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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全】附上作者在QQ群的对话-作者:莱曼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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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巩妻这次所揭露的情况,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因为事情我
早已经清楚,她说的事情,无非就是在我的伤口上在撒一小把盐而已。

  但是,伤口疼痛到一到程度,也许就不会再觉得痛了,因为它已经麻木。

  唯一让我有些想法的,到是巩妻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没什么头脑,考虑事情不周全。她一直坚定说这件事
情,巩没有太大责任,怪就怪晨追求巩。巩是被逼无奈的,所以,请求我放过他。

  我不知是她为了保护亲人在故意推卸责任,还是她确实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的。
也许在她的眼里,巩就是一个绝对不可失去的亲人,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也
要找出各种借口原谅他。

  当她说到晨倒追巩,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晨身上,我心里是有一瞬间站在妻
子这一边的。可能是由于我这些年来习惯了呵护她,从上大学一直到现在。

  晨与任何人发生不睦,我极少会客观公正的评价,每次都是顺着晨的“道理”
对另一个当事人进行迁强甚至无理的批评或指责。即使身在事发现场,我也是明
显的对晨含蓄的偏袒着。

  在生活中,我俩也因为一些事情争吵过我有时也会严厉的指出她的错误,但
是在我的观点里认为这是我的特权,其它人绝对没有这个资格。

  这些年都是如此。好多朋友都说我有“护犊”这个毛病,也许她真是被我宠
坏了……

  现在,我听到王辱骂她,可能还是过去那种观点的条件反射有心反驳她,并
告诉她巩的真面目。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想和这样一个女人去争论了。而
且,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还是不要去打击她了,让她的心里就这样自我保存
着丈夫的美好形象吧。

  更何况,她反应的情况也确实能证明她说的对。晨发出如此暧昧的短信,巩
却是爱搭不理,而晨好像没有生气,用近似撒娇的“我哭了”来争取巩的关注…


  难道为了证明自已比那个女人强,真的可以忘记自已的身份和地位吗?唉,
也许王说的对,如果不是晨倒追巩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

  算了,何必让自已本已麻木的伤口又恢复知觉呢。

  两天以来,巩妻和她的孩子哪也没去,就待在那个宿舍里等待着丈夫和爸爸
回来。

  这天晚上我正要下班时,晨给我打来了电话,这到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回家了吗?”晨问。

  “还没有,在公司。”

  “吃晚饭了吗?”晨的语气很温柔。

  “没吃呢,你有事吗?”我还是很平和。

  “嗯……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一起吃饭吧。”

  “饭就不必吃了,直接谈就行了。”

  “……可是我”

  “你怎么了”

  “贺,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了……”晨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

  “……那你说去哪吧,我直接过去。”

  “嗯……能去XXX吗,我想和你去那里了。”

  “好吧,我现在就动身,你自已也尽快赶过来吧。”

  “……我已经在这了”

  我开车直奔晨说的那家饭店。一路上的交通不是太好,行驶的比较慢,半个
小时才赶到。

  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的,环境幽雅,饭菜也都是我们喜欢的,得到了我
俩共同的认可。这几年,我和晨单独吃饭最频繁的地方就是这里。

  但是我今天不想来这里,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

  不明白晨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和我谈话。

  晨果然在那个我们以前最喜欢的包间里等待,看到我进来,她站起身。

  看上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感觉气色还不错,只是显得比前几天消瘦了一
些。上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袖衫,下身是一条棕色的休闲裤。

  在那件束身长袖的修饰下,她的乳房显得更坚挺。看到这,我不知为什么又
突然想起她怀孕的样子。心里觉得一阵恶心,真是不想吃这顿饭。

  “路上还好走吧?”她先说。

  “嗯,还行吧,有点堵。”我边脱掉外套,边说。

  “嗯,这个时间肯定是这样。快座吧。”

  晨叫来服务生,“你先点菜吧。”

  我将菜单直接扔到她面前,“不用了,你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吧,我不饿,不
太想吃。”

  晨愣了一下,双眼盯着我,眼眶里闪动着泪光。眼神是无助的,像一个犯了
错的孩子,看上去很可怜。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闪出了一丝怜悯,从她面前又拿过菜单。

  服务生给我们念了一遍菜单,确认之后就出去了,这个很有情调的小包房里
又剩下我们两人。

  说实话,觉得有点尴尬。一段时间,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觉得这种气氛在我俩之间出现,真是很可悲。

  “这几天你怎么样?”晨想尽量缓解一下气氛,开口问我。

  “挺好。”我回答。

  “……是吗,我看你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呀。”

  “还行吧,这些天比较忙。”

  我俩就这样没话找话的交谈着,尽量避免冷场的出现。见饭菜都已经上齐了,
还是我先将话切入到正题。

  “你不是说想找我谈谈吗?想谈什么?你冷静好了吗?”

  “……嗯。”

  “那你说吧。”

  “……”晨没有说话,眼泪掉了下来。

  我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等着她。可是她却越哭越厉害,后来竟然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

  “……”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哭的吗?那就算了,你先哭着,等你哭够了在
找我。”说完,我站起身来。

  “不是,我说还不行吗,你座下。”

  “说吧。”

  晨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想先问你,你还爱我吗。说实话。”

  晨的这个问题一出口,倒真把我问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到现
在我的心里都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自从知道了她去流产的消息后,我就不再去
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没有什么用了,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面对一样的
结果。所以还是想办法不爱了吧,那样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你问这个没什么意义,还是说别的吧。”我说。

  “不,怎么会没意义,你一定要回答,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你说心理话。”

  我将头转向别处,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神,“可能是不爱了吧。”我冷冷的
说。

  晨听完我这句话,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你恨我吗?”她稳了稳情绪,依然颤抖的说。

  “谈不到恨,也没有必要。”

  “我不相信。”

  “唉,我没必要骗你。开始的时侯是有,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只是去追
求你想要的生活,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没必要恨你,怪只能怪我自已,不
能给你理想的生活。”

  “……你不要这么说,我听着难受。”

  “事实就如此,这有什么难受的呢?”

  “贺,我求求你,不要这个态度和我说话行吗?”晨哭泣着请求我。

               (四十九)

  我不知道现在对晨说话的态度算不算是一种“冷暴力”。据说在夫妻之间,
有时这种伤害比真正的“暴力”还要大,因为它是一种对精神的摧残。

  我也不知道自已这个态度是自然流露还是故意的,晨看起来的确难以接爱我
此时的态度,她的请求也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想想,还是不要因为我的态度而影响谈话的正常进行,毕竟我来这里并不是
为了折磨她。

  “对不起,我说话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我调整一下,希望你不要受影响,
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将手放在餐桌上,正视着她,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语气。

  “……”听到我这么样说,晨反而趴在桌上哭的更历害了。

  “……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我都已经向你道歉了,还哭什么?”我的心
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

  “……我就是觉得心理难过,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过对我这个态度,我害怕。”
晨低声的说。

  “你怕什么?”我确实觉得不解。

  “不知道,就是害怕。”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注意自已的态度就是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说。

  “……好吧。”

  “那你说说你这些天的想法吧。”

  “……你想听什么?”

  “说实话,到今天为止,我也不能真正的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冷静了这么多天,也想不出理由来。我只能承认,我那段时间确实
喜欢和他在一起。”

  “……现在呢?现在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晨低声说。

  “你指的是什么不可能?是你觉得现实的因素让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还是从
你内心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问。

  “……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晨的这个回答,让我心理很不舒服,“你这些天想好自已要如何面对这件事
情了吗?”

  “……想过,我从多方面都想过了。”

  “说说吧”

  “我说过,只能听你的。因为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权力去选择什么结果。”晨
的眼泪再次溢出,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哀求。

  我将眼神和她错开,“我先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你是指我吗?”晨轻声的问我。

  “当然,他也由不得你去选择。”

  “他现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晨的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心头又有怒火在逐渐上升,“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有哪
里值得你迷恋的吗?”

  “我不知道。”晨低着头说。

  “是因为他那方面比我强吗?”我还是忍不住的问出这个问题。

  晨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晨还是摇了摇头,“你不用问这个了,说实话,他不如你。”

  “是吗?我觉得你挺喜欢和他一起的。你们不是一直都充满激情吗?”我的
语气有些奇怪了。

  晨低着头,“我没必要骗你,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么多年,我们那方面的生
活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开心,这是不可能装出来的的吧。其实,相反,我到是
一直怕你不满意,会经不住其它的诱惑,毕竟有时我很任性,心情不好的时侯,
就不顾及你的感受。所以,你不必在往这方面怀疑了。”

  我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走到窗前。

  “你这些天有和他联系吗?”我问。

  “没有。”晨说。

  “为什么?”

  “我说过,我想冷静一下,你现在是把他关起来了?”

  “你提前知道我会这样做,对吧?”

  “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劝阻,或者告诉他,让他躲起来不就行了?”

  “我怕我那样做会更伤害你,让你误以为我故意保护他,来和你做对。”

  “你不和我做对,不怕我对他怎么样?”

  “……你如果想对他怎么样,我有能力保护吗?我想知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我强压了一下心头的怒火,“怎么样?那还不是我随心所欲,我想怎么样,
就能让他怎么样。”

  “你想杀了他是吗”

  我实在是压制不住了,晨难道不知道说起他我非常反感吗?而且现在还向我
询问会怎么处置。我的声调一下就高了起来,眼神里射出的是一束杀气。

  “对!我就是想杀了他,不光杀了他,我他妈的还要让他死无全尸,身首异
处,我撒碎了他喂我的藏獒,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晨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从没有见过我露
出过如此狰狞的面目,所以一时不知说什么。

  “贺,我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说”

  “我觉得你这几年变得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我怎么了?”

  “你开始变的目中无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种冷淡的眼光。”

  “是吗?我没觉得。”

  “我其实很早就担心你这样了,你确实变化挺大的。”

  “你是不是又要拿你的缺乏同情心论来压我呀?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嗯?”

  “作为我现在来说,的确是没有资格,可是客观的说,你能不能虚心的听一
下。你不觉得你现在太狂了吗?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你看来,好像钱就能
解决一切问题,你不就是因为有钱才敢说出刚才那么强硬的话来吗?以你的身份
来收拾他这样一个弱势的人,你觉得光彩吗?”

  “呵,亏你想的出这套理论来。我不光彩,他光彩,你光彩,对吧?”现在
火药味已经十足。

  “我不是指那方面,我是说,你可以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有钱吗?你永远
都只会站在强者的角度,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弱势的人。”

  我都已经被她气昏了,难道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气我的?“对,我有钱,
所以我能要他的命,而且还不被受到惩罚,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谁能奈我!”

  “你太狂了,你已经忘本了。你不想一想,你是如何有今天的,如果没有当
初我爸爸帮助你,你能有现在吗?我真没想到你会变的这么庸俗!”

               (五十)

  晨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炸雷,震的我头有些发沉,觉得站立都有些不稳。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来她是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压制我,想让我清楚
自已的位置,让我明白我是靠她家才可以有今天的。换句话说,我如今的“强势”
都是她施舍的,所以应该对她惟命是从。我俩的关系就好像是主子和奴才,主子
做的一切自然都应该是对的……

  我绕过餐桌静静地走到衣架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三把钥匙,然后紧皱双
眉走到她面前。

  “这里有一把是家里保险柜的,你也有一把,存折,现金,二所房的房产证
都在那里,上面写的都是你的名字,这不用多说了。这两把是公司保险柜的,那
里有我的公章,签名章,还有别墅的房产证,公司的各种资质,证明全部都在,
财务章在佟姐那。我现在把这一切全部归还给你。”

  晨看起来有些惶恐,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
呀?”

  “不,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都是你家赐予我的,我到今天才明白,真是承
受不起呀。回想这么多年,我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一直依靠着别人的恩赐风光着,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真是够可悲的。你拿着,看着谁好就去给谁,实在没处用,
你就把它捐了!!!!捐给那些你认为需要帮助的人,千万不要向以前一样,在
以我的名义去做这些事情,因为我就是个为富不仁的混蛋,没那个善心!!!”

  我实在是难以控制情绪,冲她吼出后面的几句话,说完,将钥匙扔到了饭桌
上,转身就走出了房间,晨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汽车飞速的在公路上飞驰着,我此时的心情是格外的激动,还有些后悔刚才
为什么没有把车也一并交给她。

  不知道接下来,自已将去向哪里。一路上,晨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我
挂掉了,到后来,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掉。

  漫无目地的向前行驶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石
桥,桥下流淌着河水,天已经很晚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

  我将车停在桥头,走下车,觉得一股微风扑面而来,风里面夹杂着一丝泥土
的味道,看样子,好像刚下过小雨,我的头脑也随着这股暖风的到来而清醒了一
些。

  点燃一支烟,望着漆黑的河面,心情真是无法言表,晨刚才说的那句话一直
在我耳边缭绕。唉,我真够可悲的,这么多年在商海叱咤风云,含辛如苦打出这
一片江山,如今被她一句话贬的一文不值。

  突然搞不明白自已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所
做出的一切努力,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毫无意义?我真替自已悲哀……

  此时不得不自我反思,多年以来,确实为自已取得的功绩而骄傲过,但我真
的从没有觉得自已狂妄,相反在为人处事时,会更加的谦逊,收敛。

  刚才说的话,是因为她刺激了我,盛怒之下说出的。在以前我从没有说类似
的言语,更没有表露出过这种态度,我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我不会忘记在大学毕业前,老师私下对我们的教导:“你们所学的专业,注
定将来能让你们之中某些人会拥有令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和社会地位,你会得到人
的尊重,甚至是追捧。但是记住,那只是一种表面的现像,隐含在最深处的可能
是他内心的嫉妒。不要小看这一点,他很可能会将这种嫉妒转化为仇恨。

  所以老师有一点忠告,无论到了何种地位,切记不可狂妄。如果你忘记了,
那你可能即将面临的就是大祸临头。这是老师送给你们的一笔财富,如果你终生
携带,那也必将受用终生。“

  老师当年的教导我从没有忘记,这些年从好多的实例中参透出他的道理。

  反复的思量着晨的话语,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吗?不,绝对不是,她
以前不可能会有这个想法。

  我承认是岳父帮助了我,但他帮忙是有限的,那还只是在刚开始创业的时侯,
后来基本上我就没有因为工作去求过他。我了解他,即使去求他,他也不会帮你。

  他总是说一句话:“钱就摆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把它拿过来,没本事,那就
只能让给别人。”

  这些晨都了解,那她的这个想法是何时产生的呢?有人教唆?想到这里,我
一下就想到了巩。

  巩和晨在一起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晨到后来可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
中,有没有到唯命是从的程度我不知道,但至少是非常信任他的。

  如果他一直采取一种隐蔽的方法向晨灌输这个思想,那时间久了,这个思想
会潜移默化在她的头脑里占据一些位置。可能她一开始并不赞成,但这些天她冷
静的时侯,一定会想起这一点。

  如果再有另一个人也同意这个观点,也许她就会认为这个说法完全可以立住
脚,那……她今天能说出这句话来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真是我分析的那样,那巩这个混蛋可真他娘的够阴险呀。晨真的被他给
哄晕了吗?变得这么不明是非?

  在后来,事实证明我猜测的没错,巩是利用对晨称赞的机会,旁敲侧击的不
断向晨表达这个观点。

  其实我今天在和晨争吵时,也曾考虑过将巩的真实面目告诉她。但是一转念,
还是算了,可能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相反,会让她以为是我恶毒,污蔑巩。

  本来嘛,我现在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虚伪,狂妄的混蛋,她怎么会相信我说
的呢……

  唉,算了,无论是谁教她的,反正是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我还考虑那么多
有什么用呢。如今我不是将一切都已经归还给她了吗,这回她再也没有理由了吧。

  说真的,就到了这种程度,我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用我全部的财产,
可以买回晨的错误,那我绝对会毫不吝惜。遗憾呐,人犯的错误,有些可以弥补,
有些只能抱憾终生了。

  可能有朋友要问,或者骂我傻了,这么多的财产,就这样做不可惜吗?其实
没什么可惜的,享受自已奋斗成果的工具都已经没有了,还留着这些成果有何用
呢?。说真的,至少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万念俱灰,心里反而平和了……

  都不知现在几点了,我今晚去哪呢?反正家是不回了,突然想起来了,今天
上午父亲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是不是挺忙的。

  当时,我正烦燥不安的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回答“是”,父亲说
“那得了,你先忙吧,也得注意身体”

  “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没有,你忙你的吧,啊。”

  我听父亲这样说,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对。我回家,
我还有父母,还有宝贝女儿,又已经两天没见到了开车直奔父母那里,现在已经
是十一点多了,街头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我的到来显然让父母显得有点惊讶。

  “这么晚,怎么跑这来了?你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快洗洗”妈妈说。

  “嗯,爸,您白天找我有什么事呀?”我问父亲。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忙不忙。”

  我刚要说话,楚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爸爸!”

  楚楚见到我来,很兴奋。

  我赶紧站起身,一把就将宝贝女儿搂了过来,“宝贝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
睡呢?”

  “嗯,您还没给我打电话呢,等你呢。”楚楚说。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乖,这么晚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
学呢!”

  我不知为什么,有些想逃避女儿目光的感觉。

  “那你看着我睡”楚楚说。

  “好,爸爸陪着你。”我说完,站起身来,和楚楚走进房间。

  楚楚躺在床上,今天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开心。我现在对家里人的心情,脸
色都特别敏感。

  “楚楚,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楚楚皱了皱眉,然后撅起了小嘴:“爸爸,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来的,全班只
有我一个人是让爷爷去的,老师批评我了。”

  我听完她这句话,赶紧将头转过去。我不想让女儿看到父亲的眼泪,强忍了
忍泪水,转过头,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怎么开家长会都不和爸爸
说呀?”

  “爷爷说你没时间,他说替你去也一样的。”楚楚还是皱着眉头说。

  “好了,爸爸错了,明天我再去一次学校,和你们老师谈谈,你看行吗?”

  “嗯,好。”

  我又哄了楚楚几句,然后关掉了灯,走出她的房间。

  来到客厅,我还没座下,就冲父亲生硬的说:“这孩子开家长会,您怎么连
说都不说一声呀!!哪有你们自做主张就去了的!!”

  父亲瞪了我一眼:“你喊什么你!?我上午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时间。两
天都不回来一敞,你们到好,一个去外地,一个成天就知道忙,把孩子给老人这
一推,就不管了。你们现在是什么责任心呀?啊!开家长会,你配给孩子开家长
会去吗你?还有理了是的!!你们不是不管吗?这回都不用你们管了!!”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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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父亲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看来这些天我和晨的“忙碌”显然已经让老人十分
不满了。

  仔细想一想也是,我这几天回来都是待一小会儿,就勿勿的离开;晨则因为
去上海,所以多日根本就没有露面。据说晨也是和我一样,每天都打电话问侯一
下,但时间也同样很短暂。

  我们的行为,招致老人的不满也是必然的。

  唉,如此心情还要招来父亲一通严厉的斥责,我当时心里真的是忿忿不平。
干嘛都冲着我来呀,我招谁惹谁了?在这种心态下,我顶了几句嘴。眼看爷俩要
吵起来了,最后还是母亲出场才算平息了他的怒气。我赔理道歉之后,就一头扎
进我的房间。

  躺在床上心绪难平,本来想如今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可以看开了,不必再去
烦恼,难过了,但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真正要做起来,难呀!

  虽然觉得疲惫,但是也没有困意。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生活怎么就突然变
成这样了,我觉得自已真是快支撑不住了。不行,如果照这样下去,也许事情没
解决完,我自已先疯掉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直到天快亮了,才真正睡着。

  好像没过多久,母亲的敲门声又突然惊醒了我,“怎么还不起来呀,不去公
司了?”

  我赶紧从床上座起,一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刚拿起衣服,突然又反应过来
了,我还去什么公司呀?

  哎,奇怪,为什么总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事像是在梦中一样,甚至期盼着哪一
天会醒过来。

  再想睡也睡不着了,不去公司也别待在家里,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

  刚站起身来,我就觉得头嗡嗡的响,而且特别沉,四肢酸软无力。坏了,我
感觉自已可能要生病,虽然意识到了,但是也没太在意,还是强打精神走出卧室。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母亲叮嘱我几句,就出门了,父亲上班去了,家里现在
就剩我一个人。桌上的吃的都是我以前喜欢的,可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从家里走出来时,我将手机打开,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人是几年
以前小薛介绍给我认识的。

  由于在我们这一行业里普遍都存在着一个拖欠工程款的问题,有些实在不能
自行解决的问题只能通过法律的途径,所以公司经常需要一个专门负责搞经济纠
纷方面的律师。此人姓董,我们这几年都在聘用他,人还算挺不错,职业能力,
职业道德,人品都没的说,在圈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我们的关系一直也相处的很
好。

  “兄弟,怎么着?”他接到我的来电永远都是那么亲近,热情。

  “董律师,忙着呢?”

  “没有,在家呢,刚起床。”

  “嗯,我求你点事情。”

  “跟我还客气,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崔款呀?”

  “不是,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专门负责搞民事纠纷方面的律师?”

  “民事纠纷?您要打什么官司?”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托我找的,婚姻上的一些问题。”

  “噢,闹离婚是吧?”

  “对”

  “那我过去找你吧,然后我带你去。”

  “不用,我去你家找你吧。”

  其实这件事情用董来做也可以,但我怕他刨根问底,知道的太多,我不想让
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找一个陌生人会方便一些。让他帮我找,是希望能
力要够强,因为这件事说不准就会不会闹到法庭。

  刚挂电话没多久,晨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干脆再次关掉了手机。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董来到一家律师事物所,他把一个中年女子带到我的面
前。这个女人长相一般,但气质非常好,看年龄比我大一些。据董介绍说业务能
力很强,擅长打婚姻这方面的官司。

  “这位是彭律师,这位是XX公司的贺经理。”

  我们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董就离开了。我和彭来到附近的一家荼楼。

  “贺经理,您需要我帮什么?”彭开门见山。

  “嗯,是这样,我想让您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说。

  “没问题,能不能让我和当事人谈谈情况?”

  “这个,和我谈就可以了”

  “您不是帮别人的忙吗?”

  “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不要对别人提起。”我低声的说。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那说说您的情况吧。”

  “没什么情况,夫妻感情破裂,正常的离婚,所以我想协议也应该很简单吧?”

  她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专注的打量了我一会,“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不是
您在生活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也就是说,您有了外遇?”

  这个女人说话可真够直率的。凭什么一上来就怀疑我有外遇,难道出轨真的
只是男人的专利?也许她接触的纠纷中,男人存在问题的占多数,现实社会当中,
也确实是这样,也许她一看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真的不是,感情不和,过不下去了。”

  “我先提醒您一下,您可千万不要向我隐瞒实情,要不将来可能会出麻烦,
在财产问题上会更加对你不利。”

  “我说的就是实情。双方自愿的,是不是双方在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

  “程序上是这样的,恕我提出一点质疑,不知可不可以?”

  “您说”

  “我觉得事情如果这么简单您根本没有必要找我,随便去找个律师都可以。”

  “这,暂时先这样,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也许还需要您帮忙”

  “那好吧,能不能叫你的妻子也来一下,说说你们的要求,比如财产,子女
抚养之类的。”

  “不用了,我完全可以代理她,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财产,包括房产可以
全部归女方所有。”

  最后,彭律师在满脸的不解下给我起草了这份协议。里面最醒目的一条就是
:女儿贺XX由男方抚养,随男方生活,抚养费由男方全部负责……

  手里拿着这份协议,感觉就像是一个玩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协议会
轮到我头上,拿在手里觉得如此沉重,心情真复杂呀……

  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我走出彭律师的办公室后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
头重脚轻,眼睛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行,我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回家当然是去父母那里。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前行着,还算顺利的到达了。家
里没人,我走进卧室,几乎是跌倒在床上,感觉天眩地转的,看来这病的还不轻。
妈的,怎么屋漏偏缝连阴雨,在这节骨眼上生哪门子病呀。

  没过多久,我听到门响,是有人回来了,接着我的房门被推开。

  “哎哟,怎么大白天的跑家里躺着来了?”是母亲回来了。

  我睁开眼睛,“妈,我这有点累,今天事情都做完了,想回来休息一会儿。
没事,您去忙您的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母亲边说这把手放在我头上。

  “没病,您就让我躺会就好了。”

  “还没病呢,都烫手了,赶紧起来,去医院。”妈妈说。

  “没事,躺会就没事了,您不用管了。”

  “这哪儿行呀,不去医院也要先吃点药。”

  母亲说完从外面找来一些药,端过一杯热水,没办法,只好吃下去了。然后,
不知她又唠叨了几句什么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脑子里不时的出现各种奇怪的场景,时而有人说话,
时而有人唱歌,有时还会有人唱京剧,但是说的什么,唱的什么都听不清,也不
知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次我听清楚了,是真实的。

  “妈”

  “哎,晨晨回来了”

  “嗯,这是给您还有我爸的!”

