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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魔尊曲】(1-14集) 作者:红尘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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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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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身为云山寨第一当家的南宫修齐为了发展实力,决定辞别黑爷一行人。他离
开云山前往海王夏,但身处其中,整日无所事事,难施拳脚。南宫修齐正感鬱闷
之际,意外地遇到故知;欣喜之馀,却因这次的巧遇而被捲入一桩行刺太子的大
桉之中……

  新增人物:萧统-海王厦太子淑妃-太子的养母古叔-西门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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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共玩芝娘

  尽管南宫修齐识女无数,此刻他也不禁心神摇曳,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正欲
上前说点什么时,却聪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粗喘,斜眼瞥去,却是黑爷那比自己
更为不堪的神态。

  只见黑爷不时费力咽下口水,仿佛不如此口水就会顺着嘴角流下似的,一双
铜铃般的大眼紧盯着芝娘,犹如一只恶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随时可能会将她吞
入肚中。

  不过很快黑爷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干笑一声道:「这娘们就是够味
保证公子你会喜欢的。」

  说罢,他就朝南宫修齐拱拱手,转身欲走。

  在黑爷转身以侧面对着南宫修齐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看见了黑爷胯下那一
处隆起,明白无误的显示出他此刻的欲望。猜想他内心恨不得立刻将芝娘压在身
下大肆挞伐,可是为了让自己先享受一番,他只能强忍着。

  看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心中一动,连忙出声道:
「黑爷,请留步!」

  「哦?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本人夺人所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独享佳人呢?若是黑爷
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玩?」

  事实上,南宫修齐御女虽多,但双龙一凤的淫戏还从来没试过,这主要是因
为他不喜和他人同享自己的女人,就算是在青楼妓院,有他看中的女子也会将其
长期包下,这期间不许再接其他客人,只能供自己一人淫乐。也正是由于这个原
因,他当初才在品香阁为了紫心和邱一魔大打出手。

  不过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南宫修齐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首先是因为芝娘
不是自己的女人,是人家黑爷的;其次,显出自己对黑爷的完全信任;最后一个
原因就是他也想尝试一下两个男人玩同一个女人和一个人玩到底有什么区别,是
不是刺激更多,快感更甚?

  果然,当黑爷听到南宫修齐这么说时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道:「哈哈,
既然公子不嫌弃我老黑粗鄙,那我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今晚咱们就哥俩联手
干死这骚娘们……」

  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当他提出一起玩时,黑爷惊喜之余明显和他亲近了许
多,先前他对南宫修齐完全是恩人般的尊重,现在则是兄弟般的情谊了。

  「哎呀,看不出公子你斯斯文文,却是一肚子坏水,人家不来了……」

  芝娘装腔作势的娇嗔,但内心也是十分兴奋的,无一丝惧意。

  「你这个小浪货,看今晚我和公子两人怎么收拾你?」

  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黑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芝娘,粗暴的他三两下
就扯掉了芝娘身上仅有的那件抹胸短裙,一双大手袭上那丰满得以至于略微下垂
的酥乳。

  「嘿嘿,公子你看,这奶子真他妈软,真他妈白……」

  黑爷发出啧啧赞叹。

  芝娘假意挣扎道:「呜……黑爷……不要……好羞人……」

  青楼出身的芝娘熟谙男人的心思,越是这样欲拒还迎,含羞露怯,就越能勾
起男人的性欲,她就是靠这样的手段才把黑爷迷得神魂颠倒,甘愿出巨资替她赎
身。

  「呵呵,果然是个妙人儿。」

  南宫修齐一边赞道一边替自己宽衣解带。

  芝娘媚眼斜抛,见南宫修齐衣下是一片白晢而又结实的肌肤,心下不由得暗
喜。

  这正是她所喜欢的类型,年轻又富有活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风霜的痕迹。

  「嘻嘻,就是这个黑蛮子不叫老娘陪这个公子哥,老娘也要偷尝一下这个嫩
哥的滋味。」

  芝娘心中盘算道,身体却还是在假意挣扎,然后故作一个踉跄不稳,斜斜的
倒在已走到她身边的南宫修齐身上。

  「哟,芝娘小心!」

  南宫修齐轻笑一声,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身。

  芝娘侧首娇媚的瞥了他一眼,咬唇腻哼:「呜,坏人……」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只是伸舌在芝娘的耳根处轻舔了一下,接着
又含住耳垂,湿热的呼吸直钻入其耳内,直让芝娘感觉犹如蚂蚁爬行麻麻痒痒,
整个身子都有些酥了。

  这一下更让芝娘喜上眉梢,她原本以为南宫修齐如此年轻,定是个猴急的愣
头青,没想到他却是一个个中高手,简简单单几下舔弄就让她身子躁动起来。

  「呜哦……公子……你好会弄人……人家,奴、奴家要……要化了……」

  芝娘媚眼迷离,呻吟不止。

  黑爷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在芝娘下体掏了一把,却是满手滑腻汁液,不由得哈
哈笑道:「公子手段高明啊,没几下这娘们就发骚了,你看,淫水这么多……」

  芝娘咬唇轻颤道:「公子乃雅……雅人……哪像你黑爷,粗人一个……简,
简直像土……土匪……每一次都弄得奴家痛死……哼……」

  的确,黑爷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前戏,每次欢好时都是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偶尔最多捏捏乳房、啃啃脖颈,再加上他阳物硕大,一般妇人都是受不了的,也
就只有在风月场所混过的芝娘能与之一拚,但也是痛感居多。尤其是刚开始的那
一阵,她下体内淫液分泌有限,经常痛得她是哀怨娇吟。

  面对芝娘的责怪,黑爷倒也不恼,他哈哈笑着飞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嘴
里道:「那没办法,黑爷我就喜欢快而直接,那才够爽、够味!」

  「呵呵,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就像一朵花,需要细细欣赏才有味
道,囫囵吞枣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罢,南宫修齐拦腰抱起芝娘,放到一旁的圆桌上。

  芝娘原本以为南宫修齐是要抱自己上榻,却没料到他把自己抱到了桌子上,
桌面的冰凉让她的嫩肤泛起一颗颗细密的疙瘩,心也不由得跟着一颤,略显惊惶
道:「啊……公子,你要做、做什么……」

  「嘻嘻,当然是细细欣赏一番你这朵娇嫩的花啊!」

  南宫修齐抬手勾起芝娘的下巴,轻薄笑道。

  随后,南宫修齐把芝娘摆成四肢跪伏的姿势,两腿大大叉开,肥白的屁股高
高耸起,然后将烛台移至她的两腿间。顿时,芝娘的臀峰沟壑,花溪幽径纤毫毕
现,在黑暗中无半点掩映。

  「啊……不要……这样好羞……羞人……」

  尽管芝娘风骚媚骨也禁不住这样的摆弄,她咬住散落在鬓际的一缕发丝,呜
咽着娇哼。

  「黑爷,你看这里多美!」

  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指,轻轻拨开芝娘下阴那已呈水光亮滑的两片
贝肉,露出里面的嫩滑媚肉。在淫汁的浸润下绽红裂玉,竟出奇的好看。

  黑爷还从来没仔细瞧过女子的下阴,觉得那里不过是一个孔洞而已,只有插
进去才能享受其中滋味,可现在在南宫修齐的引导下,他发现这里看着确实有几
分妙趣。

  「嘿嘿,看看能不能摸着芝娘的花心?」

  说罢,南宫修齐伸出两根手指,慢慢插入紧凑的花腔内,指尖四下探寻,微
长的指甲刮得四壁嫩肉忽松忽紧,如被口腔吸吮咂一般。

  「啊……不要,停……公子……好难捱啊……」

  芝娘浑身轻颤,娇啼不止,两腿不由自主的想要合拢,却被南宫修齐与黑爷
一人按住一只腿,令她不能并拢分毫。

  黑爷直呼有趣,也想伸手入花穴感受一番,无奈那已被南宫修齐捷足先登,
所以他只能一边揉捏芝娘那肥硕的白臀,一边在她花溪周围巡梭。他忽然发现其
嫩唇顶端出现一颗小指指甲大小的肉球,不过与其说是肉球,倒不如说是玉珠,
因为其表面晶莹剔透,泛着粉红的亮泽,如一颗脱蚌而出的珍珠。

  女子的阴蒂黑爷不是没看过,但他向来只是匆匆一瞥,何曾这样仔细观察?

  他好奇的伸出两指,欲捏住那颗珍珠细细把玩一番,谁知这处奇滑无比,刚
捏住便滑脱了手。

  「哈哈,爷倒不信捉不住你。」

  黑爷的兴趣更被提上一分,手上使了力,从花蒂根部掐住,这下任它如何滑
腻也挣脱不出了。

  「啊!」芝娘痛得仰首发出一声凄厉娇啼,「不……不要,黑、黑爷……痛
死奴、奴家……」

  的确,女子花蒂乃何等敏感?黑爷又对调戏抚弄毫无经验,手上没个轻重,
且他的手指不像南宫修齐那般光滑丰润,而是布满了粗硬的老茧,这一捏几乎是
如一把钝刀在花蒂上磨着,简直是要了芝娘半条命。

  不过也就在这时,南宫修齐那深埋在芝娘花腔内的手指探寻到了那极滑极嫩
之物,正是她的花心。此处被擒,芝娘身子顿时酥麻如泥、心神皆化,以至让她
对花蒂那传来的痛彻心扉感都忘却了大半,哆哆嗦嗦的泄出一股白浆,顺着南宫
修齐的手指淋漓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紫红漆桌面上。

  南宫修齐笑嘻嘻的抽出手指,见上面一层白浆覆盖,如膏如脂,散发出一丝
丝略腥气味,这种味道不但没有让两人避之不及,反而如一剂春药刺激着他们的
性欲神经。尤其是黑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胯下那根已然挺直的黝黑肉棒,
作跃跃欲试之态。

  「公子,你是要前面还是后面?」

  黑爷喘了一口粗气道,他已经忍不住了。

  「呵呵,随便啦,客随主便嘛!」

  南宫修齐无所谓的道。

  黑爷看到花溪里流水潺潺,两片嫩唇微微翕张,使得里面如玉如翠的嫩肉时
隐时现,淫艳异常,顿时神魂颠倒,也顾不得和南宫修齐客套了,站直上前,扶
杵对准蛤口的娇嫩处便一刺而入,然后以双手扶住芝娘的蛇腰开始抽插起来。

  后入的姿势极易深入,而黑爷胯下这根肉杵也非比寻常,堪称硕伟,所以尽
管芝娘的花腔泥泞湿滑,蛤唇做好了迎客纳物的准备,却还是痛得眉头一蹙,哀
哀娇哼:「黑……黑爷……慢点……奴、奴家有些受……受不住……」

  黑爷喘着粗气道:「小浪货,哪一次你不是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快活得要死
要活?哈哈……今夜我就让公子看看,你到底有多浪!」

  说罢,他又是一记长挑,随即可谓是十八般武艺尽悉使出,点、旋、磨、捣
等等招式无一不精,无一不狠。

  黑爷之所以较以往更加卖力,全是因为此刻有南宫修齐在场,尽管他对南宫
修齐充满崇敬,但也不想在这床榻之事方面逊他一筹,而且刚才在前戏挑情方面
他已经落在了下风,南宫修齐仅凭两指之功就让芝娘泄出了阴精,这让黑爷既佩
服又有些不服气,所以他想在和芝娘的交媾中扳回一城,让她及早泄出。

  芝娘蹙眉频哼:「啊……爷……不行……行了……快,太快……弄坏奴……
奴家啦……」

  娇吟中,她高耸的身姿也惭惭伏下,跪屈的白腻嫩腿也跟着慢慢伸直,几乎
是趴在了桌子上。

  很快,芝娘的脸庞便完全贴在了冰凉的桌面上,白花花的身子被黑爷顶得一
点一点向前,以至于最后她的螓首完全悬空在桌子的另一头。而就在这时,她感
觉一根火热的物事贴在了她的脸颊,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想也不想,张开
檀口便将它含在了嘴里。

  作为曾经的青楼女子,芝娘的嘴上功夫着实了得,裹、吸、吮、咂,把南宫
修齐的肉棒伺候得更为雄伟壮硕。不过由于芝娘螓首悬空,不得不极力抬头,时
间稍长便觉颈酸脑胀,再加上身子不时被黑爷顶得向前倾移,使得南宫修齐的肉
棒次次顶到了她的喉咙里,让她难受异常,口水不断的溢出,顺着下巴拉出长长
的涎丝,最后垂落在地。

  对芝娘来说,肉杵入喉并不算难事,但由于此时姿势角度均不得力,所以弄
得她是难受王极,于是竭力抬起螓首,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修齐,呜咽轻哼着。

  南宫修齐自是明白其意,对仍在一味狂插猛抽的黑爷道:「呵呵,黑爷稍停
片刻,把她先翻个身。」

  黑爷也觉得有些不得力,因为这时的芝娘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跪伏着,臀部高
高耸起,而是两腿几乎伸直夹住了黑爷腰际两侧,且由于她的身子是向桌面趴着
的,那两瓣臀肉高高坟起,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黑爷每一下的挺动,使之不能全
根而入,所以导致他不够尽兴。

  于是黑爷两只长满汗毛,如猿臂一般的手臂轻轻一扳,芝娘的身子便由趴改
为仰,黑爷两手一捞,架起她的两只大腿,腰部一耸,肉棒再度杀入她的花穴。

  桌子另一边的南宫修齐也感觉较之先前顺利了不少,之前无论他怎么挺动,
肉棒前端的龟首都无法突破芝娘的喉关,而现在由于芝娘身姿的改变,螓首仰面
悬空垂下,雪白的玉颈向上拱起,其喉关与口腔几乎处在了同一条线上,如此一
来,龟首根本不须费什么力就突破了喉关,芝娘咽喉处的雪白皮肤下清晰的浮现
出龟首的轮廓。

  若是换成一般女子,这样被插入喉咙必然是苦不堪言,但对于芝娘来说就不
在话下了。她尽力放松喉部肌肉,待龟首全部进入喉管后,就开始做吞咽动作。

  「哦!」

  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实在是爽得无以复加,只觉芝娘这深喉之地
完全不输女阴的夹缠,更不是口舌吸啜所能比拟的。其喉关那处肌肉坚韧中不失
柔软,随着芝娘的吞咽动作而一上一下的磨蹭刮擦着肉棒的龟棱,仿若婴儿小手
的抚慰,直催泄意。

  与此同时,南宫修齐的手也没闲着,他用力的握住芝娘那因黑爷的冲击而前
后摇晃的酥乳,五指肆意揉捏,使得丰绵的乳肉在他的指下千变万化,五根手指
也在白腻肉球上时隐时现。当然,其顶上殷红如血的蓓蕾也不能幸免,捻、拉、
旋、弹,种种手段南宫修齐一一使了出来,不一会儿,两颗原本圆润的乳珠就变
得又扁又长,着实蹂躏不轻。

  「呜呜!」

  芝娘口不能言,一头秀发垂到了地上,两只手时而在空中乱挥,时而紧握住
南宫修齐的手腕,也不知是苦是乐?

  「哈哈,公子,怎么样?这浪货够味吧!」

  黑爷喘着粗气道。

  「呵呵,黑爷的女人还能差得了?」

  南宫修齐笑应道,「简直是妙极了!」

  就这样,南宫修齐与黑爷两人是一前一后,你来我往,直把芝娘杀得花容失
色,浆液横流,直至成一滩软泥方才罢手,各自回房歇息。而这时,东方已经泛
出一抹鱼肚白色。

  日上三竿,南宫修齐从睡梦中醒来,虽然夜里经历了一场荒唐淫戏,真正睡
着歇息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但此刻的他一点也不觉疲乏。

  活动了一下四肢,南宫修齐推开窗户,顿时一阵清新空气直贯他的胸腔,让
他精神为之一振,这时他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淡云轻雾,层层渺渺,仿若仙境。

  原来南宫修齐所处的这间本阁小居临渊而建,处在山峰之巅,窗户下面就是
悬崖峭壁,极目远眺只见云雾缭绕,不见其底,凭目远视也只能隐隐见到对面山
峰的轮廓,袅袅云海似从眼前飘过,仿佛触手可及,可伸手摸去,却什么也摸不
到。

  见惯都城喧闹繁华的南宫修齐不禁被眼前这一幕自然美景给吸引住了,呆呆
的看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真是美啊!想不到云山这里还有这么一处美景!」

  「大头领,你醒啦。」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南宫修齐回头一看,却是仆役打扮的小厮肩搭一
条毛巾,一手端着一只脸盆,一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称呼,南宫修齐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自己如今已是这云山寨第
一当家了,遂点点头。仆役俐落的将食盒端上桌,从里头端出几样精致小菜,还
有一碗稀粥和几个馒头,然后又将毛巾放入脸盆,送到南宫修齐跟前道:「请大
头领擦洗用膳,黑爷吩咐,用完膳后请去前厅。」

  昨天的大鱼大肉吃得南宫修齐是满肚油腻,此刻吃清淡稀粥再佐以小菜,分
外香美,很快就将食物一扫而空,然后在小厮的引领下步出了木屋。

  昨天来时南宫修齐是醉醺醺的,别说留意周围景色了,就是怎么到了这间木
屋他都全然没有印象,所以现在他得靠小厮引领带路,同时也将周遭的一切看在
眼里。

  出了木屋就是一路向下的石阶,其宽度不过三尺,两边都是斜向下的山坡,
上面青草依依,灌木密布,石阶两边每隔四、五步就立有一根半人高的石柱,彼
此以拇指粗的铁链相连,以作护栏。

  一路上南宫修齐见到好几间大小不一的木屋,样式和他住的那间都差不多,
造型简单却不失美感,和周围青山绿水的环境相得益彰。

  透过仆役的介绍,南宫修齐知道这里地处一处山坳,向阳背风、四季如春,
自然环境在整个云山里是最好的。所以建在这里的几处木屋一般人享受不到的,
只有贵客来了才会被安排下榻这里,平时也只有黑爷、军师等几个头领偶尔在这
里歇息几晚。

  「哦,那我那几个朋友,昨晚就是歇在这几间木屋里喽?」

  「是的,大头领。」

  小厮指着一间较大的木屋,「王姑娘和柳姑娘住在那里。」

  接着又指着相距有百余步的另一座较小的木屋,「西门姑娘住那里。」

  这几栋木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坳间,彼此相距甚远,而南宫修齐所居住的
那间木屋则位于山坳最高处的一块峭壁上,近百根有成人合抱那么粗的巨木深嵌
在山崖绝壁上,撑起整个木屋。在屋里还看不出什么,但站在山坳下向上看去,
整个木屋简直就是建立在空中,让人不禁叹为观止。

  「嘿嘿,这几间木屋相距这么远,昨晚那声音应该不会传到她们几个耳朵里
吧。」

  南宫修齐心下暗道。

  正想着,却听那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齐儿……」

  南宫修齐循声望去,那间较大木屋的窗户被推开了,两个娇俏的人儿正向他
用力的挥手,正是王如娇和柳凤姿。南宫修齐忙挥手相应,而这时住着西门舞月
的那间木屋也应声打开了门,身着白色裙衫的她现身在廊下。

  南宫修齐正要对冲西门舞月挥手,却见她足尖一点,整个人如一只轻盈的云
雀跃然而起,瞬间便落到他的身前,看得那边王如娇和柳凤姿是一脸羡慕,而这
边的小厮则吃惊地张大嘴巴,半天才回过神道:「姑娘真是好身手啊!」

  西门舞月冷冷的点点头,对小厮道:「你先过去吧。」

  小厮知趣道:「好的,不过还请大头领快点过去,黑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只等大头领过去就可以召开大典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黑爷,我们马上就过去。」

  小厮应命而去,待他走远,西门舞月斜睨着南宫修齐,声音中不乏一丝酸意
道:「哟,这就当上了大头领啦,够快的嘛,还举办什么大典,啧啧,真是不简
单啊!」

  南宫修齐听西门舞月语气不善,想起昨天她一再暗示自己不要答应黑爷做云
山寨第一当家的位子,当时他也没有细想其中缘由,现在想想,觉得也没什么不
妥,于是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乐意我答应他们做这云山寨第一当家啊。」

  「谁不乐意了?爱做不做随便你。」

  看着西门舞月气鼓鼓的样子,犹如赌气的小孩,南宫修齐不禁哑然失笑,连
忙拉住她的手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话不能
说的?」

  看到南宫修齐这般打恭作揖的模样,西门舞月不由得「噗哧」一笑,但随即
就想到他话里所含的暧昧,脸随之微红,眼睛暗暗瞟向远处的王如娇和柳凤姿,
却见她们俩正在对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还不时捂嘴偷笑,这下更让她脸上有些
挂不住了。尽管她知道南宫修齐刚才的话不会传得那么远,不可能被远处的那两
个人听到,但还是忙甩开南宫修齐的手,嗔道:「什么这样那样?讨厌!」

  南宫修齐心下暗笑:「这妮子,这会儿倒装得这么纯情了。」

  不过嘴上却道:「好、好,没有这样那样,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为哪样啊?你
是不是觉得黑爷他们别有用心,不是真心让我做这云山寨第一当家?」

  见南宫修齐说得郑重,西门舞月收起小女儿态,正色道:「这个倒还看不出
来,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们想利用你南宫世家的身份扩大影响力,壮大实力。」

  「这个……应该不会吧?黑爷看上去很豪爽,不像那么有心机的人啊。」

  南宫修齐沉吟道。

  「是啊,这个黑爷是很豪爽,豪爽得连自己的女人都拿出来与你分享了。」

  西门舞月忽然语气一转,酸溜溜道。

  南宫修齐心里一惊,本以为昨晚那事除了他们当事的三个人知道外,再无其
他人知晓,没想到西门舞月却清楚得很,惊讶之后便是少许尴尬,不由陪笑道:
「嘿嘿,你都知道啦!」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嘿嘿,我也知道那事瞒不过你,只是不知道她们……」

  说着,南宫修齐将眼光投向远处的王如娇和柳凤姿,其意不言而喻。

  这么一说,西门舞月似乎更来气了,她瞪眼道:「哦,你怕她们知道,就不
怕我知道?」

  「嘻嘻,她们不都是妇道人家嘛,小家子气!哪像你,叱吒疆场气势如虹,
绝不会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的,是不是?」

  南宫修齐不吝溢美之词,猛拍西门舞月的马屁。

  若是搁在以往,南宫修齐哪会费这般力气?他才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只图
自己痛快!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必须要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为自己打下良好的
基础。

  「呸,你少给我戴高帽,本姑娘才不吃你这一套。」

  西门舞月骂道:「好了,不跟你说这些无聊的,现在我问你,你答应他们做
云山寨第一当家,是不是就准备留下来在这里发展,不跟我一起回海王厦了?」

  「这个……」

  南宫修齐一时倒答不出来。

  显然南宫修齐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见此情形,西门舞月反而面露喜色,
忙道:「看来你并没有决定要留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做一个土匪,是不是?」

  看西门舞月这般忽嗔忽喜的模样,南宫修齐一下心如明镜,笑道:「你不想
让我做云山寨的第一当家,是不是怕我就此留在这里,和你分开啊?」

  「哼,是又怎么样?你说,你到底和不和我一起回海王厦?」

  见自己的心思被南宫修齐看透,西门舞月索性放开顾忌,大大方方的问道。

  南宫修齐稍显为难的道:「说真的,其他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海王厦看看,因
为自古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多走走、多看看才能提高见识。可是
我已经答应黑爷他们了,总不能空挂一个头衔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西门舞月绽颜一笑道:「这个好办!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一个法子,既可以稳
坐这个山寨第一当家的位子,又可以不必死守在这个深山老林。」


             第二章 山中美景

  当南宫修齐来到前厅时,里头已是张灯结彩、红毡铺地,一派喜气洋洋的景
象。

  大厅正上方摆着一张仿若小床的盘龙雕纹大椅,上面铺着五彩斑斓的虎皮,
甚具王者气势!其下首两边则摆着两张稍小一点,铺着豹皮的雕花梨木大椅,而
下面两边则是一排长椅,一众仆役穿梭其中,忙着端茶递水。

  「南宫公子,哦,不,大头领,请上座,大典即将开始!」

  黑爷恭敬的引领南宫修齐坐上铺着虎皮的盘龙雕纹大椅。

  南宫修齐也没客套,到这时候了还推辞无异于矫情,于是他只微微一笑,拱
了拱手便坐上了大椅,随后便见黑爷轻喝道:「典礼开始!」

  「呜呜……」一阵牛角号吹响。

  门外井然有序的走进好几个人,他们分成两排依次坐在长椅上,黑爷与诸葛
云逸坐在南宫修齐下首两边大椅。待众人皆坐定,外面牛角号声也渐渐平息后,
黑爷站起身,轻咳一声道:「从现在开始,这位南宫修齐公子就正式成为我们云
山寨的第一当家,大家参见我们的新大当家、大头领。」

  「拜见大头领!」

  众人齐声施礼。

  「呵呵,诸位不用多礼,都坐下吧。」

  南宫修齐双手向下虚按。

  众人都见识过南宫修齐的本领,自然也没有谁不服。接着,黑爷向南宫修齐
一一介绍了这些人,同时也介绍了一下云山寨的具体情况。

  云山寨共有寨众一千余人,由五个士长分别统领,不过现在厅下坐的只有四
个士长,还有一个士长就是之前那个欲淫亵王如娇,而被南宫修齐立毙掌下的两
个大汉之一。除了这四个士长外,厅中还有掌管后勤的、管财政的,总之都是云
山寨小有权势的人物。

  一一见过后,南宫修齐率领众人步出前厅,来到厅外的广场上,这里已经整
齐的站了近千人的寨众,这些人一见到南宫修齐便齐齐拜倒:「参见大头领!」

  「呵呵,都起来吧!」

  南宫修齐暗运真气,声音平缓而出,偌大的广场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必诸位都已耳闻在下的身世了吧?不错,在下就是曾为镇南侯的南宫凌空之
子。当今华唐昏庸的狗皇帝残害忠臣,灭我满门,我南宫修齐与华唐朝廷势不两
立,必将其灭之!」

  「消灭华唐,为大头领报仇!」近千名寨众齐声大喝,其势犹如山呼海啸,
着实壮观。

  南宫修齐也颇感震撼,他高声道:「好,我恨不得现在就杀向京安城,但是
我不能如此做,因为我不能拿众位弟兄的性命来做赌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壮
大我们的实力,待我们的实力够强了,就一定能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建立新的
王朝,到时,诸位就是开国功臣了。」

  「大头领万岁!」近千名寨众发出一阵欢呼,其声震天。

  要知道这些人自从进了云山寨,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山匪了,这辈子也
许可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但身份永远也改变不了,永远
不能光宗耀祖,甚至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窝在深山老林里。现在南宫修齐
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让他们一下看到了希望,自己这辈子不但有可能摆脱
山匪的身分,而且还能做新王朝的开国功臣,这是何等的荣耀?

  怎么不叫他们感到热血沸腾,山呼海啸?

  南宫修齐满意的笑了,他举手示意大家平息一下沸腾的情绪,接着道:「为
了早日实现这一目标,众位弟兄在这一段时间内就要辛苦一点了。」

  下面众人顿时发出一片窃窃私语声,显然不知道南宫修齐口中所说的辛苦是
什么意思。其实别说他们了,就连黑爷等人也是一无所知,个个都将询问的眼神
投向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轻咳一声,不疾不除的道:「我决定,即日起对云山寨实行封闭式
管理,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诸位要在这里加紧操练。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山
匪,更不是散兵游勇,而是一支无敌之师,将来要转战天下攻城略地的悍军!」

  这支队伍原本在黑爷的领导之下就已经相当有组织性和纪律性,根本不会四
处乱窜打家劫舍,平时若没有事,基本上就是待在大寨里,所以他们对南宫修齐
这个限制行动的提议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相反的,他们再次被南宫修齐的豪言壮
语激得热血沸腾,高呼:「转战天下,攻城略地!」

  「好!有这样的士气何愁大事不成?」

  南宫修齐赞道,「从即日起,诸位的饷金增加一倍。」

  下面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大头领万岁!」隆重却不繁琐的典礼很快便接近
了尾声,众人陆陆续续各自散去。南宫修齐与黑爷、诸葛云逸相偕回屋,只见黑
爷满脸兴奋的道:「大头领,你真行,短短三言两语胜过我黑粗子千言万语,看
你把那帮家伙激得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去争雄天下,哈哈……」

  一旁的诸葛云逸微笑颔首道:「大头领的话确实鼓舞人心,不过恕在下还有
一事不明,还请大头领明示。」

  「呵呵,诸葛军师何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不明的尽管直说。」

  「嗯……」

  诸葛云逸思忖片刻,似在斟酌言语,「大头领刚才说即日起,云山寨实行封
闭管理,弟兄们全部要加紧操练,不得随意出山,那我们如何开源?如何支撑这
么多弟兄的开销?」

  「对啊!」

  黑爷一拍脑门道:「大头领,你刚才还说将弟兄的饷金提高一倍,这……」

  「呵呵,二位当家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说罢,南宫修齐拍拍手掌,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西门舞月。她
迈步进屋,后头还跟着她的几名手下,这几个手下抬着一个木箱放到屋中央后,
便躬身退到一边。

  「这是……」

  黑爷与诸葛云逸疑惑不解的对望了一眼。

  南宫修齐笑而不答,只是走到木箱旁随手掀开了木盖,却见里面银光闪闪,
赫然是一箱银币。

  「啊……」

  黑爷与诸葛云逸均吃惊地张大嘴巴,这一箱银币起码有上万枚,他们可从来
没见过这么多钱。

  「呵呵,我既然做了这个云山寨的大当家,那自然有义务给弟兄们提供稳定
的开销。」

  南宫修齐轻轻一笑道:「这里共一万两千枚银币,我想差不多可以满足云山
寨一年的开销了吧?」

  「够了,足够了!」

  黑爷搓着一双大手,咧嘴笑道:「这下弟兄们两年的饷金都有了,太好了,
我老黑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他妈的,让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都滚一边去吧,老
子再也不用为他们卖命了,哈哈……」

  「对!」

  南宫修齐接口道,「我的设想就是让弟兄们专心操练,不要为其他事分心。
另外还要招兵买马,扩大咱们的实力。」

  「太好了,老黑我以前就是禁军教头,训练操练是我的拿手好戏!大头领,
你放心,一年时间,我老黑必定给你训练出至少两千人马。」

  「呵呵,好,我相信你!不过黑爷你身为云山寨二当家,有些事也不必你亲
力亲为。」

  说着,南宫修齐指着一边垂手而立的西门舞月的几名手下道:「这几个曾在
军中混过,都是带兵之人,我把他们分配给你,以后练兵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吧,
你负责把关就可以啦。」

  直到现在,南宫修齐都没公开西门舞月的身份,因为她不是华唐人,而且更
重要的是,她还是海王厦的高官,而海王厦和华唐有过战争,所以她怕暴露西门
舞月的身份会节外生枝。

  黑爷只道这几个人是以前镇南侯南宫凌空的部将,而且这几个人的本领他也
见识过了,之前他扔巨石拦截南宫修齐一行人时,这几个人有条不紊的指挥给他
留下颇深的印象,顿时喜道:「好,有了他们,我可就轻松多啦,哈哈……」

  基本安排妥当,南宫修齐笑道:「嗯,这下我明天就可放心启程了。」

  「啊!大头领,你还要走啊?」

  黑爷愕然道。

  「当然,这次我本来就要去海王厦,有要事要去办,现在已经是耽搁了好几
日了。」

  「可……可是……」

  南宫修齐哈哈笑道:「黑爷一向干脆俐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有话直说!」

  黑爷不好意思的一笑,遂道:「大头领,你一走,那我们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吗?」

  「呵呵,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南宫修齐笑道:「云山寨有你和军师坐镇可确保无虞,我这个大当家留在这
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另外我这次离开,一是去海王厦办事,二是为了筹措军资。
毕竟招兵买马、扩充实力需要大量金钱,没有钱支撑,一切都是空谈。」

  「大头领言之有理。」

  诸葛云逸捻着胡须沉吟道。

  「既然这样,我黑爷无话可说,就等大头领早日归来。」

  「好!」

  三人彼此相望,皆发出豪迈大笑。

  离开前厅,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一同回后山住处,经过一片幽静无人的小树
林处时,西门舞月卸下之前在众人面前那副坚毅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换上小
女儿态,半靠在南宫修齐怀里,娇笑中不乏邀功请赏的味道:「嘻嘻,怎么样?
我给你出的主意不错吧?」

  原来,昨天西门舞月听到南宫修齐最终还是答应了黑爷的请求,做了云山寨
第一当家时,她是又气又恼,恨恨离席。她深知南宫修齐既然答应了,那恐怕就
不会反悔了,可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和他分开,于是经过一夜的深思,决定将自己
的几名得意手下交给南宫修齐,让他们帮助管理云山寨,同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
大部分盘缠也交给了他,让他充作云山寨的军资。

  对于西门舞月这个提议,南宫修齐自然是欣然接受,其实就算她不提,他也
很难就这么安心待在云山寨,毕竟云山寨的实力有限,想靠这近千人的人马推翻
华唐朝廷、诛杀宝月公主,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他必须还要想其他办法来扩充自
己的实力。

  「呵呵,确实不错,不过你借给我的那些钱我一时半会可还不了哦。」

  南宫修齐揽住西门舞月那柔软纤细却又不乏力道的腰肢道。

  西门舞月止住脚步,深蕴情意的眸子看着南宫修齐的脸:「谁要你还了?只
要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要离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可不行,我堂堂一个男人怎么能要女人的钱呢?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
还给你。」

  南宫修齐斩钉截铁的道。

  西门舞月眸子里的情意更浓了,她笑意盈盈的道:「也好,那我就等着。」

  「嗯,不过你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也得奖励你一下,嘿嘿!」

  南宫修齐笑得既邪又淫。

  「哦?什么奖励?说来听听,看本姑娘感不感兴趣?」

  西门舞月毫不畏惧南宫修齐的眼神,大胆外加挑衅似的迎上他的目光。

  「这个奖励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说罢,南宫修齐拦腰一抱,便把西门舞月抱在怀里,朝小树林里面走去。

  「啊……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西门舞月惊叫起来,一双腿胡乱的踢着,但两只藕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南
宫修齐的脖子。

  其实从刚才南宫修齐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西门舞月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
什么事了,而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可是她没想到南宫修齐竟然就在这里要和她
胡天胡地!要知道西门舞月虽然被春药深入骨髓,身子变得敏感而又欲望强烈,
可终究还是一个少女,更是一个身份地位很高贵的人。

  在欲望激荡下,她可以在南宫修齐面前放浪形骸、无所顾忌,但是在外面,
她怎么样也得保持平时的矜持模样。

  而这片小树林虽然偏僻幽静,但远处的山坡上就是他们的住处,那里三三两
两矗立着几幢木屋,尽管从这里看去,木屋已经变得非常小,距离可是相当远,
但若是那里的人有目力极佳的,外加又地处山坡之上,处在居高临下的位置,还
是很有可能目睹这里的一切。况且难保不会有人经过这里,若是被人发现,尤其
是自己的手下人发现,那真是羞也羞死了。

  「嘿嘿,天作被地当床,多好!」

  南宫修齐嘻嘻笑道。

  「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西门舞月一边说着,一边如受惊小鹿似的四下张望。

  「这里哪里有人?鬼都没一个!」

  说着,南宫修齐便抱着西门舞月走进了林子深处,很快就穿过这片茂密的树
林。

  这里别有一番风景,眼前是一座方圆数百丈的湖泊,湖泊三面围山,只有南
宫修齐所处方向是由树林阻挡,若在树林外边根本看不到,也不会想到这林子深
处还有这样一座大湖泊。

  整个湖面平静无波,宛如镜面,温热的阳光照在水面发出晶莹闪耀的光芒,
仿若一颗巨大的明珠。不时有美丽的翠鸟掠波而过,湖面上还有对对鸳鸯嬉戏追
逐,远处青山苍翠,近处绿草如茵,直若世外桃源,恍若人间仙境!

  南宫修齐也没想到这里会有如此美景,一时被吸引得忘记了其他,而他怀里
的西门舞月更是被眼前美景迷醉,呆呆怔怔的,居然忘记从南宫修齐怀里下来。

  两个人都沉浸在美景里,完全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过了许久,南宫修齐才
情不自禁叹道:「一直以为云山不过是一片穷山恶水之地,想不到还隐藏着这么
一处人间仙境。」

  「太美了!」

  西门舞月喃喃道:「的确是一处人间仙境!」

  直到这时,西门舞月才松开南宫修齐的脖子,从他怀里跳下来,穿着绣鞋的
小脚踩在如茵的草地上,只觉有如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厚实而细密,这让西门舞
月忍不住脱去绣鞋,褪去罗袜,就这么光着脚丫踩在草地上,如出笼的鸟儿在上
面奔跑、跳跃……

  看着西门舞月这般欢呼雀跃的样子,南宫修齐也忍不住童心大起,他也跟着
脱去了鞋袜,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朝西门舞月追逐而去。两人彼此打闹着、
嬉笑着,仿佛回到了童年,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湖面上空,惊得湖面上的鸳鸯
停止了嬉戏,张着翅膀飞掠过湖面,逃到远远的地方,然后伸长脖子,乌溜溜的
眼睛注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玩闹了许久,西门舞月终于累得香汗淋漓,遂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仰身躺
下,双手枕在头下,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飘着朵朵如棉絮一样的白云,只觉心情
无比的舒畅,上次有这样的心情,不知是多少年以前?

  在如此心境下,西门舞月忽然觉得,什么权力、家族荣耀、开疆拓土等等,
都如此刻天上的浮云,飘飘渺渺,很快就不知所踪,只有此刻的感觉才是那么的
真实。

  想到这里,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在青山绿水、蓝天白云
下,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厮守一生,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呵呵,在想什么呢?这么陶醉!」

  西门舞月斜眼瞄去,只见南宫修齐侧卧在她身边,一手支着脸颊,正笑咪咪
的看着自己,让她脸色不由得一红,仿佛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连忙别过
脸去不敢看南宫修齐,羞窘道:「没想什么啦……」

  「真没想什么?那怎么一副发春的样子?」

  南宫修齐坏笑着勾起西门舞月的下巴,强迫她扭过脸来正对着自己。

  「谁……谁发春啦?你……你讨厌……」

  西门舞月大羞不已,脸红得犹如火烧。

  看到佳人这般娇怯的模样,南宫修齐不由得怦然心动,缓缓俯下首欲要一噙
那嫣红的朱唇,不过在即将接触的一刹那,西门舞月却咯咯娇笑着扭头躲开了,
嘴里嗔道:「不要啦,挤在一起热死了!」

  的确,由于刚才的追逐打闹,此刻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身上均是汗涔涔的,
内衫黏在皮肤上的感觉颇不好受。不过之前南宫修齐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倒也
不觉得如何,现在经西门舞月这么一说,他确实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忽然,南宫修齐灵光一闪,嘻嘻笑道:「热了就去洗洗嘛,眼前就是一处天
然沐浴之所,岂可错过?」

  闻言,西门舞月眼睛一亮,忙道:「你是说在这里……」

  「对啊!」

  说着,南宫修齐就站起身开始褪衣解裤,显得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可是会不会有人过来啊?」

  西门舞月确实心动了,可是还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衣服。

  「哪里有人啊?你不洗算了,我一个人洗喽。」

  说到这,南宫修齐已脱光了衣服,就这么赤条条的跃入湖里。

  「哇!好凉,好舒服啊……水好清啊……咦,还有鱼呢!哈哈,这里鱼不怕
人,还咬我脚……」

  南宫修齐故意夸张的大呼小叫,他知道西门舞月定会经受不住诱惑而跟着脱
衣下水的。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不由得心中
暗笑,忍着没有回头,依旧泡在水里作惬意状。

  待听到轻轻的蹚水之声后,南宫修齐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子,本想这下映入
眼帘的定是西门舞月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却不料她依旧有衣物在身;一条细细的
淡绿色抹胸从她双乳横亘而过,紧紧搏住了那一对挺翘的嫩乳,由于宽度有限,
抹胸上缘溢出两瓣饱满的弧线乳肉,下缘则勒出鼓凸嫩肉。

  而她的下身还穿着一件纱质亵裤,半透明的纱质布料经过阳光一照,几近透
明,清晰的显出里面一丛乌黑的倒三角形。

  西门舞月双手抱胸,一边慢慢步入水里,一边像是怕突然有人闯过来似的,
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全然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火辣辣目光。直到双腿被一双大
手抚摸上,西门舞月才发出一声尖叫,身子颓然倒在南宫修齐的怀里。

  「嘻嘻,瞧你这紧张样,这里哪里会有其他人?刚才我们玩得那么疯,可曾
有一个人过来?」

  南宫修齐笑道。

  西门舞月一听觉得也是,心下放松了不少,正想好好感受一下湖水的沁心凉
意,却不料一只魔爪正在水下对她暗暗使坏,一会儿摸她的腿,一会儿又捏她的
臀,这会儿已经开始扯她的亵裤了。

  「你……你干嘛……不、不要啦……」

  西门舞月搂住南宫修齐的脖子,娇喘吁吁。

  「嘻嘻,哪有洗澡还穿衣服的?」

  说着,南宫修齐利用水的浮力轻而易举的脱去了她的亵裤,随后又在她背后
轻轻一扯,淡绿色抹胸便漂浮在了水面上。

  一丝不挂的西门舞月轻咬红唇,似嗔似怨的瞪着南宫修齐道:「哼,就知道
你没安好心。」

  「嘿嘿,难道你不想吗?」

  说着,南宫修齐轻轻一托西门舞月的臀部,她就不由自主的将双腿盘在了南
宫伤齐的腰上。因为现在他们所在的湖水位置正好淹没到南宫修齐肩胛的位置,
而对身材娇小的西门舞月来说,这里的水就深了一些,她的脚要是踩到底的话,
湖水必然会淹没她的头,所以她的双手只好一直吊在南宫修齐的脖子上,由于水
的浮力她倒不觉得吃力。

  只是当南宫修齐托住她的臀部向上使力时,浮力使她的身子一下漂了上来,
以至于双乳都暴露在水面之上。还不太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裸身的西门舞月只好
将双腿用力夹在南宫修齐的腰上以固定身姿,使双乳重新淹没在水下。

  不过如此一来,西门舞月胯下的毛绒之地就不可避免的顶在了南宫修齐那处
昂扬之物上。虽然此刻是在冰凉的水里,但西门舞月依旧能感受到那物的火热,
烫得她是身酥骨软、娇喘迷离。

  南宫修齐还从未尝试过在水中和女子欢好,新鲜之余更觉刺激好玩。他伸手
穿过西门舞月的股沟向前探去,一下便摸到那片润润滑滑的美鲍,指尖溜进紧闭
的娇嫩沟缝。

  「啊!」

  面对突然闯入的侵略者,西门舞月失声叫了出来,可是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
在室外,可能会把人引来,只得死死咬住双唇,与此同时,一双藕臂也紧紧缠住
了南宫修齐的脖子。

  由于蛤缝被手指撑开,冰凉的湖水也随之涌入,使西门舞月打了一个冷颤,
花腔壁的嫩肉不由自主地收缩,以致于夹得那根入侵的手指再难前进分毫。

  「呜!」

  西门舞月娇喘细细、面颊酡红,仿若醉酒一般,身子更是无力的趴在作恶人
的肩头上。

  南宫修齐细细的舔舐着西门舞月的耳珠,待她身子慢慢放松,便悄悄抽去手
指,暗扭腰肢以调整角度,使昂扬之物刚好抵在了蛤缝,随即猛一挺腰,肉棒尽
根没入。

  「啊!」西门舞月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声音中既有一丝痛苦,但饱含着更
多满足。

  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的臀部开始大肆抽插起来,这时他尝到了在水中交合
的妙处了。要是放在陆地上,使出这样的交媾姿势必定会大费体力,但在水里就
不大一样了!

