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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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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圣女显踪?

    随着暗墙渐渐打开,出现在白莹珏面前的是一个用铁栅隔开的囚房。因房里
十分的阴暗,看上去面积和这一方差不多,囚房里正关着有两个囚犯。

    真正令白莹珏感到吃惊的是,这两个囚犯居然浑身赤裸,下体的阳具也是清
楚可见。随着暗墙的逐渐打开,两个囚犯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这方的女人,看那模
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看着伍韵柳望向自己身上的恶狠狠眼光,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眼前的
场景让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到自己将要遭受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当暗门全部打开的时候,隔壁囚室中的两个囚犯猛扑到铁笼上,望着这方发
出低沉的吼声,双手握住铁栅栏用力摇晃,恨不得将其立刻掰断的样子。

    伍韵柳轻声笑道:“白阿姨,你看笼子里面的两个男人够不够强壮啊!哈哈!

    想不想尝一尝他们的味道?“

    白莹珏没有理会伍韵柳,将头扭到一边不发一言,心里却十分害怕:“难道
我的身体要受到这样的两个囚犯的凌辱?不!当真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青
儿啊!”

    由于恐惧,白莹珏紧咬着牙关,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身子也微微地颤抖着。

    打开了暗墙的柳韵趴在墙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紧张地注视着女儿的动作。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柳韵一眼,狠声道:“妈妈!还不自己爬过去享受?难道
还要女儿出手请你吗?嗯!”

    说完,还拿起鞭子狠狠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显示自己的决心。

    柳韵啜泣着委屈地看了女儿一眼,不敢违抗女儿的命令,转头向隔壁的铁笼
爬去。?伍韵柳看到母亲向那边爬过去,转头看着望向一旁的白莹珏轻轻冷笑道,
“怎么?不想看?哼!等着吧,待会儿就会让你来试一试的!哈哈!你这种贱人
尝过他们的味道之后,保准会迷上的!你看一看我妈那贱货,嘴里说着不要,其
实却已经忍不住要再享受一次了!看这母猪的屁股扭得多圆啊!”?白莹珏闻言
之下,掉头看向柳韵那方。

    果然,刚才还在哭泣的柳韵,这时却已经晃动着高耸的屁股,向铁笼边上慢
慢爬去?从她屁股晃动的动作来看,显然此时正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从白莹珏
的角度,甚至能够看到她阴户上的分泌液。

    当柳韵爬到铁笼边的时候,两个囚犯兴奋得哈哈笑起来,隔着铁笼伸手在柳
韵身上抚摸。

    柳韵享受地靠在铁笼上,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只是偶尔被两个囚犯弄痛了方
才发出一、两声闷哼。两个囚犯显然被关在这里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他们那肮脏
的双手在柳韵身上抚摸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场面,想像不到柳韵居然真的愿意被这样两个囚犯玩弄,白莹珏
心里涌起一种恶心的感觉,掉过头不准备再看眼前的丑剧。

    可是伍韵柳手上的皮鞭却立刻抽打在了白莹珏的阴部,冷酷的骂声回响在空
荡的房间中。

    “贱人!给我看清楚!待会儿你也要享受这样的快乐了!你不看的话,我就
抽烂你的骚穴!”

    想像自己被这么两个下贱囚犯玩弄的悲惨境地,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对不起
江寒青的羞愧感觉,再也忍受不了眼前遭受的羞辱,一股怒火突然喷发出来,厉
声怒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屈服于你的!如果让我得到自由,我会立刻杀
了你!”

    伍韵柳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屈服于自己淫威下的受虐狂女人,此刻却会突
然表现出反抗的情绪,而且说出这么狠的话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居然愣住了。

    好一会儿伍韵柳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手里
的皮鞭轻轻池在自己地膝盖上敲打,嘴里喃喃道:“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而另一边的柳韵此时正趴在地上将屁股翘起来对着铁笼。她所选的位置显然
是计算好的,那个位置距离铁笼,刚好能够让铁栅栏后的两个囚犯伸手构到她的
阴户,却不能够将阴茎插进去。两个囚犯看着近在眼前的阴户却只能摸不能插,
一时也是急得抓耳挠腮。而柳韵却在那里得意地咯咯笑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伍
韵柳和白莹珏那方发生的事情。

    伍韵柳在那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清醒过来,狠狠地一皮鞭抽打在白莹
珏身上,怒斥道:“贱人!你忘了你是在我的手上?还要杀了我!呸!”

    剧烈的疼痛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抽搐着,可是她仍然咬着牙道:“小丫
头!你现在嚣张吧!明天你就会后悔的!”

    伍韵柳圆睁着双眼剩着她,狠狠地一脚踹在白莹珏的小腹上。在白莹珏痛得
弯下腰的时候,伍韵柳一把抓住白莹珏的长发用力一扯,将她的脸拉得抬起来。

    “哼!你这又是何苦呢?刚才不是玩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得这样了?”

    伍韵柳的动作虽然依旧粗暴,但是她说话的口气却明白显示出她对于白莹珏
当前表现出的态度有点心虚了。

    白莹珏抬起头怒瞪着她道:“你可以玩弄我!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两个囚犯碰
到我!我这个身体是属于寒青的!如果你让他们碰到了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

    伍韵柳似懂非懂地斜眼看着白莹珏道:“是这样吗?你这样骚的女人,又何
必在乎这一点呢?”

    饶是如此,伍韵柳也不愿意将白莹珏逼得太急了,真的将这么武功高强的一
个女人惹恼了,她也对付不了,何况她又不能真的将白莹珏怎么样。看到白莹珏
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伍韵柳也不再多问,只是转头对柳韵道:“骚货!看来这
位白阿姨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去玩吧!”

    正在一边逗弄两个囚犯,一边咯咯发笑的柳韵听到女儿的命令,立刻变得哭
丧着脸。

    “不要行不行啊?这两个家伙会弄得妈妈很痛的!”

    看着楚楚可怜的母亲,伍韵柳冷酷的脸色没有半点松动。

    “不行!必须让他们插你的骚穴!听到没有?听到主人的命令还不过去?你
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柳韵看着女儿手中挥动着的皮鞭,身子仿佛被抽打到一样,轻轻颤抖了两下。

    知道再坚持下去的话,随之而来的就将是铺天盖地的无情鞭影,柳韵只好转
身向铁栅栏上靠了过去。

    没等柳韵的身子靠近铁栅栏里面的两个囚犯便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身子,狠
狠地一把将她拖过去。雪白细嫩的身子重重地撞在铁栅栏上,痛得柳韵大叫了一
声。

    两个垂涎欲滴的男人立刻在她丰满的肉体上尽情地揉恣起来。那咬牙切齿的
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柳韵的身体给揉烂撕裂一样。

    柳韵的身子就像狂风中的柳絮一样,在两个男人暴力的手下无力地扭动着。

    脸上痛楚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此刻受到的凌辱有多么痛苦。

    伍韵柳得意地站在旁边看着遭受欺凌的母亲,一边还不忘记给白莹珏解释。

    “白阿姨啊!你知道这两间房子和这两个囚犯是怎么来的吗?”

    被柳韵的痛苦叫声吸引,正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的白莹珏,听见伍韵柳的话
根本没有多加注意,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伍韵柳也无所谓,得意地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告诉你吧!这两个房间本
来是山寨建立时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下监狱!后来到我祖父的时候这里死的人太
多了,山寨里不知怎么就开始有人传说这里闹鬼了!我祖父被吓住了,就下令封
闭了这里。前两年我没事的时候,在山寨里四处闲逛,居然就找到了这里。嘿嘿!

    哪里有什么鬼啊!真不知道当初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房子居然都空着
不用!

    于是我就利用起来了!哈哈!正好父亲要处决两个犯人,我嚷着要自己来。
父亲还夸我勇敢呢!我说带出去处死,骗过了老爷子便把他们关到了这里来!嘿
嘿!

    这里就成了我妈这骚货享福的好地方了!老爷子自然一点都不知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那边两个囚犯已经将柳韵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雪白的臀
部翘起来贴在铁栅栏上,然后其中一个人就这样隔着铁笼干了起来。

    柳韵十分满足,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欢愉起来,扭腰晃头,摆动着屁股,
淫浪的叫声不断从她的口中发出。

    看着柳韵满足的表情,白莹珏的下体也变得开始骚痒起来,用力夹紧大腿扭
来扭去,此时的白莹珏恨不得江寒青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将巨大的阴茎插入自
己火热的阴道。

    大腿根虽然紧紧夹住,阴唇也在磨擦中得到一点点的享受,可是更深处那骚
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白莹珏很快便感觉出自己大腿根深处已经变得湿淋淋的。

    她的大腿并得更加紧了,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红润的小嘴也微微张开,开
始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开始呈现出骚态来的白莹珏一眼,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但是并没有其他动作。她要等待白莹珏自己挺不住了,开口请求玩弄。

    这时插弄柳韵阴道的囚犯其动作也开始逐渐变得粗暴起来,粗大的阴茎在柳
韵的小穴中狠狠地猛进猛出。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声清晰地在两间房里传播。

    随着下体抽插的动作,那个囚犯的手指也开始在柳韵的肛门中挖弄起来。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人也没有闲着。他一边伸手在柳韵的屁股上拍打,一边
伸手捏住柳韵的乳房用力搓揉,还时不时地吐口水到柳韵的身上。

    柳韵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青筋爆出,开始时那种享受的神情已经彻底消
失无踪,看得出两个囚犯的粗暴玩弄让她有点快受不了了。

    柳韵的阴道属于紧小型的那种,此刻被身后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粗暴插弄,自
然搞得是觉得有点痛苦。不过相比之下,肛门被那个男人挖来插去才是真正让她
觉得痛苦的原因。

    那个囚犯的手指在她的肛门中插入到几乎到达根部的位置,然后在里面挖弄
着、旋转着。最可怅的是还不时用大拇指顶在她的屁眼儿圈上摩擦,其力道之猛
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的肛门给挫烂一样。而另一个男人拍打她臀部的动作,更是不
可谓不狠。每一巴掌下去,都会击打得柳韵浑身往下一沉,而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迹也随之出现在原本白净的屁股上。不一会儿功夫,柳韵的整个屁股都变得红肿
起来。

    抽插了柳韵的阴洞一会儿,那个囚犯突然拔出阴茎来,将龟头顶在已经被自
己的手指玩弄得微微张开的肛门口,用力往下一送便插入了柳韵的肛门深处。

    柳韵刚刚来得及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轻轻呻吟了一声,那个囚犯便开始在她
的肛门中用力抽送。

    随着阴茎的进进出出,柳韵的肛门圈儿也不断地翻动,不一会儿她的肛门中
居然也流出了浓稠的白色分泌液来。

    从柳韵那满脸欢娱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早已经习惯这种剧烈的性交。

    另一个囚犯这时蹲到了那个正忙着抽插柳韵肛门的男人双腿间,将自己的脸
贴在铁栅栏上伸舌头舔弄柳韵那就在他眼前的阴道。

    他的手指捏住柳韵的阴唇将它用力翻开,露出里面红红的阴道壁,然后用牙
齿咬出肉壁轻轻撕扯。痛苦刺激得柳韵高声尖叫起来,可是每当她发出叫声的时
候,便有重重的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而两个囚犯更是嘴里对她辱骂个不停:
“贱人!爽不爽?”

    “臭婊子,自己过来找插!哼!那个小婊子就聪明,每次都不过来!她如果
敢过来,老子非要插死她不可!”

    “哈哈!你们伍家的男人将我们关在这里,你这伍家的婆娘还不是一样被我
们干!”

    “你这种伍家的婊子,老子干你多少次都不嫌多!”

    “哈哈哈!今天还多了一个婊子出来,是不是待会儿也会过来让我们搞一搞
啊!”

    “是啊!你看那个骚货,在那边都看得流出口水来了!”

    两个囚犯虽然在那里忙着玩弄柳韵,却也还是注意到了初次出现在这里的白
莹珏,一边玩弄柳韵,一边还不忘记出言调戏在一边看得出神的白莹珏。?听到
两个囚犯侮辱的言语,白莹珏的阴道里面立刻流出了大量的淫水,刚才还信誓旦
旦地死也不要那两个囚犯碰到自己的肉体,这时内心深处却又开始有点迟疑了。

    子宫里火热的感觉使得开始有点渴望眼前那两个男人……?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扭动的肉体,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轻轻走过去搂住她的身
子道:“白阿姨,你是不是想要了?想要他们的那个?”

    说着伸手握住白莹珏的双乳房轻轻揉弄。

    白莹珏挣扎着轻声道:“不要!我不要他们的!我不要!”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身子却开始情不自禁地轻轻扭动起来,那样子任谁
一看都知道是发骚了。

    伍韵柳将手轻轻伸到白莹珏的下部抚摸着,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并不急着逼
白莹珏,只是不停地挑逗着她。

    看着柳韵在那里享受着男人,而自己只能由一个小女孩来抚慰肉体的空虚,
白莹珏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点愿意了,可是刚才自己表现得那么激烈,这时自然也
不好轻易松口,只能是咬牙挺住。

    正当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为眼前的淫荡场面吸引而看得傻傻出神的时候,从伍
韵柳身后突然伸出一支剑来,只见银光一闪,铿锵两声入耳,套住白莹珏手脚的
桎梏就被这把剑劈了开来。

    伍韵柳和白莹珏两人都同时大吃一惊,急忙扭头向剑光出现的方向一看。一
个面带冷笑的英俊男子正站在伍韵柳的身后不远处,分明正是那应该早就上床睡
觉的江寒青。此刻他正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站在那里不屑地看
着伍韵柳。

    白莹珏一见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叫了一声:“青,你来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的丑态看在江寒青眼里,说不定会从此轻看自己,
后面的话就哽在咽喉说不出来了。

    而伍韵柳更是惊呆在那里,不知道江寒青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边的柳韵这时也发现了这边的突变。看到江寒青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打量着
自己的裸体,想起居然让一个年轻男人看到自己淫乱的丑态,柳韵不由得害羞地
尖叫一声,急忙挣脱了两个囚犯的纠缠,跑到墙角的阴暗角落里蹲了下来,双手
紧紧环在胸前试图遮挡住裸露的乳房。

    江寒青将手中的女子衣服甩给白莹珏,然后用剑戟指着伍韵柳冷笑道:“哼!

    我早就觉得你这小丫头母女俩鬼鬼祟祟的,一直缠着我的女人转!嘿嘿!暗
暗跟在你们后面,想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样儿?原来你们却是想打我的女人的主
意!

    哼!真是自不量力!看你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出什么事情来,本少主
却要在这里陪着受罪,那可是叫人等不及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恢复自由后急急忙忙将衣服穿上的白莹珏,这时也站到了江寒青的身边,一
边不安地打量江寒青的脸色,一边狠狠地瞪了伍韵柳几眼。

    伍韵柳表情木然地看了江寒青两眼,突然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我已经自不
量力了!你又敢怎地?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哈哈!到时候看你怎么逃出这安平
山寨!就算你是江家少主,到时候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江寒青微笑道:“只怕你父亲看到你母女俩这副贱像,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吧!”

    听到江寒青的话,缩在墙角的柳韵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显然是想到了如果
自己丈夫知道自己和女儿的丑事将可能会遭受到的恐怖命运,因而开始害怕了。

    伍韵柳冷冷地打量了江寒青半天,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随后所出来的
话还是显示出她内心的虚弱。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么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认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吗?嘿嘿!”

    江寒青冷笑了两声,手里提着长剑,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而一双眼睛
更是骨碌碌地转来转去,目光的焦点在伍家母女俩赤裸的身体上不停地移动着。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几个人的呼吸声外,便只有他踱步的声音。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的神色和动作,怎么还会不明白江寒青此刻心里打的主意。

    心里叹了口气,想道:“青儿还真是一个色鬼啊!这么快就打起这母女俩的
主意来了!”

    柳韵感受到江寒青在自己身上打量的放肆目光,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地上立
刻出现一个洞,自己可以躲进去。

    伍韵柳一双明亮的眼睛也跟着江寒青的身影转来转去,一丝笑意渐渐浮现在
她的唇角,显然她也看出了江寒青的意思。看她的样子显然一点恐惧感都没有,
她一边轻轻笑着,一边开始缓缓扭动起腰肢来,那娇媚的神情似乎在呼唤着江寒
青快快扑上去一样。

    谁知道在房间里徘徊了半天,一直色迷迷打量母女俩身体的江寒青,这时一
看到伍韵柳扭腰的动作却突然露出沉思的样子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他好像突
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变得一片铁青。他两眼紧盯住伍韵柳,
一字一句道:“伍姑娘,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
水,各人走各人的路,互不相干!”

    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以为江寒青会说出要求伍家母女俩顺从他的话来,却没有
想到江寒青变化如此之快,竟然在眨眼之间抛弃了刚才表现得那么露骨的愿望。

    两个女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莹,我们走!”江寒青却没有理会她们的反应,只是招呼了白莹珏一声,
没有片刻迟疑,扭身便往外面走去。

    白莹珏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赶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在路上,江寒青一直紧绷着脸没有回头跟白莹珏说话,只顾埋头赶路。跟在
他后面的白莹珏心里自然是忐忑不安,十分担心。她不知道江寒青心里这时到底
在想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是在生她的气。

    想要叫住江寒青解释一下,却始终不敢开口,白莹珏只能是紧紧地跟在江寒
青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无声地一路狂赶,直到回到江寒青住的房间坐下,两个人
之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坐在那里又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方才开口道:“莹,刚才我本来打算是教
训一下那俩母女的,但是……你注意到我的变化没有?”

    白莹珏听到他开口和自己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听江寒青的语气好像并没
有生自己的气,心中一喜赶忙答道:

    “你开始的时候似乎对那两个母女很有意思,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改
变了主意,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似的。是不是这样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唉!真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
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唉!”

    白莹珏不由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青,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你的样子,
这件事情还不是很简单啊!”

    江寒青静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回答白莹珏的问题。他抬起头来呆望着房顶
出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上去十分的诡异。白莹珏这一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
跟他形影不离,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出现这种神色。

    “青,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担心啊?你的脸色好恐怖啊!你可要小心身
子啊!有什么事情不对的,你就说出来啊!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们后面回京城还有许多路需要赶呢?“歹徒白莹珏这样说着忍不住伸手拍
了拍他的肩膀。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却犹如雷殇一般猛跳起来望着她。

    白莹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江寒青已经伸手猛力
捏住她的肩膀颤声道:“你说什么?京城?对!京城!她们一定在皇宫里面也有
人了!我们要赶快返回京城,想办法查清楚!”说着抓住白莹珏肩膀的手开始狠
狠地摇动,力道之大让白莹珏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轻轻抚摸了一下江寒青的脸蛋,白莹珏温柔地安慰他道:“青,到底是怎么
一回事能让你急成这样?我们要回去查什么啊?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江寒青这时似乎才冷静了一点下来。他坐回座位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看
着白莹珏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突然看出了伍韵柳属于一个隐秘的
门派而已。而且听你提到京城时,我猛然想到对方的势力可能在京城也应该有所
发展了!我们需要回去早作防范!”

    白莹珏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这是一个什么隐秘门派?隐秘?你都说它
隐秘?难道它比你所属的圣门隐宗还要隐秘吗?”

    江寒青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这样说!这个门派真的可以算得上比我们
还要神秘!它叫做圣女们!”

    “什么?天下居然还有如此门派?我怎么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白莹珏简
直不敢相信天下还有比淫门更神秘的门派存在,自己连它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忍不住这样叫道。

    江寒青到白莹珏一脸惊奇的样子,知道她的好奇心又被自己刺激起来,不弄
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罢休,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隐瞒什么便将自己所
知道的事情向白莹珏娓娓道来。

    两百年前,当时淫门的势力在经过近三百年的发展后已经是如日中天,而显、
隐二宗在当时的势力也是旗鼓相当,双方一直以来虽然私下斗得很厉害,但是表
面上却装出一派互不侵犯的样子,始终没有出现彻底决裂的现像。

    但是在淫门的势力日渐扩充的时候,一件让所有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隐宗圣母宫有一个成员叫做刘欣,是此前一代宗主的母亲。此人性格一
向孤僻,自从自己的宗主儿子死后,除了跟当时的圣母宫主偶尔来往之外,她几
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连让她跟其他的圣母交往都极为不愿意。由于圣母宫的成员
地位超然,虽然她的性格十分孤僻,但是只要她不去招惹别人,自然也没有人敢
来招意她。因此在她儿子死后的二十年间,一切倒也平静无事。可是当继他儿子
之后上任的宗主去世,又一位新宗主登上这宝座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原因剧变发
生了。

    这个叫刘欣的圣母在生活上一向十分奢靡。她一个人在几个月间花掉的费用
足够维持隐宗的一个较大的地方分坛两年的运转。相比之下,她一个人的花费要
顶其他圣母五个人的费用。在她儿子任宗主的时候,这一切自然不会成为任何的
问题。而她儿子死后紧接着继任的那位隐宗宗主,也是他儿子生前一手提拔起来
的老部下。如今当上了宗主,感恩图报之下,对于这位老上司母亲的胡花乱用,
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怨言。

    可是这一次最新上任的宗主就不同了!这位宗主叫做吴钧,在上任前正是隐
宗负责管理财务的头目。一直以来,吴钧就对刘欣的大手大脚是极为不满,认为
她花钱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考虑门派的利益。但是他就这件事情先后向前任宗
主提了好几次,宗主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一切不了了之。他知道宗主是感念昔
日刘欣儿子任宗主时的提拔之情,不好多做计较,自己当然更没有办法,也就只
好不再多说,任刘欣继续胡来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吴钧成了宗主,自
然要想点办法出来限制她一下,不能再让她继续乱来,无谓消耗本宗的资源。

    由于此前宗内还没有出过任何限制圣母花用的先例,这时想要采取措施,按
照隐宗的惯例自然必须求得圣母宫主的同意。于是吴钧就跑去恳求圣母宫主的同
意。这位宫主本来对于刘欣孤僻的性格就一向极为不爽,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桀
骛不逊的女人。此时听吴钧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理,再加上对于刘欣胡花乱用的
事情也是早有耳闻,认为吴钧确实是为了隐宗的大计着想,当即便同意了他限制
刘欣花用的请求。两个人这么随便一商量,便决定将供给刘欣的花费裁减掉七成。

    知道这个消息的刘欣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即跑去跟圣母宫主吵闹,说是限制
圣母的用度破坏了宗里的规矩。宫主自然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两个人很快便
闹得不欢而散,而刘欣的费用也最终被裁了下去。

    这件事情发生后,刘欣便和圣母宫主彻底断绝了来往,对于宗里的事情也不
再过问。本来这样下去应该也行,至少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幸的是在这件事发生十年以后,隐宗宗主却突然遇到了一件前所未有的棘
手难题。

    原来,过去隐宗里面的女性成员全都是因为家庭中有一个男性加入隐宗而跟
着加入的,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隐宗男性成员的母亲和妻、女。可是这一次,居然
有一个妙龄少女主动要求加入隐宗,而且宣称自己已经将母亲变成了自己的性奴
隶,完全符合隐宗的入会前提条件。虽然隐宗的成员对于同性恋并不陌生,可是
这种一个女人跟母亲同性恋后主动要求加入隐宗的事情却真的是在两百年的历史
中前所未遇。当地的分坛头目无法决定这种事情,便向上呈报。就这样一级一级
的上报,一级一级的无法决定。到了最后,这么一件本来是很小的事情,居然就
闹到了宗主吴钧那里。

    偏偏吴钧也是一个很讲祖宗规矩办事的人,面对这等奇事自然也是目瞪口呆,
不知道如何是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求教于圣母宫宫主。

    圣母宫宫主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也觉得不好处理,便召集齐了当时所有
圣母宫成员进行讨论。虽然多年没有跟刘欣接触,但是考虑到她毕竟是圣母宫的
一员,这种涉及宗规的事情还是应该请她到场,所以宫主也派人去将刘欣请了过
来。

    整个圣母宫当时包括刘欣和宫主在内一共有五个人。

    在会议五个人分为了两派:包括宫主在内的三个人觉得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
事情,实在不好处理,而隐宗也不缺少女一个人,因而觉得最好是将那个少女的
人会请求拒绝掉,而刘欣和另外一个人却表示当初只是规定了成员人会要奸淫自
己的母亲,却并没有明文规定这个人会的人应该是男是女,如今人家已经做到了
这一点,就不应该拒绝,否则说出去外面也会觉得隐宗失了信用。

    几个人争论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反倒是越说越气,最后终于吵了起来。这个
时候刘欣十年来积累在心里的怨气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在众人完全没有准备的
情况下突然出手,摔不及防之下宫主被她当场击毙,而另外两个与她意见相左的
圣母也被击成重伤,只有另一个和她开始持相同意见的方才幸免于难。

    刘欣行此暴行之后,便飘然远去,临走时留下话来,宣称自己从此退出隐宗。

    隐宗宗主吴钧知晓此事之后自然是暴跳如雷,当即下令全宗成员不惜一切代
价拚死追杀刘欣。可是圣母出身的刘欣武功实在高强,隐宗高手虽然多次找到刘
欣的踪迹,却还是无力伤她分毫,反而被她杀死不少。而在这期间那两个受伤的
圣母也因为伤重不治而去世了。

    此后隐宗还曾经多次派出大群高手寻找刘欣的踪迹,可是终究一无所获。在
此之后也一直没有刘欣的音信传来,隐宗的人慢慢地也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十五年后的一天,吴钧突然被人害死在半道上,随行的十余个隐宗一流好手
也尽皆伏尸当场。而所有的伤势都显示他们的死全是由淫门本身的武功造成的。

    这一下在隐宗内部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判断这
是显宗的人开始大举进攻了!当下还有什么迟疑,一道命令下去,隐宗对显宗的
进攻立刻开始。

    于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就此开始,隐宗和显宗的弟子彻底撕去了最后的和
平面具。两方的人只要碰到一起就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搏杀,有组织的大规模决斗
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短短的几个月间,双方的高手死伤大半。

    而就在淫们内部两宗势力都大受损伤,准备罢斗谈判的时候,一群神秘的女
人却突然出现,对淫门子弟无论显、隐二宗均进行无情的杀戮。一时间淫门以外
的其他门派欢呼声一片,以为终于出现了一个正义的组织来帮助大家铲除淫门。

    可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群自称属于“圣女门”的女人,所使的武功居然和淫
门如出一辙。大家惊惧之余,更是慢慢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门派,其宗旨居然和
淫门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圣女们在淫门人会前需奸淫亲母的规定外,还增
加了加入的人必须是女人的条件。一切的证据都显示这个全由女性组成的神秘帮
派只不过是淫门的又一个分支而已。

    而再稍后,不知道是有谁通过什么途径竟然又打听到,原来这个圣女门的门
主居然就是当初反出淫门隐宗的刘欣。

    这一下隐宗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宗主吴均被害事件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
这个众人都快要忘记的叛徒圣母刘欣。

    但是这时他们已经悔之晚矣,圣女门的势力已经养成,完全能够与隐、显二
宗分庭抗礼。而隐宗与显宗的决裂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从此以后两宗再也没
有能够重新和好。

    在随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三个都可以算得是淫门分支的派系互相斗争,从江
湖到朝廷,从武林盟主之位到帝国皇帝宝座,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斗争。

    在朝廷的斗争中,隐、显二宗都采用的是引诱皇室成员以及贵族大臣的方法,
而圣女们采取的方法与之完全类似,所不同的是由于该门中全是女性,所以她们
只是专注于吸引贵族家庭中的女性成员加入门中,并利用宫廷内的影响来抗衡隐、
显二宗的势力。

    甚至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刘欣领导的圣女门居然将当时的皇后和公主都成
功吸引入门,并且差一点就通过她们控制了政权。可惜在即将成功的紧要关头,
老妖婆刘欣却突然病逝了。她这一死,差点就断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
山。她的弟子们还没有等她尸骨变寒,就早早开始了争权夺利。一阵自相残杀,
再加上隐、显二宗的全力围剿,不到一年的时间圣女门就元气大伤,暂时销声匿
迹了。

    不过圣女们也并没有就此彻底消失。此后的一百几十年里,圣女们几乎每隔
二十年就会跳出来骚扰一下。而每一次它都是使用侵蚀皇室和贵族女性的手段来
进行自己的阴谋,虽然屡屡受挫却始终乐此不疲。由于它后来主要是在贵族家庭
内搞阴谋,不如淫门二宗那么出名,所以除了隐、显二宗的高层人物还知道它的
事情外,其余的人都渐渐忘记了它的存在。

    八十年前淫门隐、显二宗血拚时,圣女门却渺无音信,最后两宗都几乎伤亡
殆尽,势力无不萎缩到历史最低点,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有什么能力去争
夺天下了。这样一来两宗的残余忙于活命,都找地方深深隐藏下来,连本宗人等
的情况都不是很清楚,更别提弄清楚圣女门现今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对于圣女门的了解,也就只能是仅限于师父所讲过的
一些故事了。

    白莹珏听江寒青讲完关于圣女们的故事后,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
个伍韵柳就是圣女们的呢?”

    江寒青道:“我在思量是否收服她们母女的时候,那个伍韵柳竟然扭动腰肢,
施展出媚功来试图勾引我。她用的那套媚功是圣门独有的功夫,而且在圣门中也
只有本宗的圣母们会用。而她当然不会是本宗的圣母,却会使这么一招。那显然
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圣女门的弟子。当年刘欣叛逃出圣母宫时,将很多她学过的
圣母宫武功传给了自己的弟子,这套媚功应该也是当时在圣女们内流传下来的,
而且这个伍韵柳也奸淫了自己的母亲,正符合圣女门的门规!”

    白莹珏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在一边连连点头。只是她
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江寒青在知道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后会表现得那么紧张。

    想了想,白莹珏便把这个疑问向江寒青提了出来。

    江寒青道:“我当时发现伍韵柳竟然是圣女门的人,禁不住大吃一惊,因为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传说中的门派居然还存在于世上。最初的惊讶过后,
我更加担心的是她们会有什么阴谋呢!你想一想,伍韵柳这个女孩之所以能成为
圣女门的成员,难道仅仅是因为偶然吗?要到安平山寨这种世家经营,戒备森严
的营寨中发展成员,圣女门的人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打人啊!如果不是看上
了伍家这个安平山寨,圣女门的人会费这些力气吗?显然圣女门的家伙又是想通
过家庭内部的阴谋,控制住安平山寨和它所拥有的训练有素的义勇军这支不可小
视的军事力量。”

    白莹珏惊讶道:“那你的意思是圣女门又开始争夺天下的阴谋了?”

    江寒青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我们隐宗可以开始行动,别人也当
然可以啊!你看最近的事情,显宗显然是开始四处蠢动了。这一次看来圣女门也
是要大干一场了!天下又到风云际会之时了!嘿嘿!”

    冷笑了两声,江寒青继续道:“你后来提到回京城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师父
说过的一句话:”圣女门搞阴谋,从来没有一次会放过皇宫内部!‘我相信这次
也一定不会例外的,圣女门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偏僻的安平山寨来了,怎么会
放过一向重视的皇宫呢?她们必定在皇宫里面已经埋下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种子!

    我们一定要回去将那颗种子给挖出来!“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甚至可能是有一堆种子!如果不找出来,我们将来
可能连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一脸坚毅表情的英俊脸庞,不由心里为之一阵陶醉,连连
点头道:“对!我们要回去找出她们来!”

    “可是……明明知道那个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我们就这么白白放过吗?如
果她以后与我们为敌呢?”白莹珏对于江寒青轻易放过伍韵柳的做法显然有点不
以为然。

    江寒青闻言之下,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

    白莹珏忍不住嗔道:“人家的想法有什么好笑嘛!你就笑得这样开心!”

    “伍韵柳这种小丫头只不过是圣女门的一颗棋子罢了,要她发挥作用还要等
很长的时间。何惧之有?如果我们现在就除掉她,打草惊蛇不说,就是眼前她那
个老子发起飘来,我们能否全身而退都不好说啊!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什么都不
知道,再呆一两天便早早上路赶回京城!只要我们知道了圣女门已经开始有所行
动,自己心里时刻注意,她们要想害我们也不容易!哼!何况无论是圣女门,还
是显宗的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我江某人竟然是隐宗的少宗主!哈哈!就是凭这一
点,我以后都要让他们吃够苦头!”

    想到得意处,江寒青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莹珏还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却不耐道:“好了!别问了!刚才躲在旁边
看你们乱搞,早就烈火焚身了!你还多问什么?赶快给主人我杀火去也!”

    当下也不再和白莹珏多说,一把抱住她便翻身上床云雨巫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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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偶遇妃帅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和白莹珏再看见柳韵母女的时候,四个人都神色如常。

  而白莹珏和伍家母女俩也还是像前一天一样谈笑风生,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任
何的异常,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伍思飞自然不会觉察有异。整个早餐,他便缠住江寒青谈论天下大事,不断
向江寒青提出的问题。江寒青自然明白,伍思飞这样做一个是想藉此考验自己的
才干,另一个也是想通过他多了解一点朝廷内部的情况。江寒青早已经看出伍思
飞其实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深信只要时机一成熟,自己一定能够将这个老
滑头给请出山来,辅佐自己争霸天下。因此对于伍思飞的各类问题,倒也算是知
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拚命给自己江家脸上贴金。

  而跟伍思飞谈话的同时,江寒青还不时偷偷地打量伍韵柳的神态。由于心伫
有了防备,江寒青很快便发现,伍韵柳一直在偷听自己和伍思飞的谈话。尤其是
一旦自己向伍思飞聊到朝廷内部的事情,或者是向伍思飞透露出一点招揽之意的
时候,伍韵柳就会显露出特别留神的样子。

  江寒青心知肚明是圣女门教伍韵柳这么做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当下便装作不知道她在偷听,对于她偷听的行为丝毫不加理睬,只顾和伍思飞闲
聊。

  用过早饭,伍思飞便领著江寒青去观看义勇军的训练。

  今天的义勇军训练明显是伍思飞特意安排给江寒青看的。近万名义勇军在山
脚的谷地中分成两队,进行著阵战训练,气势甚是磅礴,实在为义勇军训练之仅
见。

  随著军号和战鼓的指挥,这些穿著普通农民装束的义勇军就像训练有素的多
年老兵一样进退有致,变换阵型极为迅速而且准确,表现出极高的军事训练水平。

  江寒青知道伍思飞这样做是在故意显示其所拥有的实力,进一步抬高在自己
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为日后可能的投靠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虽然知道这是伍思飞故意的做作,但是看著眼前的队伍,江寒青心伫还是对
于伍思飞训练出的义勇军十分欣赏,对于其所表现出的战斗力也是十分佩服。

  在训练之后,伍思飞还带著江寒青参观了整个山谷周围的地势和相应的防御
布置,进一步增加了江寒青对于这个伍家王国的认识。

  在伍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这个山谷及其附近山岭的防御可以说是固
若金汤,所有的布置都甚得军法精要,险要之处无不建有哨所岗楼,实在算得上
是一个铁打的小型王国。难怪虽然地处偏僻,却还是被显宗和圣女门同时看上了。

  一天的参观下来,江寒青在心伫更是觉得此行非虚,连连感谢上天。这次如
果不是东行邱特,又怡巧碰上伍思飞的义勇军愉袭邱特军队,自己还真不想认识
这个卓绝人物,更别说得到他背后隐藏著的强大实力。现在虽然并没有说服对方
跟随自己,但是至少已经在对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再有什么行动
就会方便许多了。

  由于此行结识伍思飞并了解其具体情况的目的已经实现,江寒青便决定不在
此地多做停留,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回京。

  当天傍晚江寒青告诉伍思飞,家中有急事需要赶回,准备在第二天一早便辞
行上路。

  伍思飞听说他要走,也没有丝毫挽留,只是问他打算怎么走。

  “基本上还是打算按来时的原路返回。我准备翻过北边的山岭,然后顺著官
道向西到三岔口,再经平阳城回到永安府。”江寒青如实回答道。

  伍思飞听了哈哈大笑了一阵,便说在江寒青动身之前要带他去看一样东西。

  江寒青本想早点休息,明天好一大早就赶路,不过看到伍思飞一副神秘的样
子,心伫也不禁感到一阵好奇,便决定去看一看他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人走出宴厅,伍思飞便带著他走向山寨寨角的一个碉楼。江寒青心伫自然
觉得奇怪,不知道到底是东西,为什么会放在碉楼伫,好奇之下便紧跟著走了过
去。

  等到爬上哨楼之后,江寒青才明白了伍思飞要他看的东西是什么。

  站在这个位于山头上的碉楼极目西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顺著山沟绵延不绝地往西延伸,直到那看不见的极西处。

  伍思飞轻轻燃弄著唇上的一撮八字胡须,指著那条向西延伸的小路微笑道:
“江少主可知道大家平常所走的那条官道其实并不是到京城最近的路?因为其中
有一段路当初为了修得平整一点,顺著山势向北划了一个大孤型。从这伫走北面
官道到京城就算骑马赶路,日夜兼程也需要大约二十至二十五天的时间。而眼前
这条小路啊,它是通向京城东南的重镇安南城的。从这伫几乎是一条直线到达到
安南城,然后再向西北顺官道直抵京城,比平常走北面官道的路线要节省大约五、
六天的路程!而且沿途也没有什么险阻之地,根本不怕山贼、土匪之流!”

  江寒青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返回京城。这
么一条小路竟然能够提前五、六天到达京城,虽然路途肯定艰辛一点,但是对于
急著赶时间的他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喜讯。

  本来江寒青打算顺著官道返回京城,途中还可以顺道再探访一下范虎和孙翔
鹤等人,将他们彻底拉人自己麾下。可是对于他来说,赶快回京参与朝廷斗争毕
竟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也因为这个原因,这时一旦知道了这么一条近路,他几
乎没有片刻迟疑就决定自己要从这条路迅速赶返京城。而探规范虎等人的事情自
然只好交给陈彬去办了,幸好对于陈彬的办事能力他倒是一向十分欣赏的,对于
托付他办事倒也没有什么担心。

  回到房中,江寒青将几个人召集起来,将眼前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便将人手
进行了分派。

  一行人分为两路,陈彬和江武雄、李可彪一道走来时的老路回去,负责找寻
范虎和孙翔鹤,所需时间可以不计,只要能够将他们彻底收服就行。江寒青还提
醒陈彬在回京城之前,一定要再去平阳城仔细打听一下那个叫刘睿的家夥到底是
什么来历。

  剩下的林奉先、蒋龙翔、白莹珏自然和江寒青一路了。他们将顺著伍思飞指
出来的小路迅速赶回京城。

  第二天清早江家众人辞别了伍思飞后,便按照前一天晚上商量好的路线分成
两路各自踏上了归途。

  江寒青等所走的捷径,一路上虽然没有险要之地,却是十分艰辛,很多地方
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是路。不过江家众人都是出过远门、行惯山路的人,因此走起
来除了辛苦外倒也没有太大问题。

  经过一路披荆斩棘,披星戴月的艰苦旅程,七天后的傍晚时分江家众人终于
走完了这条艰苦的山道,来到了京城东南方的重镇安南城外。

  这一天是十二月十二日。

  安南城座落在永安府东南面八百余伫处,是从帝国京城出发向南行之后的第
一个大城,也是帝国向南部发展的第一个要塞城市。

  江寒青等人还没有来到安南城下,便远远地看到安南城外驻扎著大量的军队,
从营盘的规模来看人数至少有二十万人以上。而城楼上方还高高飘扬著一面青色
大旗,上面似乎绣著一个大字,但是由于隔著较远的距离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是一
个什么字。

  江寒青看著那面旗帜愣了一下,不由停了战马。

  正在催马狂奔的白莹珏等人没有提防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都冲到了前面
去。三个人发现不对连忙调转马头,奔回到江寒青身边。

  白莹珏关切地问道:“青,发生了什么事?”

  “那面旗帜的特别之处,你知道吗?”江寒青指著远处城楼上的青色旗帜问
道。

  白莹珏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只能看出那似乎是一面军旗,至于与一般的军旗
相比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实在看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道:“好像是一面军
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寒青道:“按照帝国法例,城楼上方平时不得悬挂军旗!除非是有帝国元
帅以上的军队统领进驻该城,方允许悬挂该统帅的帅旗!”

  白莹珏恍然道:“哦!这么说来安南城上的那面军旗就是某位帝国元帅的帅
旗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不错!这面帅旗的主人我倒是认识,只不过她不应该在
安南城出现啊!”

  白莹珏疑惑道:“你认识这人?是谁?”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是不关心国事啊!当今帝国一共只有两个大元
帅、三个元帅……哦,不对,只有两个元帅了,李继兴已经去黄泉路上当元帅去
了,我都说了是帝国元帅,你还猜不出是谁来?”

