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龙魂侠影】(全本)【作者:六道惊魂(tankeyboge0204)】

0
      
            第二十二集  狼烟不灭

             第一回  东归江南

  十万大军东归,武威浩荡,不消数日便已临近江南地界。

  精致优雅的行轩内,龙辉悠闲地倚着软垫而坐,拥抱美人,香氛环绕,着实
极乐销魂。

  他怀中则是坐着一白衣丽人,正在拆解信封,一双妩媚凤目在书信上扫了几
下,不禁冷笑道:「这些墙头草倒也好心思,局势未明时便躲得像个乌龟一样,
如今见咱们得势,这溜须拍马比谁都快。」

  龙辉眉头一挑,哦了一声,问道:「冰儿,信里写了什么?」

  楚婉冰撅了撅嘴,顺手将信递了过去:「喏,你自己看吧!」

  龙辉嘿嘿一笑,道:「我不想看,还是冰儿你念给我听吧。」

  楚婉冰啐道:「你不识字吗?」

  龙辉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而是冰儿的声音清脆动人,好似玉珠落盆,
为夫只是继续聆听凤鸣仙音!」

  楚婉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下来,嗔了他一眼:「肉麻,
懒就懒呗,还诸多借口!」

  龙辉伸了个懒腰,便朝后仰去,顿觉后背一软,靠在了一具丰满的女体上,
两颗饱满肥嫩的乳球隔着衣衫任渗出丝丝暖香,沁入男儿背脊。

  美人为椅龙辉着实销魂,眼角往后一撇,正好迎上林碧柔火辣多情的妙目,
美少妇咯咯一笑,朱唇在他耳边亲了一口,呵气如兰,虽不发一言,却是情意融
融。

  这时,一只白玉柔荑捏着一颗樱桃送到龙辉嘴边,清香宜人,也不知是鲜果
甜香,还是美人手肤香泽,龙辉张口便吃,樱桃虽是甜美,但却不如美人香氛。

  涟漪手捧果盘,俏盈盈地坐在龙辉一侧,笑道:「夫君大人,这般果儿可好
吃?」

  龙辉笑道:「漪儿亲手送来的果自然非比寻常,闻起来都比以往香甜不少。
若是再能来个众星捧月那便更加完美了!」

  听他重提众星捧月,涟漪立即回想起年初那一淫靡的场景,母女三人皆成这
小子胯下之臣,即便过去大半年,但回想起来仍旧是面红心跳,楚婉冰也是吃不
住他这般调侃,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记,暗中警告他不许乱说话。

  龙辉嘿嘿一笑,忽闻茶香飘来,只看魏雪芯正在一侧煮茶,仙子雪颜,素手
斟茶,又是一副绝色美景。

  楚婉冰将信念了出来,原来是秦老爷写来的亲笔书信,内容大致如下,秦家
正准备扩建九云山庄,以作为江南王府,然而却有不少豪门大族主动示好,要为
王府建造出一份力。

  听完这信中内容,行轩内众人也全部明白了事情始末。

  龙辉携平叛诛逆之功,率军回归,声威绝式,权盖江南。

  在他被封江南王那一刻,传令信使兵早已将喜讯传回,秦老爷闻讯顿时拍案
而笑,兴奋难抑,立即出资修建江南王府。

  在他刚一动工,江南不少名门望族纷纷涌来,出钱出力,要跟秦家一同修建
王府。

  这些家族以大多是昔日对战局袖手旁观的墙头草,如今形势已定,再加上龙
辉又成了江南异姓王,他们皆是争先恐后地要来讨好拍马。

  秦老爷对此倒也有些难为,不知该接受还是拒绝,故而写信来跟龙辉商量。

  涟漪拧了拧柳眉,道:「当初咱们最艰苦的时候,这些豪门大族一直袖手旁
观,如今我们手握大权,就过来溜须拍马,依我看,就该全部踢走!」

  龙辉笑了笑,道:「全部踢走有些不妥。」

  楚婉冰道:「观望不动,保持中立是大多数人的本性,而且当时以我们的实
力仍不足叫人投奔。这些人如今想必也为当初的抉择而后悔,生怕咱们会秋后算
账,若是我们再拒人于门外,恐怕会叫这些门阀忐忑不安,这对于咱们今后重建
战后的江南颇为不利。」

  龙辉道:「那冰儿有何想法?」

  楚婉冰媚眼凝笑,颇为狡黠道:「虽然不追究他们,但也不能叫他们好过,
这重建江南,修复民生的钱财便叫他们负责。」

  龙辉不由莞尔,这小妖女仍旧是那般不愿吃亏的性子,想来那些江南门阀要
得大出血了。

  这时崔蝶轻轻捂着圆润的小腹站了起来,道:「我倒有一法,可教这些门阀
心甘情愿地掏钱。」

  众人不禁询问,崔蝶道:「以夫君今日的武功足以叫天下胆战心惊,而咱们
手中更握有海运这一块大财富,只要软硬兼施,恩威并济,不愁他们不乖乖出钱
出力。」

  龙辉点头赞叹。

  楚婉冰忽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你这坏人,你把灵缇藏哪了?」

  龙辉笑了笑,以神念传识,楚婉冰脑海中顿时浮现虚空结界内的景象——水
灵缇被怪藤缠身,五花大绑地束缚在其中,衣衫褴褛,露出丝丝雪白肌肤,玲珑
身段凹凸迷人,自有一番诱人的淫虐风韵。

  楚婉冰压低声音嗔道:「臭小贼,你还真够浑的,做得这么过分!」

  龙辉耸耸肩道:「不这样做,留不住她啊!」

  楚婉冰嘟了嘟嘴,哼道:「反正不关我事,你自己解决!」

  话音方落,她立即觉得龙辉脸色有点异样,似笑非笑,又似在强忍什么,于
是低头一看,只见林碧柔正从背后伸出一只玉手,在龙辉裆处抚摸,逗得男根蠢
蠢欲动。

  楚婉冰嗔道:「骚狐狸,你消停点行不行?」

  林碧柔咯咯笑道:「冰儿,是夫君把人家手拉过去的。」

  说话时吐气如兰,还用嘴唇轻嘬男人耳垂,极尽挑逗之态。

  龙辉跟前摆着一张桌案,恰好挡住下体,除挨在他身旁的涟漪、楚婉冰外,
其他人倒是未察觉这江南王和碧群艳姬的「奸情」。

  龙辉十分享受,顺手便揽住涟漪媚腰,这小孔雀腰身水润结实,丰弹纤细,
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及涟漪的腰臀,只觉腰臀交界处有两个圆润的笑涡,正是跟鹭
明鸾一般的美人涡。

  「冰儿!」

  龙辉呼吸有些急促,叫了一声,楚婉冰被他灼热的目光瞧得身子酥软,脸颊
一烘,咬唇问道:「做什么?」

  龙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先向行轩内众女扫了一眼,魏雪芯正在跪坐在
一侧泡茶,两只莲足穿着罗袜枕在臀后,足跟将肥嫩嫩的丰股翘臀朝上挤压了几
分,显得越发浑圆,小剑仙专注茶道,却是未发觉龙辉的目光,在茶几另一侧则
是玉无痕,她正独自摆弄着一旁棋局,两只手各执黑白,相互对垒,自娱自乐;
皇甫瑶低头跟白翎羽讲着悄悄话,嫩靥上挂着丝丝新妇的红晕,娇小的身子随着
车马晃动而微微摇摆,好似弱柳扶风,娇柔可人;秦素雅、崔蝶这两个孕妇则坐
在窗前,透过珠帘观望外边风景,唯有不足之处便是洛、于二后及鸾妃、义母不
在车内。

  这四名熟美妇人对外的身份都是江南王的长辈,可算是太后级别,自然不便
呆在行轩里,所以就留在天上的星宫内,此外大鹏金雕和五爪金龙也在宫外护驾
待命,与地上的龙麟军构成绝对的稳固防线。

  见诸女正各忙各的事,无暇顾这边,龙辉淫心大作,便伸手解开裤带:「冰
儿,给我含一下吧!」

  楚婉冰花容丕变,寒霜凝眉,低声嗔骂道:「混蛋,你找死是不是!」

  龙辉笑嘻嘻地将紫红的阳根掏出,嬉皮笑脸地道:「好冰儿,快来嘛,以前
你不是最爱替为夫含……」

  楚婉冰气得粉面酡红,扬手便拧:「滚!你自己用手!」

  龙辉呵呵一笑,一手将她摁在怀里,楚婉冰以为他要强迫,急忙绷紧脖子,
誓不低头。

  但龙辉却没有将小凤凰的螓首按下来,而是将手伸到她胸前,把玩那双得天
独厚的巨乳,肥嫩软腻,绵而不垂,圆润如球,阵阵的乳香奶浪渗入掌心,隔衣
醉人。

  这对妖族姐妹花,一者乳量傲人,一者纤腰弱柳,可谓各有千秋丽色动人,
龙辉握乳搂腰,尽显人间艳福,胯下龙根越发鼓胀,怒腾腾地勃起竖立,朝外透
着热气,挨在他身边的三女皆感觉到一丝灼热阳息,不免心神荡漾。

  楚婉冰心里有气,就是不愿替这小子品箫,而林碧柔唯楚婉冰马首是瞻,见
大妇没有动作,她也不敢继续替龙辉捋根,涟漪更不消说,装作不知,将螓首扭
到一旁。

  楚婉冰憋红俏脸,抓起他衣摆甩到胯间,盖住那龙根,哼道:「丑死人了,
快盖起来,省得丢人现眼。」

  龙辉虽占了些手头便宜,但龙根仍是鼓胀难受,心想:「冰儿不发话,漪儿
跟碧柔是不会帮我的,而雪芯和无痕那嫩脸皮也难让她们助我一乐,更何况雪芯
跟她姐姐一个鼻孔出气,素雅跟蝶姐姐身怀六甲,倒也不便叫她们劳累,至于翎
羽……」

  想到这里不由得朝白翎羽看去,目光立即落在皇甫瑶身上,他灵机一动,便
招呼道:「瑶瑶,你过来一下。」

  皇甫瑶朝这边望了一眼,见龙辉左拥右抱,起先还不免有些羞涩扭捏,但禁
不住龙辉灼热的目光,还是走了过去。

  由于车行有些颠簸,她只得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两只嫩玉洁白的
莲足在裙下若隐若现;白翎羽也随着她走过去,一袭戎装军服劲装贴身,将腰腿
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修长笔直,圆润弹实,跟皇甫瑶的莲足相互映衬,自有
一番美色丽景。

  此番景象虽是两朵金枝玉叶花开并蒂,但龙辉却是暗自叫苦,有这母麒麟在
旁边,他要哄骗这小郡主难度可是大大增加。

  龙辉急中生智,开口道:「翎羽,无痕在那边独自摆棋,颇为无趣,你陪她
下一局吧。」

  白翎羽朝那边望去,略带询问地看着玉无痕。

  玉无痕跟林碧柔心意相通,自然知晓龙辉此刻在做什么,她不着痕迹地横了
龙辉一眼,还是顺从他心意替他打起掩护来:「翎羽,我一个人下棋也有些闷,
你能陪我来几局吗?」

  白翎羽点头道:「怎么不能!」

  支开这母麒麟后,龙辉色胆大壮,说道:「瑶瑶,你且坐到桌案上吧。」

  皇甫瑶越发疑惑,但仍是顺他心意,提起裙子往桌案上坐下,两只喷香如兰
的玉足恰好垂落在他胯前。

  「王爷,有什么事?」

  皇甫瑶红着脸问道。

  龙辉贼笑:「瑶瑶,替我踩一下吧。」

  皇甫瑶顿时大窘。

  而龙辉却是不羞不臊,将阳根抖了抖,立即伸出衣摆之外。

  皇甫瑶一眼便瞧见那紫红色的龟首,全身血液立即集中到了嫩脸上,唰的一
下,红霞爬满了整张俏脸。

  楚婉冰便要娇叱他一顿,谁料龙辉却是手掌使坏,五根手指在她巨乳上暗施
巧劲,捏得乳肉酥麻酸热,敏感的娇躯难起抵抗之力,胸口一阵灼烘,身子早已
腻软无比,那还能一发大妇之威。

  龙辉继续循循相诱,诓骗这单纯的小郡主:「瑶瑶,别害羞,快替哥哥踩搓
几下。」

  皇甫瑶脸蛋已然一片红霞,几欲抽身离开,但却被龙辉暗施真气缠住身子,
半是强迫地将她留在原地,一双小脚娇怯怯垂到桌下,距离龙根只余半寸距离,
男儿热气清晰可感。

  龙阳气息充斥着四周,隐有催情之力,皇甫瑶身子烘热,眼睛秋波流转,水
雾迷蒙,情不自禁地将小脚伸了过去。

  皇甫瑶羞得闭着眼睛,将粉雕玉琢的莲足搁在龙辉胯间,脚弓轻轻合拢,并
住龙根缓缓套动起来。

  小郡主的莲足香软细腻,温滑纤美,丝毫不逊于女子花户,这么轻裹龙根着
实销魂,龙辉激动得难以自持,双手在楚婉冰的巨乳,涟漪的纤腰上不断放肆,
揉捏乳肉,抚摸腰臀,而林碧柔也含情献媚,奉上朱唇热吻男儿脸颊,轻吐香舌
撩拨丈夫耳垂,龙辉可谓是艳福齐天,极乐之处实非笔墨难描。

  男儿阳气热息蔓延而开,皇甫瑶脚心一阵温热,好似被热水泡脚一般舒服,
不由得开始迎合龙辉,双脚越发并拢,足弓捋根,上下套动,温婉可人。

  套动了几下,龙辉极乐无边,扭过头去便与林碧柔缠吻起来,香滑的涎液直
透心扉。

  四女一男缠缠绵绵,动静不小,自然是惊动其他人,魏雪芯率先禁不住,面
红耳赤,玉无痕手中棋子把持不定,白翎羽则是气得柳眉倒竖,秦素雅跟崔蝶当
做没看见,咬着唇珠望窗外边。

  龙首吐浆,濡得美人足底越发滑腻,皇甫瑶媚眼如丝,鼻息粗沉,双足套动
也越发纯熟,先是搁在龙根末端,然后再缓慢上挪,顺着根茎而上,当到达龟棱
冠沟时忽然加快,用腻滑的足肌对准龟首轻快一捋,好似嫩宫花蕊嘬吸一般,发
出啵的一声,如同拔酒盖的声音,尔后又并拢夹紧双足,裹住龙根踩了下去,周
而复始,倒是妙不可言,给龙辉带来不一样的美感,滋味堪比小凤凰和林碧柔那
销魂口技。

  享受着皇甫瑶销魂足交,龙辉欲火翻腾,这可苦了楚婉冰,一双绵润腻乳被
他玩得颠来滚去,在衣襟下早已乳浪如涛,两粒肉蔻梅花傲然勃起,在白衣上凸
起了痕迹,倍添娇艳;涟漪则是被他逗得腰背处香汗暗涌,衣衫紧贴其上,勾勒
出完美的腰臀曲线,当真是纤腰款款,水润结实,醉人心魂。

  郡主玉足,碧姬香舌,漪妃蛮腰,楚后傲乳,另外还有其他爱妻在一侧,龙
辉不知如何取舍,随口说了一声:「漪儿,我要你!」

  涟漪啊了一声,道:「什么啊,你好生荒唐。」

  龙辉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自是行那荒淫之事,伸手便去解涟漪的衣带。

  涟漪挣扎了几下,哪能拗得过他,最终只得乖乖就范,被他褪去外衣,将里
衣解得宽松,剥至肘部,露出鲜艳多情的绣花肚兜,两座乳峰傲然而立,随着少
妇的呼吸可见肉呼呼的奶脯从内抖出。

  龙辉一把将涟漪翻了身,让她伏在桌案上,抹胸的丝带便在后方打了个胭脂
扣,露出大半片的纤腰玉背,肌肤雪白光滑,这般俏生生地趴在桌案上,更是显
得美人纤腰款款,粉脊笔直,腰臀交接处两处凹陷宛若美人微笑的酒涡,情意春
蕴。

  涟漪背对着龙辉,感觉到龙阳诱人的气息,引得她热血烧心,淫火滚涌,不
自在地轻扭翘臀,两瓣臀肉颤巍巍摇摆,在向他做出邀请。

  「好个诱人的妖女!」

  龙辉暗赞一声,心想这对大小孔雀也是这般勾人,骨媚肉嫩,纵情而为。

  他也不客气,掀开少妇罗裙,把住两瓣翘臀,圆钝枪首抵住蛤唇,一枪便将
蜜穴挑了。

  涟漪轻哼一声,蜜蕊已然被侵占,身子一软,趴到在桌上,闭目咬唇承受身
后的抽插,随着龙根一而在再而三地杵动,少妇的身子早已美得发昏,两团腻乳
娇滴滴地压在桌上,雪白乳肉从肚兜两侧溢出,糕点被挤压时渗出的乳浆甜酪。

  淫靡气氛遍布整个行轩,诸女无不面红耳赤,腿心渗潮,各怀春思,有的娇
怯,有的期盼,有的不忿,有的担忧……

  「呜呜……夫君……漪儿,漪儿,要到了!」

  硬受百十杀威棒后,涟漪花蕊酥软,阴精难止,腿股一颤,雪腹紧绷紧接着
便是一阵抽搐,一股粘稠阴精便尿了出来,浇了龙辉一肚子。

  龙辉意犹未尽,双眼透着灼热而又逼人的光芒,在诸女身上扫了一圈,嘴角
露出一丝贼笑,就如同一头恶狼在盯着一块块沃腴的美肉,众女被他看得身子酥
麻。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一阵锣鼓敲打声,喇叭唢呐,各种乐器奏起,龙辉微微
一愣,暂且散去欲火,发出神念巡视,只看前方成排列队,人数千百正在恭迎大
军。

  这番变化也让行轩内淫气靡氛得以缓解,皇甫瑶率先醒悟过来,红着脸蛋跳
下桌子,急匆匆跑到白翎羽身后藏起来,涟漪也赶紧拢好衣裙,低着春潮未褪的
俏脸站到一旁。

  龙辉暗自埋怨,这帮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断自己的好事。

  大军行入江南地界,便见乡绅富豪派出不少人列队迎接,牛羊驴马,金银绸
缎一一奉上,以作劳军所用。

  各门阀派出的使者捧着各式精致礼品跪拜在道前,齐声高呼恭迎王爷归来。

  楚婉冰轻轻掀开帘子一条缝隙,笑道:「好多人来哩,你这王爷当得可真是
舒坦!」

  崔蝶也凑过来看,补充道:「这些人似乎都想设法讨好夫君,以弥补昔日袖
手旁观之过。我们虽说不欲追究前事,但也不可让他们过的轻易。」

  龙辉道:「蝶姐姐所言甚是,我这就叫他们大吃一惊!」

  说罢用食指指甲在拇指上划了一下,刮出一滴鲜血,随即催动元功,血滴竟
是散入空气,不着痕迹地渗入拉拽行轩的骏马体内。

  受龙血加身,骏马倏地长啸,骨骸肌肉迅速膨大,皮肤生鳞,鬃毛变长,顶
生犄角,顿时蜕变成一尊尊的庞然巨兽,似龙非龙,似马非马,丈许高大,威风
凛凛,那些门阀使者霎时面色惊骇,目瞪口呆。

  马化龙形,众人岂敢怠慢,膝盖一软,纷纷下跪,磕头拜倒。

  龙辉不禁笑道:「冰儿,看来为夫还是蛮得人心的嘛,看来这些百姓对我着
实爱戴,几乎快把我当神仙来供奉了!」

  方才被这淫棍戏耍了一番,楚婉冰心中有气,望着跪倒在路旁的豪门使者,
啐道:「你们蠢货,把淫棍当神棍拜个不停,小心他把你家的女眷一锅端了!」

  龙辉嘿嘿一笑,佯怒地道:「死丫头,敢拆你夫君的台,看我家法伺候!」

  楚婉冰嘟了嘟嘴,不屑地道:「你个大头鬼,咱们家的家法是本娘娘定的,
轮不到你这老婆奴说话!」

  龙辉冷哼一声,一把扣住她后脑勺,手腕巧运柔劲将她一把摁得半伏在地,
楚婉冰气得俏脸通红,张口欲骂,谁料一根灼热粗硬之物便塞了过来,趁着她张
口之际强行攻占美人檀口。

  龙枪直至全根而没,这半带强迫的动作让龙辉想起当年山谷下,他半骗半哄
地让小凤凰含根吞精的情景,爽得他通身舒爽,不由得双手紧紧按住楚婉冰的螓
首,狠狠地将整个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

  楚婉冰挣脱不得,被呛得呜呜哀吟,媚眼含屈带嗔,憋出丝丝清泪,龙辉却
是铁了心要教训这小凤凰,根本就不留手,用手扶住楚婉冰的螓首前后推送,任
那坚挺的龙枪在小妖后的口中奋力抽送。

  楚婉冰无法抵抗,只得紧蹙红唇,双手勉力抵住龙辉的小腹,勉力挣扎,然
而龙辉的动作实在太猛,将她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将媚唇檀口当做小穴来抽插,
楚婉冰脑后的白色丝带随之摆动。

  龙辉忽地一个猛刺,将硕大的龙枪全根没入到楚婉冰的樱口内,龟棱肉冠直
顶稚嫩腻滑的喉咙,美得他周身舒坦,不得不说这小妖后当真是天生媚体,即便
是心不甘却不愿地含箫,但檀口嫩肉的自然蠕动却是促人生精,龙辉不由得也将
自己的龙枪奋力地在小妖后那温润香滑的口中剧烈抽插起来,数十下后顺势放开
精门,将憋了许久的白浆激射而出,灌了楚婉冰满嘴,硬逼她全数喝下。

  来得突然,来得剧烈,楚婉冰被呛得不住咳嗽,咳出不少白浆精液,唇角更
是挂着丝丝淫靡白丝,配上那含羞带怒的媚润俏脸,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趁着这妮子大动干戈之际,龙辉嘿嘿一笑,提起裤头疾步奔逃出去。

  下了行轩恰好撞上慕容熙,慕容熙露出一丝惊愕,道:「龙兄,你怎地如此
狼狈从你行轩上跑下来?」

  龙辉干咳几声,笑道:「家里的母老虎实在太过犀利,我只得暂避其峰。」

  心中却是自嘲——明明是自己后宫禁脔,却搞得像被抓奸一般狼狈。

  龙辉大步踏出,诸军列队齐,高喝王爷万安,声威震天。

  龙辉有意扬威,领着大军不紧不慢地行走,专挑长远的路线前进,用上了半
个多月的时间游遍了江南诸多郡县十万大军横贯而入,江南诸郡无不望风而归,
一路之上各地郡县的豪门富商、乡绅名族皆在道旁列队候驾,眼见龙辉御龙盘舞
于天,地有龙马拖拽行轩,尽显威武之势,骇得众人无不低头跪伏,莫敢仰首。

  大军抵达金陵地界,金陵名门无一不出城相迎,其中慕容、北城两家为首,
只看慕容霄汉和姚晴茹并列队伍前端。

  这两家与龙麟军关系匪浅,龙辉也不必要对其耍威风,径直步出军阵,向二
人打招呼:「劳二位家主久候,实乃在下之过。」

  慕容霄汉道:「得知王爷归来,吾等出城迎接也是分内之事。」

  姚晴茹笑道:「王爷这自称在下可是有些不妥。」

  龙辉微微一笑,道:「姚夫人说的甚是,吾应该自称本王了,不过这称呼实
在拗口,二位皆是老熟人了,也我也不必摆什么臭架子,还是你我相称就好。」

  两人连声称是。

  龙辉在人群中瞧见北城露的倩影,不由笑道:「姚夫人,不知令千金与慕容
三少的婚事何时举行呢?」

  姚晴茹笑道:「我们三家已经将日子定在下月初三。」

  这时北城露面颊晕红,尽露娇羞女儿之态。

  龙辉奇道:「三家,这是何故?」

  慕容霄汉解释道:「想来是我那犬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求得北城、天马两
家千金委身,故而是三家同时举办婚事。」

  龙辉恍然大悟,将慕容熙从队伍中扯出来,挪移道:「三少,你好生福分,
无论如何,今晚你怎么说也得跟我喝上几杯!」

  慕容熙早已乐开了花,点头应允。

  龙辉除了恭贺好友喜事外,其实还有外出避难的念头,毕竟方才在车上将小
凤凰调戏得颜面尽失,以那妖女的性子今夜绝不会给他好过,与其被这丫头修理
还不如及早外出避难。

  安置好大军,龙辉设宴款待文臣武将,以及来访的名门使者,更是下令摆下
流水宴招呼百姓,还发米发肉,金陵百姓无不大赞江南王,这笔银钱自然是叫那
些墙头草付款,龙辉也乐得清闲。

  他在席间喝了几杯后,自觉无趣,便寻了借口离开众人视线片刻,然后再留
下分身应酬,本尊则离开宴席,到夜市上闲逛透气,他还趁此机会以虚空神念转
回府中探探情况,却发觉小凤凰正气鼓鼓地领着一群娘子军坐在正厅,欲兴师问
罪。

  乖乖不了了,这家门可是暂时不能回去,龙辉吞了吞口水,便寻了个酒馆打
发时间,他觉得一人喝酒无聊,又以神念联系慕容熙,将他找来一同饮酒聊天。

  慕容熙笑呵呵地跑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龙辉对面,拍开酒坛便连喝数碗,倒
是豪爽。

  两人酒过三巡,忽然发觉对面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孟轲和
孔丘,龙辉便招手唤道:「二位,这么凑巧,不妨也坐下来喝上一两杯吧。」

  两人点头称好,径直走入酒铺,龙辉命小二再取来美酒替两人斟上。

  丢了一些小钱给小二让他下去,龙辉朝三人举杯道:「三位,客套的话我也
不多说了,这几年来,咱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这一杯便敬我们之情谊!」

  四人举杯相碰,一杯干尽。

  连喝三杯,孔丘放下酒杯,说道:「如今昊天覆灭,天下重定,王爷自身武
艺超群,更是手握天下精兵,俨然是天下无敌,不知日后可有何打算?」

  龙辉笑道:「仲尼,你可不地道,如今咱们也算是半个结拜兄弟,你居然还
这般生分地称呼我,先罚酒三杯。」

  孔丘赔礼,拿起酒杯连饮三杯。

  龙辉道:「权势地位对我而言不过浮云,我对此并无什么看重,只想卸下这
身包袱,游戏天下,更何况我已答应贱内,待报仇后便陪她们游玩天下。」

  孟轲道:「想不到龙兄竟是这般出尘心态,不眷权势,自由自在,这份胸襟
远胜历代圣贤,若由你执掌天下,定可造福万民!」

  龙辉急忙摆手:「打住!子舆,你休想把苦差丢给我。什么造福万民,还是
由你这位圣贤大儒者担当吧。」

  孔丘叹道:「龙兄既无意天下,吾等也尊重兄之选择。」

  龙辉道:「如今皇权虽已分弱,内阁重组,神州以法典为本,重修生机。三
教实力大增,魔煞难有作为,神州盛世指日可待也。」

  孟轲道:「如今佛教避世,道门双分,看似三教势大,实则各有各自难处,
若真的魔煞再起,恐怕吾等也是疲于奔命。」

  龙辉道:「儒门之内有你们大小教主,再有两大破虚,外加儒武巨神,道门
则有鸿钧、净尘、元鼎三道。煞域于酆都一战精英折损,魔界则因愆僧化地藏实
力大减,根本无从于儒道两门对抗。」

  孟轲道:「自从封神法印解开后,修者武力大增,昔日一个顶尖高手也就能
以一敌千,如今只要有点修为的武者便可轻取百万大军,魔界士兵人数虽不多,
但在未破封之前便已是高手,破封之后恐怕最低修为也有个先天境界。吾和师弟
跟三位师叔商量过,魔界顶尖高手恐怕是胜在数量,魔界破虚境界之高手也只有
魔尊一人,但魔界十万大军中恐怕有七成以上则是天人修为的高手。」

  龙辉微微一愣,道:「看来大家所见略同,在我看来,一直韬光养晦的魔界
反倒最叫人顾忌。」

  孔丘道:「小弟倒有一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龙辉笑道:「你又来了是不是,都说不要客气,你小子再罚酒三杯。」

  孔丘赔罪微笑,捧起酒杯再饮三杯,说道:「在下想将儒门东宗总坛移到金
陵,并将儒武巨神镇在此地,以策万全,防范魔界暗手。」


             第二回  母羞女媚

  九云山庄内,楚婉冰等了许久都没见这冤家回来,派人一问得知早已散宴,
而这小贼却不知所踪,倒是叫小凤凰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到了夜深,她便让诸女散去,自己仍是不舒服,于是便去梧桐阁,却不见母
亲踪影,一问伺候的丫鬟才知晓洛清妍早早便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楚婉冰不禁有些纳闷,心忖道:「娘亲这是能去那儿呢?哎,还是去找一下
二娘吧。」

  于秀婷住在山庄西苑的清心阁,她较为喜静,所以阁楼宅院的布置也偏于淡
雅,而且不用丫鬟伺候,楚婉冰一路走来倒是清净不少,一肚子气也散了三分。

  走到阁楼下,见门未锁,楚婉冰径直走了上去,隔着一道珠帘隐约可见倩影
对月而坐,淡淡茶香飘逸而出。

  楚婉冰娇俏地喊道:「二娘,冰儿来看你了。」

  于秀婷温婉笑道:「小冰儿,进来吧,二娘等你许久了。」

  楚婉冰掀开帘子走入内室,只见于秀婷一袭清裙坐在茶几前,杏色淡雅,朴
素大方,桌前正摆着两盏清茶,幽香宜人,温和静心。

  反观楚婉冰外着雪白窄袖纱罗衫,内衬云素纹绫诃子,女子的无肩带掩胸内
衣,裸出颈胸间的大片雪肌,下裳是微带蓝泽的纻丝襦裙,臂间挽着一道白练披
帛,腰镶雅缎、腕环玉珠,合襟处结了个精巧的青绂绸结,实乃容光照人,明艳
不可方物,母女二人一者清雅出尘,一者艳媚妖娆,当着别有春秋,难分轩轾。

  于秀婷指了指温茶道:「小妮子,这是清润草泡的茶,可以清热去火,专门
给你准备的。」

  楚婉冰拉起裙裾坐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满嘴甘美,肚子里的怨火倒是卸
了不少。

  于秀婷又给她斟了杯,摇头道:「都二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般耍性子,
恐怕也就只有你那夫君能如此娇纵你了。」

  若是洛清妍说这话楚婉冰多多少少都会撒娇弄痴,糊弄一阵,但于秀婷看似
温婉,实则外柔内刚,昔日玉京之时小凤凰便领教过一次,因此不敢反驳,只得
红着小脸听教。

  楚婉冰又抿了一口茶,嘟着小嘴委屈地道:「是那小贼太过分,一天到晚就
想着怎么欺负我。」

  于秀婷笑道:「他是太疼爱你了,才想逗你玩的。你们小两口也真是,就像
两个大孩子,成天怄气打闹,却又玩得不亦乐乎。」

  楚婉冰静心一想,似乎正是这么回事,脸蛋不禁生出丝丝幸福的红润。

  她这小妇人心态倒是瞧在于秀婷眼中,不免好笑,暗忖道:「这妮子口是心
非,嘴里说着龙辉怎么坏怎么讨厌,心里却是念着他的好,小妖女倒是可爱。」

  楚婉冰眼珠一转,娇俏地道:「二娘,让冰儿给您捶捶背,舒缓、舒缓身子
吧。」

  于秀婷莞尔道:「小妖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楚婉冰道:「没有的事啦,只是喝了二娘您这儿的好茶,自然是要好好伺候
了。」

  于秀婷笑道:「好个伶俐的丫头。」

  说着便阖上眼眸,放松身子,楚婉冰乖巧地蹲坐在于秀婷身后,伸出纤柔玉
手在美妇腴润的肩膀揉捏捶打,过了片刻,楚婉冰指指一旁的竹床道:「二娘,
趴到床上吧,冰儿给您按一下腰。」

  于秀婷点了点头,盈盈起身,修长丰腴的身躯带起一抹香风。

  趴在竹床上,美妇腴沃的翘臀一览无遗,好似两颗熟润水蜜桃,甘美多汁,
看得楚婉冰一阵艳羡,暗暗赞叹。

  楚婉冰十根芊芊玉指在美妇腰背来回滑动,时而重时而轻,力道拿捏准确,
活血化瘀,于秀婷虽已功达破虚,不死不灭,青春永驻,但任感到舒畅不少。

  楚婉冰从袖中拿出一瓶随身携带的朝梦滴露,说道:「二娘,冰儿给你抹点
滴露精华吧?」

  于秀婷回眸望了她一眼,莞尔一笑,捏住衣带解开,将外裳褪下,露出单薄
贴身的里衣,楚婉冰只闻得一抹优雅香风扑面而来,好似香茗般宜人清爽,虽然
不是首次见到二娘的胴体,但于秀婷腴沃的丰熟娇躯仍让楚婉冰暗自惊艳。

  于秀婷再将里衣解到手肘处,露出腴润的两根膀子,内里着一件杏色水纹抹
胸,一双尖挺似瓜的硕大硕乳被勒得向前凸翘,圆润肥美,好似两颗雪白奶润的
巨大梨瓜,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系带在脖子和粉背处分别打了个鸳鸯扣。

  楚婉冰看得有些发愣,若是面对洛清妍她必定会弄痴撒娇地在母亲肥嫩的巨
奶上捏揉一把,换来满手乳香,但对于这个看似温婉端雅实则丰满内敛的二娘,
小凤凰却是不敢放肆。

  于秀婷脸颊一烘,微嗔:「死丫头,发什么呆?」

  楚婉冰咬唇道:「二娘,你真美。」

  于秀婷啐道:「傻丫头,胡说什么,二娘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那比得上你
青春少艾,如花似玉。」

  楚婉冰道:「二娘,你才美呢。」

  楚婉冰将花露倒了一点在掌心,然后揉匀再抹上于秀婷的肩背腰脊,小凤凰
柔嫩的肌肤跟朝梦滴露混在一起,也不知是万花玉露腻还是美人柔荑滑,玉露慢
慢渗入肌肤,于秀婷气血畅通,倍感舒爽。

  夏风吹入阁楼,掀起窗帘,有种烘热闷人的感觉,叫人昏昏欲睡,于秀婷身
子酥软,筋骨松弛,倒是有了几分倦意。

  楚婉冰揉捏了片刻,闻得于秀婷呼吸渐渐均匀略带粗沉,便轻轻撤去双手,
此刻于秀婷虽然玉背藕臂裸露在外,但神态平和端雅,圣洁出尘,两笔剑眉英风
暗藏,叫人不敢起轻渎之念。

  楚婉冰扯过一张薄被替于秀婷盖好,随后提起裙裾走下楼梯,退出阁楼。

  还未下到一楼,忽然跟前闪过一道身影,吓了小凤凰一跳,随后一双健壮的
手臂猛地环了过来,将少妇丰腴甜腻的娇躯紧紧抱入怀里。

  楚婉冰娇嗔一声,粉拳不住在他身上敲打:「混蛋,一身酒味,别碰我!」

  龙辉凑过嘴唇,拱入小凤凰腻润的颈窝,幽甜体香,肌肤滑腻。

  「哪来的酒味,我早就运功逼出酒劲了!」

  龙辉咬住楚婉冰的耳珠说道,楚婉冰呢喃娇嗔道:「有就是有,不许碰我,
你滚出去,继续鬼混,别回来啊!」

  龙辉手掌在她背后抚摸着,隔着一层薄纱感触她腴嫩的肌肤。

  「我只是跟慕容熙他们出去喝了几杯。」

  「鬼话,跟慕容熙喝酒能有什么好酒!」

  楚婉冰咬唇腻嗔撒娇,「除了花酒还能有什么。」

  龙辉将手顺着她玉脊滑下,捏住两瓣润沃的臀肉,道:「还有孟轲跟孔丘,
他们怎么会去喝花酒呢?」

  楚婉冰臀股被他揉得酥麻烘热,一双凤目盈盈若水,春意融融,朱唇开阖,
吐气如兰:「就信你这一回……嗯,你坏死,别胡闹了,这儿是二娘的地方,小
心吵醒她……」

  龙辉笑道:「吵醒就吵醒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想到娇俏妩媚的小妖女和端雅秀气的仙后,不由得淫心大作,粗物刚烈勃
起,顶在雪润的小腹。

  楚婉冰娇嗔一声,推了他几下道:「坏蛋,快回去吧。」

  龙辉笑道:「冰儿,你怎么变得这么怕羞了?以往只要为夫有要求,你就会
顺意配合,难不成你这小妖女怕了阁楼里的人?」

  楚婉冰垂首嗯了一声,额头地在他下巴,柔柔道:「我是有些怕二娘……」

  说着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脸颊,显然是对当初玉京那一巴掌还心有余悸。

  龙辉挪开她抚脸的手,在光滑的嫩脸上亲了一口,呵呵道:「有什么好怕,
她也是跟你娘亲一样,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泪有笑,有情有欲的——女人!」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已然猜到他的淫亵念头,嘟嘴嗔道:「坏蛋,你……你
不怀好意!」

  语气虽略带娇嗔,但一双媚眸却是透着一丝好奇光彩。

  龙辉暗笑一声,自知这妮子心意,便压低声音道:「想不想知道你二娘那个
时候的样子?」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仍是按不住心中好奇,极想知道平日仙姿出尘,成熟知
性的二娘动情的模样,不由得连连点头。

  龙辉微微一笑,在宅院里寻了个偏僻角落搂着她坐下,抱着她香喷喷的娇躯
把昔日香艳之事一一道来。

  闻得龙辉将一切始末道来,先是未来动情,再到多般暧昧——剑阵孽情,隔
衣交缠,船舱拥吻……最后则是水潭承欢,种种这般听得小凤凰呼吸微促,雪靥
生出一抹丹晕,龙辉心知这以这妮子的性子断无替别人害羞之理,腮边的晕红只
不过是动情后血气上涌的表现罢了。

  「冰儿……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好玩哩?」

  龙辉往她耳孔吹了口气,低声挑逗道。

  楚婉冰道:「好玩你个大头鬼,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人渣。」

  龙辉嘿然一笑,伸手在她肥嫩的巨乳捏了一把,逼问:「我如何人渣了!」

  楚婉冰道:「欺负二娘,你还不人渣吗?」

  龙辉欺身一压,将这妮子摁倒在草地上,哼道:「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盗
取冰儿芳心的幸福人渣!」

  楚婉冰不依,不住扭动身子,腻润的乳肉隔着薄衫在男儿胸口摩擦,带出阵
阵温乳腴脂,更是刺激龙辉情火。

  「冰儿,咱们似乎没玩过隔衣求欢哩!」

  龙辉下身一压,顶入楚婉冰腿胯间,巨龙隔着几层衣料,戳小凤凰娇嫩花户
上,热烘烘地逼入美人嫩脂。

  楚婉冰推拒着他,心中着实不愿,忖道,隔着衣服有什么意思,一点都不尽
兴。

  龙辉继续诱惑道:「冰儿,你娘亲当初也跟我试过,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楚婉冰瞪大眼睛,问道:「什么时候?」

  龙辉道:「就是那次在地宫。」

  楚婉冰恍然大悟,咬牙嗔道:「就是你脖子出血那次吗?活该,谁让你欺负
娘亲的!」

  龙辉下体不住摩挲着少妇娇腴的花户,道:「嘿嘿,既然如此,那就母债女
偿吧!今天便拿你这只小凤凰开刀!」

  龙辉嘿嘿轻笑,半强迫去解小凤凰腰带,楚婉冰身软气弱,被他剥下外裳,
一袭蓝白的柯子挂着胸前,难掩逼人乳浪,白嫩肥腻,单薄的柯子绸布几欲被撑
裂,缎面出隐隐可见两颗凸起肉粒。

  龙辉手掌一收,握住两颗腻肉,掂掂美人乳量,惹来满手嫩滑,不禁笑道:
「好冰儿,你真是越来越丰满了,真叫为夫喜爱。」

  楚婉冰对今朝含羞被迫吞箫的事依旧耿耿于怀,瞪他啐道:「喜爱你个头,
你只知道欺负人,逼我当着这么多姐妹面做那种事!」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那为夫便给冰儿赔个礼!」

  楚婉冰奇道:「怎么个赔法?」

  龙辉嬉笑一声,屈身蹲下,抱住小妖后双脚,将头埋在她润媚甜湿的腿间,
嘴唇隔着裙子便亲那私密花户。

  楚婉冰一个机灵,小腹又是一热,好似遭到电击,双手本能按在龙辉头顶,
似推似压,口吐娇吟:「小贼……你这是什么赔礼,你……嗯……别咬哪儿!」

  她满口埋怨,却被龙辉的牙齿将蚌珠连同裙布咬了一口,又痛又麻,酥酥软
软,花唇哆嗦,溢出一抹温热湿润,在腿间熏出阵阵甜香。

  楚婉冰媚眼如丝,却是嘴硬:「今天你欺负我太过分了,休想我原谅你!」

  龙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双臂一横便将这小妮子拦腰抱起,走上阁楼。

  楚婉冰吓了一跳,连忙捶打他胸口,挣扎地道:「你,你干什么,二娘还在
上边呢!」

  龙辉笑道:「我就是知道你二娘在上边,所以特地请她好生管教你一番!」

  楚婉冰自是不依,娇蛮撒泼,对龙辉又捏又打,龙辉坦然受之,待她发够脾
气后,便低声跟她说道:「冰儿,你想不想瞧瞧你二娘是如何从一个仙子变成凡
人的?」

  小凤凰顿时安静下来,好奇地眨着眼睛,眸间隐有媚光流转,不自主地点了
点头。

  龙辉低声道:「等会你就给我隐去气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莫要出声,否
则可要前功尽弃了。」

  楚婉冰连连点头。

  两人悄悄地走回阁楼,小凤凰的脚步出奇地轻盈,垫手垫脚,好似一只小猫
咪般。

  踏入阁楼后,楚婉冰则侧身躲在门外,一双凤目定定看着龙辉朝里边走去,
心口微颤,脑门烘热,心忖仙姿出尘的二娘坠入凡尘又会是何等模样?龙辉轻声
走到竹床前,见美人趴于榻上,阖目养息,一袭月光从户外射入,落在于秀婷身
上,淡淡的银光映出谪仙之态,圣洁恬静;一头秀发以发簪盘在脑后,又有几根
发丝垂落在玉颈上,又徒增几分成熟妇人的慵懒媚态,这清雅与慵媚两种气质混
在一起,莫说是龙辉,便是楚婉冰也看得心跳加速,暗赞惊艳。

  龙辉走到床榻前,屈腰俯身,在于秀婷腴嫩的后颈吻了一口,美妇人睫毛轻
抖,琼鼻轻哼一声,似被春梦惊醒的深闺妇人,眉宇间慵。

  于秀婷微睁开星眸,眼中隐有水光翻动。

  「你舍得回来了?」

  于秀婷低声说道,语气中略带嗔怪,「你把冰儿惹恼了,你还不快去给她陪
个不是。」

  「不会的,冰儿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明天就好了。」

  龙辉吮吸着美妇人成熟幽甜的体香,沁得心脾皆美,嘴唇轻啃着她脖颈后的
肌肤,好似动物交配前,雄兽用牙齿轻轻咬着母兽颈后肌肤,然后在侵占母兽春
情荡漾的躯体。

  龙辉趴在于秀婷后背,因为方才涂抹了朝梦滴露,所以她的肌肤更为润腻柔
滑,还透着丝丝花香,惹得龙辉情欲大作,嘴唇便在脖颈上来回吻嘬,留下一道
道淡红的吻痕,随后叼住抹胸的系带,往上一扯,只看两条细滑的丝带从脖颈上
落下。

  龙辉再接再厉,嘴唇顺着脖颈继续往下亲吻,滑过美妇人笔直玉润的脊背,
又用嘴解开系在背后的带子。

  于秀婷身子继续趴在竹床上,由于失去抹胸的束缚,便将两块肥嫩的雪团从
腋下溢出,倾斜在翠绿剔透的竹质上。

  「婷姐姐,我好生想念你啊!」

  龙辉在于秀婷耳边吹着热气,柔声调情道。

  于秀婷咬唇轻笑:「你江南王爷位高权重,身边美女如云,那会有什么相思
之情。」

  龙辉道:「天地良心,我确实都在思念你。」

  于秀婷回眸嗔了他一眼道:「好了,早知你花花肠子,整日油腔滑调的。」

  龙辉笑着回应道:「好姐姐,咱们亲个嘴吧。」

  于秀婷耳根微红,虽是娇羞,但心中却是渴望在于情郎缠吻,于是便应了一
声好。

  于秀婷坐直身子,抹胸直接从腻滑的乳肉下滑下,一对雪白丰满的梨瓜巨乳
崩起来,只见那巍巍颤抖的奶肉雪白耀眼,晶莹如玉。

  乳晕红润粉嫩,大小只有铜钱那么大,乳头粉红中带有些许微淡紫色,此刻
乳头的尖上,正挂着点点细汗,滋润乳梅,娇艳欲滴。

  龙辉鼻端顿觉乳香环绕,情不自禁拥吻跟前美妇,于秀婷也是久未近情郎,
藕臂上缠,环住龙辉脖颈,两瓣玫瑰花瓣的红唇吐着香兰气息,与男儿缠吻在一
起。

  四唇相贴,双舌缠绕,两人吻得如痴如醉,于秀婷尽解多日空闺寂寞之苦,
春色染眉,倍添娇艳。

  龙辉吻过唇瓣,再到下巴,然后顺着修长的粉颈慢慢落在丰弹的乳肉,嘴唇
一张,含嘬住乳尖的奶蔻,好似薄皮葡萄,饱满多汁,连着吸了几口,龙辉口中
一阵温热檀甜,正是仙子情动,乳汁暗生。

  顺着平坦的小腹再到麋香潮暖的腿心,动作极为温柔,细水长流,逐渐滋润
美妇羞涩多情的胴体。

  龙辉也不卸开美妇的长裙,直接将手伸到裙底去掉亵裤,远处的楚婉冰看得
不真切。

  隐约可见腿心处的黑曲乌绒,沾满潮湿花露,两瓣嫩红的腴脂隐于其中。

  龙辉俯首其中舔吻花户,引得花浆汨汨,粘稠地沾了龙辉满嘴,幽香若茶,
清新宜人。

  于秀婷被吻得腿股打颤,玉首后仰,两瓣花唇一阵开阖,媚肉蠕动,挤出一
小注带着泡浆水,不住吐着兰香浊气,但却是仅仅发出沉重的呼吸,偶尔会有那
么一两声嘤嘤娇吟,但却细润微小,若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龙辉解开腰带,肉龙绽放,怒发冲冠,直勾勾热腾腾地对准美妇腿心,溢出
的花汁被热气一烘,竟化作袅袅轻烟。

  门外的楚婉冰看得面红心跳,方才被龙辉捏得烘热的双乳莫名一阵酥麻,两
腿不禁紧紧缠在一块。

  床榻上,龙辉在于秀婷耳边低语了几句,逗得美妇人双颊又是一阵酡红,楚
婉冰看得清楚龙辉的口型——婷姐姐,你坐上来好吗?楚婉冰心跳加速,媚眼瞪
圆,定定地看着屋里情形,只见昔日端雅高洁的二娘竟红着俏脸抬起翘臀,裸着
汗津津的雪白上体屈膝跪立,提起裙裾,然后修长的玉腿一跨,玉柱般腴润的美
腿便分胯在龙辉腰侧,玉手娇柔地扶着男儿肩膀,羞答答地垂着螓首,将圆臀对
准粗物,肥臀下沉,一副主动奉迎伺君的模样。

  龙辉扶着美妇人的腴腰,肉根上迎,借着成熟的花浆润滑,龙根粗壮圆硕的
钝尖刺入了熟妇厚嫩酥润、皱褶濡沛的花户。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楚婉冰看得分明,只见二娘那隐藏在黑绒水草中的肥美
外阴正一点点地吞噬巨龙,两瓣肉唇随着龙枪的深入而外翻出一抹鲜艳的红脂。

  美景瞬息而逝,随着于秀婷的沉腰落臀,裙子便盖了下来,将两人的交合处
掩了过去,但楚婉冰却是能想象裙下风光是何等淫靡艳媚。

  因于秀婷花径短浅,所以并未完全坐下,女臀距离男胯任由一段距离,虽是
如此,但仍旧销魂无比,两人同时昂颈仰头,哆嗦着吐了口长气。

  灵欲交融,于秀婷眼含深情,眸蕴爱意,微微开阖的朱唇水润饱满,好似沾
满露水的花瓣,鲜艳欲滴,随着急促的呼吸,喷出的兰息暖香拂在龙辉面上。

  龙辉不由分说,一口叼住美妇玉唇,相互缠吻。

  于秀婷也是情动之极,玉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朱唇奉吻,如痴如醉。

  龙辉强壮的手臂捧着美妇翘臀,助其耸动,手指将裙子揉得一片狼藉,裙底
下的臀肉也是颠来滚去,股浪绵绵,一注又一注的花浆不断溢出,濡湿了裙后一
大片,令得纱裙更加单薄透明,细腻的臀肉越发显眼,但仍旧是雾里看花,难见
其真容。

  两人交好合欢渐入佳境,于秀婷神志越发迷离,喃喃自语:「好……好生胀
人……」

  美妇的腔道不住抽搐,膣中媚肉虽是娇嫩腴滑,但却收缩却是强而有力,如
五指握拳,一掐一掐紧箍男根,挤压精门。

  于秀婷怕被捅中花蕊嫩心,只得踮着脚尖,保持臀胯间的距离,动作也是小
心翼翼,不敢坐得太深,每当沉腰几寸便有得踮起脚尖,为了保持这个平衡,倒
是苦了她,白皙笔直的琼鼻渗出了滴滴细汗,银牙紧咬,朱唇微抿,秀眸半闭,
神态专注,但赤裸的梨乳腴脂却在娇羞颤动,乳浪如潮,粉背上渗出温热汗泽,
随着情欲升腾不住溢出潮湿的汗香,令得于秀婷娴雅仙姿中透着一股难以道明的
淫艳。

  龙辉也是美得开口赞赏:「婷姐姐里头……真是窄小得紧,又嫩又滑……」

  扶着美妇结实白皙的腴腰,便抛耸起来。

  龙根倏然深入,竟是狠狠戳中了羞嫩的蜜蕊,于秀婷敏感的躯体怎堪重负,
粉背朝后一拱,娇呼一声,「呀!」膝盖朝内一并,抵在他小腹上,阻止他进一
步动作,左手则紧紧掐握着他的胸膛,掐出道道血痕来,右手按住雪腹。

  于秀婷连声喘气,身子酥颤,半晌才勉力开口待:「别……别!辉儿,你刺
得太深了,我……有些吃不消。」

  微蹙剑眉,喉音低哑,如诉如泣,更是刺激男人情欲,令得龙辉血脉贲张。

  「好姐姐,既然受不了,何不寻他人一助呢?」

  龙辉停止动作,伸手把玩着美妇胸前的两颗如梨瓜般沉甸的肉丸,开口调笑
道。

  于秀婷雪靥又是一红,低声嗔道:「你,你不正经,又变着法羞辱人家!」

  龙辉含住她耳珠,模糊不清地道:「难道姐姐不想找人吗?既然这样,小弟
便继续吧!」

  于秀婷花容一沉,嗔怪道:「你是故意的……哦哦……」

  话音未落,龙辉便连杵数棒,刺得美妇人花蕊酥颤,花浆大泻,险些便高潮
昏死过去,逼得于秀婷急忙开口求饶:「你,你快停一下,我答应你便是了!」

  说完这话,红霞早已布满脸庞,羞不可耐。

  龙辉笑道:「那婷姐姐想找谁帮忙?」

  于秀婷含羞带媚地白了他一眼,断断续续地道:「雪……雪芯吧……」

  龙辉暗自好笑,果然是母女连心,就连床榻之上也首先想到女儿。

  「果然是母女连心,好事都先想到女儿!」

  龙辉调笑道。

  见他越说越是不堪,于秀婷呸道:「什么好事,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龙辉嘿嘿道:「但为夫今日更喜欢仙妖双后!」

  说到这里,肉柱又是一阵膨胀,压得美妇花蕊颤抖哭泣。

  于秀婷娇喘吁吁道:「不行了……」

  龙辉起初还以为她难承鞭挞,欲要收敛几分。

  「洛姐姐,今夜不在……」

  于秀婷喘了几口气,回过神来,说出了实情。

  龙辉为之一愣,追问道:「洛姐姐,去了哪里?」

  于秀婷这才发觉失言,急忙缄口。

  「快说,她去哪了!」

  龙辉也不废话,直接耸动下体,催动龙枪逼问,于秀婷花心又是连中数枪,
霎时芳魂迷离,几个起落便乖乖招供:「洛姐姐……她,她,她出去了……」

  「去哪了?」

  「我……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更不许责怪她……」

  「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是关心妖后娘娘的安危罢了。」

  于秀婷微微定了定神,幽幽一叹,凑到龙辉耳边说道:「洛姐姐,她去洛川
了!」

  龙辉立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位洛娘娘是重返故地,缅怀旧情,但又怕自己有
想法故而秘而不宣。

  洛川……楚、洛、于三人孽缘的起点,也是小凤凰诞生的契机,龙辉想起这
事便是百感交集,本来岳父战死,他应孝顺敬重身为岳母的洛清妍,但偏偏她却
是自己前生的爱人,两人最后则稀里糊涂地好上了,也因为有了这个先例,他对
于另一个岳母也不再那般敬重,慢慢地又将这小丈母娘给收入房中,使得这关系
错综复杂,理都理不顺。

  龙辉大感苦恼,索性不再多想,腰身一挺,龙根又狠狠刺入美妇花蕊深处,
杀得这小丈母娘,仙后娘娘身子抖动不已,两颗梨状巨乳跌宕起伏,雪浪翻滚,
浪端两粒粉嫩的肉蔻随之起舞,汗珠先是流到乳尖,随后便慢慢凝聚其上,最后
随着乳肉抖动而洒落开来,就像是一朵晨间被风吹拂的鲜花,花枝乱颤,花瓣上
的露珠也随之洒落在地。

  于秀婷连声轻颤,银牙紧咬,努力憋忍逼人快美,腹内花蕊却是痉挛不止,
两条美腿紧紧缠住龙辉腰肢,粉润的藕臂也牢牢抱住男儿脖子,好似濒死的鱼儿
在做垂死挣扎。

  龙辉胸口被美妇两颗饱满的雪团腻肉挤压,胯间则紧挨着丰润嫩滑的肥臀,
虽然动作并不强烈,但快感却是不小,尤其于秀婷花径里的皱褶嫩肉不住蠕动,
犹如无数张小嘴在抽吸着男儿阳精,逼得他脊骨一阵酸麻。

  「别,别动……好酸……」

  洛清妍体质妖媚,需要男儿不断冲刺鞭杵花蕊才会泻出阴精,而于秀婷却是
不同,因为她体质敏感,花心短浅,只需将龟首牢牢抵住花宫嫩蕊,无需太多动
作,她便难以承受,肢体酸麻,很快便会高潮泄身。

  于秀婷此刻肢体酸麻,美得连连喘气:「辉儿……别,别动……姐姐那儿好
酸,好麻……」

  一双秀眸紧闭,眼角溢出滴滴清泪,俨然动情难止,春心迷离。

  美妇人便在安静中高潮泄身,温热的花浆浇了男根一头,仙靡的腻声脱口而
出,直钻骨髓,龙辉椎骨同时酥麻,滚热的阳精猛地灌入,冲刷滋润着美妇嫩花
蜜蕊。

  春潮方过,于秀婷娇喘连连,气息未平,雪润的胴体汗津津的,颇为油亮光
润,裙底下早已狼藉一片,乌黑浓密的耻毛沾满男女双方的体液,湿了又干,黏
糊糊地跟龙辉的耻毛缠在一块,难分彼此。

  「婷姐姐,舒服吗?」

  龙辉替美妇人理了理腮边额角凌乱的秀发,吻着于秀婷耳珠,柔声地道。

  于秀婷美得通体酥麻,莺莺燕燕地挨着龙辉怀里,巨乳肥臀,好生诱惑。

  「你是要拆掉人家骨头吗?」

  于秀婷有气无力地在他颈窝处娇喘腻嗔,吐气如兰。

  龙辉道:「好姐姐,我还想再要一回。」

  于秀婷用略带哀求的语气道:「不行了,你且让姐姐休息一阵。」

  龙辉笑道:「婷儿放心,为夫自然不会为难你,你且在一旁休息一阵子。」

  说着便将美妇抱了起来,龙根从花唇中拔出,发出哱的一声闷响,好似拔开
酒瓶盖子的声音,更带出粘稠淫液,湿漉漉地浇了竹床一片。

  将于秀婷平坦在床上,龙辉朝门外叫道:「死丫头,瞧够了吗,还不快进来
帮你二娘一把!」

  一声二娘,早已道出门外之人的身份,于秀婷花容丕变,原本的红润变成惨
白,再由白转红,羞得面红若血。

  楚婉冰娇怯怯从门外探出一头来,只看她嫩脸晕红,鬓发凌乱,呼吸急促,
衣衫不整,显然也是春情荡漾,见到这小妖女,于秀婷险些没昏过去,定定地瞪
着门外。

  龙辉笑呵呵地走了过去,把小妖后拽了进来,道:「冰儿,你方才可瞧得真
切。」

  龙辉越问越是露骨,于秀婷气得剑眉倒竖,抓起枕头便砸了过去:「混蛋,
你给我闭嘴!」

  楚婉冰急忙开口赔罪,道:「二娘,是冰儿不好,是我要……要小贼这么做
的……」

  于秀婷扯过薄被裹住身子,涨红着脸嗔怒道:「你,你这死丫头,你为什么
要这么做!」

  楚婉冰垂下小脑袋,怯懦娇声道:「我,我想瞧瞧二娘动情的样子……」

  于秀婷全身一阵滚烫,耳根烘热难受,道:「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看我以
后怎么收拾你!」

  楚婉冰嘟了嘟嘴,朝竹床走去,她早前就被龙辉逗得衣衫不整,此刻衣襟敞
开,内里柯子裹胸,露出深邃的一道乳沟,随着步子走到,娇躯轻颤,两团奶脯
跌宕起伏,雪浪乳波,甚是妖媚惑人,饶是于秀婷身为妇人见之嗓子也是一阵干
涩,双颊蕴热羞红。

  「二娘,别生气了!」

  楚婉冰腻声撒娇道,模样又痴又媚,嗓音甜腻如蜜,叫人无从拒绝,于秀婷
心头一软,火气也消了几分。

  楚婉冰面露娇痴,半蹲在于秀婷榻前,眸子水光粼粼,呵气如兰:「二娘,
你好美……」

  语气又娇又腻,好似裹着一层煮热的蜜糖,甜腻暖香,熏得于秀婷有几分昏
睡感。

  起初按摩时楚婉冰的赞美是出自对于秀婷的那仙姿圣洁的气质,如今这一句
却带着几分暧昧腻润。

  楚婉冰媚眼凝雾,咬了咬水唇,竟壮着胆子用指尖在于秀婷雪靥抹了一下,
指尖触感丰润嫩滑,不禁赞叹。

  于秀婷睁开眼眸,道:「丫头,你做什么?」

  楚婉冰目睹了方才淫靡的一幕,对二娘的敬畏已然抛去了大半,竟也开始像
对待其母那般嬉皮笑脸,撒娇弄痴:「二娘,人家觉得你生得美丽,所以想摸摸
看。」

  这丫头话语有些颠倒,听得于秀婷有股说不出感觉,似乎像调戏自己一般,
眼中的小凤凰容貌竟跟洛清妍重叠在一起,使得于秀婷不禁回忆起那一夜仙妖同
寝的情形,自己也是这般被那妩媚妖妇调戏的,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心境先从
羞涩,然后再到慢慢接受,最后便一同沉沦欲海……

  想到这里,于秀婷不免打了个机灵,颇为警惕地看着小妖后,心忖道:「切
莫给这小妖女得逞……」

  她念头方起,却见楚婉冰一双藕臂缠了过来,箍住她脖子,随即花容贴面,
两张俏脸只有半寸相距,呼吸可闻,虽非血亲母女,却堪比并蒂双花,一者清春
娇媚,妖娆祸国,一者成熟端庄,风韵仙瑕。

  于秀婷只闻得阵阵甜腻体香从小凤凰身上飘出,耳根越发滚烫,灵台越发浑
浊,眼光慢慢迷离起来。

  「二娘,跟冰儿亲个嘴好吗?」

  望着于秀婷饱满鲜艳的朱唇,楚婉冰也是极为动情,只想品尝一下这檀唇是
否跟娘亲那般甘美多汁,于是便更加大胆,目露媚态,凑了上去一口堵住二娘的
口唇。

  于秀婷嗯嗯一声,便伸手去推她,楚婉冰撅起小嘴,委屈地道:「二娘,为
什么不跟人家好,是不是冰儿这女儿不如那个小贼。」

  于秀婷哭笑不得,道:「冰儿,咱们这情况可不同……」

  楚婉冰道:「有什么不同,以往娘亲跟人家在一起,我们也是常常这样。」

  于秀婷闻言,芳心不禁一颤,想到这一对妖媚绝色母女花相互拥吻,四唇相
贴……那情形是何等艳媚旖旎,这连想一想也是面红心跳,难以自持。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楚婉冰则趁机作乱,又是抱住美妇脖颈启唇拥吻,细腻
的香舌半强迫半撒娇地钻入二娘的檀口,令得于秀婷这个二娘也不知是好笑还是
好气,一时间也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望着这对大小双后,仙妖佳人淫旖靡旎的动作,龙辉全身气血翻涌,欲火焚
身,肉龙再度勃发,鼓胀硬挺,紫红的龟首宛若鸡蛋大小,上端还挂着从美妇体
内带出来的汁液,显得尤为光亮油润。

  马眼溢出丝丝热气,使得房间的温度似乎又上升了不少,闷热无比,拥吻的
一对羞母娇女被燥热逼出一层香汗,楚婉冰的雪衣湿润贴身,于秀婷系在腰间的
长裙也是沾满了潮气,粘稠难受,丰腴的胴体汗津津一片,被裹身遮丑的薄被闷
出一股浓郁的潮热幽香……


             第三回  极乐开端

  比起男子霸道侵略的吻,女子的香唇更为温柔娇腻,于秀婷虽觉得不妥,但
小凤凰的柔唇香舌却是实实在在地叫她有种难以抗拒的感觉,竟不由自主地抖动
香舌,与其缠卷起来。

  两具腴媚玲珑的女体便挨在一起,一者体香幽甜,一者芬芳淡雅,端的是母
羞女媚,花开斗艳。

  面对于秀婷,楚婉冰心中敬畏已然少了几分,更多了几丝亲近和爱恋,朱唇
开阖,香舌吞吐间,她已经不着痕迹地将二娘裹身遮丑的被子扯开,一双梨瓜傲
乳跃然而出,丰弹雪滑,两颗乳梅淡得几乎无色,叫小凤凰又是一阵惊喜。

  「二娘……冰儿好生喜欢你哩!」

  楚婉冰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双目迷离,眼前的美妇既有母亲般的熟润,又有
妹子般的娇羞,生命中最为亲近的两人身影同时叠加,令得她心中更加亲近,朱
唇香舌在于秀婷口中翻涌不止——

  先是狠狠地在檀口中卷刮一番,大胆而又火辣,这般动作便是平日戏耍雪芯
用的,随后又乖巧温顺地轻含美妇香舌,还发出几声撒娇似的娇哼,就如同跟洛
清妍亲热时的小女儿态。

  母女两胸乳想贴,两对形状质地不同的巨乳肥奶相互挤压,一者乳廓如梨,
乳质丰实,一者乳型若球,乳脂绵软,压在一起,别具风格。

  龙辉望着竹床的一对非嫡亲血脉的母女花,浑身血气早已积蓄到了下腹,沾
满美妇人花露的肉柱怒腾硬胀,不由分说便走到床榻边上,一把抱住小凤凰纤细
柔软的媚腰,将肉棒压在她臀下,隔着薄缎纱裙戳在两瓣肥嫩的臀肉上。

  臀后一阵热硬,男子气息透衣而来,楚婉冰淫欲难止,腿心越发滑腻潮热,
身子情不自禁地压住于秀婷,小嘴饥渴地吮吸着庶母檀口中的香泽。

  小妮子臀肉嫩沃,腴滑绵软,惹得龙辉欲火大作,将龙枪往臀缝挤下,径直
压在嫩穴上,隔着裙布将两瓣花唇蛤脂给挤了开来,虽然未真刀真枪地欢好,但
龙辉仍可清晰地感觉到小妖后沃腴湿润的蜜穴,饱满多汁,紧凑柔滑,即便是隔
靴搔痒也是销魂难言,而且更有一股似是而非的美感,尤其是看着这小妖女趴在
她二娘身上撒欢的模样,更加叫男人自持难以。

  龙辉按住她两瓣股肉,在其粉胯间磨蹭肉柱,吞着口水道:「冰儿,你水儿
真是好生充沛,就跟你娘亲一样……你知不知道,当日在地宫的时候,她也是隔
着衣裙便泄了个欲死欲仙,汁水好似泉涌般……」

  楚婉冰脑子一热,桃腮润红,情火竟越烧越旺,双臂紧紧缠住于秀婷脖子,
死死吻住美妇润唇,于秀婷被她吸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雪腮也是晕红一片,而且
听得龙辉这般淫声秽言,将楚婉冰母女两相互比较,着实淫靡难描,使得她小腹
也是一阵烘热,裙底湿润润的,花汁顺着腿根流淌下来,滑过嫩菊细肛,在臀下
积出一窝水浆。

  楚婉冰蛤唇也被龙辉逗得酥麻,汁液难遏,早已打湿了裙底亵裤,也顺着腿
股滑落。

  楚婉冰甘甜腻滑的汁水,于秀婷淡雅清幽的花浆,气息相互混合,自成一股
旖旎,使得屋内更添三分淫靡。

  龙辉欲火大作,拉住楚婉冰的裙带,不由分说撕拉一声便强行扯碎,小凤凰
臀后一凉,肥臀嫩穴便光溜溜地裸露出来,颤巍巍的股肉一片湿润,也不知是汗
水还是花浆,显得尤为腻人。

  臀丘间两朵肉花开阖不定,端的是桃花鲜润,菊蕾娇嫩,各有千秋,引得来
无数狂蜂浪蝶。

  于秀婷上身赤裸,梨乳丰硕,楚婉冰下体精光,肥臀如雪,这对母女花身上
最为美妙的部位却仍被衣衫掩盖。

  龙辉深吸一口气,挺起肉柱,一枪刺入小凤凰丰腴嫩滑的花唇,楚婉冰身下
一阵鼓胀,美得抬头吐息,娇喘媚吟。

  美人花唇媚肉腻滑紧凑,汁水充沛,随着男根的出没,两瓣嫩脂媚肉不断翻
开合拢,好似鲜花开阖。

  龙辉棒法凌厉,动作迅猛,对于这小妮子淫媚的体质就必须狂风暴雨,而不
是想对待于秀婷那般细水长流,几个起落,便将小凤凰杀得香汗淋漓。

  「二娘……好美,呜呜,冰儿快美死了……」

  楚婉冰美得神魂颠倒,抱住于秀婷的腴腰不住娇啼,小脸蛋更是挨着美妇的
两颗腻润梨乳不住磨蹭,好似贪恋母乳的孩童,娇吟的同时不断地对着于秀婷的
双乳又吻又吸,将白皙的乳肉濡上一侧香涎,亮晶湿润。

  看着这妖妮子趴在于秀婷身上发骚浪叫,两瓣肥臀随着龙根抽插开阖不定,
臀缝间的菊蕊也随之时隐时现,龙辉不禁起了逗玩之意,便从花唇中抽出根汁水
淋漓的钢枪,把湿漉漉黏糊糊的龟头绕着小凤凰的菊门转动。

  楚婉冰身子一阵酥麻,菊蕊竟是自动开阖,菊道轻微蠕动,嫩肉竟然主动地
含住了龟头的前端。

  龙辉暗赞一声好个媚骨天生的小淫娃,于是腰身一挺,把整根肉棒推进了菊
道中。

  再探凰庭,龙辉清晰地感受肛道里已有一层腻滑的黏液,菊户的紧致嫩滑,
极为销魂,假以时日慢慢调教,这小妖后必然更加娇媚销魂。

  楚婉冰后庭遇袭,倒也无任何不适,娇啼一声,竟主动扭臀迎合,施展学自
其母的媚术,小腹时收时送,提肛收阴,菊瓣蠕动,伸出一阵抽吸之力,便要榨
出龙精。

  龙辉曾在年初试过她们母女这一招媚术,不敢怠慢,敛气收腹,紧锁精门,
逼得龙根更加粗壮坚硬,按住小凤凰的肥臀便是一轮急攻,美人花芯也跟着轻颤
起来,潺潺的淫水居然和玉壶被干那样多的流出。

  龙辉杀得欢快,双手一拉,紧抓着她的白嫩双臀,将她上身拽了起来,楚婉
冰娇喘一声,满头秀发披散而落随之起舞,发带也随青丝摆动,溢出淡淡幽香。

  龙辉粗长紫黑的阳具缓收急进地在少妇臀后动作,他连番探采两朵肉花,肉
棒先是在花穴中抽插几次,随后便又而快有力地挺进菊蕊,他无时无刻抽插两个
窄穴嫩腔其中一个,先在这个蜜穴中抽插十几下,又换到肛菊中继续着几浅一深
的活动。

  两朵雌性肉花被接连挑逗,却是难以尽兴,楚婉冰被逗得欲火烧身,俏脸憋
红,咬牙嗔道:「啊……混蛋小贼……你……就……不能认真点,先顾一处……
好好地……让人家过瘾……再换着……来吗?」

  「不能!」龙辉笑嘻嘻地调戏她,楚婉冰被气得好生苦恼,眼中泪花翻涌,
一副委屈相。

  龙辉见她可怜,于是便松开的她玉碗,让她上身得以自由活动,小凤凰颇为
气苦,干脆一头扎入二娘那丰润嫩滑的香怀中,枕着两颗丰弹饱满的梨乳,莺莺
燕燕,嘤嘤咛咛地生着闷气。

  于秀婷见她嘟嘴生闷气,样子惹人怜惜,不禁抚摸着她檀首,以示安抚。

  楚婉冰枕着于秀婷的巨乳,眼角含泪,娇滴滴道:「二娘,那小贼没良心,
就喜欢变着法子欺负我,还有雪芯……你一定要替冰儿做主……」

  于秀婷颊生红霞,心跳加速,道:「嗯,冰儿,你放心吧……」

  她其实也没少挨龙辉欺负,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替小凤凰做主,口中的应允
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龙辉嘿嘿冷笑道:「小淫娃,胆敢忤逆你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体双分,再出炎龙化体,又有一个挺着巨阳的龙辉站在床沿,于秀婷花容
丕变,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她压根就没想到这力压伪佛、邪神的九霄化体竟用来
行此淫靡之事。

  炎龙化体笑道:「婷姐姐,莫怕,小弟只是教训一下这欠收拾的小淫娃。」

  说着跨坐到床上,便双手捧起楚婉冰的螓首,将龙根塞入她口中。

  然而楚婉冰此刻正趴在于秀婷身上,炎龙化体则要跨在于秀婷头颈处才让小
妖后吹箫。

  于秀婷眼前一黑,两颗硕大的春囊连着粗根便出现在头顶,一股浓郁的男子
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面红耳赤,羞愧阖眼。

  楚婉冰虽是口中强硬,但身子早已雌伏龙辉胯下,龙根甫一伸到跟前,便主
动地启唇吐舌,先是慢地沿着前方肉袋舔着,直把其中一半的肉袋含进口里,过
一会又换另一半的肉袋同样含着,最后含住龟首美美地吮吸起来。

  庶女压在身上,而女婿情郎的分身则跨在头顶,于秀婷又羞又怕,脸色惨白
地紧闭双眼,但苦于身子无力,只得逆来顺受,继续平坦在竹床上,胸乳间已然
香汗密布,腿股处花汁不绝。

  「呜呜……小贼……」

  楚婉冰好不容易躲开炎龙化体的巨根追击,开口哀求道,「我……我口水都
快被你顶干了……口渴死了,我要喝水!」

  龙辉本体正享受着她前后双花的紧凑蠕动,兴致勃勃,道:「不许喝,继续
陪我!」

  说着便策动炎龙化体,继续将粗物伸过来。

  楚婉冰伸手拍开炎龙根,恼道:「混蛋,你要是再逼我,休想我以后帮你行
那些荒唐事!」

  龙辉一听,颇受威胁,毕竟他可以连挑诸美,大被同眠,姐妹侍寝,母女同
床……所行各种淫事多有这小丫头的帮助,听到这里他只好答应。

  楚婉冰哼了一声,便要挣开他纠缠下床倒水喝,龙辉实在舍不得她那水灵灵
的小穴,于是又一把箍住她柔腰,将肉棒刺了进去,楚婉冰柳眉一抖,娇叱道:
「臭蛋,你得寸进尺是不是!」

  龙辉笑道:「冰儿想解渴还不简单,何必舍近求远呢?」

  说着指了指于秀婷怒张的玉乳。

  楚婉冰明白过来,眉间立即涌上一股媚色,咯咯娇笑,伸手捧起美妇的梨瓜
巨乳,开口含住淡色的乳珠。

  与此同时,龙辉也伸手握住一颗梨乳,暗运催乳秘法。

  先前于秀婷被双龙亵凤的淫戏刺激得羞不可耐,忽敢乳尖温热湿润,随即便
是乳肉鼓胀,乳液外渗。

  「嗯,你们……」于秀婷急忙睁开双眼,却见小凤凰趴在自己胸口,含乳吸
奶,吃得津津有味。

  受到龙辉刺激,于秀婷的乳汁分泌充沛,源源不断涌出,溢满小凤凰小嘴,
只看她红菱般的嘴角漏出丝丝乳浆。

  于秀婷气恼,伸手便去推开楚婉冰,嗔道:「死丫头,你做什么?」

  楚婉冰抹了抹嘴角边上的乳汁,弄痴地道:「自然是喝奶了,二娘的奶水这
般甘美清甜,冰儿吃得好生欢喜哩!」

  说着便又埋入香怀,品尝琼浆甘乳。

  这妖妮子跟龙辉呆久了,脸皮极厚,没羞没臊,把他调戏女人的手法学了个
八九成,平日里闲来无事就拿身边的姐妹戏耍,尤其是魏雪芯没少挨她调戏,每
次小剑仙都被这姐姐逗得面红耳赤,嘤嘤咛咛。

  眼见龙辉将于秀婷高雅圣洁的外衣剥掉后,小凤凰早已褪去对二娘的敬畏,
对她来说眼前的美妇不过是更为成熟,武功更高的「魏雪芯」,她自然是轻车熟
路,故技重施。

  于秀婷暗自叫苦连天,心想自己怎地如此倒霉,先是被龙辉欺负,再被洛清
妍调戏,如今连这小的也来淫辱自己,偏偏此刻身子莫名无力,软绵绵的,也不
知是方才一轮欢好用光了气力,还是自己内心深处便渴望这般淫戏,随同他们欲
海沉沦。

  见小凤凰吃得眉开眼笑,龙辉笑着问道:「冰儿,你二娘的奶水跟你娘亲比
起来怎么样?」

  楚婉冰含了一口,吞下腹中,细细回味道:「娘亲的乳汁甜腻粘滑,乳香十
足,而二娘的乳汁奶味不重,更多了一份清幽,就像是喝茶一般。」

  被这小淫娃评头论足一番,于秀婷气得霞生桃腮,气得推开这妖妮子,伸出
两根手指狠狠掐了她脸蛋一把,痛得楚婉冰一声娇呼。

  「臭丫头,你再敢胡说,瞧我不赏你一个耳刮子!」

  说着便扬手欲打,楚婉冰回想起玉京那一幕,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娇怯怯地
赔礼道:「二娘,是冰儿不好,你别生气了。」

  龙辉看得好笑,明明这妮子撅着屁股受插,嘴里却说着道歉话音,那情形颇
为滑稽。

  「婷姐姐,莫要生气,且待我来替你教训这不要脸的小淫娃!」

  龙辉哈哈一笑,一把将楚婉冰抱了起来,摆出玉女坐莲的姿势,捧着她肥臀
便是一番抛耸,棒棒直抵花蕊嫩宫,随后炎龙化体凑了上来,握住龙根在她臀沟
间摩挲,然后接着肛油润滑,一枪便将菊蕊给挑了。

  双龙入海,楚婉冰娇躯一阵抽搐,不由得扬起螓首,开口媚吟:「呜呜,你
这死小贼,你……你又同时玩人家前面后边……嗯嗯……轻点,肚子都快给你刺
破了……」

  两根烙铁般的肉柱隔着层薄皮在少妇体内耸动,你进我退,连番探采花芯,
杀得楚婉冰如同小妇人般娇柔哀吟,泫然欲泣。

  「你……你坏死了!」

  楚婉冰生怕他再变出一具分身,再给自己来个三洞齐开,赶忙牢牢抱住他脖
子,香喷喷的朱唇急忙吻住他的嘴巴。

  小凤凰檀口本就芬芳湿滑,如今又吃了不少于秀婷的清乳,唇间香气更加诱
人,龙辉也品尝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同时催动炎龙化体继续进犯她的后庭,
本尊则把这她柔腰杵压阴阜花蕊,这般前后开弓,既享受桃源的水润滑腻,又品
尝了菊蕊的紧凑狭窄。

  就连口活品箫也鲜有尝试,更别说这般前后开弓的淫亵春戏,于秀婷那是闻
所未闻,见所未见,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蹦出胸口,脸颊热辣,喉咙干涩……她生
怕自己也遭遇这般亵玩,急忙拉过被单裹住身子,略带娇怯地缩在床角。

  龙辉却是专注于楚婉冰的桃花菊蕊,前后双洞,只是一味地在她身上驰骋,
发泄着一腔情欲燥火,直把小妖后折腾得芳魂迷离,娇躯酥软,全身骨头仿佛都
被拆掉一般。

  淫靡之气蔓延开来,于秀婷觉得一阵目眩,不由得闭目养神,耳边尽是小凤
凰那销魂蚀骨,娇艳骚媚的浪叫,以及男人粗沉的呼吸,偶尔还有一两声闷哼。

  「死了!」最后听见小凤凰没心没肺的尖叫,屋内回归平静,只有急促的喘
息声。

  于秀婷感觉到一股淫媚腻香缠绕鼻端不散,烘得她身躯又是一阵灼热,不由
得睁开双眼。

  跟前只有楚婉冰一人,这妮子蜷缩在床榻一侧,好似一只煮熟的虾,肥股一
片狼藉,臀肉涨红,腿胯间花唇红肿,原本色莹白略带红嫩的玉蛤已然变得如小
妖女的嘴唇那般红艳,除此之外还鼓胀了许多,花瓣一开一合,溢出一注注的白
浆;臀眼此刻胀大如同拇指大小,隐约可见红艳艳的菊肉,从内里也流出不少精
浆,模样着实靡媚。

  看着楚婉冰这般惨状,于秀婷心跳急速,捂住被子的双手又紧了紧,将被子
裹得更加严实,一双秀眸警惕地朝周围环视,生怕那冤家尚未尽兴,也对自己来
这么一出戏。

  「婷姐姐!」

  耳边传来梦魇般的声音,于秀婷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回首,只见龙辉正微笑
地坐在她身后,目中灼热光芒。

  于秀婷心有余悸地朝后挪了几寸,冷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龙辉伸手握住她露在被外的一节腴圆润臂,道:「好姐姐,自然是跟你再续
前缘了!」

  于秀婷挣扎道:「我不要,你快走开!」

  龙辉熟悉这美妇人的心性,只需柔情缠吻一番,她便会乖乖听话,比小凤凰
那泼辣的性子好哄得多。

  展臂抱住娇羞的美妇,龙辉一口吻住她朱唇,含舔吮吸了几下,于秀婷便气
弱身软,顺从起来。

  龙辉慢慢掀开裹身被褥,伸手握住剑仙熟润的丰乳,捏揉把玩,同时与她唇
吻舌缠。

  龙辉趁着她动情之际,解开腰带,褪去长裙,于秀婷加紧双腿,胯间只有一
抹乌卷黑绒,檀口含潮,道:「你……你不许用那种手段那样对我……」

  龙辉一边将她压倒在身下,一边承诺道:「好姐姐,不要担心,这般手段只
是用来收拾冰儿这种没羞没臊的小淫娃,绝不会用到你身上。」

  于秀婷心头大定,柔情百转,任由他将自己双腿分开,露出水灵灵、湿漉漉
的媚胯,熟美妇人身子极为丰腴,那腿心处三角处也是极沃,满是乌黑发亮的卷
绒,内中的玉户丰润,仿佛上好的乳酪,一碰便要融化,龙辉凑到腿间,埋首其
中,伸舌顺着蜜逢不住添洗,时而钻入穴中,时而撩拨蛤唇,引得于秀婷花浆一
注接一注地溢个不止。

  于秀婷被龙辉吻得下体酥麻,身子痉挛抽搐,身子不住颤抖,两个巨大的梨
瓜奶子不断的晃动,先是相碰又被丰弹的乳肉弹开,发出腻人的肉声和清幽的乳
香。

  浅窄的腔道被舌头挑逗了数十下,便自缓缓分泌汁水,随着龙辉舌头活动,
慢慢滑过熟妇大腿上的肌肤。

  龙辉添吻了片刻,满口香滑清液,抬眼看见于秀婷酥润红艳的朱唇,不免淫
心大作,笑道:「婷姐姐,我不用那般手段对你,但你也得给小弟一些好处。」

  于秀婷心知这小子准没好事,白了一眼,道:「有话快说!」

  龙辉指了指胯下肉龙,道:「它很是怀念姐姐口中香涎的味道,还得劳烦姐
姐一二。」

  说话间,肉龙向着美妇的俏脸弹跳几下,于秀婷想起方才悬在头顶的两颗春
囊,又是一阵心烦。

  「好姐姐,快点吧,要不然我另外的兄弟可要按耐不住了!」

  龙辉笑嘻嘻地说道,言中带着几丝威胁,于秀婷想起楚婉冰那凄艳模样,不
免一阵后怕,心想若自己不随他意,说不定便会跟小妖女一般下场。

  于秀婷心窝滚烫,思量再三,咬了咬唇,随手拿过一件衣物在肉棒上抹了几
下,张开朱唇将其含住。

  整条龙根尚存不少男欢女爱的气息,尤其是楚婉冰高潮泻出的玄阴媚汁,气
味催情,直冲熟美妇人的鼻翼,于秀婷甫一尝下,大脑便轰的一声炸开了,痴痴
地将巨根含住。

  于秀婷虽然动情,但口技生疏,就连魏雪芯也不如,这般紧紧含住龙根已经
是她能表达心中情义的最大程度。

  龙辉有些不能尽兴,便开口指点道:「好姐姐,你不要一动不动,可以用舌
头舔一下。」

  舔一下?于秀婷顿时懵了,瞪圆秀眸盯着龙辉,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楚婉冰
缓过神来,笑盈盈地凑了过来,在旁边指点道:「二娘,你先顺着那头头的地方
舔一下。」

  于秀婷大窘,急忙吐出阳根,嗔道:「死不要脸的妮子,要舔你自己舔!」

  楚婉冰媚然而笑,倒也不忌讳什么,径直凑到龙辉胯下,张口吞龙吹箫。

  楚婉冰爱极了这冤家,眼见这根巨阳如此威武,芳心悸动,虽有二娘在旁,
却管不了这么多,张口亲了亲龙根,樱唇轻启,含住了整个龟头。

  小巧的香舌随即跟上,撩拨着马眼,先是如此一阵,她再紧缩口唇,几下便
将龙根吞进了喉咙,咽喉嫩肉有节奏地蠕动,紧紧的摩擦着龟首。

  少妇吸吮了几下,便又吐出来,玉首轻转,又将龙枪吞了进去。

  楚婉冰便这样吞吞吐吐,吸吮着龙辉肉柱,她的口舌功夫极好,又是曲意侍
奉,美得龙辉不住的发出粗重的叹息。

  「小冰儿,真是贴心宝贝也!」

  龙辉赞道,顺手又将她按在自己胯下,楚婉冰春情勃发,面带桃花,口舌品
得啧啧有声,变着花样,先将龙根整个塞入口中,舌头吸吮舔弄棒身和马眼,两
只玉手更是轻抚紧搔,不停的在棒身和春袋上抚摸着。

  享受着小凤凰殷勤的口舌侍奉,龙辉眼珠子落在于秀婷身上,望见那对梨瓜
巨乳,他眼睛不免一亮,便从楚婉冰口中抽出龙根,笑道:「冰儿,快助为夫一
把。」

  楚婉冰奇道:「做什么?」

  龙辉将龙根直戳在少妇腴柔的奶脯上,乳肉随着鸡巴按压,不停的抖动着,
变换着各种形状,荡起一片耀眼的乳浪。

  楚婉冰以为他想玩一轮双乳夹龙,便柔顺地挺起酥胸,龙辉道:「非也,非
也。」

  说着眼光落在于秀婷身上,楚婉冰心领神会,咯咯笑道:「坏蛋,真是喜新
厌旧,也罢,人家便满足你了!」

  说着便挨在于秀婷身旁,伸手托住美妇胸前梨乳,于秀婷大羞娇叱道:「死
丫头,你做些什么!」

  楚婉冰嘟嘴道:「二娘别怪人家,都是那小贼逼我的!」

  说话间手掌使了巧劲,牢牢钳住一双巨乳,她指掌纤细,而于秀婷乳肉丰实
硕大,难握双峰,紧紧能托住乳廓下端一缘,龙辉趁机跨坐在于秀婷腰间,龙根
一耸,顺势滑入乳沟,楚婉冰再配合他将美妇的双乳往中间一压,腻弹的乳肉便
牢牢裹住男根。

  于秀婷双乳丰腴巨大,比起魏雪芯还要大上一圈,便是小凤凰也甘拜下风,
唯有洛清妍可压她一头,触手腻润之极,弹力惊人,龙辉的巨阳着实不小,可被
夹在其中也仅露出一个头。

  他顺势套弄几下,只觉得如同插入一块牛油当中,与蜜屄大不相同,虽是丰
润细滑,但却是被乳肉挤压得寸步难行行。

  他双手抓住那对奶子肆意把玩,笑着问道:「婷姐姐,这般玩法感觉如何,
可是舒服得紧?」

  于秀婷红着脸道:「被你这色鬼跟冰儿那小淫娃联手戏耍成这幅模样,羞也
羞死了,还舒服什么?」

  楚婉冰伸手在于秀婷胯间捞了一把,指尖濡上了一层粘滑,笑着问道:「二
娘,你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哩!」

  于秀婷见着丫头越来越放肆,怒上眉梢,一把挣开龙辉束缚,握住拳头便要
揍她,楚婉冰吓得连忙躲到龙辉背后叫道:「二娘要打我,小贼你可得救我!」

  于秀婷没好气道:「你这妖孽恬然无耻,打死了算了,省得你继续害人!」

  楚婉冰急忙讨饶,于秀婷那肯依她,剑指一伸戳了过来,楚婉冰吓得光着屁
股跳下床去,连连躲闪,于秀婷也不顾赤身裸体,怒气腾腾地便去追赶,母女二
人裸着身子便在屋内追逐,上演一幕小妖戏仙,二娘训女。

  龙辉满眼尽是粉腿藕臂,丰乳肥臀,瞧得他眼珠都快掉了出来,连吞口水。

  楚婉冰急中生智,捉准于秀婷的性子,开口道:「二娘,你说冰儿不害臊,
但你现在也是没穿衣服!」

  于秀婷步子一僵,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怒火冲昏头脑,竟也跟着这骚妮子
胡闹,光着身子满屋子跑。

  于秀婷羞得脖子通红,草草将衣裙套上,楚婉冰得以逃过一劫,也顾不上光
屁股,跑到龙辉身边埋怨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贼,我一晚上都顺着你心意,你
却见死不救,气死我了!」

  连环几拳砸在他身上。

  龙辉乐呵呵地赔笑道:「冰儿莫要动怒,为夫知错,这便给你出气!」

  说着便朝于秀婷扑去,将她摁在窗台边上,面朝窗外,腴臀肥股含羞带媚地
对着自己。

  于秀婷欲要挣扎,龙辉却是扣住她皓腕,将她双手按在窗台边上。

  于秀婷动弹不得,回过头来怒道:「你,你做什么!」

  龙辉叹道:「好姐姐,虽说你是冰儿二娘,但这般欺负她也确实过分了,为
夫只好执行家法了!」

  于秀婷恼道:「你跟她这般戏耍我便不过分吗?」

  龙辉啧啧道:「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于秀婷见他脸皮十丈厚,险些没气昏过去,倏地感到臀股一亮,竟有被他掀
裙脱衣,身子再度赤裸。

  龙辉钢枪一扬,再次将美妇沃腴的胴体给挑了。

  龙辉双手正在于秀婷的一双巨乳上揉个不停,偶尔手指头还会在那已隐隐挺
立的乳头上用力一按,逗得秀婷体内是泛起一阵阵的酥麻,更是催得她体内情火
不可抑止地上窜,逼得她从喉间是发出一声声厚重的粗喘。

  于秀婷被龙辉骑在身后,整个人架到窗台上,就这么让她的赤裸娇躯暴露在
外,这冤家便把住自己的臀股卖力抽插,枪枪直取花蕊嫩宫,于秀婷呼呼直喘,
心中却是幽怨,埋汰龙辉,明知她花蕊短浅,却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发了疯似
地杵击,还棒棒都这么深入,连心儿都快被顶了出去。

  连挨了数十枪,于秀婷便已支持不住,花蕊颤抖,便是要高潮泄身,靡仙音
也在喉头酝酿,随时都会爆发。

  倏然,下体酥麻停止,花径也为之空虚,龙根已然离体,于秀婷正是纳闷,
欲回眸观望,却不料臀肉被一股力量掰开,一股凉风吹入臀缝,深藏内里的小菊
花为之收缩,稚嫩的纹路不住蠕动。

  「这冤家又要……做那事了!」

  于秀婷已然猜到龙辉心意,自知反抗已是多余,含羞地阖上双目,任由他有
力地开启后菊嫩肛。

  粗壮的巨物在臀眼有力挺动,美妇人觉得肚子好似被一根火热烙铁刺入,骨
头都被灼得蕴热,五脏六腑也似乎被顶得快要移位,酥酥麻麻,酸酸软软,有股
说不出的舒服。

  楚婉冰看着于秀婷这般羞润熟媚的模样,也是心动不已,又打量了她身子一
番,顿觉两瓣臀肉肥嫩异常,巍巍如雪,又圆又翘,着实艳羡不已,饶是她身为
女子也起了霸占之欲。

  「小贼,跟你商量个事吧……」

  酣畅快美之余,于秀婷似乎听到身后的龙辉在跟小凤凰说话:「死丫头,你
说什么?」

  「我说,你后宫的女人也有我的份!」

  「你脑子没坏吧,你一个小娘皮,也来玩这一套!」

  「我不管,要不是嫁给你,我现在就是下一任妖凰,统领群妖,建个后宫,
养那么几千佳丽什么的还不易如反掌,总之你欠我的,所以我也要分一杯羹!」

  「死丫头,你学谁不好,偏要学那个端木琼璇!」

  「端木姐姐有什么不好,武功高强,貌美如花,而且还对人家痴情一片!」

  楚婉冰娇滴滴地道,似乎有意戏弄龙辉,故意说着一些狠话,「你要是不顺
我意,我立即去跟端木姐姐私奔!」

  「气死我了,你这小淫娃……」

  龙辉把住身下的翘臀肥股,把一腔怒火倾入美妇菊蕊,这可苦了于秀婷,被
杀得菊肉开阖,肠壁酸楚,两腿一软,泄身娇啼。

  靡仙音响彻整个阁楼,楚婉冰瞬息间便觉体热心燥,下阴酸麻,竟也是一阵
抽搐,花浆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龙辉按住于秀婷肥股连环激射,将美妇的菊肠灌满白浆,随后弃下于秀婷,
一念三变,化出两大分身去抓这小妖女。

  被三根巨物指着,楚婉冰也慌了神,急忙求饶:「我,我说笑的,你可别乱
来……」

  「死丫头,看我怎么教训你,今天就再给你来三千杀威棍!」

  三龙齐出,亵耍媚凤,楚婉冰再遭围剿,雪白身躯被夹在中间,花蕊菊庭被
塞得满满的,本想呼救,谁料刚一开口便遭龙根封唇,将她满肚子话都给堵了回
去。

  「呜呜……」

  楚婉冰心知不妙,只得嘤咛哀求,龙辉却是杀气难制,连环抽杀,那这妖妮
子弄得有口难言,前后贯通,苦美并存。

  一夜无眠,龙辉戏凤谪仙,幽静的阁楼泛起销魂声色,靡靡极乐仙音,浓浓
甘美媚香……


             第四回  暗煞魔隐

  玉京皇城,紫薇宫内,皇甫铭挑灯夜读,翻阅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在屋角的
暗处静立着一道身影,乃一面色蜡黄的中年妇女,正是昔日皇甫武吉麾下探子头
目——无影。

  她双手垂下,谦恭地站在一侧。

  皇甫武吉驾崩后,她为求自保便一直隐藏身份,不染朝中之事,直到晋王登
基才重新将其召唤出山。

  「陛下,这便是属下所收集的情报。」

  无影淡淡地禀报道。

  皇甫铭蹙了蹙眉头,将密报递给一旁之人:「国丈,你有何建议?」

  那人正是侯翔宇,他接过密报,扫了一眼道:「儒门东宗总坛挪至金陵?」

  皇甫铭道:「依国丈高见,江南王可是有何打算?」

  侯翔宇道:「圣上此话问得隐晦,难不成是担忧江南王有反意?」

  皇甫铭叹道:「非朕多疑,江南王之武功堪称当世无敌,身边高手无数,随
便一个都可闹个天崩地裂,如今儒门东宗又挪入金陵,还将一尊儒武巨神作为镇
压气运之物,带入金陵,此等雄沉实力叫朕不安也!」

  侯翔宇道:「昔日沧贼篡位,龙辉便定下夺江南,稳北疆,联辽东之策略,
令得三地联成一线,故而一举绊倒沧贼,可见此子之手腕,若他真有谋反之意,
想必在进驻玉京时便可动手,所以圣上不必太过担忧。」

  皇甫铭道:「话虽如此,但命门被人握住,始终睡难安寝,食难下咽。」

  侯翔宇略一思索,道:「陛下暂无需忧虑,若他心存反意根本无需如此大费
周章,完全可以大军压境,又或者集合其麾下高手,施展雷霆一击。」

  皇甫铭道:「那这番动作又是何意?」

  侯翔宇沉吟片刻,说道:「以老臣观之,此番举措应该针对和防范魔界。」

  皇甫铭咦了一声道:「何解?」

  侯翔宇道:「从三族出世以来,魔界行事相对于其他两族都要低调,只是偶
尔跟天剑谷在焱州火拼一二,其主力战力一直未显山露水,便是酆都血战也仅仅
派出骷髅骑兵。」

  皇甫铭道:「那临夏山一役呢?魔界可是大军来犯。」

  侯翔宇道:「那时陛下正遭奸人暗算,昏迷不醒,对战况并非十分了解。那
场战役,魔界也是派了一小股军马出战,而且一跟官军接触,很快便退却了。」

  皇甫铭道:「国丈是说他们在保存实力!」

  侯翔宇点头称是,皇甫铭道:「那朕也得提防魔界一二了?」

  他想了想又道:「嗯,以朕看来,应该让江南王跟魔界互耗,朕方可高枕无
忧。」

  侯翔宇笑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皇上圣明。但老臣有一言提醒圣上,
切莫让黄雀在后!」

  皇甫铭微微一愣,问道:「国丈所言何意?」

  侯翔宇道:「如今最为强盛者莫过于江南王,其次便是神威镇国王,随后便
是儒道二教,另外稍有眼光者便会注意韬光养晦的魔界,但是往往忽视了暗藏大
敌。」

  皇甫铭道:「除了两大异姓王外,便是儒道和魔界,国丈所言的暗敌又是何
须来头,难不成是海外势力?」

  侯翔宇摇头道:「陛下,这暗敌其实便是煞域,人人都以为他元气大伤,反
而将其忽视,但这些日子厉帝活动频频,先是收纳了沧释天三具分身,又在大军
交战时,获取了不少高手尸身,其中不乏昊天教精锐高手,他们将这些尸身阴魂
加以炼制,又是一支庞大的军力,望陛下不可掉以轻心!」

  皇甫铭叹道:「现新朝初立,百废待兴,朕实在腾不出手来应对煞域。」

  侯翔宇道:「陛下不必担忧,此事自有他人代劳。儒门分东西两宗,既然东
宗已经监视魔界,那么西宗又何尝不能防范煞域。」

  皇甫铭恍然大悟,不禁抚案称好:「国丈此计甚妙也,儒门孟轲颇有仁心,
只需晓之以大义,他必会如朕所愿。」

  侯翔宇道:「届时陛下便可坐收渔利,帝业稳若泰山也!」

  皇甫铭又问道:「那么朕对于应该如何对待魔界?」

  侯翔宇沉吟片刻,开口道:「招安!」

  皇甫铭不禁一愣:「国丈,你可是在跟朕说笑?」

  侯翔宇摇头道:「老臣不敢跟皇上说笑。」

  皇甫铭当日他遭人暗算后得以逃过一劫,本想将幕后黑手挫骨扬灰,但侯翔
宇却劝他借假死之象暂避风波,养精蓄锐,来日谋求大事,果不其然,经过一段
时间的隐忍,他最终问鼎九五,所以他对这岳丈极为信服,也耐心听他解说。

  侯翔宇道:「招安看似鲁莽,其实是试探魔界虚实和立场,就算激怒他们,
陛下无什么大碍,因为魔界有什么动作必定会先引起天剑谷的反应,而天剑谷一
动,江南、辽东、北疆三地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就算有大战也是由这三地诸侯
应对,陛下自可安枕无忧。」

  皇甫铭不禁拍案赞叹道:「国丈果然考虑周全,一个简单的招安不但可以探
清魔界,还有可能让损耗这些强人的实力,高,实在是高!」

  皇甫铭大喜,君臣翁婿二人又谈了片刻,便欢笑而散。

  皇甫铭回寝宫休息,侯翔宇则由内侍引出宫外。

  走过御花园,却见凉亭内宫灯通明,数名宫女正拥着一名宫装丽人,其头戴
凤冠,身披霞袍,仪态万千端坐亭内,正是当朝皇后——侯玉玲。

  内侍见状,急忙下跪行礼,侯玉玲摆了摆手道:「尔等且下去,本宫有话同
父亲私谈。」

  内侍及宫女依令退去,侯翔宇走入亭内,与女儿对面而坐。

  「玉玲,你身为皇后娘娘,何解这般夜深还不休息?」

  侯翔宇言语间略带不满地道。

  侯玉玲咬了咬唇,幽幽叹道:「父亲……女儿想外出一趟,去,去江南走一
走!」

  侯翔宇脸色一沉,哼道:「当朝皇后,一国之母,出宫入世,抛头露面,成
何体统!」

  侯玉玲道:「父亲,女儿只是想亲自去摸清江南虚实罢了……」

  侯翔宇冷哼一声:「少来,你的心思为父还不明白?你完婚已有一段时日,
不但还未圆房,居然还替他暗地选秀女!」

  侯玉玲俏脸惨白,低声道:「父亲,你也知道女儿不喜男子,为何还要这般
逼我……」

  侯翔宇猛然起身,拂袖哼道:「此事容不得你任性!你莫要忘记,你跟你大
哥的这一身佛道双元是如何得来的!」

  侯玉玲微微一愣,垂首道:「是……是祖父拼了命传承下来的,女儿不敢忘
却……」

  侯翔宇道:「你知道便好!为父已经说服皇上,派人招安魔界!」

  侯玉玲花容一变,讶声道:「父亲……招安魔界……这……」

  侯翔宇拂袖起身:「好了,此事你便不要过问了,你便安心做好你的皇后娘
娘!」

  说罢转头离去。

  望着侯翔宇远去的背影,侯玉玲花容一片愁云,呆呆地坐在亭内好一会儿,
忽然花丛中闪出一道健美的倩影,肩窄腰细,臀翘腿长,其身形极为高挑,粗略
目测足有八尺之长,此番身量在女子中已经是极为罕见。

  侯玉玲玉手支腮,淡淡地道:「阿锳,外边的动向如何?」

  长腿女子道:「启禀娘娘,儒门带着儒武巨神驻扎金陵,显然针对魔界。」

  侯玉玲问道:「西面呢?煞域可有何动作?」

  高挑女子道:「九幽深渊的空间结界已开始松动,阴气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而且……不少西夷人在附近出没。」

  侯玉玲问道:「西夷人?厉帝难不成将手伸到了西夷国?」

  她顿了顿,朱唇勾出一丝冷笑:「我知道了,这些西夷人已经不是人,而是
煞域的阴军尸兵了!」

  高挑女郎又道:「娘娘所言甚是,属下还侦查到厉帝麾下那头尸王频频朝西
面而去,每次回来都会领着一些金发碧眼的西夷人,他们嘴中隐有獠牙。」

  侯玉玲蹙眉道:「尸王,难不成是那头以万尸秽气阴能练成的怪物,它叫什
么名字来着……将臣!」

  高挑女郎道:「确实是那将臣。」

  侯玉玲道:「当日吾还对厉帝从何练得此等尸王凶兵,听了阿缨你的情报,
现在也已经想明白了。」

  高挑女子说道:「属下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侯玉玲道:「厉帝经历酆都惨败,未免让煞域遭受灭顶之灾,他已不敢再用
神州百姓练尸,但为了恢复元气,又不得不补充兵力,所以便舍近求远,将目光
对准了西夷诸国!」

  执掌三十六郡军政大权,龙辉分封妖族诸多有功之士,数万妖类皆得封赐,
将江南一些较为荒漠之地赐给群妖,这些土地看似有些贫瘠,但地脉蕴含的灵气
却犹胜于一些繁荣之地,因为这些地方人烟稀少,土地也少遭开垦,故而地脉灵
气较为纯正,对于妖族来说恰好是修炼佳所,群妖也乐得赶到自己的封地,建造
洞府宅院。

  此外龙辉还命木天青制定江南之律法,强行勒令人族妖族和平共处,无论谁
先挑起事端皆要受到严惩,鼓励两族通婚。

  此外,龙辉还以盘龙圣脉六部之形式设立农神门、玄机堂。

  农神门由几名花妖负责,花妖一族战力虽排行末位,但却是精通植物特性,
如同瑰玉雯璎二女,可借植物施展神通之法,而大多的花妖更擅长种植,所以妖
族被困傀山千万年,也就是因为有花妖一族提高粮食产量,使得族脉得以延续。

  花妖一族主管农神门,传授种植之法,甚受农民待见,龙辉只考虑便是先拉
拢农民民心,毕竟农民本性淳朴,而且人数最多,只要能讨得他们欢心,人妖共
处的新政便成功了大半。

  至于玄机堂则由儒道妖三方携手负责,三方拿出部分法术武功,相互切磋,
相互融合,慢慢消除千年芥蒂,并同时广收门徒,传授武学法术,此举便是借着
儒道二教的影响力进一步消解异样目光,又可让民族更深入了解妖族。

  除此之外,儒门也履行昔日跟妖后签订的盟约,号令天下儒生说教写书,将
妖族称为仙灵神物,平定昊天邪教,功在千秋。

  玄机堂分为内外双院,外院则是传授普通以及一些基本功法,仅仅是入门而
已,所以弟子挑选不算十分严格,只要能够吃苦耐劳便可进门;内院则所授功法
更加精妙,对弟子要求则更为严格,不但要求资质上佳,更重要一点便是忠心,
所以这第一批的内院弟子便从龙麟军中挑选资质较好的入围,由儒道妖之高手传
授功法。

  玄机堂在洛川外三十里处,占地三千亩,以山脉走势为根本,建造山城,即
可作为教徒授业之所,也可形成拱卫洛川之据点,一举两得。

  见识过龙麟军中那些通天彻地的玄功后,江南百姓也心生向往,不少年轻人
纷纷涌来拜师,玄机堂外门庭若市,让门外接待童子倒也忙得满头大汗。

  透过重重山门,沿着山路石阶上行,便是一片广阔之地,此地是一处武场,
其构造十分特殊,乃山峰被硬生生削断一截而成,简单大气。

  武场上前后分为三排,每排十人,正练得热火朝天,一招一式,练得一丝不
苟。

  「众人收招!」

  只看龙辉昂首行出,朗声高喝道,三十名门徒同时收招,立定站好。

  龙辉道:「但如今法印开启,修者威能已达神境,任你千军万马,若无相应
的高手坐镇,也就是想到于一个天人武者的一个巴掌,所以你们身为龙麟军精锐
军官,便该提升自身修为,立足当世强者之林!」

  这三十名门徒正是以徐虎为首的一众年轻军官,听得龙辉训话,众人更是挺
起胸膛,大声高喝:「谨遵王爷号令,吾等定当修成神通!」

  龙辉点头道:「很好,今日本王请来了一名神射手,传授汝等箭术。」

  徐虎等人昂首应允。

  龙辉朝一侧点了点头,道:「封执事,这般小猴子便交给你,劳烦你替我好
生管教了!」

  一名长袍儒生负手走来,徐虎等人眼睛一亮,不禁暗吃一惊,此人正是昔日
与龙麟军对垒的封羿。

  眼见昔日敌人,徐虎众人不禁面露警戒和敌意,龙辉哼道:「封先生从今日
起便是汝等老师,你们还不快行礼!」

  龙辉积威,军令如山,众人瞬间便扫去心中疑虑,齐声行礼问好:「拜见封
老师!」

  龙辉甚是满意,对封羿道:「封先生,这几个小子就摆脱你了。」

  封羿叹道:「昔日封某屡次冒犯江南王,想不到王爷竟不计前嫌,任将如此
重任交给封某,胸襟广阔,着实封某叹服!」

  龙辉笑道:「那便有劳封先生了!」

  封羿道:「一名弓手,需要做到心定,眼准,手稳!而这三点,以心定为根
本,最为重要,只有心定,方能做到准跟稳!」

  说罢衣袖一翻,弓弦上手,只看他人往后一跃,朝着山崖退去,他半个身子
已经跌出悬崖外,徐虎等人也瞧得吃了一惊。

  倏然,封羿脚步一收,单足站在崖边,保持半个身子在外,半身在内,左手
托山岳,右手捧星辰,挽弓搭箭,随即便是连珠飞箭,三十枚利箭接踵而来,每
一箭不偏不倚落在这三十个军官足前半寸之处,准度拿捏恰到好处,叫人叹为观
止。

  封羿露了这一手,徐虎等人不禁心生佩服。

  龙辉见状也算放下一桩心事,将徐虎等军官交给封羿训练。

  走下武场,行至半途,却见前方山道俏立着一名美貌妇人,腰身软润,宛若
水蛇,雪肤桃腮。

  龙辉露出一丝微笑:「螣姬!」

  螣姬展颜娇笑,挽了挽被山风吹乱的几丝秀发,轻启朱唇唤道:「龙主,您
怎么也到这玄机堂来了?」

  龙辉笑着道:「知道长老在此授业,吾自然要前来一观,亲睹长老的绝代风
华!」

  螣姬媚眼一横,白了他一下,嗔道:「王爷,你净拿妾身开玩笑!」

  含笑带嗔,眉宇间隐有春意泛动,倍添娇艳。

  螣姬道:「龙主,可有雅兴到妾身寒舍稍坐,喝杯清水。」

  龙辉点头道:「自然求之不得!」

  螣姬水袖一摆,蛇腰款款,腾空驾雾,龙辉御风而随,两人翻过数个山头,
落在一处山丘小屋前,屋子坐北朝南,建有一个露天亭子,虽是简陋却也雅致。

  龙辉望了四周一眼,不禁笑道:「山清水秀,环境倒是不差!」

  说着便在亭内坐下。

  螣姬笑道:「只不过是暂居之所,明日我也要离开了。」

  龙辉道:「潜伏、暗杀之法你也教会他们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螣姬倒了杯清水给龙辉,道:「妾身只不过是客卿教座,按例传授一些皮毛
罢了,而正事始终不敢忘却。」

  龙辉脸上笑容为之一敛,道:「外边有何动静?」

  螣姬道:「极西之地,九幽深渊,阴气外渗,煞域将动!」

  龙辉道:「此事可确定?」

  螣姬点头道:「我命毒牙分成三批,连番接近煞域,得到的情报皆是如此,
我昨日也亲自到了煞域外围转了一圈,龙主所知,蛇性喜阴,妾身还未接近,便
已经感觉到阴气正在莫名躁动。」

  龙辉抿了一口清水,表情仍旧平静,又问道:「魔界呢?」

  螣姬道:「三个时辰前,妾身刚以神念同涟妃娘娘交谈,雀影并未发觉魔界
有任何异动之象,反倒是朝廷使节正朝焱州赶来。」

  龙辉眉头一蹙,道:「朝廷使节?焱州?煞域在这次大战获取了诸多利益,
实力壮大了不少,九幽深渊内阴气外渗,亦在意料之中,只是这魔界仍旧这般安
静,倒是叫我意外!」

  螣姬道:「龙主,这般小事,你只需一个神念传音便可知道了。」

  龙辉微笑着道:「神念传音怎及当面相见,不但可以谈得详细,还可一睹美
景!」

  螣姬桃腮一红,娇媚地横了一眼,眸间水光盈盈,情火暗涌。

  龙辉往一侧挪了挪,空出半个椅子,螣姬媚笑着摇摆蛇腰,夹着一阵香风挨
着龙辉坐下,香软丰腴的身躯倚在男儿怀里,妩媚妖娆,芬芳绕鼻。

  龙辉伸手揽住她柔润细腻的蛇腰,扭头在她脖颈香腮上印了几记热吻,螣姬
咯咯娇笑,媚红雪靥,双臂纯熟地缠住男儿脖子,在男儿耳边呵出温热香气,极
尽挑逗暧昧。

  龙辉寻到她芳唇,一口叼住,螣姬嘤咛一声,启唇相迎,四唇相贴,双舌交
缠,美妇人细腻香舌好似灵蛇般柔软,在男儿口腔中撩拨挑动,时而轻刮牙龈,
时而撩扫舌根。

  这蛇妖美妇的口技着实销魂,犹在大小妖后之上,撩得龙辉情欲暗动。

  纤纤玉指顺着男儿大腿滑动,落入腿胯间的粗物巨阳,被美人凝脂般的手指
一触,龙根立即跳了起来,灼热的阳刚透过裤子直渗而出,螣姬只觉得一股热气
从指尖蔓延开来,先是手臂酥热,随后便是全身滚烫。

  螣姬爱煞了这根龙阳巨棒,情不自禁地握住玉柱上下套捋,掌心顿觉热气腾
腾,烘得浑身燥火,如蛇般柔软的美妇人媚眼如丝,兰息潮热。

  「龙主……」

  螣姬吐气如兰,腻滑香舌顺着男儿耳朵灵活撩动,轻轻舔着耳根,龙辉也是
情动不已,手伸到螣姬胸前,隔衣揉捏着两颗饱满丰腻的腴脂。

  螣姬娇喘道:「好龙主……妾身,妾身好生想念你……」

  龙辉在她腮边吻着一口,笑道:「我也好生想念螣长老!」

  说着便单手解腰带,露出腾腾怒龙,紫红的龟首棱角分明,看得螣姬欲念暗
涌,情火旺烧。

  螣姬勾起玉指将腮边秀发挽回耳根,弯下身子,启唇吞纳,含住龙首巨龟,
灵蛇丁香巧妙扫动,卷洗冠沟,缠绕龙首,正是一番龙蛇交缠。

  螣姬俯身吹箫,将巨龙含舔得湿润滑腻。

  龙辉坐在亭内,光天化日之下享受美妇殷勤伺候,吹箫舔根,倒也别有一番
滋味。

  螣姬含着巨根,呢喃娇啼道:「龙主……妾身伺候可还满意?」

  龙辉身子向后靠去,倚在亭栏,放松身子,长叹一口气:「好,十分满意,
舒服之极!」

  螣姬咯咯娇笑,轻解罗衫,衣襟半松,两颗雪白腴乳崩弹而出,深邃沟壑,
奶香扑面,樱桃鲜艳,虽不如大小凤凰那般巨硕圆润,但也是难得一见之美乳。

  龙辉眼睛一亮,便要伸手去握,螣姬媚眼一横,咬唇娇笑,伸手架住,俯身
凑到龙根跟前,玉手捧乳,裹住龙根,龙辉只觉下体阵阵乳腻,好似陷入一片奶
柔牛乳间。

  粗硕根茎被美妇双乳裹紧,上下套动,只余半个龟首在外,螣姬开唇一嘬,
含住龟首,使得男儿棒身享受乳肉腻滑,棒首则深受檀口含洗,好生逍遥。

  龙辉握住螣姬香肩,连连呼气赞好:「好姐姐,且让小弟再探幽深蛇洞,如
何?」

  螣姬扑哧笑道:「王爷,你可是大名鼎鼎之人,当真要跟妾身在光天化日之
下荒唐一番吗?若被他人瞧见可是不太好哩!」

  龙辉一把将她抱坐在怀里,热硬龙根戳在美妇臀沟间,陷入丰腴的美肉里。

  「本王行事是何需顾虑,想做什么便是什么!」

  龙辉握住螣姬一颗乳球,调笑道,「我自是无所畏惧,只是不知长老意下如
何?」

  螣姬含情脉脉,骚媚蕴春,道:「妾身本是一介蛇妖,怎会顾忌那些礼义廉
耻,只要龙主喜欢,妾身自当奉陪!」

  龙辉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肥嫩圆臀。

  螣姬烟媚娇笑,翘臀提裙,玉指伸向下体的亵裤,轻轻一拨,将丝绸薄布勾
开,水润潮暖的蜜户半开半阖。

  螣姬纯熟地挪动腰臀,将粉胯对准龙根,随后一个沉腰,蛤唇咬住龙首狠狠
嘬了下去,温滑紧凑的滑肉牢牢套住龙根,烘热的花浆决堤般浇下,黏糊糊、暖
烘烘地淋在龙辉胯下,极为舒服。

  螣姬小腹生出阵阵鼓胀充实感,暖烘烘的十分舒服,不自主地旋腰转臀,蜜
蕊宛若婴儿口唇般紧紧咬住龙头,蛇宫渗泌腻滑汁液,重重媚肉裹住龙枪,叫男
儿寸步难行。

  龙辉长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握住螣姬双臀,龙根朝上一顶,竟硬生生顶开妖
蛇美妇的宫口,将她刺得险些心儿都要跳出喉咙。

  螣姬香汗淋漓,藕臂环住龙辉脖子,一边肥臀摆动吞吐阳根,一边启唇吐气
迷离娇喘:「妖帝,妖帝陛下,好重,好猛……妾身快,快要被你弄死了……」

  龙辉低头含住她一粒鲜艳的乳梅,嘿嘿道:「骚货,你叫我什么……叫得不
对,给我重新叫过!」

  螣姬心思敏辩,立即改口:「陛下……那妾身便大胆喊你一声郎君……好不
好?」

  龙辉甚是满意,龙根在穴内越发猖狂,杀得汁液横流,螣姬臀股狼藉一片,
耻毛都被粘液给染满,黏糊糊地贴在胯间,两瓣蛤唇莹润透亮,泛起丹霞般的红
色,随着龙首龟棱的刮动,内里的两瓣媚肉翻来滚去,蜜唇吐液。

  「龙主,妖帝……陛下……」

  螣姬花宫抽搐,已然濒临高潮,勉力开口问道,「这次……这为何要到洛川
来?」

  问到此事,龙辉心中一敛,下体则奋力朝上一顶,狠狠破开花底嫩宫,好似
在发泄一般,螣姬顿时阴门酥麻,蜜汁决堤而出,竟是高潮泄身。

  螣姬宫颈有种被顶开撕裂的感觉,阵阵痛楚夹杂着酥麻,好似少女元身初破
之时,柳眉紧蹙,香汗淋漓。

  一阵痉挛抽搐后,螣姬花宫哆嗦,浓稠蜜汁尿了出来,螓首扬起娇声呻吟:
「呜呜……要死了,我不行了!」

  说罢身子一软,瘫倒在龙辉怀里,汗津津的娇躯倚在男儿胸口,温湿的汗水
透过衣衫,浸入男儿衣衫中。

  抱着瘫软如泥的螣姬,龙辉手掌在她湿滑的玉背上抚摸着,淡淡地道:「本
妖帝的妖后不见了,自然要找回来了!」

  螣姬微微一愣,从龙辉怀里抬起头来,脸颊沾着几缕汗湿的秀发,惊愕地问
道:「娘娘,不见了?」

  她转眸一想,楚婉冰虽是娇纵,但却是对龙辉甚是依恋,最多也就偶尔发发
脾气,离家出走却是万万不能,既然不是小妖后,那便只有洛清妍了!

  「洛娘娘……她去哪了?」

  螣姬问道。

  龙辉把玩着她一颗丰乳,道:「她应该是到洛川了,我这次便是来找她的,
并顺道来瞧瞧你!」

  螣姬幽幽一叹道:「原来如此,妾身还以为陛下是专程来看我的哩。」

  龙辉道:「怎么,你吃醋了?」

  螣姬垂首道:「不敢,妾身自是以陛下和洛、楚二位娘娘马首是瞻,全心全
意侍奉吾族帝后。」

  龙辉掐了她乳珠一把,笑道:「果然是洛后替吾亲选的美娇娘,你且先回九
云山庄,待我把这只离巢的凤凰找回来后,咱们便一起出海,到盘龙圣脉过一段
逍遥日子!」

  螣姬闻言又惊又喜,连声谢恩,但又有几分疑惑,问道:「龙主就这么离开
封地,若是外人趁虚而入可怎么办?」

  龙辉笑道:「无妨,此事吾自有应对之策!」

  说着拍了美妇肥股一把,示意她先行回庄等候。

  螣姬被一轮激杵,花蕊酥麻,早已不堪再战,立即翻下身来,但见龙根仍旧
粗硕坚挺,心想自己身为姬妾却未能君郎尽兴,不免有些愧疚,于是便要跪趴在
他身下,用嘴替龙辉吹出来。

  龙辉伸手制止道:「螣姬,你也累了,先回去庄休息吧!」

  螣姬水眸盈盈,咬唇道:「但龙主似乎仍不尽兴,待妾身再……」

  龙辉笑道:「不必这般,我身边可是带着一个小奴婢,正好借着机会再调教
她一番,省得她日后不安分,又生事端。」

  螣姬一愣,明了过来,问道:「是红奴,还是缇奴?」

  龙辉一巴掌拍在她肥嫩的奶子上,扇得乳肉翻涌,笑骂道:「骚货,这般爱
管闲事,还不快给我穿好衣服!」

  螣姬咯咯娇笑着穿好衣衫,盈盈腾起,化光而去。

  龙辉伸手一招,虚空结界开启,一名衣衫不整的俏丽女郎跌了出来,其手脚
被束,秀发凌乱,衣衫不整,粉腿藕臂半露半遮,狼狈之中却有一番凄艳美态。

  水灵缇秀眉一扬,恨声怒道:「混蛋,你……」

  话音未落,一根粗壮巨阳映入眸中,羞得她面若红霞。

  龙辉一把将她扯到跟前,摁倒在身下,道:「缇奴,怎么关了这么久,你还
是这般倔强!」

  水灵缇瞪圆眼珠,娇叱道:「人渣,你究竟要把我折腾到何时!」

  龙辉道:「我之所以不让你离开,是因为我需要你,魔界与煞域任不安分,
我依旧得借用你的力量!」

  水灵缇雪靥灼红,咬牙道:「废话!你想打就自己打,与我何干!」

  龙辉道:「灵缇,何必对我如此敌意!」

  水灵缇扭过俏脸,不去瞧那胯下的丑东西,来个眼不见为净。

  然而男根散发出熟悉的气息,不断由鼻端钻入她心扉,脑海中莫名涌起种种
荒唐和淫媚之事。

  「哎,灵缇,你这般做叫我很是为难!」

  龙辉有意继续调戏她,稍微朝前挺了挺下体,粗壮阳物戳在她嫩颊上,水灵
缇心尖一跳,心情越发烦躁,忍着羞怒道:「你,你挪开点!」

  龙辉嬉皮笑脸地道:「想我挪开,那你可得答应我的事!」

  水灵缇耳根燥热,心烦虑乱:「休想!」

  龙辉早就料到她会这般回答,趁她开口之际,顺势将龙枪送入她檀口之内。

  棒身上尚且黏着螣姬那浓郁骚檀的汁液,入口有几分辛辣,而龙根来得极为
突然,一枪便捅到了嫩喉,水灵缇被呛得眼泪直流,嫩脸酡红。

  龙辉有意磨掉她的棱角,伸手摁住她后脑勺,迫使她含羞吞棒,龙根上带着
纯阳之气,对于属阴的女体有股天然的吸引力,便是剑心圣洁的于秀婷也不能幸
免,更勿论出身邪教的水灵缇。

  阳息入喉,水灵缇身子自然反应,肌肤灼热,喘息粗沉,全身毛孔仿佛都开
放,身子散发出似有似无的幽香,腿心溢出一丝水意,但眸子中仍旧透着丝丝幽
怨和嗔怒。

  龙辉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还是不愿就范……」

  他抬眼望了望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不由得乐了,捏了捏水灵缇脸颊:
「好缇奴,长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叙旧!」

  水灵缇面红耳赤,秀眸瞪出一丝羞怒,又带着几分迷蒙雾气。

  自从蛟龙东来,海域已成龙麟军天下,凡驶入江南水域的船只,无论是江河
还是外海,皆要经过龙辉首肯,否则便是舟毁人亡。

  龙麟军昔日以海运增收财产,如今江南在手,海运更是旺盛,崔蝶把握机会
暗中操控,以海运商机吸引江南富商,巧妙运作之下便控制了江南各大商行,使
得江南王之基业更为牢固,为了进一步确保海运受益,崔蝶选了一片海域作为行
船路线,名曰商海,在此海域内船只将受到龙麟军全程保护。

  凌海郡由于处江南海口,故而远离主战场,所以完好无损,如今海运昌盛,
使得它越发繁荣,各种物资特产源源不绝地运入凌海郡,再通过海船倒卖到海外
诸国,同时也将海外特产拉到神州,这一来一回便是金银无数。

  海上大船无数,乘风破浪,却有一艘小舟随波逐流,却非行驶特定的商船路
线,而像是在游玩赏景。

  「妹子,你看这海景可是赏心悦目?」

  船头甲板上站着一个锦袍男子,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倒是一翩翩公子,他
此刻正扭过头跟船舱内之人讲话。

  铛铛数声琴音作响,清幽温和,借着海风远远飘去,如泣如诉。

  年轻公子听琴音而知心事,不禁暗叹:「妹子心头任是放不下那洛先生……
哎,但茫茫人海又如何寻一人呢!」

  他正是宫云飞,当日他机缘巧合之下窥得天宫八铉谱之太荒古篆,从而神志
迷失,而恰逢魔界得知天宫八铉谱记载着万魔原石的下落,故而出手抢人,幸得
龙辉相助才幸免于难,尔后白翎羽替白宫两家翻案,再加上白翎羽因拨乱反正而
享尽诸般殊荣,使得宫家地位也随之提升,比起冤案前更盛,宫云飞不但继承先
父爵位,更被封为玉鹿侯,其妹宫采苓也被封为妙音翁主,地位仅次于皇室公主
和郡主。

  家门重耀,封赐加身,宫采苓却任是闷闷不乐,一颗芳心早已飞到那个不存
在的人身上,难以收回。

  宫云飞见妹子愁眉不展,便带她出门游玩,历经楚江、赤水河两大流域,最
后再驶入海中,希望能缓解胞妹的相思之苦。

  「大哥……」

  船舱内响起幽幽轻叹,随即衣裙拂动,一名锦华襦裙的少女走了出来,面容
清丽,明眸皓齿,正是久别多日的宫采苓。

  宫云飞笑道:「采苓,你总算出船舱了,你看这大海浩瀚无垠,雄奇壮阔,
看上几眼心情也舒缓开怀不少!」

  宫采苓瞥了海面一眼,目光有些空洞,只微微一笑,迎合兄长话语:「嗯,
大哥说得甚是!」

  宫云飞不由得苦涩一笑,静静地望着海面,良久开口道:「采苓,有些事强
求不得,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一生难遇,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宫采苓脸色苍白,咬住唇珠,娇躯微微颤抖,眸间已然蓄满了泪水,却是强
忍着不落下。

  海风呼呼吹来,宫云飞忽然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顺风而来,抬眼一看竟见海
面上有一块浮木,两个人正抱着浮木在海中漂浮,已是摇摇欲坠,命悬一线。

  宫云飞急忙招呼水手:「快将船驶过去救人!」

  水手立即照做。

  船只驶到浮木附近,水手抛下绳索将那两个落水者拉了上来。

  那两人是一对男女,男子年约二十五六,赤发褐目,鼻梁高挺,女子年约双
十,金发碧眼,身段婀娜,他们肤色极为白皙,犹如牛乳般纯白,但细看之下肤
质却略显粗糙。

  登上甲板后,那男子咳了几口水后,张嘴便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听得众水
手面面相觑,一个水手急忙过去禀报宫云飞:「侯爷,这番蛮子乱说一通,也不
知他讲些什么,未免生出祸端,不如将他们控制起来,上岸后交给官府处理。」

  宫云飞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本侯听得懂他说什么,让我来跟他交谈!」

  他小时候曾跟出海的老仆学过西夷话,所以听得懂那胡人说什么。

  宫云飞走了过去,望着那男子用夷语问道:「你是何人,来自那里?」

  赤发男子不禁大喜,立即用夷语回答:「太好了,你会听我们的语言,我是
来自法安西岚国的尼亚·撒切斯,这位是我妹妹姵娅·撒切斯,我们远赴中土神
州海上遭遇风浪,船只沉没,我跟妹妹就抱着一块烂木头在海中漂浮,幸亏得阁
下救援,才能活下来,请受我一拜!」

  说着站起身来,单掌抚胸,朝着宫云飞深深鞠了个躬,那少女也站了起来,
但她却是用手捏着湿漉漉的裙子,朝着宫云飞微微屈膝,与中土女子的礼节有几
分相似。

  宫云飞道:「你们兄妹先到船舱内换身干净衣服吧,免得遭受风寒。」

  说着便让人带他们下去换衣。

  过了片刻撒切斯兄妹换了一袭神州衣衫,却是穿得歪歪扭扭,看起来颇为滑
稽。

  宫云飞着人给他们递了杯清水,问道:「二位从故乡远赴中土,不知有何贵
干?」

  尼亚脸色一沉,姵娅眼眸间涌起一层水雾,几滴眼泪滑落脸庞,抽泣说道:
「我,我们家乡被一群恶魔给毁了,这次是来神州求援的!」

  宫云飞不由大惊,随而追问实情。

  尼亚长叹一声,道:「我们兄妹的父亲是法安西岚国领主,咱们国土虽小,
但人民商量,土地肥沃,生活十分幸福富裕。一年前,格拉罗马王去世,王太子
奥古斯继承王位,他从东方回来后,性子越发怪异,颁布了一条政令,要所有属
国领主各进贡一千个精壮男子,当时我们觉得也很奇怪,但格拉罗马是最强的帝
国,我们这些小国不敢有违,父亲就让人选了一千个男子进贡,当时还以为是宗
主国要增添兵力,准备讨伐敌国,所以也没在意,但后来我们发现所有进贡的男
子音讯全无,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我作为使节到格拉罗马,借着进贡之名来探
问那些男子的去处,然而……」

  说到这里,他脸色已经一片铁青,显然是回忆起十分可怕的事情。

  「格拉罗马王城四周乌云密布,云层中时不时有红色的闪电划过……城内已
经一片死寂,再无半个活人!」

  尼亚继续说道,「当时跟我同行的还有其他几十个国家的使节,我们都觉得
十分诡异,商量一番就决定到王宫瞧瞧。王宫内一样死气沉沉,没有半个活人。
到了王宫正殿,却发现奥古斯坐在王位上不断抽搐发抖,瑞德国使节便想去救他
下来,谁知刚一走近,就被奥古斯抓住一口咬在脖子上,吸光了全身的血……」

  宫家兄妹听到这儿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尼亚说道:「我们当时都吓坏了,但奥古斯吸血后慢慢清醒过来,他冷笑着
对我们说:『来得正好,我恰好有事要交代你们!』我就问道:『奥古斯国王,
你,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吸血?』奥古斯笑道:『血的味道很好,所
以想吸食,闲话少提,回去以后再送一千人过来,这次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
当时我们都一致认为他已经疯了,或者已经不再是人,那里肯同意,奥古斯立即
动怒,叫道:『你们若敢违背我的意愿,不但要死在这里,就连你们的国家也得
覆灭!』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王宫四周响起了一阵阵粗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
是有人在呻吟。」

  「当我们还在惊讶时,就看见正殿四周冲进来了许多人,他们眼睛赤红,口
生獠牙,指甲尖锐,就像是魔鬼一样。我们拔剑跟他们博斗,但它们力大无穷,
而且刀剑斩在身上一点事都没有,我们不是对手,转眼间就死了半数人。好不容
易才逃出城外,我和其他幸存的使节各自回国,将事情告诉领主。」

  「得知奥古斯变成魔鬼后,所有附属格拉罗马的领主全部集合起来,召集兵
马要发动圣战,讨伐奥古斯这头妖魔。当我们兵临城下时,忽然冲出一个十分高
大的怪物,它全身裹着绷带,绷带上写着各种古怪符咒。」

  「见到这怪物,联军立即万箭齐发,可是却没有一箭能射穿这怪物,所有弓
箭就像是雨水一样打住它身上就弹开了,那个怪物冲入我们阵中,我们的兵器近
距离砍杀仍旧不能伤它,它就这联军阵中大开杀戒,而且凡是被它抓伤或者咬伤
的人又会立即变成嗜血吃肉的怪物,专挑活人扑杀,而被它们伤到的人也变成跟
一样的怪物……」

  「它们刀枪不入,到了晚上还会生出蝙蝠一样的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抓
到活人就吸血!我们大败而退,而这些怪物穷追不舍,沿途而下,遇上活人又对
他们撕咬,如此一来怪物越来愈多,活人越来越少。」

  「我们几个仅存的领主聚在一起,将最后的兵力集中在阿克施城,这座城是
建造在海边的城池,我们进入后立即加固城墙,把整个城连上空都用厚实砖石包
住,就像是一座屋子般,就为了防范夜间怪物飞进来偷袭,我们固守一个多月,
勉强保住阵线。」

  「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几个领主就召集城内的人,希望大家
可以想出一个好办法!后来有个老人告诉我们,东方的中土神州曾有过这些怪物
的记载,或许可以到神州找寻办法。」

  「我们立即派出船队东来,谁知海里也有怪物,专门拦截往东驶来的船只,
所有出海的船队全部覆灭!我们又跟怪物打了两个月,最后那头全身绷带的怪物
杀来了,他一拳就打碎了我们的城墙……父亲见已经守不住了,便让我跟妹妹带
着一些随从登上最后一艘船离开,我怕又遇上那海里的怪物,于是就冒险一搏,
让船只先向北行驶,绕过北海冰川,再来神州……」

  「等我们的船进入神州海域后却遇上风浪,除我们兄妹外其他人全部遇难。
幸亏得恩人相救,我们才得以活命,如今虽到了神州,却不知道怎么找到解决那
些怪物的办法!」

  听到这里,宫云飞也不由得对他们兄妹的机遇多了几分同情,一样的家破人
亡,一样的背井离乡,使得他对这对异族兄妹起了共鸣。

  「从阁下所描述来看,这些所谓的怪物倒跟煞域尸兵有几分相似。」

  宫云飞说道,「但究竟是不是煞域尸兵,我一时间也不敢确定,需得找人请
教一番。」

  撒切斯兄妹面露喜色,连连开口答谢。

  在海上,宫云飞着人烧了些饭菜给他们兄妹果腹充饥,两兄妹疲倦多日,饥
肠辘辘,见了食物便失了风度,狼吞虎咽起来,尤其是那姵娅,白皙的俏脸因为
狼吞虎咽的关系抹上了一层晕红,倍添娇艳。

  酒足饭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宫云飞便对水手下令道:「夜色已深,咱
们先到附近的海岛停泊一夜!」

  夜间的大海甚是凶险,所以得先寻地休整。

  话音方落,一股海风吹了过来,夹杂着浓郁血腥恶臭,闻之欲呕,宫家兄妹
只觉得肚子一阵翻涌,几乎将晚饭给吐了出来,甲板上的水手脸色也极为难看。

  姵娅花容丕变,身子嗖嗖发抖,惶恐地道:「它,它们来了……」

  宫云飞问道:「姵娅小姐,它们是谁?」

  姵娅已然吓得六神无主,只余嗖嗖发抖。

  尼亚较为镇静,吐了口浊气道:「恩人……它们就是那些怪物,每次它们出
现的时候都会有一股血腥恶臭,看来它们已经发现我们兄妹逃脱,不行千里迢迢
追了过来!」

  宫云飞朝海面望去,不见任何异样,但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压抑得他几乎
喘不过气来。

  「起帆——开船!」

  宫云飞自知事态严重,立即下令船只开启,如今唯一可行之法便是驶入商海
范围,让龙麟军来击退这些怪物!船桨打水,船只朝商海方向驶去,但身后的腥
风越来越近,一个眼见的水手大声叫道:「侯爷,翁主,后面有艘怪船!」

  宫家兄妹朝后一看,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一艘船只正朝这边追来,
距离不足半里,此船外形以白骨堆砌,船帆以人皮缝制,在黑暗的夜色中透出摄
人凶芒。

  船首上站着几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撒切斯兄妹见到他们后,不由得冷汗直
冒,宫云飞急忙问道:「他们是谁?」

  尼亚道:「他们就是那些怪物!」

  刚说完,却见那几个人斗篷一扬,后背生出两扇如同蝙蝠一般的肉翅,噗嗤
扇动,登空而起,扑了过来。

  半里距离顷刻便至,两对东西兄妹同时闻到浓郁血腥,入眼所见便是白得渗
人却又俊秀难言的脸庞,若不是有两扇蝙蝠怪翅,他们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附件: 您所在的用户组无法下载或查看附件

TOP

0
             第五回  洛水余晖

  凉亭内,水灵缇半被强迫地压在地上,檀口含住巨龙,然而龙根上凝重淳厚
的阳息接连渗入心扉,水灵缇只觉得身子越发燥热,口干舌燥,想吞咽口水润润
嗓子,谁料龟首牢牢抵住喉头,吞咽时引起喉头蠕动,令得男儿倍增舒爽。

  龙辉伸手在她翘臀上抽了一掌,打得粉白的臀肉一阵颤抖,留下鲜艳红痕,
水灵缇臀股一紧,火辣辣的感觉转遍全身,体内的烧灼感更加明显。

  龙辉见她腮红眉翠,半裸娇躯肌肤润白,手掌便朝下探去,滑入她敞开的衣
襟,拿住两边乳球,揉捏把玩,满手乳脂腻滑,手劲极为用力,捏得两颗乳球又
圆又扁,乳肉通红。

  胸乳被擒,乳珠自然胀大,水灵缇只觉胯间一阵瘙痒烘热,汁液不受控制,
顺着腿根滴落在地,咕噜一声,又溢出一小注花汁,龙辉不免莞尔:「缇奴,我
这般粗暴地对你,你居然还能从中享受,果然是天生做女奴的料!」

  水灵缇大羞,急吐出口中被她香涎唾沫濡得发亮的龙根,怒目圆瞪。

  龙辉不待她反驳怒斥,双手探入她腋下,将女郎健美修长的身子提了起来,
水灵缇大窘,欲要挣扎,龙辉手脚麻利,再催乙木真元,土中再生粗长怪藤,将
水灵缇手腕脚踝捆了个结实,叫她动弹不得。

  水灵缇跌躺在地上,手腕被捆在脚踝上,身子无奈地摆出一个甚是羞人屈辱
的姿势,她原本想要并拢双腿,但却因手脚互捆的缘故使得腿股蜜户若隐若现,
稀疏的耻毛已被淫汁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股间,跟粉红的蛤唇相互映衬,红黑相
间。

  龙辉看得喜爱,俯身在下,一头扎入美人粉胯间,舌尖灵活添洗撩拨,水灵
缇娇躯一颤,顿觉魂儿飞散,清澈的花汁如潮般涌出,喷得龙辉满脸皆是。

  抬起头来,几滴水珠顺着鼻尖滴落,龙辉赞道:「好个多汁媚骨的水淫娃,
明明都已经这么湿了,还是嘴硬!」

  说着将热腾腾的巨龙硬棍伸到美人胯间,沾了沾花蜜,抵住蛤唇穴口,蓄势
待发。

  水灵缇心儿为之一悬,双目迷离,蜜户汁液越发泉涌,湿漉漉地浇了地上一
滩汁水。

  就在她又是爱又是恨,等着这冤家再度将自己强暴时,忽然棒首顺着滑腻的
蜜户朝下一滑,龟首落在菊穴上,之后稍一使力便把整个鸭蛋般的大龟头顶入。

  「啊!」

  菊蕊虽非初开,但久未迎客,而且龙辉阳物比起当年更加粗硕,这一枪痛得
她眼泪直流,娇躯颤抖,雪腹抽搐。

  望着她额头满是细汗,柳眉紧蹙的模样,龙辉体内那股淫虐邪火更加旺盛,
埋头就干,迅猛地把整根肉棒推进了菊道中。

  菊蕊再开,水灵缇痛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一双美眸无神地望着夜空,随后,
男根龟头那粗硕的棱角来回刮着肠壁,更隔着肉膜刺探着前方花宫蜜蕊。

  「呜呜!」

  水灵缇眼泪汨汨,却是倔强地咬住嘴唇,死都不肯在龙辉面前示弱,龙辉笑
道:「缇奴,怎么还是不听话!」

  说话间,伸手撕开她衣襟,两颗丰弹的玉乳崩了出来,两粒乳梅早已被汗水
濡湿,显得更加娇艳鲜红,龙辉低头一口便吃,两排牙齿交替地在乳珠上啃咬,
双手也随之搓揉乳脂,动作比起往日较为粗暴,腻白的酥乳上早已布满了齿痕和
吻痕,连峰顶上的两个浅色蓓蕾还带着淡淡的血丝。

  随着龙辉动作越发暴虐,水灵缇身子越发燥热,痛楚间生出莫名酸麻酥痒,
菊道一紧,牢牢锁住男根硬物。

  龙辉伸手在她胯间摸去,手指捏住那枚蚌珠般阴蒂,水灵缇霎时娇声大叫:
「快……快住手!」

  要害被擒,身子再难矜持,前路蜜汁决堤而出,顺着粉胯流到菊门,直直打
在龙辉身上,同时也流到男根上,使得正享受那菊道紧密腻滑的龙枪更加有力,
并且得到汁液的润滑,龙辉棒法也随之流畅,双手摁住美人屈起的膝盖,狂风暴
雨地插干菊穴。

  一口气连番冲杀了上百回合,杀得水灵缇芳魂迷离,气若柔丝。

  水灵缇一个机灵,竟是小泄一阵,无助地躺在地上不住喘息。

  龙辉从她臀间抽出肉柱,笑道:「缇奴,你可服气了?」

  水灵缇虽然泄得狼狈不堪,但脾气仍旧强硬,勉力睁开眼皮瞪了他一眼,哼
道:「不服!」

  龙辉脸色一沉,扬起手来对住她两团腻乳便是啪啪打了几巴掌,原本便狼藉
一片的雪脂乳肉此刻又徒增凌辱痕迹,水灵缇面色虽是嗔怒,但双乳在大手的拍
打不住挑逗,乳肉火辣刺痛中又传来了阵阵酥美,电流在全身游走,口唇竟微微
开阖,发出连连娇喘的呻吟声。

  「混蛋,人渣……你辱我太甚,我……我一定要你的狗命!呜呜……你快住
手……」

  龙辉不等她所谓,一把抓住她尖细的下巴,将那如花似玉的俏脸扣起,大嘴
深深地印上了美人水嫩朱唇,舌头粗鲁地顶进了檀口,伸到她嘴里贪婪地吮吸美
人香涎。

  水灵缇脑门一热,恨火中烧,暗忖道:「贱人,看我不咬断你舌头!」

  于是便要阖上银牙,速度极快,誓要龙辉见血。

  谁料龙辉却是快了一步,抢先收舌退嘴,水灵缇扑了一空,两排牙齿撞在一
起,牙根又是一酸。

  「好个大胆的女奴,胆敢咬主人!」

  龙辉嘿嘿一笑,张口便在她两瓣丰润的红唇上咬了一口,水灵缇唇瓣一痛,
鲜血直流,令得唇色更加鲜润凄艳,宛若涂了一层胭脂!水灵缇口唇一阵腥味,
不禁怒嗔道:「你,你有病啊,你是不是属狗的!」

  龙辉也不答话,又在她香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带血的牙印,空气间顿时
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水灵缇肩头和口唇火辣辣的疼,心气不免一泄,生怕龙辉还
要折磨自己,只得含羞止言。

  龙辉却是兴致大发,将美人翻了个身,压在地上,提枪便刺。

  水灵缇花户遇袭,无奈手脚被缚,只得无奈地挨插,龙辉把住美人纤腰,俯
身趴在她背上,用牙齿咬住她后颈,同时枪枪直取嫩蕊深宫。

  水灵缇后颈又是一痛,火辣刺痛传遍全身,而小腹深处却是酥麻麻的,两种
截然不同的感觉交替在一起,身子越发敏感,阴门又是一松,喷出注注泉液,这
次的汁水比起方才较为粘稠,如同蜜浆般浇在龙辉身上。

  半山凉亭中,龙辉尽情地在水灵缇身子上驰骋肆虐,将美人娇躯蹂躏得尽是
瘀伤血痕,而水灵缇也是痛楚和快美并存,泄了又泄,昏了又醒……直到子夜,
龙辉才将浑身瘫软,伤痕累累的女郎再放入虚空结界内,继续囚禁这块腴艳的美
肉。

  面对半人半尸的蝙蝠翅膀怪物,众人一阵心寒,宫云飞喝道:「全速打浆,
甩开这些怪物!」

  不用他交代,底下的水手也是拼尽全力踩浆。

  然而几下扑翅声响起,一头蝙蝠怪已经逼近船尾不到三尺,眼看便要追上。

  众人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怪物阴沉的冷笑,只觉得足底涌上一股冰冷。

  倏然,咯咯娇笑声宛若银铃摇晃般,响彻四周:「嘿……好大的蝙蝠啊!」

  声音未落,一道人影横空而出,拦路袭来,猛地踩在一个西夷人背上,将其
狠狠踏得几乎要跌落水里。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西夷怪人背后正踩着一个圆脸少女,眸若繁星,唇红齿
白,脸上挂着兴奋笑容,不住拍手笑道:「大蝙蝠,大蝙蝠,快给我飞一飞!」

  敢情她是将这西夷怪人当成坐骑来看。

  其余几个西夷怪人咧嘴怒嚎,惨白獠牙展露出来,扑打着肉翅朝这边扑来,
宫云飞心头一颤,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免对着少女担忧万分,大叫道:「姑
娘……小……」

  那个心字还未说出口,却见圆脸少女柔荑玉手一扬,捏住蝙蝠怪人的脖子,
左右各一,就像是抓小鸡一般轻松简单。

  少女咯咯笑道:「又有两个,好玩,好玩!」

  说得也奇怪,她足下的蝙蝠怪人只是不断地扑打着翅膀,满脸挣扎的表情,
似乎不扑打翅膀就会被踩到水里一般,仿佛背上的纤弱女子重若万斤,压得它喘
不过气来;而被她捏住后颈的两个蝙蝠怪人却是不住挣扎,张牙舞爪。

  少女露出不耐之色,哼道:「臭蝙蝠,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着双手一抛,两只蝙蝠怪就甩飞出去,它们不断打翅以稳住身形。

  少女从怀里掏出几根麻绳,随后娇躯一晃,在海面上留下一道残影,两只蝙
蝠怪还未来得及反应,立即被套住脖子,挣扎不得。

  少女嘟嘴道:「拿绳子拴起来,看你们还怎么跑!」

  说话将,她好似变戏法般又掏出数根麻绳,然后朝四周抛去,不偏不倚将所
有蝙蝠怪人全部套牢,拴扣住脖颈。

  尼亚蹙眉道:「这些怪物力大无穷,连铁索也能扯断,这种绳子怎么套得住
他们!」

  然而那些蝙蝠怪豁尽全力,又咬又抓,麻绳却是坚比金铁,不损分毫。

  尼亚不禁惊叹道:「天哪,这究竟是什么绳子,怎么比铁链还要坚硬?」

  宫云飞望了一眼,蹙眉道:「这应该只是普通的麻绳!」

  尼亚惊叫道:「普通麻绳怎么可能绑得住这些怪物?」

  宫云飞道:「吾若没猜错,那姑娘一定是将真气灌入绳索中,使得其坚硬无
比!」

  尼亚和姵娅兄妹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道:「真气,什么是真气?」

  宫云飞不谐武艺,也不知如何解答。

  这时众人看得清楚,一共有八个蝙蝠怪物,而少女以八条绳索将它们一一套
住,就像牵着八只宠物一般,这般情形对于这西夷兄妹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同时惊呆当场。

  少女蹙了蹙眉头,眼眸望向那艘骷髅鬼船,不由咯咯娇笑:「正好有艘船,
你们八个去给我拖船!」

  说着拽起八只蝙蝠怪尸便朝鬼船,少女力气极大,八只怪物就算不情愿也反
抗不了,被她用绳子拴在船头,当做拖船的纤夫或者是牲口。

  「饿了,该回去吃饭了!你们快拉我回家!」

  少女摸了摸肚子,嘟嘴道:「快点给我拉船,就像肉茄子手底下那些大泥鳅
一样!」

  八只蝙蝠怪却任在挣扎,无法朝一个方向扑打翅膀,使得船只不断在原地打
转。

  少女气得嘴巴撅起,娇声怒斥道:「气死我了,连拉船都不会,你们有个屁
用啊!」

  话音未落,却见少女身上涌出妖异光华,直冲霄汉,随即一声轰鸣,海面掀
起一股巨浪,骷髅鬼船泯灭成灰,八只蝙蝠怪物也尸骨无存。

  随着海浪平复,四周任遗留着淡淡的妖异光华,光华久凝不散,隐约可见一
三头六臂,背生羽翼的巨人,莫说那对西夷兄妹,便是经历人生百态的宫家兄妹
也一阵惊愕。

  宫云飞定定神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赶往商海范围,向龙麟军求助。」

  船舟快速驶离这片海域,进入商海范围。

  宫云飞命人朝半空发射红色烟火,过了半响一艘外裹铁甲战舰朝这边驶来,
一尾蛟龙拖拽战船。

  船头甲板上,一名士兵朗声道:「前方船为何发射红烟求救?」

  宫云飞站出来道:「吾乃玉鹿侯宫云飞,在海上遇袭,特向贵军求救!」

  宫家重焕昔日荣光之事早已天下皆知,而宫家与护国公主交情匪浅,闻得玉
鹿侯大名,士兵立即多了几分客气,回话道:「侯爷请稍后,我们马上过来!」

  说着便派出两艘轻舟,各载着十余名士兵驶来,将宫云飞等人接上战船。

  甫一登上战船,便见甲板上两侧列着两排戎装兵甲,站姿笔直,军威赫赫,
令宫云飞又是阵慷慨,心忖:「好一只虎狼之师,难怪拨乱反正,光复大恒。」

  此刻船舱内步出两个人,一者身着蟒袍锦衣,一者劲装裹体,宫云飞认得那
蟒袍锦衣男子,开口打招呼道:「阁下可是薛子义薛大人?」

  蟒袍锦衣者回礼道:「正是子义,玉鹿侯可安好?」

  宫云飞拱手道:「多谢薛大人救援之恩。」

  薛乐道:「侯爷客气了,此乃子义分内之事也!」

  说罢又介绍身边劲装男子:「侯爷,请容子义介绍,这位乃江南王麾下神罚
院的木院主,专职法典刑律。」

  木天青朝薛乐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

  薛乐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惊扰了侯爷?」

  宫云飞便将事情始末讲了出来,包括那对西夷兄妹的来历,以及方才海上发
生的怪事。

  「多亏了那位姑娘出手,宫某才免遭劫难。」

  宫云飞叹道,「来日若有机会,必定好生答谢那位女侠!」

  薛乐挤出一丝苦闷的微笑,道:「哎,恐怕日后再见,那位女侠已经不记得
今日之事。」

  宫云飞讶异道:「薛大人还认识那位女侠?」

  薛乐笑道:「算得上是吧,当年薛某穷苦潦倒之事,多得她的师父相救,才
有今日风光。」

  宫云飞道:「那还请大人代为引见,也好叫在下回报恩情。」

  薛乐叹道:「依吾对那姑娘的了解,她出手时心态应该是玩耍多于行侠。」

  木天青打断两人叙话道:「玉鹿侯爷,此事极不寻常,可否领吾等往出事地
点一观?」

  宫云飞点头应道:「可以,吾便让水手带路。」

  在宫云飞麾下水手的引导下,蛟龙拉着战舰破浪而去,很快驶入出事海域。

  木天青纵身而起,踏在水上,默运法诀,以神念感应残留的气息。

  「阴煞之气!」

  木天青大惊失色。

  一湾春水由楚江缓缓流出,汇入洛川城内,形成一道独特之风光丽色,水清
色亮,走在洛河畔上便可闻到略带清香的潮气。

  龙辉顺流而行,穿过几条巷子,便见迎面走来一个步态蹒跚的老妪,步态虽
有些慢,但却甚是平稳,似是腿脚病初遇的样子。

  龙辉扫了一眼,问道:「这位老人家,你们曾有风湿病吧?」

  老妪点头道:「是啊,不过比以前好很多了。」

  龙辉问道:「哦,这风湿病说重不重,但是却极难根治,不知是哪位大夫妙
手?」

  老妪道:「前几天来了一位女神医,她给我开了几服药,外敷内用,腿脚就
好了许多了!」

  龙辉先是一愣,随后又问道:「敢问哪位女神医住在何处,我也有些病痛想
求医。」

  老妪指了指身后的宅院道:「女神医便住在那里,但今天医馆已经关门了,
公子明日再来吧!」

  龙辉顺着她手指望去,便见一间陈旧的屋子,屋子门匾写着医馆二字,这屋
子有一小院子,院内建着一座两层高的阁楼,门窗紧闭,却有隐约的烛火晃动。

  龙辉纵身一跃,化作一缕青烟,钻入窗缝,再以虚空之法隐藏行踪。

  房屋内却见一道窈窕白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手支桃腮,对镜顾盼,一双盈媚
凤目凝视着镜中花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辉走了出来,开口唤道:「洛姐姐!」

  白衣美妇娇躯一颤,回眸凝望,轻启朱唇:「你,你来了?」

  龙辉朝四周扫了一眼,家具简陋但摆设整齐,屋内也是一尘不染,他淡淡地
问道:「这儿便是当初医馆的旧址?」

  洛清妍咬了咬水唇,低声道:「是的。」

  龙辉又道:「也是洛姐姐当年的闺房?」

  洛清妍脸颊一红,秋水横波,又点了点头。

  龙辉走了过去,双手搭在她香肩上,轻轻揉捏着,指掌隔着衣衫感受着美妇
腴滑柔腻的肌肤。

  龙辉低下头来,在美妇耳边吹着气说道:「也是当初洛姐姐跟岳父大人私定
终身之地?」

  洛清妍脸颊嗖的一下窜起一团红云。

  龙辉低下头在她桃腮亲了一口,在她耳边细语道:「妍妍,你是在怀念过往
吗?」

  洛清妍道:「我在缅怀昔日的一些回忆,就是跟无缺在一起的日子,你会生
气吗?」

  龙辉啃吻着她玉颈,道:「怎会生气,洛姐姐既然想缅怀过去,为何不找我
一同作伴。」

  洛清妍俏脸晕红,媚波流转,娇躯酥软。

  龙辉嘴唇顺着她脖颈缓缓下滑,在雪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吻痕,望
着妇人熟媚的玉颜,心中冒起一团邪火,咬牙道:「你是我的……无论现在,还
是未来,甚至你的过去都是我的!」

  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淫邪之念充斥着整个大脑,猛地探手深入美妇
衣襟,掌心一片柔腻乳脂,再孕一子后的洛清妍玉体越发腴沃,薄薄的夏衫难掩
胸口的两座傲峰。

  「霸道的小鬼!」

  洛清妍娇嗔着白了他一眼,啐道,「过去二十年你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贪
心,连姐姐的过去也想霸占吗?」

  龙辉点头道:「没错,你是我的,冰儿也是我的!」

  说话间,继续拥吻怀中美妇,恨不得将她化入自己体内。

  随着情火的蒸腾,洛清妍娇躯燥热,香汗淋漓,汗珠染满了两座巨乳,龙辉
将两颗玉润肥奶揉得颠来滚去,奶肉翻涌,时圆时扁。

  乳肉被捏得生疼,洛清妍却是雪靥火红,媚眼如丝,朱唇吐息道:「你生气
了?」

  龙辉冷哼一声,道:「你这些天都不回家,你说我生不生气!」

  说话间,指掌加劲,暗催美乳甘液,洛清妍双乳一热,甘美的奶汁由绵软巨
乳内渗出,不断溢出,衣衫濡湿,使得她一双巨乳呈半透明。

  胸前衣物呈两处如碗口般大小湿印,两粒乳梅素雪中衣胸抹已经显露出来,
若隐若现,极尽诱人媚态。

  洛清妍藕臂一环,箍住龙辉脖子,琼鼻抵住他额头,呵气如兰道:「好了,
好了,今晚姐姐就赔偿你!」

  玉腿轻抖,丰臀坐入男儿怀中,香唇开阖,主动献吻。

  龙辉只觉怀中玉体柔软异常,好似一弯乳脂融开的温水,他不禁开口迎纳,
品尝美妇甘甜的汁液和香滑的嫩舌。

  一边缠吻,龙辉一边扯开美妇的衣襟,一对巨硕的豪乳裹在抹胸内,两团雪
腴的美肉堆成两座傲峰,挤出一道深邃的乳沟奶壑,腻香幽甜,钻入心扉。

  多日未见,龙辉将一腔爱意倾斜出来,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美妇身上,脖
颈,下边,锁骨,香肩……一对白嫩的巨乳更是红痕吻印密布。

  龙辉双臂一箍,将美妇人一把抱起,洛清妍也是柔顺地缠在他身上,肥软的
酥乳紧紧贴在男儿胸口,温热的乳液打湿了衣衫。

  龙辉眼角余光瞥向床上,只见上边枕头被褥一一齐全,心口一热,脑海里立
即泛起一副似真似幻,时虚时实,清晰而又模糊的画面——二十年前,自己怀中
佳人便是和另一个男子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一股浓浓的醋意涌上喉咙,叫他
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随后双手一抖,将怀里这具腴熟的女体抛到床上。

  落在床榻上,美妇胸前的一双雪肉乳丸抖起片片波纹,好似乳浆晃动,龙辉
扯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结实强壮的身子,一把扑到床上,压在洛清妍酥润媚腴的
身子上。

  洛清妍媚吟一声,含笑相迎,玉润粉腿缠到男儿腰间,多汁熟润的蜜穴隔着
一层布料仍是热乎乎地渗了过来。

  眼见美妇的一对巨乳便挺挺地立着,龙辉阳根鼓胀得生疼,猴急地把这对大
奶子挤在一起,同时把两颗粉粉嫩嫩的小乳头咬舐舔含,只看乳珠渗液,流出珍
珠般的白露,奶香甘美幽甜。

  洛清妍遭到这样的挑逗,情火越烧越旺,雪白半裸的娇躯难耐地扭动着,樱
唇轻吟媚啼,脸颊也布满粉红,一双媚眼半开半阖,春水迷离,雾气弥漫。

  龙辉解开腰带,放出阳根,洛清妍抬眼便见怒龙狂涨,热气腾腾,娇腻轻吟
一声:「嗯……」

  转过身来,伏在龙辉胯间,张开朱唇含住龙根,芳唇湿润,细柔地吮着爱郎
的大龟头。

  龙辉美得通体酥麻,爽得不住喘气,望着正吞吐着自己男根的红唇,他内心
一阵满足——就算当年她的少女元身是被他人拿走又如何,现在她充满成熟动人
的风情,那张小嘴又是何等销魂地替自己吞吐男根。

  「洛姐姐……」

  龙辉开口道,「你当年有没有替他这般做过?」

  洛清妍粉面酡红,媚眼上抬横了他一眼,嗔道:「当初在傀山不是已经跟你
讲过了吗,你是第一个让我这般做的人!」

  龙辉笑道:「我只是想再听一次!」

  洛清妍在他两颗春囊下掐了一把,嗔道:「无聊!」

  龙辉嘿嘿一笑,腰身再向前一挺,刺入美妇嫩喉里,同时一只手伸到下边,
扣住两瓣肥美圆润的丰臀,捏揉着臀肉,再慢慢将手指滑入股沟间,钻入裙底,
拨开亵裤,手指立即接触到腴濡多汁的两瓣蜜唇。

  再孕一儿后,洛清妍身子极为丰沛沃腴,不但胸乳臀股越来越圆肥,而且粉
胯下的肉壶更加丰腴,两瓣蛤唇腻腴肥嫩,内里媚肉滑润多汁,手指一伸进去便
被湿热潮暖的媚肉夹住,好似掉入一团蜜糖乳酪中。

  龙辉觉得她蛤唇越发腻软丰润,里里外外已经浸湿了,把几根手指按在那里
揉弄一会,只觉有更多的蜜水涌出,指掌立即被覆盖上一层如花馨香。

  龙辉爱欲翻涌,再难自控,神态略显癫狂,将洛清妍身上衣衫粗暴地拨开,
露出那具成熟腴媚,雪白喷香的女体,一双豪乳圆润多汁,好似两颗熟瓜蜜果,
丰硕肥嫩,洛清妍媚眼含笑,藕臂轻展,主动将龙辉搂到怀里,道:「龙儿,这
儿是姐姐当初跟无缺相好之地,你现在是不是满肚子醋意哩?」

  龙辉哼道:「你说呢!」

  洛清妍咯咯笑道:「逗你玩的呢,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小男人!」

  说着主动挺起胸膛,将两颗肉敦敦的巨乳送到龙辉跟前,鲜艳多汁的乳头正
好对着龙辉嘴巴,颜色丹红水润,上面的肉皱及纹理清晰可见,散发出一股乳甜
奶香,吃相诱人,龙辉那容暴殄天物,开口便吃,一注注温热乳甜汇入喉间。

  「龙儿,姐姐那时候年纪跟冰儿一样大,可还没冰儿大哩!」

  洛清妍娇喘吁吁,言语略显含糊,一句话里连续含有两个大字,内意却是完
全不同,一对豪乳不住上挺,肉香奶甜的乳梅在男儿口中绽放。

  洛清妍媚眼如丝,爱意难遏,紧紧抱住了龙辉脖颈,仰头吐气,说道:「所
以……你不用嫉妒无缺……」

  闻得此言,一股逆伦背德的快感涌上心头,叫龙辉胯间龙枪越发鼓胀坚挺,
他顺势一松,沾着花户蜜汁润滑,一枪挤开了腴沃的蛤唇,钻入内里。

  洛清妍不但花腔滑紧,汁水丰沛,而且耻丘处生得极为丰腴,一层莹白的嫩
脂裹在上端,形成一层缓冲,使得男女双方能更好地享受欢爱。

  龙辉进入后,觉得整个人陷入一层油脂内,绵软酥滑,棒身立即抖擞精神,
分开层层媚肉挤入深处,一枪挑中凤蕊花心。

  洛清妍一声娇啼,身躯颤抖,两条玉腿主动上提,一把缠住男儿腰身,丰臀
剧抖,汁水汨汨,显然是乐在其中,她们母女的玄阴花户不仅外观极美,而且深
邃紧窄,娇嫩多汁,花蕊更是敏感异常,被层层媚肉护在最深处。

  若换了普通男子很难承受其中销魂滋味,不但求欢不成,反而会阳气泄尽,
寿元折损。

  但若是换了龙辉这般阳气纯正充沛,天生异禀的男子自可突入深处,探采蜜
蕊花心,将她杀得溃不成军。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龙辉开口低吟,枪法极尽凛冽,驰骋在这妖娆美妇的身上,誓要向过去的一
切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洛清妍花户蜜汁决堤,不住外渗,流到臀缝,将菊蕊裹了一层油腻粘液。

  洛清妍看到龙辉因为辛勤耕作而不满额上的汗洙,心中真是感到说不出的轻
怜密爱,将一对手臂举上了他的颈项,又凑过樱唇将他额的汗洙吮吻下来。

  丰满动人的红唇由额头,划过眼睛、脸颊,留下一串串的香吻。

  玫瑰般的红唇微微张开,温柔地含住小夫君的耳珠,在他耳旁上喷着香气,
娇媚温柔地道:「龙儿,姐姐早就是你的了,里里外外都是你的!」

  龙辉心头一暖,暗忖道:「洛姐姐对我千依百顺,一心一意,我又何需执拗
过去!」

  想到这里心头畅快,原本淤积的几分芥蒂也烟消云散,将洛清妍抱在怀里,
改为两人对坐,捧住丰腴的肥臀开始抛送。

  洛清妍也是坐在他怀里扭腰摆臀,蜜穴吞吐龙枪,龙辉咬着她耳珠调笑道:
「岳母大人,我比岳父如何?」

  洛清妍粉面一红,擂了他一拳,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有病!」

  龙辉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嘛,也好向前辈学习,若有不足之处也可以好好
改正,日后给洛姐姐更多快乐!」

  说话间巨棒又是粗了几分,杵得洛清妍花芯酸麻,娇啼连绵。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啐道:「无缺比你专一!」

  龙辉早已抛开心结,调笑道:「可有我长,可有我粗!」

  示威地连捅数下,直破开蜜蕊,挤入宫口。

  洛清妍身酥心软,丢得畅美,却仍旧嘴硬,莺莺地喘着气道:「王婆卖瓜自
卖自夸!」

  龙辉嘿笑一声,不再答话,以行动来证明,双腿一直,站了起来,手托那肥
大丰满的两团臀肉,如搬山力士似的,将洛清妍抱起,随后将美妇抛上抛下。

  那粗大的吓人的鸡巴在这熟润多汁的花户一进一出的,挤出一圈一圈的白色
泡沫,叫人揪心,促人情欲。

  这般剧烈的动作,就连体质淫媚的洛清妍也难以承受,不禁仰头长鸣,身体
绷紧,竟是泄身高潮,一注注的花浆劈头浇下,裹了龙枪满首,腻腻麻麻,及时
促人生精。

  龙辉暂时停住动作,稍微镇静一二,把住精门,待她身子稍微缓和后,随即
又猛捣几下,怒吼着将灼热的阳精射入了进去。

  「啊……哦,这样好深,好里面……烫死人了……要死了,唔……」

  洛清妍娇躯乱抖,全身的酥麻感觉最终汇聚在娇嫩的花芯,花底刚积蓄不久
的淫液浇打在龙辉马眼上,一道细细的阴精从花蕊深处射出,钻入马眼,打得男
儿下体一阵麻木酸胀,两人一同泄了个欲仙欲死。

  洛清妍被烫得再次阴关大开,泄身不止,但是蜜穴不停收缩,让龙辉进退两
难,花蕊宫口更是生出一股吸力,将男儿射入的精液牢牢的吸入花宫。

  洛清妍软绵绵地从龙辉身上滑落到床榻上,任由肉棒从体内滑出,龟首离体
的瞬间,冠棱又在花唇上挂了一下,酥得洛清妍又是一阵哆嗦,最后整个人无力
地跪倒在龙辉的身前,入眼仍是那依然坚硬的肉棒。

  龙辉望着美妇汗津津的俏脸,立即将沾满淫汁的肉棒送了过去,说道:「妍
妍,快替为夫含含!」

  洛清妍柔顺地张开小嘴,将肉棒含了进去,舌头不停舔弄着马眼,精湛的口
技倒是叫龙辉一阵畅快,又狠狠地射了一通。

  「妍妍,转过身来!」

  龙辉吐纳几下,便恢复元气,阳根直挺粗壮,张牙舞爪,伸手便将她翻了个
身,趴在床榻,两颗丰乳倒垂而下,更似一对挂在树藤上的香瓜蜜果。

  洛清妍也儿也配合地双手前伸,抓着床板边沿,轻咬贴着唇边的一缕秀发,
柔腰挺直,肥熟的臀股朝后撅起,露出内藏深处的粉红菊眼和肥美蛤唇。

  龙辉把住美人翘臀肥股,抵住菊蕊便将龙根刺了进去,洛清妍旱道美妙,内
有肛油润滑,外有花浆浇灌,内外具润,龙辉毫不费力便破开谷道,直取凰庭,
棒首进出间,龟棱搔菊刮肠,酥得洛清妍媚态横生,哀吟娇啼,两颗巨乳不住摇
晃,乳汁不住洒落在床榻,屋里立即被一股暖融融的甜香给裹住了,沁人心脾。

  洛清妍快美不止,菊蕊一阵颤抖,小腹抽动,紧接着便是臀肉绷紧,菊道一
阵蠕动,紧接着便是一股油腻裹了下来,正是她独有的菊庭花膏,被暖融融的花
膏菊蜜裹住棒首,龙辉又是马眼一热,也是射了个酣畅淋漓。

  趴在洛清妍光滑的粉背上,龙辉极尽销魂,微微喘气道:「妍妍,要不咱们
再来演上一回一帝双后的春宫大戏?」

  洛清妍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媚眼朝门外瞥去,嗤嗤笑道:「好啊,不
知秀婷妹子愿不愿意哩!」

  龙辉朝门外喊话道:「婷儿,我发觉你很是喜欢听墙根哩!」

  话音方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又娇羞的呼吸声。


             第六回  天香茗糕

  龙辉抬手一扬,隔空发了一道柔劲将门打开,只见于秀婷站在外边,面色绯
红,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至极。

  洛清妍一边穿衣一边笑道:「婷妹子还是害羞,面皮真嫩!」

  龙辉伸伸懒腰,道:「婷姐姐其实是怕我跟你闹矛盾,所以才跟过来的!」

  洛清妍叹道:「婷妹子心肠忒好了,一直都替他人着想,其实我早该告诉你
我到洛川真正的用意,省得你这般担忧!」

  龙辉问道:「什么用意?」

  他其实也觉得洛清妍重返故地并非单纯什么缅怀过去,而且方才两人欢好的
时候,他依旧清晰感觉到这妖娆美妇心情并无一点阻滞,若她当真对过往感伤,
两人交合时绝不会如此流畅,根本达不到阴阳调和,心念融汇的地步。

  「好啊,你这妖妇,说什么缅怀过往,实际是在气我的!」

  龙辉相通真相,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好笑的是自己胡思乱想,把没有的事给
瞎编出来;好气的是这妖妇跟她女儿一样,变着花样戏耍自己。

  「给我从实招来,你到洛川所为何事!」

  龙辉佯怒,伸手在她肥臀上扇了一掌。

  洛清妍咬唇轻笑道:「原本的十二郡已经被地支阵法覆盖住,大战过后,金
陵的护阵也得以渐渐修复,所以暂时不必担心,但其余的二十四郡却无相关阵法
守护,未免过些日子咱们去游玩不能放心,所以我便来洛川瞧瞧,看看是不是能
在这儿做点文章,巩固自身基业!而这洛川却是江南水脉汇聚之地,我倒是想以
此布个阵法,将其余二十四郡重新整合起来!我将以前的屋子买回来,只不过是
方便落脚,而且这个地方我以前也住过,住起来也舒服,顺便也能帮这附近的老
太太看看风湿病什么的!」

  龙辉这才明白过来,伸手搂住洛清妍的柔腰,略带愧疚道:「好妍妍,是我
脑子成浆糊了,乱想一通。」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胯下拍了一巴掌,打得龙根晃了几下,嗔道:
「活该,谁叫你胡思乱想!」

  龙辉下体吃痛,道:「好姐姐,我方才询问时,你为何不说实话!」

  洛清妍哼道:「你问我,你问我什么了,你一进来就问那混账话,我就是要
故意气你的!」

  龙辉自觉理亏,便柔声哄劝,谁料洛清妍却不吃这一套,拿起他的衣服甩了
过去,哼道:「少来,赶紧穿衣服,快陪我跟秀婷妹子去到城西瞧瞧地势,合不
合适做阵眼。」

  龙辉点头哈腰,连声称是。

  洛清妍轻踏莲步,带起一股香风从龙辉身边走到门口,挽起于秀婷的藕臂,
笑道:「秀婷妹子,叫你瞎担心了,是姐姐的不好。来,咱们去那玉竹林观望观
望,也好请妹妹给我做个参考!」

  于秀婷也巴不得早些离开这尴尬之地,便也玉足轻挪踏出医馆旧址。

  龙辉跟在后边,眼睛定定地盯着这两个熟润美妇的后臀,望着两人微微摇摆
的臀姿,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洛清妍臀肉圆肥,宛若两颗挂在枝头的蜜桃在不
断摇晃,于秀婷翘股弹实,恰如两抹满月悬挂夜空莹滑腴瑞。

  御风离去,降落在洛川城外西面的一条林荫小路,三人顺着小路蜿蜒而下,
便见一处茂密的竹林,林子半在月光照射下,映照成了一种莹白软玉般的色泽,
看得三人不免一阵赞美。

  龙辉望着四周道:「这儿水汽凝聚,化而成龙,正是洛川水脉汇聚之地,确
实是一个上佳的阵眼。」

  走了几步后,于秀婷粉面倏地一红,洛清妍问:「秀婷妹子,你怎么了?」

  于秀婷低声道:「这,这里以前有一个客栈。」

  龙辉道:「这里以前也是一条官道,有个把客栈不算什么稀奇。」

  于秀婷玉靥晕红,低头嗯了一声。

  走入竹林,洛清妍笑道:「龙主大王爷,阵眼已选好了,你该如何处置。」

  龙辉沉吟片刻,翻掌一压,天龙元功缓缓灌入竹林地脉,说道:「现在我们
时间充裕,倒可以养阵之术让阵法慢慢形成。」

  龑武天书内记载了一篇养阵之决,可先将元功或者法力汇入,如同一颗种子
般,然后让其借着地脉或者天气而逐渐成长,形成阵法的极元之力。

  洛清妍玉指朝地一点,将凤凰元力也汇入地脉,龙凤元力,阴阳真元牢牢结
合在一起,幻化成一枚细小的种子,其形状与那阴阳花颇为相似。

  洛清妍道:「极元种子已经成型,但还需养分滋润。」

  说着一双媚眼凤目朝于秀婷瞥去,于秀婷以剑心感应极元种子的情况,评估
一二后,手捏剑诀,一道纯正的剑气钻入了地中,与龙凤阴阳元力融合汇聚,不
分不离。

  作为这一切后,于秀婷道:「我们回去吧!」

  龙辉一把拦在她跟前,嘿嘿笑道:「婷姐姐,你方才说那客栈什么意思。」

  于秀婷脸颊又是一红,目光闪烁,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洛清妍也笑道:「妹子,你的性子沉稳内敛,随口说说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
你身上,快些从实招来,那客栈究竟有什么深意!」

  于秀婷脸蛋越发羞红,好似熟透的鲜果,娇艳欲滴,但也更加表明了此地无
银三百两。

  龙辉环住她腰肢,龙枪一挺,隔着衣服戳在她腴股上,调笑道:「好姐姐,
快些说来听听嘛!」

  于秀婷脸上红霞满布,抿嘴低眉。

  龙辉有心逼供,双掌从小腹缓缓上挪,拖住沉甸甸的巨乳下缘,轻揉着饱实
丰弹的奶肉。

  于秀婷周身燥热,乳尖鼓胀,又酥又痒。

  龙辉吻着她清香干爽的颈肌,道:「好姐姐,你就快些说嘛。」

  于秀婷眼眸蒙着一层雾气,气息急促,正欲张大嘴呼吸时,一张同样檀香甘
甜的小嘴已经印了过来,堵住了她满腹怨言。

  洛清妍捧住于秀婷的娇靥,细细品尝着她口中麋甘檀香,舌头轻易的进入了
一个香津丰沛的地方,很快就遇上另一条滑腻的小香舌的反抗,洛清妍不过刚吸
吮上小香舌几下,于秀婷的小香舌便放弃抵抗和她抵死缠绵了起来。

  看着洛清妍舔吸着于秀婷甜腻的口水,龙辉则在她娇躯上下其手,将一双梨
瓜巨乳揉得酸酸软软,欲火暗生。

  龙辉越揉越快,不一会龙辉更是一手伸入于秀婷的衣襟,突破那保卫着雪乳
的亵衣,一把抓住那不能全握的温润巨乳,拇指更是不时绕着峰顶的雪梅又按又
刮,才一会就使得于秀婷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龙辉吻着秀婷洁白的脖颈,揉捏着那挺翘滑腻的美乳,龙辉浑身热血沸腾,
把于秀婷的上衣大大分开,扯下单薄的衣,随后大手抚向于秀婷的美臀,用力地
捏了几捏,掀起于秀婷的裙裾,捏住亵裤褪到大腿,巨阳龙根已然出闸,气势汹
汹地对准美妇黑绒茂盛的腻胯。

  「不可以……」

  于秀婷性子娇羞,想起昔日偷窥雪芯跟这小子竹林承欢的情形,耳根又是一
红,对此如此露天的荒唐她是万万不能接受,感觉到臀后灼热气息,不免花容失
色,急于开口制止,却被洛清妍封住唇瓣,有口难言。

  被这对「奸夫淫妇」前后夹击,于秀婷气得粉面酡红,娇躯不住扭动挣扎,
龙辉笑道:「婷姐姐,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说着两眼精光大冒,抱住于秀婷一双美腿,把头一低埋进美妇茂盛的耻胯,
唇舌齐出,先将水草濡得湿亮,再寻到蚌珠,将娇蒂舔得油光欲滴,他舌头抵住
花唇,朝内一搰穴肉,舌头受到穴肉的紧密夹击,而粉润丰腴的花户立即泌出一
注注的淫液花浆,接连不停地涌入龙辉的口中。

  龙辉为美妇品玉,幽香汁液极为可口,男儿胯下巨龙怒挺已久,鼓胀难受,
于是抬起身,龟茹对准湿漉茂盛的玉户,一挺腰便把整根肉棒推入了于秀婷的湿
窄多汁小穴里,穴肉暖融紧润地缠绕,汁水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龙辉迅猛的冲刺,不间断地击打花芯,大进大出地刮弄穴肉,于秀婷的娇嫩
花户在很短时间内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只感觉自己似乎被顶得越来越高,
魂都飞得越来越远,快美间不自觉地小穴紧缩,把那龙阳硬物紧紧缠着,龙辉把
住于秀婷的腴腰,继续挺动,洛清妍助纣为虐,箍住剑仙玉颈继续逼吻。

  于秀婷嗯嗯娇哼,媚眼如丝,姿态柔弱怜人,龙辉笑道:「妍妍,快松开一
阵子,给婷儿喘口气!」

  洛清妍媚笑着松开朱唇,于秀婷绵绵喘气,龙辉嘿嘿冷笑:「婷儿,快些从
实招来,客栈是怎么回事!」

  于秀婷周身肌肤泛起一层桃花的粉红,既因情欲,又因害羞。

  龙辉颇为不耐,又下狠了手,连番杵撞花蕊,又催逼道:「快说,这客栈是
怎么一回事!」

  于秀婷娇哼了几声,咬了咬朱唇,回眸瞪了他一眼,哼道:「这是你要我说
的!等会别后悔!」

  龙辉捏着她一对梨奶巨乳,道:「说!」

  于秀婷咬着一缕凌乱的鬓发,道:「冰儿出生后,当初我跟楚师兄这客栈住
过一宿!」

  龙辉不由一愣,洛清妍却是掩唇笑道:「咯咯,又有人要吃醋了!」

  龙辉不禁莞尔,道:「原来如此,我吃什么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而且能
带着婷姐姐重温旧梦也是乐事也!」

  说着双手环住美妇腴腰,继续挺进,于秀婷被他压得身形失衡,只得扶住一
根竹子稳住身子,龙辉却是穷追猛打,连环数棒便将于秀婷杀得手脚发麻,最过
分的还是他时不时用手指去扣那朵红润细巧的肉菊,由于汁水横流,柔菊里外都
已经裹了一层花脂,滑腻畅通,手指轻易刺入其中。

  于秀婷那堪这番折腾挑逗,哀吟几声,身子无力地挨在竹子上,深邃的乳沟
恰好就将竹身夹在中间,两颗梨瓜巨乳比那白玉色泽的竹子还要更晶莹一些。

  龙辉越战越勇,小腹不住撞在美妇肥臀上,激起阵阵臀浪股波,臀肉红肿,
于秀婷身子越来越酥,高潮不断积累,花底一软,花浆决堤而泻,浇裹在龙首之
上,美妇人也开口娇啼,靡仙音钻入男儿骨髓,激得龙辉难以自持,精关失守,
于是握住美妇两瓣肥润的臀股,下身再挺进三分,龟菇堵着花芯便射出一股股阳
精。

  于秀婷小腹又是一阵热胀,被烫得头昏眼花,腿脚一软,双臂抱住竹子,身
子缓缓软了下去,坐在地上不住喘气,一股股粘稠白浆从肥美的臀瓣间溢出,一
副春潮余韵未消的娇俏模样。

