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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清风逍遥剑】【全】作者:流星剑(张嘉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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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康靖以其模糊的眼光环视了众人一片,却不见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孙锦红,急
道:“青儿姑娘……锦红……锦红呢?”他勉力撑起身子,忽觉右腿一痛,才知
道自己右足骨折,正是寸步难行之时。

  青儿喜上眉梢的表情忽而一暗,支吾道:“孙姑娘……孙姑娘她……”

  康靖忍着腿上传来的痛楚,双手摇着青儿娇小而颤抖的双肩,咬牙道:“她
到底怎么样了?”

  青儿闭上眼睛,轻咬下唇,默不作声。程映霞不忍的道:“康大哥,到了这
个时候,我们也不瞒你了!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当日锦红表姐她来不及逃上小
艇来,被神拳门的人活捉了。现在……”说到这里,就不知如何继续了。

  青儿不待康靖细想,便握着他因不知所措而震动的双拳,诚恳的说:“康公
子,孙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激动,自己身子要紧呀!”

  康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到神掌门的人要以孙锦红作为要胁江东孙家的筹
码,她的生命自是无碍。但是这么一个如诗如画的清秀少女,落在一群毫无怜香
惜玉之心的男人手中,结果如何他却是心知肚明。他眼有泪光的说:“她只要不
是死了,我康靖一定会救她出来!”说着就要下床。

  程映霞按着康靖的身子,不让他下床,语重心长的道:“康大哥,我知道锦
红表姐的事对你造成很大的打击,但是要向神拳门那群奸贼讨回表姐,非是我们
几个现在可以做到的呀!如果你这样冲动,和去送死有什么分别呢?再说表姐身
在前往江东的船上,难道你拦船救人吗?”顿了一顿,柔声道:“不如这样吧,
我们先回到江东,将这件事告诉我的外公、你的师公,让他老人家去替我们作主
吧。”

  康靖听罢程映霞之言,冷静下来,说:“你说得对,唉,我这是关心则乱,
乱了方寸。待我的腿可以走路之时,我们火速回江东!”

  程映霞吁了一口长气,担心的说:“不知大哥和凝香姐姐她怎样了?大哥他
受了伤,绿妹又……唉……”

  青儿见两人唉声叹气,忙说:“我们三个差点淹死,最终都没事,可见天无
绝人之路。程公子、凝香姑娘、孙姑娘和张姑娘都应该可以逢凶化吉的!”青儿
停了一停,既感激又深情的望着康靖,忽然“噗”的一声向他跪下,眼圈微红的
说:“康公子,若不是得你救了青儿三次,青儿恐怕早就死了!”

  康靖大吃一惊,不好意思的说:“青儿姑娘不必行如此大礼!那都是无心插
柳、举手之劳的事吧了。”想了一下,接着道:“三次?”

  康靖心中有数,小茶馆时算是一次,大船之上又是一次,但数来数去,只是
两次而已,何来第三次?

  青儿仍是不肯起来,垂首道:“康公子忘了吗?当时小艇翻沉,青儿不懂游
泳,自己也以为死定了!河水很急,青儿被河水带动着,眼看要撞上一块很大的
尖石时,公子不顾自己的安全,一把将我拉起,救了青儿一命,但是自己却给大
尖石撞断了腿……”

  康靖努力思索着五天前的光景,又是自己救了她吗?为什么想不起来的?不
管如何,这应该是实情。毕竟康靖长居江东,熟悉水性,又有武功底子,若非为
了救青儿,他断不会弄得骨折昏迷的下场。

  一切释然,康靖道:“原来如此,起来起来!不要跪在地上。好了,青儿姑
娘,我和程姑娘要回去江东,很是危险,你还是……”

  他想说的是要青儿回家去。但话说到嘴边,猛然想起她的爹娘已死,小茶馆
也恐怕被毁了。天地之大,再没有这个小姑娘的容身之地了。这么一个孤女,一
个不好又会给坏人捉了去……

  青儿知道康靖的意思,“碰”的一声,叩头道:“青儿再没有家,没有亲人
了,当今世上,只有公子真心对我好!康公子,请你让青儿待在身边,作一个小
丫头吧!青儿什么家务也会做的,洗衣煮饭,清洁打扫……呀!青儿不会吃很多
米饭的,从前我每天只吃两碗白米饭……康公子,求求你吧!”说着再“碰碰”
数声,叩了三个响头。

  康靖哭笑不得,面对这个死心眼得很的小姑娘,拒绝嘛,她会否自杀呢;答
应嘛,一个大男人收什么小丫头,这分明就是要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青儿红肿的前额,道:“你再叩头的话,我要生气呢!”青儿闻言一
惊,抬头凝望康靖,就像一个犯人等待着公堂里的县官大人判案一般。

  康靖佯咳一声,道:“我的小丫头呢……就不必了。不过呢青儿,反正你也
没地方去了,你就跟我们同回江东去,在孙家当个婢女什么的,你愿不愿意?”

  青儿闻言,如获皇恩大赦般,千肯万肯,笑道:“只要能跟着公子,无论公
子要青儿作什么,青儿也愿意!”

  康靖无奈一笑,看来青儿是误会了他的意思,现在是有理说不清的了!在青
儿心目中,其实一早已经认定了他,再也改不了。

  程映霞捉弄似的笑道:“恭喜康大哥得此娇婢,后福不浅!”转向青儿道:
“你以后要听教听话,服从康大哥,知道吗?”青儿像理所当然般的应了一声,
众人一阵轻笑,但在笑声中,似乎又有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房中没有灯光,只有一抹暗淡的月光从天窗透进来。

  月光照到一个少女的脸上。少女衣不蔽体的侧卧在一张简陋的竹席上,一动
也不动,只睁开眼睛迎着月光。她的双眼浮肿,想哭,却哭不出来。

  因为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了。

  如果鲜血可以代替眼泪,这时她所流的,一定是充满悲伤、屈辱、愤恨的鲜
血。

  她想过一死以谢天下,她不想再受辱了!但是她不甘心。

  在未能亲手惩罚对她施暴的人前,她死不冥目!

  五天了。这五天以来,她是怎样渡过的呢?

  在绝望痛苦的叫喊中,她被缚在柱子上,宝贵的处子之身在众人虐笑与指点
中的被狠狠的夺去。处女血散落一地,形成世上最凄楚的图画。

  然后呢?

  “身体每寸任抚摸,半点朱唇万客尝”,就是这五天以来她的写照。

  在模糊中,也不知有多少个如狼似虎的神拳门弟子不理她软弱无力的哭叫,
将一波又一波的兽欲发泄在她身上。

  在这五日里,她被迫服下各种春药,使她过着比任何一个女子更无尊严的地
狱生活。

  就算是妓女,也有选择恩客的权利;而她,却连妓女也不如。

  天上的月儿摆脱了乌云的笼罩,露出了它的脸庞。

  少女感受着来自天上的清晖,她对自己说:“不可以!我不可以就此死去!
在那些淫贼恶贯满盈之前,我绝不可以死!我要笑着看他们哭!”

  想到这里,她拿起身旁一个硬如石头的包子,咬了下去。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她不是没有食物可吃,而是有点自暴自弃的不吃东
西。

  她清楚的知道,若再不进食,只是死路一条。若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亲
者痛、仇者快?

  她想着对她真心一片的康靖,求生的意志再次燃起,一个石头般的包子混和
着清水,就这么吞了下去。

  她就是孙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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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在同一月色,同一天空下,这艘前往江东的大船之中,关着除了孙锦红这个
受尽凌辱的女子之外,还有程逸枫的爱妾──张绿。

  单看孙锦红的下场,就猜想得到如花似玉的张绿定无幸免之理。

  这么一个孤傲中带点天真的少女,正是二八年华,惹人垂涎,试问怎可以逃
过男人们冷酷无情的欺凌淫虐?

  就连身在远方的程逸枫,也早有心理准备:只要可以和张绿再次团聚,已属
万幸,不管她曾经受到什么折磨。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天窗,透进一样的月儿清晖,照在一个少女的脸上。所
不同的只是这个少女仍是女好端端的,除了程逸枫这个令她刻骨铭心的男人外,
再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的身子。

  她被单独困在孙锦红隔壁的船舱,每天听着孙锦红受虐痛苦的娇吟声与神拳
门弟子的调笑声。起初的时候她既惊且怒,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但是后
来听多了,麻木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渐渐她再听不到孙锦红的叫喊了,因为孙锦红她
连眼泪也哭干了,仿佛灵魂也随着眼泪同时耗尽。现在的孙锦红,只是一具行尸
走肉。

  不用说,她当然是令程逸枫担心不已的张绿。

  船上的男人们也开始对这个孙家小姐失去了兴趣,没有反应的女人,玩起来
有什么味道?

  众人想到隔壁还有一个新鲜嫩口的少女,都食指大动,可惜掌门人冯万钧曾
下严令,不准任何人碰张绿半根汗毛,违令者死!还要好好的照顾她一日三餐,
无论寒衣、火炉等,应有尽有。

  没道理的!这内有什么文章?同样是俘虏回来的两个少女,为什么待遇上一
个在天,一个在地?

  只因为在张绿被捉住的时候,神拳门的高层人士知道了她的身势。她正是当
朝内阁大学士、军机处大臣、深得雍正皇信任、在朝野有巨大影响力的张廷玉的
宝贝女儿。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说的是一个中央大官的亲生女儿,一个不好得罪了
张廷玉,以他在朝野的影响力与人脉关系,要一举挑了神拳门也非不可能的事。
毕竟武林的人物门派再盛,岂会是如日中天的清庭之对手?

  张绿顿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轻不得,又重不得。如果冯万钧知道区区一个程
逸枫的小妾会有这么大的来头,他一定不会将张绿拿下来。但是既已成定局,当
下只好小心翼翼的看着张绿,到了江东的时候再遣人将她送回京,这是没办法中
的办法吧!