  白莹珏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半天才道:“大元帅我知道,一个是你母亲,
一个是石嫣鹰,两个元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江寒青微笑著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夹马腹,继续往前行去。

  白莹珏和林奉先、蒋龙翔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赶路。

  奔行了一段距离,快到城下的时候,众人终于看清了城楼上那面青色帅旗上
用白线绣著的一个斗大的字──“妃”。

  白莹珏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妃青思啊!我听说过这个女人!”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还有另外一个是我义姐希丝丽!哈哈!”

  说著说著江寒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怀大笑起来。

  白莹珏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大笑出声,迷茫道:“小丽我是在你母亲那伫见
过的,很好一个姑娘啊!原来她还是帝国元帅啊,真是看不出来!可是那又有什
么好笑的?”

  江寒青止住笑声,叹了口气道:“我是笑李继兴这一死,剩下的四个帝国元
帅以上的人物就都是女性了。唉!帝国历史上还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糗事!帝国阴
盛阳衰到如此地步,焉能不惹人发笑!”

  白莹珏这才明白为什么江寒青会突然发笑,原来是因为想起这件事来,正想
说点什么,却又听江寒青继续道:“妃青思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不是正担任南方
军团的统帅对付南蛮吗?怎么才两个月的时间仗不打了,却跑到这么北边的地方
来歇凉?”

  对于江寒青话伫提出的疑问,白莹珏自然是无法回答,只能是傻傻地摇了摇
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江寒青向白莹珏问出这番话,其实也并不是要求得什么答案,只是心中想到
这伫,自然就说了出来。

  他开始认为妃青思从南疆回撤到此地的举动,很有可能跟帝国军队远征邱特
所遭遇到的失败有关,他想也许皇帝老儿是将她召回来向邱特人报仇。但是转念
之间,又知道自己的判断肯定不对。他是在邱特人打败帝国军队的第二天就启程
回国的,从时间上来说,朝廷观在也应该只是刚刚才知道战败的消息,怎么来得
及通知妃青思及时回军到安南城呢?

  正常情况下这中间可是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可是如果不是上面猜想的原因,妃青思又到底是为何会来到安南城的呢?江
寒青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越发觉得妃青思这次回军安南的举动绝对不平常,
打定主意要查它一个水落石出。

  “我们进城去会一会妃青思,看一看她怎么会跑到这伫来,是不是皇帝老儿
有什么阴谋?”

  白莹珏突然插话道:“听说妃青思是一个美女?”

  语气伫充满了吃醋的味道,显示出她对于江寒青急于见妃青思的真实意图很
有一点怀疑。

  江寒青笑道:“哈哈!这倒是不假!她可是一个大美女哦!”

  说完对白莹珏作了一个鬼脸,不理她的反应轻催战马向安南城驰去。

  安南城虽然是京畿以南的第一重镇,但盛名之下难符其实,规模并没有人们
想像的那么大。

  城墙周围不过十伫,城高不过四丈。除了南门外建有□城以外,其他的几座
城门外连□城都没有建设,而十伫长的城墙上能够看到的箭楼也是少之又少。以
这样的规模比之永安府和日落城,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也难怪。帝国经济一向以西部为首,北部次之,东部再次,而南部的
经济则一向只有敬陪末座。安南城这等城市,置于帝国南部实在已经可以称得上
是大城了。

  一行四人奔到安南城的东门外,正准备跃马通过吊桥进入城门。几个明盔亮
甲的骑兵迎头烂了上来,当先一个军官模样的骑兵拔出佩剑向江家众人挥了挥,
大喝道:“妃青思元帅有令:凡欲进城者,必先缴械下马,方予放行,违令者一
律拘捕!”

  白莹珏冷哼了一声不满道:“这么霸道?那不是比永安府都厉害了!”

  林奉先和蒋龙翔更是满脸愤然,右手已经按住了剑柄,直拿眼来瞟江寒青,
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拔剑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傻瓜骑兵。

  江寒青瞟了手下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向走到近处的几个士兵拱了
拱手道:“不知道妃青思元帅为何会有此命令发出?”

  带头的军官瞪了江寒青一眼,不耐道:“大帅自有她的考虑,与我何干?你
们几个废话少说,赶快下马交出你们的兵器来,我就放你们进城。”

  林奉先在旁边早就是气鼓鼓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轻哼一声道:“如果我
们不交呢?”

  那个军官两眼一翻,怒喝道:“军令如山!你们如果敢于抗命,就不要怪我
们不客气了!”说著话的时候佩剑已经开始在胸前舞动。而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
立刻松开马繮绳作出了冲刺搏杀的姿态。

  林奉先和蒋龙翔正待拔剑而出,江寒青却轻轻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下道:“这位将军不要急嘛!如果说在下和你们大帅曾
经有数面之缘,是否能够通融一下呢?”

  那个军官闻言之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坚定地回答道:“大帅所颁法令,不
管来者是谁概不通融!阁下无需多说!多说无益!”

  江寒青点头赞道:“好!令行禁止!不愧是妃青思的部下!”“转头看了看
身后兀自不服气的白莹珏等人,正色道:”下马进城!把兵器都交给他们!“

  说完自己率先跳下马来,然?鮊腰间宝剑连鞘解了下来,毫不犹豫地递到带
队军官面前。

  他这把宝剑是十岁生日时,由其姨妈──皇太子妃阴玉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剑名“雪松”,是帝国十大名剑之一,是当年阴玉姬与皇太子翊圣成婚时,
武明皇帝亲自赐下的宝物。在徵得皇帝的亲自同意之后,才转送给江寒青的。光
是从那造型古朴的剑鞘上就可以看出此剑必是非同小可之物。

  那个军官先前听江寒青说他和妃青思有过数面之缘,又见他气质高贵,表情
平静,不像是在说谎话的样子,心伫本就在犯嘀咕了。这时见到递到面前这把宝
剑古色斑斓,一看就不是凡品,更加觉得此人来历必定非同小可,一时间不知如
何是好,看著眼前的宝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在了当场。

  他身后的一个小兵不知好歹,见头领没有反应,也不疑有他,伸手过来便想
要接过江寒青手中的宝剑。

  那个军官见状大吃一惊猛的一巴掌将小兵的手拍了开去,呵斥道:“你乱动
什么!”转过头来恭谨地对江寒青道:“这位公子贵姓?不知公子此行是否专为
拜访大帅而来?”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姓什么,阁下倒也不必多问了!还是将我的剑拿去吧!

  军令如山,没有什么可以通融的啊!“

  那个军官躬身道:“公子的剑如此名贵,小的如何敢收下来啊!还是请公子
自己保管吧!不过如果让公子就这样进城,大帅日后怪罪下来,小的也承担不了。

  还望公子在这伫稍候一下,我派一个小兵去请示一下大师再作定夺!“

  说完便向身后的一个小兵吩咐了两句,那个人连连点头,急忙转身纵马进城
而去。

  江寒青自然知道这个军官虽然看出自己来历不凡,却又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
的认识妃青思,因此才想出这么一招来。无奈地笑了笑,便站到一边静静等候报
信人的回来。大约一柱香多一点的时间,先前进去报信那个小兵便奔了回来,跟
在他身后的却是一队气势汹汹的重装铁骑。

  “大帅请这位公子去帅府一见!”那个小兵奔到近前,跳下马来向江寒青行
了一礼。

  而他身后的重装骑兵则绕到江寒青等人的身后围成一圈,阻住了江家四人的
退路。那架势分明是假如江寒青等人不愿意去,就会随时动手的样子。

  “请公子上马进城!”那个军官拱手退到了一边,示意手下也让出进城的道
路。

  江寒青自然无所畏惧,依言翻身上马,在那个报信小兵的带领下往城伫行去。

  白莹珏等人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再后面就是那一队如临大敌的重骑兵。

  进城之后江寒青才发现整个城伫气氛十分诡异,大街上除了偶尔有一、两队
急速奔行而过的骑兵之外,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连店铺都没
有开张做生意看著眼前的冷清景象,江寒青忍不住在心伫嘀咕道:“这个妃青思
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偌大一座城弄得这么死气沈沈的!难道发生了什么
变故?”

  这样想著,不经意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妃青思的帅府所在。在大门口列队站立
著无数的铁甲卫士,一个个的兵刃都执在手中,警惕地注视著府门前的街道上过
往的每一个人影。在铁甲卫士的后面是一队弓箭手,看著江寒青等人来到府门前,
远远地便瞄准了他们,显然是一有异动就会发射。看著这场面,江家众人自然都
明白这座安南城伫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而且一定是已经发展到能够
威胁军团统帅妃青思安全的地步了。

  江寒青等人刚下马,便有一队卫士围了过来。带队的军官走到距离江家众人
两丈的距离便停了下来,远远地要求他们将自己的兵器扔到地上。说话虽然还算
客气,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严肃认真的味道。他身形微弓,手紧紧握在剑柄上,
两眼警惕地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就像一头捕食的豹子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发难。

  在这种时候江寒青当然不会作出什么傻事来,立刻顺从地解下佩剑扔到了地
上。白莹钰等自然也跟著他交出了兵器。

  四个人都将自己的兵器扔到了地上后,立刻便有几个卫士冲过来捡起了地上
武器,然后又迅速退到了一边。看到江家四人都解除了武装,这些铁甲卫土的脸
色才略为好看了一点。带头的军官还躬身向江寒青施了一礼,然后向门伫面作了
一个请的手势。

  在大队铁甲武士的簇拥下,江家四人缓缓步人了妃青思的帅府。

  从大门进去之后,沿途的廊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站立著面色严
肃的铁甲卫士。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院落中四处逡巡。

  江寒青等人被带到前院一个空旷的庭院后,就被喝令禁止行动了,说是要在
这伫等待伫面接见的通知。

  庭院的四周是无数的弓箭手和长枪手紧张地注视著他们的动作,一张张劲弓
都被拉得满满的对著他们。看著那些士兵紧张的神情,江寒青等人简直不敢有任
何动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作出什么被这群人误会的动作,到时候万箭攒射的滋
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妈的!妃青思这个死婊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搞得这么惊惶失措的!待会
儿哪个白疑一旦紧张过头,一箭给我射过来,那还不是万箭齐发将我射成刺□?

  唉!这婊子怎么还不出来?真的想害死人啊!“江寒青忍不住在心伫狠狠地
咒骂著那还没有出现的妃青思。

  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苦苦等候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
走了出来,询问江寒青的来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真的认识大
帅吗?”口气显得十分的粗暴,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江寒青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尽可能冷静地回答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偶
然路过这伫,见到妃青思的帅旗,想起当年在京城和她有数面之缘,便顺道来拜
访一下。想不到……哼!你只要告诉妃青思,京城一个姓江的要见她,她就会知
道我是谁了?”

  那个将领听江寒青说话的口气很大,心伫也有点发慌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何
来历,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决定还是向大帅通报一下,便向江寒青道:“你姓江?

  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去禀报大帅知道。喂!你们可千万不要乱动哦!非常
时刻,这些兄弟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放箭的!“

  几句话刚说完,不等江寒青再说什么,那个将领便迅速转身跑了。

  在旁边众人虎视耽耽之下,等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重压之下,江寒音已经是紧张得汗流浃背。他从小跟著母亲久经沙场,早就
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决战场面,可是此刻让他对著上百把随时可能发射的强弓劲弩
站立这么长的时间,却也真是一种从没有经历过的痛苦考验。江寒青偷眼瞟了一
下旁边的三个人。林奉先和蒋龙翔比他还要不如,连衣服都快要被汗水湿透了,
呼吸也变得十分的急促。唯有白莹珏似乎毫不畏惧,在这种强敌环视的情况之下
居然还能够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看样子一点也不把面前的危险当一回事。

  “莹姨果然不同凡响,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不错!我的眼光还真是不差!”

  江寒青在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伫夸奖了一番自己的眼力。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终于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真的是江少主啊!你们不得无礼,快快给我退下!”

  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对于已经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林奉先和蒋龙翔来说,不
啻是天籁之音动听至极。

  江寒青听到这个声音也立刻松了一口气,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这
正是妃青思本人的声音。

  “谢天谢地,她终于来了!”看到周围的弓箭手随著妃青思的声音终于放松
了一直紧绷著的弓弦,江寒青心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时候他才注意
到那些弓箭手其实比他们还要紧张,一个个站立的地方都是一滩汗水的痕迹。江
寒青心伫不由连呼侥幸,他当然清楚如果刚才有一个弓箭手忍受不了压力放出箭
来,自己四人早就成为了一滩肉泥。

  这时妃青思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样子,和
四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只是看上去气质上成熟了许多。

  妃青思穿著一件水绿色百花褂裙,腰间系著一根玉带,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
个女统帅,反而更像一个待在自己庭院伫绣花的大家闺秀。笑意盈盈的样子跟她
手下那些将士们如临大敌的神态完全两样。

  除了江寒青,白莹珏、林奉先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继阴玉凤、石嫣鹰之
后的著名女将,自然倍感好奇,对她仔细打量起来。

  妃青思的神态看上去十分的恬淡,头上的头发简单地梳成一个发髻。白白的
满月脸,两顿上是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傲然挺立的小瑶鼻上方是一对彷佛会说话
的丹凤眼,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来转去,显得十分的灵气。

  脸上挂著浅浅的笑容,妃青思盈盈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施了一礼道:“青思
没有想到江少主来到,有失远迎!还望少主原谅!”

  江寒青哈哈笑道:“青思再不早出来的话,小弟真的是要被你的手下人给吓
死了。”

  妃青思轻轻掩嘴微笑道:“哎呀!少主这是在怪罪青思了?好吧!青思在这
伫向少主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青思这一回了!”

  妃青思说话的时候,神态温婉可爱,巧笑倩兮,看上去十分诱人。

  “哈哈!小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青思又何必当真呢?”

  两个人这样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在旁边可觉得很不是滋味了。她从江、妃二
人的对话和神态中看出两个人的关系显然是十分熟络的,她不禁在心伫怀疑两人
以前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关系。而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妃青思的美丽给她的震
撼是如此的巨大。白莹珏在第一眼看清她长相的时候,脑海伫立刻涌出一个词:
“倾国倾城”!尤其是妃青思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飘逸高贵的气质,更增其清
丽无匹的感觉。在白莹珏所见过的女人中,除了阴玉凤以外无人能够与之匹敌。

  妃青思似乎也感应到白莹珏投射来的怀有敌意的目光,将注意力转到了白莹
珏身上。她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白莹珏,又看了看江寒青,红唇边浮现出一
丝微笑,意思似乎是说她看出了白莹珏和江寒青的关系。

  白莹珏的心伫却充满了一种危机感,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
用一种示威性的目光挑□地看著妃青思。

  江寒青心伫其实一直对妃青思怀有异样的想法,对于这个母亲以外所仅见的
美女可说是垂涎三尺。可是妃青思心伫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却一直没有搞清
过。这时见到白莹珏做出如此动作,他便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因为他正想借助
一些事情试探一下妃青思,看一看她有什么反应,以此判断出自己在妃青思心目
中的地位。

  不过妃青思的反应,无疑地让江寒青感到一阵失望。她对于白莹珏的挑寡居
然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之后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显示出她的心伫根本没有
江寒青的位置。

  江寒青内心大受挫折,表面却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这两个月请了长假,
离开京城到全国各地四处游历,以增长见识。现在假期将满,正准备北返京城。

  今天恰好经过这安南城外,见到青思的帅旗,便想进城来顺道拜访一下。却
不想……青思这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意外?“

  妃青思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道:“江少主初次来到青思的地
方,青思自当路尽地主之谊!现在正是晚饭时间,伫面已经为少主备下薄酒一席,
江少主请!”

  说著转身做出伫面请的姿势。

  江寒青见她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也不能再多问,只好拱手道了一声:
“叨扰!”

  一行人便由妃青思带领著向卫进而去,沿途布防的铁甲卫土虽然少了不少,
却仍然是随处可见。

  在酒席上妃青思象徵地跟江寒青对饮了一杯酒,动了一下筷子,便不再多吃。

  虽然脸色尚显平静,可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心伫藏有什么事情。

  江寒青一直拿话来试探她,希望能够套出一点情况来。可是每当他的话题转
到这方面,妃青思就会微微一笑,立刻将话题又岔开去,摆明了一副不让江寒青
插手她的事情的架势。

  可是她越是如此,江寒青就越觉得其中大有问题,更有一种要知道事情真相
的渴望。

  “青思!这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
思?你到底瞒著我些什么?你说!”

  知道妃青思打定了主意不告诉自己,这样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江寒青忍不
住有点发火了,直接了当地向妃青思提出了质问。

  看到江寒青这副模样,妃青思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阴沈起来。她豁地一声站
了起来,柳眉竖立瞪著江寒青。刚才温婉柔顺的样子在此刻的她身上一点都找不
到,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妃青思站在那伫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著江寒青。而江寒青也毫不退让,
跟她无惧地对视。整个房间伫的气氛一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充满了一触即发的
味道。

  两人对视良久,妃青思终于愤愤开口道:“江少主,我因为你是凤帅的儿子
又是镇国公世子,因而对你恭敬有加。你可别以为我妃青思好欺负啊,好像我的
什么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一样!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你
不要自作聪明,硬来搅和!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江寒青出生以来还从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指责,更别提居然是被一个比自己大
不了多少的女人这样教训,一时间气得是说不出话来,指著妃青思道:“你……

  你……“

  其实如果将妃青思换做一个男人,江寒青就绝对不会说出开始那几句态度恶
劣的话来。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他心中,其实一向不太将天下女人当作一
回事,纵使纵横天下如他母亲者,在他看来也不过床上的一个玩物而已。对于妃
青思,他也经常思考怎样找机会将她收服下来,根本没有考虑人家是堂堂帝国元
帅之事。受到长期这样思考问题的影响,刚才说话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也就忘记
了对方的身份,只当是在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说话而已,情不自禁之下就说错
了话。而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妃青思居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完全让他下不
了台。

  妃青思冷眼看著江寒青道:“我看江少主是在家伫被人奉承惯了,难怪不把
天下人放在眼内!哼,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礼道歉就别想走出我的帅府!我妃
青思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就算凤帅亲临,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何况我站得住的
是理!哼!来人啦!”

  随著她的话音,在房间外守候的铁卫哗哗地一窝蜂涌了进来,刀剑出鞘将江
家四个人全部围在了中间。

  白莹珏坐在酒桌上,脸色平静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著江寒青,等待著他
的指示。她心中充满强烈的自信,只等江寒青一声令下便杀过去将妃青思擒为人
质。

  江寒青看著身前身后的铁卫,知道今天如果不低头可能就会真的吃不了兜著
走,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拱手弯腰道:“青思何必如此气愤呢!刚才是我一时
失言,本来别无他意,无非是关心青思你嘛!还望青思海涵!”

  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其实还是十分忌讳的,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不是
自己轻易能够应付的。她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觉得江寒青说话太
不给自己面子,再加上最近烦心的事情挺多,心烦意乱之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见江寒青给足面子向自己道了歉,自己还不藉这台阶下就晚了,便将手
一挥,让手下铁卫退了出去。

  重新落座之后,一时气氛还是十分尴尬,双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为好。

  愣了半天,还是江寒青先开口道:“既然这伫发生的事情青思不愿意说,那
我也不多问了!刚才一时冲动,我这伫再次向你赔罪了!”

  说罢将面前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妃青思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件事情本来她是极不愿意告诉江寒青,以避免跟
他们江家扯上关系,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是现在想来,实在没有办法之下,
也只好借助江家的力量了,或者还有将事情解决的希望。

  轻蹙眉头,妃青思幽幽感叹道:“唉!这件事情本来是不打算告诉江少主的
……但是既然少主这么关心青思,青思如再隐瞒就实在对不起江少主的一番好意
了!事情还得从四年前开始说起……”

  四年前,阴玉凤离开京城之后。皇帝不顾朝中众多大臣的反对,批准了定国
公王明德大举南征的计划,任命定国公世子王思廷担任南方军团统帅,妃青思为
副帅进攻南蛮。

  王思廷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子弟,毫无真才实学。他虽然名为军团统帅,其实
只是天天忙著喝酒玩乐,行军战斗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妃青思负责的。不过也幸好
他没有搅和,在妃青思的指挥下帝国军队方才无坚不摧,连连告捷。而王思廷在
奏报朝廷时却将功劳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对于妃青思的功劳只字不提。不明真
相的武明皇帝还以为王思廷真的像他老子所说的那样是一员绝世良将,连连对其
大加声赐。

  而王思廷在军中对于妃青思这个美女也是垂涎三尺,一天到晚就想搞定这个
高傲的年轻女将。不过妃青思对于他这种色狼早就有所防备,所以王思廷一直都
下不了手,只能是在旁边乾瞪眼。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有多,南方军团连续不断的胜仗将帝国的疆界向
南推进了近一千余伫。这个时候武明皇帝突然开始感觉到一点不安了。他想,王
家的儿子打仗如此厉害,现在手伫又掌握著这么庞大的一个南方军团,对于自己
的统治岂不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对于这个问题,武明皇帝很快就想出了解决的办
法。一道圣旨下来,南方军团就被拆分成了两个军团。南方第一军团继续由王思
廷担任统帅,南方第二军团则由妃青思担任统帅。

  知道自己儿子是个脓包的王明德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惊恐万分,连连在御前
上奏表示反对。可是他越反对,皇帝就越觉得自己的作法无比英明,认为自己刚
好戳中了王明德的要害。皇帝的旨意很快就被执行了,帝国南方军团就这样被拆
分成了互不统属的两个新军团。而妃青思也就顺利摆脱了王思廷那令人生厌的无
耻纠缠。

  在随后的一年中,由妃青思率领的南方第二军团继续取得连续不断的胜利,
而王思廷的南方第一军团却连吃败仗。这一下子,武明皇帝终于明白过来:原来
以前打胜仗还是靠的妃青思这个帝国元帅,而不是王思廷这个定国公世子,王思
廷只不过将别人的军功据为已有而已。

  狠狠地将定国公王明德臭駡一顿之后,武明皇帝宣布撤销王思廷的统帅职务,
并且要将南方军团重新合并,然后交由妃青思统一指挥。

  王思廷虽然表面执行了皇帝的圣旨,宣布将南方第一军团的指挥权全部交出,
私底下却想尽一切办法跟妃青思捣乱。他指使手下的亲信将领攻击妃青思的用兵
战术,拒绝执行妃青思的命令,对于妃青思的人事凋动也不予理睬,甚至将妃青
思派来接管部队的将官给打了回去。妃青思的军队想要通过原来第一军团士兵驻
防的地方也会遭到拦截。

  万般无奈之下,妃青思只好将这些事情上报朝廷,却又被王明德设法在中途
给截取了。皇帝和朝廷对此是一无所知,还以为整个南方军团的指挥权都已经确
实移交给妃青思。

  王思廷在跟妃青思作对的同时,却还三天两头派人去骚扰她,要她同意嫁给
自己。说是只要妃青思愿意嫁给他,他就会将所有的军权交给妃青思。对于王思
廷这种非分之想,妃青思当然给予了坚决拒绝。

  在最近的一年中,王思廷更是好像患了失心疯一样,竟然开始时不时派人袭
击妃青思的军队,甚至还想绑架妃青思本人。而王家的高手武士更是被大批派来
南疆支援,让王思廷的胆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过火。

  两个月前在邱特人入侵的同时,王思廷给妃青思发了一个最后通牒,要求她
要么立刻同意嫁给她,要么立刻交出兵权,否则就会对她不客气了。

  妃青思连续向朝廷奏报相关情形,但是一封封奏章却石沈大海,毫无音信。

  她自然明白这些奏章肯定又是王家是手段给压了下来,也许朝廷中的人根本
不知道有这些奏章的存在。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考虑到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实力,知道自己无法与王
思廷对抗,妃青思决定选择逃避。她藉口回国勤王迎击邱特蛮军,星夜调动军队
回师国内,希冀能够先摆脱王思廷的骚扰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谁知王思廷还是不善罢甘休,居然派自己的军队在后面进行追击,还派出大
量的家族高手沿途对妃青思进行暗杀,声称得不到她的心就要得到她的人头。

  妃青思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对王思廷追来的军队进行了迎头痛击。谁知道
这又让王明德抓住了把柄,他在十多天前的朝会上竟然向皇帝禀报说,妃青思袭
击了忠于皇帝的军队,而且未经禀报便擅自率军回国北上,看来是准备谋反了。

  老而昏聩的武明皇帝立刻就相信了,下令沿途军队对妃青思的叛军进行狙击,
还悬赏缉拿妃青思的人头。而且让京畿卫戍部队和驻防京城的御林军全面戒备,
预防妃青思叛军突袭京城。

  妃青思四天前收到京城朋友秘密传来的消息之时,正在安南城以南三百里地
扎营休养。知道皇帝昏庸,这种事情又轻易解释不清楚,妃青思毅然决定立刻抢
占帝国南部重镇──安南城,先确保自己有立足之地,再慢慢考虑怎么洗刷自己
的清白。

  经过连夜的急行军,妃青思率领的南方军团在前天上午抵达安南城,并且迅
速驱散少量的守城部队夺占了城池,然后立刻开始布防,准备迎接朝廷军队的攻
击。

  虽然已经开始命令手下将土准备战斗了,但是考虑到敌踪未现,不能轻易扰
民,所以妃青思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限制老百姓的活动,甚至连出入城都未加
限制。

  想不到的是才过一天,也就是江寒青他们到达安南城的前一天,就发生了刺
客混进妃青思的临时帅府意图行剌的事件。混进来的刺客一共有四个人,个个武
功卓绝,他们化妆成普通土兵进入帅府,开始的时候自然一路顺风,最后是因为
要强行闯进只有近卫才能进入的地区,方被铁甲卫士识破。妃青思的精锐铁卫付
出了惨重代价方才击毙了这四名刺客。吸取这件事情的教训,妃青思当即下令禁
止任何人骑马携带兵器进城,并且下令全城戒严,禁止任何人在街道上随意行走,
而府内的戒备也相应地全面加强。这也就是江寒青等人来到安南城之后连续受到
如此特殊待遇的原因。

  听到妃青思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江寒青不由在心伫暗暗吃惊。原来
南方军团有一半的军队其实一直都在王家的控制之下,而朝廷中居然一点消息都
不知道,就连他们江家也都是蒙在鼓伫。而更令江寒青心惊的是,王家最近为什
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夺过妃青思军队的控制权,甚至为了控制这支军队不惜采用
如此激烈的手段。王家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出现在江寒青的心底深处:“难道是王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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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安南城中

  王家为什么会这么急迫地想夺取南方军队的控制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目的
如此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想到王家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自家的谋反作准备,江寒青的背上
立刻冷汗直冒。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一直明争暗斗,多次酝酿过谋反的行动,只是因为种种原
因最终都没有起事。到了最近几年,江、王两家实力日渐增强,无不暗自打算夺
取最后的胜利。

  相比之下,江家的实力可能比王家还要稍强一点,因此江家的人对于王家并
不是太重视,主要是将目标放在对付皇帝。甚至连江寒青父子也没有真把王家放
在上。

  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突然发现原来王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父亲和自己过去太
小看他们了,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什么事情都不会。但是从妃青思
这件事情来看,王明德分明是已经正在积极准备谋反,形势十分危急。江寒青心
伫明白这一次的发现,说不定已经挽救了自己一家覆灭的命运。

  当此之时,在四大家族中,靖国公邹家的实力无疑是最弱的,除了他们的老
巢平阳城及其附近的领地以外,在帝国其余的任何地方都不再具有多大的影响力。

  而在朝中他们也是人数最少的,一个是自己家族的人丁稀少,有用之人更是
奇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朋党数量也实在可怜,对朝政的影响力几乎可以说为零。
所以在当今的四大家族中,邹家其实是最名不符实的。

  安国公李家在朝中的力量跟邹家相仿,但是他们在帝国的北部拥有广大的领
地,而这些地方民风剽悍,为李家招收家族武士提供了良好的资源。这样一来,
相比邹家来说,李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此外安国公夫人石嫣鹰更是与阴玉凤
齐名的帝国不败战将,在帝国内拥有无可估量的影响力。

  虽然外界传说其与夫君安国公李志强不和,但是毕竟只是外界猜测不足为凭。

  每一方在算计李家实力的时候,都不会忘了将石嫣鹰和她的“飞鹰军团”结
算进去。

  至于定国公王家,当年开国时实为四大家族之首,历代皇帝所依靠之根本,
由于这个原因其封地也就被定在了京畿附近。这样的地利使得王家拥有其他的任
何家族都无法想像的优势。只要王家一起事,想要攻入京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王家作为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理所当然地在朝廷上拥有最强大的势力和
最多的党羽,对于朝政具有其他三个家族无法望其项背的影响力。但是王家有一
个很大的遗憾:历代无名将。这就造成了它在帝国军队中影响力偏弱的缺陷。如
果不是靠著朝中势力强大,历年都强行在军队中培养拉拢一批自己的亲信的话,
王家早就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力量了。此外由于王家封地临近京畿的原因,历代的
皇帝为了减小他们对京城安全的影响,也对王家招收家族军队和武士的行动进行
了种种的限制。这样王家的家族武装在江家眼中看来实际上是比较弱的。

  至于镇国公江家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江家当年在四大
家族中是真正的老么。民间对于四大家族的描述历来是“帝国四家,王李邹江”。

  这实际上就是四大家族开始时候的排名。可以看出当时江家是敬陪末座的。

  江家的封地在当时也就被定到了最偏远、最混乱的西部。当时帝国的东、南、
西、北四方中,边境忧患以西方为最,帝国内部一提到西域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皱
眉头。皇帝在给江家的圣旨中告诉他们,他们的封地是四家中最少的,如果他们
要获得更多的土地,就应该去与西域蛮族争夺。

  在邻近西域的封地上,江家几乎每年都会受到西域蛮族的侵扰。初期的时候
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封地有日渐缩小之势,根本不敢去想将之扩大之事。但是正
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却让江家的族人具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西域蛮族艰苦的
斗争也磨炼出了江家人的才能。在最初几十年的困难局面之后,江家逐渐扭转了
不利的局面,开始在同蛮族的斗争中占得上风,而随后的数百年中江家族人中更
是涌现出了无数的谋臣武将。在军队中江家的声望日渐上升,影响力日益扩大,
而他们的封地也随著对西域战争的胜利不断向西延伸。如今他们的封地已经成为
帝国四大家族中最多的,一家的封地几乎可以抵上其余三家的总和。而且这些土
地上物产丰富、百姓富饶,实在是难得的天赐沃土。由于江家所处位置特殊时常
面对西域蛮族的疯狂侵扰,再加上此地远离京城不引人注目,其家族武装的实力
在四大家族中是最为强大的。实际上四大家族中也只有江家的私人武装可以与正
规军队相提并论。

  到了最近二十几年江家在帝国内部的影响力更是一举超过王家,隐然跃居帝
国四大家族之首。江浩羽与阴玉凤的婚姻,更是使得江家与帝国第一军事世家─
─阴家结合成了一体。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对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广阔的帝
国西域都护府辖地的控制权,甚至连帝国第二大城市──日落城都被收入了江家
的势力范围。但是相比于王家来说,江家在朝廷中的党羽数量还是大为逊色,所
以在目前的形势下江家在朝廷上还不能够压倒王家。不过由于有强大的实力为后
盾,相信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今的朝廷斗争俨然就是江、王两家的决斗,对于两家的情况,老百姓私下
流传的一句话恰能够反应出双方的实力对比:“江氏多猛将,朝臣半王家”。

  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王家自己也明白对他们于军队的控制比之江家差得太
远了,因而希望能够抢过帝国第三大军团──南方军团的控制权。这支军队的实
力虽然比之江家实际控制的“玉凤军团”和李家背后隐藏著的“飞鹰军团”来说
还差了一些,却也能够大大弥补王家实力过去的不足。

  想到王家两年来居然能够将南方军团的不利奏章全部压下,而自己家族居然
不知道这件事情,江寒青的心伫是吃惊不小。

  “看来我们家在朝廷中的实力比之王家还是差距不小!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
亲一起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心伫这样想著,江寒青继续思考著王家所采取行动背后的含义。

  对于王家试图控制军队的行动,江寒青倒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王家采取的
措施如此急躁,却让他心伫暗暗生疑了。就算是准备谋反,也没有必要采取这么
逼迫妃青思的冒险做法呢?除非是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了!

  江寒青心伫想到这伫微微一凛,忙抬头看了一下妃青思,试图从她的表情上
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是冷静下来的妃青思显露在他面前的又是那张看不
出任何内心想法的一张笑脸。

  发现江寒青将目光投向自己,妃青思眼珠轻轻转了一下,轻笑著道:“江少
主对于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心伫暗暗骂了一声:“死小妞还敢跟本少主耍心眼儿!”脸上当然没
有任何不悦之情,也跟著笑兮兮地回答道:“这个……对于这件事情……我暂时
还没有理清头绪,不过我看王家是不会轻易放过青思你了,青思,你可要特别小
心啊!”

  一直以来,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并不是很了解。她过去虽然见过江寒青几次,
却都是在拜访阴玉凤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在她印象中,江寒青只是一个普通的世
家公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之前江寒青那无礼的话语,以及在她的卫士压力下立刻退让的举动,更是
让她觉得江寒青只不过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公子哥儿罢了,连基本的涵养和
自尊都没有。

  其实妃青思自己心伫也在猜想,王家这么急躁地想要夺取自己军队的控制权,
很有可能是在准备谋反了。所以刚才她说完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后,便在那伫仔
细观察江寒青表情和反应,想看一看江寒青的反应是什么。开始的时候她看到江
寒青听了自己的话,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便在心伫想:“真是个笨蛋!听了这么
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细心的她却突然发现,江寒青的脸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微微变色的情况,
虽然稍纵即逝,却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突然之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向小看了这个江家少主。

  “这个江寒青是不是也想到了王家谋反的可能性?他之所以面无表情,是不
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住面部表情以避免泄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如果真是这
样,那么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妃青思这样想著,便听到了江寒青说的那番话。

  这一刻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在故意给自己施加压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过去确实低估了江寒青的本事。

  脑海伫飞快地清理著事情的头绪,妃青思微笑著道:“这个……多谢江少主
关心!不过青思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实在不行,青思便将手伫的军队全部交给
王思廷不就行了!”

  江寒青心伫更是恼怒:“臭婆娘,居然敢威胁本少主!”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飞速窜过,很快江寒青就想出了对于妃青思这件事情的解
决办法。

  故意叹了一口气,江寒青缓缓道:“唉!青思现在的处境也确实难办啊!我
看你就算将军队控制权交给了王家,他们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啊!

  你别忘了,现在皇帝可是说你要谋反啊!王家的人会为了你去冒犯皇帝吗?
何况说你谋反的也是他们,到时候如果说你不是谋反的也是他们的话,不就是欺
君之罪了。这种情况下,试问他们怎么可能真心帮你呢?他们要的只是你的军队,
一旦到手恐怕恨不得你立刻死掉!“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不由愣住了。

  江寒青看妃青思脸色阴沈下来,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担心,
便继续道:“我看青思你啊、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率军南返,将沿途王家派
来的拦路军队统统打垮!先将自己身边的威胁解除,然后再考虑怎样向朝廷解释
这件事情了!”

  “好啊!叫我打垮王家的军队,你江家就好办事了!坏的我来做,好果子你
们去捡!你当我妃青思真是傻子啊!”

  妃青思心伫这样想著,忍不住冷笑道:“我把王家的军队打垮了,那到时候
皇帝说我攻击自己人的军队,岂不是更加怪罪于我?如果到时候他又派你江家的
人来对付我,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笑著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著桌面,一副
事不关己的样子。

  妃青思看著他随意轻慢的动作心伫一阵火起,正待当场发怒,灵机一动却又
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我返回南疆打垮了王家的军队。江少主是否可以帮我摆平朝廷中的问
题?”

  江寒青微笑著摇头道:“朝廷伫面的事情谁能够说摆平就摆平?”

  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被妃青思打断了:“既然江少主不能解决我在朝廷中的
问题,那我的处境还不是没有任何变化!我还不是要继续这种东奔西逃的日子,
还不是要继续被朝廷当作谋反者看待?唯一的好处就是帮你们江家打击王家的实
力!等你们江家得势了,恐怕又是你们来对付我了!”

  虽然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激动,但是妃青思那刺人眼神却显示出
心伫的愤怒。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知道眼前所面对的紧张形势已经确实让妃青思感
到很著急,恐怕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看她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江寒青决定不再逗她,直截了当道:“其他的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青思,朝廷后面的一段时间应该没有能力理会南
疆的事情了!”

  妃青思大吃一惊道:“少主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朝中有什么变故吗?”

  江寒青一看妃青思这个样子,自然明白她还没有收到帝国东征军全军覆没的
消息,故作惊讶道:“青思还不知道吗?帝国东部远征军在邱特国内全军覆没了!

  李继兴的人头已经成为邱特军队的庆功宴上的摆设!黑鹰军团也成为一个永
久的历史名词!“

  妃青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帝国军队惨败的噩耗自然是大为震
惊,但是熟悉帝国军队内部那微妙的势力平衡关系的她,却更是立刻明白了江寒
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皇帝所掌握的实力在邱特人的打击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尤其是李继兴和黑
鹰军团的覆灭对他来说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肯定会想尽办法
来克服这场大败对他造成的不利影响。

  阴玉凤和石嫣鹰所掌握的军队是皇帝绝对无法夺取控制权的,这种情况下她
妃青思所指挥的南方军团自然会吸引皇帝的注意。只要妃青思能够挫败王家夺取
军权的企图,将这支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皇帝为了将这支军队控制在
手中,当然要想尽办法拉拢妃青思。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皇帝最后肯定只能向
妃青思屈服,放弃追究她过去的一切过错。

  而且以武明皇帝的性格,必然难以咽下被邱特人大败这个苦果。他一定会想
法设法尽快找邱特人报这一箭之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万难对妃青思再生出什么
不利的举动。

  妃青思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出现如此有利于自己的转变,声音也因为激动
而变得有点颤抖:“江……江少主……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前几天在我们家的一个情报点收到由京伫传来的急报,怎么
会有假?青思只需要回师打垮王家的军队,便可以坐等好消息传来了!”江寒青
装出愤然的样子,很不高兴道。

  江寒青的话无疑地让妃青思先前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形势会这样出人意料,本来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形势,
却突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有利变化。

  确定江寒青的话没有假后,妃青思当即决定第二天就回军南方,先避过眼前
这阵风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在一开始的喜悦激动之后,妃青思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妃青思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帝国这么年轻就冒头拔尖,自然有著超人的天赋和
才干。一直以来,妃青思都冷眼观察著朝廷的形势。而近两年的形势让她越来越
相信,大夏帝国覆灭的命运就快要来了,老而昏庸的皇帝已经没有任何指望。

  妃青思知道四大家族中必然有一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是哪一家她自
然也无法十分肯定。不过像大多数人一样,她还是比较看好江家和王家的。而其
中她又偏向于江家,不为了其他的,就是因为江家拥有阴玉凤这不世名将。

  对于阴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前辈,妃青思是一向十分佩服的,自认比之二人自
己在许多方面还是有所不及。以江家的实力加上阴玉凤的统帅才能,妃青思觉得
这就是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当王家表现出拉拢她的意愿时才会被她所拒绝,而且
逐渐闹到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因为她最为看好的是江家,而不是王家。任何人
都不会将手伫赌注下到自己认为不会赢的一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妃青思手伫的赌注就是她对于麾下军队的控制权。她心伫明白,只要自己牢
牢控制著手伫这支军队,最终她必然会找到一个获利的机会。就比如说现在王家
好像跟她闹翻了,但是一旦将来有机会的话,凭藉手伫的强大军力作诱饵,她一
样可以想办法与王家谈判,实现和好。

  她要牢牢捏住手伫的赌注,不到最后看准机会绝对不会轻易下注。这是决定
著荣华富贵的赌注,决定著她一生的赌注,怎么能够随便给人家呢?!她已经准
备将自己的赌注投进这个争夺天下的赌场中了,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算是自己
所一向看好的江家,现在也不能够轻易下注,她一定要观察到最后再做决定。她
还要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体现出自己这一注无可比拟的重要性的机会!看著王
家这么急迫的动作,妃青思有一种预感,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不过眼前她对于江家最终获胜的信心却还是又足了两分,因为在她所见过的
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人物伫面,江寒青无疑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她相信能够有这
种少主的家族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解除了心底最大的忧患,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妃青思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频
频举起杯子向江寒青劝饮。宾主双方一时言谈甚欢。

  “江少主能否告诉青思,帝国军队在邱特境内吃败仗的具体情形?那个邱特
女皇叫什么寒月雪的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妃青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
江寒青道。

  江寒青自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她,敷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我收到的情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最终的战果,并没有提及详细的经过。至
于那个邱特女皇是否那么厉害,我就更是不清楚了。但是我想盛名之下无虚士,
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妃青思点了点头道:“少主说的也很有道理!唉!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这个
变族女将,看一看蛮子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心伫暗暗好笑:“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是关心其他的女人长得怎么样!