  “嗨,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呀,不是说了吗,什么也别买”

  “这都是从上海带来的,也没多少东西。”

  “哎,刚下飞机吧,快座那歇会儿吧,累不累呀?”

  “还行,没事。”

  “怎么这几天好像瘦了?是不是那边吃不惯呀?”

  “可能是吧,您得给我好好补补。”

  “没问题,想吃什么?”

  “随您,我爸呢?”

  “还没回来呢,对了,贺病了,在卧室躺着呢,你看看去吧,没准就是想你
想的。”

  “是吗!他怎么了?”

  这句话说完,我听到高根鞋接触地板的声音急促的由远至近。我现在肯定是
没有做梦,没想到她找到这里来了。

  我此时脑子里都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她会不会趁我病重体虚时落井下石,再
说出一些更“绝”的话来,好给我以致命一击,就此机会直接结果我算了?

               (五十二)

  虽然觉得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我确定已经醒来了。

  在那脚步声停止的瞬间,门轻轻的敞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一缕灯光直射进
来,令这本来漆黑的房间增添了稍许的光亮。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丝光束像是漫漫黑夜之中突现出的一线曙光,意味
着天快亮了……

  随着那条缝隙的逐渐增大,光亮也越来越强。我正在期盼着它能够更强一些
的时侯,一个熟悉身影的出现,立刻遮挡住了全部的曙光,我不禁有些失望。

  晨回身关上了房门,轻轻的奔我的床前走来。

  我此时感觉有一些陌名的紧张,甚至是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我装
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晨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注视着我。

  我透过睫毛中的一丝缝隙注视着她的表情。虽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感觉到
她看到我现在病痛的样子至少是没有笑。

  接下来,她轻轻的蹲下,依然是注视着我。

  我不想再装下去了,被她这样看着觉得很不舒服。我睁开了双眼,黑暗之中,
四目突然相视在一起,彼此立刻回避了一下,有些尴尬。

  “你病了?”晨温柔的说。

  “没有,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冷冷的回答。

  没想到她竟然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额头上,紧接着她有些惊讶的“啊”了一
声,“这还叫没病,烧得这么厉害!”

  我有些厌恶的将她的手挡开,“是不是我没烧死,让你失望了?”

  晨并没有介意我说的话,“这样不行,去医院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头转向另一边。

  “你很少发烧的,这次烧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吧,啊!”晨的声音很轻,
但里面似乎夹杂了一些鼻音。

  “……”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和她说话。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没必要拿自已的身体堵气吧?先把病治好再说不行
吗?快点起来吧,好吗?我求求你了。”晨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你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多好,没必要在我这里瞎耽误时间。”我说。

  “我……这怎么是瞎耽误时间呢。好,你不去,那你等着,我去把大夫请到
这里来。”晨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不用了!”我要叫住她,可她已经打开房门。

  “妈,您给他做点吃的,我去请医生来家里。”房门没有关上,我看见晨和
我母亲说。

  “啊?干嘛呀?”

  “他烧得挺重的,不看医生不行,我去请。”晨说。

  “嗨,他挺大一男的不至于的,你陪他去就行了。我刚回来时就劝他去,他
不听,还得你说他。”

  “他也不听我的……”

  这时,母亲走进我的房间,“你怎么又犯开倔了,快点起来去看看,晨晨刚
回来,别让她着急。”

  在父母这里,我不想和她纠缠,翻身轻轻的座起来。说实话,身体真的感觉
很难受,刚才吃过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好像更加重了。

  我穿好鞋子,刚站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又座了下来。晨搀扶住我的胳膊,
我又重新站起来。

  说实话,真的是不想让晨陪我去医院,可无奈母亲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看
着我座进了她的车。

  一路上,我没有和晨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到达医院。

  “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已去看就可以了。”我走下车,对她说。

  晨没有理我,而是锁上车门,走上前搀扶住我往里走。

  我甩开了她的手,不用说现在我俩之间现在尴尬的事情,就算是没事,我也
不至于因为这点病就让别人搀扶着。

  晨没有强迫,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目前也没有气力和她计较。

  说实话,可能是这些年频繁闻听一些反面消息的影响,我对医院有一些抵触
的看法。觉得这里一切救死扶伤行为都是以自身获利为基础的,换句话说就是一
定要竭尽全力获取更多的利润。比如今天,几乎把可以牵扯到我病情的检查全都
做了一遍,我不是学医的,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如此。

  医生最后还思考了一番有没有漏过的项目,确认之后诊断的结果大概就是体
内有虚火,再加上着凉引起的感冒。可能会很顽固,如果不及时治疗,还有可能
引发其它病症。建议我如果想快点恢复,就输液,今晚住在医院。

  还没等我表态,晨就对医生表示同意。

  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单人沙发。

  我躺下以后对晨说,“今天谢谢你了,你快回去吧。现在没事了。”

  “……你现在不要和我这样说话,我觉得实在别扭。”晨低声说。

  “……”我没有继续说话。

  这一夜,晨就一直这样守护在我的床前,不时的给我擦虚汗。

  我虽然意识很模糊,但是也可以感觉到。曾经多次对她说,“你回去休息吧,
我一个人真的没事。”

  但每次她的回答都是,“好好睡觉吧,别管其它的。”

  那个夜晚,每当湿毛巾触碰到我的额头时,我的心都会随之颤动一下。

  在夜里,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惊醒了,睁开双眼,借着月色,看到晨正靠在
对面那个沙发上,用左手托住下额,目光呆滞的在思索着什么。

  发现我醒了,赶紧站起身,蹲在我面前,“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
买点吃的吧。”

  那温柔的声音,那股特有的体香,都让我感觉如此的熟悉,甚至有一种久违
的亲切。我突然觉得那个晨回来了,在这一瞬间,真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把她搂
进怀里,再也不放她离开……

  但现实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幻境对我的迷惑,我没有那样做。

  第二天,我再次醒来的时侯,感觉身体已经轻松多了。

  晨看样子一夜都睡,双眼通红,脸上写满疲惫“怎么样,好点了吗?”她走
过来迫不及待的问。

  “嗯。”我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还是离开这里吧。”说完,我起身离开了
病床,虽然觉得还是发虚,但明显感觉好多了。

  “还是在住一天吧,等彻底好了。”

  “没必要了,已经好了,在这里待一天干什么。”

  “……那好吧。”

  办理完相关的手续后,我们一同走出了大厅。

  “你先走吧,我自已座车回去了。”

  “……你要去哪儿呀?”

  “去我父母那。”

  “……能不能先回家,我们谈谈。”

  “……还有必要吗?”我冷冷的说。

  “有,我不想和你吵架,这次我们心平气和的谈可以吗?如果你觉得身体还
不好或者心还不平和,那改天也可以。”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许了她的请求,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在楼下,晨先让我上来,自已去买些东西。

  我没有理睬,径直走向家中。本来我也想近期回来,带走一些自已的衣服,
然后把房门钥匙也还给她。

  也不知她今天要和我谈什么,如果还是用言语刺激我,那我马上就离开过了
一会儿,晨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食物,原来是去买早餐了。她先倒了一杯牛
奶放在我面前。

  “你不用忙了,我不饿,你自已吃吧。”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我们之前说好的,平心静气谈的。”

  “……对不起。”我端起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你一夜没睡,不需要休息一下吗?”我说。

  “没关系,我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她低声说。

  看起来,她这段时间也是夜不能寐……

  话题很快就到了正轨。

  “你想说什么?”我平和的问。

  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我面前,伸手将一件东西放在我手里。我感觉出来了,
是钥匙。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我先向你道个歉。那天我说那句话,本意不是那样的,也没想到你会有那
么强烈的反应。你做的决定都把我吓傻了。”晨又哭了,她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孩
子。

  我现在的心理很平静,不会再对她发火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发火也没有实
际意义,不如就事论事把一些事情谈清楚,我也不想把好多话都憋在心里。

  “晨,就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冲动,而是你的话太伤人了,你明白吗!”

  “我那天见你,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的。可不知为什么,你的态度狂妄
极了,我的情绪自然也受到影响。因为你从来没有过对我那个态度,所以就说出
这句话来,我就是想压一下你,然后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但无论怎么说,我也不
该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

  “……我觉得这不是你冲动说出来的话吧,如果你的心理没有这个想法,怎
么会这么说呢?”

  “……”

               (五十三)

  其实从发生这件事情以来,我对晨都是坦诚的面对的。

  因为我觉得和她去动用什么心计根本就没有必要,更犯不上去想什么方法报
复她。说实话,报复她什么呢,想办法让她更痛苦吗?算了,何苦呢。

  让她受到刺激我的心理就舒服了吗?我没有去试过,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对
她,我要的不是报复后产生的快感,那我要什么呢?不知道。

  我从小到大也没有经受过这种打击,可能通过这件事情我才真正的发现自已
的心灵是多么的脆弱。

  “晨,既然你想心平气和,那我们就坦诚一些的把事情说明白。自从出了这
件事情以后,我对你是怎样做的,我想你应该明白。姑且不论你和巩这件事情,
单单说你的那句话,我真是没有想到,在你的心里会对我是这样的看法。”

  “你为什么一定要揪住那句话不放呢,其实当时说完我真的后悔死了。”

  “不,我是说如果你心理没有这个想法,你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这个看法
在你心里已经很久了是吗?可能你没有注意,是潜意识的。”

  晨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没有这么想过。其实我知道,即使没有我父亲的帮
助,凭你自身的条件也完全可以成功。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出那样极端的
做法,我有什么资格把你的全部家产拿走?你还说让我把它全都捐了,就算是你
真心愿意,我也不可能那样做。”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吗?”

  “什么念头?”

  “在钱财方面。你说完那句话,我的想法就是我这样做正合你意了。”

  晨看了看我,“这么多年了,这方面你不不了解我吗?钱对于我来说从来就
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不过,我也明白,这些财产是你倾注这么多年的心血换来
的,我也会注意保护它。”

  “你会保护它?他没有对钱财上面动过想法吗?”

  晨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有点傻,但是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如果像你说的
那样,我和他也不可能……”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晨说的是真还是假,“可是你不也在他身上浪费过不少金
钱吗,你好像给他买过东西吧?而且在经济上你是不是也经常暗地资助他?”

  “……我承认,我确实资助过他两次,但那些钱都是他确实遇到了困难,而
且一共才三万多一点。如果他经常向我提出这种要求,我也是不可能答应的。我
已经说过了,我们有多少钱其实你的心里比我清楚。如果财产不明流失,你怎么
会不察觉呢。这一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动过什么财产的念头。”

  “算了,不说这个了。”

  我现在的心态很平和,但我也不想让我们之间的谈话因为这些尴尬的问题而
又变得困难起来,可能她的做法她自已也不能理解。

  “说说你这些天冷静都想了些什么,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还是想问你那个问题,你还爱我吗?”晨轻轻的问。

  “你觉得呢?”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要问这个。

  “我不知道。”

  “不要再问这个了,你想说什么就往下说吧,你这些天都在想什么?”

  晨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低下头,一直默默的流泪。

  “不必难过。到了如今,你怎么想的,怎么打算的,就怎么说,没有关系的。”
晨擦了擦眼泪,“其实我们第一次谈话那天以后,我就知道自已要面对什么样的
后果了。说实话,我想过让自已承担这个后果。”

  “你想到的是什么后果,你要怎么承担?”

  “所有的后果我都想到了,家人,楚楚,还有你,我可能面对的就是要失去
这一切。我当时就是想,既然是自已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坦然的去面对好了。重
新开始新的生活,无论是多么的困难,都是我自作自受。”

  “新的生活?你想过和他在一起过新的生活吗?”

  晨点了点头,我本来已经麻木的心,不自觉的又痛了一下。

  “我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找不到他了是吗?”我问。

  晨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也可以从此过一个人的生活,
这样也没有关系的。我觉得像娟那样,也很快乐。可是,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晨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我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每天都是夜不能寐,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就是过去你和
我在一起时的场景,我虽然极力的去控制我的想法,可是我做不到!!”晨最后
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将头埋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我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走到了阳台上。

  说实话,听她说完,我本来平和的心绪又开始变的混乱。其实她所说的感受
和我是一样的。我之所以每夜让自已在酒精的麻醉中睡去,就是想让自已的头脑
神经麻木,不会再做那种梦。

  可是,这样做都是徒劳的。我都不明白,过去这些年的有些场景明明已经在
记忆中消失了,可为什么还会在梦中又被重新的播放出来,而且是如此清晰,真
实。

  当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侯,那些片断却依然清晰的停留在脑海里,白天的工
作只要是闲暇下来,这些东西就立刻会汹涌的冲进我的大脑,凭我那薄弱的意志,
根本就无法阻挡。

  我也曾骂过自已为什么这样没出息。可无奈,人可以控制自已的行为,可有
时控制不了自已的思想。

  这也不难理解,人在失恋的时侯,往往都会强迫自已不要去想对方,甚至去
恨对方。可事与愿为,你越是希望这样,脑子里偏偏出现的却是你们在一起时幸
福快乐的时光。

  失恋之所以会那么痛苦,可能就是因为记忆会强奸你的脑海。如果你不痛苦,
那只能说明你爱的不够深。

  我又回到了客厅,晨在哭泣中继续说,“这些年,你也有过离开我好多天的
时侯,可我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是这么长久。我第一次感受到没有
你陪在我身边是这样的孤独。”晨说完这句话,再次失声痛哭。

  “……”

  “娟劝说过我,让我去找你。在五一的时侯,我多次试图这样做,可每次都
在你冷峻的眼神下退缩了。当那天你出现在娟那里的时侯,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
资格再让你爱我了!!”

  “……”

  过了一会儿,晨擦了擦眼泪,表情很郑重的对我说:“我知道已经很迟了,
但我今天还是要把这句话对你说出来,对不起。亲爱的!”

  我表情待滞的座在那里。如果我说我不想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那
纯粹是我撒谎。

  听到她这句话,我的心终于变得坦然了,就像是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我的心在做着强烈的斗争,最终还是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说的对,我从娟家
里出来的一瞬间,心就已经死了。如果我今天原谅她,那将来肯定会承受比失去
她更大的痛苦。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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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座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痛哭流涕的晨。

  如果是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我是绝对受不了妻子这样的,无论是谁对谁错,
也不应该让自已的女人如此痛哭。

  在我的概念里,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的委屈。我不怕各位嘲笑我没出息,
我对晨的宠爱胜过楚楚。

  但如今面对这件事情,我心理虽然还有一丝怜惜,但那已经远远战胜不了我
的冷漠。我没有那个勇气再去搂住她,尽管我明白她现在最需要我那样做。

  “好了,晨,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
温柔一些。

  晨也克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绪,冷静了一些。“我其实一直都想和你说这句话,
只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你冷的太可怕了。”

  “……你不能理解我的冷漠是吗?”

  “对,我想和你心平气各的沟通,可是每次见到你的表情我都不知该怎么说。”

  “你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是怎么渡过的吗?我冷漠,你告诉我,我怎么样去热
情呀?到了现在,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每天都是夜不能寐,那你有想
过我是什么感受吗?你以前说我什么都不怕,我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
我明白了,我怕这种伤害,我怕这种情感,自尊,还有我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幸
福被一下摧毁的感觉。”我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不知在往下说什么。

  “……对不起!”晨抽泣着说。

  “我要是说没关系,你信吗?你刚才问我还爱你吗?其实我都恨我自已当初
为什么那么爱你,如果不爱的这么深,也不会受到这样不是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都不知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

  “你知道我难过?我真的没觉得,不是我指责你,你一次又一次的袒护他来
伤害我,我顾及过我的感受吗?我真不明白,七年的夫妻比不上半年的出轨……”

  “我要是解释这件事,你可能又不相信了。我之所以那样做,并不是想要去
袒护他,我真的是怕你冲动,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如果我偏袒他,为什么还不
通知他危险,让他远走高飞也就算了。我想我本来就已经伤害你了,在因为我的
原因让你犯罪,那我就太罪大恶极了。我再恶毒,也不会想故意利用这种方法来
伤害你!”

  我也分辩不清晨说的是真假了。也许她的本意是向她解释的那样,可是恰恰
在我心理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反正自始至终我也没认为她那样做是为了我好。

  “现在我想反问你一句话了,你还爱我吗?或者更放低一些,你曾经爱过我
吗?”

  晨毫不犹豫的用力点了点头,“曾经自不必说了,不爱你也不会和你走到今
天。确实,在我开始提出去冷静的时侯以为自已不再爱你了,可是,我刚才已经
说过了,这不是由我来控制的。”

  可能当时的我就是在寻找一种心理安慰。我也不知晨说的是真是假,但听完
心理还是觉得舒服了一些。想一想有些可笑,爱与不爱又能如何呢,爱情这东西
可能是最廉价的,梁祝那是扯淡,牛郎织女更是荒谬。

  对不起,各位朋友,我当时可能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千万不要受我话语的
影响。正确对待爱情观,毕竟背判在社会中还是个别的,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会
有善始善终的爱情。

  “那你爱他吗?”我本不想问这句话,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已。

  晨有片刻没有说话,“……我真的说不清楚。在得知他要辞职的时侯,我也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难受,我就觉得他明明需要这个工作,却被别人强迫的离开,
挺可怜的。有时觉得和他的关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自已有时都不相信。”

  其实我本不打算将巩的真实想法告诉晨的。有多方面的原因:一、这是巩对
我说的一面之词,晨不知会不会相信。

  二、晨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如果她相信了,那她恐怕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很
可能会从精神上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我并不想让她那样。

  三、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有阴暗的一面。开始可能是有恨的原因,我不告
诉她,让她将来自已去发现,去承受这种打击,那是她活该。这只是最初的想法,
没过几天我就为自已有这样的想法羞愧,无论怎样,必竟相爱一场,亲情了十年,
犯不上这样去报复。

  “晨,本来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但到了今天我如果不提醒你一下,我的良
心上也过不去。”

  晨抬头看了看我,擦了一下眼泪,“什么?”

  “你觉得巩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不想再惹你生气了。”晨轻轻的说。

  “没有,我不会生气,你只说你的真实想法。就当我是个旁听的人”

  “……客观的说还算可以吧。”

  “可以在哪?”我平和的问。

  “挺朴实的,而且他对待事物挺真诚的,自已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

  我当时真的差点被她给气乐了,“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

  “我知道在你看来肯定不是这么想,但客观的说我觉得是。”

  “你觉得他人品如何?”

  “……你指哪方面?”

  “这还用说哪方面呢?直说吧,首先从我来说,我是在他危难的时侯救了他
一把,我不客气的说,他这些年所拥有的,全都是我给予的,我对他来说应该是
有恩的。而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呢?我们退一万步说,即使我和他素不相识,他对
你的所作所为,对我造成的刚才我说过的伤害,你觉得他做的怎么样?你不要站
在自已的角度,客观的想一想,能不能被道德所接受,这是不是一个朴实的人做
出来的。”

  “……”晨没有说话,低下头听我说。

  “还有,我问你,他对你怎么样?说实话。”

  “什么怎么样?”

  “我不和你绕圈子了。简单的说,就是他尊重你吗?他应该知道你晨是什么
身份,而在有可能被外人看到的场合,他对你有没有轻薄的行为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我其实也反感他这样做。我警告过他,可是他不听,他说他
控制不了自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首先,他如此故意的去伤害有恩于他的人,这种事换成别人我不知道,但
至少换成我是不会那样去做的,因为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还有,对号称被自已
奉为神的女人,做出不敬之举。只简单的说出这两点,他的道德人品如何,我不
去做评价,你也不傻,自已去体会吧。”

  晨停止了哭泣,低着头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这些天也都想过。”

  “好了,关于他我就说这么多,因为他实在不配我去浪费过多的口舌。”

  晨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好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晨,你也已经冷静这么多天了,心里想好
要怎样承担这个结果了吗?”我平和的说。

  “我刚才也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我也没有资格去选择如何承担。”

  “好吧。”

  我把身边的公文包打开。当时的心情很复杂,脑子里在做着很强烈的思想斗
争,我知道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是意味着什么。虽然说在去找董的那一天,我就下
定了决心,可是如今真正要面对了,心里似乎又有一些犹豫。最后,我还是把它
掏了出来。

  “你看一下这个吧,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一下字吧。”

  我想尽理保持平和,但手还是有些哆嗦,我自已感觉到了,晨可能也可以感
觉到。

  我想她没有看到,也应该明白我要递给她的是什么东西。果然,晨也是有些
颤抖的将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只扫了一眼,就把它扔到了地上,惶恐万分的看
着我。

  我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表情,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我站起身,将地上的协议捡起来。

  这时,她突然站起来,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放声痛哭。

  我记得她说自已从小就爱哭,但是大多数时间只是一个人偷偷的。长大以后
在工作时,会表现的格外坚强,但是在我面前,好像还是和一个小女孩一样,有
时会毫无来由的就趴在我怀里泪流不止。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话,等哭完了,
告诉我没事。我承认,一般事情产生的分歧,她这一招对我几乎是屡试不爽,当
初创业,还有去深圳时,也差点没有抵挡住她这一杀手锏。

  “为什么会成这样呀!”晨大声的说。

  “……”

  “贺,你还记得我俩那个取经的誓言吗?”晨说。

               (五十五)

  晨再次和我提起了誓言,我不得不回忆起从前。是,那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
是一个很美的誓言。

  那年我毕业,留在上海工作,公司很照顾我,给了我一间单身宿舍。第三天,
我就把晨领到这里,对于我俩来说,终于有一个真正属于二人的世界了,自然觉
很高兴。

  晨座在床上,拍了拍,“真不错,以后可以有个安静的地方了,想玩多久都
没人干涉,我很满意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晨晨,这里只是暂时的栖身地,太小了。我保证以
后会让我们二人的世界有很宽阔很宽阔的空间。”

  晨笑了笑,“要那么宽阔有什么用呢,会显得空空的,可能还不如这样显得
温馨。”

  我当时以为晨那样说是为了给我减轻压力,因为我当时不了解晨家的情况,
她只是含糊的说和我一样,都是普通的家庭。所以根本不知道她说宽阔的房间没
有用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体会。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把她轻轻的放倒……

  我们激烈的亲吻着,再也不用去避讳什么。当时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有一种被燃烧的感觉,手完全不听控制了。

  我和晨已经交往三年了,面对着晨那极具诱惑的身体,如果我没有想法,那
就是我不正常了。处在当时那个年龄,对真正的性体验已经充满了最强烈的渴望。

  在上学期间,我还是尽量克制自已,我觉得既然爱她,还是应该尊重她一些。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很好的机会和场所。

  当我的手触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时,她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紧紧抓住
我的手,试图是阻止我的动作。但我没有停止,晨也在那抵抗了一下之后,就顺
从了我接下去的行为……

  看着那被染红一片的床单,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从心中升起,觉得自已
突然长大了。我觉得从此刻开始,应该是负责任的爱她了。

  晨偎依在我怀里,柔声的说,“我现在把一切都给你了,你以后要更好的对
我,不能欺负我。”

  “晨晨,谢谢你你信任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坚定的说。

  “可是以后如果我们遇到了困难呢?”晨问。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以后的生活就像是去取经一样,肯定会经厉很多
磨难,但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到最后的。”

  “真的吗?你敢发誓,会永远的保护我吗?”晨严肃的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义正严辞用誓言重复了我刚才的承诺。

  晨甜蜜的笑了,伸手紧紧的揽住了我的脖颈。

  转眼之间,已经渡过了将近十年。我当然记得这个誓言,而且自我认为从来
都没有违背过。

  晨此刻和我提起这个,突然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惭愧。也许我早已经违背了,
没有保护好她,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我没有推开怀里的晨,只是轻轻的说,“晨,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眶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滑
落下来。

  “不,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干嘛说对不起呀!”晨把我抱的更紧了,声
音好像也有些嘶哑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扶住她的肩膀,轻轻的将她和我分开,但我的手
没有放下来。

  “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晨抬起头看着我,面部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

  我的声音不再冷淡,而更接近于温柔。“晨,怪就怪我言而无信吧,不能履
行自已的承诺。我真的只能护送你到这儿了。你今后的道路可能还是漫长的,要
学会自已去保护自已,学会自已长大。”

  晨用力的摇了摇头,再次趴在我的怀里。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已,也紧紧的将
她搂住。

  过了一会儿,晨轻轻的抬起头,边哭边看着我委屈地说,“你说过永远都会
保护我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需要你的保护,我真的特别害怕!”

