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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全】作者: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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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全】作者:仿为

             江南第一风流才子


作者:仿为




[ 本帖最后由 吾夜 于 2011-8-19 09: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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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第一风流才子1(计离王府)

  话说这唐寅待在扬州宁王府一个多月的时间,先是为了佯装花痴、掩人耳目,
后则是巧遇龙虎山邵元节道长传绶阴阳房术玄功,在那瘦西湖畔的风月场上走马
平康、寻花问柳、寻欢作乐、胡天胡地了一番。他所做的这些风流好事,如快马
报捷般的,由看他不爽的馆客一件一件传回到宁王府。而他也十分艰难、百般无
奈、千番辛劳、万分爽快的,完成了龙虎山玄门秘法淫功之历练。光荣出师回到
宁王府之时,就要打算找一个好计策去唬弄宁王,好开小差逃出王府,去行那八
美八卦的绝世佳计。

  正当他想要做一些番颠的事儿,好引起宁王反感下逐客令时,居然就在他身
上出现了一件十分花痴的事来,原来是那处女指引秘法发出玄功了。

  出师后第二天正午过后,唐寅在宁王府的花园中,来来回回低头徘徊仔细推
敲思量,有什么好计策可以脱身离开王府,口中呢呢喃喃、嘀嘀嘟嘟的,一会儿
点头道「好」,一会儿又摇头说「不可」。这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他这副模样,都
只道是这才高八斗的解元郎,又在诗兴大发,准备填上一阙妙好词哩,来来往往
的下人,怕自己的粗鲁,扰了唐才子的雅兴,个个都识相的离他稍远的走过。

  说也奇怪,伯虎上面正摇头幌脑的思来想去,下面那虎首头头也忙和着摇颔
首转头不已;感应到不远花径上来来去去的王府侍婢,如同春暖花开自冬眠中转
醒的灵蛇一般,胯下神鞭不时就会跟着走过的侍婢晃动,搞得唐寅那解元袍的下
摆无风自动。

  唐寅猛然发现到自己的异像,可说是十分的尴尬。若是在那花街柳巷的风月
场所,面对莺莺燕燕的欢场女子,挺出那超长的神鞭,不仅不会有人嗔怪,或许
还会有许多钦羡的眼神鼓掌叫好,纷纷引来那贪婪的目光;然而在那寻常人家的
街坊巷道间,对着良家娘女挺起阳具,就算是姑娘家对你有意思,也会假装害羞
的啐你不正经;若是没有交情的,乾脆一声尖叫,引起路人甲乙的无端公愤,饱
以一顿好拳、送你一餐好打。

  这时身处无比庄重的王府,那更是家法森严,如此的轻浮无状,若是出现在
下人身上,少不了一顿皮鞭板子的。

  事出仓促,也只能站在花丛间假装在赏花,取出了那一把常常用来遮丑的摺
扇,在下体部位左遮右掩的,一边还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心里正在奇怪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恰巧面前俏生生的走过了一位美艳丫鬟,这姑娘长得花容月貌却是
面容端装、两眼低垂、目不斜视、端端正正的往东面宁王府老太君的房间走去。

  伯虎的阳具从姑娘一出现开始,那虎首豹头就张牙舞爪的指着她的方向,那
势子可真猛,若不是后面的茎儿种得挺牢靠,恐怕就会带着玉茎飞扑出去。随着
这位俏丫鬟的一面走去,那胯下的鞭儿可跟着移动方位,直到这位丫鬟走远了,
这阳具才像是落第的秀才一般,垂头丧气的软倒下来。

  这位美丽的丫鬟伯虎倒是认识,是专门服侍老太君的君怡姑娘,人长得漂亮、
待人也平和有礼,十分的得到太君的喜爱,像女儿般的疼爱。也正因如此,王府
里的上上下下都对她十分礼让,不敢和她起冲突。而府中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虽然个个看着她吞口水,但是畏於老太君的威仪,没人感在太岁头上动土,因此
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欺侮她或吃她的豆腐。

  接着又有一位骚艳的丫鬟从西厢房那边过来,打从伯虎面前走过,那水汪汪
的媚眼正一面走一面向着伯虎飘来。这丫鬟儿伯虎也认识,是七王妃房里侍候的
婢女。听说七王妃身体僝弱,不是很禁得起房事,所以每到支撑不住时,又不忍
拂了宁王爷的兴头,就会唤个丫鬟婢女前来助战。看这骚媚的丫头,眉目间隐匿
了万千风情,显然早已在助阵之时,失去了处子之身。这艳婢故意风骚的走向俊
俏的解元郎馆客,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伯虎也斯文的回礼向她打了声招呼,她
才数步一回首的,走向要去的地方。

  咦?看到这么美艳的俏婢和自己搭讪,怎的自己胯下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是什么道理。

  心里一阵打突,不会是方才神鞭太兴奋,挺过头叉了气,变得半身不遂了吧?
还在那里狐疑不定,这会儿又走过来了一位面容普通,但笑起来很可爱,平时待
人和善,乐於助人的婢女,看到伯虎站在前面,笑容可掬的向伯虎道了万福,又
急急走过赶去干活儿了。这一次伯虎的鞭儿不像先前那般的冷淡不理人,倒是很
有礼貌的抬头微微回了一个礼后又回去休息了。

  噫!这到底是什么个道理?伯虎稍一思量,就想起邵道长所说,可以点出元
阴丰沛处子的「处女指引秘术」,先前和邵道长的一番无谓的争执,到后来居然
忘了问明这处女指引秘术的道理,难道就是像这样用阳具指引?即使没看到人,
只要那元阴旺盛的处女一走近就会产生动静,而且是越美丽的处子,反应就越强?
这可太有趣了,得要好好的试验试验一番。

  於是一位无聊男子,就站在花园里,看着来来去去的丫鬟婢女,每每胯下稍
有动静,则发现面前走过的,皆是平常文文静静,不会和馆客打情骂俏,总是行
端坐正的姑娘。而那些平日风骚的丫鬟走过时,伯虎的分身则自有分寸的不动如
山、冷淡以对。

  试验过一阵子,这天姿聪慧的才子就已体会出心得,於是想要试试看,在没
见到人之时,这以气机指引处女的秘术是否仍然灵验,於是闭上双目,细心体会
胯下的动静。果然这气机相引,使阳具勃起,居然比那指南车还要好用,果真是
顶极处女指引;每当鞭儿扬起时,张开双眼一看,果然就有一位端庄的丫鬟走过
去。

  嗯,再多试几次熟练熟练一番,闭上双眼,咦,怎的那鞭儿突的弹起,虎首
豹头再度想要往东边狂扑,忙将两眼张开,啊!眼前出现的,是先前走到太君房
间那位美丽端庄的君怡姑娘,她又顺着原路走了回来,伯虎张开的双眼正巧与她
的眼神相会,接着她又看到伯虎身下顶出的大帐蓬,心中一惊,将纤纤玉手掩住
樱桃小口儿,啊的一声,随即羞红着脸,急急转向从另外一条小径走开。

  这可真是窘啊!若是君怡姑娘向那老太君告状,事情可就大条了,这可该怎
么办呢?嘿!慢、慢、慢!若是太君当真发怒起来,顶多是将馆客逐出宁王府,
目前正苦无计策逃出王府,何不利用这个处女指引秘法,试看看这王府还有多少
处女,同时引发婢女的嗔怪回去告状,最后引起宁王的愤怒及不耐,或许就会将
自己逐出王府也说不定。

  想到这一「举」两得捉狭的技俩,就立刻施行起来,风流倜傥的唐解元,独
自一人在花园里赏花,每过来一位婢女妹妹,便向她恭敬行礼。这礼还分大小,
小礼是躬身一揖,大礼则是举枪致敬。结果整个下午花园中压抑的惊呼声此起彼
落,伯虎也粗略估出宁王府中的婢女,约有六七成尚为处子。

  结果到了当天傍晚,各房王妃都有婢女告状说馆客唐解元无礼。咦?不是说
有些王妃房里的婢女常常被用来助阵早非处女的吗?已破身的破鞋不是都不会引
起反应的吗,怎么也要告状?也就是因为伯虎对她们没有反应她们才告状;看到
这位不解风情的解元郎只对她们一揖,而不像对其他姑娘一样的举枪致敬,觉得
自己的美色受到了侮辱,於是也跟着起哄告状。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王妃全都争先恐后的挤到宁王爷那儿告唐寅的状,这种
疯狂无状的行为,传到宁王的耳中时,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起初他还不甚相信,结
果这天伯虎又在花园中玩这举枪致敬的新游戏,被宁王当场看到了几次那种匪夷
所思的勃起,如同裤中藏了只巨蟒一般,这就不由得让宁王心中大为震怒,这王
府中怎么可以有比孤王更雄的人?

  恰巧那些王府里其他平日助纣谄媚的馆客,本来就忌妒着唐解元的多才多艺,
近日又因为这风流解元的横扫风月欢场,使得本是扬州风月场上大受欢迎的狐群
狗党,纷纷被妓院名妓冷落而怀恨不已,於是联络着想要撵他出王府。这时便纷
纷乘机进言,在宁王面前肆意攻讦,只说唐伯虎自以为才高学广,平日目中无人,
眼高於顶,并且风流自命,使着他那一张胜过女子的姣美脸庞,时常去娘儿们身
上用功夫,如今更是疯疯颠颠在良家妇女面前露出丑态,直似害了桃花疑,若是
留这种人在府里,不但没有用处,日后恐怕还要因此而误事,不如趁这个当儿,
捉住他一个错处,索性了结他的性命,免得留下祸根。

  宁王听了这些话,本想就藉此将唐伯虎给害了,免得出去泄露王府机密,但
是转念一想,自己要夺大明朝的江山,正在用人之际,唐伯虎文才名气如此之高,
如果将他杀害了,一定要担着个害贤之名,日后不但没有能人愿意再来归附,就
是已经罗致到手的人才也要闻之寒心,不肯尽心尽力的帮我出力。

  好在伯虎如今已是颠颠倒倒的成了疯狂,眼见他的神志已被女色二字弄得昏
昏沉沉,早已胸无大志,无论如何才高学广,再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倒不如现在
放开胆量,把他送归故里,由他去害他的桃花疑,最好能够疑死了,那就是孤王
的洪福齐天,日后大明朝江山,一定能归孤王一统掌握无疑,如今倒还好像是在
他身上预卜一个佳兆。况且那江浙两省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那一个不是孤王的
心腹,万一他回到家中竟然就不发桃花疑了,有任可形迹可疑之处,届时要取他
首级也是易如反掌。

  倒实在犯不上没事预先担上一个害贤之名。

  宁王想定了这个主张,先是差人将伯虎带到於堂前厉声责问,说他乐浪花街
柳巷已是败坏王府名声,现在居然在王府里如此无状?该当何罪?

  伯虎此时编出了一个理由,倒是让那宁王宸濠无言以对,原来宁王请到唐寅
到王府做馆客时,因为自己娶了九位美艳的王妃娘娘想要对外宣扬一番,就希望
唐寅画上一幅九美图,同时还限令半个月内就要画就。这可抵触到大画家唐寅作
画那四不绘的原则了:润笔不丰、心绪不佳、期限不宽、笺纸不佳。这四种问题
只要犯着一样,他便弃笔不绘所以称为四不绘。

  偏偏宁王先是犯了个期限不宽,接着让伯虎心绪不佳,於是就拖拖延延的敷
衍了两三天,逼得急了就将墨汁涂满了画卷,再加一个笺纸不佳这一样不绘,於
是更加绘不成。

  伯虎就将这件事当作藉口,说要画美人得要多看美人才会有灵感,那王妃娘
娘们是何等尊贵,岂容他人日日细看分明,於是走访花街柳弄其实是为了绘那九
美图的缘故,可惜那风尘女子怎比得过王府贵妇端庄,总是无法捕捉到合宜的神
韵,故而在花园中戏弄艳婢,也不过是想要多近看美丽女子,以便绘个绝佳的美
人图。

  听到伯虎这番歪理,宁王倒也有些愧疚了,原来是孤王逼画将一个人才给逼
成了花痴了,如此说来还倒是孤王的不是了,於是索性做一个好人,只说让他回
家养病,准备赠他路费并派人一直把他送上苏州。

  伯虎得知计已得逞可以脱离贼巢,果真是正中下怀,暗想你虽是老奸巨滑,
到底也中了我的计。心中虽然十分喜悦,但嘴里仍然嚷嚷着这九美图还没画,怎
么可以就这么回去;一会儿又说苏州的妓院不多,找不到美丽的名妓,回去可能
没有灵感;再一下又说,或许没有关系,可以穿街过巷的,就找那平常人家的小
家碧玉多看看,就不定别有风情;最后则一再重申,说回到老家以后,或许可以
定下心来,届时一定要努力做画,定要在三个月期间,将这九美图画好呈给宁王。

  宁王见他如此的语无伦次,只当是随口说说,於是摇摇头,敷衍了两句要保
重身体,就差人将伯虎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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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2(回乡准备)

  且说伯虎由宁王心腹家人护送回乡那一路行来,只见家家流水,户户垂杨,
好一派江南风景,得以逃出贼穴,返回家园之时,更是觉得亲切有趣。

  看那晴空中青天白云,两岸杨柳随风飘逸,更有一株半棵的丹枫夹在里面,
正是青的靛青、白的雪白、绿的碧绿、红的火红,彷佛巧手名家的一幅大画,做
了一架数十里长的绝妙屏风。

  一路的叹赏不绝,不知不觉中已是红日西斜,忽听一声娇嫩的采莲谣,那唱
腔是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听到这歌儿令人身心舒畅、
思虑全消。此时季节已过冬至,虽说江南天气暖和,但也早已无莲可采,原来却
是爱唱曲儿的船户之女,在河南岸的一叶扁舟之上歌唱自娱,岸边恰有一层芦苇,
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一片白花映着带水气的斜阳,好似一条桃红绒毯,正将这
舟儿半遮半掩的围在中间。

  当此绝妙美景,正应激发灵感作首好诗、拨动心弦绘幅好图,可惜的是胯下
的神鞭,似是万般倾慕唱曲的俏姑娘,挺起身来摇头幌脑的,像是替这一曲美妙
的清唱打着节拍一般,随行的宁王心腹,看到他胯下那般丑样,个个都忍俊不住
的噗嗤一笑起来。

  原本伯虎被宁王当作上宾请去之时,宁王府上上下下个个都对伯虎表现出敬
重的模样,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如今这些下人仆从如此大胆的嘲笑伯虎,正
是因为伯虎佯装花疑太过传神,不仅宁王认为他成了废人,那些下人仆从也不将
他当一回事,虽然因为他那解元的头衔不敢冲撞他,但在言行中对他就有了许多
不尊重。

  一位平日言行轻浮的仆从便打趣说道:「解元公怎的这么急色啊,这天色渐
渐昏暗,也看不着那姑娘是美是丑,您怎的只听到那声音,解元公就要来个饥不
择食啦。」这么一说一边的人都捧腹狂笑起来。

  唐解元此时的一张俊脸,在夕阳斜照之下,像是只红柿子一般,被这些庸人
的嘲戏自是十分的尴尬,万般的扫兴,心头真是一阵阵的气闷,原本的好心情被
打得一团乱。心中暗恨那邵道长也不交待清楚,这气机指引处女的秘法,有何解
除之道,若是在追求那绝色处女之际,胯下时时顶个大帐蓬,不要说是要亲近佳
人,给任何黄花闺女看到了,那个不羞红着脸退避三舍。

  有道是技穷则变,一变就通,凭唐解元的绝顶聪明,脑筋稍转一转就触类旁
通了,既然是元阳气机引动阳具,那么要强迫气机催起的阳具放倒,的确是强人
所难,看起来这秘法是不易解除了。但若是引用那洞玄子十三经秘注入门功夫,
运起那内力让阳具自伸自缩之法,却是可以让勃起的阳具内缩,如此一来就不会
再出现难以收拾的丑相。

  想到了就做,立刻运起十三经玄功,果然可将阳具往内收起,只是先前欠缺
练习,那初次的内收似乎不是很为顺畅。在一旁笑翻了的仆从,只见到唐解元先
是一脸尴尬,接着一脸怨气,最后则是秉气皱眉、咬牙切齿,像是出恭时大解不
通一副便秘的模样,而那胯下阳具则是一抖一抖的,心有不甘的慢慢的退下,彷
佛解元公是气极了,居然就样的倒阳了。

  大伙儿急忙噤声,低首垂目站立一旁,就要等着解元公的出声斥责,没想到
伯虎运功将阳具内缩收入之后心中大喜,居然自行悟出这个好法子,哈哈大笑几
声,也不理会一边的宁王仆从,转身就返回舱房。留在舱外的下人,先是面面相
歔,既而又不禁噗嗤偷笑,更为肯定那唐解元真的已是花疑成颠了。

  终於回到故乡安身,唐伯虎算是脱离了虎口,心中正是说不出的舒泰,而在
他之前先后登第,同负盛名的三位才子祝枝山、文徵明、周文宾,早已佯狂避世
留在家乡避开宁王的罗致,见伯虎回到苏州,自然都纷纷前来,名为探视病情,
实则是为他庆幸,互相祝贺。

  当时苏州按院乃是宁王亲戚,唐伯虎回归故里时,他早已得了宁王的密谕,
监视唐伯虎回乡后,是否依旧害着桃花疑,并嘱他暗自防范,随时将伯虎的行动
秘密呈告,因此按院特别派了几个心腹,暗地里窥察着唐伯虎的举动,日日纪录
伯虎行止,以便随时向宁王报告。

  这一着,局外人自然又得替唐伯虎捏了一把汗,幸而伯虎早就料到,回苏州
之后,若是出外时节,常常追踪注意那美貌佳人,同时用那指引判断是否仍为处
女。要不就是待在家中独处;而待在家中之时,便在做那些八卦计的准备工夫,
一是将那以气御器的功夫练得纯熟,最后居然可以做到缩阳为阴的地步,让那私
处的模样,竟似那妇人的胯下一般。

  说到这儿,那位白面的看倌又要计较了,寻常人的阳具若是缩小不振时,尚
可用手挤入小腹之下,但若一松手又会弹出,得要想法堵住方可。但若是勃起的
阳具想要收进小腹中,寻常人是万万办不到的。或许洞玄子那秘注玄门功夫同真
可以阴茎收入,但是难道连那二颗楞头楞脑跟班的子孙袋也收得进去吗?若是当
真收得进去,岂不成了那隐睾之症,这个症儿会让人生不出子女、断了香火,果
真是如此,那这洞玄子十三经玄功也太过缺德阴毒,竟不输那伤天害理的葵花宝
典了。

  这位白面看倌的一番言论,果然是有常识,然而有常识不等於有知识,而有
知识又不等於有学识。且稍安勿躁,慢慢听来这其中的道理。

  这讲到洞玄子十三经的秘注果然是只管那阴茎,不管那卵蛋的,其实也真的
不需要管到卵蛋,有谁听说过,男子上女人时,连卵蛋都要塞进去的?因此不管
卵蛋也是有那道理。那么在做缩阳的功夫时,卵蛋留在外面,怎的还有可能像那
女子的阴户呢?