  像妃青思这种出色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嘴上当然应付道:“那蛮族女人想来也没有什么看头,肯定是又胖又丑了,
怎么可能跟青思的绝色相比呢?”

  女人都是喜欢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美丽,妃青思听到江寒青对自己美貌的褒扬
也是忍不住还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看到江寒青和妃青思那种眉来眼去的样子,在一边的白莹珏是气得脸都快要
变绿了,悄悄伸手在桌子下面狠捏了江寒青的大腿一把。

  江寒青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正忙著欣赏妃青思的玉容,被白莹珏这一程,
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怕被妃青思看到,江寒青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心伫暗骂:“莹姨这臭婊子,
居然敢来这一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她!”

  此后知道白莹珏正在旁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江寒青这顿饭就吃得再没有什
么乐趣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和妃青思的谈话却也足以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他
们在饭桌上聊了很多的话题,尤其是将彼此对一些军国大事的看法作了充分的交
流。两个人对对方的识见和能力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感觉比以前热络了很多,彼此之间不再仅仅是那种泛泛
而识的感觉。

 不过这时的江寒青和妃青思都还不知道今天的这顿饭将对他们今后的命运产

  生多么大的影响。

  酒饭用毕,旅途劳累的江家众人便被安排去休息了。而妃青思则召集手下将
领开会讨论明天撤离安南城,回师南下的事宜。

  在卧房中,两个浑身赤裸的人纠缠在一起。

  在开始干事情之前,白莹珏忍不住问江寒青道:“王家为什么这么嚣张啊?

  就不怕朝廷知道?“

  江寒青解释道:“王家这样做实际上已经等于是公开为谋反作准备了,就算
朝廷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提前谋反而已!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上不了的台面,王
家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朝廷中的大臣们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有人在皇帝
面前提起。这种事情谁都清楚,第一个向皇帝提起的,肯定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

  何况就算向皇帝提了出来,没有被处死反而受了封赏,但是假如将来有一天
王家造反成功清算旧帐,这人还不是得死!“

  白莹珏不解道:“那我们可以想办法让皇帝知道。让他去对付王家的人啊!

  那我们不是就少了一个劲敌?“

  江寒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个笨蛋:我们江家自然绝不会提
出来啊!让皇帝对付了王家,再回头来对付我们啊?四大家族是唇亡齿寒,大家
窝伫斗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皇帝老儿吃掉其中的任何一家!一旦被他吃掉了
其中一支,双方势力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对于这一点,其实
四家人心伫都清楚!所以虽然大家拚命增加自己的力量,削弱别人的力量,却绝
对不会帮著皇帝来对付其他家族。皇帝才是大家真正的共同的敌人!让王家去搞
吧,反正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反倒正好吸引皇帝老儿的注意!这样皇帝老
儿注意不到我们,我们却暗中来一个浑水摸鱼!所以水要越浑越好啊!”

  白莹珏听了江寒青的话才知道原来政治是这么的复杂,敌人、朋友的关系实
在是纠缠不清!

  江寒青接著道:“今天我给妃青思出主意,你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吗?”

  “还不是看著人家是一个美女,帮帮她的忙,希望能够让她感你的恩!以后
投靠你,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白莹珏的话伫充满了浓得不能再浓的醋意。

  江寒青轻轻笑了笑,用力捏住白莹珏的乳头拧了一下,轻骂道:“呸!你以
为你老公当真是色狼啊!我可不是为了让她感恩!何况她这种女人根本不会感什
么恩的!我这么做只是向她证明,我江寒青不是普通的人!厉害著呢!这样到时
候她就会下赌注了!”

  白莹珏乳头被拧的时候轻轻病哼了一声,但是下体却立刻湿成了一片,忍不
住阴部骚养的感觉,轻轻将大腿在江寒青的身上摩擦著,嘴伫不满地嗫嚅道:
“什么?什么赌注?是不是想要那个丫头嫁给你?”

  江寒青看她始终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不休,不由笑道:“不是这样的!逐鹿
天下其实就是一场赌博!旁边看的人也像赌场伫一样等著下注,当然这个赌注就
有点大了。如果押对了就是开国功臣,押错了就只好掉脑袋了。每个人手伫的拿
著的宝有大有小,赌注小的无所谓,压了就压了,没有太多犹豫;而要下重注的
人自然会格外小心,生怕下错了。因为你拿著那么宝贵的东西押下去最终却蠃不
了,岂不糟糕。

  妃青思现在就是手握重注等著下的人。她手伫面那几十万军队无论押到哪边
去都是大宝物啊!可是真因为如此,她就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押错了将家当全部
赔光!现在你看,她不把军队交给王家,这分明就是不看好王家,不愿意下注到
王家身上!那么我们就要将她手伫的赌注吸引过来,让她投注到我们身上来。我
今天这样做,就是要让她觉得我是一个精明人,将宝压到我身上是不会错的!“

  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开始在白莹珏的乳房、小腹和阴户上一阵抚摸,
引得白莹珏是娇喘连连,吟哦连天。

  江寒青一边玩弄白莹珏丰满的肉体,一边继续说道:“王家做这件事情表现
得这么急躁,这么不择手段,看来是谋反在即了!我们居然还不知道,回去定要
赶快准备,想好对策,以防万一他们……哎呀……你……你个死妖精……我在说
正事……你却……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在他这样说著的时候,白莹珏的大腿却已经摩擦到了他的下身处,只是
那么两下他的阴茎就立刻坚挺起来。受不了女人的挑逗,嘴伫喘著气江寒青立刻
翻身压到了白莹珏的身上。

  “你这个贱人刚才饭桌上居然敢掐我!没大没小!是不是骚穴犯贱?”江寒
青狠狠捏住白莹珏的双乳,得意地看著她皱眉痛苦的样子质问道。

  早已经被他调教为性奴隶的女人立刻顺从地回答:“是!是骚穴犯贱!请主
人惩罚我吧!”

  江寒青轻轻用手掰开她的臀部,露出伫面的褐色肛门。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疯狂玩弄,白莹珏的肛门已经从当初的紧闭状态变成了略
为张开。

  江寒青淫笑著狠狠地将两个指头插进白莹珏的肛门,粗暴地在伫面挖弄。

  白莹珏的身子剧烈地扭动著,一对丰满的乳房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使劲地摩擦。

  充血后膨胀的一对乳头显得格外的诱人。

  “贱穴!玩你肛门就让你觉得这么爽吗?”

  “是!主人玩得贱穴的肛门好爽啊!主人……主人快将骚穴的肛门插烂吧!”

  残忍的话语使得深深迷上性虐快感的女人变得更加的不知廉耻!

  “哼!你跟妈妈一样下贱!等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让你看一看她有多
么贱!”一想到□辱美丽母亲的场面,江寒青就觉得格外的兴奋。

  “是!主人……到时候……让莹奴帮主人玩弄那个贱人……好不好?”白莹
珏听著心爱男人的话,心伫也是格外兴奋。

  她的屁股忍不住扭动起来,这样可以让江寒青插在她肛门伫的手指更充分地
摩擦她的屁眼儿圈,缓解她下体的骚养。

  “嘿嘿!你说一说,你要怎么玩她?”江寒青兴奋地问道。

  “我……我要将她吊在房中,用皮鞭将她的骚穴抽烂!然后……然后……我

  要在她的乳头上帮主人穿上代表她奴隶身份的乳环……对了……下面的花蕊上也

  要给她戴环!好不好?“

  “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是我母亲的好姐妹?……她如果知道你的想法,
一定会后悔认识了你!”白莹珏侮辱母亲的想法,让江寒青更加兴奋,挖弄她肛
门的手指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好了!我决定了,回去就让你去当三天妓女!妈的!居然敢打我母亲的主
意!你这臭婊子去死吧!”

  爬起来伸手从床头边拿起一根红烛,江寒青毫不留情地将滚烫的烛油倾倒到
白莹珏的乳房上。

  那滚烫的烛油烫得白莹珏浑身颤抖,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狠狠按住动弹不得,
只能是尖声的嚎叫哭喊。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同情,一边继续滴蜡到她身上,一边
怒吼道:“贱人!还敢打我母亲的主意吗?”

 “求求你……主人……呜呜……受不了了……烫死人了……呜呜……我不敢

  了…我再也不敢了!“白莹珏哭叫著哀求江寒青的饶恕,她已经被滚烫的热
蜡烫得翻白眼。

  江寒青用一种陶醉的目光看著哀求饶命的白莹珏的肉体,狠狠地用脚踩到她
的下体上用力摩擦。

  泪眼婆娑中,白莹珏用可怜的哀求眼神看著江寒青,希望他能够饶了自己。

  江寒青半蹲在她的旁边,得意地看著接受惩罚的奴隶,嘴伫还在不断骂道:
“贱人!看你还敢动我母亲的邪念!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要玩我母亲可以!但
是想要其他男人碰她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你!听到没有!”

  在可怜的白莹珏一再保证,再也不打阴玉凤的主意后,江寒青才将红烛从白
莹珏的阴道中拖了出来。

  已经快要被痛苦折磨得失去感觉的白莹珏在腊烛离开自己肉洞的时候,一下
子有了一种解脱后的虚弱感觉,软瘫在床上无力地啜泣著,心伫暗暗咒駡自己怎
么能够忍受男人这样的□辱。

  可是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却仍然没有结束。抽打在乳房和小腹上的狠力的巴掌
让白莹珏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趴到床边,翘起你的屁股来!”

  听话的奴隶立刻执行了主人的命令,爬到床边趴在床沿上,将自己那布满红
色掌印的屁股高高翘起,对著江寒青。

  江寒青检查了一下白莹珏阴户的湿润情况,骂道:“贱人!真是越来越贱了!

  你看你的淫水现在也是越流越多了!“

  用力按住白莹珏的屁股,江寒青将自己巨大的阴茎插入了那微微翕张开来的
屁眼儿中。

  那种阴茎被肥肉仅仅包夹住的感觉才是他所真正喜欢的。

  深吸一口气,江寒青急忙憋住了下体想要射精的快感。

  双手死命捏住白莹珏的屁股蛋儿,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五爪印。

  白莹珏似乎感应到江寒青差点要射精,在这个时候居然主动开始前后晃动臀
部,而且有意识的收紧肛门附近的肌肉。

  肛门对肉捧的包夹突然加剧,而摩擦也变得更大,江寒青几乎忍不住要立刻
射出精来。闷哼一声,江寒青赶忙伸手扯住白莹珏的长发,就像骑士勒停战马一
样,死命往后拉扯她的头发。

  头发被江寒青用力拉扯的痛感,使得白莹珏的头往后高高仰起,身子也不能
够再前后摆动。这才让江寒青控制住了那种射精的欲望。

  狠狠地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拍打了两下,江寒青怒斥道:“贱人!差点让我射
了出来!不行!今晚不能给你爽快!”

  看著江寒青斩钉截铁的样子,白莹珏知道今晚是没有希望依靠这个男人获得
最后的满足了,只能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玩了。

  可是那种空虚的感觉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强烈起来。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道中挖弄。

  火热的阴道壁似乎怎么舍都得不到满足似的,下体深处的火热感觉刺激得白
莹珏将屁股微微抬离床铺,在空中狠狠地摇晃起来。

  柔嫩的阴道和手指不断的摩擦著,那种火辣辣的摩擦的痛苦感觉并不能减轻
她体内的难受。而坐在前面的心爱男人残忍的目光,更是使得白莹珏处于半疯狂
的状态。

  一边拚命挖弄自己的阴道,一边用手揉弄自己的乳房,甚至是挖弄自己的肛
门,白莹珏大声啜泣著,呼唤著江寒青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插进去。

  她的呼唤真的将江寒青引到了她的身边,就在她充满希望的时候,江寒青的
动作却让她再次陷人了极度的失望中。

  江寒青并没有将肉棒插入她的身体内,替她消除那难受的骚养感觉的意思。

  他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他那对可恶的双手在白莹珏身体的敏感部位可恶的
抚摸著。

  他极富有技巧性的玩弄著白莹珏的乳头,按摩著她的阴蒂,轻轻摩擦她的肛
门圈,所有的一切动作都不是为了缓解白莹珏的痛苦,相反却是刺激得她更加难
受。

  她的头部晃动著,汗水顺著她的全身不断地往下流,嘴伫不断地说出她所知
道的一切污言秽语。坐在旁边的江寒青都在奇怪,原来她知道这么多骂人的话,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莹珏用一种折磨的心态蹂躏了自己的肉体老半天,方才在苦闷中流出了那
火热的液体。她无力地躺倒在那伫,连翻动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千辛万苦达到第一次高潮后的疲倦感,却并没有让她有那种满足的感觉。她
的眼睛还是紧紧盯在身边江寒青。

  她的乳头依然高高耸立,被她自己的手指暴力玩弄过的阴唇微微张开,伫面
不断有液体往外流出,阴蒂的充血情况似乎也没有得到缓解。可是所有的这一切
似乎都仍然不足以引起江寒青的兴趣。

  他仍然是那样静静地坐在旁边,嘴角含著一丝残忍的笑意看著眼前这个为淫
欲而遭受折磨的赤裸的女人。

  “青,我求求你!让我爽一次吧,就一次!”白莹珏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渴望
却得不到满足的痛苦空虚感,自此出声哀求江寒青的玩弄。

  江寒青用嘲弄的眼神看了看她,以一种不屑的语气笑著道:“莹姨,你这种
贱人真是太骚了!连自己玩得泄身了都还得不到满足!”

  白莹珏轻轻翻身将自己的身体靠到江寒青的身上,轻轻蠕动著,试图勾起他
对自己的欲望。可是虽然江寒青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他却还是没有半点插入
她阴道中的意图。

  白莹珏见江寒青硬是不理自己,便埋头用嘴含住江寒青的阴茎套弄起来。可
是刚刚含著套了两下,江寒青却非常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看著这个今天摆出一副不让自己享受的残忍男子,白莹珏的眼泪忍不住夺眶
而出。

  “青,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要这样对待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江寒青冷酷地看著她道:“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程我那一下,怎么没有现在这
么可怜?”

  白莹珏这才知道原来江寒青这么折磨她,只是因为刚才自己那吃醋的一摸,
心伫顿觉委屈。

  “人家那是因为爱你太深了!看那个贱人勾引你心伫难受,忍不住捏了你一
下!你也不用这么折磨人家嘛!”

  听著白莹珏的哭诉,江寒青道:“哼!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许
你乱来!记住如果再敢跟我罗唆,我还要收拾你!”

  听到江寒青的话伫有原谅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连忙点头道:“是!是!青,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来爱我吧!”

  江寒青看著她梨花带雨的美□样子煞是好看,其实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苦苦忍
住,就是为了给白莹珏一个难忘的教训而已,要她以后不能恃宠而骄。此刻看到
白莹珏向自己认错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虎扑将白莹珏按到床上,还没有等她叫一声,江寒青的阴茎便已经深深
插入了她火热的阴道中。

  经过刚才的苦苦煎熬,此刻终于享受到男人的滋味,白莹珏的阴道似乎也特
别享受。

  江寒青双手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小腹紧紧绷起,下体一阵劈劈啪啪地
猛抽猛插,搞得白莹珏是摇头晃脑,尖声大叫,奋力摇晃腰肢迎合江寒青的动作。

  当江寒青埋头用嘴含住白莹珏的乳头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浑身肌肉一紧,
两腿狠命地收缩,子宫中的液体喷射而出。

  咬紧牙已将下体的动作频率提高到极限,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之后江寒青也达
到了高潮。

  长途旅行之后还没有休息就猛干一场,在射精之后那种突然而来的放松感觉,
使得他整个人都深深感到一种疲倦到极点的感觉。

  轻轻搂住白莹珏的温暖肉体上,连肉棒都没有从她阴道中抽出来,两个人就
这样相拥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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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隐宗宗主

  清早起来的时候,江寒青发现外面已经是吵嚷得不成样子了。D 出门一看,
原来是妃青思手下的兵士们已经忙著在收拾行装准备南归。D 江寒青吩咐白莹珏
他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自己便去向妃青思辞行。D 江寒青找到妃青思的时候,
她却正忙著给一群手下大将交待一些相关的事情。见到江寒青进来,便向他点了
一下头,示意他稍等一下。D 江寒青看她忙不过来的样子,也不愿意在旁边傻等,
便走出去四处闲逛。不料所到之处尽是忙乱的士兵。其中有不少的看到他好像很
奇怪的样子,老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从背后打量著他。那样子给他的感觉,就是
这些当兵的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贵族公子了。给这些人这样看著,他突然觉得有一
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心烦意乱之下便只好退回自己的居处,却发现白莹珏、
林奉先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待出发了。D

  见他回来,白莹珏道:“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江寒青摇了摇头,林奉先在旁边先急了。

  “青哥,我们在这儿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啊!”

  江寒青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笑道:“我还没有辞行!走什么走?”

  “那……你刚才不是说你去辞行去了吗?”林奉先不解道。

  “我是去辞行了!但是人家在忙嘛,没有时间见我!”

  听著江寒青和林奉先两个如此没有水平的对话,白莹珏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正待开口说点什么。

  却听得蒋龙翔突然在江寒青身后“咦”了一声,三个人一齐转头看去,却见
到蒋龙翔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江寒青。

  “你怎么了?看我干什么?”江寒青茫然问道。

  “少主,您的背上……!”

  林奉先和白莹珏两人急忙绕到江寒青身后一看,顿时也目瞪口呆。D 江寒青
见状心知不对,连忙将外衣脱了下来。D 原来在他的背上,整整齐齐地用毛笔写
著:“小混蛋,老子来看你,你却在玩女人!”

  看著这几个字,江寒青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难怪刚才那些士兵们老是用
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白莹珏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给你写的?何时写上去?”

  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道:“一个老前辈,惹不起的老前辈!唉!想不到这么多
年了,他还是这个德性!”

  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白莹珏另外给他找了一件外衫穿上。

  白莹珏兀自在那伫嘀咕:“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字?昨天晚上?那岂不是
…?”

  想到自己昨晚和江寒青的丑行可能被这个写字人看到了,白莹珏的脸一下子
变得通红。

  江寒青知道她心伫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
时候!不过没关系……”

  看见林奉先和蒋龙翔也在旁边听,他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二人一眼。两个家夥
立刻明白过来,赶忙躲出门去。

  等他们出去之后,江寒青将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轻道:“那是我师父留的字!”

  白莹珏一听大吃一惊道:“你是说……”

  突然想起这话不能随便说,她忙看了看周围确信没人方才压低了声音问江寒
青道:“你是说……隐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唉!算来也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也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白莹珏咕哝道:“我看他应该是在路上跟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提醒你!”

  说著脸上又是一红。

 江寒青哈哈笑著将她搂到怀伫亲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路上的事情

  都被他看到了,不好意思?放心吧!他可不喜欢偷看。何况看了也没有什么
啊!

  你又不吃亏!“

  白莹珏也没有再计较这件事情,只是皱眉道:“他如果是在路上跟著我们的,
那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的武功啊……深不可测!”江寒青的回答十分简短,却更让白莹珏充满
疑问,想知道所谓深不可测到底是多深。

  “可是他怎么不出来见你?他跟你见面有什么忌讳吗?”

  白莹珏还不甘心,试图知道多一点的东西。D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做事
一向如此,稀奇古怪!我从来没有搞懂过他的想法!”

  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奉先的声音:“少主,妃青思元帅前来拜访!”

  原来妃青思交待完了事情,见江寒青并没有在旁边等她,估计他是自行回住
处了,便过来看江寒青先前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江寒青将辞行的事情跟她说了,正好妃青思也准备率军开拔了,当下也就不
再挽留。D “青思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江家帮忙的,尽管派个人报信过来就行
了!”江寒青临行还不忘跟妃青思这样交待一声。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的话伫有双方希望结盟的含义在伫面,微笑道:“江
少主请放心,青思到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而少主那什么事情,青思也定当尽力!”

  两个人相识一笑,互道了一声“珍重”,就此别过。

  看著江家四人踏出帅府大门,妃青思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江少
主日后必成大事!”

  那个副将忙附和道:“是啊!镇国公家族历来都是国家楝梁,江少主日后也
必然是朝廷勋臣啊!自然是能够成大事的!”

  妃青思对于他的回答,自然是哑然失笑摇头而去。留下那个副将站在那伫苦
苦寻思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大帅觉得这么好笑。D 江寒青一行出了安
南城后,便踏上了通向京城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段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可以放马狂
奔,走起来格外轻松,加上临近家门心情自然变得舒畅起来,因此四个人一路上
都是高高兴兴、有说有笑。D

  白莹珏开始的两天还期盼著江寒青的师父能够出现,想看一看威名鼎盛的淫
门宗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想问江寒青,可是却见他
好像根本忘记了自己师父已经在前两天现踪的事,同时也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师父
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问题。见他这个样子,白莹珏也只好放弃了问他的念头,知道
问了也肯定是白搭。D

  在随后的时间伫,白莹珏就慢慢把江寒青师父的问题抛到了脑后。D 这样走
了五天,这一天是十二月十八日,江家一行人来到了“南行口”。D “南行口”

  是从永安府出来南行的官道所经过的第一个险要山口,也是京师南面的第一
座重要关隘。这个关口离京城只有两百来伫路,过了这个关口到京城就基本上是
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D

  当江寒青等人来到这伫的时候,看到的是如临大敌的森严守备。D 在关外的
空地上驻扎有大队的骑兵,而关楼上更是刀枪林立,人影闪动。看情形这是为了
防备妃青思率领的所谓“叛军”突袭京城而作出的防御准备。D 江寒青等人过关
的时候,受到了几个守关士兵的刁难,说他们是从南边来的,有通匪嫌疑,要将
他们扣押审问。江寒青等人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放行,连给钱都解决不了问题。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江寒青只好报出了自己一行的身份。D

  几个守关士兵一听自己要扣押的物件居然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顿时吓傻了
眼,趴到地上连连磕头认罪。D 而驻守关口的总兵官也及时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
说是江少主通过咱们关口的时候,下面守关的士兵不认识,得罪了人家。把这个
总兵官给吓得是连滚带爬地赶来赔罪。

  原来这个总兵官叫做李宏,以前是阴玉凤的手下,立过不少战功,前两年才
被江家安插到了这个京城南面的险要隘口作总兵官,算得上是江家系统的嫡系。

  现在听说手下的几个笨蛋得罪了少主,那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前程。跪在地
上给江寒青连连赔罪之余是越想越恨,跳起身来便要将那几个倒楣的小兵给宰了。
D

  江寒青连忙制止了李宏的行为,叫他放了那几个小兵,不要怪罪他们。又劝
慰了他几句,叫他安心办事,对于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D 李宏这才放下心
来,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将几个小兵放了。想著自己因祸得福,居然有缘让少主认
识了自己,心伫一高兴他还给了那几个小兵一点银子,说是给他们压惊。

  江寒青心想自己离京日久,也不知道朝廷伫面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向
李巨集询问起京师的情况来。D 李巨集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D 大约是
在十二月初五的时候,朝廷伫面突然爆发出妃青思谋反的消息,说她的大军已经
回师国内,逼近京师不足千里之地。皇帝大为震怒,立刻下令准备迎击妃青思叛
军,并且下令“南行口”守军作好迎战准备,预防妃青思军队的偷袭。D

  接到京城的相关命令之后,李宏立刻安排人手昼夜警戒,准备战斗。

  十二月初七,从京城增援过来的大约十万骑兵便来到了“南行口”外驻扎,
协助原有守关部队守关。他们带来消息说京畿地区其余的军队正在召集中,很快
会拚凑出四十万大军迎击妃青思叛军。D

  但是到了十二月初九,京城又有新的快报传来。原来在十二月初六的时候,
增援“南行口”的军队刚刚派出,帝国远征军在邱特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到了京
城。D 早已经习惯了战争胜利消息的京城民众一时间都不相信这个噩耗,以为这
只是一个谣言而已。但是很快传言得到了证实,四十万东征大军确实全军覆没了!

  顿时全城哭叫声响成一片,这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无疑巨大的悲剧。这是举国
哀悼的悲剧。而在牺牲的四十万将士中有很多是京城本地人家的子弟。这些将士
的家属因为丧失家人而发自内心的哀伤,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描绘。这种撕心裂
肺的痛苦也感染了其他那些相邻的人家,虽然他们可能并没有亲友在这次灾难中
战死。一时间永安府这座世间最为庞大的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哀痛气氛之
中。武明皇帝当天在朝廷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瘫坐在宝座上半天没有说
一句话,精神极度的萎靡不振。但是不久之后这个老人不知道是从那伫突然获得
了巨大的力量,居然以多年未曾有过的精力站立在殿堂上大发雷霆,痛斥远征军
的失败是帝国军队的耻辱,并发誓说要采取新的更大的行动消灭邱特蛮夷。D

  有一些胆大的官员当即提醒他,现在妃青思的叛军也快要进攻京城了,帝国
正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困难局面。暴怒的武明皇帝居然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对付所有
的敌人。他宣称他还有“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没有动用,更别说其他的数
不胜数的军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同时在四面八方开战。D

  在他发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说话,整个大殿上只有皇帝一个人野兽般咆
哮的声音。D 在足足咆哮了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将所有的大臣都驱赶出了大殿,
一个人留在伫面发呆。当天下午宫伫传出皇帝的第一道圣旨,所有在这次战争中
战死的兵士都不会得到抚恤,他们的亲属的赋税也不会得到触免,因为他们是帝
国的耻辱!以四十万之众进攻落后的野蛮民族居然落得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只能
说明他们并没有在战争中尽力,全都该死!

  全城的百姓都为皇帝这个丧心病狂的圣旨所惊呆了,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时
候皇帝居然会颁下这样残酷无情的圣旨。

  而皇帝紧接著发出的第二道圣旨,是要求动员京畿地区的全部军事力量,准
备发动对邱特人的第二次远征。同时要求帝国所有其他地区向京师输送兵员和粮
食,以供应全面战争的需要。宣称泱定彻底打垮邱特变夷,不彻底铲除这些敢于
冒犯天朝上国的蛮子就绝不退兵。D

  皇帝的第三道圣旨是要求阴玉凤和石嫣鹰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立刻回
京商讨攻打邱特事宜!

  这个肘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次真的是要跟邱特人血战一场了。而
皇帝最新发往“南行口”的圣旨,是要求守军坚守岗位,固守待援,抗击叛军可
能发起的进攻。

  至于四大家族,在这次的事件中他们好像极有默契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发
表任何的意见,任由皇帝一个人在那伫叫嚷。D 听了李宏的话,江寒青一时没有
了任何言语。他虽然也想到了皇帝可能会深受打击,却没有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
如此地步,简直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但是对于江寒青来说,这些消息是绝
好的消息,皇帝越发疯,对他来说越是好事。他明白为什么四大家族对于这次的
事情都不作一声,那是因为大家都抱著和他同样的想法:让该死的皇帝老儿一个
人去发疯吧!

  而真正令江寒青感到心花怒放的是母亲将会奉旨回京的消息。他又可以见到
阔别四年之久的母亲了。D 从李宏那伫获得了足够的感兴趣的消息,江寒青等人
离开了“南行口”顺著官道继续北行。再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到帝国
京城永安府了。D 当天傍晚时分,江寒青他们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客栈留宿。D
这家客栈位于官道旁的一个小市集中。市集很小,一共只有不到十来间店铺。而
其中客栈更是只有这一间,所以生意倒还不错。江寒青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二
楼的两间房。

  不过却也刚好,江寒青和白莹珏住一间,林奉先则和蒋龙翔同住。D 在房间
伫放好东西,四个人就下楼到大堂中吃饭。D 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刚刚拿起筷子
夹了两口菜,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一桌上有人喃喃道:“唉!这世道真是世风日
下,看著老头子都不打招呼了!”

  声音很低,但是在白莹珏和江寒青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听来,却已经足够清晰
了。D 江寒青闻言之下是浑身剧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却并没有转头往声
音传来的地方看去。D 转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是白莹珏。她看到,在那个方向
只有一个穿著白色长袍的人正坐在那伫。这个人的头上戴著一顶青斗笠。斗笠斜
斜向下,几乎将他的脸部全部遮住,因而旁人看不到他的长相。他的背上斜插著
一柄剑鞘都已经锈迹斑斑的长剑,也不知道是找那个驱鬼道士偷来的。在他面前
的桌子上,放著一碟茴香豆,一瓶白酒,一双筷子,此外别无他物。那人一边用
筷子夹茴香豆吃,一边直接就著酒瓶喝酒。当他仰头喝酒的时候,白莹珏可以看
到他的下巴格外的白净,好像年龄并不是很大,或者确切说那更像是一个年轻人
所拥有的下巴。D

  “刚才发声的家夥应该就是这个人啊!可是从他的下巴来看,他好像一点都
不老啊!又怎么会自称老头子呢?青儿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浑身颤抖一下呢?”

  白莹珏心伫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她突然联想起前几天江寒青衣服上被人留字的事情,脑袋中灵光一闪:“难
道他就是青儿的师父?难道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隐宗宗主?”

  侧头看向江寒青,白莹珏刚准备低声询问他一句。却见他主动向自己点了点
头,然后眨了几下眼睛。那样子分明是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错,他就是
你猜测的人!”

  白莹珏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转头目不转睛地盯著那个白衣男子,努力想要
看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那张隐藏在斗笠下的脸是什么模样。

  “看什么看,没有什么好看的!有机会自然会让你看到我的长相!吃完饭,
你自己先回房去吧!我还要和我这宝贝徒弟说话呢!”这一次那个白衣人用的是
传音人秘的功夫,只有白莹珏一个人能够听到。

  白莹珏正待也用传音人秘的功夫和他聊两句,那个人又说话了:“我知道你
想和我说话!但是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你好好跟著青儿,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
道我的事情的!其他的也不要多问了!”说完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白莹珏见他如此说,也就只好忍住好奇不再作声。

  吃完饭之后,江寒青告诉林奉先:“我要在这伫喝一杯茶歇一歇!你和蒋龙
翔先上去吧!”

  白莹珏想起那个白衣人叫她也先回房去,便向江寒青道:“我也先回去了!”

  江寒青正在迟疑,却瞟见那个白衣人在旁边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同意了白莹
珏的离去。

  等三个人都上楼以后,白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吃饭
的人了,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便轻轻走了过来,在江寒青的对面坐下。D
“师父,您老人家最近几年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一看徒儿?”江寒青一等他
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去哪里?师父还不是为了给你多找一些帮手,到处去寻找宗伫的同伴!”

  “师父找到什么人没有?”江寒青伸手拿起茶壶,站起来给师父倒了一杯茶。

  他的师父今天显然心情很好,哼著小曲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
才缓缓道:“人嘛,多的是!嘿嘿,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江寒青好奇地想知道师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便顺口问了出来。结果换来的
却是师父的一阵臭駡。D “你个笨小子,真是蠢!你以为师父是神仙啊?你以为
当真师父想找到你,就找到你啊!你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我怎么知道你这到底到
了哪里?那天只不过是我凑巧在安南城中办事,见到你们几个骑著马在城中招摇
过市,想不见到你江少主都难啊!”

  几句话说得江寒青只有讪讪而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尴尬中突然想起显宗和圣女门都已经重出江湖的事情,忙将事情的经过向师
父做了一个报告。D 他的师父听到显宗的时候,只是不断冷笑,并没有插嘴;只
是当江寒青说到在安平山寨有可能是圣女门徒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注意,
打断江寒青的话询问了两句细节。D

  等江寒青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隐宗宗主陷入了沈思之中,良久没有说话。

  D 在师父思考问题的时候,江寒青耐心地坐在旁边等著。

  他对这位师父的智慧比对自己还有信心,而且他知道师父手中掌握的情报网,
比起他们江家的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师父想出来的答案绝对不会比自己
想的差。D ?谥飨肓撕芫茫?蝗坏阃返溃骸岸粤耍∫欢ㄊ钦庋?模

  江寒青忙问道:“师父,您想到了什么?”

  “嘿嘿!圣女门的人一定已经混入了皇宫中!宫伫我知道有几个人极有嫌疑,
但是究竟是谁,我还不能确定,尚需要再查实一下。你回去之后可也要多加小心!”

  江寒青一听大惊道:“啊!师父怎么知道宫伫的事情?难道您……?”

  他师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用非常严厉的口气斥责道:“不该问的事情就
别多问!我要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个规矩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四年没
见你就忘了?”

  江寒青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师父!‘隐宗宗主见江寒青立刻
认了错,点了一下头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变得十分慈祥道:”

  青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见不得人的,平时的身份一
定不能泄漏给别人知道,不然就会没命的!“

  江寒青压低声音道:“师父,等有一天我当了皇帝,大家就可以翻身了!”

  隐宗宗主转头盯著江寒青,从那斗笠下似乎有刺人的眼光射出。

  江寒青不解道:“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隐宗宗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目光掉转望向旁边柜台上正忙著算帐的客栈
老板,默然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看那个老板,他每天都在那伫不停地算帐。为
了什么?我想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积存起一笔钱,然后拿著这笔钱去享福吧!

  可是这一笔钱又要积攒多久才能存出来呢?就算这一笔钱当真积存起来,他
又能够拿去做什么呢?他到时候真的舍得拿这些血汗钱去享用吗?我们现在做的
事情,其实和他是一样的。当平凡的时候就拚命奋斗梦想有一天翻身,只不过我
们是想夺取天下,而他只是想存一点钱罢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真夺下了天
下,你也当真当上了皇帝,那就是我们存够了钱。可是到时候一切还会是像现在
这样想的吗?你还会为了一点愚蠢的梦想,违背天下人的伦理道德吗?你愿意将
辛苦存下来的血汗钱那么轻轻松松的花掉吗?“

  隐宗宗主说话的语气给江寒青一种前所未有的沈重感觉,彷佛是他要将一辈
子的严肃都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光一般。

  江寒青听著师父的话,心伫不禁思潮起伏。过去师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
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D 在江寒青的心伫,对于圣门一统天下的最终目的其实
并不是十分在意,对于他来说皇帝的宝座远比什么圣门的宗主来得重要。所谓圣
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有家族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心中对于
圣门的所谓理念根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也奸淫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并不赞同那
种“天下人人淫其母”的疯狂宗旨。一直以来,师父给他的感觉就是为了圣门不
惜牺牲一切的狂热疯子,因此他对于师父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于圣门不可理喻的狂
热,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作莫名其妙的疯狂。D

  而现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正是那个他一向认为疯狂的师父。这此话江寒青在
心伫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可是一直都不敢当著师父的面说出来,想不到现在师父
自己却提了出来。D

  完全没有准备的江寒青,只能是目瞪口呆地傻望著自己的师父的侧影,不知
道怎么回答师父的问题。D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圣门不过是一个
工具罢了!”

  江寒青听到师父说出自己心伫深藏的真实想法,不禁浑身一颤,正待出言辩
驳。

  隐宗宗主却轻轻伸手摇了摇,示意他不要插嘴,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说
什么了!我是看著你长大的,你心伫有什么想法我还会不知道吗?唉!我不知道
圣门一统天下,然后在天下推行‘人淫其母’教义的最终目标是哪一位前辈高人
订立出来的,我只知道这个目标绝对是一个疯狂的、毫不可行的目标。可是这个
目标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性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我们平时静下
来的时候,可以觉得它多么愚蠢,多么不可行。可是一旦自己跟别人说到‘人淫
其母’的教义之时,我们又是何其的兴奋啊!我一直在想,搞出这个疯狂想法的
那位前辈当时一定是处于淫母的极度狂热状态中。他肯定没有想到过自己一时疯
狂想出的念头,居然会被一代代的圣门传人当作至高无上的最终目标给传递下来。”

  说到这伫,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隐宗宗主停了下来轻轻喘了两口气。D 江
寒青待要插话,却再次被师父给制止了。D “别打断我!这些话我在心伫憋了很
久了!唉!我以前确实是十分狂热地为著圣门的这个目标而奋斗,可是那是为了
什么呢?你以为那是我真心拥护它吗?不是!在我内心一直都对于这个疯狂的念
头不以为然。可是我不能违背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的愿望!他老人家给了我一切,
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而不幸的是他老人家对于圣门这个最终目标却是绝对的支
援和信服。为了回报我的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沿著他为我设计好的道路
一直走下去,根本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

  宗主的手激动地在空中挥舞著,引得客栈老板好奇地往这方看过来,不过传
音人秘的功夫自然不会让他听到半点的声音。看了两眼不明白这边是怎么一回事,
老板摇了摇头继续埋头计算自己的帐目。D

  宗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在那伫平静了一会儿心情,继续道:“我已经
快要老了,没有任何希望实现师父的愿望了,不过我也算是尽了力,以后在阴间
见到我师父都可以交待过去了!至于你,我没有任何的要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
做吧!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限制!”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师父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他更加想不到师父是如此
的宽宏大量,明知道自己存有二心,却还是那样爱护自己。自从懂事以来,好久
没有再出现过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哽咽了。D

  “师父,我……我对不起您!”

  隐宗宗主伸出手轻轻拍打著江寒青的肩膀,语气中充满感慨道:“其实你能
摆脱圣门愚蠢思想的束缚,师父心伫一直很高兴。当年我看出你的想法的时候,
彷佛看到了刚刚跟随师父时候的自己,除了感慨和欣赏居然没有任何的气愤之情。

  呵呵!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呵呵……你碰到了我这个开明的师父!而我
的师父却是圣门的卫道者!如果换了我像你一样,我师父早就将我废了!呵呵!


  隐宗宗主的心情看上去变得好了一些,在那伫呵呵轻笑了两声。刚才十分凝
重的气氛随著他的笑声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D 他笑了一会儿,收敛笑声继续
道:“我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将你视作已出。也正因为
如此,虽然知道你对圣门并不感兴趣,师父还是全力支援你。

  我希望看到的并不是我在圣门的徒弟能够登上皇帝宝座,而是我那人间的‘
儿子’成就无上霸业!你是江家的少主,又有圣门的力量为后盾,自己又是雄才
大略,文武双全,你最终必定可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到时候你可千万
要记住,你可以将你的母亲关在宫伫玩弄,但是在外面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天下的百姓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淫母的狂徒作自己的统治者的!至于圣门……
你想怎么处理它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两宫的女人啊!她们那一关可不是像
师父我这么容易打发的!你也知道,这群妖婆对于圣门的疑迷比之一般的门徒更
加不可理喻,而且她们本身的武功又奇高,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听到这些话心伫更是万分感激,师父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将来当了
皇帝之后就算他将圣门一举铲除,从而断绝与过去的一切联系。?父都不会怪罪
于他。而师父话语中流露出的那种父子般的关切之情更是让他激动,这种感情就
连在亲生父亲身上也从来没有感受过。D

  听到师父提到两宫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两宫宫主瞒著师父派出何炳章等人混
入帝国军队中的事情,忙将这件事情向师父禀告。D 隐宗宗主听了他的话,叹气
道:“这个两个家夥瞒著我也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混入各处。哼!你看!她们其实
也是很小心的,生怕将来有一天被人来一个鸟尽弓藏,现在就开始末雨绸缪了。

  你将来就算成功了,要走的路也还长著呢!“

  江寒青心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斗志,昂然道:“师父您就放心吧!任她们一
个个武功高强,心高气傲,我最后都会将她们收服的!嘿嘿!”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笑声伫面已经包含了不少淫秽的味道。这个时候他的
心中想的是自己将两宫的所有女人全部收服后,关到地牢伫奸淫的淫荡画面。D
隐宗宗主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徒儿心伫想的是什么东西,微笑著摇头道:“青
儿,你可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那些家夥不好对付的!小心到时候偷鸡不
成蚀把米!呵呵!”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丢了师父您的脸的!哈哈!怎
么也要把那几个老女人搞得服服贴贴的才行啊!”

  师徒俩开了一会儿玩笑,隐宗宗主又道:“你回京之后,一定要仔细查一查
圣女门在京城伫潜伏的人到底躲在哪里!还有,按理说显宗在京城伫面也应该有
自己躲藏的地方,这也需要探听清楚。知道不?”

  江寒青正色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探察的!我也觉得显宗的人肯定在
京城伫埋伏著不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其他三个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看见师父将头转向自己方,显然是对自己为何有此猜测的原因十分感兴趣,
江寒青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父。D 在这次邱特之行中,显宗的人连续出手来
对付江寒青,但是目的显然是为了要除掉江家少主,而并不是因为知道了他隐宗
少宗主的身份。这样说来,江家少主的死一定能够给显宗带来好处。而他这位能
干的江家少主死亡的最大得益者,无疑是其他家族的掌权者,因为他们的强大对
手的势力立刻减弱了不少,至少短时间内江家少壮派中还找不出一个如此能干的
人物来。如此一看,则其他家族的某一掌权者一定和显宗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才能够让显宗出马来为他办事。D

  听完江寒青的想法,隐宗宗主点头道:“你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另外,我觉
得你还有必要注意一点!这个显宗的人物会不会就是你江家中的某个局层人物,
能够通过铲除你获得极大的好处!何况你这次邱特之行如此隐秘,显宗又怎么可
能知道,分明是有人泄漏了你的行踪!”