  我用食指轻轻的刮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意味深长的说,“晨,其实我已经
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晨似乎没有听懂我说的话,瞪着一双大眼睛迷惑的看着我。

  说我的心里没有动摇是假的,但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接受她。

  可能到这时,有朋友又要质问我了。你也太狠了,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不
原谅她呢?

  当时的我不知是一种什么心理,说是较劲也好,说是避重就轻也罢。总之,
因为晨的表现让我觉得失望。

  她竟然以那个誓言来当作让我原谅她的理由!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巩一句坏话,
也许她真的认为巩做的没错。

  到现在我并不是还在责怪她的错误,可能只是道不同而已……

  晨还是没有同意在协议上签字。我不想在今天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决定过两
天在去说服她。

  我没有顾及她的阻拦,走出了家门。

  到楼下以后,想了想,给娟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如果现在没事,立刻来我家
一下。因为我害怕晨一个人在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如果她真出了什么
事,那就全都是我的错了。

  这两天,我也一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原谅她吗?在不知情人的眼里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我今后可能就会
在阴影中渡过,她躺在娟床上的样子时刻的浮现在我眼前。

  不原谅?我可能更好说,心已经越来越冷,痛应该会过去的。可是楚楚呢,
老人呢?亲朋好友呢,周围人的眼神呢?!

  唉,如果她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对于我来说可能会更好处理一些。

  在这里要交待一件事情,在我和晨谈话时,已经把公司的事情解决了。

  晨说,“你这样做是极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就像是一个未成年人,太意气
用事了。你说扔下就扔下了,你是轻松了,可没有为公司的人想过,大家都去干
什么,有好多人都面临着要失业。你签的那么多合同不履行,工程赶不上进度,
谁去承担责任?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去掌管整个公司的。就事论事,你既使真不想
做了,也要通过正常的程序来执行。”

  这一点,晨说的没错。这两天公司的人给我来过无数个电话,都是一些需要
我亲自处理的事情。我的回答都是,先放下做别的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公司的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下,同时也交待了几个重要的人,有些事情可
以让他们主张处理。

  说实话,我自已也真的不想在做了,实在是太累了。

  也许当时我真应该听晨的,有一个安逸稳定的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经济
条件虽然比现在会差很多,但也应该足够我们花销了。如果那样,可能也不会有
今天这一幕,现在真有点后悔,瞎折腾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呢。

  离开晨的第二天下午,娟打来了电话,说和我谈一谈。

  我有些意外,不明白她有何用意,但我没有拒绝。

  我现在确实想问她一些事情。另外,到了如今这一步,我想听听她还有什么
见解。

  我们约好在崇文门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娟比我先到达的,我还是和她客套了几句。凭心而论,她做的从原则上来说
也没有错,我也犯不上和她成仇人。很快我们就开始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她去哪了?”我问。

  “还在家里。”娟说。

  “她怎么样?”

  “你还关心她吗?”

  “……”我不知说什么。

  “她也不想和我多说什么了,在家里发呆,就是这样。”

  “嗯,谢谢你这两天陪着她。”我说。

  “不用了,我不知还可不可以这样叫你。姐夫,这两天你有没有仔细想一想,
做出决定了吗?”

  “从上次和你分开,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说。

  娟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任何情绪上的反映,只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其实我也想到了,看起来你现在也很平和,是经过深思熟虑。”

  “……”

  “你知道我为什么叹气吗?”娟问。

  “为什么?”

  “我们可以用平和的心态来聊聊吗?”

  “当然,我本来就很平和。”

  “你知道,我一直是跑社会新闻的,见过,听过的婚姻,情感破裂的事情太
多了。我就是觉得这个社会对女人很不公平。”

  “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出轨这个问题上,男人多数都会得到女人的原谅,而女人为什么
多数都不能被原谅呢,这种事倒屡见不鲜。”

  娟说的也是一个社会问题,这一点我也不明白。“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我觉得都说男人的心胸比女人宽广,其实在这方面恰恰相反,也许是因为
男女的社会地位造成的。说到底,女人在社会中还是弱势一方,天生的本性就是
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只要男方认错,就忍了。而男人的本性都是争强好胜,认
为女方这样做触犯了他的尊严,罪不可恕。”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之所以说女人是弱势,还因为女人在生理
上也处于弱势的,这是无法更改的。”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说的通俗一点,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男人出轨,是将身体里生成的东西排
泄出来,而他的身体里并没有遗留下对方什么,而女人出轨正好相反,她的身体
里遗留下了别人排泄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个社会才会有处女情结,女人哪怕是
被强暴了,也被称为”玷污“,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过哪个男人被”玷污“了,这
就是与生俱来的不公平。我不是在表达我个人的观点,只是描述一种社会心理。”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娟似乎分析的很透彻,可能我也同样是存在着这样的心
理。

  “娟,你想要说什么?”

  “你是因为这种心理而不能再接受她吗?”

  “……”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女人是很可怜的,我希望你克服这个心理的阴影,重新在接纳她吧。”

  我摇了摇头,“娟,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玷污和出轨是两回事。”

  娟沉默了一会儿,“……说实话,到了今天,我都被你们的事情弄的身心疲
惫。”

  “我何偿不是呢,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唉,我现在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说,如果实在不行,你也不必太为难自已
了。你是一个传统的人,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照你这个状态,即使让你勉强接
受了她,以后你也是生活在阴影里,晨也不会幸福的,你们双方还是互相伤害。
其实,你的好与坏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做为晨的朋友,不想看到她以后生活在
你歧视的目光下,终日郁郁寡欢,与其那样,还不如过一个人生活。她有点弱智,
不能什么都由着她当时的性格来了,我不想再让她以后找我哭诉她过得不好。”

  “……唉,也许你说的对吧。到了今天,我也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娟问。

  “晨为什么会这样”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事情已经到这样,我们现在可以抛开身份谈一谈吗?”

               (五十六)

  娟现在很平静,就像是在采访一个与她无关的当事人一样。

  也许和她的工作有关,经历的太多,所以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都已经习已
为常。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多么不可思议的社会事件,她也能够以一颗平常的心
态去面对。

  我们在聊天时,她经常会列举一些骇人听闻的情感纠葛。我们都会去议论孰
是孰非,而她是从社会的大环境去分析产生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什么,站在比我们
更高一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她也许是一个好记者,但好像是缺乏一些感情化的记者。

  其实相识这么多年,我也还是不能完全摸透她,娟好像对情感看的非常淡。
她的父母都是在国家司法部门工作,她的父亲还是职位非常显赫的领导。

  她毕业于人民大学新闻系。据晨说,凭她当时的成绩,完全能够考取更高一
等的学府。但是娟特别偏爱新闻这个专业,说这是她很早就定下的目标。

  她的气质,容貌比晨略逊一筹,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个出众的女人。身边不乏
追求者,她接受过,相恋过,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她好像没有因为这种事而
受到过伤害,晨说她从上中学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很平静的面对。

  至于她交往过多少男友,和几个有过同居关系,那是人家的个人隐私,我不
便也没有兴趣去关注。

  这就是在我眼里看到的娟,只有这些。

  “我不明白你说的抛开身份是什么意思?”娟说。

  “就是你不要再当我是晨的丈夫,我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可以,不过,如果是那样,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我怕会伤害到你。”娟
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说,想聊什么?”娟问。

  “晨爱他吗?”我问。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搞的那么清楚呢?这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帮助吗?”

  “我说过,不要再谈论我的身份。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我想我有权知
道真相。”

  “也许你做一个记者,也会非常出色。”

  “你为什么这么说?”

  “记者最需要的就是有一种深钻,而且求实的精神。”娟说。

  “也许你说的对。”

  “那好吧,我们就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谈论。可是很遗憾,你刚才问我的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娟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晨这一段时间一直就和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像你袒
露心扉吧?”

  “……也许让你知道一些实情,对你会有好处。既然你决定放弃她,那就不
要在让你的心中觉得留下什么遗憾。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只能
说也许是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你可能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说明白一点,晨的心灵也出
轨了吗?”我问,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当然明白你问的,但我说话要负责任,我无法判断。我询问过她,但她
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也许呢?”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我看到的,我感觉到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
真的不怕听到这些了吗?虽说知道真相可能对你有好处,但我也不想让你再受伤
害。”

  “……你说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隐晦你。

  我先说一件事,还是在晨向我坦白之前。

  那天,我和晨上午出去逛商场,下午二点多才回来,直接回的你们家。

  我们座在客厅休息。突然,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赶快跑到阳台上。
我以为是你打过来的,你那时侯好像在深圳吧,所以也没觉得奇怪。

  可晨过了一会儿回来,就对我说,“对不起了,宝贝儿,我要出去一下,有
事情。”然后就赶紧跑到卧室里面。

  我也跟进去了,问她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也没回答我。而是把上衣,裤子都脱掉了,然后换上一条裙子,和另一件
上衣。她的衣服是早晨换的,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勿忙换完,又座在镜
子前重新化了一遍妆。

  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多问,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完事她就叫我一起下楼,
并告诉我不能送我回去了,让我自已打车回去。

  我不明白她干什么去,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巩就开着车子来了,晨迫不及待
的就上了车。

  其实你也了解晨,在工作上的事一直是很稳重的。

  我后来想起这件事,觉得晨的心好像被他勾走了。“

  我的心痛吗?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就这件事吗?你认为这能说明晨爱他是吗?”我平和的问。

  娟摇了摇头。

  “还有一次,那时,晨已经向我坦白她们的关系了,我当时也正处在很尴尬
的境地,那些天,我和晨因为这件事情刚吵过架。

  后来,还是我先找的她,我觉得我俩就算关系再好,我也只能是劝阻,我无
权干涉她的个人生活。所以,我也不再和她谈这件事。

  那天,在我家待着,我俩商量在我家做饭。在动手之前,晨又跑到阳台上接
电话,我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我突然听见晨大声说,“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呀!”
看她的样子很着急,边说边剁脚。

  晨哭着从阳台跑出来,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晨说他去昌平回来的路上撞车
了,现在还在半路。

  晨当时边哭边问我,“你说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受伤呀。”

  我看她急成那样,只能安慰她,“还能打电话呢,能有什么事。”

  晨也不听我的,趴在沙发上就哭,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就跑到外面,跟我说
去找找。我也没拦住。

  很少看到晨会急成这样,反正我是觉得不正常的。“

  娟说的这件事,我知道,那次是巩随货车去河北拉设备,回来的路上出了一
点事故,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一段时间,晨确实把他放在心上。”

  “……那一段时间?”我声音很低的问。

  “是的。我是这种感觉。我一直再跟她讲这件事情的成魄利害,其实她自已
也明白,但无奈,她说她自已控制不了自已。

  到现在,我也不用避讳你什么,晨有时想他都能想哭了。

  我问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晨说她自已也说不好,说一见到他就觉得有点
紧张。我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巩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也可以这样说,晨在那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上了他。“

  我听完她说的这些,心情反而觉得放开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人常形容鸡肋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形容面对一个人
或者一件事物的时侯心情很矛盾,但是当你发现丢弃它的利要大于弊的理由时,
你的心情也就不会再矛盾了,坦然的丢弃,心当然就放开了。

  反正当时的我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那一段?现在不是吗?”我这样问好像有些讽刺的味道。

  娟沉默了一会儿,“那天她来找我,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问她打算怎
么办。

  她开始的时侯说,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权利选择,可能要面对着你的抛弃。

  还问我,如果她选择和巩在一起了,我会不会接受。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不
可能接纳。

  她开始那两天,还和我抱怨,说你变了,变得虚伪。但后来就天天哭,每天
晚上都睡不着,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她有时侯能盯着你照片愣两个小时。

  那一段时间,她的心可能被巩抢走了。但来我这以后,说实话,我觉得她的
心里装的全部都是你。有时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我说,总唠叨你会不会又
酒后驾车了,胃又痛了之类的。

  我和你第一次谈时,之所以要劝解你接受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她不
那样,我也就没必要再劝你原谅她了。但是,我知道,很难。“

  我听完她的话,心中还是一阵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故意扯开了
晨后悔的话题,“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巩呢?”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娟很疑惑。

  “娟,既然说到这里了,我问你,你觉得巩怎么样,或者说他比我强吗?”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说废话,有什么可比性吗?和你说实话,我不喜欢他,原因并不只是
他和晨的关系。现在这个社会,外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事非对错我不多评判。
单论这个人,我也觉得不太好,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也许你们不善于观
察人,但我不一样。其实人好与坏,好多时侯从眼神就可以猜出个大概,这是我
爸教给我的。比如说你吧,你的眼神射出的是一种正气,让人觉得有一种亲和力。
而他不一样,光看外表,确实挺忠厚朴实的,以前也没留意,但自从晨向我坦白
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就刻意观察了他一下,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邪气,越仔细
看越觉得胆寒。”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不提醒晨。”我问。

  “我怎么没有提醒过她。她说我不了解,妄下结论,我们因为这个还吵过。
我的观点很明确,你不想和贺过了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巩在一起。现在我也
是这个态度。

  “……她很早就向你表露过够这种生活了吗?”

  “那到没有,她只是说有时侯挺烦的。我认为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
的。她从没和我说过你不好。”

  “……”我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吸着香烟。

  “我知道的就是这样,没有必要欺骗你。”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说。

  “姐夫,评心而论,我真的觉得你挺可怜的,所以,我才说还是别太难为自
已了。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能够接受,那就继续曾经的生活;如果不能,那谁
也没有办法,必竟这是对心灵的一个严峻的考验。与其生活在阴影当中让双方都
痛苦,还不如放弃。”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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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

  娟说的话可能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我现在的坚定是正确的。

  现在我和晨重新开始生活看起来很简单,马上回家,然后抱头痛哭一番,也
许就可以了。但我敢肯定,在以后的生活中过去的阴影会随时侵袭我的心灵。我
无法估量这种后续式攻击的威力,也许它会让我变成一个家庭暴力的制造者,更
严重点我不敢保证我的精神会永远保持正常。

  “娟,怎么说呢,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吧,谢谢你能向我说明事实。”

  “姐夫,你不要这么说。说心理话,我没有能够挽救你们,心里也觉得挺愧
疚的。”

  “千万别这么说,你也经仁至义尽了。”

  仔细想想,可能确实就是这样。站在她这个角度,还能做什么呢,换成我可
能也就是这样了。

  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责怪她在晨认巩当弟弟时没有坚决的阻拦,哪怕是告
诉我也好。唉,算了,必竟每个人处事的原则是不同的,任何人永远也不要想把
自已的理念来强加给别人。因为你只是你,也许你是个伟大的人,也许你是个善
良的人,也许你是个成功的人,也许你是个顽绔子弟,也许你是个混蛋王八蛋,
总之,这个世界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接纳你的理念。

  这是一个真理,所以当生活中你遇到与你道不同的人时,不必太过去计较,
不是你不对,也不是他不对。

  “……姐夫,你还是允许我永远都这样称呼你吧,因为在我心里只有你配做
我姐夫。”

  “……谢谢。如果你喜欢,那就这样叫好了。”我无奈的说。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那个巩现在哪里?”

  “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我说。

  “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冲动,千万别过火,你应该明白你
的身份,他不配。”

  我看了看娟,“你觉得他不像好人是吗?”

  “我没详细了解过。晨说他好,反正我是觉得不是那样。这个我也没法和晨
去争论,必竟我不了解他。”

  我站起身,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如果晨有你那样睿智的眼力,可能也
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娟听完我的话,抬起头,疑惑的打量了我一下,随之会意的冲我点了点头。
不必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赶奔远郊区。在路上,晨又打来电话,我没有接听,直
接把手机关掉。

  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您有没有看出来,巩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众叛亲
离。不可否认,他一开始的确针对我的报复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对我来讲,这本
来是一个不太好办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幕后帮凶是谁,也无法去查证。但
是老党突然的出现可能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

  上次我见到楚楚的时侯她还问过我巩叔叔去哪了,我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出差
了,很久才能回来。楚楚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失落,只是轻轻的撇了一下小嘴,
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巩在她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太重要。这样最好,我真希望巩在
她的记忆里永远消失。

  我事先没有通知大焦今天会来,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不想说。

  自从那次我嘱咐大焦该如何对待巩以后,大焦没向我报告过什么,那样就说
明一切相安无事。

  我从远处就看到小鹏正蹲在大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子过来,赶紧站起身。

  “贺总。”

  “哎,怎么样这两天,挺辛苦的吧?”我说。

  “没什么辛苦的,闲得不行。”小鹏说。

  这时侯大焦和建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和我打了招呼。

  我发现建国的左脸有一道血痕,虽然不深,但也很明显。看样子是过去好几
天了,像是被抓的。

  “建国,你脸怎么了?”我说。

  建国用手摸了一下,“咳,没事。”

  我看着他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焦走过来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我走了以后,巩每天都座在屋里抽烟,谁也不理。过了大概四五天的样
子,他开始烦燥不安,有时会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就建国和小鹏这俩小子,是纯粹属于闲不住的,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惹出点事
来,年轻也可以理解。我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一点。

  开始那些天,两人还不错,能老实的和大焦打会牌,但后来就实在是闲不住
了,没事就进巩的屋子,对着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本来已经嘱咐过别打他了,
可是俩人实在是闲的难受,自称是“锻炼”一下身体。

  开始大焦还劝阻,后来也懒得管了。您说这不是无事生非吗。

  那天大焦和小鹏在另一个屋里睡觉,这建国一个人进去找巩了,他先是拿话
激巩。

  “怎么了,巩助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老实了?你不牛X着呢吗?”

  巩也不搭理他,低着头抽烟。

  建国说了几句,看巩不理他,觉得没趣,干脆又开始“锻炼”开了。

  可是他没想到,正打着,巩突然站起身来,扑过来照着他脸上就打了一拳。

  这是完全出乎建国意料,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巩掉头就往外面跑。

  那建国能让他跑吗,追到外面,俩人就扭打到一块了。

  巩就像疯了一样,玩开命了。

  外面的骂声还有狗叫声自然也把那哥俩吵醒了,俩人跑出来一块把巩按住了。

  可是这建国还较上劲了,鼻子流血了,非要和巩单挑。还和巩打赌,能打赢
了他,就放他走。

  结果俩人又打上了,大焦也没劝阻。为什么,他知道,别的不说,论打架,
三个巩也打不过建国。

  巩比建国矮了将近一头,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大人打小孩似的。但是巩当时
真急了,看到有跑的希望还不玩命,抓住建国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住了。

  那他受的了吗,用另一只手掐住巩的喉咙,用力要掐死他。

  大焦一看,赶紧过来给拉开了。

  没想到巩却跑上来奔着建国的脸就抓了一下,这下抓的还挺狠。

  建国也真急了,冲上去,按住巩的脑袋用膝盖奔他脸上就咯,把巩的门牙给
咯掉了两颗。

  那天巩可是被打的够惨的,最后真是趴地上起不来了。

  要不是大焦死活拦着,建国非要跺了抓破他脸的那个手指。

  两只藏獒都像疯了一样,恨不能把铁笼子咬断冲出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这些天就发生这么一件事,大焦认为没出什么事,所以也没和我说,后来一
直是严密的看管。

  我听完瞪了建国一眼,“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回头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别
落下疤。”

  建国嘿嘿一笑,“没事”。

  我让他们三个在外面看着,自已走进了那个宿舍。

  巩现在躺在那张床上,看到我进来,略微惊讶了一下,吐了一口烟,随后又
恢复了那副麻木的表情。

  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头发又脏又乱,本来是寸头,
现在也长得参差不齐了。胡子一直也没刮,连着鬓角长成浓密的一片。满脸的污
垢,衣服肮脏不堪。人也瘦了一圈,最显眼的是门牙还掉了两颗。总之,就是狼
狈不堪。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用德行形容都有点轻,最恰当的应该说是操行。

  我不知为什么,竟然笑了一下。虽然自已看不到,但我知道里面包含了许多
东西。

  说实话,如果晨出轨的对像选择了一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
哪怕是占一样,那我可能真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意义应该
更再于争回男人的那份尊严,把他整倒,哪怕是自我安慰的证明我是强者,心理
也会好受些。

  可是如今面对这样一个货色,我和他拼什么呀,想去拼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打个比喻不知恰当否,就好像是拳王泰森要和我这样的普通人较量一场拳击,这
比赛有法打吗?

  我的笑可能有些阴险,都说不出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此时突然又想起晨
曾经为他怀过孩子,真难以想像如果那个孩子出生的话,会是什么样呢。心里不
禁替她感到悲哀,晨呀晨,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此时到情愿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五十八)

  娟说过,爱上一个人可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我现在也同意她这个观点。

  打个比喻,这可能和个人对食物的喜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您可能闻到炸臭
豆腐的味都觉得恶心,可是偏偏有些看上去文静的女孩就喜欢这一口。这没什么
道理可讲,她的味觉天生就吸收这个。

  我们可能经常会议论,那个谁谁挺好的人怎么看上那谁了,简直不可理解。
咱们外人眼里可能永远也看不明白,可能当事人的情感基因也是偏偏就吸收那个
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人。

  所以晨为何会喜欢上巩,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了,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这次见到巩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情复杂,相对来说平静了很多。虽然心里
还是恨他,但我不想在表面上流露出来了。因为我觉得那样,好像正好符合了他
的心意。

  我那丝笑容似乎被他察觉到了,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死猪一样消极,但实际他
是很在乎我的表情。

  现在我的笑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脸上不自然流露出一种愤恨的表情。显然,
他认为我在嘲笑他现在的样子。

  我说的话并不是因为看到他的表情而故意那样说的,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
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和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可斗的了,对于我来讲,他现在可能就是
一个废物。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脚蹬住床沿,两只手搭在那条腿上,弓着上身凝视
着他。

  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下,又迅速转移了视线,然后把
烟又叼进嘴里。

  “怎么样?这些天过的挺好的?”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托您的福,还不错。”

  果然不出我所料,典型的皮烂嘴不烂,我也料到他会这样说。

  我假装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哎,这距我离开都快一个月了。我记得你
好像说三天以后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呀,怎么没来呀?是不是你给他们打电话,
说你过得挺好,想在这扎根了,所以不用来了?”

  “……”巩咬了咬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全都安排好了吗?知道我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才来
吗?因为我就等着看你的安排呢。可惜呀,啧,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摇了摇头
说。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寂,我放下脚,在屋里踱了几圈。

  “巩,其实你做出这件事,我挺佩服你的。不是别的,我佩服你的胆识,佩
服你的心计。只可惜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我知道现在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话,他自已可能也因为老党的事感到诧
异,心里窝着火。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座起身,然后低沉的说,“贺总,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天是周六。头天晚上李总就告诉我,让我第二天带着楚楚去玩会儿。早
晨我去你家接她,李总也跟着一起去了,本来头天她说是不跟着去的。

  在回来的一路上,李总都没怎么说话,座在后面发愣。

  楚楚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妈妈有点不舒服。我要求送她去医院,她也拒
绝了。

  快到家时,李总说让我把楚楚送到外婆那,自已先回家了。我送完回来的路
上,她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去你家一下。

  其实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可是我以为她是真病了。

  本来是正经问她哪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还是摇头。

  我突然想起在外面的时侯,她好像偷偷地看我几次,有点不好意思似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问她,是不是那儿不舒服,想要?