  若要将此事细说分明,还得要从极品阴户说起,先前提及的七大名器,当然
是首屈一指无庸置疑。然而天下之大当然不止这些阴户而已,偶然也会有若干异
品阴户出世颠倒众生。例如可以生出异香,让人嗅之消魂;可以变化温热,令人
如入三温暖;另外就是外型的变化也可以生出独特的乐趣……在这里所要说的,
是那种外阴特别肥厚,甚至到下垂的异品。

  这般的阴户,在阳具插弄之间,肥厚的花唇更能磨擦阴茎,让男子更为舒爽。
若是花唇肥厚到下垂者还有一个绝活,那就是当阳具完全插到底,下垂突出的花
唇甚至可以触抹到男子的卵蛋,那份独特的搔痒感,更是让人着迷。而伯虎缩阳
之后,卵蛋虽然无法收进腹中,但结在腹下倒似那绝顶肥厚的阴唇垂在下方,所
以这缩阳为阴绝非随便唬乱的虚构。然而若是当真的把它当作异品阴户,不自量
力想要将阳具硬插进去时,只怕会被藏於其中的乱棒给痛打出去。

  花了这么多工夫详细说明这缩阳为阴,实在是因为日后大有用途,不得不多
花些工夫。用处之一:不会因为胯下那条鞭儿自主性太强,不舞自动而出丑误事。
其二:那挺起的阳具既然可以收入,当然也可放出,若是气机充份熟练之后,那
一收一放时,竟可在腰臀不动之下,阳具自动抽插,十分节省体力。至於还有其
它好处,在此先卖个关子,容待日后分晓。

  而另一个准备工作就是绘那春意图,而这图儿又与一般的春意不相同,是有
故事的,将一首诗的四句话,分别融入那四幅图画中,来一个诗中有画,画中有
诗的境界。

  而且那春意图还分等级,有那「普通」的意淫级,四幅图首先是公子小姐花
园相遇,接着花前月下吟诗作对,其三是在闺房之中对弈论棋,这三幅都是衣冠
楚楚,十分正经,而最后一幅则是罗帐之外男鞋女凫各一双,外面连一个人都没
画有,想必都布罗帐之中,至於其中有何暧昧之事,则各凭想像了。这最适合启
蒙之用。

  而那介於中间的「爱儿」等级,则在前面先是衣冠楚楚,接着就动手动脚起
来,之后是满面羞红衣裤全开,到了后面急色之下衣衫也不脱了,就投阳入阴抱
着搞弄起来。此等图式开始时倒觉得像是一般仕女图,到了后面才有那春意儿。

  而那极淫的「爱可湿」级的,则是画得湿湿的淋淋尽致的,依着素女经洞玄
子十三经的各个式子,重点描绘那男阳女阴交合之处,特别是那淫津浪液溢出的
写真,此乃终极之做。最适合调教之用。

  交待过这些准备功夫,也就要来看看这唐解元这八美是准备如何个寻法。

  当祝、文、周三位解元前来探望伯虎时,伯虎为了受命执行的元阴八卦计策,
不断的探询这三位老乡,这苏州地界还有那家有漂亮的闺女仍然待字闺中?几位
老乡随便的提到了一两位,伯虎仍不断的追问还有没有。这时家有河东狮的祝枝
山可就忍不住啦:「我说伯虎啊,你是想一次娶几房妻妾啊,现在连一位妻房都
没有,怎的这么问个不休?」

  伯虎当下就夸下海口,定要在三个月内觅得八位佳人完婚,一夫八妇度那一
子的甜蜜光阴。然而三位听了,忍不住向他呵呵大笑,祝大胡子更是揶谕道:「
伯虎啊,伯虎,这真的疑了?绝世佳人谈何容易,从来一箭双雕,已很足以自豪,
能让人羡煞妒煞,何况要在三个月内找到八位佳人先后完姻,你可是在宁王府真
的患了桃花疑了?」

  虽然对伯虎的想法深深不以为然,但祝枝山祝解元到底是有老婆的人,偶尔
可听到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於是告诉伯虎道:「虽说是江南出美女,然而比起南
京来,苏州还算是个小地方,摽梅之龄尚未字人的出色闺女也是有限,若是想要
同时找到多位佳丽,或许得要到南京城才成。」

  伯虎听了,由於身负重任不可泄密,因此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和他们计较。
此时伯虎虽住在吴趋坊,可是在桃花坞另外有一所别庄、一座园林,园中大部分
种有百枝碧桃花,花开时烂漫如锦,粉红可爱,每年开花时节,唐伯虎总会邀集
知己来赋诗欣赏,当下既已夸下海口,即日另把园林着意修茸一番,预备将来八
美金屋藏娇之处。

  一不做二不休,伯虎索性也在自己名号之上,加了个桃花仙,以配合住的桃
花坞,种的桃花树,顶着桃花之名,更预备将来大交桃花运,好让一切名副其实。

  唐伯虎将桃花坞布置妥贴,这天便带着书僮唐庆,主仆二人,悄悄的溜至南
京,以寻觅佳人。两人就在朝阳门一家悦来客店住下,接着就抱着寻芳猎艳的目
的,东走西撞,每日在外边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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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第一风流才子03(初遇绝色)

  这天恰巧打从紫竹庵前经过,听到有人三三两两的传说,有一位天仙化人在
里面进香,许多公子哥儿正垂涎欲滴的在那儿围观,伯虎一听正中下怀,也挨入
人丛,挤进观音殿来观望,只怪这位小姐长得太美丽,一见到这位小姐直让人眼
前一亮。

  当伯虎背着双手,看到这位小姐的那一眼,可真是惊心动魄,漆黑的双瞳发
出深邃的光芒,一瞬间整座殿堂仿佛被闪电耀过,而伯虎的心口则如同阵阵春雷
重击,心旌一阵曳,暗说一声「妙啊!」

  在这充满喜气的新春期间,那位小姐头上包着一方红色丝巾、身穿桃红色对
襟和春水湖蓝的百褶裙、包裹住那曼妙体态,身材不若寻常江南女子般的娇小瘦
弱,而是丰腴的极其匀称,相貌端庄莹静,明媚闲雅;细看那艳色的面容,两腮
饱满浓厚,那柔细的肌肤从白里隐隐透出红来,像是以帛裹朱;丹唇启秀,那口
颊之间若带喜笑;眉似春山、眼如秋水,而眉眼之际又颇似矜持,一看之下真令
人又敬又爱。

  陆小姐伸出一对白如玉、软如棉的手来,十指尖尖捏着一柱清香正在祝祷。
当那捻香礼佛已毕,直起身子转过来,抬起头来向四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
似寒星,像宝珠,如那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站在远
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那陆小姐看见我了。那站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
满佛殿里里外外便鸦雀无声,比那观世音菩萨显灵时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针
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叮叮响!

  「唉哟,好疼,谁用大棒子打我的屁股?」,这时却偏有那么一位站在前面
的哥儿颇不识相的乱嚷,这人转身一看,只见身后栖了一只做势的大野狼,嘴角
流着贪婪的垂涎,目露凶光的瞪着眼前的猎物;而那挥然未觉的可怜猎物,就是
那头上包着红色丝巾的美艳小姐。这大野狼的腰间也不知藏了什么凶器,是棍,
是棒,还是鞭?从长袍中顶出,一下指左,一下指右的摇着,彷佛要挡在前面的
人让开一般。这副凶霸的模样,让这位哥儿头顶发麻、心里发慌,忙低头缩脑的
向旁边闪开,生怕这大野狼发起凶性,拿起腰间凶器扁人。

  伯虎正在出神赞叹,这位小姐果然称得起天仙化人,不知毕竟是谁家掌珠,
又不知可否有乘龙快婿,正是一念未了,忽然前面的那位哥儿已被伯虎的凶器吓
走,让开了位置令伯虎的眼前豁然开朗,恰巧让他瞥见老夫人身旁尚有一位姿色
秀丽的妙龄使婢,不由得令他又再暗暗的了一声采道:「妙呀!」,难怪胯下那
枝指引处女的教鞭来来回回的指东道西,原来是这儿有两位顶极处女呀!

  可真是妙极了,牡丹虽好,绿叶来衬,正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我姓唐的有
朝一日与那多情小姐共鸳帐,又怎舍得再叫她叠被铺床,当然也是说通小姐,将
她纳入跨下、共赴巫山,但不知…可恶的尼姑,一声相请竟引着夫人小姐上方丈
拜茶去了。

  思潮起伏如醉如疑的呆怔了半天,一缕魂魄半晌方悠悠的回入心窍,心上已
深深的印上了二位美貌佳人,不知不觉裤下凶器也收了下来。

  幸而旁观者见夫人小姐一走,放开了喉咙指指点点的品长论短起来,从众人
口中听出了那位绝代佳人原是太平巷陆翰林的掌珠,尚待字闺中,心中不觉暗自
欣喜。正在疑心妄想之际,陆氏母女已由几位尼姑陪着出来,接着上轿上路,伯
虎少不得又挤在人丛中,屏息凝神的把陆小姐饱看一番,直待离开了不见踪影,
始满心算计的回到悦来客店。

  原来那位陆昭容小姐,乃是南京一位太史公陆佩璜的掌珠,陆翰林只有这个
女儿,长得芙蓉为面,秋水为神,不但模样儿美丽绝顶,就是天资也是聪颖过人,
陆翰林因为无人继承书香,所以就将昭容小姐当作儿子一般的亲自教读,因此这
位昭容小姐,胸罗锦绣,腹满诗书,琴、棋、书、画,件件精通,陆翰林心悬朝
廷,不时与昭容小姐议论时事,而小姐有时做出的精妙策论,连陆翰林都要佩服,
只可惜她是女儿身,否则真是论文可居翰苑,若任必显官葴。

  一对老夫妇真将她疼爱得如掌上明珠一般。这年她已是一十八岁,只因陆老
夫妇爱女心切,择婿奇苛,至今尚待字闺中,这天恰好是大年刚过、元宵未到,
陆老夫人带着昭容小姐,同上三山街紫竹庵烧香还愿,也是天缘巧合,给游荡至
此的唐伯虎相个正着。

  伯虎急急回到寓所,由唐庆伺候着漱洗之后,为了这个美人儿,不断的前思
后想、长嘘短叹,背着双手走来走去,茶饭不思,居然就要害起单相思来,在这
天夜里做梦还会叫着陆小姐的闺名呢。唐寅於是要书僮唐庆到王翰林府第邻近,
去打探陆翰林以及府中近日的动静,结果唐庆没有问出什么头绪,只打探出陆府
最近要买一位婢女。

  听到这个消息,公子琢磨了一会儿,终於给他想出个妙计来,想利用传红所
教男扮女装的技俩,扮成卖身婢女以混入陆府中。

  伯虎便取出五两银子,吩咐唐庆去买一套半新不旧的妇人衣服,即刻就要应
用,唐庆接了银子在手,詑异道:「相公,此间又无妇人,这衣服买给谁穿呀?」

  伯虎微微一笑,举手一挥说道:「你不用管,只替我去买来就是,届时说不
定要借你一用也未可知,你只依着我的话儿干就是了。」

  唐庆越发不解道:「相公这话,不是愈说愈奇了吗?小人本是伺候相公的,
相公要我赴汤蹈火,小人也不敢不去,怎的说要借小人一用,这岂不是笑话吗?」
看着一个下人啰啰嗦嗦的,心中颇为不耐,暗骂了一声蠢才,唐寅接着又是一笑
道:「我此番急急的赶上南京,来意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实对你说,你的第一位
主母,今日已给我无意中遇到了,乃是本城太平巷陆翰林的掌珠,但是像那样的
翰苑千金,又怎能轻易亲近得上?所以我想假扮成异乡女子,学着古人演一套卖
身投靠的把戏,拚着解元不做,进入陆府去当一名使女,这样才可以穿房入户的
和陆翰林千金朝夕相处,任凭我的一点声名手段,也许不消几日,就可使陆小姐
将终身托付与我,那时我就得以成就那第一段的良缘。不过这件事情,凭我单枪
匹马一人似乎不太好办,所以我想假借到底,索性让你假做我哥哥,我俩兄妹相
称,只说投亲不遇,流落异乡,由你将我卖出偿债,这赚得的银子就给你做报酬,
你想我这计策可好,你倒是愿不愿意帮衬呢?」

  唐庆侧着头细想一番,不由得连连点头道:「好计,好计,我的好大爷,您
有这样的好差事提拔我,小人怎敢不从?大爷生就一张桃花似的面容,扮起一位
女子来,还不怕卖不到四、五十两花银吗,小人也不贪心只拿半数就够了,另一
半还是留给大爷,只是有件事求求大爷,如果府里有什么体面的丫头,求大爷替
小人做成,可怜小人我年纪和大爷相当,至今仍是个童身,尚未尝过那女子的滋
味哩。」

  这几句话不由得把个唐解元说得忍不住「嘿!」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一路
随着唐寅出来,不免听到主子吹嘘在扬州时节,那寻花问柳时的丰功伟续,特别
是那些名扬一时的红妓,在那床上的各样风情,让这个尚为童子鸡的小斯每每羡
慕不已,不时偷偷躲在一旁打火铳,那夜间更是三天两头做春梦,还常常梦遗,
恨不得能早日上一个俏丫头。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但究竟主仆有别,伯虎忙收住笑容,一边点头一边
挥手道:「好!好!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有心替你打理这椿事,且待我事成
之后,一定也会替你觅一个相衬的人物。现在可快去将衣服买来,别误了我的正
经事!」唐庆听这一说,才连声诺诺的出门而去。

  没一会儿就兴冲冲的挟着一个衣包回来,伯虎打开一看,乃是一一套条子花
布的夹袄裤,一条玄色绵绸的裙子,唐庆还说这三件衣裙将将好五两银子,买得
很便宜,伯虎见他眼神闪烁明知他少说卡了一二两银子的油,但正值用人之际,
犯不着和计较,嘴里虚应着买得好。一面就取那套衣裤试了试身,服服贴贴的倒
也合身,不过裤子是稍短了些,伯虎依着先前在传红处学得唱戏花旦的式子扭了
个腰身,站在唐庆眼前笑问:「你瞧怎样,和那女子有几分相像吗?」

  唐庆拍手大笑道:「好哇!相公…」一句话未了,伯虎连忙阻止,要他低声
些免得泄露了机密。

  伯虎又望着那条裙子皱了皱眉道:「卖身投靠的人,穿着裙子只怕不合式。」
唐庆连忙接口道:「不!不!不!这裙儿也有个用处,流落异乡的人,到底也不
能两手空空,相公就将这裙子打个包,只说其余的衣物都典当卖光,只剩下这个,
如此一来不就更像了吗?」

  伯虎一听,点了点头,又将一条腿举了起来问:「倒是我这双七、八寸的脚,
该要如何处置?」这一问可就难了,别说七、八寸的绣履,就连二寸弓鞋一时也
是难以觅得,有钱也无处买啊。

  主仆二人正在寻思为难的当儿,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几下道:「唐二爷!唐二
爷!你家相公回来了吗?时候不早了,该当准备今儿个的午饭了吧?」

  原来正是客店里的使婢莲芸,人虽长得普通,但正当风信年华、情窦初开。
眼见这位苏州客人唐相公,长得非常俊俏,简直比人家千金小姐还要来得标致,
因而存着非分之想,常趁着空儿,在公子爷面前挤眉弄眼、装腔作势,又不时做
出可怜样,诉说做奴才的苦处,想博得同情,将他勾引上手。

  然而想那唐伯虎是何等眼界,经过了扬州勾栏院中、风月场上的洗礼,如果
像她这等寻常女子都能容纳。凭他的文采仪表,只要在苏州随手招招,不少比她
还俏的女子都会急着前来投怀送抱,也不必此番急急赶到南京来寻芳猎艳了。莲
芸接连用了些心机,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解元郎只给她个不理不睬,她无
计可施之下,只而退而求其次,丢下唐寅,转到看起来还算整齐的唐庆身上。

  於是趁着一次唐伯虎独自外出的当儿,转移目标向唐庆下手,果然一则唐庆
也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急於尝试,二则客店无聊没人作伴,主人时常将他抛下独自
外出游逛,三则他深知主人此番寄寓南京,原是要寻觅美貌佳人,也激起他上行
下效、跃跃欲试之心,因此对於莲芸的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之举倒是心领神会,
只是一时间没有遇到凑巧的时机,尚未圆满他俩的露水鸳鸯梦,只是两颗心都已
热得像炎炎六月天烧着小火炉,大有不可终日之势。

  这时莲芸在门外轻语低问,唐庆在门内早已嫩脸生春,心旌震震乱摇,可嘴
里却是一句话儿都应不出来,唐寅早听出外边说话的是莲芸,见那唐庆的窘迫模
样,心下早已明白两人的郎有情、妹有意,只是没去搠破他的秘密,向他轻轻一
挥手说:「你可回她,午饭我们到外边吃,不用费心了!」

  唐庆听了公子的交待,定了定心神,转过身子到门口,将唐寅吩咐的话儿对
她说了,莲芸这才怏怏而去,此时伯虎灵机一动,想到这使婢莲芸未曾缠过足,
常看她穿那绣花鞋子,那八寸莲船只怕要比自己的一双尊足还大上几分,不如叫
唐庆去向她商量一下,许她几文钱借来一用,料想他俩当下的交情,必然没有问
题。

  想定之后,便微笑着对唐庆说道:「有了!这也是天缘巧合…」说着尖起嘴
唇向着门外一努道:「她的那双尊足和我应是相差无几,你去和她商量商量,借
来一双绣鞋用用。」说时顺手取了三百大钱交给唐庆道:「这些给她做报酬,如
果穿坏了再赔她一双新的,快快去吧!」

  唐庆接钱在手,连连点头笑逐颜开的开门出房,没一会儿,又遮遮掩掩的怀
着一双绣鞋进来,伯虎接来一穿果然配脚。一切顺利之下,伯虎心中大喜,叫唐
庆关上房门,躲在房里改扮起来,衣裳穿好之后,发现还缺了妇人头上的几样装
饰,以及耳朵上的一副耳坠,以及打扮用的胭脂水粉。

  这几样东西就是寻常妇女也少不得的,虽然沉木箱中有艳紫姑娘所赠的宫中
首饰,可是还真是不能随便用的。正想要拿出钱来,叫唐庆上街买,倒是这个小
书僮自告勇的情愿再去向莲芸商借,这可正中唐寅下怀,便叫他速速去借,并叮
咛要用言语瞒着她,切切不可泄露了天机。不一会儿,唐庆果然把莲芸的镜箱、
胭脂花粉一古脑的都捧了进来,接着又打了一盆水,关上房门帮着唐寅梳装改扮
起来,这便是唐解元初试啼声的第一遭,正是:「只为候门深似海,故施巧计问
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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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04(卖身陆府,小斯先上H )

  唐伯虎乔装完毕,自己对着镜子照了一会,见上下身都没什么破绽,这一扭
动娇躯,扭扭捏捏的在房中,学着那戏曲花旦女子走起路来,不上几步,早引得
唐缩在一旁,双手掩着嘴,几乎要将肚子给笑破了,伯虎怕隔墙有耳,连忙摇手
阻止。

  接着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对着唐庆讲了几句话,同时配合着自李传红习来的
美姿,故意做出名妓的妖娆状,凤眼儿一勾,嘴角儿一翘,一旁的唐庆看得是目
瞪口呆,这真是自己的公子爷嘛,怎的比女人还要女人呢?嘴角溜下了口水,连
裤子都顶了座小帐蓬,伯虎见到他那呆样,学那妓女的佯羞状,掩着嘴指者唐庆
的胯下跺脚,羞得这只童子鸡赶紧双手掩住胯下丑状。

  这下是伯虎乐得放出男声哈哈大笑,看到这般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如此粗声
粗气的大笑,受不了这般的极度变化,可怜的书僮快要吐了。

  戏弄够了之后,就把他拉到一旁,教了他一篇谎言,让他牢牢记住了,然后
独自一人打从后门,悄悄的先行溜到外边,接着唐庆把房门锁上,将镜箱等物送
还莲芸,顺便向她叮咛一声,只说与主人去干正经大事,三五天能否回来都说不
定。

  「可要留心门户,回来送你个礼物。」莲芸听了唐庆的话,故意装作怏怏不
乐的样子,握着唐庆的手贴在胸口亲匿一番,唐庆趁机揉捏了一番才放开她动身。
待唐庆打从前门转到后门时,伯虎早在墙角等得不耐烦。一见唐庆过来,便连声
质问为何这么久,唐庆这时还惦记着方才双手被莲芸拉到胸口,靠着的那团又柔
又软的肥肉,一时间只是支支唔唔,一边将衣包交到伯虎手中道:「相公,这东
西还是你拿较恰当。」

  唐寅接过衣包,从胁下一挟,看看四下无人,悄悄责问唐庆道:「怎么就忘
了,我不是再三叮咛,叫你与我兄妹相称,怎么还是相公相公的乱叫?」唐庆这
才醒悟道:「是哦,我怎么这么没脑筋,我马上改口,叫你声妹妹。」伯虎道:
「现在不打紧,到了有人的地方可要留心了。」唐庆连连点头,一边将唐寅编出
的故事背书一般的暗暗背诵,随着唐寅走上大街。