  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了,可是世事往往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数。

  知道张绿身份的,只有冯万钧、韩川峰和冷峻,其余的人都对冯万钧的举动
大惑不解。既然连孙家的小姐也沦为众人的玩物,一个小小的姑娘有什么能耐得
到掌门的保护令?

  其中最不服气的,是掌门人之子冯伟松。

  当日冯伟松初到京城之地,欲奸淫张绿不成,反被程氏兄妹所伤,弄得个落
荒而逃的下场。此刻张绿落入他手,还不来个大快朵颐,一亲香泽而后快?其中
有多少是为了复仇,多少是为了她的美色,恐怕连冯伟松自己也分不清楚。

  冯万钧的保护令,打乱了他的计划,就如一块肥肉明明吃到嘴边,被人硬生
生的夺了下来。

  五日来,他不停地拿孙锦红来出气。当他埋首于孙锦红的美乳丰臀,操得她
呼爹唤娘时,所幻想的正是张绿那娇小玲珑的身体,那一双有待发育、却潜质优
厚的小小初乳,还有那一双不失婴儿胖的可爱大腿。他多么希望臣服于自己胯下
的,不是残花败柳般的孙锦红,而是娇嫩欲滴的张绿。

  机会来了。

  张绿被捉已有五天,这晚正是月圆之夜,冯伟松腰际一挺,吼叫一声,再一
次将火热的激情在孙锦红的身体深处发放。

  无论事前事后,孙锦红都木无表情,一言不发,身子像软皮蛇般无力,任由
摆布。冯伟松草草了事,全无性趣可这。

  “喂!你哑了吗?不发一声的,你这是找死!”冯伟松狠狠的咬了她的左乳
一下,半软不硬的男根还栖息在她的隐密处,享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

  孙锦红依然没哼一声,就像来自身体的痛楚已再不能牵动她的一切。她的眼
光虚浮,无处着力,看得他在不快之余还有一点点心惊的感觉。

  冯伟松看着如死鱼般的孙锦红,冷哼一声,道:“死妞儿全没反应的,浪费
我的时间!”说着他抽离孙锦红的娇躯,整理衣衫,丢下衣衫尽去的少女,头也
不回的扬长而去,离开房间。

  冯伟松未能尽兴,心情大坏,在船舱中四处散步。走到一个转角处,看见四
个负责当值的弟子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桌上摆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狗肉煲,几
瓶女儿红,几个杯子及无数佐酒的小吃。其时冬春交替,天气也算寒冷,开讲有
话:“三六滚两滚,神仙站不稳”,此刻正是取暖进补的好时候。

  冯伟松上前说:“你们在吃什么?不是要当值的吗?”其中一人道:“嘿!
冯师叔你好!天气这么寒冷,我们几个宰了一条原本养在这船上的狗,正要大吃
它一顿。相请不如偶遇,师叔不如坐下喝几杯,吃它几片香肉,暖暖胃吧!”

  冯伟松嗅着锅子里的香气,想到和孙锦红欢好时也消耗了不少,补补也是好
的,当下欣然坐下,自有人替他加添碗筷酒杯等物。

  四人见这位掌门之子如此赏面,满心欢喜,对他劝吃劝酒,忙个不亦乐乎。
起筷之声、杯盘碰撞之声,响个不停。五人不消一会便有讲有笑,从天南说到地
北、拳法说到女人。

  三句不离本性,五人皆是好色之徒,说到了女人,自然是眉飞色舞,精神一
振,话题自自然然的转到被捉到船上来的张绿及孙锦红。

  其中一人说:“哈!我郭贵自出娘胎,从没有干过像孙锦红那样棒的女人,
就可惜她木无表情,一叫也不叫,真是大煞风景。”

  另一人道:“就是就是!这五天来,这女人弄得我腰酸背痛,也不知和她来
了多少次。”

  再有一人道:“你算是好命呀!我就惨了,人太多了,根本轮不到我。我连
她的手指头也没碰到呢!”

  最后一人哂道:“依我说呢,那个孙锦红根本说不上美,美的是那个掌门人
下了保护令,叫张绿的小姑娘。她是程逸枫那小子的爱妾,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
候,登时三魂不见了七魄!哎呀,可惜呀!为什么掌门人要下这道保护令呢?冯
师叔你知道吗?”

  冯伟松将手中一杯女儿红一干而尽,颓然道:“我怎么知道……要是没有这
个保护令,我第一个上了她!”

  五人扼腕轻叹,均想这么一个美玉放在前面,却是不能动分毫。

  冯伟松多喝两杯,酒意上涌,想起从前在京城时差一点便可占有张绿,却给
程逸枫那小子坏其好事,愈想愈气,望着从锅中不断上升的水气,忽然大声道:
“不管了!不管了!我理得什么保护令,我冯伟松要的女人,怎么也要弄上手!
我现在就去!你们四个替我把风。”

  四人面面相觑,均想掌门所下的严令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是掌门之子,可以
放肆;但自己只是寻常弟子,一个不留神随时没命的。当下面有难色的说:“师
叔,我们看这件时……还是作罢吧!”

  冯伟松豪气上涌,道:“万大事有我担当!一句话,你们帮不帮我?”

  四人支吾其词,只是摇头。冯伟松大叫一声,道:“好!你们不敢去,我自
己去!”说着淫目一闪,蓦地起来,大步大步的向张绿所在的船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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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冯伟松藉着三分酒意,不理在身后苦苦相劝的弟子四人,直向张绿身在的房
间奔去。

  他走到房间之外,左顾右盼一下,确定了四周没有其它人,从怀中拿出房门
的钥匙,“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冯伟松小心翼翼的推门内进,只见张绿如海棠春睡般躺在床上,朱唇半开半
合,一双修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眼角还隐隐泛起令人怜爱的泪光,显然是曾经
偷偷饮泣过。

  冯伟松轻轻的走到她身旁,哼了一声,就要侵犯她的身子。在下手之际,忽
然想起冯万钧的保护令,他曾严令任何人都不可伤害张绿,冯伟松虽不知道个中
因由,但也知道这是非同小可的。刚才的只是一时意气,现在到了下手的时候,
又犹疑起来,一双淫手在张绿胸前进退不得,正是天人交战中。

  冯伟松叹了口气,心道:“罢了罢了!犯不着为了一个程逸枫那小子干过的
女人冒险。要是干了她而受到父亲的责罚,岂不是得不偿失?”他狠狠的盯了张
绿一下,就要退出房间。

  忽然张绿呓语道:“逸……逸枫!你……你没事吧……我……救我……救我
呀……”

  冯伟松想起了那对可恶的程氏兄妹,令他在神拳门中沦为别人的笑柄。自从
京城采花不遂被伤以来,有哪一个弟子不是在他面前就恭恭敬敬,背后就笑他无
能的?他登时无名火起三千丈,怒道:“程逸枫程逸枫!又是这个臭小子!我今
天不操翻了你的女人,我就不是冯伟松!”

  他盛怒攻心,二话不说的一把举抓起张绿,“撕”的一声,她的一身淡绿色
上衣被扯过稀烂,只可仅仅掩盖着那一双娇小无助的初乳。要不是还有贴身的亵
衣,此刻她和赤裸上身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张绿猛然从梦境中惊醒,花容失色,脸上血色尽去,发抖的说:“你!又是
你!”冯伟松一把扯去了她破碎的外衣,随手掉在地上,淫笑着道:“是我又怎
么样?哼!上次在京城的时候有程逸枫那小子来救你,我看今天还有谁来救你!”

  他将张绿推倒在床上,就如一只饿狼般扑上去,一手撕开了她的长裙,上下
其手的大占便宜,一口封着她的樱桃小嘴,只见一道带着屈辱的津液从张绿的嘴
角流出来。

  张绿不要命的挣扎着,忽然一口咬在冯伟松的上唇,痛得他呱呱大叫,鲜血
直流。张绿连连娇喘,哀叫道:“你……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有冯万钧的保护令
的!要是侵犯了我,你也……你也不会好过……呀!”

  张绿惨叫一声,身子就如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卷作一团,冯伟松一拳打在她的
小腹上,悻悻然的说:“保护令又怎么样!下令的人是我的亲爹,就算我真的干
了你,难道他会杀了我吗?哼,现在你是自身难保呀!”说着一声怪叫,右手沿
着她的大腿向上抚摸,就要进犯她的方寸之地。

  张绿哭叫不止,屈辱的眼泪涔涔落下。

  没希望了。

  张绿人小力弱,微微的反抗力反而深化了冯伟松的兽性。她看着自己的衣衫
被一件一件的脱下,想到终于要经历与孙锦红一样的悲惨遭遇,只觉万念俱灰,
手中的力度一点一滴的流失。

  没希望了。

  再没有人会来救她的了。在这艘船上,只有想占有她身体的人,没有真的爱
护她的人。

  没希望了。

  张绿别过了头,终于放弃了无力的抵抗。

  冯伟松望着垂头丧气的张绿,慢条斯理的脱下裤子,说:“一早就听听话话
不是更好吗?你说你是不是贱骨头?来来来,让我今晚好好的教你什么是做女人
的乐趣!”

  张绿不发一言,目光虚空。冯伟松爬上了张绿身上,在她耳边说:“笑一下
吧,我一定比程逸枫来的更好!”

  张绿一震,如听平地一声雷。

  程逸枫,那个曾在冯伟松手上救她的程逸枫,那个为她带来平生最快乐之时
光的程逸枫,那个为了保护她而身受重伤的程逸枫。

  真的没希望了吗?

  张绿心中大叫道:“逸枫为了我,他宁可自己受伤,为了他,我……我怎可
以放弃!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糟蹋自己的身体!”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发挥出超乎平日的力量,所谓哀兵必胜,正是如此。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充满了张绿的身体。她躺在床上,猛一咬牙,左脚
一踢,一下撞在冯伟松剑拔弩张的男根上。冯伟松哪想得到张绿还有如此求生意
念?冷不提防下,他的子孙根被狠狠的撞过正着,痛得锥心刺骨,失去平衡下,
“碰”的一声滚落地上。

  张绿见机不可失,发挥那一股远超她平时的能力,也不理会自己已经衣不蔽
体,连跌带撞的离开床上,开门往外面跑。

  她要逃到哪里去?她可以逃到哪里去?在这条船上还有生路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要尽一切力量保护自己,绝不可以屈服!