  龙辉抽出阳根,地将其凑到于秀婷面前,笑嘻嘻道:「婷姐姐,来,快替为
夫含嘬一下!」

  于秀婷剑眉一抖,星眸瞪圆,嗔怒道:「拿开!」

  龙辉趁着她开嘴嗔怪之际,不由分说,龙枪趁势而入,叩开牙关,挤入美妇
檀唇。

  于秀婷甚是委屈,气得在他大腿上连掐了几记,龙辉虽是吃痛,但看着这仙
姿美妇含羞带嗔地雌伏在自己胯间,被迫含根的样子,心情舒畅。

  「洛姐姐,快过来!」

  龙辉欲火大发,哪管什么露天野合,伸手拉过旁边的白衣美妇,着其也伏在
胯前,张开香喷喷的小嘴,一助淫兴。

  「臭小子!」

  洛清妍媚眼一横,低嗔一句,跟于秀婷并蒂而坐,仰着螓首,由于龟首被龙
辉塞入于秀婷口中,便自语露在外边的半截龙根和两颗春囊,洛清妍看得兴起,
便伸出香舌细细地舔着龙身,然后顺着往下,时而朱唇嘬吻春囊,时而香舌撩拨
双丸,品得男人连连喘气。

  龙辉呵气道:「洛姐姐,我要你!」

  洛清妍媚笑道:「臭男人,贪得无厌,亏秀婷妹子还这么卖力伺候你,居然
喜新厌旧!」

  于秀婷心头有苦,这臭小子对自己又羞又辱,还强迫自己吞那根东西,上边
也不知沾了多少恼人的汁液,味道怪怪的,想到这里面颊越是酡红。

  龙辉拉起洛清妍,扯开她素白衣襟,袒胸露乳,两颗圆润肥美的乳瓜弹崩而
起,乳珠上尚且残留着香甜的水痕,显得奶肉光滑,乳珠鲜艳,龙辉低头埋首,
单手捏起一颗乳瓜,挤起乳尖的一团嫩肉,开口咬住吮吸起来,满口甜腻幽香,
龙根则继续享受于秀婷颇为不情愿的口舌侍奉。

  一阵舒爽,龙辉脊骨倏地一木,龙阳精元便要喷涌而出,于秀婷剑眉一蹙,
螓首急忙后仰,吐出龙根,但在吐出的过程,龙冠先是被银牙一刮,再受丹唇柔
抚,使得男儿难以忍受,一股脑地激射出来,大量的粘浆扑面而来,于秀婷面颊
一热,朱颜已然染片片乳白精斑,模样极为狼狈凄艳。

  前段日子在桌子下被迫吞精,如今先是户外野合再又被糊了一脸,于秀婷脾
气再好也是火冒三尺,剑眉倒竖,便要娇叱怒斥,龙辉不禁一愣,心想这回可玩
大了。

  于秀婷狠狠瞪了他一眼,闷红着脸一声不发,掏出手绢擦拭脸上秽物,然后
便欲穿好衣衫扭头离开。

  龙辉忙扑过去将她抱住,柔声哄道:「好姐姐,莫要生气,我只是跟你闹着
玩的!」

  于秀婷面若寒霜,厉声道:「闭嘴,有你这么过分的吗!」

  洛清妍掩唇娇笑:「妹子,你便原谅他这一回吧,反正都已这个份上了!」

  于秀婷哼道:「洛姐姐,你若再顺着他,日后他只会更加放肆不知所谓!」

  龙辉忙道:「婷姐姐,算我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绝不会再逼你做不愿意
的事!」

  于秀婷玉容寒霜稍减,但仍是冷眼嗔视,龙辉见状连忙说尽好话,说得于秀
婷芳心大软,还是原谅了他。

  龙辉心里暗笑,所谓的「不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其实也只是一句空话,当
初,这内媚闷骚的美妇人还不是对后庭被探采大发娇嗔,最后还不是乖乖翘臀奉
股,任君享用。

  龙辉早已摸清她的性子,继续软语相哄:「好姐姐,咱们难得出来一次,不
如就乘大鹏金雕穿扶摇而上,巡视诸城,如何?」

  洛清妍裹好衣襟,说道:「自然是好,只是不知秀婷妹子愿不愿意上你这贼
船!」

  于秀婷思念一番,咬了咬唇道:「好是好,但你不许挨近我三尺之内,否则
我一脚将你踢下云层!」

  龙辉连忙点头称是,仰天召来大鹏金雕。

  金光横空,清鸣入耳,三人登上云层只见大鹏金雕盘旋空中相迎,雕背上驮
着一顶小阁楼,自是帝后安歇之地。

  龙辉掀开帘子请双后入内,自己再走进去,内里茶几坐垫一一齐全。

  仙妖双后捻起裙裾,坐到茶几前,于秀婷取来茶叶烧水泡茶,给洛清妍倒了
一杯,道:「洛姐姐,你请!」

  洛清妍抿了一口,笑道:「久闻妹子茶艺无双,今儿还真是领教了,果然名
不虚传。」

  龙辉吞了吞口水道:「婷姐姐,小弟甚是口渴,不知是否……」

  于秀婷星眸一瞪,恨声道:「不行,一边呆着去!」

  洛清妍也白了他一眼,嗔道:「叫你荒淫无道,惹恼了秀婷妹子,看你怎么
收场。」

  龙辉道:「洛姐姐,是我不好,婷姐姐,我再给你赔不是!」

  于秀婷冷冷瞥了他一眼,别过螓首,不与他讲话。

  洛清妍急忙打圆场道:「妹子,这茶虽好,但有香茗而无茶点,倒也是美中
不足,不如叫这小子去置办些茶点回来,也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吧!」

  于秀婷淡淡地道:「既然洛姐姐开口了,小妹便给他这个机会。」

  洛清妍问道:「妹子想吃什么样的茶点呢?」

  于秀婷摇头道:「我对这方面不甚了解,一切还是由洛姐姐做主吧!」

  洛清妍媚眼一转,笑道:「那就要那天香茗糕,而且只要蜜饯天香楼做的,
你且给我们取来吧!」

  这天香茗糕乃是以蜜糖、乳酪、茶叶为根本原料制成,味道甜而不腻,幽香
缠舌,江南三十六郡里只有苏明城的蜜饯天香楼能做得最好,被人奉为一等上品
糕点,龙辉虽贵为江南王但因为常年征战,并无此口福。

  「妖后懿旨,仙后之愿,本帝自会办妥!」

  龙辉一口应承下来。

  洛清妍笑道:「咱们可有言在先,若是办不到,那就有劳龙主帝尊当着咱们
一众后妃的面跪一回洗衣板了!」

  龙辉冷汗直冒,咬牙答应,转身便离开雕背,直扑苏明而去。

  待他离开后,于秀婷问道:「洛姐姐,这是不是太简单了?」

  洛清妍笑道:「妹子,你难不成是以为我故意帮他?放心吧,那蜜饯天香楼
早已毁于战火,所以任他权倾江南也不能轻易取得!」

  龙辉奔到苏明,见到蜜饯天香楼的残骸不禁傻了眼,暗骂上当受骗,以那妖
妇的性子岂会轻易让自己过关,只怪当时色欲熏心,没多留一个心眼。

  龙辉寻思片刻,散开神念,将苏明上下搜了个遍,找出蜜饯天香楼糕点师傅
的所在,然后火速赶往。

  龙辉闯入糕点师傅的屋子,吓得那师傅从床上跌了下来。

  龙辉丢了一锭金子给他,道:「不用担忧,我只是想求教天香茗糕的做法,
这锭金子便算是报酬!」

  糕点师傅见钱眼开,急忙爬起身来,跟龙辉交代道:「这糕点的基本做法便
是面粉发酵后,将其烤干,使面团酥软而吸水,接下来便是将蜜糖、乳酪、茶叶
三者相互调匀,做成乳茶蜜膏。这蜜糖是充分体现糕点的甜,乳酪是为了增添糕
点入口即化的口感,而茶叶便是去除蜜乳的腻味,是糕点甜而不腻。按照二蜜、
七乳、一茶的比例将三者混在一起,熬出半凝的粘稠浆汁,再涂到面团上,使其
充分吸收三者精华,因为有茶叶做辅料,所以糕点甜而不腻。」

  龙辉道:「那就请你做一份糕点吧!」

  糕点师傅苦笑道:「面团易得,但浆汁却是难求,因为这三样东西需要以慢
火熬煮最少三天才能充分融合。」

  龙辉不免一阵失望,他让糕点师傅将厨房让出来,自己和水揉面,再将面团
分成巴掌大小,末了以炭火烘烤,一份份酥软的面团。

  包好这半成的天香茗糕后,龙辉不禁一阵发愁,寻思到何处找那乳茶蜜膏,
若是不能完成,定会受那妖妇讥笑。

  想到洛清妍媚然嘲讽的神情,龙辉心头一动,计上心头。

  回到雕背上的楼阁,只见仙妖二后正在品茶,洛清妍见他回来,展开雪玉般
的手掌,说道:「帝尊陛下,妾身的茶点呢?」

  龙辉也打趣道:「二位娘娘请看!」

  说着将包裹递了过去,洛清妍打开一瞧,不禁莞尔挪揄道:「陛下,这只是
几块面饼,也算天香茗糕吗?糊弄臣妾无所谓,但秀婷妹子可是不满意哩!」

  于秀婷见他随便弄了几块面团过来,心头有气,粉脸倏地一沉,颇为不悦。

  龙辉道:「二位娘娘,不是我有心敷衍,而是那乳茶蜜膏实在难求。」

  洛清妍调笑道:「既然如此,待回去后臣妾便让人打一块洗衣板。」

  龙辉摆手道:「且慢,蜜膏虽买不到的,但我可以现做!」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这蜜膏需要蜜糖、乳酪、茶叶,现在这儿只有茶
叶,你又如何现做?」

  龙辉道:「二位娘娘请附耳过来。」

  双后不免好奇,便凑近过来,却不料龙辉竟突施暗算,双掌同时在按双后背
心,锁住两人气脉。

  双后惊怒,同时娇叱道:「混蛋,你又想做什么!」

  龙辉笑道:「这道糕点还得二位娘娘配合才能做成!」

  听得他这般说辞,洛清妍芳心一寒,不禁回想起当日自己跟师妹同时被这小
子制住气脉,再来个百般亵玩,如今回想起来仍是面红心跳。

  于秀婷剑眉一抖,嗔怪地道:「人渣,你……哦……」

  话音未落,便被龙辉扯开衣衫,羞得她面红耳赤。

  龙辉再解仙后罗衫,雪腴娇躯映照得室内一片莹白,捏着丰实弹滑的梨乳,
笑道:「此番美味糕点必须得借助二位娘娘之妙物,方可功成!」

  于秀婷桃腮晕红,羞不可耐。

  洛清妍听得这话,身子倏地滚烫起来,脑海中泛起四个字——众星捧月……

  「这死相又想跟当日那般折辱我跟秀婷妹子?」

  洛清妍芳心乱颤,脊骨一阵发麻。

  龙辉果然也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将她身上白衣素裙剥了个干净。

  龙辉将两熟美妇人雪腴嫩沃的娇躯并排摆放,又是一番观赏,洛清妍乳瓜圆
肥,沃雪堆砌,柔软如水,于秀婷巨乳若梨,乳量充沛,肉丰肌弹,各有千秋,
再者二人美胯也是各走极端,一者光洁嫩滑,腴嫩白净,一者卷绒茂盛,鲜艳欲
滴,妖后臀肥股圆,仙后臀丰股翘,皆是成熟多汁,迷人心魂。

  龙辉吞了吞口水,将双后的摆成胸乳股胯相贴的坐势,洛清妍坐在于秀婷腿
上,其双腿分跨到于秀婷腰后,而于秀婷双手环过洛清妍粉背,那姿势就像是男
女欢好时的对坐姿势——鹤交颈。

  妖后乳肉绵软,仙后奶肌丰实,四颗美乳相互挤压,便见于秀婷双峰则被洛
清妍的乳肉包裹起来,妖娆美妇光洁的腋间还溢出不少乳白腴肉。

  龙辉又将两名美妇的衣带拿了过来,扯起再用衣带将于秀婷皓腕捆住,令其
双臂固定在洛清妍背后,同理也将洛清妍双腿缠在于秀婷腰后,使得这两个美妇
只能紧贴在一起,不能动弹,气得二人娇嗔连连,然而四颗乳头自行摩擦,双后
躯体难免一阵酥麻,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龙辉口干舌燥,在两人臀乳上下其手,自然是不亦乐乎,戏耍了片刻,他拿
来两片酥软的面糕,笑嘻嘻地望着双后。

  洛、于二妇被他笑得头皮直发麻,洛清妍忍不住开口娇喝道:「混蛋,你要
做什么!」

  龙辉啧啧轻笑,捏着妖后圆熟肥美的雪臀道:「这道江南名点最为关键和出
众之处便是糕点上的那层乳茶蜜膏,此物要以三分蜜糖、七分乳酪、一份茶叶的
比例熬炖,我思来想去,普天之下,世上能有什么乳酪可以比得上二位娘娘所泌
之琼浆玉液!」

  洛清妍心头嘎当一跳,暗忖一声果然来了,他说那番话的时候自己就想到,
无奈粗心大意,叫这小子封住穴道,此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自己跟秀
婷妹子难免又要被其糟蹋,做那万般淫靡羞人之事。

  龙辉说话将,抚臀捏股的魔手不着痕迹地探入洛清妍臀缝,不住揉玩嫩肛蜜
菊,揉得洛清妍的胴体欲罢不能,股胯间汁水横流,而流淌下来的蜜液浇在于秀
婷腿间,浓密的玄阴媚汁将玉蚌连同水草一起濡湿,引得于秀婷小腹一颤,也流
了不少花汁出来,将坐垫染湿了一大片。

  倏然双后同觉乳尖灼热,乳中溢出一番鼓胀感,俨然是被催生奶水之征,两
人粉面一阵绯红,却是压不住外渗而出的乳液,两对相互挤压的豪乳间一阵温湿
粘滑,还有不少乳汁顺着乳沟流到腰腹,弄得屋内一片芬芳乳香。

  龙辉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正是这个味道,洛姐姐乳汁甜蜜粘滑,腻人
之极,婷姐姐奶水清幽雅,略带茶香,两者混合实乃天下美味,想必绝不会逊色
于那劳什子茶楼的糕点!」

  饶洛清妍妩媚奔放也被他说的羞臊不已,更不用说面嫩的于秀婷,红晕羞色
由脸庞蔓延开来,顺着脖颈往下涌去,整具雪腴娇躯都布上了一层桃花绯红。

  龙辉拿着两块面团便朝双后胸前塞去,妖仙双后四乳紧贴得不留一丝空隙,
但她们乳肉弹性极佳,稍一用力便挤出一道缝隙,可将手指伸进去,龙辉便用两
根手指夹着面团塞了进去,手指甫一进入,便犹如陷入一层油脂酥乳间,滑腻弹
手,紧凑逼人,好不容易才将面团放在双后的四颗乳梅间隙,让面团直接吸收两
人的琼液精华。

  塞好面团后,龙辉哈哈笑道:「妙哉,妙哉,就有劳妖后、仙后娘娘替朕涂
上一层蜜乳茶膏,完成这道江南名菜了!」

  洛清妍和于秀婷被紧紧捆绑在对方身上,躯体紧贴,根本就摆脱不了,只能
半嗔半羞地替这小子「做糕点」。

  看着双后这等艳媚姿态,龙辉说道:「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跟二
位娘娘共赴极乐!」

  说着解开腰带,褪去衣衫,跪坐在洛清妍身后,挺起巨阳龙根一枪便将妖后
的花户给挑了底朝天。

  肉根混着花浆进进出出,刮得洛清妍花间琼肉不住翻滚,引得胸前更是乳浆
决堤,将她们胸口间都打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龙辉淫兴大发,觉得仅有前路桃源洞不足尽兴,于是枪势一转,又捅入了后
庭菊蕊花,上下轮流,前后开花,杀得这妖媚妇人鬓乱簪横,香汗淋漓。

  「妍妍,你还敢不敢让为夫跪洗衣板!」

  洛清妍被杵得娇躯酥软,花蕊乱颤,莺声媚吟,却是仍不松口:「呜呜……
就让你跪,以后莫要让我寻得机会,否则定叫你好……好……看……」

  龙辉气急,又是连番重击,杀得洛清妍花开菊绽,一身美白嫩肉无处不抖,
洛清妍美得发慌,但却是苦了身前的于秀婷,她被这妖妇的销魂媚态勾得心尖酥
痒,口舌干燥。

  龙辉眼尖,瞥见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知这闷骚妇人已经动情,却是不敢
开口,于是便弃了洛清妍,走到于秀婷身后,将她身子往软垫上一推,于秀婷便
一个踉跄将洛清妍压倒在身下。

  洛清妍摔了一下,颇为不悦,连声娇呼媚嗔。

  龙辉却是茫然未闻,眼睛都被于秀婷两瓣微微翘起的肥美股肉吸引了,挺起
巨棒又是再探仙子销魂洞。

  于秀婷花穴遭刺,琼壁腔肉遭龙菇的冠棱来回刮动,浅端的蜜蕊被龙枪欺负
得死死的,只觉得腹内五脏几乎都快融化一般,而胸口又跟洛清妍豪乳挤压,不
免有些呼吸不畅,更是不耐久战,龙辉连环数枪便已经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一
双美眸桃花内蕴,水汽迷蒙,朱唇开阖,兰息潮热。

  洛清妍抬眼所见,便是于秀婷玉润般的艳唇,一阵阵麋兰檀香暖融融地扫在
自己脸上,酥痒潮融,叫她情不自禁仰头去吻,于秀婷对于同性唇吻已经不再陌
生,洛清妍朱唇一印上来,她便几乎出自本能地启唇相送,迎洛清妍腻滑香舌入
口,与之美美缠绕。

  四片水唇紧贴,兰息互通,自有一番温柔风情,于秀婷心热情动,男儿巨物
更是不断侵犯嫩蕊花心,叫她身心皆美,舒畅极乐,双乳更是不受控制泌出清香
琼浆,跟洛清妍的甜腻汁液相互混合,令得室内乳香更盛,奶味的甜腻间又带着
几丝香茗的清爽。

  龙辉抽送男根之际,见于秀婷两瓣肥臀随他节奏开阖,润红仙菊若隐若现,
便起了采菊淫念,不由分说,枪势一转,贯入后庭。

  前后双花接连遇袭,于秀婷腴躯酥软,情火旺盛,腻人的菊瓣自发蠕动,时
而吞时而吐,吸得龙辉十分受用。

  「洛姐姐……我,我快不行了……快帮我……」

  于秀婷高潮将至,大口喘气,娇吟迷离地向洛清妍求助。

  洛清妍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凑到她耳畔边上,柔声宽慰:「好妹子,不怕,
不怕,姐姐陪着你……」

  话音未落,于秀婷便觉蜜蕊一麻,宫口倏张,猛地尿出阴精来,同时芳唇开
阖,仙音娇啼。

  靡仙音钻入龙凤之耳,龙辉马眼一酸,堵住仙后菊心便是一阵激射,浓烫的
龙阳精华强势灌入花宫,洛清妍也是脑袋发麻,雪腹颤抖,花宫开阖,一股粘花
浆般的阴精汇聚成细线从花腔喷了出来,几乎是跟于秀婷同时泄精,两道清泉在
胯下交汇,水珠四溅,芬芳四溢,自成一幕绝色美景。

  龙辉抽出巨棒,龙菇与仙菊间仍挂着一道银白细线,藕断丝连。

  「两位娘娘,待朕瞧瞧糕点是否已成!」龙辉淫笑嘻嘻,食指中指挤入四颗
巨乳间,裹着柔腻乳脂取出两片天香茗糕。

  只见糕点外边裹着一层乳白莹脂,幽香甜美,极为可口,龙辉试着咬了一小
块入口即化,原本洛清妍那甜腻的乳汁混入于秀婷清幽的奶水,两者相互调和,
甜而不腻,口齿留香,端的是人间美味,爽得龙辉险些将舌头给吞了下去。

  「妙哉,妙哉,果然是人间美味!」

  龙辉乐得呵呵直笑,将另外一块糕点递到双后唇边,说道:「两位娘娘,不
妨试一试,且看合不合口味!」

  于秀婷羞红着脸,急忙扭过头去,龙辉又将她脸蛋扳了回来,洛清妍幽幽叹
道:「妹子,咱们现在是动弹不得,就不要再跟这小淫贼怄气了,且吃上一小口
吧,若不然又得被他换着戏法糟蹋了!」

  于秀婷咬了咬唇,无奈点头答应。

  龙辉却又说道:「两位娘娘,这品尝可得你们同时张嘴,一人一端,将这糕
点吃下去哦!」

  这般做法无疑于嘴唇相贴,于秀婷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更何况洛姐姐的
味道也是十分好闻,便也点头答应。

  龙辉将糕点放到双后唇前,洛清妍先张口咬住一端,再将另一端送到于秀婷
跟前,望着洛清妍眸间媚光,于秀婷不免一阵心动,轻启朱唇,贝齿咬住糕点另
一端。

  糕点入口,香气环绕,于秀婷顿觉美味可口,于是便轻轻一点点咬下口中,
当咬到最后发觉糕点已尽,随之而来的便是洛清妍柔软饱满的丹唇,情动之下再
度拥吻起来。

  就在仙妖美妇吻得如痴如醉之际,一张大嘴贴了过来,紧接着便是一条滑腻
的大舌钻到她们唇间,左右摇摆,卷饶着双后檀唇。

  三人抱在一块相互热吻,六唇相互纠缠,三条舌头时而两两配对,时而三方
共聚,尽显融融爱意,暖暖情火。

  唇分,洛清妍媚眼含春,水光粼粼,心中已是情动不已,不禁柔腻道:「龙
儿,快放开我们好吗,也让姐姐好好陪你!」

  于秀婷也显出一片柔顺娇态,道:「辉儿,姐姐也不怪你了……」

  龙辉嘿嘿笑道:「两位姐姐,此等美味糕点岂可我们三人独享,不如也给冰
儿跟雪芯带一些。」

  闻得此言,洛清妍和于秀婷心头不免一颤,暗叫不妙……

  晨曦,龙辉走在山庄回廊,远远瞥见一道雪白倩影,招手呼唤:「冰儿!」

  楚婉冰转身朝这边走来,嘟着小嘴嗔道:「昨日木院主和薛大人有事要找你
商量,你却一整天不见踪影!」

  龙辉将小妖后抱在怀里,捏着一块天香茗糕喂入她嘴里,楚婉冰只觉一阵美
味,顺从地开口吃下,末了还娇媚地吮着他手指,腻声道:「这是什么,这么好
吃!」

  龙辉笑道:「天香茗糕!」

  楚婉冰道:「还有吗,我还想吃!」

  龙辉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摊开油纸,道:「还有很多。」

  楚婉冰乐得眉开眼笑,撒娇道:「你喂我!」

  龙辉温柔地捏起糕点,送到她口中,楚婉冰来者不拒,片刻便吃了个精光,
觉得似乎还不尽兴,便娇痴腻人地含住他手指,献媚地舔了舔他掌心。

  龙辉知道这小妖女在跟自己耍花腔,便怜爱地抚着她秀发。

  「哎呀,我一个人都吃完,忘了雪芯她们了!」

  她这回才想起自己吃了独食,不免有些自责。

  龙辉笑道:「无妨,这糕点有多少有多少,一阵子我再给你取!」

  楚婉冰心花怒放,咯咯娇笑,旋即又问道:「娘亲和二娘昨天都不见人影,
你知道她们在哪吗?」

  龙辉神秘一笑,说道:「这糕点就是她们做的,现在还在秘制佳肴!」


             第七回  魔尊遗书

  「她们在哪?我也要去学怎么做天香茗糕。」

  楚婉冰甚是兴奋地道,龙辉拉住她道:「此事不急,冰儿你陪我去接见一下
木院主他们,待正事了解,我再带你去寻你娘跟二娘。」

  楚婉冰乖巧地点头答应。

  龙辉立即下令传召木天青、薛乐等人,之后又招来白翎羽,携两大正妃到正
厅会客。

  接到召令,木天青和薛乐马不停蹄赶往江南王府,宫云飞也紧随其后,再婢
女的引领下三人进入正厅,只见龙辉端坐正位,两位正妃娘娘左右各一,白翎羽
依旧是一身武士袍,英姿飒爽;楚婉冰白衣若雪,妩媚倾城,双妃在旁更是衬得
龙辉神武不凡。

  三人拱手行礼:「叩见江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拜见二位王妃娘娘,祝娘
娘玉体万安。」

  龙辉手掌虚抬,道:「三位平身,请坐!来人……奉茶!」

  龙辉朝宫云飞笑道:「宫兄,不,应该是玉鹿侯爷,许久未见,仍是风采焕
发!」

  宫云飞道:「王爷客套了,宫某能有今日,皆是拜王爷和护国公主所赐,大
恩大德,宫家铭记在心。」

  白翎羽轻笑道:「侯爷言重了,宫家一门本是含冤,本宫不过让真相大白天
下罢了。」

  木天青道:「龙主,二位娘娘,玉鹿侯曾在海上遇上袭击,各种缘由颇为耐
人寻味。」

  龙辉来了兴趣,问道:「侯爷,可否跟本王详情一谈?」

  宫云飞点头称是,便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龙辉闻言,又询问道:「侯爷,不知那对异国兄妹可在金陵,本王倒想当面
与其一谈!」

  宫云飞道:「正在驿站。」

  龙辉扭过头对楚婉冰低语道:「冰儿,劳你派人接他们过来!」

  楚婉冰嫣然一笑,暗中以神念传音给度红尘道:「红奴,速速到驿站将一双
西夷兄妹接回王府!」

  半响,厅内刮来一股丹红柔风,一双异国面孔立即出现在众人跟前,叫宫云
飞和薛乐不免啧啧称奇。

  方才还在驿站客房,如今却到了一个华贵广阔的大厅,他们兄妹二人不禁惊
骇万分,警惕地看着龙辉。

  宫云飞忙用夷语跟尼亚兄妹解释道:「这位是江南王,他有办法对付那些怪
物。」

  尼亚兄妹露出惊喜之色,表情极为激动,叽里咕噜说上一番夷语。

  宫云飞尴尬地道:「王爷,且让本侯翻译……」

  龙辉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劳烦侯爷,贱内自有办法!」

  楚婉冰笑了笑,凤眸凝华,朝着尼亚兄妹眼睛扫了一眼,两人身躯一颤,瞳
孔内绽放出异样光芒,从而渐渐汇聚成虚影景象。

  楚婉冰那一眼乃玄媚夺神术中的抽神之法,主要摄取他人记忆,如今她修为
大增,使得此法更加神奇可以将他人内心的记忆虚影化,直接抽离出来,形成景
象。

  虚像之中,只见无数尸鬼横行西夷诸国,嗜血食肉,所过之处,徒留满地疮
痍……倏然,出现一副城池攻防死战,只看一人浑身裹着咒文绷带的巨尸拔地而
起,徒手一击便推倒半堵城墙,身后尸兵蜂拥而入,尽情屠戮城内军民。

  白翎羽花容一沉,咬唇道:「是厉帝身边的尸王,将臣!想不到煞域除了趁
神州大乱增添尸兵之外,还将手伸到西夷,可见野心之大,不得不防!」

  楚婉冰凝望着西夷兄妹脑中记忆虚像,柳眉轻蹙道:「这些尸兵居然还能长
出翅膀来,但又不是每个都有这种能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画面里只见不少尸兵背生肉翅,飞上楼塔继续杀戮,而地上仍有大批尸兵继
续杀人。

  龙辉望了一眼,说道:「不能飞的尸兵力气甚大,皮肉极为结实,不畏刀枪
烈火,长着翅膀的尸兵侧重于动作敏捷,但若论力气跟防御却是不如地上的!」

  楚婉冰道:「这些生得像蝙蝠的尸兵倒有几分像蝙蝠妖,但本质却是大大不
同,若是能有一些他们残留的东西或许能猜到他们的来历。」

  木天青递过一个瓶子道:「楚后娘娘,此乃属下在出事海域收集了一些阴煞
之气较重的海水,不知是否有用!」

  楚婉冰接过瓶子,拔开瓶盖闻了闻,便有了几分眉色,随即用手指在瓶底敲
了敲,凤凰妖元立即灌入水中,瓶内海水立即沸腾,升起一股水蒸气,水汽在半
空扭转蔓延,缓缓聚拢,竟形成一只巨鸟,羽毛黑白相间,眸露赤色阴光。

  楚婉冰花容凝霜,淡淡地道:「瓶内的海水带有妖气,所以可与我的妖元共
鸣,凝成妖相,只是这妖相之内又带着阴冥煞气,想来此人已经身负妖煞二族之
真元。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那头尸王咬了,尸毒入体化成妖尸,而他又继续咬人,
被他咬伤的活人便中了这妖煞尸毒,从而生出异变,背张双翼。」

  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当年鹭姨曾往那西夷王子体内注入妖族精血,再结
合他们兄妹两的记忆,这个西夷王子便是这些长着翅膀的尸兵的源头!」

  龙辉命王府女官在城内置办一处宅院以安顿这对西夷兄妹。

  之后,龙辉又朝宫云飞道:「再过几天便是慕容家三公子与北城家六小姐的
婚礼,宫兄不妨多留数日,也好去热闹热闹!」

  宫云飞出身官宦人家,自然知道龙辉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跟两大世家攀个交
情,于是便点头答应,连声道谢。

  寒暄几句后,宫云飞也是识趣,找了个借口告辞,大厅内只留下龙麟军的嫡
系人马。

  龙辉将盘龙令递给木天青,沉声道:「西夷之事极不寻常,木院主,劳你替
吾传令,召集众人商讨对策!」

  木天青手握盘龙令,九霄真元激化令牌内蕴龙气,木天青之神念化作十余道
龙形,直接传给龙麟军各部要员。

  不消片刻,金陵上空飞掠过许多道身影,迅速进入江南王府,正是以凌霄、
王栋为首的一干武将。

  另外,数量马车急速奔来,乃郭飞、章铭一干文官。

  龙辉又让人请来涟漪,龙家一众后妃中,楚婉冰文武兼备,堪称贤内助,白
翎羽精通战阵,亦是军中副手,涟漪则擅长情报,所以这一后二妃常常参与龙麟
军的决策和战略,原本还有精通财政的崔蝶也参与会议,但因为有孕在身,龙辉
便没有惊动她。

  文武要员到齐后,龙辉便命薛乐将事情始末道来,众人听后表情皆是一沉。

  龙辉道:「集思广益,诸君对此事有何看法!」

  薛乐率先开口道:「微臣拙见,煞域已然势大,不可不防,但如今天下大战
方平,百姓不堪战祸摧残,最好方法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威慑煞域,令其不敢
妄动!」

  龙辉弹了弹手指,示意继续往下说。

  薛乐道:「微臣认为应当将此事禀报朝廷,由朝廷统一调度,王爷再从旁协
助便可。」

  龙辉道:「如何从旁协助?」

  薛乐说道:「联络杨督帅,调动铁壁关雄兵,再配合炼神浮屠,藉此威慑煞
域,务必令其不敢妄动。此外,王爷还可联络儒道两教,协防煞域动作。此举就
算不能真正限制煞域扩张,起码也能缓个一两年,争取养息的时间。」

  龙辉又看向风望尘,道:「风军师,你的看法呢?」

  风望尘道:「风某同意薛大人看法,但有几点补充。煞域既有异动,一味的
防范并非长久之计,需密切注视煞域动作,一旦厉帝有兴起战火的苗头,必须以
雷霆之势将其打压,切不可让战火蔓延开来,最好是将战局压制九幽深渊附近。
我们也不必像对付沧释天那样对付厉帝,因为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将煞域连
根拔起,所以只需叫厉帝吃些苦头,再配合谈判手段令他知难而退便可。」

  楚婉冰开口道:「王爷,妾身倒是以为,煞域虽不得不防,但因为其势力范
围与我方并不接壤可放在第二位考虑,目前首要之事是与金陵相隔最近的魔界,
自从大战爆发以来,魔界一直养精蓄锐,其实力仍是一个谜!」

  龙辉点头道:「楚后所言甚是,如今煞域已有撅起征象,但比起明处可见之
物,隐藏暗处的魔界才是重中之重。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徐虎接令,尔等
五人加强辖地之布防!薛乐、章铭、郭飞,尔等三人需小心处理江南民生,务必
保证江南政务有条不紊进行。木天青,江南新律法需严格实施,凡触犯者无论人
族妖族皆按律处置,不得有所偏袒!」

  众人齐声称道:「谨遵王令!」

  龙辉问涟漪道:「涟妃,朝廷向魔界招安的使节团如今有什么动作吗?」

  涟漪道:「方接到雀影回报,使节团已经通过天剑谷,准备进入血海林。」

  龙辉笑道:「动作倒是挺快的。」

  涟漪脸色微沉,道:「昨日又有一人进入使团,由他全权负责招安事项!」

  龙辉来了兴趣,问道:「何人?」

  涟漪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元鼎!龙辉嗯了一声,立即下令道:「涟妃,速
速传讯予天剑谷两位长老,请他们务必将强警惕,诛仙剑阵随时待命,此外再将
此事告之孔丘小教主,他自会有所判断和应对!」

  说罢,龙辉昂然起身,道:「诸君,此次商讨到此为止,速速回归本职,谨
慎应对!」

  众人起身拱手称是,便依次退下。

  龙辉叫住岳彪道:「岳彪,你且随我到焱州走上一趟!」

  龙辉乘风而去,一瞬千里,岳彪背负板斧,手捧玉盒,紧随其后,转眼便到
了焱州地界。

  岳彪问道:「王爷,朝廷招安魔界,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龙辉道:「招安之事原本可袖手旁观,接过无外乎就是成与不成,但此次使
节团竟临时加入一个元鼎真人,便叫招安生出了莫名变数!」

  岳彪奇道:「何来变数?」

  龙辉道:「当初元鼎斩杀黄土魔君坜坾,以其首级作为投名状献给晋王,他
的加入很有可能引发魔界战火,所以我得亲自走一趟!」

  两人通过天剑谷,便来到血海林,岳彪还是首次进入此地,见到一片赤红如
血的雾气不免啧啧称奇。

  龙辉提醒道:「雾气内蕴毒素,你可别掉以轻心了!」

  岳彪点头称是,暗聚元功抵抗毒雾。

  两人朝林中走去,岳彪不解地道:「听王爷所言,元鼎真人跟魔界有仇,朝
廷怎还会请他出使,还全权负责招安之事,难不成朝廷真的没可用之人了吗?」

  龙辉摇头道:「皇帝此举也着实叫我费解,元鼎虽有超凡神通,但一个不慎
便会引发魔界敌意,随时都会爆发战乱!」

  倏然,前方一道熟悉身影映入眼帘,龙辉抬眼一看,正是身披万鬼王袍,头
戴骷髅冠的厉帝,在他身边则跟着那具巨尸——将臣。

  双方打了个照面,厉帝笑道:「原来是江南王,真是凑巧得很呐!」

  龙辉微笑道:「不知煞域帝君到此有何指教?」

  厉帝道:「孤多日未见魔尊,甚是思念,特来拜会老朋友,不知江南王又是
为何而来?」

  龙辉笑道:「当初我同沧贼鏖战,魔尊也曾助了我军一臂之力,如今大仇得
报,故而带些薄礼来答谢魔尊!既然帝君也是来访友,不如咱们结伴而行?」

  厉帝摇头道:「孤原本是想拜会老友,但如今朝廷使团已经进入魔界,双方
有要正事商讨,孤若再进去,唯恐叫老友分心,所以先在血海林转转,待正事了
解后再进去拜访也不迟!」

  龙辉暗骂一声老狐狸,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先行一步了,帝君请
了!」

  领着岳彪朝魔界之门走去,不再理会厉帝。

  岳彪不解,传音给龙辉道:「王爷,那两只阴鬼既然在外边采取观望之态,
我们为何还要进去呢?」

  龙辉道:「那老狐狸想坐等元鼎跟魔界冲突,他再从容布局,既然这样我便
直接进去,尽早扑灭冲突的火苗,不让厉帝捡便宜!」

  岳彪挠了挠头,又问道:「王爷,我老岳是一个粗人,你这次为什么选我作
陪呢?」

  龙辉笑道:「你是粗中有细,所以我更要将你带在身边,恰好你长得粗野,
所以魔界之人你的防范也会有所减低,你便可以趁机摸清魔界的底细。况且,你
的才干不低,早前因为资历不够,不能独当一面,如今打了铁壁关的几场硬仗,
你的声望也上去了,够资格独领一军啦,所以你更应该知晓魔界的实力。」

  岳彪得知龙辉是要提拔自己,不免一阵窃喜。

  当初煞域一战,王栋、梁明、孙德、石洪等铁壁关旧将都曾目睹魔界兵威,
他们已经有所警惕,来日对敌也会多留一个心眼,凌霄性子稳重,也不会轻敌,
如今的重要将领中也就岳彪一人未曾接触过魔界,龙辉未免日后对阵时吃亏,故
而让他一同赴魔界。

  君臣二人昂首踏入魔界之门,便看到一片汪洋,水色深黑,龙辉跟岳彪道:
「魔界七大领地围绕魔尊殿宇而旋转,分为不同的时辰来镇守魔界大门,现在这
儿是一片汪洋大海,想必便是那黑水魔君冷澜的领地。」

  岳彪踏上前一步,试着飞过汪洋,突然觉得海中生出一股剧烈抽吸之力,似
乎要将他硬生生拖入水中,惊得他急忙退回岸边,连声骂道:「他妈的,这海水
当真是邪门得很!」

  龙辉说道:「据妖族秘史记载,黑水玄海,羽不能浮,鸟不能飞,仙神难越
也!」

  岳彪哼道:「什么狗屁黑水玄海,待老岳我化出巨灵战体,直接把这破水潭
给填平了!」

  说着便要祭起前世神通,再现灵戎神将之威,龙辉摆手制止道:「慢,过门
是客,不可无礼,一阵子自会有人来接咱们!」

  果不然,仅过了半刻,一艘巨舰便乘风破浪而来,舰旗绣着道道黑纹,随风
飘舞,恰如水波荡漾,船身共分七层,以黑晶为甲,船舰两侧有两尾怪鱼护航,
其头大如斗,鳞厚若铁,目若铜铃,吞水吐气,威势丝毫不在荒海蛟龙之下。

  岳彪低声道:「乖乖不得了,这两尾鱼怪样子倒是暴戾得很,只怕在这水中
也敢跟咱们的蛟龙斗上一斗!」

  龙辉道:「三族底蕴岂容小视,煞域水中有鬼虬,魔界这黑水玄海内也不知
生了多少魔兽怪鱼,咱们若真以为蛟龙群可以横行水域,那便是夜郎自大了!」

  战舰驶到岸边,抛下船锚固定船身,一个头戴黑巾,身着黑甲的男子登上船
头甲板,朗声道:「贵客拜访,黑水魔君特命在下前来迎接,请上船吧!」

  龙辉扫了他一眼,见他体内魔元充沛,与四周水汽遥遥呼应,笑道:「阁下
水性魔元甚是精纯,想来是新一代五魔原子吧!」

  黑甲男子微微一愣,回礼道:「江南王果然目光如炬,在下正是新一任的水
魔原子——汌淼。」

  岳彪暗自嘀咕,忖道:「一个魔君叫冷澜,魔子叫汌淼,为了名字有个水,
就叫得这么拗口,这些魔人也当真麻烦!」

  龙辉笑道:「那便有劳汌淼魔子了!」

  汌淼做了个请的手势,迎二人上船,安排了一个贵宾船舱予二人,随即下令
起帆出海。

  战舰发出阵阵闷响,开启而动,破开水面朝海中驶去,其速度之快堪比蛟龙
拖拽,而那两条怪鱼也摇摆尾巴跟了过去。

  岳彪不禁暗吃一惊,道:「这船居然能自行开启,倒是跟当初沧贼手上的那
些铁甲神雷极为相似!」

  龙辉曾在凌海郡外围海域跟魔界之人交过手,见识过其自行开启的船只,倒
也不以为怪,淡淡地道:「此等原理应该跟儒门焚油车相似。」

  说罢缓缓阖上眼睛,用神念扫了一圈战舰,发觉船底处镶着一块赤红晶石,
晶石四周连接着不少管道,管道又连同齿轮机械,由晶石散发着灼热气流,气流
通过管道驱动达齿轮机械,从而带动战舰运转。

  探清虚实后,龙辉暗下决心:「魔界果然不凡,看来我得回转盘龙圣脉,将
天机院的各种奇技巧巧机关搬来,壮大军备,来日与魔界对上了,也不至于措手
不及!」

  战舰行驶极快,眨眼便到了玄海中心,岳彪往窗外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各种怪异水族在船边穿梭,最小的鱼也有一个成人大小,其他的鱼类更是大
得惊人,有的鱼周身长着尖刺,如同一只刺猬,生人勿近;有的鱼透明无色,几
乎跟水色融为一体,防不胜防……

  龙辉本欲以神念一探这海中秘密,但这黑水玄海极为怪异,竟可神念探索,
龙辉原本可增加功力,强行探索,但这样一来势必引发海啸,他不欲节外生枝便
就此作罢,可他心里清楚,这些能看见的东西不过只是一个表象,黑水玄海就如
同魔界的一个折射——真实面貌仍不清楚,水底下究竟藏了多少魔兽恶鱼恐怕只
有他们自己知道。

  战舰驶入一个军港,所见景象也让龙辉和岳彪暗吃一惊,军港内游弋着数百
条怪鱼,其身滑无鳞,颈颚硕长,利齿尖锐,头有四目,最叫人称奇的是它们背
上都装着鞍座,上边坐着身披玄甲的魔兵。

  这时,战舰入港,汌淼亲自来请二人,岸上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两人只得客
随主便,登上马车赶赴魔宫主殿。

  一路上,龙辉趁着空闲问道:「岳彪,方才海中所见,你有何见解?」

  岳彪道:「那些玄甲魔兵以怪鱼为坐骑,想来是一支水上骑兵,属下大胆推
测,这些水骑兵应该便是魔界水师的作战最基本的力量,其水上军阵恐怕都是以
此水骑兵为根本演变而来。」

  龙辉点头道:「没错,你看得很准,那些怪鱼在妖族秘史中曾有记载,名曰
虎颚鱽,擅御水浪,行若飞梭,堪称海中骏马,而那些魔兵体内真元皆为水性,
可以水灵助阵,作战定然十分勇猛。长久以来,我军仗着蛟龙助阵,横冲直撞,
并未用心捉摸过水师军阵的奥妙,如今魔界一行,倒是叫我反省自身。这黑水玄
海深不见底,异兽无数,想来也有能跟蛟龙抗衡的水中巨兽,届时我军的水上优
势便不复存在,假设来日我军同魔界交战,一旦蛟龙被黑水玄海的巨兽拖住,那
么这些玄甲水骑兵便灵活变动,给我军水师致命一击!」

  听到这里,岳彪不免倒抽了一口冷气,脊背嗖嗖发凉。

  龙辉暗自思量:「未免日后落得被动,我需尽快改良水师……」

  说到改良水师,但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统帅,无论是岳彪、王栋还是梁明
等人,皆是擅长陆战,水战方面他到没有认真挑选过统帅,毕竟当初蛟龙群一现
身,便碾压摧毁敌军水师,后面楚江和赤水河流域根本就是他的后院,从未遇上
过对手。

  龙辉暗自苦笑:「江南军本就是以水师著称,偏偏这最强力量被蛟龙群直接
碾碎,后面的战斗根本就是一方倒,这也叫咱们水师骄纵起来,不思进取……」

  回想起昔日战斗,龙辉脑海里立即浮现一个人的名字……

  「他确是个很好的人选,但他现在是朝廷将领,又如何能到我这边来……」

  苦恼之际,马车已然停止,正是到达魔宫殿宇正门,侍卫已经迎了上来,恭
敬地道:「请江南王下车,进宫做客!」

  龙辉跟岳彪走了下来,在侍卫的引导下走入正殿,却见元鼎真人和几个朝廷
官员已经入座,他们见了龙辉也是有些惊愕。

  大殿最上端的主位上并未见到魔尊身影,而第二层的则是阴阳双魔的位置,
同样这端木兄妹也不知所踪,唯有第三层的魔君位坐满了人,正是元魔五君。

  原先被元鼎斩杀的黄土魔君此刻已经有新人顶上,观其吐纳呼吸,魔功根基
自是不凡,叫龙辉也不得不称赞一声魔界能人辈出。

  白金魔君蕤金道:「江南王也来了,真是叫吾等十分惊喜!」

  龙辉说道:「昔日我军与沧贼恶战,多得魔尊援手,方解死局,今日特来道
谢,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只望能亲自交给魔尊,聊表谢意!」

  说着便让岳彪将玉盒递了上去,他这一番话说的极是委婉,却又开门见山,
直接要逼魔尊现身。

  蕤金蹙眉说道:「王爷心意吾等甚是感激,但魔尊正在闭关,实在不方便见
客。」

  元鼎真人也起身道:「五位魔君,贫道受圣上委托,有要事需同魔尊当面详
谈,还请诸君通传一声!」

  蕤金道:「魔尊和阴阳双魔都正在闭关,此间魔界大小事宜皆有吾等五人处
理,道长有何要事便请直说吧!」

  元鼎朝身边的官员点了点头,那官员站起身来,展开一封书卷,朗声念诵:
「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仁德凭礼乐而有疆封,霸道用杀伐而定天下。事
从顺逆,万物皆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平沧贼逆乱,统神州
民心,普天率土,罔不臣伏。魔界多番袭杀官军,惊扰百姓,本欲用彰天讨,诚
恐劳我生民。今请国师元鼎真人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
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
制,王师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钦此!」

  诏书念完,岳彪传音说道:「王爷,这简直就是来踢馆!咱们要不要先做准
备!」

  龙辉回音道:「暂且先观望观望!」

  居于黄土魔君之位的男子拍案而起,怒道:「元鼎狗道,当日你杀吾师兄,
今日还敢进魔界说这等鸟话来羞辱我们,难不成是欺我魔界无人乎!」

  元鼎也是雷火性子,见这一小魔敢在自己跟前大呼小叫,心中已起了杀机,
眯着眼睛冷笑:「贫道今日受圣上所托,特来招安,给汝等一改邪归正的机会,
汝等可莫要不识好歹!」

  黄土魔君怒斥道:「贼道,放肆!」

  话音未落,纵身跃起,一掌便朝元鼎劈来。

  元鼎真人眼皮也不抬,道袍一翻,击出一股柔劲将黄土魔君推了回去。

  黄土魔君勉力站稳身形,却发觉怀中多了一份书卷,竟是方才一个错身间被
元鼎塞了进来的。

  「招安书已经递上,看不看,接不接是尔等之事!」

  元鼎冷声说道,神态倨傲。

  龙辉见状不禁一阵头疼,心忖道:「你这牛鼻子不是成心找事吗!」

  正所谓高手便有高手的傲气,元鼎修炼雷火功法,宁折不弯,至刚至烈,无
论是谁若敢欺来,他便强硬回击,决不妥协,这黄土魔君在他面前这般嚣张,没
被一掌拍死已经算是元鼎真人收敛了。

  看到这里,龙辉也有些奇怪,魔尊都没有现身,这黄土魔君为何敢如此顶撞
元鼎,看他样子似乎是刻意跟元鼎对着干,他身为黄土魔脉,因为前任魔军死在
元鼎手上,所以他要报仇也是说得过去,只是其余四个魔君却并无阻挠之意,难
不成他们都默许了这黄土魔君的行为。

  龙辉转念一想——不对,既然能接任黄土魔君之位,就不该这般冲动,眼前
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魔尊授意,要么这个魔君是假的。

  黄土魔君看也不看,直接捏碎招安书,喝道:「元鼎老儿,你欺人太甚,今
日若让你活着走出魔界,我便不做这黄土魔君了!」

  说着提元再上,元鼎脸色一沉,俨然杀意已起。

  就在此时,苍木魔君桓苍一把拦住:「塍塓,切莫冲动,你不是他对手!」

  塍塓咬牙道:「桓苍,你难道便坐视这老道在咱们地盘上撒野吗!」

  桓苍道:「自是不能,但这老道根基超凡,非你我能敌,兄弟我已经在外调
集了一支精兵,绝不会让这牛鼻子活着出去!」

  龙辉哭笑不得,暗忖道:「你魔界虽有强兵雄军,但元鼎身为破虚武神,万
劫不灭,纵横寰宇,除非魔尊现身,要不然,将你这儿翻个底朝天也不是什么难
事!就算魔尊现身,他要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真是想不通魔界的人怎么一个
比一个还要二愣子!」

  元鼎哼道:「本道爷没心情跟你们两个小魔打马虎,快叫魔尊出来!」

  塍塓道:「你耳聋了吗,魔尊没心情见你这老贼,识相的就快些滚出去!」

  元鼎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本道爷便亲自去见魔尊!」

  说着便大步朝内殿走去,塍塓那容他进去,祭起土元魔能,周身蔓延一股黄
色气劲,双足一顿,大地一阵闹动,无数土煞魔物拔地而起,扑向元鼎。

  元鼎负手在后,继续前行,护身罡气随心而发,绞碎接近魔物,步态悠闲,
却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塍塓见一人挡不住元鼎,急忙召唤桓苍道:「桓苍老哥,这贼道甚是棘手,
快助兄弟一把!」

  桓苍大喝道:「近卫军速速将此贼道拿下!」

  只见一支精兵冲了出来,围住元鼎。

  元鼎冷眉一抖,怒哼一声放肆,雷火迸发,掀起滔天气浪,只闻轰隆一声,
整座大殿立即崩碎倒塌,五大魔君尚且能勉力站稳,但那支近卫军早就不知被震
飞到哪里了。

  元鼎畅通无阻,他顺手抓来一个魔兵逼问出魔尊闭关之处,便大摇大摆地走
了进去。

  五大魔君被震得血气倒涌,几欲吐血,只得强忍伤痛咬牙追赶,但元鼎身法
精妙,一瞬千步,几个呼吸便已经来到魔尊闭关殿宇之前。

  龙辉生怕事态进一步恶化,领着岳彪追了上去。

  岳彪道:「这元鼎老儿怎么这般暴躁,一点修道者的谦和都没有!」

  龙辉道:「他性子便是如此,当你修炼到他那个境界,却是没必要再看人脸
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快意恩仇,只是由他来做招安使节却不是很妥当,因为
他就算知道隐忍谦和的道理,可他也不会去做,因为他绝不会做任何跟自己道心
性质相反的事。」

  龙辉曾跟元鼎并肩作战,知晓他道心特性——刚烈倨傲,可以隐而不发,可
以施展阴谋诡计,但决不受辱,一旦有人敢冲撞予他,睚眦必报,就如同他对付
沧释天、波旬一般。

  元鼎真人已经站在殿门跟前,提气传音道:「魔尊,速速现身,若不然休怪
贫道不请自入了!」

  声音犹如惊雷作响,震得殿宇不住摇晃,但魔尊却是毫无反应。

  元鼎冷哼一声,掌凝浩气,恢弘一扫,殿门立即粉碎。

  元鼎大步朝前,踏入殿内,五大魔君急忙追进去,龙辉跟岳彪也随后冲入。

  甫一入殿,无论是道是魔,还是转世真龙皆呆住了。

  殿内不见魔尊及双魔踪影,只有一片狼藉,东面有一口断刀,断刀附近便是
一滩干涸的血迹,而西面也有一把残破的巨斧,同样有一滩血迹。

  再看墙壁之上刻着数行潦草的字迹——吾闭关欲破魔道极限,不敌心魔,神
志顿失,吞儿噬女,魔元过盛,难以自控,经脉俱断,形神俱灭,弥留之际,神
志方醒,留此绝笔——妖族存世之道,魔界需借鉴之,端木睺以魔尊之名,下此
遗诏,魔界归顺龙辉,不得有误!

  看到这数行大字,龙辉瞬间呆住了,心中百感交集,方才还千方万计提防魔
界,想不到竟是这种结局,原本的大敌难不成就要归于自己麾下?看到这魔尊绝
笔遗诏,元鼎也是惊愕不已,就在此时,一道赤色闪电飞速掠来,元鼎急忙侧身
避开,闪电则摧毁殿墙,连同遗诏一并消失。

  元鼎神情一敛,回视殿外,只见阴风席卷,鬼影逼来,厉帝的冷笑声嘿嘿响
起:「元鼎老儿,你真当魔界是你的破道观,由得你横冲直撞吗!孤王便替端木
兄来教训你这不知礼数的野道!」

  龙辉暗叫不妙,厉帝这老狐狸想必已经在暗处观望许久,魔界这股强军任谁
都会垂涎三尺,如今魔尊生死未卜,这老狐狸岂会任由这块肥肉落入他人手中,
所以方才一击看似在教训元鼎,实则是要毁掉遗诏,毕竟魔界之中只有元魔五君
目睹了遗诏,只要能对他们做好功夫,诏书的影响力便会压制到最低,甚至是没
有。


             第八回  急流勇退

  厉帝阴掌雄沉,元鼎唯有打起了十二精神应付,焚天雷煞应声上手,拳生烈
劲,刚猛反击。

  阴掌对火拳,破虚根基相撞,激起滔天气浪,将整座殿宇一并摧毁。烟尘弥
散间,只见元鼎化拳伸指,气凝指末,一记奔雷疾电指直戳厉帝气海。

  指法凛冽,厉帝不敢怠慢,轻挪冥步,九阴汇聚,邪煞环绕,周身涌起一片
潮红气劲,正是阴功护身气劲「万鬼血甲」。

  血甲护身,力拒雷电指劲,同时厉帝左掌一张,极招上手,一招「碎魄爪」
直取元鼎心脉,招式暴戾狠毒,不取活人心血誓不罢休。

  道煞交战,互有攻守,一时难分轩轾,龙辉暗中传音:「岳彪,趁乱深入魔
宫,探清虚实。」

  岳彪得令便借着破虚高手激战暗中离去,依龙辉所想既然魔尊跟阴阳双魔都
已经不在了,而五魔君又被拖在此地,所以岳彪大有把握刺探相当量的情报。

  两人招来式往,厉帝蓄锐已久,内息悠长,阴功横霸,元鼎连经大战,斗志
旺盛,道决巧妙,但看厉帝挥手打来一道冥炎,元鼎便化雷火为太极,以道火融
冥气,辅以雷罡还击,同时暗踏卦步,点地成阵,大喝一声:「起阵!」

  顿时天惊地动,穹雷劈下,地火上涌,将厉帝困锁其中,誓要将焚其阴魂,
毁其冥体。

  厉帝则是收招敛式,将万鬼血甲催至极限,硬抗元鼎的天雷地火,同时巧施
柔劲,把部分道罡引到四周,摧残魔宫,本来,破虚高手的激战便是天崩地裂,
山河失色,所造成的破坏难以估计,如今厉帝再有心借刀杀人,整座魔宫剧烈摇
晃,殿宇一座接一座地接连崩坍。

  正所谓旁观者清,龙辉瞧出厉帝的小动作,心忖道:「好个老狐狸,故意将
激战的气劲引往四周破坏魔宫,藉此试探魔尊生死!」

  虽然看出厉帝算盘,但龙辉也对魔尊生死之谜十分好奇,故而袖手旁观,并
趁机展开神念,试着找寻蛛丝马迹。

  在他神念搜寻之时,无意中与另外两股神念撞到了一起,竟是元鼎跟厉帝的
神念气息。

  三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自是心照不宣。

  「岳彪,你那边可有发现?」

  龙辉暗中传音给岳彪,这黑子回应道:「王爷,我这没有任何发现,见到的
都是一些小魔……咦,等等……」

  龙辉心尖一悬,急忙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岳彪道:「他姥姥的,那头僵尸也在偷偷摸摸!」

  龙辉微微一愣,心忖道:「厉帝也派人暗中调查魔界内幕,但那将臣原本也
只是头比较凶猛的尸王,如今竟能替厉帝探查情报,难不成他已经有了灵智?」

  「岳彪,不用再查了,立即回来,别给那僵尸发现你!」

  龙辉可不愿自己的爱将去硬碰那头尸王,立即下令让岳彪收手撤退。

  战局中的两人已经过招近百回合,仍是不分胜负,但激荡出来的气劲却将宏
伟的魔宫摧毁了九成以上。

  这时蕤金向龙辉求助道:「王爷,魔尊遗命着吾等追随于您,如今魔界遭逢
劫难,还请王爷出手一助!」

  说罢竟单膝跪下,其余四大魔君也欲行跪拜之礼。

  龙辉不禁一阵头疼,要知道他们五人一旦集体向自己行礼,就等同于魔界举
国归降,如今厉帝跟元鼎都在场,他可不想就这样接过这块烫手山芋。

  「不必多言,魔尊曾对我有援助之情,本王绝不会袖手旁观!」

  龙辉急忙撇清关系,强调自己出手只是为了还昔日人情,话音方落,他便抢
在四大魔君跪拜之前出手,冲入战场。

  「二位请住手!」龙辉抢入中央分割战场,施展御天借势,双手左右轮替,
左掌接厉帝鬼爪,右掌接元鼎烈拳,以自身为桥梁消弭两股激荡的真气。

  纳气化招的同时,龙辉朝元鼎眨了眨眼睛,随即左掌悄悄施力,将气劲朝厉
帝那边压去,元鼎修为高绝,瞧出龙辉明为劝架,实则暗助自己,不免感激,也
再添三分内力,增强气压劲力。

  面对两大破虚高手的暗手,厉帝顿感深陷重压之中,强烈浓缩的气劲不住逼
迫而来,万鬼血甲已出现裂痕。

  元鼎暗笑一声,忖道:「叫你来捡便宜,今天就叫你挂彩流血,也好给你个
教训!」他一心出口恶气,连催数重内力,誓要压碎厉帝的血甲。

  龙辉却是藉此机会希望能逼出厉帝的底牌。

  厉帝眼神一横,索性散去血甲,以肉身硬接两人强招,澎湃气压打在身上,
厉帝竟是不躲不闪,尽数消受,然而却是面不红心不跳,毫发无伤!

  龙辉见好就收,朝两人抱拳呵呵笑道:「帝君,道长,吾等皆是来客,在主
人家里大打出手,实在有失礼数,还望二位就此罢手!」

  元鼎点头道:「江南王的面子,贫道还是要给的!」

  厉帝虽然吃了个暗亏,气度仍是沉稳,颔首道:「便听王爷的!」说罢化作
一股阴风离去,龙辉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却是明亮,厉帝这老狐狸并未真正
离去,他一定会继续潜伏在魔界内,直到确认魔尊生死。

  元鼎真人耸了耸肩道:「此次招安已经破裂,贫道也无久留的必要,王爷,
告辞了!」

  说着便领着招安使节团退离。

  蕤金魔君领着四大魔君朝龙辉拱手,说道:「江南王,多谢出手,否则吾界
便蒙遭劫难。」

  龙辉微笑一声,只听蕤金继续说道:「魔尊遗诏吾等铭记在心……」

  龙辉手掌一摆道:「吾之能为有限,实不适合担任此事,以后休得再提!」

  说着转身离去,并寻到岳彪,再施展空间挪移之法,强行越过黑水玄海出了
魔界。

  又过了数日,正是慕容、北城和天马山庄结成连理的大喜日子,三大世家联
姻热闹非凡,武林各派皆纷纷来贺,慕容家总宗设在金陵的静思湖,湖中心有一
岛屿,正是慕容家所在,婚礼当年,湖面上行驶着无数小舟秀船,庄园内摆满了
酒席,婢女仆人端茶倒水,捧菜斟酒,宾客则是贺词纷纷,恭祝新人百年好合,
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江南王到!」随着门童的一声吆喝,全场目光倏然集中到了门口,但见龙
辉身着锦衣长袍,腰系云龙九纹玉带,脚踩天孙琉璃靴走了进来。

  慕容霄汉、姚晴茹和杜天云三人同时走来迎接。

  龙辉笑道:「在下特来祝贺新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说着呈上礼单,再
命仆人搬上一箱箱礼品,有鲛鲨皮、雪狐裘、海明珠……富贵豪华,名贵异常。

  三大家主不禁受宠若惊,慕容霄汉叹道:「王爷,这般厚礼,吾等怎消受得
起。」

  龙辉呵呵道:「家主不必客气,三少与我什么交情,我还嫌贺礼轻了呢!」

  三人连忙引龙辉入座。

  过了片刻,又闻门童吆喝道:「儒门东宗教主孔丘、西宗教主孟轲、道门教
主鸿钧到!」

  儒道三大教主同时驾临,又引来一片哗然。

  三人各自奉上贺礼也朝龙辉这边走来。

  入座后,孟轲压低声音问:「龙兄,传闻魔尊立下遗诏,要魔界归顺于你,
此事当真?」

  龙辉苦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孔丘道:「那龙兄准备如何处理。」

  龙辉道:「魔界虽然兵强马壮,但对我来说无疑于一个烫手山芋,说什么也
不会接下的!」

  孟轲道:「龙兄既有容妖族之气量,为何不索性也将魔界接下,起码在你引
导下,他们可以走入正道。」

  龙辉道:「妖族因为贱内的关系,以及我前世与妖族有所交情,所以能跟我
同心,但魔界却是不同,他们一直低调处事,这水究竟是深是浅,是清是浊,没
人知道,一个不好,就等同引狼入室。而且收编一个新的势力,势必会对旧部造
成冲击,引来动荡,如今江南正需要休养生息,万万经不起这般折腾。」

  听了龙辉这番话,三人不禁叹服。

  鸿钧问道:「贫道接到消息,这几天厉帝不断朝魔界施压,元魔五君难以招
架,他们似乎已经准备派出使者前来向王爷求援!」

  龙辉苦笑道:「我早就考虑到这个情况,所以准备今天参加完三少的婚礼,
明日立即开船出海,到盘龙圣脉避一避风头。」

  三人不禁大吃一惊,孔丘道:「王爷,如今天下初定,江南三十六郡元气未
复,你若离去,就不怕有人趁机浑水摸鱼吗?」

  龙辉笑道:「不是还有你们吗?江南方面有儒武巨神、又有诛仙剑阵,最重
要的还是儒教东宗总坛在金陵,道门南宗也在楚江流域,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句话可谓对儒道的绝对信任,三人心头顿时一暖。

  孟轲打趣道:「你们东面自然高枕无忧,但西面有那不安分的煞域,我西宗
压力可是不小!」

  龙辉笑道:「孟教主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人开玩笑了!你西宗有尹、靳
两大元老,总坛又设在乌原附近,这一手借一手的安排,谁都看得出你早已成竹
在胸!」孟轲不禁莞尔。

  儒门虽分东西两宗,看似实力分散,但影响力和实力皆不在往日之下——东
宗在金陵,正好可与龙麟军、天剑谷相互呼应;西宗则以乌原为根基,布局也极
为高明,旁有天马山庄,后有铁壁关,而铁壁关往东便是辽东崔家,崔家往南便
是焱州,若再往南走则是金陵。

  看似分散的布局,实则已经连成一片,牢不可破。

  至于道门虽然被元鼎分去楚江以北的玄门,可是鸿钧身旁有净尘辅佐,总坛
则设在楚江流域,正是蛟龙蛰伏之地,与龙麟军息息相关,从而又牵扯出儒门、
天剑谷、两大世家等诸多实力,可以说龙辉这一方已经影响了半壁江山。

  鸿钧道:「孟教主,你便放一万个心吧,就算煞域真敢妄动,也闹不出个所
以然来!」

  孟轲脸色微微一沉,道:「龙兄不愿收纳魔界,那么这股势力便有可能被厉
帝吞下,届时魔煞同流,单凭西宗之力实在难以抗衡!」

  龙辉笑道:「要想消化魔界这支强军,非短时间可行,厉帝要想达到魔煞同
流,最起码得花上一年半载,届时就算真有战事,朝廷岂会袖手,而且还有我们
这帮曾一同经历生死血战的好友,所以,孟大教主还请放宽心来喝喜酒吧!」

  此时礼乐大响,一身盛装的慕容熙牵着两个婀娜新娘行了出来,宾客纷纷起
身恭喜祝贺,司仪高声吆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三拜叩首,夫妻礼成,便是送新娘子入洞房,而新郎则要向来宾一一对饮,
这个过程若是不胜酒力,便由亲朋好友上前顶酒。

  慕容熙嘻嘻一笑,捧着酒杯率先走到龙辉跟前,说道:「龙兄,上回你在天
剑谷迎娶新娘时,小弟我可是替你醉翻你家小舅子,今天小弟能不能走着回去洞
房,可得看你的酒量了!」

  龙辉笑骂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来跟我对饮一杯,敢情是要老子替你挡酒
啊!」

  慕容熙不禁嘿嘿贼笑,龙辉哭笑不得,提起一坛子酒站了起来,说道:「罢
了,今天我便随你这小子转一圈,瞧瞧那个敢来灌酒!」

  慕容熙哈哈大笑,着实高兴,两人便提着酒坛在宴席间依次行走,将宴会的
气氛推至高潮。

  酒过三巡,慕容熙脸上喜气洋溢,他伸手勾搭住龙辉肩膀哈哈道:「兄弟,
真是谢谢你了!待小弟今夜洞房过后,来日便寻你痛饮美酒!」

  龙辉道:「三少,实不相瞒,今夜过后,我要离开江南,回盘龙圣脉休养一
段时间!」

  慕容熙不禁大惊,忙问缘由。

  龙辉道:「魔尊立了一封遗诏,欲将魔界拱手送我,这探手山芋我虽不欲接
下,但无形中已经将我推上风尖浪口,我此举便是为了避避风头,同时也让江南
三十六郡得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慕容熙这才明白过来,不禁连叹可惜,又道:「龙兄,小弟久仰盘龙圣脉许
久,甚是想亲身一游,不知龙兄可方便?」

  龙辉打了他一拳,笑骂道:「臭小子,要来就来,说这么多客套话做什么,
想恶心我不是!」

  慕容熙嘿嘿笑道:「好好,等我把那两个婆娘驯服后,便带她们到你的地盘
好好游玩游玩,届时你可得当向导哩!」

  龙辉点头笑道:「这是自然!」

  一夜过后,盘龙号已在凌海郡港口待命,只看昔日磅礴战舰,如今卸下武装
少了几分威严,多了数计温柔,战舰前端有数条铁链垂下,浸入海中。

  龙麟军一众骨干皆到场送行,龙辉饮过送行酒后,一一别过众人,当与风望
尘道别时,龙辉压低声音道:「风首座,我这次回盘龙圣脉,既是急流勇退,暂
避风头,也是给那些不安者一个机会,叫他们自动跳出来,所以快则一年,慢则
两年,必定会再掀风波,届时兵燹再起,烽烟重燃,我们需继续稳守江南,莫要
太过涉入风波。」

  风望尘点头道:「龙主请放心,风某自当稳守。」

  龙辉说道:「烽烟一起,朝廷必然会派兵镇压,到时候还请你替我留意一个
人……」说罢便在他耳边低语了数言,风望尘闻言脸色不由一变,惊道:「为何
是他?」

  龙辉点头笑道:「他虽然冷酷无情,但却是忠骨之人,自可重用之!」

  风望尘道:「但难度甚大也,若公然将他挖来,岂不是要跟朝廷作对?」

  龙辉道:「这个便请军师废废脑筋了,我先登船出海,享享清福了!」

  风望尘道:「那属下便先预祝盘龙破浪,威慑四海。」

  龙辉暗忖道:「如今这船可不叫盘龙号了,应该称为红粉号!」

  告别众人后,龙辉踏上盘龙号,昂立船首,朗声叫道:「启航,出海!」话
音甫落,倏闻九天龙吟如雷鸣,苍穹风雷涌动,璀璨金光掠影而现,只看五爪金
龙腾云盘旋,盘龙战舰四周更是水波翻涌,九条蛟龙猛然窜起,扯住铁索,摆动
身躯,拖着盘龙号驶出海港,迎风破浪。

  海风吹拂,龙辉站在甲板上,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思绪回到六年前……
当日自己也是这般乘着大船出海,只是当时自己是一逃犯,如今则是享誉天下,
权倾神州的江南王,不但武压群雄,更有群美环绕,想到这里不禁得意气风发,
深吸一口气,对准茫茫沧海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宛若奔雷霹雳,竟引得天象变色,海面翻涌,平白掀起滔天巨浪,海啸
惊涛,令得拖船蛟龙更加兴奋,同时仰天长啸,呼应龙神真主之音。

  龙吟渐渐平缓,海面恢复平静,忽闻身后传来一阵娇笑声:「龙主,娘娘们
已经在厅堂内摆好酒菜,就请您进去了!」

  龙辉回头一看,不禁有些意外,道:「月灵,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身后正俏生生地站着一娇美妇人,烟视媚行,身段婀娜,一双桃花眼如水波
泛动,两瓣丹霞唇微笑含情,体态风骚,狐媚入骨,不是月灵夫人还有何人,她
此刻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窄袖纱罗衫,内衬丹红诃子,裸出颈胸间的大片雪肌,圆
鼓鼓的酥胸将柯子撑起一道圆弧,隐约可见雪润乳沟,下裳为淡青襦裙,直是容
光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月灵夫人双颊涌上一抹红润,垂首道:「敢情龙主是不想看见妾身,那妾身
这便下船……」说到最后语气微带幽怨,狐媚秋翦如诉如泣,扭头便欲投海,看
得龙辉一阵心酥,连忙伸手拉住她皓腕,顺势一扯,月灵嘤咛娇啼,丰润香躯便
挨在龙辉怀里,一股浓郁的妇人气息扑面而来,虽不似龙家后妃种麋兰馥香般的
沁人心扉,但却是有股难以言语,催生欲念的粉腻肉香。

  月灵夫人粉面染晕,一双狐媚眼已是水雾迷蒙,几乎快滴出水来。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亲近,龙辉也不忌讳,直接在她丰臀上打了一掌厉声道:
「狐狸精,少给我装可怜,快说,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一掌打得很是巧妙,既不打痛美人,力度又透过薄裙印在两瓣美臀上,激
起阵阵臀波。

  月灵咬了咬水唇,道:「是,是洛娘娘命妾身登船的。」

  龙辉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你可知此船有何名号?」

  月灵摇头道:「妾身不知。」

  龙辉道:「此船已经更名为极乐盘龙号,登得轻易,下得困难,夫人可考虑
清楚了?」

  月灵道点了点头:「能得妖后娘娘恩准,有幸侍奉龙尊,乃妾身之荣幸!」

  龙辉五指揉捏着她两瓣柔腻的臀肉,说道:「登上这艘船者便不容许再有二
心,从此只属于我一人!」

  月灵微微喘气,道:「龙主若不嫌弃妾身残花败躯,月灵愿永世侍奉龙主,
绝无二心!」

  龙辉甚是满意,抚着她玉腮雪靥,笑道:「既然如此,便先让本王乐上一乐
吧!」

  月灵微微一愣,有些难为地道:「不是妾身不愿……只是,洛后娘娘命妾身
来请龙主,而且酒菜已经备好,若是慢了,妾身怕被娘娘责备!」

  龙辉笑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洛娘娘也是我的女人,正所谓夫纲为天,你
听我的便是了!」

  洛清妍积威尤久,月灵仍有些犹豫,但龙辉手指往她胯下一伸,捏住花户蚌
珠,顿时酥得月灵身软心痒,腿心旋即涌起一阵潮暖,情欲暗生。

  感受到男儿茁壮巨阳硬物,月灵舔了舔嘴唇,柔荑玉手下挪,隔着裤子撸着
男根,龙辉连连吐气,月灵见状心中大喜,手掌越发灵巧,撸、捋、揉、套……
十八般手艺一一展露,直叫男儿快美舒爽。

  月灵见龙辉露出满意的表情,也是心喜,于是便大胆解开他裤带,温柔地替
男儿褪下裤子,怒龙倏然弹蹦而出,啪的一声抽在她嫩靥上,在雪白的肌肤留下
一道淡淡的红痕。

  月灵舔了舔略为干结的朱唇,嘤咛娇哼了几下,便启唇含纳,裹住龙根一阵
卖力吮吸添洗。

  妇人含吸卷舔,时而嘬吮龙冠,时而扫刮春囊,口技销魂,堪比螣姬那灵蛇
般的三寸丁香,不消片刻便将男根巨龙濡得湿润晶亮。

  龙辉伸手去解她衣衫,一下子便将那薄薄的柯子扯了下来,两颗腻乳跳了出
来,月灵玉靥晕红,但并非是害羞所致,而是情欲蒸腾所涌起的丹霞,只看她媚
眼含情,挺身耸起饱满的胸脯,将两颗肥美的乳球送至龙辉跟前,柔腻的乳肉正
不断向男儿散出灼热的温度和熏人的乳香。

  龙辉岂容天物暴殄,五指一伸,便将乳球握在掌心,肆意把玩揉捏,绵软的
乳肉由指缝溢出,越发显得美乳腻软,雪奶弹滑。

  月灵腿胯已有湿意,眯着水汪汪的媚眼道:「龙主,娘娘们已经在正厅设好
宴席,但在品尝正餐之前,倒是可先吃些开胃小菜!」

  她一语双关,极尽挑逗之意,挨在男儿怀中的腴腻娇躯不着痕迹地扭动,不
断挑动男儿欲火。

  龙辉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岂可辜负夫人一番心意。」

  月灵眉宇含情,腻声道:「龙主想如何品尝?」

  龙辉道:「既是小菜便快吃快消,省得耽误正餐时辰。」

  月灵咯咯一笑道:「遵命。」说罢扭过身躯,双手扶住船栏,向着龙辉撅起
美臀,回眸媚笑,再看美妇两颗乳球倒吊在胸前,随着船身在海中摇摆而抖出炫
目乳浪,与海浪相互对应,极为诱人。

  龙辉挺枪上前,伸手抚摸美妇玉臀,揉捏了几下,只觉手感腻滑绵软,虽不
如妖仙四后那般别具风情,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龙辉一把掀起狐媚妇人的罗裙,只看裙底一片光润赤裸,想不到这骚货下体
竟然不着片缕,两瓣臀肉雪白腴肥,胯间花户耻毛柔软,两瓣蚌唇微微开阖,露
出内里鲜艳如血的嫩肉,晶莹湿润,正吐露渗蜜。

  龙辉挺枪挥棒,对准一湾狐狸水洞,鬼菇研磨花唇片刻,只待月灵骚水淫液
直流,欲火难忍,莺莺娇哼,他便一枪入洞,虽不如大小凤凰的蚀骨,也不似大
小剑仙的敏感,亦无大小孔雀的温补,却也是汁水横流,水润湿滑,别有一番风
味,来回耸动间便采得花心,拿下蜜蕊,直叫月灵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龙辉连番闯洞,刺得花宫酥麻,阴门松软,月灵两腿不住颤抖,朱唇吐气,
不禁回想起当年傀山一遇,自己便是被这男子插得阴关失守,媚功大损,如今小
腹不住涌起暖流,不断朝外涌流,正是泄身脱阴的前兆。

  媚功虽有破损之征,但月灵实在难抗如同潮水般的快感,不断地累积着欲火
情念,只看美妇乳珠贲张,雪奶颤抖,俨然泄身在即,月灵含住贴在唇边的一缕
秀发,心中暗忖道:「罢了……罢了,能得如此销魂极乐,便是泄得死去活来也
认了!」

  就在她阴门打开,元阴外泄的瞬间,一股纯正的阳和之力涌了进来,既堵住
大开的阴门,交汇阴阳,不但保全月灵媚功根基,亦壮大她妖元。

  激情连连,气息交融,月灵神清气爽,回眸向龙辉投以感激的眼光,又喘息
了几声,回过神来,月灵温顺地替龙辉整理衣冠,自己也穿回衣裙,再报以盈盈
浅笑:「龙主,请随妾身来吧!」说着扭腰摆臀,引着龙辉朝船舱内走去。

  走到门前,却见螣姬正俏立在旁,正在等候,说道:「龙主,娘娘已经在等
你了!」

  说着替龙辉推开门户,却见桌前佳肴美酒,诱人食欲,然而席间春光丽色更
显迷人,十二名美人围坐桌前,美目含情,盈盈如水。

  楚婉冰嘟嘴微嗔道:「小贼,你又迟到,害我们等了这么久!」

  龙辉连忙赔礼道:「是我不好,累诸位夫人久候了!」

  楚婉冰哼道:「既然知错,那便去领罪,给我跪三个时辰洗衣板!」

  龙辉堆笑道:「冰儿,跪洗衣板没啥新意,不如为夫给你亲自做一道菜吧,
就叫红烧蘑菇!」

  楚婉冰啐道:「红烧蘑菇有什么好吃的,一点都没诚心!」

  龙辉道:「我这菜要用五味混杂,从而达到酸甜苦辣咸调匀,你中有我。」

  楚婉冰道:「说得这么神奇。」

  龙辉道:「要是冰儿你能闭着眼睛尝菜那就更加神奇了!」

  此话一出,楚婉冰便知这小贼旧事重提,故意说当年山谷之时,当时自己还
是黄花大闺女,便被这混球连哄带骗地吞下那根羞人之物,想到这里雪靥猛地一
红,柳眉倒竖,嗔了他一眼。

  自从温泉一朝欢愉后,母女二人间再无秘密,几乎无话不说,洛清妍显然是
知道昔日山谷之事,闻得此言不免掩唇娇笑,道:「哎呀呀,冰儿,那蘑菇好吃
吗?」

  「娘,我不依,你怎的也跟着那小贼戏耍人家。」楚婉冰大窘,扑到母亲怀
里不依地撒娇起来。

  母女两一者媚然娇笑,一者含羞娇痴,再加上娇躯紧贴,震得胸前两团美肉
一颤一颤的,媚态天成,自是让龙辉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抠出来。

  龙辉一阵激动,径直走了过去,搂过小妖女的的香颈,痛吻她的朱唇。

  楚婉冰呻吟一声热烈的反应着。

  唇分,又将左侧的洛清妍抱在怀里一阵狂吻。

  这对媚凤母女花何曾想过他如此放肆,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们母女动手动
脚,心中又羞又喜,身躯燥热,鼻息粗沉,发出断断续续的痴醉的媚吟,使得龙
辉再次躁动起来,双手已经伸到了美人儿们的衣襟,将她们胸前的双乳抓弄出各
种形状。

  虽已身心俱陷于龙辉,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小子轻薄,饶她们媚骨天生
也大感吃不消,母女两美靥同时晕红如染丹霞,眼眸含水,娇艳欲滴。

  在座众女倒也知晓这层关系,但看到往日高傲在上,视天下如无物的妖后露
出小妇人的娇羞模样,不由得都暗暗称奇,惊叹难止。

  龙辉左拥右抱,大小妖后尽在怀中,等同于向诸女公布这一层关系,母女两
媚眼含情,心若渗蜜。

  忽然,龙辉眼神朝另一对母女花看去,大小剑仙同时一惊,雪雕玉砌成般的
美靥立即涌起一层绯红。

  楚婉冰媚眼一凝,望着龙辉嗤嗤娇笑,掐了他大腿一记低声嗔道:「色鬼,
这般猴急做啥,咱们都登上你的贼船,还不都是你的人,给我收着点,别吓坏了
二娘跟雪芯!」

  龙辉暗赞一声小妖女就是贴心,对她更是宠爱,楚婉冰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地道:「小贼,当初人家答应过你,待安定下来,冰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做你最乖
最听话的小娇妻,现在便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龙辉闻言顿觉全身轻飘飘的,唯有一处坚硬若铁,楚婉冰伸手到他胯下,掐
住龙根,横了他一眼,嗔道:「色鬼,没点出息,才说两句便丑态毕露!」

  龙辉伸手箍住她纤腰,嘿嘿道:「谁让我的冰儿如此诱人。」

  楚婉冰撅了撅嘴,低声道:「少贫嘴,你心底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龙辉贼笑道:「趁着大伙都在,咱们一家人便好好高兴高兴!」

  楚婉冰笑道:「此行回归盘龙圣脉咱们可是定好一个月的路程,第一天便大
鱼大肉,你就不怕腻吗?」

  龙辉道:「那冰儿看该如何是好?」

  楚婉冰道:「你既是盘龙圣主,又是妖帝,亦是江南王,可谓尊贵如九五,
既是如此,那咱们便学一学那皇宫后院规矩,来个君皇摘牌,美人侍寝如何!」

  龙辉大赞妙哉,楚婉冰娇娇一笑,从怀里掏出两条香帕,道:「你且蒙上眼
睛和鼻子,不许使用任何神通,就像普通人一样,咱们依次在你身前站上三息,
我们不发出任何声音,你也不许动,只要你叫得对名字就算是摘牌,你能摘几个
牌便看你本事了!」

  听得这般新奇法子,龙辉心跳加速,跃跃欲试,忙点头道:「好好,冰儿,
你快给我蒙上。」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将香帕依次蒙住他眼鼻,香帕是从楚婉冰怀里取出的,
上边已经沾上了小凤凰独特的乳甜幽香,叫龙辉有种暖融融,醉醺醺的感觉。

  「好了,龙儿,现在是谁站在你面前呢?」洛清妍低媚的声音响起,龙辉只
觉得心脏一阵抽动,酥痒难耐,不禁问道:「洛姐姐,你不过来吗?」

  洛清妍笑道:「不来了,我跟秀婷妹子做公证人,省得你这小淫棍赖账!」

  龙辉不禁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除了这对极品熟美妇人外,还有一干娇妻
美妾在等着自己,心里再度兴奋起来。

  「嗯……这一个是……」龙辉眼不能看,鼻端被香帕裹住,只闻到小凤凰的
体香,也等于是鼻不能闻,再加上不运神通,整个人就如同又聋又瞎,根本无从
辨别跟前佳人。

  洛清妍笑道:「一、二、三,你没叫出名字,只好下一个了!」龙辉暗自叹
息,就这么地错过一个美人。

  此时又换了一人,龙辉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瞎蒙一个:「无痕!」

  洛清妍噗嗤笑道:「错了,换人!」

  龙辉连忙改口道:「不对,是碧柔!」

  洛清妍道:「算你猜中了,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过!」龙辉暗自懊悔。

TOP

0
             第九回  鸾凤闹榻

  「素雅!」

  龙辉又猜一个,却闻洛清妍又是一声娇笑:「错了!」

  龙辉甚是纳闷,怎会又错了,是不是这妖妇又在耍我?想到这里,他立即扯
下蒙眼丝帕,一看眼前人竟是穆馨儿。

  洛清妍讥笑道:「小肚鸡肠的男人,还真以为我在骗你呢!现在可好,连自
己的义母都没认出来!」

  说到义母二字,穆馨儿俏脸倏然一红,龙辉见状反唇相讥道:「我可是牢牢
记着你这位媚惑苍生的岳母娘哩!」

  左一声义母,右一声岳母,却是叫船舱内蔓延了一股柔靡的气氛。

  洛清妍雪靥一粉,嗔道:「少打哈哈,快蒙眼睛!」

  说罢将丝帕又缠在他脑后。

  龙辉又陷入一片黑朦,只得继续乱猜:「雪芯……哦,不对,是翎羽!」

  「错!」

  一连数声错后,龙辉不禁有些纳闷,心中着实不快,忖道:「再错下去,我
今晚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苦恼间,耳边忽然响起鹭明鸾的声音:「傻小子,我在你面前,还不快喊名
字!」

  原来鹭明鸾不忍他受苦便暗中传音,龙辉大喜,急忙开口唤道:「明鸾!」

  洛清妍嘿嘿笑道:「算你了!」

  龙辉扯下丝帕一看,正是鹭明鸾俏生生地站在跟前。

  洛清妍不免嗤笑道:「真的是算你猜中的吗,还是有人故意放水!」

  鹭明鸾眯眼轻笑,眸间透着淡淡地媚意,一切尽在不言中,浓浓情意宛若化
不开的蜜浆,看一旁的小凤凰不免有些吃味,酸溜溜地瞪了他们一眼哼道:「小
贼,还没结束呢,快蒙眼!」

  说着将丝帕缠在他脑后缠了个结实。

  「这一个又是谁?」

  被丝帕缠住后,龙辉眼前一黑,却闻洛清妍娇声逼问。

  这次没人提点,龙辉顿时陷入困境,暗忖:「这回可惨了,不过有了明鸾,
今晚也不算难过!」

  他正准备放弃之时,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明鸾方才肯出言提醒,证明是
向着我的,这次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也会暗中提点我,但她偏偏没有动作,很有
可能是不方便,能叫她感到不方便的就是洛姐姐,可洛姐姐正在后面做见证……
如此看来,眼前之人便是……」

  「冰儿!」

  龙辉斩钉截铁地开口叫道,船舱内一片静寂,龙辉也不管这么多,伸手扯下
丝帕一看究竟,果然是小凤凰,只见她媚眼圆瞪,檀口微张,满脸不可思议的表
情,道:「你,你怎么猜出来的!」

  龙辉笑道:「自然是因为我跟冰儿你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嘴中如此说话,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方才明鸾跟我眉来眼去,你这醋
坛子不吃醋才怪,所以你肯定会接上来,就是为等我猜不中而趁机刁难!」

  楚婉冰本想对他戏耍刁难一番,但听到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话,心头甜
滋滋的,好似灌了蜜般,幽怨酸意也就烟消云散,凤眸间盈溢一腔化不开的浓情
蜜意,媚得几乎快滴出水来。

  之后龙辉又经历了皇甫瑶、涟漪等爱妻,可惜皆是猜之不中,能得小媚凤跟
熟鸾雀联床侍奉,今夜之收获也颇为丰盛。

  夜云蔽月,碧海生潮,蛟龙蛰伏水中,极乐盘龙号停止行驶,悬浮在海上,
随波逐流,静静摇晃,透着一股悠闲自在的闲情雅致。

  虽已经多次欢好,伉俪情深,但想到冰儿那雪润丰腴的胴体,媚然娇腻的风
情,龙辉总免不了一番激动,情火暗涌。

  时辰一到,龙辉快步朝主卧走去,这间主卧乃是战后楚婉冰着手装饰修建,
他一直不知道屋内是何等情形。

  龙辉推开屋门,便见室内熏香暖融,珠帘挂墙,壁悬明珠,地铺毛毯。

  龙辉褪去鞋袜,踩上毛毯,此毛毯乃以盘龙圣脉独有的雪狐裘毛再加多种兽
皮缝制而成,人踩在上边只觉的柔软厚实,洁白无瑕,十分舒服。

  地毯中央放着一张宽大秀榻软床,长两丈,宽丈许,软垫绵滑,被褥熏香。

  再看床榻旁摆着一张梳妆台,美人对镜梳妆,秀发披肩,如乌亮的黑墨瀑布
倾斜而下,外着纱衣薄裙,内衬一袭月白抹胸,正面处那朵牡丹形状的刺绣花纹
则尽显著妩媚和高贵,顺着小腹往下,裙裆部则是半透明的薄纱裤底,能隐约透
白里透红的腴嫩蛤脂。

  小凤凰此刻正背对男儿而坐,肥臀坐在凳子上,薄裙难掩臀后风光,隐约可
见少妇那饱满丰腴的淫嫩臀肉,因为被凳子挤压变得更是丰硕肥美,润得似乎快
流出汁水来。

  听到背后有人,她回眸浅笑,酥媚妖娆之中带着几分娇痴深情,一眼便让龙
辉爱欲纵横,倍添怜惜,恨不得好好宠爱一番跟前的可人儿。

  楚婉冰撅了撅小嘴,神情可爱,娇声道:「小贼,人家累了!快给我揉揉肩
膀!」

  龙辉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伸手按在香肩之上,温柔地按摩起来。

  楚婉冰对镜凝望,笑道:「臭小子,人家可是最早跟你的,也是嫁给你最早
的,还没得你捶背揉肩过,你倒好,各种殷勤都献给其他人了。」

  龙辉辩解道:「冰儿,天地良心,我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楚婉冰啐道:「还不承认,上次你分明是躲在书房里给那女人捶背揉肩!」

  龙辉老脸一红,急忙赔笑道:「好冰儿,我这就给你捶背揉肩!」

  说着便殷勤地伺候爱妻,龙辉指腹微一用劲,顺着香肩重按轻移,从肩膀到
粉背;楚婉冰肩若刀削,玉背笔直,肌润肤软,有着棉花般的温软肉感,绵柔丰
腴,犹若一滩春水,甜腻出汁,令人不忍释手。

  男儿十根手指灵巧拨动,劲力时轻时重,温柔有力,揉得小凤凰筋骨舒爽,
气血通畅,令她舒服得阖眼轻呵,微微娇哼,唔唔有声,呻吟:「啊……小贼,
这儿好舒服……」

  龙辉凑到她腮边,轻啃着细腻的耳珠,道:「好冰儿,按摩可是要付出代价
的!」

  楚婉冰媚眼横波,半阖水眸道:「还能有什么代价,人家什么便宜没被你占
过,什么羞人的事没陪你闹过……」

  龙辉转眼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念及这丫头对自己的种种好,宠溺之
情油然而生。

  龙辉手劲越来越温和柔软,楚婉冰被逗得娇躯酥软,春意弥漫,低吟:「嗯
嗯……小贼究竟是帮人家按摩,还是让人家难受的?」

  她一脸酡红,全身不时地颤抖,一副不堪情挑的娇俏媚态。

  「嘿嘿,那冰儿喜欢吗?」

  龙辉边说边把双手在这具慢慢开始火热的娇躯上游走,然后慢慢的落到了那
挺拔的乳房上,「冰儿你的身子跟你娘一样敏感,才这么几下胸口的两颗小肉蔻
就硬起来了。」

  说话间双手更是探到少妇衣衫内,把住两团温乳软奶,玩弄起来。

  龙辉时挤时压,时搓时揉,将小妖后那两颗得天独厚的巨乳玩得不亦乐乎,
弄成各种形状,不时捏起那乳峰上嫣红的肉珠,稍微用力一捏,都会让美人儿媚
吟娇喘,眼波迷离。

  楚婉冰已不懂反抗,丰腴嫩柔的娇躯都挨在龙辉身上,任由夫婿继续放肆。

  她感到背股后被男儿巨龙顶着自己,不由得回眸媚笑,随后扭了扭腰身,肥
硕圆润的雪臀摩挲着龙首棒头。

  楚婉冰亦是极为动情,将身子挨在他怀里,呢喃轻语道:「小贼,我想再要
个孩子……」

  龙辉停止按摩,环住她的柔腰道:「好冰儿,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婉冰眼眸春水盈盈,吐气如兰,情火难抑,扭过头去,主动奉上香吻,两
人情意融合,自有默契,一方奉吻,另一方便启唇相迎,平日里楚婉冰看似淫媚
入骨,骚浪春情,实则皆是对龙辉发自内心的爱意,而龙辉看似欺负先小妖女,
实则也是双方情意使然,故两人寻欢作乐时也比较放得开,各种花招想玩便玩,
毫无顾忌。

  就在两人吻得如痴如醉时,忽闻香风袭来,阵阵银铃脆笑由外传入,只看鹭
明鸾一头浓发仅以一根玉簪挽起,甚是凌乱,却平白增添了几分成熟妇人的慵懒
风韵,上身披藕色纱肩,内衬一抹淡紫色裹胸,酥胸半露,饱满的乳白腻肉如雪
堆般挤在胸口,裹胸难掩其峰峦险峻之势,随着走动激起阵阵肉海乳浪。

  腰间缠着一条粉红丝带,下着坠地长裙,足下无鞋袜,露出白净映雪莲足,
交叠行走,步步生莲。

  楚婉冰瞪了她一眼,甚是不悦,暗骂一声不要脸的骚货!鹭明鸾秋翦横了龙
辉一眼,嗤嗤娇笑道:「让陛下久等,臣妾实在罪过!」

  说着盈盈下拜,弯腰瞬间,胸前春光更媚,两团乳球几乎蹦跳出来,溢出阵
阵乳香飘入龙辉鼻中。

  楚婉冰心里嘟囔一声装模作样,冷哼道:「既然知罪还不快请罪!」

  鹭明鸾也不动怒,笑道:「小丫头,当真没大没小,虽然你为妖后,但我怎
么也是你娘的师妹,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姨娘。」

  楚婉冰翻了翻白眼,道:「现在你进了龙家门,便是夫君的妻妾,再按盘龙
圣脉后妃排位,你就得叫我一声楚后娘娘!」

  鹭明鸾噗嗤笑道:「若论入门先后,自然是以你为大妇,但你可是要让你娘
喊你做姐姐!」

  她以彼之矛攻己之盾,将洛清妍也摆上同样位置,倒是让楚婉冰一时语塞,
不复往日伶牙俐齿。

  望着小凤凰微嘟小嘴的模样,龙辉觉得甚是可爱,笑道:「这孰大孰小不必
呈口舌之快,只需比上一比便可以了!」

  鸾凤后妃不免好奇,龙辉贼笑一声:「正所谓上位者比胸襟气度,两位皆是
女中豪杰只需比一下胸怀便可分个胜负!」

  楚婉冰奇道:「这胸怀又要如何比较?」

  「嘿嘿,这样一比不就知道了吗!」

  龙辉双手伸出,往二女饱满丰腴的胸脯捏了一把,顿时满手肥腻柔滑,心中
暗忖不愧是祸国殃民的妖后妖妃。

  两女耳根一红,玉靥飞晕。

  楚婉冰啐道:「死小贼,不要脸!」

  鹭明鸾也暗骂这小子荒唐,但见小凤凰大发娇嗔的模样,便有心气她,于是
盈盈浅笑道:「这法子甚好。」

  说着竟挺起胸膛,两团乳肉腻奶隔着薄纱耸立而起,犹如发酵饱满的雪白肉
团,散发着腻腻幽香。

  楚婉冰醋意暗涌,心里连骂鹭明鸾死不要脸。

  鸾妃献媚,龙主暗喜,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鹭明鸾胸前美肉,伸手便握,捏
在掌中细细把玩。

  不得不说,这些妖女妖妇当真不负一个妖字,个个千娇百媚,丰乳肥臀,直
叫男子无法把持,鹭明鸾的乳肉饱满丰实,掌心透过温热的润腻感。

  「大不大?」

  鹭明鸾媚眼横波,玉掌按在龙辉手背,娇笑着问道。

  龙辉点头道:「大,非常大!」

  鹭明鸾道:「比那青涩的小丫头如何?」

  楚婉冰花容一白,正欲发作,龙辉急忙道:「尚未清楚,有待比较!」

  话音未落,他一手将小凤凰揽到怀里,手掌环住柳腰,顺势上滑,由她腋下
探过,按在左乳上。

  凰后鸾妃同时在怀,一者青春年少,乳丰肥腻,媚骨天成,一者成熟多情,
峰耸饱实,妖娆惑国,龙辉笑道:「这般隔靴搔痒颇为难辨胜负,不如来个眼见
为实!」

  话音未落他指尖在两女身上一扫,楚、鹭二女顿觉胸前一凉,竟是柯子与抹
胸被一同剥下,四团白腴的美肉跃弹而出,四粒乳珠宛若雪岭红梅,迎风绽放。

  龙辉眼珠四下扫望,只觉后妃二女巨乳若峰,随着急促呼吸抖出层层肉浪,
柔靡乳脂幽香蔓延四周,当真是神仙也难登的极乐境。

  楚婉冰与鹭明鸾本不对头,如今在她跟前被剥去上衣,不免有一些尴尬和不
悦,一对凤目瞪着她,颇含敌意。

  龙辉笑道:「死丫头,别像只斗鸡一样,快过来,跟你鹭姨比比看,孰大孰
小!」

  说着将她朝鹭明鸾跟前一推,两女立即撞了个满怀,四乳相贴,又是激起一
阵乳浪香海。

  四颗雪球抵在一起,只看小凤凰肥嫩的巨奶被鹭明鸾的丰乳一撞,绵软的乳
脂便陷下去一大片,反过来裹住鹭明鸾的一对娇挺腴乳,鹭明鸾不禁暗吃一惊,
忖道:「这丫头究竟是怎么长的,就连她娘亲当年也没这般分量。」

  楚婉冰傲然道:「怎么样,现在知晓了吧!」

  鹭明鸾啐道:「你得意什么,乳牛也生得很大!既然咱们都同列后妃,要比
就比一比谁更懂得伺候夫君。」

  楚婉冰柳眉一挑,愠怒上眼,随后又转为狡黠媚笑,伸手解开龙辉腰带,指
着胯下怒龙道:「三炷香时间,谁先让小贼泄出精来,便算优胜!」

  鹭明鸾咬唇轻哼道:「也好,小丫头,鹭姨便让你三分,替你打个头阵又如
何!」

  楚婉冰转身去点香,眯眼冷笑,心中似有定计。

  鹭明鸾轻轻将龙辉推坐在床沿,然后屈膝俯身在他胯前,樱唇轻启,嘬住龙
冠,舌点马眼,玉腮下陷,正殷勤吸纳,添洗龟菇,誓要以精湛口技先叫龙辉泄
出元阳。

  楚婉冰拢了拢纱衣,暂掩春光,两条雪润修长的粉腿勾在一起,翘起二郎腿
坐在一侧,一脸悠闲,媚眼荡着丝丝狡黠,似在盘算。

  鹭明鸾眼角余光瞥见楚婉冰的表情,心中暗想:「这丫头比她娘还要狡猾,
我当提个心眼,省得中了她算计。」

  楚婉冰冷笑道:「小贼,你要是这样子就被人用嘴吸出来,我看你也不用活
了,直接切了做太监算了!」

  龙辉闻得此言,他不禁注意起来,收腹提肛,下意识地紧锁元阳。

  鹭明鸾暗骂小蹄子真是毒舌。

  「陛下,且躺下软榻,待臣妾伺候你,如何!」

  鹭明鸾俏脸媚红,情欲熏蒸,柔荑在龙辉胸口推了一把,让他顺势躺卧在床
上,背倚软榻。

  美妇人站起身来,攀上龙床,与此同时她玉指捏住裙带,轻轻一扯,纱裙顺
着玉润柳腰脱落下来,纱裙之下竟是光滑赤裸,未着亵裤,也未系汗巾。

  她全身赤裸,双乳如峰峦起伏,柳腰水润结实,腴臀翘腻饱满,玉胯间黑绒
染水,腰臀处更有美人细涡,宛若含笑朱颜。

  鹭明鸾分腿跨上龙辉身上,玉手撑住男儿小腹,眼眸柔情似水,咬唇含笑,
柔荑握住龙根,调整角度对准蜜户,将龟菇抵在蛤脂嫩唇外,轻轻研磨了几下,
花房里的汁水便汨汨而流,润得龙冠潮热。

  鹭明鸾并不急着吞纳龙枪,而是轻轻摇摆臀胯,以肉穴外的两瓣蛤脂花唇摩
擦龙首,而穴口外的柔绒也摩擦着龙冠,还时不时地扫在马眼处,叫龙辉脊背椎
骨生出阵阵酥麻的感觉,只觉得马眼被美妇柔软的耻毛一扫,全身气血都快倒流
而出。

  鹭明鸾的水草不如剑仙母女那般丰盛,但也算浓密,兼之柔软细滑,沾上淫
汁后更加腻润,湿漉漉地往男儿胯间一扫,倍添销魂滋味。

  龙辉被她挑得欲火暗涌,烧心而上,哼了一声,手掌把住她腰胯两侧,往下
一带,龙根立即叩开鸾关,直取雀腔密道。

  鹭明鸾顿觉花蕊一酸,柳眉紧蹙,哎呀一声媚吟夺口而出:「好,好深。」

  再探雀巢,龙辉内里水润紧凑,丰腴肥嫩,有种陷入水绵的感觉,并不促人
生精,又给男儿带来莫名快感。

  傲鸟族女子的体质便是如此,可以带给男子极大快感,又不像狐族和蛇族那
种吸人骨髓的媚术,既迎合男子的肉体需求,又让男子心理得到满足。

  龙辉躺在床上,甚是闲情地看着鹭明鸾在自己身上耸动的情形,只见美妇坐
在男人的身上,娇躯淫媚地扭摆,用自己的蜜穴不断地吞食那根紫红肉棒,而身
下的男人偶尔会配合着美妇的动作,轻轻耸动着下体。

  楚婉冰在一侧看得仔细,鹭明鸾肌肤光洁如玉,粉嫩白腻,从上往下看去,
挽起的秀发有一半随意地垂落,凌乱地遮住娇颜,玉颈修长洁白,锁骨消瘦,香
肩圆润,再向下便是一对高耸挺拔的雪白酥胸,雪白柔腻的山峰镶着一对樱红如
血、宛如红宝石的蓓蕾,此时随着美妇的动作而上下跳动,划出诱人的弧度。

  由于情火熏蒸,鹭明鸾额头渗出香汗,滴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溅落胸前,
沿着那深深的乳沟向下滴淌。

  随即液珠离开两座抖动着的乳峰后,淌到了雪白平坦的小腹,而后加速向下
滚动,最后来到了小腹下方那丛乌黑柔毛中,与妇人渗出的花浆融为一体,不分
彼此。

  「啊……太美了……啊……好深……嗯……龙辉……嗯……真大……啊……
啊……好热……好舒服……」

  鹭明鸾为求压过楚婉冰一头,竟是忘乎所以,尽情地扭腰摆臀,哪怕是龙根
撞得花蕊酥麻,汁液横流,她也奋力吞纳根茎。

  随着身体之中欲火的发泄,鹭明鸾的她美臀扭摆越发快美,花腔一紧一松地
吸咬着身下男子的肉棒,樱桃小嘴里无意识地呻吟着:「喔……不行了……要、
到了……」

  龙辉看出美妇的高潮即将来临,配合着加快了抽送的频率,双手抬起,抓住
了那两团不断晃动的雪腴乳肉,用力的揉捏起来,拇指按住那精致的嫩红樱桃不
断地搓揉。

  鹭明鸾的身子开始急促地痉挛着,颤抖着,媚眼紧紧地闭着,娇靥充满了激
情的酡红,腔道深处的压迫力也逐渐加大。

  龙辉只觉得媚肉在棒身四周蠕动,花蕊在龙冠顶端抽吸,绵柔的吸力加诸在
龙根之上,虽无玄阴媚体那般刻骨噬魂的威力,但却是在不知不觉间蚕食阳气。

  「好个妖妇!」

  龙辉深吸一口气,紧锁元气,阳息凝而不散,尽数灌入丹田,一个挺身坐了
起来,恰好迎上鹭明鸾那红艳鲜润的乳珠,他也不客气,张口含住,美美吮吸起
来,与此同时,神龙发威,枪枪直取蜜蕊,棒棒皆杵鸾宫。

  鹭明鸾美得周身酥麻,但却是暗叫不妙,不好了……好大,好深,要,要泄
了……脑海一片空白,鹭明鸾雪腹颤抖,臀肉收缩,花蕊随即一开,温湿潮热的
阴精立即浇灌而下,淋在龙冠之上。

  龙辉却是紧锁阳关,不动如山。

  鹭明鸾高潮后浑身酸软无力,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娇喘吁吁的问道:「你、你
怎么还没有出来?」

  龙辉笑道:「既然是比试,为夫自然要公平起见,两不相帮,为夫怎能放水
哩。」

  楚婉冰拍手笑道:「小贼说得甚好,鹭姨,你便在好好努力吧,现在香可是
已经烧了半柱喽。」

  鹭明鸾朝香炉望去,果然一炷香已经烧了过半,急忙抖擞精神,收腹提臀,
挪动润腰,再度吞纳龙根,这次她以小腹纳气,施展妖族媚术,内里蜜肉不住蠕
动,好似抢千万张小嘴在吮吸。

  就在鹭明鸾勉力耸动,欲套取龙精之际,忽感身后传来一阵幽甜暖香,薄薄
的纱衣贴在自己的背脊上,清晰可感两团丰腴绵软的腻肉正透着温热。

  鹭明鸾暗吃一惊,却耳边响起轻盈脆笑,并伴随着一阵兰芝热气。

  「咯咯,鹭姨,你真是辛苦了!」

  楚婉冰贴在鹭明鸾身后,笑盈盈地说道,「让冰儿替你按摩按摩,去去疲乏
吧!」

  鹭明鸾暗叫不妙,原来这小妖女是要趁人之危,她急忙停止了耸动,却感背
脊处有硬物滑动,表面颇为粗糙,竟是一根跟男人阳根,冰冷粗壮的淫具顺着鹭
明鸾笔直的玉脊滑到臀股处,上端还有不少倒刺般的细绒。

  她原本已料到小凤凰会趁着她跟龙辉欢好之际下黑手,早已做好各种准备,
毕竟她身子的成熟和功力的深厚都在小丫头之上,也不怕这妮子耍什么幺蛾子,
但谁料到她竟拿出这么一个骇人之物,且不说那粗壮坚挺程度不逊于真物,单是
棒身那层倒刺般的细绒便叫人害怕,若被这东西钻进来,体内的嫩肉又如何能承
受。

  「鹭姨,这可宝贝可是很有纪念意义呢!」

  楚婉冰露出邪媚的笑意,叫鹭明鸾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鹭明鸾道:「什么纪念意义,小丫头,你,你快把这东西拿开!」

  楚婉冰道:「当初鹭姨跟小贼在皇宫里把手夜游,回来后他就送了这么个东
西给我,你说是不是很有纪念意义呢?」

  这正是龙辉夜探皇宫,窥得萧元妃以淫具自渎而忽发奇想,便转手送了这么
个东西给冰儿,本意是小两口间的玩笑,谁想这妮子竟还记得这桩事,藉此报复
鹭明鸾。

  鹭明鸾哪知道这个中缘由,急忙扭摆润腰,欲摆脱这妮子毒手,但楚婉冰却
像是跗骨之蛆,紧紧贴在她后背,那根粗物已经挤入臀沟,粗糙的细绒挂在股肉
内侧,逗得美妇人心生惶恐,雪肤已然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龙辉,你快阻止那死丫头!」

  鹭明鸾身子绷紧,双手按在龙辉胸膛,目露哀求地道。

  龙辉嘿嘿道:「我早说好了,今夜两不相帮!」

  鹭明鸾额头急出了一层细汗,道:「那丫头使诈,趁人之危,你难道也不说
句公道话?」

  楚婉冰笑道:「鹭姨,先前咱们可没有规定,不能趁机动手哦!再说鹭姨你
如此神机妙算,恐怕也早已经料定冰儿的伎俩,想必已经做好应对之策。」

  说话间,手腕施加巧力,将棒首半旋地探入美妇臀沟,已经触及那朵嫩菊。

  粗糙的细绒刮在菊门外端,鹭明鸾的一颗心都已经悬挂在嗓子眼,几欲蹦跳
而出。

  楚婉冰媚眼凝彩,皓腕猛地一伸,淫具抵住鹭明鸾的菊蕊,挤开嫩肉,破关
而入。

  粗糙的倒刺细绒灌菊而入,肛肉被刮得又酥又麻,五脏六腑仿佛都已移位,
真假两根棒柱隔着一层薄皮在摩擦,不断地戳击那颗穴心子嫩肉,酥得鹭明鸾周
身麻痒。

  龙辉只觉得妇人腔道正不住收缩聚拢,媚肉嘬嘬而响,一注注的花浆随之涌
出。

  楚婉冰变本加厉,另只手环至鹭明鸾跟前,两根玉指捏住蛤脂上那粒蚌珠,
鹭明鸾周身倏地一颤,胸口两颗肉丸抖得更欢,汗水直流,因情欲熏蒸而涌出一
层粉红的玉肤散发着潮暖温湿的香气,糯甜湿热,着实好闻。

  小凤凰玩得兴起,樱唇轻啃鹭明鸾的耳珠,娇声调笑:「鹭姨,舒服吗?」

  鹭明鸾着实苦恼,含嗔怒骂道:「浪蹄子,待姑奶奶缓过劲来,便是师姐来
求情也得叫你这妖妮子脱层皮!」

  楚婉冰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我好怕啊,既然这样,那冰儿便谨记母亲教
诲——得势莫饶人,斩草要除根!」

  说话间,手腕转动,那根粗糙的淫具在鹭明鸾菊穴内左冲右突,连连撞得肠
壁尽头,同时手指对准蚌珠一阵捏揉。

  「臭丫头……住手,快住手!」

  鹭明鸾都快疯了,犹在那儿娇喘哀吟,鸾宫蜜蕊早已崩溃,阴精如同决堤江
河,不住倒涌而出,油淋淋地浇满了整条龙根,龙辉只觉得好似浸泡在一坛热粥
中,黏稠稠,热乎乎。

  鹭明鸾被这前后夹击之势弄得筋疲力尽,高潮过后,浑身酥软,腰肢一沉,
整个人便趴在龙辉身上,娇喘连绵,气促吐息。

  楚婉冰笑嘻嘻地从鸾庭中抽回淫具,拔出刹那,棒身上密布的细绒又在肠壁
上挂了一圈,酥得鹭明鸾又是一阵哆嗦。

  美妇整个身子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细腻的肌肤汗珠密布,倍添滑润油
顺之感,发丝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额头和腮侧,极为凄艳。

  楚婉冰望了望一侧香炉,笑道:「鹭姨,三炷香已烧完了,你可是败了!」

  鹭明鸾勉力睁开眼睛,娇哼道:「小丫头,你少得意,你也未必能撑过这三
炷香!」

  楚婉冰笑嘻嘻地拍了拍美妇丰腴的翘臀,道:「鹭姨,你现在已经软成一滩
肉泥了,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小凤凰露出一丝得意笑容,娇滴滴地凑到龙辉跟前,嘟嘴撒娇道:「小贼,
你的鸾妃娘娘已经累了,让人家来陪你如何!」

  说着便躺到一侧,平卧在榻,拉起裙裾,玉腿微分,这妮子同样下体未着一
缕,龙辉眼前可见那腿股间光润白净的玉壶正吐着芬芳花露,一副任君采撷的样
子。

  鹭明鸾回过神来,便知这丫头有备而来,这平卧在床的姿势不但可以节省女
子体力,同样可以保住后门,她即便是想报复也无从下手。

  龙辉将鹭明鸾放在一侧,挺枪挪身,便欲再战,忽闻一个娇俏清澈的声音响
起:「小凤凰,你光着屁股,不害臊!」

  楚婉冰满腔情火顿时一灭,俏脸酡红,气得柳眉倒竖,凤目怒视而瞪嗔道:
「又是你这没脑货,贼丫头!」


             第十回  妖花争艳

  潇潇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看那窗户洞开,显然是在屋内气氛最为淫靡销魂
之时,趁着众人不注意溜了进来。

  这傻丫头那圆乎乎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天真,手里握住一只瓶子,瓶内散发着
一股淡淡的果香,显然是上佳的蜜饯果浆,她口唇边上还挂着果浆汁液,显然是
吃得津津有味。

  楚婉冰哼道:「你师父也光着屁股呢!」

  潇潇望着鹭眀鸾,瞪圆眼睛道:「师父,你为什么也光屁股?」

  楚婉冰笑道:「因为这样子凉快,所以你师父就光屁股了!」

  潇潇忙问鹭眀鸾道:「师父,你觉得很热吗?」

  若不是高潮泄身而躯体乏力,鹭眀鸾必定蹦起来,狠狠教训这满口胡言的丫
头。

  「潇潇别听这小凤凰胡说!」

  鹭眀鸾憋红着脸嗔道,「师父就是被她害成这样子的!」

  楚婉冰反唇相讥道:「我怎么害你了,你且说说看?」

  鹭眀鸾柳眉倒竖,喝道:「潇潇,你去揍那小凤凰个屁股开花!」

  潇潇抡起袖子便要动手,楚婉冰却笑道:「潇潇,你知道屁股开花是怎么样
子吗?」

  潇潇瞪着眼睛道:「反正就是揍你,有关系吗?」

  楚婉冰道:「当然有关系了,你师父叫你把我揍个屁股开花,你不知道屁股
怎么开花,那就是做完成不了师父的吩咐,那就是不听师父的话!」

  她这绕来绕去的话把潇潇绕得眼珠直翻滚,这肉呼呼的傻丫头有些转不过弯
来,问道:「那你说,屁股开花是什么样子的!」

  楚婉冰嗤嗤一笑,顺手将疲软的鹭眀鸾翻个身,鹭眀鸾被羞得满脸酡红,几
欲昏死过去,然此刻她臀股桃晕密布,臀沟开大,腚内一片光润,菊蕊被淫具撑
出了一个圆孔,可见内里红润的腻肉,犹在那儿绽开。

  龙辉笑嘻嘻地凑了过来,道:「果然是一朵绽放盛开的鲜花!」

  潇潇这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一眼瞥去,见他赤身裸体,胯下龙根粗壮,龟菇
圆硕,惊得她急忙闭上眼睛,道:「完了完了,又看到这根肉茄子,我,我要长
针眼了!」

  楚婉冰眼珠急转,心生一计,柔声道:「潇潇,其实要不长阵眼也很简单,
我有个好办法!」

  潇潇捂着眼睛,嚷嚷道:「什么办法?」

  楚婉冰道:「吃掉那根臭茄子就可以了。」

  龙辉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鹭眀鸾也是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潇潇瞪着眼睛望着那个「肉茄子」,喃喃地道:「这,这能吃吗?」

  楚婉冰用玉指挑了挑那根粗物,道:「这茄子生得肥头大耳的,味道一定不
错,怎么不能吃,味道很是不错呢!」

  潇潇眨了眨眼睛,学着楚婉冰的样子用手指挑了挑硕大的龟菇,感到有些烫
手,不禁嘟嘴道:「这样看不太像茄子,倒是很像蘑菇,怎么还是热乎乎的!」

  楚婉冰道:「不管是蘑菇还是茄子,反正都热乎乎的,吃了不会坏肚子,快
吃吧!」

  潇潇道:「师父说你狡猾,我不信你的鬼话!」

  楚婉冰道:「你不信吗,我吃给你看!」

  说着俯首胯间,樱唇轻启,含住龙根便细细吞吐添洗,将龟菇和龙身濡得湿
亮。

  享受着胯间的舒爽,龙辉做了一番示范,楚婉冰挑了挑柳眉,得意道:「怎
么样,我都吃了一轮了,你还怕什么!」

  潇潇愣了愣,便缓缓低下头来,起身欲爬上床榻,要来个照葫芦画瓢。

  看着这丫头红扑扑的俏脸和肉呼呼的身子,龙辉不由得嗓子一热,龙根又是
粗了几分。

  鹭眀鸾急忙喝止道:「潇潇,你别听那小凤凰的鬼话,快回房去!」

  鹭眀鸾原本还想徒弟帮自己一把,却不料那小妖女诡计多端,若在呆下去,
以潇潇那单纯的人格绝对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于是便遣退潇潇。

  潇潇最听鹭眀鸾的话,哦了一声,便爬下床去,转身欲离。

  楚婉冰抢先一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瓶子,然后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那
蜜汁果浆。

  潇潇顿时大怒,叫道:「那是我的,不许喝!」

  楚婉冰又喝了几口,潇潇怒上眉梢,朝她扑了过去,楚婉冰撒腿就跑,潇潇
抡起拳头便追了过去,两女在屋内你追我赶,所过之处带起阵阵香风。

  鹭眀鸾暗自叫苦,潇潇最是怕肚子饿,所以也最恨别人抢她的食物,楚婉冰
来了这么一出,潇潇不炸毛才怪。

  「小凤凰,快把果浆还我!」

  「不还,有本事自己来抢啊!」楚婉冰笑嘻嘻地道,还不时喝上几口,不消
片刻,果浆几乎见底。楚婉冰步伐精妙,潇潇转了半天都触不及她,最后小妖后
躲到墙角处,用手晃了晃瓶子,笑道:「这是最后一口了,潇潇妹子,我可要喝
光了!」

  说着扬起脖子便将果浆倒入口中,潇潇惊叫一声不要,纵身扑了过去,一把
压住楚婉冰,伸手去夺下瓶子,然而瓶子内已经空空如也。

  「小凤凰,你快给我吐出来!」

  潇潇大怒,娇嗔大喝道。

  楚婉冰似乎有意气她,将果浆含在口里,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一双凤目露
着嘲讽的光彩,似乎在说有本事就来抢啊!潇潇气得大骂道:「快吐出来,不然
撕烂你的嘴!」

  楚婉冰翻了翻白眼,嗓子动了动,显然又吞了小半口下去,潇潇大急,心头
只有那美滋滋,甜腻腻的果浆,说什么也不能给这小凤凰吃掉,她本能之下张开
檀口,朝着楚婉冰的朱唇压去。

  四唇相贴,潇潇当下便将舌头伸出出去,挤开楚婉冰唇瓣,然后小腹收缩,
剧烈吸气,猛地便将剩余的果浆吸了回去。

  楚婉冰也是哭笑不得,原本只是想逗逗这傻丫头,谁料到这傻丫头憨劲上头
什么都敢做。

  来个凤口夺食,潇潇似乎甚是满意,楚婉冰不禁莞尔失笑,檀口微张,溢出
阵阵如兰香息,潇潇只觉一阵芬芳,咦了一声道:「怎么这么香?」

  她皱了皱可爱的琼鼻,闻出了端倪,说道:「小凤凰,你嘴巴怎么这么香,
你吃了什么东西?」

  楚婉冰暗骂一声馋嘴货,于是说道:「不告诉你!」

  潇潇哼道:「你不说我也能尝得出来!」

  说着便伸出嫩滑的粉舌在楚婉冰唇边添了一下,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般,喃
喃地道:「香香甜甜,比那果浆味道还好……」

  「死丫头当真翻了天啦!」

  被这傻丫头莫名其妙地占了一轮便宜,楚婉冰心中暗怒,伸手在她翘臀上扇
了一巴掌,却是感到一团细滑丰腴,弹腻沃润,忖道:「这丫头虽是傻乎乎的,
但却是生了副好身子骨!」

  潇潇臀股生痛,着实恼火,扬手欲回敬。

  楚婉冰凤目一寒,浮现戒备之态。

  这时龙辉从后伸手,环抱住潇潇水润的柳腰,将她跟楚婉冰分开。

  潇潇臀后一阵坚挺鼓胀,不禁嗔道:「讨厌,你别拿肉茄子顶人家屁股!」

  龙辉凑到她耳边道:「潇潇,想知道她吃了什么东西是香香甜甜的吗?」

  说到吃食,潇潇立即兴奋起来,连连点头:「想,想!你快告诉我。」

  龙辉道:「她刚才不是吃过这儿吗?」

  说着指了指胯下巨物。

  潇潇瞥了那东西一眼,似乎心有余悸地道:「长得这么难看……能吃吗?」

  龙辉煞有介事地道:「咬下去当然不行了,但可以含一含,舔一舔,就像小
凤凰和你师父一样!」

  潇潇好奇地望着鹭眀鸾,道:「师父,你含过这肉茄子吗?」

  饶鹭眀鸾妩媚入骨,也被这天真的话语呛得说不出来,急欲起身将这妮子拎
出去。

  「潇潇,你快出去!」

  鹭眀鸾娇喝道,赶紧将这妮子轰出去,免得遭了那小贼毒手。

  然而,楚婉冰已然到了她身旁,笑道:「鹭姨,别急嘛,正所谓肥水不流外
人田,潇潇妹子性子天真单纯,虽有一身神通,但却是容易遭人哄骗,你能看得
了她一时,看不了她一世,与其日后给外边的臭男人骗走,还不如给小贼呢!」

  鹭眀鸾星眸瞪圆,哼道:「臭丫头,歪理邪说一大堆,潇潇她还是个孩子,
我怎能让她如此……」

  楚婉冰玉手在鹭眀鸾的翘臀上抚摸着,笑道:「她这一副好身子骨,体态何
其风流,比起她姐姐也不逊多让,怎么还是小孩子呢!」

  鹭眀鸾眼见龙辉正箍住潇潇的细腰,下体巨根不住地在少女的翘臀上摩挲,
逗得这妮子嘟嘴不依。

  「潇潇……」

  鹭眀鸾急忙爬起身来,前去制止,楚婉冰却是眼明手快,一把压住她肩膀,
将美妇人又压回床榻。

  鹭眀鸾甚怒,喝道:「小凤凰,你快让开!」

  楚婉冰笑嘻嘻地一个翻身,竟跨坐到这姨娘身上,两瓣肥美弹滑的臀肉压在
熟妇的腰腹上,鹭眀鸾赤身裸体,娇嫩的肌肤可清晰地感受到这小妖精腿股间散
发的潮热湿气。

  「臭丫头,你反了你,敢压在我身上!」

  鹭眀鸾不由暗怒,润腰一挺,将楚婉冰掀了下来,拉扯间,楚婉冰原本就已
经单薄的纱衣立即松开,两团丰腴多肉的巨乳蹦跳跃出,荡起丝丝乳香。

  鹭眀鸾见状不免生出几丝妒火,暗骂道:「真是个小骚货!」

  想到这里,玉指筛张,捏住一团润乳,掌心被充满了腻滑腴沃,正因如此,
她更起蹂躏之心,五指不断用力,捏得两团乳球不断变化,细白的奶肉从指缝渗
出。

  楚婉冰不甘示弱,双腿一卷,缠住鹭眀鸾润腰,随后便在她臀肉掐了一记,
鹭眀鸾吃痛,不由再对少妇乳球下狠手,钳住两颗乳珠揉来捏去。

  楚婉冰立即还以颜色,玉指扣入臀缝,来回揉搓前后双花,倒是逗得鹭眀鸾
周身发麻。

  另一侧,龙辉将潇潇紧紧抱住,小丫头不断扭动挣扎,似乎有些受不了他身
上炙热的气息。

  龙辉又哄又骗:「潇潇乖,来尝尝茄子的味道!」

  潇潇咬了咬唇,点头道:「好吧,要是不好吃的话,我可不吃了!」

  说着也学着小凤凰那般样子蹲下身来,凑到龙辉腿间,张唇欲吃这根肥头大
耳的「肉茄子」。

  少女温润的檀唇轻柔地含住龙冠,随后便如同吃糖般慢慢纳入口中,却觉得
有微微的檀腥味,潇潇不禁皱起柳眉,忙吐出龙根嗔道:「臭茄子,难吃死了,
你敢骗我,我要捏碎你的蛋蛋!」

  说着伸手朝龙辉胯下掏去,龙辉急忙扣住她皓腕,然后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正面抱在怀中,只觉得少女娇躯结实饱满,胸口两团丰腴隔着衣衫也散发着温热
气息,甚是迷人。

  潇潇扭摆身子开始挣扎,小脸憋得通红,似乎有些着急,模样甚是可爱。

  龙辉道:「潇潇,你刚才吃了我的茄子,现在换我吃你了!」

  潇潇有些慌张,问道:「你……你要吃我……」

  龙辉点了点头,微微张开嘴巴。

  望见他白森森的牙齿,潇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缩了缩小脑袋道:「我,我
不好吃,你,你别吃我!」

  龙辉道:「潇潇浑身上下香喷喷的,怎么不好吃了!」

  说着便在她晶莹的小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潇潇身子一颤,一股电流涌遍周
身。

  「完了完了,他,他咬掉了我的耳朵……」

  潇潇心思单纯,不知耳朵乃女子敏感之处,被男儿触碰到便会生出酥麻感,
她还以为是被这对方吃掉一个耳朵,她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被自己吃掉的
烧鸡烧鸭,想到自己要跟鸡鸭一样被吃掉双腿,被嚼成肉碎,心里不由得一阵害
怕,泪水盈溢了眼眶。

  看着这丫头可怜兮兮模样,龙辉越发喜爱,一把将她压在床榻,低下头来,
便吻住她的嘴唇。

  潇潇嘤咛一声,却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心想:「原来是吃我口水,幸好不是
要把我吞下去!」

  少女的嘴唇十分柔软,涎液滑腻,龙辉手掌攀至潇潇衣领,往下一扯,立即
露出雪白的肌肤。

  小丫头内里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肚兜,两团腴挺的肉丘将肚兜撑得满满的。

  龙辉道:「潇潇,我想吃馒头!」

  潇潇道:「馒头味道淡淡的,一点都不好吃!」

  龙辉笑道:「但是潇潇你这对肉馒头却是好吃得很!」

  两手挪至少女胸前,掌心立即传来一阵丰腴肉感。

  潇潇只觉身子一颤,叫道:「好热……肉茄子,你手怎么这么热……讨厌,
别摸了……」

  随着龙辉手掌在胸乳摩挲,少女乳峰雪梅竟开始勃起,这是从所未有的事。

  龙辉棍根越发火热,将少女衣衫剥到肘尖,肚兜顺势掀开,少女椒乳十分白
净,乳量丰满,乳型圆润,雪腻腻的十分可爱,两颗乳珠如同新鲜的草莓,艳丽
可口。

  龙辉低头含住两粒肉蔻,端的是鲜嫩润滑,香腻可口。

  「臭小子,别咬人家那儿……」

  潇潇颇为惊恐地说道,但两粒乳梅根本不受她控制,被男儿的热气一呵,立
即勃起变硬。

  龙辉说道:「潇潇,你这双肉馒头真是又大又圆,果然十分美味!我还想再
吃!」

  潇潇打了个哆嗦,指着床榻一侧两名嬉闹的妇人,说道:「小凤凰和师父都
有肉馒头,而且更大更圆,你去吃她们的吧!」

  楚婉冰微微一愣,噗嗤笑出声来:「潇潇,你的馒头就在眼前,当然是先吃
你的啦,等吃完你的馒头后,他才会吃我们的!」

  龙辉道:「潇潇,舒服吗?」

  潇潇眼睛已眯成一条线,喘气道:「不舒服,痒死人了,你快松开人家!」

  龙辉道:「乖,别淘气,过一阵子就会舒服了!」

  潇潇鼻息粗沉,略带哭腔地道:「放开我,我肚子饿了……」

  龙辉道:「肚子饿了也没关系,等会我就给你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就像你师父那样子,我给你吃茄子!」

  「你那茄子又腥又臭,一点都不好吃!」

  龙辉已经将小丫头的裙子给褪去,不得不说这妮子脑子虽然有些傻,但却是
浑身好肉,白皙的肌肤极为浸润,显得无比通透。

  潇潇平日胃口极大,再加上生性好动,娇躯极具肉感,但由于她习武好动,
使得筋骨结实,浑身虽然肉呼呼的,但却不显肥胖,只看雪股饱满丰腴,随着身
子扭动两瓣美肉不住细颤,观其肌肤似乎比杏仁豆腐还要细滑,玉板儿磨出似的
两瓣雪臀,肉感十足。

  腿心处有着一簇稀疏的体毛,中央是一道细密的肉裂,肉瓣紧紧拢阖。

  龙辉看得喜爱,伸手分开少女双腿,指尖不怀好意地往下移,探入她润桃儿
似的股间,暗施房中秘术,轻轻挤开少女蛤唇钻进花腔内。

  一阵刺痛感伴随着酥麻传来,潇潇何曾受过这般对待,身子倏地一僵,身子
不受控制,哎呀娇啼起来。

  鹭眀鸾见徒弟被欺负,急欲制止,然而小凤凰又趁机下狠手,手指伸入她桃
源花瓣连番扣动撩拨,琼壁顿时水花四溢,酸得美妇人只余哼哼浅唱。

  师父被欺负,徒弟也好不到哪里去,潇潇哪能抵御龙辉这般花丛老手,几个
起落便被逗得失了气力,小丫头只觉得小肚子十分酸麻,竟开始不断痉挛,生出
一阵尿意。

  「酸死人了,我,我要去尿尿!」

  潇潇急匆匆地推开龙辉要去解手,然而龙辉却是变本加厉,手指越动越是欢
快,潇潇尿意越发凝重,腿股间猛地漏出浆水来,荔浆般汁液大把大把往外喷。

  她本能地捣著小肚子侧转,但身子却软得撑不起来,蚌蛤般鲜嫩的肉唇嗖的
一下便射出一道水箭,竟然喷在床榻边上的纱帘上,随后再浙浙沥沥滴到榻上。

  潇潇憋红着小脸,哼哼娇啼道:「臭茄子……都是你,害得人家尿床!」

  两只粉拳不断敲打在他胸膛,龙辉伸手握住柔荑呵呵道:「潇潇,不要怕,
没人怪你的,而且也不知你一个人尿床,你师父也经常尿床的!」

  潇潇道:「你胡说,只有小孩子才尿床,师父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尿床!」

  龙辉一本正经地道:「这是真的,你不信就好好看着,一会儿你师父定会尿
出来!」

  鹭眀鸾见这混贼越说越是不堪,憋着俏脸嗔怒道:「龙辉,你,你快给我住
嘴!」

  缠在她身上的楚婉冰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两根玉指在她前穴后窍来回摩挲,
当下将其锐气给卸去大半,叫她小腹越来越酸麻,竟是难以忍受,一注花浆溢了
出来,浇得小凤凰的手指一片湿润。

  眼见师父也「尿床」,潇潇不禁十分好奇,顾不上光着屁股,道:「师父,
你喝了很多水吗?」

  鹭眀鸾羞得差些没晕过去,道:「这跟水没关系,你别问了!」

  「潇潇,你师父现在有些不舒服,让冰儿照顾她吧!」

  龙辉循序诱导,「咱们一起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吃茄子!」

  潇潇嘟嘴不依道:「茄子不好吃,我不玩!」

  龙辉道:「用上面的嘴巴吃茄子谁都会,但是用下面的嘴巴吃,可就有趣得
很呐,你还记得你姐姐跟师父吗,她们不都是用下面嘴巴吃过,而且吃得十分有
味,你要不要试试看?」

  潇潇回想起姐姐跟师父那时候用下面吞茄子的一幕,不由得玩心大作,连连
点头,拍手说道:「好啊,好啊,我也要试试看!」

  总算将这丫头哄骗到手了,龙辉岂容到嘴肥肉飞走,挺起龙根,抵住潇潇花
户,龟菇压在蛤唇上,传来了阵阵温润柔滑,龙辉抄起她细直的美腿,将她的膝
盖压到玉乳上,棒身一挺,猛然挤入当中,裹着少女充沛的浆腻狠狠贯入,丝丝
嫣红溢了出来,少女洁白纯净的身子从此只属郎君所有。

  潇潇啊的尖叫一声,痛得冷汗直冒,泪水直流,身子微仰,被他扛上肩头的
两条长腿一不住踢打,叫道:「好痛……你快出去,我……我不吃茄子了……呜
呜!」

  见她挣扎剧烈,龙辉急忙抓住她的臀瓣,十指立即陷入两团绵软雪肉,便再
也不舍得松开,妖族女子天生一副魅惑苍生的身子,洛清妍、鹭眀鸾、楚婉冰、
涟漪无不是丰乳肥臀,长腿细腰,潇潇也是遗传了这份血脉,处落得娇俏可人,
身子匀称多肉,两瓣肉臀腻滑圆实,随着身子被龙根贯穿,胸前双丸颤出了阵阵
雪浪。

  「我……我不要肉茄子了……我要走,快放开我……」

  潇潇先是挣扎叫唤,龙辉早已是胭脂堆里的状元,红粉帐内子君皇,对于处
子初开已经十分拿手,就在这傻丫头呜呜哀吟,哇哇大叫之际,他将元阳之力灌
入棒身,透过龟首释放出一股柔靡热气,缓缓地碰到少女花腔内,逐渐缓和开苞
剧痛,尔后他双手更是在潇潇胸乳间来回抚摸。

  龙辉只觉得阳物插入了一管难以想像的滚烫湿黏,温度灼热,好似小时候伤
风发烧的感觉一般,令得龙杵又是暴胀数分,捅得少女腔户内满满的再无一丝空
隙。

  潇潇被插得又痛又麻,男欢女爱的刺激和快感对她来说十分陌生,龙冠进出
花腔,来回刨刮嫩膣,酥麻快美攫少女芳心,阳具每一贯入她便仰头娇呼一声,
声音分外可人。

  潇潇本能挺起腰身,四肢一卷贴了上来,藕臂箍住男儿脖子,玉腿缠住男儿
腰肢,殊不知此等动作令得肉柱更加深入,径直杵在花蕊嫩肉之上,酸得她连连
打颤。

  潇潇驀觉那根肉茄子似又变大,膣户随后也变浅了,小肚子深处有一块酥软
嫩处,好似软麻筋似的怪地方,被连连顶住,杵得周身越是酸麻酥软,那强烈的
尿意立即涌现,腰枝一扳,猛然睁开眼睛,摇头大叫道:「好酸,好酸,好酸,
我,我不要吃茄子了……不要,不要,不要吃了……啊!」

  她仿佛被逼疯了一把,双手胡乱抓着,在龙辉肩背上留下道道血痕,纤细的
纤腰不住弹动,唇缝间迸溢出苦闷而又清纯的「唔唔」呻吟。

  龙辉听她没头没脑的一阵乱叫,不觉失笑,倏然,却见潇潇脸色一沉,眼眸
瞬间闪过一丝寒光,原本天真娇憨的姿态尽数散去,露出狠辣妖媚的神情,竟是
另一个人格苏醒。

  转化人格后,潇潇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叫骂道:「岂有此理,你这混
蛋敢趁着傻丫头做主时坏我身子!」

  说着抬掌朝龙辉天灵打去。

  紧急关头,龙辉既不躲闪也不当格,继续我行我素,捧起少女翘臀,龙杵就
着肉壁猛然向上提去,暴胀的肉菇顿成牢牢嵌入花蕊处,原本要下毒手的潇潇竟
被杀得一阵肢乏体软,呜呜低吟,打下去的手掌改成扶住男儿肩膀,喘气说道:
「臭小子,你,你给我记着……嗯嗯,别,别顶了……我,我要死了!」

  龙辉越战越勇,只觉那嫩膣深宫有股油润得难以言喻的美妙,紧夹住阳物,
暗生出旋扭之势,贴肉摩擦生出的那快感委实太过强烈,让龙辉不忍再憋精液,
猛地灌了进去。

  头一回迎接男人的阳精,潇潇只觉一股热流钻入腿心,来得又猛又快,本能
地要退,不料手足痠软,滚烫的浆液已将细小玉户灌满,温热液体熨烫着蜜肉,
潇潇神情随之再变成原本的天真单纯,原来这一轮冲刺激射竟把潇潇爽得人格轮
番切换。

  潇潇雪白的身子汗水密布,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几近虚脱,小脸酡红,
喘着粗气问道:「我,我刚才肚子热乎乎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龙辉从少女玉壶间抽出龙根,上边还挂着丝丝白浆,笑道:「是茄子汁,好
不好吃?」

  潇潇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龙辉笑道:「下面那张小嘴尝不出味道来,你试着用上面的嘴巴舔舔看。」

  说着将肉龙凑到她嘴边,潇潇皱了皱眉头,试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后呸了
一口,恼道:「也是腥的,难吃死了,臭小子,你又骗我!」

  说着就要爬起来打他,谁知身子一阵酥软,股间一阵剧痛,叫她眼泪直冒。

  鹭眀鸾见爱徒初承君恩,股间红肿渗血,不由心痛万分,急忙推开小凤凰,
扑过去安慰道:「潇潇,别哭,别哭。」

  潇潇呜咽几声,扭头栽倒鹭眀鸾丰腴的香怀中。

  楚婉冰也凑过来说道:「潇潇把腿儿分开,让我瞧瞧伤口罢!」

  潇潇身下又酸又痛,有些迷糊了,小凤凰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将两条白腻腻
的玉腿分开,露出内里红艳艳的雪户。

  楚婉冰低下头来,轻轻翻开她的花唇,凑近轻嗅,笑道:「潇潇你这儿也是
挺香的嘛,难怪小贼刚才这么喜欢,差点没死在你这销魂洞里。」

  随着少妇低头之刻,柔嫩的发丝轻抚在敏感的大腿内侧,潇潇不禁得又是呜
了一声,细腰猛地朝上一抬,雪股微颤。

  楚婉冰顿觉好玩,于是伸出玉指枢摸,潇潇新妇初破,身子正处在敏感期,
被楚婉冰这么一番摆布,立即缩肩抵颔,身子不住轻颤,雪靥酡红,鼻端不住轻
哼。

  鹭眀鸾瞪了她一眼,嗔道:「臭丫头,潇潇都这般难受了,你还有心情戏弄
她!」

  楚婉冰嗤嗤笑道:「好了好了,人家只是开玩笑的,鹭姨你别生气啦,我这
就去给她取些伤药敷上。」

  她走下床榻,到梳妆台抽屉里翻了一下,拿出一瓶药膏走了回来,道:「潇
潇,我给你上点药吧。」

  潇潇似乎有些赌气,扭了下身子,花唇一阵开阖,体内的热精溢了出来,顺
着乌茸流淌而下。

  近距离闻及玄龙阳精,玄阴媚体顿觉燥热,楚婉冰媚眼一阵迷离,咬唇娇笑
道:「这丫头真是浪费,暴殄天物……」

  香舌往外一伸一卷,将溢出玉壶外的精水吞下。

  潇潇被她这先是细舔轻舐,再来个勾挑拈弹,整个身子越发酥麻,腰杆化成
水来,昂颈发出猫儿似的呜咽。

  鹭眀鸾嗔骂道:「小骚货,你要放浪就滚一边去,别来烦我家潇潇!」

  楚婉冰眨了眨眼睛道:「鹭姨,口水也能止痛的,我是在帮潇潇妹子呢,你
可别冤枉人哩!」

  龙辉在一侧顿觉好笑,见冰儿翘着美臀专心替少女「治伤」,那浑圆饱满的
雪股撑出薄纱雪裙,姿势极为诱惑,不觉食指大动,龙辉欲火再起冷不防地起身
掀裙,牢抓少妇丰美的雪臀。

  楚婉冰媚眼含水,俏然回首,腻腻地横了他一眼。

  噗唧一声,滚烫粗硬的怒龙裹着水润的腻浆贯入她肥腴紧凑的小穴中。

  「冰儿,你的洞洞还是这般紧凑湿滑,当真是迷死人了。」

  龙辉挥戈直进,捅得她肥臀乱摇,整个上半身平贴于榻,半张媚脸都埋进了
潇潇那烘热的腿心中,更被龙辉一阵挺耸,压得她贴着潇潇的玉壶不住向前拱,
濡来了一口鼻晶亮湿黏的花浆淫水。

  楚婉冰被他杀得翘着雪臀乱摇螓首,口里娇喘低吟着,潇潇被楚婉冰这一阵
乱拱,蛤珠被磨了个透彻,舒服得眯着双眼,眼缝里映出水汪汪的一片春意,纤
腰一扳,身子频频哆嗦。

  另一头,龙辉抱着楚婉冰肥美的雪臀,巨阳进退有序驰骋在她的股间,将那
销魂多汁的肉洞撑满撑圆,进入时将两瓣蛤唇挤入,退走是龟菇又带出一圈薄薄
肉膜,景色艳媚淫靡,令得一边观战的鹭眀鸾也是一阵心痒。

  小妖后的膣户无比紧凑,温软腴润,龙辉只觉得阳物被肉壁完全包覆,进出
间又暖又湿又紧、不住被吸啜掐紧的销魂滋味。

  「啊、啊……你……你是要弄死人家吗……啊、啊、啊……」楚婉冰美得发
慌,双手揪着锦被,雪腻晶莹的手背因为用力过猛而透出淡淡的青络,细巧的指
节绷得发白。

  如此牝犬般撅臀交合令男根入得极深,楚婉冰被龙冠的棱角刨得身子发麻,
淫火大作,雪臀不觉越翘越高,上半身干脆直接趴在床榻上,伸手环抱住胸口,
半边肩膀都贴在榻上,将大把的雪肉挤得挪来滚去,那神态比起以往的娇憨更多
了几分成熟慵懒,越来越像她娘亲,分外诱人。

  潇潇缓过一口气来,睁着妙目看得片刻,忽道:「小凤凰也用下面的小嘴吃
茄子哩。」

  鹭眀鸾点头道:「那丫头作恶多端,最好撑死她!」

  潇潇问道:「茄子是不是会吐茄子汁出来呢?」

  鹭眀鸾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潇潇咦了一声道:「那怎么还不出来,刚才他喂我下面吃茄子的时候也没这
么久!」

  鹭眀鸾不禁莞尔,噗嗤笑道:「因为那臭丫头胃口短浅,消受不起!」

  楚婉冰凤目一瞪,呸了一声,咬牙哼道:「你这小浪蹄子,你敢……啊……
敢瞧不起姑奶奶!」

  翘着雪股,扭动肥臀,磨起来龙根,将紧套在肉壶里的杵茎又扭又绞,小腹
吸纳吐气,媚肉不住蠕动,檀唇发出一声声短促的呜咽隐带着泣声:「小贼,美
吗?冰儿伺候得你舒服吗……嗯嗯……呜呜……」

  「很美,很舒服!」

  虽然主动套动研磨,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楚婉冰自己都酸得受不住,
揪紧锦被呜呜哀鸣,喘气道:「既然舒服,那就快点……射给我!莫教……莫教
这大小骚货瞧扁我!」

  鹭眀鸾恼火,回敬道:「你这小淫娃,少在那儿乱嚼舌根!」

  鹭眀鸾趁着这小妖女撅臀之际,将那根淫具拿来过来,只看两片肥臀随着男
儿顶撞而不断开阖,如同两瓣雪白桃花,其中那抹臀眼鲜嫩红润,十分夺目,她
有仇报仇,将挂满细柔的淫具刺入菊蕊。

  再遭前后夹击,楚婉冰不禁娇啼一声,全身颤抖,真假两根阳具隔着一层薄
皮来回蠕动,你来我往,探采花心。

  鹭眀鸾大仇得报,心情甚是舒爽,娇笑连连,道:「潇潇,看为师给你报仇
了!」

  楚婉冰也非第一次首次遭受前后夹击,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屏气收腹,
凤巢蜜蕊蠕动加剧,好似长出一圈肉齿般,吸啜啮咬着男儿最敏感的尖端,龙辉
料不到这妮子竟有这般销魂媚术,竟是被她吸出精元。

  一夜销魂,一根龙枪连挑三朵妖花,龙辉享尽艳福,夜深人静,鹭眀鸾怜潇
潇新瓜初破,便带她去照顾,只余楚婉冰跟龙辉两人相处。

  小凤凰享尽君郎宠爱,玉靥洋溢着迷人红晕,乖巧地腻在龙辉怀里柔声道:
「小贼,现在煞域恐怕会有动作了,你难道就这么一走了之?」

  龙辉笑道:「冰儿,我已经留有暗手在江南。」

  楚婉冰问道:「你有什么暗手?」

  龙辉道:「算算日子,他也快苏醒了,是时候给他好好历练一番了!」


             第十一回 剑罡齐鸣

  龙辉出海当天下午,亦是慕容熙成婚第二日,江南三十六郡并未因君王离去
而有所改变,士农工商,文武军政皆在龙辉早前定下的律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宫云飞借着婚礼之便与不少江南名族攀上交情,也替家门复兴日后发展打下
了一定基础,而慕容家也不会亏待这新朝贵人,立即吩咐下人对玉鹿侯兄妹好生
招待。

  兄妹二人在江南逗留了五日,结交了不少商贾贵族,也算是不虚此行。

  离开路上,宫云飞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甚是满意,反倒是宫采苓依旧
柳眉紧蹙,闷闷不乐,她此刻穿着一身紫缎上缀白花裙,面上薄施脂粉,皓齿明
眸,虽然神色不乐,但任增添一份楚楚怜人之色彩。

  望着妹子忧愁未散的花容,宫云飞也是倍感难受,只得暗叹一声情字误认。

  「采苓,江南名胜数不胜数,难得咱们一身轻,不如游览下名胜古迹吧!」

  宫云飞提议道,希望可以借着游览观光冲淡妹子的相思之苦。

  宫采苓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一切听兄长的安排。」

  宫云飞立即吩咐下人道:「尔等立即准备一下,本侯要沿楚江而下,欣赏江
南秀色!」

  下人闻言,立即安排行程,而龙麟军得知玉鹿侯要游楚江,马上加派人手沿
途保护,以免再发生海上的那单意外。

  兄妹两出了金陵,便乘船而下,沿途有水师护卫,更有一条蛟龙在水底暗中
潜伏,以防不测发生。

  行了十余里,宫云飞站在船头眺望,看见前方有一秀山,云雾弥漫,清静幽
雅,山底建着一座道观,规模虽不大,但却简洁大气,拙中藏巧,四周云气隐有
一股紫气弥漫,宫云飞越看越感兴趣,便问随行的龙麟军将士道:「这位军爷,
那座道观颇有仙气,不知是何名号?」

  军士笑道:「侯爷,那正是道门南宗总坛所在,紫霄观。」

  宫云飞心头一动,道:「吾想登门拜访,一睹仙家风范,不知可。」

  军士道:「鸿钧掌教为人谦和,侯爷若有此心,掌教定当欢迎之极。」

  宫云飞命人将船停靠岸边,带着妹子和几个侍从朝山顶走去。

  甫到山门,便见一道童迎了上来,说道:「阁下可是玉鹿侯?」

  宫云飞点头称是。

  道童说:「掌教真人得知贵客今日到访,特命小童在此迎接,还请侯爷随吾
来吧!」

  闻得此言,宫云飞不禁暗自称奇,自己不过是忽然兴起才想到来拜访道观,
谁想到对方竟已经派人等待,不由得暗赞一声活神仙。

  走入山门,踏着石阶,宫家兄妹来到了道观,只看正殿墙壁上以苍劲笔锋写
了一个大大的道字,道字之下摆着供桌,桌上没有太多贡品,只有几注清香,缕
缕青烟正袅袅而起,一切看起来十分的朴实简洁,前方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个年轻
道者,面容俊秀,神情谦和,正是南宗道尊鸿钧。

  宫云飞行礼道:「小侯冒昧来访,打扰真人清修,实在罪过。」

  鸿钧笑道:「侯爷不必客气,贫道日前曾卜了一卦,预示今日有贵客到访,
亦是莫大机缘。」

  宫云飞不禁好奇问道:「这究竟是等机缘?」

  鸿钧笑着摇头道:「时机未到,吾亦难测天机。」

  说罢命人奉上清茶,对饮交谈。

  而宫采苓静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如花玉容平静如水,眼眸里又透着阵阵
心不在焉。

  鸿钧问道:「翁主,贫道观你气色不佳,可是身体抱恙?」

  宫采苓摇了摇头道:「妾身有些憋闷,想在这四周走一走,不知可否?」

  鸿钧道:「自然可以,翁主请便。但若行至剑池附近,请莫要再深入,否则
恐有不测!」

  宫采苓点头称是,盈盈起身再朝兄长和鸿钧行了个礼便退出正殿。

  山色幽静,清风沓送,宫采苓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阵阵清凉的气息涌入
肺腑,便觉几分清爽,紧锁的心尖竟有了几分轻松。

  忽闻几只黄雀鸣唱,清脆悦耳,宫采苓循声望去,只见雀鸟扑翅,朝着东方
飞去,少女芳心莫名一动,提起裙裾追了过去。

  倏然,鸟雀似受惊吓,纷纷回避。

  宫采苓抬眼望去,便见前方无数口长剑倒插在地上,剑刃反射着骄阳光华,
耀眼夺目。

  宫采苓为之一愣,心忖道:「这便是鸿钧真人所说之剑池吗?」

  想起鸿钧的警告,宫采苓便欲转身离去,但转身瞬间脑海中立即回想起当日
在云香园所发生的一幕——那个人便是用手指弹敲剑刃,从而奏出那独特剑律。

  「洛先生……」

  宫采苓身子一阵烘热,胭脂般的丹霞涌上脸颊,脚步莫名停了下来,凝眸望
着那一口一口的长剑,竟是痴了起来。

  宫采苓情不自禁地朝剑池走去,伸出芊芊玉指在其中一口剑器剑刃上弹了几
下,发出铛铛脆响。

  宫采苓试着再弹了几下,觉得手感不错,便试着模仿当初剑律而动,指尖敲
弹剑身,发出叮叮咚咚音响,恰似琴弦拨动,渐入佳境,如泣如诉,高山流水,
似歌似乐,纷纷踏踏……她首度以剑奏乐,却又说不出的熟悉,脑海里不禁浮现
起天宫八铉谱之音律,开始弹奏曲谱。

  乐声含律,剑音合曲,竟引来万剑齐鸣,嗡嗡而响,霎时天象大变,骄阳烈
日瞬息光华大作,只看日光汇聚成线照入剑池。

  霎时日光、剑影相互交错,宫采苓差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因为她看见一道
身影在剑池中挽剑起舞,剑气如虹,剑影如电,宫采苓虽不谐武艺,但也感觉到
有一股莫名宏大气压来,挥剑间如虎啸万里,收剑时若龙吟四方。

  霎时剑影凝聚,剑罡大作,直冲霄汉,再忽闻一声巨响,震得山石乱蹦,草
木倒卷,半个山头竟然崩碎塌陷,宫采苓花容失色,被这股巨力掀得身形失衡,
朝后跌去,娇呼一声随着乱石跌落下山。

  倏然,一道身影横空出世,踏风而行,在半空之中将她抱住。

  宫采苓缓过气来,抬眸一看,救自己之人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温
润如玉,叫人如沐春风。

  「这位姐姐,你可安好?」

  少年开口询问道,宫采苓玉靥没来地一红,耳根火辣辣的,羞不可耐。

  轰隆巨响惊动四野,鸿钧急忙赶来,眼见此景不禁露出惊喜之色,道:「魏
公子,你醒了!」

  那少年正是魏剑鸣,他将宫采苓放下,朝鸿钧抱拳行礼,道:「剑鸣昏睡多
日,还多亏道长悉心照顾。」

  鸿钧笑道:「公子当日重伤昏迷,令慈一怒之下强夺波旬心血,稳住公子一
口生气,之后龙将军再把沧释天分身之阳气精元灌予公子,公子才能恢复得这般
迅速。」

  魏剑鸣道:「剑鸣即便昏迷也能感觉得到娘亲和姐夫奔波,只盼能早日练成
本事,不负姐夫和娘亲的一番辛劳。」

  魏剑鸣朝宫采苓行了个礼,道:「姑娘,方才山崩实乃剑鸣失误,连累姑娘
着实抱歉。」

  宫采苓朝魏剑鸣做了个辑,低声道:「方才多谢相救,妾身颇感不适,先行
告辞!」

  这时宫云飞也随之赶来,问道:「采苓,方才一阵山崩地动,你可安好?」

  宫采苓道:「大哥,我没事,咱们在仙山叨扰多时,还是早些离去,莫要打
扰真人清修。」

  宫云飞点头道:「我们也外出许久,是该回府了,小侯多谢掌教真人盛情款
待,但俗务缠身,小侯得赶回去准备一番,这便告辞!」

  鸿钧蹙眉道:「侯爷,请听吾一言,现在你的处境似乎并不安全,此时离去
恐怕会有诸多麻烦。」

  宫云飞道:「掌教何出此言?」

  鸿钧道:「传闻侯爷昔日曾得一太荒遗谱,不知可是真有此事?」

  宫云飞道:「家传天宫八铉谱确实是太荒遗物,当时家道败落,我又患上疯
病,小妹为了凑钱求医,曾将宝琴和琴谱打出变卖,但这两样东西早已转赠江南
王。」

  鸿钧叹道:「果然如此!这可大大不妙了!」

  宫家兄妹见鸿钧面色凝重,心头也是一阵纳闷。

  鸿钧道:「这琴谱记载了玄天真龙遗世之神通,宫兄既然见过此谱,想必会
引来不轨之徒窥觊。」

  宫云飞心头一紧,道:「道长,如今天下太平,这话是否有些危言耸听?」

  鸿钧道:「侯爷有所不知,窃国邪教虽已覆灭,但魔煞两界仍有野心,尤其
是煞域厉帝,前段日子更趁着魔尊驾崩欲吞并魔界,待他势力蓄成,便会再起烽
烟。而江南王在跟昊天教恶斗时曾使出一套威力无疆的诛仙剑阵,这套剑阵亦是
出自天宫八铉谱,厉帝为了问鼎天下定会不择手段寻求抗衡剑阵之法,所以侯爷
和翁主安全仍有莫大隐患。」

  宫云飞微微一怔,道:「多谢掌教提点,但先父祭日将至,吾身为宫家长子
却是不能为了一个未知定论而误了时辰,而让先父在九泉之下寒了心!」

  鸿钧见对方去意已决,也不好多说,只是淡然一笑。

  送宫家兄妹离开后,魏剑鸣向鸿钧询问他昏迷时发生的大事,得知波旬、邪
神覆灭,再听到魔尊驾崩,个个皆是惊人消息,叫他不禁生出如隔三秋的感慨。

  交谈许久,魏剑鸣朝鸿钧抱拳:「道长,剑鸣叨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两人互相道别后,魏剑鸣便走下山去。

  踏在山路上,魏剑鸣思绪万千,他在昏迷期间因为吸纳龙血精元,肉体不但
无枯萎,反倒气血旺盛,再加上与波旬一战时曾领略剑心奥义,身体更是保持着
恶斗状态,使得他灵识不降反升,剑心修为有增进一大步。

  「娘亲、姐姐她们应该是到海外云游了。」

  魏剑鸣蹙眉低吟,忖道,「她们必定不会抛下我一人不管,此举定是想让孤
身一人来历经磨练,早日成长。」

  他便来到市集,寻了个打铁铺买了柄长剑,之后他又寻了个安静之地打坐,
吐纳呼吸,将真气流转周身,畅通奇经百脉,让沉睡多日的身体尽快恢复过来。

  也不知打坐了多久,魏剑鸣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子夜十分想到这里,长出一口
浊气,魏剑鸣只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虽是子夜但浑身是劲,干脆也就行个夜
路,朝着东面走去。

  不知不觉,他已经出了江南地界。

  迎着夜风,走了数十里,魏剑鸣心念倏然一动,一股莫名寒气由足底涌出,
立即生出警兆之意。

  他缓缓阖上双目,试着以剑心感应,顿时看见前方又股阴气卷动,于是便提
气赶了过去。

  只见前方鬼魂飘动,一辆华贵马车惨遭鬼物侵袭,随车护卫尽数死绝,尸体
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几个鬼魂正挟持着一男子火速离去。

  魏剑鸣定神一看,发觉此人竟是宫云飞,当下拔剑相助。

  「鬼物,快放人!」

  魏剑鸣怒喝一声,抽剑急扫,隔空劈出五道剑气连环击出,将挟持宫云飞的
鬼魂尽数斩灭。

  魏剑鸣正欲过去将他救回,却被道白影截住去路,其头戴高冠,长舌嫣红,
正是厉帝座下之白无常。

  白无常板着阴森的鬼脸道:「臭小子别多管闲事!」

  魏剑鸣道:「无常小鬼,还不快放开玉鹿侯!」

  说着挥出青莲剑歌。

  白无常眼睛一眯,嘿然道:「天剑谷的剑式,原来是于秀婷那宝贝儿子,想
不到你居然醒了!」

  嬉笑间白无常轻巧避开剑锋,继续调笑道:「小子,你既然醒了,就该老老
实实躲在你娘怀里当个富贵少爷,偏要学人路见不平,这回可没人能救你了!」

  白无常惨白鬼爪一张,五指透着阴森冥力,径直朝魏剑鸣心坎抓来,魏剑鸣
步子后撤,横剑胸口,挡住利爪,但却难抵后劲,被震得心血倒流,喉咙一甜已
经受了内伤。

  白无常爪劲加催,魏剑鸣那口长剑不过是普通铁质打造,难抵阴冥鬼力,已
经开始出现裂痕。

  魏剑鸣提元鼓劲,力抗阴能,但对手力道源源不绝,压得他节节后退,只觉
一阵气馁,暗骂自己无能。

  白无常尖叫一声:「臭小子,纳命来!」

  爪劲猛然吐出,轰的一声震碎长剑,破裂的铁片倒插入魏剑鸣心窝之上,鲜
血直流。

  碎铁刺入心窝,魏剑鸣只觉心头一痛,但更多的是怨恨自己无能,也就在这
命悬一刻之时,体内龙血奔腾,莫名雄力流转百骸,伤口自动愈合,同时内息也
越发悠长。

  「滚开!」

  魏剑鸣沉声一喝,一股阳刚龙气由内透发而出,驱散阴气,与此同时,那柄
被震碎的长剑也被龙元阳气凝聚起来,燃起一道火焰剑刃。

  灼热阳火令得白无常浑身难受,内息为之一滞,而魏剑鸣剑心初开,立即捕
捉到这刹那的破绽,反手便劈出一剑。

  剑火急吐,白无常抽身速退,但大腿仍被划破一道深深的口子,阳火顺势入
体,阴冥邪气被烧得几欲溃散。

  白无常功体受损,心忖道:「这小子的剑气极为难缠,反正老黑已经擒下那
丫头,就此撤退也罢!」

  想到这儿,立即化出阴风离去。

  魏剑鸣急忙扶起宫云飞,推宫过血。

  宫云飞缓缓转醒,魏剑鸣问道:「侯爷,你可还好?」

  宫云飞脸色惶恐地道:「采苓……采苓被一个浑身暗黑的鬼怪掳走了!哎,
都怪我没听真人之言,连累采苓……」

  魏剑鸣道:「侯爷请放心,剑鸣送你回江南地域后,立即去救翁主!」

  宫云飞摇头道:「魏公子,小侯无事,还请你能立即动身去救下小妹!」

  魏剑鸣点了点头,提剑追寻宫采苓芳踪。

  剑心搜寻,却无半点头绪,魏剑鸣暗忖道:「煞域鬼物定是有屏去气息的秘
法,我的剑心尚未成熟,实在难寻其踪迹。」

  想到这里,他静下心来,思索道:「煞域在西面,那么掳走宫小姐的煞鬼应
该是往西面而去,但真的这么简单吗?」

  历经生死劫数,魏剑鸣心思也多了几分慎密,忖道:「虽说已经出了江南地
界,但煞域这般明目张胆地抢夺朝廷侯爵着实有些高调,他们为了保证顺利完成
任务,一定会想方设法避人耳目。所以直接向西而行不太符合煞域鬼物的狡诈性
子,但他们会选择那条路呢?」

  魏剑鸣用剑尖在地上画了一幅粗略的神州地图,将自己所在的位置标上,望
着草图思索道:「往西是直接回煞域的捷径,方才既然已经排除便暂不考虑;东
面是江南地界,也不太可能……只剩下南下和北上两条路,他们取道南北再绕道
西行的可能性较大。」

  魏剑鸣再略为推敲:「是北边!没错,一定是北面,北面虽有杨督帅和天剑
谷,但亦有魔界,此刻魔尊驾崩消息已经传出,所以北边局势已经大乱,正是浑
水摸鱼的好时机,所以他们一定会将翁主带往北边,然后再绕道西行,正好可以
避开朝廷耳目。」

  想到这,魏剑鸣立即朝北边赶去,并顺路带上宫云飞,将他送回金陵安置,
然后便要径直北上。

  就在他要动身继续追赶之时,脚步微微一停,思索道:「我好不容易才得以
新生,若再鲁莽横冲,可能会害人害己,既然已经知道对方路径,便好生部署一
番。」

  想到这,问题矛盾又来了,若磨磨蹭蹭宫采苓恐怕早已失落,但转念一想:
「虽然此道可掩人耳目,但是这条路要穿过龙麟军、儒道两教、天剑谷的势力范
围,煞域之人怎敢肆无忌惮地赶路,所以他们必然会小心翼翼地行走,速度也就
慢了下来。此次救人需得谨慎,还是请龙麟军相助吧。」

  想到这里他便动身去寻徐虎。

  他与徐虎倒也并肩作战过数回,虽然不算深交,但也有一份战友情谊,所以
径直朝他府邸赶去。

  此刻正是深夜,徐府大门早已紧闭,他也顾不上敲门,直接翻墙而过。

  到了院内,却闻前方树丛有阵阵异响。莫非有刺客潜入?魏剑鸣循声走去,
拨开树丛,立即看见两女一男正在纠缠,其衣衫不整,面带春意,正是徐虎和他
两个妖族爱妻——瑰玉和雯璎,徐虎倒是春风得意,左拥右抱,跟二名美娇娘接
连拥吻,两名少妇也是玉靥染春,雪肤半露。

  魏剑鸣脸嗖的一下便红了,急忙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却带动了四周的树枝,
令那夫妻三人好不尴尬。

  瑰玉和雯璎急忙拢上衣衫,徐虎也是满面怒容,喝问道:「何方狂徒,胆敢
夜闯将军府!」

  魏剑鸣支吾地道:「徐,徐大哥……是我!」

  徐虎微微一愣,惊喜地道:「魏公子?真的是你么?你醒了!」

  魏剑鸣嗯了一声,始终不敢回头,但脖颈子已经红透了。

  徐虎朝双妻使了个眼色,二女知趣地退开。

  「魏公子,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战火平息后,徐虎虽然沉醉温柔乡,但军人本性仍在,见魏剑鸣深夜到来,
心想必定有事发生。

  魏剑鸣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徐大哥,其实剑鸣是来向你求助的!」

  徐虎哦了一声,询问事情经过,魏剑鸣将事情说出。

  徐虎略微沉吟,说道:「公子请放心,徐某立即调集一百金鳞卫,随公子行
动。」

  徐虎迅速颁布紧急军令,百余金麟卫火速聚集在金陵北门。

  徐虎向众军发令道:「煞域鬼物掳走玉鹿侯和翁主,事关重大,兄弟们随本
将一同救回人质!」

  众人火速奔往焱州方向,一路上,雯璎和瑰玉也随军而行,只看二女玉指轻
拈,暗施草木长生之神通,以四周植物为耳目,探查煞鬼邪踪。

  一阵暗香柔靡飘回,雯璎探得消息,道:「一股阴风由北面三十里处卷来,
行踪甚是隐秘,若没估错,他们会经过雷关斜谷。」

  魏剑鸣顺着那个方向施展剑心,立即感应到阴煞鬼气,说道:「有嫂夫人神
通妙法,煞鬼再如何隐匿行踪也是徒然。」

  孔丘道:「既知邪鬼行踪,吾等便可从容布置!」

  魏剑鸣等人在阴风所过之处提前布局,果不其然,在剑心审视下,邪佞无处
遁形:一道阴风靡靡吹来,风中正有一名昏迷不醒的窈窕玉人。

  瑰玉低声道:「魏公子,待会你出招抢人,妾身以百花妖决牵制黑无常!」

  魏剑鸣提剑纵横,抢身迎上,冷喝一声道:「邪鬼,速速放开翁主!」

  阴风透出阵阵黑气,化出十八只鬼爪,杀了过来。

  魏剑鸣剑取方寸,左右窜袭,避重就轻,尽斩入鬼爪腕部,切断九爪。

  黑无常再起邪法,剩余九爪生出变化,层层鬼影呼啸而来缠住魏剑鸣双足,
扰乱其下盘。

  阴气缠绕,魏剑鸣却觉一阵寒霜,随后至阳龙血受到刺激,再度翻涌,魏剑
鸣周身一暖,寒意尽散,精神再度抖擞。

  魏剑鸣旋剑为盾,荡出炽烈剑罡以守待攻,逼退四方阴气,随即剑锋直指,
霎时剑罡化龙形,撕破阴风护罩,逼得黑无常现出真身。

  眼见宫采苓被黑无常擒在手中,魏剑鸣暗动莫名,怒喝道:「贱鬼,放开你
的脏手!」

  黑无常面容冷肃,言语不发,一手擒住人质,单掌迎敌。

  魏剑鸣剑势连分天地人三路,凌厉无边,令得单掌应对的黑无常颇感支拙。

  黑无常露出一个冷笑,竟将宫采苓提到跟前,以她做盾,令得魏剑鸣剑锋为
之一顿,黑无常捉准这一隙破绽,赞掌袭杀,魏剑鸣扭身躲闪,堪堪避开,但仍
被阴风扫中大腿,虽未伤及筋骨,却也痛彻心扉。

  黑无常沉声道:「领死吧!」

  利爪朝剑者心窝掏去,危难关头,只见徐虎弯弓搭箭,凭风而射,一支充溢
着至阳罡气的箭矢直取黑无常眉心,惊得他不得不回招挡格。

  瑰玉祭起妖族控植秘法,草木异变,数朵食人妖花破土而出,张开血盆大口
咬住黑无常双足。

  同时雯璎也手捏法诀,引出无数怪藤,几个起落便缠住黑无常双手。

  怪藤内冒出毒刺,扎入黑无常皮肉内,顿时毒液入体,令得他全身一麻,与
此同时,徐虎窥准怪藤根部,连环射箭,正是学自儒门封羿的七星连珠惊邪箭,
每一箭之内皆蕴涵至阳正气。

  箭矢顶入藤根之后,阳气顺势而入,渗入怪藤之内,使得毒液中也蕴含了一
份克阴之力,叫黑无常痛不欲生。

  趁着这个机会,魏剑鸣立即冲上,便欲抢回宫采苓。

  黑无常自知此女乃自己保命根本,那容魏剑鸣夺回,不顾毒患,强提真元,
硬生生破开二花妖之钳制,掉头便跑。

  魏剑鸣和徐虎等人领军追杀,双方出了雷关斜谷后,再往南疾奔二十余里,
黑无常先是被阳火剑气所伤,再被蕴涵阳气的花毒入体,整个人已经开始不支,
越是逃窜,步子越是沉重。

  「该死,再拖下去,我恐怕难逃死劫!」

  生死攸关,黑无常起了弃车保帅之心,「看来得放下这丫头了!」

  转念一想,此刻放人也难逃这多方逼杀。

  黑无常又朝西逃窜了十五里,看见一条湍急的大河,立即心生一计。

  他猛地咬破舌尖,将冥力阴元灌入血内,猛地一口吐在河里,河内鱼虾染上
阴邪之气,顿成嗜血异种。

  此刻魏剑鸣等人也已经追来,黑无常随手一抛,将宫采苓丢入河里,嗜血鱼
虾闻到生人活气,蜂拥扑来。

  眼见此景,众人为之一愣,黑无常哈哈笑道:「你们可要快点,要不然这位
翁主可要葬身鱼腹了!」

  魏剑鸣怒骂道:「卑鄙小人!」

  黑无常嘿嘿一笑,朝后退去,足尖踏水,飞速离去。

  此时宫采苓已经溺水,而且无数怪鱼恶鳌朝着宫采苓咬去。

  魏剑鸣不顾多想提剑跳入水中,徐虎也令众军士搭箭上手,射杀异变鱼虾,
以缓解宫采苓之困境。

  进入河中,魏剑鸣便遭凶鱼恶虾围堵,他真元一转,沛然阳气透体而出,化
作万千阵剑罡,绞碎作祟邪物。

  魏剑鸣趁这个空隙一把揽住宫采苓,内息急转,嗖的一下便窜上了对岸。

  此时宫采苓早已呛进去不少水,呼吸微弱,花容惨淡,身子冰冷。

  魏剑鸣急忙在她粉背上连拍数下,将呛入肺脏的水给逼了出来。

  宫采苓仍是闭目,未见转醒,魏剑鸣探了探她脉相,惊觉其体内阴气弥漫,
缠绕在五脏六腑之内,毕竟被黑无常的阴风卷了这么久,以宫采苓那弱质体态不
被阴气侵扰才怪。

  魏剑鸣的根基不足,体内虽有龙元阳火,但却不能善加使用,对此阴气甚是
无奈,见徐虎和雯璎、瑰玉赶了过来急忙求助道:「徐大哥,二位嫂嫂,宫姑娘
被阴气入体,我该如何施救?」

  雯璎蹙眉凝视了片刻道:「翁主体质纤弱,着实承受不了这股阴气,必须予
极强阳火方能救回。」

  瑰玉补充道:「但过强的阳火对于翁主来说却是一副虎狼之药,一个不慎便
会虚不受补,届时同样有危险,所以再输功过程必须小心把握阳火的度。」

  对于这个把握的度,魏剑鸣不禁有些为难,便问徐虎道:「徐大哥,你可懂
此道?」

  瑰玉搭话,笑道:「魏公子,你可别难为他了,他是半路出家修炼气功,更
何况也非童子之身,可以调控的阳火是少之又少。」

  说起这童子之身,魏剑鸣不免回想起方才将军府的那一幕,叫他耳根一阵燥
热。

  雯璎道:「这位翁主眉凝腿紧,显然亦是处子之身,如此一来阴上加阴,情
况不容乐观。要瓦解这阴上加阴之困境,要么就有深厚的根基,能够凝练出先天
至阳元功,又或者是童子之身。」

  魏剑鸣红着脸道:「嫂夫人,我……我该怎么做?」

  雯璎听出言下之意,不禁莞尔一笑,少妇妩媚的笑容令得魏剑鸣又是一阵面
红耳赤。

  瑰玉脆生生地道:「魏公子,你对于阳火控制尚未熟练,依妾身愚见,还是
以温和之法将阳气渡给翁主。」

  魏剑鸣又问道:「怎么个温和法?」

  瑰玉晕飞玉靥,掩唇嗤嗤笑道:「自然是嘴对嘴的方式了。」

  魏剑鸣脖子顿时一红,面若滴血。

  徐虎不禁暗笑,这魏公子脸皮几乎比姑娘还要嫩薄。

  这时雯璎又跟魏剑鸣交代了几句,又把他臊了个大红脸。

  徐虎一家三口暂且回避。

  宫采苓此刻闭目躺在地上,湿身的衣衫紧紧贴在躯体上,令得娇躯曲线更为
凸显,山峦起伏,隐约可见细腻的肌肤,魏剑鸣瞥了一眼顿时呼吸加速,血液倒
涌。

  扶起宫采苓后颈,触手之处甚是柔腻光滑,透着处子淡淡的体香,魏剑鸣何
曾跟女子这般亲近过,呼吸也开始凌乱。

  勉力深吸一口气,恢复心情,魏剑鸣将左手缓缓按在宫采苓的后脑,右手摁
在少女胸口,顿时一阵柔腻丰弹透衣传来,触及少年十余年未曾动过的心意,一
股热气在小腹蔓延。

  魏剑鸣闭上双目,憋住一口真气,凑到宫采苓跟前,嘴对嘴渡了过去。

  少女肉唇温滑湿润,透着丝丝香甜,令得魏剑鸣心神荡漾,再加上右掌心透
过来了丰腴柔腻,叫他实在难以把持,但也正因为如此,使得他体内阳火烧得更
旺。

  魏剑鸣尽力平定内心绮念,缓和渡过阳气,渐渐驱散缠绕脏腑的阴气。

  不知过了多久,宫采苓浓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眸。

  四目相对,宫采苓俏脸涌起一股酡红,羞怒不已,一把推开魏剑鸣,随即一
巴掌便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魏剑鸣脸颊一红,火辣辣一片,急忙解释道:「宫姑娘,我……
我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

  「淫贼……你,你……」

  宫采苓气息刚回转,体质正是虚弱,这一激动,玉靥一片病态酡红,一口气
喘不过来,两眼一黑便又晕了过去。

  魏剑鸣不知所措,倏然剑心一颤,生出警兆。

  抬眼望去,却见西北方向涌起一股阴煞魔气,魏剑鸣微微一愣,惊觉不妥,
那个方向正是魔界入口所在!「魏公子,似乎魔界方面有些问题!」

  徐虎急匆匆地跑过来,颇为急切地道,「听我家那两个婆娘说,魔界方向似
乎有了大规模的人马调动!」

  方才魔气涌动早已惊扰了雯璎和瑰玉双花妖,她们立即施展控植神通,化花
草为己用,而魔界外围正好是一片血雾密林,那些草木恰好成了二妖耳目。

  魏剑鸣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但重生之后,他的性子也沉稳了许多,微微回神
后便冷静下来,道:「徐大哥,小弟这便赶回天剑谷,劳你与嫂夫人先回金陵通
知众人!」

  徐虎又望了一眼宫采苓,道:「那翁主呢?」

  魏剑鸣心头一跳,怔了怔道:「翁主还未苏醒,气血紊乱,还是就近原则,
先到天剑谷休养一两日吧!」

  徐虎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领着金麟卫赶回金陵。

  魏剑鸣暗忖道:「先是掳人,如今又是大规模兵力调动,这两件事都在同一
天发生,难不成魔界和煞域当真连成一气了?」


             第十二回 魔煞合流

  金陵郊外,有数座因昔日昊天教之乱而荒废的古刹,此刻已经被简单地翻修
一番,并在外围设置了诸多防御法阵,成为龙麟军帅府所在之地。

  门匾上挂着一个牌匾,上边写着玄天府三个大字。

  魔界异动之事早已引起龙麟军警惕,各部将领连夜聚集武军府,共商大计。

  府内聚集了江南文武重臣,武将以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人为首,文臣
则有薛乐、木天青等人,而主持会议者便是风望尘。

  自龙辉被封王爵后,龙辉便令风望尘为策相,官位相当于朝廷的丞相,统筹
军政要事。

  王栋道:「听徐虎所言,魔界正有大规模兵力调动,我们需尽快做出应对,
以防战端再起。」

  薛乐微微蹙眉道:「王将军,魔界动向未明,若此刻整军备战恐怕又是一番
劳民伤财,江南甫经大战,实在难堪重负……」

  王栋嗓音抬高了八度,嚷道:「不是我们要打,是魔界要动手,难不成给对
方兵临城下咱们才仓皇备战吗?」

  风望尘虚压手掌,道:「王将军,稍安勿躁,薛大人所言也是合乎目前我军
的状况。依风某劣见,魔界此番动作并非要兴干戈。其原因有二,第一,魔尊驾
崩,魔界群龙无首,断不可能在此时大兴干戈;第二,厉帝一直向魔界施压,想
必失去主心骨的魔界已经向他臣服,而今夜的兵力调动,很有可能是魔煞合并的
前奏,而厉帝刚吞并魔界,尚未消化其实力,也绝不可能动手,所以咱们不妨静
观其变。」

  凌霄点头赞成,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提议,将岳彪从北疆调回,由他
率一支精骑在血海林外围驻扎,另外再请燹祸长老出马,共同监视魔界动向。」

  风望尘道:「此举甚好,还可请天剑谷在后协助。」

  于是乎,众人在龙辉不在的情况下定下了初步应对方针,火速传达军令。

  远在北疆驻守的岳彪得令后,立即率领五千精骑快速赶到焱州,在血海林东
面三十里处扎营,并派使节至天剑谷,同两大长老互通消息。

  天剑谷也尽力配合,派出三百名剑术精湛的弟子做后援,一有异变立即剑阵
以待。

  岳彪脚胯白眉巨熊,腰间别着两把金刚板斧,扬声一喝浩荡元功沛然而出,
竟将足下三丈之地拔高千尺,形成一座高耸的山峰,他便站在峰顶眺望魔界之动
向。

  只见血海林深处冲起阵阵异光,随后便是空间开始震荡,一个诡异图纹笼罩
在血海林上空。

  细看之下,那个图纹约有十里方圆,四周花纹皆是以殄文组成,中央便是一
个巨大的鬼煞帝冠,岳彪初次见此图纹,不禁十分好奇。

  燹祸此刻登上山峰,望着图纹说道:「此乃煞域煞灵挪移阵,据古籍记载,
此图纹乃是一搬运转移至阵法,以吾看,厉帝是要以空间挪移之法将魔界的兵力
转至九幽深渊。」

  岳彪道:「果然如军师所料,厉帝是要合并魔界势力,而非真正开战!」

  话音未落,却见两道劲风由南北方向袭来皆卷起一片璀璨道华,定神一看,
北方来人正是元鼎,而南方来客则是净尘,魔界四周的空间异已惊动这两位道门
破虚巨擘,不约而同赶来焱州。

  两名同门师兄对望一眼,竟默契地朝血海林深处飞去,两人窜入转灵图中,
各施神通,挥掌击向空中的图阵。

  两道恢弘掌力击在图上,纹路形态也开始模糊,原本逆转的空间越发紊乱,
显然是要崩碎的前奏。

  岳彪拍手叫好:「打碎这破阵图,看这些厉鬼还能搞什么花样!」

  阵图受创,引出元魔五君齐聚当前。

  岳彪还以为他们要跟道门双雄动手时,却见这五个魔头一动不动,只是静静
地看着。

  燹祸明白过来,笑道:「厉帝趁着魔尊驾强迫五魔君臣服,他们碍于厉帝神
通,故而不得不委曲求全,如今道教闹上门来,他们岂会出工出力!」

  元鼎扫了五魔一眼,嘿道:「识趣,那道爷就再加把劲,崩碎这一个狗屁阵
法!」说着拳头激起一团烈火,抬手便朝阵图打去,誓要一击摧毁煞域吞魔之野
心。

  「贼道,大胆!」倏闻怒喝传来,厉帝携着万鬼戾气咆哮冲出魔界大门,翻
袖挥掌,拍向元鼎,迫使元鼎不得不回身抵御,将火焰拳劲迎了过去。

  阴掌对火拳,两大破虚再度交手,庞大的劲力蔓延开来,将血海林的植被掀
起,不少奇花异草被连根拔起,泥土翻涌,整个树林就像是被翻了个底朝天,几
乎没有一片完土。

  浩荡劲力更是冲击图纹,天际阵法已经露出裂痕,厉帝岂容转移大阵有失,
当下催动内元,单掌向天,输出阴气将破损的阵图重新凝聚。

  净尘哼了一声想得倒美,立即朝厉帝扑去,招行巽卦,劲走风动,立即凭空
挂起一阵气流,干扰厉帝输出的阴气。

  巽风扰阴气,净尘再运一招震阙惊雷,霎时九天呼应,连降暴雷,朝着阵法
中央的厉帝劈去。

  厉帝见状暗忖道:「两个贼道着实难缠,若孤再不退敌,声威必定受损,只
怕魔界会生出变端!」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当下不做隐瞒,体内冥力浩荡而出,霎时两个身影
从他体内窜出,竟是其装束竟是一儒一道,但其面目却是跟厉帝一模一样。

  两道人影各自迎上道门双雄,净尘和元鼎与之对掌,竟发现这身着儒道服侍
的阴鬼根基十分浑厚,竟不逊厉帝本人。

  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元鼎惊怒道:「尸魂转灵诀?」

  厉帝冷笑道:「是耶非耶,由得你去猜吧!」

  净尘瞳孔一缩,喝问道:「厉帝,这可是沧释天的那几具分身?」

  厉帝笑道:「然也!沧释天的那几具残躯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孤为了修补
回来可花不少心思,早已改得面目全非,想不到你这牛鼻子居然还认得出来。」

