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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童年】【全】(静静的辽河)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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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那滔滔流淌的辽河;望着那浪光鳞鳞的水花;望着那枝繁叶茂的大柳树
;望着那随风荡漾的如茵绿草;望着那云朵飘浮的蔚蓝色的晴空,我不禁心潮澎
湃,感慨万千,手中的方向盘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带喘的汽车中邪般地从
前方的出口处,不可思议地溜将而去,摇摇晃晃地驶上狭窄的、沙浆泛起的乡土
路上。

  啊,辽河,我的故乡!你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汽车像头悠哉游哉的老黄头,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徘徊在故乡那
纵横交错,无比熟悉的,极为亲切的公路上,车窗外响起沙沙沙的脆响,那是故
乡的大柳树,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哈,小力,多年
不见啊,我们好想你啊!啊,小力,还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
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

  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我心头一热,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伸出哆哆颤抖
的手掌,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轻轻地抚摸着:啊,可爱的大柳树,
我也好想你啊!亲爱的,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长寿!祝你健康!我拽
着长柳枝,深深地呼吸起来,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稻香以及粪
肥的芬芳气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啊,小镇,故乡的小镇,在阳光、
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她,还是那么纯朴,那么宁静,那么祥和!一排排青砖
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两侧,升腾着枭枭的炊烟,从那整洁、
宽阔的院落里,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亲切乡音。哟,听啊,听啊,快听啊!

  那时断时续的、幸福的嘻笑、调逗之声,与新三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
似啊;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还有大黄狗的轻吠之音,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
有的啊!

  我循声望去,嗨,这不是奶奶家么!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深灰
色的、高耸的屋脊,我兴奋得纵身跃起,正欲狂呼乱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
感使我嘎然止住了喊叫,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满含柔情的目光久
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奶奶,奶奶,你还生我的气么?奶奶,奶奶,你还愿
意看见我么?

  突然,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奶奶家古朴的宅院,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
写意画,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一边默默地呼唤着:奶奶,奶奶!一边启动汽车,
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啊,生产队,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
大院子么!看啊,破败不堪的大队部;空空荡荡、穿风漏雨的大仓库;东倒西歪、
早已没有任何牲畜的牛棚、马圈;乱纷纷的院落里,残破的铁锄、铡刀,随意丢
抛,呈现着一幅让我沮丧的衰败之相。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啊,池塘,这不
是故乡的小池塘么,这不是给予我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望着那清莹的水面,
嗅闻着扑鼻的芳香,孩提时代,光着屁股,晃动着小鸡鸡,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
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海里浮现而过。

  哇,水泊凉亭!汽车绕过微波泛起,凉意爽心的小池塘,紧邻着开阔的水面,
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简陋不堪的,被乡邻们戏称谓
“水泊凉亭”的红砖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片
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

  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宫般的水泊凉亭前,再也不肯移动一下,我没有勇
气跳下汽车,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
我依着车窗,眼里擒着无限伤感的泪珠,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凝视
着,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钞钞,突然,逍遥
宫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推开,一个体态丰盈、腰身壮硕的女人,扎着溅满猪
血的脏围裙,扬着肥实的,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踏着没膝的绿草,欢快地向我
奔跑过来:“小力子,嘿,混小子,小骚蛋子!”

  “三——婶——,”我由衷地呼唤一声,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
双眼,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将我拽出汽车:“这个混小子,到家了,怎
么不进屋呐,坐在车里,傻瞅个什么哟,快,跟三婶进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
酒呐,跟你三叔喝两杯吧!”

  “啊,”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
弥、酒气喷鼻的逍遥宫里,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见我进来,即威严
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门,为什么不进
三叔的屋啊,还生三叔的气呐?”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气
哟,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吧,
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无论怎样,无论到哪天,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算了,
算了,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杯热酒下肚,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望着三叔笑
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这一杯酒,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杯酒,
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我兴奋地放下酒杯,脱掉皮鞋,纵身跃上土炕,身后的新
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屁股:“嘻嘻,这混小子,还是那
么淘气!总是长不大!”

  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来,
三叔凌乱不堪、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奶奶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爱
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领:“咂咂,出这么远的门,却
穿得这么薄,着凉可咋办啊!”二姑来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轻柔地抓掐
着我的手臂:“这小子,长得更壮实了,瞧这胳膊,比铁还硬啊!”八爷来了,
他乐合合地爬上土炕:“小免崽了,来,跟八爷干一杯!”

  “干!”

  “……”

  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问候我,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更
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尽管对老姑
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却断言不敢在众亲人面前,提及一个字,大家也都心
照不宣地,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难堪的、伤痕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过,或者,老姑和小石头,早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干!”

  “……”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来,在那难
忘的一天里,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也
不知道亲人们、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

  “水——,”漆黑的深夜,难奈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水——,水—
—,水啊!”

  “呶,”很快,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给,小力子,水
在这呐!”

  “咕噜!”我爬起身来,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新三婶肥实的白手
紧握着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匀地喘息着,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
“嘿嘿,慢点喝,别呛着,混小子,没人跟你抢,慢着点!”

  “啊——,”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重新仰躺
下去:“哇,好解喝啊,故乡的水,还是那么的苦涩!”

  “嘻嘻,小骚蛋子!”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
拧着我的面庞:“嘿嘿,混小子,长得更结实喽!”

  说着,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
滚滚的胸脯上,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我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
独特的、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

  “喔——,哟——,”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
庞,舔吮着我粗硬的胡茬,继尔,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喽、哧喽地吞
咽着我口中的津液,同时,放肆无边地喘息着,呼出股股臊膻的,掺杂着剌鼻蒜
味的热气,把我搞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狂野地舔吮着新三
婶热辣辣的口唇,突然,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一把推开新三婶红
通通的、欲火横喷的面庞:“三婶,三叔呐!”

  “嘻嘻,混小子,”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燥热的嘴巴
依然蒜味扑鼻:“小骚蛋子,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没事的,把心放到肚子
里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猪——去——喽!嘻嘻,”

  “哈,”听到新三婶柔中带淫的话语,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
热烘烘的粉颈,大嘴一张,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新三婶则更为淫糜地亲吻着我,
开张到限极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稠的口液,一对豪乳轻薄地按揉着我
的胸脯,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双腿,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淫
荡地挑逗着我的鸡鸡。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地亲吻着,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
婶肥硕的、雪白的,温热的、泛着点点细细颗粒的大腿,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
滑。

  “喔——,哟——,哦——,咦——,”

  新三婶仍然爱恋不舍地吞咽着我的口液,而我,则将手掌伸进新三婶薄薄的
内裤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着新三婶肥实的双股,铁硬的鸡鸡恣意磨擦着那
个迷人的肉包包。新三婶主动地将肉包包死死贴在我的鸡鸡上,卖力地扭动着,
咕噜咕噜吞咽着口液的咽喉里,发出雌性动情时真诚的、令我沉醉的呻吟声:
“喔——,哟——,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婶肉包包处的两根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声,便捅进
新三婶那滚热的、嫩肉充盈的小便里,幸福地抠挖起来,新三婶立刻春情勃发地
哼哼起来,同时,极为配合地跪起双膝,大幅度地叉开骚气滚滚的胯间,肥大的
屁股高高地厥起,淫液漫溢的肉洞任由我肆意抠捅:“唔呀,哦哇,小骚蛋子,
手指头好硬啊,啊,抠死我喽,混小子,抠死三婶喽!”

  “嘿嘿,”我的手指在新三婶的肉洞里粗野异常地抠捅着、抠捅着,新三婶
不再亲吻我,而是抬起头来,一边淫荡地望着我,一边扭动着双股,配合着我的
抠捅,渐渐地,我的手指感到有些酸麻,我深深地呼吸一下,抽出淫水滴淌的手
指,顽皮地塞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来:“哇,咂咂,好腥哦,好骚啊,
好膻哟!”

  “他妈的,”新三婶一把拽住我的手掌,双唇一张,也吧嗒吧嗒地吸吮起来
:“怎么样,小骚蛋子,喜欢不喜欢三婶的屄味啊?”

  “喜欢,好喜欢,三婶,大侄好久没有偿到你的气味喽,真想死我喽!”我
将另一只手掌的两根手指捅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继续抠挖着,同时,讨好地奉承
着:“三婶的气味好香啊,一闻到三婶的气味,比喝半斤白酒还要过瘾哟!”

  “嘻嘻,”新三婶闻言,啪地吐出我骚烘烘的手指,双手按住肥腰,呼哧一
声,将内裤拽扯下来,然后,一步迈到我的身体上,将毛茸茸、骚滚滚的小便,
按压在我的面庞上:“哈哈,小骚蛋子,来,三婶让你好好地过过瘾,喝吧,喝
吧,大侄远道而来,三婶没有什么好招待大侄的,三婶穷,没有什么好玩意给大
侄吃,可是,三婶的骚屄水可有点是,如果大侄愿意喝,三婶保准让你喝个够,
来吧,张开嘴巴,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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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三婶那肥硕的胴体尤如一座皑皑雪山,咕咚一声,从天而降地压迫下来,
湿淋淋的小便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扭动着,密咂咂的绒毛亲切地按摩着我的双唇和
面颊,骚气滚滚的肉洞滴淌着泌人心脾的淫液,滑润的长肉片充满激情地刮抹着
我胡茬泛起的双腮。为了不至被雪山压得窒息而死,我的双手拼命地抬顶着白森
森的雪山底端,嘴巴呼哧呼哧地张咧着,厚厚的舌身忙不迭地舔吮着微微抖动的
肉洞,咕叽咕叽地吞咽着洪水般的玉液琼浆。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

  沉甸甸的大雪山放纵无岂地压在我的面庞上,一边淫荡地哼哼着,一边快速
地扭动着,那无私的淫液,尽情地沐浴着我的脸颊,我勉强睁开被淫液浸漫得模
模糊糊的双眼,呆呆地盯着新三婶那虽然近在咫尺的,却是一片黑乎的小便:
“别动,三婶,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吧!”

  “他妈的,混小子,”

  新三婶闻言,手臂一伸,啪啦一声,打开电灯,霎时间,水泊凉亭让我兴奋
万分地雪亮起来,在耀眼眩目的灯光下,新三婶那雪山般的胴体泛着迷人的晶莹
和消魂荡魄的洁白,直看得我身不由已地从新三婶的臀下,傻痴痴地爬将出来,
双手抽筋般地在新三婶雪一样洁白的胸前哆哆地抖动着:“三婶,你好白哟!”

  “废话!”新三婶风情万种地拽住我失去控制的手臂,放到她那令我直流口
水的酥乳上:“嘻嘻,瞅啥呐,你傻啦,嘻嘻,瞧你这熊样,老大不小的人了,
还淌口水啊!”

  “三——婶,”我咕噜一声,将漫溢到嘴角的口液,胡乱咽进肚子里,然后,
瞪着欲火狂喷的色眼,一头扑到新三婶洁白如玉的胴体上,我那刚刚舔吮完新三
婶的骚肉洞,发散着呛人臊腥的大嘴巴不顾一切地贴到新三婶丰艳的胴体上,便
再也不肯挪移开,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活像是馋嘴的小花猫,一挨叼住肥美的白
肉,便说死也不肯松脱开,并且,一边尽情地咀嚼着,一边发出极为可怕地哼哼
声,向旁人发出严厉的警告:操,都离我远点,这堆香喷喷的白肉,这是我的,
我的,哼,谁也休想瓜分去一块,一块,不能,不能,绝对不能,这是我的,我
的,操!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这只色欲之心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专偷家食的小馋猫,咧着大嘴巴,
发出牲畜般的哼哼声,同时,锋利的牙齿美滋滋地咬切着堆堆鲜嫩可口的白肉,
双唇和牙齿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又深又红,涂满粘稠口液的咬痕。年轻、漂亮、
风流的新三婶精赤条条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春情激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肥
厚的、漫溢着猪腥的白手掌得意地抓掐着我钢铁般坚硬的身体,拽扯着我粗黑的、
硬剌般的体毛,热气翻滚的嘴巴痴呆呆地开咧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流淌着串串涎
液:“喔呀,小骚蛋子,你想咬死三婶我哟!”

  我继续咬啃着,大嘴巴从新三婶高高隆起的胸脯一路直下,最后,鬼使神差
般地滑向黑毛簇拥的小便处,我的一根手指刚刚溜进新三婶润泽无边的肉洞里,
新三婶便像没有了骨头般地瘫软下来,两条大腿放浪地一叉,迷人的、毛轰轰的
小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我咕咚一声,跪俯在新三婶令我欲仙欲死
的胯间,双手搀住新三婶淫迷摆动着的大腿,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骚气袭人的
肉洞,新三婶色眼沉迷地望着我:“混小子,傻瞅个啥啊,还没瞅够哟,来啊,
上来操啊,操啊,操死你三婶得了!”

