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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命运三部曲】【全】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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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失踪的山神新娘

  正当我痒得难受,在床上翻滚拼命时,我突然听到房间里有一种卡卡的响声。
开始我以为是幻觉,但声音越来越大,我吓得强忍肉体燥痒的剪熬,一动也不动
地听。后来发现声音来自梳妆台旁,我目不转睛注视那个地方。一件想不到的事
情发生了,那凸凹不平墙壁上有桌面大一块缩进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不
大一会儿从黑洞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洞中钻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红袄
红裤头上插满花,化妆得十今妖艳的中年女人,跟在她后面的是两个大汉。我惊
恐地看着他们,难道是山神显灵了。看他们向我走来,我吓得直往床里缩,大声
惊叫看说:“不要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呀!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那女人笑眯眯地说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们是来迎亲的。你们俩上去把她扶下来。”

  两个大汉上前抓住我,不顾我拼命挣扎,把我抬下来,一边一个架着站在房
中间。这时女人在床前把我弄得凌乱的床重新收拾整齐,就同我刚进来时一样。
转过身把我的服饰也理好,把盖头巾重新盖在我头上。一个男人抓住绑在我身后
的红丝绳,另一个抱着我捆在一起的双脚,抬着走了。我又急又怕,但也无计可
施,由他们把我带走。

  七拐八弯走了不少路,最后把我放下来坐在床上。那女人站在我身边,看守
着我。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下面怎样处置我。这下我彻底明白了山神新
娘失踪的秘密。坐下之后,我浑身奇痒难受,又燥又热,皮肤变得很敏感,全身
颤抖。只好扭动着身子,强忍着。

  “新娘子接来了?”一个曾熟悉的声音在说:“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事
了。”

  “是宋爷”站在我身边女人讨好地说“都安排好了,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她全
喝了,你看,她己忍不住了,在不停的抖动,就渴望宋爷你成全她呢。”

  当这女人离开后,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掀掉我的盖头巾。我抬头一看惊
呆了,这人是宋老六。难怪女人叫他宋爷。他穿着红色的唐装,胸前佩帶一朵大
红花,头发住后梳得光溜溜的,苍蝇落到上面都要滑倒。原来山神新娘失踪全是
他搞的鬼。他上前一把抱住我,上来吻我。我从心底痛恨这个色魔,想挣脱他,
但在淫药强烈刺激下,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整个上身反而迎上去,与他痛吻。他
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和鼻,弄得我无法呼吸,差点窒息。一会儿他放开我,开心得
哈哈大笑,边脱衣服边说:“大美人,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发誓要把你弄到
手。这次正好撞上山神娶亲,真是天助我也,也是我的缘份。”

  他急不可耐脱完衣服。我看那色迷迷的眼神,本能地住旁边让。他冲上来,
揪住我,把我头朝下放到在床上,他一下上了床,骑在我屁股上。我本来就被绑
得紧,现在动也不能动,我侧过头看见他从床顶横木上扯下根绳子,系在我背后
绳子上,将我的上身吊离床面。然后他从我身上下来,蹲在我身后,将我上衣掀
起,卡到背后紧绑在一起手腕下,脱掉下身百折裙,解开绑在双腿上绳索。褪下
我所有的裤子,露出赤裸裸下身。当双腿获得自由后,面临这个色狼,我本能立
即将腿收缩,我的脚一下从他手上挣脱,事发突然,宋老六没料到我会抗挣,我
迅速翻过身,凭借从背后反吊我的绳子,顺势坐了起来,紧缩双腿,尽量往床里
退,离开他。宋老六见我五花大绑,床顶绳子仍在吊着我,所以无戒心,满口淫
言秽语,在床上赤身裸体向我扑来。我咬着牙,忍着周身又痒又胀,钻心难受,
尽力住床角缩,背上吊着我的绳子给我拉得紧紧的,限制我再也不能退了,我只
好将双腿缩得更紧。宋老六到我跟前,直起身子,淫笑着向我抓来,我也顾不了
许多,闭上眼用我最大力气,双脚往他身上蹬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咕咚一声,
宋老六滚下床。我睁开眼,看到他捂着自己下身,“唉哟,唉哟”叫着在地上翻
滚着。我吓坏了,惊恐万状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
是故意的…。”

  “砰”门的一声被撞开,拥进来一群人,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宋老六扶起来,
找衣服给他穿。有一个黑汉冲到我面前,抓住我胸前衣襟几乎把我提起来。吼叫
着说:“你把老板怎么搞的,你这个贱女人,老子撕了你。”

  事到如今,对这些豺狼有什么好说的,我闭上眼,作了最坏打算。

            送我来的那女人上来说:

  “我说黑皮不要乱来,这女人被反吊着,能把老板怎么着。可能是不小心滚
下床的,赶快安排老板去着医生,不要在这里耽擱了。”

  那黑汉放下我,招呼大家七手八脚把哼哼叽叽的宋老六抬走了。我知道这下
闯了大祸了,在这魔窑中不死也得扒层皮。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大概药劲过
了,浑身软弱无力,又酸又痛。想躺下来,但背后绳子吊着的叫我下不了床,只
有靠在这吊我的绳子上,闭目养神,即来之,就安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

  有人在推着叫我,我睁开眼一看,是两个年青貌美女人在叫。其中有一个高
个穿一件无袖织锦缎长旗袍,另一个稍矮的穿一件吊带裙,看我醒了,其中一个
高个对我说:“大妹子。你真勇敢,把那魔头蹬伤了,这下够他受的。”

  我疑惑地看着她俩,不知她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的,不敢与她们多讲话。
她俩看出我的顾虑,那个小个说:“你不要多心,我俩同你一样,都是在山神娶
亲中被骗来,身陷这魔窑的新娘。我叫朱迎春,是二年前来的,原来在歌舞厅做
小姐;她叫白玉兰,是四年前来的。原来是戏团当家花旦。”

  我终于明白了,就无可奈何地对她俩说:“我知道了。落凤坪的人都说是山
神显灵,你俩被山神接走了。我今天才知这是宋老六捣的鬼。”

  “知道有什么用。”大个子忧伤地说:“宋老六把这大山都掏空了,在这里
建了卷烟厂,仓库,办公楼。这大山里地下溶洞四通八达,宋老六用地道把它们
都连通了。现在我们被关在山顶出口处之一的一个很隐蔽的房子里。房子外全是
悬崖绝壁,只有一条秘道通往出去的地方。我在这里关了四年了,除了供宋老六
取乐,整天锁在这里,恐怕我要老死在这,我好想我的家人。”

           小个子迎春瞪了她一眼说:

  “你总是那样,把事情看死了,我想解脱机会总是有的。宋老六做的是不正
当生意,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信没有人管,这落凤坪制假烟远近聞名,政
府能容忍这些无法无天违法现象,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儿官商勾接,山高皇帝远,政府鞭长莫及呀!我都失踪四年了,不但无
人问,这位姑娘今年又失踪,这落凤坪当官是干什么的,不很清楚了。唉!过一
天算一天吧。”

  这时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下而上,越来越近。
她俩停下说话,都往房门口看去,不一会只见那送走宋老六的女人,带着一个工
人拎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链子走进来。她进门就说:“啊呀!你们三个都在呀,多
一个人热闹多了。”

  她俩低着头,不啃声,看都又看那女人一眼。那女人走到我身边,两手叉腰
傲慢地说:“洪小姐。你真福大命大,你把老板弄成那样,他不恨你,不整治你,
还送你这么多值钱的礼物,你真要知恩图报,以后要好好服侍老板,将功折过。”

  说完她爬上床,解开吊索,松开绑绳。取下我头上凤冠,首饰;脱去霞佩,
喜服和内衣,让我一丝不挂坐在床上,然后对那工人说:“将宋老板送给洪小姐
的黄金佩饰给她戴上。洪小姐这金器有2500多克,这结婚礼品够贵重吧,今后就
归你了。”

  当工人把金器,在我身上穿戴好后,就同那女人走了。这哪是什么饰品,而
是一幅金制手铐脚镣。当他们离开后,玉兰与迎春仔细看了这副金手铐脚镣。玉
兰叹了一口气说:“是金的。但在这里有什么用,我脚上一副己锁了四年了,一
文不值,还限制自由。”

  迎春不以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脚,上面锁着一副链子此我稍长一模一
样的金脚镣,羡慕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她这两样加起来几乎比我重一倍多,
我脚上就值十几万啦!若出去,她这几十万够一辈子花了。”

  她们知道我又渴又饿,给我要来一碗糖稀饭吃了,又帮我洗,澡后我就休息
了。第二天她俩给我从房间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吊带长裙,这样带着脚镣手铐也
不碍穿脱。又帮我随身穿来的新娘全套行头仔细拆叠,存放在一只木箱中。三人
无事聊聊天,跳跳舞。她们对我介绍外面这二年发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浓的兴趣,
任何事她俩都要追根刨底。早晚时光,我们在四周全是悬崖绝壁的房前小花园里
眺望这周围青山翠谷。其实在这山顶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庙,没事时我们最爱观看
那里。虽然观着那山神庙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蚂蚁一样大,但这是我唯一能看
见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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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高工的疑虑

  有一天我无意看到右边山头的上空有一只黑色长条状东西挂在天空,我十分
奇怪。玉兰告诉我,这东西在这一带天空中漂来漂去有一个月了,可能是气象氦
气球。在这里真是无聊,什么东西都会感兴趣。玉兰认为宋老六可能受伤不轻,
连续一周,未上来找我们寻欢作乐了,这几天真是难得清静。但这安静日子没过
几天,在我来后第八天夜里,山里传来清脆的枪声把我惊醒,紧接着传来轰隆隆
几声巨响,震得床板都颤抖。我吓得往玉兰房间跑,迎春也来了,都吓得哆哆嗦
嗦。第二天我们到小花园往下看,山下有几股烟冒上来,从我们头上掠过,还夹
杂浓厚的烟草味。整个一天没人给我们送饭,玉兰带我们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
扇铁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山神
庙那边也没人。当天晚上我们挤在玉兰床上,惊恐万状地度过不眠之夜。清晨,
我突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有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说:“仪表针有一个小
时不动了,应当在这附近。”

         有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大声喊道:

  “洪玫瑰。你在那里?听见请答应,洪玫瑰。听见没有?”

  我仔细一听,高兴跳起来。是周洁,她来找我了,我们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说也知道后果了。我们被解救后,白玉兰回老家找亲人去了;朱
迎春取下金脚镣后,拆分开换了一大笔钱从良去成家了;周洁仍把我接回省城西
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洁把救我的经过简单扼要给我讲了。
原来周洁她们用一只环形微型发射器换下了我阴核上的金属环;而在落凤坪山区
上空漂来漂去的氦气球,是接受装置用,来探取我的位置。那天小三子把我带走
后,她等到中午也未见我回来,就去找吴总。吴总告诉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
并将镇里给的一万元彩金交给了周洁。周洁压根儿也不相信,跟着送亲队伍上了
山。但她无法接近我,老远看见我被架进庙里;山神庙及其周围人山人海,将山
神庙围得水泄不通。她竭尽全力,庙门也未挤进;傍晚被值勤人赶下山。在下山
路上,听老百姓讲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虽人们都认为山神显灵接走了,
但她半点也不信,认为我有危险。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吴总辞工。吴总目的己达
到,对周洁也没兴趣,放她走了。她当天回到西京报社向领导人汇报。报社当时
与警察局和烟草专卖部门取得联系,认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厂就是他们寻找多
年目标。当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执法部门内线,调集大批武警到落凤坪,根据我
提供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厂和仓库,彻底摧毀了这个经营多年假烟生产
集散黑窝点;但于这里地下通道太复杂,宋老六还是跑掉了。上空的氦气球接受
我身上发射器每隔半小时发出信号,确定了我具体方位的山头,但在这山头下地
宫里就是找不到人。最后调来一台很灵敏的手持接受装置,一点点调整我的信号
源,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炸开封闭的门,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我。后来审
讯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过山神庙秘密地道,从山神庙逃出,钻进深山老林
才逃脱。总之,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当然功劳是周洁的,不过她这次欠了我
一个大人情。

  回到西京市,周洁帮我在《玫瑰之家》请了十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恢复疲
惫不堪的身体。我惦記着市内刚收购的药厂,又挂念着高工的工厂,哪有时间休
息,于是先就近到药厂去看看。这里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顾,钟先生接受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技术人员招聘,没备维修调试,富余人员安置,一切井然有
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进厂,马上就能生产到了。厂里钟先生告诉我,前二天高
工来电,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我与钟先生尽快赶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
向我汇报。我听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天就与钟先生赶回龙口
总公司。

  晚上我们三人刚坐下来,高工急不可待地说:“方老板。这厂不能办了,我
可不想做那违法乱记的事。”

            我吃了一惊忙对高工说:

  “我们办的工厂并不是国家禁止的,怎么违法了呢?”