  净尘咬牙道:「原来如此,当日你跟江南王签订盟约便是为了这个目的!」

  厉帝冷笑道:「既然知道还不快退下!」

  话音方落,两具分身猛然发劲,浩荡阴气喷涌而出,源源不绝,竟将二道逼
退数尺。

  昔日的尸魂转灵决需要极浓之阴气方能施展,普天下唯有酆都有此条件。

  但自从酆都惨败后,煞域精英几乎耗损殆尽,厉帝手下无可用之兵,着实发
愁。

  在见到沧释天修成物外分身后,他便心生一计,以魏剑鸣复活之契机交换来
三具尸体,虽然已经被龙辉等人打得残破,但这几具尸体皆是先天武体,筋骨强
悍,再加上身前拥有邪神功力,故而不逊于本尊实力,厉帝早已控制西夷诸国,
再以制造将臣之法修补这两具尸体,然后将元灵负在其中,得以施展出完整的尸
魂转灵决,而且他更从尸体残留的气息上推断出神游物外大法的运行诀窍,进而
改良了尸魂转灵决,集鬼、道二家之长自成绝技。

  元鼎被儒煞分身缠住,不禁暗怒:「岂有此理,半人半尸的怪物也敢在道爷
面前放肆,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威名何存!」

  焚天玄煞赫然上手,雷拳、火掌左右开弓。

  儒煞分身,凝一身阴气,左纳阴雷,右起鬼火,以至阴对至阳,斗得是天翻
地覆,日月失色。

  两招过后,双方各自震退,依旧不分上下。

  那厢边上,净尘独对道煞,一者掌蕴四象八卦,一者招起邪道阴风,同样是
难分轩轾。

  有儒道双煞邪体助战,厉帝得以安心维持阵法,很快阵元便凝聚成形,霎时
阴能从天而降,罩在魔界之门,整个魔界开始晃动,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空
间消散!净尘跟元鼎同时一愣,而外围观战的岳彪和燹祸也是大为不解。

  局势出现异端,净尘和元鼎只得先行罢手,退到一侧静观其变。

  净尘凝望了血海林片刻,竟发觉此地已经毫无半丝魔气,按理来说,魔界入
口便在此地,除非入口完全封闭,否则断不可能没有一丝魔气。

  元鼎眉头紧蹙,淡淡地道:「净尘,咱们上当了,厉帝不是要将魔界兵马挪
走,而是要将整个魔界移到九幽深渊,这才是他真正之算盘!」

  厉帝哈哈大笑:「意外吗?孤王之算计岂是尔等可揣摩!魔界本就是一个独
立在人世之外的异境空间,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便可将其挪移,如今魔界已经跟
九幽深渊合并,汝等失算了!」

  林外山峰上,岳彪甚是不解,便问燹祸缘由。

  燹祸低声告知道:「岳将军,魔界原本亦是在尘世,但后来太荒古魔凝聚天
下魔修道者之力,将群魔集聚之地封入空间境地,与尘世隔绝开来,但又与尘世
相连。而此界由多个境域构成,每一个境域皆能随意运转,故而出现七大领地轮
流镇守魔界大门的奇观。」

  岳彪若有所思,点头道:「听长老所言,这些空间境域可以随意走动,同理
可得,整个魔界也能搬运挪移!」

  燹祸道:「然也,但要搬运整个魔界,那就必须有魔界最高秘法,以及足够
的力量。厉帝神通惊人,又炼化三大阴尸,力量自然是有了,而魔界秘法,哼,
如今魔尊不在,这秘法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岳彪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原以为这老鬼只是收纳魔界兵力,竟没想到他
把整个魔界都拉到自己家里,如今煞域魔界合二为一,厉老鬼岂不是可以肆意使
用两界的资源!」

  说到这,他心里冒起一阵寒意,煞域虽在酆都大败,但也仅仅是损及人手,
其疆域并未受损,里边的资源同样完好无损,而魔界韬光养晦多年,内藏财富同
样难以估计,恐怕就连王爷麾下的盘龙圣脉也犹有不及。

  眼见厉帝将魔界移到煞域,净尘和元鼎同时感到了未来莫大的威胁,两人同
时起了杀机,不约而同抽出护体神兵,刀剑齐指厉帝。

  厉帝嘿嘿笑道:「亮兵器——尔等是要跟孤死战乎?」

  净尘手手持真武剑,冰冷视厉帝,元鼎掌握烆阳烽,灼劲对冥皇。

  厉帝无意缠战,哼了一声道:「孤无暇同尔等耗时!」说着,召来儒道双煞
体,卷起滔天阴风便要离去,两人那容他走脱,刀剑齐出,劈往阴风。

  但儒道双煞却是御魂相迎,挡住道门神兵,同时借力而遁。

  阴风一瞬千里,元鼎和净尘却是追之不及,望着失落的魔界,两人心思一般
沉重。

  岳彪暗叹一声,道:「魔界已经不在,我在这儿驻扎也失去了意义,这便跟
军师请示,调回军马吧!」

  与江南三十六郡的紧张备战不同,荒海之上却别有一番清闲的味道,极乐盘
龙号破浪而行,而在其上方天蟒星宫悬浮云霄,由九蟒拖拽而行,护驾龙船。

  九条巨蟒眼神凌厉,一目千里,竟可将神州之物纳入眼中,再透灵识折射,
将景色映入殿内的琉璃水晶壁上。

  殿内,龙辉正大马金刀坐在王座上,左手处揽着一个被绳索捆绑住的女郎,
其衣裙单薄,绳索更是绕过她胸口打了个结,将两颗怒张的玉乳勒得极为明显,
几欲裂衣而出,隐约透着迷人肉香,女郎表情复杂,眸间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
时而愤怒,时而羞涩,时而难受,时而享受……正是被龙辉囚禁多日的水灵缇。

  他腿间正匍匐着一个一身艳红僧袍的光头尼姑,正是度红尘,此刻她衣衫不
整,衣襟剥至肘部,露出粉嫩的香肩,檀首埋入男儿胯间,水唇殷勤地伺候着怒
张龙根,舔得兹兹有声,吸得噗噗作响,将巨阳长枪濡得莹润发凉,桃腮晕红,
眉宇间透着奴媚春意。

  龙辉则继续看着水晶壁,丝毫不为胯下美人所动,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很平常
之事罢了,他将魏剑鸣苏醒后的一切纳入眼中,见其被宫采苓扇了一个耳光,不
禁莞尔道:「这小子还真是脸嫩,比他姐姐和娘亲还要害羞!」

  倏然耳边传来一声讥笑,龙辉扭头望去,看着水灵缇带着桃晕的俏脸,笑问
道:「缇奴,你在笑什么?」

  水灵缇哼道:「你这人渣,让小舅子在前方拼死拼活,自己就在后方睡人家
的娘亲和姐姐,人世最无耻之人莫过于此!」

  闻得水灵缇这般辱骂主子,度红尘不禁打了个哆嗦,含舔龙枪的檀口竟慢了
几分。

  龙辉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吓得度红尘急忙闭目埋首,继续吐纳男根。

  「缇奴,你的嘴巴还是这般厉害!」

  龙辉笑嘻嘻地道,手掌由水灵缇的腰间挪至她臀后,「但不知下边的小嘴是
否一如既往地犀利!」

  指掌顺入女郎臀沟,指尖染来一层潮暖湿气,竟是汁水绵绵,他不禁笑道:
「好一张馋嘴,才几天没喂便流这么多口水了!」

  水灵缇羞着脸道:「胡说……」话音未落,芳唇却是不住颤抖,语不成句,
蜜穴被龙辉手指捣腾得汁水翻涌,身子难以自控。

  龙辉道:「缇奴,明明身子已这么想要了,嘴上还是硬气!」呵呵淡笑间,
手指继续在她蜜户内撩动,搔刮琼肉,汁液已经顺着手指流出,打湿了龙辉整个
手掌。

  另一只手捏住她衣领,扯开衣襟,两颗乳球蹦跳出来。

  水灵缇只觉胸口一凉,乳珠立即勃起,龙辉顺手一扬,吸来一侧的烛台,取
下一根烧着的蜡烛,朝着水灵缇身上微微倾斜,一滴蜡油落在左乳之上,不偏不
倚恰好正中乳珠。

  水灵缇尖叫一声,全身毛孔都竖起来,若不是被龙辉捆住手脚恐怕早已跳起
三丈高。

  「你……你做什么!人渣!」

  水灵缇怒斥道,龙辉笑道:「缇奴,痛么?」

  水灵缇恨声道:「废话,你滴一滴试试看!」

  龙辉摇头道:「你真的痛?怎么我感到你下边似乎收得更紧,水也流得更多
呢?」

  水灵缇微微一愣,这才醒悟过来,胯下早已水流成河,湿漉漉的一片,好似
坐在一小摊水上边。

  龙辉道:「想不到越是虐待,缇奴你越是兴奋,看来你当真从骨子里就是一
个天生的女奴!」

  每次龙辉淫亵自己,都会说提及此事,连日来的重复提及,水灵缇竟有些习
惯的感觉,也不再反驳,只是咬住嘴唇哼哼几声。

  龙辉再滴一滴蜡油在右乳,水灵缇被烫得全身一阵紧绷,花腔又是阵收缩,
猛地又冒出一股汁液,惹得龙辉手指不住在内中划动,扣出股股花浆蜜水。

  「住手……呜呜……」

  水灵缇情难自禁,腻腻娇啼,臀股不住颤抖,却是汁液横流,看着水灵缇的
凄艳媚态,龙辉根茎又是一涨,滚烫地熨着度红尘的口腔嫩肉,撑得她几乎快喘
不过气来。

  「主人……红奴,红奴想要……」

  度红尘吐出龙根,怯生生地道,「求主人赏赐!」

  龙辉哈哈道:「红奴今日表现不错,主人甚是喜欢,便赐你一个销魂吧!」

  度红尘千恩万谢,连忙站直身子,扭过娇躯,将裙裾提到腰间,内里同样不
着一缕,光溜溜一片,露出两瓣成熟丰隆的臀股,蜜穴吐着热气和渗着汁液,对
准龙根,腰臀一沉,花唇朝两侧一分,吞下主子恩物。

  灼热的龙冠熨贴着深处蜜蕊,度红尘扬颈喷出一口芳气,美得眼睛都眯了起
来,嫩脸酡红,好生艳媚。

  龙辉也是舒爽,干脆将蜡烛吹灭丢到一侧,腾出手来把玩水灵缇的椒乳。

  「主子……好粗,好长!」

  久旷多日,今朝再得伏凤龙根,度红尘端的是美得三魂离体,七魄飘荡,情
不自堪地扭动腰肢,两片圆臀磨盘地在龙辉胯间扭动,一阵阵花浆由宝蛤吐出。

  龙辉倒也是悠闲自在,龙根浸泡在红奴湿滑的小穴内,小腹紧贴着熟妇弹滑
温润的臀肉,一只手揉捏着两团腴肉,而另一手则在缇奴多汁的蜜户内搅拌,手
指开始慢慢的抽动,速度逐渐加快。

  而在他这般快速的抽动中,水灵缇的脸色也是越加的红润,快感不断的冲击
著她的大脑,让的她双腿发软,若不是被龙辉绑在怀中恐怕此刻早已跌倒下去。

  而在她的小穴处,隨著龙辉每一次的抽动手指,都会发出扑扑的声响。

  「啊!嗯……嗯……嗯……啊……喔……啊!」

  隨著龙辉越发猛烈的动作,水灵缇终於是再也忍不住,嘴中情不自禁地溢出
销魂的呻吟声,而她的腰肢也是跟著龙辉手指的抽动,无意识地扭动起来。

  不多时,水灵缇嘴中发出一道叫声,而她的小穴中也是在这一刻喷出大量的
清澈淫水,高潮泄身。

  而背坐在龙辉胯间的度红尘,在扭摆了近百下,便觉得蜜蕊酥麻,打了个机
灵,浑身哆嗦了一下,花浆立即涌喷而出,浇在龙根顶端,暖烘烘地渗入男人心
扉。

  龙辉拍了拍她的翘臀,示意她起来。

  度红尘体柔气软,微微喘息了几声,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蛤唇吐出龙根,
还见一注花浆溢出。

  度红尘转过身来,继续俯下檀首,张唇伸舌将龙根上的淫汁添洗干净,随后
朝龙辉抛来一个献媚的眼神,似乎在跟水灵缇争宠。

  龙辉当做没看见,把手脚束缚的女郎抱到怀中,杀气腾腾的巨阳抵住粉胯,
不由分说便将宝蛤一枪给挑了。

  龙根宝蛤那两片贝肉紧紧夹住,四壁软绵,水润多汁,令得龙根十分舒服。

  龙辉也不动弹,就这样泡在水穴中,水灵缇小腹一阵鼓胀,花径又是一阵酸
麻酥痒,叫她不敢妄动,咬着下唇,闭着眼睛静静地待着,一动不动,两人便僵
持在了一起。

  良久,龙辉握住她的纤腰,将整个人往上一提,龙根朝外抽出了大半,龟棱
钝角狠狠地刮了花腔嫩壁一下,酥得水灵缇啊的叫了声,随即龙辉在往下一箍,
让水灵缇狠狠坐了下来,龙冠便猛然杵在花心深处,水灵缇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
都被顶得移位,身子倏地一颤,樱唇大张,却是未发出半点声音,似乎全身力气
都被一杵给顶了出去,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龙辉再连续抛送了两三下,水灵缇才回过神来,情难自己地开口娇啼:「啊
啊……好酸,好麻……快,快住手……」

  她叫得越大声,龙辉越是兴奋,龙枪壮若山峦,热比烙铁,在水帘洞内纵横
驰骋,直把女郎花蕊撞得又酥又涨,酸中带痛,挣扎不得,唯有汨汨流泪。

  两颗玉乳被龙辉掀得不住晃动,奶浪乳海,汗水不住抖动的双峰下甩落,水
灵缇彼起彼伏,蜜蕊被巨根撞得酥软开阖,整个人如花颤柳摆。

  龙辉越战越勇,淫心大发,用手指甲掐住两颗乳珠,狠狠一拧,水灵缇再度
吃痛,身子又是一绷,雪肤泛起一层可爱的肉疙瘩,于此同时被龙首咬住的蜜蕊
倏地一张,吐出一股热流,好似一团化不开的花蜜,油了龙辉整根阳具。

  水灵缇上气不接下气,喘息不绝,雪躯上是汗水密布,肌肤透着高潮红晕,
好似桃花盛开。

  「缇奴,我还未尽兴,咱们再来吧!」

  龙辉根茎依旧坚硬若铁,将水灵缇身子往下一摆,使得她两腿分胯在自己腰
间,而上半身则倒垂在王座之下,然后扣住她侧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肉柱
在水灵缇的蛤内来回耸动,将两片蚌肉时不时地外翻,与此同时淫水浪汁从蛤唇
蚌口吐出,顺着小腹倒流至女郎身前,还有不少滴入口中。

  她的体液本是清澈无味,但混入了龙辉的气息,所流的淫液也多了一份酸骚
檀腥,不知为何水灵缇尝到这股滋味身子又是一热,耳根和腮靥一阵烘热。

  「啊啊……要……要死了……」

  水灵缇吐气如兰,忘情地娇呼,雪胯被巨龙捣得一片狼藉,花唇红肿,好似
一抹胭脂。

  「缇奴,你可服气!」

  龙辉继续逼问,即便花心早被探采了无数遍,但水灵缇则仍死不松口:「不
服,不服!」

  每次同样的问题换来同样的答案,龙辉早已见怪不怪,仍是继续享用这娇嫩
的女奴。

  硬受了百余枪后,水灵缇大脑一片空白,双目迷离,俨然高潮将至。

  龙辉一把将她翻过身来,水灵缇被摆成了一个上身伏地的姿势,由于双手被
绑在背后,只得屈起膝盖着地,更突显出臀股的丰翘,此姿势虽是不雅,其中又
别有一番媚姿。

  龙辉抚摸着水灵缇滑腻的臀肉,枪锋一顶,再度棒挑水帘蜜洞,并且一边耸
动,一边拍打着两瓣肥股,落下道道红痕。

  水灵缇臀股一阵火辣,腔道蜜肉却是蠕动得更欢,清水般的花汁渐渐浑浊,
越来越像一团凝而不散的黏蜜。

  龙辉淫心大发,再度拿来那燃烧的蜡烛,将蜡油滴在水灵缇背上,粉嫩光滑
的玉背遭蜡油一烫,又是一红,而女阴蜜户发出阵阵抽搐,嫩媚腻肉不住蠕动,
好似紧凑的鱼嘴,牢牢嘬咬住龙根。

  龙辉笑道:「缇奴,你又湿了,我发觉对你越是粗鲁蹂躏,你越是兴奋!」

  水灵缇惊怒羞恼,咬住一丝秀发,回眸怒视龙辉。

  龙辉却是嬉笑以对:「还不承认,你且看看这个!」

  说着在她胯间捞了一把,掬了一小摊稠浆,往水灵缇腮上抹去。

  水灵缇啐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随即腮侧飘来的淫靡气息熏得她脑子昏昏沉
沉,原本的一腔怒火不禁消散过半。

  龙辉抽回巨根,龟冠又是带出一股花浆,热乎乎地浇在地上,随后掰开女郎
柔靡的臀肉,只看股间臀沟处早已被汁水濡湿,中间那朵菊蕊娇艳欲滴,还犹在
那儿微微开阖。

  龙辉用拇指在上边按了一下,菊肉娇羞的往内一缩。

  「别……别碰那里!」

  水灵缇周身麻痒,眯着水汪汪的美眸娇吟道。

  龙辉则继续作怪,拇指顺着菊蕊皱褶往深抽揉动,直把美人嫩菊揉得酥酥麻
麻,直透心扉。

  「缇奴,我们来开开谷道!」龙辉挺起龙根,抵住濡水嫩菊,水灵缇打了个
哆嗦,面露惊恐地道:「不要,你快住手!」

  龙辉笑道:「怕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

  说着便缓缓将龟棱往里推去,水灵缇只感后窍一胀,不免回想起铁壁关那惨
痛经历,顿觉一阵寒意和后怕,连忙哀求道:「不要进去,算我求你了!」

  龙辉摇头道:「不行,哪有女奴能拒绝主人要求,我劝你还是放松身子,省
得待会受苦!」

  水灵缇挣扎着要站起来,但被龙辉紧紧压在身下,哪能动弹,又想推开他,
可是双手被绳索绑在身后。

  惊羞之下,水灵缇唯有膝盖勉力移动朝前挪走,但她上身被龙辉紧紧压着,
挪动幅度不大,使得臀股摇摆,秀发披散垂落在地板上,颇有几分似跟主人求宠
的摇尾小母犬。

  龙辉看得火起,那容她走脱,把住两瓣嫩腴臀肉,龙根猛然一挺,好似一杆
钢枪般直穿女郎躯体,水灵缇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贯穿一般,不由自主地朝前倾
倒,嫩脸无助地贴着地板,一股火辣从后窍传来,肚子又涨又麻,而龙辉长驱直
入,一枪直抵肠头尽处,水灵缇那雪白胴体如遭电击,头部上仰,将垂在地板上
的秀发甩落在背上,挺胸提臀,身体绷直,一股浪水忍不住喷了出来,溅在龙辉
小腹上。

  龙辉被激得气血翻涌,枪法越发凌厉,棒法也更加霸道,在女郎菊道来回驰
骋,龟冠不断刮摩着肠壁皱褶,几乎要将其碾平。

  水灵缇娇躯忍不住颤抖,只觉屁股被坚硬火烫的肉棍强行撑开,仿若撕裂开
来,火辣酸胀,让她全身都不自觉紧缩起来。

  龙辉长舒口气,龟首尽处乃一处火烫紧缩的所在,夹得他气血上涌,竟有一
种要射出来的冲动。

  「不要……插那里……」

  水灵缇羞耻难忍,但那种火辣辣的插入感竟让她生出一种的快意,更要命的
是,屁股被撑开,却使阴户紧缩,蜜道尽头的花蕊一阵抽搐,激得她娇躯一颤,
被贯体而入的后窍感觉到又酸又胀,臀眼好似团燃烧的烈火,烧得她全身颤动。

  由于臀股处早有大量花浆浪水湿润,使得龙辉进出颇为顺畅,水灵缇银牙紧
咬,虽觉不适,却渐渐在痛楚中适应过来,臀后的火辣撕裂感使得她前穴更加敏
感,渐渐就感觉不到疼痛,而且龙辉每抽插一下,都给她带来一种难言的悸动。

  水灵缇放开了身体,龙辉的抽插逐渐顺畅,慢慢地撑开菊洞,两颗春囊更是
随着抽送而撞击女郎的玉胯,这般击打阴户,竟令得水灵缇感到阵阵快感。

  龙辉双手扒着水灵缇肥白的屁股,下体用力挺动着,而水灵缇香汗淋漓,娇
喘不已,丰雪玉体跪趴在地板上,腻腻颤动着,口中溢出呻吟声。

  「啊……嗯……呜呜……」

  水灵缇销魂地喘息娇啼,痛楚、火辣、酥麻等多种复杂的感觉揉合在一起,
让她如醉如痴,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肢雪臀,迎合着龙辉的抽插。

  龙辉越来越快,下腹不断撞击着水灵缇肥白的屁股,水灵缇只觉体内的肉棍
变得更加粗壮,抽插得也更加猛烈,刺激得她也有一种要流出东西的感觉。

  「不行了,后面,后面……要裂开了……」

  水灵缇已经身心疲惫,连忙哀求道,「求你……放过我吧!」

  龙辉双手狠狠抓住水灵缇丰硕的乳峰,恨声逼问道:「求谁,说清楚!」

  同时将她健美丰满的肉体向上扳起,下体继续更加猛烈的抽插。

  「主人……噢……噢……噢……」

  水灵缇身体颤抖着,美目变得失神,丰满的胸膛急剧起伏,喘息越来越急。

  见她叫出主人二字,龙辉倍感欣慰,于是也不再忍憋,开放精关,放松身子
尽情享用女郎紧凑嫩滑的菊道,再接连抽插百余下,龙辉只觉腰身一麻,龟眼顿
时一木,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蹬,双手死死抱住水灵缇丰满的肉体,肉棍插入水灵
缇菊洞的最深处,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喷薄而出。

  「啊……啊……」

  水灵缇被烫得一阵失神,再也忍不住,娇躯一阵痉挛,一股阴精汩汩冒出,
丰腴的肉体不停颤抖,十分舒服畅快,泻出的阴精亦是粘稠浓密,有股淡淡的酸
甜气息。

  龙辉长出了一口气,甚是满足,便将半软不软的肉棍从水灵缇粘滑的菊洞中
抽出,带出了一股白浆,洒在她雪白的臀股之间,而龟冠离体瞬间又在肠壁上刮
了一下,水灵缇又是一阵酥麻,雅丽的面容涌起酡红,但气弱力虚,双腿一软,
一头歪倒在地,两手负后地蜷缩起来,两瓣花唇红肿,菊穴开出一个大口子,还
汨汨流着白浆,更混杂着不少血丝,臀股处一片水迹,犹如失禁一般,样子极为
凄艳可怜。

  就在此时,琉璃水晶壁上映照出厉帝施展尸魂转灵决,化出儒道双煞,龙辉
两眼不由得紧盯水晶壁,陷入沉思之中:「原来厉帝练成了这番神通,难怪当日
敢独挑我跟元鼎二人。」

  一念及此,龙辉立即想通当日厉帝为何硬受元鼎一招而不伤了:「那日在魔
界冲突,他定是以此分身化体转移了元鼎的劲力,这跟冰儿的不灭凤体原理是大
致相同。」


             第十三回 碧玉绽菊

  就在龙辉沉思之时,殿外走来一道柔靡身姿,乃一艳丽妇人,其步态娉婷,
腰摆如蛇,朱颜桃腮,正是螣姬。

  她手中捧着一袭新衣,走到龙辉跟前,温柔替他披上,在其耳边呵气如兰地
道:「陛下,涟妃娘娘请您回盘龙号!」

  龙辉捏着她翘臀道:「回去?这丫头又有什么花样?」

  螣姬笑道:「陛下前些日子做的好事,难道忘了?」

  「原来如此!」

  龙辉会心一笑,自然明白涟漪是要为潇潇的事向自己兴师问罪。

  他在螣姬桃腮上亲了一口后,春风得意地离开星宫,回到盘龙号。

  落在甲板上,却见盘龙号四周海鸟盘旋,两道倩影正扶栏而立,嫣然谈笑,
正是玉无痕与林碧柔。

  玉无痕蓝裙拽地,林碧柔翠裙裹身,姐妹嬉笑,风姿卓越。

  她们此刻正捧着一些粟米撒在甲板上,喂食海鸟。

  龙辉大步踏上,大手一伸,便将姐妹两揽入怀里,四周海鸟顿时受惊,纷纷
飞离甲板。

  玉无痕俏脸微红,咬唇低嗔道:「夫君,你不声不响,又突然来那么一下,
想吓坏人吗?」

  林碧柔朱唇含笑,顺势道:「是啊,吓得人家小心肝怦怦直跳!」

  说着将龙辉的手引到胸前,按在丰腴的玉乳上,媚然含笑道:「夫君,你看
看,妾身的心跳快不快!」

  龙辉捏揉着腻软的奶肉,笑道:「快不快倒不好说,但却是又大又软,极品
也!」

  林碧柔被他逗得眸泛春水,双臂自然地环住他脖子,扬起螓首,吐气如兰,
略带娇嗔道:「坏蛋,人家心肝都被你吓到嗓子眼了,你可得帮人家弄回去。」

  龙辉低头吻住美少妇的两片朱红,舌头渡了过去,吮吸内里香滑汁液,好一
会儿,林碧柔被吻得心酥身软,香喘连连。

  「碧柔,经过为夫一番的口舌填补挤压,心肝是不是已经复位了?」

  龙辉口里调笑着道,手掌则自然在林碧柔臀后抚弄,将臀后群布弄得皱褶百
出,颇为凌乱。

  林碧柔情欲暗涌,身子酥痒,而倚在龙辉怀中另一侧的玉无痕感同身受,檀
口内一片火热,香涎充盈,好似也被男儿索取一番,一双笔直的玉腿夹紧起来,
腿根微微绞磨。

  林碧柔感应到师妹的不妥,便在龙辉耳边吹气道:「夫君,无痕刚才也吓得
不轻,你是不是该替她压压惊。」

  玉无痕耳根又是一红,粉拳轻擂龙辉胸膛。

  龙辉凑在美人玉颈边上轻吻着,只觉得其肌肤上犹带淡雅如海风般清爽的香
气,十分爽口。

  玉无痕眯着眼睛,腻声绵软地道:「涟漪有事寻你,你别闹了……」

  龙辉裹住她脖子,嘴唇一张,盖住她两瓣檀唇,堵住其话语,连吻数口道:
「漪儿那边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会再过去也没问题,目前首要大事乃是给
无痕压压惊。」

  林碧柔也凑了过来握住师妹挣扎的手腕,玉无痕拗不过两人,唯有哼哼低吟
了几声,无奈忍受下来,她此刻玉脸酡红,眶蕴秋波,娇艳欲滴。

  方才在星宫之上虽已享用了两名女奴的肉体,但龙辉仍觉不尽兴,心里打定
主意要将这对碧玉姐妹花就地正法,于是手脚越来越是放肆,在玉无痕娇躯上敏
感的部位来回抚摸,脖颈、耳垂、玉乳、粉背、柳腰、翘臀……皆落淫掌,玉无
痕喘气也越来越粗沉,但却紧紧咬着牙关,将呻吟声硬生生憋了下去。

  「无痕,舒服吗?」

  龙辉手掌揉着她紧凑弹翘的臀肉问道。

  玉无痕摇头否认道:「难受死了……」

  龙辉嘿嘿一笑,手指猛地滑入股沟,在她热乎乎的股间只悄悄一点,玉无痕
觉得一股电流从后臀溢出,流转而下,膝盖竟是一阵酥软,险些跌坐在地。

  龙辉笑道:「无痕,你脸皮依旧那般娇嫩,跟你师姐简直是两个极端,真不
知道你们小时候是怎么呆在一块玩耍的。」

  玉无痕垂首细声道了一句:「冰儿跟雪芯还是亲生姐妹呢!」

  龙辉莞尔,笑骂了一声:「想不到无痕你也学人家玩巧辩!」

  说着便在她臀尖捏了一把,换来满手腻滑臀脂。

  玉无痕尖叫一声,晕红已经蔓延至脖颈处。

  美人垂颈害羞,龙辉却越是喜爱,便伸手去解无痕衣带。

  玉无痕红霞满面,伸手推搡。

  龙辉见她执意不肯就范,也不勉强,便拉过林碧柔上下手,毕竟她们姐妹两
共用一命,感觉互通。

  只要摆平碧柔,还怕无痕你不乖乖就范——龙辉暗想道,他手脚灵活快捷,
一下就让林碧柔罗衫轻解,手掌轻探少妇香峰。

  林碧柔乳肉被他揉得十分酥麻,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情动难抑,眼内隐见春
水盈动。

  龙辉舔着林碧柔雪嫩的脖颈,笑道:「碧柔,好些日子没跟为夫亲近,有没
有想我?」

  说话间,男根便已经戳在少妇肚子间,隔着衣衫传递过来阵阵灼热,熨得肌
肤十分舒服。

  「想……但想有什么用?」

  林碧柔眯着眼睛喘气,颇为幽怨地嗔道,「前天你跟冰儿和鸾妃风流也就算
了,今天你还到星宫上边摆弄那两个女奴……也不管咱们姐妹……难不成咱们还
比不上那两个奴婢?」

  龙辉忙环住她柳腰,叼住两瓣朱唇吻了几口,哄道:「碧柔,莫生气,是为
夫不好,这便给你们姐妹赔罪!」

  林碧柔媚眼如丝地道:「那便请陛下宠幸妾身!」

  玉无痕感应到师姐要在这甲板上同龙辉欢好,又是一阵娇羞,脸颊烘热,不
由啐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夫君、师姐……你们……你也忒荒唐了……」

  林碧柔笑道:「傻妹妹,这又不是第一回,上一次在野外的事你也不是不知
道……」

  提及此事,玉无痕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日龙辉在野外枪挑碧蝶二妇,先是将
身怀六甲的崔蝶杀得香汗淋漓,再把自己这个风骚师姐喂得饱饱的……她虽未亲
临现场,但当时全身也是一阵燥热,腿胯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又黏又滑,着
实难受。

  玉无痕回想起那日之感觉,身子宛若火烧一般,同时也加催另一人之情火,
林碧柔心动难耐,盈盈走到龙辉跟前,用玉手在龙辉那顶起的胯下隔着裤子抚弄
起来,娇声腻语道:「夫君,你依旧这般雄伟,放出来让人家再好好品尝一番如
何?」

  龙辉只觉更加刺激,胯下巨物又暴涨几分,堪堪把那裤裆胀破,道:「碧柔
如此盛情,自然是好!」

  林碧柔也蹲下身子给龙辉解开了裤带,那坚硬的阳物弹跳而出,直接打在了
林碧柔娇嫩的脸上,一股强烈的腥臊味道扑面而来,熏得她欲火中烧。

  只见那暴涨的龙筋坚挺无比,贴腹而立,尤其在阳光的映照下,龙冠尽头透
着紫红色泽。

  她于是扭头对一旁的玉无痕娇声腻语地道:「无痕,这般妙物,你不来试试
吗?」

  玉无痕羞红了脸,侧开目光,道:「师姐不用客气,好好品尝吧。」

  龙根上浓郁的阳气扑面而来,林碧柔胯间春水泛滥,顺着玉腿往下淌,不禁
伸出香舌就在棒身上舔弄起来,檀口生吞龙根,吃得是不亦乐乎。

  甲板上俨然春光四射,龙辉被她吃得全身舒畅,忙用手扶住美人螓首,前后
推送,将龙枪在林碧柔的口中来回抽送。

  林碧柔之口舌功夫在龙家一门众女中也是名列前茅,仅逊于楚婉冰,只看她
紧蹙红唇,蠕动奋力开唇,迎纳龙根,以嫩喉软肉嘬住大肉冠,吞吐蠕动,其销
魂之处不逊蜜蕊花芯,直叫龙辉连连倒抽冷气。

  林碧柔深喉吞吐,那边玉无痕只觉得呼吸不畅,喉咙似乎被某些硬物压着一
般,香息难喘,不消片刻面色越发酡红,犹如熟透的鲜果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而额头、雪靥渗出细汗,令得这个鲜果宛若被露水点缀一般,更加娇艳欲滴。

  一个骚媚入骨,一个清秀娇羞,姐妹双花各有千秋,令得龙辉欲火奔腾,当
下从林碧柔口中抽出巨龙,在她粉粉嫩的脸蛋上点了几下,说道:「碧柔,快起
来,我要你!」

  简单的一句话,林碧柔露出一丝妩媚笑意,忙转过身去双手扶住甲板护栏,
圆臀后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龙辉伸手拍了一下翘臀,顿时股肉乱颤,好生丰满诱人,林碧柔臀后一热,
不由发出一声低沉的媚吟,玉无痕芳心一跳,也觉得臀股一热,火辣辣地生疼,
急忙夹紧双腿。

  玉无痕倏然感到身后一凉,好似被海风吹过一般,不禁打了个哆嗦,定神一
看,竟是师姐的裙子被男儿掀起到腰间,薄薄的绸裤难掩丰美的臀型,丝滑的布
料十分贴肉,清晰可见林碧柔那丰腴圆润的臀瓣,以及深邃的臀沟。

  「碧柔,以后穿条外裙就可以了!」

  龙辉一边伸手去脱林碧柔的绸裤,一边说道,当将水漉漉的亵裤拉下后,他
又说道:「什么汗巾和亵裤都不许穿!」

  被海风一吹,林碧柔湿热的小穴顿时一凉,这一冷一热的刺激倒是叫她有股
异样快感,鼻息粗沉地回应道:「嗯……以后不穿了……」

  龙辉甚是满意,手掌探去,环到美人胸口,扯开亵衣,扣住两颗玉碗般的乳
球,又道:「以后也不许穿这劳什子抹胸、肚兜之类的!」

  玉无痕乳肉被揉得灼热,身子一阵娇柔,哼哼点头称是:「不穿……以后什
么都不穿,专给夫君享用……」

  龙辉欲火大盛,龙枪在蛤唇上挑了挑,沾了点汁水,然后便是一枪贯穿,直
取花腔深处。

  林碧柔只觉得身子深处传来一股充实感,那灼热的龙冠硬生生戳在嫩宫上,
好似恶龙般牢牢咬住那块软肉,叫她又酸又麻,阴关一阵酥软,勉力挨了十余枪
便美得浪叫不已。

  「呜呜……好粗,好长……入死人家了!妾身,妾身要,妾身还要……」

  龙辉见胯下的林碧柔媚态横生,撅臀应枪,模样着实艳媚诱人,奋力地在林
碧柔温润香滑的花腔露首没根地抽插起来。

  林碧柔收腹提臀,花腔紧锁,将夫婿的龙枪牢牢含住,好似有无数张小嘴将
龟头夹住吮吸。

  只过了盏茶功夫,龙辉便觉销魂快感,虽然未有泄身之意,但也美得透心舒
爽,把住林碧柔美腻的臀肉一阵狠冲,将美人玉壶的两瓣蛤脂杀得不住翻滚,一
股股的花汁随之滴落。

  眼前景色越发淫靡艳媚,玉无痕脸皮甚嫩,那堪承受,便欲转身离开,然而
林碧柔却是心有所感,忙一把扣住她皓腕,将她拽回来:「师妹,去哪里啊?」

  说话间已然被龙辉杀得汁液横流,花红玉颤。

  玉无痕躲避不得,将这场春宫嬉戏看在眼里,而林碧柔的感觉又清晰地传到
她体内,令得这清艳秀雅的美人周身酥热,小腹又涨又酸,好似被跟烙铁插入,
腟腔嫩肉被烫得几欲融化消解,一颗芳心突突乱跳,险些便要从嗓子跃出。

  龙辉枪棒从林碧柔花户取出,龟冠在嫩肉上一刮,林碧柔又是打了个哆嗦,
那边玉无痕也打了个冷战,龙辉扶着她圆润肥腻的大屁股,呵呵道:「碧柔,可
愿再让为夫采菊一番?」

  林碧柔娇哼了几声,腻语说道:「死相,你要采就采,难道人家还能拦着你
么!」

  龙辉将龟菇就抵在林碧柔那微微颤抖的菊花入口处,双手掰开她那雪腻肥美
的股肉,露出那朵纹理细致的粉嫩菊花,随即用力一顶,硕大坚硬的龟头便破体
而入,直插入后庭之中。

  「啊……好大……好……好涨……好烫……」

  饶林碧柔虽多次后菊行淫,但仍是吃不消龙辉这般粗物,妩媚的俏脸扭曲起
来,光洁的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性感的红唇一开一合,不受控制的喘着气,龙辉
则双手握着林碧柔仙那对吊钟般晃荡着的雪白乳球,下体继续深入。

  当日洞房花烛夜虽然也见过师姐被夫婿破菊,但此刻在光天化日之下亲眼目
睹,只看师姐的后庭被硬生生撑开,巨龙抽出之时便带出一圈鲜嫩的肛肉,形成
薄薄的肉膜,随即男儿腰身一沉,巨龙马上将圈肉膜带了下去,臀眼内陷,好生
艳媚淫靡。

  玉无痕心头涌起一股羞惧感,只觉得好似正有一根粗大火热的铁棍正毫不留
情的往自己那可怜的臀眼里拼命挤进去,直把整个后庭都贯穿,双腿不由得紧绷
在一起,肚子又热又涨,股间涌起丝丝火辣,但却又带着几分酥软,异样感觉叫
她不禁痴了几分,眼睛竟不知挪开,定定地看着两人交合处。

  林碧柔被撑得肚胀腿软,握住玉无痕皓腕的手掌不禁多了几分力,好似一只
玉石钳子般牢牢扣住师妹脉门,叫玉无痕插翅难飞,而后菊迎客的灼热鼓胀感也
随之传入玉无痕脑内,令其身子又酥又麻,雪腹抽搐不已。

  林碧柔两眼翻白,后菊挨枪,粗硕的龟冠却是隔着层薄皮连戳带杵在腟蕊,
叫她又涨又麻,早已美得不知所措,急忙连声向师妹求救:「无痕……好妹妹,
姐姐,不行了……你快帮帮我,要不然姐姐可要屁股可要受苦了!」

  话音未落,菊蕊肠头被巨龙狠狠一顶,林碧柔霎时语不成句,娇啼一声,前
腟立即涌出一股黏稠的乳白阴精,美美地泄了身子。

  林碧柔泄身后体弱无力,手掌再也捉不住玉无痕,但玉无痕此刻却是随着这
骚师姐泄身,花腟内溢出一小股蜜浆,把那条贴肉汗巾濡得又黏又湿,两条腿软
得几乎难以动弹,别说迈开步子逃走,就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龙辉放开林碧柔,一把将玉无痕揽入怀里,低眼便见她俏脸透着层层潮红,
越发喜爱,便在她朱唇上啄了一口,随后伸出舌头,渡入玉无痕香甜的小口中。

  玉无痕心驰神眩,轻轻嗯了几声,虽是害羞,但仍难敌心底爱意,几个起落
便化作一滩春水,圆润的双臂自然地缠挂在龙辉脖子上,启唇吐舌,与之交缠。

  龙辉柔情深吻,玉无痕如痴如醉,娇躯软得如溶化之芽糖,她性子虽羞涩,
但与林碧柔同出一脉,又共用一命,她师姐懂得东西她也懂,见龙辉舌头过来,
立即以柔舌迎上,舔舐着龙辉舌尖,唇舌口技竟是越发纯熟。

  龙辉和她不断抵缠,暗叫妙哉。

  而玉无痕气息咻咻,眼眸迷蒙,情火烧心,则将粉红小舌吐到他的口内。

  龙辉口吮柔舌,手抚美人背脊,越摸越下,滑到玉无痕圆隆的臀上,开始用
掌心不断摩挲。

  玉无痕嘤嘤有声,只觉龙辉大手不断在自己翘臀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虽隔
着裙子,依然能感觉他掌心的火热。

  龙辉自知这妮子性子如雪芯那般羞赧,所用手法也较为温和,抚摸时温吞柔
和。

  玉无痕禁受不住这样的挑逗,喘了几口香气,一头伏在龙辉胸上,手抓着龙
辉衣衫。

  突然美人又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原是龙辉的手满满的抓捏了一下她翘臀。

  比起林碧柔的丰腴肥美,玉无痕身段较为清秀,肌肤骨肉偏于清淡,有种冰
山女神的玉洁之感,捏着两瓣翘臀腻股,倒是肥而不腻,紧崩弹手。

  龙辉低下头,嘴唇在她耳朵上不停亲吻。

  玉无痕耳朵之上又麻又痒,她想躲却又不舍得,被龙辉亲得芳心乱颤。

  龙辉将她束衣的丝绦略略拉松,手滑到她的衣衫之下,触碰着那如丝如缎的
肌肤。

  玉无痕被龙辉摸得浑身着火一般,她羞得周身颤抖,又不忍推拒爱郎,只得
咬着嘴唇任这心荒唐的夫婿轻薄。

  龙辉温暖的手指点在她光滑的背脊正中,慢慢下滑。

  玉无痕抓紧了龙辉,低声呜咽,腻腻哀求,道:「夫君……呜……别再往下
了……别往下了……」

  话音未落,臀沟之中立即传来一股恼人的酥麻。

  玉无痕啊的发出了一声娇呼,抬起晕红的脸,望着龙辉,眸子秋水泛波,着
实娇羞可人。

  龙辉将她搂在怀中,手指触着那娇嫩的狭间,慢慢下探。

  玉无痕张着小嘴,不断喘息,突然反手抓住了龙辉的手,低声道:「夫君,
回屋……无痕什么都听你的……」

  她性子淡然,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极限,却不料龙辉不允,邪笑一声,耳边
轻轻说道:「为夫片刻都不愿意等了,现在就想要了无痕!」

  玉无痕心中哀吟一声,纵有万般娇羞和顾忌,但此刻气弱体柔,一腔爱火在
心口流窜,早已是身在天堂,又被龙辉气息吹入耳中,手上哪里还有半分气力?

  龙辉的手微微一挣,脱去束缚,继续深入,指腹顿时触到暖热润潮的妙处,
他中指微勾细挪,摸到了一道绵软的肉缝,顺着蜿蜒之蜜檐缓缓前探,指尖顶在
一颗软中带硬的小肉蔻,正是美人蚌珠娇蒂,十分敏感。

  玉无痕发出如泣娇呼:「夫君,不要摸那里……好生难受!」

  龙辉手指沾了些许滑液,轻轻在那嫩蒂上打圈,时而捏,时而拨,嘴上还问
道:「无痕,你说清楚些,怎么个难受法?」

  玉无痕自知这冤家再调戏自己,只得闭口不言,但身子却是焦躁得紧,腻人
的胯部不断扭动摇晃,一对修长的玉腿时而夹紧,时而松开。

  倏然,龙辉指腹压着那蒂儿,微微震颤起来。

  玉无痕只觉一股酸麻从那蒂儿直传而来,流窜至腿心深处,电一般钻进去,
小腹一紧,竟又渗出一注腻腻的花油,温暖地湿了龙辉半个手掌。

  瘫坐在地上喘息的林碧柔亦受到师妹连累,刚刚缓过气来她身子极为敏感,
紧接着又是花腟一颤,尿出一股春水,在甲板上留下一小摊水迹,质黏如蜜,檀
馥之中散着淡淡的酸骚。

  「不中用的妮子!」

  林碧柔暗骂一声,心道本想和夫君恩爱缠绵多些时辰,但每次都拖我后腿!
玉无痕感到师姐心中念想,又是一番的尴尬和羞臊。

  龙辉见她娇软如春水,心知其态度也已默许,便开始放肆,手一下便滑进她
衣襟下摆,掏到她光滑的小腹上。

  玉无痕吓了一跳,慌忙隔着衣衫捉住。

  龙辉道:「怕甚么?让夫君好好摸摸无痕的美胸,看看有没有变大。」

  玉无痕脖颈晕红,喘了几下,然而龙辉的手掌早已游进了她的亵衣,握住了
她圆圆翘翘的一只乳儿。

  托了一托,顿觉手腻掌滑,膏腴若脂。

  她乳廓虽不比碧柔那般丰满一掌便可尽覆,但却胜在饱翘娇挺,弹软冰清。

  玉无痕被他亵得衣衫不整,发乱簪横,龙辉手掌又是朝下一挪,玉无痕顿觉
腿间一凉,海风径直吹在腿肌之上。

  龙辉如见至宝,惊喜地道:「无痕,原来你下边没穿裤子啊!」

  只看玉无痕两条奶白色的长腿裸露出来,肌肤映照着骄阳,散发着腻雪般的
晶莹。

  玉无痕羞不可耐,脸红如血,支吾地道:「早上起床,我……我觉船舱了闷
热,便没穿绸裤……」

  龙辉嘿嘿反问道:「当真如此?」

  林碧柔在一侧煽风点火道:「师妹,你明明是憋不住,却又不敢说,就穿成
这样,让夫君好随时宠幸你,不是吗?」

  玉无痕咬唇跺足,嗔道:「师姐,你不要胡说,我哪有这般想的!」

  林碧柔继续嘲笑道:「咱们姐妹共用一命,你如何能瞒我!」

  玉无痕气得眼泪直在眶中打转,泫然欲泣,着实委屈。

  龙辉不忍她这般模样,便道:「无痕,别生气了,为夫自然是信你的,快给
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玉无痕红着脸道:「是,是潇潇那妮子。昨天她不知怎么了,老说肚子痛,
走起路来蹒跚不已,好似扭了脚般。后来晚餐的时候她姐姐给她做了一碟碎肉红
烧茄子,她看了就把碟子打翻,然后便大吵大闹,还差点放火烧了船,幸亏咱们
制止得及时……但,我的衣柜却被烧毁了,只有一两身衣裙剩下来……」

  林碧柔哼道:「那丫头根本不是什么肚子痛,而是被某心黑坏蛋骗了童贞,
捅坏了身子。」

  说着朝龙辉投来一记嘲讽的目光,似乎在说都是你的错!玉无痕也埋怨地刨
了他一眼。

  龙辉暗叹无奈,唯有视而不见,以实际行动平息爱妻之幽怨,扯开玉无痕那
贴身的黏湿汗巾,霎时一股如海风般的清香钻入鼻孔,龙辉埋首嫩胯之下,鼻尖
触及一片柔软粘滑,玉无痕周身一颤,腹股宛遭电击,酥麻不已,两条玉腿倏地
一软,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倒,背靠着护栏,吁吁娇喘。

  龙辉再接再厉,双手一托,将她双臀抱起,指掌陷入弹滑的臀肉中,舌尖扫
过那道紧凑的蜜裂,不消片刻玉胯处已是一片水汪湿润,也不知是男儿口水,还
是女郎阴蜜。

  含蚌舔壶,龙辉惹来满口香檀,汁液中犹带几分咸爽,就如同海水般。

  玉无痕被龙辉吻得两眼失神,仰着脖子大口喘气,小腹一起一伏,好似濒死
的雪蛙。

  龙辉抬起头来,满面汁液水迹,笑道:「无痕,你也流了好多水,别瞒为夫
了,你其实也是想要了!」

  玉无痕羞得险些一头载入海里,然龙辉腰腹一挺,强袭压入玉无痕腿胯间,
龙枪沾着蜜液,裹着一层肉腻刺入花户内。

  玉虽无痕,但腟腔却是皱褶密布,比起林碧柔的丰腴水润,玉无痕的蜜腔却
多了几分嶙峋感,极为刮骨促精,若不是龙辉阳气深厚,根粗棒长,恐怕早已一
泄如注。

  迎着海风,将这圣洁的祀嬛压在甲板上肆意淫弄,龙辉越发兴奋,一枪挺进
到底,狠狠戳在花蕊,将嫩宫压得凹陷。

  玉无痕被这么一枪刺得心跳停止数息,随后便是剧烈跳动,几欲蹦出胸口。

  玉无痕秉性恬雅,每次跟龙辉欢好只是惯以低喘发泄情欲爱火,然而此番户
外宣淫,竟叫她难以矜持,一个照面便开口娇呼:「啊……啊……啊……」

  连续三声啊,如泣如诉,声调由低转高,随即又回归平静,紧接着龙辉枪棒
逞威,连扣阴关,撞得玉无痕花芯腻软,内中花液被硬生生挤了出来,但由于被
龙根堵住腟口,仅仅溢出少许,但也濡得两人胯间一片湿润,还有不少溅到了臀
间。

  林碧柔瘫坐在地上,仰头望去,看得真切,只见师妹的花唇被夫婿长枪抽杀
得翻来覆去,蚌珠般的敏感嫩蒂承受了大部分快感,莫名情火烧得那嫩粉小蒂红
亮亮的鼓起,而股间臀沟处早已一片油亮,浇灌得菊蕊清雅,鲜艳欲滴。

  「好,好麻人……好酸……」

  玉无痕美得忘乎所以,双臂好似抱住救命稻草般紧紧箍住龙辉脖颈,好似一
只雪白树熊,缠住身前挺拔大树,玉润般的酥乳抵在龙辉胸口,压出一团奶白,
两颗乳蔻坚硬勃起,好似两颗小石子般,在男儿胸膛摩挲。

  几声娇呼后,玉无痕身子一僵,呼吸为之一窒,随即龙辉感到龟首一麻,一
股热油粘液劈头浇下,正是无痕的元阴精气泻出,龙辉急忙开放阳关,将满腹阳
精灌了进去,反哺女方,阴阳共修。

  得龙辉阳精入体,玉无痕才缓过神来,连声大口喘气,浑身汗水淋漓,好似
刚从水中捞出一般。

  玉无痕芳魂迷离,腻在龙辉怀里,连半根手指都不愿动弹。

  龙辉吻了玉无痕脖颈一下,笑道:「无痕,你觉得怎么样?」

  玉无痕哼了几声,香喘吁吁道:「骨头险些都被你给拆了……」

  龙辉轻拍着她雪白粉背,以示安慰,笑道:「你是大开胃口了,可是为夫还
是饥肠辘辘。」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咬唇道:「人家都被你欺辱成这个模样了,你还想怎么
样?」

  龙辉咬着她耳垂,吹气道:「无痕,我记得你后边菊花还是个雏吧?」

  玉无痕汗毛顿时倒竖起来,连忙道:「不行,那不行……」

  话音未落,龙辉却是一把将她翻转过来,压在甲板上。

  玉无痕四肢疲软,哪能抗拒,含羞带臊地被迫撅起臀股。

  她觉股间一阵清凉,原来龙辉已经掰开两瓣臀肉,深沟的菊蕊裸露而出,上
端裹着一层前路花浆,使得后窍显得甚是清亮,被海风一吹,菊瓣便微微开阖,
含羞答答。

  见到此等妙物,龙辉甚喜,胯间越发鼓胀坚挺,肉柱宛若铜浇铁铸,提枪再
战。

  玉无痕只觉羞处倏地一热,一个粗硕圆钝之物便抵在稚嫩敏感的后菊,全身
为之一绷,心跳不断加速,腮边十分烘热,又怕又羞。

  龙辉在玉无痕倒垂的巨乳上捏了一把,似在提醒,话音柔和:「无痕,放松
点,为夫要进去了!」

  玉无痕认命地点了点头,轻哼一声,放松臀股,只待男儿驭龙入洞。

  龙辉挥枪挺进,龟菇率先挤入细小臀眼,被菊道的肉圈箍得十分舒服,内里
烘热紧凑,虽有前路流淌下来的淫液润滑,但任是寸步难行。

  玉无痕只觉肚子一阵火热,臀股好似裂开般,痛得香汗淋漓,咬牙闭目,轻
吟低喘。

  同命的林碧柔也感到菊蕊一阵鼓胀,竟有种新夜初开痛楚,顿感又羞又喜,
只得暗中将自己经验传授给师妹:「无痕,你且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腹……对
了,不要紧张,过一阵子就不会痛了。」

  玉无痕含痛聚神,指甲在甲板上抓下道道痕迹,那憋着的模样确实可人。

  玉无痕可怜兮兮的又不能反抗,只能轻轻摇晃着柔腻雪股,藉此减轻痛苦,
龙辉心理上的满足无以加覆,肉棒更是用力,一直把整根龙根都捅插了进去。

  「呜……呜呜……轻一点……啊……别这么快……夫君……啊……我,我受
不了了……啊……」

  玉无痕哀喘香息,龙辉手握两颗精致乳球,倒是不亦乐乎,呵呵笑道:「好
无痕,你后边又紧又热,当真妙不可言,当初为夫怎会没有享用这处妙品呢!」

  玉无痕耳边传来龙辉那调情的声音,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唯有强带着羞涩,忍住后庭那被撑开的胀痛感,刚高潮不久的玉户又淫水汨汨而
流,身子被快感冲击得晕头转向。

  龙辉感觉身下美人后庭开始适应,只觉得那无比紧窄的肛菊由原来的硬邦,
变得灼热腻软,便开始加快速度,双手捏着玉无痕的雪乳,藉此为支点,粗大的
肉棒一下接一下猛冲,直把玉无痕的肛菊都要干得翻出来。

  被肉棒这样直来直入,玉无痕翻起了白眼,后庭那怪异的感觉根本分不清是
痛还是爽,只觉得火辣辣的难受,但又有一丝说不出的快意慢慢的弥散开来。

  堪比初夜的胀痛让玉无痕忍不住呻吟着求饶,只觉得自己的后庭就要被那根
又爱又恨的铁棒给捅坏了。

  龙辉兴奋得难以自制,狂龙驰骋在后庭内,足足数百下后,玉无痕早已气弱
无力,身躯在海风中簌簌发抖,花蕊一颤,又是一股花浆蜜液射出,龙辉低吼一
声,一股脑地将精液全部灌入肛菊最深处。

  而玉无痕被热精一轮浇灌,灼热的感觉隔着一层薄膜熨烫着前路花蕊,美人
儿被这快感前后夹击,到达高潮,翘着屁股尖叫一声,瞬间被送到了顶峰。

  过了好一会,龙辉才结束射精,缓缓的把肉棒抽出来。

  只见这昔日清圣出尘的盘龙祀嬛正无力趴在甲板上,白嫩的翘股被干得分开
两瓣,白浊的精液之中混杂着血丝,由臀间圆圆的红洞中流出,样子又凄美又诱
惑。

  而林碧柔则靠了过来,双手搂着师妹,把螓首凑到玉无痕的颈脖处,细细的
舔着,檀口往妹子耳朵吹着香气,似乎还在小声地宽慰师妹。

  而林碧柔的那肥白臀肉任有一片红肿,而臀沟菊蕊里还带着些微干的阳精,
不时还流出一点,白浊之粘液顺着她的大腿滑出一道白线滴下。

  龙辉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替姐妹两披上,将二女搂在怀里,细细道着情话,
尽露柔情蜜意,端的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温存了片刻,龙辉对玉无痕说道:「无痕,明日咱们就要进入荒海水域了,
你可有法子驯服海中水族?」

  玉无痕眨了眨明媚的水翦,道:「这蛟龙群便是海中霸主,有它们在那些鱼
虾蟹鳌自不敢忤逆。只需让蛟龙对其施压,妾身便可对其施法,助其开启灵智,
然后便可驯服。」

  龙辉不禁拍手叫好。

  林碧柔不解地道:「夫君,既然已经有了蛟龙群,为何还要这些虾兵蟹将,
不嫌累赘吗?」

  龙辉摇头道:「魔界有一片黑水玄海,内里凶鱼无数,而玄水魔兵又有驯鱼
之法,若来日对上,只怕这五百蛟龙略显单薄。所以想趁着这段时间,咱们先增
强水军实力,以备不测。」

  林碧柔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海上春风数度,然而神州却是烽烟暗涌。

  魔界并入煞域的消息已经传遍江南,事态严重,风望尘待君颁令,调集龙麟
军所有高层齐聚玄天府。

  自从龙辉成为一字并肩王后,便设定一个高层构架,其模式效仿朝廷内阁,
实施分权制,此举在外人看来是江南王自律其身,不欲独揽大权,让军政民生之
事能更好地进行,实际上其真实想法只有熟悉龙辉的人才知晓——他是想早日将
权力转移,以便能逍遥自在。

  玄天府内分为文臣、武将、元老三排座位,入座之人便相互讨论,最终以少
数服从多数的形式颁布决策,而在此之上还有一人负责统合各方意见,此人便称
为总府。

  入列文臣者有薛乐、木天青、齐桓、章铭;武将座次是凌霄、王栋、梁明、
孙德;元老者乃燹祸、豸冠、百战、明雪,至于总府便由风望尘担任。

  风望尘开门见山道:「魔界已被厉帝吞并,如今的煞域实力已经难以估计,
只怕就算是我军联合铁壁关与之动手也未必有胜算。」

  凌霄道:「若是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

  风望尘摇头否决道:「不,此刻动手更是不利,待我军休养生息,实力恢复
后再行打算。再说煞域独大,有人比咱们更紧张!」

  众人不禁会心一笑,这更紧张之人自然是帝都的那位九五之尊。

  风望尘问道:「薛大人,那份折子是否已经呈上玉京了?」

  薛乐道:「应总府所托,吾已将西夷兄妹之遭遇写成折子,另外,还请陆飞
将军连夜护送二人,连同奏章一并送入玉京!」

  风望尘点头笑道:「妙哉,咱们可以过几天逍遥日子了,让该担心的人去担
心吧!」

  帝都玉京,皇城九重,早朝方退,皇甫铭本欲稍息片刻,谁料接到八百里加
急,说江南王使者紧急求见。

  皇甫铭闻言,连饭也来不及吃,立即在侧宫偏殿接见使者。

  「微臣陆飞参见万岁!」

  陆飞觐见皇帝,恭敬行礼。

  皇甫铭道:「平身,且给朕道来,江南王有何紧急要事?」

  陆飞将奏章奉上,道:「一切缘由皆在奏折之内,还请陛下过目!」

  皇甫铭展开折子,细阅之下,脸色为之一寒,沉声道:「此事当真,可有凭
证?」

  陆飞回禀道:「微臣已经带来了那幸存的西夷兄妹,他们便在宫外等候。」

  皇甫铭朝身边的太监使了眼色,太监立即下去宣召。

  过了片刻,西夷兄妹被诏入殿内,皇甫铭又命精通西夷语的官员对其进行问
话,结果依旧叫他心头紧悬。

  屏退外人后,皇甫铭马上召见侯翔宇,将奏章给他看。

  侯翔宇看过之后,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随即一纵而逝,道:「陛
下,此事非同小可,需尽快采取行动!」

  皇甫铭道:「昨夜元鼎国师已经证实了魔界并入煞域的消息,如今厉帝已然
势大,随时可撼动大恒基业。」

  侯翔宇也点头道:「臣也正准备着手布置灭煞之事,但如今西夷异变,沦丧
煞域之手,令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布局已不能对付厉帝,需得重新定计。」

  皇甫铭问道:「国丈有何想法?」

  侯翔宇道:「现今神州初定,民乏军疲,即便最为勇战的北疆军和龙麟军也
元气大损,相对之下煞域借着战争之便,补充了不少阴军尸兵,而最让微臣料不
到的便是厉帝将偌大的西夷诸国收入帐下,此乃最大变数,可谓是敌强我弱。」

  皇甫铭道:「现今困局,国丈可有解法?」

  侯翔宇道:「来日与煞域必有一战,此战却不同以往,仅限于神州境内,而
是要波及海外。」

  皇甫铭又虚心请教道:「愿闻其详!」

  侯翔宇道:「两军交战,粮草为重,欲败敌酋,断粮上策。然两国博弈,则
比根基国力,所以要败煞域,需毁其阴气兵源,这西夷诸国便是重中之重!未来
开战,则兵分两路,一路进攻九幽深渊,一路挥戈西夷,双管齐下,方能一劳永
逸。然而无论是九幽深渊还是海外西夷,鲜有人对其了解,故而开战前,需收集
这两地之情报。」

  皇甫铭道:「此事便全权交予国丈负责。」

  侯翔宇道:「谢主隆恩,微臣这便安排人手调查情报。西夷诸国,九幽深渊
极为凶险,需高手压阵,所以还得清楚儒道两教之精锐协助,至于西夷诸国可由
犬子负责!」

  皇甫铭拍案定下,道:「既然如此,西夷之行就得劳烦国舅了!」

TOP

0
             第十四回 姐妹并蒂

  龙辉安抚了这对碧玉双花后,则朝涟漪屋里走去,刚到门口,便听见涟漪温
柔的声音:「潇潇,别淘气了,让姐姐给你梳梳头吧。」

  只闻屋内传来潇潇不依地娇吟,似乎是个在闹情绪的孩子,不愿梳头。

  推开一小半门缝,龙辉往屋内窥去,只见潇潇穿着件薄丝中衣,披头散发,
张着嘴巴打哈欠,显然是刚睡醒,而涟漪就在她身旁又哄又劝,欲给妹子梳洗一
番,但潇潇却是摇头晃脑,不愿梳头。

  龙辉推门进入,道:「潇潇,你又在耍性子了!」

  潇潇身躯一颤,回头看着他,眼睛露出丝丝娇怯之色,随即嘴巴一撇,抓起
梳妆盒便朝他砸去。

  龙辉使了个柔字诀,巧劲运转,又将梳妆盒安稳放置一侧。

  潇潇道:「臭茄子,不许过来,快出去!」

  涟漪柳眉微蹙,颇待指责地望着龙辉,道:「你……你也忒过分了,潇潇还
是个孩子,你居然这般对她。」

  龙辉笑道:「潇潇那儿像个孩子,身子凹凸有致,该大的地方一点不比你这
姐姐小。」

  说话间,一双眼珠在姐妹二人胸臀处来回扫视着,看得涟漪玉靥一红嗔道:
「你下手那么狠,弄得潇潇痛了好些日子。」

  龙辉伸手揽住涟漪的媚润柳腰,在她腮边吻了一下道:「好漪儿,新妇初破
那个不痛的,你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被提及旧事,涟漪雪靥生晕,眉染春色,横了他一眼,轻锤了他一拳啐道:
「你还好意思说那事,当初你糊里糊涂地强占了人家身子,事后还摆出一副无可
奈何模样,还勉为其难说要娶我,气得人家恨不得拿刀子捅你几个透明窟窿。」

  龙辉紧贴着她丰满的娇躯,手掌在她细润的腰背抚摸,呵呵笑道:「那是自
然,可惜如今不是漪儿拿刀子捅我,而是为夫用棒子捅你。」

  涟漪大羞,扭动娇躯不依娇嗔。

  龙辉环住她的小蛮腰,在她耳朵后轻轻舔吻着,涟漪觉得一阵酥痒,身子情
不自禁地涌起一团热火,扭捏挣扎了几下便是檀唇轻启,吐兰喷香。

  潇潇眨了眨明媚的眼睛瞪着两人,妮声道:「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随即瞪了一眼龙辉,嗔道:「臭茄子,放开我姐姐,不许抱着她!」

  眼望肉乎乎的妹妹,怀搂娇滴滴的姐姐,好一对并蒂姐妹花,龙辉不禁一阵
小激动,龙枪又是一涨,灼热地戳在涟漪丰臀腴股之处,肉棒马眼吐着热气,熨
得女郎肌酥肤麻。

  手掌已经开始不规矩,舒舒解衣,退下涟漪外裳,露出一抹鲜红肚兜,细细
红绳分别在秀颈和纤腰处各打着一个蝴蝶结。

  肚兜甚小,难裹高高酥胸,被顶起两道圆弧,红布边缘露出膏腻浑圆的雪白
乳肉来。

  感觉到爱郎的手掌在自己小腹挪走抚摸,涟漪连忙按住作怪的魔爪道:「不
要,潇潇还在那儿看着呢。」

  龙辉说道:「没关系,那天我可还是当着你冰儿妹妹和明鸾阿姨的面要了潇
潇……」

  他越说越是不堪,涟漪羞得绯红满面。

  潇潇见龙辉还不松手,顿时恼了,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粉藕的嫩臂便朝龙
辉扑来,做势欲打。

  她此刻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领口颇松,跑动时俨然可见两团雪白在蹦跳。

  龙辉抛开涟漪,张开双臂便朝潇潇抱去,潇潇瞥见那龙辉胯间耸立的帐篷,
立即想起那晚的经历,吓得是花容失色连忙止步,但她冲得太急,刹不住身形,
晃动摇摆着双臂,尖叫一声便扎入龙辉怀里。

  被紧紧抱住,小腹处被坚硬顶着,不由得慌了起来,挣扎着要逃。

  龙辉在她翘臀上狠狠拍了几巴掌,打得少女肉颤臀抖火辣生疼,尖叫连连。

  「不许动,再动继续打屁股!」

  龙辉厉声唬道,潇潇被吓得闭上嘴巴。

  涟漪也是暗自称奇,想不到龙辉竟然能将这小祖宗治得服服帖帖的。

  龙辉吻着少女的额头,柔声道:「潇潇真乖,哥哥给你点奖品怎么样?」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糖棒,在眼前晃了晃。

  潇潇顿时眼露喜色,伸手接过反倒嘴里吃了起来,红艳粉嫩的舌头时不时在
糖棒和嘴唇间流走,虽是一副天真,但却有股娇憨春媚之色。

  龙辉道:「潇潇,糖糖好吃吗?」

  潇潇被这股糖腻甜入心扉,早就化作一滩春水,眯着眼睛点头,道:「甜甜
的,很好吃!」

  龙辉道:「分我一点尝尝。」

  潇潇却是出奇的听话,吐出被香涎濡得湿亮的糖棒,送到龙辉跟前道:「给
你。」

  涟漪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小祖宗又会大吵大闹,如今看来也只有龙辉能治她
了。

  龙辉舔了一下,舌尖一片香甜,糖甜但少女芳涎更甜,刺激下体更是充盈,
顶在润滑的小腹上。

  潇潇觉得甚是不舒服,扭着身子妮声道:「你不要拿那根东西顶人家。」

  龙辉道:「潇潇,吃过糖糖,也吃一些茄子吧。」

  涟漪听着这话,觉得这小子就像是在骗奸幼女的禽兽。

  闻及茄子二字,潇潇只觉一阵难受,似乎腿股间隐隐作痛,便要大发脾气。

  龙辉双手紧紧箍住这丰弹娇躯,幽香沁人,肉感十足,已然舍不得松手,便
在少女腮侧亲吻,随后舌头绕至耳后,舔着少女那敏感的嫩肤。

  潇潇觉得周身麻痒,挣扎的力气亦小了几分,扭动过程中,那件宽松的中衣
已然脱开大半,龙辉低头一看便将潇潇胸前露出一抹雪腻丰腴,看得他棍棒更加
粗壮,不由分说便将这只傻孔雀拦腰抱上床榻。

  涟漪见他要对妹子使坏,急忙上前阻止,却被龙辉也顺势推倒在锦床上。

  「漪儿,你也一块来吧。」

  龙辉淫心大发,哈哈而笑,解带褪衣,粗壮的巨龙霍霍欲试。

  潇潇再见粗物,花容失色,缩成一团尖叫道:「我不要肉茄子,快拿开。」

  涟漪急忙将妹妹抱在怀里,瞪着龙辉道:「你别吓潇潇了。」

  龙辉道:「放心,一会她就不会怕了,说不定还要跟你抢呢。」

  涟漪见他说得极为淫秽不堪,玉靥泛起一层羞红。

  趁着涟漪害羞,心不在焉的片刻,龙辉急忙伸手过去把潇潇抢了过来,一把
拥她入怀,不客气的吻住了她的丰润红唇。

  潇潇大惊,失措之下,娇吟一声,伸手便在龙辉身上乱捶,但龙辉的长舌攻
入她的口中,一路扫荡而下,将她的香舌紧紧缠住,又吸又吮;左手更按在她一
颗丰乳上大力搓揉,那乳峰的柔软和惊人的弹性让男儿情欲狂涨。

  不消片刻,潇潇已经是呻吟连连,浑体发软,粉臂无力地搭在龙辉肩膀上,
双目紧闭,浑身直颤。

  而龙辉上下启手,直吻的她魂儿都飞了,衣衫滑落,露出一对晶莹如玉,挺
耸如山的肉峰。

  潇潇虽是懵懵懂懂,不知男女之事,但身子早就被龙辉吃透,当龙辉含住她
肉峰顶上的相思豆豆时,她本能地哼叫出声来了,而龙辉一边吮吸着她的肉峰,
一边剥着她的裤子,少女早已浑浑噩噩,娇软无力,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这小丫头确实生了副好身子,耸乳细腰,丰臀长腿,肌滑肤润,雪白晶莹,
无一不美,龙辉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先吃妙乳,再轻粉腿,将她吻
了遍,最后分开双腿,埋头于她那丰肥的玉户间,舌拢成尖,如一根小钢枪般在
少女两瓣润腻花唇间戳杵着,引得玉胯是蜜汁横流,泥泞腻滑,汁水丰沛,丝毫
不在其姐之下,尤其是那一撮乌绒,被蜜汁打湿后黏糊糊地贴在蛤唇上端,就犹
如少女沐浴后纳湿润的乌发,极为惹人怜爱。

  「肉茄子,啊啊……别……人家受不了,快住口!」

  潇潇被吃得胯酥穴痒,又是难受又是舒爽,仰颈娇喘,乳摇臀抖,一副娇媚
可怜样。

  涟漪看得心软,便开口替妹子求情:「夫君,你就饶了潇潇吧,她年纪还小
经不起这般折腾。」

  龙辉在她丰肥的臀肉抽了一巴掌,笑道:「她是跟雪芯同龄的,那里小了,
再说她现在怎么禁不住,我看她很是享受。」

  涟漪红着脸道:「你就是个混球,欺负了我还不够,还要欺负潇潇。」

  龙辉转身将她搂在怀里,强吻芳唇,涟漪只觉唇边传来一股膻香潮气,她立
即明白过来这正是妹子蜜户的气息,不禁又羞又臊。

  龙辉笑道:「漪儿,这可是动情的滋味,可见为夫所言不虚。」

  涟漪嗔道:「鬼话。」

  龙辉嘿道:「你若还不信,那为夫就在给你证明一下。」

  说着便将涟漪压在身下,掀起罗裙,露出两根玉柱般笔直的雪腿,沿着腿肌
向上便看到一条淡红色的亵裤,形状犹如一片叶子,轻轻勒在那两瓣肥嫩厚实的
臀瓣之中,堪堪裹住柔屄,隐约可见一道迷人的蜜缝,贴挨过去,又见细细勃起
的形状,正是蚌珠般的蜜蒂。

  龙辉看的真切,途径蜜穴开口的一段小布条已被濡成深深暗红。

  「小漪儿,你何处寻来这等艳媚的亵裤?」

  龙辉好奇地问道。

  涟漪羞红着脸,踢瞪着两条雪腿挣扎,道:「不关你事……不许看了,羞死
人啦……」

  龙辉伸手入衣衫下摆,探至涟漪腰间,解开亵裤扣带,露出娇叠粉嫩的蜜穴
来,只看蜜屄渗汁,泥泞潮热。

  龙辉伸手捏了一把,指尖湿润,放入口中品尝,比起妹子来,涟漪的气息更
多一份妇人的成熟膻甜暖香,中人欲醉。

  龙辉立时伏在她身上,将她一对滚圆的豪乳从那小小肚兜下揉出来,赞道:
「几天不见,漪儿的乳儿又大了不少,都快赶上你娘亲了。」

  涟漪低鸣一声:「羞死了,人家哪比得上娘亲,你就知道埋汰人家。」

  说着侧过脸蛋,皓臂掩胸,但这一番动作又使得两颗巨乳被压成乳肉鼓溢的
圆腴雪丘,更显少妇成熟酥胸的柔弹。

  龙辉强摘她遮拦的手臂,俯嘴在她惊人豪乳的香腴中只是热吻乱啃。

  涟漪被他亲的浑身发热,身子动情,媚眼迷离,娇喘吐息。

  但看美人乳丰腰细,尤其是那小蛮腰,润而不肥,细而不瘦,着实撩人。

  龙辉的阳物在涟漪蜜穴上到处乱顶乱挨,将那蜜唇沾得片片水亮,却是故意
遇门不入。

  逗得涟漪咬牙强忍,被他顶撞得肌肤泛红,蜜汁四溢,在白嫩丰腴的大腿上
滑出道道水痕,将腿间被褥打湿了一片。

  龙辉笑道:「好漪儿,我找不到路了。」

  涟漪雪靥晕红,咬唇道:「傻相公,老马也能迷途吗?」

  说着便慢慢旋动肥臀,用那滴水蜜屄去套龙辉的肉棒。

  龙辉火热龟头不断亲吻着那敏感到极点的娇穴入口,磨了几下忽然一下斜斜
顶入,涟漪顿觉蜜穴被他猛的撑开,腟内媚肉颤抖酥麻,美得啊的一声娇叫。

  龙辉缓缓挺臀,粗硕肉菇饱蘸着蜜汁,挤开两瓣饱满唇瓣,撑开那狭小火热
的湿润嫩口,钻入软濡狭窄的少妇体内。

  涟漪一只觉一根巨物,带着滚烫体温慢慢冲入自己体内,美得她大口吸气,
一双美目几乎翻白,樱口张了又张,也顾不上妹妹在旁,迸出腻人淫靡的娇啼。

  龙辉肉棒压住花心重揉了几下,涟漪犹遭电击,身子一僵,檀口大张,猛的
将肥臀抬起,急急用花心去磨着那圆润的钝顶,蜜汁泛滥涌出,将肉棒涂抹得油
润水亮。

  整个人陷入无尽的舒美爽利,坠入快美的漩涡,不能自拔。

  涟漪的蜜屄腟肉十分饱满,腴润而不刮精,龙辉被裹得温暖无比,在她花心
上磨了数磨,酥得涟漪不住颤抖,软脂嫩肉立即紧紧捋着他的肉茎,送来阵阵舒
爽。

  他着实快美,欲火焚心,捧起美人翘臀,便是棍棒乱窜,将涟漪插得阴内一
片软腻濡烂。

  谨守花蕊多时,终难敌男儿强健,快感积累已然到了极限,屄心倏然一麻,
阴内紧掐,极乐浪潮汹涌而来,娇躯颤颤间登时泄了身子。

  潇潇瞪着明眸看着身旁的两人,嘟着小嘴,一颗小心脏砰砰乱跳,也不知在
紧张什么。

  龙辉抽出粗物,笑道:「潇潇,你姐姐刚吃了一顿肉茄子,你也尝尝吧。」

  潇潇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道:「不要,不要!」

  龙辉岂会放过这到嘴美肉,把住她两只莲足,棒骨一扫抵住蜜唇挺腰一送,
一枪又挑了这初开少女。

  潇潇一阵哆嗦,哎呀地娇啼几声,被迫再吞肉茄子,正自酥软,被那蓬勃的
身体不断冲击,嗳的一声,快感连绵,口中大吐娇啼化作阵阵淫声,音调清脆,
绕梁三日,端的是雀鸣悦耳。

  连受数棍,潇潇白花花的身子如同无根野草般晃动,两只高耸挺翘的丰乳漾
出阵阵迷人的乳浪,其规模丝毫不在姐姐之下。

  龙辉手托住她美臀翘股,一把将她抱起,两人贴身而坐。

  一双雪腻丰乳顿时荡至嘴边,他张嘴就去咬那凸起的乳头,含在嘴中,又吸
又舔。

  潇潇乳尖甚是敏感,再加上花径内被怒龙狠贯,登时浑身一阵颤抖,情不自
禁地双手抱住了龙辉的头,将他颜面紧紧按在自己雪腴的乳峰间。

  龙辉埋头在潇潇圆翘弹紧的乳峰上,两只手挪走在美人臀间捏着雪腻肉臀,
只觉得怀中少女肌弹肤滑,骨肉丰弹,不由得一阵兴动,肌肉绷紧,一口气间狂
突数百下。

  潇潇体内幽深处立即涌起缕缕快意,她美目大睁,手扣紧龙辉背上的肌肉,
蜜桃一般的翘臀不受控制地挪动摇摆,吞捋着龙辉滚烫的怒龙。

  这天真的小丫头不通男女之事,一切皆凭本能而动,此刻她只想摇摆身子,
并紧紧挨着这根肉茄子,其他一切皆不重要,不小片刻便汗下如雨,抵死相凑,
而龙辉越挺越快,忽觉身上少女蜜穴传来一阵逼人的腻美火热,催人欲射,肉棒
忽然暴增。

  潇潇只觉小肚子一阵鼓胀炽暖,打了个冷战,花腔漏液,又将龙辉浇了个满
头油腻。

  龙辉也美得极乐舒爽,把住少女肉臀,将阳精满满地灌了进去,烫得潇潇两
眼翻白,倒头便睡。

  趁着阳精未尽,龙辉立即压在涟漪身上,将汁水湿润的肉柱塞入涟漪体内,
捧起她润腰,手指扣在腰后的美人涡上,将剩余的阳精也一股脑灌了进去,来个
姐妹齐飞,枪挑双雀。

  将这对姐妹花抱在怀里,龙辉呵呵直笑,涟漪横了他一眼,嗔道:「你还未
摘牌就来胡闹,要是冰儿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龙辉道:「怕什么,那丫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为夫今天便给你们演一处郎
君走婚,姐妹花开的大戏。」

  涟漪耳根一红,啐道:「不正经。」

  龙辉道:「你不信么,那再来一轮。」

  涟漪被他整得骨头都快散架了,那还架得住他继续鞭挞,赶紧将祸水外引:
「好哥哥,你不是要演戏吗?快快去找其他姐妹吧。」

  龙辉说道:「等会再说,现在我还想跟漪儿你们姐妹好生乐呵乐呵,温存温
存。」

  涟漪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娇软地哀求道:「好哥哥,漪儿经受不住了,你还
是去找她们把?」

  龙辉道:「那我该找谁?」

  涟漪略一思索,暗叹一声:「翎羽,我对不起你了,但你身子骨比我结实,
还麻烦你替我跟潇潇挡一阵吧。」

  「翎羽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涟漪低声说道。

  她怕龙辉还不肯走,便又补了一句:「瑶瑶也跟她住在一屋……」

  龙辉大喜,拍手赞道:「妙哉,妙哉,这屋子谁安排的,居然两两同住。」

  涟漪道:「是冰儿安排的,其实咱们都是两两入住,碧柔跟无痕、蝶姐姐和
素雅,还有冰儿和雪芯……」

  龙辉听得火热,心想这妮子果然是贴心得很,知道自己口味,便将这些姐妹
闺蜜凑在一块……他顺手摘过散落在地上的男装,草草裹住身子推门而出,直朝
走廊尽头奔去。

  接到密旨,侯战戈紧锣密鼓,准备行囊,领上尼亚、姵娅兄妹,更有元鼎嫡
传弟子悬灯、悬壶二人随行。

  五人出了玉京,火速赶路。

  侯翔宇凌空跃起,御空飞行,尼亚和姵娅兄妹见状不由得啧啧称奇,连呼神
迹,然而悬灯、悬壶二人顺手将他们兄妹抄起,凭虚御风,眨眼间也登上云霄。

  天上风势甚大,尼亚和姵娅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心中却是兴奋不已,用
夷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悬灯倒是暗运通心秘法,以灵识探知二人言语意思,便道:「他们是在说,
想不到竟然可以飞到天上,由你们帮忙,一定可以打赢那些怪物!」

  侯战戈暗笑一声,思忖道:「帮忙?这两个番人想得还真是天真,此行只是
探清西夷虚实,可不会跟煞域阴军正面冲突,就算来日兵发西夷,也断不可能倾
力助你们。」

  出了神州国界,进入西域,然而被陆乘烟血洗过后的西域人丁锐减,甚是荒
凉。

  到了西域陆地尽头,却见一片广阔大海,一望无际。

  侯战戈道:「海之彼端便是西夷诸国,渡海之后需万分小心。」

  双道皆称是。

  休整片刻后,侯战戈领着众人飞升越海。

  渐渐地,众人已经来到海中心,海水也越来越深,颜色几乎成了黑色。

  侯战戈朝海面扫了一眼,道:「水底有古怪,尔等莫要飞得太低。」

  悬灯朝海中望去,将神识散入水底,霎时惊见无数凶残怪鱼,其身躯腐败,
然而却能继续游走,俨然是中了尸毒。

  悬灯暗抽一口冷气,道:「这些水族被感染了尸毒,看来煞域已经控制了这
西方的海陆。」

  侯战戈点点头,心忖道:「来日若发兵西夷,定要克服这海中怪鱼!」

  心念甫转,却见海生波浪,漩涡倒卷,哗啦一声,数条粗大的触手猛地从海
里窜起,直达千尺高空,朝侯战戈等人扫来。

  侯战戈运气挪移,侧身避开,定睛看去,只见海面之下有一尊巨兽在浮动,
个头庞大,就好似一座小岛般,窜动摇摆的触须足有千尺长短,已然不是凡尘之
物。

  悬灯捏了个避水诀朝海中一指,海水朝两侧分开,现出海怪模样,竟是一头
章鱼,其外肤挂着腐臭之气,正是中了尸毒异变而成的怪物。

  尼亚兄妹看得目瞪口呆,还有些庆幸未走西海航路,若不然早葬身鱼腹了。

  悬壶手结法诀便要引来天火烧毁这头凶鱼,却被侯战戈制止:「道长且慢,
此刻不宜诛杀此怪。」

  悬壶奇道:「国舅爷何出此言?」

  侯战戈道:「此怪身躯庞大,只怕十分罕见,我等若就此将其诛灭,恐会引
起厉帝注意,那咱们探查敌情的功夫也就白费了。」

  悬壶觉得有理,于是便敛起法诀,再飞高五百尺,避开章鱼的触须范围。

  越过西海,便到达西夷大陆,侯战戈选了处偏僻山谷降下,四周了无人烟,
倒是个隐蔽的好去处。

  休整片刻后,侯战戈问尼亚道:「你的国土在哪里,带我们去瞧瞧。」

  尼亚指着北面道:「过了那座山峰,再过两条河,走上三天就可以到了。」

  侯战戈听懂了大致路线,他嫌这般走来走去麻烦,于是便让悬灯、悬壶两人
带着他们兄妹朝目的地飞奔而去。

  仅过了半个时辰便到达目的地,侯战戈扫了眼,只见前方耸立着一座城堡,
占地百亩,墙高五丈,但外观甚是破旧,还沾满了不少黝黑的色泽,乃血液干结
后而成。

  姵娅道:「这是我们以前的住的城堡,但被那些妖怪给攻破了。」

  侯战戈点了点头,径直朝城门走去,尼亚连忙提醒道:「小心,恐怕那些怪
物还在里边。」

  侯战戈不屑地冷笑一声,昂首踏入城内。

  悬灯、悬壶二道也走了进去,尼亚、姵娅两兄妹紧随其后,越是接近城堡,
兄妹两的心情越是紧张,眼中透着悲伤和恐惧。

  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尸体填满,一团团的肉泥堆积在一块,散发着恶臭,这
座城堡的城门是拉吊式,需要用磨盘绞起铁链将门吊起来,而此刻这扇城门已经
破开一个大口,似乎是被某种强大力量硬生生撞破。

  侯战戈默运神识,散开感应,由残留的血迹推演出当日的大战——城外聚满
了尸兵,双目赤红,越过护城河,不顾一切地冲撞着城门,城上的士兵不断砸石
射箭,阻止尸兵进犯。

  到了夜间,不少生着蝙蝠肉翅的尸鬼飞入城内,城内守军拿着弓箭、利剑合
长矛跟它们激战……血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在战斗中受伤的人大多都发生尸变,
所以一旦有人受伤便会立即处死,这样一来,人是越打越少,而尸兵则是越来越
多,终于在第四天中午,城门被一尊庞然尸怪用巨石砸碎,尸兵冲了进来,城堡
宣告失守,而尼亚兄妹便在亲卫护送下由密道逃走……

  侯战戈在城内缓缓漫步,大致已经猜出那日的战况,当他走到一间矮屋前,
一个丧尸猛地扑了出来,张着腥臭的血口咬了过来。

  侯战戈眼皮也不抬,真气透体而出,将那丧尸震飞出去。

  丧尸轰的一下撞到了一道残墙,巨响将城内其他沉睡的尸鬼都惊醒了,它们
嗅到活人气血,发出一声声饥饿的咆哮,前仆后继地朝侯战戈等人围了过来。

  尼亚兄妹脸上露出惊恐神色,但侯战戈却是微微抖了一下眉毛,一股沛然道
元透体而出,阴阳合流,城内所有丧尸尽数卷飞,随即罡劲绞磨,眨眼间便将其
化为灰烬。

  莫说尼亚兄妹,便是出自道门的悬壶悬灯二人也不由得啧啧称奇,悬灯惊讶
道:「国舅爷,竟然有如此充沛的道元,且不知授业恩师是哪位仙长?」

  侯战戈淡笑道:「道长见笑了,在下先祖父对于佛道教义颇为着迷,也研习
了佛道气功,可惜子孙不孝,仅仅习得一鳞半爪,吾与小妹分修道佛功法。」

  悬壶道:「昔日便听说皇后娘娘精通佛法,想不到国舅爷也通晓道家功夫,
其火候犹在我们师兄弟之上,到让吾等汗颜了。」

  他虽然未回答问题,但悬灯碍于对方乃国舅,不便追问,便随口改了个话题
道:「为何从不见国丈展露身手?」

  侯战戈道:「家父年幼时伤及气门,无法练武,只得从文。」

  悬灯赞道:「国丈文韬,国舅武略,侯氏一门,英杰无双也。」

  离开尼亚家的城堡,众人低调行事,对于遇上的丧尸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便
迅速解决,也幸亏遇上的尸鬼皆是较为低等,不用大费周章,所以侯战戈等人的
行踪尚未引起煞域的关注。

  到了第三日,他们欲再继续深入调查,途径一处山林,姵娅不知踩到什么机
关,脚踝被绳索猛地套住,随即整个人被吊了起来。

  尼亚见妹妹遇袭,连忙拔出佩剑,摆出架势。

  其实侯战戈早已察觉到林内有机关陷阱,但他故意不点破,为的便是利用他
们兄妹来个投石问路,引出布置陷阱的人。

  果不其然,姵娅刚被吊起,林子内便响起一阵铃铛声,紧接着十个金发大汉
吊着绳索从高树上荡了过来,手持长剑,朝着侯战戈等人劈去。

  悬灯见状使了个太极轮转劲,这些金发大汉被一股柔劲缠住,身子便在半空
晃荡旋转,无从出力。

  悬灯道袍再左右抖擞,他们立即被罡气卷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侯战戈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些金发夷人,笑道:「林内布置陷阱,
再由人持绳扑杀,确实是个对付尸鬼的好方法。」

  一个年约四十岁的金发汉子爬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他们,又夷语道:「你
们是活人?」

  这时尼亚大叫道:「阿克苏,是我,是我啊!」

  那个叫做阿克苏的男子认出尼亚,顿时泪水满眶,扑过去抱住他激动地道:
「尼亚王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尼亚也是激动得流泪,点头道:「是我,阿克苏,你快把姵娅放下来吧。」

  阿克苏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误将姵娅公主吊了起来,急忙吩咐手下去解锁。

  这阿克苏乃尼亚父王身边的亲卫,当日破城之后,他们一小撮人凑成一队,
奋力杀出重围,逃到这深山老林来。

  再见故人兄妹两极为激动,姵娅眼圈通红,低头抽泣,尼亚也是嗓音沙哑,
极为哀伤。

  阿克苏道:「当日城堡失守后,咱们在维纳将军的带领下杀出重围,再收拢
了一些残兵,逃到了这森林来。王子这些日子你和公主是如何度过的?」

  尼亚道:「我跟姵娅乘船出海到东土神州求助,幸亏天神保佑,将咱们的惨
状告之东土皇帝。」

  闻得此言,阿克苏等人不由激动起来,如今西方大地被尸鬼占据,活人越来
越少,这向东求援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结果呢,东土皇帝有没有答应帮助我们?」

  阿克苏追问道。

  尼亚道:「皇帝十分重视此事,还派出使者随我们一同回来。」

  阿克苏转头望向侯战戈三人,道:「这三位就是东土使者吗?」

  尼亚点头道:「是的,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阿克苏笑道:「刚才我们已经领教过了。」

  姵娅指着侯战戈道:「这还不算什么呢,这位使者一动不动就消灭了一座城
的尸鬼。」

  这话听得阿克苏等人极为惊讶,半信半疑,但公主开口他们也不敢质疑。

  「尊贵的客人,还请宽恕我们刚才的失礼!」

  阿克苏右掌按在左心,朝侯战戈等人鞠了躬,说道,「你们不惜千里来到这
里,还请随我们到营地休息休息,我们将奉上美酒款待诸位,而维纳将军也将向
诸位献上最崇高的感谢和祝福。」

  侯战戈微微蹙眉,暗忖道:「这些西夷人说话还真是啰嗦,休息便休息,感
谢便感谢,还赔上一大堆废话,也不嫌繁赘。」

  走入树林深处,登上一座山丘,便看到了一座用木头搭建的简易城寨,阿克
苏拍门喊话,守门士兵立即开门,得知王子和公主归来,城寨内一片欢腾,所有
人全部出来迎接,但聚集在一起也是稀稀拉拉,而且盔甲破旧,武器残缺,显然
是经过多番生死激战。

  这时一个褐发男子大步走来,尼亚叫了一声:「维纳将军!」

  那人顿时眼圈一红,呜咽着道:「王子公主,你可算回来了。」

  尼亚和姵娅方才哭了一番,胸中悲痛缓解不少,只是红了一下眼圈,并未过
多流泪。

  尼亚问道:「将军,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好吗?」

  维纳叹道:「逃出后,我们且战且退,收拢各地残兵,原先还有两千多人,
现在就只剩下这么多了。如今那些尸鬼不断攻击我们,要不是靠着这片森林,我
们恐怕早就死光了。这段时间,不断又尸鬼闯入森林,弄得我们十分头疼。」

  尼亚道:「将军,我已向东土皇帝求得支援,这几位就是皇帝派的使者。」

  维纳看了侯战戈等一眼,心里有些失望,想道:「就三个人,能成什么事,
来了等于没来。」

  侯战戈瞧出对方心意,暗笑道:「蛮夷头子居然还妄想有大军前来救援,真
是不知进退。」

  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不好了,外边来了好多尸鬼,
就快到达森林了!」

  维纳蹙眉问道:「有多少?」

  士兵道:「最少也有两万……」

  城寨一干残兵不由露出惊恐之色,眼显死灰。

  侯战戈冷笑一声,用中土话跟二道交谈道:「两位道长,不如给他们露一两
手,省得被这些夷人给看轻了。」

  二人方才也看见了维纳的表情,皆有心给他个下马威,悬灯问道:「国舅爷
有何吩咐。」

  侯战戈道:「那便有劳道长来个腾云驾雾,飞往前方一探这尸兵虚实了。」

  悬灯答应称是。

  侯战戈又交代道:「此次咱们只是来探查情报,莫要跟对方起冲突,也别给
对方发现我们的存在。」

  悬灯道:「贫道晓得。」

  说着脚步一踩,吐气御风,眨眼间便登上云端,直奔敌军而去。

  看到这一幕,城寨内的西夷人全部呆住了,维纳也一扫先前轻蔑之色,对侯
战戈投向敬畏的目光。

  过了片刻,悬灯从天而降,对侯战戈说道:「尸兵有两万余,阵型排布甚是
值得玩味。」

  侯战戈哦了一声,询问所以。

  悬灯道:「走在前边的是,两百多头巨尸,其身高两丈,膀大腰圆,皮粗肉
厚,外边生着一层厚茧似的东西;巨尸后面就是一些较为瘦小的尸兵,其四肢细
小,但爪牙精锐,动作迅速,不下于精良战马,贫道本想继续深入探查,但感觉
到队伍后方有煞域的控阴士存在,于是便退了回来。」

  悬壶听后,不由有些疑惑,道:「以往煞域作战,都是以尸兵成堆成堆地涌
上,这种方式倒也不曾听闻。」

  侯战戈不由一阵蹙眉,心忖道:「魔妖煞三族作战方式皆有不同,魔界以雄
兵精锐著称,而妖族便注重不同兵种的配合,煞域则胜在数量,如今观之,这般
煞鬼似乎也开始转变作战方式了,对付这些西夷残兵败将,哪用得了两万兵力,
他们分明就是要借此机会演练新战法。」

  悬灯问道:「国舅爷,以这些夷人的兵力根本挡不住对付的两万尸兵,咱们
要不要出手相助?」

  侯战戈微微摇头,道:「不必,煞域既然拿这些残兵来演练新战法,咱们也
可以效仿一二。」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卷宗,铺平展开,只见上边布满了图形和文字。

  二道心生好奇,询问缘由。

  侯战戈笑道:「铁鹰那小子捉摸出了一套阵法战术,并写成图文转交给我,
托我找个机会在西夷来练一练这里边的阵法战,看看实不实用。」


             第十五回 东西探煞

  侯战戈用夷语对维纳说道:「你等会带你的手下听我指挥,保管你们打退这
些怪物。」

  维纳原先还对他抱着几分怀疑态度,但看到方才那登空飞行的一幕,已然打
消了其他顾虑。

  他把心一横,忖道:「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就听他的话搏一把。」

  他拉开嗓门喊道:「兄弟们,拿上兵器,跟这帮怪物决一死战。」

  不到一刻钟,尸兵已经踏入林子。

  倏然,十道身影荡着绳索从树上飞下,手中剑刃顺势一挥,嗖的一下便斩断
了前方探路的十几个游离尸兵的脑袋。

  尸兵后方的控阴士似乎早已料到这树林内的变故,立即发出指令,使得后方
跟上的士兵举起盾牌护住脖颈和脑袋。

  前锋尸兵继续推进,但还没走上五十步,便见后方树木上又荡下十个西夷士
兵,挥剑往他们颈后劈去,尸兵仅护住前面,而后面却是空了出来,被对方一剑
断头。

  后方袭杀成功,又有十个士兵从侧翼袭来,一个照面又放到十个尸兵。

  就这样子,前后左右,相互掩护,不消片刻就取得不错战果——五十个士兵
砍断了将近百名尸兵。

  这套战法与八臂猿族的丛林作战颇为相似,当初龙麟军与昊天教恶战时,便
曾在丛林内力斩双天之一,这辉煌战果也引起了各方关注,铁鹰乃铁如山嫡孙,
将门虎子,岂会不感兴趣,于是便捉摸出了一套丛林战阵,取名为林海战阵,此
法真正的威力其实是让士兵从多个方位袭杀敌人,正面背面侧翼等方位配合,若
是操练熟络,更能结合八门变化,辅以环境气候,自有一番惊人威力。

  这些西夷兵将既是残兵又是临时学阵,再加上东西方差异,连这套战法的半
成威力也没有发挥。

  就在此时,后方的控阴士察觉到前锋遇阻,于是便下令巨尸出战。

  十几头庞大的巨尸咆哮一声,踏着沉重的步子冲了过来,它们身躯庞大,兼
之皮粗肉厚,堪比铠甲,所过之处草木尽摧,山石崩裂,活脱脱的攻城利器。

  几尊巨尸冲了过来,挥舞着双臂,就如同轮风车般,一个眨眼就折断了数棵
大树,西夷兵的腾空攻势顿时无以为继,还有几个士兵躲避不及被巨尸砸死,有
的落在地上被踩死,伤亡不轻。

  林海战阵虽被瓦解,但侯战戈却任暗赞不俗,毕竟这些夷人都是临时拼凑,
能够小挫敌方的先锋尸兵,战绩也算不俗,不由得对铁鹰多了几分佩服。

  侯战戈对维纳说道:「进行下一步。」

  维纳点头,立即命人吹响号角,隐匿在林中的第二波战士立即动身,只看他
们一个翻滚,从草丛窜到巨尸足前,剑锋一扬,恰好劈在膝盖、脚踝等关节处,
巨尸虽然刀枪不入,但关节处却无厚皮覆盖,正可一剑破之,而关节断裂,其动
作也受到影响,无法发挥那横冲直撞的威力。

  此法名为滚地龙斩阵,讲究快、敏、锐,分为多波攻势,第一波便是滚地砍
腿,第二波便是藏身地下再突然冲出,还有配合地刺、剑刃等短小兵器专门攻下
盘,此举并非要杀敌,而是要将前面的敌人砍倒,令其倒下,从而阻断后续大队
的推进,甚至可以扰乱阵势。

  在此阵之中还十分讲究出刀快,收刀迅,也就是快打快退,不做纠缠,砍翻
敌人前军后,莫要恋战,既避免陷入敌人后军重围,又可以让己方大队捉准敌军
短暂的乱军而施加攻击,进一步扩大战果。

  但这些西夷人看到巨尸被砍倒,憋屈多日的心情总算得到释放,兴奋之下便
要将这些巨尸斩杀,可这样一来便误了撤退战机,遭后续的尸兵围起一锅端了。

  侯战戈暗叫一声可惜,若这些夷兵再给他训练一些时日,此刻便可以趁势而
上施展下一个战法——锐锋阵,此阵以大恒军的三花破敌阵为基础,演变出三人
为一基本作战组的阵型,一人持长矛在前突进,两个盾牌刀手左右护持,集中一
处,以点破面。

  而且这三个人要同吃同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培养出堪比手足的情意和默
契,一上战场便,枪手便一心负责戳杀敌人,盾牌刀手则在两侧掩护,三人始终
保持三步之内的距离,同进同退,若练到极限,三人还可气息相通,元气互补,
犹如一个整体,不分彼此。

  维纳知晓前阵失利,有些懊悔,问道:「东朝使者,这法子似乎没有什么效
果呢?」

  侯战戈呸了一声道:「我明明说过只出一击,无论有无得手立即后撤,可你
的手下贪胜不知输,白白送了性命不说,还连累后续战法。」

  维纳被训斥得面红耳赤,也不好做声。

  尼亚问道:「使者,那我们该怎么办?」

  侯战戈翻了翻白眼,大手一挥,道:「留下三十人断后,其余的立即撤退!
撤退的时候所有人用黄泥涂抹全身,掩盖人味。」

  既然滚地龙斩阵已经失效,侯战戈也自知后续阵法无从施展,但这套战法之
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撤退。

  撤退二字对于一般人来说象征着屈辱和吞败,但对于精明将领来说却是一门
高深的学问和手段,因为这撤退要退而不乱,又要有效阻击追兵,要最大程度地
保存实力,实在是十分不易。

  铁鹰出生将门,祖父又是三朝元老,军中功勋,他自知这个道理,所以开战
之前就得针对不同的敌人、不同的兵力、不同环境拟定好撤退方阵。

  侯战戈默念卷轴内容:「退兵者非怯战,乃保存实力也,退时需分先后,有
序而行,三军齐心,后军退,中军护;中军退,前军护,前军退,精兵护。精兵
护主,乃以少击多,需行如风,动如电,不可缠战,亦不可不战。准则有三:其
一因地制宜,地利阻敌,延敌战机;其二,速战速决,合兵一处,破敌先锋,激
将乱心;其二,虚实交替,诱敌失向。」

  回想一遍之后,侯战戈带领留下的三十人,先命十人迅速布置陷阱,他借着
丛林之便,在四周布置陷阱机关——挖深坑,埋倒刺,拉绊绳,这些对于不畏疼
痛的尸兵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却能针对其双下肢,阻其行军速度痛,又在陷阱之
后的三里处布置大量的干草,持着火把以应对,最后,又让他们捉来一些野兽杀
死,将其血液放出,盛于桶盆之内。

  布置好一切后,侯战戈再命另外十人道:「你们把泥土抹在身上,掩盖住人
味,蒙过尸兵的嗅觉,然后再用水湿的油布裹住身子躲到山寨里,当尸兵越过陷
阱后,立即放火烧掉城寨!」

  士兵们十分不解,正想提出疑问,侯战戈反手一掌拍断一棵大树,冷哼道:
「再敢啰嗦,立即跟此树下场一般。」

  众人立即闭嘴,侯战戈道:「你们一看见起火,立即冲出来杀敌,切记,砍
倒一两个怪物就向西面跑去,千万不要让对方围住你们,只要他们不追你们,你
们就又回去杀敌,也同样道理,杀上一两个就跑。」

  其实这套道理便是扰敌之法,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但使用这种战法的人必
须是精锐部队,侯战戈也不奢望这十个残兵能起到多大作用,只不过给尼亚等人
争取更多的时间。

  尸兵继续推进,层层紧逼,很快便压境跟前,恰好落入先前布置的陷阱中,
不少尸兵双腿受阻,停滞不前,给后续部队带来了不少麻烦。

  控阴士心生不耐,派出三十个身体外被白甲包裹的尸兵出阵,这些尸兵乃煞
域新兵种,称为骨尸,乃以尸毒将侵蚀其骨骸,令其变异,撑破皮肉长到体外,
形成一层包裹自身的骨骸,其坚硬程度不下于厚甲重铠。

  躲在不远暗处的侯战戈见到这几个骨尸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细声嘀咕道:
「这倒跟她的骨甲颇为相似,且不知威力如何。」

  他本想试着对那些骨尸打一掌,但还是按耐下这念头。

  骨尸不惧刀枪,强行越过陷阱,并摧毁各种机关,就在此时,山寨倏然窜起
一团浓烟,顷刻间便被火舌吞没。

  那名控阴士冷笑道:「宁死不降吗?」

  他以阴术探魂,发觉燃烧的山寨并无魂魄溢出,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丧命。

  「哼,虚张声势,亦妄想混淆视听!」

  控阴士冷笑一声,自觉识破对方劣计,继续命令尸兵推进,誓要擒住那逃走
的残兵。

  然而,前方也窜起了火苗,大火蔓延,竟是一发不可收拾,将整个森林都给
点燃了,尸兵乃至阴之物,对此熊熊烈火有种天生的抗拒,动作再度迟缓下来。

  火势大盛,将尸兵暂时困在林内,这时躲在废寨的十名西夷士兵迅速奔出,
悄无声息地摸到尸兵一侧,看准了几个外围的尸兵将其一剑断首。

  尸兵被毁,控阴士心有所感,立即派出一支百余人的尸兵迎战,但西夷士兵
转身就跑,他们人数较少,而且分散逃窜,一时间尸兵也难以追上。

  控阴士心忖道:「算了,几个小角色罢了,不必理会,还是继续剿灭这股抵
抗势力吧。」

  他命令巨尸搬起泥石沙土去盖那火焰,藉此灭火,就在它们忙到一半时,那
十个人又跑了回来,逮住机会再砍掉几个尸兵,如此反复倒是惹得控阴士大怒,
施展秘法,召出一支二十余人的尸兵,其四肢修长,身躯筋肉结实,奔跑起来,
快若骏马,顷刻间便追上那十个士兵。

  看着士兵被尸兵咬断喉咙,侯战戈依旧不动声色,只将这支尸兵记在心里。

  「进行下一步。借着火势掩盖大部队撤退的痕迹!」

  侯战戈给剩余的二十个士兵下达命令,令其毁去留在地上的车轮痕和脚印,
再让他们将准备好的兽血涂抹在身上,最后四散逃窜。

  由于大部队被泥土掩盖了人味,所以这二十个人身上的血腥味十分明显,令
得尸兵十分急躁不安,欲要饮血吃肉,纷纷发出低沉嘶吼,控阴士见尸兵们有暴
走的倾向,急忙施加阴力镇压,一股磅礴冥力撒布开来,一个声音念念有词道:
「鬼尊号令,尸祖降赦,控阴弄魂,为吾所用!」

  对方动作甚大,侯战戈眼睛一亮,立即瞧见那名控阴士之真身,竟是十大鬼
王之一的日游神。

  日游神念咒施法,花了好长时间才将其安抚下来,重新掌控军权。

  「竟然派出了日游神,看来厉帝对这新军十分重视,将为数不多的干将也调
到西方来练兵了!」

  侯战戈微微一笑,悄无声息闪身离去,此战虽然未能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
但却在敌军重兵之下保全了这几百人的残兵,而付出的伤亡也仅有二十多人,也
算是小胜了一战。

  离开树林,侯战戈到了指定地点静候片刻,便见那二十个人陆陆续续赶了过
来,他们留下来断后,全部都抱了必死之心,如今生还归来,无不对侯战戈竖起
大拇指,佩服不已。

  侯战戈道:「客套的话暂且省下,如今尸兵行军速度被阻,相信尼亚王子他
们已经远离危险,咱们还是速速赶去与他们回合。」

  众人齐声称好,对他无不是言听计从。

  宫采苓缓缓睁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身盖锦被,呢喃自问了一句这
是哪儿?倏然回想起那「小淫贼」轻薄自己的情形,脸蛋一红,吓得掀开一角被
褥查看自己身子,衣衫总算齐整,她脸蛋的温度才逐渐降下。

  一个婢女捧着一个水盆推门而入,宫采苓正想问她一些事情,谁料这婢女面
露欢喜之色,掉头便走,弄得她好不纳闷。

  不消片刻,一个俊俏公子快步踏入屋内,宫采苓看清他的面貌,心跳加速,
面红耳赤,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轻薄自己的小淫贼。

  魏剑鸣关切地问道:「宫姑娘,你醒了,感觉可好?」

  宫采苓面凝寒霜,双手拢被掩胸,警惕地看着他,问道:「这是哪儿?我怎
么会在这儿?」

  魏剑鸣道:「这是天剑谷,你被阴气入体,昏迷过去,所以在下自行主张,
先让姑娘在此休息调养。」

  宫采苓见他目光清澈,神情真挚,也安心了几分,答谢道:「多谢公子救命
之恩,采苓始终多日,料想家兄也颇为担忧,这便告辞,来日再登门道谢。」

  魏剑鸣道:「这恐怕不行,因为煞域合并了魔界,这段时间全国戒严,还是
多等几日,待剑鸣俗事一结,立即送翁主回去。」

  宫采苓眨了眨明媚的眸子,问道:「公子有何要事缠身?」

  魏剑鸣接触到她含水秋翦,心跳不禁一阵加速,面颊不由一红,道:「天剑
谷接到皇帝密信,委托了一些事情,翁主还是莫要听的为好,省得烦扰心神。」

  宫采苓心忖这个公子虽俊,但面皮也忒薄了,怎么说不到三句话脸便红透。

  魏剑鸣干咳一声道:「这几天便请翁主屈尊在寒舍几日,待剑鸣回转后便亲
自送翁主回去。」

  宫采苓微微颔首,柔声道:「采苓晓得,还望公子一路小心!」

  魏剑鸣心头一暖,只觉得佳人一句话堪比千叮万嘱,不由得头重脚轻起来。

  他不敢久留,生怕继续在宫采苓面前出糗,便道了一声告辞,又嘱咐婢女好
生照料,这才转身离去。

  离开宫采苓休息的庭院,魏剑鸣走出剑谷,只见谷外已经站着两道身影,正
是孔丘、宗逸逍二人。

  魏剑鸣道:「累三位久候,是剑鸣失礼。」

  孔丘笑道:「公子言重了,吾等也是刚到。」

  宗逸逍道:「魏公子气色不俗,看来旧伤已然恢复,真是正道之福。」

  魏剑鸣道:「哪里哪里,此行九幽深渊,剑鸣还得仰仗诸位前辈。」

  宗逸逍笑道:「我们也是受朝廷委托,公子不必客气,毕竟此行还有不少地
方得仰仗公子的剑心神通。」

  当日,侯翔宇派亲子侯战戈西行探查,而朝廷也请武林正道协助调查煞域之
事,皇帝亲自写信给儒道二教以及天剑谷,三大门派便派精锐,探查九幽深渊,
儒门由东宗教主以及元老宗逸逍负责,道门则由北门的元鼎负责,天剑谷两位长
老需要继续坐镇总坛操控诛仙剑阵,所以由魏剑鸣代表。

  进入西域后,继续朝西北方行三百余里,便到达一处荒漠寒冷之地,此地遍
地黄沙,寸草不生,滴水不见,荒凉之极,猛烈的寒风夹杂着黄沙扑面而来,人
畜一旦进入就犹如遭受万箭加身之痛楚,可谓是易守难攻,正是不毛荒漠,而九
幽深渊的入口便在此处。

  魏、孔、宗三人进入荒漠后,元功自动流转,在身体外形成一道气墙,使得
风沙难进三步方圆,倒也不惧这严峻的天险。

  孔丘给魏剑鸣递过一枚玉符,道:「魏公子,此乃鸿钧道长所赠元阳灵符,
配带在身可抵御煞域阴气,维持正常功体。」

  魏剑鸣道了一声谢,将玉符接过挂在脖子上。

  宗逸逍道:「太荒时期,一群冥修者霸占忘川河,并建造了煞域,境内阴气
极重,不下于酆都鬼城,外界修者一旦进入功体便会受到抑制,我们三人佩戴者
元阳灵符,自然不惧,但此符制作甚是困难,所以此行目的便是要寻找出破解煞
域地利的诀窍,为日后挥军平煞做足准备。」

  过了半响,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眼前,正是元鼎真人,他同三人打了
个招呼,便默运道决,口中念念有词,竖指一点,凭空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魏剑鸣奇道:「这便是煞域入口吗?」

  元鼎摇头道:「非也,煞域入口还要再往西走二十里,但若从那进入,无疑
是惊动对方,所以贫道便在外围撕开一个小口子,以免引起对方注意。」

  四人迅速钻入裂缝,眼前景色倏地一变,天空乃一片暗红阴沉,地上布满紫
黑泥土。

  魏剑鸣留心倾听,闻及水声传来,循声望去却见一条湍急的大河,河水亦是
暗红色的,好像流淌着的不是水而是血。

  孔丘熟读三教典籍,一眼便瞧出端倪,说道:「水色暗红,内蕴阴气,正是
传说中的忘川河。传闻忘川河长八万里,宽千里,此处河面不足半里,想必是一
个小支流。」

  魏剑鸣感觉到一股凝重阴气逼迫而来,正不住侵蚀体内元功,使得四肢末端
生出阵阵寒意,就在此时,胸口传来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阴寒之气顿时消散无
形。

  元鼎和宗逸逍身负破虚修为,自然不惧阴气笼罩,但为了避免遇上厉帝而吃
亏,两人也佩戴了玉符,四人隐匿气息,沿着合流前进。

  河面逐渐变宽,也相当于越靠近忘川河主干,阴气也越发凝重,而魏剑鸣却
觉得胸口的玉符所产生的护体效果也越强,好似一层坚硬的铠甲包裹在身上,隔
绝了阴气的伤害。

  魏剑鸣不禁啧啧称奇,赞道:「玉符的护体阳气当真是遇强则强,若能大量
制造,煞域又何足道哉。」

  元鼎轻哼一声,道:「小子说得倒轻巧,你大摇大摆地在煞域行走,净尘和
三百练气士却是累死累活。」

  魏剑鸣惊愕地道:「这是何解?」

  宗逸逍叹了口气道:「这四枚玉符可不是单纯的符咒,而是内蕴阵法,此阵
法则与外界相通。而阵法正是由净尘道长以及三百练气士共同维持的,我们能不
受阴气影响,实际上是一个破虚高手和三百道者的辛劳,他们此刻正聚在一起,
凝练天地阳气,以维持玉符的威力。」

  元鼎哼道:「原本不必这么麻烦,但厉帝这贼厮吸纳了魔界,使得煞域地脉
更加浑厚,阴气极为难缠,等闲之法实在难以对抗。」

  说到这里,元鼎神色一敛,朝众人摆了摆手,传音道:「前方有有古怪,尔
等小心。」

  前方竟是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这倒是叫四人暗自惊奇,毕竟刚才一路走
来,除了奔腾的忘川河水外就是一片荒凉,如今竟出现了一片树林,叫人怎能不
防。

  宗逸逍蹙眉道:「此林颇为古怪,冒然进入唯恐有不测变数,但咱们身处煞
域,使用神念探查,同样有暴露的危险,当真是进退两难。」

  元鼎冷哼道:「区区一片小林,何足道哉,待贫道入内一观。」

  他艺高胆大,一摆衣袖便要入林。

  魏剑鸣说道:「由元鼎前辈探插此林无异于杀鸡用牛刀,此等粗事何须劳烦
前辈大驾,由晚辈代劳即可。」

  元鼎来了兴趣,眯着眼睛道:「小子,你有本事探清林中虚实?」

  魏剑鸣道:「能不能探,前辈一看便知。」

  说着敛神凝气,一股剑芒融入虚空,心随意行,念头所达,林内景象一览无
遗,正是剑心神通。

  神念外放其实是元神灵力的延伸,虽然可以感应外界情况,但却容易引起炼
魂高手注意,此地又是在煞域,只怕他们放出神念还未走上十步就被对方发觉,
然而剑心却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秘法,不似神念那般由元神发出,而是剑者心念之
延续。

  蕴含剑道真意,即便是煞域这些擅长魂魄秘术的修者也察觉不到元鼎不禁点
头道:「好小子,年纪轻轻竟练成剑心,于秀婷果真不俗,有你这个好儿子!」

  剑心代耳目,魏剑鸣清晰地看到林内状况,这座林子占地千里,林内生长着
不少奇花异草,如食人怪花,吸血异草,融骨魔树,此外还有不少怪鸟异兽,什
么双头乌鸦、龟壳蜥蜴、三腿蛤蟆、六尾猎豹……魏剑鸣忖道:「这些异兽怪花
似乎是魔界特产……」

  他继续深入探查,发觉地脉之下隐约有股魔气窜动,顿时明白过来,这儿便
是魔界原来的领地。

  林内走来一队身着藤甲士兵,魏剑鸣认出对方正是桓苍魔君麾下碧魔木军。

  魏剑鸣将林内所见告之,元鼎沉思片刻,道:「此林想必便是魔界七领域中
之一的不朽木林。乃碧木魔君之领地,咱们便绕道而行,能避则避,莫要与对方
冲突。」

  宗逸逍也同意此说法。

  众人继续屏气敛元,不入森林,试着绕路。

  熟料刚避开森林,立即遇上一片汪洋大海,海水黝黑如墨,一望无际,叫人
着实苦恼。

  「黑水玄海?」

  宗逸逍苦笑道,「刚过不朽木林,又遇黑水魔君的地盘,看来今天要深入煞
域恐怕得花费一番心机了。」

  元鼎半蹲而下,手掌按在地上,巧施探地引气之道术,欲以小见大,从玄海
四周地脉水气推算出煞域之概况。

  元鼎的眉头越发紧凑,心情也越发沉重,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
枚元阳玉符,说道:「净尘,你怎么看?」

  魏剑鸣着实不解,为何这元鼎道人称玉佩为净尘?就在他疑惑之际,却感到
胸口一暖,那枚玉符竟微微颤动,一个声音传入脑海,正是净尘声音:「元鼎,
你应该也猜到了,魔煞合流之后,煞域也融合了魔界七大领域的魔元,此地之凶
险恐怕犹在酆都之上。」

  魏剑鸣惊得说不出话来,孔丘解释道:「玉符与净尘真人所布置道阵连通,
也等同于布阵者的小半个分身,所以,净尘真人能在千里之外知晓我们的所见所
闻。」

  宗逸逍已经隐隐猜出了一些端倪,孔丘依旧抱有不少疑问,而魏剑鸣无缘参
加当年的酆都血战,对此更是不解。

  元鼎解释道:「煞域原本乃至阴境域,凝聚了大量阴气,可侵蚀活人阳息,
耗损外人功体,但破解原理也十分简单,要么寻到冥海之穴,断其阴脉,卸去阴
气;要么对症下药,以阳克阴,如佩戴至阳符咒、服用极阳丹药等等。可是七大
魔境融入煞域之后,事情便不单纯了。」

  宗逸逍沉声道:「依道长高见,可是至阴至邪之气有了阴阳五行之变化?」

  元鼎点头道:「果真英雄所见略同!众所周知,七大魔境包括了阴阳双魔和
元魔五君的辖地,他们麾下领地分别包含了阴阳金木水火土,这七种不同的地气
融入煞域阴脉之中,令得煞域地气变得更加复杂难缠,单凭原先的阴阳相克之法
已经不足以应对了。」

  这时玉符内传来净尘的声音,只闻他补充道:「比方说,阴魔地气汇入至阴
煞气,便增强了这股阴气,而阳魔地气便使得阴煞含阳,以此类推,五行魔气的
参与,令得阴煞地脉复杂多变,若仅是阳克阴,那势必会增强阳魔地气,间接地
增强了阴煞之气。」

  宗逸逍问道:「按照二位道长所言,煞域现在是至阴之气为主,辅以阴阳五
行变化,那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否反其道而行,以至阳为根本,同样辅以阴阳五
行之变化,制造符咒阵法,藉此克制这煞域结界?」

  净尘叹道:「理论上可行,但实施起来却十分困难,因为符咒和阵法都是死
的,可是这股阴煞之气却是活的,它的变化皆由厉帝控制,就算我们制造出相应
的符咒,但厉帝也会相应调整阴煞之气变化,届时这七种气息的成分发生改变,
那么咱们的符咒便一无是处。」

  说到这里众人皆沉默不语,要想不受阴煞之气影响那么就必须有「活符」,
而这活符就是他们现在身上佩戴的丹阳玉符,然而这四枚符咒恐怕已经是道门的
极限。

  魏剑鸣提议道:「既然无法大量制造符咒对抗阴煞之气,那我们是否可以从
本源入手,直接破解煞域的阴丹冥海?」

  这阴丹冥海对于煞域而言便是一个高手丹田气海,受损之后阴气便会溃散,
可谓是一劳永逸的做法。

  元鼎道:「想法是好,但阴丹冥海乃煞域至高机密,只有域主方能知晓,即
便是当年的冥师符九阴也不知道冥海所在。想知道,只能直接问厉帝了!」

  魏剑鸣不禁暗自苦笑,心中自嘲道:「看来要找这冥海,还不如去杀厉帝来
得直接。」

  元鼎跟净尘商量了片刻,说道:「这七大魔境已经环绕在煞域四周,无论如
何都难以避开,既然这样咱们还是直接越境吧。」

  其余三人也赞同此法,于是便将气息压制到最低,贴着海面飞行,尽量不要
惊动镇海魔军。

  行了八百里,已经深入玄海中心,却仍不见对岸,好似这片海域是无穷无尽
一般,深黑的海水依旧平静,未见明显波涛,透着死一般的寂静,犹如暴风雨来
临的前奏,令得众人的胸口十分憋闷,好似被巨石压住般。

  倏然,海面上飘来一股浓雾,令得众人眼前为之一朦,难以视物,与此同时
听力也受到干扰。

  糟糕,行踪暴露了——四人同时泛起这么一个念头,心念未止,却见黑水翻
涌,狂风掀浪,怒涛倒卷,海啸扑面。

  海水蕴含着磅礴魔气打来,就算是宗逸逍和元鼎这般破虚高手,在猝不及防
下也得先选择避开锋芒。

  躲闪之际,浓雾再卷,将四人分隔开来,似要各个击破。

  元鼎环顾四周,觉得雾气甚是诡异,笼罩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呆在雾气中
他丝毫感觉不到时间和空间的存在,此地宛若已成虚无之境,零之空间。

  哗啦一声,巨浪再起,一个浪头化作无数凶魔,张牙舞爪地扑来,元鼎稳住
阵脚,翻手一扫,荡出一道雷火掌气,轻松劈开巨浪,击散魔形。

  虽破魔气海啸,元鼎仍被浓雾困锁这时一个声音飘入众人耳中,正是黑水魔
君冷澜,道:「元鼎老儿,这黑水玄海乃本君地头,莫以为隐匿气息便能瞒天过
海!」

  元鼎冷哼道:「这种伎俩道爷稍一提气就能将其崩碎。」

  冷澜嘿道:「那你就尽管提元运气,就算把这玄海填平都没关系!」

  元鼎面色一敛,便知对方已看出自己的来意,也看出他们不欲将事情闹大,
所以才用一个困阵将其封住。

  冷澜嘿嘿道:「你只需走出这玄海,本君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爱干嘛就
干嘛!」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只要你们能通过此阵,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也
懒得上报。

  元鼎暗忖道:「这魔孽看出我们不欲惊动外人,故而以此劣等困阵封锁,想
藉此羞辱贫道,以报往日之仇!」

  元鼎本是傲气之人,心想就算不动用真正功力,以自己阵法的造诣要走出这
团迷雾又有何难,于是他便打定主意要以技巧破阵,给这魔头一个下马威。

  观阵法,窥阵眼,元鼎很快便瞧出迷雾虚实,脚步凌空虚踏,先走七星,再
踩乾坤,几个转身便走出迷雾之外,眼前景色再度清明,脚下已是海岸,显然过
了黑海。

  元鼎稍一合算,发觉竟然过了半个多时辰,心想道:「这股海雾竟有缓慢光
阴之效,可谓是阵中半响,阵外千年!」

  又过了数息,宗逸逍和孔丘先后出来,两人完好无暇,并未遇上什么凶险。

  三人将阵内所见告之对方,皆是奇怪,实在搞不懂这黑水魔君是作何打算,
他若是一心为煞域办事,刚才布阵之时完全可以对上禀报,然后调集人马守株待
兔;他若是不服厉帝,也没必要弄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困阵,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放他们过去,毕竟弄出这么个阵法多少都会引起煞域中人的注意,而他又似乎
想将此事隐瞒下来,如此一来,等同于告诉厉帝他在阳奉阴违,这种做法纯粹是
自招麻烦。

  等了片刻,仍不见魏剑鸣出来,宗逸逍不禁有些焦躁,忖道:「难不成那魏
公子遇上危险了?若当真如此,我们如何向于谷主交代!」

  想到剑仙怒斩伪佛的事迹,宗逸逍也顿感忌惮。

  就在此时,海上迷雾渐渐散去,但却不见魏剑鸣身影。

  元鼎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冷澜小儿,你将天剑谷那小子怎么样了!」

  冷澜声音响起:「元鼎道爷,本君可没那么大胆子去害剑仙爱儿的性命,你
尽管放心,这魏公子好得很呐!」

  元鼎道:「那人呢!」

  冷澜嘿嘿笑道:「本君只是告诉他厉帝在两个时辰前经过玄海,出了煞域,
往天剑谷奔去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然后魏公子就十分着急地离开了!」

  三人脸色一变,暗叫不妙,孔丘沉声问道:「你将这事告诉我们,就不怕厉
帝寻你算账?」

  冷澜嘿嘿笑道:「在玄海之内,本君虽说不上无人可敌,但要想隐瞒一些小
事还是可以轻易办到的!你们要是想走的话,就尽管回头,本君绝不阻挠!」

  三人被困在阵中已达半个时辰,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发生许多事情,孔丘担忧
魏剑鸣安危,当机立断,道:「师叔,元鼎道长,咱们还是快去天剑谷吧!」

  这儒道双巨头点了点头,皆表同意,三人立即掉头,飞回玄海,也顾不上惊
动煞域之人,火速奔出煞域,直扑天剑谷而去。


             第十六回 诛仙鸣动

  昨日纵横花海,先是碧玉绽菊,再到双雀娇啼,紧接着便是皇家并蒂,再接
着便是雅蝶含羞,最后则是冰雪同耀……最后便搂着冰儿和雪芯一并入睡。

  连挑数对姐妹娇花,龙辉春风得意,大清早便醒过来,鼻端传入阵阵馨香,
躯体四周皆是温润雪肌,美肉香软,睁眼一看,两张风格各异的俏脸映入眼帘,
楚婉冰弄睫紧闭,一副甜美娇俏,柔腻粉腿媚然搭在他小腹上,睡态甚是艳媚;
魏雪芯朱唇轻抿,乖巧温婉,嫩玉的藕臂勾住他脖颈,睡相着实依人。

  龙辉凑下头来,在楚婉冰粉腮香了一口,小凤凰嘤咛一声,皱了皱眉毛,好
似打盹的猫咪。

  龙辉看得心喜,胯间粗物抬头,直勾勾地顶在她雪胯下,灼热的龟首烫得嫩
屄蛤唇一阵酥软,悠悠转醒。

  被打扰美梦,小凤凰甚是不悦,半阖着凤目,嘟嘴嗔道:「小贼,要是没过
辰时,看我不阉了你!」

  这妮子真是越来越懒了,龙辉莞尔一笑,也没继续逗她,只是调整了一下姿
势,让她睡得更舒服。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小脑袋往他臂弯一枕,继续做海棠春睡。

  龙辉张唇轻嘬魏雪芯晶莹的耳珠,小仙子娇哼一声,睁开眼眸,说道:「大
哥,你又来脑人家……」

  见她娇羞可人,欲拒还迎模样,龙辉着实喜爱,粗物根茎越发坚挺,便欲翻
身上马,提枪伐仙。

  魏雪芯嗯了一声,柔荑推了他一下,制止道:「好哥哥,别逗人家了……我
有话要问你。」

  龙辉耐下欲火,说道:「问吧。」

  魏雪芯粉面涌上一抹羞红丹霞,道:「大哥,为什么人家肚子还没反应。」

  问完此话,她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天剑谷内的淫媚情形,母女二人被这坏蛋大
哥灌满了白浆,过了这么些天来,却仍未有动静。

  龙辉莞尔一笑,坏手把玩着小仙子那丰实弹滑的梨乳腴奶,道:「玉怀珠之
事,岂能草率,当然得选一个良辰吉日!」

  魏雪芯不解地道:「什么良辰吉日,难不成还要看黄历吗?」

  龙辉笑而不语,眼中透着丝丝灼热,看得魏雪芯芳心一颤。

  这时楚婉冰开口搭话道:「什么良辰吉日,分明就是他心里头那淫邪下流的
小九九!」

  魏雪芯又是不解,楚婉冰也不再说,狠狠掐了龙辉腰间软肉一把,朦胧的睡
眼闪过一丝娇嗔,似乎在道臭小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魏雪芯问:「姐
姐,大哥究竟在想什么?」

  楚婉冰啐道:「尽是些龌蹉下流的念头,不说也罢。」

  魏雪芯哦了一声,改了个话题,道:「大哥,剑鸣苏醒后我还看过他,今天
带我到星宫看一下剑鸣吧。」

  龙辉点了点头。

  魏雪芯又道:「今天娘亲也想去看剑鸣。」

  提及于秀婷,龙辉棍棒又是一胀,灼得魏雪芯肌肤一阵熨烫。

  楚婉冰瞧得真切,哼了一声死色鬼,闭上凤眸再补上一个好觉。

  穿好衣服后,两人离开盘龙号,登上天蟒星宫。

  径直走入正殿,只见于秀婷已经在等候,龙辉不敢怠慢,急忙捏了个法诀,
往水晶琉璃壁上一指,景象顿时浮现出来——只看魏剑鸣正急匆匆地朝天剑谷奔
去。

  当时魏剑鸣被困玄海迷雾,与同伙隔绝开来,正是懊恼之际,忽闻迷雾中传
来阵阵冷笑:「魏公子,久违了!」

  魏剑鸣认出对方声音,沉声道:「冷澜,是你使得诡计!」

  说着提剑虚指,凝气以待。

  冷澜道:「魏公子,不用如此满怀敌意,本君并非要与你为敌,相反还要告
诉你一件事。」

  魏剑鸣问道:「何事故弄玄虚?」

  冷澜道:「厉帝已经趁令慈离开的空隙,往天剑谷而去。」

  魏剑鸣道:「口说无凭,我为何要信你!」

  冷澜道:「无妨,本君便先替公子大开方便之门,你何时想走都可以!」

  说着雾气散开一条通道,四下海面也归于平静,冷澜的声音也消失无形。

  「前些日子,煞域对宫姑娘下手,那厉帝必然觊觎那了诛仙剑阵,若他所言
属实,厉帝十有八九是针对宫姑娘而去。」

  魏剑鸣思索再三,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先回转剑谷,确认宫姑娘
安全。

  他顺着缺口御剑离去,再从元鼎打开的空间裂缝出了煞域,随即火速赶回天
剑谷。

  镇守谷口的弟子见他急匆匆地奔回来,忙问道:「剑鸣师弟,你不是去煞域
了吗,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剑鸣问道:「几位师兄,剑谷可遇上袭击?」

  对方答道:「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并未见有何异状。」

  魏剑鸣稍微定神,进入山谷直接朝别院奔去,甫一入院门,剑心自行鸣动。

  他停在门口,双眼紧锁庭院,却未发觉异样,但却透着莫名的寒气。

  此刻正是三伏天,魏剑鸣却感到毛孔一阵紧缩,鸡皮疙瘩冒了满身,就好像
进入煞域一般,似乎就连骨髓都被冻结了。

  这并非真实的温度下降,而是剑心感应到的危机,他清楚地知道庭院内正隐
藏着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

  虽知强敌便在院中,但魏剑鸣仍强压畏惧,凝气敛神,细细思索:「厉帝掳
了人却是隐匿气息,不露身形,行事竟然如此低调,想必是忌惮诛仙剑阵!」

  想到母亲不在,谷内可以操控剑阵者便只有两位长老,但厉帝的目标只是将
人捉走,并非同天剑谷开战,完全可以在两长老摆阵之前扬长而去,此刻去通知
师门长辈已经来不及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挺身阻截,拖住厉帝,再让两位长老发动剑阵对付此獠。

  想到这里,魏剑鸣抛下一切杂念,挽剑一挥,抖出弥天剑气,瞬息笼罩住整
个别院,也顾不上双方差距,誓要将厉帝逼出,越级挑战,救回玉人。

  剑气如雨般落下,不留死角,但剑气威力并非很强,不在伤敌,意在投石问
路。

  剑气蕴含至阳龙元,正是厉帝阴功的克星,在万剑齐施之下,阴冥之气无从
遁形,只看庭院西角冒出阵阵阴风。

  厉帝阴踪再现,身裹鬼纹王袍,头戴冥河玉冠,手挟纤弱女流。

  魏剑鸣见宫采苓遭沦邪手,不禁大怒:「厉帝,快放开翁主!」

  他扬声高喝,其实也是希望能引来派内高手助战,谁料厉帝掌心一扬,散出
一股阴气笼罩住庭院,将魏剑鸣的声音完全隔绝。

  宫采苓抬起俏脸,气若柔丝地道:「魏公子,这鬼怪十分凶狠,你快走,不
要管我!」她被厉帝封住气脉,原本就已经纤弱的体质哪能消受,整个人好似大
病一场。

  那楚楚可怜的凄艳模样映入少年眼中,魏剑鸣胸口一热,道:「翁主莫怕,
剑鸣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你周全!」

  说罢挥剑横击,剑锋吞吐剑气,欲撕开阴气封锁,然而厉帝所布置结界柔韧
异常,剑气打在上边犹如泥牛入海,瞬间便消散无形。

  厉帝道:「小子,你那点微末修为还不足在孤王眼中献丑,你复活不容易,
可不要辜负你娘亲的一番苦心啊!」

  魏剑鸣哼道:「你闯入我天剑谷劫人,欺人太甚,哪怕拼死一搏殒命于此,
也不辱师门威名!」

  厉帝道:「斗志科可嘉,但实力的差距非舍命可弥补的!」

  魏剑鸣提剑抢攻,利锋指敌喉咙。

  厉帝侧身一让,避开剑锋,魏剑鸣借机转剑,横削脖颈,厉帝阴掌一推,拍
开剑刃。

  掌剑相碰,魏剑鸣只觉对手劲力似有收敛,并非想象中那般雄沉,仅仅将剑
势荡开。

  魏剑鸣觉得颇为古怪,于是又试着攻了几剑,厉帝依旧是势敛三分,只守不
攻。

  魏剑鸣恍然大悟,诛仙剑阵虽未发动杀招,但它已经笼罩在天剑谷四周,只
要有外人敢在剑谷放肆,那便会引起剑意攻击,所以厉帝得一直压制自身实力,
避免施展过强的功力,刺激剑阵而陷入无穷无尽的剑意之中,这个状况就如同魏
剑鸣他们潜入煞域一般,有力难施。

  想到这里,魏剑鸣信心倍增,步步强攻,随着他剑招迭出,体内的龙元阳气
也是越烧越旺,而厉帝既要维持阴气封印,又要限制功力,而且还得面对剑者猛
攻,饶他能为超绝,也颇感支拙。

  魏剑鸣一边进攻,一边以剑心探敌,竟觊出厉帝一个破绽,他果断出招,一
剑刺向曲池穴。

  但厉帝武感敏锐,破绽一闪而逝,再剑刃刺中之前,他已经巧挪鬼步,避开
要害。

  虽是未受伤害,但被一个后辈逼至如此也叫他颜面无光,厉帝咬牙怒斥道:
「小狗,莫以为有剑阵护持,孤就奈何不了你!」

  魏剑鸣喝道:「怕你不成!」

  说着一身真元汇入剑刃,顿时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剑芒直取敌害。

  厉帝深吸一口气,冥力瞬间消散,此刻整个人就犹如个不懂武艺的普通人,
身上没有一丝神通威能。

  如此异象令得剑心产生警惕,但开弓无回头箭,此刻若是收招定会被劲力反
冲而伤,魏剑鸣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刺向厉帝。

  剑尖距离咽喉还有半寸之距,厉帝对两根手指一弹,看似轻巧若鸿毛,但暗
劲却重若泰山,魏剑鸣如遭锺锤敲打,被这股巨力硬生生掀翻出去,口吐鲜血,
筋络受损,筋骨欲裂。

  他被震飞出去后,又撞到厉帝布下的阴气结界,整个人又被弹了回来,这一
来一回,折腾不已,伤上加伤。

  目睹此惨状,宫采苓芳心一酸,眼泪嗖嗖地便流了下来。

  原来厉帝是将全身功力全部收拢压缩,精元内敛,就犹如一个普通人,所以
不会激起诛仙剑阵的反扑,当需要的时候再释放力量,一举毙敌,方才那一弹指
可谓是厉帝真正实力的体现,而他在吐出劲力后,又赶在剑阵反应前收敛真元,
这其中空隙把握得妙绝毫癫。

  这种方法虽然是好,但也仅能针对未完全启动的诛仙剑阵,而且此举需要做
到真元的全收全放,会对筋络气脉造成严重的冲击,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打法。

  厉帝刚开始时也不愿用这种以伤换伤的方法对付一个「纨绔子弟」,就如同
策皇图一开始不愿以丹鼎火种对付将臣的道理是一样的。

  魏剑鸣口鼻冲出一股腥辣,眼中已是一片蛮红,鲜血滴落在地,他猛地一咬
牙,握紧剑柄,长剑驻地,勉力撑起身子。

  厉帝道:「再不退下,你小命难保!」

  魏剑鸣抹去脸上血污,吐了口腥痰,道:「我堂堂一七尺男儿,岂能坐视你
欺凌弱质女流!」

  厉帝眉头一蹙,眼中杀机大盛,怒极反笑:「很好,很好,既然如此,于秀
婷就得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了!」

  魏剑鸣不再多言,紧握长剑,调动全身真气,血液翻涌,内息沸腾,浩荡元
功贯经通脉,正是最后一搏的先兆。

  厉帝呸了一声不自量力,暗中凝压阴气,只待一击毙敌。

  魏剑鸣心中已定死志,抱着挥出毕生最后一剑的信念,朝厉帝攻去,剑光凝
华,剑器鸣动,宛若龙啸九天。

  厉帝泰然不惊,稳若磐石,觊准剑路,伸手出掌,凝压聚拢依旧的阴气冥力
泉涌而出,汇成一点,直取剑者命门。

  就在生死终分的最后一刻,魏剑鸣体内龙血精元瞬间激发,一股浩大阳气赫
然炸开,好似烈阳普照,尽驱阴霾。

  厉帝因为凝压了一身修为,护身气劲尽敛,被炽烈阳气一冲,皮肤顿时烧灼
剧痛,浑身冒烟,好似被烧焦的烤肉,模样狼狈至极。

  「可怒也!」

  连番受挫,厉帝怒不可遏,随手甩开宫采苓,再也不顾诛仙剑阵的威胁,阴
力爆冲,抵消阳气。

  厉帝功体全复,已非魏剑鸣可挡,一卷衣袖便将他的剑势打歪。

  他如今暴露了实力,势必会引起诛仙剑阵的扑杀,他也不顾得隐匿行踪,只
想着在剑阵困杀之前,将一腔怒火倾斜在魏剑鸣身上。

  厉帝阴掌扬起,朝着魏剑鸣天灵印下,怒道:「无知竖子,汝命休矣!」

  危难之时一股磅礴之力越空而至,挡在厉帝跟前截下阴掌,厉帝暗吃一惊,
忖道:「这小子体内为何会涌出这么一股力量。」

  魏剑鸣定神一看,映入眼帘则是两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惊喜地叫道:「娘
亲,姐夫!」

  两人却未回应他,身形一挪,闪到他背后,双掌抵住他背门,灌功输气,更
将诛仙剑阵的运转诀窍授予,魏剑鸣气脉充溢,灵台清明,精神抖擞,只看他足
踏三才,剑行七星,大喝一声:「破!」

  一股剑意隔空击来,正是被激活的诛仙剑阵,厉帝布下的阴气结界被瞬间击
毁。

  厉帝脸色一变,杀机更胜,抬掌追杀而来,魏剑鸣下意识地回头,却不见龙
辉和于秀婷的影子,刚才的一切好似未曾发生,犹若幻象,叫他好生奇怪。

  「剑鸣,别分神!」

  于秀婷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魏剑鸣立即醒悟,持剑迎战。

  厉帝的攻势凛冽若奔雷,眨眼间便夺命而来。

  于秀婷以神识传功,魏剑鸣脑海中立即响起一套口诀:「凝息敛神,气走少
商,血行檀中,任督为本,中丹立根,纳八方元灵,聚四野剑意,截敌命脉,剑
指东北,立地化阵,万杀葬邪!」

  瞬息之间,魏剑鸣意随剑走,手中宝剑竟于诛仙剑阵呼应,引来诛仙剑意,
万千锐芒普天盖地而来,围剿阵中阴邪。

  厉帝双手交叠护胸,大喝一声道:「好个诛仙剑阵,孤便同你斗上一斗。」

  血红之气透体而出,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万魂血灵墙」,将万千剑气隔绝
在外,力保不失。

  魏剑鸣虚晃一招,立即绕过厉帝,抱起躺在一旁的宫采苓,急速后退。

  见亲身体验了诛仙剑气的威力,厉帝对于看过剑谱的宫采苓更加重视,化作
一股阴风追了过来。

  魏剑鸣虽可调动部分诛仙剑意,但要分心看护宫采苓,难以全功,而厉帝一
心决杀,留情不再,阴冥煞力奔腾而出,随手一掌皆引得天地失色,风雷惊扰,
魏剑鸣单手此剑,硬挡了两掌,内伤再度爆发,连吐数口鲜血。

  宫采苓瞧得心惊胆战,泪水涟漪,颤声道:「魏公子,不要再打了,我,我
跟他走便是了……」

  魏剑鸣咽下一口鲜血,斩钉截铁道:「翁主,不必多说,他要想带走你,除
非踩着在下的尸体过去。」

  宫采苓心头一暖,泪水摩挲的美眸定定的看着魏剑鸣,忘了身处险境,痴痴
凝视。

  厉帝冷笑道:「不自量力,于秀婷注定要幼子惨死!」

  藏玄冥功恢弘上手,一掌打出一道绛色阴雷,魏剑鸣提元挥剑,挡下八成阴
劲,余下两重反伤其身,再添三分内伤。

  两人的激战早就将庭院夷为平地,也惊动了天剑谷众人。

  简慧衣手持诛仙、陷仙二剑,陈慧轩手持戮仙、绝仙二剑,同时赶来。

  「厉帝,休得放肆!」

  两大长老大喝一声,同时祭剑运阵,滔天剑意笼罩而下,立即阻断厉帝进一
步逼杀魏剑鸣。

  魏剑鸣拉着宫采苓顺势退到两人背后,两大长老无了后患之忧,同催极致剑
意,四口仙剑绽放豪光,天剑谷内万剑呼应,厉帝沉稳以待,祭出破虚神通,迎
上诛仙剑气。

  魏剑鸣越级挑战,功体透支,此刻再难支持,眼一黑,昏死过去。

  也不知昏了多久,魏剑鸣缓缓睁开眼睛,身旁的一个小童雀跃拍手道:「魏
师兄,你终于醒了!」

  魏剑鸣问道:「小虎儿,我昏了多久?」

  小童道:「师兄,你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我这就去去通知简师伯!」

  那孩子连蹦带跳跑了出去。

  魏剑鸣暗吃一惊,他方才受创不轻,就算静心调养也得花上一年半载才能康
复,如今却只是昏睡了个把时辰就苏醒,而且体内气息充盈,伤势俨然已经愈合
了七八成。

  过了一会,简慧衣跟陈慧轩走了进来。

  简慧衣关切地道:「剑鸣,你感觉如何?」

  魏剑鸣道:「多谢长老关心,剑鸣已经好多了。对了,厉帝呢?」

  陈慧轩道:「那个阴鬼着实厉害,我跟大长老豁尽全身解数催动诛仙剑阵也
奈何不了他,恐怕只有谷主才能够对付邪孽了!」

  魏剑鸣问道:「那,那个……翁主可否安好?」

  简慧衣道:「放心,厉帝已经离开,翁主只是染了些阴气,再调养一段时日
便可恢复。」

  陈慧轩笑道:「翁主自从你昏迷后,眼睛就一直红肿,听到你苏醒,她立马
就赶了过来,相信已经快到你这儿了。」

  这时门外脚步响起,陈慧轩淡笑道:「剑鸣,你好好休息了,我跟大长老先
救不打扰你了!」

  两人离去后,一袭柔丽倩影俏立门前,正是宫采苓,她粉面带忧,呆呆地凝
望了屋内片刻,一时间不知是进还是退。

  魏剑鸣脸蛋一红,低头不语。

  宫采苓心中幽怨微生,暗嗔道:「这个呆子,你也不请我进来,我想询问一
下你伤势都不行……」

  就在此时,魏剑鸣感觉到嗓子一热,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来:「宫姑娘,请
进吧!」话音甫落,他也觉得奇怪,这时宫采苓已经提起裙裾,迈过门槛,踏入
屋内。

  他好不尴尬,干咳一声,道:「翁主……请坐!」

  说着便要起身倒茶,他气力早已复原,起身并不成问题,但就在他撑起身子
的片刻,四肢一软,又瘫倒在床。

  宫采苓见状急忙过去扶住他,蹙眉道:「魏公子,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魏剑鸣顿觉奇怪,但此刻紧挨玉人,幽香扑鼻,叫他一阵怦然,口干舌燥起
来。

  魏剑鸣呼吸急促,灼热吐息喷在娇嫩雪靥上,宫采苓顿感尴尬,桃腮晕红,
也不知是害羞所致还是被少年气息熏出来的。

  宫采苓咬了咬下唇,压着羞涩,素手执被替魏剑鸣盖上垂首道:「魏公子,
多谢你连番相救……采苓铭感五内,你,你好生休息,待你伤好之后,采苓再登
门道谢。」

  少女含羞欲离,魏剑鸣心中不舍,但却碍于脸薄,不知如何说来,将满腔心
意憋在口里。

  倏然,一股热流由曲池穴涌起,他手臂竟不受控制,握住宫采苓的皓腕,此
举就连他本人也是惊愕万分。

  宫采苓面颊烘热无比,红霞满布:「魏公子……请你自重……」

  魏剑鸣胸口涌起一腔热流,脱口而出,道:「宫姑娘,你别走了好吗,留下
来……我,我……」

  我了半天立即断了话语,不知如何作答。

  宫采苓耳根都已经红透,玉靥酡红,娇艳欲滴,一双秋翦盈盈含水,羞不可
耐。

  屋内一片静寂,四目相对,只余砰砰心跳。

  魏剑鸣只觉得宫采苓雪靥吹弹得破,嫩若婴孩,他情不自禁地伸颈往她腮边
印了一吻,宫采苓娇呼一声,猛地挣开魏剑鸣的手,捂着脸颊,好似受惊兔子般
跑了出去。

  魏剑鸣也不知刚才是哪来的勇气,此刻回想起来,耳根发烫,脸颊火辣,好
不懊悔。

  「剑鸣!」

  温柔的声音响起,魏剑鸣循声望去,竟看见母亲的玉容浮现在半空。

  魏剑鸣又惊又喜,叫道:「娘!」

  于秀婷含笑点头道:「剑鸣,你苏醒后进步很大,娘亲很是高兴。」

  魏剑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道:「方才若不是娘亲和姐夫暗中相助,孩
儿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于秀婷道:「厉帝修为何其高深,而且又凝练了四煞化体,你能将他逼得仪
态尽失,也算是输少当赢。」

  魏剑鸣点头道:「谢谢娘亲夸奖。」

  他顿了顿,又问道:「娘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于秀婷道:「辉儿将天蟒星宫的蛇眼逆转,所以将为娘的影像透射到这儿,
娘亲现在还在海上。」

  魏剑鸣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倏然,于秀婷花容一沉,剑眉微蹙,腮边涌上一抹桃红,娇艳难掩,魏剑鸣
觉得有异,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于秀婷叹了口气道:「方才千里传功,耗了些真气,气息有些不畅!」

  然而此刻天蟒星宫内,于秀婷正站在琉璃水晶壁,但此刻丰腴的肥臀却被一
只魔手给按着,五根手指正时重时轻地揉捏着两瓣丰腻腴沃的臀肉,美妇人桃腮
上的红晕越发浓重。

  而魏雪芯此刻也被龙辉搂在怀里,肆意轻薄,另一只魔手在这小仙子娇躯上
下其手,衣衫不整,罗裙轻解,酥胸半露,一对梨乳雪奶蹦弹而出,溢出丝丝乳
香,他将琉璃水晶的成像竟聚集在于秀婷脸上,其余地方皆被隐藏,故而他放开
手脚,为所欲为,挑逗戏耍这对母女花。

  魏雪芯被他逗得面红不已,又见母亲脸颊春情暗涌,已然到了忍耐极限,生
怕一个不慎在剑鸣面前出丑,急忙低声哀求:「大哥,不要再欺负娘亲了好吗,
让娘跟弟弟说几句话吧。」

  龙辉呵呵一笑,顺手解开腰带,放出怒龙,指了指胯下,已然不言而喻。

  魏剑鸣又问道:「娘亲,我好想姐姐,她现在可好?」

  于秀婷憋住臀股处灼热的羞人感,尽力平复气息道:「雪芯很好,她跟辉儿
齐眉举案,恩爱异常。」

  秀眸不经意地往身旁一撇,果然是恩爱异常,这混小子把雪芯欺负到了骨子
里,平日里娇嫩温婉的爱女此刻正跪在地上,俯首其胯间,朱唇含吐,殷勤地伺
候着那根粗物,看得于秀婷呼吸一阵急促。

  魏剑鸣苏醒之后,满腹怀念之情,道:「娘亲,孩儿此次……」话语叨叨,
先是不断询问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然后又将煞域所遇的事情告之,包括宫采苓连
番遇袭的经过。

  于秀婷是一边听,一边忍受这冤家的调戏,那只魔爪见难以深入臀沟探菊,
于是便改换地方,滑到美妇的玉背,顺着粉脊慢慢挪上,于秀婷见他怪手只是在
身后放肆,也由得他胡来,谁知龙辉魔手到达后背手,忽然从衣衫下摆伸入,直
接探入那对孕育了一双儿女的圣洁丰乳之上,满手香滑腻腴。

  一边同儿子说话,一边跟女儿同时被男人轻薄,于秀婷心湖翻涌,百般滋味
涌来:逆伦、背德、羞耻、刺激……交杂成团,难以言语,面色大红,眼泛起阵
阵水波,润腻欲滴,羞怒难抑。

  龙辉欲念大盛,猛地从魏雪芯檀口中抽出龙根,从背后搂住美妇腴腰,棍棒
朝丰润圆熟的玉腿间挤去,在美妇股间摩挲,不消片刻,花阜已是湿漉漉,濡湿
了罗裙底。

  于秀婷心里恨得牙痒痒,但面对这儿子勉力忍受,龙辉得寸进尺,棒身朝上
一挑,恰好抵住花唇玉壶,酥入心扉,阵阵腻液顺着腿根淌下。

  魏雪芯眼看母亲便要出丑,急忙劝阻道:「大哥……你,你就别再难为娘亲
了。」

  龙辉笑道:「真是母慈女孝!」

  若不是面对着魏剑鸣,于秀婷定然破口大骂龙辉人渣败类,但此刻却得将话
憋住,唯有咬碎银牙,芳心暗怒。

  龙辉捏了捏美妇的乳珠,酸得于秀婷又是一阵哆嗦,整个身子已经都快站不
住了,腿股松软,丰臀下沉,幸亏龙辉在后将她扶住,两瓣花唇也因此更加紧贴
肉柱,火热热裹住半个龟首,漏出一小股的花浆,将两人紧贴的胯部一并打湿。

  酥麻快感涌遍全身,于秀婷芳心一片凌乱,大脑空白,内心时而呢喃,时而
呐喊:「快住手……小畜生,剑鸣还在看着……呜呜,不行了,剑鸣,娘亲,娘
亲快不行了……好酸,好麻……」

  随着龙辉越摩越快,美妇花底不住颤抖,媚肉酸麻,小腹一软,一注花浆尿
涌而出,隔着罗裙打在男儿棒首。

  魏雪芯见母亲的气血在俏脸越积越多,粉腮如朝霞密布,娇艳可人,不由得
担心起来,急忙哀声柔语,道:「好哥哥,娘亲已经很难受了,你别再耍闹下去
了。」

  龙辉道:「可是大哥现在很想要哩!」

  魏雪芯粉面羞红,拉着龙辉坐到正殿的王座之上,然后主动掀起罗裙,分开
两条雪润修长的美腿,坐到龙辉腿上,将毛茸茸湿胯对准龙冠龟首,丰臀一沉,
吞套龙枪。

  怒龙得尝肉味,凶性稍缓,难得这羞答答妮子主动求欢,龙辉也乐得享受,
便坐在玉座上享受起小仙后的丰臀扭摆,媚肉蠕动。

  龙辉顺手扯开衣襟,将抹胸由下往上推到玉颈,两颗巨乳便随之荡出层层波
浪,乳肉上的香汗也抖落在男儿衣襟上。

  「啊!」

  这时魏雪芯发出一声尖叫般的娇啼,于秀婷眼角余光往后一撇,看到龙辉捧
住女儿翘臀,一边行欢,一边走动,已经走到身旁,散发出阵阵淫靡的气息。

  龙辉对琉璃水晶壁做了手脚,只能传递于秀婷的声音和面容,但声声腻喘不
断钻入美妇耳中,叫她耳根发烫,娇躯酸楚,粉腮的红润越来越浓,好似熟得渗
汁的鲜果,叫人垂涎三尺。

  魏剑鸣看出母亲异状,以为她伤了元气,忙道:「娘,孩儿见你脸色不佳,
还是快些休息吧!」

  于秀婷强忍娇羞,嗯了一声,说道:「剑鸣,你也好好养伤。」

  说完这话,镜像中断,母子各居一方,就在镜像中断的刹那,于秀婷再难遏
制,启唇吐出一丝销魂的娇喘,臀股处已经湿滑腻润,犹如打翻的热粥。

  而龙辉却是满脸坏笑,道:「婷儿,我那孩儿伤势可好了不少?」

  于秀婷瞪着他呸道:「你这混蛋,什么你孩儿,臭不要脸!」

  龙辉道:「婷儿,剑鸣体内流淌你我的血,而且咱们都已经是这个关系了,
你说剑鸣不是我儿子,又是何人!」

  于秀婷啐了一声,红着脸扭过头去。

  魏雪芯吐出龙根,柔柔地道:「大哥,你又在欺负娘亲了!」

  龙辉笑着拍拍她俏脸,道:「乖雪芯,我可不舍得欺负你娘啊,你别说话,
继续含,大哥一阵子再好生疼你一番。」

  魏雪芯嗯了一声,显然已经对大哥调戏母亲的事见怪不怪了,继续埋首爱郎
胯间,乖巧地含龙舔龟,讨好夫婿。

  「你,你这混蛋……」

  于秀婷回眸嗔了龙辉一眼,「我在跟剑鸣说话,你又在作怪!」

  龙辉笑道:「好姐姐,我方才替你寻了个儿媳妇,你也不谢谢我?」

  于秀婷啐道:「鬼话,你借着剑鸣体内有你的血,肆意操控他身子,轻薄人
家姑娘!」

  「但我也耗费功力,将两大化体的力量隔空传给咱孩子了!」

  龙辉笑道,方才救魏剑鸣的两人其实都是龙辉的九霄化体,他故意将其中一
个变成于秀婷的模样和声音,再联合自己形象出现,其中深意只有知情人知晓。

  于秀婷早被他这般小心思弄得羞媚难抑,有苦难言。

  龙辉手指往臀缝内一扣,刺入股间,隔着一层裙布,欲再探仙菊,但美妇的
臀肉实在太过丰腴弹滑,臀沟深邃难及,令得仙菊暗藏,难窥其貌,于秀婷粉面
染霞,娇哼急喘,香汗湿裙。

  「婷儿,剑鸣现在算是我的孩子。」

  他凑到美妇耳朵旁,低声补上一句,「那雪芯也算是我的半个女儿了!」这
句话顿时将母女两羞得满面绯红,魏雪芯是委屈得眼泪直打滚,闷闷生气。

  于秀婷羞红着脸,伸手欲打,龙辉急忙闪开招架道:「好姐姐,切莫动手,
且听小弟一言,剑鸣此次之所以遇险,实则是有心人暗中操控!」

  于秀婷瞪了他一眼道:「把衣服穿好,给我好好说话,要是再敢胡闹乱来,
我跟雪芯立即转头离开,休想我们娘俩再回来!」

  龙辉也知道方才玩得有些过火,急忙赔礼道歉,又替小仙子裹衣系裙。

  龙辉笑道:「在说之前,我想请婷姐姐今夜给我泡被好茶,一解多日相思之
苦!」

  此话可谓是明显的求欢,于秀婷这些日子独守空闺,早已想死这冤家,若非
方才这小子故意折腾自己,恐怕早就解衣侍君,扫榻相迎了。

  于秀婷嗯了一声,轻点螓首。

  龙辉心满意足,这时魏雪芯有意望着他,似乎在问他:「我呢?」

  龙辉坏笑一声,掐了掐这丫头的小腰,道:「雪芯年纪还小,不急不急。」

  这句话倒是让小剑仙一阵纳闷。

  龙辉正色道:「听剑鸣所言,他进入煞域之后便遇上冷澜告密,而他也立即
回转天剑谷,这个时机恰好使得他跟厉帝对上,此举我怀疑是有幕后黑手要借刀
杀人!」

  于秀婷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那你觉得谁是幕后黑手呢?」

  龙辉道:「魔尊!」

  魏雪芯惊道:「他不是死了吗?」

  龙辉笑道:「傻丫头,破封后心魔历练虽是艰巨,但也并非九死一生之局,
咱们都能顺利过关,更别说魔尊这个层次的高手,原先的先天高手,你可见有谁
因为这破封而走火入魔的吗?」

  魏雪芯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

  龙辉道:「所以我敢肯定魔尊借假死隐藏行踪,遁入暗处,从而操控大局。
厉帝想必也猜出了其中蹊跷,所以他干脆直接吞并魔界,即可增强实力,又能逼
出魔尊,谁知道魔尊却是极其能忍,坐视魔界被并入煞域。」

  于秀婷道:「那这跟今天剑鸣的遭遇有什么关系?」

  龙辉道:「魔尊既不愿过早暴露,又不想厉帝从容将他的势力吞并,故而来
了这么一招借刀杀人,想借厉帝的手加害剑鸣,从而提前引发煞域同咱们死战,
他便坐收渔利!再说厉帝此刻修成四煞分身,其实力深不可测,普天之下恐怕能
胜他者少之又少,以我估计,哪怕是婷姐姐和洛姐姐跟这老怪物单打独斗也是五
五之数!」

  于秀婷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道:「那你呢?」

  龙辉叹道:「也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吧!」


             第十七回 品茶香宴

  于秀婷寝阁位于盘龙号的最上层,这一层有四间大房,恰好住着四名国色天
香,风韵动人的熟美妇人。

  傍晚时分,龙辉蹑手蹑脚地走了上来,以巧劲轻轻敲门,声音只往屋内传。

  不一阵子,门打开了一道缝,露出半张宜嗔宜喜的端雅花容,于秀婷抿嘴微
嗔道:「作甚这般偷偷摸摸的!」

  龙辉挤入屋内,身子恰好抵住美妇腴沃丰乳,激起淡淡乳香,笑道:「人说
贪欢偷情才是最为刺激的,我就是喜欢偷着来,悄无声息地摸进婷儿的深闺,做
个采花贼,采取这多成熟美艳的仙子娇花!」

  于秀婷白了他一眼,顺手阖上门,啐道:「你要喝茶便喝茶,再胡言乱语小
心我给你撵出去!」

  龙辉涎着脸走到茶几前坐下,于秀婷微提裙裾坐到软垫,坐姿使得圆股更是
丰腴肥美,两瓣肉臀朝两侧溢出,将裙布撑得饱满圆润,像极了熟透的蜜桃。

  茶几上水已烧开,于秀婷往茶壶内注水,柔荑捏轻轻摇晃,顿时茶香四溢,
沁人心脾。

  于秀婷给他斟了茶,抿嘴笑道:「水恰好,你尝尝。」

  龙辉将茶杯退了回去,道:「还是婷儿先来。」

  于秀婷横了他一眼,抿嘴品尝,朱唇染水,分外娇艳。

  龙辉看得心热,伸手环搂美妇腴腰,凑到她腮边道:「婷儿,你喝茶的模样
好生迷人。」

  于秀婷眸间蕴水,情意绵绵地望着他,芳心如蜜浪翻涌,好不甜蜜。

  两人对视着,嘴唇不断靠近,两片嘴唇接触了。

  于秀婷雪靥含春,染过香茗的朱唇倍增甘美,痴痴地印在男儿嘴上,在船上
这几日,她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和龙辉的那一次次的翻云覆雨。

  于秀婷此时全身如火烧一般,小腹处腾起一股酥麻感,她主动伸出香舌,在
龙辉的舌尖处打转。

  龙辉也是爱煞了这内媚熟妇,见她主动求吻,双臂自然地环住她腴腰和玉颈
处,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热吻结束,唇分,一丝亮丽的津液连在两人的嘴间,着实淫靡,「哦……辉
儿,你好坏……明明说要喝茶,却只顾着欺负我这妇道人家。」

  于秀婷腴沃丰实的梨乳酥胸已经被龙辉的大手覆盖,在龙辉的蹂躏下变换着
形状,朱唇轻启吐出似嗔似喜的声音。

  龙辉点头道:「对对,我险些忘了正事,险些就错过婷儿泡得极品香茗。」

  美人心甜,自然笑靥如花,于秀婷再斟香茶,润玉般的素手捧起茶杯递到龙
辉跟前,情意绵绵地望着他。

  龙辉也不伸手去接,只是张唇相迎,于秀婷温柔地将茶送到他嘴里,仙子喂
茶,气氛好不旖旎。

  龙辉回味了一二,微微蹙眉道:「茶虽美妙,但却始终少那么点什么,仅算
人间极品,与婷儿仙子身份颇为不符。」

  于秀婷白了他一眼,嗔道:「什么仙子身份,尽会胡说。」

  龙辉道:「这也是精益求精嘛。」

  于秀婷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龙辉砸吧了一下嘴唇,笑道:「方才婷儿口中的茶香更是浓郁,想必是染上
仙子香涎的缘故。」

  于秀婷俏脸一红,已然看穿这小坏蛋的狼子野心,她咬了咬朱唇,含了一口
香茗,努嘴凑近,将茶渡到他嘴里,姿态柔媚温和,一派温顺娇妻的模样。

  随着与龙辉日益相处,这美妇也渐渐放开心扉,慢慢跟她女儿一般,褪去羞
涩,尽显温柔爱意,偶尔也会主动献媚,就如同今日这般檀口奉茶。

  茶香饶舌三周而不散,龙辉甚喜,顺势含住朱唇将舌头反卷到美妇檀口内,
挑逗那根细腻丁香,一杯茶是喝得如痴如醉,不知人间几何。

  唇分,于秀婷白了他一眼,嗔道:「这下满意了吧?」

  龙辉摇头道:「这最多只是中品仙茗,还未到上品呢。」

  于秀婷羞红着脸啐道:「小淫贼,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龙辉一本正经地道:「煮茶除了茶叶要上佳外,水也不能马虎,不知婷姐姐
可赞成?」

  于秀婷道:「这水已经是取自上等的清泉了,味甘美,气清甜。」

  龙辉淫笑道:「婷姐姐你身上便有天下至甜甘泉,何须舍近求远!」

  于秀婷同他相处已久,早知他秉性,他说自己身上的所谓甘泉定然是某些淫
邪羞人之物,想到这里桃腮莫名一阵烘热。

  龙辉拉开美妇衣襟,只见内里竟是一水嫩艳红的肚兜,这件肚兜在胸口处已
经剪开了一个倒人字型的口子,两颗肥硕丰实的乳球半露半掩,雪白的乳沟深邃
迷人,看得龙辉脑门一热,想起当年小雪芯在竹林同自己欢好时也是穿这形状的
肚兜。

  「婷儿,你竟也穿了这般艳媚的肚兜!」

  龙辉吞了吞口水,笑嘻嘻地按在美妇乳峰,隔着丝绸揉捏两团腻肉。

  于秀婷粉面娇羞,她自从跟龙辉水乳交融后,屡受男儿滋润,身子越发丰润
娇媚,两颗玉乳更是膨大了不少,丰满肉感,大而浑圆,原来的肚兜已经不能包
裹,但她性子腼腆羞涩,那会去置办新的肚兜抹胸,所以她便自行在原来的肚兜
胸口处剪开一个倒人字型的口子,让高耸饱满的乳房不被束缚地太紧。

  这番举措却被这小子当做是自己有意这样穿着,叫于秀婷有口难辩。

  龙辉呵呵一笑,将肚兜朝上托起,两团肥腻梨乳弹跃而出,荡起丝丝乳香,
他掌心揉动,虎口按在乳晕周围,箍住两颗粉梅,于秀婷只觉乳尖一热,心知又
被这小冤家催乳了,不由得轻叹一声,神情颇为受用。

  龙辉催乳片刻,美妇双峰泌出奶浆,屋内一片幽香,于秀婷以为他要就此享
用,便阖上美目,静待那火热的嘴巴覆盖在自己娇嫩的乳珠上,谁料这小子却是
将一个杯子放在那对梨瓜巨乳前,捏着乳尖四周的奶肉,将乳汁挤入杯子里。

  于秀婷羞得娇嗔道:「你做什么?」

  两颗乳珠上挂在几滴白色浆液,犹如红梅染雪,颇为娇艳。

  龙辉挤了大半杯,停止了动作,笑道:「取水煮茶!」

  于秀婷羞得举拳打他,龙辉侧身一闪,随即双手抱住美妇腴腰,埋首其温润
香怀内,伸舌在两颗乳头上舔了舔,刮去残留的乳浆,舔得于秀婷娇躯酥软,没
了脾气。

  龙辉将酥软动情的美妇翻了个身,令其趴在茶几上,将裙子掀到腰间,褪下
裆间亵裤,露出两团饱满丰实的肉臀。

  龙辉便跪在于秀婷的肥臀后,手扶着两团臀肉,缓缓弯下腰,轻轻地将脸埋
进了于秀婷的大屁股里,舌头一伸,顺着茂密的乌绒水草舔到于秀婷的阴唇上,
一口含住她的整个阴阜,舌头上下狂舔不止,嘴巴还不停咂摸着,向外吸着甘美
的花蜜。

  「啊……不,不要,不要这样……」

  于秀婷打了一个冷战,大屁股上意识地撅高,上身趴在茶几上直打哆嗦,两
团丰乳压在茶几上,由腋下溢出了不少白肉,姿势既淫媚又是娇羞。

  龙辉舔了半响,于秀婷的肉穴已经湿滑泥泞,他伸出手指在美妇的屄口轻轻
一刮,顿时染上了一层黏糊糊的晶莹,然后放进小嘴里尝了尝,果然幽香清甜,
好不可口。

  「这个味道恰好!」

  龙辉笑呵呵地道,「可惜少了点。」

  于秀婷啐道:「你混蛋,还不快住手!」

  龙辉我行我素地道:「婷儿,为夫是要取水煮茶,你再忍耐片刻可好?」

  于秀婷那会依他,便欲起身,龙辉身躯朝前一压,将美妇人牢牢控在身下,
同时解开腰带,放出怒龙。

  巨阳如识途老马般迅速寻到美妇股胯间,在花唇上刮了一下,惹得于秀婷直
打哆嗦,花汁外渗。

  然而男人却未取道探仙洞,而是棍棒朝上一挑,顺着乌檀香草钻入上方那抹
细小嫩菊,只听扑哧一声,粗硕的阳具竟挺进了半根。

  龙辉素来也爱行旱道,素来最爱此道,个中妙品自是碰过不少,比如大小凤
凰那等极品妙菊,肠道温润,可自行分泌肛油润滑,但是于秀婷母女股肉丰实肥
腻,臀沟深邃,使得菊蕊更为紧凑,加上臀肉紧紧搰来,比之蜜穴却又是另一番
绝美不同,还可产生能允会吸的销魂。

  望着茶几上雪白圆翘的臀股,心口猛跳不停,脑门一热,龟头裹在臀肉中暖
暖热热的滋味,直让龙柱上青筋频频跳个不停。

  于秀婷也没好过,后庭乃美妇最敏感之所在,虽然早被这冤家开放了个遍,
但每次都是先填满前穴,将花宫杵得酥麻松软之后才转攻后庭,此时却是毫无征
兆地生生闯进半截,叫她如何能够,呜呜娇吟一声,双手紧紧抱住茶几边缘,一
对雪乳密密地几案上,娇嗔道:「你……你这般硬来是想要人命吗?」

  龙辉笑道:「并非要命,而是取水也!婷姐姐的花浆甘美清幽,堪比幽泉,
为了泻出更多只能先激起姐姐情欲,但又怕小弟的丑物玷污香泉,所以便走后路
了!」

  说话间借着势头将阳具重重插入,直捣黄龙,尽根而没,于秀婷娇躯颤动,
肉臀紧绷,菊蕊肛道又紧又热,好似万千只肉环牢牢箍住龙根,狠狠顶了进去。

  于秀婷臀股一抖,接着娇躯亦是一震。

  此次并没喊出声来,却将身下的茶几抱的更紧了,生怕被身后男人给顶翻一
般,唯有紧紧搂住救命稻草。

  连受几棍后,龙辉登时心满意足,双手扶上美妇腴腰,连续抽了几记后,双
手搂在她腘窝上,使力一抱,将美妇人抱入怀里,然后坐在软垫上。

  于秀婷觉得身子一空,双腿分开,好似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羞得耳根一阵
烘热通红。

  「快住手,羞死人了!」

  于秀婷娇嗔道,后庭被粗物纵横抽插,拉出了一圈薄薄的肉膜,好似五脏六
腑都被顶得移位。

  龙辉将被子放在她粉胯前道:「好姐姐,你且泄出来,让小弟取些圣水!」

  于秀婷摇头娇呼道:「不要,不要……脏死了……」

  龙辉轻舔她脖颈耳垂等敏感地带,藉此激发美妇的爱火情欲,柔声道:「婷
姐姐是仙子化身,体质仙气环绕,岂又肮脏之处,那儿所泄正是仙品佳酿,如何
不能煮茶?」

  于秀婷说道:「你休得胡说,那东西又脏又黏,羞也羞死人了,那能煮水泡
茶……你分明又是要寻机羞辱我……」

  龙辉嘬着美妇耳珠道:「‘好姐姐,这儿可不是什么臊龌之地,冰儿跟洛姐
姐也从以此处汁水来浸泡蔬果蜜枣,味道极佳。」

  于秀婷那会听他,闭目咬牙,收腹提臀,憋住尿精快意。

  见她刻意忍耐,龙辉便起了个坏念头,意念一转,千里摄影顿时玄光浮现。

  「婷姐姐,你快看,那是什么?」

  于秀婷睁眼一看,只见魏剑鸣正跟宫采苓交谈,两人眉目传情,甚是亲近。

  此刻魏剑鸣朝「这边」看来,虽然只是千里之外的镜像,但也吓得她不轻,
身子一阵哆嗦,竟难以憋忍,小腹一阵酸热,花唇酥麻。

  这一惊吓令得于秀婷再难忍受,熟悉的快感瞬间令得美妇迷失了所以然,她
欢欣舒爽地娇呼呻吟着,扭腰相就,感受菊蕊胀得满满的。

  于秀婷张口喘息,被顶得菊颤花碎,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秀眸半阖,
淌出两道情泪,心中却是不住呐喊:「剑鸣,不要看,不要看,娘亲,娘死了,
娘要不行了!」

  于秀婷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龙辉却当着魏剑鸣的面奸淫自己的后庭,将自己
最淫贱的样子都给自己的亲儿看了去,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被龙辉把
持着,身不由己。

  自己的淫行仿佛暴露在儿子跟前,叫她好不羞恼,极度的羞耻混合着奇异的
快感,让于秀婷疯狂不已,她再也无法忍耐,檀首扬起,蜜蕊一开,激射出一股
花蜜,不偏不倚恰好落入杯中,与乳汁混在一起,糅合出难以言语的异香。

  这场胜景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结束,于秀婷浑身的力气也仿佛随着爱液
的喷涌倾泻一空。

  她闭着双眼,口中微微喘息,无力地靠在龙辉的怀里。

  龙辉笑嘻嘻地将这一杯琼浆香泉,放在火炉上烘煮,不过片刻便闻及幽香飘
散,于秀婷精神一振,龙辉将烧开的甘泉倒入茶壶,茶香立即四下飘逸,沁人心
脾。

  龙辉给她倒了杯香茗,于秀婷脸蛋一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悦耳女声传来:「婷妹子,还未走近你屋
子便闻到这等夺天地造化之茶香!」

  这声音正是洛清妍。

  于秀婷不禁一愣,龙辉解释道:「我以婷姐姐你的名义向她们发了请柬,邀
她们一块来品茶!」

  于秀婷白了他一眼,问道:「她们,你请了多少人?」

  龙辉笑道:「不多不多,就三个罢了。」

  于秀婷问道:「都是谁?」

  龙辉道:「洛姐姐,明鸾……还有我的干娘义母!」

  于秀婷恍然大悟,敢情这混贼上回说雪芯年纪太小是指这个事,这小淫棍是
打着要将她们四个成熟妇人一网打尽。

  于秀婷又羞又气,伸手掐了他几下解气,理顺衣裙,整好仪容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来,却见洛清妍一袭白衣素裙,媚然生艳,鹭眀鸾青衣若柳,熟丽夺
人,穆馨儿荣衣兰裙,恬静大方。

  于秀婷将她们迎进来,洛清妍笑道:「妹子茶艺当真举世无双,这仅仅闻上
一闻便心旷神怡。」

  穆馨儿也道:「确实如此,单是闻及气味便犹胜饮尽千种香茗。」

  这壶茶被如此夸奖,于秀婷心中乱如麻,羞得身子一阵烘热,恨不得找个地
缝钻进去。

  鹭眀鸾瞥向龙辉,笑盈盈地道:「龙辉,你也来了?」

  龙辉笑道:「自然是早来了,要不然怎能独品婷姐姐的首泡香茗,也能亲眼
目睹这第二道仙品香茶的浸泡过程。」

  说着他便给四女各倒了一杯茶。

  洛清妍朱唇轻抿了一口香茗,口唇留香,赞道:「果然真是仙品香茗。」

  于秀婷俏脸微红,道:「那洛姐姐就多喝几杯。」

  龙辉笑道:「既然这茶宴如此难得,那岂能无歌舞助兴!」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你这浑人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龙辉笑道:「昔日便传闻鸾凤二位姐姐舞姿绝世无双,不知今日可否献舞一
曲,以待助兴!」

  洛清妍跟师妹对望了一眼,说道:「我倒是许久未曾演舞,也不知生疏了多
少。」

  鹭眀鸾道:「姐姐若是同意,小妹愿伺舞相伴。」

  洛清妍笑道:「这自然是好,但无曲相伴,也难起舞。」

  龙辉道:「这个自然好办,便劳烦干娘抚琴一曲。」

  穆馨儿白了他一眼,暗忖道:「我都被你这般对待了,又如何做你干娘。」

  龙辉施展空间搬运之术,将洗音水琴置在桌案,穆馨儿提裙款款坐下,十指
拨弦,琴声悠然响起,舒缓时如流泉,急越时如飞瀑,清脆时如珠落玉盘,低回
时如呢喃细语。

  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乐声犹如松风吼,
又似泉水匆匆流。闻得乐声响起,洛清妍和鹭眀鸾展颜一笑,莲足旋点,云袖飘
动,带起一阵香风,翩翩起舞。

  鹭眀鸾巧迈莲步,抬腕低眉,轻舒云手,一对柔荑玉手宛若兰花盛开,又似
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流水行云,一袭优雅青衣如伴风云,旋
出春雨秋风,裙下交错,修长玉腿,踮跳弹动,仅有一人便带来一种千万仙禽鸾
雀飞舞,如此舞技可谓是化简为繁,尽显卓越风采。

  鹭眀鸾之舞如千鸟飞舞,洛清妍更是舞入妙境,仿佛化身为五彩凤凰,引领
千鸟万雀而无,只看她那一身白衣素裙飘飘如仙,衣衫上绣着的凤凰仿佛也活了
过来,展翅轻舞,凤鸣九霄,一条乳白丝绦束着美妇柔媚柳腰,垂着香袋并青玉
连环佩,益发显得身姿如柳;她发式亦梳得清爽简洁,青丝秀发仅用一飞凤簪挽
起,颈后垂落着几缕柔发,显出成熟妇人的慵媚风韵。

  姐妹俩足尖轻踮,柳腰一拧,婀娜身影在厅内不住飞转,两对饱满的胸脯晃
荡如波,伴随着穆馨儿叮叮咚咚的扬琴乐音,旋律连绵不绝。

  龙辉和于秀婷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无语。

  鹭眀鸾越发投入,半支舞下来,已是香汗濡衣,周身衣衫被热汗沾湿,紧贴
着玲珑曼妙的胴体,汗水湿透了外衫,隐约可见内里两团饱满柔腻的乳峰,飞舞
的裙裾露出小半截雪白的玉腿,可见小巧膝盖、膝弯透着粉酥酥的橘红色,沾着
晶莹汗珠,宛若鲜滋饱水的新切梨条。

  另一边,洛清妍忽然一手拎着裙幅,一手轻拍慢点,伴奏合音,与穆馨儿遥
相呼应,同时半身漩舞却更显身段玲珑,勾勒出胸前两座绵软轻颤的浑圆乳峰,
也因为她在起舞的同时动作甚大,再加上在船内着衣随意,衣衫宽松,跳了片刻
衣裙便有些不整,衣襟松垮,饱满滑腻的乳肉溢出上缘;她忽地驻足,柔荑曼摆
再起一番娇媚舞姿。

  鹭眀鸾也舞袖相迎,端的是鸾凤和鸣,起舞翩然。

  相斗半生的姐妹如今尽释前嫌,随着穆馨儿的音符乐拍,相互伴舞,默契自
成,飘飘若仙,翩翩起舞,藕臂粉腿若隐若现,柳腰丰臀摇曳生姿,两对熟腻润
腴的玉球蹦跳自然,犹有四粒红梅暗香绽放。

  舞姿之中暗含媚术,龙辉看得双目迷离,鼻息粗沉,连忙拉过于秀婷的小手
按在自己胯下,喘着气道:「好姐姐,我下边难受死了,你快帮我一下。」

  于秀婷雪靥飞霞,咬唇低声嗔道:「要死了,你就不知收敛一下吗?」

  嘴上虽是不愿,但她也自知拗不过这小冤家,便用虎口箍住那一掌不能握的
粗物,细细搰捋。

  于秀婷柔荑虽妙,但仍不尽兴,龙辉当下一把按住她后脑,半强迫地将她螓
首摁在胯间:「好姐姐,替我品品箫吧。」

  于秀婷摇头不依,娇躯下意识的躲闪挣扎嗔道:「这么多人,羞死人了!」

  「没事的,洛姐姐和鸾姐姐都在起舞,我干娘也在弹琴,没人看见。」

  龙辉说道。

  于秀婷朝其余三女瞥了一眼,见她门都在专注于琴舞,心思微定。

  龙辉也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抱着于秀婷的头,将阳具挺立在仙子
的唇边。

  「好姐姐,小弟的宝贝的味道可是越来诱人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龙辉循序诱导地道。

  于秀婷嗤之以鼻,翻了娇媚的白眼。

  然而龙辉的阳气日益精纯,使得巨阳上也散发着莫名香气,如麋似檀,散发
催情气息,于秀婷实在难挡没能抵御如此强烈的诱惑,她睁大美目,引得于秀婷
一双美目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巨大阳具,娇弱轻吟,喉咙微蠕,无比的阳具,娇哼
了一声,最终屈服了。

  只见仙子伸出了丁香小舌,舌尖舔了舔粗壮阳具冠顶的小缝,便绕着阳具的
小缝来了几个回旋,细致的用舌尖拨动着阳具顶端的小缝。

  「好姐姐,你的小嘴又湿又暖,好生舒服,美死我了!」

  美妇口技越发纯熟,龙辉着实销魂,再加上于秀婷服软含羞地替自己含箫,
心理上更是满足,巨阳被舔得不住耸动,竟被引出一丝淡白的汁液,美得通体舒
爽。

  龙辉一边欣赏凤后鸾妃的媚然舞姿,一边享用仙后口舌侍奉,销魂之处实非
笔墨难描。

  曲毕舞终,风过韵收,两名美妇人展颜轻笑,秀靥桃腮上挂着汗珠,好似花
染朝露,鲜艳欲滴;飘开缓落的裙裾掩盖住玉润美腿,奶白色的雪肌从湿透衣裙
里透出来,姣媚胴体曲线毕露,眩目得令人无法逼视。