  在一处僻静处用了午餐,然后就往太平巷走去。依照先前闲人口中打探出,
陆翰林的府第的门面模样,一路的寻来,果然见到路旁一带粉墙,门前高耸两株
大槐树,正中两扇朱红大门,矗立一方「金马玉堂的」金字匾额。那大门是一扇
掩上,一扇斜开尺宽的门缝,门前是一个人都没有。

  於是唐寅站定脚跟,将唐庆拉到一边,悄悄说:「就是这里了,教你的话没
忘吧?」,唐庆心虚的四下张望,微微的点了点头。

  唐寅忙又向他叮咛道:「你得把胆子放大一点才是呀!鬼鬼崇崇的让人家看
出了破绽,那又怎么办呢?」唐庆连应了几声「是!」接着总算静下来像个样子
了,唐寅这才依着原来的计策,带着唐庆一同到陆府门前,就用衣包在石阶上拂
一下灰尘,然后同唐庆齐齐坐下。

  亏那先前一个月的妓家精神历练,让他拉得下这张解元公的脸皮,就掩着脸
开始啜泣,到后来想到了满朝奸佞,奸臣当道,自己枉有满腹诗书,满怀经世大
志,然而这天地之大,却无一展身手之地,只落得借着花疑,佯狂避世,躲过奸
臣暗算;在这过程间,居然又落入妖道的算计,被迫成为朝廷细作,将堂堂男儿
六尺之躯、八寸之具当作讨好女子的工具,去执行那见不得人的八卦计策,这样
一想,心头一阵感伤,竟然假戏真做鸣鸣咽咽的放声大哭起来。

  唐庆坐在主子的身旁,先是满脸羞惭十分心虚,用手使劲的挤了一会眼皮,
也不曾挤出半滴眼泪。后来听到唐寅哭得愈来愈入戏,一点也不像做作,这才挑
动心思,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由被卖入唐府为一生为仆,无亲无故还生身父母
是谁都不知,而自己何时有出头之日?特别是想到那唐寅主子,个把月前也和自
己一样的童子鸡一只,如今已成为风月场子之大帅、花街柳巷的名将,胯下征服
的淫娃荡妇成百上千,可惜我这只童子小鸡鸡何时才能尝到那温柔乡之滋味。心
头一阵悲酸,也抽抽噎噎的陪着主子伤心痛哭起来。

  这对西贝兄妹的鬼哭神号惊动了左右街坊,早有几个闲来无事的人走来观看,
唐寅一见,越是发挥先前学花旦的唱戏技巧,哭得凄美异常。其中几位心肠慈悲
的老人家,看他们哭得如此伤心,自然会上来问情由。

  唐寅深恐唐庆说多了会露馅了,只得亲自粉墨登场,以那唱戏般的动人的声
调,道出自己是姑苏人氏,而身旁的那位是哥哥田三早,因父母双亡,家中连遭
变故,无以维生,於是兄妹两人收拾所有前来南京投亲,不想那位长辈早在前年
去逝,全家早已迁离不知去向。投亲无着,兄妹俩吃尽当光已是无路可走,所以
和哥哥商议,情愿将奴家卖身为婢,好卖得几个钱给哥哥做点生意营生,可怜跑
了几天,就是不曾有人家愿意受领,肚子饿了几天,心里觉得难过,所以在此痛
哭,不想惊动了诸位善人,还望诸位见怜。

  唐寅这戏是越演越精彩,真是太入戏了,最后连自己都忍不住继续呜咽起来,
一时围着看的人也多起来,看到唐寅那楚楚可怜的小家碧玉模样,说话又非常伶
俐,个个都嗟叹其红颜薄命。

  正在这当儿,陆府中的门公陆科,恰巧出去送信回来,见到门口围着一群人,
自然要问个明白。唐寅还没开口,一边嘴快的闲人已代为回答,陆科一听,想起
了老爷太太正要买一位婢女,昨日杨妈妈领了一位小姑娘来,太太嫌她长得太粗
俗不体面,所以没成,现在看这个女子,倒是身材伶俐,长得也好看,说不定老
爷太太一看就会喜欢,何不行个好,代为通报一声,也是个顺水人情。

  陆科这么一想,便先让唐寅两人引入门房暂坐,然后入内禀报。此时陆翰林
正在书房中翻阅书籍,听完陆科说明,略微踌躇一下,便轻轻摆手道:「不行,
外乡女子,无中无保,现今人心难测,还是不要管的好。」陆科听主人这么一说,
只能应是,无奈的慢慢的踱回,还没到门口又被陆翰林差来的书僮叫了回去。

  原来陆翰林才打发了陆科出去,突然感叹起自己年近花甲,膝下只有一女,
至今尚无东床快婿,毫无桑榆晚景、天伦之乐,会不会是因为善事阴骘做少了?
如今遇到外乡女子穷途倒潦倒,情愿卖身助其兄长过生活,若是人还不错,就买
下她顶小姐房中秋菊的位置,若是不佳也就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多少也是积些阴
德。於是又命书僮叫陆科,带着那位难女进来看看。

  於是陆科就带着这对西贝兄妹进来,能够进入内宅,唐寅心中暗暗欢喜,暗
暗祝祷上苍可要帮帮忙,千万别让他们府中上下瞧出破绽。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唐寅等已被带进书房,未作娇客,先拜泰山,唐寅今日
为了佳人的份上,不免要屈膝一拜。那唐庆更不用说,抢先一步就先跪了下去,
可见做奴才的就有奴才的样,平常打扦请安惯了,非但腰腿灵活,就连跪姿也美
观,唐寅看在眼里真是自叹不如,满怀鬼胎的叩首礼做得碍手碍脚。

  然而这陆翰林惊异於唐寅出色的容貌,不免要细看几眼,寻思世上竟有这等
美人会落难,真是天道不均,就如同自己没有儿子一般,不免起了同病相怜的心
肠,忙摆手要他们起身,询问他们的根由。

  这回是由唐庆将一路过来背熟的谎言,装出了凄苦的模样一一道出,一旁的
唐寅则是低垂着头,脸上留着泪痕,做出凄楚的样子。陆翰林听罢连连叹息不已,
便吩咐将这位难女田钗姑娘,带去见夫人及小姐看看,若是她们中意就马上回来
回话。

  陆科体察上意料到陆翰林多少是看上了眼,只要夫人小姐同意,这事便可成
交,也不枉自己一片好心,於是兴冲冲的引着唐寅进入房见老夫人,说也奇怪,
才走到夫人的房门口,陆科停在门口,正准备禀报求见时,屁股突然被一支棒儿
顶了一下,让身子向前一冲,回头一看,怎的这田钗姑娘的裤间,居然藏了东西?

  原来却是伯虎那处女风向鸡又发作了,阳具被房内的人物引动了气机,露出
了一只马脚,正踼在陆科的尊臀上,这老实的门房先是满脸狐疑,既而恍然大悟
道:「想必田姑娘像咱一样喜好啃大饼儿,随身还带了根杆面棍儿,只是你这杆
面棍也不是普通的长。咱们要见夫人了,你快将那棍儿收好了。」

  伯虎先是一阵尴尬,不想陆科这位老好人还替他想了个说辞,赶紧一面装模
作样的双手胡乱在下体扯着,一面运起那缩阳为阴的玄功,等到都体面了,陆科
满意的点点头带他进去。

  果然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恰好昭容小姐正在老夫人房内讲话,难怪
胯下会做怪。也或许是缘分巧合、冥冥中已有定数,母女二人见到解元化身的落
难女子田钗,竟是比陆翰林还要看得中意。

  若是解元公的俐牙利嘴自然不消多说,他还担心人家瞧出破绽,调紧了嗓子,
故意羞羞缩缩的学着唱花旦的腔调,娓娓道来,那吴侬软语又是文雅又是甜美,
比那南京腔好听得多。因为这府里有几位婢女下人是吴王台畔人氏,老夫人和昭
容小姐对於苏州话倒不陌生,问过情由后,老夫人问女儿道:「乖女儿你看如何?」
那昭容是笑容满面,望着老夫人只是点头称好。

  老夫人看到女儿中意,便吩咐陆科回覆老爷,多给田钗哥哥几两银子,办清
了手续将她留在府中。

  陆科欣然应命,引着唐寅至书房,向陆翰林回报老夫人的吩咐。陆翰林也很
是高兴,当即询问唐庆要多少银子身价,唐庆忙走上一步恭敬回道:「既承老爷
赐救,银子少一点不要紧,倒是舍妹自小生长乡下,不懂城里规矩,许多事情恐
怕做不来,只求老爷多宽恩一点,那就感恩不尽了,银子但凭老爷赏赐。」这段
工工整整的回话,也是唐寅先准备的,多亏唐庆在路上背得烂熟,回答的得体。

  陆翰林微微点头道:「好,我也不能叫你吃亏,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就写一
纸契约,以后可不许再来缠扰;至於这里对待下人向来不刻薄,你可仅管放心。」

  老爷也依了太太的意思,告诉陆科到账房处领了三十两银子,交给沈兴后也
写了张契条,另外也赏了五钱给陆科买酒吃,老家人自然满心欢喜,心想自己算
是做了椿好事,这阴德可积得不少啊!

  唐寅到底心思灵敏,等到唐庆向众人告别时,又故意装出一种黯然销魂的神
色,跟着唐庆同至门外窃窃私语一番,才装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放他动身,众人不
知他俩捣鬼,只道是手足生离死别,暗地里都替他们感伤。

  说来可笑,堂堂一位解元郎暂在陆府中栖身,才子充作使婢,已有那好的开
始。

  这一下主子不在了,倒是乐煞了小书僮唐庆,离开翰林宅第,带着银子回到
悦来客栈,回店以后,手中有那伯虎答应给的银子,便先去衣铺子买了一套自已
穿的新衣,同时又买了条妇人穿的湖色绉纱夹裤,再到花粉铺里买了好些种胭脂
香粉等物,预备送给莲芸,好团圆他俩久未得偕的鸳鸯好梦。好在唐寅进了陆府,
不知几日才得回来,这个天赐良机得要好好把握,就放大了胆子,大乐特乐的乐
上一乐。

  他着这许多好货,心花怒放的回了客店,关上房门后,先将新衣换上,再将
香粉在脸上厚厚的敷了一层,嘴唇上也点了些鲜红的胭脂,居然就成了位唇红齿
白的俊小生、美少年,那模样不像书僮,倒像一位相公哩。

  等到莲芸过来,便将衣物等殷勤的送给她,又扯个谎说主人因有要事回了苏
州,要好些天才会回来,接着又取出白闪闪的银子,只说主人留给他用的。

  莲芸数天来受了唐寅的冷淡,退而求其次的接近唐庆,怎禁得起唐庆这般的
引诱,一颗心火热非常,看着唐庆一身的簇新衣物,脸白唇红,恨不得一口气吞
落腹中。

  唐庆这番自然是更不必说了,为着这位莲芸姑娘,他已整整的好几夜辗转反
侧,孤枕难眠,如今难得遇到这个天赐良机,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约在这天晚上,一位书僮,一个丫鬟,小俩口就如乾柴烈火一般的大烧了一
夜。

  唐庆与那莲芸人约黄昏后,趁着家主人不在,小斯当值,唐庆大大方方的与
那骚丫头,郎有情啊妹有意的调情到火热,这个情儿到底是怎个调法呢,想这两
位没读过书,只认得斗大的几个字的下人,那会什么有学问的话,不过就是哥啊、
妹啊、情啊、爱啊的嚷嚷着不休,看倌听得肉麻,他们倒觉得有趣得很。

  当两人谈得入港,唐庆要带莲芸上床,这时莲芸却发起疑来,硬是要唐庆发
个毒誓答应娶她,这才可以登堂入室。唐庆身为下人,没有主人家唐寅的应允,
自己是绝对不敢做主答应的,於是退而求其次只要两人相互抚摩玩弄,虽然不直
接弄进去,能够捏乳抚臀就是死也甘心。

  那莲芸见他说得可怜,心下也爱他,只得无可奈何的应允,坐在唐庆怀里,
随他要搂就搂、要摸就摸,要亲嘴就亲嘴,摸乳抚阴都可以,只不与他真刀实枪
的干事。

  唐庆越是在那软棉棉的身子上摸来摸去,欲火越是高涨,胯下的家伙更是硬
磞磞的顶着裤头难过。於是解开裤带让它出来透透气,见见世面。到底是在客店
里当婢女,过去总有冒失闯入客人房间,不小心看到尚未着衣男客的下体,因此
这玩意儿莲芸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从未有机会亲近把玩,於是一见那那物事,
先是佯装害羞一会儿,接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握住逗弄把玩。

  唐庆看她似是很喜欢自己的家伙,就怂恿她去近看,莲芸玉齿咬着下唇,含
羞带愧的蹲下去细看,唐庆与他主子虽非未沾亲,但同是江南人氏倒也一般秀气,
那茎儿也是白嫩嫩的,顶上龟头红润润的,像那鲜美的荔枝,莲芸越看越觉可爱,
看得入迷时口儿一张就将它含了进去。

  唐庆见她如此热情,心下一阵爽乐,便要她将整根茎儿用力含进去,再吐出
来,於是莲芸就按照他的吩咐含进吐出,不停的舔咬吸吮。照着唐庆的意思而?,
慢慢的熟练起来,进而熟能生巧,渐入佳境。一番舔舐弄得唐庆心里痒痒麻麻的,
那阳具硬翘到四寸有余,而且闷胀非常,定要一番抽插才能一泄?快。

  等唐庆想要干时,莲芸就装腔作势的回道:「奴要嫁人,此事不可为。」

  咦!既然人都来了,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此时还卖什么贞洁牌坊啊?原来莲
芸暗地里存了些心思,想那唐庆也不过就是件衣裳及花粉胭脂送我,给他摸摸亲
亲也就够了,这含他阳具已算是附赠;现在还想要得到咱的身子,那也太便宜他
了。看他手上还有银子,总还要多送些礼物,这才可以开门揖盗呵。

  那唐庆急不过了,就跪在地下哀求,莲芸没得到唐庆应允好处。只把「奴要
嫁」三字一直挂在嘴上回他,一边还说着:「你不过因我生得标致,想要靠一靠
身体,贴一贴皮肉肌肤罢了,如今我坐在你怀中,把浑身皮肉随你摩弄,还替你
含那丑物,你的心事也可以完了,何须定要坏了我的原封,取我的元红,若是日
后嫁出去时节,被未来丈夫识破此事,那我一生一世就做不得人了,这怎么使得?」

  唐庆这时真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跳脚不已,平时说话不伶俐,此时也说出
一番道理来:「男女相交,肯定要将腹下这四寸东西,弄进到那皮肉之中,这才
算得有情有趣,不然终究是道路上一对陌生之人,随你身体相靠、皮肉相贴,总
还是了不得一番心事的。」只是跪在地下苦苦哀求不肯起来。

  莲芸被他哀求不过,只得低头暗想,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就对他道:「我
是要嫁的人,这件东西万万许你不得。我如今男寻一物赠你;庆哥哥,你也得要
回赠奴一件礼物啊?」

  唐庆道:「你除了胯下那件妙物,那里还有别物?」

  莲芸道:「无非就是舍前阴而取后庭,等把你四寸东西一搬进了咱的后庭皮
肉之内,了却这桩心事,就再没得说了吧。」

  唐庆见他说得真切,也就不好再强,答应要在赠她一件新衣裳,这两小无猜,
竟依这个权宜之法,把后庭当做前伴,做起那深度交情起来。

  他一抱将莲芸抱起,让莲芸覆在床上,解莲芸的罗衫,褪莲芸的布裤,那裤
儿脱下来时,才发现裆部就像米汁淋过似的湿湿黏黏的,原来嘴里说不可,心里
还有些刁难心思,而那阴户则早就准备好了。转眼间将莲芸卸的光身赤体,斜欹
枕上。若说是这婢女平时做粗活的身子,皮粗肉糙的比不得富家千金小姐,然而
那丰乳俏臀倒也颇有可观,对唐庆而言已是至宝了。

  莲芸虽然娇羞得要死,却又不愿拒绝,只得半推半就任其所欲。唐庆见她如
此娇羞,更加动情,欲念更炽,阳具不由自主的高挺起来。然后他让莲芸耸起后
庭,唐庆就要与她干起那后庭花之事。

  他褪下自身衫裤,将莲芸拉到床边,使她的肥肾半倚床沿半悬床外,将莲船
分於两肩,又用口水将阳具与莲芸的屁眼涂滑,猛将腰身一挺,便真个插了进去。
只插得莲芸屁眼欲裂,苦痛难言,又不敢哭喊,只得把玉齿咬得乱响,强行忍耐
痛楚。

  那唐庆一面狂抽猛插,一面欣赏莲芸可怜兮兮的神态,看到她痛苦状,更添
增那征服快感。他越插越得意,又可随手在阴户上挖一下,在乳房上捻一把,十
分得趣。莲芸逡巡难受、呻吟咨嗟、急呼疼痛。唐庆奋力浪抽莽送,不顾菊花嫩
蕊,那管揉残玉质。莲芸受苦不胜,终於说道:「庆哥哥你好忍心,就要插破奴
的屁眼,容奴稍稍停,奴实在不能忍也。」

  唐庆此时是情兴如炽,脱口说出了:「即然你后面不能忍了,那么就换前面
吧。」

  说着就将她翻了个身,将莲芸搂抱怀中,此时唐庆一阵意气风发,倒也忘了
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随口说道:「你一直说奴要嫁、奴要嫁,不如就嫁给我吧。」

  这句话说完,正中莲芸下怀,又惊又爱、半推半就的就任凭他提枪直刺花蕊。
可怜莲芸后庭才经洗劫,前门又来盗匪,元红被强行抢夺,莲芸躺在下面力不能
支,声声请求,苦苦哀怜情郎放轻些。唐兴在上面耳若不闻,急急深投,重重狠
突插进去,把个原封货色,未遭风雨的处子,才一上床没多久,就弄得月缺花残,
猩红涓涓,喘怯喃喃。弄有一更时候,莲芸微觉阴户内苦去甘来。此时唐庆也就
泄了。

  好个唐庆,就因为莲芸一番的扭扭捏捏、不乾不脆,结果却让他这一个童子
鸡的新春第一炮,意外的享用了嘴儿、后庭及阴户的处女三大件,真是好不痛快。

  唐庆喘息半晌,将那软垂的阳具抽出,上面红红白白的一片黏湿,见到公子
爷的桌上有一叠白色绢巾,随手取了一面在阳具上擦抹一番,把那绢巾沾上了斑
斑元红及阳精,再加上后庭及口舌的余沥污渍,然后又随手将其丢回桌上,躺回
床上与莲芸二人并枕交股而寐。

  看倌道这桌上一层白绢巾是那儿来的?正是那邵道长做过法的,要用在元阴
八卦阵的九条绢巾之一,彷佛就知道有一条会被坏了的似的,多给的这一条居然
被这书僮的元阳、婢女的处女三大件给污了。看倌或许以为这条污绢巾就没啥大
用啰,没想到后来却因为这条意外出来的元红绢巾,居然在元阴八卦阵中生出了
一些枝节来。

  睡至半夜,唐庆又是精回力满,二人重会阳台。莲芸这瓜儿已破,现正细尝
鲜美幼滑的瓜肉滋味,暗暗想道:「先前真是十分苦楚,这次已是美多苦少,户
内美津津的。」於是面容中有自得之貌,口中亦缓缓将有淫言俏语之意。唐庆将
劲兵骁,心想初狎牝户之时,那紧紧滞扣之感颇为美快。这次液粘滑松,又有另
一番畅乐之趣。

  自此之后,在伯虎回来之前,两人是夜夜春宵。恰巧此时正值大过年期间,
原先住店的外乡商旅都回家过年了,也不怕吵到别人,小俩口常常搞得昏天黑地
的,每每发出那呼天喊地的淫声浪语,那天花板上的一窝耗子,那床脚地上的一
群奥克米郎,实在受不了那夜夜的惊扰,纷纷迁地为良。