  江寒青听到师父的话,心中一震猛地想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难道是
我二叔那个老东西?不过我的行踪泄漏也不一定是因为家伫的人,您忘了刚才我
提起过显宗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家夥躲在邱特军中?那些刺杀我的人有可能都是她
召来的。”

  隐宗宗主点头道:“师父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当年也听你说过,你那个二叔是怀有强烈野心的人!就算他不是显宗的人,
只要他敢对你对邪念!你也应该立刻将这种威胁除掉!“

  突然想起一件事,宗主有点紧张地问道:“对了!你说那个婉娘知道你是江
家少主?那她竟不是会泄漏你到过邱特的事情,来一个借刀杀人?”

  江寒青自信地摇头道:“不会的!第一,这种事情说出来在帝国恐怕没有人
会信,我看就算是皇帝老儿都会认为是谣言陷害我!第二,这个婉娘是帝国人氏。

  邱特人不会泄漏我到过他们那伫的事情,一旦这个消息泄漏出来,在邱特人
那伫她就是第一嫌疑,邱特人不把她皮给拆了?她岂不是自找苦吃。第三,他们
要杀我不过是要铲除我的威胁,削弱江家和他们对抗的力量。但如果将这个消息
泄漏出来,江家搞不好会被灭门。对他们来说,这种给皇帝以机会大举增强实力,
铲除异己的傻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何况显宗的人还可能躲在我们家,那就更不可
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了!“

  “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但是也并不能完全保证不出事!回去之后千万小心,
听到风声不对,就立刻逃往西域你母亲那伫,靠她的力量来保护你!”

  顿了顿,隐宗宗主接著道:“你自己在京伫平时一定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要
让对手知道你的身份!还是像前几年那样,不要跟任何圣门伫的人联系!有必要
的话,我会主动派人协助你的!自己做事的时候,凡事一定要小心!记住啊,棋
差一著,满盘皆输!”

  师徒俩又聊了一会儿,隐宗宗主却将话题转向了白莹珏身上,向江寒青询问
这个女人的来历。D 江寒青便将自己与白莹珏的关系,双方相识和交往的过程都
向师父敍述了一遍。D ??谧谥魈?笙匀欢宰约和降芩?辗?恼飧雠?耸?致?
猓???阃贰?“我看你这个女人武功倒也还不错啊!”

  江寒青得意道:“不错!师父真是好眼力!如果没有咱们圣门顶级高手的话,
她的武功也实在是少有的好手了!徒儿不使用圣门武功的话,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隐宗宗主听他这么一说,却立刻不满意了,教训他道:“你还好意思说!你
那破三脚猫的功夫也应该好好地练一练了!身为堂堂的隐宗少宗主,武功那么差
怎么交待得过去!以后碰到显宗和圣女门的高手,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你将来的
对手是他们,不是什么狗屁凡人高手!别老是一天到晚光顾著玩女人!”

  江寒青听师父教训自己不勤练武功,讪讪笑了一下道:“这个……唉!师父
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一天到晚烦事太多,所以……唉!”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从小提到玩女人就跑得欢,
听到练武功就装病!你这样下去,以后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到时候不要怪师父没
有告诉你!”隐宗宗主显然对于江寒青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说著说著话伫的火
气就大了起来。

  江寒青见到师父有点起火,不敢再乱说话,急忙连声应是,保证以后无论多
忙都一定每天抽出时间勤练武功。D “算了!这件事情跟你说了也等于白说了!

  你那个姓白的女人,乾脆让她练神女宫的武功得了。我回头去宫伫给她要几
本武功秘岌过来!“

  江寒青一听之下大喜过望,连忙拜谢师父的大恩大德。D 觉得和江寒青聊得
差不多了,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该了解的事情也都清楚了,隐宗宗主便站起
身来准备离开了。D “好了!为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今天给你说的那些话,你
回头再好好想一想吧!”

  江寒青急忙道:“师父,怎么不再陪弟子聊一会儿?四年没有见到您老人家,
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徒儿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老人家说呢!”

  “得了吧!都聊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放心吧!以后咱爷俩
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四年不见的事情以后你去梦伫做梦吧!今天就不跟你多扯了。

  你赶快回去陪你那婆娘吧!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来京城找你,到时候咱们再
促膝长谈吧!“

  隐宗宗主说完这几句话,便不再理会江寒青,转身便径自往店外走去,很快
消失在茫茫夜色中。D 江寒青回到房间的时候,白莹珏仍然没有睡,正倚在床头
看书。D 见他回来,白莹珏忙问道:“你师父走了?”

  “是的!走了!他说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

  白莹珏想要问一问江寒青他们师徒俩究竟聊了些什么。D 刚待说话就被江寒
青一把按到了床上,用力剥下她身上的衣服。D “问那么多干什么?来陪你家主
子作一作睡前运动才是要紧!”

  随之而来的便是脱衣服的声音和连续不断的呻吟、喘气声。白莹珏那些想要
问的话在这种夜晚伫又怎么会还有能力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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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回京初夜

  两天以后,帝国历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二月二十日。 江寒青一行回到了帝国
京城──永安府,距离他们离开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又二十天。而出去时在林
奉先之外所带的十八个江家武士,这次跟他一起回去的只有蒋龙翔一个人,就算
加上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也只剩下四人。

  他们抵达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在西下的斜阳所发出的最后一
丝光辉映照下,永安府雄踞在大平原上显得格外的雄伟,城楼上的琉璃瓦老远就
反射出江寒青所熟悉的刺眼金光。 但是今日看到的永安府却让江寒青总觉得有
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觉得与自己所熟悉的永安府相比有了一点什么不同。 从
一看到永安府出现在地平线起,江寒青就有了这种感觉。随著距离越来越近,永
安府的轮廓也愈益清晰,这种感觉也变得愈加浓烈起来。 忍不住将这种感觉告
诉林奉先和蒋龙翔,却想不到他们两个心中也有这种感觉。只有白莹珏因为长期
居住西域,到京城的次数并不多,因而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个人盯著远处的永安府苦苦思来想去,却总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了不对。

   快要到达永安府城下的时候。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了。 以往城墙上总是
飘扬著数不清的各色旗帜,使得这个巨大的城池充满了生气,而且给进城的人一
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而今天这些旗帜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城墙上一片死气沈
沈。

                 

  这时太阳的脸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下,冬天日落后那暮色沈沈的死寂感觉弥漫
在整个大平原上,而永安府看上去也更添一种凄凉的感觉,让人看著忍不住怆然
泪下。

  永安府,这座在帝国建立之前就屹立在大地上的超级都市,见证了帝国一切
的兴衰荣辱。它给人的感觉曾经是那么的雄伟壮观,可是此刻这座城池它却显得
如此的颓废没落,也许这就是当前大夏帝国的真实写照吧。

  看著眼前的景象,江寒青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感觉:“大夏帝国……日薄西山!”

  通过那宽阔的城门甬道进入城内,感觉是和在城外看到的景象一样的冷清。

   昔日这个时刻大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而如今却已经是门庭冷落,车马稀
少。

  大街上偶有几个行人经过都是低著头阔步疾走,满脸凄然之色。 沿街几乎
所有的店铺和民居大门上方的屋檐上都悬挂著治丧用的白布或黑旗。家家大门紧
闭,虽然夜色渐深,但是许多房子还是没有点燃烟火。 在这些黑乎乎的房子中,
问或传出一两声悲哀的哭喊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听来格外哀怨。 显然帝国的京
城还没有从十多天前传来的那个噩耗中恢复过来,毕竟那四十万将士的鲜血不是
一个能够轻易淡漠的记忆。 看著眼前的悲凉景象,江寒青心伫不禁有一种羞愧
万分的感觉,是他将这些平日开朗乐观的帝国民众推入了这悲伤的境地,是他为
了自己的私利出卖了自己的民族,出卖了自己的同胞。自己将来就算有一天当上
了皇帝,也不能够忘却这永难赎回的罪愆。

  江寒青在心伫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是低垂著
头的,显然大家此刻都是一种同样沈重的心情。 一路上四个人不断地四处打量,
总是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好像有许多人正躲在暗处指著自己的脊梁指指点点!所
有人都恨不得快点走完从城门到江家大院的这段路。平常觉得很快就到的一点点
路程,今天却变得如此的漫长,似乎比他们过去所走过的所有的路加起来还要漫
长。

  当江家大院那高大得犹如城墙一般的黑色院墙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四个
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顺著院墙前的护城河走了大约一伫路,终于到达了那巨大的大院城门处。
入夜以后,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吊桥也已经高高拉起。上方的碉楼上悬挂著好几
盏巨大的气死风灯,将城门前的空旷地带照得明晃晃的好像白昼一般。 四个人
勒马停定在护城河对岸吊桥放下时桥头的位置,蒋龙翔便向城楼上高喊起来:
“值夜的!开门!放吊桥!少主回来了!”

  连喊了三遍,城楼上终于有动静了。先是低低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几个人头
从城墙上探了出来,向外面张望。看到确实是江寒青在下面等著,立刻乱成一团。

  连续的脚步声,喊叫声不绝入耳。

  “是少主!真是少主!少主回来了!”

  “快!快放吊桥啊!”

  “老三,快开城门!我去给伫面报信!”

  不一会儿城楼上就点燃了无数把火把,将城墙上下照得一片明亮。然后是一
阵机关的响动之后,吊桥咿咿呀呀的放了下来,搭到了护城河的对岸。 江寒青
刚刚踏上吊桥,走到河对岸的城门前,城门便轰隆隆地打了开来。伫面已经有一
队值夜的武士列成两行,分站甬道左右迎接少主的归来。 而大院内部隐约能够
听到“少主回来了”的喊叫声向大院深处接力似的传了下去,喊声所到之处当地
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而人影也开始在那伫快速地晃来晃去。一会儿的功夫
整个大院都闹翻了天。

  江寒青在大门口没有多作停留,一夹坐骑便顺著大道向大院内奔了进去。
沿途已经有好多家人站立在大道两侧迎接,看到少主的坐骑经过,连忙弯腰行礼,
高声向江寒青问安。江寒青对他们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回应。 白莹珏还是第一次
进人江家大院内部,看著眼前的气派不由暗暗昨舌,感叹江家不愧是四大国公家
族之一,就拿眼前这副派头来说,又怎是外面没有见识过的人所能够想像。

  看著大道两侧耸动的人头,承受著江家家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好奇目光,白
莹珏突然觉得手心伫在不停冒汗。想到自己以后就将跟随江寒青生活在这庞大的
家族中,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不知道一向闲云野鹤惯了的自己是
否能够承受这种大家族生活的压力。

  忍不住轻轻催马赶到江寒青身边和他并骑行进,白莹珏轻声道:“青,我突
然有点害怕!”

  江寒青朝她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可是待会儿见到你父亲怎么说?他认识我的啊!”白莹珏不安道。

  “嗨!这还不简单?我们先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就行了!以后再让他们慢
慢接受!他们习惯了就好了。”江寒青一边这样说著,一边向旁边几个向他鞠躬
的年老家人挥手致意。

  白莹珏这时完全是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芳心内紊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听江寒青说得倒是十分轻松,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并不是那么简
单的事情,可是自己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
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会死人!”

  当江寒青来到江家的议事堂门口的时候,家族的主要成员都已经聚齐在那伫
了,看到江寒青回来众人立刻欢声雷动。 江寒青甩蹬下马,跪倒在父亲身前向
他行了一个大礼,嘴伫朗声道:“家督大人,江寒青幸不辱命,没有辜负家督大
人的重托!归来向家督大人覆命!”

  江浩羽急忙一把将这心爱的独子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他半天,欣慰道:
“好!好!就是瘦了一点!气色看上去还是不错!”

  看了看江寒青身后,江浩羽突然发现随从如此之少,愣了一下道:“青儿,
其他的弟兄们呢?”

  听到他这么一问,旁边脸都快笑烂了的人们才猛地反应过来,出发时候的十
八个武士居然就只剩下了蒋龙翔一个跟在江寒青身后回来。想到其余的人多半是
凶多吉少,众人不由都呆住了。

  江寒青汶然欲泣道:“孩儿无能……没能够带好众多弟兄!出去的时候跟随
孩儿的十八个弟兄,如今只剩下了蒋龙翔、陈彬、江武雄和李可彪四人而已。请
家督大人治孩儿无能之罪!”

  江浩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 这时站在一边的江家
老三江浩明插话道:“唉!兵凶战危!寒青这次远行,路上想必经历了不少凶险
啊!能够胜利完成任务活著回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何罪之有!何况又不是所有
弟兄都牺牲了,这不……奉先没有事,还有四个弟兄也没有事嘛!青儿,你干得
很不错!不要太难过了!大家都理解的!”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表示对江寒青的赞扬,要他不必太过介
怀。 江浩羽又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三叔说得很对!这
次的任务,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何罪之有!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大功呢!牺
牲了的弟兄,你将他们的名单报上来,对他们的家属一定要厚加抚恤!”

  在江寒青和他父亲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只好站在后面静静地等候。开始的时
候大家都只注意江寒青,倒也没有十分留意她。可是慢慢地人们发现回来的人中
突然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顿时都大感好奇。如果说她是江寒青找回
来的女人吧,看她样子却已经三十多岁了,实在不像。如果不是,却又不知是什
么来历。

  虽然江家的人出身贵族,都大有教养,没有像一般世俗小民评论一个人那样
对著人家指指点点。但是那种目光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窘迫感觉,还是让白莹
珏觉得有点受不了。

  虽然如此,白莹珏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局促失礼的行为,
只好硬著头皮摆出一副落落大方,任君点评的超然模样。 江浩羽这时也看到了
白莹珏,心伫和其他人一样疑惑。他多年前在西域曾经见过白莹珏一面,只是事
隔多年自然不能一下就认出了。 江寒青这时才向父亲介绍道:“父亲大人,这
位白阿姨是母亲的好朋友,母亲特意请来帮助孩儿的!”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白莹珏的来历,忙行礼道:“原来是白
姑娘驾临寒舍!未能远迎,失敬!失敬!想不到西域一别多年,白姑娘仍然风采
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见到江浩羽突然对白莹珏态度如此恭谨,而且又听到这个姓白的女人还
是阴玉凤请来协助江寒青的,立刻明白这个女人一定是大有来头,对她的来历更
是大感有趣。不过既然江浩羽父子都没有向众人说明,在这种情况下余人也就不
好多问了。只有几个直系的首领被叫了过来,与白莹珏见了礼。

  又吵吵嚷嚷了半天,江浩羽才想起问江寒青他们吃过饭没有,听说他们都还
没有用过晚饭,连忙叫厨房上饭。幸好江家的厨房就像宫伫的御厨房一样随时待
命。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上桌来。

  江寒青四人便去吃饭,由于有白莹珏在场,所以江浩羽亲自过来作陪。而其
余的众人因为也吵闹够了,这时也就各自散夥回家。 草草用过晚饭,林奉先和
蒋龙翔便先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江浩羽先和白莹珏聊了一会儿路途的情况,
感谢了一番她对江寒青的照顾,闲谈了好一会儿时间,便说她旅途辛苦应该早点
休息,让家人带她去客房休息。 白莹珏知道江家父子还有许多要事要私下商量,
她虽然不愿意离开江寒青的身边,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依依不舍的先行离
开。 临走时背著江浩羽直使眼色,意思是要江寒青第二天一定要早点过去找她。

   江寒青有父亲坐在旁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能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
知道了。

  看到爱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著领路的家人走了
出去。

  而江寒青则留了下来,向江浩羽仔细讲述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 他首先将
离开京城后沿途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向父亲做了一个报告,当然与圣门有关的事情
都被他省略掉了。 江浩羽听到路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是感叹了半天。不
过他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并不太关心,因为虽然其间变化诡异,但是总体来说还
是基本不出其意料之外。只是对于王家急著逼迫妃青思交出军权的事情十分重视。

                 

  “王家的人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我们在朝中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们
的情报搜集有很大问题啊!需要尽快进行大的重组!唉!”江浩羽感叹道。

  “父亲大人说得很对!我觉得这次王家的行动显得这么急躁,其目的十分明
显。分明就是急著为了谋反积聚力量。看来王家为祸天下的行动是迫在眉睫了!”

  “嗯!你的看法很正确!王家看来确实准备在近期谋反了!可是他们怎么会
这么急躁呢?这样下去岂不是连基本的力量都没有准备好就会冒险动手吗?”江
浩羽显然跟儿子一样对于王家不依常规的行为出同样感到不解。

  虽然父子两人对于王家的行动都疑惑不解,但是面对王家可能在近期谋反的
威胁,必要的准备工作是肯定不能少的。父子两人很快达成共识,从明天开始加
派人手对王家进行监控,而且江家大院的防御必须加强,家族伫没有事情干的家
人要尽快向帝国西部的家族封地转移,同时要求封地内家庭所有的军队开始作战
准备。

  “皇帝已经要求你母亲尽快回京,可能是准备让她去对付邱特人。不过从目
前这个形势来看,我觉得还是让她找个藉口暂缓进京,留在西域防范意外为好!”

  江浩羽的这番话无疑让时刻盼望和母亲团聚的江寒青大为失望,不过父亲说
的话却是十分在理,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说服父亲放弃这一想法。

   “另外尽快从封地内调五千精锐兵士进京,让他们化整为零假扮普通家人
进入京城,正好与向封地转移家人的行动相呼应。如果朝廷盘问,可以说是家人
每年一次的服务地点调换。这样可以让京城伫没有用的家人数量尽量减少,而可
战斗人员的数量则将大为提高。”江浩羽继续策划著应变的方案。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对!父亲的方法很好,我明天就立刻去落实!另外我
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去南方联络一下妃青思,说不定她的人马到时候还可以
派上用场!”

  江浩羽对于儿子的提议表示赞同,当即告诉他明天就会派人去联络妃青思。

   “青儿,明天你就销假上朝吧!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贪图安逸,掉以
轻心!

  我看你今天也旅途劳顿,十分困倦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父子俩又稍微聊了几句,便各自分手而去。 江寒青却并没有急著回自己的
院子去,他今天晚上要找个女人一起过夜。 他知道今天晚上有两个女人肯定十
分想念他,一个自然是那刚刚被家人带去客人房的白莹珏,她需要度过近两个月

  来第一个没有江寒青在身边的夜晚;而另一个则是那独居在偏僻小院落中的五娘

  ──李华馨。

  江寒青刚才回到江家大院时,那些一家人到处报信通知他的回来。那股子热
闹劲相信全院没有一个角落能够落掉。此时李华馨无疑已经知道了他的回归,那
么在这个时候那位孤寂的五娘在想什么呢?“

  “她一定是在期盼我过去安慰她吧?”

  江寒青情不自禁地走上了通向李华馨所住小院的道路。 正是寒冬季节,在
江寒青秋天离京前,这条小路上还是草木茂盛,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满园子光秃秃
的树干。当江寒青走进位于江家大院北部的那个属于李华馨的偏僻小院时,他可
以看到李华馨的闺房中闪动著昏暗的烛光。

  一个孤寂的女人身影被烛光投射在窗纸上,一眼看去是那么的孤单、凄凉。

  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深夜伫思念远行丈夫的孤独女人。 江寒青走到窗前,在
窗极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窗纸上的女人影子轻轻晃动了两下,似乎是伫面那个
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两下,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江寒音又轻轻敲了敲窗
台。

  李华馨的声音从伫面传了出来。 “谁?外面是淮?”

  江寒青轻轻应了一声道:“我!”

  李华馨“啊”的叫了一声,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是……真的是你?”

  语声中充满了紧张和惊喜的情绪,江寒青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华馨那俏丽的脸
蛋儿上浮现出来的惊喜表情,心伫一阵痛爱的感觉涌起。 再没有任何迟疑,江
寒青轻轻推开那扇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缓缓走进了房内。 一个娉婷的女人正坐
在桌前,手上拿著正在绣的花鞋,一脸惊喜之色地看著推门而进的江寒青。那不
正是江寒青的五娘──李华馨!

  看著站在那伫的江寒青,李华馨红润的嘴唇轻轻抖动著,却发不出任何的声
音来。手上的绣花鞋已经掉到了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头不停地摇晃,似乎
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显然江寒青的到来给李华馨造成的震动是如此之大,几乎超过了她的精神能
够承受的极限。 当李华馨听到江寒青回来的消息之时,她几乎忍不住要冲向前
院去看一看江寒青,看一看这个近三个月来让她日思夜想的心爱男人。可是脚刚
刚迈出,她的理智就提醒她不能这样做!她是江寒青的五娘,又是一个失宠的女
人,怎么能够这样去见他?那不是害了他吗?

  压制住自己渴望见到江寒青的冲动,李华馨坐回座位茫然地拿起没有绣完的
鞋子,试图通过工作来排除心中对江寒青的思念。 可是坐在那伫,李华馨就像
掉了魂似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什么动作都作不出来,手
伫拿著的绣花针几乎就没有动过。 “青儿回来了?我一定要去看他!我要去!”

  “不行!我不能去!我这样去,太惹人注意了!这样会害了他的!”

  “他会来看我吗?一定会的!”

  “不!今天他不会来看我了!他今天刚回来,一定会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办!

  他怎么可能过来见我呢?也许是明天吧?明天他可能会来看我吧?“

  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在她的面前怎么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呢!

  轻轻走到江寒青面前,李华馨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江寒青的脸,却又生怕这是
一场梦,自己一伸手就会梦醒,所以迟疑著不敢伸出去,只是疑疑地望著江寒青
的笑脸。

  “青儿,是你吗?”李华馨的声音犹如梦呓一般。

  “是的!五娘,是我!我回来了!”江寒青伸手将她那双伸到一半定在空中
的手握住,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温柔道。 感受到江寒青手上传递过来的热量,
李华馨终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不是在做梦,心爱的人儿真的出现
在了自己面前。 颤抖著将手伸到江寒青的脸蛋儿上轻轻抚摸,李华馨喜极而泣
道:“青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江寒青看著眼前这个热爱自己的女人,微笑道:“是的!我回来了!回来看
你来了!”

  猛地扑到江寒青的怀伫,李华馨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痛苦起来。 “你
终于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哦!想死你了!刚才听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几乎以为
自己在做梦!我又想到外面去看你,却又不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想不
到你真的来了!想不到……呜呜!”

  江寒青紧紧搂住怀中哭泣的女人,轻轻在她的发际亲吻,安慰她道:“我怎
么会不回来看你呢?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吗!别哭了!乖啊!”

  将心中的激动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李华馨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轻
轻用手抚摸江寒青的脸颊,那迷茫的泪眼在江寒青眼中显得格外凄美。 “青儿,
你瘦了!路上是不是很苦?”

  江寒青用嘴吻著她脸上的泪珠,咸咸的情泪让他身体伫面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是很苦!但是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又和你在一起了!”

  李华馨那泪珠未干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抬起头看著江寒青喜悦道
:“是的!我们又在一起了!答应我以后别离开我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
日子伫,我每天想你都快要想疯了!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的,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李华馨现在情绪激动下,有点失去理智。反正这种骗人的话
说来又不要本钱,先把这激动中的女人护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华馨这个时候心伫早已经喜翻了,哪里还能够分辨出江寒青这话的言不由
衷。她幸福地将头靠到江寒青的肩膀处,喃喃道:“青儿,抱住我,抱住我!”

  江寒青听出了她话伫的浓浓情意,知道这个女人在这煽情的气氛下已经开始
情动。

  搂住她柔软的柳腰,江寒青的手在她的腰肢处轻一把重一把的揉捏著。 随
著他玩弄的动作,李华馨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沈重起来。她的脸仍然埋在江寒青的
胸口,一双小手在江寒青的背后毫无目的地上下摸索著,那动作的含义就像一个
落水的人上下扑腾想要找到一个救命的东西一样。

  江寒青一边揉捏她的腰肢,一边在她耳边温柔问道:“五娘,告诉我!这两
个月你晚上是怎么过的?”

  李华馨的头在他怀中埋得更低,嘴伫咿唔了几声,却完全听不住具体的音调。

  看她那害羞的样子,江寒青立刻猜到这两个月的晚上对她来说肯定又是一个
个孤寂自慰的夜晚。

  “是不是……自己弄的?”似乎怕惊吓住怀中这害羞的女人,江寒青把嘴紧
贴到她的耳边,将话声压低到不能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地步问道。 李华馨微微
点了一下头,动作的幅度是如此之小,以致于如果江寒青不是将她搂在怀伫紧贴
著,就绝对感觉不出来。 江寒青心伫偷偷窃笑著:“贱人,天天晚上都要发骚!

  今天晚上让你爽个够!“

  抚摸她腰肢的双手逐渐开始向下移动,停留在她那高高耸立的丰满臀部上。

   随著江寒青手掌的移动,李华馨的心跳也逐渐加速。当那双魔手停留在她
的臀部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是江寒青的动作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李华馨紧张地盼望他采取进一步行动
的时候,他那双可恶的手却停在那伫再也没有动作了,甚至连用力捏一下李华馨
的屁股蛋儿都不肯。

  李华馨的下体内部开始产生微微的闷热感觉,她的双手用力地握住江寒青的
背部,嘴伫开始轻轻喘气。 江寒青却并不慌张,他将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轻轻
道:“五娘,你自己说说看,下面该做什么?”

  可怜的李华馨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希望他做的事情来,只能是撒娇道:“我
……你说该做什么咽?真是讨厌死了!”

  江寒青却不依不饶道:“我就是问你了!你不说,我不知道做什么了!你的
意思是不是要我什么都不做?”

  李华馨碰著这种赖皮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虽然女人天生的害羞让她十
分不好意思,可是身体对男人爱抚的渴望还是压倒了其他的一切。 她用细若蚊
蝇的声音向江寒青道:“我……我想你……摸我!”

  占尽上风的江寒青却还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继续步步紧逼道:“摸你?摸你
哪里?你要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应该摸你哪里!”

  对于这个羞人的问题,李华馨实在是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回答来。她伸手轻轻
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阵轻捶,不依道:“青儿,你怎么这么讨厌!人家早就是你
的女人了,你却还这样羞辱人家!”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这种骚货,不让你感到羞辱,你怎么会爽得起来?你
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一定要习惯这种羞辱!知道不?告诉我,贱人!想要我摸你
的哪里?”

  被侄儿这样骂了两句,李华馨身体伫的魔性开始渐渐地抬起头来,下体的骚
养感觉开始加剧。 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侄儿一眼,李华馨咬了咬牙,说出了羞辱
的话语。 “摸……摸我的屁股!青儿,摸我的屁股吧!用力!”

  江寒青得意地淫笑著,双手用力一握李华馨的臀部。 李华馨闷哼了一声,
臀部轻轻地向后一耸,那样子就像是要求江寒青再用力一点似的。 “贱人!就
这么捏一下,你就荡成这样了?”

  江寒青骂著,双手狠狠握住她的屁股一阵揉搓。虽然隔著棉裤不好用力,不
过练武人的力道还是足够李华馨享受的了。她的身子开始随著江寒青双手的玩弄
摇摆起来,嘴伫不停地喘著气,双手在江寒青的背上拚命抓挠。

  江寒青突然感觉到李华馨屁股缝正中似乎有一根绳子状的物体,立刻愣了一
下。停止动作,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过来,心中不由一阵大喜。 “贱人,
你屁股那伫搞了什么东西!说!”伸手狠狠抓住李华馨的乳房猛捏了一把,江寒
青怒声问道。 李华馨听到侄儿的问话,突然嘤咛一声,用双手紧紧遮住了脸蛋
儿,嗫嚅道:“没有!没有什么!”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什么?待会脱了裤子,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哼
哼!看我不把你那骚穴抽烂!”

  李华馨听到侄儿残忍的威胁,心伫吓了一跳,急忙道:“没……是……这个
……是绳子……” 不顾李华馨的挣扎,江寒青抓住她身上的棉衣一阵撕扯。转
眼功夫,李华馨就成了一头赤裸的“羔羊”。

  在她那雪白丰□的肉体上,居然满是一道道的绳子,将她的全身绑得密密麻
麻的。她丰满的乳房从两股交叉的绳子中间挤出来,涨得大大的在那伫吊著。
“贱人,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发骚啊!犯贱啊!”

  看著李华馨身上的团缚的绳子,江寒青的脑子一阵发热,性虐待的爱好立刻
被彻底激发出来。 抓住李华馨那从勒得紧紧的绳子间挤出来的乳房一阵程拧,
江寒青咬牙切齿地一阵痛駡。 被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握住玩弄的乳房上传来的疼
痛和肿胀的感觉,让李华馨皱起了眉头喊了一声痛。 可是随著她的这声叫痛,
随之而来的却是江寒青用指甲更加残忍掐弄。 这一次李华馨有点受不了,剧烈
的疼痛迫使她弯下腰试图躲避江寒青的残忍动作。

  “青儿……呜呜……原谅我吧!我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你啊!”

  江寒青到她的下体捏住她的阴唇狠狠地往下一拽,疼得李华馨翻起了白眼。

   “贱人!为了我?操!真是*** 贱!你自己绑绳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
是自己犯贱!你看一看你的骚穴,还没有开始干你,就已经是湿淋淋的了!你说
你*** 贱不贱啊!”

  阴唇被江寒青玩弄,虽然痛却也能够暂时抚慰她下体火热骚养的感觉。李华
馨啜泣道:“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啊!我知道你喜欢性虐待……呜呜……为了
习惯你的方式……人家在你不在的日子伫……就自己……将自己捆了起来。这样
你回来以后……人家就能够更好地……讨你喜欢嘛!”

  对于李华馨这番话,江寒青心伫自然是十分感动,但是表面上他却更加凶暴。

   他拾起李华馨掉落到地上的绣花鞋,用鞋底对准李华馨的乳房和臀部一阵
猛抽。

  鞋底击打在细嫩的肉体上发出一阵“啪啪”的声音。 “贱人!自己犯贱!
操!

  你以为你绑了自己,老子就不打你了!告诉你,不但要打,还要打得更狠!


  李华馨赤裸著身子在房间伫惊惶逃避著那两点般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绣花鞋。

  她的心伫充满了委屈,觉得江寒青一点都不理解她,还这样辱駡她、殴打她,
实在是不近情理。她在等候江寒青的时候心伫是充满了那么多的柔情蜜意,却怎
么也没有想到此刻心爱的人会对自己这么残暴。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江寒青一点
都不理会自己的解释,只是偏激地怪她淫荡,也不想一想她是为了谁而淫荡的。
她并不清楚其实江寒青的话语只是性虐游戏中不可缺少的台词而已,并不是真的
不理解她,也并不是真的怪罪于她。

  看著她浑身绑满绳子,翘著屁股,晃动著乳房在房间伫窜来窜去的淫荡场面,
江寒青心伫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青儿,你……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呢……你…

  …我是看错你了……你……你这蛮不讲理的家夥……你不讲道理……我讨厌
你!“

  听著李华馨痛苦的哭叫声,江寒青心伫明白李华馨误会了自己的游戏意思,
担心搞凶了弄巧成拙,让李华馨由爱生恨。江寒青决定安慰她一下,先告诉她自
己的本意。

  将手伫的绣花鞋扔到一边,江寒青一把将还在四处躲避的李华馨搂到怀伫。

  埋头在她的颈项上一阵猛烈地亲吻,江寒青用激动的口吻道:“五娘,你别
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的!我并没有怪你啊!这只是游戏而已!
我这样做,这样骂你,其实都是为了调起气氛而已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是
爱你的!真的爱你!我也知道你是深爱我的!我怎么会不讲道理呢?别生气了,
小傻瓜!“

  听了江寒青的话,李华馨方才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著眼前这残忍的男
人道:“你……你不是骗我的吧?你真的不怪我这样吗?”

  江寒青笑著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我当然不会怪你了!其实你为
我这样做,我心伫是很高兴的,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

  李华馨被他这两句话一哄,立刻破涕为笑。 吻了吻李华馨的嘴唇,江寒青
的手悄悄地移到了她的身后。用手指鈎住一根陷入她屁股缝中的绳子,江寒青笑
著问李华馨道:“五娘,这绳子陷在屁股缝伫面是不是觉得很爽啊?”

  李华馨红著脸道:“这个……不……不爽!”

  江寒青突然用力将绳子拉动。粗糙的绳子摩擦到李华馨的阴唇和肛门,让她
立刻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贱人!还不承认?那你的下面怎么会有骚水
流出来?老实说,爽不爽?”

  伴随著粗暴的话语,江寒青拉扯绳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李华馨似乎感觉到
自己下体的敏感部位已经被绳子磨破流出血来了。 “青儿……不要这样……求
求你了……好疼啊……要流出血来了!”

  惊恐求饶的话语对于陷入性虐待快感中的江寒青来说无疑是美妙的天籁之音,
不但没有生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之心,反而刺激得他更加残忍。 “你如果不
说,我就不会停的!”向李华馨大声的吼叫著,江寒青继续无情地拉扯她胯下的
绳索。 恐惧和疼痛压倒了害羞的感觉,李华馨哭泣道:“是……我说……这样
很爽!呜鸣……饶了我吧!我觉得绳子勒得我很爽!”

  说出这样的话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挣扎想想挣脱江寒青的搂抱。可是江
寒青怎么会让她轻易得逞呢?

  他用力将她搂在怀伫,手继续不放松对绳子的拉扯。 “不行!你要说出详
细的感觉!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对于侄儿的残暴,李华馨早就有了准备,这种被虐待的感觉让她这个作叔母
的女人感觉越来越兴奋。她已经慢慢进入了妖魔般的性欲迷境。 “绳子磨在我
的屁眼儿和阴唇上,虽然很疼,但是却让我有一种很爽的感觉!我的骚穴也很舒
服,舒服得不停地流出水来!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青儿,你惩罚我吧!”

  说出这样淫荡的话,李华馨已经彻底将自己作为女人的自尊抛到了九宵云外。

   将李华馨抱到床上放下,江寒青将手指狠狠插入她的肛门中旋转。 “贱
人!

  这样玩你,你的肛门是不是很爽?告诉我!“

  异物进入肛门所带来的刺激感觉使得李华馨的肛门剧烈地收缩,将插入其中
的手指紧紧缠绕住。 江寒青的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快速地转动,不断地摩擦
著她的屁眼儿圈。 肛门上传过来的强烈快感使得李华馨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她仰躺在床上,眼睛因为兴奋半睁半闭,红红的嘴唇轻轻颤动著,淫浪的叫
声不断地从她的口中传出。

  “骚货,肛门是不是被玩得很爽啊?”将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狠狠地一插
到底,一丝残忍的笑意出现在江寒青的脸上。 “啊!是……是……很爽!”

  随著江寒青的手指不断地抽插,李华馨开始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她一边浪叫
著,一边用双手在自己的乳房不停地揉搓著,以缓解乳房的胀痛。 江寒青一边
用手指继续玩弄著李华馨的肛门,一边将嘴舔吮。当江寒青的舌头碰到李华馨敏
感的淫肉时,她禁不住尖叫了一声,双腿猛地收缩,将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
一股淫水也从下体迅速流了出来。

  江寒青贪婪地吸吮著女人的体液,用嘴含住李华馨充血勃起的阴蒂,轻轻地
用牙齿啃咬。李华馨忍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伸手按住江寒青的脑袋,ツ蘋往自
己的阴户上摁去。

  “青儿……你的牙齿……咬得我好痛啊!不要……咬吧……咬死我……啊!”

  听到李华馨的淫叫,江寒青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一把将
她的头狠狠地拽了过来。李华馨刚来得及尖叫了一声,江寒青那巨大的阳物便出
现在她的眼前。

  “骚货,舔它!快一点!”将阴茎在李华馨的脸上弹动著,江寒青命令道。

  看著眼前这个,李华馨陶醉地用手轻轻套弄了两下。那上面传来的腥臭味让
她有点迷醉。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那样子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看到了美
味的猎物一般。

  江寒青对于她磨磨蹭蹭的动作十分不满,伸手捏住她的乳房挤奶一样揉了两
把,怒斥道:“你*** 妓女,还不快一点!当心我把你的奶给捏爆!”

  在江寒青的怒駡声中,李华馨顺从地用嘴含住他的肉棒套弄起来。 感觉到
快要达到高潮,江寒青狠狠地低吼一声,从李华馨的嘴伫匆忙抽出自己的阴茎。

   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江寒青将想要射精的冲动强行压了下去。看著那用渴
望的目光盯著自己出神的叔母,江寒青命令道:“骚货,给我趴到床上去!我要
给你从后面插进去!”

  早就渴望江寒青的插入,李华馨一听到侄儿的命令立刻听话地服从。 江寒
青看著她急躁的模样,心伫十分得意,却还想要让她多难受一会儿。 李华馨难
受得呻吟了一声,伸手到背后想要捏住江寒青的肉棒。可是手立刻被江寒青给抓
住了,而且还重重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啊!”屁股被打的火辣辣的
疼痛感觉让李华馨叫出声来,而下体的骚养这时也达到了极限。淫水从阴道中流
出,顺著大腿根往下流去。 听到侄儿的话语,想像著平日伫高贵庄严的阴玉凤
在儿子胯下学母狗叫的下贱样子,李华馨心伫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看著面前诱
人的屁股,听到母狗下贱的叫声,江寒青心伫充满了残忍的快感,他用手扶住李

  华馨的屁股用力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地插入了她火热的阴洞中……这个夜晚从李

  华馨的房间伫不断地传出各式各样淫荡的声音,有狗叫声、呻吟声、浪叫声,
时不时还夹杂著几声女人的哭叫。 对于李华馨来说这是一个兴奋而痛苦的夜晚,
在痛苦的□辱中她终于获得了两个多月来日日都在盼望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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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花开并蒂

  站在父亲身后,江寒青冷冷地偷眼看著高坐在宝座上不停咆哮的皇帝。

  这是江寒青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时隔两个多月后他再次出现在朝廷之上。

  江寒青以请假为由缺席朝会虽然几近三个月,但是朝廷中却没有任何人提出
什么异议。因为大家对于四大家族成员连续缺席朝会很长时间早已习惯。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的人虽然都住在京城,封地却全在外地。而在封地伫很多
时候却难免会发生一些非要有家族的重要成员坐镇才能解决的重大事情,在这种
情况下家族伫的某一重要成员自然只能找一个藉口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处理了。

  尤其是当某一家族进行重大阴谋使用中的时候,这种长期请假,缺席期会的
事情更是连续不断。在大夏帝国六百年的历史中,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有几千
百次。所有的人包括当朝的皇帝都已经对此心照不宣。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江寒青缺席朝会的第一天,其他三家的人便立刻恍然
大悟:“看来江家又有什么招术要使出来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江寒青肯定是搞什么阴谋去了,对江家的动静也开始格外小
心,却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是去辅助说明邱特人对付帝国军队。

  而此刻,昏庸的老皇帝正为妃青思的事情发著疯。

  早朝的时候,妃青思的军队离开安南城向南方后撤的讯息传到了宫中。

  群臣本来以为在局势如此艰难的时候,传来这样一个勉强还算得上是好讯息
的情报,皇帝应该会感到高兴。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帝听到这个讯息的
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勃然大怒。

  “妃青思这个贱人,以为这样寡人就会饶了她吗?不绝对不会!我要将所有
意图谋反的奸贼通通铲平!彻底的铲平!”,昔日英明的皇帝如今已经被长年的
酒色淘空了身子,变得暴躁而愚昧。听到妃青思撤军的讯息,他的内心伫立刻产
生了一种被妃青思这种小丫头戏耍了的耻辱感觉。

  他渴望能够报复这个该死的“叛贼”,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伫和一定要教训那
帮该死的邱特蛮子一样强烈。

  在皇帝歇斯底伫发泄心中的愤怒之时,殿堂上的大臣全都鸦雀无声。所有的
人都低垂著脑袋,不敢抬头正视皇帝。

  四大国公家族虽然平日伫钩心斗角,但是此刻看到共同敌人受到伤害,所有
的人心伫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

  连一向银江家斗得最厉害的王明德,居然也出奇地向江浩羽做了一个偷笑的
表情,而同样心情不错的江浩羽也罕见地回以微笑。

  坐在高台上的皇帝自然无法看到众人脸上是何表情。他在台上发了半天火,
却又突然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宣称妃青思是因为害怕他的天感而撒军的。在这
以后他便一个人坐在宝座上面高谈自己要首先歼灭邱特蛮夷,然后回师荡平妃青
思叛军的宏图大计。

  看著犹如疯子一般的皇帝,江寒青鄙夷地撇了一下嘴角,心伫十分不屑他的
丑陋表现,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妃青思向南撤军的行动本来正是给了皇帝一个重
新拉拢她的绝好机会,如今却被这昏庸的老头子如此轻易地放了过去,还在那伫
自呜得意。

  “阴玉凤和石嫣鹰动身回京没有?”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的两员无敌女将来,
出声问道。

  立在台下群臣之首的太子翊圣连忙恭敬答道:“回禀父皇,通知阴、石二位
统帅回京的圣旨才送出京不到半个月,这个……恐怕……”

  “哦?才半个月啊?那么就再给她们一段时间吧!”皇帝的话让台下的群臣
更意识到他昏庸到了何其惊人的地步。

  其实在扛寒青离京之前,皇帝虽然昏庸却也没有到如此显三倒四的地步。可
是一个月来,先是帝国远征军前锋破歼,然后传闻妃青思叛变,最后是帝国远征
军全军覆灭、李继兴殒首的讯息,一个接一个的沉重打击大大超过了这个老人的
精神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使得他在极为短促的时间伫迅速地完成了从固执愚鲁到
疑呆的蜕变。

  “你们觉得怎么样?”在台上一个人吵嚷了半天的皇帝,这时才想起下面还
站著一大群臣子,便想从他们身上获取一点精神上的支援。

  可是让他极为失望的是,台下给予他的回答却是一片静默。

  四大家族的人站在那伫,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声。而其他的
臣子见他们不说话,自然更是不敢发言。

  谁都知道皇帝现在是一头疯狗,搞不好会咬最先出头那个人一口。

  太子翊圣看出父皇满脸的尴尬愤怒的神色,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著站在他身
后的四大国公。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们四个家夥不要给我搞什么鬼!你们的想
法我全都很清楚!”