  我并没有遵从新三婶邪痴痴的臆语,更不急于爬到她那欲火熊熊的胴体上,
像她所嘟哝的那样:操她,或者操死她!我深深地埋下头去,一边继续死盯着新
三婶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小便,一边伸出双手,爱抚不尽地揉摸着,把玩着。新
三婶则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同时,高高抬起双腿,极为挑逗地翘起白屁股,我突
然发现,数年不见,新三婶那原本雪白雪白的双腿内侧,非常显眼地泛起两片很
不规则的淡黄色,好似两块随意粘贴的破布丁,极不合谐地贴挂在那嫩腻的大腿
内侧,我不解地触摸一番,感觉着即涩且麻:“三婶,这,是怎么搞的啊,几年
不见,三婶白嫩白嫩的大腿根,咋磨出两块硬茧啊,三婶,这,太难看了,太塞
碜了!”

  “唉——,”听到我的话,新三婶微微地叹息起来:“唉——,都是为了生
活,为了挣钱,我天天骑着自行车跑上好几十里的路,自行车磨的呗,唉,这年
头,钱难挣啊!”

  “嘿嘿,”我继续抚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不规则的硬茧片,听到新三婶认真
的解释,我却极其下流讥讽道:“不会吧,三婶,骑自行车,咋能磨到这个地方
呐!”

  “咋不能,混小子,不是自行车磨的,那,又是什么玩意磨的呐!”

  “三叔啊,”我轻轻地拍打着硬茧片,身子作出粗野的性交动作:“三婶,
这还用问么,是三叔磨的,啊,这几年,你们俩个可真没少干啊,把屁股都磨出
硬茧来了!”

  “扑——哧——,去你妈的,”新三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红灿灿的面颊淫
痴地望着我,一只肥手狠狠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小骚蛋子,亏你想得出来!”

  “真的,”我晃了晃盛满下流水的脑袋瓜,酸痛的鼻尖挣脱开新三婶有力的
掐拧,两只手扒开新三婶的长肉条,振振有词地说道:“真的,三婶,你看,几
年不见,你的小便都被三叔的大鸡巴给磨厚了,咂咂,你瞅瞅,这肉片,都磨出
许许多多的肉泡泡啦,啊,三婶啊,你跟三叔,是不是天天都要搞上大半宿啊!

  否则,小便咋能磨损得如此严重啊!“

  “混小子,”我的话将新三婶的情欲之火彻底缭拨起来,她呼地坐起身来,
咕咚一声,将我推翻在灼热得烫手的土炕上,急不可奈地掏出我的鸡鸡,大腿一
抬,将淫液滴淌的小便对准我的鸡鸡头,肥硕的腰身往下一蹲,肉乎乎的小便紧
紧地吸含住我的鸡鸡:“小骚蛋子,你这张臭嘴啊,把三婶说得心头乱颤,屄水
横流啊,啊,三婶受不了,三婶受不了,三婶的骚屄痒死喽!快操三婶吧!”

  新三婶骑跨在我的腰际,疯狂地上下摆动着大屁股,水汪汪的肉洞深情地吸
吮着我的肉棒,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混小子,我操死你,我操死你!”

  我依然死盯着新三婶泛着硬茧片的大腿内侧,当看到新三婶的大腿一次又一
次地撞击着我的大腿根时,我笑嘻嘻地抓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的硬茧片:“三婶,
你看,你的大腿回回都撞到我的身上,时间一长,不就磨出硬茧来啦,”

  “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继续在我的身上大作着,一边爱怜地抽打着我的面
颊:“混小子,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还想不想玩
了,想玩,就他妈的别瞎白虎喽,净下心来,好好地玩吧!”

  “哈——,来吧,”我推开新三婶不停抽打过来的肥手,生硬地将其从身上
推搡下去,新三婶顺势仰面朝天地躺倒下去,曲起雪白的大腿,两只手扒开一片
潮湿的肉洞:“混小子,来吧,上来吧,狠狠地操你的三婶吧!”

  “嘿嘿,”我握着挂满新三婶分泌物的鸡鸡,跪爬到她的胯间,双手粗野地
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顺利地捅进新三婶的肉洞里,然后,屁股一抬,幸
福万分地搅捅起来,我一边捅插着,一边有意用大腿磨擦着新三婶的大腿内侧:
“哈,三婶,我也帮你磨磨吧!我一定帮三婶,把这里磨得又光又亮!”

  “哦——唷,喔——呀,嘻嘻,”

  在我近乎癫狂的插捅之下,新三婶微闭着双眼,两只肥手依然扒扯着自己那
日渐黑沉的长肉片,同时,一边放荡地呻吟着,一边极为煽情地噫语着:“嘻嘻,
磨吧,磨吧,你们叔侄两个一起磨,不亮、不硬,那才叫怪呐!”

  “哈,磨,磨,我磨!”

  我死死地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深深地没入无比温馨的肉洞里,双腿
卖力地磨擦着新三婶的肌肤:“磨,磨,三叔磨累了,我接着帮他磨!”

  “小力,”新三婶突然睁开了色眼,一只手松开湿淋淋的长肉片,轻轻地揉
搓着硬茧泛起的大腿根部,认真地说道:“别闹了,说真的,小力,三婶这个地
方,真是骑自行车磨的,小子,你知道么,三婶一天要骑多少里路么?要给多少
家食堂、饭店送肉么?唉,小力,”

  说到此,新三婶深有感触地扬起脸来,望着简陋的屋棚,充满信心地说道:
“小力,你还记得么,当年,三婶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三婶一定要拼命地干活、
赚钱,盖一栋漂亮的楼房,小力,三婶已经攒下不少钱喽,等你下次再来三婶家
的时候,三婶一定让你住进新楼房里,啊,三婶一定要盖一栋小镇里最漂亮的楼
房,”

  新三婶越说越激动,眼前放射着幸福的光芒,仿佛漂亮的楼房心已然落成:
“啊,小力,多么漂亮的楼房啊,那,可是三婶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哟!”

  “三——婶——,”听着新三婶坚定的话语,望着她那对未来生活充满无限
憧憬的娇态,我再也不愿继续与之嬉闹下去,双手一松,放开新三婶那被我重压
之下、可笑地翘起的大腿,身子一瘫,咕咚一声,趴俯在新三婶汗渍渍、软绵绵
的胴体上,双手搂住新三婶充满幸福感的面庞,真诚地狂吻起来:“三——婶—
—,好三婶,你真能干啊,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新三婶继续感叹道:“小力,等三婶盖上新楼房以后,你可一定
要常来住哟,三婶已经让你大表哥把楼房设计好了,我特意嘱咐过你大表哥,让
他专门给小力留出一套房间来,让你回时好住哦!”

  “谢谢三婶,”我激动得差点涌出泪水,捧着新三婶的秀颜,更加真切地啃
咬起来:“哟——,三婶,看得出来,你整天跟笨猪打交道,浑身上下,处到都
是一股猪腥味!”

  “哦,是么,”新三婶难堪地苦笑起来:“真的啊,小力,唉,办法啊,为
了挣钱,三婶天天与臭猪打交道,小力,怎么,嫌三婶的身上臭么?”

  “不,不,”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三婶,别误会,我喜欢三婶,我喜欢
三婶奇特的气味!”

  “嘻嘻,”新三婶推开我的脑袋,笑嘻嘻地拧着我的腮帮:“小力啊,等三
婶的楼房盖好了,你就住过来,嘻嘻,到时候,三婶可要忙死了,一个人照顾你
们叔侄俩啊,真够我忙的啊!”

  “哈哈,三婶,”

  听到新三婶的话,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激泠起来,瞬间,扎捅在新三婶肉洞
里的鸡鸡,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根本没有注意到,继续或真或假、或
挑或逗地嘟哝着:“嗯,我已经想好了,小力,等你住过来的时候,我上半宿陪
你三叔,下半宿,陪你!”

  “三——婶,”我再也不能自己,抱住新三婶喋喋不休的面庞,目光呆滞地
喊叫起来:“三婶,啊,我,我,我受不了,啊,我完了!”

  哗——,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牙关一咬,一滩白呼呼的精液,从红通
通的鸡鸡头一泄千里地喷涌而出,全部溅射进新三婶洞开的小便里。

  “唉,他妈的,总算泄货了,”新三婶笑嘻嘻地推开我,呼呼喘息地坐起身
来,抓过身旁的毛巾,胡乱擦抹着从肉洞里不断涌出的残精:“好啦,折腾够了,
休息睡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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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早晨,徐徐的微风饱含着香怡的甘露,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从敞开
着的车窗娇滴滴地扑将而来,柔情蜜意舔吮着我臊热难当、依然发散着新三婶那
即甜且骚的口液气味的面庞,灿烂夺目的红日,尤如一块刚刚摊成的大油饼,圆
圆浑浑,滴淌着橙橙黄油,放射着让我口水直流的微热,缓缓地爬上大柳树的枝
头,笑吟吟地伴随在我的身旁。水雾绕缭的路边滚翻着腾腾稻浪,扬溢着阵阵清
心静肺的芬芳,早起的青蛙慢条斯理地畅游在温暖的田垄里,不时发出呱咕、呱
咕地鸣叫声,鼓突突的大眼睛漫不经心地撇视着我:装啥啊,开个破汽车,有啥
不了起的,为了生活,为了几个臭钱,你还不得起早贪黑地东游西荡!哼,你看
我,多么悠闲,多么自在,大早晨就起来洗浴一番,然后,找个相好的,嘿嘿,
羡慕死你!

  哞——,哞——,哞——,……

  一头身躯修长,匀密的皮毛闪闪发亮的大黄牛,咯咯有力的硬蹄踏着香喷喷
的湿泥,大摇大摆地从田间的小路,旁若无人地窜到公路的中央,嘴边挂着嫩绿
的草叶,漂亮的双目漠然地望着缓缓驶来的汽车:哼,干么?哪来的破汽车,我
咋不认识?

  “你好啊!大黄牛!”我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大黄牛很是友好地摆摆手,
同时,将汽车主动移向路旁,准备从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悄悄地绕将而去。听到
我的喊叫声,大黄牛傲气十足地用鼻孔哼哼一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少跟
我套近乎!

  啪——啦——,当我驾着汽车恰好绕到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时,大黄牛突然扬
起毛绒绒的长尾巴,挑衅般地抽打起来,我慌忙缩回脑袋,不停地摆弄着方向盘,
在大黄牛无情的抽打之下,灰溜溜地逃遁而去。

  “咦——,”在不远的前方,在一座小桥边,在一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
大柳树下,伫着一位身材适中,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她,俊秀的面庞充满了忧
伤和莫名的哀怨,无神的双眼流淌着无尽的愁苦,因哀愁、因忧伤而日渐清瘦的
上身穿着一件色调极为暗淡,并且,按照当地的习俗,只有寡妇才会穿着的、深
灰色的碎花外衣。一对因缺乏男人的爱抚而行将枯萎的,干馒头般地双乳在红通
通的阳光映照之下,泛着柔嫩的、却是可怜巴巴的、尤如泪水般的、点点滴滴的
星光。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繁茂的柳枝条里穿梭出来,自作多情地缠绕在年轻女子
纤细的、套裹着黑棕色筒裙的柳腰上,在湿漉漉的雾气胧罩之下,呈现着一团又
一团让我心有不安、光怪陆离、斑驳异诞的光环。年轻女子那清秀的玉腿不着丝
袜、光光溜溜地刮挂着晨雾的露珠,闪烁着极为性感缭人的淡淡光泽。

  “老——姑——,”望着眼前可怜极致的年轻女子,我的脑袋瓜突然嗡地一
声,登时胀大起来,激动难奈地松开方向盘,啪地推开车门,发疯般地扑向悲悲
切切,却又款款而立的老姑:“老——姑——,”

  “大——侄——,”望着不顾一切地扑将而去的我,老姑迈动一步柔白的细
腿,张开清瘦的双臂,深情地搂住我健壮如牛的背脊,即兴奋又苦楚地扬起稍现
病态的面庞:“大——侄——,”话没说完,老姑已然哽噎住,悲痛的泪水哗哗
哗地尤如雨一般,霎时间,便流遍了脸颊。我也是泪眼模糊,双臂紧紧地抱着老
姑瘦弱的身体,挪动着几欲摔倒的双腿,哆哆嗦嗦地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拥进汽
车里。

  “呜——,呜——,呜——,”一挨坐进汽车里,老姑更加悲恸地号滔大哭
起来,同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地,用纤细的小手,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脯
:“呜——,呜——,呜——,力啊,你可想死姑姑喽,力啊,姑姑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

  “老姑,”老姑的哭喊声,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哧哧哧地扎捅着我的心腑,
我的心在流血,我抱着痛哭不止的老姑,茫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顺手拣起一
条小毛巾,胡乱擦拭着老姑泪流不止的面庞:“老姑,你,不是去包头了么?”