  冯伟松大吼一声,穿回裤子,走在张绿身后说:“臭女人,看我宰了你!”

  二人追逐在船舱之中,按道理说张绿哪有冯伟松走得快?只是她抱着必死的
心态,不要命的拔足狂奔,而冯伟松又受了重伤,此消彼长下,冯伟松还是追不
上她。

  张绿慌不择路,终于头上一片清晖,原来已经离开了船舱,走到船尾甲板之
处。

  前无去路了。在张绿面前的,除了船尾甲板那方寸之地外,就是黑漆漆的一
片海水。

  冯伟松终于追上了张绿。他面容扭曲,勉强邪笑了一声,说:“走呀!为什
么不走?臭女人竟敢反抗!今晚我不将你煎皮拆骨,我跟你姓!哈!如果你跪下
来求我饶你一命,我或者可以考虑看看。”说着一步一步的迫近张绿。

  张绿退无可退,后面就是船边了。她目光慑人的瞪了冯伟松一眼,语气坚定
的说:“宁为玉碎,不作瓦存!”

  只见一个少女飘落在月儿的亮光中,“咚”的一声,沉没在深不见底的大海
里。比起受人折磨凌辱,张绿选择跳海。她,宁愿一死。

  是的,经过五天的船程,大船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渤海之上了。

  大船继续向前,沐浴在令人心碎的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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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日复一日,小村子的宁静和谐,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康靖、程映霞及青儿三人,转眼已在这条靠近黄河的小村子中住了十日,其
间幸好有村长两夫妇收留。村长夫妇年老无子,忽然有三个年轻活泼的青年男女
陪伴他们,正是求之不得。

  康靖右腿骨折,数日来静心休养,一向筋骨强壮的他倒也复原甚快。青儿自
从成了康靖的小丫头后,终日不离他左右,细心侍候,连旁人也看得出这个小妮
子对她的大恩人经已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程映霞终日郁郁寡欢,她想到自己的大哥生死不明,表姐落入敌手,但却是
无法可想,只有干急的份儿。

  十日之后,康靖大致复原,三人都觉得不宜再浪费时间,是动身去江东的时
候了。于是他们向村长夫妇辞行,问明方向后,向着古都名城──开封而去,打
算从陆路前往江东。

  三人晓行夜宿,在三日之后到了开封城外。随着中国经济重心的南移,海上
贸易的发达,这个内陆古城已无复旧时作为全国中心之勇。不过,开封城内依然
是万家灯火,商贾云集,不失历史名城的风范。

  三人从北门进城,只见城内的街道宽阔整洁,房屋栉比鳞次,人声马声,热
闹非常。青儿长居乡下地方,平日难得有机会入城,开封城内的一切对她来说都
是无比的新鲜。她伴在康靖身边,左看看,右瞧瞧,只觉开心满意,所有烦恼一
扫而空。

  三人走到一个售卖胭脂水粉及饰物的地摊,驻足观赏。青儿双目发亮,艳羡
的看着满地货品,却不敢用手触碰,更不敢有购买的念头。这个朴素的小丫头平
日虽然不施脂粉,但实在是美人胚子一名,就如一块未经打磨的蓝田美玉,他日
之艳丽,绝不在任何女子之下。

  康靖看着青儿羡慕的眼光,道:“青儿,你是不是看上了什么胭脂水粉呀?
我送你一件吧。”

  青儿感动的说:“是……呀!不……还是不要了,少爷,我只是一个丫头哩,
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康靖没好气的说:“青儿,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呀,你不是我的丫头,更不要
唤我作少爷。

  你只是跟我一同回孙家去见师公去,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安排。嗯,这些东西,
你真的不要吗?“

  程映霞笑道:“青儿,你就不要浪费康大哥的一番心意吧!我替你选一盒好
了。”她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盖子,是一盒桃红色的胭脂,说:“你看!这个颜
色跟你很相衬,怎么样?”

  青儿自幼便失去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平日朋友不多,更少有对她那么好
的。当下感激的说:“好!多谢程姑娘,多谢少爷……啊!不……康公子。”

  程、康二人无奈一笑,说:“青儿,看来你这个常以下人身份自居的习惯要
好好改掉。”

  青儿双颊微红,不好意思的说:“是,青儿会留意的了。”

  青儿购得胭脂,满心欢喜,三人在开封最热闹的大街上闲逛,康靖道:“是
了青儿,和你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姓名,青儿恐怕只是你的乳名吧!”

  青儿说:“是呀!青儿这个名字,是娘亲替我起的小名,我本姓杨,名素青。”

  程映霞道:“杨素青……不错的名字。不过呢,我还是觉得叫你青儿比较亲
切。”康靖也道:“映霞说得对。青儿呀,你以后不要公子前,公子后的唤我了,
还是跟映霞叫我一声康大哥吧。”

  青儿甜甜的一笑,既感触又亲热的说了一声:“康大哥!”

  三人经过十多天来的相处,感情又深了一层。康靖对二女只有兄妹之情,反
观青儿却对他死心塌地的爱慕,视他为唯一的亲人,正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之
境况。

  众人不经意的走到开封衙门之前,只见在公堂之外,聚集了不少平民百姓,
围观着几张皇榜,正在议论纷纷。

  康靖一看那几张皇榜,立时大吃一惊,对身边的程映霞及青儿低声说:“我
们被官府通缉!”

  皇榜上的,竟是程逸枫,程映霞以及康靖!

  三人垂首向地,尽量不引人注意,慢慢走近人群之中。只听得其中一个百姓
道:“啊!这两男一女是谁呀?年纪轻轻的就被官府通缉,难道是江洋大盗不成?
还悬红五百两银一个!”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衣着光鲜的男子说:“嘿!他们那是犯了什么法,只是
得罪了神拳门的人,被神拳门追捕而已。我跟你说,现在神拳门的势力扩展得很
快,背后又有官府撑腰,要不然怎么可能公然出皇榜抓人?”

  后面一个妇人道:“嗯?神拳门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连官府也要买他们怕?”

  文士男子道:“这可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神拳门和官府有某些合作关系,
正在互相利用。”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康靖等三人愈听愈心惊,离开了人多聚集
的地方,康靖说:“现在开封满是通缉我们的皇榜,百姓在悬红之下,我看不出
几天,开封再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程映霞忧心的说:“我们当然是愈快出城愈好,但是我们已经赶了三天路,
康大哥你的腿又未完全复原……不如这样吧,既然青儿不在官府通缉之列,就由
她到客栈租一个房间,我们休息一晚,补充粮水,明儿一早出城!”

  三人均无异议,当下由青儿用杨素青的名字在开封大街中的云来客栈租了一
间双人厢房。补充了粮水后,三人赶紧时间休息。

  康靖既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和二女共枕一室实在不太适合,只是现在时
势紧迫,三人也不会介意此等小事。

  一夜无话,寅未卯初,当此清晨之际,三人已经从睡梦中醒来,匆匆收拾行
装,就要提早出城。

  不料程映霞一打门房门,只见四个衣饰不同的汉子正站在门外,其中一人,
康靖看得分明,正是昨天在衙门之前侃侃而谈的文士男子。

  文士男子微一抱拳,儒雅潇洒,道:“请问三位是否程映霞姑娘、康靖公子
及青儿姑娘?”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程映霞手按素女剑剑柄,小心翼翼的道:“你们四位
有何贵干?”

  文士男子道:“在下四人奉邵盟主之命,务必要到请三位的大驾,还请三位
不要推辞,随在下四人回去。”

  康靖冷笑一声,道:“又是一群神拳门的走狗。多说无益,动手吧!”说着
默运真气,就要杀上。

  文士男士道:“三位误会了,神拳门算是什么东西?在下四人是天道盟散行
派的人,奉邵盟主之命,恭请三位到烈阳山庄盘桓数日。”

  康靖头脑急转,搜索枯肠,突然说:“四位莫非就是散行派士、农、工、商
四散人?”

  文士男子微一愕然,道:“康公子好眼力,区区贱号不足挂齿。在下是士白
锦文,这三位是在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农田尚然,工铁硕坤及商钱有利。”

  程映霞全神贯注,打量四人,只见白锦文一身雪白文士服,手握一把金色的
摺扇,举手投足之间充满文人书生的味道,但看不出摺扇是用何物料所制;田尚
然一副朴实的模样,手握一个铁制的锄头,十足十一个寻常的乡下农夫;铁硕坤
一身肌肉扎实贲起,呈古铜色,虎目生威,手里拿着一个大锤子;钱有利一派典
型商人的模样,身体略胖,双眼眯成一字型,嘴角挂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微笑,手
中拿着一把二尺许长的铁尺。

  白锦文道:“三位可听过一盟、二道、三派、四帮之名?”

  程映霞长居关外,自然不知这些是什么东西。康靖虽非井底之蛙,但也不清
楚别的门派之事。当下康靖问道:“愿闻其详。”

  白锦文不慌不忙的说:“一盟是指天道盟,二道是指正道与邪道,三派是指
邪道的烈阳派、玄阴派、与敝派散行派,四帮是指金刀帮、银枪帮、铜斧帮与已
被消灭的铁剑帮。其中关系异常复杂,简单的说,在总总原因之下,邪道三派与
正道四帮这二道在二十五年前结成天道盟。天道盟由烈阳派之主邵飞龙出任盟主,
有机会在下再向三位详述天道盟的事。至于在下四人之邀请,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康靖说:“贵盟的事,我们没有兴趣。如果我们拒绝邀请,四位打算怎么做?

  还有,贵盟主与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河水不犯井水,何以要我们到贵
盟的地方?“

  白锦文面有难色的说:“这个嘛……邵盟主交带的东西,在下四人怎样也要
完成,只好……只好用适当的武力,请三位走一转了。至于邵盟主召见三位,所
为何事,就请三位亲自问邵盟主吧!”

