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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谁虎传】(7-11)【作者:赢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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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虎传】(7-11)【作者:赢三张】

作者:赢三张
字数:1W5

            【0007章命悬一线】

  王诜领着一干侍卫风风火火地闯到了宝安公主房前。

  刚要推门而入,可放在房门上的手却又停住了,无人知晓此时王诜内心的纠
结……

  王诜并非不知夫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但他小巧可怜的阳物根本无法平息对
方的熊熊欲火,这让王诜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为夫之责,自知有愧!再加上宝安公
主皇室出身、气焰凌人,即便王诜曾因此争吵过几次,却也奈她不得。最后,王
诜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由她去了!毕竟,如果没有宝安公主,他王诜现在还是一
个小刺史呢!又怎么会有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

  然而高俅的出现,让王诜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得到宝安
公主如此的亲赖。照这样下去,王府怕是要易主了……所以今天,王诜下定决心
要除去高俅!

  可如果推开这扇门,宝安公主赤裸之躯就要暴漏在下面这些侍卫面前,这通
天奸情估计很快会被传遍京都。没有了最后一片遮羞布,他王诜脸上也不好看…

  …

  正在王诜犹豫之时,房中传出了一阵淫声浪语:

  「啊……我的好哥哥……你……你的鸡巴太大了……顶到人家花心了……人
家……人家都不敢坐实了……」

  「嘿嘿,咱这鸡巴比你那相公如何啊?」

  「我那小鸡巴相公,怎及哥哥万一?要不,怎么是你在我床上?」

  「你这小骚屄,就知道给你相公带绿帽子,我要是他啊,死的心都有了!」

  「啊…哥哥…操死了我了…你那大鸡巴操…操得我好舒服…你…你才是我相
公……」

  两人的情话娇喘中,夹杂着肉身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听得门外一干侍卫
尴尬至极,纷纷低下头来……

  「高俅!本王与你不共戴天!」王诜目眦欲裂,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房中
两具赤裸身躯私处相合,正行那苟且之事,宝安公主骑坐在高俅下体上,不断索
求。

  「唰」的一声,王诜拔出腰间佩刀,向那对狗男女砍去!

  「站住!」宝安公主被捉奸当场后毫不怯懦,她虽然赤身裸体、形态不堪,
却仿佛衣着华缕、头顶王冠般散发出阵阵威严!宝安公主厉声喝道:「王诜!你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没有本宫,你算哪根葱?怎么?还敢对本宫动刀动枪
吗?」

  「你这淫乱成性的贱人!我虽不敢动你,但我定要斩了你那奸夫!」

  「来人啊!」宝安公主泰然自若地命令道:「你们老爷没睡醒,把他绑起来!
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可那些侍卫听到公主的命令后,竟然无动于衷!

  「哈哈哈……」王诜朗声笑道:「我的小公主啊,当王某这么多年白混的呐?
你这些侍卫早就被我收买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他!」说罢,王诜提刀奔来!

  见此情景,宝安公主慌了神,下面的高俅更是吓得鸡巴都软了,他可是一点
儿武功都不会啊!

  怎么办?怎么办?之前宝安公主还说她独掌王府呢,否则自己也不敢如此放
肆,可如今看来,真是高估了她了!在这一瞬,高俅心生万念,最后暗道:看来,
只有使出那招了!

  「快!快刺激我!把我弄射了!」高俅急声令道。

  宝安公主不知何意,以为高俅临死还想快活一把呢,可又回想起一次行房事
时,高俅射力之大乃至于将她顶到了半空中,转念间明白了高俅的打算。

  呼呼风声响起,王诜的刀越来越近……

  「若是高俅身死,恐怕我再不能体会到人间至味了!」想到这里,宝安公主
也是拼了,她一手握着高俅的鸡巴上下套弄,一手摸着高俅的懒子来回揉搓,小
舌头在高俅屁眼儿里时进时出,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

  看到老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等下作之事,王诜怒发冲冠,大喊道:
「狗贼,纳命来!」说着,一刀向躺在床上的高俅劈去。

  王诜没来之前,高俅早就欢快已久、蓄势待发,再加上当着王诜的面淫其人
妻的心理作用,在这关键时刻,高俅终于到了高潮!

  「快闪开!」高俅一把推开了宝安公主的脑袋,枪指王诜,徒然发射!

  只见高俅的子孙液化作一道白光向王诜射去,那白光力道之大竟将王诜的腰
刀凿出了一个洞来,穿过腰刀,那白光并未停止,而是击在王诜胸口要穴之上。

  打得王诜「蹬、蹬、蹬」后退了三步,瘫坐在地上,坐在地上的王诜捂着胸
口「哇」的一声吐出了大口鲜血,道:「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功法!」说完,
便晕厥了过去。

  王诜一晕,前来的侍卫也不敢造次,一个个低着脑袋听候宝安公主发落。

  当晚,宝安公主将府中上下所有人员重新清洗了一遍,更是命人将陪同王诜
前来的那些侍卫一一斩杀,王诜也被关押在暗牢里。

  王诜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已被铁链铐住,动弹不得,眼前,正有一男
一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两人正是宝安公主和高俅。

  「奸夫淫妇!有种杀了你王爷爷!十八年后我他妈还是条好汉!」

  杀王诜,宝安公主早在洞房之夜就有想过,因为她不想和一个满足不了自己
的男人过一辈子。可杀了一个王诜,还会有第二个王诜;更何况王诜不同于那些
侍卫,他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出了人命,即便是公主也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最
好的办法就是能让王诜臣服,让他心甘情愿地当个绿壳王八!

