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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三届】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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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眼见此事难
以善了,他当即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钢球,一弹机括,张开一只软盾,接着从腰间
拔出柳叶刀,冷冷道:“姓吴的,你以为能稳赢我们兄弟吗?”

  吴昆还未答话,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时众人身后多了一个红裳女子,她容貌甚美,虽然身材不高,但丰胸
肥臀,颇为撩人。那女子依着大树,笑吟吟望着众人,手里两粒小小的珠子,一
抛一抛。

          ***************

  嫣夫人:二十五岁。本是台州歌姬,被京师徐大人纳为妾室,故遣人护送至
临安。

  赵振川:威远镖局镖师。护送嫣夫人至临安。

  老于:威远镖局镖师。

  关薇:二十八岁。江南大盗之一,喜着红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杀,人称血
百合。

  赵振川是威远镖局功夫最硬的镖师,但面对吴昆刁钻毒辣的腥刀还是技逊一
筹,不多时便被逼落下风。老于连忙挺枪上前,合两人之力才堪堪敌住吴昆。

  嫣夫人坐于车中,听着外面的兵刃交击声响成一片,不由芳心惊颤。

  忽然叮的一声轻响,赵振川厉声叫道:“有暗器!小……”话音未落,老于
便发出一声惨叫。

  赵振川用软盾挡住两枚钢针,却被一枚小小的银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
接着腰腹突然一震,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睁开眼,才发现自己
下半身还稳稳站在地上。

  吴昆脸上鲜血直淌,随手抹了一把,接着扯下车帘。只见一个华服少妇战战
兢兢蜷在车厢中,那双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见的女子。她一副官眷装束,
上身穿一件湖绿色的对襟绸衫,下身是一条水红色的百褶长裙,头上盘着精致的
发髻,纱冠却掉在一旁。

  吴昆抓住女眷的秀发把她拖下车来,在阳光下细细打量。那美姬雪肤花貌,
丰肌弱骨,虽惊惧交加,眉目间依然有种妩媚婉转的风情。她抱住吴昆的双腿,
流泪乞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吴昆搂住嫣夫人的玉颈,在她脸上又摸又舔,“这婆娘生得倒美!”

  关薇白了吴昆一眼,“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婊子?刚玩死了柳家小姐,逃
到这深山野林避风头,还改不了臭毛病!”

  吴昆破口骂道:“去你妈的,老子玩个女人怎么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当
老婆!”

  血百合气冲冲跃到石上,一个人生闷气。

  这是南来北往必经之路,来往客商甚多,吴昆却不理会,他把嫣夫人往地上
一丢,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长裙,抓住亵裤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镖师凄惨的尸身,她紧紧闭上美目,在光天化日
下,人来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体,任人凌辱。

  吴昆大力拍打着美姬的肥臀,赞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好肥的屁股
啊,又白又大,还他妈香喷喷的……”说着吴昆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两排渗
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一声痛叫,痛得玉体乱颤。

  吴昆掰开滑嫩的臀肉,阳具一挺,对准干涩的肉穴,硬生生插了进去。嫣夫
人颤抖着咬紧唇瓣,拖在膝弯的亵裤象风里的树叶般抖动起来。

  吴昆身子半蹲,两手掐着美姬的纤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进直出。臀肉
如一团黏稠至极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变形。肉穴还未湿润,只靠肉壁天生
的滑腻和柔软,才能让肉棒得以进入。然而这却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
牙关,不时从鼻孔中发出疼痛已极的闷哼。

  肉棒在紧密的腔体内费力地进出着,只见得肉棒带着艳红的嫩肉翻进翻出,
却没有一点声音。

  半刻钟后,肉穴渐渐湿润,吴昆的抽送也愈发粗暴。肉棒长驱直入,每一次
都狠狠撞住花心,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让身下的女体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凶狠的撞击捣得腹内酸疼,花心便在龟头前滑来滑去,没有丝毫安
宁。若被肉棒顶个正着,凶恶的龟头挤入花心,顿时撑裂般痛彻心肺。

  正午如火的阳光下,一个美妇跪伏于地,上身金纽玉扣的华服滑至腰间,下
体赤裸,雪臀闪动着白花花的肉光翘在半空,正被一条黑铁般的汉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脸雪白,细羽般的黛眉拧成一团。高举的圆臀丰满白腻,布满了细密
的汗珠,腠理间不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如此华美的艳姬只当以金屋藏之,爱若
珍宝,但此时却在山野间横遭凌辱,直被插得娇泣连声,婉转哀嚎。

  “这婊子叫得还真好听。”吴昆意犹未尽地提起裤子,脚尖在嫣夫人滑腻的
股间四下挑弄。

  “想听还不简单,老娘把她屄撕烂,让你听个够。”血百合冷冷说着,五指
如钩,朝嫣夫人股间抓去。

  美姬哭叫道:“饶命啊,求求你饶了妾身……”

  吴昆抬手挡住关薇,“别急啊。”

  关薇脸色一变,“你这个王八蛋!肏也肏过了,还想怎么着?留着她还想玩
吗?”

  吴昆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道:“我吴昆答应的事绝不反悔!至于她嘛…”
吴昆踩着嫣夫人娇嫩的肉体,舔着嘴唇狞笑道:“这样的美肉,浪费了未免太可
惜……”

          ***************

  “钗燕笼云晚不饮,拟将裙带系郎船,别离滋味又今年…杨柳夜寒犹自舞,
鸳鸯风急不成眠……”

  嫣夫人长发委地,赤裸的玉体蜷成一团,猫咪一样柔顺地伏在两人脚前,用
娇嫩的嗓子,婉声唱着曲子。

  关薇偎依在吴昆胸前,幽幽道:“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昆哥,咱们不干
了吧……去嘉兴买处宅子……”

  吴昆正在翻检包裹,啧啧道:“这婊子还挺有钱。”

  关薇推了他一把,怒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叫什么叫!”吴昆恼怒地扬起手掌,做势欲打。

  “你敢打我?!”关薇指着吴昆的鼻子叫道:“你这个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
姐,惹出全真教的长春子丘处机,老娘好心好意赶来帮你,你敢打我!”

  “丘处机算个屁!老子怕他个屌!要你助拳?滚!”

  嫣夫人吓得噤若寒蝉,伏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吴的,你别后悔!”说罢扭头便走。

  吴昆一个箭步挡住去路,厉声道:“让你滚你就滚?你他妈的还真听话!”
说着声音软了下来,“别走。”

  关薇眼泪扑扑擞擞落了下来。

  吴昆笨手笨脚地从嫣夫人包裹中拣出一根金钗,别在关薇脑后,“刚闯出名
头,怎么能收手呢?什么时候我吴昆的名头盖过杜胆、胡林,让天下都知道我这
号人物,再说洗手。”

  关薇泣道:“两年前你干嘛救我?”

  “老子去找陈家兄弟的晦气,正好碰上。”吴昆满不在乎地说,“别哭了别
哭了。”

  关薇拭泪道:“我知道自己身子脏,对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
能这样欺负我……”

  她本是名门弟子,十六岁刚下山就被师门的仇敌擒住,数年间饱受凌辱。后
来师门一战血洗仇敌,却不再认她这个让师门蒙羞的弟子。经此一事,关薇性情
大变,成为江湖知名的荡女。两年前她与陈家兄弟结仇,双方相约了断。她单身
赴会,没想到陈家兄弟竟然广邀帮手,设圈套再次将她生擒,痛加折磨。

  吴昆当时刚出道不久,误打误撞救她出来,两人联手将参与此事的一干人杀
得干干净净,又灭了陈氏满门,手段酷厉异常,所毙者几乎无一全尸,关薇因此
得了血百合的名头,而她也因此对吴昆情苗深种。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惭形秽,对吴昆采色劫色的行径听之任之,只提了两
点要求:一、每个女人只玩一次;二、玩后即杀,不留活口。

  吴昆当即满口答应,又当着她的面虐杀了一个自己相好的青楼女子,表明心
意,算是私下结为夫妻。但两人在一起要不了几日便会吵得不可开交,闹了几次
后,两人干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闯下一番名头,谁也不知道这两名剧
盗实为夫妻。

  吴昆突然道:“糟糕!”

  “怎么了?”

  “光顾着肏这个婊子,忘了留下名号,谁知道劫杀威远镖局的案子是老子干
的?”

  “算了吧。听说丘处机的几个师兄师弟也到了江南,万一让他们听到风声,
寻到这里就麻烦了。”

  吴昆气道:“姓丘的牛贼鼻子出道只不过比我早了两年,就闯下这么大的名
头——老子哪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师父可是重阳真人,华山论剑夺了九阴真经,武功天下第一。”关薇
叹道:“昆哥,你总是对名声念念不忘。那个青袍客干了那么多大案,也没留下
名字……”

  “人过留名,雁过留影。那个谁是怎么说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遗臭
万年!”

  关薇轻轻一笑,伸手理了理吴昆的衣襟,眼波流转间,瞟向地上的嫣夫人,
“臭婊子,还不过来伺候吴大爷!”

                (三)

  这是山间一所古庙,早已荒废多年,人迹罕至。腥刀吴昆和血百合发现之后
便在此落脚,躲避风头。

  日影西沉,嫣夫人跪在地上,俏脸埋在吴昆胯下,卖力地吞吐着。青丝瀑布
般披在玉背上,几遮住了整个娇躯,随着她头部的动作,微翘的雪臀时隐时现。
吴昆眯着眼,享受着美姬唇舌无微不至的舔舐。

  关薇汲来泉水,皱眉道:“怎么还没完?快点儿。”

  吴昆按住嫣夫人的臻首,在她红艳的小嘴中一阵狂顶,等他射出精液,嫣夫
人立即伏地剧咳起来。

  “肏你妈!给老子舔干净!”

  “是。”嫣夫人顺从地应道,她伸出香软的小舌,将咳到地上的残精一一舔
净。

  关薇生罢火烧好水,走过来朝嫣夫人身上踢了一脚,让她爬到庙堂门口,屁
股冲着外面举好,然后俯身掰开美姬的圆臀看了看。

  白生生的臀缝内,一个粉红的肉孔紧紧合在一起,周围布满菊瓣似的纹路,
娇俏迷人。血百合咯咯一声轻笑抬起头,手中已多了一个三寸长的铁钩。她一手
撑开臀肉,一手拿着铁钩朝肛中捅去。弯钩带着铁黑色的乌光没入后庭,微微一
退立时钩破了肠壁。

  “啊……”嫣夫人凄声惨叫,肛中的剧痛使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但背上
忽然一沉,一只大脚牢牢踩在腰间,像万钧巨石般压得她动弹不得。

  “你我无怨无仇,求你饶了妾身吧……痛啊……”嫣夫人蛾眉紧拧,柔媚的
嗓音疼得发颤。

  “忍着些,吴大爷要吃你的肉,等洗剥干净就不痛了。”血百合唇角挂着冷
酷的笑容,浑不似刚才那个动辄流泪的脆弱女子关薇。

  嫣夫人没想到两人把自己带到这里,竟是要吃她的肉,闻言顿时花容失色,

  连哭叫都吓住了。

  血百合细白的手指轻轻一旋,用钩尖在肠道内划了个半圆形的创口,以便拉
断,然后钩住肠壁,向外一提。一截红红的肠道应手而出。她扔下铁钩,赤手握
住直肠缓缓拔出。

  美姬肥白的圆臀间,一条红红的肉肠越抽越长。肠道粗细不一,弹性十足,
小巧的菊肛时大时小,像一张可爱的小嘴,源源不断地吐出湿漉漉的肠体。

  每抽出一截,嫣夫人便“呀”的一声,血百合两手交替,抽个不停,美姬便
“呀呀”低叫不绝。

  吴昆眉飞色舞,“让老子来!”

  关薇白了他一眼,将肉肠甩到他手上。吴昆手臂一扬,足足扯出尺许。嫣夫
人“唔”的一声,只觉肛中一滑,腹腔内空荡荡好像被掏空一般。

  不多时,美姬高翘的雪臀下已经盘了一堆,但肠道仍在肛洞中“滋滋溜溜”
响个不停。吴昆笑道:“赶明儿老子把这些东西送到徐府,让他们知道是我腥刀
吴昆把徐大人的老婆肏得死去活来,又抠着屁眼儿,把这个大美人儿的肠子掏得
干干净净!”

  说话间手上一紧,肠道已抽到尽头。吴昆用力一拽,带出一串形状各异的脏
器。

  嫣夫人喘息着,菊洞缓缓收拢。肛门周围微溢的血迹早已被腹液冲淡,白嫩
的肥臀间只多了一层亮晶晶的黏液,其他一如既往。

  吴昆松开脚,美姬立即瘫软在地。她颤抖着收拢四肢,右手夹在腿间,掩住
下体,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肠道已经被人生生抽去。

  血百合踩住膝盖,分开嫣夫人白生生的两条玉腿,然后躬身揪住她阴阜上的
毛发向上一翻,端详着玉户的精致娇美。

  吴昆大手一伸,“我来!”

  血百合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你的手那么大,万一把夫人的屄弄碎了,就
不好玩了。”她又唠叼起来,“上次许家那个小女儿,还是黄花闺女呢,你伸手
一抓,连毛带肉撕下来一团,恶心死了。”

  “肏!那丫头的屄太嫩了。”吴昆悻悻然缩回手。

  嫣夫人茫然看着两人,微弱地说道:“不要……”

  “不要怕,只不过是掏出你的屄给吴爷下酒……”血百合五指并拢,刀片般
插进嫣夫人温润的玉户内。

  娇嫩的花瓣在皓腕周围柔柔蠕动,嫣夫人玉脸雪白,痛苦地支起腰肢,拽出
肠道后,空虚的腰腹愈发纤细,似乎一手即可握住。

  血百合按住微突的花心,五指张开,将那团嫩肉尽数抓在手中,然后使劲拽
出。

  嫣夫人喉头作响,玉腿挺得笔直。与花心相连的肉壁、宫颈、子宫、卵巢…
都被扯得变形。

  血百合湿淋淋的手臂从肉穴中一寸一寸退出,最后是她握紧的粉拳。在她手
中,是一团异乎寻常的红嫩。

  深藏体内的花心被扯到穴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嫣夫人惨叫连声。但血
百合毫不动容,反而饶有兴味地逗弄起花心来。

  滑腻的肉壁随之翻出,一层层细嫩的肉褶被尽数拉平。从外看去,似乎是一
个血红的肉锥从美姬股间缓缓露出,锥尖是拧成一团的花心,而下面则是鲜红的
肉壁,从里到内,一层层倒翻而出。

  “呶,还有你射的东西呢。”血百合指着肉壁上淡淡的白色液体,嘻笑道。

  吴昆接过一看,顺手一扯,只见那团红嫩猛然一挣,美姬的性器已是完全翻
出,像一截多汁的血红肠体挂在股间,又鲜又嫩。

  吴昆拔刀将露在体内的肉穴连同阴阜、阴唇全部割下,然后象翻转皮囊一样
将肉穴翻回原状。充满弹性的嫩肉立即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只不过这次整条花径
连同后面的子宫都一一暴露在空气中,而美姬敞露的下腹只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
黑色创口。

  “臭婊子,没曾见过自己的屄吧?”吴昆把这团血肉丢在嫣夫人脸上,怪笑
道:“仔细看看。”

  淋漓的鲜血沾在睫毛上,一滴滴渗进美姬明媚的大眼中。她再无力拂开自己
的性器,只能等待死亡使她解脱。

  吴昆拎住嫣夫人殷红的乳头,腥刀平切,像切开一团油脂般将浑圆的乳球整
个切下。“这奶子肥嫩嫩,又细又滑,炖汤最好。再来个干炒美人儿屄……”要
吃其实只是这两味,最初的抽肠不过是取乐罢了。

  当两只雪乳被人割掉,玉碗般扣在盘中,嫣夫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眼
中的鲜血仿佛一串血泪,流到鬓角,这名柔弱温顺的美姬至死也不明白,他们为
何会对萍水相逢的自己如此残忍……

          ***************

  烈焰升腾,锅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吴昆粗鄙无文,残忍好杀,却有一手好
厨艺,山间虽然少盐缺醋,这道玉乳羹做得还是妙绝人寰。

  眼见锅中的汤汁尽成乳白,气息香浓无比,吴昆心花怒放,搓了搓手叫道:
“婆娘!来尝尝老子的手艺!”

  关薇正待举步,忽然眼前一花,庙中已多了条人影。

  只见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尚能微微转
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躯体上。

  关薇一见之下,登时觉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她也是杀人无算的女魔
头,但目光与这张脸孔一触,便连忙移开,不敢再看,心里怦怦直跳。

  没听到关薇的回答,吴昆诧异地回首望来,饶是他心狠手辣,乍然见到那张
脸,心里也不由一震。

  那怪客青影一动,未见他如何作势,已立在锅前。吴昆近在咫尺,却没听到
一点风声,直如与鬼魅相对。他压住心底的恐惧,暴喝道:“你是什么妖怪!”

  那怪客恍若未闻,迳直掀开锅盖,待看清汤中翻滚的玉乳,眼光霍然一跳。

  “妖怪!吃老子一刀!”吴昆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功力,腥刀呼啸着直朝怪
客颈中劈去。

  怪客对这把冤魂无数的腥刀看也不看一眼,直到刀锋及体,他才间不容发地
向侧迈了一步,袍袖一拂翻开案上的盖碗。碗里是一团血淋淋的嫩肉,顶端红白
分明,玉阜红瓣,正是一只完整的玉户。

  吴昆一刀劈在空处,心下惊骇欲绝,他连忙收刀退到关薇身边,惊疑不定地
望着这个青袍怪客,不知他究竟是人是鬼。

  那怪客脸容丑怪之极,目光却湛然若神,他游目四顾,忽然飘身掠至堂角。

  一具艳尸横陈于地,她玉体遍布鲜血,那对香乳被齐根割下,胸前只留下两
个浑圆的血痕,下体的秘处更是被人剜除无余。

  那怪客负手而立,淡淡道:“谁干的?”

  血百合更不答话,素手一扬,撒出一捧牛毛细针。怪客翻袖接过,沉声道:
“是你吗?”

  血百合凶性大发,咬牙道:“是又怎样!”她两手齐出,两枚佛牙珠带着劲
急的风声疾射而出。

  这佛牙珠本是她偶得的奇物,坚硬异常,金石不能伤。在这荒山古庙,突然
遇上这等诡异莫测的怪客,血百合出手便已施出压箱底的暗器。

  “好好好……”那怪客口中叫好,脸上却殊无笑意,仍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
样。

  那捧被怪客卷入袖中的牛毛细针倏忽飞出一根,闪电般迎向佛牙珠。“砰”
的一声巨响,坚逾金石的佛牙珠竟然被那根轻飘飘的牛毛细针击得粉碎。

  那怪客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目光一闪,光洁修长的左手从袖中翻出,拈花般
将另一枚佛牙珠挟在指间。

  吴昆头上冒出冷汗,此时他已知道来者是人非鬼,但他做梦都想不到世间竟
会有如此功夫。

  血百合还待出手,青袍怪客手指一弹,佛牙珠以十倍于初的速度厉啸着从她
肩头穿过。

  关薇惨叫着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这一记不但废了她的右臂,连经
脉也为之重伤。

  吴昆大吼一声,双手执刀朝怪客劈头砍下。那怪客拇食两指相对,其余三指
微翘,形如兰花,清扬婉举地从吴昆臂上一指而过,封了他的曲池穴,接着夺下
他饮血无数的腥刀,劈手折为两段。

  吴昆捧着手臂,冷汗滚滚而落,忽然脑中一闪,想起一个人来,“你是青袍
客?”

  青袍客的名头在江湖中并不十分响亮,只因极少有人见过。传说他七年前潜
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地盗走百余件书画古玩,尽是禁中珍藏。当时江湖中沸沸
扬扬,结果也不了了之。

  那青袍怪客举手从脸上揭下一块人皮,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
举,神凝气清。那人冷冷道:“弹指神通、兰花拂穴手,你也不认识吗?”

  黄药师:三十七岁,东海桃花岛岛主。为人孤高自傲,聪明绝顶。无论文才
武学、书画琴棋、算数韬略、以至医卜星相、奇门五行,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五年前他与全真教主王重阳、白驼山主欧阳峰、丐帮帮主洪七、大理国君段智兴
论剑于华山之巅,争夺《九阴真经》。他非孔谤孟,对礼教深恶痛绝,行事出人
意表,人称东邪。

  关薇自忖必死,心一横,奋力朝黄药师扑去。黄药师双手一举,苍鹰搏兔般
抓住她左腕左肩。

  只听一声尖叫,关薇肩头爆出一蓬血雨,整条左臂已被生生撕下,伏在地上
辗转哀嚎。吴昆面如土色,以往的凶悍暴戾早已化作冷汗流出。

  黄药师不动声色地扔掉断臂,“你们是什么人?”

  “小的吴昆,她是血百合关薇……”吴昆战战兢兢说了两人的来历身份。

  黄药师冷冷道:“你们两个作恶多端,今日死在我黄药师手中也不冤了。”

  “饶命饶命……”吴昆连声求饶,眼见黄药师面沉如水,他突然叫道:“这
些都是这个贱婊子干的!小的愿意亲手杀了她,让她受尽苦楚而死,为徐夫人报
仇!”

  生死关头,他再顾不得夫妻情分,只求能杀掉关薇消了黄药师的怒气。

                (四)

  黄药师傲然擦去手上的血迹,对两人毫不理会。吴昆只盼他能饶自己一命,
当下打起精神,两腿哆嗦着把浑身浴血的关薇拖到案边,剥得干干净净。

  关薇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但多年的淫虐生活使她的肉体分外发达。两只豪
乳又肥又大,肉球般并在胸前。乳晕足有掌心大小,与乳头一样变得紫黑,显然
是被无数人把玩过。同样紫黑的还有她的下体。那两片花瓣肥厚异常,中间分开
手指粗一条缝隙——从她被仇敌破身那一天起,这两片花瓣就再没有合拢过。

  吴昆一心只求自保,当下把关薇按在地上,玉体挨着木案笔直跪坐,然后掏
出那对肥乳并排放在案上,捏着乳头将充满弹性的乳球拉得圆长。

  关薇怔怔望着他,颤声道:“昆哥……”

  吴昆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摆弄那对乳房。他从囊中拿出两枚四寸来长的钢
针,捏着乳头用力扎在案上。关薇双臂已折,只能直挺挺跪在案旁,眼睁睁看着
丈夫把自己两乳牢牢钉住。斑驳的漆案上,两只肥白的圆乳并排而列,被钢针刺
穿的乳头微微翘起,仿佛两粒紫黑的葡萄。

  吴昆绕到关薇背后,抱住她的雪臀向上一抬,把一只肥光光的大屁股掀了起
来。关薇下巴重重磕在案上,脑中顿时一阵眩晕。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被无数人
插过玩过的贱屄却要被丈夫亲手剜出来,真是很应该呢。

  吴昆抬眼看了看黄药师,只见他面无表情,神色漠然,显然不把他们的生死
放在心上。吴昆一咬牙,拿起厨柜上的牛耳尖刀,笔直送入关薇会阴。刀锋上下
两个肉穴同时收紧,白生生的臀肉剧颤不已。

  关薇疯狂地叫道:“你割你割!剜出来就干净了!”

  吴昆只怕她说话激怒黄药师,让自己也不得活,于是手腕一拧,刀尖沿着玉
户边缘一路划到阴阜上方。关薇下体血如泉涌,她嘶声厉叫,两腿用力挺直。

  吴昆干脆封住她的穴道,牛耳尖刀齐根扎进阴阜,然后从另一侧弧形划下,
与会阴处的刀口连成一体。

  关薇雪臀下被切出个叶状创口,整个玉户都滑了出来,四周刀口整齐翻开,
紫涨的花瓣内鲜血淋漓。

  吴昆五指插进刀口,揪住柔软的玉户向外一拽,将肉穴、膀胱、子宫尽数扯
出。

  关薇大叫一声,雪白的屁股中间瞬时多了一个椭圆状的血洞,深不见底。她
喉头丝丝作响,瞳孔渐渐散乱。

  吴昆扳起她的肩膀,尖刀探入关薇怀中,从乳根向上一挑。只见案上那条被
拉长的玉乳猛然一弹,变成半圆的球体,在案上不住跳动。

  两只乳球与身体断开,关薇玉体鲜血遍洒,宛如浴血的百合。她呆呆趴在案
上,兀自挺着被剜去性器的圆臀,失神的眼睛望着吴昆,“昆哥……”

  吴昆放下尖刀,跪在黄药师身前哑声道:“小的已杀了血百合这个妖女!”

  黄药师目光闪闪地望着他,没有做声。

  吴昆小心地说道:“黄岛主要不要……尝尝小的手艺……这妖女奶子肥软,
蒸熟最是美味……”

  关薇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终于消失了。

  “哈哈哈……”黄药师突然仰天大笑。

  那笑声像一只铁锤重重敲在吴昆耳中、心头、脑际……吴昆气血翻涌,难受
之极。只听了两声,他便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

  不知过了多久,吴昆渐渐恢复了意识。耳边似乎还响着东邪的笑声,脑际昏
昏沉沉,身体象躺在翻滚的波涛上一样起伏不定。喉中又干又疼,火烧样难受。
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顿时愣住了。

  昨夜他还在四明山的破庙里,此刻却躺在一叶扁舟上,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大
海。

  吴昆傻傻看了半天,隐隐约约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像是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
西。

  突然间,吴昆心头一凛——眼前波涛四起,自己竟然听不到一点海浪声!不
仅海浪,世间万物似乎都失去了声音,鸟飞鱼跃尽皆无声无息。

  吴昆瞪大眼睛,两手抱住耳朵,又扯又掏,想把声音找回来,但除了耳洞里
的刺疼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舟后一条凶悍的汉子正在掌舵,他满面虬髯,神情粗豪,两只血红的大眼恶
狠狠盯着吴昆,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结果却只吐了口浓痰。

  “老子聋了!”吴昆吼道。张开嘴他才发现,自己的舌头竟然只剩下半截!

  眼前青影微动,黄药师缓步走来。与他孤傲的眼光一触,吴昆立刻又矮了半
截。黄药师不屑的把一面铜牌掷在他面前。吴昆瑟缩着拿起来一看,只见一面镂
着一枝桃花,另一面则是两个黑漆漆的大字:“哑仆”。

  一股寒意直入心底,吴昆抱着头无力地跪在舱板上,随着波涛的起伏,在碧
蓝的大海中越漂越远。

  哑仆:桃花岛奴仆。黄药师曾言:“黄某并非正人君子,江湖上亦号称‘东
邪’,自然也不屑与正人君子为伍。手下仆役,越是邪恶,越是称我心意。”因
此他遍游天下,遇到忘恩负义的奸恶之徒便一一割哑刺聋,擒至岛上以供驱使。

          ***************

  从舟山下海,经过峙头洋向北,航行一日后海风中突然传来阵阵花香,远远
望去,只见前面是一座草木葱笼的大岛。岛上花团锦簇,红黄绯紫诸色杂陈,一
望无际尽是奇花异卉。花间遍植桃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料想每年初春,定
是满岛桃花缤纷。

  小舟入港,泊在湾中。码头上三男一女,向黄药师躬身行礼。当先一人,身
长玉立,神采飞扬。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浓眉大眼,英姿勃勃,女的星眸丹
唇,貌美如花。最后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四人都是神清气朗,直如人中龙凤。

  吴昆既聋且哑,只看到四人一一施礼问候,神态恭敬之极,却听不见一字。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桃花岛四大弟子:曲灵风、陈玄风、梅超风和陆乘风。

  踏入岛上,但见道路密布,东南西北尽是曲曲折折的小径,密如蛛网,繁复
之极。只走出十余丈,吴昆便头晕目眩,迷失了方向,他不敢再看,只低着头紧
紧跟着众人的脚步。

  走出数里,转过一座山冈,眼前出现一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林中
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清雅之极。亭上的匾额写着“积翠亭”,两旁悬着一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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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上书:“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亭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
枝干虬屈,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木。亭内摆着几张竹几竹椅,型制尚新,清幽无
比。

  黄药师坐下吩咐几句,梅若华便领着吴昆离开。

  梅若华年方二八,身态轻盈,婀娜生姿。她分花拂柳一路行来,柔软的腰肢
一摇一摆,吴昆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却不敢有半分妄想。

  走了不远,陈玄风从后赶来,与梅若华并肩而行。两人说笑几句,梅若华发
起嗔来,陈玄风咧嘴一笑,纵身勾住树枝,一个腾身轻轻巧巧翻出数丈。梅若华
拔步便追,两人一前一后,鹰飞燕舞般掠入花丛。

  吴昆一步也不敢乱走,只有傻傻站在原处。这两人年纪比自己小着一大截,
只学了一点皮毛,武功已然在己之上。黄药师本人该是何等功夫?

  当日黄药师出手不过三招,手段也不及他们夫妻凶残,但那种睥睨众生的傲
世风采却让心狠手辣的吴昆吓破了胆。在他面前,吴昆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小的
蝼蚁,什么雄心壮志、桀骜不驯统统不翼而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片刻,梅若华回到林中,她脸上红晕未褪,桃花般娇美之极。吴昆跟在
后面亦步亦趋,只见她从枝上采了朵蔷薇,满怀心事地一片片揪着花瓣,神情间
似嗔似喜。

          ***************

  自此吴昆便在桃花岛住下,当了名做饭的哑仆。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个充作舟子的大汉原来也是纵横江南的大盗,说起来
还是有名的同行——鹰煞杜胆。而另一名大盗狡狐胡林也在此间,做了种花的杂
役。

  岛上共有数十名哑仆,除了他们三个之外,丁百鹏、乔勇等十几人也是有名
有姓的武林汉子。余下众仆,或是酷吏、或是奸商,无一善类。这些人都是阴沉
枭鸷的凶徒,虽然同岛为仆,但彼此间极少往来。

  吴昆住在岛西弹指峰下,旁边便是清音洞,距海滨只有三里,离黄药师所住
的精舍仅隔着绿竹林,不过里许远近。他只负责岛主的饮食,众弟子和哑仆另有
厨房,活儿并不算重。除了每天四次送去饮食,吴昆都在厨下按着黄药师所作的
膳谱煎炸烹煮。即使不论武功,单是这份食谱便足以让吴昆心服口服,他整整学
了三年,连当初习武时也未曾如此用心过。吴昆知道,自己所学的,不过是这位
广博如海精深如渊的东邪末技之一端。

  三年间,吴昆已经习惯了无声的世界。他不仅学会用手势来“说”哑语,还
学会了用眼睛来“听”唇语。从嘴唇细微的动作便可以分辨出主人的话语。

  黄药师又收了两名弟子,武眠风和冯默风。这六名弟子加上哑仆,岛上主仆
师徒数十人,只有梅若华一名女子,犹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分外夺目。诸弟子虽
然心存爱慕,但顾忌师父严厉,谁也不敢稍有表露。

  桃花岛弟子常常在绿竹林和试剑亭练功习武,闲暇时或是按管引箫,或是挥
毫泼墨,一个个潇洒自若,风流倜傥。

  黄药师似并不急于让弟子进入江湖,王重阳门下的全真七子已经名满天下,
桃花岛六名弟子依然隐居在桃花深处,逍遥自得,有如神仙中人。

  吴昆武功未废,见闻又广,自看得出众人武功深浅。两名小弟子入门未久,
且不必说,而其余四大弟子任何一人都在己之上,足以纵横天下。

  他常常会想起那个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江湖,假如有一天他们艺成离岛,江
湖中会掀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

  吴昆不会想到,他们的离岛与结局,会与自己想像的相差那么远。

          ***************

  曲灵风:桃花岛首徒,后隐居临安府牛家村卖酒度日,人称“跛子曲三”。
为重归师门,他屡入皇宫盗取书画古玩,终因双腿残疾与武功大夫石彦明同归于
尽。遗下一女,后归桃花岛。

  陈玄风:离岛后武功走入邪路,以摧心掌和九阴白骨爪名震武林,人称“铜
尸”,后死于大漠。

  梅超风:原名梅若华。离岛后为练九阴真经杀人无算,人称“铁尸”,与陈
玄风合称“黑风双煞”。后死于临安牛家村,临死方重归师门。

  陆乘风:后隐居太湖归云庄,十六年后得以重归师门。

  武眠风:离岛后心情郁郁,多病早故。

  冯默风:以打铁为生,后死于蒙古军中。

                (五)

  这年初夏,吴昆在厨中烧制“玉笛谁家听落梅”。

  这道菜是用羊羔坐臀、小猪耳朵、小牛腰子各一条,与獐腿肉和兔肉揉成的
肉条拼制而成。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
味纷呈,变化多端,直如武学高手的招式层出不穷,人所莫测。

  锅中的香味飘起,吴昆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道菜——乳白色的汤汁中,浑
圆的玉乳浓香四溢,鼓胀的乳头红艳肥嫩,似乎还带着一股奶汁般的香甜……

  吴昆四顾无人,扔掉锅铲,钻到门后,握住发硬的肉棒使劲套弄起来。他好
色如命,这三年形同囚居,早憋了满腔的欲火,但只能靠自己的手指发泄。

  良久,吴昆松开黏糊糊的手掌,脑袋支在墙上,额头一下一下用力撞着,牙
关咬得咯咯作响。足以焚身的欲火略息了一些,但眼中的火焰仍在升腾。

  墙上一枝桃花突然绽开,吴昆心下一凛,慌忙整好衣服,目不转睛地望着那
枝桃花。

  哑仆既聋且哑,无法用铜铃传讯,黄药师便专门制了这枝机关桃花,用来传
递讯息。

  桃花一朵一朵越开越多。等十二朵桃花完全绽开,吴昆不敢怠慢,急忙朝港
湾奔去。

  十二朵桃花全开,意味着岛主黄药师就要回来了。

  黄药师每年离岛两次,游历天下,每次总在两个月左右,这次他却一去半年
没有任何音讯。众弟子心急如焚,但师父秉性严厉,谁也不敢离岛。最后还是性
子最急的陈玄风按捺不住,独自离岛去打探消息。他一去月余,也未有消息。

  吴昆有时会想:黄药师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旋即就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
笑。无论武功智计,这世间还有谁能伤及黄药师一根毫毛?

  一叶小舟迎风驰来,船头一人青袍方巾,神采飞扬,正是东邪黄药师。

  吴昆聋哑后目力大进,抬眼一看,只见黄药师满面春风,与以往的孤高自傲
大相迳庭,连眼神都带着笑意。

  “莫非是得了什么异宝?”吴昆暗自纳闷儿,“去年他从天师观抢来《鸭头
丸贴》也没有这般得意啊。”

  在桃花岛熏陶多年,吴昆早已非吴下阿蒙,才学虽然没有,见闻却是大大不
同。他一个做饭的哑仆,所见的书画真迹,足以羡煞一般的鉴赏名家。

  少顷小舟入港,五名弟子喜形于色,一齐躬身行礼。黄药师没有下船,却从
舱中扶出一个女子。

  吴昆一瞥之下,只觉太阳穴突突乱跳,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半晌后脑中犹
自微微眩晕。

  那女子身着白衣,青丝披在肩上,如云如瀑。她年纪似乎比梅若华还小着两
岁,丽色绝伦,明眸丹唇,眉目如画。那女子莹白的小手放在黄药师掌中,小心
翼翼地下了船,在阳光下嫣然一笑,直令百花失色。

  “这是你们师娘。”看到弟子们惊诧的目光,黄药师只洒然一笑,扶着娇妻
道:“阿蘅,这是灵风,这是超风……”

  吴昆怔怔地望着黄药师的嘴唇,连他说些什么也没有看清。心底无限的崇慕
中,不期然泛起一股嫉恨: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不仅潇洒从容,风采
照人,而且聪明绝伦,无所不窥。相貌、武功、才学、智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居处是桃花岛这样的世外仙源,门下是曲陆梅陈这样的人中龙凤——黄药师怎么
能不傲?他简直是神!现在又娶这样一个娇妻,连神也该嫉妒呢……

  可是凭什么他就该高高在上?自己就该当他脚下的蝼蚁?