  洛清妍美眸瞥来这边,啐道:「你这混世魔王。妄我跟明鸾这般费解心思跳
舞,你却在一旁跟秀婷妹子风流快活。」

  于秀婷这才惊醒过来,羞得耳根红艳,抬头欲离,谁料却被龙辉牢牢把住螓
首,再趁机闯入仙子檀口。

  于秀婷不及反抗,便又遭这冤家侵辱,把小嘴霸得满满,连气也喘不过来,
无奈之下只得含羞带嗔地替他吹箫品玉。

  自己的淫媚丑态被这么多人看见,于秀婷差点便要寻个地缝钻进去,龙辉依
旧我行我素,龙根在美妇口中来回窜动,顶住美妇喉头软肉,一阵研磨,春囊顿
时一阵鼓胀,龙精激射而出,又强迫地灌满这仙子的檀口。

  于秀婷挣扎不得,唯有将阳精一一吞下,此刻她已经是羞得满面绯红,眼角
含泪,好不凄艳。

  好不容易挣脱这魔头的纠缠,于秀婷眸含泪花,满脸委屈,气得瞪着龙辉。

  在仙后动怒大发娇嗔之前,洛清妍抢先一步拉住于秀婷,凑到她耳边低语:
「妹子,你这般瞪他是没用的,像这种贱男人就得好生教训一番!你若信得过,
姐姐便替你出口恶气!」

  于秀婷点了点头。

  洛清妍嗤嗤娇笑,迈着婀娜莲步,摇摆着走到龙辉身边坐下,丰腴的肉体随
着走动而颤抖,好似一株乱颤的梨花枝,甜腻的幽香直钻鼻孔,惹得龙辉一阵口
干舌燥。

  妖后挨在龙辉坐下,柔腴腻沃的香躯贴在男儿身上,娇笑道:「龙儿,这些
天没跟姐姐亲近,有没有想人家啊?」

  被这具丰满的肉体在身上蹭着,龙辉昏头转向,呵呵傻笑道:「自然是想得
心碎了。」

  洛清妍腻声道:「那你怎么不抱姐姐?」

  这妖妇端的是迷死人不偿命,她此刻有心使媚,莫说龙辉,就是一旁的穆馨
儿也觉得脑子一阵迷糊。

  龙辉傻乎乎地伸手去抱她,谁料洛清妍玉指一点,封住他数个要穴,制住他
一身功力,想来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洛清妍有此能耐和胆量制服这头转世真龙了。

  龙辉四肢一软,瘫在地上,苦笑道:「洛姐姐,你又来这一套。」

  洛清妍掩唇笑道:「别怪我,这是替秀婷妹子出气。」

  龙辉暗忖道:「上回是没人在旁边,所以才由得你这妖妇胡来,我就不信她
们会坐视不理!」

  于是说道:「鸾姐姐你可得帮我。」

  鹭眀鸾啐道:「想得美!方才我跟师姐跳得这么辛苦,你却只顾自己快活,
枉费我跟师姐一番心意。」

  龙辉又求助地望向穆馨儿道:「娘亲,你可不能让孩儿被这妖妇欺辱啊!」

  洛清妍笑道:「亲家母,你这孩儿可皮得很,是不打不行!」

  一声亲家母令得穆馨儿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憋红着脸保持沉默。

  洛清妍捏着龙辉的鼻子笑道:「小弟弟,你娘也看不过眼你的所作所为,也
让姐姐这半个娘好生管教你一番!」

  龙辉翻翻白眼道:「什么半个娘,你明明是我妻妾,别自抬身价。」

  洛清妍嗤嗤笑道:「你娶了冰儿,也就是我女婿,自然得喊我一声娘了!」

  龙辉道:「你也跟我拜过堂,生过娃,那冰儿是不是得喊我做爹!」

  洛清妍笑道:「你要有这本事,我自然不会反对!不过现在,你得乖乖喊我
做娘,懂吗,乖儿子!」

  龙辉缄口不言,满脸不服。

  洛清妍嫣然一笑,招呼道:「明鸾,快给姐姐拿点辣椒水来!」

  鹭眀鸾点头照做,不一会便拿来一杯辣椒水,洛清妍用素绢沾湿,便朝着龙
辉下体抹去,顿时一股火热辛辣从龟首传来,龙辉霎时汗毛倒竖,全身僵硬。

  这时鹭眀鸾替他宽衣解带,一双柔荑在他身上抚摸,肌润肤滑,着实享受,
下体的刺痛辛辣也减弱了数分。

  倏然,洛清妍用素绢裹住他的龙根,上下套动,辣得龙辉直打哆嗦。

  「臭小子,你方才不是让秀婷妹子这般做的吗,当时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洛清妍媚笑嫣然,素手搰动,揉得男根直挺坚硬,这样一来,血气都聚集在
下体,使得触觉更是敏锐,辣得他不住打颤。

  他暗自苦笑,原本还自持天赋异禀,连御数女而不倒,如今却是想软又不能
软,欲射而又不能射,一边享受这妖妇的柔荑捋根,一边饱受辣椒水的摧残。

  于秀婷见他面色煞白,冷汗直冒,不禁有些心疼,低声询问道:「洛姐姐,
这样闹下去,会不会弄伤他啊?」

  洛清妍笑道:「妹子尽管放心,这小子结实得很,那这么容易受伤,就算拿
刀来切他那话儿,也难损其半根毫毛。」

  她所言甚是直白粗鄙,但音调娇脆妩媚,即便说脏话也叫人想继续听下去。

  洛清妍笑道:「乖儿子,还不快喊娘。」

  龙辉倔强不语,洛清妍向鹭眀鸾使了个眼色,只见这鸾雀妖妇偷笑着取来一
只烧红的蜡烛,往他胸口滴油,烫得他呼呼怪叫。

  穆馨儿有些不忍,叫道:「洛姐姐……」

  洛清妍道:「亲家母,穆妹子,正所谓慈母多败儿,你若是心软,饶了他这
一回,来日指不定他还捣腾出什么幺蛾子来祸害咱们呢。」

  穆馨儿无奈地瞥了龙辉一眼,暗叹道:「龙辉,我也没辙了。」

  鹭眀鸾眸子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阴阴冷哼道:「师姐,你说的甚好,那班
丫头对这小子太过迁就,什么都顺着他,才叫他越发张狂!」

  龙辉脊背一凉,暗叫不妙,这妖妇显然是要藉此报仇,将他对潇潇的旧账一
并清算。

  鹭眀鸾媚笑着,玉指掐住龙辉的乳头狠狠一旋,叫他身子又是一颤,痛得直
打哆嗦。

  洛清妍哎呀呀地娇呼道:「乖宝宝,可是痛得紧,别怕别怕,娘亲疼你。」

  龙辉暗骂妖妇装模作样,洛清妍冲他嫣然一笑,玉指如兰钩地将一缕散落的
丝发挽至耳后,低下头将龙辉吃痛的乳头含住。

  一股酥麻之感透过乳头,直传入胯间,胯下龙枪又是一阵坚挺,龟菇涨出紫
红色泽,散发着丝丝热气。

  鹭眀鸾调笑道:「好一根肥美的肉茄子,师姐,让小妹给你做个来个麻辣茄
子煲如何?」

  龙辉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挣扎,开口大叫道:「冰儿,雪芯,快……」

  话未喊出,便见洛清妍俯身启唇,喷香的小嘴便将他的求救给堵住,甘甜的
涎液缓缓度过来,腻人的丁香在口中来回挑逗,龙辉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又舒
缓下来。

  唇分,洛清妍捧着他的脸蛋,柔声道:「乖儿,别怕别怕,你鹭姨跟你闹着
玩呢。」

  柔情蜜意,又带着几分母性慈爱,龙辉不由得看痴了。

  就在他色迷心窍之际,忽感下体先是一湿,紧接着便火热辛辣,霎时毛发倒
竖,筋骨紧绷。

  原来是那鸾雀妖妇将剩余的辣椒水对龟首淋下,不少液体还渗入马眼之中,
那种滋味端的是有口难诉,有笔难描。

  洛清妍道:「师妹你要做麻辣茄子煲,这麻辣有了,但无火如何能煮熟!」

  鹭眀鸾笑道:「小妹厨艺有限,剩下的还是请师姐代劳吧。」

  洛清妍拿起一旁烛火,往龙辉胯间挪去,龙辉惊出一身冷汗,他虽有天龙金
身护体,不会受伤,但想起上回被洛清妍用蜡油滴胯的情形,顿时一阵后怕。

  洛清妍素手微倾,蜡油半凝欲滴,龙辉情急之下连忙求饶:「好姐姐,我错
了,我错了!」

  洛清妍凤目一横,冷道:「你叫我什么?」

  龙辉忙改口:「娘,孩儿错了!」

  洛清妍道:「你先前不是不愿认我吗?」

  龙辉道:「是我一时糊涂,冰儿是我妻,您自然是我娘了!」

  洛清妍道:「那雪芯也是你妻,秀婷妹子又是你什么人?」

  龙辉点头哈腰道:「也是我娘,是二娘!」

  洛清妍呸道:「真是个混小子,油腔滑调!」

  心里却是一甜,毕竟这虽是闺中戏言,但这小子肯叫出来也表明了他对自己
的一番心意。

  鹭眀鸾凑热闹道:「好啊,那我又是你什么人?」

  龙辉吞了吞口水,道:「你是我姨娘,鹭姨,鹭姨!」

  穆馨儿幽幽问道:「那我呢?」

  龙辉又道:「穆姐姐也是我娘。」

  不知为何,喊出这几声后,龙辉觉得全身上下涌起一团燥火,心跳加速,被
摧残一番的龙根发出阵阵脉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四名美妇人。

  洛清妍再孕一子后,身段更是丰美腴沃,两团巨乳堆在胸前,裂衣跃出,呼
吸稍促,也能见乳浪暗涌,奶波阵阵;于秀婷体态健美,股圆腿长,臀屄润肥,
全身上下似乎都流淌着蜜汁,走起路来肥臀款款,摇曳生姿,好似充溢着甘美蜜
汁般,随时都会渗出迷人幽香;鹭眀鸾腰肢润实,柳腰盈盈,腰间更以绿條丝带
缠绕,宛如一抹玉竹,笔直娇挺;穆馨儿胸乳不似洛清妍那般傲人,臀屄也不如
于秀婷般肥美,腰背亦无鹭眀鸾那份细润,但却是肌水肤嫩,吹弹得破,再者她
知书达理,气质文秀,配上岁月的点缀,又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龙辉周身火热,欲火难忍,血气倒冲,啪的一下突破洛清妍的禁锢,一个鲤
鱼打挺翻了起来,洛清妍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住,强行压倒在地。

  「嘿嘿,大娘方才所赐,孩儿可是铭记在心哩!」

  风水轮流转,龙辉欺身压妖妇,得意洋洋,感受着身下女体的丰腴熟媚,龙
根直挺挺地戳在美妇腿间,不住挺动,洛清妍遇袭之后,下意识间夹紧双腿,谁
料却使得这「逆子」更加放肆,那根粗物在她丰满弹滑的大腿间缓缓抽送起来,
更不时的突破阻碍,龟菇逗着美妇熟润湿糜的腿心。

  只弄得她娇躯不住颤抖,芳心战栗,快感不住从下身扩散开来,但却隔靴搔
痒,令得她倍感空虚,腿胯之处,已多出了一片淡淡的湿渍。



             第十八回 四母宠溺

  龙辉将头埋在她的衣襟处,隔着汗湿的白衣埋入着那肥腻腻的乳沟,闻到一
股股成熟妇人特有的馥檀脂香扑面而来,如兰似麝,还透着乳甜奶香,龙辉贪婪
的允吸着,裆下肉棒早已被刺激的坚硬如铁。

  「臭小子,你找死吗?敢这样对你娘……」

  洛清妍躺在地板上,不住的扭动着娇躯,白皙嫩玉的柔荑抵在他的脑袋上,
娇柔地推搡喘息着。

  「是,我是找死!谁让我的大娘这般诱人,便是死在你石榴裙下也甘心。」

  龙辉在她那白润滑腻的脖颈上亲吻着,两手探到身下,钻入素雪裙摆下,恣
意抚摸着那双圆润丰腴的长腿。

  洛清妍秀眉紧蹙,为了维持她刚才所作所言的威严,不肯就范,玉手推搡挣
扎。

  她嘴上虽然抗拒,但她毕竟是个食髓知味的妇人,再者两人早已情欲交融,
肉体和精神相互吸引,也仅仅挣扎了几下便瘫软下来,任由他进一步轻薄。

  「好姐姐,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你!」

  说话间,龙辉两手已经抓住裙裾,将雪裙掀起,只见美妇人胯间竟以一条细
小布条裹着,其宽约莫两指,其色素白若雪,轻轻勒入那两瓣肥嫩丰实的臀中,
遮住了淡褐嫩菊,微遮着那迷人蜜缝,贴挨出了那粒微微勃起的蜜蒂。

  洛清妍媚眼泛波,亦是情动难忍,苦憋着那满是蜜汁的花户,咬唇娇嗔道:
「没大没小,敢把娘亲唤作姐姐,瞧我不拿老大耳刮子打你。」

  说着扬起素白玉手欲朝他脸颊扇去,但到了半途又是不舍得,便僵在哪儿。

  龙辉见她含媚带嗔的模样着实诱人,脑海中不免回忆起早前所见她的情景:
白衣胜雪,风姿卓越,睥睨四方,雍容华贵,尽显女帝之威。

  若能再目睹洛姐姐那威风八面的神采也是一件乐事,想到这里,龙辉傲气尽
散,敛去盛阳。

  龙凤共服阴阳果,阳盛阴则弱,阳衰阴则长,洛清妍感觉到龙辉气息转弱,
体内凤元瞬息即旺,凤目绽芒,媚而生威,淡淡地说道:「小龙子,你还要放肆
吗?」

  龙辉连番跳开,低首道:「回禀娘娘,小子不敢造次了。」

  洛清妍瞧出他心意,暗自好笑,道:「这小子也忒过慵懒,竟喜欢了这般调
调。」

  龙辉平日里在那群丫头中也作威作福惯了,今日收敛锋芒,对洛清妍服软起
来竟也有几分异样乐趣。

  其余三女不明龙、洛二人间的小心思,皆是惊奇洛清妍竟是驭夫有道,几句
话便将这条淫龙给蔫了下来,乖乖摆尾哈腰。

  洛清妍粉面泛晕,眸莹含情,懒洋洋地道:「乖儿子,你把为娘的衣发给弄
皱了,还不快来替我整理。」

  龙辉到于秀婷的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走到洛清妍背后替她将秀发细心梳理
了一遍。

  洛清妍弹了弹裙子,拉起于秀婷坐到软垫上,又朝穆馨儿和鹭眀鸾招手道:
「两位妹妹,别傻站着,快些入座,莫要浪费了秀婷妹子这上等香茗。」

  穆、鹭二妇也做到茶几边上,龙辉见茶几四周已经挤满了人,不由道:「那
我呢?」

  洛清妍横了一记媚眼,道:「你且一边伺候着,等你四位娘亲都满意了,你
再入座。」

  穆馨儿瞥了他一眼,见他裤子未系,仍赤着下体,挺着粗物在一旁晃荡,哪
还有昔日那挥斥方遒,无敌四方的真龙模样,端的是一个滑稽的奴才,惹得她不
禁失声娇笑。

  洛清妍朝他勾勾手指道:「乖儿,过来!」

  龙辉嘿嘿一笑,凑了过去,道:「大娘娘有何吩咐?」

  洛清妍道:「还有几天才到盘龙圣脉?」

  龙辉道:「按照日程估算,应该还有两天。」

  洛清妍道:「那你准备怎么安置我们?」

  龙辉不由分说道:「一并娶了,全部过门。」

  四女见他态度坚定,玉靥晕潮,好不欢喜。

  洛清妍幽幽叹道:「你这傻小子,你的心意我们很是欢喜,但你现在已经是
一方诸侯王,更是龙麟军心目中的帝皇,你的一举一行都被天下关注。咱们的身
份可是不能马虎对待,你若当真将我们四人都娶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龙辉叹道:「名声大了麻烦事也多了。」

  穆馨儿道:「龙辉,你有这份心我们已经很高兴了,但对外界,咱们还是维
持原本的关系为好。」

  龙辉想了想,道:「回到我自家后院,咱们的关系自然无需多讲,那对外的
话,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洛清妍嗔了他一眼道:「想到什么便直说,卖什么关子!」

  龙辉道:「回到盘龙圣脉,我便以龙主之名,册封四位姐姐。洛姐姐和婷姐
姐是冰儿、雪芯的娘亲,而她们姐妹又是我之正妻,列后位,所以两位姐姐便是
太后,而我干娘也是太后。鸾姐姐,是洛姐姐的师妹,族内也称你为鸾妃,对外
也就宣称为王太妃。如此可好?」

  洛清妍略一沉吟,再与三女对望了片刻,交换了个眼神,点头道:「如此甚
好。」

  鹭眀鸾笑道:「你这般做法甚是稳妥,既将我师姐摆在了高位,对外以母后
之礼待之,也叫妖族上下对你更为效忠。而婷姐姐这边,也可让神州正道看到你
的诚意,穆家妹子原本也是你的义母,此法也凸显你之孝心,可谓名利色兼收,
一举多得。」

  最后一句「名利色兼收」倒是叫现场气氛又陷入一阵旖旎。

  龙辉口干舌燥,下体龙根勃起如铁,却是不敢造次,只能站在一旁直勾勾地
望着四颗丰满多汁的熟美果实。

  洛清妍瞧在眼里,抿嘴笑道:「傻孩子,憋得如此难受,让娘好生疼你!」

  龙辉连忙凑近,洛清妍温婉地娇笑着,从秀榻上抱下一床被子,铺在地上,
说道:「来,乖儿,快躺下来。」

  龙辉依言躺下,那根巨龙直竖而立,刚猛挺拔,看得四女面红心跳。

  洛清妍俯下螓首,红唇贴着龙辉面颊,温热兰息合着暖融口唇抚来,龙辉只
觉半边面颊都酥麻起来,鹭眀鸾嗤笑着凑了过来,玉手如水蛇般钻入龙辉衣襟,
冰滑着贴着男儿胸腹撩动,将衣襟一分,露出结实的胸肌。

  见男儿嘴唇被姐姐占据,鹭眀鸾便转攻其次,朱唇贴着脖颈挪下,香吻连连
熨在胸肌上,继而一口叼住一枚乳头,龙辉立即感觉半个身子都木了起来,这对
鸾凤姐妹极尽妖娆妩媚,眉宇间又是温婉宠溺,倒是叫龙辉一阵舒爽。

  龙辉顺势将手从洛清妍衣衫下摆探入,贴着绵软的雪腹往下滑去,没入腿根
处,触及一抹腴腻润嫩,手掌在她胯间揉捏摩挲,搭按在娇嫩的蛤口上,原来美
人已是泥泞如淖,不出片刻热蜜汁流,熨得指掌酥麻,龙辉指头轻轻剥揉两片玉
脂沃唇,随即钻入嫩瓣之内。

  洛清妍粉面蒸霞,吐开他的嘴唇,眯眼微喘,说道:「坏小子,你占娘亲便
宜?」

  龙辉笑道:「这非孩儿要占大娘便宜,而是大娘溺子太甚。」

  洛清妍啐道:「混贼,越说越过分。我不睬你了!」

  龙辉说道:「好娘娘,我嘴儿好生干渴,你再赏我一些琼浆玉液,再亲亲嘴
吧。」

  洛清妍媚眼轻横道:「想亲嘴找你二娘去。」

  龙辉可怜兮兮地望着于秀婷,看得这成熟仙子一阵面赤。

  洛清妍还推波助澜道:「妹子,往日你不是最喜跟他亲嘴的吗,你看着娃儿
如此可怜,你就赏他点甜头吧。」

  于秀婷红着粉面,咬了咬朱唇,眸间已经春水迷离,却是碍于面薄,躇蹉不
前。

  洛清妍语带哀求道:「好妹子,你再不过来这冤家就快把我弄疯了!」

  于秀婷瞥去,见洛清妍裙胯处凸起一块的男儿掌背,还不断把地蠕动,可想
而知这妖娆妩媚的姐姐是何等辛苦,想必花底已经酥软湿烂,泥泞不堪了。

  她幽幽一叹,也凑了过去,捧起龙辉的脸颊,樱口喷香地贴在男儿嘴上,于
秀婷最是沉醉口唇交融的感觉,一个接触便于男儿吻得迷醉难分,四唇紧贴,双
舌缠卷,好不痴迷。

  龙辉口享剑仙香涎,手戏妖后肉蛤,半身更有鸾妃红唇吮舔,好不快活,但
下体龙根却是裸露在外,虽是坚挺不屈,但却犹如无家可归的游子,可怜兮兮地
颤抖着。

  洛清妍越看那根丑物体越是好笑,便跟穆馨儿招呼道:「穆妹妹,你的儿子
现在可怜兮兮的,你快些帮他一把。」

  穆馨儿雪靥一晕,咬唇嗔道:「谁是我儿子,他分明认了你做娘,我可没这
么好色混账儿子。」

  洛清妍笑道:「他可是大摆筵席,认你为母,这你可赖不掉的!好了好了,
妹子,你就别害羞了,咱们都上了这条贼船,那还顾虑什么!」

  穆馨儿仍是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扭捏了半响。

  洛清妍暗笑一声口是心非,饶婷妹子那般仙子的人物都耐不住了,你还能忍
到何时。

  于是她也不点破,伸手在龙辉胯间抚摸,纯阴凤息刺激了几下,龙根阳气更
加茁壮,马眼透着热气,轻烟渺渺,好似据巨龙吐息般,而那些白烟又含着醉人
馨香,最是吸引雌性,催生情欲。

  穆馨儿食髓知味,又是虎狼之年,那堪龙阳异香的诱惑,只是几个呼吸便面
热心跳,肌肤滚烫,腿心濡润;咬了咬朱唇,放下矜持,提起裙裾,露出两条粉
润雪白的玉腿,分胯在龙辉腿腹侧。

  龙辉抬眼一看,只见义母胯间竟不着片缕,粉胯玉壶芳草靡靡,涟涟漪漪,
不禁莞尔,想调笑几句,却被仙后香唇堵住口嘴。

  穆馨儿玉手扶住肉柱,抿紧了唇瓣,缓缓沉臀,肉蛤开唇溢出阵阵蜜汁,裹
吞肉柱。

  被柔软湿滑的屄脂裹住,肉柱四周沾满黏腻的淫液,既缓解了欲火又洗刷了
棒身上的辣椒水,倒是让龙辉好生舒爽,然而则苦了穆馨儿,体内那根粗物不但
灼热,如今还带着辛辣,叫她极不好受,腟内竟是火辣辣的一片,逼得美妇鸡皮
疙瘩聚起,想要起身逃离,却发觉花蕊早被龙冠顶住,酥酥麻的好不销魂,美得
她骨头都被抽去大半,连支起大腿的力气都欠缺。

  想起又起不来,只得含羞噙苦地吞着那根又辣又热的男根。花芯子被肉龙顶
得酥软,但棒身又烫得腟肉麻辣,叫穆馨儿快美和苦楚并存。

  洛清妍看得清楚,莞尔道:「哎呀,穆妹妹,是姐姐疏忽了,忘了这小贼身
上还有些辣椒水,叫你受苦了,真是对不住啦!」

  穆馨儿此刻所有精神都放在下边那根火辣的肉棒子上,那听得进洛清妍的道
歉,两只柔荑紧张地按在龙辉腹间,小心翼翼地撑着,从娇柔的身子内挤出几分
力气来撑起身子,但这一挪动使得龟冠在腟肉内刮了几下,端的是酥麻热辣,蜜
汁顺柱而流,濡湿两人的耻毛。

  「好酸……好辣……」穆馨儿好不容易才抿动嘴唇,吐出几个词来,鹭眀鸾
在龙辉乳头上吮了几下,抬起头来笑道:「咦,那岂不是酸辣茄子煲?想不到穆
妹妹喜欢这口味。」

  这妖妇伶牙俐齿,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师姐能压过一头,穆馨儿岂是她的对
手,被臊得脸热面红,羞不可耐,但体内那根坏东西不断地蚕食自己的理智和精
神,脑袋一片昏沉,根本无从反驳。

  穆馨儿这般轻研慢磨虽让龙辉颇感舒爽,但仍是略显不足,不温不火,好不
憋闷,于是他腰杆猛然一挺,龙根好似撞城门的巨柱般狠狠杵在美妇花芯子上,
那团腴滑嫩肉被戳压出一个凹陷,几乎将宫口给顶开。

  穆馨儿也犹如中箭的天鹅般,整个身子僵直颤抖。

  龙辉暂时避开于秀婷的缠吻,问道:「干娘,你怎么了?」

  穆馨儿冒着冷汗,喘息道:「差点没被你这狠心鬼给顶死……」

  龙辉拍了拍鹭眀鸾,示意她暂且停止,然后又从洛清妍胯间抽回濡满粘液蜜
汁的手,整个人坐直起来,将穆馨儿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好娘亲,莫恼莫
恼,孩儿这就来赔罪!」

  说着便张口去噙住美妇水润的丹唇,细吻轻舔,手掌则不露声色地按在衣领
处,然后往两侧一扯,将穆馨儿的衣襟剥至肘间,露出紧凑贴肉的肚兜和大半雪
白的肌肤。

  龙辉手掌托住义母的腴臀,下体摆耸,时而上下窜动,时而左右摇摆,时而
狂风暴雨,时而细火慢炖,但龙冠始终牢牢嘬妇人的嫩芯子,穆馨儿只是一介文
弱妇人,既非天生媚骨,又不谐房中秘术,那堪男儿这般淫技,苦挨了数十龙枪
后,再也挨不下去了,娇啼莺喘,蜜蕊子酥酥腻腻,一股热油般的阴精浇下来,
裹了男根一身,整个蜜径腟腔油润滚热无比。

  龙辉下体鼓胀无比,欲火难遏,肉柱死死顶住美妇人嫩蕊,龙根霸道十足,
竟已隐隐将妇人花宫撑开的趋势。

  穆馨儿只觉下体仿佛被撕开一般,痛得冷汗直冒,藕臂紧紧箍住龙辉脖颈,
哀啼绵绵:「好涨,好涨,要裂开了……」

  粗硕的龟冠已经将花宫顶开了半个口子,龙菇正趴在妇人花宫外虎视眈眈,
好似随时便会闯入花宫内肆虐,美人不由得闷哼起来,又有数股腻滑花浆夺路而
出,洒在震跳不住的龙头上。

  穆馨儿身子又是酸又是痛,眼泪涟涟,好不凄艳。

  「龙辉……停,停一会……」

  穆馨儿实在难挨,连连哀求道。

  龙辉却是我行我素,不但继续深入,更将她汗湿的肚兜往一侧拨开,露出两
团酥膏润肥的奶子,低头含住一颗鲜嫩的乳珠,轻啃吸吮,逼得穆馨儿仿佛都要
昏过去,扬起脖颈啊啊娇呼,喊得死去活来。

  观战的三女瞥见穆馨儿平坦白腹凸鼓了起来,赫然隐隐显出龙冠龟首形状,
不禁魂销魄融,惊心动魄。

  于秀婷暗自打了个冷战,低声询问道:「洛姐姐,他这般粗暴……穆家妹妹
能受得住吗?」

  洛清妍粉面晕红,咬了咬唇,凑到于秀婷耳边解释道:「那小子是要顶开穆
妹妹的宫口,然后再射精,让精元能够更好地洒入女子花宫内,增添受孕几率,
他,他是是要借着这次机会让穆妹妹怀孕。」

  因为妖族常年被困傀山,人丁越发稀少,为了增添生育,便有人创出相应的
房中要术,龙辉对穆馨儿所用之法在妖族房中术曾有记载,名为「海龙入宫」,
便是将男根直接刺入女子宫内,射精播种,但此法对男子要求极高,因为女子的
宫口常年紧闭,唯有生育产子时才会开启,男子的本钱若不够硬不够长,根本很
难撬开宫口。

  此外就算本钱足够,但一味地狠戳硬撞对女方的损害极大,轻则血流不止,
重则终身难孕,若精湛高深的双修秘术却是万万不可使用。

  说到受孕一事,于秀婷难免一阵羞媚,上回在天剑谷时母女又被这小子射了
个酣畅淋漓,原以为回龙珠聚生,谁料过了一个多月肚子还未有动静,也不知究
竟为何。

  说到怀孕二字,于秀婷模样有异,聪慧如洛清妍怎会猜不到这姐妹心思,不
免暗自好笑。

  龙辉将龟菇撑开穆馨儿花蕊宫口,缓缓吸气,马眼吐出阵阵温息,抚平美人
剧痛的花宫,穆馨儿这才渐渐缓过神来,腻腻柔柔地嗔道:「你这坏小子……这
般硬冲硬撞的,你是想要为娘的命吗?」

  龙辉在她鼻尖嘬了一吻,笑道:「好娘亲,孩儿可是爱煞你了,不但不会要
你命,还会送条命给你!」

  穆馨儿听得迷糊,龙辉又解释道:「自然是请穆姐姐替小弟产下麟儿了!」

  闻得此言,穆馨儿粉面浓晕,芳心甜美,媚媚地将身子贴在龙辉怀里,酥乳
美美地挤压这男儿胸口,传来阵阵腻软丰滑。

  穆馨儿喘着香气,在龙辉耳边忘情呻吟:「好弟弟,乖儿子……快,快射进
来,干娘亲要给你生孩子……」

  龙辉抱着这具丰润香软的女体,心头美不可言,龙根一阵跳动,龟首颤动酥
麻,极为刺激,口中大声喊道:「好,好母后,那儿臣便给您送个孙儿!」

  说话间,马眼倏张,滚烫的热精喷射而入,尽数灌入美妇花宫嫩房,同时催
动双修妙法,阴阳转化,替义母填补精气,镇痛回元。

  穆馨儿只觉得整个小腹一阵暖融和煦,身子酥得一点力气都抬不起来,迷迷
糊糊地便枕着龙辉的肩窝睡了过去。

  龙辉将瘫软的穆馨儿放到床榻上休息,转而盯着鹭眀鸾道:「鸾太妃娘娘,
穆太后已受了朕之精华,你呢……」

  他示威地扬了扬胯间沾满阳精女液的龙根,朝鹭眀鸾走去。

  鹭眀鸾白了他一眼,嗔了一声道:「小坏蛋,就知道弄些千淫万色的念头来
折腾女人!」

  龙辉将龙根抵住这名义上的太妃嘴边,挤入唇瓣,抵住牙龈来回摩挲。

  上端仍沾着男精女液,带着丝丝异味,却是极为催情,鹭眀鸾启唇吞纳,檀
口丁香勾含舔洗,着实殷勤,将龙根品得犹若铜浇铁铸。

  龙辉一边享用着美妇在自己胯间的口舌侍奉,一边伸手宽衣解带,将鹭眀鸾
剥了个精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美妇两团酥肥丰乳。

  鹭眀鸾瞧出他心意,含媚娇笑,轻轻吐出龙根,挺直身子,捧起两团绵润的
奶肉裹住男根。

  男儿的龙根从双乳的下侧插进乳沟,鹭眀鸾此刻也是被欲火熏得香汗淋漓,
全身汗湿油润,龙辉的粗物借着汗水的润滑,很快龟头就从乳沟探了出来,并一
路送到鹭眀鸾的嘴边,鹭眀鸾芳心一颤,肉欲激荡而来,不由得素手捧乳,以香
滑乳肉搰撸龙根,端的是乳海生涛,奶浪翻涌,而海浪再狂,仍为神龙所驾驭,
只见肉柱如同蛟龙出海般轻松穿过双乳的肉浪,把火热的龟菇送到了美人嘴边。

  鹭眀鸾不禁心喜,张嘴迎龙,两片柔嫩的樱唇含住了龟菇钝尖吸吮吞吐,鲜
嫩粉红的柔舌则轻舔撩拨,时而卷洗龟冠深沟,时而按揉龙首马眼,将龙冠棒首
舔得晶莹剔透;美妇的双手则卖力地挤压一对肥奶丰乳,手掌有节奏地耸动着乳
肉,使得酥软的奶肉激荡起了一阵极为销魂的肉浪。

  龙辉竟觉得这妖妇的乳沟比花腔爽利快美,再加上这鸾妃姨娘的舌尖轻勾重
扫着敏感的马眼,叫他不住连连喘息:「鸾姐姐,这是什么名堂?」

  鹭眀鸾嘤嘤娇哼,问道:「你觉得舒服吗?」

  「舒服,舒服!但这是什么名堂?」

  鹭眀鸾粉面晕色更浓,眸子秋波流转,道:「为了伺候你这冤家,我跟师姐
都将族里的房中媚术细细钻研了一遍!」

  龙辉大喜道:「是么,那可真是难为两位姐姐了!」

  眼眸朝洛清妍那边乱瞄,显然是一副得陇望蜀的模样。

  洛清妍横了一眼,媚脸一阵热辣,颇感难堪暗嗔道:「这死妮子没点遮拦,
这种事也能说出来的吗?」

  鹭眀鸾道:「好孩子,待会姨娘不但要怀龙种,还要好好双修一番。」

  龙辉道:「双修之时就必须炼化阳精阴元,如何能受孕?」

  鹭眀鸾横了他一眼,道:「待会你听我的便是了,保管让你如登仙境。」

  龙辉欢喜道:「妙哉,孩儿一切听从母妃训示!」

  鹭眀鸾早已心急火燎,贴着男儿胯间一路往上热吻,先将男根和春囊舔了个
销魂,再将龙辉的胸腹美了个遍,最终两根藕臂如水蛇般卷住他脖颈,香滑芳唇
便印了过去。

  龙辉胸前被美人的两团嫩肥乳肉压得细滑舒爽,口中啧啧品鉴着三寸香丁,
吻得如痴如醉。

  热吻之余,鹭眀鸾娇躯朝前一挤便将龙辉压倒在地,她顺势跨坐在他身上,
俏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柔发倒垂而下,扫在男儿面颊,带着丝丝幽香,随即鹭
眀鸾用手将秀发挽回耳根后,身子也随之坐直,笑盈盈地撑着他胸口,肥臀熟练
地挨住他胯间,美美地吞下粗物。

  来来回回地吞吐扭摆,轻车熟路,两人美得通体皆酥,紧抱成团,恨不得融
化入对方体内,永不分离。

  鹭眀鸾吐了口浊气,呼呼道:「好生鼓胀,你这孩儿也真是凶狠,也不知你
娘是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害人精的……」

  龙辉伸手握住她一颗颤动的丰乳,揉捏把玩,叹道:「我娘去得早,我连她
生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鹭眀鸾见他神情销黯似有遗憾,藕臂勾住男儿脖子,唇贴他耳边轻吐柔言:
「你娘去得早,现在还不是有四个娘疼你!」

  腰臀款款扭摆研磨,收腹缩胯,低下身子将穴心以就,柔情溺爱。

  她本就已淫情满溢,满腔春水蜜汁早将雪股内侧濡湿得黏滑,穴心被龙根一
顶,便觉周身舒爽,好似如万羽轻搔的酥麻彻骨。

  整个人犹如融化般,双眸含潮带露,肤上香汗淋漓,花底蜜滴泉流,使得两
人腿腹又滑又黏。

  鹭眀鸾媚眼如丝,吸气绵绵,暗运妖族媚术,将穴心子紧紧压在男儿棒首,
欲仙欲死地哼吟:「好孩子,全部伸进来……姨娘给你,全部都给你!」

  她昂首娇啼媚吟之余,花宫嫩口竟主动开启,一个凹陷般的肉涡慢慢张大,
将龙根咬住,随即便有数道花浆当头浇下。

  龙辉只觉得龟头陷入不少,抵着一片奇滑之物,美得浑身打颤,龟菇竟已揉
入花心眼儿之中。

  鹭眀鸾鼓起残力往下沉坐,却是已经到了极限,身子早已一片酥麻酸楚,骨
头都被抽干,那还能使得出半点力气,再加上宫口那巨龙正狰狞地咬住花芯,已
经美得她不知所以然。

  「好孩子……再伸进去些。」

  鹭眀鸾颤声呼唤道,「把你的宝贝全部伸进姨娘这儿,姨娘也要你来个海龙
入宫……」

  龙辉啊了一声道:「什么,还要再进去?」

  鹭眀鸾早经已被顶得死去活来,此刻,也只能迷迷糊糊地点头:「嗯,都进
来……」

  龙辉怕伤着她身子,摇头道:「这样就可以了,海龙入宫也用不着那么深,
这样子也能怀上麟儿。」

  鹭眀鸾哼哼道:「不行,你进来便是了……」

  又有数股腻滑花浆甩洒而出,浇在震跳饱胀的大龟头上。

  龙辉奇道:「为什么?」

  鹭眀鸾面若霞蒸,憋喘着香气道:「你别问了……总之人家要你进来……我
要跟你融为一体!」

  这话喊得如泣如诉,幽怨柔情,惹得龙辉通体酥麻,欲燃三尺,腰杆猛地一
挺,奋力前突,巨龙狰狞无比,凶相毕露,在已给撑开的嫩花眼内又啃又噬,激
惹得美人花蜜横流玉浆频吐。

  龙辉只觉得美人花心嫩眼倏地一松,雄硕龟头竟然开始缓缓前进,一点点地
朝更深的地方陷入。

  「呀……」

  鹭眀鸾失声尖啼,昂首仰颈,将墨发飞摆,荡出阵阵幽香。

  「鸾姐姐,你没事吧?」

  龙辉凝视着她小声轻唤,龙根也慢慢钻入美人深宫,忽然感到前方一滑,龙
茎已然顶穿了花心,棒头突入到了鸾宫之内,他感觉到一团接一团油滑嫩物从四
面八方包围了过来,裹住了整粒龟头,时吸时吮,不住蠕动,既紧凑刮精,又肥
美无比。

  鹭眀鸾美目翻白,樱口绽张,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那未有人涉足过的玉宫
首度迎客,摩擦带来的剧烈痛楚堪比元身初破,然而又带着至极快美,痛苦与爽
美并存交杂,令得她全身每一寸都麻痹酸软起来。

  洛清妍瞥了一眼,见鹭眀鸾小腹已经鼓起一团凸起,正是那龟菇形状,原本
还以为是海龙入宫,却惊觉师妹雪白酥软的小腹正慢慢鼓起,范围也逐渐扩大,
转眼间便浮现出男根的形状,显然是被这冤家捅入内里。

  「师妹,你这是要……」

  洛清妍暗自吃惊,道,「你竟然开启内宫灵丹?」

  龙辉正是惊愕何谓内宫灵丹,倏然便感到龟美妇体内的嫩宫正拼命收缩,看
其架势似乎想将巨物排挤出去,但龙根实在太过深入,已经侵入了整个花房,嫩
宫只有无奈地夹紧咬吮……

  鹭眀鸾喘着气道:「没事,让龙辉把阳息灌入我内宫也好,正巧可以凝练内
丹……」

  洛清妍嗔道:「你,你太过鲁莽了,若是一个不慎,你的妖丹便会化作精华
全给流到龙辉体内!」

  鹭眀鸾媚眼如丝地道:「无妨,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他的……也是我的,给
他便给他吧……」

  洛清妍调笑道:「真是女生外相,见了男人连魂儿都丢了。」

  鹭眀鸾不甘示弱地回敬:「师姐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明明招这小子为婿,
最后你却还不是厚着脸皮跟自己女儿抢男人!」

  这话不但损了洛清妍一把,也叫于秀婷羞得无地自容。

  「骚货,你作死是不是!」

  洛清妍气得粉面晕红,扬手便在她臀后拍了一巴掌,打得臀肉乱颤。

  鹭眀鸾被打得臀肉生痛,只得嘟着小嘴将话憋了回去,继续扭腰收腹,屄夹
腟抽,给男儿暗送风骚。

  龙辉闻言心头一暖,紧紧抱住她的润腰,吻着耳珠道:「好姐姐,我怎会让
你亏损呢,今天不但要让鸾姐姐你蓝田种玉,也要酣畅淋漓双修一番。」

  妖族修者凝练玄功到了一定境界便可化出妖丹藏在体内,女子内丹则多在花
宫,鹭眀鸾让龙辉将男根深入体内,虽有汲取男儿精华炼丹之意,但风险更大,
一个不慎就会如同洛清妍所言,内丹溃散,修为尽失。

  龙辉暗运阴阳元气,搬运内息,将两人体内阴阳气息调动起来,以他为主导
慢慢挪移。

  鹭眀鸾玉首连甩,涨得花容酡红,两腿早盘不住男人腰胯,汪汪涕泪皆出,
颤呼道:「不行了……要死了……」

  洛清妍瞧见小情郎的肉棒在师妹体内进进出出,出时半露龟首,没时几尽茎
根,把师妹的嫩蛤百般撞击,翻犁揉剖,不觉欲焰如火,呼着滚烫的鼻息,探出
玉指去扣鹭眀鸾股心内的菊眼,含糊道:「好妹妹,别急,姐姐再帮你一把。」

  她要将鹭眀鸾全身情欲调动到巅峰,进而到达双修采补术所说的三峰采战,
使花宫完全开启,将内丹完全化出精元阴息,令龙辉能更好地辅助鹭眀鸾双修,
相互采补,各自受益。

  面对这般前后夹击,鹭眀鸾张口呼呼喘息,只觉双腮蓦地一酸,许多津液涌
了出来,填满了檀口,从嘴角溢了出来。

  洛清妍提醒道:「龙儿,快吻住师妹的嘴!」

  龙辉连忙凑唇去吻,只觉口舌香滑,甘美无比,着实妙不可言。

  这种津液便是三峰之中的上峰。

  两人缠吻了片刻,洛清妍扳起师妹香肩,从后绕过藕臂,把住鹭眀鸾的两颗
酥乳,先捏住左边奶头,说道:「龙儿,上峰采完了,便到中峰了。」

  龙辉甚喜,低头含住乳珠,慢慢吸吮品尝。

  鹭眀鸾立觉通体酥麻,两乳猛然鼓胀,只觉乳肉由胀转空,似有什么东西从
乳蒂一注注往外射出,低头一看竟是白花花的乳白精华,香甜粘稠,犹如乳汁。

  龙辉满口甘美,连吞数口,又转首又去吸食另一边。

  于秀婷亲眼瞧见未经孕产的鹭眀鸾,一下子便被弄出许多乳汁来,既是新奇
又觉有趣,想起自己也曾被这小贼弄得乳汁横流,不由得满面绯红,暗忖:「这
便是那三峰采战,真是羞人,单是看口诀想来也是羞死人了,也不知她们姐妹是
如何有翻阅书卷又是如何钻研这种招式……」

  倏然,一声尖锐高昂的哀鸣将她的绯念打断,她红着脸看去,只见鹭眀鸾失
控地抽搐起来,底下的蜜汁花浆如尿般迸出,流泻得腿心窝里似打翻了一锅蜜糖
白粥般,脸神情却是越来越迷离慵懒,蓦地玉首一歪,小死了过去。

  原来下峰大药也被龙辉采出,他正美美领受着,悄运阴阳元功,采汲阴元,
将其纳入丹田之内。

  洛清妍急道:「龙儿,别傻愣着,快些将阳息度过去,反哺师妹啊!」

  不用她说,龙辉也忍耐不住了,因为这股花浆极其酥麻,催精之处犹在玄阴
媚体之上,龙辉终才通体一松,阳精激射而出,同时感觉到鹭眀鸾宫内涌出一团
暖气,正紧紧裹住龟首,再慢慢从马眼渗入,流转百骸,贯通经脉。

  被龙精一浇,鹭眀鸾全身无处不美,无处不抽。

  龙辉丹田调出一股雄厚元阳精华,和着阳精射了出去。

  阴阳交汇,鹭眀鸾体内溃散的内丹再度凝聚成型,更将阳息阴元糅合,引导
着植入花房嫩宫之处,只觉得小腹一阵暖融,慵慵懒懒地睡了过去。

  洛清妍掏出素绢替他抹去脸上汗水,柔声道:「你累不累?」

  龙辉笑道:「得了鸾太妃的三峰补药,现在可是精神奕奕,怎会劳累,还能
再侍奉二位太后哩!」

  两妇面颊一红,洛清妍啐道:「你这臭小子,就知道占便宜,待会可不要哀
求!」

  龙辉伸手环住洛清妍的柔腰,贴着她脸颊道:「怎么会呢,为了孝敬二位母
后,孩儿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句母后倒是叫得于秀婷周身发热,那股
逆乱背德感越发强烈,心又羞又怕,全身火辣,好不难受。

  于秀婷越是害羞,龙辉越是兴奋,伸手便去解她衣带,于秀婷一惊,伸手欲
挡,挣扎几下便被龙辉剥了个精光,洛清妍却是柔顺了许多,于秀婷刚被脱光,
她也主动宽衣,只余那条系在臀胯上的细小亵裤,但丝绸狭小,堪堪遮住蜜屄和
菊眼,两瓣肥臀毫无遮拦,颤巍巍地展露在前,比起赤身裸体更加迷人。

  两具雪白丰腴的身子赤裸裸地站在屋内,端的是肉光四射,蓬荜生辉。

  躺在床上的穆馨儿此刻已经悠悠转醒,抬眼便看见仙妖二后那傲人的娇躯,
也不禁为之惊艳,总算明白了龙辉为何会不顾身败名裂之险,也要占有这两个丈
母娘。

  虽非首次双后迎皇,但此刻却多了鹭眀鸾和穆馨儿在旁,于秀婷颇感不适,
羞红着脸,捂着胸口转过脸去,身子微微蜷缩,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婷姐姐,别怕!」

  龙辉柔声安慰道。

  洛清妍啐道:「什么姐姐妹妹的,没大没小。」

  龙辉恍然改口:「是我错了,应该叫母后!」

  洛清妍笑道:「那你又该叫我什么?」

  龙辉道:「大母后。」

  洛清妍媚笑道:「算你识趣,好了,那就快些伺候你的小母后吧!」

  于秀婷恼道:「什么大大小小的,难听得要命!」

  「那就也叫母后吧!」

  龙辉呵呵一笑,弯腰抚过于秀婷略带汗湿的光洁双肩,环过胸口兜手一握,
攥住了那两团丰腴梨乳奶瓜,嫣红奶蒂勃发如豆,硌在掌心软中带硬,叫男儿又
痒又酥,整个掌心都麻了起来;他顺势将棍棒往上一松,挤开丰盛的水草直探仙
子花径。

  他往奶蒂上一捏一搓,就觉裹在阳根周遭的湿滑小口骤然紧了一紧,于秀婷
那呜呜嗯嗯的哼声也跟着快了几分。

  于秀婷感觉到花宫深处穴心子被龙根撞得酥麻松软,不禁红着脸道:「你,
你也想那么对我吗?」

  龙辉明知故问道:「怎么样对你?母后你倒是说清楚些!」

  于秀婷挥手在他腰侧拍了一记,啐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龙辉咬着她耳垂道:「那母后意思又是要儿臣如何做?」

  于秀婷芳心一颤,既想给爱郎怀胎种玉,却又怕龙入花宫的羞人滋味,支吾
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龙辉扶住她腴腰缓缓耸动,龙根钻来滚去,杵得美妇人花汁汨汨,调笑道:
「母后,儿臣该如何做,还请明示。」

  于秀婷被撞得神魂颠倒,娇哼道:「这事你自己做主,这么大一个人还问我
做什么!」

  龙辉笑了笑,往她娇嫩短浅的穴心一顶,于秀婷哎呀娇啼,汨汨渗液,喘着
嗔道:「你混蛋,你故意的……」

  嘴上虽是不说,但心里却甚是渴求,毕竟同列后座的大小凤凰都曾怀上爱郎
骨肉,反观她们母女肚子仍是平坦如昔,叫她如何不急。

  龙辉自知这妇人内媚闷骚,也不点破,握住两颗梨乳下体不住抛送,杵得那
花蕊不住哭泣,于秀婷哼哼腻吟,勉力咬住下唇,不露淫声浪语却又难以把持,
偶尔从嘴缝漏出只言片语,也是销魂无比,促精欲射。

  纵横仙子嫩穴百余回合,龙辉棍棒一挑,再次转攻美妇后庭菊蕊,龙辉得鹭
眀鸾药丹阴元进补,更添勇猛,俨然已稳压于秀婷一头,数枪下来,于秀婷躯体
又酥又涨,颤抖地哆嗦着身子,美得昏沉沉,又是泄了身子。

  见于秀婷后菊被采得红肿开阖,撑开一个小肉孔,模样极为凄艳,洛清妍不
忍,忙过来主持公道:「臭小子,又欺负你二娘,信不信再给来个辣椒水!」

  龙辉哈哈一笑,继而从于秀婷屄内抽出湿漉漉的龙枪道:「不用大娘费神,
孩儿这便自罚!」

  说着将那杯剩余的辣椒水往龙根上倒去,辣得他不住地倒抽冷气。

  洛清妍也被吓了一跳,讶异地看着他。

  龙辉咬牙苦忍,一个虎扑将这妖妇压倒在地,随手将那细小的亵裤拨开,龙
根熟悉地往那无毛玉壶顶去,龟首甫一触及蜜唇,便是一阵热辣。

  洛清妍花容失色,扭腰挣扎欲逃,却被龙辉牢牢钳住柔腰,哪能动弹,只能
眼睁睁地看着沾满辣椒水的龙根剖腟挤唇,捅入穴内。

  哪想到这小畜生竟来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洛清妍懒得小腹一阵抽搐,雪雪
倒吸冷气,凤目噙泪,娇呼道:「你这混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龙辉笑道:「母后要罚儿臣,儿臣自会处罚自己,待处罚自己完毕后,便是
向母后请罪了!所以现在便请母后接受儿臣的将功赎罪吧!」

  他两手此时攀上妖后双峰,把蜜瓜般的乳球揉捏地火热酥痒,软绵柔嫩的肥
硕奶子在手中变幻各种形状,他对洛清妍的各处敏感点十分熟悉,先揉捏把玩乳
球半响,紧接着手指便滑到了乳头附近,沿着乳晕不停地画圈,把洛清妍挑逗媚
眼如丝,香喘迷离。

  龙辉暗催美妇蜜乳,洛清妍双峰鼓胀,一下便又溢射出两道白练般的乳汁,
龙辉张口一接,恰好吃了个满嘴香甜,下体虽然热辣难受,但洛清妍花腔分泌着
实丰沛,媚肉从四面八方裹来,蜜水源源不断,将上边的辣劲冲淡了不少,再加
上美妇人再育一子后身子极为丰腴肥美,腟内皱褶不但紧凑密集,而且还好似有
无数肉芽一般,正蠕蠕地刷着男儿棒身龟首,感觉极为销魂。

  龙辉采了鹭眀鸾三峰精华,正是勇悍久战,龙根一往无前,直抵凤宫嫩关,
洛清妍娇躯一颤,双腿连忙缠住男儿腰胯,藕臂勾住他脖颈,咬着朱唇,媚眼秋
波横转,娇声道:「坏小子,你也想那样子欺负娘亲?」

  龙辉揉着她肥硕的乳瓜道:「母后明鉴,儿臣孝心可昭日月,此乃儿臣对母
后的一片赤诚!」

  洛清妍被他那根粗物压得穴心子酥麻,扬起烫手,贴着他耳朵呵气如兰道:
「小坏蛋,世上哪有压着自己母后一边淫辱一边自称孝心的人!」

  声音如泣如诉,又是幽怨妩媚,轻柔柔地往耳窝里钻,急得男儿一阵战栗,
枪棒再添几分凌厉,对准花蕊子又杵了几棍,叫洛清妍又辣又酸,享用了一顿酸
辣茄子。

  龙辉道:「母后,可愿给儿臣入宫一游?」

  洛清妍眼波迷离,在他耳边继续吹气道:「小坏蛋,你都到了宫门外边了,
你是想进来难不成母后还拦着你吗?」

  龙辉大喜,棒法再添几分凶猛,撞得妇人花宫绵软酥麻,花浆油润了整个蜜
道,但却为如刚才那般横冲直撞,硬破花宫,只是抵着宫口来回研磨搰戳。

  洛清妍喘着气,道:「坏小子,你要进便进,老在外边磨蹭折腾人是什么道
理!」

  龙辉吻了她朱唇一下,笑道:「儿臣不过是确认母后心意罢了。」

  洛清妍奇道:「什么心意?」

  龙辉道:「自是再替朕诞下龙子的心意了,若是妖后姐姐不愿再替朕开枝散
叶,那我也不好强求不是?」

  洛清妍啐道:「喋喋不休,尽是啰嗦,你要是想养,我便给你生。」

  龙辉道:「这自然最好,但此刻还不是时候!」

  洛清妍嗔道:「你真是啰嗦,比老太婆还要麻烦!」

  龙辉在她耳边邪笑,道:「朕后宫自立四后,怎可厚此薄彼,仅让一后孕胎
呢?就算要种龙珠也得四后同喜!」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嗔道:「就你最大琐事,罗里吧嗦的!」

  于秀婷这时才明白过来,这小贼所说的时辰未到是何用意了,敢情他是要将
母女四人的肚子一并弄大。

  她念头不禁奔放发散开来,仿佛看见了她们母女四人大肚便便的模样,脸颊
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烘热。

  在她失神片刻,却闻洛清妍一声尖叫,定神一看,只见妖后一双长腿被龙辉
扛起柔软的腰身折了个弯,两条美腿无助地搁在男儿肩膀,粉胯玉裆尽数展露,
但见蛤唇丰美水润,两瓣蛤唇半开半阖,更见内裹两片细小且嫣红若脂的嫩唇,
好似绽开的蜜花般,羞羞媚媚地吐着芳华,流着蜜液。

  然而龙根却未探此处的销魂水帘洞,而是往下一沉,直接挤入那臀窝菊眼。

  后窍并不似前穴那般水润丰沛,龙根上的辛辣更加明显,那处娇嫩的菊肉何
堪忍受,洛清妍苦不堪言,全身哆嗦,苦挨那肛肉酸辣的异样感。

  洛清妍周身一颤,乳汁四射,后庭一酥,一股凉滑粘稠的花膏从肠头溢出,
油润了整根肉棒。

  连续贯穿妖后那两处销魂洞,将这凤凰妖妇杀得香汗淋漓,娇喘求饶,龙辉
意气风发,哈哈大笑:「母后,儿臣这般伺候,您可还满意!」

  棍棒越发凌厉,撞得菊蕊直颤,洛清妍美目迷离,想要施展媚术抵御,却发
觉龙辉精门稳固,坚不可摧,分明就是吸纳了鹭眀鸾精华的成果。

  洛清妍继续抵挡了三五十个回合,便大败而亏,被抽了媚骨,此刻犹如一个
娇柔无力的妇人,无奈地含苦忍受逆子奸淫,酥得半身瘫软,含羞带媚地奉迎起
来。

  龙辉本想来个三峰采战,但念及时机尚未成熟,这三峰采战,灌精受孕的美
事怎能少了另外两个丫头,待将母女四人凑齐时,便再细细淫玩享乐也是不迟。

  于是他便放下了这个念头,专注地攻取洛清妍前后双洞,时而枪挑凤宫,时
而棒打凰庭,直把这妖媚妇人杀得发乱簪横,雪躯汗津,蜜胯软烂。

  屋内尽是浓而不化的玄阴媚香,刺激的其余三女眼波迷离欲醉,早已不知矜
持为何物,只想寻个宣泄口来消减满腔欲火。

  鹭眀鸾根骨比穆馨儿结实,很快便从高潮后的疲倦中醒来,腻腻地朝龙辉挨
过来,将温软地奶子贴在他背后,在后边推波助澜,替他发力,助他奸淫自己的
师姐。

  洛清妍呜呜哀吟,却是大败而亏,启唇张口,直骂鹭眀鸾:「你这死丫头,
竟合着外人欺负我!」

  鹭眀鸾道:「好姐姐,这可怨不得我,前几天你家丫头可是把我害惨了,我
这做长辈的也不好跟个小姑娘计较,但心底却有股窝囊气没处宣泄,所以只好找
姐姐来出出气了,正所谓女债母偿,姐姐不会怪我吧!」

  洛清妍哭笑不得,正想再骂她几句,却感胯间一热,低头一看,竟是这师妹
伏在自己腿间,凑到自己股间舔吻蜜裂玉壶,丁香小舌实在灵敏无比,舔得洛清
妍周身麻爽,高潮迭起,而起还不是扫在龙根上,替龙辉增添动力,继续抽送菊
蕊。

  龙辉爽美之余觉得有些口渴,便将于秀婷抱过来,伸手捏起一颗梨乳,霸道
地催生乳汁,喝得酣畅淋漓,即能润喉,又能充饥,更能将这仙姿美妇逗得靡靡
而吟,羞中含媚,欲拒还迎,实乃人间销魂。

  棒挑妖后菊,口吮仙后乳,鸾妃奉舌洗龙根,个中销魂滋味是非笔墨可描,
直叫龙辉淫心作乱,一把将洛清妍抱到秀榻之上,迫她手脚撑床,撅臀翘股,两
团乳瓜倒垂而下,犹如钟乳石般悬于秀榻上方,紧接着又将于秀婷拉来,着她四
肢着床,匍匐撅臀,也摆出了那乳垂臀撅的淫媚姿势。

  将仙妖二后撅起屁股,臀股蜜屄越发丰肥迷人,圆润腴沃的雪白臀肉好似发
酵的面团,又是酥腻的蜜膏,臀股中央便是风格各异的两抹销魂缝,一者光洁玉
润,雪白迷人,一者水草丰沛,嫣红水润,端的是春兰秋菊,各领风骚。

  龙辉看得口水直流,又将穆太后、鸾太妃抱起摆出同样姿势,便见四对肥熟
丰腴的臀股撅起,一样的雪白肥润、丰熟可口、鲜美多汁,晃得龙辉眼都花了,
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谁是谁,哪个肥臀又是那位熟母的,只是凭着本能挥枪,见洞
便钻,一口气将四名风姿卓越,气质各异的熟美妇人给挑了遍,前后尽通,好不
销魂。

  这四名熟美女子,似母似妻,似姐似奴,娇喘媚吟地雌伏在男儿胯间,时而
摆臀扭腰,时而摇乳痴缠,各添销魂,竟是废寝忘食,连日连夜地寻欢作乐……

TOP

0
             第十九回 盘龙册封

  纵欲一夜,龙辉倒在粉肉间睡去,清晨时分,他已经悠悠转醒,鼻间环绕着
阵阵腻香,香气极为醉人,诸般滋味混杂在一块,乳甜、芳茗、清兰、艳花……
龙辉迷糊间转了个身,恰好触及一具温润丰熟的女体,然而这名妇人也背对着自
己侧身睡觉,看不清面容,再加上一夜欢愉,四名美妇人的发式早已凌乱,也不
能从发式辨别。

  龙辉眯着眼伸手环过妇人胸前,希望藉借其乳量来断定这是那名熟妇。

  妇人低吟一声,似乎被龙辉扰了清梦,伸手掩住胸乳,隔开这只魔爪。

  龙辉攀乳不成,便将手顺势滑下,贴着妇人腻软的小腹而下,触及一抹丰盛
茂密。

  如此丰美的水草唯婷姐姐有,龙辉暗笑一声,心起淫火,龙根勃起,挪动下
身贴在于秀婷丰润的肥股后,拱了几下,龙冠便挤入紧凑的臀沟,老马识途,径
直探至酥嫩熟肥的肉蛤,大半颗龟菇挤了进去。

  于秀婷被这冤家闹得睡不着,剑眉轻抖,悠悠转醒,扭过螓首,星眸含羞带
嗔地看着他,咬唇道:「大清早的,你就不能消停点?」

  龙辉道:「有姐姐这般绝代佳人在旁,若就这么消停了,岂不是有损大丈夫
之气。好了,婷姐姐,把腿儿稍微张开一些,让小弟好进去!」

  于秀婷怄气地夹紧腿股,令得龙根难以寸进,龙辉嘻嘻一笑,手掌抚摸着美
妇丰润的大腿,手法柔和细腻,好似无数根羽毛撩在妇人熟润滑腻的肌肤,于秀
婷不堪挑逗腿肚子酸软,被龙辉用手轻轻分开,美妇人就这么侧着身子被侵占。

  龙根侧面插入,由于姿势限制,并不能一枪挑中花芯,只是花径前口处细细
磨动,龟冠来来回回地刮着腟肉,酥酥麻麻的着实惹人,于秀婷花芯短浅且又敏
感,最是受不得鞭挞,反倒是这般柔风细雨的欢爱更对她胃口,舒畅快美直渗心
扉,眯着眼睛吁吁低喘,好不享受。

  龙辉感觉到美妇的腟腔涌出丝丝腻液,裹得肉棒油润温热,便知她已动情,
便轻咬着她耳垂问:「舒服吗?」

  于秀婷娇哼着点头,护住胸乳的双手也放松了,任龙辉握住一颗梨瓜硕乳,
忽然身子一僵,连连吐着冷气,原来她腟屄分泌丰沛,滑不溜秋,龙辉一时控制
不好力道便戳在花芯子上,酸得她骨头都轻了几斤。

  「别,别这么深……」

  于秀婷哆嗦着道,雪臀不自主地挪开了几寸,但紧接着又往后退了几分,既
怕被男儿捅到花底,又舍不得方才那销魂滋味,患得患失,半阖星眸享受起来。

  咯的一声娇笑,惊得于秀婷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双妩媚凤目正盯着自己,
羞得于秀婷脸颊一红。

  她另一边躺着的人正是洛清妍,这清晨偷欢哪能瞒得过这妖媚熟妇,此刻她
朱唇勾起一丝挪揄的笑意,嘻嘻调笑道:「妹子,你大清早的就偷吃,也不管别
人还在酣睡,忒不厚道了!」

  「不是的……」

  于秀婷想辩解几句,但无奈脸嫩面薄,下体又是麻人的酥美,令得她舌头一
阵打结。

  洛清妍以薄被裹住玲珑丰润的胴体,半露藕臂粉腿,半遮半掩间更有迷人风
韵,看得龙辉一阵心悸,肉柱在于秀婷胯内又胀大了几分。

  龙辉吞了吞口水,棒法再添几分凌厉,干脆抱住于秀婷翻了个身,让她仰卧
在自己身上,在下添抽挥枪,剖屄开穴,杀得于秀婷花蕊酸麻,身若柳絮飘舞,
两颗梨乳随着身躯抖动而上甩下抛,乳浪翻飞。

  龙辉的巨龙在美妇短浅的花穴内出入无度,次次露首没根,把红艳艳的篷门
嫩肉不停地翻进带出,花露飞溅,一双大手还顺势握住于秀婷那傲峰肆意揉玩;
只觉肉棒所触,温热滑腻,仿佛落入一个紧暖的肉套子中,紧紧箍着不停捊动。

  花腔的充实感令美妇人体颤腿摇,但却仍紧咬朱唇,偶尔漏出几声娇吟,但
下身的噗哧,噗哧捣弄声不绝于耳,花露不停自龙茎抽带而出,滑滑滚流,花蕊
绽开。

  于秀婷身体深处,酸涨间是那无穷无尽的酥麻快美,蜜屄快美,嫩蕊酸楚,
令得她情不自禁地坐起了身子,双手按在男儿膝盖之上,仰着秀润的颈项,腰臀
轻轻摇摆着,研磨男儿的肉柱。

  这般背骑姿势虽不见美人正面,但仙后的一对圆乳实在丰腴,腋下都可见两
团上下波动的雪腻乳丘,于秀婷腰声腴润,臀更加丰隆肥翘,晃动研磨肉棒间,
蜜液溅出,将那蜜桃般的臀瓣抹得油亮,鲜艳欲滴。

  龙辉臀肌用力,将她一下一下抛顶起来。

  于秀婷被顶得魂儿迷离,两条美腿不受控制地大大张开,媚眼朦胧间望向自
己下体,却见龙根青筋浮起,凶猛异常,呼啸地在自己粉胯间出没。

  龙辉朝洛清妍招招手道:「洛姐姐,快过来,让我也好生伺候你!」

  洛清妍笑道:「免了,你还正忙着呢!」

  龙辉道:「正所谓能者多劳嘛!」

  洛清妍玉手支腮,侧卧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你难不成想用分身?」

  龙辉笑道:「母后若是想,儿臣自当效劳!」

  洛清妍啐道:「不许用那东西。」

  龙辉道:「冰儿可是喜欢得紧呐!」

  洛清妍嗔道:「那小蹄子喜欢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龙辉道:「不是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吗?那小妖精风骚放荡,胃口越来越大,
你这大妖精岂非更甚!」

  洛清妍凤目一寒,狠狠捏了他春囊一把,惊得他险些软了下来。

  龙辉求饶道:「洛姐姐,我错了,这就给你赔罪!」

  洛清妍道:「你怎么赔法?」

  龙辉道:「自然是用嘴了!」

  洛清妍媚眼若水,刨了他一下,朱唇勾笑,盈盈起身,在龙辉头面上端提臀
分腿,水润的媚胯顿露了出来,光洁得赫如羊脂白玉一般,高高坟起的雪阜光油
油滑溜溜,寸草不生,一览无遗,两瓣蜜色的肥厚美肉紧闭,一小条晶莹剔透的
细嫩粉肉从缝间挤出,泄露出丝许内里的春媚。

  妇人裆胯的气味极为诱人,除了甜腻,当中多了几分异样气味,似腥若膻,
闲之欲酥。

  被这奇香一袭,龙辉登时血脉沸腾,通体如焚,伸出拇指食指搭住两瓣肥美
肉唇,朝外一剥,登见红脂翻绽,水光闪烁,似乎冒着腾腾热气,柔红鲜润的媚
肉好似蒙上一层雾气般,端的是一副惊心动魄的瑰丽绮景。

  「啊!」

  妇人娇躯发软,阵阵酥软。

  龙辉凑首而上,埋面花溪……洛清妍轻颤,美不胜收,玉手不禁摁在他的发
顶。

  龙辉舌挑唇吮,配合着手指搅拌又吸又咂,汲得满口膻腻香甜,殊不知这妖
妇的玉蚌花汁比那春丹媚药还要催情,不觉如痴如醉,越发难以自拔,肉柱越发
鼓胀,杵得于秀婷花汁汨汨而渗,乳摇臀抖,美得死去活来。

  反观洛清妍也不好受,被龙辉一番吸咂得雪腹抽搐地颤抖,媚然无力地哼吟
道:「小淫贼,好生讨厌,舌头……舌头别往里边钻……酸死了……」

  「师姐,扰人春梦最是讨厌!」

  随在龙辉一侧的鹭眀鸾睁开眼睛,不满地嘟囔道。

  「师妹,你什么时候醒了?」

  「师姐,你叫得这么大声,聋子都被你吵醒了!」

  「嗯嗯……明鸾,对不住,姐姐不是有心的……」

  道歉的话音尚未结束,却见洛清妍眼波似醉,浪叫了起来,喘息道:「噢!
别太里边啊……死小子,叫你别乱钻,还要钻……」

  鹭眀鸾看得心痒,凑来芳唇,呵着热气一口吻住龙辉左侧乳头,只酥得男儿
木了半个身子。

  龙辉挖屄吮蜜,犹服媚药春丹,端的是越战越勇,臀肌不知疲倦上下抛送,
龙根左右穿梭,枪枪皆中于秀婷嫩蕊仙宫,杀得没美妇人肉蛤好似湿糜润烂。

  啊——于秀婷再难承受,启唇娇呼,花蕊倏绽,阴精倾斜而出,热辣辣油汪
汪地浇在龙冠,将两人臀胯濡得泥泞烂润。

  靡仙音脱口而出,满屋子的人皆难幸免,同时遭殃,鹭眀鸾股间一热,两瓣
蛤唇一开一阖,溢出一注花浆;穆馨儿虽在装睡,但靡靡仙音入耳,叫她再难淡
定,小腹一热,花蕊崩绽,小尿片刻;洛清妍耳听靡音,胯受舔吮,更是爽利,
肥嫩的穴心子收缩蠕动,一股浓郁的春蜜便浇在龙辉脸上,熏得满屋媚香……于
秀婷被杀得肢软体酥,嘤咛一声便又歪倒在榻上。

  龙辉安置好这二娘,便欲将大娘一并拿下,洛清妍夹紧双腿身子向后挪去,
道:「你先别忙着跟人家胡闹,你还是先照顾一下明鸾和馨儿妹子!」

  鹭眀鸾笑道:「师姐,分明是你大清早地起来发浪,怎么现在就怂了?」

  洛清妍道:「龙儿,昨夜我跟秀婷妹子的前后都被你贯通了,但明鸾跟馨儿
妹子后路却是安逸得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这是自然!」

  想起还有两朵菊蕊未任采,龙辉一阵兴奋,粗硕的肉棒抖了几下,狰狞地直
指鹭穆两妇。

  「干娘,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吗?」

  龙辉笑呵呵地凑到穆馨儿身畔,伸手去搂妇人,嘴里调笑道:「懒虫就该被
打屁股!」

  穆馨儿只觉得后臀一热,被一根坚挺紧紧挨着,龙根沾满于秀婷的腻汁,兼
之穆馨儿的肌肤滑腻,径直直滑到她股心里去,三磨两拱便有半粒巨头戳进了小
小的菊眼内。

  穆馨儿乍然尖啼,泪水顿迸。

  龙辉初尝美母菊庭,只觉棒头给圈韧物紧紧勒着,出奇爽美,忍不住又顶了
一顶。

  穆馨儿感觉到半颗龟菇已经抵在臀沟,吓得睁开眼睛,推拒道:「龙辉,不
要啊!」

  鹭眀鸾瞧得仔细,忙飞手捉住,将巨棒止住,嗔道:「你好狠啊,这么大还
横冲直撞,不怕将你娘撕成两半?」

  龙辉笑道:「是我疏忽了,累得干娘受苦,该罚该罚!」

  说着抽回肉棒,穆馨儿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忽然感到身子被提了起来,摆
成四肢伏榻,丰臀后撅。

  男儿伸手握住两片腻滑的股肉,朝两侧掰开,股沟臀瓣如花绽放,吐出中央
那抹淡褐色的嫩蕊。

  龙辉把脸整个埋进了穆馨儿的阴部,舌头轻伸,扫在花间蜜缝,时舔肉蛤,
时梳水草。

  「啊……」

  穆馨儿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整个身子发出一阵颤抖,龙辉舌头极为灵活,
所带来的快感丝毫不逊于真正交欢。

  渐渐的,穆馨儿不再抵抗,腿不断的分开,屁股翘得更高。

  快感越来越强烈,穆馨儿感到十分舒服。

  忽觉菊眼一紧,被一根细长钻了进来,竟是龙辉的手指,她本想抗拒,但前
穴的舒畅叫她心神失控,臀胯暖烘烘的,生不出一丝抵抗的力气。

  龙辉的手指伸入了一个指节,感到美妇的菊肉缩紧,勒得丝发难进,于是便
用伸进去的指节在里边作怪,时旋时挠,扣肠刮壁,好不痛快。

  穆馨儿被他玩得身子发热,更是觉得肛门深处传来一阵阵难受的骚痒。

  龙辉轻轻的搅动着,指法灵巧多变,正是催情秘术,逗得穆馨儿周身发麻,
春情难耐,使得她感到骚痒越发清晰。

  「干娘,疼吗?」

  龙辉柔声问道,循循诱导着,「要我退出来,还是伸进去?」

  穆馨儿面颊绯红,轻哼道:「深一点吧……我觉得里面有些麻痒!」

  龙辉又伸进一个指节,指根被肛门的肌肉紧紧咬着,指尖被一层软软的东西
包裹着,心知这义母已经开始有了感觉。

  于是又在穆馨儿阴蒂上舔了一会,便把另一手的食指插入了穆馨儿的花径。

  首遭前后开道,双棍夹杀,穆馨儿身子一僵,死的咬住枕头,动情的哼着!

  两只手指隔着一层肉膜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时而相互挤压,时而你进我
退,再用另外的指头去轻挠穆馨儿的蚌蒂,将美妇人刺激得哪里毫无半分理智,
唯有咬紧枕头,哼哼娇吟;扭动腰部,臀肉滚滚。

  龙辉试着往美妇的两个肉洞里各加入一只手指,此刻她肉蛤早已溢满淫水,
前路添指并没有费多大力气,然后他又在前蛤沾了些蜜液,往后菊塞去。

  里里外外都已湿透,龙辉的四只手指轻易进入到她的体内。

  另类的充实感叫穆馨儿感觉到自己快要飞上云宵,银牙越发紧咬被褥枕头,
发出一连串沉重的鼻息。

  龙辉看到穆馨儿舒服成这样,也甚是兴奋,手指在穆馨儿的前后双洞里搅动
得更卖力,激起阵阵的水声,穆馨儿感觉到高潮就要来临,牙根一酸,无力再咬
枕被,张口娇啼,大声尖叫,双腿无力,身子瘫软。

  龙辉看到穆馨儿小泄一番,便慢慢的从穆馨儿体内拔出手指,肉蛤前穴的手
指很容易就出来了,但另一个洞里的两只手指在回抽时却带得肛蕊微微外翻,带
出一抹红红嫩肉。

  穆馨儿正觉昏美,突感被一钝物抵住菊眼。

  「呜……」

  一声闷哼,穆馨儿被顶开菊门,小腹一阵鼓胀,身子随之向前晃动,两颗倒
垂的酥乳抖得好生迷人,雪浪滚滚……海风吹拂,盘龙号甲板上莺声燕语,飘香
阵阵。

  楚婉冰笑嘻嘻地趴在船栏边上,迎着海风眺望远方,道:「碧柔,你快来瞧
瞧,盘龙岛在那个方向?」

  林碧柔笑道:「冰儿,还有一天路程呢,你不用着急!」

  楚婉冰嘟嘴道:「怎么能不急,这里除了你跟无痕之外,都对盘龙圣脉一片
陌生!」

  林碧柔道:「蝶姐姐也在盘龙圣脉呆过一段日子!」

  崔蝶大肚便便,套着一袭宽松的绛衣朱裙,眯着眼笑道:「那也是很短的时
间罢了,有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楚婉冰说道:「是啊,咱们一大群人都是初来咋到,要是闹了笑话可就不好
了!」

  林碧柔接口道:「望月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冰儿你到时候只管走下船,
披上凤袍后冠,安心做东宫娘娘就行了!」

  楚婉冰嘟嘴道:「就因为这样子更该好好注意一下,要不然明天可要闹笑话
了!」

  白翎羽伸了伸懒腰,打趣道:「东宫娘娘,你平日里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怎么就怕了这么一个区区册封大典!」

  楚婉冰粉面微晕,啐道:「死丫头,连你也来找我开心!」

  说着便伸手来挠她痒。

  白翎羽不畏痒,任她挠来挠去。

  涟漪凑过来道:「翎羽不怕痒的,倒是比较怕那个……」

  说着便将目光往白翎羽小腹投去,楚婉冰会意过来,嘻嘻笑道:「来,快帮
我摁住这头母麒麟,那几根点燃的蜡烛来!」

  白翎羽想起当初被她修理的情形,不禁害怕起来,连忙求饶道:「好姐姐,
你放过我吧,大不了明天我帮你盯着,谁敢笑话你,就一枪戳死!」

  这四女性子较为活泼,相互嬉闹也是常用的事,一时间甲板上莺莺燕燕,好
生悦耳。

  而另外的众姝便稍微腼腆文静,魏雪芯、秦素雅、皇甫瑶、玉无痕则站在一
旁看着。

  林碧柔觉得不够热闹,便朝魏雪芯打趣:「西宫娘娘,你怎么不说话哩!」

  这话一出,楚婉冰立即想到这个妹子,伸手将她拉过来道:「好妹妹,明天
就要到盘龙圣脉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魏雪芯嗯了一声,微垂螓首道:「咱们姐妹一切都按照大典规矩走便是了,
用不着什么准备的!」

  秦素雅摸了摸圆润的肚子,道:「就咱们在这儿替明天的事瞎操心,偏偏最
重要的人还不出现!」

  众姝立即静了下来,那最重要的人为何不出现她们都是心知肚明,这下子可
叫楚婉冰和魏雪芯这两宫皇后好生尴尬,姐妹两粉面一阵绯晕,耳根染霞。

  楚婉冰暗骂道:「这死淫棍也真是荒唐,都快两天了,还不出来!」

  一咬银牙,拉着魏雪芯便往船舱内走,低声道:「雪芯,咱们去把那混蛋揪
出来!」

  魏雪芯红着脸,咬唇道:「现在?合适吗?」

  楚婉冰哼道:「那混蛋满脑子淫秽荒唐,要是咱们再不去管,他明天一定还
窝在屋子里。对了,待会先给他来顿板子,叫他长点德行!」

  姐妹两提着裙子快速跑到船舱顶层,越是靠近那间房屋,魏雪芯的脸也越是
艳红,心跳越来越快。

  楚婉冰道:「雪芯,推门!」

  魏雪芯雪靥涂丹,手举到一半却停住了,毕竟这是母亲的香房,里边的那是
何等光景,她连想也不敢想,更别谈推门而入。

  见妹子不敢动手,小凤凰干脆自己来,伸手推开房门,一股浓香扑面而来,
媚得渗入骨子里,熏得她脑袋一阵昏沉,身子烘烘暖暖,眼波一阵迷离。

  入眼所见,只见那张大床上,躺着三具粉白鲜润的女体,而那小淫贼正将一
具丰满雪润的胴体抱在怀里,手掌捧着肥臀上下耸动,妇人两颗嫩肥圆熟的奶子
正挤在男儿胸口,以微小的幅度嗖嗖颤抖着。

  「啊!」

  洛清妍倏然一啼,身子猛地绷紧,两颗奶子抖得更欢,只见龙辉提起双手,
一把握住了在自己面前跳动肥美肉球,用力地揉弄起来,将两颗浑圆饱满的乳球
挤压成各种形状。

  挨了数十下,美妇的肚皮一抽,咬着擎天龙柱的玉蛤迸出大股腻汁来,激流
奔涌地冲洒在男儿腹上,但见其中白浊丝缕,竟是丢得死去活来。

  再看其余三妇:鹭眀鸾蜷缩成团,好似一只煮熟的大白虾,腿间红肿,白浆
汨汨而渗;穆馨儿趴在榻间,臀瓣分开了不少,那朵菊蕊嫣然绽放,露出一个肉
孔;于秀婷侧卧身子,眼波涣散,大口喘气,雪躯布满汗水,披散的头发黏贴在
脸颊、脖子等处,胯间浓密的耻毛黏成一团。

  「这个牲口……」

  这一幕看得楚婉冰一阵心颤,若自己敢走进去,定不会好过,也不知要被这
冤家摆弄成什么羞人模样,想到这里竟起了一丝怯意,收回了步子,脸蛋一阵绯
红,蹉跎了许久,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雪芯……咱们走吧。」

  楚婉冰心跳加速,拉起离心似箭的妹子快步溜走。

  龙辉海上销魂,艳福无边,神州却继续暗流涌动。

  一支骑军护送着一架马车驶入金陵玄,行至玄天府门前停下,车内踏入一名
俊朗男子,府门外的护卫齐齐行礼:「月长老,您来了,诸位大人已经在内等候
多时!」

  月俊宛微笑颔首,往府内走去,便见正堂内并列着数名龙麟军武将高层,风
望尘、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妖族一行人中则有燹祸、豸冠、百战、曲鹄,
至于螣姬已经随龙辉出海,而袁齐天和明雪竟也不在其中。

  燹祸道:「月狐狸,是时候给咱们看看你这这段日子的成就了吧!」

  百战道:「这段日子将大部分人手都给你抽调使用,要是不交出个满意的答
卷,小心抽了你的皮!」

  「嘿嘿,你们就尽管放心吧!」

  月俊宛道:「昔日我军同沧贼交战,曾吃了铁甲神雷和焚油车的大亏,所以
这些日子我冥思苦想,也设计了一些战车,以备他日之变。」

  说着铺开卷轴,道:「先说这辆车吧,它以狮相为形,名曰狮牙车,内以三
千六百七十九枚机括连接,以烈火炎石为元力驱动,长两丈三尺,宽一丈一尺,
高九尺,装载一口重炮,再加三口震天弩,外裹寒铁甲!」

  风望尘对于机关御甲术颇有心得,见了图纸后也连连称赞,说道:「月长老
果然是天下巧手,依风某看来,此车若能推广全军,威力绝对远胜当日的铁甲神
雷。」

  月俊宛道:「此车只是战车军的基本作战单位。水师之中有旗舰,那陆战车
中也可设一主战车。」

  豸冠道:「还要什么主战车?炼神浮屠不就可以了吗?」

  月俊宛道:「炼神浮屠太过凶悍,没必要次次开战都把它搬出来吧!」

  风望尘道:「也对,毕竟炼神浮屠乃我军最强杀手锏,非到万不得已实在不
宜动用,月长老请继续讲下去!」

  月俊宛又铺开另一张卷轴,说道:「此车以巨象为形,内在驱动元力也是烈
火炎石,长八丈七尺,宽三丈六尺,高一丈三尺,转载三口重型火弩炮,以及十
口震天弩和三十颗兽魂精魄,一旦作战,除了弩箭外,还可召出兽魂助战!」

  百战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这战车叫什么名堂?」

  月俊宛道:「叫做巨象车。」

  百战哈哈笑道:「狐狸说得好,巨象主战,狮子就是辅战罢了!」

  豸冠骂道:「大笨象,就那么几辆车你也能瑟个屁!」

  眼见这双死对头又要吵闹,风望尘急忙打圆场道:「二位长老请息怒,无论
是巨象车还是狮牙车都是我军的重要作战手段,两者相互辅助,协同作战才能克
敌制胜嘛!」

  月俊宛打了个呵呵,转移话题道:「陆战之后,咱们再瞧瞧水师战船吧。」

  凌霄插口道:「光看图纸始终是纸上谈兵,月长老可有实物让吾等一观!」

  月俊宛笑道:「这个自然是有的,还请诸位随吾来。」

  众人随着月俊宛走出玄天府,御风登云,飞出金陵,再由凌海郡出海,飞到
三十里外的一座海岛。

  站在沙滩上,月俊宛打了个响指,道:「小的们,把宝贝都拉出来!」

  密林中传来隆隆车轱声响起,一尊战车驶出,其形如雄狮,威武昂然,正是
狮牙车。

  月俊宛下令道:「射!」

  狮牙车背上的火弩炮猛地一震,闷雷轰鸣,一道钢钎裹着火焰飞掠而出,打
入海中,只闻轰隆一声,炸得水花四溅,其威力波及十余丈水域,令人惊诧!月
俊宛解释道:「战车的弩炮都已经刻上了爆炎咒,钢钎也是用沧海火石打造的,
所以威力比一般的大炮厉害。」

  「再把巨象车推出来!」

  只见战车如同一座小山般碾压而来,就犹如香象渡河,震得大地晃动不已。

  豸冠有意挤兑百战,道:「这笨象车不过是大了点,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百战哼道:「光说不练,有本事你来试试看啊!」

  豸冠道:「来就来,月狐狸,我来接这笨象战车一炮,看看它有多厉害!」

  月俊宛道:「狮子哥,你还是别试的好!」

  豸冠呸道:「臭狐狸,你小看我?」

  月俊宛道:「不是这样的……」

  豸冠道:「那就别啰嗦,赶紧开炮吧!」

  月俊宛无奈摇了摇头,呢喃道:「这是你自找的。」

  众人让开到一侧,只留下豸冠独对巨象车。

  月俊宛朝战车摆了摆手,打了个开炮的手势,只见战车两侧机关开启,伸出
数条铁索钻入地底,随即顶端炮口一阵通红,豸冠脸色大变,暗骂:「他娘的,
竟然是炼神火炮!」

  炮口绽赤芒,烈火贯天虹,一股热能席卷而来,不容豸冠细想,他立即聚起
一身元功,化出雄狮妖相。

  轰的一声,沙滩被炸出一个大坑,一股炙热气浪笼罩四周,众人急忙围过去
看,只见豸冠上衣破碎,头发焦黄,好生狼狈。

  百战哈哈笑道:「哟,好一碟红烧狮子头啊!」

  豸冠气得大骂:「臭狐狸,车上有炼神火炮,你干嘛不早说,是不是跟大笨
象串通好一起坑我!」

  月俊宛委屈地道:「是你要以身试炮的!」

  豸冠跳了上来,揪住他衣领道:「死狐狸,为什么我的狮牙车没炼神火炮,
偏偏给大笨象的车安上去!」

  月俊宛道:「狮子哥,这可不能怪我,狮牙车的规模根本不适合安装炼神火
炮!」

  豸冠气道:「老子不管,你立即给狮牙车也装上炼神火炮!」

  月俊宛哭丧着脸道:「大哥,这样子狮牙车根本就走不动了!」

  咳咳!风望尘干咳一声,打圆场道:「二位长老莫要再争了,依在下看,狮
牙车重在机动性,乃驱逐敌军的利器,而巨象车重在威力,等于一个小型的炼神
浮屠,攻城拔寨无所不利,两者配合才可发挥最大威力,没有谁强谁弱之说!」

  打消这对狮象活宝斗气较劲的心思后,风望尘继续问道:「月长老,陆战利
器咱们已经见识过了,请问水师又有何法宝呢?」

  月俊宛道:「水师依旧沿用主舰、战舰结合的战法,月某只是多加了一项新
玩意,诸位请看!」

  说着再发了个指令,紧接着海面涌起一团水花,冒出一只黑色物体,观其模
样似乎是鲸鲨之流的鱼类。

  月俊宛笑道:「大伙不必疑惑,此物名曰玄鲸舟,在下可是捉了一头鲸鱼研
究了许久才设计出这玄鲸舟的。它里边有一个水囊,只需将水灌入水囊,便可潜
水,若要上浮便将水囊内的水排出,配有分水箭,擅水下攻击。正好可跟魔界玄
海底下那些怪鱼斗上一斗!」

  风望尘道:「魔界玄海内有无数凶鱼恶怪,我军的蛟龙虽然威猛,但终究数
量不及对方,如今得这玄鲸舟助战,倒是增添了不少胜算!」

  凌霄蹙眉道:「玄鲸舟是不错,但水底下漆黑一片,再者乱流窜动,普通人
的眼睛根本看不远!」

  月俊宛道:「此事不难,青鳞蛇族皆修有补天诀,其蛇眼目力过人,由他们
担任玄鲸舟指挥便可!」

  凌霄道:「蛇眼可辨别活物,但若是煞域练就的尸怪呢?」

  月俊宛不禁一愣,脸红道:「这个我倒没有考虑。」

  风望尘道:「此事不难,咱们可以向鸿钧掌教讨些修有阴阳法眼的弟子,阴
邪鬼物他们一眼就能看穿!」

  月俊宛拍手道:「策相妙计!水陆两军的军械已经有了个初步雏形,至于天
上的军械仍在打造之中,再过半个月便可让诸位一饱眼福。」

  风望尘道:「要打造一支成形的队伍,所要消耗的烈火炎石实在不菲,又是
如何保证这矿石的供应?」

  月俊宛笑道:「地上没有,咱们可以到天上取啊!宇外星辰浩瀚如海,不计
其数,要什么矿石没有?」

  众人一愣,百战问道:「要出宇外,就得经过九天寰宇的罡风烈劲,你这小
身子骨,弱不禁风的,如何经得住?」

  月俊宛笑道:「我功夫是差,但咱们族里也有不少厉害的年轻人嘛,他们展
翅一飞就可以越过九天寰宇了!」

  曲鹄脸色一变,骂道:「死狐狸,难怪我这段时间没有看到陆飞,敢情是被
你拉去做苦力了!」

  风望尘笑道:「好了好了,诸位长老,不要再拌嘴了。明日便是龙主的册封
大典,咱们办完正事后,也该赶赴盘龙圣脉参加此次盛典了!」

  燹祸道:「确实是如此,咱们也该动身了。」

  月俊宛蹙了蹙眉头道:「老二说的没错,但……袁老大跟明雪呢,他们两该
不会是去私奔了吧?」

  曲鹄干咳一声:「袁老大前段日子闲得发慌,就去铁壁关找杨督帅叙旧了,
明雪也跟了过去,相信明天他们回准时到场的!」

  盘龙号抵达圣脉神岛,港口处整齐地列着两排士兵,十八匹骏马拉着一架巨
大行轩在码头恭候多时,待龙辉等下船后立即上来迎接,将众人送到神龙山顶。

  下了行轩,龙辉令诸女先到后宫梳洗着装,自己则走到偏殿。

  风望尘已经在殿内等候,见了龙辉忙拱手行礼,龙辉道了一声免礼,便问:
「风策相,这段日子神州内有何进展?」

  风望尘道:「朝廷派遣密探到了西夷,证实西夷诸国已经沦丧,而且当初鸾
妃娘娘所控制的西夷王子也成了半尸半妖!」

  龙辉来了兴趣,问道:「朝廷是何人担任密探?」

  风望尘道:「当今国舅,侯战戈!」

  龙辉点了点头。

  风望尘继续说道:「朝廷册封铁老元帅的孙子铁鹰为西元帅,拜一等侯爵,
并让他全权负责训练新兵种和准备新战法。」

  龙辉问道:「那仇白飞呢?」

  风望尘道:「他也被任命为水师元帅,下个月准备开始重组水师!」

  龙辉问道:「那朝廷准备如何对付煞域?」

  风望尘道:「依照目前迹象来看,朝廷应该准备兵分两路,一路直捣黄龙,
进攻煞域;另一路便是截其后路,远征西夷。」

  龙辉道:「仇白飞担任水师元帅,应该便是负责远征西夷。如今神州主要河
道还有海路被咱们把持着,他根本没地方训练水师,皇甫铭皇甫铭明地里对他厚
待,但却丢了个探手山芋给他,显然是有意刁难这个先皇的老臣子!」

  龙辉道:「这样吧,他若向咱们提出交涉,便给这位仇大帅大开方便之门,
让他在江南内建造水师!」

  风望尘一愣,奇道:「龙主,这岂不是开门揖盗?」

  龙辉笑道:「非也,这是请君入瓮。他们在江南建造水师,就必须造船坞,
这样一来岂不是跑得了和尚……」

  风望尘恍然,笑着接下去道:「跑不了庙!龙主果然英明,如此一来,这些
东西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还可买个顺水人情给仇白飞!」

  龙辉道:「我临走前曾命令月俊宛制造新的军械,成果如何?」

  风望尘道:「水陆军械已经造出原形,天上的军械还正在制造中,相信不出
数日就有结果了!」

  龙辉甚是满意,道:「待仇白飞来日远征西夷,咱们也派遣水师助战,顺便
检验一下这新军械在水中的实战效果!」

  铜钟敲响,吉时将至,龙辉和风望尘谈话终止,立即换上华袍礼服,头戴高
冠,登上玉台。

  龙辉登高而望,只见台下站满了人,有盘龙圣脉的子民;有军中旧部;有神
州而来的宾客,慕容熙携两名娇妻也在其中;妖族众长老也到来观礼,就连平日
不见踪影的袁齐天也来了。

  礼炮三响,天空风云翻涌,倏见金光涌动,龙形盘旋,正是五爪金龙。

  金龙长啸,天地变色,雷鸣滚滚,再添龙主威严。

  时辰已至,望月担任此次礼官,手持玉册俏然而立,以清亮悦耳的嗓音念诵
道:「历劫千载,真龙回归,诸卿劳苦功高,特此敕封!」

  先是拜风望尘为相,统率百官,接着便是封凌霄为勇武侯,任陆战大元帅;
王栋为破阵侯,梁明为神箭侯,孙德为掠阵侯,三人同列一品上将军;妖族长老
曲鹄也拜一等侯爵,担任空战大元帅;岳彪、徐虎、马义等一干龙麟军旧将便封
为二品将军;薛乐等一干最先从京师转投江南的文官便担任文职一品官员。

  八大长老中、鹭眀鸾卸任,袁齐天不愿辛劳,余下六妖进驻玄天府,各自负
责一方事务,螣姬卸下毒牙任职,为新成立的锐眼部总管,专门负责精锐部队的
掌管,其麾下除了负责暗杀的毒牙、收集情报的雀影外又多成立了几大精锐,分
别为负责陆战的奔雷、负责空战的吞云、负责水战的龙啸。

  誊咲、摩云、蠍鳌三妖擅长使毒、暗杀,则分别为毒牙的一二三统领,共同
拜二品将军;雀影则继续由涟漪掌管,月灵夫人为副手;奔雷主要为强攻城寨,
斩首敌酋,由赤狮统帅,荒奎、狼嚎天为副手;吞云则由傲鸟族新秀陆飞掌管,
由于此族人数较少,便无副手相助分担;而龙啸则是五百蛟龙群,五爪金龙已经
蜕变,有了灵识,可以神念与人沟通,于是便担任龙啸主管。

  封完一众功勋后,便是册封后妃。

  先是拜洛清妍为太凰妖后、于秀婷为仙霞太后、穆馨儿为贤德太后、鹭眀鸾
为鸾太妃。

  接下来楚婉冰为妖后,魏雪芯为仙后,白翎羽为白妃、涟漪为涟妃、秦素雅
为秦妃、林碧柔为碧妃、玉无痕为玉妃、皇甫瑶为瑶妃。

  册封完毕,盘龙圣脉内一片欢腾雀跃,纷纷高呼龙主万岁,娘娘千岁。


             第二十回 龙宫艳宵

  册封完毕,忽见五爪金龙于高空之上呼啸盘旋,云开雾散,顿见巍峨行功耸
立天际,金碧辉煌,银砖玉瓦,好生夺目,此宫乃大神通者玄力开辟空间而造,
上承霄汉,下引地灵,名为盘龙圣宫,正是玄天真龙之行宫殿宇。

  众人扬颈望天,他们多数都参与了昊天教最后一战,曾目睹过天宫之雄奇,
但如今见到这座盘龙圣宫都由衷叹服,连赞叹此宫之雄奇瑰丽。

  行宫外观虽是雄伟壮阔,但内里却是以庭院阁楼的形式为主,精致优雅,碧
水小桥,翠柳红花,温馨无比。

  盘龙圣宫内有九座主楼,中央阁楼名曰逍遥阁,为龙辉居所;梧桐阁为洛清
妍、楚婉冰居所;仙霞阁为于秀婷、魏雪芯居所;翠鸾阁为鹭眀鸾、涟漪和潇潇
居所;诗雅阁则为穆馨儿、秦素雅、崔蝶居所;金枝阁为白翎羽、皇甫瑶居所;
碧玉阁则是林碧柔和玉无痕居所;剩余的两座为别为艳芳阁和迎客阁,此两座阁
楼一座为螣姬和月灵的居所,一座则是客居。

  行宫内只有一些来自拜龙殿的女子作为侍女,除了龙辉外别无男子,可谓是
万花丛中一点绿。

  一众后妃随着龙辉进入雅宫内苑后皆纷纷称奇,皇甫瑶娇声道:「看这盘龙
圣宫巍峨雄伟,还道内中宫阙殿宇比玉京皇城还要辉煌,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精
致典雅!」

  楚婉冰接口道:「皇宫我也进去过,大得渗人,吃饭上菜都得递个半天,等
上桌的时候都凉了。」

  秦素雅点头:「阁楼挨得近才有家的感觉!以后才好相聚在一起玩耍嘛!」

  白翎羽是半天也没住过皇宫,见新家如此精致温馨,也是赞同道:「是啊,
像皇宫那样隔这么远,想找个人切磋一下都不行哩!」

  林碧柔打趣道:「都准备是当妈的人了,你还不消停些。」

  白翎羽摸了摸小腹,奇道:「我前天还有月事,那会这么快哩!」

  林碧柔笑道:「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了!」

  龙辉哈哈道:「小羽儿别急,这几天为夫辛苦些,也给你送个娃儿,不但如
此,见者有份,人人都有!」

  这厮说的露骨,令得诸女过半粉面生晕,羞嗔不已。

  用过晚膳,诸女各自回各自楼阁。

  逍遥居楼烛晕红,纱帘垂窗,月华映照,花柳香袭,勾勒出一袭慵媚柔靡。

  龙辉舒适地靠在绵软的坐垫上,轻轻品着美酒,桌案上摆着糕膏蜜枣鲜果之
类的点心,一侧燃着香料,逍遥自然。

  「死小贼,摆什么臭架子,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吃,还要我们过来!」
娇脆声音如银铃摇晃,人未见声已及,除了那只娇俏的小凤凰还有何人。

  只见四名绝代佳人依次踏入门来,首先进来者正是楚婉冰,这小妮子虽已册
为妖后,但却装束却依旧如昔简单清丽,白衣素裙,银丝发带,一双凤眼水润流
转,妩媚之中呆着就几丝狡黠;洛清妍身着雪色凤袍,头挽金凤簪,其装束对于
其后冠也略显简单,但简单之中却比女儿了几分华贵成熟。

  魏雪芯头带彩朝云簪,外裹藕色衣袍,袖口纹着朵朵仙霞,金华灿灿,腰系
琉璃玉带,下着坠地长裙,行走起来娉婷婀娜,温婉可人;于秀婷穿一袭提花绢
衫,外裹璎珞薄纱,水绸长裙直曳至地,比起洛清妍的雍华贵态,更有一番淡雅
风韵,端是妖者俏中藏媚,仙者雅中蕴洁,母女四人既相互映衬,又争芳夺艳,
将逍遥居照出一袭绝代丽色。

  龙辉对蹦蹦跳跳的小凤凰举杯笑道:「冰儿来的正好,为夫先敬你一杯!」

  楚婉冰呛他道:「敬你个头!臭小贼,咱们四个娘娘驾到,你这臭小贼居然
还在坐着,赶紧滚起来迎接!」

  龙辉嬉笑以对,楚婉冰柳眉倒竖,伸手便去拽他,却被龙辉一把扣住皓腕,
拉到怀里:「小丫头,就等你送上门来!」

  楚婉冰扭打了他几下便也安分下来,嘟着小嘴撒娇道:「小贼,现在你可满
意了,什么便宜跟美事都给你独占了!」

  龙辉搂着她香软的身子,道:「没有冰儿,世上便没有美事!」龙辉摸准这
小妖女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以柔言温语相哄,将这妖妮子哄得眉开眼笑。

  「你这丫头就是娇纵刁蛮,也就你夫君这般脾气才能忍得了你!」洛清妍在
楚婉冰额头上点了一记,微嗔道。

  楚婉冰咯咯笑道:「对他就得凶一点,要不然往后咱们还得不断往饭桌上添
筷子!」

  洛清妍嫣然轻笑,连连点头:「冰儿所言甚是,毕竟这小子骨子里坏得很,
稍不注意,必定又会沾花惹草,弄来一番风流债!」

  龙辉道:「洛姐姐,这话可过分了,我本性纯良,怎跟这个坏字挂钩呢!」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咬唇讥笑道:「你还纯良?还真是新鲜哩,我还没听说
过那个纯良的人会这么荒淫,尽做些无良的羞事!」

  龙辉抗议道:「我哪有做什么无良勾当?」

  洛清妍凤目含媚,反问道:「没有的话,我跟秀婷妹子又怎会在这里?」

  楚婉冰搭腔道:「是啊,某些人厚颜无耻,连丈母娘都敢下手!」

  被这对大小妖精联袂埋汰,龙辉根本无从答话,而这句话也叫于秀婷和魏雪
芯颊蒙粉晕,羞眉垂首。

  龙辉忙转移话题道:「冰儿,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军政要事,都无暇欣赏你的
舞姿,给为夫跳支舞吧!」

  楚婉冰娇横地道:「不跳!」

  龙辉早就知道这妖妮子会跟自己对着干,每次不跟自己对唱几次反调是不会
罢休的,所以要她乖巧下来就得先顺着她性子,再多提几个要求,等她拒绝了几
次后便会自然答应下来。

  「陪我喝酒。」

  「不陪!」

  「冰儿,给我弹个曲吧!」龙辉伸手一挥,祭出洗音水琴,「这琴本是为你
造的,你还没认真弹奏过呢!」

  瞥见水琴,心中燃起前生情缘,楚婉冰心头一软,便点螓首答应下来。

  龙辉又道:「有琴无箫略显不足,不知洛姐姐可否不吝一展萧艺?」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似乎在嗔他把戏忒多,柔声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此
处却是无萧。」

  龙辉道:「仙霞阁内便有一片竹林,取竹造萧不知可否?」

  洛清妍道:「自然是可以的!」

  龙辉道:「那便最好,我这就去砍几节竹子下来。」

  楚婉冰嗔道:「那是二娘跟雪芯的地方,你说去就去啊,也不问过别人!」

  龙辉忙问:「雪芯,大哥可以去取竹子吗?」

  魏雪芯道:「自然可以的!」

  龙辉便拉起她道:「妙哉,还有劳雪芯随我一块前去,免得大哥走错路!」

  楚婉冰暗骂这小子不安好心,此地就是你建造的,那还有什么走错路之说,
分明就是对雪芯坏有不轨,但这妹子对他是言听计从,也不假思索便随他一同走
出去。

  走了几步,龙辉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道:「洛姐姐和冰儿琴箫合奏,却是有
乐无舞,略显不足,不知可否也劳驾婷姐姐一展剑艺,以剑迎乐,起舞一曲!」

  楚婉冰大发娇嗔道:「好了啊,你这小子贪得无厌,要我跟娘亲给你奏乐,
你还想再让二娘给你跳舞,我告诉你,没门!再敢啰嗦,咱们立即扭头便走,以
后再也不搭理你!」

  这丫头脾气就是如此,龙辉早已习惯,笑道:「冰儿莫要动怒,此事可不可
行得问当事人。」

  眼眸便望向于秀婷,询问道:「婷姐姐,不知可否答应?」

  于秀婷愣了愣,看向楚婉冰,见这妮子嘟着小嘴不住摇头,龙辉又道:「昔
日婷姐姐单剑大闹伪帝登基仪式,轰动天下,洛姐姐曾有诗为证:绛唇玄袖扬素
手,一舞剑锋震八荒。天器雷霆点繁星,墨剑化龙凝清光!当日无缘得见剑仙风
采,不知今日可否一尝心愿?」

  于秀婷被他说得动心,也点头答应下来。

  龙辉道:「婷姐姐的佩剑在何处?」

  于秀婷道:「安放在仙霞阁。」

  龙辉道:「那咱们也是顺路,就一并先回仙霞阁吧。」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楚婉冰蹙眉道:「娘,这小贼一定有古怪!」

  洛清妍叹道:「那小子花花肠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秀婷妹子耳根太软,
这番回转仙霞阁定要吃这小贼的亏!」

  踏在仙霞阁的小路上,龙辉说道:「雪芯,你先到竹林里等我一下,我跟你
娘到内楼寻些东西,过阵子便来找你!」魏雪芯哦了一声,不疑有他便乖巧地往
竹林走去。

  于秀婷道:「我楼里有什么东西要你亲自来寻?」

  龙辉笑道:「到了那里便会知道!」

  「故弄玄虚!」于秀婷白了他一眼。

  进了仙霞阁,于秀婷取来龑霆剑,便要下楼,龙辉忽然伸手将她抱住。

  美妇人大羞,粉拳柔柔地擂了他几下。

  龙辉道:「好姐姐,今晚咱们一并努力,生个孩子吧。」

  于秀婷粉面酡晕,含羞点头道:「都被你这般模样了,哪容得我这个妇道人
家反驳!」龙辉大喜,在她粉腮上连亲几口,逗得美妇人羞中带悦,欲拒还迎,
美美受之。

  「好姐姐,既然今天是咱们的大好日子,不如耍些特别点的玩意吧!」龙辉
手顺着美妇腴腰下滑,触及两瓣丰弹腻熟的臀肉,把在手里揉捏亵玩着。

  即便隔着裙布,于秀婷仍是被这冤家掌心的灼热熨得臀股发麻,哼哼低喘,
身子顿起反应,难以拒绝:「你……你脑子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美妇人双颊已染上一层胭脂丽色,朱唇不住吐着潮暖香氛。

  龙辉低头咬住妇人丹唇,一番柔情热吻,将这位仙霞太后吻得头昏脑眩,腿
脚酥软,娇躯滚烫。

  「你究竟想做什么特别的玩意?」

  于秀婷用迷离的眼神望着龙辉,香喘吁吁地问道,她想趁着现在还清醒,否
则再过一阵子自己脑子就是一片空白,到时候根本无力抗拒这冤家。

  龙辉道:「好姐姐,以前我都是仗着你对我的情意,而对你做些过分的事,
回想起来实在是我的不对,所以这次我想征得你同意。」

  以前这冤家确实胁迫自己做些羞人的事,自己当时也甚是恼怒,但却被这小
子嬉皮笑脸外加诸般手段给蒙混过去,弄得她哭笑不得,如今难得这小冤家如此
懂事,会尊重自己,于秀婷芳心也是一喜,甜滋滋的道:「看在你这回如此懂事
的份上,你可以想说出来,我也可以答应不生气,但做与不做得我自己斟酌!」

  龙辉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布料轻薄如纱,代口以一根细线绑
紧并留出一段,可以提在手里。

  于秀婷闻到袋子里飘来一股茶香,奇道:「你用袋子装这些茶叶做什么?」

  龙辉道:「这便是小弟欲求姐姐成全之事。」

  于秀婷越听越好奇,道:「你这是想做什么?」

  龙辉笑道:「想泡制出一道绝世香茗。」

  于秀婷瞪了他一眼,嗔道:「别卖关子,快些说!」

  龙辉邪笑道:「这茶叶乃盘龙圣脉上等香茗,如果在婷姐姐的仙壶浸泡,定
会比前些日子那道茶更加美妙!」

  跟这冤家待久了,于秀婷也知晓些下流淫技,闻言后脸色大变,嗔道:「绝
对不行!」伸手便要将他推开。

  龙辉忙向前压去,将美妇人的身子挤到墙上,胸膛抵住两颗饱满的梨乳,说
道:「好姐姐,机会难得,莫要急着拒绝嘛!」

  于秀婷扭着娇躯挣扎道:「你老是整蛊作怪,这事着实羞辱人,你休想我答
应!」

  她身子扭动,龙辉也朝相反方向晃动身躯,美妇人往右他就往左,但始终保
持两人胸膛紧贴,这样一来竟增添了于秀婷在挣扎过程中胸乳的摩擦,娇嫩的乳
尖来回磨蹭间微微生痛,略带酥麻,竟在那娟衫上凸起两点来。

  龙辉又朝她檀口吻去,舌卷唇嘬,另一只手便寻上越岭,攀住一颗玉乳,但
乳量丰硕,男儿掌不能握,只能包住一半,甫一按在膏腴的乳峰上便感到掌心被
凸点顶住,龙辉顺势而寻,隔着衣衫掐住一颗乳珠轻轻揉玩着。

  「好姐姐,就答应我嘛!」

  龙辉柔声催着,又亲又吻,于秀婷最是受不得这冤家的热吻,被他弄得神魂
颠倒,再加上这小子先跟自己打了招呼,妇人也不像以往那般嗔怒抵触,满腔羞
怒有半数化作哼哼娇啼。

  龙辉再试着将手滑入妇人臀沟,隔着绸裙在菊蕊上点拨着,由于妇人臀肉肥
嫩饱满,臀沟深邃,再加上隔着一层绸布,比起直接亵玩嫩菊,这份动作更多了
几分若即若离的朦胧感,腿心涌出了一丝水意。

  「答应我,好不好!」龙辉循序诱导,声音不住扪敲在于秀婷心扉。

  「我保证谁也不告诉……婷姐姐,你说好不好?」

  于秀婷幽幽一叹,道:「好了,真是拗不过你这冤家,依你便是了!」

  龙辉欣喜若狂,于秀婷红着脸道:「这事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龙辉点头道:「这是自然!」

  于秀婷鼻息粗沉,星眸紧闭,秀气的鼻梁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双手紧张地
抓住龙辉的肩膀,等着这冤家弄那羞人之事。

  龙辉轻轻掀起妇人衣衫下摆,手掌握住那个小袋子,贴着棉滑雪腹而下,伸
入裙子,再撩开亵裤,至腿股间便是一抹潮软腴暖脂处,茂盛的耻毛掩着两片膏
嫩的肉蛤花瓣,龙辉轻车熟路剥开两瓣湿润的肉蛤,将装满茶叶的小袋子塞了进
去。

  于秀婷下体一酥,难以言喻的羞愧感涌上心头,身子一阵接一阵地颤抖,张
着樱桃小嘴不住喘着粗气。

  龙辉见状连忙再吻住她的檀唇,藉此安抚美妇人悸动的芳心。

  下体异样感叫于秀婷好生羞臊,但嘴唇被龙辉叼住,香丁被男儿又卷又吸,
整个人变得极为娇柔,软绵绵的身子好似没了骨头般,腻腻地靠在墙角,眯成一
道细缝的眼睛内水光清晰可见,艳媚欲滴落。

  被爱郎吻得心热身软,正是温情柔蜜,忽感小腹一热,身子情不自禁一绷,
下身竟多了几分憋涨的感觉。

  龙辉解释道:「好姐姐,为了让茶叶充分浸泡,所以小弟斗胆用了锁阴手,
将姐姐那儿给暂时封闭!」

  于秀婷脖子都红透了,龙辉接着道:「好姐姐,待待时间一到我便立即解开
封闭,你万万不要生气!」

  于秀婷见他一改以往霸道作风,事事都同自己商量,又征求自己同意,也不
似往常那般抗拒,心想既然都被他弄成这个样子,再过分几番也无伤大雅了。

  「你……你快去看看雪芯竹子砍得怎么样了……」于秀婷红着脸道,她颇为
心虚,生怕女儿知晓这件事,连忙让龙辉去稳住那妮子。

  龙辉点头道:「我这便去,但婷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于秀婷咬着嘴唇道:「感觉有些怪怪的……我先在这儿缓一缓劲,待会再去
逍遥居寻你……你,你千万要在我舞剑之前替我解开……」

  龙辉在她唇边又亲了一口,道:「我会找机会的!」

  心中却是一阵坏笑:「上钩的鱼儿怎能轻易放过!」

  他下了阁楼便往庭院走去,见竹林里小雪芯正在劈竹子,地上已堆了好几十
根竹子,忙过去道:「好了,好了,雪芯别劈了,再劈竹林都快给你砍光了。」

  魏雪芯收回剑气,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娘亲呢?」

  龙辉干笑了几声,魏雪芯粉面一红,已然猜出个大概,嗔道:「坏蛋,又欺
负娘亲了。」

  龙辉搂着她肩膀道:「雪芯,你娘亲在楼里边摆弄些东西,你别想太多了,
再说这短短几下子,大哥也不可能对婷姐姐怎样呀!」

  这话意带双关,魏雪芯听出内里深意,脸蛋又是一红,心想也是这么个理,
这坏大哥每次都将自己跟娘亲摆弄得死去活来,没个把时辰也消停不了。

  「雪芯……帮我个忙!」龙辉在小仙子耳边低声说道。

  魏雪芯道:「什么忙?」

  龙辉道:「你先答应我!」魏雪芯最是听他话,想也不想便点头。

  龙辉又掏出一枚小茶包,往魏雪芯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要,羞死人了!」霎时羞得这妮子满面通红,连忙摇头不允,那反应就
跟于秀婷一模一样,端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龙辉心想你娘亲都被我哄了去,难不成还摆不平你这妮子,于是柔声说道:
「雪芯,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很快就好了……」

  「可……可是这忒羞人了……」

  「雪芯乖,待大哥喝了这杯雪芯泡出来的仙茗,马上跟雪芯生个宝宝……」
面对龙辉,魏雪芯的耳根子比她母亲还要软,几句话下来便将这丫头哄得神魂颠
倒,乖乖点头。

  剥开湿润的蛤唇将小茶包塞入与其母一般茂密的乌绒水草下,龙辉看着这小
仙子玉腿不住颤抖,身子一绷靠在一根翠竹上呜呜喘气,秀眸紧闭,柳眉紧蹙,
玉面粉红……简直就跟于秀婷一个模子刻出来般,惹人垂涎。

  补上一记锁阴手,龙辉问道:「雪芯,大哥随你一块回去吧。」

  魏雪芯脸蛋晕红道:「这样子羞死人了,我想等一阵子,缓一下再回去。」

  「那好吧,大哥先回去,你快点回来!」

  龙辉挑了几根成色和形状较好的竹子便往回走。

  回到逍遥居,龙辉将竹子放下道:「洛姐姐,你看这些竹子可好?」

  洛清妍道:「成色和形状都不错,应该可以做根竹箫了。」

  说着编选了根竹子低头制作起来,不过片刻便已造出一根竹萧,洛清妍试着
吹了一下,音色清亮,颇为满意。

  龙辉道:「洛姐姐,冰儿,能不能先让我一享耳福啊?」

  洛清妍道:「秀婷和雪芯她们还没回来,就这么开始了?」

  龙辉道:「你们就当先练习一下吧。」

  楚婉冰道:「娘,咱们好像还没有过合奏呢,要不就先试着练习一下?」

  洛清妍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自从母女相认以来,一直都在忙着各种杂事,
饶她们母女二人先天精于音律,但却一直无暇合奏。

  「好吧!」洛清妍素手握萧,凑到唇边,朱润的唇瓣如同鲜花开启般抵住萧
孔,随即便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如同空谷回音,又似风响天籁。

  楚婉冰十指拨弦,铿锵作响,珠玉落盘,玉帛迸裂。

  虽是首度合奏,但母女连心,又身负先天音律,合奏起来毫无违和,箫音清
脆高昂时,琴声则婉转细流;箫声低沉沙哑时,琴声则急切若电,端的是你进我
退,相互配合。

  小试牛刀,楚婉冰颇为满意,眉开眼笑道:「小贼,你觉得怎么样?」

  龙辉凑她身旁,咬着她小耳朵道:「冰儿,你今天好美啊!」

  楚婉冰见他答非所问,娇声啐道:「难道人家其他时候不美吗?」

  龙辉点头道:「美,美,冰儿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美!」

  方才那香艳的泡茶早已叫龙辉火冒三丈,现在搂着这小妖女香软的娇躯叫他
情难自制。

  楚婉冰瞧见他胯裆的隆起,嗤笑道:「死小贼,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伸手在他胯间一摸,顿觉掌心酥麻滚烫,嗔道:「死鬼,居然这么大了,老
实交代,刚才是不是又去讨雪芯跟二娘的便宜了!」

  这丫头当真是自己肚里蛔虫!龙辉道:「哪里的话,为夫只是久不见冰儿,
太过挂念罢了!」

  小凤凰不屑地呸道:「油腔滑调,昨天你还乐得不知天南地北,享尽艳福,
怎么可能挂念我!」

  龙辉道:「千真万确,不信你掏出来瞧瞧,我保管这小兄弟立即朝你点头致
敬!」

  楚婉冰被他粗鄙风趣的话语逗得一阵娇笑,五指抚上男儿腰带,熟练地松了
开来,龙辉也配合地抬起腰臀,让这小妮子替自己褪去裤子。

  粗硕的巨根脱出束缚,嗖的一下甩弹出来,直挺挺地对准了小妖后,龟菇壮
实圆润,棒身紫红若铁,好生威武。

  楚婉冰单掌不能握全,柔荑嫩手裹住龙根上下捋动,龙辉连连赞叹:「冰儿
的真是手巧玲珑。」

  楚婉冰笑道:「色鬼,让你舒服的时候你就赞人家手巧,平日里就一口一个
小妖女,死丫头的骂人家!」

  龙辉道:「是我错了,以后我就这样称呼冰儿吧,心肝宝贝亲亲小冰儿!」

  楚婉冰鸡皮疙瘩都冒了一身,忙道:「不用了,肉麻死了!」

  享受着小丫头的柔荑捋动,龙辉贪念倏起,笑嘻嘻道:「洛姐姐,小弟敬你
一杯!」说着举杯向迎。

  洛清妍道:「这可只有一个杯子!」

  龙辉笑道:「一个就足够了!」说着便将美酒饮下,洛清妍愣了愣。

  龙辉含着酒,伸手去搂她,母女两本就挨得近,龙辉伸手便触及美妇身子。

  洛清妍心中一悸,不觉欲缩,却给紧紧揽住,这时郎唇已到嘴前,只好张口
接住,随即一注清香美酒缓缓地注了过来,顿时酥掉了半边身子。

  龙辉向美妇敬酒,同时舌入檀口,尽情吮吸着香滑的涎液,底下又享受小凤
凰柔嫩的小手侍奉,再度同享母女娇花,肉柱越来越热,熨得楚婉冰手掌一阵酸
软。

  龙辉就这么哺了几口美酒,笑道:「这酒可敬得满意?」

  洛清妍粉面晕红道:「小坏蛋,那这么花样!」

  龙辉道:「这是小弟对姐姐的一腔爱意!」

  「肉麻死了,臭小贼,满口胡话哄人!」楚婉冰酸溜溜地道,手指掐了他肉
柱一下,龙辉又含了一口美酒,搂住小丫头又以口哺吻,将酒水渡了过去。

  龙辉吻得满口香滑,于是干脆来回敬酒,在母女俩的檀唇樱口间左右逢源,
连番采蜜,品尽母女香涎,好不快活。

  却见这位洛太后拿过就被饮了一小口,细细的在嘴里抿了抿,一双凤眸媚眼
都像染着一层腻腻的雾气,潮润几乎能渗出水来,而她又将剩余的半杯酒递给楚
皇后,小凤凰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抿了一口酒,随后母女二人半闭媚眼,微微张开
檀口,合满嘴甜津香酒,凑上小嘴,龙辉大喜,张口相迎,同时与这对母女花口
唇想贴。

  母女俩的芳唇各贴着龙辉一半嘴唇,极为默契地将嘴里含着的酒慢慢匀渡在
龙辉嘴里,那酒水合着香涎流入喉咙,男人只觉得便是通体酥泰,四肢醺热,宛
若云里雾里,仙境天堂。

  龙辉闭着眼睛跟二女的香舌搅拌在一起,两根丁香一样的水滑软腻,带着浓
郁酒香与唾液迷人甜味在男儿口中撩拨着,他也分不清哪根是洛太后的,哪根是
楚小后的,印象中冰儿的较为细嫩滑爽,洛姐姐的偏于厚实肉感,母女的丁香嫩
舌有着不同的口感,却一样的甜腻酥爽……

  一皇二后相互缠吻,三根舌头纠缠不清,胡搅蛮缠,柔情蜜意,淫靡非凡,
端的是越搅越紧,越搅越乱,龙辉根本就分不清哪根是哪根了,只觉得妖凰媚凤
齐飞,酒涎共醉人三世。

  一时间也不知谁做酒杯,美酒在三人口唇间来回渡着,被三根舌头同时品尝
着。

  「嗯嗯,小贼……」楚婉冰首先娇喘嘤咛,小丫头的声音就是嗲人甜腻,听
得男儿骨酥筋软。

  「呜呜,龙儿……」洛清妍接着吐息呼气,美妇人的声音极为低媚婉转,勾
得龙辉魂走魄离。

  迷乱间,龙辉两只手捞起大小妖后的裙子,朝母女俩一样肥嫩的肉臀摸去,
手掌触及一抹光润肥滑,龙辉惊喜万分,这两只妖精竟然都没着亵裤,裙下竟是
一片中空,手掌一下子就摸到了两只肉呼呼、肥嫩嫩、光溜溜的雪凤穴。

  「洛姐姐,这是怎么回事……」龙辉欣喜若狂,手指在洛清妍的腴蛤上撩拨
扣玩,很快便一阵潮暖腻滑流了出来。

  洛清妍媚脸晕红,娇喘道:「别问我,是那丫头的主意!」

  楚婉冰挨在他怀里,咯咯娇笑道:「反正早晚会被你剥光的,人家和娘亲干
脆啥也不穿,小贼,你满意吗?」

  莫看这妮子平日里嬉闹娇纵,做起事来却是深得君心,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
态势,喜得龙辉连连点头:「满意,满意之极!冰儿真是为夫的贴心小棉袄!」

  「小冰儿,再给为夫做一味蜜汁果脯吧。」龙辉坏笑道。

  楚婉冰大嗔道:「要死了,你还能更无耻一些吗!」

  龙辉道:「能!让洛姐姐也一起做!」

  这话一出,立即勾起母女对那盘众星捧月的回忆,楚婉冰嗔怒,抡起粉拳便
打他,龙辉涎着脸受了几记,捻起一块果肉,嬉皮笑脸地去松小凤凰的腰带。

  「死小子,你快拿开!」

  楚婉冰大羞,满腹委屈,扑到母亲怀里求助:「娘,那小贼又欺负我,你要
替我做主啊!」小凤凰扑得甚急,那两颗饱满的肉球猛地撞在了洛清妍的胸口,
震动了更加丰满的乳球,母女双峰对碰,更是绮丽肉感,乳浪翻腾。

  龙辉得意笑道:「你求谁都没用,这个时候,你们母女都是我的口中肉!」

  楚婉冰羞窘,道:「娘,你看他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快些教训他!」

  洛清妍幽幽笑道:「他再嚣张也是你这丫头纵容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平日都跟这小子瞎胡闹些什么,他荒唐荒淫,你则变着戏法迎合他,活该被他反
咬一口!」

  「娘,你怎么也不帮我……」

  楚婉冰嘟了嘟嘴,哼道,「我明白了,一定是给这小贼生了孩子,心都已经
向着他了!」

  洛清妍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这骚蹄子连我的玩笑都敢开,
皮痒是不是!」说着,手掌在她臀股一划,手指径直戳入臀沟,隔着裙子便点后
菊。

  楚婉冰听全身酥麻,脸蛋火辣辣的热,更是将身子埋在母亲香怀里,四颗腻
软的酥肉得几乎溢出领口也不曾察觉。

  龙辉凑到她们身旁,大手一伸,便将洛清抱住。

  这时洛清妍抱楚婉冰,而龙辉则抱洛清妍,他又与这对母女花痴缠成一团,
鼻端盈溢着玄阴媚体独特的芬芳甜香。

  怀拥这对妖娆绝媚的母女花,而另一对仙雅出尘的母女花也即将过来,想到
接下来的情形,饶他纵横花丛无数,也是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洛姐姐你知道
吗,自一年多前,冰儿这丫头告诉我,你的胸比她更大,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洛清妍一愣,捏了捏小凤凰的屁股,冷笑道:「真是乖女儿啊,刚出嫁没多
久便连亲娘也卖了!」

  楚婉冰气得大叫道:「臭小贼,你休得胡说!」

  龙辉道:「怎么胡说了,我还记得你当时是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我握住你
的奶子,这样问『好冰儿,你这里好大啊,一个手都握不住,你是怎么长的?』
你说『我不知道,你去问我娘亲,是她生的,她的比我还大』!」

  楚婉冰矢口否认:「胡说,我没有讲过!」

  龙辉笑道:「你有,就在我去参加素雅选婿大会的前一天晚上,当时我从秦
家回来便去你屋里寻你,你起初还不给我进门呢!」

  洛清妍见他说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也就信了七八分,哼道:「原来当时
还没嫁呢,就想着如何卖亲娘了!」

  楚婉冰被逗得又气又急,眼圈微红,把心一横,干脆豁出去:「神气个啥,
你也只是我姐姐!」

  洛清妍瞪圆双目,拧着她半边脸颊,狠声道:「死丫头,你说什么!」

  楚婉冰被扯得脸歪嘴斜,模糊不清道:「明明就是,前世你就是我姐姐,而
我比你先过门,反过来你还得叫我姐姐……嗯嗯呃……」

  说到最后被洛清妍拧得小脸歪斜,口齿不清。

  龙辉嘻嘻笑着,继续夸夸其谈道:「还有就是秦家招婿婚礼结束,洛姐姐用
冰儿作弄千面郎君的事来开玩笑,这丫头羞得往你怀里钻,当时你们俩的奶子对
碰,当真是震撼人心……我就就开始注意洛姐姐了,特别是你跟冰儿在一块的时
候,立即旖念万千,浮想联翩!」

  洛清妍气道:「死小贼,难怪每次族里开会都低着头,当时还以为你在沉思
对策,原来心里都想着那些下流的事情!」

  气归气,但拧小凤凰的手更加用力,拧得这丫头脸蛋都变形,呜呜求饶,俏
丽的玉容也变得怪模怪样,甚是滑稽。

  瞥见小丫头被扯开的小嘴,龙辉又起淫心,提起巨根龙枪便往小妖后朱唇送
去,端的是见缝插针,顺着那点缺口一枪入洞,径直侵入美人檀口。

  楚婉冰满腔怨言也无法出口,抡起粉拳便朝他腿脚屁股打去。

  龙辉浸在小妖精口里,感受着内中的温润,笑道:「冰儿,还记得咱们第一
次吗?你就是这样给为夫含着的,当时你是又吞又舔的。」

  洛清妍趁机取笑道:「哟,看不出来嘛,你这丫头第一次就这般卖力,难怪
日后会助长他的劣行!」

  「呜呜……不是……他……是他骗我……尝菜的……」楚婉冰口唇完全被霸
占,兼之龙辉本钱粗壮,还不是顶在喉头,嘴巴根本无法正常发音。

  那品菜一事本就复杂,非三言两语可道清,一时间小凤凰是急得眼泪不住在
眶内打滚。

  看到这丫头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龙辉于心不忍,帮着解释道:「其实当初
是我哄冰儿蒙上眼睛,然后以试菜的名义骗冰儿的。」

  楚婉冰见他帮自己解释,媚眸朝上瞥去,似乎再说算你这小贼有良心。

  虽是被这小贼揭了些尴尬事,但却是以以往的事相互调侃,无形中又多了几
分温馨。

  楚婉冰心里美美的,对着口内龙根殷勤侍奉,吹含舔吮,无所不至。

  洛清妍见女儿吞龙吮根投入无比,模样娇俏可爱,也情火暗涌,轻启朱唇,
也凑了过去替爱郎助兴。

  由于龙根被女儿霸占,美妇人只又侍奉对男儿两颗春囊,鲜润的朱唇在两粒
饱满的精囊上轻轻吮吻,时而轻吐香舌,时而贝齿微啃,叫龙辉全身又酥又麻。

  「呼呼……」享受这对母女花娴熟的口舌,龙辉美得脖颈通红,不住喘气,
「好舒服……洛姐姐,冰儿……」闻得爱郎不住喘息,母女二人心意相通,两张
鲜嫩的小嘴更加卖力舔吮,先是小冰儿含龟吮菇,紧接着便是洛姐姐吹箫舔囊,
大小妖后配合默契,不消片刻,便将龙辉品得周身发麻,脊骨酥软,肉柱脉动颤
跳。

  精元濒临溃散,龙辉下意识地将两只魔伸到母女胸前,隔着层层白衣便去摸
那两对肥嫩圆润的巨乳,脉出同源的乳肉,绵软弹滑,饱满丰盈,即便隔着布料
也被阵阵温热熨得掌心酥麻;双重刺激,阳元失守,龙根拨动,激射而出,小凤
凰正好含住龙冠,被灌了一口的热浆,只觉得嘴巴又热又暖,而且阳精中更多了
几分不一样的感觉,烘暖中更带着阵阵的酥麻,小凤凰那根腻滑的香丁都已经麻
了,酥麻感不住蔓延,就连两腮也是不住颤跳。

  「呜呜……」小凤凰本想吞下,但却遭一阵酥麻,顿时不敢妄动。

  洛清妍见女儿含着一口阳精,样子却是时而蹙眉,时而哆嗦,心知有古怪,
立即捧起女儿的小脸,朱唇印来,替她将部分阳精渡了过来,分担一二;阳元入
口,洛清妍也是感同身受,嘴巴舌头都木了,酥酥麻麻,其中感觉非一言半语能
道尽。

  「天哪,这小子的阳精竟是麻的,他的阳气是越来越淳厚了。」洛清妍含着
那口精华嗖嗖发抖,心里却是明白,「定是明鸾那枚妖丹的缘故!」

  龙精乃玄阳之华,极为进补,这对妖姬可不会白白浪费到嘴的宝贝,忍着酥
麻,将玄阳精华吞下,由喉咙到肚子都是阵阵的麻人快美,叫她们腿股生出片片
潮热,汁液暗涌。

  楚婉冰打了个哆嗦,些口齿不清地问道:「天啊,这小贼的东西怎么会这样
子的……弄得人家浑身都麻了。前几天他还不是这样的……」

  洛清妍道:「你的小贼得了你鹭姨的妖丹精华,元阳又更上一层楼,所以射
出来的东西都是麻的!」

  楚婉冰一愣,心想若是被这小贼往下边灌那么几下,自己岂不是要被麻得骨
酸筋软,也不知要美成什么样子,不由得又爱又怕。

  洛清妍又拧了拧她小脸,调侃道:「死丫头,你以后还敢不敢吃独食?」

  楚婉冰脸蛋一红摇头道:「不敢了!」眼眸不经意往爱郎胯间瞥见,见那龙
根激射过后仍是精神奕奕,肥硕粗壮,心中不由一荡,身子一阵烘热。

  「洛姐姐!」忽闻龙辉叫自己娘亲,楚婉冰回过神来,只见这小贼拿着一小
碟果肉正对娘亲坏笑。

  洛清妍幽幽一叹,声调含嗔蕴媚,身子半卧而下,玉手捏住裙裾缓缓掀开,
两根凝乳般的美腿慢慢露出,随着裙子上抬,腿根春光绽放,那抹肥嫩饱满的雪
阜正如妙花含苞,两瓣肉呼呼蛤唇正紧紧合拢,将内里鲜艳的红脂给牢牢盖住,
不露半点颜色。

  「冰儿,快过来!」龙辉柔声笑道,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了,楚婉冰见母亲
也顺了这小贼,心知再做抵抗也是多余,便也认命地挨了过去。

  虽然前面有过两次经验,但小丫头还是有些羞怕,面颊薄晕,娇躯发颤,洛
清妍怜爱地将她抱住,吻着她道:「冰儿,今天可是大喜之日,该尽兴的就一定
要尽兴!」楚婉冰嗯了一声,将头埋在母亲怀里,已然默许。

  难得这丫头这般乖巧配合,龙辉大喜,激动地将小丫头的裙子也掀了起来,
挂在腰间,两团嫩柔肥腻的股肉便颤巍巍映入眼帘,由于这丫头趴在她娘怀里,
正好形成了母下女上的姿势,同样光洁的玉阜,蛤唇柔腴,蚌珠鲜艳,恰好贴在
她母亲上端,两只玉蚌紧挨在一块。

  龙辉细细欣赏,相互比较,洛姐姐年纪较大,丰腴熟媚,再加服用先天阴果
和孕育两胎,肉蛤更肥嫩多汁,两瓣花唇柔腻饱满,好似蘸饱花汁的厚藻肥贝。

  小冰儿青春灵动,丰满俏媚,身负第八凤魄,享受爱郎雨露最多,玉壶鲜艳
娇嫩,两片蜜唇晶莹欲透,裹在一起的形状就像是鲜润欲滴的蜜桃。

  看着母女两鲜美夺人的雌性肉花,龙辉忽发奇想,趴在她们底下双手齐出,
两手的拇指食指将四片蛤唇剥开,两只肉蛤同时开口,露出里边深藏的媚肉,顿
时胭脂翻涌,花雾弥漫,暗香扑鼻,洛姐姐里边的红脂似乎皱褶更多,冰儿的花
径媚肉更为紧凑,两朵玄阴媚花绽放吐蕊,花香靡心。

  龙辉用嘴衔起一块果肉,便朝冰儿的花径送去,抵住丰美的肉蛤,将果肉塞
了进去,进去一小节后,龙辉改为用舌头顶送,最终才将果肉置入花房。

  冰滑果脯贴着腟肉,楚婉冰娇哼一声,浑身哆嗦,红脂翻涌的销魂蜜户又成
为了这小贼的美味佳酿的浸泡地。

  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将第二枚果肉塞入。

  塞了两枚给小凤凰,龙辉又往大凤凰的腟道里送了两枚。

  他以一张巧嘴纵横花间,逗得母女二人娇呼媚吟,浪声不断,花底更是汁液
横流,潮润湿泞,美得龙辉不住叫好,一番辛勤耕犁,总算将果肉填满花房,洛
清妍和楚婉冰都是腮红颈晕,眉翠目润,既娇羞又含情,直叫男人魂走魄离。

  「洛姐姐,冰儿!」龙辉动情不已,将她们母女又是拥入怀里,左亲右吻,
爱不释手,母女二人也被他调教得柔媚温艳,雌伏乖巧,正是双凤妖娆侍君郎,
倚人并蒂媚骨花。

  屋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洛清妍连忙替他系好腰带,穿好裤子低声笑道:「龙
儿,秀婷妹子和雪芯回来了,你可别太猴急,煞了风景!」

  龙辉搂着她们母女的手不由一紧,笑道:「这是自然,我绝不会辜负今夜这
片良辰美景!」


            第二十一回  春光靡靡

  于秀婷和魏雪芯已走了回来,母女俩脸蛋都带着丝丝红润,甫一进门便见龙
辉左拥右抱,将大小妖后揽在怀里,一副悠闲自在的享受模样。

  「婷姐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龙辉迫不及待地道,「天剑谷剑法独步红尘,还请于谷主演练几招,让咱们
开开眼界!」

  称呼先是婷姐姐,紧接着又变成于谷主,这般转化倒是让于秀婷脸上羞热,
腮生晕红。

  楚婉冰最是懂龙辉心意,连忙坐到水琴跟前,笑道:「我这就给二娘抚琴伴
奏。」

  洛清妍拾起竹萧道:「妹子剑舞,姐姐自当以萧和之!」

  被这对母女一唱一和,于秀婷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看这架势自己马上就得
舞剑,而那茶包还留在体内,心中一阵焦急,脸颊红若滴血。

  魏雪芯也正藏着一个茶包,而且每走一步布袋对花径嫩肉的摩擦便重一分,
好不难受,此刻巴不得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掩饰尴尬,根本没发觉母亲的窘态。

  「雪芯,你姐姐跟大娘都要吹箫弹琴,你怎能闲着!」

  龙辉在她要坐下之时立即制止,「快随你娘舞剑一曲!」

  魏雪芯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面色一阵艳红,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我没带佩剑……」

  龙辉伸手一扬,从虚空结界中取出岁月剑,道:「刚才走入仙霞阁时我顺手
替你将岁月剑给取来了!」

  魏雪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被这坏蛋大哥给骗了,什么「泡茶」通通是个
幌子,全是欺负自己的手段,心中好生委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龙辉见状连忙将这小仙子抱在怀里,柔声道:「雪芯乖,快去给大哥舞剑,
待会就给你取出来!」

  雪芯耳根子最软,禁不住龙辉的哄骗,几句话便被哄得服服帖帖的,她接过
撅了撅嘴,接过剑柄,恍惚走开了几步,湿润的双眸只在眨眼间透了点幽愁,蓦
地里翩然起剑。

  小仙起舞,剑光抖擞,那边妖姬抚琴吹箫,高昂清脆,婉转细流,迎着剑舞
乐声阵阵。

  皓腕转剑,莲步挪移,带动胯部,使得内中茶包在媚肉上摩擦,搔得屄穴底
部猛烈收缩,花房酸软,频频泼泄淫液,明明欲火高张却无从泻出,当真恼人得
很,不消片刻便以汗湿纱衣,曲线毕露,腻喘吁吁。

  饱满的酥胸在剑舞中颤动不已,肉感十足,配上那挥洒的香汗,平添一份女
郎的青春靓丽,而颤抖的酥胸却又使得她多了几分少妇的成熟,青春靓丽,成熟
妩媚在魏雪芯身上交织出一份不同的韵味。

  见女儿舞剑,于秀婷生怕被瞧出裙下端倪,也得无奈挽起龑霆,伴着琴箫飘
然而动。

  正是盛夏,夜间虽有晚风,但仍是热得渗人。

  于秀婷穿着单薄,外披一袭纹花绢衫,内衬璎珞柯子,然而随着剑舞翻飞,
璎珞柯子微微下滑,令得里酥胸半露,隐约透着柔腻的雪酥丰肌,水绸长裙直曳
至地,丝毫不损添剑舞轻盈。

  于秀婷浓睫微拢,眉宇凝春,醺然欲醉,荧荧剑光伴着琴箫乐声旋舞开来,
行云流水,上彻云霄,下映宫廷,剑艺精纯之处令人叹服,却还掩不住她那脱出
三界外的绝尘清丽。

  于秀婷没有女儿那份青春妙龄的灵动之姿,却是多了一份女子柔润如水的极
致熟美。

  在母女两迷人的剑舞底下,却是压抑着一股美人微醉的蹒跚;胯内粗糙异感
趁着她起舞之际散逸遍体,有种丢魂失心的晕眩。

  于秀婷略一摆腰,饱满的梨乳肉团就在勉强可围束的绢衫下跃动不已,几乎
蹦出衣衫,抖出一抹深邃沟壑,再细看乳沟奶壑里早已逼出汗珠,衬得白嫩透红
的胸脯愈发娇艳欲滴。

  魏雪芯举步回旋,被汗水浸透的藕色绸裙薄可透空,令目光可窥内中奥妙,
只见丰润修长的美腿半隐拱现,几可窥见肤光,圆润的翘臀在裙底下摆动,好似
两颗充盈着果浆的水蜜桃,撑得裙布几乎裂开,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雪芯的
美臀已经被裙子牢牢贴住,显得更加丰盈圆肥,随着剑舞开来,玉股颤颤巍巍地
晃动起来,更加显得纤腰若柳,股圆臀丰。

  母乳女臀,好似盛开的鲜花,又似将熟的蜜果,惹人垂涎。

  庭夜掌灯之下,这对仙子般出尘的母女花美妙难以尽窥,但却是若隐若现,
足以让看者心痒难搔,着实勾人欲火。

  体内状况于秀婷自然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含羞忍怯地伴曲起舞。

  胯间难受,再加上龙辉炙热的目光,于秀婷可谓内忧外患,但在女儿身旁,
她再紧张也得表现得泰然自若,唯有能抿唇不语,藉以剑舞分散注意力,按下屡
屡欲泄的喘息;魏雪芯也是胯酥屄麻,汁水频频走漏,却被锁阴秘技封在腟内,
随着步子迈开,花浆也是越积越多,小腹一阵鼓胀,涌出一阵羞人的尿意;但忧
心被瞧出破绽,唯有集中注意力压制体内羞人感,并藉借剑舞来掩饰不安。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母女连心,席间就算是香汗满身,胯酥腿软,大小仙后依
旧不露声色,神色自若,配合极为默契,伴随着大小妖后的乐曲舞出曼妙剑影。

  眼前仙葩并蒂,两口名剑虽是夺目,但却被主人的容色盖过,只看婷姐姐横
剑回转,薄薄的娟衫下双峰跳动,乳波翻涌;再瞧小雪芯拧腰旋步,紧凑的长裙
被绷出一抹圆弧,臀浪阵阵,母女挥汗,使得体香蒸腾而出,屋内弥漫出一股沁
人幽香,清淡如兰。

  身边妖花盛开,萧曲琴音堪称天籁,然而双后媚姿更为脱俗,只见洛姐姐红
唇触孔,雪腻的桃腮蕴起阵阵丹霞,熟媚入骨;再窥冰儿素手拨弦,巧笑嫣然间
春葱的玉指灵巧弹跳,俏媚可人,比起母女合奏,同样耗费心力,两具娇躯也渗
出一层薄汗,熏出股股甜腻芬芳,醉人若酒。

  两对母女皆是天姿国色,大小妖后媚色夺人,洛清妍酥媚,成熟多汁,楚婉
冰娇媚,活泼俏丽;大小仙后淡雅如诗,于秀婷温静,内敛出尘,魏雪芯静雅,
柔顺乖巧,龙辉已然眼花缭乱,有些目眩头晕,不知该看谁好。

  曲毕舞终,于秀婷和魏雪芯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周身汗湿,腿股黏腻,母女
俩忍不住同时呼出一口气,极为同步,看得龙辉一阵窃笑。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去酒窖再取一些来!」

  龙辉起身说道,走了几步,忽然有补上一句颇为玩味的话,「顺便取些茶叶
来!」

  于秀婷和魏雪芯同时转过身来,异口同声道:「我去帮你吧!」

  皆想趁这个机会让龙辉取出体内茶包。

  话音甫落,母女相互对视,她们皆不知对方情况,此刻都是自己心虚,同时
腮泛晕红。

  龙辉道:「不用取多少,来一个人就够了!」

  于秀婷则道:「雪芯,你坐一下吧,娘亲跟辉儿去取便可以了!」

  母亲发话,魏雪芯不敢反驳,低着小脑袋往一边坐下,两条玉腿紧紧并拢,
股间的黏腻已然搅做一团,将耻毛都给胡乱了,但她却是有苦难言,抿着小嘴不
敢做声。

  楚婉冰见她满面委屈,便过来安慰道:「雪芯,你跟过去无疑羊入虎口,那
小贼一定会变着戏法折腾你的,还是留下来安全些!」

  魏雪芯心底万般委屈,暗道:「已经被他折腾了。」两腿又是拢了拢,腿根
轻轻绞磨。

  倏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甜香由姐姐裙下飘出,这股味道实在熟悉不过,那只
有姐姐动情时才会溢出的玄阴媚香,她不觉往楚婉冰腿间瞥去,楚婉冰一愣,羞
红了脸,本能地夹了夹腿,但股间蜜汁已经溢出,大腿根部湿滑一片,还有几滴
顺着腿内侧往下流去。

  洛清妍看着这对异母姐妹正襟危坐,双腿紧拢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酒窖里,龙辉对着满屋子酒坛子是左看看、又挑挑,就是不提茶包之事,于
秀婷胸口涌起一股幽怨,咬牙嗔道:「你闹够没有,还不快给我解开!」

  龙辉连忙上前将她抱住,寻唇热吻,藉此赔礼,美妇人也最吃他这一套,再
大的怨怒被这小子一番亲吻后便消散不见,而龙辉也是先打消她首波幽怨,再激
起她有一番嗔怒,然后又哄下去,看着她由娇嗔转为薄羞,极为受用,以往龙辉
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小凤凰气得发火、将小剑仙逗得害羞,然而冰儿娇嗔虽可爱,
却少一分羞赧;雪芯垂首虽是怜人,却过于柔顺,唯独眼前这美妇人同时具备了
冰雪双姝的妙处,所以挑逗于秀婷也成了龙辉的闺房乐趣。

  将于秀婷吻得香喘连连,眉柔目顺,龙辉抚着她温润的玉背道:「婷姐姐,
你知不知道我平日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吗?」

  美妇已经被爱郎安抚妥当,一时间忘了茶包的事,将玉额抵着他肩膀,低声
道:「不知道。」

  龙辉道:「自然是闺房之乐,以往我最喜欢气冰儿发火,然后再哄她开心,
还有就是逗雪芯害羞,再将她抱住,另外就是看洛姐姐戏弄人。」

  于秀婷道:「要是洛姐姐戏弄你呢?」

  龙辉笑道:「半推半就,最后让那女妖精得手!」

  于秀婷被逗得噗嗤一笑,横了他一眼嗔道:「敢情那天的辣椒水你是故意被
抹上去的啊,你还真是贱骨头!」

  龙辉呵呵道:「洛姐姐那般女皇的妙人,自然仰望的美感!」

  于秀婷啐了一声,又听他说道:「现在我有多了一项乐趣,那就是逗婷姐姐
你,将你逗得嗔怒娇羞,再好生宽慰,最后再看你那温娴柔美的样子!」

  「你!」于秀婷气得剑眉倒竖,银牙紧咬,龙辉又来吻她,这回于秀婷却是
不依,侧过螓首,避开他的追吻。

  龙辉嘿嘿一笑,心想还怕你翻天不成,于是将她推往墙角,身子霸道地压住
那丰腴的胴体,将两颗乳球挤得几乎弹出柯子,溢出大半圆润润肥嫩嫩的白肉。

  「混蛋……」于秀婷张口欲骂,却是被龙辉提前封嘴,檀口再度失陷,香舌
被男人叼住,酥麻的感觉由舌尖迅速流遍全身,满腔幽怨亦化乌有。

  龙辉松开美妇喷香的小嘴,道:「婷姐姐,你还生气吗?」

  于秀婷眸泛水雾,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做回答,心中却是又羞又
怨,若不是自己爱煞了这小贼,又如何会被他连番戏耍。

  龙辉在她润腮上吻了一口,追问道:「好姐姐,还生气吗?」

  于秀婷咬唇道:「你快将那茶包取出来,我便不生你气了!」

  龙辉嘿嘿道:「儿臣谨遵太后懿旨!」听这小子般嬉戏的语调,于秀婷觉得
十分不靠谱。

  「唔……你这小坏蛋……你手往哪伸……」于秀婷粉面灼红,娇呼嗔吟,原
来龙辉的手从她后背伸入裙底,揉捏起了美妇人肉嫩的大肥股。

  龙辉只觉美妇臀瓣涌来一阵湿腻,细致感觉下,发觉是前路蜜汁溢往后臀,
她不想这位仙霞太后竟越来越敏感,中了锁阴手任难封玉壶春水,可想而知里边
究竟蓄积了多少琼浆玉液,他兴奋地对两瓣臀肉一阵蹂躏,两瓣肥臀微微凹陷,
又迅速恢复原状,实是弹性惊人。

  「婷姐姐,你的屁股实在太迷人了,小弟一时糊涂就把手放错地方了!」龙
辉咬着美人耳垂,轻佻地道。

  于秀婷羞红着脸,低声道:「你……你快些帮姐姐取出来……姐姐一阵子就
由得你摆布,好不好?」

  于秀婷着实被那茶包折磨得难受,欲火暗生,已经巴不得快些解脱,生平第
一次说出这般主动诱人的话语,听得龙辉脑门一阵烘热。他大感兴奋,继续出言
调戏和诱导美妇:「婷姐姐,你要我取什么东西出来?」

  臀股亦是妇人敏感之地,于秀婷被他捏揉把玩着好不难受,嗔道:「茶包,
你这小子,你是故意!」

  龙辉问道:「在那个地方呢?」于秀婷哪能说得出口,气得星眸圆瞪,剑眉
倒竖,便欲娇嗔发作。

  「是不是在这个地方?」

  「呜呜,你……你……做什么,不是哪里!」

  于秀婷声音倏地一颤,断断续续语不成句,身子绷紧,一抽一搐。

  原来龙辉肆无忌惮的把手指溜进了妇人紧凑深邃的臀缝,爱抚起了菊穴的褶
皱,因为正是盛夏又舞了一轮剑,于秀婷的屁股里满是汗水,龙辉的手指没入臀
沟后,便已经沾满了汗水,再加上屁眼附近也是汗汁,手指裹上了一层润滑,几
乎是来去无阻地刺入菊蕊,逗得得于秀婷前面的肉蛤也是淫水直流,流淌出来和
汗液混成一片,弄得整个裆部都是湿滑湿滑的。

  「快……快……」于秀婷好似溺水者,两只小手无助地抓紧龙辉的衣领,仰
着脖子不住喘气,娇娇求饶。

  「什么,还要快点?」

  美妇人本想说快住手,但龙辉却是断章取义,手指在菊蕊内越抽越快,扣肠
挠壁,将菊道磨得汨汨发麻,美人哀求连连:「我,我要你住手……别……」

  看着美人将泄欲醉的模样,龙辉爱意横生:「婷姐姐,你真是美得腻人,我
爱死你了!」声声充满柔情蜜意的话语,将于秀婷的心都给喊酥了,阖目眯眼,
轻启朱唇,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龙辉低头便咬,将美人檀唇香舌纳入口中,换来满嘴甘美,好不快活。

  前穴的茶包跟后庭的手指隔着一层薄皮相互摩擦,异样快感不住涌上,再加
上檀郎热吻,情欲交融,虽未正式交欢,但却将于秀婷送至巅峰,偏偏玉壶紧锁
花浆难以尽泄,却是越近越多,鼓胀难受,将这仙姿美妇逼得几欲癫狂。

  「辉儿……姐姐求你了,快些取出那东西吧!」于秀婷难忍憋涨连声哀求。

  龙辉点了点头,取出手指,说道:「还请婷姐姐宽衣解带,让小弟好施法解
去锁阴手的禁闭!」

  于秀婷愣了愣,玉靥一红,羞得阖上眼眸,手指颤抖捏住裙带,轻轻解开,
拖地长裙如同水银泻地般由腴腰滑落,紧接着娇怯地解开亵裤的系带,顿时下体
赤裸,两条丰满圆润的长腿笔直地俏立着,双腿紧张得牢牢夹住,一片芳草乌黑
茂盛,隐藏着两片嫣红肉贝,圆嫩蚌珠宛若胭脂,无端颤抖,惹人爱怜。

  那娇嫩的肉缝微见湿润,泛着丝丝水光,由于阴阜被封,故汁液未曾泛滥,
但任由一股蜜汁溢满洞口,欲滴未滴,衬得那饱满的耻丘色泽鲜丽,又软又嫩,
似乎一弹就要渗出水来。

  虽是多次跟这冤家欢好,但这般主动解衣褪裙却是不多,于秀婷羞得连眼睛
都不敢睁开,紧紧合拢秀眸,忍羞带怯地站在酒窖里微微颤抖。

  酒窖里极为闷热,气流不通,再加上内心羞怯,使得于秀婷身子不住渗汗,
在体热的熏蒸下,妇人成熟的体香很快便弥漫了整个酒窖,带着丝丝清幽,好似
茶香一般好闻,味道竟盖住了这满屋子酒香,不住钻入龙辉鼻子。

  龙辉两眼放光,再难遏制,低吼一声,张开双手便朝妇人扑去,于秀婷娇呼
一声,便被他扑到,已被汗水打湿得几乎透明的绢衫瞬间便遭剥落。

  转瞬间,于秀婷已然一丝不挂,温润雪白的胴体宛若脂玉,尽收男儿眼底。

  龙辉口干舌燥,急忙也脱去衣衫,将她拥抱在怀,品尝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娇
躯。

  于秀婷身材健美姣好,玉颈纤美,香肩柔润,胸前双峰丰盈挺拔形若蜜梨,
水润饱满;腴腰结实丰润,不显臃肿,香臀肥美高耸,端的是丰若有肌,柔若无
骨,一身肌肤香娇玉嫩,细致无瑕,真乃极品。

  于秀婷光溜溜地给龙辉抱着,苦忍下体酥麻憋涨,已红晕满脸,羞态可掬;
原本高雅清秀的玉靥,此刻多了一分羞耻难当的神情,欲拒还迎,想入非非。

  龙辉看得欲火中烧,胯下巨龙暴胀,既粗且长,红热龟头顺势顶在于秀婷嫩
窍之上。

  「婷姐姐,我要你!」龙辉欲火中烧,龙根渗人之极。

  「辉儿……姐姐那都被其他东西占满了……你且取出来,姐姐便给你,好不
好!」

  于秀婷可是被那茶包折腾得快要昏死,也顾不上什么矜持面子,柔声相哄,
只盼这小冤家快些解开那羞人禁锢。

  龙辉呵呵笑道:「这道茶还未到时候,怎能取出!再说,姐姐前边被没空,
后边可是闲暇得很呐!」

  于秀婷大惊,这冤家竟不顾自己前穴憋涨,欲强要自己后庭,想要拒绝却是
万万不能,被这害人精翻过身子,箍住腰肢……臀后蓦地一热,菊蕊已被龟菇抵
住。

  龙辉掰开她两片臀峰,抱起那雪润结实的腴腰,挺腰顶进于秀婷体内。

  于秀婷骤觉异物入体,而且连连冲撞,寸寸进逼,烙铁般在后庭驰骋,将肠
壁烫得阵阵酥软,龙辉捧着肥臀直插菊穴,雄伟的阳物插入逾半,结合处滋滋地
响起水声,正是美妇先前流至后庭的汗水和前穴漏出的蜜液所致的润滑之效,又
增添了极其淫荡的味道。

  「婷姐姐,冰儿和洛姐姐是后边出油,你却是不住冒水……好生美妙的身子
啊!」龙辉有意戏耍美妇,出言调戏道。

  于秀婷羞耻至极,最要命的还是前后双穴的相互呼应,比起刚才的手指,龙
根的碾压更为清晰,后菊的龙冠抽送之际时不时将茶包顶得往深处去,她花心本
就短浅,没几下便撞到蜜蕊,酥得她连连喘气,好不难受,将泄难泄,蜜汁越积
越多,使得美妇生出一股羞人的尿意。

  「辉儿,快停一下……」于秀婷出声哀求。

  龙辉却是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勇猛挺进,将菊花洞里搅得水声啧啧,天翻地
覆。

  于秀婷无奈地趴在墙角,撅起肥臀,给龙辉一轮狂插猛送,酥得眼泪盈眶,
快感从紧缩的菊蕊中传遍全身,以至于前穴更加憋涨。

  苦挨了数十棍,于秀婷双脚发软,根本无法站立,只有趴在墙壁娇喘抽泣,
前后的酥麻使得她身体似乎失却了控制,唇边香涎流动,缓缓滴落,硕大的美乳
在墙壁上挤压变形,两粒乳珠在粗糙的墙壁上不住摩擦,渐渐变硬,再加上龙辉
暗运催乳秘法,令得她双乳无从控制,不住溢出甘美的乳浆,在墙壁印下各种柔
软的湿痕;那后庭圆洞紧箍巨阳,似有一道肉环套住了那龙根,随着龙辉的抽弄
不时收缩,又不断把肉棒向内吸去。

  这种强烈的力道实在要命,龙辉也想先痛快一番,于是不再收慑心神,下体
快感不住涌来,龙根被于秀婷美妙的肛肉套得精涌难禁,若有一条细针要从龟头
钻出。

  他亢奋绝伦,叫道:「婷姐姐,我……我快要射了……」

  于秀婷闻言,不禁惊惶地想要制止,但龙辉实在干得畅快,精关濒临开启,
于是更卖力抽动,愈愈发难忍,终于在十来下抽动后,大叫一声:「婷姐姐,我
去了!」滔滔阳精泉涌而出,直灌进于秀婷的后庭之中。

  蜕变后的龙阳精华更加销魂,菊道又烫又麻,于秀婷只觉得双臂一软,无力
支持,哎呀一声,整个身子往墙上倒去,美妇人无力承恩,徒留娇喘不止,肥臀
颤抖,眼眸紧闭,乳珠挂浆,一副扶起娇无力的模样。

  「你们……干的好事!」酒窖门外响起一声娇呼,惊得龙辉和于秀婷连忙扭
头看去,只见魏雪芯扶墙而站,眸含秋水,盈盈而动,小嘴微抿,幽怨暗藏。

  魏雪芯被花房内的茶包折腾得着实难受,终于忍不住到酒窖来找龙辉,谁知
一进门便见到这番情形,顿时满腹委屈,嗔道:「居然骗我说来拿酒!」

  于秀婷羞得忙扯来一件衣服掩住赤裸的身子,但春光难掩,玉乳丰臀迷蒙若
显更是平添一份凄艳美态。

  「雪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于秀婷连忙解释,她此刻可是最怕女
儿心生不满,毕竟这丫头看似柔顺,实则脾气倔强,若闹起情绪就十分难办了。

  龙辉走了过去,将满腹幽怨的小仙子拉了进来,柔声道:「雪芯,你且别生
气,进来再说!」

  魏雪芯幽幽道:「哼,不生气才怪,你就只顾着跟娘偷吃,也不管我难不难
受!」她实际上是说茶包一事,但听在于秀婷耳中却犹如吃醋争宠一般,叫心中
有鬼的美妇好一番尴尬。

  龙辉笑道:「雪芯,来,给大哥抱抱!」魏雪芯心中幽怨,对龙辉的话充耳
未闻,眸子含嗔盯着他。

  龙辉被她的秋翦水瞳瞧得心悸,怜意被赠,忙将这妮子抱住柔柔哄道:「好
好,雪芯,乖,别生气,大哥这就给你补偿赔罪!」

  魏雪芯哼道:「你继续偷吃啊,不用管我,反正我也是个拖油瓶……」声调
略带哭腔,听得让人心痛。

  龙辉扶着她秀发道:「傻丫头,别说傻话,你可是大哥的小心肝。」

  魏雪芯闹起性子,着实倔强,任龙辉如何哄劝就是不听,满脸幽怨不忿,看
得于秀婷好生羞愧,魏雪芯眼睛幽幽地朝母亲瞥去,发觉胯间黑毛在一缕一缕的
黏在一起,充满了淫靡韵味,而在黑绒中却有一根不起眼的细线,那样子分明就
跟自己体内的那枚茶包上的线一模一样!「大哥!」

  魏雪芯顿时明白过来为何母亲会抢着跟大哥到酒窖,定是想让他解开那羞人
的招式,最终反被这坏蛋给淫辱了一番。

  想到母女两皆被他以此淫技亵玩,她不由嗔怒地瞪着龙辉,「你,你又……
你竟然……这般对我们!」

  龙辉见奸计被识破,忙趁着小仙子供出自己之前先「杀人灭口」。

  龙辉连忙封住她的朱唇,母亲喜欢亲吻,女儿自然也喜欢如此,只是不如她
母亲那般痴迷罢了,龙辉捉准这一点,对着这小仙子爱怜柔吻,每每缠住香舌,
魏雪芯便忍不住想张口轻呼一声,但朱唇难舍情郎。

  唯有从琼鼻中溢出沉重的哼声。

  龙辉惊喜之余,挺起巨龟,双手轻轻向上捧起翘臀,腰身向前一挺,大龟茹
摩擦三两下,竟连带下身衣裤布料项进了雪芯深邃臀沟之中。

  魏雪芯正踮着脚尖勾着男人脖子激吻,被吻得昏沉,忽觉男人捧住自己了屁
股,双腿根部捅入一根巨物,下意识夹紧双腿根部,将那巨物大龟茹隔衣夹住。

  柔腻湿滑的穴沟隔衣裹住那巨物前端,龙辉巨棒灼烈鼓胀,肉棒杆部顿时弹
打在魏雪芯湿滑而又无法尽泄的耻胯。

  「雪芯,你刚才想说什么?」

  龙辉抱住小剑仙便去送她裙带,魏雪芯怎是他对手,还没挣扎几下就被脱成
了光屁股,两腿与其母一般雪白笔直,臀股丰肥高耸,胯间水草芬芳,浓密之处
不逊其母,同样的在一簇黑绒中有根细线外露。

  「雪芯,不要吃醋,大哥这就给你来个痛快!」龙辉推着魏雪芯的圆臀,将
她推至于秀婷身前,母女两对视一眼,纷纷脸红。

  魏雪芯嗔道:「你这坏东西,就知道花言巧语哄骗人家,说什么……什么泡
茶……分明就是你变着法子来戏弄人!」

  听得女儿道出,于秀婷这才大呼上当,恨不得就给这害人精来几个耳光,但
被龙精烫过后,那股酥麻异样任积蓄在腹内不散,弄得手脚也是一般无力。

  眼见奸计败露,龙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妮子也一并吞了,瞧她还如何
醋海翻浪。

  「大哥……」魏雪芯花容失色,感觉到臀股被掰开,深藏的菊蕊有了几丝凉
飕飕的感觉,不安地扭着腰臀,龙辉把住这丫头的两瓣臀肉,枪势一提,不由分
说便将她菊蕊给挑了。

  魏雪芯也如同其母般,舞剑后浑身香汗,股胯间里里外外都已湿透,龙根轻
易地便挺进菊庭,但却是外松内紧,甫一进入便被嫩肉牢牢咬住龙头,紧箍得丝
发难进,龙辉奋力一挺,菊肉四周响起兹兹的水声,正是流淌在菊蕊四周的汗水
和淫汁。

  「啊!」魏雪芯娇啼,同她母亲一般,被后庭龙根带得前路茶包不住深入,
时不时地撞在蜜蕊,刺激得花芯不住抽泣,花汁汨汨,憋涨难受。

  虽算是老夫老妻,但魏雪芯身子毕竟略显青涩,犹不及其母那般熟润多汁,
在这前后夹攻,内忧外患的当口顿时亏损惨败,仅仅苦熬十几下便是腿软脚酸,
浑身大汗,昏昏欲倒,膝盖一弯便倒了下去。

  于秀婷不忍女儿受苦,连忙伸手将丫头抱在怀里。

  「娘……好涨……」魏雪芯眼角噙泪,腻腻喘息诉苦。

  于秀婷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她是受了一轮折腾,无奈叹了一声,将雪芯
抱得更紧。

  魏雪芯闻着母亲的香气,倒是好受了一些,娇哼绵绵地撅臀挨枪,虽是前后
受罪,但那滋味也是美得渗人,不消片刻则是蜜蕊蠕动,花汁由闭锁的肉蛤外漏
而出,其中还带着茶叶的清香,沁人心脾。

  龙辉着实兴奋,伸手一拉,将魏雪芯的上衣也剥开,两颗梨乳硕奶颤抖地挨
在于秀婷身上。

  此刻于秀婷还掩着一件外裳,但丰硕的乳瓜却是难掩,隔着一层薄布顶住了
女儿的饱满,母女双峰挤压,芬芳莫名。

  龙辉猛冲直撞,将魏雪芯的后菊搅得天翻地覆,汁水横流,魏雪芯也被顶得
身形晃动,两颗腻乳挨在母亲胸口不住滑动,乳珠被磨得一阵哆嗦,巍巍颤立,
同时于秀婷也被女儿嫩乳擦得酥软,一脉相承的巨硕梨乳就这般相互挤压揉弄。

  于秀婷被那麻人的阳精熨烫过,身子极为敏感,就女儿这么挤压了几下,竟
也跟着挤出了不少乳汁,这对绝色母女花的胸前变得一阵奶滑黏腻,乳香味也飘
逸而出,与胯间茶香,酒窖酒气融合,自成一番风味。

  「雪芯,你刚才很不乖,大哥要罚你!」龙辉将魏雪芯的手反剪在身后,又
取来于秀婷散落在地的腰带,将她手腕捆住。

  魏雪芯哦了一声,面颊绯红,羞赧十分,便要运功震断束缚,却听龙辉道:
「你要是敢挣开带子,大哥就罚你在泡三个时辰的茶!」

  魏雪芯小脸一白,回过头来幽怨地望着他,但双手却是不敢再动,好似一个
受委屈的小媳妇。

  龙辉甚喜,将魏雪芯转个身,棍棒抽杀着菊穴,赶着魏雪芯往外走,魏雪芯
无力抵抗,羞怯地任由他作怪,一边行走,一边菊蕊含枪,肥美的股肉被男儿撞
得不住抖动,端的是臀波阵阵。

  「雪芯,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娘亲第一回就是在金陵龙府的后院,当时正是
研究诛仙剑阵的时候!」

  龙辉得意洋洋,便将当年美事道出,「当时我们先是在草地上来了一会,然
后便到水潭里洗了个鸳鸯浴!往水潭的路上,我们也是用这个姿势走路的!」

  听到大哥跟娘亲的风流韵事,魏雪芯耳根阵阵发烫,身子越发酥软,脑子空
白,随着龙辉的节奏而动,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匹胭脂白马被骑士给赶着前进。

  于秀婷也是脸颊羞热,龙辉的话也勾起当日的回忆,自己也如此被这小子欺
负,现在女儿竟也步上了后尘,想到母女先后以同一姿势被这冤家骑着,美妇身
子滚烫无比,草草拾起外衣披着,脑识也是一阵空白,低着头神使鬼差地跟在他
们后边。

  回到逍遥居正厅,却是一阵春风,只见那两只妖精正腻在一块,衣衫不整,
鬓乱簪横,拥吻缠绵,看得让人血脉贲张。

  母女二人外裳褪至肩处,露出圆润的香肩。

  洛姐姐居高临下,手掌摁住女儿玉颈,朱唇开阖吻住那张同样喷香润滑的小
嘴,丁香嫩舌来回勾动,撩得香涎横渡,吻得小凤凰喘气如兰,媚眼迷离;而小
丫头也不示弱,手搭在母亲胸前,深入衣襟内揉捏着母亲那双肥嫩的乳瓜;另一
只手则将母亲裙子掀起,露出半条丰润雪腿,手掌更是顺势抚着美妇大腿,那姿
势就如同男戏女一般,这对妖姬母女同性相戏,你来我往,毫不示弱,既相互取
悦,也争芳夺艳。

  目睹双凤戏春,龙辉又是一阵激动,肉根胀大了一圈,这可苦了魏雪芯,菊
蕊被撑得酥麻酸胀,带动前腟媚肉蠕动,使茶包连番摩擦花心,蜜汁越积越多,
使得耻腹间微微鼓起。

  「你们两只大小凤凰,竟然敢趁为夫不在,擅自而为!」龙辉朝她们喝道。

  洛清松开女儿的朱唇,道:「你不也是跑到酒窖偷吃了吗!」

  楚婉冰瞧了两人结合模样,又见二娘玉体半裸地跟在后边,不免有些吃味,
酸溜溜地道:「是啊,就许你偷二娘跟雪芯,不准人家跟娘亲近吗?」

  龙辉道:「没有不准,你们继续,我也继续,先各自欢快一番再做打算!」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又扭头去跟母亲香吻。

  「咯咯……娘,你亲得人家脖子好痒啊!」

  小凤凰被洛清妍吻着脖颈,母亲香腻的舌头温柔地扫在肌肤,阵阵酥痒,叫
这妮子一阵浪笑。

  洛清妍也是爱煞了这妮子,朱唇如同雨点般落下,越吻越动情,恨不得将她
吞到肚子里,在女儿白嫩的肌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唇痕。

  楚婉冰也是眯着眼享受,双手不规矩地在母亲丰乳肥臀上溜达,时而揉乳,
时而捏臀,惹来满手腻滑肥软。

  洛清妍见这丫头作怪,便也不客气起来,手掌滑入她裙下去掏那湿漉漉的花
房。

  洛清妍细长的玉指揉到一处腻滑如粉的嫩蒂,正是那枚蛤珠,于是便一阵揉
揣,顿时蚌珠充血,连连娇颤,楚婉冰也是呜呜呻吟,身子哆嗦,胸前乳球抖出
一层波纹,几乎都快将衣服给震溃抖散,而她却是不甘示弱,报复地紧抓母亲两
颗巨乳,用力揉搓,将洛清妍胸前衣衫弄得一塌糊涂,两颗肉球不住变化,弹跳
不已,露出在外的乳肉上泛起道道红痕。

  先是女儿后庭遭罪,又见这对妖姬母女相互慰抚,于秀婷心中的最后一点矜
持也慢慢地融化开来,捂在胸口的玉手一阵酸软,只觉得那件单薄的娟衣似乎越
来越重。

  「臭丫头,你轻点!」洛清妍声音微颤地道。

  「不嘛,娘亲的奶奶好软好大,人家想玩!」楚婉冰嬉皮笑脸,嗲声嗲气地
撒着娇。

  龙辉笑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小淫娃,居然敢公然调戏朕的女人!」

  楚婉冰嘻嘻笑道:「调戏又怎样,你的女人我本来就有份!」

  洛清妍气得翻白眼,嗔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羞没臊的小蹄子!」

  楚婉冰反唇相讥道:「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

  龙辉被这两只凤凰逗得火起,龙根在魏雪芯体内挺进了十余下,抵住菊道肠
壁便是一顿激射,麻人熨烫的阳精咕噜咕噜地灌了进去,魏雪芯哎呀呀地娇啼不
知,肚子一阵暖融和酥麻,两眼一翻,腿脚一软,便趴在了地上,由于双手被绑
在背后,她只能头枕着地板,玉臀高高撅起。

  「死丫头,看我先收了你!」龙辉丢下乏力的魏雪芯,便去寻她姐姐乐子。

  于秀婷瞥了过去,见女儿周身濡汗,披头散发,气喘吁吁,股肉彤红,臀沟
绽放,内庭菊蕊撑开了个小圆孔,艳红的腻肉正开阖蠕动着,挤出浓浓白浆,凄
艳而又无助,看得心酸。

  「雪芯,你怎么了?」于秀婷忙将女儿抱在怀里,替她理顺凌乱的秀发,只
见女儿眼波涣散,双腮酡红,荡漾着一股羞人的媚意。

  魏雪芯回过神来,妮声道:「娘,我肚子热乎乎,酥麻麻的……好舒服!」
少妇启唇,竟呼出一股醉人的芬芳兰气,热乎乎地扑在于秀婷脸上。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香?」于秀婷暗吃一惊,发觉女儿的吐息比以往
更加芳香。

  那边洛清妍也注意到了,奇怪地道:「咦?雪芯怎么会懂得采补之术?」

  于秀婷吃了一惊,讶异道:「不可能吧!」

  洛清妍肯定地道:「她受了精元后,身子香气环绕,分明就是采阳补阴的效
果!」

  于秀婷不由又惊又怕,心想雪芯什么时候学了这种邪术,于是便追问源头,
魏雪芯则是不吐片语。

  龙辉也止住去拿小凤凰的步子,转身将魏雪芯抱在怀里,问道:「雪芯,告
诉大哥,是谁教你的!」魏雪芯脸颊一红,侧头抿嘴,沉默以对。

  「能让这妮子这般维护之人也就只有冰儿那小妖女了!」

  龙辉心中已经想到答案,便往楚婉冰那瞧去,小凤凰嘟着嘴回瞪他,似乎在
说:「看我作甚,没证据你可别赖我!」

  「这妖妮子定是想让雪芯趁机攻我个措手不及,叫我当众出丑!」龙辉已经
猜到小凤凰的意图,将采补秘术传给平日极为乖巧温婉的妹子,待联床风雨时,
自己对于雪芯这样的大家闺秀绝不会有什么提防,皆是被这采补术一吸,难免不
会丢盔弃甲,颜面尽失。

  「雪芯,再不招供,别怪大哥用刑了!」龙辉探入小仙子衣襟内,揉着两颗
梨形巨乳道。

  魏雪芯乳肉酥麻,咬唇道:「反正就知道欺负我,你想怎么样便怎样……」
眼波春水盈盈,竟透着几分期待。

  龙辉瞧得真切,心想道:「这妮子难不成被我欺负上瘾了吧?」于是便一改
柔情,在她乳头狠狠掐了一把,魏雪芯娇呼一声,身子虽是一阵颤抖,但眼波越
发迷离,盈盈欲滴,嫩腮也是涌起片片酡红。

  龙辉念头一转,心生一计,撕拉一声将魏雪芯的衣衫扯开,只见里边抹胸竟
是一条细窄的桃色棱子,由一对乳球中央环过,堪堪勒住两只晶莹若梨的肉团,
上端则露出一道深邃乳沟,下端则显出两瓢圆弧,极为艳媚。

  于秀婷也是看得一阵脸红,暗嗔不已,这丫头什么时候穿得如此勾人。

  龙辉伸手将那条桃色棱子取下,魏雪芯双乳袒露,乳肉雪腴,乳珠精巧,乳
晕鲜嫩,无处不美。

  周身赤裸,魏雪芯双手绑在身后,使得乳峰更加凸显硕大,她两眼迷离,红
唇颤动,娇怯怯地等待爱郎惩罚。

  龙辉嘿嘿一笑,却是兵出奇招,将于秀婷双手反剪在背后,不由分说便用那
条桃色棱子把美妇双腕给捆了。

  于秀婷掩体衣衫掉落,温沃丰润的娇躯也展露在外,使得屋里一亮。

  于秀婷惊怒嗔道:「你做什么!」被这般赤身裸体绑着,于秀婷颇感羞愧,
脸蛋犹如滴血般通红,不安地扭着身子,欲挣脱束缚。

  龙辉说道:「婷姐姐,你可小心哦!弄坏雪芯的抹胸,我可不帮你解开那儿
喽。」

  身受锁阴手和茶包侵扰,于秀婷无奈受制,只得将怒意憋了回去,暗暗生闷
气。

  龙辉吻了吻美妇朱唇,平息了一下她怨气,笑道:「婷姐姐,你女儿越来越
不听话,正所谓女债母偿,所以就有劳你代她受刑了!」

  龙辉站在于秀婷身后,双手盖住美妇双峰,捧住两颗乳球细细揉玩,她乳晕
颜色极为浅淡,比起女儿还要娇嫩几分,在龙辉的把玩下渐渐勃起,但颜色却未
见太明显改变,依旧淡雅如粉,娇酥欲滴。

  「混蛋……你……你快些住手!」于秀婷脸色绯红,闭睛娇喘抗议,龙辉却
是得寸进尺,将肉柱钻入她腿间,不断在肉蛤外边摩擦,藉着美妇细腻的腿根不
住抽动,来回滑动间,龙菇时不时刮在细嫩的蛤珠,酥得于秀婷又是一阵低吟,
于秀婷小腹鼓胀难耐,尿意越来越紧!

  魏雪芯咬了咬唇,终于松口道:「是,是姐姐教我的!」

  龙辉得到满意答案,放开于秀婷便去拿小凤凰。

  楚婉冰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你这禽兽,你……你别过来!」身子不住
往母亲怀里缩。

  「那我就做些禽兽的事给你看!」龙辉张开手臂扑过去,伴随这两声娇呼,
母女二人被一并扑到,方才一场同性春戏,双姝衣衫皆是不整,拉扯纠缠间衣衫
剥落,粉腿藕臂,酥胸雪腹皆一一展现。

  龙辉扯开楚婉冰的衣衫,一对肥嫩的玉兔豁然跃出,这妮子不单没穿亵裤,
就连抹胸也不带,当真是骚浪淫媚之极,龙辉周身火热,又伸手去剥洛清妍的凤
袍,顿时乳瓜弹蹦,乳香靡靡,情况也是一般。

  白衣离体,幽香甜腻,失去衣衫束缚,一股似甜腻人气味由双姝身上飘出,
闻者不禁神魂颠倒。

  洛清妍服用阴果,阴元更加纯正,玄阴媚体已超脱极限,楚婉冰融合第八凤
魄,脱胎换骨,玄阴体质更是精纯,如今母女同时宽衣,玉体横呈,雪肤互映,
更是增强了阴元的相互感应,茁壮无比,其效果已非单纯壹加壹的叠加。

  母女二人一旦靠近,周身气味及体液尤胜糖蜜,远超世间一切媚功,便是远
远嗅着,也又催情撩欲之效,无论男女皆难幸免,定会心猿意马,情迷欲乱。

  自从解开太荒封印后,龙辉还是首度与她们母女联床风雨,甫一闻到这股香
气,便觉脊骨酥软,阳根暴涨,竟有种未战先怯的窝囊感。

  「好一对大小淫娃,看我如何收服尔等!」龙辉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埋
头就朝妇人的坏里乱钻乱拱。

  洛清妍娇吟一声,却是不予阻挠,露出一副媚怯娇柔之态,任他轻薄,口中
叫道:「不要啊……小坏蛋,你温柔点……姐姐又不是不给你……」洛清妍越是
柔媚服软,龙辉却是心急如焚,周身血沸,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龙辉低头望去,只见妇人的一对巨乳正随着急促呼吸而颤抖,再看她那娇滴
滴的女儿,乳球也是随着呼吸而晃动,母女二人双峰弹弹颤颤,荡漾出一波波撩
人白浪,简直嫩到了极点。

  龙辉邪火上涌,从地上摸来一根雪白腰带,便将洛清妍双手反绑在后,紧接
着也如法炮制楚婉冰,巧的是洛清妍腰带绑着女儿,楚婉冰的腰带则绑着娘亲,
隐约之中有股莫名淫靡和背德的逆伦气息。

  龙辉又将大小妖后放到大小仙后身旁,两对母女花同时裸着雪白胴体凑在一
块,双手缚于身后,或跪或趴,或坐或卧,娇柔奴媚之态尽展,龙辉越发春风得
意,那根巨龙勃然而起,龙根身上筋络纵横,显得极为狰狞。

  楚婉冰见母亲不反抗,自己也不敢乱动,便低声问道:「娘,你干嘛也给这
小子如此欺负?」

  洛清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傻丫头,娘亲是让着他的,咱们越是服软越
是顺着他,他体内阳息便越发旺盛,所生的孩子就越强壮聪明!」

  楚婉冰曾小产过,不由得紧张起来,也对这小贼低头服软,可怜兮兮地嘟着
小嘴望着他。

  于秀婷和魏雪芯也听到这句话,她们始终是面薄,实在学不来那对妖姬的作
风,便干脆沉默不语,也任由他摆布。

  洛清妍背靠桌案,媚眼含情,双乳圆硕,肥嫩暴涨,似有奶浆充盈,两粒乳
梅鲜嫩可口,美腿半开半拢,露出胯间白沃若雪玉壶,随着情动蛤唇微微张开,
吐出一抹胭脂般的红嫩;楚婉冰半跪在地,朱唇勾着一丝娇俏笑意,昂首挺胸,
那对玉乳秉承其母之丰美,圆滚若球,丰隆如山,腰肢细柔得盈盈一握,宝蛤嫩
腴剔透,渗汁漏液,股胯泥泞。

  于秀婷坐在地上,羞怯垂目,双腿并拢立在跟前,上身蜷缩在膝盖后,以双
腿遮掩胸乳,但坐姿使得两瓣臀肉往两侧溢出,显得更加肥嫩圆滚诱人,由腿根
处隐约可见那玉胯乌绒茂盛,水草芬芳;魏雪芯方被龙辉一顿鞭挞,正是气弱力
衰,身子无力地趴在地上,不见面容,却令得两瓣肉臀高耸挺拔,腿股间汁水交
错,徒留片片湿痕。

  母女四人,风情各异,一个熟润妖娆,一个俏媚灵动,一个端雅含羞,一个
怯艳柔顺。

  「先收拾这两只大小妖精!」龙辉决意先拿大小凤凰开刀,母女二人被他摆
出一个俯身撅臀的姿势,挺着两只大白美臀媚然迎客。

  美景当前,激得龙辉鼻息灼热,两眼浑浊,伸手便拉过一个肥嫩屁股,也不
顾是谁的,扬起龙根便朝臀沟嫩眼刺去。

  灼巨的龟头勇猛地剖开菊膣道内的黏嫩美肉,强横地突向深处,只觉得肠壁
十分的肥柔滑嫩,就连菊蕊都如此丰腴,也就只有洛姐姐而已,龙辉两手箝紧妇
人腰臀,底下一送一凑,昂翘铁茎便在菊道内来回抽插,动作迅猛无比,力度之
猛犹胜于方才探采两朵仙菊之时,看得于秀婷和魏雪芯一阵面红心跳,皆泛起一
个古怪念头,若自己也被这般对待,是不是还能活着?