  “呜——,呜——,呜——,不,”老姑闭着眼睛,一把拽过毛巾,自己擦
抹着红胀的面颊:“力啊,姑姑早就回来了,姑姑舍不得小石头啊,姑姑这辈子
再也不嫁人了,姑姑要永远守在小石头的身旁!”

  “老姑,小石头呐?”

  “在你二姑家呐,怎么,小力,你回来,二姑没把小石头领去,让你看看么?”

  “没有,老姑,”

  “小力,二姑可能怕你太激动,受不了,再说,邻居都去了,二姑担心弄不
好,把事情弄露了馅,唉,”老姑终于止住了哭声,疲倦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我
的胸前,胸脯因不停地哽噎依然频繁地起伏着:“力啊,老姑活着,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小石头啊,没有小石头,姑姑,早就寻死去了!”

  “老姑,别,”我抹了一把泪水,不知所云道:“老姑,可别想不开,等着
我,等我弄到钱了,我就领着你,还有小石头,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大侄,”老姑哽噎一下,断然说道:“力啊,姑姑哪也不去,离开了辽河,
姑姑就活不了!”

  “嗨,老姑啊,你真是的,都怨你,上次,如果咱们跑远点,谁也不会找到
咱们的,哪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过着生离死别般的生活呢,”我抱住老姑,继
续劝说道:“老姑,真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很快就会弄到钱的!”

  “小力,”老姑顽固地说道:“不,咱们俩的事,就永远终止吧,再闹腾下
去,会把我妈,你奶奶,气死的,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我,就太不孝了,为
了儿女,妈妈操劳了一辈子,一天福也没享着,力啊,姑姑再也不想让妈妈操心
了!”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再言语,轻轻地推开老姑,艰难地爬到驾驶位置上,缓
缓地溜动汽车,老姑握着湿淋淋的毛巾,红肿着双眼:“昨天,听到你突然回来,
姑姑又是高兴,又是痛苦,真想跑过去看看你,可是,妈妈说死也不肯,把我一
顿臭骂,唉,没办法,今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偷偷地溜出来,一直站在这里
等着你,力啊,姑姑不图别的,就是想看你一眼!唉,……”

  “老姑,咱们走吧,”我贼心不死地嘟哝道:“老姑,等我弄到钱,咱们远
走他乡吧!”

  “不,”老姑依然摇着脑袋:“不,不,大侄,理智一些吧,姑姑听说你已
经结了婚,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并且,你的老丈人很有钱、很有势,有漂亮的
大房子,力啊,姑姑祝福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富裕生活吧!”

  “哼,”我气鼓鼓地哼哼一声,一想起蓝花,一想起我刚刚离开家,她便领
着陌生的男人在家里、在我新婚的床上过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脑门直冒青烟
:“老姑,你祝福我个啥啊,老姑,这叫什么富裕的生活啊,老姑,你不知道哇,
老姑,你会相信么,结婚的第二天,你大侄就光荣地成为硬盖大王八喽!”

  “哦,真的,”老姑立刻板起了面孔:“这是真的,大侄!”

  “嘿嘿,老姑,大侄还能跟你开玩笑么!”于是,我将自己与蓝花的事情原
原本本地讲给了老姑,老姑咧着嘴,唉息道:“唉,大侄,既然这样,你真的就
应该留一手!”

  “是的,老姑,我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蓝花身上,我跟她,就是为了钱,老姑,
我一定想尽办法,早点搞到钱,然后,咱们俩个,带着小石头,远走他乡,管他
什么这个、那个呐,豁出去了!”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标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
:“啊,故乡,美丽的故乡,水泊凉亭,小池塘,嘿嘿,”当汽车再次驶过破败
不堪的生产队的大院子时,望着那冷冷清清的大门,我感叹道:“嘿嘿,生产队,
斗地主,臭老九劳动改造,杀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产队早就黄铺喽,耕地都分到个人手喽,
包产到户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说的呐,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看不
见,原来是这样啊,生产队成了破大家,什么都没人管了!”

  “嗳——,”老姑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肘部:“大侄,生产队
的院子准备出卖呐,可是,咱们这小镇,除了公家,有谁能买得起呐,而公家,
暂时有没有谁想买,嗳,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钱,就把生产队的大院子买
下来吧!”

  “嗯,”听到老姑的话,我停下汽车,瞅了瞅老姑布满泪痕的面庞,又望了
望生产队的破大院:“老姑,买生产队,这,有什么用啊?”

  “嗨,”自幼便受奶奶的熏陶,极有投机头脑的老姑,斩钉如铁地对我说道
:“小力,你看,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多大啊,西侧,靠着水塘,买下来以后,
还可以继续往水塘那边扩,小力,这块地,紧靠着公路,以后,一定会有前途的,
小力,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听姑姑的话,把生产队买下来!将来,一定能狠
赚一笔的!真的,大侄,姑姑不会坑你的!”

  “那,”我仍然迟疑未绝:“老姑,这,这么大的院子,得需要多少钱呐?”

  “大侄,”老姑不再忧伤和愁苦,孱细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红肿的双眼顿
然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小力,这件事,你大表哥说了算,只要姑姑出头,他敢
不给面子,小力,如果你想买,我想,有个拾多万,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嗬嗬,是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话:诺大一块土地,拾多万元
就能买下来?我将信将疑地问老姑道:“这是真的么,老姑!”

  “大侄,姑姑还能骗你么,”老姑稍显憔悴的面庞再次闪现出昔日在自由市
场练摊时那成熟的、犀利的神彩,同时,双臂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我:“大侄,快
告诉姑姑,你什么时候能弄到这笔钱啊?”

  “豁豁,老姑,你真性急啊!”我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姑,老姑依然
焦急地说道:“大侄,姑姑能不急么,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啊,大侄,快告诉姑
姑,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弄到手啊?”

  “嘿嘿,”我松开方向盘,推开车门,示意老姑与我一同坐到汽车后排去,
然后,我得意洋洋地拉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酱块准备用来行贿
的人参、鹿茸等物。我一边冲着老姑神秘地吐着大舌头,一边启开塑封,掏出一
叠又一叠的钞票,看得老姑直咋舌头:“哇,我的天啊,咋这多么钱啊!”老姑
突然抬起头来:“力啊,这钱,是谁的啊?”

  “送礼的,老姑,这你别管,数一数,看够不够!”

  “这,能行吗?”

  “嗨,老姑,你就别瞎操心喽,这事,我一定能摆平的!”

  “好——,就这样,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产队的房子先扣下,再说吧,”

  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老姑不禁喜行于色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孔,绽开了幸
福的微笑,纤细的小手熟练地数点着成捆的钞票:“好啦,大侄,够了,别掏喽,
够了,大侄啊,放心吧,这件事,全包在姑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产队的院子,
以最低、最低的价钱,给你扣下来,姑姑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们,谁也不
许参与买生产队的院子!实在不行,还有你三叔呐!大侄,你三叔在这个地界,
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来,草草拉上旅行袋,望着应该已经属于我的生
产队的大院子,心血来潮地挥动着手臂:“老姑,买下来后,我再想办法弄钱,
咱们,盖一栋楼房,与水泊凉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亲爱的老姑,咱们
应该盖个什么样的楼房呐?”

  “嘻嘻,”老姑拎着沉甸甸的钞票,面庞笑成了花朵,指着远处一栋最新落
成的,鹤立鸡群般地傲立于排排灰砖瓦房间的楼房说道:“呶,那个样的,咱也
盖个那个样子的楼房!”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那个样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说,”老姑娇嗔地推搡着我:“大侄,你说,咱们盖个什么样子的
楼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盖个洋式的,”

  “嘿嘿,什么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对,意大利罗马式的!”

  “嘻嘻,好啊,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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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

    漆黑的深夜,我终于疲倦万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狭窄的楼梯,我掏出钥匙
悄悄地打开房门,绕过静寂的客厅,摸着凉冰冰的扶手,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蓝花
的卧室,我微微地推动一下,房门已经锁死,我却没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钥匙
启开房门,哗啦,推开卧室的屋门,我踮起脚尖,摒住呼吸,像个贼似地渡到床
边,由于厚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比客厅还要黑暗许多,我迟疑一下,突然想得床
铺边应该有一盏台灯,于是,我顺手摸将过去,手指恰好触到台灯,我轻轻地按
动了开关。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赤裸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
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它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
再也按奈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
后,往身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道
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
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
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松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冽趄一番,最后,恍恍惚
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豁,
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醋了,
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白白送
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看看自
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大酱块
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你的,嗯?

  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给你工
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他妈的
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就他妈
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赅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望着
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 那屡试不爽、放之四海皆准
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妇,我敬
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的硬盖大
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哼,至于蓝
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去吧,你愿
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不管了呢,
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阿Q 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
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
欲离开这淫乱致极的、充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谍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门,
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为,
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
光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
戏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
跑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
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
肩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
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
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

  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
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
睡衣,扭动着雍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室,
顺手推上了屋门,我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剌眼耀目的
房门冷冰冰地向我扑来,又吱吱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
得我双耳哗哗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奸淫亲生
女儿的畜牲父亲啊!哼,敢操我的媳妇,等着瞧吧,我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
小腿向后勾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赤裸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
公,过来啊,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操,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
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
丝不屑之色,腥红的珠唇可笑地扭咧着:“你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
西,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
的,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交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赅
地望着蓝花,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道
:“哼,当年,你跟我妈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哼,
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忘不
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
下我的面庞:“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
我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小
——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
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爸爸面前这么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
爸爸的力气,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还能受得了
这个,小力,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一旦把你和妈妈干的好事,告诉了爸爸,
嘿嘿,我的爸爸一定会把你剁成肉酱!不信,你就试试看!”

  “剁——呗!”我突然横下一条心,活像临刑前的革命烈士,大义凛然地说
道:“哼,你尽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呗,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
早托上!”

  “嗬嗬,”蓝花秀眼怒瞪:“好啊,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既然你不怕剁,
那,我的爸爸当然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傻屄烈士!可是,”蓝花小手在我的脸
上轻轻地一撩:“你是死了,成为傻屄烈士了,可是,你的妈妈呢?你的爸爸呐?

  你的姐姐呐?傻——屄——,“

  “啊——,”我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被蓝花震慑住,面对着这个淫浪的小妖
精,我终于束手无策地垂下脑袋:“怎么,难道,你爸爸,会把我家斩尽杀绝吗?”

  “哼,”蓝花手指一紧,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
他不但很有力气,一般人打不过他,并且,我的爸爸,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
谁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话,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让你全家都死,
不会漏下一个!”

  “吹——!”我嘴巴一撇,讥讽道:“别吹,不怕把房盖吹起来,还不怕吹
得满子起灰么!”

  “嘿嘿,”蓝花瞪起秀眼:“不信,哪好,哪天就练练呗!”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与蓝花在沉默中,
尤如两只跃跃欲试的斗鸡,脑门顶着脑门,黑发刮着秀发,四只眼睛死死地对视
着,两张嘴巴互不服气地扭动着。

  “嘻嘻,”蓝花突然扬起了脑袋瓜,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一只小手从我的
胸前缓缓溜下,最后,笑吟吟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小巧的手指几番扭动,便熟练
地松开我的裤带,一把掏出我的鸡鸡:“得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是剁啊、
又是杀啊,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气,……”蓝花的小手握着我的鸡鸡,欢
快而又娴熟地套弄着,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一
声滚落而下:“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身裸体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
小嘴一张,嘻皮笑脸地含住我的鸡鸡。

  哼——,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卖力吸吮着鸡鸡的淫态,报复之心油然而生,
屁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鸡鸡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来:
“操——,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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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
了丰满的、骚浪的、有着男人粗犷、开朗、豪爽性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
闹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家那混浊不堪、肮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
不能自拔。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
活;这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
地陷在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仨个人交错混合而成的、巨大无边的泥沼中,
艰难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着。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内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伦的家庭里,大酱块
与蓝花,这对由铜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
鸡摸狗般的进行着,我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
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时宜地爆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
女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索性顺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
呛人的酒气,一脸淫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
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
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
之下,大屁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
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
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
嘶噫哒!”