  吴昆心里翻翻滚滚,一会儿又嫉又恨,一会儿又崇慕万分,到最后自己也分
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冯蘅:十七岁,嘉兴人氏。东邪黄药师之妻,后因小产而亡,遗下一女。

          ***************

  桃花岛的道路暗合奇门八卦、阴阳五行,平常人一上岛便眼花缭乱,辨不出
东南西北。冯蘅缓步走来,却如闲庭信步,不时指着岛上的道路与黄药师说些什
么。她脚步轻盈,娇怯怯毫无力道,显然不谙武功。

  黄药师对柔弱的妻子宠爱万分,一路谈笑风生,尽显胸中才学。

  诸弟子在后听了几句,不由暗自咋舌,这位师娘年纪虽小,但对奇门遁甲熟
稔之极,与师父随口谈论,已是精深幽微,奥妙无穷。真不知师父在哪里遇上这
么个师娘。

  到得积翠亭,冯蘅已经走得娇喘细细。黄药师将她扶到椅中,先问了陈玄风
的去向,然后笑道:“我此番离岛,得了两件异宝。”

  黄药师不重礼法,对弟子也是以“我”自称,但诸弟子对他的尊崇却并无稍
减,当下齐声道:“恭喜师父!”

  “第一件就是你们师娘……”

  冯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眉宇间却甚是欢喜。

  “第二件,是你们师娘从周伯通手中得来的《九阴真经》!”

  此言一出,众弟子先是大惊,旋即又是大喜。当年师父论剑华山,终究还是
不敌王重阳,后来因此弃剑不用。可周伯通是王重阳的师弟,当世能胜过他的也
数不出几个,师娘毫无武功,如何能从他手中取得《九阴真经》?

  黄药师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半年前他在嘉兴邂逅十七岁的冯蘅,立时一见倾心。黄药师何等样人?向来
率性而为,从不为俗礼所拘,莫说意中人年已及笄,就是再小几岁只要看中,他
也要想方设法携到桃花岛等她长大。而冯蘅也非凡俗女子,见得黄药师的才华风
采已是芳心暗许。两人遂结为夫妇,携手同游。

  燕尔新婚,心心相映,冯蘅展眉解颐,欢喜无限,黄药师更是意气风发,对
娇妻爱若珍宝,无论何事都不肯稍拂其意。

  途中夫妇俩遇到老顽童周伯通,得知他随身带着《九阴真经》下卷,奉师兄
遗命藏往秘处。先是冯蘅以言语相激,其后黄老邪又在赌赛中使诈,逼得周伯通
将《九阴真经》借给冯蘅一阅。

  冯蘅尽展长才,一阅之下便将全书默记于胸。她不愿除丈夫外世间再有《九
阴真经》,又设计激得老顽童毁去真本,却在别后誊写一份,交予丈夫。两人均
是诡计多端,聪明绝顶,此番夫唱妇随,珠联璧合,任是大罗金刚也着了两人的
道,何况是天真未凿的老顽童?

  众弟子无不又惊又佩,想到自己也能修习经上的绝世武学,更是欢喜万分。
曲灵风自恃对诗文词赋过目不忘还属可为,但若是不谙武功,不解文意,想将一
本七八万字的武学秘藉尽数记下,那是万万不能。不由对师娘的聪明才智钦服无
地。

  黄药师将一本素册放在竹几上,只见上面写着“九阴真经下卷”六字,字体
圆润妩媚,显是师娘的手笔。

  黄药师抚著书册道:“这下卷只有武技而无内功心法……”

  众弟子闻言大为失望,若无上卷的内功心法,这本下卷只是无根之木,欲练
无门。

  黄药师却傲然道:“这《九阴真经》也是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我黄药师
为何就作不出?既然下卷在手,我黄药师若不能自创上卷内功心法,练成经上武
功,绝不离岛一步!”

  吴昆在亭外看得分明,眼见黄药师最后这番话豪气干云,直想大吼大叫,发
泄心里的悸动。

  可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哑仆——在黄药师眼里不过是一条蝼蚁也不如的小虫
而已。

          ***************

  黄药师与冯蘅携手离去,意态亲密无间,青衣红颜笑语宴宴,真羡煞芸芸众
生。

  众弟子纷纷散开,梅若华朝他打了几个手势,吴昆连忙去厨下取了茶水点心
送了过去。

  黄、冯两人已除去外衣,立在窗前指点岛上风物。冯蘅倚在黄药师臂间,听
着丈夫一一讲述弹指峰、清音洞、试剑亭、绿竹林……虽未开言,但她眉梢眼角
流露的柔情蜜意却是一望可知。

  吴昆眼尖,一眼就看出冯蘅腹部微隆,已然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吴昆不敢多
留,放下杯碟便即退开,他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瞥到冯蘅裙下那双纤足,心神又
是一荡。

  吴昆心里乱纷纷百味杂陈,没有心情再去做那道“玉笛谁家听落梅”,他沿
着花径,曲曲折折朝海边走去。

  此时桃花已然谢尽,枝间结满青桃,偶有一个向阳的已经泛红,沉甸甸坠在
枝头。吴昆早已熟悉了岛上的道路,虽然不知阴阳相克五行变化的道理,也能来
去自如。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树丛,坐在一块礁石上木然望着大海。

  碧蓝的海水在暮色下显得愈发幽深。连绵的波涛起伏不定,浩无际涯,使人
顿觉渺小。吴昆勾下头埋在膝间,咬紧牙关,呼呼喘着粗气。

  老子纵横半生,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黄药
师也不过是一个人,老子凭什么要当他黄药师的奴仆?

  吴昆越想越恨,他跳起来抓起沙滩上的碎石,疯狂地掷进海中。礁石激在海
面上,溅起尺许浪花,然而浪花落下,大海依然如故,一个浪头便抹平了水面的
波纹,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里。

  吴昆直掷得精疲力尽,双臂酸疼,才无力跪在海边,用仅存的半截舌头,嘶
哑地嚎叫起来。

  愤恨渐消,一股卑微感油然而生。吴昆搭拉着脑袋,灰溜溜走入桃林。

  什么腥刀吴昆、纵横江南,在桃花岛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像鹰煞杜胆、狡狐
胡林……不也都老老实实在此为奴为仆吗?天色将晚,还是赶紧回去做饭。

           ……不知道夫人口味如何……

          ***************

  梅若华已在厨下等候多时,见到吴昆便用手势责骂他为何不在此间。

  吴昆唯唯诺诺,眼睛却直勾勾望着那双雪白的小手,一个劲儿咽着唾沫。

  梅若华骂完才说师父吩咐,师娘不喜油腻,让他用心做几道素菜,说罢扭腰
走了。

  “妈的,走那么快,急着偷汉子吗?”吴昆心里骂道,手上却不敢怠慢,老
老实实洗手净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开始打点精神,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

  穿过绿竹林,眼见是一片荷塘,塘中一条小石堤蜿蜒而过,两旁荷叶田田,
开着满塘雪白的莲花,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对岸一座房屋,全是由不刨皮的松
树搭成,屋外攀满青藤,清雅脱俗。这便是黄药师所居的精舍了。

  此时明月初升,清风徐来。精舍轩窗敞开,邻塘的月台上放着一张石几,新
来的女主人正凭几而坐,与黄药师对弈花前。

  玉白的纤指拈起一枚黑子,轻轻敲在石上,吴昆心头微震,似乎能听到那声
清幽的低响。他蹑手蹑脚把小菜放在旁边,又取出一瓶碧春醪,两只玉杯,小心
放好,然后悄悄退开。

  整个过程,两人谁都没有朝他看上一眼,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走过荷塘,旁边一丛薜苈下微微一动,却是一人伏在下面。吴昆抬眼一看,
认得是狡狐胡林。胡林手里拿着一柄小小的花锄,两眼精光闪动,恶狠狠盯了吴
昆一眼,垂下头用力翻起泥土来。

  吴昆心里冷笑,走出数丈后回头再看,胡林正直着脖子,呆呆望着月台。

  “呸!”吴昆心里恨恨骂道:“你这猢狲算什么东西,敢打夫人的主意?”

  月色下,冯蘅娇靥如花,皓腕胜雪,白衫衣袂轻举,凌风飘扬,仿佛是月亮
中走出的仙子。而黄药师青衫磊落,英风傲骨,两人一如奇花异葩,一如苍松神
木,假如这世间真有神仙,那就是这对神仙眷侣了。

  吴昆蓦然想起,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个妻子。

  只不过很早以前就被自己当着黄药师的面剖乳剜阴,以示效忠……

  “肏你妈,臭婆娘,你能跟人家比吗?他妈的!真该把婆娘的屄留下来,一
天肏上几回!”

  想起血百合白生生的肉体,肥嘟嘟的性器,吴昆忍不住性欲勃发,他钻进树
丛,掏出家伙一阵猛捋。最后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一任嫉妒和恨意疯
狂地噬咬着自己的心灵。

                (六)

  半个月后,陈玄风回到岛上,黄药师正值新婚,心情大佳,徒儿又是一片好
心,只摆了摆手,没有追究他擅自离岛的过错。

  见过师父、师娘,陈玄风迳自去寻梅若华。两人见后又是一番惊喜,悄悄避
开诸位师兄弟,跑到桃林深处。

  吴昆刚从海边返回,只见陈玄风和梅若华手拉手钻进林中,不由心下一动,
远远跟在后面。

  两人在一株桃树下立定脚步,四手相握,四目交投,良久没有开口。

  吴昆趴在花丛后,一手插在裆中,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肏你妈!怎么还不
干?是不是不会啊?他妈老子来教你!姓陈的,把那小婊子往地上一推,扒掉裤
子,按住屁股掰开腿,对准那个骚屄狠狠一捅……”

  三年没见过女人肉体,吴昆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打倒陈玄风,按住
梅若华,抱住那只圆滚滚的大屁股,肏她个死去活来……

  正郁闷间,陈玄风忽然一动,吴昆两眼顿时瞪得老大。却见,陈玄风纵身跃
起,从枝上摘了颗最大最红的桃子放在梅若华手中。

  梅若华一点一点细致地剥去桃皮,在红红的桃尖上咬了一口。甘甜的桃汁从
鲜红的唇瓣流出,沾在雪白的手指上。少女抬起头,含羞带喜地瞥了师哥一眼。
陈玄风再按捺不住心底的爱意,双臂一紧,将师妹紧紧抱在怀中。梅若华手指一
松,咬了一口的红桃掉在了地上。

  吴昆一趴就是半个时辰,等得直想吐血,“什么黄老邪,教出来他妈的都是
圣人!这大热的天儿,抱了都半个时辰还不撒手!”

  没奈何,吴昆只好爬了起来,他故意放重脚步。陈梅二人听到声音,慌忙分
开,一溜烟地走了。

  吴昆盯着梅若华的圆臀,暗暗道:“小婊子,你的小嫩屄迟早保不住,叫老
子碰上,非分你一杯羹!”

          ***************

  黄药师对弟子极为严历,生性又喜怒无常,陈梅两人虽然有情,但也不敢贸
然表露,只好等待时机禀明师父。

  如此过了月余,一天夜里,两人又在林中相会。花香扑鼻,月色撩人,这一
对年轻的恋人心醉神迷,不禁情动十分。

  陈玄风两手激颤,一件件除去梅若华的衣衫。梅若华面红似火,紧紧搂着师
哥宽厚的背脊,拱起玉体。陈玄风喘着气对准那片湿滑的秘处,耸身而入。梅若
华一声娇啼,股间已是腥红宛然。

  两人如胶似漆,缠绵竞夜,直到天色微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梅若华衣衫
散了满地,找来找去独独找不到自己的亵衣,眼见天色将亮,两人顾不得细找,
只好匆匆披上衣衫分头离开桃林。

  梅若华心头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能与师哥合体同欢固然欣喜,但师兄妹私下
偷情,已犯了师门大忌。想到师父的脾气,梅若华不由芳心忐忑。

  刚绕过清音洞,身前突然闪出一条人影。

  梅若华一惊,待看清来人,她皱起眉头,打了几个手势,“你怎不去做饭?
来这里做什么?”

  吴昆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条锦帕模样的粉红事物,迎风一抖,然后埋在
脸上,鼻翼翕张,一阵猛嗅,两只怪眼向上翻着,射出淫猥的目光。

  梅若华仔细一看,那锦帕正是自己失踪的亵衣,不由又羞又急,抬手朝这个
下贱的哑仆抓来。她手臂微曲,波浪般起伏无定,正是桃花岛的“碧波掌法”。

  那个做饭的哑仆向后一退,倏忽跃出丈余,竟是一名武林好手。梅若华一招
落空,心下不由一惊。上岛以来,这个做饭的厨子从未露过武功,她只听师父说
他以前是名大盗,却不料功夫如此高明,纵然不及自己,也相差无几,想把他擒
住,可要费上一番工夫了。

  梅若华俏脸含怒,比划道:“你想怎样?”

  吴昆一直留意两人行踪,见他们唯恐人知的样子,暗忖必是怕黄药师知道。
吴昆一向擅于趁火打劫,见状便想藉机勒逼梅若华就范。他把亵衣揉成一团,淫
笑着塞入裆内,然后打手势道:“你们两个狗男女的事老子都知道了,如果不想
被岛主知道,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梅若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到昨夜与师哥缠绵的羞态都被这个丑恶的汉子
看在眼内,不禁羞忿欲绝。

  吴昆色迷心窍,又比划道:“今晚你一个人到后山,掰着屁股让老子狠狠肏
上一次……”

  眼见吴昆左手握成圆圈,右手食指比划着插来插去,梅若华气得银牙紧咬,
趁这个卑鄙小人正比划得高兴,突然两肘前挺,施出桃花岛绝技“灵鳌步”,一
个箭步掠到吴昆面前,接着并指成刀,朝他腰间劈去。

  吴昆勉力侧身避过,腹下一阵剧痛,却是亵衣被梅若华扯出,挂住了那个东
西。吴昆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钻进花丛,已然惊出一身冷汗。“这臭婆娘,还真
他妈的不好惹……”

  梅若华担心惊动旁人,也没敢再追,她转身跑开,一边跑一边忿忿地把沾着
污物的亵衣撕成碎片。

          ***************

  吴昆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见梅若华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想来是不敢被人知
道,胆子不禁又大了起来。那夜偷窥了两人交欢的艳景,他再憋不住积了三年的
欲火,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能轻易放弃?

  晚间他去精舍送饭,照例又在塘外遇到了胡林。两个月来这个瘦小的汉子突
然勤快了许多,有事没事都跑到精舍附近,给花丛浇水施肥。

  吴昆提着食盒与胡林擦肩而过,心里暗暗道:“什么狡狐?明摆着是头猪!
天上的月亮好看,看得到吃不到不是白搭?”

  穿过石堤,黄药师夫妇正拥坐在窗口。冯蘅闭着眼睛,香软的纤躯依在丈夫
怀中,两手温柔在搭在微隆的小腹上,那张兰花般娇美的面孔上,荡漾着甜蜜的
笑容。雪白的长裙从窗台垂下一角,在晚风中轻轻飘荡。她没有穿鞋,纤美的秀
足柔顺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莹剔透。黄药师两臂环着妻子的香肩,玉箫竖在妻
子脸侧,低低吹着曲子。

  夕阳将暮,玉人、白裙、洞箫……一切都沉浸在温暖的橘红之中。圆形的轩
窗仿佛一个画框,夫妻俩就像画中的人物,洋溢着凡人无可企及的幸福。

  吴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却见冯蘅朝他招了招手。吴昆心一下子提到
嗓子眼,他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

  冯蘅慵懒地打着手势,告诉他:采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熟的葡萄——总之
是要酸的,明天送来。

  吴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翘一翘,险些连夫人说什么都没看清。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哑语“说”得这么好看……吴昆突然觉得:当一个哑巴也
很幸福。

  “明白了吗?”冯蘅问道。

  吴昆赶紧使劲点头,差点儿把头上的青布小帽甩到地上。

  冯蘅嫣然一笑,抬起头对丈夫说了句什么。

  吴昆虽然听不到,却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像一盆雪水从头浇下,冰冷彻骨。

           冯蘅说:这个人长得好丑……

          ***************

  吴昆几次三番趁无人的时候拦住梅若华,举止一次比一次下流。梅若华强自
苦忍,有几次忍不住出手,都被吴昆连滚带爬地逃走。

  梅若华想对师哥说,却又觉得难以启齿,干脆每天随杜胆等人出海打渔,躲
避吴昆的纠缠。

  杜胆、丁百鹏和乔勇这三名武功高强的哑仆是桃花岛舟子首领。不仅负责出
海,还是港中船舶的看守。岛上的哑仆都是阴险狡诈之徒,无时无刻不在设法偷
船离岛,吴昆当初也想过偷船,但他自忖武功未必能胜过鹰煞,再加上丁百鹏和
乔勇,自己更非对手,只好死了这条心。

  杜胆等人也不例外,但他们身上都中了桃花岛的独门暗器:“附骨针”。这
附骨针只要轻轻一拍,便深入肉中,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
药性却是慢慢发作。

  每日六次,沿着血脉运行,让人尝遍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痛苦。一时又不得
死,要一两年才取人性命。

  杜胆等人都靠服用解药来压制附骨针的毒性,一旦逃离,半年内附骨针毒性
发作,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此若论忠心,这三人是最忠心的哑仆,不但
不敢擅离,连船都守得严严密密。

  傍晚,梅若华刚刚上岛,还未走到试剑亭,就在桃林中被吴昆拦住。

  吴昆始终是贼心不死,反正梅若华比自己更怕被人知道,眼下就算一时玩不
了她的身子,调戏几句也是好的。

  “臭婆娘,来陪老子乐乐!”

  梅若华柳眉挑起,手掌斜斜一挥,让他“滚蛋。”

  “你的屄你师哥玩得,老子就玩不得?”吴昆淫笑着比划道:“又少不了一
块肉。尝尝你就知道了,老子鸡巴上的功夫可比你师哥强得多……”

  梅若华粉脸煞白,忽然脚尖一点,在半空中就从腰间拔出长剑,直刺吴昆眉
心,竟然是要命的招术。

  吴昆就地一滚,狼狈地躲到一旁,他恼羞成怒,恶狠狠比划道:“臭婆娘,
老子肏不到那谁都别想肏!明天老子就让整个桃花岛的人都知道你这臭婆娘偷汉
子!”发完狠,连忙一溜烟跑了。

  梅若华方寸大乱,呆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玄风在试剑亭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便一路朝海边找来。走到桃林,却见师
妹抱膝坐在树下哭得满脸是泪。

  陈玄风问明原委,直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乍,当下便要去找那混蛋算帐。

  梅若华扯住他,惶然道:“找他算帐只是小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可怎么得
了?”

  一提到师父,陈玄风心里也是一紧,他沉吟半晌,说道:“咱们就去禀明师
父……多半师父不会怪罪……”他言语迟疑,显然对师父的态度也没多少把握。

  两人愁眉不展地默然半晌,梅若华突然眼中一亮,说道:“师娘!”

  “对!咱们先去找师娘!”陈玄风跳了起来,一把拉起师妹。

  梅若华却没有挪步,她红着脸说:“我怎么……好意思去见师娘……”再怎
么说冯蘅比她还小着两岁,这等羞事如何启齿?

  陈玄风一顿足,“你在这里等我,我见过师娘就去禀明师父,要杀要剐我一
人承担!”说罢拔足朝精舍奔去。

  梅若华心神不宁地等了片刻,突然听到港湾处传来几声“嘟嘟”的号角声。

  过了一会儿,杜胆领着数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四十上下,一身劲装,神情
倨傲,脸色颇为不善。

  梅若华芳心讶异,这些年来,敢上桃花岛的也没几个,这样牛气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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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人物
更是绝无仅有。他们来岛上究竟是为了何事?

  又等了半个时辰,那帮人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杜胆还是不紧不慢地迈着步
子,那几人催也不敢催,一个个急得奔前跑后,心急火燎。

  当初那名威风凛凛的大汉此时被人背在肩上,面如金纸,一个劲儿地喘着粗
气。他两臂搭在那人肩头,右手齐腕而断,创口皮肉零碎,像是被人生生撕下一
般。

  又过了一会儿,陈玄风一路飞奔地跑进桃林。正等得焦急的梅若华连忙迎了
上去,待看清师哥的脸色,心头顿时一阵剧颤。

  陈玄风唇青齿白,牙关咯咯作响,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连话都说不出来。

  梅若华从未见过这位胆大包天的二师兄吓成这样,不由惊叫道:“师哥!”

  只见陈玄风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本薄册。

  “《九阴真经》!”梅若华失声叫道:“你怎么……”

  “快走!”陈玄风扯住梅若华的手腕,跌跌撞撞朝海湾奔去。

                (七)

  陈玄风也听到了那阵号角声,他知道这是有人拜岛,于是想略缓一缓,等师
父接待了来宾再行禀告。

  他站在精舍后面等了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怎么对师娘说。正仿徨
间,一名哑仆从精舍匆匆走出,见到他顿时满脸喜色,打着手势让他赶紧进去。

  一进门,陈玄风不禁暗暗叫苦。来者有一名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倒是他的相
识。

  两个月前他出海寻找师父,途中与这名少林俗家弟子言语不合,以至于动起
手来。说起来还是陈玄风的不是,但他年轻气盛,把那名少林俗家弟子打得灰头
土脸,还留下了桃花岛的名号。没成想在这节骨眼儿上人家邀了帮手,来岛上评
理来了。

  “黄岛主是武林前辈,纵容门下弟子行凶伤人,这该怎么说呢?”那名劲装
汉子大咧咧说道。

  黄药师冷笑道:“我桃花岛弟子有何过错,自有本门处置,用不着外人来费
心!”

  那大汉一拍长几,跳起来叫道:“黄老邪!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师侄被
你门下无故打成重伤,咱们让这几位朋友评评理!”

  黄药师剑眉一挑,勃然变色道:“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大汉脸色一白,兀自强撑着道:“你还讲不讲理?你的弟子动手在先…”

  “嘁——”黄药师轻蔑地一哂,“你听谁说我黄老邪讲过理?滚!”

  那大汉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见自己请来的武林名宿一个个低头不语,知
道是指望不上了。他一顿足叫道:“好你个黄老邪,我们走!”

  “慢着。”黄药师冷笑道:“我这桃花岛难道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要走可以,把你拍桌子的手给我留下!”

  那大汉这才明白这趟是来错了,黄老邪不但护短,这气焰比他门下弟子还嚣
张……有道是:虎死不倒架,那汉子单掌竖胸,摆了个门户,额头却禁不住冷汗
淋漓。

  青影蓦地一闪,黄药师倏忽掠至那大汉身前,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只听咯的
一声脆响,那大汉整只右手已被黄药师生生拧掉,连皮带肉扯掉一块。

  “啪”,黄药师把断掌扔在几上,双目如电,吓得那群人屁滚尿流。

          ***************

  “哼!”等那群人走后,黄药师扭脸望着陈玄风,冷冷哼了一声。

  陈玄风跪在地上,颤声道:“师父,弟子……”

  黄药师厉声道:“若不是你学艺未精,没把那狗屁少林弟子打得心服口服,
他们敢到桃花岛撒野吗?”

  陈玄风一愕,只听黄药师又道:“你擅自离岛已是不该,此其一;其二,回
岛后又未禀明途中与人争斗之事,有意隐瞒;其三,武功未成便与人动手,让人
小看了我桃花岛——这三条你好生想想,明日我来考较你!”说罢拂袖而去。

  冯蘅对丈夫这样的脾气也是无话可说,她见黄药师余怒未消,只好苦笑一下
让陈玄风起来,自己跟了出去。

  陈玄风前思后想,明日师父若知道自己与师妹偷情之事,只怕性命难保,若
再连累了师妹……

  陈玄风心一横,潜入内室,盗走了那半卷《九阴真经》,与梅若华连夜离岛
逃遁。

          ***************

  吴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半夜时分黄药师发现失了《九阴真经》,顿时雷霆震怒,将所有弟子和哑仆
叫至堂中,厉声喝问。

  其实也不必问,乔勇眼见陈玄风和梅若华入夜时乘舟离岛,他以为两人奉了
师命,未敢阻拦。

  黄药师脸色铁青,一掌拍碎了乔勇的头颅,然后抄起竹杖,将曲灵风、陆乘
风、武眠风双腿一一打折,一边打一边怒骂道:“没想到我养了一群忘恩负义的
奸贼!从今往后,我黄药师再没有弟子!你们都给我滚!”

  师父雷霆震怒,曲灵风等人辩无可辩,只有咬牙苦忍,心里对陈梅两人背叛
师门的举动恨之入骨。

  冯蘅在旁苦苦相劝,但她一个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怎么能挡住气愤之极的
东邪黄药师?

  最小的冯默风只有十二岁,被师父的举动吓得涕泪交流,却不敢作声。冯蘅
挡在他身前叫道:“别打了!”

  “阿蘅,你让开,让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冯蘅含泪摇着头,“不要打啦……”

  黄药师举起手臂,啪的打断了冯默风一条腿,然后震碎竹杖,大步离开,良
久从弹指峰传来一声愤懑已极的厉啸。

  一众哑仆都吓得脸无人色,吴昆夹在人群中,也是满头冷汗。顷刻间,满门
弟子便被打折双腿,逐出门墙——黄老邪真够邪的。幸亏自己只是个哑仆,还是
做饭的,不用管船……

  想想又不寒而栗,陈梅两人这么大胆,若非事出突然,多半会先宰了自己再
跑。

  冯蘅将诸弟子一一包扎停当,叹了口气,便吩咐杜胆备船,待天明送众人离
开,然后叫上胡林去弹指峰去寻黄药师。她此时已经怀孕七月,身子颇为笨重,
胡林是岛上花匠,熟悉道路,又有武功,可护得自己无恙。

  胡林一愣,连忙跟了出去,他的衣袖微微发颤,显然欢喜万分。众哑仆十人
倒有八人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吴昆盯着胡林暗骂道:“小猢狲,小心不得好
死!”

          ***************

  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吴昆没想到自己的诅咒这么快就应验了。

  天色刚亮,一名哑仆匆匆来到厨房旁吴昆的住所,比划道:“夫人吩咐,让
你快些去清音洞,把那个背石头的人救出来。”

  吴昆莫名其妙,赶紧披了衣服跑到清音洞。

  一入洞,只见一块小山般的巨石斜斜竖在洞内,胡林蹲在下面,涨得满脸通
红,正在咬牙死撑。

  吴昆大为奇怪,有心问问胡林是怎么回事,但胡林两手背在身后,连手势都
打不出来。

          ***************

  昨晚冯蘅到弹指峰去寻丈夫,她大腹便便,行路迟缓,不得不让胡林扶着上
山。

  走到半路,胡林就有些不安份了,他藉着道路崎岖,手指时松时紧,装做不
经意地在冯蘅小臂上揉捏,感受骨肉的丰润。

  冯蘅何等聪慧,立刻便看出胡林的轻佻。她心头愠怒,脸上却不露声色。走
到清音洞附近,冯蘅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块巨石比划道:“好漂亮的石头…”

  月光下,那只玉手散发着明珠般的光辉,比手里的那角丝帕还白净。柔若无
骨的纤指宛如玉兰轻绽,明艳不可方物。

  胡林咽着口水,拚命点头,连石头在哪里都没看到。

  冯蘅又道:“听说你武功高强得很——能不能背起这么大的石头?”

  胡林这才回过神来,眼珠往四处转了半天,看到那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后,立
即大点其头。

  冯蘅微微一笑,“你把它背到那个洞里面,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胡林二话不说,扳住那块巨石一摇,松开泥土,便往肩上扛。

  冯蘅又关心地问道:“这么重的石头你能背多久?”

  胡林试了试份量,伸出一个巴掌。

  “噢……”冯蘅点了点头,腆着圆滚滚的肚子,笑嘻嘻地眨了眨眼,似乎对
他的神力大为欣赏。

  胡林脑中一晕,一挺腰,把这块七八百斤小山似的巨石扛在肩上,兴冲冲朝
清音洞走去。他磕磕碰碰钻进洞内,走了丈许,拐了一个小弯,这头狡狐才发现
不妙。

  清音洞本来便不甚高,又极为曲折狭窄。背上的巨石前面顶着洞顶,后面挡
着石壁,进退两难。更惨的是这巨石连放也放不下来,他为了进洞,已经蹲低了
身子,此刻算是被卡在洞中,再动弹不得。

  这会儿胡林已经被卡了两个时辰,他本来就生得瘦小,背着这块巨石,就像
一个蚂蚁扛了个核桃,直累得额头青筋暴起,汗透重衣,两腿一个劲儿发颤,几
乎脱力。看来他比划的五个时辰多半是吹牛。

  吴昆抱着肩膀,眼珠一阵乱转,突然跃起身双足朝石上用力一蹬。胡林闷哼
一声,“蓬”的跪在地上,肩上的巨石摇摇欲坠。

  吴昆凶性大发,手脚并用攀上巨石,蹲在上面,然后肩背撑着洞顶,力贯双
腿。

  胡林身子一寸寸被压到洞底,渐渐看不到了。忽然咯咯嘣嘣一阵脆响,巨石
落下,把这头色迷心窍的狡狐压得骨骼尽碎,尸骨无存。

          ***************

  吴昆奔到精舍,冯蘅正在窗前梳头。他手里提着一只鞋子,比划说他赶到的
时候那人已经被压扁,只剩下这只鞋子。

  冯蘅纤手一颤,象牙小梳掉在地上,玉脸粉白。她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只是
一时嗔怒,想悄悄给那家伙一个教训,没想到会害了一条性命。

  吴昆趁机饱览秀色,从发梢到脚尖,钜细无遗尽收眼底。他盯着冯蘅已经怀
胎七月的小腹,幻想这具身体的香软滑腻,胯下的肉棒不禁涨得生疼。

  冯蘅无力地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凭窗而立,双手合什,垂下臻首,神
色黯然地低声忏悔。良久,她睁开眼,心里仍然怅然若失。

          ***************

  黄药师逐走门下弟子,依旧气恨难平。他已立下誓言:不练成《九阴真经》
绝不离开桃花岛一步。因此虽然恨不得抓住这两个逆徒抽筋剥皮,也只能在岛上
指天骂地,恨声不绝。冯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方设法宽慰丈夫。

  一天吴昆正在厨下忙碌,冯蘅突然进来。她打着手势让吴昆退开,自己挽起
衣袖,亲自做了两道小菜。

  吴昆痴痴望着她的背影,心头的火焰一阵一阵往外拱。冯蘅粉颈低垂,秀发
按少妇装束盘成发髻。几缕纤细的青丝散在雪白的颈后,仿佛轻烟般若有若无。
两条香雪似的玉臂光洁秀美,春葱般的玉指晶莹纤巧,毫无瑕疵。热气一蒸,一
股体香淡淡传来,令人心神俱醉。

  吴昆从未与她离得如此近过,他心里翻翻滚滚,一时自惭形秽,只想就这样
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一时又想上前与她并肩站在一起,像一对夫妻那样烧
饭煮菜;但他更想扑上去,将这尊女神剥得一丝不挂,狠狠蹂躏她,让她流泪,
哭叫,跪在自己面前哭着求饶……

  冯蘅没有留意背后那双野兽般的目光,她疲倦地支起腰,提起食盒,慢慢离
开厨房。

  黄药师正在一株花树下练掌,这“落英神剑掌”正是他得意的绝技,华山论
剑后,他弃剑不用,便把剑法化在这套掌法之中。掌法凌厉如剑自不待说,偏生
出手又美妙无比,只见劲气到处群英乱飞,花影如织。

  冯蘅远远站在一旁,含笑望着丈夫,心里既是得意又是怜爱。

  等一套掌法打完,黄药师青袖一举,漫天花瓣雨点般散在阶前。冯蘅温软的
手掌拉住丈夫,缓缓走到几前,柔声道:“黄哥,你还不开心吗?”

  黄药师余怒未消,“我黄药师一生纵横天下,何曾吃过半点亏?没想到竟被
门下的弟子盗走了经书!”

  “左右不过是一本书罢了,”冯蘅手指轻轻揉着黄药师拧紧的眉心,“我再
给你写一部好了。黄哥,你就别生气了。”

  黄药师又惊又喜,“阿蘅,你还记得?”

  冯蘅微微一笑,“我试试吧。”

                (八)

  自此冯蘅每日苦思冥想,将脑中零星的文句一一写下。她不懂武功,对文句
的意思丝毫不解,只是倚仗天生的聪慧才把数万字的经文生生记下。现在隔了将
近一年,如何还能记得?

  断断续续写了几日,录下七八千字,却都是前后不能连贯。冯蘅心智耗损,
但为解丈夫忧虑,仍勉力支撑,在黄药师面前犹自强颜欢笑。黄药师怕分了妻子
心神,也不敢多扰。

  这天夜里,黄药师独赴弹指峰吹箫,冯蘅独在灯下苦思经文。

  吴昆提了夜宵来到精舍,只见案上放着一盏琉璃灯,冯蘅一袭白衣,弯眉紧
颦,素手执管,正在凝神思索。灯光下,更显得娇靥如花,香肌胜雪。

  吴昆放下食物,正待退下,突然见冯蘅放下笔,星眸紧闭,两手按着鬓角轻
轻揉动,显然已累到十分。过了一会儿,她从袖里取出一条香帕,在耳后,颈中
轻轻抹着。灯光下,白嫩的肌肤泛起娇艳的柔红,幽香四溢。

  吴昆脑中轰然一响,那股火焰再压抑不住,立时烧红了双眼。他猛然跃起,
从身后紧紧搂住冯蘅。

  冯蘅美目圆睁,惊骇欲绝。她默写几日,已经正智竭神倦,愣了一下才张开
口,欲待唤人。红唇一动,一只大手已经重重捂在嘴上。

  吴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无数次在想像中、睡梦中搂住过这个女
子,在她香软的身体中尽情蹂躏,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做出来。

  想到黄药师的身影,吴昆顿时哆嗦起来。但温香软玉在怀,被黄药师压抑多
年的凶性升腾起来。吴昆抬指点了冯蘅的哑穴,然后把她按在地上。

  冯蘅惊恐地望着这个丑恶的哑仆,两手拚命打着手势:“你在做什么?快放
开我!”

  吴昆两眼通红,突然大嘴一张,咬住冯蘅的手指,使劲吸吮起来。

  冯蘅只觉得手指像是要被那张肮脏的大嘴吞掉,不禁紧张得浑身战栗。那只
剩半截的舌头刮在手上,又是恶心,又是可怕。她另一只手朝吴昆脸上、肩上拚
命打去,奋力扭动娇躯,想摆脱他的重压。但她手上毫无力道,打在吴昆脸上如
中木石,反而是自己的手掌隐隐作痛。

  吴昆暗自计较,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不如先干了再说!嘴一张,吐出那只
雪白的小手。

  冯蘅顾不得擦去手上恶心的唾液,立即比划道:“快放开!我丈夫马上就要
回来了!”

  吴昆咬着牙齿阴森森笑了起来,他知道黄药师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这一个时辰已经足够干很多事了。

  “你再不放手,我丈夫回来一定会杀了你!”

