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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散花天女】【全】作者:紫屋魔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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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天运气不错阿,在这里等到了一直期待的《散花天女》,而且已经更新到第四卷了,爽。
多谢楼主无私分享,更感谢各位手打兄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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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和各位热心的手打加油了,期待新的一年,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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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想说说对这篇文章的看法,紫屋魔恋的文章一直都是我关注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位作家。确实对人物的描写非常的到位,特别是对于女性的情欲上的描述,非常的细腻逼真,毕竟相对于众多作家笔下的侠女的形象而言,有了很多的变化,不再是冰清玉洁,高贵不可攀,甚至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形象,而是有了像常人一样的有血有肉,更有自己的生理欲望和需求,毕竟什么样的侠女,都有常人的肉体,同样都会有常人的欲望和需要,只是在一种道德的观念环境下,也许会很压抑,无法得到普通人的那种宣泄,到了一种成都或者一种环境之下时,那种情欲的爆发却又是比常人更来得猛烈,所以紫屋魔恋笔下的侠女都是在无人知晓,自己也无法摆脱的环境下,与男性特别是曾经自己的敌手发生了情欲的纠缠,肉体之欢。而这种肉体的欲望宣泄,是一种长期道德压抑之下的彻底宣泄,所以紫屋魔恋笔下的侠女往往都是以当打开了肉欲的阀门就往往再也无法停止,无法自拔的深陷。可以说,紫屋魔恋的侠女颠覆了以往众多的女侠的形象,超出了以往写作的一种模式,给了所有喜欢看的读者一种崭新的色文的模式,这就是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读者喜爱的根本原了。
      从“迷欲侠女”到“百花盛放”都是如此,故事情节都是出乎读者意料的。其实这两篇文章尽管不长,但是很多的描写确实非常的细腻逼真,特别是性爱的描写,故事的情节也很不错,只可惜的是,这两篇都太短了,应该可以继续铺叙下去,完全可以成为一篇经典的色文。也许现在的“散花天女”就是为了弥补这一遗憾了。
      可以说紫屋魔恋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写手,最特别的是他的写作速度非常的快,经常可以以不同寻常的速度不断的更新或者推出新的色文,但是看了最近他最新的几篇文章,有一种感觉,紫屋魔恋的文章的套路已经固定了,再也无法超越目前的模式,来来去去都是离不开侠女与淫魔之间的肉欲纠缠,本来这种故事的情节无可非议,但是每次都是需要淫魔色狼对那些貌美如花、冰清玉洁的女侠们下了春药,才能使女侠陷入肉体欲望中去。其实侠女也是女人,同样也有生理的欲望肉体的需求的,为什么就不能自愿的去接受或者主动呢?难道没有了性药的迷惑就不会有常人的肉体需求吗?感觉那些侠女都是被动的接受,至少也是在一种性药之下的主动,加少了一种自然的性爱的美好。因为毕竟性爱交欢时双方彼此自愿付出的感觉才是真正的水乳交融、酣畅淋漓的妙不可言。
      紫屋魔恋文章最大的优点还在于人物众多,不会固定于某一两个人,不像其他的色文当中永远都是一位年少英俊的侠客与很多貌美女侠之间的肉体和情感的纠缠,总是一个男的不断地与不同的女性交欢,由于总是同一个人物,有时候觉得所有的性爱描写都是重复,显得不再吸引人,没有新意。紫屋魔恋就不同,文章内总是人物众多,人物多了,花样就多,故事情节也是不断的翻新,这是众多读者能不断地喜欢看下去的原因。而且不再是主人公都是年轻英俊的少侠,而是更多贴近平常人、相貌一般的人物,毕竟生活中需要肉体欲望的人更多的是芸芸众生,感觉这样的描写更能贴近生活,更真实,非常的喜欢。
      今天难得有时间,所以就凭自己的感觉写了对紫屋魔恋文章的一点观点和看法,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之效,欢迎更多的读者就此发言,说说自己的看法,共同繁荣色中色----我们共同的家园!最后想说的是,感谢色中色所有的版块的版主们,谢谢你们辛苦的付出。说真心话,我浏览网络10几年。目前来说,无论在哪一方面,同类的网站还真的没有能超出色中色的,可以说,目前色中色是当之无愧的NO1。希望今后色中色能办得更好,永远是我们共同的家园,也永远成为网络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色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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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雨打花残

  好不容易舔得顾若梦洩了身子,宫先坐倒地上只能喘息,只觉一张嘴好生酸
痛,尤其舌头更是软得像再用不出力,难受得似想要哭出来,别想说话了,就连
嘴都难合起来,加上宫先一直蹲在顾若梦下身,只顾口舌动作,此刻松了口气,
只觉双足酸疼难忍,若非及时伸手樊着床,只怕他也要软了下去。

  不过至少是把人救了回来,他心知淫药便毒,也只是毒在催淫,十种淫药中
有七八种只要来得及发洩就不会伤到人命,现下顾若梦在自己的口舌下洩了身,
药性既退,该当不会再有余劲,接下来只要好生调养,最多是寻个药铺,弄几服
清泻之药,也就不成大事,自己的辛苦总算是有了代价。宫先虽是喘息难止,心
中却满满的都是快活。

  喘息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来顾若梦双手双脚还被机关缚着,若非那机关扯
得力大,将顾若梦娇躯拉的悬空,在床上微微浮起,自己的口舌动作也不会这般
方便,光用蹲着恐怕还撑不到顾若梦洩身。

  只是想到这或许也是盛和所想,这家伙不知是否也想来个舌奸女阴这一套,
好撩弄顾若梦的春心,思及此处宫先没来由的便是火气。这老家伙这样行事,未
免过分,就算淫贼也没把女子这般凌辱的道理,实是该死。

  他虽是对机关之学毫无研究,但手中有剑,只见他强自支撑地立起了身子,
手中长剑连挥,缚着顾若梦四肢的绳索已然断开,令顾若梦肢体重获自由。

  见顾若梦娇躯倒在床上,宫先只觉足上兀自酸痛,想来真是蹲的太久了些,
此处虽看清外头天色,但见四周火把燃过的痕迹,想来自己入室到舔的顾若梦阴
精尽洩,至少也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光是蹲着这么久时间,加上口舌落力,拼命
地将顾若梦体内阴精吸出,也怪不得自己酸软疼麻,更别说昨夜熬了一宿,一晚
全未阖眼的自己体力未复,特别不堪劳累,若非顾若梦还在床上,宫先可真想一
头栽上去,好生睡上一觉再说。

  柱剑喘息着,好半晌才终于回复了几分气力,宫先正想招呼顾若梦起身着衣,
快些离开此处,却听得床上缩成了一团的顾若梦,呜咽的哭声正自埋住脸蛋儿的
纤掌中传了出来,还真吓了宫先一大跳。

  幸好眼睛一飘,已看到了顾若梦臂上一点殷红守宫犹在,显然自己还来得及,
没让盛和真破了顾若梦身子,若只是一路行来被盛和手上轻薄,又或方才被盛和
抚摸羞处,虽是羞人已极,但身子未破,总还不成大事,只是事后对顾若梦倒真
是得好生照拂,毕竟她一个初出江湖的女孩子,还是含苞未破,便遇上了这等事,
心中难免有所积郁,一时间也真怪不得她难受。

  “顾姑娘……现在可好些了”?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没想到却换来顾若梦更
为娇弱的哭泣声,整个人像是再也不顾其他,只蜷缩着哭泣水止。她既不说话,
宫先一时间也还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安抚。

  尤其糟糕的是,顾若梦虽是娇躯蜷缩,尽力遮掩春光,但既是一丝不挂,又
如何遮掩得住?充满健美活力的古铜色肌肤,随着她的哭泣声一抖一抖的,不住
勾动着宫先心弦,身子里竟似也渐渐热了起来,尤其闷在衣裳里的肌肤,更是火
热地想破开衣裳束缚,出来凉快凉快。

  身子一展,将外衣脱了下来,覆在顾若梦娇躯上头,虽说顾若梦身材修长,
但宫先也非矮子个头,加上顾若梦身子缩起,外衣虽是不大,倒还可遮掩几分。

  只是便将顾若梦充满诱惑力的胴体遮着,宫先心中的狂跳仍是不曾止息,身
子竟不由得微微一颤,听着顾若梦柔弱的哭泣声,看着外衣覆住的肉体不住颤抖,
那外衣也不住起伏,竟似勾得他心思也随着那起伏而颤抖着,差点有种想要扑上
去的冲动,宫先细细寻思,已猜到了其中异处:顾若梦胴体娇秀,自己又为她舔
了这么久,所触之处全是女体要害,泛滥的香甜犹自在嘴边散发着芳香,自是令
人容易动情。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盛和方才在顾若梦身上用了淫药,那药性还颇为强烈,
熬得顾若梦已全然动情,沁出的香汗泪水蜜汁,想来都带着些许淫药的药性,更
别说是高潮是舒洩的阴精,偏生自己为她舔舐抚弄,不论嘴上手上,都没少沾了
淫性药物,方才鼓涌而出的甜蜜处子阴精,更是一滴不漏地被自己饮下腹去,即
便不像在顾若梦体内发作时那般强烈,药力削减了不少,但想来顾若梦洩掉的部
分,有不少都转到了自己身上,怪不得自己也不由心动起来。

  心知盛和一下被自己打死了,可此处既是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会否有盛和
的同党来到,此人既图谋丐帮帮主之位,不说联结外援,光同党都不知有多少人,
随时都可能有外敌出现,现在可不是在这儿有蹉跎的时候。

  虽是宫先也不是不能了解一个女孩子遭如此毒手,赤裸的娇躯被恶人灌下淫
药,还上下其手地占了不少便宜,靠着友伴努力吮吸,好不容易才从欲火焚身的
处境中脱离出来,别说像顾若梦这般娇稚柔弱,自小就被呵护在手掌心般的小女
孩,即使是久历江湖的女子也难保不心痛欲死,偏偏现下可不是为她开解的时候,
宫先可真急得要死了。

  伸手隔着外衣轻抚着顾若梦的粉背,只觉手才碰下去,顾若梦的娇躯便微微
一缩,似是连自己的手都怕了,想来此事对她的打击颇大,让她龟缩一处,怕是
连自己人的安慰都听不下去,想来说不定连她的师姐们都难以安抚顾若梦胸中痛
楚,多半得让高典静又或香馨如先将她带回师门,让她师父来安抚顾若梦的情绪。

  不幸中的大幸是顾若梦处子之身未失,总算没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但宫
先心里也知道,这种事对女子的冲击,身体上的还不若心理上的严重,即便处子
之身犹保,还留着清纯的身子,但那种被恶人上下其手,仿佛什么地方都被他恣
意玩弄过的感觉,加上淫药之下难免动情,对自己的厌恶感着实强烈,未必是一
朝一夕可以宽解得了呢!