  愈说愈僵,眼看再无转圜的余地,只剩下动手一途。士农工商四散人是河南
散行派的核心人物,年过三十,但成名而久。他们的武功分开来说不及程逸枫等
江湖新一代的杰出小辈,但四人联手的时候,威力是以几何级数般上升的,地位
仅次于派主一剑凝雪陈敬风。

  程映霞、康靖二人交换一个眼色,前者拔剑,后者使拳,扑向士农工商四人。

  “碰!”的一声,农夫模样的田尚然首先以一记锄头接上程映霞的落日红霞。
他力气比程映霞大上不知几凡,震得她素女剑险些脱手。不待她回气,只见工人
铁硕坤与商人钱有利的大锤与铁尺左右杀到,时间上的配合得天衣无缝。程映霞
清叱一声,后退一步,素女剑在空中画了一圈,一招仙女散花将锤踪尺影悉数困
在剑芒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手持锄头的田尚然又从程映霞身后击来,顿成前后夹攻之局。

  她以一敌三,虽惊不乱,一个滚地葫芦式的闪避躲开了敌人一锄一锤一尺的
凌厉猛攻。

  那边厢康靖单挑士人白锦文。康靖拳脚攻去,每每在击中对手的时候,总是
被他以摺扇格开。康靖腿伤未愈,勉力上阵,只可发挥平日六成的功力。

  康靖对白锦文的一阵看似占上风,但其实程、康二人正一步一步堕入四散人
的圈套。康靖有伤在身,加上白锦文锐意稳守,二人一时之间也休想分出胜负。

  不过程映霞以一介女儿之身,硬拚农工商三壮汉,正是娇喘连连,左支右拙。

  一盏茶时份过去了。程映霞香汗淋漓,手中素女剑微微抖颤,勉强发一招迫
退了三人,再也支持不住,以剑尖点地借力,垂首向地,不住喘气。

  钱有利的胖脸一笑道:“小姑娘呀!你也到了极限了吧,其实你可以坚持到
现在,已经相当不错的了!快快弃剑投降,免得落个力竭而死的下场,只要你乖
乖的不反抗,我们不会对你动粗的。”

  程映霞伫剑当胸,猛运一口真气,蓦地双眼异芒一闪,全身绽放着一抹带有
邪气的红光,心道:“娘亲!对不起!女儿要变招了!”说:“要本姑娘投降,
你们三人未够资格!看我的血染斜阳!”

  只见程映霞身法诡异,素女剑化作血红之色,与平日之灿烂朝气大大不同。

  她运剑如飞,比之平日快上不下两倍,转眼落到三人身边,“刷刷”数声,
三人的手臂均被她划上一道既长又深的伤口。

  程映霞杀得性起,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般,对三人横砍直刺,毫无力竭的迹
象。正在与康靖对招的白锦文奇道:“玄阴心法?姑娘与天道盟玄阴派之主祝绮
清作何称呼?”

  程映霞在百忙之中道:“本姑娘不知道什么玄阴心法,更不知谁是祝绮清!
你不要胡言乱语,乱我心神!”

  白锦文道:“姑娘现在使出的可是素女剑法?情欲愈大,威力愈小的一种剑
法,我可没有说错吧!”

  程映霞心头大震,道:“你……你怎会知道的!”她心神一分,再次被农工
商三人团团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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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白锦文道:“在下四人对姑娘全无恶意,只希望三位随我等同行,回烈阳山
庄见邵盟主吧!要是三位仍然冥顽不灵,在下四人只好冒犯了。”

  程映霞冷哼一声,道:“冒犯?你们早已冒犯了本姑娘了!有本事的话就拿
下我抓回去,看剑!”只觉冷气逼人,一柄素女剑化作一道血虹,程映霞撇下农
工商三人,就如鬼魅般扑向白锦文。

  白锦文摇头轻叹,扬扇逼开连连进招的康靖,道:“姑娘屡劝不听,莫怪在
下不再留情。”

  “叮!”的一声,清脆利落,只见素女剑剑尖正面击中白锦文的金扇。程映
霞劲力一吐,剑劲透扇而入,源源不绝。奇怪的是,白锦文非但不运劲硬接或化
解她的全力一击,反而面露微笑的说:“姑娘中计了,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吧。”

  程映霞那会在意?反而认定了这是他的惑敌之计,加紧催动真气,娇叱一声,
定要以剑气攻破他的防守,四周的空气彷彿也炽热起来。

  康靖回气过来,就要上前夹攻白锦文之际,农工商三人迅速包围了他,不让
他帮助程映霞。

  数息之间,程映霞猛觉不妥。白锦文没有丝毫辛苦的迹象,反而自己的真气
却从素女剑中不停外泄。回剑彻招吧,但剑尖彷彿与金扇联成一体,无论自己如
何用力,也不能收回素女剑。

  程映霞大吃一惊,道:“你!你这是什么功夫!”白锦文踏前一步,无奈的
道:“姑娘既然不肯跟在下回去,在下只好化去姑娘的真气,让你力气全失,不
能反抗吧。这只是权宜之计,望姑娘海量!”

  红光转弱,气力渐失,十息之后,程映霞娇哼一声,再拿不住手中的素女剑,
颓然倒在地上。白锦文拾起地上的剑,收之回鞘,挂在自己的腰间,道:“程姑
娘,请恕在下无礼了。”

  只见他手起扇落,连点程映霞身上十二处大穴。程映霞见大势已去,颓然昏
倒。

  接下来的战况更是一面倒。士农工商四人联手,威力倍增,受了脚伤的康靖
那是其对手?扇、锄、鎚、尺,同时杀到,康靖看了看在旁着急万分的青儿,说
:“唉!我们就随四位回去吧……但切勿伤害映霞与青儿!”

  四人同时停手,四件兵器堪堪停在离康靖不到二寸的地方。白锦文道:“这
个当然,由始至终在下四人均无加害三位的意思。”说着点了康靖的穴道,对青
儿说:“青儿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劳烦你扶着程姑娘随我们同行吧。”

  青儿早就没了主意,上前一手抱着康靖,呜咽道:“你们说什么也好,我都
依你们的,只要你们不伤害康大哥……”

  白锦文道:“烈阳山庄就在离这里五十里外的赤焰山山顶,在下四人恭送三
位上山!”

  “啊……啊!小……小姐……奴婢……奴婢不行了!要去了!”在一声特别
高亢的女子叫床声响起过后,一切回复平静。

  环翠雅榭的主人房里,正上演着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淫戏。

  只见两个妙曼的女体交缠在芙蓉暖帐上,一上一下,彼此一丝不挂。

  “春兰,你真没用!这么快便不行了吗?平日调教的成果去了那儿?”祝绮
清嗔道。她双手轻轻的搓揉着春兰的乳尖,忽然用力一掐,瘫软在床上的春兰呼
天抢地的叫了一声,道:“呀……小姐!很痛……春兰知……知错了!饶了春兰
吧!呜呜……”

  祝绮清淡淡一笑,道:“没用的东西,害我未能尽兴,滚到一边去!”她手
一推,春兰即被推到大床的一角。祝绮清伸手向帐外一扬,道:“夏荷,你快脱
光衣服,过来接替春兰。”

  夏荷脸色惨白,“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叩头如倒蒜的说:“小姐……奴婢
今天月事来潮……不可以的呀……会弄脏床铺的……”

  祝绮清不悦的道:“月事来潮又怎样?不听话了是不是?再不脱光上来的话,
今个月的解药休想我会给你!”

  夏荷大吃一惊,一面脱衣,忙道:“不不不!小姐,奴婢这就来了……”

  祝绮清满意地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婢子,秋菊、冬梅,你们也不要站
着,干脆一起上来吧!我今晚要好好的整治一下你们。”

  秋菊、冬梅二女相视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就要宽衣解带。

  一道黑影旋风般打开房门,进入室内,再关上房门,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黑影走到祝绮清床前,夏秋冬三婢对来者毫不感到奇怪,还一直脱衣。

  祝绮清不理来人,见夏荷已然脱光,道:“夏荷先上来吧,其他人快一点!”

  黑影嘻嘻一笑,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一晚御四女,吃得消吗?不如
分一个给我吧,好让我替你分担一下。”这是一把男子声音,但语调阴阳怪气,
不知是先天如此,还是因练功而走火入魔,乱了气脉。

  祝绮清横了他一眼,道:“好吧,今晚你要那一个?”男子逐一打量仍在床
边的三女,道:“就要夏荷吧!”

  夏荷闻言魂飞魄散,哭道:“少爷!饶命呀!奴婢今天……今天不方便呀!”

  男子走近夏荷,亲了她小嘴一下,在她耳边道:“有什么不方便?我就是喜
欢在你不方便的时候来,特别刺激嘛!放心吧,你忘了是我替你开苞的吗?我一
定不会弄痛你的。”

  祝绮清道:“好了,弟弟,你今晚玩玩她可以,但不要弄死她呀!这个丫头
的身子,我是很喜欢的。”

  男子搂着已经吓得半昏倒的夏荷,道:“这个自然。嗯,大姐,那个叫凝香
的姑娘,你不是说过三天之内一定把她弄到手的吗,怎么现在过了十三天有多了,
你还未下手?”

  祝绮清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我当初打算以武力佔有她,事后杀了她也好,
怎么样也好。后来呀,这个凝香,我真的愈看愈喜欢!现在我打算以药物控制她,
要她以后听听话话的作我的禁脔。这样一个剔透玲珑的可人儿,不收了她在私房
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男子怪笑一声:“大姐,那你的这个禁脔,可否也预上小弟一分?”

  祝绮清冷笑一声,道:“有了春夏秋冬四婢给你予取予求,你仍不满足,还
要打大姐的珍藏主意?唉!好吧,一世人俩姐弟,我考虑一下吧。”她的脸色一
转,变得凝重非常,道:“正事要紧。邵盟主的吩咐,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办到。

  我曾经搜过程逸枫那小子的全身及行囊,均没有玉白虎的踪影。这么重要的
东西,你说会去了那儿?“

  男子沉吟一会,道:“会不会在黄河时丢了?”