  “嘻嘻,傻——爸——,”

  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
又是调笑。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
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
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一边淫迷地拍动着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
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地拽扯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
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
着蓝花的小屁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
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
是喝大酒,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出!

  钱到了你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
地板上,揉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
点,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收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
脖抱腰地走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
师丰盈的肥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
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
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
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
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
味悠长地吧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嗯,
真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
没好气地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
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
地嘟哝着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
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
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大酱块与蓝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
打闹着,听到都木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
的铁皮罐,无情地抛向都木老师:“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嗯,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
打在都木老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
的黑熊掌:“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收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
地揉搓起来,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让我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脱开我的
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续认真地
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薄嫩的红
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
将小拉环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
“过来!”声,都木老师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悄然放下托布,默默无声地站
到茶几旁。大酱块依然阴沉着可怕的脸庞,咕噜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满意
啦,发牢骚啦,哼——,”说着,说着,大酱块又不自觉地操起了叽哩哇啦的朝
鲜话。望着大酱块振振有词,喋喋不休的丑态;望着都木老师尤如女奴般地呆立
在茶几前,我沮丧到了极点,心中暗暗地叹息着,在大酱块哇啦、哇啦的嘟哝声
中,我心烦意乱地溜出客厅,偷偷地推开房门,跑到楼下一家小酒馆里,借酒浇
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
的都木老师么?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着教鞭,表情严
肃地往门口一站,嘈杂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
充分信心地迈着坚定的步伐,以领袖般的气宇,巡视着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
处,一片沉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声;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
教鞭指向之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的倒霉蛋;想当年,……,想当年,
……,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而现在的都木老师,全然
是一个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尚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
大形像彻彻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着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
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
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
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着
受尽大酱块凌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
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
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
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内疚之感:
“老师,妈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
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着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
人,是畜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着,都木
老师扯开内衣,我转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
上,极不合谐地点缀着块块红通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
的乳头根,冒着渍渍的血汁:“他变态,他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
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
嘿嘿地冷笑呐,唉,他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性福享受的长乳头,都木
老师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收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子,
你可不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师又显露出那副逆来顺受的
无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太可怕了,他,无论怎样,都是我
丈夫啊,同时,又是你的岳父,并且,还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你不能,你绝对不
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

  “哼,妈妈,”听到都木老师提及妈妈,我冷冷地哼哼一声,不知怎么搞的,
我又将仇恨,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啊,你好坏啊,你把大酱块这
股祸水,转嫁到了我亲爱的、无比敬仰的都木老师身上,妈妈,你太坏了!

  “孩子,”都木老师系上内衣扣,搂住我的面庞:“孩子,你要向老师保证,
绝对不能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证,向老师,向妈
妈保证!”

  “老师,”我木讷地盯着都木老师,在她反复不停的央求之焉,嘴不对心地
喃喃道:“老师,我保证!妈妈,我保证!”

  我嘴上不情愿地“保证!”着,而心里则暗暗发狠:大酱块,你等着瞧吧!

  我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我一定要拼命地报复你;我一定
要疯狂地报复你。我虽然已经向都木老师,我的妈妈,“保证!”过了,不杀死
你。

  可是,我日后的报复手段,一定比杀死你,还要恶毒!哼哼,这一点,我向
你,大酱块,“保证!”。

  啪——啦,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却啪地打开了电灯,
指尖点划着惨白的灯管:“孩子,你向灯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向灯发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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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

    “小子,”大酱块得寸进尺,不再满足于摸摸索索、掐掐拧拧,为了达到
与蓝花苟且偷欢的丑恶目的,总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支开:“去,给我买条良友
烟去,小子,”大酱块特别叮嘱道:“告诉你,一定要到××商场去买,别的商
店,都他的是假货,尤其是不能买小卖店的破玩意!”

  他妈的,我接过钞票,心中恨恨地骂道:××商场,远在十多华里之外,你
这是故意想支开我,好借这个机会,与蓝花大行偷欢之事。

  大酱块的命令,我心中纵然有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表面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的
不满;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离开房间后,大酱块会与蓝花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怏怏
地拎着汽车钥匙,推门而出。当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楼门时,抬头一看,眼前的一
切,彻底地把我惊呆住:只见大酱块那辆停放在楼群空地间的高级座骑,其底盘
用红砖堆垫起来,四个车轮则让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飞了,我登时慌了手脚,急
忙掏出手提电话:“舅舅,不好了,”

  “什么事?”大酱块不耐烦地问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实相告:“舅舅,汽车
轱辘,全丢了,不知被谁给卸走了!”

  “哈哈哈,”大酱块一听,竟然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真有闹,有帮缺德带冒烟的嘎咕玩意,真拿他们没办法,偷东西都偷出花花样来
了!小子,没事,反正是公家的玩意,丢就丢了吧,别说车轱辘丢了,就是他妈
的整个车丢了,也没事,你别上火,赶快打车买烟去,我还等着抽呐!”

  放下电话,我来到车流如潮的大街边,我正欲挥手打的,只见一辆崭新的出
租车径直向我驶来,嘎吱一声,非常准确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机主动推开车门
:“进——来——,”

  听到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头去,向车里张望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口
气!

  “进——来——,”

  “啊——,”我的眼前顿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奶——奶——屄
——!”

  “操,老——同——学!你还活着呐,你还认识我啊!”奶奶屄伸出手力的
手掌,热情扬溢地将我拽进车里:“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学,真不容易啊,
这么多年,我们又重逢了,真是缘份啊!”

  “缘份,缘份,绝对是缘份!呶,”我将汽车钥匙在奶奶屄的眼前晃了晃,
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向他草草讲述一番,奶奶屄听完,也仰面大笑起来:“哈
哈哈,好,好,丢得好,如果车轱辘不丢,你也不会打的啊,我们就不会重逢了,
缘份啊!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啊?”

  “××商场,买条良友烟!”

  “哦,良——友!”奶奶屄闻言,思忖一番:“良友,嗯,这烟不错,我抽
过,不过,挺贵的,像咱这种挡次的人,抽个一盒、两盒的还勉强,如果整天都
抽这个,那可就抽不起了,谁有多少钱啊!”

  “奶奶屄,这烟,就那么好抽吗?我的老丈人只认这种烟,还只在××商场
买!”

  “哥们,”奶奶屄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听人说,这烟里,
有,有,有白面,所以,嘿嘿!”

  “嗯,原来是这样!”我释然地点点头,奶奶屄一脸慕色地说道:“哥们,
还是你有福啊,听说,你做了都木老师的女婿,在高级住宅区,住着越层式的大
房子,你媳妇小蓝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像咱们这
种人,为了活命,就得没日没夜地干啊、干啊,跑哇、跑哇,像头活驴似地,满
城市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一天下来,累得鼻青脸肿样,也他妈的挣不几个钱,…

                …“

  “奶奶屄,”我拍了拍散发着皮革气味的座椅:“你混得也不错啊,这车,
也值不少的钱啊!”

  “嗨,”奶奶屄咧了咧嘴:“哥们,这车哪是咱的啊,就我这样的人,挣一
个花两个,还能攒下住钱,买得起车。哼哼,哥们,这车啊,是租来的,我是给
人家卖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省来,扒开眼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动弹,就已经
他妈地欠人家三百元债了。哥们,你说,干不干吧,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
然,这三百元,谁他妈的给你啊!”

  “怎么样,”我递过一支香烟,表示关切地问道:“奶奶屄,生意如何啊,
还好混啊?”

  “嗨,”奶奶屄接过香烟:“凑合活着吧,像咱们这样的人,还盼着能有什
么大福大贵啊,能挣点辛苦钱,有碗饭吃,有杯酒喝,偶尔手头宽敞了,搂个野
屄,操上一宿,这,也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我感叹道:“奶奶屄,你还是过去那个老样子,无论穷富,永远
都是快乐的,说句老实话,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哼哼,”奶奶屄耸了耸双肩:“哥们,咱们这样的人,家庭没温暖,社会
没地位,活像是那悲惨世界里的雾都孤儿啊!命运是如此的悲惨,既然还想活着,
不自寻快乐怎么办啊?愁,又有什么用啊,就是愁死,该穷,还是个穷啊!不过,
话又说回来了,老人们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跟你们比,我们就
别他妈的活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老人们还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
家骑马,咱骑驴,回头一看,还有没驴骑的,还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呐。嘿嘿。

  哥们,你不知道啊,我是穷点,可是,我很快乐,我很健康!还有许多人,
不如我呢,哥们,知道么!“

  奶奶屄一手摇着方向盘,一手数点起来:“咱们小学时代的同学,有不少已
经早早地死掉了,”

  “啊——,”我立刻转过头去,呆呆地望着奶奶屄,奶奶屄嘟嘟哝哝地念叨
起来:“操,林大庆,你还记得他吧,就是瞎眼那个家伙,死了,打了一辈子仗,
到头来,还是死在打仗上,让人家打碎了脑门,死了;李喜春,死了,打仗打出
了人命,让公安,叭——,给毙了;孟凡举,死了,尿毒症;王跃堂,死了,肝
癌;梁大鹏,失踪了,这些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一锅,……”

  “我的老天,”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啊!”

  “呵呵,”奶奶屄刁顽地笑道:“少他妈的臭词滥用,哥们听不懂!唉,操,
咱们班上这些同学,划拉划拉,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的也不如你啊!你的命真
他妈的好啊,活得真他妈的滋润啊,要钱有钱,要房有房,漂亮媳妇搂着,……”

  “得啦,得啦!”听到奶奶屄满脸羡慕之色地说出“漂亮媳妇搂着,”这句
话,我心头猛然一颤:搂着,是搂着呢!可不是我搂着,而是大酱块搂着呢!一
想到此,我冲着奶奶屄摆摆手,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有什么福,我他妈的,”

  “嗨,”奶奶屄讥讽道:“哥们,你就别苦穷啦,放心,放心,没人跟你借
钱,也不会求助你什么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么!你为什么没有福啊,我看你是
他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哥们,买完烟,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顿啊!”

  “当然可以!”

  酒桌之上,我与奶奶屄热情扬溢地互诉衷肠,不知不觉间,满满一瓶烈性白
酒,便被我们俩人非常均匀地灌进肚子里,酒精在我的脏腑内缓缓地升腾起来,
很快灼红了我的面庞,烧晕了我的心脏,迷迷茫茫之间,我依着奶奶屄健康有力
的肩膀,借着醉意,滔滔不绝地,毫不隐讳地把自己在大酱块家那近乎龟奴般的
生活,合盘托出了。

  “真的么,哥们,这是真的么?”同样也是喝得红头胀脸的奶奶屄半信半疑,
我指天发誓地说道:“哥们,老同学,我他妈吃饱撑的啊,跟你开这种玩笑干么!

  哥们,我那所谓的老丈人,找个借口,让我出来给他买烟,然后,他便借机
搂着我的媳妇,他的宝贝女儿,满床翻滚。就在此时此刻,我跟你在饭店里喝酒,
而他们爷俩,正哼哼啊啊地操屄玩呐!……“

  “他——妈——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奶奶屄啪地一声拍案而起:
“这个混帐王八蛋,这也叫爹啊,我看他连个四条腿的畜牲都不如,自己下的玩
意,反过来自己再吃掉,真他妈的不嫌脏啊!好恶心啊,哥们,”

  奶奶屄突然转过身来,嘴里喷着酒气,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哥们,这,你,
就认了么?”

  “奶奶屄,”我呼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反问道:“你认为呐,依我的性格,
你认为会怎么样呐?”

  “操——,”奶奶屄一把将我推坐在骑子上:“哥们,你很血性,哥们,你
忘了,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咱俩因为什么打的仗?嗯,还打得头破血流的?不
就是因为我想泡你的小马子——林红么!你他妈的死活不让我泡,瞧那架式,简
直就要跟我拼命啊,哥们,依你的性子,我看你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哥们,”我猛然拍打一下奶奶屄的肩膀:“知我者,奶奶屄是也!人生有
两大仇,不报,誓不为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还叫爷们么?哥们,
你说对了,我致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我,我要报复!”

  “对,报复,收拾,废了他,哥们!”奶奶屄咕噜喝了一口白酒,拽了拽我
的衣袖:“哥们,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伙计,咔——,”奶奶屄将手掌按放到自
己的胯间,恶狠狠地做出切割的姿式:“废了他,阉了他,让这个混帐王八蛋,
下辈子做太监!”