             高工摇了摇头说:

  “工厂并不违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钟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说:“我说老高呀!招农村人进厂当工人,是国
家提倡的呀。怎么我们招工,就违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话我听不懂。”

  “唉呀!老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言乱语。”高工气急败坏地对钟先
生说:“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两个青年人去学技术,这两个人不错,心灵手巧,
聪明好学,是非常好的技术苗子。一个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规K 作技术。我
很高兴。回厂后,这两个人在帮我筹建工厂中帮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个叫吴
玉中的小伙子告诉我,他爱人还是个大学毕业生。”

  我听了知道是谁了,是吴三叔的儿子和他的媳妇池芍药。就对高工说:“他
媳妇我认识,是有大学文凭的,很聪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个人才。”

              高工叹口气说:

  “开始我也挺高兴,想不到这大山沟里还有这种人才。在这儿建厂,有人才,
有资源,真是难得。于是我极力动员吴玉中的媳妇来厂协肋我工作。开始他有些
为难,说他父母不同意她出来工作。后来我反复动员,他父母终于同意,并送她
到厂里来。”

  高工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审查到厂没备安装
图纸。吴玉中兴冲冲到我办公室门口,说他父亲送他媳妇来厂报到。我很高兴,
放下手头工作,请他们进来。一个穿着当地小媳妇那种大襟中式上衣,梳着己婚
妇女发型,非常漂亮女孩跟在吴玉中后面进来了。我见到她,当时吃了一惊。这
女孩竞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送来的,粗糙的绳索紧缠在女孩翠绿底色红花缎面上
衣上,女孩低着头,显得非常难为情的样子。一个老农牵着女孩背后绳头,站在
她后面。我长这样大也没遇到这样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将吴玉中叫到
办公室内,询问是怎么回事。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
媳妇外出就是这样。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妇女,那怕是自己的媳
妇,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
样子。就感叹地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交
通闭塞的深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
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妇女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己习惯了,接受了。
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告,
官不理。何况当地妇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厂是
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情愿这样,你也无法
干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恥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后来这女孩来上班
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
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回收
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一大块工
作。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
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性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性子,再急的事她
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动时,还发
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
脚面,里面看不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人进厂,我才真正感到
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小。也难怪,他
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交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女老板,
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以我
明知故问地说:“工人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
码头上去接工人,从洞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妇女,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妇
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这那是什么新工人,纯谇来了一
队女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有一个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后的
双手还扣着一付黑黝黝的手铐。这次是吴玉中父亲送她们来的。到厂里以后,吴
玉中媳妇芍药抱着她们高兴得又叫又跳。这时我才发现换上短裙的她,脚上也锁
着脚镣,一根细链从裙子里伸出来吊着脚镣之间镣链。难怪她平时走不快。芍药
抓着那个扣着手铐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紧缚着她的麻绳,拖到我眼前,高兴地告诉
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学毕业,学得是自动化专业,精通电脑软件。小女孩目清
眉秀,看样子兴奋得很,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槐花。后来我请吴玉中将她们身上的
刑具全除掉,吴玉中笑着说,她们手铐脚镣全是铆死了的,无法打开。你们想想,
这样的工人就外界发现,会有什么结果。这样我们无法摆脱法律上的责任,作为
工厂是不可能不与社会上各种人打交通。”

            我沉思了一下对他俩说

  “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了解我们在松树岭的长生果基地。由于没有保密,再
加上内部人出卖经殷莫者,被他们掠夺性的开采,基本被破坏,失去使用价值,
迫使我们重新开发新的产地。所以大湾村的工厂保密是我们企业的生命线。神仙
寨的长生果和那里的老百姓与我们的业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目前神仙寨的这些
风俗对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们想想,带着镣铐的女人会见不熟悉的人
吗?这样实际上将我们的产地和知情人永远封闭在这个闭塞的环境里。当然这种
想法与现行社会行为规范有矛盾,介解得好,还是能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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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郊游

  我的话讲完,大家都沉默不语,在静静地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钟先生
说:“方老板讲得有道理。出了一个殷莫者,几乎毁灭我们前期所有成果,不能
保证不会出第二个。做好这个基地保密工作尤其重要。神仙寨工人自己束縛自己,
那是他们的习俗和爱好。从事实出法,我们没有多大法律责任,主要是社会影响。
我们坐在这里闭门造车是想不出两相情愿的好办法,还是到工厂去实地考察,也
许能找到一条出路。”

  于是第二天我们三人决定赶到大湾村,通往神仙寨洞口河对面的新工厂。新
厂建好后,我未来过。在大湾村下了三轮车步行,沿河往上游走,快到工厂时,
不禁感叹真是好地方。新厂依山傍水,掩在一大片山柳林中,露出蓝色的厂房。
到工厂的路边,盛开不知名的野花,清彻见底的河水环绕工厂。整个厂区只有低
沉的机器声,厂内绿草红花,象一个大公园。高工把我们引进他的办公室。池芍
药热情地招待我们,端茶递水,可能知道我们来,着实给自己打扮一下,脸上薄
施粉黛,刚洗过散发出清香的黑亮长发,同瀑布一样披下来;身穿一件闪烁着丝
绸光泽的大襟短袖窄腰中式上装,淡蓝底色上面,有一只只艳丽,红花配绿叶的
芍药花;一袭黑色长裙拖到脚面,脚镣铁链偶尔从裙边露出来。她用眼不断地在
我身上扫来扫去,当她伸出柔软白嫩小手给我送茶时,双手紧张的微微颤抖;当
我说声谢谢时,她赶忙低下头,慌里慌张退下去,弄得脚镣叮当响,当时尴尬地
涨红了脸。她肯定认出我了。

  当我们坐定后,吴玉中西装革领的走进来,向我们问好。这小伙子高大英俊,
是个帅哥。难怪芍药死心踏地嫁给他。他简单扼要地介绍了新厂试车情况,基本
成功。随后他带我们参观从长生果投料,粉碎,淬取,分离,提纯,浓缩,干燥
和包装工艺全过程。高工没计的工艺流程与他原工作过的矿物所作了很大改造,
基本上是全封闭,自动化生产。工人们主要工作是坐在总控制室分段工艺电脑面
前,监控关键工艺,物料各种指标变化,并进行调整,所以需要工人并不多。这
次来的五个人都是有文化的吴姓媳妇,她们都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
总控制室很安静,只是偶然性有铁链的碰撞声,那是她们有时移动一下身子,带
动脚镣链的声音。

  吴玉中将站在她后面,穿一件真丝缎天蓝色底,绿叶衬着一大串一大串洁白
刺槐花的图案,无袖长旗袍,外披一件白大褂的年青姑娘介绍给我们说:“她叫
槐花。是学自动化专业的,现主管总控制室。”

  这女孩很大方的走上前,果真脚腕上钉上一副脚镣,叮叮当地来到我面前说
:“方总好。能在这里用上我的专业知识,我很高兴,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我微笑的伸出手,她迟疑一下,最终把藏在白大褂衣襟下,戴着一副黑黝黝
手铐一双胖呼呼的小手伸出来,握住我的手,可是她双手一抬高,白大褂从光滑
的真丝缎旗袍上滑下来,整个旗袍都露出来。这件旗袍与普通不同,从左右两边
都开扣子,从领口分开排向左右腋下,每边三个;上边两个是金丝线盘成叶状大
盘扣,非常华丽。我不由自主交口称赞说:“槐花。你这件衣服真别致,特别是
胸部两排斜扣,真好看。”

  槐花是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女孩,体态丰满,皮肤白皙,脸色红润,一笑,园
园的脸上,在嘴角上显出两个深深酒涡,很逗人喜爱。她见我夸她衣服,不好意
思对我轻言细语地说:“方总夸奖了。其实你一看就明白,我被钉上手铐脚镣,
一般衣服无法穿脱。就把旗袍和上衣都改成这样,把衣领和两边扣子解开,就同
穿普通裙子一样将旗袍从脚下套上来,再扣上扣子,旗袍就穿上了。”

  我才明白为什么两边开扣子,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为生活上方便。故夸
她说:“槐花姑娘,真聪明。将来我们工厂好多事都要拜托你了。”

  我与槐花讲着悄悄话,了解她被骗卖到神仙寨后,曾千方百计地想逃走,固
被钉上脚镣后,与其他人不一样又锁上手铐。钟先生向吴玉中了解了神仙寨一些
民情风俗。待吴玉中和槐花离开后,我们三个又在一起协商了今后工厂的管理措
施。

  钟先生认为,神仙寨存在买女人为妻是偏远山区农村的普遍违法现象,这是
目前法律死角,当地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若要置之度外,只能采取
当地人自己管理的方法。将工厂交给当地人进行管理,具体用什么形式大家可以
讨论。经过反复议论,终于统一了意见。由公司任命吴玉中为厂长,全面主管工
厂人事,生产等管理责任。高工作为公司代表负责产品调出和原料收购,同时作
为工厂技术顾问,帮助解决一些技术难题。高工也接受这样安排。这样我才算松
了口气,将产品生产问题全解决了,在秋后开始大量收购长生果,让生产走上轨
道。

  将一切安排好后,我又回到西京市《玫瑰之家》,回到房间稍作梳洗后,去
了阮总办公室。阮总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我走到阮总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地说
:“阮总。你好!”

  阮总放下材料,阴沉着脸说:“洪小姐。我感觉并不好,近一个月你到什么
地方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这次与周洁这次行动公司不知道。就小心翼翼地说:
“周记者约我出去…。”

  “我知道,打击黑社会的英雄。”阮总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说:“你是公司
职员,不是烟草管理局的人,更不是报社的工作人员。你长期离岗,公司不知道
你去干什么去了,我们的股东很有意见。特别是为你作担保的老板。你这样做叫
我左右为难。”

  我看他语气不对,估计受了股东不少报怨。那些股东老板为我买药厂出了力,
我是有些对不起他们。就用报歉的语气对他说:“真对不起。阮总,下次再不敢
了。”

  “下次若我们的周大记者再请你去抓毒贩,你能推辞得了?就是我们也不敢
驳她的面子。你也要动动脑子,想出个万全之策,腕拒周记者的份外之请;从你
个人安全角度考虑,那些黑道上的人你也惹不起他们;不敢报复周洁,对你是敢
下手的。好了,今天不谈这个。”他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说“这是公司股东成员
马上举办的一次活动安排。本来制定计划时请你参加的,但你不在。活动定在明
天,正好是周六。你去准备一下。你今天不来,我正要到药厂去找你。”

  我回到房间,仔细阅览了活动安排。这是《玫瑰之家》股东和主要成员的一
次效游活动,人员有五十多,其中包括我在内有十多位模特。公司固定模特仅三
人,其余都是业余模特。有在校大学生,也有少数文艺团体年青女艺员。郊游地
点是城南四十多公里鸡公山枫树岭水库风景区和附近林泰寺。我想这次活动很辛
苦,我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公司的化妆师就来到我的房间给我做头发,化妆。化妆的试样
和风格同我拍三女落难记中一样。这也是大家的要求。考虑到要在路上旅行一段
路,就穿随身衣裳,没换装。然后我同阮总,周洁还有三个公司大股东乘一辆宝
马桥车,由阮总开车,风驰电掣出了城。到了鸡公山,其它人员乘一辆大巴也到
达。我们将车停在公路旁一农舍的院子里,就带着服装道具和摄影器材上了山中
小路。

  鸡公山是封山育林区,山上植被茂盛。除了少数看山的农户,里面绝大部分
山民都迁入市区。我们这一行男男女女很出格,引起偶尔路过山民好奇。行不了
三里路,在一幢山民废弃的农舍里,我们停下来休息,准备。这时不过七点,大
家吃了早点,模特开始换衣服;当我们换好衣服出来后,这些股东们兴致勃勃地
要老古先表演一下绳技。我知道,大家肯定要拿我先开刀,所以就自觉地走到老
古身旁,背朝着老古,微笑地面对大家。这些男人们兴奋得拼命鼓掌,迫不及待
拿出各式各样相机和摄相机拍照起来。在闪光灯闪烁光中,老古从容不迫理好麻
绳,搭在我的肩上,密密麻麻绕缠到我的胳膊上;当他将我双手腕拢到背后绑在
一起,余绳穿过背后颈后绳圈往上提时,我故意夸张地邹了邹眉,好像很痛苦的
样子,仰起头,唉哟的叫了一声。并回头对老古说:“唉哟!松一点,好痛嘛。”

  老古知道我在故意装样子,毫不理睬。左手把我双手腕望上一托,右手猛得
往下拽,将我双手在背后几乎吊到极限。这下真痛了,我大叫一声,身子一歪,
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提起来又跺下去。先是给他拉绳子时,扯得往后一仰,待他
系扣时,我又故意往前一倾,顺势将双手腕往下一挣,高吊的双手给拉得往下一
点,肩关节舒服多了。老古系好绳结,用手抓往我肩头,想把我扶站好,继续上
绑时,我突然想出他一个洋相,猛得侧身,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悴不
及防,被我用牙狠狠咬住,痛得轻声叫了一下。他压低声音说:“洪小姐。快松
口!这样不好,好多人看着呢。唉呀!你咬得人好痛。”

  我得意极了,谁叫你不睬我,转过身,眼往上仰视,兴高采烈地看他脸上白
一阵,红一阵,又不敢大叫的狼狈相。但他另一只手迅速地用抓住我反绑的双手,
用力住上提,我反背胳膊关节立刻刺心般痛,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手终于从我
口中挣脱,然后从容不迫地把我背转回来,他用余绳绕过乳房上下部,又进行日
式捆绑。我转过头,自鸣得意地对他说:“老古。知道我利害吧!我可不是一只
顺从的羊,谁叫你刚才用那样大的力住上拽我的胳膊,叫你松一点,你不理会我。”

  老古熟练地将绳从背后过左肩穿进乳房下的绳子里,轻言细语地在我耳边悄
悄地说:“你疯了。看我今天怎么整你。”

  我毫不示弱地回应他说:“你敢!”

  老古再也不理我,迅速地将绳从我背后穿过左肩,将我乳房上下绳往中间收
紧,然后从右肩再回到背后,穿入背后绳中拽紧。我一对乳房在上下和中间绳索
紧勒下,住前突起。他又将绳通过腋下,分别穿过上下横过乳房绳,再从腋下抽
回到背后。这样一方面将两只将缠过多道绳的胳膊往后收紧,另一方面勒得乳房
更加突出。我发现他今天与往夕绑法不一样,有点心虚,就怯切切地侧过头对他
说:“你今天有什么新花样用了,那么多绳子还没绑好。我上身带双手一点也动
不了啦,还要绑呀?”