  可看到王诜不畏生死的言行,宝安公主实在是骑虎难下,她盯着王诜冷声说
道:「杀你本宫嫌麻烦,不如把你关在这里,让你永生不得见天日!」

  「哈哈哈!」王诜大笑道:「要关便关!朝廷命官无故失踪,我倒要看看你
这贱人怎么跟皇上解释!」

  「唉!」宝安公主长叹一口气道:「王诜啊!你怎就如此不识时务呢?你个
贫瘠之地的小小刺史能来到京城落脚,还不全仗着本宫?好吃好喝供着你、小妾
侍女随着你,你还不知足?做人啊,不要太贪心的好……」

  王诜听后没再言语,但神情依旧恼怒。

  「本宫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答应从此不再干预我的私事,这便放你出去!」

  王诜还是沉默。

  高俅在旁说道:「夫人啊,我看这厮还没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再不,咱们帮
他摆正摆正?」说完,又对宝安公主耳语了几句。

  宝安公主听完俏脸微红,眼生媚态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高俅邪笑道:「有什么不好的?夫人不早已遐想多时了么?」

  见宝安公主没有反对,高俅将一张床放置在王诜身前,好让他清楚地看到接
下来的旖旎春色;而后,高俅又将一根烧红的铁棍横放在王诜阳具的正上方。

  高俅一边脱下王诜的裤子一边说道:「王诜是吧?听说你为人正直,想必能
够通过下面这个小小的考验!」

  高俅看向王诜的眼神中充满了阴狠!没错,他就是要报那一刀之仇!高俅生
性睚眦必报,怎能忍得了那差点儿夺命的一刀?

               (待续)

            【0008章骑虎难下】

  王诜低头看到自己鸡巴上方悬着的烫红铁棍,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王诜目
测,只要自己鸡巴一硬,就会顶到那红铁上,后果可想而知……

  「快把我放开!有话好商量,我听你们的还不行吗?」

  宝安公主听到王诜的话,转头向高俅请示,却见高俅摇了摇脑袋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不待王诜回复,高俅转身将宝安公主抱到床上,两人飞快地脱去了衣裤,就
在王诜眼皮子地下,赤条条地纠缠在了一起。

  宝安公主的淫穴正对着王诜,骚水直流,高俅也不嫌弃,埋头猛舔起来……

  这一幕离王诜之近,以至于王诜甚至能清楚宝安公主私处的毛发,他气得咆
哮道:「你们这对贱人不得好死!」说着,一口浓痰吐在高俅脸上。

  高俅也不恼怒,他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王诜,侧过脸将那口浓痰蹭在宝安公
主腿上,转头向宝安公主道:「看来,你家相公应该更喜欢看舔鸡巴!」

  说罢,两人掉过身去,高俅在下,宝安公主在上。高俅挺着硕大的鸡巴对着
王诜,而宝安公主的小舌头在高俅龟头上来回游走,勾得那根大鸡巴一颤一颤的。

  「操你妈的骚货!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比妓女还下贱东西!你还要不要点脸
了?」

  宝安公主妩媚一笑,扭着白花花的屁股说:「对,就是这样!相公快骂我,
我就是骚货,我就是妓女,我还是不要脸的婊子,我最喜欢舔别的男人的鸡巴了,
相公你看我舔的好么?」说着,小嘴含住了高俅的龟头,吞吐起来……

  这样的回答是王诜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知道自己娘子淫贱,却不知道她淫贱
到了这种地步!王诜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看着宝安公主忘情地为高俅服务,
王诜内心竟生出了一种莫名地快感。

  突然,一股热浪袭来,王诜低头一看,自己的鸡巴不知何时立了起来,与那
根烫红的铁棍之有一厘之隔!吓得王诜冒了一头冷汗,赶忙闭上了眼睛,默念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相公,你闭上眼睛干什么?快看啊,高哥哥的鸡巴就要操进我的骚洞了!」

  王诜很清楚,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听宝安公主的话,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王
诜睁开双眼!只见宝安公主正对着自己,她劈着大胯蹲在高俅鸡巴上,一只手揉
搓着奶子,一只手正扶着高俅的鸡巴往屄里怼……

  「相公你看!我……我被别的男人操了……你的娘子……就是这样下贱的女
人……啊……他操得我好舒服啊……这鸡巴比你的大多了……大鸡巴男人我都喜
欢……」

  看到自己的娘子如此淫贱的模样,王诜心中生起了一股邪火。

  只听「嗞」的一声,王诜的鸡巴顶到了那根红铁棍上,烫得王诜歇斯底里地
大叫起来,刚刚硬起来的鸡巴瞬间软了下去,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王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忍着剧痛颤抖地念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非常名……」可那已经被烫坏了的鸡巴仍然不安分地跳动着……

  「我的好相公,你的娘子这样被人玩弄,你都能硬起来?可真让我瞧不起你!」

  「相公,你怎么不看了呀?既然你不看,那我就讲给你听吧!」

  「闭嘴!」王诜怒吼道。

  可王诜的话毫无作用,宝安公主一边享受着高俅的鸡巴,一边说道:「相公,
我还从来没有给你舔过鸡巴呢!你知道我最讨厌舔鸡巴了,所有的鸡巴都不好闻,
又腥又臭的!但我却给高俅舔过很多次,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我这样做真的是迫
不得已啊!」

  「难道另有隐情?」王诜萌生出了一丝希翼。

  却听宝安公主又道:「因为他的鸡巴实在是太大了,不把它弄湿了插进去会
很痛的!」

  王诜气得直想骂娘,他对宝安公主最后一丝期盼也灰飞烟灭了!本来王诜还
想着杀了高俅以报淫妻之仇,然而现在王诜想通了,如果能重见天日,他一定离
宝安公主越远越好,因为他再也不想和这个淫贱的女人有任何接触!