  洛清妍将臀股牢牢贴着男儿小腹,将龙根尽数吞入,丝毫不落下风,即便后
菊挨枪,仍是欣然受之,扭腰摆臀,两颗玉乳翻飞甩动,好似两颗挂在瓜棚上的
蜜瓜,被飓风吹得四下摇晃,着实媚态撩人。

  洛清妍周身皆美,身子绷直,玉背贴在龙辉胸口,扭过头来张开喷香的小嘴
向他索吻,龙辉干脆伸手环抱住那两颗美乳,凑过脖去同这妖妇一阵缠吻,两人
如痴如醉,情欲交融。

  热吻当下,龙辉未免凤凰阴元走漏,于是便以锁阴手封住美妇蜜户,洛清妍
有意增添闺房乐趣,便也由得他放肆。

  见两人如此缠绵,楚婉冰心生酸楚,醋溜溜地道:「一见娘亲就兴奋这个样
子,臭男人,死小贼!」

  洛清妍分开龙辉嘴唇,笑道:「小贼,你的冰儿吃醋了,还不快去照顾她一
下,省得咱们都被她给酸死!」

  龙辉道:「尽管放心!」说着凝出雷龙化体。

  楚婉冰大发娇嗔道:「凭什么云曦是真身,我就是化体!」

  洛清妍不免气结,这丫头当真是吃起醋来就没心没肺,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一
回事了!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洛清妍暗骂一声,哼道:「龙儿,你快想办法将这
丫头的嘴堵上,省得吵耳!」

  龙辉笑着答应下来,立即再分出一个化身,两根巨龙一前一后地朝小凤凰逼
来。

  「呜呜……」楚婉冰檀口惨被堵住,紧接着臀股一胀,后庭迎客。

  龙辉两大分身将这丫头夹在中间,肆意抽插,楚婉冰被杀得口唇酸麻,后菊
酥胀,好生凄苦,挨了十多枪后,也不知被那个分身用锁阴手封了阴阜,使得花
汁无从宣泄,肚子一阵鼓胀。

  「咯咯,这分身把戏原来是这般好玩的!」

  洛清妍媚眼轻转,娇笑连连,「你可别冷落了另外两位皇后娘娘,要不然他
日后宫可要失火哩!」

  龙辉暗笑道:「好个歹毒的妖妇,坑了女儿还不算,还将祸水东引!」

  想归想,但看着另外那对娇羞的母女花,龙辉可不会暴殄天物,也不顾上分
身只对楚婉冰使用的诺言,立即再分出两个分身。

  于秀婷花容失色,惊叫道:「龙辉,你快走开,我不要!」那分身猴急地朝
于秀婷扑来,埋入妇人那肥腻腻的乳沟,顿时口鼻间立即充斥着一股清幽馥麋体
香,如兰似芝,肉柱顿时坚硬如铁,霸道地将美妇人翻了个身,扬起龙根再探仙
菊。

  仍旧撅臀伏地的魏雪芯更是一只雪白羔羊,被另一尊化体捉住腰胯,还未来
得及叫喊就又被攻陷肛菊。

  化体阳气虽不如本体精纯浑厚,但本钱却是跟本尊一模一样,母女二人还未
从上一波高潮缓过气来,此刻又遭欺辱,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柔菊被一枪枪贯
穿,酥麻的琼壁此刻仍是十分敏感,挨了几下便觉花蕊松软,茶包摩擦宫口,花
眼蠕动不已,俨然是要再度泄身的征兆。

  「呜呜……大哥……雪芯,雪芯不要了……」魏雪芯语带哭腔,眼角噙泪,
不住哀求,但却使得身后龙体更是狂野,双手牢牢钳住臀胯,一枪比一枪狠。

  于秀婷也被杀得秀发凌乱,朱唇含丝,娇喘绵绵,她秉着最后一丝神志苦苦
支撑,但她越是憋着,那模样越是显得娇柔羞怯,有种逆来顺受的媚态,身后龙
体也是越发癫狂,抓住肥股的十指极为用力,几乎陷入臀脂里。

  楚婉冰被双龙夹击,也是苦苦支撑,花径被果肉挤满,随着后庭那条小龙不
住颤动,连番撞在蜜蕊上,花眼也是开始松垮,蜜汁越积越多,腹部鼓胀难惹,
尿意暗涌,然而口含龙根,无从叫喊,比起于秀婷和魏雪芯还要难捱。

  四体同化,本尊则遭受多重快感,原本洛清妍的菊道就是销魂,如今再加上
其余三后的迷人胴体,饶龙辉元阳充沛,此刻也顿感不支,大吼一声,双手托起
洛清妍膝弯,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摆出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使得妇人腴臀肥
蛤皆俱凸呈。

  「呜呜,臭小子,哪有这般玩人家的……羞死人了……」洛清妍臀股悬空,
被他不住抛送,挺着一双滴粉搓酥的巨乳甩动不已。

  「啊啊!娘亲……这小贼好凶啊……」美妇声音未落,却闻女儿娇声呼喊,
扭头看去,竟见楚婉冰也被身后的化体以同样的姿势抱了起来,杵杵结实,枪枪
到底,呼天喊地。

  洛清妍苦笑一声,自己此刻也是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你,小冰儿还是自求
多福吧,她趁着还有一丝清醒,便扭头看向另外两名母女,她们也是被龙辉化体
如此抱起,摆出这个极为淫靡的姿势后庭挨枪。

  洛清妍后菊倏地一凉,便是溢出一股花膏,凉飕飕地浇在龙辉棒头。

  龙辉也是精门开启,股股滚烫热麻的阳精尽数灌入洛清妍菊道。

  其余化体也同时射精,灌入三后体内,虽不是本体那纯正的阳精,但也是烫
得三女周身酥麻,蜜蕊吐汁,憋涨聚增。

  「啊!我……我……我……我不要!」魏雪芯尖叫一声,又断断续续地喊了
几声,身子一僵,憋涨的花径激发出一股羞人的尿意,她再也憋忍不住,小腹一
松,蛤唇上端便射出一股温热汁液。

  于秀婷也是忍得辛苦,神志恍惚间,竟也尿了出来。

  楚婉冰花径早已鼓胀,听到嗖嗖水声,竟也尿崩失禁,随之射出一道清泉。

  洛清妍被那麻人的阳精熨过后庭,身子酥麻,也是难以自控,跟着女儿一并
失禁,水柱外涌。

  两对母女同时失禁,四道水柱凌空划下,再半空形成一道美妙弧线,水声叮
叮咚咚,恰似珍珠落盘,又如玉帛撕裂,悦耳动听,犹胜天籁。


            第二十二回  播种后宫

  水停曲消,屋内徒留呼呼喘气声,龙辉射得酣畅淋漓,颇感疲惫,无力维持
化体,四后母女娇柔地躺在地上,她们也是昏头转向,顾不得什么缚腕的约定,
纷纷挣开双手,或撑地、或抚胸、或叉腰、或抹汗。

  龙辉美得四肢瘫软,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

  楚婉冰拍了拍他,低声嗔道:「小贼你这回可捅了马蜂窝!」

  她与龙辉早已试过诸多淫亵媚招,方才的尿崩失禁也不算什么,倒担忧妹子
和二娘那般脸嫩面薄之人是不是受得了这种手段。

  果不其然,待魏雪芯稍稍定神后,脸蛋阵红阵白,羞愧无比,哇的一声扑入
母亲怀里哭了出来。

  于秀婷闻得女儿哭声,也忆起方才遭遇,满腔羞怒立即化作滴滴泪水,抱紧
女儿,也低声抽泣起来。

  龙辉吓得爬起身来,慌忙跑过去哄劝道:「雪芯别哭,婷姐姐别哭!」

  母女二人抱头落泪,魏雪芯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于秀婷抬起头来,噙着泪
花望着他道:「你,你干脆将我们母女一刀杀掉算了,留在世上还得继续遭你作
贱!」

  「好姐姐,你别生气,我这也是跟你闹着玩的,再说了,也不止你一个人出
丑了,洛姐姐跟冰儿刚才也是这般反应的,她们的水儿比你们还多呢!」话音未
落,一个酒壶就砸在他后脑勺,回头一看正是两双含嗔带怒的凤目。

  龙辉投以抱歉笑容。

  继续柔声哄劝,见于秀婷仍是含泪嗔怒,着实心痛,忙将她们母女抱住,连
连亲吻。

  于秀婷檀口被他叼住,吮唇卷舌,吻得好生缠绵,一腔怒火羞意也融解在檀
郎的柔情蜜意,爱怜热吻之中。

  龙辉一双手则趁机流连于母女的臀乳腰胯,时而揉搓于秀婷的梨乳奶瓜,时
而捏玩魏雪芯的隆臀翘股,嬉戏得这对母女怨气散做浓浓春情。

  于秀婷最是受不得龙辉的热吻,香躯随男人搓乳而动情扭动,臻首也男人舌
吻节左右扭摆,吞吐男人口中唾液,激吻声滋滋作响,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唇分,涎丝牵连,于秀婷眼波欲醉,浑然忘却了方才的羞辱以及女儿还在一
旁幽怨生气。

  「婷姐姐,还生气吗?」

  「你……你这人,我前生是不是欠了你,尽被你这般折腾!」

  楚婉冰眼睛一瞪,险些没掉出来,原以为这小贼要遭一番罪,谁知道就是几
个缠吻就把二娘哄了回来,不禁呢喃道:「二娘居然原谅他了……雪芯是耳根子
软,她似乎连耳根子都用不上!」

  洛清妍掩唇笑道:「你妹妹是耳根软,你二娘就是嘴巴软!」

  「雪芯,别哭了,大哥给你道歉!」哄住于秀婷,龙辉又去消雪芯怒火,柔
言温语,好话道尽,这丫头气虽消了七分,但仍是绷着小脸不理。

  龙辉暗笑道:「你娘都乖乖雌服了,你这丫头还能蹦跶到哪去!」

  魏雪芯只觉得羞处一阵阵痉挛抽搐,有又尿意上涌,吓得忙交叉夹紧双腿,
口中一阵唔唔乱吟,一股股温热阴精又由花眼溢出,龙辉于是发狠道:「你再生
气,我就不帮你取那茶包了!」软硬兼施,魏雪芯这才肯理龙辉,但仍是带着几
分幽怨。

  龙辉忙取来杯子和碟子,分别置于母女四人胯间,再分别解开其锁阴手。

  魏雪芯下体顿时一松,眼睛眯成一条细线,舒服得哼哼喘息,发出一连串的
腻啼:「啊嗯嗯……啊……啊哦哦!」声调幽怨缠绵,久经不衰,绕梁三日,媚
入骨髓,正是靡仙音脱口征兆,她那憋涨许久的花径便不住蠕动,内藏花浆开始
外渗,龙辉见状急忙手捏住细线往外一扯,取出茶包,顿时一股浓稠花浆外涌,
汨汨流入杯子内,那包茶的精华都已经被花浆被浸出,索然无味。

  「呜呜……嗯嗯!」于秀婷反应更大,扬起脖颈一阵娇吟,身子一阵哆嗦,
牙齿直打架,两条美腿一颤一颤的,花蕊颤抖,花径蠕动,只闻咕噜一声,茶包
被一股冒着热气的花浆冲了出来,紧接着浆流若注。

  龙辉不禁莞尔,想当初洛姐姐也是不用外人帮忙,自己将那枚鸡蛋排出,而
婷姐姐也是解开束缚后,凭着花浆冲刷就挤出茶包,果然生育过的妇人就是不一
样。

  于秀婷剑眉阵蹙阵松,高耸的酥胸连番起伏,小腹阵阵收缩,花浆一注接一
注地泉涌而出,每流一注,美妇便情不自禁娇喘数声,比起女儿那肆无忌惮的娇
呼呻吟,她显得更为克制,每次情不自禁张口,却立即咬牙忍住,等到下一股花
浆涌出,身子快美,她又难以克制,吐出几声媚吟,紧接着又羞得闭嘴,如此一
来,断断续续,嘤嘤咛咛,却是别有一番欲拒还迎的风韵。

  母女两人仙音靡靡,女儿音调高昂,母亲闷声轻哼,犹如合唱伴奏,别有风
流,再加上两人泄身是溢出的花浆滴滴嗖嗖地涌入被子,也谱写一曲悠扬妙音。

  再看那对妖姬母女,楚婉冰曾有过壶藏果枣的经历,此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锁阴手一解,她便半蹲在地,拇指食指剥开两瓣莹润的肉贝,吁吁喘着气,雪腹
一鼓一陷,花浆蠕动排挤,一块块的果肉便落了下来,并见红粉般的腟肉不住翻
涌,水光粼粼,当果肉排空,少妇花房酥麻瘙痒,花眼倏然一张,一股媚汁化作
激射而出,落在碟子内,令得果肉更添晶莹。

  再看洛清妍双腿轻分,玉手抚着棉腹,柔腰腻腻颤抖,两眼迷蒙若水,张开
红唇吐纳呼吸,忽然便见一枚果肉缓缓从肉蛤内探出头来,啵的一声,果肉落在
果盘内,紧接着的一幕却是让龙辉惊呆了——一道蜜泉决堤而出,将腟内果肉尽
数冲出。

  两股玄阴媚汁泻出,屋内充斥着浓浓的麋香媚气,闻者欲醉,飘飘欲仙。

  母女花开四朵,蜜蕊吐露,四道蜜汁同时落下,犹如溪泉清流,又如瀑布倾
斜,配合着四后时高时低的呻吟,端的是万籁齐奏,仙吟凤鸣,彼此彼此,勾人
夺魄。

  靡仙吟唱,媚凤吐露,逍遥居内可谓是声色俱全,双重靡仙音,双重玄阴媚
香,任你铜铸铁浇,金刚不坏,也得烂成软泥,龙辉首度遇上如此香艳杀阵,顿
觉脊骨酥麻,龟菇鼓胀,竟是泄精征兆。

  他龙骨一酸,一股浓热阳精喷射而出,化出一道白练从半空划落,撒在母女
四具艳媚雪腴的胴体上,纯正的玄阳精华触之欲酥,母女四人觉得身子有股麻麻
的感觉,十分受用。

  洛清妍媚眼若丝,像只饿久了的母猫一样,用手指蘸起肩膀的一丝白浆送至
嘴巴,然后红嫩的香舌一卷,将精液喂进嘴里,样子艳媚无比,淫浪骚骨,龙辉
看得两眼发直。

  却见小凤凰挨到洛清妍身旁,乖巧地伸出香舌舔吸着母亲身上的白浆,洛清
妍见女儿脸蛋发梢处也挂了一些白浆,便也捧着女儿俏脸亲吻起来,将白浆一一
清理干净,端的是母慈女孝,淫靡无穷。

  母女二人相互舔洗清洁着对方的淫迹,亦是争食龙辉元阳精华,白浆入口,
酥麻滚烫,四肢百骸十分舒爽,说不出的受用。

  洛清妍同女儿缠吻了几下,抬起头来,轻启仍挂着女儿津液的红唇道:「秀
婷妹子,雪芯,那可是真龙元阳,极为进补,你们可别浪费!」

  楚婉冰咯咯笑道:「是啊,二娘,你们若是不趁这个机会补补元气,一阵子
可跟不上节奏哩!」

  被这对妖姬母女一唱一和地挪揄调笑,于秀婷和魏雪芯又是一阵脸红,但要
学她们那般动作,却是万万难行。

  母女两互相对望了片刻,魏雪芯终于打破沉默,低声道:「娘,雪芯替你先
清洁一下身子吧!」

  于是便拿来娟帕,要替于秀婷擦拭。

  于秀婷眼眸朝洛清妍那边瞥去,见她们母女巧笑嫣然,相互偎依,虽带着淫
媚之态,但却是亲密无间,她不免得一阵羡慕。

  美妇俏脸一红,咬了咬唇,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握住女儿小手,说道:
「雪芯,娘自小就对你很是严厉,也没好好疼爱过你,今天……就让娘好好宠溺
你一番!」

  魏雪芯讶异,却见于秀婷藕臂轻舒,柔柔地将自己抱进怀里,胸口立即触及
一抹温润弹腴,香香嫩嫩的气息环绕在四周,魏雪芯一阵神迷,双手也从母亲腋
下环过,抱住母亲丰腴弹滑的粉背,母女二人静静相拥,气氛温馨,但两人身上
皆沾有男儿精元,拥抱紧贴下相互摩挲,将精元涂匀在身子上,感到一阵粘滑。

  「你傻愣愣着看什么?」

  楚婉冰凑到龙辉耳边轻声调笑道,龙辉回过神来,笑道:「美景当前,多看
了一阵子,失神了!」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是我跟娘亲美,还是二娘和雪芯美!」

  龙辉道:「各有各的美,春兰秋菊,难分轩轾!」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左顾右盼,两不得罪,真是个臭男人!」

  龙辉笑道:「我这是真心话,你们母女四人皆是天上星辰,地上繁花,美得
已经超出我的判断范围,我如何能断言孰美孰丑!」

  楚婉冰被他逗得开心,腻腻地倚在他怀里,道:「小贼,你真是叫人家又爱
又恨!」

  龙辉搂着她柔腻的小腰,低声调笑道:「小丫头,你这般主动贴上来,是不
是想要了?」

  楚婉冰幽幽叹道:「你刚才都把雨露撒给娘亲,二娘和雪芯,就是漏了我一
个!」

  说着两颗圆润的豪乳便往男儿身上蹭,柔媚淫艳,勾人心魄。

  「丫头,你别顾着发骚!」

  洛清妍啐了一声,楚婉冰不满地横了她一眼,嗔道:「臭云曦,你又想怎么
了?」

  洛清妍气结,心想这丫头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哼道:「你夫君刚刚泄了
不少元阳,还未进补回气,你若想害他便继续贴上去吧!」

  楚婉冰这才回想起来,连忙指着桌案的两个杯子和两个碟子道:「哎呀,我
差点忘了,小贼,你快喝点吃点,补补身子!」

  两碟凤果、两杯仙茶陈列在前,龙辉细细比较,冰儿和雪芯蜜汁较为清澈,
小凤凰的那碟凤果肉色显得极为晶莹剔透,雪芯所泡的茶色泽清澈,香气清淡;
两名美母身子成熟,有过生育,所泄出的阴精便较女儿浓稠,洛姐姐所浸泡的果
肉上裹着一层黏腻汁液,好似涂了蜜糖一般,温热冒气,单单看去就十分甜腻;
婷姐姐所出的香茗色泽较深,质地较稠,更似一杯蜜茶,温度也较高,可见袅袅
轻烟。

  龙辉先抿了一口魏雪芯泡的茶,一股清幽甘甜绕舌而转,十分开胃,于是再
捻起楚婉冰的凤果放入嘴巴,果肉滑腻莹莹,入口既化;再尝婷姐姐之香茗,嘴
中暖香浓浓,流转口周,端的是把人魂都给勾了出来;最后便是洛姐姐的凤果,
果肉黏着一层膏腴,酥爽甜腻。

  龙辉元气充足,阳根勃起,筋络狰狞,凶恶无比。

  楚婉冰一阵窃喜,越看越爱,便埋首而下,对着龙根又是一番爱怜吹含,舔
得根茎水光油亮,如铜铸铁浇般坚挺。

  洛清妍盈盈坐在龙辉身旁,挽着他手臂,将桌上香茗鲜果一一尝了,也是连
连称赞:「也就只有龙儿你这花花肠子能想出这等做法!」

  龙辉问道:「洛姐姐,你觉得如何?」

  洛清妍笑道:「可口之际!」

  楚婉冰最是嘴馋,闻言便吐出龙根,撒娇道:「我也要吃!」

  洛清妍打趣道:「你明明是第一个凑过来的,你不吃桌上的,专去吃那桌下
的,怪得了谁!你就老实吃你夫君的长根,若有剩下的就给你!」

  「死云曦,臭云曦!」楚婉冰不由一阵气结,脸蛋泛起酡红,努嘴娇嗔道。

  洛清妍也不理会她,朝于秀婷母女招手道:「妹子,雪芯,快过来,人多热
闹些!」双姝还有些蹉跎,显得不好意思。

  龙辉笑道:「咱们都是这般关系了,还顾忌什么,过来吧!」母女心想也是
这么个道理,便红着脸走了过去。

  走近后发觉龙辉身边就只一个凳子,洛清妍便道:「秀婷妹子,你先坐。」

  然后又指了指龙辉跨前,说道:「雪芯,你去帮一下你姐姐!」魏雪芯哦了
一声,乖巧地蹲在龙辉胯间,望着那根粗硕的龙根,心湖荡漾,见楚婉冰正含住
龟菇舔吸,她也凑过香嫩的小嘴,含住根下的春囊,来回吮吸,姐妹两多次联床
侍奉夫婿,早有默契,两张小嘴也配合无间,香舌环绕,檀唇裹卷,你吮龙头,
我舔棒身。

  享受着两朵姐妹女儿娇花的口唇侍奉,龙辉连连叫爽,身旁左右又是坐着两
位艳熟丰腴的美母,男儿本能伸手环住双母腰肢,洛姐姐腰柔纤细,柔软雪腻;
婷姐姐腰腴结实,均匀白嫩,仙妖并蒂,一者乳圆奶肥,堪比蜜瓜,一者胸悬傲
峰,形如丰梨,端的是乳甜盈鼻,奶香沁魂。

  龙辉低头便吃,左右品尝着两名熟母的乳脂奶浆,左妖右仙,奶水乳汁皆是
充沛温热,妖姬乳甜缠绵,黏腻可口,仙子奶香甘美,爽利柔滑,吃得是不亦乐
乎,一根龙枪粗壮再添,在姐妹口中弹崩脉动个不停,叫这对娇女好生侍奉。

  「洛姐姐,我想让你跟雪芯换个位置!」

  龙辉凑到妖后耳边低语道,洛清妍横了他一记媚眼,便拍了拍魏雪芯肩膀,
说道:「雪芯,你起来吧,大娘替你一下!」说着便跟魏雪芯换个位置,与生女
一并跪在龙辉胯间,两具腴沃柔滑的胴体耀映生辉,母熟女娇,馨香无比。

  洛清妍芳唇喃喃,丁香腻腻,对准龙根棒身一番柔情侍奉,朱唇吹气,香舌
轻点,让龙辉不禁想起方才那支竹萧,这根龙枪在美妇跟前岂不是也如同一支萧
器。

  「妍妍,冰儿,再让我欣赏一回琴箫合奏吧!」龙辉美美喘气道。

  洛清妍轻笑一声,继续启唇嘬吮着龟菇龙身,楚婉冰则素手抚琴,柔荑在男
儿一对春囊抚摸弹奏着,母女娇花在男儿胯间再奏琴箫艳曲,春意融融,媚光弥
漫。

  忽然洛清妍捧起一双豪乳,往龙根裹去,楚婉冰见状也捧乳以和,四颗腻软
酥腴的乳球将龙根陷入其中,母女甚为默契,捧乳套动,两张喷香檀口轮番含舔
冒出的龙头,龙辉顿觉下体一阵腻软,好似被一层层的牛油包住。

  「雪芯,来,大哥喂你!」龙辉捻起一块果肉,咬住半边,朝魏雪芯喂去,
魏雪芯含羞闭目,张口相迎,凤果清甜可口,显然是小凤凰所酿。

  魏雪芯吃得口齿留香,呼呼腻腻,软成一滩春水倚在爱郎怀中。

  龙辉又将洛清妍的凤果放在口中,喂向于秀婷,于秀婷怯媚启唇,美美地将
男儿喂食吞下,紧接着两人又是一番湿吻舌缠。

  龙辉埋首在于秀婷一对肥嫩梨奶间,吮吻揉捏,转头又腻在魏雪芯那双遗传
于其母的丰实乳球,品尝乳脂幽香,将涎液涂满这对母女的四颗乳球,下边又大
小妖后的绵软巨乳,口中又有大小仙后的丰实梨乳,龙辉简直就是坠身一片乳脂
香海,永生沉醉。

  龙根一酸,精元喷射,楚婉冰娇笑道:「小贼,你又射了!」说着启唇含住
龟首,将精元一一吞下,这一次龙辉射得甚急,阳精如同决堤大河,一股接一股
地灌入小凤凰口中,呛得她眼泪直冒。

  洛清妍嗔道:「死丫头,贪多嚼不烂,这么多你吃得下吗!」

  于是也帮她一把,从她嘴里接过龙根,分食了部分龙阳,这对妖精母女再服
天龙元阳,滋补阴元,通体皆美,甚是满足。

  「婷儿,你跟雪芯去替一下妍妍和冰儿可好?」

  于秀婷耳根一软,含羞点头,魏雪芯也是眼波迷离,意识涣散,跟着母亲一
并答应下来。

  得以解脱后,小凤凰甚是欢腾雀跃,拿起酒壶喝了几口酒,将残存的阳精完
全吞下后,便带着一连串娇笑扑到龙辉怀里,娇声道:「小贼,我也要你嘴对嘴
喂我!」

  龙辉着实爱煞了这个善解人意,活泼可爱的丫头,宠溺地将她抱住,抿了一
口仙茶嘴对嘴喂了过去,楚婉冰顿时眉飞色舞,连连称赞:「这是雪芯的茶吗?
好好喝,我还要!」

  龙辉又含了一口于秀婷的仙茶,哺喂给她,尝到二娘的香茗,楚婉冰美得险
些将舌头给吞下去了。

  之后她又品尝了她们母女自己的凤果,诸般美味,滋阴补颜,叫这丫头好不
舒爽,乖得如同一只猫咪般蜷缩在龙辉怀里,撒娇弄痴。

  「小贼,再喂我嘛!」

  「洛姐姐还没吃呢!」

  「讨厌,不许给云曦吃,这都是我的!」小妖极为刁蛮任性,就是不许别人
分享,也似有意报复洛清妍。

  洛清妍横了她一眼,不屑地啐了一声,也懒得跟这丫头拌嘴。

  胯间那对仙姿母女正对着龙根发愣,魏雪芯耳根微红,低声道:「娘,要不
我们也学一下姐姐她们……」

  于秀婷腮红耳热,道:「这样可以吗?」

  魏雪芯道:「应该……应该可以吧。」说着捧起梨乳往龙根凑去,于秀婷见
状也生涩地托起双峰,羞答答地往那灼热的粗物凑近。

  双乳对碰,龙辉宛若至身仙境,比起大小凤凰的绵软奶肉,大小剑仙的乳肌
更是丰实饱满,四颗弹滑的梨乳一夹,龙辉便觉得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若说大
小妖后的是乳浪肉海,那大小剑仙这对宝贝却是高山峻岭。

  龙辉费尽力气才使得龙根从四乳的下侧插进乳沟,再吸一口气,挺腰一伸,
龟菇才从乳沟里探了出来,送至母女嘴边,但这一番挺动,男根却被乳球牢牢夹
住,紧紧箍着,动弹不得,犹如一条被四座山峰钳住的恶龙。

  「好舒服!」龙辉长叹一口气,却觉得一阵潮热劈头罩下,龙冠没入温润口
腔,低头一看,竟是婷姐姐主动含住自己宝贝,叫他一阵激昂感动:「婷姐姐,
谢谢你了!」于秀婷吐出龟菇,娇羞不语。

  雪芯已经接替母亲的空缺,香舌连连勾添龙根。

  含吹了几下,魏雪芯又让开龙根,于秀婷羞红着脸,也默契地凑了过去,对
着男根一阵爱怜热吻。

  这对平日里端雅如仙的母女花此刻却散去一身仙气,如妾似奴地雌伏男儿胯
间,接力交替地吮吸男根,使得逍遥居内再度洋溢着一股淫靡气氛。

  过了片刻,于秀婷忽然说道:「你还有什么下流的要求便一并说出,我……
我今夜就豁出去了,你想怎么样就随你怎么样!」

  连续被爱郎恩宠,又经历多种淫戏,再加上今夜特殊的气氛,使得于秀婷的
矜持也渐渐被剥开,露出熟美妇人渴望的一面来。

  龙辉道:「婷姐姐,其实我更想让你们用下边来夹我的宝贝!」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莫说于秀婷,就连魏雪芯也是不解。

  楚婉冰噗嗤一笑,便往妹子耳边低语说句,听得魏雪芯眼珠子一瞪一圆。

  楚婉冰道:「好了雪芯,就由你教二娘了!」

  魏雪芯嘟了嘟嘴,红着脸跟母亲窃窃私语起来。

  于秀婷幽幽一叹,忖道:「虽是羞人,但这个时候也只有顺他心意了!」

  打定注意后便站起身来,然后涨红着脸蛋转过身去,魏雪芯也是如此动作,
母女二人粉背相对,然后慢慢靠近贴在一起,两双玉手相互挽着,弓着腰肢,翘
起雪臀,两只浑圆的雪臀紧紧并着放在龙辉大腿上,慢慢地将龙根放入四瓣臀肉
间的缝隙,臀沟间夹着他怒胀的阳具龙辉大马金刀地坐在地毯,跟楚婉冰哺喂茶
果,一手搂着洛清妍柔腰,下体则被于秀婷和魏雪芯两只浑圆的雪臀紧紧并着。

  火热的龟头从仙后母女柔玉润阜处穿过,擦过茂盛的耻毛,挤过四片娇艳蛤
唇,又在两道雪腻的臀沟间腾腾磨擦。

  于秀婷、魏雪芯母女雪臀相连,玉户相合,被龙根摩擦得淫液外渗,汁液交
相流淌,将她们股间湿得一塌糊涂,泥泞不堪。

  两条娇腻的肉缝又被龙根顶得张开,时不时地吐露出里面红嫩蜜肉,随着肉
棒的挤动,兹兹叽叽地作响,连绵不绝地往下滴水。

  龙辉放开大小妖后,伸手摸住双仙的梨乳。

  母女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两具娇躯宛如白玉,此时母女俩各自挺臀,躯体向
前倾斜,两双丰满的美乳悬于半空,沉甸甸、颤微微地晃动,不住荡出诱人的弧
线母女二人虽然相差十余岁,但容貌体形却是极为相似。

  一样的仙姿出尘,一样的恬静温雅,一样的冰肌玉骨,一样的眉枝如画,宛
如一对并蒂的鲜花。

  龙辉周身一颤,精门再度失守,热乎乎阳精将母女臀股弄得更加狼藉泥泞。

  楚婉冰见状,心疼地将仙茶和凤果都喂入龙辉口中,柔声道:「好哥哥,快
些进补元气。」

  待龙辉吃完后,小丫头狡黠地笑道:「都吃完了就好,不给那个坏云曦留一
丁半点!」

  洛清妍气得双峰抖出一阵肉浪,哼道:「死丫头,谁稀罕!」

  母女虽然互相拌嘴,但任谁都看得出她们感情极为亲密,也让于秀婷和魏雪
芯极为艳羡。

  洛清妍媚眼一转,拉着于秀婷手道:「妹子,咱们也做份天香茗糕吧!」

  不待于秀婷说话,便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包东西,然后将这娴雅美妇拉到床榻
躺下。

  自从品尝了那份天香茗糕,楚婉冰一直想再吃一回,如今闻得此话,不由得
暗吞口水。

  洛清妍瞧在眼里,暗笑道:「待会就不给你吃,馋死你这贼丫头!」

  于秀婷跎蹉道:「洛姐姐,真要那样吗?」

  洛清妍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将两片面糕取出,放在乳头处,道:「妹子,
快来吧。」

  想到众人那淫乱的关系,于秀婷一阵头晕,幽幽一叹,便也红着脸蛋趴在洛
清妍身上,将两颗梨乳抵住面糕,一幕惊人绝艳的画面映入众人眼帘。

  两名熟美腴沃的妇人胸乳相贴,白浪雪潮翻涌,腿股交缠,两只熟润而又个
走极端的小穴并蒂陈列,吐露溢汁,诱人心魄,望着双后那丰腴柔滑身子,就是
她们女儿也也都不禁想将之占为己有。

  龙辉看得口水直流,提起龙根便凑到这对熟母身后,挥棒便抽,挤开被柔毛
覆盖的肥腻的花瓣,慢慢挺了进去,立即进入一个湿滑短浅的甫道,极为舒服,
正是婷姐姐的肉壶,挥棒百余下,龙辉抽离仙宫,朝下一顶,进入了洛清妍丰腴
多汁的腻屄,媚肉好似咬人般层层裹住龙根,蜜穴嫩肉不自觉的向内收束,好像
会咬人一般,将那闯进的粗硬肉棒紧紧包裹在内。

  龙辉尽情驰骋在仙妖二后销魂肉洞里,两名熟妇紧皱眉头,哼哼娇啼,显然
极为受用。

  随着龟头抽离和回巢那舒爽欢愉的感觉简直难以言表,两条腿都在激动的微
微打着颤。

  洛清妍的肉壶里是峰峦迭蟑般重重匝匝,肥美出奇,滑如涂油,一入其中,
嫩滑的肉壁便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于秀婷的宝蛤则是短浅惹人,随意一捅便能
尽头,棒头立即捣在一团软弹无比的妙物之上,只这一下,便是椎骨酥麻,险些
射出精来,在这两个美妙肉穴内驰骋纵横,龙辉只觉得骨头都快酥软,身子几乎
不受控制。

  楚婉冰看得周身灼热,便将妹子推倒在床榻另一侧,翻身压下,揉着雪芯那
双美乳道:「好妹妹,快给我!」

  魏雪芯小脸晕红,显然也沉醉在这淫靡气氛中,点了点头,藕臂环住姐姐的
脖颈,张开小嘴索吻。

  楚婉冰情欲翻涌,肥臀一扭,跨在妹子股间,光洁晶莹玉壶抵住乌绒丰盛的
肉蛤,相互摩着,妹子的柔毛极为丰盛,扫在蛤间有股酥痒的感觉,楚婉冰越发
喜爱,一边吮吸着魏雪芯的朱唇香舌,一边扭摆腰臀,两只鲜嫩的肉蛤便紧紧贴
在一起,四片花唇如同接吻般相互交换着汁液,咕咕噜噜地流淌着腻汁。

  磨了片刻,小凤凰的蚌珠从花唇顶端吐露出来,恰好被下边的蛤毛一刷,整
个人立即打了个哆嗦,美美地扬起身子,甩得两颗肥奶摇晃不已,魏雪芯瞧见立
即张口叼住一枚乳珠,口中弥漫着一股乳脂淡香,心想道:「现在就这么香了,
要是怀孕生了宝宝,会不会比大娘还要香甜呢?」

  楚婉冰乳尖舒爽,娇啼道:「呜呜……雪芯,你敢偷袭我……你这死丫头,
你也学坏了……」

  魏雪芯委屈地道:「明明你就喜欢得很,干嘛说人家!还有每次都是你在上
面,我都得躺在下面,这不公平!」说着微微扭胯,以作反抗。

  楚婉冰蛮横地道:「我是姐姐,是我宠幸你,当然我在上边了!」泥人也有
三分火气,魏雪芯被淫欲冲晕了脑袋,横起芳心,便加快扭胯频率,楚婉冰不料
此举,被磨得肉蛤酥麻,蚌珠艳红充血。

  「死丫头,你敢造反了!」

  楚婉冰毕竟淫媚久战,稍一定神便也开始反击,肥臀摇晃,花户研磨,几个
搓蹭,便将魏雪芯的蚌珠弄了出来。

  小凤凰感觉到胯间凸起一点,于是便将自己蚌珠凑去,两枚娇嫩肉蒂抵触,
越摩越硬,越硬越勃,越勃越媚。

  原先楚婉冰还存着教训妹子的心意,以正后宫大妇之名,但随着花蒂纠缠,
身子变得极为敏感,由教训变为享用:「好舒服……雪芯,你也动一下!」

  底下的魏雪芯也泄了不忿,挺胯相迎,一时间姐妹并蒂,四乳颤抖,汗水四
溅,淫汁倾吐,浪叫不绝。

  龙辉正享用着这对熟母,耳边传来她们女儿的娇吟,扭头看去,顿时气血倒
冲:「妍妍,婷儿,我要去了!」一股阳精破关而出,浇在两名熟母体内。

  「夫君……」两名美妇也是情不自禁大呼爱郎为夫婿,娇嫩的花蕊被玄阳精
液浇灌,花眼倏睁,蜜汁倾吐,洛清妍和于秀婷被烫得周身酥麻,芳魂离体,身
子不受控制,奶子汨汨渗入乳间的两块面糕,佳肴速成!

  龙辉气喘吁吁抽回肉柱,于秀婷美得眯着眼睛,身子瘫软在洛清妍身上,四
颗奶子压得乳肉四溢,黏腻的乳汁不住往两侧流淌,极为艳媚,洛清妍懂得采补
之术,比于秀婷好过些,说道:「再等会糕点就可以了,你先去安慰那两个妮子
吧!」

  龙辉点头,将龙根送到洛清妍嘴边,道:「好姐姐,先给小弟助威。」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便柔媚地含住巨龙,龙根上布满了欢好的气息,于秀婷
被熏醒,睁开眼眸,呆呆地瞧着方才叫自己欲死欲仙的巨龙,春心放荡,洛清妍
见状笑道:「妹子,帮我一把吧!」

  「就依姐姐意思!」于秀婷得洛清妍指点,口技越发精湛,龙辉只觉两条如
蛇似鱼的湿腻嫩物搭上了自己的肉棒,缠绕梭窜,时而挑舐,时而打转,不由美
得浑身绷紧。品得巨龙怒起,绷涨得殷红,其身驽筋盘绕,狰狞可怖,惹得姐妹
俩心颤酥悸。

  「好了,你快去那边吧!」洛清妍生怕他按耐不住来自己开刀,连忙将他推
走,龙辉气势如虹地挺着巨根扑向冰雪双姝。

  姐妹俩正磨得快美,忽感身下一热,湿漉漉的蜜户便遭粗物撑开填满,又发
出一声声的娇媚吟唱。

  龙辉一枪挑了雪芯浅端花穴,这妮子刚被姐姐磨得蚌珠酥麻,此刻,再遇龙
根,霎时便疯了过去,身子一凝,全身紧绷,呼呼吐气,好似一幅濒死模样。

  「雪芯本就短浅,你还这般横冲直撞,你想要她命吗!」

  楚婉冰埋怨道,龙辉放缓速度,在小剑仙花径内摆动几下,便又抽出:「那
好,就劳冰儿你这姐姐替妹妹分担分担!」说着龙根朝上一挑,没入小妖后的凤
穴。

  「来啊。谁怕谁!」这妮子也是久旷了好些时候,甫一受插便将肥臀往后吞
纳,玉胯牢牢贴着男儿小腹,将整个怒龙吞入屄内,娇嫩的花蕊被顶得凹陷下一
大块,整个身子都软了大半,但她也不甘示弱,浅唱娇哼着扭着肥臀相应。

  「小贼……人家跟雪芯比娘亲她们谁更舒服?」

  楚婉冰回过头来,媚眼含情地问着龙辉道。

  龙辉道:「这如何比较,你们各有各的好,我实在分不出来!」

  楚婉冰将他双手引往自己胸口,让他揉着自己一双豪乳,娇哼道:「那你就
说说各自的好处嘛!」

  龙辉想了想道:「洛姐姐和婷姐姐的身子成熟多汁,小穴丰润多水,而你跟
雪芯青春少艾,下边更为紧凑弹滑。」

  楚婉冰嗤嗤媚笑道:「那你更喜欢哪个!」

  龙辉想了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小凤凰狡诈地笑道:「那我跟云曦谁好?」

  龙辉不假思索道:「你和云曦一样好……」

  话音未落便觉中计,这丫头分明就是想借自己嘴巴来打压洛姐姐,将她们俩
辈分拉回同一条线。

  「呸,死丫头,你造反了是不是!」洛清妍寒着脸望过来,她着实被这丫头
气得不轻,想来也是昔日太过宠溺她,令得她越发无法无天。

  楚婉冰厚着脸皮:「就是如此,咱们本就是姐妹,你别老高高在上欺负人,
而且我比你入门早,你还得叫我姐姐!」看着她们母女拌嘴,龙辉下体挺得更欢
快,撞得小妮子花蕊不住凹陷,汁液涂满了整条阳根,濡得湿润油滑。

  洛清妍从胸前取下天香茗糕,一股浓郁香气立即弥漫开来,整张床榻都陷入
一片香海,惹得众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洛清妍将糕点掰成四块,先将一块喂给于秀婷:「妹子,你也辛苦了一天,
吃些东西吧!」

  于秀婷柔顺地张口接过,满口余香,不禁谢道:「有劳姐姐了!」

  洛清妍笑道:「妹子客气了,这糕点也有你一份功劳嘛!」

  于秀婷腮侧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洛清妍自己吃了一块,又将第三块塞给魏雪芯。

  最后一块捏在手里,楚婉冰看得两眼放光,嘴馋不已,柔柔道:「娘,娘,
快喂我吃!」

  洛清妍嗔笑道:「好个没脸皮的丫头,果然是有奶就是娘!」

  楚婉冰连忙撒娇道:「哎呀,冰儿刚才跟娘亲开玩笑的!」

  洛清妍道:「好吧,就喂给你!」

  将糕点送往楚婉冰嘴边,就在这妮子开口欲咬时,洛清妍手腕一转,将糕点
塞到了龙辉嘴里,笑道:「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楚婉冰气恼,嗔道:「我也是玄阴媚体,我以后自己来做!」

  洛清妍盯着她胸口,讥笑道:「你这瘦巴巴的……怎么做?」

  意思不言而喻。

  楚婉冰柔腰一拧,翻转身来,将龙辉推倒在床,分开双腿,跨上他身上,玉
手握住龙根便往花径里塞。

  「小贼,快用海龙入宫!」

  楚婉冰暗运媚功,将花芯逼下裹住龙冠,龙辉愣了愣,却闻她撒娇道:「好
哥哥,冰儿要给你生孩子,你就快些进来嘛!」说话间花蕊已然绽放,龙菇陷入
一片更加柔腻腴滑所在,美不可言,直叫男儿欲继续深入。

  龙辉周身如焚,大喝一声好,阳气凝聚在棒身,巨龙倏地弹了几下,胀了数
圈,长了数寸,就如同一个婴孩手臂,抵住小凤凰的宫口往内钻去。

  楚婉冰顿觉得身子好似被剖成两半,一股撕裂剧痛涌上心头,痛得她尖叫起
来,冷汗直冒:「呜呜……小贼……轻点……轻点!」这海龙入宫极为犀利,而
龙辉得了鹭眀鸾药丹精华后,那根巨龙更加凶狠,就算身负玄阴媚体的楚婉冰也
是难以承受,就犹如新妇初破的那一刻,剧痛难忍。

  巨龙狰狞无比,抵住已经开启的娇嫩花眼内又啃又噬,酸得楚婉冰楚婉冰汗
如浆出,小妮子着实硬气,身子慢慢下沉,持续运转真气,奋力施展秘法开启自
己的玉宫之门。

  龙辉只觉得整个棒头已陷在美如肥脂的花心之中,更是不断被花眼吞入,不
得不说这妮子体质着实媚人,若非他阳气得以凝练,此刻恐怕早已一泄如注,这
次海龙入宫比起鹭眀鸾和穆馨儿这两个身心皆熟透的美妇还要销魂。

  楚婉冰柔柔地抱着龙辉脖子,奉上香吻,道:「好哥哥,你快些来取冰儿的
凤丹吧!」说话间又有数股腻滑花浆夺路而出,甩洒在震跳不住的大龟头上。

  如斯美人软语吹气,欲将自己一切奉献出来,龙辉顿时爱意涌向心头,蘸着
腻滑花浆,便往花宫蜜蕊狠狠一枪。

  颤跳不住的巨龟狰狞毕露,雄硕龟头继续缓缓前进,朝更深的地方陷入,终
于冲入凤宫玉蕊。

  紧接着便有团团肥美油滑的嫩物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软软地将整粒龟头
裹住,如同小嘴一般,又吸又吮地不住蠕动。

  楚婉冰美目轻翻,樱口绽张,然却再无一丝声音,从未被人涉足过的玉宫此
际被破,所带来的剧烈痛楚与至极快美令得她周身没有一寸不酥不麻,就连叫喊
的力气也没有了。

  龙辉再使劲一挺,整根巨龙冲入凤宫,小凤凰的雪腹上立即鼓起起一道狰狞
的男根形状,龙辉也感到棒首触及一枚圆润细滑之物,轻轻一碰便有一股炙热传
来,顺着马眼一直流淌至精管,整根椎骨脊背有股暖洋洋的舒服感。

  但楚婉冰可就叫苦不已,凤丹乃她阴精凝聚,牵扯全身元气,被龙辉这么一
顶,霎时如遭电击,丹元不住颤抖,几欲溃散。

  腹内酥麻之余又夹杂着丝丝剧痛,一身冰肌雪肤绷得紧紧,冷汗直冒,手脚
冰凉,眼波涣散,犹如濒死之人。

  「冰儿,你怎么了?」龙辉发觉她的异状,急忙停止动作,但楚婉冰仍是不
住打着冷战。

  洛清妍虽说被这妮子气得不轻,但见她受罪也是心痛,连忙将她抱在怀里,
柔声安慰道:「冰儿别怕,你放松点,快引导娘亲的真气!」说着将手按在她小
腹,缓缓渡过真气,裹住颤抖不已的凤丹,凤凰火能一脉相传,那枚凤丹很快便
平息下来助她平复血气。

  楚婉冰恢复过来,小脸煞白,心有余悸道:「娘,我刚才好像要死掉一般,
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清妍嗔道:「让你这丫头猴急贪心,没那本事也学人家奉丹双修!你的凤
丹乃毕生精元所在,正是最敏感脆弱之地,奉丹双修就得先化去药丹,这个步驟
却是最为凶险的,你鹭姨修为精湛自然可以控制,但你却还嫩了些火候,若不是
我在这儿看着,你早就成废人了!」

  楚婉冰脸蛋一红,怯生生地道:「人家知道错了!」

  洛清妍宠溺地捏了捏她小脸,笑道:「知道错就好,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没大
没小?」

  楚婉冰柔软地低头道:「不敢了!」

  龙辉笑道:「母女和好,皆大欢喜!」笑声未止,龙根继续往上一顶,戳在
凤丹上,马眼处渗出浓浓阳息,环绕着凤丹四周,滋补元阴,楚婉冰痛楚尽消,
通体温热,说不出的舒服。

  「啊!」龙辉抱着楚婉冰肥臀抽插抛送,扭过头去跟挨在一侧的洛清妍缠吻
起来,胯间享受冰儿紧凑湿润的蜜屄,口唇则享用其母香滑甘美的涎液。

  「大哥我也要嘛!」另一侧却见魏雪芯也是春心荡漾地凑过来,檀口开阖,
唇瓣略显干燥,颇为惹人,龙辉不由分说又侧过头去跟小仙子腻吻在一块,姐妹
并蒂,母女花开,血缘禁忌,伦理纲常,皆一一打破,只余淫乱爱欲。

  「冰儿,我要来了!」龙辉扣住小凤凰腰眼,徐徐抽送起来,楚婉冰咬紧牙
关,打起精神,小腹抽吸,花宫裹龙。

  凤丹恰好陷入巨龙顶端的凹陷,仿佛被龙口咬住一般,凤凰精元便决堤倾斜
而下,兵分三路涌出体外。

  楚婉冰只觉得口腮处溢出一股股的津液,十分甘美,正是三峰中上峰精华,
她连忙将朱唇印在龙辉口中,渡过精纯津液,吃得龙辉满嘴留香,神清气爽。

  上峰采毕,龙辉立即扣住一对肥嫩豪乳,欲采那中峰妙液,虎口吐着热气不
住熨烫着两团乳肉,楚婉冰只觉乳内鼓胀不已,从外而内,慢慢汇聚到乳头,酥
麻快美,鲜红的乳珠很快便蒙上一层黏腻白浆,甜香扑鼻,正是中峰乳华。

  记得当初鹭眀鸾是由男儿吮吸才将中峰乳华喷出,但楚婉冰修为略显不足,
难以控制,中峰一开便是双乳同泻,龙辉连忙含住一颗乳头,但另一颗却是无从
兼顾,眼看就要白白浪费这极品乳华,洛清妍急忙凑上去帮忙含住另一颗奶头。

  甘美滑润的汁液流入,龙辉感觉到从喉咙到腹部都是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
服,洛清妍也是得以进补,通体舒畅。

  楚婉冰美得眼珠迷离,颤声腻腻,却是不忘跟母亲开玩笑:「咯咯,云曦,
你也吃了人家的奶水,现在轮到我做娘了!」

  洛清妍笑骂道:「又不要脸了,你那小贼可是跟为娘睡过觉,你是不是也得
叫他做爹?」

  楚婉冰啐道:「呸,他现在喝了人家的奶水,也得喊我做娘!」龙辉哭笑不
得,龙根又是一戳,狠狠咬住凤丹,便采那下峰阴元。

  凤丹顿时散做汨汨阴精,当头浇下,龙根被湿漉漉的阴精浇灌,更添威势,
若是给那些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便只会一味享受,趁势鞭挞美人,如此一来,阳
强阴衰,男子越来越强,女子则脱阴而亡,所以三峰采战非常人可用,唯有精通
双修秘法者可使,若不然便会伤及女子命元。

  凤丹溃散之后,龙辉立即溢出阳精,阴阳相辅,龙凤合练,一股充沛元息反
哺楚婉冰,重新在宫内结出一枚凤丹,感觉到凤丹结成,龙辉便缓缓退出花宫,
小丫头的宫内也受了不少阳精,酥酥麻麻的,极为舒服,想来也是受孕在前,于
是便也慢慢关闭宫口。

  重结凤丹,楚婉冰气息悠长,美了片刻又回过神来,意犹未尽道:「小贼,
再给人家来一回好吗?」

  洛清妍一把将她拉了下来,笑骂道:「死丫头,别老吃独食,做姐姐的也不
知道让一下妹妹!」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朝魏雪芯吐了吐舌头,抱歉道:「雪芯,我忘了你了,对
不住啊!」

  魏雪芯柔声道:「不要紧的。」

  龙辉极为怜爱这娇怯温柔的小仙子,一把将她抱住,翻身压在胯下:「乖雪
芯,大哥这就来跟你生个乖宝宝!」魏雪芯被他哄得心软体热,含羞美美地分开
双腿,将火热的肉蛤迎上龙根。

  龙辉握住她腻弹丰实的美乳,挥戈一挺,便刺入蛤内,她花径短浅,龙根还
未深入一半便已到头。

  「雪芯,大哥要进去了!」龙辉打了声招呼道。

  魏雪芯点了点头,紧张地抱住龙辉脖子,闭上眼睛等候龙王入宫。

  有过数次经验,龙辉这回显得沉稳许多,先是一轮时快时慢的抽插,下下深
突,挑刺魏雪芯那敏感软弱的嫩花心,直捣得她娇呼不住,爽不可言。

  魏雪芯只觉那深处的嫩肉儿似欲酸坏,如坠云端,忽感宫口一撑,下体一片
森然,竟如撕裂,那滋味犹如初夜破瓜般,不禁魂飞魄散,急呼道:「大哥……
大哥,慢点,雪芯要……要被你弄坏啦!」

  龙辉吻了她一下道:「没事的,一阵子就过去了,大哥会很温柔的!」

  魏雪芯便强忍酸痛,扬起俏脸凝视爱郎,只觉得丈夫的脸庞俊美非常,心里
更迷醉得一塌糊涂,双臂圈了男人的脖子,仰面去与他接吻。

  缠吻间,龙辉猛地一挺,直接冲破宫口,霸占仙宫,天剑谷功体并无内丹一
说,故而魏雪芯宫内一片柔滑,龙辉只需探采内中精华,激出她三峰大药便可,
也省去了化丹结丹的复杂和凶险。

  这妮子宫内也是湿软黏腻,虽不如她姐姐丰腴肥腻,但却是内生异相,那玉
宫嫩肉竟还生着一粒粒的小肉芽,挤压男根的同时,仿佛无数肉刷子在棒身龟菇
出蹭动,极为促精催射。

  魏雪芯柔美娇躯如鲜虾似的拱蠕,往上自翘玉股,将腿心那只缠满水草的嫩
蚌来就男人,这丫头身子敏感,动情也快,口唇已经开始泌出丰沛津液,泉涌流
入龙辉口中。

  采尽上峰,魏雪芯两颗丰实梨乳也开始鼓胀,乳珠娇颤了几下,猛地射出两
道细长的白浆,这丫头对房事的自制力不如其姐,中峰乳华根本不受控制,夸张
地喷射般外涌。

  龙辉急忙去解其中一道乳华,楚婉冰眼睛发亮,一股脑扑了过去,咬住妹妹
另一颗乳珠,吸得津津有味,边吃边道:「好东西,可不能浪费哩!」

  洛清妍和于秀婷不禁莞尔,笑骂不已,叹道:「这丫头当真是只馋猫!」

  乳华采尽,龙辉便再采下峰大药,扣住魏雪芯的腰胯轻轻耸动,楚婉冰意犹
未尽地舔了舔舌头,似乎还想再吃一回。

  「咦,雪芯你这里的颜色怎么变浅了!」楚婉冰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妹子
的乳珠道,魏雪芯蹙眉望去,道:「有吗?」

  楚婉冰道:「真的是变浅了一些,跟二娘的颜色有些相近。」

  众人不由得朝于秀婷望去,只见她两粒乳珠只是薄薄的红晕,丝毫没有成熟
妇人那种艳丽色泽,比起年轻的女儿还要粉嫩,这时再看魏雪芯的两粒乳梅,色
泽似乎真的比原来淡了少许,叫人不禁啧啧称奇。

  龙辉不解地问道:「婷姐姐,你这儿为什么会这般粉嫩,是不是一开始就这
样了?」

  于秀婷脸蛋一红,低头道:「以前我还是闺女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自从
哺乳后颜色就越来越浅。」

  龙辉一边在魏雪芯宫内抽插穿梭,一边握住于秀婷一颗梨乳,拇指摩挲着将
那枚铜钱大小乳晕和弹翘的乳头,嬉笑道:「那以前这儿有多大?」

  于秀婷羞得面色绯红,咬着朱唇道:「好像比现在小一些。」

  龙辉又问道:「跟雪芯差不多?」

  于秀婷红着脸,又点了点头。

  随着魏雪芯一声悠长的呻吟,下峰大药也泄了出来,龙辉尽情滋补,再射精
反哺,小剑仙肚子一阵暖烘温热,俏脸洋溢着阵阵满足的幸福。

  「婷儿!」

  龙辉马不停蹄又往于秀婷身上压去,于秀婷温婉一笑,爱怜地替他抹了抹额
头汗水,柔声道:「辉儿,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休息一下?」

  龙辉道:「无妨,我还可再战三千回合!」

  于秀婷噗嗤一笑,嗔了他一眼:「就知道逞强!」

  龙辉将她丰腴的美腿分开,挺枪便往水草蜜户刺去,于秀婷被他剖刮腟肉,
酥麻不已,嗔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了!」

  龙辉香了她额头一口,道:「那我进来了。」于秀婷嗯了一声,阖上秀眸,
红着玉靥,藕臂主动环住他脖子,将丰嫩肉蛤向上迎去。

  于秀婷身子熟润武艺高强,又有孕育了一对儿女,对于宫口控制甚是纯熟,
配合着龙辉挺进,一下子便张开了花宫入口,龙辉肉棒一挺立即刺入一抹嫩软腴
弹之处,与她女儿相似的是,宫内嫩肉竟也生有细细肉芽,而且更加紧密,湿腻
黏贴在男根四周,而且玉宫甚是弹软,随着美妇呼吸不住蠕动,分泌出丰沛的花
浆,龙辉只觉得自己仿佛浸入一片蜜液海洋,暖融融黏腻腻,肉美肌肥,好不畅
快,险些就泄了出来。

  「辉儿……」

  于秀婷犹如濒死鱼儿般,朱唇开启,吐息芳兰,龙辉知美妇又向自己索吻,
立即印上热吻,唇舌交缠间,于秀婷极易动情,刚被龙辉一吻,便涌出柔滑香甜
的津液,龙辉立即吞下这上峰大药。

  紧接着美妇梨乳颤巍巍地抖动起来,两粒乳头勃了起来,恰似红梅绽放,乳
晕也涌上一层艳丽玫色,龙辉自知时机成熟,低头捏住一颗奶子放入嘴里,美美
吮吸起来,相对于楚婉冰和魏雪芯那略带奶甜的乳华,于秀婷这股中峰乳华可谓
是毫无杂质,有股清甜气息,比起清茶还要可口,比美酒还要醉人,名副其实的
琼浆玉液。

  于秀婷的自控力也在两个女儿之上,先让龙辉吸完一侧,再泻出另一侧,丝
毫不走漏半点精华,将爱郎伺候得舒舒服服。

  于秀婷花宫津液越积累越多,温热柔滑,龙辉只觉得好像浸泡在温泉水中,
于秀婷喘息道:「快些采补……」

  龙辉闻言立即催生阴阳秘法,将这仙姿美妇的下峰大药收入囊内,花宫内的
津液不住由马眼涌入,顷刻间便消散不见,三峰尽泄,于秀婷气喘如牛,汗若浆
出,一副大亏损的凄艳样子,龙辉那会让美人受损,当下也催生阴阳妙法,射精
催阳,反哺对方。

  于秀婷花宫被麻人的龙精一冲,通体舒畅,雪白的肌肤泛起迷人红晕,紧接
着由红变紫,最终慢慢消散。

  于秀婷长呼出一口气,美美地躺在床榻上,被灌不少龙精的小腹微微隆起,
脸上也挂着跟女儿一般的满足和幸福。

  魏雪芯将身子挪过来,双手搂着娘亲,如同猫咪般将螓首凑到母亲颈脖处,
细细的舔着,又在小声低语。

  于秀婷玉容含笑,温柔地听着女儿私话,只见母女俩股间同样是狼藉一片,
茂盛的耻毛凌乱地黏在一团,被男儿灌进去的阳精还不时还流出一点,白浊的液
体顺着大腿滑出一道白线,慢慢滴在床榻上。

  看着母女两人玉胯间都是自己阳精,龙辉着实舒爽,龙根又是跳动了几下,
忽然感到棒首一温,竟是洛清妍握住他的巨龟,媚然娇笑,情意融融。

  还剩下这个后宫大娘娘,采补了母女三人的精华后,他更是精神,猿臂一舒
便将美妇人揽住怀里。

  「妍妍,再给为夫生个孩子!」龙辉揉着妇人饱满的玉乳道,洛清妍媚笑着
轻点螓首,将丰润的身子慢慢挨入他怀里,两条美腿也跨在他腰间,肥臀下沉,
肉蛤熟练地咬住巨龙,咕噜噗嗤一声便吞下巨根。

  龙根顶到了一块肥嫩奇美的腴肉,两人皆同时抽气。

  洛清妍咬了咬唇,含情脉脉道:「龙儿,全部伸进来吧!」龙辉嗯地点了点
头,提枪上挺,洛清妍也运功逼开花眼,张开宫口,配合龙辉节奏将巨龙吞下。

  美妇人的花宫极为销魂,嫩、肥、软、滑、腻、柔、湿、润……龙辉所能想
到的字词都已经用上了,却是难以描尽其美妙之处。

  洛清妍动情极致,娇躯紧紧挨着男人,一对耸硕肥乳被男儿胸肌挤得不住朝
腋间溢出白嫩细肉。

  「妍妍,快叫我!」

  畅快美妙之余,龙辉连连喘气,呼喊怀中美人,洛清妍媚眼如丝,也知道他
心中所想,便柔柔媚媚地叫道:「夫君、夫君……」声声夫君,绕梁三日,龙辉
血脉欲灼,双手捧住美人两瓣玉臀,其臀肉肥软之极,十指几没肉中。

  龙冠一挺,冲入凤宫,洛清妍凝丹以迎,凤丹触及龙根,立即散去精华,花
浆不住涌出,填满了整个凤宫,龙辉这才觉得,于秀婷宫内所泌只能称为花汁,
洛清妍所泌才能冠以花浆二字,洛清妍宫内泛滥成灾,而且粘稠无比,龙根就如
同浸入粘稠的蜜浆内,黏糊糊的一片。

  「夫君,快来亲我!」洛清妍口舌生津,涎液外渗,立即奉上香吻,龙辉再
度品尝上峰大药,味道甘美,淳厚悠长。

  乳珠泌液,剔透晶莹,清幽气息环绕四周,龙辉低头咬住一粒娇翘的乳头品
鉴中峰乳华,只觉得味道甘美,清爽可口,跟于秀婷所泌并无大异。

  最后便是下峰之战,洛清妍那枚凤丹灵巧地在龙头处磨蹭打转,甚是调皮,
磨得男根不住颤抖,也就在打转过程中,精华循序渐进地渗入男人体内,比起楚
婉冰那大补大泄,更多了一份温和滋养,堪称绝世鼎炉。

  凤丹缓缓散入龙辉体内,洛清妍也并非被动地等着龙辉反哺,而是主动运起
采补异术,迎合龙辉的阳息喷涌,龙辉阳精甫一涌出,她便引导阳元入体,主动
结丹,两人服用阴阳果,双修起来极为默契,很快便形成阴阳循环,龙凤交融。

  内丹凝练,洛清妍如痴如醉,肌肤上又开始映透出荧荧的五色华彩,正是凤
凰元功运转之征兆,且比以往更加亮丽夺目。

  洛清妍长长地呼出口气,脸上尽是撩人的春意与极致的满足,腻声道:「好
郎君,射得人家险些麻翻过去,妍妍真是爱死你了!」

  说着凑过俏脸,张启朱唇,舔吮男儿面上汗珠。

  龙辉也是舒爽无比,便将龙根从凤宫退出,回到花径内,龙根也恢复正常大
小。

  「妍妍,咱们再来一次吧!」龙辉意犹未尽,抱着美妇肥臀便要再战,洛清
妍也是媚笑点头,扭摆腰臀,以迎爱郎。

  就在两人再度交合抽插之时,那枚初结的凤丹绽放出璀璨华光,照得洛清妍
小腹一片通透,将花径的情形照得无所遁形,洛清妍低头瞧去,隐约瞧见了那大
肉龙在自已体内抽插穿梭,驰骋纵横,鹅卵般的龙头来回滑动,将蛤内晶莹嫩物
都给刮带出来,便是连腟内粉肉也给扯拽得不住涌动,看得她着实惊奇。

  龙辉也觉惊艳,连忙招呼其余三女道:「且看为夫如何探采妍妍的花心!」

  说着便一下深插,三姝清晰地看见男人大肉棒朝前深入,狠狠地顶在了腹中
深处一团红润嫩物之上。

  肉棒退时,那花径通道转瞬闭合,徒留红痕一抹;再探凤蕊时,又见通道撑
开,伴有水影晃荡,一开一合间可谓是撩人心魄。

  身子里最隐秘丢人的地方被这么多人瞧去,饶洛清妍在床上如何淫媚放荡,
此刻也是羞得无地自容,这样一来令得那凤蕊愈发娇嫩敏感,难耐男人的巨龟撞
击,苦挨了几下就觉得心肝都颤抖起来,发出嗯嗯呀呀闷哼娇喘。

  龙辉只觉美妇花底的嫩肉更加肿胀,娇润滑腻,丰腴肥美,顿时情动如火,
大声叫道:「妍妍,趁着还有光,你快瞧清楚我是如何刺你花心的!」

  洛清妍瞪大美眸去瞧,只见那团红物遭受巨棒顶揉,忽扁忽圆,忽肥忽瘦,
千变万化,形态不定。

  以往都知道花心被刺快美无比,但却不知内里是何情况,此番亲眼目睹,快
美程度更是强烈百倍,仅仅挨了十余下便觉泄意尿涌而出,连忙抱住男儿脖颈,
不住地娇颤吐息:「好郎君,人家不行了……不要再锁住阳关,痛痛快快地射给
人家!」

  话音未落,身子急抖起来,腹中那粒丰腴肉头一阵颤跳,美美地吐出数股浓
稠花浆。

  龙辉也是难以按捺喷射的欲望,于是便龟头狠狠挑住嫩物,开启精门,将沸
腾的浆汁一股脑射出。

  洛清妍被玄阳精华烫得骨头酥麻,娇躯时绷时舒,心肝酥颤,哼哼娇啼,两
眼一闭便瘫软在男儿怀里,腹中那团光华也渐渐散去。

  经过一番酣畅淋漓的欢好,母女四人的十二个肉洞皆被自己连番享用,更是
尽数采去两对母女花的三峰大药,最终还破入花宫,播下龙种……想到这些,龙
辉春风得意,舒爽地张开四肢卧在粉肉团中。

  「小贼!」

  就在他想休息片刻,怀里立即挤入一具温润的胴体,睁眼一看,小凤凰正幽
怨地嘟着小嘴,嗔道:「不公平,你就知道专宠你那妍妍!」

  龙辉莞尔道:「你这丫头,又吃起醋了!」

  楚婉冰翻身骑跨到他腰间,握住龙根便往玉壶内塞,嘴里娇哼嘤咛道:「你
分明就是偏心,前后给她布了三次雨露,我就只有一回,你必须补回来,否则今
晚不给你睡觉!」

  随着肥臀下沉,白净如其母的肉蛤再度吞下龙根,逍遥居内又是春风融融,
龙辉欲火再起,再度驰骋花丛,充沛的精力尽数挥洒在仙妖四后,采尽这四朵母
女娇花……

TOP

0
      
            第二十三集  征战阴阳

             第一回  煞星犯冲

  登基已有半年之余,此际正值秋高气爽,皇甫铭按照惯例举行早朝,召见群
臣商讨国事。

  所接到的大多是各地的政事,要么是河堤失修,要么是那个地方官员贪污受
贿……皇甫铭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倏然大殿一阵晃动,群臣莫名惊恐,纷纷大呼
护驾。

  皇甫铭脸色一沉,却仍旧泰然不动,他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武学修为,金阙真
气运转之时当可自保无忧,更何况还有殿上还有高手坐镇,就算天塌地陷也可安
然无恙。

  只见群臣中闪出一道身影,华袍高冠,武官打扮,脚步猛地一踩,浩元迭出
好似一尊巨石砸下,硬生生压住震动。

  群臣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待看清那人面貌后,皆大声赞道:「国舅爷神功盖
世,佩服佩服!」

  出手压住地震之人正是侯战戈,他朝皇甫铭拱手道:「皇上无恙否!」

  皇甫铭道:「朕无事,但这为何会地动不已!」

  侯战戈道:「微臣这便一探究竟!」

  走出金銮殿,却见天色阴沉昏暗,雷电闪烁,殃云笼罩,侯战戈弯下腰摸了
下地面,感应到地脉有股莫名异动。

  侯战戈转身回大殿禀报道:「陛下,玉京地脉似有变动。」

  皇甫铭道:「地脉变动,究竟是和缘故?」

  侯战戈道:「微臣对地气风水不甚理解,此事恐怕得请教国师!」

  皇甫铭当即下诏请来元鼎真人,元鼎上殿时脸色已蒙上一层寒霜,道:「陛
下,大事不妙,玉京地气被人动了手脚,龙脉灵气正不住外泄!」

  皇甫铭脸色大变,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人如此大胆,敢动我大恒龙
脉!」

  皇甫铭龙颜大怒之际,忽闻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群臣侧目望去,只
见正是御林军统领萧宏盛,亦是他母族亲信,隶属外戚一派。

  萧宏盛面露惊慌,道:「陛下,刚接到巡城御林军回报,东郊出了大事!」

  皇甫铭道:「出了什么大事,能比龙脉受损更大吗!」

  萧宏盛吞了吞口水道:「皇陵有变!」

  皇甫铭心情不由一紧,厉声喝道:「皇陵发生了什么事!」

  萧宏盛道:「根据巡城御林军回报,皇陵方圆数里内,泥土全数变成红色,
还时不时冒出鲜血一般的污水!」

  元鼎脸色铁青道:「赤土冒血水,此乃墓葬之大凶也!」

  祖宗陵寝出了变故,皇甫铭焉能坐视,立即命人备马火速出宫,赶往东郊一
看究竟。

  东郊有一处名山名为东皇峰,此山拔地而起,巍峨耸立,十分有气势,山峦
东面乃一处长春松林,枝叶翠绿;西面为一小山丘,丘陵沙土乃是罕见的白土雪
沙,就犹如雪山一般,北方有一个水潭,潭水清澈,活络流动,非常有生气;南
面为一矿脉,内藏丰富赤火石,这这四大方位由属性和颜色来看,正好是暗合金
木水火四形。

  此外松林走势蜿蜒曲折,好似龙盘;山丘则如猛虎蹲踞;矿脉由分为左右两
处,好似雀鸟双翼;水潭形状圆润犹如龟背,潭中分出一条小溪,犹如灵蛇,分
明就是玄武之貌,这东南西北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大灵兽,暗喻呈
祥。

  四灵神兽拱卫山岭,正是绝世风水宝地,典型的家业昌盛,子孙繁荣之脉。

  当皇甫铭率众赶到东皇峰山脚时,景象已经完全改变,松林被西面的山丘所
独有的白土雪沙覆盖,而西面的山丘则已崩塌,破裂之处正不断涌出地火熔岩,
难免矿脉则因地貌改变而冒出地下水,被淹没了大半,至于北面水潭则已干枯。

  元鼎见状大叫不好:「松林被西面山丘白沙覆盖,乃西金克东木,北面水潭
干枯,玄武已死,至于南面朱雀之旺火局也被地下水给破去,东皇峰的风水尽毁
矣!」

  皇甫铭脸色阴沉,元鼎继续观望山脉风水格局,只见东皇山方圆数里之内是
微风不起,草屑不飞,再命人挖来一些泥土,竟是泛出血红色。

  元鼎道:「皇上,昔日的风水宝地如今已经成为凶葬邪墓,再拖下去恐怕会
生出更大变数!」

  皇甫铭道:「国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保我大恒历代先帝之安宁!」

  元鼎道:「陛下请稍安勿躁,老道且尽力一试,改地换穴!」

  说着挥袖一扬,翻掌向地,一股浑厚真气透掌而出,纯正的道家真气渗入地
脉,便要将此地环境恢复如初。

  就在道气内渗时,忽然地下冲起一股阴煞邪气,顺着四灵地脉迅速朝东皇峰
涌去,顿时山间立刻就闻到了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

  「尸气!」

  元鼎脸色大变,挥动袖子,卷起一阵罡岚,将逼近的尸气给吹散。

  皇甫铭惊恐地道:「国师,这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却闻随行御林军有人指着东皇峰惊叫了一声,皇甫铭抬头望去,
却见山峰四周弥漫着一层红雾,颜色由淡红逐渐变得鲜红如血。

  元鼎法眼凝视,窥见东皇峰上每一寸泥土皆渗出了一股股红得发黑的鲜血!
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陛下,东皇峰已经成为了血尸凶地,老道也能为力!」

  皇甫铭脸色惨白,道:「就连国师也无回天之力吗?」

  元鼎叹道:「东皇峰地脉完全被煞气腐毁,血煞凶气已经笼罩了山上每一寸
土地,请恕老道无能!」

  皇甫铭问道:「那东皇峰会发生什么事?」

  元鼎道:「血煞凶气会侵蚀整座山,无论活人死物皆成阴煞之物!」

  皇甫铭道:「那皇陵呢?」

  元鼎叹道:「皇陵有阵局守护,虽不至于立即凶变,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凶变便是指墓地里的死人尸变,破棺出墓,这等事情就算是发生在普通
人家也是极大不祥和不敬,简直就如同祖坟被掘,先人被鞭尸一般,更别说是堂
堂帝国皇陵。

  皇甫铭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国师,此事该如何补救?」

  元鼎满脸无奈,道:「唯今之计,便只有以搬山移海之法将一众皇陵搬到其
他地方,避免被血煞凶气侵蚀!」

  皇甫铭道:「那便一切拜托国师了!」

  元鼎又向皇甫铭要了五千名御林军士兵,命他们将东皇峰方圆十里封锁,元
鼎便带着悬灯、悬壶两名弟子登上东皇峰,一路上树木枯萎,花草凋零,更有不
少受尸气感染的鸟兽扑来伤人,但都被元鼎及其弟子一一打发了。

  来到山顶,却见历代皇陵已经被血气笼罩,墓碑、墓门都渗着污血,情形极
为诡异,元鼎见状急忙拈指做法,凝聚真元,搬山挪海,大喝一声:「起!」

  一阵巽风刮过,众陵墓竟凭空消失。

  办完这一切后,元鼎下山复命:「陛下,老道已经暂时将众皇陵挪至虚空法
界内,待来日寻一风水宝地再做安葬!」

  皇甫铭仍是眉头紧锁,无奈叹了一声,便摆驾回宫。

  谁知烦心事却是一桩接一桩,甫一回宫便听到太后遇袭皇甫铭大吃一惊,也
顾不上帝皇仪容,撒腿就往太后寝宫跑去。

  进入院子后,便见宫娥太监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气息断绝,惊得他立即往
里边冲去:「母后,母后!」

  他奔入内宫见萧太后发梢微乱,脸颊泛汗,略显狼狈和惊恐,但并无大碍,
安好如初。

  萧太后见了皇甫铭,眼眸一片水雾,噙泪悲呼道:「皇儿……你,你可算来
了!」

  皇甫铭连忙扑过去扶住她,颤声道:「儿臣不孝,护驾来迟!」

  萧太后呜咽道:「方才不知从何处涌来许多鬼物,眨眼间便将所有的宫娥和
太监杀死,幸亏玉玲赶到将那些鬼物打跑,母后才能活着跟皇儿你见面!」

  皇甫铭这才安下心来,忙问道:「玉玲她人呢?」

  萧太后道:「她打跑哀家附近的鬼物后就到后院巡视,以防有漏网之鱼。」

  过了片刻,却见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走了进来,蛾眉朱唇,玉靥雪肤,头戴
后冠,身披凤袍,本是雍华亮丽的国母之姿,但手中却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钢刀,
徒增了几分英雌彪悍之气,正是侯玉玲。

  萧太后道:「玉玲这次多亏有你,若不然哀家也得躺在这地上了。」

  侯玉玲淡然道:「此乃臣妾之职,太后言重了!」

  萧太后叹道:「以前哀家不喜你舞刀弄枪,一直逼你早日诞下皇子,你莫要
见怪!」

  侯玉玲淡淡地道:「无妨!」

  说罢又望向皇甫铭道:「皇上,今日之事极不寻常,可知是何缘由?」

  皇甫铭咬牙怒道:「全是煞域搞的鬼,他们先是毁了玉京地气,在断皇陵龙
脉,简直无法无天,罪无可赦!」

  听到皇陵出事,萧太后惊呼一声,两眼翻白便倒了下去。

  皇甫铭惊恐,连忙宣召御医。

  侯玉玲将萧太后扶住,说道:「皇上,太后受惊过度,不宜再惊动她,依臣
妾看,还是先让太后在我寝宫住下,臣妾也好对太后贴身保护!」

  皇甫铭心想现下局势动荡,危机四伏,皇后的提议无疑是最好的,于是便点
头答应了。

  安置好后宫,皇甫铭火速召集群臣共商大事,他脸色铁青,怒气腾腾地道:
「今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觉得朕该如何办!」

  群臣一阵缄默。

  侯翔宇站出来道:「据国师所言,东皇峰之龙脉乃是被煞气侵蚀而致生出异
变,煞域此举乃公然挑衅皇朝威严,绝不可姑息!」

  皇甫铭拍案道:「国丈此言正是朕之所想,仇白飞、铁鹰何在!」

  两员武官踏出队列迎合皇命。

  皇甫铭道:「仇白飞,朕封你为西征大元帅,统兵十万远征西夷,务必铲除
煞域在西夷的所有势力!铁鹰,朕封你为平煞大元帅,领兵十五万,征讨九幽深
渊,定要将这群无法无天的阴煞邪鬼一网打尽。」

  铁鹰身负从龙之功,少年得意,昂首接令道:「微臣定不负圣命,定当饮马
忘川,刀斩厉帝!」

  皇甫铭满意赞道:「好,不愧是铁家长孙,将门虎子,朕就等你捷报!」

  仇白飞却是暗自蹙眉,说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如今军备未齐,粮草
不足,兵将尚倦,此刻讨煞恐怕尤为勉强,若能再准备半年……」

  「半年?半年之后,这金銮殿早就易主了!」

  皇甫铭勃然大怒,驳回仇白飞之提议!眼见天子大怒,群臣顿时噤若寒蝉。

  仇白飞原本就铁青的面容更是难看,时青时紫。

  皇甫铭大声喝道:「朕最多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便给朕出兵西夷,
若打不下来就提头来见!」

  说罢拂袖而去。

  退朝之后,仇白飞也顾不上回府,便马不停蹄赶赴江南,自从朝廷定下兵分
两路的讨煞战略后,他便着手训练水师,也幸亏龙辉不计前嫌,对他大开方便之
门,使得船坞的建造和水兵训练得以妥善进行,如今皇帝下了死命令,他只得照
办。

  西征之事非同小可,他必须亲自落实,故而急速奔往江南。

  快马加鞭,运功催动,仇白飞在半日之内便从玉京抵达江南,得知此他到来
的消息后,风望尘亲自将他接到自己府上。

  仇白飞见对方如此礼遇,不禁叹道:「风大人竟如此待我这昔日败将,仇白
飞着实羞愧!」

  风望尘道:「当年大帅也是受到奸人蒙蔽,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过去的
事就不要再提了!」

  仇白飞道:「江南王宽宏大量,风大人胸襟开广,仇某早已有所体会,若不
然这水师建造也不能如此顺利!」

  风望尘道:「大帅应该是在玉京,为何会赶到江南?」

  仇白飞无奈叹气,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托出,最后苦笑道:「仇某已是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得亲自落实水师一事。」

  风望尘脸色一沉,蹙眉道:「坏陵墓地脉,无疑掘人祖坟,难道煞域真的已
经强大到无视天下的地步了吗?」

  仇白飞道:「皇上已经是大发雷霆,火冒三丈,不平煞域誓不罢休!但如今
各方面都还没有准备好,此战恐怕凶多吉少……」

  说到最后语气极为无奈和不安,任谁也听得出他对此不抱信心。

  风望尘也是报以苦笑,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告辞,仇白飞赶去检阅水师,
风望尘则要将此事禀报龙辉。

  风望尘闭目凝气,将神念传至盘龙圣脉,禀明事情,君臣二人以神念相互沟
通交谈,一直过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手持龙辉所赐盘龙令,风望尘召集龙麟军文武高层齐聚玄天府,到场之人有
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名一品将帅;薛乐、郭飞、章铭、木天青四名文臣;
燹祸、豸冠、百战、月俊宛、明雪、曲鹄六大长老。

  风望尘直接开门见山,将玉京异变道出,龙麟群臣也是大吃一惊议论纷纷。

  风望尘道:「方才吾已将情况上奏王爷,王爷赐我盘龙令,代为传令!」

  风望尘此刻所言便是龙辉只决策,众文武大臣皆肃静聆听。

  风望尘转述龙辉的话道:「此次征煞战役,势必席卷全国,江南不可乱,薛
乐负责加强民生管理,木天青监督各郡县之刑罚执行,郭飞、章铭二人协助,务
必确保内政安稳!对于东西两线战事,我军不必全力介入,主力大军按兵不动,
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人各率本部军马留守,确保江南之安全,随时准备支
援辽东和铁壁关,无比稳固我方阵地!东面征讨煞域的主战场,我军派出毒牙、
奔雷、吞云、雀影四部协助朝廷作战,并投入适量的新军械;西征战线则派龙啸
一部助战,并增援仇白飞十艘铁架战舰以及五艘玄鲸舟。此外联系儒道两教,请
其派遣高手协同!」

  王栋开口问道:「那我们这边的高手呢,像妖后娘娘、鸾妃娘娘还有于谷主
她们是否回来?」

  风望尘摇头道:「楚后、魏后还有涟妃、白妃等一众娘娘都有了身孕,不宜
介入此事,而仙妖两位太后和鸾太妃为确保千金的安全,也要留守盘龙圣脉!」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低落,毕竟当初恶战昊天教所把持的朝廷,这些娘娘可是
巾帼不让须眉,堪称龙麟军之绝对战力,如今她们不在倒也觉得有几分心虚。

  风望尘道:「再过几日王爷便会赶回来,所以大伙也不必担心!」

  闻得龙辉回来,众人精神大振。

  不出数日,皇陵凶变的消息如风般传遍天下,全国各地皆是轰动一片,顿时
人心惶惶。

  天剑谷内,两大长老命弟子增强防备,更严令门徒不准惹是生非,还派出魏
剑鸣带领二十名精锐弟子赶赴玉京分舵增援。

  尚未入城便见帝都上空殃云笼罩,血气弥漫,吹来股股腥风。

  经过城门的严格盘查后,魏剑鸣等人得以走入京城,街道上除了被腥风吹起
的废纸外竟是空无一人,想来百姓要么是躲在家里,要么是搬迁逃离。

  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凄厉的叫喊声,魏剑鸣连忙率众赶去,却见数十名御林
军卫士正用弓箭射杀几名百姓,有的一箭破头,有的被数箭穿身后又被士兵用长
矛往脑袋补上一枪。

  「岂有此理,堂堂帝都兵甲,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杀百姓!」

  一名弟子怒上眉梢,手按剑柄便要出手惩恶。

  魏剑鸣伸手拦住道:「林师弟,不要冲动,他们并非滥杀无辜,这些百姓已
经不能称得上是人了!」

  众弟子仔细一看,只见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渗着乌血,其肌肤也是白得渗
人,清晰可见紫青筋络。

  魏剑鸣叹了一声道:「他们已经被尸化,不再是常人了!」

  「你们是何人?」

  这是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魏剑鸣抬头望见一道人正站在屋顶,颇为眼熟,
他再仔细一看正是昔日紫鹤拉来对付龙麟军的道门练气士——九华洞灵隐子。

  众士兵也立即朝这边望来,气势汹汹,剑拔弩张,充满敌意。

  沧释天阴谋败露后,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等三大练气士羞愧无比,便
投身元鼎真人座下,以求戴罪立功,元鼎一意壮大北宗,厚待三人,并封为护教
尊者,三人也是投桃报李,鞍前马后,替元鼎卖力。

  魏剑鸣道:「在下天剑谷魏剑鸣,奉命前来玉京支援!」

  灵隐子连忙跃下屋顶,向士兵摆摆手道:「不必紧张,自己人!」

  众士兵也收起了敌意。

  灵隐子朝魏剑鸣回礼道:「原来是魏公子,灵隐子这厢有礼了!」

  魏剑鸣问道:「道长,堂堂帝都为何会出现尸变之人?」

  灵隐子叹道:「前些日子,玉京地脉遭受阴煞邪气侵扰,涌起了歹毒尸气,
不少百姓沾染了上去,就变成这幅模样,也幸亏发现得早,在煞气未彻底侵蚀地
脉之前将其镇压住,而尸变之人也得以控制起来,刚才这几个是漏网之鱼。」

  魏剑鸣恍然大悟道:「原来街道上空无一人,敢情是此原因。」

  灵隐子道:「玉京府尹已经下了闭门禁令,不许百姓出门,御林军众卫士则
巡视京师,捕杀尸变之人。」

  魏剑鸣道:「吾等此次入京便是要尽一份心力,若有用得到之处,请道长尽
管开口吩咐!」

  灵隐子道:「贫道只是协助御林军行事罢了,并无调派权力,至于何处需要
公子匡助,还得有劳公子去见一见御林军的萧统领。」

  魏剑鸣问明方向后,便先让其他人到分舵待命,自己一人前去拜见萧统领。

  抵达御林军营地,报上身份,立即有人将他引入营内。

  萧宏盛命人奉茶:「魏公子远道而来,萧某有失远迎!」

  魏剑鸣道:「统领不必客气,在下得知帝都有难,特来相助,不知有何处可
以效劳的!」

  萧宏盛道:「先多谢公子,贵胄巷的各户人家都有自己的护院家丁,所以并
未派太多士兵过去,但未免个万一,所以还请公子往贵胄巷走上一趟。」

  他也算是人精,眼前之人乃江南王小舅子,非同小可,哪敢让他去冒险,于
是便让他去较为太平的地方。

  魏剑鸣领着数名弟子往贵胄巷走去,先以剑心巡视了一遍,并未发觉尸变异
象,也稍稍安定下来,想道:「宫姑娘也是住在这里,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念及佳人,魏剑鸣心跳一阵加速,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巷子内走去,望着门匾
一路寻至玉鹿侯府。

  魏剑鸣拍门,过来片刻门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是谁!」

  大概是因为尸变蔓延的缘故,侯府大门并未打开,先在里边问清楚。

  魏剑鸣报上名号,对方沉默了片刻,又说道:「稍等,我去禀报侯爷。」

  又过了片刻,大门才从里边打开,只见宫云飞亲自出来迎接:「魏公子,快
快请进。」

  侯府内戒备森严,家丁护院皆手持兵器,把守在个个角落。

  魏剑鸣问道:「玉京生变,不知侯爷和翁主可安好?」

  宫云飞叹道:「我倒是无妨,只是妹子她……」

  魏剑鸣心头一悬,追问道:「翁主怎么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将他带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屋子四周更是布满守卫,门窗紧闭。

  推门进入,内中布置精致,锦花绣帘,正是女子闺房,却见床上卧着一人,
盖着厚实被褥,披头散发,不见面容。

  魏剑鸣起疑走进一看,正是宫采苓,但她此刻昏迷不醒,月貌不再,而是面
容可怖,口唇紫青,肌肤白得渗人,可见肌肤下紫色的筋络血脉,似乎还隐约散
发着一股腥臭。

  魏剑鸣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云飞道:「昨夜采苓就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烧,半夜便昏迷不醒。」

  魏剑鸣问道:「可请了大夫?」

  宫云飞苦楚万分地道:「现在城内一片混乱,谁还敢出门?哎,而且采苓这
样子……跟外头那些尸变百姓颇为相似,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封锁消息,
走一步算一步。」

  宫云飞并非不想去请高人医治,但此刻皇城乱作一团,高手异人要么就是去
镇压尸变,要么就是去抢救地脉,要么就是保护皇宫,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么一个
有名无实的侯爵,再者他得知外头对付尸变之人都是直接抹去,所以也怕妹子遭
此厄运。

  魏剑鸣思索道:「昔日我以体内气血驱动真元便可除去宫姑娘的阴气,如今
她受了尸毒,是否也可如此呢?」

  于是便将手搭在宫采苓手腕,度过真气,但尸毒却如跗骨之蛆,难以逼出。

  宫采苓曾中过厉帝的阴气,体质虚寒,更容易受到阴煞邪气的侵扰,故而偌
大的侯府就她一个染上尸毒。

  魏剑鸣见此法无效,于是便再另寻他法:「我的血气至阳,尸毒至阴,若是
给宫姑娘服用,是否可以驱散尸毒?」

  于是便挽起袖子,用指甲在手腕上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流淌而出。

  宫采苓中了尸毒,神志不清,但却颇为嗜血,闻到血腥味便睁了眼,那双眼
睛布满乌黑的血丝,张着嘴巴不住喘气,若不是她此刻尚未完全尸化,恐怕早已
扑了过来。

  见到妹子这幅模样,宫云飞也是吓了一大跳,魏剑鸣却是靠上前去,将手腕
的血往她嘴里滴去。

  宫采苓饥渴地张大嘴巴吸着落下来的鲜血,身子一颤一颤的,极为亢奋。

  果然如魏剑鸣所想,至阳克阴邪,血一滴落宫采苓嘴中,她的气色也好转了
许多,惨白肤色正以看得见的速度褪去,肌肤上的筋络血脉也变浅了许多,人也
由开始的亢奋嗜血转为平和安静。

  魏剑鸣见状立即扶起宫采苓,双掌抵其背输真气,助她推宫过血,加快尸毒
的消散。

  不出片刻,宫采苓七窍散出道道淤黑的污气,腥臭腐朽,正是体内的尸气。

  魏剑鸣赶紧掐了个剑指,隔空一划,火焰剑气惊艳而现,围着宫采苓散出的
尸气转了一圈,将尸气尽数烧毁。

  尸气离体,宫采苓也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后有人扶着她,便睁
眼一看,发觉竟是魏剑鸣,俏脸嗖的一下涌上潮红:「魏……魏公子,你怎么会
在这儿?」

  两次昏睡后醒来见到的人都是他,宫采苓芳心莫名一阵悸动。

  宫云飞过去解释道:「采苓,你中了尸毒,幸得魏公子大义割腕,以其鲜血
替你驱散尸气,你才得以转醒!」

  宫采苓一愣,才觉得嘴中有股腥味,想到这是男子的热血,双腮霞色更浓,
艳丽欲滴,看得魏剑鸣怦然心跳。

  宫云飞眼锐,瞧出各种端倪,便使了个借口道:「呵呵,魏公子光临寒舍,
正好借此机会好生答谢一番,我这就去准备酒席!」

  说罢,便转身离去,他瞧出两人似有情愫,心想正好藉此机会让妹子走出阴
影,再者魏剑鸣的人品家世都没得挑,说什么也得撮合这两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一片尴尬。

  宫采苓只觉得脸颊一阵烘灼,似乎上回被他吻过的地方仍在发热。

  魏剑鸣俊脸一红,咬了咬牙,说道:「宫姑娘,自从上次一别,我便一直想
念着你……」

  宫采苓羞怯地望着他,眼眸含水,低声道:「我也……我也……」

  魏剑鸣胆气聚生,握住她的一对柔荑,道:「宫姑娘,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若不弃,我立即向令兄下聘求婚!」

  宫采苓脸蛋、耳朵、脖子霎时变成酡红丽色,娇呼一声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躲到被窝里边。

  魏剑鸣问道:「宫姑娘……你,你的意思呢?」

  宫采苓娇声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历经数日的折腾,皇城地动,祖坟凶变,皇甫铭已感周身乏力,疲惫不堪,
面对着满桌奏章仍得强打精神听取臣子的回报。

  萧宏盛道:「皇上,御林军已将城内尸变者控制住!」

  皇甫铭这才喘了一口气,望向一旁灵隐子道:「灵隐子道长,玉京地脉如今
是何情况?」

  灵隐子道:「托皇上洪福,玉京地脉的煞气已经及时驱散,国师此刻正在准
备无极聚灵阵,取日月星辰之精华来恢复玉京地气!」

  皇甫铭问道:「东皇峰之龙脉是否可以恢复?」

  灵隐子蹙了蹙眉头,叹道:「恐怕不行了,东皇峰地脉完全被煞气摧毁,相
比之下,玉京城的地脉还只是停留在煞气侵袭的阶段,地脉走向并未受到根本损
伤!」

  皇甫铭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煞域毁我大恒祖宗陵寝,此仇不
报,朕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国丈求见!」

  门外的管事太监传话过来,皇甫铭摆了摆手道:「二位今日也辛苦了,先下
去休息吧,朕还有事同国丈商议!」

  谴退两人后,皇甫铭宣侯翔宇觐见。

  侯翔宇行了君臣之礼,皇甫铭赐他入座,问道:「国丈,此次征煞事宜准备
得如何?」

  侯翔宇道:「粮草军械都已经筹备得七七八八了,只是煞域的结界始终是个
难题!」

  皇甫铭道:「如今还未探出煞域的阴丹冥海所在吗?」

  侯翔宇摇头道:「尚未探知!」

  皇甫铭纳闷道:「岂有此理,难不成朕始终无法替祖宗雪耻吗?」

  侯翔宇道:「也并非绝对,太荒时代,三教也未曾寻出阴丹冥海,却也照样
击溃煞域!」

  皇甫铭道:「那一仗是如何打的?」

  侯翔宇道:「当时妖魔两族皆被打败,煞域已是孤军奋战,三教调集所有兵
力不分昼夜强攻煞域,步步为营,打下一地就毁一处地气,一步步地将煞域阴气
削弱,最终取得了胜利!」

  皇甫铭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妨效仿古人,如今天下归心,朕便倾
一国之力来打这一仗!」

  侯翔宇道:「由于煞域的特殊地势和结界,在没有毁掉冥海的情况下,只有
以绝对的优势力量压境而下,步步为营,持久奋战,所以此次战役注定是惨烈无
比,一旦开战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所以无论情况如何危难艰辛,老臣恳请皇上
要支撑下去!」

  皇甫铭道:「朕早已下定死战之决心,明日便颁布圣旨,征集全国一切可用
之力量,毕全功于一役,不破忘川誓不还!」

  翌日早朝,皇甫铭接到消息,不及有儒门和南道宗派出弟子、还有铁壁关、
辽东、江南三地诸侯王遣来的使者,就在殿外等候,请求入朝觐见。

  皇甫铭大喜立即宣其上殿,这些使者大多新面孔,唯有江南使者分量十足,
竟是风望尘。

  行了君臣大礼后,风望尘道:「江南王得知皇陵被毁,异常愤慨,上书请求
皇上出兵伐煞。」

  风望尘早已得到龙辉授意,玉京一事引起全国震惊,伐煞已刻不容缓之事,
于是便顺应大势主动提议出兵,免得后续被动。

  皇甫铭点头道:「江南王忠心可昭日月,朕欣慰也!」

  风望尘道:「微臣此次入京带来铠甲军械共五万副,属阳矿石一万斤,金疮
药等各类伤药三十万瓶,粮草二十万石,以壮皇上威势!」

  风望尘报出这一连串的供奉之物后,群臣一阵惊叹,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名
贵,但却是行军打仗必备之物,足以支撑一支军队好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属阳矿
石更是在煞域作战必备品,叫他们不禁纳闷无比,心想这江南王究竟有多富裕。

  看着群臣惊讶的目光,风望尘却是暗自苦笑,江南再怎么富庶要一下子拿出
这么多东西也是够呛,这批贡品恐怕也已经耗去龙麟军一半的库存,但这也是没
有办法的办法,朝廷同煞域提前开战,无论是江南也好,辽东北疆也罢,都是措
手不及,而且任谁都看得出这一仗不得不打,而且也不好打,朝廷一旦兵败,煞
域便会壮大,届时兵锋朝外一指,神州各地皆难抵挡,于是便尽最大努力支持朝
廷。

  风望尘道:「由于昊天之乱,龙麟军元气未复,无法派出大规模的兵力襄助
王师,江南王深表遗憾,所以命微臣带来一些薄物,替皇上助威!」

  其实龙辉的意图便是既然你们要打,就狠狠的打,上回我们跟沧释天斗得死
去活来,你却在后边出现捡了个现成,这次也该咱们躲到后面歇息歇息了,要东
西可以给,但要人助你大规模的开战——没门!

  儒道两教乃天下武林正道之表率,所以此次征煞不能马虎,皆表示将派遣精
锐随军出战,辽东则表示将向朝廷军提供粮草等方面的物资援助,而铁壁关则表
示会派出精兵协同作战。

  皇甫铭道:「承蒙诸君鼎力相助,朕又何愁阴煞不灭!」

  这时侯翔宇开口道:「军备、兵力都已经十分充足,相信以皇上之英明定可
克败煞域的阴军尸兵,但厉帝却有神鬼莫测之威能,并非兵力占优就能取胜,还
需有相当高手压阵才有胜算!此次征煞,老臣斗胆逾越,请各路顶尖高手出战,
务必一举歼灭厉帝!」

  皇甫铭点头道:「国丈所言,正是朕之所想,还请诸位使者看在天下苍生份
上,请出众高手围剿厉帝!」

  儒道使者则表示净尘、宗逸逍、尹方犀等元老高手也会参战。

  侯翔宇道:「厉帝凭借煞域地利,高深莫测,恐怕这阵容仍不足将他击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得请出杨督帅、江南王,以及妖后娘娘、于谷主等一众绝
顶!」

  这时群臣开始附和道:「是啊,江南王和杨督帅皆有惊天神通,而且妖后娘
娘,于谷主,及其千金都是绝顶高手,若能联手煞域必灭,厉帝必死!」

  风望尘干咳一声道:「江南王爷可以参战,可是妖后娘娘、于谷主她们恐怕
无暇分身。」

  侯翔宇蹙眉问道:「这是何解?」

  风望尘道:「这其实是王爷的私事……因为小妖后、魏夫人还有护国公主等
诸位王妃都有了身孕,妖后娘娘和于谷主需留守照顾诸位王妃,所以无法参与此
战!」

  朝事散去,皇甫铭回返后宫,往泉霞宫行去,此处乃特为皇后建造的宫殿。

  进入殿内,见萧太后和侯玉玲正在坐在中央御榻上品茶交谈,皇甫铭忙向太
后行礼,侯玉玲也起身拜见皇帝。

  一番礼数后,萧太后便问道:「皇上,今日状况可有改观?」

  皇甫铭道:「国师已经恢复了玉京地气,不会再有鬼物尸怪出来为祸了!」

  萧太后对上次遇袭之事还心有余悸,听得此消息不禁抚胸长叹。

  侯玉玲问道:「皇上,臣妾听宫里宫外都在传,说准备要对煞域用兵了?」

  皇甫铭道:「煞鬼毁我大恒皇陵,此等深仇大恨岂能姑息!」

  萧太后咬牙点头道:「皇上说得对,不除这些煞鬼,岂对得住列祖列宗!」

  侯玉玲道:「厉帝武功深不可测,不知皇上可有应对之策?」

  皇甫铭道:「朕以调集各路高手对付厉帝,可惜江南一脉高手不能参战。」

  萧太后奇道:「据哀家所知,他的一众妻妾都是神通广大之辈,为何不能参
战,就算那小子不愿尽力,但祖坟被毁,你那翎羽皇妹也应该会助战才对!」

  皇甫铭叹道:「翎羽皇妹她们都有了身子,无从参战!」

  侯玉玲柳眉一蹙,脸色微黯,起身淡淡地道:「太后,皇上,时辰将至,妾
身先行告退!」

  皇甫铭着实不解,萧太后笑道:「玉玲每天都会去练武的,起初她入宫时,
哀家还十分不喜她这习惯,如今看来当初是哀家目光狭隘了,前几日若非有她出
手,恐怕哀家早已丧命!」

  皇甫铭道:「母后,你又提那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有惊无险的,就不要说
出来扰了心情!」

  萧太后笑道:「好好,我儿说不讲母后就不讲,但人家一个藩王都有子嗣,
你堂堂九五之尊可不能落后哩!哀家瞧玉玲这孩子着实不错,你们快一些诞下孩
子,只要是男孩,哀家就举双手赞同他做太子。」

  皇甫铭露出一丝苦涩微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太后蹙眉道:「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不愿意给玉玲的孩子做太子?」

  皇甫铭摆了摆手,谴退宫娥太监,往萧太后挨近了少许,凝视着萧太后成熟
圆润的俏脸道:「儿臣更想同母后生!」

  萧太后脸颊一红,嗔道:「这儿是玉玲的寝宫,你给哀家收敛一点!」

  皇甫铭扳住萧太后的肩膀,喘气道:「大半个月没有孝顺母后,儿臣实在心
中有愧,半刻都不能等!」

  说罢低头张唇,一口罩住萧太后柔嫩的朱唇,尽情吮吸着滑润的涎液。

  萧太后嘤咛了几声,半阖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娇躯扭捏着挣扎了几下便饥
渴地环出雪藕玉臂箍住男人脖颈。

  一只手已经攀上了萧太后高耸的胸脯,隔着衣物捏住一团柔软,用力地把玩
着。

  萧太后玉靥生晕,扬起秀颈不住喘着气,皇甫铭的唇已经滑至她胸口,脸颊
埋入两团柔软香滑的腻肉处,隔着层层叠叠的宫装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成熟妇人那特有的馥郁体香扑面而来,如兰似麝,又带着几分膻腻,熏得皇甫铭
一阵神迷,裤裆的肉棒早已坚硬如铁。

  「母后……」

  皇甫铭喘息低沉地去剥她衣裳,萧太后一惊,此地毕竟不是她寝宫,诸多顾
虑,连忙扭摆挣扎。

  以往他们母子逆伦时,这美艳熟母多是饥渴难耐将他拉到床榻,纵情欢愉,
可曾如今日这般扭捏不已,看着怀中熟妇那娇喘抗拒的表情,反倒是激起皇甫铭
莫大兽性,粗暴一甩将妇人完全抛至坐榻上。

  侯玉玲的凤榻虽是柔软,但皇甫铭使劲极大,萧太后被摔得生疼,脑子一片
昏沉沉,身子趴卧着,坐榻不比床榻宽大,萧太后也只是上身伏在榻间,两条白
腿则垂在外边,显得臀股更为丰美。

  皇甫铭伸手一扯,将妇人罗裙掀起,露出两条雪酥的浑圆美腿,还有两瓣粉
嫩饱满的雪股,裙底下竟是一丝不挂。

  她贵为太后需着华贵宫装,然而裙衫内外数重,还有锦带玉佩的衣服装饰,
如此重衣繁裙裹体缠身,若再穿裤衩恐怕连解手方便都困难。

  望着高贵端雅的太后装束下那一袭艳媚的臀股,皇甫铭顿觉反差巨大,内心
欲火蒸腾不已,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翻身便压了上去,坚挺的胯部压着那绵软肥
股,隔着衣衫也感到那阵阵炙热的温度。

  「别,不要……会被玉玲看见的……」

  萧太后不住的扭动着娇躯,提及侯玉玲,皇甫铭不由体内邪火更胜,成婚这
么久自己任未碰过这千娇百媚的娘子一根手指,当真窝囊之极,心想若当真被她
瞧见,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借势破了她身子,将这对婆媳一并吞了!「被她瞧见
便瞧见吧,大不了也一并拉到床上!」

  皇甫铭猴急地解开腰带,将裤子掰下少许,放出胯间硬物,便往萧太后股心
刺去。

  「呜呜……你这昏君……」

  萧太后本就是美人胚子,深宫之内养尊处优使得肌肤更加滑腻,那两条大腿
宛若凝脂一般,浑圆修长却不失肉感,丰美的之处根本就并不起腿心来,令得皇
甫铭的杵尖由股后压入,全无阻碍地直抵玉门。

  「大胆刁妇,欺君犯上,看朕赐你一顿廷杖!」

  皇甫铭冷喝一声,自将杵尖往蜜缝摁去,两片黏润酥脂被挤蹭得剥开,狠狠
地挤了进去。

  萧太后脖颈一扬尖叫起来,不住扭动着嫩肥的股胯,两腮晕红,眼眸迷离,
与其说是在挣扎倒不如说是在享用,那份高高在上气质淡然无存,恰似一只发情
的牝犬般扭着屁股。

  皇甫铭插了几棍,觉得妇人腟内蜜汁泛滥,不禁大喜,于是抱着她腰肢将其
身子摆了个后入位的姿势。

  换了个姿势后的妇人更是汁润肉烫,刺激得男根竟又粗硬些个,皇甫铭把住
肥臀又连挥几枪,刺得萧太后雪股大颤,埋首锦被细细地呜咽。

  「母后,皇兄不在了,他的那份孝心就让孩儿一并侍奉吧!」

  皇甫铭将探至萧太后身下,隔着衣衫揉捏住两团肥腻绵软,狠狠挺动着。

  萧太后美得身颤摇颈,半晌才呻吟道:「好,好,你就替你皇兄,把他那一
份也给母后……呜呜呜……」

  吻着秀榻的香气,享用着妇人成熟多汁的花径,皇甫铭兴奋难遏,伸出两根
手指往妇人臀间那朵褐色菊蕊刺去。

  妇人后庭也常被走动,肛肉变得十分柔腻糜软,皇甫铭轻易刺了进去,两根
手指尽数没入菊道,被暖融融的嫩肉裹住。

  被这前后夹击,萧太后反应更大,炙热腟腔倏然一索,缩得浆水泥泞,雪股
颤摇。

  妇人的臀股十分腴美,皇甫铭抽插时,腹底一撞入绵软的臀肉便即弹开,撞
得臀肉一片嫣红,更添淫艳丽色。

  萧太后美得死去活来,翘臀趴卧,被插得垂头乱摇,双手掐紧绣枕,忘情呻
吟起来。

  妇人股间被插得发出一声声的唧唧腻响,皇甫铭低头一看,只见那只肥美肉
蛤溢出股股爱液,汁液十分厚重,带着腥麝的强烈气味,被男根刮了几下就变成
大片乳白,涂满整个阴阜,将耻毛弄得粘稠错乱。

  「太后……朕,朕要射了!」

  皇甫铭身子一阵抽搐,奋力一顶,胯裆紧紧贴住妇人臀股,做那最后一击。

  萧太后则忘情地拱起棉花似的雪臀往后迎送,将花芯往男根摩擦,磨得汁液
飞溅,腿股酥软,蜜缝间快美难言。

  皇甫铭马眼一热,阳精泉涌而出,尽数打在妇人酥润糜柔的花心上,那枚嫩
肉被热浆一注接一注地击打,产生难以言喻快感,萧太后翻起白眼,娇躯大颤,
蛤唇蚌嘴紧紧咬住男根,玉蚌吐出小股清浆,宛若失禁,浓精兀自猛烈喷射,击
中深藏在蜜肉里的肿大阴核,接连将久旷的美妇人抛上尖峰。

  激情过后,萧太后红着脸嗔道:「你这害人精,还不快些让开,若让玉玲瞧
见,还不羞死哀家!」

  散去情欲,皇甫铭这才清醒,对于这个武艺高强的妻子他还是颇为敬畏的,
当下提起裤子,整理好龙袍,说了一声儿臣告退,便匆匆离去。

  萧太后此刻是玉户残精,蚌中除了淫水花浆,还淌出乳状小块,忙掏出绢布
手帕将股间擦拭干净;她低头再看,发觉榻上垫子也染了一团粘稠的湿痕,不由
一阵气苦,暗骂道:「这逆子也真是不知好歹,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他倒好拍
拍屁股就走,倒是叫我如何跟玉玲交代!」

  想着也是心烦,于是干脆打翻茶壶,将茶水洒到上边盖住湿痕。

  做完这一切,萧太后面色如初,呼唤宫娥道:「来人,快将坐榻垫子换了,
还有速速准备热水,哀家要沐浴更衣!」

  帝皇后妃的宫殿内大多都修有水池,予方便沐浴用。

  放好热水后,萧太后屏退左右,并严禁外人进入,然后再褪去衣衫,将白皙
丰美的身子浸入热水中,细细地洗去身上的淫迹。

  忽然闻及一阵脚步声走来,她蹙眉道:「哀家不是不准任何人进来吗,究竟
谁,还不快出去!」

  「太后,是我!」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萧太后抬眼一看正是侯玉玲,她此刻褪去后袍华裙,
穿着一袭紧身武士袍,勾勒出修长的身段和健美的曲线。

  萧太后微微一愣,道:「原来是玉玲,你有事吗?」

  侯玉玲冷声道:「太后娘娘,你在我这宫里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的,你觉得
我有没有事!」

  萧太后脸色倏然大变,原本被热气熏红的桃腮此刻顿时没了血色,丰美的身
子躲在水底下不住颤抖。

  侯玉玲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目光透着一丝炙热,上上下下地打量这浸在水
底的熟美妇人,道:「母后如此美艳动人,确实独守空房可惜了些……」

  萧太后觉得这话极为尖锐刺耳,眉间露出一丝怒色,沉声说道:「你想怎么
样,莫要挑战哀家的底线!」

  侯玉玲道:「那母后方才快活之时,底线又在哪里呢?」

  萧太后气结,脸色阵红阵白,说道:「你想怎么样?」

  侯玉玲缓缓走了过去,素手优雅地摘下头簪,一头如云秀发披肩抖落,好似
一抹墨色瀑布倾斜而下,微笑道:「方才练功也出了不少汗,幸好母后已经替臣
妾备好热水了!」

  不知何时已经将靴子踢下,两只嫩白如玉莲足踩着大理石地板往水池走来。

  哪怕是浸着热水,萧太后仍是浑身发冷,微微颤抖起来,倏然一只纤细白皙
的小手抚在了她脸上,只闻耳边响起一阵魔魅的笑声:「母后都年近四旬,又不
会气功,想不到肌肤还是如此细滑,真是迷死人了!」


             第二回  箭在弦上

  秋风清爽,盘龙圣脉却也是兴高采烈,诗雅阁周围聚着十余名绝色女子,其
气质风韵各有不同,有温柔如水,有淡雅如诗,有出尘谪仙,有祸国妖娆,有妩
媚多情……楚婉冰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焦急和不安,倏然听到阁楼里传出一阵撕
心裂肺的叫声,小凤凰顿时打了个冷战,哆嗦了几下。

  鹭眀鸾调侃说道:「冰丫头,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怎么坐立不安
了!」

  楚婉冰回了一句道:「听蝶姐姐的叫声我就感到心慌得很。」

  鹭眀鸾噗嗤一笑道:「又不是你生,慌什么。」

  楚婉冰嘟嘴道:「还有八个月就到我了,能不怕吗?你也别得意,到时你也
跑不了!」

  说着不安地用手摸了摸肚子。

  其余诸女闻言也是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捂住肚子,就连平日英姿飒爽的白翎
羽也露出几丝不安,饶这般娘子军武艺高超,如今听到崔蝶那凄厉的叫声也生出
丝丝惧意。

  魏雪芯低声道:「也不知大娘和二娘上边怎么样了?」

  涟漪道:「她们都有过经验,应该可以摆平的。」

  皇甫瑶弱弱地问了一句道:「那夫君为什么也在上边呢?人家不是常说女子
临盘,男子必须回避,若不然会倒霉的吗?」

  楚婉冰哼道:「谁说的鬼话,咱们女人这么辛苦地生孩子,痛不欲生,做男
人的当然得好好陪着,若不然嫁给他做什么!」

  穆馨儿听后莞尔摇头,心想这妮子还真是惊世骇俗,敢于打破一切束缚和俗
念,虽有些离经叛道,但却至情至性,叫人喜爱。

  楚婉冰此言倒也令得其余姐妹连连赞同,齐声叫好。

  「你们这帮丫头,该消停一会儿了,素雅还在一旁呢!」

  穆馨儿蹙眉微嗔道,她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虽不会武功但毕竟身心都比诸
女成熟,故而较为镇定,对于产子一事看得较开。

  「婆婆,我没事的,生孩子是女人最痛苦的时刻,我早有心理准备了!」秦
素雅仍旧脸色如常,眼眸却闪着几丝期盼和幸福的神色。

  此刻,她也将到临盘日期,腰身粗圆,大肚便便,行动颇为不便,需一手捂
肚,一手扶腰,还得要丫鬟搀扶。

  穆馨儿忙道:「素雅,你也是在这几天临盘了,站起来做什么,快去坐下,
别累坏身子!」

  秦素雅柔柔笑道:「真的没事……」

  话音未落,忽闻阁楼上响起一阵婴儿啼哭声,诸女花容绽放,喜悦非常,连
忙往阁楼涌去。

  但走到门口发觉里边一阵肃静,诸女便都停住了脚步,谁也不敢惊扰里边的
人。

  过了片刻,屋门被一股柔劲隔空打开,洛清妍和于秀婷各抱着一个襁褓从屏
风后走了出来,楚婉冰眼睛一亮,娇呼道:「哎呀,是双胞胎?」

  于秀婷柔声笑道:「是龙凤胎!我这个是女儿,秀婷怀里那个是男孩。」

  众女不禁围了过来,盯着这两个小宝贝看个不停。

  魏雪芯咦了一声道:「这俩娃娃怎么皱巴巴的?」

  于秀婷莞尔道:「刚生下来的都是这样子的,当初你出世的时候比他们还皱
呢!」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楚婉冰问道:「娘,小贼呢?」

  洛清妍笑道:「他在里边帮蝶儿清理身子!」

  楚婉冰踮起脚尖往里边瞧去,只见龙辉正拿着沾满温水的手帕替崔蝶擦拭着
身子,动作轻柔温和,小心翼翼。

  「蝶姐姐,累不累?」

  龙辉擦掉崔蝶脸上的汗水,柔声问道。

  崔蝶雪靥酡红,两眼迷离,气力虚弱地道:「还好……不是很累。」

  龙辉又替她擦拭掉下身的血迹,给她换了一声干爽的衣衫,盖上被子:「蝶
姐姐,你快些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你!」

  说话间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崔蝶的脸颊,眼眸间爱意绵绵,崔蝶与他目光一触
心底也是甜腻如蜜,如痴如醉。

  「夫君,咱们的孩子似乎有些皱呢!」

  崔蝶叹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婴儿都应该是粉雕玉琢的,这般皱褶的皮肤着实
有些不符心中所想。

  龙辉愣了愣,不好意思道:「我倒没注意看!」

  崔蝶瞪圆眼睛,叫道:「什么,你没看!」

  龙辉道:「当时我就惦记着你,所以第一时间就来瞧你,那两个娃娃真没注
意看。」

  崔蝶道:「我抱他们的时候你也没看?」

  龙辉道:「没有,当时你脸色那么惨白,我都只顾着你了,没看他们!」

  崔蝶一时间也不知是气还是笑,但据她所知,以往妇人产子后丈夫都是先看
孩子,而对筋疲力尽的妻子毫不理会,完全将女子当做生育工具,但这他却是反
过来,率先关怀自己,心里美得一阵腻歪。

  「小贼,素雅她……她也要生了!」

  忽闻楚婉冰焦急的声音从外边响起,龙辉愣了愣,崔蝶忙道:「呆着干嘛,
还不快去!」龙辉流星箭步踏出,果见秦素雅正捂住肚子,裙下流淌着破开的羊
水,已是临盘将至。

  龙辉连忙一把将秦素雅抱起,火速赶回她房间,洛清妍和于秀婷将这对龙凤
胎分别塞给冰雪双姝后,便也紧随其后,替秦素雅接生引产。

  紧接而来便是秦素雅凄厉的叫喊声,好似猫爪子般不住在诸女心上挠动,冰
雪双姝听得小脸一阵煞白煞白。

  「冰儿,雪芯,看你们手抖成这个样子,还是把孩子给我吧。」

  崔蝶见这两个丫头脸色着实难看,忙招呼她们将孩子递过来,双姝将孩子递
了过去,崔蝶将这对龙凤胎抱在怀里,目光尽是一片慈柔。

  楚婉冰问道:「蝶姐姐,刚才是不是很痛啊?」

  崔蝶点了点头,道:「是啊,痛得几乎是三魂不见七魄。」

  楚婉冰等诸女脸色皆是一白,却闻崔蝶喃喃低语道:「但看到他们出来后,
觉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又过了一阵子,又闻呱呱哭声,这回秦素雅产下的是一个男婴,盘龙圣宫一
片喜庆,龙辉初为人父,乐得合不拢嘴,将这三个宝贝抱在怀里,穆馨儿抱过秦
素雅生得男婴,问道:「龙辉,这三个孩子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龙辉抱着崔蝶生得女孩,道:「这丫头就叫做念柳吧,其余两个男孩的名字
暂时还没想好。」

  楚婉冰笑道:「那是不是该等满月的时候再起名字?」

  龙辉道:「嗯,满月的时候再取名字吧,我还有些事得回神州一趟。」诸女
微微一惊,皆是不解。

  龙辉叹了一声,将男婴交给楚婉冰抱着,拉过白翎羽和皇甫瑶道:「你们俩
都有了身子,万事都不能冲动。」堂姐妹俩点了点头。

  龙辉将皇城惊变说了出来,白翎羽顿时柳眉倒竖,气得跺脚大骂:「岂有此
理,那个混蛋干的,我马上去杀了他!」一脚将地板跺出一个大坑。

  龙辉忙拉着她:「小羽儿,切莫动怒,小心孩子,此事交个我处理即可。」
提及胎儿,白翎羽火气稍减,但祖坟被毁仍是肝火难平。

  劝了好久才将这对公主和郡主安抚下来,龙辉道:「我此次回去就是要着手
处理此事。」

  楚婉冰怔了怔道:「你觉得真是煞域做的吗?」

  龙辉叹道:「难说,这次我就是回去探个究竟,看看这场仗如何打。」

  楚婉冰叹道:「那咱们就在家里等你,记得早去早回!」

  龙辉捏了捏她小脸,笑道:「知道了,我可要回来贺我孩子满月,还要陪你
们养胎呢!」

  楚婉冰噗嗤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腮边亲了一下,柔声道:「一路小心,快去
快回,做事前你要记得这满屋子都是大肚婆!」

  这丫头平日虽然刁蛮泼辣,但骨子里还是贤惠温柔,每次龙辉出门都会细细
叮嘱一番,唠唠叨叨间透着暖心柔情。

  皇宫内院的水池中,萧太后浑身颤抖,粉面红霞满布,侯玉玲掰起她的下巴
笑道:「母后,虽然宫阙之内各种荒唐淫乱之事也是屡见不鲜,但若臣妾不小心
将您和皇上之间的好事说了漏嘴,你是会怎么样呢?」

  萧太后咬牙道:「你要威胁哀家,你觉得别人会信吗!」

  侯玉玲笑道:「若是一个平民百姓说出去,那就是污蔑皇室,其罪当诛,根
本没人敢信,也没人会信;但若是由当朝皇后说出呢?」

  萧太后脸色一僵,侯玉玲淡淡地道:「臣妾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若是也将此
事公布,太后您说又会怎么样呢?」

  萧太后怒道:「什么,你别胡说!」

  侯玉玲道:「太后若是不信,尽管寻个婆子来替臣妾验身。你说这两件事若
凑在一起,外人会怎么说?皇上冷落皇后,却跟太后混在一起?」

  萧太后玉容蒙上一层晦蒙,面若死灰,垂头丧气地道:「你,你究竟想怎么
样?」

  侯玉玲眼中透出一丝异光,萧太后被她一扫,就觉得自己犹如一只白嫩的大
肥羊正被一头母狼盯着。

  「只是想要母后好好听话罢了!」侯玉玲的手从她下巴缓缓滑下,妇人的肌
肤甚是柔滑,好似上等的丝绸,就算比起凤袍还要滑上几分。

  锁骨的纤细再到胸肌的绵软,侯玉玲纤纤玉手忽地盖住美妇人的半个玉球,
萧太后何曾受过此等羞辱,怒上眉梢,尖声叫道:「贱人,你……」话未说完,
忽觉乳尖一阵酸痛。

  侯玉玲冷笑道:「太后,祸从口出!」

  说着两根玉指掐住妇人的乳梅细细把玩,她的手指极为灵巧,将萧太后拨弄
得浑身燥热,刚刚欢好的身子竟有了几分水意。

  萧太后羞怒异常,伸手便去挣扎,却被侯玉玲一指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惊
得她脸色煞白。

  哗啦一声,侯玉玲跳入水中,萧太后还未来得及反应,熟腴的身子就被另一
具健美的娇躯压住,一股紧凑丰实的肉感传了过来。

  侯玉玲的身段修长,肉感饱满,浑身上下无不充斥着力与美的结合,透着健
康的香味,反观萧太后成熟柔腻,肌绵肤软,恰如汁水饱满的蜜桃,弥撒着一股
醉人馥香,两具躯体在水中挨到一块,使得蒸气也带上几分女体的幽香。

  「母后,那些男人有什么好呢?」

  侯玉玲眼中闪过炙热欲望,英武的玉容蒙上了一层勾魂夺魄魔魅,「哪有咱
们女子那般温柔,您若是耐不住寂寞,何须找皇上,臣妾可是愿意随时替您分担
哩!」

  女子磨镜而互相宽慰也不是不知道,但此话竟从堂堂皇后口中道出,令得萧
太后有种莫名的寒栗,但压在身上的躯体即便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那股丰弹的肉
感,再看侯玉玲,那身武士袍因为浸湿的缘故,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得身段无
比玲珑,胸前两颗玉乳高耸入云,堪比险峻峰峦;腰身盈盈紧绷,犹如豹子般有
力;臀部圆润弹翘,双腿修长丰实,比起白翎羽的英姿雌风,她更多出了一股蠢
蠢欲动野媚,又或者是霸道和充满侵略的魔性。

  萧太后被她这一压,竟如同被猛虎豺狼威慑羔羊,忐忑不安却又不敢反抗。

  「呜……」萧太后只觉得腿心一麻,一根纤细挤开了花瓣,刺入腟内,她也
常行自渎淫事,对此并不陌生,这分明就是侯玉玲的手指。

  被一个女子这般羞辱,萧太后娇躯剧颤,眼泪滚落脸庞。

  「母后,别哭,别哭,臣妾会很温柔的!」侯玉玲就如同哄小孩般,抱着萧
太后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并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去。

  萧太后只觉得她朱唇香滑,吻在自己脸上就如同花瓣贴着般,说不出温柔,
一时间也痴了几分,忘却了哭泣。

  倏然,萧太后觉得脸颊一阵湿热,一根粘滑柔巧之物贴着自己肌肤滑动,定
神一看,竟是一根艳红的舌头。

  侯玉玲吐出嫩红如脂的香舌在美妇人的脸庞舔着,明艳的双眸闪着丝丝玩味
的笑意,就好似在品尝着这颗成熟的鲜果:「嘿嘿,母后,你的皮肤不但滑还很
香,臣妾真是喜欢极了!」

  萧太后颜酡眸湿,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被这儿媳妇封住嘴唇,那根舌头霸
道地撬开自己的牙关,卷入口中,来回在檀腔内撩拨搔刮,还压着自己舌头不断
卷吸着,一点点地撩起妇人的春情,萧太后被吻得是神迷魂乱,脑子沉沉的,琼
鼻碰出一股又一股的粗沉气息。

  侯玉玲的朱唇慢慢往下挪去,贴着妇人的脖子移到两团丰乳间,萧太后乳尖
轮番没入那湿滑温软的口腔,被含舔得十分酥麻,阵阵热息由乳尖蔓延开来,一
阵接一阵地涌往小腹。

  「呜呜……不要咬那里!」萧太后尖叫一声,头皮发麻,左边的玉乳竟被侯
玉玲狠狠地咬破,痛得她眼泪直冒,刚刚积累起来的欲望霎时消散。

  侯玉玲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丝丝艳红,伸出舌头往嘴边勾了勾,蓦地咯咯娇
笑:「母后,这一口可是咬疼了?」

  萧太后望着她的脸庞,心中越来越怕,哆嗦了几下,竟是不敢再说半句话。

  侯玉玲捏起她一颗饱满的奶子,揉在手心把玩着道:「若是不痛,臣妾便再
往另外一边咬一口!」

  说着便又低下头来,不待萧太后反对再往另一侧的香乳啃了一口,顿时左右
对称,两排细致的牙印留在上边。

  萧太后又痛又委屈,盈盈含泪,模样甚是凄艳,看得侯玉玲两眼绽光,扣住
她的下巴便又是一阵激吻,动作颇为霸道,吸吮嘬吻,将妇人的口唇弄得通红一
片,同时另一只手往妇人胯下伸去,刺入花径,左右扣动,上下撩拨。

  东宫浴池里,青春健美的儿媳妇正压着成熟多汁的婆母,上下翻腾,水花四
溅……侯玉玲的手指极为灵巧,无时无刻不再扣动着萧太后的敏感点,将花径弄
得春泥软烂,花浆汨汨如泉,激涌而出后又散入水中。

  「母后,你的身子好生敏感!」

  侯玉玲也露出几分癫狂的魔欲媚色,贴着萧太后丰软的身子上下蹭动着,两
颗结实丰翘的奶子隔着衣衫同妇人赤裸的乳球打着阵阵乳战,你上我下,你凹我
陷。

  萧太后的双乳绵软腻滑,一旦被挤压便朝两侧溢出,中央则是陷下一块,侯
玉玲的乳肉胜在坚挺丰实,弹性极佳,无论如何震动堆挤仍能保持尖笋娇俏的乳
廓,这朝廷双后四峰碰撞,就如同两颗蟠桃落入两团乳膏中,乳膏凹陷下去又从
四面八方抱住蟠桃。

  萧太后的阜上花珠被不住玩弄,侯玉玲那灵巧的手指在上端时而弹时而拨,
将这堂堂贵胄太后那丰熟的身子当做古筝,正在上边演奏着一支销魂艳曲,从那
小嘴中时不时溢出的娇吟便是那音符。

  萧太后被浑身燥热无比,小腹接连抽插起来,花浆一注接着一注往外喷涌,
她也不是没有自渎过,但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仅仅泄去一时欲火,很难酣畅淋
漓,过后便更加难忍,简直就如饮鸩止渴,那有过这般淫水泉涌的快美。

  恍惚间,萧太后脑中闪过一丝清明:如此熟练的手法,成婚至今仍是处子之
身……这个儿媳分明就是个专好女色的「雌断袖」!惊愕羞愧之余,熟美的身子
已经是蜜浆倾斜,高潮迭起,快美之感从下而上,涌遍全身,萧太后身子时凝时
松,两瓣肉贝开阖不止,猛地吐出一股粘稠的花蜜,落入水中久久不散。

  萧太后长出了一口气,身子疲惫不堪,瘫软在池底,她尽最后一丝力仰起玉
颈,只有这样子才不至于头被水淹过。

  就在她仰首喘气之时,侯玉玲趁机将她脸庞压到水下。

  萧太后口鼻不能呼吸,咕噜噜地呛了好几口水,本能驱使下不住挣扎,但却
是蝼蚁撼树,眼看便要淹死在池底,侯玉玲又将她提了起来。

  得以呼吸,萧太后不住咳嗽,脸色惨白无比,大口大口喘着气,两眼翻白,
玉容变色,哪还有半分国母风姿,狼狈得难以想象。

  「母后,可还要在好好洗洗?」

  侯玉玲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笑盈盈地问道。

  萧太后惊骇地不住摇头求饶:「不要了,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侯玉玲道:「那母后可愿听臣妾的话?」萧太后连连点头。

  侯玉玲满意地松开玉手,含笑望着她,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母后
出浴更衣,再带臣妾去拜见拜见王太妃吧!」

  萧太后问道:「你,你要见她做什么?」

  侯玉玲笑道:「太妃也算是臣妾的庶母,自然也要尽一份孝心,就如同孝敬
母后一般喽!」

  萧太后只觉从头到脚皆以冰凉,站在水中的侯玉玲,衣衫尽湿,紧贴娇躯,
两座傲峰裂衣欲出,隐约可见两颗细巧的凸粒,本该是十分香艳的美人出浴,但
却犹如噬血魔魅,看得萧太后透体冰寒。

  铁鹰奉旨伐煞,以河东的石川为聚兵之地,十五万讨伐军在接到将令之后,
火速赶赴石川。

  石川西面是一处广阔无比的平原,铁鹰选此作为大军聚集扎营之地,待大聚
集完毕,便竖起高台,立起帅旗,登台点将,昂首阅兵。

  阅兵当日,只见十五万大军列队待检,甲胄齐整,战车辚辚,战马萧萧,刃
泛寒霜,旌旗蔽日,战鼓雷鸣,可见其军容鼎盛。

  铁鹰戎装齐整,威武不凡,挥臂一扬,大声喝道:「兄弟们,咱们刚经昊天
邪教之乱,神州疮痍,本该休养生息,但煞域欺人太甚,先断帝都国脉,再毁大
恒皇陵,气焰张狂,皇上龙颜震怒,决意挥兵讨煞,今日我铁鹰受领圣旨,统帅
三军,阅兵点将,誓平忘川,愿诸君助我一臂之力,共襄此平叛壮举!」

  三军高喝,杀声震天,士气高昂!

  倏然,阴风吹拂,冷笑森然:「愚昧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妄言犯我煞
域!」

  三秋之日,骄阳高悬,却叫人冰冷彻骨,天空中霎时乌云密布,众人扬颈侧
目,只见一道森白影子从天而降,正是煞域十大鬼王之一的白无常。

  铁鹰虎目瞪圆,沉声喝道:「好个煞鬼,单枪匹马便闯我军阵,当真欺我大
恒无人!」

  白无常冷笑道:「你们何止无人,简直就是无脑!」

  铁鹰怒声道:「你说什么!」

  白无常耸耸肩道:「地脉被毁,皇陵出事,便一口咬定是我们煞域干的,无
凭无据便妄下定论,不是无脑还是什么?」

  铁鹰道:「地脉是被阴冥煞气所侵蚀,除了你们煞域的功法,还有何人懂得
这等手段!」

  白无常道:「只要根基足够深厚,便能模仿出来,有何出奇?」

  「但这股煞气不但至阴至寒,而且精纯无比,普天之下除了厉帝再也没人能
驱使此等煞气!」

  这时军中站出一道人,淡淡地说着,正是练气士灵隐子。

  白无常道:「牛鼻子,你这话可不对了,若是有心人要挑拨你我双方开战,
从中获利,自然会对煞域功法进行研究!」

  灵隐子道:「那你且说说是何人能施展堪比厉帝的煞气?」

  白无常嘿嘿笑道:「是谁我就不清楚,但你们可别忘了,当初酆都大战,可
是有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模仿煞域功法,甚至身处六道轮回阵仍能游刃有余!」

  此话一出,军中不少人便听出言下之意——此人正是龙辉。

  一些有心人闻得此言,不禁暗中思量,泛起不少想法,毕竟龙辉位高权重,
文政可在昊天篡国时稳住江南,不但不乱民生,反而是越来越富庶;武功则独占
复国奇功之鳌头,其本身更堪称天下第一高手,麾下能人无数,最让顾忌的还是
他内纳妖族,外联三教,其影响力甚至胜过当今皇帝,堪称无畏之王,若说他没
有问鼎天下之心,谁也不会相信……如今被白无常这么一提,一些人便开始怀疑
龙辉了。

  「白无常,你这话里有话,可得说清楚些啊!」

  就在军心动荡之际,一个悠扬的声音从飘来,平静无奇,如同谈笑一般,但
却是在耳边回响,十五万大军全部听在耳中。

  倏然,电闪雷鸣,凭空刮起一股旋风,龙啸震天,尽驱阴霾,重见青天。

  只见天际盘旋着一条五爪金龙,鳞甲璀璨,神威莫敌。

  三道身影踏着袅袅云烟从天而降,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忽然有人叫道:「是江南王!」这话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全军一片哗然。

  来者正是龙辉,在他身旁伴着两名俏美女子,一者莹润如水,身段窈窕;一
者狐媚动人,曲线丰满,正是水灵缇和月灵夫人。

  三人降落校场,龙辉轻轻一踏步,缩地成寸,逼近白无常身前冷声道:「白
无常,你来此若是要挑拨离间的话便省省口水,我龙辉虽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但
还不至于下作到毁人祖坟,扰逝者安宁的地步!」

  龙辉眼神锐利,傲气沛然,白无常不禁生出丝丝怯意,干笑一声:「嘿嘿,
王爷,方才小人也没有指向何人呐!」

  龙辉冷哼道:「指桑骂槐的事谁都懂得做,你虽没点名道姓,但酆都一战,
除了本王之外还有何人能转化阴阳之气,你挑拨之心昭然若见!」

  白无常道:「在下可不敢对您不敬,这一定是误会!」

  龙辉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目光往军中扫去,十五万人同时感觉到一阵莫
名压力,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校场噤若寒蝉。

  「本王乃曾受武烈皇帝之大恩,迎娶护国公主,论身份既是江南王,亦是朝
廷驸马!」

  龙辉扬声说道:「大恒皇陵便等同本王半个祖坟,你们之中若有人误听谗言
污蔑本王行此恶事,便等同侮辱本王自毁祖坟,届时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声音如雷霆轰鸣,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龙辉他的威名自从六年前铁壁关
便已经传开,再到如今的一字并肩王,其大势早已蓄成,一言一行皆可令天地颤
栗,他便是要以自身名望和威严,用最简单的言语来平息这种无聊的流言蜚语,
若是苦废唇舌说来倒去反倒会令流言越传越大。

  白无常脸色甚是难看,蹙着眉头哼道:「既然汝等冥顽不灵,顽固欲战,那
吾皇便在忘川河畔列阵相候。」

  铁鹰道:「要战便战,汝等引颈待戮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帅也不为难
你!」

  白无常哈哈笑道:「铁少帅,果然意气风发,既然白无常是使节,那就替吾
皇向少帅提出一项军前武斗,不知可敢同吾煞域一奴仆比比力气,来一个战前热
身?」此话用意便是欲跟铁鹰来个军中武斗,既是相互试探,也是意图削减对手
士气。

  大恒武风尚行,铁鹰身为三军主帅怎可拒绝,朗声道:「有何不敢,让你的
武士现身,我军自有勇士迎战。」

  白无常嘿嘿笑道:「不知江南王可在少帅军中?」

  铁鹰脸色微微一沉,哼道:「王爷位高权重,铁鹰一介武夫怎敢让其屈尊于
此小营地里!」

  白无常最为忌惮者自然是龙辉,闻得铁鹰此言也放下心来,龙辉心忖:「这
煞鬼一言一词皆不忘将我挑出来,铁鹰虽是铁老帅之后,但也是朝廷将帅,我冒
昧来到此地已然坏了规矩,罢了,还是先退走吧!」

  龙辉拱手道:「铁少帅,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就此拜别。」说罢便领着水
灵缇和月灵登上金龙,飞离军营。

  三人御龙而行,到了十里外的山丘降下。

  龙辉站在丘顶,散开神念,继续关注那边军营。

  水灵缇蹙了蹙眉,带着几分冷嘲哼道:「既然不放心,为何要走!」龙辉微
微一笑,未做言语。

  月灵夫人道:「那个白无常摆明了要挑事,若在继续留下来,难保不会被他
破些什么脏水。咱们陛下虽不惧这些小诡计,但麻烦事能避则避的好!」

  水灵缇哼道:「他是他,与我无关!」

  月灵夫人掩唇娇笑道:「水妹妹,你就是嘴硬,口是心非!」

  水灵缇脸颊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龙辉伸了个懒腰,找了个树靠下,张了张手臂,月灵粉腮晕胭,带着一股香
风扑入男儿怀中,朝水灵缇抛了个媚眼:「水妹妹,不过来吗?」

  水灵缇啐了一声道:「你要发骚就自己发,别来拉我下水!」

  月灵笑了笑,将丰满娇躯挨在龙辉怀里,温顺地枕着其胸口,腻声道:「陛
下,这些天来你都在诸位娘娘那儿过夜,叫奴家好生想念!」

  龙辉笑道:「我这一次出来不就带了你吗,好了,咱们一同看看那军营状况
吧!」说着伸手一点,神念外引,凝光成像,映出军营状况。

  只见白无常哈哈一笑,掏出一枚铃铛晃动起来,顿时地动不已,一尊巨硕身
躯拔地而出,一阵阴煞尸气凝而不散,看似霸道无比,却又锋芒内敛,再看其面
容冷肃,身躯高大,目无表情,一袭黑袍笼罩全身,透着丝丝可怖神色。

  月灵见了此怪,花容微变,吐了口气道:「好生凶猛的尸煞,难不成便是那
头尸王将臣?」

  龙辉摇了摇头道:「不是,此物应是以将臣为根本,厉帝再炼出来的凶尸。
看来煞域是有备而来,藉此机会向大恒宣扬实力。」

  月灵道:「那头将臣已经颇为难缠,不知这头凶尸又是在将臣基础上炼出来
的凶物,也不知厉害到什么程度!」

  龙辉道:「应该不会比将臣厉害,毕竟将臣吸食了策皇图的精血,但这头凶
尸就算不如将臣,其实力也不可小觑。」

  白无常道:「此乃吾界之尸奴,名曰后卿,今日便来向铁少帅讨教一番!」

  吼!后卿张口长啸,犹如冥穴开启,万鬼出闸,八方惊骇,三军变色。

  站在点将台上的铁鹰立即感觉到一股凛冽威煞扑面而来,尸气侵扰周身,忙
默运内功护住身子。

  「大胆尸魔,三军阵前岂容尔等放肆!」却见一将出阵掠战,头戴赤巾,身
披连锁铁甲,手提琳琅花纹枪,生得面白无须,俊美若玉,正是同龙辉有过一面
之缘的西南军先锋官——金子云。

  金子云朝铁鹰行礼道:「小将愿意出战,特请元帅恩准!」

  铁鹰深知其能耐,点头应允。

  金子云一抖琳琅枪,大喝道:「兀那尸魔,看枪!」枪锋急转,旋出阵阵涡
流,摩擦出一股热风,如同出云蛟龙般刺向后卿。

  后卿眼神一敛,透着阵阵凶光,猛地吸了一口气,令得四周气流倒卷,狂风
阵阵,吹得那是飞沙走石。

  金子云暗吃一惊,想不到这尸魔单是一个吸气便有如此威力,当下再提三分
真元,枪锋凝力,汇成一线,不理四周狂风如何,只是一枪直取后卿面门眉心。


             第三回  三才鬼城

  金子云枪锋旋开后卿四周尸气,雷霆刺向其眉心,然而枪刃却是难进分寸。

  金子云蓄力再推长枪,熊熊真力汇聚枪锋,整根长枪旋转不已,以螺旋之法
钻开后卿头颅。

  后卿尸煞浑厚,犹如不坏刚身,金子云难伤分毫。

  倏然,后卿张口一吼,喷出一股尸煞凶气,金子云连忙抽枪躲闪,堪堪避开
尸毒。

  但尸气由后卿口中喷出,被压成一道剧烈的气流,虽然未以毒伤人,但气流
就犹如长鞭一般狠狠抽在地上,将地面打出一道将近半里裂痕,威力惊骇无比,
三军震骇。

  只看后卿足跟一蹬,身子如同炮弹出膛般,快速撞了过来,同时左手挥出一
记厉掌。

  金子云横枪据守,格住掌势,但却感到手臂酸楚,半个身子都被后卿这一掌
给震得酥麻,气血翻涌难平。

  后卿见一掌被挡,更加嗜血,双眼绽放出幽幽绿光,好似饥饿的凶狼,右手
握拳朝着金子云天灵盖打去。

  拳势如巨山压顶,金子云被气压笼罩四周,难以躲避,他干脆转枪上刺,以
硬碰硬,以攻对攻,誓破后卿尸煞。

  只闻轰隆一声竟是枪则人败,金子云不敌后卿尸煞雄力,不但被折断兵刃,
还惨被打得半身陷地。

  后卿凶性大发,双爪朝金子云胸膛摁去,尖锐的指甲扣破胸甲,便要对他开
膛破肚。

  金子云忙将功力全部聚在胸口,形成浑厚的护身真气,挡住后卿爪劲,但护
身真气却也仅仅起到阻隔片刻的作用。

  真气越来越薄弱,金子云只觉得胸膛越来越痛,只怕不但几息就得被后卿撕
破。

  危难关头,一道紫霞光华从天而降,后卿犹如被烈火焚烧般,周身剧颤,怪
叫一声便跳了开去。

  金子云险死还生,抬眼一看却见身前站着一名紫衣儒者,风度翩翩。

  铁鹰眼睛一亮,连忙拱手行礼:「原来是靳前辈驾到,晚辈未能亲自相迎,
着实失礼!」

  靳紫衣淡淡地道:「铁帅不必客气,是靳某冒昧,不请自来!」

  金子云见状连忙起身行礼答谢:「惭愧,若非前辈援手,晚辈小命难保!」

  靳紫衣道:「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这头尸煞颇为难缠,你吃亏也不
奇怪。」

  白无常哈哈笑道:「靳院主,方才金将军已然输了一阵,您是想接手吗?」

  靳紫衣冷笑:「白无常,你不必卖弄那些小伎俩来扰乱军心和挑拨离间!」

  白无常微微一愣,暗叹道:「这穷酸果不愧是儒门智囊,一眼便瞧出了我的
心思。」

  他本打定注意,若靳紫衣接战,那便藉此来作为攻击铁鹰的借口,即可以打
击其主帅威严,也能离间儒门和朝廷军的关系。

  靳紫衣道:「靳某乃客,不便多言,一切还请铁帅把持!」

  说罢,靳紫衣抬起头来,凝视着东方,显然是发觉有人在窥探战局。

  远在山头的龙辉微微一愣,便以神念沟通对方,靳紫衣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铁鹰道:「阵前小试牛刀,不必当真,金将军你且退下吧,养好身子,来日
在战场上一洗前耻!」

  金子云应了一声是,拾起断枪退回阵中。

  铁鹰又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白无常,你们走吧!」

  白无常干笑一声,领着后卿离开军营。

  铁鹰望着白无常离去的身影,心生一计,他命人隆重招待靳紫衣,紧接着马
上请来灵隐子到帅营来,说道:「道长,本帅有一事相托。」

  灵隐子道:「铁帅请说!」

  铁鹰道:「吾曾揣摩过丰郡一战,煞域惯于在外围设置据点,所以烦请您立
即跟上去,探清其外围据点所在。」

  灵隐子道:「帅爷是要来个出其不意?」

  铁鹰道:「不错。」

  说罢他有立即召来金子云,说道:「子云,吾命你引一百战刀刃,跟随灵隐
子护法,一旦找到煞域外围据点,立即拔掉!」

  战刀刃乃铁鹰严格训练的一批勇战精锐,其地位相当于龙麟军的金麟卫、铁
壁关的铁血卫,乃其手中最为猛锐的尖刀,人数不过三千人,却是以一当百的猛
士,暗杀刺探,群战独斗皆是精通。

  为同煞域一战,他更是请来道宗高人替这些士兵提升阳火,以求克制阴兵。

  百人战刀刃很快结集完毕,灵隐子默念法咒,伸手一点,一团浓雾便涌了出
来,将百人的气息和心中覆盖,起到隐身效果。

  「诸位,待会行动时务必压住气息,莫要给敌方发觉心中。」

  灵隐子也渐渐散去身形,隐身蔽形。

  金子云道:「道长请放心,吾等一定会全力配合!」

  出了军营,灵隐子凭着空气中残留的阴煞气息觅得白无常的去向,又带着众
人往西追了五里,却是失了其行踪。

  灵隐子蹙眉寻思了片刻:「白无常老奸巨猾,自有隐匿阴气的法门,反观那
头尸煞虽是勇战,但却略显粗糙,灵智未开,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于是左手画了一张灵符,右捏了一把糯米,点燃灵符,再将糯米撒在上边,
符火变作紫红色。

  再看灵隐子念念有词:「天清地明,邪煞现形!」

  随即将火符散做火星,点在众人身上助其开眼,每个人眼睛一亮,竟看到地
上多出了一个个的紫青色脚印。

  灵隐子道:「是那头尸煞的脚印,咱们跟过去。」

  金子云招呼士兵跟上。

  灵隐子道术精湛,一步可出千里,金子云亦是天人武将,战刀刃之勇士无不
为先天高手,行军速度极为迅速,眨眼间便已经跟着脚印奔出中原,越过玉门关
到了西域。

  当初陆乘烟带兵扫荡西域,此刻西域人烟稀少,处处皆是破旧之象,路边骸
骨比比皆是。

  望着那一窜窜的脚印往雪鹰国旧址而去,灵隐子哼道:「这厉帝倒是布局深
远啊!」

  金子云也猜出了些什么,道:「当初陆乘烟奇袭了西域三大王国,那儿定是
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正好是给他们捡了便宜。」

  灵隐子道:「当初陆乘烟以毒攻毒,大败异族联军,但此招有伤天和,西域
此刻正是人丁锐减,再加上西域军随着沧释天作乱,也被打得七零八落,西域正
是空虚,而朝廷又忙着恢复中原民生,根本无暇顾及西域,正好给煞域可乘之机
了!」

  众人跟着脚步继续寻了上去,到了雪鹰王国遗址处,发觉脚印已经不见了,
灵隐子道:「此地阴气很重,将后卿的尸气给掩盖住了,应该便是他们据点。」

  他又指着左右两面,道:「那两个地方阴气也颇为凝重,应该也是其据点所
在。」

  金子云道:「那两个方向应该是紫金和大罗两国。」

  灵隐子道:「那就对了,当初陆乘烟也袭击西域,除了雪鹰国之外,就那两
个王国能抵抗一二了,那儿必定经过一番血战,怨气极重,实在是养尸聚阴之上
佳选择。」

  金子云立即派出三名战刀刃士兵,分别进入这三个王国刺探。

  他们都是先天高手,又有灵隐子道法护持,再加上只是探查而非搏杀,他们
倒也没遇上什么危险,很快便摸清底细。

  刺探雪鹰国的士兵率先回来禀报道:「雪鹰国内到处是阴魂在游荡,有不少
煞鬼正在奴役阴魂和尸体,我粗略看了一下,大概其阴军尸兵加在一块不下五万
人,而且他们还在改造了雪鹰国的城墙,筑其一堵高达百丈的城池。」

  金子云道:「如此巍峨的城池应该百里之外就能看见,为何我什么也没瞧见
呢?」

  灵隐子道:「煞域应该是用了一些障眼法,除非深入内部,不然什么也瞧不
见。」

  金子云道:「前段时间,朝廷也派了不少探子去收集煞域情报,但也没有发
觉此西域有什么异样!」

  灵隐子道:「若贫道没有猜错,煞域是在他们修筑城池的地方设置了结界,
探子所见到的都是幻象,而现在大战一触即发,他们也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所
以才散去结界,咱们的探子才能见到此地真容!」

  那名士兵继续说道:「城池上有许多炮台,我粗略数了下共有三百多,巡城
尸兵多是胡人模样。」

  金子云问道:「人数有多少?」

  士兵道:「不下三万!」

  过了片刻其余两名士兵也回来禀报,结果与前一人差不多,都是百丈高墙,
数万尸兵。

  金子云蹙道:「西域人烟本就稀少,这三座城池的尸兵加起来就足有十万,
煞域上哪去找这么多胡人?」

  灵隐子道:「将军可莫要忘了那西夷啊!」

  金子云道:「道长提醒得极是,看来西夷一日不灭,煞域便兵源不绝,这中
原战场的成败也系于仇大帅的远征军!」

  灵隐子道:「你们三人将那三座城池的位置和模样给我画出来!」

  三人应是,便拿起一颗石子在地上沙土上比划起来,灵隐子看后脸色顿时大
变,长叹一口气道:「这据点不是我们这点人能拔除的,速回大营禀明主帅,请
国师前来相助!」

  见金子云仍是不解,灵隐子喝道:「别犹豫了,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们已经来不及了!」一声阴笑响起,一杆钢叉横空刺来,将那三名士兵
通体贯穿,鲜血喷了一地。

  灵隐子连忙退开,只见前方阴气弥漫,隐约站着一道巨硕身影,身高九尺,
手中钢叉正挂着几名士兵的尸体。

  灵隐子大怒,拈出法指,祭起看家绝学——辟魔罡元气,只见他隔空一点,
一股清流道华涌出,荡开阴气直取那名凶怪。

  那怪挥叉一挡,防住道气,而身上缠绕的阴气却被扫开,露出本来面目,竟
是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

  灵隐子认出其来历,沉声道:「厉帝座下十大鬼王——牛头?」

  牛头哈哈笑道:「正是你牛爷爷,老道士,你隐身秘法却是很厉害,白无常
那小子也真是的,被人跟踪也不知道,若不是爷爷正好路过,还真给你们钻了个
空子!」

  说话间,一队阴兵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将灵隐子和金子云困住。

  金子云大喝道:「全军戒备!」

  牛头道:「你这小子便是朝廷军的先锋官吗,既然你自投罗网,那便用你来
祭旗!小的们给我杀!」

  阴魂咆哮着扑来,欲食活人血肉。

  金子云抽出随身佩戴的军刀,力贯刀刃,挥手便将靠过来的几个阴魂劈散,
同时下令道:「结圆盾阵迎敌!」

  九十七名战刀刃士兵相互聚集,背靠着背,围成圆形,便同阴军厮杀起来。

  以圆为盾,众士兵体内阳火相互催燃,竟形成一个火圈,每出一击便激起一
股热流,靠近的鬼魂无不被烧得魂飞魄散。

  眼看阴军越聚越多,金子云不欲拖延,大喝道:「结三角阵,杀出重围!」

  圆盾守势浑厚,那么三角锐芒则是撕开缺口的良方,金子云等人很快便杀出
一条血路。

  灵隐子同牛头过了几招,暂不分胜负,但也不欲缠战,虚晃一招,便随军退
走。

  众人撤出西域后,却闻后方传来隆隆巨响,回头一看,只见一股阴气冲霄而
起,上引天穹,下接地气,西域范围内的天云和地势全部阴化,天云阴沉,泥土
暗红,再看三座巨城随着结界障眼法的消散而现出真容,正是以白骨为砖,血肉
为泥,其高达百丈,犹如三座山峰拔地而起。

  众人立即赶回石川,将西域之事一一上报,铁鹰脸色凝重,沉吟片刻:「对
方有意挑衅,那便拔营出兵,迎敌战之!」

  十五万大军立即上路,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域奔去,在距离西域还有十里时,
铁鹰下令屯兵在此,原地休整。

  铁鹰站在营中高台向前眺望,见到那三座如同高山般巨城,表情一阵凝重,
靳紫衣站在他身边道:「铁少帅,煞域有备而战,这三座巨城似乎按照某些阵局
建造,而且城上还有不少炮台,其防御力不可小觑!」

  铁鹰道:「我军即将进入西域地界,但却极为平静,丝毫没有见到一丝敌人
的行踪,这倒是让人不解!」

  靳紫衣道:「或许对手是要诱敌深入!」

  铁鹰点头道:「晚辈也是这么看来的!」

  靳紫衣道:「既然对方有意如此,那咱们就更得稳住,切莫躁进!」

  铁鹰道:「前辈有何良策?」

  靳紫衣道:「这三座巨城颇为怪异,待吾教援手到来后在深入一探。」

  铁鹰听从靳紫衣意见,按兵不动,摆出防御战阵与煞域三座巨城遥遥对峙。

  到了傍晚时分,只见天际飘来朵朵紫云,正是东西儒宗的孔孟双教主,更有
尹方犀、宗逸逍两大破虚长老高手随行,麾下更有礼、乐、射、御、书、数六坛
弟子,可谓是声威浩大。

  儒教精锐尽出,可见对此次战役的重视。

  儒门到场后,道华普照,只见两朵祥云也飘到军营上空,众军抬头望去,却
见左边云层上元鼎真人率领北道宗教众而来,丹松道人、六独师以及悬灯、悬壶
两名入室弟子赫然在列。

  南道宗则是鸿钧为首、净尘为辅,当年酆都一战中失去双目的白云道人也在
其中,麾下更有三千道者,声威不在北宗之下。

  铁鹰亲自迎接,见过众人后亲自向儒道英杰说出目前状况。

  元鼎说道:「吾接到了灵隐子护法的传讯,大概知道此地状况,刚才来的时
候便在上空瞧过西域地貌变动,雪鹰、大罗、紫金三国因兵燹之故,国灭族亡,
故而怨气冲天,煞域便是利用这股怨气筑造了这三座鬼城!」

  铁鹰道:「那该如何越过此等鬼城?」

  元鼎道:「这三座鬼城分别构成煞天、凶地、阴人此等逆三才之势,锁住了
阴阳界限,要入煞域就必须毁去这三座鬼城。」

  铁鹰道:「那本帅便调兵遣将,准备叩关破城!」

  元鼎道:「少帅暂时忍耐,贫道始终觉得这三座鬼城非易于也!」

  铁鹰道:「不知道长如何看待鬼城凶煞所在?」

  元鼎沉吟片刻,未有结论。

  鸿钧插口道:「这三座鬼城之地基极为特殊,大伙不妨往地底看上一看,或
许便知这城池虚实!」

  闻言儒道之人便凝力双目朝地底窥去,只见地脉阴霾灰暗,城池则是以白骨
血肉为地基,如同无数触手般牢牢地渗入地脉。

  鸿钧道:「这模式大伙不觉得眼熟吗?」

  靳紫衣面目一冷,沉声道:「炼神浮屠?」

  鸿钧道:「应该是与炼神浮屠相似的运作方式,煞域先是领用怨气而改变西
域地脉,使得整个西域的地火变成了阴火,若我军冒然推进便可能被对方一炮横
扫!」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

  鸿钧继续道:「何止如此,怨气不但改变地脉,而是改变了天象,整个西域
都被阴云覆盖,恐怕我军面对的不止是地脉凶火,恐怕还有天象煞雷。」

  净尘道:「三座鬼城暗合天地人三才,除凶火煞雷外,可能还有阴人阻挠。
而且阴人在此凶煞的天时地利作战,威力更是犀利,此番必定是一场恶战。」

  铁鹰蹙眉道:「我军已然屯兵此地多时,对方尚未发动攻击,可见我军并不
在对方射程范围,看来这鬼城凶火依旧不如炼神浮屠!」

  宗逸逍道:「与其不断推测,倒不如亲身一试,看看这三座鬼城的能耐!」

  说罢宗逸逍踏步一纵,凝聚真火,飞掠而出,化作一道紫色火影扑向其中的
雪鹰国遗址,亦是煞天鬼城。

  「阴鬼邪孽,还不快叫厉帝出来受死!」

  宗逸逍五指凝气,抬手便是五岳山兮掌,刚烈掌气如同五岳山崩,硬生生地
撞向鬼城。

  忽见天象异变,庞然天煞戾气源源不绝灌入城内,筑成一道浑厚防线,硬生
生挡住了儒者厉掌。

  「宗师兄,吾来助你!」

  尹方犀立即增援,甫一出手亦是看家本领——金乌陨天掌,此招亦是儒宗刚
猛杀招,威力与五岳山兮掌不分上下,稍逊于纯阳霹雳掌。

  只见尹方犀掌势迭出,如同金乌展翅般朝煞天鬼城打去,硬生生撕破天煞戾
气。

  就在此时,位于紫金王国遗址的地凶鬼城忽然吸纳磅礴地脉凶气,藉此增援
煞天鬼城。

  这天地凶煞相互结合,更是牢不可破,连两大破虚高手联袂合击,也无功而
返。

  防住攻击后,却见阴人鬼城上端的炮台开启,三百尊大炮伸了出来,凝聚地
底凶火,轰然开炮,阴火交织成绵密火网,令得两大儒者左右支拙,好不狼狈。

  尹方犀传音道:「这鬼城的炮火不简单,宗师兄咱们先退吧!」

  说着使了个如影幻影手卸开凶火,抽身后撤,宗逸逍也知久战不利,当下退
走。

  回到营中,宗逸逍叹道:「鬼城炮火极为厉害,在射程内,其威力力不逊炼
神浮屠!但其防御力更是惊人,恐怕不逊于儒武巨神!」

  元鼎叹道:「以逆三才而建造的鬼城,防御和攻击都不会简单,除了不能动
之外,这三座鬼城简直就是炼神浮屠和儒武巨神的结合!」

  尹方犀道:「三座鬼城的炮台覆盖了各个方向,可谓是毫无死角,根本绕不
过去!」

  铁鹰指了指天空,问道:「天上呢?」

  宗逸逍摇了摇头道:「方才吾感觉到天空上隐有阴雷涌动,若是飞入其空域
只怕也会遭受阴雷袭击!」

  铁鹰蹙眉道:「难不成咱们就要望而止步?」

  元鼎道:「这三座鬼城按照天地人三才排布,若能毁其中一才,或许可突破
鬼城阻挠!」

  铁鹰问道:「如何运作?」

  元鼎望了望净尘道:「净尘,你我不妨在携手推算一番,瞧瞧这鬼城气脉走
向,寻出源头一举毁之!」

  净尘道:「鬼城有三,单凭你我恐怕有些困难,还得请鸿钧掌教相助!」

  元鼎愣了愣,朝鸿钧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南派掌教了!」

  在他心中鸿钧始终没资格跟自己相提并论,也就因为净尘提及才略抬眼皮。

  鸿钧也不动怒,文雅一笑,抚抚衣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元鼎先出手。

  元鼎也不客气,气灌双足,导气入地,藉此感应这异变的西域地脉。

  净尘则单掌朝天,散出一道真气入云,慢慢汇入那片万里乌云,并掐指推算
天象状况。

  鸿钧凝神观望着三座鬼城,忽然抖出三枚铜钱,分别代表天地人三才运数,
一边感应天象,一边揣摩地气,同时结合天地之数进而推演人灵虚实。

  良久,净尘神色凝重道:「天象阴云已然连接煞域,可谓是将阴阳之天练成
一片,以阴化阳,使得阴气源源不断,云层内之阴雷也是绵绵不绝,正所谓风雷
相承,阴雷之源头便是煞域的阴风,要想破解这云内阴雷,就得进入煞域截断风
源,但风无形无相,想怎么吹就怎么吹,就算我们能陌路煞域,也难以把握风之
源头!」

  元鼎道:「我这边倒是有所发现。这西域地脉内蕴水卦,卦象偏阴,煞域十
有八九是将忘川河引出一条分支到西域,将阴河之水汇入地脉,若能截断这条分
支,应该可以瓦解地凶之力,进而破去一座鬼城!」

  铁鹰摸了摸下巴道:「敌后断粮?倒也是一个方法,但该如何绕过对方炮火
覆盖进入煞域却是个难点!」

  元鼎道:「贫道或许可劈开一道空间缺口,引大军入内!但煞域之内阴气更
加凝重,一般高手进去之后立即受限,实力不足往日三成!」

  净尘道:「这个好办,我再率众炼制阳符,交由儒教的三未长老出手,相信
以他们的实力应该能够截断忘川河区区一条分支。」

  他考虑到魔界的雄兵悍将,所以一开口便是儒教三大长老齐出,这也是最为
保险的法子。

  众人听后皆觉得此法可行,便要着手去办。

  鸿钧忽然制止道:「暂莫冲动,吾推算之时发觉逆三才之中却是以阴人之数
最有隐患。三座鬼城之内阴人不少,但却是未曾泄露过多的阴煞冥力,可见正有
人隐而不动,蓄势待发。」

  孔丘也阻止道:「吾同意鸿钧掌教的意见,这其中恐怕还有蹊跷!」

  净尘问道:「孔教主何出此言?」

  孔丘道:「厉帝当初费尽苦心在西域建造这三座鬼城,可见其对待的未来大
战决心。」

  净尘问道:「是何决心?」

  孔丘道:「三座鬼城既是他问鼎天下的跳板,亦是拒敌于外的屏障!如今咱
们大军压境,厉帝绝不会任由咱们地毁去三座鬼城,所以他一定就在鬼城之中潜
伏着!」

  元鼎道:「堂堂一域之尊竟然也亲上前线?」

  孔丘道:「这也并非没有可能,上回咱们潜入煞域刺探,厉帝恐怕已知道,
而且也从蛛丝马迹中得知咱们对抗煞域阴气的方法。」

  靳紫衣点头道:「孔教主所言甚是,我们不妨这般假设,当我们三人刚刚进
入煞域,这一刻国师要维持入煞道路,净尘道长也得率众结阵加持,正是虚弱的
时候,若厉帝出手袭营,这时候,营内可是没有能跟他抗衡的对手。后果不堪设
想。」

  铁鹰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火速请来杨督帅和江南王压阵!」

  靳紫衣摇头道:「在开战前,厉帝恐怕也已经将这两人连同妖族三大高手列
入考虑了。」

  铁鹰道:「难道他还能以一敌五?」

  元鼎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靳院主的意思了。当初,我同净尘携手斗过厉
帝,曾见识过他的分身,这厮已经将沧释天的分身炼化,连同他在内,一出手就
相当有四个破虚高手,就算打不过那五人,也可以支撑一阵子,而且这分身与他
心意相通,叠加起来的效果犹在四个同级高手之上,携手作战就算不敌江南王他
们,也可来去自如。另外,他麾下还有一头叫做将臣的尸王,这东西曾吸食了沧
释天分身的精血,实力只怕直逼破虚高手,那个时候我跟净尘都在做法,十分虚
弱,那尸王完全可以将我们重创。到时候入煞通道关闭,而宗、尹二人又失去阳
符护持,功体虚弱,便被困在煞域之中。到时候厉帝再撤回煞域,便可从容将两
人杀死!」

  铁鹰善于领兵,不谐高手对决,继续问道:「不是还有儒武巨神吗?」

  孔丘叹了一口气道:「儒武巨神只适合大范围攻坚战,难以介入这火光电石
间的高手对决,冒然参战的话,恐怕没有打中敌人,就将自己的军营给拆了!」

  铁鹰道:「我方还有不少高手,难不成还拿不下一头僵尸吗?」

  孔丘道:「非我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头僵尸原本就是刀枪不入,再
加上吸食了邪神分身的精血,也不知道到了那种程度!」

  孟轲道:「煞域炼尸的时候,身躯的精血根本就是多余的,依我看,沧释天
的那三具分身的精血都被厉帝拿来喂食这僵尸了,而且厉帝既然有心决战,一旦
有所机会便要做雷霆一击,其麾下高手尽出,趁着两位道长虚弱之时袭营!」

  铁鹰凝眉细想片刻,虚心请教道:「高手对战,铁某实在不擅长,还请诸位
贤人将可能发生的情况给我讲讲!」

  孟轲道:「少帅,那孟某人便放肆一二了。假设两位道长施法护持我教的两
位师叔入煞域,他们就会陷入十分虚弱的情况,厉帝便全力一击,他领着三大阴
煞分身拖住我方顶尖战力,比如江南王和杨督帅等人,再由麾下十大鬼王扰战而
那后卿也是万尸凝聚,同样能抗耐打,这一样来,儒道两教天人高手都被拖住,
将臣便长驱直入,加害元鼎净尘两位道长。没了二位道长的支持,三位师叔便会
遭到煞域阴气的影响,厉帝便可从容回转老巢对付三位师叔。这样一来,就算厉
帝在袭营时候损失一些人马,也能赚取中原正道重要人物!」

  铁鹰闻言不禁一阵心惊,若真被厉帝得逞,便是损失五名正道顶梁,这一战
他们就已经输了大半。

  铁鹰着实苦恼,叹道:「若是由靳院主来替二位道长护法呢?」

  靳紫衣摇头道:「煞域之内尚有原魔界兵马,凶险难料,要出手毁去分支最
起码也得我们三人同时出手,才能以最快速度解决问题。所以说此法就是拼双方
的速度,一旦施展,就看是我们先毁去阴河分流截断西域的地脉阴气,还是厉帝
先得手加害两位道长……但依目前情况看来,厉帝的胜算更大,所以靳某也不太
赞成此法。」

  铁鹰道:「确实如此,而且我方的风险也是更大,就算成功也只是增加了破
城的机会,而厉帝若成功,便是逆转天下大势,着实搏不过!」

  靳紫衣道:「其实关键就在于如何拖住将臣,若是小妖后和小剑仙在的话,
区区一头僵尸倒也不足畏惧,可惜她们……」

  铁鹰也听明白了言下之意,暗自苦笑,道:「那两位姑奶奶怀孕可真不是时
候!」

  铁鹰道:「罢了,先行休整,待拟出破敌良策再做打算!」

  就在此时,外头士兵火速来报:「主帅,后方来了一架金凤鸾车,有三千御
林军护送!」

  铁鹰不由暗吃一惊,这金凤鸾车分明就是皇后座驾,惊讶道:「皇后娘娘,
她怎么来了?」

  于是急忙亲自出营迎接,只见一架华贵马车正由十六匹骏马拖拽而来,再由
三千御林军护送,气势不凡,夺人心魄。

  鸾车行入军营,士兵列队迎接,铁鹰拱手道:「拜见皇后娘娘千岁,请恕微
臣身披军甲,不便行礼!」

  鸾车内响起一个女声:「大帅不必拘礼。」

  说着车内走下一道英气勃发的倩影,身披戎装,腰系军刀,威武清丽,犹胜
须眉,正是侯玉玲。

  铁鹰微微一愣,道:「此地兵凶战险,娘娘千金之躯实在不该来此。」

  侯玉玲淡淡地笑道:「国难当头,将士在前线浴血,本宫也曾习得武艺,怎
能躲在后方安享荣华,所以向圣上请缨,到此与诸位将士同甘共苦。」

  她声音虽是轻柔,但却悠长无比,整个军营都听到了这话,众将士无不感激
涕零,心中大赞皇恩浩荡,娘娘千岁之类的话。

  侯玉玲道:「大帅,本宫见你眉带愁色,可是在为战局担忧?」

  铁鹰蹙了蹙眉,将事情大致托出。

  侯玉玲道:「此法虽有成功的可能,但我方现在依旧缺少破虚境界的高手!
当两位道长施法时,就算儒门两位元老守在军营,仍得面对厉帝的四重煞体。」

  铁鹰闻言,心头更是愁恼。

  就在此时,外边又有士兵来报:「江南王和镇国王已经到了辕门之外。」

  铁鹰连忙道:「快快有请!」

  只见辕门外踏入两道昂然身躯,一者潇洒俊飒,一者沉稳阳刚,正是龙辉和
杨烨这两名外姓王驾到。

  铁鹰不敢怠慢,忙向前行礼。

  两大手握重兵的异姓王驾临,就算侯玉玲贵为皇后也不敢亏了礼数,亲自上
前迎接。

  杨烨道:「皇后娘娘,此举是在折煞微臣了!」

  侯玉玲笑道:「镇国王忠勇护国,江南王拨乱反正,两位皆是大恒之功勋重
臣,本宫怎能怠慢,还请受吾一礼。」

  说着便颔首行礼,龙辉和杨烨连忙回礼。

  孔丘和孟轲等人也迎了过来,两人将战局明细告诉龙、杨二王。

  龙辉不禁蹙眉道:「好狡猾的厉帝,算计竟然如此深沉。」

  侯玉玲微微蹙眉道:「传闻于谷主、妖后、鸾妃等三位前辈在盘龙圣脉照顾
诸位王妃不能前来参战,此事可当真?」

  龙辉道:「自然是真的,难不成皇后娘娘还以为本王故意传播假消息,藉此
迷惑厉帝吗?」

  侯玉玲笑了笑,道:「小妖后等诸位王妃真的不能来了?」

  龙辉点点头道:「内子已经有了身孕,不便参战,两位岳母和鸾妃娘娘为了
照顾那帮丫头也不便出面,而袁长老也得坐镇后方,都不能前来。」

  心中却道何止是照顾女儿,连她们都有了身孕,但这实情也只有他知道。

  侯玉玲花容露出几分落寂之色,叹道:「可惜了,若不然那容厉帝张狂!」

  「铁少帅,吾已听说了,这三座鬼城确实难缠!」

  龙辉淡淡地道,「既然要打入煞域,就必须通过此地,所以吾觉得还是按照
原方法一试,由本王、镇国王还有尹、宗、靳三位儒教长老一同牵制厉帝的四重
煞体,其余人便依次缠战煞域的兵将,至于抵挡将臣和袭敌后方的人选咱们再细
细商讨,定能找出合适的!」

  杨烨道:「江南王所言甚是,铁少帅,咱们入营帐内好好商议一番如何?」

  铁鹰领着众人走回帅帐,将手头的资料摆了出来:「根据目前手头的情报,
煞域原本的顶尖战力便是厉帝、将臣还有十大鬼王,如今再加上一个后卿,另外
魔界的元魔五君也必须纳入考量。目前来看,厉帝拥有四重煞体,是最为难缠的
一个。」

  龙辉道:「不错,这四重煞体相当厉帝一人便能施展四大破虚高手的力量,
而且这煞体皆随他心意而动,配合起来更加厉害,所以本王才提出让靳紫衣院主
也加入,集合五人的力量拖住厉帝,最大程度减轻两位道长的危险。至于十大鬼
王和元魔五君都能牵制住,唯独那两头僵尸为难以预测之变数。」

  侯玉玲忽然开口道:「那就由本宫对付这两头僵尸吧!」

  众人微微一愣,铁鹰更是缓慢劝阻:「娘娘,您乃千金之躯不可犯险啊!」

  侯玉玲冷声道:「铁帅,难不成是觉得本宫武艺低微,不足以胜任吗?」

  轻描淡写间透出一股国母威严,更有巾帼英风,铁鹰见状不禁胆气一怯。

  侯玉玲道:「若本宫挡不住将臣和后卿,让他们伤及两位道长,那便按军法
处置!」

  铁鹰暗中叫苦,心忖道:「谁敢处置你这位姑奶奶!」

  龙辉道:「铁少帅,皇后娘娘也是巾帼英雌,相信可以担当此重任!」

  铁鹰颇为无奈,点头道:「既然是皇后娘娘和江南王要求,本帅岂敢不从,
那就这么定了吧,由皇后娘娘对付将臣和后卿。」

  「如此盛大战况,在下也想厚着脸皮主动请缨!」

  只见帐子被掀开,走入一人,正是本次讨伐大军的监军,当朝国舅——侯战
戈。

  「铁帅,侯某愿率一支精锐深入敌后,斩断阴河分流!」


             第四回  战火掀尘

  日沉西山,夕阳再升,战鼓雷鸣,朝廷军营辕门打开,金子云领着两千精骑
为先锋率先攻向西域残城。

  甫一踏入西域地界,众人便感到一阵力弱气虚,体寒身凉,正是阴气入体的
征兆,金子云暗忖道:「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冰寒,想不到短短数日阴气便浓
郁到这种程度了!」

  就在阴气笼罩之时,众人心口忽然一热,一股暖流涌出来,渗入四肢百骸,
众将士身子回暖,力气十足,策马奔腾,继续深入。

  前方忽然卷来一股阴风,沙尘翻涌,吹得先锋军眼睛一时睁不开。

  金子云心生警兆,大喝道:「全军戒备!」

  话音未落,前方便射来数枚箭矢,阴风凝刃,见血必死。

  金子云大怒,抡枪旋舞,好似一道坚盾将箭矢阻隔在外,难进分寸。

  「何方鬼怪,胆敢偷袭!」

  金子云大怒道,扬枪挥洒,击出一道锐气反扑对方。

  那边也出手当格,金铁交鸣,气流四溢,掀开尘土,只见对面整齐列着一支
三千的尸兵,它们一字排开,结阵相侯,再看这些尸兵金发碧眼,肤色偏白,周
身以铁铠包裹,装束既非中原亦非西域,想来是厉帝从西夷国取来的兵源。

  金子云定神再看,见这些尸兵军容齐整,装备精良,不但握着剑刃长枪,还
配有强弓箭矢,不禁暗吃一惊:「以往传闻,这些怪物也就懂得成群结队地扑来
撕咬,现在居然懂得行军列阵!」

  尸兵本就不畏疼痛,如今又依照战法排布,实力俨然提升了一大截。

  尸兵之首脑乃是一名褐法棕瞳的男子,身着西夷战甲,背负长剑,但唇露獠
牙,面色灰白,血色尽无,指甲尖锐,已经不能说是人,应该是一头西夷僵尸。

  「传闻太荒时期的煞域所驭使的尸兵进退有据,能征善战,想来煞域也恢复
了太荒时代的邪威,现在简直就是真正的妖魔鬼怪!」

  一个副官低声向金子云说道,似乎已被对方阵势震慑。

  金子云哼道:「哪有如何,自从那天之后,天下武者实力大增,御风飞天的
人比比皆是,咱们军中士兵皆是后天武者,他们煞域是妖魔鬼怪,那咱们就是天
兵神将,何须怕他!」

  此话一出,众将士胆气徒赠,金子云挥枪遥指,大喝道:「兄弟们,给我冲
过去——杀!」

  千军起身高喝真气鼓荡,手中兵刃发出嗡嗡声响,千名后天武者连气齐心,
生出一股磅礴之气,惊得是飞沙走石,电闪雷鸣,说是神兵天将现世,也不足为
奇。

  金子云一骑当先,一枪刺向西夷僵尸,那头僵尸也是厉害,摇身一变,身形
暴涨,将铠甲硬生生撑破,周身泛起厚实的鳞甲,长满白毛,反手抽出巨剑劈了
过来。

  枪剑相接,劲力直透四方,那头西夷僵尸浑身勇力,巨剑劈得地裂土翻,却
是没有一剑能沾上金子云的衣甲。

  金子云游走避战,起招运式,将一口雕花枪旋得如同樱花飞舞,煞是好看,
更是以巧破猛,几个回合间便将西夷僵尸戏耍于鼓掌之间,枪势交叠纵横,好似
层层茧亡,把西夷僵尸困得好不憋屈。

  金子云窥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破,枪刃如同穿云蛟龙直刺而出,西夷僵尸
头颅顿时破碎成粉末。

  主将一击破敌,士气暴涨,两千精骑如同飞龙走蛇穿梭战局,杀得这对尸兵
溃败而退。

  金子云一鼓作气领着众军趁势追杀,顷刻间这队尸兵便遭一一斩首。

  这支急先锋便一路长驱直入,杀入西域深处。

  先锋开路得胜,后续大军蜂拥杀入,一口气调出了七万大军,兵分三路冲向
三才鬼城,铁鹰此举便是要将战火燃至对方阵地,给做法的两大道者腾出更大的
空间。

  三路大军之内分别有儒道高手压阵,其中右路大军同金子云的先锋军会师。

  就在杀入敌阵的同时,三座鬼城上的炮台开始绽放幽蓝光芒,正在源源不绝
地抽吸地底阴煞凶火。

  鬼火蓄势,九百道鬼火猛然喷射,朝着这七万大军扫来。

  就在此时一道紫光横空划来,庞然巨人巍峨挡关,正是儒武巨神冲入战团,
只见它双臂交叠,十字护胸,身上武甲散播开来,结成防御阵法,替大军挡下鬼
火轰击。

  孔丘驾驭巨神再度进逼,扬起拳头便朝鬼城砸去,鬼城立即抽吸地气用以防
守,这样一来便无法从容攻击众士兵。

  孔丘便是要用儒武巨神以攻对攻,让对方无法从容发射鬼火炮,而这三才鬼
城乃是拔地而起,故而地脉凶煞为这逆三才格局的核心,故而由儒武巨神抵御。

  地火鬼炮被封,煞天鬼城立即召引乌云,降下万千阴雷,战场之上立即被一
层绛红覆盖,仅仅数息间便脱去了千余人性命。

  就在此时,阴阳流转,道印聚生,只见一副庞大的太极图旋然而至,如同一
张大网般罩住整个西域,盖在乌云之下,封住阴雷。

  只见鸿钧悬浮半空,盘膝而坐,双掌运化太极道法,正是其豁出元功布下的
太极封天决,将阴雷挡在天上。

  儒武巨神抗住凶火鬼袍,使得天煞威能减弱,鸿钧才得以孤身封住这万千阴
雷,暂时压制住天地凶煞之力。

  鬼城内响起阵阵凄厉的声音,似万鬼咆哮,正是煞域冲锋号角,三座鬼城闸
门拉起,从内涌出千军万马,阴军尸兵前仆后继,其中更有魔界的强兵悍将。

  只见一员冥将率先杀来,牛头人身,手持钢叉,力能排山,正是十大鬼王众
的牛头。

  牛头一眼便瞧见金子云,抡起钢叉便杀了过来:「臭小子,上回叫你逃了,
这次你牛爷爷定要拧掉你的脑袋!」

  金子云怒道:「阴邪泼才,给我儿郎偿命来!」

  将真气灌入战马,顿时人马合一,化作一道疾风朝着牛头杀来,单手持枪,
简单直接地一击刺向敌人命门。

  牛头钢叉一扫,架住金子云枪锋,再奋力一甩,沉重力道倾吐而出,砸得金
子云手臂酸麻。

  金子云忙稳住血气,抖索精神挥枪再战,牛头鬼王力沉千钧,人世少将招变
机敏,阴阳两界的两员先锋一口气便打了三十余回合,胜负难辨。

  牛头见久战不胜,顿时心浮气躁,张口一纳,吸取四周阴气,身形一抖变作
五丈巨人,那口钢叉好似一座小山丘般,怒喝一声便砸了下来。

  金子云心知不宜硬碰,连忙使了招「巧变枪转」,一枪刺往钢叉边缘,然后
步伐挪移,手腕扭转,三分接,七分化,巧运柔功,尽卸千钧重力。

  他虽然力保不失,但卸去的力量四下蔓延,麾下的先锋精骑被这股力量震得
口吐鲜血,人仰马翻,死伤不轻。

  牛头骂道:「老子就专挑你的手下打,让你等会做个光杆将的!」

  说着便往骑兵阵中抛掷钢叉。

  钢叉落在阵中,好似陨石砸下,爆炸连环,两千骑兵顿减三成兵力。

  金子云大怒,望着牛头眉心和心口连刺数枪,而牛头沐浴在阴气之内,身体
虽还未达到后卿将臣那般不损不坏,但却皮粗肉厚,堪比坚甲,枪锋也仅仅破开
外皮,未伤及血肉。

  牛头哈哈道:「你给爷爷挠痒吗?」

  笑声倏止,牛头四肢伏地,阴气聚身,变作一头百丈巨牛,四肢好似定海石
柱,背脊犹如蜿蜒山脉,牛角好似擎天峦峰,双目犹如日月并耀。

  金子云一枪刺入地面,奋力一挑,掀起一块块的巨石砸向巨牛。

  巨牛撒足狂奔,摧枯拉朽地破开一块块巨石狠狠地撞来。

  金子云暗叫不妙,他虽然可以避开这头蛮牛,但身后兄弟却是躲闪不开,若
自己让开躲避的话,身后的一干将士必定会被这头蛮牛给撞死踩扁。

  「拼了!」

  金子云把心一横,豁尽毕生真气,便要与牛头硬撼,但他并不擅长勇力,这
般硬板横马的打法势必反伤自身。

  「金将军,让我来!」

  就在短兵相接的瞬间,一名黑脸汉子冲入战场,双手各持一口板斧,憋足了
力气便朝巨牛牛角劈去,斧劲如雷霆横空,同样蛮横勇猛,将巨牛劈得退后了数
步。

  牛头摇了摇身子,稳住步伐,蹄子不断向后拨着泥土,显然要蓄势再发。

  牛头紧盯来人,沉声问道:「兀那黑汉,你是何人!」

  黑脸汉子大喝道:「吾乃龙麟军先锋岳彪,特来取尔等首级!」

  「二打一,好不要脸!」

  岳彪话音未落,便感侧面卷起一团阴风,偷袭而来。

  金子云感激岳彪解围之恩,一枪扫向阴风,替他截断偷袭。

  阴风散开,露出一尊马面怪人,亦是十大鬼王之一的马面。

  那马面也是手持钢叉,但比起牛头的稍显纤细轻便,看其形状岳、金大概能
猜出对方的作战方式。

  岳彪道:「金将军,这马脸怪功体似乎偏于轻敏迅捷,正好由你来应对!」

  金子云道:「甚好,那头蛮牛就摆脱岳兄了。」

  马面冷喝一声,提起钢叉杀了过来,快不及眨眼,起招运式间仅看到一抹光
影,虚实飘忽,难辨真伪。

  金子云暗叫来得好,便提枪上前相杀,挥枪一转,整个人也陷入一片光晕,
眨眼间便同对方厮杀了百余回合,端的是叉快枪迅,杀得步步险,斗得招招狠,
两人是在生死线上去了又回,回了有去,容不得丝毫疏忽,一个不慎便会血溅五
步。