  唐伯虎为了佳人卖身投靠豪门,自己尚未开动,倒先成全了这个宝货的甜蜜
春梦,倒也可算是那佳话之外的番外佳缘篇。正是:「情海波涛多变幻,狡奴捷
足以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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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05(桃代李僵,俏婢探路)

  话说陆昭容小姐的香闺之内,本有二个使婢,一位唤作春桃是苏州人,一位
唤作秋菊是扬州人,两人相貌都长得很美,换成了人家闺女的装束,谁也瞧不出
来是奴婢之辈,两人心地好,性格聪明温和,伺候小姐非常忠心,尤其春桃是从
小收买,与小姐一齐长大,昭容小姐更对她另眼看待,没有一椿事不告诉她,因
此名为主仆、实如姐妹。

  可怜秋菊没福,这年夏季染疫身亡,使得小姐房中少了一名使婢,而陆府中
几个婢女都粗手笨脚的,无法合昭容小姐的意,因此老夫人和陆翰林商量着向外
边挑选,如今却选进了一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噢,说溜嘴了,是变作女装的解
元郎。

  如今唐伯虎乔妆改扮混入陆府,说那面貌再配合那训练过的别样风情,别说
一对老夫妇看得可爱,就是昭容小姐自己看了也要自叹弗如,再加上举止温柔、
姿态典雅,言语伶俐,自然深获小姐的欢心,可补小姐闺中侍婢之位。

  昭容小姐得到了美婢,心中非常欢喜,并为他改了个名字叫秋月,又暗暗嘱
咐春桃,只说秋月是落难女子,不似一般小户人家出身,如今新来乍到,许多事
做不上手,你得要将她当作自己姐妹般,要好好教导她,不准存着私心和她为难,
否则一定不与你干休。

  春桃听了,不由得嘻嘻笑道:「小姐你又来了,您几时看到我亏待过人的,
老实与小姐说,像她那般美丽的姿容,我看了也心动,幸亏我同她一样是个女子,
要是不然,嘻嘻……」春桃荡起星眸望着昭容赧然一笑,以下的话就不说了,从
这一笑上头,可以看出春桃也是情窦初开,春心已绽了。

  昭容小姐溜过剪水双瞳,微微撇了她一眼道:「啍,婢子不知羞耻春心动矣,
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看来让请家大人给你找个婆家了。」说完也瞅着春桃赧
然一笑,从这一笑上头,又可以看出她俩人是何等亲热,春桃听到小姐的捉狭,
只是不依的说要伺候小姐一辈子,不愿与她分离。春桃这句话倒是对了一半,日
后春桃的确与小姐一辈子在一起,只是后来她就忙着陪小姐去服侍伯虎那胯下神
鞭,没空伺候小姐了。

  再说伯虎既然花言巧语的哄信了陆老夫妇,便由老夫人吩咐,随着小姐到香
闺去听候使唤,这么一来把个解元郎给喜得全身酸软,说不出的轻松,连走路都
像饮酒一般,到了绣楼,伯虎对小姐重亲见礼,便跪在地上叩首,嘴里不住的祝
祷:「小姐在上,新来婢女秋月,祝小姐身体健康、四季平安、诸事如意、福寿
延绵、百瑞并臻、千祥云集。」他这说一句就叩一个头,嘴里念个不停,昭容小
姐看了极为过意不去,连忙说:「秋月,不要对我这样叩头,快点起来吧。」沈
伯虎一听,心里反而不乐了,原来他是借着叩头为名,正在细细品监昭容小姐的
三寸金莲啊。

  一旁的春桃则是早已笑弯了腰,指着她对小姐说:「小姐,你看她成了叩头
虫了。」

  伯虎依了小姐的好意,站起身来环顾这小姐的香闺,不由得暗暗惊异,这那
像什么千金小姐的香闺,竟似一所潇洒才子的书斋,架上琴、棋、书、画,壁间
笙、箫、管、乐,窗明几净,湘帘绣榻,炉烟袅袅,左边几上两盆绿菊,右边靠
窗花梨木桌上是文房四宝,图书整齐的堆了一叠,桌儿边挂了一幅二尺长方的小
立轴,上面工笔绘着楼台山水,下边落款乃是唐寅。对於自己的真迹怎会不认得,
暗想这又奇了,怎的在小姐房里也有我的画作,这画儿反倒抢先我一步进了香闺
陪伴玉人,真是福份比我还大呢!

  伯虎正在那儿呆想,昭容小姐忽然开始娇声对他问长问短,见伯虎这个女妆
真是眉清目秀,虽是胸前平平,却也无伤大雅,在整个府里要算他第一了,只可
惜了一双大脚,就是美中不足,便问他说:「秋月,你会刺绣女红么?」伯虎摇
摇头说:「不会。」春桃在一旁接下:「那么你这人是没什么用了。」伯虎抢着
说:「这可要怪我妈妈太过锺爱害的,奴家经不后痛就不缠足,爱读书就让我到
隔壁人家去听了几年学,后来又投拜了一位名师学那丹青,就是琴、棋也能略知
一二,因此女红就放在一边,如今追悔也来不及了。」

  伯虎这几句话,一则要为那七寸天足的找藉口,二则藉此卖弄才情,果然昭
容一听她读过书,而且是位全才,自己正恨独自一人深闺寂寞,无人唱和诗文,
如今岂不是来了一位闺中良伴吗。

  一听之下却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日移竹影
像棋局,你给我对上好吗?」唐寅随即一口答道:「风送花香到画屏。」昭容一
听,果然是有文才的。

  於是笑逐颜开的望着唐寅问道:「秋月你果然还懂得画吗?你说那名师,却
又是谁呢?」唐寅故意将双眉一皱,作出一副愧欠的态度说:「小姐,说来惭愧,
婢子虽然投拜名师,可惜天资不佳,画的不好,说出来有辱师尊名声,我那师傅
正是今年新科解元江南才子姑苏唐寅唐公子,小姐这儿还挂了他的画呢!」

  昭容失声讶道:「啊呀!就是那位吴门才子唐解元吗?他的名气可说是如雷
贯耳了,不要说我知道,提起他的名字这大江南北是那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
画可称得是希世至宝,不过听说他是惜墨如金,又怎会教你绘画呢?」

  唐寅先放些风声,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叫好,对於自己如此推崇,那么想要上
她就好办多了,於是依旧放着那惭愧的态度答道:「婢子与唐解元沾些旧亲,住
在邻近,他见婢子还算聪慧,一点就通,因此肯教。」

  昭容小姐满脸羡慕之色说道:「你的机缘真好,既然如此,你倒瞧瞧这幅山
水,可是唐解元的真迹?」

  唐寅故意做个样子多看了几眼,嘴中一连串喝采道:「好一幅一笔山水,倒
是我师傅的笔迹,却不知小姐从那儿得来此珍品?」

  昭容小姐道:「这是父执辈长者所赠,我见它工艺非凡,要求父亲给我挂在
房中,一则可以朝夕欣赏,二则用来临摩。既然你是唐解元的弟子,名师出高徒,
也请你绘上一幅给我看可好?」

  说着便命春桃端正画具,伯虎正欲卖弄文才,於是振作精神,立刻绘成一幅
鸳鸯戏水图好求个好采头,虽则着墨不多,然而精神奕奕,果然具有名家的神韵,
昭容小姐不由得惊喜交集,对着那幅画一看再看,叹羡好一会儿,接着又试他的
棋、琴、书法,当然伯虎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姐是心服口,五体投
地,差一点就要拜他为师。

  看到昭容小姐如此兴奋,一旁的春桃也是万分欣喜,此时天色已晚,昭容小
姐便带着二人下楼,同到老夫人房中陪着共进晚餐,饭后母女俩又闲谈了一阵,
小姐方始带着春桃秋月回到绣房,吩咐春桃泡了一壶香茗,与秋月谈论了一会儿
诗文,方去就寝。

  这一夜伯虎就睡在春桃房里,依小姐的吩咐与春桃同床而睡。伯虎以昭容小
姐为主要目标,若是能先让小姐上手,那么侍婢也就是大餐后的甜点自然就吃到
了,因此不欲在侍婢身上节外生枝,在临睡之前,自然步步小心,刻刻留神,也
不曾被春桃看出破绽。他们俩是分两头睡的,伯虎推说自幼不惯脱衣睡,否则就
要伤风感冒,因此就连着夹裤向被里一钻,曲背弓身的像只龙虾的向里而睡。

  不想他自幼一向安乐享福惯的,没多久就昏昏睡去,去做那春梦去了。唐寅
进入陆府中,到了小姐闺房时就一直运着那缩阳为阴的玄功,待他进入睡梦中那
玄功就收了,一个翻身仰天躺着,昂昂然怒马腾空,那处女风向鸡就又在那儿摇
摆不定了,一会儿指着身边的春桃,一会儿指着绣房中的小姐,彷佛在被子里藏
了只巨蟒极不安份。

  春桃好一阵子独睡惯了,如今卧榻边有人鼻息呼呼的鼾睡,自是睡得不安稳,
接近三更时分,更是觉得怎么身上的被子像被一扯一扯的,遂惊醒起来,伸手在
被窝里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不安份,谁知不探则已,一探之下就抓到伯虎
那一个摇摆不定的大把柄了。这身旁睡着的秋月,居然是个男子,不由得将她吓
得三魂升天、七魄出世,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几乎就要大声惊呼起来。

  她到底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想这男子居然如此大胆,乔装改扮混入陆府香
闺,如果闹出事来罪名不小。然而日间见他如此貌美,文才又是那么的好,不去
上进求那功名却男扮女装混入闺阁,这到底有何用意,倒应问个分明。

  忙掀开被角,披上衣服,摸到桌子边点燃了灯火,然后站在床前隔着被窝将
伯虎推醒,板着一张俏脸,正准备向他问话。伯虎正在春梦中与小姐卿卿我我,
不想被人推醒坏了好梦,睁眼正待发作骂人时,却看到春桃怒容满面、双眉倒竖
的瞪着他,两道目光犹如闪电似的射向自己,彷佛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宿怨似的,
不禁吓得个睡意全消。

  看到春桃这副模样,伯虎心里已是明明白白,必然是自己胯下怪物作崇,让
她发现了秘密,赶紧放下身段,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口里连称姐姐救命,弯着身
子双膝着地,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床边,打躬作揖个不停。这一招倒慌得春桃连忙
将娇躯闪向一旁,见到一个男子这般行状,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腔怒气先消了
大半,退后半步举起纤纤玉手,用食指虚指着唐寅,娇喘吁吁的低声喝问:「你
是何人,敢这样大胆,冒充女子混入绣阁,这该当何罪?」

  唐寅一听到她放低声音喝问,胸中一块大石倒是放下一半,忙将自己是苏州
来此的唐伯虎,前日在庙前见到姐姐和你家小姐都是沉鱼落雁的绝世姿容,一时
心神恍惚把持不定,因此才男扮女装假意卖给陆府,想藉此亲近你家小姐,但求
姐姐监怜我的一番苦心,帮助小生,将来果然能和你家小姐共结连理,小生绝不
相负,一定将姐姐收入房,与你终生斯守。

  春桃一听,原本身旁的人儿是苏州才子唐伯虎啊,她跟随着昭容小姐,唐伯
虎之大名早已听得滚瓜烂熟,知道是一位多才多艺、少年高第的美少年,小姐曾
这么说,可惜男女有防,否则真想结识这位吴门才子谈论绘画、应和诗文,如今
他居然为我家小姐如此的颠狂,想他风流文采、大名鼎鼎,居然然来到了这儿,
还真正可疑,我春桃也还要向他问个明白,若真的他倒不可错过了这个良机,想
定主意,又向唐寅低声问道:「你说是吴门才子唐伯虎,又有何凭证,若是信口
胡言,我可不会饶你。」

  伯虎扬起手轻轻一笑道:「奴婢可以改装,姓名可不能假造,白天的画儿你
是瞧见的,没听你小姐说似是胜过唐伯虎的画吗?若是真要凭证,我倒也可以拿
一点给你看看。」

  说时,从贴身汗衫上摘下一颗小玉印,送到春桃面前道:「姐姐请瞧,这就
是小生的书画印章,你总可以相信了吧?」春桃虽也未必认得印章上的篆文,但
是寻常人也不会随身带那印儿,因此就相信伯虎所言,心中疑云消释之后,怔怔
的对着唐寅望了好一会儿,两片桃腮之上,不知不觉的转出两片红云,轻启朱唇
想要说话,可是反而嗫嗫嚅嚅的说不出口。

  她一面想着自己是一个下人,高攀一位解元郎可是千载难逢,只是这位俊美
的风流才子,与小姐入洞房时,将红娘踢出墙,也是无之奈何。边想着一面双眼
盈盈的注视唐寅,脸上深深的映上一层红云,含情脉脉是欲语还羞,这含蓄的模
样,更增加她的妩媚可爱。

  唐寅在红粉堆中早就练就忖度女子心意的才能,春桃这种娇羞模样,定是芳
心默许,於是抱起双拳对她深深一揖道:「姐姐请勿见疑,小生重情重义。」说
罢就立个重誓,若是与昭容小姐得谐良缘,定要与春桃姐姐并结同心。

  春桃听到此言,心中窃窃暗喜不已,只是仍然做着模样抿嘴一笑道:「啍!
堂堂解元公不做,不去努力功名前途,却鬼鬼崇崇的来此干这种勾当。」

  这几句话,分明表示她已万分情愿一律默许了。

  伯虎跪着说了这许久,腰杆也酸了,膝也痛了,脚也麻了,想要站起身来,
却是「唉哟」一声,就要后倒的模样,吓得春桃赶紧一步上前将他扶住,,这一
片真诚的关心让两人深情的对看一眼,共结同心的想法,可就尽在不言中了。

  这时早过三更,春桃忙活一天身子是乏了,经此一变之后虽是精神旺盛,但
总想要躺下来休息,但是如今知道伯虎是位男子,还能共睡一张被窝吗?只听伯
虎说一句,小姐交待我们两人要睡一床的,怎的能不听小姐的吩咐?

  对!这个理由正当,於是春桃就先睡到床上,伯虎等她睡定,这次选了与她
并头睡。

  伯虎在春桃背后说:「姐姐先前是脱了衣裳睡的,如今怎的和衣而卧,做人
应当始终如一,待小生为你脱去衣裳吧。」

  对!果然做人应该始终如一,「嗯」的嘤咛一声,就算答应了。

  於是伯虎像是得了一个异宝似的,先替她脱去了上衣,里面只有一片抹胸,
仅仅围着两只挺起的乳峰,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接着帮她脱下裤子
来,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修长浑圆,让人爱怜。伯虎爱不释手的摸了一把,
春桃被搔痒的吃吃娇笑的说:「你快将灯息了,我们快来睡吧。」

  伯虎笑着对她说:「古人说不欺暗室,禀烛夜谈,房里多了个亮,岂非更是
光明磊落。」

  对!应当要光明磊落,灯就留着吧,只是伯虎没说的是,他可以不欺暗室,
但他可会光明磊落的欺明室哟!

  说着也将衣服脱去,睡在春桃身旁,他可算用那看淫书的法子,去勾动春桃
的淫心,这时看倌可要问啦,都躲进被窝里了,这淫书怎的看啊,更何况那春桃
也没认多少字,看起来多吃力啊!的确在床上看淫书挺麻烦的,不过也可以用说
书的啊。

  於是伯虎先摸一摸春桃的粉脸说:「姐姐,你的身上好香啊!」

  春桃先前将伯虎在床边扶起时,两人肌肤相接,早已失去男女心防,也就任
着伯虎调笑回道:「嗯,你这个人,叫你睡了,还啰嗦个什么劲,明天还要起个
早呢!」

  伯虎拉着她的一只手,笑嘻嘻的说:「姐姐,你今年几岁啦,有没有看过令
你心动的人呢?」春桃抽回了手,白了他一眼说:「今年十七岁,才没有让我心
动的人呢!」说完便朝里面一翻身。

  春桃人长得也是青春美丽,体态丰腴,如今她一翻身过去,便越显得曲线毕
露,那个圆圆大大的丰臀,像座突起的山丘,看得伯虎心中痒痒的,便又握住她
的香肩说:「姐姐,我刚才被你一吓就睡不着了,咱们谈谈好么,姐姐可看过人
家夫妇那种卿卿我我的缠绵呢?」

  春桃听了格格笑骂道:「你这个坏胚子,人家夫妇做那私密事,怎会给别人
看到呢?」

  他一面讲,一面探手伸入那片抹胸里,轻抚摸她小巧玲珑的菽乳,一手往下
按住了高高坟起的肥肉。

  他接着说:「姐姐,我家隔壁张三哥洞房花烛的那天夜里,我偷偷的躲进他
的房子后面,姐姐,那张三真是个急色鬼,一进房就搂着媳妇儿猛亲个不停,先
把她的衣裳脱个精光,在红烛下好白的皮肤,就像姐姐的一样,张三哥又将自己
的衣服脱了,我一看心里就打扑通扑通的直跳个不停,他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摇
头摆脑的,跟眼镜蛇一个样儿,姐姐,你想想该有多粗多长啊?」

  他已将春桃的那片抹胸解掉,小裤子也脱了下来,整个人赤裸裸的,让伯虎
软玉温香的抱个满怀。

  春桃听着也是嘻嘻的笑个不停,伯虎在她的小腹旁一划,说道:「姐姐,那
玩意儿在这里呢。」

  春桃被他说得春情大动,娇躯又被摸后酸痒不已,微微扭了一下腰,在他手
上打了一下说:「寅郎,你坏死了,我不要听嘛。」伯虎顺势把个小指头,轻轻
塞进她小腹下粉红色的肥缝中,春桃轻轻的哎了一声,伯虎便继续说:「张三哥
硬要他媳妇儿握弄他的那玩意儿,她只是轻轻一把便放开,我看张三哥给他一握
之后,那玩意儿更跳动得厉害,他便抓住张三嫂两只大奶子,人也伏了上去像是
骑马一样,那条眼镜蛇便慢慢的钻进了她的身体去了,张三嫂先还是小声的哎啊
哎啊的叫,到了后来就亲哥哥,我要上天了的叫个不停。」

  伯虎一面说着一面手指开始轻轻抽插起来。春桃此时就更加难过了,一面听
他说得天花乱坠,一面被他摸弄得春心难耐。

  看准了时机,公子又对她说:「姐姐,那时候我看真是难过死了,恨不得找
个妙龄少女玩玩,姐姐,今儿夜里,就让我做个丈夫,学着那个样子玩玩可好?」
他说着,另一只手更加紧在乳上摸捏起来。

  春桃被他弄得痒痒的,便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笑骂道:「你想骗我,我才不
要呢?你说要娶我家小姐为,娶我为妾,那有妻未娶就先纳妾的,怎可乱了规矩,
让我走在小姐前面!」

  伯虎说:「看你如此维护你家小姐,就更要先与我学着玩了。听人家说在洞
房花烛夜之时,处女破瓜极为痛处。若是遇到怜香惜玉会疼惜的人,可以让苦尽
甘来终身珍惜;若是遇到了那莽夫,会让女子终身视男女之事为畏途,可惜我唐
寅至今尚未遇到合适处女,无处学习,这怜香惜玉苦尽甘来之道,要是姐姐当真
爱护你家小姐,就应当做个前锋开路军,好让小生学习学习才是。」

  对!这番言词果然肯切,无论是为了小姐洞房花烛时的幸福,或是为了寅郎
这番好学精神,今夜确实应当献身才是。於是对着他娇笑说:「公子既然这么多
情,我春桃也应当要帮着你一把,只是这样帮你,公子要怎样谢我呀?」

  伯虎嬉皮笑脸的挺着下身的玩意儿说:「就请姐姐吃这个吧!」春桃只是不
依,玩笑之间,也算是春桃默允了。

  虽然房内的油灯不亮,但也照得人脸红红的,春意盎然,情欲交织。伯虎将
灯火移近床前,慢慢爬到春桃身上,在风月场中的一段历练,已经让他十分内行,
先与春桃深情拥吻,同时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乳峰,不停的揉弄,接着嘴儿下
滑轻咬着乳房,舌尖抵紧那粒乳儿,吮着吸着,玩过乳头后,嘴儿顺着那雪白细
嫩的肌肤一路舔舐过了平滑小腹,来到那芳草萋萋之下。