  她脸一下就红了,打了我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声讨厌,然后扑上来就搂住了
我脖子。

  这次我都没有动手,她自已就把裙子,连裤袜都脱了,连我的裤子都是她解
开的。

  说实话,我当时真是受宠若惊呀……“

  巩在描述时,表情有些得意。这可能就是他说的晨唯一主动的一次。

  我知道,他是想报复我刚才对他的嘲讽,故意说出这件事情来刺激我。我不
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甚至可以说是不相信,但是听完心里还是一阵酸痛。

  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看,可能他此时到希望我
冲过去打他,那样就达到到他的目的了。对于这样一个变态的人,我到是显得有
些束手无策,他连死都不怕,那他怕什么呢?

  “你的故事讲完了?”我说。

  “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真实的故事呀,您还不相信吗?我说过了,这件事
情责任并不完全在我。我再说一件事。

  那次我老婆来北京闹,我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可是李总却主动给我打电话,
晚上我老婆找她去拼命,还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她腿还受伤了,我说给她揉一揉,
摸她的腿她也没拒绝。

  那天晚上,我玩完了本来要走的。

  是她先问我,你去哪儿?我说不知道。

  她问,“那你怎么办呀?”

  “我说想办法吧,总不能在这住吧?”

  她竟然没有说话,那不就是不反对吗?

  那天晚上,我就在您的床上搂着她睡了一宿。那天睡的太舒服了,我终于也
享受到了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是不一样啊,像我这种下三滥能享受到一次也
死而无憾了。

  哎呀,从那天开始,她对我可好了,给我买衣服、买手机,买过好多东西。
从那天开始,我在怎么摸她、搂她、亲她,她也不反抗了,连胸罩都要我给她系。


  换成是谁,到此时恐怕也难以忍受了。

  巩可能就像是乔治说的,根本就不怕我。也难怪,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
么呢。

  看来这些话是他提前就想好了的,他是故意找我最敏感的神经刺激我。即使
死了,也让我不得安宁,永远都记住这些恶心的事情。够恶毒吗?

  我经过这么多天的刺激,心态还算比较平和了,但是怒火也已经顶到了胸堂。
当时在心里还不断的提醒自已,不要中计,他是故意编造刺激你的。想到这里心
里又稍稍平静了些,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声色。

  “您还不相信是吧?其实一开始我都不相信,是不是她没向您坦白呀,这我
也意料到了。不过我真的没骗您。

  早晨一睁眼,身边没有人,我就怀疑是自已做了一个梦,因为做这个梦也不
是一次了。可是一回头,清晰地看见地上扔着一个胸罩,粉色的。她那天穿的是
肉色的连裤袜,粉色的内裤。对了,她的舌头是甜的,她屁股左面还有一颗小胎
记吧?“

  巩更得意了……

               (五十九)

  我的心被恶心、愤怒、心酸、悲哀交织着。

  自已妻子的身体被别人一览无遗,而且还是被这样一个男人看到了最隐密的
那颗胎记。这本应该是除了她的父母,只有我知道的“秘密”。被别人发现自已
的密秘可能会觉得是一种侮辱,可是这个密秘已经达到了侮辱的最极限,尤其是
对于男人来说。

  当时不知道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即使心里早已经知道了,可还是难以承受。

  有人说女人是自私的,其实男人在这方面比女人要自私的多。娟说的没有错,
这可能真的是与生俱来的。男人拥有的不仅仅是占有欲,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霸
占欲,这可能更是出于一种男人尊严。但是当这种霸占欲被掠夺时,可能只会倍
加疼痛,最可悲的是没有完美的弥补方法。

  但是我想当丈夫的情人向妻子描绘那早已熟知的身体时,妻子一定也是痛彻
心扉。

  所以,我想说,无论是已婚朋友还是恋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们的身
体只属于对方一个人。千万不要用这种致命的打击去伤害对方,太惨忍了。

  我表面上并没有动容,“说完了?”

  “您这回相信了吧?”

  “你知道你享受完的后果是什么吗?”我低沉的说。

  “不就是打我吗?来吧,要我命也没关系。”

  巩好像把这些告诉我,心里痛快了。他可能把这个当成最后的使命,完成了
也就无怨无恨了,看来他是真的想到死了。

  我走到他面前,那股酸臭味又侵入了我的鼻孔。是因为多日没有洗澡,不过
这种味道到也和他般配。

  我的口袋里其实装着一件东西,是朋友送的,瑞士进口。本来是不想真用它
的,也不想再亲手去碰触这个肮脏的东西了,可当时的情绪有些扰乱了我的计划。
究竟该如何处置呢?要他命?

  呵呵,说到这里,我给您讲一件过去发生的事。

  那年,我们公司和另外几个建筑公司竟标搞一个工程。说实在的,是挺诱人
的一个项目,如果做成了,意义是非常深远的。对方有一个公司颇具实力,互相
搞的有些紧张。

  那天我和几个项目工程负责人座在一起聊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没底。这时侯,
其中一个工程负责人说,我到是有个主意,大家目光一下集中到他身上。

  这个人姓尚,也是建筑的一个负责人,瓦工出身,搞建筑现场的实际工作绝
对是一把好手,有时指挥的急了,会亲临第一线。但是这个人说的直白点就是有
点半吊子,他们都爱叫他大傻,当然是开玩笑的意思。

  大家都专注的听着他的高论,大尚扯着大憨嗓门说,“我说贺总,这个工程
对于咱们公司来说,太重要了,必须拿下。”

  我点点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要我说,咱们动动脑了,白道的不行,就给他丫的上点手段。”

  我示意他继续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呀,咱们找几个黑道的人,把那姓董的丫的给做了,我估摸
着花个十几万就能搞定,事后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呀……”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屋子的人就轰堂大笑。

  大焦边笑边捶桌子说:“这大傻就是大傻,真高。”

  大尚迷茫的看着大伙,不知所言。

  我讲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明我的一点看法。无论您的身份高低,您
有多充足的理,受了多大的屈,您最好不要去触犯法律,尤其是触犯极刑。

  您千万别不服这个。有人认为自已关系可硬了,或者认为老子有的是钱,就
不怕,别抱这种心理。实话实说,咱们国家确实有腐败现像,但绝对不全是这样,
真要是有人想跟你较这个劲,那你恐怕是真的抵挡不住。

  我在这里不是危言耸听。比如过去咱们的朱总理,那立剑眉一挑,不怒自威。
据说有些官员在电视里看到他老人家都哆嗦,谁惹的起?恐怕你的后盾再牛逼也
不好使了吧?

  到时连他自已都自身难保,看谁还会有心思管你。这种例子不胜枚举,比如
厦门那个大老板,比谁不牛?结果呢……

  以上这些是我的个人观点,如果您不同意,请看五十七章第四段。

  可能又有朋友要问了,你现在拘禁巩不也是犯法了吗。没错,是这样,我不
否认我当时的作法。但说实话,现在这样我心里还是有底的,说的明白点,巩现
在还是我的员工,我派他去“看管”基地无可厚非。

  但我心理一直有我自已的原则,绝对不会去触犯极刑的。

  至于还有朋友说你去找公安的人给他安个案子,这我其实也早就想过了。但
我还是有我的原则,不要拿自已的朋友去冒险。

  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用说犯法,哪怕是犯点错误,或者做点违背良心
的事,没被别人发现,心里也会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是犯法了。那心态肯定是
和问心无愧是不一样的。

  再有,说实话,处在我这个位置,商场如战场,不想得罪人也得罪人。这钱
你挣去了,别人就挣不到了,你知道哪位大仙憋着劲想整垮你呀。你有背景,别
人也同样有背景。说什么制造假像,警察不是白痴,真要是想治你,较真的查,
那可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巩是我公司的人,我是绝对不能排除嫌疑的。

  坦白的讲,我要他命,百分之九十会逃脱。但我活得够累了,还是不要再给
自已增加负担了。那百分之十的风险我也不想承担,一辈子都活的不踏实,何苦
呢。

  这不是优柔寡断,做什么事情也要往更远处着想。

  言规正传。我伸手拉住了他的左耳,将那把小匕首掏出来。这玩意儿可真是
个好东西,锋利无比,说吹毛利刃那是胡说八道。听朋友说,曾经用刀刃沿着胳
膊划了一下,没用什么力,划完是一道白印,好像没事似的,一抹那道印,满手
都是血。

  我把小匕首在巩面前晃了一下,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我用刀仞在他的耳唇用力一抹。真没想到这么锋利呀,整个把那个耳唇给割
下来了。那个地方的神经虽然不敏感,但从身体上生往下割肉,那肯定也受不了
呀。

  巩惨叫了一声,他可能真没想到我敢真割。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我说过我上高中时曾经喜欢打架,而且不计后果。当时是年轻,冲动,现在我不
是暴力狂,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泄愤,被逼的。

  巩用手捂住了耳朵,紧咬着牙冠看着我。

  我看了看掉在他身边的耳唇,心里边多少也有点发慌,是不是真的老了?

  “怎么样?疼吗?”我问。

  “有本事你一刀捅了我?不就要我命吗?无所谓。”巩还是很强硬。

  “要你命?那也要看怎么要?一刀捅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

  “……”

  “你知道中国历史上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吗?”

  “不知道!”巩说。

  “好,那我告诉你,叫凌迟。知道什么叫凌迟吗,就是这样,一刀一刀的剐
你身上的肉,听说要剐好几千刀,不能中途让你死了,必须要到最后一刀在让你
咽气。”

  我边对他说,边拿匕首在他面前比划,为了更生动的给他讲解。

  “……”巩明显身体有点发抖。

  这不奇怪,换谁谁不害怕呀。而且他通过我刚才割他那一下看,明白我完全
有可能这样做。

  “以前你总是认为我挺温柔,挺好说话的吧,今天我就向你展示一下我另一
面。不过呢,看在你这些年也替我卖过命的份上,我就不剐你几千下了,我就当
你是只烤鸭,就剐你一百零八下,割一片喂狗一片。”

  巩没有说话,低头不语,但脸已经开始铁青了,嘴唇颤抖着。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还有你老婆来了。”

  巩听完,猛地抬起头。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臭婊子,就不听我的,让
她别带着他来,还来了。”

  “别怕,我一会儿就派大焦把她们母子接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你要干什么?”巩有些惊恐的说。

  “不干什么,我让她们娘俩也欣赏一下这好戏,让你小儿子也长长见识。”

  “你……”

  “我今天先割你五十四刀,然后再让你看着剐你儿子,也是五十四刀。”

  “你干什么?关他什么事?”巩声音大了。

  “嗨,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么不明白呀。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吗?”

  “你……”

  我对着他笑了笑,“知道我都有什么招数了吧,你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随之又平静下来了,冷冷的说,“无所谓,你随便吧。”

  我听完他说这句话,心里有些失望,也替他感到一丝悲哀,看来他真的已经
泯灭了人性了。不,他可能是故做镇静。

  我也冷峻的说:“那好吧,我这就派大焦去接她们。”

  说完,我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大焦他们就在院里站着。

  我刚走出来几步,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大焦他们几个一下就冲了上去,把
巩按倒在地。

  巩趴在地上大叫开了,“贺XX,你他妈不是人,连个孩子你都不放过,你
他妈没人性的东西,我死了变厉鬼也掐死你……”

  我背对着他,听到他这样说,我微微地笑了一下。缓慢的转过身,又恢复了
正常的表情,用一种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平和的说,“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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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

  我不是亡命徒,也不是黑社会,精神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心理有一定的缺
陷,但是也没有到变态的程度。

  我记得写到和巩第一次交锋时,有一位女性朋友,说我对巩太过份了。大骂
我不是人,指责我有什么权利打人,说我侵犯公民的合法权利,将受到全社会的
不耻。还骂我是变态,说我和秦始皇,殷纣(当然比喻的是暴力)一样,毫无人
性。

  我没有反驳,如果您认为是那样那就是那样吧。不知道我这次割了巩的耳唇
是不是该被枪毙?

  又要提到晨了,多说几句闲话。

  不知众位对《西游记》中的唐僧是什么感觉,我说心理话,有时觉得唐僧特
别可恨。明眼人明知道那是妖,他偏以我佛慈悲的心态去袒护,屡犯不改,甚至
为此炒了自已的擎天薄玉柱、驾海紫金梁,为此严重影响了自已正常工作的进度。
说他什么好呢?

  这是一个比喻,咱们社会上确实存在这样一种人。可是我的观点是人应该是
善良的,但不要太过份,善良的被坏人利用,从而帮助坏人达到无耻的目的,那
就是有些可恨了。

  我曾经和晨因为这样一件事情争论过。大概就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见义勇为,
追一个抢包的,结果那个抢包的慌不择路,掉到河里淹死了。那个强盗家属还将
的哥告上法庭,理由是他抢包是不对,但也罪不至死,的哥应该是犯有过失杀人
罪。

  晨认为那个司机过份,应该负责任,强盗是被生活所迫的。而我认为那个抢
包的活该,他的家人也不明事理。我俩争论不休。

  最后结果是法院判的哥无罪。我当时说“看到咱俩谁的观点正确了吧?法律
是公正的。”晨瞪了我一眼,就因为这么一件事,一天没和我说话。

  至于说晨是不是属于这种人,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但我觉得再善良也犯不上将自已的身体施舍给“可怜”的人吧?由怜真的可以生
爱吗?至今我也不明白。

  今天之所以会和巩谈到用凌迟的处理方法,是我故意那样说的。并不是我在
恐吓他,我只是想看到他是不是真的已经丧失了人性,因为他现在就像是疯狗一
样。我想在他没有回归人类之前,正常的说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也只能用听起来
变态的方法来试探。

  果然在这种听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方法中,他的某根尚存的人类细胞被激
活了,他现在的反应更接近于正常人。

  巩听完我的话,趴在地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愤怒和复杂的东西。

  我示意大焦他们放手,然后说,“你们去大门院子外面待着吧。”

  大焦有些担扰的说,“贺总!”

  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大焦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建国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阴冷地说,“你要是再不老实,我这次就真剁你
手,听见了吗?”

  我用眼神制止了建国,三人相继离开大院。

  刚才我和巩的一番对话,三人是听不到的,因为我们声音不高,房门也是关
闭的。所以,巩跑出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三个也不知道。

  巩座起身,抬头直视着我。

  我的表情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现在可以收敛那副演戏的面孔了。

  “巩,看来你不是一切都不在乎。你刚才很激动,你认为我会那样做吗?”
我平和的说。

  巩直视着我说,“你有什么不会的,你都能想的出来还做不出来?”

  我的表情再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平静的,“你刚才骂我……不是人,没人
性,你是在骂我吗?还是在骂别人?”我故意将“我”还有“别人”说的偏重一
些。

  “……”巩也听出了我话的引深含义,低着头没有说话。

  “巩,我记得上次你和我说,我俩最大的差距就是我比你多接受了几年先进
的教育,其实你错了。”

  巩又抬起来,注视着我。

  “其实并不应该说你和我有差距,准确的应该说我和你有差距。你所说的那
个,算不上差距,完全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来改变。而我和你就不一样了,我和你
最大的差距就是你比我无耻!!这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这是和你永
远的差距。你可以采取卑劣的手段来利用别人对你的同情之心,这可能是世上绝
大多数人都和你存在的差距。你采取了世人所唾骂的方式来进行你的计划。”

  巩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不服气,“我怎么无耻了?我只是在用我的智慧。”

  我笑了,“你还认为你很正直是吗?你真好意思问我你怎么无耻了。我只说
一件事,那次你去和几个人抢晨被偷的包,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巩皱了一下眉,“对,我是在医院碰到几个朋友,这是我随机应变想出来的,
我认为这是计策。”

  “计策?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拿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当作”计策“,这还称不
上无耻吗?”

  巩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也一样,利用人家的孩子来报复别人,你也
强不到哪儿去。”

  “原来你也明白这种感受呀,我这是你所说的计策,这是我的智慧。”我故
意用这种口气说的。

  “……”

  “巩,你所说的这种智慧,我要想用,比你多的多。不是吹牛,想用这种方
法收拾你,太容易了,但我从不屑利用这种所谓无耻的智慧。因为我明白,无论
是面对人还是面对商海,使用这种智慧的结果就是灭亡。”

  “……灭亡,无所谓,做了不怕,我怕了也不做。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随便
吧,我早就有准备。”巩听出我不会收拾他的孩子,口气又变硬了。

  “其实你死的都很无耻。”

  “你什么意思?”巩说。

  “为何这样说呢。你背叛我为不忠,恩将仇报为不义,就你的所作所为,我
杀你一百个来回都有富余。

  你一个人是一死百了,可你父母已经年迈,几乎全家都指望你一人收入过活。
本来你可以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你自取灭亡。

  你的父母我见过几次。说实话,那两个老人,淳朴,实在,绝对的两个好人
呀。每次来看你,都顺都给我捎上一大包土特产。

  二老对我说,“我们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遇上贺总您这样的好人了,一
定让巩这辈子都好好报答您。”

  本来二位老人认为可以安享天伦了。可想不到,又要重新拾起锄头。他俩都
年近半百的人了,看你爸累的背都弯了,还要再重遭这份罪。从此要在日照下汗
流浃背,早出晚归,靠此来给你弟弟继续治疗,来养活全家老小。含辛如苦的养
你一场,就换来一个这样的结局,可悲。

  不客气的说,这都是你的罪过,不孝呀。

  这三样你都占全了,你说你还算人吗?你说你死得可不可耻?“

  巩低着头,一语皆无,我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悲哀,眼眶变湿了。突然他
用拳头用力打了身旁的木板一下,又用头向那里狠狠地撞过去,然后放声痛哭
“我操他个妈的,我从出生就倒霉,现在连死都要受折磨。”

  我冷眼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巩,面无表情的说,“这怨不得任何人,只怨你的
邪念毁掉了自已。你认为报复了我,但其实你也是在自已走上绝路,其实你也应
该明白,我即使放过你,你也是一无所有。”

  巩继续蹲在地上哭泣着。

  “你可以继续走这条路,但等待你的早晚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结局。”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大院。

  大焦他们见我走出来,迎了上来,我面无表情的对大焦说,“可以把他放了。
这些天你们辛苦了,休息两天以后再去公司上班。”

  说完,我奔自已的汽车走去。对巩的处理,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有好多人问你为什么不录音呀,我想问您录音有什么用呢,拿给谁去听呀?
给晨听吗?她会不会说是我采用无耻的手段逼出来的呢?即使她相信了,听完了
她自杀以谢天下,我就满足了?

  可能我像有些人说的根本就没什么心机,看不出任何成功人士的风范。我不
明白成功人士都应该是什么样的。

  也许您说的对,但我有我的处事原则,我真的不屑于利用这种没意思的手段。
不客气的说,在生意场上之所以会成功,多半都是因为我有点傻。

               (六十一)

  在回来的路上,我没有质疑自已处理巩的方法。

  说实话,如果是他强奸了晨,在说的勉强一些,哪怕是晨一口咬定就是巩第
一次强奸了她,然后以这个为威胁,屡次逼她就犯,那我没有什么损招不敢做的,
甚至真敢活剐了他,可事情不是那么回事。

  到这一步,我认为已经够了。巩现在虽然有些疯疯颠颠,但那也是一种假像,
他这个人还是比较聪明的,应该能够参透我话中的含义。

  其实我今天给他假设的那些后果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个警示。他明白,我即
然能想的出来也是完全能做的出来的。他可能一开始将自已的死想的过于简单了,
现在应该明白死也要负出沉重的代价。亲情和责任感这个东西太历害了,有时侯
真是能把你束缚的无可奈何。

  我之所以很欣赏大焦,就是因为有很多时侯他能参透我的意图,而且他思考
的方式及做事的方法和我比较接近,这一点,他和那俩个愣头完青不一样。

  建国和小鹏是年轻,血气方刚,考虑的不够周全。而大焦就不一样了,有很
多时侯,他可以弥补我遗忘的一些漏洞,或者更加重一层砝码。

  据建国事后告诉我,在我走后,大焦他们三个人又回到院子里。巩蹲在那也
哭完了,正站在院当中发愣,好像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大焦走上前,冲着他咂了咂嘴,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怎么说好呢,你小
子还是命好,真得恭喜你一下,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巩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巩,过去咱们处得还算是不错,出于这个我提醒你几句。”说到这里时,
大焦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向巩靠的很近,“赶紧回老家,从此以后这辈子就老老
实实的种地,也别想再兴什么风浪了。要不然,我看可危险呀。”

  巩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的冲大焦吼了出来,“你他妈管我回哪呢,我
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你装他妈什么好人你!”

  建国听完又按奈不住了,冲过去抡起手对着巩的脸就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
直接把巩给削了一跟头,小鹏上去踩住他胸口。

  “妈的,都混到这份上了,你还这么牛逼,就我非把你那根筋给你搭正了。”
说完又要动手。

  大焦这次过来给拦住了,还呵斥了两人几句。

  巩说,“我就知道,他假装让你们放了我,实际是指示你们做了我。就他妈
是这么阴的一个东西,还在我面前装圣人。”

  大焦叹了口气,又走上前,“唉,这你是说错了。不过说的也对,其实你不
知道一个秘密。”

  巩看着大焦,意思是有些兴趣。

  大焦表情夸张,轻声细语,神神叨叨的对巩说,“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啊,
这事儿天底下就我一个人知道。”

  巩没吭声,大焦装的更神秘了,几乎和巩脸碰脸的小声说,“老贺有神经病!”

  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大焦继续说,“平常看不出什么来,可是说不准什么时侯可能就犯,一犯病
他可就发疯。最吓人的就是这个人还是蔫疯,你表面看不出来,实际可什么损招
都想的出来,阴着呢!!想想我都慎的谎。”

  巩现在神志也不大清醒,将信将疑的看着大焦。

  “怎么着,你还不信,那可就由你了。到时侯,你让他再看见你,没准他就
犯病。你说到时侯,他一犯病,在你身上给你出点损招,那可真够你受的。

  比如,找人给你安个强奸罪,到时侯你可有嘴都说不清,你是进去了,你们
家可就热闹了。

  谁见着你爸你妈不在背后议论议论呀。你瞧老巩头,过去那牛的不得了,还
要去北京定居了,谁想的到,这小巩犯这种事。谁说不是呢,没看出来这小子怎
么这样呀,看来这些年的钱也不是好得来的……

  将来你儿子一长大都得知道,噢,他爹是强奸犯!那你功劳可就大了,“光
宗耀祖”,得替你儿子露多大脸呀。

  总之,就这种阴招他可有的是。所以呀,我才劝你赶紧回家,本来是为你好,
你到不识好人心。“

  其实大焦的真实用意不用我说了。

  巩听完这番话眼睛转了转,瞪了大焦一眼,然后有些垂头丧气的往地上一蹲。

  这个地方是属于荒效野外,大焦考虑的比较周全,打电话向我请示,还是把
他送出去,要不巩现在身无分文,在出点事情,会找麻烦。

  大焦还让他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以这个证明他不再属于我公司,以后做出任
何事情来,与公司无关。

  我顺便告诉了大焦巩妻在哪里,让他直接把巩送到那里就可以了,以后的事
情,就不必再管了。

  据说巩一路上都是紧皱双眉,一言不发。

  王见到他突然出现了,自然是又惊又喜,上来就拉住他手,亲热的说,“你
可回来了,我们来找你了,咱们一块回家吧。啊!”

  没想到巩一看见她,表情一下又愤怒了,也没顾及儿子和大焦,甩开胳膊回
身就抽了王一个嘴巴。

  王一下就愣住了。

  巩恶狠狠的说,“妈了个X的,臭X娘们,谁让你来的,我说没说不让你来?
你来这干嘛?我他妈就欠捏死你!”

  说实话,我听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多数人要是在外面受了打击或者
伤害,在外人面前一般不会表露出来,但是一见到亲人,就会从心里觉得委屈了,
那时流露的是真情,但巩是个例外。

  也许他真是打心里就烦这个女人,也许是找不到出气的对象,正好拿她撒气,
也许这就是他的真情流露。

  您说,就像这种人他能落下什么好下场吗?