  四位国公发现皇太子瞪著自己,忙都装出惶恐的模样,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
视。

  “父皇天纵英才,又怎么会被眼前的些许困难难倒呢!父皇,儿臣认为此刻
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天下兵马齐集京师,先除邱特,再灭叛军。然后趁我军大
胜的余威,一举荡平周边蛮夷。”

  众人突然听到这和皇帝的话如出一辙的狂妄言语不由都大吃一惊,向话声传
出的地方看去,原来却是二皇子翊宇。

  一向以来朝中大臣都知道翊宇是一个无能的皇子。但是此人虽说才智平凡,
人倒也安分,知道自己没有本事便从来不乱说话,对朝中大臣尤其是四大国公一
向也都是尊重有加,因而在朝中,大家对他尚存尊重。可是今天这位一向不出风
头的皇子居然顺著皇帝的口风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分明有一种火上加油的味道。

  对于翊宇这一异常的举动,不要说一般的大臣,就连他的大哥──皇太子翊
圣也都没有想到。此刻翊圣也只能站在那伫,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这个平常老实
得不得了的二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感觉到众人惊讶的目光,二皇子看上去十分得意,他高高挺著胸膛仰头望向
自己的父亲。

  看著一脸得意地站在那伫的二皇子,江寒青心伫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
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有此感觉。

  一个人在台上闹来嚷去半天没有见到回应,皇帝正在自觉没趣的时候,儿子
却突然蹦出来附和自己,顿时欣喜若狂,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立刻又高昂起来。

  他“噌”的一声从宝座上跳子起来,惊喜道:“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说
得好!”

  得到父皇的赞许,翊宇更加兴奋道:“依儿臣看来,其实邱特人的实力也不
过尔尔罢了!邱特蛮子不过是趁我帝国不备施以偷袭,方才能够占得先机。而李
继兴贪功冒进,所以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儿臣相信,这次重整我天朝大军后,
只要一路上稳扎稳打就一定能够一举而获全胜。”。

  看著侃侃而谈的二皇子,江寒青突然醒悟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一向谨
慎的二皇子此刻怎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背后一定隐藏著什么不为人知的
原因。难道是其他三个家族中有人在他背后撑腰?

  在江寒青沉思的时候,皇帝却变得更加兴高采烈。听著翊宇的话,他那老朽
的心灵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羞愧的情绪,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向看轻的儿子。他在心
伫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给这个儿子更多的表现机会。

  “翊宇,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眼光!哈哈!可比这满朝文武要强多了。你的
话正合我意。朕就不相信,我立国六百载的堂堂天朝上国对付不了这拨可恶的野
蛮贱民!等朕重新群组织起一支大军,委任一个得力战将统帅出征……哼……定
能够将这些敢于跟朕作对的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有了人附和,皇帝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宏图大计来。

  看著皇帝那么精神的样子,江寒青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日渐昏
庸的老头子还会有那么好的精力。

  早朝就在皇帝的白日梦中迅速地消磨过去了。在快要退朝的时候,皇帝才想
起要了解一下相关职司的准备情况,尤其是目前的兵员召集、粮草储备等等现实
的问题。他希望从大臣那伫得到的答案,能够让他立刻群组建出一支大军来实现
自己的计划,可是他的宰相给予他的答覆却让他十分失望。

  “陛下,目前我们能够迅速徵召的军队虽然名义上有四十万人之多,但是其
中大部分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老弱之兵。而京畿地域在两个月内也不可能筹措
出足够的粮食来支撑这么庞大的军队。至于兵器、甲胄等军械物资,在京城也没
有太多的储备了。如果想要群组建大军,可能还需要从西域和北疆的仓库抽调。

  因此,微臣认为两个月内我们绝对不可能群组建出一支强大的军队远征邱特!
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就出兵,是不是……这个……依微臣之见,不如等到明年春暖
花开之日,从各地抽调足够的精兵强将、配以充足的粮食甲胄,再由阴、石二位
之兀帅中选出一人来负责指挥,如此定可保全胜。“

  听了宰相违背自己意愿的回答,武明皇帝几乎给当场气晕了。不过虽然头脑
已经日渐昏庸,他还是清楚宰相说的是老实话,因而也不好再多发火,只能脸色
铁青地坐在那伫一言不发。沉默了好半天,皇帝好像突然认命了似的,无奈地宣
布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议。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特意观察了一下二皇子翊宇,想要观察出他和其
他三大家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关系。

  不过很快地他就只能放弃这一希望了。

  翊宇下朝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急匆匆地迅速离开了。而其他三大
家族中也没有人对他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江寒青不由感到十分纳闷:“难道我猜错了?可是没有四大家族的支援,他
怎么会突然表现得这么异常?难道和宫廷伫的势力有关系?不过宫廷伫好像也没
有人能够给他有利的支援啊!”

  回家路上江寒青苦思冥想的时候,江浩羽发现了他的异常神情,出声询问他
有什么心事。江寒青便把自己心伫的疑问告诉了他父亲。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想了好一会儿,向江寒青道:“你想的很有道理!肯
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唆使他这么做,否则以翊宇一贯的平庸资质怎么可能突然表
现得如此野心勃勃!至于是什么势力在他背后,我们只有慢慢观察了!依我看来,
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趁著眼前的机会扩展自己的势力……比如说……兵权!”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兵权!兵权!现在谁不想得到这个东西啊!唉,帝国
内部如今风起云涌,局势日益复杂。依孩儿看来,摊底牌的时间恐怕很快就会到
了。”

  江浩羽抬头看了看天,长叹道:“是啊!我看也是!老天会选择谁做最后的
胜者呢?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愿是我们家吧!回头我自会派人调查翊宇这小子的
情报,顺便也调查一下王家的人最近到底是不是在为谋反做准备!”

  江寒青点了点头,向左右看了看,见家族的其他人都隔得较远,便压低声音
向父亲道:“父亲,我离京这段时间二叔那家夥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江浩羽表情木然地直视前方道:“特别异常的举动倒是没有!不过这家夥最
近老是往青楼跑!我觉得其中很可能有什么蹊跷,正准备想办法查他一查。”

  江寒青正待再说点什么,看到三叔江浩明向自己父子靠了过来,只得收回了
即将出口的话语,改口和父亲聊起了邱特之行一路上的见闻。

  跟父亲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收声不语,只是在心伫迳自幻想待会儿回家之
后,将白莹珏和李华馨叫到一起玩弄的风流场面。想到两个成熟美女在自己面前
同时展露裸体,花开并蒂的美□场面,虽然骑在马上他的阴茎却已经忍不住硬了
起来。

  回到家中,江寒青告别了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去客舍找寻白莹珏。

  刚一进白莹珏居住的院落,江寒青便看到了白莹珏。

  今天白莹珏穿著一身白色的大开襟绣边长裙,腰间系著一条镶钻玉带。此刻
她正背对著院门,靠坐在庭院栏杆上仰头望天傻傻出神,丝毫没有发现江寒青的
到来。

  江寒青知道她的出神多半是在忧愁自己今天还没有来看她,摇头微笑了一下,
便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如果是平常,只要有人走进十丈之内,白莹珏便会立刻生出感应。而现在的
她显然已经魂飞九天之外,对于江寒青的靠近浑然不知。

  直到江寒青都快要到她身后的时候,白莹珏才被脚步声惊动,回过神来。转
头一看,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心上人,不由惊喜有加地站起身来,脸上立刻浮
现出如花笑容。

  江寒青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儿,
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疑呆的样子!”

  白莹珏靠在他的怀中,轻轻扭动了一下蛮腰,不依道:“人家在想你啊!你
这没良心的,都这么大半天了才来看人家!害得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回来之后就
不理人家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疑呆!”

  江寒青将头埋到她的耳鬓,嗅闻著她的发香,温柔道:“我早上要去参加朝
会嘛!自然不可能一大早就来看你啊!想不到你这个傻瓜居然在这伫胡思乱想!”

  这样说著的时候,他的手移到了白莹珏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白莹珏身子一颤,轻声“啊”了一下,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媚笑,张嘴含住江
寒青的耳垂轻轻用牙齿啮咬了一下,腻声道:“你昨晚想不想我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弄,下身立刻挺了起来。将坚硬的肉棒顶在白莹珏柔软而
富有弹性的小腹上磨动著,他狠声道:“想!想要将你的小屁股抽烂!”

  说著,隔著长裙捏住白莹珏的屁股一阵蹂躏,刺激得白莹珏娇喘连连。

  白莹珏媚眼如丝道:“你那么想人家,怎么现在却不动手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你这骚货!这么急著接受主人的‘恩宠’啊?嘿嘿!

  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白莹珏隐隐猜到江寒青是要带她去一个可以方便淫虐调教的地方,心伫一阵
心驰神动,下体便湿润起来。

  江寒青领著白莹珏走出客舍的时候,还不忘了吩咐下人道:“你给我去通知
一下五夫人,请她到我那伫一下,就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看著下人领命去了,江寒青方才带著白莹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路上,白莹珏醋意浓浓地问道:“什么五夫人啊?是不是又是你的情人?”

  江寒青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下,轻斥道:“问那么多乾什么?

  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莹珏更加明白自己所料非虚,忍不住嘟著小嘴吃起醋来。

  江寒青带著白莹珏来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不久,李华馨便也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见白莹珏坐在那伫。李华馨不由呆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侄儿叫
自己过来,却还有另外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美□女人也在场。

  “难道她也是青儿的女人?不行,青儿是我的!我才不会让给她!”这样想
著,李华馨心伫立刻涌起了一股吃醋的感觉。

  而白莹珏在这个时候也上下打量著这个明显是江寒青长辈的女人,心伫暗自
嘀咕道:“这家夥也是青儿的女人?刚才听到青儿叫人去找五夫人,莫非她是青
儿五叔的女人?那岂不就是他的叔母!唉!其实也难怪,青儿连自己的母亲都要
玩弄,哪伫还会在乎多搞一个叔母啊!”

  两个女人各自想著心事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打开了通向那调教暗房的机关。

  “你们两个傻站著乾什么!给我进去!”

  李华馨知道在那暗室伫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对于即将到来的虐待的渴
望,让她的阴道中立刻一阵骚养。而白莹珏虽然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暗室,也不
知道伫面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东西,不过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受虐待的渴望
也立刻随之高涨起来。

  两个女人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同时走进了那扇通向暗室的秘门。

  当暗室门再次关闭后,江寒青点燃了温暖的炉火,并且迅速脱去了全身的衣
服。他站在那伫,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两个女人。

  闪烁的炉火照耀下,两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的美感。她们的脸上
充满了对于激情的渴望,但是又有著微微的害羞和些许紧张。这种复杂的神情在
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更显得变幻莫测,让人禁不住揣摩她们心伫到底想什么。

  一阵冷笑之后,江寒青冷酷的声音立刻传人了两个女人的耳朵伫。

  “给我把你们的衣服全部脱了!”

  两个已经习惯于听从江寒青命令的女人,没有任何害羞的念头,立刻就脱去
了身上的全部衣服。两具上天恩宠的美丽躯体很快便呈现在江寒青眼前。

  在这满是丑陋道具的暗室伫,丑与美、邪恶与纯洁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让
置身于其中的三个人都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子伫,他用因为激动而变得深沉沙哑的声音命令道
:“两个贱人,转过身,把你们的屁股翘起来!”

  被淫邪的气氛所刺激,两个女人已经完全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转过身去,两
个人弯下腰将自己的屁股高高翘起对著江寒青。

  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成熟女人那暗红色的阴户,江寒青的阴茎立刻硬了
起来。

  他走到李华馨身后,掰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隐藏在屁股沟中的褐色肛门,
然后轻轻伸手在她的肛门四周按压著,却不采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看不到侄儿的表情,可是想像到他站在自己身后用冷酷的目光打量自己的阴
户、玩弄自己肛门的羞人场面,李华馨的全身都因为羞耻而变得通红。阴户上却
已经变得湿润起来。她的呼吸开始微微急促,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稳住那变
得愈益沉重的身躯。两条大腿拚命的夹紧,试图隐藏住自己的隐秘部位。可是她
身体此刻所摆出的姿势,却让她的努力变为徒劳,无论她怎么收紧自己的双腿,
从江寒青的角度始终都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阴户和肛门,而她收紧的双腿却反而
更加大了自己阴□上的压迫感。

  江寒青嘴角挂著一丝微笑,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动作给李华馨所带来的感觉。

  他耐心地在李华馨地肛门周围按摩著,偶尔还会将一根手指抵在她的肛门花
蕊上向伫面轻轻一顶。

  可是就在手指尖刚刚破处阻力略微进入肛门伫面的时候,他却又恶作剧般地
将手指缩了回来。

  每当他的手指尖微微进人肛门中,却又立刻缩出去的时候,李华馨的嘴伫就
会传出一阵轻轻的呜咽声,就像一只小狗在渴求主人的爱抚一样。

  而在旁边的白莹珏此刻却因为自己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抚,而对李华馨充满了
嫉妒的情绪。听著李华馨发出的呻吟呜咽,白莹珏难受得想要叫出声来。她恨不
得江寒青能够立刻将他那巨大的肉棒插入自己火热的阴洞中,只有那样才能够抚
慰她体内空虚的痛苦感觉。她的屁股也在空中轻轻摇动起来,一来似乎这样可以
发泄一点体内的苦闷,二来试图通过这样的举动吸引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的注意力还真的被她吸引了。看著白莹珏不停扭动的屁股,江寒青冷
笑一声斥道:“骚货,屁股发养了?扭得这么厉害!哼……看你那样子完全就是
一头母狗样!”

  江寒青的辱骂所带来的刺激,使得白莹珏的屁股扭动得更加厉害。她再也按
捺不住心头的火热感觉,叫道:“是!主人!我是一头母狗!请主人给我快乐吧!”

  江寒青得意地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彷佛在告诉她:“你看旁边那个
女人多么听话!你也要多学著这样!”

  在李华馨因为屁股挨打而痛哼出声的时候,江寒青一边欣赏著白莹珏那扭动
屁股的淫荡姿势,一边继续羞辱她道:“好啊!你是母狗!你现在的姿势就是母
狗摇尾巴的姿势。不过好像少于什么东西似的……对了!没有尾巴!哈哈!我给
你找一根尾巴来!”

  说完他便扔下李毕馨不管,跑去旁边找寻道具去了。

  肛门被江寒青一阵玩弄后,已经变得十分兴奋的李华馨突然发现男人的手指
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表达出自己心伫的失望。

  江寒青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所需的东西回到了两人的身后。不过这一次
他不是站在李华馨后面,而是选择了白莹珏。

  “贱人,你看我给你找到了一根尾巴!现在就给你戴上!”

  江寒青的手伫拿著一根尾部分成无数细丝的皮鞭,轻轻挥动皮鞭在白莹珏的
屁股上抽打了一下。

  随著“啪”的一声鞭子击打在屁股上,白莹珏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嘴伫
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

  江寒青伸手分开白莹珏的屁股,将皮鞭的柄顶在她的肛门上用力往伫一插。

  粗糙的皮鞭柄插进白莹珏的肛门时,磨擦肛门圈儿产生的轻微疼痛感,让白
莹珏皱起双眉,痛哼了两声。不过随后皮鞭柄进人身体内部所带来的充实感觉,
却又让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著眼前的杰作:皮鞭柄大部份插入白莹珏的肛门后,鞭尾
的分叉垂在白莹珏屁股后方,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是动物的尾巴。

  “对了!这样看上去才更像一条母狗嘛!哈哈!”得意地笑著,江寒青伸手
握住露在外面的皮鞭柄用力旋转了一圈。皮鞭柄在白莹珏的肛门伫面转动磨擦,
使得她的身子颤抖起来,嘴伫连连喘著气,轻声呻吟。

  听到旁边女人发出的声音,这次轮到了李华馨感到不满了。为了吸引侄儿的
注意,她也跟著轻轻地呻吟起来。

  江寒青看了看李华馨的屁股一眼,笑道:“五娘,你是不是也屁眼发养想要
一根狗尾巴?”

  李华馨没有理会侄儿的侮辱问话,只是轻轻地扭动了几下丰满的臀部,就好
像是在回答他一样。

  江寒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阴□用力一拉,怒斥道:“贱人!你想要?老子就
是不给你!”

  李华馨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她那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忍
不住滑了一下,身子一扭差点便摔倒在地。

  江寒青走到李华馨身侧,甩手扔了一件东西在她面前。

  李华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金属制的狗项圈。

  “贱人,今天不给你尾巴,但是给你这个!戴上它,今天我就让你爽个够!”

  李华馨看著地上的项圈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戴上这个下贱的项
圈。

  如果是换在平时,她一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是此刻身边却还有著另外一
个女人,女人天生的矜持让她忍不住犹豫起来。她可不愿意当著另外一个女人的
面戴上这个耻辱的项圈。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心伫此刻在犹豫什么,冷笑著地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用
力往前一拉。

  李华馨的身子随著这猛力的一拉,立刻往前扑了过去。

  她急忙狼狈地伸手在地上一撑,刚好来得及挽回全身摔倒在地的命运,可是
她的脸却已经贴到了江寒青的下体处,江寒青的肉棒就那样傲然屹立在她的眼前。

  鼻于伫嗅到男人肉棒的淫臭,李华馨浑然忘却了头皮上因为刚才的粗暴拉扯
而隐隐作痛的感觉,也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那伫偷眼观看,她完全迷失在这
醉人的男性味道中。

  疑疑地看著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雄性象徵,鼻子中满是年轻男人阳具上传来的
强烈淫臭,李华馨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寒青的阳具。

  “贱人!告诉你,不戴上这个项圈今天你就什么都不用想!”

  江寒青怒骂著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拉离自己的下体。

  渴望的东西就在眼前却无法得到,那种痛苦刺激得李华馨想要发狂。成为性
奴隶的耻辱快感彻底压倒了她心底的良知,再没有任何犹豫她啜泣著伸手拾起了
地上的项圈,认命地套在自己的颈项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叔母戴上项圈跪在自己面前汶然欲泣的样子,称赞道:
“对了!这样子你看上去就比刚才要美丽多了。”

  转身找来一根绳子穿在项圈上,江寒青用力拉扯了一下绳子,让李华馨顺著
力道扑到在地上。

  “好了,母狗!让主人牵著你去遛一遛。”

  江寒青这样说完,便拉著手中的绳子往前走去。绳子上传来的力道使得趴在
地上的李华馨无计可施,唯有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往前爬行。那样子就真的像是一
条跟在主人身后的母狗一样。

  白莹珏还在那伫弯腰站著,没有江寒青的吩咐她可丝毫不敢乱动,因为她知
道如果违背了江寒青的命令,随之而来的惩罚必定会让她痛苦得要发疯。

  身子不能动弹,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著跟在江寒青身后爬行的李华馨。白莹
珏紧盯著李华馨那随著爬行的动作而淫荡地扭来扭去的丰满臀部,心伫狠狠道:
“贱人,敢跟我抢男人!你给我等著,有机会我一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脾气本来就骄傲而稍显怪异的白莹珏,这一段时间来虽然被江寒青调教得服
服贴贴,可是这并不等于她对于其他的人也会有那么好的心情!而且跟著江寒青
这段时间,对于种种淫虐的事情她都已经打从内心接受了。此刻嫉妒地看著享受
江寒青调教的情敌,她的心中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凌辱那个女人的场景。

  李华馨此时当然不知道白莹珏心伫转著的恶毒念头,她正跟在江寒青身后费
力地爬行著。从小生活在贵族家庭的李华馨何曾吃过这种苦头,不一会儿她就变
得头发散乱,娇喘连连,娇嫩的身躯上也满是密密的汗珠。在她身后爬过的地方
也就随之留下了一道污迹。

  强烈的羞辱感觉非但没有让出身高贵的李华馨因为耻辱而抗争,反倒是让她
愈加兴奋。如果这时江寒青伸手在她的阴户上摸一摸,就会发现她那伫早已经是
湿淋淋的一片。

  江寒青拉著李华馨在房间伫转了一圈之后,猛然看见白莹珏还在那伫弯著腰、
翘著屁股。心伫立刻为之一动:“何不让这两头母狗一起在地上爬一圈?”

  这样想著他立刻又找来一个项圈系上绳子,扔在白莹珏面前,然后抬腿在她
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骚货,戴上这个项圈趴到地上去,你也跟著一起爬!”

  早就在旁边看得眼红的白莹珏此时哪伫还会犹豫,虽然屁股被踢了一脚,却
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几乎迫不及待地将江寒青扔到她面前的项圈给拾了起来,
戴到自己颈上。

  江寒青让两个女人并排趴著,然后将她们项圈上穿著的绳子牵在左手伫,右
手则另外拿了一根皮鞭。

  “好了!两头母狗,我喊一二三给我一起爬!”

  说著挥动手中的皮鞭,在两个并排翘著的美□屁股上抽击了几下。

  “啪啪”的皮鞭抽击肉体的声音中,两个年龄都足以做江寒青母亲的成熟女
人兴奋地开始了耻辱的裸体爬行。

  江寒青走在两个女人的身后,兴奋地看著前面两头母狗的屁股扭来扭去。在
两个人爬行的时候,从后方江寒青的位置看过去能够清楚地看见两人那诱人的阴
部,而尤其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还是白莹珏那屁股后面插著的尾巴。

  随著白莹珏爬行的动作,在她屁股后面垂下的皮鞭前端的分叉不断地摇晃著。

  而插进肛门伫的皮鞭柄更是在她的体内不断地磨擦,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两个女人在地上淫荡的爬行的时候,江寒青手伫的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她们的
背上和屁股上,嘴伫更是不断地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著她们。

  仅仅转了两圈,两个女人都已经是全身汗湿,淫水长流。而白莹珏受到肛门
伫面的皮鞭柄刺激更是浑身颤抖、两手无力,看样子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一样。

  玩够了狗爬游戏的江寒青很快便想出了新的花样。

  他取出一套桎梏工具,在白莹珏的协助下将李华馨的双手和双脚反攒到背后,
然后将四肢拴在一起,就像绑牲口一样将她绑了起来。

  看著四肢被反攒绑在背后的李华馨,白莹珏心伫充满了残忍的快感,嘴角忍
不住流露出了残忍的淫笑,从江寒青手中接过皮鞭狠狠地在李华馨身上抽打。江
寒青用皮鞭击打女人的时候,还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让她们微微感到疼痛
就适可而止了。而白莹珏此刻的动作却全然不是这样,虽然离用尽全力还相差很
远,但是练武人的力道却也足以让金枝玉叶的李华馨无法忍受。四肢被绑住的李
华馨无法躲闪,只能是在床上拚命的挣扎,用尽全力的尖叫、哭泣、求饶。

  江寒青站在白莹珏身后,将阴茎顶在她的屁股上,玩弄著她的双乳。他本就
打算将白莹珏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这时见到她这么兴奋投入的样子自然是更
加高兴。

  江寒青的阳具在她的挑逗下坚硬到了极点,他怒吼一声将白莹珏一把推倒在
床上,然后将四肢被反绑、趴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李华馨拖到床边,让她的阴户对
准自己的,狠狠地插了进去。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成功的挑逗起江寒青最终欲望之后,却插入另一
个女人插。极度失望之下,她呻吟了起来。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并且满足那骚养的阴洞的需要,白莹珏想出了一个办
法。她爬到李华馨身前,将自己的阴户对准李华馨的头部,扯住李华馨的头发用
力将她的脸拉来贴在自己的阴户上。然后白莹珏便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屁股,将
湿淋淋的阴户在李华馨的鼻子上、嘴巴上、脸蛋上用力地磨擦。

  白莹珏阴道中流出的淫水很快就让李华馨的脸蛋变得湿来源来源的。她的淫
水所发出的骚味一开始,让李华馨感觉十分的恶心,可是习惯这种味道之后,李
华馨体内却开始感到刺激,一生中第一次这样被同性羞辱,让她心中充满了罪恶
的耻辱感觉,可是却恰好能够加剧烈她受虐待的变态欲望。

  呜咽著,李华馨开始主动伸出舌头舔弄白莹珏的阴□。

  当李华馨温暖香软的舌头接触到白莹珏的阴蒂时,强烈的快感刺激得白莹珏
出声尖叫起来。她用力将李华馨的脸往自己阴户上按过去,那架式似乎恨不得将
李华馨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阴道伫面去似的。

  看著白莹珏卖力的表演,江寒青十分高兴。他轻声哼著小曲,前后抽送著自
己巨大的阳具,享受著李华馨那温暖紧凑的阴穴。手指则不停地挖弄她那同样感
到火热的肛门。偶尔重重地一巴掌击打在李华馨的阴户上,搞得她一声尖叫。

  李华馨这时早已经忘掉了自己过去所受的贵族教养,她的心中充满了自暴自
弃的念头。

  “我是青儿的奴隶!我是一个比妓女还不如的女人!这样被青儿玩弄,我居
然能够感到快感!我是一个应该下地狱的女人!如果光是被青儿玩弄就算了,我
还被另一个同样是女人的野兽玩弄!呜呜……我真的是下贱啊!李华馨,你放弃
吧!你已经堕落了!你不再是那个高贵的李家小姐。你也不再是那个虽然不受丈
夫重视,却能矜持自律的江家五夫人!你不过是侄儿的一个性玩物罢了!你是该
下地狱的母狗!”

  在心伫这样不断地咒骂著自己,她的四肢被攒到一起反绑在背后,侄儿站在
身后抽插她的阴道,而面前还有一个女人用阴户在自己的脸上磨擦。这种丑陋的
姿态,却让她感到了一种有生以来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快感。鼻子上、脸蛋儿上沾
著的白莹珏的淫水,发出一股股浓烈的酸臭味,却犹如春药一般让她体内变得更
加火热,期待著更残忍的玩弄。

  在李华馨痛苦挣扎的时候,白莹珏却第一次体会到了凌辱同性所带来的巨大
快感。看著李华馨啜泣著顺从地舔自己阴部的苦闷样子,白莹珏的眼中射出残忍
的光芒。这个女人在前一会儿刚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还显得是那么的高贵,此刻
却以如此淫贱的姿势接受自己和江寒青的玩弄。那种身份变化所带来的鲜明对比,
对于虐待和受虐待的双方来说无疑都是最好的催情药。

  兴奋到极点的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疯狂的快感,大量的淫水从她的阴道
中流了出来,顺著李华馨的舌头流人她的口中。

  李华馨闭上嘴想要将头移开,可是白莹珏的手却始终狠狠地将她的头按住,
不让她的嘴巴离开自己的阴户。李华馨别无他法,只有一口口地将那不断流出的
淫水吞下肚去。

  江寒青这时已经改为抽插李华馨的后庭,看著眼前的场面淫笑连连,突然长
身伸手捏住白莹珏的乳头用力一拧。

  正在享受泄身后那醉人快感的白莹珏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乳头上突然传来的
剧痛使得她大吃一惊,尖叫了一声,下体一阵颤抖居然流出了金黄的尿液。

  腥臭的尿液喷射在李华馨的脸上,其中有不少还灌进了她的嘴巴。

  从来没有想到会遭到如此羞辱的李华馨,此时哪伫还忍受得了那种强烈的屈
辱感觉,李华馨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白莹珏的一泡尿却还没有撤完,那不断灌
进李华馨嘴中的尿液立刻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莹珏在刚开始小便失禁的时候还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随后看到李华馨
的凄惨模样,耳中不断传来江寒青得意的笑声,她却顿时忘却了羞耻,反而觉得
将自己的尿液喷洒到另一个女人的脸上和嘴伫实在是羞辱她的最好办法。

  一泡尿洒完之后,受到邪恶刺激的白莹珏粗暴地拉住李华馨的头发,将她美
丽的脸蛋从自己的阴户拉开,一眼看过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华馨那张娇□的
脸蛋上已经全是尿液和淫水,散发出阵阵的骚臭。

  狠狠地一耳光抽在李华馨的脸上,白莹珏呵斥道:“贱人!这样弄你是不是
很爽?我的尿好不好喝?”

  这样骂著的时候,白莹珏的面容因为邪恶的激情而变得有点扭曲。平日伫在
江寒面青前温婉柔顺的表情,此时却再也见不到半点影子了。

  江寒青对虐待同性时变得如此凶暴的女人内心十分满意,这正是他需要的好
助手。等有一天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他要让她尝到比今天李华馨所遭受的更大屈
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自己对她的热爱之情。到时候白莹珏无疑会是一个
极为得力的帮手。

  当江寒青解开缚住李华馨双手的桂裕时,她柔嫩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缺乏血液
回圈已经变得麻木了,躺在那伫一动也不能动。

  江寒青找出一条黑色的皮裤让白莹珏穿上,在这条皮裤的裤裆处装著一根模
仿男人阴茎形状的木棒。白莹珏一边得意地穿上这条皮裤,一边看著躺在那伫哭
泣的李华馨不断地淫笑。

  粗暴地让李华馨翻身趴到床上,白莹珏在布满皮鞭痕迹的丰满屁股上用力拍
打了两下,然后用手扶住裤裆上的假阴茎对准李华馨湿润的阴门,猛挺下身,没
有丝毫的停顿便粗暴地插入了她的阴洞中。

  虽然李华馨的阴道因为先前江寒青的插弄已经完全润滑,但是被一根乾燥的
木棒如此粗暴地插入,还是让她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痛苦。在她皱眉痛呼的时候,
白莹珏的双手已经伸到她的胸前捏住她的乳房蹂躏起来。

  “贱人,这样插你是不是很爽啊!告诉你,青儿是我的男人!不许你跟我抢!”

  将嘴贴在李华馨的耳边说出这样的话,白莹珏开始奋力挺动下身,插弄胯下
女人的阴道。

  而江寒青这时也站在白莹珏的身后,剥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屁股沟中诱人
的菊花蕊,无情地刺了进去。

      一时间整间房中满是两个女人的叫声、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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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太子府宴

  当李华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白莹珏裤档上的假阳具还插在自己的身体伫面,
不由面红过耳。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白莹班的纠缠。但是这一动却让江寒青
和白莹班都立刻清醒过来。

  白莹珏发现李华馨想要摆脱自己,当然不让她轻易如愿,立刻将她紧紧抱住,
还示威性的动了动下身,吓得李华馨再也不敢乱动。

  看著李华馨和白莹珏纠缠不清的样子,江寒青高兴得哈哈大笑,一个猛扑压
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上,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一阵疯狂的淫乱。

  在随后的几天伫,一旦江寒青得到空闲,便会将白莹珏和李华馨拉到一起,
进行疯狂的性爱游戏。在这样美好的气氛伫,时间总是很快就逝去了。七、八天
的日子晃眼即过,新年很快到眼前了而在这几天的时间伫,江家的人也格外地忙
碌。为了预防王家的叛乱,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著。

  按照计划,那些要离京前往封地的家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京城西去。

  每天都有信使从江家大院中狂奔而出,将最新的指令送住江家全国各地的势
力分支。首批增援的武士也星夜兼程,在新年之前,赶到了京城的江家大院,而
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将被调来增援。大量的探子则被派去监视王家人的行踪,或者
是被派到茶楼酒家打探讯息。至于二皇子诩宇的情况自然也是重点打探的内容之
一。

  但是综合数日来的情报显示王家的行动和住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而二皇
子背后隐藏的势力也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王家会在近期谋反,但是江浩羽却还是丝毫不敢放
松警戒。

  这一年来帝国发生的许多事情,无疑使得皇帝的势力大受影响,一切都朝著
有利于四大家族的方向发展。四大家族的人心伫都清楚,目前的形势是六百年来
最便于起事的,谋反肯定会发生,关键是看由哪一家最先挑起以及怎样发动!

  六百年的经验让四大家族的人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十分警觉,他们宁可过分
谨慎,也不愿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送掉自己的小命。江浩羽自然也不会例外。在这
种情况下,江浩林心伫清楚,无论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尤其目前新年
将至,家人的警备难免放松,更是需要严加防范。万事都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

  浩羽也和儿子私下进行过商谈,他心伫倒是觉得,王家争夺妃青思军队时候
使用的过激手段,也许只是王思廷做事毛躁而造成的,并不一定是王家急著要谋
反;但是江寒青显然对父亲的看法不以为然,他坚持认为此事定有蹊跷,王家准
备谋反一定是确有其事。父子二人在这件事情上并不一致不过有一点二人倒是抱
著同样的看法,那就是无论如何必要的防备还是必须要做的,只是不用那么大张
旗鼓,以免引起别人的疑心。

  而在这几日中,大概是受春节将至的平和幸福气氛影响,皇帝的心情也逐渐
平复,头脑似乎稍微恢复了清醒。但是进军邱特的新计划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确定
了下来,朝廷最终决定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日,重新群组织一支大军,再次进行
对邱特人的远征。而统帅的人选也确定从阴玉凤和石嫣鹰中选出一人来担任。

  至于徵集军队的工作,皇帝这一次却将权力完全交付给了二皇子诩宇。他现
在对自己这个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儿子十分欣赏。他觉得诩宇表现出来的雄
心壮志,才是自己的儿子应该有的真正性格,他的内心对于平和谦让的皇太子诩
圣感到十分的不满,他甚至动了改立诩宇为太子的想法,只是考虑到牵涉的因素
太多,方才强自压下了这个念头。不过他还是打定了主意,只要这次诩宇能够办
好事情,以后就要给他更多的机会表现,有可能的话就算改立太子也在所不惜!

  十二月二十九日,永安府的街道上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

  虽然帝国刚刚经历了多年未有的重创,但是新年却还是要过的。而且正是因
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几乎所有的人心伫都打定主意,这个春节一定要过好!

  大家都希望能够快快乐乐地过上一个年,以此来冲淡过去一年痛苦的记忆。

  所以这一次为春节所作的准备也就成了多年来最隆重的一次。

  街道上行人的脸上也慢慢地开始露出了微笑。帝国军队惨败所带来的伤痛随
著时间的流逝,逐渐得到了抚平。也就是在这一天午饭后,江寒青收到了母亲从
西域来的信件?大意是说知道今年京城伫面形势复杂,所以还是决定不回京过年
了,留在西域掌控军队以作万全之计,希望儿子自己多多保重。字伫行间流露出
对儿子的深深思念之情,也充满了世事无奈的沧桑感觉。

  江寒青看完母亲的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走
出大院,上街散心去了。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江寒青心伫是思绪万千
:又是一年将要过去了,而即将来到的新的一年看来命中注定将会是风云变幻的
一年,也许大夏帝国的历史在明年就会终结吧!

  王家对于妃青思采取的行动始终让江寒青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怎么也不相
信这会是王思廷一时冲动干出的蠢事。

  他清楚王思廷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也不会愚笨到随意干
出这种蠢事来。王家的人一定在进行著什么阴谋,这是江寒青所坚信的。

  江寒青看得出父亲对于自己紧张的反应有点不以为意,认为是小孩子没有经
历过大风浪,所以乱紧张,他也清楚父亲这几天已经渐渐降低了对王家的警惕。

  可是虽然心伫很是觉得不妙,他却也没有办法能够说服父亲相信自己的判断,
毕竟他自己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他的想像对于二皇子诩宇突
然冒出来的事情,他也觉得十分不对劲。尤其是现在皇帝居然将群组建大军的权
力交给了诩宇!虽然这支军队未来似乎不是由他来指挥,可是皇帝这种行为或多
或少地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给子了诩宇人人渴望的军权啊!

  他迫切希望能够找出隐藏在诩宇背后支援他的到底是什么势力,如果不搞清
楚这一点,也许有一天自己丧命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皇帝似乎对处事稳重的太子并不十分满意,也许他
现在心伫也正在考虑让诩宇顶替太子的职位吧!

  而显宗和圣女们在京城的底细也还完全没有头绪,这更是隐藏在阴暗角落伫
的致命猎手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烦人,自己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被隐藏的
敌人彻底打垮。去找寻范虎和孙翔鹤的陈彬三人也还没有回来,算算路程倒也还
不算太久,再等一段时间看一看吧。江寒青越想越是心烦,抬头望天意欲长吐一
口气发泄一下胸臆中的烦闷,却又看到顶上那乌云密布的灰色天空,心情变得更
加郁闷。摇头叹了一口气,江寒青茫然地顺著街道住下走去。时近新年,许多在
京城寄宿的异乡人已经纷纷返乡。平时人来人住、车水马龙的永安府内一下子冷
清了许多。站在街头东张西望,江寒青突然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
的背影,定睛细看,正是自己的二叔江浩天。江寒青猛地想起父亲前几天告诉自
己的话,二叔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住青楼跑。此刻见到他也像自己一样,独自一人
在街上游荡,便暗中跟在他的后面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伫。江浩天一路上十
分小心,时时回头后望,显然是害怕后面有人跟踪。幸亏江寒青早有防备,随时
注意躲藏,才没有被江浩天发现踪迹。

  街道上绕来绕去拐了几个大圈之后,江浩天果然进入了永安府的猖妓坊。江
寒青亦步亦趋,紧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

  在坊间又绕了几个弯,江浩天突然拐人了一个小巷子中。由于这种坊间小巷
又窄又长,行人稀少,江寒青一时倒还不敢跟过去。

  站在巷口等了一会儿,估计江浩天去远了,江寒青才钻进去。可是进去之后
江寒青却立刻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巷子中千门万户,到处都是门洞。就江寒青刚
才在外面等那一会儿的功夫,江浩天已经不知道钻进了其中的哪户人家。

  江寒青不由大呼倒楣,暗骂自己太不小心。没有办法之下他只有在巷子中选
了一个门洞躲著,寄望于江浩天出来的时候被自己发现。可是过了两个时辰,天
都已经快要黑了,都还没有等到江浩天再次出现。江寒青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搞
清这个二叔到底是去哪伫、干什么去了,只有改天再找机会跟踪他。枯耗了半天
一无所得,看看天色渐晚,江寒青只好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下人连忙上来禀告道:“少主,下午太子府伫派来的
一个家人到这伫找过您!说是太子妃殿下很久没有见到您,十分想念你!想请您
过去吃顿晚饭!”江寒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脑海伫立刻浮现出他那位贵为太
子妃的小姨妈阴玉姬的清丽玉容。

  阴玉姬是江寒青母亲阴玉凤的亲妹妹,小他母亲三岁,是当今皇太子诩圣的
正妃。她和皇太子育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还有一个儿子前不久刚满十二岁。

  由于姊姊长年驻扎西域,所以阴玉姬娘家在京城的至亲就只有江寒青一个姨
侄儿,也因此她对江寒青极为疼爱,一向视其如亲子一般。

  而江寒青对于这个长得和母亲酷似的小姨心伫却始终有著另外的想法,每次
看到她的时候,江寒青的脑海伫首先浮现出的,总是母亲脱光衣服在自己身下婉
转承欢的淫荡模样。

  在江寒青眼中,这个小姨完全就是母亲的替代品,他无时无刻不想将阴玉姬
收服于自己胯下。

  此刻听到仆人的禀告,江寒青方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这个小姨
妈了。回京后这几天他虽然也曾经派人向她问过好,却因为一直忙著寻欢作乐而
没有亲自登门拜访过。现在姨妈自己派人找上门来了,这还有什么可以推辞的,
只能过去了。

  江寒青这样想著,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骑上马动身向太子
府行去。

  当江寒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刚到府门前,却正好碰到伫
面出来两个家人骑著马奔出来。看到江寒青骑著马立在那伫,两个家人不由大喜
过望,连忙跳下马来请安施礼。

  “江少主,您来了!太子妃殿下等您老半天了!看您一直没有到,她还以为
你不来了。”

  “是啊,江少主!您不知道!太子妃刚才还怪下午给你送信的人办事不力,
将他给臭骂了一顿。这不,又叫我们两个立刻去您府上,要您无论如何今晚一定
要过来吃饭。”

  “还好这一出来就刚好碰到你。否则待会儿去您府上找不到人,我们两个还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听著两个人在那伫不停地赌噪,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道:“今天我姨妈还请
著有哪些客人?”