  分开两只娇嫩的大腿,在白嫩的外阴中间,粉红色的内阴,微微的皱皱摺摺,
彷佛一朵盛开的桃花,上面沾着点点露珠,不禁在那花唇,印上一个定情之吻,
舔舐一番后,回头在春桃的耳边盛赞着所看到的妙处美景,得知情郎如此的深深
宠爱自己,春桃也报以热情的亲吻。

  如此的交缠摸索,让两人情欲大炽,伯虎那根阳具已硬到了极点,其热如火,
下面那个虎豹大龟头便磨擦在她那两片娇嫩的花唇上,让春桃不住的轻叹不已,
只觉得被他顶得全身发热,淫水开始缓缓溢出,且是越流越多,连屁眼也感到凉
凉的了,在欲火上冲之际,头儿昏昏的左右摇动不已,媚眼儿也闭得紧紧的,十
足渴望着男欢女爱的少女羞态呢。

  公子待她到淫兴高峰之际,对春桃柔情的说:「姐姐,忍着点,痛一下之后
就会苦尽甘来了。」

  他的腰慢慢往下沉、往下沉,春桃此时觉得他的那条虎鞭儿,一丝丝的往自
己小肚子下方钻,突然感到像被一枚针刺着一般,一针接着一针,最后是无数根
针刺,哎啊!最后不是针刺,而是一把峰利的钢刀在割肉了。

  「哎哟!」春桃轻声呼痛着:「好寅郎,你这样就不是在爱我了,而是拿一
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了,好疼哪。」

  伯虎说:「姐姐,谁说我不爱你,正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做呀,再忍耐
一会儿就好了。」

  春桃伸手往下一探,啊呀!这冤家在外面还留了一大截,如今怎么可能容得
下去?便牢牢握住不放,不让它再进去胡闹。然而她可不知道男人家这玩意儿,
一发起脾气来,非得痛饮个大醉之后,再狂吐一番才会过瘾,否则就不能算是好
男儿了。

  然而公子也深知此时要怜香惜玉,不能再莽进了,於是便使出从袖红那儿学
来的绝活儿,在春桃身上大展身手,像雨点般吻着花般的容貌,咬住她的香舌儿,
双手抚摸着那对乳房,龟头微微的往外退弄,如此一来,春桃被疼痛浇息的欲火
又被鼓动得燃烧起来,而且是更为旺盛,卡住阳具的手也松了开来,腰儿又开始
轻扭了,浪水也又流动了。

  她的脸儿现出了一丝笑容,媚眼也抛了过来,公子便把握住这千金一刻的机
会,将她腰儿搂紧,暗中一运气,借着又多又滑的淫水,扑通一声的长驱直入,
一下子刺个尽根,不但是那处女膜给穿个对破,而且还结结实实的顶到了花心,
春桃是一个痛、一个惊、一个痒,「啊呀!」一声,就差一点了昏了过去,全身
都颤抖了起来。

  伯虎既然先入为主了,自然也不会客气,一连的抽插个数百个回合,依常理
来看,人是肉做的,那个小地方更是柔嫩得吹弹得破,如今被这么根大东西塞进
去,一开始就疼痛不已,再不停的顶弄,人早就该死了过去,可是天下间可就很
多事超乎常理之外,您看看这春桃可就是个例子,先是唉唉呼痛,没一刻工夫之
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嘴里还是唉啊个不停,然而却可以分别出来,先
前是疼痛的呼叫,如今则是爽快的浪语。

  夜越是深沉,远远传来数声犬吠,三更将尽,公子仍是勇气百倍,不停的颠
倒起伏,两只手不断的紧紧揉弄着春桃的乳房,肩上架着两条雪白的玉腿,上身
微微向前倾,二膝就在她丰满肥美的屁股两边,那根阳具笔直的挺起来,头大尾
束,对准阴户一下又一下的插进去,一下又一下的抽出来,又急又快,又猛又狠,
连带着那两片娇嫩阴唇,也着一翻一进,发出渍渍、蓬蓬规律的声音,和着床板
的吱扎声,胜过美妙的丝竹之音。

  春桃的媚眼如花如雾,额上不断的流下晶亮的汗珠,急喘喘的,腿更分得大
开,阴户也抛得更急,抑凑着阳具一开一合,紧紧的裹住根部,好让大龟头狠狠
的吻着花心,淫津浪水更是狂流不止。此时春桃心里可是万分得意,果然亲身试
法让这解元郎习得了怜香惜玉,若是自己在关苞时就如此受用,那么小姐洞房时
也可以如登极乐了。

  伯虎此时是初御处女、精神百倍,春桃则是初尝滋味、花径迎宾,浓情蜜意
之际两人皆精门稍放。伯虎忙运起洞玄子十三经玄功取那阴元,将阳具抽出后用
那白绢巾转去那元阴及元红。打开绢巾,果然上面是点点元红。

  啊!这可是伯虎的破处第一炮,然而却是新春第二炮,可惜比他那狡滑的书
僮唐庆要晚了个把个时辰。

  稍事温存喘息一番,又是一个提阳猛刺,一个抛阴急迎,当中还颠鸾倒凤的
翻了许多花样,抽送了一整个更次,两个人泄了又泄,就才精疲力尽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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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06
                                   伯虎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见到春桃整个赤裸娇躯
还伏在自己身上,脸上艳红红的,嘴角笑微微的一副幸福状。而自己爽乐一夜的
龙虎霸王鞭,休息一阵子之后也是精神奕奕,此时倒是现出一副得陇望蜀的模样,
完全不顾仍然舒服躺在自己怀里,春桃这位近水楼台的美娇娘,那张牙舞爪的虎
首豹头却是直指绣房中的昭容小姐。

  伯虎暗想,这龙虎山的奇法果然神妙,当前自己胯下的宝物,还真是极品的
处女风向鸡,才将春桃这俏妞破处之后,随即指向下一个目标,绝不流连眼前美
色。想想还真羡慕自己的胯下,无忧无虑的,一心只以破处为职志,毫不考虑那
后续之事。可怜我这做主人的,却要替它收拾残局,千温存、万柔顺的去抚慰这
些被虎豹霸王鞭所创的佳人,否则一旦她们因爱生恨、反目成仇,这一生倒阳的
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正当伯虎胡思乱想的当儿春桃也醒了,张开秀目看到多情的解元郎正呆呆的
盯着自己看,不禁娇羞笑道:「你在看什么?」

  伯虎在她的粉颊上亲吻一下微笑道:「小生正在看那海棠春睡,春桃姐你真
的好美啊。」

  春俏心头一甜,也回吻了一下还是不忘重申:「你这张嘴还真甜,只是日后
可不能负了我啊。」

  伯虎笑咪咪的道:「只要春桃姐能够帮助小生与你家小姐这段好姻缘,到时
候自然能够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了。」

  春桃微微一笑道:「这可只能见机行事,小姐是多聪明的人,叫我一时也想
不出什么办法。」

  春桃说时,一眼瞥见窗纸上已是映上一层殷红的朝霞,这才觉天已大明,不
由得轻叫一声:「啊呀!」连忙吹熄了灯火,对唐寅一笑道:「我们起来晚了,
不知不觉已是天明,小姐这时正要起身,我们一起前去伺候吧。」

  跨下床来,才迈开一步春桃就「唉啊」一声,皱着秀眉蹲了下去,伯虎忙问
怎么回事?春桃白了伯虎一眼道:「还不是你,说要给你练习破瓜,你却如此的
鲁莽不知怜香惜玉。」说完却是脸又一红。

  伯虎忙陪着笑脸打恭作揖的陪不是,指天誓地的表示自己以后定要好好待她,
这春桃才喜孜孜的,由伯虎扶着,慢慢的走到小姐的绣楼中。

  走过去的一路上,伯虎暗想着,这还真叫做踏破铁鞋无乱处,得来全不费功
夫。又道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要找八位佳人,小姐没上
手却先让丫鬟做了急先锋,取了元红订了鸳盟,这可是一个好兆头,第一炮仗放
响了,有她这位知心俏婢做内线,来个饔中捉虌,还怕这昭容小姐往那里逃,必
要叫她在我胯下称臣,这可称得是天赐良缘了。

  昭容小姐起身时,见着秋月扶着皱着柳眉的春桃进来,不由得急问出了什么
事,伯虎只扯了一个理由说春桃扭到脚了,所以就扶着她慢慢来。

  昭容见到新来的侍婢如此贴心的照顾春桃,想必两人相处甚佳,心中十分欣
慰,随即称赞秋月懂事,很会照顾人,哪知道伯虎这回只能算个「好汉做事好汉
当」,自己胯下捅了楼子,不,应当是「捅了处子」,当然要自己负责照顾善后
啰。

  因为春桃不舒服,就搬了张椅子先让她坐坐,然后就由伯虎代为小姐在妆台
前前上晨妆,伯虎趁机卖弄自己从传红姑娘处学来的彩妆本领,百般殷勤献媚,
一面提前享受闺房的画眉之乐,一方面则藉以饱餐秀色。

  经过一番巧手,为昭容小姐最为时尚的妆,梳一个最为入时的头,搏得昭容
小姐的赞不绝口,夸她的手巧。坐在一旁暂歇的春桃,看着伯虎在那儿卖乖得到
小姐欢心,心中不但没吃醋,还为他庆幸,一心只替唐寅打算,怎么能使他露脸,
好让小姐早日应允唐寅上她的床。

  且说昭容小姐梳妆已毕,带着休息够了春桃下楼,到二老跟前请安之后,顺
便在老夫人房中陪着进早餐。看倌会觉得奇怪,怎的只带春桃却不带秋月?只因
秋月新到陆府中,怕她不懂在官宦世家这繁繁琐琐的规矩,若是带到家大人处,
做得不对恼了老人家,那就不好了。

  早餐席间老夫人特别夸小姐今日怎的漂亮了许多,昭容就将新买使婢秋月如
何会帮她打扮,又如何精通文墨的事向母亲禀告。又说她举止端庄,言语温和,
待人友爱,不似村姑却像大家闺秀,春桃也在一旁帮腔。

  老夫人听了托异道:「你把她说得太好了吧,我不信一个乡村女子会有这般
才情。」

  昭容小姐立刻回说「一点也不假,这可都是女儿当面试过的,我这会儿想和
她学学画呢。」

  老夫人见女儿这般高兴,也不深究,就笑着说:「有人能和你互相学习也是
好的。」

  早餐已毕,小姐就急急的回到绣楼,就要向秋月讨教,与那侍婢才女切磋书
画一番。

  当春桃准备了画具,伯虎正要上前一展身手之时,不巧从袖中落下了一条白
绢布到桌上,昭容小姐顺手取去,打开一看却正是昨夜伯取得春桃斑斑元红的白
色绢布,昭容一看,秀眉儿一皱说:「好好的一方白绢,用来作画正好,却可惜
给几点朱红弄污了。」

  春桃在旁边看到自己的白绢元红,居然给小姐拿到,两脸羞愧得涨得通红,
伯虎看到这白绢元红露馅儿了,灵机一动就向小姐说道:「沾了些朱红也无妨,
且看婢子的手段。」

  於是将那白绢平铺好了,仔细审视被那淫精浪水混成桃红色的点点元红好一
阵子,然后装模作样的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昨日夜里,品评春桃那娇
艳的阴户时,里面的粉红色花唇状似桃花的模样,於是就有了个主意了,一勾一
勒的几笔,居然就将那点点元红给连到一条桃枝上,再上几笔碧绿,居然就画就
了一束盛开的桃花。还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一句:「一束桃花舞春风」

  原来这文字里暗嵌了「春桃」的名儿当作识别,而也为自己出自桃花坞、名
号桃花仙,预备为那源源不断的桃花运,妙手画就这么一个好兆头。

  一旁的春桃,看到那原本羞於见人的元红,经过情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
漂亮的花儿,情郎还在上面嵌入了自个儿的名字,顿时放下羞怯的心,浮上来却
是甜蜜蜜、喜孜孜的情,拈带微笑、眉目含春。

  昭容小姐一见伯虎这手巧夺天工,内心十分赞叹,赞道:「真是化腐朽为神
奇,只是为何在这中央却有大片留白呢?」

  伯虎慢声应道:「只是小姐说这朱红污了白绢,婢子才在上面随手补了一株
桃花,婢子原本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绢上画一幅玉女嬉春图呢。」

  昭容小姐一听,满口说很好:「好啊,那你就赶紧将她画上吧。」

  伯虎不疾不徐、心平气和的说道:「婢子的师傅曾和婢子训示过,绘画一道
最重神韵,而那神韵则随心而生。本派弟子作画有那四不绘的原则,那就是:润
笔不丰不绘、心绪不佳不绘、期限不宽不绘、笺纸不佳不绘。如今婢子身为下人,
也不敢说东要西的,但若是赶着要绘作,只怕难显神韵。」

  昭容一听,知道自己心急了,於是连忙赔礼道不是,请那秋月女史清静一番,
再来做画。这世间原本只有下人的不是,如今伯虎仗着一手好画,即使是成了一
个下人了,倒是和平日一般神气活现,风光得很。

  於是伯虎再度闭目养神,凝聚心力,张开眼睛时,正看到站在书桌对面的春
桃,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娇俏模样,心中顿有领悟,先是一番晕染,接着工笔细
描,随着那云鬓秀发、桃颊樱唇、琼鼻秀耳一一呈现,画中美人已是渐渐呼之欲
出,最后则是一勾眉,如那远山含黛;一点睛,则是展秋波两目含情,画就了一
位眉目含春的娇俏仕女,身着春装,秀发上金钗玉饰的盘做妇人的高髻,纤纤玉
手拈着那束盛开的桃枝,说不尽的风华绝代,道不完的神采飞扬。

  不知不觉当中,这预备会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一幅,也就在昭
容小姐的闺房中闪亮登场了。

  昭容小姐看那运笔如飞的绝技,早已是目眩神迷,深深沉醉在绝佳的画艺工
法之中,浑然不觉这画中的女子似曾相似,活脱脱的就是身旁俏丫鬟春桃的富贵
夫人版。

  那锦心绣口的俏婢春桃怎会看不出,那画中人物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只是
伯虎将自己绘成那贵夫人的模样,岂不是已在暗示要许自己一房如夫人之位,心
中真是又羞又喜的,一心只想让这个多情郎,快点儿上了小姐的床,然后再将俏
媚的主仆俩双双带入洞房。

  昭容小姐见这秋月的书画很是了得,不知其它才情如何,又问他懂不懂抚琴,
於是伯虎就卖弄才情,调和丝弦,按准宫商,忆起了自传红姑娘处得到古曲的孤
本残篇,就弹起来了。初起不过轻挑漫剔,声乐悠柔。一段以后,散泛相错,其
声清脆,两段以后,吟揉渐多。至那四五段以后,吟揉渐少,杂以批拂、苍苍凉
凉,磊磊落落,下指甚重,声韵繁兴。到了六七八段,间以曼衍,愈转愈清,其
调愈逸。

  昭容在琴这一道也是下过工夫,对於手法优劣、曲谱自是一听就知。她本会
弹十几调琴,所以听得入缀,格外留神。然而这曲儿之巧妙,真是闻所未闻。初
听还在算计他的指法、调头,既而便耳中有音,目中无指。久之,耳目俱无,觉
得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际。久之又久,身心俱忘,
如醉如梦。正当心神恍惚杳冥之中,传来铮铮数声,琴声已息,耳目乃通见闻,
人亦警觉回神,於是欠身而起,说道:「此曲妙到极处!与那世俗颇为不同、绝
非凡响。不想今日有幸得闻此曲。」

  伯虎捏着女声,斯斯文文的回道:「这也是婢子那唐解元师傅传授的一曲古
风,师傅说这只是残篇,全谱早已失传。」

  昭容小姐听她如此一说,着实赞叹不已,那心中说不出的羡慕,这秋月如此
好命,可得到唐解元的真传,那羡慕之后似又有那一丝丝的嫉妒。

  晚饭后小姐又和他走上几盘棋,唐寅当然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
姐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心里起了个想法要拜他为师,就算不能成为唐解元的
徒弟,做他的徒孙也成。她又何尝知道,面前这位假婢女、真解元,心里也很想
要收她为徒呢,只是他要教的可不是书房中的琴棋书画,而是在绣床上好好传授
她床第间的高超淫技呢。

  伯虎白日对着这朵名花,早已是心猿意马,日间与他切磋画技时,有意无意
的碰碰小姐的香肩,趁机握着她的玉手;或是偷偷站在她的身边,闻着她散发出
的处女体香,感受那醉人而引人遐思的浓郁。心中真是急切,而时时都在动脑筋,
思量如何能够顺利的窃玉偷香,与昭容小姐这如天仙般的美人儿共赴巫山,享受
那云雨之乐。然而在小姐还不知道他是男儿身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在他身上用情,
此时不过是空想一场罢了。

  唐伯虎心中所想的,可是陆昭容这位千金小姐啊,白日中那双色眼紧盯着面
前的肥肉,嘴里却是吃不到,心里真是痒痒的;到了那黑夜里,不免便将一腔热
血发泄到春桃身上,对这位俏婢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宠幸。

  这天夜里,昭容小姐在春桃、秋菊的服侍下安寝后,那真侍婢与假丫鬟同回
到奴婢的房里,就要来个重温春梦了。

  伯虎可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一进了房就将全身上下脱个精光躺在床上,要春
桃快些上来。春桃将衣裳一件件的脱了去,见到伯虎那秀丽的脸庞,男儿的体魄,
又配合充满阳刚之气的高挺鞭儿,看得颇为动兴。芳心有意上去,但花心却又着
实胆怯,真个是欲行又止,止而不定。

  伯虎催促道:「春桃姐快快上来,有什么好畏惧的?这么有趣的事,要及时
行乐呀,包你此番比前夜还要畅意、滋味更美。」

  春桃皱着柳眉道:「寅郎昨日哄我破瓜,揉碎了奴的花心,害得我这牝户浮
肿如火,整天都觉得难过,如今还要再来一次,怎不畏惧?」

  伯虎嬉笑道:「傻姐姐,没听那俗语说得好,一番生,两番熟,先苦后甘,
初次吃苦,苦后才生甜,古云:「否极泰来。」就是这个道理,莫要让这良宵虚
度,况且这瓜儿昨夜已破,今日再无当初之痛,要是苦也是有限。」

  春桃见伯虎言之有理,又看着那俊脸,一身白花花的肌肤,加上胯下雄纠纠
的一枝独秀,心中也好不动兴。遂起身将两腿分跪於伯虎腰傍,用手执着那鞭儿,
热热的犹如一条烘手的火炭,硬硬的真是其坚无敌、且大无比,看得是又惊又爱。
半行半止的,将那虎首豹头手持至花唇间,在上面左挨右靠、磨上弄下的擦弄了
许久,迟迟不肯令它插入。

  伯虎见春桃这番磨弄,淫津已将虎首豹头淋湿透了,便双手扳着春桃两胯,
往下一压,自己将身子往上一挺,鞭儿就进了桃花般的蜜穴中。春桃鼻中稍哼嗯
的咨嗟一二,有那津液润滑,似是不大痛楚,没多久就转得佳境处。

  伯虎乃将洞玄子十三经秘注龟形运活,胀满那花房,汤烘琼室,春桃得到滋
味,先慢慢揉起,然后转为活泼,加强纵深、开拓境界,也无昨日痛苦,转有今
日妙美,那细腰儿往前退后,俏臀儿左挪右移,口中淫哼啧啧称妙,户内阴精是
丢了又丢。淫哼浪语道:「奴莫非已不在人世,这会像是身在浮云,好美!好美!」

  伯虎见春桃肌细娇媚可人,适兴怡情,於是大展雄具,攻进顶刺。春桃则是
乐昏而后又醒,一阵酥一阵麻,四肢颤抖、阴津横流,伯虎对着花心口收取元阴
用以助阳之后,春桃终於玉山颓、金莲软的跌下征骑。