  王被惊呆了,光流眼泪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巩的小孩也被吓得都不敢哭了,
满脸恐惧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景象。

  巩接着对王说,“你哭他妈的什么你,滚,滚蛋。我告诉你,你爱给我滚哪
就滚哪去,我瞧你丫的就来气。”

  然后抱起儿子,“走,跟爸走。”

  说完丢下王就出去了。

  这王也是个悲剧人物,她最后还是一个人忧伤的回到老家,也不知道她心里
还会不会留恋巩了。

  有人说我放了巩没顾及到老党,这您说错了。我刚回来就派人去告诉他巩出
来了,留点神。

  其实,您可能了解的还不详细。老党这个人在这个圈子的老乡之中,人缘是
相当不错的。年龄不算最大的,但是比较有主见,也很有头脑,所以大部分陕西
老乡都听他的。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对他服气。有这么多同乡拥护着,他其
实也没拿巩放在眼里。

  后来巩报复他,还有点别的原因,而且是暗箭伤人。其实巩这样做是极不明
智的,自已出了气了,也把道路堵死了。这件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还有人问,巩去找晨了吧?我告诉您,没有。这虽然应该是后话,可我们也
提前点说吧。

  为什么呢,其实也很简单。我还有大焦对他的“提醒”自不必说了,还有更
重要的一个原因。

  他和我说了那么多卑鄙,无耻,下流的言语,我受不了,晨更受不了。之所
以我没有告诉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再怎么说,晨是楚楚的母亲,我也不想让
她受这种打击。

  可是我有没有告诉晨,巩是不知道的,他可能是认为我一定对晨说了他的本
来面目。晨也许在到处找他想要他命,这时侯,他在去找晨,不是自讨没趣吗?
所以他再也没找过晨。

  这其实也是他的严重失误,图一时痛快,顺嘴胡说,将责任都推到了晨身上,
把自已卑鄙小人的本色暴露无疑。

  也许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念头,没想到我会这样放了他。说他不想报复我,
那是假的,心中还有怒气,但是连晨的帮助都没有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力
不从心。

  其实到这种地步了,真像大焦说的那样,你就赶紧回老家老实生活不就好了
吗?不,偏要自取灭亡,那谁也无法阻拦。

  至于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得了个什么下场,这是后话,先不提。

  我开车直接回到了公司。在办公桌上放着二件东西,都是我临走前,大焦交
给我的。有一串钥匙还有一部手机,本来还有一个钱包,我没拿着,让大焦看着
处理算了。

  我望着这二件东西,心中思绪万千。到现在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一
个其貌不扬,无耻下流的小人就能把我搞的如此狼狈不堪,到现在很可能要面临
着家庭的破裂,心里还是悲愤交加。

  我拿起那部手机看了看,是三星牌的,款式还是比较新颖时尚的。突然想起
这可能就是晨送给他的,心里又涌起一股酸痛,把手机举过头顶,狠狠的向对面
的墙上摔去,啪的一声,手机被摔的粉碎。

  心中有些烦燥不安,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六十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这是离公司不太远的一个社区,巩以前就住在这里,是公司给他租的房子,
一室一厅。他所有的待遇在公司不算最优秀的,但以他实际对公司的贡献来说,
也算相当不错了,他自已也说一直很满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巩妻来的时侯,没让她来这里住。也许是因为有小孩不太
方便,也许是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里的楼盘已经有将近十年了,社区的卫生环境还算是不错。楼下一群老人
分散围座在三个石桌前,下棋,打牌,一群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戏。外面公路上
汽车始过的笛声不时的传进来,不过丝毫没有影响这一派安逸和谐的景象。

  我不知为什么,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掏出钥匙打开单元门,然后蹑足前蹬的
顺着台阶向上走。楼向尤于是朝西,所以下午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昏暗。

  这几年我只来过这一次,那是前年。巩因为一些公司的事情与别人发生纠纷
被打了,我来这里探望一下。

  在走到五楼时,我停住了脚步。那个绿色的防盗门显得有些沉旧,漆皮部分
都脱落了。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扇门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好像是门后蕴涵着什
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心翼翼的打开两道门锁。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刹那,我的心里更加紧张,好
像是害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迎面奔我扑来。

  房间里很安静,不知是厨房还是卫生间的管道漏水了,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向客厅的那条大概有三米长的走廊异常阴暗,我感觉就像
走进了一个死去的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人去楼空,但弥留下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在进门处的角落整齐的摆放着两双男式皮鞋。

  我顺着这条过道快步的走向客厅。我也很奇怪,明知这里不会有人,但还是
觉得心里忐忑不安,也许是因为我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

  拐弯走进客厅觉得豁然开朗起来,这里的光线还是很充足。

  先别论巩这个人怎么样,他对自已的生活环境看起来还是很在意的。

  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客厅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两组棕色的单人沙发,
前面摆放着一个样式很沉旧的黑色茶几,可能是多日无人居住,上面已经积累了
一层薄薄的尘土。

  在东面墙角有一个简易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台21寸的彩电,那个柜子的
底层整齐的码放着一些光盘。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抽出其中的几张,是几部日本的恐怖电影。我又看了看
其它的,这些光盘几乎都是盗版的,大概就分为恐怖片和警匪片这两类,而且只
有日本和香港这两个地区的。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他这里竟然没有情色电影。

  唯一的一个另类就是一套正版的《泰坦尼克号》。这是晨最忠爱的一部电影,
已经反复被她观摩了不知多少遍,也许这是晨推荐给他的?

  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片子,起身走进他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也是朝西的,紧靠着窗子是一张木制双人床,床上的被辱凌乱的
散落着,而且看上去有些脏了,显然与客厅的整齐不太相符。不知是不是因为他
最后住在这里的那天,因为有急事来不及收拾。

  在紧靠着床的左面,是一台三层的衣柜。我轻轻的打开上面的门,里面整齐
的叠放着几件衣物。其中有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去年整个冬天他一直在穿。这也
许就是晨送给他的,也不知这里面还有几件衣服还是晨送的。

  拉开下面的那层抽屉,里面一双肉色的连裤袜非常另类的混在一堆男式的内
衣袜子中间,显得非常的扎眼。我再次感觉视觉神经被刺了一下,一下就想到是
晨的。

  晨几乎一年四季也离不开这件贴身衣物。她喜欢穿裙子,穿这个是为了保暖
和修饰她的双腿,随身的包里也要有备用的。晨一年买袜子大概就要花费二千元,
毫不夸张。

  如果抛开和巩这件事情,这么多年,至少在我看来,晨基本没有什么缺点,
有点小姐脾气那是正常的。如果一定要让我说的话,唯一让我不太满意的就是她
对金钱的概念。

  有些挥金如土,尤其是在服饰上。只要她看中这件衣服,那无论是多么昂贵,
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价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购买。因为这个,我在以前曾经
说过她几次。

  我说“你买你喜欢的东西我不反对,但是你能不能顾及一下价格,至少和对
方商量一下价格吧?你到好,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从来不划价,这不是冤大头
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浪费。”

  她说“你不懂,这种衣服的价格是固定的,这里是商场,划也没用,以前上
学时我去淘衣服,也划过,可是对方难为了半天,便宜几元钱,也没什么太大的
意义,人家挣钱也不容易,算了吧,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就行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接受的范围是多少?如果今天这件衣服他向你要十
万你给不给呀?”

  “不可能啦,我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一看质地,品牌就知道大概的价格。”

  “唉,我觉得不应该只是你能接受的范围,买东西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价
格才能算是成功的交易。”

  就类似这种话我在前几年和她说过几次,可是她好像也听不进去。到后来,
我也干脆就懒得说了,随她便吧,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她高兴就好了,因为
钱的事惹她不开心也犯不上。

  还是言规正传吧。丝袜这是她的贴身衣物,而此时出现在巩的房间里,只能
证明,她曾经在这个房间里脱掉过它。

  我再次想起上次在餐饮公司看到她脱掉丝袜的场景,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
激动的情绪了,似乎都已经麻木了。

  在这个抽屉的紧里面,有一盒避孕套。巩的单身宿舍里出现了这个,毫无疑
问就是为晨准备的。

  看着那一床凌乱的被褥,我真难想像出身高贵,甚至对睡眠环境要求有些苛
刻的晨竟然在这里栖息过……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一夜。

  我在责怪自已为何要来这里,让自已亲眼目睹了这些心酸的物证。我也不知
为什么,就像是幂幂之中有某一种力量支配着我的思维,头脑处在一种半昏迷的
状态,身不由已的就移动了自已的身体。即使此刻受到强烈刺激,也没有完全苏
醒。这可能就是人的一种心理,一种不健全的心理,也许我此时已经被这件事情
折磨的有些神经错乱了。

  我站起身,点燃了一支香烟,又奔床右侧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写字台,看
样子是新买没多久,座椅好像是和写字台配套的。写字台上面还摆放着几本书藉,
最显眼的是一套《三国演义》,其它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杂志。

  没看出来,巩竟然也会看这种历史名着。可惜呀,也许认何一件事物都有它
的反面性,只看你如何去领悟了。他从这里没有学习到关云长挂印封金,忠义正
直的英雄气概,也许他更欣赏司马昭权倾朝野,篡位夺权的奸恶嘴脸。

  想想也可以理解,关云长如此仁厚却只落得个败走麦城,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司马昭阴险毒辣,却登鼎金銮,一统天下。唉,人各有见地,勉强不得……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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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

  我现在这里一直是一种矛盾的心情,不知是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起身马上
离开。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写字台上。

  也许和我的性格有关吧,说实话,我这个人有点倔强,凡事都喜欢追溯个根
源,我承认这是一个很大的缺陷,但无奈,人有时无法控制自身的性格。

  这个写字台是标准型的,三个抽屉,两个书柜。

  我打开两个抽屉和书柜看了看,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具和修理
工具。中间的那个抽屉是锁住的,他留下的那串钥匙里有一把写字台的钥匙,我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很轻松的就拧动了。

  在拉开前的一瞬间,我的心情还是矛盾的,但手却没有停止。随着那条缝隙
的逐渐增长,里面的物品也全部呈现在我的眼里。

  几封信件,上面的来件地址都是陕西,我没有理会。拾起一本相册,翻看了
几页,都是他家人的照片。他的弟弟长得和他有七分连相,比他要瘦弱一些,看
样子的确是身体不太好,不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显得有些涣散。

  在我要翻看最后一页的时侯,从里面有三张照片滑落出来,是因为没有放置
进去,只是夹在里面了。我蹲下在拾起之前就看出是晨的,三张不同季节,不同
地点的生活照,好像都是以前我们出去旅游时拍摄的。

  照片中的晨都是洋溢着笑容,美丽动人,连与之相衬的着名景观都显得黯然
失色,完全被照片中的人物夺去了风头。

  看来这三张照片是晨送给他的,因为我家照片都统一锁在一个柜子里,偷是
偷不出来的。不明白晨为何要送他照片,也许是巩提出的,即使两人分开也可以
给巩一个永远的留念吧。

  在抽屉的最里层,有一个精致的黑皮日记本,我轻轻的将它拿起。

  在本子一面还压着一张晨的7寸艺术照,就是我前面说过的在大学毕业时照
的。里面的晨身着一身牛仔装,活力四射之中又含概一丝妩媚动人。我长叹了一
口气,将照片又随手扔到桌上。

  手中的日记本显得异常沉重,心情也愈加矛盾起来,换成是您,您此时会翻
开吗?人有时就是这样,明知是痛苦,却还是难耐一种好奇的心理偏要去偿试,
如果您不可理解我的行为,那就当我是神经病吧。

  我随手翻开一页,是空白的,但是里面却夹杂着一封信。只有一页,我手有
些颤抖的打开,再熟悉不过的字体了。

  我和晨在大学恋爱时期通信无数,少则三四页,多则十几页,大多都是互道
内心,和忠贞不渝之类的誓言,实在没的说,也会甜言蜜语一番。其实直到婚后
也偶尔会用文字互道一下亲密之情。

  记得上一次,大概是一年以前了吧,晨给我写了封信。内容不多,大概意思
就是“老公,我不知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情烦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怎么办
呀”

  我回信自然是劝慰一番,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并夸赞她更加迷人。我并不是
为了讨她开心,确实也是如此。

  其实以前我每次面对这熟悉的字体时,都会觉得亲切动人。可是此时的面对,
却好像是形同陌路。信的大概是这样写的:“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表达,选择用这
种方式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原谅我现在不能满足你所提出的要求。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
但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的这个理念。为什么女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为那个人留
下骨肉,如果不这样就证明女人不喜欢他吗?

  你说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伤害了你。其实你为什么不认真的想一想,我甚至
都已经抛弃了世俗的尊严,廉耻,将身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还有什么
道理去欺骗你?欺骗你能够让我得到什么呢?如果我要欺骗,那对像可能也不会
选择你。

  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认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我真心喜欢
你。

  我能够理解以前的你。和一个自已不爱的人在一起渡过一生,可能对于你来
说,确实是无奈的,是痛苦的。我能够感受到你对和真心所爱的人在一起的那种
强烈渴望。

  其实你对我所承诺的未来,确实是像梦境一样美好,我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
如果我真能够嫁给你,那替你生儿育女是我的责任,但是……

  原谅我,也许还是像你说的,我太懦弱了吧。我认为我俩真的没有未来,我
不忍心伤害你,但我也不忍心去那样伤害我的亲人,包括他在内。

  归根结底,你和我是以不正确的时间,不正确的身份相识。我指的身份并不
是社会地位,而是我们彼此都已有家室。本身我们的做法就是不对的,然后还要
以我们的错误去伤及无辜的他们,如果我那样做实在是过份自私了。

  我真的承受不了那种心灵的谴责,我不知是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说我的内
心还是更在乎他,那我可能也无法反驳你,也许是吧?

  和你在一起的时侯,我承认确实很开心。我喜欢躺在你怀里听你憧景那些美
好的未来,喜欢你讲那些有趣的童年……

  我会将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的。人有时确实无法战胜现实的阻碍,原谅我的
懦弱吧……“

  我看完这篇信,并没有像我开始想的那样,要承受多剧烈的打击。

  不知是出于信的内容,还是我本身早已平和的心态,晨在信中的话语显得有
些杂乱无章。想想也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无耻的,而且她好像是表达出一种矛
盾的心情。这种状态,还能条理清楚的论述一番吗?也许真像她说的那样,她自
已都不知是什么心态。

  归概结底这是她写给巩的一封“情书式”的绝交信。

  可以猜测出大概是像QQ网友说的那件事,巩想让她怀孕,但是她拒绝了,
俩人因为这个产生了一些矛盾。

  看起来巩是一直没放弃这个想法,而晨始终是不同意。所以巩有些着急了,
出言刺激了晨,说晨是在欺骗他的感情。而晨终过思考,决定放弃这段感情。

  信上的日期是4月底,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她们去别墅的前两天。

  即然已经提出分手,那晨为什么不要带他去别墅?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晨又被巩说的心软了,放弃了分手的念头;二就是两人
分手之前巩提出的最后一次要求。

  也许晨真的是想彻底隐瞒这件事,在我发觉以前就彻底和他做个了断,但我
“过早”的发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六十四)

  我的思想还是不能被我自主支配,又开始想这些问题。

  唉,我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信纸的一角对准手中的打火机,看着它逐渐的
烯尽,到最后化作了灰尘。

  我的心里轻松了一些,就好像是一个罪恶的东西被我亲手毁灭,永远从这个
世上消失了,或者可以当作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只是可惜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让它消失的。物品可以毁灭,身体上的
伤痕可以治愈,但心灵受到的创伤看不到,也摸不着,无法像物品一样被你掌控,
能有什么办法使它也消失呢……

  又重新从桌上拿起那个日记本。无法理解自已的心态,不知事到如今还想去
寻找什么?难道我对巩这个人还有兴趣吗?也许是吧,可能我想弄明白,究竟他
是怎样一个人,能够让晨这个性娇气傲的女人几乎被彻底的征服。

  我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

  有人说巩没文化,这不太正确。他在家乡没有读完初中,但是自从让他当我
司机以后,我是一直鼓励他还是应该多学习的,他自已本身也表示愿意这样。于
是我给他报名参加了一些社会辅导,他以前学习的成绩相当不错,本身就掌握了
很好的学习技巧,再加上他很聪明,所以,还是比较顺利的完成了大专的课程。

  第一页写了几句话,评心而论,巩的字写得很漂亮。大概意思就是:“我觉
得我不是平凡的人,我会成为一个强者,在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实现理想的捷径,
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呀。我要彻底报复我厌恶的人,而且我要超越他,我要用文字
记录下我成功的轨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交待了他的野心。我能够猜出他所说的捷径是指什
么,看起来,他像是要进行一场赌博。从这里,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变态者的内心
世界。

  翻到了下一页,这里才是真正的记录开始。说这是他的日记,不如说是随笔。
没有记录准确的日期,而且是断断续续,并不是每天都在写。可能还是文化水平
有限,文笔也不算流畅。在这里只能尽量还原一下内容。

  还有,这本日记我看过之后大部分都被我毁掉了,只撒掉了几页没有什么下
流语言的内心告白,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只是为了晨。

  如果她要选择和巩在一起,我打算就把这个交给她。到现在我想的是不管我
和她是什么结局,但要竭尽全力阻止她和巩在一起。我承认这里有我个人想寻求
一丝心理平衡的想法,但也确实有出于良心,不想将她送入虎口的意思。如果把
整本都给她看,凭她的性格,恐怕承受不了,撕下的那几页已经足够了。

  虽然是尽量还原,但因为有些话语、情节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只能省略。

  “今天,我想我已经向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我和她建立了更亲密一层的关系。
我终于找到了她的弱点,你败给我的日子为期不远了。弟弟?我不会满足这个亲
密的称呼。”

  “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吗?不,不能放弃,是我过于急躁了,我不应该去抱
她,还不到时机,相信自已的感觉,她不光同情你,她还喜欢你!”

  “终于成功了,至少已经成功一半了。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真没想到这
个臭婆娘的到来,会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原来她还有这样致命的弱点。我要在
这里好好详细回忆一番这几天伟大的时刻。”

  “我发现她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不悦。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那是一种妒忌。好,
那我就故意和老婆亲近,我看你会怎样。

  我晚上故意打电话刺激她一下。果然,她出现了我期待的反应。第二天,她
的电话已经彻底将她暴露无疑。从来没有见过她提出过如此无理的要求,不是身
体不舒服,而是心理不舒服。

  晚上,王竟然逼我辞职,我要好好利用这个醋坛子。她竟然同意了我的辞职,
我今晚一定要去找她,贺不在,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就这样走了,我不甘
心,不能放弃。

  她能让我进来,就已经证明我有机会。果然显露我的可怜之后,她哭了。我
抱住了她,她果真没有拒绝。第一次贴住别的女人,怎么觉得身上像被火烧一样,
和那个娘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想放弃,也力不从心了。

  我抄起她的腿,感觉手心里的东西很柔软还有些滑,摸起来比我想像的还要
舒服。终于碰触到这里了,以前只能观望的东西,终于亲身体验了。

  抱着她直接走进卧室,真是不敢想像,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柔软的床。她在拒
绝着我,撒打着我,嘴里不停地让我放手、不行。

  这时哪怕是犯了强奸罪,我也要往前冲,因为我没有退路。

  真搞不懂她穿的都是什么衣服,这么复杂,都不知是怎么解开的。先是看到
两条白色的细带子紧紧的勒在她的肩膀上,接着,终于亲眼目睹到了这一幕,这
不是在电视上了。城市里的女人都是这样吗?

  她里面的衣服像蜘蛛网一样缠在身上,袜子连屁股都包住了,搞不懂像这种
衣服穿在身上有什么用?

  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只知道她的双手在用力的推打我,但我也感觉不
到疼。

  当我的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侯,慢慢的觉得她打我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像是
在抚摸我。最后她的双手竟然也搂住了我的脖子,叫喊声也变成了喘息。

  正当我要进行最后一步行动时,她突然说话了,“等一下。”

  我没有停止,只是问她怎么了?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吃力说出的这句话,“你旁边的抽屉里有东西,你先
把它拿出来。”

  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伸手就打开了那个柜子。

  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成就感,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那么兴奋,抽屉里面是
一盒避孕套。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同意了,同意让我和她的身体融合了……

  真是没有想到呀,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从来没有这
么舒服过,那个臭婆娘和她比简直就不是人,一身的糟肥膘。

  真奇怪她的身体怎么会长成这样,哪里该瘦哪里该胖好像是设计好的一样,
能有这一次,真不白活一回。

  完事后,她突然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已,然后趴在床上哭了。

  我不能让她改变对我的印像。跪在她面前边抽自已边骂自已不是人,直到她
不哭了,还归劝了我几句。

  我向她告别,并保证从此永远的消失。

  她什么也没说,但表情好像并不恨我。

  那我也今晚不能留下来,甚至在多待一分钟都不行。“

  “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觉得刚才像是做梦一样,甚至都有些后悔没有留下来,
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根本就没有把握。

  我更加嫉妒贺了。他凭什么能一直过着这么舒服的日子,不光我看到的好吃
好喝,原来连老婆都能比我享受的强一万倍,都是人,凭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命苦吗,最恨这种人了。不过,我今天报复了你,我成功了,
心里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痛快。

  恐怕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报复方法了,上他的老婆,即不犯法,又能让他最难
受不过。“

  “真是越想越兴奋呀。晨,是晨呀,多了不起的人呀。出门就戴上墨镜,走
路从来都昂首挺胸,高根鞋踩地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牛,从来都没拿正眼瞥过我。

  在当年她骂我、训我的时侯,那是多不可一世的样子呀。可能当初在她眼里
我就是又脏又臭又没文化的下三滥,可是如今她想到了吗,竟然会被我上了。

  她的身体里竟然会有我这个下三滥身上留下的污垢,她还没有怪罪我。这不
就代表她看上我了吗?她愿意。

  贺以后吃到的东西也是被下等人吃过的,那他不是同样也变成下等人了?