  “不要急,快了。保你绑得漂亮。”边说边将两股绳缠了脖子一周,阴阳怪
气地在我耳边说:“保你高兴,保大伙满意。”

  他说完话,将头缩回到我背后,用绕过颈脖剩余绳头,穿到绑住我手腕的绳
圈中,慢慢收劲,我感到我颈子前面的绳在逐渐收紧,颈子被勒得呼吸困难,反
剪的双手也被迫往上抬,最后他反复打了一个死结,将余绳扯了扯,这绳连在背
后死绳结上,差点把我扯倒。再把这余绳挽成绳圈,抓在手上,走到我前面,把
我胸前横七竖八的麻绳调整一下说:“洪小姐。好了,你这样子太漂亮了,保证
人见人爱。”

  我看他手上还抓着一圈很长的绑剩下的麻绳头,不知他用了多少绳。我动了
动被紧缚的上身,感到双手与身体连成了一个整体。勒住颈部绳与手腕相连,假
若头往前或低头,不仅颈部被绳子勒得呼吸困难,而且拉得双手往上抬,肩胛骨
和肘关节被反向扭动,刀割样痛。我只好将身体反弓,仰首挺胸;但己被紧匝的
乳房更突出,同要爆炸一样。看他把我绑成这样,决心再报复他一下,于是偷偷
将右脚提起来,用高跟鞋的细高跟去跺他的脚。那知他警惕性高得很,看我一有
动作,立即从我前面让开。我一脚踏空,刚被反绑身子本不稳,这一下失去平衡
往后倒去。老古一下冲上来,把我抱住,乘机在我脸颊上亲一下。偷鸡不成而亏
把米,羞得我满面通红。周围观众看了都哈哈大笑。我站稳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高声叫喊说:“你混蛋,大色狼。”

  上前用脚去踢他,他对我作了个鬼脸,把手中余绳交给在旁边的阮总,逃之
夭夭。我想去追他,但阮总用绳拉着,我只好停下来。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又是摄相,又是拍照,有的还站在我身边,扒住我的肩,紧靠着我,与我合影,
大家夸我美丽漂亮,也夸老古绳技好。我听了好兴奋,挺胸仰首,面带欢笑,由
大家欣尝。

  这样一折腾,花了不少时间。模特儿都化好妆,换好衣服。参加效游的股东
们也吃好了。阮总大声说:“今天主要活动项目还未开始,离预定第一个目的把
还有十多里,有一个多小时路程,大家抓紧时间赶路。”

  阮总说完把绑我的绳头交给周洁,到前面张罗去了。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的模特,摇摇摆摆地从我面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走过。看他们都离去,我转
身对周洁说:“大记者。你看那些模特都没上绑,我总不能这样特殊化,你把我
也解开吧!这山路不好走,那老古把我绑得太紧了,走路都不稳呢。”

  周洁上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调皮地说:“大明星,美得你。这麻绳把你装
扮得这样美艳动人,我怎敢破坏这美好的东西。那样别人不怪罪我。我还想同你
一样打扮,但没有人帮我,我都羡幕死了。走吧!绳捆索绑的美人。”

  她转到我后面,用力推了一下我。我只好踏上山路。她背着一只坤包,牵着
绑我的绳头跟在我后面。这么多男男女女,唯独我被五花大绑赶路,浑身不自在。
特别是偶尔遇到上山护林的山民,用那种惊奇又不理解的眼光死死盯着我看,我
浑身同蚂蚁爬一样不自在。这时我就停下不走,背对着路,让山民走远了才上路。

  这样走走停停,与前面大队伍越拉越远。周洁有点急,不断从后面推我,她
越推,我越不走。周洁有点不耐烦了,她开始用力推我,当我被她推得走不稳,
往前倾要跌倒时,她把手中的绳用力往后拉,把我拽位。但这一拉,全身绳索收
紧,勒得全身又痛又麻。我知道她在作弄我,但也没法,只好加快步伐往前走。
边走边骂周洁坏了良心,口口声声对她说将来有机会,非狠狠报复她,她阴森森
地笑着,不理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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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美女登山比赛

  大约走了十里多路,前面出现一个水泥筑成高壩,枫树岭水库到了。有两个
参加郊游的股东又往回赶,到我们面前,我正想问他们有什么事,他们走上来,
一个扶着我,一个从周洁手上接过绳头,给我解开绳索,我喜出望外,松绑后舒
展了下麻木的胳膊,抚摸着布满绳迹的手腕,对他们连声致谢。走进壩区大门,
两个武警以立正的姿勢笔直地站在那里值勤。难怪要急急忙忙地给我松绑,这水
库大壩是政府重点警卫地区,我绳捆索绑的样子是无法通过这戒备森严的库区大
门的,就这样警卫战士对我这样浓妆艳抹的样子格外注意,从看见我一直用注目
礼把我送到大门里。阮总与一名胖胖股东在大门口迎着我们,那胖股东身边站着
一个上尉军官,可能是这里负责人。他与胖股东很熟的样子,我才明白阮总为什
么将活动安排在枫树岭水库。这儿是西京市最重要自来水水源地,戒备森严,绝
不允许无关闲杂人员进入。是进行我们这种活动的最佳地点,可以尽情发泄会员
平时被压抑的虐情。但这次活动肯定够我们模特受的,特别是我这个重点人物。
到了水库码头一条大型游船靠在水边,参加活动的人都聚在船上。等我们几个后
到的人上了船,船就开动了,往水库深处驶去。

  船甲板上风很大,我们几个模特怕风吹乱了头上发型,都躲在客舱里。阮总
叫我们用布鞋换下脚上的高跟皮鞋,说等会儿要爬山,穿高跟鞋易摔跤。这布鞋
是彩色缎面平跟胶底,穿上很舒服。阮总是个细心人,想得很周到。基本上鞋面
的颜色图案与姑娘们身上旗袍是一样的,穿上很协调。大家换好鞋后,男男女女
在一块儿打闹、聊天。我与周洁躲在客舱的角落里,谈论那次在落凤坪的一些奇
闻趣事,互相嘲弄,一会儿吵,一会儿又笑。不知不觉船己靠岸,这是一个山头
伸入水库中形成的一个半岛,满山都是翠绿的毛竹林,一条由石块砌的山道弯弯
曲曲钻入毛竹林中,直通山半腰的林泰寺。听周洁介绍,这寺原来香火极盛,考
虑到市里用水安全,水库刚动工时,市政府以有人在这里传布封建迷信为由,将
庙封了。将里面菩薩搬到其它庙宇去了,只剩下古庙的三进大殿。除偶尔有巡山
人路边这里歇歇脚外,基本无人来。从水库边到庙门虽只有三公里,但垂直高度
有近百米。故都是上坡,越往上,坡越徒,路愈窄。幸亏这是古刹,不知是什么
年代的善男信女,修了直通庙宇的石阶,路虽荒芜,石缝里长满青草和小树,但
还好走。

  按什划这次活动的第一个项目是美女登山比赛,参加活动的股东四到五人一
组,由一名模特代表来登山。由股东每人出资100 元,共四千五佰元,奖给最先
登上庙里的模特前三名。第一名二千元,第二名一千伍佰元,第三名伍百元。取
得第一名小组股东,在第二个项目里可任选自己喜欢的模特,优先用任意方法捆
绑,第二名次之以此类推。所以在船上,参加活动的股东就自由组合好,约好模
特。我首先被为我购买药厂作担保的四个股东组成的小组约好,我没有任何理由
拒绝他们,所以当大伙将刑具搬上岸,游船开走后,就急不可耐地行动起来。首
先给我们所有模特上了将头和双手都固定起来的三孔木枷,这枷由上中下三块木
板构成,上中两块之间固定头,而中下两块之间固定双手,然后由两根木板纵向
将三块板从两边用镙丝固定。这枷拆卸方便,坚固耐用,适合用于我们这类的野
外活动。模特双脚都上了脚镣,这脚镣钢环内侧垫有橡皮,不磨脚腕,脚镣链约
一米,能勉強走一大步。阮总,老古,周洁和大部分参加活动的人先上山了,大
量必备物资己在昨天请工人搬到庙里去了。其余的人都是拉拉队,为本组模特加
油助威。

  上好刑具的模特都并排跪在靠近水边的台阶上,当所有模特都戴上刑具后,
大家都等待比赛开始的命令。我对能否夺取名次无所谓,我才不稀罕那点奖金呢。
但其它人就不同了,都紧张得脸涨得通红,露在枷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攢着
拳头,弯着腰等待出发哨声。看到她们急不可待的样子,我感到担心。这种披枷
戴脚镣走山路我是有亲身体验的,一次是在江南省津江市拍《奴役的婚礼》,一
次是在逃出神仙寨路上。若行走时稍不小心,由于看不见脚下行走的路面,极易
摔跟头。这种情况下走路同瞎子一样,边用脚探边走,切莫急躁。果然,不出我
所料,出发哨声一响,模特们争先恐后起身上路。当我小心翼翼地刚站起来,她
们都开始登山了。一个个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铁链与石板敲打的声音此起
彼伏,加油的呼喊声不绝入耳。每个组都留下一个年青力壮的组员充当拉拉队,
同时也担当保卫服务人员,但不能给予参赛者任何有碍比赛公正的帮助。跑在最
前面是一个大个子,身穿白色旗袍,上面有紫荆花图案的,是从外面临时请来的
一个女模特,她一不小心,脚镣链挂住石阶缝里长出的小树,一下就摔倒了。幸
亏石阶上有浓密山草给缓冲一下,否则就惨了。就这样带枷倒下也够她受的,见
她倒下,后面的人就同没看见一样,急冲冲从她身边跨过去,都想去争名次。当
我经边她身时,她坐在路边草丛里,一边“唉哟”,“唉哟”叫着,一边淌眼泪。
那小组留下的一个年青组员一边给她擦泪水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督促尽快上路,
她就是不起来,急得那小伙子抓头挠脑,无计可施。当我小心地挪动脚步,路过
她身边时,看到这情况,就停下脚步。伴陪我的本组一名组员见我也不走,就着
急了。但他也不敢强拽我,就皮笑肉不笑地催促我说:“方小姐。你看我们己是
最后一名,后面没有人了。这深山老林你不害怕,快走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

  “我说你真是饱人不知饿人饥,你看看你头上都出汗了,气喘嘘嘘的,我扛
着这十来斤的枷,拖着五斤重的脚镣能不累吗。我走不动了,歇会再走。”

  说完,我一屁股坐在那女孩旁边的石台阶上。看了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也
觉得好玩,斜着眼看着他大声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擦擦头上
的汗。汗淌到我眼里去了,我手锁在前面够不到额头。”

  这毛竹林里一点风也没有,好闷人。爬石阶要用力,双手给固定在枷上,脚
又带着镣,时时要控制身体平衡,虽只走了一百多级台阶也大汗淋漓。这个组员
给我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也在我身边坐下来,用手巾纸小心翼翼擦干我脸上的汗。
我转过头对那女孩说:“摔痛了。伤着没有?”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邹着眉头哼哼叽叽地说:“我右胳膊靠近肩关节那里好
痛。这枷锁着我,即看不见,又没法摸,肯定受伤了!”

  她将右边转向我,我看她右肩下的衣服有些撕裂,并粘有少量泥。就努力将
手腕尽可能地从枷孔中伸出来,抓住肩关节附近,慢慢用手捏,边捏加力边问:
“痛不?若疼痛加剧,请告诉我!”

  虽然我后来用了很大力气,并来回摇摆,她也没有太大反应。我心里有数,
可能是一点皮外伤。就放开她站起来说:“不碍事,骨头未伤。起来走吧!”

            她将眼光转向山上说:

  “现在走。还赶得上?”

  “赶得上。但不能盲目往前冲。先大致看请远处有那些障碍物,走得时候步
子不能移得太快,枷挡住视线看不到脚下路况,只有感到脚镣链没有被挂住,才
移步,这样才不会出危险。”

  “这样走多慢呀,看来名次与我无缘了。”

  “不能这样说。‘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这登山只能悠悠的,不能急赶路,
欲速则不达。现在路还未走十分之一,怎么一定会追不上?”

  那小伙见她心思松动了,乘热打铁,把她拽起来,继续往上爬。这姑娘摇摇
晃晃站起来,踏上上山石阶。她一走一跛,带得脚镣链砸在石板上“叮当”、
“叮当”格外响。我仔细看,她的右腿杆青了一块,隔着丝袜都能看得见。后面
已无人,她也不敢停留,咬着牙往上走。可能也是表皮伤,走了一段,慢慢也不
跛了。

  我与她边走边交谈,原来她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叫香紫荆。从小就有受虐
倾向,爱上SM网站。这次是在网上报名参加的,一方面可以满足自己爱好,另一
方面找点外快,补贴昂贵的学费。本来她身强体壮,认为第一名非她莫属,摔倒
后,她伤并不重,但心痛那奖金。这二千元或许对别人不怎样,但对于出身贫寒
的她用处可大了。所以希望破灭后,她都想退出,但苦于解不开身上枷锁,故在
那里哭泣。我就尽力鼓勵她,今天反正要上山,总不能在路边过夜。只要有一线
希望,就要尽百分之百努力。

  我披枷戴镣走山路的经验,在登山一半路程显现出它的效果。我们在这一半
路程超越了四个人,有三个摔跤,幸亏前面有香紫荆姑娘的教训,同行的人加强
了对被枷和脚镣束缚模特保护,所以都没受伤;但有一个组的组员在模特要摔倒
时出手救护,给模特的枷板边砸中右胳膊,砸中的地方又红又肿。他大喊倒霉,
与名次无缘了。这样在以后束缚模特的活动中,只能做一个傍观者,心里懊惱得
很。这三个姑娘受到这样惊吓,都不敢走路了,所以在那里停下来。只到我们过
来,同行人苦口婆心劝说,她们看香紫荆也上来了,才扭扭妮妮跟着我们继续上
山;另一个爬得太急,体力透支,只到我们超越还未缓过来。

  山越来越徒,石阶越来越窄,石阶也越来越高。己看见林泰寺大庙金色的房
顶了,这时石阶路陡,百十米开外有一个S 型急弯,石阶路一边陡削石壁,另一
过是深沟。前面四个模特都在陡坡下挤成一团,谁也不敢上,叽叽喳喳嚷成一团。
我后面四个模特还没跟上来,当香紫荆看到有拿名次希望了,立刻来了精神,又
控制不了自己,兴冲冲地要往前赶。我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想制止她,她往前
一挣,我手腕被枷上洞壁捌了一下,痛得钻心,忍不住叫了一声。

  “唉哟!痛死了香紫荆听我喊痛,停下脚步。回过头关切地说:”方姐。怎
么啦。“

  “手给你捌了一下。你这样鲁莽干什么,还没吸收前面教训!”