  由于水的浮力很大,他抱着西门舞月的身子一抛一耸间几乎不费什么力,而
且更妙的是,当肉棒深入花腔时,其内的火热温度熨贴得棒身麻酥无比,身上每
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而当肉棒抽出时,冰凉的湖水又浸得肉棒内的每一根血管
都在收缩,强烈的温度落差让肉棒更加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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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水中嬉戏

  西门舞月娇美的身子被顶得在水里漂移浮动,胸前那对颤抖不休的玉兔在水
影倒错之下仿佛活了一般。一头乌黑青丝时而漂浮在水面上,时而随着她的仰首
挺胸而露出水面,湿漉漉的紧贴在她光滑如玉的脊背上,继而随着她的螓首摆动
而四下飞舞,甩落无数晶莹的水珠。

  「啊!」

  西门舞月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发自本能的呼出畅快淋漓的呻吟,两条修长美
腿死死盘在南宫修齐的腰后,臀部扭动旋磨,追求体内巨物带给的最大快感。

  然而就在他们渐入佳境,乃至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一阵欢声笑语从林子那
边传了过来,惊得南宫修齐一怔,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仔细侧耳倾听。

  沉浸在肉欲漩涡中的西门舞月却毫无察觉,不过南宫修齐的动作渐慢却被她
敏锐的察觉到了,她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媚眼腻哼:「你……你干嘛……快……
快动嘛……」

  「嘘!」

  南宫修齐将手指按在她唇上,小声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啊……」

  西门舞月惊得非同小可,一下清醒了不少,略加侧耳,果然听见一阵笑声。

  「真……真有人过来,怎……怎么办……」

  西门舞月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趴进南宫修齐的怀里,同时将身子下沉,直到
湖水淹没到她的脖颈。

  「我们去那边躲一下。」

  说着,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向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游去。

  即使这样,南宫修齐下面的肉棒依旧没有离开西门舞月的花腔,与其说是抱
着她游还不如说是顶着她向大石那边游去。

  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姿势,西门舞月感觉羞耻之极,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根
肉棒押着向前游动,但是由此带来的更多还是新鲜刺激和兴奋,下体花腔被塞得
满满的,腔底深处的嫩肉似乎都要被那既硬又热的棒首顶化,夹得她神魂皆散。
若不是她灵台还留有一丝清明,死死咬住双唇,恐怕娇喘呻吟声早传出老远了。

  很快两人便游到大石背后,然后偷偷向岸那边望去,看来者究竟是何人。可
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人都叫苦不迭,尤其西门舞月,更是发出羞耻难耐的低吟。

  原来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脱下的衣物都还留在岸边的草地上,那些花花绿绿
的衣服只要有人穿过了树林就会一眼看到,而这个时候透过密密的树林,他们看
见人影闪动,显然马上就要穿过树林了,想要回去把衣物拿起来藏好显然是不可
能了。

  「哇!这里还有这么大的湖,真漂亮啊!」

  一道倩影率先奔出树林,对着渺渺湖水发出欢快的声音。

  南宫修齐凝目望去,此女正是王如娇。接着又有两道曼妙的身影从树林里闪
身而出,一个是柳凤姿,这在南宫修齐的意料之中,而另一个却有点出乎他的意
料之外了,居然是芝娘。

  「嫂嫂和如娇怎么和那个女人混到了一起?」

  南宫修齐心下嘀咕,更担心芝娘会把昨晚的荒唐淫事告诉她们两个。

  「咯咯,我没有骗你们吧?」

  芝娘娇笑道:「这里风景如画,但却如一颗被隐藏的明珠,一般人是不会发
现这里的……咦?」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出讶声,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继续道:「不过今天
有人赶在了我们之前,咯咯……」

  这时,柳凤姿与王如娇也都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衣物,不用仔细
辨认就知道那是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的衣服,两个玉人心下均是气恼,暗恨南宫
修齐这个淫人喜新忘旧,更对西门舞月泛起一股酸意。

  「看来我们来得不巧,打扰了某些人,我们还是先走吧。」

  柳凤姿语气恨恨,转身欲走。

  「别啊夫人,这里风景如此秀美,怎么能不好好欣赏一番呢?」

  王如娇拉住柳凤姿的胳膊道:「再说了,这里也不是某些人的私有领地,他
们玩他们的,我们欣赏我们的,互不干扰嘛。」

  「咯咯……」

  芝娘笑得花枝乱颤,唯恐不乱的道:「如娇妹说的,夫人完全不必介怀,况
且这里哪里有半个人影?说不定人家早就走了,我们还是玩我们的吧。」

  其实看眼前这空渺渺的水面无一点人影,任谁也想得出原本在这里戏水的人
听见她们这一行人来这里的声音后,是出于羞意而躲了起来,绝不会是走了。

  躲在大石后的南宫修齐心中是暗暗叫苦,而他身前的西门舞月更是又羞窘又
担心,心脏怦怦乱跳,已然是六神无主了。她伸手在水下暗掐了南宫修齐大腿一
把,急嗔:「都……都是你,非要脱衣下水……这下可怎么办……」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泡在这里吧,她们要是一
直不走,我们只好出去喽。」

  「你……」

  西门舞月羞恼的低啐道:「要出去你一个人出去,我绝不出去。」

  醋意满满的柳凤姿听了她们两个的话,心里一动,暗道:「对啊,不能让这
个小混蛋和那个骚狐狸就这么逍遥。」

  于是停住脚步,微微一笑道:「你们说的有道理,这么美的风景不好好欣赏
一番,着实可惜。」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心思看这美景,三人是你看我,我看你,
忽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不过芝娘是个会看情况的人,她一见气氛有些不
对,忙笑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还有荷花莲藕呢。」

  「好啊,你们快去快去。」

  南宫修齐心中暗道。

  西门舞月也是和南宫修齐同样心思,不过她的急切之心却是更胜一筹,因为
深陷在她花腔里的那根肉棒时时刻刻撩拨着她的性欲神经,让她面红娇喘,健美
的娇躯不由自主的轻扭慢摇,欲一解体内那股酥麻奇痒。

  可是在如此小的幅度下,非但毫无效果,反而如一根挑火棒将那股恼人的欲
望之火越挑越旺,且偏偏这时又不能发出半点声响,她只得苦苦咬唇硬捱,急盼
岸上的那几人快点离去,最不济也去稍远一点的地方。

  「好啊,看上去那边荷花的确开得正艳,不能不瞧!」

  柳凤姿将她那丰腴白腻的素手搭在额前,作眺望状道。

  「那我们快过去吧。」

  王如娇兴奋的拍着手,作为当年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这一幕自然美景的确
对她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柳凤姿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散落在地的衣物,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不远
处那块大石,轻笑道:「先且慢,这些衣物肯定是前面的人忘记拿了,你们看看
都是些上等衣物,要是被风吹到湖里未免可惜,还是我们帮忙拿着吧,合适的时
候再还给人家,你们觉得如何?」

  说罢,她回身对王如娇及芝娘挤了挤眼。

  王如娇险些笑出声来,暗赞柳凤姿这主意出得实在是太绝了,想到水里那两
人一丝不挂的上岸后却又无衣服可穿的狼狈模样,她就忍不住直乐,于是连忙附
和道:「夫人说的有理!」

  芝娘也忍住笑意道:「好,这么好的衣服就这么扔了的确可惜。」

  心思细腻的芝娘早就看出王如娇与柳凤姿心里的醋意,她自己也是女人,自
然深知在这个时候定要顺着、迎合她们的心意,这样她们才会将自己视为她们的
人。

  岸上的三个女人是越说越欢,而水下的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则是又惊又急,
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西门舞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神色焦急的扭头对南
宫修齐道:「你……你快想想办法啊……她们开始捡衣服了……不要啊……」

  南宫修齐这个时候不比西门舞月好多少,哪里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岸上
的三个女人捡衣服?眼看草地上的那些衣服被全部捡了起来,而耳边又是西门舞
月焦急的催促,小手甚至还在水里掐他的腰,这都让他又焦急又慌乱,索性心一
横,大喝一声:「别动!」

  随即抱着西门舞月从水里跃然而出。

  如此一幕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事实上,岸上的三个女人都知道南宫修齐与
西门舞月藏在这大石之后,毕竟这茫茫湖面一片空旷,除了那块大石可以用来隐
藏身形外,再无其他可以躲避的地方了。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南宫修齐
居然就这样出来了,而且还抱着西门舞月以这样方式出现。

  如果说岸上的三个女人是惊讶无比,那西门舞月就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了,她
此刻脑中是一片空白,以至于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完全呆住。

  而南宫修齐心里却是得意无比,要知道刚才他是多么的被动和狼狈,前有岸
上的三个女人步步进逼,后有西门舞月的时时催促,以至让他焦头烂额、不知所
措;而现在,情势完全扭转,换成了这四个女人惊慌失措,而自己则好整以暇的
欣赏着她们的窘态。

  还是风骚的芝娘最先回过神来,只见她捂嘴吃吃娇笑,一双放着媚光的桃花
眼瞥着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依旧紧紧结合的那一处,高耸的胸脯微微有些起伏。

  这个时候柳凤姿也醒悟过来,化着精致妆容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知道
南宫修齐这一举动只是心血来潮,还以为他是受了西门舞月的挑拨,故意从水里
冲出来并且保持这样淫靡的姿势来向自己示威,于是极为恼恨的瞪了西门舞月一
眼,咬唇道:「骚狐狸!」

  然后转身疾去。

  「啊!夫人……」

  王如娇面红耳赤的看着结合在一起的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再看着渐行渐远
的柳凤姿,略微犹豫了一下,也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后,就急追而去了。

  柳凤姿嘴里吐出的那三个字如三把重锤狠狠敲击在西门舞月的心上,使她不
由得溢出一声长长的羞耻呻吟,全身肌肉绷紧、硬若坚铁,两只手死死的揪住南
宫修齐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肌肉里,惨白的小脸极力向后转去,试图让
自己的一头秀发完全遮住脸庞。

  「唔!」

  南宫修齐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腰部不由自主的向上猛耸,似乎是在反击西门
舞月对他的狠掐。

  现在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继续保持着在水里的那种姿势,只不过现在没有了
水的浮力,南宫修齐只能从西门舞月的背后托住她的两只大腿,形若替婴儿把尿
一般,使得西门舞月两条修长嫩腿向两边张开,随着南宫修齐腰部向上疾耸而上
下抛动,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

  「啊……不要……深……再深一点……」

  西门舞月哭泣着胡言乱语,已经顾不得羞耻,更忘记旁边还有一个风骚的妇
人正一眼不眨的注视着他们两个。

  南宫修齐一下接着一下向上抛动着西门舞月,随着他的动作,他胯下那根肉
棒时隐时现的出没在西门舞月那黑草掩映的花腔,大量的白色黏稠液体从花腔里
涌出,将肉棒都涂抹上了一层白浆,而更多则是顺着肉棒流到肉囊,然后一滴一
滴的掉落在草地上。

  这些都丝毫不漏的落在了芝娘的眼里,使得她脸色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
促,裙下的两条长腿在轻颤中交错摩擦,整个人像发了高烧似的站立不稳,仿佛
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这些自然没逃过南宫修齐的眼睛,他一边继续对西门舞月大肆挞伐,一边转
首对芝娘露出得意的淫笑,说:「怎么?你也想要?」

  「唔……嗯……」

  芝娘轻喘着腻哼,一根葱指放在贝齿间轻咬,一副十足渴望的模样。

  「自己先把衣服脱了。」

  南宫修齐命令着,手上抛耸的动作更为剧烈。

  「啊……不、不……深,太深了……要死了……」

  西门舞月只觉自己下面嫩腔里的肉都要被那根粗杵捣碎碾化了,她甚至能清
晰的看到雪白的肚腹上浮现出里面肉杵肆虐的痕迹,时鼓时凸、游移不定,似乎
心脏随时都可能被那根东西捣出口腔。

  受到南宫修齐越来越强的冲击,西门舞月的身子就如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
的大海上起伏不定,仿佛随时可能被巨浪淹没,可又时时出现在浪尖之上。

  又过百余抽,西门舞月感觉丢意越来越盛,大张的长腿慢慢挺直,背靠在南
宫修齐怀里的身子也极力向后仰去,两只胳膊反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螓首几乎
越过了他的肩头。她一双眸子紧闭着,檀口大张,急促的喘着气,一张迷醉的脸
红得不得了。

  南宫修齐感觉到西门舞月花腔里的温度急速升高,四壁嫩肉的收缩力明显加
大,并且出现了震颤,让他感到一阵蚀骨的销魂舒爽,肉棒不由得膨胀跳跃,一
下扎到一团妙物上。那里嫩如豆腐、滑如油脂,顶之犹如扎入棉絮,抽之仿若黏
胶黏裹,酥麻异常,十分催人泄精。

  如今南宫修齐已经对西门舞月的身体十分了解了,知道他现在棒首所触及的
那团妙物正是西门舞月花腔里那不轻易露出的花心,而一旦它露了出来,就表明
她很快就要到达高潮了。于是他强吸一口气,魔功暗运,肉杵蓦然再度暴胀,整
支肉棒如粗蟒一般扭动,龟头如巨锤般次次砸中花心,只欲将她彻底碾碎捣烂。

  花心如此被擒,西门舞月哪能挨久,不过数下她便发出一声嘶鸣,身子蓦然
向上挺起,大张的两条长腿绷得笔直,嫩笋似的双腿死死的绷紧,脚窝弯得仿佛
月牙,整个身体痉挛不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修齐不顾花腔四壁嫩肉的死死绞缠,强行拔出肉棒,
随着肉棒抽离,一道晶莹中略带白色的液体突然喷出,飙得老高,划出一道长长
的弧线洒落在草地上。

  南宫修齐知道西门舞月身怀名器,她高潮时喷出的花蜜那是又细又急,十分
刁钻,专攻龟首正中的马眼,纵然南宫修齐身怀魔功也是相当难以抵御,所以为
了确保守住精关,他在花蜜即将喷出的一刹那快速抽出肉棒,避开了花蜜冲击。

  待花蜜喷射之势渐颓,南宫修齐才放开还沉浸在失神迷醉中,全身已成一团
软泥的西门舞月,然后挺着白浆覆裹的狰狞肉杵来到芝娘身前。

  此时的芝娘已经遵照南宫修齐的命令将全身衣物脱得干干净净,一身白晢的
腻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晃眼的白光,相对于西门舞月那一身蜜色肌肤,芝娘这
身肤色可谓是白得耀眼,宛如雪玉。

  芝娘蜷腿坐在草地上,一脸春情荡漾的看着那一对彼此交缠的人儿。当南宫
修齐放下怀里的玉人儿朝她走来时,她的呼吸蓦然急促,眼光怔怔的落在那根晃
悠不止、不时滑落白浆的肉棒上,可爱的舌尖不时伸出舔过自己的嘴角,仿佛一
只馋嘴的母猫。

  随着肉棒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不知从哪散发出来的奇香也越来越浓,直到
那根晃悠的肉棒几乎挨到自己的鼻尖时,芝娘才意识到奇香就是来自肉棒表面上
的那一层白浆,尽管心中略感奇怪,但这个时候对她来说,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
了。

  芝娘神情陶醉的看着眼前这根正对自己耀武扬威的肉棒,只觉与昨晚相比好
像又大了不少,不由得更加心酥体软,不知不觉的便抬起白腻丰润的嫩手,轻轻
握住肉杵根部,然后眼神上瞟,娇媚的瞥了南宫修齐一眼便轻张艳唇、舌尖轻点
堪堪顶在龟首中间的马眼上,并且极力向里钻去,犹如一条小蛇,爽得南宫修齐
轻吸一口气,手不由得放在芝娘脑后,按向自己这边。

  见南宫修齐一脸舒爽,芝娘更加受到鼓励,将小嘴完全张开,把整个龟首完
全纳入,随即收缩口腔,两边脸颊都现出了梨涡,细嫩腔壁完全紧贴着棒身细细
研磨,同时贝齿不时刮擦过冠沟,将里面每一寸褶皱都照顾到了。

  「嗯嗯……不错,再深点……」

  南宫修齐爽得仰头呻吟,按在其脑后的手不由得加大力道,同时腰部疾挺,
鸡蛋般大的龟首竟然冲过了芝娘那极为狭窄的咽喉,一下进入了喉腔,而冠沟处
则卡在喉关上。这似筋非筋、似骨非骨的喉关作用在冠沟上的力度说大不大,说
小不小,让他感觉在酥麻的同时又觉微痛。

  「呜呜!」

  芝娘一张粉脸憋得通红,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两只手开始向外推着南宫修齐
的肚子,示意他赶快松开自己。

  然而南宫修齐却依旧毫不放松,甚至改为两手按住芝娘的脑后,按压之力进
一步加大,只听「噗滋」一声轻响,卡在喉关处的冠沟摆脱了喉骨的束缚,挺进
了喉腔后,长长的茎身顺溜而入,直至肚腹完全贴在芝娘脸上,甚至有几根阴毛
钻进了她的鼻孔里。

  芝娘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感觉仿佛喉咙里被硬生生捣进一根烧红的铁棍,
喉腔都快被烫化了,眼泪急飙、涕泗横流,螓首急剧摆动,一双手也由推搡改为
拍打,而且力度还不小。显然她已经顾不得眼前这个人是云山寨的大当家,是她
心喜的公子哥。只求马上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别动!」

  南宫修齐被芝娘的挣扎弄得有些不耐,于是一声沉喝,声音虽然不大,但气
势十足!

  果然,当芝娘听到这声厉喝时就被震住了,螓首不敢再剧烈摆动,不过还是
有些克制不住的轻微摇晃,两只手也不敢再用力拍打,改为紧紧抱住,努力放松
喉部,强迫自己适应。

  然而尽管如此,由于身体自然构造及角度的关系,芝娘还是感觉痛苦不堪,
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涌出,以至于呼吸渐渐不顺,窒息感渐显,眼神开始涣散,
意识出现了模糊。芝娘恐惧的发现,自己离死亡好像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在这个时候,眼睛发黑、意识模糊的芝娘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上面传来一声
野兽般的低吼,随即口鼻一松,那根折磨得她差点死去的肉杵一下抽离出去,大
量冰冷而又新鲜的空气立刻灌入她的口鼻。这一刻她感觉到空气是这样的宝贵,
这样的重要,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她那发黑的眼睛又重
新恢复了光明。

  还没等芝娘喘息过来,一道火热的液体便激射到她的眉心,其力道之大打得
她是隐隐作痛,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不一会儿,芝娘的脸上便布满了纵
横交错的精液,糊了她的眼睛,呛住了她的鼻孔,黏住了她的嘴,宛如向她迎面
浇上了一层黏胶。

  芝娘一动也不动,乖乖仰着头闭上眼,承受着南宫修齐一波又一波的喷射,
直到再无一丝热液落在自己的脸上,她才慢慢张开眼,却发现精液已黏住眼皮,
仿佛在她的眼前蒙上一层半透明的薄膜,隐隐约约可见一个狰狞的独眼怪龙朝自
己而来。

  芝娘顺从的张开嘴,将散发着腥味的独眼怪龙纳入口中,鲜红的小舌细细的
舔舐着表面,不一会儿便将上面残留的精液吸食干净,就连马眼冠沟等隐藏处都
没有遗漏。

  南宫修齐终于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一下芝娘的螓首,赞道:「不
错!」

  芝娘露出讨好的笑容,小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不仅如此,她还伸出
手指在自己脸上刮抹着,将满脸精液沾到指间,然后两指张开,看着一团精液被
拉开垂荡,随即涂抹到自己的酥乳上,将那白腻的乳肉涂得亮晶晶一片。

  「哈哈,好了,去湖里洗洗吧。」

  说罢,南宫修齐便转身而去。

  芝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时候的她口腔虽然依旧火辣辣的痛,但下体
却是湿得一塌糊涂,急切的渴望南宫修齐能慰藉一下她,所以她才强忍着肉棒强
塞后的恶心呕吐感,作出种种淫媚之举。

  自觉没有男人能逃得过自己狐媚手段的芝娘,觉得定能重新挑起南宫修齐的
性欲,可惜事与愿违,发泄过后的南宫修齐对她像是扔破抹布一样不屑一顾,这
让她一下感到有些茫然,秀丽失去主导权般的觉得失落,但同时也对南宫修齐隐
隐生出一股敬畏感,觉得他不是自己所能驾驭的强势男人,而自己不能驾驭,那
就只能臣服。

  几步之远的西门舞月此时已从失神迷醉中醒了过来,但脸上依旧挂着高潮后
的一抹红晕,她的蜜色肌肤也由内而外透着淡淡的粉红,显得分外娇艳。

  南宫修齐带着满足的神情走近西门舞月,正想将她拥入怀中时,却不料她突
然伸出小手,握成拳头不断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上,嘴里连连娇嗔:「坏死了你,
讨厌,呜呜……你害我没脸见人了,她、她们肯定都恨……恨死我了……」

  「恨死你?她们?谁啊?」

  南宫修齐一时没明白西门舞月话里的意思,忙抓住她那乱拍打的双手。

  西门舞月白了他一眼,咬唇道:「你少装了!」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脑子略微转了一下便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说
嫂嫂和娇姐她们。」

  「不是她们还有谁?」

  西门舞月眉头一蹙道:「刚才你也看见了,你嫂嫂那临走时的眼神与话语,
恨不能吃了我,肯定以为是我故意勾引你,然后在她面前示威,要把你抢走。」

  同样身为女人,西门舞月把柳凤姿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南宫修齐却
不以为然,他哈哈笑道:「你多虑啦,嫂嫂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至于刚才她临走
说的话嘛,可能确实是有点生气,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你用不着担心。」

  「可是……」

  西门舞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南宫修齐俯首噙住了嘴唇,粗糙的大舌长躯直
入,卷住她的滑嫩丁香用力吮吸,很快,丝丝缕缕的香津便顺着嫩滑舌面流进了
南宫修齐的嘴里,惹得他喉头不停上下滑动,将美人的丝丝涎液全部纳入肚中。

  「呜呜!」

  西门舞月先是略微挣扎,但很快就双臂挽住南宫修齐的脖子热情回应起来,
一大一小的两条舌头时而彼此交缠,时而互舔口腔,搅得彼此口腔都分泌出大量
唾液,两人都来不及吞入肚中,只得从彼此嘴角溢出,一点一点的拉出亮晶晶的
长长丝线,时断时续的滴落到西门舞月胸前那对白腻玉团上。


             第四章 后宫家法

  吻了良久,直到西门舞月感到有些心慌气短,这才一把推开南宫修齐,一手
摸着自己已经有些肿胀且发白的双唇,一手轻拍胸口作极力呼气状,然后嗔怪的
瞪了他一眼,微喘道:「讨厌,你想憋死我啊?」

  「嘿嘿,想不想再来一次?」

  南宫修齐一双禄山之爪又抚上了西门舞月的那对乳球。

  「啊!」

  西门舞月像受惊的小鹿似的向后跳开,脸红道:「不要了,要再让人瞧见,
我真是非羞死不可了。」

  说罢,她检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衣服,飞快地穿上。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也不勉强她,于是也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待两人都穿
戴完毕,南宫修齐便对还在湖里清洗着自己身体的芝娘挥挥手道:「你慢慢洗,
我们先走一步啦,哈哈……」

  芝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从水中站起,就这么赤身露体对着南宫修齐福了一福
道:「奴家恭送大头领!」

  往回走的路上,西门舞月还是一副心事满怀、愁眉不展的模样,南宫修齐看
在眼里,笑道:「怎么?还在担心嫂嫂她们会恨你呀?其实你大可不必啊!我嫂
嫂和娇姐她们都是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而你却是一军之帅,千军万马都奈
何不得你,何惧两位女流之辈?哈哈……」

  西门舞月白了南宫修齐一眼,小声嘀咕道:「若是换了别人那自是不惧,但
她们都是你至亲的人啊,一个是你嫂嫂,一个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敢得罪吗?」

  「什么?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啊!没、没说什么!」

  此刻,两人已步出树林,远处忽然传来黑爷那粗莽的声音:「大头领!大头
领!」

  「在这呢,呵呵!」

  黑爷疾步而来,很快便来到南宫修齐的面前:「大头领,你去哪啦?我找了
你好久啊!」

  「呵呵,黑爷有事吗?」

  「哈哈,当然有事啦,而且还是大事!」

  南宫修齐微凛,连忙正式道:「啊?什么大事?」

  「喝酒!」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大事,走!」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居然勾肩搭背的晃悠而去,看得后面的西门舞月是一阵
气急,连连跺脚道:「人家都愁得要命了,你还有心情去喝酒!浑蛋!死人!猪
头!」

  暗自气了一阵,西门舞月咬了咬唇,似是下了一个决心,然后便转身朝山坡
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西门舞月便来到一座木屋前,她怔怔的立定了一会儿,
整了整自己的裙衫,然后轻抬皓腕叩响了门。

  「谁啊?」

  里面传来柳凤姿那还含有一丝怨气的声音。

  「夫人,是我。」

  西门舞月轻声应道。

  「是西门姑娘,我去开门。」

  里面响起王如娇的声音。

  「慢着,如娇。」

  柳凤姿阻止了王如娇,然后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刚才我见夫人神色间似有怨怒,想必对小女有所误会,特来向夫人解释一
二。」

  西门舞月深吸一口气道。

  「哼,误会?误会什么?别跟我说刚才挂在齐儿身上的那骚狐狸不是你。」

  闻言,西门舞月的俏脸一下胀得通红,又羞又窘的站在那嗫嚅道:「我……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夫人,还有王小姐你们过来……」

  正说着,却见紧闭的门忽然打开,柳凤姿风姿摇曳的站在那冷冷道:「如果
知道会怎么样?」

  西门舞月连忙俯下首,低眉顺眼道:「自……自然不敢抢在夫人之先!」

  柳凤姿微愣一下,随即冷笑一声道:「你倒是乖巧,就怕你是口不应心。」

  「小女子句句发自肺腑。」

  「好!」

  柳凤姿转身慢慢踱回屋内,慢悠悠道:「看样子你是跟定齐儿了是不是?」

  「嗯。」

  西门舞月小声的应道。

  柳凤姿轻轻一转身,红色宫裙裙摆旋了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花,随后她
慢慢坐到椅上,动作雍容贵气。她正色道:「既然你想跟定齐儿,那就是我们南
宫家的人了,呵呵,如果你就应该知道规矩吧?」

  「还请夫人明示。」

  西门舞月惶惑道。

  一旁的王如娇眨着美眸,也对柳凤姿流露出疑惑的眼神,显然她也不知道有
什么所谓的规矩。

  柳凤姿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你既然要进我们南宫家的门那就要遵守我们南宫家的规矩,即妻是妻,妾是妾,
身分有别,不可逾越,你可明白?」

  「小女明白。」

  柳凤姿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告诉你,也许你还不知道,这位王如娇从小
就和齐儿订亲,虽然直到现在还未正式成亲,但亲已提,聘礼亦给,可以算是齐
儿的正妻了。而按照我们南宫家的规矩,不管有几房妾奶,见到正房都是要施礼
道福,一点礼数都不能少,更重要的是,只有给正妻跪拜奉茶,得到正妻首肯,
那才算是正式进入了我们南宫家,拥有了名分。」

  事实上,柳凤姿这番话倒也不是胡编乱造,南宫家的男子的确不管纳几房妾
奶,也不管这个妾多受男子的宠爱,在正式迎纳的宴礼上都要给男子的正妻敬酒
奉茶,并且要施以跪拜之礼,但这也只是礼数形式而已,根本不需要正妻的首肯
才能正式进入南宫家大门,取得名分。柳凤姿之所以故意夸大,一方面是想给王
如娇争足面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给西门舞月来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其实,从一开始,柳凤姿就对突然冒出来的西门舞月心怀芥蒂。虽然她很清
楚自己这个小叔子生性风流,要他不偷香窃玉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也完全
默许南宫修齐在外风流,从来是不管不问。但现在她乍然见到西门舞月,看到那
不凡的排场,周围人都对这个女子毕恭毕竟,柳凤姿就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舒服的
感觉,只是碍于目前的处境,她也不好立刻表露出来。

  后来柳凤姿听南宫修齐说西门舞月乃海王厦的名门望族,更贵为一军统帅,
可谓是有权有势,这下柳凤姿就更加不舒服了,因为她怕西门舞月仗着自己的权
势而嚣张跋扈,独占南宫修齐。直到当她看到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在湖里的那一
幕时,她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怒斥着拂袖而去。

  回来后柳凤姿依旧恨恨难抑,正愤懑着,却不料西门舞月居然上门致歉,柳
凤姿顿时就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不管她在外面如
何威风,作为南宫修齐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小妾。

  王如娇冰雪聪明,听柳凤姿如此一说,虽然不大清楚南宫家是不是真的有这
样的规矩,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柳凤姿是在提高自己的地位并打压西门
舞月的气势。

  要是搁在以往,西门舞月哪里会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她不但是海王厦权倾
一时的西门家千金,身份地位尊贵自不必说,而且还不是徒有虚表之辈。她身怀
家传绝世神功,纵横沙场、屡立军功,如今已身为一军统帅了,身份如此尊贵,
怎么可能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更不可能甘愿做小。

  可是现在的西门舞月已经完全不是当初的她了,她的身心已经被南宫修齐征
服。

  她清晰的记得,在被南宫修齐夺去了处女之身到皇宫再遇的那一段时间里她
是怎样的承受情欲的煎熬,每一天都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每一个夜
晚她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折磨得她几欲发疯。直到再次遇到南宫修齐,她一
切不适顿时烟消云散,而且他还给予了她欲仙欲死的快感,这种快感不尝也罢,
一旦尝到了,她就彻底沉迷在了其中,再也不能自拔。

  现在她不敢想像若离开了南宫修齐,重回之前每天都忍受煎熬的日子,是怎
样一种痛不欲生的生活。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西门舞月才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向柳凤姿赔礼道歉,
因为她怕柳凤姿对自己心生嫌隙而鼓动南宫修齐疏远自己,甚至离开自己,毕竟
她是南宫修齐的嫂嫂,目前可以说是他最亲的人了,难保他不会听从自己嫂嫂的
话,所以西门舞月想透过道歉求得柳凤姿的谅解。

  一决定要向柳凤姿道歉,西门舞月就料到会有一番难堪,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的难堪,竟然要她行跪拜之礼!要知道她就是这一次来华唐,见了华唐的皇帝她
都没跪啊!

  西门舞月紧紧咬住下唇,心里委屈至极,定定的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儿,
终于还是走到桌子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手捧着茶杯一步一步来到了王如
娇身前。

  此刻的王如娇是既兴奋又紧张,事实上她虽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有才
亦有貌,但她那一颗不羁的心决定了她不是什么温婉良善之辈,骨子里还是喜欢
刺激,喜欢不一样的体验。所以她见西门舞月面带委屈,暗含屈辱的模样,非但
是不同情,反而心中还生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只等她过来跪拜。

  来到王如娇身前,西门舞月膝盖慢慢弯了下去,直至触及地面完全跪倒,随
后她双手捧茶,含羞忍辱道:「姐……姐,请喝……喝茶……」

  王如娇努力平抑自己兴奋的心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接过凉茶矜持
的轻啜一口,然后轻哼一声:「嗯,还行。」

  见王如娇并没有过分为难自己,爽快的喝了茶,西门舞月不由得稍松口气,
连忙乖巧道:「谢谢姐姐!」

  「嗯!」

  王如娇气势十足的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刻叫西门舞月起身,而是用一种训诫
的口吻道:「妹妹你虽也是名门望族出身,亦是千金之体,但入了南宫家的门,
你就是齐弟的二房了,时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千万不可做出争宠的事情来,你
可知晓?」

  「妹妹知晓!」

  西门舞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如娇心中颇感得意,眼角瞟了一下旁边的柳凤姿,却见她脸上虽然挂着微
笑,但神情复杂,这让她心里蓦然一动,略加思量便似有所悟,聪明的她马上有
了一个打算。

  打定主意,王如娇笑盈盈的站起身,也走到桌前拿起瓷杯,从壶里倒了一杯
凉茶,随后示意西门舞月过来,西门舞月不知她要作什么,也只有跟着她。

  王如娇捧着茶来到柳凤姿身前,轻声道:「夫人乃齐弟之嫂,而齐弟又自幼
丧母,全赖夫人照顾。俗语有云:长嫂如母,故请受我们做媳妇的一拜。」

  说罢,她盈盈跪倒,双手捧着凉茶,西门舞月见她这样也慌得跟着跪倒,依
样奉上凉茶。

  柳凤姿既觉突兀又感愕然,怔了半天没说出话,这时只听王如娇又接着道:
「我虽然名为齐弟正妻,但私下我们均愿以夫人为首,一切均凭夫人做主!」

  这话已经说得是相当露骨了,柳凤姿脸上错愕的表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
是会心而又愉悦的微笑,她高兴的接过她们两人手里的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如娇知晓柳凤姿与南宫修齐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觉得她有可能会改嫁给
南宫修齐,可当她说出要西门舞月拜自己为正妻时,她明白了柳凤姿并无此意,
于是她放心大胆的利用了自己正妻的身份大肆训诫了西门舞月一顿。

  然而这时她却发现柳凤姿的表情有些异常,聪慧的她立刻就意识到是自己的
言语让柳凤姿有了误会,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出,明白无误的告诉她自己虽为正
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私下里还是以她为首。

  果然,当柳凤姿听到王如娇这番近乎表达忠心的话后,粉脸含笑喜逐颜开,
她站起身,两手分别拉住王如娇和西门舞月的手笑道:「好、好,以后咱们都是
一家人了……」

  言谈中,几个人的身份地位便已高下立判,尽管这些都在西门舞月的意料之
中,但仍是不免感到有些委屈。自己堂堂一军之帅,身居高位,居然沦落为别人
的二妾,这要是回海王厦,该怎么向爹娘交代啊?

  「大帅、大帅!大帅在里面吗?」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西门舞月听出这是自己的一个手下。

  「我在,有什么事?说!」

  西门舞月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和之前娇怯无力的声音简直是判若两人。

  「小的有事相禀,还请大帅出来一下。」

  西门舞月将目光投向柳凤姿及王如娇,显然是在等她们的允许,一副小心翼
翼、诚惶诚恐的模样,柳凤姿看在眼里颇是满意,点点头道:「既然有事那你就
先去办事吧。」

  「谢夫人!」

  「记住,好好辅佐齐儿,助他成就大事。」

  「舞月记住了。」

  待西门舞月走出门外,王如娇咯咯笑道:「夫人,你真有本事,把这小妮子
训得服服贴贴的,我太佩服你了!」

  柳凤姿得意一笑道:「别看那妮子在沙场上骁勇善战,可在这方面她还是嫩
了点。」

  「咯咯,那是,那是!」

  柳凤姿笑盈盈的坐到榻上,斜睨了一眼王如娇,说道:「对了,我该催催齐
儿了,让他正式迎娶你过门,让你名正言顺的做齐儿的正妻。」

  王如娇如玉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垂目含羞道:「全凭夫人做主!」

  「嗯!」

  柳凤姿笑着点点头,忽然又道:「娇儿,你和齐儿可曾圆房?」

  王如娇顿时大羞,娇嗔道:「夫人……」

  「哈哈,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和夫人我说说。」

  柳凤姿笑嘻嘻的招着手说。

  王如娇脸红如霞,纤纤玉指轻绞鬓前垂下的一缕秀发,扭扭捏捏地道:「其
实……哎呀,这叫人家怎么说嘛……就,就算还、还没呢……」

  事实上,王如娇已被南宫修齐强占去身子了,只不过当时他并不是有意的,
而是由于悲愤恍惚,在睡梦中把王如娇的身子破了元红,可是这种事情教她怎么
说得出口?只得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回应了。

  见她这般回答再加上先前在车厢里,她和南宫修齐一起玩弄自己时所表现出
来的青涩,柳凤姿以为她元红还在,不由得略感吃惊。她原本以为对于放到嘴边
的肥肉,南宫修齐没有不吃的道理,王如娇秀美绝伦,和南宫修齐也相处这么长
的时间了,以他那种急色的性子,王如娇不可能还保持元璧之身。

  但没想到结果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让柳凤姿心里不免有些吃味,暗道:
「那个混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拿下这个妮子。」

  「怎么,还没圆房?那混小子竟然整天泡在西门舞月那里,太不像话了!」

  柳凤姿似是替王如娇打抱不平:「再这样下去,人家二妾孩子都生了,你这
个做正妻的却还是个处子之身,多让人笑话!」

  王如娇脸红得像染上了一层胭脂,忸怩道:「夫人……人家还不想那……那
么快啦……」

  柳凤姿恍然道:「娇儿啊,你是不是要到洞房花烛夜才向齐儿献出处子元红
啊?」

  「嗯……啊……」

  王如娇羞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哼哼哧哧的胡乱应着。

  「咯咯,这倒也是!」

  柳凤姿笑道:「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在洞房之夜献出去,看来我
得催促齐儿早点和你正式拜堂成亲,也好早点为我们南宫家延续香火。」

  「夫人……」

  王如娇羞得一头扎进了柳凤姿的怀里,半天都不敢抬起头。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修齐便与一众女眷在黑爷与诸葛云逸等一干随从的陪同
下,下了云山,当初跟着一起上山的那些骑士们基本上全留在了云山,充作那些
寨众的教头。

  到了山下的别院,这里除了存放马车等一些比较大型、不易上山的东西外,
南宫修齐还将苑玉荷与丁珑留在了这里。因为她们一个被魔法禁锢,一个身受重
伤,均不利于行。当然,南宫修齐让西门舞月也留下了四个女亲兵,其中一个照
顾丁珑,而另外三个则严加看管苑玉荷,防止其逃脱。

  南宫修齐先是看了看苑玉荷,她还是被西门舞月所施的魔法禁锢得死死的,
没有冲破的迹象,娇躯无力的卧在榻上,心下大安。他上前勾住她的下巴,一副
轻薄猥琐的模样道:「我的荷花仙子,几天不见,可曾想主人我?」

  苑玉荷玉颊泛红,一双妙目几乎射出火来,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却丝毫不以为
意,哈哈大笑对着一旁女亲兵道:「把她送到马车上,我们准备出发了。」

  之后,南宫修齐又看了一下丁珑,发现她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了,肩胛两处被
银炼穿过的伤口开始流脓溃烂,人也陷入了半昏迷中,一张原本因伤而变得有些
惨白的脸此时却显得红彤彤的,伸手一摸,居然有些烫手。

  「怎么伤加重到如此地步?」

  南宫修齐转身质问照顾丁珑的那位女亲兵。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女亲兵嗫嚅着,眼睛直瞥向西门舞月,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上几句,可女亲兵
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西门舞月早就身心全部归属南宫修齐了,这个时候自然唯他
命是从,哪会帮她说话?只见西门舞月厉声道:「临走时本帅叫你好好照顾这位
姑娘,你是怎么照顾的?」

  女亲兵委屈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小声的辨解道:「我……我都是按时给这
位姑娘上药、喂食,她却伤势加重……我、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柳凤姿也走了进来,发现丁珑如此模样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抱住
她轻晃道:「丁珑、你怎么了?怎么伤重如此?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丁珑艰难的睁开眼睛,勉力一笑,颤道:「夫……夫人……」

  柳凤姿蓦然回首,目光从周围的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女亲兵脸上,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说,这几天
是不是只顾着玩了?还是和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就记得发骚调情,对她不管不
问,才让她伤重至此?你说,是不是?」

  「不、不是,我……我没有……」

  女亲兵抽泣道。

  「夫……夫人……不、不要怪她,不……不关她的……的事……」

  丁珑有气无力道。

  也许是屋内的声音过大,一直在门外,不方便进来的黑爷也忍不住好奇的走
了进来,见众人都围着床上的一位姑娘,于是也凑上前去,他一眼瞥去不由得惊
道:「这位姑娘伤势不轻啊……啊,诸葛先生,快进来看看这位姑娘!」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南宫修齐讶道:「叫他作什么?莫非三头领是……」

  黑爷咧嘴一笑:「大头领有所不知啊,诸葛先生不但足智多谋,而且还是神
医呢!」

  「是吗?那太好了!」

  南宫修齐喜道:「快请三头领进来。」

  「呵呵,属下来了,大头领不要听二头领替我吹嘘,我也只不过是粗通医术
而已。」

  南宫修齐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天刚进山寨时,诸葛云逸出来迎接时一眼就看
出黑爷受了伤,要知道,黑爷当时虽然受伤不轻,但全是内伤,外表是看不出任
何异常来,而诸葛云逸却一眼看出,可见他的医术绝不普通。

  诸葛云逸走到床前,看到丁珑那火红的脸庞,眉头便不由得一皱,随后掀开
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发现那骇人的锁骨被穿的一幕,眉头便皱得更深了,他伸手
搭在丁珑的脉搏上,仔细为她把脉一番,半晌没有言语。

  「诸葛先生,丁珑她有没有事?」

  柳凤姿焦急道。

  「嗯……」

  诸葛云逸闭目沉吟了一会儿,「这位姑娘伤势很重,主要是肩锁被穿,关键
的部位受了外伤导致邪火入侵,肝脾受损……」

  「那怎么样?会不会性命堪忧?」

  南宫修齐问道。

  「暂时还不会,不过如果这位姑娘肩胛上的链子不取出来的话,时间一长,
恐怕……」

  「可是这链子诡异得很,别看这么细,却异常坚韧牢固,我曾拚尽全力也拉
不断这东西。」

  南宫修齐忧道。

  诸葛云逸抚鬓笑道:「此炼名为绞魔炼,是专门禁锢魔力而用的,一般只需
将此炼系在被禁锢人的脖子或手腕等处就可以发挥效果了,而这位姑娘却被硬生
生穿过锁骨,可见下手的人多么歹毒!而此炼之所以坚韧牢固是被人下了禁咒,
当然,这链子的材质也很特殊,乃是极寒之地所产的寒铁所制,确实坚韧异常,
但对于大头领来说,想要运力扯断却也不是不可能。」

  「听诸葛先生这么说,意思就是如果要去掉这条链子,首先要去掉这链子上
所附着的禁咒?」

  南宫修齐思量道。

  「大头领所言极是!」

  「那……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谁也不懂这个禁咒啊!」

  「呵呵,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除这个禁咒只有施功的人才能做
到,其他人,即便是懂得如何施功制作绞魔炼的人,也无法解除这位姑娘身上的
绞魔炼,因为在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过程中,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那就是在
链子上滴上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解除禁咒。」

  「啊!」

  听到这里,柳凤姿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呼,「如此说来,丁珑这丫头岂不是终
生要被此炼所困,而且时刻命在旦夕?」

  「本来确实如此,但这姑娘命大,遇到了贵人。」

  诸葛云逸捻须笑道。

  「哦,谁是贵人?」

  众人不约而同道,大家此刻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呵呵,就是这位西门姑娘。」

  「我?」

  西门舞月纤纤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可思议。

  其他人同样面现惊讶之色,像是今天才看见西门舞月似的上下打量着她,看
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脸红娇嗔:「哎呀,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不认识啊?」