  祝绮清微微摇头,道:“希望不是吧!如果玉白虎真的沉在黄河里,那我们
玄阴派怎向盟主交代?我收到消息,散行派的士农工商四散人已经发现了程映霞
他们的踪迹,应该可以顺利拿下他们……”

  男子道:“大姐多想无益,必要时对程逸枫那小子严刑逼供,看看玉白虎是
否还在他身上。如果真的丢了,我们就押他上烈阳山庄向盟主请罪吧!嘻嘻……
大姐,今晚花好月圆,小弟不阻大姐作乐了。”转向秋菊,冬梅道:“你们二人
好好伺候大姐,知道吗?”

  秋冬二婢不住点头,道:“谨遵少爷吩咐。”

  只见男子环抱夏荷,如鬼魅般打开房门,消失在祝绮清的视线之内。

  环翠雅榭的主人房里,再次传来阵阵女子的娇吟声与叫床声,回荡在冬、春
交替的清朗夜空中。

  放弃的念头,曾经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

  她真的很累了!身如是,心如是。

  她已经坚持了两天两夜,对一个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丝毫不懂武功的女子
来说,死神与她的距离,只是在咫尺之间。

  要不是她幸运的在海面上找到了一块浮木,她根本连一天也支持不了。

  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她一旦睡着了,就永远不会醒来。

  令她可以撑下去的,是她坚信程逸枫仍然活着,等待着和她重逢的一天。

  奇蹟地,经过三天在海面上的飘流后,她终于发现了陆地。

  她用了最后一口气,游近那片就如蓬莱仙境的陆地,终于晕倒在岸边。

  “逸枫!”少女大叫一声,终于从多日来的昏迷中醒来。

  她环视四周,只见自己身处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原本应该一丝不挂的她,
正披着一些以动物毛皮制成的衣服。

  她一掐自己,証明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心想:“天呀!我……我还没死!”

  这时,一个身穿兽皮,身材高大,面露笑容的老人拿着打猎而来的两只兔子
由山洞口进来。他一见少女已经醒来,满心欢喜的道:“小娃儿你昏迷了足足五
天了!现在总算捡回小命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昏倒在这个小岛的岸边上
的?”

  少女唇干舌燥,勉力的说:“我……我叫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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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老人笑道:“你叫张绿吗?你一个小女娃儿,为什么会飘流到这个荒岛上来
的?这里是渤海东面的一个小岛,我在这里快二十年了,你是我在这二十年来见
到的第一个活人。”

  张绿由于昏睡了五天,身子十分虚弱,微喘道:“这位老人家,就是你救了
我吗?真的……真的太谢谢了!”说着就要拜倒地上。

  老人以其与年龄不相称的高速上前扶起张绿,哈哈一笑道:“起来起来!我
一个老头孤伶伶的住在这里,现在有你来陪我,倒是我要谢谢你呢!”

  张绿这时才看清老人的样貌。只见他身躯伟岸,比张绿高两尺有余;虽一脸
沧桑,但从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那股英气,不难想像他年轻时应是文质彬彬的美
男子一名。

  张绿对他大起亲切之感,将自己的身势遭遇大致说出,之后问道:“老人家
又何以流落在这小岛之上呢?可否告知小女子?”

  老人双眼的忧伤一闪即逝,微笑说:“嘿!什么又老人家又小女子的,女子
一点也不渺小,若没有你们这些女子的话,天下间的英雄豪傑又从何生来?唉,
至于我呢,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一个被人追杀而侥倖不死的人吧了。不要多说
了,你昏倒了那么多天,应该很饿了吧,烧兔子肉合口味吗?”

  提起肚饿的问题,张绿的肚子登时声声作响。她看着老人熟练的将兔子剥皮
起肉,一气呵成,身手敏捷,显然不是寻常的老人。老人在地上起了一个火堆,
将兔子肉串在一根树枝上,熟练的烤着,说:“在这个小岛上,就是兔子最多,
肉也最好吃;不过呢,说到最有用的走兽,算是狐狸了。狐狸的皮毛又大又厚,
用来造衣服,可是最暖的。你现在穿的这身衣物,也是用狐狸皮毛造的。我为你
造的这一件新衣服,刚好用光了一只狐狸的皮毛。”

  一看全身的毛皮衣物,张绿顿时满脸通红。她的一身衣衫早就在大海里掉了,
想到自己赤裸裸的身子被眼前这个老人看过不知多少遍,一时之间羞不可遏,连
耳根也发红了。

  老人像是看透了她的尴尬,哈哈笑道:“小女娃别害羞,以我的年龄,可以
做你的爷爷有余了。我替你穿衣的时候,可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呀!”

  张绿忙道:“不!老人家,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人家你救了我,我谢恩还来
不及呢!怎会胡思乱想呢……要不是你的话,我早就昏死在小岛的岸边了。”

  老人将手中已经烤熟的兔肉递给张绿,道:“好了,吃东西吧,试试味道怎
么样?”

  火光掩映,满山洞的柴火烧得正旺,张绿接过兔肉默默的吃着。少女的俏脸
反映在熊熊的火光中,美丽而孤独、清雅而忧愁,她想到自己和程逸枫原本幸福
美满的一段爱情,竟弄得如此田地,不禁悲从中来,两行清泪无声无色的悄然而
下。

  老人看见张绿说哭就哭,毫无先兆,竟不知所措起来,忙安慰说:“好好!
别哭别哭,若兔子肉不好吃就不要吃了。”

  张绿一拭眼角,对这个亲切的老人倾吐心事:“老人家,我……我真的好挂
念爹爹和逸枫哦!虽然我和逸枫还未成亲,可是……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我
也不想活了!这个小岛又不知离开陆地有多远,可能……可能我一辈子,再也回
不了去,见不到他了!”她只道眼前的老人被困在小岛快二十年,此处一定是与
世隔绝,离去无门,一阵感触,泪水再次缺堤,呜呜的哭起来。毕竟她只是一个
年方二八的少女,应是无忧无虑的承欢爹娘的膝下,但竟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
了大风大浪,生离死别,试问她怎能承受?

  两行女儿泪,铁汉也柔情,更可况是这个老人?他让张绿靠在自己的怀中,
轻轻的拍着她的颈项,说:“别怕,你一定可以回到陆地去的。虽然这里离陆地
很远,不过依我多年来的观察,每年春夏交替的时候,附近的潮流就会向陆地而
去,到初秋为止。如果加上风向配合及海面不起风浪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回去
的。我多年来不回去,只是因为中原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张绿如听纶音,说:“这……这是真的吗?老人家,你不是逗我开心吧?”

  老人说:“嘿!我骗你干吗?你我既有缘在这小岛相遇,以后你的事就是我
的事。放心吧!你和你的小相公,一定可以重逢的!”

  老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是了!我在岸边抱你回来的时候,你的手里
紧握着这个东西不放。”说着拿出一块圆润晶莹的玉佩。张绿一看。说:“这是
……呀!这是凝香姐姐的玉佩……我记得了……在大船上,凝香姐姐中了暗算受
伤,我照顾她时,她不小心掉了这玉佩在地上,于是我就捡了它带在身上……幸
亏在海上的时候未曾失掉。”

  老人神色凝重的低吟:“很像……真的很像……”张绿不解道:“很像?这
玉佩很像什么呢?”

  老人不答反问,道:“你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张绿道:“嗯……说来
奇怪,凝香姐姐一直不肯告诉我她的真名,她说自己的名字很不好听。我只知道
她姓康,是那什么铁剑帮的人……”

  老人身躯一震,说:“是……是了!你的那个姐姐,一定就是我的孙女……
我还以为她活不成了……她……她是否十九岁?”

  张绿吃了一惊,说:“是呀!凝香姐姐真的是你的孙女吗?那你是……”

  老人轻叹一口气,道:“这块玉佩是我康家的传家之宝,总算她命不该绝,
我就是她的爷爷康正和。”

  月华皎洁,洒遍大地,雪玉泉内,一对璧人正在抵死缠绵、爱得火热。

  男俊女俏,从远看来,就像一对神仙眷侣,羨煞旁人。

  转眼程逸枫及凝香到了环翠雅榭已有半月,期间他们中了毒的解毒,受了伤
的疗伤,加上和祝绮清相处愉快,所以一留就是半个月了。这晚是他们留在这里
的最后一晚,明儿一早,他们就会辞别祝绮清,到江东和众人会合。

  凝香说,她希望在离开之前再到雪玉泉一次,硬要程逸枫陪她。于是,这对
青年男女,在这泉水中玉帛相见,绵绵情意一发不可收拾,就以地为床,天为被,
毫无保留的爱着对方……

  天籁人籁,回荡在亮丽无尘的清朗夜空中。好不容易,雨遏云收,凝香满足
的轻躺在程逸枫怀中,酡红的脸儿还因刚才的激烈而迷醉,柔声道:“你呀……
好坏哦……就不对人家温柔一点。”

  程逸枫埋首在凝香湿润的秀发,逗弄着她一双还未肯安份下来的乳头,笑道
:“你还好说,不知是谁提出要在这地方干那回事的呢?这是小惩大戒嘛!”说
着,他以指甲轻轻一掐凝香那双娇嫩的珍珠,凝香娇笑不断,求饶投降,二人又
温存一阵,终于在三更之初,离开雪玉泉回到环翠雅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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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程逸枫及凝香二人回到环翠雅榭时,已是三更半夜了。走到凝香所居住的西
厢房门前,程逸枫道:“好了,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今晚你好好的休息一
下。”凝香媚眼如丝,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激烈中回复过来,甜甜的说道:“知道
啦,你才累呀!来了三次那么多……该好好休息的应该是你呀!”