  轻轻抚着顾若梦的背,只觉外衣里的她不住颤着身子,别说止泪起身了,连
那颤抖都止不住,宫先虽知现在不是安抚顾若梦的时候,一时之间却也狠不下心
催她,可顾若梦却是一点也没有镇静下来的模样,也不知是因为衣衫不存,不敢
见人,还是小女孩的心下尚还在自悲自怜呢?

  犹豫了好半晌宫先才开了口,顺手将长剑放在顾若梦身边,伸手推着她,心
下着急的宫先虽是极力放柔,推搡的动作仍是难免有些用力,“顾姑娘,是我…

  …虽说没有衣物,还请先用这衣服遮身,我们先出去再说……盛和的同党不
知什么时候会来,此处非是久留之所,我们先行离开才是……“。

  “你……你怎么这样……”听宫先这么说,衣中的顾若梦非但没有起身,哭
得反而更大声了,幽怨的声音不住从衣服里头抽抽噎噎地传了出来,在娇躯的剧
颤之中,披上去的外衣几乎有些要滑下来的势头,“就这么……就这么舔若梦那

  里……也不问问若梦的意思如何……现在又……现在又一副没事的样子……一点

  都……一点都不管若梦的想法……哇……若梦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这个

  样子……这个样子教若梦怎么见人……呜……讨厌……你……你出去啦……不要

  进来……让若梦一个人静一静……走啦………“。

  被顾若梦突发的娇嗔弄得怔了一怔,宫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着
自己一时间竟放不下来;他可一点也没有想到,顾若梦之所以抽泣不止,到现在
还不愿起身,竟不是为了盛和这老淫虫,而是因为自己!

  虽说辛苦地救了她还被这样埋怨,心中难免不喜,但宫先猛地省起了自己的
错,他却不是不能想像得出,顾若梦还是个清纯如水的小姑娘,在家里恐怕被宠
上了天,平日里连稍重的话都没听过一句,现在却被人这样对待,难免不好受,
加上自己虽为了保她贞洁,却是舔上她从不曾为人侵犯过的贞静蜜处,淫药操控
时顾若梦自是难免亢奋欢悦,可洩过了火之后,想到自身虽是贞洁未失,可那蜜
处却被旁人口舌侵犯,小姑娘要不使小性子可真难哩!

  裹在外衣里的顾若梦不住哭泣,只用那还沾着别人体温的外衣拭着泪水。虽
说宫先是自己人,又是清秀俊雅的翩翩公子,无论外貌武功都极有令女子心动的
条件,可两人昨天才刚相识,虽是同道却还不相熟,即便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淫药,
他这样对待自己是为了保住自己贞洁,可这人却不曾想过,女儿家那般私密之处
都被他看了还舔了,以后要如何面对此人?就算知道宫先事急从权,自己无论如
何怪不得他,可心中却总有股感觉,要她先把这人给轰出去,万事以后再说。

  没想到耳边非但没听到脚步声,反而是悉悉嗦嗦的声音连响,原本还不在意
的顾若梦陡地一惊,竟连哭声都止住了,心惊肉跳地缩的身子更小了些,纤手紧
紧抓着覆在身上的外衣,深怕那一寸滑了下去;她全没想过,听到自己的话,宫
先没有真跑出去让自己单独安静,也没有继续出言安抚自己,反而是脱起了衣服
来,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的声音虽轻虽小,可洞中僻静,除了两人的声音外什么
都没有,顾若梦只要不哭,专注之下宫先的一举一动还真都听在耳里,偏偏这人
一点掩饰都没有,竟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脱起衣物来,吓得顾若梦心跳加速:难不
成听自己娇声埋怨之后,这宫先反而兽性大发,想趁机狠狠地侵犯自己,把生米
煮成熟饭吗?

  说起来若刚才淫药发威之时,宫先弄倒了盛和后便脱衣侵犯自己,事后的自
己就算再羞再怒,可好事已成,对方又是大条道理,自己还真没法埋怨于他,既
是身子都失给他了,就算他不是那般俊雅的公子,想不嫁也不成了;却没想到宫
先方才没侵犯自己,反而是自己洩身清醒之后,才脱了衣物打算动手,顾若梦心
里好生害怕,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那说不清的心里感觉,却让她全然
没有呼救挣扎的打算,只缩在外衣里头发着抖,一想到这外衣还是他的,上头沾
染着他的体温和味道,顾若梦心中五味杂陈的滋味更是难以分辨,连话都说不出
来了。

  直到此时,顾若梦才发现,这宫先还真有些奇怪之处,身为行走武林的男子,
就算再有洁癖,终有不便之时,衣衫上难免染上尘埃,加上昨夜一夜赶路,全没
有休息,衣衫脏污也是在所难免,恐怕自己两个师姐那般好洁,也别想换过衣物,
最多心下埋怨一番;可宫先的衣上却是一丝尘污也无,干干净净地就像刚换上去
一般,连衣上的味道都不带几丝汗味,清雅皎洁的活像女子衣裳一般,她越想越
不由心下打鼓,若自己真嫁了他,以后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人的好洁。

  感觉宫先褪尽了衣物,整个人爬上了床,四肢着床趴伏在自己身上,那呼吸
声竟有种急促之感,不住呼在衣服上头,顾若梦又惊又怕,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
颤,别说喝骂,就连句话也问不出来了;等到宫先终于伸手,轻轻地将外衣拉到
一旁之时,顾若梦羞得埋起了头,一点不敢看他,却又没有抓住衣服,只瑟缩在
他身下,整个人缩得小小的,再也舒展不开,埋紧手上的脸儿连滴泪都流不出来,
只在心中等待接下来的一切,幽谷之中尚未褪尽的湿腻感觉,本来已在宫先的舌
下火尽烟熄,现下又似强劲有力地卷了回来,酥得顾若梦玉腿不住轻揩,却揩不
去那种感觉。

  “不要担心,小姑娘,抬起头来……没事的……”

  听到宫先这句话,顾若梦非但不敢抬头,脸儿反而埋得更深了。不过那话入
耳时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顾若梦紧张的芳心不及寻思,只瑟缩着颤抖不休,好不
容易等到芳心不知怎地发觉了不对,那颤抖才陡地停了下来。

  虽说少年男女难免声音尖细,若是声音柔些,乍听之下还真听不出是男是女,
可宫先平时声音正常,现在钻进自己耳朵里的,却明显的是女子的声音,不由怔
住的顾若梦这才发觉,覆在身上的宫先身上传过来气味,是女子柔软郁馥的体香,
比师姐们还要香得多,就和娘一样香香的,光闻嗅都觉得舒服,却有种跟娘不同
的,令人不由心跳加速的感觉。

  顾若梦抬起头来,却见一个赤裸着的美貌女子正伏在自己身上,对着自己温
柔地轻笑着,脸虽还是宫先的脸孔,可那身段、那气味,在在都是女子在闺房之
中娇嫩温柔的气息。

  “你……你是……你是宫兄?”这一下吃惊不小,顾若梦只觉身子一软,紧
张之后整个人都像给抽干了力气,登时瘫倒下来;若对方真是男子,现在对她动
手保证顾若梦连点反抗都不会有。

  “自然是了……”化名宫先的南宫雪仙轻笑着,昨儿听众人互相介绍之时,
她一心都专注在颜设之子颜君斗身上,对旁人名姓听过就算,全没放在心上,不
过顾若梦之名入耳时,她总觉有些耳熟,但这小姑娘怯生生的不太说话,只专心
照料着负伤的刘明,体贴温柔的模样确实是个好孩子,南宫雪仙也难免对她多点
儿关心,却没想到一夜才过,今儿个她就和自己有了这么“亲密”的接触,唇上
还带着她的香甜。

  说来若不是为了彻底安抚这小姑娘,南宫雪仙还不会轻易露出真实身分呢。

  “单身女子行走江湖难免有些不便,加上又有仇人在世,所以姐姐只好易钗
而弁,免得透露了身分……这秘密很重要,小妹子可千万别告诉旁人,好不好?
算姐姐求你……”

  “嗯?是……若梦……若梦晓得了……”给这巨大的反差吓了一大跳,只是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也怀疑不了自己的鼻子,加上身上此女的身材比自己还要好
些,眼儿才往她身上飘去,登时见一对饱满玉峰垂在眼前,上头两点嫣红正自莹
莹发亮,看得顾若梦芳心乱跳。

  虽不像娘那般突出,但这么前凸的身材,就连两个师姐都没有呢!顾若梦眼
儿飘了飘,眼中那难以测度的神采才让南宫雪仙思索之中,她已大着胆子伸出玉
手,托上了南宫雪仙一对美峰,轻轻地抚揉着。

  “哎……小姑娘……别……别这样……”没想到竟被顾若梦偷袭,加上双手
双脚都撑着身子免得压到顾若梦身上去,一时间南宫雪仙还真无法可制,加上方
才为顾若梦解毒之时吞了不少阴精下去,积少成多之下,淫药大概也有几分药性
落到了自己身上,又兼身上的阴阳诀作祟,一时间南宫雪仙竟也有些想要发洩的
冲动。

  可惜双头龙还留在地上的衣物里头,加上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才吸出了顾若梦
的阴精,保全了她的处子之身,若现在只因为想要发洩,反而用双头龙破了顾若
梦身子,光想想那样儿简直是故意让先前的努力付诸流水,南宫雪仙都不由觉得
好笑,可惜面上这易容是燕千泽帮自己做的,南宫雪仙只学到外面那层,里头的
部分还没能学会,否则身分已露,以自己本来面目面对这小姑娘也是不坏。

  她轻轻低下了头,小力地咬了咬顾若梦纤巧的鼻头,让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喘息间都不由热力横生,“不行……再这么下去……姐姐就不饶你了……”

  “还怎么不饶我?”,知道方才为自己卸去药性的同为女子,顾若梦心中的
紧张顿去,虽说她的舌头好生厉害,舔舐吮吸的又是那么羞人的部位,但既然同
是女子,顾若梦只觉方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芳心既松便不由顽皮了起来,对着
南宫雪仙吐了吐舌头,“姐姐刚才……刚才那样……那样舔若梦的那里……舔得

  若梦忍不住……好像都尿出来了……羞也羞死了人……都那么玩若梦的身子……

  若梦也要……也要玩玩姐姐……而且……姐姐好大……若梦什么时候……才会跟

  姐姐一样大……“。

  听顾若梦这么说,南宫雪仙只觉腹里的火都快要炸出来了,可她要怎么跟这
个小女孩说明男女之事?而且南宫雪仙天生丽质,在被燕千泽传了阴阳诀后,那
阴阳诀既属淫功,对女子身材自有保养之效,才破身不过一段时日,南宫雪仙已
感觉出自己体内的变化,肌肤愈发的白里透红,充满了诱惑,胸前美峰竟又有增
大的趋势,腰反而更细了,雪臀愈发俏挺丰满,若非燕千泽的易容手段极其高明,
下山前又特地告知南宫雪仙许多假扮男子时需要注意的地方,让南宫雪仙好生留
意,简直真把自己当成了男子,只怕光这身体的改变,就足够让南宫雪仙露馅了。

  本来修练阴阳诀的身体最是难堪情欲诱惑,顾若梦挑玩的手法虽是稚嫩,与
其说是挑逗,还不如说是嬉闹来得正确,若换了平时南宫雪仙最多顽皮心起,跟
这小女孩闹上一番,根不谈不上动情,但一夜未眠体力定力难免削弱,加上才刚
刚在顾若梦的销魂穴中舔了好长一阵,本来敏感的肉体就已有些难堪,现下身子
里又或多或少沾了点淫药,给顾若梦这么一逗,南宫雪仙登时呻吟出声,眼眸中
不由透出醉人的艳光,那模样儿看的顾若梦又是害怕又是惊喜。

  虽说不曾看过娘出现这种眼神,偏生此刻南宫雪仙的眼中却透出令她芳心难
挨的酥麻。顾若梦吞了吞口中香唾,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连手都不敢动了:
“姐姐……别这样看若梦……哎……好怕人哦……”

  “小姑娘……你先停手再说。”好不容易顾若梦缩了缩手,南宫雪仙猛地一
省,虽说股间已觉蜜液潺潺,真的有种想要发洩的冲动,可燕千泽不在这儿,就
算这身子自练了阴阳决后对男人颇为渴望,但南宫雪仙的本心可还不想碰其他的
男人的呢!