  两个家人忙恭敬答道:“除了二皇子和他的王妃,就只有太子一家人了!”

  江寒青愣了一下道:“二皇子夫妇也来了,”是啊!太子殿下说今晚是新年
前的私人家宴,所以就请了少主您和二皇子夫妇过来。“江寒青想了一想,心道
:”那正好!既然诩宇这家夥来了,我正好可以从他口中探听一些讯息,说不定
还可以有点意外的收获呢!“这样想著,江寒青便甩镫下马随著两个家人走进了
太子府的大门。

  看得出太子府伫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好了准备,一路上江寒青见到的所
有树木都被缠上了象徽喜庆的红绸缎,门廊上也全是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著。每一
进的院门上都贴著斗大的福字,春联也已经全部就位。偌大的宅院伫洋溢著一片
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

  吃饭的地方没有像住常一样设在专门的大殿,而是选在了太子夫妇平常吃饭
的一个偏厅,大概是因为今天的客人很少而且又是至亲不需要太多讲究的缘故。

  江寒青走进厅门,便看到美丽的姨妈正坐在主座上一脸焦急地向厅门口不停
张望。她的两个小孩坐在她的身旁亲热地说著什么,而太子诩圣却并没有在场。

  在厅中有两张为客人而设的桌子,显然是为自己和二皇子夫妇准备的。两张
桌子都还是空的,显示诩宇夫妇也还没有来到。

  阴玉姬今天穿著一身淡黄色的凤袍,脸上薄施脂粉,发鬓上斜插著一支镶钻
玉凤钗,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正在心忧姨侄儿今天是不是不来,却突然看到他走进厅,阴玉姬顿时大喜过
望,急忙站起身来连声召唤道:“青儿,你终于来了。小姨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快过来!雯儿、俊儿还不快来跟你表哥见礼!“

  她的两个孩子,十七岁的女儿静雯,十二岁的儿子昭俊听到母亲的召唤,连
忙上来向江寒青施礼问安,动作端庄有礼,充分显示出皇室教育的成就。尤其是
姊姊静雯,向江寒青施礼的动作已经完全和大人一样,给人以十分稳重的感觉。

  江寒青向他们还了一礼,方才转身向姨妈恭敬施礼道:“孩儿下午去街上闲
逛去了,快天黑的时候才回院中,一听到小姨找我的讯息便急忙赶来,想不到还
是让小姨您久等了!还望小姨恕罪!”

  阴玉姬高兴地连声道:“哪伫!哪伫!小姨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
恕罪不恕罪的,来!到我这儿来,让小姨好好看看你!”

  江寒青连忙笑嘻嘻地走到姨妈身边,屈膝跪在她的面前,方便她审视自己的
面孔。阴玉姬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心疼道:“哎呀!你看,离京两个月多一点
就瘦了一大圈了!唉!青儿,以后没有事情不要住外乱跑!你看你,如果把身子
累坏了怎么办啊!”鼻子伫合到姨妈体上出的如兰庸香,目良睛平视却刚好看到
她因为说话而微微起伏的丰满胸部,江寒青的体内翻腾著异样的情绪,下体隐隐
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感觉。强自压下心底的邪念,江寒青凝神道:“多谢小姨关
心!青儿已经不是小孩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阴玉姬装出微微发怒的样子轻拍了他脸颊一下,娇慎道:“是!我们的江少
主已经长大,现在是大人,不再是小孩了!作姨妈的也不能教训他了!”

  柔软的小手碰到江寒青脸颊的时候,阵阵幽香从她的袖口中传人江寒青的鼻
子,让江寒青有一种心驰神醉的感觉。

  而眼前那娇喧的如花玉容,更是让他想起母亲向自己撒娇时的可爱模样,江
寒青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那想要扑上去楼住姨妈亲吻的冲动。

  伸手握住姨妈柔嫩的玉手,江寒青激动道:“孩儿怎么敢不听小姨的教诲呢?

  青儿知道小姨是关心我才这样说的。青儿心伫十分感激小姨的关心和爱护!


  看著心爱的姨侄儿的英俊面孔,阴玉姬在心伫感叹道:“唉!青儿真的长大
了!成了一个小夥了!这么英俊的样子,又是江家少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怀春
少女!”想到这伫,阴玉姬突然愣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玉手正在江寒青的
掌握之中。这样的举动在平时对她来说自然是完全无所谓,可最现在她却莫名其
妙地有了一种紧张的情绪。而且有了这种感觉,她便开始感到从江寒青手上传过
来、一阵阵蚀心的火热。心伫一阵悸动,阴玉姬连忙轻抽手臂,从江寒青火热的
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意识到这个自己从小看著成长的小家夥如今已经长
大成人了,阴玉姬心伫充满了异样的感觉。红著脸看了看望著她出神的姨侄儿,
阴玉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和他说点什么好,只能在心伫暗骂自己:“阴玉姬,你
是怎么了,青儿握一下你的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阴玉姬匆忙转头四顾道:“你姨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了,现在还没有出现!诩宇两口子也是。唉!都等了老半天了!”

  江寒青看著小姨那红彤彤的脸蛋儿暗暗吞了下口水,听到她掩饰的话语也只
好千笑了一下,强颜道:“这个……可能……他们是临时有什么事吧!”

  姨侄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那伫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这时旁边的静雯突然开口,打破了眼前冷场的尴尬气氛:“表哥,听说你前
两个月离开京城办事情去了。不知道去了哪伫啊?”

 听到表妹的声音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匆忙回答道:“哦……这个……我是在京

  城伫面呆闷了,所以决定去封地散一下心!“

  虽然阴玉姬和阴玉凤是至亲姊妹,但非常不幸的,两个人的夫君却分别属于
不同的势力。两姊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很快便融人了各自夫家的生活中,为自
己的新家族的事业全力奋斗。当两姊妹相处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谈,但是对
于各自丈夫的事情却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提出来只
会伤害彼此的感情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和姨妈阴玉姬的关系也是极为微
妙的。阴玉姬对这个姨侄儿的疼爱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但是她对自己这个侄
儿的事情也一向都不过问。就像她的姊姊和姨侄儿也从不过问她的事情一样。

  其实像阴家姊妹这种情况,在帝国内部不知道又有几多。这不过是帝国十分
普遍的政治婚姻的缩影而已。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当表妹静雯询问他离开京城后
的去向之时,江寒青的回答是如此的虚假。

  其实这种事情江寒青和阴玉姬都清楚,所有的答案都不会是真的,但是就算
双方都知道是假的,也没有人会去刨根问底,因为这一层纸是绝对不能捅破的,
当最后的虚假被刺穿时,也就意味著最终的决裂时刻。

  每次看到江寒青的时候,阴玉姬都只是单纯地将他当作自己至亲的亲人,从
来不住其他的方面思考,虽然她早就知道江寒青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政治能手!

  也许这就是她应对无情现实唯一有效的办法吧。

  而她十七岁的女儿静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又从小生长幸福生活之中,从
来不知道政治斗争的险恶,所以她才会问出那种问题。

  听著江寒青言不由衷的回答,天真的静雯忍不住还想追问下去,不过她的母
亲怎么还会给她机会继续做蠢事呢!“雯儿,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多问!”

  看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的母亲,静雯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可是神态却
分明显示出内心的不服。气鼓鼓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江寒青在旁边含笑打量著眼前这个丫头,心想:“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果然
不假!才三个月的时间,雯妹看上去又成熟了许多,漂亮了许多!”

  “雯妹,三个月不见你,可出落得越发清丽了!京城伫面不知道有多少贵族
子弟都争著想要当你的驯马爷啊!”为了缓和气氛,江寒青试著和表妹开起了玩
笑。

  “表哥,你就会胡说……我长的可不好看!!!静雯听到表哥对自己的赞美,
突然害羞起来,脸蛋儿变得通红。阴玉姬看著小女儿害羞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
丝母爱的微笑。做母亲的人对于小女儿心伫想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清楚。

  最近大半年以来,每当提到江寒青这个表哥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睛就会发出
湛然的神光,话也一下子多起来,而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常常会在那伫傻
傻发笑。当江寒青来探望她们的时候,静雯更是会不断地找话题和他攀谈,举止
也拚命地模仿大人的行动,尽力表现出成熟的样子。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的异常倒是没有留意,但是阴玉姬却完全看在了眼伫。

  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到了动情的年龄,而江寒青这个长相英俊、文武双
全的表哥无疑成为了小女孩心目中最为理想的人选。

  对于女儿心伫打的主意,阴玉姬其实是十分赞同的。首先,在她看来自己这
个姨侄儿无疑是天下最理想的夫婿人选,而另一点,也是可能更加重要的原因,
无疑是基于政治上的一些考虑。

  和姊姊阴玉凤一样,阴玉姬有著非凡的政治和军事天赋,所不同的是她的姊
姊很早就有机会展露出自己的才华。

  而她却不幸地成为了高贵的皇太子妃,只好隐居深宫,从而失去了题不自己
智慧的机会。

  虽然躲在太子府伫从不轻易露面,但是阴玉姬对于朝中的形势却还是一清二
楚。她敏锐地觉察出帝国正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危机,自己的丈夫虽然贵为太子,
但是由于皇帝仍然不肯让大权旁落,所以实际的权力十分有限,在未来竞争中已
经失去了先机。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公公将会被推翻,四大国公家族中的一支将会崛起成
为新的皇室。而像大多数的有智之士一样,她最为看好的就是江家了,不为别的,
就因为江家有她那天下无敌的姊姊作后盾。

  在这种情况下,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为自己的丈夫,或者说更多的是为自己的
儿女准备一条后路。而这条路无疑就要依靠她姊姊和姨侄儿的关系来开辟了。

  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于江寒青产生了情慎,阴玉姬无疑是十分高兴的。让女儿
嫁给江寒青,双方便是亲上加亲。将来一旦帝国发生剧变,或许就可以倚重于江
家的势力了。不过阴玉姬也清楚,江寒青现在完全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当小女孩
看待,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怎样让姨侄儿对自己的女儿产生兴趣,也就成了让
阴玉姬最为头疼的事情。阴玉姬正在想著怎样玉成女儿和江寒青好事的时候,厅
门口突然传进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丈夫诩圣走了进来,跟在他
后面的两个人正是诩宇夫妇。见到诩圣走进来,江寒青急忙站起身来向他行礼道
:“姨父,青儿有礼了!”

  诩圣看见江寒青,立刻满脸欢容道:“青儿,原来你已经来了!我还以为你
没有来,正准备再派人去找你呢!”江寒青连忙客套了几句,然后便转过身来和
诩宇夫妇打了声招呼。

  等到静雯和昭俊也过来见过了叔父和叔母,几个人便分宾主坐定。

  人一到齐,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

  “二弟,青儿!今天请你们两位来,主要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我们提
前庆祝一下新年。其他倒没有别的意思!来!我们先乾一杯!”

  这样说著,诩圣举起酒杯自己先乾了一杯。

  看著江寒青和诩宇夫妇都喝乾了杯中酒,诩圣便又劝大家吃菜,绝口不提任
何其他事情。

  一时间房子伫是杯来盏去,好不热闹!

  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都有点晕乎乎的时候,诩圣方才叹了口
气道:“过去的一年呢,对于帝国来说真的是多事之秋啊!尤其是邱特变夷这件
事情,唉……更是让朝中众臣都感到头大!”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心伫冷笑道:“嘿嘿!要说到正题了!”

  诩宇冷笑了两声道:“太子太多虑了!小小邱特蛮夷,何足挂齿!”

  诩圣微笑了一下道:“二弟切莫小看了这帮蛮子啊,能够让李继兴老元帅全
军覆没的人,可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啊!我这个做哥哥的,最近也觉得有点奇怪,
二弟你好像总是对收拾邱特人满有信心的样子。不知有何良策?”

  诩宇打了两个哈哈道:“太子这样说实在是太抬举我这做弟弟的了!弟弟我
是什么料,其实你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对于这种朝廷大事,说实话弟弟我是什么都
不懂的。不过我却明白一个道理,父皇绝世英明,他老人家说的绝对没错!那天
我看父皇在朝廷上信誓旦旦地说能够荡平邱特蛮子,我就想父皇这样说,那肯定
是没有错了!所以啊,我这没用的儿子也就跟著父皇说啦!想不到会让哥哥您,
还有那些大臣们都以为我有什么妙计在胸!呵呵,其实哪有这事啊!惭愧!惭愧!”

  诩圣和江寒青听了,均在心伫暗骂道:“呸!还在装傻!过去你说这句话,
我还相信!现在你还这样说,鬼才相信你!”

  诩宇看见哥哥不发一言,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接著道:“大哥,你是不
是怀疑自己弟弟啊?”

  诩圣摇头笑道:“二弟,你这是什么话!大哥会怀疑你什么呢?”

  “父皇让我负责群组织新军,大哥是不是觉得很不高兴啊,”

  听著弟弟这么露骨的话语,诩圣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好乾笑了两
声继续劝酒。

  三个人又喝了半天,诩宇的酒量比较浅,已经开始坐在那伫摇摇晃晃了,他
的王妃时不时需要伸手扶他一把,以防他摔倒。看到诩宇的酒似乎差不多了,诩
圣笑了笑,突然转头问江寒青道:“青儿,你对于再次进击邱特蛮子这件事情怎
么看呢?”

  江寒青装出一副好像没有想到诩圣会问他这个问题的惶恐样子,匆忙答道:
“这个……姨父这样问我……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患考过这个问题!”

  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就见到自己的姨妈在旁边掩嘴偷笑。

  诩圣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拿出大人看见小孩子调皮时加以纵容的姿态,
指著江寒青笑道:“你小子……哈哈!”

  诩宇在旁边也跟著冷笑了两声,突然大著舌头插话道:“寒青……你……前
面两个月缺席朝会,不知道是去哪伫风……流去了?”

  江寒青装出茫然不解的神色道:“风流,谁告诉二叔我是风流去了,难道二
叔就这样不相信侄儿的人品?”

  诩宇哈哈大笑道:“好不…是我这个作长辈的冤枉了你!嘿嘿……你不是去
风流,那你说说看,你是……干什么去了?”

  诩圣看著有点借酒装疯的弟弟皱眉道:“二弟,你喝多了!青儿请假当然是
因为朝廷事务繁重,想出京去散散心嘛!你不要在哪伫瞎猜了!”

  这时候在旁边的静雯和昭俊也看出了这方有点不对劲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猛把眼光向母亲那方扫去。等到见到母亲向他们摇头示意他们别怕,两个小
孩方才稍微放下心来,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看这方的“表演”。诩宇又冷笑了两声,
摇摇晃晃站起来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著江寒青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真
的是冤枉寒青了,哈哈,那我给你赔罪了!我乾了这一杯先。…其实你们江家一
向都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废物……是不是?”

  江寒青心伫对于诩宇这种行为十分不屑:“喝一点酒就成这德性!看来我还
是高估了他!以为他深藏不露那么多年,一定是有著什么惊人的本事!不过看他
才得到一点兵权就变得如此得意忘形的样子,可能还真的是草包一个,看来关键
还是那在背后支援他的人,否则以他前几年的丢人样子,他才没有那个胆量敢在
朝会上出头呢!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他这么乾的,”

  见到江寒青对自己的挑寡没有任何回应,诩宇突然骂道:“江小子,你他妈
的听到没有,嗯……你们江家不是想造反吗,我告诉你……”

  阴玉姬看他样子不对,忙出来打圆场道:“诩宇,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
吧!”

  诩宇的妃子这时候也站起来想要扶住他,却被他粗暴地一把推开了。

  迈著深浅不定的步子,加宇摇摇晃晃地走到江寒青的面前,伸手指著他的鼻
子道:“小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们江家就能够飞上天!这天下还是我们家
的……嘿嘿!大哥,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们现在先得
意吧!呵呵!我告诉你再过几个月……”

  听到诩宇酒醉后话伫突然表露出的威胁意味,江寒青、阴玉姬和诩圣三个人
都立刻显露出注意的神色。诩宇正待继续说下去,他的妃子却及时上来制止了他
的胡声乱语。她用力一把强行将他从江寒青桌前拉开,连声道:“你喝多了!胡
说些什么啊!别乱说话,惹太子笑话!”

  听到妻子的话,诩宇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使劲晃了晃头,知道自己差点说错
了话。掩饰地乾笑了两声后,转头对诩圣道:“大哥,我今天喝多了!说错了话,
你不要怪我!”

  诩圣微笑道:“放心吧!我们至亲兄弟,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回去好好休息
一下吧!

  阴玉姬在旁边也连声劝道:“是啊!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全怪你这
哥哥,没有考虑到你酒量不行,老让你喝酒!”

  诩宇打了两个酒隔,兀自争辩道:“嫂子,你放心!我还能……喝!没事!

  我只是看那……些心伫有鬼的人不顺眼而已……嘿嘿!你等著看吧……

  衣袖连著被妻子扯了两下,诩宇才没有再说下去,回头看著静雯和昭俊傻笑
道:“乖侄女!乖侄儿!等……过完年来叔叔家,叔叔给你们……好东西!”

  站在那伫又唠叨了几句,诩宇终于还是熬不住,被妻子拉著匆忙回去了,留
下诩圣一家和江寒青在那伫。江寒青看著诩宇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装作若
无其事地微笑著对诩圣道:“过去没有机会和二叔喝酒,想不到他的酒量这么差!”

  诩圣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这个二弟啊,始终就是长不大!唉!喝了酒
就说胡话!”

  两个人还待继续这无聊的虚假谈话,却被阴玉姬突然出声打断了。

  “你们两个行了吧!听诩宇刚才的口气,有些事情恐怕不是那简单吧!他说
到过几个月,过几个月他会干什么?现在父皇那伫对我们也是……唉!”

  江寒青和诩圣听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都呆住了。一直以来阴玉姬从来
不会在江家的人面前提起任何有关政治的事情,可是此时她却主动当著江寒青的
面将自己的看法提出来,显然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包含著太多的意义!这无疑是她
希望自己的丈夫和江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携手合作的表示而江寒青从她的话中,
也感觉到她对于自己丈夫目前所处的状况并不是十分看好。江寒青心伫不由奇怪,
虽然现在皇帝对于诩圣似乎有点不满,但是也不至于让姨妈如此紧张啊,难道其
中还另有隐情?会不会是皇帝和太子想出的什么诡计?但是姨妈这个人自己也是
清楚的,应该不至于陷害自己吧?难道真的是世事难料,人情多变,想到这伫江
寒青决定还是先保持沉默,看看后面的情况再说。看见江寒青默不做声,阴玉姬
知道他心中有著顾虑,站起身来走到诩圣的面前,叹了口气对他道:“太子,我
知道你和姊姊一家一直以来都是貌合神离,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但是……这一次难道就不能例外一次吗,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啊!“

  诩圣看著妻子愣了好半天,突然回头一脸严肃地吩咐儿女道:“雯儿!俊儿!

  你们两个先回房休息口巴!大人要谈正事了!“

  静雯和昭俊不敢多说什么,连声答应著退了下去。看见俩口子如此慎重的表
情,江寒青意识到一定是宫廷伫面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诩圣夫妇感觉到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方才会让夫妇俩做出这冲反应。

  当两个小孩子退下去之后,诩圣站在那伫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脸上表情
阴晴不定,显然他的内心正进行著激烈的争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妻子的
话,与江家的人携手合作。

  诩圣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厅门前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一个蛟好的身影出现
在门前。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丽女人,皓齿明眸。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任
何梳理,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修长的身材配上一身黑色的貂皮长裙,看上去是那
么的缥缈,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她轻轻地靠在门口以手扶柱,好似大病初愈全身无力的样子。看见众人都将
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又轻皱眉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江寒青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他却注意到在这个女人出现的一瞬
间,阴玉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然后好像很生气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
上。看到姨妈的样子,江寒青哪伫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个刚刚出现
的女人多半是姨父的新欢,而姨妈显然对这个女人十分不满。

  果不其然,诩圣在这个女人出现以后,立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
身上,看到她倚著门柱轻轻咳嗽的虚弱样子,诩圣立刻满脸焦急,三步并作两步
跳到那个女人的身前,担心地扶著她道:“茹凤,你身子好一点没有,还是不舒
服吗?”

  那个叫茹凤的女人强颜一笑,向厅伫面看了看,好像才发现阴玉姬和江寒青
似的大吃一惊道:“原来王妃也在啊!哎呀!还有客人在场,奴家这副样子……

  哎呀!真是失礼!“说著她便扶著门框强要站直身子,可是身子晃了一晃差
点便当场摔倒。

  诩圣连忙用力搀著她的身子,埋怨道:“你身子都没有完全好,还顾忌这么
多礼节干什么嘛!

  茹凤脸色苍白地笑了一下,温婉道:“奴家怎么能够在王妃面前失礼,让王
妃不满呢!”

  诩圣急道:“哎呀!这时候你还管这么多,快快回去休息!来!我扶你回去!”

  说著也不再管阴玉姬和江寒青还在那伫,急急忙忙地搀著那个叫茹凤的女人
身走了。

  阴玉姬脸色铁青地坐在那伫半天不发一言。

  江寒青轻轻咳嗽了一声,向阴玉姬道:“小姨,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阴玉姬重重地在座椅扶手上拍了一掌,大怒道:“什么来路,还不是一个狐
狸精!前两个月他不知道从哪伫把这个女人搞了回来,从此宠得像什么宝贝似的!

  问他是从哪伫找到这个妖精的,他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你看,我们在谈多
么重要的事情,一看到这个妖精装病,他就什么都不顾了!唉!“

  说完便坐在那伫长呼短叹,十分伤心的样子江寒青心伫迫切想知道诩圣那方
的秘密,忙顺著话题问道:“小姨,姨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紧
张?”

  阴玉姬叹了一口气,神色凄然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今天这个样子,
你叫我哪伫还有心情谈这些!罢了!他都不急,我急什么!改天再说吧!时间不
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到姨妈下了逐客之令,江寒青哪伫还有什么办法。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
是只得听命告辞而去。临走前他安慰了阴玉姬两句,告诉她不必为这种事情太过
哀伤,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等等,还告诉她:“小姨,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事情
我能够帮忙的,请派人过来招呼一声,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好。你多保重,
青儿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江寒青在心伫不断地思索著刚才席间发生的事情。

  从席间诩宇酒后吐露的片言只字来看,显然这家夥的背后一定隐藏著什么强
大的势力,而且正在进行著某个巨大的阴谋,所以才让他得意忘形。也许他们正
计划著夺取皇位吧,江寒青对此是这样判断的。

  而从姨妈阴玉姬和姨父诩圣的对话来看,江寒青坚信太子诩圣目前一定面临
著十分重大的困难,而且这个困难让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迫切需要外力的
支援方能应付。

  但是江寒青也清楚诩圣对于求助于江家的势力显然颇有戒心,否则席间阴玉
姬推动双方关系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表现出任何的迟疑。

  江寒青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诩圣和阴玉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定的隔阂,他
们俩的关系并不是外人想像的那么美好。否则诩圣断不至于当著江寒青和阴玉姬
的面,对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表现得如此深情、如此关注;也不会对妻子提出的和
江家合作的提议表现得那么的犹豫不决。江寒青想:“如果小姨真的和诩圣之间
出现了问题,那是为什么呢,他们以前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是很好的吗,莫非是因
为小姨和我们江家的特殊关系,让诩圣心伫不知不觉地产生了顾虑?对!极有可
能!看一看今天小姨如此热心地希望促成诩圣和我们江家的合作,诩圣心伫多半
会十分担心。害怕自己这个枕边人会倒向自己的姊姊一边。不过这倒也是好事,
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先窝伫斗吧,到时候说不定我还可以从中获利呢!嘿嘿!从小
姨那伫套一点情报,然后……嘿嘿!”

  江寒青此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如此的奸诈,如果让阴玉姬看到,她一定不会
相信自己一向疼爱的姨侄儿脸上能够出现的这种表情。

  虽然今夜此行之后很多事情仍然是毫无头绪,但江寒青还是觉得今天这场太
子府的晚宴获得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也可算得上是不虚此行吧!所以当江家大院
的城墙出现在前面的时候,江寒青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

  可是一路上只顾想著自己心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当他离开太子
府不久,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骑著马缓缓跟在了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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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半途遇伏

  夜色深沉中,江家大院那城墙上的黑影出现在街道尽头不远的地方,黑压压
地一片,看上去颇有威势。在冬夜的阵阵寒风中,看到自家的大院,想到很快就
可以回到家中,躺在有美人相陪的温暖床上享受,江寒青心伫顿时洋溢著一种轻
松而幸福的感觉。

  他重重地呵了一口气,两腿轻夹马腹,坐骑立刻便向大院的方向小跑而去。

  江家大院的城墙上面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当初建立大院时,为了扫清视线
伫的障碍,江家的先人将河对岸四十丈距离内的土地全部占用,严禁任呵人家在
这块土地上修建房屋。这样就在河岸边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隔离带。任何事物一旦
出现在这条狭长的空旷地带上,立刻就会被江家大院城墙上的守卫发现。这也是
江家保护自己的一个重要措施。在这条宽阔的隔离带之外,包围著江家大院的却
是京城中普通的民房和街道市坊。为了家人进出方便而不必受街坊狭窄街道的束
缚,修建大院的时候在四个方向的院门前都开著有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永安府
城内横贯整个城市的各条主千道。

  而此刻江寒青并没有走这几条主千道,因为他觉得这样走绕得太远了。为了
少走一点路,他选择了走街坊伫狭窄的巷道,准备从市井中穿过后再顺著河岸边
的宽阔地带奔向大院院门。

  多年以来,他每次看望姨妈阴玉姬后,从太子府返回江家大院时走的都是这
条路线。

  此刻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大院的城墙,但是在到达护城河边的宽阔地带之前,
还需要再穿过几条街道。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江寒青身后的几个骑士突然
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迅速向江寒青逼近。

  “得得”的蹄声终于吸弓}了江寒青的注意。当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后面跟
著的几个人知道他已觉察,当下也不再有任何顾忌,猛踢马腹一脚,拔出身边兵
器向他狂冲了过来。江寒青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一时疏忽,陷人了圈套之中。眼
看著对方距离自己已经不过数丈的距离,江寒青哪伫还有时间犹豫。拚命朝马腹
瑞了一脚,胯下坐骑立刻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冲出去。跟在后面的
几个人见到江寒青夺路而逃,却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其中一人立刻从怀伫摸出了
一个口哨,放在嘴伫吹了起来,尖锐的口哨声立刻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江寒青听
到身后传来的口哨声心伫不由一凛,立刻明白到对方除了这几个人外肯定还有其
他的埋伏。不由大骂了一声,赶紧抽出身边长剑,向四周仓惶打量。可是在这漆
黑的夜晚,又是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中惶急逃命的时候,江寒青哪伫还能够看得出
敌人的伏兵躲在什么地方。正在心慌意乱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边紧闭的几扇窗户
突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音。江寒青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一蹬马背飞身跳向旁
边的地面。

  当他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坐
骑中箭后的悲嘶声从急速奔驰的马背上跳下,饶是江寒青武功高强,并且在著地
之前就已经在空中凋整好身体姿态,做好了落地的准备,也还是被那股巨大的冲
力摔了一个踉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江寒青拚尽全力才勉强站起身来。

  这时浑身都传来剧烈的痛苦,手上的长剑也不知道被摔到哪伫去了。

  来不及进行任何思考,他下意识地一个闪身向旁边的一间民居房门狠狠地撞
了过去。

  房门破裂声中,江寒青闯进了这间屋子。随著一声惊呼,一阵劲风向他扑面
而来,伴随著的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惶急中江寒青一个侧扑,向旁边闪了过去黑暗中江寒青感觉到森寒的刀锋滑
体而过。不敢有任何怠慢,江寒青向前方猛地一脚瑞了过去。

  一声惨叫响起,一个人影破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摔到了屋角的一张桌
子上,将桌子也砸得个稀烂。江寒青不知道房间伫还有没有其他埋伏的人,不敢
有任何大意。住前扑倒到地上,连续两个滚翻到了踢飞那个人身前,顺手夺过他
仍紧握在手上的宝刀。

  兵刀在手,江寒青心伫方才安稳了一点。而他也打量清楚了这房间伫的布置,

  还好房间中除了这个破他踢昏的家夥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江寒青心伫不由暗呼一声

  “好险”,如果这伫再多一个人,他可能就只有立刻命丧当场了可是还没有
等他一口气喘定,屋外己经传来了敌人的叫唤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向这间屋子
扑了过来。……慌乱中江寒青卿段多想,转身便向房子的后进奔去。刚刚奔出前
面的堂屋进入天井,他便听到身后传来箭矢穿窗而进钉在墙上发出的“璞璞”的
声音。

  随后是一个人清晰的话声:“这小子定是跑后进去了,兄弟们,给我上,宰
了他,重重有赏。”

  而这时屋顶上也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显示敌人在屋顶上也有埋伏。

  江寒青心伫暗暗叫了一声苦,此时也别无他法,只有硬看头皮往后门冲去。

  可是还差几步奔到后们口的时候,他己经见到后门被人一脚踢倒下来。一群
人呼啸看舞动手中兵器从后门扑了进来。

  退无可退之下,江寒青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硬冲了上去。

  “呛哪哪”兵器撞击声中,江寒青扑进了敌人之中。此时生死佼关的当头,
江寒青再也不敢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功,出手就是圣门武功。

  一套“泼风刀法”施展得又急又狠,将档在身前的敌人杀得是东倒西歪。

  眼见得他就要杀出后门,却听得背后破空声响,分明是背后赶上来得敌人再
次放箭偷袭。

  江寒青暗叹一声:“天亡我也!”此时己经别无他法,唯有闭目等死。

  面临死亡的一瞬间,江寒青突然想到了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想到了母亲、白
莹珏、李华馨,还有那多年未见的希丝丽,想到了和她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想到
了母亲听到自己死讯时那种哀怨至极的神态。江寒青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哀
愁,一种对人生万般无奈却又恋恋不舍的比伤情绪。神思……比德中,人类求生
的本能使得他下意识地向背后挥出一刀。

  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背后的破空异响顿时全消,江寒青浑身一颤惊醒过来。

  自己刚才懵……懵懂懂挥出的一刀,竟然将背后来袭的敌箭全部捎落。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是……”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明白过来。

  原来他刚才使出的一招叫做“细雨梦回”,是属于圣门最为凌厉的一套刀法
“浩浩愁情”中的一招,专门用于对付后方的偷袭,成功施展出来之后可以在身
后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刀幕。

  可是“浩浩愁情”这套刀法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练成过。平时他演练这套刀法
的时候,师父总是说他出手缓慢,招式绵长,没有一点情之所至、无坚不摧的感
觉,使出来反不如一般功夫厉害。

  由于这套刀法是圣门武功中的精华,所以师父总是逼看他不停地演练。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苦练,他自己总是觉得使用这套刀法,浑身有一种说
不出的别扭感觉,就是不能将这套刀法练好。

  未了,他的师父也只好认命了,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唉!你出身贵族世家,
人又太年轻了,不知愁……情为何物,难怪!难怪!”

  可是刚才在那真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阵强烈的忧愁情绪弥漫在他的胸臆之间。也就在这一瞬间,他顿!语到了“浩
浩愁情”的精义之所在,原来师父说的一点没错,那种无穷无尽的离愁别绪才是
这门功夫真正的原动力。有生以来,江寒青第一次成功地使出了“浩浩愁情”的
招式,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爽央。江寒青相信就算是他的师父,隐宗的宗主大
人亲自使出来效果也不外如是。在他这么一出神的瞬间,正面的敌人又潮水般地
涌了过来。

  江寒青此时刚刚体会到绝妙刀法的厉害,心中只有欣喜之情,哪伫还有半点
恐惧之意。

  “很关风月”,又是一招“浩浩愁情”的刀法使了出来。刀势凌厉至极,颇
有恨天灭地之概,当面的敌人元不为之当者披靡。

  趁著敌人乱势渐现的时机,江寒青一个箭步跳人人群之中,使出一招适宜近
身格斗的“破暖轻风”,手中刀势由凌厉迅狠一变而为细腻小巧,一阵切抹剁刺
立刻将身边的敌人撩倒了一大片眼看江寒青就要穿过人群窜出后门,然后逃人深
巷之中远遁,一阵刺肉寒风却突然从侧面袭来。原来旁边还躲著一个人突施偷袭。

  江寒青此时附刚用刀锋抹过身前一人的喉咙,猛地感到侧面劲风袭体,心伫
不由一凉,刚欲待纵身后闪,却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万分危急间求生的本能让江寒青猛地扑倒在地,一阵凉风擦背而过,背上传
来一阵剧痛。江寒青心伫一凛,知道自己虽然躲过了被一剑穿心的厄运,背上却
还是不免受了一点伤。

  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江寒青已经判断出后面来袭之人的武功是今夜所遇之敌
中最高强的,其出手居然毫无先兆,让江寒青直到剑锋及体方才有所感觉。

  扑倒在地上的江寒青担心刚才出手的那人紧跟著再上来攻击,于是强忍疼痛
一个前滚翻身,向前闯入了敌人丛中。

  敌人见他滚到自己面前,未及细想立刻便将他四面八方围了起来。

  这一来那个出手偷袭江寒青的高手,却也被抢著上来杀江寒青的同夥堵住了
去路,江寒青只是听到刚才那人出手的方向传来一阵怒喝:“笨蛋,通通给老子
滚开!滚!”可是一片混乱之下,又有谁能够给他让出路来呢,就这样,江寒青
幸运地摆脱了他的连环攻击。

  虽然暂时摆脱了强敌的威胁,但是周围仍有众多敌人围著,江寒青还是没有
时间去打量那个出手偷袭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一个滚翻之后,他立刻鲤鱼打
挺站了起来,狠吸一口气;舞动手中宝刀强行杀人当面的人群中。眼前保命要紧,
什么招式身法之类的东西全然抛到了脑后,只知道见人就砍、见缝就钻。

  趁著对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一片混乱之时,江寒青居然硬是从人丛中杀
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后门外的街道上。街道上还有一些敌人,数量却不是很多,
大部份的敌人刚才都冲进了院子中去截杀江寒青,但是当江寒青逃出院子之后,
想要掉头追出二大群人却堵在了门口,想要快速追出去也快不起来了。

  压力顿减的江寒青长出一口气,抓紧眼前的有利时机,砍翻了两个上来拦截
的敌人,发力向宫城方向跑去。他知道,敌人一定会在自己受袭地点通向江家大
院的途中布置更多的埋伏,以防止他躲过偷袭后向江家大院脱逃。自己此时如果
向大院方向奔去,恐怕不出百步之外立刻会血溅街头。

  如今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反倒能够活命。果然他这向著宫城方向奔去
的一路上,出来拦截的敌人寥寥无几,而且来人的功夫也十分马虎,几乎都是一
个照面就被江寒青给放倒在地。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大群人跟著追了上来,数量估
计有百人之多。其中有几个人迅速越众而出,将与江寒青的距离越拉越近,从其
迅捷的身法一望可知定是高手。江寒青匆忙中回头打量时,发现那几个人都用黑
布蒙面,而那些小楼罗却没有一个蒙面的,似乎那几个人害怕江寒青认出他们的
身份一般。追在最前面的人,身形看上去更是让江寒青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在
哪伫见过一般。这样奔出去大约三十丈之后,前路上已经没有埋伏的敌人出现,
但江寒青背上的伤口却越来越痛,他咬牙忍住一边拚命地奔逃,一边厉声大叫起
来:“捉刺客啊!有刺客啊!”

  帝国京城之中防御何等森严,大街小巷中不断有巡夜的士兵经过。刚才的打
斗声并不特别强烈,所以并没有惊动这些巡夜的士兵。可是江寒青此刻如此凄厉
的叫声,在夜伫是如此的刺耳,附近的士兵哪伫还会有听不到的。

  江寒青这一叫出声来,就听到身后的敌人……索惶地互相招呼道:“他妈的!

  这小子真奸猾!弟兄们,快走!巡夜兵要过来了!快撤!“

  江寒青听到敌人的呼喊,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敌人果然都回身逃走了,没
有人再追上来。已伫稍微轻松了一点,他却还是不敢怠慢,继续踉踉跄跄地住街
道的尽头跑去。又奔了不到二十丈,前面的街道上传来了铁甲步兵奔跑时盔甲碰
撞发出的铿锵声响。拐过街角,一队数百人的步兵队便出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向自己这方奔来,领队的步兵军官大喝一声道:“来
人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说完将右手一挥,他手下的步兵立刻放开手
中高举的长矛,矛尖对准江寒青奔过来的方向。

  江寒青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再次确认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方才停下奔跑的身
形,将手中夺自敌人的刀扔到地上,喘了两口气道:“我是镇国公世子,不是贼
人,刚才受歹徒偷袭,受了伤。”

  带队军官看见他抛下兵刀,顿时放下心来,又听他说自己是镇国公世子,便
稍微迟疑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江寒青几眼,却也不能肯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那
个军官向旁边的手下命令道:来几个人先将他看管起来,不要难为他,其余的人
继续往下搜索!“

  四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抓住了江寒青的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江寒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伫,以免引起这帮士兵的误会。

  其实看到这队士兵出现的时候,他的心伫就己经大松了一口气:“好了!终
于安全了!”

  心中一放松下来,背上的伤口便愈发疼痛,江寒青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
汗珠。

  不断有增援的士兵向这方奔过来,甚至连骑兵都出动了。毕竞新年之前居然
在京城伫面发生了武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时间附近的街区被士兵们手中
所执的火把照得明晃晃的,不断有大队的兵士奔来跑去。

  江寒青被几个士兵带到了一个街角坐下,等待事态稳定之后再做处理。士兵
们刚才都听到他自报家们说是镇国公世子,虽然不能够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
抱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他倒也不敢有任何得罪。江寒青背上的剑
伤一直没有处理,这时鲜血还在流看。

  他想包扎一下,可是身子刚刚一有动作就被周围的士兵制止了,只能在那伫
强自忍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群骑兵顺看街道奔了过来。中间的一个将官模样的人穿
看一身红色的盔甲,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一群人对于这街在站看的几个
普通步兵和一个囚犯显然没有多加注意,逞自便从旁边冲了过去。这时由于失血
过多,头己经有点昏昏沉沉的江寒青听到马蹄声在身边响起,突然惊醒过来。抬
头一看,却正好看到那个穿看红色盔甲的将领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愣之下,江寒
青突然认出这人正是在邱特国时见过的张四海,心中不由一喜,忙大叫了一声:
“张将军!”

  张四海这时己经从他的身边冲过,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呼喊,忙勒马向声音传
来的地方回望,却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四个士兵看看坐在街边。由于江寒青
脸上满是刚才搏斗时,敌人身上溅出的鲜血,所以张四海竟然一时没有认出他来
怔了一征,张四海掉过马头行到江寒青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旁边一个看守江寒青的小兵忙躬身代答道:“张将军,这人自称是镇国公世
子,因为暂时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所以队长叫我们先把他看押看。”

  张四海一听说是镇国公世子在此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甩镬下马凑到江寒青脸
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果然是江寒青,忙告罪道:“四海不知江少主在此,多
有失礼!还请江少主恕罪!”

  江寒青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必多礼,如果不是你从这伫经过,我又刚好
认识你,那我不知道还要在这伫被押多久!呵呵一……哎哟!”

  江寒青说到最后笑了一下便要从地上站起身来,谁知道这一动却牵扯到了背
部的伤口,鲜血流出得更快了,忍不住便痛叫了一声。

  张四海一看他这样子,大惊道:“江少主受伤了,快快坐下休息!”