  「对!就是你西门姑娘。」

  诸葛云逸笃定道。

  「可……可我……我不会医术啊!」

  诸葛云逸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西门舞月的话,而是对周围人拱拱手道:「抱
歉,各位,这里除了西门姑娘还有大头领,其他人暂且先出去,有劳各位了。」

  众人略感惊讶,但也不算很意外,毕业医者在治病救人时都需要一个清静的
环境,通常不相干的人都会被请出去,于是其他人便纷纷转身离开。只是柳凤姿
还试图留下:「诸葛先生,丁珑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很担心她的安危,让我留下
看着可不可以?」

  「不行!」

  诸葛云逸断然拒绝,「无关人等还请一律出去。」

  「哼,古板!」

  柳凤姿低声嘟嚷着,转身气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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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处子之血

  诸葛云逸亲自将柳凤姿送出门外,然后将门关好,回头对仍一脸迷惑的西门
舞月道:「姑娘一定很好奇老夫为什么说你是这位姑娘的贵人吧?其实原因很简
单,因为只有你可以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

  「我能解除禁咒?」

  西门舞月讶道:「可……可我不会啊……」

  「是啊,而且诸葛先生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要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必须要滴
上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以。」

  南宫修齐也疑惑道。

  「呵呵,一般来说的确是这样,但也有例外!」

  「哦?那是……」

  诸葛云逸微微一笑,炯炯目光看着西门舞月:「如果老夫没看走眼的话,西
门姑娘你是身怀九阴之体的人。」

  「啊!」

  西门舞月发出一声轻呼,随即面红耳赤。

  南宫修齐也是吃惊不小,张大嘴巴叹道:「诸葛先生真乃神人啊!」

  「呵呵,大头领过奖了!」

  诸葛云逸笑着摆摆手,「恕老夫直言不讳了,九阴之体是熟谙采补之道的人
梦寐以求的绝佳体质,其高潮分泌之物奇香幽馥,乃上等佳品!」

  诸葛云逸这一番话说得西门舞月是羞不可抑,只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不
过南宫修齐却听得是饶有兴趣,遂道:「如此说来,能解除绞魔炼上禁咒的,就
是那奇香幽馥的阴精之物了。」

  「正是!不过还得配一物。」

  「什么?」

  「处子之血。」

  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均是一愣,随即便见西门舞月脸红如烧,既羞又窘,显
然她以为诸葛云逸是要以她的处子之血来解除禁咒,而南宫修齐也以为是这样,
不由得为难道:「处子之血?可她……」

  「呵呵,只要是处子之血就可以,不一定非要九阴之体的人的处子之血。」

  说着,诸葛云逸微笑着将眼光投向床榻上的丁珑,「这位姑娘本身就可以,
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哦!那具体要怎么做?」

  南宫修齐问。

  「其实很简单,首先,大头领你要和西门姑娘行人伦之事,待她的高潮之物
分泌出之后迅速和丁姑娘交媾,融入她的处子之血,那绞魔炼上的禁咒就会解除
了。」

  「哼,有人又要得意了!」

  西门舞月撇嘴道,言语中不乏酸意。

  「自古贞操乃女子最为重视之物,所以要看她愿不愿意。」

  诸葛云逸道。

  「咳咳,救人要紧,其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南宫修齐干咳一声道。

  「也对!如此老夫先回避一下。」

  诸葛云逸拱拱手,开门出去。

  这个时候,床榻上的丁珑已呈昏迷之态,自是什么也不知道。南宫修齐坐到
床头轻轻掀开被子,发现她上身由于伤口流脓化水,不好着衣,所以一片赤裸,
而下身只着一件纱质亵裤,两腿之间那一片黑油油的三角区隐约可见。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一边说着南宫修齐便一边褪去衣衫。

  「哼,我可没答应要帮助这妮子解除禁咒。」

  西门舞月气鼓鼓道。

  南宫修齐见西门舞月耍起了小性子,连忙好言哄道:「难道你要见死不救?
不会吧,你怎么看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哦?那你说我像哪样的人?」

  「自然是温柔善良、普度众生的大好人啦。」

  西门舞月忍不住「噗哧」一笑,随即横眼瞪道:「真胡说八道,乱拍马屁,
我这双手杀人无数,疆场上有多少敌人死在我弧月弯刀之下,还普度众生呢,亏
你说得出来。」

  「嘻嘻,那是对敌人嘛,对自己人你可不会这样啊,是不是?」

  说着,已经脱得浑身不着一物的南宫修齐来到西门舞月的身后,抱住了她的
腰,在她耳边轻舔着。

  「唔……」

  西门舞月闭眼仰首,发出猫儿般的腻哼,「那……那可不一定……」

  南宫修齐心下暗笑:「都这个样子了还嘴硬。」

  对于西门舞月的身子,南宫修齐已经是非常熟悉了,要是换做别人,他还真
是有点担心对方会因为吃醋而不配合,但对于西门舞月他就不存在这个担心。因
为此女身子敏感异常,根本禁不起挑逗,只要在她身体上随便磨蹭几下她便娇喘
吁吁,情难自抑了。

  南宫修齐随手搬过一张椅子坐下,一手箍住西门舞月结实有力的小蛮腰,一
手伸进裙下几番拉扯,里面的衬裤、亵裤便一股脑的离体而去。

  「别……轻点,衣服都给你扯……扯坏了……」

  西门舞月娇嗔埋怨着,身子渐渐支不住,一双腿渐曲渐弯,最后侧身坐在了
南宫修齐的腿上,她双臂绕在他的脖子上以稳住身形,一双眼睛蒙眬迷离,阵阵
媚意如丝般飘然而出。

  南宫修齐那只色手在西门舞月裙内抠挖了一会,然后抽出手来,只见食指、
中指两根指头上亮晶晶的一片湿润,不由得嘿嘿一笑,伸手凑到她的唇边作势欲
抹。

  「不、不要……」

  面对自己私处流出的淫液,西门舞月羞极的同时也不免有少许的厌恶,急急
的转过螓首避开那对她作恶的手指。

  然而南宫修齐偏偏不遂她愿,手指锲而不舍的随着她的螓首来回追逐,另一
只手在她胸前大肆抚弄,弄得她身软体酥,意乱情迷,很快便停止了闪避,任由
南宫修齐将手指上的淫液涂抹在自己的双唇上,而且还唇瓣微分,一点粉红溜出
檀口,轻舔着唇面。

  「真是一个禁不起挑逗的小骚货!」

  南宫修齐言语下流,刻意羞辱,可情欲已经被挑起的西门舞月却恍若未闻。

  尽管她内心感觉耻辱不已,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渴求更多的愉悦。

  西门舞月竭力挺起胸脯,抱住南宫修齐的脑袋使劲按向自己的双乳,嘴里不
时溢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哦,再、再用……用力点……」

  南宫修齐乐得相迎,将头埋在其酥乳间,嘴里吸吮着绵软的乳肉,鼻间嗅着
沁人的幽香,只觉心旷神怡、美不可言。若不是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还不知
要逗弄到几时?

  「谁……谁啊?」

  南宫修齐含糊不清道。

  「大头领,是属下。」

  门外传来诸葛云逸的声音。

  「有……有事吗?」

  「刚才属下有一件事忘了说,这事很重要,关系着成败。那就是大头领你千
万别泄出阳精,那样会使九阴之体泄出的阴精失去了纯阴之性,效力就会大打折
扣,甚至不能解除禁咒。」

  「啊……这样啊,行,我知道了。」

  「那属下就不打扰了。」

  南宫修齐看着自己胯下那根胀得发痛的肉棒,心里是暗自苦恼,不过倒不是
苦恼自己憋着难受,而且苦恼自己到时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要知道西门舞月这妮子高潮时泄出的阴精可是刁钻无比,既狠又准,专攻男
人最敏感之处——马眼,那种滋味他可是领教过的,仿若一缕缕带有极强吸力的
染丝不断钻进马眼,迫使马眼口不断扩张,然后游丝疾穿精囊直达骨椎,让人觉
得连骨髓仿佛都会被吸出来,精液更是不吸干净不罢休。

  「来……继续嘛……」

  西门舞月哪知南宫修齐此刻的心思?见他动作不似刚才那般勤快,不满地扭
动着娇躯,急急娇嗔。

  「妈的!你这小骚货,刚才还假模假样的说不要,现在却比谁都急!」

  南宫修齐骂着,同时抬手在西门舞月那结实的臀部拍了一掌,顿时臀肉微颤
漾起一阵肉波。

  「啊!」

  西门舞月痛得一声惊呼,但脸色却毫无愠意,反而扬起一抹媚笑,「人家就
骚、就急了!快、快给我嘛,那边丁姑娘可正等着你来医治呢。」

  南宫修齐抬起西门舞月的一只腿,使她由原来的侧身而坐变成背对着自己跨
坐,然后双手托住她的臀部,使自己暴胀的肉棒溜进其臀缝,略作磨动找准了位
置,随即便听「噗滋」一声,龙入深潭。

  「啊……好……好胀……」

  西门舞月蓦然鳝出一声嘶鸣,健美有力的小腿伸得笔直,一双满含媚意的眸
子由原本的微眯含笑一下睁得溜圆。

  原来南宫修齐为了固凡精元,一开始就使上了魔功,整支肉棒宛如粗蟒一般
狠狠的钻入了幽穴。西门舞月一时吃不住,只觉花穴撑极欲裂,痛不可耐,乃至
蛤唇及花穴深处都麻痹了。

  南宫修齐只觉一阵紧致销魂,西门舞月下面的花穴就宛如一只加热的肉壶,
煨烫得他浑身舒坦无比,滋味着实美妙,两个人的感觉可谓是一个在天上,一个
在地下。

  略微定了定神,南宫修齐便托住西门舞月的臀部开始一上一下的抽插起来,
为了速战速决,及早哄出她的阴精,南宫修齐上下齐动。他两只手从她的腋下绕
到胸前,握住跳动不止的玉兔,五指齐收紧攥住乳球,乳肉从指间溢出,变换出
种种形状,顶端乳珠更是被拉、捻、弹、按,种种手段让西门舞月应接不暇,哼
吟不止。

  正所谓乳阴相连,西门舞月一对雪乳被如此肆意玩弄,快感很快就大过了疼
痛,使得花穴渐渐泥泞,丝丝蜜液从撑得极紧,几呈薄薄一圈透明肉膜的蛤唇口
渗出,润湿了棒身。

  有了淫液的润滑,南宫修齐每一次将肉棒深送穴底扭动棒身时,表面浮凸的
青筋便如软骨一样刮擦着花穴四壁,前端的龟首四下探寻,毫不费力的便擒住花
心,随即就是阵阵揉抵。甚至还勾住花心,随着棒身的抽离而带出一点,肉棒一
直退到龟棱卡在蛤口时停住,继而再次重重压入,继续前一次的动作。

  如此周而复始,倾尽手段的抽插,西门舞月那堪抵挡?不出十几下,她便隐
现一丝丢意,美背极力靠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两只玉臂反勾住他的脖子,歪过
螓首,樱唇在他的嘴角、脸颊频频印上湿吻,腻腻哼道:「好……好棒……顶死
人了……」

  「怎么样?是不是快要出来了?」

  南宫修齐喘道。

  「嗯嗯……快了……再、再用力一点……」

  南宫修齐闻言,索性双手一把抱住西门舞月的大腿,将她托了起来,把她光
滑结实的美腿分得大开,如婴儿把尿一般,下身急送,龟首次次重撞在敏感的花
心上,同时卷缠搅动也是必不可少。虽然动作和南宫修齐坐着时如出一辙,但无
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重了许多,远非先前可比!

  西门舞月只觉得下面的花房快被那火热的巨棒顶化了,每一次的深入,巨棒
表面浮凸的青筋都刮蹭得花房四壁犹如火烧,龟首的搅动更是仿若要将自己的心
都搅出嗓子眼,而巨棒抽离时五脏六腑仿佛都要随棒身而去,这感觉让她极痛、
极欢、极乐、极苦……灵魂都几欲飘飘而去!

  终于,西门舞月发出一声似哭似泣的娇鸣:「丢、丢了……」

  南宫修齐闻言不由得一凛,连忙收心摄神,使肉棒如一根淬了火的铁棍般坚
而弥挺,承受着花腔内陡然升高的温度。那丝丝花液灌入马眼,伴随着烫人的热
力直达精囊,仿若开疆拓土一般瞬间就将马眼和精囊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使得
精囊里的精液立刻就要奔涌而出,不过在南宫修齐魔功强运之下,还是硬生生止
住了。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抱住西门舞月定定的站在那里,任由西门舞月在他怀里
如活虾般时弓时挺,他兀自挺立如松。因为此时的他正在咬牙苦捱,生怕自己一
稍动就会忍不住一泄如注。

  坚持了一小会儿,南宫修齐终于感觉贯穿马眼的蜜丝开始渐渐微弱,而怀里
西门舞月那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渐渐松弛下来,直至双臂软软垂下,螓首也垂到一
边,散落的乌黑青丝盖住了半边脸庞,长长的睫毛覆盖而下,像是睡着了一般。

  南宫修齐心中忿道:「你倒是爽了,可怜我……唉!」

  摇摇头,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回到椅子上,然后将她放下,腰腹一收,只
听「啵」的一声轻响,肉棒完全抽离她的花穴,一股白浆缓缓从她还大开着的蛤
唇里流出,同时一阵幽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随即,南宫修齐就这么挺着白浆覆裹的肉棒来到床前,俯首看着丁珑,只见
她依旧处在昏迷中,小脸因高烧而显得火红,伸手一摸额头,居然有点烫手,南
宫修齐心道:「事不宜迟,再拖延下去,别把这妮子脑子给烧坏了。」

  想着,南宫修齐便一步跨到床上,抬手扯下丁珑身上仅有的一件纱质亵裤,
然后将她的腿曲起向两边分开,顿时,丁珑两腿间的秘处一览无遗。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丁珑的嫩蛤殷红如血,而且狭短,密合得极紧,乍一看
有如一条短短的红线,伸手探去,嫩蛤滑腻如脂,令人不忍摧残。

  从外观上看去,丁珑的花穴明显比一般女子短了那么一截,倒也奇特。探入
一指,更是艰涩难进,四壁嫩肉奇紧无比,箍得他手指都觉微麻。

  「哇,怎么这么紧?」

  南宫修齐惊叹,与此同时,他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肉棒,虽然已经回归平常
尺寸,但若就这么在干涩的情况下插进去,必把她花穴撕裂不可。

  南宫修齐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时覆盖在肉棒上的白浆已显干涸之象了,他知
道正是这白浆对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有效,如果干了恐怕会影响效力,于是也不
敢再耽搁,极力分开丁珑的两只腿凑棒上前,先用龟首拨开两片蛤唇。可无奈蛤
唇贴合得实在是太紧密,无论他怎么拨来挑去,两片蛤唇就是不肯分开。

  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南宫修齐一愣,撇首一看,原来不知什
么时候,西门舞月来到了床前,曲腿跪坐在床边,伸手按住丁珑下体两边蛤唇,
然后用力向两边分开。顿时,那紧闭的蛤唇硬是被拉出一条缝隙来,里面绽红裂
玉、肉质极嫩,让人不禁心生俯首上去细细舔舐一番的冲动。

  西门舞月仰首向南宫修齐妩媚一笑,素手轻轻握住光滑硕圆的龟首,拇指指
尖还调皮的轻佻了一下正中的马眼,爽得南宫修齐微微打了个冷颤,泄意奔涌而
来。

  「小妮子,刚才还没喂饱你吗?还不赶紧干正活。」

  南宫修齐眼一瞪道。

  「是!」

  西门舞月娇笑应着,扶着龟首顶住丁珑那已被强力分开的蛤唇上,「可以了
用力捅吧,咯咯……」

  南宫修齐根本没感觉出龟首顶的是可以狠贯猛插的花腔,而只是一块普通的
皮肉,只不过更软更滑,由此可见丁珑的花穴之小。他不由得对西门舞月投去疑
惑的一瞥,犹豫道:「真的可以了吗?」

  西门舞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这魔头什么时候怜香惜玉起来
了?以前坏小姑娘身子的事情你可没少干,现在倒充起好人来了。」

  南宫修齐尴尬一笑,其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如今的他和以往大不一样,无论
是心境还是脾性,不过这时候他也没空细想这些了,稳了稳心神,腰腹用力顶了
一顶,这时他开始感觉到龟首所顶之处变成一团凹陷了,于是再度用力,只听一
声皮肉撕裂之音,龟首没入蛤穴,但鲜血随之渗出,瞬间就染红了大半棒身。

  下体传来的撕裂疼痛使昏迷中的丁珑蓦然醒来,发现一个粗壮的身体压在自
己身上,不由得惊骇欲绝,张嘴欲喊,却感觉一只柔滑的小手掩在自己嘴上,同
时耳边传来一阵娇媚的声音:「姑娘别动,你主子正救你,你先咬牙忍忍吧。」

  「主子?救我?」

  丁珑脑子迷迷糊糊,疼痛和惊惧让她根本不知道思考。

  就在这时,更大的疼痛向她席卷而来,丁珑只觉下体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捅穿
了,直入五脏六腑,顿时大叫一声,美眸一翻便不省人事,彻底晕了过去。

  而这时,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均吓了一跳,因为肉棒穿透丁珑那层薄膜时,
她顿时血流如注,尽管有肉棒的阻塞,但丝毫不能阻挡鲜血从棒身与穴壁间狂涌
而出,很快便将两人连接的部位与床榻染红一片。

  再这样下去南宫修齐担心丁珑会失血过多而死,在这方面他可是有过经验。
以前在京安城他就时常强占良家女子,若是妇人倒也还罢了,夺去的也仅仅是贞
操;但若是未经人事的姑娘,特别是尚未发育成熟的小姑娘,往往会弄出人命,
通常就是这样下体撕裂,失血过多而死。于是南宫修齐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大
喊:「诸葛先生,诸葛先生……」

  「属下在!」

  「我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可是现在她下体流血不止,这该如何是好?」

  「那……那属下进来了。」

  闻言,蜷跪在床边的西门舞月连忙下床站直身体,抚裙整衣、轻理鬓角,刚
才南宫修齐只褪去了她裙下的衬裤与亵裤,所以当她站直身体,裙身立刻垂滑到
她的脚踝处,掩住了春光。

  这边的南宫修齐就不由得暗暗叫苦了。他也想赶紧下来整理好衣衫,可是他
怕自己一旦抽去肉棒,花穴里就会涌出更多的鲜血来,而且肉棒抽离会加剧伤口
撕裂,所以他只好一动也不动,尽露狼狈模样了。

  诸葛云逸推门而入,疾步走到床前,眼睛飞速瞟了一下南宫修齐与丁珑结合
的地方,却见一片鲜红。于是他迅速从随身布包里拿出一排银针,从中选取了一
根约五寸长的银针在丁珑颈后扎入并且慢慢捻动,果然,其下体鲜血喷涌之势立
刻见缓。

  西门舞月在一边惊叹道:「诸葛先生果然是好医术!」

  「呵呵,西门姑娘过奖了。」

  诸葛云逸微微一笑,随后对南宫修齐道:「大头领,你可以抽出来了。」

  闻言,西门舞月掩嘴娇笑,南宫修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依照诸葛云逸之
言慢慢抽出了肉棒,全部抽出后,他的肉棒已全身覆红,宛如肉棒,而丁珑的下
体更是鲜血淋漓的大张,仿若一个血洞,令人不忍目睹!

  诸葛云逸动作俐落地帮丁珑的下体敷上金创药,然后又取出一根鹅毛细管插
进丁珑的尿道,随即将下体裹上纱布。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才轻吁一口气道:
「好了,丁姑娘的下体虽撕裂严重,但却无性命之虞,只需静养半个月即可。」

  「那绞魔炼上的禁咒呢?可已解除?」

  南宫修齐也顾不上擦拭肉棒上的血迹,直接提裤穿衣。

  「呵呵,大头领,你看那链子可有变化?」

  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均朝丁珑锁骨上的绞魔炼看去,惊讶的发现原本银光闪
闪的链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黝黑之色。

  「这才是寒铁本来的颜色,可见这上面附着的禁咒已然消除了。」

  诸葛云逸解释道。

  南宫修齐用手掂量了一下,随即两手一扯,链子应声而断。

  「大头领真是好功夫!」

  诸葛云逸赞道。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摆摆手表示不足为道,然后道:「现在只要把链子取出
来,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

  「大头领你就要启程远行了,丁姑娘大伤未愈,恐怕难受舟车劳顿。」

  「这……」

  南宫修齐沉吟片刻,「那就让她留在云山寨吧。」

  为了给丁珑更好的照顾,王如娇让贴身侍女小碧留了下来,尽管这个小妮子
很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抗小姐,只好乖乖接受,也留在了云山寨。

  安排好一切,南宫修齐一行人终于踏上旅程,一路上由于西门舞月有宝月公
主特颁的手谕,所以在华唐境内无人敢盘查。不出几日,一行人便出了华唐,踏
上了海王厦的土地。

  这一路上,南宫修齐可谓是大享了齐人之福,西门舞月之前被柳凤姿及王如
娇训诫了一番,不敢时刻和南宫修齐腻在一起,并且在她们两个面前刻意的认小
伏低。

  见她如此乖顺懂事,柳凤姿和王如娇自然也没过多为难她,毕竟要去的海王
厦是她的地盘,偶尔她们两个还会故意示好于她。于是三个女人一路上倒也相处
融洽,合理分享着南宫修齐,让他想染指苑玉荷都抽不出空来。

  这日正午,南宫修齐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海王厦都城--镇海,还没入城,路
上便已客流如潮,喧哗嘈杂声不绝于耳。由于再也不用担心被缉拿追捕,车厢里
的柳凤姿与王如娇早已将窗帘全部拉开,好奇的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镇海城临海而建,倚靠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大海,与京安城内陆干燥的环
境迥然不同,这里气候湿润温暖,浸得人的皮肤都温润起来,就连吸入到肚子里
的空气都湿漉漉的,还带着一丝海水的微咸。

  从未出过远门的柳凤姿与王如娇此时就如出笼的小鸟,兴奋极了,两个人坐
在车厢里不时对着外面指指点点,还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
目。

  然而她们毫不介意别人目光,继续时而轻舒皓腕指指点点,时而掩嘴窃笑、
波光流转,若不是顾忌这车队大有来头,想必早有登徒子之流上前调戏了。

  骑在马上的南宫修齐虽然没有柳凤姿她们兴奋,但却也是相当有兴致,极目
远眺,前面就是海王厦的都城镇海城了,从轮廓看上去,尽管没有京安城那般气
势磅礴、厚重威武,但也堪称雄奇。城墙蜿蜒如龙,上面箭跺了孔无数,箭楼上
更是人影绰绰、彩旗飘飘,自有一番杀伐之气!


             第六章 巧遇故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行人便来到城门之下。由于西门舞月已经提前进城,
所以她早就安排好一众人来这里迎接,为首的正是负责招待各国来使衣食住行的
藩官——客节令。

  「下官奉西门大帅之命在此恭候南宫公子,请问阁下是不是是南宫公子?」

  一身官服的客节令透过马车认出这是西门舞月的车队,再看前面一位骑着壮
马的公子,其气势颇为轩昂,便猜出这位就是西门大帅交代自己要迎接的人了。

  「正是!」

  南宫修齐跳下马来,拱手施礼。

  「南宫公子客气了,请随下官而来。」

  客节令慌忙还礼。虽然他不知道南宫修齐的来历,但仅从西门舞月亲自叮嘱
他要好好接待来看,这人来头肯定不小,自然得小心伺候着。

  缓缓进入城内,这里与京安城相比,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都少了一种厚重大
气,却多了一分轻盈精致。由于地处海边、气候温暖之故,这里的人们都穿得很
清凉,民风也不似华唐那般保守,大街上的女子个个轻纱薄裙、衣着袒露,大致
看去,这里的女子肤色普遍较黑,不如华唐女子白晢,但也因此多一分健美。

  就这么边走边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客节令的引领下终于来到驿馆。在
这里,客节令早已安排好了一座独立小楼供南宫修齐居住,并且还安排了两个仆
役和两个婢女随时伺候着。

  「怎么样,南宫公子还满意吗?」

  客节令领着南宫修齐将小楼上下看了一遍后问道:「如果不满意的话,下官
再安排其他寓所,直至公子满意为止。」

  「呵呵,大人客气了,我很满意,有劳大人了。」

  客节令认为以南宫修齐这样的来头,再加上如此年轻,定然是桀骜不驯乃至
趾高气扬,却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很谦恭有礼,令他大感意外的同时更是心生好
感,连忙拱手道:「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公子一路劳顿,下官就不打扰了,
先告退。」

  如今的南宫修齐已经不同于昨日,他深知自己之所以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离华
唐,固然是因为老爹愚忠而惨遭陷害,以至家破人亡,但同时也是因为自己倚势
欺人、树敌太多的关系。若当初不吃喝玩乐,下功夫拉拢朝中大臣,培育自己的
势力,何至落到现在要远走他乡的地步?

  南宫修齐亲自将客节令送出后,也顺便在附近看了看,整个驿馆占地面积相
当大,而且环境优雅,如同一座园林。林木葱郁、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其间分
布着一座座小楼,当然,数量并不是很多,南宫修齐大略数了一下,不过四、五
座掩映在葱木间,更多的还是如客栈样子的连排大屋。很显然,像他现在住的那
种独栋小楼是给重要使节及贵宾住的,而客栈那样的大屋则是给一般小国使节住
的。

  「哎,齐儿,你在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柳凤姿的声音。

  「随便看看,逛一下。」

  南宫修齐回身揽过柳凤姿那柔软而又不失丰腴的腰,「嫂嫂你看,这里环境
还不错,像花园似的。」

  柳凤姿将螓首轻轻靠在南宫修齐肩上,眸子微微一黯,叹道:「地方虽好,
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啊!」

  南宫修齐心中微酸,低声道:「嫂嫂,你是不是想家了?」

  「有一点,不过我最想的还是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驿馆
里,接受西门舞月那丫头的庇护吧?」

  「当然不会!」

  南宫修齐斩钉截铁道:「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一直受女人庇护?嫂
嫂,你放心,现在一切都是暂时的,将来我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

  「嗯,齐儿,嫂嫂相信你!」

  柳凤姿侧首看着南宫修齐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面写满了自信与坚毅,心里一
阵悸动,双手爱怜地捧起他的脸,一脸深情道。

  南宫修齐心中也是一热,双手搂紧柳凤姿柔腰,胸中豪气翻腾,暗自发誓:
「为了嫂嫂这份信任,我南宫修齐定要做出一番大事来!」

  然而,现实却给了南宫修齐沉重一击。一连数月,他不是在镇海城大街小巷
游荡瞎混,就是在驿馆的小楼里和柳凤姿、王如娇她们胡天胡地,西门舞月是隔
三差五的才会来这里,和南宫修齐淫乐,毕竟这里是镇海城,她的身份特别,还
有那繁忙的公务也使她来到驿馆和南宫修齐幽会的次数有限。

  起初,南宫修齐并不太在意,可时间一长,他也不免感到有些焦急了。现在
他的情境无异于是在靠西门舞月养,这让他越来越沮丧。

  本来,南宫修齐之所以答应西门舞月来海王厦,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宝月公主
的穷追猛打让他在华唐难以容身,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西门舞月在海王厦有着深
厚的势力,他可以藉机发展自己的实力。

  然南宫修齐没料到的是,事实根本不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样来发展。来到镇海
城这几个月里,西门舞月根本没提过要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每次来都柔情温婉
的劝他安心住在这里,然后就是肉体交缠。西门舞月这妮子如今对床榻之事是食
髓知味,欲望越来越强,也更放得开来,惹得南宫修齐对她也是迷恋不已,于是
对她也抱怨不起来。

  这一日,南宫修齐独自一人溜出了驿馆,有些气闷无聊的在镇海城里闲逛。
镇海城背靠大海,又有一条大河贯穿南北,此河绵延数千公里,上游可追溯到北
陆寒河国的千年冰川,途经好几个国家,最后流过镇海城汇入大海,因此镇海城
的水上贸易十分发达,内河港口有好几处,海上也有一座很大的港口,聚集着数
十艘海外蛮夷驶来的大船。

  城中市集热闹非凡,行人摩肩接踵,街道两旁摊位无数,连接成一条长龙。
货物摆满了货架,其中以水产品居多,当然各种生活用品亦不缺乏,每个商人都
在极力吆喝招揽客人,嘈杂的叫卖声响成一片。

  南宫修齐百无聊赖的在人群里穿梭,漫无目的的游走。忽然,熙熙攘攘的人
群中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人潮涌动,南宫修齐不由得被人流带着向前奔走,搞
得他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喂,这位大哥,等等,这是怎么了,大伙是要去哪啊?」

  南宫修齐连忙拉过身边的一个汉子道。

  「兄弟一定是外地来的吧?」

  汉子边走边说道:「今天是天香楼新任花魁亮相的日子,大家都去一睹风采
呢。」

  「哦,新任花魁亮相?」

  南宫修齐淡淡道。说实在的,如今处在这种情况下,他对女人已经提不太起
兴趣了,现在他所在的驿馆那栋小楼的地下室里,还关着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荷
花仙子,要是搁在以往,他早就将之蹂躏百遍、占有千次,可现在他还一直都没
拿苑玉荷怎么样,就这么一直关在那里。

  「是啊,天香楼每年都会选出新一任花魁并在这天亮相,同时众客竞价,价
高者得花魁初夜权。」

  汉子倒颇为热情的向南宫修齐介绍着,「哈哈,届时巨商富贾都会云集参与
竞价,我等平民百姓自然是无福消受,但去看看热闹也不错嘛。快到了……」

  南宫修齐本不想去,可招架不住汉子的热情,只好随他和人流一起涌动。走
了没一会儿,隐隐可见前面有一座三层高楼,其势颇为宏伟。

  紧走几步,南宫修齐便随众人来到了天香楼,这里已经是人头攒动、观者云
集,他费了一番力气才挤进人群,来到比较靠前的位置。

  举目望去,天香楼雕梁画栋、银勾玉栏,层次着实不低。此时,天香楼临街
的这一面,每层楼的走廊栏杆边都倚满了穿红戴绿的姑娘,浪笑着对下面的众人
指指点点,还不时拿着丝帕捂嘴娇笑。而这个时候,花魁还没出来,下面的众人
也望着这些姑娘指手划脚,其中亦有相熟者一上一下隔空打情骂俏起来。

  大略看去,南宫修齐觉得这些姑娘模样都还不错,倒有些期待花魁是何模样
了。

  却见天香楼门前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搭起了一座方圆五尺、高约三尺的台子,
台子上立有冠盖,四周辅以栏杆护之,轻纱低垂,不用说,待会花魁就是要在这
里亮相。

  忽然,天香楼紧闭的大门大开,两个黑衣黑帽的龟奴率先跨出门外,随后一
群盛装打扮的女子簇拥着一个姑娘缓步而出。

  众人顿时一阵骚动,更有人兴奋的喊着:「来了,出来了,花魁出来了!」

  包括南宫修齐在内,个个都把颈子伸得老长,盯着众女簇拥的那位姑娘。然
而此女虽然一袭盛装,身材窈窕,但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具体容貌。

  两名女子掀开纱帘,戴着面纱的花魁沿着三级台阶款款登上台子,随即妙目
轻扫一圈,开口道:「奴家先给各位请安了。」

  说罢,合掌屈膝,对众人裣衽一礼。

  「快快摘下面纱,让我等一睹花魁仙容!」

  「对啊,快摘、快摘……」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花魁缓缓摘下了面纱,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容呈现在众人
眼前,在场之人均为之一怔,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花魁脸若鹅蛋,下颌微尖,正是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型。一头乌黑的秀发绾成
一舍斜髻,一缕乌瀑从侧面垂下,松松散散的搭在肩膀上,月牙般的耳朵从乌发
中露出一小半,显得俏皮可爱。面上肌肤雪白如玉,仿佛吹弹可破,两片厚薄适
中的嘴唇鲜泽光亮,不知是天然如此还是涂抹了一层唇脂。一双眼眸又黑又亮,
犹如黑色珍珠,散发着让人不可逼视的光芒。

  「果然是一个妙人儿……」

  南宫修齐自言自语道。

  众人也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声,有惊赞、有惋惜、有恼叹,更有迫不及待的叫
嚷。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满头珠翠,似老鸨模样的女人走上前,挥舞着手中的丝
巾道:「花魁亮相完毕,请移身回阁。」

  旁边两个女子上前搀扶着花魁小心下台,随后进入了天香楼。这时,围观的
众人更是发出一阵骚动,满头珠翠的老鸨脸上笑开了花,大红丝巾连连挥舞,嚷
道:「大家别急,别急,时间有的是,有意竞价者先来此交纹银一百两。」

  原来,竞标花魁初夜权的规矩是要先取得参与竞争的资格,因此必须先交纹
银一百两,只有交了这银子才有资格进天香楼参与竞价。这一百两纹银在华唐相
当于三百枚银币,代价着实不小。

  如今南宫修齐虽然衣食无忧,但手头上却并不宽裕,况且就算有这个钱,此
时他也没太大的兴趣去竞标那位花魁的初夜权。他摇了摇头,正待离去,却见迎
面走来三个男子。

  为首的那个男子一身锦衣华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乃一名翩翩美男子,
他身后那两名男子看上去像是随从,身着劲装,眼睛里精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
高手。

  南宫修齐只觉为首这位美男子似乎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而这时美男
子见到迎面而来的南宫修齐,眼睛也紧盯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
你,相对前行。

  很快,两个人就擦肩而过,但南宫修齐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那个
美男子也在回头看着自己。忽然,那个美男子开口道:「宫公子!」

  南宫修齐一怔,随即心中蓦然一醒,恍然道:「宗公子!」

  「哈哈……」

  两个人同时仰首大笑。

  原来这个美男子正是南宫修齐当初在鬼愁城客栈里遇到的宗不乱,当时共处
一桌,把酒言欢,后来南宫修齐还在极艳宫内看到过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相
遇。

  南宫修齐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颇为激动,笑过之后就要上前,谁知宗
不乱身后那两个人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阻止南宫修齐进一步动作。

  「放肆!都给我退下!」

  宗不乱喝道。

  两个随从面面相觑,只好退后,宗不乱笑着上前握住南宫修齐的手道:「抱
歉,下人无礼,还请宫公子海涵。」

  当初在鬼愁城的客栈里,宗不乱虽然只身一人,但根据他的言行举止,南宫
修齐断定此人绝不是普通人,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不看别的,只看
这两名随从眼神中所含的精光,就知此二人绝非一般的高手。随从尚且如此,其
主子就可想而知了。

  「哈哈,宗公子言重了。」

  这时,宗不乱看了看南宫修齐左右,奇道:「宫公子,怎么就你一个人?」

  南宫修齐自然明白宗不乱此话的含义。想当初两人第一次相见时自己左拥右
抱,虽然是处在逃亡的路上,但亦不失男人的潇洒不羁,恣意狂放。而现在尽管
没有了被追捕的压力,但无所事事、寄人篱下的日子也着实不好过,有时他还真
后悔不该从云山出来。留在云山寨,自己起码还是老大,和黑爷他们纵横山林,
日子是何等快活?

  然而这也只是郁闷时的那么一想,事实上南宫修齐也知道,若真留在了云山
寨,恐怕问题会更多、更严重,毕竟云山离京安城那么近,宝月公主随时可能会
得知他的消息而率军攻打,到那时,云山寨免不了会全军覆没。

  「唉,一言难尽啊!」

  南宫修齐摇摇头叹道。

  宗不乱以为南宫修齐在为失去了那几个美人儿而悲叹,于是笑道:「宫公子
莫要气馁,有失才有得嘛,哈哈……」

  「呵呵……」

  南宫修齐笑笑,不置可否。

  「对了,宫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哎,无所事事,随便瞎逛。」

  「哦,若是这样,不如和在下一道怎么样?」

  「宗公子,你这是要去?」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宫修齐明白了,笑道,「宗公子是来参加花魁竞价的,那我就不……」

  话还没说完,宗不乱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道:「反正无事,看看去!」

  拗不过宗不乱的热情相邀,南宫修齐只好随他返回天香楼。这时早有随从将
二百两纹银交了出去,门前两名龟奴热情的将他们迎进楼。

  进去之后,南宫修齐四下环顾了一下,只见里面场地甚大,飞檐斗拱、雕梁
玉砌,下面红毡铺地,上面张灯结彩,正前方有一圆台,两边摆满了圆桌方椅,
大多已经坐满了人。

  宗不乱和南宫修齐寻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之地坐下,这时竞价还没有正式开
始,周围是一片乱哄哄的嘈杂声,南宫修齐便和宗不乱对饮起来,有一句没一句
的闲聊着,话题自然离不开风月之事。

  过了约一刻钟,老鸨登上圆台,而花魁则在圆台后的一扇门里端坐着,门上
珠帘低垂,外面的人对她始终看不真切。

  「各位大爷,一年一度的花魁竞价正式开始了。」

  老鸨一张肥脸堆满了笑容,「今年的花魁是星儿姑娘,今年刚满十六岁,正
是大好年华,极品嫩雏啊!好了,老身废话就不多说了,恐惹各位大爷嫌。现在
竞价开始,起拍价八百两纹银。」

  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声:「我出一千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不到半刻钟,竞拍价已经被抬到了三千五百两纹银了,使得见惯了大场面的
南宫修齐也不禁暗自咋舌,心道:「论国土面积以及国力,这海王厦稍逊华唐一
筹,但若论经济富庶,海王厦则要强出华唐许多了。看这个普通青楼的花魁,价
格居然被抬得这么高,这在华唐可是绝无仅有啊!」

  又过了一会儿,竞价的只剩下两个人了,让南宫修齐感觉稍怪的是,从开始
到现在,宗不乱始终坐在那里和他对饮,一次价也没出,也没表现出要出价的打
算。

  终于,南宫修齐忍不住了,疑道:「宗公子,难道来这里就是看人家互相竞
价吗?」

  「哈哈,宫公子莫急,还没到最后时刻嘛。」

  宗不乱慢悠悠道。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于是也不再言语,专心的看场上那两个人互相抬价。

  「六千两!」

  这时,其中一个人将原本四千五百两的价格一下升到了六千两。

  场上顿时一阵哗然,都惊讶于出价这个人的出手阔绰,台上的老鸨更是笑得
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她乐道:「这位大爷出六千两,还有愿意出更高的吗?还有
吗?有没有……」

  一时再也无人应价,出价六千的那个人洋洋得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胜
券在握;老鸨见状也觉得不会有人再出价了,于是道:「好,今年的花魁星儿姑
娘……」

  「一万两!」

  一道声音在场下响起,打断了老鸨的话。

  众人皆大吃一惊,同时循声看去。出价者乃是一个年轻的华服男子,只见他
手握酒杯,依旧在浅斟低饮,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与先前那个出价六千的人张扬
轻狂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沉静内敛、深不可测的感觉。

  南宫修齐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宗不乱肯定会出价,但是没想到出价会如此之
高,一下就将价格抬到了一万两。这么多银子就算是他以前在京安城,家里权势
正盛的时候一时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台上的老鸨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道:「这……这位大爷
说的可当……当真?」

  「我们家主子没有说话不当真的。」

  宗不乱身后一名随从越众而出,跳到台上,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老鸨,
「这是四海钱庄的银票,整个黄土大陆都可通兑,你自己数数。」

  老鸨笑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松弛开来,她一边数着银票一边谄媚道:「大爷
大爷,楼上请,楼上请!」

  宗不乱哈哈一笑,放下酒杯对南宫修齐道:「宫公子,走,上楼去!」

  「啊!上楼?这个……我就不去了吧?」

  南宫修齐小声推辞着,心里着实惊讶,暗道:「难道想和我一起分享花魁?
不可能吧,难道喜欢玩一凤二龙的游戏?」

  宗不乱哈哈大笑,随后也压低声音道:「宫公子误会了,其实花魁不光是容
貌艳丽,其歌舞才艺也无一不精,若竞得花魁只是为一逞那肉体之欲那可就是大
煞风景、不解风情了。」

  「呵呵,宗公子真乃名士也!」

  南宫修齐笑道。

  「哈哈,宫公子过奖了,走!」

  两人离席而起,在老鸨的引领下上楼,沿着曲阁回廊来到一扇门前,门两旁
早有两名侍女候立着,她们将门打开,做出迎进的姿势。

  宗不乱抬脚而入,南宫修齐也准备紧随而至,不料老鸨却一把拉住了他,惊
疑中带着一丝小心道:「这……不好、好意……意思,星儿姑娘只能接……接待
一人……」

  「这个……不是,我……他……」

  南宫修齐颇觉尴尬,指了指宗不乱,又指着自己,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宗不乱蓦然回首,转身来到老鸨身前,冷喝:「放肆!竟敢阻拦在下
的朋友,你可知罪?」

  老鸨从宗不乱如此阔绰的手笔自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当然是万万不敢得
罪的,现在又被他这么一喝,只觉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心中
又惊又慌,忙陪笑道:「不……不是,这位大爷,星儿姑娘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
嫩雏,实在是经受不住……」

  显然老鸨和刚才南宫修齐的想法一样,只是一开始她以为南宫修齐和后面的
那两个人一样都只是宗不乱的随从,故并没有多说什么。直到现在要踏进屋了,
两个随从确实止住了脚步,留在门外,而南宫修齐却和宗不乱一同进入,这才慌
了,连忙加以阻拦。

  宗不乱虽然出了一万两纹银取得花魁的初夜,但如此高价也只能供他一个人
享受的,若要再加一人,视财如命的老鸨自然觉得亏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花魁
星儿确实乃一个嫩雏,初夜任由一个年轻男子蹂躏已经是颇伤身子了,要是再加
一个人,星儿那水嫩如葱般的身子非被玩坏不可,就算不至于丧命,起码也得一
个月下不了床,下不了床就接不了客,那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所以,尽管老鸨看出宗不乱身份不一般,但还是壮着胆子将南宫修齐拦下,
然而经过宗不乱一声冷喝,老鸨仅有的那点胆子消失大半,战战竞竞道:「老身
知……知罪,只……只是……」

  老鸨正结结巴巴的说着,屋里忽然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妈妈,就让两位
公子进来吧。」

  「呃……那,那好吧……」

  宗不乱冷哼一声,遂拉住南宫修齐的胳膊道:「走,进屋!」

  两人一道迈入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木制屏风,透过上面的缕空部分
可以隐约看见里面有名女子正端坐在一张古琴前,虽然一时看不清容貌,但从体
形来看,是乃花魁无疑。

  绕过屏风,却见花魁已经站起身来,迎上前躬身施礼道:「奴家见过二位公
子。」

  「呵呵,免礼!」

  宗不乱长袖一拂道。

  「谢公子,请二位公子这边坐。」

  花魁一身大红连身百褶抹胸长裙,裙子紧紧裹住乳房,勒得乳房上缘都溢出
一抹鼓凸凸、白腻腻的乳肉,光洁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每颗珍珠虽然都
不大,但胜在洁白,与她那如雪般的肌肤彼此辉映,产生一股动人心魄的光芒。