  可事与愿违,王诜只觉一双手按在胸口,眯眼一看,那贱人竟趴在自己身上
不断耸动!

  「相公,我已经把它弄湿了,现在我要坐上去了哦!」说着,宝安公主扶着
高俅的阳物塞进了自己早已淫水泛滥的阴穴中。

  王诜紧闭着双眼,他能想象到自己妻子的骚浪样,但他不敢睁开眼睛,生怕
那不争气的小鸡巴再一次硬起来。

  黑暗中,「啪啪啪」的交鸾声在王诜耳边响起,这声音让他心中浮想万千,
本已烫焦的小鸡巴又跃跃欲试地跳动起来……此时的王诜恨不得拿一根锥子将自
己耳朵戳穿,如果可以选择残疾的种类,他宁愿失聪!

  「相公,你不要怪奴家,奴家也想做个贤妻良母,可这滋味真的太舒服了!

  啊……啊……啊……」

  宝安公主的叫声越来越大,在王诜身上耸动得也越来越快,突然,王诜感到
一股股不知名的液体溅射到了自己脸上。

  睁眼看去,只见高俅挺着鸡巴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自己的妻子正坐在上面
不断用屁股拍打着高俅的私处,她一手揉搓着上下颠簸的奶子,一手扶着自己的
胸膛。而自己无法满足的淫穴如今被撑得胀起,一股股淫水从两人交合处喷出,
被褥早已湿了一滩!

  不知如此,宝安公主还不知廉耻地看着王诜。四目相视,种种滋味浮在心头,
王诜一脸愤恨,宝安公主却笑面如花。

  世上怎有如此骚浪之人?这人为何会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看着宝安公主红红的脸蛋,弯弯的眉毛,想着本是自己的女人却在他人胯下
承欢,王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这情愫又让他那可怜的小鸡巴硬了起来!

  「啊!」,「啊!」,「啊!」

  三个「啊」声不分轩轾地弥漫在牢房中。

  第一声是王诜惨绝人寰的痛叫。

  第二声是宝安公主满足的呻吟。

  第三声是高俅如愿以偿的宣泄。

  这晚,高俅住进了王府正厅,宝安公主温顺地躺在高俅怀里,问道:「高哥,
你说这王诜怎么处理啊?总不能一直在暗牢里关着,可放出来奴家又怕他不安分!」
话语间,宝安公主俏眉不展。

  高俅却不以为意道:「娘子别怕,一个小小的王诜还能翻出多大浪来?但凡
是人,都得有弱点!帮我想想,王诜最在乎的是什么?」

  「王诜最在乎的是什么……」宝安公主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想起来
了!王诜是个孝子,在他爹娘面前,王诜连大气都不敢喘;而且逢年过节,他都
要往老家送上一马车的礼品!」

  高俅笑抚着宝安公主的秀发道:「娘子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暗牢中,王诜痛定思痛,他想过咬舌自尽,但他要在自尽前,杀了高俅老儿!

  正是这个念头,使王诜在受尽折磨后愈加坚强起来。

  王诜心中早有计较,只要放他出来,他可以虚与委蛇,任其猖狂。而后一旦
重新得势,手掌重兵,必先让高俅和他那贱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咣」的一声,牢房门被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正是高俅。

  王诜看向高俅的眼神带着一丝讨好,将阴狠之念深深埋在心底。

  「高大哥,你是我亲哥,快放我出来吧!我何时受过这罪啊我?我保证出来
以后再也不干预你和公主的事了。」

  王诜一番话可谓诚恳至极,他将自己伪装成软弱无能、受不得苦难的纨绔子
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内心是怎样的滔天大恨!

  然而高球没有接话,只是将两件器物放置在王诜面前,便拂袖而去。

  王诜看到那两件器物的一瞬间,目眦欲裂,整个人呆住了!

  左边这一件,是一副蓝田玉手镯,此镯乃是王家传家之宝,故来传女不传男。
王诜大婚,老家母见宝安公主有水蛇之相,所以迟迟没有传给她。

  右边那一件,是一杆墨竹雪狼毫,此笔通身以墨竹为干,以雪狼颈发为尖,
伴老家父身旁三十余载。

  这两件东西哪是什么器物啊!分明是爹娘的命根子啊!

  两物在旁,爹娘的下落可想而知。

  「爹,娘,儿子不孝啊!」暗牢里撕心裂肺的吼声久久回荡……

  高俅实在不想放王诜出来,但堂堂驸马就这样失踪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用
他爹娘胁迫就范。但高俅心里明白,此一时之计,时间长了必生事端,只能走一
步算一步了。

  王诜出了暗牢那天,高俅亲自相扶,此时的王诜早已蓬头垢面、披头散发、
衣着褴褛,与街边乞丐无二般。

  「王老弟啊,你看这外面的阳光如何啊?」高俅笑问道。

  王诜哪有心思看什么太阳,他被刺的紧眯着双眼,但目光不离高俅左右。

  高俅拍了拍王诜的肩膀:「老弟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我知道你想杀我,但我
奉劝你一句:杀我之前最好先把你爹娘找到,你爹娘已被我安排在隐秘住所,一
旦我死于前,他们二老将紧跟其后,更何况公主大人也不会饶了你!」

  王诜听后没有言语,但拳头攥得嘣嘣响,内心愤怒可想而知!