  用男双头龙能使可以好生洩洩火,不过南宫雪仙虽在妙雪身上用过几次,算
对这宝贝熟悉了些,可倒是从没自己在自己身上用过,一时之间还真下不了手,
何况还有个顾若梦在这儿,无论在她面前激情自慰,又或干脆拿这小姑娘来开刀,
总觉得有些不好。

  南宫雪仙俯首,在顾若梦唇上亲了几下,顾若梦只觉得唇上芳香,想到这就
是自己下体的味道,脸都不由红了,那可爱的模样差点惹得南宫雪仙又自淫欲勃
发,她拼命地告诉自己,现下可不是弄那事的时候,声音却是既淡且轻,若非离
得如此之近,怕顾若梦还真别想听到,“现下别玩……我们……我们先离开这儿
再说……记得……这秘密连师姐都不能说哦……”

  才刚想要起身,突觉得纤腰上头一双粗糙的大手箍了上来,南宫雪仙还没来
得及一怔,只觉得顾若梦眼中惊惧大起,芳心虽知不妙,但要反应已是迟了。背
后那人动作好快,一上来便挟住了自己纤腰,还不住摸索,也不知是恰到好处还
是对方有意,竟不知触着了哪个连南宫雪仙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穴位,令她娇躯
登时一酥,力气顿消,连反抗也来不及,趴伏床上的她登时成了背后那人囊中之
物,她甚至来不及喝骂叫喊,一根火烫的肉棒已恶狠狠地顶了过来,在她雪臀处
一下下火烫的戳刺,不一会儿已寻到了路径,硬是刺穿了南宫雪仙幽谷,强行进
入了南宫雪仙的娇躯之中。

  “妈的臭娘们……老子干死你……”那人不只毫无前戏地攻入了南宫雪仙娇
躯,嘴上还不干不净的,偏生那声音令南宫雪仙脑门不由一震,登时吓了个浑身
发颤,竟然不是旁人,而是原应给自己一棍打死的盛和。也不知是还了阳,还是
阴魂缠身,竟缠到了自己身上,一时心慌间南宫雪仙不知应予反抗,只能被他的
大手压得上身低伏,雪臀高挺,任他的幽魂为所欲为。若非方才帮顾若梦吸出阴
精之时,南宫雪仙自己也动了情,幽谷犹自湿润,怕还撑不了这么一下狠入呢!

  之时给盛和干得一会,无论是那肉棒又或控着自己自由的大手,都温暖得似
是人身,南宫雪仙的惊惧这才歇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悲切。

  她可不是淫荡女子,虽说给燕千泽这淫贼带坏了,连师傅妙雪也在床上奸了
个痛快,说来与一般良家女子又或江湖侠女大有不同,可她终究还是只有燕千泽
一个男人,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地之中,一个不慎下却被盛和给强奸了!

  偏生体内的阴阳决作祟,加上敏感的肉体先前已然动情,盛和干的虽猛,一
点也没怜花惜玉的感觉,不觉得怎生痛楚的幽谷却还是勉力承受,甚至随着体内
阴阳决运转之下,渐渐还感觉到了乐趣,那感觉令南宫雪仙不由得脸红心跳,乐
趣和羞愤两相夹攻着她的芳心,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说被盛和奸淫时心下越来越怒,但身子犹自苏软无力,加上这羞人的体位
令南宫雪仙对盛和全无反抗之力,他的肉棒不住前后抽送,进时深深攻入南宫雪
仙深处,火热的肉棒几可直透花心,浅时棒身回收,只留得三角形的顶端被箍在
紧窄的幽谷口处,随之便是一下毫无保留的深刺,一口气充实南宫雪仙深处的空
虚,强烈的肉欲刺激令南宫雪仙全然无法反抗。

  相同的姿势她也曾被燕千泽这般淫过,当时还有妙雪在旁,也像现在这般,
南宫雪仙便想摇扭雪臀抗拒也只是徒劳无功,反而变成欲拒还迎地诱惑着男人,
那种事她怎么也做不出来;幸好盛和的床上功夫远远不能与燕千泽这等专家相比,
不像他花样十足,令人目不暇给,不过是直出直入的攻伐,若非南宫雪仙早已动
情,只怕盛和还真插不进去哩!偏生此时此地,南宫雪仙却只有伤心流泪的份。

  感觉肉欲的波涛一波波地冲击身心,他的强抽猛插似引发了体内的阴阳决强
力的回应,肉欲的本能催动着阴阳决运转,南宫雪仙只觉受辱的羞愤在欲潮的冲
击之下愈来愈是难保,若非自己已有过云雨经验,加上阴阳决的采捕功夫,令她
勉勉强强还能保得三分冷静,以身体的情潮之旺,加上盛和这般强硬的攻伐,竟
也有种令女人为之臣服的力量,只怕还真会被盛和所征服呢!

  她看着身下已吓得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憋住了的顾若梦一眼,好生勉强才能
摆出一幅温柔的表情,示意她不要出声,一边运转阴阳决,试着令盛和快些射精。

  事已至此,现在的南宫雪仙只希望在奸污了自己之后,盛和再无余力对顾若
梦动手,至少可以保得这个娇羞的小姑娘无事。

  见南宫雪仙即便被污,面上神情一时痛楚一时羞怒,偶尔还有一丝享受的感
觉飘过,当意识到了自己在看的时候,仍是勉强摆出温柔的表情,似在告诉自己
不要担心,她必会尽力维护自己,就像师姐在自己不小心闯祸时回护自己的表情,
顾若梦似是要跳出来的心总算是安了几分。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总算有胆子再南宫雪仙的翼护下,偷偷探出头来看着南
宫雪仙身后之景,只一看可吓了顾若梦一大跳,盛和七孔溢血,神色狰狞,双眼
却是无神,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一般,只专心在肉棒前挺后收的动作,一边在口里
喃喃骂着,听他的话意竟似没发现正被他奸污的已换了一个人,像还以为在他胯
下惨遭淫辱的是自己呢!他虽没怎么出声,血流却仍一滴滴地从五官溢出,不住
滴在南宫雪仙背后,那模样着实凄厉,看得顾若梦浑身发颤,再不敢看下去了。

  只是顾若梦光想到南宫雪仙是代替了自己才失身在这老魔胯下,极力忍耐才
能免得盈盈珠泪滴到自己身上,还要极力挺起上半身,让盛和摸到胸前的双手不
至于触碰到自己身子,只把玩那对高挺得美峰,搓揉之间都不由从鼻中透出又带
羞怒又带着愤意的饮泣,为免引起盛和兽性,甚至饮悲忍泣,不敢出声,那苦忍
得样儿令顾若梦原本的羞怯畏惧似都长了翅膀飞开。

  她咬着牙,努力从南宫雪仙身下探出头来,仔细看看果然看出了不对,盛和
真的像是什么也看不到似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到哪儿去,光眼珠子惊慌地乱转的
模样和面上的表情,怎么都不像是淫欲得偿,正自得意的恶人样子,反而像是刚
瞎的人般惊惶不安,要靠着强力奸淫身下的女体,感受那肉体交贴的滋味,及肉
棒在幽谷中穿插时女体本能的夹啜,才能给自己找到一点安稳的感觉。

  全然不知身下的情形,盛和只是不住地顶挺肉棒,在那窄紧的幽谷中火热地
进出,幽谷里头那女体本能的夹啜夹吸,令他不由魂销,种种松弛畅快从下体不
住地涌出,酥得盛和愈干愈猛,丝毫不知收敛为何物。虽说肉棒抽插的是销魂女
体,手上摸弄的是纤巧细腰,以及一对饱满高挺的美峰,盛和心中的快感却不强
烈,不是女体对他的诱惑不够,事实上肉棒上头的感觉如此甜蜜美妙,虽说插入
时不觉得处女膜的存在,他还以为这小姑娘早已尝过了禁果,可那又夹又吸的迷
人滋味,却补足心中所有的不喜,只觉肉棒被吸得似是随时要射,也只成熟女子
才有这样的侗体。

  可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一下,令盛和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晃晃的,好像整个人都
晕了,虽说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循着女体的香味来到床前,摸着女体便查了进去,
可也不知床上的顾若梦使了什么手段,竟将洞中的火把都给熄了,到现在还是目
不见物,耳朵也听不清声音,若非少了两种感觉的干扰,因祸得福下触感更加敏
锐了,奸女的滋味也更强烈了些,怕盛和早夭怕到逃之夭夭了,终究是做了亏心
事,好像赵如的鬼魂随时都会跑出来,在这般暗处他可未必待得下去呢!

  不过边享受着身下女体的销魂滋味,感觉肉棒被吸得甚是欢快,盛和心中却
不由得疑窦重生。胯下的女子似比原先所见的顾若梦还要成熟得多,可那幽谷中
的感觉却不像该当欲火焚身的顾若梦那般香甜多汁,尤其怪的是顾若梦明明双手
双脚都被自己缚在机关上头,怎么还有办法暗算自己?

  不过这小姑娘虽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脱困,一时间却没逃出去,却换了个趴
着的姿势,反而更方便自己大快朵颐,这种体位完全展现了男人强烈的控制力量,
女人完全只有待宰的份儿,正是他的最爱。盛和一边狂抽猛送,用肉棒去感觉女
子体内的娇媚火热,一边魔手大动,去感觉身下女体美妙的身材,一处都不肯放
过,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问题都等爽过再说吧!