  “不要紧,方姐。我己摸出登山技巧,不会再摔跤了,只要我一鼓作气肯定
追上她们。”

  “你太想争第一了,没看见她们都停下没走,前面肯定有过不去的坎,否则
早就上去了。我们得停下来想想办法。”

  香紫荆幌然大悟,她仔仔细细观察前面说:“前面路确很险,我们这种手脚
被限制的人上去安全系数低。这次活动为什么要选这个项目?唉!我的手老固定
成这种姿勢,好难受,方姐你呢?”

  “我们这种人平时都不是希望这样子。若不是这次活动,光天化日之下,披
枷戴镣,信步在这青山绿水的野外,想都不要想。说真的,我还陶醉在这似幻似
真的感觉中,所以并没有你那种感觉。”

  “看来你真是我们这一行大师,讲得透彻,其实我有同感,不过不好意思明
说,还是你痛快。”

  “如果你没这种感觉你会来参加,这样囚犯样的打扮,你不自愿,谁敢强迫。
无关的活我们不谈了,紫荆,一般来说,这庙宇修在山上,应当是先有运材料路,
后才有庙;有庙后,香火好,就有香客再修一条好走的石阶路。这石阶一阶阶上,
就陡一点也无访。将原来上山之字路改直,缩短距离。所以到林泰寺肯定还有一
条之字形老路,虽远一点,但不会象前面那样陡,也安全。”

  “那这老路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呀?”

  “我开始上山就注意观察,在走了约一里多路时,我就发现了我们走的石阶
路正在之字老路偏右的位置。你看前面左边山坡竹林有一段竹子长得稀,那儿肯
定是老路。”

  “那我仍快走呀!”

  “不要急。老路走得人少,得请跟在我身边两位男士给我们开路,我们被上
了刑具不方便。”

  果然,在那里发现一条山中小道,往左延伸,只有一尺宽,走得人少,刚进
时丛生一些小灌木,由于竹子高大遮光,竹林中植物非常稀疏,小道清晰的显露
出,往前缓缓上了一道梁,折过头往右,又靠近石阶路。两个男士用随身带的小
刀为我们开路,将妨碍我们的树技全折断。紫荆紧跟我往前走。当我们上了山梁
拆向右走的时候,就听到刚才进入山道处传带一片嘈杂声,原来前面四个模特发
现我们走进小路,也回头跟进来,并快速追赶。那些跟随的男士,高叫“加油”,
为她们助威。香紫荆见状慌了,在我后面拼命催促快走,我给逼得不得不加快步
伐,累得上气接不上下气。当重新上了石阶路时,前面响起雷鸣般加油声。我抬
起布满汗水的头往上扫了一眼,原来己快到比赛终点林泰寺山门。香紫荆到底年
青力壮,上了石阶路,再也不顾我了。只听“匡啷”、“匡啷”一阵铁链急剧碰
击声,紫荆发力超过我往山门冲去,我实在走不动了,腿上脚镣似乎有千斤重,
尽管跟在我身边男人恨不得将我扛走,另外几个组员也冲下来,围着我大声呐喊,
但我用尽全力也快不了。挣命式的挪动着脚步,张大嘴急促呼吸,累得汗流浃背,
也无及于事。快进山门时,还是有个姑娘超过了我,到了山门,我几乎是被他们
拖进去的,总算拼了个第三名。到了终点,我己站不起来,跪在地上,身体前倾,
用枷支撑着上身,喘着气,闭着眼,满眼都是金星闪烁,人几乎是瘫了。

  在我缓过气后,本组男士帮我拭干脸上汗水,把我架到山门里台阶上。我们
三个前三名并排站在那里,举行了授奖仪式。不用说,得第一名的小组将我指定
为他们的模特,开始下一个节目,《分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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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分组活动

  颁奖仪式结束后,解除了木枷,但脚镣仍锁在脚上,听讲要到活动结束,才
能打开。会务组在庙里为大家准备的简单午饭,午饭后是午休时间,我考虑到下
午的分组活动方便,中饭吃得很少。最近的事千头万绪,也不想睡,想独自清静
一下。在路上就听周洁介绍,林泰寺庙后门有个花园,风景好,幽静,是个养性
的好去处。现在大家都在午睡,就拖着脚镣到寺庙后己荒芜的小花园,这小花园
在后大殿后面,这次参加活动的人集中在前殿,中、后殿没有人,小花园里特静。
坐在花园石橙上,感觉还不错,时令己是仲夏,寺庙周围植被茂密,特别是这附
近的毛竹长得异常兴旺,绿得发黑的竹叶,密得象一床厚重的棉被,将碗口组的
竹竿压得直不起身。看到这充满原始气息的山野,又使我想到了神仙寨,想到了
神仙寨姐妹工作的工厂,不知这些脚镣手铐的女工现在怎么样了。又想起我的好
友水仙,肯定在那里受苦,下次去大弯村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救出来。正当我想
入非非时,一阵急促拖着脚镣的脚步声把我惊动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紫荆和
那个获得第二名的女孩来了。

  紫荆看到我,拖着那女孩跑过来,抱着我在我脸上亲吻。她身上洋溢着浓厚
的青春少女的气息,这种亲妮的动作几乎把我弄晕了。我用力推开她,故作生气
的说:“疯丫头,你干吗?弄得我气都出不来。”

  “谢谢你呀。”她眨了眨眼调皮的说:“你真有办法,把我从最后一名变成
第一名,真要谢谢你。秋后开学生活费可着落了,真是太高兴了。这是我的同学,
也是好友。她叫石榴花。”

  这石榴花个头也不矮,最少也有一米六五,与香紫荆差不多;瓜子脸上一双
杏眼勾魂摄魄。穿一件白底红边,由中国山水画盛开红花的石榴树作图案的无袖
短旗袍。同紫荆站在一起,如一对美丽的姊妹花。石榴花用眼直勾勾望着我,看
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她轻言细语地说:“方姐。你好漂亮哦。难怪男人们想绑你,
就是我有机会也要绑你。真不亏是一个大明星。”

  我没想到这样文静的姑娘说话是这样的直率,弄得我反而不自在。就叉开话
头说:“这地方很偏僻,你们怎么找来的?”

             紫荆眉飞色舞地说:

  “我与榴花都是学校休育代表队的,上这点山根本算不了什么。要不是戴着
脚镣,一刻钟就会爬上来。中午大家休息,我们精神状态好得很,所以结伴在这
古庙周围玩。周记者见多识广,吃中午时,我们问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告
诉我们这庙后有个花园,就找来了。这花园真偏,离前殿有一百多米,喊人都听
不见。本来想走,突然看见你在这儿,就过来了。你是个做事慎重,考虑问颢全
面,社会经验丰富。有你在,我们就不害怕了。”

           石榴花扯了扯紫荆衣服说:

  “周记者说这花园右边山沟里有个古泉,泉水冬暖夏凉,常喝此水美容延年。
庙里和尚常年饮用,常有活到百岁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紫荆看了看右边山沟里黑森森的树林,有点犹豫不决。我想这里是市里水土
涵养林,又是重点警卫的地方,应当没有坏人;现在正是中午,即使有野兽也不
会中午覓食。我对有保健功能的东西总有一种特别兴趣,所以毫不犹豫决定去看
看。

  进了右边山沟,一条小河沟旁有一条石板路,很好走。看来确实是庙里常来
取水的路。由于现在几乎无人走,石板上靠近河边潮湿的地方长了一层青苔。我
们三人靠山边干燥石板上行走,带动着脚镣链互相碰击和在石板上滑动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山中非常响。越往沟里,竹子越少,到后来全是高大的株树、栎树、
山杨等高大乔木,它们茂密的树叶,将天空挡得严严实实。光线很暗,约又走了
一公里,看见一块大石碑,上书《林泰神泉》。石碑下有个石条砌的方水池,里
面清彻见底,无数气泡从水底石缝中冒出,一串串冲出水面。池水从石条之间缝
中涌出,汇入小河沟水流中。喝了一口泉水,甘甜可口,我们兴高采烈都喝了个
饱。

  正当我们兴奋的忘乎所以时,趴在我对面石条上的紫荆突然惊叫一声,用手
指着我背后,害怕得浑身颤抖。我回头一看,也吓呆了。一个穿黑衣,用尼龙丝
袜套着头的高大男人,双手抱在胸前,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我也蒙了,瘫倒
在地上。趴在我左边的石榴花也惊叫起来,我往右一看,在泉水石碑后通往沟里
小路上,也有二个黑衣人。这时我身后的那个人走到我身边,冷笑一声说:“洪
玫瑰,你这婊子,叫我们宋爷好找。”

  我立刻明白了,是落凤坪宋老六来寻仇来了,本能的求生愿望使我拼命大声
喊叫:“救命呀!快来人啦,救救我们呀!”

  她们二人也同时大声喊叫起来,那知我们这一叫,那黑衣人反而找块石头坐
下来,望着我们,不断冷笑。等我们叫得声撕力竭时,他又走到我身边,嘲弄地
说:“叫呀!怎么不叫?我是很有耐心的,再叫呀!这里沟深林密,不要说林泰
寺,就是在沟口也难听见你们的声音,没有人来,死了这条心吧。”

  我惊恐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脑一片空白。

  黑衣人站起来,突然一声厉喝:“都站起来,你们这群婊子。不会有人救你
们。”

  我们只好胆颤心惊地站起来,紫荆和榴花更吓得往我身上靠。事到临头,我
反而冷静下来。害怕是没有用的,就不卑不亢地对他说:“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想不吃眼前亏,按我的吩咐做。”

  他从身上抽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绳。我一看是条新绳,这绳绑人很痛,要绑她
俩,可能吃不消。就毫不在乎地说:“不就是要绑架人嘛,来先绑我吧!”

  我将双手反剪在背后,将背对着黑衣人。

  黑衣人一把将石榴花扯过来,将绳搭在她肩上,然后抽出一把匕首,贴近她
说:“我知道干你们这一行的都会这一手,去把她绑起来,用死囚式的绑法。这
位洪大小姐鬼点子多,要绑紧点,否则我就划破你这漂亮的脸蛋。”

  石榴花迟疑不决地站在那里。

  “绑吧!不要吃眼前亏。”我为了缓冲这种紧张气氛,故意带点开玩笑口气
小声对她说:“刚才在小花园你还想绑我呢。”

  我将背转向石榴花,那黑衣人把刀贴在她脸上。石榴花无奈,取下搭在肩上
的绳抖开,搭在我双肩上,开始缠绕在我胳膊上。我感到她呼吸急促,手在颤抖,
就鼓勵她说:“好妹妹。不要紧张,用力绑,我受得了,不要有顾虑。”

  慢慢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手时也有力道,我尽力配合。很快就把我抹肩、缠
臂、吊手,勒颈,紧紧五花大绑。我感到这手指粗的新麻绳硬得同铁丝一样,缠
得胳膊又麻又痛;新麻绳又粗糙,勒在脖子上火辣辣的。我尽力调整身体姿态,
来适应紧缚的麻绳。当我被绑好后,黑衣人又仔细检查,确信我无法挣脱后,将
我推到一边,从后面对我腿弯就是一脚。我“扑通”一下被踢跪在地下,双膝搁
在石板上,痛得我直冒泠汗。这时黑衣人又指挥石榴花把紫荆绑好后,又亲自将
石榴花捆起来。虽然用的是旧绳,但她穿得是无袖旗袍,白皙的胳膊被一圈圈绳
勒得发红,深深陷入肉中。连惊带吓,勒得又痛,石榴花的泪水止不住成窜流下
来。

  将我们紧缚后,黑衣人一挥手,从树林中现身七八个装扮一样的黑衣人。两
个人押一个,顺山沟小路往沟深处走。他们抓住我背后绑绳,挽着我的胳膊,推
着我,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往前走。脚镣链相互碰击,发出刺耳的“叮当”声。走
了一会,腿好酸,脚镣越来越沉重;反剪紧缚的双臂几乎麻木,很想停下来休息
一会,但他们肯本不允许,急急赶路。也许他们想尽快远离林泰寺庙中我们的人,
避开威胁。不知走了多少路,我的两只腿只是在机械的移动。伴随这“叮当”的
脚镣声,脚下的石板路变成砂子路,最后变成长满草的荒山小路。也不知走了多
少时间,翻过了几个坡,在一个冷清的小山村停下来。汗水从头发中、额头上流
下来,虽然我们用得是不用专用卸妆水永不脱落的化妆品化的妆,汗水不影响脸
上的容貌,但装在上眼睑长长的人造睫毛,也挡不住汗水从眼角往眼里渗。我只
好闭上眼,听任他们把我拖来拖去。最后进了一间大房子,喝令我跪下,我实在
太累了,他们一松手,我就歪倒在地上。

             这时有一男人在问:

  “人抓到没有?”

  听声音好像是宋老六。给他抓住凶多吉少,难道谁走露了消息?