  牛头一边蓄积力量一边道:「你是江南军的先锋,为何来这趟这浑水!」

  岳彪松了松骨头,嘿嘿笑道:「我家王爷早就看出你们狼子野心,开战前便
已经安排好了参战人员,你岳爷爷就是专门来宰你这头牛的!」

  牛头大怒,喘气如雷,后蹄一蹬,轰隆隆地冲了过来,卷起阵阵烈风,气浪
乱窜,所过之处地动山摇。

  岳彪马步一扎,稳住下盘,摇身一变,聚起前世灵戎神将之威能,化出擎天
巨人,窥准来势,伸手抓住两只牛角,硬生生架住巨牛的冲势。

  灵戎神力一拔,将巨牛掀了个四肢朝天,压塌了一大片尸兵。

  牛头吃痛不已,变回本体,运功一纳,抽回钢叉,怒骂道:「黑贼,且吃爷
爷一叉!」

  岳彪还口道:「怕你不成!」

  抡起双斧也杀了过去。

  这激斗双方一者为煞域冥帅,一者为阳世猛将,功体皆是偏于勇力一途,打
起来没有过多的花招,你来一叉我还一斧,硬碰硬,强对强,顿时日月无光,霹
雳连环。

  战火燃至八方,西域残城内尽是刀兵作响,杀声隆隆,但看黑白无常引一万
阴军尸兵前来截杀右路的三万大军,两大无常都使哭丧棒,棒上挂着铃铛,两大
无常配合无间,黑无常一抖哭丧棒,铃铛发出尖锐的响声,尸兵便如潮水般扑向
对手,其攻势甚狂,一往无前;白无常则以铃声控制阴魂协助作战,只见无数阴
魂穿梭在尸兵缝隙,冷不防地就给人来上一下,可谓难缠之极。

  相比于牛头马面的勇悍善战,这两大无常更擅长驱鬼驭尸,将阴军尸兵指挥
得进退有序,攻杀犀利,将三万大军打得颇为狼狈。

  两大无常仗着阴气地利压制住朝廷军时,却闻军阵中响起一声怒喝:「黑白
小鬼,休得猖狂!」

  抬头一看,正是北道门的护教尊者灵隐子。

  灵隐子脚踏七星步,手结剑指,隔空击出辟魔罡元气,只见一股道华真气凝
成龙形,张牙舞爪扑杀过去,正是辟魔罡元气的最高绝式——龙罡。

  龙罡气劲着实刚猛无匹,冲入阴军阵内,龙身摇摆,打得阴军魂魂飞魄散,
更将尸兵撞得七零八落。

  眼见道气犀利,两大无常不敢硬撼,连忙避开锋芒。

  灵隐子见黑白无常阵脚稍乱,控阴之法也出现了空隙,立即招呼己方援手:
「二位——就是现在!」

  就在这一刹那,朝廷军内窜出两员道人,正是丹松道人和六独师。

  两人左右奔走,凝聚道元,快速捏了数个法诀,携手结出阴阳太极图,将黑
白无常连同一万阴军尸兵牢牢锁住,正是阵内起阵,两人便是趁着黑白无常松懈
的片刻,迅速布下这个逆阴阵,在短时间内可以将对方的阴气压制到最低。

  黑白无常气力一窒,顿感支拙,大叫不妙,麾下尸兵动作也变得迟缓,而阴
军更是形体幻化。

  灵隐子道:「没了阴气加持,瞧你们如何作恶!」

  口中念念有词:「三光引归路,太极转乾坤,阳火焚邪秽!」

  法指一点,辟魔罡元气汇入太极图腾,丹松道人和六独师也起阵配合,不断
旋转太极图,转眼间火光夺目,道炎熊熊,烧得阴魂湮灭,僵尸哀嚎,顷刻间便
毁去大半敌军。

  此阵布得仓促,为了确保阵元充沛,三人都是狂催功体,耗力极甚,待焚毁
一半敌军后便无以为续,黑白无常也趁机挣开阵法,心中暗叫好险。

  领军将领见敌军重创,立即挥戈追击,残余的煞域兵马阵脚顿时大乱,任由
黑白无常如何摇铃助威,添力养阴也难挽颓势。

  「塍塓,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白无常大声呼喊救兵,顿时从左翼冲出一支人数将近两万军马,其身披泥黄
战甲,驾驭着各种战车,正是魔界的黄土魔兵。

  土性厚实沉重,黄土魔兵作战方式注重强打强攻,司职破城扫敌,如同妖界
的独角巨人族。

  塍塓摇旗一指,军中推出许多战车,轰隆隆地碾压过来,朝廷军好不容易抢
到的上风一下子又被打了下去。

  六独师跺脚道:「泼魔难缠!」

  回了一口气,立即再催真元做法,但看他手掌撑地,大喝一声道:「八九土
数,凝神破魔!」

  正是道教辟魔神通法咒——地仙真灵法。

  此法可驾驭世间土石,一经施展便可搬来山岳镇压妖魔,也可以凝聚土石化
作式神作战。

  六独师专修土系功体,手掌触底,立即唤出一尊土魁斗神,那尊斗神头顶犄
角,手持双锤,身高百尺,丝毫不在牛头的阴体化相和岳彪的灵戎神将之下。

  土魁斗神咆哮一声,抡起双锤便冲入魔军阵中,一顿肆虐,打碎战车,击散
战阵。

  六独师遥指着塍塓道:「给吾擒杀此魔!」

  斗神重锤狠狠砸向塍塓。

  塍塓不屑冷笑道:「吾名黄土魔君,无知小道也敢跟本君比较土上神通?」

  说话间,周身散出一股土煞魔气,只见他手掌一握,隔空一扬,便硬生生抽
起万顷沙土筑成一堵高墙,恰好封住重锤。

  塍塓火速摸出一口巴掌大小的镜子,转腕一变,绽放出锐眼光芒,此宝正是
他所祭练的魔器——地魔镜,只需将魔气灌入镜子,便可发出强光,凡是泥土沙
石,只要被光芒照到就会被他控制,成为夺命利器。

  塍塓照瓢画葫芦,驭土成型,化作一尊三头六臂的巨魔迎战土魁斗神,同时
再召来各种土精地怪扰战,并不断蚕食土魁斗神的精气。

  六独师暗想道:「以为就你有法器吗?」

  于是他左手拿出一枚方形大印,往地上一盖,将一身道元真气转入地底,掀
起一阵土浪,将那些土精地怪卷散。

  魔道驭土斗法,一时间也成了僵局。

  丹松道人和灵隐子则趁机卯上黑白无常,朝廷军马则与黄土魔兵厮杀,说的
也奇怪,不知是魔界功体不适合阴阵作战的缘故,以悍勇著称的魔兵却仅跟朝廷
军马打了个平手。

  而中路大军则由孟轲率领乐、御、射三坛弟子压阵,可谓是最强的一路,而
煞域也派出赤火、白金两大魔君一同领军相抗。

  金火两大魔兵乃除却阴阳双魔外最为勇悍的部队,正所谓火烈金锐,一旦进
攻便是火焚千里,扫荡万军之势,其地位犹如妖族的赤狮、苍狼两部,为对攻战
之主力。

  甫一交战,朝廷军竟被打得阵容凌乱,几欲溃散,孟轲当即挺身而出,祭起
紫阳玄功,战场之上顿时炸开一团紫色火焰,犹如紫色太阳降落凡尘,烧得魔兵
一阵溃退。

  但魔军实在骁勇,稍一缓过起来,便继续再战,每一个魔兵都跟自己的战友
十分默契,根本无需太多的语言交流,便能相互配合,他们不约而同地绕过孟轲
这道关卡,从侧翼继续攻打朝廷军马,孟轲见状,连忙回身救援,而虽有浩然神
功,却是难以左右兼顾。

  乐凝见状立即带领乐坛弟子摆出三十六天罡琴阵,以琴声助战,替朝廷军马
回元补气,疗伤镇痛,而御坛执事慧宇则指挥弟子驾驭镇邪车布下四维镇邪阵,
顶住如狼似虎的魔界大军。

  封羿则率众弟子弯弓搭箭,以箭阵遥功魔兵,得儒门相助,朝廷大军才堪堪
扳回战局,与魔兵形成僵持之势。

  蕤金哼道:「这儒门穷酸当真难缠!」

  「难缠就难缠,待老子擒贼先擒王!」

  赤火魔君战意熊熊,便抡起斩火戬朝孟轲杀来,戬刃吐炎吞火,扬起一阵乌
墨色的热流,正是其独门魔功——赤霄墨火劲。

  孟轲掌凝阳火,不惧魔兵利刃,朝着斩火戬便是一掌横扫。

  轰的一声,紫阳真火反压赤霄魔火,剡灼被震得连退数步。

  蕤金见状抽出玄晶刃,赶过来助战,劈了一招回空斩,孟轲凝指一点,射出
一道紫炎,打在玄晶刃上,蕤金顿觉手臂一阵酸麻,暗叹道:「这小子根基着实
浑厚,也难怪能当这儒门教主,要超过那孔岫恐怕也是时间问题。」

  他惊觉孟轲实力,便故意相激,道:「堂堂儒门西教主,替朝廷卖命也就算
了,还带头打前锋,行此等失威之举,羞不羞人!」

  孟轲道:「煞域奴魂炼尸,天地难容,本教主不过是替天行道,何来失威羞
人之说!」

  说罢,掌势越发凛冽,力敌两大魔君而游刃有余,只看紫阳天火先压赤霄魔
火,再焚金融铁,魔界金火败象呈露。

  蕤金忙朝三大阴帅道:「你们还不快点来帮忙,朝廷军就要打进城里了!」

  这时三股阴军也趁势杀来,然而这波阴军却是走兽飞鸟昆虫之阴魂,往常与
煞域对敌不是阴军便是尸兵,何曾见过这种阴魂,而且对方不乏猛兽凶禽毒虫,
这种阴魂更加难防,朝廷军再度被压制下去,若非儒教三坛在一旁助战,恐怕早
就被全歼。

  孟轲虽力压两大魔君,但后方战况却是不妙,儒门三坛之神通也只是封住魔
兵凶威,但对于这些禽兽蛇虫的魂魄无能为力,三路大军中便以中路大军伤亡惨
重。

  西域残城激战,烽火漫天,而距离战场百里外的山头却是群妖汇聚,赤狮、
狼嚎天等妖将恭敬地拥簇在龙辉四周。

  龙辉身旁则是美人相伴,月灵夫人和水灵缇俏立左右,端的是下有勇将,侧
伴美人,可谓春风得意。

  龙辉紧盯西域战局,问道:「那中路大军究竟是遇上何许强手,竟落得如此
狼狈?」

  月灵为雀影副手自然了解情报,娓娓道来:「这支阴军操控猛兽飞禽蛇虫,
想必是豹尾、鸟嘴和黄蜂三大阴帅在后面指挥!豹尾司职走兽魂魄、鸟嘴则控制
飞禽魂魄,而黄蜂便是驾驭蛇虫魂魄。」

  龙辉蹙眉道:「当初酆都血战,黑煞令旗所召出的那些阴兽可是这几个鬼物
的手笔?」

  月灵点了点头道:「根据雀影收集的情报,这三鬼便是最擅长炼制阴兽,当
初酆都大战,阎罗王那口黑煞令旗里边便是藏着他们炼制的阴兽鬼鸟毒虫,所以
一摇旗便有无数灾祸降临。」

  龙辉哦了一声,笑道:「这几只鬼物在煞域的地位倒是跟咱们月长老很是相
近呐!」

  「陛下!」

  赤狮站了出来,拱手请缨道,「奔雷部的两千儿郎们早已霍霍欲试,望陛下
准许吾等参战,也去会上一会那魔煞联军。」

  荒奎和狼嚎天也开口附和,决意领兵一战。

  龙辉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参战吧,但切记,此次仅以实战练兵
为主,一旦损失超过两成立即收兵!」

  三妖接旨。

  「解开万变幻元术吧!」

  龙辉朝月灵点了点头,只见她玉指一点,山坡下泛起一阵异光,原本空无一
人的山脚竟多出了一支精锐部队,正是月灵以万变幻元术隐匿起的奔雷部精兵。

  群妖现形,龙辉挥戈一指,奔雷部内狮狼精锐飞奔速掠,杀入战圈,将战势
扭转,朝廷军得此强援得以保全。

  剡灼怒道:「他妈的,你们这帮叛徒,不顾三方缔盟,竟然跟朝廷、三教联
手对付咱们!」

  赤狮使了个狮王拳,砸开阴军,扬声回敬道:「还好意思提三方缔盟,当初
缔盟的前提便是三族平等,现在煞域强行吞并你们魔界,你这火头魔居然还能厚
着脸皮给厉帝卖命!」

  剡灼不禁大怒,张口便道:「谁给他……」

  话音未落,蕤金大喝道:「剡灼,临阵对敌别分神!」

  剡灼哼了一声,运起斩火戬继续围斗孟轲。

  见两大魔君跟孟轲缠斗,赤狮也是手痒难耐,招呼道:「荒大个、老狼,把
那三个阴鬼揪出来吧!」

  荒奎摇身一变,化出本源妖相,只见一尊庞大巨人擎天而立,就如同一座山
峰般耸立战场,抬脚一踏,地裂千尺,源源不绝地脉真元汇入妖身,掌势一托,
拔山碎地。

  拔山掌一出,掀起气浪万顷,便是无形无质的阴魂也被吹得散出一条通道,
狼嚎天捉准时机,使出锻骨经强化身骨,护身真气浑厚坚硬,无惧阴魂撕咬,强
闯敌阵中枢。

  「鼠辈,还不快给狼爷爷显身出来!」

  狼嚎天五指一钩,抓向前方,敌阵之中立即浮现一股阴冥煞气,煞气凝出一
头猎豹,截下妖狼利爪。

  狼嚎天哼道:「煞气化形?来来,再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他携大胜昊天余威而来,意气风发,见对方使出绝技更觉兴奋,求战心切,
立即化出苍狼妖相。

  那头豹子正是豹尾将阴气逼出来凝聚成的煞体,见狼嚎天现出妖相,立即咆
哮挑衅,妖狼同样是嗜血好战,立即嚎叫回应。

  只见妖狼斗鬼豹,昔日盟友,今朝反目,兵戎恶战,何辨对错。

  三路大军都在不同程度上拖住了煞域大部分战力,营地内元鼎和净尘对视一
眼,正是时机已到,两人身形挪移,脚踏卦步,布阵开局。

  元鼎凝三光罡气,抽出烆阳烽,隔空一劈,朱光锐芒裂开空间结界,破出阴
阳通道,然而此路直通煞域,内中不断涌出剧烈阴气,令得空间极不稳定,随时
都可能会。

  接着元鼎收刀回守,遥指那道阴阳通道,灌注一身道元维持阴阳通道不闭。

  与此同时,净尘点地敛气,招呼三百道者凝结阵法,聚合天地阳气,往侯战
戈身上点去,立即在他身上画下下一道元阳灵符。

  元鼎道:「国舅爷,贫道替你护持阴阳道,此战胜负皆系于你一人身上,望
君珍重!」

  侯战戈阳符护体,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净尘道:「想不到国舅也有相当的道家根基,而且还有一身阳刚功体,此元
阳灵符在你身上,确实可以发挥最大功效!」

  侯战戈道:「多谢二位道长相助,侯某定然不辱使命!」

  说着提起战斧冲入阴阳路。

  就在侯战戈刚离开不到半刻,一股凝重阴煞之气笼罩四野,莫名压力涌来,
众人心头一紧,竟有了几丝死兆!绛雷血电,地煞阴火,万鬼咆哮,正是厉帝压
境而来。

  「区区蝼蚁,也妄想犯吾疆土!」

  一道绛雷凌空劈入军营,周围士兵躲闪不及者无不湮灭飞灰,形神俱灭,血
光之中却见厉帝昂然现身,这名阴界皇者脚踏万魂,手指千魄,气势滔天无匹,
一意绝杀道门双擘。

  「厉帝,休得放肆!」

  眼见强敌现身,儒教三脉主事同时出手,靳紫衣攻左翼,尹方犀攻右翼,宗
逸逍直取中路,正好是厉帝驾临的瞬间,正是对方阵脚未稳之时,这三方夹击时
机拿捏得妙绝毫癫,不留空隙。

  深陷囫囵,厉帝不慌不忙,功体运转,分出两股冥力阴能,儒道双煞体立即
现身,朝着左右闪去,抡起厉掌便往尹方犀和靳紫衣打去,只闻啪啪啪啪四声,
厉帝竟是成功守住左右侧翼,尹方犀和靳紫衣惊觉对方掌力浑厚,连忙后撤卸走
阴劲。

  就在他守住左右的火光电石间,宗逸逍一击七窍摘星手直掏心口要害。

  厉帝不躲不闪,挺胸受招,立即化气转纳,将宗逸逍的掌力流向儒煞分身,
那儒煞分身本就是逆转儒教功体,在厉帝的操控下再度逆阴转阳,容纳了宗逸逍
的掌力,紧接着便是借力御敌,将宗逸逍的掌力送给靳紫衣。

  靳紫衣无奈之下只得接了同门掌劲,而宗逸逍功力在他之上,这一掌着实不
好接,被震得气血倒涌,喉咙酸甜。

  远方观战的龙辉也不禁动容,暗忖道:「这煞体分身似乎跟冰儿的不灭凤体
颇为相似,能够转移伤势,而最后这一手将宗逸逍的掌力挪给靳紫衣倒是想御天
借势。」

  龙辉心中对厉帝又多了几分了解,四重煞体不但可以相互转移伤害,还能御
劲伤敌,简直就是不灭凤体和御天借势的结合。

  再看下边激斗,厉帝借力逼开靳紫衣后,立即纵身追击,驱使两大煞体同时
夹击这云汉院主,显然是要火速解决最弱的一人,瓦解儒门三脉围攻。

  厉帝身若无影,招快式疾,将靳紫衣逼得远离宗、尹二人。

  靳紫衣回招抵御,边打边退,虽然命悬一线,但嘴角却勾出一丝冷笑,似乎
早已胸有成竹。

  退了数十步,来到一顶帐篷前,靳紫衣喝道:「动手!」

  帐篷内闪出一名两鬓花白的俊雅儒生,正是书坛执事张旭东。

  厉帝不屑一顾,哼道:「枉你自称儒教智囊,竟安排这种废物来援手!」

  靳紫衣笑道:「那你认为该是何人来做援手呢?」

  「若是姓龙的,或者姓杨的,孤王倒也忌惮三分,而这种废物——不过是多
添一条冤魂罢了。」

  厉帝掌势如洪涛,阴气狂吐,雷霆出招,誓要将二人毙于掌下。

  只见张旭东,袖袍一抖,手中多出一支笔,透着盈盈华光,正气浩然,妖邪
莫近,厉帝见到那支笔身子也顿觉不舒服,厌恶莫名,暗吃一惊:「荒神笔?」

  靳紫衣哈哈笑道:「正是此宝!」

  张旭东执笔挥洒,以阳光为墨,风沙为纸,落笔如有神,瞬间写出儒教圣典
之大德经。

  一字一句皆是儒家历经千载而得出的圣贤至理,正气凛然,再加上荒神笔加
持,可谓是世间阴邪鬼物之克星,厉帝周身惨遭经文包围,深陷儒门绝阵,功体
反遭克制。

  「区区经文便想克制孤王?」

  厉帝大怒,狂催真元,浩荡阴气爆冲结界,四重煞威交迭而出,竟将大德经
文冲得摇摇晃晃,崩散欲溃。

  「好生难缠的厉鬼!」

  靳紫衣暗叹一声,拉起张旭东抽身后退。

  厉帝提气一震经文瞬间崩碎,疾步追上挥掌逼杀两人:「穷酸,纳命来!」

  宗逸逍和尹方犀已经追了过来,两人同时赞掌,力搏煞域鬼帝。

  厉帝身后遭紫阳真气锁定,无法从容逼杀前方猎物,只得回身防守,唤出儒
道煞体阻挡破虚合击。

  就在三方斗力之时,一股傲世雄力铺天盖下,只见杨烨手持虎牙破军戟当头
劈来,军威傲世,阴魂胆丧,厉帝脸露凝色,首现紧张,当下也不再做保留,祭
出第三具煞体——以煌天摩耶尸体练成的煌煞分身。

  煌煞双掌一推,吐出一股浑厚阴气架住军神战戟。

  与此同时,宗逸逍和尹方犀同时催动紫阳真元,牢牢黏住儒道煞体,与其力
搏内功,杨烨也倾吐内元,破军戟重若万钧,朝着煌煞施压,同样是内力搏斗。

  三股破虚根基携手施压,内力相搏,厉帝不敢再做保留,煌煞分身不断扩张
气脉,冥力不绝,竟以阴气燃起一股白炽烈焰,漫天火舌反卷三大高手。

  杨烨暗吃一惊道:「光明业火?」

  厉帝嘿嘿一笑:「杨督帅,你眼拙了,此火非彼火也!」

  只见白炽烈火中泛着缕缕鬼魂,比起沧释天那至阳至刚的炎气,这股火焰更
像是地狱鬼火。

  儒煞分身涌出一团暗紫色的光华,化作一颗暗紫色的太阳,抗衡宗逸逍的紫
阳正气;而道煞分身则掌运八卦势,化出一个诡异的八卦图,只见此图印却是以
无数鬼魂组成,就连八极卦象也是用阴魄排列而成阴煞无比,但却是御劲神妙,
荡开尹方犀的重掌。

  靳紫衣旁观者清,提醒众人道:「这厮懂得类似于沧释天的武功!」

  厉帝哈哈笑道:「儒门智囊果然目光不俗,瞧出孤王武决来源!」

  当初傲心附在仙宗,尸身上便学会了混元道胎和先天绝卦,如今厉帝得到邪
神分身自然能悟出其武学精妙,再配合煞域功法创出更适合自己的武决。

  沧释天虽以邪为称,但武功却不见阴邪,无论是本身的光明业火,还是偷学
儒门紫阳玄功,又或者是夺来的天穹妙法,都属于浩大正阳的路子,厉帝得到这
三具尸身便以秘法炼制,将武功属性逆转修炼,变成了阴邪功法。

  天穹妙法变成了天穹鬼术,紫阳玄功变成紫阴绝煞,光明业火则成了闇空鬼
炎。

  再配合本身的藏玄冥功,厉帝凶威莫犯,竟一举震开三大高手的围困。

  厉帝得意大笑道:「孤王身负盖世神功,普天之下谁人能敌!」

  尹方犀脸色微沉,默默掏出天蚕银丝手套,俨然是要尽力一搏,宗逸逍也缓
缓抽出儒门神锋——君子意,显然是要奋力一战。

  厉帝见状,依旧信心满溢,四重煞体同祭绝学,竟是结合百家之长,儒道煞
邪四法融合,远方三才鬼城受到感应,阴气更盛,那股乌云蔓延开来,笼罩住朝
廷军营地,端的是神佛噤声,三光尽掩。

  就在此时,龙吟九天,只见龙形横跨天际,身躯一扫,荡开漫天乌云:「厉
帝,本王也来领教你的四煞同体!」

  龙辉凌空降下,甫一现身便将厉帝引的阴霾邪氛尽数驱散,再现绝世神通。

  厉帝道:「江南王,孤一直敬你三分,你却三番四次同孤作对,既然如此,
孤也不必再留情面,便将尔等一并埋骨此地!」

  双方立场已明,无需过多言辞,只需手底下见真章!厉帝率先抢攻,四法煞
能融合,王袍一抖,掌蕴阴雷朝靳紫衣打去,依旧是先破最弱一环的战略,削弱
对手实力。

  靳紫衣修为虽不及他,但心智却是高明,早料到自己会成为厉帝首个击杀目
标,对方还未动手便已经有了动作。

  「华执事,布阵!」

  靳紫衣以身诱敌,厉帝甫一接近,立即招呼暗处同门,只见一名儒生立在不
远处,一掌拍在地上,喝道:「阵起!」

  无数土丘拔地而起,东一堆,西一簇,章法乱中有序,既含九宫八卦,又合
三才五行,上接于北斗天罡、下承南溟地煞,龙辉觉得甚是眼熟,细想之下当即
回忆起来当初与昊天教争夺洛川之时,曾见过此阵,布阵之人正是那儒门数坛执
事——华方圆。

  华方圆念念有词道:「圣贤九变,命参天地,正阳无极,混沌归墟!」

  阵法运转,厉帝只觉得四方景色也变得虚实不定,似乎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
雾,一时间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荒神笔本是儒门镇教神物,但却被厉帝轻松躲开,按理来说其余的偷袭手法
再强也强不过这荒神笔,谁料靳紫衣在后续还安排了这个归墟困阵,厉帝防备不
及,只得再度中招。

  「区区小阵也妄想困住孤王吗!」

  厉帝大怒,再提四法煞元,磅礴的力量泉涌而出,将土丘推平碾碎,欲强行
破阵。

  忽闻阵外传来靳紫衣的声音:「王爷,且慢!」

  厉帝忽然一愣,心生疑虑:「靳穷酸为何要这么说?按理来说,孤要强行破
阵,他们应该是运功护阵,为何要叫且慢?这个王爷究竟是指杨烨还是龙辉?」

  脑海念头百转,疑云越来越重,这一声似乎再喊住霍霍欲试的一个王爷……
但对方为什么要急着动手呢?厉帝再细想起来:「姓龙的小子传闻是玄天真龙转
世,孤虽有煞体四重,但他也不是省油灯,若他趁着我破阵的瞬间偷袭一下,那
还了得?」

  自己以强力击碎阵局时,正是新旧真气交替最为剧烈的时候,若被龙辉来那
么一下,厉帝也不没把握能不受伤,想到这些,他不由得起了顾虑之心,默默收
起磅礴的阴气,打消了以力破阵的念头,准备以技巧寻隙出阵。

  而阵外龙辉等人则一派从容,四大破虚高手分别站在四个方位,仅仅是运功
戒备,并无趁机借阵杀敌的意图。

  原来这一切都是靳紫衣的计策,偷袭之中藏偷袭,阵法困敌之余再故意喊一
声王爷且慢,表现出这两名异姓王正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出手,而龙辉又是最后
才现身,更加给厉帝造成一种心理压力,误以为龙辉一直在窥视自己虚实,所以
更不敢冒然强行破阵。

  此次目标乃是拖战住厉帝,不让他有机会加害净尘和元鼎,既然目标达成,
众人则继续镇守在阵法外,进一步牵制厉帝。

  各方会战之时,两道身影火速扑向大恒军营,正是将臣与后卿。

  两头凶尸彪悍暴戾,刀枪不入,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其对手,挡者披靡,而铁
鹰也事先下了命令,一旦遇上这两头僵尸便避战让道,不做无谓牺牲。

  双尸可谓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冲向元鼎和净尘做法之地,忽然,前方佛光披
散,一道窈窕倩影挡道,软甲劲装,素手奉刀,正是当朝皇后侯玉玲。

  侯玉玲散发浑厚佛门元功,正所谓佛鬼相克,两大凶尸虽不懂人语和情感,
但本能之中生出一股厌恶,目中凶光更盛。

  后卿狂吼一声扬手扑向眼前女郎,侯玉玲凝眉冷对,柔荑抽刀,寒光瞬影,
迎上凶尸。

  破甲战刀劈在后卿身上,但却是难伤凶尸刚体,受刀之后更激起僵尸凶性,
咆哮一声,一爪扫来,侯玉玲旋刀回守,隔开利爪。

  侯玉玲忽感侧面劲风呼啸,原来是将臣趁势杀来,她沉着应变,提气转刀,
使出佛界刀式——金刚伏魔刀!

  刀式阳刚雄厚,宛若金刚开怒目,诛尽八方邪孽,而将臣尸身刚强不破,破
甲刀锋也难损其皮毛,而将臣更是趁着侯玉玲刀势用尽的刹那,一爪扫向心口,
侯玉玲连忙躲避,虽然避开皮肉要害,但却被扫中肩膀,尖锐的指甲不逊任何利
器,肩甲顿时裂开。

  此际,后卿又趁势杀来,侯玉玲花容一寒,佛元真气催至巅峰,不再保留,
右手持刀斩出金刚利芒,左臂运掌打出梵风雄劲,掌刀齐运,力搏两大凶尸。

  然而后卿却非单纯的斗狠嗜血,而似身负灵智,他待侯玉玲一掌打来,双手
交叠,卷出一股阴风将其掌势缠住,拖住她半个身子,那一边将臣再仗着刚身不
坏,将脖子伸了过来。

  侯玉玲大怒:「岂有此理,本宫便将你这狗头劈下来!」

  柳眉倒竖,后容含怒,使出金刚伏魔刀最强一式——大日腾霄!只看宝光赞
威,刀气直破九天十地,硬生生斩在将臣身上。

  然而将臣却将周身阴气集中在了脖颈,力抗大日刀气而不伤分毫,而她刀势
已尽,旧力耗损,新力未生,正是虚弱之时。

  一记利爪已然扫向雪白玉颈……
附件: 您所在的用户组无法下载或查看附件

TOP

0
             第五回  鏖战阴城

  侯玉玲暗吃一惊,后卿以阴风缠住自己半身,而这头僵尸更懂得以身诱敌,
难不成这两头僵尸已生出了灵智?未等她惊愕,将臣已经是利爪封喉。

  危难瞬间,侯玉玲眼神一敛,咬牙暗叹一声无奈,娇喝一声佛光爆体而出,
震开将臣利爪,同时浩荡佛力化作梵文经卷,封锁四周,隔绝天地。

  梵文佛阵虽然封锁了两大凶尸,但侯玉玲也身处其中,形成了困兽之斗。

  将臣嘴巴张了张,竟口吐人言:「你、不、是、对、手!」

  后卿也张口发出啊啊的声音,虽然不成词句,但也在表露得意之色。

  侯玉玲暗吃一惊,心想难怪刚才险些栽了个跟斗,原来这两头僵尸真的有了
意识和灵智。

  侯玉玲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将臣言语笨拙地道:「陛下说过……破……虚之下,我……无人能败!」

  侯玉玲哼道:「一头初开灵智的僵尸也敢口出狂言,本宫便叫你知道什么是
天外有天!」

  说罢缓缓抬起破甲刀,刀锋凝气,修长的娇躯缓缓透出一股不属于她自身的
气息,但却又跟其吐纳相互呼应,仿佛又是练成一体。

  真气百转,属性也由佛化妖,一股浑厚妖气聚集成型,凝成一抹妖娆丽影,
白衣若雪,黑发飘飘,一双凤眸柔婉娇媚,竟是楚婉冰。

  然而那张娇媚的玉容上却多了几分凶狠和暴戾,不似往日的娇俏可人。

  将臣和后卿的表情露出一丝木讷,似乎很是吃惊。

  侯玉玲道:「世上高手万千,就算不到破虚境界也有能手可败尔等尸奴!」

  将臣惊愕地道:「小妖后……怎么会……在这里?」

  侯玉玲冷笑一声,楚婉冰身形一动,一出手便是圣灵七绝中的神劫剑式,只
看剑芒如电,凛冽无匹,直取后卿而来。

  后卿连忙稳住身形,再度以不坏尸身吃招,但楚婉冰这一剑却是玄妙无比,
剑气之中又蕴含了冰髓劲和苍木淬火,冰火交融之下令得后卿刚体时热时寒,防
御效果顿时被削弱,惨遭一剑封喉。

  剑锋破体,楚婉冰横向一拉,后卿顿时身首异处。

  楚婉冰再度赞剑,誓将后卿赶尽杀绝,一出招便是元古大力合并归真剑诀,
霎时剑光纵横,锐锋交错,后卿便被斩成一堆碎肉。

  侯玉玲咯咯笑道:「我这位妹妹的功夫如何,她也不是破虚高手,还不一样
将你们剁成肉泥!」

  将臣道:「你……高兴得……太早了!」

  粉碎的肉末再度凝聚汇合,后卿竟然完好重生。

  侯玉玲大吃一惊,而后卿怒容满面,怒吼一声,撇开楚婉冰朝侯玉玲扑来,
将臣也立即反攻,双尸尽施全力,化作雷霆一击。

  侯玉玲银牙一咬:「一个不行,再加一个!」

  话音甫落,再度散出一股真气,这次却是聚成了魏雪芯,虽然相貌身段一模
一样,但却是多了几分暴戾狠决,那还是那温婉出尘的小剑仙,分明就是一只小
剑魔。

  魏雪芯眸绽杀光,挥剑划出一股磅礴气压,只看剑气化出山河之界,镇压双
尸。

  与此同时,楚婉冰也挺身赞招分出云霄六相,剑气化作六头灵禽扑向山河,
魏雪芯心有灵犀,将云霄灵禽让入界内,配合着山河镇压之势围剿双尸。

  虽然只是真气所化,但冰雪双姝默契丝毫不减,打得将臣和后卿疲于奔命,
仅靠着一身铜皮铁骨硬抗。

  侯玉玲也抽刀加入战团,单刀合双剑,完全主导了战局,双尸的铜铁之身也
开始不支,被刀劲剑气划开了许多道口子。

  「分出两大心魔仍是拿不下这两只尸奴,不愧是煞域最强尸王!」

  虽然占据绝对上风,侯玉玲心中仍是感慨,暗忖道:「只可惜他们原本毫无
思想,令得我无法捕捉心魔,若不然也给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

  随着战局白热化,阵内魔威增长,与之对应便是梵文佛阵开始减弱,侯玉玲
暗叫不妙:「魔佛不容,心魔与佛阵难以并存……心魔之力越大,佛阵就越被削
弱,罢了,罢了!」

  她长叹一声,在佛阵崩溃之前收回两大心魔,顿时魔消佛长,佛光大炙,侯
玉玲也趁机聚集所有佛力挥刀反攻,双尸被冰雪心魔打得找不着北,如今又哪能
抵挡这金刚辟魔刀,被刀气劈得满地打滚,苦不堪言,幸亏皮肉够硬,才保全残
躯。

  侯玉玲劈翻双尸之后,立即解除佛阵围困,集合所有佛力,全力反扑。

  只看她莲足一踏,顿时地动山摇,宛若佛山压顶,将双尸震飞到半空,随后
她连消带打,拔起破甲刀横空削来,拉出一道巨大刀芒。

  双尸虽有不坏刚身,但仍是被刀劲硬生生打飞了数百里,直接滚回了老窝。

  「娘娘千岁!」

  周围士兵只看到佛阵解开后,皇后娘娘一刀退敌之雌威,不由得纷纷叫好,
欢呼如雷,而方才在里边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佛阵阻隔,就连一丝气息也泄露不出
去,根本就是无人得知。

  铁鹰目睹双尸被劈退得情形不由得大喜,立即把握时机,命人擂响决战鼓,
决战鼓乃是以千层犀牛皮制成,敲打起来声音响亮如雷,传遍千里,一旦敲响便
是号令三军决死一战,若有退缩者斩无赦。

  战鼓雷鸣,前方混战得士兵纷纷豁出生死,搏命厮杀。

  困在阵内的厉帝感觉到阴气产生一阵衰颓,大叫不妙,立即抛下一切顾虑,
豁出四煞阴气强破儒门困阵。

  就在他冲出的刹那,见龙辉一掌劈来,连忙挥臂挡格。

  至阳龙气对上至阴邪煞互不相让,双方各自被震退,但龙辉蓄势而发,略胜
一筹,反观厉帝虽失了先手,但有三煞分身护持,也未受半点伤害。

  「孤王便同你分个上下高低,看谁才是这天下第一!」

  自从龙辉击败昊天教之后,已经被尊为天下第一,厉帝此刻憋了一口怒气,
施出本命绝学——太冥心法。

  此功法乃是他从藏玄冥功所演变而来,就犹如当初符九阴的九幽冥法,但精
妙之处犹在冥师之上。

  厉帝拨弄阴魂,使出一招「地煞魂狱」,阴气化作九幽重地笼罩敌手,其效
果倒颇似青莲剑歌,龙辉深陷九幽魂狱,依旧泰然自若,急提真元,双掌一推,
一股炙热阳火腾燃而出,正是当初临夏山大败元鼎的绝式——八荒六合神龙火。

  只见一条巨龙腾霄,驭阳驾日,吞噬世间阴邪,驱散厉帝唤来的阴邪,硬生
生破开九幽结界。

  龙辉哈哈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厉帝陛下,看看本王这招如何!」

  说着反手祭出虚空混沌界,反过来困住厉帝的儒道煞体。

  紧接着便见尹方犀和宗逸逍联手杀来,厉帝骂道:「堂堂玄天真龙转世竟也
耍此等以多欺少的手段,羞不羞人!」

  龙辉淡淡一笑,不与他作口舌之辩,若是换了以往,龙辉定然会选择跟厉帝
公平一战,但此刻他已非当初的热血少年,而是身负重担的男人,麾下既有一众
忠心耿耿的下属,家中还有娇妻弱子,他所担负的不单单是个人荣辱,更多的是
许多人之命运。

  单打独斗虽不惧厉帝,但他心里始终有所顾忌,毕竟这场战争来得不寻常,
他不欲给暗处之人可乘之机,所以便选择以多打少的方式保全实力。

  尹方犀和宗逸逍左右分击,厉帝忙召出煌煞分身抵御,儒门双杰并非要同对
手死磕,仅以柔劲缠住厉帝和分身,而龙辉则继续把持虚空混沌界,封住儒道煞
体,杨烨奋拔战戟,凝一身元功,便朝厉帝天灵劈下。

  厉帝冷笑一声天真,运转煞能,被封在虚空内的儒道双煞立即将功力转移,
阴气越过虚空回到厉帝身上,铸成一道浑厚气墙,杨烨雷霆一戟却是难奏奇效,
反倒被煞气震开。

  厉帝和煌煞结合了儒道煞能,功体暴增,再震退儒门双雄。

  龙辉见状立即化出冥之龙影,结合冥之卷的化身,竟也有吸纳阴气的能耐,
与厉帝争食阴气煞能,片刻之后冥龙化体便已精气神足。

  冥龙化体沉喝一声,拳掌赞威,阴风席卷,打了厉帝个措手不及。

  厉帝暗道:「你能凝聚分身助战,孤就没有其他本事吗!」

  于是他便默念咒法,两大煞体跨越虚空封锁,重回人世,顿时四煞并肩,厉
帝一心四用,同祭四大绝学,斗得天昏地暗,山崩地裂。

  杨烨向龙辉使了个眼色,两人曾并肩镇守边关,亦师亦友,眼神交汇间便知
对方想法。

  龙辉率先抢战,以冥龙化体为先锋,抵消厉帝的阴气缠绕,再将海冰雷炎风
神灭破清九大龙体祭出,海龙以水御劲防守,冰龙凝霜锁敌,雷、炎、灭三大化
体主攻,风龙飘忽一旁掠战,破之化体审敌虚实,以寻隙出手,神之化体做法相
辅,清之化体以妙法替其他化体回元补气,疗复伤势。

  厉帝惨遭十龙围困,九霄妙法更迭不绝,被打得是昏头转向,疲于奔命,十
龙舞九霄,虽然招式压制了厉帝,但毕竟对方坐拥四大破虚战力,招式的压制并
不能从根本上击溃对手,杨烨看准时机,挥动破军戟猛然杀来,简单明了,没有
任何招式,却是大巧不工,直取厉帝空隙。

  厉帝被十龙打得手忙脚乱,如何防得住杨烨这必杀一戟,胸口惨遭击中。

  遭受重击,厉帝深吸一口气,阴气护身,竟将杨烨的内劲转移到道煞分身之
上,那道煞分身巧运凶兆八卦气,卸去五成力量,但军神杀招岂容小视,道煞分
身立即受创,口吐黑血。

  击伤一尊分身,尹方犀和宗逸逍也立即卯上儒煌二煞,拖战对手,靳紫衣见
状立即呼唤道:「杨督帅,快诛杀那尊道煞分身!」

  杨烨立即杀向道煞,舞起破军戟,狂猛戟势压制住道煞分身。

  道煞分身且战且退,施展天穹鬼术,划出阴魂太极八卦,裹住军神戟势,但
杨烨雄劲无匹,岂是这不能全功的天穹鬼术能挡,仅仅几个回合便将阴魂八卦打
散。

  杨烨喝道:「纳命来!」

  战戟横扫,便要将道煞拦腰斩断。

  危难关头,道煞腰身处卷起一股绵柔阴风,卸去万钧重击,同一时分再借劲
后退,这般御劲手段分明就是天穹鬼术。

  靳紫衣着实纳闷,心想道煞明明已经受了重创,何以能全力施展御劲阴法?
见对方瞬间恢复,众人也是一阵纳闷,龙辉暗忖道:「这般神速的恢复力,便是
凤凰血脉也比不上,这鬼怪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见对方有迅速回元的功法,龙辉心知不能过于激进,毕竟厉帝不怕受伤,他
们可就不同,若是被对方以命换命来那么一下,战局顷刻间就会扭转,于是便敛
势三分,其余众人也是如此,以拖战为主。

  缠住厉帝,其余各路战线得以顺利进展,话说就在侯玉玲恶斗双尸的同时,
侯战戈提着巨斧,率领三百战刀刃士兵深入煞域腹地,他佩戴玉阳灵符,其余士
兵也有辟邪宝物护体,可抗衡阴气。

  进入煞域之后,天云灰蒙,地土暗红,耳边回荡着忘川河水拍岸的声音。

  侯战戈下令士兵们速速分开寻觅阴河通往人世的分支,战刀刃士兵不愧精锐
之称,很快便有情报汇报:「候将军,往西二十里左右,发觉一条人工开凿的河
道,长约五十里,宽约十丈,河水阴寒,但却一万阴军和一万尸兵驻扎。」

  侯战戈指着西面道:「全军整备,杀向西面!」

  对面可是有两万敌军,己方则只有区区三百,这般冲过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侯战戈不管下属如何想,提起战斧便朝敌营杀去,众兵将见主将动身也不敢
怠慢,紧随其后。

  瞥见前方阴军列阵,尸兵成堆,侯战戈大声怒喝道:「那边的孙子,还不快
给我出来领死!」

  对面阵中飘出一道阴影,冷笑道:「居然几只老鼠溜了进来,正好给本大爷
松松筋骨!」

  侯战戈定睛一看,嘿嘿笑道:「原来是日游神啊!」

  日游神微微一愣,暗自奇怪:「外界之事都是由黑白无常负责,我几乎不在
外界走动,这莽夫又是如何认得我?」

  侯战戈笑道:「你想松筋骨还不简单,大爷我就替你松个彻底,给你这厮来
个拆骨抽筋!」

  日游神不屑冷笑,手掌一挥阴军尸兵蜂拥蚁聚而上,战刀刃将士居于劣势,
背水一战,纷纷豁出性命迎战敌军,便在阴河畔上展开一场厮杀。

  濒临绝境,战刀刃士兵无不以一当十,三百人拧成一团,独斗勇猛,协战默
契,硬生生抗住了煞域兵马的围剿。

  日游神瞧出端倪,冷笑道:「就凭几张符咒便想在我煞域疆土上放肆!」

  只看他暗催秘法,四周阴煞邪气立即浓郁了几分,但却暗含阴阳五行变化,
先是布下五行逆转格局扰乱士兵身上的护体阳符,再以阳煞之能蚕食阳符灵力。

  战刀刃士兵失了护体灵符,筋骨立即收到煞域阴气侵蚀,气力迅速流失,惨
遭败势,转眼间便被敌军的怒潮淹没吞噬,三百精锐顷刻覆灭。

  唯有侯战戈佩戴着净尘所炼的玉阳灵符才得以幸免,这边格局一变,外头的
净尘立即感觉到,马上调整阳符灵力构造,挪移五行变化,以阴法引走阳煞,再
以纯阳克制阴冥。

  净尘借着灵符感应到这阴河的格局,立即作出判断,传音过来:「国舅爷,
阴河源头便在日游神左侧百步之处,速速将其斩断!」

  侯战戈抡起战斧杀敌,极为勇悍,孤身一人仍是锐不可当,在尸潮鬼海中劈
开一条血路。

  日游神怒道:「旱魃,速速给我取下这厮狗头!」

  只见一道身躯带着炙热气浪杀来,所过之处赤地千里。

  侯战戈迎着热气涛涛便是一记斧头,却感觉似乎劈到了铁板钢柱,手臂被震
得发麻,那股热气沿着斧头传来,烧得手臂经络一阵剧痛。

  侯战戈连忙运转道宗元功,脚踏卦步,手挪太极,将这股热劲卸去。

  「这是什么怪物?」

  侯战戈抬眼看去,只见前方燃着一团烈火,灼热滚烫,烧得地面焦黄,与煞
域的阴寒格格不入。

  他连忙传音给净尘询问缘由,净尘透过阳符得以目睹眼前异状,凝视片刻,
发觉火焰之中站着一个人,但却毫无生气,应该说是一具尸体。

  「国舅爷,那是煞域的僵尸!」

  净尘提醒道。

  侯战戈奇道:「僵尸不是阴寒之物吗,就算如同将臣之类的尸王不怕火焰,
但也不可能身躯冒出烈焰火气。」

  净尘解释道:「煞域融合了魔界的阴阳五行地势,已经不再是单一的极阴之
地,这头僵尸定是魔煞合流之后产生的异物。」

  侯战戈精神抖擞,喝道:「管它是什么东西,我一起劈了!」

  净尘道:「国舅爷,暂莫冲动,这头僵尸以火缠身,形成阳火煞。而阴河有
属水,为阴水煞,如此一来阴阳水火交融,互补不足,极为凶恶,你冒然出手只
怕会损了性命!」

  侯战戈道:「那该如何是好,如今世间紧迫,决不可就此止步!」

  净尘道:「国舅爷,你先激怒那头僵尸,引它攻来,贫道再借阳符传功,助
你一臂之力!」

  「这个好办。」

  侯战戈大一声:「兀那狗尸,还不快引颈受戮,更待何时!」话音未落,他
双手握斧,拔身而起,祭出神力,对着旱魃便是一记开山重斧。

  旱魃手掌一伸,赤手空拳硬接战斧,只闻嘎铛一声,侯战戈的巨斧被旱魃的
一根手臂挡住,紧接着便是烈火倒卷,巨斧被烧成铁水。

  侯战戈立即弃斧,腰身一沉五指握拳,对准旱魃心口便是一记真武神通拳,
拳劲无穷,刚猛无匹,结实地打在旱魃身上,拳劲如同狂风过境,将旱魃的缠身
烈火尽数扑灭,露出真容。

  那旱魃头顶无发,坦露身子,身段凹凸起伏,宛若女子,但却被赤红的长毛
覆盖,那将臣和后卿还保留着人之五官模样,但这头旱魃却是青面獠牙,犹如啖
人罗刹,叫人胆战心惊。

  护体魁火被打散,旱魃恼怒无比,张开血盆大口便咬向侯战戈脖颈,侯战戈
抽身后退,旱魃怒不可遏,挥舞着双臂追杀过来,侯战戈且战且退,旱魃穷追不
舍,也就在追逐过程中,其身躯再度燃起赤火,再现阳火凶煞。

  「就是现在!」

  净尘传音过来,侯战戈下盘一沉,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严阵以待。

  旱魃见对手停下,也不疑有诈,继续扑杀,只求宣泄心中怒火。

  侯战戈暗笑声愚蠢蛮妇,胸口玉阳灵符绽放沛然豪光,正是净尘越界传功。

  八门绝卦瞬息而出,化作混沌困阵,将旱魃封在其中。

  越界传功的过程毕竟会耗损不少功力,净尘没有把握在一击诛杀身处煞域的
旱魃,便以八门困阵暂时将其封住,让侯战戈得以全力对付日游神。

  然而刚刚封住旱魃,侯战戈便感到有一股阴风扑来,正是日游神出手偷袭。

  侯战戈连忙后撤躲避要害,但日游神意不在此,招式并非针对活人,而是以
巧劲攻击对手的颈胸,啪的一声,侯战戈胸甲被划开一道口子,挂在胸前的玉阳
灵符被打飞出去,落在尸群中,不见了踪影。

  日游神哼道:「现在没了护身法宝,看你如何在煞域行走!」

  玉阳灵符必须有活人佩戴才能产生效果,净尘也要借组活人身上的阳气才能
透过灵符感应到一切,如今灵符离体,净尘不但无法知晓煞域内的情况,侯战戈
也失去了庇护,惨遭阴气缠身,吞噬气力。

  「没有那牛鼻子在一旁指手画脚,看你怎么个死法!」

  日游神嘿嘿冷笑道,失去净尘把持的八门困阵也没了效果,旱魃发力一挣便
破阵而出。

  四周有数以万计的阴军尸兵,前有日游神,后有旱魃,侯战戈已陷入死地。

  倏然,他摸了摸下巴,笑道:「没有符咒在身,那牛鼻子就不能感应到这儿
的一切,很好,很好……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日游神哼道:「事到临头还敢嘴硬,本座便先杀了你,将你魂魄练成阴军,
尸体变成尸兵!」

  侯战戈嘿的一声冷笑,身上的道化真气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浑厚魔
气。

  日游神见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难怪你一见
面便认得我!」

  侯战戈笑道:「你脑子不差,还记得上回夺剑之事啊!」

  日游神脸色大变,已觉得事态严重,喝道:「旱魃,你给我拖住他,我去禀
报陛下!」

  侯战戈哈哈笑道:「我现出真本事就表明不留活口,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话音甫落,立即从体内涌出两股魔气,魔气凝成黑白无常之形象,只见黑白
无常默念口诀,阴军尸兵立即倒戈相向,朝日游神杀去。

  日游神连忙施咒相抗,争夺控制权,侯战戈笑道:「煞域之内,以控阴驭尸
而论,除了厉帝之外,又有谁能比得过黑白无常呢!」

  果然阴军尸兵根本不理日游神,发了疯似得反扑而来。

  日游神大怒,连忙招呼旱魃助战:「旱魃,给我杀了那小子!」

  但旱魃却是纹丝不动,原来它也被侯战戈分化出来的黑白无常控制,原本是
要让它去杀日游神的,但旱魃有了微弱灵智,隐约分辨得出侯战戈不是自己人,
故而没有执行他的指令,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

  侯战戈嘿嘿笑道:「你这厮平日玩鬼耍尸倒也舒坦,今天也让你尝尝被尸鬼
围杀的滋味。」

  「我们既然懂得控阴练尸,那自然有防备这些奴才作乱的法门!」

  日游神冷哼道,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边纹刻着一个殄文,正是煞域流传
千年的奴鬼令。

  每一个煞域高层都会配有奴鬼令,而且不同的令牌的殄文都不一样,煞域每
一个尸、鬼兵将在诞生之时都会被奴鬼令印上一个独特殄文字符,为的便是防止
它们反叛作乱。

  只要拿着令牌施展煞域的独门禁咒,这些被刻着印记的尸鬼兵将便回立即毁
灭。

  日游神手中的这枚奴鬼令正好是这两万阴军的命符,他手持令牌念动禁咒,
群鬼万尸顿时自燃,化作屡屡青烟,湮灭无形。

  侯战戈愣了愣,道:「咦,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日游神瞧出一丝端倪,忖道:「看这魔头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奴鬼令,那就
说明他所控制的心魔化身也并非等同本尊,若不然他便直接让黑白无常制造奴鬼
令了!」

  思索之时,侯战戈已闪身逼近,动作快捷迅猛,丝毫不受阴气结界的影响:
「日游小鬼,纳命来!」

  侯战戈握拳凝气,手臂宛若巨斧,猛地劈向日游神脖颈。

  日游神以四周环境阴气构造出一道气墙,但却如同薄纸般,被侯战戈一击砸
碎,脖颈被结实打中,立即身首异处。

  断气瞬间,日游神一身魂气朝远方疾掠而去,正是魂气归阴之法,他保存着
最后一丝意念和记忆,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转告给同修,然而侯战戈却是分出日
游神的心魔,煞域修者死后的魂气率先回到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再接下来便是
最近的同修,最后才是最强者,而侯战戈的这个心魔却是日游神所分化,比起血
缘至亲还要亲近,那股魂气立即被吸了过去,回归心魔本身。

  侯战戈收了魂气,暗忖道:「心魔也好,魂气也罢,都只是本体神通投射,
并无本体之记忆和智慧,若不然便就省了许多事!」

  侯战戈收回三大心魔,转魔为道,单手握拳,朝着阴河分支便打出一记真武
神通拳,磅礴拳劲直接填平河道,截断忘川河与人世之联系。

  做完这一切后,侯战戈瞥了一眼呆在一旁的旱魃,心中若有所思:「这头僵
尸确实奇特,但若带走必定引人注目,倒不如继续让它留在煞域,迟早都是囊中
之物!」

  想到这里,他拾起日游神的首级,离开阴间重回阳世。

  阴河被截,三才鬼城也失去了源源不绝的元力,仅仅靠地脉阴气维持,使得
那九百尊鬼火炮无法随心所欲地开炮。

  感应到鬼城元力被削弱,厉帝已然推断出后院失火,立即虚晃一招退走,龙
辉等人也未追击。

  只见侯战戈从空间裂缝内走出,将日游神之首级挂上战旗,气成丹田,大声
喝道:「日游神已伏诛,宵小鬼魅再敢负隅顽抗,便是如此下场!」

  首级示众,威慑敌军,己方士气大作,各路大将再提三分精神,发了疯似得
扑杀敌军,阴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厉帝回到鬼城,当机立断,立即鸣金收兵,阴军且战且走,有序退回城内。

  对方虽然败了一阵,但毕竟仍是据城而战,主力犹存,铁鹰心知其中利害,
见好就收,命令各路大军退回。

  取得首胜,铁鹰甚是欢喜,犒劳三军,皇后单刀独败双尸,国舅奇袭敌后得
手,侯家可谓大出风头,兄妹二人已经在三军之中建立了威望。

  铁鹰命人清点战场,整顿军马,并秉烛部署下一步战略。

  龙辉则率部将驻扎在军营后方三十里处,休整待战。

  营帐内,龙辉靠在软垫上,映着莹莹烛光,若有所思。

  倏然,帘子被一股劲风吹开,带着阵阵香氛扑面而来,水灵媞满面寒霜地走
了进来,斥问龙辉道:「你今日明明可以留下厉帝,为何不出全力!」

  龙辉笑了笑,道:「灵媞,何必这般动气。来,坐下来,待我慢慢道来!」

  水灵媞冷冷地立在门口,道:「要说就现在说!」

  「水妹妹你不愿进去,也不要挡着门呢!」

  身后飘来一阵狐媚娇笑,水灵媞回眸看去,只见月灵夫人提着一个食盒俏立
在背后。

  水灵媞让开身子,道:「你要进去便进去,请吧!」

  月灵笑盈盈地走了进来,顺手拉住她袖子,不由分说便拽了进去。

  月灵挨着龙辉坐下,水灵媞便在伸手之处,龙辉也顺势将她拉了过来,一左
一右同拥两名姬妾。

  水灵媞红着脸挣扎了几下,月灵笑道:「妹妹,都是什么关系了,你还这般
害羞?」

  水灵媞忿忿地抿着嘴,扭过头去。

  龙辉也不以为然,左手搂着她的肩膀,右手箍住月灵的细腰。

  月灵柔揭开食盒,兰花玉指捏起里边的糕点,温柔送往龙辉口中:「陛下,
你忙了一整天了,臣妾特地给您做了些小点心填填肚子,你且尝尝味道可好?」

  龙辉开口品尝,糕点美味,然而美姬玉指更加柔滑,吞下糕点的同时含了含
那根玉指,月灵身子一酥,眸间春情泛动,雪腮生起一股脂晕,狐媚得叫人心神
荡漾。

  月灵媚眼如丝,用嘴衔起一块糕点,往龙辉口中送去,龙辉来者不拒,既吃
美味糕点又品尝这狐族美妇的嫩唇香涎,好不快活。

  倒是让一旁的水灵媞好生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冷哼了几句狗男
女。

  龙辉却是我行我素。

  肆无忌惮地跟月灵混胡,毕竟这狐妖也是自己的姬妾私宠,离开盘龙圣脉的
时候,更是洛清妍钦点随行,这妖后娘娘也是有所打算,毕竟这小子风流好色,
无女不欢,与其让他在外边胡混,倒不如安插自己人在身边。

  月灵早已领教过龙辉的「威风」,心里着实敬仰爱慕,也是乐得在路上替主
子解闷。

  两人吻得是天雷动地火,正好缓解了战火之紧张。

  唇分,月灵夫人眼媚腮酡,娇喘地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
指点迷津。」

  龙辉捏了捏她丰满的胸脯,笑道:「骚狐狸,有话就说,别文绉绉的!」

  月灵笑道:「遵旨。今日妾身在一侧观战,厉帝虽功力深厚,但以陛下之神
通也并非不能败他,为何要让他安然离开?」

  龙辉道:「败他可以,但他四煞同体,难以击杀!」

  水灵媞插嘴道:「你早知道厉帝修成新的神通,若是有心将他除去,来的时
候便该带上袁长老,我就不信合你们五大破虚高手之力还奈何不了他!」

  龙辉道:「以五打一,却是可以在损伤最小的情况下除掉厉帝,但如今我和
杨督帅都已经前赴战场,后方空虚,再者冰儿她们都有了身子,我可不能冒这个
险。」

  水灵媞翻翻白眼,道:「还不都是你荒淫无道惹的祸,要不是你,洛……」

  讲到这里,语气一顿,竟是说不下去,毕竟后边的话着实说不出口,那盘龙
圣宫里边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连她也耻于启口……龙辉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问道:「然后呢,洛什么?」

  水灵媞刨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若也让我出战,厉帝怎么也得挂彩!」

  龙辉笑道:「正所谓狗急跳墙,即便杀了厉帝,代价也绝不会少,本王可不
愿身边如花似玉的媞奴受伤哩!」

  水灵媞见他调戏自己,气得扭过头去,不与他搭话。

  龙辉佯怒道:「媞奴,本王担忧你,你居然还给我脸色看?」

  月灵娇笑着道:「水妹妹就是口硬心软,陛下只要插她几棍,保管像只小猫
那么乖。」

  水灵媞大羞,面熏粉蒸。

  龙辉哈哈大笑。

  月灵眉眼含笑,咬了咬嘴唇,主动地替龙辉解裤,柔腻的小手握住粗龙,伸
出丁香嫩舌,贴住龙根,由下往上的滑动舔洗着,龙根顿时坚挺若铁,耸立在烛
光之下。

  龙辉全身舒爽,搂住她的粉颈,把阳具捅进她柔艳的红唇间,月灵也是柔顺
启唇,吞吐起阳具,慢条斯理含弄着,让龙辉直呼过瘾。

  水灵媞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脖颈晕晕如粉,龙辉调笑道:「媞奴,咱们都这
般关系了,你怎么还如此害羞?」

  水灵媞抿了抿嘴,不做一言,沉默以对。

  月灵吐出湿漉漉的龙根,娇笑道:「陛下,水妹妹就是这般性子,什么事都
藏在心里,可一旦被陛下挖掘,变得比谁都要放荡!」

  水灵媞大怒:「骚狐狸,你再敢胡说,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月灵拍了拍高耸的胸脯,佯作惊恐地道:「妹妹这般凶狠,可是吓死人了,
但奴家可没胡说,你难道忘了那日的群妖朝龙了吗?」

  群妖朝龙……那一日的情形早已深深地烙在她脑海里,那一日的淫媚和荒唐
连回想起来都会满脸烘热,更别提当面被叫破。

  水灵媞脸颊顿时酡红无比,红着脸欲躲,龙辉则牢牢扣住她肩膀,月灵抬起
脸狐媚一笑,伸手便去解水灵媞的腰带:「妹妹,别躲了,今天难得有机会多分
享一些陛下的雨露,可不要错过机会!」

  褪去裙子亵裤,露出笔直修长的粉腿,龙辉哈哈一笑,将她翻了个身,摆成
四肢伏地的姿势,强迫她将雪臀翘起。

  「啊……」

  水灵媞低叫一声,身子一震,精致的双眉紧紧颦起。

  龙辉挺起小腹,压在充满弹性的雪臀上,阳具像铁棒一样贯穿水灵媞肉穴。

  自从龙宫后妃怀孕后,龙辉也未曾断过女色,毕竟内宫还有宠妾女奴,艳福
从未更断。

  水灵媞虽然与龙辉多番交颈缠绵,但依旧嘴硬不肯就范,只要把权柄刺入,
她才会露出女奴本色,乖乖地雌伏在龙胯之下。

  龙辉对她十分了解,一下子便骑在这水美人儿丰满肥翘大屁股上,肆无忌惮
地狂插猛送。

  水灵媞嘴上虽没有承认,但身子已经顺从地伏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连日的
恩宠,水灵媞的身子早已无法抗拒龙辉的阳具,莫说被直接插入,就是闻到巨阳
的气息身子便会燥热无比,淫汁滚滚。

  「媞奴,主人干得你可舒服?」

  龙辉捏着她倒垂如吊钟般的腻乳问道,水灵媞朱唇含住一缕散落的秀发,不
发一语,只是哼哼地喘着粗气。

  龙辉扬手便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打得臀肉颠簸了一下,留下五个指印。

  随着龙辉巴掌虐打,水灵媞蜜穴抽动一下,随即淫汁四溢,一瞬间变得更加
滑腻无比,阳具轻易贯入蜜穴,顶住花心。

  「舒不舒服?」

  龙辉继续拍打着女郎俏媚的肥股,两瓣臀肉已经红彤彤一片,再加上染满汗
水,油亮光润,就如同沾满雨露的蜜桃般,诱人欲咬。

  「陛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忽闻月灵娇滴滴呻吟道,「水妹妹虽是迷人,但奴家也想让陛下恩宠呢!」

  只见月灵夫人争宠地伏在地上,细白的玉指抱住臀肉,将羞处掰敞开来,露
出膣中红腻脂蜜。

  这朵娇艳的狐媚雌花绽放,湿润的穴口彷佛一张小嘴,在肉棒上不停抽动。

  她颤抖着翘起屁股,体内柔腻的蜜腔不停收缩,不时挤出一股清亮的蜜汁。

  眼见这般狐媚之姿,龙辉浴火更旺,龙枪连连挑在水灵媞花蕊嫩处。

  水灵媞肉体却完全处于主人的控制之下,那根火热的阳具在蜜穴中抽送着,
每到十余下就迸发出一波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

  水灵媞忘情地浪叫呻吟着,也不顾是否会惊醒其他人,声音也由清脆逐渐变
得沙哑,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余呼呼喘息。

  短短两刻钟,水灵媞一泄再泄,也不知泄了多少次,阴精被榨取一空,气空
力尽,比恶战一场还要劳累。

  龙辉立即松开精门,将龙精灌了进去,狠狠地射了她满肚热浆,运起双修秘
法,反哺女体,水灵媞气息也渐渐平缓,精力充足,只是因为方才太过快美,身
子酥酥麻麻地不愿动弹,龙根离体后便顺势趴在地上睡去。

  采取一朵妖花后,龙辉再调转枪头来寻这狐媚妇人:「月灵,莫急,朕这就
来布施雨露!」

  月灵回眸一笑,摇晃着丰隆地雪臀柔声道:「奴家后边可痒得很,还请陛下
替奴家止痒!」

  骚货!龙辉暗笑一声,挺起巨龟抵住蛤眼猛地一下便压了进去,龙根着实粗
壮,饶月灵久经情场,身负媚功也承受不住这般巨阳贯体,身体一阵颤抖,白美
的雪臀哆嗦着收紧,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涌出。

  「啊啊……龙主,再深一点,奴家都给你……」

  月灵也不顾阴关松垮,一个劲将肥臀往上抛送,将花心主动压在龙冠之处,
丝毫不顾阴精将泄,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锁阴也挡不住龙辉的鞭挞,倒不
如美美地泻出来,享受一番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而且美过之后还能得到双修进
补,不但毫无损失,还能收益。

  「骚狐狸,本王要你后边!」

  龙辉虎吼一声,双手捏住美妇人两团柔腻的臀肉,恶狠狠地道。

  月灵扭着肉臀,媚声承欢,道:「好哥哥……奴家前边是你的,后边也是你
的……」

  龙辉拔出阳具,对着她柔嫩的后庭用力干进去。

  月灵夫人发出一声娇啼,酥嫩的屁眼儿龙根下没有丝毫抵抗,就被挤得圆圆
张开。

  肉棒直捣入肛中,丰腻的雪臀彷佛被粗大的棒身挤得膨胀了起来,肛壁被龙
根灼得几乎快要酥开。

  抽插了良久,龙辉低吼一声,在她屁眼里剧烈地喷射起来,月灵被龙精烫得
肚子一阵暖烘,四肢百骸都快被化开一般。

  龙辉双休了一番,精气神足,松开身下的妇人,舒服地仰身靠在床榻上。

  月灵夫人像白羊一样赤条条地伏在他腿间,雪白的屁股仍在微微颤抖,臀间
两个肉孔淫迹斑斑,前路桃蕊娇艳嫩红,后庭菊花开阖绽放,十分诱人,再看一
股白浊的浓精从肛中溢出,顺着臀沟缓缓淌下。

  端的是红粉翻滚,营帐笙歌。


             第六回  恶战难停

  夜深人静,朝廷军取得首胜,士气旺盛之极,铁鹰整顿三军只待明日再战。

  乌云蔽月,驻扎辕门的士兵忽然神情一僵,当场呆滞,随即一股阴风吹来,
他们便转过身来,愣了愣地往营内走去。

  后方士兵见状便问道:「还没到换岗的时辰,你们怎么往回走了?」

  然而那几个士兵忽然拔刀相向,他们猝不及防被一刀封喉,惨死当场。

  这一变故也令得四周的士兵哗然一片,刀剑铿然,乱作一团。

  辕门变动,中军立即调遣兵马前去镇压,其余高层全部聚集在帅账,铁鹰神
色冷峻,说道:「辕门附近的士兵自相残杀起来,若本帅没看错,定是煞域的伎
俩。」

  靳紫衣道:「夜间阴气大盛,正是煞域作乱的机会,元帅必须加固防线,不
可给对方可趁之机!」

  铁鹰道:「依靳前辈看来,煞域这番动作意欲何为?」

  靳紫衣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目标意在元帅!」

  他的话也是一阵见血,铁鹰虽精通兵法,但修为却是略显不足,正是煞域下
手的目标。

  铁鹰道:「敌军夜袭我大营,那本帅便也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靳紫衣笑道:「妙招,敌军既然有意针对少帅,此法不但可以避开对手的暗
杀,还能趁机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尹方犀道:「但深入敌后,太过冒险……少帅统帅三军,若有个好歹,军心
必乱。」

  铁鹰笑道:「煞域夜袭大营,后方定然空虚,晚辈安全得很,相反煞域大军
压境,诸位前辈则需同对手打一硬仗。」

  靳紫衣心领神会,颔首道:「少帅且宽心,这儿交给吾等即可。」

  靳紫衣对儒道修者说道:「诸位,煞域既然要夜袭劫营,那咱们便同他们死
战到底,拖住其主力!」

  尹方犀问道:「需要派遣弟子保护铁少帅吗?」

  靳紫衣摇头:「不必,待会夜战,若煞域见我方少了部分人手,必定会料到
我军绕到他们后方,届时他们回兵拖战,再配合地利之便,这一支奇兵危矣!」

  宗逸逍蹙眉道:「难道真要如此冒险吗?」

  靳紫衣叹道:「煞域地利无坚不摧,而且越战越强,若再拖延下去,对我军
大大不利,倒不如趁着三才鬼城地势削弱的机会,一举拔掉这颗芒刺!」

  铁鹰笑道:「靳前辈所说正是铁某所想,晚辈这就点起战刀刃精锐,给他来
个后院失火!」

  这时外边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元鼎瞥了一眼外边,将一个锦囊递给铁鹰道:
「少帅,此锦囊内有进一步破解地脉阴气的法子。」

  净尘将一枚符咒递给铁鹰,说道:「少帅,此乃贫道炼制的挪移神符,若遇
上危险只需捏碎符咒便可以回到营地。」

  挪移神符其实也是符咒和阵法的结合,先在一个特定的位置刻上阵法,然后
再配上符咒,届时一发动符咒便能瞬间回到阵法里,这符咒炼制虽然不难,但三
才鬼城阴气浓郁,几乎相当于阴间,若要施展符咒离开,就如同是贯穿阴阳,极
为艰难,所以铁鹰手中这枚符咒也耗去了净尘不少的心力。

  靳紫衣道:「既然我军设有挪移大阵,依靳某拙见,倒不如反其道而行,对
其弃之不顾,专心应付来犯阴军!」

  若是以重兵防御挪移大阵,反而会给对方瞧出端倪,还不如什么也不做,反
倒可以蒙混煞域之人,不让对方注意到这阵法的存在。

  铁鹰接过锦囊后,亲自点起战刀刃精锐,往三才鬼城杀去。

  外边战况已经越演越烈,六独师与张旭东赶到现场,看到自家将士厮杀不由
得大吃一惊。

  六独师瞧出端倪,说道:「他们中了摄魂术,所以失了神智。」

  张旭东拿出一支铜玉笔,虽不是儒家圣物荒神笔,但也充盈一股浑厚正气,
鬼邪莫近。

  张旭东笔走游龙,凭空书写出儒门经典,字里行间充盈着浩然正气,一篇篇
的文章散出紫色字印,每一个字印落在失魂的士兵身上,眉宇间立即透出一股黑
气,进而软瘫在地上。

  张旭东道:「他们邪咒已解,快将他们救下!」

  六独师袖子一抖,化出一个独立空间,再生出绵密吸力,将昏倒的士兵收了
进来。

  六独师道:「被迷魂的士兵已经救下,大家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战!」

  话音未落,前方冒出一股黑烟,正是阴军来袭。

  金子云正好领军来援,下令神火营一字排开,每个士兵手持弑神火枪,对准
漫天阴魂便是一轮枪炮。

  弹药以朱砂炼制,再刻上道宗阳符,正是阴魂克星,枪口吐火,杀得阴军魂
飞魄散。

  「兔儿爷,竟敢伤我阴军,纳命来!」牛头暴跳如雷,抡起钢叉杀了过来,
金子云使了个旋枪决卸开牛头万钧力道。

  金子云道:「牛鬼妖邪,上回给你占了地利要势,这一次便叫你把脑袋留下
来!」

  金子云精神抖枪,枪式灵动,牛头怒挥钢叉,力重千钧,一记当头劈下。

  这一次金子云无需照顾下属,将枪法精妙使得出神,拖枪卸力,巧步挪移,
避开牛头重击,然后旋身出招,对准牛头脊背便是一枪。

  牛头力大笨拙,躲闪不及,被利刃贯体,一股黑血从胸膛喷出。

  「妈的!」

  牛头重伤,却是悍勇无比,凝聚一身阴气封闭伤口,锁住枪刃,金子云身法
顿时一滞。

  牛头喝道:「还捉不到你吗!」

  话音未落,钢叉横扫而回,金子云躲避不及,正面受招,口吐鲜血,五脏俱
损。

  六独师连忙将倒地的金子云抢回,以道法柔功化解其体内瘀伤,护全金子云
心脉。

  张旭东则趁势杀来,铜玉笔点向牛头眉心,欲藉此除魔。

  然而牛头身后涌出一道身影,手持铁索,挡住张旭东笔锋,救下牛头。

  张旭东见对方又来了强敌,笔走惊雷,隔空写出一个雷字,正是书坛绝技,
罡锋笔行!顿时雷电闪烁,连环劈在对方身上。

  那人嘿嘿一笑,身形一转,化成十六个小人,个个都是小脸颊、红肩膀,他
们四下走散,将雷罡正气化整为零,分成十六份,令得儒门雷决削减至最弱。

  牛头捂住伤口,骂道:「夜游神,你他妈的终于肯出手了!」

  那十六个小人嘿嘿阴笑,左右奔走,身形幻化,张旭东竟难以见其真身,忽
然十六个小人携手并肩膀,将张旭东环在圈内,结出一个奇妙阴阵。

  张旭东顿时坠入黑夜,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神智迷离,双膝一软屈倒与地。

  六独师顿觉不妙,连忙抢去救人,但终究晚了一步,十六个小人再度合成夜
游神真身,而张旭东神魂早已湮灭,气息全无。

  六独师大怒,催起地仙真灵法,召唤土魁斗神。

  夜游神嘿嘿冷笑道,手掌一张,化出一股闇能,土魁斗神立即陷入黑夜中,
瞬间便遭吞噬。

  「牛鼻子,日游神之仇,便再取你一条狗命填补!」

  夜游神掌心泛起一团黑炎,甩手便打了过来,炎火之中竟暗藏紫阳雷劲,竟
是张旭东之功法。

  这一招阴中藏阳,奇正结合,六独师难以底单,便再挫一阵,口吐朱红。

  在煞域之中,夜游神的功体最为特殊,他修炼一套名为「夜魂煞」的功法,
一到夜间便锐不可当,白天则是弱不禁风。

  此功法诡异无比,遇上攻击的时候便能将本体分成十六个小人,避开攻击,
然后再以小人携手火速结阵,夺取活人神魂,而他每夺一人魂魄,便可以融合那
人生前的神通,虽然威力打了折扣,却也十分厉害。

  六独师被阴火阳雷伤了气脉,周身剧痛,功体顿减五成,夜游神趁势追杀,
双手挥舞,不断打出黑炎,六独师以太极挪移手御开攻击,将黑炎散成火星,化
解其威力,谁料火星却组合成一个个诡异的字符,字符化作无数鬼魅,争相恐后
地扑来,欲撕咬六独师骨血。

  原来他将儒家书决转化成阴间阴间殄文,更如同张旭东一般讲字符具体化,
以字符变作鬼魂。

  「这穷酸根基虽浅,但奇门怪招倒也不少哩!」

  夜游神驱鬼谈笑,已然将六独师当做囊中之物。

  六独师被字符困住,遍体伤痕,每一次驭土还击或者抵挡都被夜游神的闇能
夜法化解,一身精湛道法连连受制。

  眼看就要殒命之时,却是灵隐子来救:「阴鬼,给我住手!」

  话音未落,他左掌推出,发出一道龙形真气,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正是辟
魔罡元气的最高绝式——龙罡。

  巨龙扑向夜游神要害,逼得他连忙自救,六独师倒也免了一劫。

  夜游神冷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牛鼻子,你这功夫倒也很好看,便送给我
吧!」

  六独师忙提醒道:「道兄小心,这鬼怪可以偷学别人的绝技!」

  灵隐子不由得谨慎起来,伸手捏了个防御法决,严阵以待。

  另一方面,军营上空闪过一道绛雷,直接落在主帅营帐,将地面炸出一个大
坑,营帐化作灰烬,只看厉帝面容冷峻地悬浮在巨坑之上,喝道:「铁家小儿,
断我河道,杀我爱将,还不快现身受死!」

  「堂堂厉帝,居然亲自来杀一个后辈,羞也不羞?」

  却见四道身影闪身而来,占据东南西北四面,牢牢锁住厉帝进退之路,尹方
犀镇守西面、宗逸逍镇守东面、净尘镇守南面,元鼎镇守北面。

  厉帝冷笑道:「来得正好,孤正愁没人发泄,今夜拿你们来奠基日游神!」

  元鼎手掌一握,朱光燃起,烆阳烽悍然在手:「厉鬼嚣狂,看谁生谁死!」

  话音甫落,净尘也缓缓抽出真武神剑,那边宗逸逍手持君子意以待,而尹方
犀也取出了天罗蚕丝手套。

  厉帝道:「杨烨跟龙辉呢?」

  元鼎道:「我们四人已足以杀你,何须劳动两位王爷!」

  厉帝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孤本想以汝等鲜血铸就无上威名,但少了
龙杨二人,今夜注定不完美了!」

  元鼎性如雷火,见厉帝如此狂傲自然恼怒,拔刀赞招衍阳锋劈出雷火刀气。

  以怒意推动,刀式更烈,厉帝不缓不慢祭出煌煞分身,双掌打出鬼火闇炎,
力搏玄门刀劲。

  厉帝煞体一出,其余三人也赞招助战。

  元鼎以剑演离卦,连环击出火焰锐气,厉帝则驱使道煞分身施展天穹鬼术抵
挡;宗逸逍紫阳真气游走全身,化作一个紫色太阳,君子意连环挥动,紫光接踵
而出,好似太阳光华洒落,叫人应接不暇。

  厉帝以儒煞分身抵御,阴气环绕全身,化作一个暗红光团,好似血色太阳,
挡住宗逸逍的紫阳剑气。

  趁着其他三人拖住厉帝分身,尹方犀趁机一掌打来,使了一招如意幻影手,
掌势飘忽巧妙,直取厉帝命门。

  厉帝真身还击,只看他踏步半空,闪开尹方犀绝式,同时气凝半空,居高临
下一爪拍向儒者天灵。

  厉帝半空压下,这一爪毫无花巧,纯粹以力取胜。

  阴气临空压来,令得尹方犀无从以巧法对战,唯有催动内元,挺招硬挡。

  尹方犀稳住下盘,调动一身元功,紫阳火劲倒冲而起,厉帝掌心生出一股粘
劲,阴寒之气决堤而出。

  儒教正阳掌法对上冥界至阴爪劲,破虚高手根基对撼,两股内力相互比拼,
尹方犀紫阳真气如同烘炉烈火,厉帝的冥能阴气若冰寒雪窟,正是阴阳相克,水
火不容。

  虽同为破虚境,但厉帝有四煞护体,可以将力量在各大分身间巧妙转移,而
且又是子夜交战,端的是阴盛阳衰,尹方犀力屈一筹,被厉帝爪劲压得双足陷地
气脉剧痛,脏腑翻涌成团,喉咙一甜,鲜血溢出嘴角。

  厉帝继续强行施功,以力取胜,大喝一声,爪劲山洪暴发,尹方犀震得陷地
百丈,整个人被打到地下,惨遭沙土掩埋。

  厉帝虽然全力一击,但也自治单凭一击之力仍无法夺下尹方犀性命,这一爪
最多只是将他重创,他此举便是要迅速破解儒道四方合围之势。

  打开一个缺角,厉帝驱使四煞反扑儒道三人,净尘将真武剑在胸前一旋,划
出坎卦水象,以至柔水劲稳守阵脚。

  厉帝嘿嘿一笑,四重煞体同时赞掌,力强万钧,一击破开坎卦水劲。

  净尘首当其冲,被阴力撞得真气逆行,口吐朱红,但他也是了得,后退之余
暗踏八门步,再辅以八卦劲,瞬间施展出先天绝卦最高境界,名曰八阵元象。

  当初元鼎和净尘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施展出此法,打得五神通开启的波旬狼狈
不堪。

  八阵元象四周一片苍茫混沌,空间与时间皆已停顿,厉帝也遭受双重封锁,
动弹不得,紧接着便是陷入水火风雷等诸般大能的攻击,厉帝以道煞体硬接阵法
攻击,紧接着再施展天穹鬼术,刹那间星辰开道,混沌被无边无际的星辰填充,
星体不断撞击着阵法,却见惊雷入阵,威猛绝伦。

  原来是元鼎趁势出刀,衍阳锋夹天雷火气凌空劈下。

  元鼎专修雷火功体,虽不如净尘奇招百出,但攻击力霸道雄厚,他这一刀劈
来,令八阵元象中的雷火卦象更加猛烈,道煞分身被批得口吐黑血,皮开肉绽。

  厉帝盛怒,将四煞之力全部聚在道煞之身,天穹鬼术威力倍增,一口气扭转
星海,星宿变作无数厉鬼,硬生生撕开了八阵元象,但厉帝也遭道气反冲,脏腑
剧震,呕出几口鲜血。

  就在他破阵受创的瞬间,宗逸逍掌剑齐施展,右手持剑,剑式灵动轻巧,分
击厉帝眉心、双目、咽喉、心坎、丹田、下阴,脊柱等七处命门,虚虚实实,招
中藏招,正是儒门绝式七巧摘星手的技巧,只不过是将擒拿手变作剑招罢了,而
左手则是实在的掌法,刚猛无匹,掌力所催阴魂尽灭,凶星聚毁,正是三山五岳
掌。

  厉帝深吸一口气,将内伤尽数转移给道煞分身,本体气定神足,精力旺盛,
一口气便再唤出煌煞分身,只见那尊煌天摩耶的身躯将左手横向一拨,便卷起了
一道火墙,正是沧释天光明业火中的绝招天火墙,唯一不同处则是用闇火推动,
火焰颜色为红黑色。

  天火墙如铁桶般围住厉帝周身,将宗逸逍的巧剑一一拒之门外;与此同时,
煌煞分身右手崩然出掌,正是招赤炼断金手,力沉刚猛,正面对上三山五岳掌。

  这番动作俨然如同沧释天复活,重现邪神精湛武决,宗逸逍竟占不到任何便
宜,厉掌相对双方皆遭雄劲反震,宗逸逍被闇炎烧伤数条气脉,真元运行受阻,
感觉到胸腔一阵辛辣冰寒,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而煌煞分身也遭儒门阳火焚损经络,按理来说其伤势并不比宗逸逍轻,但他
却仗着有其余煞体护持,将紫阳火劲分别再转给其他俩煞体——儒煞分身承受大
部分阳火,但这分身精通儒家功法,最能抵御阳火;而道煞分身则承受小部分阳
火,它可运转天穹鬼术,其回气培元的能力堪比巅峰时期的沧释天,而且这天穹
鬼术乃天穹妙法的异变,正是卸劲绝学,轻易地就化解了这小部分阳火。

  当道煞化解后,儒煞又将小部分阳火转移过来,道煞再化劲……如此这般,
儒煞不断将阳火送出去,道煞则不断化解,这一切动作也只是瞬息间的事情。

  这种方法其实就是化整为零,就像一个人在搬运一车货物,若想一口气将货
物和车子一下搬入仓库可能会扭伤腰腿,但要将货物拆解下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厉帝的四重煞体便利用这种道理,将自己的伤势减轻到最低,甚至是没有,而宗
逸逍则赔了一身的伤患,所以他丝毫不怕打围困战,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立于不
败之地,继续缠战下去,他定能将对手磨死,而且三才鬼城就在后方,随时可以
回去滋补阴气。

  儒道三破虚高手都瞧出了厉帝的动作,可这四重煞体密不可分,牢不可破,
即便双方的总实力相差无几,可是厉帝却能迅速回元,几乎是不死之身,不伤不
痛,久战下去,他们必定要被拖死。

  「厉帝!」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厉帝回头一看,紫色光华耀眼夺目,正是尹
方犀。

  他已经压住伤势,从地下窜起,手心凝起了一个紫色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
之势一掌打来。

  这招来得甚急,快不及防,厉帝唯有出拳抵挡,甫一接招便感到滂湃无匹的
劲力,只见紫阳真火炼化爆炸,沿着掌心侵入筋脉,厉帝被炸得灰头土脸,首吐
朱红,叫道:「竟然能伤孤,好个纯阳霹雳掌!」

  尹方犀这一掌正是纯阳小霹雳,威力虽不如纯阳大霹雳掌,但却胜在杀伤力
集中,而且省时省力,不用像大霹雳掌需要久蓄元功。

  要破四重煞体便得一鼓作气,以强大的杀伤破坏力打得厉帝无暇转移伤害,
这儒门纯阳霹雳掌正是最好选择。

  宗逸逍见尹方犀得手,也不顾伤势,大喝一声,掌心聚气,重燃阳火,也是
一招小霹雳掌,但他却是用的更为精妙,他五根手指分别聚起一个小火球,窥准
厉帝退路便一掌打来,五个小火球先分后合,威力更加惊人。

  「妄想!」

  厉帝怒喝一声,压住伤势,回身还击,利爪卷起一团阴风螺旋,也是将攻击
力聚集在一点,正是藏玄冥功的最强杀招——轮回劫。

  两股极端真元对撼,各受其害,阴皇再受阳火焚脉,儒者又遭邪煞伤筋,扬
天呕出两道朱红,皆是伤上加伤。

  宗逸逍内伤暴发,双膝一软,摇摇欲坠,恰好尹方犀过来将他搀扶住,并输
以紫阳真气替他镇痛驱伤。

  就在此时,元鼎将衍阳锐锋朝天一指,刀刃引穹雷天火,一股磅礴雷劲蓄势
而发,正是梵天雷罡之绝式——玄火贯天雷。

  厉帝怒道:「贼道,孤即便伤了也不怕你!」

  元鼎一个箭步抢上,刀锋劈落,喝道:「伏诛。」

  雷火锐芒直贯而去。

  厉帝把心一横,命道煞分身将天穹鬼术催至极限,以柔卸刚,只见阴气化作
诸天星斗,吞噬道者罡气。

  但吞噬了一半,阴法星斗却到了极限,被雷火刀气硬生生劈开,轰隆一声,
便见星陨天崩。

  道煞分身也遭遇重创,口鼻溢出了浓郁黑血,而元鼎也不好受,脸色先是一
阵酡红,紧接着变成紫酱,最后便是一片煞白,原来星辰粉碎时的力量也震他内
腑淤伤,只是碍于面子将涌到喉咙的鲜血吞了下去。

  净尘岂会错过这个机会,看准机会,猛然出剑,同时祭起震阙惊雷和离丹烈
火两招,并不是他不愿使出先天绝卦最强的天地元卦,而是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
指——元鼎的雷火刀气已经伤了厉帝,所以他选择同样属性的卦象,再元鼎打开
的缺口基础上进一步重创强敌。

  雷火剑气就如同长了眼睛般,绕开儒煞、煌煞两大分身,直接刺向厉帝后颈
椎骨大穴。

  厉帝虽有伤在身,但身经百战,武感超绝,后脑勺感觉到一阵酸麻,立即知
道危险袭来,本能之下便扭身躲避。

  雷火剑气擦着左肩而过,厉帝虽然避开要害,但整条左臂经络被剑气斩断,
俨然废去一臂。

  厉帝忍住剧痛,抬起右手便是回身一掌,净尘攻势已尽,收势不及,被厉帝
一掌扫中肩膀,混元道胎也难承这股雄厚的阴力冥能,肩骨咔嚓一声,便裂了开
来,痛入骨髓。

  厉帝怒极反笑:「一剑换一掌,孤也不吃亏!」

  原本普通的骨伤,以净尘的修为几个吐纳呼吸便可以续骨生髓,然而伤患处
却被一股阴寒之气覆盖,阻断了道法疗伤,还不时地侵蚀骨髓,转眼间净尘的半
个身子便已冰寒刺骨,苦不堪言。

  远处山峰上,龙辉和杨烨将战况看在眼里,杨烨蹙眉,道:「龙辉,你怎么
看?」

  龙辉道:「若论回元养气的速度,这厮堪称天下第一,现在他虽也受了伤,
但此刻战场上阴军尸兵扎堆成群,阴气浓郁,再加上不断有人战死,厉帝完全可
以就地取材,吸纳阴魂尸气来滋补自身!」

  话音未落,果然看到厉帝一扬鬼纹王袍,无数阴魂朝他涌来,儒道四人之中
也就只有元鼎还未受伤,但这一股阴魂来的极为迅速,他连布阵阻挡的世间都没
有,眨眼间厉帝便吸入大量阴气,四煞阴体瞬间恢复大半。

  厉帝得意地笑道:「你们使出吃奶的劲伤了孤,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
空?」

  说话间,四煞之力已经开始凝聚,笼罩住整个战场,蓄势待发,欲一举击杀
儒道四大高手。

  龙辉再也无法旁观,大喝一声住手,纵身跃下山峰,化作龙形横扫战场,破
开厉帝煞气。

  厉帝迎着龙气便是打出一记巨大的鬼爪,口中哼道:「龙小子,孤等你许久
了!」

  龙气毫不示弱,与鬼爪狭路相逢,两股力量在半空交汇相碰,顿时龙形消散
鬼爪崩碎,看起来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

  厉帝虽有妙法恢复真元,但激战一番始终不如养精蓄锐的龙辉,相较之下,
被天龙雄力震退三步。

  厉帝挫而不颓,龙辉胜而不骄,两人各据一方相互凝视,默默地积蓄力量,
因为再一次出手便可能是生死博弈。

  四煞鬼身正在迅速恢复元气,厉帝只用了几个呼吸便驱散了九成伤患,精神
饱满,气充力足。

  龙辉暗骂:「这厮简直就是打不死,恢复力比那两只大小凤凰还要厉害!」

  厉帝自持不死不灭,得意地笑道:「江南王,孤王今日便也领教你之神功,
是否真如传闻那般厉害!」

  龙辉冷哼一声,掌心蓄劲,泛起一股淡淡暗金真气,天云被这股真气牵引,
竟有散开之征。

  我倒要看看你这四煞鬼体究竟有多硬!龙辉打定主意,准备施展龑武天书的
顶尖杀招——暗雷霹雳,他现在也只能凝聚出半暗半金的霹雳劲,虽不能灭世创
世,但也足够摧毁神魔,所以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要将厉帝打得魂飞魄散。

  然而厉帝坐拥四煞鬼体,不死不灭,更有四重绝学,冠绝古今,便是太荒时
代的两大煞皇冥岳和玄冥辟兵也远不如他,修为恐怕直追龙辉前世。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后方忽然传来巨大响声,只见三才鬼城不断震动,摇摇
欲坠,俨然是要崩塌的前奏。

  厉帝大惊立即弃战,领着鬼王冥将,带着阴军尸兵迅速回撤,龙辉道:「这
是怎么回事?」

  元鼎喜道:「煞域欲行斩首行动除去铁少帅,而铁少帅反其道而行之,率精
锐直插敌后,趁着煞域大军压境之际奇袭得手了!」

  龙辉道:「阴河分支虽被截断,但这三才鬼城依照逆三才而建,牢固异常,
便是儒武巨神也伤其不得,铁少帅是如何让这鬼城动摇的?」

  元鼎道:「鬼城虽稳,但始终是依托地脉,贫道和净尘精心炼制了三枚枢离
金针,只要分别在鬼城旁的特定位置插入金针,便可将逆三才重新拨正,自然可
以动摇鬼城根基!」

  元鼎所说的特定位置实际上就在鬼城墙角处,若是正面交锋,根本就难以靠
近,所以必须趁虚而入才有机会得手。

  龙辉沉声问道:「厉帝如今气势汹汹地回防,铁少帅岂不是危险之极?」

  净尘道:「行动之前,贫道已经给了少帅挪移神符,届时只要发动符咒,他
们就可以瞬间回到军营。」

  元鼎说道:「凶煞地脉遭受重创,就算厉帝补救成功,三才鬼城也是威力大
减!」

  龙辉笑道:「咱们便去阵法处等候铁少帅,也好给他提前庆贺一番!」

  众人点头称是,便往后军营地走去,净尘所设的阵法便在后营西北角一个不
起眼的地方。

  谁知到了后营,却见满地疮痍,而那个阵法已被毁去,众人大吃一惊。

  元鼎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弯身在地上摸了一把,道:「地上残存着微弱阴气!」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感应起来,验证龙辉的说法。

  净尘跺脚骂道:「该死,居然被煞域识破了这儿的秘密!」

  这时靳紫衣在打退阴军后也赶了过来,得知状况后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

  尹方犀叹道:「靳师弟,煞域恐怕已经识破了咱们的计划,铁少帅恐怕凶多
吉少了!」

  靳紫衣摇头道:「未必,若煞域当真识破咱们计策,厉帝派遣一支伏兵便可
以轻易夺取少帅性命,根本用不着如此死磕到底!」

  众人回想起方才的战况,皆觉得靳紫衣所言非虚。

  「那靳院主觉得是何人所为?」

  元鼎问道。

  靳紫衣微微一愣,暗自思索起来:「这人似乎有意谋害少帅,但这对他有什
么好处呢?这一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处处透着诡异,似乎有只黑手在背后推动着一
切……」

  他念头百转,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可疑之人,无论是龙辉还是杨烨都在他怀疑
范围之内,毕竟这两人文武双全,手握重兵,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民生威望皆
在当今皇帝之上。

  靳紫衣抿了抿嘴,将一切怀疑压在心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话说铁鹰成功刺入枢离金针后,便领着战刀刃士兵撤退,他伸手捏碎那挪移
神符,但却依旧处在原地。

  「糟糕,难不成后方生了变故?」

  铁鹰大吃一惊,咬了咬牙,沉声下令道:「所有人听令,不许再做逗留,也
不许恋战,速速退走!」

  神符虽然失效,铁鹰依旧冷静,果断下令,指挥士兵们有序撤退临危不乱,
尽显将帅大才。

  然而随着厉帝回归,鬼魂越发猖狂,三才鬼城破损的地脉竟也有几分凶相,
阴风大作,吹得众人眼难睁,步难行,气难喘,好不辛苦。

  糟糕,厉帝回来了!铁鹰大叫不妙,立即下令道:「丢下所有负重,以最快
速度撤退!」

  士兵们卸甲弃刃,身子也轻快了许多,继续赶路,但鬼城地脉涌起的阴气始
终缠住他们,花了许久也没有走出多远,而厉帝却是越来越近,人虽未到,散发
出来的阴气已经凝聚成一尊狂怒的恶鬼,张牙舞爪,欲嗜人血,看得众将士胆寒
心惊。

  铁鹰脸色阴沉,心头泛起一股绝望:「难不成,我铁鹰今日注定埋骨在此?
罢了,罢了,即便死也要跟厉帝血战到底!」

  他拔出军刀,抛开生死杂念,准备殊死一博。

  倏然,一股暖和的柔风轻轻吹来,铁鹰和战刀刃士兵感觉到一阵舒爽,耳边
响起一个声音:「诸位施主,随贫僧来吧!」

  佛耀普度,淡淡金华从前方射来,宛若照世明灯替众人指出一条明路。

  铁鹰不假思索,领着众人便往光亮处奔去,只觉眼前一亮,景色瞬息改变,
他们竟然离开了三才鬼城的范围,来到了军营后方三十里的沙漠。

  众人死里逃生,皆是喜极而泣,唏嘘不已,铁鹰感激地道:「不知何方高人
相助,还请现身一见,让铁某聊表谢意!」

  「施主命不当绝,贫僧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佛号响起,只见十余步外的盘膝坐着一名僧人,头戴斗笠,身披破旧袈裟,
颈挂木佛珠,右侧放着一根枯木做成的禅杖,脚底穿着一双草鞋,身前立着一只
白毛小狗。

  对方虽然其貌不扬,但铁鹰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鞠躬行礼道:「多谢圣僧救
命之恩,敢问圣僧法号?」

  僧人淡淡笑道:「贫僧地藏,见过铁少帅!」

  铁鹰肃然起敬,更加谦恭:「原来是怒斩波旬的地藏圣僧,晚辈有眼不识泰
山,还望见谅!」

  地藏道:「少帅不必多礼,贫僧得知此地再燃战火,特来相助。谁料一来便
见少帅遇险。」

  铁鹰叹道:「原本净尘和元鼎两位道长已经替晚辈拟好了撤退方针,只是遇
上变故,似乎挪移阵法被毁,所以晚辈险些死在厉帝手中。」

  地藏伸手摸了摸身旁小白狗,道:「谛听,你可知道是何人毁了阵法吗?」

  小狗摇了摇头,竟口吐人言:「毁阵之人道行极高,弟子无能听不出来!」

  龙辉等人看到铁鹰回来本是惊喜参半,但见到身旁的地藏后,众人则只有喜
没有惊,纷纷向地藏答谢,地藏也一一回礼。

  铁鹰命人清点战局,损失虽然不少,但也除掉不少尸兵阴军,而且还顺带重
创三才鬼城,也算是小胜一把。

  「少帅……不好了!」

  亲兵急匆匆禀报道:「皇后娘娘不见了!」

  铁鹰脸色大变,追问道:「谁知道皇后去哪了?」

  几个伤兵互相搀扶着走来,禀报道:「刚才有三具凶尸杀来,娘娘被它们缠
住,打着打着就出了军营,现在还没回来!」

  铁鹰脸色大变,喝问道:「究竟是何人负责镇守皇后娘娘营地?」

  一个士兵回禀报道:「是……是萧玄将军。」

  这萧玄乃萧太后侄儿,隶属外戚一派。

  铁鹰命人传召萧玄,见了他便劈头大骂道:「萧玄,你是怎么保护娘娘的,
现在娘娘丢了,你他妈的还有脸呆在这里!」

  萧玄脸色铁青,诺诺点头。

  铁鹰吼道:「你给我滚出去,将娘娘安然无恙地找回来,要是少了一根头发
定叫你人头落地!」

  萧玄连忙点起本部兵马,不顾伤疲迅速出营寻人。

  丹松道人也随军帮忙,他们依着路上尸气找寻,渐渐地往北边而去,途中看
见了不少激斗的痕迹,诸如大地裂痕、泥土翻起、山崩石塌等,看得他们是一阵
心惊肉跳,心想如此惨烈的战况,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丹松道人说道:「萧将军,娘娘曾打跑两头尸王,本事高绝,想必就算三尸
弃出也奈何不了娘娘。」

  萧玄叹道:「但愿如此,若娘娘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算阉了我做太监也难以
补救啊!」


             第七回  瞬息万变

  众人寻着尸气往前走,逐渐进入乌原境内,正是天马山庄所在。

  忽然一股腥风吹来,带着阵阵凶暴气息,将尸气掩盖住,令得线索尽失。

  丹松道人脸色一变,沉声喝道:「萧将军,前方有情况!」

  只见数道黑影夹杂着腥风扑来,士兵们猝不及防被黑影扑倒在地,这时才看
清楚是头怪兽,其状如牛,浑身猬毛,音如獆狗,见人便咬,几个士兵被它直接
一口吞下,嚼得啧啧作响,吃得津津有味。

  丹松道人叫道:「是当年竹虚子封印的凶兽穷奇。」

  萧玄惊愕,道:「这些凶兽不都被封在天马山庄的狩猎谷内吗,怎么跑了出
来?」

  丹松道人捏了个法决,伸手往前一点,卷起一股柔风将士兵拖走,救离穷奇
利牙。

  凶兽出谷,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丹松道人已然猜出前方变故,说道:「萧
将军,凶兽出闸非同小可,需小心应对。」

  萧玄暗忖道:「天马山庄每年都入谷狩猎,这些怪兽即便凶猛也有个限度,
本将麾下千人披甲,岂会怕它们。」

  于是便下令士兵围杀穷奇,弓弩火枪一并往上招呼。

  穷奇咆哮一声,一股异光透体而出,恒军的攻击被尽数挡开。

  萧玄奇道:「这怪物怎会有此异能?」

  丹松道:「竹虚子将凶兽关在山谷必定是下了封印之法,在谷内这群凶兽不
能发挥真正力量,才会被外来的武林人士猎杀,如今出了山谷自然恢复全力。」

  说话间,穷奇张口一吸,百余个恒军将士身子离地,全部做了它的点心。

  吃下活人后,穷奇更加亢奋,仰天狂啸,凶暴戾气冲霄而上,引得方圆百里
气象惊变,乌云翻涌,电闪雷鸣,十分骇人。

  丹松只感觉到庞然凶元正在蓄势而动,正欲开口提醒萧玄时,忽闻穷奇一声
怒吼,涌出一股灼燃烈气,热浪焚野,如风似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血肉尽消,
萧玄能当上一营之将也非单纯的纨绔子弟,自有过人本事,在热浪临身的瞬间,
他侧身一滚,避开了攻击,保全一命,但沾上热气的士兵却是骨肉消融,惨死无
尸,整支兵马遭戮,剩余活口不足三成,而且个个带伤。

  穷奇闻到血腥味,贪婪地扑向众伤兵,一口一个,吃得血肉飞溅津津有味,
不亦乐乎。

  萧玄骂道:「他奶奶的,这畜生哪来这么可怕的力量。」

  穷奇灵智已开,看出他的惊恐,不由咧嘴哈哈,发出阵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丹松道人怒喝道:「畜生,休得放肆!」

  说话间,手掐剑诀,凝元引气,使出辟邪真火,涛涛烈焰将穷奇围了个水泄
不通。

  当初孟轲闯狩猎谷救人掌毙穷奇的事迹早已传开,丹松道人心想虽说凶兽实
力恢复,但这一招怎么也得让它掉一层皮吧!谁料,穷奇却在火中抖擞着身子,
似乎在伸着懒腰,根本就没有将丹松道人的攻击放在眼里。

  丹松甚怒,双手迅速结印,手指如花绽放,幻化成北斗七星,正是道家至极
伏魔术法——北斗灵光决。

  北斗七星相继排列,将穷奇牢牢困住,凶兽一身威能顿时被削减七成,穷奇
只感气弱力虚,精神萎靡。

  丹松脸色泛起一片酡红,元功迭出,七星汇聚成型,降下至阳星光,穷奇被
星光照耀,发出痛苦嘶吼,但身躯不断分裂,在濒死前一刻,穷奇发出最后一声
凄厉吼叫,最终化作飞灰。

  丹松喘着粗气道:「好生厉害的凶兽,竟让贫道耗损了四成元功来诛灭。」

  萧玄扶起丹松道:「道长,你可安好?」

  丹松道:「无妨,只是施法过度罢了。」

  话音未落,忽闻一声暴怒的嘶叫响起,宛若雷霆霹雳,震耳欲聋,残存的士
兵被这一吼声震得心肝胆裂,血脉断裂,脏腑离体。

  丹松和萧玄虽能保命,但也被震得气血倒涌,再受内伤。

  丹松咳着了几口鲜血,道:「不好,这头穷奇临死之前唤来同伴,此地不宜
久留,速速退走。」

  萧玄抬眼一看,远处殃云密布,邪风缠绕,凝聚成一尊庞大的穷奇幻象。

  丹松脸色大变,拉起萧玄便逃,萧玄不明所以,道:「道长,这是为何?」

  丹松道:「别说了,再不走就没命了!」

  两人撒腿就跑,施展出全身轻功,但身后的吼声越来越近,萧玄试着回头看
了一眼,只见身后竟有数不尽的凶兽追来,什么三首熊、八尾虎、双头蛇……各
种怪兽正疯狂滴朝他们追来。

  「我的妈啊,怎么跑出这么多畜生?」

  萧玄大吃一惊。

  丹松一边赶路一边喃喃自语道:「想来那传说是真的……」

  萧玄问道:「什么传说?」

  丹松沉声道:「先别问了,赶紧回去禀告大帅!」

  两人跑了数十里,却见一道残影从后方掠来,快不及防,眨眼间便挡住了他
们去路,定睛一看,只见那怪身形若猿猴,白头红脚。

  萧玄叫道:「朱厌?」

  每年的天马山庄寿诞都会有不少豪杰从狩猎谷打出凶兽,再将其皮毛剥下贩
卖,萧玄为外戚子弟,自然是见过不少凶兽皮毛,如今家里还有一张用朱厌的皮
毛做成的皮椅。

  也亏他倒霉,常年坐在那张皮椅上,身上自然染上了朱厌皮毛的气息,那头
朱厌闻到后立即将他当做杀害自己同胞的仇人,所以才豁尽全力朝他扑来。

  朱厌力大无穷,一爪朝迎面扫来,萧玄拔刀招架,军刀被兽爪一击立即断成
两截,利爪直接在他胸口划出一道血口子,而且去势未止,还朝着下身而去。

  萧玄大脑一片空白,叫苦不迭:「我这下子要做太监了!」

  危难关头,丹松伸掌一托,柔风化劲,替萧玄挡住了断子绝孙的一爪。

  丹松立即拽起萧玄,脚踏卦步,挪移身法,将朱厌甩开继续逃走。

  被朱厌这么一阻,后边的凶兽却已前仆后继杀了过来,距离两人不足百步之
遥,腥臭的气息犹在鼻端环绕不散。

  七十步,五十步……两人真元耗损,身法越来越慢,渐渐就被凶兽群追上,
而距离大军营地还有上百里距离。

  危难关头,忽见一名犹如铁塔般的黑汉骑熊而来,一对金刚板斧朝着兽群便
杀去,一口气便砍翻了数头凶兽,两人定神一看正是龙麟军的急先锋岳彪。

  凶兽前仆后继,力大无穷,岳彪虽是神勇但也感一阵力拙,骂道:「他妈,
哪里来了这么多怪兽!」

  岳彪一怒之下,立即化作身高百尺的灵戎神将,抬脚一踏,在地上踩出了一
个百丈深渊,拦住凶兽群。

  岳彪觉得仍不保险,再祭起神力,搬来大山挡在深渊之后,就算那些凶兽越
过深渊,也还有一座山峰阻挡。

  萧玄喜出望外道:「岳将军,你怎会在这里?」

  岳彪道:「王爷感到后方涌出一股莫名凶煞,于是便命我来接应!对了,这
些怪兽从哪里来的,怎么莫名其妙就从咱们后方涌了出来?」

  萧玄也是不解,望着丹松道人。

  丹松道人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涉及了道门一段秘辛,还是先回营地告诉
众人这儿情况吧。」

  听闻后方生变恒军大营顿时陷入一片愁云,前有鬼城挡路,后有凶兽肆虐,
伐大军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净尘和元鼎两人脸色皆是一阵铁青,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长叹:「劫数,
真是劫数啊!」

  龙辉蹙眉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狩猎谷内藏着这么多可怕的凶
兽?」

  孟轲也是不解:「当初吾曾入狩猎谷救人,也曾跟穷奇搏斗过,那兽虽然凶
猛,但也只是较狮虎厉害一些,绝对没有本事将一支千人精锐尽数剿灭。」

  净尘叹了一声,道:「正如丹松所言,这其中涉及了道门的一段秘辛。」

  三教三族的太荒血战,打得天崩地裂,生灵涂炭,三族被封印后,太荒纪元
也逐渐结束,时代进入了太古时期,在三教主持下,神州开始恢复生机,天地重
定秩序,万民修养元息,然而却有一群凶兽迅速崛起神州大地,它们喜吃血肉,
无论走兽飞禽皆是其口中美食,就连神佛仙人也有被其吞噬,三教立即联手调查
凶兽来援,发觉这些凶兽有的是因沾染了太荒时代的兵燹戾气而成,也有的是感
染了妖魔煞气而成,有的是从天外玄天通过战争造成的苍穹裂口而来……」

  「发觉事态严重,三教便果断出手镇压,在凶兽未成气候之前将其镇压,凶
兽被三教大能诛杀殆尽,但有一些最为难缠,不但彪悍残暴,身负惊天异能,以
混沌、梼杌、穷奇为首,它们受到重创后立即化成巨茧,将肉身元神包裹在内,
进入沉睡状态,相当于自我封印,而这一层封印又是坚韧无比,就算是破虚高手
也奈何不得,最后只能将其永埋地下,借助地心真火将其煅毁。」

  谁料这些凶兽巨茧却是耐住了千万年的地火煅烧,不但没有毁灭还有复苏的
迹象,戾气不断外溢,污染了方圆百里内的飞禽走兽,使之异化成凶兽的模样,
这些异化之兽便具备了元祖凶兽的一些能力,相当于其子孙后代,作孽一方,但
最终还是被竹虚子率领道门精锐降服。

  竹虚子察觉了地底的凶兽巨茧,担忧其破土而出,于是便将捕获的凶兽连同
巨茧搬运至天马山庄一侧的山谷,以天穹妙法接引寰宇星辰,借助星辰之力将这
群凶兽再度封印。

  净尘说道:「狩猎谷位于乌原之内,正是神州西北,亦是西域和北疆的中转
处,地广人稀,下可广阔地气,上可引寰宇星力,可谓是天地合璧,最为坚固之
牢笼,只要山谷仍在,这些凶兽便没有逃离的机会,如今它们走脱,想必狩猎谷
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元鼎道:「这些凶兽常年遭受竹虚子封印镇压,虽然逃脱不得,但也因为挣
扎对抗阵法而积蓄了不少力量,算是厚积薄发,如今禁锢一去,不但孙子辈的畜
生跑了出来,连那几个老祖宗也要觉醒。」

  宗逸逍问道:「如此隐匿之事,我儒门半点也不得知,为何厉帝会清楚?」

  净尘道:「厉帝得了沧释天分身,定然是从尸体残留的记忆上所推算出来,
毕竟天穹妙法上边也记载了一些竹虚子前辈得事迹。」

  靳紫衣咬牙骂道:「厉帝这狗王当真歹毒,凶兽以活物为食,而他煞域却没
有活物,这些畜生攻击谁也不会去攻击他们,正好遂了他心意!」

  龙辉蹙眉道:「既然如此,天马山庄岂不是危险了?」

  杨烨眯着眼睛道:「天马山庄本受铁壁关庇护,如竟被小人便趁虚而入,毁
了狩猎谷,此事本王当负起全责,这便回去领兵剿杀这些畜生!」

  铁鹰愣了愣,道:「如今我军的正面战场尚嫌力量不足,督帅再走,这可如
何是好?」

  杨烨道:「现在凶兽初醒,尚在西北一带活动,若它们窜入神州内部,后果
不堪设想,届时后方一乱,你这正面战场焉能不溃?」

  铁鹰脸颊一热,说道:「督帅所言甚是,晚辈受教!」

  杨烨离开军营不久,战况丕变。

  「报——岳将军搬来的山峰已经被凶兽踏平!」

  士兵前来禀报:「上千只凶兽已经奔向我军后营!」

  铁鹰立即下令后军迎战,并与儒道教主、元老以及龙辉登上瞭望台,观望战
况。

  眺望着滚滚烟尘,闻及阵阵兽吼声,龙辉心中一沉,先是挪移阵法被毁,紧
接着又是凶兽出闸,这两者究竟是否有关系?结成军阵的恒兵各司其责,同凶兽
形成了拉锯战,乐凝率领门下弟子加入战团,施展三十六天罡元琴阵助战,音波
绵绵无尽,替众人补气回元,使得恒军渐渐占据上风。

  倏然,三头异兽冲了过来,身上散发着莫名威压,元鼎见状叫道:「那几头
畜生元气充沛,威煞内敛,似乎正是那些仅存的元祖凶兽!」

  众人定神一看,其中一头便是朱厌,那其个头比起追杀萧玄的还要庞大三倍
以上,站在那里就犹如一座小山峰;另一头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
人爪,其音如婴儿,正是上古凶兽狍鸮;另外一头形状若犬,但吞吐火焰,名曰
祸斗。

  三兽入战之后,恒军优势立即被瓦解。

  乐凝当下转守为攻,不再做辅助,施展琴阵攻击法门,只闻檀口吟唱:「铁
马冰河!」

  再看女郎素指一拨,琴弦奏动,音波顿时化万马,脚踏冰河,奔腾而出,迎
上朱厌。

  乐凝再起一招「霹雳惊弦弓」,天罡阴阳气随着琴音调动,化作无数箭矢射
向狍鸮。

  朱厌和狍鸮被天罡琴音逼退,而祸斗却是趁机朝乐凝喷出一股烈焰,火势涛
涛不绝,而乐凝琴音一敛,奏起一曲「雄关护山河」,琴音徒变,化作厚实城墙
挡住火焰。

  就在这一攻一守的瞬间,朱厌却趁机绕过了乐凝布下的天罡元琴阵,直接向
恒军下手,这凶兽早已有了灵智,知道乐凝不好惹,于是便挑弱兵下手。

  儒门六坛岂是易于,乐坛之后尚有御坛镇邪车结成的四维镇邪阵,朱厌被一
股浩然正气给挡了回去,气得嗷嗷大叫。

  狍鸮摇了摇脑袋,张口大吼一声,雷霆震动,竟是撕开一道空间裂缝,直接
攻击阵后士兵,士兵们肝胆俱裂,筋骨寸断。

  这狍鸮一身神通都在这吼叫之上,只要蓄足力量大吼一声,便是千尺山岳也
能震塌。

  眼看战局越发不利,靳紫衣道:「必须速战速决,若不然等三才鬼城那边缓
过劲来,我军便要遭受前后夹击了!」

  尹方犀和宗逸逍便要提元再战,但刚和厉帝交战不久,身负内伤,一提真气
便咳嗽不已。

  靳紫衣道:「你们不要妄动,保全元气,这里交给靳某便可!」

  孟轲道:「靳师叔,子舆与你一同出战!」

  儒门元老和教主一同出战,第八重的紫阳真火熊熊燃起,照亮夜空,朱厌、
狍鸮、祸斗眼中露出一丝惊恐,身子一缩,立即窜走,避开紫阳真火焚身之苦。

  孟轲掌运风雷,随手拍出六团紫炎,如同六颗小太阳般扫荡而去追杀朱厌。

  朱厌连滚带爬,左蹿又跳,再度避开紫阳威能。

  另一侧的靳紫衣也是如此,祸斗和狍鸮一见了紫阳玄功便撒腿逃窜,愣是不
接招,游走躲闪,狡猾之极。

  原来这三头凶兽曾在太古时期吃过紫阳玄功的苦头,现在那还会硬拼,再加
上它们得天独厚的体质,动作迅速无比,堪比绝式身法,让靳紫衣和孟轲难以击
中它们,白费了不少力气。

  儒道四大破虚高手则是无力参战,只能看着干着急,龙辉却因顾忌厉帝会再
度出手偷袭,所以也一直按兵不动,麾下奔雷部精锐也敛势不出。

  激战了大半夜,人兽皆难分高下,最后以凶兽群退走结束,铁鹰总算可以喘
上一口气来。

  从白天打到晚上,又从晚上打到清晨,恒军疲惫不堪,遍地碎甲残兵,漫野
死尸,而儒门也折损张旭东这书坛执事。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只闻地藏口诵往生咒,将战死将士魂魄超度,引领入酆都阴城,重入轮回,
在这股大慈悲愿力之下,煞域也无从勾取死人魂魄补充兵源。

  孟轲和孔丘替张旭东设下灵堂,操办丧事,铁鹰也率军中部将前来上香。

  办完丧事后,却听小兵禀报——皇后回来了!铁鹰急忙将人请入帅帐,只见
侯玉玲花容染血,秀发凌乱,盔甲损坏,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血战,铁鹰忙让人取
来清水给皇后擦拭。

  侯玉玲稍整理仪容,冷声道:「铁少帅,狩猎谷已经被十大冥帅之首——鬼
王毁去,无数凶兽已经逃脱,若给它们窜入中原,后果不敢设想!」

  孟轲问道:「那天马山庄呢?」

  侯玉玲道:「天马山庄封山闭户,启动防御结界,倒也没有受损!」

  铁鹰道:「微臣也知道此事,杨督帅已经回铁壁关领军追杀逃逸的凶兽!」

  龙辉问道:「本王冒昧询问娘娘事情前后经过。」

  侯玉玲道:「本宫正在营内休息,忽然被遭遇三头凶尸袭击,本宫便与它们
厮杀,一路打着打着便出了营地,却无意看到有股阴风朝乌原飞去,当时正是起
疑,于是也追了过去,但那三头凶尸却依旧纠缠不休,我们边走边打,便到了狩
猎谷附近,正好目睹了鬼王夷平山谷之举!」

  说完,捂住檀口不住咳嗽,气喘不已。

  铁鹰连忙道:「娘娘甫经大战,还是先去休息吧!」

  侯玉玲虚弱地点了点头,侯战戈连忙来搀扶。

  兄妹两出了营帐,侯战戈道:「妹妹,你伤了元气,怎么会这样的?」

  侯玉玲美眸瞪了他一眼,侯战戈醒悟过来,连忙缄口不语,改为神念传音,
只有他们兄妹能够听见。

  「大哥,地藏已经来了,他那头谛听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话不可大意!」

  侯玉玲暗中警告道。

  侯战戈叹道:「若非我有心魔护身,隐匿气息,恐怕也难逃那畜生的耳朵!
哎,想不到这秃驴竟会出手相救铁鹰,让我的一番算计落空了!」

  侯玉玲摇了摇头道:「借刀杀人虽好,但即便铁鹰死了,军权也未必能落入
咱们手中,毕竟龙辉和杨烨都在,以他们的威望完全可以扛起大旗!」

  侯战戈道:「这样最好,姓龙和姓杨的都想独身世外,铁鹰若死了,他们就
必须正面跟厉帝冲突。只可惜功亏一篑,被地藏那秃驴坏了好事!」

  侯玉玲幽幽叹道:「地藏前身乃罪佛,曾指点过我刀法,如今他来了,只怕
会识破咱们的计划!」

  侯战戈道:「不怕,爷爷曾采补了佛道真元,与祖母结合后,借助女体孕胎
之法将父亲生出,我们有继承了爹爹的血脉,体内分拥佛道之元,这秘密只有咱
们仨知道,有这佛道精元掩盖,仍谁也瞧不出破绽。」

  侯玉玲仍有虑色,侯战戈安慰道:「莫要担忧,父亲在外行走多年,遇上了
多少高人,不也没露出破绽吗?对了,你是怎么受伤的?」

  侯玉玲叹道:「我被那将臣、后卿、旱魃那三头凶尸缠着,本想祭出心魔,
但恰好接到大哥你消息,说地藏来到军营,所以只得继续忍耐,单凭佛力迎战,
撑了数十个回合就不敌,被那将臣打了一掌,幸好,鬼王打开狩猎谷封印,谷内
涌出滔天凶暴戾气,正好可以将我的行踪掩饰,我才能使出心魔大法,将它们击
退。」

  侯战戈问道:「你用了多少个心魔?」

  侯玉玲道:「白翎羽、魏雪芯、林碧柔……还有小妖后。」

  侯战戈愣了愣,目光玩味地看着她,侯玉玲脸颊一润,咬了咬唇,传音道:
「三个心魔才能跟它们持平,只有再加一个才能打赢!」

  侯战戈笑了笑,回音道:「我杀了日游神,煞域定然会继续报复咱们侯家,
这次三尸寻你麻烦便是证明,小妹你可得小心啊!」

  侯玉玲轻点螓首,款款回锦帐内休息。

  龙辉走出营帐,迎面便见地藏手持枯木禅杖走来,身旁跟着那条小白狗。

  「这次辛苦大师超度亡魂了!」

  龙辉双手合十行礼道,地藏说道:「不过是让亡者安息罢了。」

  龙辉道:「杨督帅赶回铁壁关派兵围剿逃脱的凶兽,而净尘道长他们四人都
受了重伤,如今营内便只有大师和在下可牵制厉帝了!」

  地藏道:「此战贫僧定当竭尽所能!」

  龙辉苦涩一笑,地藏道:「施主可是有忧虑?」

  龙辉道:「昨夜挪移大阵被毁,显然是有人想谋害铁鹰,然后再将这罪扣在
我头上,幸亏大师相救,也免了在下一番麻烦。」

  地藏叹道:「暗中黑手隐匿极深,便连我座下谛听也察觉不到。」

  龙辉道:「圣僧对此藏镜人可有头绪?」

  地藏道:「昔日贫僧曾将空藏制服,但待吾诛灭波旬后,却不见了空藏以及
弘法军的行踪,吾怀疑这两者是有莫大联系。」

  龙辉道:「当初我擒下的昊天圣母也不翼而飞,现场留下一缕阴气,原本还
以为是厉帝的手笔,但仔细一想,若又不像煞域的动作。」

  地藏道:「若煞域将她雪藏呢?」

  龙辉道:「我同昊天圣母有杀夫灭子之仇,若她真在煞域,定会找机会来寻
仇!」

  地藏道:「王爷神功无敌,昊天圣母也并非愚妇,没到适当时候她绝不会轻
易动手!」

  龙辉笑道:「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所以我这次前来随行之中便有昊天教前
任圣女,昊天圣母虽顾忌我的武功,但这前圣女却是她徒儿,论修为犹不及她,
若有报仇机会,她定不会放过。」

  地藏道:「王爷是想引蛇出洞?但这对那位姑娘似乎颇有风险。」

  龙辉道:「所以想请圣僧协助,借谛听神耳监听八方,一旦水姑娘有危险,
我也好及时救援。」

  地藏道:「也好,此举正好可证实昊天圣母是否就在煞域阵营!」

  三才鬼城的天凶城内,厉帝饱吸阴气,伤势竟在一夜间消失,神气十足,望
着麾下林立着各路鬼将冥帅。

  黑无常说道:「昨夜虽然被铁鹰那小子伤了鬼城地脉,但逆三才之格局虽然
仍可运行,但阴气结界暂时难以维持,便宜了那些狗腿子了!」

  厉帝笑道:「无妨,即便他们不受阴气影响,但鬼王也成功放出那些凶兽,
他们后方已大乱,够他们忙一段日子了,咱们正好可以抓紧时间修补地脉。」

  白无常出列道:「托陛下洪福,昨夜杨烨已经离开军营,赶回铁壁关。」

  厉帝哈哈笑道:「妙哉,凶兽从西北境内而出,杨烨必须去收拾着烂摊子,
如今儒道四大高手已经被孤损耗大半元气,短期内也无法参战,如今就只剩下姓
龙那小子了!」

  白无常嘿嘿阴笑道:「陛下,微臣有一计可让朝廷军更加焦头烂额!」

  厉帝喜道:「爱卿速速道来。」

  白无常道:「那些畜生最喜欢吃人喝血,那不如便跟它们合作,助它们继续
肆虐,反正死的人越多,咱们优势也就越大,就算天下人都死光,对咱们也是有
益无害!」

  一名浑身豹纹的男子附和道:「陛下,凶兽被正道诛杀对咱们也没损失,微
臣正好用它们的魂魄尸身做几个阴兽!」

  厉帝哈哈笑道:「传令下去,让鬼王同穷奇、梼杌、混沌三凶接触,许它们
一些好处,让这群畜生给咱们卖命!」

  「陛下!」

  一个阴魂飘了进来传话道:「城下来了个女人叫阵!」

  厉帝问道:「那个娘们敢这么嚣张,孤身来挑战?」

  阴魂道:「她身上有很重的妖气!」

  厉帝哼道:「难道是鸾凤那俩妖妇?」

  阴魂摇头道:「不像!」

  厉帝摆了摆手道:「算了,去看看便知道了!」

  厉帝登上城头,只见城下立着婀娜倩影,水眸若盼,面若桃花,不是水灵媞
还有何人。

  厉帝冷笑道:「原来是这昊天教的前圣女!」

  水灵媞娇声喝道:「堂堂煞域竟没一人敢出城迎战吗?」

  牛头怒道:「这臭丫头实在猖狂,陛下请让微臣将她拿下!」

  厉帝道:「准!」

  牛头拔起钢叉,大吼一声跃下城去,喝道:「小娘皮,休得撒野,看牛爷爷
来收拾你!」

  水灵媞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啐道:「就你这货色,姑奶奶两招就能打趴你!」

  牛头钢叉一甩,阴风横扫,力沉千钧,水灵媞不缓不慢,玉掌轻推,仓木淬
火沿着钢叉烧了上去,火中藏毒,牛头只觉得手掌又炙又麻,显然是中了火毒,
也亏他悍勇,咬紧牙关紧撑,才不至于被水灵媞一掌打飞武器。

  水灵媞冷笑道:「蛮牛,瞧你还能接多少招!」

  她玉手翻飞,柔夷如同穿花戏碟,轻巧地闪过牛头的防线,从下方一掌劈在
他胸口,功力亦转火为冰,冰髓劲直接打入牛头心坎。

  寒霜冻气钻入心脉,饶牛头在阴间生活也感到一阵寒冷,心房都快被冻结,
慌乱之下急聚阴气护住心脉,并同时后退,逃出水灵媞的掌势范围。

  然这一掌只是前式,后招紧接而来,水灵媞玉臂一扬,引掌推轰,冰髓劲犹
如雪崩山洪地涌出,迅速席卷方圆百尺,牛头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寒气笼罩,血气
为之淤结,整个人竟被冻成一块冰雕,紧接着冰晶龟裂,牛头随之碎成粉块。

  也亏他在主场作战,肉身粉碎后,元神出窍逃回鬼城,白无常见状急忙取出
一个安魂瓶将牛头魂魄收入安置,来日再寻一个合适的躯壳给他重生。

  水灵媞甫一出手便夺下首胜,技惊四座,也给朝廷军出了口恶气,更是气得
煞域众鬼个个面色铁青。

  水灵媞扬起细巧精致的下巴,挑衅地盯着天凶鬼城上的厉帝,笑道:「偌大
一个煞域也就厉帝一个真英雄,其他人还不如我这么个妇道人家!」

  若厉帝亲自出手,那就坐实了她的话。

  厉帝也自重身份,不屑与她动手,哼道:「孤麾下兵多将广,能收拾你的比
比皆是!」

  水灵媞道:「那妾身就候教了!」

  想到昊天圣母可能就藏身鬼城之内,水灵媞心跳不禁快了几分。

  厉帝打了个响指:「旱魃,替孤收拾这狂妄丫头!」

  嘶吼呼啸,烈焰焚野,火影飞速掠来,水灵媞撮指成刀,对着那团烈火便是
迅猛劈去,将火焰劈开,然而一条健壮手臂架住了她的掌刀,水灵媞感觉对方力
大无比,于是再提三分元功,势要压过对方。

  旱魃咬牙瞪目,散开的火焰立即回缩,围聚在四周,将两人包裹在内。

  水灵媞虽身负火焰功体,却也被这股火气烘得燥热难受,暗忖道:「好生厉
害的僵尸!」

  她双足驻地,以拔山掌之巧劲将火煞卸入地底,旱魃的火煞漩涡顿时消散大
半。

  然而旱魃火劲源源不断,越烧越旺,水灵媞御劲越发巧妙,一为后天女妖,
一为先天女尸,妖与煞形成相互角力。

  两股浩荡真元冲击不断,妖氛冲霄,破开云层,煞气四窜,碎裂黄土。

  水灵媞见久战不下,娇咤一声,妖气归元,化作谛鸿妖相,远古大力一掌拍
下,庞大掌印覆盖百里方圆,浑厚霸力尽展,压得四周空间重力凝成磅礴之势,
强悍而下。

  旱魃被谛鸿妖劲压得动弹不得,双足陷地,半个身子埋入土中,水灵媞狠劲
一发,硬生生将旱魃钉入地下,接着再以拔山掌的土性妖气沙石变得坚硬如铁,
形成一个牢笼,这种方法完全是针对旱魃不死僵体而设,既然难以毁去,那便先
行封锁。

  女魃被封住,水灵媞再取一胜,令得厉帝颜面无光,白无常说道:「陛下,
女魃初成只有蛮力,武技不佳,败在这妖女手中倒也情有可原。」

  厉帝道:「那谁愿替孤取下这小妖女?」

  他身为一方雄主,自然不屑与水灵媞交手,再者他还深深顾虑着龙辉,以及
昨夜那个出手救走铁鹰的神秘高手。

  眼见水灵媞轻取牛头和女魃,众冥帅也是顾忌万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
出头鸟。

  厉帝冷喝一声:「一群废物!」

  他骂归骂,但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十大冥帅有半数人擅掌军控兵,而不善
武斗,不似十大阎王具有高绝武艺。

  水灵媞随手夺下牛头遗留的钢叉,吟吟浅笑道:「若再无人迎战,那妾身便
告辞了。」

  厉帝正想召来将臣出战,却见地面出现道道裂痕,无数火舌从地底冒出,轰
隆巨响,只见旱魃全身裹着烈焰熔浆冲了出来,一双赤眼燃着火焰,呼吸间也从
口鼻处溢出灼热炎气。

  「杀!」

  旱魃以它微薄的言词喊出一个杀字,可见怒气万钧,水灵媞冷哼:「怕你这
头贱尸不成!」

  玉掌凝气,再度蓄势待发。

  旱魃蛮力一发举手便打,水灵媞一掌印上,两股力量轰然对碰,惊爆万尺,
力量横扫之下在现场留下一个千尺巨坑,而水灵媞也趁势而退,留下一连串银铃
脆笑:「好大蛮力,可惜妾身兴趣已尽,这就告辞!」

  水灵媞将牛头钢叉丢到众人面前,全军不由一阵欢呼。

  她回到营帐后,铁鹰、侯家兄妹以及三教高层都在其中,她目光落在龙辉身
上,便问道:「如何,可有苏毓仙那贱妇的行踪?」

  龙辉摇头道:「尚未有头绪,不知地藏圣僧有何发现?」

  地藏道:「未曾,贫僧配以谛听神通也不见端倪。」

  龙辉道:「难道昊天圣母不在煞域?」

  地藏摇头道:「非也,而是厉帝神通已经超脱三界五行,在他庇护下,谛听
无从探知煞域虚实。」

  龙辉苦笑道:「当初我可吃足这谛听的苦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助
力,却是无法使用。」

  地藏笑道:「王爷纵横三界,乃是靠本身之智勇,并非投机取巧,即便没有
谛听之助,相信王爷亦能击败煞域。」

  龙辉笑道:「但还得仰仗诸位相助。」

  却闻谛听开口道:「我……听见鬼王跟一头凶兽接触了!」

  龙辉连同儒道佛众人的神情为之一变,孔丘道:「那些凶兽灵智已开,煞域
若同他们达成协议,咱们势必腹背受敌。」

  铁鹰脸色一沉,传令道:「全军开拔,整装备战,今日便要将这三座鬼城拔
掉!」

  金子云蹙眉道:「若那些凶兽往帝都而去,后果岂不是……」

  铁鹰喝道:「此刻咱们决不能退,若是退缩,煞域便会以三才鬼城为跳板长
驱而下,皆是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龙辉点头道:「少帅说的没错,如今咱们只能进不能退,至于后方唯有托付
给其他人了。」

  地藏道:「少帅昨夜令鬼城地脉遭受重创,贫僧愿一试破城之法。」

  铁鹰大喜,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便调动三军协助圣僧。鸿钧掌教,如今
我军后方尚有穷奇为祸,劳驾您牵制这头凶兽。」

  鸿钧点头道:「贫道却之不恭,定不辱使命。」

  龙辉道:「凶兽暴虐,本王便派奔雷部将士与道长随行。」

  因为挪移大阵被毁之事,龙辉已经感觉到自己受到怀疑,干脆就将麾下精锐
转移出去,而且还能避开煞域锋锐,保存实力,一举两得。

  侯玉玲开口道:「如今儒道四位前辈已伤势未愈,正面战场若无王爷相助,
我军实难抗衡厉帝凶威。」

  龙辉道:「娘娘懿旨,微臣自当遵从。」


             第八回  惨胜鬼城

  鸿钧率南宗道者在大军后方三十里处铸造防线,分设天地双阵,他亲率八十
一道众在天空布阵,以每九人一组,按照九天布局而设置阵法,九天分别是:一
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
为沈天,九为成天,设置出这九重封天阵,这正是他结合道宗历代先贤而独创之
阵法,标新立异,开辟道门崭新的一页。

  而在地下则由六十四名道众环绕成圈,排出八门八卦,而圆圈中央则站着一
名身着月白道袍,白绢蒙眼的道者,正是净尘嫡传弟子白云,昔年酆都血战他虽
失了双眼,但却学会了以心眼观世,比起往日的肉眼视物看得更加真切。

  道门布下天罗地网后,奔雷部群妖也在一侧掠阵,龙辉更派出水灵媞随行,
可见对这后方战局也是极为重视。

  赤狮、狼嚎天、荒奎这三妖乃妖族年轻一辈最为好战,得知即将到来的战局
无不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赤狮舔了舔嘴唇道:「他娘的,听说这些畜生是在咱们被封入傀山之后崛起
的,来头倒也不小。」

  狼嚎天嘿嘿道:「当初,它们也让三教吃了不少苦头,今天正好让咱们练练
手,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厉害。」

  相对于三妖的狂热战欲,水灵媞却显得冷静得多,一言不发妙目紧觊前方。

  前方虽然一片平静,但白云心眼所见却是戾气汹涌,无数头凶兽正在蓄势而
发。

  「掌门师兄,凶兽群已经在悄悄靠近了!」

  白云传音而来,鸿钧居高望去,果然见一股戾气正悄然袭来,将云层都给染
出一抹血色。

  鸿钧扬声喝道:「藏头露尾之孽畜,还不现形出来受死吗!」

  道音传千里,音波之中更是饱含无上罡气,直接冲击凶兽群,实力较弱的凶
兽则被鸿钧一声震死,而其他凶兽则被激起恶性,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咆哮。

  大地开始震动不安,前方扬起滚滚沙尘,一只只凶悍的猛兽接踵而来,黑压
压的一片兽影将大地给覆盖,正是一出万兽奔腾的雄壮画面。

  鸿钧暗叹道:「若非三百年前竹虚子祖师将这群孽畜镇入山谷,也不知神州
大地要被它们摧残到什么地步。」

  一声嘶吼,数头猛兽已然扑来,距离白云所摆之阵仅有十步之遥,方才还在
百里之外,只是眨眼功夫便已经杀到跟前,令人不得不叹服这些凶兽的速度。

  众道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些凶兽形类马,长一二丈,身布鳞片,浑身有火光
缠绕,正是凶兽中的犼。

  白云虽眼不能视,但灵台清明,踏步起阵,运转八卦,沉声喝道:「艮山虎
啸!」

  正所谓山岳藏虎,虎啸群峰,白云以卦化形,变出数头威风凛凛的大虎,便
同犼兽厮杀扑打在一团。

  道门再现奇门绝阵,看得奔雷部群妖啧啧称奇,赤狮说道:「这阵法好生厉
害,以前跟沧释天死战的时候怎么没见鸿钧用过呢?」

  狼嚎天道:「笨蛋,那是他后来创出来的,鸿钧那小子现在当了掌教,要是
一味地拾前人牙慧又怎么服众!」

  「那不是单纯的阵法!」

  水灵媞忽然开口道,三妖不由好奇地望着她。

  水灵媞妙目凝视着前方战局,淡淡地道:「那其实是一套武功、阵法和法术
的绝学,鸿钧已经融汇了道之真谛。」

  水灵媞的修为在他们之上,三妖对她这话也是颇为信服。

  那几只犼被神虎挡住,难进寸步,气得它们咆哮怒吼,但却是无可奈何,然
而后方兽群已经逼近,犼之后便是一伙人形怪兽杀来,齿长三尺,其状如凿,下
彻颔下,与其他凶兽不同,它们竟懂得持戈盾,正是一伙凿齿。

  这类凶兽原本是寿华之野的猎人,因为太荒大战波及导致家破人亡,死前一
腔怨气令其尸体化作人形凶兽,其本质跟煞域尸兵颇为相似,不同的是尸兵没有
意识,而他们却有着强烈的复仇和杀戮意念。

  凿齿越过犼兽,以盾牌抵挡虎牙虎爪,然后再以战戈反击,艮山卦所演变的
虎相遭受重击,纷纷消散,而白云按照鸿钧所授,再度变阵,他拈决指天,念诵
口诀:「震雷极罡,狮吼慑魔!」

  位于震卦的八名弟子踏出罡步,引得天雷不断,电流阵阵汇成威武雄狮相。

  狮吼一震,雷电交错,凿齿盾牌难承雷罡威能,被打成碎片。

  眼见两拨攻势都取不到便宜,隐匿深处的元祖凶兽开始焦躁不安,发出几声
嘶哑的沉吼,几头庞大巨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来,正是元祖凶兽中的朱厌、
狍鸮、祸斗以及犼和凿齿,它们体型比一般的凶兽还要壮硕,在白云阵前五六里
处一字排开正有一股摄人气势。

  白云临危不乱,心眼窥敌,见凶兽群虽然势大,但后方的戾气却少了大半,
只有那股最庞大的一股正在隐忍不动,最为锐利的锋芒已经不在,显然已经囤积
到了阵前,白云暗中传音给天上的鸿钧:「掌门师兄,这伙凶兽的主力已经基本
现形了。」

  鸿钧回音道:「有劳师弟了!」

  朱厌双足一蹬,迅猛快疾,五六里的路程眨眼便到,利爪挠向布阵弟子。

  心眼观气极为准确,朱厌后脚刚刚一动,白云便已经察觉,早有准备,见它
扑来,令兑位的八名发动泽元之力,八门幻化出沼泽泥泞,令得朱厌泥潭深陷,
动作为之减缓。

  但朱厌催动本源异力,双爪挠抓,强行破开泥潭泽地,冲杀横撞势不可挡。

  「兑泽兜犄!」

  白云沉声喝令,兑泽卦变,从泥潭之中冲出一头兜牛,尖锐犄角直接顶在朱
厌肚腹,这一卦法原意乃绵中藏针,若敌人陷入泽中知难而退便什么事也没有,
但若一意孤行,泽中兜牛便施加凌厉一击,朱厌虽有凶暴戾能,但毕竟是畜生之
流,只是凭着本能而动,贪杀嗜血,正好落入道阵陷阱。

  也亏那朱厌血满气长,被犄角刺破肚子仍能不死,双爪扣入兜牛脖颈,一把
将牛头摘下,破开泽卦阵象。

  其余凶兽见朱厌受创,怒吼不休,前仆后继杀了过来,身上发出磅礴戾气,
直接将泽地泥潭扫成平地。

  「孽畜,休得逞凶!」

  只闻道音由九天而降,顿时天云密布,天之道阵随即启动,鸿钧飘然现身,
手持日月光华,傲立霄汉之巅,尽显降魔威风。

  天空的八十一人气息相连,在鸿钧的策动下发动九天奇阵,绵绵不绝的九天
之力灌入地上的阵法之中。

  这套两阵法其实是鸿钧对道法的设想,这位于九天之上的阵法名九重天绝,
乃一门内功心法,而白云主持的八卦阵原名为寰宇八极,偏于招式,鸿钧创功之
后因根基限制无法独自使用,于是便以阵法的形式将其威力发挥。

  得九天雄力相助,白云立即再施奇阵,这回他转动巽卦,顿时苍鹰展翅,扬
翼振风,正是另一阵决——巽风鹰扬。

  正所谓风越大,鹰越傲,鹰扬振翅,乘风驾云,群兽被苍鹰巨翅扇动的气流
卷住,抛上半空,五头元祖凶兽虽能稳住身形,但也被岚罡刮得难近分寸。

  鸿钧以中天之力辅入寰宇八极,使得卦象变幻莫测,千变万化,先是八变为
主,紧接着增为十六卦,再者便是六十四卦……变化万千,无穷无尽,五大元祖
凶兽立即被耍得昏头转向,若非此法运用尚未成熟,这五大凶兽恐怕早就被鸿钧
抬手收去。

  就在此时,藏在暗处的穷奇释放力量,一声咆哮喷涌而来,仅有初重天力加
持的八极阵立时崩碎,五大凶兽得以释放更加凶暴,只看朱厌挥爪、狍鸮怒吼、
祸斗吐火、凿齿舞戈、恶犼龇牙,群兽奔腾,白云继续运转阵法,鸿钧则策动九
天神力相助,但因阵型已经乱了,威力大减,实在难困得住发狂的凶兽。

  眼见兽群狰狞,赤狮等人再也按耐不住,当下率领奔雷部众杀入战场,妖兵
精锐火拚凶戾兽群,杀的是天昏地暗。

  赤狮单独卯上朱厌,狼嚎天对祸斗,荒奎战凿齿,岳彪持斧斗狍鸮,白云则
继续主持寰宇八极阵对抗犼以及众兽。

  再看朝廷军主营之中,孔丘登上儒武巨神,孟轲凝聚紫阳真元,蓄势待发,
只闻战鼓雷鸣,各营兵将整装齐发,再加上儒门六艺匡助,气势磅礴,势要一举
拔出三才鬼城。

  儒武巨神率先发难,铁拳击出,直接砸向阴人之城,轰隆一声,城墙抖动不
安,几欲崩塌,城内煞域修者操控鬼火炮反击,其余两城也开炮支援,九百道鬼
火阴雷同时射向儒武巨神。

  孔丘一咬牙关,催动儒武机关,巨神武甲顿时紫芒大盛,铸成密不可破之防
线,硬生生抗住鬼火轰击,替后方大军开辟大道。

  煞域见鬼火炮难以奏响,便再派尸兵出战,金子云为先锋,领三千铁骑快速
杀来,攻城掠地,激战阴军。

  黑白无常、马面等冥帅也率军出战,打得血肉飞溅。

  孟轲、靳紫衣对上旱魃、后卿,而侯家兄妹没有施展全力,仅以佛道之功联
手斗将臣。

  而六独师、丹松道人、灵隐子这北宗三大护法尊者则携手布下三才阵,以此
抵消逆三才残余阵元,更能替朝廷军将抵挡天上的煞雷鬼电,也可以在一定程度
上防护由豹尾、鸟嘴、黄蜂三大冥帅操控的兽鸟虫阴军。

  两军厮杀得浑天暗地,唯独不见魔军助战。

  厉帝紧守天凶鬼城,虎目环视战场,心中自有打算:「如今已经到了紧要关
头,魔界那些人的忠心依旧是个不确定因素!今日就借此役来考究魔军之忠诚,
他们若肯服从孤之王命行事也就好说,若敢怀有二心……哼!」

  如今双方战局正处在一个微弱平衡,一个外来力量都可能令胜利天平倾斜,
然而厉帝却并不担心魔军的不安因素,显然成竹在胸。

  比起魔军的动向,厉帝更顾虑妖族的深层力量,当初他曾听将臣说过小妖后
出手援助侯玉玲,但这尸奴灵智初开,说话断断续续,前后不搭,他也仅仅知道
小妖后出手,具体情形根本就不清楚。

  然而他还极为忌惮地藏,当初江南大战,这名佛者将大半阴魂引渡轮回,使
得煞域无法有效补充兵源,迫使他不得不从西夷下手。

  倏见佛光冲霄,普照方圆,阴魂尸兵被佛光一招尽数往生轮回。

  厉帝大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祭起四煞分身朝佛光源头杀去,只
见一名苦行僧正在念诵往生咒,每吐一个梵音便有一个阴魂脱离苦海。

  苦行僧身旁的小白狗立即怒目圆瞪,摇身一变,化作降魔法相——独角、犬
耳、龙身、虎头、狮尾、麒麟足,正是谛听圣兽。

  谛听口吐锻魔佛火,厉帝略显忌惮,连忙抽身避其锋芒,紧接着他令煌煞分
身施展闇火反击,谛听虽有伏魔神通,但奈何魔煞通天,非其能降,眼看就要被
闇炎烧损法身,地藏停止诵经,拿起枯木禅杖,一棍横扫过去,厉帝嘿嘿一笑,
道煞双手拨动阴阳卸开棍劲。

  「秃驴,孤将儒道四大高手打得重伤不起,你区区一人也敢冲撞御驾?」

  厉帝冷声逼问,与此煌煞掌发闇火反扑。

  地藏左手旋杖荡开闇炎,右手发出大梵圣印朝厉帝肩膀劈来:「吾不下地狱
谁下地狱!」

  道煞抢身护驾,以冥力推动,打出一记真武神通拳,硬撼佛掌。

  刚对刚,强对强,两人各自被爆破的气劲震退,而儒煞分身则趁着地藏后退
之时悄然逼近其身后,一记「紫阴绝煞」便打向佛者背心。

  危难一瞬,地藏身形一分为二,两道身影左右闪避,恰好令儒煞这一掌落了
空。

  厉帝定睛一看,这两道身影一者身披罪业袈裟,一者身着金华佛衣,他认得
其中一个正是罪佛愆僧,另一个僧人却是生得慈眉善目,和善可亲,一副得道高
僧的模样。

  愆僧指着厉帝喝道:「你——有罪!」

  话音甫落,袈裟一摆,戮血罪刀赫然上手,怒劈厉帝天灵,而界明则祭出梵
刹禅刑,横斩厉帝腰眼。

  厉帝蓄元储气,左掌挡醉刀,右爪格禅刃,佛、魔、煞三元冲击,宛若山洪
倾泻,现场如临末日。

  惊爆之中,却闻铿锵脆响,代表佛界的刑罪双刃竟难受雄力,碎裂寸断,厉
帝心头一敛,叫道:「不对,你不是秃驴!」

  只见界明和愆僧之相散去,竟是龙辉和九霄化体所为,而梵刹禅刑和戮血罪
刀也是龙辉临时用五行庚金所铸的赝品,所以被厉帝一击折断,至于所为的佛魔
气息也是由无相篇所模拟出来。

  再仔细一看,龙辉身后站着一个狐媚妇人,不是月灵还有何人。

  厉帝见状,心头一震疙瘩,暗叫不妙。

  两股雄力撞击后,真相显露,根本没有地藏诵经超度亡魂,现场只有谛听是
真的,其余的一切皆是月灵夫人以万变幻元术制造的幻象,为的就是让厉帝误以
为有人可以轻易超度他麾下阴军,逼得他不得不出来阻止。

  龙辉哈哈笑道:「厉帝,你可中计了!」

  厉帝醒悟过来:「调虎离山!」

  他回头一看,只见阴人鬼城顶端赫然站着一名僧人,正是地藏真身。

  只见地藏双手合十,口诵真经,梵音绵绵而出,化作渡世金言。

  厉帝懊悔不已,心中连连大骂:「臭小子故意引孤离城,而臭和尚却趁机而
入!」

  他虽不知道地藏要做什么,但总不会是好事,急忙赶回去阻止,而龙辉岂容
他离开,举掌便继续杀来,将厉帝牢牢拖住。

  地藏豁尽佛元念诵往生咒,以大法力超度鬼城内的阴魂,三才鬼城中的地煞
之城先是遭到侯战戈截断阴河,再被铁鹰以至阳金针损及地脉,已经出现崩毁之
象,逆三才已缺一环,地藏此举便是要针对阴人之城下手,以往生咒引渡阴军亡
魂拜托厉帝控制,重入轮回,将三才鬼城的阴气削弱,但阴魂的束缚有大半是来
自鬼城,而阴魂也成为了加固鬼城的力量,因此只有站在鬼城之上诵经才能有效
普渡亡魂,故而必须将厉帝赚出城去,若不然根本无从念经。

  两军胜负皆系于地藏,厉帝心急如焚,四煞阴决接踵而出,势要拜托纠缠,
而龙辉亦是豁劲拖战,将五行篇的五大绝式一口气使了出来——灼元天火令、山
兮震鬼神、海潮万流涛金铁扬兵燹、万木长生法!五行绝式岂是轻易,厉帝被迫
沉着应战,施展四大阴决抵御,而城墙顶端的地藏则将往生咒梵音打入阴人鬼城
之内,城墙已经发出阵阵颤抖,出现道道裂痕,沙石不断落下,三百口鬼火炮也
陆续被梵音震落炮台。

  「往生轮回,重归极乐!」

  地藏豁尽元功,以大慈悲神通将束缚在鬼城的冤魂尽数超度,脚下的阴人鬼
城失去阴魂加持已然脆弱无比。

  靳紫衣见状,双掌一旋,发出炙热紫阳火劲荡开后卿,快速朝鬼城奔来,后
卿怒吼一声欲要追赶,乐凝、封羿、华方圆等三艺执事联手拦住后卿。

  靳紫衣急运真元,八团火球虚浮而现,双掌虚抱胸前,迅速推运,紫阳烈火
汇聚成了一团,正是儒家禁招——纯阳霹雳掌!施展此招必须身负九阳之能,靳
紫衣虽然功力大增,但九阳境界却非单纯的内力高低而决定的,乃是一份领悟,
能悟出各种精妙者偌大儒门也就已故的前教主,还有如今的宗逸逍和尹方犀,但
这两人都已经受了重伤,所以破城重任就落在靳紫衣身上。

  境界的不足强行出招,令得靳紫衣内息紊乱,几欲吐血,但要破开阴人鬼城
就必须以至阳至刚之力攻击,靳紫衣强压内患,将聚拢的紫阳火球猛地推出。

  纯阳大霹雳化作一个巨大的太阳轰向鬼城,一声轰隆,城塌墙倒,阳火熊熊
而烧,阴人鬼城顿时崩毁!三城如今是一毁一伤,仅有凶天鬼城尚且完好,但失
去人、地两城的支援,这座鬼城也如同孤城,孔丘心知机会稍纵即逝,立即开启
「神愤」之能,只看儒武卸甲,抡起拳头便砸向凶天鬼城,至阳至刚之力冲击天
凶鬼城——破城!

  「岂有此理!」

  厉帝大怒,扬天长啸:「金、火、土三魔军给孤——杀!」

  心中暗想道:「那三只小魔若敢阳奉阴违,孤王便立即引动阴咒!」

  原来厉帝再收纳魔界之后便在元魔五君体内种下阴咒,一旦他们怀有二心立
即发动咒法,夺其性命。

  对方留有后手,但龙辉却是胸有成竹,笑道:「打了这么久都没看到魔军,
难道咱们不会提防你这一手吗?」

  只看朝廷军中忽然闪出一只精锐骑军,身披金甲,威风凛凛,竟是朝着双翼
而去,俨然是预防魔军偷袭的架势,正是龙麟军之精锐部队——金麟卫,领头者
正是岳彪,在他身旁更有雷、炎、冰三龙分身。

  「不是只有你才会用分身之法!」

  龙辉冷笑道,原来他早就将金鳞卫安排到了西域,他也是要借这个机会比较
一下自己麾下精锐同魔军的优劣。

  见到金鳞卫出战,厉帝心头已经凉了大半,他原本是想让魔军偷袭重创朝廷
军,然而这支江南精锐现身令得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就在厉帝又气又急时,忽见一股魔气涌来,正是金火土三支魔军,他们行军
出战的路线竟非由侧翼袭杀,而是从背后杀来,这一变故令得龙辉也大吃一惊,
按理来说,在两支军队胶着鏖战之时,偷袭的最佳路线莫过于侧翼攻击,因为军
阵在激战得时候侧翼是较难防守的,而且从侧翼进攻能更有效地截断军阵的前后
联系,将其腰斩开来,起到扰乱地阵的功效,而首尾则是兵将众多之处,除非很
是很有把握的战役,否则较少运用阵地战之中。

  蕤金麾下正是白金魔军,他们白盔素甲,白练般直扑朝廷军后路,如同暴雪
倾泻般将后军淹没,赤火、黄土两支魔军则在白金魔军侧翼支援。

  铁鹰见状立即使人摇晃令旗,指挥后军变阵应对,因为凶兽群在背后威胁,
铁鹰也在后军投入了相当兵力,后方步军将领接到铁鹰帅令马上采取应对措施,
他们九人为一组,互相扶持,以铁甲营为守,陌刀营为攻,三三为界,如同三花
破敌阵般结成一团,但却将这大恒基本军阵的效果叠加三倍,士兵们或功或守,
或杀或护,既各自为战,又相互扶持。

  再加上封神法印解开后,士兵们都有了一定的内力修为,这一番结阵使得他
们气息相通,久久不散,一层一层地叠加起来,形成九九八十一重气漩,密不可
分,这正是铁鹰自创的防御军阵——九重天牢阵。

  此阵以守为攻,将敌人诱入阵内,再慢慢困住对方,进一步消灭对方。

  三大魔军人数虽然不多,但兵将精良,先天高手比比皆是,更是不乏天人高
手,极为勇悍,冲杀起来自有一股摧天毁地的力量,然而这后方步兵却凭藉着人
数的优势和军阵的扶持硬生生顶住了魔军的冲击。

  战事胶着,只见白金魔军初现惊人魔功,他们魔气所致,步军手中兵刃盾甲
竟受到莫名牵引,颤抖不休,更有不少反噬兵主,使得军阵无从有效结集,这正
是白金魔军之独特能力,操控金铁之物。

  紧接着黄土魔军双足踩地,脚下泥土犹如水潭般泛起道道波纹,魔兵们一个
接一个地则遁入地下,此等方法就如同龙辉的土遁术,他们在地下潜行,待进入
九重天牢阵后再破土而出,攻得朝廷军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六独师一翻袖子,飞出一枚符印,名唤后土印,正是当日同塍塓斗法那般,
驾驭黄土反扑对手,只见无数土精地怪陆续现身助战,塍塓见状也祭出地魔镜,
在镜光加持土性魔军变得更是悍勇,令得天平再度倾斜,而这个时候赤火魔军也
杀了进来,北宗道门三大护法尊者各自卯上三大魔君,形成兵对兵,将对将的局
势,然而朝廷军实在难敌这骁勇无匹的魔界精兵,逐渐露出颓势。

  前方战事朝廷军已经控制了局面,铁鹰急忙调兵遣将救援后方,但厉帝发了
狠,下令煞域兵马死死纠缠,尸兵阴军前仆后继地杀来,即便是损伤惨重也要拖
住前军,而金麟卫也被发了疯的阴军缠住,一时半会难以脱身。

  铁鹰着实苦恼,若换了其他对手,在被攻破城池后早就斗志丧失逃命去了,
而这些死人军队却是毫无畏惧,根本不怕任何损失,坚决地执行控阴者的命令。

  令得取得优势的前军无从脱身。

  忽闻侯战戈怒吼一声,弃下将臣赶往后方,而侯玉玲则孤身牵制将臣。

  侯战戈抡起巨斧劈开挡道尸兵,怒气腾腾朝魔军杀去,一口战斧左右削劈,
魔军之中竟无一合之将。

  侯战戈火速冲入战团,见三魔三道正在斗法,魔道罡气绞磨在一起,形成了
一个生人勿近的庞大气旋。

  「兀那魔头,给我住手!」

  侯战戈怒吼一声,高举战斧便向三魔劈去,丹松道人惊叫道:「国舅爷——
不可啊!」

  但为时已晚,侯战戈斧刃已经劈了过来,只闻轰隆一声,侯战戈身躯剧震,
整个人被一股庞然巨力掀飞。

  原来是这魔道缠战,庞大真气达至一个微妙的平衡,而侯战戈的干预令得真
气寻到一个决堤口,全部宣泄到侯战戈身上,他等同承受了三魔三道的力量。

  侯战戈被震得飞向儒门执事那处战场,不偏不倚恰好落入慧宇镇邪车阵内,
慧宇急忙抢过去将他接住:「国舅爷,你没事吧?」。

  就在此时,塍塓竟土遁而来,破地而出,凛冽一掌结实地打在慧宇背心,叫
道:「你们都去死吧!」

  浑厚魔功直透儒者命门,摧筋断脉,碎脏裂骨,侯战戈也被魔功波及,口呕
朱红,两眼一闭,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慧宇师兄!」

  孟轲悲鸣大喝,怒提真元,掌生阳火气团,甩手便是一记纯阳小霹雳,狠狠
打向旱魃。

  紫阳烈焰轰然炸开,就算是火性尸魁也承受不了,旱魃全身冒火,成为一团
紫色的火球摔跌出去,落入尸群中,余威犹存的小霹雳劲又顺势毁掉数千尸兵。

  怒挫旱魃,孟轲双掌火速运化,八重紫气烈焰迅速汇聚,只看紫芒再耀,八
阳同天,正是纯阳大霹雳再现尘寰。

  霹雳紫火横扫战场,一招焚毁尸兵数万,震绝群鬼。

  金麟卫在三龙化体和岳彪的带领下也打散了纠缠的阴军,迅速朝魔军围拢,
支援后军。

  三大魔君不敢再战,见好就收,拉起魔兵立即撤退,厉帝也点起残兵同三大
魔军回合,且战且退,离开西域,朝九幽深渊而去。

  就在此时,远方五彩霞光绽放,众人引颈望去,竟看到旱魃爬了起来,全身
被五彩霞光笼罩,身上的赤绒也剥脱了大半,隐约可见其相貌轮廓。

  「昊天圣母?」

  龙辉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他何曾料到昊天圣母竟然成了厉帝麾
下的一头僵尸。

  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旱魃已经随着厉帝步伐退回煞域。

  孟轲走过来说道:「龙兄,原本我的小霹雳可以将她毁掉,但她体内忽然涌
起一股力量相抗,抵消了大半掌力。」

  他连施纯阳霹雳掌,真元几乎耗尽,脸色惨白无比,说话也有气无力。

  「教主,慧宇师兄他……快不行了!」

  忽闻一声悲鸣,封羿扶住慧宇凄凉地叫喊道,脸上挂满了泪痕,华方圆、乐
凝、狄安三人也围在一侧,黯然催泪。

  孟轲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查看,龙辉和地藏也紧随其后,三人分别诊脉都
是连连叹息,黄土魔君那一掌已经打碎慧宇心脉,断绝了生机,已然回天乏术。

  孟轲抱住慧宇尸体心中悲切苦楚,哭了几声,忽然眼前一黑,气力不济昏死
过去。

  众人连忙将他救醒,孟轲泣声道:「儒门连折两大栋梁,吾心欲裂……」

  说话间连咳数口鲜血,龙辉出指封住孟轲要穴,推宫过血:「子舆兄,节哀
顺变吧。」

  鬼城被破,西域重现骄阳曙光,凶兽群也无意再缠战,纷纷退走,鸿钧散去
天地法阵,与奔雷部赶回大营得知慧宇死讯,也是一阵悲凉。

  置办丧事,焚化尸身,佛经超度,朝廷军虽瓦解了煞域在人间的根据地,但
代价却是不菲,儒道四大破虚受创暂退二线,儒门两大执事也因此身亡。

  处理俗事后,龙辉将战场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水灵媞,水灵媞星眸圆瞪,咬
牙道:「怪不得同那僵尸交手时感觉到一股莫名恨意。」

  月灵说道:「龙主,妾身曾记得您说过,破开仙后剑阵者遗留着丝丝魔气,
这昊天圣母又如何在煞域之中?」

  龙辉道:「魔气之中还暗含阴气,如今想来恐怕是当日厉帝的嫁祸伎俩。」

  水灵媞道:「也是混淆视听的手法。」

  龙辉道:「那旱魃在遭受小霹雳攻击后体内涌现的五彩霞光,而在那一刻,
我觉得她似乎还有生机,再说僵尸本是至阴之物,但这旱魃却能驾驭至阳烈火,
这本就有违常理,所以我敢大胆推测,这旱魃还是活物,只不过被尸气给掩盖住
了本源。」

  龙辉伸了个懒腰,道:「灵媞,你同凶兽一战有何看法?」

  水灵媞道:「这群凶兽似乎是以穷奇为首,其核心实力便应该是五大元祖凶
兽朱厌、凿齿、犼、祸斗、狍鸮,这些巨兽确实厉害,其能为相当于天人高手,
赤狮他们也未占到便宜。」

  三才鬼城被破,煞域退出人间,但中坚力量并未受损,而朝廷军却是付出惨
重代价,可谓是一个惨胜,而后方还有凶兽袭扰,远征军前景堪忧。

  月灵见龙辉愁眉不展,便道:「龙主,若觉得烦恼,不妨问一问妖后娘娘的
意见。」

  龙辉实在不欲打扰她们静养,但事出无奈也只得施展神识传音联系盘龙圣脉
的家人。

  「咯咯,小贼,你是不是碰钉子了?」

  耳边响起楚婉冰那甜媚的笑声,这妮子着实是龙辉肚里蛔虫,最知他心意,
龙辉还没开口她便猜到了七八分。

  龙辉将事情始末告诉她,楚婉冰想了想道:「你真笨,现在多出来的变数不
就那群凶兽吗,只要将它们解决,伐煞依旧按照计划进行!」

  龙辉苦笑道:「冰儿,你说得倒简单,这些畜生不但力量惊人,而且十分狡
猾,时而合聚成群,时而分散流窜,要想将其歼灭根本不是短期能办到的,但我
们又不得不尽快剪除这些凶兽。」

  楚婉冰笑道:「我就不信这些畜生还能懂布局设计,它们不是喜欢吃肉吗?
那就投其所好,召集天下名厨给杀牛宰羊,烤肉烧菜,还不怕这些馋嘴货不会上
钩!」

  龙辉拍腿叫好,恨不得就将这丫头抱住亲吻一番,但却还有一个疑虑:「凶
兽繁多,又该如何有效将其诛杀呢?」

  楚婉冰道:「武力难除,那就用毒,你让人捉几头普通凶兽过来,比如什么
穷奇、朱厌之类的,但记住一定要是那些元祖凶兽的直系子孙,你将这些孙子凶
兽交给燹祸长老他们,一定可以研制出针对凶兽体质的毒药。」

  龙辉开怀大笑,忍不住调侃道:「真是最毒妇人心,有小冰儿这一妙计,我
看这群凶兽要在劫难逃了!」

  楚婉冰反唇相讥道:「是啊,最毒妇人心,你有本事就别回来,要不然我一
定毒死你!」

  龙辉打了个冷战,忙赔礼道歉,那副老婆奴的模样看在月灵和水灵媞眼中,
但她们跟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久了,也是见怪不怪了,这淫人在外威风八面,回到
家里除了能在床上称雄外,其余时间都是一副妻管严的做派。

  道别小凤凰后,龙辉神色一正,取来文房四宝,写了两封信件,唤来诸妖将
道:「狼嚎天,你派人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到铁壁关和天剑谷,务必交到杨督帅和
魏剑鸣手中。」

  又向赤狮交代:「赤狮,你速速传令吞云部备战!」

TOP

0
             第九回  齐头并进

  夺回西域后,朝廷军原地休整,铁鹰则命部下清点各营损失和收获,然而他
们只有军械上的收获,并无任何粮草甚至兵源上的补充,因为煞域以死人为兵,
无需粮草,置于兵源的补充更是无稽之谈,一堆死人骨头得来毫无用处。

  唯一庆幸的是有了地藏的压阵,倒不再怕战死的士兵又成为对方爪牙。

  侯战戈被黄土魔君掌力波及,重伤卧床,侯玉玲便派随行宫女伺候。

  宗逸逍、尹方犀两人在激战厉帝之后身负内伤,便隐于幕后修养,而孟轲和
靳紫衣强行施展纯阳霹雳掌也弄得元气大伤,至于元鼎跟净尘二人也恢复元气,
如今军中的高手便只有地藏跟龙辉。

  儒门两大执事战死,而主持镇邪车阵的慧宇战死对于伐煞大军而言是极为严
重的打击,铁鹰摆设灵堂吊唁,当众宣读悼文,心中亦是一阵苦楚——尚未进入
煞域便已经损兵折将,也不知这一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去。

  处理完丧事,铁鹰愁眉不展:叹道:「如今战况这般艰巨,而后方仍有凶兽
为祸,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龙辉笑道:「少帅,本王已有把握收拾那群孽畜,快则十天,慢则半月,必
可平定凶兽之祸!」

  铁鹰惊喜,忙问细节,龙辉淡笑一声,只是说了一句:「时机成熟,少帅自
然知晓!」

  出了营帐,却闻不远处传来阵阵诵经声,走近一看正是地藏在念诵经文。

  龙辉打招呼道:「圣僧辛苦了,这么晚了还在超度亡魂!」

  地藏道:「方圆千里内的亡魂贫僧早已引入轮回,这篇经文不过是清心定神
经,是替军中将士平复心性,克制心魔的!」

  龙辉道:「不是修为越高心魔也就越厉害吗,但军中将士多是凡人,他们即
便有心魔也应该不大,何以值得大师费神诵经平复呢?」

  地藏道:「万事有正必有邪,有光必有暗,无论是谁都有心魔,一旦心不再
静,心魔便会滋生,甚至夺取肉身,使人做一些出格之事。」

  龙辉蹙眉道:「心魔不是人心所成吗,何来夺取肉身之说。」

  地藏道:「例如有些人因为一时之怒拔刀犯杀,其实在那一瞬间他们已经被
心魔蒙蔽了心性,他们这般行径与肉身被夺有何区别。」

  说到这里,他不禁回想起前尘罪愆,不胜唏嘘,继续说道:「无论是凡夫走
卒,还是圣贤神佛,若是无法克己律己,任凭嗔怒怨恨等执念而行事,那情况如
同被心魔夺取了肉身。」

  龙辉打趣道:「心魔此物虚无缥缈,但却又实在存在,若是不好好克制那就
如同鬼上身!」

  地藏自嘲道:「贫僧也被鬼上身了十几年。」

  龙辉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地藏也随之发笑,前尘往事尽在一片朗笑中。

  乌原地界内的乡镇村落已然一片惨淡,遍地尸骸,白骨森森,触目惊心,正
是凶兽肆虐之恶行。

  一阵急促的隆隆声响起,杀气腾腾,实乃大军征战之象,只见军旗飘扬,兵
甲齐整,来者正是铁壁关之雄兵,兵力足有万人之众,正是由当日死守朔风城的
大将刘广林带领。

  兵马迅速朝乌原东南处的瓦郡奔去,遥远眺望,只见城墙残破,上空云雾血
红,显然是一副屠城末路之象。

  死寂一般的城池偶尔响起低沉兽吼,令得铁壁关将士又惊又怒,个个恨得咬
牙切齿。

  亲兵前来禀报:「大人,城墙破毁,四面合围已成,左右军皆以就位!」

  刘广林道:「传令下去,东南西三路并进,只要不是元祖凶兽便立即斩杀,
遇上元祖凶兽,立即撤退不可恋战,一切皆按照计划行事!」

  铿锵一声,刘广林军刀出鞘,高举头顶,然后朝前坚定一指:「全军听令,
杀!」

  北疆雄师齐声高喝,战马嘶鸣,朝瓦郡残城冲去。

  骑兵冲入城内,天际上竟也涌来五艘船舟之物,身长三丈七尺,宽达一丈,
周身被一股玄力包裹而悬浮在天空,再看其船头镶着一尊蟠龙,显得威风凛凛。

  「好一艘蟠龙飞舟,此等巧夺天工之物,也只有出自月长老的妙思!」

  舟内陆乘烟身着儒袍,手持折扇,谈笑风生。

  月俊宛扶手立在一侧,俯视下方残城,抿嘴骂道:「这帮畜生真是可恶,害
得老子从大半夜不得睡觉,千里迢迢跑过来!」

  想起软榻上的几个娇娃组成的温柔乡,月俊宛一阵惋惜,只想着早些处理完
手头任务,尽快回屋重温美梦。

  南路的铁骑火速杀入,看见一干凶兽吃饱后正懒洋洋地趴在街道和残屋上打
盹,它们受了惊扰纷纷拱起身子,皮毛倒竖,摆出随时攻击的姿势。

  只见骑军之中掠出一道潇洒身子,轻功巧妙,俊朗不凡,如同蝶舞穿柳,飞
花飘絮,在凶兽群的空隙间来去自由,群兽还未反应过来就中了绝招,遭拳掌打
中,也不见那人如何用力,凶兽们无不脏腑内伤,口鼻溢血倒在地上。

  「岂有此理,你们这帮畜生,敢在我老丈人的地盘撒野,本少爷将你的皮统
统扒了,给我夫人做衣衫!」

  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慕容熙。

  骑军之中奔出一匹骏骓,四肢矫健,背上骑着一名娇俏女郎,嘟着嘴啐道:
「这些皮毛难看死了,我才不要。」

  慕容熙啧啧笑道:「你这小辣椒真是不识好歹,那我就留给自己用了!」

  杜娇翻了翻白眼,不屑一顾。

  忽闻一声轰隆,沙石飞溅,原来是一头巨兽冲出来,其状如牛,而四角、人
目、彘耳,其音如鸣雁,浑身充盈着慑人戾气,显然也是一头元祖凶兽。

  陆乘烟看得真切,立即传音给刘广林道:「有头诸怀兽出来了,着士兵们小
心躲避!」

  刘广林闻言立即打出旗号,通知其他各路士兵元祖凶兽的位置,让他们小心
避开。

  其他各路士兵不再朝南路靠近,只是在外围猎杀凶兽,他们不与凶兽近战,
而是以刻着破甲咒的弓弩远程射杀。

  弩箭被符咒加持后威力甚大,直接射穿凶兽的厚皮,街道上的普通凶兽死伤
一片。

  南路骑兵纷纷调转马头有序撤退,且走且战,同样以破甲箭射杀普通凶兽,
而慕容熙火速记下诸怀相貌,诸怀见了这么多人,早已垂涎三尺,如今到嘴的美
食跑了怎会罢休,咆哮着追杀过去。

  慕容熙左掌平托,右掌虚抬,迎上诸怀的扑势,化出七重掌影,每一重皆有
七七四十九般变化,正是慕容家的独门绝式——云深七重影。

  掌势如同天罗地网,将诸怀的扑杀猛势化消无形。

  铁壁关精骑边退边战,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最大程度地射杀凶兽,在瓦郡里的
凶兽并不多,也就百十头,铁壁关将士等于以数百敌一,而最强的诸怀则被慕容
熙缠住,使得众将士占据上风。

  南路军在撤退之时,见到一头身子较小的诸怀,带兵部将立即下令道:「逮
住那头孽畜!」

  骑兵们立即抛出铁索,铁索纵横交错,布织成一片网,将诸怀裹缠在其中。

  诸怀不在挣扎,气力甚大,将好些士兵给扯下马去,眼看就要扯开铁索网的
刹那,杜娇素手往腰间一抹,抽出一根长鞭,朝诸怀狠狠打了过去。

  鞭劲刚柔结合,刚劲打得诸怀动弹不得,柔劲则加固铁索,诸怀立即成了瓮
中之鳖。

  全军不由一阵喝彩,杜娇爽朗地笑道:「带走!」

  慕容熙与她心意相通,立即感觉到抓捕成功,虚晃一招便要撤退,但诸怀却
是杀红了眼,始终追杀着慕容熙。

  月俊宛瞥了一眼,啐道:「死畜生,这么缠人!」

  说罢伸手在一旁的机括摁了一把,飞舟顶端的龙口张开,喷出一股炙热光芒
射向地上的诸怀。

  诸怀反应很快,立即止住脚步。

  月俊宛哼道:「这么麻烦,还捉什么凶兽,看大爷直接轰掉它算了!」

  陆乘烟微笑道:「月长老,你确定你能打中它?」

  月俊宛正想再瞄准,而那头凶兽因为感觉到天上的威胁不敢多留,马上化作
一股疾风飞速窜逃出城,令得月俊宛无从下手。

  即便前方战事纷扰,但位于玉京西面的秀明湖依旧锦绣如花,华船依旧,歌
舞升腾,倏然,平静如镜般的湖面溅起一朵朵水花,一颗蛇头从水中伸出,大若
马车,身子一扭便将附近的船只掀翻,游人纷纷落水,那头大蛇张口便将落水者
吞入腹中,湖面一片血红,靠岸近的人便哭喊着跑到岸上,原本以为逃过一劫,
谁料水中猛地扬起一条蛇尾,尾部有分叉,将岸上之人又钩回水里吃掉,昔日锦
绣湖畔今朝血染碧波。

  明秀湖的血案迅速引来御林军,萧宏盛领军赶来,便瞧见河中有一大蛇在兴
风作浪,其身长六丈,身子上并非一般蛇类的鳞片,而是犹如虾蟹般的硬甲,甲
上长满倒刺,而尾巴则有些像蝎子,长着一枚钩子。

  萧宏盛倒抽一口冷气,惊愕地道:「这,这是什么怪物?」

  那大蛇在水里肆虐,御林军众人却是没一个敢去制止,就在此时,一道剑光
划来,将大蛇尾巴的钩子斩断,痛得它不住翻滚,搅得湖水波涛翻涌。

  萧宏盛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翩翩少年御剑而来,眉清目秀,俊容英姿,正是
天剑谷少主魏剑鸣。

  「魏公子,这条大蛇是什么东西?」

  萧宏盛总算松了口气,连忙询问道。

  魏剑鸣道:「那是钩蛇的后裔,前日有数头水中凶兽率领它们子孙在楚江、
赤水河流域作乱,被龙麟军的凌霄将军打跑,有几头顺着水域逃到明秀湖来。」

  说罢,魏剑鸣身形一纵,驾驭飞剑袭向受伤的钩蛇,钩蛇见伤了自己的人杀
来,那肯罢休,身子一躬,紧接着好似离弦之箭般,嗖的一声扑向魏剑鸣。

  魏剑鸣剑诀一指,剑气在身前筑成一道防线,震开钩蛇,紧接着便如同跗骨
之蛆般缠绕而上,好似钢链铁网般将那钩蛇缠了个结实。

  魏剑鸣手指虚抬,便将钩蛇拉出水面,轻易拿下:「今日算你运气,本公子
留你不杀!」

  说罢便拿着这条大蛇飞离玉京,留下那满脸惊愕的御林军。

  先前龙麟军占据的十二郡有十二地支阵法防护,之后洛清妍在此基础上巧布
妙法,令得十二地支阵覆盖了整个江南。

  魏剑鸣将钩蛇带回江南,赶到玉洞郡附近的丘月山,此山虽不险峻,但山脉
绵延甚广。

  此时山间已经布满守卫士兵,正在守护着什么。

  魏剑鸣提着钩蛇走来,出示令牌,士兵立即放行。

  他往山中走去,只见四周山壁上已经挖出了许多岩洞,岩洞四周刻满妖异符
咒,正是妖族的妖神锁魂咒,洞口上装有铁栏,每一根铁条也刻着锁魂咒符文,
而每一个岩洞里关押着一头凶兽,在锁魂咒的压制下,这些普通凶兽精神萎靡,
气力不济,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魏公子,你回来了!」

  蝎鳌迎面走来,向他打招呼道:「真是辛苦你了,劳烦你跑了那么远的一趟
路。」

  魏剑鸣将偌大的钩蛇放在地上,说道:「也不过是一条孙子小蛇,费不了什
么气力,若是遇上元祖钩蛇,我恐怕要浑身是伤了!」

  蝎鳌嘿嘿一笑,似乎心有余悸地道:「是啊,那些元祖凶兽着实厉害,那什
么钩蛇、九婴之类的居然能在水中同蛟龙搏斗,还伤了数条蛟龙,若不是凌霄将
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蝎鳌,你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把钩蛇关进去!」

  山谷深处传来燹祸的喝声,蝎鳌连忙将钩蛇关进岩洞。

  魏剑鸣随着他往里边走,见里边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几口大鼎,一群小妖
正在给大鼎生火烹煮,另外一些小妖则往鼎内添加药材,而毒牙部的两大主事誊
咲、摩云皆在一旁巡视。

  几个小妖将煮好各种药汤盛入碗里给燹祸送去,燹祸接过药汤闻了闻,又摇
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小妖拿开。

  魏剑鸣向众妖问了个好,说道:「燹祸长老一脸愁眉,是否遇上了难题?」

  燹祸道:「哎,还不是为了毒药一事。」

  说罢又继续思索起来。

  誊咲见燹祸沉思下去,知道此刻不宜打扰,于是便将魏剑鸣拉过一旁解释:
「魏公子,这些凶兽体质强壮,每一个都具备着独特的抗毒力,一般的毒药根本
奈何不了它们,长老就是为了此事苦恼的。」

  魏剑鸣道:「诸位都是用毒的行家,在下就不信还奈何不了那群孽畜。」

  摩云插口道:「单独对付一种凶兽到不成问题,但难就难在将全部毒翻!」

  魏剑鸣道:「咱们不是捉了好一些凶兽,难道还不够诸位调制毒药吗?」

  誊咲道:「这些凶兽都是由元祖凶兽而衍生出来的,但最接近元祖凶兽的还
是它们的嫡系子孙,也只有了解那些嫡系凶兽才能透彻整个凶兽群的虚实,虽然
这段世间咱们已经将各种类的凶兽捉捕回来,但却遇上了一个极头疼的问题。」

  魏剑鸣道:「剑鸣愚钝,还是不太明白。」

  摩云和誊咲将他带到岩洞附近,指着近处的一头凶兽道:「就以这头诸犍为
例吧。」

  魏剑鸣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岩洞内关着一兽,人面豹身,生着牛耳,眼睛
只有一目,在捕捉凶兽之前,三教已经将关于凶兽记载的典籍送来,众人早已将
其默记在心——诸犍兽,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

  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其兽力大无穷,善射,喜食肉。

  摩云道:「这诸犍兽体内身子强健,气血偏热,要想毒倒它便需要配制寒毒
一类的药。」

  紧接着又指着另一个岩洞道:「那头蛊雕生于水中,体质偏于水寒一脉,要
想毒它便得以火毒攻之。」

  魏剑鸣瞧瞧那兽,生有豹身、雕嘴,独角,正是三教古籍所载的凶兽之一,
此兽叫声如婴儿,喜食人肉。

  摩云继续说道:「但这两种凶兽走在一起,咱们就必须使用火毒和寒毒两种
基础毒药,可是这两种毒药却是相互克制,一旦合用便会削弱毒力,所以燹祸长
老就是为此愁恼。」

  誊咲补充道:「若单是如此还可以用阴阳调毒的法子解决,偏偏凶兽种类繁
多,各种体制混杂在一起使得配毒更为困难,哎……如今燹祸长老已经传讯给我
姑母了,希望能合我族两位使毒高手之力解决这个难题吧。」

  誊咲乃蛇族一脉,也算是螣姬的旁系子侄。

  倏然,一声兽吼响起,震得四周一阵颤抖,众妖吓了一跳——难不成有凶兽
破牢而出了?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围过去查探,只见其中一个岩洞被打开,里边
黑压压的看不清楚,蝎鳌问道:「那是哪个牢洞?」

  小妖搭话道:「是关押鬼眼兕的牢洞。」

  鬼眼兕其状如牛,浑身苍黑,生有一角,乃浸润阴煞之气而生,目蕴怨气,
可夺人魂魄,故而以鬼眼命名。

  「哈哈,这支牛角生得好,拿来泡酒就更好了!」

  洞内响起一阵爽朗笑声,蝎鳌等群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袁齐天从里边悠闲地走出来,手里提着那鬼眼兕的牛角。

  这时燹祸已经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差点没被气死过去:「袁老大,你在做
什么?」

  袁齐天道:「现在的酒味道不够,拿着牛角来泡一下,增些酒味!」

  燹祸道:「这鬼眼兕是诞于阴晦,浑身霉味,你也敢吃吗?」

  袁齐天摆了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至阴便有至阳,那牛怪虽然浑
身阴晦,但这牛角却是精血所凝,属纯阳,拿来泡酒最好不过。」

  说罢便把牛角塞入酒葫芦里,浸泡了片刻,他抿了一口酒,不由舒爽大笑:
「果然美味,酒劲十足,好东西啊!等过些日子,老子也要把那头老鬼眼兕的牛
角摘下来泡酒!」

  见这老猴子喝得畅快,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就在一旁看着,而燹祸却陷入了
沉思。

  「对了,煞域那边打得怎么样了?」

  袁齐天喝了美酒,鲜有地关心正事,蝎鳌等三个后辈小妖不敢怠慢将前线战
事讲了出来。

  袁齐天眉头一蹙:「昊天圣母被厉帝练成僵尸了?」

  蝎鳌道:「龙主亲眼所见!」

  袁齐天摇了摇头道:「这事有些古怪!」

  说罢又扬起酒壶痛饮起来,忽然听见燹祸大声笑了起来。

  袁齐天骂道:「老二,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得老子差点没把酒撒掉!」

  燹祸笑道:「袁老大,多谢你,让吾茅塞顿开,总算想到如何配毒了!」

  苦思多日的难题有了结果,蛇蝎两族之妖不由得竖起耳朵听讲。

  燹祸道:「要同时毒杀凶兽就必须让各种不同的毒药发挥作用,而难点就在
于凶兽体质的不同,使得剧毒相互限制。而袁老大你刚才所言,让小弟悟出了一
个道理,天下万物原本皆不分彼此。」