  高俅又道:「你且放心,我此番做法只为谋得官位,一旦我能入朝为官,便
放你父母、离开王府,此生不再与你纠缠!」

  高俅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欺人也要留有一线生机,鱼死网破并非他想要的
结果。

  说完,高俅转身离去。

  走了数十步,却听背后王诜道:「下月初一,端王赵佶开设诗宴,不如随我
一同前去,若得端王赏识,官位自然不在话下……」

               (待续)


            【0009章妙笔丹青】

  听到诗宴二字,高俅感觉脑袋都大了几分。要说玩女人,高俅样样精通,可
论诗词歌赋,他压根不是这块料啊!

  但他硬着头皮也要去!要知道,当今皇上宋哲宗卧病于榻、命不久矣,然膝
下无子。能够继承皇位的只有简王赵似、申王赵佖、和端王赵佶!

  申王赵佖患有目疾,不堪大统,只剩简王、端王二人可一争皇位,若能有幸
巴结上端王赵佶,待他继位,自己岂不是飞黄腾达?

  余下几日,高俅闭门不出翻看四书五经、古词今赋,日夜不眠不休,只望临
阵磨枪有所收获。

  好在宝安公主识得大体,这几日不曾过来搅扰……

  初一那天,高俅扮作仆役,随王诜前往端王府。

  入得端王府,只见庭院中央有座凉亭,亭内设有四案,中间一案坐着位中年
男子,此男子雍容华贵、气质不凡,想必就是端王赵佶!

  端王左右,坐着两位年迈长者。

  左边那位长者,身材瘦高,锦衣玉绣,额骨高突,面容狭长,颇有久居官位
的面相。

  右边那位长者,面容饱满,白须至胸,举手投足间略显仙风道骨,其形其象
不乏当代大儒风范。

  见王诜入亭,端王赵佶起身相迎,上来就是一个熊抱:「王兄,数日不见,
可真想煞我也!」

  见赵佶与王诜二人如此熟络,高俅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倘若不以其爹娘相
挟,以王诜的地位,杀了自己恐怕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高俅思量间,王诜已被引入亭内落座,高俅身份低贱,只得站在一旁。

  言语间,高俅识得,左边瘦高长者乃是尚书左丞蔡卞!右边长须老者乃是翰
林学士曾布!

  一番寒暄后,赵佶道:「皇兄近日龙体不适,宫内森严,本王数月不曾游戏
红尘,无聊至极。母后让本王多向诸位多多学习,便设此诗宴,以诗会友。」

  曾布捻须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此非常时期,公子切莫因儿女之情落
人口舌,现朝中大臣多有非议,宰相章敦更是口无遮拦,污蔑公子道,」轻佻不
可以君天下「!」

  「章敦这个老匹夫!简直居心叵测!」赵佶气得一拳砸在案上,道:「本王
重情重义!即便与人欢好,也从不趁人之危,事后更是予以重金,何来」轻佻
「二字?」

  蔡卞亦道:「公子高风亮节!岂是章敦这等鸡鸣狗盗之辈所能妄论?自古才
情不两家,唐有杜牧曾作诗句」停车做爱枫林晚「,诗仙李白曾写到」醒时相交
欢,醉后各分散「,诗圣杜甫更是在《客至》中提到」射南射北皆春水「、」花
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此等人伦大道,有何耻哉!」

  赵佶这方展颜,道:「蔡大人果然博古通今,令人敬仰!不如在此淫诗一首,
留予本王时时观摩。」

  说着,赵佶身后贴身侍女端来文房四宝置于蔡卞案上。

  蔡卞连连摆手道:「公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赵佶厉声道:「有何不可?蔡大人方才还满腔豪言」人伦大道,有何耻哉!

  「这么一会儿就变卦了?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蔡卞眉头深锁,心中暗道,留下淫诗,便是将身后名放在了端王赵佶手中,
倘若赵佶公之于众,他蔡卞肯定会被人贻笑万年!可如若不写,难安赵佶之心啊!
毕竟他之前秘密答应过,要助赵佶登上皇位!

  富贵险中求,蔡某今天就赌上这身后之名又有何惧哉!

  想罢,蔡卞毅然决然地提起笔来,高俅赶忙前去碾磨。

  尚书左丞淫诗作对可谓千古难得一见,赵佶、曾布、王诜三人纷纷按捺不住,
起身前去观摩。

  蔡卞无奈叹道:「承蒙端王抬爱,本官素来不善淫诗,然少时铸得淫篇一章,
诸位见笑了!」

  只见蔡卞拂袖落笔,在宣纸左侧写下两个大字:《湿说》。

  见此二字,曾布嘴角止不住地抽搐,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赵佶、王诜相
视一笑,万念尽在不言中……

  开弓没有回头箭,蔡卞龙蛇走笔,写下了第一段:

  【古之穴者必有湿,湿者,所以入道受精止痛也。人非生而湿之,孰能无痛,
痛而不从湿,其为痛也,终无感矣。位其身前,其入道也固入口穴,吾从而湿之;
位其身后,其入道也固入庭菊,吾从而湿之。吾湿道也,夫庸知其体之先后位于
吾乎?是故无前无后,无老无少,道之所存,湿之所存也。】