  “洪玫瑰抓来了,顺带还弄到两个妞。那个化名叫秋艳的没抓到。”

  “秋艳那婊子可是主谋,你们这群废物。我来看看造成我家破人亡的婊子。”

  一个人走到我身边,我紧闭着眼,躺在地上。心想即来之,则安之。由他去。
我感到有人用脚踢了踢我的臀部,在说:“大明星装死呀。你一个出卖色相的婊
子,干嘛与政府那帮官僚搅合在一起,找死呀!我宋某人待你可不薄呀,你怎么
这样狠心破我的财,先把她们三个关起来,回头处理。”

  我很快被抬走,扔进一间房子。里然后有人用绳连结在我背后绑绳上吊起,
又将双脚绑在一起也吊起来,这样我被悬空吊起来,没有人帮我是不可能解开,
只好打消逃的念头。

  事到如今,什么后悔药吃也没有了。还是阮总说得对,他们拿周洁没办法,
对付我可不费吹灰之力。谁叫我管这些不相干的事,这真叫天作孽,人可活;人
作孽,不可活。但我心里有一个解不开的密。这次深入宋老六老巢卧底,仅周洁
和阮总两人知道,其它任何人也不知道。就是周洁报社的上司,也只知道周洁找
了两个三陪女打掩护,并不知其中有一个是卧底。而且事后记功小结,我一点边
也未沾上。那宋老六怎么知道的?当时解救我时,一共救出三人,救我的人也不
知道谁是卧底。当时只说解求三个失踪新娘。而且宋老六逃走时,我还被关着呢。
周洁宋老六还想抓她,不可能是告密的。那只有阮总给宋老六告密了。这也不可
能,他们并不认识,阮总开了一家电脑公司,很有钱。他是一个正派合法商人,
有必要与宋老六这种垃圾搅在一起。越想越头痛越烦燥,更感到不安。想动一下
身体,但紧缚四肢一动,悬空的身体就在半空中打转,想停也停不下来,反而弄
得头昏眼花。我只有安静下来养养神,考虑宋老六要怎样处置我。休息一会儿后,
身上的汗也干了。我睁开眼一看,这是山里农家柴房,我被吊在屋梁上,离地有
二米高。这柴房堆了些干柴和茅草。紫荆和石榴花被绑在柱子上流泪呢。她俩还
是未出校门大学生,没经历过这些事。我可是几次死里逃生了,早把生死看得很
淡薄。看她们那样,应当安慰她们。于是我抬起下垂的头,笑着对她们说:“姑
娘们。还在伤心流泪呀,是不是太绑紧了,勤得受不了。”

  石榴花说:“方姐。不是伤心,而是害怕。不知他们要把我怎么样?”

  “管他们怎么样。你们平时不是爱这样,绑得不能动吗?这样不正合你们的
心意。现在应当好好体会这种无肋的状况。瞧,你们妆化得多美,这样绳捆索绑
在柱子上多漂亮。你们看我给吊在这半空中,漂亮不漂亮?平时一人在家,想这
样还没人帮我呢。”

  紫荆说:“方姐。可我们这是被坏人绑架呀?”

  “那你不要这样想不就行了。你就想…。”我昂起头,望了望屋顶和穿过房
梁吊着我的两组麻绳,想了想就说:“你们就这样想,我们在拍一部土匪绑架良
家美女的DV剧。我们三个都是剧中主角,由于我反抗,所以就严厉些,把我吊起
来。拍电视剧不也是这样吗?”

  紫荆说:“拍电视剧不会绑这样长时间,我们在这里己有一个多小时了。”

  “那说拍电视剧绑的时间短。很早以前拍一部名叫《傲雷一兰》电影,女主
角在野外树林里给反绑在树上五个多小时。我以前拍片,绑七八个小时是家常便
饭。”

  石榴花笑了,转个目光对石榴花说:“方姐这样一说,我轻松多了。在这陌
生环境,三个姑娘都被绑在一块,无法解脱,只能谈谈心,好刺激呀!平时那有
这样机会。”

  “这就对了。现在感到害怕、无助、无奈,等事过境迁,再回想起来,就是
惊险、刺激、回味无穷,以后想再经历一次,可没机会啦。”

  两个女孩给我说得兴奋不由得双腿一会伸,一会缩,身子也一挣一挣的。但
绳绑得紧,仍动不了。否则没有绳索限制,早跳起来了。

  突然紧闭的门打开了,进来十来个黑衣人。为首的狞笑一声说:“死到临头
还谈笑风生。”

  他们先把紫荆和石榴花从柱子上解下来,仍五花大绑着。她们活动活动绑麻
木的双脚,被押出去了。然后把我放下来,用一根木棍穿过绑在一起的双脚和反
剪在一起双手,抬起来走。出房门到门外,太阳已偏西,可能是下午四五点钟。
紫荆她两人走在最前面,我被抬着走在最后面。在棍子上,我全身麻绳由于我的
自重而收缩,勒得全身都痛。我由于身体反弓,乳头上和阴部环凸出与衣服磨擦,
使这两个极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又痒得难受。由于多年紧缚职业对身体造成条
件反射,全身紧缚使全身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但全身一点也动不了,只好摇晃着
头,压抑着呻吟来发泄自己的淫火。昏昏然被抬到路过一块稍平的坡地放下我,
抽出抬我的木棍,将我提着站起来时,我才发现面前有三个刚挖的深坑。紫荆她
们己被推进左右两边坑里,只有肩部以上露在地表外,十来个人正往里填土,一
会儿填到她们胸部。我彻府清醒过来,大声质问:“你们这群混蛋要干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扯着我的耳朵笑眯眯地说:

  “我们的宋爷今天对你客气,留个全尸,活埋你。那两个陪埋,但要活口,
只埋到胸部,将来卖掉。以后抓到秋红小姐就没有这样待遇了,要凌遲处死,这
是与宋爷作对的下场。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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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活埋

  我背后两个人,抓住我背上绑绳,把我拎起来。另一个人在前面拽着与双脚
绑在一起脚镣链,将我丢进中间那个坑里。我全身捆得同棕子一样,一下滑进坑
里。这坑好深,我拼命站直了,头顶离地面还有二十公分。上面的土纷纷住下落,
一会儿就到大腿了。我双脚埋进土里不能移动。这时土不落了,那个宋老六的声
音在上面响起来说:“洪小姐。无计可施了吧。活埋的滋味怎么样,这叫不务正
业的下场。”

  我不相信他们真要活埋我,也懒得理睬。摇动着身体和头部,把脸上和头上
落的土抖下来。一会儿一锹接一锹的土又填下来,这次没对我身上撒,而在我身
子周围慢慢投土,填到我胸部,反剪在背后双手也埋进去了,整个身子也不能动。
但我尽力晃动上身,使土与胸之间留点室隙,否则呼吸马上就会困难。土还在住
下落,快到肩部了,我更用力前后左右晃动着上身,虽土给我摇晃出一点缝隙,
但胸部的扩张己有影响。脖子前面勒的双股粗糙新麻绳对呼吸妨碍更大,我只得
昂着头,减轻绳对颈部压力。这时我越来越强烈感觉到宋老六真要把我埋了,一
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心里慢慢产生,每下来一锹土,就听见紫荆她俩一声尖叫,
更增强了这种绝望。但我多年形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的信念支持我尽力挣
扎。突然大量的东西劈头盖脸倾倒下来,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给完全话埋了,呼吸好像也停止了。我心想完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慢慢能呼吸了,头脑也清醒。难道我真到了人们幻想的阴
间?我动了动头,还能动。只能在其它物品挤压下稍做活动。脸上也感到有物体
挤压,不过这种东西不太硬,有点弹性。我晃了晃身子还能动。啊!我还没死。
即有希望,就要保存体力。我全身绑得这样紧,又埋在土里,这种紧缚的感觉又
回来了,人又兴奋起来。若将来能活着走出这土坑,这段经历多令人回味。在等
待中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头顶上有了动静,有人在扒什么东西。声响越来越大,
眼前好像有一点光明,上面有人在叫喊说:“头露出来了,要小心慢一点,扒的
时候离头远一点。”

  光线越来越强,当最后一块挡着眼睛的东西拿掉后,我立刻看到跪在我面前
扒土的老古。原来最后填进来的是黑色塑料泡沫块,而不是土。我十分奇怪地看
着大家,有人过来喂我水喝。这时我突然明白了,他们仿照如意公司的做法在拍
电视剧。心里不由感叹,如果是承受力差的人,吓都给他们吓死了。这肯定是周
洁的杰作,只有她的脑袋才会编出这部离奇的DV剧。

  香紫荆和石榴花这次也给吓得半死,她俩几乎看到一次话埋人的全过程。而
且自己也部分尝试了被活埋感受。由于事前未告诉她俩是在拍片,所以演得十分
逼真自然,公司给她一笔酬金,她们也很满意。这次野外活动重要的是大家都参
入。演出那些黑衣人都是前三名小组股东扮的。其它的人做的是工作量最大的剧
务工作,玩的很开心。通过这次演出,大家公认我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M 女演
员,原先对我的不满情绪一扫而空,也为我在西京立足打下基础。

  他们把我从土坑中拖上来后,老古给我松绑,并帮我按摩了几乎失去知觉的
双臂,打开了脚镣,我又原地活动了下身子。这时周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抱着我,吻了我一下说:“真是大开眼界!你真棒,大家对你非常满意。”

  阮总也来了,他对大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下山了。回头不走林泰寺,
顺这条山沟直接往下走就到中沙河,从河边上乌排船,顺水而下是枫树岭水库。”

  我们一行顺山沟中荒草丛生的小路往下,七拐八弯走了四到五公里,前面出
现一条大河,有二十多米宽,清彻的河水奔流不息,淌入隐约可见几公里以外的
枫树岭水库。河边有一片沙滩,聚集了不少人,围成一圈,很远就听见他们的嬉
闹声。这肯定是其它参加效游的人。我们走近一看惊呆了。原来在人圈中间的沙
滩上,并排有七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仅有头部露在地面,颈部以下全埋在沙子里。
头脑后面插着一根木条,露出地面有二尺多高,上面写着处死某某某的红字。围
在四周的人,或蹲,或趴在那里,与被埋的姑娘们嬉笑斗乐。我知道,土埋过胸
部,人呼吸都困难。她们都埋到脸下巴,怎么会谈笑自若呢?周洁看到我困惑不
解的样子说:“芪玲。她们虽然同样被埋在地下,与你不同。若是这样在山上这
样埋,你可能早断气了。她们是用沙滩上干沙土填埋,仅在最后盖了点湿沙土压
灰,以免将干沙子吹进她们鼻孔或嘴中。这干沙子是压不实的,里面有很多细小
空隙,对埋到里面的人没有多大压力,所以她们能呼吸自如,但身体不能自由。”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姑娘看见我们来了,都大声喊吵起来。

  “阮总。快把我挖出来,我给埋了一下午了,身子都麻木了。”

  “阮总。快救救我。我下半身冰凉冰凉的,冻死我了。”

  “……。”

  阮总看天气不早了,虽然太阳还挺高的,看表已快六点。于是就安排几个人
去把她们挖出来。老古带着几个人在最外过的一个姑娘旁边,用锹挖了一个深坑。
这沙滩最上面是很细的砂土,一米以下是粗砂夹些鹅蛋石,下面又是纯砂子,很
好挖。很快就挖了一个一米多深大坑,再从坑壁小心的往姑娘身边搯,刚接近她
身边,填埋她的干砂子像水一样淌进刚挖的坑中。有三个会员不停地将干砂子挖
走,一会儿,这姑娘绳捆索绑,背后插着三尺长亡命牌木条的身子就露出来。当
大腿全露出来后,上来三个人,二个抓住反绑的胳膊,一个拽着背部绑绳,将她
拉出土坑;这样一个一个将她们全扒出来。她们的外衣全没穿,仅有文胸和三角
裤头遮住胸和下身,几乎是裸体。从上到下,用绳密密麻麻束缚着,躺在沙滩上
动也不能动。按原来上山分组,各组会员负责解开她们。然后周洁引导她们来到
一个能避开大伙的迥水湾,这小小水湾水流很慢,水很浅,在夏天烈日照射下水
不凉。姑娘们脱下身上仅有的一点遮羞内衣,将身上的沙灰洗干净。我在被埋时
有好多土钻到身上,很难受,忍不住也脱光衣服将全身冲洗一下。大家突然发现
我身上穿的环,很惊奇都围上来,有人甚至有手来扯扯,弄得我羞耻难挡。最后
在周洁地帮助下,才突出她们的重围。有了这次教训,我再也不敢当众脱光自己
了。

  大家穿好衣服,上了乌排船。这乌排船其实是两块用二十余根毛竹穿起来的
竹排,重叠在一起做成的双层竹排。所不同的是做竹排的毛竹将外表青皮削掉,
再用火烤干,竹排头的那段竹梢用火烤弯,所以竹排头往上弯曲。这种船重量轻,
吃水浅,非常安全。我们兴高采烈地坐在船上,欣觉这湖光山色的黄昏美景。在
船上,那个与水库守卫部队上尉关系很好的胖子紧靠我坐着。他告诉我,他是市
里警察,姓吴,叫吴发兴。很高兴与我认识。我十分意外,在这群同好中,还有
种人。对他我可真是又惊又怕,但也无奈。这金先生硬给我留下名片,并说他很
需要我这样胆大心细,沉着冷静的人合作。这样我更心惊肉跳,难道我们还个SM
小团体干了什么违法的事,要我做他的线人?这种麻烦事我是不想沾边的,他这
样讲之后,在回市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忧心忡忡。

  回到市里第二天,我前思后想,还是把这事向阮总汇报了。那知阮总一笑了
之,他说这人同周洁一样,是个工作狂。说不定是要你帮他破什么案。虽然他只
有三十出头,可是市里有名的破案高手。但阮总建议我少参入他的事,他办的案
子都是很危险的。听阮总这样一说我心里稍安。

  这次活动拍了好多影像资料,阮总把它们编辑成一部内部赠送的DV作品,取
名叫《虐杀》。我十分奇怪,他们从那儿把宋老六找来?但我被扒出来后,始终
再没看到宋老六本人。后来问周洁,她听了哈哈大笑。她说在科技这样发达的今
天,模仿一个人说话是很容易的事,只有我这种科盲才会受骗上当。我给她嘲弄
得非常难为情,但也长了见识。