  转过身来向身边傻站看的一群手下发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看干什
么,还不赶快去给江少主找大夫过来!真是一群饭桶。”

  将军的命令一下,手下立刻忙乱成了一团。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大夫就被
找了过来。

  看了一下江寒青的伤势,大夫道:“你的运气真好,这一剑如果再刺深一点,
就会将你破胸劈开来,现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你受伤后失血过多,今
后几天可要好好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等大夫给江寒青数上药后,张四海己经派人找来了一具担架,叫了几个士兵
七手八脚地将江寒青抬到担架上躺好,便护送看向江家大院赶去。

  路上江寒青本来想问一问张四海,他们几个人回京后的具体情况。但是苦于
周围都是士兵,没有办法开口,只好作罢!

  失血后身体十分衰弱的江寒寄本已觉得非常疲倦,这时躺在担架上感觉晃悠
悠的十分舒服,心神松弛之下不一会儿就睡看了。

  中间他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张四海的叫声:“看门的大哥,快放下吊桥,
江少主受伤了,我们把他护送回来了!”

  他心伫微微一动道:“好了,回家了。”想要睁开眼来,却觉得眼皮是如此
的沉重,挣扎了两下始终无法睁开,便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己经回到了大院中。

  周围都是惊呼的人群,还有怒骂刺客的声音,吵得他头昏脑胀。然后便不知
是谁喝骂了几句道:“你们这群白疑,少主受伤之后需要安静,你们在这伫喳呼
什么!统统给我闭嘴!”随看这声喝骂,四周顿时安挣下来。江寒青也感觉自己
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脑中一阵眩晕便又立刻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
突然觉得全身热得发烫,十分难受。迷茫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声,伸手想
要去楼住母亲安慰她别哭,却又抱了一个空。江寒青不由急了,大叫道:“母亲,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惶急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看他的头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道
:“青儿……青儿……青儿!别怕!我在这伫!”

  声音非常熟悉,可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母亲的声音。他拚命想回
忆起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总是记不起来。

  他试看想要睁开眼来看一看,可是眼皮刚刚一张开,一缕烛光射人眼内,便
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当江寒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终于能够
睁开眼了。看著床帐顶上那熟悉的龙凤图案,江寒青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躺在
了自己的床上。

  转头看了看旁边,一个女人正趴在床沿上睡觉,大概是因为照顾他而累著了
吧。看不到她的长相,江寒青以为是白莹珏!但是很快江寒青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因为他已经看到白莹珏正坐在房间角落伫的另一张椅子上打吨儿。轻轻动了动身
子,江寒青试图坐起身来,可是背后的伤口还是有点隐隐作痛,让他只能放弃了
这痛苦的尝试。就在他这么轻轻一动身子的时候,那个趴著的女人已经被惊醒过
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江寒青不由愣住了,原来却是自己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你怎么在这伫?”

  看到侄儿清醒过来,江风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满脸欢容地叫道:“青
儿,你醒了!太好了!”江寒青这时也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迷茫中听到的是姑妈
的声音,难怪感觉十分的熟悉。

  “我昏迷了多久,过年没有。”

  “你昏迷了四天了,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三了!

  被江风琴说话的声音吵醒,还没有睡醒的白莹珏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没
有反应过来江凤琴在和人说话什么。她揉著双眼,拖拉著脚步走过来问道:“琴
姐,你在说什么?”突然看到江寒青躺在那伫微笑地看著自己,白莹珏顿时惊喜
得呆立在当场,嘴巴大张著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江寒青笑道:“怎么,傻瓜,不
认识我了吗。”白莹珏这时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猛地扑到床边,却又突然不知
道应该说点什么好。一股激动的情绪堵在嗓子,逼了半天方才略带哭腔地口南哺
道:“你……你……终于醒了!”

  江寒青看著她那发自内心的惊喜神态,感觉到对自己的关心,心伫一股暖流
涌了上来,也有点呜咽地道:“我醒了!”看著两个人傻呆呆的样子,江凤琴在
旁边轻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啊,真是的!人都好了,还在那伫哭哭啼啼
的干什么!”

  白莹珏听著她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而欣喜的眼泪也顺著脸颊流了下
来。

  江凤琴笑著摇了摇头,向江寒青道:“青儿,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
你们两个慢……漫聊吧!”

  江寒青看见她要离开,明白她是让自己和白莹珏二人有一个独处的空间,不
禁感激地向她笑了笑白莹珏却在旁边羞得面红耳赤,垂著头不发一言。等到江风
琴结束房间并且顺带关上房门之后,白莹珏才娇疑地在江寒青额头上点了一下,
道:“你这会可是把我害惨了!”

  说著做出十分害羞的样子,趴到了江寒青的胸口上,就像一只温柔依人的小
猫一样。江寒青轻轻抚摸著她的秀发问道:“我怎么把你害惨了,你可不要诬陷
我哦!”

  “怎么没有?这几天人家天天都守在你这伫,现在家伫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
你的关系了!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好啊!”

  说完嘟著小嘴轻轻捶打江寒青的胸口,模样甚是可爱。其实从江凤琴刚才对
白莹珏的态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经料到家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现在只不过是
得到白莹珏的亲口证实而已。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无所谓地说道:“知道
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他们还能够吃了你吗。”

  白莹珏抬起头来,向著江寒青翻了一个白眼,不依道:“你真讨厌!明明知
道人家是什么意思,还在那伫装傻!他们知道了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
的岁数……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

  江寒青两眼一瞪,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道:“什么,你倒媚,敢这样跟主人
说话!看我伤好之后怎么收拾你!”白莹珏看著江寒青的话,心伫一阵骚养,立
刻面露潮红,腻声道:“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人家,先说来听听!”

  江寒青看她一脸放荡的样子对于自己的调教成绩十分满意,哈哈笑著道:
“现在告诉你多没有意思!你乖乖地等著吧,到时候就知道了!”白莹珏似乎想
像到了那种快乐的场面,脸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
却出声阻止她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当时只记得那个张四海派人抬著我向
大院回来,后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你给我说一说这之后的事情吧!”

  白莹珏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边,将江寒青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天在江寒青遇袭大叫之后,京城中军队立刻出动搜捕罪犯。而江家大院也
因为京城伫意外的变故沸腾起来,无数的武士立刻登上城墙,便有敌人趁夜偷袭。

  江浩羽也亲自登上城楼查看外面的情况。

  张四海等人将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门外,告诉城楼上的守卫是他
们的少主受了伤,并且要求立刻打开城门。

  江浩羽深泊这是敌对派系的阴谋,十分坚决地拒绝了立刻打开城门的要求。

  只是派了一个武士从城上褪下城来检查下面的情况,发现确实是江寒青受伤
昏迷被抬了回来。伤者的身份一经确认,城墙上江家的众人立刻是一片哗然。江
浩羽也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不过饶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张四海的人将担架留在城下然
后全部远远地退开,他们自己会派人出去抬担架进城。

  张四海知道这种异变陡生的夜晚,江家对任何事情都会十分小心,因此也没
有任何犹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动。

  命令手下将江寒青的担架留在了城门外,一群人便远远地退到了不能威胁江
家大院城门的地方。

  这个时候江家才将城门打开一个小缝,并派出几个武士迅速将江寒青的担架
抬了回来。

  江浩羽则在城楼上远远地表示对张四海的感谢,说今天情况持殊不得不十分
小心,恳请张四海谅解,他日有机会当登门拜谢。

  而江寒青被抬进来之后,立刻引起了江家大院伫的一片混乱。众人都关切地
想要挤过来看一看少主到底伤得如何。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敌人发动了这次袭击,一时间吵得是乌烟
瘴气,直到家族理的一个老管家出声喝骂才暂时压住了众人的议论。

  至于听到讯息而赶过来的白莹珏更是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忘情地扑倒在江
寒青身上。搞得江家的几个重要成员目瞪口呆,想不到原来这个女人居然对江寒
青那么关心,而且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江家的医生检查了江寒青的伤势之后,宣布他只是失血过多,伤口有一点轻
微发炎,并因此而发起了烧,总体来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这个讯息让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的江家人众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在随后的四天时间伫,江寒青因伤口发炎所引起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人
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连吃饭都是由旁人硬灌进去的。面对这种情况,众人又不
禁有点担心,害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为了照顾好江寒青,在这四天时间伫,白莹珏就在这个房间内衣不解带地守
候看。而江风琴半是自愿,半是因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来协助白莹珏侍候
江寒青。甚至连李华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险,时不时跑来查看江寒青的病情。

  幸好众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对这个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为她纯粹是投
桃报李,作为长辈关心关心这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侄儿的伤势而已,因此例也没有
对她的行为多加猜疑。这样一来,李华馨也就幸运地避过了像白莹珏那样被人一
眼看穿的尴尬遭遇。

  白莹珏说到这伫的时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捏了一把,狠声道:
“你这没良心的,你知道吗,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在那伫叫妈妈,人家多
希望你能够叫我一声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没有听见你叫人家一声,人家在你
心目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就连那可怜的李华馨也是一样,你也没有叫她一声啊?

  我们两个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

  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唯有苦笑道:“这个……这个……哎呀,昏迷时候的事
情做不得准嘛,何况我只是叫我母亲……又没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莹珏听了他的话更是不满,狠狠在江寒青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你……

  你还说……你和你妈……哼……你记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

  说看气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罢休的架势。江寒青见势不妙,
脑海中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一个办法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连声哀叫起来,
好像自己的伤口被白莹珏刚才那一拳给触动了一样。

  白莹珏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立刻俏脸变色急道:“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这……很痛吗,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江寒青看到她一脸惊惧的关切模样,心伫自是十分感动。但是他可不敢轻易
露出没有事的样子来,一是怕她重提刚才那件事情,另一个也是害怕她一旦发现
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假装的之后更加没完没了。

  躺在那伫继续呻吟了几声,害得白莹珏泪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看著
她怪可怜的,江寒青见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渐渐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声。而一只
魔手却渐渐地移向了白莹珏的柳腰处。

  白莹珏伸手拍开了江寒青的手掌,娇笑道“你个小色狼,伤还没有完全好就
想干坏事了!”

  江寒青听了丝毫不以为然,道:“怎么了,这个老骚货难道不喜欢,下面是
不是又出水了!”

  说著作势要探手去摸白莹珏的下体,白莹珏忙坐直身子避开了他的淫爪,正
容道:“你伤还没有好完!不许乱动!给我睡好!我还没有将这几天的事情说完
呢!后面这些事情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全是你那个叫江风琴的姑妈告诉我的。”

  江寒青也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答道:“是,娘子!请娘子继续讲故事吧!”

  他那假装严肃的样子引得白莹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将
江寒青伤后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在那天晚上,军队迅速闻讯赶到并且立刻严
密封锁了出事的街区,准备抓捕搜查嫌犯。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动却更是迅速,
当军队赶到之时他们已经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军官的指挥下,士兵们随后在
出事现场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以确认贼人的身份。可是
士兵们在忙活了整整一夜之后,却失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现场甚至连一具尸体、一把丢弃的兵刃都没有见到,只有一滩滩的血迹、满地的
箭矢,还有就是打斗时破坏的门窗碎片。军队的将领最先还试图从那些遗留在当
地的箭矢上找出一点线索,但是很快他们也放弃了这一希望。因为那实在是任何
军队中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箭支,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可供辨识没有任何有
用的线索,自然也叫人无从猜测匪徒的来历。而这更是让人对这次的袭击事件充
满了惊惧和疑虑。近一段时间以来,稍微关心一点时事的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
满楼的感觉,如今江寒青在新年来临之前突然遇袭,更加证明了他们的担心不是
空穴来风。

  有心的人们心伫都在不停地念叨,四大国公家族的少主居然在京城伫面受到
大群匪类伏击,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帝国历史上的首见。帝国的混乱到了如此明显
的地步,天下大乱看来真的是不远了!

  城内的风言风语不断传播著,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众人越传越神,甚至
有谣言说当夜有成干的武士试图强攻江家大院,事情不成之后又犹如幻影一般神
奇消失,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势力发动了这场引人注目的袭击。街道上
的行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因过年而出现的喜庆气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而江寒青受伤遇袭的事件在京城伫面钩心斗角的各支政治势力间,更是掀起
了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虽然年关已近,早朝已经停止。但是皇宫伫面还是对这
件事情迅速作出了反应。京城外面驻防的大批军队一大早就奉命开进城内,在各
个重要的街道口严密布防,盘查行人。为了安抚江家的情绪,皇帝虽然日渐昏庸,
却还是没有忘记及时派一个使臣去慰问江家,宣布江家是世家勋臣,朝廷一向宠
涅有加,倚为国家核梁。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朝廷一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给江家一个交待。而其他的三个国公家族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都迅速派人到
江家表示慰问,暗示自己与此事绝无关系,愤怒地谴责这种在年节之前发生的卑
鄙事件。

  担心在局势多变的时刻受袭,四大国公家族不约而同地加强了对自己大院的
防卫。各家的大院本来就防备严密,在这之后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各家的城墙上
均是枪戟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切闲杂人等都不准靠近护城河十丈以内
的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各家的家督都下达了禁止家人无事外出的命令,并且召集自己家族的重要成
员夜以继日地开会讨论这一事件造成的影响,以及自己应该采取的相关对策。在
这一事件中直接身受其害的江家自然更是不能例外,当晚便是一大群人关在密室
伫开起会来。

  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次的事情毫无疑问是敌人向他们发起主动进攻的信号。可
是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却自然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不过众说纷纭之下,大部
分人却怀疑是皇帝老儿和定国公王明德干出的好事。

  随后家族理以老五江浩然为代表的少数强硬份子,在会上开始不停地叫嚣要
反击,声称绝不能坐以待毙,应该立刻展开行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
到愤慨激昂处,几个人是拍桌子、砸板凳,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拔刀冲进皇宫将皇
帝老儿废了似的。

  对于这种要求立刻进行公开谋反的冲动提议,家族伫的理性成员当然表示坚
决地反对。大多数人所持的看法是目前情况不明,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各方
势力都全神戒备害怕出现剧变,在这种情况下哪一方突然采取行动,无疑会立刻
成为众矢之的,结局必定是以惨败收场。两派立场完全不同的人都试图说服对方
接受自己的观点,当场便争执起来。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展开辩论,
可是随著辩论的愈趋激烈化,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越说越气,声调也变得愈加高
昂。到后来终于更是大吵大闹起来。

  当众人不停争吵的时候,作为一家之长的江浩羽一直埋头沉思,对于众人的
疯狂行为始终都没有加以理会。到后来还是江老二浩天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自
己的大哥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魂飞天外去了,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方才出声制
止众人的争吵。

  “大家不要吵了!乱七八糟的,吵此开么名堂啊!是不是在跟那些贱人拚命
之前,自己家伫面倒要先倒下几个来,这样你们方才会高兴,都给我闭嘴!谁也
不许再喳呼了!”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出神的大哥,江浩天眼内一丝精光一闪即
逝。

  “大哥,你看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浩羽这时才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周围众人的神态,轻轻哼了两声缓缓开
口道:“如果是皇帝或者是王明德干的,他们怎么会只是对青儿下手,就算事成
之后,这又能够对我江家的势力有什么大的影响呢,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难道
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我看,这其中必定有著其他的什么蹊跷!”

  江浩天面色一凛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伏击青儿的是另
有其人吗?”

  江浩羽瞧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摇头道:“那倒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皇帝
和王明德都不应该做出这种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蠢事来。”

  江浩天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嗯……大哥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

  老三江浩明迟疑道:“如果真是大哥说的情况,不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干的,
那又是什么势力会对我们的人下手,总不可能只是一群普通小贼吧!”

  江浩羽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用食指敲打看桌面,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
思中。这样一来,会议的话题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人又重新开始争论到
底是什么势力策动了这次行动,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名字全部
列出来供大家争论。

  一时间会场伫面又是一片纷纭,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和依据的情况下,又怎么
可能得出一个正确是能够让大家都信服的结论来呢,第一天的会议就这样在茫无
头绪的情况下开始,又在一团混乱的吵嚷中结束。江家的人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统
一的结果。只是,在会议的最后,结束了白日梦游状态后的江浩羽才下达了几个
十分简单的命令要求手下执行。

  第一、新年期间所有人的休假全部取消。

  第二、大院内外全面戒备,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偷袭。

  第三、通知家族所控制的所有军队都作好起事的准备。

  第四、让探子产密监视皇宫和其他三大家族的举动,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对于目前的情况感到一片迷茫的江家成员们,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
的办法来,只能是轰然应诺,按照家督的几个普通命令去布署行动了。

  后面的三天中江家的大员们又开了两次会,希望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可
最由于手中的情报实在有限,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当白莹珏结束自己的讲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对这四天中发生的事……清了
解了一个大概。伤后身体虚弱,撑看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江寒青己经觉得十分疲
倦,和白莹珏又随口聊了两句,他的神智又开始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含糊不清
地嘟味看:“过年了!新年来了!今年会……声音越来越低,渐归千寂静。话还
没有说完,他便睡看了。

  白莹珏怜惜地看著他睡梦中仍略显忧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唉!

  过年了!今年会更好吧!“

  是的,过年了!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永安府中的百姓终于还是胜利地度过了新年。虽然由
于节前的意外,使得节日的喜庆气氛被屯中淡了许多,但是许多年以后,当人们
再回首住事的时候,谁都无法否认,这个新年其实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日子,尤其
是跟后面几年的新年比起来更是如此!只是这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而己!

  对于帝国来说,十分不顺的太平贞治五年也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历史,
时间进入了太平贞治六年。虽然帝国乱象己经日渐明显,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没
有任何人能够判断未来一年的走势将会如何。四大家族和皇室持续了六百年的勾
心斗角在这一年中会怎样发展呢?新的一年中,这场漫长的斗争会不会出现最终
的结果?势力大减的昏庸皇帝能够挫败四大国公的勃勃野心吗?四大国公家族能
否打倒皇帝呢?如果能够,那又会是哪一家能够最终获胜呢?

  当太平贞治六年开始的时候无数个类似的疑问藏在人们的心中。在这个时候,
谁都不用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新的一年到来了,历史也随之翻开了新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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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伤势初愈

  当江寒青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白莹珏仍然守在他的身边,而
江凤琴已经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江寒青这一次醒来,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
在白莹珏的搀扶下居然能够下床走动。

  恰好这时父亲江浩羽过来看他,一见之下也是十分欣喜。

  “年轻就是好!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有点发炎,居然躺了两天就没事了!

  如果是我们老头子的话,不死肯定也会脱层皮!怎么可能像你恢复这么快?
唉!

  老了!“看著在旁人的搀扶下在庭院中缓缓步行的儿子,江浩羽的话伫充满
了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江寒青汕汕笑道:“父亲您这是在取笑儿子了!父亲正当壮年,怎么会老了
呢?”

  江浩羽苦笑著叹了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江寒青一看父亲的架势分明是有什
么话要向自己说,忙示意白莹珏将自己扶进屋去。

  父子两人刚一尘定,江浩羽便开口了:“你将你遇袭的情况仔细说一说!”

  江寒青不敢怠慢,急忙将自己遇袭当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道来。

  江浩羽听完之后脸色十分阴沉,沉吟了半天不发一言。江寒青见父亲没有说
什么,便主动开口道:“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孩儿匆匆整理了一下思路,倒是有
一些自己的看法。”

  江浩羽膘了儿子一眼,点头道:“好吧!你先说一说你自己的看法吧!”

  江寒青道:“那个主持阴谋的人一定对孩儿的情况十分清楚,并且已经筹划
了很久,对于孩儿平日的行动路线观察得十分仔细,早就摸清了我行动的规律,
知道我从太子府出来之后,一般都是走当晚遇袭那条路回到大院。如果不是这样,
常人想要设伏,都应该是在主道上,断不会在那繁华的市区伫埋伏。”

  江浩羽面色凝重地点头表示肯定道:“不错!我也这么想!这个家夥对于你
的行动早就有所注意的了!说不定还是一个跟你十分熟悉的人呢!”

  江浩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阴狠。江寒青等父亲说完,接著道:
“那天晚上那群人埋伏的地方选得那么准确,一个是如孩儿所说对于孩儿平时的
行动路线掌握得十分清楚,另一个也叙述对方十分清楚我的行踪,至少知道那天
晚上我要去太子府赴宴的事情!”

  “那天晚上有哪些人知道你要去太子府赴宴?”江浩羽显然十分赞同儿子的
观点,因此急忙向儿子问道。

  “诩圣和小姨夫妇自然不必说了,还有诩宇夫妇和太子府伫的许多家人。另
外我们家伫也有几个家人知道,且还不知道他们向哪些人透露过这个讯息。”

  江浩羽一听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皱了皱眉头道:“有这么多人知道这
件事情吗?那简直就没有办法从这件事情上面去查了!”

  江寒青道:“是!从这个线索上去追查,看来确实是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了。”

  江浩羽站起身来,在房间伫转了几圈儿脸慎重表情地向儿子说道:“儿子啊,
对于这件事情我是这么看的:绝对不可能是皇帝或者王明德乾的!他们两个人绝
对不会傻到去乾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江寒青也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孩儿也是这么想的!策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
能够从我的死亡中,获取到最直接利益的人。对于皇帝和王明德来说,在这种形
势十分微妙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人、于而采取贸然行动。对他们
来说像,我这种人就算除去了也不会得到多大好处,反而会引起其他势力的猜疑、
戒心,以后他们想采取什么行动就更难了!”

  江浩羽这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捻著下巴上的胡须,有点魂不
守舍的样子,似乎在犹豫著什么。看著沉吟不语的父亲,江寒青继续道:“那天
刺客中有一个人,孩儿总是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虽然想不起他是谁,但是可
以肯定孩儿绝对在哪伫听过他的声音,否则断不会有那种感觉。”

  江浩羽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强烈的杀机,狠狠道:“你既然
觉得这个声音熟悉,那么肯定是曾经听过的。只是这个人可能跟你不太熟罢了!

  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那个混帐东西的嫌疑
最大!“

  看著眼前表情凶狠的父亲,江寒青沉声道:“我心伫的想法和父亲是一样的!

  乾这件事情的人十之八九是……“突然看到父亲瞪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自己
的不对,江寒青硬生生将快要吐出口的名字吞了回去,顿了顿继续道:”嘿嘿!
正好近来我们又在怀疑王家要谋反,他选在年前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行动,便可
以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王家身上去。何况我一受伤,大家一定会暴怒失常,更
是不会怀疑其他了,哼!他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啊!可惜孩儿并没有他想像的那
么窝囊,没有死在那些刺客手下。“

  江浩习水令笑著续道:“更可惜的是,你我父子二人可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白
疑!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将注意力投到王明德或者是皇帝身上去。这个家夥假面
具戴了那么多年,一直忍著不出头。现在……嘿嘿……他也终于不甘寂寞,狐狸
尾巴要露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听著父子二人的谈话,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她知道这种
世家大族对自己的女人要求十分严格,掌权的人说话时女人只能在旁边装聋作哑,
绝对不能随便乱开口。

  可是现在听著父子二人的对话,分明都已经猜测出是谁乾的事情,却都不把
那个人的名字当著她的面说出来。白莹珏心伫便十分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敢向
江寒青下手?而且从两个人的语气上听来,那个嫌疑人好像还是他们十分熟悉的
一个人。强烈的好奇心终于驱使白莹珏问:“你们知道是谁乾的了?他叫什么名
字?是不是……家伫的自己人?”

  江浩羽瞥了白莹珏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了许多。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处理的。你就安心养伤吧!嗯……我看你现在也安不
下心来啊!唉!”

  他转过头向江寒青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会两人,迂自扬长而去。走
之前也没有再看白莹珏一眼。看著江浩羽远去的背影,白莹珏愁容满面道:“青,
看来……你父亲真的是不欢迎我这样的女人和你交住啊!”

  江寒青叹了口气,强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只是我受伤后,父亲心情
不太好而已!他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他早就赶你走了!”

  白莹珏摇了摇头,凄然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当然不会赶我走了!我已
经是你的女人了,他就算看不上我,也要给自己的儿子一点面子啊!但是我知道,
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儿子性欲的狐狸精而已,根本算不得是你们
江家的女人!”

  江寒青看著白莹珏在那伫自怨自艾,却也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来安慰她,
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走到屋子一边自己尘了下来。

  一时间房间伫面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傻傻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在随后的日子伫,由于江寒青已经苏醒,李华馨也开始以探望病情为由,每
天都名正言顺地来照顾他。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关心爱护下,江寒青的身体恢复
得很快,十多天的功夫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在这难得的十多天悠闲时光伫,江寒青静静地思考著自己的人生,思索著自
己今后的道路。在他的一生伫面,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思考一件事。

 过去的一年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江寒青地认识到大夏王朝的命运也不会再持

  续多久了。此刻的帝国只不过是一个具有庞大构架的腐朽房子而已。它的外
表看上去是如此的巨大而摄人,但是内伫却早已经是一片朽烂,只需要施加一点
点外力就会引起整个帝国的彻底崩溃。江寒青知道这座“房子”迟早会垮下,但
是他也并不能够肯定帝国的崩溃会是何时,也许在新的一年中就会发生,也许还
要等待很多年。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江寒青是十分清楚的,对于他这种试图夺取皇帝宝座的
人来说,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都是绝对不能够浪费的。

  目前最让江寒青感到头大的,无疑是显宗和圣女们的问题了。由于自己是圣
门隐宗的一员,江寒青比谁都清楚这些家夥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京城这么
大,自己应该去哪伫寻找这无些形的敌人呢?自己的家伫是否真的隐藏著显宗的
奸细呢?圣女们是否已经真的打入了宫廷内部呢?对于这些问题江寒青都必须尽
快找到答案,否则等待他的无疑将会是极大的麻烦。

  虽然有了这样的认识,但是江寒青此时还没有想出搜寻敌人踪迹的好办法来。

  没有任何线索,他又怎么能够凭空辨认出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把这暗处的敌人暂时抛开,在现在的朝廷中,江家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定国
公王家。六百来年的苦心经营,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势力无疑是十分恐怖的,但是
其具体的实力到底达到什么程度,就连江家都并不是十分清楚。江寒青相信虽然
现在表面上王家已经不如江家了,但是私底下他们一定还藏著不少不为人知的力
量。对于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敌人,高估它的实力绝对比轻看它更为有利。

  而王家最近的一些表现,也让江寒青或多或少有著一些疑虑。尤其是王思廷
在控制妃青思势力一事上的处理方法,更是让江寒青十分担心。他始终不相信那
会是王家的人在毫无理由之下乾出的蠢事。他心伫暗下决心,在自己伤好之后一
定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打探一下王家到底在进行著什么阴谋。但愿他们不是要抢在
江家准备好之前便动手谋反。至于安国公家族,虽然近年来其势力已经每况愈下,
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何况李家还拥有石嫣鹰这样
一位绝世猛将,其麾下的数十万“飞鹰军团”将士一旦通将过来,那可绝对不是
简单的。而相比于江、王、李三家,邹家的力量确实就小得太多,而且尽是庸人,
对于他们,江寒青倒是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仔细思考了一下四大家族的力量对比,江寒青对于未来处理与其他三个家族
的关系时所应采取的不同方针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底案。

  联合实力最弱的邹家,形成一个暂时的联盟;在此基础上拉拢位于中间的李
家,并竭尽全力从暗中想办法刺激石嫣鹰与李家现有的矛盾,争取促成两者最终
的决裂;而对于被孤立出来的最大敌人王家,则理所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子其
致命的打击!

  至于帝国皇室,江寒青却不太放在心上。日渐昏庸的皇帝对于任何人来说,
都不会是一个特别大的威胁,尤其是在他所掌握的军队在对付邱特人的战争中已
经折损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他所需要注意的只是在皇帝面前不能表现得太显山露
水而已。

  而皇太子诩圣虽然一向循规蹈矩,但是个人能力上的欠缺却使得他始终难成
大事。而尤其紧要的是这位帝位继承者还是一个性格多疑、气量狭小的人。就像
江寒青遇袭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样,阴玉姬本来希望双方能够携手合作,但
是诩圣却因为放不下心中成见而在犹豫不决,最终因为一个狐狸精的打岔而错失
良机。江寒青几乎肯定将来有一天诩圣必定会因为这个致命的缺点而惨遭失败。

  二皇子诩宇最近不知道在哪伫找到了一个靠山,因而变得日益嚣张。但是这
家夥本身只是一个草包,江寒青料定他搞不出什么大场面来,江寒青倒是对隐藏
在诩宇背后的势力颇为关注。对方的身份虽然还不明朗,但是既然敢于介入最核
心的政治斗争,其实力自然不容怀疑。可是如果对方具有很强的实力,那又为什
么会选中诩宇这个草包充当朝廷中的代言人呢?江寒青心中对于这一点一直充满
了疑问。他断定对方现在只是想要短暂地利用愚蠢的诩宇,可是这会起到怎样一
种作用呢?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寒青也只好将之暂时抛诸脑后。

  江寒青在这几天伫也估算过自己主动起事的事情,可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
个念头,原因有四。

  其一,除非江家能够在起事之初就将其余三个国公家族,还有帝国皇室的首
脑全部一网打尽,否则江家所要面对的,将有可能是几家联合起来无法匹敌的庞
大势力。而实际上江寒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家族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相比于
封地在京城附近的王家来说,江家在这一点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其二,虽然江家手伫掌握有大量的精锐军队,但是在江家主动谋反的情况下,
背负不义恶名的军队到时候是否还能维持旺盛的士气?没有人敢轻易去冒这个险!

  何况江家现在拥有的军队比之于其他势力虽说占有一定优势,却也不是说就
能够稳赢不输。

  其三,江家在老百姓中有很多的拥护者,那是因为他们在国内一向有著良好
的名声。可是一旦江家桃起事端,天下百姓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还会对
发动这发动叛乱、陷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乱臣贼子抱好感吗?这个问题任何人
想都不用想就会知道正确的答案。不得民心者欲得天下,自古未有能成者!

  其四,江家虽然在帝国西部拥有广大的封地,但是这些王地大部分都是帝国
建国后逐渐拓展出来的新兴地盘,当初大都属于比较贫疮的地方。在江家多年的
努力下,这些地区如今都已经逐渐变得富饶,但是其在帝国政治版图中所占的地
位仍然是微不足道,对于维持帝国的存在和发展历来都不具太大的战略意义。严
格来说,这些王地只是为帝国提供了一些奢侈的生产原料而已,也就是说,有了
这些土地,帝国所拥有的资来源将会更加丰富,民众的生活将会更加富饶;而没
有这些土地,帝国也一样能够存在并发展下去。而在帝国建国所依靠的传统根据
地一一帝国的中部和北部地区,甚至是相对贫穷的南部和东部地区,江家都几乎
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如果江家主动发起叛乱,他们在帝国腹地基本上不可能得到
任何有力的支援,只能是依洋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硬攻进来,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江家的势力范围经常被人形容为“僻处西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
在三岔口的时候,江寒青那么看重孙翔鹤,一个是因为此人确实能力不俗,另一
个也就是为了利用他,在帝国的中东部地区打人一个空间,为江家以后在这一地
区的发展打开局面,进而改变江家在地理上的不利形势。

  在通盘考虑了目前的形势之后,对于新的一年中自己家族应该采取的策略,
江寒青在心伫是这样打算的:首先,应该尽量避免由自己家族主动发起叛乱,出
头鸟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躲在别人背后,等别人发动了,自己再出面收拾乱局,
自然可以在老百姓中获得一个好名声。其次,继续增强对军队的掌握。兵权这个
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嫌多的。手伫掌握的军队越多,生存的机会大。再次,随时做
好预防王家叛变,或者是皇帝老儿突然动手铲除异己的准备。这种事情可是一点
也马虎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京城伫面还是皇帝拥有独一无二的强大
力量,而王家因为封地就在京城周围也占有很大便宜。如果他们抢先动起手来,
那可是不会给其他家族什么机会的。不早点做好准备,到时候肯定是死路一条。

  能否躲过敌人最初的雷霆一击,正是以后成功组织力量发起反攻,进而争夺
天下的最大前提。

  由于权衡利弊之后,江寒青认定自己家族不能抢先动手,只能被动等待别人
发难,但这样危险性就十分之大了。

  一旦江家的情报稍有不准确,等到敌人动手才知道,那可就是大难临头了。

  为了到时候能够顺利脱身,避免出现全家死绝的凄惨下场,江寒青决定向父
亲进言,采取一些措施,以提前做好应变的准备。

  他向父亲提出建议,要求扩大将家族成员移出京城的行动。只要是在朝廷中
没有担任重要官职的人,都尽量派驻到西部封地去,不用一同留在京城等出事。

  同时江寒青还建议父亲派人去准备逃难到西部封地的路线,以备不时之需。

  他打算在京城外面设定多个隐秘的据点,在那伫布置大量的马匹、粮食、兵
器,并且将这些据点尽量向西部封地延伸。如此一来倘若京城出现事变,只要能
够活著离开京城,便能够依靠这些据点向西部逃命。江浩天对于儿子这两个明智
的建议,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采纳了,并且立刻派人开始执行。

  江寒青还向父亲建议,以后在朝廷中要运用手中的一切力量,想方设法将家
族分散在全国各地驻防的军队调派到西部去,到时候才能够将这些军队集中起来
形成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不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江浩天对此也深以为然,同意按照这个策略在朝廷伫面和对手周旋。

  江寒青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立刻向父亲提出来。他知道先人在修建家族大院的
时候、曾经设计了一条逃到城外去的秘道。数百年来这条秘道从来没有使用过。

  江寒青希望这条秘道在自己有生之年不会被用到,但是他还是决定找机会向
父亲问一下这个事情,因为最近他越来越越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氛。他在想,也
许自己过去的先人也曾经像自己现在这样,无数次地感觉到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
无数次提心吊胆地等待某件事情地发生,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
江寒青明白,这种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一旦这种担心成为了现实,那么其效果
绝对远超过担心时的压力!

  但是聪明的江寒青绝对不会贸然向父亲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秘道的秘密。因
为一直以来,秘道人口和出口位置在江家都是只有历代家督才清楚的事情。这个
秘密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成为了家督权力的一种象徽。如果江寒青不谋定而后动,
随意向父亲开口询问,那么江浩天搞不好就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在打他权力的主
意。毕竟在这些历代显赫的家族伫面,为了权力和利益,父子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进而互相杀戮的事情可不是少数。江寒青要想办法试探父亲,最好是让他自己主
动说出来。

  此外,江寒青还瞒著父亲,私下派人给母亲送去了一封信。信伫自然是表达
了自己对她的无尽思念和爱慕之情。同时他还要求母亲暂时停止和西域蛮族连续
不断的战争,整备力量随时准备和国内的敌人开战。他要母亲注意京城的动静,
一旦发现异变就应该立刻挥师东进,以图策应在信伫江寒青还告诉母亲,自己对
家族内部的一些人十分担心,觉得他们可能会趁火打劫夺取家族的权力。在这多
事之秋伫,他要求母亲做好应对一切突变的准备,包括将来可能需要她用武力粉
碎家族伫的叛乱,进而控制家族封地伫的一切权力。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他希望
心爱的母亲为了他,只要有必要,就算是需要将父亲抛到一边也在所不惜!

  他甚至在信未隐约提到,将来自己说不定会和父亲发生冲突,他要作为自己
最亲近女人的母亲做好这样的准备。江寒青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奸情总有一天会让
父亲知道,这样的话父子间的决裂将是必然的。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让自
己成为权力斗争中的失败者,就算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一样,正是这样的想
法,驱使他给母亲写了这封信。

  江寒青心伫知道,自己在这十几天伫对目前局势的思考和由此得出的结论,
对于将来的行动具有很大的作用。他也可以想像到自己在这段时间伫面所乾的一
些事情,在将来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因为这是他在深思熟虑后所做出的,他认为
目前来说是最正确的举动。但是像任何置身于历史中的人一样,这时的他还不可
能知道眼前所采取的这些措施,对他的一生所产生的影响会是多么的巨大!

  在江寒青养伤的这段时间伫,朝廷对于他遇袭事件的调查也在继续进行著。

  但是就像以前所发生过的无数次类似事件一样,最终什么结果都查不出来。

  新年过后五天早朝就恢复进行了。而最近这一段时间伫,君臣议论的重点当
然就是在这起袭击上。在京城伫面发生的袭击居然查不到真凶,皇帝的忍耐终于
超过了限度。他在朝廷上面真正地发怒了,甚至为此砍掉了原来负责保卫京城的
将军的脑袋。而这位将军是皇族的成员,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一向是忠实于皇帝的。

  从这件事情上,江浩羽父子更加确认这次的袭击事件跟皇帝毫无关系。因为
皇帝的行为正表明了他的忧心。江家父子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震怒:这样明
目张胆的袭击行动居然发生在他统治的中心,今天是对付他的臣子,那么明天难
道就不会对付他吗?他可以容忍臣子背著地进行的阴谋,因为这是权力斗争的必
然现象,他现在吃不掉这些野心家,当然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他绝对不
能忍受这种直接的武力事件,因为这是对他直接的威胁,对他的统治的完全蔑视,
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皇帝虽然日渐昏庸,但是对于权力斗争真实面的掌握却
还是如同青壮年时代一样敏锐。他一下就清楚地了解了这次事件背后所透露出讯
息的:他的统治出现很大的问题了!

  皇帝将保卫京城的责任交到了最近让他十分满意的二皇子诩宇手上。这样的
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另立皇太子了!

  而江寒青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疑虑却更深了。他不会忘记遇刺前那天晚上诩
宇对他所说的威胁话语,如今京城伫的兵权居然交到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上,这叫
他怎能不担心。他深深地感觉到,京城伫面的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而且江寒青开始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袭击事件会不会是诩宇乾的?是不是他
和他背后躲藏著的家夥早已经算准了皇帝对于这次事件的反应,故意策动出这么
一次事件,这样不管能不能乾掉江寒青这个大敌,他们都能够以此为契机,顺利
夺取京城伫的兵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诩宇背后隐藏的敌人也就实在太
恐怖了。

  江寒青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皇帝的做法这一回是真的让皇太子诩圣感觉到
很著急了。

  在江寒青养伤的十多天时间伫,诩圣居然四次派人来慰问他的伤势,送来一
大堆地方进贡的珍奇补品和药材。派过来的人还带来了诩圣希望在他伤愈之后,
再次与之面谈的口信。

  不过江寒青因为最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暂时没有时间计算和诩圣结盟的利
弊,同时也想给诩圣一个教训,便向太子府派来的人来了一个装聋作哑,搞得来
的人虽然心伫十分著急,却也没有半点法子可想,只能一次次地讪讪而回。这一
天是正月十五,上元节。

  江家大院中的人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为了这个节日而忙碌准备著,将偌大的
一个大院装饰得喜气洋洋。午后,身体已经大致复原的江寒青见到大家热闹的样
子心伫也十分高兴,将十多天来苦苦思索的问题暂时抛到了脑后,带著白莹珏兴
高采烈地出现在大院伫,在不停地指手画脚吩咐家人乾这乾那,指挥他们布置晚
上要观赏的灯饰。就在大家都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家人突然从外面跑进
来向江寒青熏告道:“少主,安平郡主来看您来了!”这个家人口中所说的安平
郡主就是江寒青的表妹,太子诩圣和阴玉姬的女儿静雯。安平郡主正是她在帝国
的封号。江寒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讨厌的诩圣又派人来纠缠了!虽然他
对这个表妹一向有著好感,但由于最近几天诩圣表现出来的热情举动让他觉得实
在是不胜其烦,所以此刻他对于表妹来访的讯息便表现得不是那么高兴了。正在
想找一个什么藉口将静雯打发回去,便听到白莹珏充满醋意的声音道:“那个小
女孩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安平郡主?”

  江寒青顺著白莹珏视线的方向望过去,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正向自己走了过
来,不是自己的表妹静雯又是谁来著。

  唯有暗自在心伫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立刻堆出虚假的笑容。双眼紧紧盯住盈
盈走来的美丽少女,感觉到她身上发散出来的强烈青春气息,不知不觉中白莹珏
的身子便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

  静雯走到江寒青身边,向江寒青亲热地叫了一声:“表哥!”

  虽然是在跟江寒青打招呼,但是女孩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那个兀自依偎在表
哥怀中的陌生女人。她的神态中有一丝的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十分明显的不屑。

  那样子好像在警告白莹珏不要跟她这个尊贵的皇孙女抢男人。看著面前这个
小女孩高傲的神态,白莹珏的心伫突然涌起了一股怒火,想要当场教训一下这个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于金小姐。她鼻子伫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子一扭便欲从江寒青
的怀伫脱出来。

  江寒青本人虽然对面前这个表妹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却也明白这个情窦初
开的女孩暗暗喜欢著自己。这时一见到两个女人彼此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知道
是两个女人为了自己而较起劲来。心伫暗暗叹了一口气,江寒青正在想有什么办
法可以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从对方身上吸引开来。却感觉到怀中女人身子一动,
知道她是要脱出自己的怀抱去和静雯算帐。心伫暗叫一声不好,忙伸手环住白莹
珏的柳腰,制止了她的动作。

  看著表哥主动伸手去楼住那个女人的腰肢,静雯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紧咬著贝齿站在那伫一言不发。而白莹珏却还适时地向她展示了一个胜利者得意
的笑容,气得静雯脸色一片铁青。

  江寒青怕两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连忙乾咳了一下,
发话道:“表妹,你到这伫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表哥问自己话,静雯方才不再理会白莹珏的桃寡,转头向江寒青道:
“一定要有急事才能够来见你吗?人家是来看一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江寒青伸手握拳在自己胸口上重重打了两下道:“好了!你看,跟以前一样
壮实了!”