  伯虎仍是兴动情浓,让那软倒的春桃,傍鸳枕仰卧在裀褥,伯虎俯就肌肤,
纵体侵娇姿。春桃将金莲倒控郎腰,伯虎神鞭直挥蜜穴。春桃嗳哟一声,鞭儿又
投入牝户。伯虎将身体紧贴娇躯,挨靠菽乳酥胸。

  春桃感知巨阳火暖,兴焰情炽。突然发觉情郎身躯半分未移,而身下阳具在
玉户之内,自动钻伸缩进、剌笃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春桃浑体
难支,被伯虎射得钗堕云鬓乱,美的身颤柳腰酥。伯虎运起玄功耐战多时,时时
运气展舒那改造虎豹神器,在春桃牝内,东捣西撞,耸抽挑顶,弄得春桃魂飞半
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内淫言俏语不停。

  两人在这暖暖卧房,被中翻淫浪,牝内涌波涛;丢之无数次,昏迷两三遭。
春桃被伯虎的虎首豹头在阴户内,将花心似啃似咬一般,一缩一伸,弄得十分得
意难以描述。果然是若非昨日之苦,难得今日美快,春桃乐融融的浪道:「俏冤
家,前番共寝,直到最后才苦尽甘来。今日为何又是另样奇爽,快快抽出来,待
奴看一看,是怎的样?我今夜方始认识人生之快乐境界。」

  伯虎对着春桃逗趣道:「小亲亲,你爱上了我的好,当叫我一声知情知趣的
小爷爷,我这宝物方许与你看哩。」

  春桃不依道:「好寅郎,我的亲亲小爷爷,你莫要装腔做势了,给奴看看嘛。」

  伯虎口中呵呵一笑。将身一扭,神鞭已出。春桃用手一探,粗粗长长,摸起
来像是镶满珍珠宝石的宝杖,嗳哟一声:「这件好东西,昨日已很是长大,怎么
今日还更是雄伟。好神奇!好神奇!快盖上被褥,可别冻坏了它。」

  伯虎仍将霸王鞭往向玉户中一笃,全身尽入至根,间不容发。接着又运起玄
功在牝内乱钻乱点,热烙之美,真是妙不可言。春桃被插得心舒意美,口中难禁
那俏语绵绵、体颤腿摇又一泄如注。伯虎知道春桃已是丹飞神走,就收下一口气,
将那春桃拥在怀中,两人并枕而枕,此时已近四鼓。正是:祭出展缩灵龟法,战
倒春娇百媚心。

  在经过这夜以后,春桃这俏丫头的一颗芳心,就全向着伯虎这位多情郎了。
而对伯虎胯下那根风流棒、销魂鞭更是上了瘾头,小肚子下那个桃花洞呀,就如
同马戏班里的无牙胭脂虎一般,夜夜都要接受伯虎鞭儿的驯虎之技,一到晚便夹
上了那根肉筋,随着鞭儿挥舞的进出连环套,整夜都在棍儿上转圈圈,连睡着了
都不肯放手呢,於是这一对冤家竟成了夜夜春宵、晚晚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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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07(视破行藏、请君入饔)

  连着几日的早上,昭容小姐每每在早餐时,不断的赞扬新来婢女的文才,昨
日说她琴弹得一流,今日说她棋高一筹,明日又说她的书画都要高人一等,夫人
起初只认为女儿新得一位有文才的侍婢,心里高兴才说的,后来听到她形容的煞
有介事的模样,心中感到十分惊奇,但仍是不免道出怀疑。於是昭容小姐向老夫
人道:「秋月不但是出口成章,那一手丹青才是绝妙呢,不信可命春桃将那前几
日的画作取来,并叫秋月过来请母亲试她一试。」

  春桃一听,不待小姐吩咐,不顾身子不甚俐落,早回身出房,上楼取画并找
唐寅过来见老夫人。

  春桃走后,昭容小姐又向老夫人说道:「母亲,其实秋月的才情高出女儿甚
多,若非有主仆名份,女儿真想拜她为师学习一些本领呢。」

  老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别性急,若她果真有这等才情,老身自有道理。
就算不拜师也可结义做姐妹,让老身多一位乾女儿,岂不一举两得?」

  昭容小姐听了连连鼓掌道:「母亲的主张果然有理。」

  这时春桃已将画及伯虎带到,将那幅鸳鸯戏水图铺在桌上,老夫人出身诗礼
之家,见多识广,一看唐寅这幅图,也赞不绝口,一会儿再看到那美人嬉春图,
竟画得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於是再三赞道:「这竟像是大家的手笔,真是好
才情。」

  一旁的伯虎只是唯唯谦逊,昭容小姐则将初来时秋月说曾拜师吴门才子唐伯
虎的话说了一遍。

  老夫人更是讶道:「果然此画与你房中那幅山水笔法相仿,原来系出名门啊,
秋月可要再画一幅我看看啊。」

  伯虎暗想:「这一幅画,可就要当作聘礼了。」於是振作精神当场挥毫,迎
合老夫人的心理,立刻画成了一幅「瑶池献瑞图」,说也好笑,画中的那西天王
母娘娘,左看右看就像老夫人的神态,而座下的金童、玉女,横瞄竖瞧,怎么着
都像那唐寅和昭容小姐的模样,只是装束不同。老夫人看了连声赞美,直说青出
於蓝,简直比唐画还要来得好。

  接着又试了一番文才,才是极口叫好,於是吩咐将老爷请来,先让他看了几
幅图画,然后向他说明原委,主张要将秋月认为义女,让昭容小姐与她结义为金
兰姐妹,彼此可以切磋学问。

  陆翰林听了也是十分赞同,老夫人便立刻传话,吩咐厨下备了丰盛的酒菜,
好举行结拜仪式,一方面就命昭容小姐带着秋月上楼,重行改妆换作小姐装束。
一会儿已是午饭时分,酒肴及结拜的香烛纸马已预备整齐,在内厅排列端正,老
夫人命春桃请两位小姐下楼,好举行拜见仪式,那唐伯虎换了小姐装束,越发容
光焕发,陆府上上下下的人看了,无不暗暗喝采。

  伯虎先拜见过陆老夫妇,然后和昭容小姐双双交拜,伯虎较昭容小姐小数个
时辰,称昭容一声「姐姐」,而昭容小姐则称一声妹妹,小俩口当场结上同心金
兰。其实伯虎的年岁要比昭容小姐长好些岁,只是此时不能实说。一旁的春桃看
着也是好一番得意。

  礼成入席,一对老夫妇上首坐定,昭容和唐寅分在左右相陪,席间陆老夫妇
不免都有些好话,唐寅心里只是暗暗好笑,心想未成娇客,倒已筵开东阁,刚才
分明是双双拜堂,如今分明是宴待新婿,待到夜间岂不就要送进洞房,好让我收
那小姐的绝佳元阴,取上好的元红,我唐寅不知几生修到的好艳福啊!

  一会儿,筳席已毕,侍婢送上香茗,娘儿四口闲谈一阵,老夫人也觉疲乏,
让侍女扶着回房,也命俩姐妹回房歇息,陆翰林也是满心欣慰,捻着长须回到书
房。

  唐寅随着小姐回到绣楼,不用说更增了一分亲匿,然而目的尚未达成,也不
敢冒昧从事,只好耐着性子等机会。回房之后,昭容小姐因多渴了些酒,不胜酒
力的在床上熟睡,於是乘空和春桃计议,琢磨一个好计策。

  春桃叫伯虎在晚饭过后,趁着和小姐闲谈时,故意风花雪月的说些风流话,
引起小姐的猜疑,待她盘诘你时,就来个直认不讳,将爱慕她的真情吐露出来,
然后陪着小心,向她求取婚姻,我再出来从旁打圆场,这事或许可成。

  唐寅听了春桃计策,虽然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迟早要露脸,春桃这法子或
许可以获得小姐的芳心应允婚约,但那礼教约束,恐难让她就将清白身躯交给我,
可还要想些别的法子,不过就先依着春桃的计策走,届时再见机行事就是了。

  果然,昭容小姐晚饭后上楼,便命春桃泡上一壶香茗,焚上一炉清香,便要
与新结义的妹妹操琴一曲。伯虎暗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先用那琴声传情吧。

  想定主意便提起精神,施展平生绝技,对着美人弹出一曲「凤求凰」。

  眼见伯虎挑动素指,清颖悠然、无以复加,手法卓越,一曲凤求凰,不但姿
势优美,更是琴声清丽,声得心向神往不已,连声极口称赞。

  春桃趁机问道:「二小姐,这弹的是什么曲调,可怜婢子只觉得清脆悦耳,
不知根由,可否请小姐赐教?」

  春桃才说完,昭容小姐早斜过秋波瞅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这是一曲凤
求凰,乃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的故事。」接着又要求唐寅再操一曲。

  唐寅面对两位美人,焚香操琴,这还是平生第一遭,只觉得其中滋味,着实
甜蜜,若是操完琴后,再对着美人操上一夜,那可就爽翻天了。听了昭容小姐的
要求,立刻拨动丝弦,再用心的操上一曲「红豆相思」。

  这一下,越发把个昭容小姐听得是如疑如醉,目不转睛,怔怔的只管出神,
都忘了赞美了,唐寅瞧着她的样子,简直是愈看愈爱,就放着胆儿,先饱餐秀色
一番。小俩口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楞楞的对看了好一会儿。

  一旁的春桃看得急了,忙转到唐寅身后,用手指在她背上点了一下,才唤醒
了着了迷的伯虎,才想起还有那计策要做。

  这昭容小姐还真是伯虎的知音呢,听了这乐曲,呆呆不语了好一会儿,让伯
虎误以为昭容小姐被那凤求凰及红豆相思引动了芳心了。其实昭容先时心醉於琴
声,后时则是呆想着「技不如人」的感叹。

  於是伯虎开始讲那风流话的技俩来,先是愣愣的看着昭容小姐的芳容,让个
千娇百媚的昭容小姐好不自在的娇声说:「好妹妹,你为何如此盯着我看?」

  伯虎说:「姐姐,你真是好美,像姐姐这样花容月貌,胸罗锦绣,满腹珠玑,
将来真不知那个儿郎能够有这福分享受,如果我是男人,当为终生为你颠狂欲死
呢!」

  昭容双颊羞红的说:「你想到那里去了?这些事情去谈它干嘛?还不是命里
注定的吗?」接着又轻叹一口气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也不知自己的终身将托
付於何人,如果未来的郎君有你这般的才华风采,我也是终生无憾了。」

  伯虎故意说道:「啧啧,倒是我那师傅唐解元,自从出了宁王府,为了避那
奸贼耳目,如今也隐藏得无影无踪,否则让小妹来牵上这条红线,这头姻缘倒可
称得珠联壁合,天造地设的了。」

  说也奇怪,昭容小姐一听到那唐解元,不知怎的那粉颈便红起来,一直红到
双颊去,两道秋波只盯着琴弦看,又怔怔的呆住了。

  如此一来,可就给唐寅看透了芳心,乘她不备,向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得
了暗号,就到小姐身后,轻轻扯着衣角,咬着耳根道有话里边说。

  说着两人进入内室,顺手把门儿掩上,装着神秘的模样低声说:「小姐,小
婢斗胆有话要说,这二小姐有些怪异,我把他留意许多实在不像女子,一则喉间
喉节分明,二则胸前平平,三则那双天足,四则这两天睡在我那儿,死活不肯脱
衣,缩在床角睡。方才听到她那一番说,分明是来挑逗小姐,我见她乡下女子,
居然那么有才情,才会起了疑心,小姐可要明察啊。这可是为了小姐好,别被奸
人骗了,若是她果真是女子,小姐可别怪我啊。」

  昭容小姐一听这么说法,脸上现出惊骇的表情,玉容低垂的呆想一会儿,玉
手一合道:「是了,方才那番言语,及那两番操琴,果然像有什么用意,」踌躇
了一下又道:「若她当真是个男子,这事该当如何?」

  春桃假意低头想着,然后说到:「都已让她在这儿两三天了,无论如何先查
明底细再说。」

  昭容小姐走出来,也不声张的留神的注意他的喉结及酥胸,春桃又故意送上
两杯香茗,让两位小姐润喉。

  果然越看越像男人,极重礼教的昭容小姐不由得羞愤难当、惊骇不已,在伯
虎举起茶杯正要喝时,早一跃而起,平空退后一步,一手扶着春桃肩头,一手直
指着唐寅,颤抖的声调,怒目而视的喝问:「你……你到底是谁?」才这一句话,
一口气便噎着了,手足冰冷,浑身格斗斗的战栗不已。

  唐寅胸有成竹,不待她往下问,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深深一揖,陪着满
面笑容,放低声音答道:「小姐且勿惊慌,小生便是姑苏唐寅,私入小姐闺房罪
孽深重,还祈小姐开恩宽恕,容小生将一片愚诚相告。」

  昭容小姐已气得说不出话,倒是春桃故作威喝道:「哎哟!这还了得,你当
真是一个男子,居然扮做女子混入人家深闺,哎哟!这还了得,该当何罪?我要
赶紧找人来将你送官!」

  昭容小姐喘了一口气,一摆手阻止了春桃嚷嚷,又回手向唐寅一指道:「你
说!你说!你快快说,到底是何处狂徒,擅敢男扮女装,闯入人家闺阁,难道不
知有王法吗?」其实她一听到唐寅二字,一腔怒气已平了大半,因而阻止春桃妄
动,好让唐寅讲完,唐寅是何等灵光,早已窥进美人的心坎,向前深深一揖就要
吐露真情。

  一旁的春桃也是聪明,一心向着唐寅,想这番陈述衷曲必然很长,可讲上好
半天,而这亲亲解元郎是位文弱书生,这爱爱昭容小姐则是娇娇女,若是他俩就
站在这儿讲,连我在一旁都要陪着受罪,於是就想出个主意来:「小姐,事已至
此,你也不要惊慌,就听他说个明白,若是有个不对,我就去禀了老爷太太,将
他捆去送官。

  春桃嘴里说着,身子向后一扭早己抓了张椅子,放在小姐身后,轻轻将小姐
带着坐下,继续道:「小姐还坐下听吧,脚小伶仃的那耐得住站?」

  只这一下,昭容小姐已安安稳稳的坐定,虽则仍鼓着两片桃腮,似乎还在气
头,然而那冷静的目光,以及吹弹得破的肌肤间,似乎藏着含情脉脉的笑容,彷
佛就在肯定是那唐解元,好结那善缘。

  春桃与小姐形影相随多许多年,怎会不知小姐性情,乘这当儿,就指着对面
面一张坐椅向唐寅喝道:「你也坐着讲,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讲得有理,
我们小姐慈悲为怀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哼……」

  一边说着一边去茶几前倒了一杯热热的香茗,回身送到小姐手上,让她好将
另外半腔余怒随着香茗一齐咽下。

  伯虎见到春桃的这番善解人意的举动,不由得暗暗道好,如此俏婢果然值得
收入后宫,也不愧我这几夜那么卖力的把你插得那么爽快。

  於是伯虎一屁股坐下,从容不迫的将追妞的这段前因后果,从婉婉转转的详
细陈述。说也奇怪,昭容小姐先前何等忿怒,此刻听到这俏郎君在庙前看上了自
己,然后就设计低三下四的放下解元郎的身段进来陆府,那一股气不知消到那儿
了。先前一眼两眼的偷看对面,到了唐寅说出求婚的话,那一副娇容则是爱煞人
了,粉颊低垂,脸上一片红霞,双瞳视地一一双纤纤玉手不知放在那儿好,幸好
手上一方绣帕,是卷了又舒,舒了又卷,低着头不知如何回话。

  春桃见这两人应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娇羞窘迫的僵在那儿接不下去了,
於是急中生智的出面解围,故意虚张声势的喝问道:「哼!你说是吴门才子唐解
元,谁又信得过?有何凭证可以证明?」春桃一面说,一面偷偷将小嘴儿向唐寅
胸前一努。

  伯虎立即会意,一探手自怀中取出小玉印,望着春桃连连申辩道:「哟!姐
姐,这有名有姓的人岂是轻易可以假做的,几日来的画儿也是难以造假,你瞧瞧
我这绘画用的印监,与那立轴上盖的不是同一个吗?」

  春桃见他身着女衣不住的打躬作揖,本来就一肚子好笑,如今看他拿了玉印
神气活现的指东划西,好似在表演戏文,一腔笑意差点肚里就装不下了,幸而她
深知此时笑不得,竭立忍住,见小姐仍然低头不语,只得继续搭讪道:「哼!既
然如此,你既是苏州才子,堂堂一榜解元,为何不正正当当……」春桃话未说完,
终於引得小姐开了金口,斜睨着春桃说:「你去理他干嘛?他若当真是唐解元,
就越发不应该有此举动,难道……」

  伯虎一听,昭容小姐开了金口,连忙抢到跟前,连声陪笑作揖道:「小姐在
上,小生已声明在先,委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祈小姐格外宽宥,垂赐金诺,成
就这良缘。」

  昭容小姐对唐寅本已默默心许,只是碍着春桃在旁说不出口,不过她到底平
日被陆翰林当做儿子教导,行事素来大方,转念一想,春桃是好心腹婢女,情同
姐妹,我也舍不得叫她离开,索性就开几椿条件要他答应就算说妥了,想定主意,
便坐正了身子,抬起脸儿,敛去羞容,光明磊落的望着唐寅说:「你既是堂堂解
元,怎么不遵循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古训?如今要我允许婚约倒也不难,
得从我两个条件,第一、尽速回去央出有名望的人为月老媒合,想我爹娘慕你名
望已久,也绝无不允之理。第二、春桃与我名为主仆、实如骨肉,已随我十余年,
我可不忍叫她离开,日后你得……」说到这里,只觉得后面的话儿难以措辞,正
待思索中;一旁的春桃听了小姐随时不忘自己,倒是脸儿一红、心头一暖、鼻头
一酸,哽咽的叫了一声情深意重的:「小姐……」

  伯虎听到这里,几乎乐得打跌,一朵心花险些炸开,这番动之以情的技俩,
让这宽洪大量的昭容小姐,不仅自己应允了,还买一送一的许了春桃这随身的俏
丫鬟,如此一来正正当当的婚约是没问题了。然而这小姐的性情素来非常刚强、
谨守礼教,要如何在洞房花烛之前先上她的床,取她珍贵的元红,这可就要另一
番诉之以理的技俩,最后来个打铁趁热,一击中的。

  伯虎暗道一声惭愧,随即接道:「一切谨如遵命,小姐如此成全小生,真令
人感恩不尽,然而……小生还有另一番机密要说与小姐参详。」说完还装模做样
的左右查看,是否有那闲人偷听。

  这平日举止端庄的昭容小姐脸皮儿极薄,千辛万苦的挣扎着应允伯虎的婚约
之后,还真怕这风流的解元郎,就当着春桃的面,要上前来谈情说爱,那时面子
当真就摆不下了,所幸这唐解元答应条件后,就放下了婚约这羞死人的话题,原
来悬在一颗芳心上那千斤巨石就放了下来,感觉清松不少。见到伯虎一脸鬼鬼祟
祟的模样,随即好奇的问道:「有何机密?」

  伯虎放低声音问道:「小姐常听庭训,尊大人可曾提起宁王宸濠之事?」

  话说陆翰林将这位昭容小姐当做儿子在教导,不仅是在风花雪月的文采而已,
经世之治的大学问也常与小姐参详,让这位昭容小姐竟是帼国不让须眉,只恨身
为女儿身,无法出将入相,为国为民。这几年间,宁王在大江南北作威作福就是
妇孺皆知,小姐岂会不知其厉害,於是也放作小心状,低声回道:「父亲任职南
京,偶也会与我提及宁王包藏祸心,将要作乱,父亲常为此忧心不已,奴家常恨
身为女儿身,不能为父亲解忧。」

  古人云:「君子可欺之以方。」像昭容小姐这般平日行得正、坐得直的官宦
之家的掌珠,纵然由陆翰林教得是满腹诗书,熟读那定邦定国之策,到底总是纸
上谈兵,没有在世面上转转的实务经验,比起伯虎这些时日来的各种历练,真是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没得比的,这聪明机巧的唐解元,就仗侍着这一点,准备
用「天下安危」这话将她套牢。