  “不,”我摇摇头,更为狠毒地,一字一板地说道:“哥们,我不想一下子
废掉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地烂掉,废掉,
最后,我要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让他,……”

  “豁——,”奶奶屄笑嘻嘻地竖起了大姆指:“行,哥们,你比我还要狠啊,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哥们,你想怎么慢慢地折磨他啊,有没有一个可行的计
划啊?”

  “有,”我捶了捶奶奶屄坚硬的胸膛:“这些日子来,我正苦苦思索着报复
这个混蛋的计划,可是,一直也没有想不出太好的、比较满意的计划,今天,缘
份让我们重逢了,奶奶屄,一看见你,我的灵感就来了,计划就有了!”

  “嘿嘿,”奶奶屄得意地摸了摸脑袋:“什么计划啊,哥们!”

  “这个计划很庞大,也比较复杂,需要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圆满地完成。”

  “呵呵,”奶奶屄自嘲地说道:“哥们,我一个穷光蛋,能帮助你什么啊?”

  “奶奶屄,你虽然很穷,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奶奶屄,因为你特殊的生活环境,营造出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正是这张关系
网,使你结识了一群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奶奶屄扑哧笑出了声:“这倒是,这倒是,哥们,这些神仙,
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奶奶屄,过来!”我冲着奶奶屄摆摆手,奶奶屄顺从地伸过头来,我轻轻
地拽住奶奶屄的脏耳朵,低声嘀咕起来。奶奶屄很是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
奶奶屄的脸上慢慢地闪现出丝丝得意之色:“嗯,操——,好,好,好主意,好
计划!”

  “哥们,”与奶奶屄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举到奶奶屄的面前:
“哥们,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这可是相互获益的买卖啊!”

  “哈哈哈,”奶奶屄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触碰一下:“哥们,祝咱们
合作愉快!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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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恶毒的计划刚刚制定出来,大酱块最为喜欢的,据奶
奶屄言称掺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烟便莫名其妙地脱销了,不明不白地从商店
的货架上,永远地消尸灭迹了,可这苦煞了瘾君子——大酱块。为了能够找回那
奇妙的味觉,大酱块偿试着吸食各种品牌的香烟:555 、万宝路、蓝剑、骆驼,
……,甚至还吸食起往日根本不屑一顾,极为廉价,但却辛辣无比的羚羊牌雪茄
烟。大酱块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打火机啪啪啪地开启着,一根接着
一根地点燃烟卷,可是,仅仅吸上数口,便懊恼不已地将香烟按灭在玻璃缸里:
“唉,不对,不对,他妈的,这是什么破烟,”大酱块绝望地唉息着:“完喽,
完喽,无论什么好烟,到了我的嘴里,都他妈的抽不良友的味道来!”

  “舅舅,”望着大酱块若饥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态,我认为时机已然成熟,
我平静地掏出奶奶屄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商标,仅仅包裹着一层白纸的香烟,
推到大酱块的手旁:“舅舅,你偿偿这个,看看能否品到良好的味道来!”

  “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白烟盒一眼,粗手指不耐烦地推开白烟盒:“这
是什么破玩意,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好抽么!”

  “舅舅,”我启开白烟盒,拽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
又殷勤地打开火机:“舅舅,是好是坏,偿偿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劝说之下,大酱块勉强叼住烟卷,毫无希望地狠吸了一
口,然后,非常认真地品味起来,随着薄雾的缕缕升腾,大酱块木然的表情渐渐
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吐出烟卷,夹在黄浊的手指间,仔细地审视一番,继尔,又
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狂吸起来:“哦——,小子,”大酱块再次吐出已吸尽大
半截的烟卷,在我的面前晃了晃:“你还别说,这烟真不赖啊,有良友烟的味道,
嗯,好像他妈的比良友烟的味道还要浓,刚刚抽了几口,就他妈的精神倍增啊,
小子,这烟,你是从哪掏弄来的啊?”

  “朋友给的!”我坦然答道,大酱块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嘿嘿,这烟
不错,小子,”大酱块掏出精美的钱包:“这烟,多少钱一盒啊,再给我弄点来!”

  “这个,”我摆摆手:“舅舅,这是朋友送的,说是味道不错,让我偿偿,
我没问多少钱啊,如果舅舅喜欢抽,过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大酱块点点头,将钱包重新揣回口袋里,同时,将白盒香烟,也悄
然地塞进口袋里:“小子,一定给我打听打听!”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欢抽,”看到鱼儿已上钩,我不由得地露出得意
的阴笑:“我一定想办法,保证供应!”

  “嘿嘿,”大酱块满意地冲我淡淡一笑,我则不怀好意地,阴险异常地冷笑
着:“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数盒白皮香烟,啪地放在大酱块的面前:“舅舅,这,也
是朋友免费赠送的,不过,再想抽,就得花钱买喽!”

  “没说的,没说的,”大酱块乐合合地收起白皮香烟:“抽烟花钱,天经地
义啊,小子,这烟,多少钱一盒啊!”

  “挺贵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酱块的面前,默默地比划起来,大酱块见状,
先是苦涩地咧了咧嘴,但立刻爽快地说道:“没说的,没说的,想抽,就别他妈
的嫌费啊!”

  从此以后,我摇身一变,成为大酱块的香烟供应商,我将奶奶屄那般狐朋狗
友们自制的,撒进大量毒品的白皮香烟,一包又一包地带回家里,然后,狮口大
张地开出令大酱块瞠目的天价,又得意洋洋地接过大酱块的钞票,私下里,与奶
奶屄等人,坐地分脏。然后,将渐渐厚涨起来的钞票,不断地邮寄给故乡的老姑,
用来购买矿渣,平整我的土地,为日后建造梦想中的小洋楼,作好前期准备。

  大酱块的烟瘾极大,早晨省来,睁开积满粘屎的双眼,就必须先吸食一根香
烟,然后,才会哼哼叽叽地爬出被窝,开始穿衣、漱洗。整个一个白天,除却吃
饭、饮茶,大酱块可以说是烟不离手,尤其是在饮酒的时候,更是一根紧接着一
根。

  大酱块饮酒,有一个古怪的特点,不需任何美味佳肴来佐酒助兴,只要有烟
既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酱块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悠然自得
地点燃一根烟香,然后,咕噜一声,痛饮一口白酒,接下来,再哧溜一下,狠吸
一口香烟。我坐在大酱块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大酱块是如何且饮且吸,饮完一
瓶白酒,也吸尽一盒香烟。

  “啊——,呸——,”烈性酒精与混合着适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酱块的腹内
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灼烧得大酱块既兴奋,又干渴难奈,他不停地、剧烈地干咳
着,吐出一块又一块让我恶心致极的、黄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关切地劝说道:“你咋这样喝酒啊,什么菜也不吃,
光抽烟,这样下去,会把肠胃烧坏的!”

  “嗯,”大酱块点点头:“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这样喝酒,对身体
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妈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们是喝酒世
家,这毛病,也是祖传下来的啊。想当年,我老爹,就是这么喝酒,可是,他不
抽烟,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只需十粒花生米!有时,十粒花生米,也吃
不掉,后来,”我搀住东倒西歪的大酱块,大酱块依在我的身体上:“后来,后
来,我老爹,喝出了酒肝,最后,就死在这病上啦!”说着,大酱块伸手又欲抓
过一瓶啤酒,我拼命地拽扯着他:“舅舅,别喝了,”

  “不行,”大酱块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说地抓过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烧
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给肚子降降温,凉快凉快!”

  咕——噜——,大酱块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痛饮着冰镇啤酒:
“啊,烧心啊,真烧心啊!热死我喽!”

  “舅舅,”望着大酱块烂醉的样子,凭经验,我估摸着他的神志,已经开始
模糊起来,用不了几分钟,便会忘记一切。我哪里肯放过这肆意捉弄他的大好时
机,我冲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后,
悄悄地溜回到沙发后面,手掌高举,将一杯冷水哗哗地倾倒在大酱块热气翻滚的
脑袋瓜上:“舅舅,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啊——,”冷水从大酱块的头顶,缓缓地灌进衣领里,早已沉醉的大酱块,
那麻木的赘肉立刻哧哧地升腾着滚滚燥气:“啊,好凉快啊!”

  “凉快么!”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又勺来一杯冷水,正准备继续倾倒,都木
老师慌忙迎上前来,一把夺过水杯,面色严厉地对我说道:“孩子,你舅舅已经
喝醉了,你怎么能跟舅舅开这种玩笑呐!”都木老师放下水杯,转身又夺过大酱
块手中的酒瓶:“老朴啊,别喝了,快别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气地站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着:老师,妈妈,你又心痛
起他来了,你忘啦,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师转过脸来,命令我道:“快,帮老师把你舅舅搀到
床上去啊!”

  “哼,”听到都木老师命令般的话语,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酱块的手
臂:“舅舅,走,进屋睡觉吧!”

  “老——公,”刚刚走出都木老师的卧室,楼上的蓝花让我极为惊讶地,煞
是亲切地呼唤道:“老公,来啊,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我抬起头来,蓝花正甜滋滋地冲我媚笑着,手臂可爱地伸张着:“老公,来
啊!”

  哼哼,我好生纳闷:结婚以来,蓝花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今天,
这是刮起了什么风向,发起了什么慈悲?一口一声,甜甜地老公、老公的?我怀
着受宠若惊的心理,循声迈上阶梯,刚刚走到蓝花的身旁,蓝花立刻搂住我的脖
颈,轻盈的身子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脯上,两条秀腿欢快地踹蹦着,同时,娇嗔
地赏赐我一计浓浓的香吻,我顺势将其抱在怀中,大踏步地迈进卧室,蓝花撒娇
地依在我的胸前,小手娴熟地解开我的钮扣,然后,一脸淫笑地掐拧着我的胸肌
:“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这身板,壮得像头牛啊!”

  听到蓝花的赞赏,我喜滋滋地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蓝花则乖顺地拨掉香气喷
喷的睡衣,雪一般洁白的胴体,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泛着无比缭人的柔美之光,
双股之间小馒头般的肉包包,更是让我涎液直流,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立刻就
要漫溢而出的口水,咽回到肚子里,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昂起头来。

  “嘻嘻,”蓝花光溜溜的身子灵巧地一转,脑袋瓜极为准确地停滞在我的胯
间,同时,双手一扬,老道地掏出我的鸡鸡,一对秀眼仔细地盯视着,细嫩的小
手,很是专业地揉搓着:“哇,好大啊,好粗啊,好硬啊!嘻嘻,”揉着揉着,
蓝花吐出舌尖,大大方方地舔吮着我的鸡鸡,一只小手顽皮地抓握着我的肉蛋蛋,
我再也不能自制,身子一弯,被蓝花舔吮得青筋暴胀的鸡鸡直指蓝花的面庞,蓝
花心领神会,先是冲我淡然一笑,然后,双肩往前一拱,将小脑袋耷搭在床铺边,
然后,小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来。

  “啊——,”在蓝花轻车熟路的吮吸之下,没出数分钟,我便产生了强烈的
射精欲望,我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死死地按住鸡鸡根,不希望这么快
就排出精液来。可是,我的鸡鸡哪里还肯听从我的指挥,它已经完全失去控制,
在蓝花的小嘴里哆哆抖动着,而极为在行的蓝花,则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我再
也不能自己,纵声大叫起来:“啊——,啊——,啊——,”一股白哗哗哗的精
液,从鸡鸡头狂泄而出,直喷得蓝花满面皆是,蓝花慌忙爬起身来,拽过毛巾,
胡乱地擦拭着,同时,笑嘻嘻地问我道:“老公啊,我傻爸抽的烟,你是从哪里
弄来的啊?”

  哦,嗬嗬,原来如此啊!我正握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意犹未尽地发呆,
听到蓝花的问话,终于省悟过来:他妈的,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乖乖,你这是有
求于我啦!

  “怎么,亲爱的,你也想抽么?”我怔怔地问道。

  “嗯,”蓝花如实相告:“我偿了偿,味道真正啊!”

  “嘿嘿,”望着蓝花馋嘴巴舌的娇态,我不禁良心发现,不,蓝花虽然不爱
我,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害她,她还很年轻,她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如果
与毒品结缘,此生将彻底毁掉:“亲爱的,你不应该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不,”蓝花小嘴一厥,孩子般地蹬踹着白腿:“不,不,我要,我要,给
我,给我么!”

  “不行,”我断言说道:“不行,这烟毒性很大,我不能给你!亲爱的小蓝
花,你不知道,这烟,影响生育啊,总抽这种烟,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就是痴啊!”

  “我不,我不,”蓝花气鼓鼓地说道:“我不,我不生孩子,老公,”蓝花
扑楞一下跪起身来,拉住我的手掌:“老公,还生我的气吧,老公,你是不是心
理有些不平衡啊!”