  从那次活动后,大部分会员们都外出避暑去了,《玫瑰之家》没有组织什么
活动,我抽这段时间与钟先生,高工从生产到销售把我们的长生系列保健品疏理
一遍。并将销售点作了新的布局。由于殷莫者开发的神仙系列产品对我们的冲击
和影响,我决是与他拉大距离,逐步与殷莫者脱勾,首先请钟先生到沁州悄悄租
了间办公用房,注册了沁州《重生保健品公司公司》。因为水仙的表姐在那里行
医,为我们的产品打进医院提供便利。同时沁州比龙口在信息物流的服务行业发
达,费用低。这样将原料、生产和销售分布在三个地方,有利保护商业秘密。同
时注销了在龙口的《重生保健品公司》,这样我们可以完全摆脱殷莫者的干扰。
剩下的工作是怎样收回我们在龙口药厂的投资。

  夏天很快这去了,各行各业都进入业务高潮,玫瑰公司的成员大部分都是搞
经济的,连阮总都忙得不以乐乎。我的时间就有了空余,于是我给阮总告了十天
事假,来处理龙口药厂之事。

  我己在西京药厂聘了厂长,外界环境有玫瑰公司会员照应,钟生可以放手去
沁州主持公司业务。故我先到沁州与钟先生仔细研究了收回龙口药厂投资的方案
和细节及有关的法律程序。总后钟先生还是忧心忡忡地劝我要作最坏打算,放弃
那边投资。因为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办事。待别是
殷莫者,己非昔日我们刚进入时一个频于倒闭小厂厂长,通过我们界入后,龙口
药厂业务快速发展,他己变成当地年青明星企业家。据钟先生耳闻,他还与当地
恶势力有勾结,要我小心,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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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圈套

  我对钟先生的分析也很赞同,水仙被卖就是一个最大疑点。但我龙口投入己
有200 余万,就这样放弃可惜,值到去龙口一趟,不过凡事要小心一点。

  在沁州我与殷莫者通了电活,简单地告之我的想法。出乎意料,没想到他毫
不犹豫地同意了,并称龙口市政府对外来投资者的态度是来者欢迎,去者便利。
于是我乘热打铁,立即乘车去了龙口。当晚殷莫者将我安排在龙口最高挡宾馆,
在房间里我与他作了长谈。我的理由很简单,当地的长生果资源己枯绝,重生公
司失去生存的基础,只好撤离龙口转产。殷莫者也很诚恳,他认为,经过他们在
当地长达一年的搜寻,没有发现新的长生果产地,对我们的想法能理解。具体的
撤资K 作可以在今后几天详谈。他在具体K 作前,希望我明天到厂里开一个全体
员厂大会,由我这个董事长对大家通通气,为稳定人心,方便撤资K 作,建议我
宣布由他暂代董事长。我看他如此诚心,口头宣布代理董事长也无文字凭证,就
同意他的要求。晚上他只字未提他的神仙果系列产品,我也不想问,反证我与他
们无瓜葛。

  第二天午饭后,我刻意将自己打扮一下,首先将头发洗干净,梳得一丝不乱,
拢在头上夹紧;脸上薄施粉黛;内穿白色真丝文胸和短裤,灰色连裤袜,外套银
灰色西服短裙,脚穿平底黑皮鞋,一身高级职业女性打扮。朴实不失高傲,庄重
而又美丽,给人不可侵犯感觉。唯一有点缺感是头发在《玫瑰公司》演出需要,
被染得桔红色;但这样更洋气点。当我在殷莫者陪同下,登上药厂礼堂主席台时,
下面一百多职工登时鸦雀无声,目光一起注视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女董事长。我仔
细扫了一下台下的人,发现绝大部分我从未见过面。看来殷莫者己将工厂脱胎换
骨,变更成他自己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说,仅客观地说明我撤资理由,宣布殷
为代董事长,由他具体K 作等事宜。台下反应很平静,从下面人无所谓的态度和
殷莫者发言时对他的敬畏,可能他们早就认为殷是工厂真正主人。看此情况,我
对药厂这份投资己彻底失控了,真可怕。幸亏殷莫者还讲点良心,积极配合我撤
出,从心里充满感激之情,这时真对钟先生对他的评价有些怀疑了。

  晚上他和厂里一些主要负责人为我设宴接风,本来我不喝酒,但为他们的热
情所打动,破例喝了一些,但不胜酒力,在他们轮翻劝求下,几圈下来己醉得人
事不支。

  碰、碰、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头痛得非常厉害,眼都睁不开,
我感觉是睡在客房的床上,床上好像还有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把我送到房
间里,也不知什么人敲门。我只好闭着眼,忍着头疼,挣扎着下了床。这时一阵
凉风迎面吹来,好像门己打开。我强睁开眼,看到几个警察站在我面前。我吃了
一惊,头脑清醒多了,我不知他们来干什么。看到一个警察用相机不停拍照,就
壮着胆子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一个为首的警察嘲弄地说:

  “什么事?你这个风流场上老油子,明知故问。看样子你是个贯犯,看你打
扮的风騷样,把她弄起来,看她还骚不。”

  上来一个警察,把我双手反剪,往墙边一推。喝道:“蹲下!老实点。”

  他把我反剪双手往上一提,我只好弯腰蹲下。接着将我双手背铐起来。我往
下一看,我身上穿得非常少,一条丁字裤勉強能遮往下身阴毛,阴环都从裤边露
出来;上面穿了一件浅绿,透明薄似蝉衣带着花边的超短裙,蹲下来连大腿一半
都盖不往;一双透明丝袜在大腿中部,用浅绿色吊袜带吊着;一双后跟有十五公
分,透明无色高跟凉鞋穿在脚上,蹲在地上直摇晃,最后蹲不住,一下跪在地上。
再看上身,更叫我难堪。一条很小的文胸,勉強盖住下半部乳房,把我一双大乳
房裹得紧紧的,露出深深的乳沟;文胸用极薄的绢丝绸制成,乳头和乳环隐约可
见;一件同超短裤一样布料制带着花边的小背心穿在我上身,上面露出乳沟,下
面露出肚脐。我十分奇怪,我并没有这套暴露性感的衣服,谁把它穿在我身上?
是不是幻觉。回头看看警察,还从我床上抓住两个赤膊男人和一个衣着暴露浓妆
艳抹的年青女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真是糊涂了。

  “起来!快起来,走!”

  一个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推着就走。我跌跌撞撞被搡出房门,
被押着顺走廊走向电梯。电梯间有一个巨大穿衣镜对着我们,我发现一个头发桔
红色,在头顶挽着高高发笈的年青女子。头发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乱,头上插
了不少首饰,贴右耳上还戴几朵大红绢花;脸上重彩化妆,长而卷的眼睫毛,细
而弯的眉下一双勾魂摄魄的杏眼,左顾右盼;腥红的嘴唇,两耳垂挂着两串金光
闪闪的耳墜。身着暴露,双手反剪,一个警察押着往前走。这个女人很像我,但
我也从来没这样打扮过。我摇了摇头,镜子里那长着瓜子形脸,浓妆艳抹的同我
很相的女人也摇了摇头,果真是我,实在是迷糊了。下了电梯,在众目睽睽之下,
稀里糊涂被押上警车,送进了看守所。

  当把我们这群男男女女关进铁栅栏围成的牢房,看时间现在是清晨四点。山
里的初秋的早上己有深深寒意,我身上这点衣服根本不御寒,跪在冰凉的水泥地
上怪冷的。这时我才彻底清醒了。龙口的看守所我很熟悉,三年前我在沁州如意
公司时被巫告贩毒在这里关押了几个月,怎么我又关进来。看同牢房的十几个人,
都是穿着性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妓女。我怎么同她们
一样打扮关进来。昨晚殷莫者和厂里人还请我吃饭,怎么从座上客变成阶下囚;
昨天我还是高傲的女强人,今天变成出卖色相的妓女;是谁干的?把我和那些不
干不净的男女睡在一起,让警察抓了个现行,难道是殷莫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他想吞併我在龙口药厂资产,也要有我亲笔签字的法律文书,他这样做能达
到目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熬到早上六点钟,天大亮了。看守所里来了大队武装警察。看守将我们从牢
房赶出来,在院子里排好队。打开手铐,叫我先依次到卫生间大小便,然后再重
新站好队。这时一个中年女警官站在队前开始训话。当她一开口,我就认出她是
上次审问我的禁毒大队的梁大队。她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曾放言若再落到她手里,
决不放过我。见到她,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下死定了,将头低着,不敢看她。

  据梁自我介绍,她现在是治安大队副队长。说昨夜全市统一行动,打击卖淫
嫖倡,今天开公审大会,公开审理一批惯犯,并在全市游街示众,要我们这些三
陪人员做好思想准备。听说要游街,队伍中很多小姐哭起来,梁队横眉竖眼怪叫
一声说:“哭什么?当妓女还怕害臊,还哭,把她放在最前面。”

  给她这样吓唬,这些小姐还真不敢再哭了。梁队拿出一张名单,开始点名。
她吩咐她叫名字的就出列。当喊到名字的小姐出列后,立刻上来一个女警给她上
绑。这时气氛十分紧张,被叫走的上绑时,发出压抑的咽呜声,未点到名的吓得
浑身颤抖。

  “方芪玲。”

  我听了同雷击一样,周身抖动一下,紧张地忘了应声。

  方芪玲梁队又厉声叫了一声,我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说:“到!”

  “抬起头,大声点!”

  我把声音放大了,但未敢抬头。一阵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声音移到我面前,
一只有力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只好抬起头,与梁队目光碰在一起。

  “嘿!嘿!我说这么面熟呢,洪大小姐,什么时候改名了。我们是老朋友了,
可要好好照顾你。”梁队高兴的咛笑着说:“小李子。这是个二进宫,你来好好
招呼招呼她。”

  上来一个年青男警官,抓住我的胳膊要拉我。我转过脸一看,是上次同梁队
一块审我的男警官,他心狠手辣,上次用手铐差点把我手弄残。我知道我今天要
吃苦头了,但我不怕,反正我是干这行的,对紧缚的忍耐力超过常人,于是我倔
強地对他说:“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我拽开他的手,走到那些已绑好,跪在地上小姐旁边。这小李抖开一条小手
指粗的麻绳,搭在后肩上,在我的两只上手臂上绕了三圈后,绳头从左臂肘关节
上绕到右臂肘关节,右臂的绳又绕到左臂肘关节上,两股绳在后背中间收劲后打
个结。将我两臂反扭。再将我双手腕反剪到绳结处,用余绳将双手腕绕三圈绑紧,
打结;再将绳头穿过后颈的绳,一手将我手腕上托,另一只手往下拚命拉,我痛
得叫了一声,双手一下吊到后颈下。我给他拉得前腑后仰,站立不住,腿一软跪
下来。他将余绳头再分开,拉到手臂处,再分别绕过双手臂,将双手臂再捆两道,
在手腕处打结后,余绳绕过整个脖子,往后勒。他一道紧一道的捆,我身上只有
极薄的小背心,几乎是裸体,紧缚的绳索同切过肉里一样,痛得我不停喊叫,直
冒汗。他毫不怜香惜玉,仍按部就班地上绑,待他绑好后,双臂一点也不能动。
梁队弯下腰,又紧了紧绳扣,将一块写有《卖淫惯犯方芪玲》大纸板挂在我脖子
上,扬上而去。我跪在那里,努力调整自己身体,减轻绳索带来痛楚,慢慢身体
稍适应些。但双肩被极度反剪,双乳高高挺起,乳头和上面的环顶在文胸上,又
痒又麻,弄得人心猿意马。这种紧缚带来的快感,冲淡了绳索紧勒的痛苦。调整
好身体状态,我挺起身子。发现两边跪着的小姐,有的捆得紧,有的松。但没有
一个像我这样紧。我旁边有个小姐,穿着长袖旗袍,标准五花大绑,背后双手吊
得不高,肯定绑得不紧。她跪在我身边,毫不在乎,肯定是一个老手。她看了看,
我关切的问:“喂!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我说:

  “你今天可要吃大苦头了,穿得这样少,绑得这样紧。你干这行,应当找人
疏通,虽花点钱,少吃多少苦头。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夹长旗袍,又与
上绑人打通关节,少吃多少苦。”

             我对她苦笑一声说:

  “姑娘。我与你不一样,花再多钱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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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游街

  在梁队的指挥下,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绑,还有一部分
上的手铐,胸前都挂着大纸板,然后拉上了三辆大卡车。我自然受到了梁队关照,
由两名女警押在第一辆车最前面。早上七点,四辆押着男犯和三辆女犯的大卡车
鱼贯开出看守所,开往市内体育场。车停在主席台下,又将我们带下车,分男女
两排跪在主席台后的过道里。我现在焦慮万分,不知事态如何发展,不安地扭动
着身子。这时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来,拍了我肩一下。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是一个好似面熟的中年警官。他悄悄问我说:“你是不是洪玫瑰?”

  “是的!”

  “怎么现在叫方芪玲?”

  “洪玫瑰是我的艺名。”

  “你有没有什么要求,也许我能帮你一点忙。”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来了,他是上一次我被
抓时帮我向张孝天通风报信的那个人。真是天不灭无路之人,张孝天是不能指望
了,找谁来救我呢?我思索一下。周洁,她影响不到这儿啊。那个在枫树岭水库
玫瑰公司活动时一个要与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吴发兴,也许还行。于是我试探性对
他说:“西京警察局的吴发兴你认识吗?”