  程逸枫耸肩一笑,道:“谁叫我的妻子这么迷人,我想要节制一些,也是有
心无力呀!”凝香娇嗔道:“谁……谁是你的妻子呀,不害羞……”程逸枫道:
“你不想做我的妻子吗?”凝香说:“我只是说……现在还未是嘛……”

  二人调笑一阵,就要各自回房休息。在星月明亮的夜空下,程逸枫蓦地看到
在雅榭另一边的主人厢房中,一个人影闪过。他心里奇怪,为何在如此夜深人静
的时分,竟有人在那里走动?他聚功双眼,运起目力,只见一个女子青丝微乱、
脚步蹒跚的从祝绮清的房间中缓缓走出来。再看那女子手按小腹、一身衣服七零
八落,不知道在房间中曾受到什么待遇。

  程逸枫对凝香说道:“咦?那不正是祝姑娘的婢女冬梅吗?她……她衣衫不
整,看似受了伤呀……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凝香想起在雪玉泉中,祝绮清对自己的亲热行径。从此之后,总觉得她对女
子的态度比对男子亲密多了。当下摇了摇头,说:“嗯,这是祝姐的家事,我们
还是不要管了吧!”

  程逸枫深有所感,道:“好吧,我们还是……”

  一语未落,又听得主人房那边传来一阵女子低吟,似有若无。二人终于受不
了好奇心的驱使,程逸枫说:“我们……去看一下吗?”凝香心旌摇动,良久才
说:“只是看一下,没有问题吧……”

  二人放轻手脚,走到主人房的窗前,往内一看。一瞥之下,二人险些失声高
呼。

  夜凉虽如水,春色却无边。在明灭的烛光中,只见祝绮清一身薄纱,躺卧在
一张安乐椅上。她玉指一勾、懒洋洋的说:“春兰,我要吃葡萄。”站在她身旁
的春兰,将手中捧着的水果篮中的葡萄取出,说:“小姐,葡萄要去皮吗?”

  祝绮清一个呵欠,千娇百媚,说:“不用了,但是,我要你喂给我吃。”春
兰一个弯腰,将手中葡萄送向祝绮清,哪知祝绮清却说:“不是用手,是用你的
嘴喂给我吃。”

  春兰无奈的点头,嘴中含着葡萄移向祝绮清,两唇相接,只觉祝绮清的绛舌
侵入春兰嘴中,肆意略动。她们嘴中的一颗葡萄被压得稀烂,葡萄汗混和着二女
的津液,沿着春兰的俏脸除除流下,烛影之中,就如天河中的繁星闪亮着。

  祝绮清兴之所至,妙目一闪,将春兰整个身子推倒在安乐椅,压在她身上,
对她耳语说:“春兰,不许你再那么没用哦!如果你再像上次一样,不到一刻钟
的时间就丢了的话,我就把你脱过清光,缚在大树上一天一夜,听到了吗?”

  春兰哀羞交集,眼眨泪光,颤动着说:“不要呀,小姐,春兰……春兰一定
会努力忍耐的了!”祝绮清一手轻抚她的秀发,以示嘉许;一手开始脱去她的衣
裳。站在一旁的秋菊看见如此景况,只好噤若寒蝉,退开一边,免得惹起主人的
兴致,来一个倒凤颠鸾三人行,那就自作自受了。

  程逸枫、凝香二人在窗外看到的这幕,固然令他们目瞪口呆,想不到平日和
蔼可亲的祝大姐,竟喜欢干这假凤虚凰的勾当;但真正令他们震撼不已的,是房
间的另一边的大床上,正上演着一场不折不扣的男女淫戏。

  大床剧烈摇动,晶莹的水花四溅,在床上的两人,男上女下,正激烈的作出
冲刺。只见那少女娇喘连连,浑身汁水淋漓,可怜她的手脚还被绳子牢牢的缚在
大床的四角,就连唯一可稍作移动的脸蛋,也流露出吃不消的痛苦表情,真的是
苹果皮不足以比其红,水蜜桃不足以方其嫩。

  “春、夏、秋、冬”四婢一向形影不离,现在冬梅已离开了房间,春兰正被
祝绮清宠幸着,秋菊亦知趣的站在一旁,明哲保身。可想而知,这个被人狠狠的
抽送着、快要被带到情欲高峰的少女,正是夏荷没错。

  “哎呀!少……爷……求……求你做做好心,快点完事吧!奴婢……快要死
了……呜呜……”少女之泪散落在床上,也不知是因为过度的兴奋,还是无尽的
凄酸,夏荷的哀叫响彻房间。

  男人对她的哀求非但无动于衷,大叫一声,雄腰猛挺,直击夏荷娇躯。夏荷
娇小的身子再也经受不起如此抽送,一阵失神,意识随着高潮的来临而瓦解,昏
倒过去。

  躺在安乐椅上的祝绮清看见她没了声色,一边把玩着春兰的一双乳尖,一边
说:“哎呀!弟弟,你弄死了夏荷吗?”

  男子一探夏荷鼻息,说:“大姐,你放心好啦,这丫头只是昏倒吧了!”祝
绮清吁了一口气,道:“你小心点呀!唉,真不明白你为何对夏荷如此粗暴,每
次都要弄得她死去活来,总有一天,夏荷会死在你手里的。”

  男子嘻嘻一笑,说:“这有什么奇怪?好像大姐你特别喜欢春兰一样,我就
是喜爱看夏荷淫荡的样子,只要不弄死她就可以了嘛!只可惜夏荷她昏倒了,谁
人来替我出精?”

  祝绮清不置可否的一笑,对春兰道:“春兰,你饿不饿?”双手仍是搓揉着
她的乳尖。春兰不明所以,说:“小姐,奴婢不饿呀!”祝绮清脸色一沉,手中
施力,狠狠的掐着她的娇嫩珍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十指之痛尚且归心,更何况是那一双敏感欲滴的乳尖?春兰不敢叫痛,紧咬
下唇,之后说:“小……小姐……奴婢说……很饿了!”

  祝绮清面色稍霁,手中力度减少,说:“既然饿了,就要吃东西。你说,想
吃什么?”说到这里,手中的力量又增大了一些。

  春兰心乱如麻,她望望祝绮清,又再看看那男子,只见他已经抽离了夏荷的
身体,剑拔弩张的男根正向着自己。她哪里不明白祝绮清的心意?只好说:“小
姐,奴婢想吃少爷的……少爷的……精华……”

  祝绮清放开手指,轻抚着春兰的脸,温言道:“好,春兰真是我的好婢子。
来!过去少爷那边,求他给他的精华你吃。”

  春兰睫毛颤动,爬上床到男子身旁,鼓起勇气道:“少爷,春兰肚子饿了,
求少爷……求少爷……”说着,樱唇张开,星眸微闭,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那男子满意一笑,一手扶着春兰的颈项,缓缓将擎天一柱塞入她的嘴内。春
兰只觉难以呼吸,五内翻腾,一阵恶心,几欲呕吐。男子看着痛苦的她,说道:
“怎么了,这样就受不了吗?”

  春兰强忍不适,丁香小舌不住摩擦玉茎先端。一进一出之间,男子猛地扯住
春兰秀发快速来回抽动。下一刻,春兰咳嗽不止,满口温热湿润,男子心满意足
的抽出阳物,说:“你既然肚子饿,就要全吃下去,不要浪费我的食物。”

  春兰正要吐出口中之物,闻言立即掩着嘴巴,不情不愿的悉数吞下了,说:
“谢……谢少爷赏赐。”

  躺在一旁的祝绮清一伸懒腰,心想也差不多了,说:“好了,春兰,你带着
夏荷回房休息,出去吧!”

  春兰如获大赦,忙不迭的说:“是,奴婢告退!”也不穿回衣物,扶着还是
浑浑沌沌的夏荷,退出房间。二婢甫一出房门,差点看到走避不及的程逸枫和凝
香,幸而二婢几经折腾,已经疲惫不堪,只想尽快逃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当下也
留意不到房外的两人。

  房间之中,四婢只剩下忐忑不安的秋菊,她看见春、夏二女已然出去,正要
跟着出去之时,哪知祝绮清道:“慢着!秋菊,你去问问少爷,还需不需要你伺
候。”

  秋菊战战兢兢的问道:“少爷还需要婢子伺候吗?”男子说:“伺候就不必
了,不过呢,春兰既有东西可吃,我也赏你一件东西。”说着从床上下来,在地
上捡起水果篮中的一只香蕉,道:“秋菊,吃了它吧!”

  秋菊如释重负,接过香蕉说:“谢谢少爷。”剥去蕉皮,正要吃了它之际,
男子说:“不!春兰刚才用上面的口吃了我赏给她的东西,你就用下面的口吃了
这根香蕉吧。女人嘛……这上面和下面的口,都可以用来吃香蕉的嘛!吃了整根
香蕉才给我出去。”

  秋菊脸色发青,眼神幽怨的望向祝绮清,似在求饶。祝绮清爱理不理的说:
“少爷赏你香蕉,还不快吃?”秋菊心底一凉,轻叹一声,心道:“长痛不如短
痛,谁叫我的命生得不好!”二话不说的解去下身衣物,将那香蕉的先端导入自
己的秘处。但那香蕉的体积不小,秋菊又未有充足前戏,那会如此轻易便吞没整
根香蕉?

  她反复尝试,香汗微渗,就是不得要领;过了良久,男子愈看愈不耐烦,说
道:“你是怎么啦,不喜欢我赏给你的东西吗?”语气开始严厉起来。

  秋菊心慌意乱,说:“少爷!婢子很喜欢这香蕉的!只是它……它太大了,
婢子……婢子吞不下……”

  男子走到已经跪在地上的秋菊身边,说:“那我来帮你一把。”他一手夺下
秋菊的香蕉,抱起秋菊的身子,对准她的秘处,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记到底。秋菊
没有叫出声来,默默的承受,默默的忍耐;眼角摇曳的泪光,似在诉说着:“谁
叫我的命生得不好!身为奴婢,这也是没办法的呀!”

  一阵工夫,香蕉尽根而入。男子替秋菊穿回衣物,外表看来,谁可料到这个
女子的身体深处正被一根香蕉充实着?

  祝绮清终于从安乐椅上起来,披上外衣,说:“都出去吧!”