  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细立即明白燹祸所言:「你是想从凶兽之根
源下手?」

  燹祸道:「凶兽乃集天地戾气异化而成,这戾气属秽,所以只要以能寻到至
秽之物作为毒引便可毒杀凶兽群!」

  袁齐天问道:「你去哪里寻那至秽之物?」

  燹祸道:「天下万物皆起源于混沌,至秽之物必然也存在于混沌之内。」

  魏剑鸣道:「在下曾从家姐处得知血雾林内有一块混沌异境,不如让在下去
寻那至秽之物。」

  仇白飞统帅十万大军远征西夷,大小战船数以千万计,主舰名为破海号,长
六十丈,承载火器弩炮过百,其规模堪比盘龙号;主舰四周有二十艘铁甲战舰,
长三十丈,每一艘铁甲战舰麾下再有三十艘战船,每一艘战船长约十丈大小,而
战船四周又有许多小型快舟编制的小分队,组建出大恒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水师
舰队,由凌海郡港口出发,乘风破浪,一路北上,绕道北海冰原,随后再取道南
下,抵达西夷海域。

  主舰之上,仇白飞眺望远方,只见波涛翻涌,水黑如墨,可见海深几重。

  风望尘立在他身旁,说道:「大帅,此地风中带着朽气,水底下恐怕不太平
哩。」

  他修行风之卷,对于气流十分敏感,一阵见血地提醒仇白飞。

  仇白飞淡然地笑道:「多谢风大人提醒!」

  果不其然,舰队再行了十余里,便见海水不住翻涌,水泡咕噜噜往上冒起,
仇白飞神色一沉,心想水底下果然有东西,风望尘说道:「大帅,让玄鲸舟去收
拾海底下的东西吧!」

  仇白飞摇了摇头道:「玄鲸舟乃我军水师之杀手锏,对付这些小瘪三未免太
过小题大做,还是让仇某先对付他们!」

  说罢命人摇晃旗号,命令三十艘快舟率先迎敌。

  这些快舟大小约莫五丈,载有五十余人,每一个都是戎装持刃的士兵。

  快舟底座是有数个用透明玄晶打造的窗口,士兵可透过窗口观望水下状况,
立即看见水中有无数条怪鱼正在游弋,其身子几乎跟一个成人般大小,生有四个
眼睛,满嘴利齿,身子鳞片脱落大半,露出大块大块的腐肉,正是一群被尸气腐
化的海鱼。

  它们没有生气,只有本能地嗜血,如今闻到十万人的气味那会不疯狂,前仆
后继地朝舰队扑来。

  将士立即作出反应,开启机括,快舟底座下立即翻出了五口弩炮,而这些弩
炮则分别由五个士兵操控,其构造竟跟当日铁烈使用的震天弩类似,但却更为灵
活,乃儒门数坛巧匠所制造的破邪弩枪,这些弩枪由一根修长的钢管,类似与火
枪的枪膛,而箭矢前段成梭锥形,后端为一个平整的圆形,每一根箭矢也只有巴
掌长短,里边更是灌满了火丹,在士兵拨动扳扣时,钢管内的机括便会撞击箭矢
的尾部,里边的火丹则会点燃,产生一股热浪将箭矢推出,威力极为庞大,尤在
弑神火枪之上,但其于体型过于庞大,需要固定才能有效瞄准。

  在仇白飞被任命建造水师后,龙辉便同孟轲孔丘商议,由儒门给他提供最大
帮助,所以这一只水师配备了大量儒门所制造的崭新军械,相比铁鹰的陆兵而言
仇白飞这支水军的军备更为精良。

  「杀!」随着兵头的一声令下,弩枪立即发射,弓弩震动的声音即便是深邃
的海水也被激起一股股的乱流,只看那弩箭连环而出,被火丹灼热的箭矢即便在
水中也是红彤彤的,带起一股热流射向怪鱼。

  箭矢威力极大,一下子便将怪鱼身子打穿,而且所带出的气浪还将鱼身撕开
一个簸箕般大小的缺洞,只要被打中,整条鱼都基本断成两半,所以即便没有击
中鱼头,这些受到尸气污化的海鱼也失去了游动的能力,渐渐沉入海底。

  首战告捷,水师众兵士气大盛,仇白飞下令全军继续前进,小型快舟则为先
锋在前开路,紧接着天边飞来一群海鸟,同样也是被尸气污化,其眼睛透出一股
晦暗的灰蒙,它们咕咕啼叫,扑打着羽翼朝舰队掠来。

  「碎云雷弩——准备!」

  遇上天空怪鸟,那三十艘先锋快舟那会让它们近身,甲板上的炮台立即扬起
五口弩炮,其形状与破邪弩枪相似,由精于控弦的士兵操控,对着鸟群便是一番
扫射。

  梭锥般的弩箭夹杂着火光掠出,先是穿透海鸟身子,接着弩箭便爆炸开来,
空中顿时一片赤炎,然而火气之中还绽放着灿白的电光,交织出一片火电密网,
仍那凶禽再如何悍勇也被尽歼于百尺之外。

  目睹如此强力之军械,即便是身为主帅的仇白飞也露出惊叹之色,连连称赞
道:「儒门巧匠果然得天独厚,此等绝妙神奇,世间鲜有!」

  当初儒门分裂,仇白飞也见识过了儒教巧器,如今儒家再统,实力更是不可
估量,这破邪弩枪、碎云雷弩便是其实力之展现。

  「有如此神器助阵,再由各路英雄掠战,我军何愁不胜也!」

  一个副将对仇白飞感叹道,正是昔日江南军旧部——陈俊。

  同属江南军旧将的朱丹林也感慨道:「是啊,这次咱们还有蛟龙相助,就不
信这些西夷鬼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仇白飞身边的将领大多都是江南军旧部,他们当初可是吃尽了蛟龙的苦头,
如今这支旧日强敌摇身一变成了己方助力,个个都是心头大定。

  仇白飞信心满溢,说道:「我朝军容鼎盛,想来那神州战场也是捷报连连,
咱们可不能落后他人,定要早日取下西夷,已报国恩!」

  其余将领纷纷大声叫好,都起了跟铁鹰那一路大军比较的心意,势要先他们
一步夺下战功。

  这时风望尘干咳了一声,暗中传音给仇白飞:「大帅,风某有迷言相告,还
请大帅辞退左右!」

  仇白飞疑虑地望了一眼,便对其他将领说道:「尔等去指挥舰队吧!」

  「风大人,仇某已经招办,有何指教还请名言!」

  帅台之上便只有仇白飞和风望尘两人。

  风望尘说道:「大帅可知,这一年以来,儒门所制造的巧器都全部投在大帅
的军队之上吗?」

  仇白飞大吃一惊:「那神州战场呢?」

  风望尘道:「大多都是一些老的军械,可堪一战的便只有儒武巨神和镇邪车
了!」

  仇白飞脸色一沉,说道:「那边可是主战场,其胜负牵扯了天下大势,怎可
如此轻率!」

  风望尘道:「非也,牵扯天下大势的胜负在于大帅这一路!」

  仇白飞道:「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西夷乃煞域兵力来源,攻下西夷等同断了煞域后路。」

  仇白飞道:「此点世人皆知。」

  风望尘笑道:「既然西夷如此重要,煞域岂会将其弃之不顾呢!」

  仇白飞道:「出站前皇上已经同仇某说过,西夷战线并非一定要取胜,远征
军的目标便是要扰乱敌人后院,替正面战场分担压力!」

  他们这路大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但士兵都是被铁鹰挑剩的,对于此点仇白飞
心中始终有些苦涩和难受。

  他久居官场,自然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而且他还曾跟随过沧释天,
没有被斩首就已经是万幸了,那还敢计较这些。

  风望尘轻摇折扇,淡笑道:「大帅身经百战,却沦落到要替别人做嫁衣的地
步,风某真是为大帅不值哩!」

  仇白飞眼中露出一丝苦涩,说道:「保家卫国,武人之责,仇某既然着上这
一身甲胄,这条命便是国家的了,不求建立惊世功勋,只求死得其所!」

  风望尘道:「大帅,你可知王爷已将伐煞之胜负筹码全部压在你身上吗?」

  仇白飞疑惑问道:「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西夷对煞域如此重要,厉帝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咱们兵分两路
的战略也不是什么秘密,厉帝一定已经做好了准备。」

  仇白飞道:「吾已做好血战的准备!」

  风望尘道:「大帅,风某斗胆一问,若是给您守城,明知敌军要攻击你的后
方,你除了排布重兵之外,还会做什么?」

  仇白飞道:「自然是建立和确保前线和后方的联系,以便首尾呼应,后方可
以给前线提供补给,而前线也能及时派兵增援后方!」

  说到这里,仇白飞忽然醒悟过来:「风大人,莫非煞域……」

  风望尘点头道:「没错!煞域也一定建立了一条可以连通西夷的密道,以便
可以相互援助!」

  仇白飞眉头紧蹙道:「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

  风望尘跺脚道:「大帅,您还不明白吗?这条密道正是咱们取胜的关键,正
所谓寇可往我亦可往也!咱们只要找到这条空间密道,便可直插煞域境内了!」

  仇白飞道:「风大人,不是仇某不信你,但密道一说实在有些虚缈。」

  风望尘道:「大帅,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如今整个西夷海域都是阴兽,但你
想想,即便整个西夷大地尸毒横行,但这些僵尸也都是在陆地上活动,如何将尸
毒带入海中,还污化了万里海域,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忘川河水已经流入了这海域
之内,所以才会有整个大海的阴兽。此外当初煞域为了攻占奈何桥,曾引忘川河
水来淹酆都,同理煞域也有能力将忘川河引入这片海域。」

  仇白飞越听脸色越是凝重。

  风望尘道:「所以王爷敢肯定,这条密道便是忘川河汇入海里的分支,只要
咱们能找到这个地方,便能逆流而上,直接攻入忘川河!所以,王爷才说服了儒
门两位教主,让他们将儒教所有巧器投在了你的水师之上,为的便是忘川河的大
战!」

  仇白飞身子一震颤动,眼中隐有泪花翻涌。

  「现在谁都认为神州那边是主战场,实际上决定胜负的关键就把握在大帅手
中!」

  风望尘语重心长地道:「如今,江南王、镇国王两位王爷还有儒道精锐都在
正面鏖战厉帝,煞域的主力已经完全集中吸引住,还请大帅千万不要辜负这份重
托!」

  仇白飞长叹一声道:「仇某本是一介匹夫,被奸贼蛊惑,侍奉伪朝,误解忠
良,多次在战场上冒犯江南王,然王爷不但放了我这阶下囚,还处处关照,如今
还以身诱敌,此等大恩,仇某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分之一。」说罢,他朝着东
方连磕三个响头,起身之后严肃地对风望尘道:「风大人,仇某定然不负王爷重
托,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用这身骨骸填平那条忘川河!」


             第十回  终成眷属

  迎着正午阳光魏剑鸣双目紧闭,盘膝坐在院子内,右手持剑,左手握持帕,
轻柔而有序地擦拭剑刃,神情凝重,他借着拭剑的时刻将自己的精气神慢慢地往
上提升。

  倏然,利剑入鞘,魏剑鸣缓缓睁开双眼,整个人已变了个模样,气足神定,
宛若山岳。

  身后响起一阵轻柔细巧的脚步身,回首看去只见宫采苓朱颜含笑,捧着一盏
瓷碗正在外边俏立。

  魏剑鸣连忙起身相迎:「宫姑娘,你怎么来了?」

  宫采苓笑道:「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见你专注没有出声。」

  魏剑鸣陪笑道:「山谷僻远,不及玉京繁荣,如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宫采苓雪靥轻晕,含羞道:「现今天下不太平,若非公子好意收容,奴家兄
妹也难以独善其身!」

  原来当初凶兽出笼,魏剑鸣及时赶回帝都将宫家兄妹接到天剑谷。

  宫采苓得他多番相救,已经慢慢脱离那段毫无结果的苦恋,一缕芳心暗中许
在这俊俏公子身上。

  两人走到院子的凉亭内,宫采苓将瓷蛊放在厅内石桌上,揭开盖子道:「公
子为天下连日奔波,想来也是辛苦,奴家熬了一些姜参汤给公子补补气力。」

  魏剑鸣真元充盈,根本不会感到肚饿气弱,但佳人心意怎可拒绝,拿起瓷勺
舀起一口浓汤抿下,赞道:「香滑可口,能品尝翁主这一佳酿是剑鸣的荣喜。」
宫采苓咬唇垂首,心中窃喜。

  魏剑鸣放下汤碗,说道:「翁主,我要出去一趟。」

  宫采苓神色微微一黯,道:「又要出去吗?」

  魏剑鸣道:「我自幼习武练剑,如今凶兽肆虐,当持剑诛凶,方不负这一身
功夫。」

  宫采苓嗯了一声,道:「我不懂什么武侠大义,只求公子你能安然归来,每
次你出去,我总是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魏剑鸣心头一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只见眼前佳人清秀雅丽,眉目如画,
窈窕婀娜,简直就如天妃下凡。

  魏剑鸣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握住宫采苓的柔荑,掌心顿感一阵冰润雪滑。

  宫采苓玉楼般肩膀轻轻一颤,面色一片绯红,秋水双瞳蒙上一层雾气:「魏
公子……」

  魏剑鸣对她是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此刻美人柔荑在握,佳人近在咫尺,又
是孤男寡女,一腔爱意早已无从压制,罕见地主动挨了过去,距离香躯也只有半
寸之遥,宫采苓身上的处子幽香清晰可闻。

  宫采苓羞得连忙抽回小手,魏剑鸣也是一阵尴尬,干咳一声道:「宫姑娘,
这些日子住得可还习惯?」

  宫采苓道:「天剑谷景色优美,比起帝都的喧闹更加宜人。」

  魏剑鸣也不知哪来勇气,竟口出调侃之言:「景色再美,也没有你好看!」

  宫采苓顿觉耳根烘热,俏脸微红,抬起螓首,看着他:「原以为你是个老实
人,想不到也满嘴蜜糖。」

  魏剑鸣脸上火辣辣的,干脆把心一横,开口表态道:「宫姑娘,我的心意难
道你还不明白吗?」

  宫采苓脸颊也是一片酡红,道:「明白是明白,但我……我年龄可比你大,
这……」

  魏剑鸣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这又有什么,人道是女大三抱金砖!」

  宫采苓羞不可遏,跺脚娇嗔道:「呸呸,什么抱金砖,难听死了!」

  魏剑鸣单膝跪下,捧着她双手,深情款款地道:「采菱姐姐,剑鸣对你一片
赤诚,只求姐姐能应允了我的心意。」

  宫采苓面红耳赤,魏剑鸣又说道:「好姐姐,你若是还不信,我这就写信给
家母,求她回来向你宫家提亲!若你还不答应,或者怀疑我的心意,我这就把心
挖出来给你看!」

  「你这人好生蛮横!」

  宫采苓不依地道:「哪有你这般强迫人的!」

  魏剑鸣站直身子,朝前又垮了一步,宫采苓本能地往后退去,但退着退着便
挨到凉亭的柱子上,已无退路,心跳加速,面颊更红。

  「答应我好不好?」魏剑鸣柔声说道。

  宫采苓面若涂脂,娇羞垂首轻声道:「都这个样子了,人家敢不答应吗?」

  美人倾心,魏剑鸣心花怒放,激动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她,围住芊芊柳腰,
两人胸腹紧贴,简直是水滴难透。

  宫采苓首度同男子这般亲热,芳心慌乱,羞喜参半,抬起头来,说道:「你
不要这样,给别人看见可不好,咱们离开这里可好?」

  话音甫落,朱唇便遭男儿封住,宫采苓被吓了一跳,从牙缝发出嗯哼的娇吟
声,但男儿的嘴唇已经牢牢印在她檀口,浓浓的男儿气色透了过来,令她全身为
之一软,双膝无力,挨得他更紧。

  魏剑鸣口里汲取着美人的香津,胸口挤压一双绵软丰乳,这般诱人的紧触,
令他不禁欲念暗飙,体内的龙血精元开始翻涌,手掌无师自通缓缓移到她胸口,
五指有些试探地拖住住了一个肉球的下缘。

  宫采苓大羞,想要拒绝,但身子被他牢牢钳住,哪能抗拒,娇躯发出微微一
颤,半推半就地任他触及自己那丰满羞物。

  魏剑鸣手掌终于往上一盖,将她整个乳房包裹住,五指加力,轻轻揉搓了几
下。

  宫采苓浑身陡然一颤,时绷时酥,星眸半睁半闭,如水荡漾。

  四唇黏吻,情意绵绵,男儿热情如火,女郎娇媚含羞。

  唇分之后,两人依旧情浓意蜜,紧紧搂抱在一块,亲昵无比,魏剑鸣回味着
方才滋味道:「好姐姐,你的嘴巴好香啊!」

  宫采苓粉脸倏地一红,忙把头埋在他胸口,宜嗔宜喜道:「还以为你是老实
人,怎地如此油腔滑调。」

  魏剑鸣环腰的手臂紧了紧,将美人搂得更紧,胸口更是充分感触到两团滑腻
的柔软,说道:「是我失态了,但也是因为姐姐你太让人着迷了!」

  宫采苓徐徐抬起头,一对美目牢牢盯住他,道:「明明是你坏,还把责任推
到人家身上。」

  魏剑鸣见她美眸盈光,楚楚娇嗔,美得无以复加,一时也看得痴了,色心壮
胆地说道:「采苓姐姐,我要你!」

  宫采苓虽是黄花闺女,但家道没落也曾流落红尘,对于男女之事也是耳熟能
详,怎会听不出魏剑鸣这话的意思,羞得耳根发烫得很,芳心乱颤不已。

  「你……你不是还要出去办事吗?」宫采苓咬着朱唇含羞地道。

  魏剑鸣道:「过阵子再去也不迟,现在我只想跟你呆在一起。」宫采苓心头
甘美,不由轻唤了一声小坏蛋。

  魏剑鸣听得痴然如醉,将她小蛮腰牢牢拥紧,凑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
道:「我的好姐姐!」接着用嘴巴盖上她樱唇,又是一阵热吻。

  宫采苓徐徐闭上眼睛,贝齿轻启,唇瓣交缠,宫采苓脑海里泛起以往得知的
男女情事,于是便大着胆子轻吐丁香,用甘美诱人的舌头在魏剑鸣嘴唇和牙龈处
扫了一把,少年顿时一阵销魂,体酥筋软。

  二人便这样站在亭子里,吻得浓情蜜意,魏剑鸣伸手握住一只乳房,宫采苓
连连打了几个哆嗦,鼻息粗沉,呻吟醉人。

  掌心一片柔软丰满,教魏剑鸣狂恣不已,无法释手,隔着薄薄衣衫可清晰地
感受到那抹浑圆,以及峰峦顶端的硬挺乳头。

  而宫采苓红了红脸,呢喃了几声,便把身躯微微侧过,让他手掌更能自由活
动。

  当时正是入秋,秋老虎着实厉害,宫采苓被挑起情欲,周身燥热,娇躯已然
香汗淋漓,令得那股子的处女幽香由清淡变为浓郁,极是催人爱欲。

  这时外边传来一个脚步声,两人惊了一跳,连忙分开,原来那人是宫采苓身
边的小婢,她说道:「翁主,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宫采苓说了一声知道,跟魏剑鸣说道:「剑鸣……咱们先用饭好么?」魏剑
鸣点头称好,宫采苓命人将酒菜端进屋里。

  这做菜的厨子是宫采苓从京城带来的,将菜肴做得极为丰富,菜是好菜,酒
是好酒,饶是这样,二人只是牙箸轻啄,酒也浅尝辄止,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饭饱停箸,宫采苓让下人收去碗盘,魏剑鸣则去泡茶,因为受母亲和姐姐的
影响,他也茶道造诣也是不凡,茶香飘逸,叫宫采苓赞不绝口。

  虽然只是轻抿了几口酒,但宫采苓的脸蛋仍是被酒气熏上了一层淡粉,娇艳
欲滴,魏剑鸣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搂住他腰肢,宫采苓娇躯一侧,已倒在他怀中,
阵阵发香扑入鼻中,魏剑鸣道:「采苓姐姐,你累不累?」宫采苓面润朝霞,轻
点螓首。

  魏剑鸣又道:「那让我扶你到床榻歇息一阵,可好?」

  宫采苓轻轻点下头,柔声道:「剑鸣你陪着我,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儿。」

  魏剑鸣道:「好,我陪你。」言毕,双手将她横抱而起,放到床榻上。

  宫采苓紧紧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剑鸣,对不起。」

  魏剑鸣怔道:「你如何对我不起?」

  宫采苓半张着美眸,轻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很是不好,你千万别
生气。」

  魏剑鸣呵呵一笑:「原来说这个,当时也确实是我莽撞,应该怪我才是。」

  宫采苓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我们家
曾经没落了一段日子,我也曾混迹于烟花之地,就怕你不喜欢我!」

  魏剑鸣笑道:「心净便好,我自然是真心喜欢你。」

  倾心表白,两人不禁含情脉脉,相互对视。

  宫采苓脸颊一红,道:「方才你那样对人家,感觉怪怪的。」

  魏剑鸣笑着问道:「那感觉究竟是好或不好?」

  宫采苓抿着嘴点下头:「人家整个身子像火烧一样,尤其那……那地方!」

  魏剑鸣奇道:「那个地方?」

  宫采苓脸颊更是晕红,嗔道:「就是那里了!」

  魏剑鸣道:「究竟是那里吗,是不是这里?」

  宫采苓闭着眼睛,羞涩地道:「就是胸口那地方……」魏剑鸣闻言,将手掌
按上她一个乳房,轻轻搓揉起来。

  只见宫采苓身子一抖,小嘴猛地一张:「啊!剑鸣……你又欺负人家!」

  魏剑鸣又问道:「那是感觉怎么样,舒服还是不舒服?」

  宫采苓玉手盖上他手背,轻轻握紧,柔声道:「舒……舒服,但好奇怪,我
以前洗澡的时候也没有这感觉。」

  两人皆是雏儿,那知道男女之事在于情投意合,才能极乐舒适。

  魏剑鸣盯着眼前花容,见那美眸水汪汪的,几乎要淌出水来,真个让人观之
忘饥。

  听她这样说,便道:「那我天天都让你这么舒服,好么?」

  宫采苓已难以抵挡这分愉悦,身子不住地摇晃起来。

  魏剑鸣俯下身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语道:「好姐姐,我真的忍不住了,
给我好么?」

  宫采苓红着脸:「你这坏小子,人家都被你骗到床榻了,还能说个不嘛?」

  魏剑鸣大喜,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宫采苓有些疑惑,但看到他手指搭在自己
腰带上时,顿即恍然,忙把目光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一颗星却似小鹿儿拘拘地跳,听他这样说,感觉到腰带轻解,罗裙微微松,
那颗心更是剧跳个不止,羞得差点摇头拒绝。

  魏剑鸣手脚俐落,三两扒拨,便将她脱了个精光,浑身上下,不剩寸缕,露
出一具白玉般的胴体。

  宫采苓娇羞地闭着眼睛,一双藕臂牢牢抱住胸脯,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魏剑鸣凑头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采苓姐姐,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不要,羞死人……」

  宫采苓不住摇头,就是不依。

  魏剑鸣灵机一动,便使出些手段,双手竖起中指,便伸到她腋下来挠痒。

  然而细致娇嫩的胳下肌肤却生有一小撮细绒般的腋毛,原是极煞风景之事,
然而却给魏剑鸣一阵冲击,气血如沸,下体鼓胀无比。

  女子修炼内功可令身子光润滑腻,除了耻胯生芳外,其余部位皆少有毛发,
宫采苓不懂内功,身子虽美,但始终难以避免有些不雅之毛。

  那时,大恒贵族女子也兴剔去腋下耻毛,但这几日连番奔波,宫采苓却忘了
此事,此刻被魏剑鸣瞧了个正着,不由得羞愧难耐,心中忐忑不安:「羞死了,
我竟然忘了这事,他定要嫌弃我了。」

  想到这里更是紧绷着身子,不肯动弹。

  魏剑鸣没她法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裸裎的雪背,见她肌质晶莹,洁白细
腻。

  衬着那楚腰纤纤,而腋下那抹乌绒却又是格格不入,造成难以言喻的落差。

  魏剑鸣瞧得欲火攻心,大张双手从后抱去,在她耳边道:「好姐姐,不要掩
了,让我摸摸你。」

  宫采苓起先是不肯,但魏剑鸣连番劝诱下,终究敌不过他的缠磨,羞怯怯地
将手臂移开,一对圆滚滚的美乳立时绽露而出,乳肉浑圆,奶肌雪白,顶端两粒
乳头细巧,乳晕粉嫩,其丽景难言。

  魏剑鸣理智全失,伸手便把住那对妙物,再无任何隔离,肌肤紧贴,男儿掌
心炙热的温度熨得双乳酥酥麻麻,好似将要融掉般,宫采苓美得浑身一颤,嘴里
发出阵阵细碎呻吟。

  魏剑鸣双掌牢牢抓住这对好物轻搓慢揉,满手软绵滑腻,说不出美妙诱人。

  宫采苓被他弄得娇喘吁吁,仰头往后道:「剑鸣,人家实在受不住了……」

  魏剑鸣咬着她耳朵道:「哪里受不住?说给我知道。」

  宫采苓摇着螓首道:「我说不上来,只觉浑身上下像被火烧燎,尤其……尤
其那里,像蚂蚁乱爬似的,痒得好不厉害!」

  魏剑鸣愣了愣,仔细一看,将她双腿紧拢,两瓣圆润的翘臀微微颤抖,臀沟
紧绷,腿心绞磨。

  魏剑鸣定了定神,抽出单手摸向她胯间。

  宫采苓立时弓起粉背玉脊,吐出一声清脆娇鸣。

  魏剑鸣手掌触及一片湿润酥软之地,指尖被水汽濡湿,不由问道:「是不是
这里?」

  说话之间,手指无意触到那颗粉豆。

  宫采苓全身猛地一颤,忙把双腿夹紧,玉手用力握住他的手,颤颤泣声道:
「不行……不要弄那里……啊!」

  魏剑鸣不敢妄动,但又舍不得那润酥的湿胯,便将手放在那儿。

  宫采苓喘着气道:「剑鸣,求你不要碰这个,人家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软语娇声反倒是让少年更为气盛,魏剑鸣色心壮胆,竟将手往退股间深入,
一把摸在两片花唇上,发觉已是满指尽湿,不由惊道:「采苓姐姐,你下边好湿
啊。我听人家说,女子下边若是湿了,便表示动情,下边一定会感到酥痒。」

  宫采苓给他一言说中,但这样羞人答答的事,又如何能开口说出来,只得啐
道:「那个淫人告诉你这些,真不要脸。」

  魏剑鸣红了红脸,说道:「是我姐夫以前告诉我的!」

  宫采苓脖颈一红,一颗芳心不住乱颤,心想:「江南王位高权重,怎么也会
同自己小舅子胡言乱语,但这江南王确实也是风流人物,说这些话也不稀奇。」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魏剑鸣吻着她玉颈道:「采苓姐姐,你就稍稍张开腿,
好不好?」

  宫采苓实在痒得难过,被他这绵绵细语的啜哄几句,也胡里胡涂把腿分开,
忽觉那根指头顺着水势,突然往里一闯。

  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直窜盖顶而入:「啊!剑鸣……」

  一声未歇,魏剑鸣的手指已经裹着宝蛤所泌的花汁,咕唧咕唧的抽动起来。

  他虽不通男女情事,但常年练剑,手指灵活无比,逗得宫采苓全身痉挛,双
腿娇娇伸直,不住抖抽地颤个不停,强烈急促的娇喘声也不停不休的从她口里吐
出。

  魏剑鸣撑起身子,离开卧榻。

  宫采苓见他突然离去,忙回头问道:「剑鸣,你……你干什么?」但见魏剑
鸣动起手来,火急火燎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宫采苓顿即恍然,羞得忙把脸蛋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耳边只听得悉窣之声,接着感到有人走近床榻。

  「好姐姐,你回头看看吧。」魏剑鸣喘着粗气道。

  宫采苓羞得将被子裹住娇躯,蒙着小脑袋,不肯露面。

  魏剑鸣苦求无果,只得去掀被子,宫采苓起先不愿,但奈何不了魏剑鸣的力
气,半推半就地就被他扯开遮羞布。

  但她仍是羞用手捂住脸蛋,遮住双眼,不敢乱瞄,雪白的身子蜷缩得像一支
晶莹熟虾,然而她这般缩着,更突出臀股之丰美。

  魏剑鸣越看越爱,便伸手去抱她,宫采苓拗不过男儿,娇怯怯地转过身子,
但双手仍是蒙住脸蛋。

  魏剑鸣笑道:「好姐姐,我将你身子瞧了个精光,可是占了大便宜,你不想
瞧瞧我么?」

  宫采苓心尖怦怦直跳,哆嗦了片刻,缓缓将手指打开,从指缝中望去,只见
一根棒槌似的巨物,直勾勾地挺在跟前,头粗棱硬,骇人之极,不由「啊」的惊
叫一声,又把手指合上,不敢再看下去。

  魏剑鸣此刻倒也不在羞赧,坦然道:「好姐姐,不要怕,咱们就这样子。」
握住她双手,慢慢地扳开。

  宫采苓受不住他的煽惑,战战栗栗把眼睛张开,那根庞然大物依挂在眼前,
但这次仔细打量,似乎已没刚才那么骇人了。她心跳不已,忖道:「这就是男人
那物吗,是不是每个男人都生得如此硕大?」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想法甚是不害臊,本能地又将身子蜷缩起来。

  殊不知魏剑鸣受龙血蕴生气机,身子元阳充沛,本钱也比以往大了不少,岂
是一般男子可比。

  望着身下这具绝美胴体,魏剑鸣心神有些恍惚,说道:「采苓姐姐,别遮遮
掩掩了,好吗?」

  宫采苓心想,自己的身体早已被他摸遍了,让他看看有甚打紧,想通这点,
怯怯转过身来。

  魏剑鸣顿时看呆了,不禁连连称赞道:「采苓姐,你实在太美了,我已经找
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你了。」

  宫采苓给他赞得满脸飞红,低垂着头轻声道:「坏小子,不要再说了,人家
都难为情死了!」

  魏剑鸣道:「美就是美,又有什么难为情的。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宫采苓红着脸道:「胡说什么,我哪里算什么世上最美,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的,我连你姐姐的一半都比不上。」

  魏剑鸣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美的,我姐姐才不如你
呢!」

  他因爱生欲,对宫采苓是一片赤诚痴心,情急之下便把魏雪芯也贬低一番,
也或许是传承自其母那份性格,对于爱人是掏心剖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献
给对方。

  宫采苓迎上他的目光,见那双眸子含情脉脉,说不出的甜蜜,芳心酥软,情
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娇媚的微笑,看得魏剑鸣心神荡漾,伸手便将她搂紧,顺势把
头偎贴着她的面颊。

  宫采苓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轻轻将他拥抱住。

  男人沉重的鼻息,不停地吹拂在她分润的桃腮边上,少女的呼吸骤然急促,
忽觉一只手按上她雪白的小腹,缓缓上移,终于再次扪住一颗饱满的乳房。

  宫采苓汗水不住渗出,身子黏腻湿滑,处子芬芳从她的面颊乌鬟不住散发出
来,更是催动魏剑鸣之情火。

  魏剑鸣沉声说道:「采苓,我要你!」

  宫采苓微微点头:「你来吧,人家什么都给你。」

  魏剑鸣毕竟是少年调皮心性,笑问道:「你可知道要怎么给吗?」

  宫采苓自然清楚不过,芳心怦怦乱跳,抬起粉拳轻搥他肩膀,娇嗔道:「你
这小子坏得很,就知道逗弄人家,这种说话怎能说出口。」虽然如此,但一股强
烈的兴奋感倏然而生,忙把魏剑鸣抱紧。

  魏剑鸣把她压在身下,深情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嘴唇不住往下吻,最后来
到胸前,把一个乳房纳入口中。

  「嗯!」宫采苓一阵低呼,强烈的快感潮水涌至,睁眼一望,只见他埋首张
嘴,含住一颗乳头使劲地吸吮,另一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如搓面团似的,把
那柔软的乳肉弄得形状百出。

  魏剑鸣吃得满口乳香,把弄一会,嘴唇又再往下移。

  越吻越下,终于落到玉胯间的芳草,宫采苓大惊失色,连忙道:「不!那里
不行……」魏剑鸣首次见到女子胴体,心情激动,正是热血沸腾,怎肯听她的,
双手使力,把她双腿徐徐打开。

  宫采苓大急,伸手去掩,却被魏剑鸣用手阻止,腿胯间的粉润嫩穴旋即坦露
在眼前。

  乌绒尽处露出一抹粉润,花唇饱满,色泽橘晕,好似一只从水中冒出来的贝
蛤,花唇顶端生着一粒,颗红艳艳的小肉芽,竟已探头探脑的冒了出来。

  魏剑鸣看得喉头滚动,口水直咽,旋即埋头过去,张口便把蛤穴吃下,一股
微微带酸的汁水流入口中,着实刺激情欲。

  宫采苓何曾尝过这滋味,美妙波涛滚滚而至,险些儿就昏死过去。

  魏剑鸣本能地伸出舌头在上边含舔吮挑,逗得宫采苓扭腰摆臀,嘴绽嘤咛,
花房丽水绵绵,她有生以来,还是首次领略到如此大的震撼。

  魏剑鸣终于心满意足,趴回宫采苓身上,只见她犹如醉酒一般,更是增添一
股快感。

  宫采苓缓缓回过神来,脸蛋晕若金粉,娇羞诱人。

  魏剑鸣亲了亲她小嘴,道:「好姐姐,我这次要来了。」

  宫采苓娇羞闭目,却把一对玉腿徐徐张开。

  只觉下体嫩处已被一团肉儿抵住,便知好事将临,一颗心儿跳得噗噗直响,
玉手紧张地抓实身前的檀郎手臂。

  魏剑鸣顺着水势往前一挤,整个头儿登时陷了进去,一股强劲的压迫感带着
妙处的柔嫩而来,着实舒爽,正想长驱直入,却见宫采苓双眉紧锁,隐有痛楚之
色,当即问道:「痛吗?」

  宫采苓摇了摇头:「还……还可以。」

  魏剑鸣心想:「似乎不像姐夫说的那样呢?」

  于是放心下来,顺着如同嫩脂的膣肉猛地一挺,一举深进,遇着一层屏障,
阻塞前路,忙即敛步不前,又问道:「这儿痛吗?」

  宫采苓听见,微微摇头,魏剑鸣这才安下心来,猛地挺腰往前一冲,硬生生
挤破肉膜。

  啊,宫采苓惨叫一声,魏剑鸣赶紧停着,俯头亲着她脸儿:「好姐姐,对不
住。」

  宫采苓不住用手搥打他的肩头,哭道:「你这坏蛋,下手这么狠,痛死人,
我……我恨死你了……」

  魏剑鸣不住用手抹去她额前汗水,一面柔声说:「对不起,我这就出来。」

  宫采苓俏目噙泪,咬唇嗔道:「你别动,一动我就痛!」

  魏剑鸣暗忖道:「果然第一次会很痛,姐夫倒是没说错。姐夫似乎也说过,
后续只要温柔对待女孩子,分散她注意力,就会慢慢舒服了。」

  这时,宫采苓眼泪汪汪道:「你千万不要动,好吗?」

  魏剑鸣点头:「我不动就是了。」

  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她乳房,他便试着温柔爱惜胯下玉人,希望能使
她忘记身体的痛楚。

  温柔的抚玩,果然令宫采苓缓缓平服下来,疼痛也没有刚才厉害,眼睛泛着
丝丝水光,魏剑鸣对龙辉又多了几份钦佩。

  宫采苓喘息了几下,说道:「剑鸣,你下面挤得人家胀胀的,可不可以轻轻
拔出来?」

  魏剑鸣点了点头,便试着退出男根,在后退之时,龟冠刮在膣腔肉壁上,惹
来一阵酥麻,宫采苓身子随之一颤,魏剑鸣下体酥麻,好不销魂。

  魏剑鸣舍不得这美妙的感觉,便试着有轻轻推入少许,然后再慢慢拔出,但
就是不离开那销魂洞,就这么一进一退,酥得宫采苓迷迷糊糊,花房水生,湿润
无比。

  宫采苓晕着脸嗔道:「你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想痛死我吗?」

  魏剑鸣哦了一声,赶紧后退,但因为跪趴太久,姿势有些僵硬,膝盖一软身
子竟猛地压了下去,使得阳根强行戳到花径尽处。

  宫采苓只觉疼痛随之而来,撕裂似的感觉,教她嘶声大叫。

  魏剑鸣心有惭愧,想要退却,但棒首紧紧压住一团半软半硬的肉团,滑腻无
比,好似一张小嘴般紧紧啜住龟首,销魂无比,一时之间也不舍得离开,就这么
静静地泡在花径里,宫采苓也是痛得厉害,不敢乱动,便仍有他继续顶着自己花
心。

  转眼半炷香时间过去,宫采苓渐渐适应过来,花心也被那根粗物顶得酥酥麻
麻的,体内虽仍有疼痛,却被阵阵快感掩盖掉,眉宇间涌出一股春色。

  魏剑鸣见她这个模样,便问道:「现在是否好了点?还痛吗?」

  宫采苓轻声道:「比刚才好多了,已没有那么痛。」

  魏剑鸣问道:「还要我拔出来吗?如果想要,我马上拔出来。」

  宫采苓想了想,轻轻摇头:「不用了,人家下边酥痒痒的,好生奇怪,似乎
有些舒服,你能不能试着再动一下?」

  魏剑鸣不禁笑出声来:「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就行。」

  说着便徐徐晃动身子,阳根在花径慢慢抽戳,越动越感美人玉体十分滑腻,
似乎有股蜜汁在流淌,粘稠湿滑,如同热油般包裹着肉棒。

  宫采苓终于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双目紧阖,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呻吟声,那
声音宛转清脆,动人心扉。

  魏剑鸣不满足这浅尝辄止,见她渐入佳境,下意识地直起身躯,马上加紧腰
力,大刀阔斧的冲杀起来。

  而每一冲刺,宫采苓胸前的两个饱满玉乳便是一跳,如同雪浪翻涌,旖旎奇
景委实迷人之极。

  看得魏剑鸣越发兴奋。

  宫采苓这回可是大姑娘坐花轿,还是头一遭,又如何经受得起,在魏剑鸣强
劲的戳刺下,一阵尿意油然而生,双手不禁勾住他的脖子,魏剑鸣低头看去,恰
好瞧见腋下那抹乌绒,脑门轰然一炸,竟是如痴如醉,阳根一抖,马眼酸胀,泄
意难遏。

  他俯身趴在宫采苓身上,吐出沉重的气息道:「好姐姐……抱紧我,快……
快要来了……」

  宫采苓美得浑身酥软意识迷糊,也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双手便围上他脖子,
便觉那根肉棒牢牢抵着深处,一抖一抖的跳个不停,忽然一阵热流疾射而出,直
浇向花心。

  宫采苓给热流一烫,再也忍受不住,合他一起尿了出来。

  夕阳西下,一轮明月,从青松翠柏中探出头来。

  寝室内,宫采苓紧紧靠在魏剑鸣身上,二人勾肩搭背,偎脸接唇,说不尽的
恩爱缠绵。

  魏剑鸣抚着爱人秀发,痴痴地盯着她,宫采苓迎上他目光,发现他的眼睛却
是看着自己的腋下,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那处的不雅,脸蛋不由一红,啐道:「你
看什么看,快闭上眼睛!」

  魏剑鸣道:「姐姐这般美貌,我怎么舍得闭上眼睛!」

  宫采苓嗔道:「美什么,人家忘了清理身子,最丑的样子都给你瞧去了!」

  魏剑鸣在她乳尖摸了一把,然后滑入她腋下,笑道:「可是说这里?」

  宫采苓嗔道:「明知故问!」

  魏剑鸣道:「一点都不丑,我是越瞧越爱。」

  宫采苓以为他在说反话,大发娇嗔,魏剑鸣捧着她脸蛋柔声道:「我说的都
是真话,以后就这样了,不许做什么清理!」

  宫采苓粉面一红,拗不过他一腔深情,迷迷糊糊地又同他吻在一起。

  两人拥吻得难解难分,足过了半炷香时间,彼此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宫采苓初尝男女之亲密,动人娇美的俏脸早已布满红霞,娇喘细细道:「剑
鸣……你坏死了,这么欺负人家。」

  魏剑鸣道:「我这就给苓姐姐赔罪。」说着下身硬根又鼓了起来,定在美人
柔软的小腹处,宫采苓羞红脸,打了他一下嗔道:「坏小子休想,赶紧去办你的
事!」

  魏剑鸣道:「再呆一会。」

  宫采苓板着俏脸道:「不行,要是因为我害你耽搁了正事,你想别人会怎么
看我。」

  「好吧,我只是到谷外的那血雾林一趟,不是很远的地方。」

  魏剑鸣柔声道,「很快便回来陪你的!」

  宫采苓粉靥一润,羞妮地道:「谁要你陪了,快去!」

  魏剑鸣呵呵一笑,提起宝剑便出了山谷,直奔血雾林。

  抵达无涯之涯,魏剑鸣纵身跃下,首度看见那颗巨蛋状的山丘,不禁啧啧称
奇,这若真是一颗蛋,那孵化出来的又是何等庞然巨物。

  走近洞口时,他瞥见了那几行太荒古篆,虽读不懂其意义,但感到一股磅礴
之气扑面而来。

  踏入洞口,混沌之气扑面扫来,压得人难以喘气,身心皆一并沉沦,忽然,
体内龙血翻涌升腾,魏剑鸣立即清醒过来,束缚身心的混沌之气此刻就变成了推
动身子的力量,魏剑鸣好似如鱼得水般在混沌境内穿梭。

  走了不知多久,魏剑鸣剑心倏然一动,生出一股警惕,双眼注视前方,却见
混沌之中有一团圆润球状物,还正隐蕴着一股莫名凶力,魏剑鸣暗吃一惊,道:
「什么东西?」

  那东西忽然一动,卷起一股混沌气煞扫来。

  魏剑鸣拔剑抵御,以圆为盾,卸开混沌气煞,心中却是暗吃一惊:「听姐姐
说过,这儿若没有姐夫的准许,进入此地者必遭混沌吞噬,但为何这异兽能够进
入此地?」

  再仔细一看,那其形状肥圆、体若火红,四翅六腿,无七窍孔洞。

  「这东西的容貌和特点不正是传说中的凶兽——混沌!」


             第十一回 紧锣密鼓

  魏剑鸣回想起三教送来的卷宗,立即知道此物来历。

  此凶兽乃天地之异数,传说是吸纳混沌之气而诞生的异种,太古时期凶兽乱
世之战,混沌兽一脉是最为难缠,因为其本身从混沌孕育,所以具备了一定的混
沌异能,可将攻击消弭无形,也可让各种真气法力归于混沌。

  「定是此地的混沌之气吸引了这头凶兽而来!」

  魏剑鸣暗中思量,普天之下几乎没有活物不怕这混沌之气,唯独那直接诞于
混沌的凶兽对此甘之如饴。

  目睹此兽形貌,魏剑鸣火速思考对策,三教典籍有记载,混沌者,虚无也,
混沌兽诞于混沌,由无化有,因无孔无窍,内积混沌之气,不属三界五行,不在
天地乾坤,故而不畏刀枪水火。

  而对付此兽的方法有两种:第一就是以至强之力裂开混沌,原理便如同大霹
雳击碎混沌一般;第二、混沌兽虽内蕴混沌之气,但却也是实在存在的活物,所
以也具有世上活物的特征——孔窍,但混沌的孔窍不显现,乃是隐窍,唯有寻到
这些隐窍,将其凿开,便可泄去混沌之气,杀死混沌兽。

  魏剑鸣开启剑心试探混沌兽之七窍,然而无往不利的剑心感应却犹如落入一
片鸿蒙之中,看不清任何事物。

  他大吃一惊,连忙收回剑心,挽剑挥洒,劈出无数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击向
混沌兽,此举不求杀敌,只求探清混沌之弱点。

  混沌兽抖了抖肥硕圆润的身子,任由剑气袭身,反倒是将剑气全部消弭吞噬
于无形。

  魏剑鸣见试探无果,便打消了刺破七窍的念头,改为以力破虚的战术,他将
剑气凝于一点,平刺而出,剑尖被内力逼得微微颤抖,从而划出一个完美的小圆
圈,剑圈由大到小,一环扣一环,如龙吐珠,铺天盖地地朝混沌兽罩去。

  混沌兽却是不躲不闪,也或者是在它意识中根本没有躲闪的本能,任由剑罡
落在身上,再慢慢将其吞噬殆尽。

  魏剑鸣接连吃亏,欲敛势退守,再觅破解之机,然而混沌兽凶性已起,圆硕
的身躯猛然转动,狠狠撞来,魏剑鸣挥剑划出一道剑痕结界抵御,但混沌兽特殊
的体质竟连剑界也无从抵挡,直接被穿透而过。

  剑界崩溃,魏剑鸣胸口遭受重击,但却没有料想中的内创,反而是被一股吸
力缠绕,那混沌兽的身躯竟缓缓散开,魏剑鸣就如同坠入一片绵软泥潭,深陷难
起,正被混沌之气吸纳。

  吞噬万物,归入虚无,这便是混沌兽的异能,先前的攻击都不过是成为了它
体内混沌之气的一部分。

  魏剑鸣半个身子已经被混沌之气吞噬,他不住地提升功体,欲挣开窘境,无
奈根基尚不足破开混沌,散发出来的功力也只是成为混沌兽的补品,让对方越吸
越多。

  这头混沌兽并非元祖凶兽,但因为得地利之助,才可以反压魏剑鸣一头,若
是在其他方早就被魏剑鸣杀掉了。

  危难关头,一股浑厚之力从混沌深处涌出,直接灌入魏剑鸣体内,使他精神
大振,强行挣开混沌兽的吞噬。

  脱险之后,魏剑鸣感觉到有股意念传到自己脑海里,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
却是直接表达本源意识——快点过来,我帮你对付这怪物。

  这股力量极为亲切,与体内精血产生共鸣,魏剑鸣不疑有他,立即朝着混沌
深处而去混沌兽那容到嘴美食飞走,扭动着圆球般的身子追去。

  一人一兽在混沌内追逐,魏剑鸣忽见前方闪烁着一道光华,定睛一看,光源
竟是来自一块温润的玉佩。

  魏剑鸣连忙伸手握住玉佩,掌心聚暖,一股浑厚力量流入身躯,不吐不快,
只见那凶兽正好扑来,魏剑鸣怒吼一声,猛然拔剑,真气透体而发,凝聚成一尊
巨人形态的身外化身,只见那尊巨人生得无匹庞大,顶天立地,气势磅礴,那头
混沌兽还不及巨人张开的手掌大。

  巨人随手拿住混沌兽,好似捏面团一般,混沌兽鼓足体内混沌之气相抗衡,
而巨人手掌间却绽放一股霹雳雷罡,这股力量与龑武天书中的灭世霹雳劲颇为相
似,正是混沌兽的克星。

  混沌兽惨遭霹雳袭身,一下子便抵挡不住,如同一颗被捏碎的肉丸子。

  诛灭混沌兽后,那股力量便从体内抽离,魏剑鸣有感到一阵力气不顺,这时
掌心中的玉佩发出阵阵抖动,一下子就从他手掌窜出。

  望着那块悬浮在混沌的玉佩,魏剑鸣蹙眉忖道:「姐夫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
楚姐姐小产,而不得不就在混沌之中孕化,难不成这块玉佩里边就是那孩子?」

  玉佩似乎感觉到魏剑鸣的心思,微微绽放光华,以做点头示意。

  魏剑鸣甚喜,对着玉佩说道:「孩子,你娘亲是我姐姐的姐姐,算起来我也
算是你舅舅了,你知不知道至秽之物在何处?」

  玉佩缓缓飞起,在半空旋了一小圈,然后朝混沌深处飞去。

  魏剑鸣剑心一扫,四周的混沌蕴着一股至纯及净气息,故而使人身心舒坦。

  他暗忖道:「这里的气息极为纯净,怎会有极污之物呢?」

  玉佩又往前方射出一道光芒,示意魏剑鸣继续往前走,魏剑鸣依光路走去,
然而越往深处走,却越感觉到周身难受,与方才的舒坦截然相反,至纯至净逐渐
往至污至秽转变,魏剑鸣运起元功相抗衡,心想道:「混沌衍生万物,净与秽虽
是对立,但都是世间的一部分,有净便有秽,走过至净便到至秽,实乃天道使然
也。」

  知道目标就在此地,魏剑鸣屏气凝神,将剑心推至最高境界,意念瞬间锁定
一处,只见那里有一枚种子正被混沌气息包裹着,似乎正在发芽生长。

  魏剑鸣想伸手去拿,但玉佩传来一个讯息,警告他不要乱碰,原来那枚种子
内蕴至秽之气,若是直接触碰必然会污人体质,轻则损气,重则折寿。

  魏剑鸣说道:「孩子,我该怎么取那枚种子呢?」

  玉佩又亮了亮,魏剑鸣恍然大悟,走回那至净之地,抖动剑锋将至净之气卷
来,做成一个包裹般将那枚种子收住,这做法正是以净容秽,避开了不必要的风
险。

  西征军水师舰队正式进入西夷海域,战舰破浪,惹来了不少尸化怪物,破邪
弩枪、碎云雷弩两大利器杀得天上水下的尸物惨败而亏。

  又过了两日,海浪越发急促,怒涛不住翻涌,水底下不断冒出一个接一个的
气泡。

  仇白飞见状,说道:「下边来了大家伙,各舰准备迎战。」

  军令传达下去,船队依次散开,摆出迎敌阵势,同扇形散开,而扇中又做长
龙状,此阵名为扇月虬龙阵,既可以前后呼应,又能左右接应,可谓是攻守一体
的水战阵法。

  前方扬起一阵水花,显然正有东西迅速游来,扇形虬龙阵立即生出变化,十
艘快舟从扇子口驶出,架起破邪弩枪便朝水底一番扫射,然而箭矢却被一股力量
给弹开。

  控弩的士兵定睛一看,只见有一条大鲨鱼游了过来,身躯却不腐朽,反而还
覆盖着一层厚实的甲壳,就好似一只巨大的龙虾。

  鲨鱼很快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掀翻了两艘快舟,其余八艘快舟见鲨鱼来得迅
猛,也不做硬拼立即散开,将那条鲨鱼让了进来。

  这次水师舰队构造分别是仇白飞的座驾主舰玄风号,下一级的便是二十辆名
为烈涛铁甲战舰,再下一级则是十丈的战船,其名号为定水;快舟则是作为突击
战的基本兵力,称之为锐魛。

  这条鲨鱼个头庞大,兼之身负甲壳,非小型的锐魛舟船可以应对,于是干脆
将其放入阵内,由吃水较深,搭载武器更强的定水战船对付。

  两艘定水战舰围了过来,对鲨鱼形成一个剪刀状夹击势,船头处伸出主炮,
此炮名为天火,正是儒门采天外火石制成。

  主炮对准那团水花便是一炮,只闻轰隆一声,那条鲨鱼便被炸成粉碎。

  歼灭怪鲨后,仇白飞并无喜色,沉声下令道:「附近海域尸气极重,鲨鱼必
定不知一条,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不可让任何怪鱼靠近。」

  果不出仇白飞所料,数百条巨鲨朝这边冲了过来。

  有了准备,水师舰队应对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锐魛舟采取避战,让鲨鱼游进
来,定水战舰主炮一并开火,将水底炸得开了花,一轮火炮轰击后,怪鲨也是死
伤大半,而锐魛舟则在一侧配合,游弋在四周击杀那些重伤的怪鲨。

  千百条的怪鲨很快就被清扫干净,水师继续前行,又行了半个时辰,夜色渐
黑,天际出现了繁星。

  「大帅,我军势如破竹,气势如虹,但想必也引起西夷尸兵的注意!」

  风望尘走到仇白飞身边提醒道:「还请大帅提高警惕。」

  仇白飞道:「多谢大人提醒,仇某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命令舰队变阵,锐魛舟分别围绕在定水战船附近,以定水战船为核心,
逞环形排开,结成厚实阵势,正是打遭遇战的架势。

  风望尘仰头观天,说道:「风中带来浓郁的尸气,那些尸化的西夷人想必已
经在前面摆好阵势了!」

  探查士兵摇晃旗帜,上下三下,左右两下,再晃了个圆圈,正是遇敌旗号,
仇白飞将真气聚在双目,往前看去,果然是一支庞大的舰队,船舰皆以白骨骷髅
砌成,舰队四周更有不少异变的水族护持,观其阵容丝毫不逊仇白飞的水师。

  「如此紧张布阵迎敌,想必西夷大陆就在前方!」

  仇白飞朗声说道:「诸位兄弟,西夷鬼魅就在前方,立功的机会来了,全部
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举歼灭这群怪物!」

  仇白飞寻思道:「昔日国舅爷曾与一头尸化章鱼照过面,那头水怪十有八九
便在附近,既然如此,那本帅便先声夺人!」

  说罢命令所有定水战舰拉开炮口,对准前方便是一轮轰击,千百炮弹在海面
上炸出无边烈焰,居然连海水都被点燃,烧得沸腾起来,好似整个大海都被煮滚
了一般。

  这一番炮弹也只是将前排的战舰被炸得粉碎,原来是数十条巨大的触手从水
底翻起,四下甩动,将炮弹挡了下来,正是那头当日伏击侯战戈那头章鱼。

  挡住炮弹后,尸化的鱼虾竟也开始异动,纷纷朝西征军游来。

  仇白飞冷笑一声,下令道:「传令所有船只,展开四五水阵——迎敌!」

  以玄风号为核心,二十艘烈涛舰按照横四纵五的模式排开,它们其麾下的定
水战船、锐魛快舟则围绕在四方,迅速结成了二十个厚实的水师方阵。

  风望尘咦了一声,说道:「如此齐整的阵势,倒是跟步兵方阵颇为相似。」

  仇白飞笑道:「这正是海上的步军方阵。」

  四五水阵以大恒步兵方阵演变而来,其作战方式也有类似的守、射、斩、刺
等方式。

  这二十个方阵分别派出十艘定水战船守在前方,这几艘定水战船外边裹着一
层厚实钢甲,它们按照指定位置排好阵势,然后互相抛掷出堪比壮汉手臂帮粗细
的铁索,以铁索将船身连起,形成一个连环船,其作用就相当于铁甲营。

  其余的二十艘定水战船则做好迎战准备,先用船头的主炮来一番远程轰击,
将那些体型庞大的水怪炸毁,再以底座的破邪弩枪则射杀那些较为灵活的水怪。

  至于那些体型更小的水怪则得以钻到阵中,却被锐魛舟逮了个正着,用弩枪
将其一一射杀,其效果倒是与钩枪营无疑。

  忽然,海面上窜起上百条巨大的水柱,海上冒出了一片黑压压的脊背,仇白
飞眉头一紧,道:「是尸化的鲸鱼群,传令所有烈涛战舰准备使用海啸大炮!」

  烈涛战舰上搭载了威力更大的海啸大炮,并不似天火炮那般要消耗矿石,而
是吸取海中洋流的力量转化为炮火攻击,可谓是一劳永逸的军械,此炮正是儒门
仿制炼神浮屠而制造。

  烈涛战舰升起一尊巨炮,其炮管有三丈来长,横径需三人合抱,炮座上有一
水源阵图,在开启之后,阵法图纹开始有蓝光闪烁,就犹如碧波荡漾般,正是吸
纳水元的前兆。

  炮口逐渐涌现出一团蓝光,紧接着十几道蓝芒射出,划空落在鲸群内,使得
海水开始翻涌,形成急促的乱流漩涡,将那些鲸鱼卷入其中,虽然水流的杀伤力
不如火焰那般霸道,但海中乱流一旦卷起便是凶鱼猛龙也得退避三舍,那些漩涡
内水压不断升高,瞬间变将鲸鱼绞磨压碎,而且漩涡还不住朝西夷尸兵的舰队中
蔓延,顷刻间便造成巨大伤害,唯独那头章鱼仗着体重皮厚得以幸免,但也被水
压挤断几条触手,受创后,章鱼怒气腾腾地舞动着触手朝舰队杀来。

  仇白飞那会让它得逞,下令道:「三光神灭——准备!」

  只见玄风号船头处缓缓升起一座七丈大小的巨炮,上边刻着日月星辰图纹,
显得甚是庄严,正是儒门倾心力而制成的最强军械,威力仅在儒武巨神之下,此
炮可吸纳日月星三光精华,将其转为炮火,但在收拢日月星三光过程中会损失不
少威能,所以破坏力远不及炼神浮屠取地火来得直接。

  仇白飞亲自走到炮台前,手掌轻轻按在星辰图案上,默念咒语,炮台四周立
即升起一个星河图纹,图纹朝上光华,在上方百丈之处又形成第二个星河图,第
二个星河图继续往上蔓延,最后一幅星河图则在天穹顶端形成,接通了人世和天
外,将漫天星光拢聚起来,然后星辰图一幅一幅往下叠加,最终汇聚在三光神灭
炮之上,这聚能过程只在一瞬间,只看炮口朝章鱼喷出一道璀璨若繁星的强光,
章鱼顿时化作飞灰,而强光去势未止,贯穿整个西夷舰队,偌大的骷髅战船转眼
间便只剩下不到一成的残兵败将,剩下的船只纷纷掉头逃跑,还有一些生着蝙蝠
翅膀的尸兵展翅飞走,拼命地扑打着翅膀,恨不得快些逃离此地。

  风望尘道:「大帅,这四周都漂浮着敌军的残骸,船队一时半会也难以从追
击敌兵,不如让玄鲸舟出动吧!」

  仇白飞道:「大人所言甚是,此刻便该斩草除根!」

  说罢便命人下令让玄鲸舟出动。

  数十艘玄鲸舟从水中窜出,绕开障碍飞速逼近了逃窜的敌船,很快便将这些
敌船击沉,然后浮出水面,架起那碎云雷弩射杀飞走的蝙蝠尸兵。

  仇白飞大手一挥:「沿途围剿西夷尸兵水怪,再派人上岸通知尼亚王子,让
他三日之内将东海岸边上的活人全部迁往内陆三百里。」

  斥候迅速驾着小舟登岸,按照约定联系上尼亚,他们得到指令后立即带着手
下内迁。

  到了第三天,仇白飞已经将西夷海岸附近的所有战船、水怪剿灭,水师舰队
往西夷东岸开来。

  烈涛战舰同时架起主炮开火,顿时海掀万丈狂澜,水翻千尺波涛,水底百蛟
齐出,再助长水势,顷刻间将西夷东面海岸尽数吞没,水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卷席而上,再淹三百里,令岸边附近的尸兵同葬水底。

  水淹三百里,几乎将岸边的尸兵清扫一空,紧接着船舰靠岸,仇白飞分出五
万士兵登陆集合,但并未急着出兵,而是在海岸线附近安营扎寨,修建防线,鹭
明鸾曾在西夷呆过一段时日,对此地甚是熟悉,早在出兵前就已经将一副详细的
西夷地图交给了风望尘,所以西征军可以得心应手地布防,修建城寨。

  仇白飞问道:「风大人对这阴河入口可有头绪?」

  风望尘道:「寻此阴河还得靠蛟群。」

  仇白飞奇道:「蛟群虽能翻江倒海,但寻路也是在行?」

  风望尘笑道:「蛇修千年成虺,虺历劫千载而成蛟,这蛇虺本身乃是至阴妖
物,成蛟之后体内阴邪之气也逐渐化为阳刚,其本质可谓是经过一场阴阳变化,
它们对于阴气的感知尤在一般灵物之上。」

  说罢下令群蛟散开,四下探查,他们延缓三日动手,一是为清扫海中强敌,
可让蛟群能全力找寻入口,免得在找路的时候还得跟其他水怪搏斗;二也是为了
让陆军登岸,屯兵海岸附近,藉此吸引敌军注意力,还可。

  蛟潜深海,释放灵识,搜索阴气源头,越是深海也约为冰冷,也从一定程度
上掩盖了阴气的存在。

  过了片刻,却看见水中飘来一团嫣红,风望尘仔细一看竟是一条蛟龙游了回
来,它遍体鳞伤,头顶的犄角也折断了一根,鳞甲被撕破了不少。

  风望尘忙施展秘术与蛟龙沟通,立即得知事情原委,说道:「大帅,有线索
了!朝此地走一百里,有一个海峡,那儿阴气甚为凝重,而且有凶猛水怪镇守,
这条蛟龙就是被那些水怪打伤的!」

  仇白飞蹙眉想了想:「就连蛟龙都受了伤,看来那水怪不简单,十有八九便
是阴河入口,既然已经同那水怪起了冲突,咱们就不能再等了!」

  他当机立断,下令道:「留下一半战舰,其余战船随本帅出发!」

  风望尘愣了愣道:「大帅,你可真是大手笔啊!」

  在情形未明朗之前,仇白飞仇白飞笑道:「这一路杀过来,水中的尸化怪物
也都清理得七七八八了,而且西夷水师也被咱们打残,留下一半舰队足矣!除此
之外,既然镇守阴河入口的水怪发现了蛟龙行踪,需在它将讯息传回煞域之前将
它一举杀灭,咱们军中没有太多高手压阵,所以必须将大部分战舰投入此战,借
着这些厉害军械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所有船舰都是以焚油车的原理驱动,但其元力并非燃油,而是大量的火性矿
石,战舰马力全开火速朝西北方向开去。

  不多时便可以看见一座海峡,但四周都被浓雾笼罩,若不仔细观望未必可以
发现这个地方。

  数条蛟龙忽然猛地从水中窜出来,朝着海峡深处咆哮怒吼,风望尘道:「蛟
龙如此焦躁,应该就是阴河入口了。」

  仇白飞道:「神火炮准备,先给本帅轰平那谷口!」

  连蛟龙也铩羽而归,仇白飞自然不敢轻视,直接先来一轮炮击先声夺人,将
海峡谷口炸得碎石崩裂。

  一声高昂的嘶吼响起,水中猛地窜起数颗巨头,头顶六角,额有三目,口吐
蛇信,身长十余丈,布满黑鳞,长有利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

  仇白飞蹙眉:「这怪物周身阴气,但其模样却不像酆都大战描述的鬼虬。」

  风望尘道:「鬼虬早在酆都大战被灭绝,这应该是煞域新培育的阴兽。」

  风望尘所猜并无偏差,早在厉帝控制西夷后,他便让豹尾、黄蜂、鱼鳃三大
阴帅到西夷捕捉鸟兽鱼虾,西夷陆地上的走兽倒没什么特别,反倒是海里异兽甚
多。

  正所谓欺山莫欺水,水中所隐藏的物种是非陆上能比,鱼鳃走遍西夷万里海
域,找到了一群藏于深海海蛇,这些海蛇年岁极为久远,也具备了一定的灵智,
可惜西夷人不谐修行之道,这些海蛇也只是稍微厉害的水兽,但落入煞域手中,
不但被阴气改造肉身,更得厉帝传授修行之法,短短时日便有了可以跟蛟龙叫板
的实力,成为了镇守忘川河入口的阴兽——冥蟠。

  仇白飞下令让定水战舰再度开炮,但这几条冥蟠吐出一股阴气挡住了火炮。

  仇白飞有些惊讶道:「这几条水蛇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吧,怎么如此厉害,
几乎都快赶上蛟龙了!」

  风望尘道:「它们先前也具有一定的灵力,但厉帝已经将它们的潜力全部逼
出,它们的实力也就是眼前这点了,不会在有所长进。」

  蛟龙群见了冥蟠早已勃然大怒,一个个地都在怒吼咆哮,势要替先前受伤的
蛟龙报仇,那边的冥蟠也不甘示弱地吼叫着回应。

  风望尘以神念与五爪金龙沟通,示意它可以放手一搏,金龙长啸,蛟龙摇摆
身躯,激起一股巨大水花朝着那冥蟠扑去。

  冥蟠也钻入水中,游了过来,同蛟龙缠斗起来。

  这蛟蟠恶斗可谓是惊世骇俗,掀起万倾巨浪,怒涛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天上
更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原先那条蛟龙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没有防备而以一敌众,如今数量相似,蛟龙
那会怕这些冥蟠,张牙舞爪,杀得它们鳞碎甲破,黝暗的阴血染黑了附近一片海
域。

  只见其中一条蛟龙身子一甩,挣开了颤抖的冥蟠,然后身形腾空跃出水面,
同时张口一吐,一股幽蓝的火焰猛地喷向冥蟠,犹如海水的颜色一般。

  龙火至阳,蛟虽未成龙,但其吐息也极为阳烈,冥蟠体质阴寒,着实害怕此
火,头一缩猛地扎入水中躲避。

  蛟息却非凡水能灭,反而是遇水更旺,那团烈火顺着冥蟠遁水扬起的水流烧
了下去,将那条冥蟠烧得皮开肉绽,骨销魂毁。

  其余群蛟也随之张口喷火,海水犹如燃油一般被烧了起来,谷口的几条冥蟠
吃了亏,赶紧退出火焰范围外,并吐出阴气对抗。

  风望尘道:「大帅,蛟龙虽可取胜,但时间紧急,不能再跟这些海蛇耗下去
了。」

  仇白飞下令道:「海啸神炮准备,给本帅打碎那几条小蛇!」

  烈涛战舰立即开启水源阵法,主炮轰出数团蓝光,蓝光卷起一股剧烈涡流,
将那几条顽抗的冥蟠卷住,它们虽然不至于被水压绞碎,但也被漩涡转得晕头,
被蛟火粘上身子,烧成灰烬。

  打开缺口后,仇白飞立即命三艘锐魛舟率先驶入海峡内探查,只见里边浓雾
弥漫,根本看不清路线,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锐魛舟也不再深入,很快也退了出
来。

  仇白飞得到消息后,跟风望尘商量道:「风大人,海峡内浓雾弥漫,难以看
清路线,也不知道里边隐藏着什么危险,你可有办法?」

  风望尘道:「无妨,待风某吹散这股浓雾!」

  只见他手持羽扇凌空腾起,手掐呼风决,祭起风法元功,一股风力聚跟前,
大喝一声:「风起!」

  说罢羽扇一挥,海峡四周刮起了狂风,然而那层浓雾却依旧凝聚不散。

  风望尘暗忖道:「此雾极为阴沉,似乎是怨气凝聚而成,普通风力奈何不得
它。」

  他沉吟片刻,心生一计,喝道:「所有蛟龙,给我往海峡内喷火!」

  蛟龙闻言,纷纷探出头来朝着海峡吐出炎火,风望尘再度祭起风力元功,狂
风汇入蛟火之中,助长火势,蛟火立即朝四周弥散开来,碧蓝的烈火融入风中,
令风劲变得炙热无比,立即起到了克制阴气怨灵之效,终于破开了浓雾障碍。

  风望尘这才看清楚里边的情绪,海峡四周皆是陡峭的山壁,怪石嶙峋,暗碉
无数,可谓是易守难攻之地,而且水下隐有黑影窜动,显然是那些冥蟠。

  风望尘倒抽一口冷气,暗忖道:「幸好没有冒险让船队冲进去,若不然就算
不触碉,也要被这些鬼蛇偷袭一把。但这些鬼蛇竟然都躲在海峡里,而任由外头
的同伴丧命,难不成是想藉此麻痹我们,诱敌深入?」

  想到这里,他立即起了几分警惕,这些冥蟠居然懂得伏击之法,而且还这么
安静地躲在海峡里,显然是有更高的存在来指挥他们,他再结合蛟龙的行动方式
便可大致推断出这群海蛇之中应该有一条最强悍的蛇王。

  风望尘浮在半空观望下方情形,试图照出蛇王的下落,但水底下乱流暗涌,
还有不知从何处流出的阴气掩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蛇王行踪。

  风望尘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仇白飞,仇白飞听后不由大笑道:「何必管那什
么蛇王,既然它们都聚在一块了,那就直接干掉它们!」

  说罢再度开启三光神灭,此刻正是白天,正好可以将阳光转化为炮火。

  聚能完毕,神炮朝海峡扫出一道强光,这股光芒几乎等同与烈阳降世,威力
直追纯阳霹雳掌,一炮便将整个海峡夷平,隐匿水底的冥蟠无一幸免。

  在夷平海峡之后,炮火却被一团幽暗给吞噬,与其说是吞噬,更像是打中了
一个深洞,使得炮火逐渐没入其中,那个洞口起先有山石暗碉遮掩,所以没有发
现,如今海峡被尽数夷平,立即现出本源面貌。

  仇白飞拍案叫好:「妙哉,前边定时煞域入口,全军听令,以长龙阵先后驶
入洞口!」

  舰队排成一条直线,依次开入阴河入口。

  阴河入口其实就是煞域制造出来的空间缺口,用以连接阴阳的通道,水师舰
队通过缺口后,便到达了一条广阔的河道,河水呈现阴暗的深灰色,其中又带着
丝丝血红,极为诡异,四周更是吹来极为冰冷的阴风,简直就能将人冻成冰棒。

  仇白飞打了个哆嗦,立即从随身行囊里掏出一枚丹药含入口里,身子顿时一
阵暖和,这正是儒道双教联手炼制的亢养丹,药性炽烈,若是平常服用可让人气
血奔腾而死,但此刻身处煞域,也唯有这炽烈丹药才可护住生机。

  仇白飞吞下丹药后,也命令士兵们服用,这才感觉到好受些,而蛟龙经历过
由阴化阳的阶段,倒也不惧这区区阴气,反而在水里游得甚是欢快。

  风望尘道:「亢阳丹虽可保全咱们的气力,但若是煞域针对咱们发动结界,
即便再多的亢阳丹也无济于事,我们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仇白飞也听说过魔煞合流后所产生的活阵结界的厉害,自然不敢轻视,心情
沉重地道:「仇某明白,还请风大人通知王爷吧!」

  风望尘轻轻抚摸了左臂一下,朝他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手臂处隐隐泛起一
道金光,还伴随着轻微的龙吟。


             第十二回 兵入阴间

  休整数日后,朝廷军已逐渐恢复元气,旭日初升,铁鹰命人敲响战鼓,往九
幽深渊进军。

  通过黄沙荒漠,历经严寒,三军抵达九幽入口,但此刻门户紧闭,显然煞域
已经关闭了九幽入口。

  率领奔雷部在后方随行的龙辉脑海中响起一阵龙吟,他不由开怀笑道:「妙
哉,风望尘他们已经进入煞域了!」

  陪伴在一旁的月灵奇道:「龙主,这是何故?」

  龙辉道:「五爪金龙受我精血由蛟成龙,其心念可同我千里沟通,仇白飞他
们已经找到阴河在西夷的通道,逆流而上,想来已进入忘川河了!」

  月灵檀口微张,不可置信。

  水灵媞也是露出惊愕的神情,星眸闪着一丝诧异。

  龙辉笑道:「此计若成,破煞便在近日之内,无需再受那持久战的困扰,但
由于这事关系重大,所以知情者不过寥寥数人。」

  月灵心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对此也不多言。

  水灵媞沉吟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区区几日光阴,你有什么把握击败厉
帝?」

  龙辉只是淡淡一笑。

  水灵媞娇哼一声,啐道:「不愿说就算了!」

  「你们两附耳过来!」

  龙辉伸手将双姝揽入怀里,环住两抹纤柔柳腰,低声说道:「噬魂妖云!」

  说罢,还望她们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月灵痒得咯咯娇笑,水灵媞面嫩,直接
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拍了他一下,嗔道:「都快大战了,还这么死不正经!」

  说完这话,她不禁有些尴尬,这语气和神态分明是向情郎撒娇的小妇人。

  龙辉也是首次听到她这般对自己说话,颇为好奇,水灵媞脸颊更晕,咬了咬
下唇道:「你……你能说得仔细些吗?」

  龙辉解释道:「噬魂妖云的原理便是以魂养阵,以阵噬魂,但需要以百万活
人魂魄为引,才能布下完整的阵法,此法实在有伤天和。」

  水灵媞道:「既然你觉得有伤天和,有如何运用这阵法击败煞域?」

  龙辉道:「完整的噬魂妖云是一个活阵,所以才需要活人魂魄,但不完整的
噬魂妖云就不需要活人魂魄!」

  月灵本是先天妖狐,对噬魂妖云的理解远在水灵媞之上,听到龙辉这番话立
即明白过来:「陛下是想在煞域内布下噬魂妖云阵?」

  龙辉点头道:「正是如此,阵法虽然不完整,但也具备了噬魂之能,只要能
在煞域腹地布下阵图,便可将煞域的阴魂吞噬一半以上!」

  水灵媞也明白过来,沉声道:「你已经把阵法图交给了风望尘?」

  龙辉道:「正是如此,所以这几天咱们必须发动全力猛攻煞域,务必让厉帝
无暇顾及后方,给风望尘争取时间!」

  水灵媞道:「那可要跟铁鹰他们说明?」

  龙辉摇头道:「当初毁掉挪移阵法之人还未找出,未免被奸细得知,待进入
煞域之后再跟铁鹰说明吧!」

  双姝点头称是。

  轰然一声,只见儒武巨神拔地而起,硕大的拳头朝着前方打去,拳风吐出灼
热阳火,宛若烈阳降世,强行撕破空间结界,打开阴阳通路。

  铁鹰命人擂响战鼓,金子云继续担任先锋,率领两千铁骑冲入地境。

  儒武巨神紧随其后,踏入煞域疆土。

  煞域之内无昼夜之分,三光尽掩,入眼之处皆是灰蒙阴暗。

  就在入口不远处,煞域阴军已然结集,排出整齐军阵,以逸待劳。

  金子云提起长枪,策马杀去:「弟兄们,随我冲!」

  前方阴军也不甘示弱,鬼魂发出阵阵嘶吼扑向朝廷军。

  双方短兵相接,地脉忽然一阵变动,四周阴气运转极为迅速,正不断地蚕食
活人体内阳气,孔丘看得准确,那容友军受制于结界,当下,让儒武巨神抬起巨
足,一脚跺在地上,踩得地裂千尺,土崩石碎,灼热的阳火顺着裂痕直烧地底阴
脉。

  紫阳真火蔓延开来,将方圆十里内的阴脉烧毁,但儒武巨神豁尽阳火也仅仅
摧毁了这区区十里地脉,可见煞域的地势何其浑厚。

  首战告捷,铁鹰令大军依次进入煞域,半然而煞域兵马又很快过来攻过来,
势要夺回失地。

  铁鹰大恼,命人还击,由于没有了阴气压制,士兵们可以放手一战,打退了
煞域数次进攻,守住了阵地。

  铁鹰命人在攻占下来的领地上安营扎寨,修建防御工事,他为了避免敌军从
水路攻来,在忘川河附近修筑了不少箭塔炮台,显然是继续按照原定战略稳打稳
扎,一步步扩大和巩固战果。

  龙辉亲自到了帅营,对铁鹰说道:「铁少帅,目前便有一个取胜的良机,若
能放手一搏,三日之内必破煞域。」

  铁鹰奇道:「王爷有何妙计?」

  龙辉沉声道:「此计事关重大,但本王担忧营内有内奸,故而一直不予少帅
说明,如今时机成熟才来告之少帅,还请少帅见谅欺瞒之过。」

  铁鹰道:「出征之前,祖父便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虽有天赋,但毕竟未经
大风大浪,此次出征有两人的话你必须谨慎考虑,一是杨督帅,一是江南王』,
所以王爷有何妙计便请对铁某直言。」

  龙辉压低声音,将原定计划告诉他,听得铁鹰脸色阴晴不定。

  「王爷此计着实精妙。」

  铁鹰说道:「但风险甚是巨大,一个不慎,就是全军覆没。」

  龙辉笑道:「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大。」

  铁鹰沉吟。

  龙辉继续说道:「神州刚经历了昊天教之乱,劳民伤财,若持久鏖战,恐怕
整个国家都得拖垮,皆是又会出现流民离乡,诸侯割据的末日乱世。此计本王早
在出征前与儒门两位教主商议过了,他们也都认为可进行一搏。」

  铁鹰闭上双眼,深思了许久,吐了一口浊气,召来左右,下令道:「传令下
去,生火做饭,一个时辰后继续发兵。」

  龙辉感激地道:「多谢少帅支持。」

  铁鹰道:「取胜良机,千古奇功,铁某怎会纵放!」

  出了帅营,月灵悄然凑来,小声问道:「陛下,铁鹰同意了?」

  龙辉道:「他同意了。」

  月灵翻了翻媚眸道:「幸好他同意了,也省了咱们一大部分功夫。」

  龙辉不知否可地笑了笑,他也不是什么道德高人和迂腐分子,方才若铁鹰不
肯同意,他定会施展相应的手段让对方就范。

  拜访过铁鹰,龙辉又分别拜访了孟轲和鸿钧的营帐。

  军令下达,三军将士无不愕然,但铁鹰还下了死令,但凡后退及怯战者军法
处置。

  恒军强势压境,在儒武巨神的帮助下又将战火往西再推百里,连破煞域边疆
三道防线。

  短短半日便连失百里疆土,厉帝又惊又怒,火速调集主力,迎战恒军。

  大军推进后,来到一处险峻山峡前,那地高山峻岭,奇石嶙峋,地面坑洼,
道路窄小,可谓是易守难攻之险要。

  铁鹰策马行至前线,指着峡谷问道:「前方山谷是什么地方?」

  随行亲兵汇报道:「少帅,那地在古籍上有记载,名为断魂峡,传说活人若
进入峡谷便会被摄取魂魄。」

  铁鹰蹙眉道:「当真如此诡异?」

  龙辉以及儒道教主都在一旁,他们都点头认同。

  鸿钧说道:「那峡谷山壁上刻着抽魂邪咒,易守难攻,其在煞域的地位相当
铁壁关于中原。」

  龙辉眼睛一亮,心生一计,道:「若此峡谷被轻易攻破,厉帝岂不是要气得
七窍生烟了?」

  鸿钧道:「话虽如此,但要破此谷谈何容易?」

  龙辉道:「不难,咱们这边有六位破虚高手,再配上一个儒武巨神,绝对可
以在短时间内夷平这座峡谷!」

  鸿钧愣了愣,道:「诸位都是军中的绝对战力,若在这道关卡便损耗真元,
又如何应付后面的恶战?」

  龙辉笑道:「无妨,我就是要给厉帝制造一个势如破竹的假象,逼得他不得
不再次亲临战场!」

  说罢默默凝聚元功,天龙元相凌空浮现,盘旋半空,神威莫犯。

  「施主,贫僧也来凑凑热闹!」

  地藏含笑走来,每走一步,真元便凝聚一分,待他走到龙辉身旁时,功体已
经催至顶峰,周身佛光璀璨,也凝聚出了一尊圣灵法相,其容貌既有菩萨慈悲,
亦有金刚怒目,正是佛者降魔伏鬼之至高神通。

  忽然间另一股沛然道气也在一侧涌动,只见净尘拂尘一挥,八卦旋舞,汇成
真武威能;宗逸逍朗笑道:「佛道绝式将出,怎可少吾儒门一份!」

  单掌虚抬,厚实无匹的气劲凝而不散,正是三山五岳掌之起手式。

  龙辉率先出招,真气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咆哮而出,正是惊动天下之名招,
八荒六合神龙火;地藏佛掌怒推,武决之中又蕴含阵法,正是当初挫败波旬的绝
招——寰宇佛轮;再看净尘融合风雷水火四象,巽风化青龙、震雷成白虎、坎水
做玄武,离火生朱雀;宗逸逍则更加直接,掌势大巧不工,厚实无华,倾斜一股
山岳之势。

  四大高手同时轰向那座断魂峡,任他如何无坚不摧,如何固若金汤,在此毁
天灭地的威力之下也要被夷为平地,驻守峡谷的阴军尸兵、鬼卒冥将都在这一击
之下化作灰烬,永不超生!儒武巨神也应声而动,拳打脚踢,将紫气阳火灌入地
脉,龙辉等人也随之赞招,数股正阳之气也涌入地脉,同儒武神力相辅相成,一
同摧毁附近的阴煞地脉,由于得到众高手之助,这一回所摧毁的地脉足有百里之
多,断魂峡往后一百里已无阴气结界。

  龙辉大声喝道:「厉帝,你这些手下挡不住我们,不想领地被一次次地碾压
就赶紧现身一战吧!」

  龙吟怒吼,传遍千里,直接灌入厉帝耳朵里。

  龙辉就是看准煞域高手死伤殆尽,继续出言挑衅厉帝,毕竟酆都一战,煞域
损失了十大阎王还有一个冥师,即便厉帝再怎么弥补,哪怕并入魔界,煞域的核
心精英始终不如以往,龙辉这一举动就是让厉帝明白,我们高手精锐比你们多,
管你兵力有多少,没有足够分量的高手压阵,照样碾压你们!

  「可怒也!」

  险关被破,厉帝那还能安坐王座,怒吼一声,卷起一股阴风冲出殿宇,对着
十冥帅喝道:「全军准备,随孤一同往前线迎敌!」

  不出片刻,浓烈的阴风扑面而来,恒军将士感觉到浑身冰寒刺骨,紧接着便
是磅礴气压扫来,处在前方的恒军士兵尽数遭劫。

  地藏慈悲,不忍士兵受劫,大喝一声,出掌朝阴风打去,阴风之中也伸出一
掌,砰地一声,两人各自震退。

  阴风散去,厉帝露出真容,只见他怒目恶视,道:「秃驴,胆敢犯吾疆土,
找死!」

  猛吸一口气,四重煞体相辅相成,迅速回气,抢先再攻。

  若论恢复速度,厉帝堪称天下第一,就算是地藏也尤为不及,一下子就被他
抢得先手,略处下风。

  净尘迅速补上:「大师,待我再来会这厮!」

  厉帝不屑地道:「好了伤疤忘了痛,孤这次便教你这牛鼻子再败一次!」

  说着便以道煞体施展天穹阴决,净尘立即陷入鬼魂组成的太极图中。

  阴魂太极图在于颠倒阴阳八卦,专门针对活物的正常气息,直接摧人命火,
而净尘临危不乱,早已拟好对策,运起正宗道家功法,以正压邪,稳守不失。

  这时宗逸逍、尹方犀、元鼎三人也窜入战团,各自展露神通围剿厉帝,厉帝
依旧沉稳,以阴四重煞体相互转换,天穹阴决主守,紫阴绝煞和闇空鬼炎主攻,
本体则稳固真元,哪怕以少敌众也不落下风。

  儒道四人对于厉帝这近乎无懈可击的功体也是无可奈何。

  厉帝令鬼兵发动攻击,铁鹰也让士兵迎战,又是一番殊死搏斗,毁去地脉也
不过是消除了阴气结界对活人的影响,而阴气对煞鬼的加持始终存在,阴军尸兵
比起在外作战时更凶悍,刚交手几个回合,恒军便开始不支了。

  厉帝得意狞笑道:「就算尔等毁去地脉又如何,这儿毕竟是煞域,孤占尽地
利优势,汝等焉有胜机!」

  龙辉讽刺道:「若符九阴和十殿阎王尚在,再加上这等地利优势,世上何人
能动你煞域分毫,可惜了,可惜了!」

  话中之意便是重提煞域的酆都之败,更指出现在煞域强悍不过是虚张声势,
任你厉帝武功如何盖世、兵力何其雄厚,始终改变不了缺少核心精英的窘境。

  厉帝脸色一沉,飞身杀来,挥爪一探,掌心阴气先凝后爆,正是一招小轮回
劫。

  他怒道:「小子闭嘴!」

  龙辉也不惧,聚阳结丹,朝着厉帝阴爪便是一拳,拳劲以烈阳元丹推动,至
阳至烈,威力堪比纯阳小霹雳。

  双方硬碰硬,两股浑厚根基相抵,各不相让,厉帝心知眼前人乃此战关键,
不再保留实力,凝聚四煞阴功,猛地将功力推至大轮回劫,龙辉感应对手真气源
源不绝,忙收敛心神,将阴阳篇的心法施展至极限。

  他手施妙法,转阴为阳,阳尽阴生,阴阳之气既相互转化,又相互融合,只
见烈阳元丹燃起的阳火凝成一条火龙,玄阴冰轮则逐渐聚生出一条冰龙,正是龙
辉由阴阳双修感悟出来的招式——两仪神龙。

  这冰火双龙环绕在龙辉身旁,烈阳龙气刚强,玄阴龙气绵柔,可谓是一攻一
守。

  论刹那的杀伤力和爆发力,这两仪神龙虽不如纯阳大霹雳,但却后劲绵长,
同样不可小视,对上阴气加持的大轮回劫也不落下风。

  双方虽然都提升了功力,但招式对撼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招式用尽后便各自
后退卸去对手的劲力。

  两仪神龙后劲十足,厉帝也被震上了几条气脉,一口鲜血已经涌上喉咙,但
他不愿阵前失威,又将鲜血咽了下去,并迅速吸纳阴气培元养伤,再加上有四煞
体加持,伤势根本就是在几个呼吸间就恢复了。

  龙辉却也不甘示弱,玄阴龙气早已化去七成内力,再加上有御天功法护身,
他根本就很难受伤。

  厉帝策动煌煞再度强攻,刹那间便拍出成千上万掌影,卷起了无边闇炎来焚
烧龙辉。

  龙辉冷哼一声,施展御天借势,只见他双足挪移,身形虚晃,两手引气,竟
将四周闇炎全部抽走,随后反手一甩,打出一个巨大的闇色火球,不偏不倚恰好
砸入了煞域的后方军营,烧灭了不少鬼卒。

  「你不怕受伤,但你的手下可没这本事!」

  龙辉出言嘲讽道,厉帝气得两眼发直,但面对这御天借势,他一时间也无可
奈何,生怕再被对方利用自己的功力来伤害煞域士兵,也只能干瞪眼。

  调匀内息后,净尘和地藏等人也立即围了上来,方才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
心中不由暗喜:「江南王也身负特殊不败功体,这回可算有办法牵制厉帝了!」

  被儒道佛五大高手围住,厉帝露出凝重之色,以神念传音给属下道:「黑白
无常、牛头马面、汝等各领一万阴军从左翼夹击,蕤金、剡灼、塍塓汝等三人领
各部魔兵由左翼夹攻。」

  吩咐下去后,左右双翼兵锋涌动,原本此地还是险峻的峡谷,但经过龙辉等
人的绝招后便是一片广阔平原,正是拉开阵地战的地形。

  只见魔煞军马奔腾而来,左翼有四大冥帅统领的阴军,右翼有三大魔君指挥
的善战魔兵,恒军立即陷入左右受敌的困境。

  就在此时,恒军右翼杀出两支精锐战队,其中一支正是妖兵组成的奔雷部;
另一路则是岳彪统率的金麟卫。

  剡灼性子火爆,见了奔雷部等人便破口大骂:「又是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妖
怪!」

  赤狮也回骂道:「捧厉帝臭脚的软蛋魔!」

  剡灼拔出斩火戬,朝赤狮杀来,赤狮见他兵器锋锐,也立即祭出一口金环大
刀,那口刀已天外玄金制成,刀背衔着数个金环,刀柄镶着一个狮头,名金狻,
在本源妖气催动下,那几个金环不断摇动,发出阵阵如狮吼般的响声,这口兵器
正是可以发挥狮王拳音波慑人的功效,实乃赤狮的称手宝刀。

  妖魔双将率先短兵相接,金狻刀和斩火戬连环对砍,发出铿锵脆响的金铁交
鸣声,宛若一曲激昂战曲,拉开恶战序幕。

  荒奎抡起铜锤砸向塍塓,这一妖一魔其功体都是属土性,再加上根基相若,
一时间倒也难分轩轾。

  另一方面,狼嚎天拖着一口狼牙棒朝蕤金打去,蕤金抽出玄金刃一格,便让
狼嚎天感到手腕一阵发麻,暗忖道:「这金魔头好浑厚的真气,果然不愧是五魔
之首。」

  蕤金讨得上风,便步步紧逼,玄金刃一刀狠过一刀,势要斩杀狼嚎天,就在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魔头休得猖狂,你岳爷爷来战你!」

  只见岳彪摇身一变化出灵戎神将法相,抡起斧头劈头便砍,蕤金连忙招架,
狼嚎天趁机稳住阵脚,舞起狼牙棒配合岳彪围战蕤金。

  这妖魔人三方斗在一块,形成胶着战况,原来在开战之前,龙辉也拟好了战
略,元魔五君之中以蕤金为首,故需排出双将对其围战。

  魔兵阵中冲出上百头虫兽,这些怪物异常凶猛,不但牙齿锐利,而且身长厚
甲,甫一入战便冲乱恒军阵容,即便被数十个士兵围杀,那虫兽所喷出的血液却
如同强酸一般,肉体触之立即腐烂,叫人头疼不已。

  赤狮一刀劈退剡灼,大声下令道:「把战车开出来,碾死那些虫子!」

  立即响起车轱辘的隆隆声,恒军后方驶出了二十辆狮牙车和五辆巨象车,以
巨象车为主,四艘狮牙车围在四周,正好组成四个车阵,战车上的弩炮对准虫兽
和魔兵一阵猛攻,弩箭纷纷打入地阵,箭矢上蕴含的烈火咒文立即生效,将魔军
阵容炸得七零八落,更炸死了数十头虫兽,也替恒军挽回颓势。

  左翼战局也呈现出激烈之况,四大冥帅麾下四万阴军浩浩荡荡地朝恒军阵地
杀来,由于少了慧明主持,镇邪车难以参战,恒军便少了相应的防御,只得正面
对上阴气加持的鬼卒。

  乐凝继续以天罡元琴阵协助大军作战,封羿则率弟子在远程射杀敌人,北道
门三大护法尊者更是携手布下妙阵困战阴军。

  牛头因肉身被水灵媞破去,此刻换上一副新的身躯,功体大有下降,封羿窥
得机会,趁着他恶斗时忽施冷箭。

  一记蕴含儒门阳火的箭矢刺中了牛头眉心,直贯灵台,肉身再度毁灭,更是
摧毁元神,宣告牛头灭亡,但元神虽毁,魂气不灭,直接汇入最近的马面身上。

  马面得知牛头已死,勃然大怒,举起钢叉四下狂扫,一口气便夺去了数百名
恒军士兵的性命,丹松道袍一抖,发出龙罡伏魔真气,将马面扫退了数步,马面
稳住身形后,咆哮一声又扑杀过来。

  丹松举掌虚引,欲以太极柔劲卸开马面重击,但对方吸纳魂气后内力浑厚,
甫一接招,便震得丹松手腕几乎脱臼,而这一击也已是他卸劲的极限,第二击便
将丹松的太极柔劲破去,重创道身。

  六独师抢过去将他救回,乐凝也立即弹奏疗伤琴音,平缓丹松伤势。

  封羿、狄安、华方圆立即过来支援,然而黑白无常役使的阴军如同潮水般涌
来,儒门四艺,道门三尊联手硬生生挡住阴军的攻击,堪堪挽回劣势。

  倏然,一股阴风吹来,天际传来尖锐的鸟鸣声,众人引颈望去,只见一头巨
鸟盘旋而现,生得人面鸟身,那张人脸面相狰狞,尖齿獠牙,极为可怖,体大千
尺,振翼起飓风,修为较弱者惨遭卷飞,观其架势丝毫不逊于当初的鬼车鸟。

  乐凝等儒道高手见了此鸟皆是震惊无比,从外表看来,这凶鸟是从所未见。

  乐凝沉声道:「这怪鸟定是煞域所炼制的阴兽,咱们才会认不出来!」

  不出乐凝所料,此鸟名曰血风雕,正是鸟嘴收集天下禽类而炼成的阴兽,鸟
嘴在收集了足够材料后,推陈纳新,制造出更胜前人的阴兽,这血风雕之神通丝
毫不在鬼车鸟之下,振翅可掀飓风,能卷万丈海浪,可摧千里山脉,可惜当初炼
制阴兽时因为受限封神法印,功力不足以将此兽完成,所以才未投入酆都一战。

  血风雕出现后,更带来了一群尸化的禽鸟,以苍鹰、秃鹫等凶禽为主。

  正当这时地面又是一震,从阴军营地冲出一头巨兽,体若犬身、尖牙利齿、
满身猬刺,大若高山,亦煞域炼制的陆地阴兽名曰毒猤,喜食魂魄,周身剧毒。

  阴兽参战,儒武巨神自然不能闲着,立即冲上前去与之厮杀,若是在外界,
这两头阴兽根本不是儒武之敌,但在阴间厮杀,它们自有阴气加持,威能倍增,
竟能抗住儒武神力。

  双兽斗儒武,动静极大,掀起如同狂风气流一般,吹得整个战场飞沙走石。

  厉帝对龙辉等人,哼道:「在此作战,吾军立于不败,尔等败局只是时间问
题。」

  龙辉指着他道:「胡吹大气,现在我们六打一,孰胜孰负还难说得很!」

  厉帝冷笑道:「当初玄天真龙以一人之力,独败三族三教,想不到转世之后
的你居然沦落到要与他人联手围攻的地步。」

  龙辉不理厉帝挑衅,淡淡道:「省点口舌力气来保命吧!」

  厉帝哈哈大笑道:「保命?孤要保命?哈哈——恐怕要保命的是你们!」

  他鬼袍一翻,发出一股浓浓的黑气,口诵密咒,似乎在召唤什么。

  三道影子缓缓从黑气中涌出,恰好站在儒、道、煌三煞体的间隔处,将厉帝
本体围在中央,众人仔细一看,那三个身影竟是将臣、后卿、旱魃这三头僵尸。

  三尸三煞连同厉帝本尊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只见他们依
次挪动步子,按照北斗七星排出阵局。

  净尘和元鼎身为阵法行家,一眼便瞧出了厉帝实在布阵,心生警兆,但因厉
帝等人踏走的步子极为诡异,让他俩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不便轻举妄动。

  其他几个人也看得真切,也都是怀着跟元鼎、净尘一般的心思,先看清楚厉
帝在做什么把戏。

  「这是一个逆北斗!」

  净尘惊呼道,众人凝神再看,果然厉帝等人已经踏成阵法,形状如同北斗七
星,但却是逆转过来。

  「阴世七星!」

  净尘叫出此法名头,正常的北斗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
摇光组成,而厉帝这阵法却以阴煞星辰而组,分别是鬼枢、鬼璇、鬼玑、鬼权、
骨衡、开阴、闇华等阴间七星,此阴世七星可将鬼修者打斗时散发的阴气回收,
重新聚拢,根本不畏损耗。

  太荒时期煞域便是凭借着这一个武法合一的战阵挡住了三教最后的反击,保
全了煞域和忘川河。

  龙辉笑道:「连这最后的战阵也祭出来了,厉帝你的底牌尽现矣!」

  厉帝哼道:「那又如何,逼孤施展最后手段,汝等命数将尽!」

  话音甫落,厉帝挥手一扫,劈出一股邪煞锐罡。

  众人并不知道太荒时期的阴世七星威力如何,但厉帝这随手一击着实让他们
出了一身冷汗。

  尹方犀鼓足真气,以天蚕手套去接那道罡煞,熟料刚一接招,护体的紫阳真
气竟被打散了一半,宗逸逍急忙伸出援手,一掌推在尹方犀背后,将紫阳真气输
了过去,合两人之力才打碎那道罡煞。

  厉帝不屑道:「两个人才挡住一招,你们凭什么同孤斗!」

  龙辉挺身赞招,左掌凝刀,右指化剑,同施刀剑合流:「任何威力庞大的功
法都有一定的代价,你拖到此刻才施展此阵,其代价定然不轻!」

  厉帝脸色一沉,杀机更胜以往,驱使旱魃踏出闇华阴位,启动星煞鬼力,旱
魃大口一张,猛地喷出一股炙热烈火,火柱直冲霄汉,竟可将龙辉的刀剑之气击
碎。

  「好家伙,利用这女尸生前对我有极大仇恨,如今又得阵法加持,实力又增
数成。」

  龙辉思索间,以御天借势将火柱糅合自身功力返了回去。

  邪七星相互运转,旱魃身躯刚不可摧,硬吞御天神法。

  龙辉一退,元鼎挥刀劈来,衍阳锋卷着雷火罡气凛然斩向骨衡位的后卿,与
此同时宗逸逍和尹方犀分别以紫阳真火去烧鬼玑和鬼权的儒煞、煌煞,地藏打出
数十道佛光攻向开阴位的将臣。

  却见阴气朝四周散开,将儒道佛三教高手的攻击牢牢裹住,然后再迅速凝聚
起来,紧接着便是七星运转,消弭这数股庞大力量,紧接着转化为自身真气。

  好个牢不可破的诡阵!众人皆是大惊,不禁都想起教中古籍所载的一句话,
煞处其疆,万神难灭!想当初三教挟大胜妖魔余威兵压煞域,但也仅仅将其打败
封印,却是夺不去煞域半寸疆土,而且煞域双王也在大战之中幸存下来,要知道
当初太荒终战,魔界和妖族的首脑人物都死于沙场,唯独煞域这对并肩王幸免于
难,因为在煞域境内,煞主可以施展许多外人难以想象的功法来,几乎等同于不
死之身,三教圣人耗尽心力也才将他们重创封印。

  净尘抽出真武剑杀向厉帝,道煞体由鬼璇位踏出,抬手虚抓,凝阴风成刃,
化作一口长剑架住净尘。

  随即道煞再阴气聚,却是体化双身,道煞则继续拖住净尘的宝剑,另外一个
阴气分身则趁机一掌偷袭而来。

  净尘躲避不及,唯有运足真气,以混元道胎硬接这一掌,受招的同时,混元
道胎的刚柔气旋也随之反扑,柔气化解对手劲力,罡气则将那阴气分身绞碎。

  接着又冒出一个阴气分身,这回下手更狠,一记重掌往净尘天灵狠狠打去。

  净尘见此法诡异,忙以太极柔劲卸开道煞和阴气分身的夹击,暂时退后。

  「是尸魂转灵决!」

  龙辉曾亲眼目睹符九阴和傲心施展过该功法,见厉帝连续使出几个阴气化体
也不奇怪。

  厉帝哈哈笑道:「龙小子见识不差,若不是那净尘狗道士跑得快,孤定叫他
尝尝百鬼缠身的滋味。」

  净尘抚须轻笑道:「贫道是老了,狗牙都掉光了,实在啃不动这块茅坑里的
石头!」

  厉帝骂他为狗,净尘干脆就顺着其口风往下说,反骂厉帝是大粪。

  厉帝嘴角抽动了几下,哼道:「尽管逞口舌之快,你们没多少时辰了!」

  龙辉笑道:「蠢货,你才时辰不多了,打到现在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这边少了
几个人么?」

  厉帝虽不知龙辉是否在虚张声势,但还是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一眼,他神念
强盛,只在短时间内便察觉到恒军阵中不见靳紫衣、孟轲和鸿钧的身影。

  「那两个酸儒和小牛鼻子去哪了?」

  厉帝暗暗忌惮起来,这三人虽不是破虚高手,但也是天人巅峰,随时都可能
踏入破虚境界,丝毫不容小视,此刻不见他们踪迹,让厉帝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
向。

  龙辉可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立即分出九霄化体,海炎冰雷风神清破灭冥十卷
同出,威能转为龙气,所展示之威势丝毫不逊阴世七星,令厉帝心头为之一惊。

  十条巨龙围绕着龙辉飞舞盘旋,吐出阵阵慑人龙吟,而龙辉位于龙影之中,
气定神闲,十条巨龙在旋舞间不住凝聚十方之气,哪怕是阴邪之气也被转化为最
为本源的力量,一丝一缕地涌入龙辉体内,充盈本尊真元,元鼎等人也是首度见
识到龙辉这等神通,他们隐隐感觉到龙辉这一手也同样暗含了阵法精要。

  他一心多用,九霄真卷主外,龑武天书固内,藉化体和本尊的气息互通构成
一个不需要极元器或者极元位的活阵,名曰十方龙魂。

  海巨龙甩尾横扫,扬起千尺巨浪,厉帝化阴气为墙,挡住海啸,紧接着便是
雷龙腾空,行云布雷,千万道雷煞从天而落,走势如狂,连环轰击七星鬼阵。

  厉帝重施故技,阴气吸取外力,转动阴世七星将雷电威能转为自身元气,进
而再返还龙辉,与御天借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御气转劲根本就是龙辉的看家本领,龙辉立即驱使冥龙应对,龙口大张,强
行吞下厉帝释放出来的阴气,将这股阴气转给炎龙,龙辉便运转阴阳妙法,化阴
为阳,炎龙顿时火气旺盛,朝着厉帝那边吐出一股火焰。

  厉帝扫开龙火,露出阴沉的神色,如临大敌。

  龙辉淡淡地说道:「此阵乃以化身和本尊为根本,气息一脉相通,内元悠长
不减,对本元无损,你那阵法威力虽大,可是那三头僵尸都属于外来之物,就算
你们煞域功体同源,也不如自己的气息那般纯正,你强行役使三尸合入阵法,必
然伤了本元。」

  厉帝哼了一声,冷声道:「废话忒多,有本事便来破这阴世七星!」

  龙辉耸耸肩道:「没那个死磕的必要,本王只需要将你拖住。实话告诉你,
孟教主和靳院主趁着你全军压上,已经率领一支精兵直捣你后方,破你煞域之冥
海!」

  调虎离山?厉帝率先泛起这个念头,但转瞬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冥海事
关煞域命脉,除了历代煞主之外,哪怕是一个模糊的范围都不会让他人得知,这
孟轲和靳紫衣又是如何能知道冥海所在。

  短短一个念头,厉帝心思连转了数次,冷声喝道:「收兵!」

  各路阴军依次退走,因为始终有阴气加持,只要他们想走,恒军根本无力追
杀,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撤退,而那两头跟儒武激战得阴兽也是全身而退,令
得孔丘一阵苦闷。

  厉帝领军在碧魔林扎营,此处正是碧木魔君的领地,林内奇花异兽无数,而
且四周充盈着碧木魔气,碧木魔兵在里边可谓是占尽地利。

  打退了煞域的反扑,铁鹰率军继续推进,孔丘也继续以儒武巨神摧毁地脉,
但阳火烧到碧魔林外围五十里处便难进半分,元鼎和净尘一合计便有了结果——
因为碧魔林的存在,使得附近地脉从本质上转化了性质,由原先的阴煞变为魔煞
合流,单纯的阳火焚烧难以攻克。

  几名破虚高手先是强破断魂峡,再鏖战厉帝,可谓是也损耗了不少元功,而
煞域始终不适活人进入,非煞域修者很难在煞域里恢复元功,龙辉因功体特殊尚
可恢复,但儒道佛五人却是恢复较慢。

  净尘八卦同修,攻击力虽不如元鼎那般雄厚,但玄门真元甚是精纯,温养气
脉效果极佳,也是五人之中恢复最快的一个。

  净尘走出营帐,见龙辉正站在哨塔上观望碧魔林,于是脚步一踏,缓缓飘了
上去。

  龙辉笑道:「道长伤势可好?」

  净尘道:「调息了几个时辰,也恢复了不少元气,见王爷亲身巡视敌营便上
来凑凑热闹。」

  龙辉侧了侧身子,让出一个位置给他,净尘望着前方绵延千里的密林,道:
「王爷,贫道有一事不明!」

  龙辉道:「道长请讲。」

  净尘道:「今日对阵之时为何要将他们的行踪告诉厉帝?」

  龙辉笑道:「以虚掩实,迷惑厉帝。」

  净尘蹙了蹙眉。

  龙辉继续道:「道长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六人的密会?」

  六人密会便是龙辉、孔丘、孟轲、宗逸逍、鸿钧、净尘六人在出征前进行的
一次秘密谈话,从而拟定了由仇白飞从西夷海进入煞域的策略。

  龙辉道:「按照当初所定,我们在正面跟厉帝死磕,吸引敌军主力,给仇白
飞制造机会,让他有机会到煞域中心布下噬魂妖云阵,吞噬阴魂。但就算我们再
怎么拖住煞域主力,后方总会部署有兵力,届时必然会跟仇白飞那支军马发生交
战。一旦打起来,厉帝便会发觉后方有异,势必分兵去救,且不说他们能不能自
保,单是被鬼卒缠战让咱们计划付诸东流!」

  净尘笑了笑,说道:「所以王爷要先来一个假偷袭?」

  龙辉点头道:「然也,当财主家里后院失火时,必定会让家丁全力扑救,但
救火之时人手早就乱成一团,如果这个时候账房又起火,他们要么是注意不到,
要么是忙不过来。厉帝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财主,虽有百万家财,但其核心力量始
终不足,两位教主亲自率军偷袭其后方已经够他忙活了,哪还有心力去管仇白飞
那一路呢!」

  净尘抚须轻笑道:「王爷心思慎密,就连这般细节都布置妥善,厉帝焉能不
败!」

TOP

0
             第十三回 后方破敌

  话说魏剑鸣取了至秽之物火速奔了江南,将那枚种子交给燹祸,燹祸也知那
种子非同小可,不敢轻易触碰,于是以秘法将其取来,用银盅放置,带到其中一
间丹房,「将准备好的毒药各取一份来!」

  燹祸下令道,小妖们立即招办,把各种毒药都各取一分,然后混在一个鼎炉
里。

  燹祸又思索了片刻,道:「此等奇物,恐怕凡品无法将其秽气引出,将万毒
金鼎取来,还有天蟒毒液!」

  小妖马上取来这两样物件,万毒金鼎乃太荒时期妖族炼毒的一口大鼎,由于
常年淬炼毒物,毒素已经深入鼎内,整口鼎都是剧毒无比,哪怕是用来盛水,清
水也能变成剧毒,而天蟒毒液则是初代妖后所留下的毒液,也可算是蛇蝎二族用
毒的根本。

  燹祸种子放入鼎炉中,提起真元,释放仓木淬火,焚烧炉底,而鼎内的毒物
多是药材,算是木性之毒,这样一来可谓是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至毒。

  然而在五毒催化下,那枚种子竟也开始生根发芽,一枚花苞竟以看得见的速
度在开放。

  众妖看得目瞪口呆,魏剑鸣也是不知所以,只见那枚花苞逐渐绽放,开出最
为灿烂的鲜花,娇艳瑰丽,美艳不可方物——茎似莲花,瓣如牡丹,色若玫瑰,
蕊像兰花,清雅、娇艳、华贵、幽静……仿佛集世间花色于一体,花开刹那,却
绽出至纯至净之气,开始净化鼎内毒药,甚至连煅烧的毒火也被花香化去。

  「快退!」

  燹祸脸色大变,这股花香竟有着化解天下奇毒的效果,他的仓木淬火也算是
一门毒功,若吸入这花香必然会损及真元,附近的摩云、蝎鳌、誊咲三妖亦是修
炼毒法,自然也忌惮万分,纷纷后撤。

  「所有修炼毒功者全部撤出,落下闸门,不可让此花香溢出半分!」

  燹祸当机立断,下令道,蛇蝎两族的妖精无不炼毒,他们最是忌惮,迅速退
出丹房,落下闸门,将整个丹房封得严实无比。

  蝎鳌喘着气道:「叔父,这是怎么回事,那枚种子明明是至秽之物,为何开
花之后却是净化剧毒?」

  燹祸脸色凝重,眉宇间也颇为疑惑,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想不通。

  「物极必反,净由秽生!」

  众妖疑惑间,一个略带沙哑的磁性女声响起,循声望去只见洞外走入一名纤
腰柔媚,体态若蛇的美妇人,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燹祸道:「螣姬,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那花的秘密吗?」

  螣姬用手理了理因赶路而略显凌乱的鬓发,娓娓道:「早在几个月前,玉妃
娘娘已经算出了此劫,已经告诉了我排解之法。正所谓混沌生太虚,那枚种子名
为太虚籽,堪称至秽之物,方才你们以剧毒炼制,却让至秽之气达到了高峰,就
如同盛极必衰般,至秽转为至净,种子化作太虚花,此花至纯至净,不含半点杂
质,更不容许任何毒秽来污染自身,所以一切秽气都会被它净化,而且周围的毒
秽越多,太虚花开得越灿烂。」

  燹祸听得一阵头大,问道:「那玉娘娘有何办法针对此花?」

  螣姬道:「正所谓盛极必衰,净灭秽生!同理,我们可以用至纯至净之物让
太虚花枯萎。」

  说罢素手一翻,变出五件物品,竟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至灵之物。

  螣姬道:「此乃无根水元、太碧青莲、太素云金、离地炎光和戊己土气!」

  玉无痕在怀胎之时灵觉出奇的敏锐,已然算到今日之变故,于是众姝分工合
作:崔蝶收集未落地的雨水,以两仪冰劲提炼出水中精元,得到这无根水元;仙
后母女在竹林中联手施展青莲剑歌,催生出太碧青莲;林碧柔登上九重天穹,施
展九霄雷法,从云气之中炼出太素云金;白翎羽则在一座海岛上施展麒麟神力,
硬生生将岛屿的所有土灵全部打出,得到这戊己土气;离地炎光则是妖后母女以
凤火焚烧天外虚空而生成的纯净火元。

  螣姬也是施毒之妖,不敢靠近太虚花,唯有让魏剑鸣将五行纯元送入丹房。

  魏剑鸣入房后,顿时被屋内的景色惊艳了一番。

  那朵太虚花绽放得绚丽无双,四周更有群花拥簇,各种不知名的花蕊绽艳吐
芳,美得叫人心醉。

  见到此情此景,魏剑鸣不禁一阵心软,几乎舍不得摧毁这片美景。

  屋外又响起螣姬的声音:「魏公子,正事要紧,你多耽误片刻,死在凶兽爪
牙下的亡魂又添几条。」

  魏剑鸣终于狠下心来,将五行纯元埋入花根下,只见太虚花越开越是艳丽,
美得已经不是人间景色。

  花开至最美的刹那,一股至纯灵气猛地冲出花身,急速飞离丹房,奔出九重
天外。

  螣姬提醒道:「魏公子,至纯化至秽,所以花灵离体,你快些出来,太虚花
要结果了!」

  魏剑鸣不敢久留,火速推出丹房,临走前看见花瓣凋零,生出一枚果子,正
是太虚果,由秽到净,再由净生秽,此果可谓是至秽至毒,对于非炼毒者的功体
损伤颇大。

  螣姬和燹祸走入丹房,蛇蝎双妖颇有默契地运功托起那枚太虚果,他们虽然
炼毒,但太虚果之毒性未明,他们也不敢随便接触。

  取得太虚果后,便着手炼制毒药,与此同时皇甫铭也调集了天下名厨,也疏
散了一座城的百姓,用以作为对付凶兽的战场。

  空城外围埋伏了铁壁关精锐,妖族毒者,再有狐族精锐施展万变幻元术来隐
匿伏兵形体,螣姬亦是施展锁天势来封闭伏兵气息。

  名厨们宰牛杀羊,生火烤肉,阵阵诱人的肉香飘散而出,让人垂涎三尺。

  香味果然引来凶兽,一阵接一阵的低吼由远及近,朝廷军立即将厨师从暗道
撤离。

  一头朱厌率先冲入城内,张口吞下一头烤猪。

  紧接着便是祸斗、九婴、穷奇等后裔凶兽依次冲了进来,争食城内美食。

  「凶兽基本都已经进入了,可以动手了!」

  陆乘烟站在远处山头观望着城内情况,除了穷奇、梼杌、混沌三头元祖凶兽
外,其余凶兽都已然入城。

  月俊宛道:「可是那三头最大的还没出现!」

  陆乘烟道:「等不了啦,城里边的肉食就要被吃光,若给它们离开的话,要
再捕捉一次难度太大,现在是最理想的情况!」

  说罢命人放出烟火通知燹祸等妖众。

  燹祸立即命手下妖兵登上城池外围高地,取出藏着剧毒的裂空子,朝城内丢
去,裂空子接连炸开,内中虚空果混杂着上百种针对凶兽体质的毒素化作烟雾弥
散开来,无色无味,那些凶兽正吃得开心,根本没注意到死期已至。

  太虚毒渗入体内,不断蚕食凶兽的脏腑精气,然而它们仍被嘴边美味吸引,
吃着吃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凶兽接二连三地倒下,其余剩下的凶兽已然感觉到了危险,丢下口中美食便
要逃走,谁知剧毒已经入体,那容它们逃命的机会,铁壁关士兵卸下伪装,全部
出击。

  「杀光这群孽畜!」

  刘广林统率骑军快速奔杀,对着那些虚弱的凶兽展开最后一击,刀起刀落,
刀起刀落,徒留片片哀嚎。

  妖族精锐也由另一路出击,围剿残存的凶兽,凶兽群尽被屠戮。

  誊咲化出巨蛇妖相,咬死最后一头钩蛇,摩云也以毒蛛丝将一头祸斗撕碎,
可谓大出风头,春风得意。

  就在此时,一股狂暴凶意从天而降,正是元祖梼杌现身而来。

  其容貌似虎,毛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

  子孙和同伴尽被屠戮,梼杌再也无法忍耐,狂怒暴走,甫一现身便掀起一股
狂流,直接将十里方圆夷为平地,就连那座空城也被化成灰烬。

  誊咲、摩云等妖一变运功抗衡这股力量,一变抽身后退。

  陆乘烟道:「幸好疏散了四周百姓,若不然损伤就难以估计了!」

  月俊宛道:「老陆,梼杌都已经出来了,咱们这点人还不够它塞牙缝!」

  陆乘烟道:「既然要诛灭凶兽,便料定了要面对三大凶兽!」

  梼杌现身之后,紧接着便是穷奇降世,两头凶兽齐声咆哮,声波蔓延四方,
地动山摇,宛若末世到来,威煞冲霄而起,就连天空也被撕开裂痕。

  在两大凶兽的施压下,破坏已经不断蔓延,已然往后方百姓区扩散,就在此
时,两口神兵忽然出现,猛地钉在地上,爆发出浑厚罡气,震溃凶兽威压,止住
破坏蔓延。

  定神一看,神兵正是虎牙破军戟和乌铁棍,袁齐天和杨烨并肩现身,杨烨不
怒而威,直视穷奇,军神威压笼罩四周,穷奇竟也露出惊恐之色,另一侧的袁齐
天一脸懒洋洋的表情,但却是毫无破绽,如同静水下的暗流,危机四伏,梼杌虽
是虎视眈眈,但感应危险的本能令它不敢乱动。

  「孽畜,纳命来!」

  杨烨眼见罪魁元凶,何来容情之意,举起破军戟疾步杀向穷奇,战戟划落,
劈出一道剧烈气压。

  这边袁齐天哈哈大笑,运足远古大力,抡着钨铁棍朝着梼杌脑壳敲去。

  战局打开后,孟轲、鸿钧、靳紫衣率两千精兵趁乱绕开敌军主力,直扑煞域
腹地。

  厉帝虽对冥海的保密有十足信心,但也不敢大意,于是便派夜游神,以及十
大冥帅之首的鬼王马上掉头去拦截。

  鬼王模样极为凶狞,卷发鲐背,鼻孔撩天,血唇外倾,利齿獠牙,狞恶若山
精,身负浑厚冥力。

  他们各领五千阴军去追赶,他们有阴气加持,行军速度甚捷,很快便追上孟
轲等人。

  「穷酸给我站住!」

  夜游神尖叫一声,一口阴气化出六大分身杀来。

  靳紫衣祭起紫阳真火,迎了上去:「孽障,给我儒门弟子偿命来!」

  靳紫衣因张旭东之死,见了夜游神怒气杀意涌上双眼,厉掌悍然打出,内气
如山洪倾泻。

  六个夜游神一字排开,紧接着分散到四周,携手勾肩,瞬间结成阵势,阴气
在六鬼间流转,毫无走漏,随着流转运行,更造成了一个阴气漩涡,靳紫衣的紫
阳掌力刚吐出便被气旋荡散,形成阴盛阳衰的局势。

  夜游神得意道:「这儿地脉完好,你的功体不足往日五成,如何能赢我!」

  说话间,六个小人迅速围了过来,六面围杀,其中一个小人在行招式暗含书
法笔画。

  眼见张旭东武功被奸人使用,靳紫衣怒不可遏,功力倏提,紫阳火球凝于掌
心,纯阳小霹雳赫然出手,小霹雳的爆发力极为可怕,一个照面便粉碎了夜游神
三个化身。

  孟轲和鸿钧携手迎战鬼王,两名年轻教主因为阴气结界的影响,难以全功施
展,反观鬼王阴气加持,越战越勇,竟有力压儒道之势。

  鸿钧以震卦为主,步走形意,起招运式间隐露雄狮之威,使出寰宇八极中的
震雷狮吼,雷鸣夹杂着狮形之力,猛不可挡,鬼王也被这招逼退数步。

  孟轲见状,立即补上一掌,儒道双式合璧,杀出了一条血路。

  「走!」

  靳紫衣以小霹雳重创夜游神后,立即带着部下杀出重围。

  夜游神虽然损了两个分身,但可以吸纳阴气补足元功,倒也无甚大碍,鬼王
沉声道:「他们越是深入,对我们越是有利!传令下去,全军继续追击,务必将
这支孤军歼灭!」

  孟轲等人配合着龙辉的计划,且战且退,即便孤军深入也无妨,他们在东边
打一战,立即窜到西边,将战火燃至多处,闹得煞域后方难以安生,鬼王和夜游
神虽然居于优势,但对手有意保命,他们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你进我退,你追我走,短短一天时间便在煞域多个地区打了好几仗。

  也让厉帝感觉到多处产生了阴阳碰撞,进一步掩盖真实战略意图,而孟轲他
们是屡战屡败,越打人越少,这倒也让鬼王和夜游神给厉帝屡传捷报,令得厉帝
对于后方也安心了不少,没再继续增兵,专心一意地与朝廷军主力对峙。

  又一次的突围,士兵已经只剩八百人,阴军却依旧保持着绝对优势,靳紫衣
道:「我们兵力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势必全军覆没!」

  孟轲抬头望了望前方,咬牙道:「咱们去煞域王城!」

  鸿钧道:「现在就去了吗?」

  孟轲道:「按照时间他们也该到了,现在也只能搏一把了!」

  众人一路深入,往王宫方向奔去。

  夜游神也瞧出了他们的意图,说道:「鬼王,他们似乎要去王宫!」

  鬼王哼道:「王宫禁地凡人难入,他们敢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水师战舰破开在忘川河阴寒的水花,逆流而上,面对战舰强大的炮火以及护
航蛟龙,水中阴兽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就这么一路杀入忘川河中央。

  登上主舰瞭望台,仇白飞望向河岸对面,一座巍峨又阴沉的宫阙隐约可见,
这座王宫三面环山,唯独东面临近忘川河,这一面因为要进行水运,反倒是一片
平地。

  仇白飞心情一阵澎湃,呢喃自语道:「这便是煞域的王宫吗?」

  风望尘淡然笑道:「破敌千里,奇袭异都,这项功劳几乎到手了!」

  「全军准备登陆作战!」

  仇白飞毅然下令,舰队也开始散开,成登陆驾驶阵势。

  就在此时,水里开始卷起一道巨大漩涡,哗啦一声,一头巨兽猛地从水中蹿
升而出,磅礴巨硕,身形长达百余丈,正是众海蛇之首——冥蟠王!这阴兽甫一
现身,巨尾横扫水面,击碎五艘烈涛战舰、十五艘定水战船,锐魛舟不计其数。

  仇白飞的主舰也被水波震得不断摇摆,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骂道:「好狡
猾的畜生!」

  风望尘道:「这孽畜定是有备而来!」

  他们两人都大致推测出冥蟠王的意图,原先舰队一直都保持严密的阵型,所
以它没有妄动,当战舰开始靠岸,阵型出现零散,它才现身施以雷霆一击。

  子孙被屠灭,冥蟠王早就憋了一口火,如今得以宣泄那会客气,借着阴河加
持开始兴风作浪。

  水上作战,阵型最为重要,往往阵型一乱败势就很难止住,冥蟠疯狂地作孽
撒野,舰队就被毁去三成。

  仇白飞命人开火反击,但那条冥蟠除了鳞甲厚实外,还有一层绵密的阴气护
身,炮弹打在它身上都被弹开,构不成伤害。

  护航的蛟龙立即扑上去,爪牙却也难撕开冥蟠护体,反倒是激起冥蟠凶性,
甩尾便将几条近身的蛟龙拦腰打断,血染阴河。

  风望尘感到手臂一紧,袖袍内金光大盛,龙吟震天。

  子孙被杀,缠在他手臂上的五爪金龙再也按耐不住,猛地窜出,百丈龙身,
金甲龙鳞,威武龙角,将阴暗的忘川河映照出一片绚丽光华。

  金龙飞舞于阴河之上,每次摇动龙身便有惊雷落下,披在冥蟠身上。

  雷劲正大阳刚,正是阴气克星,将冥蟠的阴气护甲打得千疮百孔。

  冥蟠大怒,腾起身子便要咬金龙,然而龙鳞不但坚硬,而且还蕴含雷劲,冥
蟠啃之不下,反被崩碎几个牙齿。

  金龙利爪一摁,将冥蟠一拍入水里。

  冥蟠在水里挣扎了几下,稳住身形,又窜了上来,它一冒头便朝金龙吐出一
股灰暗的阴火。

  金龙张口也喷出一股赤火,属性走阳,威力更大,直接冲散阴火。

  冥蟠躲避不及,被龙火烧了个正着,鳞甲剥脱,哀嚎挣扎地钻入水里,借着
至阴冥水才扑灭火焰,没被烧成灰炭。

  五爪金龙一鼓作气,盘舞半空,吞云吐雾,凝雷聚电,道道金雷连环打下,
冥蟠那是对手,被金雷轰得尸骨无存。

  冥蟠被诛一幕恰好落入往这边赶来的孟轲等人眼中,孟轲拍手赞道:「金龙
灭鬼虫,妙哉!」

  风望尘哈哈笑道:「孟教主,鸿钧教主,我们可是来迟了?」

  鸿钧笑道:「不迟不早,时辰刚好!」

  鬼王和夜游神也是无比惊愕。

  鬼王惊道:「这还有一支敌军,糟糕——我们都中计了,快禀告陛下!」

  说罢便要以神念沟通厉帝。

  风望尘御风而去,施展烈风刃,化风为刀,朝着河岸边上的阴军劈去。

  五爪金龙也放出黄金雷电。

  烈风、金雷同时落下,杀得阴军哀嚎不断,魂飞魄散者不在少数。

  鬼王大怒,现出狰狞恶相,催动浑厚邪霸之气,双手扬起,筑起一道气墙,
替阴军尸兵挡住这股风雷合击。

  挡虽挡住,但金雷乃天谴之雷,鬼王即便有阴气加持也感到颇为吃力。

  风望尘看出对方稍有支拙,立即传音:「大帅,就是趁现在!」

  仇白飞下令道:「所有火炮强弩给我对准那群鬼怪,恨恨地打!」

  士兵闻言,操炮控弩给岸上阴军好一番招呼,阴气结界虽有强我弱敌之效,
却无法削弱这由巧器推动的炮火弩箭,鬼王的护罩也不能全部兼顾,不少尸兵被
炮弹和弩箭中的阳火咒符炸得粉碎。

  孟轲借着炮火掩护朝鬼王杀来,奔走间纯阳小霹雳已在掌心凝聚,当他窜至
鬼王身前时,顺势推掌,紫阳火劲朝鬼王檀中涌去。

  鬼王怒喝道:「休想得逞!」

  双手十字交叠护在胸口,全力防御。

  虽然被阴气结界影响,但纯阳霹雳掌的威力便在于刹那间的爆发和杀伤,哪
怕出招者只有三分残力,只要能成功将掌力打中目标,就不会空手而归。

  轰隆一声,紫阳烈火猛然爆开,鬼王的双臂被炸得粉碎,惨叫连连。

  夜游神大怒,化出五个小人杀向孟轲,经过一段时间吸阴补元,他也重新生
出了一个分身,气力也恢复了不少。

  就在他扑上来的刹那,靳紫衣也闪到了孟轲跟前,双手各自燃起一个小霹雳
火球,看准敌踪,同时打出两团霹雳火球。

  夜游神这一扑也正好迎上了火球,霹雳阳劲何其迅猛,夜游神豁出浑身解数
才保全一命,但也被炸毁了三个分身。

  「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们两个!」

  风望尘大吼道,五爪金龙腾空盘旋,吞雷吐电,天谴金雷连环落下,受伤的
两大阴帅再陷窘境。

  鬼王吸纳阴气疗伤,断臂伤口已经开始逐渐长肉,有恢复的迹象,但经不住
神龙金雷的轰击,周身已是伤痕累累。

  鬼王喘着粗气道:「夜游神,这里由我挡着,你快去找冷澜来支援!」

  夜游神连忙突围,风望尘乘风来截,将功体推至极限,双手一缠,使出风之
卷最上式——天盘神风!风之卷最强一招,也是最耗内元的一招,风望尘奋然使
出,已经非气流转动形成的风,而是先将空间崩碎,再控制这空间乱流来杀敌。

  夜游神被靳紫衣打得只剩下一个肉身,正是虚弱之刻,一下子就被天盘神风
给卷入,肉身和魂魄被风刃绞碎,当场死亡,唯独一缕魂气带着本源修为涌向鬼
王。

  「休想!」

  鸿钧窥准机会,捻指结印,凌空一点,寰宇八极化为困阵,牢牢锁住夜游神
的那一道魂气。

  他迅速掏出一枚晶莹的珠子,默念口诀,将珠子朝困在阵中的夜游神丢去,
大喝一声收,立即将魂气封入舍利子之中。

  鸿钧哼道:「为了铲除你们这帮孽鬼,本座亲自上佛门讨来数颗舍利子!」

  要灭煞域魂气,唯有大贤大德高僧以自焚为代价生出的圣火,诸如天佛、璃
楼菩萨、白莲等,可这个层次的高僧每一代也没几个。

  单纯的舍利子虽不能所燃起圣火,但要封住魂气仍是绰绰有余,可一旦封入
煞域魂气,这枚舍利子也算是报废了。

  这次为了灭煞,无力参战的佛门也是将老底都掏出来了,将历代高僧所凝成
的上乘舍利子都借给鸿钧。

  「孽障,伏诛吧!」

  孟轲大喝一声,狂催内元,趁鬼王惊讶的瞬间对准他天灵又是一记小霹雳,
轰隆一声,鬼王也踏上了夜游神的后路,惨死当场。

  鸿钧再度依样画葫芦,用舍利子封住鬼王的魂气。

  击溃了这支追兵,仇白飞命令一半船舰靠岸,一半继续在水中游弋支援,登
岸的士兵迅速同孟轲等人会师。

  仇白飞也亲自登上河岸,同众人打过招呼后,仇白飞问道:「诸位,这个噬
魂妖云的阵法要在何处摆设,是否要攻入王宫?」

  靳紫衣开口头道:「王宫乃煞域最高中枢,就算没有强兵猛将把守,里边的
凶险也非外人可揣度,反正这儿也已是煞域中央地域,干脆便在这附近摆阵吧。
毕竟这附近水域也已经被咱们占据,正好可以水陆呼应!」

  风望尘愣了愣,凝眉细想片刻,道:「靳院主所言甚是,这儿地势平坦,一
眼便可以看见四周动静,就算王宫里的鬼卒出来,也可以用船舰上火炮对付!」

  商议妥当后,仇白飞命令士兵在四周排开防线,鸿钧也让白云率领道众又布
下一道八极阵法。

  风望尘则开始排设噬魂妖云阵。

  他布阵的同时,孟轲、鸿钧、靳紫衣都凑了上去,他们对于妖族这个千古绝
阵极为好奇,想当初双方仍是仇敌时,三教不少精英都折损在妖云之下,如今有
机会都忍不住瞧上一眼。

  风望尘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排开阵图,鸿钧细看之下,那阵图极为复杂,
以摄魂咒法为根本,紧接着又有血煞、抽骨、迷心等不同的咒术,每一种咒术都
以特定方位排列,排转间似乎相互克制,又有相互辅助,还有一些咒术根本就是
说不通的,看得让人极为费解。

  风望尘将各种珍贵法器拿出,按照阵图罗列开始排布,期间王宫内的阴军不
断杀来,仇白飞等人冒死相护,死守防线不退,给风望尘争取了三个时辰,阵法
终于布下,一朵赤红得近乎妖异的绛云凝聚于忘川河上空。

  风望尘启动妖云噬魂之效,云气开始旋转,在四周游荡的阴魂无一例外,全
被吸走。

  要孕生妖云,就必须消耗许多珍贵的聚魂法器,但妖云的威力却是云气形成
后而决定。

  妖云吸纳的第一个魂魄则决定了它日后的威力,而且后续所吸之魂必须跟第
一个魂魄同属一类,否则就会造成魂体杂乱,妖云也会变得不稳定。

  以魂魄质量而论,修者魂魄内蕴至高灵力,乃上乘之魂,若吸收了百万修者
的魂魄,那么妖云的威力足以横扫诸天万界,就算是破虚高手也抵挡不住,可惜
条件难以满足;下一层便是活人生魂,因为生魂蕴含一定量的阳气,乃是中乘之
魂,新死者之魂魄也可归为这一类之中,铁壁关大战时的妖云便是以此法凝成,
中乘魂魄不难取得,凝化出的妖云也具备了吸魂迷心加持等效果,所以是首选;
至于下乘之魂便是久死魂魄,此等魂魄过于阴邪,以其为养分而孕生得妖云功效
不大,只有吸魂之效,而且所吸之魂也只能是死去多时的鬼魂,对于有肉身保护
的魂魄是没有任何方法,而且防御力甚弱,只要几个攻击就能将其摧毁,最得不
偿失的还是要消耗同样的法宝,可谓是最鸡肋的阵法。

  虽然这朵噬魂妖云只是下乘之作,但用对了地方,便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效
果,只见妖云开始疯狂滴抽吸阴魂,先是攻阵的阴军,紧接着便是守卫王宫的阴
军鬼卒,随着吸食的魂魄越多,妖云所覆盖的范围也就越大,顷刻间便覆盖了大
半条忘川河,就连远在碧魔林的厉帝也能看见异样。

  岸上的妖云结成,水底下有一艘玄鲸舟正带着数十条蛟龙默默地离开,船舱
内数名妖兵正恭敬地围着一名白衣银发的女郎,女郎容颜姣好,不苟言笑,给人
一种冷艳无双的气质,正是妖族长老之一的明雪。

  在她跟前正排列着多个珍贵拘魂法器,按照着噬魂妖云的阵图排列,只差最
后一步就能启动阵法,但明雪却是按兵不动。

  波澜不惊的冰靥上露出一丝凝重神色,心中默想道:「希望不要动用到这里
的阵法,为了这一计划,积蓄了六年的聚魂法器都已经搬过来了!」

  原来龙辉除了仇白飞这一招外,还暗中设置了一个后备阵法,就算是岸上布
置的妖云被击毁,明雪还能在水中祭起另一朵妖云。

  之所以没有让仇白飞一进来就在船舰上布阵,便是为了掩人耳目,若不然腾
空升起一朵妖云,又随着战舰游弋就这么招摇地一路吸过去,还没等它吸足一万
之数就被厉帝给打下了。

  而且在王宫附近升起妖云,既可以迅速吸食足够的阴魂,还能给煞域的主力
军造成混乱。

  果不其然,感觉到噬魂妖云升起,厉帝神色大惊,急忙点起兵马回师救援,
在外围的龙辉等人岂容他走脱,大军立即攻打碧魔林。

  厉帝率领大军开始撤退,原先的前军变后军,后军为前军,开始赶回王宫。

  铁鹰则命神火营率先以大炮轰击密林,将一片树林变成火海后,再派出金子
云领一千精骑快速进攻。

  铁鹰此举便是要拖延敌军后退的脚步,让厉帝无法从容退走,最后演变成大
混战。

  厉帝见朝廷军先锋已经杀来,马上命令道:「桓苍,给孤拖住他们!」

  碧木魔君桓苍恭敬地道:「微臣遵命!」

  金子云的先锋骑兵冲入林子后,便见草木开始异动,树藤如同蟒蛇般扭动,
缠卷士兵,野草变得如同利器般尖锐,切割马腿;怪花张开花瓣,如同嘴巴般吞
噬士兵。

  金子云这支先锋军还未走出三里路便损伤过半,铁鹰恼怒,召回先锋骑兵,
请来四驾狮牙战车和一架巨象战车开路,步兵再后跟进,摆出打攻坚战的架势。

  碧木魔军在自己主场作战,功体加成不少,他们借助地势避开战车的武器,
转到后方袭杀步兵,当扰乱步兵阵容后,他们再前后合围针对开路战车。

  轰隆隆几声巨响传来,这五辆战车已被摧毁。

  龙辉大怒:「岂有此理,今日我便夷平你这座鬼林子!」

  他原本要保存实力对付厉帝,但如今行军被阻,而厉帝主力也即将撤走,一
旦煞域主力转回王宫,风望尘他们必死无疑,未完全成型的妖云也会被毁,紧急
关头他也顾不了许多,便要施展雷霆一击,拔掉碧魔林这颗绊脚石。

  因不知道有地利加持的碧木魔军实力到达哪一种程度,龙辉决意全力以赴,
一口气便将真气催至巅峰,周身缠绕着暗金色的雷罡电劲,碧魔林上空已经是雷
声连绵,风云变色。

  暗金霹雳劲迅速凝聚成一条庞大的巨龙,咆哮怒吼,翻云覆雨,雷霆不绝,
威势惊世骇俗。

  在一侧的几名破虚高手也看得连连惊叹,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凝气完毕,龙形已成,龙辉缓缓踏上一步,便要出招。

  忽然,一个娇呼声响起:「王爷且慢!」

  回头看去,竟是皇后侯玉玲,她身着戎装战甲快速跑来,说道:「王爷,尚
未到关键一战,这般虚耗真气岂不是给厉帝可乘之机。」

  龙辉道:「娘娘,如今世间紧迫,必须追上厉帝主力,若不然一切努力都会
付诸东流,我军怎可在被一座密林拖住脚步。」

  铁鹰道:「噬魂妖云尚未成型,决不能给厉帝回去,否则我军万劫不复!」

  侯玉玲道:「当初厉帝是强迫魔界降服,五大魔君必定不会心服,若能晓之
以理,动之以情,不难劝他们倒戈相向!」

  龙辉哼道:「如今时间便是一切,那有空去跟桓苍那厮废话。」

  侯玉玲道:「不如让本宫当一会说客,说不定可以劝服他们!」

  龙辉道:「娘娘有把握?」

  侯玉玲道:「本宫身为大恒国母,以此身份去招降,已经是给足他们面子,
若是他们仍不肯降,那便是冥顽不灵,直接诛杀便是了!」

  龙辉沉吟不语。

  侯玉玲道:「王爷和三教诸位高人都是同厉帝决战的绝对主力,断不可在此
时候有所损耗,若能兵不血刃通过这林子,何乐而不为!」

  龙辉道:「时间紧迫,我军一定要在三刻钟之内追上厉帝!」

  侯玉玲笑道:「本宫晓得,就请诸位静候,一刻钟之内必有佳音传出。」

  说罢提起破甲刀便朝林子深处走去,铁鹰关切地道:「娘娘,敌营危险,微
臣多增些人手护驾吧!」

  侯玉玲头也不回道:「不需要,本宫去去便回!」

  朝廷大军则囤积在林外等候,铁鹰的心情可谓是七上八下,短短一刻钟对他
来说犹如一年般漫长,若侯玉玲有个三长两短,那个后果可不是他能担当的。

  一刻钟过去了,林内缓缓走出一道苗条健美的倩影,侯玉玲朱唇含笑走了回
来,铁鹰急忙命人上前迎接。

  龙辉问道:「皇后娘娘,结果如何?」

  侯玉玲笑了笑道:「他说他身为人臣,怎会能通敌!」

  众人脸色皆是一沉,龙辉目光瞬间凌冽起来。

  侯玉玲道:「诸位稍安勿躁,桓苍当时是这么同本宫说:『就算你们祭出儒
武巨神,我们也要不会投降,你们若敢入林,便将碧魔林东面林道作为尔等的坟
墓!』。」

  铁鹰脸色一沉,怒道:「好个狂妄的魔孽,今日铁某誓要将这鬼林子的花草
连根拔起!」

  侯玉玲笑道:「铁帅莫要动怒,他其实是要给咱们放水哩!」

  她抿嘴轻笑一声,星眸瞥向龙辉:「江南王,觉得本宫是否说错了?」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娘娘的话很有道理,以厉帝的心机,怎会放任五大
魔君不管,他一定给五魔中下夺命暗招,如今局势未明,桓苍就算有心反厉帝绝
不敢明着表露,最大可能就是用暗语来告诉我军,所以他这般说辞我反倒觉得可
信!」

  侯玉玲道:「他是让我军出动儒武巨神,这样一来,他就算战败也好跟厉帝
交代,而且那所为的东面林道就是他给我们暗开的方便之门!」

  孔丘再度启动儒武巨神,大军也紧随其后,摆出首尾相衔的阵势朝着林子东
面杀去,果然如侯玉玲所说,这东面林道基本没遇上什么抵抗,那些魔兵也就是
象征性地放些冷箭,然后就闪退了。

  大军很快出了碧魔林,抬头看去便能瞧见厉帝的后军,看来对方仍未走远。

  孔丘驾驭着儒武巨神率先冲去,喝道:「厉帝,你要往哪里走!」

  要在煞域同阴军对方决战,首要便是抵消阴气结界的影响,所以孔丘闯入地
阵后,并不忙着杀敌,策动儒武巨神连环踩踏,将阳火打入地底,焚毁地脉。

  为了摧毁地脉,儒武巨神可谓是豁尽全力,功成之时,其阳气也耗损九成,
不宜动武,需退回后方重新凝聚阳气。

  「臭小子,你找死!」

  就在此时,前方煞气扑面而来,只见厉帝领着三大凶尸怒气腾腾地杀过来:
「逼人太甚!」

  厉帝分出儒道煌三煞体,道:「你这瘟神毁孤地脉无数,便先拿你开刀!」

  说话间已然运起阴世七星。

  厉帝心知此战再难避免,于是决心先毁掉朝廷军最有利的武器,一出手便是
最强杀招。

  七星阴煞同时打在虚弱的儒武巨神身上,没有足够阳气加持,巨神身上的武
甲根本抵挡不住这七重煞气,立即粉碎,煞气阴功势如破竹,不断地侵蚀儒武身
躯,紧接着便是崩碎的轰隆声,预示着这尊巨神——陨落了!


             第十四回 鬼雄末路

  儒武崩碎,里边的孔丘受创吐血,厉帝一不做二不休,阴爪再推三分,朝着
孔丘天灵拍去,夺命无情。

  就在此危难之时,一道紫火阳劲急窜而来,目睹宗门神物被毁,宗逸逍怒不
可遏,如今又见厉帝欲迫害师兄血脉,将功体逼至极限,如闪电般冲来救援。

  厉帝却是料敌先机,扫向孔丘的一爪只不过是用了三分力,就等着有人心急
来救而露出空门,只见厉帝他爪劲一收,后退三尺,煌煞分身迅速补上,对着宗
逸逍左肩的破绽便是一掌闇炎扫来。

  高手相争,可以是千日激战,也可以是瞬息胜负,厉帝战术运用得到,再加
上地利加持,一击便重创与自己同级的高手。

  阴气乘虚而入,宗逸逍半身重创,一口鲜血喷出口来,无力再战。

  厉帝悬浮在半空,俯视着崩碎的儒武残躯和坠落的孔丘和宗逸逍大声叫道:
「想杀孤,汝等也得赔上一命!」

  气焰嚣狂,颇有傲视群雄之态。

  龙辉一步踏出,身若游龙,气似惊雷,猛地闪入战场之中,浩元迸发,眨眼
间便荡平附近的万余阴魂尸兵,气势惊人,丝毫不弱厉帝。

  高手相争,除了根基功体之外,还有气势之争,势强者亦可占得上风,两人
棋逢对手,气势不住提升,厉帝让四煞体、三尸王依次归位,排现出阴世七星。

  龙辉也祭起武元浩气,凝聚出十方龙魂,十条巨龙与七颗凶星遥遥相对。

  厉帝哼道:「孤一招半式间轻取儒门,你有何能耐同孤一战!」

  龙辉道:「少废话,偶然取巧一回,你还真当回事了,我们这边破虚高手还
有五个,累都累死你!」

  厉帝不屑冷哼一声,说道:「若是外界孤到会惧尔等群攻,然在煞域,尔等
人再多也是徒然!」

  龙辉笑道:「错了,跟你交手的这种粗活当然是给我来做了,其他几位前辈
就挑些软柿子来捏!」

  这般对话其实也算各自试探和压制对方的交锋,话音甫落,龙辉率先出招,
一道龙形气劲直扫厉帝下盘。

  厉帝那会料到这小子连话都没说完便动手。

  厉帝足下一抬,化出一股阴风卷住龙气,紧接着令旱魃吐出火煞,将龙气烧
毁,龙辉跃起杀向厉帝,龙罡气劲环绕周身,顿现群龙拥簇之巍峨气派。

  厉帝不容龙辉专美,七星阴煞挂起阵阵阴气漩涡,誓要绞碎十龙之气。

  龙辉大笑一声用得好,只见他单手朝上一托,泛起一道惨白光芒,白光由他
掌心朝四周蔓延,生出一股极强的抗拒反震力,瞬间弹开阴气,正是虚空篇中的
虚空明境。

  此等绝式还首度得见,厉帝神情不由一变,道:「雕虫小技,看孤破你!」

  煌煞化身从星位踏出,撮指成刀劈了过来,闇炎糅合了凶星阴力,变得更为
犀利,单是起手式掀起的气流便将地面划开一道百尺深痕。

  掌刀卷着闇炎斩落,龙辉真气一转,白色光芒转为漆黑,闇炎掌气立即被吞
噬一空。

  眼见攻击无效,厉帝再试着加强功力,让煌煞使出一招「炽火摧形指」,将
闇炎集中在指尖试图以点破面,同时又命令旱魃祭起烈火相助,在这双重火劲的
肆虐下,方圆之地都变成一片焦土,范围之内的士兵不是被烈火烧死,就是被闇
炎毁去元神,损失极为惨重。

  龙辉长啸一声,展开虚空暗界,瞬间变将火焰吞噬殆尽,同时开口道:「灵
媞,给我收拾那些虾兵蟹将!」

  阵中响起一声娇呼,水灵媞纵身闪出,一出手便是化作谛鸿妖相,妖气凝成
庞然巨妖,将阴军打得落花流水。

  众冥帅见也不保留,黄蜂召来许多鬼虫来助战,豹尾勒令毒猤出战,鸟嘴也
驾着血风雕出征,马面、黑白无常则领鬼卒尸兵迎敌,三大魔君亦率本部兵马出
战,双方杀得舍生忘死。

  「全军将士——冲锋!」

  铁鹰不再沉寂,军刀离鞘,喝令大军发动总攻,只见乐凝琴音加持,封羿拉
弓远射,道门三尊结阵收魂,岳彪领金麟卫左翼掠战,三大妖将率奔雷部由右翼
逼杀!侯玉玲再也提刀上战场,侯战戈伤势初愈,再度上阵,兄妹二人携手领军
战三大魔君。

  血风雕和毒猤这两头阴兽最是凶悍,一者雄踞天空,一者镇守大地,这一番
天地合击威力堪比儒武巨神,甫一出手便让朝廷军损失万余人。

  「几位前辈,不可让这两头阴兽再放肆了!」

  铁鹰见士兵伤亡惨重,便请儒道佛高手出战。

  地藏口喧佛号,架起谛听朝毒猤而去,运起金刚伏魔神通,那根枯木禅杖犹
如千年玄铁,坚不可摧,一棍便将毒猤打得飞出数十丈,紧接着便是净尘提着真
武剑杀来,挥出连环八卦剑气,杀得毒猤好不狼狈,就算是有阴气加持,也落得
伤痕累累。

  元鼎和尹方犀则联手杀上天空,尹方犀使了一个「如意幻影手」,巧挪血风
雕扇起的煞风,将煞风尽数打回去,元鼎举刀过顶,吸纳天雷之气,隔空就给血
风雕来了一招「夏雷轰鸣」,这一刀几乎将它一边翅膀给斩断,也亏得是在煞域
作战,否则早就被这一刀给斩杀了。

  厉帝怒道:「堂堂三教巅峰高人,竟联手对付两只畜生,羞也不羞!」

  龙辉趁机一掌扫出,逼得厉帝连连后退:「少说废话,成王败寇的道理也不
懂吗?你要怨就怨你煞域的核心精英死得太早,手下无人可用!」

  厉帝气得还了一招小轮回劫,龙辉以烈阳元丹应之,阴阳之气对冲,又是激
起强烈爆炸。

  双方各自震退,厉帝吸阴气回元,龙辉转阴阳纳气,两人内元绵绵不绝,厉
帝有阴世七星加持,龙辉也有十方龙魂护体,各有绝世功法,令战局陷入僵局。

  多日来的激战,厉帝的底牌尽显,龙辉早已拟好对策,在于厉帝搏杀间逐渐
将战事引入敌攻我守的局面,要让对方强攻之时露出破绽,而他以十龙之气加持
元功,将一口真气循环使用,丝毫不敢疲倦,守势固若金汤,厉帝久攻不下,再
加上自己的军队开始出现颓势,心情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龙辉看准机会,闪身抢入空位,运起戍土真元最上式——山兮震鬼神,一掌
打在厉帝胸口,与此同时山崩地裂般的土劲泉涌而出,狠狠打入厉帝体内。

  厉帝反应极快,立即调来煌煞来援,双煞合璧护身气劲极为浑厚,竟将「山
兮震鬼神」的掌劲震散,四煞同体,一气贯通,儒道双煞也赞力反扑,厉帝顺势
还了龙辉一掌,看似简单的一击却蕴含了四重煞劲。

  龙辉举掌便借,同时放空气海,引敌劲入体,巧运御天借势,更是借着这股
力量后退,不偏不倚恰好来到将臣身旁。

  龙辉哈哈一笑,立即这股力量嫁接到了将臣身上。

  因为后卿位于阴世七星之一,早同厉帝气息相通,这一掌的力量虽大,但也
算脉出同源,并不能伤到他,可龙辉的本意并非要伤敌。

  四重煞劲虽不损将臣尸身,但力道十足,硬生生地将它震飞出去,龙辉再策
动风龙之力,使了一招「天盘神风」,吹起一股飓风,将将臣吹出数里之外,紧
接着在将臣坠落之处撑开一个混沌虚空界,嗖的一下便将它吸了进去,丢出十万
八千里之外。

  「没了一个将臣,本王看你还如何排布阴世七星!」

  龙辉朝厉帝冷笑道,他根据先前的观察和交手经历,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阴
世七星战阵在煞域阴气加持下,七星之力贯穿一气,源源不断,厉帝近乎不死不
败,堪称无懈可击,但这阵法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便是那三头僵尸,这三头僵
尸虽厉害,但却没有明确的意识,等同于扯线傀儡,入了这阵法一切动作都得靠
厉帝控制;而四重煞体最大威力便是相互间的支援近乎本能而发,一者遇险,必
有其他煞体来支援,多股元功汇聚便会造成瞬间的实力暴涨,这个特性就如同一
个人要全力搬起重物,在发力的瞬间意识会高度集中,顾不上其他,也正因为如
此,这三头僵尸便会出现短暂的停滞,也就是破阵的机会。

  七星缺一,阵法难成,厉帝脸色大变,急催秘法召唤将臣回归,龙辉笑道:
「方才开启的那个虚空洞口乃连接到天外天之通道,就连我也不知道将那僵尸在
那里,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厉帝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龙辉叹道:「此阵若再多一个符九阴来主持,我承认破不了!」

  也不知他是衷心赞叹,还故意讽刺煞域缺兵少将,总之气得厉帝面若猪肝。

  厉帝冷哼一声,散去阴世七星之力,如今七星不全,旱魃和后卿对于他来说
也不过是累赘,倒不如凭借着四重煞体一搏。

  龙辉体外的十龙之气显得尤为浑厚,令得真气流失消耗得极为微小,再加上
他本身可以纳阴转阳,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厉帝倏然一动,率先以儒煞出招,紫阴绝煞化作山洪倾泻而来,龙辉左肩微
沉,右足一踏,单手迎招,双方对上一掌。

  龙辉掌势三分接,七分化,虚引敌劲,巧使真气,以御天借势卸开重掌,并
返还对手。

  就在此时,煌煞出招,闇炎的运转方式恰好与儒煞的劲力逆反,正是厉帝用
来针对龙辉御劲法门的招式。

  龙辉暗赞厉帝精明,竟短短时间内就想出对付御天借势的方法,想当初洛姐
姐也是因为前世翻阅过龑武天书才破解此法。

  面对逆反之气,龙辉依旧不慌不乱,将御天法决藏入阴阳真气内,施展阴阳
篇极招——两仪神龙,阴龙轻柔解招,阳龙刚猛反击,一鼓作气击退两大煞体。

  煞体虽受挫,但四重阴气相互补充,厉帝依旧气定神足,仿佛没任何损耗,
厉帝说道:「我们两人真气都十分绵长,几乎不会耗损,孤受伤恢复快,而你则
难以受伤,再打下去谁也奈何不了谁,无趣得很!」

  龙辉道:「本王倒没想过能将你击败,只不过是拖延一下时间罢了,你别忘
了,你的手下可没你那本事!」

  话音未落,天空中响起血风雕的悲鸣,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一个紫色
太阳在半空升起,血风雕被阳火烧得灰飞烟灭,正是尹方犀的纯阳霹雳掌显威。

  地上也传来毒猤惨叫,只见地藏以佛法镇住毒猤,净尘则一剑斩下其首级,
至于毒虫则被丹松等三道尊者以阵法困住,其余的士兵搏杀,朝廷军再众高手的
助战下逐渐压下了局势,而三大魔军也似乎没了斗志,不思进取,很快便被侯家
兄妹压住兵锋。

  龙辉道:「煞域军势已衰,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厉帝哼道:「未到最后,何来徒劳!」

  龙辉道:「冥顽不灵,你既然想自寻毁灭,那本王便成全你!」

  厉帝哈哈大笑,阴气爆冲四野,发出生平最浑厚的怒吼:「煞域群鬼,替孤
最后一搏!」

  后卿、旱魃收到阴气召唤,也发出震天咆哮,凶态毕露。

  其余鬼卒开始燃烧魂气,尸兵也开始释放丹田内尸气,显然是做最后一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地藏慈悲轻叹:「厉帝,他们都是你的士兵,你有于心何忍!」

  鬼卒魂气,尸兵丹田的尸气可谓是其本源,一旦耗损便等同自毁,厉帝显然
是起了鱼死网破之意。

  龙辉忖道:「如今噬魂妖云基本成型,届时整个煞域阴魂都要被吸食,就算
鬼卒不耗魂气最终也是难逃一灭,反倒是做殊死一搏还可有一线生机!」

  厉帝已然知道妖云威力,若在拖下去,整个煞域的鬼魂都要成为妖云饵食,
倒不如趁着妖云未覆盖此地之刻让阴军发挥最后力量,说不定还有一线胜机,也
算是孤胆豪赌一番。

  对方狗急跳墙,龙辉自然不容有失,传来道:「灵媞,收拾这些鬼卒!」

  水灵媞娇哼一声,元功爆冲,再现谛鸿妖相,冲入敌阵,大开杀戒,无人可
挡。

  马面怒挥动钢叉挺身迎战,水灵媞冷笑一声:「找死!」

  玉掌打在钢叉之上,仓木淬火顺着兵器翻涌,将马面烧成灰烬,丧命后的魂
气飞出急速流入厉帝体内,充盈其元功。

  水灵媞诛灭马面后,不禁有些迟疑,龙辉传音道:「不必犹豫,继续杀,将
黑白无常也除去!」

  水灵媞回音道:「魂气回归厉帝体内,你这不是作茧自缚么?」

  龙辉道:「无妨,就让他吸个够!」

  水灵媞哼了一声,紧咬银牙,暗嗔:「自大狂,你爱怎么就怎么,最好给厉
帝一掌拍死你!」

  水灵媞依照龙辉密令,继续朝黑白无常逼杀而去,而旱魃却因潜意识的股怨
恨朝着水灵媞杀去。

  旱魃烈火威力强大,水灵媞不敢轻视,水袖化柔光,卸开烈火。

  旱魃更是狂怒,抡起利爪便抓向水灵媞面门,爪劲中除了烈火之外还蕴含着
五彩霞光,水灵媞柳眉一扬,嗔怒无比:「果然是你这毒妇!」

  她对昊天教恨之入骨,不用五彩霞光,而是以仓木淬火和冰髓劲还击。

  黑白无常躲过一劫,正待庆幸,龙辉却不肯放过他们,传讯净尘:「道长,
劳驾你诛杀黑白无常,能不能破四煞体便看此一举了!」

  净尘虽有迟疑,但仍是照做,身形瞬间闪到无常跟前,真武剑一抖,瞬间斩
下无常首级。

  两道魂气急速盘旋而出,流入厉帝体内,使得他真元越发充盈,下属丧命,
厉帝已然恨火燃心,猛地一爪朝龙辉扫来,发泄心中仇恨:「臭小子,孤要你狗
命!」

  虽然只是简单一爪,劲力却比方才强悍不少,龙辉以「两仪神龙」抵御,却
仍被震退,血气不住翻滚,自从开战以来首度有了受创的感觉。

  「还不够!尹楼主,再杀鸟嘴!」

  龙辉稳住脚步,大声招呼道:「地藏法师,快诛豹尾!」

  厉帝额头青筋暴露,喝道:「堂堂顶峰高手,竟如此自降身份,你们还要脸
不要脸!」

  说话间便要去救属下,龙辉大喝道:「哪里走,给我回来!」

  双手凝气,兵魂开启,召唤战场万千兵刃,施出万世兵魄,只要是没有跟兵
主通灵合一的冰刃,无论是刀剑枪戟,还是斧锤戈弓都全部朝厉帝飞去,并暗中
以神念传音给友军众人:「不要再同敌人缠斗,全力运功护体!」

  神念传音只在瞬息,其他人虽不明所以,但以龙辉的威望他们都选择相信,
纷纷暗聚元功护住要害。

  厉帝被万兵被阻挠去势,步子一慢,便见鸟嘴豹尾同时遭诛。

  「岂有此理!」

  厉帝怒不可遏,此刻亦是魂气回归,滔滔怒火连同暴涨的功力一并吼出,他
内力无穷无尽,直接震碎顶上王冠,满头青丝张狂飞舞,宛若鬼神化身,凶残无
比,浩荡阴气朝着四周播散,正是煞域千古以来的搏命禁术——吞鬼噬阴大法。

  此法一出触动在场的鬼卒尸兵体内禁咒,全部崩碎,阴气尸气纷纷流出,尽
数回归厉帝体内。

  「孤要尔等狗命!」

  饱食阴魂尸气后,厉帝体内真气浑厚无比,功力已经超越煞域历代高手,仅
是一声怒吼,便掀起滔天的音波,只看地裂千尺,天崩万丈,煞域的天地竟出现
破碎之征象,而且这股力量仍无止境,不住蔓延至朝廷军阵中,许多士兵根本来
不及躲避,直接震碎肉身,撕裂元神。

  「众人速退至贫僧身后!」

  地藏大喝一声,挺身而出,挡在最前方,同时祭出梵刹禅刑和戮血罪刀,舞
动刑罪双刀,将这股音波劈开,护全众人性命。

  这一声吼过后,朝廷大军损失过半,十几万大军只剩不到五万人,随同作战
的龙麟军战车也尽数销毁;身负修为的高手得龙辉提醒,提前做好准备,得以保
全性命,但也都受了严重内伤,个个申请萎靡,口吐鲜血;儒道佛的破虚高手在
这一波攻击之下,也都负了不同程度的伤患;后卿和旱魃则不知所踪,究竟是被
气流给掀飞,还是被殃及池鱼。

  「龙施主,似乎弄巧成拙了!」

  地藏暗中传音给龙辉,连声苦叹。

  净尘也说道:「这厉鬼现在凶悍异常,该如何收拾?」

  龙辉回音道:「无妨,诸位前辈继续静观其变,一切皆按昨日拟定之计划进
行!」

  「喋喋不休,说遗言吗!」

  厉帝猛然出击,迅雷不及掩耳,直扑龙辉而来,一出手便是大轮回劫,这最
损真气的绝式被他信手捏来,可见其真气何等浑厚。

  龙辉运起「两仪神龙」抵御,谁料这大轮回劫却是威力无穷,阳火龙气被阴
风扑灭,而玄阴冰龙更是被爪劲崩碎,龙辉口吐朱红。

  「王爷!」

  净尘紧张呼唤道,提起真武剑便要来战,龙辉咬牙道:「我没事,诸位不要
妄动!」

  厉帝狞笑道:「赶着投胎吗?不用急,待孤杀了这小子,便轮到尔等!」

  龙辉哼道:「你有这本事吗?」

  厉帝又是一招大轮回劫打来:「废话!」

  龙辉运转十方龙魂阵,挡开大轮回劫,厉帝怒火中烧,厉掌连环拍出。

  十龙罡气奋力护主,难耐蜕变后的厉帝猛不可当,堪比纯阳大霹雳掌的大轮
回劫随手发出,一招接一招,龙辉在招架十余个回合后,十龙罡气全数溃散,十
方龙魂——破!破阵之后,厉帝立即引动其余三煞齐攻,只见天穹鬼术、紫阴绝
煞、闇空鬼炎三大阴极绝学同时向龙辉招呼。

  就在此时,龙辉眼神一亮,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只见他展开虚空暗界,吞
噬三大阴法。

  厉帝见三煞奈何不了龙辉,亲身力行,双掌飞速舞动,凝聚出一股庞大的阴
冥气漩,如同纯阳霹雳掌所凝聚的火球一般,但以厉帝此刻的状态施展,威力远
胜纯阳霹雳掌,正是煞域最终杀招——万界无魂。

  这一招内含的真气极为繁复,正逆交替,杂乱无章,正便是要让龙辉无法御
劲借势。

  聚气凝招的同时,厉帝也策动其余三煞来缠斗龙辉,不给他躲避的机会,誓
要一举诛杀这个仇敌。

  道煞掀起阴魂太极气,阴柔绵劲缠住龙辉下盘,儒煞一掌拍向龙辉右肩,掌
心吐出一个紫色阴火凝聚的火球,算是一个太阴小霹雳掌;煌煞以闇炎施展赤炼
断金手,目标直指龙辉心窝。

  龙辉左右开弓,右施「烈阳元丹」,左运「海潮万流涛」,同时抵住两大煞
体。

  与此同时,厉帝运功完毕,双掌一推,打出「万界无魂」,剧烈的阴冥气煞
正面打向龙辉。

  就在此时,龙辉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十龙罡气再度涌出,朝着那团气漩扑
去。

  厉帝冷笑道:「垂死挣扎!」

  方才的大轮回劫都能打散这十龙罡气,何况威力更大的万界无魂。

  然而十龙罡气却徒然一变,变作十条黑龙,原来正是属性转化,由九霄形态
化作虚空暗色,九霄十龙原本就是龙辉化体,自然可以承接龑武天书之威能,龙
辉临危变招,将虚空暗界灌入龙气之内,十条巨龙便拥有了吞噬万物的能力,只
见它们围着阴冥气漩,盘旋飞舞,撕咬甩打,吞噬阴气,顷刻便卸去一半威力,
但剩余的气漩已经临近身前,龙辉咬紧牙关,施展御天借势,将儒煌二煞之力嫁
接到双足,借闇炎阴火之力破开阴魂柔劲的束缚。

  两股真气虽同属火功,却是行逆反之态,龙辉强御敌气,气脉再度受创,也
亏他今非昔比,才没落得当年傀山的下场。

  就在极招临身的瞬间,龙辉得以抽身后退,并召回十龙护体,厉帝岂容他逃
脱,掌力再吐三分,「万界无魂」继续追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空隙,但也足够龙辉蓄劲反扑,只看他融合十龙罡气,原
先以虚空暗界吞噬的阴气也归入他体内。

  就算他有龑武天书各种妙法,可「万界无魂」的力量也不是他肉身能承受,
所以得经过十龙以虚空暗界来消除这一招的伤害,经过十龙这道屏障后,他才能
运用敌劲。

  龙辉中丹蓄元,劲走气海,身化天外玄天,形若宇宙星辰,正是龑武天书中
首度现世的——宇宙篇。

  这力量比先天绝卦更为浩瀚,比紫阳玄功更为浑厚,比如来圣体更为广阔,
瞬间将万界无魂剩余的力量吞噬。

  龙辉五指握拳,平直击出,浩瀚宇宙之力直扑厉帝而去,厉帝运气抵挡,却
是力弱三分,惨遭宇宙之力反震,口鼻溢血,脏腑重伤。

  厉帝立即让道煞体立刻以阴柔冥力化解余劲,本尊则吸纳煞域阴气疗伤,几
个后退间便将伤势疗复了五成。

  虽然受挫败退,厉帝并未慌乱,忖道:「这招也一定是他压箱绝技了,而且
并不是轻易能施展,若不然他早就出这招对付孤了!」

  厉帝猜想果然没错,宇宙篇最为玄奥,就算是玄天真龙当年也只是写出一个
大纲道理,并未完全参悟宇宙玄妙,龙辉今世也只是悟了一些皮毛。

  然而,宇宙篇并非龙辉用来克敌的手段,只是给后续制造契机罢了,只见他
将起先纳入体内的阴气融入气脉,转阴化阳,脚踏虚空而出,快若鬼魅,一下子
便闪到儒煌二煞跟前。

  厉帝急忙让二煞后退,也不知为何,原先一气贯通的四重煞体,此刻竟有了
气滞的征象,二煞再改变身形的时候比原先慢半拍,恰好被龙辉一把扣住喉咙。

  双煞奋力挣扎,而龙辉却不给他们机会,掌心倾吐霹雳雷罡,融合厉帝功力
之后,原先的暗金霹雳蜕变为真正的灭世暗雷霹雳劲。

  连凤凰不灭体都能击毁的灭世雷罡毫无花巧打在双煞身上,只闻轰隆一声,
双煞灰飞烟灭,不存半点痕迹。

  摧毁双煞之后,龙辉乘胜追击,右拳猛打在道煞体胸膛,再吐暗雷霹雳劲,
又是一声轰隆雷爆,道煞灭!无懈可击的四重煞体顷刻覆灭,厉帝无比震惊,几
乎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绝对不可能!」

  惊愕之余他连忙后退,拉开距离,显然十分忌惮暗雷霹雳劲。

  龙辉连毁三煞之后,霹雳暗雷也用光了,并不急着追击,淡淡地笑道:「世
事无绝对,如今事实就在你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厉帝神色慌乱,喘着粗气道:「你……四煞体堪称完美,就算你那股雷劲也
不可能轻易摧毁!」

  龙辉道:「四重煞体一气贯通,相互呼应,无论是疗伤、防御甚至是攻击,
都能保持者四煞的均衡,确实堪称不败功体。也就因为这个特性,给了本王可乘
之机。因为当一者力量过强时,四煞之间的气息便会重新分布,当未到达平衡之
前,煞体之间并未无懈可击。方才杀你手下阴帅便是故意让魂气归与你体,让你
本尊功体大增,当你功力越强,四煞失衡的时间也就越大,正是破法时机!」

  厉帝眼中露出疯狂之态,怒催最后元功,再施「大轮回劫」朝龙辉扑来。

  龙辉眉头一蹙,再祭十龙罡气,龙气蕴虚空,吞噬轮回阴气,破招同时,龙
辉已经召出逆鳞神刀,只看他手持刀柄,气灌刀刃,暗金雷罡凝于刀口,便朝厉
帝劈去。

  逆鳞龙刀如同摧枯拉朽般斩落,刀气先破厉帝阴功护甲,雷罡重创气海,金
雷之力虽不如暗雷那般可怕,但也毁去厉帝九成武脉。

  功体被破,根基大损,武脉重创,一代鬼雄今朝吞败。

  厉帝七窍流血,面色晦暗,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去,摇摇欲坠。

  龙辉大喝道:「诸位前辈——动手!」

  净尘纵身一跃,法袍一挥,一枚刻有阴阳八卦图纹的印玺凌空罩向厉帝。

  厉帝脸色大变,咳着淤血道:「混元天尊印?」

  净尘应道:「然也,今日祭出道门圣器,便是汝等覆灭之刻!」

  天尊圣印烙在厉帝元神之上,锁住他最后魂气,防止他狗急跳墙。

  地藏也请出了佛门圣器——十方智慧镜,被镜子一照,厉帝的元神被佛光拉
出肉体,尹方犀也取出荒神笔,在厉帝元神之上写下「实话实说」四个大字,荒
神笔具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只要功力足够,所写所画皆能化作现实。

  在三教圣器威能加身之下,厉帝已然毫无抵抗之力,龙辉趁机问道:「冥海
在何处?」

  厉帝愣了愣,本想拒绝,但无奈元神已被锁定,容不得他不说,乖乖吐出实
言:「在忘川河以西三百里的婆娑谷内,需要孤之密咒才能开启。」

  龙辉又问道:「密咒是什么?」

  厉帝如实相告,众人默记了下来。

  净尘松了一口气道:「花了这一番手脚也总算大功告成了!」

  经过太荒一战,三教对煞域也是极为头疼,即便到了今世也没有根除方法,
因为煞域之主在煞域等同不灭,败他可以,亡他则无比艰难,更别说彻底平定煞
域;而冥海的所在也注定了煞域难灭,即便能除掉厉帝,但只要冥海仍存在,煞
域便有再起的机会,所以为了永绝后患,三教也动用了镇教圣器,当厉帝战败虚
弱的瞬间,抓住机会,以混元天尊印锁住厉帝魂气,十方智慧镜扯出厉帝元神,
最后以荒神笔来问厉帝元神的本源意识。

  望着厉帝离体的元神,铁鹰蹙眉:「贼首已被擒,诸位认为该如何处理?」

  三教之人眼神都望向龙辉,毕竟是他击败厉帝的。

  龙辉叹道:「厉帝也算一世雄才,还是让他元神回体吧。」

  龙辉此言便是想让厉帝死前保持最后尊严,三人撤去也圣器。

  厉帝元神回体,面色惨白无比,此刻远方的噬魂妖云也成型了,煞域的鬼卒
全被被收走。

  功体被废,基业尽丧,厉帝自知难逃一死,发出一声长叹,凄凉苦笑:「成
王败寇,孤无话可说。但可否让孤自行了断!」

  龙辉点了点头。

  厉帝强行撑起身子,朝后方走去,铁鹰脸色一变,以为厉帝要逃,便要命人
追杀,被龙辉制止:「他只是想回到王宫罢了。」

  铁鹰派出一支兵马跟在厉帝身后,监视着他,反正他此刻也只是废人一个,
若敢有异动直接诛杀。

  铁鹰又望向幸存的魔兵,他们此刻已经侯家兄妹被团团围住,侯玉玲娇声问
道:「厉帝已败,汝等还要顽抗否?」

  三大魔君愣了愣,蕤金率先丢下武器,说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还望
皇后娘娘可留吾等一命!」

  侯玉玲道:「丢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火土两魔君闻言纷纷丢下武器,其余将士也弃刃投降。

  魔军已经投降,众人也算了却一个心腹大患。

  铁鹰命人接管和监控降兵,然后便朝煞域王宫而去。

  众人便跟在厉帝身后,随他一路走回王宫。

  到了王宫外,大军与仇白飞、风望尘等人回合,两军会师后,将王宫围得水
泄不通。

  厉帝开启宫门,缓缓走入正殿,登上王座。

  朝廷军守住王宫各大要口,铁鹰、侯氏兄妹、儒道佛三教高层以及龙辉等进
入正殿,怀着复杂心情望着坐在王座上的末路阴帝。

  厉帝朝四周望了最后一眼,发出一连串的笑声,道:「皇图霸业转瞬空,成
王败寇一朝终!」

  话音甫落,他运尽最后一丝真气自断心脉,散去元神,一代鬼雄就此陨落。

  众人按照厉帝所说的方法取出冥海毁掉,积蓄在煞域千万年的阴邪煞气逐渐
散去,忘川河河水也开始不再浑浊,失去了囚魂锁魄的力量。

  众人在煞域四周搜寻,发现了许多奇异的炉子,炉子上刻着诡异殄文,炉子
四周残留着一些尸体,正是煞域炼取尸兵的炼尸炉,众人对此极为痛恨,便将这
些炉子砸碎,全部毁掉。

  处理完后续事情,地藏朝儒道众人行了个礼道:「煞域已败,还请诸位能借
荒神笔和天尊圣印予贫僧一用。」

  尹方犀愣了愣,朝宗逸逍望去,宗逸逍在弟子的搀扶下走来,问道:「大师
借宝何用?」

  地藏道:「连年鏖战,亡魂无数,酆都容纳不下这么多鬼魂,未免死者无法
安息,贫僧想借儒道圣物一用,重建阴世。」

  宗逸逍叹道:「大师慈悲心肠,可惜吾不能做主,荒神笔的归属还得询问我
教两位教主。」

  孔丘道:「此乃大功德之事,孔某无意见,只要孟师兄同意,荒神笔便暂归
圣僧使用。」

  孟轲道:「子舆同师弟意见一般。」

  地藏感激一笑,朝鸿钧施礼道:「鸿钧掌教,您意下如何?」

  鸿钧望了望元鼎,叹道:「混元天尊印去向非贫道一人可决定。」

  因为道宗分裂南北,天尊印玺则由南北各自保存一段时间。

  数道目光都望着自己,元鼎老脸一热,干咳道:「此次也多亏圣僧相助,吾
等才能荡平煞祸,借出混元天尊印便算是给圣僧的谢礼了!」

  地藏大喜,又朝铁鹰道:「铁少帅,既然煞域那些害人的邪器已经毁去,便
请少帅保存这个地方,贫僧想将此地与酆都连通,修成一个冥府,让死者魂魄有
安置之地。」

  铁鹰道:「此事铁某会禀明皇上,早日给圣僧一个答复。」

  地藏含笑道:「那贫僧便静候佳音了。」

  仇白飞再解决此事后,立即调转枪头顺着忘川河离开煞域,重新回到西夷海
域,紧接着便是全军登陆,回合原先岸上的部队,发动总攻。

  厉帝败亡后,西夷残存的尸兵也不成气候。

  仇白飞夹大胜余威,再配合儒门利器,可谓是无往不利,短短三个月时间便
将西夷的尸兵清扫一空。

  而神州战场中,两头元祖凶兽穷奇、梼杌被袁齐天和杨烨联手轻松宰杀,唯
独元祖混沌一直没有现身;除此之外,煞域那三头僵尸同样行踪不明。

  彻底平定了煞域,皇甫铭龙颜大悦,立即准备盛大宴席招待班师回朝大军,
更是分封高官厚禄,大赦天下,对于地藏的请求也一笔勾下。

  铁鹰跻身天下兵马大元帅,官拜一品,出将入相,贵不可言,其麾下将领个
个都官升三级,予以重用。

  龙辉则没有入京,领着金麟卫和奔雷部等人回归江南,心中仍有疑虑。

  甫入江南地界,忽见前方大军相迎,军阵最前方则俏立着一道婀娜倩影,绛
衣朱裙,乌发蝶簪,雪靥含笑,身旁跟着两名婢女,她们各自抱着一个婴儿。

  龙辉心头一动,一股温热暖流涌遍全身。


             第十五回 玉蝶雅情

  龙辉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名绛衣少妇跟前,柔声深情唤道:「蝶姐姐!」

  崔蝶盈盈浅笑,情转美眸,晕生粉腮,轻呼了一声:「夫君!」

  俨然是一名出门迎接夫婿归来的贤惠妇人,再看两名躺在婢女怀里的婴儿,
龙辉生出一丝丝家的温暖。

  龙辉张开双臂,挡着上万将士的面将崔蝶一把抱住,崔蝶娇吟一声,柔柔地
靠在龙辉怀中,妇人成熟的体香带着馥蜜般的乳甜,极为熏人心扉。

  全军将士同时肃静,现场安静的针落可闻。

  倏然,一声婴啼响起,嘹亮高昂,竟有雷霆伴行,风云齐聚之象。

  夫妇二人连忙去瞧,正是那个男婴在哭喊,而他的哭声也惊到了妹妹,弄得
小念柳也哭了起来,声音却不如哥哥般宏大。

  崔蝶忙将孩子抱过来哄:「宝宝别哭,别哭,爹爹来看你了!」

  龙辉也伸手来逗孩子,手指轻抚着粉嫩的小脸道:「乖儿子,爹在这里,不
哭不哭啊!」

  孩子哭停后,风望尘走过来,道:「龙主,蝶妃娘娘,不知小公子名字是什
么?」

  对于龙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子嗣对其麾下众人是极为重要存在,
关乎到日后势力的安定和平稳。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暂未取名,不过既然今日如此应景,我大军得胜归
来,那便叫做龙胜吧,表字胤祥。」

  孩子的表字极为贴近其母,毕竟崔蝶允文允武,龙辉也希望孩子如母亲般出
众。

  崔蝶目光莹莹,心甜如蜜,抱着孩子更是如若至宝。

  这时从军阵中驶来一辆华贵马车,正是江南王独有的镇海行轩。

  车子停下,车上也走出一名抱婴少妇,美貌如花,气质恬雅,正是秦素雅,
她眸间水雾弥漫,虽未发一语,却是无声胜有声,一片柔情尽在不言之中。

  龙辉见状也将秦素雅抱在怀里,惹得这大才女粉面生晕,又羞又喜。

  亲了她雪腮一口,龙辉抱过她怀中婴儿,也亲了几下,将这小娃娃逗得咯咯
直笑,灿烂的阳光照在脸上,尤为可爱。

  龙辉道:「蝶姐姐的孩子已经叫做龙胜,那素雅这个男孩便也来个映景的名
字吧,就叫做龙灿,表字越彬。」

  龙辉心动不已,立即与崔蝶登上宝车,在大军护送下回归金陵,车内早已备
好酒席,原来秦素雅方才没有现身便是为了准备酒菜,以犒劳夫婿征战之苦。

  车内,龙辉和崔蝶、秦素雅轮流抱着将念柳、龙胜,逗着粉扑扑的婴儿,欢
快之极。

  龙辉问道:「蝶姐姐,素雅,你怎么出来了?冰儿她们呢?」

  崔蝶道:「其他姐妹胎息尚未完全平稳,所以都在盘龙圣脉养胎,这次就我
跟素雅回来。」

  秦素雅接话道:「孩子也将要满月,娘家催得紧,爹爹想见外孙,再加上你
又大胜而归,所以就先回来替你接风洗尘,也顺便摆个满月酒。」

  龙辉道:「正好,满月酒跟庆功宴恰好一并办了。」

  崔蝶笑道:「还有百日宴呢,不过咱们姐妹商量过了,百日宴就在盘龙圣脉
举办,冰儿她们那时候胎息也稳了许多,咱们全家人正好给孩子庆祝。」

  龙辉问道:「她们可还好?」

  崔蝶道:「都挺好的,姐妹们都盼着你回去哩,若不是行动不便她们都会来
迎接你。」

  龙辉道:「我也尽快处理完琐事,回去跟团圆过日子。」

  沿途中,不少乡绅富豪送来劳军牛羊丝绸等物,到了金陵又有一场盛大的欢
迎仪式。

  经历这一番折腾后,龙辉和崔蝶总算可以分出身来,两人去秦家接回素雅,
夫妇三人一同回到九云山庄。

  龙辉望着秦素雅怀里那粉嘟嘟的男婴也是极为喜爱,捧在怀里又亲又抱,将
小家伙逗得咯咯大笑。

  寝室内红烛软帐,熏香绵绵,两名娇妻在烛火映照下更为动人,看得龙辉心
头一颤,便唤来奶娘将孩子抱下去休息。

  双姝触及龙辉那火热的眼神,都清楚爱郎心意,一时晕生桃腮,霞飞雪靥,
爱火翻涌。

  产后的娇妻有种温柔恬静的母性气质,龙辉越看越喜爱,伸手将这对昔日的
闺中姐妹一把抱住,贪婪地吮吸着她们身上的幽香。

  「素雅,蝶姐姐,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们了!」

  龙辉在二女脸颊上各啄吻了一口,秦素雅的肌肤光润细化,原本她肌肤就比
龙家大多数女子要细嫩,产子后却是多了一分妇人的独有腻润,别有一番风情,
让龙辉一阵心热。

  被龙辉拥吻在怀,秦素雅粉面扑扑,低垂黛眉道:「夫君,蝶姐姐还在一旁
呢!」

  龙辉笑道:「你们姐妹又不是第一回了,现在孩子都有了,怎么比以往还要
面嫩。」

  秦素雅脸红。

  崔蝶将龙辉手臂挽在自己拿将两团越发丰腴的玉乳间,笑道:「好弟弟,你
可得好好谢谢素雅哩,在你出征的日子里,她又是带孩子,又是处理家中大小事
宜,这后宫稳定可有她偌大一份功劳。」

  龙辉愣了愣,惊喜道:「想不到素雅还有这般能耐,为夫以前怎么没有发觉
呢!」

  崔蝶白了他一眼,嗔道:「也不看看以往是什么日子,那时候战火纷飞,咱
们家那些懂武功的都陪你上战场了,素雅那用得着做什么管家婆。」

  龙门众姝大多是奇女子,要么是运筹帷幄,要么是武艺高强,要么是掌管情
报,要么就是精通术法,基本都是对外能手,而崔蝶常年为家族闯南走北,所擅
长也不过是财富收放、民生国事一类,而自小养于深闺的秦素雅对家政内务却是
十分熟练,在龙辉出征后,替宫中的各位娘娘将家务琐事处理极为妥善,深受众
后妃喜爱。