  裙子的后摆很长,以至长长的拖在地上,但前摆却很短,短得只掩住了大腿
一半,使得如果从花魁身后看,那是连她的脚也看不到,但如果从正面看,那一
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几乎完全裸露在外,其至稍微低下身子都能窥探到佳人的裙内
风光。

  奉上香茗,花魁嫣然笑道:「奴家先给二位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南宫修齐对棋琴书画之类均无什么兴趣,自然心中大叫无趣,不过宗不乱却
抚掌笑道:「妙也!就请姑娘弹上一曲吧。」

  说罢,他转首道:「宫公子以为如何?」

  「自然妙极!」

  南宫修齐心口不一的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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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结拜兄弟

  一阵连绵不绝的琴声从花魁指间流泄开来,其音色清澈干净,丝丝缕缕、悠
悠扬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
细语呢喃,听得人心旷神怡,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处在放松的状态。

  宗不乱先是手端香茗,做欲喝未喝状,脸上挂着欣赏的微笑。不过随着琴声
的持续流泄,他手上的酒杯不知不觉放在了案几上,面上的表情也由原来的悠闲
自得变成了沉浸此我的陶醉,端坐的身形也改为半躺在椅背上,眼睛微眯着,脑
袋轻晃,原本炯亮的眼神也变得迷濛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沉醉中。

  坐在一旁的南宫修齐也同样被琴声所吸引,虽然没有表现得像宗不乱那样沉
醉,但是思绪亦开始变得有些飘渺,仿佛随着那琴音荡过千山万水,悠悠不知所
踪,神色也渐显魂不守舍之态。

  可就在南宫修齐欲要进一步沉陷之际,心里蓦然一醒,暗道:「不好!这琴
声有古怪!」

  几乎吸取了冥山鬼母的全部内力,还有自己父亲部分的虚暝神功内力,如今
的南宫修齐内功浑厚之极,所以当身体受到侵袭时,体内自然而然就生出了抵御
之力,强大的内力从丹田奔涌而出,快速流遍全身,眨眼间就将外来的侵袭力量
躯逐得干干净净。

  意识到这个花魁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而是身怀不俗功力的高手,正在图谋
不轨时,已经完全清醒的南宫修齐索性将计就计,看看这个花魁到底想玩什么把
戏,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宗不乱。

  当琴弦流出最后一个音符时,宗不乱彻底进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一双眼睛
重新睁得老大,但眼神涣散、黯淡无光,身体僵直的坐在椅子上,一双手还微微
发颤。

  南宫修齐也假作失神状,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紧盯着花魁的一举一动,只见花
魁从琴后站起来,一张原本满含温婉柔情的俏脸此时充满了冷酷和杀气,她莲步
轻移,迳直来到宗不乱身前,看着他那宛如木偶一般的无神面孔,冷道:「安心
上路吧,我的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难道宗不乱是……」

  南宫修齐心头一惊。

  这个时候,花魁手中忽然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玉臂轻舒,匕首便斜斜
划向宗不乱的脖子。然而,一只手臂从旁边疾伸而出,快若闪电,恰巧扣向她的
脉门。

  花魁大吃一惊,她没料到旁边这个年轻公子居然抵挡得了自己的绝琴天音,
而且看上去功力丝毫未受影响,出手既快又准。此时若要继续,那自己的脉门不
可避免就要受制于人,而脉门被制,自己便再无丝毫反抗力量了,权衡之下,花
魁只好收手回撤,躲过了脉门被制,然而匕首却被此人的手指夹住了。

  「哼,不知死活!」

  花魁见此人居然敢用两指夹匕首,当下就发出冷哼,要知道,此刻她只要手
腕一扭,匕首两边的锋刃就会像削泥一样削去此人的手指。

  然而事实又一次让花魁吃惊了,无论她怎么转动手腕,匕首都如被铁钳夹住
似的纹丝不动,这一下花魁的心是彻底慌了,知道自己遇上了绝顶高手。

  南宫修齐其实对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太多了解,两指夹住匕首纯属他下意识的
动作,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也吓了一跳,可电光火石间也容不得他再反悔
了,只得运尽十成功力在两指上,顿时便牢牢的夹住了匕首。

  这一下让南宫修齐信心大增,试着两指一错,只听「当」的一声,匕首如他
所期望的那样断成了两截,匕首尖藉着余势直冲花魁俏脸激射而去。

  「啊!」

  花魁发出一声惊叫,身形疾退,仓皇之间脚被长长的裙尾所绊,一个趔趄,
身子踉跄倒地。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砰」的一声,紧接着前面那道木制屏风四分五裂,两
个身形疾闪而至,正是宗不乱留在门外等候的那两个随从。

  「啊……出、出什么事了,这是怎……怎么回事?」

  由于一阵接一阵的嘈杂声音,宗不乱渐渐从失神中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眼
前的一片混乱。

  「没事,宗公子,只是这个妖女借弹琴行邪功,扰乱我们的心神,然后想对
你图谋不轨。」

  南宫入齐淡淡一笑,显得很轻松。

  而这个时候,跌倒在地的花魁已经被冲进来的两名随从制住了,此二人刚才
在门外也被屋里传出的琴声迷得晕头转向,不过他们终究是有不俗功力的高手,
当屋里传来匕首折断时所发出的金戈交鸣之声后,他们便一下醒了过来,遂知道
大事不好,主子可能有危险,顿时大惊失色,慌不迭的破屋而入,却恰恰见到花
魁仓皇跌倒。

  再看主子,虽然神色有些异样,但没有受一点伤,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大致
明白了情况,立刻上前将已爬起身,欲夺窗而出的花魁制住。

  经过一番简单解释,宗不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向南宫修齐露出感激一笑,
抱拳道:「多谢宫公子出手相救。」

  南宫修齐笑着打断宗不乱的话:「些许小事,无需挂齿,还是先问问这个女
子的来头,为何要对宗公子不利。」

  正说着,门外忽然涌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老鸨,她看着满屋的狼藉不由得
大惊,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怎……怎么了?」

  原来,这里的打斗声已然惊动了整个天香楼,下面寻欢作乐的众嫖客面面相
觑,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老鸨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倒也不慌乱,只道是有哪
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垂涎花魁美色,偷偷摸摸上楼了,于是一边差人通知官府
一边率领一众护院打手上楼查看,却不料看到的是这么一幕,顿时更为吃惊。

  「哼,你这花魁要杀本公子,你可知罪?」

  「啊!星儿姑娘行凶?这……这怎么可能……」

  宗不乱也没理老鸨,转身走到花魁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
的眼睛道:「说,谁派你来行刺我的?」

  花魁凄然一笑,随即用力回首一摆,挣脱宗不乱,把脸扭到一边。

  宗不乱冷笑一声:「还挺倔的,我倒想看看你能倔到几时?将她带走!」

  一边老鸨急了,连忙拦住道:「哎哎,慢着慢着,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能
带走星儿姑娘……」

  「放肆,竟敢拦我们家主子,不想活命了是吧?」

  一名随从叱道。

  花魁乃老鸨的摇钱树,她怎么肯轻易放她离开?况且她并不相信星儿这么一
个娇滴滴的姑娘会做出什么行刺之事,就算星儿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自恃天香
楼和官府关系不一般,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总之,在官府没来人之前,她
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将她的摇钱树带走。

  尽管随从的那一声叱喝让老鸨的心一颤,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她能在
镇海城开天香楼,并且搞得有声有色,自然说明其手段过人、交际广泛。她略微
定了定神,然后挥着手中大红丝帕骂道:「干什么干什么?吓唬老娘啊?老娘也
不是被吓唬大的,告诉你们,在官爷没来这之前,谁也别想把我天香楼的姑娘带
走,来人,拦住他们!」

  一群打手立刻围了上去,一名随从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道:「一群不知死
活的奴才,想找死吗?」

  就在随从将要出手之际,宗不乱淡淡道:「慢着,既然她要等官府来,那就
等好了,别搞得我们像土匪似的胡乱抢人。」

  「是!」

  随从恭敬的应着,遂后退一步。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道:「来,宫公子,我们继续喝酒!」

  「呵呵,好!」

  此时南宫修齐已经知道宗不乱的身份了,心中不由得对老鸨暗暗摇头,此时
若是让宗不乱他们带走花魁,老鸨损失的也就一个花魁,天香楼不会因此受到牵
连,但如果要等官府来,到时恐怕就不仅仅只是带走花魁了,搞不好天香楼都要
关门歇业,甚至她老鸨都要吃上牢狱之灾。

  可怜此时的老鸨还不知已经大祸临头,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让手下搬来一张铺
着狐皮的软席大椅,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跷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看着正在交杯
换盏的南宫修齐和宗不乱。而那七、八个打手也分列在老鸨两侧,双臂抱胸,虎
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楼下传来一阵呼喝:「谁?谁敢在天香楼闹事?不
想活了吗?」

  紧接着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老鸨面色一喜,连忙站起身迎向楼梯口。

  「哎呀,官爷,您可来啦,等得老身可心焦了。」

  老鸨脸上堆满笑容道。

  为首的那名官差虎背熊腰,面色黝黑,腰际带着一把长刀,倒也颇有几分气
势。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闷声道:「容妈妈,是哪个小子在这里闹事啊?」

  「就是他们!」

  老鸨指着南宫修齐他们,「这些人想带着星儿姑娘,说什么……哎,反正就
是胡编乱诌,找藉口而已。」

  为首官差是镇海城巡防使,负责整个城区的治安,官职不小。按理说,以他
的官职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纠纷,不过他和天香楼的关系不一般,这
里他可是拥有三成股份的,平时也是三不五时的受老鸨的好处,加上今日无事,
顺便也想来这里乐一乐,于是便亲自带人来了。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来人将他们拿……」

  话音未落,巡防使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声脆响,右边脸颊结结实实的挨
了一巴掌,这下不但把他打晕了,连老鸨他们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你……竟敢掌掴本官,反了反了,来……」

  一声脆响再度响起,巡防使的左边脸颊又挨了一个耳光,随即他的衣领就被
打他的那名随从一把揪住,其动作之快,犹如电闪,他的那些手下兵士根本来不
及做出反应。

  醒过神来,那些兵士一阵叫嚷,刀剑等兵器纷纷出鞘,可是又不敢下前,只
得虚张声势的大喝:「快放开大人!」

  巡防使以为遇上了不将官府放在眼里的强人,吓得冷汗直冒,颤道:「你,
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这……这里可是镇海城,天、天子脚……脚下……」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随从从怀里摸出一道铭牌,此牌成人手掌大小,通体金黄,竟是纯金打造,
边缘花纹繁琐而精致。正中刻着虎首,其形状栩栩如生,甚至连每根毛发都清晰
可辨;虎嘴大张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齿,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残模样,充满了杀气!

  巡防使看清了铭牌后顿时脸色大变,而那名揪住他衣领的随从也松开了手,
将铭牌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随即郑重的收回怀里。

  「虎贲……令……」

  巡防使结结巴巴的说着。

  虎贲令乃太子贴身侍卫的信物,虽说并不代表多大的官,但权力不小。更重
要的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几乎是不会离开太子身边的,那意味着他们一行人中,
肯定有一个是当今太子,他一个小小的巡防使怎能得罪得起?

  随从来到宗不乱身边,厉声道:「见到太子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话音一落,巡防使便「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下……下官叩见太子殿
下!」

  长官都跪下了,那些兵士也慌不迭的跟着跪下,这下老鸨傻眼了,愣怔了一
下也跟着扑倒在地,顿时满屋人跪下一大片。

  宗不乱恍若不觉的依旧和南宫修齐对饮,看都没看那黑压压跪着的一群人,
倒是南宫修齐在这种环境及气氛下,没办法再保持安之若素的状态了,一会儿看
看跪在地上的人群,一会儿看看宗不乱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几次欲言又止。

  宗不乱看出南宫修齐有些发窘,于是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宫公子,这个
地方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南宫修齐暗吁一口气,起身笑道:「自然再好不过。」

  「好,走!」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径直往外走,匐匐在地的那些人慌忙让出一条道,
不过个个心里都松了口气,只盼着太子赶紧离开。而老鸨也顾不得什么花魁了,
巴不得他走更快一点。

  然而宗不乱走到楼梯口却停住了,他头也不回的道:「巡防使听令!」

  「啊!下、下官在!」

  巡防使连滚带爬的来到宗不乱脚边。

  「此女伪装为花魁,欲行刺本太子,你可知晓?」

  巡防使额头上冷汗「飕」一下便冒出来了,心里把老鸨咒骂个半死。行刺太
子是多大的案子啊,一般官员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千方百计的撇清自己的责任,
这老鸨倒好,硬生生把自己给拖进来了,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死他也不来蹚这
躺浑水,巡防使战战竞竞的道:「下、下官不知,下官该死……」

  宗不乱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凶手出自天香楼,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冤枉啊!」

  老鸨连连惨呼,「这真的和老身、和天香楼没关系啊!」

  然而宗不乱根本不听老鸨惨声辨解,和南宫修齐携手下楼而去,而紧接着后
面就传来巡防使那如释重负的声音:「来人!把这里的人统统抓起来!你、你、
还有你,下去把楼里的客人都赶走,查封天香楼!」

  随着一道道命令发出,数十个兵士分头而动,原本正寻欢作乐的嫖客们突然
被赶出,个个均是错愕不已。其中有点权势的嫖客还和赶人的兵士发生了肢体卫
突,而妓女们则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惊叫连连,东奔西逃,顿时整个天香楼是
鸡飞狗跳、鬼哭神嚎。

  天香楼外已有一辆大型马车在候着了,见宗不乱出来便立刻有人上前迎接,
有人摆放用来登上马车的软凳,更有大批军士将马车周围重重包围起来,闲离人
等一律不准靠近。

  「宫公子,请!」

  宗不乱让南宫修齐先上马车。

  此时,南宫修齐自然不能再唤他为宗公子了,连忙道:「怎敢有劳太子?还
是太子殿下先请!」

  宗不乱连连摆手,凝视着南宫修齐的眼睛道:「你我一见如故,如今能在异
地重逢更说明你我有缘,所以我希望你我之间能像原来那样相处,不要因为我的
身份而有所改变。」

  宗不乱说得非常真诚,南宫修齐也不是矫情之辈,他大笑道:「好!走,我
们找个地方继续喝酒。」

  「哈哈,好提议!」

  两人跨上马车,宗不乱的声音瓞里面传了出来:「走,去海天一景!」

  这时,一名随从站在马车窗外低声道:「太子,那这名女刺客怎么处理?」

  车厢里沉默了一下,随即宗不乱的声音再度飘出:「交给刑署衙门,严加审
讯!」

  「是!」

  马车是大型马车,其车厢空间自是不同凡响,宛如一间小型卧室,床榻桌椅
等物一应俱全。此时南宫修齐与宗不乱就坐在桌前,继续谈笑风生。

  「呵呵,太子殿下看样子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儿交给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差,恐怕……」

  南宫修齐戏谑道。

  宗不乱微微一笑道:「宫公子,莫非你看上了那女刺客?这好办,我……」

  南宫修齐连忙插言:「哈哈,玩笑,玩笑!」

  两人相视一眼,均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宗不乱轻叹一声道:「有些事情,
身不由己啊……」

  南宫修齐默然,宗不乱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而去的景物,悠悠说
道:「其实不用审我也知道那个女刺客是谁派来的。」

  「哦?」

  南宫修齐疑惑中带着惊讶。

  「不是别人,定是我朝太尉西门无悔。」

  「啊!是他?」

  「怎么?宫公子你认识他?」

  「哦……听说过……」

  宗不乱略为思量了一会儿便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哦,我差点忘了,宫公子
你也是一个高手啊,西门无悔也是江湖有名的绝顶高手,你听说过他很正常。」

  「哈哈,我哪算什么高手啊,太子你高估我了。」

  「哎,宫公子,你能在那女刺害手里救下我,就证明你功力绝对不一般,起
码胜过我那两个随从。你可别小看他们哦,他们都是一流高手。」

  南宫修齐呵呵一笑道:「能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当然不是泛泛之辈啊。」

  「不过和宫公子你比,显然就相形见绌了。」

  「哪里!」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外面响起随从的声音:「太子殿下,海天一景已经
到了。」

  海天一景其实是一座酒楼的名称,它位于一道坡度颇陡的山坡之上,其结构
与南宫修齐在云山住的那幢小屋颇有点类似,都是全木质打造,下面用无数根木
桩为基。但是其规模远远大过云山那幢小木屋,这酒楼上下共有三层,顶部覆盖
着琉璃瓦,飞檐斗拱、金碧辉煌。

  山坡下是一片洁白细密的沙滩,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重接着一重的海
浪不时卷过沙滩,留下一个个五彩贝壳。远处海面上帆影点点,空中海鸟翻飞,
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

  南宫修齐自小就生在内陆,哪里见过这等美丽的海滩风光,不由得小小的陶
醉了一下。宗不乱看在眼里,哈哈一笑道:「看来我选这个地方是选对了。宫公
子,走,去楼上,那里才是最佳的观景处。」

  顺着回旋向上的楼梯,两人来到酒楼的最高处,这里早已被先来一步的侍卫
军清场了,所到之处没有一个食客,一路向上,除了耳边呼呼传来的海风声外,
再无其他杂音。

  酒楼第三层的设计格局与下面两层明显不一样,下面两层和一般酒楼没什么
太大区别,有门有窗,而这第三层丫是无门无窗,四周彩柱鼎立、栏杆相围,与
其说是一间酒楼包厢,倒不如说是一个凉亭,八面来风,海风习习、带着海水的
微腥,让人神清气爽、惬意之极!

  「呵呵,难怪叫海天一景,果然是海连着天,天连着海,真是一处绝佳之景
啊!」

  南宫修齐双手扶着栏杆,看着远处的海面赞道。

  「哈哈,这里不光景色是一绝,味道也是一绝呢。」

  宗不乱抚掌笑道。

  「哦?」

  宗不乱笑着解释:「这里是酒楼,最拿手的当然还是菜肴,若是以景色取胜
那就本末倒置,落于下乘了;但是若菜好景更好,那就趋于上上乘了,哈哈!」

  「呵呵,太子果然是雅人,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宗不乱一阵大笑,笑声中颇含几分得意。这时,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小心
谨慎的上来了,他一脸恭敬道:「太子殿下,菜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端上来
了?」

  「嗯,都端上来吧。」

  「是!」

  中年人应着,手掌轻拍一下。

  一众身着绿衫罗裙的侍女鱼贯而上,身形轻盈灵动如蝴蝶穿花,很快就将桌
面摆满了美酒佳肴。南宫修齐细看之下,蒸鱼、烤虾、烧蟹等,几乎全是海味。

  宗不乱一一为南宫修齐做介绍,详细说了一下各式菜肴的材料、味道,甚至
做法,听得他也颇觉有趣,不时点头微笑,偶尔还插嘴询问几句。

  「哈哈,好了,说一千遍不如亲自尝一遍,来,宫公子,你自己尝尝。」

  说着,宗不乱亲自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南宫修齐眼前的碗里。

  说实在的,南宫修齐虽然生在显贵之家,但由于地域所限,海味他还真没有
尝过。他好奇的夹起一片鱼肉放在鼻前闻了闻,只觉腥气甚浓,顿时眉头不由得
一皱,不经意就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哈哈,是不是觉得腥味很重?没关系,也就是闻起来不好,吃起来可是别
有滋味哦!」

  宗不乱笑道。

  南宫修齐笑了笑,试着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番,慢慢的,他脸上那种为
难勉强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随后他又是接二连三的夹筷,不停往
嘴里送着鱼肉。

  「哈哈,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嗯嗯……」

  南宫修齐是连连点头,「此鱼闻起来虽然腥味极重,吃起来却是鲜美之极,
满口爽滑,回味无穷啊,真是妙也!」

  「宫公子说的好,来,别光吃菜,我们继续喝酒。」

  「好,干!」

  两个人就这样在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中更加熟络投机,彼此心中都生出一股
相见恨晚之感,而时间也就在这种契合的气氛中不知不觉过去。日头渐渐落到海
的那一边,红红的晚霞将海平面映得一片火红,也将他们两个人的脸映得红彤彤
的。

  忽然,宗不乱重重的放下酒杯,正色道:「你我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
如何?」

  「啊……什……什么?」

  南宫修齐吃惊不小,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要不就是宗不乱喝醉了。

  「怎么?看不起我?」

  宗不乱面色故作一沉。

  「绝无此意!」

  南宫修齐急道:「你乃当今太子,将来可是要君临天下,我……我乃一介平
民,如何高攀得起?」

  「宫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我投缘,故结拜为兄弟,这与身份、地位、
金钱等外物又有何干?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结拜,你若再推辞就真的是
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话已至此,南宫修齐只好随宗不乱下楼而去,来到一片沙滩上,那些侍卫军
全都远远的守在外围。沙滩上一片空旷,将要入夜时的海风比白天要强烈一些,
呼呼的吹在他们身上,掀起衣角,呼呼作响。


             第八章 西门府邸

  此时,海尽头的那轮红日已经一半沉没在了海平面下,血红的夕阳映在两人
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斜斜映射在白色的沙滩上。

  「在结拜之前,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我其实不姓宗,宗不乱这个名字只是
我出外游历时为方便而取的假名,我真正的姓氏为萧,萧统是我真正的名字。」

  「其实宫齐也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的真名叫南宫修齐。」

  萧统与南宫修齐彼此相视一眼,继而发出会心的大笑,两个人默契的同时伸
出手紧握在一起,随即面向夕阳一同跪倒。

  「我萧统!」

  「我南宫修齐。」

  两人各自向天报出自己的姓名,随后齐声道:「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长长的誓言说完之后,两人携手而起,然后互报年龄,结果萧统大南宫修齐
两岁,理所当然他也就成了大哥。南宫修齐心中颇为高兴,对萧统抱拳道:「大
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说罢,他便要半跪在地,行拜兄之礼。

  萧统手臂一抄,扶住南宫修齐的身子哈哈笑道:「虚礼就免了,南宫弟,我
们上楼继续喝酒。你看,月亮也出来了,你我兄弟,身处高楼饮酒赏月,这是人
生何等快事!」

  南宫修齐欣然应允,而这时远处急急走来一个白面无须,手执拂尘,一看就
是太监模样的人。他小心的拦在萧统身前,尖声道:「太子殿下,时候已经不早
了,该回宫了!」

  「回宫?急什么?」

  萧统皱着眉头不耐道。

  「哟,太子殿下,你倒是不急呢,可宫里头早就急成一团了。」

  「哦,是吗?」

  萧统淡淡道。

  「是啊,您不知道,您白天在天香楼遇刺一事已经传到了宫里,淑妃娘娘那
里已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

  「嗯?」

  萧统眉毛一挑,「小福子,你没告诉娘娘我没事吗?」

  「当然说了,要不然娘娘还不急死吗?不过她也一再吩咐奴才请太子您早点
回去……」

  小福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萧统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我知
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先告退!」

  待小福子走远,南宫修齐笑道:「萧哥,那你还是先回宫吧,咱们兄弟有的
是时间喝酒赏月。」

  「嗯。」

  萧统沉吟了一会儿说,「不如南宫弟和我一起回宫,让我皇娘看看我新结拜
的兄弟,如何?」

  「这……」

  南宫修齐犹豫了一会儿,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驿馆里的嫂嫂和娇姐她
们也许会着急,想到这里,他便要开口婉拒。

  然而还没等他将话说出,萧统便揽住他的肩膀笑道:「别考虑啦,就这么办
吧,咱们兄弟俩还有许多话没说够呢。」

  听他这么一说,南宫修齐想起之前萧统说那个女刺客是西门无悔派来的,可
见西门无悔与太子之间是政敌,那西门舞月不用说也自然与萧统不和了。这让南
宫修齐心中犯起了嘀咕,心中担忧要是以后萧统与西门舞月起了直接冲突,那自
己该如何是好?这么一想,南宫修齐觉得十分有必要弄清楚萧统和西门家之间到
底有何怨结,于是点头道:「也好,我也有许多话要问萧哥呢。」

  「哈哈,如此甚好,我们就去车上,边走边说。」

  回皇宫的路上,南宫修齐透过萧统的叙述,慢慢弄清了他和西门无悔间的不
和,也了解了海王厦朝中的几股政治势力。

  萧统虽然贵为太子,身为将来的皇帝,但他目前在这几股政治势力中并不占
优势,这里面势力最强的自然非西门无悔莫属了。他身为当朝太尉,位高权重,
朝中有将近一半的官员是他的门生,而且他女儿西门舞月在军中占据高位,手握
一定的兵权。

  本来,以西门无悔这样的势力,一般人都是想与其结交,纵不能结交也不能
与之为敌,萧统也不例外。当初他尚未登上太子之位时,他是努力想结交这位朝
中重臣的,然而当时的西门无悔对他是几近无视,西门无悔看好的是萧统的大哥
萧林,认为他是最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支持萧林。

  然而世事难料,萧统最终被皇上封为太子,这时西门无悔便一反常态,想与
之结交,甚至提出要将女儿西门舞月许他为妻。但心高气傲的萧统受到了轻视之
后,哪里还会再理睬他?更重要的是,萧统看清了西门无悔的势利以及野心,与
他结亲无异于是与虎谋皮,所以不但对他不理不睬,而且还严格与之划清界限。

  无法结成同盟那自然就是敌人了,西门无悔转而再次支持萧林,千方百计的
想要把萧林扶上皇位,因为对他来说,如果萧统顺利登上皇位,成为海王厦的皇
帝,那他西门无悔的仕途之路恐怕就要走到终点了,甚至连性命都岌岌可危。

  身为太子的萧统没有放松警诫,更没有得意忘形,他知道西门无悔时刻盯着
自己,被他们抓住哪怕是一丁点的小错误,自己都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他时刻感
觉自己如履薄冰,心中的疲倦与苦闷无可言说。

  为了排解这种苦闷情绪,萧统经常出游,一方面是感受天地辽阔,一方面也
是为了避开西门无悔对他的盯视,使自己放松一下。

  当然,萧统也没忘记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始终难与西门无悔一伙相抗衡,直
到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这种局面才产生一些改变。

  这事情自然就是海王厦攻打华唐失利一事。虽然最终结果是海王厦与华唐两
败俱伤,谁也没讨得多大便宜,但总的来说还是海王厦损失更大一些,因为海王
厦不但损兵折将,而且声誉上也受了极大影响,故而惹得海王厦皇上龙颜大怒。

  这场战争的策划、领导、实施等等全都是由西门无悔一手操持,因此他对战
争的失利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西门无悔也是元老重臣了,皇上也没直接处
罚他,但在具体执行这场战争的所有大小官员均被降级留薪,甚至有的被调离了
重要部门。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西门无悔的人啊,于是萧统在这时看准了时机,迅速安排
自己的人填上这些空出的重要位子,如此此消彼长之下,两股势力之间的差距一
下被缩小了不少。

  如今,海王厦的当朝皇帝是越来越老了,随时都有可能归西,所以西门无悔
的急迫感也越来越重,便渐渐开始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故这一次的遇刺,
萧统怀疑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将朝中形势大概说了一遍后,萧统忽然道:「南宫弟,你可愿意助为兄一臂
之力?」

  「啊?助你一臂之力?怎么助?」

  南宫修齐不解道,「萧哥,你不会是要我去行刺西门无悔吧?」

  萧统哈哈大笑道:「南宫弟,你想到哪里去了?且不说行刺一事乃下三滥勾
当,上不得台面,就是论有没有效果恐怕也得存一个疑问。毕竟西门那老贼不是
像我这般毫无功力之人,人家的家传神功蓝魔大法可是江湖有名。哈哈,当然了
我这么说并不是以为南宫弟你不是那老贼的对手,只是不想,也不值得去冒这个
险。」

  「萧哥,那你要我怎么助你?」

  萧统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入朝为官!」

  「啊!我?当官?」

  南宫修齐指着自己的鼻尖惊讶道。

  「怎么?不愿意助为兄?」

  「当然不是了!说出来不怕萧哥笑话,我这个人书没读过几年,字都有些认
不得,怎么能当得了官?」

  说话的时候南宫修齐颇觉汗颜。

  「南宫弟谦虚了,不说别的,就凭你这一身功力,放到哪里都是各国争抢的
人才。」

  「呵呵,萧哥你太抬举我了。」

  南宫修齐其实并不是不想做官,而是有所顾虑。因为如果答应萧统为了助他
而做官,那势必就要和西门无悔起正面冲突,那样会让西门舞月很难做人,自己
也会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结拜大哥,一边是自己女人的老爹,帮谁好像都不合
适。

  「嗯,南宫弟,你也别急着做决定,慢慢考虑。」

  这个时候,马车戛然而停,随即门外响起小福子的声音:「太子殿下,春鸾
宫到了。」

  南宫修齐随萧统步下马车,眼前是一排红色宫墙,高度足足三丈有余。离他
们不远处有一道朱漆铜扣大门,门前有三级台阶,两边立有两座石麒麟,大门上
方的门楣挂有金红牌匾,在两边挂着的大红宫灯照耀下,清晰的显示出三个镶金
大字--春鸾宫。

  「太子殿下到。」立在门口的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跨入春鸾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到处是花团锦簇、香气袭人,花海中
一条由光滑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直通前方蚊十丈开外一幢造型别致精巧的琉璃
瓦屋。

  鹅卵小道每隔几步就矗立了半人高的灯柱,灯光随着蜿蜒的小道向前曲折延
伸,远远望去就如花海中盘踞着一条红色长龙,煞是好看。

  沿着蜿蜒的鹅卵小道走了约莫百丈的距离,两人终于来到琉璃瓦屋前,这里
已有两个俏生生的侍女候立着。而后屋里又走出一个粉裙少女,对萧统一福道:
「太子殿下,您可来了,娘娘都快急坏了。」

  「知道了,我这不来了吗?」

  「咦!这位是?」

  粉裙少女看到落在后面的南宫修齐,不由得吃惊道。要知道这里可是后宫,
除了皇上和太子能来之外,其他男人是绝对禁止不经事先通报就来的。

  「哈哈,这是本太子新结拜的兄弟……」

  正说着,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是统儿吗?怎么还不进来,和小鱼这
丫头嘁嘁喳喳的说什么呢?」

  名叫小鱼的粉裙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即一溜烟的飘进了里屋,萧统哈
哈一笑,对南宫修齐道:「走,进去见见我皇娘。」

  穿过一道珠帘,南宫修齐看见萧统的皇娘淑妃坐在一张宽大软榻上,身着一
件真红大袖衣,上面锦丝盘绕、花纹细腻;下着大红罗裙,样式虽然相当简单却
不失华丽。

  也许是快准备就寝了,淑妃头上没有半点饰物,只用一根凤簪轻轻挽起满头
乌丝,一张银月似的脸庞细腻白净,只有眼角处有一缕细细的鱼尾纹,显示出她
的真实年龄。

  显然,海王厦的民风不似华唐那般保守,她那真红大袖衣的宽松水袖让她半
截藕臂都显露了出来,袖衣对襟式的设计又让她脖颈下露出相当一片雪白玉肤。
而她看到跟在萧统身后的一名陌生男人进来虽然是小吃了一惊,但并没有做出什
么遮掩的动作。

  「统儿,快过来,让皇娘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淑妃对萧统招手道。

  萧统上去两步,走到淑妃跟前,单膝跪下道:「孩儿跟皇娘请安。」

  淑妃抬手摩挲着萧统的脸庞,又上下细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无伤,这才
彻底放下心来,遂嗔道:「你这孩子,遇到这么大危险也不赶紧回宫给为娘报平
安,害为娘担心。」

  「孩儿不是差人给娘说没事吗?」

  「唉,娘见不到你人,始终就是不放心啊。」

  「对了,娘,告诉你,这一次孩儿之所以有惊无险全是因为南宫弟的功劳,
若不是他,孩儿恐怕……」

  「哦?南宫弟?」

  淑妃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南宫修齐。

  萧统起身将南宫修齐拉到淑妃跟前,高兴的道:「皇娘,就是他,他叫南宫
修齐,今天多亏他了,是他救了孩儿。对了,其实孩儿和他早就认识了,没想到
今天又能重逢,而且还救了孩儿一命。」

  待萧统说完,南宫修齐上前施礼道:「小的南宫修齐,叩见淑妃娘娘。」

  「嗯!」

  淑妃含笑点点头,「你救了太子,可以说居功至伟,说吧,你想要些什么赏
赐?」

  「这……」

  南宫修齐一愣,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萧统,却见他正对自己微笑颔首,显然是
叫自己无需顾虑,想要什么就提。

  见南宫修齐没有说话,淑妃轻轻一笑道:「这样吧,就赏黄金千两,你可满
意?」

  「谢淑妃娘娘!」

  南宫修齐也不推辞,欣然接受。

  「嗯,很好!」

  淑妃满意的笑着,随即小嘴一张,轻轻的打了一个呵欠,两只手臂轻抬做了
一个扩张动作,使得本来在宽松大袖衣下的胸部一下鼓凸出来,那可是出奇的饱
满硕圆。由于南宫修齐离得近,不经意间从微微撑开的衣襟里窥视到一抹乳色,
比她手臂上的肤色还要白上三分,可谓是白得耀眼。

  南宫修齐的心不由一颤,由于担心被淑妃发现什么,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但心里却不由得盘算起来了,暗道:「根据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海王厦
这里的女子肤色普遍偏黑,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皮肤如此之白的女子,简直是
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中,皮肤最白的一个了。真是奇怪,莫非萧哥这个皇娘不是地
道的海王厦人?」

  事实上南宫修齐还真猜对了,淑妃的确不是海王厦人,而是北陆寒河人。北
陆乃极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那里的人无论男女皮肤都十分雪白,当然,女
子的皮肤相比男人则更为白晢,而且光滑细腻,也正因为如此,北寒以出产肤白
美女而闻名。

  「皇娘也累了,那孩儿就告辞了。」

  见淑妃露出慵懒之态,萧统便出言告辞。

  「嗯,也好,那你们就下去吧。」

  淑妃挥了挥手道:「记得要多来看娘啊,别老是非得娘去请你才来,而且还
来得磨磨蹭蹭。」

  萧统嘻嘻一笑道:「是,孩儿知道了。」

  离开春鸾宫,南宫修齐忍不住道:「萧哥,淑妃娘娘看起来满年轻的嘛?」

  「呵呵,南宫弟,为兄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啊,皇娘并不是我亲娘,而是
我娘的结拜妹妹,当初和我娘一起进宫为妃。后来我娘生了我,而淑妃却一直未
有子嗣,便认我为干儿子,待我很好。我十岁时,我亲娘因病去世,淑妃便把我
接到她那里由她抚养,待我更好了,我也就把她视为自己的亲娘了。」

  南宫修齐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原来是这样啊。」

  「天色不早了,南宫弟,你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萧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南宫修齐谢绝不光仅是客气,要知道他现在住在驿馆里,而驿馆可不是谁都
能住的,只有使者或有官府的关系才能入住;他也是因为西门舞月的关系才进去
住的,而西门舞月和萧统又是政敌,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尽量不
让萧统知道自己和西门舞月的关系。

  「不行不行,不送你回去为兄怎么知道你住哪里,不知道你住哪里明天我又
怎么去找你?」

  「这个好办,明天中午我们在海天一景那里相会,继续喝酒赏景,如何?」

  「这个……」

  萧统沉吟了一会,想想今天遇到这么大的事,等会父皇那边肯定也要过问,
还要询问刺客的审讯情况,事情会很多,于是也就不再坚持相送了,「那好吧,
我们明天海天一景见。」

  不过即便不再亲自相送,萧统还是执意用自己这辆马车送南宫修齐回去,这
他就推辞不过了,只好接受。上了马车,南宫修齐告诉了车夫要到的地点,不过
不是驿馆,而是离驿馆不远的一处客栈。

  太子的座驾何等快捷,没一会工夫便来到客栈,南宫修齐下车打发走车夫,
便转身向驿馆走去。到了驿馆,还没进入大门便见对面迎来一人,正是管理驿馆
的一个官吏。

  「公子,你回来啦。」

  「嗯。」

  南宫修齐点点头,脚步没停。

  「公子,西门大帅已经将楼里的那两位姑娘接走了。」

  「啊?」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忙道:「接走了?接去哪里了?」

  「自然是太尉府。大帅说了,让小的等您回来告诉您,要您直接去太尉府,
大帅在府里等您。」

  「知道了。」

  南宫修齐来海王厦也好些天了,自然清楚太尉府在哪里,可他想不明白西门
舞月怎么突然把嫂嫂和娇姐接到她府上去了?难道她不怕被她老爹西门无悔发现
什么吗?

  其实,要是在今天以前,真的搬到西门府上去居住对南宫修齐来说倒也没什
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他和太子萧统结拜为兄弟,却住在兄弟仇家家里,
这算什么?要是让萧统知道了,定会以为自己是西门无悔的人,更会怀疑自己是
为了接近他而故意演出今天这一场行刺的戏。

  「不行,我得把嫂嫂和娇姐接出来,然后在这里买一间房子,反正现在我手
里有了一千两黄金,足够了。」

  南宫修齐自言自语道。

  就这样一边盘算着一边朝太尉府走去,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南宫修齐便来到
目的地。这栋府邸不愧是朝廷重臣之所,气势相当宏大,还没走近,一股威严的
气息便迎面而来。

  「这位想必就是南宫公子吧?」

  一个灰衣灰帽的老者在门前台阶上拱手道。

  「正是!」

  「老奴乃西门太尉府的管家,人们都叫我古叔。」

  老者自我介绍。

  「原来是古叔,久仰!」

  南宫修齐客套道。

  「呵呵,小姐吩咐老奴在这里候着公子。公子,你请!」

  说着,古叔侧过身子,请南宫修齐进去。

  「这妮子还摆起了小姐架子,让管家来迎。哼,待会让她好看。」

  南宫修齐心道。

  随着古叔穿过前院、正厅,再绕过长长的回廊,终于来到一座精致华美的小
屋前。而这时,古叔微笑道:「就是这里了,小姐就在里面,老奴先告退了。」

  待古叔走远,南宫修齐才迈步上前,轻轻推开了门。却见屋中央立着一个俏
生生的少女,只见她姿容秀美、神情娇媚,眉如新月、眼含秋水。

  再看衣着,上身是一件湖绿色的窄袖上衣,外罩一袭宽领网状缦衫,两片衣
襟扣着胸口一颗小小的金色扣子;下身穿着一件翠绿色的襦裙,同色的腰带紧紧
束着窄薄而又不失肉感的腰板。整个人妩媚中不失英姿,不是西门舞月还是谁?