  秋菊不待男子批准,强忍腹中之痛,快步走出房间。

  待得房中只剩下祝绮清姐弟二人,那男子才说:“大姐,程逸枫那小子和凝
香明早就要走了,你真的让他们离去吗?”

  祝绮清气定神闲,说:“他们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环翠雅榭,看我的
吧!这个凝香,我明天就要她像春兰她们一样,臣服在我胯下,任我鱼肉。”

  在门外的二人大震,更想不到祝绮清到底有何能耐,竟能令他们任由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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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男子说道:“既然大姐这么有信心,那小弟明天就等着看你的好戏。”祝绮
清说:“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门外二人压下满腹的惊疑,回到凝香的房间中,程逸枫说:“真不明白祝姑
娘的居心何在,凝香,这件事,你怎么看?”凝香似乎还未从祝绮清惊人的说话
中回神过来,喃喃道:“这……这……祝姐是什么意思?她要我……她要我听命
于她,任她鱼肉?……怎么可能呀!”

  程逸枫也是大惑不解,难以想象平日热情和善的祝绮清,和今晚所看到的淫
邪荡妇,竟是同一个人,说:“有道是知人口面不知心,虽然祝姑娘救了我俩,
但难保她是另有目的,说不定……说不定是为了我们身上的玉白虎!”

  凝香心里七上八下,没了主意,说:“那……逸枫,我们现在就离去吗?”
程逸枫沉思片刻,道:“不,既然知道了姓祝的要对我们不利,总要把事情弄个
明白。只要我们事事小心,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凝香深呼吸一下,道:“说得也是,好,明早我们依照原定计划,光明正大
的离去。”

  一夜无话,不过二人既然知道了自己身陷险地,是夜当然提高警惕,不得安
寝。明儿一早,二人收拾好行装,向祝绮清辞行。

  环翠雅榭大厅之中,程逸枫、凝香、祝家姐弟和四季婢,齐集一堂,一场好
戏,就要上演。

  程逸枫首先说道:“数日来,多得祝姑娘热情招待小弟和凝香,现在我们已
经伤愈,是时候离开了,请姑娘保重。”

  祝绮清娇声说:“哎呀,那么快就要走了吗,不多住上一阵了,好让祝姐尽
地主之谊嘛!”

  凝香说:“不!……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可再住下去了,祝姐,
我们这就别过了吧!”

  祝绮清无奈的一笑:“好吧,既然你们去意已决,祝姐也不便强留。”向春
兰说:“你去拿翠竹液来,让我和程公子、凝香喝上一杯,当是饯行吧!”

  未几,春兰端出了一壶翠竹液及三个杯子,祝绮清亲手注满三杯酒,将两杯
递给程逸枫及凝香,说:“祝你们事事顺利!”说着,手中的一杯烈酒,一干而
尽。

  二人既有戒心,当然不会如此鲁莽,程逸枫及凝香只是佯装干杯。一杯翠竹
液的份量非常少,二人含着它在口中,并不咽下。

  祝绮清说:“程公子、凝香,我们既然有缘在这环翠雅榭相聚,都算是一场
朋友,你们说是不是呀?”

  二人不知祝绮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点头表示同意。

  祝绮清的面容一下子变得严肃,说:“那就好,程公子,那么祝姐就开门见
山吧。只要你们留下那一件对你们没什么大用的玉白虎,就可离开这环翠雅榭,
祝姐一定不强留。”

  二人都心想:“终于说到正题了!”程逸枫说:“祝姑娘你说什么?玉白虎
是什么东西?我们没有呀!”

  祝绮清冷冷的道:“不要在祝姐的面前装蒜了,你们的事情祝姐很清楚!”
她语气转和,带着无限怜惜的说:“祝姐是为你们好!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祝姐
实在是很喜欢你们的,只要你们乖乖的交它出来,祝姐是绝不会跟你们为难的。
况且……你们刚才喝的酒,祝姐已经放了一些半日晴,这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
些令人暂时内力全失的小把戏而已。”

  程逸枫和凝香相视一眼,同时吐出了口中之酒,凝香失望的说:“想不到祝
姐你竟然暗算我们!我……我真是看错了你!”

  程逸枫手按清风剑柄,冷然说:“祝姑娘,你的诡计不灵光了。现在我们就
要走了,还望你不要阻碍,告辞!”二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大门。

  祝绮清叹口气道:“唉……不听祝姐言,吃亏在眼前,你们为何如此冥顽不
灵?”语气坚定的说:“我再问你们一次,玉白虎交还是不交出来?”

  二人当作没听到,继续离去。祝绮清终于露出本来面目,苦笑道:“好……
好!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们找死!”

  下一刻,祝绮清双目寒光一闪,从衣裙中拿出一对直径一尺、红色的圆环出
来。只见这对圆环呈血红之色,看似坚硬,又似柔软,不知是何物料所制。

  祝绮清手持红环,蓦地全身红光并发,就像另一个人似的,哪是平日看来弱
不禁风、娇柔无力的祝绮清?

  程逸枫大吃一惊,只因祝绮清散发的气息,自己大是熟悉,心道:“这……
这不正是映霞的内劲路子吗?不对,映霞的内劲矫健而平和,哪像这种内劲诡异
霸道?但……在感觉上又很相似……”

  一瞬间,在程逸枫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和妹妹在关外共同生活的片段。他们
兄妹之间,从小就喜爱互相比试喂招。记得程逸枫十五岁、映霞十三岁时,在一
个仲秋的下午,兄妹二人在满地落叶的树林中比剑。

  红叶遍地、落英缤纷,程氏兄妹在茫茫叶海中尽情抒展。剑光闪闪,二人愈
打愈起劲,终于出尽全力,毫无保留,将自己所学的倾力使出。

  当时,由于程逸枫所练的是清风逍遥剑法,精妙无比,兼之又比妹妹大上两
岁,两人斗到酣处,程映霞终于抵抗不住,眼看就要输了这场比试。

  映霞天性好强,不易服输,在决定性的一刻,她手中之剑竟“当”的一声,
将程逸枫连人带剑震开数尺。只见她全身被一阵暗红色的异茫覆盖,杀气腾腾,
在震开了哥哥之后,竟不停手,不住进招,且愈来愈激、狠。程逸枫勉强接下二
十余招,心中叫苦之际,这个十三岁的少女终于支持不住,倒在落叶之上。

  程逸枫抱着妹妹,回到天城山的小屋之中,将事情告诉程玄清及孙静华。只
记得孙静华在映霞醒了之后,狠狠的责打了她一番,说什么行功不当芸芸,弄得
她淘哭不止。最终也是当哥哥的,到市集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来逗她开心才没事。

  回到现在,程逸枫回想往事,也不过是数息间之事,想:“祝绮清的内劲,
不正是那时妹妹的内劲吗?怎么会……”

  不容程逸枫细想,祝绮清的双环,如挟风雷般袭向他背后。他运起劲力,猛
地清风剑出鞘,硬接下这双环。

  剑环交击,程逸枫全身剧震,想不到如此一个女子,竟有不下于壮男之力,
更奇怪的是,她的双环灼热如火,一股炎劲沿着剑身直冲向程逸枫。

  程逸枫急忙彻招,跃开数尺,说:“祝绮清,你究竟是谁!为何功力如此诡
异?又为何要得到玉白虎?”

  祝绮清一改平日娇慵温柔的神态,手中红环如彗星般闪烁,英气逼人的说:
“我是玄阴派之主祝绮清,奉邵飞龙邵盟主之命,务必要取得玉白虎,程逸枫!
这是最后机会了,乖乖交出玉白虎,免得我下重手!”

  程逸枫嘴角略过一记自信的微笑,说道:“且看谁对谁下重手,看招!”说
着,一招清风随来,只见一道道银白剑光,如箭般向祝绮清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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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祝绮清不慌不忙,微微后退,双环舞动,一时之间,只见漫天环影,俨如一
幅密不透风的红色墙壁。程逸枫的清风随来,一碰到了这幅坚壁,立时土崩瓦解,
消弭于无形。

  祝绮清虽在战斗之中,仍游刃有余,说:“剑是好剑,剑法是好剑法,就只
可惜人差了一点。”手中招式一变,反守为攻,一环套着清风剑,一环扫向程逸
枫腰间。

  程逸枫别无选择,回剑辙招,一剑挑开来袭的红环。祝绮清也不进击,垂手
向地,螓首轻摇,如云的秀发微微飞扬,一派吃定了他的样子,说:“怎么样?
来进攻呀!”

  程逸枫经刚才电光火石的一击,已知自己的功力修为不及她,说:“我和你
们什么玄阴派素无过节,你们为何知道玉白虎在我手上?玉白虎只是我父母的遗
物,于你们有何用处?”

  祝绮清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这你不需要知道,交出来就是了。唉,要是
可以选择,祝姐也不想与你们为敌。还是那句话,快把玉白虎交出来,要不然我
就把你们打倒,再慢慢的搜出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程逸枫心忖道:“哪有乖乖就范的道理!”说:“我们就在手底下见个真章
吧!”