  於是伯虎继续道:「小姐认为,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说起
来可有道理?」

  怎知昭容小姐一听到这话,就咬着玉牙恨声道:「平生最恨者,就是那——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若是这天下之兴衰与那莽夫都有关系,怎会
与我们女子都不相干呢?想当初,花木兰代父从军、梁红玉随夫出征、文成公主
和番、孟丽君拜相,这些文文武武的奇女子,何尝不是在安邦定国?何况我们女
子向无争雄之心,国泰民安之时就安下心来相夫教子,也不求封侯封王。更何况
凡是功成名就者,其背后必有好女人,想当初,孟母三迁、欧母画萩,才能造就
一代哲人、一世文豪……」

  昭容小姐一提起这话头儿,可就是意气风发、淘淘不绝,伯虎赶紧一句叉开,
否则又不知还有几个「想当初」。於是忙道:「小姐说得极是,这八个字真正要
改,改做-天下兴亡、人人有责-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昭容小姐一听,这话儿真是到了心嵌儿里了,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不男不
女,竟是大家的事儿,紧绷的俏脸儿就放松开来,嘴角儿也有了笑意。伯虎听说
这昭容小姐也会关心那国家大事,心中就有谱了,於是就将左手袖子卷起,开始
编织出一套说辞来:「小姐你可识得这是何物。」将左手臂上那豹房密探的兵籍
名牌露给昭容小姐看。要说这种秘密的练牌,全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昭容小姐
细看上面的豹头标记,再加上零零柒的精美刻字,一脸迷惑的摇了摇头说不知。

  伯虎潇洒的哈哈一笑道:「此乃皇家豹房密探的标记,要说这豹房密探,比
那东、西厂,锦衣卫还要得到皇上的信赖,吾乃代号〔陵林奇〕之密探,专为执
行对付宁王之任务者。」

  昭容小姐张着那樱桃小口,讶异的呆掉了,一旁的春桃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满头雾水。看着伯虎那洋洋得意状好一会儿,昭容小姐才回过神来怀疑道:「你
既然是豹房密探,因何缘故男扮女装的跑到我家,难道是朝廷怀疑我父亲与宁王
勾结吗?」

  伯虎摇摇头道:「非也,非也。」

  於是伯虎就开始细说从头,从他考上解元后,被骗到扬州宁王府奉为上宾馆
客说起,如何佯装花痴出入月风场所,又如何结识豹房总管邵道长,被吸收为皇
家密探,接受特训以进行那龙虎山长老研议出的元阴八卦阵,接着混出宁王府,
以寻访顶级处子,取那上好的元阴做成八阵图,最后再要拿去好破了宁王那集皇
气的神坛,让天下得以安定。

  这番言语之中,果然是一团正气,就算出入花街柳巷,也如同伪色文般轻描
淡写的一笔带过,其中还特别强调,自己随时受到宁王奸党的监视,男扮女装主
要是为了混过他们的眼线。而他身上还带有密旨,指定要三个月内要取得八位佳
人的元阴以完成任务,然而八位美人若是每一位都要一一的明媒正婜,只怕那亲
还未说完,三个月的期限也就到了,不得不有从权之处。

  听完这番话,倒让昭容小姐深深愧疚,觉得自己先前真是错怪了面前这位有
理想、有抱负的时代青年了,想那天下安危的大事,比起自己所想的礼教之防,
可就太小家子气了,一时对伯虎又有了不同的崇拜之心,连称呼都不同了。於是
昭容小姐一脸正气凛然的道:「相公身怀如此重要之任务,不知要妾身如何配合?」

  伯虎见昭容小姐被这一番话,鼓动起热血激昂的爱国热诚,於是又编了另一
番说辞道:「小生以龙虎山玄功秘法,早已探知小姐元阴丰沛无比,若能容小生
取得,用以做为这元阴八卦阵的阵眼,当完成八卦阵图之后,以其推动阵图,将
可速速破那宁王的皇气神坛,令其早日败亡。若是小姐十分珍惜自己的千金之躯,
不愿让小生先行取那元阴,则小生将不得不改用其它寻常女子的元阴,如此一来
阵图久缺推动,要发挥效力恐旷日费时,让那宁王得以继续遥逍,届时只怕江南
百姓得多受一些苦了。」

  昭容小姐听他说得如此恳切,准备信以为真,然而从伯虎言词中,又发出疑
问道:「相公所谓龙虎山玄功秘法,得知妾身元阴丰沛,此事涉及无稽,莫非是
要来骗妾身?这可要拿出证明凭据,方令人可信。」

  伯虎笑道:「此事小生岂敢欺骗小姐,然而这道家玄术,颇惊世骇俗,小姐
见着了可莫惊慌。」说着便将洞玄子十三经秘法缩阳为阴之法收去,让胯下那虎
豹霸王鞭感应着昭容浓郁的元阴,那鞭儿便以前所未见的凶猛态式直冲而出,在
伯虎女裙上顶出了一个超大帐蓬。

  昭容小姐:「啊!」的一声惊呼,侧过俏脸,一手抬起用长袖遮住。一旁的
春桃则是装腔作势的,跟着小姐用双手掩面,只是一对乌溜溜的眸子,仍然透过
指缝间贪婪的看着。

  昭容小姐侧着羞红着脸说道:「相公如此斯文的人,怎可做出如此丑态?过
去在家中转角,偶撞见家中刁仆俏婢在讲悄悄话,也看过那刁仆的下身顶起,只
是没有相公这般巨大,此事涉及男女之私,怎算得道家仙术。」

  伯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道家奇术怎可与男女之私混为一谈,小生的元
阴指引乃是靠着气机,非耳目感观而生,不信的话小生可将双目闭起,小姐就在
这房中移动,小生这元阴指引必可应和小姐元阴动作。」说着就双眼闭上,胯下
顶出,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昭容小姐见伯虎眼儿闭上了,也就不那么害羞,好奇心一起,便站起身来轻
移莲步在房中踱来踱去,说也奇怪,伯虎裙中顶出的部位,果然随着她的移动而
摇摆。虽然伯虎此时眼儿闭上了,昭容小姐还是有些怀疑他以听脚步声定位,於
是就指示春桃也在绣楼中走来走去,以乱其听觉。

  主仆俩捉迷藏似的,如穿花蝴蝶在房中穿梭,然而伯虎那神鞭对是一路走来、
始终如一的对着昭容,两人玩得兴起,居然吃吃的笑起来。

  伯虎闭上双眼如木偶般站在那儿,胯下被昭容小姐遥控戏弄,耳中原本听到
一组轻微的步履声,接着又是一组加入,当脚步声越发杂乱之后,居然听到嬉笑
声,这试验也太过冗长了吧?於是无奈的说道:「不知小姐试验如何?小生之言
是否属实?」

  昭容才容然警觉到有些失态,於是又庄重的坐下,请伯虎张开双眼,於是毅
然决然的说道:「相公所言果然属实,既然是如此攸关天下苍生之事,妾身不敢
自珍,一切都听相公的吩咐。」

  要说伯虎这说话的技巧,就是寻常人所不及。他提到要取女子元阴之事,若
是明讲着要为处女破身取元红的话,让昭容这般的黄花闺女听到,还真的说不出
口,然而平时熟悉道家那阴阳五行的知书小姐,在那人前引述女子元阴的话,就
毫无羞怯滞碍。

  昭容小姐一面说着,一面转头看着站立一旁的春桃道:「相公有如此事关天
下安危的重要任务,需要女子元阴,不知春桃……」

  春桃一听到小姐提及自己,早已吓得满面通红的跪地请罪道:「小姐,婢子
不敢隐瞒,婢子已经……」

  话未说完,就被小姐接过去了:「果然我们是情同姐妹,齐心一同,难得你
也关心国家大事,我没有怪你,快快起来吧。」原来小姐却误会了,以为春桃也
是知道伯虎的八卦计策才献身的,春桃一听小姐对待自己如此宽容,也是充满感
激的谢过小姐,满面通红低着头立在一旁。

  伯虎见昭容小姐为了一句天下安危,竟然会如此的配合,於是心下又有了一
番思量,不想就因循苟且的取了她的元红,心想要为昭容小姐准备一个终身难忘
的破瓜大典。於是说道:「小姐如此深明大义,小生十分敬佩,能得小姐如此佳
偶,实乃三生有幸。小生已卜得今日实乃吉日,在午夜三更时分,天地阴气最盛
之时,所取得之元阴最旺,由於小姐的元阴是要做为阵眼的,因此需要特别谨慎,
有请小姐先行沐浴身、焚香祝祷,小生也要先行施法预做准备。

  昭容小姐听到这未来的郎君的唐伯虎的一番赞美,内心也是暗暗得意,於是
很配合的要春桃设起屏风备香汤服侍她沐浴净身。而伯虎就在小姐的绣房里做了
一番安排,先在香闺的四周弄得灯火通明,然后将那床上的厚绵柔软床褥子,铺
在绣楼的楼板上,并在上面安置了绣枕。

  按照伯虎对昭容小姐的说法,为了配合这尔后八卦阵的阵眼的需要,沐浴焚
香可以专注心志,让元阴凝聚。那取元阴时不在床上却在楼板上打地铺,是为了
要配合阴阳方位,而灯火通明是为了伯虎运玄功取元阴时所需。

  而实际上这心眼颇多的风流唐解元心里又是如何打算的呢?先让昭容小姐洗
得乾乾净净香喷喷的,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好让享用;而且若让这平日举止庄重的
千金小姐,在闺房中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还真摆不下面子。若是先沐浴一番,
洗完身子擦乾后,衣服也就不必穿上了,直接躺下来办事倒也简便。再来沐浴焚
香也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让那昭容小姐的心思,放在为国为民的正经事上,也不
会去想男女情爱那羞人答答的事,届时较能放得开。

  至於不在床上做的原因,则是伯虎想要让春桃也进来帮忙助兴,那床也太窄
挤不下三人,不如就搬到楼板上空间比较灵活。至於灯火通明,当然在干事时看
着昭容小姐那绝色的娇容是一定要的,而且监赏了小姐阴户的美姿后,才好在那
元红之上,描绘出那最适宜的花儿呢。

  要是说昭容小姐天资聪慧,通情达理,伯虎这番真真假假的话,总有一些破
绽可寻,此时既然爱着伯虎的才情,婚姻也许给他了;要说这「婚」字还真是有
道理,只要是一许了,这「女」子的头脑都「昏」了,於是就信了他的理由,身
子就让伯虎给破了,至於用什么浪漫、淫荡的方式破身的,那就不用去深究了。
后来在破处之后,伯虎果然是取了元红做那元阴八卦阵,当真是为了安邦定国的
大事,更是肯定了这洞房花烛之前就破身的正当性。而之后在破身之时,与伯虎
那份难以言喻的双飞快感,甚至后来春桃加入的三飞爽乐,也更让她割舍不下这
位风流的多情解元郎,於是这位注定要成为唐寅正室夫人的佳人,早已领悟那做
大事不拘小节的道理。正是:「只道平地起风波,巧计良宵偿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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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08(昭容初度,露滴牡丹)

  装神弄鬼的将那香闺布置好之后,伯虎就先行退回到外房,取了水来将面上
的女妆先行洗去,并将头发束起。就坐在那儿静心调气的等待,待春桃服侍好昭
容小姐沐浴罢,出来比了个手式,做了个俏皮的眼色要伯虎进房去。

  待伯虎再次进入香闺之中,那昭容小姐已静静的躺在铺於楼板的厚褥上,身
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绣被,见到昭容小姐那绝世娇容,伯虎心头陡然迷惘起来,那
双自信、刚毅又温柔的明眸,深深穿入伯虎的心神,几息后伯虎才回复自我。

  伯虎先除去身上的衣物,见到他露出了男性躯体,昭容小姐随即想到非礼勿
视的紧闭双目。接着伯虎赤身裸体的跪坐在昭容身旁,将那薄被掀开,才稍一显
露那全身的雪白粉腻,被儿就被昭容紧紧扯回,脸上顿时飞起一抹嫣红,全身一
绷紧张的说:「寅郎……别看。」

  伯虎柔声道:「小姐,这取元阴之事还是有些讲究的,那丰沛的元阴之气,
必须要在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在那极端情浓之际,方可适时采撷,若是像你这
般的紧张,将会大有妨碍。」

  昭容小姐张开秀眼无奈说道:「妾身从未经过此道,实不知如何是好。」

  伯虎微笑道:「小姐请放清松,一切交给小生即可。」

  说着伯虎轻吻昭容小姐的平整细致的前额,双唇轻触其眼睑,擦过玲珑琼鼻
尖儿、丰润微红粉颊、秀气的耳珠,最后轻吻那润红的樱嘴,接连轻吻数次,昭
容小姐便娇躯松下,慢慢的轻启芳唇,伯虎随即趁虚而入,将舌尖深入,狂扫昭
容的玉齿及嫩舌,细尝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接着伯虎双手自被子的边缘伸入,双管齐下的上边摸乳、下边撩阴,令昭容
小姐首尾不能相顾,身子就屈了起来。

  那伸到乳峰的手,入手柔腻;那对高耸的丰乳的确傲人,轻轻的推动这两团
香酥柔腻的鸡头肉,就让薄被随着乳波抖动,不断的变幻着模样,似水波般的荡
漾起来,在怦怦心跳之间,不时泄出腻人的娇喘,那双原本极清澈的明眸,彷佛
起雾般的迷迷蒙蒙,像是烟波江上极为动人。

  伸到下体处的另一只巧手,轻抚着萋萋芳草,随后细摸着花瓣。半晌不到花
瓣已是又湿又热,蜜穴中热湿热湿的充满了淫津。接着伯虎往上拨弄阴户顶端那
小小花蒂,昭容小姐开始不耐的扭动,口中也泄出串串令人心动的低吟。

  昭容小姐虽则在外端庄尊贵,然而内里居然是一身媚骨,只要放开胸怀令那
心爱男子近身,稍一挑弄就一发不可收拾。此际昭容小姐深知自己身体很是舒爽,
但却又有另一番的骚痒,娇躯彷佛窜烧出灼热欲火。

  昭容小姐此番献身,一心所想的,就是要牲牺小我,协助自已未来的夫君,
成就那安拜定国的重任。因此任伯虎对其为所欲为,虽是如此这般的羞死人了,
也都忍着羞怯不予阻挡。然而经过伯虎一番上下夹攻的巧手调弄,身体居然发出
了丝丝的爽快、俐落之感,快感侵入头脑使思虑慢慢空白,芳心充满幸福的想着,
怎知这牲牺小我是如此的爽快受用,早知如此竟应该要天天牲牺小我一番了。

  一番调弄之后,昭容小姐的娇躯先是因羞怯而紧绷,稍后则随深情之吻而放
松,如今又因被搔到痒处而再度扭曲紧张。

  「不知小姐感觉爽利否?」

  对於伯虎的问话,昭容小姐仍羞於启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伯虎趁着昭容
身体放松之际,速速将薄被一掀,将昭容的娇躯尽收眼底。

  昭容小姐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真如粉妆玉琢般,高耸乳峰、细腰丰臀,处
处显着丰腴之感,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於枕上肩头的秀发青丝,围起那张宜喜
宜嗔的秀脸,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真正是闭月羞花、沈鱼落雁,如同一朵国色
天香的牡丹花,然而一种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亲切感,让伯虎在当初一见到她
的刹那,就认定是她。

  捧起昭容小姐的脸儿,手指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两人深情的对视者,好一
阵幸福的感动。昭容小姐略带惊喜的在伯虎耳边呢喃着:「寅郎,你也感受到了
吗?也不知为什么,妾身此刻与夫君如前世就相识。」

  伯虎将昭容小姐搂抱在怀中温柔说道:「咱们经过十世才修来这共枕情缘哪。」

  接着将头低下,牙齿轻啮着雪峰顶上粉红色乳珠,昭容小姐又僵直那娇躯,
口中低低泄出一声腻人的「嗯」。

  在两粒乳珠上轮流吸吮轻啃一番之后,接着身体下滑,分开那柔腻的玉腿,
眼前出现的又是一朵名花。

  雪白的蜜裂间,突出了珊瑚色的内花唇曲折繁复,经过方才的一番爱抚,一
大滴爱液含在花唇间,映着烛光发出迷离的光芒,果然是绝世名花「露滴牡丹红」。
有趣的是,那雪白的耻丘上浓密的阴毛,长长直直、十分柔顺的长成一片,显出
了墨绿般的色泽,彷佛映衬着下方红花的绿叶一般。

  伯虎看得爱极了,脸贴上昭容小姐的娇嫩的下体,开始伸出舌尖舔弄着迷人
的花瓣,处子特有的肉香飘散开来,嗅来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啊啊…郎君莫看……莫用舌头…啊」这初度的快感,令困恼的昭容小姐无
力抗拒,只能心口不一的哼着。

  伯虎的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小心仔细地从外阴、花唇,继而到花蒂处,来
来回回的舔吮着,时而用舌头拍打,花瓣中冒出股股淫液,受那舌头拨弄发出浠
浠沥沥淫亵之声,令昭容小姐慌乱的娇羞呻吟:「不…可…羞死人了。」虽是这
样,那娇媚声中却隐隐含着极度之舒爽。

  绣房中八枝龙凤蜡烛儿如八卦之形在四周爆着灯花,景泰蓝狮子钮香炉里檀
香缭绕,烛光与香雾让这闺房中朦朦胧胧的,彷佛是瑶台洞天仙境一般,让人如
疑如醉。

  在其软如绵的厚褥上,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正是一片又一片的粉腻。

  「昭容,你,还真是水做的哪!」伯虎意指方才品过的那如涌泉般的玉户。

  「妾身是水做的,那寅郎可是泥做的?」引着那一阙你哝我哝,在伯虎的胸
口乖巧的呢喃。

  「呵呵,小生的神器可是金子铸的哩。」伯虎轻笑着,搂着她丰腴的腰枝,
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感受着虎豹霸王鞭的狂野及刚强。

  昭容小姐端庄尊贵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时早心属伯虎,再被阳气一激,
心神迷乱身子愈发火热,脸颊耳朵都染上了诱人的潮红,白藕似的胳臂不知何时,
已搂上了伯虎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抬起一条,亲匿的搭在情郎
的腿上。

  伯虎一双巧手,顺着昭容后背那优美的曲线,自肩头滑下至后腰,感受那脊
间可爱的凹陷,再滑上挺翘的丰臀。着手处几如凝脂般滑腻,比那天下闻名的湖
丝缎子都要绵柔细致,真是丰着有余、柔着无骨。一边吻着昭容的鬓角耳垂,一
面情话绵绵盛赞她的美艳,手指越过玉臀,沿着大腿、小腿滑下,就捉住了一只
三寸金莲。

  虽则昭容身心早已向伯虎放开,然而这儿却仍是隐私的禁忌,此时莲瓣入手,
也不禁嘤咛一声,全身跟着一缩。

  手中盈盈莲足仅仅三寸,只堪一握,触手滑嫩润腴,果真是千金闺秀的步步
生莲。

  「昭容,你这儿真乃莲中绝品!」

  「好羞人哪,快放开嘛!」玉足被爱郎偷袭把玩,伏在胸前的昭容面红耳赤
的轻哼着,让伯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怜惜,摩娑着软玉般的金莲,柔声道:「如
今咱俩已不分你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嗯!」一声娇吟带着满心欢喜。

  把玩秀足良久,昭容几乎要被逗上高潮,身子软软的瘫在伯虎怀里,这才恋
恋不舍的放下这绝品莲足,巧手越过后庭,轻轻向前一勾,又带出一声细若管箫
的呻吟,指尖顿着多了数道晶莹的银丝。

  伯虎挪动了身子一下,硕大的虎首豹头便在昭容守了十八年的宝藏间,不耐
烦的来回徘徊,昭容虽已是热情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身子还是顿时僵
直起来。彷佛溺水之人握住浮水的稻草梗一般,忍不住的叫着平日最亲近的人一
声:「春桃,过来。」