  “他……似乎看不见东西……”

  “是……是吗?”

  “好……好像是。姐姐……你没事吧……”

 “没……哎……没事的……稍……稍忍一下就……就过去了……你……你别

  出声……别让他发现……唔……“

  无言只靠嘴形交谈了几句,看南宫雪仙的神态,顾若梦心知真的不妙了,虽
说她面上还带易容,看不出脸色变化,可脸上纠结苦忍还是看得出来的,见南宫
雪仙咬唇苦忍,眼中泪水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只不肯放声示弱,最多只是鼻
中嗯哼几声,努力不想让盛和发现自己的存在,那悲哀无依的模样,看得顾若梦
不由心痛,若非为了掩饰自己,南宫雪仙也不会这般容易让盛和得手吧?

  顾若梦心下电转,却不知该怎么办才使,只能看南宫雪仙泪珠滴落,她心荡
之下,努力仰头去吻着保护自己的姐姐,樱唇相触时只觉灼热,向来南宫雪仙一
直强忍胸中的激动,顾若梦都差点掉下泪来,偏偏现下自己拿盛和一点办法也没
有,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受苦。

  雪臀被盛和的腰腹不住撞击打得啪啪作响,虽不痛却愈发有这快意。虽说因
着燕千泽的努力,即使时日不长可南宫雪仙的春情已渐渐被诱发,男女交欢于她
而言绝非苦事,加上盛和惊怒交加下又得此美味,一时间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
专注在肉棒前送后抽得动作,抽插之间力道十足,相较于燕千泽千变万化的手段,
虽是直接而少花样,却多了种一往直前的威猛,每一击都直透深处,偶尔劲道还
可透入花心,令她娇躯不由得阵阵震颤,竟似有种高潮将至的感觉。

  虽是咬牙强忍,可那本能的需求却非这般容易埋没,南宫雪仙只觉得1 自己
的身子愈来愈习惯他的抽送,每次刺入幽谷深处的感觉都愈来愈火热,愈来愈舒
服,心下却是愈发悲苦,偏偏山上与妙雪一同承欢床底,她护守的本能早被燕千
泽尽情催破,肉欲的欢快渐渐占据了她,全然无法抗拒地扭腰挺臀,热情迎合,
好让那肉棒更深刻,更适切地安抚上她需要被冲击的敏感地带,只心中的苦楚令
她始终无法达到巅峰,那滋味怎一个苦字了得?

  若非为了身下的顾若梦,她早想放弃一切,抛开一切任身后的盛和干个痛快,
让自己完完全全崩溃在那淫欲之中,再也不愿自拔。

  也是因为南宫雪仙心中的苦楚,令她的心并不全放在被蹂躏的苦痛上头,体
内的阴阳决反而自行运转,主动对付起幽谷里抽送的肉棒,仿佛是呼应着南宫雪
仙的心,为了缩短被奸辱的过程,在幽谷里头对肉棒大施手脚,吸得盛和飘飘欲
仙,若非精关尚稳,只怕遭要吃不消射了出来,否则以南宫雪仙阴阳决上的功夫
还没到收发自如的时候,即便对上全无准备的盛和,怕也是无所施其技,现下确
实运转自如,不住刺激着正在侵犯着的肉棒,令盛和变干边大呼过瘾,抽插的愈
发爽利,配上南宫雪仙凄苦的神态,更令顾若梦芳心恚怒难减,心下直为这好姐
姐不值。

  虽见盛和啊啊连声,抽插的节奏愈发快乐,感觉得出他似是到了尽头,弄得
南宫雪仙像是快要失了神一般,眼中几已不见清醒神智,顾若梦咬牙切齿,左顾
右盼,一心想帮这好姐姐减轻点了痛苦,终于看到了南宫雪仙放在一旁的长剑。

  她轻手轻脚地伸出手,偷偷把长剑拔出,虽说以往别说是人,就连只鸡也没
杀过,老是被两位师姐笑说不像武林中人,但这次顾若梦却是下定了决心,她看
准了盛和纵声高呼的刹那,一剑狠狠地刺了出去,正中盛和左胸,透雄而出。

  本来正在要紧之时,只觉得身下女子那迷人的幽谷徒地紧夹,将自己的肉棒
牢牢困在里头,盛和也不是第一次行次乐事,自知身下女子高潮在即,他其实也
是背心直痒,已到了尽头,全部的感观都似失了感觉,仅余肉棒上的快乐滋味。

  他只靠着一股气憋着,想撑到女子高潮丢身,软绵绵地瘫倒之后,再狠狠射
在她体内,好让刚达高潮后的她又被自己射得娇喘呻吟,每一声都像是对自己的
彻底投降,那叫声对男人而言直如天籁纶音。盛和正自欢快地再不顾其他,一心
只在肉棒上头美妙的当儿,却没想到就在此时一股痛楚自胸前传来,刺破了他憋
着的那口气,一声也不知是痛是爽的嘶吼,盛和顿觉精关大开,一波波的精液蜂
涌而出,狠狠地喷洒在女子体内。

  那一痛的感觉,盛和心下顿凉,知是致命之伤,虽不知她是怎么动的手,却
是狠下心,肉棒紧紧抵到了深处,尽力将精液射了进去,每一滴都想要射到最深
的地方,再无丝毫外漏。

  高潮在即的南宫雪仙根本没法估计身下的顾若梦,只知挺腰迎送的她被盛和
最后最强烈的一击刺的心花尽开,若非心中的愤懑与高潮一般强烈,早被燕千泽
弄得再没法抗拒男女间事的她怕真要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敞开心胸来迎接最美
妙的一刻;可即便南宫雪仙强自抑住了欢叫的本能,却抑不住身体的需求,幽谷
深处花心大开,将深刺的肉棒迎了进来。

  盛和这一下激射,那火烫的精液只射得南宫雪仙真像要登仙一般,她直到此
刻才想到受辱的后果,自己不只在盛和胯下失身,她竟连淫精都射了进来,想到
肉体被他自最深处污染了,南宫雪仙不由悲从中来。

  偏偏盛和却似要彻彻底底污辱自己,精液射得又猛又多,仿佛一滴都不想留,
全盘送入南宫雪仙体内,虽说随着南宫雪仙体内阴阳决自行运转,淫精遍洒下盛
和的深厚功力也注入南宫雪仙体内,若以采捕而言南宫雪仙所得不少,但她心中
的愤懑哀伤,又岂是雄厚功力所能够抵偿?

  等到盛和精液尽入,手上再没法支撑南宫雪仙身子,整个人向后栽去,让失
去了支撑的南宫雪仙娇躯晃了晃,瘫在顾若梦身上,已然无力的她酥胸不住起伏,
那深深注入的精液似将她体内的水分给挤了出来,一时间南宫雪仙香汗如雨沁出,
幽谷淫蜜汩汩,未及闭起的幽谷不住抽搐着,一滴滴的白腻淫精缓缓溢出,在南
宫雪仙莹白的股间留下了淫乱的痕迹,显然盛和射的太多,南宫雪仙的身子还真
承受不了呢!她只知喘息,伏在顾若梦身上的娇躯,一时间竟是起身不得。

  头一次杀人,顾若梦心下还真是忐忑,尤其当她见到原本在南宫雪仙身上大
逞淫威的盛和,挨了自己一剑后脸上整个都僵硬了,愤恨,不解欢乐,满足等种
种表情交错混杂,再也难分彼此,吓得顾若梦纤手紧粘在剑柄上头,一时间竟松
不得手,一颗芳心差点没吓到跳出来;好不容易等到顾若梦发软的纤手终于失了
力气,再没法紧握住长剑,再没了支撑的盛和毙命后的身子向后坐倒,整个栽了
下去,眼见死得透了,再怎么样也起不了身,顾若梦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

  只是一口气还真是松得未免太早,虽说盛和已经离开了她,但为护自己而收
入的南宫雪仙却似失了神一般,一时间眼神涣散,怎么也清醒不了,盛和一向后
栽倒,她整个人也瘫了下来,压得全无心理准备的顾若梦一时气闷。

  方才那一剑已逼出了顾若梦最后一点勇气,初次杀人的怪异感觉让她只觉难
受已极,盛和留在南宫雪仙身上的血迹味道如此腥浓,迫得顾若梦竟有些恶心;
不过真正的麻烦还在后头,南宫雪仙娇喘之间,饱满的酥胸不住起伏,那高挺得
柔软贴在顾若梦胸前,令她的胸前也一同跳高伏低,羞人刺激间又有些诡异,令
顾若梦一时间竟使不出力气推她,只任南宫雪仙搂着自己毫无动作,许久许久才
听到悲哭的声音在耳边。

  “姐姐……没事了,姐姐……那个……那个大坏蛋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没事了……“听到南宫雪仙的哭声,顾若梦一时间可真是慌了手脚,从来
就只有自己耍性子哭让母亲或者师姐安慰的份儿,顾若梦哪里试过安慰别人?何
况还是一个连熟悉都算不上的人?

  可光想到南宫雪仙是为了救自己才被盛和所玷污,顾若梦实在不可能不安慰
她。她坐起了身子,让南宫雪仙埋首在她怀中,尝试轻轻拍着南宫雪仙的粉背,
收效却是不大,怀里呜咽的哭声虽然微弱,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的征兆,轻细之间
格外有种勾得人心情难止的凄炝。顾若梦一边安抚着她,一边不由在心中发抖。

  说来这虽非顾若梦头一回和人动手,却是第一次手底染血,尤其现在坐了起
来,一边安抚着怀中哭泣的南宫雪仙,眼儿却不由自主瞄到地上死不瞑目的盛和,
芳心不由跳得好快,南宫雪仙的哭声凄凉之中又带着些鬼气森森,勾得顾若梦娇
躯不由发颤。

  若非怀里的南宫雪仙体温相烫,勉强带给了顾若梦一丝温暖,加上一搂着她,
顾若梦便不由想到方才被南宫雪仙的舌头舔到又像尿了出来又像有些不同的感觉,
虽说刚清醒时没来由地使起了小性儿,可后来知道对方也是女子,顾若梦心中的
火已笑了三分,相搂之下芳心稍定,否则这山洞里虽是火把明耀,终非习惯之所,
又有个私人留在地上,不由令人心里发颤,光她一个人只怕连盏茶时分都待不了。

  “别……别哭了,姐姐……别再掉眼泪了……那坏蛋……已经死得不会再活
了,再也不会起来害姐姐了……姐姐好乖……别哭了喔……”努力安抚着怀中的
南宫雪仙,却是怎也抑止不了她的哭泣,更别说让南宫雪仙坐起身子。

  其实顾若梦也不是不明白,光看盛和流出来的血还滴在南宫雪仙粉背粉臀上
头,染得连她的破瓜之血都分不清了,这角度上虽是看不清楚,可南宫雪仙雪臀
之间,却是一丝丝的白腻秽液不住涌出,那模样儿既淫秽又有些惹人心荡。