  “哼,”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哪敢惹你生
气啊!”

  “老公,”蓝花以商人的口吻,做交易般地说道:“老公,以前,我对不起
你,以后,我一定让你平衡平衡!老公,”蓝花站起身来,小嘴贴到我的耳畔,
低声嘀咕一番,我漠然地摇摇头:“不,少扯这个,我不敢兴趣!”

  “哼,”蓝花闻言,脸色一沉:“给不给?”

  “不给!”

  “不给,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告诉给爸爸!”

  “啊——,”蓝花的恫吓,尤如一声炸雷,在我的头顶轰然爆响,我呆呆地
望着蓝花,不知如何是好。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与蓝花的争执。

  岳父大人突然去世,好伤心!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给他送葬回来,我喝
多了。大醉之后,昏昏沉沉作了一个梦:丈母娘悲悲切切地向我讲述着岳父病情,
说着,说着,突然,一头扑到我的身上,啊,……,我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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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更深,妈妈匆匆忙忙给我挂来电话,唉声叹气地告之我:老姨来了!

  放下电话,我兴奋得一宿没有合眼,啊,老姨,我心爱的老姨,多年不见,
你还好么?第二天早晨,我心急火缭地将大酱块送到办公室里,便迫不急待地驾
车赶回到家里。

  “妈妈,”刚刚推开房门,身着睡衣的妈妈恰好迎面走来,我嘻皮笑脸地扑
上前去,痴迷迷地搂住妈妈温热的粉颈,大嘴一张,肆意咬啃起来,妈妈慌忙推
开我:“哎哟,儿子,别闹啦,你老姨一家人,都来了,唉,背包落散的,一个
个活像是逃难的盲流,你快进去看看吧,简直把咱们家,当成避难所了!”

  说完,妈妈嘟嘟哝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打扮去了,我抹了抹粘满妈妈津液
的厚嘴唇,悄悄地推开里间屋的房门。只见阔别多年的老姨心神不定地端坐在床
铺边,她的身材依然是那么清瘦;她的面庞依然是那么充满了忧伤;她的衣着依
然是那么简朴,但却是整洁异常。在老姨的身旁,是早已长大成人,却永远都是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儿子吴涛,而老姨的小女儿吴瑞,则羞达达地倦缩在写字
台旁,一只小手慌恐不安地摆弄着一把塑料尺。

  “老姨,”见我推门而入,老姨娘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我径直奔向老姨,
粗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老姨干枯的手掌:“老姨,多年不见啊,外甥好想你哟!”

  “大外甥,”老姨激动不已地用一只小手握着我的大手,另一只小手,依然
像往昔那样,充满爱怜地摆弄着我的衣领,那干瘦的面庞,闪现着热切的柔光,
:“嗬——,小力,长这么高了,长这么壮了!”

  “力哥,”吴涛讨好地唤我道,我扫视他一眼,懒得理睬他,又不得不假惺
惺地应承着,躲在老姨身后的小吴瑞怯生生地唤道:“大表哥!”

  “嗳,”我冲着吴瑞淡然一笑,色迷迷的眼睛顽皮地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
变,越变越好看啊。眼前的表妹,与心爱的老姨一样,身段轻盈,腰枝娇巧,文
文静静地伫立着,瘦俏的瓜子脸泛着甜甜的媚笑,见我死死地盯着她,极为害羞
地低垂下头,小手依然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床铺边,又将我拉坐到她的身旁,干巴巴的手
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面庞:“来,让老姨好好看看,这么多年喽,啊,我的大外
甥,长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抚摸之下,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拉着老姨的手,轻声
问道:“老姨父呐?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听到我的问话,老姨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愁容满面地说道:“他,
死了!”

  “哦——,”我惊讶地感叹一声:“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点点头:“死了,死了,唉,他这一死不要紧,工资
不开了,老姨一家人都没了活路,你老弟这小子也不学好,什么也不干,就知道
耍钱,这三耍两耍的,就把房子给耍没了!”

  “豁——,”我转过头去,撇视小吴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
其子啊!见我无比轻蔑地瞪视着他,吴涛惭愧地低下头去,面颊尴尬地啃咬着手
指尖。

  “那,”我喃喃地问老姨道:“老姨,没有任何收入,那,你们一家人,可
怎么活啊?”

  “大表哥,”没等老姨回答,可爱的小表妹吴瑞抢白道:“我们租了一间又
破又小的房子住,妈妈领着我,给服装厂加工儿童服装,挣点辛苦钱,勉强维持
生活!大表哥,我们穷,没有钱,买不起最新型的电动缝纫机,只好买了一台快
报废的脚踏式缝纫机,我和妈妈就用这一台破机器,日夜不停地轮班干,妈妈心
痛我,让我干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间,一蹬就是一宿,”

  “唉,”老姨长叹一声,打断了表妹的话,更加忧伤地叹息起来:“算了,
算了,丫头哇,你就少唠叨几句吧,哪有挣钱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转
向我:“只要能挣到钱,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
吴涛:“你表弟他啊,总是不给老姨省心,总是给我招灾惹祸啊!”

  “你,”我盯视着小吴涛:“你,又给老姨惹什么祸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逼视之下,小吴涛愧疚万分地吱唔着,老姨接
过话茬:“我们村里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攒了一笔钱,准备买一辆农用
拖拉机,可是,你这个不学好、不走正道的表弟知道后,就动了邪念,三天两头
找人家,哄骗人家参与赌博。还与别人合伙做手脚,出老千,一宿黑就把人家攒
着买拖拉机的钱,骗个精光。结果,那小子输红了眼睛,看着翻本无望,找来一
根麻绳,上吊死了!”

  “哇——,”我惊讶不已咧了咧嘴:“豁豁,小吴涛啊、小吴涛,你可真行
啊!”

  “大外甥啊,人命关天啊,你表弟这下可惹大祸喽,老唐家报了案,县公安
局下来抓人,与你表弟合伙骗人的那几个家伙,统统都给警察收了进去,小吴涛
倒是有点鬼机灵,早早就躲到外边避风去了,警察没有抓到他,可是,总这么躲
着,哪天是个头哇,没办法,老姨就领着他,到你家来避一避!”

  “吴涛他妈!”妈妈一脸湿漉地走进屋来:“你想的倒好,以为跑到我家来,
就都躲开警察的抓捕么,儿子,”妈妈冲我呶呶嘴:“把你三叔那档子事,讲给
你老姨听听!”

  “是啊,”我瞅了瞅不可救药的小吴涛,将三叔当年来我家避祸,最后,被
警察抓获,戴着铁铐,狼狈不堪地被警察押解回故乡的前因后果,毫不隐瞒地讲
给了老姨和吴涛。

  “哎呀,”小吴涛一听,顿时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
怎么办啊,如果让警察抓住,我可就没好喽,与我一同骗钱的那几个家伙,都判
了重刑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呐!”我冷冷地看了看小吴涛,老姨满脸忧虑地嘀咕
道:“这,这,这,唉,家里不能呆,这里也躲不过去,这,这,这,这可怎么
办啊!”

  “玉燕啊,”妈妈站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着乌黑闪亮的秀发,一边不耐烦
地唠叨着:“这样不争气的儿子,要他啥用,依我看啊,应该让他蹲几年监狱,
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坏事,能够起到教育他的作用,看他以后还学好不学好。再
说了,如果警察真想抓他,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捕归案的,我看啊,
你们娘几个还是回家去吧,送吴涛投案自首,或许还能少判个一年半载的!”

  听到妈妈的话,吴涛耷拉着灰突突的长脸,偷偷地,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妈妈
一眼,老姨冲着妈妈无奈地说道:“二姐啊,瞅你说的,哪有当妈的愿意让儿子
蹲大狱的啊,唉,”老姨再次拉住我的手:“大外甥,怎么办啊,大外甥,给老
姨想个法子吧!”

  “嗨,”妈妈转过头来,冷冰冰地对老姨说道:“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
子,再者说了,你想让我的儿子,跟你一样,成为窝藏犯啊,玉燕!”妈妈从口
袋里掏出数张钞票,没好气地甩到老姨的面前:“呶,我只有这点钱啦,你拿着
买几张车票,赶快回家送吴涛自首去吧!”妈妈又转向我,从妈妈的眼神里,我
非常清楚地猜测出,妈妈希望老姨立刻就在她的眼前永永远远地消失掉:“儿子,
去,用你的车,送你老姨去车站!”

  “妈妈,”我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来,度到妈妈丰盈的身前,双眼鬼灵灵地盯
着妈妈,同时,拉住妈妈肥实、细白的手掌,思忖着如何说服妈妈,暂时收留我
那无房、无地,无产、无业,可怜无助的老姨,妈妈却秀面愠怒:“瞅啥呐,好
儿子,听妈妈的话,去,送你老姨去车站,快点啊!”

  “大外甥,老姨走了!”老姨没有伸手去拿妈妈布施的,那几张微不足道的
钞票,而是草草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在妈妈无情无义,冷淡异常的目光之下,酸
涩的走出房门,吴涛垂头丧气地尾随在老姨的身后,吴瑞则嘤嘤地抽泣起来。见
老姨一家人唉声叹气地走出房门,妈妈冲我不容分说地撇撇嘴:“好儿子,快,
快给妈妈把她们送走!”

  “哼,”我冲妈妈冷冷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摇了摇车钥匙,然后,啪地摔
死房门。

  “妈妈,”汽车里,吴涛突然搂住老姨,绝望地痛哭起来:“妈妈,我不回
家,我不回家,我说死也不回家,妈妈,千万别送我自首啊!”

  “儿子,”老姨抱着吴涛的脑袋,看到儿子的可怜相,顿然泪如雨下:“儿
子,儿子,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收留咱们!妈妈又没有能耐,挣不
到钱,不去自首,你怎么办啊!咦咦咦,咦咦咦,……”

  “妈妈,我不想蹲监狱!呜呜呜,呜呜呜,……”

  “小吴涛,”我将汽车停在火车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后,我终于
下定了决心,我甩掉烟蒂,呼地掏出一叠准备给大酱块买香烟的钞票,转过身去,
塞到身后的吴涛手中:“吴涛,给,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想蹲监狱,不想被判
重刑,那就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吴涛,你去南方吧,到那里打工,赚点辛苦
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谢谢大表哥!”吴涛抹了一把泪水,兴奋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千恩万
谢着,老姨泪水涟涟地拉过儿子的手:“儿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干活,本份
为人,可别再耍钱骗人啦,儿子啊,你就给妈妈省省心吧!”

  “嗯,”吴涛握着钞票,唯唯喏喏地应承着,老姨抱着不争气的儿子,喋喋
不休地依依惜别着,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塞进车窗里
:“给,吴涛,这是去南方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车了,快去检票吧!”

  “儿——子,”老姨紧握着吴涛的手臂:“到了南方,别忘了给妈妈来信啊!”

  老姨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千万要给妈妈写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车旁,望着身旁既将流落天涯的吴涛;望着不停地涌淌着
绝望泪水的老姨;望着孤苦伶仃,既可爱又可怜的小吴瑞,我心中怅然道:唉,
老姨连个房子都没有了,这娘俩回去后,住哪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唉,
这娘俩,可怎么办啊!

  吴涛含泪告别了老姨,然后,匆匆蹬上二楼的检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
后,拉开车门,坐回到驾驶座上,汽车调头返回市里,老姨不解地问我道:“大
外甥,你,这是干么啊,咋又把老姨拉回市里啦!”

  “老姨,你和吴瑞就别回家了,住在我们这里吧!”

  “可是,老姨没有房子啊!”

  “租呗!”听说我准备让老姨住在城里,表妹吴瑞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兴
奋之色,喃喃地嘀咕道:“租呗,妈妈,咱们租房子住呗!”

  “哼,”老姨斜视了吴瑞一眼:“说得到是容易,咱们哪有钱啊!”

  “妈妈,”小吴瑞不服气地说道:“妈妈,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交房租!”

  “唉,就你啊,”老姨极为轻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儿:“嘿嘿,你有什么本
事啊,能挣几个钱啊,就凭你打工挣得那几个小钱,房租勉强能交得起,可是,
电费、煤气费,你交得起么?咱们吃啥、喝啊!”

  “老姨,”我转过头来,望着痛苦不堪的老姨,望着胆小如鼠、但却极为可
爱的小吴瑞,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操心喽,表
妹,你也用不着出去什么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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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爬行般地驶出繁华、喧闹的老城区,越过迷宫般的高架桥,在不远的
正前方,缓缓地出现一片可爱的绿洲以及一汪湛蓝色的水面,吴瑞激动万分地将
小脑袋瓜探出车窗外,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兴致昂然地眺望
着波光闪耀的水面以及无边无际的人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这是什
么地方啊?是不是公园啊?”