  吴昆突然抬起头朝外面看了一眼,一看才想起来,那个整晚在外面窥视的家
伙已经被自己干掉。而原来住在附近的桃花岛弟子已经逃的逃、逐的逐,周围两
里以内,再没有一个人影。

  吴昆松开手,翻身坐起。冯蘅哑穴被点,手脚还活动自如,她故作镇定地挤
出一个笑容,纤手颤抖着掠了掠秀发,趁吴昆不注意,立即爬起来向外跑去。

  刚跑了两步,身下突然一凉,接着两腿绊在一起,重重摔倒在地。虽然她护
住了小腹,但这一摔还是碰到了腹球,腹内顿时一阵绞疼。

  吴昆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慢慢玩弄这个美女。他出手如风,一把扯掉冯蘅的
腰带,松开亵裤,把她绊倒在地。然后慢悠悠走过来,用脚尖挑起她的衣衫。

  冯蘅亵裤溜到膝下,露出两截凝脂般的大腿,随着衣裙的撩起,肌肤越露越
多,在烛光下晶莹生辉。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按着衣角,侧过身子,哭泣着朝
吴昆摇了摇头,无声地乞求他不要再继续。

  吴昆嘿嘿一笑,张开大嘴,伸出半截舌头一亮,又指了指耳朵,然后伸出中
指,朝她股间一比,狠狠做了个捅的动作。

  冯蘅玉脸粉白,两手死死按住腹球下的衣衫,珠泪连珠价滚落。再怎么说她
也只是个不懂武功的十七岁少女,即使再聪慧十倍,面对一个野兽般的凶徒也无
能为力。

  吴昆抬手握拳,朝她腹上一挥。冯蘅喉中一声低响,死死咬住红唇,直以为
他已一拳砸在自己腹上。

  “想要孩子,就乖乖听老子的话。”吴昆比划道。

  强奸黄药师的老婆是一回事,能让黄药师的大肚子老婆乖乖撅着屁股让自己
肏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大盗生涯肏过不少女人,只要用孩子来威胁,几乎是百
发百中,再贞烈的女子也会乖乖听话。

  冯蘅明白了他的意图,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吴昆大咧咧地坐在还带着冯蘅体温的圆凳上,指了指冯蘅红润的小嘴,又指
了指自己胯间。

  冯蘅半晌才吃力地爬起来,她似乎已经耗尽体力,两腿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吴昆不耐烦地把裤子褪到踝间,露出毛茸茸的双腿,掏出青筋暴露的巨物。

  冯蘅摇摇晃晃站起来,刚一站直,她突然拉起亵裤,转身就跑。

  正等她香舌伺候的吴昆大出意料,他恨恨地踢掉裤子,光着下身追出精舍,
抓住冯蘅的头发把她拖了回来,接着一拳擂在冯蘅腹上。

  冯蘅摔在地上,满面痛楚地捧着痉挛的小腹,两腿疼得直颤。刚提起的亵裤
又滑了下来,露出其白如雪、丰润滑腻的玉臀。

  吴昆拧住冯蘅的玉颌,把粗黑的阳具朝她嘴中塞去。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使
冯蘅几乎窒息,她挣扎几下,终于张开红唇。

  吴昆心花怒放,立即插了进去。肉棒刚伸入寸许,冯蘅牙关猛然一合,用尽
全身力气咬了下去。

  吴昆痛得浑身一紧,幸好他早已防了冯蘅这一着,同时塞入的,还有他两根
拇指。

  吴昆掰开冯蘅的小嘴,手指微一用力,便拉脱了她的下巴,接着一挺腰,龟
头狠狠顶在冯蘅喉头。他抱着冯蘅的臻首,把她精致的玉容按在腹上用力揉搓,
丑恶的肉棒磨擦着鲜美的唇瓣,在温润的檀口内不停捅弄。

  冯蘅呼吸断绝,下巴剧痛,口中又咸又臭的肉棒将她的香舌捅得几乎麻木。
她两手拚命撕打,即使腹上被擂了几拳,疼得浑身乱颤也不屈服。

  吴昆没料到这个柔弱的女子会如此坚韧,他一把扣住冯蘅的肩头,勾住她的
玉臂向上狠狠一送,嘣的一声轻响,挣扎的手臂顿时瘫软下来。吴昆把她另一只
手臂如法炮制,也拉得脱臼,这才阴阴一笑,拧住冯蘅的发髻慢条斯理地抽送起
来。

  到了这等田地,智慧已经无能为力。冯蘅被拉脱的手臂垂在身侧,呆若木鸡
地任他凌辱着。

  吴昆数年未碰过女人,何况是冯蘅这样的绝色?只捅了几下,便精关一松,
一股浓精深深射进冯蘅喉中。

  冯蘅罗裳半褪,软绵绵躺在地上,无力地轻轻喘咳,浊白的精液星星点点溅
在樱唇上,神色凄婉。

  “小婊子,老子还没有肏到你的屄呢,装什么死?”

  吴昆抱住冯蘅柔软的腰肢,把她拦腰放在圆凳上。丝绸亵裤一溜到底,堆在
脚踝上。冯蘅腰臀被圆凳支起,上身低垂,秀发散落在地。她上身的衣物仍然完
好,下身却赤裸裸一丝不挂。白腻的小腹高高耸起,鼓成一个圆球,两条玉腿斜
斜分开,弯成一个雪滑的菱形。菱形顶端,则是一片桃叶形红艳欲滴的嫩肉。

  白嫩的玉阜上覆着一层细软的毛发,好像被梳理过一般整整齐齐。下面两片
因妊娠而充血的花瓣柔柔翻开,红艳夺目。湿湿的空气中,一股充满女性气息的
体香飘散开来,使吴昆刚射过精的肉棒又一次勃起。

  他一头扎进冯蘅股间,张开嘴巴咬住娇美的玉户又舔又吸。冯蘅哑穴被封,
玉颌被卸,只能在喉中发出微弱的痛呼。吴昆听不到,也不加理会。他松开嘴,
两只带着牙印的拇指伸出,掰开花瓣。只见滑嫩的肉片柔柔翻开,露出下方一个
密闭的小孔。整个秘处通体红嫩,再无一丝杂色,润如红玉。吴昆挺起中指,指
尖按住穴口,那股温热的柔嫩,使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冯蘅妙目含泪,急切地望着四周,想找出脱身之策。但她口不能言,手不能
动,再有什么妙计也无从施展。正惶急间,下腹一紧,那根手指已经钻进体内。

  “肏!这小婊子的屄还真紧!”吴昆心里嘀咕着,手上着力捅弄。

  滑腻的肉穴带着一股异样的潮热,那是孕期分泌增加所导致的温润。想到她
的肚子里还有黄药师的骨肉,吴昆愈发兴奋,“黄药师!看我怎么肏你的大肚子
婆娘!”

  冯蘅下体高举,整个玉户就象放在象牙凳上的供品,纤毫毕露地展现在灯光
下。

  吴昆一提阳具,顶在那团竖立的红艳之中,还带着唾液的龟头轻易便挤入芬
芳的肉穴。

  冯蘅心下一片冰凉。她一直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之中。自己遇上了世上最好的
男人,成了他的妻子,又怀了他的孩子……然而这段幸福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不足
一年,便被生生打碎。今后会怎么样呢?

  吴昆按住冯蘅的腰胯,肉棒在少妇体内尽情抽送,小腹撞在鼓胀的腹球上,
啪啪作响。温热的嫩肉比唇舌更光滑细腻,层层肉褶痛苦地缠绕在龟头上,带给
他莫大的快感。“黄药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肏的屄我吴昆不也肏了?他的女人
还不是让我吴昆上上下下玩了个遍?”

  吴昆剥掉冯蘅的亵裤,把她雪白的双腿架在肩上,又是一通猛肏. 白裙从腰
际翻下,遮住了冯蘅凄痛欲绝的面孔。一枝珠钗从髻上滑脱,亮晶晶横在发侧。

  狰狞的肉棒猛然一送,接着跳动着射出股股浓精。这次的喷发比第一次更加
猛烈,精液倒灌出来,滑过娇柔的红嫩,在象牙圆凳上汇成一片。

  脸上的白裙被人掀开,冯蘅发现,琉璃灯的光芒竟是那么刺眼。无缘无故,
突如其来就被人玷污,即使死她也不会瞑目。

  以她的智慧,当然知道吴昆会杀她灭口。然后呢?丈夫会杀光他岛上所有的
人,然后自杀。

  黄哥好可怜……从来没有人能理解他,人们都把他当成离经叛道的妖邪。她
曾经想一生陪着他,呵护他,安慰他。现在是不成了。

  最可怜的是肚里的孩子,下个月就要降生的孩子,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要
随自己一起死了。

  衣襟被人拉开,那双手探入怀中,粗暴地捏住乳房。冯蘅疼得皱起眉头,难
道他还要玩弄自己?

  吴昆先拣出冯蘅刚才抹汗的丝巾,然后抱住她的肩背将她托了起来。冯蘅粉
颈低垂,脱臼的手臂拖在地上。她衣襟敞开,露出比丝绸更光滑的酥乳。半月前
她已经开始沁乳,乳内涨满了液体,更显得白嫩丰润。微翘的乳头像两粒樱桃,
俏生生挺在乳球顶端。乳晕微微胀开,还带着一抹羞涩的娇红。

  吴昆得意地咧开嘴,哑哑说了几声,这才想起自己舌头已经被割。他一手比
划道:“你不是说老子丑吗?老子喂了你的上下两张小嘴,现在要喝你的奶来补
补。”

  冯蘅苍白的俏脸上泛起一层愤恨之极的嫣红。

  吴昆把丝巾胡乱塞到冯蘅体内,接着张开嘴,叼住冯蘅的乳头用力一吸。

  冯蘅柔颈拧到一旁,玉体因为羞辱而战栗着蒙上一层红霞。乳内满溢的液体
一阵轻荡,从紧闭的乳眼内喷射而出。

  吴昆大口大口咽着芳香的初乳,心里只怕比黄药师初娶冯蘅时节更要得意万
分。

  不多时,两只乳房便被喝得空空如野。香软的酥乳软软垂在胸前,乳头犹自
带着几滴剩乳。

  吴昆舌头一卷,将剩乳舔净。粗糙的舌苔刮在乳尖,将红嫩的乳头带得歪到
一旁。

  冯蘅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

  吴昆知道少妇此刻想说的话,他举起手,在空中虚抓一记,“你的屄老子还
没玩够,他弄死了老子的婆娘,老子今天要把他婆娘的屄玩得稀烂!非把你肚子
里的杂种捣出来!”

  冯蘅下巴剧颤,香舌拚命抖动,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象垂死的鱼儿一样挣扎起
来。

  吴昆踩住冯蘅的胯骨,两手抓住光溜溜的玉腿一拧一拽,把她双腿也一并拉
脱。

  冯蘅四肢软垂,一段雪白的肉体搭在象牙圆凳上,被蹂躏过的秘处沾满了精
液,玉户中还露出丝巾一角,在嫩肉间微微抖动。

                (九)

  吴昆拿起冯蘅默写《九阴真经》所用的毛笔看了看,抖手丢在案上,然后从
架上摘了根最粗的狼毫,像刷子般握在手中,在冯蘅白腻的腹球上划来划去。

  黑亮的狼毫下,雪肤泛起一层细密的肉粒。冯蘅恐惧地望着他的动作,胸口
气血翻涌。尖利的狼毫掠过腹球,滑入细嫩的花瓣内。那支狼毫长近尺许,粗逾
两指,笔管由楠竹制成,上面雕着一枝虬屈的梅枝。吴昆抽出沾满精液的丝巾,
毛笔顺势捅入。尖利的狼毫像一丛利针钻入柔嫩无比的秘处,毛尖扎在肉壁上,
伞一样张开,将红嫩的肉洞圆圆撑起。

  冯蘅蛾眉紧拧,美目泪光涌现。她又惊又疼,玉户不由自主的猛然一收,将
笔尖紧紧夹住。

  吴昆按住圆滚滚的腹球,手上使力,硬生生把狼毫大笔捅入六寸有余。只见
冯蘅两条浑圆的大腿之间,一根竹筒笔直伸出,上面的梅花殷红如血。竹筒另一
端深深插在一片细腻的嫩肉里,狼毫在肉壁上刮出道道血痕,一直顶到花心,将
花心刺得剧疼难当。

  吴昆挽住笔杆,狞笑着使力捅弄。星星点点的鲜血飞溅而出,洒在凳间、地
上。他向来嗜血如狂,闻到血腥动作愈发凶猛。

  冯蘅玉体剧颤,疼得死去活来。那种伸直了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的凄婉
神情,带给吴昆莫大的快感——黄药师,你割掉老子的舌头,今天老子把你婆娘
玩成这样她也叫不出来!

  半刻钟后,吴昆拔出狼毫,只见笔管半截尽成血红,尖利的毫尖捅得七零八
落,无复本来形状。冯蘅娇嫩的肉穴已被捣成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外面的花瓣
完好如故,体腔内却再没有半分好肉。

  本来就疲倦不堪的少妇又受此折磨,已然气若游丝,纵然下颌未摘,哑穴未
封,此时也叫不出来。原本灵动秀美的妙目凝固般呆滞,长时间眨也不眨,只偶
尔费力的转动一下。然而那只浑圆的腹球却平静如故,丝毫没有因为母体的重创
而悸动。

  如此凶狠的暴行,还没有达成目的,吴昆禁不住有些慌张。他心一横,从架
上又取了支长笔,将两支笔末端用力捅进冯蘅体内,用力一分。

  血淋淋的肉穴霍然张开,被扯出一条宽阔而狭长的巨缝。几近昏迷的冯蘅被
这股撕裂的剧痛惊醒,她上身竭力挺起,眼睛直直盯着自己饱受摧残的下体。

  坚硬的笔杆交错分开,像一个尖锐的三角刺入体内,连深藏的花心也被挑露
出来。吴昆手上使劲,笔杆硬生生挤入花心,将宫颈撕出一道鲜红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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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腻的小腹水波般的一荡,清亮的羊水奔涌而出,瞬间便流满了整个象牙圆
凳,又随着光滑的凳身迅速流下,在地上汇成一片。接着腹球微震,沉睡的胎儿
惊醒过来,不耐烦地挣动手脚,从宫腔内一点点滑出。

  吴昆心花怒放,大手按住腹球向下推动,待胎儿头部从宫颈露出,他拔出笔
杆,将冯蘅扶着站立起来。

  冯蘅被拉脱的两腿软不着力,她玉容惨淡,衣衫滑到肘弯,赤裸着雪白的酥
乳。腰间的白裙掉落半幅,腹中的胎儿已经沉降至股间,玉阜高挺,红肉翻卷。

  虽然是强迫引产,宫缩的阵痛还是如期而来,冯蘅的眼神已经散乱,只剩下
模糊的痛楚,使她知道自己未足月的胎儿即将降临人世。

  吴昆恋恋不舍地朝她乳上拧了一把,然后擦去她嘴上精液,帮她拉好衣襟,
仔细扣好,接着合上她的下颌、手臂和双腿,最后一提亵裤,将冯蘅已经圆张的
下体裹住,束好腰带。体液随即洇透亵裤,淋淋漓漓滴在地上,胎儿已经坠至股
间,撑开了少妇的双腿。

  整好衣服,吴昆才把冯蘅放在地上,然后抬手朝她脑后拍了一掌。冯蘅在地
上艰难地扭动一下,然后玉指一松,已然芳魂杳然。

  吴昆藏起沾着精液的丝巾,又把两支笔纳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所有痕
迹,这才掩门溜走。

  一边跑,吴昆一边心里狂笑,以往的奸杀从没有使他如此得意,这次奸杀的
不仅是个天仙般绝美的女子,更是个大肚子的少妇,更何况还是黄药师的老婆!
黄药师,你再厉害,花朵般的老婆还不是让我腥刀吴昆活活玩死了吗?这顶血淋
淋的绿帽子戴着舒服吧!

  他刚刚跑到绿竹林,精舍内便传来一声狂叫。但吴昆听不到。如果能听到,
他会更开心。

          ***************

  那一夜吴昆彻夜难眠,他回味着冯蘅每一寸肌肤的香软和颤抖,同时也在忐
忑不安,生怕黄药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他撕得粉碎。

  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次日清晨,吴昆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壮起胆子到精舍
送饭。

  一向精致雅洁的舍内象被龙卷风扫过般,一片狼藉,所有的家具都被劈得粉
碎,地上是一滩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独有那只见证了所有血腥的琉璃灯仍然完
好。

  昨夜黄药师回到精舍,妻子已经脉断气绝。他大叫一声抱住妻子,见妻子身
体尚温,他想也不想,立即拚命注入真气。

  良久,冯蘅睫毛一动,微弱地动了动红唇,问道:“男孩……女孩……”

  黄药师这才意识到妻子的小腹已经平复,反是腿间鼓出一团。他一把撕开湿
漉漉的亵裤,只见胎儿正卡在妻子下体,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黄药师取出
胎儿,匆匆看了一眼,颤声道:“女孩……是女孩……”说着胎儿发出一声嘹亮
的哭叫。

  然而冯蘅已经听不到了。

  黄药师木然裹好胎儿,然后纵声长啸,似歌似哭,直呕出斗余鲜血。当吴昆
走进精舍,他正抱着妻子,木石般席地而坐,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

  这本是偷袭的大好时机,但单看到那个背影,吴昆心便怯了。

  三日后,黄药师才渐进饮食,他用海底采来的万年寒玉雕成玉棺,将妻子的
遗体保存起来,然后招来杜胆,吩咐他到陆上掳来制船的巧手工匠,还有一名奶
妈。

  一艘精美的花船很快建了起来。黄药师以为妻子是因苦思过度而小产亡身,
因此立志殉妻。他知道自己死在岛上尸身不免会被哑仆糟蹋,想来想去,便造了
这艘花船。此船龙骨与他船一般,唯有船底是用生胶绳索缠在一起,到海中被波
涛一打,便会四分五裂。

  黄药师本拟带着妻子的玉棺,驾船出海,波涌舟碎之际按箫吹奏《碧海潮生
曲》,与妻子同葬于万顷碧波之中。如此方不辱没了武学大宗师的身份。然而临
出海之际,他又舍不得女儿与己同死。迁延多日后,黄药师惮精竭智,为妻子造
了一座华丽无比的墓室,只等女儿长大成人,自己再入海殉妻。

  吴昆作案无数,虽然好出风头,惯于留名,手脚却十分利落。纵然留下些许
线索,惊痛欲狂的黄药师也未曾发觉。黄药师才智高绝,但才智之士多半自负,
再想不到妻子会是被哑仆虐杀。

  吴昆提心吊胆地过了数月,见未露马脚,这才松了口气。每当忆起当日的凄
艳,他便拿出那条丝巾和两枝沾满冯蘅下体鲜血的毛笔,回味无穷。

  匆匆年余,墓室还未建成,桃花岛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

  这年夏天,吴昆来到精舍,只见一名道人正在舍内与黄药师争论。那道人挽
着袖子,嘴巴张得老大,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吴昆暗暗纳闷,不知这是哪个疯
颠道人,竟然敢在黄药师面前动怒。

  黄药师仰着脸,白眼向天,冷冷道:“周伯通,黄药师素来说一是一。我说
过决不向你的经书瞟上一眼,我几时瞧过了?我看的《九阴真经》是内子笔录,
可不是你的经书!”

  吴昆暗道:“原来如此,是正主找上门了。”王重阳名满天下,他的师弟却
貌不惊人,生着一张圆脸,胖乎乎的甚是滑稽。这会儿满脸怒色,像个孩子似的
嘟着嘴,一派天真烂漫,怎么也不像是全真七子的师叔。

  周伯通怒道:“要不是你们骗了我的经书,你老婆能写出《九阴真经》吗?
你老婆呢?让她来评评理!”

  黄药师面色一沉,拂袖进了后堂。

  堂内满室素白,正中案上供着香烛牌位,后面是一具玉棺,周围缀着无数花
朵,却是一座灵堂。周伯通没想到黄夫人如花年纪便早早夭亡,不由一愕。

  黄药师冷冷道:“老顽童,你也不必假惺惺了。若非你炫耀什么狗屁真经,
内人也不会离我而去。”

  “什么?”周伯通大为奇怪。

  黄药师怒容满面地盯着他,忽然流下泪来,讲了如何妻子苦思经文以至心智
耗竭,又如何因此流产身亡。

  周伯通咧嘴笑道:“你是习武之人,却把夫妻之情看得这么重,也不怕人笑
话。”

  黄药师道:“我这位夫人与众不同。”

  周伯通道:“你死了夫人,正好专心练功,换了我,那正是求之不得!老婆
死得越早越好,恭喜,恭喜!”

  黄药师勃然大怒,挥掌朝周伯通拍来。老顽童行动犹如稚子,武功却着实不
俗,左手横架,脚尖一挑,快捷无伦地回了一招。两人均是武功高绝之辈,当下
打了个难解难分。

  吴昆还是第一次见黄药师全力出手,直看得魂飞魄散,再想不出世间还有这
种武功。他本来就站在舍外,这时被两人掌风劲气一逼,身不由己地退了出去。

  这样的高手比武,毕生也难得一见,吴昆也是武林中人,丝毫不愿错过,只
盼能学得一招半式日后受用无穷。但周黄两人出招凌厉无比,他生怕两人斗得兴
发,殃及自己这条池鱼,一直退到荷塘之旁。

  舍内正斗得激烈,不远处的花丛忽然微微一动,若非吴昆目力过人,也难以
查觉。他斜眼看去,顿时吓了个屁滚尿流。

  花丛中伏着两人,正是叛师离岛不知所踪的陈玄风和梅若华。年余不见,陈
玄风面色发黄,筋节凸现,梅若华脸上也多了一层奇异的黑气,再非昔日少女花
容,两人一黄一黑,肌肤中隐隐透着金属的光泽,显然功力大有进境。桃花岛武
学原就别走歧径,与佛道两门玄功非是一路,《九阴真经》下卷又无内功心法,
陈梅二人强行修炼,已然走上邪路。

  吴昆唯恐他们找自己麻烦,再顾不上观战,连忙潜身逃开。幸好陈梅盯着精
舍,目眩神驰,竟然没有发现这个逼两人叛师的元凶。

  吴昆在厨下躲了半日,直到墙上桃枝绽开五朵,才赴精舍受命。途中他与杜
胆狭路相逢,杜胆鹰眼一翻,大咧咧抢在路中,吴昆挂着陈梅两人,只低头从旁
绕过。

  到得精舍,黄药师正抱着年仅一岁的女儿黄蓉教她呀呀学语。他吩咐吴昆:
每日给囚在后山洞中的周伯通送食送水,但不许多做一事。黄蓉在旁伸着小手,
模仿着爹爹的手势,居然也学得似模似样。她鼻眼与黄药师一模一样,面孔却一
如冯蘅,红白分明,娇美绝伦。

  后来吴昆才知道,周伯通被黄药师打断双腿,又立下重誓,若不能打赢黄药
师,只要踏出山洞一步,就乖乖奉上《九阴真经》上卷,让他焚化了祭奠亡妻。
黄药师性喜迁怒,把妻子之死都归罪于周伯通,因此吩咐杜胆严看船舶,若老顽
童背誓,宁肯毁掉船舶也不容他生离此岛。

                (十)

  一晃已是初冬,桃花岛深处大海之中,气候温暖,虽然薄有凉意,却无风霜
之苦。

  冯蘅的墓室已然建好,就在绿竹林之旁辟了一片空地,种了无数奇卉,尽是
白色花朵,远望就如一片花朵堆成的小湖,一年四季花开无歇,异香不断。

  黄药师每日除了教养女儿,便是与周伯通斗法,逼他出洞。到得晚间必到墓
室,或是携女或是独身,按箫低奏一曲,让亡妻稍解寂寞。

  吴昆又是惊骇又是奇怪,还有几分佩服。他想黄药师如此武功,天下任何美
女还不是予求予舍,这等痴情,实在世间少有。

  陈梅两人惊鸿一瞥旋即远遁,从此再无音讯。在桃花岛默默无闻的吴昆不会
知道,江湖中从此多了一对手段酷厉的邪道夫妻。“黑风双煞”声名雀起,已经
超过了失踪多年的“鹰煞”、“狡狐”和“腥刀”。

  岛上还剩数十名哑仆,没有了曲陆等弟子的压制,众仆虽然不敢犯黄氏父女
的神威,私下的斗殴却多了起来。杜胆与丁百鹏各成一党,相互间冲突不断。只
是未出人命,黄药师对这些凶徒也未曾理会。

  吴昆老老实实在厨下生火做饭,两边都不招惹,唯恐自己酒后失言,露出马
脚。

          ***************

  从厨房出来,不足一刻钟便到了周伯通所在的山洞。除了拉屎拉尿,周伯通
便在洞中习武练功,捕虫捉蚁,倒也自得其乐。

  吴昆牢记黄药师的吩咐,放下食物扭头便走,反正他又聋又哑,老顽童再着
急也没办法找他聊天解闷。

  等了一个时辰,吴昆又去山洞收拾碗碟。周伯通打断的双腿已经恢复如初,
正坐在地上,两手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掌,斗个不亦乐乎。

  吴昆只当他是闲极无聊,也没有留意。待拿了东西离开山洞,站在山脚抬头
一望,只见海面平整如镜,更无一丝波澜,远处却有一个小小的黑点悄然朝岛上
划来。月色下看得分明,那黑点乃是一艘小船。吴昆暗自讶异,莫非是陈玄风和
梅若华贼心不死,又来岛上窥伺?

  小船渐行渐近,依稀能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体态与梅若华迥异,吴昆好奇
心起,藏好碗碟,掩身朝三里外的海岸掠去。

  那女子没有选择易于泊船的港湾,而是在岛西的隐蔽处悄然靠岸。她系好小
舟,轻轻一跃落在一块岩石之后,这一手干净利落,武功竟是不弱。

  她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似是南方女子,身上裹了件价值不菲的狐裘,色黑
如漆,衬得柔颈其白如雪。裘下隐隐露出湖蓝色的紧身衣,圆润翘臀风韵十足。

  看那女子服饰体貌,多半是富贵豪门的眷属,究竟为了何事而独自一人在深
夜穿过茫茫大海,来到桃花岛这等凶险之地?吴昆越想越是奇怪,也不去禀报黄
药师,悄悄躲在树丛中,两眼直勾勾盯着那名女子。

  那女子按着腰间的长剑,一边查看周围的动静,一边藉着岩石树木的掩护,
小心翼翼朝岛上摸去。

  “行动鬼祟,非奸即盗!”想到那个“奸”字,吴昆心里盘旋许久的欲火顿
时高炽起来。奸杀冯蘅已是一年半前的事了,憋了多时,突然天降一个美人儿来
岛,这简直是老天爷赐下的宝物!

  正自色心大动,那女子忽然一垂头,一缕花白头发从青布裹巾下露了出来。
吴昆心下立时凉了半截儿,竟然他妈的是个老太太!

  一气之下,吴昆纵身跃起,一个饿虎捕食扑了过去。那女子听到风声,骇然
回头,吴昆只觉眼前一花,差点儿摔在石上。

  那女子头发虽已花白,面颊却犹如凝脂,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长眉入鬓,
秀眸如星,容色清丽之极。她闪身退开两步,双掌一错,摆了个门户,压着嗓子
喝道:“你是什么人?”

  吴昆愣了片刻,忽然狰狞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了嘴唇。这本是他的习惯,
但此时舌头少了半截,刮在血盆大口上,月光下形同妖魔。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飞身钻进花丛,再顾不得动手。刚踏入数步,只见周
围尽是蜿蜒的小径,曲曲折折不知去向。那女子骇然止步,回头望时,却发现身
后同样是花径纵横,东一丛西一丛尽是不按时令怒放的鲜花,五色缤纷,不但看
不出刚才所来的方位,连近在咫尺的大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女子凭着一股勇气前来救人,此时登岛一看,才知桃花岛名不虚传,无论
一花一木都设置精奇,有开阖阴阳,颠倒乾坤之妙。想到刚才所见那个恶形恶状
的凶魔,那女子不禁额上冒出冷汗。倾耳细听,周围再无半点声息,偌大的岛屿
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彷徨间,一条青黑色长索贴地扫来,紧紧缠在女子踝间。那女子大惊失色,
连忙跃起,纤腿疾收。黑索“嘣”的收紧,接着一股大力涌来,少妇娇躯横空,
身不由己地被拉入花丛。

  吴昆一招得手,正待抬手封了她的穴道,好好玩弄一番,却见那女子中指微
抬,直点胸口要害,指法凌厉巧妙,大是不俗。

  吴昆斜肘一挡,曲膝朝那女子腹下猛然顶去。那女子侧身翻开,反手拔出长
剑,青光一闪,划断了绳索,落在地上。接着左手虚按,右手剑平平递出,使出
一招“定阳针”,竟然是全真剑法。

  吴昆腰带已被斩断,当即解下青袍,兜头朝那女子盖去,暗中却脚尖一踢,
挑起一蓬细沙。那女子武功不弱,江湖的道行却浅得多,两眼一痛,已被细沙迷
住。她顿时乱了章法,手中长剑挥舞却不知道敌人在何方向。舞了片刻,肋下忽
然一麻,娇躯软软倒在花间。

  吴昆挟起那具曲线玲珑的女体,东绕西拐一路奔到弹指峰后,来到山脚的清
音洞。两年前胡林葬身此处,那块巨石便一直卡在洞内,使山洞浅了许多。

  他攀上巨石,从缝隙中钻到洞后,将那女子扔在潮湿的石板上。平时一众哑
仆各司其职,极少有人来此,即使有人来,也不会留意石后的洞天。此处离吴昆
居处最近,距黄药师居住的精舍和老顽童、众仆的所在至少也有五里,即使她高
声大叫,也不虞有人听闻,何况岛上多是哑仆,根本听不到声音。

  哑穴一解,那女子立刻一迭声地问道:“你是谁?你是谁?”

  吴昆阴恻恻一笑,伸了伸舌头,指了指耳朵,又摇了摇头。

  那女子怔了半天,似乎不信这凶汉会是个聋哑人。惊疑间,那凶汉伸出两只
大手,抓住狐裘襟口向外一分。嗒嗒几声轻响,黄金制成的纽扣一粒粒掉在湿漉
漉的石上,微微晃动。她惊叫一声,挣扎着想要躲开,但肋下穴道未解,就是想
抬起一根手指也是不能。眼见那人扯住自己的紧身衣又待撕开,她急叫道:“放
开我!去叫黄药师出来,我刘瑛有话要说!”

  吴昆才不管她流莺野鸡,此刻箭在弦上,就是凤凰也先奸了再说。

  那女子一上岛便莫名其妙地被这个穿着奴仆衣着的怪人制住,此时又面临淫
辱,心里的惊惧仿佛要炸开一般。衣襟哧的裂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那少妇
急切间突然叫道:“快放手!我……我是大理国皇妃!”

  刘瑛:二十一岁,大理国贵妃,与老顽童私通而生下一子。事发后周伯通离
开大理,其子又为裘千仞所杀,一夜白头。

  吴昆一愣,旋即心花怒放,他奸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却还没有尝过皇妃的滋
味,何况还是南帝的嫔妃。大理国是西南小国,但其国君段智兴在武林中却是赫
赫有名,号称“天南一帝”,与东邪、西毒、北丐、中神通并称,乃是当世一等
一的高手。

  五绝中只有黄药师与段智兴曾经娶妻,这一下自己连奸了两人的老婆,在江
湖上说一声:“什么五绝,有老婆的都被我腥刀吴昆奸过!”该是何等风光!

  刘瑛没想到亮出身份反而使那恶汉愈发兴奋,她又是乞求又是恐吓。但吴昆
耳不闻声,只有一双鹰眼凶光四射。他勾住裂开的衣襟,却不向两旁分开,而是
直直往下一撕,“哧拉”一声,坚韧的绸缎被当胸撕下一块。

  湖蓝色的绸缎往体侧滑去,露出一片鲜红的胸衣,胸衣下,圆润的香乳高高
耸起,颤巍巍抖个不停。吴昆眼中射出贪婪的目光,他两手箕张,隔着胸衣抓住
那两团肥腻的乳肉,狠狠揉搓起来。

  刘瑛疼得眉枝乱颤,一张俏脸再无半点血色。她眼中的沙子还没有清除,美
目红肿,泪流不止,看上去楚楚可怜。“求求你……不要碰我……”初来时的勇
气已经荡然无存,美妃泣声哀求着。

  吴昆狞笑着放开手,刘瑛心头一松,却见他抓住自己的狐裘三把两把扯了个
粉碎。不等刘瑛反应过来,吴昆十指如钩,将她的紧身衣、胸衣、亵裤……一一
撕成碎条。转眼之间,那些华丽的衣物就变成了一堆破布。衣袋里零零碎碎的物
品掉了一地。

  这下刘瑛明白过来,他是绝不会放自己走了……

  淡淡的月光从石隙透入,映出洞穴中那一具娇美的女体。刘瑛本是南帝的宠
妃,此时又正值芳龄,虽然不及冯蘅国色天香,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吴昆抓住她两只脚踝,向两旁一分,再往上一推,将柔软的女体折叠过来。
刘瑛生育未久,肢体丰腴,白光光的阴阜生满茂密的毛发,肥嫩可喜。乌亮的毛
发间,两片肥厚的花瓣一片滑腻的艳红,衬着雪玉般的肌肤,红白动人。两只乳
房圈在腿间,仿佛两团白腻的油脂,微微晃动,几乎要流溢出来。

  吴昆弓腰压在美妇身上,肉棒抵在花瓣之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力插了
进去。

  刘瑛柔颈后仰,臻首支着石板,泪流满面。干涩的肉穴象被一把钝刀捅入,
所过处尽是火辣辣的剧痛。她艰难地吐着气,柔颈无力地摆动着,似乎是乞求,
又似乎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吴昆一口气插到根部,然后疯狂挺弄起来。生过孩子的秘穴因剧痛而收紧,
柔嫩的肉壁死死纠缠着阳具,带给他不逊于处子的压迫感。

  抽送多时,刘瑛下体不由自主地沁出蜜液,变成销魂的滑腻。吴昆的抽送愈
发顺畅,他抱住少妇丰满的雪臀,阳具在红嫩的花瓣间毫不停顿地进进出出,直
奸得刘瑛两眼翻白,“啊啊”低叫不绝。

  半个时辰后,吴昆下腹狠狠一撞,一股浓精疾射而出。他拔出肉棒,两手勾
住花瓣掰到最大,将一张油光光的丑脸凑了过去。

  刘瑛秘处被掰得完全张开,红艳艳的嫩肉间露出一个浑圆的入口,喘息般一
翕一张。一股浊白的精液正从里面源源不绝地流淌出来,岩洞内充满了淫靡的气
息。

          ***************

  回到住处,吴昆一夜未睡,天不亮他就做好了饭菜,先给周伯通送了一份。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提着食盒来到精舍,服侍黄氏父女用完早餐,立即匆匆忙
忙赶往清音洞。

  走到试剑亭,却见三十几名哑仆分做两帮,一个个横眉竖目,挑头的正是杜
胆和丁百鹏。两帮各有七八名身怀武功,高下不一,其余都是寻常人物。众哑仆
以杜胆武功最强,但他性情傲慢,一向目中无人,身边都是被他打怕的走卒,论
实力反不及丁百鹏手下人多。

  吴昆原也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两边都有心拉他入伙。但他明哲保身,
行事低调,当下只诈做不见,避开众人,猫腰钻进花丛。

               (十一)

  吴昆绕了一个大圈,确定身后无人才悄悄溜到山下。

  清音洞内昏暗如故,被封着穴道的刘瑛大张着双腿躺在冰冷的石地上,傻傻
看着洞壁,目光呆滞。她下体翕张的肉穴已经收拢,但花瓣上还留着精液干涸的
斑痕。

  吴昆并起两指捅进刘瑛体内一阵乱搅,待肉穴微湿,立即挺身而入。

  刘瑛已被掳来六个时辰,此时是又冻又饿,连叫也叫不出来。她深悔自己鲁
莽,以至落到如今田地,被桃花岛的仆役凌辱。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被蹂躏多久,
也不知道能否生离此地。

  吴昆抽送片刻,只觉那只肉穴没有了昨日的紧窄,松松垮垮没什么滋味。他
不耐烦地朝少妇乳上狠拧一把,刘瑛身子只微微一紧,没等收缩秘处,又不再动
了。

  吴昆搂着刘瑛柔软的腰肢将她翻转过来,摆成跪伏的姿势,然后扣住两团雪
白的臀球,将肥嫩的圆臀掰成一个平面。臀沟色泽微红,里面零星沾着白色的精
斑。丰润的大腿间,一丛红红的嫩肉朝下翻开,像一朵怒张的鲜花。沿着臀缝向
上,是一只浅褐色的肉孔,周围菊纹密布。

  吴昆中指抵住菊洞,向内一按。肛肉应手而陷,柔滑无比。刘瑛的后庭从来
未曾被异物侵入,她瞪大美目,吓得魂不守舍。吴昆挺起满是淫液的肉棒,对准
菊肛用力一顶。龟头比手指粗了许多,他的动作又粗暴,立时将刘瑛的后庭生生
撕裂。他沾起一缕殷红的鲜血,抬指抹在刘瑛的唇瓣上,得意地荷荷狂笑。

  少妇明净的玉脸贴在地上,花白的头发象堆枯草乱蓬蓬散乱开来。目光游移
间,忽然停在一块鲜艳的物体上。那是一块锦帕,被裁成小儿肚兜的样子,上面
绣着一对鸳鸯,白头交颈,恩爱缠绵。在两只鸳鸯之间,是一个凄厉的刀口,周
围溅满发黑的血迹。刘瑛顿时痴了——那是她亲手刺死的自己的孩子所留下的遗
物。

  肉棒毫不留情地撕碎菊洞,深深插进肥白的雪臀内。蠕动的肠壁似乎没有尽
头,可让阳具无限进入。吴昆一阵猛攻,将少妇未经人事的后庭肏得四分五裂,
等他尽兴拔出,刘瑛的圆臀像是无法合拢般敞开着,正中那只小巧的肛洞乍裂开
来,鲜血淋漓。

  刘瑛仿佛不知疼痛,高举着血淋淋的肥臀,神情木然,一动不动。吴昆一脚
把她踹倒,系着裤子心里狞笑道:“老子肏你个七八十来次,再送你归天。不过
这对奶子和这个屁股老子倒要留着……”

          ***************

  试剑亭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滩血迹。吴昆冷眼旁观,多半是哪个倒霉蛋被打
得重伤呕血,出不了人命。

  远处人影一闪,一个清癯的身影缓步行来。吴昆连忙避到路边,叉手躬腰,
毕恭毕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若让刘瑛看到这一幕,打死也不会相信那个凶
神恶煞还会有这么一副奴才像。

  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会让吴昆如此敬畏。

  黄药师抱着一个粉团似的女孩。黄蓉还不满两岁,乌溜溜的眼珠一闪一闪,
小小的面庞就像一抔春雪砌成,玉雪玲珑,娇美无俦。

  黄药师对亭内的血迹毫不理睬,只伸出一根手指朝吴昆点了点。吴昆受宠若
惊,连忙跟在后面,心里却在纳闷儿——黄药师一向对他们这些下贱东西不屑一
顾,这会儿突然叫上他,会是什么事呢?