  我没有看错自已。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我都佩服我自已。苍天还算有眼,
我今天终于真正享受到了他生活中的一样,以后我要全部都享受。

  看来,他不会永远都会在我之上,我会赶上他的,甚至会超越他。

  别怪我,怪就怪他太有钱了。要是当年他这种东西能省出几顿饭钱拉我一把,
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就明正言顺的娶个城里媳妇了,何必和那个赖娘们
过日子。连我的儿子都受她影响,天生也长一副赖相,一看就还是穷命。

  我都觉得对不起儿子呀,你爸当初如果能考出去,何必让后代长得就让人就
看不起!这群有钱的王八蛋呀,你们一下就毁了我两代人呀。我恨呀。“

               (六十五)

  看完他写的这一部分,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他的心理。说实话,反正我是
不理解,他写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像是充满了怨气。

  看到他写到和晨的那一段时,我没有跳过去,而是正常的往下看。我的精神
可能真是被刺激麻木了,好像对什么都已经没有感觉。

  我试图将自已代入到他的角色之中,可惜无能为力。

  说实话,走入社会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做这种行业,有时去分析揣
摩一下客户或者对手的心理是十分必要的。分析是为了理解,当你理解一个人的
心理时,你和他的沟通就会容易多了。

  但今天所读到的这个心灵,我实在是难以参透,而且还充斥着一种从未有过
的陌生感。真想不到,人的灵魂竟然可以歪曲到这种地步。

  看完这一段,我对晨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惜。如果巩真的爱她也就罢了,可是
据巩所记录的心理,巩爱她吗?我是没看出来。

  觉得晨好像被他当成了一个发泄、复仇的工具,但是巩似乎真的抓住了她的
心理,这是最要命的。每一招都击中晨的要害,今她毫无还手之力,可以说是完
败在他的手里。也许她现在真的不再属于我了,除了痛惜,心理竟然没有太多个
人的情绪。长叹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又翻到了下一页。

  这里记录他和晨第二次发生关系的前后经过。从这篇以后,他似乎是沉迷于
这种生活之中了,日记断断续续,而且记录的内容也简单了。

  但是每一篇都要描绘他得意的心理,似乎那种强烈的自我成就感胜站在第一
位,而报复我排在其次了。

  也许他记录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他失败了,依然可以靠这本日记再仔
经回味曾经的辉煌。可能对于他来说,这一段时期是他一生都回味无穷的……

  “我怎么总觉得自已是在做梦呢,这几天她都不怎么和我说话,好像是什么
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中午,陪几位客户吃饭,她还是照例进来客气几句,正好座在我身边。

  我决定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用腿轻轻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她躲开了,我看
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没有反感的意思。又把腿贴上去了,这回她没动,而是
和那几个人继续说话。我觉得踏实了,晚上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不用和她打招呼,十一点直接去找她,小丫头不在,这不是明摆的机会。没
费什么话就给我开门了,她刚洗完澡,是不是知道我要来,为我洗的呀?那我可
就不客气了……

  这次早晨醒来,我没有像上次一样立刻穿衣服走人,而是轻松的和她躺在床
上聊天。难得这么多天终于看见她对我笑了,看来我真的赢了。“

  “她没有我想的那样太把自已的身体太当回事。摸她、搂她,她也不说什么
了,顶多红着脸和我说一声别闹了。

  一切似乎都变得简单了。原来那遥不可及,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现在竟然
信手可得了……“

  “今天让我陪着她去平谷,我还以为是有事呢,原来是玩去了。

  以前看上去一副成熟、稳重、高贵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小丫头不在,这
半天都和我又打又闹的,就跟一个疯丫头差不多。不过也挺有意思的,玩的不错。
和我过去幻想的上大学找个城里的女人谈恋爱的情景差不多,虽然没有实现,不
过现在算是又补偿给我了吧。“

  “真说不好她是胆大还是胆小,被一个臭娘们看见就至于把她吓成这样。我
量她不敢说出去,搞定她应该很容易。

  最后的办法我教给她了,她说太卑鄙了,那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她
真说出去了,我看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不叫卑鄙,这叫自卫……“

  “带我去KTV。我哪会唱歌呀,没办法,反正也没有别人,不怕丢人。没
想到她还夸我唱的不错,还教我跳舞。这我可实在不行了,她给我表演了一段现
代舞,看不懂,但是也觉得挺不错。这身条真没的说了,换成那成那个婆娘,累
死她也学不会呀。不错,让我把城里女人独特的东西都见识见识。”

  “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让我讲故事,好像还把我当成弟弟……”

  “今天又送了我一瓶洗面奶,反正有的是钱,送什么我要什么……”

  “我终于也能上这种地方吃上一顿了。天伦王朝,狗屁,我这种曾经在你们
眼里的下等人不是也照样进来了?……”

  “为什么一直也不能亲口承认爱我呢?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呀。

  一问她就说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哇!我需要她的亲口证实,那样我就能更
坚定的证明自已。

  不过凭心而论,我也满意了,对我真不错呀,比那个臭婆娘强多了。我感个
冒自已都没当回事,把她急的够呛,又是买药又要送我上医院的。那我就干脆顺
坡下,装装相。不出我所料,还真把她心疼哭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还是真把我当回事,可她怎么……“

  “晚上本来和哥们约好喝酒了,又来电话让我晚上陪她去吃饭。这样的女人
怎么也会粘人呀,有点烦,可是也不敢不去。

  为什么她找我从来都不主地提让我陪她睡呢,难道她就把我当成一个给她讲
故事,给她打下手的工具?那我启不是比太监也强不了多少?

  算了,她不主动我主动,反正她也不太拒绝。我陪她玩,给她讲故事可不是
白做的,她也要负出抱酬,要让我舒服了才行……“

  “我又发现了她的弱点。原来这种女人不能对她太好,不然她就会觉得你太
把她当回事了。对她适当的冷漠一点,她反而会对我更好,我得掌握好这一点。”

  “今个可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呀。竟然向我撒娇,她终于主动一次了,我一直
都盼着这天呢。再高傲的女人看来也是有需要的,看她发情迫不及待的样子,真
是太迷人了。

  我说她干嘛总是偷偷看我呢,也不和我说话。如果今天没有小丫头在场,恐
怕在车里就得解决。

  我问她,她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早晨开门一看见我,就觉得浑身都难受,
一天已经换了好几次护垫了。

  我听完就觉得自已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呢,能让最优秀的女
人如此迷恋,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我真要感谢她,不断的给我增加信心,即
使当年考全班第一时也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成就感。

  她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她和其它的富人是不一样的,真是看不出她
有任何恶毒的心灵,想不喜欢她,太难了,想对她冷漠都难以实现,我现在有些
难以把握自已。

  一直也想不明白她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似乎真的
就是为了开心。

  我现在不知为什么总会觉得心理有些难受,是自责吗?这种女人真像是魔鬼,
难道她真的可以改变人的本性吗,不,我不能被她迷惑,我要坚强,她是装的,
富人哪有一个好东西……“

  “又是一个舒服的觉,睡的太好了,刚一睁眼就看见她光着身子站在衣柜前
照镜子。

  现在都变得这么自然了,怎么觉得我俩像是真正的夫妻了,内衣让我帮她系。

  她在厕所我推门进去就洗手,她也不说什么,好像我俩之间都不分男女了,
这不是夫妻是什么?

  她看我醒了,也没理我,继续对着镜子照,我问她“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看看。”

  “连衣服都没穿,有什么可看的。”

  “你觉得不好看吗?”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嗯”我故意气她。

  “那你在这干嘛,以后永远也别来了。”

  真生气了,连哄带骗一阵子才算完事。

  最后说“算了,原谅你了,不过得惩罚你,一周不许碰我。”

  只好又连说好话,谁知道她突然又问“说真的呢,你觉得我身材好看吗?有
没有变老呀。”

  “哪有的事呀,多好呀。”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臀部有点下坠了?”

  “是吗,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她转过身来,把屁股对着我。

  我看什么看呀,现在许不许碰可由不得你了……“

  “其实在她家睡,我心里也有些紧张,必竟这件事情被现场抓到不是闹着玩
的,我甚至是在拿命赌博。

  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已。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充满刺激,而且每次都能让
我有如此强烈的成就感。

  我也可以躺在那个价值上万块钱的浴缸里充分的享受,可以在那个豪华的房
间里随意走动,可以任意摆弄每一件名牌家用电器。

  然后再亲手拆散那像征高贵盘起的头发,一件一件解开她的衣服……

  在早晨醒来时,感觉到一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我身上,然后在亲眼目睹她从裸
体散发到穿衣,盘头,化妆的全部过程。

  一个富有,漂亮,而且最关键的还是有家庭的高贵女人,我都能够搞到手,
更不用说那些年轻漂亮单身的大学生。

  我本是有能力光明正大的实现自已的梦想……

  可一切都被那些人耽误了。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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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六)

  不知巩的最终目的是在以前就计划好的,还是突然想起的,可能这也和他对
晨的感觉变化有关,接上文。

  “不行,总这样下去也不行。我决定了,我要真正的得到她,我要让她嫁给
我,那样我就将脱胎换骨,我可以有更优秀的继承血脉。

  想起来都觉得兴奋。我这种原来在别人眼中是下等人的血脉和一个上等女人
结合,那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无论什么样,这对于那些富人来说都是极
大的讽刺,那样我死了也值得了……“

  “嫁给我必须让她改变对那个混蛋的看法,彻底改变,让她下定决心离开他
……到那时,除了我她就没有的选择了。

  不过,她还不能接受我对于他的评价。看来,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慢
慢来,她这么信任我,不可能不会被我所影响的……“

  “她不同意我不戴套,理由是危险期。但我没听她的。

  我在事后向她表明了我想娶她的心愿。她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最后表示这件
事情需要考虑,我同意了。

  但让我气愤的是她竟然无情的用一粒药物就毁掉了我今晚的一切付出。她的
理由是即使会嫁给我,现在也不合时宜。

  我发怒责难也没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让她先考虑。“

  “有点麻烦,没想到小丫头突然闯进来了,看起来她这次是真生气了。

  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尴尬的离开,她已经两天没理我了。

  就赖这个小丫头,其实我也挺讨厌她的。从小一落地就掉进蜜坑里,吃尽穿
绝,她享受的东西,我儿子连听都没听过。

  连这么一个小东西都可以对我呼来唤去,我凭什么也要任由一个几岁的小孩
使唤。

  我从来都没有陪儿子这么玩过,如今却要在这里哄这样一个与自已毫不相干
的小丫头。我只要反对她的要求,立刻就会向她妈去报告,以这个来压我。

  出了这件事也好,可能她也会明白明白,你妈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怕她,
我敢“欺负”她。出了这件事情相对来说也公平一点,凭什么你就要无忧无虑一
番风顺的长大,将来毫不费力的又成为上等人。

  这件事也不能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已找上来的,可能也是老天
有眼故意安排的,对人都公平一点。……“

  “已经有好几天没理我了。今天我苦苦的哀求,好话说尽,总算是渡过了这
一关。

  她还真有办法,想出这么一番话来摆平了这件事……“

  “不能再等,好像局面正冲着不利于我的方向。

  她这些天总是发愣,虽然对我的好没什么改变,可是对避孕很敏感,这样下
去肯定不好。

  我现在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在于我是男人,我身体里可以产生让她怀孕的东西,
而且这个东西可以由我控制的排入到她体内。

  她是被动的,谁让她是个女人,即使身份再高贵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她的卵
子不可能因为她和我身份的差距而排斥我的精子吧,这个东西不会认高低贵贱的,
只要相遇就可以结合。

  她永远都只能待在原地任由我的进攻,而且被攻击了可能都毫不知情,即然
她不同意,那我只能利用手段了。

  想想真是兴奋呀,那个孕育过千金贺小姐的地方也将会为我巩家传宗接代,
我为能帮我第二个孩子选择了这么优秀的孕育地点而欣慰。我排出的所谓低廉人
种竟然也可以游入到高级的宫殿里,原来这也并不是只有上等人种才有权进入的
……“

  “这几天觉得身体有些虚,没办法,为了目标,只能频繁一些了,厚着脸皮
也要往前冲。

  今天仔细的看看她那儿,和第一次看到时的感觉有些不同。本来已经很熟悉
了,但今天突然觉得这里有了更深远的意义,我亲手把儿子从这里送进去,将来
他还要从这里走出来。

  她还被看的害燥了,把我推到一边,斥责我说有什么好看的。

  也难怪,她哪懂得我此时的心呢?必须要让她怀孕,而且一定要让他出生,
到时我就可以有实际的抗衡工具了。

  女人可以利用怀孕来拿住男人,男人当然更可以了。她即使去打掉,那也可
以成为证据。

  这一定能激怒他,我可以利用他收拾我的机会把他送进去。

  而且这样我的形象还不会在她心中受损,相反,会除低他的形象。

  如果他杀了我,那他也要恶心一生,至少能让那个混蛋失去一样最珍贵的东
西。想起以前他叫晨宝贝儿时的样子就讨厌,故意向我炫耀似的。如今他的宝贝
被我弄脏了,看你还要不要,即使要了也不是宝贝了,哈哈。

  能达到这个目的我也满足了,我真的越来越佩服我自已了……“

  巩的日记只写到了这里,以后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明白巩所说的手段,可能是在避孕工具上动用什么手段,然后让晨被动的
怀孕。如此看来,娟说的可能是真的,晨不知情,她并不想这样。我这样说只是
光论这一件事而已。

  看完整篇日记,我对晨的感觉……

  从我内心来讲,我一直也不想抵毁她。但此时我对她只能联想到一个字,针
对于她对巩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找不出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不用说我无法理解,恐怕她要是看了这个日记,自已都无法理解。她完全被
巩玩弄于股长之中。

  唉,受的教育再多能有何用,仍然改变不了人某一方面的智商。

  可能有人会说,你说的太离奇了,怎么可能呢。其实不是,看看社会新闻,
女大学生、甚至女博士被阴险小人欺骗的最后惨不忍赌的事实不在少数,而且欺
骗方大多都没有什么太高的学历。

  可能再高等的教育也并不能全方位的提升一个人的能力。在某些方面的畸形
是很明显的,走出校园后面向社会所经历的一些挫折相对来说才是更加货真价实
的财富,它才能真正的提升你。

       只不过有些人换取这笔财富的代价太大了……

  我不想再通过这本日记更多的去评价晨,不是因为气愤,而是无奈……

  对于巩,更不知说什么好,恨他是肯定的,他的灵魂完全是非正常的扭曲。
他偷情的目的都和普能人不同,那种野心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可能又有人要说了,你说的太夸张了吧,有这样的人吗?您别不相信,我也
曾觉得不可理解。但后来小薛拿给我一本书,是关于犯罪心理学的,里面介绍了
好多案例。看过之后我都觉得不寒而栗,比他更极端的都大有人在。

  为什么说人是最可怕的动物呀,可能就在于他们千奇百怪的思想,而且肯定
有两个极端。

  有些人真是可好了,思想特别的高尚,什么事情都先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
让你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而有些人正好相反,要多不是东西有多不是东西,自私自利到极点。你没招
他没惹他,他还得想办法给你使点坏呢。不是今天给你造个谣,要不就是明天偷
偷去领导那给你穿小鞋。

  您可能无法理解他怎么这么坏呀。其实不必理解,抵防便是了。

  反正我是自始至终也无法将自已代入到巩的角色,我永远也理解不了。

  看完他的日记,不知为什么,我心理有些自责。不是别的,恨我自已当初瞎
了眼,没有看透他的人品,还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忠诚,朴实的心腹之人使用。

  当时看他可怜的样子,恨不得都快被逼的寻死了。

  不是我说我救了他,而是以前他自已总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呀,那天把我
急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别说您现在这么风光,说难听的,这算是哪天您要了饭,
我也跟着您打工,您赶我我都不走。

  此时突然想起了那个故事,想起农夫最后说的那句话“蛇是害人的东西,我
不该救他。”

  唉,当时摆在农夫面前的的确就是一条毒蛇,他明知道还救怪他愚蠢。而当
时摆在我面前的,我是真没看出来他是条毒蛇呀。蛇咬死农夫可能是出于一种自
卫心理,误以为农夫会伤害它,而巩呢……所以我说他的心比蛇还要恶毒上万倍。

  有人说这里面有晨的很大责任,这我也承认。我并不是偏袒她,咱们先不评
价她如何,单说巩的所作所为。

  如果换成个人品端正的人,他懂得做人的道理,即使晨主动勾引他,他也会
用恰当的方法化解。不像有些人说的,面对这种诱惑换谁谁都会和巩一样的。

  要这样说的话,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你处在不同的职位,不同的环境
都会要面对不同的诱惑,那谁面对时都顺坡下驴,做个顺水人情算了,有好事送
上门,何必拒之门外呢。要是那样的话,那这个社会也就离灭亡不远了,人还是
要尽量克制一下自已的邪念吧,包括我自已在内。

  看完日记之后,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毁掉它,这种肮脏的心灵没有存在
的意义。

  烧毁之前,我从里面撒扯了几页下来,目的我前面已经说过了。

  我是绝对不能让晨和巩在一起的,这也是我对她要尽到的最后一份责任。她
错了,而我不想也用错误的方式去报复她……

               (六十七)

  之所以要描述巩的日记,是想揭露一种另类歪曲的心灵,还有我想透明化一
点展现偷情这种行为,这可能还是有些意义的。

  性爱本身对于人类来说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这种美好对于双方来说应
该有一个局限,应该是在伦理,道德的约束范围之内。一旦超越了这个城池,那
这种本应是美好的东西只能变成肮脏,无耻,令世人唾弃,作呕的行为。

  那些动作、场景、言语可能和每一对偷情者之间都没什么不同,是不是看起
来觉得恶心?

  在这里不知能否提醒到某一些人群,请中止您那些令人看起来不堪入目的所
为所为吧,因为它不仅恶化了您自已,同时还剧烈的伤害到了别人……

  巩这种不同于常人的心理可能是我们永远也无法读懂的,看客会觉得恶心。
甚至是不堪入目的字眼,也许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实现自我,体现自身价值的
最佳途径,他会以此为荣,以报复后的快感为人生的重要乐趣。

  我当时对巩的确充满了仇恨,但如果抛开个人情绪的话,不得不承认,也许
真是现今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物质生活的巨大差距附加上嫉妒之心这个强烈的导火
索,造成了这种恶毒的心理。

  他的灵魂需要净化,否则只有灭亡这一条道路,毫无道理的报复无论是法律
还是道德都不可能接受的。

  当然我个人是犯不上去想什么办法拯救他,我不是圣人,我没有那么高尚无
私的觉悟。相反他的毁灭也许我个人最愿意看到的一幕。

  和晨在一起时,她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确能够唤醒你更深一层的善良。想想晨
这个已经达到愚蠢这一善良最高境界的人,对他都不能有一丝感化,也不知竟究
还有什么工具能真正打开他良知的那把枷锁。也许他确实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
要了……

  总之,在社会这个大环境中,人心险恶,有些人的心理活动是不可能凭借肉
眼看穿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提高一些警惕。

  我承认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占多数,但绝对不是没有坏人呀,尤其是这种表里
不一的家伙,是最可怕不过的。他们的心态是善良的你永远也无法猜测的,您阅
读一下这种心理可能对您没有坏处,引以为戒吧……

  闲言少叙了。这个房间里的一切物品,甚至是空气都让我觉得恶心,突然想
马上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一个人类曾经居住过的场所,
甚至还不如大街上的公厕。

  这所住房的原主人我都不清楚是谁,都是公司其它人员安排联系的。但是我
想如果房的真正主人要是事先了解房客是这样一个无耻、阴险、恶毒的家伙,他
肯定是不愿意让他住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这个肮脏的灵魂也沾污了整个房
间的风水。

  希望下一任房客不会被这个充满邪气所影响,而是用自已善良的心灵洗刷掉
这里的污浊……

  我将撒下的那几篇日记另外还有晨的照片塞进口袋里,作为我个人来说,并
不想带走它,不想让这些肮脏的文字弄脏我的衣物。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这半年以来和妻子做爱的情景,想想自已的身体也
被那个混蛋间接的污染过,心里不禁一阵剧烈的恶心。

  拉开房门,快步冲到了楼下。不必隐讳,在后来我去做过一个身体的全面检
查,所幸无碍。

  您不要把性看成是一项游戏那样简单,乱来有可能就会招至杀身之祸。您知
道我不是危言耸听,现在不到两秒钟,就会有一个人……

  据专家分析,如果人们再不加以足够的重视,那么它有可能就会成为灭绝人
类的武器……扯得有点远了。

  回到公司,我迎面碰上了大焦。“你怎么还在公司,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吧。”

  “贺总,不用休息了,这些天也没干什么,都是吃喝睡了,一点也不累。公
司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打理呢,他俩也不想休息,还是步入正轨,干工作吧。我
和您说,XX公司说他们打算……”

  大焦开始向我汇报起正式的工作,我听他说完以后,也做了相应的一些交待,
然后拿出巩的钥匙,“他宿舍租期到了以后,你想着把这个钥匙交给房东,另外
他里面的家俱你看着处理。”

  大焦点点头,“我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家俱之类的我们也
不要了吧。”

  我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冲楼上走去。

  天色逐渐的昏暗下来,窗外的街灯也陆续开始点亮了,我一个人有些迷茫的
座在办公室前,甚至都反应不过来自已到底是谁?总有一种“我是谁”的感觉。

  那些肮脏不堪的场景像是一只猛虎不断的强行袭击着我的心灵。某些人总爱
说一句话,难得湖涂,也许是对的,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会越痛苦。我突然
有些责怪自已当时那讨厌的好奇之心,不知道是何时沾染上了这种心理。

  以前一些朋友和我聊天时会谈到他自已的事情。比如有一次,和一个朋友聊
天。他的妻子出差了,他两个晚上没有睡觉,终于破译了妻子邮箱的密码。但除
了几封再平常不过的信件,其它的一无所获。他说除了松了一口气之外,不知为
什么还有一丝莫名的失望,还是觉得心理不踏实。

  我当时听完觉得不可理解,我说那你希望里面有什么?是不是真的看到几封
令你肝肠寸断的邮件就能让你彻底踏实了?

  他低头不语,后来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一年以后从妻子一个密
秘邮箱中发现了几封在他看起有“价值”的东西,其实只是和一个未曾谋面的网
友互道一下内心而已,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夫妻之间因此大吵一
架,感情自然也严重受损……

  当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现在想一想,我的行为和他虽然有本质的不同,但
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他是想找一把刀给自已划出一道伤口,而我是自已在伤口
上再撒一把盐,除了给自已增加一些痛苦之外,其他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现在我的心理有缺陷,神经不太正常了。想问一句,您呢?!您有没
有这种嗜好呢?其实相安无事的夫妻或者恋人继续维持感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信
任,无论男女没事还是别自寻烦恼为好。

  夜暮彻底降临了,我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觉得全身绵软,疲惫不堪。这也不
奇怪,这一天所经历的,可能已经让我的心理招架能力达到最底限了,此时不想
再思索这些事情,头疼的历害。

  今天不想再和任何人说话了,当然也不想去找晨商谈离婚事宜,让我好好的
休息一晚吧,补充一下精力,接下来还要迎接新一轮的“战斗”,唉……

  驱车赶往石景山,那里有一套小平米的住宅,是我父亲的单位前年公利分到
的,比市场上商品房的价格便宜得多,钱是由我一次性付清。

  别看面积小,里面的家俱装修也是一应俱全,都是晨一手设计的,家电全部
是最高档的。

  我的父母喜欢爬山,到周末一般就去香山公园,回来就在这里住,我和晨是
很少去的。

  今天我一下就想到这里了,因为这儿可能是最安静的地方了,不会被人打扰,
而且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让我恶心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再受到这种打击了…


  好像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在这么安静的一个环境里,拖着如此疲惫的身心,
却还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看来是要借助一下药物的作用了。我从抽屉里找出一瓶安定片,打开瓶盖的
一瞬间,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这一整瓶都吃下去会出现
什么后果呢?

  也许会舒舒服服的就一直这样睡下去,那样就再也不会被这种无情的伤痛所
折磨了,那对我来说何偿不是一种幸福的解脱?要想彻底摆脱这一生都可能挥之
不去的阴影,也许这就是唯一的方法。

  晨,你此时在做什么?你知道本应对准敌人的枪口调过来射击你真正的战友
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吗?不禁伤害到了他的身体,还摧残了他的心灵,他是心痛
着离去的……

  你这个糊涂蛋,我要知道娇惯你会对我造成如此的伤害,我就……

  我就怎么样呀?我可能也怎么样不了,这不是我自已所能控制的。

  实事求事,这件事之前的她,确实也太招人喜欢了,我想对她不好都做不到,
骂她糊涂,其实我也比她明白不了多少。

  算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一发狠,把这瓶药都吃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里还安静,还不会因为被别人及时发现而抢救过来。

  等一下,你怎么能想到这条路呢?你今天是怎么攻击巩的心理的?难道他的
后果不能安在你身上吗?

  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轻松了,你父母呢,楚楚呢?你都不管了?没准你
这一个决定就得捎带上二个,二老哪受的了这种打击,你这不是变相杀人吗?你
个不孝的东西,竟然会想出这种混丈方法来,这不是一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吗?
有人非笑死不可。你傻了吧你?