  “嗯,”我得意地点点头:“表妹,你没猜错,这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人
工森林公园!”

  “哇,”吴瑞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这么多的松
树、杨树、桦树,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一根一根的,都是笔直笔直的
啊!”

  汽车无比自豪地穿行在树木参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车的左侧,是宽阔的、泛
着淡淡薄雾的水面,吴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极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
细嫩的喉咙管里飘逸着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车嘎然停滞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区里,我锁好车门,冲着老姨
和吴瑞呶呶嘴:“两位下车吧,跟我来!”

  “哎哟,”吴瑞跟在我的身后,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好漂亮的楼群啊,
妈,你看看,那栋楼房,好高、好高啊,一定有好几十层吧!”

  我带领着老姨和吴瑞拐进一栋住宅楼里,一路盘旋地爬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
最后,我掏出钥匙,一脸骄傲地打开一栋新住宅的房门:“老姨,”我冲着老姨
毕恭毕敬地伸了一下手:“请——进——,”

  “嗯?”老姨满脸狐疑地迈进屋子里,我又冲吴瑞挤了挤色眼:“小表妹,
你也请进吧!”

  “咦——,”望着崭新的住宅,吴瑞既兴奋又迷茫地问我道:“大表哥,这
是谁家的房子啊,真好啊,像是结婚用的装新房啊!”

  “嘿嘿,”听到吴瑞的问话,我愈加得意起来,一手摇着钥匙串,一手指着
自己的鼻子尖:“我——的!”

  “哦,”吴瑞和老姨几乎同时将面庞转向我,吴瑞的脸上泛着无尽的羡慕之
色:“你的,大表哥,你真有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新房子,你跟嫂子就住在这
里吗?可是,嫂子呐,她没在家么?”

  “不,”我摇摇头:“我不住在这里,我跟你嫂子住在市里,你嫂子她最喜
欢热闹,还能住到这里来。表妹,这是我爸爸的房子,前年,爸爸的单位重新调
房,为了给我准备结婚成家,由妈妈提议,将一处住房,调换成两处,妈妈和爸
爸一处,我自己一处。不过,结婚之后,我却住进了老丈人家里,这栋房子,从
此就空下来喽。一直也没有人住,嘻嘻,我把它成当别墅啦,老姨!”我冲老姨
微微一笑:“你和表妹,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的房子,你们即不用交房租,
也不用交电费、煤气费,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怎么样,你们就放心大胆地
住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外甥,”老姨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嗬嗬,真没想到,我还能借大外
甥的光!”

  “大表哥,”吴瑞更是乐不拢嘴,她那娇巧的脑袋瓜以主人的目光,充满自
信地环视着雪白的墙壁,继尔,又欢快地跑进阳台,轻轻地推开玻璃窗,手搭凉
棚地凝视着绿油油的远方:“啊,好迷人的景色啊,真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啊!”

  “表妹,”我悄悄地溜到吴瑞的身后,粗重的手掌搭在表妹的秀肩上,吴瑞
先是一惊,极不自然地转过头来,不知是胆怯还是羞涩,她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
着我,可是,又不敢,或是不好意思推开我的手掌,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搓着,我
的色眼死死地盯着表妹的秀颜,嗓音低沉地问道:“表妹,喜欢这房子么?”

  “喜——欢!”吴瑞坦然道,表妹的秀肩既细柔又泛着微热,我用手指试探
性地轻掐一下,表妹依然没有回绝我的举动,我又挑逗性地掐拧一下:“喜欢,
那,就送给你了!”

  “真的,”吴瑞的身体猛然一抖,呼地抬起头来,红灿灿的面庞热辣辣地望
着我:“真的,表哥,真的?”

  “嘿嘿,”我迈进一步,索性搂住表妹的粉颈:“不信么?”

  “妈妈,”吴瑞纵身一跃,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尖声厉气地跑进屋子里:
“妈妈,大表哥说,他准备把这套房子送给我喽!”

  “哟,”老姨则冲表妹撇了撇小嘴:“别胡说了,那是表哥跟你开玩笑呐!

  房子还能随便送人么!“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瞅了瞅腕上的手表:“老姨,表妹,咱们下楼吃
点饭去吧!”

  “大表哥,”走在新社区曲迳迂回的林荫小道上,吴瑞却不敢相信我的话,
以为我是在跟她开玩笑,只见她一扫初识的腼腆,三步两步抢到我的面前,一边
倒退着行走,一边热切地望着我:“大表哥,真的么,你真想把那套房子送给我
么?”

  “真的,”我色迷迷地拽住表妹的小手,吴瑞那少女的衿持早已荡然无存,
顺势依在我的身旁,小白手极为讨好地揉抚着我的手背:“大表哥,这是真的么,
不会是开玩笑吧!”

  “嘿嘿,表妹,跟你好不?”我淫痴地瞟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小表妹,吴瑞娇
嗔地轻拍着我的手背:“跟你好,表哥,我跟你好!”

  “嘿嘿,”我搂住表妹的嫩肩:“表妹,我住在老丈人家,人家的房子好大,
好大,根本住不过来,他只有一个女儿,将来,他的房子,都他妈的是我的,表
妹,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表哥跟你开什么笑话,
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表妹,如果你还喜欢什么,尽管说,表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的!”

  “谢谢表哥,”表妹转过脸来,悄悄扫视一眼身后,看到老姨已经被我们远
远地甩在树林的那一边,吴瑞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卖力地踮起脚尖,张开小嘴,
饱含柔情地吻了我一口:“谢谢大表哥,大表哥真好,我好喜欢你啊!我跟你好,”

  “嘻嘻,”我久久地抚摸着被表妹吻过的腮帮,悠悠地回味着:啊,可爱小
表妹,已经搞定,下一个目标,那理所当然的就是向往已久的老姨喽。想到此,
我一边与表妹继续恣意调笑着,一边有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渐渐跟上来的老姨,
目睹到这一切。这是向老姨发出信号:亲爱的老姨哦,你的大外甥,已经向你的
小女儿,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并且,她已经毫无条件地宣称;束手就擒了!

  “大外甥,不要瞎缭她,”走进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因过度的兴奋而出了
一身热汗的小表妹,欢天喜地的溜进卫生间洗漱去了,老姨坐在我的身旁,郑重
地告戒我道:“我说大外甥啊,你表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别瞎缭她,你已经
成家了,有媳妇了,你们是不可能成为真正夫妻的!”

  “不,”我固执地坦然相告:“老姨,我不爱蓝花,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婚姻,
是交易,是金钱、房子的交易!”

  “怎么,”老姨闻言,瞪大了眼睛:“大外甥,你还想弄出第二个家来么?”

  “嘿嘿,”我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啊,这是当然喽,你不了解大外甥
啊,大外甥可不是安份之人,我不仅拥有蓝花这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女人,在遥
远的故乡,我还与老姑继续保持着一种秘密的关系,并且,我还拥有一片开阔的
土地,老姑在电话里告诉我:那片土地,已经租给他人做煤场了,每年的租金可
是不菲啊。可是,我并不缺少这笔钱,那笔租金,我一分也没动用过,全部用来
购买矿渣,平整土地,使土地继续向西,向着小池塘延伸而去,岁月在无情的流
逝,我的土地却在一天天地胀大。现在,既然老姨和表妹不邀自来,嘿嘿,那,
我就顺手牵羊吧,我不但想拥有第三个家,拥有可爱的、天真的、浪漫的小表妹!

  我,我还想把拥有你,老姨,嘿嘿,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把你,老姨,
也弄到手呐:“老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爱表妹,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唉,”老姨无奈地唉息一声:“大外甥啊,看得出来,你表妹的心,早就
让你给缭拨起来了,老姨没能耐,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喽,唉,随你们去吧,从
你目前的情况看,吴瑞跟了你,也没什么亏吃的,反正早晚也是一样,嫁谁又不
是嫁呐!”

  “啊哈,”我喜不自有胜地搂住老姨的玉颈,吧嗒吻了一口:“老姨,这么
说,你同意了,谢谢老姨,谢谢丈母娘!”

  “去,去,”老姨抹了一把面庞上的口液,红胀着脸,假意严肃地说道:
“真没正经的,跟丈母娘也来这个!”

  “老姨,”缭拨起了表妹的春心,我又开始向老姨展开攻势,我紧紧地搂住
老姨:“老姨,亲爱的老姨,你即是我的丈母娘,同时,又是我亲爱的老姨啊,
老姨,咱们可是亲上加亲喽!”

  “哟哟,”老姨依然推搡着我:“大外甥,别闹,让你表妹看见了,成什么
了!”

  “老姨,”我又色迷迷地吻了老姨一口,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姨,放心吧,
以后,我一定像儿子对待妈妈那样,对待你,孝敬你!”

  “嗯,”瘦弱的老姨根本挣脱不开我的手臂,她终于停止了推搡,极不情愿
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听到我的话,似乎得到一种无尚的慰籍,干细的小手,又习
惯性地摆弄起我的衣领来:“嗯,这是你的实话么?”

  “真的,老姨,你的命很苦,这我很清楚,老姨,你总是居无定所,过着飘
泊不定的生活,老姨,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一定像儿子一样,孝
敬你!”

  “喔喔!”老姨怆然泪下,面庞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腮帮上:“大外甥,就冲
你这句话,老姨永远感谢你,老姨虽然有儿子,如今却远走他乡,话又说回来了,
我这个儿子啊,就是不离家出走,老姨跟他,也只能是操心的命,什么也别想指
望他,大外甥!”老姨移开面庞,深情地望着我:“老姨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了,
大外甥!”

  “老姨,”我再次吻起老姨泪水涟涟的面庞:“大外甥一定好好对待你!”

  “表哥,”我搂着老姨正一边满腹邪念地亲吻着,一边窃窃地耳语着,吴瑞
一边擦着湿手,一边欢快地跑进包间,见我与老姨如此这般的亲热,先是怔怔地
瞅了瞅,继尔,便毫不在意,乐颠颠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不得不放开老姨,一把
搂住表妹的细腰:“亲爱的表妹,想吃点什么啊,尽管要!”

  “别,别,”看见女儿拿起菜谱,认真地扫视着,老姨急忙阻止道:“小瑞
啊,你能不能懂点事,别要这要那的,简单吃点,不饿就行喽!”

  “嗨,”听到老姨的话,我大肆炫耀地掏出一叠钞票来,在老姨和吴瑞的眼
前,示威般地晃来晃去:“老姨,你看,我有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吃顿家
常便饭,算个什么啊!”

  “表哥,”待服务生将菜肴一盘接着一盘地端到餐桌上,表妹夹起香喷喷的
肉块,讨好地递到我的眼前,我正欲用瓷碟接过去,表妹却眨巴着细小的眼睛:
“张嘴,张嘴,表哥,张嘴啊!”

  “哦,”我受宠若惊,幸福地张开了大嘴巴,表妹小手一伸,将肉块塞进我
的嘴里,我一口叨住肥肉块,美滋滋地咀嚼起来:“谢谢,谢谢,谢谢表妹!”

  “哼哼,”身旁的老姨见状,怅然道:“唉,行啊,你是乐了,有了一个大
款表哥!”

  “嘻嘻,”听到老姨的话,精明的表妹立刻品味出其中的含意,她索性放下
竹筷,搂住我的脖颈,当着老姨的面,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妈妈,祝贺我
吧,女儿的后半生,有依靠了!”

  “唉,祝贺你,祝贺你,看把你乐的,都快疯了!”

  “表妹,”老姨的话,让我激动万分,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继续缭拨道:
“等吃过了饭,表哥领你去首饰店,给你买个定婚戒指!”

  “哇,”表妹的眼睛油然一亮,与老姨同样孱弱的身体哆哆地抖动着:“真
的,妈妈,我有金戒指了,我有金戒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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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3 老姨母女的到来,立刻给我怨气忿忿、
腐臭冲天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和空前的芬芳,老姨那永远都是饱含忧伤的
神色,尤如一弯缭我魄魂的情愫之勾,死死地拽扯起我沉寂多年的,也许是自作
多情的邪欲之念;而表妹小瑞那春波涟涟的妩媚之光,则好似一把爱意绵绵的丘
比特之剑,深深地剌进我业已坏死的心田。我的性致完全被吸引到这对命运多桀
的母女身上,为了讨得老姨母女俩人的欢心,我不仅慷慨大方地将一套住房,郑
重其事地赠送给了可爱的小妹,同时,还频繁地邀请这对母女出入于市内各大餐
馆,一通神吃海喝之后,便领着高度兴奋的小表妹以及喋喋不休的老姨,流连于
数也数不清的商厦、店铺,一掷千金地为老姨母女购置各种高档的生活物品。

  “啊,”又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我以种种籍口,甩开大酱块和蓝花,离开
臭气哄哄的家,驾着汽车直奔郊区,推开房门,一股温馨浪漫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姨扎着围裙,恰好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拎着垃圾袋,正准备穿鞋下楼,我张
开双臂,一把搂住老姨,便恣意亲吻起来,老姨惊惧地推搡着我,我捧着老姨的
秀颜一通狂啃之后,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垃圾袋,同时,冲着屋里的小表妹吴瑞
嚷嚷道:“表妹,走哇,下楼吃饭去啊!”