  顾若梦也知道,即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女儿家的贞洁何等珍贵?南宫雪
仙却是不明不白在这儿被这老贼破了身,要她心下不难过是绝不可能的。她纤手
微颤,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南宫雪仙轼去背上血渍,一边拼命安抚着她,好不容易
才把南宫雪仙的哭声劝得收止住,盈盈欲泣地抬起头来。

  不过南宫雪仙这一抬头,顾若梦却是差点要笑出来,忍得面上表情扭曲,说
不出来的诡异。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现在南宫雪仙的面上实在是太过精彩,
易钗而弁得她脸上仍是原先的男子装扮,泪水过处却滑出了两道各类色彩斑澜纷
呈的异色;南宫雪仙不知顾若梦所笑为何,一时间怔怔地看着她,竟是无法说话,
也幸好她哭过一阵,心中的凄然至少洩掉了一些,否则已身已污得气满胸膛,又
被顾若梦这般嗤笑,非得翻脸不可。

  好半晌她伸手拭脸,看到手上五彩缤纷,这才知道顾若梦所笑为何,即便心
中愁苦,可想到自己面上模样,也被逗得差点笑出声。

  “别……别笑了……”

  “唔……对……对不起……嘻……是若梦不对……”好不容易忍住笑容,顾
若梦不敢抬头看她,只低下头忍笑忍得辛苦,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又好气又好笑,
忍不住一下打了下去,轻轻拍在顾若梦肩上,打得顾若梦一声轻叫,不带痛楚之
意,反倒是娇甜顽皮的撒娇感觉强烈得多。

  她伏在南宫雪仙怀中,好生娇扭了一会,终于恢复了平静,“唉……那个…

  …姐姐……呃……不对,是宫儿……先去……先去外头洗洗脸吧!附近应该
有条小溪……这样下去,等师姐她们来了……就算不想不露馅都难呢!“

  “是啊……你也得一起去。”心中不禁凄然,虽说清白身子早已给了燕千泽,
即便被盛和所污,想来燕千泽也看不出来,不过南宫雪仙却不由得难过,苍天怎
么这样欺负自己?娘亲和妹子犹然陷在敌手,早失了贞洁,也不知被恶人蹂躏成
什么样子?

  自己虽说是为了对付敌人的邪功,不惜献出清白之身,修炼那阴阳决,但至
少原先还想着,等救出娘亲和妹子,光复泽天居后,就把家里的事全交给娘亲和
妹子处理,自己则跟在师傅身边,一起被风流邪淫遍又令女人又爱又恨的师丈疼
爱享用,可老天爷怎么连这点希望都不留给自己?

  燕千泽眼光颇毒,也不知今儿的事能不能瞒过他?本想身子保持得干干净净,
至少只留给燕千泽一人享用,偏偏发生了这种事……南宫雪仙心下哀叹,手上虽
仍和顾若梦嬉闹着,心中凄意却是怎么也难以抹减。

  不过顾若梦至少还有件事没有说错,面上的易容既因泪水洗脱,确实该好生
修补一番。幸好下山之前,燕千泽曾拿些简单的易容手段教过自己,就算不能把
脸上的易容处理完毕,要修补外头的一层皮至少还有办法;何况顾若梦现在的模
样也着实见不得人,南宫雪仙追来时可真没想到,盛和这老不修竟打起这么小姑
娘的主意,连衣裳也不留,撕得别说穿上,连补都不知从何补起。

  这下可好,除非自己打算暴露女儿身,否则若自己忘了保守女儿身的秘密,
以这男子外貌,把一丝不挂的顾若梦带出去,也不知会弄出多少纷争?高典静和
香馨如这般珍爱这小师妹,到时岂有可能绕过自己?偏偏为免露馅,自己连件女
儿衣裳也没带,这下子麻烦可大了。

   
【已閱】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7 22: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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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至6卷的内容将会在4天之内全部帖出来,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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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精彩,其实女主角越少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把她们刻画的更深刻,有血有肉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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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的努力,更新比较慢,我知道肯定是有很大的难度了,楼主一定很辛苦,所以真的很感谢。我想问一下,这本书一共有多少卷?能否在不能即时更新的情况下给一个详细的内容介绍?我很喜欢这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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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288850兄弟无私奉贤.此书真是经典啊.对人物描写的栩栩如生.好象身临其镜.胜过激情视频.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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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bobo8811697 于 2009-1-7 21:52 发表
谢谢楼主的努力,更新比较慢,我知道肯定是有很大的难度了,楼主一定很辛苦,所以真的很感谢。我想问一下,这本书一共有多少卷?能否在不能即时更新的情况下给一个详细的内容介绍?我很喜欢这部书。
这书还在连载,目前实体书还只出到第6卷,第7卷将会于该月中旬发行,目前进度是一个月一本,河图出版社的官方网站有相关出版介绍以及紫大的小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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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似是而非

    修补了面上易容,加上外衣披在顾若梦身上,两女在附近小溪中洗俗之后,
回到山洞之时明月已然高升,两女走进山洞之后,洞壁的火把仍自烧得劈啪作响,
也没暗了一分,盛和的屍体仍在当地,左胸上长剑稳立,火光映照下寒气逼人,
虽非这一剑稳立如山,但也钉得盛和就算还有命也难寸动,说不出的正气凛凛。

    难得杀人的顾若梦又见到那屍首,加上石床旁边碎衣四散,沾染了淫液秽浊,
看起来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盈绕心头,才刚洗净的身子仿彿又回到了原先被他剥
光丢在床上,给药力熬得浑身发软酥麻约感觉,差点就想拔脚逃出,靠着攀紧了
南宫雪仙才能稳住。

    虽说曾经开过杀戒,不像顾若梦这般稚幼畏惧,但想到就是此人玷污自己,
让自己连燕千泽这淫贼身边都未必待得稳,虽是死不瞑目,从那混杂无比的表情
便看得出他死前的百感交集,南宫雪仙心下却是複杂已极,真想一脚踢下去,偏
生这一脚怎么也动不了。

    她伸手握住剑柄,可明明已恢复了力气的纤手,却怎么也拔下出剑来,手上
微微的颤动令长剑也为之动摇,洞中光芒闪烁,连顾若梦也给闪得眼都花了;她
揉了揉眼,体贴地握住了南宫雪仙的手,将剑拔了出来。

    「姐……姐姐……喔不,宫兄……这人的屍首怎么办?」见盛和一丝不挂,
胯下淫物已然软垂,上头的淫精却仍未乾,隐隐透出一丝诡异味道,顾若梦虽扶
庄了南宫雪仙,忍住了向外奔逃的冲动,声旨却下由发着颤。

    即便明知这人淫心不断,差点没毁了自己,又奸污了南宫雪仙,害她到现在
还伤着心,此人实是死有余辜,但见他死都死了,顾若梦却不由心下不安,下意
识地回避着盛和那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心下不由有点儿庆聿,盛和死前就已看
不到东西了,否则让他这样狠狠盯视,顾若梦就算避开了眼,却总觉得他还在怒
瞪着自己这杀人者。娇躯不由自主地发颤,这么下去恐怕连晚上都睡不着了,「
要不……我们乾脆就地先埋了他,再去找师姐们?」

    「不行……」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若非顾若
梦插了话,靠南宫雪仙自己恐怕还要呆怔个好一会儿,现在却给她一句话勾回了
现实,南宫雪仙摇了摇头,脚下一踢,把盛和的衣服踢到了他脸上去,正好掩住
了那呆然瞪视的眼睛。

    说句实在话,南宫雪仙心中可真想把盛和千刀万剐,就算知道他已死了,再
怎么对他屍首发作也是徒具故事,但心中那恚怒却怎么也忍耐不了。但先不说得
让刘明等人看到此人屍首,还得运回丐帮用以说明赵如身死之事,光身旁有这么
嫩的顾若梦在,就迫得南宫雪仙不能做出什么出格事来,「先得把他屍首交给刘
明刘前辈,说不定还得……还得运回丐帮下葬,毕竟此人生死关乎丐帮帮主身亡
大事……」

    「那……那么……」微微畏缩地看了南宫雪仙一眼,又一眼飘向盛和下体,
那污秽的模样儿令顾若梦一闪眼便转了头再不想看,她虽也知道此事颇大,不能
不小心谨慎,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是否……是否得帮他洗上一洗?否
则……否则这个样儿给师姐她们看到……岂不糟糕?」

    「呃……这倒是……」听顾若梦这么一说,南宫雪仙倒警醒了过来,盛和的
屍首可不能就这样运了出去,便不说丐帮中有多少老江湖,便是旁人那边,就算
朱华沁等人年轻识浅,可刘明久历江湖,若给他看到盛和这等模样,哪会看不出
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雪仙又恢复了男子装扮,如果让刘明误会了,岂不变成给顾若梦添乱子?
南宫雪仙啐了一口,抓着盛和的手臂就把他往外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
迹,「把他扔在水里沖一沖,沖乾净了再帮他穿上衣服,等明早带去给刘前辈他
们……至於我们……得先串串供,否则你师姐们问个不休,一漏了馅……可不行
……」

    知她想到此事,又不由得悲从中来,顾若梦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是,只能伸
手拍拍南宫雪仙的背,示意安抚。

    幸好两女运气还不差,一走上落花坪,就看到刘明等人远远而来。一见两人
在初起的日光下露了睑,高典静和香馨如什么也不顾了,两条身影马上就飞到了
顾若梦身边,将她搂在怀中,香馨如也不管这小师妹还衣衫不整,搂紧了她便问
东问西起来,那问题犹如连珠炮一般连个空间也没有,听得顾若梦连口都还来不
及开,下一个问题又巳钻进了耳朵;而旁边的高典静虽没开口,却已迅捷无伦地
取下包袱,先找出了替换衣物给小师妹换上,望向自己的表情欲言又止,想问又
不敢开口,那表情看的宫先耸了耸肩,拖着盛和的屍首,快步走到了颜君斗与刘
明身边。

    听着顾若梦在香馨如连着不断的问题中总算找到了插话处,咯咯的轻笑声不
住传来,显是没受到什么苦楚,刘明和颜君斗心下顿松,尤其是刘明,此事纯然
是丐帮家事,出此不肖已是不幸,若再伤到了旁人,着实令丐帮中人面上无光;
不过见宫先表面上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步履间却是颇见涩滞,看来又不像受了
伤,显然是心里有事,但他若不说,刘明还真不好开口问,至於颜君斗与宫先夙
怨末解,没有朱华沁在旁转圜,面对此人他也真是无话可说。

    「朱兄去哪儿了?」两人不开口,那隐形的压力反而更教人难当,尤其两人
虽是看着盛和屍体,眼光却难以掩饰地飞到自己身上,显是疑问不少,只一时没
得开口;若换了先前宫先自是高兴不用开口说话,现在却是受不住那种压力,环
目四顾无人,竟主动打破了沉默,「先前在下已巡过四周,没见其他埋伏,想来
该没有盛和的余党隐在四周,无须他埋伏起来应对敌人,该当可以出来了,盛和
这廝既死,接下来就是护送刘前辈回帮,早日定了丐帮之事,免得夜长梦多。」