  见蔡卞停笔,围观的赵佶、曾布、王诜才敢大口喘气,三人纷纷赞叹。

  王诜赞道:「左丞真乃大才也!少时便得如此佳作,当我辈楷模!」

  曾布叹道:「古之穴者必有湿,湿者,所以入道受精止痛也。单凭此句,左
丞自可才名垂于千古!」

  连赵佶也竖起了拇指,不吝赞道:「无前无后,无老无少,道之所存,湿之
所存也。此句一语惊醒梦中人!本王受益匪浅啊!」

  三言两语下来,说得蔡卞老脸微红,然而羞臊之中不乏得意之色,继而写道:

  【嗟乎!阴道之不湿也久矣!欲人之无痛也难矣!古之处女,其贞烈者众矣,
犹且从湿而交焉;今之熟妇,其淫荡者繁矣,而耻穴于湿。是故处益处,熟益熟,
处女之所以破处,熟妇之所以高呼,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妻,先湿而入焉,于其
身也,则耻穴湿,痛矣。入处女之躯,射于内而欲梅开二度,非吾所谓湿其道解
其痛也。二度之不开,痛之不解。或口焉,或手焉,小穴而大遗,吾未见其悲矣。


  文毕,众人纷纷鼓掌喝彩,赵佶将宣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高俅早已瞠目结舌!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诗宴?感情那一车四书
五经全他妈白看了!

  诗宴性意正浓之时,蔡卞转手将文房四宝递给了翰林学士曾布,曾布不解道:
「这是作何?」

  端王赵佶正欲开口,蔡卞抢先斥道:「休要装疯卖傻!大学士莫不是以为端
王请你来此,只是为了让你看老夫笑话的吧?」

  赵佶急忙劝道:「左丞莫要动怒」,接着转身对曾布拜道:「我等对大学士
仰慕已久,还望大学士赐下墨宝,好让我等观摩学习!」

  又是行礼、又是各种尊称敬词,赵佶可谓给足了曾布面子;然而此等言语,
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腔调中透露着狠辣之意。

  曾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最终叹出一口长气,瘫坐在
地,道:「我写,我写……」

  见曾布哆哆嗦嗦地写下了《劝日》二字,赵佶和王诜又是相视一笑,蔡卞站
在曾布身后喜不自禁,嘴都快咧到腮帮子上了,却又不敢发出声来,这场面当真
诡异之至!

  曾布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干脆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只见宣纸上渐渐浮现出
一篇淫章:

  【君子曰:「日,不可以已。」

  精,取之与血,而清于血;液,水为之,而稠于水。梅开二度,揉以为伦,
其曲中规,虽又高潮,仍复挺者,揉使之然也。故屌受迫则直,鸡受力则立。君
子博爱而连御与数女,则惶惶而不得终日矣……

  吾尝终日而慰矣,不如入女之所穴也;吾尝养精千日矣,不如嗑药之持久也。
嗑药而交,屌非加长也,而入者远;入穴而出,控非加持也,而交者张。假器械
者,无手速也,而泻千里;假油液者,无水出也,而至磨合。君子性非异也,善
假于物也。

  鸡吐成山,云雨兴焉;鸡水入渊,龙凤生焉;鸡擅成佛,而神明自得,活该
被阉。故不积秋毫,无以成阴毛;不积小流,无以至高潮。扶墙一射,不能湿布,
引而不发,功在不舍。锲而不射,素女不合,锲而射之,处女不破。】

  此文一出,晴空之下,似有霹雳声响起。

  围观众人窒息数秒后才缓过来,简直旷古烁今之作啊!

  赵佶摇头晃脑,回味道:「假器械者,无手速也,而泻千里;假油液者,无
水出也,而至磨合……不积秋毫,无以成阴毛;不积小流,无以至高潮。扶墙一
射,不能湿布,引而不发,功在不舍……此文句句警世之言啊!」

  而高俅就差点儿给跪了,以前总听别人说读书人有学问,这他妈不愧是读书
人,不愧是翰林学士啊!

  赵佶手捧宣纸,又向曾布拜道:「先生高才,理当受我一拜!」

  蔡卞和王诜也一起作揖道:「请受我等一拜!」

  唏嘘过后,赵佶又想起了王诜:「对了王兄,你的淫作呢?」

  王诜苦笑道:「王爷若有其他吩咐,微臣自当上刀山、下火海!可这淫作…

  …小的不是这块料啊!」

  然而赵佶却不甘道:「本王也不为难你,来一首打油诗也行!莫要坏了大家
兴致。」

  「微臣虽不擅诗赋,不过这带来的家仆倒是有些歪才。」王诜指着高俅道。

  众人纷纷看向高俅……

               (待续)

            【0010章险死还生】

  在端王和两位重臣的审视之下,高俅头不敢抬、眼不敢睁,心道王诜这个狗
杂种居心叵测啊!竟把自己推向了刀尖浪口!

  见高俅久久不前,端王道:「既然是王兄举荐之人,想必有些才华,不妨献
出佳作!」

  蔡卞、曾布也随声附和……

  转瞬之间,高俅成了众矢之的,关键问题是,他这地痞流氓,有鸡毛佳作啊?
无奈之下,高俅只好「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小的才疏学浅、
胸无文墨,请王爷恕罪!」

  端王徐徐道:「今日以诗会友,不分高低贵贱,我赵佶最喜结交才学之仕,
小兄弟不要紧张,过来坐。」

  高俅听后更是叩头不止,道:「小的真不会啊!」

  「啪」端王一把将桌上茶杯摔掷在地,怒道:「你这贱奴竟敢欺我王兄!为
仆不忠天理难容!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

  赵佶这一怒来得毫无征兆,吓得蔡卞、曾布静若寒蝉。

  很快,两个侍卫走了过来,高俅声泪俱下道:「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然而赵佶置若罔闻,竟与蔡卞说笑起来。

  王诜也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气得高俅心底把王诜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高俅被越拖越远,愤怒渐渐变成了恐慌,他知道离开了这个院子,等着自己
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高俅出身低微、多少次以命相争!难道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如此死法,太过窝囊!我还要看那大千世界,淫遍世间美人!