  气在流,风在动,程逸枫鼓动真气,但感在他四周的空气在缭绕旋转,愈来
愈速。他招式一起,风乘剑起,剑随风势,顷刻之间,一个飓风在清风剑尖上形
成,正是盛夏风暴的起手式。

  祝绮清感觉到这招的威力与压迫感,微一愕然,说:“哦?这招不错,很有
气势嘛!叫什么名堂?来攻我试试看。”

  程逸枫没有回应,只因要使出盛夏风暴,实是危险。此招是整套剑法威力最
大、风险最高的一招,他就曾经因为使用不当而受重创。当下他全神贯注,累积
劲力,一声大喝,茫茫剑花就如暴风般袭向祝绮清。

  祝绮清看出其中之厉害,也不敢过份托大,忙手挟双环,运功于掌,忽然向
程逸枫掷出其中一个红环,只见此环去势看似不快,但其实是蕴含了巨大力量,
“当”的一声,击中了风暴中最脆弱的风眼部份。

  一招盛夏风暴,最强的部份当然是外围的烈风,但是红环却击中了唯一的弱
点──中心部份,情形就如一个急速旋转的陀螺被击中轴心,风暴的劲道登时大
减,又伤不到祝绮清分毫。

  程逸枫的攻力锐减,祝绮清见机不可失,手中的单环如影随形般硬接盛夏风
暴。由于风暴的去势已老,祝绮清娇叱一声,单环红光暴射,热力蒸发了风暴的
威力,再劲力一吐,震飞了程逸枫手中的清风剑。

  祝绮清贴近程逸枫,轻声说:“乖乖的睡一觉吧!”她手中单环,猛击向他
前胸;他只感眼前一黑,意识渐渐远去,终昏倒在地上。

  奇怪的是,在程逸枫不远处,凝香竟然手按小腹,看似很辛苦的跪在地上,
手中兀自拿着其惯用兵器朗月鞭。

  凝香本要上前助战,岂料就要杀上时,剧变骤生,小腹竟然剧痛。

  祝绮清见状,忙上前扶起她,似笑非笑的说:“凝香,你怎么啦?是不是觉
得小腹很痛,像要裂开一样?”

  凝香喘气不停,说:“你……你究竟……”

  祝绮清一举夺下她手中的鞭,随手抛在了一边,在她耳边说:“很辛苦是不
是?还记得你服下的六颗康宁正气丹吗?”

  如豆的汗珠流在地上,凝香说:“丹药有毒?”

  祝绮清说:“不是有毒,而是康宁正气丹根本就不能化去你身上原本的九度
春风露,只可以暂时压下去。只要你全力运功,你身体内积存的春药药力就会一
下子爆发出来,三个时辰之内放着它不管,你的小命也不保,小腹剧痛只是前奏
而已!这十几天以来,你应该不时觉得小腹不适吧?”

  果然,凝香在疼痛之余竟开始面泛红霞,双腿之间一片温热,说:“你……
你好卑鄙!”

  祝绮清反而面露无限的怜爱,轻抚她的脸庞,说:“你道祝姐是如此狠心的
吗?如果你不是反我的话,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祝姐在雪玉泉中早就说过,
只要你愿意以后留在这儿,作我的爱姬,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她从衣衫中的
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黑色的小丸,说:“快吃下这颗丸子,那就没事的了。”

  凝香怒极,一手拨开了祝绮清的手,咬牙说:“滚开!你休想控制玩弄我!
士可杀不可辱!”祝绮清面色一变,强自忍耐,说:“你不要恃宠生骄,如此放
肆!我祝绮清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逃得掉的。”再从小瓶中倒出一颗小丸,掐
开凝香的嘴放进去,说:“吞下!”

  凝香终于在她的淫威下不情不愿的吞了那颗小丸,祝绮清满意的说:“乖,
我的好凝香!从今以后呢,你就会像春兰她们一样,成为我的人了。呀,我就让
你成为她们四个的大姐,你说可好?你要和她们多亲近亲近呀!”

  凝香黑丸到肚,疼痛立即大减。她满腔郁结,偏却四肢无力,一阵心酸,圆
润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散落地上。

  祝绮清抱起凝香,竟以舌头拭去她的泪水。凝香不能反抗,只能任由祝绮清
继续她令人恶心的行为。

  祝绮清轻声说:“哭什么!凝香,你知道吗,打从第一天我见到你开始,我
就决定要收了你,你是注定要作我的人了。好了,我们回房去,让你真正的成为
我的女人。”

  祝绮清向站在一旁的四季婢说:“将程逸枫关在牢房里,待会儿我亲自向她
逼供。”

  她想了一想,对春兰说:“对了春兰!我要和凝香玩那个游戏,你快到厨房
拿需要的东西吧!”

  春兰怜悯的看了凝香一下,说:“小姐,凝香姑娘她……她受得了吗?”

  祝绮清没好气的说:“你们也受得了,为什么她受不了?不要再啰唆了,快
去!”春兰惶恐的说:“是……”

  祝绮清对怀抱里的凝香说:“我们回房找乐子去!”说着,在祝绮清暧昧的
笑容中,凝香将要面临一生中最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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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在祝绮清怀里,泪水满眼中,凝香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凝香再次悠悠醒过来。

  她想移动身子,却不能动弹分毫;想叫出来,却无法出声。

  在模拟的视线中,出现了祝绮清俏丽的身影。

  “凝香,你醒过来了,真是吓坏祝姐了!”祝绮清说。

  “你!……放……放开我!”凝香努力挣扎,但始终不能稍微移动身子,只
因她的四肢被分别缚在床的四角。

  “祝姐就知道你在醒过来之后呢,一定会挣扎乱动的,所以就用雪蚕丝把你
缚在床上。雪蚕丝坚韧非常,你还是乖乖的别乱动吧。”祝绮清坐在床沿,媚眼
如丝的看着凝香。

  凝香心如鹿撞,大失方寸,说:“你究竟想怎样?”

  祝绮清一边开始脱去凝香的衣物,一边说:“想怎样?我要俘虏你的心,我
要你彻底臣服在我胯下,我要将程逸枫那小子从你的心窝中赶出来!我不容许自
己的爱姬,心里有着别的男人。”

  凝香别过了头,说:“你妄想!就算你怎样玩弄我的身子,用什么手段对付
我,我的心也不会向着你的!”

  祝绮清呵呵一笑,像是嘲笑凝香的天真与无知,说:“女人的身体是最诚实
的,无论是疼爱还是折磨女人的手段,天下之间只怕没有人比我更在行。凝香,
要令你死心塌地的从了我,我保证,三天之内我一定做到。”

  凝香心知她用药与挑情技巧的高明,当下真的惊惶起来,悲苦的说道:“你
……你……”

  祝绮清一手脱下了凝香黄色的上衣丢在地上,说:“哦!很可爱的亵衣嘛,
不知道在亵衣之下的东西,是否同样可爱?”

  祝绮清深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道理,霸王硬上弓只会令到她感到屈辱,
失去了征服身心的原意。当下也不急进,隔着亵衣慢慢的在凝香的双峰上打圈刺
激,就是不触及乳尖部份。

  高明的挑情手法加上积压已久的春药作祟,凝香虽然千万个不愿意,却已经
陷入了情欲的旋涡中,再跳不出来了。

  在万分屈辱中,出现了一丝快感,最危险的事发生了!就如一个固若金汤的
防洪堤,只消出现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缺口,假以时日,后果将会是天崩地裂,
洪水成灾。

  凝香的心理在多重刺激之下,就是出现了这么一个缺口。祝绮清看准时机,
在她耳边催眠似的说:“男子有什么好?在床上就只会自己快乐,从不理女人的
感受,包括你的那个程逸枫,哪有女子之间的温柔贴心?”

  凝香极力抗拒祝绮清魔鬼般的耳语,说:“不是的!不是的,逸枫他对我很
好呀!”

  祝绮清向凝香的耳朵吹气,说:“好?如果他真的对你好的话,怎会有了你
之后还不满足,还多要一个张绿?”说着解除了凝香胸前所有束缚,一口含着她
左边的珍珠,一手逗弄着另一边的珍珠。

  凝香哪里经历过如此熟练的调情手段?只见她星眸紧闭、身子颤动,说道:
“那是逸枫受了伤,绿妹为了救他,逼不得已才……才……呀!”原来祝绮清贝
齿微微一咬凝香的乳头,刚好截断了她的说话。

  祝绮清吐出凝香的乳头,说:“天下间哪有不吃鱼的猫?这样的一个飞来艳
福,你的那个男人会拒绝吗?”

  春药药力进一步发挥,凝香只觉情欲高涨,腿间未被触摸已经一片潮湿,勉
强的说:“你……胡说!”

  一阵叩门之声响起,春兰站在房外说:“小姐,你要的东西已准备好了。”

  祝绮清笑说:“游戏要开始啦!”从春兰手中接过一个篮子,突然说:“春
兰,传我命令,立即杀了程逸枫那小子!”

  凝香闻言,哀叫:“不!祝大姐!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呀!你要怎样折磨
我也好,我也心甘情愿的!”

  祝绮清诡异的一笑,走近凝香说:“那好呀,只要你自己将这个篮子里的二
十颗合桃全塞进私处,那我就饶他一命,怎么样?”说着解开她右手的雪蚕丝。

  凝香大吃一惊,颤声说:“二……二十颗合桃?”

  祝绮清说:“对!二十颗!少塞一颗的话我砍他一只手,少塞四颗的话我全
砍掉他四肢,少塞五颗的话……我就还你一个没有男人那话儿的情人!”

  凝香只觉天旋地转,说:“好……好……我塞我塞!”

  满腹悲哀中,凝香将一颗颗凹凸不平的合桃放进自己的身体中,感受着自尊
与生命的流逝。

  塞到第十五颗,凝香已经到了极限了!没有一丝的空隙可以再容下多一颗合
桃了!

  凝香但觉下身剧痛,就像随时要裂开一般,拿着第十六颗合桃的玉手在私处
之前进退不得,只好向祝绮清求饶说:“我……我真的不行了!我尽了力了!真
的……求你饶了……饶了他吧!”

  祝绮清一脸无奈的说道:“还剩下五颗,春兰,去砍了那小子的手脚与阉了
他!”

  凝香一阵气苦,有点失去理性,哭叫道:“不要……不要呀!我真的尽了力
啦!我做不到呀!呜呜……”

  祝绮清轻抚凝香的脸,柔声说:“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你爱他的程度,根本
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如果你真的爱死他的话,为何不冒着身体裂开的险,把
二十颗全塞进去呢?”

  凝香一震,欲语无言。

  祝绮清进一步摧毁她的心防,说:“你只爱你自己,但这不是你的错,任何
人都应该最爱自己。那小子在你心目中的份量,根本算不上什么。听祝姐说,凝
香,忘了他吧!今后祝姐会让你尝尽人间至乐,环翠雅榭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凝香思绪大乱,激荡不止,天使与恶魔的念头正剧烈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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