  想到这里,我从瓶里面倒出二粒药,吞服下去。

  唉,我活得真累呀,连自我了断的权利都没有,还是凑合活着吧。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出于各种原因在“凑合”的活着……

               (六十八)

  第二天醒来时,是早晨七点钟了。这一觉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的还算不错,看
来以后除了香烟之外,我又要依赖一样东西了。

  站在阳台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顿觉得神情清爽了好多。楼下不时的走过
各类人群,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又将为各自的事业忙碌,我自然也不例外了。

  接下来要面对的,比对付巩的难度要大多了。第一,是要让晨接受我的协议
;第二,当然是要翻越老人这一关;第三,就是楚楚。

  晨这一关最好能够顺利的说服她。老人这里是绝对不能讲出真相的,可以编
造一些理由,前提还要让他们有一些精神准备。楚楚呢,唉,我现在也没什么更
好的办法,慢慢和她去解释吧,最不忍心的就是让她承受这种打击,我真是害怕
到那一天面对她的时刻……

  想到这些事情,心绪真是混乱至及。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真累呀。算了,
按步就搬,走完一步再想下一步吧……

  我穿好衣服,走下楼,在楼道里碰到一位大妈对我投来一种警惕的目光,我
从她身旁走过,她还转过头来不住的打量着我。

  着车前,先打开了手机。整整有一天没开机了,没过一分钟,短信的声音就
扑天盖地的袭来,大概有二十几条。

  我知道是谁发过来的,里面的内容也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有些语无伦次。大
概意思都是让我先回去、谈一谈、想我、爱我、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要
我、看到求你回一个电话之类的内容。

  看完心理又是掠过一阵沉痛,但并没有动摇我的决心。对她的感概还是那句
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刚打着车,电话铃声就响起,是公司的人打来的,让我去一下,有些工作
上的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在我驱车赶往公司路上的时侯,晨的电话果然又打来了。我此时的动作可能
正好映射我的心理,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有些机械的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想让她误以为存在着希望,但也不想再刺激她,只是用极其平淡的口吻
应答,“喂”

  “你终于开机了,我隔五分钟就打一次你手机,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听
起来非常的疲惫,绵软无力。

  听完她的开场白,不知为什么觉得鼻子酸了一下,心绪好像又激起了一层波
浪,但只是一瞬间,随之又平静了下来。“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不必说其它的
了,等你决定签字的时侯,再给我打电话吧,到时我回去。”

  “……你还是先回来一下吧。表哥今天要来了,上午十点的飞机,到时我去
接他们吧,你只要回来就行,他们来你不露面可能不太合适……”

  她一下又扯到了生活中的现实问题,总是有那么多不合适。

  吴是她的亲表哥,工作的原因,现在定居在大连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处
得很好,他们家每年至少会来北京一次,主要是为了探望一下二老,还有和我们
一家好好玩几天。

  他在这个时侯来北京,可能又是因为延期休长假了。夫妻二人在一个工作单
位,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单位里必须要轮换休息,有人提前,有人延期。

  我每次去大连,他都会非常热情的招待,如果他来我不露面确实说不过去。

  我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出现什么结果那是我俩的事情,最好还是不
要影响到别人。我不露面,他表面上会谅解,表态工作重要,内心虽不一定会真
正责怪我,但至少会觉得扫兴。

  我们两家之间一直特别投缘,他虽然年龄比我大,但结婚要比我晚,他家也
是一个小女孩,比楚楚还小两岁。

  我们认为两家座在一起吃饭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一家人兴致勃勃来的,
真是不忍心扫了他们的兴。看来,还要接着演戏……

  “他又延期休长假了吗?”

  “嗯,本来是想去外地旅游的,可是最终还是决定来北京,昨晚他先给你打
过电话,你一直都没有开机,我解释你出去手机可能没电了,你看你回来吗?”
晨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你在家准备一下吧,我去机场接他们……”

  上午九点三十分,我只身一人赶往首都机场,以前他每次来都是我或者一家
人亲自去迎接,我去他那里也是一样。

  飞机准时抵达,很顺利的就接到了他,一家人看起来都是神彩弈弈,兴奋异
常,看来已经憋了好久,就等着相见之后全力释放了。

  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怎么能够忍心给如此高涨的热情泼上凉水呢,看他
们的行李也知道,一定又带来不少大连的特产,每次都是这样。

  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迅速上车,先直奔我家,然后再一同赶往我岳父那里
问侯。

  晨看起来已经在楼下恭候多时了,因为半路上她打电话询问过我是否已经顺
利的接到他们可能是出于礼貌吧,她还是细致的打扮了一番。

  在我家待了一会,就送他们赶往岳父那里,来北京至少要问侯一下的,中午
在全聚德为他们一家接封。

  今天正好是周五,看来日期他是有所考虑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能
多陪两天。

  晚上楚楚回来显然是收到了一份意外的惊喜。

  我们两家投缘还属于对号入座。我和表哥的观念、性格、甚至是酒量都非常
一致,自不必说了。

  这样的话,晨和表嫂即使是装相,也要装成一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她俩也
不像是装出来的,看的出确实很聊的来。

  表嫂是属于那种比较正统的女人,无论是穿着打扮都比较中规中距,不像晨
总是站在时尚的最前沿。但这好像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交流,俩人一见面,也有
说不完的话。

  楚楚和小枫(他们的女儿)更不必说了。楚楚和她在一起时总是装出一副很
成熟的样子,小枫什么都听她的,终于能够好好的体验一下做姐姐的感觉,自然
另有一番成就感。

  晚上,我们去了别墅,本来我是不想来这里的,可没办法,演戏吗,虽然心
里阴影重重,表面还要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

  其实我现在真是一点陪同他家玩乐的心情都没有。我们的晚饭在家里自已动
手制作,晨和嫂子在厨房忙碌着,我和表哥就座在客厅里谈天说地,楚楚和小枫
也不知在搞些什么,两人神神秘秘的在各个房间穿梭着。

  今天晨的状态和上次到是不太一样,总是无意的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上午曾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这个小枫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晨,总是围在晨
左右转。他们刚到我家时,晨和嫂子一起收拾他们带来的东西,小枫就站在晨面
前,眼睛好像仔细的观察着晨每一个动作。

  晨收拾完以后,抬头也注意到了她,就走过去轻轻的摸住她的头说,说“小
枫,想不想老姨呀?”

  小枫笑嘻嘻的点头,“想,最想老姨了。”

  晨说“是吗,真乖”

  这时,小枫伸手抱住了晨的大腿说“老姨,你真漂亮!我喜欢老姨了。”

  嫂子笑着说,“一直就特崇拜她老姨,在家里就老念叨老姨又漂亮对她又好。”

  晨说,“是吗,那这次就别回去了,和老姨住在北京吧。”

  我本在站在一旁和表哥闲谈,这个场景突然吸引了我俩的注意力。表哥会心
的笑了笑,而我,不知为什么觉得心理有些不舒服。

  看着晨温柔亲切的面对着小孩的笑容,很难和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联系到一
起。看着小枫抱着她的腿,我觉得有些别扭,心理有一种怪异的想法,觉得小女
孩正在触碰一件肮脏的东西。

  我莫名其妙的就站起身,走到小枫旁边,轻轻的将她拉开,蹲下身,拉着她
的小手问,“小枫,那想不想姨夫呀?”

  这小丫头和楚楚差不多,都是聪明伶俐,“想啊,姨夫一定也想小枫了吧。”

  我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心里有些羡慕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拿楚楚和
她作比较。

  看起来她的父母很和睦,以后她一定会在一个健康和谐的环境中幸福的成长。
她竟然还那么喜欢晨,羡慕楚楚有这么漂亮的妈妈,其实她哪里知道,她崇拜的
老姨又怎么能和她的妈妈相比呢。

  想到这里我又一阵心酸,为什么楚楚的妈妈……唉,心里面的负担实在太沉
重了,无法自控不分场合的胡思乱想。

  我站起身的时侯,和晨的目光相遇到一起,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会被别人查
觉的无奈,只有我能够看出来,不知是不是此时我俩在想同一个问题。

  从这件事情以后,她就会无意的若有所思,她是在尽力的装出一副情绪高涨
的样子,但是看的出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我们吃过晚饭,两家人又座在一起闲谈了一段时间,最后我说,你们旅途劳
顿,今天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出去玩呢,今晚好好积攒一下体力吧,大
家一致同意。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住在别墅这里,有这样一个好处,他们不会发现我和晨是分开居住的。

  表哥夫妻自然是住在一个房间。

  楚楚和小枫住在一起。至于两个小丫头自已又折腾到几点,我们也懒得去管。

  我和晨也装模做样的一起走进了卧室,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

  我无奈的撇了一下嘴,平淡的说,“好好休息吧。”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晨迅速的移动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她现在哪来的那么多眼泪,眼圈通红,但还是极力控制自已的语气,
温柔平静的说,“别走了,行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的语气有些失控,带些哭腔,“我没有别的要求,你睡床上,我睡地毯,
这样行吗?”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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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九)

  说实话,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

  其实此时我的心里也特别难受,本以为已经百毒不侵的神精没想到还是有些
不堪实战的攻击。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想紧紧搂住她,然后也同她一起放声
痛哭,用这个办法来好好释放一下心中的苦闷。

  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我心理明白,她已经不再适合承担这个角色了。也
许她的心理此时也觉得很委屈,需要一个温柔的码头,但我也无能为力。原因很
简单,就因为我们彼此角色的矛盾,她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妻子”……

  我还是绕过她的阻拦,用右手转动了门把手,在这同时,我听到她发出了痛
哭的声音。那里有一种绝望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对我无情的怨恨,其实她哪
里有看到,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眶也已经被润湿……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大兴的野生动物园,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具体表哥一
家的生活,在这里就不细表了。

  晨这两天有三次在我俩单独面对的短暂时刻每次都是用一种无助、试探的口
气询问我同样一句话“你还要我吗?”

  我的回答只有是和另外五个人搭话而避开这一时刻。

  晨的情绪越发低落,这样肯定是难以逃脱嫂子的眼神,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
人,自然会询问晨一番。

  那天是周日下午,我们正在某个景区,表哥带着两个小孩去玩一个游戏了,
我们三人在一旁等待。

  嫂子也不必避讳什么,直接了当的询问,“怎么了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身体不舒服呀。”

  晨笑了笑说,“是有一点,没什么事。”

  嫂子笑了笑,然后靠近了晨压低声音说出一句话。

  晨听完表情非常尴尬,极不自然的笑着用力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
声说“没有,不是了。”

  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想看我有没有听到。

  我将头扭向一旁,虽然我没有听到嫂子询问什么,但从晨的表情我也可以猜
测出来。这的确是一个让她尴尬的问题,嫂子接下来说的话,更印证了我的猜测。

  她的声音还是不大,但我也能听到了,“楚楚也这么大了,该要了,我就羡
慕有老二的家庭……”

  说完笑呵呵的撇了我一眼,我冲她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就转身向远端走去。

  嫂子真是的,说点什么不好呢,这也不能怪她,她肯定没有恶意,但这句话
突然又令我想起那件事情,心里面又一阵的恶心,情绪也随之低落。

  看来生活中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一个很普通的细节,也可以影响到我,从而使
我的情绪迅速变化。这种阴影随时侵扰我的心灵,这样的生活怎么能过的下去呢
……

  我们陪他们一家三口玩了两天,周日晚上我带他们去我的餐饮公司了。本来
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表哥一家强烈建议,实在没有办法。

  我们一家三口表面看起来欢声笑语的出现显然让于有些惊讶。

  晨和于面对的那一刻,我发现两人都是有意的避开对方的目光。于和晨轻轻
的打了一声招呼,晨点头回应了一下。

  好多天没来这里了,看来于打理的不错,客源似乎比过去还多了一些,员工
们都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驱除了一些混浊的东西,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好多,
看起来工作的很愉快。

  在临走的时侯,于把我们送到门口,我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可能没有任何
人注意到,我冲她点了点头,她也会意的冲我点了一下头。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
我也不知道我点头是什么意思,可能更多的是对她工作的肯定吧,而她的点头呢?
无心猜测……

  在周一我以事情太多为理由提出白天要正常工作了,表哥一家非常理解,就
这样,晨把她的皇冠留下供他们使用,以后这几天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单独玩了。

  在我们分开之际,晨再次询问了我那个问题。

  这一次是周围没有任何人,我的回答很简单,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
轻的摇了摇头。

  晨接着说,“你先别走,我们谈一谈好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除了签字的事情以外,不需要再
谈什么了,你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晨又哭了,“既然你都不留任何余地了,那等待我的决定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即然也知道是这么回事,那还提出和我谈什么呢。这样吧,等表哥
他们一家回去,我们就办理这件事情吧,我不想闹的满城风雨,我们最好还是以
一种平和的方式低调的解决这件事情。”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这几天的工作时间,我们还是各自忙碌自已的工作。晚上和表哥一家在一起,
有时去老人那,有时去外面品尝美食,有时在别墅假装开心的闲谈。总之,这几
天一直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虚幻景像。

  在第六天的时侯,他们该回去了。在送别的时侯,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悲凉的
感觉,和每次送他们走是完全不同的。每次更多的是一种意犹未尽的不舍,而这
次好像是有一种永别,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次开心的聚会也许就最后一次了。

  表哥还在兴致勃勃的讲述下次再来的计划,我也在装模作样的一一应付着。
嫂子和晨也不知在谈论什么,可能也是在计划着下一次。晨的状态和我差不多,
有口无心的应对着,下次……

  哪还有什么下次了,下次也许最多只有五个人了,而缺失的必然是我和晨其
中的一个。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加的沉痛。还是不要再拖延更长的时间,万一晨忍不
住,暴露出什么明显的迹像来,会让表哥一家也忧心重重的离开,那会给这最后
一次整齐的聚会留下遗憾。我不想这样,看样子再不走的话就真会出现这种可能
……

  告别了他们一家,尤于来时是开一辆车,楚楚上学了,没有同来,所以回去
只好我和晨独处一段时间了。

  本来我是想把车给她,我打车回去,可她拒绝了,我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再
起什么争执,只好带上她一同赶回去。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晨不时的转过头看我一眼,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

  快到家时,还是我先打破了僵局,“我要回公司,你去哪儿?”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声音非常小,“你去哪,我就去哪。”

  听完她的回答,我的心里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好像是反感之中还夹杂着一
丝怜悯。

  我叹了一口气说,“晨,我怎么跟你说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没
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呢。你认为我即使勉强答
应了你,我们继续生活在一起还会幸福吗?”

  “……我不管那么多,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你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你从
来都没有打过我,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发泄出来吧,打我出出气也好。”她又哭了。

  “你……晨,我们必竟夫妻一场,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来找我,我肯定还
是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的,我并不希望我俩变成仇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番话出自我的口让晨极不适应,她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哭泣着打开车门,
向家里的方向跑去。

        我一个人不知在车里迟愣了多长时间……

  晨现在的心理可能也很难受,人在困难的时侯可能都希望能有一个人出面帮
助一下。可是她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别人想帮助她也无能为力,就像娟那样…


  第二天的上午,我还是一个人座在办会室里抽烟发愣,手随意的打开一个抽
屉,然后又马上关上,再打开下一个,我不想找什么东西,完全是无心的状态。

  在打开第三个抽屉时,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里面有一份晨的简
历,还是刚毕业时制作的,没有什么用,一直就放在我这里。

  我拿出来,从头至尾的又看了一遍:

  李X晨

  女

  共青团员

  学历:本科、学士学位

  毕业院校:上海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

  身高:170厘米

  体重:53公斤

  特长:歌舞、钢琴、多次参加学校举办的相关赛事并获奖……

  业余爱好:读书、运动、唱歌……

  教师评语:该生学习努力,在校担任班干部期间工作认真,责任心强,善于
处理人际关系,赢得同学的拥护,有较高的威信。富有爱心,能积极热情的帮助
生活困难的同学,为人正直,人品端正,觉悟高尚……

  我看完又不禁感叹,如果来按照社会对人才需求的评判标准来认定的话,这
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呀。多年以来我一直为能拥有如此出色的妻子而感到自毫,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来近乎完美的人才,竟然也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也许人才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看起来会比普通人更加明显。她老师的评语此时
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讽刺……

  门外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索,小杨走进来说楼下有一个人找我,他说
他姓党。

  我听完精神紧张了一下,他怎么来找我?他找我一定和巩有关系,我示意让
他进来……

               (七十)

  来人不是老党,而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姓王。

  他进来后很恭敬的和我打了声招呼,我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示意他座在对
面的沙发上。

  这个小伙看起来神情有些焦急,和上次来时的从容镇定竭然不同。

  我先让小杨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

  他开门见山的就和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一件事情,果然和我之前想的那样,和
巩有关系。

  我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紧锁双眉,许久没有说话。最后示意让他先带我去
看看老党。

  不详细的描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把事情的经过介绍一下:原来巩并没有立
刻离开北京,而是跑到了远效区。在几天以前,巩又悄悄的回到这里,找到了老
党以及他的同乡。

  先质问老党为何没有按他的话做,言而无信。

  老党这个人是很实在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接了当的就对巩说“说实话,
你想瞎折腾,我们不想,我们还是想踏踏实实的混口饭吃,没事我们真的不想去
找事,再说我当时听完你的交待,什么也没说,并没有答应你。”

  巩听完当然很气愤,“真没看出来,你是过河折桥的东西,你故意害我,想
借机会要了我的命是吧?”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实话,巩,我真是竭尽全力帮你了,要没有我,你
现在可能也不会在这。”

  巩也许明白了他话的意思,感觉现在发怒也没用,于是绕开了这个话题,直
接说出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行,这事过去就去了,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
忙。”

  党警戒的看了看他,“什么忙。”

  “你放心,这事好办,不会让你不踏实的。”

  “你说”

  “过去我也帮过你,你还有其它好多同乡都是我介绍到这里来的吧。就当是
知恩图报吧,你们今天一人给我凑二千块钱。”

  巩的这个要求让老党很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这里的
同乡都算在一起,也不是少数,大概有三十多位呢,凑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苛刻,再说大伙身上根本也没这么多钱。

  党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巩说,“你别管我干什么,赶紧去办就行了,以后我会还你的。”

  “你是不是还想报复他呀?”老党问。

  “我说了,你别管我想干什么,就按我说的办,我从来没求你过吧,今儿就
算求你一回。”

  “大伙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真凑不出来,再说我也不能代表大伙。”

  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
西,求你这点事都不帮忙。我明白了,你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货,那混蛋花多少
钱买的你呀?!啊!”

  老党被他说的也有点急,“巩,我真不明白了,你到底折腾什么呀,啊!老
哥哥劝你一句,你别折腾了。你现在好好的自由了还不认便宜?你干嘛这样呀,
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办这么湖涂的事,咱们再退一步说,你惹谁不好你非惹他
呀,那是什么人呀,要真想治你一百个也白给呀。再说人家也没招你没惹你,对
你没的说,你却干出这种事来,你拍着良心想想,你对吗?贺老板就这样放了你,
说实话,绝对够意思了。巩,听哥哥一句话,别闹了,啊,咱惹不起人家。现在
没工作了没关系,我在平谷有个朋友,他们那缺大车司机,我把你介绍过去,一
个月二千块钱,咱好好干,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不好……”

  “行,行,行。别说了,你到跑这教育起我来了,你跟我扯什么蛋?你不瞧
瞧你自已原来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认为现在比我强了?还给我找工作,你他妈
怎么想的呢?我说我要报得他了吗?别说废话,一句话,这钱你给不给凑?”

  巩有些咄咄逼人,可能是因为过去他帮过党,所以对他一直很客气,今天这
样他接受不了,他还是没摆正位置,不知是不是想在老乡这里找点尊严。

  “……没钱,凑不了。”

  “行,你够意思!”巩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老党和王站在原地目视着巩愤怒的离去。

  王问党巩会不会来报复咱们。

  党紧锁双眉,就说两个字,“他敢!”

  其实党这样说也不是盲目自信。这里光同乡就有三十来人,在加上老党人缘
很好还是个头目,所以工地的人绝大多数都和他关系处得非常好。而且他认为没
借巩钱也没什么不对的,巩也没有理由报复。总之,他错就错在把巩还看成一个
正常人……

  以后的几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不自觉的就放松了警惕。

  其实人无论是三六九等,基本上都会有几个志同道合或者说臭味相投的死党,
巩也不例外,这事并不奇怪。在那个效区就有几个他这样的朋友,他这些天一直
住在那几个人那里,但他并没有和他们说我和他的事情,只是编了一个理由说辞
掉了工作。

  就在昨晚,党和另一个同乡一起出去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在回来的路上,
被六个人截住了,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痛打,那个同乡也未能幸免。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其实老党只是让他来告诉我注意一下,不要说他被打的事。但小王可能觉得
委屈,还是把事情说了,这不奇怪,老党太无辜了。

  我听完心情更加沉重,没想到因为我的家事竟然还会累及到他,我有些自责。

  小王百分百的肯定说就是巩找人打的,而且党也说有两个人他以前见过一次,
还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我和小王一同赶到工地附近的那家医院,先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

  医生介绍,左手二根手指骨折,腿部被刀划伤,面部有擦伤,身上有多处被
钝器击打,但都是外伤,没有什么危险,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

  党正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里屋还有几个同乡,见到我来,他还要起
来,我让他躺下。

  简单的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好好养伤。

  未了,嘱咐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来治疗,当然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

  我出来时就带了一万元现金,党说什么也不要。

  我没和他争,把钱塞给小王,嘱咐他多买点营养品,过两天我再送过来点钱。

  他没有过份推辞,连声感谢我。

  我和老党商议了一下他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这个人太忠厚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这也就算两不欠了。说
实话,他这样做让我的心里挺难受的,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小王说他这
样做也是自寻死路,同乡也都表示和他没完,无冤无仇的,下手太狠了,看到他
一定废了他。而且他以后也别想再回家了,只要他在陕西被发现,绝对让他混不
下去。大伙都责怪他欺人太甚了。唉,我其实并不赞成大伙这样,可他实在是引
起公愤了。以后可能都要躲躲藏藏的……”

  我听完党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也感叹,巩,你这是自已作的呀,即然
你自取灭亡,那讲不起说不起了……

  想到这,我对老党说,“你把他想的太好了,有报警吗?”

  “报警?没有……没想过。”

  “他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算了吧。毕竟是同乡……”

  这时,一个小伙走过来,“党哥,你太老实了,他这种东西应该进去,留下
来指不定还要坑害谁,贺经理说的对,报警吧。贺总,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这
事您帮个忙行不行?”

  另外几个人包括小王在内也一至同意那个小伙的意见。

  老党沉默了一会儿“唉……他现已经是无家可归,无处投奔了,也算是够惨
了,我看还是算了……”

  另外几个人将目光转向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拨通了小薛的电话……

  朝中有人好办事,小薛听说要抓的对像是巩,显得有些兴奋。

  我这样做不算是给他添麻烦,巩确实是犯法了,而且性质很恶劣。

  他直接把案件转交给刑警队的朋友办理,用他的话说,对这种东西不必客气。

  根据老党还有那个同乡的线索,我还有王一起随同小薛他们赶奔远效区平谷。
这边刑警队共去了四个人,我基本也都认识。

  在平谷警方的协助下,没费太大力气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所在地,而且掌
握了他们的资料。其中有两个人自已经营个小餐馆,办理抓捕什么手续之类的这
些过程不详细交待了。

  当天晚上我就留在了平谷。第二天上午,我随他们一同赶往了那家餐馆……

               (七十一)

  为什么我在前面提醒所有人千万不要触犯极刑呀,还是那句话,您别不服这
个。有些人也不要报着老子豁出去爱怎么着怎么着的心态,抓住我也不怕,有什
么呀!?到时可真不是那么回事。

  这现实中的刑警可和您从电视里看到的或者您接触过的派出所民警是完全不
一样的。他们抓人的时侯,说句难听的话,就是一群“混蛋”。这个词此时可没
有贬义,对待犯罪份子也没必要讲道理,你横?到时你可能就知道什么叫横了…


  平谷这边也派出了人,几个人基本就是闯进去的,也不管周围有什么人,注
意什么影响之类的。

  此时正是上午十一点左右,进门就看见有六个人聚在一张桌子圆桌前用餐,
同时周围还有两桌客人,还有几个服务员。

  几个人上去先询问那六个人其中的一个,叫什么?

  那人也被这个场景惊待了,迟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名字,未了还加了一句
“你们什么意思呀?”

  几个警察几乎是同时已一种非常有震慑力的高声喝道“别动!”然后也不由
分说上前就把六个人按到桌子上。

  那情景让普通人看了都有点恐怖,就像是暴力抢劫一样,扭过胳膊就给拷上
了,根本就不容你反应,然后让几个人都蹲到墙角。

  其中一个人又矮又胖,蹲下有些吃力,可能是想站起身来调整一下,顺嘴又
说了一句“大哥,我们怎么了?我们没犯事呀。”

  一个警察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咬着嘴唇高声的说,“我让你别动你没见!!?”
说完狠狠的推了他的头一下。

  这种场景绝大多数人都得老实,那胖子被推倒在地上,站起身来乖乖的蹲在
那里了。

  几个人又搜查了一遍餐馆,遗憾的是没有发生巩。

  几个人被带到刑警队接受什么审迅,什么惩罚不细说了,可想而知,被逮进
刑警队的资味能好受吗?!