  死,也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回过神来,高俅已经被拖到了庭院门口,他感觉死亡就在眼前,但思路反而
愈加清醒。

  赵佶为何杀我?他与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

  那么杀鸡,为的是儆猴!

  如何才能脱险?

  赵佶爱才,只有自己献出超越蔡卞、曾布的佳作,方能活命!

  冥冥中,高俅灵光一闪,大喝道:「别杀我!我有淫诗!千载难逢的淫诗啊!」
此时刽子手的刀已经抬了起来,事关性命,高俅自然是扯着脖子喊。亭内曾布听
后揶揄道:「还千载难逢!小王都太尉,你这家奴才学不浅啊……」


  而赵佶略做沉思,道:「先别杀他,我倒要听听这千载难逢的淫诗!」

  声毕,赵佶的贴身侍女急忙跑过去喊道:「刀下留人!」

  斩首刀堪堪停在了高俅脖子上,因刀锋锐利,高俅觉得脖子有些痒,想必已
被划出了道血痕。

  回到凉亭,高俅跪扑在地,连连叩头:「谢王爷不杀之恩!」

  赵佶笑道:「本王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不然,怎得千古淫诗呢?」

  高俅心道:吓唬你妈了个逼,刚才不喊那一嗓子,老子就真去见阎王爷了!

  「小兄弟快快平身,你这淫诗可是吊足了两位大儒的胃口啊!」

  高俅不敢怠慢,起身道:「此诗名为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身若等闲。

  粉骨碎身魂不怕,

  只留清白在人间。」

  朗毕,曾布手捻长须道:「此诗虽为佳作,可与人伦大道无关,更谈不上千
载难逢,阁下言重啦!」

  「不然,不然,此诗笔法凝炼,一气呵成,语言质朴自然,不事雕琢。字面
上是咏石灰,实际托物言志、托物寄怀,描绘了恢宏荡气的交合情景。」蔡卞一
边沉思,一边连连点头道:「难得的是全诗无一粗俗字眼,石灰吟倒过来念正是
淫秽诗,说是千古绝诗也不为过!」

  赵佶拍掌连道三声:「好!好!好!」

  「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端详端详!」

  高俅抬头露出了谄媚的微笑,忽然觉得裤裆发凉,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
何时被吓尿了……

  「哈哈哈」赵佶指着高俅的裤裆大笑起来,众人也都忍俊不禁。

  赵佶又对王诜道:「这小厮有点儿意思,以后小事儿,王兄便派他来走动!」

  还不等王诜答应,高俅就扑在赵佶脚下连连磕头道:「谢王爷恩典!」

  等出了端王府,高俅额头已经血肉模糊,可眼神却犀利无比,王诜根本不敢
与其对视。

  无人处,高俅徒然拔出了王诜的佩剑。

  王诜露出惊恐之情:「你……你要作甚?」

  高俅调转剑刃,把剑柄放在王诜手中,道:「你想杀我,出手便是!」

  王诜不解道:「高哥,我何时有害你之心?我是绞尽脑汁想让你攀附上端王
啊!」

  「休要狡辩!今天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要是再敢耍这些小心思,我让你爹娘
尸骨无存!」

  王诜听后默不作声……

  「你不敢杀我,我可敢杀你!」高俅拿过佩剑,剑指王诜道:「我问你,你
是怎么和端王赵佶勾搭上的?他为什么对你称兄道弟?」

  「赵佶……赵佶他想争皇位,是我帮他献的策……」

  「献的什么策!」高俅一把拽起王诜衣领。

  王诜满脸通红,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

  「太后……太后她久居深宫,身心寂寞,我就……就给了赵佶一副奇淫合欢
散……现在赵佶已经得到了太后的支持……」

  高俅听后了然,心道,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我干我娘干进监狱了,他干他
娘干成储君了!

  生死之险、嫉妒之恨,令高俅无名起了一股火,回到王府见到宝安公主便是
一路高哥猛进,宝安公主淫叫连连……

  宝安公主的淫叫丝毫不做掩饰,王诜在对面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气得王诜一拳砸在桌上,暗道:「占人之卧,淫人之妻,此仇不报枉为人!」

  这时老管家叩门进屋,禀报道:「老爷,经查证,二老的确被抓走了!我已
派人暗中搜寻,暂无音讯。」

  王诜沉思半晌,道:「我有爹娘,那高俅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们
拿他家人做交换,谅那狗贼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管家急忙劝阻:「万万不可啊!据说那高俅曾奸其生母,欲杀其父,如此
伤天害理之人不能以常理揣摩。」

  王诜听后一脸苦色:「是啊!要是真把他爹娘杀了,恐怕倒是遂了他的心思
……」

  见老管家愁眉不做声,王诜突然感到一丝心悸!

  老管家的德行,王诜可谓一清二楚,此人办事圆滑谨慎、从无纰漏,但见风
使舵也是一把好手!

  此时他还能站在自己身边,无非是对他王诜还有些许信心。

  如果再这样下去,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这颗最后的棋子怕是要落入高俅手
中!

  待老管家走后,王诜一夜未眠。清晨起来,镜中的他已是斑白了双鬓,然而
双眼之中却充满了斗志。

  这一夜里,王诜想通了种种,自己的处境并非意想中的那般不堪,那高俅也
不过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罢了!