          ***************

  绕过积翠亭,一大片白色花丛出现在眼前,佳木葱笼,各自分香吐艳,重重
叠叠宛如一片花海。白花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却是一座全由汉白玉砌就的大
坟,坟前石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

  黄药师放下女儿,将墓碑向左推了三下,又向右推了三下,然后向前扳动。
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墓道。进入地道,转了三个弯,又开了机括,打
开一道石门,进入墓室。

  黄药师晃亮火折,点燃灵前一盏琉璃灯。只见室中壁间案头尽是古物珍玩,
名画法书,没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饶是吴昆作案无数,此时也暗自咋舌。
黄药师当年纵横湖海,不论是皇宫内院、巨宦富室,还是大盗山寨之中,只要有
什么奇珍异宝,他不是明抢硬索,就是暗偷潜盗,必当取到手中方罢。他武功既
强,眼力又高,搜罗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这时都供在亡妻的墓室中。

  墓室中挂着一张纯白的毡帷,毡帷前的灵案上供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雪
肤花貌,栩栩如生。而她的遗骸则静静躺在帷后冰冷的玉棺内。

  黄药师抱着女儿,偎坐在毡帷前,絮絮述说父女俩生活中的琐事。他径抒胸
臆,侃侃而言,纵然是些微小事,也有种旁若无人的绝世风采。

  良久,黄药师长身而起,吩咐吴昆每日来此打扫墓室,更换灵前的鲜花。吴
昆点头不迭,眼珠却在四下张望,寻思着如何窃走墓中的珍玩,然后驾着刘瑛那
艘小船逃回陆上。

          ***************

  吴昆压住欲火,一直等到午后才溜到清音洞,找那个自称南帝嫔妃的女子,
准备在她屁眼儿里再干上两次,今晚就杀人灭口,觅机潜逃。反正黄药师已经立
誓不再离岛,要不了两日,腥刀吴昆就可重出江湖!

  兴冲冲奔到清音洞,吴昆钻进石隙一看,差点吓出屎来。石上血迹宛然,那
个美妇却踪影皆无!

  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吴昆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早上肏得高兴,忘了再封一次
穴道。这会儿那女子穴道自解,多半已经逃走。他不敢迟疑,立即朝海边奔去,
看那艘小船是否还在。假如刘瑛就此离岛遁走,万事皆休;若是她迳自去找黄药
师,自己性命难保,只有立刻乘船逃亡。

  钻进桃林,只见林中影影绰绰站着一群哑仆,当先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正
是鹰煞杜胆。吴昆心下犹疑,悄悄扎紧衣服,伏在林中窥伺。

          ***************

  一个时辰前,刘瑛穴道应时自解,她衣衫被吴昆尽数撕碎,没奈何只好取了
那块锦帕,勉强掩住下体,爬出石洞,凭感觉朝海边跑去。

  桃花岛机关何等巧妙,她一踏入花丛,立时又迷失了方向。刘瑛身无寸缕,
饥寒交加,股间还不时霍霍作痛,越走越是心慌,不知不觉便踏入死门。

  好在这只是桃花岛外围,黄药师怕有人误登岛上,不愿伤及无辜,因此并没
有布下伤人的机关。

  刘瑛慌不择路,一脚踏空,脚踝上顿时一紧,被一个绳套缠住。折磨竟夜之
后,她一身武功只剩下不足一成,此时措手不及,竟然脚下头上,被赤裸裸倒吊
在半空。她顾不得多想,连忙并紧双腿,两手死死按在腹下。树木并不甚高,垂
下手离地面只有尺许。但刘瑛走得心急,连长剑也未曾携带。挣扎片刻,她只好
弓起身子,用手指去解踝间的绳套。

  刚解了两下,脑后忽然一疼,头发被人狠狠揪住。刘瑛骇然回首,只见十余
名与那凶人一般装束的恶汉围在身侧,数十几只眼睛盯着她曼妙的肉体,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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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射
出炽热的欲火。刘瑛脑中一晕,险些昏了过去。

  一个虬髯汉子咧嘴一笑,揪着少妇的头发把她娇躯拉直,然后抓住膝弯向旁
掰开。刘瑛武功本就不及杜胆,此时手脚乏力,只微微一挣两腿就被掰得大开。

  杜胆一把扯下刘瑛掩体的锦帕,长着黑毛的大手抠住秘处,用力捅进那片娇
嫩。

  刘瑛一条玉腿笔直竖起,被绳索挂在枝间,另一条腿平平伸开,一竖一横光
洁修长。仿佛一个迷人的玉架悬在空中。她又哭又叫,但所有的声音都只有她一
个人能听到。那些哑仆一个个咧开大嘴,无声的狞笑着,每个人的舌头都只剩下
半截,恍若一群妖魔。

  杜胆等人在岛上闷了许久,刚才与丁百鹏一场恶斗又没能讨得好来,早已憋
了满腹怒火无处发泄。此时见到一个赤裸裸的女子,哪还管得了许多?当即扯住
刘瑛的粉腿向下拉去,直到挨着地面,然后一脚踏下,将少妇雪白的脚掌狠狠踩
住。

  刘瑛两条玉腿被扯成一条直线,右踝高举悬在半空,左脚却被踩在泥土中。
股间仿佛裂开般剧痛连连,而更使她痛苦的则是自己羞辱的姿势。玉股敞开,秘
处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阴毛中那两片柔滑的嫩肉翻卷开来,每一个细小的褶皱
都看得清清楚楚。会阴隆起,像一条光润的玉棱,将前阴后庭隔在两侧。受伤的
肛洞血迹斑斑,像一朵泣血的菊花在阳光下微微颤抖。

  旁边早有人将她两臂缚在背后,捆绑时绳索向里收紧,使她胸部前挺。刘瑛
上身斜垂,两只肥软的乳房从体侧沉甸甸坠下,像是要把那只纤腰拉断。

  刘瑛红唇开合,自言自语般喃喃说着,但没有一个人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杜胆一马当先,搂住竖直的大腿就狠狠抽送起来。等他干完,旁边的伍坚不
等刘瑛有片刻喘息,紧接着插进她的体内。周围一众哑仆都脱掉了下裳,挺着阳
具在刘瑛丰满的肉体上又掏又摸,把玩不休。

  刘瑛直如身处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她一生养尊处优,心高气傲,怎么
也想不到,登上桃花岛,连黄药师的面都未见,就落在一群聋哑仆役掌中任人奸
淫。

          ***************

  吴昆盘算良久,最后咬牙一笑,趴在地上悄悄退出树丛。等离开杜胆等人的
视线,他拔腿朝精舍跑去。

  黄药师正在教黄蓉背诗,女孩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张,煞是可爱。

  等吴昆比划了他所见的一切,黄药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些哑仆竟如此无
法无天,敢私下拘役女子淫辱。桃花岛虽被目为邪道,但黄药师向来光风霁月,
怎容岛内有这等禽兽之行!

  吴昆见黄药师剑眉一挑,知道他动了杀机,心里不由乐开了花。他早看杜胆
不顺眼,逮着这个机会怎么也不能放过。黄老邪性情严峻,从来不听人分辩,这
一去多半不等众人开口,就动手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听到林中声响,黄药师轻飘飘纵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掠至场中。只见场内一
名哑仆骑在一只肥白的雪臀上,阳具从胯下伸出,竖着插在臀间红肿的肉穴内,
正干得不亦乐乎。黄药师青袖一扬,盖在那名哑仆头上。那名哑仆猛然一僵,以
一种诡异的姿态停住了动作。

  黄药师抓住那人的衣领向旁一甩,像扔掉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般扔在林中,
然后目光冷冰冰扫过全场。众哑仆双膝一软,扑扑通通跪了下来,几名胆小的甚
至屎尿齐流,吓得魂不附体。

  那女子兀自伏在地上,圆臀高举,摆出一副任人交媾的淫贱姿势。

  黄药师皱起眉头,拾起哑仆的下裳盖在她身上,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缓缓转过头,从后赶来的吴昆顿时吓了一跳,来去不过半个时辰,刘
瑛花白的头发已经尽成银丝。她玉脸一侧沾满泥土,喃喃说道:“周伯通……”

  黄药师脸色顿时一变。

  “……我是南帝的妃子……”刘瑛怔怔说着,口气仿佛是在梦呓。

  黄药师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他本非礼法中人,对节妇烈女从来不屑一顾,
刘瑛的淫行虽为世人不容,黄药师却毫不在乎。但他与南帝交情不恶,又对周伯
通深衔恨意,自己的妻子正因周伯通而殁,正恨不得杀掉他的妻室为亡妻偿命。
但此时见她以贵妃之尊横遭凌辱,大仇已经报了十足十,差可满意。

  黄药师扬长而去,临走打了几个手势,吩咐哑仆日落时送她离开。

               (十二)

  能在黄药师手下拣回性命,真正是祖上积德。杜胆等人惊魂甫定,一眼瞥见
吴昆,知道是他告的密,各各心下恨极。吴昆没想到黄药师会如此处置,这一下
偷鸡不成反蚀了几把米:用来逃跑的船没了,还与杜胆等人结下梁子,着实得不
偿失。眼见鹰煞目露凶光,吴昆连忙一溜烟逃了。

  杜胆气咻咻一挥手,让大伙接着干。

  伍坚心有余悸,比划道:“岛主吩咐送她离岛。”

  杜胆走到刘瑛身后,抱起她撅起的大屁股,往她屁眼儿里一捅,一边猛肏,
一边比划道:“岛主说的是日落,还有一个时辰。”

  众哑仆笑逐颜开,浑忘了刚才惨死的同伴,争先恐后围上来轮番奸淫。

  刘瑛只觉下体两个肉穴被一根又一根坚硬的肉棒捣个不停,屁股仿佛从正中
被人捅成两半,从手到脚,遍体剧痛不已,恨不得就此死去,免得再受折磨。

  等众哑仆把所有的精液都射在她体内,刘瑛已经承受了数十次奸淫。她直挺
挺躺在地上,下腹一片污浊,沾满了或黄或白的精液。浓密的毛发紧紧贴在阴阜
上,花瓣红肿不堪,高高鼓起一团。菊肛撕裂的伤口足有两指宽窄,肛窦吐露,
几乎连肠壁也被带得翻出。两只雪乳布满青红交错的牙印捏痕,令人触目惊心。
殷红的乳头仿佛被人揪掉,软软歪在一旁。

  离日落还有少许时间,杜胆并指朝刘瑛下体一捅,叽的一声轻响,满溢的精
液飞溅出来,夹着鲜红的血丝落在光洁的大腿内侧。杜胆勾住胯骨一提,将少妇
的阴阜高高挑起,然后伸开巨掌,揪住阴毛一把拽下。

  雪白的阴阜应手而起,像是要被揪掉般向上掀开,接着又掉落下来,上面的
阴毛已被拽落,雪肤上,只剩下一片星星点点的血滴。

  杜胆把恨意都发泄在刘瑛身上,不仅把她下体的毛发拔得纤毫无存,又一把
火烧掉了她头上的银丝。这才拖着她朝海边走去。

  失去头发的刘瑛仿佛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尼姑,她两臂捆在背后,一路跌跌
撞撞走来,小腿被树枝草叶划出无数血痕。等见到湛蓝的大海,她所有的力气似
乎都失去了,两腿一软跪坐在沙滩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哑仆找出她的小船,却没有让她轻易上船。众哑仆无一善类,刚才还庆幸拣
了条性命,这会儿又觉得让这个当过皇妃的大美人儿就此离开着实不爽。

  杜胆扯起船头绳索,从刘瑛胯下穿过,然后指了指小船,让她自行走过去。
伍坚更是折了根寸许粗的树枝,将那块锦帕缠在上面,狠狠塞在她屁眼儿里。

  拔尽毛发的腹下满是淋漓的鲜血,再无一寸好肉。刘瑛肛中插着硬物,无法
挺直腰身,只能撅着屁股,像在绳索上爬行般朝小船走去。此时只要能让她坐上
船,离开这个桃花岛,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船缆足有拇指粗细,麻绳编成。杜胆手一扬,船缆立刻像刀片般切入秘处,
深深嵌在花瓣之中。刘瑛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她勉力稳住身形,背着手,一跛
一跛努力迈着步子。当初她一直被人踩着左脚奸淫,直到后面不会武功的哑仆力
气不够才被放下来,脚掌已经受了重伤。

  肛内的树枝不时刮在绳索上,传来阵阵剧痛,刘瑛不得不垂头低胸,竭力翘
起圆臀。从后看来,她下体的秘境尽收眼底。肛门被树枝撑满,伤口乍裂,血流
不止。肛内露出锦帕一角,仿佛一面小小的红旗飘扬在雪白的粉臀间。

  往下两片花瓣被蹂躏得松松垮垮,像两片嘴唇无力地含着绳索。娇嫩的秘处
早已红肿发亮,此时被粗糙的船缆一磨,顿时皮破肉绽。随着她艰难的脚步,鲜
血混着阳精从肉穴内滚滚而出,沿着玉腿一直流到沙滩上的脚印里。

  刘瑛喘着气,呆呆望着前方的小船,布满伤痕的雪乳象斑驳的悬钟,左右摇
摆。在她胯下,船缆仿佛是从她体内抽出般越来越长,每一寸都滴着她的血液。
夕阳沉入碧海,只留下一片血色光芒。

  等刘瑛走到船上,她再也支持不住,重重扑倒在舱内,昏迷不醒。在她下腹
处留下一条深深的血槽,从阴阜直到会阴,贯穿了整个玉户。花蒂似乎被船缆磨
碎,竟然看不到一点痕迹。

  杜胆将绳索扔到船上,顺手抄起木桨,把桨柄塞进刘瑛血淋淋的肉穴,然后
把小船推到海中。众哑仆虽然舍不得这块美肉,但谁都没想过违背岛主的旨意。
连鹰煞也不敢把她弄死,抛尸大海。

  潮水起起落落,小船载着受尽凌虐的美妇越漂越远。

          ***************

  第二日,参与奸淫的哑仆都被黄药师砍掉一只手,以示警戒。

  这一下吴昆与杜胆一伙算是结下了血海深仇,他愈发谨慎小心,每天做饭送
食,清扫墓室,不敢有丝毫马虎。

  杜胆虽然恼怒,但也不敢无故寻事,等了半年,双方的心都有些懈了。

  吴昆每日赶在黄药师到来前,先行打扫墓室。活儿并不重,只是琐碎了些。
吴昆对字画古玩并不在行,眼睛里只有真金白银,可惜墓中金镶银嵌的物品少之
又少,倒是一些珠玉饰物看上去价值不菲,拿到陆上还能换些银子。

  今天来得晚了些,刚更换了灵前的鲜花,黄药师便负手而入。他今天没有带
上女儿,只一个人侧坐在毡帷前,幽幽吹了一曲。良久,黄药师收起玉箫,掀起
毡帷,摩挲着玉棺,神情黯然。他一生寂寞,举世再无一个知音,难得有一个如
花解语的良妻,却就此幽明两隔——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黄药师长啸一声,尽抒胸中郁气,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墓室。

  吴昆脸色煞白,刚才那声长啸他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所含的内力还是牵动了
他本身的真气。他甩掉毛巾,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两眼死死盯着灵
前的画像。

  画中的冯蘅依然是流目送盼,巧笑嫣然。空气中一缕幽香淡淡传来,似乎是
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不待气血平复,吴昆便一跃而起,钻到毡帷之后。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玉棺泛着青荧荧的辉光,宛如寒冰。棺身平滑如镜,没
有任何纹饰,一如冯蘅生前的妙色天然。

  吴昆心下狂跳,两手哆嗦着扳住了棺盖。玉棺无钉无梢,轻轻一推便滑了开
来。

  只见棺内铺着一层珍珠,珠光辉映间,映出一张明玉无瑕的俏脸。冯蘅静静
躺在棺内,宛如熟睡一般。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白衣,通体光明,纤尘不染。

  吴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像是怕惊醒了沉睡中的美女。半晌,他重重吐了
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点了点那只小巧的鼻尖。手指探入棺内,就像探入
冰水,其冷彻骨。冯蘅的鼻尖触手冰凉,却还带着弹性。

  吴昆又摸了摸了她略显苍白的唇瓣,发现唇瓣竟滑嫩一如生时,顿时性欲勃
发。没有活的,拿死的泄火也好!

  玉棺本是海底万年寒玉制成,尸体放置其中可万年不坏。冯蘅亡故已然两年
有余,不仅四肢俱可弯曲,连肌肤都滑嫩如故,摸上去,仿佛一匹冰凉而光滑的
丝绸。

  吴昆笨拙地解开冯蘅的衣扣,把罗裳件件褪去。他对女人多是强暴,像今次
这般细致,实是生平仅见。

  吴昆跳进玉棺,俯下身子。过了片刻,两只玉足突然从棺中伸出,斜斜地翘
起。接着前后轻摇,宛如一对玉枝。

  被狼毫搅碎的秘处已被清理干净,脐带、胎盘都被取出,只剩下一只干干净
净的肉穴。吴昆抱住冰冷的女体,没费一点力气就捅了进去。龟头似乎插进一条
冰窟,冷得血脉都几乎凝住。他连忙摧发内力,抵御寒气。

  抽送片刻,吴昆渐渐感到肉穴的妙处。娇嫩的肉穴滑腻如昔,虽然凉了些,
但还是女人的身子。尤其是下坠的子宫就悬在肉穴浅处,龟头顶着那团软肉,说
不出的酥爽。美中不足的就是肉穴略显松弛,而且不会收缩蠕动——不过对于一
具流产而亡的女尸来说,已经称得上完美。

  吴昆下腹挺弄不止,两手捧住冯蘅的娇靥上下舔弄。血红的断舌仿佛一把利
刃刮在少妇眉头唇角,那张玉脸却毫无所动。冯蘅双目微闭,唇角似乎还留有一
丝凄凉的笑意。她临终前没有告诉丈夫真相,是怕丈夫愤恨成狂,伤及自身,没
想到却因此又一次面临淫辱。但这一次她不会再感到痛了。

  良久,吴昆爬出玉棺,把罗衣一件件套上理好,又擦净女尸脸上的口水,这
才合上玉棺,悄悄离开。

  晚间,黄药师抱着女儿带到墓室,在灵前长吟微叹。他不知道在自己挚爱的
妻子体内,多了一股哑仆的精液。

          ***************

  从此吴昆每天都要在冯蘅艳尸上发泄一次,后来他见黄药师从不启棺探视,
干脆不再给女尸穿上衣服,推开棺盖就按住冯蘅的裸尸一通猛肏.

  两个月后,吴昆玩腻了冯蘅的肉穴,便趁夜溜到墓中,准备尝尝岛主夫人屁
眼儿的滋味。

  刚钻进棺内,棺盖突然微微一震,显是有人扳动了墓门的机括。吴昆吓得心
都跳到嗓子眼里,差点儿背过气去。他连忙合上棺盖,趴在冯蘅冰冷而柔软的玉
体上,气也不敢透一口。

  火光一闪,点亮了灵前的琉璃灯。毡帷上透出一个潇洒俊朗的剪影,正是东
邪黄药师。他夜不能寐,因此到妻子灵前寻求藉慰。然而到了灵前,却又无话可
说。

  直到黎明,黄药师才萧然离去。

  这一下可苦了棺里的吴昆,他生生冻了一宿,饶是武功不凡,也冻得嘴唇乌
青。他精疲力尽地爬出玉棺,喘了半天气,然后气恼地拖出尸身,扔在棺上。

  冯蘅脚尖离地还有尺许,两条比玉棺更为晶莹的粉腿搭在棺侧,支着顶端浑
圆的雪臀。她上身折在棺内,从后看来,只能看到玉腿雪臀。只见臀白如雪,状
如圆镜,正中一条细缝笔直划下,将粉嫩的屁股分成两半,臀缝由窄而宽,接近
腿根时分成两条弧线,勾出臀瓣的形状。两条弧弓接合处,微微隆起一团软滑,
正是玉阜所在。

  掰开臀缝,只见底部正中嵌着一个小指指尖大小的细孔,一条条细纹由内分
出,仿佛一朵浅红的小花。

  冯蘅的尸体保存虽好,一旦弄坏却无从补救。吴昆一反粗鲁的常态,从怀里
摸出一瓶油脂,用指尖沾了少许,涂到菊洞周围。

  冯蘅的后庭又紧又窄,色泽粉红,显然未曾用过。吴昆没想到自己还能拔黄
药师一个头筹,险些笑出声来。

  他一手按住尸身,一手撑开滑腻的臀肉,肉棒试探着向肛洞里插去。龟头微
进,菊纹散开,失去力量的括约肌如同一个小巧的肉箍,弹性十足。沾了油脂的
肉孔抵挡片刻,终于无奈地敞开入口,向外一吐,将龟头裹入其中。

  冯蘅的屁眼儿比刘瑛的更为精致,紧狭滑腻柔软无一不备,尤其是肛口的肉
箍,仿佛一只小手紧紧握着肉棒,插送间一张一翕,宛如活物。

  琉璃灯光芒已熄,黑暗中只能看到两条雪白的玉腿垂在半空,向两边分开,
一个丑恶的黑影立在玉腿之间,弓腰猛送。淡淡的珠光从棺内射出,映出一只脂
玉般的圆臀,而插在这只圆臀内的则是一根模糊的黑棍。只有靠近臀肉的部位,
被玉白的肤光映照,现出棒身虬屈鼓胀的血管。

  冯蘅臻首静静垂在棺内,玉容无波。仿佛沉睡中的仙子,浑然不知自己所受
的污辱。

  吴昆着了魔般疯狂地抽送着,那种淫虐天仙的快感使他直想大喊大叫,恨不
得让世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正在肏黄药师老婆的屁眼儿。

  他在心里叫道:黄药师!我腥刀吴昆绝不会一辈子当你的奴仆!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知道你老婆是怎么被老子玩死玩烂——关薇那个臭婊子死就死了,你老
婆死了还被老子玩屁眼儿!

               (十三)

  冬去春来,忽忽已是嘉定十年。

  吴昆在桃花岛已经整整待了二十年。昔日那个精壮汉子已然双鬓斑白,面容
萧索,再没有往日的凶悍之气。腥刀吴昆的名声早已被武林遗忘,即使与旧识狭
路相逢,也认不出这个青衣小帽身材佝偻的老仆,就是那个纵横湖海凶名赫赫的
大盗。

  时光荏苒,众哑仆多半都垂垂老矣,吴昆亲眼看着黄蓉从一个婴儿长成一个
明眸皓齿的如花少女,连风姿如神的黄药师也是两鬓星星。所不变的,唯有桃花
岛上的花开花落,和桃花岛外的滚滚碧波。

  与世隔绝的日子并非平淡如水,自从十四年前与杜胆等人结下仇怨之后,吴
昆百计回避,还是数次负伤。幸亏吴昆是给岛主做饭,众人惧于黄药师的神威,
不敢取他性命,吴昆又武功扎实,机警万分,这才苟延至今。

  黄药师眼里根本没有他们这些下人,整个岛上,他在意的只有两个活人:女
儿和周伯通。

  这年秋天,寂静多年的桃花岛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小姐突然离岛
出走。

  当时是杜胆手下的彭老四看守船只,黄蓉傍晚来到港口,一脚把彭老四踢了
个跟头,抢了条小船扬帆就走。众哑仆都知道黄蓉机灵古怪,黄药师对她爱逾珍
宝,谁也不敢阻拦。没想到她这一走,直到第二日还没有回来。

  众哑仆各自骇异,倒是吴昆心知肚明。

  数日前黄蓉偶然碰到他去后山送饭,非要跟去,结果碰上了囚在洞中的周伯
通。她自小生长岛上,身边除了爹爹就是一群又聋又哑的仆人,当下与童心犹存
的老顽童谈得不亦乐乎。

  黄药师把亡妻之死迁怒于周伯通的《九阴真经》,两人僵持十五年,始终不
分胜负。此时见女儿与仇敌谈笑风生,不由勃然大怒,厉斥了女儿一番。黄蓉从
小何曾受过半点委屈,一怒之下离岛出走。

  等了三天还不见黄蓉回岛,黄药师脸色越来越差。众哑仆心下惴惴,生怕哪
件小事惹得黄药师大发脾气,送了性命。

  吴昆送餐时,黄药师正负手立在阶前,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布好杯盘,轻
手轻脚地退出精舍,直到过了荷塘才松了口气。

  天色尚早,吴昆四顾无人,迳自来到墓室。

  十余年间他天天来此,比黄氏父女到的次数还多,早已驾轻就熟。他掩好墓
门,合上机括,再转过身时,已挺直佝偻的腰身,脸上恭卑的神色一扫而空,双
目精光闪闪,显然功力大进。

  吴昆一把挥开棺盖,只见玉棺内一个女子屈体跪伏,粉嫩的雪臀高高翘起,
两只玉手掰着臀肉,露出雪团中一个半寸粗细的粉红入口。从肛洞往内看去,不
仅红嫩的肠壁历历在目,还能看到里面一层白色的精液。

  这就是黄药师的爱妻冯蘅了。黄药师千辛万苦置下的寒玉棺如今已变成吴昆
寻欢作乐之所,十四年来,他在棺内无数次搂住尸身,纵情淫辱。

  吴昆俯身一刺,肉棒叽咛一声,钻入湿滑的菊洞。一股寒意升起,吴昆真气
运转,一边行奸一边行功。这些年他不问世事,武功进境足以抵得上平常三十年
修炼,其中多半是因为寒玉棺的益处。

  尸身软绵绵滑向前去,冯蘅俏脸侧扬,美目紧闭,两手从臀后滑下,放在膝
旁。高举的圆臀仿佛一只柔软的雪球,在哑仆撞击下时扁时圆,妙绝人寰。

  两只香乳被压在身下,随着娇躯的滑动,在寒玉上擦来擦去,其中一只滑了
出来,乳头俏生生挑起一点殷红。随着肉棒的捅弄,一粒粒沾满精液的珍珠,从
翕张的肉穴滚落出来,掉在玉棺中,发出湿淋淋的清响。

  泄完兽欲,吴昆还抱着冯蘅的玉体上下把玩,摆出种种淫荡不堪的姿势。黑
暗中,他的双眼射出鬼火一般的幽光,似乎在缅怀以往自由自在的岁月,又似乎
在发泄对黄药师的愤恨和嫉妒。

  半月后,黄药师再按捺不住。他曾经立誓不离桃花岛一步,此番为了女儿只
好破誓。

  黄药师走后,杜胆愈发骄肆,两天内便与丁百鹏等人火拚数场。吴昆干脆避
到墓室,天天拥美而眠,将冯蘅里里外外奸了个遍。

  是年六月,离岛四月余的黄药师孤身返回。数日后,黄蓉翩翩归来,随她一
同登岛的,还有个木讷的小子。

          ***************

  吴昆仍是每日到后山送饭。那个叫郭靖的傻小子不知如何找到了那个山洞,
与周伯通打得火热,不但与老顽童拜了把子,称兄道弟,还学了一身奇功。

  看着那小子徒手在石壁上撕抓拉击,招法凌厉,吴昆不禁又羡又妒。早知周
伯通如此好说话,自己就早该多巴结些,学上几手功夫,就算还跟黄药师天差地
远,能干掉杜胆抢船逃亡也是好事。

  黄蓉回岛后乖巧了许多,不再像以前般骄纵,有几次还下厨亲手整治菜肴,
讨爹爹的欢心。吴昆在旁看得真切,什么蜡丸传书、馒头标记,没有一样能逃过
他的眼睛。瞧着花瓣一样的黄蓉把一片芳心都系在郭靖那个傻小子身上,吴昆心
里大大替她不值。黄老邪、冯蘅那么聪明绝顶的人物,怎么女儿会看中这么个傻
小子?真他妈是好屄送给狗肏了……

  想起黄蓉的香肌玉肤,吴昆禁不住心头火起,连夜又钻进墓室,在她娘身上
狠狠干了一回泄火。他虽然色胆包天,对黄蓉可不敢有半点不敬。莫说黄药师的
杀气,就是黄蓉这个未满十六的小女孩,吴昆就没把握能制住。打她的主意,多
半死得快些。

  过得十余日,岛上突然来了两名使者,说是白驼山欧阳峰要亲来桃花岛为侄
子求婚。

  欧阳峰的名声吴昆早已是如雷灌耳,二十五年华山论剑,西毒就是天下顶尖
的高手,称得上武林中泰山北斗。吴昆久不闻江湖音讯,如今年纪已长,争雄之
心虽然淡了许多,逃亡之意却时刻横梗心头,因此对欧阳峰的到来倍加留意。

  这天夜里,晴空如洗,月华照得岛上海面一片光明。吴昆刚收拾了碗碟,壁
上的桃枝突然绽开六朵。二十年来,这还是首次花绽六朵,桃花岛又来了贵客。

          ***************

  走到绿竹林,只见无数条青蛇排成长队蜿蜒而前,仿佛潮水涌过山坡。十多
名白衣男子手持长杆驱蛇,不住将逸出队伍的青蛇挑入队中。蛇队来到积翠亭,
白衣男子把竹哨放在口边一吹,一条条青蛇盘在草丛中,昂起了头。

  后面的蛇队还是源源不绝地涌来,此时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头长尾,金鳞
闪闪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涌至,然后是诸色巨蟒长蛇,大草坪上万蛇虬屈,
火舌乱舞,只见月光下千千万万条分叉的红舌吐吞盘旋,骇人之极。

  驱蛇人将蛇队分列东西,中间留出一条通路。随后数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红纱
宫灯,姗姗而至。吴昆看得仔细,共三十二名女子,个个纤腰圆臀,艳丽无匹。

  相隔数丈,两人缓步走来,当先一人年纪三十上下,白缎金绣,手持折扇,
后面一个身材高大,披发背肩,面目阴沉,想来就是西毒欧阳峰了。他手里拿着
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粗杖,显是钢铁所铸,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的人头,人头口
中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模样甚是狰狞。杖上盘着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不住蜿
蜒上下,盘旋莫测。

  过了片刻,黄药师携着黄蓉的手迎了出来。吴昆斜眼看时,发现郭靖也摸了
过来。他垂手立在亭外,一身奴仆衣着,众人都未曾留意。只有引客的杜胆狠狠
瞪了他一眼,自去港口守候。

  欧阳峰与黄药师对谈几句,微笑着一挥左手,提着纱灯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
姗姗上前,拜倒在地。吴昆紧紧盯着欧阳峰的嘴唇,只见他说道:“这三十二名
处女,是兄弟派人从各地采购来的,当作一点微礼,送给老友。她们曾由名师指
点,歌舞弹唱,也都还来得。只是西域鄙女,论颜色远不及江南的佳丽了。”

  吴昆心下大喜,岛上除了一个能看不能吃的黄蓉,再无一个女子,这一下多
了三十二名处女,诚为妙事。

  却见黄药师道:“兄弟素来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
峰兄厚礼,不敢拜领。”

  吴昆气得眼冒金星,这般不近人情,老子今晚非把你老婆掰开了肏!

  欧阳峰笑道:“聊作视听之娱,以遣永日,亦复何伤?”说着掌击了三下。

  八名女子取出乐器,弹奏起来,余下二十四人翩翩起舞。吴昆耳不闻声,对
声乐毫不在意,目光只在舞姬身上逡巡。

  这些女子都是肤色白皙,身材高大修长,或金发碧眼,或高鼻深目,果然和
中土女子大不相同,但容貌妖艳,姿态妩媚,亦自动人。众女前伏后起,左回右
旋,身子柔软之极,每个人与前后之人紧紧相接,恍似一条长蛇。再看片刻,只
见每人双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婉转扭动,也如一条蜿蜒游动的长蛇。

  吴昆还是首次见到西域艳女,他紧紧盯着为首一个艳姬,只见她肤白如雪,
红唇犹如丹涂,金发披在肩头,舞动中犹如波浪起伏,迷人之极。那对湛蓝的美
目柔情无限,顾盼间艳光四射。一袭白衣单薄之极,坚挺的乳峰高高耸起,举手
投足间形态毕露。一旋身,白衣飘起,露出两条白光光的大腿,肤色晶莹,挺直
如玉。她回眸向吴昆一笑,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差点儿勾走了吴昆的魂魄。

  吴昆喉头滚动,恨不得立时扑上去,把这个活色生香的艳女死死抱住。

  片刻后众女舞姿愈急,媚态百出,变幻多端,接着双手虚抚胸臀,作出宽衣
解带投怀送抱的诸般姿态。驱蛇男子早已紧闭双眼,都怕看了后把持不定。吴昆
目不转睛地盯着众姬,心神激颤,胯下肉棒涨得生疼。但黄药师站在面前,他只
能强自按捺,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在他如今满脸皱纹,也看不出神情如何。

  黄药师微笑着看了一会儿,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几声。众女突然间同时全
身震荡,舞步顿乱。箫声再响几下,众女已是随着箫声而舞。

  欧阳峰见情形不对,取出铁筝,铮铮铮地拨了几下,冲淡了箫声中的柔媚,
然后喝道:“大家把耳朵塞住,我和黄岛主要奏乐。”

  随来的众人脸现惊惶之色,纷纷撕下衣襟,先塞住耳朵,再密密包住头部,
生怕漏进一点声音。

  黄药师道:“你的蛇儿不能掩住耳朵。”转头向吴昆打了个手势,让领群蛇
离开。

  吴昆点点头,朝驱蛇男子的首领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远处。那人等欧阳峰点
头,连忙驱赶蛇群。吴昆又指了指当先那名舞姬,让她们也跟蛇群离开。

  欧阳峰手下这些歌舞姬都是百计求来,训练多时,费了不少心血,当下扬手
让她们一同避开。

  群蛇沙沙游过草丛,沿着小径来到试剑亭旁,数万条蛇满满的占据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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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吴昆与众姬避开群蛇,站在林中。旁边两名驱蛇男子持杆守卫,防止逸蛇伤
人。

  吴昆两眼直勾勾盯着为首那名舞姬,那舞姬回过头来,启齿一笑,宛如奇花
怒放,光彩夺目。

  吴昆心里怦怦直跳,情不自禁向前踏了一步。那名舞姬见他形容鄙俗不堪,
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旋即又换上笑容。吴昆伸手比划两下,意思问她要不要喝喝
茶,那舞姬不懂哑语,只报以微笑,她受教多时,一颦一笑无不娇媚温婉。吴昆
伸手再比,衣袖却被人拉了一把。

  黄药师与欧阳峰的箫筝合奏已经开始,此地远离积翠亭,只能隐隐听到一线
声音,不足为害。

  驱蛇男子的首领笑眯眯地把吴昆拉到一旁,用长杆在地上划了几下。吴昆眼
光一颤,半晌,扭头走入密林。那男子收起长杆,悄悄跟在后面。

               (十四)

  天色将明,积翠亭风波渐息。昨夜欧阳峰与黄药师一曲未毕,北丐洪七公突
然登岛,声称为徒儿郭靖求婚。黄药师列下三道试题,考较欧阳克与郭靖两人。
没想郭靖那傻小子洪福齐天,三场下来竟然大获全胜。尤为可奇的是最后一场:
黄药师取出亡妻当日未能写完的《九阴真经》让两人翻阅背诵。郭靖如有神助,
所诵经文比书中几乎多了十倍。

  黄药师直以为是亡妻冥冥中择此少年为婿,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当即许下亲
事。

  不料事有逆转,黄药师为欧阳峰所激,讲明老顽童在岛上被囚十五年。老顽
童不识轻重,一味儿戏,以至黄药师误以为郭靖盗走梅超风手中的《九阴真经》
下卷。弹指峰下一场恶斗,误学九阴奇功的老顽童坚决不肯两手齐上,被黄药师
打得负伤呕血。

  黄药师无缘无故将他囚了十五年,未免心下有愧,于是礼送周伯通离岛。

  吴昆接到讯号,带着一众舞姬和驱蛇人来到岸边,正见老顽童扯着胡子满地
乱滚,哭叫:“我要坐新船,我要坐新船。”

  旁边一个中年乞丐笑道:“药兄,老叫化一生不吉利,就陪老顽童坐坐这艘
凶船。咱们来个以毒攻毒,瞧是老叫化的晦气重些还是你这艘凶船厉害。”他长
方脸,颊下微须,粗手大脚,衣服打满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莹
碧如一的绿竹杖,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显然是威震天下的丐帮帮主九指
神丐洪七公。

  黄药师苦劝未成,不禁微愠,冷哼道:“两位功夫高强,黄某倒是多虑了。
姓郭的小子,你也去吧。”

  郭靖说道:“岳父……”

  话音未落,黄药师厉声喝道:“你这狡诈贪得的小子,谁是你岳父?今后你
再踏上桃花岛一步,休怪黄某无情。”反手一掌击在一名哑仆背心,喝道:“这
就是你的榜样!”