    「朱兄弟深怕盛和掳走顾姑娘,将我们诱上落花坪来只是陷阱,其意仍在丐
帮,是以带着盛和的党徒,日夜兼程先回丐帮去了,毕竟那儿才是重点,」翻来
覆去检查盛和的死因,看出致命一击是左胸一剑,穿心而亡,不过脑后那一下子
也够重了,就算盛和武功再高,在脑后挨了重重一下,脸上五官溢血的当儿,自
顾不上当胸一剑,显然若非有人配合,这一剑宫先还真致不了他死命,「宫兄弟
没事吧?你昨儿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追了上去,事后可真让老头子和颜兄弟吓了。
跳,两位姑娘也担了一整晚的心,宫兄弟虽是救人心切,无可厚非,未免也冲动
了点……」

    「前辈教训的是,在下鹵莽了。」听刘明倚老卖老地教训自己,宫先微微颔
首,竟是欣然受教。说来同样的话若出於颜君斗之口,无论对方有理没理,宫先
是一定要驳的,但刘明终是武林前辈,就不算其他,光看他这把年纪了,这等小
事宫先还真不愿与他争执;何况昨日之事后,宫先心中也不免反省,知道自己确
实是冲动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必身受污辱。

    不过若非自己的冲动,只怕受辱的就变成了顾若梦。宫先点了点头,眼儿已
望向那边说个不停的师姐妹们。

    「着个……鹵不鹵莽倒还好说,毕竟是宫兄弟警醒,才不致於造成永难磨灭
的遗憾。」嘴上虽还没问,但听风声传过来远处三女吱吱喳喳,也听出了些许情
况,刘明心下已经了然大半。

    不过见宫先这般听教,全不似初见时那般桀惊难驯,刘明心中虽喜却不由有
些吃惊,照说青山易改、本性难栘,宫先原先一副初出江湖、年轻艺高者无法避
免的高傲出众模样,怎会一夜过了便改了性?

    光只是在盛和手上吃了亏,怕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也聿亏宫兄弟,才
能及时救下顾姑娘。只是……只是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宫兄弟告知,老头子也
好转述帮中旁人……」

    「这是自然……」该来的终於来了,宫先暗吸了一口气,抑住了心中难免的
波动,将他与顾若梦商量好的话抖了出来,「昨儿盛和将顾姑娘掳定,在下一路
追到此处,却失了踪迹,幸亏顾姑娘出了声,才循声追到了一处隐密山洞,正见
盛和在开启机关,在下趁他不觉间跟了进去,正见他撕裂了顾姑娘衣裳,想对顾
姑娘无礼,这才出言暍止,与他在山洞里打了一场。虽说他慌乱间没取兵刀,但
在下武功不及,本来就要失手,幸好顾姑娘及时抓起洞里火把,在盛和脑后打了
一下,打得他五官都见了血,在下正好加上一剑,才能手诛此獠,说来也是运气
使然……」

    「原来如此。」听宫先这么一说,颜君斗总算解了心中的疑惑。他看过两人
出手,照说宫先武功虽不弱,但要正面硬碰硬的击败盛和这等老手,该当还力有
未逮。更别说伤在脑后那一击用力虽猛,却未能一击毙命,从痕迹上看来似棒似
棍。

    原还以为是盛和暗算赵如后,从赵如那边取得的丐帮打狗棒,却不知是怎么
打在他脑后的;加上怎么看这一下都是腕力较弱的女子出手,偏偏宫先所用是剑
非棍,他心下本还狐疑,听宫先这样解释,疑窦顿解。

    虽说以众敌寡,又是前后夹击,说来是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但既是盛和对顾
若梦起了淫心在前,万恶淫为首,怎么也算他理亏,自是难怪顾若梦含忿出手,
更不用说宫先基於义愤,出手取命毫不保留了。

    「是这样……」听宫先说的煞有其事,刘明心下却不由有疑。他比颜君斗的
江湖经验多了不知多少倍,宫先虽说得头头是道,仍是被他看出了疑团来,至少
从盛和的屍体上看,他脑后挨了那一记也是流了不少血,该当拖了不少时刻才中
剑身亡,绝不似宫先所说挨了脑后一棍后便受了致命之伤;另外一事便是虽未曾
宽衣检查,但从种种迹象来看,盛和死时的表情虽带着慌怒下安,却隐含着下少
欢悦之处,看来颇有点儿见色起意、正自发泄中的样儿。

    只是此种事关乎女儿家贞洁,眼见正自走近的顾若梦笑语盈盈,刘明倒真不
愿深究其实,再这么追下去,也不知会否追出什么不好的后果来,与其一板一眼
地追究到底,还不如能掩的就掩了,「还请宫兄弟带路到盛和死时的山洞里去,
他所夺的青木棒乃是前帮主所持,睹物恩人,不能流落於外……」

    「这是在下疏忽了,刘前辈请。」

    折腾了好几天,等到陪着刘明回到丐帮,把盛和做下的事抖了出来之时,那
情况可真是热闹到宫先怎么也不想遇上第二次。身为一帮之主,赵如虽说过於温
吞护短了些,行事作风偏於谨慎保守一路,但丐帮原已是天下帮会之首,连有朝
廷为后盾的漕帮,论势力都远远瞠乎其后,赵如的保守作风说来并没造成什么影
响,反而使得丐帮对外的形象显得温和许多,未受恃势凌人之讥,丐帮内外对他
观感不恶,现在死於一直被他护着的盛和之手,虽说众人心里都有些异感,但自
作自受这种话还真没有人挂在嘴上,加亡人证俱在,众丐又多信服刘明,除了盛
和身死的那一段让宫先给众丐好生审了一番外,还真没了他的事,甚至没有人对
盛和脑后受袭之事主持公道。

    不过接下来的事可就是件大麻烦,就算不是大帮会,一帮之主的传承仍是大
事,尤其丐帮的帮会势力天下第一,帮主属於何人更是人人注目。也不知是幸是
不幸,盛和虽说追杀刘明失败,连自己的命都送了,对其他人的下手却是彻彻底
底成功,没有几天便有消息传来,丐帮四大长老的其余三人均遭暗算,为首的范
岳是仅余逃得一命,回到丐帮之人,但净衣一脉无论人数声势都不能与污衣一脉
栢提并论,加上刘明这边又解决了杀害帮主的仇敌盛和,寻回落入盛和手中的丐
帮帮土信物打狗棒,威望一时无二,范岳就算身上无伤,这帮主之位也是想都别
想。

    本来盛和已死,等到刘明帮主之位确立,解决了盛和的余党后,颜君斗等人
该当没有继续留在丐帮的道理,何况颜君斗虽是少年英侠,终究吃了老父的亏。
旁人听到他的名宇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颜君斗日常的行侠仗义风格,而是他那身为
虎门三煞之二的父亲颜设。

    朱华沁一开始还为他分辩,但怎么说那坏话都止不了,到最后连他都放弃了,
刘明也只能劝颜君斗别放在心上,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旁人会看到颜君斗真正
的样子,而不是只看到他是颜设的儿子,这一天夜里,宫先与众人饮宴完后独自
走到了外头,站在丐帮总舵之外一条小溪旁边呆呆地发着怔。丐帮虽说由乞丐组
成,照说帮中极少饮宴之事,但也只是不为而非不能;加上丐帮帮主新立,刘明
虽是污衣一脉,但也向好美食佳餚,对饮宴主事没什么意见,众丐自也乐得有机
会便庆祝一番,这段日子里头因着宫先是击杀盛和的主角,丐帮中人没一个喜欢
这污名在外的傢伙,因此宫先从来没得闲过,即便控制得宜,也是酒不醉而饭饱,
日日皆是如此。

    不过宫先总在开席之前就先说明白,他酒量不宏,一旦有了醉意就只能先逃
席了,是以众丐虽是殷勤劝食,敬酒之事倒不怎么常做;即便如此,每当饮宴告
一段落,宫先走到此处吹着凉风醒酒之时,也都有几分酒意,步履都有点儿颠颠
倒倒;幸好此处犹在丐帮人手环卫之下,加上知道他是为帮中诛除盛和这恶霸的
大英雄,守卫的群丐极少上来打扰,等到宫先醒过酒后,自会有人引导他回到客
房。宫先的酒品也不差,倒是从没出过什么事。

    眼见溪畔群萤飞舞,溪面萤光点点,煞是漂亮,宫先赏玩之间,面上却没有
什么特殊的神情,直到顾若梦来到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时,宫先才似如
梦初醒,转了过来。「顾姑娘还没睡?」「睡不着,出来走走,」苦恼地搔了搔
腮边,顾若梦轻叹了一口气,宫先吐息间虽透着些酒意,但女子体气芬芳,加上
宫先於此颇有节制,他口里吐出的酒意,倒不似男子身上那样逼人,「姐姐你…
…还好吧?」

    「还……还好……」眼睛向四周一张,聿好没什么人在近处,只要两人声音
不大,该当不用担心给旁人听去,南宫雪仙这才放下心来,微带瞋怪地瞪了顾若
梦。眼,只是心卜满溢着的却非怒气,而是一缕接着一缕也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心
思。

    顾若梦这句「姐姐」似是将她从宫先的身分中唤醒,偏偏也唤醒了她一直压
抑着的被盛和侵犯的记忆,「别就这么叫出来,小若梦……若给旁人听了去,就
算不得秘密了。丐帮里头卧虎藏龙,这票人哥哥都是老工胡,眼睛可尖得很,姐
姐这几日可小心了,一不小心露了馅,可就再瞒不住了。这件事……你没让你的
师姐们知道吧?」

    「没有……」嘴上这么说,顾若梦心下却不由有些担心,南宫雪仙的身分她
虽也努力瞒着,可瞒着之后反而生出了其他的问题。当日落花坪上,再无衣裳可
供遮身的顾若梦只能披着宫先的外衣,高典静和香馨如虽是及时帮她换了衣物,
没露出什么春光,可事后看着宫先的眼神总有些怪怪的,只宫先似是不知,也不
知是装聋作哑还是真无所觉。

    顾若梦原还没发现异样,可愈到后面愈觉师姐们奇怪,也还好丐帮之中少有
女客,三女同住一房,同床之下话倒谈得开,昨夜总算被顾若梦探出原由,却是
个顾若梦怎么也没办法相信的原因。

    ……依偎在床上,原先有什么隔阂,这般亲近依偎下也不会放在心上,何况
三女原就有十年同门之谊。香医如较晚入门不说,高典静可是一路看着顾若梦长
大的,这样在床上扭动嬉玩早是常事。