  现在唯一的顾及,便是爹娘在那狗贼手中,所以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杀了高俅,爹娘恐遭大难。

  可若是假旁人之手,做了高俅呢?到时候,估计宝安公主不会为了一个死人
与自己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因为,人,毕竟不是我杀的!

  虽然此举有着一定风险,但留给王诜的机会不多了,一旦高俅成势,怕是自
己这辈子都不能翻身,所以他只能放手一搏!

  诗宴那天,王诜稍做试探,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高俅那厮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头来不过是拿了把破剑吓唬吓唬自己,干了
那糟妻一晚泄泄恨而已!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一夜之间,王诜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此计若成,高俅狗贼必定横死当场,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这以后的日子里,王诜更加低调起来,大小事宜,全都交给高俅与端王交涉。

  高俅逢迎献媚自有一套,很快得到了端王的认可,甚至端王曾许诺过,登基
之后封高俅个小官儿做做。

  此时的高俅,俨然成为了端王身边的红人,端王府的下人们看到高俅也要鞠
上一躬,可谓一时无两。

  高俅越是得意之时,王诜越是心中暗喜。

  愈加张狂的高俅还不知道,一场生死危机正在悄然而至……

               (待续)

            【0011章死到临头】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高俅与端王愈加熟络起来,颇有成为端王
心腹的势头。

  每次去端王府,高俅手中大小礼品无数,上至端王亲信,下至侍卫奴仆,都
受过高俅恩惠。

  这些礼品全部出自王诜的府邸,高俅送起来自然一点儿不手软,这让高俅打
探到了很多关于端王赵佶的喜好和秘闻。

  赵佶喜好有四:寻花问柳、写诗作画、品茶、蹴鞠。

  高俅身份低微,前三样不能与赵佶染指,为迎合赵佶,高俅苦练蹴鞠。

  高俅本就球艺了得,再加上勤学苦练,踢起来可谓出神入化,常常得到赵佶
称赞。

  但,也仅仅是称赞罢了!

  蹴鞠,只不过是个娱乐休闲的游戏,想凭个游戏攀附上赵佶,可以说是痴心
妄想。

  陪赵佶玩了好多年蹴鞠的大有人在,可他们现在依然是个下人身份。

  高俅虽踢的出神入化,但他不止一次察觉到赵佶眼中的轻蔑,这轻蔑源于高
俅的出身。

  出身的天差地别,成为了高俅与赵佶之间的一道鸿沟,赵佶不屑与其为伍。

  如今皇上病危,赵佶登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高俅为赵佶忙前忙后,马首是瞻,俨然是端王府最贴心的奴才,可赵佶只是
许诺给他个小官做做。

  高俅已经想好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不会去当个穷乡僻壤的小县令,他
会极力争取留在赵佶左右。

  宁做凤尾,不做鸡头!

  与鸡鸭为伍永远是个家禽,攀龙附凤才有傲世九天的机会!

  虽然一切不尽人意、前途黯淡渺茫,但高俅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赵佶,其
他下人不好意思做的事,高俅抢着做。

  赵佶踢完球,高俅跑去递汗巾;

  赵佶想上马,高俅弯腰做踩垫;

  赵佶发火摔东西,高俅跪地上清理;

  甚至赵佶钓不到鱼,高俅进水里抓鱼往勾上安……

  这一日,高俅正在王诜府上与宝安公主行那苟且之事,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地
扣门声。

  宝安公主正到兴起,高俅却停了下来。

  「谁啊这是?大白天的敲什么门!」

  「夫人稍安勿躁,我先出去看看。」

  「肯定又是我皇兄派来找你的,真是扫兴!」

  「夫人莫怪,等我回来好好补偿。」

  高俅出门一看,来的竟是端王府的侍卫总管马大人!

  据说这位马总管乃是赵佶小时的玩伴,赵佶对他可谓信任之至。

  凭着与赵佶的交情,马总管平日里趾高气昂,对谁都摆着张臭脸,私底下大
家都叫他「马大脸」。

  平日里马大脸伴赵佶左右,所以很少出门。一般小事儿,都是马大脸的手下
侍卫前来转达。

  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还得劳得他亲自出马?

  离挺老远,高俅就摆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

  「马大人,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边儿去!我找的是你家主人」

  我了个草,给你牛逼坏了吧?你是真不知道谁他妈是主人吧?

  当然,这些话高俅只是心里想想过过瘾,嘴上还是非常谦卑的。

  「大人教训的对,大人这边儿请……」

  到了王诜房间,高俅本想跟进去看看,却被马大脸瞪了回来。

  高俅趴门缝一瞅,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可惜一个字也没听到。

  最后马大脸撂下一句:「那你可得抓点儿紧啊!」,接着转身就走了。

  高俅听的是没头没尾,只觉事有蹊跷,而且这蹊跷之事肯定是大事!

  难道是东窗事发了?

  难道赵佶知道王诜的境况了?

  不会的!如果赵佶当真知晓,定是大军压来,又怎么派马大脸区区一人?

  所以现在,赵佶最多也只不过是怀疑和猜测!