  那哑仆舌头早被割去,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叫,五脏都被掌力击碎,飞堕
波涛之中,霎时无影无踪。吴昆在旁看得真切,却是丁百鹏受此无妄之灾。但他
顾不上兔死狐悲——从今往后,众哑仆再无人能与杜胆相抗。

  黄药师扯着黄蓉扬长而去,旁边群蛇顺着船板游入船中,一排排盘在舱底,
接着是三十余名舞姬。洪七公、周伯通、郭靖登上花船。欧阳峰微微一笑,登上
自带的大船,各自扬帆出海。

  丁百鹏手下七八名哑巴船夫随花船离去,余下数十名哑仆各自散开,桃花岛
又恢复了宁静。

          ***************

  吴昆默默做好饭菜送到精舍,却见黄蓉房门紧闭,任黄药师如何拍打也不开
门。黄药师盛怒之下将郭靖赶上花船,这时知道他已陷入死地,心中对女儿颇感
歉疚。敲了几次不见开,只好挥了挥手,让吴昆退下。

  吴昆回到厨下,一边洗着碗碟,一边望着弹指峰的满峰苍翠。喀的一声,手
中一只瓷碗裂成两半。他怔了片刻,并齐手指,将瓷片掰成米粒大的碎屑,然后
一合掌,瓷片化为粉末。

  许久,吴昆将瓷粉撒在地上,佝偻着腰身回到住处。

  推开门,一个艳女盈盈拜倒,媚声道:“奴婢卜雪伦叩见老爷。”

  吴昆干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却光彩大盛。

  欧阳峰处心积虑要在二次华山论剑称雄天下,先是趁王重阳之死抢夺《九阴
真经》,又勾结裘千仞将刘瑛与周伯通私生的儿子打成重伤,一计不成再击伤南
帝弟子,逼段智兴出手救治,大耗功力。

  这次登岛求亲,能与东邪结为秦晋最好,但欧阳峰私下却暗嘱蛇奴留意岛上
哑仆,看谁能为己所用。

  吴昆久蓄异志,双方一拍即合,蛇奴见其垂涎舞姬美色,暗中禀告欧阳峰。
西毒岂会吝惜一个当成礼物的舞姬?当即留下为首的美姬,以示诚意。

  一双欺霜赛雪的玉手围到腰间,解开衣带,动作轻柔委婉,直如春风拂过。
吴昆闭上眼,似乎忘了自己的青衣小帽,而是象黄药师一样,高高在上,傲视众
生。

  仆舍内只有一床一几,都由粗木制成,简陋之极。竹枕油光光浸满了汗水,
青布被单多日未洗,皱巴巴布满折痕,下面露出一角粗糙的木板。

  然而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姬,却柔顺地躺在这张床上,就像一抹阳光,照亮了
破旧的陋室。修长的玉体几乎超出狭小的床板,金灿灿的秀发铺散开来,雪白的
面颊上两只碧蓝的眼睛柔情款款,饱满的嘴唇红如玫瑰。虽然还是处子,那对雪
乳却丰硕异常,沉甸甸又圆又大。柔软的腰肢下,曲线一鼓,勾出浑圆的臀围。
两条玉腿修长圆润,伸得笔直。

  卜雪伦没想到主人会把自己送给个既丑恶又残疾的奴仆,早偷偷哭了数次。
但在吴昆面前,她还是竭力装出喜悦的样子,唯恐惹主人生气。

  吴昆昂着头,抬手比了个动作。美姬勾下头,柔顺地分开衣带,褪下白衣,
摊开玉体,毫无怨言地躺在肮脏的床铺上。她的肌肤带着西域女子特有的白皙,
仿佛涂了粉般滑爽。

  吴昆指了指她的腿根,两手向外一分。卜雪伦羞涩地弓起玉腿,脚尖点着床
铺,两膝斜斜分开。她学的就是如何取悦主人,虽然心乱如麻,还是伸出两根细
白的手指,轻轻按住花瓣边缘,向两旁分开。

  光润的大腿间,白嫩的阴阜高高耸起,上面一层细软的毛发色泽金黄,与发
色一般无二。玉户在手指下圆圆张开,仿佛一朵艳红的鲜花在股间绽放,层层叠
叠的花瓣又宽又厚,肥嫩可喜。

  吴昆解下青衣,露出与面容迥异的精壮躯体。胯间那根阳具粗长如昔,毫无
疲态。

  卜雪伦被遗弃在异岛,面对一个莫名其妙的主人,心里又惊又怕,她勉强挤
出一个笑容,小声道:“请老爷享用奴婢的身子……”

  吴昆盯着她的嘴唇,慢慢爬到床上,肉棒挺在美姬两腿之间。卜雪伦等了片
刻,见他不再动作,于是伸出玉手,握住主人的阳具。刚一相触,美姬手腕顿时
一颤,那根肉棒就像火一样滚烫,她暗暗咬紧银牙,握着肉棒朝秘处送去。

  被炽热的龟头一烫,玉户里的嫩肉立刻颤抖起来。卜雪伦怯生生看了主人一
眼,屏住呼吸,一手剥开花瓣,一手握住阳具,然后挺起腰臀,勉力将龟头纳入
体内。

  吴昆面无表情,黝黑的身体宛如铁铸,始终一动不动。美姬不知道自己是不
是做错了什么,也不敢问,只想尽快把处子之身献给主人,好讨主人欢心。

  她暗暗吸了口气,挺起下腹,让龟头能浅浅塞入肉穴,然后两手托着雪臀,
努力抬起玉户,朝那根火热的肉棒用力套去。

  龟头刚挤入肉穴,就被一层柔韧的薄膜挡住。卜雪伦咬紧牙关,碧蓝的大眼
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她左右晃着圆臀,腰身极力前挺,用自己红嫩的处子玉户
将肉棒逐寸吞入。

  阳光下,金发碧眼的美姬宛如一只钉在针下的玉蝶,哀婉地扭动肢体,用自
己娇嫩的玉户研磨着那根坚如铁石的肉棒。只靠美姬自己作出交合的动作,破体
的痛苦加倍延长。折腾良久,卜雪伦使出全身力气挺起纤腰,竭力朝肉棒挺去。
美姬玉体一震,难言的剧痛从身体深处最娇嫩的部位扩散开来,她挺着下体,从
发丝到脚尖尽数凝住,疼得不敢有丝毫动作。

  一缕鲜血从高举的嫩穴内溢出,在深陷其内的肉棒周围汇成一圈殷红。吴昆
狞然一笑,将美姬脑后的竹枕一把扯下,竖着支在她臀下,然后腰身猛然前挺。

  卜雪伦“哎呀”一声痛叫,纤手连忙掩在腹下。吴昆手掌扬起,重重打在她
美艳的娇靥上。卜雪伦捂住脸颊,也不敢放声哭泣,只能咬紧唇瓣,任由主人在
自己溢血的玉户内横冲直撞。

  竹枕在雪白的圆臀下咯咯作响,粗黑的阳具被处子之血染得通红,抽送间血
滴四溅。吴昆握住那对美乳,将乳头夹在指间,狠狠一扭,两只红嫩的乳头仿佛
被铁钳夹住的樱桃,捏成扁扁的模样。

  卜雪伦又疼又怕,泪珠纷然滚落。吴昆粗暴地拨开她的手腕,抬手扇了几个
耳光,然后手指勾住她的唇角向上一挑。美姬明白过来,痛苦万状地露出一个笑
容。

  潮热的空气带着海水的气息扑入斗室,来自西域的美姬一边忍受着开苞的痛
苦,一边含泪而笑。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仆伏在她美艳的玉体上,恣意蹂躏。

  窗外一颗熟透的红桃从枝头呯然落下,掉在石上,摔得粉碎,香甜的果肉四
下飞溅。

          ***************

  吴昆箕坐床头,一具颀长的雪躯跪在他两腿之间,撅着屁股仔细舔舐肉棒上
的血污。在她高举的白臀间,落红无数,方才还是处子的嫩穴已经变成一个凄惨
的血洞。

  二十年卑贱的奴仆生涯,卜雪伦的乖巧和柔顺带给了吴昆无比的满足。天色
近午,吴昆踢开卜雪伦,披上衣衫,到厨下整治饭菜。

  欧阳峰举手送上美姬,并没有说明托他做什么事,只说日后若来岛上,请他
帮忙带路。吴昆暗自盘算,欧阳峰不来则已,一来必定会以雷霆万钧之势除掉黄
老邪。黄药师虽有通天手段,里应外合下未必能逃过此劫。西毒虽然凶名在外,
但自重身份,向来说话算话,只要到时先提出任自己带着卜雪伦离开,想必不会
有事。

  吴昆心头火热,恨不得欧阳峰立刻就来,自己好早日回归大陆。

  黄蓉仍未出房,吴昆拍了拍门,只觉门内一震,似乎是一只花瓶砸在门上。

  到了晚间,黄药师不耐烦起来,命他把饭送到房内。吴昆硬着头皮,用肩头
一扛,顶断门闩,然后立刻抱住头。果然黄蓉的拳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又踢得
他连滚了几个跟头,这才破门而出。

  若论武功,吴昆自然不惧,但这丫头从小骄纵无比,若不挨上几拳,让她消
怒,后面的麻烦就大了。

  黄药师烦躁地挥挥手,让吴昆快滚。吴昆扶扶帽子,低着头匆忙走了。

  以往此时,吴昆会去墓室,赶在黄药师之前,搂着冯蘅的尸身奸淫取乐。今
日室内藏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儿,不用再肏那只冰凉的肉穴了。

          ***************

  烛光下,卜雪伦大张双腿,细致地剥开秘处,让主人尽情欣赏自己的玉户。

  涂着丹蔻的纤指莹白如玉,指下的嫩肉艳若胭脂。处子的元红已被洗净,玉
股间肤光肉色,红白可喜。卜雪伦纤指往肉穴轻轻一探,拔出时指尖已沾了一缕
殷红,她妩媚地瞟了吴昆一眼,腻声道:“老爷好厉害,奴婢现在还流血呢。”
她声音里略带着域外口音,听起来撩人之极。

  吴昆并起手指捅入美姬体内,毫不怜香惜玉地搅了起来。卜雪伦花容惨淡,
两手紧紧捂着腿根,挺起下腹,眼睁睁看着那根手指将自己白馥馥的阴阜捅得变
形。

  半晌,吴昆拔出沾满血丝的手指,放在卜雪伦嘴边。美姬颤抖着张开红唇,
含住腥红遍布的手指,用香舌仔细舔净。她做出娇媚的样子伺候着主人,心里却
怕得要死。

  吴昆玩弄着美姬滑嫩的香舌,心中冷笑。

  卜雪伦吐出手指,跪起身媚笑道:“老爷今晚要怎么享用奴婢?”

  吴昆托住她下巴,指尖微一用力,捏开她红艳艳的小嘴,然后勾了勾手指。

  卜雪伦迟疑地吐出香舌,却见主人拿出一柄铁钩。

               (十五)

  出于恐惧,卜雪伦下意识地做出种种娇声媚态,只求能博得主人的欢心,却
忽视了这位主人不是白驼山那位风流倜傥的少主,而是一个聋哑的奴仆。她的媚
声艳语不但没有打动吴昆,反而惹起他满腹恨意。

  吴昆把一个瓷瓶放在几上,拿起铁钩,不动声色地勾住卜雪伦滑嫩无比的小
舌,向外一扯。美姬喉中发出一声模糊的惨叫,鲜红的舌尖在铁钩上恐惧地扭动
着,蓝色月光般明媚的大眼霎时蒙上一层水雾,长而黑亮的睫毛仿佛受惊的翅膀
抖个不停。

  片刻后她才感觉到痛楚,带着铁腥气的钩尖火一般在舌中撕扯,铁钩敲在牙
齿上的咯咯声传遍全身,使她心胆俱碎。卜雪伦玉体战栗不已,刺穿的香舌拖在
樱唇外,鲜血顺着铁钩,泉水般涌出。

  哑仆在卜雪伦充满异域风情的玉脸上摸了一把,又从几上拿起一柄锐利的薄
刃,将香舌慢慢割下。

  美姬两手据地,伸直喉咙,发出一连串含混的泣血哀号。刀锋缓慢地切过,
铁钩忽然一松,嫩舌已整齐地断成两截。吴昆抖手将整瓶伤药倒在卜雪伦口中,
然后顺势抓住她的柔颈,将她推倒在地。

  卜雪伦满口鲜血,两手捂着嘴巴,浑身剧颤。吴昆大手从她两腿间穿过,一
把扭住白嫩的玉阜,向上一掀,然后拍开雪臀,挺身而入。

  月夜下的桃花岛花香四溢,静谧安详。而在弹指峰下一间简陋的仆舍内,一
名丑恶的老仆却拥着血泪交流的美姬,野兽般大肆挺弄。

  就在此时,一艘小船箭矢般离开港湾。等她再回来,桃花岛已经面目全非。

          ***************

  次日清晨来到精舍,吴昆才知道黄蓉昨夜离岛去追赶郭靖一行。黄药师暗忖
女儿不可能追上花船,但终究放心不下,徘徊半晌,还是带了名哑仆乘舟追赶。

  吴昆大喜过望,待黄药师离岛,立即带着卜雪伦来到墓室。

  推开棺盖,卜雪伦不由打了个寒噤。她舌上伤势未愈,吃不得食物,两日来
破体割舌,失血颇多,夜间又未能安眠,神情萎靡,脸色极为苍白。

  岁月没有在冯蘅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玉体依然像刚送入棺中一般光洁白嫩,
栩栩如生。她曲腿分膝,摆出一个淫猥的姿势,小腹微隆,仿佛有了几个月的身
孕。

  卜雪伦忍住对尸体的恐惧,爬进玉棺。冷若冰霜的寒意侵入骨髓,美姬顿时
颤抖不止。

  冯蘅的尸身被翻了过来,她俯首挺臀,敞露的玉户嫩肉翻卷,肉穴内隐约透
出一抹异样的光辉。上面的肛洞经过两天的休息,已经恢复原状,只是那层湿滑
的阳精还像刚刚射上一般,湿黏黏沾在肛肉上。卜雪伦身材比她高大许多,依样
躬腰伏在她冰冷的身体上,哆嗦着挺起圆臀。

  叠在一起的圆臀一个肥白丰满,一个晶莹粉嫩,一个玉户鲜美,一个小巧迷
人。吴昆先在艳姬体内抽送片刻,然后插进艳尸肛中。两个肉穴一个温润湿滑,
一个冰冷紧凑,形容迥异,妙不可言。

  空旷的墓室中,蓦然响起一阵嘶哑怪异的笑声,仿佛夜枭桀桀的怪叫。

  漫长的奸淫结束后,卜雪伦几乎被寒气冻僵,血脉凝滞,手脚都无法动作。
而本该僵硬的尸体却柔软异常,像一团春雪,静静伏在玉棺中。

          ***************

  吴昆沉浸在白驼山艳姬柔媚的肉体中,连日交欢。狭陋的仆舍每一个角落,
都洒满了两人的淫液阳精。卜雪伦被他的亢奋和索取无度折磨得手脚酸软,整个
人就像失去水分的鲜花,迅速枯萎。

  到第三天傍晚,吴昆才想起一件事。

  卜雪伦双腿劈成一字,跨在主人身上卖力套弄。夕阳西下,她的肌肤仿佛涂
着一层蜂蜜,香甜而又娇艳。

  欲仙欲死间,木门突然粉碎,一个霸道的身影昂然而入。弥漫的尘烟散开,
露出一双错愕的目光。

  杜胆愣了一下,眼里射出贪婪而又淫虐的光芒。丁百鹏一死,属于他一帮的
哑仆或是投靠杜胆,或是逃入密林。两天来,杜胆马不停蹄地搜遍全岛,将剩下
的三十七名哑仆统统收服,最后才来找吴昆的麻烦。

  吴昆挺腰震开卜雪伦,翻身穿窗而出。杜胆巨掌扬起,一把拧住卜雪伦的柔
颈,另一只手则朝她湿淋淋的玉户探去。

  窗外几名会武功的哑仆包抄过来,有两名没了左手,断肢上装了只铁钩,显
然是杜胆的死党。吴昆还未落地便掰碎窗棂,抖手打倒一人。这几名哑仆武功平
平,怎敌得过逃命心切的吴昆?交手不过三招,两名哑仆胸腰各中一掌,呕血倒
地。

  另一名卢雄是外家高手,两臂如铁,吴昆硬拚两记,手腕震得隐隐发麻。眼
见卢雄铁拳直逼面门,吴昆举掌一封,待拳掌相交,力道忽转,牵住卢雄的拳头
向侧一引,使的正是从周伯通处偷学来的空明拳。但吴昆下手极狠,趁卢雄空门
大露之际侧身一脚踢出,角度歹毒刁钻。卢雄腋下中脚,肋骨碎断,翻滚着跌到
一旁。吴昆顾不得向后看上一眼,赤身裸体地钻进花丛,落荒而逃。

  外面一场恶斗打得天翻地覆,杜胆却连看一眼的兴趣也都欠奉。他把卜雪伦
往床上一扔,掏出肉棒就开始奸淫起来。

  吴昆赤身裸体狼狈不堪地逃进山林,一路上恨得咬牙切齿。上次自己逮住的
刘瑛,只肏了两次就被杜胆拣了便宜,最后弄了个鸡飞蛋打;这次好不容易弄来
个又乖又媚的艳姬,只玩了三天又被杜胆抢走,这份仇怨不能不报!

  身后仆舍中,割断舌头的美姬不住发出呜呜呃呃的惨叫,她望着僵尸般围来
的一群哑仆,直吓得面无人色。

          ***************

  吴昆在山林中躲到半夜,才悄悄摸回住处。仆舍内桌倒几倾,仅有的几件物
品都被砸得稀烂,卜雪伦却不知被带到何方。吴昆心头火起,潜入厨房摸了把剔
骨尖刀别在腰间,又抓了把宽背砍刀,趁夜色朝杜胆的住处掩去。

  一众仆舍都人去屋空,黑沉沉不见灯火。吴昆一不做二不休,提着砍刀直奔
港湾。

  这天恰是七月初一,天空中无星无月。离港湾还有里许,就看到山坳里火光
耀天。桃花岛外围一排排生的都是刺藤,溪旁栽着柳树,里面才是高高低低的桃
树。

  全岛三十余名哑仆围成两个圈子,正在欢饮大笑。四周的篝火足有一人高,
火焰升腾,照得场中亮如白昼。内圈七个人左手清一色都是铁钩,当先一人满面
虬髯,赤裸的胸膛又黑又亮,生满毛发,正是鹰煞杜胆。

  一众恶仆之间,一个金发碧眼的异域美姬玉体横陈,抚乳弄阴,做出诸般香
艳淫荡的动作。

  卜雪伦体形婀娜修长,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就像一条妖媚的美女蛇。雪白
的身子柔韧之极,似乎每一个关节都可弯转自如。她摇动着木瓜般肥硕的圆乳,
弓起腰肢,然后一条玉腿笔直挺起,在空中划过一个白亮的圆弧,落在肩后。闪
烁的火光仿佛流水淌过光洁的双腿,只见一点光亮落在左脚脚尖,毫不停顿地滑

  过白嫩的肌肤,在腿根的秘境微微一旋,顺势流到右脚脚尖,所过处留下一
道光亮的曲线。

  众哑仆伸着脖子,看得目不转睛,杜胆咧着大嘴,举碗一饮而尽。他舌头被
割,只能伸直喉咙,把酒倒入喉中,吞咽的动作颇为怪异。

  卜雪伦屏住呼吸停了片刻,待围观的众人赏玩一过,这才并缓缓并紧双腿,
仿佛一根光润的羊脂蜡烛竖在空中,然后像一把张开的玉扇往两侧分开。红嫩的
玉户从雪白的肌肤中绽露出来,宛如一朵艳红的花朵在雪地上高高鼓起,悄然绽
放,越开越大,火光掩映中娇嫩而又鲜美。

  略加注目,就会发现卜雪伦本就美艳多姿的性器比以往更加肥厚,那种异样
的饱满和鲜红,分明是饱受蹂躏后的红肿。从傍晚到方才,短短三个时辰内,三
十八名哑仆轮番上阵,尽情享用她妩媚的肉体,有些人甚至不止一次地在她体内
发泄。若不是卜雪伦体质过于常人,即使是刘瑛那样身怀武功的女子,此时也是
奄奄一息了。

  卜雪伦美艳的脸庞掩在阴影中,看不出脸上的神情。修长的玉腿平平分开,
一直弯成弓形,脚尖点着两侧的地面,才停了下来。她腾出双手,食指中指贴着
腿根伸到秘处,仿佛四条玉白的小蛇钻入艳红的嫩肉内,然后勾住肉壁向两旁分
开,将前后两个肉穴敞开给众人观赏。

  浓浊的阳精从红肿的肉穴内一涌而出,一股流入滑嫩的臀缝,一股沿着腹股
沟,流到平坦的小腹上。

  众哑仆呜呜呀呀欢叫连声,坐在内圈几人各自伸手在卜雪伦身上四处抚弄,
杜胆扔掉酒碗,大手竖直插进美姬股间,大肆掏摸起来。

  卜雪伦身为白驼山精心调教的舞姬之首,本来最擅于用媚声艳语媚惑众生,
可在这群既聋且哑,又不知怜香惜玉的哑仆面前,她的种种艳技毫无用武之地,
只能靠纯粹的肉体供人玩弄。她忍住痛楚,手指按住嫩肉向两旁剥开,想借肢体
语言来献媚,不料杜胆却嫌她的手指碍事,一把打开,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

  吴昆倒不觉得心疼——当年他亲手虐杀自己老婆的时候都没有心疼过,他只
是恨极了杜胆。瞧准方位,吴昆抓起两粒石子,朝杜胆面门、咽喉打去。石子刚
一脱手,他便摸出剔骨尖刀,抖手直刺杜胆的小腹。石轻刀沉,杜胆看到石子仰
身闪避,那柄尖刀已经后发先至,抢在石子之前。杜胆忙乱中左手一接,叮的一
声,尖刀正打在他左腕的铁钩上。

  七八名会武功的哑仆跳了起来,一窝蜂涌向吴昆所在的树下。桃花岛道路横,
早算好退路的吴昆几个转折,轻轻巧巧便穿到另外一侧。

  杜胆鹰目如电,恶恨恨地在花间树中扫视,其余哑仆不管会不会武功都爬了
起来四下搜寻。

  吴昆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自忖这些年功力大进,单打独斗不会输给杜胆,
当即从林中掠出。

  卜雪伦正捂着下体哀哀痛号,突然看到主人,不禁又是惊喜又恐惧。她在白
驼山时,西毒虽然凶狠,但要杀要打干脆利落,而这岛上每个人都凶残之极,似
乎都以折磨女人为乐事。即使回到吴昆手中,也不见得会好上多少。

  思索间,吴昆已经掠过十余丈的距离,与杜胆战成一团。他手中的砍刀横劈
直削凌厉之极,而杜胆则右刀左钩,招数威猛霸道。

  吴昆越打越是心急,十招一过,杜胆左腕铁钩翻出,勾住砍刀,右手剔骨尖
刀直捅吴昆小腹。吴昆错腕拧住杜胆的手腕,右手松开砍刀,并掌重重斩在杜胆
的手背上。上岛之初,他的武功较杜胆差上许多,这十多年进境极快,已然在杜
胆之上。这一掌用上十成力道,硬生生打掉了杜胆手中的剔骨尖刀。他一把抢过
尖刀,转手斜挑杜胆腰眼,杜胆左腕的铁钩直如手掌,应变极速,垂腕一封,挡
住尖刀,向后退了一步。

  众哑仆围了过来,数十只眼睛凶光闪动,显然是要趁黄药师离开的机会,将
他格杀当场。

  吴昆眼珠一转,忽然拽起卜雪伦挡在胸前,手中寒光一闪,剔骨尖刀竖直抵
在美姬秘处。左手打出手势:敢过来老子就捅烂她的贱屄,让你们谁都玩不成!

               (十六)

  众哑仆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姓吴的会拿自己的女人当人质。

  杜胆左臂铁钩一扬,远远点着吴昆鼻子,右手骂了一大串脏话。吴昆不再答
话,只是手上一紧,锋利的刀尖浅浅刺入肉穴。另外六名带着铁钩的哑仆围了过
来,各自挥舞铁钩,把吴昆骂得狗血喷头。

  吴昆越看越气,拔出尖刀指着杜胆,用右手比划了个一对一的手势。他想,
杜胆只是以势欺人,那帮子奸诈小人如果见自己能胜过杜胆,只会是落井下石。

  正盘算间,杜胆左腕狠狠一挥,七只铁钩同时飞出,吴昆大骇松手,用尖刀
拨开两只铁钩,又用左拳砸飞一只,紧接着从空隙中钻出,朝海滩跑去。失去束
缚的卜雪伦软泥般瘫软在地,下体迸出一股热流,却是惊吓过度以至失禁。

  杜胆等人衔尾猛追,沙滩上避无可避,吴昆纵然生出翅膀也难逃出生天。

  突然间,一个庞大的黑影从黑暗中掠出,宛如幽灵般从追逃者中间狭窄的空
隙一闪而过。

  杜胆等人在岛上居住多年,从未见过这种异物,顿时骇然止步。那黑影轻盈
地一纵一跃,又消失在夜色中。夜色如墨,吴昆已经踪影皆无。

  愣了半天,众人才意识那是一匹马,当日小姐返岛时所带的小红马。它日间
躲在林中,夜晚跑到沙滩驰骋,一舒腿足,不成想却因此救了吴昆的性命。

          ***************

  逮不到吴昆,杜胆把怒气都撒在卜雪伦身上。给她颈中套上铁环,狗一般锁
在树下。无论是谁,只要愿意,都可以拿她任意取乐。每一天,卜雪伦都要接受
六十次以上的奸淫,连卧床不起的卢雄等人,每天也要肏她几次。

  清晨,淡淡的海雾散开,显出桃树下一具雪白的女体。卜雪伦的肩头顶在树
上,柔颈无力地贴着地面,撅着肥白的大屁股,被人干得闷哼不已。金发被汗水
和雾水打湿,一缕缕沾在脸上,颈中的铁链哗哗作响,带着屈辱的韵律。她不知
道自己被奸淫了多长时间,也数不清自己被奸淫的次数,只知道自己的下体从来
没有干过,任何时候都能一插到底。

  卜雪伦没有回头,去看是谁在奸淫自己,对她来说面貌已经没有意义。等那
名哑仆射过精,她疲惫地偎依着树根,沉沉睡去。半昏半醒间,乳房忽然一阵剧
痛,美姬睁开眼,慌忙挤出一个胆战心惊的媚笑。

  卢雄斜支上身,指了指自己高挺的阳具,卜雪伦乖巧地转过身子,背对着卢
雄跪在地上,掰开屁股,对准肉棒缓缓套入。待肉棒完全进入自己肿胀的肉穴,
卜雪伦上身前倾,两手支着草地,屁股一起一伏,吃力地套弄起来。

  片刻后,卢雄手指捅进卜雪伦的肛洞抠了几下。卜雪伦咽了口唾沫,两手扣
着臀缝,将肥臀掰到最大,试探着沉下腰肢。两只圆润的臀球被掰成一个平面,
突起的肛窦红艳艳鼓成一团,滴滴答答流着浓精。卜雪伦眉头忽然一紧,口鼻间
吐着气,吃力地往下一坐。将肉棒纳入菊洞。

  卜雪伦娇躯伸直,手脚反撑地面,就像一座玉桥仰面横架在卢雄腰腹上。她
咬紧牙关,像曲尺一般,翘着肥美的雪臀上下起伏,用屁眼儿吃力地套弄那根粗
黑的肉棒。

  卢雄右肋肋骨断了三根,对吴昆恨得咬牙切齿,他左手不能活动,右手却在
卜雪伦肉体上又抓又拧。

  卜雪伦眼看着自己丰满的乳球被捏得变形,蓝莹莹的眼睛不由充满了泪水。
她强忍着疼痛,竭力收紧肛洞,用自己娇嫩的直肠带给阳具莫大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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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B?厶?
在地上享受着美姬屁眼儿的柔软和紧密,眯着眼快活地气喘吁吁。

  杜胆抱着肩,胯下的阳具挺得老高,从林中走了出来。这回他抓住了吴昆的
把柄,也不必急着杀他,只要等岛主回来,把卜雪伦往上一交,就是勾结西毒的
铁证。不过依岛主的脾气,多半会当场杀掉卜雪伦,在这之前,可要好好享用一
番。

  肉棒一震,跳动着射出阳精,挺动的玉体顿时瘫软。美姬精疲力尽地躺在卢
雄身上,任由阳精射在肠道深处。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卜雪伦咳嗽着爬起来,伏在杜胆脚下不住战栗。

  杜胆从枝头摘下一个拳头大的毛桃,丢在艳姬面前。卜雪伦拣起桃子,迟疑
地朝嘴边送去。杜胆一脚踏在卜雪伦肩头,把她踹得仰身坐倒。

  杜胆指了指卜雪伦的玉户,又指了指她手里的毛桃,做了个塞进去的手势。

  那只桃子已经熟透,红艳艳甚是鲜美。上面付着一层毛茸茸的绒毛,握在手
中就有些隐隐的刺痒。

  卜雪伦快要哭了出来,泪水一个劲儿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她还是乖乖张开玉
腿,握着毛桃朝秘处送去。

  数日前,她还是处子,短短几天时间,娇羞的玉户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嫩穴红肉翻卷,到处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淤肿。

  茸毛沾上一层黏液,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卜雪伦下体就像被一只毛扎扎的
拳头插入,刺痒难当。滑腻的嫩肉四下翻开,张成一个艳红的圆形。桃子过于庞
大的直径带给肉穴撕裂般的痛楚。卜雪伦美艳的脸庞痛得扭曲起来,玫瑰般的红
唇不住颤抖。

  花瓣绽开到不可思议的宽度,将毛桃一点点吞进温润的肉穴内。卜雪伦手指
用力一送,翻卷的肉花乍开乍合,拳头大小的毛桃已经纳入体内。肉穴留下一个
圆圆的入口,从口外望去,毛茸茸的桃体清晰可见。

  杜胆拧住卜雪伦的脖子将她颀长的玉体翻转过来,然后抱住她的玉臀,肉棒
狠狠捅入菊洞。艳姬张开失去舌头的嘴巴,发出一声痛苦的悲叫。

  肉穴完全被毛桃撑满,隔着肠壁,能清楚地感觉到桃子圆滚滚的形状。随着
肉棒的进出,圆张的玉户时收时合,那只桃子在肉穴中旋转着滚来滚去,茸毛磨
擦着每一道敏感的肉褶,辨不出是痒是疼。

          ***************

  天色将晚,吴昆悄悄钻出墓室。这里是桃花岛无形中的禁地,无论黄药师是
否在岛,众哑仆都不敢轻易来此。他握着尖刀,潜踪匿迹溜到港湾附近,藏在刺
藤中。

  卜雪伦似乎昏了过去,任众哑仆如何蹂躏都不见动作。杜胆提起她一条腿,
左腕的铁钩捅入玉户一通搅弄。

  吴昆心下暗暗高兴,他怕的就是卜雪伦不死,泄漏自己与西毒勾结的机密。
弄死她,就死无对证了。

  杜胆搅弄片刻,铁钩一提,却是从肉穴中挑出了一只红红的鲜桃。卜雪伦象
死了般毫无知觉,她秘处敞露,肉穴张开拳头大的入口,一时无法合拢。

  吴昆盯着杜胆狂笑的大嘴,手中握紧尖刀,暗中积蓄功力。突然间,一个滑
溜溜的物体从脚背溜过,低头看时,却是一条漆黑的巨蛇,头大如拳,足有儿臂
粗细,四尺来长。桃花岛从来没有蛇蚁之类,这多半是欧阳峰带来,遗落在岛上
的异蛇。吴昆屏住呼吸,等黑蛇游过,才松了口气。

  一名哑仆从港口奔来,比划道:“有人上岛,要见岛主。”

  众哑仆相顾愕然,连忙堵住卜雪伦的嘴巴,藏入密林,杜胆披上衣服,迎了
过去。

  吴昆怕被来人听到声息,不敢轻举妄动,他从刺藤中悄悄抬眼望去,只见沙
滩上高高矮矮站着五男一女,六人服色各异。

  当先一人拄着铁杖,削脸尖腮,脸色灰扑扑甚是丑恶,后面是一名邋邋遢遢
的书生,再往后有手提秤杆的小贩、扛着扁担的农夫,一个圆滚滚的胖子,最后
是一个身着白衣的标致女子。她身材苗条,弯眉大眼,肌肤其白如雪,一看便是
江南水乡的女子。那一袭白衣还是未婚女子的打扮,神情间却颇有风霜之色,年
纪在三十上下。

  吴昆心里一动,想起二十年前行走江湖时听说过的几个人物来。看他们的形
容举止,多半就是居住在嘉兴的江南七怪,他们武功称不上顶尖,在江湖中的名
声却不小,正是最傻屌的侠义道。这会儿六人跑到岛上干吗来了?还有一个宰牛
的,怎么没跟来?