    「大师姐……」

    「怎么了,小梦儿?有什么心事要跟典静说吗?」

    「是……是宫兄的事……」听高典静这么说,顾若梦总算开了口。这几日老
住丐帮中被请来请去,没一天回到客房时不是累得倒下便睡,总算今儿个是范岳
的徒儿相请,虽是客气却带点距离,倒还保得清醒回来,若换了前几日,见到高、
香两位师姐回来便睡,顾若梦便心里有问题。。时也不忍开口,「从落花坪回来
之后,若梦看师姐倒不只对他不怎么说话,连……连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到底
足怎么了?当时……当时他为了救我,可和那恶人斗得真凶,若不是……若不是
宫兄的牺牲,若梦也不知会遭到什么对待,为什么师姐们还……还一副看他不喜
欢的样子?若梦不懂……」

    「这个啊……」听顾若梦这么问,高典静和香馨如对望一眼,两女都有些欲
言又止,但高典静身为师姐,这方面的事总不能推给师妹,嗫嚅了一会还是开了
口,「就是为了那件事……宫兄是男儿身,小梦儿你却是……却是女子,虽说他
为了你激战盛和,典静和馨如颇为感激,可他终究……终究是把小梦儿你都看…
…看光了……虽是保住了小梦儿贞洁,可这样……这样也不太好……加上他后面
又和你走得亲近,典静原以为他也有求凰之意,可这几天看来,他似乎根本没在
想这回事……」

    「是啊!是啊……」听高典静打了头阵,香馨如总算也开了口,「虽然说他
护住了若梦你贞洁未失,可难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我本来想他也不是个呆头
鹅,至少该知道要怎么负责任,可现在却好,他跟若梦你愈来愈走得亲近,好像
真把若梦当成了自己人,却一句也不提求亲之意,简直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看得
我心中好生火……若不是师姐劝我,早晚要和他摊牌;再怎么想佔女儿家便宜,
也不是这么佔的!这过分的傢伙……偏生这种事又不好张扬,真气死我了。」

    没想到高、香二女想的竟是这么回事,顾若梦一时间目瞪口呆,脸儿胀得通
红,真不知如何回应才是。她这才想到自己这几天的做法不太妙,几乎全忘了宫
先表面上是男子,和他在一起时总像和师姐一般亲密,却没想到会落在有心人眼
里:照说这种事宫先该当会感觉得出来,可这几天他也不知心下想着什么,总觉
得有点不对劲,像是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两人都没注意到这回事,却是毫不顾忌地黏在一起,也怪不得旁人会心下乱
想,偏偏明知两个师姐想错了,可顾若梦又不能反驳,她总不能把宫先的真实身
分透露出来吧?「我和宫兄……不是那样的……」

    「也不是你我想怎样就怎样,」似全没听到顾若梦在说话,高典静和香馨如
就这样讨论了起来,留下顾若梦一个人在旁憋了个大红脸,想帮宫先说话却是力
有未逮,何况师姐们在这方面似乎根本没想过自己的意见,「那位宫兄也不知是
否已有了妻室,他年少英俊,虽是冷淡了些,可看来颇像个风流人物,若小梦儿
真嫁了过去,也不知……也不知会有什么待遇。何况……何况他的家世如何你我
全然不知,说不定他之所以毫不提此事,就是为了家里的事而有所顾忌……」

    「可是……这可关系若梦的终身呢!」微微红了脸,香馨如也不知想到了什
么,声音都有些发颤,「虽说若梦守宫犹在,贞洁无损,可终究是……终究是出
了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那盛和已死得透了,自是不管身后声名如何,若梦可
还要过日子啊!流言町畏,这几日里丐帮中人表面不说,下头已经有些流言蜚语
在流传,偏偏刘明也不想个方法制止他们。师姐,我也知道这种事难以禁绝啦…
…可是……可是那宫先明知如此,却连一句话都不说,也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说不定……说不定这人也是个负心薄倖之辈,师姐你我接下来或许还要跟他同路,
可得要小心些……」

    「不要随便乱说。」听香声如这般胡猜,高典静知若不及时打断她,也不知
香馨如会想到哪儿去,至少自己心里已有点儿妄想胡猜起来了,「那宫先若真是
负心薄倖之辈,就不会不顾生死,以救人为先,当日若非是他,只怕你我到落花
坪之时,小梦儿已受到了久远无法抹灭的伤害,这事还得多谢宫先反应及时,只
是……只是他既然看到了小梦儿……的样子,却连一句话都不说,未免有些过分,
说不定……说不定我们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儿,那宫先这几日确实有些奇怪,」总算听高典静做下了结论,香
馨如心下一宽,心思却不由想到了其他地方去,「当日初见时,看他一听到颜君
斗之名,气得像要把他吃下去的样子,我本还以为他就算和我们同行也待不了多
少时候。没想到护了刘前辈……呃,是刘帮主回来之后,却好像什么也不管的待
在这儿,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会不会是为了若
梦的婚事,他不想让我们有机会开口,所以才整日挨在这儿,打算等我们先行告
辞之后再离开,好避开我们?这人果然负心,我们可得好生盯着他,免得他佔了
便宜就跑了……」

    「我……我才不嫁他呢!」

    听顾若梦声音拉高,两女总算注意到顾若梦还在一旁,小睑儿胀得红红的,
气得连泪水都快流出来了,高典静连忙把这小师妹搂入怀中安抚一番,偏偏两女
你一言我一句,顾若梦无论如何也插不进话去,也只能不了了之,听到两个师姐
这么想,顾若梦一时之间可真是呆了,说来在洞中被南宫雪仙舐得连阴精部泄出
来,淫药效力散掉大半之时,她心下想的也是这般事儿,只没像师姐想的那么远,
可后来知南宫雪仙同为女儿身,她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了,更别说后来南宫雪仙
被侵犯后的娇弱样儿,让顾若梦竟有种想照顾她的心。

    两人之间颇见亲暱,全没想到男女之防上去,却没想到……师姐竟把念头转
到那上头去了,顾若梦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偏偏这关乎南宫雪仙千叮万嘱的祕
密,虽知若是泄了祕,这问题就再也不是问题,可顾若梦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能听着两位师姐自顾自地讨论深刻,甚至开始在观察起宫先是否负心薄倖之人,
让顾若梦便想帮她辩解都难启齿。

    不过两女的观察却也歪打正着地勾起了顾若梦的思绪,即便连相识不久的两
个师姐都看出了落花坪事后宫先的异样,更别说是和她有那么「亲密」接触的顾
若梦了。

    只是高香二女不知宫先底细,只是胡里胡涂乱猜,顾若梦却知南宫雪仙之所
以失魂落魄,从原先极有主见变成后来颇有点随波逐流的样儿,十有八九与当日
失身给盛和有关,只是这事却不可宣之於口,就连想要安慰都得小心措词,顾若
梦甚至不能找旁人帮忙劝说,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姐姐……」

    「嗯?」听顾若梦出声唤自己,南宫雪仙却没怎么理她,只看着溪上的流萤
发呆。这几日的自己总是这样,无论什么都提不起劲去做去想,整个人虚虚浮浮
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却又不想稳住自己,不想提振精神,南宫雪仙也真不知
为了什么变成这样。

    若非顾若梦与自己关系特别,她是唯一知道自己女儿身秘密之人,只伯南宫
雪仙还不会像现在这么放松。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蹲了下来,纤手无意识地挑动
着溪边的小草,感觉到身边的顾若梦也蹲了下来,一双眼儿担心地看着自己,也
没那个心思去回应顾若梦,只是呆呆地看着溪上。

    虽知这样下去不行,但看南宫雪仙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儿,也知盛和之事对她
打击颇大,顾若梦一心想要安慰、想让南宫雪仙看开,偏生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怎也开不了这口,她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开了口,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同事,「
姐姐……师姐她们……想到歪路上去了……怎么办?」

    「歪路?什么歪路?」听顾若梦提起她那两个师姐,南宫雪仙虽是精神难振,
总还是将注意力拉了回来。要保持祕密最重要就是法不传六耳,偏生南宫雪仙也
知道顾若梦与师姐关系莫逆,最是担心顾若梦言谈之中露了破绽,给她的师姐们
看出了问题。

    她们知道犹可,最怕就是言谈举止间惹了外人怀疑;若给颜君斗知道了,也
不知消息会否传回到泽天居去,如果给虎门三煞知道自己还在外头晃悠,以南宫
雪仙一人之力可对付不了这三个凶人,就算有阴阳诀护身,也只是为防万一,就
连南宫雪仙自己都没把握能否在虎门三煞的十道灭元诀下全身而退。

    「她们……她们是不知道姐姐的身分……只是……只是……」臊得耳朵都红
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可看南宫雪仙表情愈来愈是担忧,四周张望了一番,确
定没人能听到自己两人的对话,顾若梦好不容易才说了出口,「只是她们还把…
…还把姐姐当成宫先……说……说宫先看到了若梦身子,为了负起责任,理应…
…理应上门求亲。现在却是……却是连一句话都不说,根本是……根本是负心薄
倖之辈……对姐姐颇有微辞,若梦想帮姐姐说话,偏偏……偏偏又不知道该从何
说起,怎么办才好?」

    与顾若梦对望一眼,南宫雪仙开始时还没什么反应,等到听清楚后,两人不
约而同,噗的一声差点笑得摔进溪水里去。顾若梦还可,南宫雪仙这几日心中积
郁,压抑着不敢透露分毫,又得应酬丐帮中人,表面上还得装作笑语盈盈,为丐
帮新任帮主之事乐在其中,那种表里巨大的反差,令得南宫雪仙心中压抑更甚,
好不容易给顾若梦几句话逗得一乐,心中的积郁彷彿找到了出口,随着笑声喷吐
出来,南宫雪仙大笑之中,泪光逐渐闪现,渐渐转笑为哭,顾若梦也不知这样是
好或不好,见南宫雪仙如此激动,慌得她连笑都装不出来了,连忙拍着南宫雪仙
粉背着意安慰。

    蹲坐在溪畔好生哭了一阵,虽有着顾若梦努力安抚,但南宫雪仙却是要一口
气把心中的难过全发泄出来,哭得愈发激动,若非心中还有三分理智,压抑着没
有放声,夜阑人静之中,丐帮又是武林帮会,分外警醒,只怕光这哭声也不知会
弄醒了多少人;而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听她抽噎细语,顾若梦心觉愈来愈不妙了,
南宫雪仙虽没有说明清楚,却也透露了些许,顾若梦才知南宫雪仙早已嚐过了男
女之事,本该只属於情郎所有的身子,如今却被盛和所污,偏偏又得装作什么事
都没有,甚至不能拿这恶徒的屍骨来挫骨扬灰,已污之身甚至不知该如何自处,
南宫雪仙本来还想到了死路上去,可现在的她是救护陷落仇人之手的家人的唯一
希望,不能这般轻易自贱,只能这般撑着,她心中的苦,顾若梦可是头一次听到,
便想开导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导才是。