  在外间的春桃闻声急急进来,跪坐在一旁,一双小手紧握着小姐的一只玉手,
给她宽心的慰藉。

  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在耳边低吟着「此情此爱、永生不渝」,低沉的声
音彷佛穿透了她的心,让她渐渐放松下来,一只藕臂搂住伯虎颈子,一只手紧握
着春桃的手,呢喃道:「好寅郎,来取我元阴罢。」

  「正待来取。」伯虎柔声道,伯虎让昭容蜷起腿来缠在伯虎腰上,同时爱怜
的搓揉胸前丰乳,玉体挪动间,虎豹霸王鞭在花唇间斯摩,让她花穴变得柔软酥
腻起来,虎豹霸王鞭分开湿腻的花唇,正顶着花道的入口,只入半寸,昭容已声
声呼,再一前行便触及处女贞洁的封口,伯虎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
红了臀下白绫。

  昭容一手死命抱住伯虎,一手紧抓住春桃的手,指甲都扎入了肌肤。「寅郎
……」也是疼痛也是为了其它,一行热泪自秀眼中滑落。

  「卿卿莫哭。」伯虎自昭容脸上吻去泪珠,柔声道:「先要修身,才能齐家,
才及治国平天下。小生正在为卿卿修身呢!」

  昭容声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不禁破啼为笑。

  渡过最初的艰难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仅紧腻异常,而且阴中褶皱丛生,才
进花房,皱褶便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叠叠包围挤压着虎首豹头,越过了一道皱
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儿,最后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几次猛力的
突刺,穿过之时就顶在一块柔腻的花心上,这一顶使那虎首豹头皆直直陷进去,
柔腻顿时将它得密密实实的,异常的舒爽,竟要爽过出师时由龙虎山玄功所模仿
出的的重峦叠翠。

  「昭容小姐…小生顶…顶进花心了…感觉真麻……」伯虎兴奋的地低吼着。

  感应到伯虎神鞭出入的妙感,昭容小姐弓挺着娇躯发出愉悦的呻吟。原本紧
握春桃的玉手也松了开来,改为双手环抱郎腰。昭容小姐的玉体极为敏感,娇嫩
蜜穴反应着插入异物一紧一缩,紧密的扣住了伯虎的改造神器。虎豹霸王鞭被花
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轻抚、逗弄,身心同感舒畅的伯虎,抱住昭容腰身做更
深的插入,让那虎首豹头就顶住花心时,深深插入的强大撞击力道,爽快得让昭
容小姐脑袋里不存任何思考,随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让她的芳心儿都融化了。

  伯虎那未运入手玄功加持的鞭儿,初逢这名器级的处女玉户,再加上与昭容
小姐天生心灵气机的契合,满心欢畅之下也想早一刻将自己的阳精,射入她的蜜
穴深处,在里面做出一个终身不忘的烙印。

  伯虎技巧的调控着想要射精之感,在昭容小姐的耳边低声说道:「小生当在
小姐丢出元阴之际射出阳精,好与小姐阴阳交泰、相生相随,小姐可准备妥了?」
口中一面说,胯下则往深处顶住,灵龟的虎首豹头分别左右开弓的在花心上又啃
又咬。

  昭容小姐细如蚊鸣的「哼」了两声算是回应了,大约是感应到花心深处的妙
感,那细腰努力的扭动起来,伯虎仔细感应着昭容小姐之反应,继续用鞭儿在见
不得人处,尽去做那些恼人的小动作。

  「嗯嗯……啊啊……」芳额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娇躯也浮出了片片红云,配
合着伯虎的暗劲儿,昭容小姐娇呼着:「美死了…美…美死了……」慢慢加速腰
臀的扭动,努力的挺送着腰儿,将伯虎的鞭儿留滞在花心的最深处。

  伯虎再一次以诱惑的语调说着:「昭容小姐,小生要射出阳精了,要射出很
多到你花心儿里来一个蓝田种玉,明年生好个小娃娃,为我们唐家齐家唉。」

  昭容正忙和着用花心那又软又柔又热的柔肉,紧紧锁住在里面不安份顶撞的
虎首豹头,腰部则做出诱人的挺动,配合花道中的褶皱,抚弄者茎上的虎纹豹斑。
一听到伯虎这话儿,昭容小姐的秀脸上放出了母性的光辉,性急的呢喃着:「快,
快,给我,妾身想要个小娃娃……」才说完,语气一变转成淫腻的浪语:「美…
…美死我了……爽……好爽……」

  昭容小姐的初度高潮,似乎整个蜜穴都翻转过来,花道激烈的收缩,简直像
是被蛇儿紧紧缠住一般,花心中喷出了浓郁丰厚的元阴,伯虎不敢待慢的连忙运
功收取。

  在喷出阴精后,昭容小姐的花道间继续诱人的蠕动,令伯虎有更大更深之快
感。「噢!」的一声长叹,点点阳精,如朝露般一滴一滴的落在那鲜艳夺目的红
牡丹之上。

  泄精已毕,在鞭儿将软未软之际,伯虎运气十三经起手功再将鞭儿鼓起,依
然插在蜜穴中。而昭容那绝世名花,像要榨乾残留精液,蜜穴周而复始地蠕动着。
初度体验男女交合之快感刺激,强化昭容小姐娇躯之情欲;而母性的本能则令蜜
穴紧锁着,想要完整留住射进花心之中新鲜热腾的种子精华。

  伯虎运上玄功抽出了霸王鞭,取出白绢巾转收由霸王鞭吸引之阴元,昭容小
姐不但体态丰腴,就是那元红也是特别的丰厚,在白绢上印染出大片红斑,而臀
下的另一块白绫上,更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完成那收取元阴的正事,伯虎又搂着昭容二度春风,昭容在几度昏迷后,便
要在伯虎怀里沈沈睡去。极度激情与奋力交合所带来的疲倦,令两人无力去做那
善后工作,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共同进入深深的黑甜乡。

  一旁早已知味的春桃,目不转睛的看完郎才女貌一对玉人精彩的破瓜大典,
忍着一夜的欲火与裤中大片的湿黏,忠心耿耿的为小姐及伯虎收拾一番后,替他
们盖上被窝后就退至外室歇息。

  「寅郎,妾身今后将要努力襄助郎君修身、齐家,再来治国平天下哟。」昭
容第二天一早,自前一夜的淫浪深情回复了平日的端庄,似笑非笑的第一句话,
俨然就是正室夫人所说的了。

  外房的春桃听到房里有动静,便跑进来道喜,羞得昭容就要找地方躲,伯虎
笑道:「还不将马桶给拿来。」

  春桃伺候着小姐小解,昭容新破瓜,小解的时候都皱着眉头,春桃便小声埋
怨伯虎不解风情:「亏我还让你练过了处女破瓜,怎的还是如此粗鲁。」说完才
觉得漏了馅儿说错话了。

  昭容被她那话儿一引,抿嘴笑道:「死丫头,原来是你先给相公开路练习的
啊。」

  「这……这还不是为了小姐,昨夜儿小姐可受用啊?」,这时的昭容和春桃
不似主仆,倒似一对姐妹一般,说话并无忌讳,春桃见到一旁伯虎在一旁坏笑,
便偷偷捶了他一粉拳,低低的哼了一声「都是你!」

  梳装完毕的昭容竟是更为美丽,两露的滋润让她更为容光焕发,娇艳欲滴,
神采飞扬。然而昭容小姐经过伯虎那改造巨阳一夜破身,身受巨创不良於行,於
是就差春桃前去陆老夫人处告个假,假说是昭容小姐与新结拜的二小姐,相见恨
晚的整夜秉烛夜谈,因此今儿早身子困倦,不能起身问安。其实哪里是相见恨晚,
根本就是淫棍媚娃的相插恨晚,哪里有秉烛夜谈,不过就是挑灯夜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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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09(昭然天香、容比国色H)

  昭容小姐娇红着脸将昨夜垫在臀下,沾染了大量元红的白绫巾先仔细的收藏
锁好了,与伯虎在闺阁中经过一番梳洗并用过早餐之后,便一心惦记着自己另一
条白绢上的元阴元红,要绘制入画成八卦图之事,於是就督促着伯虎速速将那元
阴入画。同时隐约暗示,伯虎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完成这幅元阴入画之后,就应
该速速启程,前去找寻另外六位合适采取元阴的佳人,早日完成元阴八卦安定天
下之大计;同时也别忘了快些找位有声望的名人,充当月老前来作媒提亲。

  听那昭容小姐的意思,似乎是思毫不留恋这儿女私情一般。这倒也不是,她
与伯虎那初度破瓜,是为了元阴八卦天下安危之事,当然义不容辞、奋不顾身了。
然而两人尚未明媒正娶、洞房花烛,若是再要上床相交可就成了男女苟且之事,
是万万不可再做的;因此伯虎再想要和她卿卿我我的话,也得是成婚之后,在洞
房中正正当当规规矩矩的做了。

  伯虎听了昭容这番言语,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昭容这位未来的正
室夫人,毫不拈酸吃醋,声声催促他去多搞破几位黄花闺女的处女身,真是好艳
福呀!忧的是在品味过昭容小姐如此绝妙好阴的滋味后,真真是叫人难以忘怀,
很想在离开此地继续寻芳猎艳之前,能与昭容小姐多多缠绵几番,要是一完成这
幅元红入画就得走人,那么这人生有啥乐趣。

  然而他也深知昭容小姐乃心思纯正、知书达礼、心存大志、性格十分刚烈之
大家闺秀,十分重视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大事。小姐平日里讲的修身
之道都是那礼教女德,私下答应婚约本来就於礼不合,然而顾虑在绣房中留了伯
虎数夜,早已有瓜田李下之嫌,不得不先答应了,只要日后补上明媒正婜即可。
至於昨日夜里,若非施巧计,托言因天下安危需要借她元阴一用,否则还真是难
以诱她上床。

  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主张,可以再上小姐的床,如今之计不若先顺着她的意
思将元红入画,如此先可博取其欢心,至於尔后的事再见机行事。於是伯虎微微
一笑,将那「四不绘」的原则甩到爪哇国,就要专心一意的绘将起来。

  随即让春桃准备了画具,伯虎将昨夜取来昭容元红的那一条白绢巾摊在桌上,
一旁的春桃一面看着,小嘴儿一面撇着,学着昭容小姐数日前的话,娇声说道:
「哟!好好的一方白绢,用来作画正好,却可惜给几点朱红弄污了。」

  先前小姐说时是春桃在脸红,这会儿却是昭容小姐低着头,两颊娇羞得涨得
通红。伯虎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只要小生巧手一出,无论怎样都好。」

  於是仔细审视被那又是一片猩红、又是一片被淫精混成桃红色的元红好一会
儿,闭目瞑思半晌,脑海中浮现了昨儿夜里,品评昭容那鲜嫩玉户时,里面珊瑚
红色的繁复花唇如同牡丹盛开的模样,於是就开笔了,先是在那片片元红之间,
数笔细描,将重重花瓣勾了出来,上面还留了数滴晶莹的露珠,再加上几笔碧绿
渲染、勾写,居然就画就了团团盛开的露滴牡丹红、外衬三两片绿叶。

  伯虎将花儿画就,接着便在绢布的边边上题了一句:「昭然天香、容比国色」

  昭容见到自己的元红,数笔之间已成国色天香、像徵富贵的的团团牡丹,芳
心喜悦溢於言表,而情郎将自己的名字嵌入题字,也是情深意重、颇具意涵。

  花是画好了,画中还欠一位美人儿;昭容的芳心虽是急於看到那心爱的寅郎,
如何将自己的娇容绘入画中,只是深怕用言语急到了伯虎这古灵精怪的画绝,就
会坏了画中神韵,於是默不作声、含情脉脉、满是期盼的眼神望着伯虎。

  伯虎眼见昭容那绝世姿容,鼻嗅她一阵幽香沁入肌骨,不禁神魂飘移,陶醉
之下顿有领悟,随即画上一幅美人玩花图。

  先是一番晕染,盘云秀发、玉骨天然、秋水为之,随着几笔勾勒,晕红颜、
玉藕腕、轻肌嫩、朱红口,最后则是数勾工笔,细细描眉点睛,那对乌亮的眸子,
散发灿若星河光芒,隐含无限期盼,画中美人已是栩栩如生。终於画就了一位身
着宫装的端庄仕女,秀发盘做贵妇的官髻,上插着玉步摇,一只纤纤玉手轻抚那
盛开的牡丹,说不尽的飞扬神采,道不完的绝代风华。

  美人赏花,真是人比花娇,果然是「国色」。在美人云鬓边儿,伯虎最后加
上了一对彩蝶;说也奇怪,这蝶儿不画在花上,却画在秀发边,那「天香」两个
字就呼之欲出了。

  这第二幅八美图,也就是伯虎口中要用来做那元阴八卦图阵眼的,在昭容小
姐的闺房之中,稳稳的后来居上了。

  昭容小姐再度深深沉醉在那运笔如飞的绝技,如今眼见那绝佳的精湛画艺,
紧紧追捕着自身的神韵,见到自己那官夫人版的模样,心中更对自己的爱郎生出
无限的憧憬。

  一番聚精会神的工笔描绘,完成了这一幅绝世钜作后,伯虎的额头也渗出了
粒粒汗珠,还在面对杰作入神的昭容小姐没注意到,倒是一旁对绘画一道并不在
行的春桃,心疼的取出了一方绣帕细细的替他擦了擦。

  待昭容回过神来,正待要对这幅精美绝伦的画儿大加赞扬一番,才轻启芳唇,
就怔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花儿是自己的元红,讲起来要羞死人了,那人
儿又画的是自己,称赞起来彷佛就在夸自己美似的,还真的说不出口了,这俏脸
儿又不禁红了起来。

  伯虎见到昭容小姐又爱又羡、又盼又慕、又惊又奇、又喜又羞不断变化的娇
颜,也是满心欢喜,得妻如此真是大慰吾心,只是在床第之间,还得要多多调教,
才能得到更多的情趣。

  两人又在那儿,状似情深意浓各有所思的对望了起来,一旁的春桃看看时候
不早该用午饭了,一声轻咳将一对别有心思的小俩口惊醒,然后向小姐禀告该是
用餐的时候,昭容随即要春桃交待下人将午餐送上绣楼。

  春桃服侍着小姐与伯虎用膳,伯虎见她只是尽心的招呼他们俩,於是便要拉
着她同坐进餐,春桃碍於主仆有别先是不肯,后来昭容心感她对自己的忠心照顾,
未来领导伯虎后宫也要倚她为心腹,也是柔声要她坐下来一起用餐。可不是嘛,
既然两人已经同拜於伯虎胯下,未来都是伯虎后宫中一视同仁亲亲爱爱的好姐妹,
那又何必分什么主仆、谈什么尊卑、别什么上下呢!於是三人围了一桌,伯虎忙
活着为两位佳人布菜,一团和乐,温温馨馨的用过午膳。

  昭容小姐经过一昼夜情绪的起起伏伏、心境的上上下下,再那上夜来破瓜之
先苦后乐,用过午餐后早已困顿,於是在春桃的服侍之下回到绣榻中补眠,春桃
待小姐安寝后便与伯虎退回外室。

  到了外室,伯虎正待有话与春桃说,谁知她已面带桃花,急急的搂住伯虎。

  春桃自伯虎混入陆府后,早已是夜夜春宵,无夜不欢,而前一夜服侍着昭容
小姐的开苞大典,见了小姐与伯虎弄得地动山摇的活春宫,阴户中早已骚痒不过,
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将那裤裆湿了一大片。服侍完他俩人之后,整夜在外房中翻
来覆去的。

  今儿整个早上,碍着小姐在面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情郎,只能乾吞口水,
昨夜换过的小裤,裆上又湿成一片,如今小姐歇息了,搀着伯虎的手,那里放得
过他。走到僻静的外房后,就搂着伯虎悄声说道:「想死奴了,你怎么这等狠心,
不快些画完,好让我尝一尝一夜苦等的好滋味。」

  於是就一手把伯虎搂住,一手去脱自家的裤子。伯虎见他情急不过,不好推
辞,就自己坐在一张春凳上,拉下裤儿,运气将虎豹霸王鞭鼓起,然后将早已褪
下绡裆的春桃捧搂在怀里,将她娇嫩的阴户扒开,将暴胀的鞭儿对了阴户直抵。

  春桃被他把巨阳突然一抵,猛然穿过花唇时有些疼痛,就闷哼了一声。然而
顺着泥泞不堪的花道,那神鞭早已直抵花心,整根火热的宝柱儿烙得里面爽快无
比。伯虎紧搂着她,一面在她脸上又亲又啃的,下身则是紧紧朝里又拱又抵的。

  只见那春桃脸沾绛霞、颜似桃花,情火起焰、百媚春生。面对着情郎,下身
蹲蹲凑凑,如乘千里之驹,起落不定,胯下滋滋之声、皮肉相撞之声响,不绝於
耳。碍於小姐在房内睡着,春桃不敢放肆的大声呼出淫言俏语,以倾诉着来自花
心的爽乐。然而似这般偷偷摸摸,穿着衣服插弄,也别有一番偷情样的快感。

  伯虎那胯下鞭儿,对着身上的桃花千里驹又抽又捅的,贯透花房,淫津泛流。
直插得春桃肢酥体软,步凫难挪,颠倒起伏在风流多情郎身上,终於花心一麻,
阴精猛送,得趣而止。

  伏在伯虎身上稍停了一会儿,春桃俏婢才喃喃低声说道:「痒死奴了,寅郎
若再不插奴,奴可真就要痒死了,如今却为甚么这般快活?」

  伯虎见她也是可怜,只因为那主仆有别,就算是心下十分的深爱自己,却是
苦苦忍住,不敢在小姐面前对自己流露出一分半点的情意,如今便要像偷情男女
般私下交欢,一番琢磨后便生出了个主意。

  对於昭容小姐而言,那儿女私情远远不及修身齐家,以及安定天下大计来得
重要,而个人的情欲更是被压抑在心底。如今既然已取得那元红供元阴八卦计之
用,若是还想要让她答应做那男女私情的爱欲缠绵,恐怕十分困难。得要想个让
她认同的法子,才能与她同床共枕的重温旧梦,而这个法子还得要出在这个八卦
计之上,最好也可趁此将春桃拉了进来,免得她孤枕难眠。

  於是伯虎见到怀中的春桃稍稍回神,那胯下不倒神鞭仍留在春桃花房中也不
收回,便悄悄的在春桃耳边,低声告知才想出来的计策,要春桃全力配合。那春
桃一面听伯虎的绝妙计策,芳心一荡,那花房中居然又搔痒起来,急急低诉道:
「寅郎,快、快,奴里面又痒起来了。」

  伯虎仍紧紧搂着春桃,令她倚在自己胸前,继续说明要春桃如何依计而行,
同时也运起洞玄子十三经秘注入门的式子,令胯下神鞭自伸自缩,以虎首豹头顶
弄春桃花心中的痒处,茎上的虎纹豹斑扫弄着花道间的皱褶。春桃一面听情郎安
排自己要如何参与淫戏,一面享受阳具自动插弄的快感,不多时花心一阵酸麻,
又泄身出来。

  伯虎就抱着泄得瘫软的春桃,相偎在春凳儿上歇息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小
姐房里有了声响,於是收起阳具,两人速速分开各自整理了衣裤,双双进入小姐
睡房中。

  伯虎见小姐已坐於帐中,便躬身问道:「不知小姐睡得可好。」

  小姐不愠不火的说道:「妾身初睡时也不知道那儿跑来的两只耗子,吱吱嗯
嗯的打了一回架,妾身被吵了好一会儿才就睡着。」

  想那昭容小姐是如何的耳聪目明,伯虎和春桃在外房欲火大炽的偷情插弄,
虽是百般压抑声响,但是到了情浓之际,仍免不了哼哼唧唧的,自然落入了小姐
耳中。

  伯虎见小姐似在嘲讽自己不守礼法、白昼宣淫,连忙打了个哈哈,说这两只
耗子吵到小姐真是不应该,得要抓起来拿根鞭儿打屁股才是。春桃更是面红耳赤,
一声不响的低着头服侍着小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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