  西门舞月见到推门而入的南宫修齐,脸上不由露出欣喜之色,上前道:「相
公,你总算来啦,你今天跑哪去了?人影也不见一个,哼!」

  本来南宫修齐以为西门舞月突然将他们移居到自己府上,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发生,所以他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哪知迎接他的是比往日更为娇媚、更
为热情的西门舞月,而且连称呼都改变了,这让他感觉有些发愣,侧着身子怔怔
的上下看着西门舞月。

  「干嘛这么看我?不认识我啊?」

  西门舞月大发娇嗔。

  「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西门舞月抿嘴一笑,软软的靠在南宫修齐身上,凑在耳边吐气如兰道:「相
公啊,怎么了?」

  说罢,她吃吃笑着,灯光下更加显得娇艳迷人,完全不似一个征战疆场、英
气迫人的飒爽女帅。

  南宫修齐看西门舞月神色间那掩饰不住的快活和轻松,再联想到之前她每一
次来驿馆时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的紧张,现在却被突然接入府里,
还让府中管家来迎,丝毫没有忌讳。南宫修齐心中忽然一动,似有所悟,惊愕表
情渐渐消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于是,南宫修齐长臂一舒,一下围住西门舞月的小蛮腰,在她那结实挺翘的
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顿时臀肉震颤,娇啼声起。

  「干嘛?相公,你为何打奴家?」

  微痛使西门舞月感觉犹如有一道细微的电流窜入身体深处,下体不由得有些
湿润了,继而使得嘴里发出的声音媚得快滴出水来。

  南宫修齐心里有了底,也就不再有所顾虑,他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神气活现道:「还不服侍相公宽衣解带?」

  西门舞月咬唇斜睨了南宫修齐一眼,晕生双颊,轻摇款步地来到他跟前,玉
手翻动,不一会儿便将他上身的衣物褪了个干干净净,随即身子一歪,斜斜的侧
身坐在他腿上,一只手臂勾在他颈上。

  南宫修齐一手揽住西门舞月的小蛮腰,一手隔着裙子在她的大腿上摩挲,轻
笑道:「看你今天的种种表现就知道定有好事发生,是不是?」

  西门舞月咯咯笑道:「相公,你说的对极了。」

  「哦,什么好事啊?」

  「嘻嘻,你猜猜。」

  「哈哈,我猜一定是你父亲大人同意了你和我的事。」

  西门舞月一惊,忙跳下来道:「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相公我是什么人?神人也!」

  南宫修齐颇有几分自得,「好了,别傻愣在那,继续给为夫宽衣。」

  西门舞月娇媚的白了南宫修齐一眼,但还是乖乖的蹲下身子解去他的腰带,
而他也配合的轻抬臀部,让西门舞月顺利褪下自己的裤子,再除去鞋袜。从南宫
修齐这个角度看去,西门舞月半蹲半跪在自己脚下,神情恬淡、动作温柔,宛如
一个贤淑的妻子。

  待西门舞月将自己衣物脱尽,南宫修齐抬指勾起她的下巴道:「你父亲真的
同意让你做我的夫人,而且还不是大夫人?」

  「真的!别说你不相信了,连我自己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可这又的确是真的
啊。」

  西门舞月俏脸上闪动着激动的光芒。

  南宫修齐心中也是讶异非常,想想他西门无悔是什么人物?海王厦的朝中重
臣,地位尊崇,居然能容忍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做妾?若这个别人是什么皇亲国戚
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家道中落、仓皇逃难的自己,这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想什么呢?」

  西门舞月纤手握着南宫修齐胯下那耷头耷脑,如一只软虫似的肉棒。

  南宫修齐定了定神,心道:「算了,虽然这里面透着一丝古怪,但是徒想无
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在想你这妮子是不是又在发春了,抱着我的宝贝不放。」

  瞥着南宫修齐脸上那戏谑的笑容,西门舞月不由微感羞窘,脸上晕晕红红,
但随即脸一抬,不甘示弱的看着他道:「哼,就发了,你能怎么样?」

  说罢,西门舞月也觉得自己这般行径犹如街头无赖,不由得「噗哧」一笑,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遂低下头不理南宫修齐,专心的缓缓套动着肉杵。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两腿一伸,把西门舞月夹在腿间,两手撑
在身后,身子微仰,闭目享受起她的侍弄。

  沉浸在男欢女爱中的西门舞月与南宫修齐都没发现此时屋外闪过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窗下,弹指戳破窗纸,凑目注视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黑亮的眸子不时闪动着愤怒、失落、贪婪、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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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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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结拜大哥萧统为了寻求支持远赴北陆寒河,不料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养母淑
妃心急如焚,无奈自己实力有限,身边无人可派,只好求南宫修齐去寒河寻找萧
统,身为义弟的南宫修齐自然一口应允,然后便带着荷花仙子一起赶赴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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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舞月献媚

  在西门舞月的细心套弄下,南宫修齐那如软虫一般的肉棒迅速从沉睡中苏醒
过来,蛰伏在包皮里的龟头挣脱而出,眨眼间便膨胀如冠盖,龟棱沟壑深深,茎
身青筋纠结,火热滚烫的气息一阵接着一阵拂到西门舞月的脸上,烤得她心跳加
速、口干舌燥,俏脸更是红霞遍布。

  「来,亲亲你相公的宝贝。」

  南宫修齐挺了挺腰,让龟首触碰到她的嫩唇。

  「啊……」

  西门舞月发出细细的娇呼,连忙闪过螓首,避开了向她张牙舞爪的龟首。其
实,虽然西门舞月在南宫修齐面前已经越来越放得开了,但对于品箫之事还是较
为排斥,觉得那是极为肮脏淫贱之举,只有那些作皮肉生意的青楼女子才会做,
所以她一直以来从未主动为南宫修齐做过口活,偶尔的几次也是在他的强迫下才
勉强做出。

  南宫修齐知道西门舞月素来不喜此道,可他偏偏就对此事乐此不疲,于是说
道:「怎么?嫌弃相公的宝贝?」

  「哪有,只是……」

  「只是什么?」

  西门舞月欲言又止,遂轻叹一口气,幽怨的瞥了南宫修齐一眼,然后红唇轻
张,微蹙着眉,含住硕圆如伞盖的龟首,缓缓向里深入,但刚刚将龟首部分全部
含下便再也深入不了分毫,只得缓缓退出,接着再入,做起简单的套弄。

  很显然西门舞月的口舌技巧欠佳,不过听着那吸啜时所发出的「滋滋」声,
再加上口腔里的火热以及看着她眉目间的委屈哀怨,南宫修齐倒也觉得别有一番
风味。

  渐渐的,西门舞月舔吸得越来越顺,肉棒前端被她嘴里的唾液涂抹得闪亮光
滑,脸上原本羞怨难堪之色也随之化为无形,一汪春水在眸子里慢慢荡漾开来,
敏感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半跪半蹲的身子不知不觉间完全跪伏下来,掩盖在
裙下的臀部高高翘起,显示出她急需男人的抚慰。

  正在屋外窗下窥视的那双黑亮眸子闪烁不定,显示出此人内心的波动,再看
此人颀长的身形似乎在微微颤动,右手的五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好
似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此人的功力显然极高,以至于屋里的南宫修齐和西门舞月都没发觉有什么异
样,继续淫戏着,过了一会儿,只听南宫修齐拍了拍西门舞月的螓首,懒懒道:
「哦,差不多了,你先把衣服脱了吧,然后上床来。」

  说罢,南宫修齐缩腿侧身转而仰倒在身后的软榻上,头枕着细缎鹅绒高枕,
悠闲惬意的欣赏着正在宽衣解带的西门舞月,看着一件件漂亮的衣物纷落如雨,
诱人的蜜色肌肤渐渐显露出来,南宫修齐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快意。

  很快,西门舞月便脱得一丝不挂,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如一只温顺的猫蜷缩
到南宫修齐的怀里,一只素手轻轻的在南宫修齐的胸前绕着那褐黑色的小乳头画
着圆圈。

  「对了,我嫂嫂她们呢?你把她们安排到哪里去了?」

  南宫修齐漫不经心道。

  「放心好了,她们都被我安排到府上最上等的房间里去了。」

  西门舞月幽幽道:「你不用担心,别人就罢了,你嫂嫂和娇姐我还敢不小心
侍奉着?也正因为这样,她们才答应今晚由我陪你一夜呢,否则……」

  看西门舞月这般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南宫修齐心下倒升起恻隐之意,他抬
手轻轻托起她光滑小巧的下巴道:「怎么?嫂嫂她们又为难你了?」

  西门舞月摇了摇螓首,抬眼看着南宫修齐那露出青色胡揸的下巴,软软道:
「没有,就算有,为了你我也会忍的。」

  「哦,这么乖?」

  南宫修齐嘻嘻笑道。

  西门舞月娇羞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一俯首,张开小嘴咬在他的乳头上,虽然
并没有出多大的力,但仍痛得南宫修齐是龇牙咧嘴,连忙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急急推开她的双肩。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右边的乳头上现出一排细小的牙印,那里已经是一片通
红,南宫修齐不由得瞪眼道:「你干嘛?」

  「痛吗?」

  西门舞月眨着美眸道。

  「我咬你一口试试看?」

  南宫修齐没好气道。

  西门舞月皱皱鼻子,笑得像只小狐狸,凑到南宫修齐颈窝间,撒娇般的轻拱
着说:「好了,相公别生气,今天可是我回海王厦以来最开心最放松的一天呢,
你就让小女子我放肆一回吧,嘻嘻!」

  「这倒是。」

  南宫修齐慢悠悠道:「你之前每次来驿馆都像是做贼似的,又紧张又担心,
生怕被别人发现。」

  「嘻嘻,以后不会了,从现在起,咱们就是光明正大的了。」

  一边说着,西门舞月一边搂紧了南宫修齐的脖子,深深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南宫修齐这时忽然想到什么,微仰起头看着西门舞月道:「光明正大也不能
在你府里光明正大啊。」

  「怎么了?」

  「那样我成什么了?你们西门家的上门女婿啊?不行,绝对不行,我得赶紧
找一处房子,搬离这里。」

  西门舞月小嘴一翘,微恼道:「哎呀,这又是何必嘛,咱们这地方这么大,
再住十个八个都绰绰有余,干嘛还要搬到外面,真是!」

  虽然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但西门舞月还是尽可能的不想离开自
己的家,毕竟她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的环境加上优裕的生活让她知道,不管搬
到哪里肯定没有在自己家里舒服。

  更重要的是,在自己府里,柳凤姿与王如娇她们两个肯定会有所忌惮,不会
有事没事为难她,说不定还可能多一点单独和南宫修齐在一起的时间,就比如现
在。

  「不行,这关乎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必须搬离这里。」

  南宫修齐一口回绝,显得不容质疑。

  见南宫修齐态度坚决,西门舞月只好妥协,娇道:「好了好了,搬就搬嘛,
别板着脸啦。」

  「这还差不多。」

  南宫修齐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满意的轻轻拍了拍西门舞月的脸颊,然后探
手向下,在她的胯间摸了摸,却觉满手湿润、滑滑腻腻,不由得笑道:「都发骚
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赶紧上来?尽说这些没用的。」

  西门舞月俏脸晕红,咬唇腻哼:「人……人家哪有……」

  话虽这样说,但西门舞月还是乖乖的翻身趴到南宫修齐身上,双手依旧紧搂
他的脖颈,双乳在他的胸膛厮磨,结实无一丝赘肉的纤腰扭动如蛇,胯下三角区
域不断摩擦着顶在她身上的硬邦邦肉棍。

  南宫修齐微眯着眼睛,细细享受着西门舞月给他带来的快感,那硬硬的乳珠
顶在他胸口的皮肤上有些痒,又有些麻,嫩嫩滑滑的无比撩人;而下面的肉棒更
是被她花穴里流出的淫液淋得凉丝丝的,直沁到心里面去,不由得更加膨胀起来
摇头晃脑的龟头直欲寻洞钻穴,一逞威风。

  「嘿嘿,小骚妮子,你勾人的本领变好了嘛!」

  南宫修齐手指轻挑西门舞月的下巴笑道:「比起那些青楼女子也不遑多让,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西门舞月张嘴噙住托住她下巴的那根手指,银牙轻咬,腻腻哼道:「讨厌,
就会笑话人家。」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手掌按在西门舞月的臀上向上提了提,她会意的顺势向
上弓起身子,使两人本来紧贴在一起摩擦的胯部分出一点空隙来,让那根一直被
压迫的肉棒倏然朝上挺直,如一把利剑直刺天空。

  西门舞月露出妩媚的笑容,一只素手握住挺直、狰狞、欲择人而噬的独眼怪
兽,胯部微沉,使怪兽头部堪堪触碰到自己那已淫液泛滥的溪谷,然后腰部微旋
让头部尽情的撩拨溪谷周边的花唇,不一会儿,滑腻黏稠的淫液便沿着怪兽头部
淋漓而下,将它浸得水光油滑,宛如洗了一个淫液澡。

  待撩得差不多了,西门舞月一手继续握住棒身,另一只手分开自己的花唇,
使其略为噙住硕圆光滑,热力逼人的龟首,遂抽出双手按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
微仰着螓首,眼眸半开半合,沉腰降股,只听「噗滋」一声,南宫修齐那巨棒顿
时就被吞进大半,花穴里的浓浓淫液被挤压得激射而出,溅在他的肚皮上。

  「哦!」

  西门舞月发出长长的娇吟,身子既酸又麻,说不出的滋味让她身子轻抖,那
余下的一截棒身再也吞不下去了。

  南宫修齐双手枕头,一脸惬意状盯着西门舞月那不知是苦是乐的表情,笑嘻
嘻道:「小骚妮子,爽不爽啊?」

  西门舞月似嗔似怨的瞥了他一眼,咬唇道:「酸……酸死了,还爽什……什
么……」

  「哦,是吗?」

  南宫修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嗯!」

  西门舞月闭目轻哼着,不过随即她就意识到什么,美目一睁,双手死死撑在
南宫修齐的胸口上惊呼:「别……慢、慢一些……」

  然而为时已晚,无论西门舞月如何拼命死撑手臂还是抬股提臀,都无法阻挡
南宫修齐那雷霆般的向上一挺,顿时棒尾余下的一截也瞬间没入了流涎含露的花
房,彼此耻骨相贴,竟不留一丝缝隙。

  西门舞月只觉下体酸极胀极,犹如一根火棍捣进自己的心窝里,既舒服又难
过,滋味不可名状,浑身上下更是再无一丝力气,撑在南宫修齐胸口的手臂软软
垂下,上身无力的趴在他身上,一对玉兔被压成圆饼状。

  「这下爽了没?」

  南宫修齐在西门舞月耳边轻语。

  「你……那东西太……太大了,弄……弄死人家了……」

  西门舞月浪浪的娇哼,两只手臂如蛇般缠绕到南宫修齐肩上,横跨他腰部两
侧的大腿也不由得收紧,夹得他感觉腰侧两边的肌肉都隐隐作痛,更重要的是让
他无法活动腰肢。

  「小骚货,干嘛夹得这么紧,放松一点。」

  南宫修齐抬手在西门舞月的臀部上狠拍了一掌。

  「别……别动……求求你了,让人家适应一会儿……真的是太大了……」

  西门舞月蹙眉娇哼。

  听她这么说,南宫修齐也不再故意为难她,双掌按在她的两瓣臀肉上,一边
享受手感的滑腻一边感受着她花腔里的温暖湿润,滋味也别有一番美妙。

  过了不久,西门舞月便适应了,花房里由酸胀渐渐变成麻痒,像不知从哪里
爬来无数蚂蚁,轻啮得她心肝都颤了起来,这时她最希望的就是深埋在她花房里
的肉棒动起来,抽插搅拌,以解深处那股麻痒。

  西门舞月微微晃了一下胯部,磨动了一下,暗示南宫修齐可以动了,但他不
知是没有察觉还是故意如此,就是纹丝不动,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哎……可、可以动了……」

  实在忍不住,西门舞月只得强忍羞耻,低低哼吟。「现在在上面占主动的可
是你呀。」

  南宫修齐坏笑道:「要动你就自己动啊。」

  「啊……我……」

  西门舞月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过了半晌,西门舞月才媚眼横瞪了南宫修齐一眼,双手从他的肩头抽出,改
撑在他的胸口上,上身缓缓抬起,动作优美,美丽的上身曲线也随之渐渐展露。

  终于,西门舞月的上身完全挺直,如云的黑发半遮脸庞,微微凹陷的肩锁、
挺翘的娇乳、平坦的小腹,构成了起伏有致的绝美曲线,而她脸上那酡红的颜色
陶醉迷离的表情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很快,西门舞月上身微仰,双手换到身后撑在南宫修齐的小腿上,身子晃动
着、轻耸着,哪里感觉麻痒便让花房里的肉杵顶向哪里,快感竟然堆砌得十分迅
速,不出片刻,泄意便迎头而来。

  「啊……顶、顶到了……好、好深……要尿、尿了……呜呜……」

  西门舞月颤声哀吟,但纤腰磨动得却更快了,身子也上下耸动不休,惹得胸
前娇乳仿佛白兔一般欢快跳跃。

  这下南宫修齐倒乐得以逸待劳,坐享着女上位给他带来的极致快感,这种交
媾姿势对男人来说可以说是最舒服、最享受的一种了,不但插得极深,而且不用
费一丝力气;但对女人来说就是对体力的极大考验,大多数女人在这种姿势下不
出十余下便累瘫成一堆软泥,所以带给男人的极乐享受时间也是有限的。

  然而对西门舞月来说这些并不成问题,她魔武双修,体力根本不在话下,只
见她横跨在南宫修齐腰部两侧的双腿上肌肉绷紧,大腿与小腿一伸一曲之间身子
上下抛耸,状若儿臂的暗红色肉杵被她花穴吞吐得时隐时现。

  西门舞月的下体越来越湿、越来越热,南宫修齐只觉肉棒仿佛在盛满热液的
肉壶里搅拌抽插,爽极了!但此刻他更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西门舞月胸前那跳
跃的双乳上。

  南宫修齐一手一只,握住在眼前晃动不休的娇乳,五指肆意揉捏,充分感受
着乳肉的滑腻与柔软。这对娇乳与当初第一次破她身时相比明显大了许多,也柔
软了不少;乳珠的颜色变深了一些,不再是淡淡的粉红,而变成暗红,乳晕也转
变为深褐色,可以说西门舞月的身体特征已经慢慢向成熟妇人靠拢。

  泄意越堆越高,终于在一次西门舞月狠狠坐下去后,坚硬如铁、炽热如火的
龟首不知触碰到哪里的一块软肉,花腔深处蓦然闪现一道电流,让堆砌的泄意一
下崩溃,水银乍泄般四下散开,西门舞月顿时身绷如弦,发出一声娇啼,腔底喷
出一股股花蜜。

  丝丝花蜜直钻马眼,让南宫修齐本来并不明显的射意也一下强了起来,这也
是西门舞月名器的奥妙之所在。他淫兴如炽,抱住西门舞月的纤腰便是狂顶,只
见他双腿曲起支在床榻上,结实有力的腰部一下一下的向上弓起,几乎将西门舞
月整个身子都顶了起来,而这时的她浑身上下已无一丝力气,只能任由南宫修齐
狂顶猛插,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如此狂风暴雨式的近百下抽插,终于,南宫修齐感觉精关一松,热液如洪流
般激涌至龟首,接着马眼一张,浆液便奔涌而出。他双手紧紧按住西门舞月的纤
腰,肉棒亦死死的抵在腔底,棒身一跳一跳,一连射出好几道精液。

  西门舞月爽得快上了天,眼神迷离犹如蒙上一层薄雾,趴在南宫修齐身上的
娇躯更是一抖一抖,仿若被抛上岸的鱼,小嘴大张着,呼喘着,底下的另一张嘴
也不停的收缩着、痉挛着,绞裹着那根让她欲仙欲死的大家伙。

  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片水渍,奇异馥香从这里缓缓散开,不一会儿便溢满整个
小屋,就连一直在窗外窥视的那个人也闻到了,只见他微微耸了耸鼻子,脸上露
出惊讶之色,为了更进一步确认,此人甚至将鼻孔对准了窗纸上的小洞,使劲嗅
了一下。

  屋内床榻上死死绞缠在一起的两人渐渐分开,只听「啵」的一声轻响,南宫
修齐的肉棒抽离了西门舞月的花穴,大量白色黏液顺势涌出,屋内的香气弥漫得
更盛了,同时也带着一丝淡淡的腥气。

  南宫修齐伸手在西门舞月的花唇上掬了一把,然后将手指凑到鼻端嗅了一下
嘻嘻笑道:「这可是极品香料啊,不能浪费了。」

  说罢,他的手指在西门舞月的脸上轻蹭了一下。

  「啊!」

  西门舞月轻呼一声,想躲开,无奈高潮后的身体绵软如泥,根本无力闪躲,
只得任由黏糊糊的液体涂抹到脸上。

  直到把西门舞月的俏脸涂满了滑腻腻的黏液,南宫修齐才收回手,然后伸出
舌头将手指上残余的一点黏液舔净,动作十分猥亵,看得西门舞月是又羞又恨,
无力唾骂道:「变态……」

  「嘻嘻,这可是九阴之体的精华,大补哦!」

  说着,南宫修齐还故意发出津津有味的啧啧声。

  屋内的两人毫无顾忌的嬉戏调情,而屋外的人却神情大变,愣怔了好一会儿
才悄悄退出几步,然后一个纵身,身子拔地而起,犹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就这样,南宫修齐一行人在西门太尉府暂时安顿下来。期间他一直都没断过
搬出去的念头,也在积极寻找着房子,只是一时难以寻觅到合适的,而西门舞月
也一直在一旁竭力劝说着住在这里的好处。另外,他们所住之处虽名为太尉府,
但实际上却是一处相对独立的区域,与主府相距较远,出入都经旁边一扇侧门,
独立性很强,也没给南宫修齐带来太多不便的感觉,于是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不过,南宫修齐一直没和西门舞月的家人打过照面,这让他不免感到有些奇
怪,终于有一日,他忍不住出言相询,却惹来西门舞月一阵取笑:「咯咯……这
么快就想拜见岳父、岳母啊?」

  南宫修齐略为尴尬的道:「什么啊?就是感到好奇而已。」

  西门舞月笑嘻嘻的解释了缘由,原来由于她身份特别,贵为一军之帅,在朝
堂上已经隐隐和她爹西门无侮有了平起平坐之势,所以在府里也拥有很大的权威
说话基本上没人敢不听。

  现在南宫修齐他们所住的这块地方就是西门舞月亲自圈定的一块区域,它明
确指示没有特殊事情,任何人不许随便过来,所以尽管同处太尉府,但实际上等
同两个天地。

  南宫修齐他们来这里住这么久了,除了几个奉命过来伺候的下人以及西门无
悔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里住了这么多陌生人。当然了,西门舞月之所以不让那
边的人过来,就是要尽量给南宫修齐创造一个清静的环境,让他觉得这里很自由
有一种主人的感觉,这样他就不会那么急着想搬离了。

  「原来是这样啊!」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的点头道。

  西门舞月狡黯的眨眨眼,笑道:「如果你嫌冷清的话,我不介意叫我的家人
都过来,让我的七大叔、八大姑都来看看你这个西门家的女婿。」

  南宫修齐一听连连摇手道:「别、别,就保持现在这样,挺好!」

  西门舞月笑着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会这样。其实我也……」

  「哦?其实你也什么?」

  西门舞月笑容一敛,幽幽道:「其实我现在也不想让我家族里的那些人知道
你,如今我做不了你的正妻也就罢了,还如此名不正言不顺,连个迎娶仪式都没
有,我……你叫我怎么有脸面对我家里的那些人……」

  「哟,别说妹妹你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名分呢。」

  王如娇从门外走了进来,接口道。

  西门舞月身子微微一僵,赶忙从南宫修齐怀里脱身而出,换上一副热情的笑
脸,上前亲热的拉着王如娇的手招呼道:「姐姐,你来啦!」

  「早就来了,看你们郎情妾意的,我就没打扰了。」

  王如娇不乏一丝酸意的道。西门舞月俏脸一红,忙岔开话题:「对了,夫人
呢?」

  「她在地下室呢。」

  「那个小贱人还没屈服啊?」

  西门舞月撇了撇嘴道。

  王如娇咯咯娇笑着瞥了一眼南宫修齐:「若是屈服了,我们的夫婿大人还会
在这里和我们闲聊吗?」

  原来,西门舞月口里的小贱人就是指荷花仙子苑玉荷,自从落入到南宫修齐
手里后,她一直没屈服于南宫修齐的淫威,每次见到他都是怒目相斥,大骂他是
无耻卑鄙的小人。

  其实,对南宫修齐来说,苑玉荷与他之间并无多大怨恨,当初之所以打定主
意掳她,除了贪图她的美貌外,更重要的还是希望从她口里探知樱花雪伶樱雪怜
的下落,这妮子从南宫修齐手中逃脱,让南宫修齐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暗自
发誓定要将她亲手捉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增加以及环境的变化等因素的影响下,南宫修齐不
再像原来那样一门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他更多的考虑是如何壮大自己的实力,如
何做出一番事业来,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强行霸占苑玉荷的身体,只是想从她嘴里
问出樱雪怜的下落。然她死活不肯透露,而南宫修齐与她无冤无仇,因此也不忍
下重手来逼问。

  就在南宫修齐感到对苑玉荷束手无策之时,柳凤姿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要他
把苑玉荷交给自己,她说有办法让这个妮子开口。对此,南宫修齐是相信的,因
为他知道在某些情况下,女人对付女人比男人对付女人的效果要好得多,又何况
嫂嫂的手段他也是见识过的。从当初府里那些婢女都对她畏之如虎就可见一斑,
且之前樱雪怜就是在她手上变得服服帖帖的。

  于是,南宫修齐决定把苑玉荷交给嫂嫂了,当然,他也嘱咐嫂嫂注意一些,
别使出太狠的手段。当时柳凤姿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放心吧,不会把你娇
滴滴的小美人弄残的。」,南宫修齐呵呵一笑,也就没再管这事了,只等嫂嫂给
自己带来好消息。

  但自从将这件事交给嫂嫂后已经过去好些天了,这期间南宫修齐由于想着其
他事情,这事竟然被渐渐抛之脑后,直到现在听王如娇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

  「什么话?」

  南宫修齐故作不满道,「什么叫她屈服了我就不会留在这里和你们闲聊,我
有那么淫色吗?」

  「有!」

  西门舞月和王如娇不约而同的应声而答,但显然她们也没想到彼此的回答会
如此默契,互相望了一眼,随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南宫修齐翻翻白眼道:「你们可真是冤枉你们的夫婿了,若我真想对苑玉荷
那妮子怎么着还用得着她屈服吗?」

  说罢,他贼贼一笑,补充道:「某种情况下,就是她这种不屈才会更有味道
呢。」

  西门舞月与王如娇的脸同时一红,异口同声啐道:「淫贼!」

  尤其是西门舞月,当初她就是在南宫修齐的强暴下失去处女之身,那种滋味
让她刻骨铭心,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心情复杂,身体内更是隐隐生出一股躁动,让
她口干舌燥,下体的敏感处却恰恰相反,异常的湿润起来。

  按理说,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被强行夺去处女之身,那种滋味可以说是这个
女子一生的痛,每当想起来都恨不得将强暴自己的那个人千刀万剐,然而对西门
舞月来说却并不是如此。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这种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再遇到
南宫修齐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淡,反而另一种感觉越来越强,那就是渴望南宫修
齐像第一次那样粗暴的对待自己、占有自己,每每想到这种被凌虐的感觉,她都
兴奋得面红耳赤,下体淫液横流。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也越来越变态了……哼,都是这个淫贼害的
完全被他影响了。」

  西门舞月心中又羞又恨。

  南宫修齐敏锐的观察到西门舞月神情的变化,她脸上羞意比王如娇深得多,
这让南宫修齐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奥秘,坏笑道:「舞月,这个你最
有体会,你说是不是?」

  「你、你……」

  西门舞月没想到南宫修齐猜中她的心思,当下羞不可抑,直欲钻进地里。

  王如娇却不明白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好奇问道:「什么最有体会啦?」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道:「你问她就知道了,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话一说完,南宫修齐便一溜烟跑了出去,听到后面不断传来王如娇追问西门
舞月,西门舞月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的声音,南宫修齐不由得哈哈大笑,他
完全可以想象西门舞月此刻羞窘不堪却又无处可躲的表情。


             第二章 美人哀求

  出了太尉府的南宫修齐径直向海天一景而去,他与结拜大哥萧统已经好些天
没没见了,最后一次相聚是在二十余天前,当时他说要作为特使去北陆寒河国一
趟,大概半个月左右即可回来,现在掐指算算,半个月早过去了,南宫修齐便想
去海天一景看看萧哥回来了没有。现在,海天一景已经成了他们固定相约的地点
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南宫修齐便来到位于海边的海天一景,远远望去,酒楼前
马车云集,酒楼上万头攒动,看这情形就知道萧统没有来,他要是来的话,这里
所有的食客都会被请走,周围戒备森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人声鼎沸。

  南宫修齐微感失望,可是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进去喝一杯酒就掉头离去吧,
于是他整整衣衫,放慢脚步,负着双手悠闲的踱步到海天一景酒楼前。

  「这不是南宫公子吗?你总算来了,太好了!」

  南宫修齐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海天一景的老板,虽然他来这里也很多次
了,但很少和老板有所交谈,只知道他姓方,现在见他如此模样,像是等待自己
多时了,南宫修齐不由得感到奇怪,于是抱拳道:「方老板,有事吗?」

  「来,南宫公子这边请。」

  方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个人已经等你多日了。」

  「等我?」

  南宫修齐大奇,「谁啊?」

  方老板胖乎乎的脸上露出神秘一笑:「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请!」

  看着方老板这般神秘兮兮的样子,南宫修齐心中更加好奇,他来镇海城虽然
也有不少时日了,但除了萧统外,他没和其他人交过朋友,这让他搜肠刮肚也想
不出还有谁会在这里等待他多日。

  跟着方老板,南宫修齐顺着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楼梯一直向上,很快便来到最
高一层,这里他自然不会陌生,每次来海天一景,他和萧统都会在这里喝酒赏海
景。

  这最高层实际上就等于一个大大的凉亭,四周帷幔飘逸,海风习习。这时候
方老板已经悄悄下楼,南宫修齐慢慢向前走了两步,掀开布幔,只见栏杆处站着
一个背对着他的女子。

  此女子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中,头戴黑色斗笠,从上到下都被掩盖住,让
人既看不出其身材亦看不出其发型、面容,幸亏此时是大白天,若是夜晚,恐怕
此女就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着实透着一股神秘。

  南宫修齐上下打量了这个女子一会儿,然后疑道:「是你找我?」

  「嗯。」

  淡淡的一声轻哼若有若无的飘出,随即黑袍女子缓缓的转过身。

  南宫修齐还是无法看出此女的面貌,因为斗笠下的黑色面纱垂到她脖颈位置
完全遮住了其面容,不过此女转身回首时,那一股自然而然的雍容华贵气质让他
心中蓦然一动,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人,于是脱口道:「是淑妃娘娘?」

  黑袍女子身子微微一震,显然想不到南宫修齐会看出她来,不过随后她就恢
复了镇定,淡淡一笑道:「不错,不愧是统儿的结拜兄弟。」

  一边说着,淑妃便一边缓缓摘去斗笠,露出她那张极为白晰的面庞。

  见果然是淑妃,南宫修齐更是吃惊不小,忙上前两步施礼道:「小人参见淑
妃娘娘。」

  「免礼。」

  「娘娘找小人不知所为何事?」

  淑妃没有说话,一双晶亮眸子只是紧紧盯着南宫修齐的脸庞,看得他是渐感
不自在,正欲再度开口询问时,却见淑妃突然上前两步,几乎撞到他身上。

  南宫修齐吓了一跳,正欲后退,不料一只绵软光滑的手却用力的捉住了他的
手腕,阻止他后退,随即淑妃那张丰腴白晰的面庞一下凑到他的面前,以至于南
宫修齐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颊被淑妃那被海风吹起的秀发拂得麻麻痒痒。

  这下南宫修齐更吃惊了,不过吃惊归吃惊,他却没有惊慌,脑子开始飞速转
动,很快就理出了一点头绪,他觉得自己和淑妃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唯一的联系
就是萧哥,那么现在她来找自己唯一的可能也肯定是因为萧哥,想到这里,南宫
修齐反而镇定道:「淑妃娘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萧哥他……」

  「是的,统儿他……他出事了……」

  淑妃的美目中闪现出了焦急之色,「本宫没办法,只能来找你,你身为他的
结拜义弟,不会袖手旁观吧?」

  「当然不会!」

  南宫修齐斩钉截铁道:「淑妃娘娘,请你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萧统遇刺后虽然抓住了凶手,也可以肯定幕后的主使就是西门无悔,
但那个花魁入狱后就莫名其妙暴毙了,于是也就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两门无悔
干的,这件太子遇刺案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件事也让萧统意识到西门无悔虽然因攻打华唐一事而受到了影响,表面上
势力消减了,但实际上依旧盘根错节,已经遍及朝廷官场里各个角落,想要一个
个铲除消灭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时候,太子府的一个幕僚给萧统出了个主意,既然在内部寻求不到更多的
支持,何不去外面寻求?而最好的支持力量莫过于寒河国。

  寒河国是女王当政,现在的女王正是淑妃的姐姐,有了这层关系,寒河国支
持自己的可能性很大,而有了寒河国的支持,己方势力将会大大增加。

  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幕僚建议萧统亲自去一趟寒河国,动之以情、晓
之以理来游说寒河国女王支持自己,且这样也可以暂时避开西门无悔的袭杀,毕
竟有第一次,谁也不敢保证没有第二次。

  萧统采纳了这个幕僚的建议,立刻动身前往寒河国,然如今过了二十多天,
萧统不但没有如期归来,更是连个消息也没有,而偏偏这个时候皇上忽然染上一
场急病,很可能命不久矣,要是在这个时候皇上驾崩,萧统又不能及时赶回来的
话,那皇帝之位只能由萧统的大哥萧林来继承了。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明白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淑妃道:「娘娘,你的意思
是要我去寒河国一趟,把萧哥找回来?」

  「是的,本宫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担负这个重任了。」

  淑妃虽然身为贵妃,但其尊贵的身份也仅限于后宫,出了后宫基本上就没有
什么人手可以指派,且就算找到人也不放心,毕竟西门无悔的势力遍及各处啊!

  想来想去,淑妃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只有一面之缘的南宫修齐身上。

  对于南宫修齐,淑妃谈不上了解,但统儿既然能和他结拜为兄弟,那关系肯
定是不凡,再者他还救了统儿一命,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于是便派人打听南宫修
齐的踪迹。而后得知他每次和统儿相聚都是在海天一景,当下便暗暗乔装出宫来
到这里等待,这一等等了三天,终于把南宫修齐等来了。

  「萧哥冇难,我这个义弟伸手搭救义不容辞,不过……」

  「不过什么?」

  淑妃再度抓住南宫修齐的手,急道:「你说,你要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也许是淑妃太过着急了,她的行为几次失常,再也没有第一次见南宫修齐时
那种高高在上的雍容贵气,仿若一个失去重心的无助妇人。

  当然,淑妃也许觉得自己的贵妃身份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畏惧,不敢起不敬
之心,再加上南宫修齐又是统儿的结拜兄弟,年龄有相当大的差距,于是也就随
意了。

  可惜淑妃没想到的是,南宫修齐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见识的人,他以
前在华唐的南宫世家势力不比现在西门无悔在海王厦的势力小,达官贵人乃至皇
上公主他都见识过,根本不会因为淑妃的贵妃身份而产生一点畏惧之心,当然,
由于萧统的关系以及现在他所处的环境,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见到漂亮女子就
起坏心思,对于淑妃他一直都是不卑不亢。

  但是,南宫修齐终究不是一个君子,淫色之心已经深入他的骨子里了,当淑
妃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如此亲密时,他的一颗色心不由得被撩拨开,尤其
是现在,淑妃那白净腻滑的手攥在他的手腕上,虽然对于淑妃来说,这样的力度
算是很大的了,但对南宫修齐来说犹如搔痒一般,丝丝滑滑,十分舒服。

  除此之外,淑妃的身子离南宫修齐很近,从她发际间传来的一缕淡淡却极为
好闻的香气直钻入他的鼻孔,让他不期然升起的色心再度膨胀,还有她脖颈下的
一抹雪白,黑袍下耸起的双峰,无不勾引得南宫修齐心神皆荡。

  「不是要什么条件,只是我现在手里还有点事情,这几日内恐怕走不开。」

  南宫修齐说的倒的确是实话,要赶赴寒河国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嫂嫂她们得
好好安排一下,另外怎么和西门舞月说也还是个问题。有时他真觉得夹在西门舞
月和萧统之间的滋味不太好受,和这个在一起时生怕那个知道,和那个在一起时
又怕这个知道,着实恼人无比。

  淑妃紧紧抓住南宫修齐的手,神色急切道:「能不能快一点?我实在是担心
统儿他……」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都有些哽咽了,一双美目竟慢慢涌起了一层薄雾。

  萧统虽然不是淑妃的亲生儿子,但亲手带着他长大,其感情自是不亚于亲生
的,更重要的是,萧统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如果萧统有什么三长两短,待皇上
一死,她淑妃恐怕就会过得凄凉无比,甚至有性命之虞。

  看着淑妃这般梨花带雨的哀婉模样,南宫修齐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一捉,反
将淑妃紧抓住他的柔夷捏在自己手心,同时手臂轻轻一带,本来就挨得极近的淑
妃一下便跌到他怀里。

  「啊!别……不要……」

  淑妃似乎一下惊醒过来,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挣扎着要离开。

  事实上,南宫修齐将淑妃拉入怀中并非有意而为,只是被淑妃如此一而再、
再而三的无意亲密弄得心痒难耐,再被她娇滴滴的柔弱表情一激,顿时便本能的
做出轻薄动作来,待做出之后,他心里才蓦然一醒,暗道:「坏了,我这是在干
什么呢?非礼贵妃可是死罪啊,再说,她还是萧哥的娘啊,尽管不是亲娘……」

  可是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再缩脚回来反而说不清楚,于是南宫修齐心一横,
手臂收紧,将挣扎中的淑妃更深的搂入了自己怀中,同时在她耳边急急道:「娘
娘,小人该死,但小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娘娘你太美了,自从第一次见到娘娘
后,小人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娘娘……小人脑子里、心里、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印刻
着娘娘的影子……只要一亲娘娘的芳泽,小人……死也心甘……」

  南宫修齐絮絮叨叨的说着,甜言蜜语一波又一波的灌入淑妃耳里,流入她的
心田,使她渐渐安静下来,停止挣扎,半晌才幽幽道:「你……你先放开……」

  「好。」

  南宫修齐渐渐松开手臂,心下暗喜,他知道自己这番甜言蜜语起了作用,尽
管还不太确定淑妃会就这样被打动,但起码不会责怪自己了。

  淑妃挣脱出来后并没有如受惊小兔一般逃得远远的,反而依旧立在原地,丰
腴的脸庞布满红晕,胸口急剧起伏着,使得高耸的胸脯更为凸显,一双美目原本
所蕴的薄雾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吃惊、迷惘、羞怯,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喜
悦。

  事实上,刚才南宫修齐猛然将淑妃拉入怀中时,淑妃的确是又惊又羞又怒,
如果此时南宫修齐进一步做轻薄举动她定会喊人呼救,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南
宫修齐却在她耳边说出那番言语,这番言语虽然直白,辞藻也不华美,而且还被
他说得语无伦次,可带给淑妃的震撼却是无与伦比的,犹如一块巨石落进她的心
湖,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淑妃是在少女怀春的时候入了宫,然宫里的尔虞我诈以及皇帝的高高在上让
她根本没体会到什么是温柔的呢喃,什么是火热的怀抱,就这么在重重深宫中寂
寥的任由年华老去,而现在,少女怀春时所憧憬的场景突然在眼前出现,这怎能
不叫她感到恍惚、茫然,和一丝丝的惊喜?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淑妃咬唇凝视着南宫修齐道:「你……你是不是想趁
这个机会来要挟本宫,逼迫本宫受……受你欺辱?」

  南宫修齐蓦然正色道:「娘娘,你把小人看做什么了?趁火打劫的宵小之徒
吗?小人虽然不敢自称什么高风亮节的君子,但也绝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无耻的小
人。刚才小人做出冒犯娘娘之举纯属情不自禁,娘娘就算是要治小人的罪,小人
也绝不会坐视萧哥有难而袖手旁观。」

  如此一番话被南宫修齐说得正气凛然、慷慨激昂,听得淑妃是芳心大动,怔
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本宫错怪公子了,望公子勿要入心。」

  知道自己已经打动了淑妃,连称呼都改变了,南宫修齐心中暗乐,不过脸上
却没表现出分毫,只做出一副诚挚的表情道:「娘娘言重了。这样吧,娘娘,今
天容我准备一下,明天我就启程去寒河国,你看可行?」

  闻言,淑妃脸上一下放出光彩,惊喜道:「如此便是太好不过了!」

  说罢,她从黑袍的衣兜内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南宫修齐。

  「这是……」

  「寒河国路途遥远,途中所需花费定然不少,这是黄金两千两,你拿着做盘
缠吧。」

  南宫修齐断然拒绝道:「娘娘,萧哥乃我的结拜大哥,为大哥做点事乃天经
地义,更是我的分内之事,若要收什么盘缠那就是亵渎我和萧哥之间的情谊,所
以请你收回这些银票。」

  淑妃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感动,遂道:「那好吧,钱你可以不收下,但这个
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她收回银票,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玉牌。

  南宫修齐好奇的接过,只见这玉牌长不过三寸,宽仅一寸有余,通体晶莹剔
透,隐隐泛着碧绿色的光芒,摸在手里遍体生凉,一看便知是绝佳上等好玉。玉
的正面刻着一只说不出名字的怪鸟,翅膀张开,尖嘴利爪,雕刻手法娴熟而高超
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能飞出来,而背面则刻着几行怪异的字体,同样南宫修齐也
不认识。

  「你持着这块玉佩可在寒河国畅行无阻,亦可凭它直通皇宫。」

  淑妃解释道,「有了它,到了寒河国无论办什么事,我想都应该会方便很多
的。」

  「既然如此好用,那小人就收下了。」

  南宫修齐显得很是珍重的将玉佩纳入怀里,随后道:「娘娘你放心,我一定
尽快把萧哥安全无恙的带回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那一切都拜托你了!」

  淑妃颇有些激动道:「待事成之后,本宫一定会让统儿好好封赏你的。」

  南宫修齐一摆手,神情严肃道:「娘娘,我不是为了什么封赏才答应的,萧
哥是我的结拜大哥,我是为了我们的情谊。」

  说到这,他面色一缓,露出温柔一笑,接着道:「当然,也为了娘娘你。」

  其实南宫修齐这话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但淑妃却显然是误会了,只见她身子
微微一震,红晕再度爬上脸颊,不过已没有了先前的慌张失措,只是露出近似小
女儿般的娇羞,半扭过螓首,声若蚊蝇打断他的话道:「恕本宫失礼了!」

  淑妃既然能入宫为妃,其容貌的端庄秀丽自不必说,现在她虽已年过四旬,
但极为优裕的生活使她身上并没有留下过多岁月的痕迹,相反的,皇家生活的熏
陶使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无可名状的华贵与雍容,而此刻却又带着小女儿家
的娇羞,两种不同神情气质融合在一起,竟是分外迷人,看得南宫修齐不由得一
呆,差点就想上前调戏。

  不过想到她和萧哥的关系,南宫修齐只好强忍下升腾的欲望,咽了一口唾沫
道:「如果没其他事情,那小人就先告辞了。」

  南宫修齐转身要走,刚踏出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淑妃那软软的一声轻唤:
「哎……公、公子……」

  「娘娘,还有何事吩咐?」

  「公子,你……你真的对本……本宫……」

  淑妃似乎是鼓足了十分的勇气,但最后还是说不下去,脸红似火,不敢正眼
看着南宫修齐,低着头,仿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立在那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南宫修齐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听淑妃这话,再看其神态,便知她已被自己
打动,对自己有了一点意思,心下不禁是喜忧参半。一个成熟美妇人,而且还是
贵妃,她对自己有意固然令人欣喜,但她毕竟也是自己结拜大哥之母啊,这让他
不禁犯了难,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

  「当……当然……」

  南宫修齐只好顺着之前的意思说下去。

  淑妃轻移莲步,来到南宫修齐跟前,微仰起螓首,目光如水的凝视了他一会
儿,忽然抬起手臂,宽松的袍袖顺势滑褪,露出她那白得耀眼的臂上肌肤,只见
她左手轻抚南宫修齐的脸颊,似是倾诉,又似是喃喃自语:「你是第一个对本宫
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本宫真的很意外,也很……甜、甜蜜……唔,唔唔……」

  原来这个时候,南宫修齐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攥住淑妃抚摸自己脸颊的手
往里一带,随后俯身噙住了她的朱唇,将她的轻声浅语全部堵回了她的肚里。

  猝不及防之下,淑妃的一双美目睁得极大,显得不可置信,身子更是僵硬无
比,但却没有了先前那样的挣扎,只是一动不动,犹如石像。

  随着南宫修齐的粗舌在淑妃口腔内的深入搅拌,大手在她的臀部挤压按捏,
她那僵直的身子渐渐柔弱无力下来,美目也渐渐合上,一双藕臂不知不觉攀上南
宫修齐的脖子,渐趋热烈的回应着他的索吻,细滑的舌尖先是如小泥鳅一般东游
西走,羞涩的躲避着入侵者的调戏,慢慢的,小舌开始试探着和入侵者接触,直
至最后缠在了一起。

  对淑妃来说,这样的激吻是史无前例的,此时她的眼里、口里、脑里无一不
充斥着南宫修齐那极具阳刚味道的男人气息,什么女人的矜持、皇室的威严等等
统统被她抛之脑后,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想记得。

  直到身下传来一阵沁人的凉意,淑妃才微微一醒,才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
躺在亭子中的大理石桌上,而自己的两条大腿则被南宫修齐高高托起,向两边大
大分开,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私处正被他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淑妃羞得几欲晕厥,想合起双腿却被南宫修齐死死固定住,根本无法做到,
只好将双手盖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低吟:「别、别看……」

  南宫修齐俯下身去,压在淑妃柔软的身体上,一边搓揉着她那硕大如瓜,丰
软如绵的双乳,一边在耳边激动的低语:「娘娘,你的奶子好大……好白……好
美……」

  「别……别说……羞、羞死人了……」

  淑妃媚眼如丝,咬唇腻哼,「快,快点吧……出宫时间太长会……会不、不
好的。」

  年过四旬的淑妃正值狼虎之年,而皇帝在好几年前就不能人道了,这让她不
得不把情欲压制在体内,平时不去触碰还好,一旦触碰那就是欲焰焚身,情难自
禁。就现在而言,压制在体内的情欲不但被触碰了,而且还被打开了一道口子。

  随着南宫修齐的动作和言语,这道口子越来越大,情欲如岩浆般从这道口子
里迸泄而出,从而使她感到下面幽穴极度空虚,更伴随着蚁爬般的麻痒,让她极
度渴望一个东西来填充,然而羞涩让她无法把自己的渴望说出来,只好转而说时
间紧迫,让南宫修齐快点进入正题。

  「娘娘莫急,我这就进来了。」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张口叼住一颗乳首使劲的吸啜着,还微微用力的咬上一
口;腰部则轻轻扭动了一下,调整角度,熟练的使龟首对准了一湿滴滴的蛤穴。

  淑妃何曾经历过这样猛烈而又炽热的前戏?就算当初进宫被皇上开苞之时,
也没有经历像现在这般充满了男人阳刚气息的霸道进攻,胸前的双乳被肆意吸咬
让她觉得自己的两只奶子仿佛被南宫修齐吸大了一圈,鼓鼓胀胀好不难受。

  尤其是顶端的两颗蓓蕾,她自己都能感觉出硬得犹如两个小石子,在南宫修
齐左吸右咬的过程中不时划过他的脸颊,生出一道道细微的电流从乳首直蹿身体
深处,让她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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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久旷慰借

  当然,此时最让淑妃激动不已的还是南宫修齐那在自己腿问乱突乱顶龟首,
这东西是那么的火热、那么的坚硬、那么的光滑,根本就不是皇帝那软软的肉虫
所可以比拟的,这才是真男人的权杖,让女人膜拜,让女人臣服!