  “他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

  “请你马上打个电话给他,我在这里遇到麻烦了。”

  “你真有本事,还与吴发兴有交往。你有救了。”

  他说完就走了,我放下心来,人也泠静下来。前思后想,这事与殷莫者肯定
有关。上次是他设套巫我贩毒,若不是张孝天神通大,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肯
定又是他,这人太可怕,若无人相救,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刚过八点,就听到体育场上人声鼎沸,公审大会就要开始了。这种露骨妖艳
打扮,极其暴露性感穿着,还被绳捆索绑地出现在万人大众面前,耻辱、害怕、
但又刺激,万般复杂地心情交织在一起。即感到无地自容,因为在龙口我一贯是
以一个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强人出现的。现在以受公审的妓女身份,再面对殷
莫者和龙口市人,反差太大,叫人无法接受;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别渴望这种强
烈刺激场面,这种装束,这种束缚在大众面前,被强迫在公众面前展视,是我梦
寐以求的。这种千戴难逢的事今天给我遇上了,想到这里人特别兴奋。不由得联
想水仙在演谢瑶环,古代美女的戏妆,戴着华美的头饰,赤身露体五花大绑在大
庭广众之下表现的激动场面,是叫人那么陶醉,我现在马上不也要身临其境,多
刺激。当我闭着眼在那儿胡思乱想时,跪在女犯前面的男犯骚动起来,男警们把
他们拖起来,站成队。公审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浑身哆嗦,不由得紧张起来。

  前台响起暴风骤雨般的口号声,男犯一个接一个带出去宣判,当最后一名男
犯押到前台时,女警们把我们也拖起来,在梁队的指挥下,两名女警一边一个押
着我,将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队伍最前面。女警抓着我身上的绑绳押着我,这绳
本来就紧,再给她们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我喘着气,小
心翼翼地对押我的女警轻声说:“队长。请不要抓绳子,勒得我气都出不来,头
昏眼花。行行好,求你们了。”

  还好,她们放掉绳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觉好多了。

  “带累教不改的卖淫犯方芪玲!”前台高音喇叭传来震耳的叫声。

  两个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反正在这山区小城,也
没有我的亲友,我就自觉地往前台走。女警紧紧抓住我紧缚的麻绳,迫使我双肩
和双臂往背后反扭,勒在颈部的绳索叫我无法低头,我只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审
台前面。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台上出现,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挤。台下站
成人墙臂戴红袖章的保卫人员,手挽着手拼命抵挡往前拥的人群。高音喇叭反复
地高声喊叫:“同志们!不要挤,警惕坏人破坏大会。”

  “大家维持好秩序,不要挤!”

  “……!”

  看到群众为我挤成一团,那些大会保卫人员累得汗流浃背时,我心里有一种
说不出的陶醉感,浑身轻松,一点都没有被紧缚的感觉。好像我在药厂主席台上
一样,兴奋地望着台下人头攒动的雄壮场面。主席台前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呼口号
:“打击卖淫嫖倡不法活动!”

  下面不像前面马上有人呼应,人群中仅有几声稀稀拉拉的回音,几乎所有的
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乐此不疲望着台下的人。这时听见梁大队到在我
后面说:“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头按下去,向群众低头认罪!”

  押我的女警听了,用手按我的头。颈部绳索勒得我无法低头,我只好弯下腰,
算是低头。这时主席台上有人在宣读说:“卖淫犯方芪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现行,
属累犯。根据对扰乱社会,败坏社会风气的的有关行政处罚条款,对方芪玲处以
拘役三个月的行政处罚。”

  我听了大吃一惊,凭什么说我是卖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现在是任由人屠
宰的小羊,反抗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只好听天由命。宣判完,将我拉到前台右
边跪下。我抬头往左边看,男犯并排跪在那里。宣判进行得很快,我发现那些用
绳索捆绑的人犯都是要处罚的。或拘留,或劳教,也有少教判刑的。而那些用手
铐的人犯,都是当场处以罚金放人。宣判结束后,我被拉上第一辆卡车,与二个
判刑的女贪污犯一起游街示众。

  龙口市不大,只有一条主要街道。我到现在反正就这么一回事了,抬着头观
看那些在街道两旁围观的人。车到之处,大街两旁人密密麻麻,连临街的窗台,
楼顶都站满了人,估计全城的人都出动了。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不用问,
我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我看了我两边的贪污犯,左边年龄大些有四十多岁,
右边至多三十岁。看来她俩的家属做了工作,身上绳索稀松地绑在身上,押她们
的女警搀扶着她们几乎瘫软的身体。而押我的,死劲地扭着,迫使我直挺挺站着,
动也不能动。今天天阴,虽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气温并不高,汽车开动时,迎面
刮来的风还有点凉。但这两个女犯满头是汗,身子还抖个不停。

  主要街道很快就游完了,直接开进了药厂大院。药厂大院停了三部警车,到
了院内,把游街的男女犯人分别集中到两部卡车上,又开走了,游街的犯人独把
我留下来。参加大会的干警大部分没走,殷莫者与他们称兄道弟,亲热得很。而
对我正眼都不望一下,视同陌生人。看来他中午要招待他们。押我的女警将我按
跪在院子中心花台旁,丢下我,与其它警察一起到药厂接待室去了。我五花大绑,
胸前挂着大纸板,直挺挺地跪在半人高园型花台旁。现在正值工厂下班吃午饭时
候,工人们从车间出来,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围在中间,连花台上都站满了人。大
家看到昨天还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坐在主席台上的女董事长,今天衣着暴露,浓
妆艳抹给绑着,跪在工厂大院里,十分吃惊和好奇。从工人言谈中,工人们对我
这种身份人从事这种见不得人职业,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认为我是一个变态性欲
狂,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人群中甚至有人绘声绘色也宣传我之所以在
龙口投资,主要是冲着年青英俊殷总经理来的,想满足自己性欲。但殷根本不上
勾,所以我又以撤资来要挟。殷以事业为重,热情接待,但绝不在色欲上满足我。
如是我欲火难熬,扮妓女找男人给抓了现行。听了工人议论,我这身打扮,叫我
有口难辩,想发泄自己怒火,但这被警察现场抓获的妓女身份,谁能理解。这时
我才深深体会到殷莫者手段之高明。这实际上是通过警察之手,拿我到药厂示众,
这样做以后,我还敢到药厂来,这敢到龙口来撤资吗?到这时,我才理解了钟先
生的观点,劝我要作最坏打算,放弃那边投资。因为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
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办事。特别是殷莫者,他还与当地恶势力有勾结,要我小心,
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迅速离开。现在想想是追悔莫及。

  吃饭时候到了,围观的工人渐渐离去;有几个工人挤到我身边,我看是厂里
我认得的老工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挤到我眼前,用手纸帮我擦去额头上汗,悄
悄问我说:“你真是在夜总会被抓的?昨天吃饭不是在龙兴宾馆,也不是这身打
扮。”

  我盯着她看了一下,发现此人我接触过,看她疑惑不解的样子,反问她一声
说:“你看我是胸前牌子上所说的人吗?”

  周围有一些工人同情地点点头。我还想说几句,忽见大家匆匆忙忙散去,只
见殷莫者同押我的女警有说有笑走过来。他在我面前,弯下腰,嘻皮笑脸地对我
说:“方董事长。虽然你触犯了法律,我念你对我厂的帮助,同时也讲人道精神,
与警官们讲了情,安排你到食堂用餐。又饿又渴吧?”

  我见他那种洋洋得意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忿怒。冷笑一声说:“姓
殷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高兴太早,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殷莫者一听,马上变了脸。右手一甩,“叭”的一声,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
反手又打了一个,露出穷凶极恶本来面目。我两脸颊立刻又痛又烧,几乎跌倒。
他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嘲諷地说:“你还想翻天,别做白日梦了,
不知好歹的婊子。”

  他将嘴凑到我耳边,悄悄地又说:“你还能自由吗?水仙。你的好友,目前
的处境就是你的明天。我很快就把你卖掉,但我会把你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让你永远不会来干扰我,上次让你晓幸逃脱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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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项链

         同他一块来的女警用脚踢了我一下说:

  “快起来!我带你到食堂吃饭去。”

  我膝关节都跪麻木了,挣了半天才站起来。殷莫者在前面带路,女警押着我
赶到职工食堂。到了食堂门口,女警仅解开绳结,松了绑,让我高吊在背后手落
下来,就将我推进食堂,给我锁上一付轻便脚镣。厉声呵斥说:“吃饭后,就在
这里,不要出食堂门。一会儿我们送你到拘役所去服刑。”

  说完就关上食堂门,同殷莫者走了。

  食堂只有二个饮事员在打扫卫生。工人们己用过饭上班去了。我找了一个座
位坐下来。这次捆得紧,时间又长,胳膊都麻木了,不受控制;好长时间才有知
觉,我慢慢动了动双手,想把双手拿到前面来。但双手就是动不了,低头一看,
麻绳还缠在身上,双手在背后挣了挣,感觉到手腕还反绑着。有个四十多岁男炊
事员,用盘子将饭菜端到我跟前说:“方小姐。请用饭!”

  他看我还未准备用饭,好奇怪,就走到后面说:“哟!他们没给你松绑呀。
你前面挂个牌子挡往身子,没发现你还绑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警察在门口就把绳扣给解开了,不知怎么搞的,
双手反剪在背后还是动不了。”

  “绑你双手腕还有一个扣未解,你当然动不了。我来帮你解。”

  他在我后面帮我解绳扣,一边解一边悄悄在我背后说:“方小姐。你是大好
人。我是厂里老人,原来在技术处。我们都知道没有你,那有药厂今天。这姓殷
的不是好人,对厂里知根知底的人都叫在赶跑了,全换了他的亲朋好友,狐朋狗
党。我烧得一手好菜,他不放我走,从技术处调到食堂。目前他黑白两道都通,
实际上药厂己变成他私人的,你这次来分他的财产,他肯定要整死你。”

  我十分感谢他在我处境这样困难时,有人给我讲实话。世上自有公道,在多
行不必自弊。他给我解开手腕上绳扣后,我感激地说:“老师傅,谢谢你。好人
必好报,你心底这样善良,终有好果。”

  “姓殷的耳目多,你用饭,我去干活去了”

  从昨夜折腾到现在,我水都未喝一口,又渴又饿。看到眼前的汤菜,也顾不
得把身上绳索全解下来,两只手能拿到前面来,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胳膊
还反绑着,颈部勒着绳,下咽都有些困难,也不管了,风卷残去把饭菜吃完。肚
里有了食,心也不慌,这时才感到人疲倦得很,人* 在后面饭桌上,不知不觉还
睡着了。

  “方小姐。醒醒!”

  有人轻轻摇醒了我,我睁眼一看,是西京警察局的吴兴发。穿了件药厂工作
服。我惊喜也要叫起来,他赶忙捂住我的嘴,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带心型坠
的细项链,换下我脖子上的项链,压低喉嚨对我说:“时向紧,长话短说。你放
心,有我保护,你没有危险。但这里情况太复杂,短时间你还不能脱离他们的控
制,恢复自由。切记,到了新的地方,或在移动时,将项链上的心型坠轻轻按一
分钟,尽可能不让他们发现,让我时刻知道你的行踪,好自为之。”

  安排好,他迅速闪到门口,敲敲门。门开了,那个报信的中年警官头伸进来,
向他点了点头,他俩出去,将门又关好。一阵轻轻脚步声惭惭远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好像做梦一样,住四周一看,静悄悄的食堂空荡荡没有
一个人,食堂的钟己指到下午三点半。我都怀疑吴兴发是否来过,刚才一幕是否
是幻觉。低头看脖子上确有那只心型坠的项链,才放下心来。人心里没有负担,
也就放松了。困乏也随之而来,我又* 在后面桌上睡着了。

  一阵凉意从脚底漫延到上身,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食堂有空调,我穿
得非常单薄,给冻醒了。我双手腕被勒得紫红的地方有些红肿,我用手互相摸抚,
并按摩了一会,没有刚解开的那种麻木感,基本无大礙. 这时反绑胳膊和勒在脖
子上绳子还未解,但我用手在背后怎么也找不到能松开的地方,背后又看不见,
看来一时解不开,等会押我走的时候可能还要绑,也不想再费力了,于是把散乱
拖在地上绳头理好,缠在腰上系好。胸前挂的牌子我还不想把去掉它,还能帮我
挡挡胸部若隐若现的**和上面的环。喝了不少汤,有了便意,今天从上绑到现在
都未小便。我站起来,拖看脚镣,找到食堂厕所。方便后在厕所的镜子里我才发
现,绑我的绳索背后还有几个死结,连着紧缚胳膊和脖子麻绳,我用手试了试还
是解不开,也就死心了。

  直到下午五点,这群吃饱喝足玩够了的警察带着殷莫者丰厚的礼物才离开药
厂。他们将我塞到警车后备箱里,没有再给我上铐或上绑,送到离龙口城区有二
十多公里,一条非常隐蔽大山沟的拘役所关押在一个单人间,才解除绑绳和脚镣。
晚饭后看守女警送来一个包,说是我私人物品。打开一看,根本不是我带到龙兴
宾馆的东西。除了身份证外,我随身带的信用卡,现金,化妆品,高挡衣裙和工
作笔记都没有了踪影;里面仅几套同我身上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里面
的化妆品价格不非,与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样,上妆后是洗不掉的;其中配置的
专用卸妆洗涤剂,对我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我用它们给我清洗掉那妖艳的化妆,
卸掉头上的珠翠和绢花,松开被发胶固化成硬壳的头发,还了我本来的面目。

  关进去第三天,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发现殷莫者也在那儿,所长对殷莫
者说:“人交给你了,在她拘役期满前一定把她送回来,办理解除拘役释放手续。
在租用期内,你一定要保证她不逃跑,不要发生意外。”

  “这样吧”殷莫者从皮包里又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说:“所长。干脆一次性
把事做干净,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还在你这儿,把释放证办了吧!释放
时间写三个月后的时间,省得我把她送回来又跑一趟。”

  “这也好。但这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饭碗。”

  “这话讲那儿去了。我与弟兄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这钱算我另送小费。这
种生意贵所还不是一本万利,租金加人犯三个月的生活费,够你们发一个月奖金
了。”

  “你也发财呀!今天这货色抢手得很啦,人还未判,龙兴夜总会老总就来电
话了,说这人一定要给他留下。殷总。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儿给她化妆的,他见过
人,所以出高价也要租借。”