  只要事情没有坐实,还有扭转的余地!高俅心道:毕竟我手中还有两个筹码
……

  等马大脸刚走远,高俅一把拽过王诜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还神
神秘秘的?」

  王诜作揖道:「恭喜高大哥,贺喜高大哥啊!」

  「恭喜我什么?」高俅实在不知喜从何来。

  「就在昨夜,赵佶绑了京城第一名伎李师师回了府,结果这李师师卖艺不卖
身,进了端王后竟是软硬不吃,估计是赵佶也是无可奈何,这不?到我这儿要」

  奇淫合欢散「来了!」

  说着,王诜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黄包儿,想必里面包着的就是传说中的奇淫
合欢散。

  「既然药在你手里,刚才怎么不给马总管啊?」

  王诜把手搭在高俅肩上,谄媚道:「这不都是为了高哥你嘛!」

  接着又道:「你想啊,赵佶拿下了京城第一名名妓能不高兴吗?一高兴,能
亏待来送药的人吗?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想把这份功劳送给高哥你呀!」

  高俅听罢觉得是有些道理,可他心中清楚,这份功劳对赵佶来说甚是微末。

  其实,在没有完全了解赵佶之前,这种事还是少参与为好。

  不过王诜也是一片苦心,总不能把他卖了吧!

  于是乎,高俅带着这包药来到了端王府,一进门就看见赵佶正在门口徘徊,
看来是等着急了。

  「怎么是你小子?」顿了顿,赵佶又道:「看来王诜这是有心栽培你啊!」

  高俅没有废话,直接将奇淫合欢散放进了赵佶手中。

  「祝王爷马到成功!」

  高俅本以为赵佶听到这句话后能展颜大悦。

  却不想,赵佶眉头紧皱,神情甚是不喜,抬头瞪了高俅一眼。

  只这一眼,高俅便如坠冰窟,差点儿就跪了在地上。

  高俅心中暗暗后悔,看来还是欠考虑了,毕竟关系没熟到那份儿上。

  王爷的私事,自己一个下人怎能多嘴?

  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趟不仅白跑了,恐怕还抹黑了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印象!

  高俅正忐忑不安之时,赵佶却朗声大笑向府中走去,只留了句:「借你吉言
啊!」

  高俅这才放下心来。

  端王也真是的,怎么还喜欢捉弄人了?妈逼的吓死老子了!

  见赵佶没有真生气,高俅也喜上眉梢,当真是「臣为主喜」!

  回去的路上,「借你吉言啊」这五个字久久在高俅脑中回荡。

  赵佶这句话虽玩笑之意居多,但高俅清楚,这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难迈出的
第一步。

  从今以后,只要不出太大差错,自己和端王赵佶的关系将越来越靠!

  ……

  高俅是乐了,可王诜府中的老管家却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老爷啊!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呢?」

  「这是上天赐给老爷的机会啊!如何就拱手送人了呢?」

  「上次你凭着奇淫合欢散,为端王拿下了他母后,成为了端王的左膀右臂。」

  「这次如若再近一步,那将功德无量啊!」

  「即便老爷您不亲自去,直接交给马总管也行啊!怎么就便宜了那高俅呢?」

  「今天高俅送去了奇淫合欢散,明天端王就能拉着他的手逛窑子呀!」

  「等那高俅地位越来越稳固,您还怎么翻身啊!」

  「老爷你不会以为,那高俅会说话算话,到时候放了二老吧?」

  「呜……呜……呜,老爷啊!你这是妇人之仁啊!我怎么就跟了你呢……」

  说着说着,老管家瘫坐在地上,竟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聒噪!」

  王诜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溅了老管家一脸。

  这一幕让老管家登时愣住了!他隐约觉得,王诜被高俅折磨之后变得跟以前
不一样了。

  虽然王诜对高俅毕恭毕敬、俯首帖耳,但老管家看到的却是隐忍和坚持。

  有时老管家觉得,王诜面对夺妻之辱仍能坚忍不发,将来必成大器,迟早要
收拾掉高俅那个跳梁小丑。

  此时,就在王诜摔碎茶杯的那一刻,老管家的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难道老爷另有算计?

  老管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王诜了。

  老管家还是当年的老管家。

  可王诜早已不是从前的王诜了。

  王诜笑瞥了一眼老管家,慢斯条理地说道。

  「就你这点儿浅薄之论,难道我不知道吗?」

  「我亲自去送有什么用?」

  「我再一次得到端王的亲赖有什么用?」

  「即便我封官加爵又有什么用?」

  「没用!毫无卵用!」

  「因为我爹娘在人家手里捏着呐!」

  「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与高俅争功,而是杀了他!你还不明白吗?」

  「可杀他,我又不能亲自动手,否则宝安那贱货定会鱼死网破!」

  「所以我只能借助赵佶的手去做这件事。」

  「上次诗宴,我险些成功,奈何高俅命大,硬是死里逃生!」

  「不过这次,高俅即便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

  「刚才你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

  「我等今天,已经足足等了一个月啦!」

  「想知道高俅会怎么死吗?」

  「我给高俅的那包奇淫合欢散是双分量的,你猜李师师吃了会如何?」

  「毫无疑问!李师师会力竭而亡!」

  「你再猜猜,李师师死了,赵佶会不会生气?」

  「赵佶肯定会生气!不仅生气,他还会杀人!」

  「高俅殷勤是殷勤,可他忘记了告诉赵佶使用分量,害死了李师师!你说他
能不死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高俅用他的大屌把李师师救过来了。」

  「如果高俅真的这么做,他要是能活着走出端王府,从此我改姓高!」

  「哈哈哈哈……」王诜仰天大笑起来。

  不知何时,老管家已经不再瘫坐于地,而是跪得溜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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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没有嘛看起来应该是穿越文,穿到高俅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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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菊花好养 金币 +1 认真回复,奖励! 2020-6-15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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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前面的吗看的没头没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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