  尽管还没有真正进去,但似烧红铁棍一样的肉棒不经意的几下冲撞就足以让
淑妃身软如泥、气喘咻咻,她努力的想提股抬臀迎纳不速之客的进入,可是浑身
的酥麻使她仿若醉酒了一般动弹不得。

  很快,淑妃感觉到那灼热的龟首顶住了自己的蛤口,随即一记势大力沉的撞
击使得龟首势如破竹般冲了进来。这时她只觉下体被硬生生撑开,仿佛被撕裂似
痛得她秀眉紧蹙,泪水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发出「啊」的一声大叫,但随后银
牙紧咬,止住了声音的继续发出。

  南宫修齐只觉淑妃下体极紧,箍得茎身仿佛被一个肉壶紧紧套住了一般,再
听淑妃的那声痛呼,他心下恍然,暗怨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原来,南宫修齐最初只道淑妃已是成熟妇人,而且样子饥渴无比,自己来一
记猛的自会让她感觉到久旱逢甘霖般的快活,却忘记她是花径久无人扫,经年累
月,那里紧致细缩得犹如处子,又怎能禁受得住他势大力猛的一记狠招?

  「对不起娘娘,我太粗暴了……」

  南宫修齐一边低低的道着歉,一边伸出舌头,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淑妃何曾受过男人如此温柔的对待,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想当初她开苞之
时,痛感绝不比现在小,可是皇上并没有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给自己温柔抚慰,
反而愈加的猛烈,以至于tH#她都?#自己双双了。

  南宫修齐的温柔一下击中了淑妃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仿若一个柔软的小娇
妻一般对他扬起一抹轻笑,低低道:「没事,我可以忍受的。」

  对于南宫修齐来说,淑妃不勾搭也就罢了,一旦勾搭就必须一击即中,让她
对自己死心塌地、心悦诚服,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掌握主权。

  于是南宫修齐暗运魔功,肉棒悄无声息的缩小一圈,以减轻淑妃的痛苦,同
时双手齐施,在她那绵软的乳瓜上捻、压、滚、揉,诸般手段——使出,而嘴唇
则压在她的唇上,四瓣唇贴合得无缝无隙,粗舌卷住里面香软的肉片,两只舌头
紧密的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得到如此全方位的抚慰,淑妃痛感渐失,她觉得花腔里只有饱胀感而无撕裂
的那种尖锐痛感了,之前那种酥麻微痒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这让她不由得将丰
润的美腿盘绕在南宫修齐的腰上,提臀就股,只求花腔内的肉棒动起来。

  无奈,淑妃的身体被南宫修齐压在桌上,使她活动的空间极为狭小,无论她
怎么扭臀摆股,花穴里的肉棒就是动弹不起来,偶尔几下的擦刮反而让她麻痒难
耐,体酥如泥。

  「你……你动……动一下嘛……」

  淑妃终于忍受不住,脸红如霞的低声哀求。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终于把淑妃体内因疼痛而被驱散的快感重新聚
集起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罢休开始大抽大送,而是选择继续挑逗。因为根据
他的经验,如果就此进入正题,虽然最终还是可以将淑妃送上快感顶峰,但那是
循序渐进式的。尽管对淑妃这种禁欲已久的成熟妇人来说,循序渐进式的性戏较
合适,却终究还是没有井喷式来得猛烈和酣畅淋漓。

  「娘娘莫急,让小人来好好伺候娘娘。」

  南宫修齐轻舔着淑妃的耳珠,低沉着嗓音道。

  「嗯……呜呜……」

  淑妃只觉浑身一片酥软,顶在花穴里的肉棒开始慢慢退出,每退出一分,花
穴里便空虚一分,而她的期待也更深一分,只等着那狠狠的一记回击。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花穴里的肉棒是一直退,一直退,直至听到「啵」的
一声轻响,连龟首都退出去了,整个花腔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

  淑妃睁开眼睛,一双美目幽怨的看着南宫修齐,却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这时,淑妃突然感觉身子一麻,全身仿佛没了重量,整个人飘飘而起。

  原来,南宫修齐将退出花腔的龟首顶在蛤唇上端那颗晶莹的珍珠上,挺动着
旋压研磨,让那勃起的花蒂一会儿儿被压进包皮,一会儿儿又挣脱而出。

  「啊……」

  淑妃娇吟不止,只觉魂飞魄散,直欲仙去。

  微白色的黏液一阵接着一阵从蛤穴柙溢出,将蛤穴叫周浸染得水光油滑,漆
黑的阴毛被淫液沾成湿湿的一缕一缕,贴伏在雪白的皮肤上,从而也使蛤唇更加
发凸显出来。

  只见原本细薄如膜,不太显眼的内侧两边蛤唇,此刻因为淑妃的动情而充血
变得肥厚,如婴儿小嘴般向两边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隐隐可见一圈
圈的嫩肉在颤颤蠕动。

  「给……给我……」

  淑妃媚眼迷离,娇喘吁吁。

  「嘿嘿,遵命,娘娘!」

  南宫修齐笑嘻嘻的将龟首下压,经过了魔功的收缩,圆润光滑的龟首很轻易
的就滑进湿漉漉的肉唇里,直到将整个龟头包裹住,不过他也就做到这个地步,
没有再继续深入便缓缓后退,待龟头又一次滑出体外,接着再进,仅寸余长的龟
首就这样不断滑进滑出,龟棱不时刮擦着蛤口处的一圈肉膜。

  淑妃几乎快疯了,这种浅尝辄止的抽插令她体内的火越烧越旺,身体的温度
越来越高,却始终达不到爆裂的那一刻!此刻她需要的是更重、更深、更猛的撞
击、抽动,于是她的双腿死死的盘在南宫修齐的腰上,拼命的向自己这边勾,两
只雪臂也用力的搂住他的后背,使劲的向自己怀里按,仿佛恨不得将他的身体融
入自己的身子里。

  「快……进去……进深、深一点……呜呜……求、求你……用力……」

  淑妃摇动着螓首,哭泣着。

  南宫修齐略略撑起身子,看着淑妃那泪液纵横的脸、迷幻的双眸、晕红似血
的双颊,还有那微微开合,不断溢出哀怨低吟的朱唇,他便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
了,到了一击即中的时刻了。

  魔功再起,胯下肉杵暗暗恢复到原来的大小,随后南宫修齐用力凑股相就,
只听一阵水浆挤压之声,鸡蛋般大的龟首破红裂翠,直抵花心。

  「啊!」

  如此突如其来的重击,让淑妃身子蓦然一僵,再也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尖锐嘶
鸣,身子仿佛得了寒疾一般颤抖个不停。

  幸亏此时海风渐大,淑妃的撕鸣声刚一出口便被呼呼的海风吹散而去,楼下
的人没有被惊动,南宫修齐放下心来,得意的欣赏着自己一击即中的成果。

  淑妃花腔内的媚肉急剧收缩,大量淫液随着涌出,似吸裹似排挤着插在里面
的巨物,而她胸前那对硕乳此刻更显挺拔,简直犹如两座小山矗立着,上面覆盖
着一层淡淡的细汗,显得光腻润滑,看得南宫修齐暗吞一口唾沫,直想把肉棒抽
出,到这峡谷里一逞威风。

  不过南宫修齐拿不准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淑妃的反感,毕竟他们才刚刚开始,
还是不宜做得太过火,于是他只好压下这个念头,暗忖:「欲速则不达,还是不
要操之过急,只要现在把她弄爽了,还怕以后没机会玩她这一双大奶子吗?」

  想罢,南宫修齐也不等淑妃从高潮中醒过神来,就搂住她的膝弯挺腰相送,
速度如飞,直插得淑妃的玉蛤裂翠锭红、汁液飞溅。

  淑妃禁欲多年,一旦尝得肉味,虽显急不可耐,但也极为容易满足,承受不
住接连不断的征伐,所以当南宫修齐再度抽插起来时,她竟然马上涌现泄意,这
让淑妃心头发颤,连忙低低哀求:「别……不……不要……再这样下去……会死
的……」

  「是啊,会死的,是爽死!」

  南宫修齐笑嘻嘻的说,随即又是一记猛扎,龟首似灵蛇吐信般直钻深处。

  淑妃的一双眸子蓦然睁得老大,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的确,她清晰的感觉到
深陷在自己花腔里的肉棒在动,不是那种进进出出的抽动,而是像蛇一样得在扭
动,东突西跳、上顶下压,简直如活物一般。

  「你……你那东西怎……怎还在动……啊……」

  淑妃结结巴巴的说着,忽觉花穴里那正不停动弹的肉棒蓦然胀大一圈,龟首
不知钻进了什么地方,压住了一块又软又滑的嫩肉,使得她的身子再度僵直,话
也说不下去了。

  南宫修齐知道龟首眼下抵住的就是淑妃的花心,只要稍加刺激,必然会让她
再度泄身,于是催动魔功,令龟首中间的马眼一张,噙出那块嫩肉,防止此物滑
脱溜走,然后压住细细研磨起来。

  淑妃美目一翻,张口结舌,身体连带魂魄似是就此化为乌有,整个花腔内酸
麻透顶,沿着脊椎直达脑颅,迅速堆积的泄意蓦然迸裂,大股大股的花蜜又一次
喷洒而出,犹如决堤一般,竟比之前那一次来得更急更猛,量也更多,但黏稠度
则是降低了不少,又稀又清,仿若温水。

  淑妃泄得死去活来,眼睛紧闭,嘴唇却大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雪白的
肚腹一吸一鼓,十根春葱般的手指死死掐进了南宫修齐后背的皮肤里。原本盘在
他腰上的双腿绷得笔直,夹在他腰部的两侧,秀气的脚趾时蜷时张,整个人完全
被高潮中的快感所席卷,迷迷糊糊,仿佛随时可能就此晕厥。

  过了良久,淑妃才慢慢醒过神来,睁开眼睛,却见南宫修齐那张脸离她不足
一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淑妃大羞,连忙转过头去,声若蚊蚋的道:「公子
是否笑本……本宫淫……淫荡?」

  「怎么会?男女之欢、阴阳之合、人伦之欲,这都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
小人哪里会笑话娘娘?」

  南宫修齐温柔安慰道。

  一行清泪慢慢从淑妃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先是一滴两滴,渐渐
的越流越多,最后变成呜咽的低泣起来,吓得南宫修齐慌了神,连忙抱住她道: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小人说错什么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小人在这里向你
赔礼了。」

  正说着,淑妃的右手掌心贴在了南宫修齐的嘴唇上,摇动着螓首抽泣地道:
「不,不是,公子你什么也没说错,是本宫,本宫实、实在是太……太开心了,
你让本宫做了一次真正的女人……」

  南宫修齐暗吁一口气,暗道:「还以为你后侮和我做这档事呢,要真是那样
的话,那我可就真是太失败了!」

  「娘娘。」

  南宫修齐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只要你愿意,小人以后愿意天天让你做真
正的女人。」

  「真的吗?」

  淑妃的脸上蓦然放光。

  这是南宫修齐随口而出的甜言蜜语,自然没深想过其中的含义,现在听淑妃
认真了,不由得一惊,脑子飞快转了一下,随即道:「常然是真的!娘娘,你就
是我心中即的女神!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能待在你的身边,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去寒河国,待找到萧哥后,我们就一起纵横江湖,逍遥自在,无忧无虑!」

  淑妃脸上显出痴痴的神色,仿佛在想象着南宫修齐描述的那番美丽未来,过
了好一会儿,直到脸上的红潮渐渐退散,眼神慢慢明澈起来,她才抬起手臂,温
柔的抚摸着南宫修齐的面颊,喃喃道:「公子能这么说,本宫很高兴,可是本宫
要让公子失望了,尽管本宫一万个愿意和公子浪迹天涯,但是……」

  这个答案在南宫修齐的意料之中,也正因为他断定淑妃不可能抛下一切和他
这个才见过两面的人私奔出宫,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对她许诺。

  「娘娘,你不用说了,我理解……」

  南宫修齐故意表现出一丝颓丧。

  看到他这般模样,淑妃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深深伤害
他的事,忙搂住南宫修齐泣道:「对……对不起……」

  「娘娘不用道歉,你什么也没做错。」

  南宫修齐轻轻办开淑妃搂住他脖子的手臂,「好了,风大了,娘娘还是穿好
衣服,小心着凉!」

  一边说着,南宫修齐一边撑起身,从淑妃身上起来,刚将手臂伸直,却听见
「啵」的一声轻响从他们的交合处发了出来,原来是南宫修齐尚未发泄,依旧勃
挺的肉棒从淑妃的花腔里抽了出来,已显红肿的花唇由于被肉棒撑开的时间过久
导致尽管肉棒抽了出来,但蛤口依旧张开了约两指的宽度,乳白色的黏液尽情的
从里面流淌而出,滴滴答答的顺着她的大腿落在地上。

  「啊……怎,怎么还这……这么硬?」

  淑妃脸上的惊蔚多过了羞涩。

  南宫修齐哭笑不得,抖了抖肉棒上附着的淫液道:「还没出来呢,当然还硬
着。」

  已恢复正常脸色的淑妃再现一抹绯红,羞道:「你……你怎么不射出来?」

  「小人担心娘娘的身体受不了,所以……」

  淑妃羞得别过螓首,她知道南宫修齐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刚才那犹如洪
水一般席卷而来的快感将她彻底淹没,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让她现在想起来腿脚
还会打颤,如果当时让这种快感继续汹涌而至的话,那等待她的只有晕死过去这
一后果了,醒来时甚至连路都走不动,等会儿出去必将会让别人看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淑妃不禁感激南宫修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宁愿自己硬着难
受也要顾及她的承受能力,这般温情脉脉、万般体贴她几曾尝过?她不由得感激
上苍对自己的眷顾,让自己大好年华逝去之时,还能遇到这样一个男子,让自己
肉体与心灵得到了双重满足,死亦无憾了。

  南宫修齐见淑妃一时呆呆怔怔,不由得稍感奇怪,连忙轻轻拉住她的手道:
「娘娘,快起来穿衣服吧,别着凉了!」

  淑妃顺势从大理石桌上坐起来,双腿一伸,两足刚沾地,却有一股极端酸麻
的感觉从她下身直贯全身,使她不由自主双膝一软,赤裸裸的娇躯居然跪在了南
宫修齐的脚下。

  如此动作让淑妃又羞又窘,刚抬起螓首欲要挣扎而起时,鼻尖却碰到了一个
湿中带黏,软中带硬的东西,定睛一看,心顿时怦怦直跳,原来正是那根让她欲
仙欲死的男人宝贝。

  「娘娘,你没事吧?」

  南宫修齐伸手就要扶淑妃起来。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淑妃却轻柔又坚决的拨开了他的手,然后轻轻握住
他那晃悠不止的肉棒,雾蒙蒙的眼眸斜斜向上瞟着他,羞涩道:「听说男人不泄
出来而硬憋着会很伤身体,不……不如本宫帮……帮你弄出来……」

  南宫修齐自然大喜,本来这次他并没有想着要让自己舒服,主要是想搞定淑
妃的,却没料到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淑妃放下了尊贵的身份,主动为自
己服务。

  「这……」

  南宫修齐做出一副十分想却又十二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娘娘千金之躯,
怎敢让娘娘为小人服务?」

  淑妃娇羞道:「本宫愿意!只是……是本宫手……手法生疏……」

  娇语的同时,淑妃的素手开始轻轻套动,从龟棱处一直撸到肉棒根部,再从
根部回撸到龟棱,动作确实如她所说的生疏而且机械化,只是简单的模仿肉棒在
花穴里来回抽袖的样子。

  这样简单的生疏手法自然无法给南宫修齐带来什么快感,他心中暗暗摇头,
忖道:「照这样下去,就是套弄一天一夜也泄不出精来啊。」

  如此反复来回了不过十余下,淑妃便感到手臂有些发酸了,而手中的肉棒除
了更硬更挺之外,没有其他变化,泄精的迹象更是全无。

  「咳咳……娘娘,你这样……小人出不来……」

  淑妃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羞赧道:「本宫第一次这样……实在是……」

  南宫修齐吃惊不小,讶道:「娘娘,你以前没为皇上……」

  淑妃脸色微变,随即凄然一笑道:「皇上?呵呵,本宫进了皇宫之后的一年
里,侍寝的次数十分有限,一年之后由于并没有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皇上更是
对本宫失去了兴趣,或者说他从来就没对本宫产生过兴趣,本宫又怎么会……」

  南宫修齐心下感慨,淑妃表面上身份尊贵、地位超群,从来都是锦衣玉食,
但背地里的苦又何其之多?如今的她年纪已逾四旬,可男女欢爱的次数居然屈指
可数,这何其悲哀。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发自内心怜爱的抚过淑妃的脸颊,动作温柔至极的让淑
妃心肝欲化,她几乎是讨好卖乖的将脸贴在南宫修齐的掌心蹭着,甚至伸出粉红
的小舌在他的手指上舔着,犹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看到淑妃如此迷恋自己的神态,南宫修齐心一动,试探的将腰向前挺了挺,
光滑的龟头蜻蜓点水般的擦过她的唇角,小心说道:「娘娘,其实你可以试试用
嘴,咳咳……」

  本以为说出这样的要求之后,淑妃就算愿意恐怕也会犹豫一下,然而淑妃居
然是想也没想就张开了红唇,含住了他的龟首。

  「哦!」

  南宫修齐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毕竟龟首自淑妃的花穴中抽出已有不
短的时间了,就这么一直暴露在外面,经过海风不断的吹拂,那里已经变得相当
冰冷,现在乍然进到温暖的口腔,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的含着也能让
他感觉舒爽异常。

  对于淑妃来说,南宫修齐这声长长的呻吟不啻何于是个巨大的鼓励,她生疏
的摆动着螓首,努力将肉棒含得更深,以求换来南宫修齐对她更大更好的鼓励。

  「哦,对……就这样……」

  南宫修齐开始感受到了快感,为了追求更大的舒爽,他忍不住出言指点道:
「别……别只顾着吞吐,还要用舌头……哦,对,娘娘你真聪明……重点是前面
顶端……」

  淑妃终究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作为成熟妇人,尽管她以前没做过此类的口
舌之活,但床榻风情她是不缺的,因此是一点就透,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根据南宫修齐的提示指点以及自己所掌握的有限经验,淑妃知道男人最敏感
之处就在于龟首,于是小舌重点对这里加大力度,湿软的舌头不断绕着椭圆龟头
表面打圈,慢慢向下,直到龟棱深沟处,随后再一口含住用力吸啜,以至于两颊
都陷成深深梨涡,继而连续做好几下吞吐,偶尔竟触碰到柔嫩坚韧的喉头。

  南宫修齐惊讶于淑妃在性事方面的悟性之高,要说刚一开始淑妃的口活只是
入门级水准的话,那现在俨然已经是向高手迈进的水准了,吸、卷、扫、点等口
功无一不恰到好处,让他小腹迅速火热起来,尾椎已有微麻之感,隐然有泄精之
意。

  如果南宫修齐要刻意忍耐,那淑妃纵然吸上一、两个时辰也未必会让他泄出
精来,所以他自然不会这样做,相反的,他还要加速催动快感产生以早点泄出,
毕竟自己忙了大半天了,也该一泄为快,更重要的是,如果还不泄,会让淑妃感
到挫败,打击她的自信,这对她跟自己都非常不妙。

  「啊……娘娘,再深……深一点……快、快出来了……」

  南宫修齐喘着粗气哼道。

  此时,淑妃已经是口酸舌软,跪在地上的双膝也疼痛不已,着实有些坚持不
住了,不过一听南宫修齐这么说,立刻强打精神,螓首摆动如风,引得一头黑发
如水浪一般在空中飞舞,相较于之前只是偶尔几次触碰到喉头,这一轮的口交几
乎次次碰到韧滑的喉头,且她还有意识的做着吞咽动作。

  南宫修齐爽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魂魄似乎都已经飞到半空中,也顾不
得淑妃的感受,他双手按在她的脑后,把她的口腔当做花穴,腰部猛挺,不过由
于姿势不对,任他乱突乱撞,龟首就是突破不了那重关隘。

  「呜呜……」

  淑妃被龟首顶得几乎快晕过去,一张脸憋得通红,仿佛都快渗出血来,不过
纵然这样,她也不推不哼,反而还双手紧抱着南宫修齐的大腿,嘴巴竭力张开,
不断做着吞咽动作,仿佛要把肉棒连根吞下去似的。

  南宫修齐爽得发出阵阵野兽般的低吼,尽管龟首一直没突破喉关,但是接连
的撞击触及喉头,以及淑妃乖巧讨好的模样,还是让他精关终于大开,又热又浓
的精液喷洒而出。

  「咳咳……」

  尽管有所准备,淑妃却没有料到南宫修齐肉棒里所射出的精液会如此之多,
一股,两股,三股,接连不断喷射出的精液虽然大部分被她吞入肚内,但还是有
一部分从喉咙进入了气管,呛得她剧咳不止,嘴角与鼻孔都流出半透明的精液,
样子着实狼狈不堪。

  直到再也射不出半点精液,南宫修齐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
上闭目喘息。过了一会儿,快感的余韵渐渐散去,他才睁开眼,却看见淑妃仍跪
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在胸口上,不断干呕着。

  「啊,娘娘,你、你没事吧?」

  南宫修齐赶忙起身将她扶起。

  淑妃似嗔似怨的瞥了他一眼,随即羞涩一笑道:「还说呢,差点要了人家的
命……」

  确实,先前南宫修齐那一阵狂插猛抽,顶得淑妃快岔了气,眼前阵阵发黑,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快窒息而亡了,就是现在,她还感觉到喉咙里火辣辣的,
像是被烧着了一般,着实难受无比。

  不过淑妃心里却是相当满足,看着南宫修齐在自己的逗弄下怪叫着发泄出欲
望,十分有成就感,故此时她虽然蹙眉干呕,样子像是难受无比,但嘴角却带着
深深的笑意。

  南宫修齐慌不迭的道歉,然后一边甜言蜜语着,一边为淑妃穿好了衣裳。待
彼此都穿戴整齐后,淑妃看了看渐渐西斜的日头,眼里闪动着不舍的光芒,幽幽
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该回宫了。」

  「真舍不得娘娘走。」

  南宫修齐也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紧握着淑妃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
轻轻摩挲边。

  「本……本宫也……」

  淑妃终究还是面薄,说不出太肉麻的话来,话说一半就羞涩的低下了头。

  南宫修齐抬手勾起淑妃的下巴,脸贴过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说
道:「娘娘,我会尽早赶回来的,你等我。」

  「嗯。」

  淑妃轻轻应着,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直至快接近楼梯口才停住脚步,深深
的看了南宫修齐一眼,蓦然转过身去,匆匆下楼。


             第四章 偶遇福生

  南宫修齐倒没有急着离去,他面对夕阳,一边慢慢啜饮着美酒,一边想着接
下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很显然,寒河国这趟是必须要去的,且不说自己已经答
应了淑妃,就是为了萧哥和自己的结拜之情,这一趟也是非去不可,现在的问题
就是该怎么和西门舞月说,是实话实说,还是随便编一个理由搪塞她?

  念头一出,南宫修齐便否决了实话实说这个想法,暗笑自己不要太天真。诚
然,西门舞月现在对自己确实有了感情,而且感情还不算浅,可是这回自己要帮
助的是她西门家的死对头,她会为了自己和整个家族,尤其是她爹西门无悔为敌
吗?这显然还是不太可能的。

  说实在的,当初南宫修齐确实曾指望凭着自己和西门舞月的关系,来借西门
家族的势力为自己报得大仇,可是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感受,他发现这个想法根
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利用别人,哪怕爬得再高都是没有根
的浮萍,别人只要轻轻一抖,自己就会从高处摔下来,有可能跌得粉身碎骨。

  现在南宫修齐经过认真分析,自己在西门家族和萧统这两方势力中,若要选
择,还是选萧统为好,虽然从目前来看,萧统这方的势力大大弱于西门家族,但
也正因为是他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对于西门无悔来说,他的势力已经够大了,根本不需要他南宫修齐的帮忙,
所以他觉得若是利用和西门舞月的关系去投靠西门无悔,他肯定会把自己看轻、
看贱,甚至连西门舞月都会瞧不起自己,真把自己看成了丧家之犬,是来寻求庇
护的。

  而萧统就不同了,首先他和自己有结拜之情,曾三番五次的请自己帮他,第
二就是因为他的势力还不强,明显需要自己,所以也就会重视自己,自己可发挥
的余地就会大很多。

  确定了方向,南宫修齐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对西门舞月编一个理由。然而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要知道西门舞月这妮子不是一个好敷衍的
人,一般的借口骗骗其他人还行,想唬住她却不太容易。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
原因,那就是这妮子相当黏他,要想甩开她一段日子恐怕有点难。

  经过这段日子的共处,南宫修齐发现现在的西门舞月对于床榻之事已经食髓
知味,欲罢不能了,几乎每个夜晚都要与自已经历一番大战,其饥渴程度远超过
正处狼虎之年的嫂嫂柳凤姿,所以这时候要离开她一段时间,她恐怕难以答应,
就算自己执意要离开,恐怕她也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跟自己一块去。

  「算了,实在不行,我就把嫂嫂她们接出来,寻一个地方另行安置,这样也
就不必再仰赖西门舞月这妮子了,然后再悄悄离去,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她想跟
着我也跟不着。」

  南宫修齐喃喃自语。虽然他觉得这个办法有点不近人情,有点用不着人就将
人一脚踢开的感觉,但这个时候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主意打定,南宫修齐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叫来老板,让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开心的大吃了一顿,补充了一下刚才耗费的精力,直到太阳彻底落山,酒楼开始
挂灯笼,南宫修齐才起身离开,慢悠悠的朝西门太尉府走去。

  一路上人流不断,这镇海城的夜晚一点也不比京安城逊色,栉比鳞次的建筑
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每户商铺前都围满了人,大街上更是人头攒动,一点也
不比白天的人少,而且相较于京安城夜晚的街头男性居多,这里的人流却是女子
占据相当大的比例,她们三五成群,披红戴绿、笑语盈盈,如一只只蝴蝶翩舞在
大街小巷,心悦目。

  南宫修齐带着微微的醉意,一路慢行、一路欣赏,倒也惬意,就在行至一个
路口时,忽听一阵阵锣鼓声响,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江湖卖艺的在招擅看客。

  「来,走一走,看一看,今天在下为大家表演的是……」

  南宫修齐本对这些江湖耍小花招的毫无兴趣,正待走开,却被这个吆喝的声
音吸引住了,觉得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于是循声望去,却见这卖艺的已经
被一圈又一圈的人围住,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这时候,卖艺的似乎已经开始表演了,人群中不时传来惊呼声还有鼓掌声,
南宫修齐也准备挤过去看个明白,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小队官兵闹哄哄的冲了过
来,嘴里喝道:「闪开闪开!」

  围观的人赶紧让开了一条道,顺着闪出的空隙,南宫修齐向里面看了一下,
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映入眼帘,让他顿时又惊又喜,忙快步走过去。

  这时,那一小队官兵已经来到卖艺人的跟前,其中一个似是他们头目的人大
声喝道:「喂,知道这儿的规矩吗?」

  卖艺人陪着笑脸道:「这位官爷,小的刚到这里,还不太……」

  小头目不耐烦的打断道:「不知道爷就告诉你,想要卖艺得先交税,否则治
你一个漏税罪!」

  「啊?交……交税?官爷,您看,我刚来到这里,的确是身无分文了,迫不
得已才卖艺的,要不,官爷,你看这样可成?我先耍着,等耍到了钱再交……」

  小头目喝断道:「大胆,你当朝廷律例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吗?来人,将此人
拿下。」

  几名官兵蜂拥而上,拿着铁链枷锁就要捕拿卖艺的,而这时卖艺的也火了,
向后跳开一步,一声吼道:「老子没犯法,凭什么抓我?」

  「嘿,你还想拒捕?」

  小头目「唰」的一下抽出钢刀。

  其他官兵也纷纷亮出兵器,呼喝着将卖艺人围在中间,围观者一见这情形,
顿时慌不迭的散开,卖艺人则是一声怒喝,曲膝伸臂,做出一副迎敌架势。

  眼看两方就要打起来,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皆是一愣,一齐看向喊出这声的人,忽然却听到卖艺人一声激动的大
喊:「少爷!」

  叫他们住手的自然就是南宫修齐,而这个卖艺人就是福生,以前是南宫府的
家丁,一直负责南宫修齐出行护卫工作,可以说是他的贴身侍卫。后来南宫府出
了一连串大事,被杀的被杀,逃亡的逃亡,福生也就不知所踪了。

  「喂,你是谁啊?阻碍差爷办事可是重罪,你可担待不起。」

  小头目质问。

  南宫修齐正要说话,忽见旁边军士似乎认识他,连忙在小头目的耳边小声嘀
咕了几句,小头目脸色变了几变,随即陪上一副笑脸,拱手道:「原来公子是西
门大帅的客人,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恕罪……」

  这般小嗔啰南宫修齐自然懒得和他们计较,只对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
滚,这些人如逢大赦,点头哈腰一番后是脚底生烟,转眼溜个没影。

  「少……少爷……真、真的是你吗?」

  福生激动得都有结巴了。

  「是我,福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卖起艺来了?」

  「我……唉……」

  「别急,这事等会儿再说,我们先去吃饭。」

  经过刚才的事情,南宫修齐知道福生此刻是身无分文,肯定没钱吃饭,再看
他一身衣衫,虽然质料不俗,但布满了风尘之色,既旧且破,显得相当落魄。

  寻了一处饭庄,南宫修齐叫来一桌好酒好菜,福生显然是饿极了,顾不得和
他客气便狼吞虎咽起来,一桌酒菜很快便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

  直到吃完,福生才发现南宫修齐是一口也没动,全被他吃光了,不由得不好
意思起来,讷讷道:「少爷,我……」

  「呵呵,没关系,我早就吃过了。」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道,「快说说你自己吧,自从家里出了变故之后,你都去
哪了?现在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福生重重的叹了口气,讲述他自南宫修齐进宫陪太子读书后,他便被调到他
二哥南宫修智那边去,成了他的手下。对于这事南宫修齐也不吃惊,因为当初在
鬼愁城极艳宫的地下室里,他曾看到过福生跟在他二哥南宫修智身边。

  「对了,你曾跟着我二哥去过鬼愁城吧?」

  南宫修齐漫不经心道。

  「是啊少爷,你怎么知道?」

  「呵呵,因为当时我也在。」

  「啊?」

  福生着实惊讶不已,好半天才道:「少爷,你当时也在那,想必也知道二少
爷去鬼愁城的目的了。」

  「嗯,他是想拉拢鬼愁城总兵何四方一起造反,不过何四方并没有答应,于
是他劫持了人家的爱妾,而后来就是海王厦攻打鬼愁城了。」

  「啊……」

  福生张口结舌,想不到南宫修齐知道得这么清楚,过了半晌,他才摇头苦笑
道:「小少爷,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用继续啰哩啰嚷了。」

  南宫修齐笑着摇摇头道:「其实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我之所以这么清楚的知
道当时的情况,是因为当时我就在暗室里,二哥和何四方他们谈判的那幕我都尽
收眼底了,直到后来海王厦攻城时,我就趁着混乱离开,后来的事自然也就不知
逍了。对了,二哥他现在在哪里?」

  「二少爷现在在寒河国。」

  「寒河国?」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随即冷笑一声道:「还以为他还在华唐境内和朝廷周旋
呢,若真是这样我倒佩服他,现在倒好,挑起事端后,见情况不妙就一走了之,
哼!」

  「小少爷,你说得对,二少爷他……唉……」

  福生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随着他的讲述,南宫修齐得知二哥和二
伯、三伯他们起兵失利之后就仓皇逃出了京安城,之后处境日渐艰难,在朝廷大
军的围剿之下,二伯南宫凌飞被杀,二哥南宫修智与三伯南宫凌天则逃出华唐,
带着残兵败将前往寒河国。

  由于华唐处在内陆之中,被四个国家完全包围,所以华唐和这四个国家都有
过战争,和各国关系都不怎么好,于是给予华唐重创的南宫修智一行逃到寒河国
时,非但没有遭到如虎落平阳的白眼,反而受到寒河国女王的礼遇,还赏赐了不
少金钱与土地,从而使他们由落魄不堪的丧家之犬摇身一变成了寒河国的上层贵
族。

  按理说,这时候正是南宫修智他们积蓄力量以作反击的大好机会,然而不知
是受了打击一蹶不振,还是陷入安乐不能自拔,南宫修智他们根本没想到要养精
蓄锐,整天吃喝玩乐,沉溺于酒色之中,俨然乐不思蜀。

  这期间,福生不知恳请过南宫修智多少回,希望他励精图治,为侯爷报仇,
但他却一直无动于衷,反而对福生心生厌烦,撤了他贴身侍卫一职,眨做小兵,
这使福生终于心灰意冷,遂离开南宫修智,漂泊江湖。

  了解了经过,南宫修齐道:「那你离开已有多长时间了?」

  「也有三个多月了。」

  南宫修齐看着福生这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觉得十分奇怪,于是道:「福生,
听说你没来府里之前也是江湖有名的大盗,现在重归江湖怎么沦落到要卖艺为生
啊?」

  福生笑道:「小少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我以前是大盗,不说
富可敌国,但绝对也是富甲一方,不过自从跟了侯爷之后我就金盆洗手了,所以
尽管现在重踏江湖,但也绝不再重操旧业。」

  「原来是这样。」

  南宫修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你已经离开寒河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也
不太清楚那边的情况了。」

  「呃,小少爷,你的意思是……」

  南宫修齐得知福生离开南宫修智的原因后,便也不再隐瞒,将自己这些日子
以来所发生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听得福生是惊怔不已,嘴巴张得老大。

  听完之后,福生半晌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道:「说真的
小少爷,南宫府出了这么大变故,我以为在三个少爷中只有二少爷或许可以让南
宫家族恢复以往的荣耀,因为大少爷他安于现状,而小少爷你又沉溺于玩乐,只
有二少爷有野心,也有一定的胆量,然而……唉,没想到还是小少爷你扛起了光
复南宫家族的大任。」

  南宫修齐淡淡一笑,转首望着窗外高挂在天空中的一轮弯月,幽幽道:「其
实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变化成现在这样。」

  福生感慨道:「小少爷,你终于长大了!侯爷他……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
慰我永远也忘不了爹临死的那一幕。」

  南宫修齐喃喃道,似乎有些哽咽。

  「少爷……」

  南宫修齐转回首,举起酒杯,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
坚定道:「我不能让爹就这么白白惨死。」

  「对!绝不能让侯爷就这么冤死,我们要为他报仇!」

  福生紧握拳头道:「小少爷,从今以后我福生就跟着你了,任少爷差遣,只
求少爷早日为侯爷报仇。」

  「这何需你说。」

  南宫修齐凛然道:「我不但要为爹爹报仇,我还要让南宫家族的辉煌更胜从
前!」

  「好,太好了!」

  福生被南宫修齐这番豪气所感染,蓦然站起身道:「少爷,你说,需要我做
什么?」

  「福生,你真的愿意跟着我?你要知道,现在处境可不比以往,以后的路更
是充满艰辛……」

  话还没说完,福生便急急打断南宫修齐道:「小少爷,你把我福生看成什么
人了?我福生是那种……好,多说无益,我福生可以断指明志!」

  说完,他将一个小拇指伸出搭在桌沿上,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就要砸下去。

  南宫修齐一惊,他没想到福生会反应如此激烈,赶紧伸臂一格,将他拳头挡
住,随即反手一扣制住了他的脉门,福生顿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魁梧的身子像
抽去骨头一般软软倒下。

  「福生,你这是干什么?我相信你就是了。」

  福生却对南宫修齐的话恍若未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道:「少爷,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南宫修齐呵呵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福生的话,而是道:「如果我还是以前
的我,我还能为爹报仇,光复南宫家族吗?」

  福生怔怔的看了南宫修齐一会儿,蓦然一叹:「小少爷,你变化得都让我有
些不认识了。」

  南宫修齐笑着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告诉你,我正准备去寒河国呢,还
愁对那里不太熟悉,现在遇到你了,正好可以做个向导,哈哈!」

  福生吃惊道:「啊?少爷,你去寒河国干什么?莫不是想找二少爷他……」

  「福生,你想多了,我和|一哥虽然向来不和,这一次家族剧变他更是脱不
了关系,但我和他终究是兄弟,不会和他过不去的。」

  南宫修齐摆摆手道。

  「那少爷你是去……」

  「说来话长,主要是去找我的义兄,也是海王厦太子萧统。」

  福生又是吃惊不小,不过他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道:「少爷,别的不行,
去寒河国的路我还是比较熟悉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南宫修齐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道:「这个你先拿着,今
天天色已晚,你先找个客栈歇着,明天去买两匹快马,中午我们再在这里会合,
商讨下一步计划。」

  「好,少爷,我记住了。」

  南宫修齐点点头道:「那好,我先走一步了。」

  从酒楼出来,大街上的人已经稀少了许多,他发现和福生不知不觉交谈了近
两个时辰,夜已经很深了,于是南宫修齐加快脚步,急急赶回太尉府。

  到了府后侧门,夜色更加深了,连先前挂在天边的那轮明月也悄悄躲进了云
层,四周黑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南宫修齐不想惊动其他人,于是悄无
声息的翻墙而入。

  进入府内,由于每隔一段距离都设有灯柱,所以光线一下明亮许多,南宫修
齐便沿着鹅卵小石铺设的小径向自己所住的小楼走去。从外面看去,楼上楼下一
片漆黑,看来嫂嫂和娇姐她们早就进入了梦乡。

  想想明天一大早肯定得受嫂嫂与娇姐的盘问,南宫修齐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
头,抬脚就要推门而入,忽听头顶传来一声轻响,南宫修齐一惊,仰头望去,只
见楼上的一扇窗被推开,一个蒙面人从里面跳了出来。

  南宫修齐大吃一惊,立刻喝道:「谁?」

  蒙面人似乎也没想到屋檐下有人,身子稍稍一颤,随即脚下一蹬瓦面,人如
离弦之箭跃出十丈之外,而南宫修齐也不含糊,起身就追。

  本来南宫修齐以为只是普通的飞贼,然而在追逐之下,他才发现此人功力绝
不一般,甚至不下于他,这让他心中一凛,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追
了一会儿发现短时间内无法追到后,便匆忙转身而回。

  待重返府内后,发现这里灯火通明,只披着一件外衣的西门舞月领着两名亲
卫女兵匆匆在周围巡视着,看见南宫修齐过来,连忙迎上道:「出什么事了?」

  「刚才我看见一个蒙面人从楼上跳出来。」

  「啊?」

  西门舞月也是吃惊不小,这里可是太尉府,有谁这么大胆?