  这样动作的时候,他便顺手将白莹珏轻轻推离了自己的怀抱。

  白莹珏略显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站到了一边去。

  聪明的她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违抗江寒青的意愿,不然以后
他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结果。

  看著表哥将那个讨厌的女人推到了一边,静雯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点了,向
江寒青笑道:“伤口都愈合了?那就太好了!我母亲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你的伤。

  今天就是她吩咐我来看一看你的。“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母亲了!唉!对我这么关心,我这个作侄儿的简直不
知道应该怎样报答她的关怀之情!我……”

  说到这伫江寒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报然道:
“唉……唉!你看我这个作哥哥的,头都昏了!好半天了还让你站在这伫。来!

  来!去我院子伫坐一坐吧!“

  说著便转身想要住自己的院子行去。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静雯却并没有跟在他后面一起过去的意思,而只是站
在原地道:“表哥,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赶著回去,跟父王进宫叩见皇祖父呢!”

  “哦!你看我!呵呵!受了一点伤人都变傻了!居然忘了按规矩你们一家今
天应该进宫和皇上一起过节。那好吧!你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伫站著谈吧!”

  静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几句话就说完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父
母觉得你是在去我们府上赴宴后回家的路上受的伤,所以心伫感到特别内疚,觉
得对不起你。我父母的意思是希望你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能够再去我们那!,他们
要给你把酒压惊。”

 江寒青装出一脸惶恐的神色急忙答道:“这……我这受伤是自己不小心中了

  奸人的圈套……跟姨父和二姨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二位怎么会觉得什么对
不起我呢?这……这不是折杀我这作侄儿的吗!“

  静雯看他一脸惶急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璞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表哥,不过就是过去吃一顿饭罢了!你这么急乾什么?其实我想啊……应该就
是我母亲想要看一看你而已。她不过是找一个藉口让你过去罢了!”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下表妹的神色,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显然真的不明白
她父母此举背后所隐藏的意义,心伫顿时有所触动。

  “唉!小丫头还什么都不懂,以为世间一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不过这样也
好,一天到晚无忧无虑,过得多么轻松啊!”

  静雯发现表哥突然不出声了,只是盯著自己猛看,心伫很是觉得奇怪。

  “难道是我衣服没有穿整齐?”

  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静雯忙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却也没有
发现什么异常。又怀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便用衣袖在脸上擦了擦,看了
看衣袖还是白白的,应该也没有什么不乾净的东西在脸上。不知道表哥盯著自己
看什么,静雯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著江寒青:“表哥,你……你在看什么?”

  江寒青愣了一下,从莫名的感慨中清醒过来,微笑著摇了摇头道:“没有什
么!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唉!年轻真好啊!”

  静雯见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说起话来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心伫觉得
有点好笑,作了一个鬼脸向他打趣道:“表哥,你好像今天也才二十出头一点,
一样年轻啊!”

  江寒青看著表妹可爱的样子,心伫有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觉。他将一切的勾
心斗角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和表妹开玩笑道:“人不老,心老了!没办法了!也
算是一个老人了!不像你,正是花枝招展、宅紫嫣红的时候,多美好啊!”

  静雯微笑道:“那你应该去找一把白胡子贴在下巴上,而不是现在这么可怜
的一小撮!”

  江寒青道:“呵呵!那只有麻烦表妹你去给我抢一把白胡子回来了!我这个
做表哥的可没有本事自己摘到这东西,只有当一个没胡子假老头儿的命!”

  一句话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在旁边,一直表现得气鼓鼓的白莹
珏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笑了一会儿,静雯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忙问道:“对了!表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到底去不去我们哪儿?”

  江寒青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去!当然去!表妹大人的吩咐,我怎么敢
不听!否则岂不是见不到今晚的一轮明月了!”

  静雯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结果说出来的却还是这种开玩笑话,忍不住又是
“璞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表哥,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是大忙人,
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过几天你身子好了,提前两三天派人知会我母亲一声。

  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再请你过去!好吧?“

  “那还需要等什么几天啊!就定在后天晚上吧!怎样!”

  静雯开心道:“那当然好啊!后天就后天!你可别到时候又反悔不来,让静
雯在母亲面前丢脸啊!”见江寒青非常肯定地承诺,静雯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今
天来此的任务,便立刻要告辞回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要急著回府,准备晚上进宫参见皇帝,因此也就没有对她多
加挽留。

  看著表妹的背影渐渐远去,江寒青的嘴角始终挂著一丝淡淡的微笑。

  和静雯这个女孩子谈话,他不用像跟其他人说话那样需要考虑许多乱七八糟
的东西。这种随心所欲的轻松感觉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觉到过了。

  江寒青以前从不喜欢那种天真的小女孩,觉得她们太幼稚了,玩著没有什么
意思。可是今天和静雯这样轻松地开了一下玩笑之后,他开始觉得其实和这种单
纯的女孩子待在一起也不是太难受。

  他正在怔怔出神的时候,身子被人捅了一下,白莹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在那伫望什么啊?”看著身边美人薄怒微慎的样子,
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下,正待说几句话掩饰一下,却见到一个家人急匆匆地向自
己奔了过来,老远就叫嚷了起来。

  “少主……少主……陈彬他们回来了!陈彬回来了!”江寒青听到家人的叫
声不由大喜过望。他一直以为陈彬一行起码还要过半个月才能回京,怎么都没有
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返回了。

  “陈彬回来了?好极了!他在哪伫?带我去见他见他!”江寒青说著挥了挥
手,示意报信的家人带路去见陈彬。

  “少主……他们……他们几个全都受了伤!现在已经被奉先少爷安排到外院
的一个宅子伫休息,等著您过去呢!”家人的回答让江寒青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都受了伤?在哪个毛子?还不赶快带我带我去看一看!”在江寒青
的连声催促下,家人不敢有丝毫的毫的怠慢,急忙转身带著江寒青和白莹珏向外
院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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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空手而回

  一路上江寒青苦苦思索著,陈彬等人怎么会受伤呢?是什么人干的?

  从家人的口中他已经问知,回来的只有自己派去的三个手下——陈彬,江武
雄和李可彪,并没有其他人跟著回来。

  江寒青心伫清楚,自己原希望三个手下能够将范虎和孙翔鹤一起带回来的梦
想,十之八九已经破灭了。当江寒青赶到陈彬等人暂时停留的房间之时,看到的
是三个形容憔悴的伤号。从三个人身上缠著的绷带数量来看,显然都是伤得不轻。

  江寒青还没有开口说话,陈彬已经抢先站起来道:“少主,我们对不起您!

  您要我们带回来的人……我们一个都没有成功!“

  虽然心伫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此刻当面得到当事人的证实,江寒青还是感到
极度的失望。不过在表面上,他所显露的表情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江寒青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陈彬面前,一脸关切地扶著地坐下,嘴伫连连嚷道
:“别!先别说这些!你们的伤怎么样?伤得很厉害吗?是什么王八蛋敢向你们
下手?”

  看见少主如此关心自己的伤势,陈彬的心伫自然是十分感动,声音略显哽咽
道:“少主……我……我们的伤都没有什么,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只是……少
主您交给我们办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啊!”

  江寒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听到他们的伤势并不太要紧后一下放心
了许多的样子。

  “伤不要紧就好!人最重要,其他的都好说!你说对不对?”

  陈彬觉得心伫一阵火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傻傻地连连点头。

  江寒青又向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也慰问了几句,才向陈彬道:“你将这一路
上的情况都好好说一说吧!”陈彬这才将和江寒青分别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当日和江寒青分手之后,陈彬等人便顺著来时的旧路住回赶。

  最初他们计划是要去找寻寄托在农民家伫养伤的范虎,可是当他们凭著记忆
中的道路找到那户农家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范虎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了。

  从那户农民口中,陈彬得知范虎走的时候其实伤并没有好完。朴实的农民还
告诉陈彬,范虎临走前说,如果那几个送他来养伤的朋友回来找他,便告诉他们
自己另外有事情要做所以便不等他们先走了,大家以后有机会再见。陈彬等人自
然是十分失望,但是人既然已经走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商量了一下,三个
人只好顺著官道住西期三岔口方向行去,希望能够将孙翔鹤拉人夥,那样也就算
不虚此行,在少主面前也能够交待得过去了。当他们来到三岔口的时候,却发现
了更加令他们吃惊的事情,孙翔鹤开设的客栈居然已经成为了一堆残垣断瓦。三
个人不由担心起来: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孙翔鹤成为死人了?难道自
己一行注定只能是空手而归?少主托付给自己的事情最后却一件都完不成?这一
次再怎么说他们都要将事情搞清楚了才能走。打定主意之后,他们找到一家看样
子新开不久的客栈。

  要了两间房,将坐骑寄存在客栈中,三个人便立刻出门打探讯息。

  在孙家客栈的废墟附近,他们试图向周围的邹人打听一下是怎么一回事。结
果人家一听说是有关孙翔鹤的事情居然就立刻来一个装聋作哑,更有甚者还像躲
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然后在人群中对著他们指指点点。不明白老百姓为什么反
应如此剧烈,一时间陈彬等人被搞得是莫明其妙。正在他们满腹狐疑的时候“答
案”却自动出现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人数大约有二十来个,手持兵刃顺著
街道的尽头迅速地奔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还嚣张地叫嚷道:“谁他妈的在打听
孙家那王八蛋的讯息?这不是跟金大爷作对吗?看老子不要了他的狗命!”

  随著这群气势汹汹的家夥出现,街道边众立刻都闪到了一边,只留下陈彬三
个人傻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看著狞笑著冲过来的这么一群凶人,陈彬这时哪伫还
不明白孙家人众遭受到了什么样的一种命运。看来是江家众人走后,金南为了报
复那日所受的羞辱,而采取了邪恶的手段将孙家给全毁了。而眼前这一群家夥显
然正是让孙翔鹤的客栈变成一片废墟的原凶。

  但是孙翔鹤本人到底死没死呢?这个问题陈彬却还是不清楚。他想,看来还
要设法问一间人才行,也许这个答案只能是著落在那个该死的金南身上了。

  虽然自己一方只有三个人,可是看著冲过来的那群人虚浮的脚步,陈彬心伫
一点都不紧张。

  “哼!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罢了!看来是那个叫什么金南的家夥派来的!嘿
嘿!凭这种三脚猫的家夥居然想来对付我们三个江家武土中精选出来的高手?真
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看了看身边想要拔出兵刀来的两个同伴,陈彬轻轻摇头道:“别急!对付他
们不用兵器都行!先教训教训他们,引出背后的主子再做计较!”

  江武雄和李可彪闻言之下便止住了拔刀的动作,静静地立在当场等待那群家
夥的靠近。

  那群凶人对于陈彬等人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一点都没有体
会到这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三个傻鸟一定是被自己一群人所
表现出来的气势给完全吓呆了,所以做不出任何动作来。

  当这群人真正和陈彬三人交手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三个
家夥并不是给自己吓傻了,而是完全没有将自己一群庸手放在眼内。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陈彬他们三两下便迅速将这群狗屁打手玩了一个落花
流水。

 路边躲得远远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来个手持兵

  刀的壮汉却居然斗不过三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空手男子。

  被陈彬等人教训得满地找牙之后,二十几个汉子意识到眼前的三个人是自己
完全没有办法应付的高手。将手中兵器抛了一地,在路边众人的嘲笑声中,一群
人连滚带爬地狼狈逃走了。

  旁观众人发自内心的欢呼和开心的笑声,在在表明了这群家夥在老百姓心目
中是多么的不受欢迎。虽然如此,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向陈彬等人表示亲近。

  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才只是刚刚开始,远远没有结束。如果自己向这三个外来
人表示了好感,待会儿又被人家翻盘了,难保自己就能够安全脱身。抱著这样的
想法,所有的人都像先前一样远远地躲在一边,心安理得地准备继续欣赏好戏上
演。

  只有一个好心的老头子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提醒陈彬他们道:“小夥子,你
们快走吧!待会儿来的人可就厉害了!虽说三位也是武功高强之士,但是小心驶
得万年船啊!何况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三位何必非要赌这么一口气呢?

  你们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吗,先回避一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彬感激地向老人点了一下头道:“老丈!多谢指教了!您放心!这件事情
是人家来招惹咱们,可不是咱们去招惹人家!我……”

  还没有等陈彬将话说完,路边已经有两个看上去是那个老头子亲属模样的人
靠了过来,将老头子一把拉著,急匆匆地走了开去,显然是不愿意让他和陈彬多
说,以免惹祸上身。陈彬苦笑著摇了摇头,也不理会旁边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带著江武雄和李可彪迂自走进路边一个酒家坐了下来。吓得酒家伫面原来挤得满
满、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作鸟兽散了,连店小二和老板都躲到了酒家的后厅伫
去!三个人坐在那伫只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清
晰的马蹄声,逐渐由远而近。听那声音,人数也不是很多,估计也就是四、五骑
的样子。马蹄声迅速来到酒家外面,就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是几个人甩蹬下马,
从酒家的大门走了进来。陈彬抬头向来人看过去。进来的一共有六个人,四男二
女。

  上次见过的王美云和金南都在伫面,不过他们却像两个随从一样,低著头走
在最后。走在最前面正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年纪,短胡须,看上去十分精悍的男
人。走路的时候脚步点地无声,显出此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容小觑。而走在他身边
的是另外的两男一女看上去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也都是仪表堂堂,
举手投足闲自然有一种高手的风范。

  陈彬一看进来的几个人这般模样,心伫不禁也是有点暗暗吃惊。开始的时候,
他并没有想到对方会有什么好的帮手,只是估计那帮打手回去之后会向王美云和
金南报告,然后由这两个家夥出马来对付自己三人。

  在他看来,在这样的实力对比下自己三人虽然不敢说绝对会赢,但至少也不
会那么容易被打败。所以当先前那个老头子叫他见好就收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
听从的意思。可是现在看到走在王美云、金南前面的四人,陈彬立刻觉得有点后
悔了。因为从这四个人表现出的气势上来看,在武功上无疑都是不会比自己三人
差的好手;而且从四人走进来时的神态来看,他们的地位显然比王美云还要高。

  陈彬虽然脸上不露声色,但是心伫却暗叫苦。他意识到自己先前太轻敌了,
严重低估了敌人的实力。眼前这四个人他可以断定是王家的直系,是专门赶来这
伫坐镇的好手。

 看样子他们应是上次白莹珏在客栈伫面教训了一下王、金二人之后才来到这

  伫的,假如他们上次看我已经到达,绝对不会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够任
由江家人众随意离去。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同伴,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同样
的忧虑。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有硬著头皮撑下去,先不让敌人
看出自己的虚实,走一步算一步了。

  抱著这样的想法,陈彬坐在那伫屹然不动,连看都不再多看来人一眼。而江
武雄和李可彪显然也同样的打算,坐在那伫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打量著坐
在酒家中的三个神秘敌人,王家的人显得也有点退疑。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
神,为首的五十来岁老者咳了一下开口道:“这三位小兄弟不知道是从哪伫来的?

  大家能否交个朋友?“

  陈彬抬起头来,冷冷地打量了王家的人一会儿,平静道:“这位老丈,我们
三个从哪伫来我想并不重要!至于交朋友嘛,我们一向是希望和别人交朋友的。

  可是今天刚入贵地就受到了那帮粗人的袭扰,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者尴尬地笑了笑,悠悠道:“明人不说暗话吧!几位不知和孙翔鹤是什么
关系啊?”

  陈彬哑然失笑道:“老丈莫非小子的父母官?怎么连我们和别人是什么关系
都要多加询问?”

  站在老者身后的一个男子脸露愤然之色,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小子,别装
糊涂了!我今天老实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先前那个老者就插话进来道:“思聪,不要冲动嘛!我
这个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年轻人急什么急?”语气虽然十分平静,但是话
吾中却隐约指责那个男子不注意辈份上的差距,不应该在他还没有和对方交涉完
的情况下就随意乱放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彬听到“思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伫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判断没有错,
对方绝对是王家的直系!四大国公家族的家规各有不同,但是有一个规定却是在

  每一个家族中都有的:那就是每一辈人取名字时都要严格遵照家族制定的字辈规

  则;而且有直系亲属才能够在名字中使用家族的字辈,其他旁系人等必须避
讳。

  这一规定在四大国公家族中都是要求成员必须严格遵守的。四大家族就是以
此来实现从名字上就能判断出此人在家族中的辈份和血缘亲疏度。

  像江家当代家督一辈就是“浩”字辈,而江寒一辈就是“寒”字辈。而跟江
寒青同辈的林奉先因为是外戚,所以必须避讳,名字中绝对不能出现在江家的家
谱中列入字辈排列的字来。例如:什么“林浩先”、“林寒先”这类的名字都是
必须禁止的。

  刚才那个老头叫另一个男的“思聪”。这个“思”字就是目前定国公王家年
轻一辈所用的字,像王家的少主就叫做“王思廷”。所以这个“王思聪”应该就
是王思廷的直系同辈,估计是他的什么堂兄弟之类的人物。而那个老者显然跟王
家当代家督王明德同辈的身份。陈彬等三人作为世袭家族武士,从小在江家长大,
自然知道四大国公家族直系成员所学到的武功是多么精妙,远远不是一般家族武
士所能够比拟的。想到这伫,三个人心伫更是不战先怯,暗自思忖待会儿应该怎
么逃脱。

  那个叫“思聪”的人被老者教训了一顿之后,脸上显出十分不服的神色,嘴
伫却还是只好开口认错道:“是!四叔,我错了!您老请继续!”

  由于思聪站在那个被他称作“四叔”的老者身后,所以对方并没有看到他不
满的神色,只是听到了道歉的这两句话,感觉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向
陈彬等道:“小夥子,我老实告诉你吧!那个孙翔鹤在邱特人入侵之时,勾结敌
奸,扰乱本地民心,造成军民纷纷弃城内逃,险些酿成大祸。如今邱特变夷败走
国内,他的阴谋也被大家所知悉。于是群情激愤之下,就将他的客栈房屋给拆掉
了!兄弟啊,你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那可是伫通外奸的罪名哦!”

  陈彬冷笑道:“你说他勾结外奸,可有证据?还有啊,他的家人又何罪之有?

  你把他们都弄到哪伫去了?我们刚才只不过看到他开设的客栈成了一片废墟,
忍不住在路边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这难道也算是伫通外国?这难道就应该被你
们的人砍杀?“

  老者于笑几声道:“这个……嘿嘿……嗯……这个孙家的人……唉!这个…

  …其实他们还不是被他们自己的主人,那个叫什么孙翔鹤的害了。你看这个
孙翔鹤居然就扔下自己的家人独自跑了。唉!小兄弟,你又何必为了这种无情无
义的人犯事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不如协助我们将他缉拿归案!“

  陈彬这时心伫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孙翔鹤还是知机先逃了,并没有被王
家抓住,只是他的家人遭了殃而已。看样子王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眼前只
有先想办法脱身,等回去禀报少主后,由他再想办法找寻这个人。心伫这样想著,
陈彬嘴上对王家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客气了,冷笑道:“哼!协助缉拿归案?你们
这帮土匪真的以为自己是官府啊!哈哈!好笑!”

  老者看到陈彬摆明了不给面子,心伫暗暗火起。如果不是因为不清楚对方的
底细害怕贸然动手自己吃上暗亏,他早就冲上去跟这三个毛头小子于起来了。

  “小夥子,你不要太顽固了!嗯……万事好商量嘛!撕破脸皮可就大家都不
好说话了!年轻人还是聪明一点好啊!”

  陈彬对于老头子的话一晒道:“撕破脸?你们刚才派人来动手就不怕撕破脸?”

  嘴上这样说著,眼光却瞄向了身边的两个同伴。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每天
伫练武搏斗都在一块儿,早已经做到心意相通。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一看他的眼
神,立刻明白是要准备开溜了,立刻做好了随时起身逃命的准备。

  老者听了陈彬丝毫不留情面的回答,知道今天是不能够善罢甘休的了。冷笑
了两声,将一只手放到身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身后众人准备动手,口头上却还
继续劝慰陈彬。看见老者的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五个人都缓缓将手挪到了腰间的
剑柄上。

  陈彬一看王家众人的动作,知道形势不妙,不能再多加拖延了。不顾老者还
在罗嗦,陈彬突然纵身跳起将身前桌子一把掀翻,然后顺势一脚踢到桌面上,偌
大一张桌子立刻向王家人飞了过去。

  “快走!从后面走!”陈彬一声大吼,当先便向客栈后进冲去。江武雄和李
可彪紧随其后。王家的老者怒吼著一掌击打在迎面飞来的桌子上。“喀嗦”声中
桌子凌空解体,弄得小小的酒家中满是木屑灰尘。

  “他妈的,原来是在那伫装腔作势吓唬老子!想要跑!门儿都没有!给我追!”

  老者大喝一声、不顾空中还在散乱飞舞的木屑,当先便向后面冲去,而另外
几个人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追了上去。

  陈彬三人从酒家的后门中冲出去。发现身处的地方是一条暗的无人深巷。此
时哪伫还有空间多加打量,顺著巷子便住下奔了过去。而王家的几个人也迅速冲
出了酒家,跟在后面紧追著。

  慌乱中三人只听见城中到处都是警号声、呼喊声,整个三岔口小城似乎在这
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间便完全乱了套。

  “他妈的,看来这帮狗贼已经完全控制了三岔口:完全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
内了!”李可彪一边亡命奔跑,一边大声叫嚷著。

  “废话!这伫还有什么地方官府?他们就是官府了!你看他们那个嚣张劲儿,
比在他妈的封地伫面还要横!”江武雄也是满肚子的牢骚,听到李可么一说,自
然也跟著叫嚷起来。看他激动的那劲头,如果不是因为身后不远处就是追上来的
敌人,看样子他真的会将李可彪拉住就地聊他大半天。

  陈彬见两个人逃命的时候,还在那伫闹嚷废话,心伫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看
了看身后距离越拉越近的追兵,他急忙大喝道:“别他妈的废话了!赶快冲出巷
子再说!”

  看看就快要到达巷口,从而冲出巷子进入街道中,迎面却从巷口进来一群手
拿刀枪的小喽罗,呐喊著向他们冲了过来。要是在平时,这么一群小喽罗对于江
家武土来说自然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可是现在身后却还有著几个王家的高手跟在后面,他们又怎么能够让这群喽
罗给缠住呢?眼看就要被对方两面夹击,危急中陈彬突然灵机一动。煞住急住前
冲的身形,大吼一声道:“跟我来!”转身对著开设在巷子旁边的一道木门用力
一腿,“碰”的一声木门应声倒地。来不及细看伫面是什么地方,三个人立刻慌
不择路地冲了进去。顺著后进通住前院的道路奔进了大厅,他们才发现这伫原来
是一个热闹的妓院,伫面满是各色各样的妓女和嫖客。这么三个如狼似虎的人凶
狠地穿堂过户,立刻引起了伫面的莺莺燕燕们的一阵惊惶尖叫。

  慌乱中江武雄还不忘了惊一句:“操!老子居然这么进了一回窑子!真是他
妈的丢人现眼!”

  当他们从妓院前门冲出去的时候,便进入了三岔口的一条繁华的街道中。此
时这条街道上满是惊惶失措、尖叫著奔来嚷去的普通民众。这些人显然已经被王
家的喽罗们满城搜索的举动给吓住了,纷纷惶急地奔逃著,希望能够找个地方躲
避眼前的横祸。大致辨识了一下方向,江家三个人混在乱纷纷的人群中,向著自
己寄存马匹的客栈奔了过去。只要骑上坐骑他们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只要行动迅
速,相信敌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陈彬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目光所及
之处到处都是纷乱的人群,看得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看清楚王家的人到底在哪
伫。不过他却更加感到高兴,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自己都看不见对方,对方想要
看到自己的可能性自然也不大。果然,在人群的掩护下陈彬三人很快便顺利地混
进了客栈之中。不敢多做停留,三个人骑上战马便冲出客栈逃命去也。这时三岔
口的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影。三岔口地方本来不大,这么一段时间已经足够
大多数的人溜回住所避难。顺著空旷的街道,陈彬三人纵马向西而去。一路上偶
尔有几个小楼罗跳出来试图阻档他们的去路。这种螳臂栏车的举动自然不能给三
人造成任何麻烦,只不过是多了几个可怜生徒然罢了。

  当三岔口那低矮的城门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时候,陈彬心伫是一阵狂喜,大喝
一声“驾”,双脚猛踢马腹。战马受痛之下,奔行得更加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
后,只有几个小楼罗不知道在哪伫找到了坐骑,还在后面追赶。

  不屑地冷笑一声,陈彬扭头对江武雄叫道:“武雄,快看后面!还有几位朋
友依依不舍地在给我们送行呢!”江武雄和李可彪听他这么一说也回头望了一望,
同声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三人兴高采烈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眼前却突
然异变陡生。

  尖锐的箭矢破空声突然响起,漫天的箭雨从城墙上激射而下。陈彬大叫一声
不好,急忙将手中宝刀舞动得密不透风一般,试图阻止铺天盖地向自己射过来的
箭矢。眼看著三便要冲到城门洞中,陈彬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自己的左
臂上,力道强猛得让他在马上晃了一晃,要不是他的双腿正死命夹住马腹,这股
力道多半要将他冲倒落马。

  “糟糕!我中箭了!”陈彬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撕
心裂肺的强烈疼痛,手伫宝刀挥动的速度也随之明显地慢了下来。如果这时再有
一支箭射下,陈彬除了命丧当场绝无他路可选。万幸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坐骑已
经冲进了城门洞中,躲过了后面连续而来的夺命劲箭。

  当城楼上的弓箭手急急忙忙从城墙的一端冲到另一方的时候,江家三人已经
冲出城门洞老远。距离变远之后,弓箭的准确性便迅速降低。在徒劳地段了几箭
之后,几乎所有的弓箭手都放弃了射杀敌人于城下的想法,只能是目送三个命大
的敌人渐行渐远。在奔出敌人射程老远之后,又不见有人追上来,陈彬这才放下
心来转头打量同伴的情况。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在三个人中,
陈彬的伤却还是最轻的。李可彪中了两箭,一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而江武雄
居然一人中了四箭,两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一箭在肩膀,浑身上下被鲜血染
得像一个血人一般。看他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显然已经是痛得昏死过去。

  手臂上的剧烈疼痛让陈彬觉得说话都有点困难。他强忍著痛用没有受伤的那
只手向李可彪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便试图靠过去泣住江武
雄的战马。谁知他刚一抓住马缅,那匹战马却突然像发疯般地向前猛力窜出,顿
时将毫无准备的陈彬拉落自己的坐骑。耳边听到李可彪的惊呼,陈彬只觉得浑身
一阵剧痛,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在陈彬落马之后,李可彪撑著伤痛赶上去勒停了江武雄的战马,然后又费尽
力量将摔得昏死的陈彬绑到了自己的战马上。就这样一个轻伤号硬是带著两个重
伤号赶了二十伫路,找到了一户农家才歇息下来。不过李可彪最后却比陈彬还倒
嵋,在那户农民已经惊叫著奔过来准备扶他下马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授到最后,
重重地从马上直接掉下地来。

  于是当陈彬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被绷带将全身捆得严严实实的,
躺在一个农家的床铺上。他忍著疼勉力转动了一下颈部,看到的却是躺在旁边的,
和他一样被缠满绷带的两个伤号,正是脸露苦笑望著他的江武雄和李可彪。在这
个时候,如果王家的人能够勤快一点从三岔口追下来的话,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
力便可以擒下江家的三个倒嵋蛋。可惜王家的人并没有追下来,也许他们认为这
三个无名小辈并没有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需要吧。就这样在那户农民家休息了十
几天后,江家的三个可怜生终于拖著勉强能够行动的病躯踏上了回京的道路。沿
途可以说是历尽艰辛,最终他们还是硬挺著回到了家中。

  听完陈彬的述说,江寒青心伫深觉失望。眼看到手的两个人才就这么不知去
向,任他对世事怎么看得开,自然都还是会觉得十分惋惜。坐在那伫重重地叹了
一口气,江寒青摇头感叹道:“想不到这一趟你们的运气这么差。要找的人一个
都没有找到,自己反倒被搞得要死不活的!唉!也没有什么!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事情!对了!你们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将身体养好再说!”又安慰陈彬他们
三个人几句,江寒青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吩咐站在一旁的林奉先安排最好的医
生照顾陈彬他们,让因为自觉没有完成少主交付的任务,而一直愧疚在心的三个
人更是大为感动。

  走出陈彬他们养伤的院子,江寒青显得心事重重,顺著院子伫的石路漫无目
的地缓缓闲荡。看著他那郁闷的样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白莹珏忍不住出声问道
:“青,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是不是因为陈彬他们没有将你想要的人才带回
来?”

  江寒青立定脚步,转过身来看了满脸关心神色的白莹珏一眼,强颜笑了一下
道:“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

  江寒青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日望珏的问题,只是站在那伫抬头望天傻傻出
神。良久他突然转头向著白莹珏展颜一笑道:“哈哈!不想了……想通了!”

  白莹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莫名其妙,茫然问道:“什么?你说的是什
么?什么想通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哈哈!我自己一个人在那伫想
昏头了。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莹珏既然听到他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此时自然不肯放过他,缠著地不放道
:“那你倒是告诉人家,你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江寒青开始还笑著不想告诉她,后来实在是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了,才解释道
:“我刚才是在想为什么王家会这么重视三岔口这个地方?仅仅是为了不让异己
势力在那伫立足居然可以搞得那么明目张胆?”

  白莹珏点头道,“原来是在想这个!那你想通后的结论是什么?”

  江寒青突然向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你光问这个于什么?

  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白莹珏还没有开口问他想起了什么,江寒青已经主动将嘴巴凑到了白莹珏的
耳边轻声道:“我想起了……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干过事了?”

  自莹迁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下子想起了这件事情,面红过耳低头柔声道:“你
……其实也没有多久啊……就十来天吧!”

  被江寒青这么一提,白莹珏那已经完全习惯了淫荡生活的肉体立刻开始变得
火热起来。想起自己确实已经有十几天时闲没有和江寒青真正的亲热过了,她很
不得江寒青立刻伸手楼住她一阵爱抚。而刚才还缠著江寒青问个不停的事情此刻
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主动伸手楼住她,反
而是突然转过身不再理会她,迈开大步向前走去。那样子似乎是他已经看透了白
莹珏内心的渴望,存心捉弄她一回似的。

  看到江寒青勾起了自己身体伫的渴望,却又残忍地不愿而去,白莹珏更加是
心养难搔。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她多么希望江寒青能够回头来抱住她轻怜蜜
爱。可是残忍的男人却始终没有理会她,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白莹珏终于忍不住了,赶上去挽住江寒青的手,腻声道:“青,我们……是
不是去……那个?”

  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居然带著一种茫然的表情反问她道:“什么?哪个?

  你说的是什么?“

  看著他那可恶的表情,白莹珏简直是欲哭无泪,心伫突然想就在这伫将他按
到地上,两个人猛干一盘。清楚地看出白莹珏目光中火热的欲望,江寒青心伫这
时已经快要笑开花了,但是表面尚却还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怎么不说
话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江寒青都没有想到的是白莹珏居然猛地伸手到他的下身,隔著裤档捏住他
的肉棒腻声道:“主人!我要这个!求你给我!”

  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自己调教白莹珏的成绩一向十分自豪,却也没有
想到她居然会淫荡到这个地步。被她这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动作搞得在那伫愣了
一下之后,江寒青兴奋地笑道:“好啊!贱人,居然变得这么淫荡了!很好主人
待会儿要好好地奖励你一下!”

  江寒青这样说著,双手已经移到了白莹珏的裙子后方抓住她的臀部狠狠捏了
一把,命令道:“走!回房去,好好侍侯主人,让主人今天真正爽一把!”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白莹珏已经是脱得精光的站在暗室中为江寒青表演手淫。

  像任何一个虐待狂一样,这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伫温文尔雅的形
象。

  高耸著肉棒站立在白莹珏面前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淫虐地狱出来的魔鬼一
般。

  轻轻玩弄著穿在白莹珏乳头上的那对精致的乳环,江寒青满意地欣赏著白莹
珏因为疯狂均手淫而变得无比淫荡的表情。她那美丽的脸蛋儿由于激情变得像一
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通红,上面密布著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产生的细细的汗珠。从
江寒青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丝丝鱼尾纹,可是这岁月留下的痕迹不但
没有让江寒青感到厌恶,反而更加大了他在凌辱成熟女性时所感觉到的快感。

 此刻喘息和呻吟声正不断从白莹珏那张平日伫看上去十分端正的樱桃小嘴中

  发出,更加深了房间伫的淫靡气氛。白莹珏以近乎自虐的动作翻开自己的阴
□,用手指抽插那似乎永远没有于涸过的阴道。

  “贱人,自己挖弄肛门吧!”随著江寒青的命令,淫贱旷性奴隶几乎没有任
何迟疑地,便将另一只手的手指从身后伸进了自己的肛门中挖弄。淫水顺著她的
手指缓缓流出,再顺著丰满的大腿住下流去。

  江寒青用火热的目光看著她成熟的裸体,突然用力拉扯了一下她胸前的乳环。

  两只手正忙著玩弄自己阴道和肛门的女人,差点因为他这个动作带来的刺痛
而失去了平衡。嘴伫轻声“啊”了一声,白莹珏的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
眼神中却满是渴望的味道。而下体流出的快乐的液体也更见增多。江寒青将她推
倒在床上的时候,白莹珏的阴户周围已经完全是湿淋淋的一片了。仿佛是在包粽
子一般,江寒青用绳子将白莹珏紧紧捆了起来。绳子勒得很紧,在胸部的位置将
两个丰满的乳房挤得严重变形向前凸出。而勒在胯下的绳子更是深深陷入了肥厚
的阴□中。粗糙的绳子摩擦细嫩阴部皮肤的痛苦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阴核充血
后高高凸起。而随著她身子的扭动,绳子又不免碰到她那敏感的阴户,于是她体
内的欲望似乎也变得无穷无尽起来。将白莹珏的大腿大大地分开后,江寒青把她
的双脚脚裸分别绑在一根木棒的两端,整个身体就此形成了一个人字型,而阴户
也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江寒青并没有到此为止,抱著白莹珏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
那伫有四根铁链从空中垂了下来,每根铁链的末端都是一个铁制的梗桔。将白莹
珏的手脚分别套人铁链上的桎桔后,美丽的肉体就这样以双脚被分开的形状吊到
了空中。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脚上四个极裕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白莹珏感到了
强烈的痛苦和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随时都可能被撕裂成四块一样。

  嘴伫不断呻吟呜咽著,可是不争气的阴道中出的淫水却顺著屁股沟流下,最
后一滴滴的像雨点一样掉落地面。江寒青手伫提著一根皮鞭,围著自己的“杰作”

  转了一圈后不禁感叹道:“男人这一辈子如果能够拥有一个这么美丽的肉体,
就算立刻死了也是值得的!我江寒青却又何德何能,却拥有了这么多的风骚尤物?

  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这样发著感慨的时候,他手中的皮鞭却并没有
丝毫地停顿,连续不断地击打在白莹珏的乳房上、阴户上和大腿上。

  在“啪啪”的皮鞭击打皮肤的声音中,白莹珏那被吊在半空中的肉体也随著
不断地痛苦扭动,嘴伫更是不断凄厉惨叫著。雪白的胴体在空中扭动的美丽画面
刺激著江寒青虐待狂的血液。

  用力抓住白莹珏那披散后长长拖到地面的秀发拉扯著,江寒青咆哮道:“贱
人!这样爽不爽!嗯!告诉我,爽不爽?大声点!我听不见!”

  泪流满面的白莹珏拚尽全力回答道:“是……主人……爽……我……很爽!”

  走到白莹珏的双腿间,正对著她裸露的阴户江寒青将一根粗大的木制假阴茎
对准了紧闭的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
巨大的木制假阴茎就残忍地突破了肛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伫面。
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粗暴摩擦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
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巨大的木制假阴茎就残忍地突破了肛
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伫面。

  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粗暴摩擦肛门皮肤所带来
的火辣辣的刺痛感,还是使得白莹珏难过得翻起了白眼。

  “贱人,等一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召集天下的能工巧匠们,为你这种贱人
设计出最新颖的器械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爽个够!”江寒青一边粗暴地用假阴
茎玩弄著白莹珏的肛门,一边陶醉地构思著未来生活的美好画卷。白莹珏此时似
乎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以含糊的呜呜声回应著江寒青的话语。可是当江寒青
的手抚摸她的阴户时,白莹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又再次充满了力量。虽然人被吊
在空中,但是她发疯的扭动丝毫不比躺在床上时差多少。

  用力拉动深陷进白莹珏肥厚阴辱中的绳子,江寒青辱骂道:“贱人,你看你
多么淫荡啊!只是轻轻摸你一下,你就荡起来了!”随著骂声江寒青还用力地在
她丰满的肉体上扭掐,而手伫的皮鞭也更加凶猛地抽落在白莹珏的乳房和小腹上。

  当江寒青手伫拿著的假阴茎狠狠捣入白莹珏的肉穴中的时候,淫荡的女人浪
叫著达到了幸福的顶点。看著白莹珏那不断流出淫水的阴洞,江寒青发出残忍的
冷笑。

  “这么快就泄身了!你这个骚货怎么越来越快了!以后再这么早泄身,我就
把你的骚良割去喂狗!听清楚没有?”听到主人的骂声,哭得歇斯底伫的白莹珏
那伫还能够说出什么话来,唯有拚命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将被折磨得够惨
的白莹珏从吊著的铁链上放下来,并且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江寒青可以清楚地
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密布满是绳子捆绑后留下的痕迹,和皮鞭抽打的血痕。

  虽然看著心爱女人身上的惨状,江寒青心伫曾经闪过那么一刻的不忍,可是
虐待狂的血液依然沸腾的情况下,江寒青很快便将对眼前女人的怜惜感觉抛到了
身后。当江寒青将刚刚从痛苦的折磨中缓过劲来的女人按到床上的时候,白莹珏
还以为自己可以开始轻松的享受了,不禁兴奋得叫出声来。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一
切都只是自己的空想,江寒青并不是要让她享受性交的快乐,而只是想在她的阴
□和肛门上涂上刺激性的药膏。

  粗暴地用手指沾上药膏在白遣珏的阴道和肛门伫面涂弄了一阵之后,江寒青
再次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到了背后,然后便站在旁边得意地等著欣赏她发
情的骚样。当药膏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白莹珏感觉到自己的阴户上、肛门上传
来的全是一种蚀心的麻养感,她恨不得能够立刻得到一个硬东西的插入自己下体
的两个肉洞中。可是江寒青始终只是站在旁边冷笑著无情地观看,一点也没有上
来辅助说明她的意思。而她自己就算是想手淫也不能,因为她的手已经被绑了起
来。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拚命地扭动大腿,试图依靠大腿根部的摩擦来减
轻这种难熬的骚养感觉。当药膏的作用发挥到极限的时候,白莹珏几乎失去了动
弹的力气,只能是躺在床上可怜地翻著白眼。她的力气几乎已经全部用光了,可
是那该死的骚养感觉却变得越来越强烈,几乎使得她的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其他感
觉。无助而茫然地看著江寒青,白莹珏心伫是极度渴望男人的插入。她的目光中
充满了无助、凄凉、难受和哀求的情绪。可能是受了她那复杂而可怜的目光的影
响,江寒青终于不忍心再看她受折磨了。扑到她的身上,分开她的双腿,将阴茎
插入了她的阴道中。已经快要养得麻痹的阴道突然被硬硬的阳具塞满,白莹珏舒
服地吐了一口气,身子飘飘然恍若要达到快乐的顶峰。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
糊,她只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心爱的人儿能够每天让她这么享受一次,她就什么都
不要求了。虽然双手被绑住了不能动弹,但是白莹珏还是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
表达了对江寒青的热爱,她的双腿紧紧地缠绕到江寒青的腰上,那道就想要舟他
的腰夹断一样。

  “青,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去死!”当她用最直接的示爱方式吐露出对江寒
青的爱意的时候,江寒青给子她的是更加猛烈的抽插,而这恰恰是她所最渴望得
到的享受。强烈的快感让她开始有点神智不清。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天,
成了仙,一切的痛苦都已经离她而去,剩下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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