  杜胆多半也是心里有数,倒不像平常般倨傲。他手比指划,说黄药师有事离
岛,让他们改日再来。

  妙手书生朱聪摊着折扇比划半天,对飞天蝙蝠柯镇恶说了几句,六人拱了拱
手,便欲离开。

  忽然间一道红影从林中奔出,轻轻一跃越过刺藤,跑到六怪面前抛蹄嘶鸣,
亲热无比。六怪见到小红马,得知徒儿郭靖到过此处,均是大喜,于是牵了马登
船离岸。

  吴昆趁杜胆还未回转,立即一跃而起,直扑卜雪伦藏身之处。四名哑仆正围
着美姬大肆奸淫,卜雪伦口中塞着那只沾满淫液的桃子,湛蓝的眸子里,满是哀
痛和惊惧。

  吴昆一掌劈中一名哑仆背心,尖刀毫不迟疑地朝卜雪伦高耸的左乳扎去。这
一刀刺中,定是穿心而过的结局。

  危急中,一名哑仆一脚蹬出,只见雪白的乳球上血光乍现,卜雪伦翻滚着倒
在一旁,白腻的豪乳已被利刃一切两半,眼见是不能活了。

  等杜胆赶来,吴昆已经消失在桃林深处。卜雪伦在地上辗转哀号,那只圆润
的玉乳鲜血滚涌,整齐的刀口从乳晕开始,一直划到乳根处,几乎深及肋骨。

  卜雪伦抱着被切成两半的圆乳一边翻滚,一边发出非人的惨叫。一众哑仆围
了过来,都是心里大骂吴昆,把一个好端端的艳姬弄成这般样子,以后可怎么玩
呢?

  杜胆看了片刻,吩咐四名哑仆踩住卜雪伦的手脚,让她无法挣扎,然后抓住
她完好的右乳,用钩尖旋了一圈。卜雪伦四肢摊开,晶莹的玉体仍然香艳无比。
左乳裂成两个半圆,一前一后倒在胸前。凄厉的伤口宽阔平整,鲜血飞溅中,隐
隐能看到乳肉的跳动。

  杜胆将卜雪伦的右乳从乳晕处平平切掉,然后手指探入伤口分开皮肉,接着
勾住松动的皮肤向下一扒,像脱衣服般,硬生生将乳房的皮肤扒到乳根处。只见
那只雪白的乳房转眼间就只剩下一团圆球状血肉,颤微微挺在胸前,细小的血管
交错纵横,惨不忍睹。

  几只铁钩伸了过来,将血淋淋的乳球撕得稀烂。卜雪伦四肢被人踩住,她勾
着柔颈,妙目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乳房被剥成血球,再被铁钩扯成
一缕一缕的碎肉,惊骇得连疼痛都忘记了。

  杜胆左腕一挺,整只铁钩连同手臂尽数捅进艳姬下体。阴阜上金色的毛发猛
然一竖,又一根根倒了下来。雪白的小腹上缓缓突起一个钝尖,越来越高。片刻
后,白嫩的肌肤忽然一动,一个寒光凛冽的钩尖从肚脐下方钻了出来。杜胆回臂
一扯,铁钩象撕开一片白纸般划开光洁的肌肤,卜雪伦从肚脐到阴阜整个平坦的
小腹被铁钩平平划开,子宫、阴道都被剖开,敞露在黄昏的天际下。

  卜雪伦红唇颤动,喃喃自语般说着什么。娇美的玉体破碎不堪,两条修长的
玉腿纤美如故,两腿间的玉户却已是面目全非。她腰肢微微一动,似乎是柔顺而
又妩媚地挺起下体,让那些残暴的奴仆插入。仔细看去,却是杜胆的铁钩勾碎了
耻骨,将她的阴阜、性器都一分为二。

  一切安静下来,卜雪伦静静地望着天际,美艳的脸庞似乎回到童年般安详。
曾经充满弹性的右乳只剩下一团凌乱的碎肉,而左乳则齐根分开,软绵绵贴在胸
前。下体血肉翻卷,密藏体内的肉穴完全敞露出来,像一条被剖开的管子,露出
内部被人肏肿的肉壁。

  一群丑恶凶悍的哑仆围在卜雪伦凄艳的尸体旁,一股股肮脏的精液落在她裂
开的乳房和剖开的子宫内。

  新月如眉,这些哑仆已经看不到几次这样的月色了。

               (十七)

  半月后,黄药师轻舟归来,意态甚是萧索。

  这次出海,先是梅若华死在欧阳峰掌下,后又见到曲灵风遗骨,追思前事,
黄药师不禁悲悔交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性子太苛,以至陈梅两个徒弟有情也不
敢轻易张口,结果误了满门弟子的性命前程,昔日六大弟子,如今只剩下陆乘风
一人。

  他怕女儿与郭靖再蹈陈梅两人的覆辙,好不容易接受了郭靖做为女婿,没想
到又横生波澜,那个傻小子竟然已与蒙古大汗的公主定下亲事,无法迎娶女儿。
可叹女儿一片痴情,明知没有可能还是不愿离开郭靖。女儿学武学文都不专心,
可这个“痴”字,却得了自己真传。

  黄药师叹息一场,带着曲灵风遗下的一女回到桃花岛,想把自己的种种学问
都教给她,以补偿自己对徒弟们的愧疚之情。

  傻姑智商只如四五岁的幼女,饶是黄药师智比天高,也无计可施。有时恼怒
起来,恨不得一掌把她毙掉。可转念想及那些聪颖过人的弟子,黄老邪只好长叹
一声,拍拍傻姑的肩膀,让她自己去玩好了。

  曲、陈、梅、陆、武、冯六名弟子个个聪慧俊秀,都是天下难得的英才,可
惜未曾满师就被自己一股脑逐出门墙。现今有心补偿,偏生又遇上个傻姑,正可
谓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以黄药师的洒脱,也只能苦笑罢了。

  吴昆等人见黄药师对着蠢如豕鹿的傻姑苦口婆心,想教会这个傻丫头奇门五
行之术,都不由暗自骇笑。

  卜雪伦一死,吴昆与西毒勾结之事死无对证,杜胆虽不甘心,也只好先放他
一马。昨天杜胆等人还追着吴昆打生打死,黄药师一回到岛上,众哑仆立即安分
下来,老老实实各干各的,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

  转眼到了八月,这天下午,黄药师在书房教傻姑认字,一个“曲”字教了半
日,傻姑还是不认得,后来又吵着要回家,把个杀人不眨眼的黄老邪气得七窍生
烟。

  正吵闹间,一名哑仆奔进来,咦咦啊啊地比划道:有客来访。

  黄药师挥了挥手,“我不见客,叫他们回去吧。”

  那名哑仆去后不久,杜胆拿着一封书信进来,却是江南六怪的手笔。黄药师
看了书信,命杜胆带着傻姑把六怪接到精舍,又传讯吴昆,命他准备饭菜,招待
客人。

  六怪到后,黄药师让傻姑陪着客人吃饭,自己却径直出门。饭吃了一半,傻
姑又溜出去玩耍,厅中只剩下六怪和在旁服侍的吴昆。

  吴昆久离江湖,又没有与江南六怪碰过面,六怪也认不出这个一声不响的老
仆竟然会是凶名赫赫的腥刀吴昆。

  六怪一片热心,只想化解黄药师与全真派之间的误会。席间众人说到半月后
就是八月十五,十八年前与长春子丘处机一场赌约,如今终于水落石出。半年来
靖儿武功大进,这场赌约已经赢了八成。届时丘处机在嘉兴醉仙楼向六怪当面认
输,也不枉了自己兄弟十八年的辛苦。

  说到高兴处,韩小莹不禁泪盈于睫,颤声道:“张五哥若知道了,也必定是
高兴的。”十余年来,大漠朔风如刀,她虽然风姿不减,自然已非是当年的少女
朱颜。

  六人沉默下来,各斟了杯酒浇在地上,祭奠兄弟的亡灵。韩小莹矢志不嫁,
为张阿生守节终身,想起这些年的辛苦,更是心中如沸。

  吴昆心下冷笑,眼睛却在韩小莹的柔颈纤腰间扫个不停。暗道:这婆娘屄闲
了这么些年,真他妈的暴殄天物。

          ***************

  天色将晚,黄药师还未回来,六怪着急,连比带划地催老仆去寻。

  吴昆无可无不可地出了精舍,慢悠悠朝海边走去。

  离海边还有里许,远远便看到三个人在刺藤间转来转去。吴昆停步瞧去,只
见前面一个是傻姑,后面一人身材高大,正是西毒欧阳峰,而另一个翩翩公子却
不是欧阳克。吴昆大喜过望,连忙招手示意。

  就在江南六怪悲喜交集时,全真六子已经与黄药师会面。全真教众人误听裘
千丈谣言,以为周伯通被黄药师所杀,又受欧阳峰挑拨,将谭处端之死也归罪在
黄药师身上,因此倾教而来。黄药师不屑与小辈饶舌,干脆乘舟远航,到陆上寻
周伯通说个明白。他说走就走,除了傻姑在旁,全岛上下竟无一人得知。

  欧阳峰打死梅若华,已经与黄药师结下梁子,当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带着
新收的弟子杨康先潜到桃花岛,看能占着什么便宜。他上岛后无法联络吴昆,却
看到傻姑一个人蹲在海边玩耍,于是借口送她回家,骗她带路。

  傻姑在岛上只住了区区半月,莫说桃花岛道路纵横,就是平常大路她也认不
全。欧阳峰这下是盲人骑瞎马,跟着傻姑走了一个时辰,也没能走出海边的刺藤
丛。他性格阴沉,虽然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不露声色。待看到自己用美姬笼络
的老仆,欧阳峰如释重负,举起蛇杖摇了摇。

  他原来使用的蛇杖已经失落在大海之中,这一支刚刚铸好,形质虽然不变,
杖上的两条蛇却差了许多,一银一红盘旋上下,远不及当初的灵动。

  等吴昆比划完,欧阳峰与杨康对视一眼,用蛇杖划道:“岛上可……”

  吴昆不等他写完,便抬脚擦掉字迹,小心地朝四下看了一眼,比划道:“你
们说,我能看懂。”

  欧阳峰道:“岛上可有什么隐密之处,能把江南六怪引来?”

  吴昆一听便知,一摆头,领着众人朝岛中走去。

  打开墓室,欧阳峰不禁暗暗称奇。黄药师学究天人,果然不凡,这两道墓门
机关巧妙,若非有人引路,怎能想到墓中还别有洞天?

  吴昆瞧着旁边的傻姑,心头杀机暗涌。欧阳峰看出端倪,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虽然狠毒,对承诺看得却重,既然答应傻姑送她回临安牛家村,就不愿轻易失
信。

  点了傻姑的睡穴,三人计议多时,定下计策:由吴昆去精舍假传黄药师的口
讯,请六怪来此一叙。欧阳峰则与杨康各自把守内外,杀掉五怪,只留柯镇恶这
个傻子,好嫁祸于黄药师。然后再杀尽岛上哑仆,毁尸灭迹。

  吴昆自无异议,但提出他们两人只需把众哑仆制住,杀人的事,都由自己来
做。

  欧阳峰大笑点头,两人举手击了三掌,算立下诺言。

          ***************

  江南六怪不疑有他,欣然跟着吴昆来到墓地。

  进了墓室,只见眼前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六怪停下脚步,朱聪抱拳朗声
道:“江南七怪求见黄岛主。”

  墓中悄无声息,似乎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一股寒意从各人心里升起,众人
不由自主地扭头朝墓门望去。

  一条青影缓步踏入墓室,面容虽然看不清楚,但那身青衫却熟悉之极,正是
黄药师的衣着。

  欧阳峰从海边拣来黄药师的青衫,披在身上,黑暗中看来,与黄药师有八分
相像。

  首当其冲的是全金发,他手中秤杆刚刚递出,就被欧阳峰一把捞住。欧阳峰
力贯双臂,砰的一声,硬生生将粗若儿臂的镔铁秤杆拗成两段。接着手一扬,半
截秤杆重重打在全金发胸口,将他胸骨打得粉碎,顿时毙命。

  黑暗中难辨真假,朱聪等人都道是黄药师暴起发难,要取众人性命。五怪欲
出无门,只能避进墓室,柯镇恶和朱聪武功远过众人,当下各挺兵刃守在墓室门
口。南希仁则横着铁扁担站在当中。

  来敌一招杀了全金发,似乎消失般再无声息。片刻后,突然呜的一声怪响,
一根铁杖从黑暗中疾飞而出,正打在南希仁手中的铁扁担上,南希仁双臂剧震,
铁扁担脱手飞出,斜斜打在供桌上。铁杖倒飞而出,南希仁退了两步,呼呼喘着
粗气。

  柯镇恶摸出毒菱,一连串朝墓道打去。他双目失明,黑暗中反而有了用武之
地,这一轮暗器无论力道角度,均无可挑剔,无论敌人站在墓道何处,都舍上两
枚。但毒菱射出后,却如泥牛入海,非但没有打中敌人,甚至没有一枚落在石壁
上。

  正犹疑间,耳畔风色一紧,来人已冲进墓室,与朱聪战成一团。

  只交手三招,朱聪已心知有异,他曾数次见黄药师出手,来人功力之深堪与
东邪相比,招数却大相迳庭。生死关头朱聪顾不上开口,一双手忽挑忽抹,使尽
浑身解数。

  韩氏兄妹暗中摸索,一直退到帷幕之后。韩小莹听得风声紧急,不顾生死晃
亮火折,想让众兄弟能全力出手。

  火光一闪,棺后突然跃出一道人影。黄药师一向独往独来,众人都不料这里
还有伏兵。猝不及防下,那人五指如钩,已然重重抓在韩宝驹头顶。

  韩宝驹一声不响地倒在棺上,顿时毙命。韩小莹目眦欲裂,挽起长剑朝那人
胸口刺去。一闪间,她已认出这是郭靖的结义兄弟杨康。

  杨康尽得梅若华真传,指爪如铁,硬生生与长剑拼了两记,然后一侧身,朝
朱聪腰间抓去。

  朱聪本就左支右拙无力抵挡,眼见杨康这一爪来势凶猛,他只好抛开大敌,
与杨康错身而过,挡住了他的九阴白骨爪。刚立定脚步,颈中忽然一疼,似乎被
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朱聪奋力扭头,却见一根黝黑的铁杖一闪而过,杖上一条银鳞闪闪的小蛇张
口吐信,齿上血痕宛然。他想张口,脸部的肌肉却已经僵住,只留下一个诡异的
笑容。

  顷刻间六怪已死了三人,吴昆钻进墓室,正见欧阳峰震退柯镇恶,又一拳逼
开南希仁。韩小莹俏脸雪白,悲愤欲绝,长剑青光闪闪全是拚死的打法。杨康面
沉如水,两爪此起彼落将她的攻势一一化解。

  吴昆纵身上前,尖刀一挺格开长剑,接着左手朝韩小莹胯下抓去,招术下流
之极。韩小莹退了两步,背脊已经靠在石壁上。她见吴昆目露淫光,知道落在他
手中必然受遭到污辱,当下心一横,叫道:“大哥、四哥,你们快走!”说着长
剑架在颈中,用力一抹。

  叮的一声,蛇杖中飞出一柄暗器,打在剑上。韩小莹长剑脱手,接着欧阳峰
的铁杖倏忽探出,那条红蛇闪电般从杖底游到杖头,雪亮的尖齿一闪,已然咬中
她的皓腕。

  南希仁与柯镇恶拚死闯出墓室,欧阳峰与杨康衔尾追去。韩小莹倒伏在玉棺
上,雪白的纤腕上印着一个极细齿痕,口鼻间呼吸断绝。

  一看到玉棺,想到棺中那具艳尸这会儿的姿势,吴昆就不禁性欲勃发。可惜
西毒下手太快,白白糟蹋了这块儿美肉。吴昆一跺脚,拔腿出了墓室。

          ***************

  南希仁向来沉默寡言,此时突遭巨变,只对大哥简单说了众兄弟的下落,然
后一言不发,埋头狂奔。柯镇恶又惊又疼,灰扑扑的脸上一派狞厉之色,他甩开
南希仁的手掌,便要回去与黄药师拚命。

  南希仁道:“活着!传……荷啊——”他声音突然变得怪异,舌头似乎打了
结,吐不出一字半语。接着砰砰蓬蓬之声大作,一件件家具被他一双肉掌打得粉
碎。

  欧阳峰傲然收起蛇杖,任由南希仁和柯镇恶拳杖齐施把精舍打得天翻地覆。
他的异蛇培育极难,当初两条失落在海中,这条新蛇培育未久,毒性虽然相同,
效果却差了许多。刚才咬中朱聪毒液已去了大半,因此南希仁虽然舌头被咬,一
时却不会毙命。

  这边吴昆在柯镇恶身后丈许虚张声势,将他一路逐到港口。

  杜胆守在港口无所事事,瞧着吴昆的举动正自纳闷,忽然看到西毒远远站在
林中,不禁大喜过望,一边命人去精舍禀报岛主,一边迎过来,要拿下吴昆这个
叛徒。

  吴昆转身就跑,杜胆一马当先追了过去。混乱中,柯镇恶抢上一条小船,飞
也似的离开了桃花岛。

               (十八)

  欧阳峰一现即逝,剩下一个吴昆穿林越溪,神色仓皇地跑得飞快。

  绕过绿竹林、试剑亭、荷叶塘,一座玉白色坟墓巍然在望。四周白花如海,
晚风拂来,层层叠叠的繁花潮水般起伏不定,空气中荡漾着迷人的芬芳。

  吴昆奔到墓前,扶着墓碑呼呼直喘。此时岛上其余哑仆都闻讯赶来,三十余
人围成一个圈子,缓缓逼近。他们朝夕相处一二十年,彼此间却没有半分情谊,
眼见吴昆命在顷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情,仿佛追逐狡兔的猎狗,充满
了嗜血的快感。

  杜胆抬手一挥,众哑仆都停了下来。他咧开大嘴,白森森的牙齿一闪一闪,
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接着伸出一根手指,神情倨傲地点了点地面,让吴昆跪下
受死。

  吴昆抚摸着碑上“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那行字迹,猥琐的身形慢慢挺
直。

  杜胆甩掉青布小帽,身形一展,衣襟猎猎飞舞地凌空扑来,左钩右爪,声势
骇人。吴昆擎起尖刀,与杜胆的铁钩硬拚一记。刀钩相交,杜胆雄躯一震,这才
知道吴昆劲力之强,还在自己之上。

  杜胆凶悍绝伦,在空中一个倒翻,化去劲力,随即猛扑下来。这次他施出自
己成名绝技“鹰隼七煞”,铁钩幻成一道游移不定的寒光直击下来。只见一连串
火星溅起,铁钩一连七记砸在刀锋上,他招术极精,逼得吴昆变招不得,一轮急
攻下来,直震得手臂酸麻。到第八招,杜胆铁钩一紧,拧住尖刀,劲力到处,吴
昆的尖刀脱手而飞。

  从出招到夺下尖刀,杜胆始终身在半空。他左掌挥手,与吴昆交了一掌,借
力跃起,接着又展臂扑下,准拟要一招擒下这个十几年的仇家。吴昆似乎被鹰煞
的凶猛吓破了胆,靠在墓碑上忘了闪避。

  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铁杖从碑后蓦然探出,似乎是随手一挥,噗的一声从杜
胆肩头穿过,刺穿了他的琵琶骨。

  蛇杖一抖,将经脉尽创的杜胆甩到一旁,接着欧阳峰高大的身影从碑后缓步
而出。他傲然扫视全场,然后一抬掌,将七尺高的墓碑生生劈断。

  众哑仆相顾骇然,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脚一动,众哑仆才发现脚下多了些
东西,低头看去,顿时面无人色。

  不知何时地上多了数百条形态各异的长蛇,青黑金紫,五色杂陈,还有的色
彩斑斓,一看便是身有剧毒。群蛇体形有大有小,长短不一,短者不过尺许,长
者粗如人腿,长逾丈许,一条条伏于草丛间盘旋不定,令人望之胆寒。

  欧阳峰机谋深沉,当初赴岛时带来大批蛇只并非只为炫耀,而是有意遗下一
批异蛇,以待他日之用。方才他撒下蛇药诱来群蛇,众哑仆耳不闻声,竟无一人
发觉。

  一名哑仆嘶喊一声,拔腿欲奔,脚边一条金蛇尾巴一卷,盘住他的双腿,接
着昂起拳头大的脑袋,伸到那名哑仆面前,吐出冰凉的红舌在他脸上一舔。那名
哑仆两眼翻白,立时晕了过去。剩下的哑仆一个个腿麻脚软,有的甚至是屎尿齐
流,却无一人胆敢妄动。

  欧阳峰吩咐吴昆将五怪的尸身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丝毫破绽,然后留下几枚
蛇药,与杨康带上傻姑扬帆出海。

  待三人离开,吴昆抬脚在杜胆腹上一撑,震碎了他丹田凝聚的真气。这一脚
力道极有分寸,只让杜胆动弹不得,却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

  墓碑被欧阳峰一掌劈断,机关并未破坏。吴昆扳动残余的铁棍打开墓道,钻
了进去。

  墓室中零乱倒着四具尸身,吴昆将一些珠玉塞到朱聪怀中,又拖起韩小莹的
尸身准备弄成自刎的假象。不料伸手一触,尸身竟然还是温热的。正惊愕间,忽
见韩小莹睫毛一动,双目缓缓睁开。

  吴昆浑身寒毛直竖,慌忙退开,靠在室角凝神戒备。韩小莹却没有动作,只
是直直望着他,眉宇间透着一层黑气,目光呆滞,似乎神智尽失的样子。

  吴昆等了片刻,抬起手指摇了摇,韩小莹妙目波转,竟随着他的手指左右转
动。吴昆大着胆子扬了扬手,韩小莹乖乖从玉棺上爬了起来,就像一只听话的木
偶。

  咬中韩小莹的红蛇虽也出自白驼山,却不是欧阳峰饲养的剧毒之物,而是欧
阳克所养的异蛇。欧阳克自负风流,贪花好色,豢养的这条异蛇也大不寻常。一
旦被此蛇咬中,无论如何贞烈的女子都会丧失神智,变成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三日后才毒发身亡。欧阳峰丢失双蛇,又心疼儿子之死,这才把此蛇带在身边。

  吴昆虽然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但看韩小莹的神情举止也猜到几分。他嘿
嘿一笑,伸手解开腰带,比划着让韩小莹同样去做。

  韩小莹顺从地垂下头,缓缓宽衣解带。她虽然年过三十,但始终守身如玉,
体貌只如二十许人,一举一动,还带着少女的羞涩。

  白衣件件飘落,韩小莹痴痴笑着,在丑陋的老仆面前脱得身无寸缕。与冯蘅
的娇美和卜雪伦的艳丽相比,韩小莹的玉体别有一番水乡女子的委婉秀丽。她皮
肤雪白,手臂纤柔,乳房宛如一对白桃般光润可爱。小腹平滑如玉,两条粉腿紧
紧并在一起,腿缝中隐隐露出一丛乌亮的毛发。

  吴昆一把就扯过韩小莹,伸手朝她腹下探去。此时韩小莹脑中只有主人的命
令,不禁毫不反抗,甚至听话地分开玉腿,微微挺起下体,让主人能触摸到自己
处子的证物。

  指尖触到那层柔韧的薄膜,吴昆不禁喜出望外。这么漂亮个女子,跟一群男
人混这么久竟然还是处子,这江南七侠还真是老实。吴昆拔出手指,往韩小莹口
中一塞,心里嘿嘿笑道:“守这么多年,敢情是给老子留的?老子今天就把你的
小嫩屄开了苞!”

  韩小莹仰身躺在玉棺上,提起双腿,向两侧分开。她的动作略显僵硬,但对
主人的命令没有丝毫迟疑。

  白嫩的双腿间,一条密闭的细缝渐渐张开,绽出两片粉红的嫩肉。岛上所有
的哑仆都在墓外,被困在蛇阵中,几名会武功的哑仆也被封了穴道。美色当前,
吴昆顾不得理会他们,托起韩小莹的大腿,挺身便刺。

  龟头一滑,竟被紧闭的嫩肉挡在外面。吴昆赞了声“好紧!”,然后伸出两
根拇指,将韩小莹紧密的肉缝掰成椭圆,露出肉穴所在,然后肉棒顶住红润的细
孔,挺腰直入。

  秘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未经人事的花径被肉棒毫不留情地一捅到底。韩
小莹眉头剧颤,像小儿学语般“呀呀”的叫了起来。苦守了数十年的贞洁,在生
命的最后关头,随着一缕殷红化为乌有。

  粗大的肉棒塞满了狭窄的肉穴,处子的元红淋淋漓漓洒满玉棺。韩小莹一边
痛叫不绝,一边张开洁白的玉腿,任由主人的肉棒在自己处子嫩穴内粗暴地捅弄
不停,穴口一缕沾血的红肉翻进翻出,诱人无比。

  吴昆向来看不起这些侠义中人,此时逮着机会对韩小莹大施兽行,自然没有
半分留情。韩小莹的肉穴又浅又紧,就像一只弹性十足的肉箍套在阳具上,每次
顶入都将花心重重压扁。吴昆一边挺弄,一边抱着韩小莹小巧的鸽乳又啃又咬,
不时还掐着乳头狠狠提起,不多时,那对白桃般的嫩乳便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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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邸?

          ***************

  昏暗的灯火中,朱聪一脸微笑地望着玉棺。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韩小莹的面
孔,只能看到一对平平分开的玉腿,和腿间血淋淋的玉户。灌满精液的肉穴高高
鼓起,一股股红白相间的液体,从圆张的肉洞中缓缓流出。

  在他身旁,一条四尺多长的黑蛇围着地上散落的衣服游来游去,鲜红的舌头
时吞时吐,仿佛一道分叉的火焰。

  吴昆想起衣袋中的蛇药,于是提起衣服,拿出一枚,在黑蛇面前晃了一晃。
黑蛇立刻昂起上身,头颈一屈一伸,贪婪地盯着那粒黄豆似的药丸。

  吴昆把蛇药藏在手心,慢吞吞拨亮灯火,然后手指一捻,发出一声清脆的指
响。韩小莹闻声而起,木然走到吴昆面前。

  吴昆指了指地面,让她躺下。韩小莹傀儡般依令而行,又按他的手势,张开
双腿。吴昆两指夹住蛇药,在黑蛇面前一晃,然后深深塞进刚刚被开启的玉户里
面,指尖一顶,将蛇药送入花心。

  那条黑蛇立即游到韩小莹股间,火舌吞吐,在阴阜周围舔来舔去。韩小莹浑
然不觉,似乎根本不知道黑蛇的存在。黑蛇舔弄片刻,似乎嗅到蛇药所在,一昂
头,奋然朝肉穴内钻去。

  肿胀的肉穴像一朵被揉碎的鲜花,娇柔的嫩肉翻开掌心大小一片红嫩,血迹
宛然。那条黑蛇直径在两寸左右,比吴昆的阳具粗上许多,而三角形的蛇头更是
有儿拳大小,漆黑的鳞片层次分明,通体如墨。当它钻入时,粗大的蛇身撑满肉
穴,鳞片勾在受伤的肉壁上,剧痛连连。韩小莹呼吸停顿,双目圆睁,玉脸露出
比破体时更凄楚的哀痛。

  滑腻的嫩肉向外翻开,一团红嫩中黑色的蛇吻分外触目。韩小莹玉体收紧,
雪白的小腹一鼓一吸,痛苦万状。吴昆却在旁看得性欲大发,恨不得让自己的阳
具变成那条黑蛇,好钻到韩女侠体内一探究竟。

  儿拳大小的蛇头完全钻入肉穴,又继续向内钻去。处子的花心紧窄得只能容
纳下一个指尖,但黑蛇不理不顾,只一个劲儿朝蛇药所在的方向挺进。韩小莹柔
嫩的花心被铁锤般的蛇头硬生生钻入,直疼得她娇躯剧颤。

  从外看来,韩小莹雪白的玉股间被撑开了一个浑圆的洞口,红肉都被带入体
内,只剩下白嫩的肌肤。一条漆黑的长蛇半截已经钻入玉户,另半截还拖在阴阜
下面,不停地扭来扭去。

  光滑而冰凉的蛇身将肉穴撑得笔直,娇嫩柔韧的肉壁上,所有的褶皱都被拉
平,花心倒卷,整条宫颈象被铁根狠狠捅穿撑紧。随着黑蛇的进入,平坦的小腹
渐渐隆起。隔着肌肤,似乎能看到蛇身虬屈的姿态,它像是把韩小莹湿润的子宫
当成了巢穴,吞下蛇药之后还在不断进入,游过痉挛的宫颈,一圈圈盘起身子,
将弹性十足的子宫完全撑开。

  让一条蛇钻入自己最柔嫩、最隐秘的器官,盘踞在圣洁的子宫内,那种可怕
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陷入疯狂。但失去神智的韩小莹已经不知道害怕。
光洁的玉腿贴着地面不住拧动,韩小莹犹如交合般不断用力挺动下腹,喉头发出
断断续续的哀号,就像一个可怜的玩具,用自己的痛苦供主人取乐。

  最后一截尾巴消失在两腿之间,粗长的蛇体完全进入体内,雪白的小腹象怀
孕般鼓了起来。她四肢摊开,下体滴血的肉穴一点点缓缓收拢,腹部不时传来一
阵蠕动。

  吴昆对她的大肚子越看越爱,想到还有个妙处没有开苞,于是拧着乳头把韩
小莹提了起来,让她跪伏着挺起雪臀。

  相比之下,破肛的痛楚算不了什么。韩小莹翘着白生生的圆臀,肛花被插得
四分五裂。吴昆把玩着她的美乳俏臀,不时还在她圆滚滚的小腹上揉捏玩耍。

  龟头在直肠中直进直出,隔着肠壁,能清楚地感觉到子宫内盘曲的蛇体。吴
昆荷荷狂笑,像玩弄最下贱的婊子一般,奸淫着韩女侠。胯下白美的肉体鲜血四
溢,韩小莹秀发散乱,空洞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虚空,只有纤指的颤抖显示着她的
痛苦。

               (十九)

  等吴昆再次发泄完,已是月过中天。

  花香从洞开的墓道涌入,在墓室内轻轻浮动。韩小莹捧着蠕动的腹球,跪伏
在冰冷而坚硬的石地上。那只微翘的雪臀本来紧凑凑洁白无瑕,此时臀缝却敞得
无法合拢,中间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肉洞。凄惨的伤口超过了菊肛边缘,显然撕
裂了括约肌。将来即使愈合,也会导致失禁。

  “韩女侠的屄闲了这么多年,今晚老子让你好好乐乐……”吴昆也不管韩小
莹是否看得懂,狞笑着比划道。

  韩小莹摇摇摆摆爬了起来,捧着沉甸甸的小腹,跟着主人一步步挪出墓道。
在那双江南女子霜雪般白净的秀足下,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迹。

          ***************

  淡淡的月色下,数十名哑仆或立或跪或卧,姿势不一,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
缠着几条怪蛇。吴昆暗数一遍,却发现少了两人。仔细看时,两条巨蟒肚腹又粗
又圆,在一旁懒洋洋摆着尾巴。多半是岛上难觅食物,这些巨蟒饥饿难耐,吞了
两名哑仆权作裹腹。场中另几条长蛇频频张开巨口,显然也饿得紧了。

  韩小莹子宫内的黑蛇足有十几斤重,走起路来白腻的腹球左摇右摆,举步唯
艰。吴昆一刀划烂杜胆的裤裆,指了指他胯间那团毛茸茸的阳具,又在韩小莹下
体拧了一把,让她用肉穴去伺候杜胆。

  欧阳峰那一杖看似随手施为,实则阴毒之极。杜胆面若金纸,嘴角布满紫黑
的血泡,他恶狠狠盯着吴昆,似乎在说:等岛主回来,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吴昆阴阴一笑,比划道:“黄药师算什么东西?他老婆就是被老子活活玩死
的!”

  杜胆愣了片刻,忽然荷荷笑了起来。

  这边韩小莹蹲在杜胆腰上,一手扶着小腹,一手握着软绵绵的肉棒,撅着屁
股朝秘处送去。杜胆自忖必无生理,干脆放开生死,且图一乐。

  勃起的阳具顺利进入肉穴,但韩小莹坐在杜胆身上,却不知道动作。吴昆朝
她腹上踢了一脚,抓着她的肩头一提一按。韩小莹痛苦地拧紧眉头,撑着笨重的
身子依样上下套弄。

  杜胆死在临头还不服软,嘴巴一动一动,似乎在骂骂咧咧。一边骂一边还说
道:“这个小贱屄肏起来真他妈的舒服,乖儿子,这么知道孝敬老子……”

  周围在蛇口下苟延残喘的哑仆一个个眼巴巴望着吴昆,用目光乞求他能饶自
己一命。吴昆不理不睬,眼睛始终盯着两人交合的艳景。

  浑圆的雪臀一起一落,卖力地吞吐着笔直的肉棒。此时的韩小莹已经不再是
守身如玉的越女剑,而是一个连妓女也不如的玩物,被主人毫不怜惜的扔出来供
人玩弄。

  片刻后,韩小莹鼓胀的小腹蠕动起来,忽然间,杜胆浑身剧震,像是受了难
以名状的痛苦。韩小莹木然睁着双眼,雪臀一沉到底,然后向上抬起。那根肉棒
似乎突然粗了许多,将她下体的嫩肉带出拳头大一团。韩小莹撑着地面,雪臀用
力一翘,只见肉穴里赫然探出一个漆黑的蛇头,而杜胆的肉棒则被它紧紧咬在口
中。

  韩小莹只觉下体的肉棒长无尽头,她弓下腰肢,极力抬起玉臀。白白的屁股
中,一条粗黑的蛇体越拖越长,拉得笔直。接着杜胆一声哑吼,阳具被黑蛇生生
咬断。毒素顺着亢奋的血脉流入心脏,眨眼工夫,鹰煞已尸横就地。

  垂在股下的黑蛇蓦然一弹,笔直窜入肉穴。韩小莹一声闷哼,挺着下体不住
战栗。

  吴昆无声地大笑起来,拎起杜胆的尸身朝最大的一条巨蟒扔去。不等尸身落
地,那条蟒蛇更扬口接住,然后蛇口张开到本身四倍的宽度,将杜胆的脑袋一口
吞下。

  韩小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等待主人的下一命令。她双腿无法合拢,饱受摧
残的下体兀自滴着鲜血。那种本该使人怜惜的柔弱,却激起了吴昆施虐的快感,
他朝场中剩下的三十多名哑仆指了一圈,让她轮流伺候诸人。

          ***************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吴昆望着无边无际的花海,一时间忘了自己生在何处。良久,他渐渐想了起
来:这是桃花岛。自己是吴昆。被黄药师割哑刺聋,当了岛上一名奴仆。

  场中三十多名哑仆一夜之间便少了一半,剩下的十几人有的昏迷不醒,有的
神情呆滞,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这些哑仆都是大奸大恶之徒,除了几名会武功
的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之外,其余哑仆都想尽办法试图逃生。可这些无毛牲畜
丝毫不通人性,无论他们如何智计百出,只要略一动作,蛇身便是一紧,略有挣
扎,不但尸骨无存,连衣帽都成了巨蟒的点心——这些蛇爷爷简直无知得可怕。

  韩小莹趴在碧绿的青草中,两腿斜斜分开,那条黑蛇似乎恋上了她湿润的子
宫,此时仍盘在她体内,唯有蛇头从股间伸了出来,看上去妖异无比。

  昨夜她用自己刚开苞的肉穴伺候了十余名哑仆,但每次少则十余下,多则百
余下,不等她套弄出阳精,那条黑蛇便不耐烦的从子宫中窜出。这样一来,她套
弄的就成了粗长的蛇身。这一晚,韩小莹就像被数百人轮奸过一般,下体的秘境
血肉翻卷,惨不忍睹。

  吴昆刚一接近,黑蛇便钻回肉穴,玉股间只留下一个血红的肉洞,仿佛拳头
捅过般又粗又圆。饶是韩小莹身怀武功,这一夜的折磨也要了她半条性命,而眉
宇间那层黑气也深了数分。

  韩小莹醒来后,立即顺从地掰开圆臀,在她意识里,主人只是用她前后两个
肉穴,除了让主人肏弄之外,自己再没有任何价值。

  吴昆怕那条蛇出来咬他一口,于是拽着韩小莹的头发,像牵一条母狗般把她
牵到一名哑仆身边。

  那名哑仆名叫伍坚,是杜胆的左膀右臂,与吴昆也算是仇深似海。他恐惧地
望着吴昆,心里怦怦直跳,却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身上的巨蛇。

  也许是韩小莹体内黑蛇的缘故,盘在伍坚身上巨蛇并没有动作。她怔怔地拨
开蛇体,撕开伍坚的下裳,然后把圆张的秘处套了过去。虽然心里怕得要死,伍
坚的阳具还是在嫩肉的磨擦下硬了起来。等韩小莹套住了阴茎,吴昆将她往前一
推,使她青蛙般趴在伍坚身上,挺起雪臀。

  肛洞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结,紫黑中,露出几缕肛肉的粉红,衬着两旁白嫩
的臀肉,凄艳而又淫靡。肉穴既被堵住,吴昆不再迟疑,托起阳具便捅进后庭。

  伤口一道道裂开,韩小莹前阴后庭同被侵入,子宫内还盘着毒蛇,禁不住痛
叫出声。

  吴昆只觉肠道被异物挤扁,紧揪揪煞是好玩,心里暗道:“什么江南七侠,
被老子里里外外肏了个遍,想怎么玩就他妈怎么玩!”