  「可惜让他跑了。」

  说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想到什么,猛然一拍头道,「哎呀!不好,嫂嫂她
们……」

  一边说着,南宫修齐一边急急忙忙上楼去察看,而西门舞月则观察了一下四
周,然后挥挥手,示意她那两个亲卫女兵加强警戒,自己也匆忙跟着进去了。

  当南宫修齐急急推开柳凤姿的房门时,屋里传来一声惊呼:「谁?」

  「是我,嫂嫂。」

  南宫修齐暗松一口气的同时,点亮了灯火。

  随着宫灯的点燃,屋内渐渐明亮起来,只见柳凤姿慵懒的从床榻上坐起,身
上轻纱斜落,酥胸半露,一道极深的乳沟连烛火都投射不进去,显得幽幽深深,
宛如峡谷。

  柳凤姿眯着眼睛,一手撑在锦被上,一手抓揉着散乱的秀发,打着哈欠道:
「齐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真是的,嫂嫂我等一个晚上了……啊!」

  正说着,柳凤姿忽然发现南宫修齐身后还有一人,顿时吓了一跳,发出惊叫
的同时人也缩回了被窝,不过随后她就发现后面的人乃是西门舞月,于是松了口
气,再度懒懒的坐起身,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嗔怪道:「我说你们两个大半夜的跑
到我这屋里来做什么?想吓死人啊!」

  「不是,刚才有一个黑衣人从屋里窜出来,我怕对你不利,所以……」

  「啊?黑……黑衣人……」

  柳凤姿的俏脸一下变白,颤道:「会……会不会是华唐那……那边……」

  显然,在华唐那段牢狱经历让柳凤姿至今还心有余悸,南宫修齐连忙上前安
慰道:「不会,这里天高地远,他们不可能追过来的。嫂嫂,你不用害怕,我去
看看娇姐那边有没有事。」

  「齐弟,出什么事了?」

  这时,王如娇已经来到,正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

  见王如娇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南宫修齐提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来,不过又
一个疑惑涌上心头,暗道:「既然飞贼的目的不是为色,那他来我这里是做什么
啊?为财?这里虽然位于太尉府,但地理位置偏僻,再怎么笨的飞贼也应该知道
那边金碧辉煌的主府才是求财的好目标吧。」

  南宫修齐简单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听得王如娇也是脸色一变,不
过与柳凤姿的害怕不同,她感觉更多的是羞愤,因为她想到自己半裸的睡姿有可
能落入飞贼的眼里。柳凤姿说道:「嫂嫂觉得好怕,我们……我们还是换个地方
吧……」

  柳凤姿就这么光着脚丫跳下床,扑到南宫修齐怀里,宛如寻求大人保护的小
女孩。

  「夫人,这只是偶尔出的意外,我会叫人加强这里的守卫的。」

  西门舞月急忙表示道。

  「哼!」

  柳凤姿白了她一眼,未予理踩。

  其实对于住在这里,柳凤姿与王如娇心里都有些不满,虽然这里条件甚好,
亦无拘束,但终究是别人的地方,而且还是西门舞月的地方,这让她们心里或多
或少感到一些不自在,有寄人篱下之感,有时想在她面前摆摆威风都心里无底。

  这时王如娇也跟着道:「齐弟,我看夫人说的对,不管这个飞贼是不是华唐
那边的,我们都不能大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较为隐秘的地方。」

  南宫修齐也为难了起来,事实上他也倾向于离开这里,再觅一处住所,但找
住处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搞定的事,他可没那么多时间留在这里慢慢寻找。

  见柳凤姿和王如娇都明确有离开这里的意愿,西门舞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
将眼神投向南宫修齐,希望他说不想搬离,只要他说不搬,她们两个再不满也是
无可奈何。

  南宫修齐大感头痛,只好使上缓兵之计,轻拍着柳凤姿的后背安慰道:「先
不说这个了,这个黑衣人已经被我赶走了,起码今夜不会再来,嫂嫂,你就安心
歇息吧。」

  一边说着,南宫修齐一边扶着柳凤姿重新回到床榻上,并且动作轻柔的替她
盖上丝被,然后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说完,南宫修齐便收手起身,可是柳凤姿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可怜的哀求
道:「齐儿,嫂嫂还是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对于南宫修齐来说,留下来亦无不可,事实上这楼上尽管有他自己的房间,
但是他很少睡在自己屋子里,不是在柳凤姿这里过夜就是在王如娇那里一宿到天
明,当然,要是西门舞月过来索欢,他就会在自己屋里,不过西门舞月很少留在
这栋楼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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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大战三女

  南宫修齐瞟了一下站在床边的西门舞月和王如娇,还没开口,却听见王如娇
道:「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回屋了。」

  「那……那我也回去了。」

  西门舞月紧跟着道。

  两个美人虽然说得若无其事,但南宫修齐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两人眼中闪现
过的一丝幽怨,于是脑子里一闪,一个念头浮了上来,他伸手而出,分别拉住王
如娇与西门舞月的手,嘻嘻一笑道:「干嘛走啊?今晚承这个黑衣人的情,咱们
四个齐聚,不如……嘿嘿!」

  「呸,你想得美,我才不呢!」

  首先出声的是王如娇,在这三人中就属她脸皮最薄,自然受不了南宫修齐这
般荒淫大胆的提议,红着脸啐了一口,转身欲走。

  一旁西门舞月却是扭着身子,脸红红的,但眼神却炽热而大胆,定睛凝视着
南宫修齐,显然春心已动,对于他这提议是默许的。于是南宫修齐坏笑着把西门
舞月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她便嘤咛一声软软的趴到他的肩头上。

  猛地,南宫修齐忽然感觉手臂一痛,扭头一看,原来是柳凤姿掐了他一下,
只见她娇媚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小淫贼,亏你说得出口!」

  「嘻嘻,嫂嫂,难得我们聚在一起,可不要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啊。」

  南宫修齐一手揽住西门舞月的纤腰,一手隔着丝被抚摸柳凤姿的大腿,「你
劝劝娇姐,叫她别走!」

  柳凤姿横了南宫修齐一眼,但还是乖乖的听从了他的话,唤住王如娇说道:
「娇儿,你就留下来吧,别扫了大家的兴嘛。」

  「哎呀,夫人你也……」

  王如娇羞嗔着跺脚。

  南宫修齐大笑着起身,在王如娇的惊呼中将她一把抱起,返身回到床边,而
这时柳凤姿自动向里面靠了靠,空出一大块地方来,抿嘴轻笑道:「齐儿,你就
先满足这个小妮子吧,免得她吵嚷,咯咯……」

  「嘻嘻,夫人说的有理。」

  西门舞月也凑上来笑道。

  「你……你们……」

  王如娇又羞又恼,说道:「都、都合起来欺负我,我……我不要,快、快放
我下来……」

  然而无论王如娇怎么挣扎,她还是被南宫修齐放倒在床上,随即柳凤姿便按
住了她那依旧扭动不休的身子,咯咯笑道:「我说娇儿,齐儿可是你的夫君,伺
候夫君不是你身为娘子天经地义的责任吗,可不要这么任性哦。」

  与此同时,西门舞月也适时的蹲在床边按住了王如娇这边的身子,左右夹击
之下,王如娇哪能抵挡?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南宫修齐,只见此人三两下便褪去
她披在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仅着的一件大红肚兜。

  这还是王如娇第一次在南宫修齐之外的其他人面前褪去衣衫,羞得她是面如
火烧,只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然而在三人的合力侵扰下,她是连挣扎也不能,
只好双手掩面,嘴里不停唤着:「啊……别……讨厌……」

  「嘻嘻,如娇姑娘,看不出平常你外表总是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里面
却还是挺撩人的嘛。」

  西门舞月笑嘻嘻的打趣道:「这肚兜是哪个店铺买的啊?改天也带我去买几
件。」

  原来此刻穿在王如娇身上的这件肚兜跟一般的肚兜大不一样,显然经过了裁
缝师的大胆修改,胸前的绸布变成了丝织布料,仿若透明,只是在胸前双峰的位
置稍微加厚了布料且以刺绣点缀来掩住春光,给人若隐若现之美感。

  当然,这件肚兜最大的变化不是布料的变化,而是样式的改变,原本呈半椭
圆形状的肚兜变成了剪刀形,也就是胸口的位置开了一个叉,露出深深的乳沟,
甚至角度得当的话,能窥见小半边乳球,肚兜的下摆呈倒三角形,堪堪遮住雪腹
下的一抹黑色,但此刻由于她身子仰卧,肚兜在身子的舒展下被拉上了一点,以
至于肚脐之下完全暴露出来。

  事实上,这件肚兜是南宫修齐买给王如娇的,因为他始终觉得在床榻之上,
王如娇不如嫂嫂和西门舞月放得开,所以床上乐趣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为了让她
尽可能的抛弃矜持,南宫修齐特意挑选了这件样式大胆的肚兜送给王如娇作为礼
物,当她收到这件礼物时是羞得面红耳赤、大肆娇嗔,说什么也不穿。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南宫修齐的确没见过王如娇穿上这件肚兜,失望之余也
不好强制她穿上,只好作罢,然而没想到今晚她却穿上了,令得南宫修齐惊喜有
加。

  不过对于王如娇来说就是羞愧交加了,正是因为今晚南宫修齐迟迟不归,她
才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穿上这件淫靡味道十足的肚兜,犹豫羞涩之下,
她还是穿上了,希望南宫修齐晚上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然而却没料到会是现在这
种情况,徒让大家笑话自己,心中是暗悔不已。

  柳凤姿也大为惊讶,遂隔着丝滑的肚兜轻轻捏住王如娇的一颗乳珠,戏谑说
道:「好个桥儿,把我都瞒住了,说,什么时候买了这么风骚的肚兜啊?也不跟
我说说。」

  「哦……别、别捏……」

  敏感的乳珠被擒,王如娇只觉身子一下变软,心跳加速,连忙讨饶道:「夫
人……不、不是,是……我……啊……」

  王如娇正喘息的解释着,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随即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
半句话来。原来南宫修齐怕她说出这件肚兜是自己买给她的,会引起嫂嫂和西门
舞月吃醋,于是连忙一个挺腰,肉棒一下破开她的蛤唇,撑开腔道直捣黄龙,硬
生生将她要说出的话堵回了嘴里。

  虽然此刻王如娇被左右夹击,几只手同时抚摸着她的身体,其中不乏敏感的
双乳、下腹等处被袭,但她的身体远不如西门舞月那受过春药浸淫的身体敏感,
也不像柳凤姿身体那般成熟,所以花穴内的蜜液分泌有限,只能算是春露点点,
远未到湿滑的地步,以至于南宫修齐的肉棒闯进来时,王如娇只觉一阵撕裂的疼
痛。

  「看你,就不能轻点?」

  柳凤姿看着王如娇眼中溢出的泪水,忍不住瞪了南宫修齐一眼,还在他腰上
掐了一把。

  南宫修齐干笑两声,停止胯下动作,让肉茎就这么静静的裹在王如娇的花穴
里,让她先适应一会儿,不过手上却没闲着,分别握住柳凤姿与西门舞月的一只
酥乳肆意揉捏,同时笑道:「嫂嫂,舞月,你们让娇姐放松一点。」

  「小淫贼,就会作践我们。」

  柳凤姿娇媚的白了他一眼,「不干!」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转首对西门舞月道:「那你来!」

  受过春药浸淫的西门舞月身体被南宫修齐轻轻一揉便反应强烈,一张俏脸红
晕密布,檀口轻张发出粗重的喘息,一双眸子也射出春情难耐的光芒,她绽颜媚
笑,腻吟一声,俯首便噙住了王如娇的一颗乳珠。

  「啊!」

  王如娇发出一声羞耻的呻吟,不过也隐含着一丝快感,「别……不要……」

  被同为女子的西门舞月挑逗,王如娇是既羞耻又隐隐觉得刺激,尤其是她的
舌头,不同于南宫修齐的粗糙火热,而是异常的温润细滑,舔得王如娇只觉身子
寸寸皆软,连心都快要跳出似的。

  南宫修齐感觉到王如娇的花腔里比刚才湿滑了一些,顿时大喜,夸奖西门舞
月道:「不错,做得不错!」

  说罢,他还凑唇过去,在西门舞月秀气小巧的耳珠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

  一旁柳凤姿看在眼里,顿时醋意大发,心中暗恨西门舞月不要脸,为了讨南
宫修齐欢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恨南宫修齐平时单独相处时总是甜言蜜语的
哄自己,现在身边女人多了,对自己也就不管不顾了。其实她刚才那么说只是假
意不愿而已,目的只是撒娇,只要南宫修齐温柔的哄上几句,她自然乐意像西门
舞月那样挑逗王如娇。

  「哼,我不玩了!」

  柳凤姿气呼呼的背过身去。

  对于柳凤姿突然变脸,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南宫修齐是一怔,但随即就对其中
的原因心知肚明,他对西门舞月使了一个眼色,聪慧的西门舞月立刻会意,轻轻
跃上床。

  「啊!你、你干什么?放、放开!」

  柳凤姿惊叫道。

  西门舞月跃上床后,绕过南宫修齐便一下扑倒在柳凤姿身上,双手直接按在
她那绵软滑腻的酥乳上,直如登徒子之流,吓得柳凤姿连声尖叫,挣扎躲避。

  「嘿嘿,嫂嫂,齐儿现在正忙,分身乏术,就让舞月她伺候你一下吧。」

  南宫修齐一边将王如娇的两条玉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一边笑道。

  「不、不要,我不要伺候啦,松……松开……」

  柳凤姿又羞又气,拳打脚踢的挣扎,可她又怎会是西门舞月的对手?平时西
门舞月面对柳凤姿有一丝畏惧讨好的成分,对她不敢肆意妄为,但此刻有了南宫
修齐的撑腰,更兼她春情被挑,欲火燃烧之下,她自然是对柳凤姿尽情挑逗了。

  西门舞月轻易制住了柳凤姿不停挥舞的两只手,蓦然俯首噙住她的双唇,贪
婪的吸啜着她口腔里的津液,并且纤腰轻扭,几下便褪去自己仅着的一件小衣,
就这么赤裸裸的压在她的身上。

  柳凤姿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女人如此轻薄过,一对凤目不由得睁得极大,浑身
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表现得极不适应,可又无力摆脱,只得拼命摇动螓首呜咽
着,泪水情不自禁的溢出眼眶。

  「夫……夫人,你、你的身子好美……」

  西门舞月满面红晕的舔着滚落在柳凤姿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喃喃低语,「难怪
他……他这么喜欢你……」

  温柔的呢喃,细致的抚慰,完全不同于男人的那种爱抚滋味,让柳凤姿身子
渐渐瘫软下来,眸子里的羞愤之色随之慢慢消融,双唇张开,开始回吻着西门舞
月的唇舌,丰腴的身躯也由挣扎变成扭动,两对酥乳彼此相贴摩擦的感觉竟让她
感觉出奇的舒服,尤其是西门舞月乳峰顶上两颗硬硬的蓓蕾划在她的乳肉上,那
种奇异的感觉令她欲罢不能。

  这边二女慢慢放开,那边南宫修齐与王如娇也是渐入佳境,只见他捉住王如
娇的两只秀足,高高的抬起然后下压,几乎将她的身子对折,下边的肉杵对着她
的粉嫩蛤穴狂抽猛插,汨汨花蜜随着他的动作飞溅而出,有几滴甚至溅落在他的
额头上,可见他的动作之猛、插入之深。

  「啊……不、不要……死、死了……」

  床榻经验十分有限的王如娇哪禁得起这般狂风暴雨式的交媾,一浪高过一浪
的快感很快就让她丧失理智,矜持溃散,她高声呻吟着,完全不理会,也理会不
了周遭的一切,此刻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那根肆虐的肉棒上,她清晰的感觉到
肉棒每一次进出时带给自己的醉麻快感。

  南宫修齐的性技何其厉害,挺送之间肉棒左突右挑、上钻下旋,王如娇花腔
里的每一寸嫩肉都被悉心的照顾到了,导致她泄意越来越强,一股似要撒尿的感
觉涌遍全身。

  终于,在肉棒又一次的狠狠重挑之后,王如娇全身蓦然一哆嗦,一股绽然开
放的感觉从花腔深处弥漫开来,瞬间荡漾全身,使得她全身酥软欲化。她那白得
耀眼的雪腹上像是被充了气似的鼓起一小块,随即一股浓稠滚烫的阴精便从花腔
里喷泄而出,同时伴随的还有她发出的一声长长娇吟。

  南宫修齐继续压在王如娇身上,下面肉杵依旧死死顶在她的花腔深处,待她
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他才将肉杵抽出,转而将目标投向一旁正在虚凤假凰的两
个妙人儿。

  这时候,柳凤姿与西门舞月都完全沉浸于同性相戏的乐趣中,连王如娇攀上
顶峰时的那声嘶鸣都没引起她们的注意,所以亦无察觉南宫修齐丢下呈半昏迷状
态的王如娇来到她们身后。

  也许是渐渐放开的缘故,此时的西门舞月与柳凤姿就如同两条彼此交缠的美
人蛇,柳凤姿身上那件轻纱早就不知去向,赤裸裸的丰腴娇躯被西门舞月紧紧压
在身下,以至两对酥乳彼此紧贴,玉股相交,粉臀自左至右呈圆形旋转,直若磨
面一般。

  「唔……痒……好痒……快、快一点……」

  柳凤姿凤胖微眯的娇喘道。

  西门舞月晕染双颊,低吟道:「夫……夫人……可、可曾快……快活……」

  说话的同时,西门舞月的纤腰扭得更加迅疾,直弄得柳凤姿是媚眼如丝,娇
娇哼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快……快活……舞、舞月……你弄死我……我
了……啊……」

  「夫……夫人喜欢就好……我再来为……啊……」原来,西门舞月正欲继续
和柳凤姿戏玩时,忽觉背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了一下,吓了她一跳,发出惊叫,
回首一看却是南宫修齐,还没等她嗔怪便觉其纤腰被抬起,随即一根又粗又热的
肉棍硬生生的捅进了自己的下体。

  「啊!痛,痛呢……」

  尽管下面的花穴已经足够湿滑,但被如此莽撞的突入还是让西门舞月感觉有
些吃不消。

  而这时,本已迷迷糊糊的柳凤姿也醒过神来,睁眼一看,却见西门舞月的身
子一耸一耸的,脸上一副陶醉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酥,蛤穴里溢出一股蜜液,显
得很是空虚,再加上刚才本已和西门舞月嬉戏得快要达到高潮了,却被南宫修齐
突然插进来打断,以至于现在自己吊在半空中,非常的难受。

  「齐……齐儿,嫂嫂也要……」

  柳凤姿腻声娇哼,一手不停抚摸着南宫修齐的胸膛,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的
探到底下擒住他那不断甩动的阴囊。

  南宫修齐此时被两个玉人粉股相叠、嫩乳紧贴的一幕激得淫兴如炽,他眼珠
一转,遂计上心头,笑道:「好,嫂嫂,齐儿也给你解解馋。」

  说着,南宫修齐右手一抄,本来在西门舞月身下的柳凤姿便被他抱了上来,
让西门舞月由趴在柳凤姿的身上变成直接趴在床榻的丝绒被上,而柳凤姿则被南
宫修齐摆弄成四肢大仰的样子,躺在西门舞月的后背上形成彼此背部紧贴之势。

  如此一来,柳凤姿与西门舞月两人下体的玉蛤就是上下贴在一起的,南宫修
齐只需将肉棒稍稍抬起一点,挺腰一送,沾满西门舞月淫液的肉棒便进入了柳凤
姿的玉蛤内。

  「啊……好、好胀……好舒服……」

  柳凤姿发出畅快的呻吟,两只手臂不由自主的搂住南宫修齐的脖颈,将他的
头死死按向自己发胀勃挺的双乳。

  一连疾捣之后,南宫修齐又将肉棒再度塞入西门舞月的嫩蛤,如此反复,一
时间娇喘哀吟此起彼伏,两朵娇艳的肉花争相开放,淫识之极。

  也不知轮流抽插了多少下,最终还是身子敏感的西门舞月先抵挡不住,大叫
一声:「来……来了……」

  与此同时,身子蓦然僵直之后,便哆哆嗦嗦的泄出一大股温热的花液。

  「给……给我……我……我也要……」

  柳凤姿也快到了,脸色潮红,半失神的呢喃着,一双手胡乱在两腿间摸索,
企图捉住那根让她时上时下,时浮时沉的东西。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抽出汁液淋漓的肉棒,凑到柳凤姿的指间,嘴里说道:
「嫂嫂,你是在找它吗?」

  「啊……是,就是它……」

  柳凤姿一触碰到火热的肉棒便身子一震,像是怕它逃脱似的一把攥住,急急
往自己那湿漉漉的蛤穴里送。

  「哈哈,嫂嫂莫急,这就给你。」

  说罢,南宫修齐就一个狠狠贯入,龟首直挑花心。

  「啊!」

  柳凤姿发出一声娇鸣,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慰电窜蚁走般渗入她身体内每一寸
地方,令她酥了筋骨、麻了经络,眼前更是微现白光,使得凤目更为迷离,宛如
酒醉。

  南宫修齐见她这般销魂模样,心下既满足又得意,他紧扣住柳凤姿丰腴肉感
的柔腰,向上一提,便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然后自己顺势向后仰倒,两人体
位的互换,变成了南宫修齐在下,柳凤姿跨坐在他的身上。

  「嘿嘿,嫂嫂,我动了这么长时间,有点累了,该换你动了。」

  南宫修齐悠闲的将双臂枕在脑后,脸上带笑的看着红霞染面、灿若桃花的柳
凤姿。

  柳凤姿慵懒而又妩媚的瞪了南宫修齐一眼,手臂轻撑他的胸膛缓缓直起腰,
然后开始一上一下的耸动起来,起起落落的吞吐着肉棒,发出「唧唧」的淫液挤
压之声,听得柳凤姿面红耳赤,但也更加的淫兴若狂了。

  「啊……哦……好、好爽……」

  这种骑乘的姿势让柳凤姿能掌握主权,或深或浅,或左或右,全由她自己掌
控,快慰如潮水一般来得极为迅猛。

  不过这样的姿势也极为耗费体力,就在柳凤姿体内快感累积堆砌得快要爆炸
的时候,她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了,身子软软的趴在南宫修齐的胸膛上,而这种
感觉就如快爬上山顶却突然掉了下去,滋味难受之极,于是她媚眼迷离的看着南
宫修齐,戚戚哀求道:「齐、齐儿,帮……帮嫂嫂……」

  南宫修齐呵呵一笑,正欲反客为主将柳凤姿送上顶峰时,却突然看到西门舞
月那双迷蒙的眸子正看着自己,于是灵机一动道:「舞月,你来帮帮夫人,助她
一臂之力吧。」

  「我……」

  西门舞月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刚刚消散的红晕再度聚集。

  柳凤姿似乎更加难受了,她软弱无力的扭摆着腰臀,但那点力道根本不足以
让她满意,反而使体内更加的空虚,奇异的麻痒搅得她心神不宁,几欲发狂。

  「快……快……给、给我……」

  柳凤姿几近失神的哀吟。

  「还愣着干什么?快啊!」

  南宫修齐说话的同时右脚轻抬,脚趾夹住西门舞月的一颗乳珠拉扯了一下。

  西门舞月轻吟一声,轻咬嘴唇,慢慢的爬了过来,托住柳凤姿的两瓣肉臀向
上提起。由于柳凤姿几乎没有力气了,所以西门舞月这一托几乎就将她整个身子
抬起,让一直深埋在她花穴里的肉棒慢慢退出,一直到龟棱卡在蛤唇处才停住,
然后松手,身体的重力让肉棒「滋溜」一声又迅速没入花穴。

  就这样,西门舞月托着柳凤姿的双臀如此反复,一点一点消退的快感开始重
新在柳凤姿体内凝聚,这失而复得的快感让她兴奋得几乎不能自持,失声大叫:
「啊……快、快……好……」

  这下可苦了西门舞月,此时的她也是刚刚才从高潮的绝顶快感中回过神来,
全身亦是慵懒无力,却要强打精神,托着柳凤姿的身体上抛,不出三、四十下,
她就感觉整个双臂酸痛无力,几欲折断。

  看出了西门舞月的吃力,南宫修齐也有所不忍,于是道:「好了舞月,你去
舔弄伺候夫人的奶子,这边就由我来。」

  说罢,他重新扣紧柳凤姿的腰,一下接着一下的有力挺刺起来。

  西门舞月如逢大赦,赶紧从后面抱着柳凤姿,一边用自己的两只酥乳磨蹭着
她的后背,一边将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握住她那跳跃不止几欲甩脱的硕圆大奶,
时搓时揉,指缝不时夹住勃硬凸起的乳珠,微微用力拉扯。

  「你、你们……不要……弄,弄死我了……」

  柳凤姿急摆据首,拼死娇呼。

  在两人的合击之下,柳凤姿溃不成军,很快身体内累积的快感就溃堤了,奇
麻无比的极乐从花穴深处流遍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雪腻小腹为之一鼓,滚烫黏稠
的阴精排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股,接连不断,小腹抽搐不止,泄得柳凤姿是死
去活来,几欲化仙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身绷如弦的柳凤姿才颓然倒下,滚到南宫修齐身旁一侧,随
着她身体的滑落,只听「噗」的一声,花穴离开肉棒,一股浓白的液体缓缓涌出
流淌过她大腿内侧。西门舞月这时也顺势躺在了另一侧,于是南宫修齐便形成了
左拥右抱之势,着实惬意无比,不过他胯间那根依旧直挺挺的肉棒则表明他还没
有得到满足。

  此刻南宫修齐身边虽然环绕三女,但王如娇早已在高潮中沉入了梦乡,而柳
凤姿则还在高潮的漩涡中不能自拔,就连肉欲一向强烈的西门舞月也因脱力而懒
得动弹,一时居然无人理踩南宫修齐,任由那根肉棒孤独而又骑傲的挺立着,这
让他一时不知该喜该叹,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六章 仙子屈服

  过了一会儿,南宫修齐感觉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搭在自己挺立的肉棒上轻轻套
弄着,斜眼瞥去,却是西门舞月这妮子在逗弄自己,只见她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
的圈住自己的肉棒,有节奏的上下套动着,偶尔还用她尖细的指尖挑一下正中的
马眼,让南宫修齐在微痛中感觉到极大的舒爽。

  「小淫娃,这么快就缓过劲来啦?」

  南宫修齐懒懒道。

  西门舞月露出丝丝媚笑,娇声道:「我这不是怕你憋得难受吗?真是好心被
狗咬,哼!」

  一边娇嗔埋怨着,西门舞月便要俯下身去含住那根耀武扬威的肉棍,不过却
被南宫修齐轻轻拉住了,随即便听他道:「舞月,我先和你说件事。」

  西门舞月一边继续挑弄着肉棒,一边随口回道:「什么事?」

  「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

  西门舞月娇躯一震,忙停止挑逗,撑起身子趴在南宫修齐身上,一脸紧张的
看着他。

  「嗯,我想去云山那看看黑爷他们。」

  南宫修齐思绪飞快的转了几转,说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西门舞月显然不乐意南宫修齐离开自己,嘴巴一嘟,撒娇道:「好好的干嘛
去云山啊?那里有我的几个部下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就算出问题也会及时
通知我们,你就不要去了嘛。」

  这个时候柳凤姿也渐渐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听了南宫修齐这话后,也不由得
担心道:「是啊,齐儿,好好的干嘛去云山?那里可是华唐境内,而且离京安城
那么近,很危险的,我怕……」

  「嫂嫂,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我吹牛,现在放眼整个黄土大陆,能伤害得了
我的恐怕没几个人,哈哈……」

  南宫修齐拍拍柳凤姿光滑的裸背安慰着,随即又转首对西门舞月道,「虽然
那里有你的几个部下看着,但怎么说我也是云山寨大当家,这都离开半年多了,
对那里不管不问也着实不像话,所以我决定还是过去看一下。」

  西门舞月觉得南宫修齐这话也不无道理,于是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可
是……人家舍不得你嘛。」

  「嘿嘿,那今晚我就好好把你银饱,让你吃到不想吃为止。」

  「哼,谁怕谁啊?来啊!」

  西门舞月妩媚的娇哼。

  「齐儿,嫂嫂也要……」

  柳凤姿也跟着腻声媚哼。

  「哈哈,都有、都有!我一个也不放过,今晚我会让你们统统下不了床!」

  随着南宫修齐的话音一出,不大的房间里又一次响起娇吟软哼,春意再度满
漫……

  第二天中午,当南宫修齐来到酒楼时,发现福生已经来了,正坐在一个角落
里自斟自饮着,看到南宫修齐,连忙对他挥了挥手,喊了一声:「小少爷,在这
边!」

  南宫修齐走了过去,发现福生今天的衣着打扮与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干净的皮肤,光鲜的锦衣绸衫,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几若富甲一方的大贾。

  见南宫修齐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福生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置办了一身
行头,少爷你看还行不行?」

  「哈哈,不错,不错!」

  福生高兴的咧嘴一笑,给南宫修齐倒上一杯酒道:「小少爷,我们什么时候
出发?马匹我已经准备好了,另外干粮什么的也都准备了,一共花了……」

  南宫修齐打断福生的话道:「钱的事情你就不用和我细说了,你自己有权处
置。至于什么时候出发我得再想想,目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昨晚黑衣人的出现虽然没有给南宫修齐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他当时也没有
太在意,但他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以至于尽管西门舞月与柳凤姿她们对他要
离开镇海城都没什么异议了,只是他还是不能放下心来,觉得还是先把这件事情
解决较好,要不然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目前解决的办法也只有换一个比较隐密和安全的地方,毕竟想找出黑衣人是
不可能的,于是南宫修齐经过一上午的思索,觉得这事得找淑妃帮忙。

  「什么事?」

  福生自告奋勇的说,「需不需要小的帮你处理?」

  南宫修齐摆摆手道:「呵呵,这件事我得亲自去办,这样吧,你去北门的悦
来客栈住下,等我事情一办完就去寻你。」

  「也好,我等着少爷。」

  多年的家丁生涯使得福生知道,主子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就绝不能追问,于是
痛快答应。

  接着,南宫修齐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福生步出酒楼,直接向皇宫方向
而去,没费多长时间,绵延的皇宫建筑群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海王厦的皇宫虽然没有华唐的皇宫大,但占地面积亦不小,而且守卫森严,
对于南宫修齐来说,尽管他身怀绝世神功,但要想大白天的悄无声息溜进去几乎
不可能。

  不过南宫修齐早想好了办法,他没有直接向皇宫走去,而是拐进一条深巷,
巷子的尽头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他抬手敲了三下,伴随着一声「咯吱」轻响,
门开了,一个白面无须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前。

  「你找……哦,原来是南宫公子,请,里边请!」

  开门的这个白面无须的年轻男子是太子府里的一名小太监,而这里就是属于
太子萧统的一处私宅,虽然离皇宫很近,但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在这处宅子里的
人基本上都算是萧统比较信得过的人。而南宫修齐随萧统来过这里几次,这里的
人都知道他和太子关系不一般,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小太监看到他时显得异
常恭敬。

  被迎入客厅坐下,随即便有婢女奉上香茗,这时小太监才恭敬的道:「不知
南宫公子来这有何贵干?」

  南宫修齐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茶水,淡淡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麻烦
你替我跑一趟。」

  小太监连忙惶恐道:「公子言重了,为公子办事是小的福分。」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小太监:「请把这封信交到淑妃
娘娘手里,现在就去,我在这等着回信。」

  小太监是太子身边的人,随着太子进出皇宫多次,而且他原本就是在皇宫里
当差的,后来才调到萧统身边,所以虽然现在他不在皇宫里面做事了,按理说也
不能随便进出皇宫,但由于在皇宫里有熟人,守卫的人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进出皇宫对他来说并不困难,故对南宫修齐这个要求是一口应允。

  小太监珍而重之的将化收进怀祌,转身就要出去,却被南宫修齐喊到:「识
仑这个,你拿着。」

  一个金灿灿的物体朝小太监迎面飞去,他慌慌张张的接在手里一看,原来是
一锭金子,这让他又惊又喜,却又不好意思的道:「这个……」

  「拿着。」

  南宫修齐不由分说的打断他的话,「事情办成之后还有重赏!」

  「谢谢,谢谢公子!」

  小太监乐颠颠的送信去了。

  南宫修齐跷起二郎腿,悠闲惬意的品起香茗来,待喝到第二杯时,外面响起
了脚步声,随后小太监出现在他的眼前,在他身后还有一名年纪较老,手执拂尘
的华服太监。

  「老奴见过南宫公子。」

  老太监施礼道:「淑妃娘娘不方便亲自过来,所以特派老奴我过来。」

  「哦,淑妃娘娘怎么说?」

  「谨遵娘娘的吩咐,老奴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请公子跟老奴去看看是否还满
意?」

  「好。」

  南宫修齐丢下一锭金子在桌子上便起身而出。

  「谢谢公子,公子慢走!」

  小太监喜孜孜的恭送。

  走出深巷,巷子口已经停了一辆华丽马车,只见老太监躬身道:「请公子上
车!」

  「呵呵,看来地方不近嘛。」

  南宫修齐一边跃步上车,一边笑道。

  老太监笑道:「地方确实不近,此别院位于南山,离这里大约有六、七十里
路程。」

  说着,老太监便坐上驾驭位子,轻道一声:「公子坐好!」

  然后娴熟的一抖缰绳,马儿便稳健的迈开步伐,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起来。

  一路上透过和老太监的交谈,南宫修齐得知这位于南山的别院并不是皇家别
院,可以算得上是一处私宅。因为这是皇上微服出游时看上而买下的一处宅子,
且当时陪皇上微服出游的只有贞妃娘娘,也就是太子萧统的亲生母亲,所以没有
其他人知道,而之后回宫,皇上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并没有说出
去,于是这处宅子也就没有被内务府登记造册,也就算不上皇家别院。

  贞妃和淑妃情同姐妹,自然也就没有对她隐瞒。现在贞妃早就病逝,皇上也
处在病重状态,可以说这处位于南山的别院只有淑妃及她的几个心腹知道,南宫
修齐听罢颇觉满意,先前他还有点担心要是找了一处皇家别院,还真不好向西门
舞月解释,现在好了,没了这个担忧,待会看了要是觉得合适的话,马上就可以
将嫂嫂她们接来。

  行了约莫一个半时辰,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依
山傍湖,别院就坐落在这里,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处处透着精致和富丽,确实是
只有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宅子。

  南宫修齐里外看了一下,很满意的道:「很好,不过我还想请公公帮我再找
几个侍女。」

  说完,他就递上一张银票。

  老太监慌忙推辞道:「找侍女没问题,娘娘交代过了,公子一切要求尽量满
足,所以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万万不敢收公子银钱的。」

  推拉了几次,老太监执意不收,于是南宫修齐也就作罢,收回银票道:「那
什么时候可以办好?我想尽快入住。」

  「这里一切用品都很齐全,也有人定期打扫,所以只要侍女到位就可以入住
了。」

  「那侍女何时能到位?」

  「这个不费事,老奴到宫中调派几个过来就成。」

  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儿,觉得从宫里调派侍女不是好办法,因为这很容易被
西门舞月发现出什么端倪,从而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道:「公公,可以
不从宫里调吗?我想直接雇几个就行了。」

  「这……当然可以。」

  老太监心下觉得有点奇怪,其实宫里的侍女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比起外面
那些做下人的不知好过多少倍,搞不懂他为什么好的不用用差的,「老奴这就去
办,应该很快的,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了。」

  南宫修齐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这样一个宅子,这样一个环境,嫂嫂她们必
定会满意。事实不出他的预料,傍晚当他带着柳凤姿一行人来到这里时,她们对
这里果然是满意极了,其中王如娇更是兴奋得如小孩一般脱去鞋子、褪去罗袜,
就这么赤脚踩在湖边柔软的茵茵青草地上来回奔跑。

  「娇姐,先别玩啦,快进来看看吧。」

  南宫修齐站在大宅门前招手道。

  老太监的办事能力果然不弱,不到半天工夫,招来的侍女就已全部到位了,
柳凤姿被其中一个侍女迎进了屋内,王如娇听到南宫修齐的唤声后,才恋恋不舍
的走了过去。

  大宅其实就建在湖边,相距不过数十步,门前除了供马车行驶的碎石小径,
其余都是青青草地,风景十分秀美。进了宅邸大门,里面依旧是花红柳绿,树影
婆娑,在花丛掩映间分布着几间厢房。

  趁嫂嫂她们各自挑选自己的房间,南宫修齐返回门外,径直来到后面一辆四
面封闭,连一扇小窗户都没有的马车前,打开后面车门上一把铜锁,拉开车门,
里面赫然蜷缩着一个身子半裸,面色苍白无光却依然秀美绝伦的美人儿。

  「哈哈,荷花仙子,该下来了。」

  南宫修齐轻轻一拽原本系在旁边扶手上的一个细锁炼,而链子的另一头就系
在苑玉荷脖子上的金属项圈上。

  这金属项圈通体透亮,光可鉴人,宽度不过两指,紧紧圈住苑玉荷那细滑颀
长的脖颈,项圈本身无一丝缝隙浑然一体,使人不禁惊蔚于它是怎么套上去的。

  事实上,这是西门舞月叫军中的高级巧匠特地打造的,金属项圈的材料是由
高山矿石中提取,非常坚韧,然后经过巧匠的高超技艺,完美的贴合到苑玉荷的
脖颈上,几乎是永久性的,很难再拿下来了,项圈光滑的表面上还刻着两个字:
荷奴。

  由于长时间关在地牢里,苑玉荷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了,因此使她
全身肌肤比雪还要白上三分,不过与以往相比,光润度明显差了许多,且全身透
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仿若大病初愈的纤弱女子,哪里还有半点江湖侠女的影子?

  除此之外,更大的不同还是苑玉荷的双眸,以往那种清冽明净的眼神消失不
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呆滞迷茫,当南宫修齐打开车门时,外面射进来的阳光让她
不得不眯起双眼,像受惊似的把身子向里缩了缩,然而脖颈处传来的一股拉力让
她又不得不向前趔趄了一下,几乎跪倒。

  听到南宫修齐说要她出去,苑玉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螓首一阵急摇,嘴里
惶然道:「不、不……」

  「不下去?难道你想一直待在这马车上啊?」

  南宫修齐大笑道,「这个地方可是很不错的哦,好好待着吧。」

  说罢,南宫修齐强行将苑玉荷拉下,暴露在阳光下的她对周围美丽的湖光山
色恍若未睹,只是神色凄凉的被南宫修齐拖拽着向前踉跄而行。

  「齐儿、齐儿,你在哪呢?」

  宅子里传来柳凤姿的叫唤声。

  「在这呢,这就过来。」

  一边应着,南宫修齐一边抖了抖手中的锁炼,示意苑玉荷快一点。

  然而苑玉荷原本呆滞得没有半点生气的脸却一下变了颜色,仿佛听到了什么
极为可怕的声音,双手抱胸,身子抖得厉害,人也抗拒再向前行走,死死的怔在
原地,任南宫修齐如何拖拽也不移动半步,他也不好凭蛮力硬将苑玉荷拽走,于
是道:「怎么?不喜欢这里?呵呵,那可不行啊,我马上要出远门一趟,你可是
要在这里待很久啊,不喜欢也得尝试喜欢……」

  话还没说完,让南宫修齐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苑玉荷忽然「扑通」一声
跪南宫修齐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个荷花仙子终于向自己屈服了,而惊的
是他没料到这么快、这么顺利,自己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这时,他不禁暗暗佩服
嫂嫂手段过人,这么快就让清高冷傲的荷花仙子放弃了尊严,屈服下来。

  其实南宫修齐不知道的是,苑玉荷之所以这么快就屈服,固然是因为柳凤姿
这段时间内对她不休不止的折磨,但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来对她暗无天日的关
押,南宫修齐却始终未露面的缘故。

  若南宫修齐和柳凤姿一样,天天出现在苑玉荷面前对她施以刑罚,迫她屈服
低头,这反而不易让心志坚强的她垮掉,然而自苑玉荷关到地牢后,南宫修齐便
在她面前消失了,本来她以为南宫修齐会很快就玷污她身子,但事实不是这样,
南宫修齐像是把她忘记了似的,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就好比她已经卯足了
力气承受狠狠一击,却发现这一击始终没有来,让她一下处在茫然无措的境地。

  在他的面前,泣道:「求你别再关我了,我听你的话,永远听你的话……」

  呜呜紧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这对心志坚强的人来说或许才是最致命的。在
黑暗中,孤独、绝望、恐惧等感觉就如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涌向苑玉荷,将她的心
防一点一点的吞噬,再配合柳凤姿不断的折磨,终于,苑玉荷垮了,她觉得只要
能出地牢,能重见阳光,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所以,当苑玉荷听南宫修齐说要继续将她关在这里,而南宫修齐将再度远行
时,她一下崩溃了,因为这意味着南宫修齐会像之前那样如扔破布一般将她扔到
一边不管不问,自己得继续待在地牢里忍受黑暗的折磨。

  苑玉荷忘记了尊严,忘记了羞耻,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南宫修齐身前哀泣,只
求他不再将自己关入那让人窒息、让人绝望的黑暗地牢里。

  「哦,听我的话?你不是想杀我为你的姐妹报仇吗?」

  南宫修齐慢悠悠的道。

  苑玉荷抽泣着摇摇头,呜咽道:「不,不想……再也不想了……」

  「那你知道你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南宫修齐冷声道。

  苑玉荷一愣,随即醒悟,沉默了一会儿,遂咬唇道:「我知道,樱雪怜她现
在斯蒙国。」

  「斯蒙国?」

  南宫修齐低语一句,随即面对西方,哈哈大笑道:「我要找的人,她就是躲
到天边,我也要将她找出来!」

  笑罢,南宫修齐转身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苑玉荷,微微一笑道:「很好,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样的话又何必受这些苦呢?」

  苑玉荷脸色惨白,凄然一笑道:「主人说得对,是荷奴愚蠢,也该付出愚蠢
的代价。」

  这时,宅子里又传来柳凤姿的唤声:「齐儿,你在干什么呢?快进来啊!」

  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下,遂将苑玉荷脖子上系的链子解下来,然后对她努了努
嘴道:「去,到马车里侯着我。」

  苑玉荷知道自己不用再被关入地牢了,脸上显出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她
诺诺的应着,起身返回马车上,南宫修齐也不看她,径直走进宅子。尽管这时他
已经解去苑玉荷脖颈上的锁炼,他也不怕苑玉荷趁机逃走,因为她功力已被封,
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进了大宅,柳凤姿与王如娇都已各自选好了房间,而西门舞月则由于南宫修
齐把她们带出太尉府时并不在府里,所以她不知道大家已经搬到这里来了,不过
离别时已留话给她,相信等她办完公事回府发现后便会赶到这里。

  南宫修齐见嫂嫂已经选好她的起居之地,便进去看了看,里面既大又奢华,
各种居家用品也应有尽有,而王如娇所选的厢房在她的正对面,房间稍小了点,
但亦可以称得上是精致优雅。

  「嗯,不错!」

  看了她们各自选的房间后,南宫修齐点点头道:「那嫂嫂、娇姐,你们就安
心在这住下吧,我走啦。对了,舞月她来了,你们就告诉她我希望她也住在这,
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老住娘家算什么,哈哈……」

  柳凤姿与王如娇皆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道:「什么?现在就走?」

  南宫修齐点点头道:「嗯,早去早回嘛!对了,苑玉荷那妮子已软下来了,
告诉了我樱雪怜那贱人的下落,所以我带她一起走,让她带我找出那个贱人。」

  说完,他上前一步,环住柳凤姿的柔腰,在她那丰软的臀部上轻捏了一下,
嘻嘻笑道,「这多亏嫂子你了,等我回来定会好好感谢。」

  柳凤姿娇媚的斜眼道:「怎么感谢啊?」

  南宫修齐嘻嘻一笑,俯身凑在柳凤姿耳边道:「当然是用我下边这根大棒子
来感谢啦。」

  柳凤姿粉脸微晕,在南宫修齐腰上暗掐一把,娇嗔道:「才不稀罕!」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随后来到王如娇身旁,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我走
啦,等着我回来。」

  告别两个娇媚人儿,南宫修齐驾着那辆四面封闭,里面坐着苑玉荷的马车直
奔服饰店,到了那里,南宫修齐没让她下车,自顾自的走进店里,一口气为她买
了好几件衣裳。

  随后,南宫修齐便驾车来到他和福生约定的那家客栈,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
黑了下来,连夜赶路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就再开一间上等房住了下来。虽然福
生对于他带来一个身子半裸,姿容绝丽的女子并不感到非常惊诧,毕竟他这个主
子风流好色、无女不欢的脾性他是非常清楚的,但心底对他仍旧沉溺女色感到有
一丝微微的失望。

  「小少爷,这位是……」

  福生一边叫店小二一端来上好饭菜及洗浴热水,一边问道。南宫修齐得意的
笑了笑,说:「福生,你知道江湖四大美女吗?」

  「呵呵,小少爷,小的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她们啊,当初在京安城我还和四大
美女之一的樱花雪伶交过手呢。」

  「呵呵,不错,这事我也还记得。」

  南宫修齐笑道:「而这位就是樱花雪伶的好姐妹荷花仙子苑玉荷。」

  「啊?」

  福生吃惊的张大嘴巴,过了半晌才叹道:「难怪如此!」

  由于苑玉荷身子半裸,福生也不好多逗留,待店小二将饭菜及热水送上后,
便随他一起退出房间。南宫修齐看着满桌佳肴,对一旁显得局促不安的苑玉荷说
道:「吃吧,吃完了去洗洗澡,然后试试我买给你的衣服。」

  「是,主人。」

  苑玉荷小声应着,遂小心翼翼的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很快,苑玉荷便放下碗筷,怯怯道:「主人,我吃完了,先去洗澡了。」

  「嗯。」

  南宫修齐悠闲的啜饮着,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苑玉荷走进屏风后面,南宫修齐放下酒杯,定定的若有所思,他觉得苑
玉荷不太对劲,总觉得她转变得太快了,对自己实在是过于言听计从,这不符合
一般人突然转变时惯有的心理过程。

  对南宫修齐来说,有相当多的女子都对他由原本的仇恨变成了温顺,就比如
西门舞月,刚开始是兵戎相见,现在对他却是温顺有加,但这有一个过程的,然
而眼前这个荷花仙子却没有这个过程,说屈服就一下屈服了,屈服得过于彻底,
就像他根本没要求苑玉荷对自己该用怎样的称呼,她却主动叫自己主人,称自己
为荷奴,而且说的相当自然,没有屈辱的愤懑感。

  「难道她想和樱雪怜那贱人一样,先假意屈服我,让我放松大意,然后趁机
逃脱?」

  南宫修齐心道,随即暗笑一声,「哼,我倒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南宫修齐如此推断着,事实上是他自己多虑了。其实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
有的人性坚如铁,能承受的压力虽然很强,但也有崩溃的时候,而一旦崩溃,那
就是彻底沦陷;有的则脆弱得多,不需多大压力便屈从了,但之后亦时不时会冒
出反抗的举动,而苑玉荷无疑就属于前一种。

  此刻南宫修齐心中疑虑顿起,而浴桶里的苑玉荷也同样是心惊不定,她没想
到南宫修齐会这样温和的对待她,既不打也不骂,仿佛对待情人一般悉心的照顾
着她,又是给她买衣服又是给她叫来好吃的,也知道女人爱洁,让她洗操换衣。

  不过纵然这样,苑玉荷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此刻她已没有了害怕,
更不想退却,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屈服了,屈服之后做什么都理所当然,正
如自己已经开口叫南宫修齐为主人了,既然是主人,那就有权力叫自己的奴隶做
任何事,奴隶也必须听从主人的任何要求,哪怕是最屈辱、最难以忍受的,都要
不屈不挠的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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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恨爱交加