  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巩可能去了河北一个朋友那里,但小薛他们赶到时还是
扑空了,不知他躺藏到了什么地方。

  这毕竟不能算是什么大案要案,刑警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浪费过大的精力。
如今公安系统已经是全国联网办公,这样使法网的密度大大的增加了。他们在内
部网络上公布了这条信息,全国各地的警方都已经知道,一旦有了线索,会在第
一时间通知北京这边,然后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搁浅了。

  巩以后的生活可能只会有两种情况,一是被抓获,二是亡命天涯,终日不得
安宁,真正是有家难归。回去不用说警察,他的同乡们也绝不会饶恕他。

  这也许不能算是他的最终下场,但到此也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其实对于我来说,他无论落什么下场,也不能彻底洗刷我心底的耻辱,这一
点我没有任何办法……

  回到市里,安排了一下党这边的事情已经是深夜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
了石景山的住宅。

  说实话,当天没有抓到巩,虽然小薛让我放心,但我的心理还是不太痛快。
如果他落网了,可能会让我暂时的舒服一点。

  带着一种梗梗于怀的心理,我迷迷糊糊的睡去。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奇
怪的梦。

  晨站在一个空场前,不知为什么焦急的哭泣着,并高声喊道,“你快跑呀!!”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看到巩从前方拼命的跑过来,在他后面,小薛带
着二个警察在追赶着。

  眼看越追越近了,晨更加焦急了,跺着脚用更大的声调高喊,“你快呀。”

  巩还是没有逃脱,被小薛三人按倒在地。

  晨见到这个情景,发出了一声撒心烈肺的惨叫。看她的样子特别的痛苦,接
着呼吸好像也变得困难了,逐渐的有些站立不稳,身体开始摇晃,然后也倒在了
地上。

  她似乎有些不甘心,艰难的又用手撑扶起上半身,对小薛说,“求求你们,
不要抓他……”

  小薛好像根本没有发觉她的存在,押着巩往她的方向走来。

  从她的身边走过时,晨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最后发出了一声痛苦绝望的呻
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双腿痛苦的蹬了两下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
知觉。

  小薛他们的身影渐行远去,空场上只有晨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我是被这个梦惊醒的,躺在床上久久的回味梦的内容,梦中的每个场景似乎
都确实发生过,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晨在梦中的表现让我的心情很开始沉重,
好像是她的生命都已经和巩连接在一起了。

  也许在我内心深处还是认为晨真正爱的是巩,也许是我的意识里希望巩被抓,
但是又怕见到晨知道他被抓时流露出痛苦难过的样子。

  那肯定又会是一副令我作呕又心痛的表情,但愿我是在胡思乱想,不会出现
那一幕……

  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点燃了一支烟,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
点钟,我就一直这样沉思到天明……

  虽然随时提醒自已,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她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
的一切都不必在乎。曾经以为自已可以做到了,不会再被伤害,可没想到梦还会
来找麻烦,看来是自欺其人而已。

  早上八点钟,晨打来了电话,还是想和我谈一谈。

  我答应了,我也想通一些了,这是她的权利,那我还不如放平心态认真的面
对最后一次,最好能让她平和的在协议上签字。

  这次交流沟通的内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晨主要还是为了表明自已的意见,
不想离婚,谈及过去的往事,表明自已不能离开我的态度,并且摆出了离婚的种
种阻碍。

  而我依然是坚持自已的观点,我真的找不到原谅她的理由,我俩现在可能都
很痛苦,其实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真的太难了,我明白,不接受她,将来可能会后
悔,原谅她,将来可能更后悔……

  最后,晨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还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平和的对她说,“你说吧。”

  “……你处理他还是不要太冲动了,那样真出事可能对你不好。虽然我不知
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我听完这句话,火一下又撞到了顶梁门,真是难以压制。也许她没有恶意,
但当时因为我又想到了昨晚做的梦,就认为她还是想要救巩,随着心情的变化,
我的眼里就露出了杀气……

  晨显然被我的表情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

  我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依然用那种眼光注视着她,然后紧咬着嘴唇恶狠狠的
说,“晨,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最好别突破
我的极限,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吓唬你,真到了那一步我可要发疯,一发疯我可瞪
眼宰活人!!”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冲动,到时侯得不偿失,太不值得了。”晨被吓的有
些惊慌失措。

  “我多谢你了!”我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这次谈话就以这种方式收场。

  接下来的二天,我们没有联系过。我还是在一种不稳定的情绪中胡乱的渡过,
白天面对客户的笑容是条件反射,不需要经过大脑处理,而夜晚的愁眉不展才是
真情的流露……

  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突然接到了岳父打来的电话,只冷冷的说了一句“马上
来我这一敞。”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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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岳父的口吻说明,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很严肃的事。

  我没有耽搁,迅速的驾车赶往岳父家。刘阿姨告诉我去书房,岳父岳母,还
有晨都在里面,见此情景,我马上就意识到不好。

  二老都面沉似水的盯着我,晨座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发愣,看样子是
刚哭过。

  “爸,妈”

  二老稍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岳父开门见山的就说,“说吧,你俩到底是怎么
回事?别和我装傻!”语气冰冷严肃。

  我不知道晨和二老说了什么,但肯定是提到了离婚的事情,不然气氛不会如
此紧张。

  “我……”我根本也无法回答,看了看身旁的晨。

  晨也正注视着我,还是一副无助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明知犯了错误,却还觉
得委屈的孩子。她轻声的对我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没关系,我已经说了。”

  “你少插嘴,我问你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岳父打断了她的话,继续严厉
的询问我。

  说实话,这一幕来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虽然路上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
还是没有想到晨会这样,她说已经说过了,她到底说过什么了?我究竟该如何作
答。

  “我……”我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岳父看到我的表情,脸沉得更历害了,也许他误解了我,认为我的心里有愧,
有些压不住火了。

  “说呀!”

  我还是难以启齿,我真是不想让老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没来得及和晨说这
件事,没想到她就自作主张这样做了。

  我大概能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晨看我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实在想不出如
何是好,凭自已是不可能让我答应她的要求了,只能想到去依赖别人。可事到如
今她也知道,娟都帮不上什么忙了,还能有谁呢?自然也就只剩下从小就依赖的
父母……

  她从小就是这样,犯了错误也不怕,最后父母肯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可
能没有意识到这样,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

  看二老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不知她说了多少,也许只是轻描
淡写的说了自已的错误,想让二老出面干预,让我不要离开。

  百密难有一疏,虽然想极力用最低调的方式处理,可还是落掉了一步,我怎
么就提前没想到晨会这样做呢……

  真是不想让老人受这种刺激,可事到如今,我可能也没什么办法了……

  “晨不是和您说了吗,这是她说的那样。”我冷冷的说。

  “你放屁!我闰女是什么人我不知道?还她有外遇?这是你想的主意吧,亏
你怎么想出来的,你当我老湖涂了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今你跟我说实话。我
告诉你,以前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说话,可是你也别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相信你。
欺负我闰女,门都没有!!”

  一旁的岳母捅了捅他,示意冷静一点,但对我也是怒目而视。

  我听完老头儿这番话,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一下就涌上心头。

  我明白了,晨的确是说了,但并没有详细说。意思是把错误提前向他们承认
了,必竟是亲生女儿,归根结底还是要向着自已的,目的是想让二老帮忙,劝我
不要离开她。可没想到二老竟然不相信,认为女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也不奇怪,我开始不是也认为不可能吗,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认为是我出的主意。有人说我怕我岳父,其实您说错了,
我怕他干什么呀?我对于他们二老,完全是一种应有的尊敬,根本不能称为怕,
坦白的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我妈,我谁也不怕。

  “……”我紧锁双眉,盯着地面没有说话。

  这时晨哭泣着说,“爸,我说的是真的,您不要污蔑他。”

  “你行了,你瞧你那窝囊劲。你不要再说话。”接着又转向我,“你不要以
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记得上次我找你吗?你认为我是凭白无故的怀疑吗?”

  “……爸,您冷静一下,先别上火。您这是从何说起,我一直也不明白。”

  老头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我问你,巩
哪去了?”

  我听完这个问题,像是被电了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显
然,晨并没有说她出轨的对像是巩。

  “你也不用编,我告诉你,小伙早就和我说过了,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你放
心不下,把他辞了,没错吧?”

  我听完恍然大悟,难怪岳父会怀疑我呢,原来是他捣的鬼呀。肯定是他胡说
八道,和岳父说我在外面有些不清不楚的,恶人先告状,把这家里搞的乌烟瘴气,
老人至少是怀疑不到晨和他了,同时也可以暗中破坏我和老人的感情,总之,我
家里是越乱他越高兴。王八蛋,你损到家了你……

  我冷淡的说,“噢,是巩和您说我有外遇,对吗?”

  “人家没说,那小伙子憨厚,也聪明,人家点到为止得了,但我也不傻,听
话听音还听不出来,我想提醒你一下你明白了,打住就得了,不想撕破脸。可没
想到哇,你还真是够狠的,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现在成事了,有钱了,也能把我
闰女甩了。好哇,今儿我他妈……”

  说完,站起身就奔我走来,看样子是要打我。

  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晨。

  她的目光容突然变得愤怒,显然岳父的话让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像是恍然
大悟的样子。

  她一下站起身,放声痛哭,然后冲到我面前,挡住了岳父,这突然的举动显
然让二老有些意外,不由的愣住了。

  “爸,您不能冤枉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晨的举支显然让二老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将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我想阻拦她说话,但她甩开了我的手,说,“没有他的事,我说的是真的,
的确是我出了问题。责任都在我身上……”

  接着,晨毫无隐瞒的将认弟弟到巩妻来,到第一次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当然
楚楚的事还有怀孕的事都没有说。

  这回听完,他们想不相信也不可能,二老半晌哑口无言。屋子里至少有十分
钟都没有任何声音。

  老头气的脸都变了颜色,这种突然的事实肯定是难以接受。他紧咬着嘴唇,
看了看晨,又打量了一下我,“这事是真的?”

  晨哭着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

  岳母脸色发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无法相信。

  晨被这种情景吓的不知所措,当时的我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晨走上前,“爸,”

  刚一出口,老人就打断了她的话,“别,你别叫我爸,你是我爸。”显然是
被气蒙了。

  晨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走上前,想要劝慰几句。

  老人也伸手打断了我,对晨怒目而视,“我真没想到哇,你自已不想一想,
一个丫头还有没有比干出这种事更不要脸的了?这家里面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
类呀,你瞧你他妈找这个人,你他妈什么东西你,你不是我闰女,你整个是我的
冤家……”

  老头被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逮什么骂什么。

  岳母伏身在沙发上哭泣着。

  晨也是边哭泣边低头倾听着,老头越说越不解气,突然抬起手来对着晨的脸
就打了一巴掌。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晨差点倒在地上。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很痛,说不清是为什么。

  晨捂住左脸座在地上哭泣。

  岳父还要上来接着动手,我挡住了他的去路。

  “爸,您冷静点”

  “你给我躲开”岳父拼命的推搡着我,要我让路。

  我一直阻拦着他,他边推我嘴里边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最后就听到这一句
:“今我打死她,也不让她给我丢这人!”说完,转身走向旁边的书柜。

  我知道那里面有一把手枪,是他广州的一个朋友前几年送的,至于是具体怎
么回事,就不细说了。本身老人过去在部队,军人喜欢这东西,只是纯粹当作收
藏,至于什么私藏枪支,违法之类的,这事和故事本身没有关系,也就不必较真
了。

  我看他果然是要拿那个,也害怕了,现在他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赶紧跑过去,伸手夺过枪,老头拼命的挣扎着。

  我边制止边回头冲晨喊,“还不快走,走哇!”

  晨好像也宁上了,那意思好像是随便处置。

  岳母见情形不好,拉起了晨,拼命的拽出了房间。

  我经过好一阵阻拦,他才精疲力竭的座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把枪装在自已口袋里,走出房门。

  岳母和晨在旁边的房间,我先把枪交给岳母让她藏好,然后让她去劝慰一下。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晨,她眼圈红肿着,脸也被打的通红。

  我气愤的对她低声说,“你疯了吧你?谁让你把这事和他们说的!你还想闯
多大祸?”

  她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下扑到我怀里,搂住我,哭泣着说“无论我怎
么做,你也不要我了,我实在不知怎么办好了,才想出这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仰天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轻轻的推开。

  这时,我听见岳父的声音又传来,“让她给我滚,永远也别回来。我没这个
女儿。”

  “别在这里待着,你先走吧,先回家。”

  晨也明白我的意思,转身奔楼下走去。希望楼上发生的事情,一楼不会听到。

  我一个人想先冷静一会儿,然后再去劝慰一下老人,如果真把老头气出个三
长两短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过了一会,岳母推门走进来,冲我摇了摇头,“你也先回去吧,先别理他,
你知道你爸的脾气,越劝火越大。”

  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晨在客厅一个人发愣,楚楚在我父母那,我回来主要是怕她在做
出傻事来。

  这个晚上,我也没有和她说什么,单独在各自的房间中思索着。

  第二天,晨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没
有搭言……

               (七十三)

  第三天下午,我赶奔岳父那里。

  走进他的书房,整个屋子里烟雾迷漫。老人背对着房门,在吸烟,听到有人
进来,也没有回头。

  走上前,看到他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似乎三天的时间一下让他老了十岁,
面目很憔悴。

  “爸”我压低了声音叫了他一句。

  他没有答应,仍然座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墙。

  我座在了他对面,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他才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唉,想我当年在部队指挥千军万马都得心应手,谁曾想,到头来竟然没有教育
好自已的女儿,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

  老头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你别安慰我了,昨天我误会了你,向你道个
歉,好孩子,我还是没看错你。你离婚我完全支持,就当是我没有这个女儿。”
老人说完,眼圈有些发红。

  “……爸,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说吧”

  “我不想干了,想把公司关了,实在是太累了。”

  “关了公司,你去干什么?”老人的目光又变的犀利起来。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我,我考虑过了,我想参加年底的公务员考试,
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单位……”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他正对着我怒目而视。

  “您……”

  “你瞧你他妈的那熊样,年纪轻轻的,刚受到这么一个打击,就萎靡不振的,
能成的了什么大事?谁的一生会是一马平川,谁还不会遇到困难,自已不去想办
法越过,反而去逃避。去吧,去考试去吧,去找一个稳定省心的单位,找不到我
给你找……还考公务员去,亏你也想的出来!!”老人愤恨的说。

  “……”说实话,岳父这一巴掌还有这一通训斥、讽刺,反而让我心里舒服
了一些。

  和岳父又聊了一会儿,劝慰了他一番之后,看样子他是不会被这件事打倒的,
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公司的事情我还是犹豫不定……

  在准备离开时,岳母在一楼把我叫住,让我去她的房间。

  她刚一座下,眼泪就流了下来,“孩子,你受委屈了,我真是没想到呀!”

  “……妈,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出了事情还是自已处理,
您和我爸保重身体就行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

  “您说吧,还谈什么求不求的。”我嘴里这样说,但心理已经想到她要说什
么,有些头疼。

  “晨做的不对,她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俩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了,楚楚都这么
大了,她也知道错了,看在我们两个老家伙和楚楚的份上,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楚楚着想呀。”

  “……”

  “我知道让你很为难,可你就帮妈这一回吧,也算是帮楚楚一回吧,我不能
眼看着孙女就这样失去幸福呀。”

  我听完老人的话,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沉默了半晌也无言。

  她说的这一切,我其实都想过,可是还是那句话,原谅她容易,名存实亡的
夫妻有意义吗?不原谅她可能会后悔,原谅可能还是会后悔……

  “你表个态吧,行吗”

  我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您让我怎么原谅她!”

            老人听完也沉默不语……

  第二天的晚上,乔治约我见面,正好可以找个人一诉苦衷。

  他听完我介绍的情况,只是真诚,意味深长的说了这样几句话,“兄弟,我
理解你的难处,但是我还要说,她现在是处在人生当中最困难的时期,在她的心
里,你应该才是她最亲的人,你不救她还有谁能救她?!她确实被抢走过,但现
在她又自已回来了。”

  我无法完全参透他这句话的含义,不明白我怎么去救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明
白,觉得做一个男人真的好累。

  突然想起上学时流行过的一首歌,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这世界恩恩怨怨
去去又来来,有人说男人很好,有人说很坏;这世界忙忙碌碌实实又在在,有人
说男人潇洒,有人说男人无奈。”

  接下来,乔治说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情。他打算在今年圣诞节就终止在中国
的任教,回到英国去了,原因就是岳母身体越来越不好,妻子和他长年待在异国,
老人需要照顾,但又难以割舍故乡来中国,所以乔治做出了这个决定。

  最后他深情的对我说,“我真是不舍离开这生活,工作了半年的地方,我对
这里的一切都有了很深的感情,本打算是永远都在这里渡过的,我很喜欢中国。
我一直认为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质量最高的人种,无论是身体,还是智慧,我的
学生里面绝大多数都有着惊人的智商,令我不得不佩服。但是,现在还有些美中
不足的就是,有极少一部分人缺乏一些团结意识,不过这种现像也正在朝着好的
方向发展,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将是这个地球上最”可怕“的民族。”

  我相信乔治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我发现他说这番话的时侯眼睛里闪
动着泪花,是真正一种依依不舍的情结。

  最后,他说“还有,至于你最担心的那件事,我也考虑过。我打算在那个小
家伙初中毕业以后就把她接到英国,换一个环境接受另一种教育,相信会对她的
心理及成长有所帮助,直到她大学毕业。”

  我和乔治在凌晨三点钟分别。我准备在他走之前尽量多和他见面。

  这两天我一直在回味乔治那句话“她确实被抢走过,但现在已经回来了……”

  晨没有再和我商议我俩的事情,不知这些天她在干什么。我这些天一直住在
家里,但不是和她同居。

  在六月刚过的时侯,她突然向我说出了她的决定,但是,不是亲口,而是存
放在那支录音笔里,是一封有声的信。大概意思就是:“贺,(我怕你会反感我
在叫你那个我想要的称呼,所以只能这样叫你。)这些天,我想了好多,也明白
了自已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提醒是对的,现在似乎明白你经常所说的人心险恶的真正
含义。正是我的愚蠢、片面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想想我确实是罪不可恕,你
的决定我完全可以理解,这是让我终生难忘的教训。

  现在,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表明,在我的心理你确实还是无法替代
的。

  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我做出一个决定,我想去净化自已。我知道身体上的净
化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从新洗刷我的心灵,就像你说的,我
应该学会自已长大。

  我已经安排好了,去德国学习一年,不为别的,只想让自已在一个陌生孤独
的环境里磨炼。

  从小到大我都是幸福的,从父母到你都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现在明白我
真正缺少的不是爱,而是苦难,这也是成长的必要因素。

  我已经和楚楚交谈过,她也同意并且支持我的计划。想起来我很内疚,我是
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让她顺利的成长,也许只有我真正的健全了,才能有
资格去教育她。

  希望你的生活能够快乐一些,不要在因为我的错误而惩罚自已……“

  听完她的这段留言,我的心理稍微感到了一丝欣慰。她敢走出这一步,也许
就证明她已经长大了,至少敢于承认自已的错误……

                结尾

  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开幕了,这是我期盼已久的节日。本来在去年的时侯,我
和晨就已经计划好了,去德国现场欣赏几场比赛。

  晨有明显的弱点,但她可不是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一无事处,她也拥有超越一
般人的强项。她的英语水平非常高,而且可以非常迅速的就在自已的口语中溶入
当地的口音,她的德语和法语的口语交流也基本没有问题,这一点是一直令我佩
服的。

  每一次出国她都可以胜任我的翻译,所以我们在国外,基本都可以选择随意
行动。

  可是谁曾想时过境迁,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如今的我哪还有心情去德国
看足球。

  但是每天以比赛来打发寂寞无聊的夜晚,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无论是在酒吧,
还是在家里。

  每当电视里出现球场以为的镜头时,我都会刻意关注一下,也许是想从这些
人群里寻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吧……

                后记

  感谢各位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关注我的故事,今天终于将文章的未尾括号里
的文字改变了。

  说实话,一开始刚写的时侯,工作不是很紧张,正处在一个比较闲暇的阶段,
而且还有世界杯时差的原因,所以每天的更新都显得很从容。

  我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以至于到后来,事情越来越多,
工作越来越忙,更新对于我来说有时都变成了一种负担,稍有一点空闲,马上就
会想起这件事。

  有好多朋友还质疑说从中获利了,其实是您想的太多了,谁给我钱呀,怎么
可能呢。不被骂我就很知足了,哪敢想什么获利。

  其实您可能不了解,有时看似简单的一小章,写起来并不容易。我不是学文
的,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文化底蕴。有时经常会因为一个用词或者一个句子冥思苦
想,有时会想是否应该在某个地方加上一个题外的情节之类的,通常完成一遍更
新至少需要二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写完以后,我还要从头至尾至少校对两遍,修改里面错别字,还有不通顺的
语句,从开机到最后发贴结束,大概就需要三个小时以上。

  我每天差不多都是十一点钟以后到家,所以大家差不多看到的更新都在凌晨
也就不奇怪了。

  有好多朋友问,这个故事是真的吗?或者说是发生在你身上的吗?

  我就这样和您说吧,故事肯定是要来源于生活。版主当时加完标题也询问过
我,我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说小说就是小说吧。

  故事中的所有重要事件都是在生活中发生过的,只不过我肯定是要进行一些
文字加工,从而使文章变得更有可看性。

  好多现实中的朋友都说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倾诉对像,原因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有人说我善于理解当事人的心理,也许是这样吧。

  有一点我不必隐瞒,这五年左右的时间,我有三个朋友都是因为妻子出轨离
婚了。最后一次听到朋友的倾诉就是在发表这个贴子一周前,他发现的过程就是
贴子中的某一个事件。

  我每一次听完朋友倾诉,都有一种感觉,男人最大的痛苦可能莫过于此。

  文中的每一个人名都是化名,我是不可能将生活中人物的真实资料公布在网
络上的。如果在某一个事件,或某一个细节上有巧合的话,那是正常的。

  我之所以要问楚楚看到这件事情会不会对她的成长不利,那肯定是有真实的
原因,大家都已经分析过了,具本情况我不再多说。

  目前为止,只有那个朋友一人知道我在写这个贴子,除了他我不想让任何人
知道。

  如果我公布的贴子真相让您觉得受到了伤害,那我真诚的向您道歉。如果我
的贴子能够帮助您打发一些时间,那我也就觉得满足了。再深一步,如果能让您
从中学到一些东西,明白一些事情,那我会觉得非常欣慰。

  我想说请看过这个贴子的男人们,从现在开始对女友或妻子好一点。女人有
时很简单,你的一个温柔的拥抱或者真诚的称赞或许胜过一件价值不诽的礼物。
看过贴子的女士们,我想告诉你们,请你多理解你的先生或男友一点,男人更需
要关怀!

  另外还要感谢在贴子中发表精彩评论的朋友们,从始至终的每一个回贴我都
认真的看过。毫不夸张的说,正是因为有了你们的评论才让贴子变得更加精彩。

  还有,朋友发来的小纸条我也全部认真的看过了,那位朋友也都看过,感谢
你们的祝福。

  好了,终于到了该说再见的时侯了,对所有为这个贴子饱受煎熬的朋友们道
一声辛苦,请您多多保重身体。

  最后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但终成眷属就别再有情人……

  
  莱曼2000

  於2006-12-11


  【完】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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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边流泪,写的很细腻,很真实,不过就是觉得结局不是很尽如人意,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呢?女人有时候做事是很不理智的,其实不是她真的爱上了另外的人,而是心灵空虚,寂寞,因而做出很不理智的事情来!为什么不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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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szts 金币 +10 有些错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可是有 ... 2007-6-10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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