  他拧住那对粉嫩的雪乳,像要揉烂般狠命揉捏,感觉着韩小莹痛苦的痉挛,
心里狂笑不已,“莫说是你,就是黄药师的老婆、段皇爷的贵妇我腥刀吴昆也是
奸的奸,杀的杀,连西毒都把舞姬送给老子随便玩——玩死了又怎么样?”

  群蛇分成十余处,盘踞在仅存的哑仆周围。一名哑仆被长蛇从头缠到脚,勒
得喘不过气来。他越是动弹,缠得越紧,到最后身上的骨骼都被勒碎,口鼻间只
剩下一口气。其余哑仆面无人色,反而羡慕起那些死在韩小莹腹下的同伴来。

  正在韩小莹身下的伍坚却不如是想。他阳具被肉穴套住,还不曾抽送,那条
的黑蛇已经被吴昆的捣弄惊动。它从子宫内游出来,穿过宫颈,一口咬住伍坚的
龟头。

  正被滑腻包裹的肉棒突然被尖利的蛇牙刺穿,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痛,使伍坚
毛发尽竖,连哼都哼不出来。眼前韩小莹美貌的脸庞渐渐模糊,脑中最后想到是
一个青色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这数十年的奴仆生涯很值得留恋。

  韩小莹两手插进草下的泥土中,极力挺起腰腹,承受着吴昆在自己肛洞中粗
暴的奸淫。等肉棒离开,鲜红的肛窦不受控制地滑了出来,软溜溜鼓在臀沟内。

  韩小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一次又一次地掰开花瓣,把众哑仆或长或
短,或粗或细的肉棒一一纳入体内,用自己娇嫩的肉穴夹紧,再让自己子宫内的
黑蛇把它们一一咬断。

  一名哑仆的肉棒特别坚韧,黑蛇咬了半天还未咬断。韩小莹一个劲儿向前爬
行,直到盘曲的蛇体完全拉出。于是她撑开肉穴,等着黑蛇重新游回来,钻进玉
户,才继续朝下一名哑仆爬去。

  吴昆看得呵呵直乐,他原本还想着要收拾三十多名的哑仆的尸身,现在韩小
莹卖过屄,让巨蟒一吞了之,又干净又省事,等黄药师回来,多半化得连骨头都
没有了。

  想起黄老邪还会回来,吴昆心里不由一紧,他看了看天色,扭头进了墓室。

          ***************

  墓室内昏暗如故,吴昆点亮了灵前琉璃灯,掀开毡帷。

  棺盖滑开,露出一张珠玉般的玉脸。冯蘅宁静的神情宛如恬睡,但她的姿势
却与脸上的神情大相迳庭。

  她两腿弯曲,上身平躺,仰跪在玉棺之中。乌亮的秀发扇状散开,高耸的玉
乳因为身体的倾斜而微微下垂,那两只乳头宛如雪中樱桃,艳红夺目。细致的腰
身柔软纤美,根本看不出她是流产殒命。十余来年,物换星移,她的容颜却没有
丝毫改变,依然是那个十七岁的花样少女。

  蜷曲的双膝左右分开挨在棺侧,玲珑的秀足垫在臀下,似乎还嫌她玉阜挺得
不够高,而把她的两手也塞在臀后,握在足上。在冯蘅娇美的玉户内,直直插着
一根粗圆的木棍,上面刻着四个字:吴昆郎君。

  吴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冯蘅的玉体,从足尖到发际,一肌一肤都让他怦然心
动。

  这十余年来,吴昆与她交合的次数早已数不清楚。他爱死了冯蘅这么乖巧的
模样,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乖乖去做,任何淫荡的姿势她都甘之若怡。无论把
什么东西塞到她体内,她没有丝毫的不情愿,永远都是微笑着任他玩弄。甚至连
她丈夫都没碰过的后庭,冯蘅也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

  冯蘅的玉户红白分明,仿佛雪白的羊脂玉与鲜红的玛瑙雕就,没有任何的瑕
疵。吴昆握着那根刻着自己名字的木棍,轻柔地抽送片刻,欣赏着花瓣翕合的美
艳,然后拔出来放在一边。

  吴昆抱起冯蘅香软的娇躯,将她两腿搭在肩头,两手抱着圆臀微微托起,腰
身微微一挺,火热的肉棒叽咛的一声,钻入紧窄的菊洞内。

  冯蘅的后庭是他最常光顾的妙处,连菊肛的每一道皱纹他都了如指掌。这么
多年,冯蘅的肉体既没有衰老,也没有象成年女性那样变得淫态十足,无论玉户
还是菊洞,仍然是娇嫩的红色。

  直肠与肛洞似乎永远都这么富有弹性,湿湿滑滑,带给肉棒一阵又一阵销魂
的快感。

  那对雪乳因为已被他吸干,而略显松弛,摸起来倍加柔软,似乎拧成任何形
状,都可以轻易恢复原状。

  他托起冯蘅的臻首,将她的红唇含在口中,舔舐不已。冯蘅是他唯一亲吻过
的女人,即使是他曾经的妻子关薇,吴昆也只是把她的嘴巴当作另一个泄欲的肉
穴。

  我要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吴昆吸吮着冯蘅滑凉的小舌,心里对她说道。

               (二十)

  帷幕翻开,琉璃灯的灯火调至最大,映得墓室内一片光明。满壁奇珍璀璨夺
目,玉棺泛起青荧荧的寒光,仿佛透明的冰体。

  一双硬邦邦的大手探入棺内,慢慢扶出一具明艳的玉体。水嫩嫩的肌肤光润
而又饱满,宛如刚从枝头采下的桃花,还带着鲜活的生命。

  冯蘅微微颦着眉头,脸上似乎有些不舍,又似乎有些哀伤。这些年,丈夫幽
怨的箫声她从来不曾听到,那些切肤的狎弄和污辱仿佛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
依然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人。

  黄药师精心打制的寒玉棺,如今成了爱妻的祭台。冯蘅冰凉的玉体俏生生地
伏在棺上,光洁的粉背犹如无瑕美玉,雪臀曲线玲珑,焕发出迷人的光泽。

  吴昆满脸的皱纹似乎一道道都透出光来,十几年的等待,终于到了这一天。
此刻整个桃花岛只剩下他与她——墓外那个娼妓不过是一团会动的美肉,剩下的
哑仆连动都不能动,迟早是蛇腹的点心。

  假如可能,他真想把玉棺一并带走,但寒玉棺重逾千斤,带在身边莫说逃亡
就是渡海也有所不能。因此吴昆只打算带走冯蘅的美貌。

  锋利的尖刀犹豫片刻,终于落在冯蘅背心。丝绸般光滑的皮肤应手而裂,由
肩至腰,绽开一道尺许长的裂缝。伤口微微渗出血迹,皮肤下的香肌白生生仿佛
一抔细雪,红白分明,动人之极。

  吴昆曾剥过几个美女的人皮取乐,当时一下刀,那些女子便肌肉痉挛,抖个
不停,剥下的人皮未免会有些厚薄不一,再难有一具能这样静若处子。为了尽量
保证皮肤的完整,他没有象往常那样从头至腹一刀划下,而只切开背部的一半,
宁愿多费手脚。

  他张大嘴巴,用舌根舔了舔嘴唇,然后刀势平推,半切半挑地将皮肤和肌肉
细细剥开。

  柔滑的皮肤轻易便与肉体分离,吴昆左手伸进裂缝,抱住凉意沁骨的嫩肉,
像托着一团易碎的凝脂,小心翼翼地从皮肤剥了出来。先是两只玉肩,然后是细
软的柔颈。

  冯蘅香嫩的玉体其软如棉,没费多少力气就从皮肤中滑出。她的皮肤洁白而
又柔韧,充满了弹性,就像一件贴身的细绸褪到肩外,露出整只玉背。没有刺目
的血光,裸露的肉体依然莹白如玉。

  吴昆放下尖刀,单凭双手将头部的皮肤整个剥下,然后向下一翻,将皮肤剥
到肩下。

  静悄悄的墓室内寒意侵人,冯蘅肩部以上已经裸露,由于刀口极小,白皙的
皮肤紧绷绷地裹在乳房上缘,好像一件褪下一半的亵衣。

  吴昆将女尸翻转过来,十指轻巧的向下翻卷。只见冯蘅滑腻的乳肉流溢了出
来,颤抖着变成一团丰满的软肉。到得乳尖时,吴昆用刀尖一旋,将粉红的乳晕
整个切下,留在皮肤之内。接着手臂如同褪下两条半肩手套,光滑的皮肤一剥到
底,从指端落下。

  吴昆将冯蘅的上半身放在棺内,拎住胸下的皮肤向下一扯。雪肤悄无声息地
滑过纤腰,褪至臀缘。整幅人皮已剥下半数,只剩臀腹与两条玉腿。

  吴昆喘了口气,屏住呼吸,抱着冯蘅的圆臀环状剥下。冯蘅雪臀浑圆,皮肤
极紧,吴昆不得不用尖刀插进臀缝,将臀缝底部的皮肤一一剥开。到得菊肛处,
吴昆停下刀,先将皮肤剥过胯骨,在前是剥到腹下,与腿根平齐,在后则剥尽两
臀,只留下深连体内的肛肉。

  吴昆横刀比量片刻,刀锋贴着尾骨向内一捅,然后向两侧各切一刀,在冯蘅
臀内切出一个三角形。滑嫩的肉体雪泥般垂了下来,从三角形的缝隙内,可以隐
约看到暗红的肠体。吴昆手指从尾骨下方插进缝隙,握住肠体向外一拔。一阵湿
滑的叽叽声响过,一股浊白的阳精从红嫩的菊洞内源源不绝地淌了出来。

  吴昆一愕,才发觉手中的肠体鼓鼓囊囊,充满了黏稠的液体。他这才想起自
己十几年来从冯蘅肛洞射入的精液都聚在这里,已经灌满了整条肠道。他拧着肠
道一捋,只见白嫩的玉臀间,浓浊的精液疾射而出,每一股都像刚刚射入一般,
直溅得墓室内满地浊白。冯蘅趴在棺内,白生生的屁股内浓精四溢,仿佛刚刚为
数百人肛交,此刻止不住喷发出来。

  吴昆割下尺许长一段肠体,继而将冯蘅臀部的皮肤完全剥下,然后摸了摸她
的小腹。冯蘅的小腹圆鼓鼓犹如怀胎数月,里面不但灌满了精液,还塞着满腹的
珍珠。

  吴昆从阴阜上方入手,刮着胯骨将肥嫩的阴阜整个剔下,然后在冯蘅玉户开
了一个大洞,从会阴两侧划过,与后面的菊肛连为一体。接着手背贴着大腿插进
腹腔,沿着阴道摸到子宫所在,抱着满腔的珍珠,像托着胎儿一般掏了出来。

  冯蘅腿间娇美的秘处瞬时一空,前阴后庭全被掏走,与肌肤一并挂在腹下。
子宫被塞得像一只皮囊,沉甸甸悬在膝间,密闭的肉穴就像皮囊收紧的入口,此
刻正以一个相反的角度对着原来的所在。

  笔直的玉腿最易剥除,直如两只玉笋,一剥到底,然后象褪掉罗袜般从足尖
滑下。

  不过半个时辰,千娇百媚的桃花岛女主便只剩下一团面目全非的雪肉,从头
至足,整张光洁无瑕的皮肤,被岛中的奴仆尽数剥去。

  吴昆目射奇光,拎着如锦如玉的雪肤看个不休。最后一抬脚,将残尸踢入棺
中,合上棺盖。

          ***************

  墓外的阳光明媚如画,韩小莹木然趴在花丛中,白嫩的雪臀堪与奇花争艳。
但在她臀间,却有一条漆黑的长蛇伸出半截,在空中游来游去。

  周围的哑仆踪影皆无,尽数葬身蛇腹,场中体形较大的蛇只早已饱食远扬,
只剩了数十条小蛇还恋恋不去。

  吴昆背着包裹走出墓室,捻指打了个榧子。韩小莹茫然抬起头,拖着阴中的
黑蛇,一步一晃地爬到吴昆面前,下意识地举高雪臀。她白净的俏脸上沾满了草
叶、泥土,眉宇间的黑气反而淡了下去。

  看她如此乖巧,吴昆还真是有些不愿杀她——拿江南七侠里的越女剑当狗使
唤,想想就鸡巴发硬……可这婊子实在是被玩得烂了,眼看活不了多久,留着她
也用不了几天。

  吴昆抬脚踩住韩小莹的腰肢,哧溜一声拔出黑蛇。只见韩小莹玉户外翻,肉
穴张开拳头大小,半晌也未能合拢。

  吴昆摸出所剩的蛇药,分成两把,一把塞进肉穴,一把塞进肛门。

  数十条形态各异的怪蛇蜂涌而至,沿着韩小莹的玉腿游到臀上,争先恐后地
钻了进去。韩小莹白亮的玉臀犹如一只银盘,转眼间就爬满了虬屈的蛇身。十余
条蝮蛇、金蛇、竹叶青同时钻进肉穴,只见红艳艳的肉穴撑开如同碗口大小,十
几条或长或短的异蛇钻进滑嫩的腔体内,只剩下蛇尾露在外面蠕动不已。未愈的
菊肛也钻入四五条细蛇,扭动间,挤得肛洞时分时合,淫靡之极。

  韩小莹目光如痴如醉,口中噢噢低叫,像被人肏得难以承受般,使劲抛动圆
臀。那些青黑不一的蛇尾在雪臀中来回甩动,打在股间、玉腿、臀肉上,啪啪作
响。

  吴昆嘿嘿一笑,挑亮火折在蛇尾上一晃,群蛇立刻惊动起来,极力向韩小莹
腹内钻去。它们不但撑裂了娇嫩的肉壁,还在里面不断嘶咬。肉穴和肛洞传来难
以忍受的剧痛,韩小莹白腻的小腹一阵乱滚,连子宫也被撕碎。

  汹涌的血液从两个肉穴内奔流而出,蛇只一条条钻进子宫、肠道,在腹腔内
拱来拱去。吴昆拔刀割下韩小莹两只白桃般的乳房,用力塞进玉户和肛洞之内。

  柔软的乳肉将肉穴密密堵住,用不了多久,这些蛇就会在韩小莹腹内死去,
然而群蛇死亡前,她腹腔内将没有任何一个器官还能保存完整。

          ***************

  夕阳仿佛一滴鲜血,将万顷碧波染得一片殷红。晚风带着初秋的寒意拂过,
桃花岛上的葱笼万木透出几分萧索。

  一名老仆背着包裹,步履迟缓地走在树林间。路旁倒着一匹四肢蜷屈的黄骠
马,海边的岩石上嵌着一件青衣,上面印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掌印。他目不斜视,
仿佛一名漠然的过客,身边的一切都己无关。

  走到海边,解开缆绳,登上一叶小舟。片刻后,小舟扬起风帆,朝着二十年
未见的江南划去。恐惧和敬畏留在身后,他摸了摸了包裹,无声地笑了起来。

                尾声

  嘉定十七年春,湖州庆元楼。

  一名后生恭恭敬敬地立在后面,看着师傅将一只火腿掏出二十四个圆孔,又
将滑不留手的豆腐一一削成圆球,纳入孔中。他上前一步,小心地接过火腿,放
在蒸笼中,满眼都是钦敬叹服。

  门外剥啄一响,一个少年走进来,奉上一张素纸。那后生接过素纸看了看,
比划道:“贾相请师傅入京。”

  满脸皱纹的老人摇了摇头。

  后生又道:“叶太尉明日到此,陈知府奉银百两,想请师傅作一道雪满天山。”

  老人又摇了摇头,接着闭上眼睛。

  后生将素纸递给少年,轻声道:“吴师傅每日只作一道菜,菜单是年前就定
下的——多少年的规矩如此,不必多说了。”

  少年去后,室内静悄悄,只有日影的移动。

  灶中所烧的乃是蜜蜡,没有丝毫烟火气息。江南第一名厨静静躺在椅中,仿
佛睡着一般。

  蒸笼上白雾缭绕,香气越来越浓。后生正想举步唤醒师傅,老人忽然抬了抬
手。

  后生松了口气,连忙取下蒸笼,快步走到门旁,打开门来。两名小厮立刻过
来,用一只银盘托住蒸笼,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

  后生回过头,却见师傅已经起身,正站在窗口远眺,目光中带着一丝奇异的
神色。良久,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了什么,然后缓缓登上楼梯。

  等楼上门锁声响起,后生走到师傅刚才所在的位置依样看去,只见街角一枝
桃花,不知何时已经开了。

          ***************

  猩红的锦被翻开,露出一具洁白无瑕的玉体。她满脸红晕,睡得正熟,朱唇
似乎涂了胭脂,红艳欲滴。羊脂般的身子卧在锦衾中,又香又软。两腿微分,小
腹高高隆起,像是怀胎待产的模样。

  一根丑恶的阳具伸到孕妇腹下,笔直插入娇美的玉户中。孕妇似乎有些疼痛
般的身子微微一动,旋即又静了下来,笑意不改地任他恣意抽送。

  在床榻两侧几案上,排列着一具具真人大小的蜡制女体,足有数十具之多。
这些蜡像或是举臀跪伏,或者劈腿仰卧,雕成种种淫秽的姿势,栩栩如生。但每
一具都有着浑圆的小腹。而且每一具的前阴后庭,以及嘴唇处,都留下一个两寸
许的圆孔。

  吴昆摩挲着冯蘅的红唇,心道:桃花又开了。黄药师什么时候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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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夜◇迷情都市第三部:欲望夜

             作者:幻想排版:魁

             序:不是开始的开始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就象烟花亮起,瞬间就陷入冥冥的夜空中,不留丝毫痕
迹。

  我问自己,人为什么活着?人生那么短暂,又该追求些什么?我知道这是一
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俯瞰林立的高楼大厦,我相信每一幢楼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故事,有平
凡的故事,也有精彩的故事,无论平凡或精彩,爱情总是永恒的主题。

  我一直相信爱情是纯洁的!但在这个世界,男人把阴茎插入女人的身体,有
多少人会永远相爱?

  我面对着夜空唏嘘,唏嘘惊艳的震撼,唏嘘灵欲的结合,唏嘘天使的哀吟,
唏嘘暴虐的沉沦,唏嘘一分令人心碎的凄美。

  我决定 盐业墓适赂嫠叽蠹摇O肓撕芫茫?乙膊恢?勒飧龉适掠Ω么幽睦锼?
起,是先讲讲一个大亨是如何拼搏发家,还是讲讲一个少女怎么从小爱上了另一
个男人,或者讲讲一个刚刚跨出学校的女警怎么来到深圳?最后我还是决定只讲
十天里发生的事,先从一个叫白石的青年说起……

              第一章芸芸众生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八时,深圳市,天河宾馆。

  天河宾馆,五星级,极尽奢华。中餐厅,一个高大、英俊、帅气,身穿黑色
礼服的侍应生,托着酒水菜肴,穿行在宾客间。

  白石,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他生在贵州汤山镇,高中毕业后,十九岁的他
和伙伴们泪别养育过他们却又贫瘠苍凉的土地,满怀着美好的梦想南下。

  他们一直走到了中国南端最开放的城市——深圳。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天,
仰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看着种满芭蕉和法国梧桐的宽阔的大道,还有那满街
穿梭、样式各异、漂亮却又叫不出名来的汽车,他们欢呼雀跃,互相拥抱。他们
确信这个美丽的城市正敞开着怀抱迎接他们,全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梦想很快如肥皂泡般破裂,无数次的求职失败,让他们品尝到了钢筋混凝土
筑成的城市的冷酷。有人开始退缩,每每送伙伴踏上回老家的列车,他们都抱头
痛哭,既有离别的伤感,也有对未来的迷惘。

  两年过去了,当年来时浩浩荡荡三十多人,走得只剩三、四个。白石没走,
这两年,他擦过车、挑过砖、送过水、卖过报,凡这个城市最底层的工作他几乎
都做过,但再怎么咬牙拼命吃苦耐劳,却还是连求个温饱都难。

  去年的大年三十,因为建筑工地的老板突然失踪,干了半年白石却没挣到一
分钱,上百个和他一样的工人,在寒风中痴痴地望着他们用汗水砌成的楼宇,所
有人的心与冬天一般寒冷。

  白石病倒了,口袋里却连挂号的钱都没有,最后是小艾带他到医院,帮他付
了医药费。如果没有小艾,他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小艾叫丁小艾,是当年南下大军中唯一的女性。小艾和白石从小玩到大,当
她得知白石要离开家乡,才读高中二年级的小艾,不顾全家的反对,毅然和他一
起登上了列车。

  小艾有个叔伯在深圳开了家小吃店,那种只有外来民工会光顾的小店。到了
深圳,小艾一直在店里帮工,虽挣不了多少钱,不过小店后面有间不足三平方的
房子,总也算食宿无忧。

  小吃店的生意一直不好,小艾的叔伯原本不想长久收留这个侄女,不过,没
多久,他就一心想把小艾留住了。小艾来了之后,小吃店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
开始小艾的叔伯想不明白,但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新增的客人多是冲小艾来
的。

  小艾小的时候,长得也没什么特别,不过女大十八变,从上初中开始,越变
越漂亮。

  小艾一直留着长发,这份自然柔顺、乌黑,绝不比那些拍什么潘婷、海飞丝
广告的明星差;匀称、小巧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很长,低垂
时,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眉毛弯弯,很秀气;鼻梁细挺;小小的嘴带着几分野
性,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有人说西北的姑娘,因为风沙大,皮肤粗糙,但小艾却例外,她的肤色不是
最白,但那淡淡的象牙色最健康、最青春。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如果你靠近她的
脸,还会看到象苹果一般红润的脸上有一层极细的绒毛,象初生的婴儿般可爱。
我最喜欢看小艾的笑,那么天真无邪,在我的眼里,她永远象一个长不大的小女
孩。

  来深圳两年了,小艾长高了,和越来越美的容貌相比,身材也绝不逊色,一
米六七的身高,极是苗条秀美,玲珑有致,即使不穿高跟鞋,也让同龄少女们嫉
妒。

  小艾和白石从小玩到大,进入青春期的他们还如儿时般打打闹闹。直到有一
天,在嬉玩时摔倒在地,小艾压在他身上,白石觉得胸前顶着两团有些硬又很有
弹性的东西,爬起来仔细一看,小艾的胸脯不知什么时候鼓胀起来。西北虽然闭
塞,但高二时白石学过生理卫生课,他知道,那鼓起的东西叫乳房。

  这是白石第一次对异性有了最粗浅的认识,从此他不再象从前般无拘无束地
与小艾嬉玩,她的胸脯一天比一天高,白石的视线再不敢投向那里。

  如果一定要说小艾有什么缺点,唯一就是不会打扮。她刚来深圳的时候,花
衬衫,蓝长裤,黑布鞋,扎着又粗又长的辫子,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尚女郎一
比,显得土里土气。但即使穿着最土的衣服,这份从脸上到身体自然流露出的纯
真,就足以吸引来小吃店的每一个男人。

  客人喜欢找小艾说话,虽然小艾不太爱答理他们,但就一个浅浅微笑,已足
够吸引他们再次光临。有几天,生意特别的火,她的叔伯想了半天,又观察了半
天,终于明白,是因为他给小艾买的那件三十块钱的白色碎花连衣裙。

  V字领连衣裙,在小艾躬身把菜放到客人桌上时,能有几秒钟看得见细细的
脖子和突起的锁骨间大约巴掌大的一块区域。如果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小艾弯
腰去捡,恰好在边上的人就可以从领子里看得更深一些,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看到
高高撑起衣服的乳房的隆起边缘,甚至有一个客人说他曾看到过乳沟,这让听到
的人着实激动,又无比羡慕。

  小艾的叔伯还观察到,这件连衣裙吸引客人的功效还不止这一些。

  裙子下摆刚刚过膝盖,虽然只露了小腿,但匀称的线条极美,只不过脚上穿
的是球鞋,让这身打扮有些不伦不类,如果穿上尖尖的高跟鞋,最好是水晶的,
或是露出脚趾系带的,没准来吃饭的客人得排上长队。那些客人嘴里吃着饭,目
光却总是向下四十五度,跟着小艾的双腿一起行进,只有小艾走到身边送饭送菜
时才抬一下头,希冀着有所窥见。

  小吃店的客人99%是民工,这些粗野汉子里终有人按捺不住,在小艾穿上
连衣裙的第三天,一个喝了酒的汉子撩起了她的裙子。

  店里十几个客人屏住了呼吸,为那汉子的胆魄叫好,他们都看到了小艾象牙
色的丰润大腿,还有纯白的内裤。所有的男人期盼着好戏继续上演,不过他们很
快就失望了。

  小艾把一整盆炒饭盖在那汉子的脸上,还没等他擦去脸上的饭粒,小艾冲入
厨房,冲出时手里拿了把菜刀,那汉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店去。小艾就是这
样,别看她长得象洋娃娃般甜美纯真可爱,但外表下隐藏着的却是野性和倔强。

  从此之后,小艾在店里不再穿裙子,也没人再敢对她动手动脚,不过客人依
旧来,男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看看也是好的。

  小艾有时也穿裙子,她每次去找白石都穿着裙子。白石虽在情爱方面领悟力
比较差,但到了傻子都看得出来时,白石又怎会不知道小艾喜欢自己。

  这本来是件好事,白石英俊明朗,小艾清纯美丽,又是青梅竹马,也没有身
份上的差距,是多么般配的一对。

  但问题出在白石身上,他不是不喜欢小艾,但这种喜欢更多的是象一种兄妹
间的情感。有人说爱情是最不可思议、最不可解释、最不可理喻的东西,这句话
在白石身上得到了印证。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理由,白石
努力过,但就是在小艾身上找不到那种他认为应该是爱情的感觉。

  白石曾婉转的表达过,小艾听了很伤心,但她依然紧紧地粘着白石,天真的
小艾认定,她的真情总有一天会感动他,白石终有一天会喜欢自己。

  来深圳之前,白石做过许多梦,相信会有奇迹的出现,当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不再相信有奇迹时,奇迹出现了。

  大约在三个月前,他找了份清洗高楼大厦外窗的工作。系着安全带,在小小
的吊篮里,从顶楼慢慢往下降,空中风很大,他迎着风张开双臂,闭上双目,想
象着飞翔。这一刻竟有一种出奇的平静,从此,他十分疲惫或心情烦躁时,总会
这样做。

  一天,白石收工后从地下通道走过,一个少女走在他前面,从背影看,很时
尚,很漂亮。这个时候,那少女象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扭,跌倒在地。白石奔
了过去,这是他与任妍最初的相遇。

  第一眼见到任妍,白石有惊艳的感觉。

  她栗色的短发,肤如凝脂,螓如蛾眉,眉目如画,琼鼻俏梃,樱唇透出无限
风情。看着她小巧的瓜子脸和精致的五官,白石脑海中浮出高中时看过的《红楼
梦》里林黛玉的形象,但眼前的少女却时尚新潮,浅灰薄呢外套,内衬带着浮雕
效果的绣花淡粉色丝质吊带上衣,高开衩的制服裙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
这种古典高雅与现代性感完美的结合,白石看得有些痴了。

  任妍请白石扶她到车库,因为扭了脚,白石搂着她的腰慢慢前行。这段百来
米的路,白石走得很累,不仅是因为任妍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肩上,更因为
她丰满的乳房一直紧挨着他腋下,隔着并不厚的衣服,白石在脑海中几乎能勾勒
出乳房的形状,他有些口干舌燥。

  走到地下车库,任妍才想起伤了脚不能开车,遂请求白石到外边叫个的士送
她回家。任妍的家在荔湖边上的海景别墅区,的士跳表六十八块,白石口袋里只
有八十块,他毫不犹豫地掏了出来,任妍也抢着付钱,最后在任妍的坚持下,他
把钱收了回去。

  进了别墅,白石背着任妍上楼。他闻着叫不出名的幽香,抓着她的大腿,肌
肤是那么柔滑细腻,最要命的是那丰满的双乳紧压着他的背脊,白石浑身发热,
这份诱惑,没多少男人抵挡得了。

  虽然心猿意马,但白石告诉自己,住高档别墅的白领丽人不是自己所能企及
的。他很规矩地把任妍背上了楼,卧室很大,离床不远的墙上是巨大的落地镜,
房间看上去更加宽敞。

  白石把任妍放到床上,然后退了几步,有些拘谨地看着她,他想告辞离开,
但觉得似乎还能为她做点什么事,但到底做什么,一时又想不出来。

  “帮我揉揉,这里好痛?”任妍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左足。

  白石有些紧张,心跳得很快。他走到任妍跟前,半蹲下来,轻轻地抓着她的
脚,为她脱去高跟鞋。任妍的脚很小,很好看,白石仔细地看了一阵,也不见哪
里有红肿,只得试探地轻轻捏着她的足踝。

  白石抬起头,问她痛不痛,看到任妍也在看自己,他脸一热,不敢与她的眼
神碰撞。因为是蹲着,他的脸与任妍腰齐,不经意间,白石目光向前,竟顺着光
洁圆润的大腿窥视到枣红色的亵裤。他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垂得更低,只看着她
美丽纤瘦的玉足。

  任妍把丝袜脱了,就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把丝袜一寸寸从大腿根褪下来。白
石屏住呼吸,天不热,但他额头却冒出汗来。脱去了丝袜的玉腿更显光滑细嫩,
涂着银红色指甲油的玉足美得令人窒息,他突然有亲吻那小小足趾的强烈冲动,
他死死地用残存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行动,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白石很笨,换了个有点经验的男人,岂会察觉不到任妍的暗示,至少可以试
探一下,比如轻轻抚摸小腿,再慢慢向上,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不过,此时的白
石还是个处男,情欲之火虽被点燃,但他仍不知所措。

  “白石。”任妍叫道,在车上他已经把名字告诉了她。白石抬起头,顿时瞠
目结舌,任妍的内衣敞开,胸罩也脱了,那白得象雪的丰满双乳颤颤巍巍地裸露
在他眼前。白石的脑子轰的一响,思绪陷入极度混乱。

  “真是个傻小子。”任妍轻笑道。她慢慢地弯下腰,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娇
艳红润的双唇离他越来越近,在双唇相连的刹那间,白石终于彻底崩溃了,接下
来,他的行动已不受大脑指挥。

  他抱着任妍,身体缠绕在一起,互相脱着对方的衣服,吻着对方,抚摸着对
方赤裸的身体。白石没有性经验,任妍熟练地引导着他,生平第一次将坚硬如铁
的肉棒插入异性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品尝销魂的滋味,巨大的快感就如汹涌的潮
水般将他淹没,与大多数处男的第一次一样,在交合的瞬间白石到达了高潮。

  思绪清晰了些,白石望着任妍眉目含情、春情荡漾的俏脸,几疑在梦里。

  “我还要。”任妍轻咬着他的耳垂。白石为自己的一触即溃而羞愧,因为年
轻,他很快又重振起雄风。第二次他坚持了十分钟,两人同时到达了性欲之巅,
这一瞬间,白石的灵魂脱壳而出,他再次品尝到极至的快乐。

  第二天醒来,已九点多了,白石大叫糟糕,误了上班时间,会被开除的。任
妍说不要去做蛛蛛人了,太危险,她给白石一张名片,是天河大酒店总经理的,
让他上那里去应聘。

  任妍不再如昨晚那般热情如火,态度很平淡,甚至有些生疏。白石离开时,
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问任妍,什么时间能再见
面。

  “我会来找你的。”任妍这样说。

  白石揣着名片,找到了天河大酒店。到五星级大酒店工作,对他来说是一个
梦想。奇迹又一次出现,他被录用了,工资一千元,还有集体宿舍。从酒店出来
时,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在宽敞的街道上狂奔起来。

  白石一边工作,一边焦急地盼望着任妍出现。一连数天,任妍没来找他,他
没有她的电话,他找到那幢别墅,却空无一人。

  第七天,任妍终于出现。她倚靠着银灰色的宝马车,在街的对面浅浅地朝他
笑。白石不要命地冲过马路,张开双臂想把她搂在怀中。任妍虽仍在微笑,但抱
在胸前的手没动,白石的热情顿时被熄灭了大半,讪讪的有些不知所措。

  任妍驾着车,又来到了别墅,进门之后,几乎没说话就开始做爱。虽然一次
次的高潮来得那么猛烈、那么真实,但白石却觉得任妍越来越不可捉摸,象在云
中,看得见,却摸不到。在做爱的间隙,他试探着对任妍倾诉,但她总是岔开话
题。

  缺乏心灵交流的肉欲游戏持续了半个月,白石第四次来到别墅,经过一个疯
狂的性爱之夜后,他终于问任妍,爱不爱自己。任妍冷冷地告诉他,这是一场游
戏,现在游戏结束了,她不会再找他了。

  白石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别墅,虽然他已隐隐预料到这个结局,但发生时,他
还是难以接受。他的初恋、初吻,还有第一次的爱,竟是一场游戏,被玩弄、被
欺骗的痛苦噬咬着他的心灵。

  那段时间,白石非常消沉。几天后,他独自一人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小艾
刚好来找他,横拖竖拉地把醉了的白石带回自己那间不足三平方的房间。

  怎么才算醉?说胡话,吐了,都不算是真醉。真醉了,会有一段时间失去记
忆。那个晚上白石失忆了,当他早上醒来,大吃一惊,他和小艾赤裸裸地睡在一
张床上,盖一床被子,睡梦中的小艾一脸幸福。

  象被蝎子咬了,白石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仓惶得连裤子都穿反了。小艾醒
了,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慌乱的他。白石始终没抬头,离开时,他
向小艾告别,低垂的目光忽然看到蓝白相间的床单上绽放着几朵盛开的血花,血
渍已干涸,虽不那么鲜艳,但却触目惊心,白石逃也似的离开。

  白石开始躲着小艾,小艾倒象没事一样地继续找他,两人都没提那晚的事,
但白石知道那晚自己做了些什么。他还隐隐察觉,小艾笑的时候,竟有一种莫名
的哀伤。

  白石曾努力回忆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的记忆,是
清晨醒来,抚摸到小艾那细腻肌肤的感觉。

  虽然任妍带给白石的是痛,但那几个疯狂的夜晚激发了白石对性的渴望。这
以后他看到特别漂亮、特别性感的女人就会有难以抑止的冲动,有时和小艾在一
起也会有冲动,但他克制着。如果清醒的时候和小艾象那天晚上那样发生同样的
事,这辈子就注定只能娶她了。

  小艾在白石的眼中总象个小妹妹,虽然白石喜欢她,关心她,愿意保护她,
但并不代表爱她。爱是人世间最奇怪的一种感情,有时难以用逻辑去解释,爱就
爱,不爱就不爱,没有任何理由,白石与小艾就是这样。

           ************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八时,深圳市,九洲剧院。

  九洲剧院,座无虚席。这里正进行着深圳市第三届“明日之星”大赛的半决
赛。共有三十二位佳丽进入半决赛,有十人将进入最后的决赛。

  “明日之星”大赛冠军将获得六万元奖金,比上一届提高了一倍,同时组委
会还宣布,前三名将参加由中影投资拍摄的大型古装剧《皇城双姝》,所以本届
大赛比前两届要火爆得多,报名参赛的美女比上一届整整多了两倍。