  “那谢谢啦!我知道所长很给我面子,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还是很危
险的。龙口就这样大的地方,你们警察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交给我,我马上送走,
这样大伙都安全。”

  “我也是这样想,原则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释放证弄好了。”他转
过脸对我说:“喂!你过来签个字。”

  听了他们对活,终于证实了我心中的疑惑。殷甜言蜜语诱我来,是设好一个
圈套,利用这次龙口市打击卖淫嫖倡,在吃饭时,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
将我妆扮成* 女,再通知警察抓。我真蠢,简直昏了头,平时办事一贯小心谨慎,
这次对钟先生提醒为什么不重视,化妆打扮送上门,钻进套,更万万没想到这关
押的拘役犯,还能租借,太荒唐了,这些人无法无天。我一口拒绝说:“我不签。
我也不走。我虽受处罚,但我还是公民,我不是货物,请送我回牢房。”

  “哟!还怪有个性的嘛。不出去快话,还想在这里受罪,好我成全你。”

  所长把我拖到暖气管,旁边拿出一副狼牙铐,一头锁在暖气管上,一头锁在
我左手腕上;将手铐环紧到极限,我的手腕立刻同刀割一样剧痛起来,左手马上
发红,逐渐转紫。我痛得撕心裂肺,大叫起来。这帮坏蛋心狠手辣,整起人来不
问死话,我实在受不了,再不松开左手会残疾掉。只好又哭又喊地向他们求侥。

  “快松开!唉哟,痛死我了!我手要断了。我签字,快把我松开。”

          殷莫者皮笑肉不笑地对所长说:

  “我来说个情。她答应签字了,放了她吧!手弄坏了,也是我的麻烦。”

  所长将手铐环松开,将另一头从暧气管上拿下来。我用右手赶快把铐在左手
的环往手臂上推,抚摸红肿的左手腕。走到桌边,在释放证上签上字。所长收起
了副本,将正本交给殷莫者说;“正本收好,不到时间不能给她。这手铐也借给
你,在路上押解用,以后还给我们。”

  他走到我跟前,将我右手也铐上,把钥匙交给了殷莫者,押着我,把我们送
到院门口的汽车上。殷莫者的两个手下把我夹在后排座位中间,用一只黑布袋套
在我头上。汽车颠颠波波开上山沟小公路,我在车上用手偷偷地捏了几次项链上
的心型坠,第一次向吴兴发发出信号。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从感觉上好像是进了市区。车停下来,他们把我从车
上架下来,拖到大概是一间房子里放下我,听到锁门的声音,架我的人就离开了。
我站在那里,感到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壮着胆子扯下头上黑布袋,往四周一
看,这儿是一间废弃的车间,窗台很高,看不到外面。我又捏了心形坠,迫切盼
望吴兴发能救我出去。不到一会儿,殷莫者带了几个手下来了。他手里提了个箱
子,从箱子里拿出双皮靴,这靴子很怪,后根很细,有十六公分高,但前掌有二
公分厚,近似园型,非常像马碲掌。整个靴外型同马后碲一样,我惊恐地对他们
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要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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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美女马

            殷莫者嘿嘿冷笑二声说:

  “方董事长。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的一个用户向我订了一匹母
马。这位用户有钱有势,指定要最好的,年青漂亮的。喂!弟兄们把带来的装备
给她戴上。”

  我还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他手下的人就冲过来,扒掉我身上那点可怜的
遮羞布,将我按跪下来。先换上那双奇怪的靴子。靴子外锁上脚镣。他又朝门外
招了招手,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端了个盘子,里面放得是理发工具,他俩走到
我跟前,打散我的头发,然后将头发往头顶上梳,再分成一络一络,从额头沿头
顶往后脑编起一寸长的一溜十几根短辫子,上面用黑皮筋束死,辫梢留二十公分
长,多余的全剪掉,最后在脑后留下三十公分长发拖在后面。又在额头前发根上
系了一朵大红绒花,顶上是二十公分头发分向两边,从额头到后颈同马鬃毛一样。
然后在我头部系上特制马缰绳,紧紧匝在头上,罩在脸上。拖下几根皮革带,一
根从额头前沿中间伸到眼睛下鼻梁上,端头套一个铁环,环上再横向套二根,分
别从鼻梁上分左右两边扎到下巴下用扣连起来;还有两根横过头顶,从左右鬓角
拖下,用一根细钢棍将鬓角拖下皮革带连在一起,将细钢棍塞到我嘴里;细钢棍
中间是一个乳胶大塞口球,将口腔塞满。从鼻梁上到下巴那根皮革扎紧后,嘴就
无法张开了。在左右面部,两条皮革交叉处是钢环把其结合在一起,另外还有一
条革带两头也连在环上,同马嚼子一样,吊在我胸前。在下身给我穿了一件皮贞
节带,贞节带的腰带上面有好多金属环,后面固定一条马尾巴;腰部系着皮束腰,
背后装上马鞍,两只马蹬挂在两边。胸部是皮文胸,在乳房处留了两个洞,将乳
房暴露在外,一根细链两头用小锁锁在乳头环上,链子沉甸甸挂在乳头,乳头链
子中间与脚镣链中间锁在一起,叫我站不起来,只能用趴着姿势四肢撑在地上。
手腕上锁着皮革手铐,皮革手铐做得同清代官员马碲袖口一样,翻过来就是马碲
形状,所不同的是袖口上钳着有钢圈,外有马蹄掌一样铁盖;铁盖封住袖口钢圈
锁上后,手指全封在里面。最后拿出一只很宽的,上面有好多金属环的皮项圈锁
在我脖子上。这项圈上顶下巴,下压锁骨,把我的颈子拉得好长。等他们把我装
扮好,松开手后,我挣扎了好一会,最后只能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殷莫者得意洋洋围着我走了几圈。连声说:“不错,确实不错。美人马,别
有一翻情趣。这进口的东西就不一样,外国人想象力确实丰富,我想我的用户一
定会满意。”

  我出娘胎后从没有人将我打扮得同畜牲一般,屈辱,悲哀,愤怒交织在一起。
抬起被封闭成马碲状手,激忿地指着殷莫者,口不能言语,怒目而视。殷莫者见
状,脸色一变,一手抓住我手腕,一手抓着韁繩,恶狠狠地说:“你这婊子,骗
了我好几年。你一个出卖色相的下贱婊子,跑到龙口冒充有钱阔老板来投资,让
我们这些社会精英整天围着你转,想起来叫人恶心。要不是水仙那个贱货回来,
转交一封沁州如意娱乐集团公司上层人员揭露你真实身份来信,我还一直蒙在鼓
里。”

  我听了他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靂. 怎么回事,太可怕了。当他松开手时,我
一下瘫软在地上,殷用脚踢了踢我嘲弄地说:“想不到吧,反正你这辈子永远也
没有出头的那一天了,我就实话实说,让你也死了董事长这条心。如意娱乐公司
来函讲得很明白,你用偷他们公司钱来办厂,他们认为我可以名正言顺帮他们收
回这里投资。但我已付出很多,不甘心将现成的厂子还给他们,而且从法律上分
析,他们的要求也没有根据。我要为龙口人民做贡献,于是开发了自己的产品,
好不容易使尽各种手段,将方冬梅控制住,帮我们打通销售网络。要知道,我们
这个西部落后山区穷县,最缺的是销售网络。”

  他说到这儿,咬牙切齿。蹲下来,恶狠狠地瞧了我一眼,继续说:“你这个
恶巫婆,就怕我们自己发展了,脱离你的控制;于是你放风说她是你女儿,想方
设法把她弄走。笑话,你多大岁数,可能有这样大的女儿,只不过长得有点象而
己。你多愚蠢,若说是你妹子还多少让人相信。实际上她什么都不是,仅是你销
售网中一颗小卒子。你多恶毒,就把这颗小卒子让给我们也不会对你产生丝毫影
响,但对我们她的作用就大了。可好,演出了一出苦肉计,吓走了她。本来我同
上级领导都汇报了,将计就计请公安出面查你贩毒,要不了你的小命,也叫你把
牢底座穿,名正言顺地将你的产业全盘接收,没想到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冒出
个张孝天。”

  他情绪激动起来,走来走去,仰天长叹说:“唉!天不灭曹。我就是不明白,
从如意公司传递给我的信息,他们一定要灭了你。那他们的大老板张孝天为什么
要全力相救?但是,后来如意公司又给我的帮助,帮我开拓了其它业务,而且还
保证你再也来不了,这是为什么?我都给他们朝令夕改的言行弄糊涂了。但我不
在乎,在龙口,老子是大爷,如意公司也奈何不了我。只要清除你就可以了,那
次整治你一下后,我安安稳稳地过了二年,己开展多种业务,经营经济上逐步独
立,大步发展;我与钟老头子完全脱离后时,彻底走上自主经营道路。谁知道,
音信全无二年后,你这个瘟神不知从那座地狱冒出来,从沁州打来电话,想拿走
资产,这不是与虎谋皮。故弄了个小小圈套,乘龙口市扫黄,将你圈进去。这次
你可死定了,再也没有机会,也没人能救你。”

  我听了这一席话,心里凉透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在外面所进行业务活动,
都没瞞过如意公司,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十分悲伤,万念具灰。

  不知什么时候,殷莫者他们己出去了,我挣扎着坐起来,望着这身耻辱打扮,
不知后面日子怎样过。中午时分,殷的一个打手送饭进来,松开我的头上皮带,
取出塞口球,打开袖口铁盖,让我吃了饭后,重新塞上塞口球。将乳头链与脚镣
链分开,把我拉起来,用头套套在头上,押我走到门外,上了一辆车开出去。我
不知他要把我送到那里去,用手再一次捏了项链上的心型坠,给吴兴发再发一次
警报,急盼他能来救我。大约走了五六个小时,车停下来,好像在交涉什么,一
会儿车又开了,转来转去,爬高下坡,最后停下来,把我从车里拉出来,被人架
着走了一段路,又乘坐电梯,下来走了一段,最后又将我手上铁盖合上,把我按
坐下来,将乳头链又与脚镣链锁在一起,摘下我的头套,我往四周一看,是一间
空荡大房间,里面坐着同我一样打扮的姑娘,所不同仅是皮革的颜色而己。我是
黑色,另外三个分别是白、红、黄。带我来的人将门锁上就走了。我惊恐地望着
其它几个姑娘,她们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用手招呼我过去。我无法站立,只好四
肢撑地,同马走路一样,向她们靠近,与她们坐在一起。这房间没有窗户,只有
一盏节能灯吊在天花板上。我们都无法说话,静静地或坐,或侧躺在铺了一层厚
地毯的地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

  第二天早上房门打开,走进一个身穿紧身黑皮衣的高个女人,手拿一根长皮
鞭。那几个姑娘见她进来,惊恐地爬起来,前肢撑地蹲在地上。我也学她们一样,
疑惑地看着她。她顺手一鞭,“叭”的一声抽在我背心上,我被抽得几乎跳起来,
背上立即火辣辣刺心的痛。想叫也叫不出声。我这才明白那几匹美人马为什么这
样怕她。她走到我跟前,弯下腰,将右手皮鞭交到左手上,用右手抓住吊在我胸
前的韁繩住上拉,我只好昂起头,伸长脖子看着她。

  “嗯!还不错,姓殷的小子还能办事。不过这马可能是匹未上笼头的野母马,
要好好调教才能卖个好价。”

  她放下我,将我们几个乳头链和脚镣链连在一起锁打开,示意大家站起来,
带出房间。

  进来时我套着头套,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出去一看,这里方园约有百亩大
的平地,草坪和高大乔木分布得错落有序,一些三层高的白色小楼在树丛中半掩
半露。周围全是灰色或淡红色石灰石为主体的悬崖绝壁,石壁上也顽强地生长一
些奇形怪状的小树。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天坑,只有在雨水充沛的石灰石山区才
有这种奇待的地质现象。这种地方特别隐蔽,不是熟悉当地地形的土人是很难找
到这里的,这些人贩子真有能耐,能找到这种闭塞的地方,建了这样多的现代化
设施,肯定花了本钱,经营多年,这里肯定是他们的老巢。

  “叭!”的又是一鞭子抽在我背上,火烧一样的痛把我惊醒。那女子挥动着
鞭子呵叱我说:“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去?是不是欠抽,你这畜牲。”

  我往前一看,那几匹美女马己顺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跑出50米开外了,我赶
快跟了上去,否则在我头上飞舞的长鞭又要落在我身上。

  那几个美女马可能己训练过一段时间,跑的速度较快。这下可苦了我。这马
蹄型的高跟鞋,几乎是用脚尖在跑,双脚还带着镣。如其说是跑,还不如说在蹦。
不一会就累得我气喘吁吁。嘴里横着铁棍,塞着橡皮球,呼吸不畅,口水顺着下
巴不断流出,上气接不了下气,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但在皮鞭挥动呼啸声威慑
下,又不敢停下脚步,拼命往前挣,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指命,我一下瘫倒在地上,
浑身酸痛,动也不能动。

  这样一天调教下来,人身上的骨头也同散了架一样。幸亏还算体谅我们,训
练结束后解除了我们这一身装备,让我们从头到脚用热水冲洗了。我想她们训练
我们,是想把我们卖个好价,并不是要整死我们,不让我们恢复一下,第二天训
练就进行不了。洗了澡,我累极了,饭也没吃就睡了。

  第二天训练更幸苦,她将我们乳头链和脚镣链锁在一起,用四肢行走奔跑。
开始我没有经验,乳头常给脚镣链扯得疼苦不堪。后来看那几个姑娘,她们不是
爬,而是跳。先将两手伸前撑在地上,然后双脚往前一跳,再将双手往前伸,这
样好多了。训练半个月,后来能在这百亩大的地方跑上四五圈,而且最后还能驼
上十几公斤重物。慢慢身体也能适应,浑身不再酸痛了。当然,我忘不了发信号。
但没有吴兴发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信号他未接到?我身陷在这魔窟里,真的绝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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