  待南宫修齐酒足饭饱,让店小二收拾干净,又沏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悠
闲的品上一口后,苑玉荷才怯生生的从屏风后漫步而出,小声的羞涩说道:「主
人……」

  南宫修齐只觉眼前一亮,苑玉荷位列江湖四大美女,自身容颜自是不必说,
不过由于长时间关押在地牢里,她的肌肤一直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少了润泽之
感,而现在经过热水的浸泡、热气的蒸腾,她全身肌肤顿时焕然一新,发出水润
的光泽,尤其是那张迷人的俏脸,散发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显得娇艳异常,宛如
盛开的花朵。

  与此同时,苑玉荷身上的那套衣衫也很吸引南宫修齐的目光,这身衣衫颇具
本地特色。由于镇海城临近大海,靠海捕鱼为生的人众多,这里渔家女的衣着特
色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薄、紧、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适应大海的环境,如果
衣服的料子过厚,那就容易吸水,缠裹身体让人不适;紧就是非常贴身,在水中
易于游动;短就是尽量减少衣服的布料,让尽量多的肌肤暴露在外,在水中游动
时减少阻力。

  现在苑玉荷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一件无袖短袍,完全具备了「薄、紧、短」三
个特点,并且进行了一定的改良。短袍的质料为真丝,颜色是纯白,短袍的领子
是立领,紧贴着环住她的脖颈,衬托得她的颈项如天鹅般修长,短袍轻薄丝滑,
犹如一层皮肤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那凹凸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尤其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短袍胸口的正中处开了一个椭圆形的口子,露出两
抹弧形乳肉,中间还有一道深深的沟壑,此设计实可谓别出心裁。

  南宫修齐饶有兴趣的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悠悠道:「怎么样?主人的眼
光还行吧?」

  说实话,这件短袍无论是样式、质料还是剪裁都堪称是上上之选,身为爱美
女子的苑玉荷自然是非常喜欢的,不过考虑到暴露程度,她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难
为情。

  「嗯!」

  苑玉荷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过来。」

  南宫修齐勾了勾手指。

  苑玉荷轻咬红唇,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莲步轻移,来到南宫修齐跟前,低垂着
螓首,两只手像是不知如何安放似的,时而在胸前交叉着十根手指绞缠在一起,
时而负在后面,时而又绞着衣角,一副心神不宁、忐忑不安的样子。

  「站好点!」

  南宫修齐忽然一声厉喝。

  苑玉荷吓了一跳,身子几乎打了一个哆嗦,随即连忙将身子站直,两手垂在
腰侧,仿佛是个被私塾先生罚站的小孩,模样着实可怜。

  「把手放到背后,胸挺起来。」

  南宫修齐依旧毫不留情的下着命令。

  苑玉荷的俏脸上现出羞耻的晕红,但还是乖乖的将手负到后面,努力挺起胸
部,不料由于这短袍本来就极为紧窄贴身,她这一挺就立刻感受到胸部的压迫,
光滑的真丝面料紧紧绷住她的双乳,以至于让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呵呵,还真够听话,比当初你的樱姐姐还乖。」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道。

  苑玉荷虽然心中羞耻渐盛,可见南宫修齐的脸色稍有好转,绷紧的神经不由
得放松了一些,但随即南宫修齐的一席话又让她心里的那根弦绷了起来。

  原来,当南宫修齐微笑的说完那句话后,立刻就话音一转,冷声道:「你是
不是也想学习你的樱姐姐,故意装乖卖好,好让我放松警戒,趁机逃脱啊?」

  「不、不是,荷……荷奴不敢……」

  苑玉荷连连摇头否认,一种被冤枉、被委屈的感觉让她双眸顿时闪现泪花。

  南宫修齐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苑玉荷,他说这话就是想观察苑玉荷的反应,
他觉得这种突如其来的试探定然会让这妮子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如果确实如自己
所猜想的那样,她多多少少会表现出一点惊慌失措,但现在无论南宫修齐怎么观
察,他在苑玉荷的脸上都找不到这样的踪迹,反而从她双眸里看到幽怨和委屈,
这正是被人误解的表现。

  南宫修齐心下微惑,暗道:「难道她是真的屈服了?真的不敢再生出一丝反
抗之心了?」

  「嗯,不敢最好,否则……」

  南宫修齐阴沉沉的冷哼一句。

  闻言,苑玉荷面色一变,她又想到了那黑暗的地牢,那漫无边际的寂静与黑
暗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呼吸一窒,全身僵硬发抖。对她来说,这无边的寂寞和
黑暗带给她的痛苦远甚于柳凤姿对她肉体所造成的痛苦,她再也不想重新回那种
环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看着苑玉荷这般模样,南宫修齐甚是满意,他语气再次一转,温和道:「当
然,如果你真心乖乖的做我的小奴儿的话,我自然不会再让你受半点苦楚的。」

  「谢谢主人,荷奴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苑玉荷轻声道。

  「嗯,很好。」

  南宫修齐点点头,然后努努嘴道,「去,把床铺好,主人要休息了。」

  苑玉荷轻轻应了一声,转身来到床榻边,一边收拾着被褥一边紧张得有些颤
抖,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了,南宫修齐口中所说的休息她很明白是怎
样一种意思,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要在这张床榻上失去,苑玉荷心中升起一丝命
运不由己的悲哀,但同时也有一丝即将解脱的轻松。

  很快,苑玉荷便将榻上的锦被铺开,掀起被角,躬身肃立道:「主人,床榻
收拾好了。」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信步来到床榻边,双手懒懒|伸道:「帮我脱衣!」

  苑玉荷一怔,略略犹豫了会儿便抬手去解南宫修齐的衣扣,随着他的外袍、
腰带、中衣等一件件的褪下,苑玉荷的面颊也越来越红,直到南宫修齐身上仅剩
下一件小裤时,她再也脱不下去了,抬起双眸求饶般的看着南宫修齐,其意不言
自喻,就是想要他别再为难自己,将自己仅有的一点自尊撕碎。

  然而南宫修齐却对苑玉荷这般哀婉眼神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的道:「脱!」

  苑玉荷浑身一震,她从南宫修齐这冷冷的口气里听出了不容置疑,知道自己
再哀求也是无望,于是强忍住内心的羞辱,轻颤着双手伸向他小裤的腰带。

  随着腰带的松开,苑玉荷蹲下身去,俏脸转过不敢再看,双手轻拉,小裤被
扯了下来,顿时一股强烈的男子气味迎面扑来。这种气味说腥不是太腥,说臭也
不是很臭,很怪亦很浓,呛得她秀眉紧皱,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待小裤褪到脚踝处时,南宫修齐抬脚上了床,钻进了被窝,一句话也没说,
自顾自的睡起觉来,这下又让苑玉荷意外不已。她本以为接下来南宫修齐又会出
什么花招来羞辱自己,没想到他就这么睡了,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连之前预想的
那种失身、被夺去处女元红的情况都没发生。

  之前南宫修齐百般羞辱苑玉荷,她倍觉难堪心伤,只求这一切快快结束,但
现在真的结束了,南宫修齐也不再羞辱她了,她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大
感茫然不知所措,这种空虚的惶恐茫然之感尤甚难堪心伤。

  事实上,南宫修齐确实没有打算要在今晚夺取苑玉荷的处女元红,反正人在
自己手里,谅她插翅也难飞,所以南宫修齐也不急于这一时,加上今天忙碌了一
整天,早就想合上眼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出发去寒河国。

  南宫修齐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对着桌子上的烛台便挥了一掌,强劲的掌
风瞬间便将烛火熄灭,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
惊叫,正是苑玉荷的声音。

  「怎么了?」

  南宫修齐连忙起身,伸手一探,捞住苑玉荷的一只玉臂。

  「我……我怕……」

  黑暗中传来苑玉荷那带着颤抖的声音。

  南宫修齐也感觉到苑玉荷的身体在轻颤,于是随手将她拉进了被窝,抱在自
己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环住她的柔颈,手指轻轻搅动着她那如丝般的
秀发。

  此时苑玉荷觉得自己仿佛从地狱一下升到天堂,温暖的被窝让她之前僵硬的
身体瞬间得到了放松,而南宫修齐那火热而又宽阔的胸膛又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
有的踏实,使得她对黑暗的恐惧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当南宫修齐挥掌熄灭烛火,使得房间一下陷入黑暗时,苑玉荷便一下
回想起在地牢的时候,仿佛觉得自己又陷入了那种环境,黑暗如潮水一样无边无
际的将她包围,使她忍不住发出恐惧的尖叫。

  南宫修齐是又吃惊又好笑,他没想到身为江湖侠女的苑玉荷居然会像小孩子
一样怕黑,这太令他意外了,与此同时他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苑玉荷会屈服于自
己,这和之前将她关在黑暗的地牢里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荷奴。」

  黑暗中,南宫修齐轻唤了一声。

  「嗯……主、主人……」

  苑玉荷犹豫的应着。

  「现在还怕吗?」

  「不怕了。」

  这三个字苑玉荷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但说出之后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事实上她被南宫修齐拉上床后,虽然身体得到了放松,心理得到了满足,但她自
己却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经过了这番问答她才蓦然察觉,心中很是惶惑,不知道
自己为什么对一个强迫自己、羞辱自己的人产生这么一种如情人般的依恋?

  「呵呵,不怕那就睡吧。」

  南宫修齐的语气异乎寻常的温柔。

  苑玉荷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暖意,迅速流遍全身,身子更加懒洋洋起来,再加
上自从落入南宫修齐手里以来,还从未正正经经的在一张软床暖被里睡觉过,所
以此刻苑玉荷只觉无比的舒服和放松,且依偎在南宫修齐宽阔火热的怀抱里,更
是无比的踏实,于是没一会儿她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待苑玉荷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从窗格间射入屋里的角度
说明此刻已经不是清晨,这让苑玉荷相当惊讶。她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就睡了这么
长时间,大概足足有六、七个时辰,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这一觉睡得不仅时间长,质量也很佳,几乎一夜无梦,让睡到自然醒的苑玉
荷是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觉得蕴藏着一股劲,这种感觉她许久不曾
有过了。

  「醒啦?」一个不热不冷的声音飘进了苑玉荷的耳里,循声望去,只见南宫
修齐衣着整齐的坐在桌边,跷着二郎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苑玉荷面一红,连忙起身下床,一边理着稍显蓬松散乱的秀发,一边不好意
思的道:「一时睡过了头,请、请主……主人莫怪……」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踱步到苑玉荷跟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
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然后道:「没关系,这些天你也受了不少苦,应该好好
休息一下。」

  听到这般温情体贴的话语,苑玉荷只觉心一酸,一直累积在心头的委屈蓦然
散开,濡湿了她的眼眶,而就在这时,南宫修齐忽然低下头去,嘴唇准确的印在
了她的红唇上。

  苑玉荷完全没想到南宫修齐会吻自己,一下子愣住了,她芳心剧震,一双美
眸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修齐,却见他那双深沉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

  两对眼睛彼此离得是那么近,以至于很快苑玉荷便觉得有些发晕,在和南宫
修齐的对视中败下阵来,羞涩却又带着一丝隐隐的喜悦闭上了双眸。

  这是苑玉荷的初吻。对女子来说,初吻的意义一般都是非常重大的,心理上
的感受也远远大于肉体的感受,正所谓女人如果和一个极为讨厌的男人行夫妻之
事,尽管心里有千般不愿,身体却可能出现强烈的愉悦反应,甚至高潮,但如果
是和一个讨厌的男人接吻的话,那有的就只有恶心了。

  然而此刻苑玉荷却是半点恶心感也没有,反而还相当陶醉,她的小舌起先还
有点羞涩,左右躲避着南宫修齐粗糙大舌的吸咂,但在他的持续追逐下小舌还是
沦陷了,被大舌绞缠住,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就在苑玉荷感到有些沉醉的时候,她却被南宫修齐一把推开,踉跄的倒退了
好几步,一脸愕然不解的看着他。

  「快去洗漱换衣,吃过饭我们就要出发了。」

  南宫修齐对苑玉荷的眼神恍若未见,发出冷冷的命令后便回到桌边坐下。

  苑玉荷心一凉,一夜的温柔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幽怨的瞥了一眼
南宫修齐,转身去洗漱,而这时脚下却忽然被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本能的向下一瞥,苑玉荷顿时发出一声惊叫,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
赤身裸体,那件紧身丝质短袍从身上垂落而下,掉落在脚踩处,刚才就是被它险
些绊倒的。

  显然,这紧身丝质短袍就是在刚才接吻的时候被南宫修齐脱下的,想到如此
紧身的短袍被脱下自己却毫无察觉,可见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意乱神迷沉溺其中。

  想到这里,苑玉荷心里是既羞惭又茫然,暗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
会变成这样?」

  梳洗完毕后,苑玉荷准备换上南宫修齐要她穿上的另一套衣衫,这是一套黑
色漆皮衣服,表面泛着冷光,还没穿上身就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

  生性保守的苑玉荷哪里见过这种质料的衣服?惊讶之下更觉羞涩,因为她知
道这种衣服穿上去肯定会让自己的身材曲线被毫无遗漏的勾勒出来。

  之前的那件短袍虽然同样紧窄短小,但毕竟还是丝质的,还算得上是正常衣
物的范畴,更重要的是,那是穿在室内,只展现在南宫修齐一个人面前,而现在
这件穿上去是要出门的。这个时候苑玉荷已经本能的感觉到这次再随南宫修齐出
去,他不会再将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车厢里,而是像奴婢一样随身伺候他左右。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换上,时间不早了。」

  南宫修齐催促道。

  「就这一……一件?」

  苑玉荷怯怯的说,她想在里面贴身穿一件肚兜或抹胸这类的内衫。

  南宫修齐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苑玉荷便知道多说无益了,她将这件黑色皮
衣抖开,发现是套紧身连体皮裙,样式非常简单,直筒式的,上下宽、中间窄,
直接从头上套穿。

  皮裙非常紧窄,以至于苑玉荷是不断的吸气收腹,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皮裙
上端的一排铜扣扣好,但也造成她呼吸有些困难,着实难受。

  「哈哈,不错!」

  南宫修齐笑着站起身,绕着苑玉荷走了两圈,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然后
拉住她的手把她引到铜镜前,指着镜子中的人笑道:「你自己看看,怎么样?主
人的眼光还不错吧?」

  不可否认,这件皮裙样式虽然相当简单,但穿在身上的效果却特别的抢眼,
尤其是在苑玉荷这堪称完美的身体上。

  皮裙的上缘和一般的抹胸一样只到乳房上端,露出精致锁骨及下面的一片雪
肤,但样式不是抹胸那样的一字型,而是更加撩人的半圆形,堪堪罩住那两座迷
人的玉女峰。且由于皮裙非常紧,上缘勒得乳肉深陷下去,外面的则鼓凸出来,
使得她本并不算大的双乳看上去比原来丰满了不少,中间的乳沟更是显得深邃。

  皮裙中间收缩的部分使苑玉荷的腰显得更加纤细,裙摆只到她臀部下面一点
点,非常的短。总之,这件紧身的皮裙将苑玉荷的乳房、细腰、臀部都较为夸张
的表现出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苑玉荷是娇羞不已,同时亦有一丝窃喜与得意,因为她没
想到自己也有如此性感妩媚的一面。这时候她不禁有点感谢南宫修齐了,要不是
他,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媚人的一面,连自己都快被镜子中
的自己吸引了。

  接着,她又穿上南宫修齐为她准备的鹿皮高跟小靴,摇曳生姿的走到南宫修
齐身前,垂手而立,诚惶诚恐的等待着南宫修齐下一步的指示。

  「坐下来吃吧。」

  南宫修齐淡淡道:「吃完之后还要做一件事,然后我们再出发。」

  听罢,苑玉荷心中不由忐忑不安起来,不知南宫修齐待会要对自己做什么?

  在心神不宁中,苑玉荷吃完了桌上的一碗稀粥和四个肉包,而南宫修齐则回
到了床榻上,盘腿坐在上面,对苑玉荷招了招手:「过来。」

  苑玉荷小心翼翼的走到南宫修齐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沉声道:「跪
下!」

  苑玉荷一怔,随即脸上现出一丝屈辱之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只见她咬了咬
唇,没做过多考虑就双膝一弯,柔顺的跪在了地上。

  紧张不安的苑玉荷正猜测着南宫修齐接下来会怎样羞辱自己时,忽然发现自
己身体开始变红,随后这种红色开始蔓延到周围,仿佛全身沐浴在一片红光中。

  还来不及惊讶,苑玉荷便见南宫修齐双掌疾若闪电般向她伸来,一掌按在她
的天灵盖上,一掌抵在她的双乳之间,苑玉荷顿觉一阵眩晕,两股强劲奔涌的热
流分别从她的头顶和胸口快速流入丹田,当在小腹处汇合时,她终于忍受不住,
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后便晕了过去。

  待苑玉荷幽幽醒转过来后,发现身子阵阵颠簸,她顿时大骇,以为又被关在
封闭的马车里被送入地牢,于是急忙睁开眼,发现映入眼睛的不是一片黑暗,而
是飞速后退的景物。

  「醒啦?」

  耳边传来南宫修齐那熟悉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阵热气喷来,苑玉荷只觉耳边一阵麻痒,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与
南宫修齐近在咫尺,此时正被他横抱在怀里坐在柔软的马鞍上,身下是一匹正在
疾驰的黑色骏马。

  「我……我这是……」

  苑玉荷不明白刚才南宫修齐对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自己好端端的就晕了过
去。

  南宫修齐明白她心里的疑惑,淡淡一笑道:「你看看自己有什么变化没?」

  「我?变化?」

  苑玉荷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还
是那套紧身的皮裙,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正待再问,忽然感觉身体好像与之前不
太一样了,这使她心里一动,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她稍稍尝试了下,
脸上一下露出惊喜的表情。

  「现在知道了吧?」

  南宫修齐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从她的大腿滑入皮裙内,在她腿根内侧抚摸。

  这时苑玉荷对南宫修齐的轻薄动作已然恍若未觉了,她兴奋又感激道:「谢
谢,谢谢主人……」

  原来,南宫修齐刚才对她所做的是解去西门舞月施在她身上的封印,现在的
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功力,不仅如此,南宫修齐本身强劲的内力还助她功力更进一
步,可以说给她相当于增加了近十年的功力,所以苑玉荷才会如此激动。

  更重要的是,有一种被信任、被重视的感觉充斥心间,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
令她恐惧的彷徨无助。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奔波,南宫修齐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寒
河国都城冰城,寒河国位于北陆,气候严寒,冰城更是位于北陆之北,气候可以
称之为极寒。

  这里常年冰雪覆盖,呵气成冰,冰城之名可谓名符其实。

  由于经常下雪,而且温度又低,雪来不及融化就被冻成冰,常年累月下来,
冰城城墙表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远远望去晶莹剔透,宛如冰块所砌。

  城门处也不像其他国家的都城那样城头旌旗飘扬,军士林立,这里的城头空
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影,下面的城门也同样无人看守,大门洞开,任由行人进
进出出。

  此时南宫修齐他们早就换下马匹,因为没有什么马能耐得住这里的极寒,所
以他们只能改乘这里特有的一种通行工具——雪橇。

  雪橇没有轮子,是用两根呈弧形的竹棍做支撑,上面置一把软椅,人坐在上
面,由这里特产的一种雪地犬拉着行走。不过南宫修齐他们乘的并不是这种普通
雪橇,而是一种超大、超豪华的大型雪橇。

  此种雪橇上面置放的不是一把软椅,而是像马车一样的车厢,当然车厢的高
度矮了不少,人在里面只能半躺着或盘腿而坐,但整体却相当长,足足有一般马
车车厢的两倍,车厢左右两边各有三根碗口粗的竹棍做支撑,由七、八只雪地犬
拉着。

  这辆雪橇车是南宫修齐花大钱购买的,车体四壁都是用双层木板所制,这样
就能有效的隔绝外面的寒冷,同时车厢的四角都设有小型火炉,里面炭火烧得正
旺,烟雾透过壁角的散烟孔直接排到外面,使里面的人不会被丝毫烟尘呛到,而
车厢的地板上都铺着厚厚的兽皮,人坐在上面是既舒适又保暖。

  外面风雪交加、天寒地冻,雪橇的车厢内却是温暖如春,没有丝毫寒意,车
里车外就如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个雪橇的整个车厢被分隔成两个部分,前面一小
部分为驾驭雪橇的驭手位子,而后面部分才是主人待的主车厢。

  此时,福生正坐在驭手位置,隔着一扇半透明的厚厚门帘控制着雪地犬的行
进速度和方向,而南宫修齐和苑玉荷则待在后面的主车厢里,一边饮酒一边透过
通风窗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第八章 踏入寒河

  南宫修齐和苑玉荷都是第一次来寒河国,对这里的一切颇感好奇,尤其是对
这冰城,这里虽然是寒河国都城,但看起来却十分冷清,进出城门的行人寥寥无
几,与印象中一国之都城的繁华热闹相去甚远;一般国之都城的防卫都是非常森
严的,每个城门都有重装甲兵把守,城头更是刀枪林立、旌旗飘飘,而这里,一
切都是那么寂静清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座荒城。

  见此情形,南宫修齐是大呼奇怪,于是便问来过这里的福生,福生解释道:
「冰城由地处北陆之北,位置极为偏僻,再加上环境恶劣,不是本地人很难适应
这里的严寒气候,所以冰城除了本地人,一般很少有外国人来这里,自然也就显
得较为冷清了,至于无人看守城门,是因为在这里根本不用担心会遭到别国的进
攻,没有哪个国家的军队能忍受这里的极寒天气而攻打到这里。」

  「原来如此!」

  南宫修齐恍然道。

  进了冰城内后,路上的行人稍稍多了起来,但也远不到车水马龙的地步,加
上这里的街道都相当宽阅,就更加显得冷清空旷。不过今天的天气也确实不尽如
人意,风雪交加,寒风凛冽,一般人没什么事恐怕都会躲在家里烤火取暖。

  这里的建筑基本上都是石质的,非常坚固,禁得住狂风暴雪的肆虐,另外,
最与众不同的是这些建筑的屋顶,呈类似圆锥形,又长又尖,显然这么设计是为
了防止积雪堆在屋顶,从而压垮建筑。

  「小少爷,现在我们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还是直接去皇宫见女王?」

  福生道。

  南宫修齐想了想,觉得自己有淑妃给的玉佩,可以直通皇宫,用不着先找个
地方住下从长计议,还是单刀直入,及早解决问题为好,于是道:「去皇宫!」

  福生应了声,轻扬鞭子,雪地犬便迈开脚步拉着雪橇朝皇宫方向快速奔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雪橇车在皇宫外围一处大屋前停了下来。

  这栋大屋是进出皇宫时登记换牌的地方,要想进入皇宫必须先到这里登记,
说明要去皇宫哪里,得到准许才会发给通行的手牌,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皇宫。

  当然,进出皇宫的人一般都是朝廷官员或别国使节,一般陌生人不可能申请
进入皇宫,南宫修齐是仗着有玉佩才敢直接来这里,他想这里的人应该认识这玉
佩。

  进入大屋,里面亦是空空荡荡,这让曾经来过这里的福生颇感吃惊。他记得
上一次跟南宫修智来这里时这里还相当热闹,负责受理登记的官员就有好几个,
更别说一边随时侯着的太监了,但现在屋内空荡荡的,只有角落的一张桌案后有
个人坐在那里,手肘撑着桌案,托住下巴,眼睛半眯着,似是昏昏欲睡。

  「卓大人,卓大人……」

  福生认出这个昏昏欲睡,身穿官服的人是这里的一个文书,算是一个小吏,
只负责登记申请,决定不了发牌。

  「哦,哪位?」

  卓文书抬起头来,疑惑中带着一丝警惕注视着进来的这三个人。

  「卓大人,你不记得我啦?我是福生,曾随我家少爷来过这里,还从大人你
手里领过通行手牌呢。」

  也许是福生左一句「卓大人」右一句「卓大人」,把只是一个小吏,连芝麻
小官都算不上,更别说什么大人的小文书捧高兴了,他面色缓和了许多,接着就
是一副仔细思索的模样,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哈哈,
记起来了,你是南宫少爷的侍卫福生吧?」

  福生呵呵一笑,点点头道:「对,卓大人果然好记性!对了,今天卓大人怎
么如此空闲啊?记得我上次随我们家少爷来时,大人你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这
里也是万头攒动,今天这是……莫非今天放假休息?」

  卓文书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唉,哪有什么放假休息啊?一言难尽啊!」

  「哦?」

  福生轻讶一声,与南宫修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轻咳一声道:「卓大人,
这是我们家小少爷,有重要事情要面见女王,还请给予方便一下,发个通行手牌
吧。」

  直到这时,卓文书才注意到一旁的南宫修齐和苑玉荷,眼光扫过他们两人,
落在苑玉荷脸上,眼睛不由得一亮,一种惊为天人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半天
都没有对福生的话做出反应。

  「卓大人,卓大人……」

  「啊!哦……」

  在福生连唤之下,卓文书终于回过神来,尴尬的道:「这个……恐怕不行,
你也知道,我没那个权力发牌,这由我们古大人负责的。」

  「那你们古大人呢?」

  这时南宫修齐开口了,他不疾不徐的道:「叫他马上过来,本公子可是有重
要事情需要见你们女王,耽误不得!」

  卓文书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古大人现在在哪,而且就算知道,把古
大人找来,恐怕大人也不会给你们发放通行手牌的,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

  南宫修齐与福生再次对望一眼,彼此都预感到这里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不过这对南宫修齐来说也不算太意外。毕竟萧统他不会无缘无故滞留在这里而不
回海王厦,肯定是出了事情,现在要弄清楚的是,这事情是大是小?萧统他现在
人在哪里?

  「卓大人,究竟出了何事?」福生探询道。

  卓文书再次叹了一声,慢慢的将他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原来半个多月之前,
女王不知是病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突然不再临朝主政也不接见各路官员,
把自己锁在深宫里。如此事出突然,弄得朝中人心惶惶,谁也没心思做事了,所
以这里才会这样冷清,只留他一人在这里值守。

  说到这里,卓文书颇有几分怨气,恨恨的捶了一下桌案。显然,他也只有面
对南宫修齐他们这些外人时才敢表达不满。

  接着又打探了一些情况,却都没什么价值,南宫修齐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人
不过是个小文书,了解肯定有限,像萧统这样的一国之太子来这里的所作所为,
他这样的底层小吏恐怕是难以接触的。事实也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当他试探的
提出萧统这个名字时,卓文书是一脸茫然,一副前所未闻的样子。

  于是南宫修齐只好告辞,返身回到雪橇车上,福生道:「小少爷,接下来我
们该怎么办?」

  南宫修齐闭目思索了一下,忽然开口道:「福生,你可认识这里朝中的一些
大官?」

  「大官?认识倒是认识一些,不过……」

  福生苦笑了一下说:「我认识人家,人家未必认识我啊。」

  原来,福生之前跟着南宫修智时,随着他受到女王的嘉赏而跻身寒河上流社
会,作为侍卫的福生也跟着见识过不少寒河朝中的重臣,但福生毕竟只是南宫修
智的一名随从下人,不可能和那些大臣直接打过交道。

  「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女王为什么不上朝?会不会和海王厦太子萧统
有什么关系?」

  南宫修齐沉吟了一会儿,道:「而要弄清楚女王不上朝的原因,只能从那些
位高权重的大臣那里了解。」

  「嗯,小少爷你说的对,可是……」

  福生对南宫修齐的话深以为然,不过却也犯了愁,不知该如何着手。

  这时南宫修齐忽然道:「对了,修智他现在在哪?」

  「二少爷啊,他的府邸在冰城东门那边,离这里还有一段路。」

  说罢,福生试探道:「怎么?小少爷,你想去找二少爷他……」

  「找他?」

  南宫修齐冷笑一声,「我怕我会忍不住……虽然我们兄弟不睦,但如今我们
南宫一脉所剩不多,我也不想和他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所以能避还是避一下,
我不想见他!」

  「我明白了,小少爷,那我们还是去西门那边找一家客栈先住下吧?」

  南宫修齐「嗯」了一声,雪橇车再次稳稳的上了路,他懒懒的躺下,没有心
思再欣赏路上风景了,一旁苑玉荷见状,小心翼翼的伏在他耳边悄声道:「主人
别郁闷了,事情会得到解决的。」

  「是吗?」

  南宫修齐斜眼瞥了一下苑玉荷,却见她正温柔而又情意绵绵的看着自己,活
脱脱一个心甘情愿的小女子。

  南宫修齐不由得一阵得意,在几个月之前,谁会想到清冷高傲的荷花仙子会
对自己如此百依百顺?就是在把她擒住之后,南宫修齐也不曾想到会有今天这样
的局面。

  当然,在对苑玉荷调教的过程中,既有无心插柳的惊喜,也有有心为之的成
果,像把她一直关在黑暗的地牢里后一直不闻不问,就是南宫修齐的无心之举,
没想到这就是对她的致命一击。

  如果一开始就对她施上百般刑罚,或许根本就没有现在这样柔顺乖巧的苑玉
荷;而之后,尤其是在来寒河国的一路上,南宫修齐对她是恩威并施,并没有一
味对她好或是坏,这就是南宫修齐有意为之,竟也收到了奇效,慢慢卸下了苑玉
荷所有心防,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对于苑玉荷来说,以前那种叱吒江湖、潇洒恣意的生活已经在她脑海里慢慢
模糊了,她习惯了现在这种受拘束、看脸色,并且不时遭羞辱的状态,而且连她
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她对现在这种生活状态非但不反感,反而觉得理所当然,甚
至于虫还会觉得非常享受。

  南宫修齐隔着皮毛围胸捏了下苑玉荷的胸,嘴巴向下一努,什么话也没说,
自顾自的开始想事情,却猛地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即他就感觉到自
己的裤子被褪下,紧接着,阵阵火热便包围了胯下那根还呈软绵绵之态的肉棒。

  经过几天的不懈调教,苑玉荷已经能够比较自如的在南宫修齐面前做各种以
前她想都不敢想的羞人之事,就比如现在这口舌侍奉,几天之前南宫修齐第一次
叫她做时,她羞得是面红耳赤,内心更感屈辱无比,本能的摇头拒绝,不过在南
宫修齐时而恫吓,时而带有一点鼓励的引诱下,她还是顺从了。

  当那根带着强烈腥臊的肉棒一点一点的被苑玉荷主动吞进嘴里时,她觉得自
己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直到那无底的深渊,使她觉得尽管此刻她的
身子还是完整的,但身心都已经彻底沦陷,被南宫修齐彻底征服,在他面前,自
己仅有的那点自尊、那点羞耻,被击溃得灰飞烟灭。

  没有了自尊,没有了羞耻,苑玉荷也就彻底放开了,而一旦放开,一旦投入
进去,她就发现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人难受。

  在最初的恶心之后,肉棒上所散发出的腥臊就让苑玉荷感到有些迷晕,身子
不由自主的出现了麻痒悸动的感觉,这让从未尝过男女情事的她既奇怪又惶惑,
同时还有一丝小小的享受。

  当然,南宫修齐一开始也没让苑玉荷感觉到太大的难受,比如死命的捣弄。

  大半只是浅尝辄止的让她简单舔弄几下,然后慢慢的一天一天加强。

  现在,苑玉荷基本上已经接受这口舌侍奉之事,不需要南宫修齐说什么,只
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乖乖的去做。

  此时,小小的雪橇车厢里响起了一阵阵「滋溜滋溜」声,这是苑玉荷吸啜肉
棒时,口水摩擦肉棒表面所发出的声音,清楚的表明了她此刻的专心和认真。

  与第一次相比,苑玉荷的口舌之技有了明显的进步,这一点南宫修齐清楚的
感觉得到,虽然与嫂嫂她们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南宫修齐鼓励似的摸了摸苑玉荷的头,向下按了按,示意她含得再深一些,
苑玉荷会意,努力的侍弄,让龟首直顶在喉咙处。这时,一种头晕干呕的感觉立
刻涌了上来,使得她秀眉紧蹙,难受不已的不能再含深一分了,于是她斜着眼上
瞟,求饶似的看着南宫修齐。

  「行,就这样,好好弄。」

  南宫修齐也没为难她,让她就保持这样的深度舔弄。

  苑玉荷感激的瞥了一眼南宫修齐,更加卖力的舔弄起来,只见她螓首上下疾
耸,两颊现出深深梨涡,小舌还不忘之前南宫修齐的教导,在龟首上缠绕,不时
的顶进马眼,同时两只玉手也没闲着,一只紧握着肉棒的根部,时紧时松的握捏
着,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下面的两颗阴囊。

  尽管苑玉荷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但技巧尚显生疏,南宫修齐还不时有被牙齿
咬的感觉,刮得他肉棒隐隐作痛,从而使快感大打折扣。

  南宫修齐眉头一皱,正待训斥教导苑玉荷几句,忽见她高高耸起的臀丘,正
随着她螓首的上下摆动而左摇右晃,臀波微颤,十分诱惑。

  「转过来!」

  南宫修齐命令道。

  「啊?」

  苑玉荷吐出湿淋淋的肉棒,抬起螓首,不明白的看着南宫修齐。

  「谁叫你吐出来的?」

  南宫修齐「啪」的一下掌掴在苑玉荷的左脸颊上,力道虽然不重,但依旧还
是在她那白晰的脸蛋上留下浅浅的红印,「给我含住,把屁股转过来。」

  苑玉荷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乖乖的再度将肉棒含进嘴里,然后以嘴
里这根肉棒为轴点,转动着身子,慢慢的将屁股对向南宫修齐。

  此刻,苑玉荷上身穿的是一件豹纹兽皮围胸,下面是同色系的兽皮围裙,裙
子为直筒式,紧紧裹在她大腿根部,所以当南宫修齐要分开她的腿时,兽皮皮裙
就成了阻碍,于是他索性将裙子推到苑玉荷的腰间,露出里面不着一物、光溜溜
的屁股,然后将她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彼此的阴部都正对着对方的
脸。

  南宫修齐的肉棒紧紧抵在苑玉荷的喉咙上,而她那形状完美,犹如水蜜桃一
般的阴部也同样离南宫修齐的面部不过咫尺之距,他只要把舌头伸长一点,就可
以触碰到那道微微泛现出水光的裂谷。

  事实上,这还是南宫修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察看苑玉荷的阴部,其饱满肥
润之态让久经女色的他也颇感惊奇。根据他这么多年来的御女经验,一般未经人
事的处子,其阴部都是色泽淡而形薄,也就是颜色粉而透白,形状单薄,甚至分
不出大小蛤唇,宛如一条颜色稍深的细线,随着床事的增多,女子的阴部才逐渐
变得肥厚而饱满起来,色泽也慢慢加深,变成完美的水蜜桃形状。

  「真是天生淫荡啊!」

  南宫修齐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其女阴却显得无比成熟的苑玉荷发出一声感
叹。

  这边正在努力含弄肉棒的苑玉荷听在耳里,不由得发出一声羞耻的呜咽,本
来自己最隐密的部位被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就已经让她感觉羞不可抑了,
现在还被他言语羞辱,苑玉荷终于忍不住了,半是羞怯半是抗议的扭动了一下屁
股,似欲摆脱南宫修齐对她阴部的窥视。

  「啪!」

  南宫修齐用力拍打了一下苑玉荷的右臀,同时低喝:「别动!」

  火辣辣的疼痛加上威严的低喝让苑玉荷果然不敢再动分毫,这个时候她感觉
南宫修齐的手指在自己那里的两瓣嫩肉上来回拨动,他呼出的热气不断喷到那里
弄得自己是又痒又麻,说不出的难受,更要命的是,还有一种极为空虚的感觉在
身体里补漫开来,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自己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南宫修齐轻轻剥开苑玉荷那因充血而变得深红的蛤唇,顿时深藏在里面的鲜
红孔径便展露在他眼前,口很小,几乎只有他小指的一半粗细,仿佛会呼吸的小
嘴一样微微翕张着,开合之间带出黏稠的透明淫液。在孔径内约一寸的深处,隐
约可见呈微白色,类似网状的黏膜。

  「果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塞进孔径,顶住了那层
薄膜,还微微向内按了按,颇觉有几分弹性。

  「呜呜!」

  口里塞着肉棒的苑玉荷发不出哀求声,只得拼命摇动着螓首,示意南宫修齐
不要再弄了,她受不了,鼻唇间溢出难耐的呻吟。

  南宫修齐对此自然是毫不理睬,反而加剧了手指抽插,当然,只在孔径内一
寸处进进出出。随之而来的,孔径内分泌出的淫液渐渐增多,顺着他手指流下,
甚至有几滴落在他的嘴角,黏黏的,暖暖的,散发出微酸的气息,引得他下意识
的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一下。

  遭到如此戏弄的苑玉荷是身体酥软,下体仿佛生出一道道电流,直窜到四肢
百骸,让她既舒服又难受。这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令她不停的摆动螓首,同时纤腰
欲折,雪股疾沉,本能的去追逐那根令她欲仙欲死的手指。

  然而就在这时,苑玉荷忽然感觉下体一阵火热,烫得她浑身剧颤,下体倏然
一缩,她清晰的感到下体流出了一股热液。

  「啊……不、不好……尿……尿了……」

  苑玉荷不由自主的吐出肉棒,颤声桥吟,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失禁
飙出尿来,那份羞意简直让她恨不能就此死去,与此同时亦有一份害怕,因为尿
液全部洒在了身下这个男人的脸上,恐怕此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既惶且羞的苑玉荷不知所措,只等南宫修齐发出厉声呵斥并将身体绷紧,等
待他的巴掌落身,然后她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等来的是火热再次覆盖她的
下身,一只灵巧如蛇的小东西拂过她那已经氾滥成河的幽谷,搅得她又是一阵心
酥体软,娇喘绵绵。

  苑玉荷艰难的转过螓首,欲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惊愕的发现南宫修齐正双
手捧着她的两瓣玉股,埋首其中细细舔舐吸吮,仿佛在品尝琼策玉液一般。

  「啊……不……不要……」

  苑玉荷这一惊是非同小可,连忙聚齐仅有的一点力气,提臀抬股,欲将屁股
移开,同时连呼「不要」,喘息娇吟,「别……主,主人……那里脏……」

  在苑玉荷的急急摆弄之下,她的雪股离开南宫修齐面部一点距离,然而更淫
靡的一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只见自己的羞人地方随着自己的抬股而垂下一注黏
黏稠稠的透明淫液,摇摇欲坠之时被南宫修齐突然伸出的舌头卷进了嘴里,然而
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淫液,以致于让他吞咽不及,就顺着他的嘴角流经脖子,
消失在他的衣领里。

  在苑玉荷的认知中,女人那处羞人的地方是人体中最脏的部位,不仅排泄尿
液,而且每月都会流出红色秽物,连自己都会嫌弃,然而没想到南宫修齐却丝毫
不介意,竟然亲吻那里,让她不由得心生丝丝暖意。

  看到苑玉荷怔怔的看着自己,南宫修齐露出轻佻的笑意,然后伸出舌头,故
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遂揶揄道:「没想到荷花仙子也这么淫荡啊,淫水这
么多,喝都喝不尽,嘻嘻……」

  苑玉荷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转身嘤咛一声埋首在南宫修齐的怀里,不敢抬首
见人。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对南宫修齐投怀送抱,显示出她内心已然发生了微妙
的变化,要说之前她对南宫修齐的感觉更多的是惧怕和敬畏的话,那么现在则多
了一丝丝爱意。

  「想要吗?」

  南宫修齐一手从苑玉荷的臀部滑进她的股沟,摸到那湿淋淋的花瓣,轻轻枢
弄着,嘴在她耳边悄声道。

  「嗯!」

  苑玉荷发出声若蚊蝇的哼声,螓首埋得更深了。

  「但我暂时还不想给你。」

  说着,南宫修齐迅速抽出手指,将苑玉荷从自己身上推开。

  「啊!」

  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苑玉荷一脸幽怨,更是羞愧交加,心中暗恨自己
怎么变得如此淫荡,同时亦有一丝失落,心情复杂之极。

  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他就是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曾经清高的荷花
仙子,就是要把她变成主动向自己求欢的荡妇,这样才有意思。

  有了这样的计画,南宫修齐也就不急于将苑玉荷开苞了,此刻他心思的重点
还是放在下一步如何走。就算是刚才他在舔弄苑玉荷的玉蛤时,脑子也在想着这
事,现在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主意,尽管他不知道行不行,但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下,也只能权且一试了。

  「福生,你知不知道寒河朝廷哪个大臣权势最大?」

  南宫修齐问。

  「啊……这个……」

  福生思索了一会说:「据小的了解,权势最大的应属女王的哥哥宫亲王。」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宫亲王府。」

  「啊?去宫亲王府?现在?」

  福生讶道:「我们现在已经到客栈了,不如先去客栈休息一会儿吧?」

  南宫修齐掀开窗帘一看,一面写着「如归客栈」的大旗迎风猎猎作响,再看
看天色,虽然此时正午刚过,天空中的乌云却又黑又浓,似乎都快要落下来了,
寒风也比先前更加猛烈,吹在人脸上犹如刀割一般。想想在这种天气下也不适合
去登门拜访,于是便同意了福生的意见,先去客栈住下再说。

  和之前一样,开了一大一小两个上房,南宫修齐和苑玉荷住在那间大的上房
里,由于刚才在雪橇车厢里已经戏玩了一次,南宫修齐也就没兴趣再调戏苑玉荷
了,匆匆吃了一些酒菜便倒头就睡。

  等到南宫修齐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本来他睡下时是搂着苑玉荷一块睡
的,尽管她不想睡,但南宫修齐还是强迫她和自己一起盖上大被。对南宫修齐来
说,虽然只是睡觉而已,什么也不做,但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然
而等他醒来时怀里已是空荡荡的,惊得他浑身一个颠抖,以为苑玉荷趁自己睡着
时溜了。

  南宫修齐蓦然起身,翻身下床,却见苑玉荷正好好的坐在桌边,背对着他,
两只手臂撑在桌子上,双手托腮,一副凝神沉思的模样,对他的醒来也是毫无所
察。

  见此情形,南宫修齐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暗怪自己沉不住气,不过幸好没
惊动苑玉荷,要是刚才让她看到自己这般慌慌张张的样子,还不被她暗暗笑死?

  苑玉荷此时只穿着一件短得可怜、薄如蝉翼的丝衣,这是南宫修齐给她的规
定,凡是两人独处时,她只能穿这么又短又薄的丝衣,要不就赤裸。

  看到苑玉荷很乖的遵守了规定,南宫修齐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他之所以只允
许苑玉荷穿上一件丝衣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赤裸裸的更有味道,就像现在,从苑
玉荷的后面看去,那层薄如蝉翼的丝衣非但不能阻挡她那粉腻光滑、泛着象牙白
的玉质肌肤,反而更增添了一种朦眬飘逸的美。

  与前些天刚从地牢里出来相比,现在的苑玉荷身上那病态的苍白已经不见了
踪影,重新恢复了最初的那种晶莹如玉的白晰,而且也许是南宫修齐经常调戏的
缘故,她的身子总是浮现着一层淡淡的、若隐若现的红晕,显得更加娇媚,尤其
是她的脸蛋,眼角眉梢间除了原有的一份清丽自傲外,还多了一份柔婉哀怨,更
加的勾人,更加的撩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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