  离舞台最近的贵宾席正中,坐着四海集团副董事长黄灿。本次大赛由四海集
团下属的海天影视传播公司承办,而黄灿是海天公司的董事长。他四十出头,圆
脸大耳,头发稀少,身体已经明显发福。黄灿笑的时候,一脸和气,很亲切的样
子,不过仔细观察,他的脸在笑,但眼神却没有,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只要触到
这锐利的眼神,没人会认为他是个简单的人。

  黄灿当然不是简单的人,四海集团资产近百亿,排在深圳前十位,作为集团
二号人物,没有极深的城府、过人的手段,绝坐不上这个位置。

  金钱、权力、女人,是男人的最爱,黄灿也不例外。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
代,身家亿万的黄灿身边岂会缺少美女。不过,任何一种美味佳肴吃多了也会厌
倦,黄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现能令自己心动的女人。

  “下面出场的是28号,来自贵州的丁小艾。”主持人在台上报着名字。在
比赛刚开始时,黄灿还仔细端详着每一个从面前走过的少女,很快他失望了,都
是些庸脂俗粉,没一个让他有感觉。排在中间出场的几个女人是托了关系才进入
半决赛的,更是让他看得倒胃。黄灿正准备离开,在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眼前一
亮,终于发现一个能令他心动的女孩。

  尘世间的事往往就是因为一刹那而产生无穷变数,如果黄灿早一分钟离开,
也许这个故事的发展与结局就会完全不一样。就因为这一分钟,注定了小艾的命
运从此将发生变化,注定了一个令人唏嘘的悲剧。

  黄灿的屁股才离开座位又坐了回去,他凝视着那个叫小艾的少女,寻找着令
自己心动的原因。很快,他找到了原因,是因为她的青春和纯真。

  台上的女人都身穿艳丽的晚礼服,象一朵朵盛开的花。在黄灿眼中,其它女
人虽艳得绚丽夺目,却象是经过真空处理的干花,小艾不是最艳的一朵,但却如
刚采摘的鲜花般娇艳欲滴,这份无法伪装、无法掩遮的真让黄灿心动。

  台上的女孩退向幕后,第二场是泳装表演,排在二十八位的小艾很迟才会出
场。一个个没有生气的美女在黄灿面前走过,他有些不耐烦,恨不得把其它人都
轰下台,只让小艾一人表演。他搓着双手,终于等到小艾的出现。

  如果说刚才黄灿是心动,那么现在就是心在狂跳,小艾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
美。

  丰满的双乳把泳衣高高的撑起,隐隐约约能看到顶端突起的花蕾,长长的双
腿,象牙色的肌肤泛着丝绸的光泽,小腿线条流畅,足踝纤瘦,玉足盈盈一握。
黄灿打了个激灵,本来要被女人爱抚好久才会有反应的肉棒竟挺得笔直。

  泳装表演结束后,黄灿起身离座,在他走之前,在评委会主席耳朵边低语几
句,主席心领神会地连连点头。

  在叔伯那里帮工的小艾怎么会参加“明日之星”大赛呢?这一切还是因为白
石。

  小艾什么时候喜欢上白石的,她已经记不得了,但她知道自己心中只有白石
一个。有他在,她就开心;没了他,天就象塌下来了。所以当白石离开家乡,她
毫不犹豫地跟着他来到深圳。起初,她觉得也许大家年纪还小,只要对他好,白
石总有一天会喜欢自己的,这两年里,她用最大的努力让白石喜欢自己,但白石
给她的只有伤心。

  小艾一直想,为什么白石不喜欢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漂亮?是不是自己哪
里不好?大约三个月前,她去找白石,看见他上了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开车的
是个栗色短发,非常时尚、非常漂亮的女孩。

  那几天是小艾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天生倔强的她没有冲着白石又哭又闹,
而是把痛深埋在心里。不过,幸运的是,白石与那时尚女人的恋情并没有保持多
久。

  小艾把醉酒的白石拖回自己不足三平方米的房间,那个晚上,她把最珍贵的
童贞奉献给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小艾拥着白石而睡,她无怨无悔,幸福极了。天
亮后,白石又一次伤了她,看着他慌乱的匆匆离去,她想不通为什么白石竟视自
己如洪水野兽一样可怕。

  小艾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白石不想再回那片贫穷的土地,他要出人头地,
如果和她好,自己将成为他的包袱,将会拖累他。不管小艾想得对不对,既然白
石不爱自己,离开他、回自己家乡去是小艾的一个选择。她对物质从无奢求,只
要有白石,在哪都一样。她整整想了三天,终于做出另外一个选择,她要有钱,
要出人头地,这样白石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就会爱自己。

  不论小艾的选择对或错,至少对一个十九的少女来说,这份对爱的执着令人
动容。但如何才能有钱,如何才能出人头地,小艾迷惘了,她连高中都没毕业,
连找工作都困难,又如何能够迅速有钱。

  有一段时间,她把叔伯给的不多的零花钱都用来买彩票,但换来的只是一堆
花花绿绿的废纸。她在惶惶中,看见了“明日之星”大赛的海报,六万元奖金,
还能成为明星,在小艾的概念中,只要去演那部电视剧,就是明星。如果成为明
星,又有那么一笔钱,就可以让白石生活得更好,一定能抓住白石的心。

  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小艾迫不及待地报名参赛,经过十来天的集中训
练,她闯过了预赛,进入到半决赛中。

  预赛没有观众,只有一些评委,小艾还放松一些,而此时台下有近千人,在
耀眼的灯光下,穿得这么暴露,小艾又紧张,又羞涩。她念叨着白石的名字,这
个名字似乎给了她力量,让她坚持到半决赛结束。

  三十二位佳丽站成一排,主持人开始报进入决赛的名单。小艾的心扑通扑通
地乱跳,紧张得双拳紧握。她与台上所有女孩不同,她不在乎这六万块奖金,不
在乎能不能当明星,她只在乎白石。

  “进入决赛的最后一位是——”

  主持人故意把音拖得很长来制造悬念,小艾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17号王燕妮。”

  希望犹如一个肥皂泡,一下子破灭了,小艾双眼发黑,几乎站立不住,还在
台上,泪水已夺眶而出。

  回到更衣室,小艾一边换衣服,一边还在默默的流泪。白石本已近在眼前,
伸手可触,但瞬间又远去,远得那么遥不可及。哭的还有其它落选的佳丽,有的
破口大骂,骂评委黑心,骂暗箱操作。

  小艾拿着小包,走出更衣室,刚好遇见周燕导演,她四十来岁,很有艺术家
的气质,几次夸奖小艾很有天分,小艾很佩服她。

  “小艾,我正找你。”周燕冲着小艾叫道。

  “周导,什么事?”小艾停下了脚步。

  “是这样,黄总想见你一面。”周燕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艾。

  小艾接了过来,只见左边是两个大字:黄灿,右边一串长长的名衔,“他找
我有什么事吗?”小艾疑惑地道。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周燕看到小艾的表情,接着道:“本次比赛
是海天影视公司承办,黄总是海天公司的董事长,也许他看你有潜质,想让你拍
戏。”

  一提到拍戏两个字,小艾眼睛一亮,已经心动,“不过,现在已经都十点多
了。”她期期艾艾地道,把名片仔细地放在小包的夹层里。

  “黄总很忙,从来办公都到很晚,你可要想清楚,失去了这个机会可不要怪
我哟。”周燕道。

  “好吧,我去,黄总在哪里?”小艾连忙道。

  “在天马大厦,我用车送你去,跟我来。”周燕道。

  九洲剧院离天马大厦约十五分钟车程,小艾显得很兴奋,“周导,你夸我有
潜质,你看我能当明星吗?”她问道。

  周燕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艾,看着她灿烂无邪的笑容,任何人都会被她的
纯真所打动。

  这一刹那,她的心里好象压了一块大石,她是过来人,在娱乐圈子里摸爬滚
打了十多年,丑陋的东西见得实在太多。周燕清楚黄灿的为人,清楚小艾到了天
马大厦会发生什么事,她似乎看到赤裸裸的小艾在黄灿胯下痛哭,虽然她已炼成
铁石心肠,但同为女人,仍情不自禁为这个十九岁的纯洁少女感到深深的悲哀。

  这一瞬间,她有扭转方向盘,载着天真的小艾离开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是
一闪而过,毕竟这是生活,生活是残酷的,她不会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女而放弃
已经得到的东西。

  黄灿的办公室在十八楼,整层都是海天公司的。一个身着西装的男职员领着
小艾,推开走廊尽头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很大,有近百平方,黄灿坐在巨大的老板桌后,见到小艾进来,站了
起来,笑容格外亲切。

  厚重的木门关上了,小艾在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看着这
个陌生的男人。

  “这些评委怎么搞的?象你这样有潜质的新人,居然不能进入决赛,真是瞎
了眼了。”黄灿坐在她对面,愤愤不平的道。这话说得小艾眼圈一红,差点又落
下泪来。

  “不过不要紧,你还有机会。”黄灿笑眯眯地道。

  “什么?”小艾听不明白,已经落选了,还有什么机会。

  “本次大赛要求报名者在十八岁以上,刚才组委会发现进入决赛的十人中,
有一个还不到十八岁。她用假身份证报名,现在被取消了资格,组委会正准备从
落选的人里增补一人。”黄灿道。

  “真的吗?”小艾喜出望外,“我还有希望?”

  黄灿搓了搓手,站了起来,摆出一付为难的模样,“本来我是想定你上的,
但刚刚广电厅的罗副厅长打来电话,说要让二十一号上,这可真是为难呀!”

  小艾一下又失望了,有些茫然地看着黄灿。黄灿坐回沙发,不过这次坐在了
小艾身边,而且离得很近,小艾下意识地挪了挪身体。

  “要把你选上去也不是一定不可以,毕竟海天公司是承办方,有这个权力,
但得罪了广电厅的领导,损失也很大。”黄灿继续表演着,他长长叹了口气,双
臂直伸,越过小艾的肩膀,放在她后背的沙发靠垫上。小艾立刻挺直了腰,不敢
把后背靠在后面,她有些紧张起来。

  “实话实说了吧,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你,如果你想成为‘明日之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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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没问题,我可以让你美梦成真。你还想当明星吧?也没问题,我一定把你
捧红。”黄灿终于图穷匕现,撕下伪善的面具,“只要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我
就给你什么。”说着手一滑,搂住小艾的肩膀。

  身体才一接触,小艾象被蝎子叮了一口,猛地跳了起来,虽然她天真,但不
笨,她清楚黄灿想要的是什么。

  “黄总,对不起,我要走了。”小艾大声道,自己是属于白石一个人的,心
是,身体也是,她从没想过让第二个男人碰自己。

  “你不想拿‘明日之星’冠军,不想当明星了吗?”黄灿没料到这个贵州妹
子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我想,但我不会,不会…”小艾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他那脏肮无耻的要
求,“我走了。”她跨了一步,弯腰拿起自己的小包。

  到手的猎物黄灿哪肯轻易放过,他猛地跳了起来,抱住她的腰。小艾拼命反
抗,两人一下倒在地上。在倒地时,小艾的头重重的撞在沙发的角上,这一下重
击让她强烈的晕眩,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

  “你他妈装什么清纯,老子不相信上不了你。”黄灿脸上没了他招牌式的笑
容,他狞笑着,一手抓住她的乳房乱揉,一手猛地掀起连衣裙子的下摆。小艾很
少穿裙子,今天她本想如果能够进入决赛,就去找白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所以穿了件素色的连衣裙。

  黄灿的大手在小艾白皙的大腿上重重的抓了两把,然后将五指插入白色亵裤
里,猛地一扯,将亵裤撕成两半,双腿交会处的三角地带一片黝黑,只向白石敞
开过的圣洁的私处裸露在黄灿眼前。

  他狞笑着,手伸了过去,在指尖触碰到粉红色花唇的一瞬那,小艾终于有了
气力,她把手中的小包猛地砸在黄灿脸上,包里的东西哗啦啦地滚了一地。黄灿
猝不及防,手一松,小艾一腿蹬在他胸前,他被踢了开去。

  等黄灿爬了起来,只见小艾从地上捡起一把精巧的水果刀拿在手中,这是小
艾刚到深圳,听说治安不好,买来放在小包里防身用的,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你不要过来,我会报警的。”小艾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

  黄灿定了定神,他倒并不真怕小艾手中那把小小的水果刀,只要他叫一声,
门外的手下就会一拥而入,她是逃不掉的。不过这段时间公安局在查四海集团,
老大邓奇一再强调,这当口不能节外生枝。眼前贵州妹子是朵带刺的玫瑰,性烈
得很,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被公安局或邓奇知道,日子都不好过,更何况自己还
有大计在进行中,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我不勉强你,回去考虑清楚,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黄灿又换上
一副笑脸。说这话时,小艾已经退到门口,她拉开门夺门狂奔,也没坐电梯,直
接从安全通道跑下楼去。

  “要不要抓住她?”手下进来请示。

  “算了,让她走吧。”黄灿一脸沮丧,毕竟被他看上眼的女人从眼皮下溜走
的并不多。

  小艾一口气冲到大街上才定下神来。虽然来深圳已两年了,她仍对这个城市
不熟悉,看着周围的大楼和川流不息的车流,她竟不知回家的路。小包虽还在,
但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她伸手摸索了一下,只找到一块钱硬币。她看到一个电话
亭,走了过去,把仅有的这个硬币投了进去,拨通了白石集体宿舍的电话。

  集体宿舍的电话是在走廊上的,待别人叫白石来接时,已经快两分钟了。

  “石头。”从小她就是这样称呼白石。

  “哦,小艾呀,有事吗?”今天中餐厅生意特别好,白石加了班,十分的疲
惫。

  “我想见你。”小艾声音有些发颤。

  “现在?”白石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太晚了吧,我都睡了,明天还
要上早班。”

  小艾沉默不语。白石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你在哪里?”

  “在外面。”小艾道。

  “怎么还不回家呢?”白石道。

  “我不要你管!”小艾平时很少冲白石发脾气,但今天险些被强奸,她心情
特别乱。

  “我从小把你管到大,现在不要我管了吗?”白石说了句玩笑话,想缓和一
下情绪,虽然他对小艾没有来电的感觉,但还是非常关心小艾。

  小艾终于爆发了,冲着电话筒大声叫道:“你管我吗?我对你这么好,你生
病了是我照顾你,喝醉酒是我把你背回家,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你却一点
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开小汽车的女人,
她洋气,她漂亮,她有学问,还有钱!白石,我告诉你,终有一天,我也会有钱
的!”一口气喊了这么多话,有些脱力,她软软地坐在人行道上。

  “白石,我很爱你,你不要离开我,现在我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好怕,真的
好怕。”她握着话筒,捂在胸前,象抱着白石,害怕他会突然溜走。

  电话那头,白石只听到小艾吼了一句“你管过我吗?”就断线了,一块钱三
分钟的通话时间到了,电话断线了。白石以为是小艾挂断了电话,捏着电话发了
好长时间的愣。要不要去找小艾?找到了又该如何面对?还是明天等小艾心平气
和了再去找她算了。白石有些神不守舍的回到寝室,一夜胡思乱想,在梦中出现
的有小艾也有任妍。

  不知道如果白石听到小艾后面那段倾述表白会怎么想,按着白石的性格,知
道她迷了路,一定会去找她,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改变?世事都是那么阴错阳差,
因为黄灿多坐了一分钟,小艾差点遭受污辱;如果小艾还有一块钱,也许明天又
会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在白石辗转难眠时,一个没有穿内裤的少女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被
黄灿抓过的乳房隐隐有些痛,夜晚的风从裙底吹了进来,拂着她赤裸裸、暴露在
空气中的花唇,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个人是活在希望中的,当一个人没有了希望,就象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
魂的躯壳。小艾虽然没有彻底失去希望,但离绝望的深渊并不远。

           ************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十一时,深圳市,邓奇的别墅。

  四海集团董事长邓奇的私家别墅,占地近三十亩,背靠青山,欧式的主楼高
四层,气势雄伟。

  立于三楼窗前的邓奇凝望着夜空,他四十多岁,一头银发,双目炯炯,不怒
而威,高高的鹰勾鼻,棱角分明的嘴唇,极具大将之风。

  四海集团从十五年前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到今天资产数十亿,涉足金融、
商业、房地产、旅游等多个领域,邓奇成为深圳的传奇人物,这份成功决不是靠
侥幸得来的。

  此时他的神情带着浓浓的疲惫与落寞,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为什么
站在人生的巅峰仍那么不快乐。

  他有不快乐的原因!十年前,一场车祸令他从此坐上了轮椅,他伤了脊髓神
经,生殖器也象双腿一样永远无法站立起来,这对一个才三十出头的男人来说是
莫大的悲哀。只有失去才会知道珍贵,如果用全部的财富去换健康,他会答应。

  推着轮椅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刀削般坚毅的脸,他叫阿忠,邓奇抚
养他长大。阿忠虽能听得到,却是个天生的哑巴,他的心里与眼里永远只有邓奇
一个主人。

  有人轻轻的敲门,“进来。”邓奇道。

  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走进来,她栗色短发,眉目如画,艳光四射,
穿着一件宝石蓝晚礼服,勾勒出玲珑曼妙的惹火胴体,她正是白石的初恋情人任
妍。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邓奇道。

  “我按着你说的,两千万,做你一个月的情人,她同意了。”任妍走到离邓
奇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一刹那,邓奇的眼神变得炽热,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任妍提到的
“她”是新进四海集团投资部的女职员,叫林小雪。

  “做得不错。”任奇拿起对讲机道:“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

  任妍身体哆嗦了一下,有些紧张,她把目光投向大门,好象门后躲藏着凶狠
的野兽。

  片刻,门开了,走进来四个穿着色彩鲜艳的服装,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的美
女,看她们的相貌与肤色,应该是泰国或马来西亚人。任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们把衣服脱了吧。”邓奇道。

  四个美女嘻笑着开始脱衣服,她们身材不错,乳房丰满。忽然任妍觉得有点
不对,她看到脱得最快那个,小小的丁字裤中央有什么东西隆起着,不象是女人
的阴唇,阴唇不可能隆得这么高,她脑中闪过两个字,“人妖。”她惊呼道。

  “不错,这是我从泰国找来的最顶级的人妖,漂亮,身材好,不论和男人女
人做爱都一级棒。”邓奇道。

  他们脱掉内裤,女人的相貌,女人的身体,双腿间竟竖着长长的肉棒,怪异
无比。任妍感觉到很冷,光滑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

  十个月前,任妍走出大学校门,满怀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来到四海集团。上
班不到十天,邓奇找了她,让她做自己的情人,用两千万买她一年的时间。

  任妍只想了十分钟,就答应了。两千万元的诱惑太大了,有了这笔钱,可以
让在江西老家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一个
弟弟都过上好日子,为了她读大学,全家都付出了极大的牺牲;有了这笔钱,她
可以出国留学,到神往以久的法国巴黎,去看卢浮宫,看凯旋门,还有埃菲尔铁
塔。

  两千万的诱惑太大了。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没有太多羞涩,一根
男人阳具形状的水晶巨棒戳破了处女膜,艳红的处女之血染红了大腿根,很痛,
但任妍咬牙挺住了。不是梦中的白马王子,而是冷冰冰的水晶棒伴随她的初夜,
夺走她的童贞,虽然很伤感,很失落,但在对美好未来的希冀下,她勇气倍增。

  那个晚上,任妍对用钱买她的身体的邓奇竟有一丝好感,他让自己明天的生
活截然不同,她甚至很同情他,努力的用笨拙的方法试图让这个不能勃起的男人
快乐。

  不到三天,任妍才知道她错了,而且错得有多么厉害。那天,邓奇让她到郊
外的一幢别墅,走进别墅大门,她没有看到邓奇,四个一米八十多的、铁塔般的
彪形大汉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挟着她进了房间。接下来的事,谁都能够想象得
到,她被这四人男人轮奸,而且是反复轮奸。

  女人被男人强暴,在这个有十多亿人的大国里,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很多人
看到这方面的报导,也就觉得“强奸”两个字有些刺眼而已,只有亲身经历过的
女人才知道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任妍竭力反抗,他们打她,打得她抱成一团,蜷缩得象只虾米;任妍害怕得
抽筋了,他们象在为一个溺水的人施救般,掰开她硬得象石头一样的双腿,任她
如羊癫疯般狂颤;任妍大声哭叫,在泣血泣泪的哀号中,他们一点一点撕破她的
衣服,直至撕下最后的亵裤。

  他们象老鹰捉小鸡般,把一丝不挂的她从房间这一头推搡到那一头,刺目的
灯光令她晕眩,她认为自己是在做恶梦。

  直到第一个男人用灼热的肉棒贯穿了她的身体,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后,任妍
停止了反抗,不仅仅是没了气力,更因为心灵已经沦陷。

  绝大多数的强暴都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一个人在巨大刺激面前往往不能持
久,但任妍所遭遇的暴风骤雨却似乎永远不会停息,下体很快就痛得麻木,她失
神呆滞的看着进出于自己身体的肉棒,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目
光又转到另一侧,一面巨大的镜子,她看到赤裸的自己,看到赤裸的男人,她想
不起自己是谁。

  任妍一直流着泪,嗓子嘶哑得喊不出声来,轮奸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对她
来说却比一个世纪还长。这三个小时中,只有当男人把巨大的肉棒插入她的双股
间时,她象打了一剂强心针,如同跳上岸的垂死的鱼般拼命地扑腾。

  暴虐的游戏结束了,她看到了轮椅上的邓奇。他告诉任妍,这一年中,她所
要做的就是与不同的男人做爱,他喜欢看表演。任妍痛哭一场,只得选择接受。

  这十个月里,她曾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与几十个不同国籍的男人做爱,积
在她身上的厚厚的精液让最熟悉的人也认不出她来;她去过深圳最低级的舞厅,
跳了三个晚上的艳舞,昏黄的灯光下,穿着中空的迷你裙,站在一张小小、圆圆
的台上,围在周围的都是民工,满是老茧、粗糙得象砂纸的手摸她,还有人把手
指捅入阴道,她当场就吐了;邓奇请来日本最正宗的调教师,玩了两天的SM,
捆绑、滴蜡、浣肠、放尿,小日本的变态玩意真是闻所未闻,令人难以想象。

  在过去的十个月里,邓奇有一次提出想看两情相悦的交欢。任妍正考虑应该
选谁,刚巧看到半空中的白石,他在吊篮中,闭着双目,张开手臂,象在蓝天里
飞翔。任妍突然流泪了,她内心太渴望自由,太渴望无忧无虑地在蓝天下奔跑,
就因这一瞥,任妍选择了白石,有了邂逅的故事。

  四个泰国人妖抚摸着任妍,宝蓝色的晚礼服从她肩头滑下,象水波一般飘到
地上,她凝白如雪的胴体玲珑凹凸、无比诱人。人妖虽然无论生理、心理都半男
半女,但面对如此尤物,也禁不住欲火高涨。

  “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邓奇冷冷的道,“今天我准备了两个节目,要不
是你办成了那事,你不会这么轻松!”

  任妍对怪物般的人妖极为厌恶,所以一直站立着没动。听到这话,她一凛,
邓奇的手段她太清楚了,只要令他有丝毫不满,就会遭更多的罪。

  想到这里,任妍浅浅一笑,双手向左右伸去,抓着两边人妖的肉棒,然后蹲
了下去,将前面那个人妖的肉棒含在口中。那些被抓着、含着肉棒的人妖尖叫起
来,仅剩的那人躺在地上,将头伸入任妍双腿间,吮吸着花蕾般的阴唇。

  邓奇冷冷的看着,任妍已开始和人妖造爱,上面是丰满的乳房紧压在一起,
下面却是象征雄性的生殖器快速抽插。他原以为今天想的这个点子,会让自己兴
奋,但他失望了。他不否认,在任何美女如云的地方,任妍仍是其中最闪亮的钻
石,他也不否认,初见她时的惊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任妍已难以令他兴奋。

  邓奇瘫痪后,对异性的欲望尚存,但却无法宣泄。性欲象一个气球在身体里
越胀越大,只有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产生极度的亢奋,才能戳破气球,在一种
虚脱般的快感中体验如高潮的欢愉。

  头几年,普通的美女也能让他亢奋,但后来,已非极品美女不可,近两年,
即使是极品美女中的极品,普通的性爱也已经刺激不了他了,邓奇只能挖空心思
来寻找快乐!

  十天前,集团人力资源部的贺经理来到他办公室,说在应聘者中有一个极美
的女孩。面试那天,邓奇坐在一块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而对方望来只是镜子的
玻璃后面,见到了这个叫林小雪的女孩。他很难形容第一眼见到她时的心情,用
“惊艳”两字来表达远远不够,他唯有一个念头,不论付出任何代价,自己都必
须得到她。

  邓奇对女人的眼光挑剔无比,能让他心动,小雪自然极美,披肩长发,细眉
如月,双眸如星、翘挺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标准的瓜子脸,很有些古典美
女的韵味。

  邓奇的目光落在她胸前,丰满的双乳将薄薄的衬衣高高撑起。邓奇从桌上拿
起了小雪的求职表,“身高1。71米,体重50公斤,三围37E/21H/
35W。”他轻轻地念着,眼神掠过裙下裸露出的小腿,线条美得令人窒息。

  不过正如文无第一,女人的美也如文章一样,美到一定的程度后,就没有绝
对的标准。情人眼里出西施暂不提,就拿任妍与小雪比,任妍更艳、更媚、更时
尚,不过小雪身上也有任妍所没有的独特气质,那就是“冷”。

  “冷”是一种感觉,形容在女人的气质上有多种理解。“冷”可以理解成冷
艳,象冰山雪峰,高高在上,难以攀越:“冷”也可以理解成超脱,冷眼看尘世
间,有一种彻悟的智慧:“冷”更可以理解成神圣,人虽近在咫尺,却如神般遥
不可及:“冷”甚至还可以理解一种正气,凛然不可侵犯,让心怀不轨的人自惭
形秽。

  一般来说,男人在具备“冷”这种特殊气质的女人面前,都会有两种心态,
第一种是敬而远之,第二种是遇难而上。第二种人大多意志坚定,自信心极强。
面对小雪,第一种人占大多数,而邓奇恰恰属于后者。

  小雪的“冷”属于哪一种,邓奇分不清,但他仅是隔着玻璃望了一眼,已在
亢奋状态的边缘。此后,他让任妍接近她,开出两千万元的天价,小雪拒绝了两
次后,终于答应了。

  任妍很投入地做爱,她早已学会了放纵,唯有如此,才能熬得过一年。每次
做爱,她必须让自己兴奋,这样下体才会润湿,否则痛苦要大得多。虽然这些人
妖远看都是美女,但在零距离的细看下,还是有些男人的痕迹,看着他们不男不
女的模样,还有那腻腻软软的乳房压着自己,闻着浓浓的香水味,任妍恶心得想
吐。今天被插了半个小时了,她的阴道还分泌不出爱液来,有些隐隐作痛。

  今天也许没两、三个小时不会结束,这样下去,搞不好明天得去看医生,不
过明天小雪要来这里,想看病也去不成。想到那个叫林小雪的女人,她极度不舒
服,凭什么她拿两千万元只陪邓奇一个月,而自己却要一年,这个看上去冷冰冰
的美女,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让邓奇如此的痴迷。

  “哟——”任妍叫了起来。原来其中一个人妖将肉棒插入了她的肛门,她正
胡思乱想,没有丝毫防备,自然痛极。虽然在这十个月中,肛交的次数也不少,
但她始终不习惯,今天那人妖连润滑的油都没用,更令她疼痛难当。

  任妍闭上眼睛,开始幻想和白石做爱。这十个月中,只有和白石算是正常性
交。就象她自己说的,这是一场游戏,任妍并不爱白石,但也不至于讨厌他,甚
至她打算离开邓奇后再和他上一次床。在恶梦般的十个月里,和一个处男上床,
分手时他又那么失魂落魄,这多多少少对她受创的心灵有那么一点点抚慰。

  “你们进来吧。”邓奇又拿起了对讲机,四个赤裸的男人走了进来,身高都
在一米九十左右,相貌英俊,宽背虎腰,象T型台上的男模。他们是邓奇高薪雇
佣的,是表演性爱用的道具,性交是他们唯一的工作。

  任妍轮换着将面前的两根肉棒含在红唇中,还有两根肉棒插在她的阴道和肛
门里,后进来的四个男人围在人妖四周,把肉棒插入人妖的双股间。他们比人妖
强壮多了,一阵狂捣,几个人妖东歪西倒,尖声乱叫,也顾不得干任妍了,只扭
着屁股,迎合着身后肉棒的的大力撞击。

  邓奇突然哑然失笑,彻底没了观看的欲望,本想来点刺激,不想却演变成一
场如此令人恶心的群交。

  “走吧。”邓奇道,他不想再看下去了。阿忠推着轮椅离开,他走后,进来
四个黑衣人,分立大门两边。

  按惯例,邓奇没有说停是不准停下的,灯光通明的房间里,四个男的,不,
应该是八个男的对任妍,一场马拉松式的性交在继续。

  很快,后进来的四个男人不愿意再操人妖了,纷纷拨出棒来转向任妍。几个
人妖却还没尽兴,虽不情愿,但又抢不过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真正男人,只得见缝
插针的从人堆中伸进手去,能抓到哪里算哪里,几个忍不住的就抓着肉棒打起了
飞机。

  荒唐的戏天天在这个尘世间上演,而越有钱、越有权的人上演的荒唐,越匪
夷所思。

           ************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十二时,深圳市,某街。

  午夜时分,一个冷艳的少女走在清冷的街头,在一个半小时里,她叫了两辆
的士,换了三辆公车,最后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下了车。

  她似乎很随意的漫步,走了一程,进入一幢普通的楼房,没有丝毫停顿,直
上顶楼,推开天台的门,先侧耳倾听片刻,然后敏捷地闪了进去。

  “你来了。”黑暗中传来有些嘶哑的声音。

  “我来了。”少女道,她转向那声音的方向,一个瘦瘦的身影从黑暗里如幽
灵般出现。

  “确定没人跟踪?”来人五十岁左右,尖脸,双眼极有神,虽然身材不高,
但却透着沉稳与干练。

  “确定。”那少女身材高挑挺拨,比来人还略高一点。

  黑暗中双方只能看见对方大致的轮廓,走近后,来人道:“我不是说过没重
要的事不要找我吗?”

  “我有事。”少女道。

  “什么事?”来人道。

  “他今天又让人来提那事。”少女道。

  “你怎么回答?”来人道。

  “我答应了。”少女平静地道。

  “什么?”来人音调提高了些,“不行,乱弹琴。”

  “罗局长,你听我说。”少女向来人走近些,“我看过‘6。18’走私大
案的卷宗,我们查四海公司已经四年了,但至今还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一年不破
这个案子,国家就有几亿、十几个亿的税收流失,这是多大的损失。我想只有接
近邓奇,才有可能获得有价值的线索,才能破案。”

  四年前的6月18日,成立了以四海集团为主要侦破对象的专案小组,深圳
市公安局副局长罗啸是专案小组的组长。

  这个少女正是进入四海集团的林小雪,她是四川雅安人,今年七月刚从四川
省广安市公安专科学校毕业,学的是刑侦专业。因为深圳经济飞速发展,警力相
当缺乏,从全国范围抽调人手加强力量,她被推荐到了深圳公安局。

  报到第一天,还没领到制服,罗啸就找她谈话,让她进入四海集团,搜集犯
罪证据。为了保证她的安全,罗啸让小雪与他单线联系。哪想到才到四海集团十
天,邓奇就看上了她。小雪已经汇报过一次,准备接受条件,接近邓奇,但罗啸
没有同意。

  “这样太危险了。”罗啸道。

  “做刑警的哪天不和危险打交道……”小雪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一个女孩子。”罗啸的声音有些凝重,“牺牲太大
了。”

  “罗局长,我决定了,一定要把这案子给破了。”小雪听得懂他的意思。她
不是没考虑过,也不是没犹豫过,才二十一岁的她还没交过男朋友,把纯洁的身
体赤裸裸地向一个陌生的男人、向一个罪犯敞开,的确是一个艰难的决择。

  林小雪是一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然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警官学校,这
一生都是国家给她的,现在到了为国家奉献的时候,她岂能逃避。在公安专科学
校,学生都是充满理想的青年,都抱着为铲除罪恶不惜生命的勇气与信念,这是
一种特殊的场,人在其中不知不觉的就会被吸引,当热血沸腾时,还有什么可畏
惧的。

  罗啸的炯炯双目在黑暗中亮了起来,沉默良久,他才缓缓道:“小雪同志,
你得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了,不论有多困难,我保证完成任务。”小雪决然道,短短的一
句话,包含着巨大的勇气与决心。

  罗啸瘦瘦的身体猛地挺直,他的手抬了起来,举在眉前,向小雪敬了个礼,
“林小雪同志,无论成败,我代表‘6。18’专案小组向你致敬。”

  这刹那间,热血沸腾到顶点,强大的使命与责任感占据了小雪整个心灵,此
时即使前面是刀山,是火海,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闯过去,心底最后一丝犹豫瞬间
蒸发得无影无踪。

  “保证完成任务!”她的手也举至眉尖,如凝雪般白皙的脸上涌起了一抹艳
红,明艳动人。

  “这个你戴上,”罗啸从口袋里掏出个首饰盒,拿出一对精巧别致的镶钻耳
环,“这个耳环里装有微型讯号发射器,一有危险,扭动一圈就能发出讯号,无
论你在哪里,我们会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罗啸把首饰盒交到了小雪手上。

  “我知道,罗副局长,我得走了。”小雪接过首饰盒,心中涌动着暖流。虽
独闯虎穴,但自己并不孤军奋战,有罗副局长、还有无数同志们,他们都是自己
坚实的后盾。

  “保重,小雪同志。”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小雪转身离开,黑暗中天台上敞开的门如狰狞怪兽的血盆大口,似要将她吞
噬。小雪回头一望,罗啸果然还在远处目送着她,她眼前浮现起刚才的那一个敬
礼,此刻小雪心中升起渴望战斗的冲动。

  清冷的灯光,寂静的街道,一个艳若桃李的冷艳少女独自前行,偶有擦肩而
过的路人向她投去惊艳的一瞥,却又有谁能知道,明天她会演绎什么样的故事。

              第二章以身饲虎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二日,下午六点,深圳市。

  白石思忖再三,还是去找了小艾。有了那一夜的肌肤相亲,白石面对小艾时
变得拘谨,话也不象从前那般多了。

  白石故意在六点多,小吃店生意最好的时候去。小艾看到他来,很是高兴,
“你等我一下。”她向叔伯请假。

  不出所料,小艾的叔伯一脸不高兴,白石趁机走上前去,道:“我就和小艾
聊两句,晚上我还要参加单位的礼仪培训。”这个培训本可参加也可不参加,但
白石参加了,唯有这样,才能在不欺骗小艾的前提下有个托辞。

  小艾听了有些失望,她摘掉围裙,和白石走到店外。两个人走了几步,此时
是这条小街最热闹的时候,白石环顾四周也找不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便停了下
来,靠着电线杆道:“你昨晚在哪里,怎么说了一半就挂了?我都担心死了。”
白石对小艾的关心倒是真的,但关心不等于爱,他很怕小艾象昨天般冲他发火。

  “我没在哪里,只是很想见你,所以给你打了电话。”小艾轻轻地道。她是
个很有克制力的女孩,昨晚因为被非礼,甚至差点被强奸,才情绪失控。

  “没事就好。”白石轻轻地道。说了这一句,他一时找不到话题,该说些什
么呢?他不想伤小艾的心,也不想欺骗自己。

  “谢谢你关心我。”小艾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她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这
人流滚滚、喧闹的街头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沉默良久,白石终于道:“店里很忙,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再来。”

  “你什么时候来?”小艾虽然听出他的话有些敷衍的味道,但还是追问道。

  “今天十二号,我十六号休息,就十六号吧。”白石只得这样说。

  “那我先请好假。”小艾双眼兴奋得发光,“这几天在放美国大片《泰坦尼
克号》,好看极了,一起去看好吗?”白石只有点点头,望着小艾高兴的样子,
他回忆起了小时候,他真的希望小艾永远象现在一样开心,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做
到,但如果这样做了,自己会永远开心吗?

  “回去吧,你叔伯的脸一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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