    也不知这样哭了多久,好不容易顾若梦怀中哭声收止,抬起头来时那模样真
有些怪异,宫先那冶漠俊雅的面容,配上幽幽闺怨的两行清泪,说有多不搭配就
有多不搭配,若非顾若梦拚命地想融入宫先所言情境之中,到现在芳心还没从那
淒然中醒来,只怕还真会被眼前这模样逗得笑出声来。

    已恢复宫先那清雅冶淡模样的南宫雪仙轻轻地拍了拍顾若梦的玉手,把她从
混乱的心思中拉了回来,「小妹子,别再想了……想不出什么法子的。这种事…
…还是八能靠……靠姐姐自己去调适……小妹子把眼泪擦乾,快点回房去休息,
可别让你师姐们发现……现在都已经惹上个负心薄倖之名了,再让她们知道我把
你弄哭丫,明儿个只怕就要来兴师问罪,我可受不了这种事……」

    「思……」吸了吸鼻子,拭乾了颊上水痕,可无论怎么拭,都觉眼眶中热热
的,泪水仿彿随时都会流出来,「姐姐……其实……」

    「怎么了?」轻抓袍袖为顾若梦拭去泪水,南宫雪仙其实也好想哭,可现在
这种状况下绝不是自己能够忘我发泄的地方,丐帮中人她倒是不管,可颜君斗也
在里头,朱华沁和刘明虽几番保证,连丐帮中大部分都信了颜君斗不是与颜设等
同流合污之人,但南宫雪仙可绝不会轻信虎门三煞的子弟,能多小心就多小心,
这是下山前妙雪真人的殷殷期盼,独身走江湖最怕就是出事。

    「其实自爹死后,娘苦守贞洁,独守本门……其间也不是……也不是没有男
女之思……不过娘至少知道会……会用工具来安抚自己……才能保着对男人不苟
言笑的模样……姐姐若是想……也可以……可以那样发泄一番……最多是……最
多是若梦帮你找那些东西来……」边说着脸儿边红,虽知这是羞人之事,就连娘
亲在知道已被自己发觉之后,都脸红耳赤地要自己守祕;若非为了开解南宫雪仙,
顾若梦可还真不敢开口,「守节虽是重要……可自己的心理更重要……姐姐若能
好好发泄……也是好事……」

    「别……别说了……」心知这种工具自己行囊里也有,那双头龙便是为此所
用,南宫雪仙心中一动,若自己多用几次那宝贝,放开一切去嚐试那种自慰的滋
味,即便弄得神态大变,燕千泽最多也以为自己被他带坏了,没有男人的情况下
只好自己解决,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这种事还得避着旁
人,尤其是颜君斗和朱华沁都不可以知道。

    不过她倒真没想到顾若梦竞说得出这种话来,「姐姐知道了……不过,妹妹
还真令人刮目相看……这种事也知道……小妹子,是不是姐姐帮你舔之前,这类
的事你就……就自己做过了?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没有啦……姐姐坏……明知若梦关心你……还这样说人家……讨厌
死了……」没想到自己关心之下,连师姐都不知道的这般绝密也透露出来,却换
来宫先的调侃,虽是明知她不过拿这个来逗自己,心中绝无恶意,顾若梦仍不由
得一阵羞。飞也似地从宫先身旁窜了出夹,「若梦回去了……明天见……姐姐要
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然我们早些离开此处,出去看看外头情形……」

    见颅若梦飞也似地逃远了,宫先这才站起身子,深深吸了口气,夜空下的寒
气令他不由精神微振,身子却不由晃了一晃,扶住树干镇定下来的他摇了摇头,
伸手按住脑侧,不由得暗自苦笑。

    虽说这几日他喝酒颇有节制,没有怎么醉过,但身体总还没那么习惯酒这种
东西,一两日还可,积累之下还真有些不适;不过盛情难却,只要留在丐帮里头,
这类应酬也是难免的。想到此处宫先不由暗思,今儿个颜君斗与朱华沁已经向刘
明提出,既然丐帮形势已定,他们也该离开了,只是自己没说话,高典静等人也
未出言附和,才让刘明盛情殷殷地邀了众人再留几日。

    但顾若梦说的也没错,确实足该离开丐帮的时候了,不说丐帮之事已然大定,
就算净衣一脉对刘明或有不满,但那也不是自己该处理的事,刘明身为帮主,该
当自己搞定,光想到还留住泽天居里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自己也该早些觅机前
往云雾香亭和含朱谷求药才是:不过此事还得祕密进行,十道灭元诀的弱点,颜
设和锺出二贼未必不知,眼下虽没有向云雾香亭和含朱谷动手的迹象,却是不能
不防,自己去求药之举,至少得瞒过颜君斗,绝不能让这消息漏到三煞耳中,否
则自己暴露身分事小,若惹得他们兽性大发,先行对付云雾香亭和含朱谷,猝不
及防之下二处也不知是否挡得住,复仇救人事大,经不得一丝错漏,自己可还任
重道远,万万不能这般颓废的。

    突地身子一震,宫先掹地回身,手上一抖,不知何时长剑已来到手中,毫不
犹疑地刺入树丛里头,手腕震动之间,已使发了剑影莫测,连环三剑已使将出来。
这几剑来得好快,只听得树丛中一阵低沉的笃笃声响,原本躲在树丛中的人已退
了出来,手中木棒舞动,虽是险而险之地挡住了宫先连环数剑,连番挫退之下却
只有防禦招架之功,全无进取出击之能,若非月光掩映下,宫先看清了来人面目,
及时按住手中剑,再多来个几剑,只怕来人已伤在他剑下。

    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人总算回复了正常,持棒的手却不由还任发颤,月光下
只见来人约莫四十多岁年纪,一张国字脸儿颇带几分英气。宫先识得此人乃是范
岳的四徒弟常益,眉头不由一皱:这常益虽是范岳弟子,行事作风却与那盛和有
三分相似,只是还知所进退,有些节制,没有盛和那般张扬,是以虽也好色贪花,
并不讨人喜欢,却很少搞出事来,不像盛和那样惹人厌。若非众人一入丐帮,便
发觉此人的眼光不住在高典静等三女身上逡巡,只怕宫先也记不住此人。

    若论常益武功,虽说还比不过宫先的高明,差距却也没有太远;本来以宫先
的剑法要胜他虽是可能,也得耗上一番力气,但这回常益被宫先取得了先手,连
环数剑来得毫无徵兆,加上树丛之中虽是方便藏匿身形,却不便动武,木棒无锋
无刀,更是下好挥洒,给宫先一连急攻之下,竟是毫无反击之机。

    常益吓得一身冶汗,只觉宫先仍末收回的长剑颤动之间,挥洒月光如水,样
儿虽美,却仿彿随时随地都可能向自己身上招呼,吓得他一肚子色心都沽了大半,
木棒拄地,拚命地摇着手,「呃……宫姑娘……是……是在下常某……今儿晚上
常某还向宫姑娘敬酒来着……」

    宫姑娘三字入耳,宫先手中长剑一震,差点忍不住就要剌下去,如果不是及
时想到此处乃丐帮总舵,这人又是范岳的弟子,若杀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好向刘明
交代,只怕这一剑已忍不住了。

    他冷冷瞪视着常益,无论眼神模样哪有半分女人的样子?看得常益不由腿肚
子发颤,一时还以为自己弄错了。虽说以他的武林经验,南宫雪仙再怎么掩饰总
有破绽,该当瞒不过他,加上方才听顾若梦的称呼,眼前这宫先显是女子无疑,
但见他冷峻地打量着自己,彷彿在考量着要从那儿剌这一剑,眼神当真冶得像剑
一样,常益虽非胆怯之人,但范岳受伤,其余长老身亡,净衣一脉气势大弱,又
见到如此冷峻的剑势,他以往也只从一代剑尊妙雪真人身上见过几次,没想到宫
先年纪轻轻竞已有如此修为,方才那几剑已令他气为之夺,不中胆气尽消。

    「呃……在下下过是……不过是有了酒意……到这儿来……来方便一下……
还请……还请宫姑娘见谅……」见宫先全没把剑收回去的意思,常益只觉他手中
长剑剑气直透自己胸臆而来,也不知是宫先真起了杀心,还是他修为不到,剑气
一发难收,心中不由微惧,若就这么死在这里,岂不冤哉枉也?

    何况丐帮之中净衣污衣两脉相争已久,刘明既己任了帮主,接下来数年净衣
一派的日子只怕不大好过,宫先又是刘明此番建功的大功臣,若在此杀了自己,
他可真不相信刘明会为自己出头。连忙指了指下体,裤子脱去了一半,还未全然
束起来,确实足一副如厕被打断的模样。

    见他下身衣衫不整,一抹黑色微现在下半身,宫先虽说脸色末变,身子却下
由羞烫了半分。他收回长剑,整个人向后滑开了数尺,话里都带了几分急切,「
那你……还不快穿好裤子?如此见人岂不失礼?难不成要宫某向范前辈投诉,问
问他是怎么教的好徒弟?」

    「啊……这个……宫姑娘高抬贵手,别向师父说……」见宫先这么反应,常
益心下虽定,知道自己毕竟没有看错。这宫先确实是个女子,即便面上有过易容,
但易容后的他仍是如此清雅俊秀,想必真面目也是娇美动人;不过听她说要向范
岳打小报告,常益虽是不惧,却不由有些忐忑。

    自己虽是好色,但行事有节,虽说常流连於秦楼楚馆,至少行事隐密,从来
不留痛脚给人抓住,旁人最多知他风流而已,平常绝不会因此受罪;可这几日来
范岳怒火不轻,一来是受了暗算,负伤至今末癒,连向来的同门兄弟都死了两个,
二来因着这原因,他再争不过刘明,连带着净衣一脉气势大挫,范岳纵使原先不
日疋迁怒之人,现下气性却有些收敛不住,常益倒不想因此挨个冤枉骂。

    何况常益此来,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有酒意才到了此处方便,只是才刚尿完,
正自吹着凉风舒服,便见宫先远远而来,他隐在树丛里头,一时走不出去,只留
在里面待机,却见顾若梦随后而来,两女就这么谈了起来,这般好时机常益自不
会放过,连裤子都忘了拉,就在树丛里面窃听起来;只可惜两女说来说去,讲的
尽是宫先身为女子之事,他所想探听的沽息却是一点也没有透露,直到最后见顾
若梦娇羞地跑掉了,常益仍像是溪中的鱼儿般看着钓饵心痒难搔,偏义不敢开口
吱下去:心下正自思绪乱飞地思考着,没想到竟给宫先发觉,差点没挨上几剑。

    常益快手快脚地束好了裤子,整理了一下仪容,转头看向宫先,轻轻地咳了
咳,清了清嗓子,深深一揖,「在下心中有疑,是关於盛和之事,有些事想请教
宫姑娘,还请宫姑娘……请宫姑娘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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