  “大外甥,”日常生活上一贯过于节俭的老姨,一边抹着秀腮上的口液,一
边心痛地说道:“嗨呀,总吃什么饭啊,自从我们来了以后,你总是请我们吃饭
店,这,得浪费多少钱啊!咱们又不是外,在家里简单吃点就行了!”

  “嘿嘿,老姨,”我得意地掏出一叠为大酱块买烟骗得的钞票:“老姨,你
看,你的大外甥又弄到钱喽,老姨啊,这钱来的很轻松,很容易啊,吃顿饭店,
算个什么啊,毛毛雨啦!”

  “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尽管老姨嘴上嘀嘀咕咕,在我的拽扯之下,还
是摘下围裙,无比顺从地走下楼去,表妹吴瑞兴高采烈地挽住我的手臂:“大表
哥,今天,咱们吃点什么啊?”

  “嘿嘿,”我冲着可爱的小表妹微微一笑:“表妹,想吃啥,你说了算!”

  坐到餐馆的包间里,我抓过精美的菜谱,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甩到表妹的眼前
:“表妹,想吃啥,尽管点吧!”

  “嘻嘻,”吴瑞接过菜谱,脸上扬溢着幸福之色,正欲张嘴点菜,身旁的老
姨一把将其夺下:“总点什么菜啊,多费钱啊,简单吃点就得了呗!”

  “妈妈,”吴瑞厥起了小嘴:“大表哥有的是钱,吃点饭,怕什么啊!”

  “老姨!”望着吴瑞那可爱的娇态,我心中一阵狂喜:啊,我的大方,我的
豪爽,最最主要的是,我大把大把扬撒而去的钞票,已经彻彻底底地打动表妹少
女那天真无邪的芳心!想到此,我抢过老姨手中的菜谱,凑到表妹的身旁:“老
姨也太节俭了,表妹,不管她,咱们该点什么就点什么!”说着,我置老姨的唠
叨于不理,一手捧着菜谱,一手搂着表妹的秀肩,机关枪发射般地点要起来。表
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脸上泛着无尚的欢乐,一只戴着戒指的小手,悄悄地,
却是极为挑逗地抓摸着我的肌肉,同时,一双秀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老姨见状,
急得无所适从,最后,索性冲着服务生,干手一挥:“行了,行了,够了,够了,
不许再点了,你,快点走吧!”

  “表妹,”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海虾,嘻皮笑脸地递到表妹的小瓷碟里,
表妹立刻赏赐我一个深情的媚笑:“谢谢大表哥!”我又将头转向老姨:“老姨,
你也来一个吧!”

  一通神吃海喝,酒足饭饱之后,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站起身来:“表妹,咱
们,逛街去吧!”

  “哎——,哎——,”望着满桌根本没动几筷的美味佳肴,老姨尖声厉气地
嚷嚷道:“这菜还没吃完呐,就这么走喽,太浪费了,让服务员打个包啊,”

  “嗨,”我一手搂着老妹,一手拽着老姨:“我亲爱的老姨啊,打什么包、
打包啊,你可别让大外甥出丑喽!”

  “啊,”我嘴里喷着酒气,殷勤地陪着表妹走进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百货
商场里,望着目不暇接的、林林总总的各款流行时装,表妹兴奋不已地咂咂赞叹
着:“啊,好漂亮的花裙子啊!”

  “哦,”看到表妹那双热切的秀眼依依不舍地盯着一件新款衣裙,我走上前
去,一把将其握住:“表妹,喜欢么?”

  “喜欢!”爱美的本性,使表妹没有理由说出:不喜欢!

  “服务员,”我掏出钞票:“开票,交款!”

  “哎哟,”老姨急忙按住我的手:“这可不行,大外甥,你怎么天天花钱买
衣服啊,小瑞!”老姨转向表妹,严厉地喝斥道:“商店里的好衣服,多去了,
如果认你的性子,都买起来,那还有个头哇,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你想把
整个商场都买回家去啊!”

  “妈妈,”表妹依然抚摸着心爱的衣裙,久久不肯撒手:“人家喜欢么,大
表哥有钱,能买得起的!”

  “呶,呶,”我不顾老姨的阻挡,交完款之后,将花裙子塞到表妹的手里,
又令服务员将表妹领进了试衣间:“拿着,拿着,表妹,这条裙子,已经属于你
的了!去,穿上试试吧,一定很漂亮的!”

  “大表哥,”表妹很快便容妆焕发地走出试衣间,喜不自胜地站在我的面前,
崭新的,刚刚穿到身上的花裙子,在耀眼的灯光下,光彩夺目:“大表哥,怎么
样,漂亮不?”

  “好,好,好,”我毫无原则地夸赞着,表妹闻言,乐得心花怒放,身后的
老姨则嗲声嗲气地挖苦道:“得了,得了,别臭美了,你是回回不白来啊!”

  “嘻嘻,”表妹冲着老姨,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娇嗔地挽住我的手
臂,尤如恋人般地走出喧嚣异常的百货商场。

  “嘿嘿,”刚刚走出商场,无意之中,路过一家新开业的成衣店,望着埋头
忙碌着的几位年轻姑娘,表妹红灿灿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慕色:“真好啊,表哥,”

  表妹满怀憧憬地拉着我的手臂:“我最喜欢做衣服了,表哥,我不仅会做衣
服,还会裁剪衣服呐,表哥,如果我也能开一家成衣店,那有多好啊!”

  “得,得,得,”老姨冲着充满野心的女儿,泼起了冷水:“你真是什么都
敢想啊,开成衣店,你有本钱么,你能付得起租金么!”

  “嗬嗬,”我瞅了瞅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小表妹:“表妹,你的志向,不小哇,
别听老姨的,你能开得起成衣店的,人么,活着,就应该有一个目标啊,表妹,
我帮你!”

  “真的,”表妹乐颠颠地挽住我的手臂:“真的,大表哥,你真能帮我么,
大表哥,你能给我出本钱,开成衣店么?”

  “能,”为了让表妹开心,我信口开出一张暂时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能,能,明天,我就张罗钱去!”

  “哈,”表妹一听,拉着我的手臂,像个孩子似地蹦跳起来:“谢谢表哥,
谢谢表哥!”

  “哎呀,好累啊!”回到家里,身体虚弱的老姨,草草洗漱一番,然后,借
口疲倦,独自一人躺在里屋的床铺上,甜甜地午睡起来。

  “啊——,”我则溜进表妹的屋子里,一头仰躺在表妹的床铺上,洗漱完毕
的表妹,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而心里,仍旧惦记着子虚乌有的成衣店,她握着
温手巾,一边梳理着水淋淋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走到床铺旁,一只小手很是殷
勤地按揉着我的额头:“大表哥,累了吧,睡一会吧,省省酒,晚上,我给你炒
几个菜,让你看看小妹的手艺,如何!”

  “嗯,”我闭着双眼,一把将表妹拽到身旁:“表妹,刚才酒喝多了点,我
的脑袋好痛,来,给表哥按按头吧!”

  “嗳,好的,”表妹非常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将手巾放置在床头柜上,
细腿一抬,欢快地跳上床铺,她正欲坐下身来,突然怔怔在瞅了一眼崭新的、光
彩夺目的花裙子,也许怕将花裙子压坐出折痕,表妹小心奕奕地将其缭拨起来,
立刻露出两条让我直流口水的白腿。望着我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白腿,表妹小脸一
红,慌忙用裙子草草遮掩住,然后,方才款款而坐,小手吃力地搬动着我的脑袋
瓜:“过来啊,大表哥,来,躺到我的这里来!”

  表妹笑嘻嘻地拍打着迷人的胸脯,我登时狂喜起来,身子一挺,便将热滚滚
的、想入非非的大脑袋瓜,枕在表妹流溢着淡香的胸怀里,然后,双目微闭,尽
情地享受着表妹细手的按搓,而那颗早已按奈不住的淫心,则怦怦怦地乱颤着。

  表妹低垂着面颊,极为认真地按摩着,随着小手指不停地地往返于额面之上,
一股又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脑门缓缓地流向周身,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得意洋
洋地哼哼起来:“好舒服啊,表妹,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舒服么,表哥,以后,小妹天天给你按头!”

  “谢谢,”我偷偷地斜视一眼表妹的白腿,那份细嫩,那份光滑,直缭拨得
我,将手掌很不安份地向前挪动一下,故意触碰着表妹的细腿,机灵的小表妹早
已察觉到我的手指在掐拧她腿上的嫩肉,立刻讨好地将细腿移近我的手掌,以方
便我的随意掐拧和抓摸。表妹的大方举动,呼地激活了我的色胆,我索性张开手
掌,贪婪异常地抚摸起来。表妹依然默不作声地给我按摩着额头,同时,白腿有
意弯曲起来,轻轻地晃动着,大腿处的嫩肉,微微地抖动着,我的大手掌顺着表
妹光鲜性感的小腿肚一路直上,最后,停滞在滑嫩无比,泛着微热的大腿根处,
我试探性地用手指尖,轻轻地刮划一下表妹的小内裤,少女的羞涩,使表妹本能
地收拢一下大腿。

  尽管表妹收紧了大腿,我的手掌却没有退缩回来意念,我运了运色气,大手
掌义无返顾地向表妹的胯间,昂然挺进,首先溜进表妹小内裤的手指尖,已经明
显地感受到一阵阵让我心醉痴迷的湿热和柔滑。表妹更加有力地并拢住双腿,小
腹剧烈地起伏着,贴靠在我脑门上的胸脯,呼哧呼哧地急喘着,同时,她茫然地
停下小手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或者是两者皆俱吧,表妹娇巧的额头渗淌
着晶晶汗珠,原本粉白的双腮泛着深深的暗红,薄嫩的珠唇突突突地抖动着。在
我大手掌狂野的挺进之下,表妹一边本能地并拢着双腿,一边不知所措地俯下头
来,那燥热的面颊几乎贴到我的腮帮上,小嘴可怜兮兮地臆语着:“哟哟,哟哟,
表哥!你干么啊!你要干么啊?”

  “表妹,”哼哼,废话,我要干么,这还用问么?我睁开喷火的色眼,腾出
一只手来,一把搂住表妹灼手可热的秀颜,大嘴一张,便忘乎所以地咬啃起来:
“啊,好香啊,好热啊!”

  “喔——,喔——,”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吐出小巧粉嫩的舌尖,
水渍渍地舔吮着我那被色欲之火烧灼的极为干涩、几近龟裂的嘴唇,点点清纯的
津液,滴哒滴哒地流淌进我臊热难当的口腔里,无私地润泽着我的咽喉。

  咕噜一声,我美滋滋地吞下表妹的口液,大嘴巴继续狂吻着表妹热辣辣的面
庞,同时,一只手掌,在表妹的胯间反复地摩娑着,手指肚在表妹的内裤底端,
生硬地按揉着,隔着薄薄的纱缎,感受着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热。

  “哦——,哦——,”在我手指肚不停地按揉之下,表妹一边与我亲吻着,
一边情不自禁地哼哼着,并且,光滑的双腿不再紧绷着,而是即柔顺又羞涩地,
即自然又或多或少有些难堪地分叉开来,那温暖的,软软乎乎的双腿之间也渐渐
地潮湿起来,同时,不可抑制地突突抖动着。隔着薄薄的细布,我的手指肚已经
明晃晃地触碰到一团麻手的嫩肉:啊,好奇妙啊,表妹的胯间,也生着一团与老
姨极为相似的嫩肉团!

  “哇——,”我的手掌哆哆乱颤地抓摸一番可爱的嫩肉团,然后,兴奋不已
地收将回来,放到鼻孔下,认认真真地嗅闻起来,我的乖乖,不闻这已,这一闻,
竟然让我无法控制地嘟哝起来:“哇,好骚啊,怎么跟老姨的气味,一模一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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