  听崔蝶一番转述后,龙辉越发怜爱这位大才女,抱住她纤腰,吻住她水润的
芳唇,秦素雅也柔顺地张开樱唇,送上芳甜丁香,并亲昵伸出藕臂,拥住爱郎。

  二人吻得纵情,如火如荼,难以分开。

  龙辉多日来未近女色,早已憋得难耐,今日两位娇妻在怀,叫他如何把持,
团团欲火烧得浑身若焚,胯间阳具已硬如铁棒,紧紧抵在美人润热的耻丘。

  产子前后也有将近半年未同夫婿欢爱,秦素雅早已积累了不少情欲,此刻让
龙辉抱住,那股子熟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已熏得她心醉神迷,被硬硕的阳具
抵着下身,更是火上加油,越发难忍难耐,暗地轻轻扭动腰肢,磨蹭着情郎的男
筋,可是越磨,心火越盛,烧得她全身烘炽,滚烫无比。

  龙辉爱极这个知书达理的娇妻,伸手去解她衣带,秦素雅半推半就间也就任
由他宽衣解带,不消多少工夫,己被他脱个精光,呈现出一具粉光如玉的裸躯。

  怀孕后秦素雅的身段较前丰腴了不少,尤其是两团乳肉,以往宛若水嫩豆腐
般细致,但如今却多了一份丰润,就好似抹了酥油,熏蒸发酵的馒头,乳峰顶端
的色泽多了一份红艳,乳晕比以往大了一圈,乳头宛如硬挺的小肉笋般,随着衣
衫的褪去,秦素雅身上也散出一股往日没有的馥香,尤其是两颗玉乳,更是透着
淡淡奶香,那是一股成熟的气息。

  龙辉贪婪地嗅着爱妻身上的香味,埋下身子,握住两颗肉团,手感极为细滑
润腻,轻轻一握乳肉便从指间溢出,就如同上等的酥油水豆腐,将江南少妇那一
份的嫩、柔、滑、腻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龙辉张口含住一颗乳珠,口感充满着清爽的味道,吮了几下便感到一股温甜
暖流溢出,正是少妇那鲜美的乳汁,龙辉曾品尝过仙妖二后妙乳,对这活儿颇有
心得,吸乳吮奶间便将秦素雅逗得腮晕颊红,胯间津湿,花浆涟涟,哼哼娇啼:
「呜呜……好酥……」

  乳头在夫婿口中不住涨大,乳汁不受控制地一注一注地涌入龙辉口中,品得
龙辉唇香口檀,咽暖喉润。

  龙辉松开双乳,秦素雅乳峰处已是湿润,尤其是两粒鲜红饱满的乳珠,口水
和乳汁混杂成一层薄薄的晶莹粘液。

  久别多日,龙辉将满腔爱意化作热情亲吻,顺着少妇浅浅的乳沟慢慢滑落。

  生育过后秦素雅的身材还未完全恢复,小腹略微隆凸,但却有几丝妇人成熟
的丰腴。

  但秦素雅对这略微走形的身段,似乎颇为介意,见龙辉望着自己小腹,以为
他在嫌弃,红着脸道:「生完孩子,人家肚子一直都这样子,难看死了!」

  龙辉笑道:「不难看,以往你就是太瘦了,现在长点肉也好。」

  说罢便轻柔地舔吻着那雪白绵腹,舌头在肚脐附近转了几圈,然后顺势捧起
两条玉腿,埋首至少妇温润的腿胯间。

  秦素雅胯间的玉屄色泽粉嫩,带着一层水灵灵的雾气,弥散着一股好似江南
春雨般的潮润气息,带着几丝成熟妇人的膻腻,龙辉一口含住那柔嫩的蜜穴,伸
舌在屄缝间轻挑撩扫,勾出一股股黏腻的花汁,惹来口唇一片留香。

  秦素雅身子倏地一僵,两腿紧绷打着颤,玉首后仰,呀呀娇啼起来,两粒乳
头也随着身子兴奋而渗出少许乳汁。

  龙辉如获至宝,揉着两颗酥嫩雪乳又是一阵舔吮吸啜,秦素雅雪躯泛起了一
层可爱的小鸡皮疙瘩,美得连连娇喘:「相公……不要舔了,好痒……好痒,素
雅……要,要死!」

  话音未落花唇一阵轻微的开阖,竟被逗出精来。

  「就知道欺负素雅!」

  崔蝶不满地娇嗔道:「坏东西!」

  目睹一场春宫戏,她也已情欲难耐,浑身滚烫,不禁宽衣解带,褪去外衣,
只穿着贴身中衣,将玲珑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丰乳肥臀、纤腰玉背若隐若现,
看得龙辉血涌灵台,忍不住伸手向她酥胸摸去。

  崔蝶基础本钱就雄厚,当了母亲身材更加丰满,两团奶肉胀鼓鼓、肥嫩嫩,
说不出的丰腴饱满,龙辉的掌心就好似被黏在上边一般,舍不得松开。

  不得不说,怀孕泌乳后的女子都会比以往更加迷人,身段更加丰满不说,一
笑一颦间都多了几份知性温柔的风韵。

  龙辉越来越痴迷,掌心在崔蝶胸口时揉时捏,将美少妇体内的欲火点燃,崔
蝶只觉得一团烘热从乳峰烧起,圆鼓鼓的胸脯一下子便燥热起来,紧接着便是乳
首生出一股温热,泌出乳汁来,渗过单薄的衣衫濡润了男儿的手掌,黏上了一股
甜腻。

  崔蝶娇喘籲籲,迷离双眼,挨着龙辉的身子,伸手解开他腰裤,龙辉喘着粗
气,挪动腰身配合着爱妻,将怒龙释出。

  多日不近女色,如今美人在前,龙辉体内阳气被激惹得越发旺盛,巨阳同猛
龙出闸窜跃而现,粗硕的龙根在腹间抖动了好几下,宛若鞭子甩动,更是散发出
一股纯阳龙涎香,而胯间的两颗春卵鼓胀饱满,显然是蓄了满满的阳精,叫俩女
芳心一阵悸动。

  崔蝶伸手握住龙根,捋了几下,掌心滚热,顿觉身子一阵烘烤,渗出香汗。

  龙根也被刺激得坚硬如铁,龙冠浸出丝丝粘浆。

  龙辉也是浴火焚身,一手勾住秦素雅的玉颈与她缠吻,一手伸手至颈后,解
开肚兜的系绳,一双硕大的豪乳顿失依托,绷弹了出来。

  晃荡出大把雪浪,细若凝酪,随着急促呼吸双峰则便弹晃如波,震荡不休。

  圆圆的两粒乳头,便如两颗带水紫红的葡萄,因为尖端挂了一两滴晶莹的乳
白汁液,原来崔蝶正值哺乳时节,奶水也较秦素雅丰沛,动情之余自然是乳汁外
渗。

  龙辉眼角余光瞥见崔蝶丰硕巨乳,连吞口水,赞道:「蝶姐姐真是越来越迷
人,这对妙品恐怕比冰儿还要大几分了!」

  崔蝶眼波荡起水一般的娇盈,含笑道:「少来,冰儿现在有了身孕,身子可
是越来越丰满,那儿又圆又大,我可是甘拜下风。」

  龙辉闻言,一阵兴奋,崔蝶感到掌中之物又硬挺几分,不禁嗔道:「死鬼,
我跟素雅妹子一同伺候你,你还三心两意!」

  龙辉哈哈道:「是为夫不好,这便给二位娘娘赔罪!」

  崔蝶眼波迷离,咬唇娇笑道:「如何赔法?」

  龙辉左拥右抱:「自然是以身相许,鞠躬尽瘁!」

  「坏蛋!」

  崔蝶含嗔娇笑,伸手轻拍他肩头,龙辉嘿嘿坏笑,一把扑倒秦素雅,在她娇
靥玉颈上啃吻舔吮,秦素雅雪靥晕若丹霞,情欲熏蒸,娇躯烘暖若化,哼哼娇喘
间已经分腿抬臀,玉胯迎龙。

  龙辉将滚烫的怒龙杵对正小小的洞口,一点点捅了进去,秦素雅只觉得下身
一阵温热和鼓胀,娇腻的身子快美得连连抽颤,花径猛地收紧,牢牢箍住龙根,
膣肉蠕蠕吮动。

  产子后,秦素雅的花径虽不如以往紧凑,花汁不算丰沛,但膣肉柔滑腴嫩,
水灵灵的,自有一股柔滑感,令得男根极为舒爽。

  「素雅的穴儿汁水虽不多,但内肉甚是温润水灵,质地温雅,便叫做水灵雅
兰吧!」

  龙辉继续替妻妾的蜜穴取名,这次则轮到秦素雅。

  大才女耳根一红,嗔道:「什么温润水灵,夫君你也忒荒唐了……这也能取
名吗?羞死人了!」

  龙辉笑道:「为夫正要撰写一本名器谱,以作闺房之乐,后宫的诸位后妃嫔
姬自然都应有各自的『名字』!」

  秦素雅脸颊酡红,羞臊得闭上眼睛。

  龙辉挪动腰肢,当下把肉棒抽至牝户,只留半个龟头在内,继而腰杆狠挺,
咕吱一声,奋力往里一戳,龙冠棱挂着嫩肉戳入嫩蕊,秦素雅花蕊立时一酸,爽
得宫门大开,不住翕动吸吮,把龙辉整个龟头嗍得酥麻爽利,淫兴更盛,当下加
紧力度,狠狠抽了几十下,已见花液不住流将出来,湿了好大一片。

  秦素雅给干得兴起,双腿在男人屁股上一按,腰肢乱摆,龙辉下面已抽得一
片声响,如鱼嚼水,唧唧地响个不停。

  龙辉见她美得紧要,双手前伸,握住那对耸挺的椒乳,放情把玩,而秦素雅
浑身一颤,啊的叫出声来,娇喘不已:「啊啊啊……」

  秦素雅媚眼如丝,双颊潮红,眼睛半睁半闭,显得又是痛楚又是甜蜜。

  龙辉见她越发舒服,便握着她白生生的双乳下缘,手指用力挤压几下,一对
水润雪腻的酥乳变形,乳汁四溢。

  龙辉甚喜,猛挤她的玉乳,乳汁从乳尖涔涔渗出,便俯下身子用嘴接着。

  甘甜微腥的乳汁吸了一嘴,着实无比美妙!龙辉吃得快美,不自禁地用牙齿
重重地咬了一下花生般的乳头,秦素雅她疼得叫了出来,但只是用双手紧紧抱住
他的头,痛爽并存。

  龙辉抚着爱妻的玉乳说道:「素雅,换个姿势!」

  秦素雅柔顺地点头,随着他心意摆好姿势,侧卧身子跟龙辉下身四腿脚缠,
龙辉则以细小的幅度缓缓地挺进那蜜液丰沛的花户,然后轻微抽出少许,又重重
地插回去,这般姿势限制了龙枪的大开大合,却更温柔。

  对于这温柔娇柔的江南少妇来说,这般柔风细雨的抽插更为舒服,被龙辉软
磨硬泡,小起小落了几下,秦素雅已是花蕊颤抖,蜜穴酥麻,快感接连涌入,淫
水浸湿了被褥。

  忽闻秦素雅一声闷哼,银牙紧咬,身子绷硬,双手抱住龙辉的身子,嗖嗖发
抖,紧接着便是从喉头发出一下下娇腻的喘息,一股粘稠的花津急涌而出,淋在
龙冠之上,高潮泄身。

  秦素雅身娇体弱,胃口浅小,泄身一回便已满足且无力再战,娇喘道:「妾
身实在承受不住了……不能让夫君尽兴了。」

  两人也是老夫老妻了,龙辉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抽出湿漉漉的龙根,抚着她
小脸道:「不要紧,还有蝶姐姐嘛。」

  伸手撚住崔蝶的奶头,缓缓转动几下,产育后,崔蝶她身子甚是丰腴,那腿
心玉胯肥沃,布满乌黑发亮的卷绒,内中玉户丰润,犹若上佳奶酪,碰之即融,
玉蚌正吐着汨汨汁水,慢慢滑过少妇大腿上的肌肤;两颗巨大的奶子随着急促的
呼吸不住晃动,乳肉轻颤,乳香飘逸,肉香浓郁。

  将滚烫坚硬的巨阳伸到崔蝶面前,笑道:「爱妃,替朕品箫吧。」

  崔蝶美眸含潮,俏生生地横了他一眼,巨阳之上虽沾满了秦素雅的淫水,但
阳物所散发的纯阳龙息极为催情,有股让雌性难以自持的气味,崔蝶口干舌燥,
阖上美眸,轻启朱唇,便含住巨菇,三寸丁香随即跟上,不住的玩弄着马眼。

  如此进行一阵,崔蝶紧缩口唇,几下便将龙辉的巨根吞进了喉咙,喉头的嫩
肉紧紧的摩擦着深入其中的鸡巴,少妇吸吮了几下,便又吐出来,经过数年的敦
伦欢爱,崔蝶早已褪去昔日的羞涩,口舌功夫越发精纯,侍奉得龙辉发出粗重的
叹息,舒爽快美。

  崔蝶面泛桃花,宛如品尝到最妙的美味,口舌中啧啧连声,变化着花样,时
而浅时而深吞吐龙根,舌头不断吸吮舔弄棒身和马眼,两只玉手更是轻抚紧搔,
不停的在棒身和春袋上变换。

  「蝶姐姐,你的小嘴真是越来越舒服了……」

  龙辉双手按着崔蝶的螓首,吐着浊气说道:「品得我都快忍不住了……」

  崔蝶吐出龟菇,用手撸着龙根道:「那就别忍了,且先尽兴一二,莫要憋坏
身子。」

  龙辉身子一挺,龙根直戳在少妇丰腴柔软的豪乳上,奶肉随着鸡巴的按压,
不停的抖动着,变换着各种形状,荡起一片耀眼的乳浪。

  崔蝶嫣然一笑,双手托住胸前巨乳,两边一夹,便紧紧裹住龙根。

  她双乳本就丰腴,泌乳后更显巨大,乳脂越发绵软,这两团乳球一合,龙根
便被夹在其中,只露出一个头。

  崔蝶低首含住露出龟头,套弄几下,乳头竟渗出粘稠奶汁,顺着乳峰滑落,
染湿了乳沟,倍添润滑,龙辉只觉得下体如同陷入上佳的腻滑乳油当中,说不出
的丰润弹沃。

  如此玩弄了将近一刻,龙辉已然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便把阳精尽数喷入崔
蝶的口中。

  美少妇感觉一股热流涌来,熨得满嘴酥麻,舒爽万分,她将阳精吞下去,连
同喉咙肚子都一片发麻,全身毛孔大开,美得如坠云端。

  崔蝶意犹未尽,望着秦素雅道:「素雅,咱们夫君现在的雨露可是美得紧,
你这般弱柳不堪,可是白白错过了这天浆琼汁哩。」

  秦素雅脸蛋一红,有些遗憾地嘟了嘟嘴,她们因为怀孕,未能享用蜕变升华
后的龙精,但却从其他姐妹口中得知一些端倪,当时看着那几只小妖精满脸陶醉
的样子,叫这俩孕妇又羨又妒。

  龙辉笑道:「不要紧,待会雨露均分,谁都有份。」

  秦素雅羞得别过头去,崔蝶倚入龙辉怀里,将香腴的胴体贴着龙辉,藕臂环
住他脖子:「夫君,你也给人家品鉴品鉴吧!」

  龙辉笑道:「求之不得。」

  崔蝶双峰缠绕着一股醉人乳香,龙辉就如同婴儿般,饥渴地捧起两颗巨乳,
张口吮吸,比起秦素雅来,崔蝶乳汁更为浓稠,且量丰沛,甜腻之余几丝腥气,
虽不如那对仙妖双后的绝世琼浆,但也算是人间极品。

  秦素雅的乳汁如同江南冬雪般细柔,而崔蝶的奶水更似辽东风雪般爽朗,各
有千秋。

  崔蝶吐气如兰:「夫君弟弟,让姐姐来伺候你可好?」

  放开身心的少妇,一举一动间都蕴含着成熟动人的风致韵味,桃腮星眸,雪
肤玉肌,青丝娥眉,丰乳肥臀,无不诱人心醉。

  龙辉含糊不清地道:「好,好得很!」

  崔蝶保持着上身前松的姿势,让龙辉继续品尝她甘美的乳汁,丰臀挪抬,一
只手握住龙根,一只手拨开花瓣,对准男儿的大龟头,慢慢向下坐去。

  「啊啊啊……」

  崔蝶微张着小嘴,口中发出连续地呻吟。

  少妇的小穴特有的温润酥热感传来,肉棒被紧紧地裹住,沾着满腔的花汁向
内深入。

  「觉得怎么样?」

  崔蝶憋红着美靥问道。

  龙辉试着抽了几下,感觉肉根被腻软裹住,两瓣花唇外翻而露出里边两片更
小的肉瓣,其色泽红艳,形若蝶翼,内中花道曲折。

  曾多次替妻妾的性器取名,龙辉也算是出口成章,说道:「蝶姐姐,你这穴
儿内唇艳红,形若蝶翼,花道曲折,初品之下似有三道曲回,细品之后却犹如九
曲变化,便称为『三九玉蝶变』吧!」

  崔蝶咯咯笑道:「你还真是个淫人,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龙辉笑道:「那蝶姐姐可满意否?」

  崔蝶俏目含情,笑靥如花,也不答话,将丰乳挺送到他嘴边,一切尽在不言
中。

  龙辉张口吮奶吸乳,满口甘美。

  崔蝶酥乳泌汁,胯间爽利,动情不已,名器「三九玉蝶变」更是不断抽吸着
男根,时而三道曲折,时而九曲连环。

  龙辉爽得连连吐气,松开乳头,往床榻躺下,说道:「蝶姐姐,你且吸一下
乳头,也尝一尝自己的乳汁。」

  崔蝶脸颊一红,面带迷醉,一手扶住自己的左乳,轻轻托起,她本钱雄厚,
低头便能自行舔到自己乳头,她试着用香舌扫了一下,身子涌出一股子的酥麻,
更带着自渎的羞耻感,随后便张口含住,自行吮吸起来。

  崔蝶还是初次品尝到自己乳汁的滋味,只觉得嘴巴甜甜甘醇,说不出美味,
迷离陶醉间,忽被龙辉一口叼住嘴巴,霸道地将她口中的乳汁吸了过去。

  胯间被龙根抽得酥麻欲融,双手本能地撑着龙辉小腹,藉此保持平衡。

  龙辉则扣住她的皓腕,龙根直抵花宫嫩蕊。

  崔蝶被顶得仰头娇啼,身子上下耸动。

  浑圆的巨乳跟着全身的节奏不住抖动,龙辉伸出左手握住一颗奶子,大力揉
捏起来,乳汁流满手指,从指缝一滴滴地洒落在龙辉的身上。

  龙辉坐直身子,伸手箍住她的玉颈,与她缠吻起来,双舌勾动天雷地火,崔
蝶情欲交融,蜜蕊连颤,倾吐花浆。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崔蝶久旷多日的情欲尽数激发,尽显深闺少妇的骚媚放
浪,刺激的龙辉更加兴奋,庞然大物又胀大了不少,龙辉凶猛的抽插,不时的死
命的抵住阴穴用力的研磨,粗大的龟头狠狠的磨刮花心,直磨的花心又麻又痒又
酸又酥直入心田,爽的崔蝶两手紧紧搂着龙辉,肥臀扭摆耸动,使得阴穴紧紧凑
着肉棒,插入时严丝合缝,她浪声的叫着:「啊……夫君陛下……顶死人了……
好弟弟……你好大劲……乐死人家了……啊……哦……用力……啊……」

  挨了数百下,崔蝶高潮泄身,温腻的阴精浇淋在龙冠上,龙辉也松开精门,
滚烫麻人的阳精注入少妇体内,酥得崔蝶连连娇呼:「好麻……烫死人……啊啊
啊……」

  龙辉颇为满足地从崔蝶花膣内抽出阳根,但仍旧欲求不满,将秦素雅抱了过
来,这柔弱少妇面颊晕红,羞情难掩。

  龙辉亲了一下她朱唇,柔声道:「素雅,再陪我一阵可好?」

  秦素雅倒也想试一试那股龙精,是否真如姐妹们说的那般销魂,娇声「嗯」
了一声。

  龙辉甚喜,笑道:「好素雅,也替为夫品一品吧。」

  肉棍上淫汁斑斑的,上端仍挂着少妇花浆和男儿残精,龙涎迷香夹杂着淫靡
之气扑面而来,秦素雅一阵面红心跳颇为犹豫,但龙辉不容她拒绝,挺棒凑近,
硕大的龟首抵住秦素雅的柔唇不住摩挲,挤入了檀口,在牙关上来回刷动,秦素
雅牙龈一阵酥麻,口唇一松,便被他破关而入,巨阳塞入檀口。

  秦素雅湿热而滑腻的舌尖,触到龙辉那热腾腾的大龟头,秦素雅羞得香舌猛
缩、俏脸晕红,但无奈认命,替这坏蛋舔洗龙根。

  秦素雅的口技仍是生疏,但龙涎迷香催情效果丝毫不再玄阴媚香之下,秦素
雅很快便昏昏沉沉,乖巧地替爱郎品龙吹箫。

  龙辉只觉得龟头被少妇温暖湿漉的柔软包裹,龟头和马眼被嫩软香舌舔住,
爽得他连脊椎骨都酥了开来,畅快得连连长哼。

  龙根在秦素雅口中再度勃起,龙辉从她小口中抽出粗物,秦素雅望见那被自
己舔得亮晶晶、水淫淫的大龟头,心跳乱颤,淫火暗涌:「夫君……再给人家一
回……」

  龙辉爆发了野性,庞然大物对准秦素雅淫水直流的小穴,一挺一挺的在嫩穴
上摩擦,秦素雅自然分开玉腿,露出鲜红的阴户,牝屄一张一合,微微蠕动,渴
待龙根庞然大物,龙辉用力一挺庞然大物,粗大的龟头再度没入了秦素雅湿滑的
阴穴。

  「啊……夫君……慢点……你的太大了……」

  秦素雅柔声娇呼,腻腻哀求。

  龙辉一听,轻轻摇动的龟头在她阴穴中拨弄摩擦,直磨的秦素雅全身骚痒兴
奋不已,淫水直流而出,花径更加顺畅。

  秦素雅娇喘微哼,低声乞求着:「好哥哥……亲相公……别在逗妾身了……
再深些……」

  龙辉欲火再次燃烧起来,再也把持不住猛力一顶,扑滋一下,庞然大物尽根
而入,粗大的龟头一下顶在秦素雅的花心上深处,龙辉轻轻的抽送着,缓缓的摩
擦着,口中吮着秦素雅的香舌,挑逗着秦素雅的情焰,渐渐的秦素雅扭动柳腰,
转动嫩臀迎合。

  龙辉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巨根在秦素雅的阴穴中不停进出,大龟头狠杵
在花心,撞得花心酥麻瘙痒,带得淫水花汁四处飞溅,秦素雅被干的舒服极了,
忘情的娇喘:「啊……嗯……好哥哥……好夫君……你的……好大好硬……」

  龙辉有意开启精门,连抽数下,龙阳再出,秦素雅顿时觉得花蕊酸麻,温润
灼热的酥麻感流遍了整个小腹,美得直翻白眼,竟是昏了过去。

  崔蝶撚起素帕替秦素雅拭汗,啐道:「你这般狠心下手,是想把素雅的身子
骨拆掉吗?」

  龙辉淫笑连连,抱住崔蝶滑腴雪白的胴体,滚烫的唇瓣含住她脖子上一团柔
腻的肌肤,低低地道:「好姐姐,为夫可是意犹未尽,既然你心痛素雅,便由你
来陪我了。」

  崔蝶眸蕴水雾,面容更是潮红,心门砰砰跳动,臀股间再生潮暖,双臂环住
龙辉脖子,分开玉腿,凑上粉胯。

  龙辉顺势而再入花穴,腴腻的膣褶如同万千张小嘴般吮吸着龙根,龙辉大嘴
一动,就和崔蝶唇舌缠绵地热吻起来。

  烫滚的粗物在花穴内翻搅冲撞,杵得这美艳少妇花芯酥软欲烂,崔蝶也动情
地吞吸龙辉大舌头流出的涎液,温柔地舔弄对方伸入自己口中湿舌。

  龙辉双手握着崔蝶两颗豪乳,捏揉搓玩,少妇的双峰酥软妙香,小穴蜜液决
堤而涌。

  崔蝶情欲难抑,爱火连绵,双腿箍住龙辉腰部,与他耳鬓厮磨、臀股交叠,
纤腰扭动,花径吸吮吞吐龙辉的巨根:「坏人,这么狠……想插死人家……」

  龙辉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为夫便缓一缓?」

  说罢还停止了抽插,改为摇摆腰部,令肉棒轻抵花心慢慢转动,这种磨人滋
味煞是难受,磨得崔蝶欲火焚烧,而龙辉的男根也磨出了火气,越发鼓胀坚硬。

  两人就这般在床上厮磨了好一会,崔蝶总算按耐不住,开口恳求百般诱惑:
「好夫君,给人家再来嘛!」

  龙辉嘿嘿一笑:「好姐姐,你得答应我让我采你的小菊花。」

  崔蝶喘息道:「死鬼,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我还能阻止你不成。」

  龙辉浴火升腾,又把崔蝶压在身下狂抽猛顶了几百下,插得崔蝶高潮叠起,
阴精蜜液喷溅不已。

  龙辉抽出湿漉漉的肉棒,微带喘息地得意而笑。

  崔蝶娇喘籲籲,浑身脱力,保持着双腿屈张的姿势,高潮余韵未退,雪白无
瑕的绵腹不时地轻颤着。

  「好姐姐,再替我舔舔!」

  龙辉抖了抖阳根,崔蝶嗔了他一眼,起身爬到龙辉胯前,樱桃檀嘴含住了小
半根的阳具,唇吮舌舔,边舔边嗔道:「坏蛋,冤家……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妇
道人家……呜……不要动,顶到喉咙啦!」

  抱怨归抱怨,但龙根上的纯阳气息对雌性有种莫名吸引力,崔蝶极为迷恋,
醉熏似地半阖媚眼,仔细沿着整根硕阳舔弄,舔去肉根上布满淫液,龙根表面被
崔蝶甜美的玉浆覆盖,美少妇越吮越卖力,跪俯身子,两颗豪乳如同倒垂蜜瓜般
悬在少妇胸前,香唇贪恋着男儿的味道,在龙辉的肉袋上留下一个个的吻痕。

  崔蝶为龙辉含吸了好一会儿,但龙精固若金汤,崔蝶费尽口舌,不但没有吸
出阳精,还令得自己的欲火越烧越旺,龙辉将手伸到崔蝶身下,捏了捏两瓣柔嫩
肥硕的臀肉,然后将手指顺着股沟滑下,抚过阴阜菊门,两根手指张开淌水的花
缝,拇指轻揉蚌珠娇蒂,一指放入小穴里挖挖,引出了一波又一波的蜜水,却是
挖得崔蝶的下体更加空虚。

  忽然,龙辉手指离开肉壶,崔蝶芳心暗喜,以为夫婿要再度临幸自己,谁知
龙辉的手指却臀沟刺去,按住蕊,揉开菊门。

  崔蝶芳容一红,已知其采菊之意,横了他一眼,乖巧地挪过身子,将丰腴的
肥臀对向了他,臀瓣微微开阖,乍见菊泛暗香,蕊嫩鲜艳,诱人至极。

  龙辉把住少妇臀肉,挺枪提棍,直指臀眼,沾了些花瓣蜜汁以作润滑,然后
抵菊送入,再探后庭。

  龙辉耸动了十余下,将崔蝶翻了个身,摆出男上女下的姿势,一边抽插着菊
蕊,一边把玩着一双豪乳,时而低头吸奶,忙里忙外,好不逍遥。

  崔蝶全身一震鼓胀,有种说不出的颤栗,平坦的小腹不停抖动;后庭的快美
竟然让花芯也跟着轻颤起来,潺潺的淫水不断流出,菊肉一阵抽搐蠕动。

  「蝶姐姐!」

  龙辉被崔蝶菊穴一紧,终于控制不住了,最后用力地向前一顶,粗大的龟头
紧紧地顶着崔蝶的菊蕊,滚烫的精液大股大股地直接喷洒进崔蝶娇嫩的菊道里。

  「啊!」

  崔蝶大张着小嘴,吐出一团湿热香甜的气息,娇嫩的身体拼命地颤抖,紧接
着就痉挛了起来,爱液又一次从花宫深处喷涌而出,两粒乳头勃起,激射出两道
甘甜白浆,高潮绵绵不绝。


             第十六回 修筑天宫

  大军挟着荡平煞域的功绩班师回朝,皇甫铭亲率文武出京城百里迎接。

  时辰一到,则见远方大军行来。

  铁鹰脚胯怒马,身着戎装,意气风发,引领万军归来,就在距离迎接队伍的
百步之处,铁鹰忽然伸手一摆,全军将士倏然止步,整齐如一。

  铁鹰翻身下马,朝皇甫铭行军礼,朗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
岁万万岁!」

  身后将士同时行礼,甲胄划出整齐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吾皇万岁!」

  声音整齐无比,直冲九霄,帝都百里方圆清晰可闻,尽显武功之强盛。

  目睹如此盛大军容,皇甫铭难掩喜色,双手虚抬:「诸位将士辛苦了!」

  铁鹰见状,右手往后一举,五指倏地握成拳状,全军同时噤声,针落可闻,
看得皇甫铭一阵唏嘘赞叹:「动如风雷,止似静渊,好一支强兵!」

  侯翔宇进言道:「也只有此等军容才能扫平煞域。」

  皇甫铭点头道:「国丈所言甚是,能有如此强军保家卫国,实乃江山社稷之
福。」

  侯翔宇道:「这也是托皇上鸿福。」

  皇甫铭甚喜,面带笑容,亲自朝大军走去:「铁卿家,征战辛苦,且让朕好
好瞧瞧你!」

  铁鹰肃容道:「为国效力,武人之责也!此番西征,臣等不负皇上重托,已
将煞域连根拔起,煞域冥海已被毁去,厉帝兵败自尽,十大鬼王全数伏诛,三头
尸王行踪不明,魔界也向皇上呈递降表,愿永世归顺吾皇天威。」

  「好,好,好!」

  皇甫铭连说几声好,心情激动万分,想当初三族横行诸天万界,哪怕三教圣
人也奈何不得,如今自己竟完成荡煞伏魔的功绩,此等成就莫说大恒历代先帝,
就是上古圣贤也做不到。

  「战士们辛苦了,稍后朕自有重赏!」

  皇甫铭眉飞色舞,龙颜大悦。

  就在此时,军中驶出一架銮驾凤车,一道华贵倩影缓缓走出,正是国母侯玉
玲。

  皇甫铭满怀激动,迎了上去,侯玉玲忙敛首行礼:「臣妾叩见皇上!」

  皇甫铭将她扶起,柔声道:「皇后不必多礼,此次荡煞西征,皇后当记一大
功!」

  铁鹰说道:「此次大战,皇后娘娘单刀独战将臣、后卿两大尸王,打得这两
头孽畜抱头鼠窜,昭显吾朝皇威。」

  皇甫铭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也!皇后要何赏赐,朕自当满足。」

  侯玉玲谦虚地道:「臣妾早是三宫六院之主,实乃百世修来的福分,实在不
敢再有任何奢求,此战也不过是替皇上分担,若皇上真要赏赐,那便将臣妾那一
份都赐封给三军将士吧。」

  无论是什么位置的男人有如此贤妻都是有面子的事,皇甫铭更是喜上加喜,
立即命人宣读册封圣旨,铁鹰官拜朝廷兵马大元帅,身兼太子少保及内阁首辅,
年纪轻轻便已经出将入相,就连当年的杨烨亦无此等殊荣;金子云、萧玄等将领
都官升三级,封侯进爵,而参战的江南军等将也都得了赏赐,但奔雷部及龙辉都
未出现,江南方面只是派来了一个薛乐。

  此举正是龙辉的旨意,毕竟此战主力是朝廷军,最大功勋也是主帅铁鹰,他
不方便出现抢夺风头,所以只派来一个文臣,既做足礼数,又不喧宾夺主。

  尚在西夷征战的仇白飞本部因不在神州,所以没有当场册封,但其家眷子嗣
都有得了一份丰厚的嘉奖。

  礼仪官继续念诵圣旨:「封侯战戈为平西侯,赐万户……」

  话音未落,侯玉玲忽然朝皇甫铭跪下:「皇上,请收回对家兄的封赏!」

  皇甫铭脸色一愣,奇道:「皇后,国舅作战勇猛,更是率军奇袭阴河分流,
为平煞大业立下功勋伟业,这些全军将士都看在眼里,为何要朕收回封赏?」

  侯玉玲道:「家兄战中伤势颇重,需寻静地修养,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对其
伤势实在无益,而且。他也曾托臣妾向皇上请辞,希望能卸下所有权位,静心养
伤。」

  皇甫铭环视四周,确实没见侯战戈身影。

  侯玉玲道:「此战虽取得大胜,但也是许多将士不顾性命换来的,所以臣妾
斗胆恳请皇上将家兄的一切封赏,全部赐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后人。」

  此话一出,将士们纷纷目泛水雾,有的将士想起昔日同袍竟也忍不住低声抽
泣,落下男儿泪,感动不已,心中更是大赞皇后贤惠。

  薛乐看得明白,忖道:「好一招急流勇退,既换来贤后美名,又争取军心,
更让家族避开不必要的争端,其勇不逊白妃,其智不落楚后。」

  此役侯氏一族可谓是大出风头,立下巨大名望,再加上是外戚,家族注定要
鼎盛一时,甚至成为神州第一世家也不为过,太后一脉的萧家,王太妃的王家,
河东裴家,辽东崔家……

  这些世家都注定要被侯家反压一头,而侯玉玲这番替兄请辞,虽不知出自什
么原因,却是十分漂亮,既树立了威望,又避开了风头,还拉拢了大片军心,算
是恰到好处的韬光养晦。

  侯翔宇也出声请旨道:「皇上,犬子资质顽劣,性情鲁钝,实非公爵王侯之
才,所以还请皇上接纳皇后请求。」

  皇甫铭道:「既然如此,便依国丈和皇后之言。」

  册封完毕,众将士衣锦还乡,无不眉开眼笑看,心满意足。

  翌日早朝,侯翔宇递上奏章,提出了一套详细的修养民生之策,诸如屯田、
鼓励生养、屯田垦荒等,听得众大臣无不点头赞叹。

  末了,侯翔宇又说道:「连年征战,神州疮痍,百姓苦楚,老臣恳请皇上减
免赋税,予民修养。」

  皇甫铭道:「国丈所言有理,朕允了。」

  侯翔宇又道:「此外,民生疲惫,还请皇上能调出内库之财。」

  此话一出,令得群臣震惊,要知道内库实际就是皇帝养老婆养儿子的钱财。

  皇甫铭不假思索地道:「允了!」

  几个老臣子连忙出来劝阻:「皇上,内库乃皇上之家财,亦天子威德之本,
断不可乱动。」

  皇甫铭愠道:「荒谬,国家运势,军民生气才是天子威德之本,如今神州初
定,百废待兴,若不早日恢复元气吾大恒国运岂不要衰退。朕再告诉汝等一事,
昨夜皇后已经将东宫的首饰珠宝,华服绸缎全部捐出,藉此筹备钱财用于重建国
运,尔等迂腐,惭不惭愧!」

  百官又是一阵嘘唏,纷纷称赞皇后贤惠,天佑大恒。

  退朝后,皇甫铭回到后宫,得知皇后不在东宫,有些奇异,询问宫女后才知
侯玉玲出宫处置一些事情,对于这贤惠的皇后,皇甫铭也是极为宽容,他也没有
那一套繁琐的后宫规矩套在侯玉玲身上。

  皇甫铭到栖霞宫向萧太后请安,入了宫内,见萧太后正在品茶,而宫内的诸
般名贵装饰皆已经卸下,皇甫铭不解询问:「母后,这栖霞宫为何如此冷清?」

  萧太后道:「皇儿,我得知玉玲已经散去东宫华饰,以筹备钱粮用于民生修
养,哀家身为皇太后,又岂能不替亲儿尽力呢!」

  皇甫铭一阵感激,拜谢道:「是儿臣无能,累母后受苦了!」

  萧太后道:「无妨,咱们好不容易才守住祖宗基业,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皇甫铭又问道:「母后可曾知晓玉玲到往何处?」

  萧太后腮边涌上一抹不易察觉的薄晕,咬了咬下唇道:「玉玲……她似乎去
了西州。」

  皇甫铭微微一愣,奇道:「她到西州何故?」

  萧太后道:「似乎是要将巡视地形,以作魔界兵马驻扎之地。」

  皇甫铭恍然大悟,道:「西州山势险峻,地贫荒凉,给魔军驻扎倒也不失一
个限制他们的法子。」

  萧太后道:「玉玲能战善智,又是自省起身,皇儿,你能有此贤后实在是福
分,可得好好待她。」

  皇甫铭道:「皇后贤惠世人皆知,皇儿更是铭记在心。」

  西州位于西域东南侧,位临南蛮荒林,地势险峻,山路崎岖,极是难行,今
日却多了两道身影,竟是两名女子,一主一仆,侯玉玲及身边那唤阿瑛的女卫,
主仆二人简装而行,身着劲袍长靴,秀发挽髻,不施粉黛,不佩珠花,显得清爽
干练,英姿飒爽。

  侯玉玲小蛮靴轻点地面,身若飘絮,登顶山峦,阿瑛也是纵身踏云,紧随其
后。

  主仆二人站在群峰之巅,俯视四周,大有吞吐山河之势。

  阿瑛问道:「娘娘,为何要屈尊到这么一个贫瘠之地来?」

  侯玉玲并未开口,而是以神念传音道:「谛听可闻万界之声,我们要以神念
谈话,省得泄密。」

  阿瑛闻言忙分出神念沟通主子。

  侯玉玲道:「据魔典记载,太荒时期,凤祖曾于此地破空渡劫,然引来天外
玄雷阻挠,玄雷威力甚大,凤祖也承受不住,若非玄天真龙出手相助,恐怕凤凰
一脉早已断绝。」

  阿瑛惊愕不已。

  侯玉玲继续道:「凤凰不死,乾坤之内,无物可制,唯独这天外玄雷有灭凤
之能,来日我们免不得要跟妖族对上,到这儿走一趟或许能悟克凤诀窍。」

  阿瑛道:「莫非娘娘要从地气中寻出天外玄雷的线索?」

  侯玉玲道:「是耶非耶。那日大战厉帝的时候,江南王使出暗色雷霆之力,
想必他对天外玄雷更加了解,同理可推,小妖后也知道其中道理,只是从单方面
下手,必定不能完善,还得再琢磨琢磨。」

  侯玉玲环绕着群山走了一圈,到达了一个地势颇低的陡坡,四周环山,峦险
如刀,形成八面包围之险峻煞势。

  侯玉玲倒抽一口冷气,叹道:「好一个凶险之地。」

  就在此时,体内的凤凰心魔之力莫名躁动,侯玉玲暗忖道:「心魔躁动,这
儿定有其不安之物。」

  于是调动元功,神念与凤凰心魔接引,令得她竟看见了千万年前的一幕——
九霄之上出现一个庞大凹陷,凹陷四周苍穹雷云密布,紫雷电光宛若游龙走蛇,
中央核心之处则见诸天星辰,璀璨艳丽与天灾杀劫相互映衬,交织成一幅异样景
象。

  雷电霹雳之中唯见凤凰飞舞,左躲右闪,避开连环雷罡,似乎正努力地朝星
辰核心飞去。

  过了一阵,无数雷电凝聚成团,形成一个个雷球打了下来,凤凰凝出人形,
独挡漫天雷劫,接下来天外降下玄雷霹雳,凤祖的第八凤魄被打出体外,命悬一
线……到了这里记忆已然终止。

  侯玉玲体内养有楚婉冰的心魔,此次回到凤祖渡劫之地,多少会生出一丝感
应,故而得窥部分凤凰往事。

  「阿瑛,将旗帜打出来!」

  侯玉玲招呼道,阿瑛忙着手去办,只见她取下背后行囊,行囊内摆放着十二
枚令旗。

  这十二令旗具有吸灵聚能之晓,阿瑛按照主子吩咐将令旗插在山坡周围的十
二个方位,令旗便开始吸纳地气中所残留的玄雷霹雳劲。

  阿瑛蹙眉道:「这残劲颇为羸弱,若要对付当世之凤凰恐怕尚显不足。」

  侯玉玲道:「本宫并非单纯依靠这残劲。」

  说着撮指成刀,划破手腕,顿时血花四溅,朱红落地,顿时八方泛起赤霞,
十二面令旗绽放出魔魅绛光。

  阿瑛一愣,惊道:「娘娘,您以半身精血引动阵元,这太过鲁莽了,对您玉
体伤害极大?」

  侯玉玲面色苍白,道:「精血虽损,调息一阵便能恢复,这个阵法是给日后
留一个保障。」

  侯阿瑛伸手将侯玉玲搀扶起来,说道:「奴婢愚钝,不知此阵有何玄妙。」

  侯玉玲道:「那十二面令旗是以万魔元石打造,按照此阵名为十二魔天阵,
乃是一门活阵,当激发阵元后,此阵便能与周围环境同化,所以也能吸纳残留的
玄雷劲。」

  阿瑛明白过来:「娘娘是要以这玄雷残劲作为阵法运转核心,藉而克制凤凰
一脉?」

  侯玉玲点了点头,说道:「阵元激活后,此阵便能逐渐成长,待一年半载后
阵型即成。此阵另一个妙处便是循序渐进,厚积薄发,阵法凝聚时不会有任何动
静,可起掩人耳目之效。」

  阿瑛敬佩地道:「娘娘深谋远虑,奴婢佩服。此处地势特别,不如娘娘为其
赐名?」

  侯玉玲愣了愣,道:「赐名?这本宫倒是未曾想过,你有何建议?」

  阿瑛道:「凤祖曾在此地遭劫,而娘娘又布下十二魔天阵,亦是克制凤凰一
脉,依属下之间,不如便称为落凤坡!」

  「落凤坡?也好,就取此名!」

  侯玉玲幽幽一叹,暗忖道:「但愿此阵永不用,此名永不应。」

  没过多久,仇白飞的西征大军也是凯歌高奏,隆重回师,皇甫铭再度举国欢
庆,但规模不如铁鹰那一路。

  仇白飞入殿拜封,皇甫铭拜其为朝廷水师元帅,入内阁大臣。

  仇白飞则回道:「常年征战,微臣满身伤患,体弱气虚,实在无力再征战天
下,再者如今天下生平,兵武止息,还请陛下让臣能到风景佳地养老,做一富家
翁。」

  对方既然要交出兵权,皇甫铭倒也乐得顺水推舟,给予丰厚赏赐,册其为卫
国公,列一品侯爵,御赐金带锦袍。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北疆奏折:「启禀皇上,北疆神威镇国王有折子传来。」

  皇甫铭微愣,蹙眉道:「杨王有何要事,且念来听听。」

  侍者展开奏章念诵道:「如今天下初平,煞灭魔降,异族俯首,内无忧外无
患,恢复民生乃首要之重,可裁兵武节省军费以作民用。北疆将士多年征战,多
有倦战之意,臣在此请命,希望朝廷遣北疆边军以解甲归田。臣杨烨叩拜圣上洪
恩!」

  紧接着又有使臣有呈上一个锦盒,盒中安放之物正是神威镇国王的金印,更
有一封辞呈,显然是挂印封金,交出权位。

  先帝时期的两大强臣在同一天交出兵权,皇甫铭自然是爽快答应,又命人向
北疆边军发布丰厚遣散费,安置退役士兵。

  两路大军都已大胜而归,皇甫铭龙颜大悦,此时一名文臣进言道:「吾皇恩
威举世莫敌,外灭煞域西夷,内修民生道德,神州安定,四方祥和,吾皇功绩已
前无古人,依老臣之见,皇上可登泰山封禅!」

  众人定神一看,正是礼部尚书王术。

  群臣皆纷纷点头赞同。

  皇甫铭问道:「国丈有何见解?」

  侯翔宇道:「历代君王凡有功绩者都会登泰山而封禅,如今皇上文治武功早
已超过历代帝王,若再效仿前人岂能表彰出吾皇功绩。依老臣所见,皇上不必再
登泰山,而是直登九天,居天宫之上,掌管天地。」

  此话一出,群臣惊愕。

  侯翔宇继续道:「如今修者功力大增,天人以上修为者皆可无视千军万马,
此次皇上发兵讨伐煞域,引来许多神魔高手相助,可见吾皇之功德已布万界,实
乃群心所归。神州先三教相辅,再有妖族归降,后有魔界称臣,可谓是神佛仙妖
魔人皆一致来朝。这种种功绩,各位大臣可认为凡尘帝号还能匹配吾皇乎?」

  群臣皆摇头答不能。

  侯翔宇说道:「既然如此,那老臣便恭请陛下改称天帝,铸造天宫,统领万
界。」

  皇甫铭又惊又喜,说道:「帝号可改,但宫阙如何易于,更勿天宫!」

  其他大臣也道:「如今民生未复,如何能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侯翔宇说道:「无需劳民,也无需伤财,只需遣那十几万魔兵去建造天宫即
可!」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满朝震动,文武大臣各执其词,争论不休,声浪如潮。

  散朝后仍无结果,皇甫铭单独召见侯翔宇问道:「国丈为何要提出让魔军修
建宫阙?」

  侯翔宇道:「皇上不必多虑,老臣此举用意有三,其一是魔军曾协同煞域对
抗我朝廷王师,虽是归降,但实则是又过无功,此乃让他们将功折罪;其二便是
试探魔界是否真心归降,若其心有不服,自然会生出异变,也好早日将祸害斩于
萌芽;其三便是借着建造天宫之名来重编魔军,杜绝长久之害,也能增强我军实
力。」

  皇甫铭道:「若魔军趁机生变作乱呢?」

  侯翔宇道:「老臣举荐一人可防魔军作乱。」

  皇甫铭问道:「何人?」

  侯翔宇道:「正是国师元鼎真人!」

  皇甫铭道:「此事不妥,元鼎真人心高气傲,怎会屈尊去到魔军附近以做监
视!」

  侯翔宇道:「老臣愚见,皇上可先拜元鼎为天师,以师而礼之,然后在替其
建造一座居于天穹之上的殿宇道场。此道场建在天宫之前,且是千百年来首座居
于天外之道场,元鼎自然会感激皇上的尊崇之意。」

  皇甫铭说道:「登顶九天云霄,非常人能为,朕如何去凑齐有这等能力的工
匠?」

  侯翔宇道:「皇上不必忧虑,道家能人万千,皇上只要在向元鼎宣旨时暗示
一二,他自会遣弟子建造天外道场。」

  皇甫铭道:「国丈所言甚是。」

  侯翔宇道:「待天外道场完工后,皇上再着手建造天宫,那时元鼎天师已经
在坐镇天外道场,岂不威慑群魔乎!」

  皇甫铭大喜道:「大胜归来,朕一直想不到该如何厚谢国师,今日听国丈一
言,端的是茅塞顿开,朕便命人下旨,如此一来可谓是一举数得!」

  散朝之后仇白飞便驾车离京,以掩人耳目之法奔往江南地界。

  入了金陵,仇白飞更暗中拜觐玄天府,风望尘早已回府,亲自出门迎接。

  仇白飞拱手拜谢道:「风大人,仇某前来谢恩了。」

  风望尘忙迎他进来,呵呵笑道:「仇帅来得正好,闲话少提,今日正是两位
小王爷和小郡主的满月佳庆,王爷得知仇帅前来,命在下领大帅前往九云山庄饮
上一杯清酒。」

  仇白飞点头应允。

  到达九云山庄,宾客络绎,车马不绝,江南军政商贾皆到场庆贺,山庄内也
大摆筵席,张灯结彩,仇白飞进入席间竟看见凌霄、王栋、梁明等人,昔日老对
手相互对视一眼,先是尴尬,随即抿嘴一笑,举杯对饮,一笑泯恩仇。

  除了龙麟军嫡系外,慕容熙、北城露和杜娇夫妇等也到场庆贺,此外儒门西
宗教主孟轲携夫人素荷珺、东宗教主孔丘,道门教主鸿钧等都一一在场。

  不过多时,龙辉携崔蝶、秦素雅出席,三名儿女由乳娘抱来,众人纷纷起座
贺喜,龙辉也举杯朝宾客敬酒,气氛融融恰恰。

  酒席结束,宾客们相继散去,风望尘立即请仇白飞入内厅奉茶,竟见到杨烨
和陆乘烟赫然在座。

  杨烨对他颔首一笑,仇白飞忙行礼拜见:「见过督帅。」

  杨烨道:「杨某已经封金挂印,卸去军权和王位,仇帅不必再如此称吾。」

  仇白飞道:「仇某也是辞官卸权。」

  龙辉由内堂走出,朝二人行礼,众人分主客入座,再奉上香茗伺候。

  杨烨笑道:「王爷如此厚礼招呼吾山野村民,杨某实在受之有愧。」

  龙辉道:「杨督帅,你莫要消遣我。」

  两人相视而笑,龙辉又朝仇白飞行礼。

  仇白飞受宠若惊,慌忙朝龙辉下拜道:「仇某特来叩谢王爷提点之恩。」

  龙辉扶他入座:「不必多礼。」

  仇白飞道:「仇某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龙辉道:「本王已重组水师,正缺主将,仇帅可真是雪中送炭!」

  杨烨忽然开口说道:「仇贤弟刚辞官,龙辉你便将他拉入营内,岂不惹人非
议?」

  仇白飞道:「仇某已经想好了,暂且先暗中训练水师舰队,并不露面,待必
要时再现身。」

  龙辉笑道:「如此甚好。」

  仇白飞道:「杨督帅,仇某听闻您呈上辞官裁军的奏折,不知这是何故?」

  杨烨道:「此事还是由陆先生详说吧。」

  陆乘烟道:「神州已定,且北疆无患,外族尽灭,徒留十余万大军于铁壁关
只是虚耗庞大军费,亦惹人妒,遣散精锐,让他们以退役另谋出路的名义去做些
生意,而天下间又有那个地方比江南更好做生意?」

  仇白飞问道:「督帅在北疆经营半生,就此放弃,岂不可惜?」

  杨烨道:「以往的铁壁关是为了防御草原侵犯,如今草原已归入神州,铁壁
关的意义不比以往,再者北疆贫瘠,留在那里不过是损耗人力物力,倒不如散去
虚名,还更好行事。」

  龙辉道:「自从封神法印解开后,地域的战略也无以往重要,唯人力是重中
之重,区区一个铁壁关舍了便舍了!」

  仇白飞将朝堂所发生的一切说出,龙辉听得眉头轻蹙,望着杨、陆二人道:
「二位对此有何看法?」

  杨烨沉吟不语,陆乘烟道:「修建天宫以宣示功德,从表面看来当今皇上确
实超过了历代帝君,元鼎身为国师,在天外设道观也无可厚非,将魔军发配到天
外修筑工事也是一种驯服降兵的手段,这一系列的举措甚为妥善。」

  仇白飞道:「侯翔宇此人谋略极高,他的一双儿女也是龙凤之姿,长子勇武
善战,幼女才德兼备,这侯家比起其他外戚更似模样!」

  龙辉道:「皇后辞赏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却是有贤后之风范,替其兄推却高
官厚禄,也让侯家避开了风头浪口,可见其智确不简单。」

  杨烨道:「龙辉,你可还记得挪移阵法损毁之事?」

  龙辉道:「始终不敢忘却。而且这场平煞大战同样有不少疑点,让吾很是纳
闷,即便厉帝再有野心,也不该在实力未固之时主动挑衅!」

  杨烨道:「此战就如同营后阵法被毁一般,疑点重重,若吾没猜错,战火之
源与阵法被毁息息相关。」

  龙辉道:「那督帅可有怀疑对象?」

  这时仇白飞起身欲拜别:「王爷,仇某暂且回避。」

  龙辉摆摆手道:「仇帅乃我军水师大元帅,亦是本王左膀右臂,何须躲闪,
但听无妨!」

  仇白飞心头一阵感激,势要进一步效忠龙辉。

  风望尘打趣笑道:「不如王爷和督帅都写出来,且看看是不是同猜一人?」

  陆乘烟也笑道:「二位正好各写那人半个名字,且看看合起来是否登对!」

  龙辉笑道:「甚好,笔墨伺候!」

  二人接过笔墨后,各自在掌心写了一个字,然后摊开掌心一看,龙辉手中写
了一个魔,杨烨掌中是一个尊,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笑毕,杨烨问道:「既然都怀疑魔尊,那他现在何处?」

  龙辉道:「可能隐于暗处,也可能另以身份掩饰!」

  风望尘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得好生排查一番咱们的阵营,是否有可疑人
物!」

  龙辉点头道:「虽说未必有效,但也总胜过无作为,此事便由望尘你全权处
理了!」

  陆乘烟道:「既然魔尊可能仍存世,那么阴阳双魔也未必全亡,也许从他们
方面下手要比追查老辣的魔尊容易些。」

  风望尘道:「风某已暗遣雀影留意他们兄妹,但一直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头
绪。」

  龙辉道:「一切尽力即可,记得留意魔军动向。」

  风望尘应是。

  短暂交谈后,众人也相继散去,龙辉问道:「仇大帅,可感眼乏力倦?」

  仇白飞摇头道:「未觉得,仇某仍旧精神。」

  龙辉笑道:「那可愿随本王一行荒海?」

  仇白飞心情为之一颤,拱手道:「属下愿往。」

  龙辉抬手轻扬,平地起风,将仇白飞托上九霄,随即御风而去,领着仇白飞
直抵荒海之滨。

  龙辉打了个响指,神念朝四面布下,霎时海涛翻涌,无数水族从海中窜出,
鲸鲨蟹鳌相继而现,延绵千余里,纷纷朝龙辉朝拜,紧接着又见蛟影翻腾,吟若
风雷。

  龙辉沉声一喝:「水族群兵速速化形!」

  众鱼虾得令,竟然跃起水面,周身绽放灵光,化作人态,原先的鳞甲则变作
盔甲,尖牙利钳则做武器,呈强兵猛将状,仇白飞看得两眼发直,难以置信。

  龙辉摆手道:「变回去吧!」

  众虾兵蟹将又化作水族原形。

  仇白飞惊愕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道:「荒海古老悠久,海中除了蛟龙外,还有不少开了灵智的水族,吾
便暗中将其召来,它们其实都已存活世间多年,早有一定的修行根基,只是未得
合适的修行法门,吾将一些功法授予它们,这些水族竟有了化人成形之能,来日
水中作战,他们便是一大助力!」

  仇白飞蹙眉,说道:「王爷请恕属下无礼,此事似乎太过轻巧,不知有何隐
患?」

  龙辉满意笑道:「不询军之优,先问兵之劣,冷静十足,果然是大帅之才,
本王没有看错人!」

  继续说道:「他们灵智初成,根基未稳,每次化形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这
半个时辰虽然实力大增,过后便会十分虚弱,所以化形时机得拿捏妥当。」

  仇白飞点头道:「属下切记。」

  「好,吾再带你入海一行!」

  龙辉施展神通,化出一个结界,将自己和仇白飞裹在内,隔绝了海水,涉水
如平地。

  初入海底深处,仇白飞也是满脸好奇,东张西望,待来到一处海峡上方,他
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海底之中竟耸立着一座宏伟的水晶建筑;再仔细一看,其
形式乃是军寨,那水晶则是包裹在外围的护罩,城池间的空地陈列着一艘艘的战
船,显然是一个隐藏在海中的水师营寨。

  龙辉说道:「这便是龙麟军的崭新水寨,外层护罩取自儒门的四维镇邪界,
内中城寨材料是深海铁矿,甚是坚固。」

  挨近水寨,则见辕门处悬着数个大字——水晶城,仇白飞细想道:「四维镇
邪界的光晕晶莹透彻,倒也符合水晶二字。」

  城寨中见到不少盘龙圣脉的弟子正在出没,全身四周有光环笼罩。

  龙辉解释道:「他们佩戴着拜龙殿所炼制的避水珠,故能在水中来去自如,
这水寨便是他们努力建造的。」

  众弟子见了龙辉纷纷朝拜行礼,龙辉含笑摆手,让他们先忙自己的事。

  再看陈列在校场上的战舰舟船,其规模也大致按照那支西征水师排布,同样
是主舰、战舰、战船、飞舟这四重构造,主舰则是龙辉那艘盘龙号,这艘巨船显
然是重新改建,护甲和火炮都非昔日可比,而且所裹铁甲都刻有水性符文,仇白
飞再看其余战船都有一样的符文,令他颇为不解。

  龙辉解释道:「荒海深处有一种奇木,名曰海铁杉,我军这一批战船之龙骨
都是以这种奇木打造。海铁杉质地坚韧,硬度尤胜钢铁,几乎刀枪不入,唯独怕
蛟龙唾液和爪牙,所以是策动蛟龙才取来足够的木材。」

  仇白飞听着龙辉继续讲解,原来龙麟军取得这些奇木后,便着手建造战船,
为了增加船舰的实力,玉无痕更费尽苦心,撰写一套名为「水藏灵咒」的符文,
此咒符具有蓄水能强化自身的神效,将符文刻舰船的铁甲上,令舰船吸水之灵气
增强本体。

  但万事有利弊,咒符虽能蓄水强化战舰,但每日所能吸取的水灵极少,需一
年半载方能功成,除此之外,这些船舰都装备了犹如玄鲸舟那般的水囊,可升可
沉!

  大致讲过一遍后,龙辉立即呼唤道:「敖晶何在?」

  一名身着盘龙圣脉服饰的年轻弟子快速奔来:「敖晶参见龙主。」

  龙辉道:「敖晶,这位仇白飞乃吾任命之水师元帅,你将水寨详情好好给仇
大帅讲解。」

  敖晶躬身领命。

  龙辉道:「仇大帅,敖晶乃盘龙六部文策司的干将,亦是风望尘的学生,这
水寨便由他负责督工,有何疑惑便可问他。」

  仇白飞道:「属下遵命。」

  龙辉道:「仇大帅,你留在海中,一来可掩饰行踪,二来也能操练水军!」

  仇白飞单膝跪下拜恩道:「微臣谨遵主公军令!」

TOP

0
              第十七回 星海道劫

  煞域平定后,朝廷按照杨烨的提议裁军减员,愿意退役的士兵便发一笔丰厚
的遣散费,要继续留军的士兵则调到那些受灾严重的郡县协助重建。

  其中西域所调遣的人是最多的,朝廷也给士兵们丰厚的待遇——只要愿意来
西域,封赐百亩土地,土地当然是取自西域,反正这里早已没有人烟,土地要多
少就有多少;对于迁徙到西域的民众则可免税二十年,若在二十年中不幸早死,
剩余的时间则加到子孙身上;对于商贾则可免除五成商税,时效五年。

  对于西域迁徙的事,河东裴家也给予不少支持,同时儒宗也着手帮助百姓,
孟轲派遣各坛弟子到民间协助,更下令书院广收门徒,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即可
传道授业,也能让那些去参与修建劳作的大人少了没人照顾孩子的担忧。

  忙了大半日,孟轲回到自家庭院,却见素荷珺柔笑迎上,娇妻温婉的笑容倒
是叫他心头聚暖,一扫疲倦。

  素荷珺捧过热茶,道:「夫君,辛苦了,润润嗓子吧!」

  孟轲答谢道:「多谢夫人。」

  抿了一口茶,周身立感温润。

  素荷珺问道:「这些日子,百姓们可安定下来了?」

  孟轲叹道:「几十万人,哪能这么快安定下来!」

  素荷珺道:「夫君不必担忧,过些时日,百姓便能安居下来。」

  孟轲道:「但愿日后神州再无兵燹!」

  素荷珺转移话题道:「夫君,这些天来,其他地方又是一个什么光景呢?」

  孟轲道:「孔丘师弟躬身亲为,盖了一个草庐,收下三千孤儿为门徒,悉心
授课,讲经传道。道门修者则领受鸿钧掌教法令,以通天方术改换地势,变动地
气,使得土地更加肥沃,方便民众耕种;也有道者施展移山神通,替民众迁徙道
路扫清险峻。」

  素荷珺道:「夫君,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的,不如妾身陪你到外边走走。」

  孟轲道:「也好。」

  用过晚饭后,夫妇二人挽手出门,此刻已是月上梢头,繁星点缀。

  劳作了一整天,百姓们已经就寝休息。

  走过一间草庐时却见一道人影正在挑灯夜读,孟轲透过烛火看清那人面容,
竟是靳紫衣。

  这些日子,靳紫衣一直都未出现,孟轲倒是有些奇怪,如今路过他的草庐便
欲探访一番。

  孟轲敲了敲门:「靳师叔,子舆偶然路过,特来拜访。」

  靳紫衣忙开门相应:「不知教主和夫人到来,靳某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草庐内甚是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铺,以及一个茶几。

  由于没有椅子,三人则跪坐在蒲团上,靳紫衣替二人各斟一杯清茶,问道:
「不知教主到访有何指教。」

  孟轲道:「多日来未见师叔,子舆有些想念,所以顺路来探望,不知师叔这
些天来都忙些什么?」

  靳紫衣道:「不过是在研究一些古籍罢了。」

  孟轲朝书案望去,只见上边果然堆了好几册竹简,确实是年代久远的古籍。

  孟轲笑道:「久闻师叔喜读书,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靳紫衣道:「教主过奖了,靳某资质愚钝,只能以勤补拙了。」

  孟轲道:「师叔说笑了。」

  靳紫衣道:「教主,吾想请辞卸下教务。」

  孟轲不由吃了一惊:「师叔,您这云汉院主当得好好的为何要卸下教务?」

  靳紫衣道:「以往吾太过贪恋权势,误被小人利用,现今也该静下心来好好
反省了。」

  孟轲道:「师叔,往事已矣,那时谁都有错,岂能将责任都放在您肩上。」

  靳紫衣拱手道:「吾意已决,还望教主玉全。」

  孟轲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既然如此,子舆也不好勉强,只是不知师叔何
时离开,子舆也好召集门下替师叔辞行。」

  靳紫衣道:「今夜便走,毕竟现在正是困难时期,吾不去提灾民效力而抽身
离去已是惭愧,若再惊动他人那便更加不妥,还请教主一切从简,让靳紫衣静静
离去。」

  孟轲想了想,道:「那便依师叔玉意。」

  拜别孟轲后,靳紫衣将书案上的几本古籍放入行囊,其中一本上边写着这么
几行字:「舍去半身,化丹离体,凝元聚火,续点命灯!」

  出了草庐,靳紫衣抬头仰望星空,只见群星闪烁似有血光凝聚,凶兆已至,
忖道:「时间恐怕已经不多……需尽快修成续命紫阳丹!」

  离了西域,靳紫衣转路朝南,走了三日,抵达南州,此地位于神州南部,气
候潮热,蚊虫甚多,但物产却是丰富,多有鲜美瓜果之食,尤其是南岭一带,盛
产龙眼荔枝等鲜果,果肉鲜美,果核细小,汁水充沛,乃朝廷专属贡品之一。

  靳紫衣途径南岭的一个名为河村的村子,他走到一家茶店,要了一碗清茶,
随口问店小二道:「小二哥,你们这里附近是否有一座火山?」

  店小二见他仪态不凡,不敢怠慢,如实回答:「客官,我从小在这儿长大,
却未曾听闻过有什么火山!」

  靳紫衣道:「哦,原来如此,那有劳了!」

  他对答彬彬有礼,儒雅风度让人心生好感,店小二不由说道:「客官,请稍
复,这事我去问一下掌柜,他是村子的老人,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过了片刻,店小二领着一个年长老者走来,老人朝靳紫衣做了个辑:「客人
远来,老朽有礼了!」

  其谈吐不凡,不似普通村民。

  靳紫衣也忙起身还礼:「老人家客气了。」

  老者坐下,问道:「村子虽常有外人路过,但却没一人有客人这般风度,老
朽冒昧请问客人贵姓?」

  靳紫衣道:「在下姓靳,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人道:「老朽姓薛,曾是秀才,可惜多番科考不上榜。」

  说起昔日往事,老人颇为感慨。

  靳紫衣道:「薛老,靳某想请教一下,附近可有火山?」

  薛老道:「南方山脉众多,倒是没见过什么火山,要是真有这种凶险之地,
村落也不会如此平静。」

  靳紫衣道:「说的也是,但靳某寻的这座火山如今应该已经沉寂了,并不会
喷射熔岩祸害一方,只是想请教薛老,村子中是否有过关于这方面的传说?」

  薛老蹙眉沉思了半响,道:「村子中倒是有过一个颇为古老的传说,只是不
知道是否合乎客人的要求。」

  靳紫衣道:「靳某洗耳恭听,还请薛老赐教。」

  薛老说道:「传说在千百年前,这儿大地忽生缺口,地火翻涌而出,烧得生
灵涂炭,千里赤地,尔后天降神迹,落星石堵住地缺之口,万物才得以延续。」

  靳紫衣追问道:「老丈可知星石遗址?」

  薛老道:「往南约七十里,有一座石顶山,因山顶有一颗百尺巨石而得名,
传闻此石便是从天而降。」

  靳紫衣道:「多谢老丈指点。」

  这时村口外响起敲锣打鼓声,靳紫衣施展神念往村外扫去,见到一支官家队
伍,高头骏马,八抬大轿,礼乐齐奏,甚是喜庆。

  不一会,一个村民惊喜万分地跑过来对薛老说道:「薛老大爷,您孙子当了
大官,来接您去享福了!」

  薛老脸惊喜道:「这是真的吗?」

  村民道:「是真的,您孙子带了好多人回来,又有士兵,又有骏马,还有八
抬大轿等着您上去呢!」

  薛老喜悦无比:「好,乐儿总算出息了,客人,老朽得去见孙儿,您……」

  转头望去,却不见了靳紫衣踪影。

  靳紫衣得知遗址后已经离开,而且他神念探知来者竟是薛乐,他不愿过多和
外人接触,于是便悄声离开。

  按照薛老的指示,靳紫衣抵达了石顶山。

  靳紫衣默运神念,透过山脉,果真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地火热气。

  靳紫衣暗忖道:「千百年过去了,火气依旧沛然,若无这颗巨石堵住,恐怕
方圆千里已成焦土,想来此地定是传说中的烈焰神山!」

  相传三千年前,神州南部因地脉变动而引发地火外涌,形成一座烈焰神山,
三教以大法力引天穹星石降落,堵住地火缺口。

  「传说之地,火气充沛,正是吾炼制续命丹气之佳所!」

  此地因为具备的充盈火气,故而似火性功体修者的最佳修炼场所。

  靳紫衣登上山峰,却感热气扑面而来,定神一看,只见封山星石竟出现了一
个缺口,令得他暗吃一惊:「究竟是何人先一步进去了?」

  他轻步踏入,山洞内一片暗红,热气环绕,显然地火历经千年仍旧不灭。

  倏然,一股劲风夹杂着热浪扑面而来,五指利爪朝靳紫衣面门罩下,一旦抓
实,势必头裂脑碎,当场毙命。

  领受圣旨后,元鼎率领悬灯悬壶二徒登天,穿越重重云海,直抵天外星穹。

  星穹中的环境极为恶劣,人置身其中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无从受力,甚是难
受不适,兼之无气可换,冷热交替,更有天外异能暗伤元气,常人若无保护而入
立毙当场,所以也就有了登天难之说。

  但元鼎师徒都已是超凡脱俗之辈,稍运神通便抵消了星穹的诸般伤害,闲庭
信步地在宇外迈步。

  悬灯问道:「师尊,天外环境如此恶劣,为何还要在此建造道场?」

  元鼎道:「天外环境虽然不适常人,但道宫可充分吸纳星灵之力,对于修道
大有裨益。而且天外传道,亦能增添吾道恩威!」

  二徒点头称是。

  元鼎领二徒暂时在一颗孤星上落脚,双目环视着四周星辰,掐算方位,准备
选一处灵气充沛之地建造道宫。

  倏然,四周星体开始迅速转动,恰如怒海漩涡,如云如雾元鼎师徒竟被旋转
的星体围在中央,而星体旋转时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结界,元鼎认得此阵来历,
心中暗凛:「天穹妙法,星云结界?」

  二悬脸色先是一沉,大喝道:「何方妖孽,胆敢惊扰天师道驾!」

  话音方落,数道灿白炎光直射而来,元鼎纵身一晃,挡在二徒跟前,挥动袖
袍,卸开炎光,脸色肃沉,不可思议地道:「光明业火?」

  「哈哈!」熟悉的狂笑传来,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在繁星拱护之下缓步走来,
竟是沧释天。

  元鼎震惊无比,也就在此时,沧释天随手一推,打出裹着星力的火劲。

  元鼎举掌抵挡,确实是光明业火和天穹妙法这两大绝学的内力。

  元鼎左掌吐雷罡,崩碎火劲,同时右掌生火反击对方。

  按理来说,在天外异界的风火之能是难以施展,但元鼎根基浑厚,以破虚之
力强破异界限制,一掌扫出的火劲足以焚毁这四方星体。

  早先布置的星云结界却是因地利加持,牢不可摧,元鼎雷火内力并未泄露,
继续被封在阵内。

  元鼎心中明了,此乃一种不死不休之阵,唯有一方倒下才可出去。

  「沧释天!」

  元鼎眼神一敛,祭出衍阳锋,遥指眼前强敌道:「既然你还苟活存世,那就
由道爷断尔残命!」

  说话间,内力已经蒸腾而出,刀锋朱芒大盛,宛若赤霞横贯星海。

  沧释天嘿嘿冷笑道:「朕命在天,杂毛道焉敢逆天。」

  其神态张狂,并无以往的沉稳冷静。

  元鼎暗觉奇怪,挥刀劈出一记刀气远攻作试探,沧释天抡掌打出炎气抵御,
然而相拼之下,沧释天竟微退半步。

  这点微弱的差别让元鼎瞧出异样,忖道:「沧释天的功体不全!」

  得知对手力弱后,元鼎踏出步罡,挥刀抢攻,衍阳绽放,镇邪驱魔。

  沧释天肩膀微抖,手臂猛地一抬,掌风掀业火,正是一招火蜃手,以快敏之
势迎上神刀。

  元鼎刀式一沉,施力重压,化了一招「惊雷初响」,雷劲由刀锋吐出,震碎
火蜃手的炎气,同时连消带打,朝沧释天的脖颈削去。

  沧释天旋身而动,炎气如飓风龙卷,正是一招天火墙,挡住了元鼎刀锋。

  元鼎叫道:「守得好,不愧是邪神,再接吾一刀!」

  说罢内劲再催,凝出无数雷球,随着他刀刃一转,雷球涌向沧释天。

  天火墙继续旋转,炎气龙卷更剧,硬挡雷球群攻,然而元鼎刀气越来越烈,
所化雷球也随之聚生,如同连珠炮般砸向天火墙,正是焚天雷罡中的绝式——万
雷罡炁!

  密集的雷球罡炁不断轰击,天火墙再难坚守,立即崩解,元鼎挥刀再取,这
回使了招火焚天下,沧释天运转星河太极图抵御,御开刀气,但元鼎猛招未尽,
一刀劈开太极气团。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两名弟子的惨叫,元鼎心神受到影响,刀势为之慢
了半寸,沧释天也趁着这个机会得以脱身。

  元鼎回头一看,只见两名弟子已经倒在地上,重伤昏迷,下毒手者竟是——
厉帝!

  元鼎惊骇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可能,厉帝已经死了!」

  厉帝嘿嘿笑道:「连沧释天都还活着,孤站在这儿很是奇怪吗?」

  元鼎收敛心神,迅速驱散悲伤,握紧刀柄,再无多余言语,他虽然不清楚本
该死去的人为何还会出现,但眼前强敌容不得自己分神,唯将融合身心,施展全
力,方有解开谜团的机会,若不然这片天外星空便是他的埋骨居所。

  厉帝尖叫一声,出招来攻,利爪隔空一探,阴寒煞气扑面而来,漫天冥力变
作鬼面罗刹,直取道者命门。

  元鼎宝刀一横,刀芒绽放,形成无数灼热刀气,直接劈开鬼面罗刹。

  通过这一回合,元鼎已经确认这股功力是货真价实的煞域鬼法,而且修为极
为浑厚,但却远不如印象中的强悍。

  或许厉帝伤势未愈!元鼎脑中立即下了判断,若厉帝仍如当日那般实力,再
加上一个沧释天,他是万万难以自保,既然对方实力不如以往,自己便要捉住机
会,杀出一条血路!

  元鼎大喝一声,迎上厉帝,真气在刀锋中连转九次,形成一股螺旋罡炁,而
且走势极为刁钻,正是一招「九曲灵火」。

  厉帝施展小轮回劫击来,冥力也旋转而出,爪劲化作螺旋钻头,对上元鼎绝
式。

  煞域一战,厉帝余威犹存,元鼎丝毫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十成功力,九曲
灵火如同火龙出世,疯狂噬向鬼气,然而这一拼之下,竟是元鼎略胜一筹,将小
轮回劫震溃。

  这一占优叫他心中疑虑更甚,当日厉帝施展这小轮回劫曾跟儒门的纯阳小霹
雳不相上下,今天竟被一招并非顶尖的武式震溃。

  杀招被压一头,厉帝显然极为恼怒,目光赤红,暴跳如雷:「贼道,孤要尔
等贱命!」

  说罢又施展一招追魂爪,元鼎环刀护体,舞刀四方,形成漫天刀影,将追魂
爪劈得支离破碎。

  同时身后的沧释天也见机而动,一招焚心掌便打向元鼎后脑。

  「等的就是你!」

  元鼎早有准备,借着与厉帝拼斗时产生的余力回身挥刀,使出一招「焚天碎
星斩」,沧释天被刚烈的火焰刀气劈退十余丈。

  连拼两大高手,元鼎体内气血翻腾,嘴角溢血,已受内伤,然而厉帝和邪神
却是面色如常,并无受伤征象,唯独身影有些模糊。

  元鼎有混元道胎护体,很快便驱散内伤,转身再赞一刀,劈开星云结界,夺
路而逃,沧释天和厉帝已是追之不及。

  「元鼎天师,奔得这么急促,是欲往何处啊!」

  一道人影冷然立于结界之外,已然挡住了退路,竟是久违许久的魔尊!

  元鼎沉声道:「你果然没死!」

  魔尊淡然一笑道:「天师果然慧眼!」

  魔尊虽然只是随便的一站,但站法极为玄妙,既有佛家不动如山的庄严,亦
有道家万法自然的玄妙,而佛道之中更有魔道自在由我的轻蔑。

  眼前的魔尊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气质,比起当日四煞同体,霸绝三界的
厉帝更让人忌惮,元鼎本能地握紧刀柄,稳住身形,默默凝力以作搏杀之态,就
在止步之时,身后的两名夺命杀神也已经追了上来,沧释天更是重布星云结界封
锁元鼎,邪、魔、煞形成了三角围杀之势。

  元鼎眼神一敛,把心一横,朗声道:「尽管放马过来,道爷就算死也要汝等
一亡两残!」

  说话间,已将雷火真元催至巅峰,道袍鼓动,须发飞舞,已呈死战之意。

  面对元鼎豁命之意,魔尊微微一笑,似乎成竹在胸。

  「孽障,休得猖狂!」

  就在此时,洪亮声音喝响,道气沛然,一个雄厚的太极印法将星河结界崩开
一道缺口,净尘凌空降下,站在元鼎身旁道:「尔等邪魔欺我道门无人乎!」

  元鼎道:「净尘,你怎么来了?」

  净尘道:「得知你到星穹选址造宫,吾便算了一卦,结果竟是凶卦,于是便
赶来看个究竟。」

  元鼎嘿然道:「加上你一个也不过是以寡敌众,对面可是有三个大魔头!」

  净尘道:「你怕了?」

  元鼎哈哈笑道:「怕个甚,原本吾有把握一命换他们一死二伤,如今你来了
那就让他们三个也死两个废一个!」

  净尘笑道:「既然如此,便让他们见识见识何谓道威凛然!」

  元鼎刀锋一抖,哼道:「净尘,今日便叫这三只邪魔见识玄门刀剑合璧!」

  「好!」

  净尘长啸一声,道袍一抖,真元跌宕而出,摆出大战的架势。

  元鼎也凝气敛神,气灌刀芒,准备出招大战,冷不防「砰」的一声,净尘双
掌双手一齐击在他小腹之上。

  这一下来得突然,来得诡异,元鼎根基虽深,但哪能料到这位原先与自己不
和到后来多番并肩血战的同门竟会对自己忽施袭击,他根本来不及运劲抵御,混
元道胎竟被硬生生打碎,半身经脉重伤,喷出漫天血花。

  净尘这一掌竭尽全力之劲,将掌力不绝的催送过来,嘴角带着一丝让人寒心
的狞笑。

  元鼎口鼻溢血,握刀驻地撑持住重伤之体,不可置信地盯着净尘,目光又惊
又怒,质问道:「净尘……你疯了吗!」

  这时净尘只是发出嘿嘿冷笑,眼神之中唯有奸诈邪佞,毫无道家圣者的高雅
德风。

  魔尊啧啧笑道:「元鼎天师,你精通卜算,可曾算过今日之死劫。」

  元鼎朝净尘狠狠盯了一眼,沉声道:「你不是净尘!」

  净尘嘿嘿阴笑道:「方才那一掌可是纯正的先天绝卦,吾不是净尘,又是何
人?」

  元鼎道:「装模作样,你的功力最多也就只有净尘的八成,而且神态卑劣,
净尘岂会如尔等这般下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沧释天也好,厉帝也罢,这两个也不是真的,唯有魔
尊你才是真实存在,想必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

  魔尊露出赞许笑容道:「不愧是道家巅峰人物,重伤之余还能瞧出端倪!」

  说话间厉帝、邪神、净尘三人已经再度朝元鼎杀来,沧释天率先赞掌,星云
炎气直扑而来,厉帝也随即呼鬼唤魅。

  元鼎压住内伤,施展狂傲之刀,使了一招八方惊雷斩,逼退两大巅峰。

  只见魔尊迎上倒退的邪神、厉帝,败退的两人融入他体内,充盈魔者真元,
元鼎惊愕无比,道:「果然是你变出来的虚幻鬼把戏!」

  魔尊说道:「他们并非虚幻,从某种意义上说,乃厉帝和沧释天的另一个存
在!」

  元鼎哼道:「妖言惑众!」刀芒流转,引发星体内核,整个星体顿时冒出无
数烈火,化作囚牢反锁魔尊,正是一招——地火囚神。

  魔尊不见慌乱,翻袖一挥,竟化出元鼎形体,那个元鼎脚踏奔雷步,每一步
都是踩在地火囚神的空隙处,亦是此招的运式关键,一下子便将漫天烈焰消弭无
形。

  魔尊淡然轻笑道:「此乃汝之心魔,已经被本尊吸纳,梵天雷罡的虚实本尊
一清二楚,要破这地火囚神又有何难!」

  元鼎又惊又怒,抽刀斜扫,再施一招,烈煞神宇!炎火道气引爆四方星体,
将其星核之火全部吸纳聚做一口惊天巨刀,刀芒横扫万里星空,魔尊泰然不惊,
单掌接刀,只见他举重若轻地往刀气一按,刀芒顿时崩碎。

  余力反冲元鼎,再度吐血。

  通过这一硬拼,元鼎明白已经对方功力犹胜自己。

  这时魔尊说道:「天师,事到如仇,本尊也不瞒你,除了你所看到的这几个
心魔外,还有本尊还吸纳了宗逸逍、尹方犀、杨烨、袁齐天四人的心魔,虽然他
们每一个都只有本体的七八成功力,但全叠加本尊体内,以你一人绝非对手!」

  元鼎又是一颤,这般算来,魔尊此时功力最起码也相当于六七个破虚高手,
此等神通,恐怕就算是四煞同体的厉帝也非其之敌。

  元鼎冷汗直冒,已下定死志:「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既然如此,那便用
这条老命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不顾伤势,强提真气贯通武脉极限,迅速提升至巅峰功体,单刀朝天,
顿时星河倒流,雷火爆冲,正是梵天雷罡最终式——玄火贯天雷!

  魔尊脸色微微一沉,首现凝重之色,淡淡说道:「天师神通惊人,本尊唯有
催武相对!」

  话音未落,天魔凶相已现,威慑群星,震撼寰宇,紧接着魔尊掌心泛起一团
紫黑魔气,气中暗藏日月星辰,正是其独创密法——擎宇魔天道。

  此法融合了心魔大法、真魔图录等上层魔功。

  其实早在数十年前,魔尊已经创出此法的雏形,威力也极为惊人,但却一直
不完善,直到借着封神破印的契机,吸纳一众破虚高手的心魔,又取正邪各道的
武学长短修炼,才算将此功法练成大圆满。

  魔尊初展擎宇魔天道,掌风凝纳八方之灵,无论是何种力量全部归其所有,
大有海纳百川,正邪一体的气魄,四周的星力被他抽吸一空,就连元鼎至怒一刀
也被他吸走三成力道。

  魔尊运招起式的同时已经完成了吸劲,对准元鼎的雷火刀气便是崩然一掌,
此掌名为「大道归一掌」,这一掌可谓集合百家所长——纯阳霹雳掌的爆发力,
大小轮回劫的杀伤力,亦有远古大力的磅礴大势,光明业火的霸道狠劲,天穹妙
法的绵绵后劲,先天绝卦的玄妙,梵天雷罡的爆烈……

  融合正邪,当真无愧「大道归一」这个称呼。

  极招相对,正是雷散火灭,元鼎饮恨,神刀脱手。跌跌撞撞,步态蹒跚,摇
摇欲坠,然而却是发出不甘的笑声:「哈哈……」

  退无可退,元鼎出指如电,火速落在身上数个要穴,逆转全身真元,准备玉
石俱焚。

  「休想!」

  魔尊快了一步,就在他凝气将成的刹那,闪电逼近,一掌拍在他中丹气海,
将元鼎逆运的真气全部打散,同时封住他一身武脉,元鼎口吐鲜血,两眼一黑,
昏死过去。

  就在他完全丧失意识的刹那,只见魔尊化出一个「元鼎」来,正是他的心魔
念体。

  那个心魔朝着自己飘去,元鼎只觉得一股冰凉刺痛感直冲脑门,立即不知人
事。

  过了片刻,元鼎睁开双眼,重新站了起来,但眼中透着一丝狰狞狂傲,并非
先前的元鼎,准确来说该是被心魔占据本我的元鼎。

  魔尊道:「元鼎,你便好好呆在这天外道宫,替朝廷监视魔军动向吧!」

  心魔元鼎单膝跪下,道:「属下明白,主人尽管安心。」

  魔尊道:「心魔,这具肉身已受了伤,既然已经被你所占据,便好好休养,
争取早日发挥全部实力。」

  心魔元鼎道:「属下定不忘主人恩典。」

  魔尊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是元鼎,那便加快建成这座天
外道宫,本尊有大用。」

  心魔元鼎应是。

  魔尊回头道:「罹戈,你那边可完善?」

  身后之人正是赤盖阳魔。

  端木罹戈拱手道:「父尊,孩儿已经部署完毕。」

  说罢打了个响指,悬灯、悬壶二人走了过来,神情谦恭朝魔尊拜了拜:「参
见主公。」

  魔尊摆了摆手,示意道:「都去忙吧。」

  待被心魔附体的元鼎师徒进入星云深处,魔尊沉声问道:「罹戈,你妹妹琼
璇那边如何?」

  端木罹戈道:「妹子已经布下十二魔天阵,阵法正在育化成长,相信很快就
能成阵。」

  魔尊说道:「十二魔天阵对待妖后恐怕略显不足,但对付她女儿应该是足够
了!」

  端木罹戈道:「那小妖女也是龙麟军的顶尖高手,地位崇高,能对付得了她
也足够影响战局。」

  魔尊道:「很好,继续监视江南军动向,待为父将儒道二教全部控制后,便
是针对江南之时刻。」

  端木罹戈问道:「父尊,下一个目标将是何人?」

  魔尊望着元鼎离去的背影,淡笑道:「道门北宗已落入掌间,自然是一鼓作
气吞并整个道门!」

  端木罹戈心领神会,点头道:「儿臣这便去部署!」

  魔尊道:「还有一事,魔军准备登天修建宫阙,罹戈,此事你得好生拿捏一
下,定要把握这个机会充分吸纳星辰之力,增添我军实力!」

  端木罹戈拱手道:「儿臣谨记父尊旨意!」

  安置仇白飞后,龙辉便携众女返回盘龙圣脉。

  众人以快船行驶,可谓是乘风破浪,一日千里,只需一天一夜便可抵达盘龙
圣脉。

  入夜之后,崔蝶和秦素雅先去哄孩子睡觉,龙辉则与螣姬、月灵、水灵媞共
处一室,三人席地而坐,毕竟船舱地板都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甚是绵软舒服。

  水灵媞道:「那苏毓仙,不,那旱魃现在何处,是否已灭?」

  龙辉道:「厉帝垂死一战,发出的力量几乎扫清整个战场,旱魃被那股力量
冲击,其下落不明。」

  水灵媞眼神露出一丝狠绝,紧咬银牙,誓要亲手抹掉昊天教在世最后痕迹。

  龙辉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道:「你听我的,以后若有机会遇上旱魃便动
手除之,平日里便一切照常,毕竟人生在世不能总活在仇恨之中。」

  水灵媞愣了愣,盈眸露出复杂的神情,低声道:「那我还能做什么?」

  龙辉道:「自然是跟我了,回去后你便不要再顽固了,嫁给我做妃子吧!」

  水灵媞脸颊一红,虽说身子早已被这坏人强迫了多次,但如今他竟提出要纳
自己为妃,着实叫她稍有不适。

  龙辉又望向螣姬和月灵道:「你们也一并入朕之后宫,都一齐做朕之爱妃,
一并替朕生儿育女!」

  二妇为之一喜,粉面生晕。

  三美同室,幽香环绕,龙辉风流好色,岂会浪费这良辰美景,当下将最近的
水灵缇搂住,手掌在她抚摸于其玲珑娇躯,胸乳臀股皆在掌握。

  水灵媞眯眼娇呼,身子气血如沸,香肌若灼,温汗薄生,龙辉低头吻着她细
腻的脖颈肌肤,留下一个个热情的吻痕:「灵媞,你以前若也这么听话,我又怎
么舍得伤害你……」

  每次交欢水灵媞都有抗拒,龙辉不得已才粗暴以待,难得她此时这般乖顺,
龙辉也恢复以往对待女子的风格,温和柔情,怜香惜玉,落在女郎身上的热吻皆
是绵绵长情,宛若温滑的泉水流过一般,滋润着女郎芳心。


             第十八回 旱魃迷雾

  船舱之内,四具赤裸的肉体缠在一起,身段修长的女郎正坐在男儿胯间,耸
动着汁水丰沛的雪股,一下接一下地吞吐粗硕男根,脸颊晕红,透着迷人春浪,
两团酥乳抖得欢快。

  龙辉扶着水灵媞汗湿的纤腰,不需耗费一丝力气,就任由女郎扭腰摆臀地裹
啜龙根,里里外外湿润紧凑,极为舒服,而背后则是月灵夫人,妇人肥熟狐媚的
肉体正倚在龙辉身后,充当了靠背的作用,然而肉香浓郁,质感柔腻,堪称至美
肉垫。

  龙辉扭头与身侧美人缠吻,螣姬此刻四肢伏地,撅着肉臀,奉上红润朱唇,
兰息蜜腻,上身丰满无比,圆润的曲线到了腰肢倏然一收,纤细盈盈细若蛇,反
承得臀乳雪白丰腴,宛若羊脂美玉。

  男人一手扶住水灵媞的柳腰,助她扶正姿势;一手按在螣姬的蛇腰上,把玩
着那盈盈一握的美妙。

  水灵媞的蜜穴水润多汁,龙辉进入后就宛若汪洋大海,水漫四野,耸动摇摆
间汁水四溢,将两人交接处染湿,流下的蜜液如同清水一般清澈,在龙辉臀下积
成了一小滩温热的水。

  龙辉从螣姬热辣的香吻间抽出一丝空隙,赞道:「果然不愧是名器之江河湖
海,水润多汁,一进去便洪灾泛滥!」

  水灵媞眯着雾气迷蒙的眼眸,呵气如兰地道:「你……你这淫人……就知道
欺负我们……啊啊……又戳到底下了……」

  连送十余枪,水灵媞宫口大开,龙辉趁势往上一松,龙冠挤入花宫,马眼吐
出绵密阳气,熏烤着女郎花宫嫩肉。

  水灵媞只觉得口舌生津,迷离间却被龙辉一口含住朱唇,将口中津液吸了过
去,正是上峰大药之精华。

  接着龙辉掌心托住乳峰下缘,巧运阳气,水灵媞双乳一阵热涨,低头一看,
原来本就丰满的双乳又涨大了一圈,几乎快赶楚婉冰那双豪乳。

  惊讶之余,乳头一酸,溢出点点乳白津液,水灵媞惊诧无比:「我……我怎
么会有……」

  说着说着,已是面红耳赤,羞不可语。

  龙辉低头轮番吮吸鲜嫩的乳蕾,含糊不清地解释道:「此乃中峰大药,待朕
采补一番后,便以纯阳元息反哺于你!」

  水灵媞好似浑身力气都随着溢出的乳华流走,四肢疲乏无比,眼皮几乎睁不
开。

  昏昏欲睡之际,龙根在花房猛烈搅动,嫩宫几乎被他戳烂,多番进入妖族女
子花宫,龙辉经验丰富之极,龙根轻挪巧挑,即兴而动,便让水灵媞快美无比。

  不得不说,这水圣女果真不负水之艳名,花宫就好似充满花蜜的花苞,里里
外外都是津液,龙根进入后便完全泡在水中,也分不清哪些是淫水哪些是阴精。

  龙辉引纳水灵媞妖气,很快便凝结出一枚圆滑的妖丹,龙根往上一松,棒首
恰好抵住妖丹,水灵媞立即感到浑身妖气流逝,丢得死去活来,连呻吟都叫喊不
出。

  龙辉急忙松懈精门,将龙阳精华反哺过去,花宫被龙精一冲,水灵媞四肢回
暖,小腹一阵烘热,说不出的舒服。

  妖丹重聚,气息更纯,水灵媞浑身舒美,而且小腹处更有一股暖流转动,隐
有脉跳气动,叫她如痴如醉。

  「龙主,帝君陛下……臣妾也想要!」

  月灵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眨着狐媚双眼道:「还望陛下赐臣妾一枚新的妖
丹!」

  龙辉脖子被她丰腴的藕臂环住,扑面而来则是口唇间那股妇人成熟的腻香,
久战不衰的龙枪硬滚滚地直指狐妇下身。

  月灵看得欣喜,低下头来将龙根上的残精余汁舔洗干净,更是贪婪地吮吸了
一番龙涎迷香,弄得身子越发燥热难耐。

  对着直接了当的骚狐狸,龙辉也不客气,将她四肢压在地上,提起丰臀,挥
枪便入,妇人胯间湿润泥泞,龙枪去势甚急,未能刺中柔蛤,反而是顺着粘液往
上滑去,恰好抵住臀沟间的那漩菊眼。

  龙辉也不客气,双手抓住她汗湿的腰身,固定位置,龟头硬邦邦顶住妇人那
柔艳嫩肛。

  妇人红嫩的菊肉在龙枪的挤弄下软软分开,酷似一张红腻小嘴,正要吞下巨
硕食物,但却略显余力不足,只能尽力地张大嫩洞,将龟头吞入肛中。

  「喔,陛下!慢点!」

  虽说是月灵身子熟艳,且非首度开肛,但龙辉的尺寸依旧让她吃不消。

  尚且神智清醒的螣姬看得真切,在月灵这狐媚妇人妇敞露的雪臀间,那朵菊
蕾像撕裂一样被肉棒撑开,臀眼周围细密菊纹被完全拉平;在龙辉阳具进入时,
整个菊花蕾都被挤进臀内,拔出时又被带得翻出,肛内红腻嫩肉像花一样绽开,
在阳具周围颤动,散发出珍珠玛瑙般的艳红光泽。

  月灵被龙辉顶得身颤颈昂,浑身香汗淋漓,翘着舌尖发出腻人的媚叫:「龙
主……陛下的阳物好生巨大,妾身的后庭都快撑破了……」

  月灵夫人一身绝艳媚术,其后庭虽多次迎客,但依旧狭紧,男人的阳具放在
里面就像被一个肉箍束住,进出间别有一番快活,丝毫不逊于处女蜜穴。

  「陛下的龙根塞到妾身后庭里了……啊呀……要被撑开了……好热……」

  月灵浪叫着道:「陛下可满意臣妾的后庭花……」

  龙辉邪笑道笑道:「紧凑火热,朕甚是满意,待会赏爱妃前路一个快活,外
加妖丹和龙胎!」

  而后用力地肏干起来。

  月灵心花怒放,尽力挺起雪臀,将后庭毫无保留地绽露出来,让阳具长驱直
入,妇人眉眼间的媚意浓得仿佛要滴落下来,美目春意满布地回望着龙辉。

  「淫妇,看朕如何捅穿你的屁股!」

  触及月灵那迷离勾魂的眼神,龙辉兴奋异常,低吼着阳具快速地干进干出,
将肠道塞得满满的。

  挥枪百余下,忽见月灵浑身一紧,肥白雪臀紧紧夹住阳具,菊花用力收缩,
接着敞开的美穴间喷出一股液体。

  「陛下……臣妾要美晕了……啊啊啊啊……」

  月灵放荡地尖叫起来,两条雪白大腿剧烈地抖动,下体淫汁四溢。

  龙辉淫欲稍得缓解,抽出阳具,只听啵的一声,龙根就像是拔出瓶口的塞子
般从菊花里中拔出,再看巨龙肆虐之处——肥嫩的臀间已然撑开一个浑圆肉孔,
几乎能窥见肠道深处蠕动的肠壁。

  月灵高潮后,缓了一会儿,然后妖媚地翻过身,洁白玉体卧在船舱地板上,
春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然后子让地分开两条玉腿,敞露出胯间秘处,柔蛤
像娇艳的玫瑰一样绽开,露出柔腻穴口。

  「骚货!」

  龙辉笑着捏了一把她怒张的奶子,双手抱着月灵的玉腿,然后举起进过她后
庭的阳具,对准高潮后微张的穴口用力顶入,俯身猛力进出她的美穴。

  月灵雪白双腿搭在龙辉的肩上,雪白的玉足随着男儿的节奏时不时地弓起,
蜜穴毫无阻挡地承受男儿侵犯。

  月灵的肉穴曾被龙辉取名九重天宫,里边端的是峰峦叠嶂,险峻无比,更甚
者屄肉上还生有细密的肉刺,专刮取男人精血。

  被龙辉肏弄几百下之后,月灵渐渐承受不住,身子开始发抖起来,龙辉再度
施展海龙入宫,月灵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龙辉立采妖丹,阴阳双修,月灵也经历了如水灵媞般的欲生欲死,腹中暖融
温和,正是丹元重练,胎息暗生。

  螣姬此刻正跪坐在地毯上,蛇腰笔直,款款诱人,酥乳丰润,饱满高耸,双
腿并拢,股心沃凸,面颊带着丝丝期待的兴奋红晕。

  龙辉望着这具成熟多情的胴体,不由得淫笑道:「蛇美人,到你了!」

  螣姬杏眼水汪汪的瞥向他,说道:「臣妾久候陛下多时!」

  「那就自己上来吧!」

  龙辉站直身子,高耸着阳具道,那姿势分明是让螣姬来个树熊挂树!

  螣姬蛇腰一拧。

  藕臂环住龙辉脖子,肥臀耸起,湿润蜜穴往龙根凑去。

  螣姬柔软的身子贴在龙辉身上,修长的玉腿缠住男儿腰肢,龙辉则顺势伸出
一手托着螣姬丰腴的屁股,一手环住螣姬纤细的蛇腰,然后在船舱内走动着,每
走一步肉棒便在花蕊处狠狠咬上一口。

  两人的交合处淫汁不断地低落,闪着妖艳淫媚的光泽,一滴滴落到地面的厚
毯上,水迹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有淡淡的淫靡味儿蔓延开来。

  螣姬扭动着水蛇般纤细的腰肢,丰臀不住扭摆着,胸前的两团雪白的柔软在
龙辉的胸膛上不住地滚动,下体的蜜穴内也是犹如旋转般地夹紧,玉门险关不断
地挤压着龙根,让得龙辉几乎忍不住发泄出来。

  「喔!你这妖妇如此挑逗朕,待会儿有你受的!」

  龙辉深吸一口气,紧固精关,不得不说这条母蛇当真销魂得紧,即便狐媚无
比的月灵也有所不及,这玉门险关、蛇形栈道也是吸食精血的妖物,对男子的刮
精催射之程度仅次于玄阴媚体。

  「真是条骚母蛇!」

  龙辉坏笑一声,将螣姬放在地上,再将两条玉腿扛在肩上,方才月灵就是用
这个姿势被杀得丢盔弃甲,螣姬此时芳心一阵乱颤,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又是
期待又是惧怕。

  然而龙辉粗长的阳具却是在外边蓄势待发,而后久久不见动静。

  「陛下……不要戏耍臣妾了,臣妾好生难受!」

  螣姬玉颊红晕满布、妩媚放荡的哀吟起来。

  「呵呵,如你所愿,可别会后悔啊!」

  龙辉邪笑,腰身狠狠地向前耸动,阳具急速没入螣姬的蜜穴内,势如破竹,
开垦蛇形栈道,叩开玉门险关,直抵到妇人娇花嫩心。

  「啊啊啊……陛下,手下留情……」

  螣姬放荡的叫出声来,虽是求饶语气,蛇腰丰臀却毫不示弱,扭摆耸动,以
花心迎上龙根。

  龙辉见状,控制肉棒向上猛地一戳,刮在花蕊上不断摩擦,肉棒犹若烧红的
烙铁,灼得螣姬周身发麻,身躯顿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熟美的蜜径里一阵阵地颤抖,然而男人还是不断地向着她的深处挤入,浑
身香汗淋漓,臀胯泥泞湿烂。

  龙根再度发力,强行顶在蛇宫大门,不断戳动,以蛮力和技巧结合在一起,
将美妇体内最深处那道细缝挤开。

  螣姬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酥麻的触电感自下身涌上,龙根将宫口
撑出的圆润小洞,然后顺势送入宫内,螣姬身子开始急促痉挛,泄得死去活来,
妖丹被巨龙叼住,吮纳精华,玉宫深处春潮爆发涌出,尽数地浇灌在龙辉深入的
阳具上,让龙辉一阵舒爽。

  「嗯啊!」

  螣姬陶醉地呻吟着,勉力从再次灭顶的高潮余韵中醒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再
度抬高腰肢,丰腴的屁股向上抬起,迎向男人那支壮硕火热的龙根。

  「啊呀呀……好大啊……陛下……」

  妖丹被采,阴精狂泄,螣姬只觉得身子好似沸腾,曼妙的快感向四肢百骸蔓
延,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这欲死欲仙的滋味让她兴奋无比,美得连脚趾头都绷直
了,胸前的一对浑圆酥乳更是高翘挺起,狂放地甩动着,一波接一波令人血脉贲
张。

  强悍霸气的巨龙不断破开花径蜜宫,稍微转动都会引发她体内的一场海啸,
湿润的媚肉撵磨那头火龙,但却激发恶龙更强的杀意,将她嫩宫搅得翻江倒海。

  螣姬的身子已经不受控,随着龙辉的节奏而摆动着雪腴的身躯,那灼热如火
肉棒撑得她整个子宫仿佛都涨开一般,在雪白的肚子上浮现出龙根的形状,阵阵
酸麻的疼痛中夹杂着令人癫狂的快感,螣姬的意识已被全数淹没。

  龙辉抽插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蜜一样的爱液自他们交合处滴滴答答地渗
流出来,被两人剧烈的动作摩擦得四处飞溅,身下的地毯湿漉漉一片,几乎能拧
出水来。

  「你这妖妇当真淫荡之极啊!」

  龙辉阳具在她的花宫上磨擦撞击,似乎以逗弄她的敏感区域为乐。

  「唔啊……啊啊啊……」

  螣姬说不出话来,更无法回应龙辉的挑逗,炽热正不断灼烧着身子,似乎要
将妇人体内的水分全部烘烤蒸干。

  感觉到螣姬体内妖丹被采尽,龙辉立即松开精关,腰身耸动频率再次加快,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遍了整个船舱。

  「哦!」

  龙辉一声低吼,下身的快感如触电般涌出,龙精射出,快速猛烈地打在螣姬
花宫内,阴阳合练,重聚妖丹。

  阳元入体,螣姬四肢暖融温和,痉挛得有些麻木的嫩穴竟开始蠕动,包裹着
男儿粗根吸吮着,蛇形栈道不断急促蠕动,一波接一波吸附和挤压如同贪婪地小
嘴,要逼迫他的精华在她体内喷发而出,精液一股又一股地发射,很快便将螣姬
的子宫灌满。

  「啊……陛下!」

  螣姬浑身痉挛着,蜜穴深处滚烫的精液烫得晕晕乎乎,酥酥麻麻,好似身在
云端,下身的潮水第二次地汹涌而出,与阳精混合着,交替出生命的萌芽。

  两具高潮的身子紧紧地拥抱着,良久良久,直到体内的最后一滴精华都发射
出去,才慢慢地分开。

  螣姬香汗满身,秀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喘气道:「龙主……臣妾似乎死
了一回!」

  龙辉趴在她娇躯上吻着那芬芳的嘴唇,道:「好姐姐,那我让你每天都死几
回可好?」

  螣姬幽幽一叹,道:「妾身只怕经受不住陛下的恩宠!」

  说话间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雪软的小腹,眼中透着丝丝春媚喜色。

  龙辉将手按在她手背上,与她一并抚摸小腹,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螣姬脸上首度泛起羞态的红晕,眸中春光流转,满怀喜悦和幸福,道:「肚
子暖融融、热烘烘,好似一股气息在默默凝聚,隐约有脉动感,似乎有了……」

  龙辉轻柔地按在螣姬下腹,静心感应,果真如她所言,腹中萌发胎息之气。

  「真是奇了!」

  龙辉惊讶道:「洛姐姐和冰儿与我阴阳之气最为合拍,但她们也是过后几天
才凝聚胎息,想不到螣姬你居然当场便有了!」

  螣姬咬了咬唇,道:「龙蛇之间形态颇为相似,虽不如龙凤那般绝配,但凝
胎速度却是快些!」

  龙辉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又用手掌轻触绵腹,施展真气内视之法感受腹中胎息,只见两股龙元蛇气不
断缠绕,融合成一团,紧接着分裂成双,一者偏阳,一者偏阴,竟是男女双生之
胎。

  话说靳紫衣进入火焰神山忽遇偷袭,利爪扑面而来,力道之大,足以开颅碎
脑。

  靳紫衣早有准备,沉稳起式,紫阳真气配合着灼热地气朝那利爪打去,掌势
威力尤胜往昔,一击荡开逼命爪。

  靳紫衣定神一看,眼前偷袭者衣衫褴褛,赤裸在外的肌肤甚是白皙,眉目清
秀,唯独双眼赤红而迷茫,满头柔顺的秀发也是一片火红,晶莹的十根手指生着
十分尖锐的长指甲,恰似刚从炼狱爬出来的艳丽女鬼,正是旱魃。

  「苏毓仙?」

  靳紫衣暗吃一惊,失声叫道:「昊天圣母!」

  旱魃闻及这称呼,身子不由一僵,朱红的嘴唇微微抿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却吐不出人言,呢喃了几句,她神色为之一沉,变得暴怒无比,尖叫一声,猛
地朝靳紫衣挥动利爪,爪劲掀动地气,深坑之下立即窜起数道火舌,随着利爪扫
来,增添煞气凶威。

  当日煞域绝战,旱魃即便有着不坏尸身,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被厉帝震飞
出去后,她便凭着本能寻觅疗伤之地,这座火气浓郁的山峰恰好成了她的巢穴,
而靳紫衣的到来更是巧合得不能巧合,双方爆发了一场莫名奇妙的遭遇战。

  靳紫衣气压丹田,彙聚满身正气,张口大喝,一股沛然声波响彻地洞,震溃
袭身烈火,更使得旱魃攻势为之一滞,佛道二教皆有声波吼功,如佛家狮子吼,
道家的天雷过,但儒家根基乃浩然正气,偏重于拳脚间的阳刚正大,所以声波吼
功并不多用,儒家靳紫衣这一沉吼便是这儒家的辟邪音,虽是简单的声波,但以
靳紫衣根基施展出来威力不同凡响。

  辟邪音动四方,不但震退旱魃,还引得地火奔腾不休,靳紫衣连消带打,祭
起紫阳玄功,配合地火热气反扑旱魃,只见他一掌三印,每一个掌印皆是实打实
地蕴含真力,而且这三掌力道也相互融合,正是儒家绝式——三阳叠关。

  旱魃神智尽失,只凭着本能行动,面对靳紫衣的攻势,体内火煞狂飙而出,
铸成一道火墙,硬生生架住靳紫衣的三重掌力。

  攻守之间,靳紫衣已经看清形势——无论是他还是旱魃,都在这火山地洞之
内都得到地气加持,若是这么一招一式地拼斗下去,只会是难以分解的僵局,而
且这样打下去不出三招便会引起火山地气爆冲,突破这残旧的封印,届时方圆百
里又会重现千年前的火海炼狱。

  靳紫衣心念速转,眼睛往洞内扫了一圈,寻思破敌良策。

  这时旱魃发疯似地扑来,毫无章法出招,时而挥爪,时而出拳,时而踹脚,
毫无高手风范,犹如路边泼妇打架,又更似野兽厮斗。

  靳紫衣见状,避重就轻,快步挪移,迅速出招,但多以柔劲为主,只有避不
开的攻击才以刚力对抗。

  两人出手极快,几个呼吸便打了数十回合,若非靳紫衣有意克制,早已激发
火山地气,但虽如此,整个火山也被火煞和紫阳这两股力量牵扯得不住摇晃,下
边的熔浆好似煮滚的热油般,不住地涌动,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就在此时,靳紫衣身形往火山深处跃去,下边便是滚烫的熔浆,旱魃对此热
气更是趋之若鹜,毫不犹豫地扑了出去,继续追杀猎物。

  靳紫衣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说罢双掌朝两侧一挥,气劲掀起了数道熔岩,熔岩再紫阳真气的牵引下化作
锁链缠捆旱魃四肢腰腹,正是儒门锁敌阵法——阳罡镇邪大法。

  旱魃大怒,不住挣扎,凶猛的火煞之气不住外涌,誓要烧断这些缠身之物。

  而靳紫衣却是巧运秘法,使得旱魃的火煞之力导入熔浆锁链,令得锁链刚柔
并济,而火煞热气反倒增添了锁链的韧劲,她越是挣扎便被捆得越紧。

  制住旱魃后,靳紫衣心头一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才他为了不引起火山
爆发,便将旱魃火煞嫁接到自身,已经造成不轻的内伤。

  「凶尸果然力大无穷,若她神智重启……吾绝难取胜!」

  靳紫衣抹去嘴边鲜血,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

  四周地势与他功体契合,靳紫衣吸纳火气疗伤,很快便驱散七成淤血,他临
空踏步,行至被捆在熔岩半空上的旱魃,仔细端看其容貌。

  旱魃作势欲扑,但都被阵法拽住,难以得逞,气得她不住咆哮。

  靳紫衣望着这具宛若野兽般的邪物,感觉与将臣、后卿有些不同,那两具凶
尸浑身阴沉尸气,给人一种莫名寒意,而这旱魃却是反其道而行,所带来的却是
焚金煮铁的烈火炎气,而且神情颇为丰富,颇为似人。

  「不对!尸气至阴,为何她体内却有如此猛烈的火气?真是叫人费解……」

  靳紫衣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他通过阳罡镇邪大法感应到旱魃体内也有股浓
郁的尸气,但却是灼热无比,呈火煞之势,明明是相克的两种属性却同时出现在
一起,叫他难以理解。

  靳紫衣将神念融入四周熔浆地火,顺着卷捆住旱魃身体锁链侵入对方灵台,
旱魃神智已经丧失,并不懂得这防御元神之法,而煞域的炼尸法则是先摧毁活物
元神强化肉身,得出听从号令的兵器,所以从无尸兵元神防御之说,因为它们根
本就没有元神,无需多此一举。

  靳紫衣之所以选择此法,只因觉得对方并不像完全的凶尸,更像是一个疯婆
子。

  神念在烈火的加持下更为猛锐,旱魃灵智低下,直接就被攻破灵台。

  神念入侵对方后,靳紫衣感觉到旱魃脑中一片浑浊,重重迷障,隐隐约约间
看见一道魂影被浓浓尸气捆缚在灵台深处,挣脱不得。

  靳紫衣凝眸细看,那魂影身形窈窕,道袍霞披,眉目秀美,正是昊天圣母,
然而神态单一,嗜杀残酷。

  「煞域尸毒的确可以蚕食活人元神。」

  靳紫衣暗忖道:「但观这股魂息似乎充满了各种仇恨戾狂等负面情绪,难道
是因为夫亡子陨的缘故,又或者是被尸气影响?」

  在他沉思之时,苏毓仙的元神忽然朝这边望来,眸中闪着嗜血凶光,怒吼一
声朝靳紫衣的神念扑来。

  靳紫衣连忙出手抵御,两人又以元神的方式掀起一场恶斗,靳紫衣毕竟心智
清晰,操控神念得心应手,反观苏毓仙魂魄已蒙尸气,被靳紫衣巧妙化解杀机。

  连续数个回合,靳紫衣完全把握了苏毓仙的来势,一记「定魂指」封住那道
躁狂的魂气。

  苏毓仙的魂息被镇,陷入短暂沉眠。

  这时靳紫衣发觉了惊人的一幕,苏毓仙的魂体再度出现异样,除了外层包裹
的尸气,其体内似乎还闪着若隐若现的形影,确切来说其魂内部还藏着另一个魂
魄!

  「魂中藏魂?」

  靳紫衣大吃一惊,此等怪事可谓是闻所未闻。

  靳紫衣以阳火加持神念,驱散饶魂尸气,使得以看清魂中魂之真相——与其
说是魂中藏魂,倒不如说一魂吞一魂,苏毓仙元神包裹住得魂体实际上是被她吞
并的另一具元神!

  细看之下略微眼熟……

  「以魂吞魂?这岂不是鹊巢鸠占,这具肉身……」

  靳紫衣似乎把握到了什么,然而阳火的存在激起了元神处的尸气猛烈反扑,
靳紫衣猝不及防之下被强行驱逐出去。

  神念惨遭反震,靳紫衣脑门一阵剧痛,再也无法继续维持阳罡镇邪大法,旱
魃也在尸气的驱使下强行挣开熔岩链锁,咆哮一声,朝洞顶冲去。

  「轰隆」一声,火煞撞开星石封印,火山开始震动,地脉奔腾不休,熔岩翻
滚,正是爆发前奏。

  「罢了……」靳紫衣无暇追赶旱魃,暗叹一声,只得先处理眼前危机,连忙
施展紫阳真气,将沸腾的熔浆镇压下来,避免为祸四方百姓。

  「旱魃……昊天圣母?」

  靳紫衣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不妥:「传闻当初有人曾从龙麟军囚牢中救出
苏毓仙,现场留下一股魔气,但听师侄说,剑仙曾感觉到魔气之中又暗含阴气,
到了后来煞域一战,亲眼目睹旱魃真容后,大家也都一致认为当日出手之人乃厉
帝,他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嫁祸魔尊,但却瞒不过剑仙锐眼!」

  靳紫衣缓慢梳理思绪,将前后串联起来,只觉得这一切因果前后都能相互解
释,并无明显的不妥之处,只不过挪移大阵被毁一事始终让他毫不舒服。

  「当日鬼城激战,有人要暗中谋害铁少帅!」

  靳紫衣仍旧记得当初之事,心想道:「要害一人,便得看除掉此人后能获得
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说,铁鹰战死后谁获取的利益最大?」

  铁鹰所握者乃兵马重权,他若身死,后果无外乎军权旁落,军心大乱。

  军心大乱则是煞域获利,但若真是煞域之人毁掉挪移大阵,则表示煞域已经
知晓铁鹰的偷袭,断不会轻易被攻破鬼城,所以暂不考虑煞域所为;至于军权旁
落,则需重定主帅掌权……

  靳紫衣脑海中泛起一个惊悚的念头:「铁鹰能握军权实际上得益于辅佐新帝
登基,论战功和履历皆有所不及,若铁鹰丧命,那现场有资格掌军者唯独——江
南王!」

  靳紫衣倒抽一口冷气,脊背宛若被冰水浇灌一般,从头冷到脚。

  「不妥……」

  靳紫衣微微稳住心神,再度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不妥,实在不妥!」

  他所说之不妥并非指所得结论,而是另有他指。

  当初他在学习谋略智计时,初次拜读便是儒门经典《智策六言》——智者擅
忍,定谋需静,行计灵动,智穷则变,审敌可换,否论问己!

  短短六句话,却囊括了运智之根源。

  意思如下:智慧之人懂得隐忍,设定一条计谋必须冷静,运用计策则需要灵
活,想法无法行通则要变通,要破解敌人的诡计可换位思考,而当自己下了定论
后也要否定一番,自己所做之否定能不能禁得住推敲,是否定得正确。

  最后一点极为重要,唯有不断反问自己和假设地否定,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
思考盲点,少犯错误。

  靳紫衣曾被沧释天所利用,对此他不断反思自身,当初全因权势蒙心,故而
犯了智策六言中的忍、静、问三大忌。

  如今已经不断接近真相,他则更加小心,将六言之精要不断在心中默念。

  「否论问己!」

  靳紫衣沉吟默想,若幕后黑手真是龙辉,那么当初毁皇陵,挑起大战便很有
可能是他的险恶用心,让朝廷和煞域两败俱伤,他便从中获利,进而问鼎天下,
一切推论都看似理所当然,合情合理,而且前后皆能连贯。

  但靳紫衣反问自己,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又该如何?

  这一切都十分顺畅地推断而出,靳紫衣再度想深一层,如此浅显易见地便推
断出幕后黑手,岂不是有些来得轻巧?以龙辉的智慧及其身边一众能人异士,可
是否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但从目前形势来看,朝廷实力大大削弱,儒道两教元气大伤,然而龙麟军却
依旧实力完整,一切的一切似乎十分顺理成章。

  靳紫衣又有意否定这个想法,转换一个思路——假设龙辉不是幕后黑手,那
么是谁造成这一切的呢?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将一切都布置得顺理成章,然后
在暗处窥视,静候时机,这个时候若再加以挑拨,激起龙麟军和三教及朝廷的斗
争,那个人或许就真的是最后胜利者!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吗?」

  靳紫衣摇了摇头,暗自发笑,心想:「世间大能死的死,伤的伤,也没剩下
几个了,虽说魔尊的生死叫人费解,但如今魔界已经被朝廷收编,而且还被发配
至天外修筑天宫,更有元鼎坐镇看管,他们即便兵强马壮也只会一点点地磨损实
力,最终被同化!」

  苦思良久,靳紫衣仍旧认为龙辉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另有推手在暗处,于
是更下定决心:「续命丹气必须尽快练出,或许能藉此揪出那人!」

  他纵身一跃,坠入滚滚熔岩之内,将体内阳火真元放出,借着熔浆热气来煅
烧真元,此法乃儒门保命秘术,讲究施法者分出一半精元命火,借着热火地势练
成阳丹,本尊则因此损耗一半功体,但也等同多了一条性命,当遇上不可避免的
杀劫时,本尊可将元神暗中转移至事先存放的阳丹之上,随后再以阳丹为根本,
重现练出肉身,只不过这一次重生,修为便会大跌,甚至永远无法重回原先的境
界,可谓有利有弊。


             第十九回 母女情深

  快艇回到盘龙圣脉,龙辉并未事先通知任何人,只是低调地上岸折返行宫,
谁料到了神龙山山脚时,却见前方俏立着两道窈窕身姿,一者白衣如雪,一者淡
雅若仙,正是仙妖双后,冰雪双姝。

  魏雪芯见了龙辉,眼中泛起晶莹泪花,喜极而泣:「大哥……」

  刚刚叫了一声,后边的话却因嗓子一涩,难以吐出,另一旁的楚婉冰花颜如
昔,比起以往的娇俏更多了一份温婉恬静,只是默默望着他,并未有任何动作。

  龙辉有些奇怪,依照这妮子那好动活泼的性子,这下恐怕早已扑将过来,钻
入他怀里撒娇,今日怎会如此平静。

  龙辉眼光往下一扫,只见双姝腰身已粗圆了一圈,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这妮
子是身子粗沉不便乱动,也是因为第一次的小产,让她诸多顾忌。

  龙辉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将双后抱住,吮吸着两股熟悉的幽香,满腔柔情地
道:「好冰儿,乖雪芯,我回来了,你们可好!」

  魏雪芯小嘴一撇,眼圈泛红,似乎又要哭出来,龙辉道:「雪芯不哭不哭,
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比以前还要像小孩子!」

  魏雪芯哇一声哭了出来,道:「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到大哥就是想哭!」

  而楚婉冰却是显得沉默寡言,只是低眉垂首,花容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霜
色,似乎心事重重。

  照顾过秦素雅和崔蝶从怀孕到产子的过程,龙辉对此也有了经验,知道有了
身子的女人性情都会有所变动,或焦躁或是多愁,这个时候自己更要耐心温柔,
消解她们的情绪。

  龙辉忙伸手抹去她眼泪,柔声道:「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们身边,没办法照顾
你们,真是我的过错,大哥保证在剩下的几个月,我一定好好陪着你们,哪也不
去!」

  说着手臂又使了使劲,将她们姐妹抱得紧紧的,三人紧紧相依,气息交融,
确实让她们安心不少。

  「冰儿,你怎么一言不发,是不是有什么事?」

  龙辉问道。

  小凤凰幽幽一叹,说道:「先上车再说吧!」

  说罢,命婢女唤来马车,龙辉与双后共乘一车,崔蝶、秦素雅与三个儿女一
车,螣姬、月灵和水灵媞为第三车。

  坐在车厢内,龙辉又询问道:「冰儿,你脸色不佳,究竟出了什么事?」

  楚婉冰红唇张了张,欲言又止,那边的魏雪芯似乎也被触及烦心事,脸色阴
晴不定。

  龙辉越发焦急,但却不忍催促,只得耐下性子等着她们说出来。

  车轮碾地的声音不住传来,车身轻颤微抖,车内则是一片寂静,过了片刻,
楚婉冰才幽幽开口:「小贼……你不在家这段时间,我们的腰腹都相继变大……
但,好多烦心事都接踵而来。」

  龙辉笑道:「这是好事,证明为夫在临走前鞠躬尽瘁!」

  魏雪芯闻言桃腮微微一红,楚婉冰则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正经些,我说
正事呢!」

  龙辉忙闭口。

  小凤凰继续道:「其他姐妹都还好……但我跟雪芯看着咱们娘亲的肚子也一
天天地增大,心底总是有那么一根刺……好像如梗在咽,但却又吐不出来!」

  龙辉柔声道:「冰儿,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不快就向我倾吐吧,要是觉得
还不舒服,为夫就给你们姐妹做出气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求你们能快些
舒心,莫要憋坏身子。」

  姐妹俩闻言心中皆是一暖,楚婉冰被他逗得有些开心,微祛阴霾,莞尔道:
「我现在肚子沉沉的,哪有力气打骂,先欠下来,以后再说!」

  龙辉伸手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柔声道:「只要你们母子平安,我受些委屈
又有何妨!」

  楚婉冰感到他手心那股暖流缓缓深入腹中,芳心略微冷静,便说道:「事情
是这样的,碧柔、翎羽她们也不过是因为怀孕有些脾气,但我们母女四人却……
却是有大大的烦恼!」

  龙辉问道:「是什么烦恼?」

  姐妹俩同时憋红了小脸,羞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楚婉冰咬了咬下唇,道:
「若娘亲和二娘生下孩子后……我跟雪芯又如何相处,究竟是叫他们做弟妹,还
是他们喊我们做姨娘?」

  那边的小剑仙也是羞得低下头来,不敢抬眼望龙辉,妮声柔柔地道:「我跟
姐姐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他们……是兄弟姐妹,还是舅娘?」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她们母女甚久,这层关系凌乱得实在难以理清,令得这仙
妖四后极为烦恼,洛清妍因为已生下龙鹫倒还好,但其余三母女却是大大心烦。

  龙辉道:「冰儿,此事在妖族难道没有先例吗?」

  楚婉冰道:「有是有,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始终有些转不过弯了……」

  龙辉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称呼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若你们定不
下来,那就由我来定。」

  姐妹俩似乎有了主心骨,再加上龙辉抚在她们肚子上的手温暖柔和,腹中胎
息,男女双方仿佛连成一体,除了男女柔情之外,更多了一份密不可分的羁绊,
使得她们神情也稍稍平静。

  龙辉道:「为夫既是盘龙圣主,又是妖族帝尊,那便将两边的规矩统和在一
起,既然你们都嫁给了我,自然是以夫家为主,对外,孩子间一律以兄弟姐妹而
论,他们自然也是称你们为母!」

  楚婉冰又问道:「那我跟雪芯的孩子又该怎么称呼两位娘亲?」

  龙辉笑道:「当初册封后妃,可都是以位居太后,对外自然是叫外婆,若是
在家里,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双姝还是有些不习惯,龙辉搂紧她们肩膀道:「好了,你们姐妹就别瞎费神
了,一切顺其自然,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啐道:「有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真是他们的不幸!」

  龙辉笑道:「我这叫给孩子自由,也给咱做父母的自由,何必自寻烦恼!」

  姐妹俩闻之,心情有些舒畅,这些道理她们都懂,却是关心则乱,再加上有
了胎孕,身心皆不如往日清明,民间也有种说法叫怀孕傻三年,虽然粗俗了些,
但却不无道理。

  女子怀孕后,尤其是第一胎,都会有些莫名焦躁和烦恼,再加上男人不在身
边,她们更容易胡思乱想,陷入一个泥潭。

  当龙辉一回来,虽然只是简单几句话,她们的情绪便会平复安稳许多,一切
烦恼则慢慢消散。

  见最喜爱的仙妖小后的花容逐渐扫开阴霾,重唤往日容光丽色,龙辉也是舒
心不少,继续往日油腔滑调,跟她们打情骂俏道:「两位好娘娘,朕这段日子可
是想你们想得心都快碎了,咱们不如就在车里好好亲近一番吧!」

  魏雪芯耳根一红,用手推了推他刀:「大哥,不行呢,现在都已经到了半山
腰,很快就回去了!」

  龙辉嬉笑道:「雪芯这话意思是指光阴苦短,看来你这妮子下意识也是希望
大哥跟你在车里温存一番,这样吧,我让后面的车子先回去,咱们这架便逛一圈
盘龙圣脉,保管时间充裕!」

  魏雪芯大羞,小脑袋不住的摇晃:「大哥,人家身子不便,在车子里真的不
行……」

  小凤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雪芯,你这样柔柔弱弱的,他更是欺负你,
要我说,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省得他继续整蛊作怪!」

  心结解开后,她也恢复往日的泼辣娇蛮,遂对这小贼呼来喝去,毫不客气。

  龙辉欣慰道:「冰儿懂得生气便好,你那多愁善感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

  楚婉冰哼道:「那你是变相说我凶悍了!」

  龙辉道:「不是暗示,而是明说,你楚大小姐凶悍之名天下间何人不知,何
人不晓!」

  「好啊,你这没良心的!」

  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银牙直咬,高声大骂道:「当初要不是为了配合你对
付皇甫武吉,我用得着那么做,现在倒好,过河抽板,你这死不要脸的混蛋!」

  清脆的声音倏地高了八度,连隔音极好的车厢也裹不住,响亮地传到外边,
令得车夫和婢女们一阵胆寒。

  魏雪芯忙拉着楚婉冰衣袖道:「姐姐,别生气,小心肚子!」

  说着有嗔怪地瞪了龙辉一眼,道:「大哥,姐姐有了身子,你就不能让着她
一些吗!」

  这小凤凰本就是爆竹性子,一点就燃,她懂得发飙起火就证明心结尽去,龙
辉自然是开心安稳,连忙赔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冰儿莫要生气,还请
恕罪!」

  楚婉冰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你的宫殿里,
不许再进入任何一个后妃姬妾的屋子。」

  龙辉大声叫苦:「冰儿,你这还叫免除死罪,这简直就是比死还难受!」

  楚婉冰啐道:「自己不会来个指头儿告了消乏,既省事又不用麻烦别人!」

  这个小祖宗如今身怀六甲,再加上往日小产的经历,龙辉可不敢得罪,她说
什么便是什么。

  龙辉只得跟温顺的小剑仙扯皮胡闹:「雪芯,这些日子有没有想大哥?」

  魏雪芯嫩靥一红,一切尽表脸上,妮声道:「想!」。

  龙辉怜爱地抱紧她,柔声道:「乖雪芯,你是怎么想的?是想我呢,还是想
这里?」

  说话间握住她的柔荑引到自己胯间,触及那粗硕的巨龙。

  魏雪芯脸颊酡红若血,掌中好似握着一根烧红的烙铁,惊羞地缩手回去。

  龙辉牢牢把住她的皓腕,继续调戏:「小雪芯,你摸过、尝过不下数百次,
还害羞什么!」

  魏雪芯脸蛋更红,浑身滚烫若烧。

  「快,悄悄给大哥讲一下,你是如何想我的?」

  龙辉咬着这小仙子的耳朵,轻声细语地道:「是不是跟你姐姐磨镜?」

  魏雪芯羞红着脸,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

  龙辉脸色一变,沉声道:「是不是你姐姐欺负你,用了一些让你羞于启齿的
手段!」

  他深知小剑仙的秉性,就算小凤凰对她再怎么戏耍,也都会极端维护这同父
异母的姐姐。

  楚婉冰听到这话,立即柳眉倒竖:「死小贼,这几个月雪芯都跟二娘呆在一
起,你别什么事都扣在我头上!」

  龙辉连忙堆笑相迎:「是我不好,冰儿莫气!」说着,又关切地替小凤凰号
脉,楚婉冰啐道:「你那蹩脚医术能诊出些什么!」

  龙辉道:「只需一观我冰儿之胎息如何?」

  楚婉冰道:「我直接告诉你就是了。这孩子阳息身旺,应该是个男孩!」

  龙辉甚喜,于是以内视秘术观望,只见楚婉冰小腹处有股热流在涌动,正不
断地彙聚成形,但其形态却是摇晃不定,时而有翅若禽鸟;时而化球似太阳。

  楚婉冰道:「这孩子似乎继承了我的凤凰灵火和你的天龙元阳,阳刚炙热,
就好似一个小太阳般!」

  龙辉哈哈笑道:「好孩子,爹爹以后给你建一座大大的宫殿,让你娶几百个
佳丽!」

  敢情这小子以为阳气充沛就一定要广纳妻妾,气得楚婉冰柳眉倒竖,怒斥:
「混蛋你给我闭嘴!」

  魏雪芯道:「大哥,我和娘亲都用剑心感应过这孩子日后的样子……可不是
想你说的那样!」

  龙辉问道:「那是什么样子?」

  魏雪芯道:「姐肚子里这个孩子气息极为刚锐,甚是勇武善战,有股开拓疆
土的气势,并不是……」

  楚婉冰哼道:「自己好色也想儿子跟着他无耻,我警告你,孩子出生后,你
不许跟他吹嘘你那些风流韵事,你说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龙辉道:「那我说些什么?」

  楚婉冰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肚子上,说道:「把你往日如何在逆境奋战的事
用神念传给孩子!」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你那点破事也就我们能听得下去,若放到外边简直
就是不堪入耳!」

  龙辉无奈一笑,小凤凰所指的破事正是自己最为得意的「风流功勋」。

  龙辉不敢触那小凤凰的火头,只得依照她所言而行,通过意念神识将部分往
事告诉腹中胎儿,谁料刚一传递过去,这还没成型的小鬼就立即兴奋起来,胎息
如同烈火翻腾,在母体腹中便不断燃烧,若换了普通人早就被这股火气给烧干。

  然而楚婉冰乃凤凰之体,不但不畏火气炎罡,更因腹中暗火而感舒服。

  龙辉道:「这小鬼还没成型就这般好斗,若出世了还不上房揭瓦!」

  楚婉冰道:「你别胡说,这宝贝可是懂事得很,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好得很,
你若不信就让雪芯过来试试!」

  魏雪芯笑着挨过去,姐妹俩互相将手放在对方肚子上,各自静心,以神念引
到两股胎息通过母体相互沟通。

  只见那团烈火变得温和起来,如同柔和暖风般向魏雪芯体内送过去,不断地
环绕在魏雪芯腹中,温柔地同魏雪芯体内胎息纠缠起来,活像两个嬉闹的孩童。

  龙辉连忙以神念窥视,只见两股胎息化作虚影,一为金羽火乌,羽翼华丽;
一为五爪神龙,目若日月,双方正在互相嬉闹,玩得不亦乐乎。

  魏雪芯道:「姐姐这个孩子颇为贪玩,每天都跟其他兄弟姐妹亲近一番。」

  楚婉冰道:「我一天不带他去找其他胎儿,他就闹个不停。」

  火乌跟神龙玩耍了一番后,又各自隐回母体沉睡。

  龙辉暗道:「虽说龙凤配天地合,但还是雪芯这孩子跟我长得像!」

  车程颇久,龙辉有些无聊,于是便欺负一下这乖顺的小妹子来解乏:「小雪
芯,你跟你婷姐姐呆在一起,有没有磨镜?」

  魏雪芯连耳根都已一片赤霞,整张小脸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诱人至极。

  龙辉见她这表情就知道其中有鬼,立即采取逼供手段,两只魔手在她娇躯上
下其手,逗得这小仙子不住喘息求饶。

  「雪芯,你不老实!」

  龙辉魔手伸到她胸前,扣住一颗丰实的奶子揉捏起来,沉甸甸的肉感尤胜往
昔,这丫头果然是个善生之相,孕胎后身子比以往更加迷人,龙辉不由道:「雪
芯这对宝贝当真是越发迷人,都快赶上婷姐姐了,对了,你可已经泌乳了?」

  魏雪芯红着脸道:「才四个月,哪有这么快……」

  龙辉嬉笑道:「我不信,得好好检查一番。」说着手掌用劲,揉乳捏奶,魏
雪芯招架不住龙辉的手段,只得求饶:「大哥……好难受,不要啦!」

  龙辉逼问道:「那你就从实招来,有没有跟你娘亲磨镜?」

  小仙子实在无奈,唯有乖乖招供:「大哥……我说了,我说了,我没有,但
姐姐跟大娘却是……」

  这话立即吊起龙辉的胃口。

  龙辉出征后,随着战况的进行,时间不知不觉也过了三个多月,盘龙圣脉的
一众后妃怀胎征象也开始显现,尤其地位崇高的四后,母女四人腰身逐渐粗圆,
平日里洒脱的小妖后、出尘的大小仙后,都略显焦躁。

  魏雪芯在仙霞阁呆得有些憋闷,便到梧桐居寻姐姐叙话。

  由于互相间也十分熟络,魏雪芯倒也么有敲门询问,径直往阁楼深处走去。

  楼阁大厅的门未关闭,只是用一条纱帘遮掩,屋内情形若隐若现,只是依稀
看见一道白衣倩影正半靠着绣榻抿嘴品茶。

  就在此时,侧室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又有一道倩影快步走了过来,扑到
绣榻前,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娘。

  原来正是楚婉冰,魏雪芯定睛一看,只见姐姐浑身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肚兜
和素银色的亵裤,晶莹白晰的肌肤,几乎全都暴露在外,腰背笔直,唯独小腹微
彭,丝毫不损丽色,反倒多了几份异样的美感。

  楚婉冰将身子依入母亲香怀,撒娇似的腻声说道:「娘亲,你好多天没有疼
冰儿了……人家身上好难受啊……」

  说话间,将自己圆润饱满的乳房在母亲玉腿上来回摩挲。

  洛清妍勾起女儿的下巴,柔声说道:「冰儿,我不是让你以后静修心性吗?
为何还不听话!」

  楚婉冰道:「我也想静修,可你也知道,自从有了身子后人家就很难静心,
想到小贼又在外边搏杀,心就难以平静……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弄得冰
儿好生烦躁……我不管了……今天娘一定要再疼冰儿一回。」

  洛清妍看着女儿涨红的脸蛋儿,心知孕胎后三个月女子情欲较为旺盛,且各
种烦心事的困扰,这妮子自然会更加躁动,若不及时疏导恐怕会憋出病来,于是
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楚婉冰欢喜地叫了一声,双臂环住了母亲玉颈,两瓣喷香的花唇饥渴索吻。

  洛清妍也柔爱地抱住她的肩膀,启唇相迎,四片柔软嘴唇紧紧的粘在一起,
脉出同源的玄阴媚体相互吸引,再也不愿分开。

  洛清妍此时已经自己的香舌伸入女儿的口腔,翻卷搅动,楚婉冰则紧紧的抱
着母亲,热烈的响应着。

  这对妖媚绝色的母女花皆已沉浸各自的香气中,同赴欲海。

  母女俩深情拥吻,玉手柔荑相互在对方身子上揉搓抚摩,楚婉冰腻喘绵绵,
正要完全挤进母亲怀中,却被洛清妍制止了:「冰儿,你经验不足,动作太大恐
损及胎气,还是让娘亲来引导你吧。」

  楚婉冰乖巧地点头称是,身子往床榻内侧去,柔顺地躺在上边,洛清妍则缓
缓将身子覆在女儿身上,小指在她背后熟练的一勾一引,便将那肚兜的袢带解开
扯去,楚婉冰那对丰腴圆润的乳房随即显露出来,竟比以往还要肥沃几分,圆润
润的,宛若一对熟透的蜜瓜,直追其母,粉红色乳晕上矗立着两颗可爱的红豆,
娇艳动人,色泽也较以往鲜艳,显然是身体不断成熟的标志。

  洛清妍沿着女儿白晰脖子向下吻去,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淡淡的水痕,
楚婉冰轻声媚哼娇吟,摆扭着丰盈的身子,雪白肌肤泛起薄薄红晕。

  洛清妍一手握住女儿一颗巨乳,五指有节律的挤压捏弄,香舌则在另一颗乳
瓜上来回舔舐,细嫩的丁香小舌柔滑地扫在着楚婉冰沃嫩的乳肉,刺激着女儿的
情欲。

  「喔……好舒服……」

  楚婉冰高声呻吟,用手捧起自己的酥乳奉向向母亲的红唇。

  洛清妍开口含着娇小的乳峰,舌尖绕着那颗红豆打转,牙齿轻噬,微微的刺
痛让小凤凰更为痴迷。

  楚婉冰的玉手从母亲的下摆探入,隔着亵裤在洛清妍饱贲的耻丘摸索探寻,
发觉那里早已殷湿成潮,亵裤紧贴着那条裂缝,蚌珠早已勃起,黏黏幽香四溢而
出。

  「嗯……娘,你在骗人……瞧你下面湿成那样……其实你也忍不住了……」
楚婉冰撅嘴道。

  洛清妍被女儿发现秘密,不由得心中大愧,先前还在摆出母后的威严来教训
她,可自己却难耐心中欲火,分泌出大量的淫汁浪水,连亵裤都染得濡湿一片,
实乃羞煞人也。

  这一切也都得归罪于龙辉那淫贼,要不是他的一连串手段,自己怎么会被女
儿轻易挑起情欲。

  玄阴媚体被烙下天龙元阳的印记,使得母女二人已完完全全、服服帖帖地成
为那小贼的禁脔美肉,根本无从反抗他的调情手段,甚至是他勾一勾手指,母女
俩都会情难自禁地投怀送抱,这体质已经完全属于那小冤家了……

  而前段日子的那一幕群妖侍龙的春宫戏,也使得洛清妍的媚骨再度升温,这
具腴熟滴蜜的身子除了被龙辉征服外,还迷恋上跟女儿痴缠的感觉。

  洛清妍干脆不接话,谛听继续吸吮着女儿的乳珠,另一只手捏着楚婉冰越发
丰熟的乳肉,不断地挤压着,使得顶端的蓓蕾高高耸起,拇指和食指灵巧一夹,
揉搓着乳尖的红珠,还时不时狠挤一下,口中威胁地道:「死丫头,这么多话,
还想不想要!」

  楚婉冰正美在兴头,不能再作多言,便呜呜哼哼地喘了几声。

  其实丫头安静下来还是极惹人喜爱的,洛清妍心生柔情,继续宠爱她,柔润
的朱唇顺着乳沟滑下,逐渐吻至那彭隆的小腹,舌尖绕着肚脐四周打转,叫小凤
凰周身舒爽。

  「冰儿的肚子真漂亮!」

  洛清妍轻轻抚摸着女儿隆起的小肚子,肌肤嫩滑,圆润的小肚子就好像是一
枚玉蛋般精致,不由得连声赞美。

  楚婉冰眯着媚眼问道:「有多漂亮……有娘亲当年好看吗?」

  洛清妍又在她肚子上吻了一下,笑道:「你现在可比娘亲当初怀你的时候美
多了。」

  小凤凰素来吃软不吃硬,闻言不禁眉开眼笑:「冰儿不信,人家也要瞧瞧娘
亲的肚子!」

  洛清妍盈盈一笑,坐直了身子,捏着衣带缓缓解开素白衣裙,露出雪腴白沃
的身子,甜香浓浓,绕梁不散。

  洛清妍修为已是超神之极限,身体也越发柔韧,内气精华集于筋脉骨髓,人
反而更显丰盈,身材凹凸有致,风韵浓烈,肌肤如同妙龄女子,清灵细巧,欺霜
赛雪,体态则显出那成熟贵妇的风韵,孕胎后体内使得那股乳香更为甜美。

  一双豪乳巨硕圆润,雪腹也是彭隆而起,宛若玉球在肚,风韵迷人。

  「娘亲的肚子也很好看嘛……」

  小凤凰伸手抚摸着母亲圆滚滚小肚子,目光迅速被其胸口的一对妙品吸引,
无论见过多少次,每次看到这双豪乳,都有种莫名的悸动和羨慕。

  小凤凰望着母亲胸前如同蜜瓜般的豪乳,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峰,虽也丰
腴肥嫩,但似乎还略呈下风,她伸出玉手至洛清妍胸前,各抓住一颗肥奶,时重
时轻地捏弄起来。

  「好大哦……娘亲的乳房真是大的唬人,又棉又软,圆圆润润的,摸起来真
是舒服呢……人家怎么长都比不上,能教一下冰儿吗……」

  楚婉冰抱住母亲脖子,将红艳艳的嘴唇贴靠美妇的耳垂,悄声问道。

  阵阵热气钻入耳孔,洛清妍身子变得更加酥痒,喘息道:「等……冰儿生下
孩子,那里……就会充满……乳汁,也就自然……会变大了。」

  楚婉冰努着小嘴问道:「真的吗?」

  洛清妍怜爱地握了握女儿的一颗酥乳,笑道:「当然是真的,娘当年没生你
之前,这儿还没你大呢。」

  楚婉冰再仔细比较了一下双方的玉峰,发觉自己的双乳已经开始涨大,比起
母亲来已经不差多少了,假以时日真能迎头赶上,想到这里不由得满心欢喜,吐
气如兰道:「也让人家伺候一下娘亲吧。」

  说话间已撩开母亲亵裤,灵巧手指钻了进去,摁在洛清妍的那粒珍珠。

  「嗯!」

  洛清妍闷哼一声,身躯剧颤,侧倒在床,两颗肥奶乳瓜如同水波荡漾,随着
身子的侧卧而倾斜于一侧,绵软细嫩,媚态撩人,再加上隆起的小腹,更增添了
一份难以言喻的诱惑。

  「咯咯,娘亲,冰儿来了!」

  目睹母亲撩人媚态,楚婉冰体内媚气沸燃,翻身坐起,爬在母亲的身上,分
开洛清妍一双修长的玉腿,将年轻的牝户暴露在母亲的面前,凑了上去,而自己
的玉首则俯在母亲腿间,立即闻到一股潮湿气息,带着浓郁的花香扑面而至。

  楚婉冰吐出香舌,在母亲的肉唇上轻轻滑动,并竖起两根手指,撩起一掬清
滑的淫水,然后轻巧的刺入母亲成熟的牝户。

  妇人的花户嫣红若血,极为鲜艳,再者窄小的花道里灼热异常,无数的嫩肉
缠绕在指头,细嫩滑腻,楚婉冰轻轻戳弄了几下,但觉无甚阻碍,而且还有一股
深邃的吸力,将手指不断引入内中,使得小凤凰不由自主地在母亲的蜜壶中抽送
起来。

  「啊……冰儿……好……好啊……」

  洛清妍的口中倾泻出迷人的浪叫,成熟的身体也随之轻轻抽搐起来。

  抬眼望去,便见女儿楚婉冰那粉红色的花瓣正摆眼前,花唇顶端那枚花珠被
欲火熏蒸得充血亮丽,晶莹欲透,惹得洛清妍伸指去触,只觉手感弹韧,便开始
一阵揉挤搓压。

  「啊……啊……好棒啊……娘亲……快点儿……再快点儿……」

  胯下花珠本就敏感,楚婉冰如遭电击,浑身颤抖,高声叫喊着,快美间便将
舌尖顶进母亲的阴户之中,在内里伸缩卷转,舔弄不休,品鉴着其中甘美汁液。

  洛清妍的蜜壶中早就已经泥泞一片,在女儿的挑逗下,更是春潮泛滥,一发
不可收拾。

  由于楚婉冰的俏鼻贴在洛清妍的阴阜,是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湿热的鼻息包裹着母亲的阴核,让洛清妍更是情欲高涨,肥臀扭摆,迎合着
女儿的唇舌侍奉。

  洛清妍干脆也张口含住女儿那美妙的花户,唇舌柔嫩而熟练,同样品得楚婉
冰淫水一波波地从蜜壶深处涌出。

  母女俩摆出首尾相对的姿势,挺着圆鼓的肚子相互慰藉着对方,将对方香甜
的玄阴媚汁一点点吸入口中,互补元气。

  洛清妍在女儿蜜道中舔洗数十次,忽见女儿的的阴核就在眼前,红艳充血,
肿胀剔透,于是抽出手指,在那枚花珠般的阴核上撚搓了几下,然后中指一屈一
弹,连环数下使得楚婉冰快感如潮,瞬抵顶峰,大股大股的清甜阴精狂泄而出,
喷了洛清妍一脸。

  「啊……」

  随着高潮的迅速降临,小凤凰胯下那粉红的花瓣开阖颤抖,全身酸软,再也
无法继续香舌的活动,抬起头来,眯着眼睛,高声呻吟,然而在她的红唇和母亲
的牝户间连接着一条银丝来,也不只是少妇口涎还是熟妇花蜜,但更为凸显淫靡
媚态。

  随着小凤凰高潮泄身,屋内媚香飘荡,洛清妍非但没有宣泄浴火,反倒觉得
蜜壶麻痒异常,她坐起身来,伸手抱起女儿的一条玉腿,将玉胯往女儿两腿之中
凑了进去,两人湿润的阴唇撞在一起,电流一般的快感冲击着她们的神经,母女
俩同时哼叫一声,扭动娇躯,胡磨乱顶起来。

  四片阴唇大大张开,贪婪的相互冲撞摩擦着,又好似两张痴缠的小嘴,不断
地接吻,品尝着对方的花汁,而且两枚花珠也时不时地相互摩擦,更是刺激得这
对母女花淫水咕咕外涌,相互交流着各自的情火欲念。

  母女俩扭动肥臀圆腹,同时抚上对方的酥胸,握住肥嫩的乳房,揉捏掐搓,
乳峰蓓蕾高凸而起,愈加硬挺紧绷。

  母女俩挺着肚子,痴迷地摆动臀部,口中发出毫无意识的喊叫。

  「娘亲,人家想吃奶!」

  小凤凰痴迷地道。

  洛清妍挺起胸口,将肥硕的巨乳塞向女儿口中:「嗯,吃吧,吃吧……」

  「唔……好吃……真好吃……」

  楚婉冰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舌尖在乳晕上打了个转,牙齿轻噬着蓓蕾根部,
然后张开小嘴,将小半豪乳纳入口中,一注接一注的乳汁流入口中,顿感满口遗
香,甘美无比,如品上等佳餚。

  洛清妍同样快美,加速扭动腰身,母女俩玉胯越磨越是销魂,淫水花汁源源
不绝地涌出,绣榻已被俩人的汗水和花浆濡湿。

  「啊啊啊……我要来了……冰儿……」

  「呜呜哼嗯……娘亲啊……我也是……」

  终于,两人在互相慰藉间攀上肉欲的颠峰,两具雪腴柔沃的娇躯一阵痉挛,
同时孕育龙胎的圆润小腹颤动,胯间花径地抽搐收缩,随着肥臀的扭摆,花香般
的热潮分别从两人的蜜壶中狂射出来……

  玄阴媚息相互交融,温养胎息。

  屋外的魏雪芯看得一阵心颤身热,忽闻楚婉冰开口道:「娘,咱们再试一下
那宝贝吧……」

  洛清妍那熟润得腻人的声音响起:「嗯,也好!」

  小剑仙不由满腹狐疑,究竟是什么宝贝,便往里边定睛细看,只见大娘让姐
姐平躺下来,她则从绣榻的暗格里摸出一条圆圆长长的棒子,形如男根,双向龟
菇抵在楚婉冰白嫩的牝户口上。

  魏雪芯见状,立时吓得花容失色,险些叫出声来。

  这时洛清妍已经将双头龙塞入楚婉冰花唇中,由于蜜穴中水分充足,带着细
茸的双头龙很顺利顶到小凤凰的花房。

  令得楚婉冰又是一声高喊,险些昏晕过去。

  洛清妍则将双头龙的另一端贴近自己的牝户,沉腰下坐,噗嗤一声,便使其
余的部分尽数纳入体内,紧接着她又摆动肥臀,竟如男子般抽插着女儿娇嫩的阴
户。

  母女俩那白净细嫩的牝户被双头龙连接在一起,棒子的两头分别撞击着阴道
尽头的嫩肉,楚婉冰花道紧凑,洛清妍蜜壶柔嫩,双后蜜水顺双头龙流淌而出,
双头龙粗糙的表面摩擦着敏感的膣壁,不断激起快感的电流。

  母女俩逐渐接近快乐的顶峰,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大量的淫水花汁从牝户
中涌出,将两人的玉胯染得濡湿,黏糊糊地缠成一片。

  「哦……冰儿……为娘要泄了啊……」

  「啊……娘亲……冰儿也要了……」

  母女俩的呻吟声彼起彼伏,时高时低,交叠出一支诱人的乐曲。

  淫糜无毛的阴户紧贴在在一起,两条雪白的娇躯激颤连连,母女俩紧紧抱在
一起,四颗同源的巨乳奶瓜紧紧贴在一起,乳肉颤抖,奶香飘忽,妙不可言。

  紧接着就是大小妖后、母女双花同时泄出最后的花蜜,纯美甘甜的阴精通过
双头龙间的管道射入对方体内,打在花蕊之上,形成玄阴循环,相互汲取阴息。

  目睹这一切的魏雪芯只觉得腿肚子发软,浑身香汗,股胯间也已黏稠一片,
整条亵裤已然湿透,浓密的耻毛黏成一团,并与亵裤粘贴在一起。

  也许是母女俩过于快美,心神恍惚,竟未发觉被魏雪芯瞧了个正着,兼之盘
龙圣宫内都是女子,以大小妖后的性子也不太在意被自己人瞧去,反正都是那小
贼的女人,平日里被摆弄出羞人事也不少,就犹如那日的群妖伺龙,过程之淫靡
实在难以描绘。

  魏雪芯脸蛋滚烫灼热,羞得浑身热汗,不敢久留,忙扭头离开……

  讲诉完这一切后,魏雪芯发觉龙辉的双眼冒着灼热的光芒,胯间已经隆起一
大块,粗硕的龙根正顶着裤子。

  「大哥……」

  魏雪芯芳心一颤,羞得低下头去,这时小凤凰却是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娇
嗔道:「好啊,你这丫头竟敢偷窥,不怕生针眼吗!」

  魏雪芯羞得脖子都红透了,龙辉见状,柔爱地将她抱住笑道:「雪芯别怕,
你姐姐跟你开玩笑呢!」

  楚婉冰眼眸泛起一丝狡黠之色,已然恢复昔日古灵精怪的作风,心中似乎已
经开始盘算如何戏耍这羞涩的小妹子。

  「冰儿,让为夫检查检查你的身子!」

  龙辉一眼看出那丫头的坏心眼,立即动手收拾她,省得这乖顺的小仙后再被
她戏耍,说话间已经朝她胸前伸出禄山之爪。

  车内立即响起一阵娇呼尖叫,渐渐的转变为嬉闹欢笑声……


             第二十回 四后美景

  马车驶回盘龙圣宫,穿越结界,进入一片安详美景,花红柳绿,祥和安静,
远离喧嚣,实乃人间仙境。

  龙辉携双后下车,只见前方并列着一排倩影,环肥燕瘦,艳丽清雅,群芳争
艳。

  站在中间的林碧柔和玉无痕,姐妹俩身着宽松衣裙,随着和风吹拂,林碧柔
咬着嘴唇,目光莹莹,步子微微一侧,似乎要扑过来,但手掌却不自觉地抚上小
腹;玉无痕则安静地牵着师姐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龙辉。

  皇甫瑶也是静立原地,脸蛋红扑扑的,显得尤为娇羞可人。

  鹭明鸾牵着萧萧也在一侧,师徒二人都可以看出明显的身孕,但那傻妮子圆
乎乎的小脸上仍沾着油迹。

  穆馨儿依旧温柔如水,盈盈俏目中透着浓浓慈爱,丰盈的身躯此刻显得更加
成熟,小手时不时地扶着肚子;白翎羽则是按耐不住,娇呼一声龙辉,快速跑了
过去,一头扎入他怀里。

  龙辉忙抱着她,发觉她丰实的身子似乎比以往更加滚烫,低头看去,这头母
麒麟依旧不喜着罗裙,一身武袍长靴,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以缠裹腰带,隆起的小
腹在宽松的衣服下隐隐可见。

  「小羽儿,你身子都这么重了,可不能再这么风风火火的!」

  龙辉柔声劝道。

  白翎羽抬起脸蛋,眼圈微红,嗔道:「这段时日,我不能练武,不能骑马,
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是在花园散步也被人唠叨,烦也烦死了!」

  龙辉笑道:「是谁给你唠叨?」

  白翎羽撇了撇嘴,没有说出来。

  崔蝶抱着孩子走过来,抿嘴笑道:「你平日毛毛躁躁的,人家是怕你损了胎
息,才不厌其烦提醒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白翎羽耳根一红,哼道:「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麻烦,我就不生了!」

  说着往龙辉身上擂了几拳,嗔道:「都是你害的,说——该怎么补偿!」

  龙辉咬着她耳朵坏笑道:「补偿自然是以身相许,让小羽儿阴阳交泰,极乐
融融!」

  白翎羽蜜色的肌肤顿时涌起一股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死不要脸,
一回来就这么下流!」

  龙辉道:「夫妻敦伦,天经地义!」

  白翎羽道:「我……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可经不住你折腾!」

  龙辉道:「经受不住便找人帮忙,瑶瑶妹妹可是你的助力!」

  白翎羽回眸瞥了一眼堂妹,只见她小腹圆润,承托着那娇柔纤细的身子显得
更加笨重,不禁低声斥骂龙辉道:「你疯了,瑶瑶那身子骨怎禁得住你捣腾!」

  龙辉扫了一圈,未见洛、于、穆三后,灼热的目光落在鹭明鸾身上,只见她
小腹也已现粗隆,眸光盈盈,多了几分母性的温柔,而萧萧似乎也少了往日的嬉
闹,晶莹的眼珠子定定望着龙辉,似乎多了几分依恋。

  「我警告你,接下来这段日子,你不许碰我跟瑶瑶!」白翎羽口上虽说生孩
子麻烦,但出自母性本能,对于这第一胎仍极为小心,直接对龙辉下了禁欲令。

  龙辉道:「小羽儿,三个月后胎息已经平稳,咱们可以亲近的……」

  白翎羽瞪眼道:「说了不行就不行!」

  龙辉有些沮丧地道:「翎羽妹妹,这太残忍了吧!」

  白翎羽哼道:「家里边姐妹众多,你找别人去,反正孩子出生前,我不许你
碰我跟瑶瑶!」

  龙辉哦了一声,立即将目光投向碧玉双姝,林碧柔眼波流转,荡漾若水,俨
然春心暗动,谁料却被玉无痕拉了一把袖子,她立即收起勾人的目光,幽幽地叹
了一声。

  「就连无痕也……」

  龙辉暗自叫苦,无痕虽然温柔,但却极有主见,她应该也是跟白翎羽意见一
致,而林碧柔对这师妹诸多亏欠,自然也得听她话。

  偌大的后宫,本是群花似锦,谁知一回来便少了四名贵妃,叫他着实无奈。

  「罢了,罢了,你们这帮丫头不识货,朕还有明鸾、穆姐姐她们!」

  龙辉暗叹一声,喃喃自语。

  鹭明鸾却笑道:「色鬼,你脑子里除了这档子事就没点别的吗?」

  龙辉见似乎有戏,立即凑上去。

  鹭明鸾嫣然一笑:「涟漪怀孕后感念到一些天地真意,每日都得阖目冥想,
我和洛姐姐得分开来照看她,所以没空招呼你这大老爷。」

  龙辉原本还想一睹大小凤凰腰身粗隆的模样是何等迷人,但听鹭明鸾这么一
说倒有几分失望。

  穆馨儿主动走来,温柔地说道:「龙辉,你也在外边也操劳了好些时日,我
准备了些酒菜,你去品尝一下吧。」

  走路时以单手扶腰,此刻她身子笨重,再加上又裹有小脚,走起路来颤微微
地摇摆,那种柔弱有孕的娇态引得龙辉一阵怜惜。

  龙辉忙伸手扶住穆馨儿,在她耳边轻言道:「可是娘亲做的?」

  一声娘亲提醒俩人的义母子身份,如今自己却是怀上了义子的儿子,这份关
系实在惊世骇俗,让身受礼教熏陶的穆馨儿时不时尴尬一番,此刻被龙辉提起,
耳根顿时泛红,羞得满面赤霞。

  龙辉瞧出她心中烦事,便伸手抚着她圆鼓鼓的肚子道:「好姐姐,一切都由
我呢,你且安心养胎,若怕惹人闲言蜚语,那就呆在盘龙圣宫,避世隐居,不染
尘埃!」

  穆馨儿莞尔道:「呆久了会闷的!」

  龙辉笑道:「那就带孩子出去玩,你这么多儿媳妇,就随便挑一个当孩子的
娘掩人耳目!」

  这时,萧萧红着脸地走过去,柔柔道:「肉茄子,我肚子大了,是不是要生
宝宝了?」

  龙辉有些奇怪,这丫头似乎一改往日傻态,说话间也略显条理。

  鹭明鸾看出他的疑惑,便解释道:「我和师姐查探过萧萧的身子和元神,发
觉她的双重人格已经开始融合,或许也是这先天胎息的神效吧。」

  以此观之,这傻妮子已有好转迹象。

  龙辉心中也是一阵欣慰,笑道:「萧萧,你准备生宝宝了。我带了些好吃的
东西回来!」

  萧萧眼睛一亮,雀跃地拍手称好:「好啊好啊,你带多点回来,我也要给宝
宝吃。」

  龙辉拉着她手走到里屋,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萧萧出奇地没有动手去抢,
而是乖乖地望着,似乎等着他给自己。

  「以往她见了好吃的立马动手抢夺,现在难得如此安静,看来孕胎对女修者
确实是个契机。」

  与众后妃长叙柔肠一番,龙辉心中挂念仙妖双后,立即去寻二妇。

  龙辉在回寑宫的路上看见一抹白衣倩影迎面走来,朱颜玉貌,熟媚丰腴,微
笑含情,不是洛清妍还有何人,她腰身虽已粗圆,但行走起来依旧轻盈。

  龙辉大喜,笑迎了上去:「洛姐姐,我回来了!」

  洛清妍笑道:「回来就好,家里多了一群孕妇,这段日子有你忙的啦!」

  龙辉柔情满腔,双臂一张,便将美妇人柔软的香躯抱在怀里,说道:「能让
洛姐姐心安气定,我再忙也愿意。」

  洛清妍也伸手环住他,柔声道:「你回家就是最好!」

  两人虽有千世情缘,但却无需太多甜言蜜语,几句简单的话便互述心意,温
馨柔和。

  龙辉抱着洛清妍时立即感觉到那股灼热的胎息,其本质跟楚婉冰极为相似,
也是一只金羽火禽,同样的刚锐勇猛,威风凛凛。

  龙辉暗自唏嘘,心想这母女果然不愧是母女,连怀胎之子都如此相近。

  洛清妍奇道:「冰儿跟雪芯她们不是出宫迎你么,为何不见她俩踪影?」

  龙辉道:「是啊,我们是同驾一车回来的,但下车后就不知她们去哪了?」

  洛清妍凝眉片刻,道:「算算时辰,她们应该是去丹房了!」

  龙辉奇道:「她们去丹房做什么?」

  洛清妍道:「这些日子我跟明鸾轮流照看漪儿,冰儿便主动替其他那些丫头
熬制安胎药,雪芯也正好想学习医道,便跟着她姐姐一并到丹房了!」

  龙辉微微一愣,道:「家里一下子多这么些孕妇,找个丫鬟婢女熬药即可,
冰儿何必这么辛苦!」

  洛清妍幽幽叹道:「冰儿有过上回经历,自然不敢怠慢轻忽,她怕中间出岔
子,所以就亲自去照看火候!」

  龙辉心头一暖,想来这只小凤凰是己所不欲勿施立于人,曾有过一回小产,
不但对自己加倍小心,连其他姐妹也考虑进去。

  洛清妍笑道:「经过此事后,其他丫头对冰儿更是敬爱,想来她这个正宫娘
娘是当得稳妥了!」

  龙辉道:「这熬药的事以后就交给我了,我这便去把她找回来!」

  洛清妍道:「我也随你去吧!」

  两人往后院走去,行至西北一角,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龙辉奇道:「明明是安胎药,怎么味道如此好闻?」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无知,啐道:「你当姐姐是街边卖大力丸
的江湖郎中吗?若是苦药,这些身怀六甲的丫头岂不更加受苦!」

  龙辉赔笑称是。

  「哇!」

  丹房内响起一声娇呼,龙辉和洛清妍奇怪地对视了一眼,便施展神念往丹房
内瞧去,只见灶台上摆着好几个药罐子,里边热气翻滚,显然是刚熬好药。

  冰雪双姝站在灶台前,魏雪芯正捧着一个盛满药的瓷碗,眉头紧蹙,吐着舌
头道:「姐姐,这药怎么这般苦?」

  楚婉冰道:「良药苦口嘛,你快些喝药!」

  魏雪芯摇头道:「以前药味是甘的,没这么苦,是不是那儿出错了?」

  楚婉冰道:「没有啊,一直都是这个药方!」

  洛清妍深吸了一口气,对龙辉莞尔笑道:「安胎的药草都齐全了,只不过没
有放那几味祛苦增甘的药草罢了,这死丫头又变着戏法欺负妹妹。」

  龙辉笑道:「她定是被雪芯看去,心中不忿,故而藉此报仇。」

  洛清妍奇道:「什么被看去了?」

  龙辉坏坏一笑,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道:「看见小冰儿和洛姐姐难耐寂寞,
相互慰藉,双凤磨镜!」

  洛清妍雪靥一晕,凤眸泛起一片水雾春色。

  这时小凤凰连逼带骗地将小雪芯弄到楼上,这丹房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为熬
药炼丹,上层则是存放药材,但由于新建造,里边只是摆了几张桌子和软垫,并
未有太多药材。

  龙辉和洛清妍悄然跟在后边,抵达上层时,闻及一阵阵娇羞的哼叫。

  「嗯……啊……姐姐……不要……嗯啊……那里……啊……」

  「妹子,你的水真是越来越多。」

  「嗯……唔……啊……啊……」

  「来,雪芯乖,让姐姐给你弄干净吧。」

  「不……唔……嗯……唔……」

  响起低沉的滋滋吮吸舔洗声和魏雪芯那欲拒还迎的喘息声。

  龙辉气血翻涌,跟步上前推门一看,当即就欲火烧灼,胯下巨龙充血抬头,
瞬间化身巨型烧火棍。

  房间里,魏雪芯正瘫坐在椅子上,胸前衣襟袒露,内里的水绿纹花抹胸被推
至锁骨处,一对白嫩的丰硕梨乳乳挺立而起,乳廓比起以往又丰盈了不少,其上
布满晶莹热汗,显得更加肥嫩油润,可口诱人;身下的襦裙被掀到了腰间,一双
修长紧致的玉腿掩映其中,诱惑更添,腿股间丝绸亵裤已被拨开,露出了黑红粉
相间的腻人肉穴,虽已嫁为人妇,但小仙子的肉穴依旧鲜嫩如初,色泽和形状皆
与少女无异。

  再看那朵黑草之下的肉花肉穴此刻正红艳艳的盛放,其中溢出的粼粼水光甚
至蔓延到了雪白的大腿上,更衬得蜜穴娇艳欲滴。

  见龙辉和洛清妍进了房间,魏雪芯羞得满面通红,原本就绯红的俏脸更加晶
莹欲滴,仿佛熟透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又看小凤凰,此刻秀发凌乱,玉靥布满情欲的晕红,眼中春水荡漾,雪白的
衣襟敞开滑落,挂了胳膊上,露出了娇嫩白皙的双肩,素色银纹的抹胸被扔到一
旁,一对丰硕乳球随着稍微急促的呼吸上下弹动,圆润若球,肥嫩如瓜,果然怀
胎后她身子越发丰腴动人,成熟多汁,这对巨乳已然可跟洛清妍相互抗衡,而她
下身的雪白纱裙倒是整齐,不过一条卷成一团的亵裤挂在洁白的脚踝上,显然下
体已然真空。

  龙辉眼角余光瞄了一下小凤凰方才所蹲之处,那里正有一滩冒着热气的粘稠
水印。

  「小贼,娘……」

  相对于妹子那娇羞的样子,楚婉冰倒是大胆得多,是楚婉冰直起了腰来,理
了理衣服,怯生生地叫了两人一声。

  巨乳坦露,玉胯湿润,龙辉望着小凤凰的目光已经被灼热的淫欲所占据。

  被这冤家如此盯着,楚婉冰体内情火躁动,浑身酥麻绵软,腿间涌起股股热
潮,水意弥漫,连穿在外边的裙子也被濡湿。

  「冰儿,你怎么能这样?」

  洛清妍声调有些严厉,凤目生寒,似在责备。

  「对……对不起……」

  楚婉冰当即弱气地低头认错,小脸低垂,泫然欲泣,那模样看得龙辉是心痛
不已,正想开口为她开脱两句,却不料洛清妍凤目生春,笑靥如花,说出一句几
乎让他下巴脱臼的话:「冰儿,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就顾着跟妹妹快活,忘了你
二娘了吗?」

  说着,这熟媚艳妇发出一连串悦耳的脆笑。

  楚婉冰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娘亲教训得是,冰儿这就去请二娘!」

  小丫头随意拢上衣衫,便要往屋外跑去,但脚踝上仍挂着一条亵裤,她嫌麻
烦干脆就将其踢走。

  「小骚货!」

  龙辉忍不住笑骂道,顺手还在她翘臀上拍了一掌,打得臀肉颤巍巍地抖动,
显得越发肥嫩弹滑,楚婉冰惊叫一声:「啊,小贼,你作死吗!」

  言辞虽是嗔怪,但音调却带着丝丝诱人磁媚,而且还不满地扭了扭身子,惹
来一阵臀浪抖动,叫龙辉只觉身骨皆软。

  母亲是绝代妖妇,这女儿也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龙儿,别顾着流口水啦!」

  洛清妍将他的脑袋扭了过来,面对面地说道:「一阵子就让你得偿所愿!」

  看着眼前妩媚妖娆的妇人,龙辉伸出大手在洛清妍的肥臀上用力一拍,臀股
果然丰肥,又暗中比较了这对母女花,发觉小冰儿身子越快来绵软,比起洛姐姐
也仅仅略逊半线而已。

  这一拍却好像抽走了洛清妍浑身的力气,她柔媚荡地轻声娇吟,整个人居然
就这么顺着龙辉的后背向下软到,龙辉忙从后边将她抱紧,柔暖香甜的躯体贴在
自己身上,引得龙根不住颤抖,而洛清妍的双手却也瞄准男人的腰带,然后借势
一拉,就把龙辉的腰带给抽了开来,龙辉的裤子失去束缚,当即弹出了那根通红
巨大的肉棒来。

  洛清妍感觉到臀后坚挺,想来是龙根贴肉而来,已是勾得她春心荡漾,媚眼
间水波涟涟,胯下肉穴里潮意汹涌,将雪白素裙显出了一块明显的水渍;而魏雪
芯却是羞得当即闭上了双眼,可仍是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娇喘连连。

  久未亲近龙辉,此刻洛清妍再闻及龙涎迷香的气息,玄阴躁动,媚骨酥痒,
不自主地拱动柔腰,把肥美的肉臀贴到龙辉的肉棒之上,令得龙辉贴身感受一下
那让她体内汹涌的火热。

  龙辉看着美妇人那发情的耸动,中红光大盛,右手中指顺着妇人圆润的小腹
滑至腿间,隔着裙子戏耍妇人蜜穴,这一下是激得洛清妍娇躯一震,蜜穴喷出一
股莹香的花汁,打湿裙子内侧。

  「洛姐姐,咱们先来吧……」

  龙辉喘着粗气道。

  洛清妍妩媚轻笑道:「不行哩,还是先等等秀婷妹子!」

  龙辉纳闷道:「从仙霞居至此有一段路程,这样岂不是虚耗光阴吗?」

  洛清妍道:「怎么会呢,你在一边等一下,我有些事要跟雪芯讲!」

  说到最后,凤目闪过一丝更为狡黠的异彩,看得魏雪芯一阵心寒。

  「雪芯……告诉大娘,那天你在屋子外边看见了什么?」

  洛清妍笑盈盈地捧起魏雪芯的小脸问道。

  檀口在谈吐间喷出香兰热气,极为醉人。

  魏雪芯嘤咛低呼,羞得满面红霞,哀求道:「大娘……我不是故意的……」

  洛清妍却是一舔嘴唇,柔软鲜嫩的舌头令人忍不住想将其含住,此举更暗增
其妖媚艳色。

  「小雪芯……」

  洛清妍眼眸间媚意更浓,仿佛化不开的蜜糖:「你想要直接跟大娘讲,那天
何必在外边蹲了这么久墙根呢!」

  魏雪芯脸蛋红得仿佛快要滴血,只得求助地望着龙辉:「大哥……」

  话音未落,却见粗物已伸至跟前,她开口求助反而被滚烫的龟菇堵住朱唇。

  龙辉笑道:「你这闷骚的小丫头,就知道藏着掖着,今天难得有机会,让大
哥好好教教你!」

  魏雪芯大窘,发出哼哼喘息声以作抗议,但口中阳根散发的龙涎迷香不断渗
入其体内,默默点燃原始欲火。

  洛清妍无视魏雪芯那哀羞的神态,玉手滑动,巧妙地将她衣服扒了个精光,
把魏雪芯一身羊脂白玉般的奶白肌肤裸露而出,小仙子身段比以往更为丰满,肚
子丰隆而起,圆润若球,更是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母性风韵,激惹得龙辉肉棒又是
一阵坚挺,撑得她小口酸麻,口涎外溢。

  「雪芯这儿也大了许多呢!」

  洛清妍按着魏雪芯的玉乳说道。

  龙辉也将手伸到小仙后胸前,握住另一颗梨乳,手掌揉按,手指轻捏,果然
是乳脂丰隆,奶肉弹滑,越发诱人。

  洛清妍另一只手则直接摸向了魏雪芯的蜜穴,刚刚经过楚婉冰的调戏,小仙
子的情欲早已被吊起,怀孕后越发敏感的身体顿感火热如注,花浆汨汨外渗,打
湿了胯间茂盛的耻毛,洛清妍只觉得手指陷入一片湿滑泥泞。

  魏雪芯酥得不住颤抖,恨不得放声娇吟,但口中被龙根堵住,唯有发出一连
串无助的鼻息声。

  被这对奸夫淫妇上下戏耍挑逗,魏雪芯浑身滚烫无比,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
熏粉绯红乳头越发勃起坚硬;蜜穴春潮滚滚,不住地涌出,在臀下的椅子上积下
了一滩春水。

  「洛姐姐,雪芯都已经这样子了,你可不要再逗她了!」

  龙辉淫笑着伸手解开洛清妍的衣服,洛清妍妩媚地配合,不消片刻,便已赤
身裸体,屋子内顿时肉光夺目,母女两具美妙的肉体同时呈现在龙辉跟前。

  看着魏雪芯发情得越发可爱的面容,洛清妍也是倍感怜爱,花心瘙痒,索性
跨腿一坐,整个人坐到魏雪芯的大腿上,肥臀不住地前后磨动,刺激着酥痒的蜜
穴。

  只见母女俩圆滚滚的肚子不断颤动,两只美蛤不住接吻,一者毛发浓郁,一
者光润如玉,淫汁倾吐,相互慰藉。

  魏雪芯爽得吐出龙根,开口呼唤:「唔……嗯……大娘……好热……」

  洛清妍也是一瞬间被送至佳境,比起亲生女儿那光洁的蜜穴,这庶女那茂盛
的耻毛似乎更为刺激,两穴相贴时,毛茸茸的感觉犹如被男子那胡渣子刮上去一
般,极像龙辉为自己舔吻。

  「哦……雪芯……大娘也好热,真是乖女儿……比冰儿还要美……雪芯,你
下边也好热……烫死大娘了!」

  洛清妍快美连连,便抱着魏雪芯的螓首与其接吻,魏雪芯也有过几次跟洛清
妍口舌交缠的经历,对着妖媚大娘毫无抗拒,且甚是迷恋她的气味,洛清妍朱唇
方印上来,她便主动渡过香舌,比起跟龙辉时还要热情。

  母女俩吻得如痴如醉,旁若无人,龙辉看着这对母女不断扭动的肥臀,心头
欲火更加旺盛,伸手握住龙根朝两人臀胯间塞去,龙冠触及一片柔软,毛茸茸中
又有几分光润,也不知是母女那只美蛤,只是觉得一片火热潮润,熏烤得男根十
分舒爽,叫他往内深入。

  龙根沾着汁液滑入母女股胯间,并未进入任何一人体内,只是在穴口徘徊,
同时感受着两只不同风韵的美蛤,沾染着两股不同的花汁。

  龙辉浴火越烧越旺,伸手将母女二人同时环住,形成了洛清妍在中间,魏雪
芯在外边的姿势,两只圆润的肚子贴在一起说不出的淫媚,魏雪芯喘息道:「大
哥……不要抱这么紧,会压坏孩子的……」

  龙辉这才醒悟过来,忙松开手臂。

  三人稍稍收敛,紧接着又缠绵在一起,龙辉挺起巨阳便要寻洞而入,魏雪芯
和洛清妍也被挑起灼热情火,股间蜜穴春水泛滥,花心酸麻酥痒难当,就在此时
一个人影走入了房中。

  「洛姐姐?雪芯?辉儿?」

  来者正是于秀婷,此刻穿着淡杏色衫子,水蓝罗裙,肌肤凝脂,虽然不施脂
粉,但天生的眉枝如画,容貌秀雅,宛如一朵盛开的仙谷幽兰,恬静而又暗香扑
人,一头青丝梳理得光亮整齐,在脑后盘了个精致的发髻,用一根竹簪穿着,显
得朴素温柔,小腹隆起,再看身后正是跟着楚婉冰。

  四个怀孕腹隆的绝美女子同处一室,母女同时怀胎,更有一种禁忌快感,刺
激得男人浑身兴奋,胯下巨大肉棒昂扬怒张,威风凛然,惊得于秀婷花容失色,
粉面生晕,几欲夺门而逃。

  「二娘,你似乎想走哦!」

  楚婉冰率先堵住门口,一手抄过于秀婷隆腹,顺势将手掌按到那对饱满的玉
乳上。

  小凤凰的朱唇是顺势就咬到了于秀婷的耳垂上,悄声低语话:「留在这里一
起玩好不好?」

  只见她莲足轻舞,往身后的两扇房门上一点,就把药房给关了个严实。

  听着楚婉冰语带媚惑的娇笑,于秀婷那还不知道事情原委,一切皆有预谋,
而那主使之人,不是龙辉,就是这对大小妖后,又或者是他们三人何某算计自己
母女俩。

  于秀婷想到母女四人即将光着身子,挺着大肚遭他淫玩,耳根顿时一阵滚烫
燥热。

  美妇人秀眸含雾,羞得语带哭腔,咬唇抗议道:「一回来就不安好心……」

  说话间,眼眸朝洛清妍飘去,含羞带嗔地瞪了这妖妇一眼。

  龙辉站直身子,挺着颤巍巍的巨龙往这边走来。

  于秀婷面颊一阵滚烫,思绪不由得飘回了最初的那一幕——在水潭边上,龙
辉硬是一边从后进入她的身子,一边像骑马一样把她「骑」到水潭,然后再霸占
后窍菊花,更利用空暇将雪芯前后淫辱一回,前尘往事让于秀婷羞得浑身发软。

  「这小贼忒坏……这次又要怎么折腾我们……」

  这么想着,于秀婷不自觉地就望向了龙辉,眼神复杂,饱含着诸多情绪,爱
意、羞意、媚意以及诱惑。

  这种复杂的眼神更加诱人,当即勾得龙辉淫火大炽。

  在身后抱着于秀婷的楚婉冰闻及二娘那股暖融融体香,不禁有些痴醉沉迷,
不由得伸手在那双巨硕的梨乳上揉捏着,但只揉了几下,便感到掌心一阵温湿,
有股淡淡的乳香分泌出来。

  龙辉甚是惊喜,便伸手去解妇人衣扣腰带,欲看究竟。

  于秀婷忙伸手去挡,却被楚婉冰笑嘻嘻扣住皓腕,将一对玉臂反剪在身后。

  「冰儿……你做什么!」

  于秀婷羞嗔道。

  楚婉冰嘟嘴道:「二娘,雪芯跟我娘玩得这么开心,你就陪冰儿玩玩嘛!」

  水润的双唇愈加卖力地吮含于秀婷的耳垂。

  龙辉双臂从前襟伸入,环过于秀婷腰间,一只手去解于秀婷的胸扣,一手隔
着那纤薄的亵裤揉捏在了于秀婷的翘臀上,同时脑袋前伸,与小凤凰来了一个深
吻。

  楚婉冰美滋滋地启唇相迎,香舌倾吐,龙辉的舌头紧紧卷着楚婉冰的丁香不
放,一路摇晃,侵入小妖后口中。

  对于这妮子龙辉是发自内心的宠溺,若无她的明帮暗助,自己断不可能享受
到这等齐人之福,遂将一腔爱火倾注于口舌间,吻得小丫头迷离喘气。

  楚婉冰也是乐在其中,任凭龙辉的口舌在檀口中肆虐逞威,片刻间便已双颊
粉红,媚眼春水欲滴,鼻中哼出一阵阵夹带着肉香的火热气息。

  于秀婷此刻正是身处煎熬,耳边闻及这对痴男怨女的缠吻啧啧声,还被阵阵
催情气息喷落在脖间;臀股处更有爱郎火热大手揉捏着,指头探入了其中娇嫩的
菊穴,连带着纤薄的丝绸亵裤一番搅动研磨,叫她胯下春潮涟涟。

  恰巧在这时候,龙辉已经解开了于秀婷的衣裙,露出半掩赤裸的玉体。

  美妇人内里竟是穿了一件薄润的杏色抹胸,款式甚短,只是掩住双峰,小腹
却是暴露出来。

  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
裸着身子,白玉般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没了,就连亵裤也看得不甚真切。

  杏色的抹胸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纹,质地柔滑细腻。

  再加上于秀婷那对奶子又圆又嫩,一对蓓蕾翘翘撅在肚兜下,诱人之极。

  她两手被楚婉冰反剪在身后,此刻只得羞媚地侧过身子,随之带动双乳一阵
轻摇,圆润丰实的梨乳奶球便跳动起来,隔着肚兜跳荡摇曳,掀起波浪般韵律,
使得上边的风情万种。

  龙辉火热的大手顺着美妇后背就是直滑而下,一直滑入到了于秀婷的腿心,
往毛发浓密的穴口轻轻一揉,两根手指沾满水迹顺势而入。

  「呃……呃……呃……」

  于秀婷只觉这一戳,仿佛戳到心坎上,喉中不由发出一阵闷哼。

  龙辉也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一团团温热潮湿嫩肉咬住,层层叠叠地挤压吞吸,
股股的粘稠温湿往外喷涌。

  「婷儿,不见一段时间,你下边似乎更加销魂,好生的骚浪,还会用力往里
吸呢。」

  龙辉松开楚婉冰的朱唇,低声在于秀婷耳边戏谑地调笑起来,于秀婷羞得连
眼睛都不敢睁开,唯有几滴热泪滚了下来。

  龙辉心痛地替她舔去泪水,忙对准她朱唇连吻了几下,柔声道:「好姐姐,
莫要伤心,我只是跟你说笑的!」

  于秀婷嘤咛娇喘,双臂环住龙辉,将头埋在他怀里,一言不发,那模样娇羞
妩媚,比起她女儿似乎更像一个怀春少女。

  「冰儿,现在就你还衣衫整齐了!」

  龙辉笑着去扯小凤凰袖子,调戏地说道:「还不快给为夫脱个精光!」

  小丫头横了他一眼,但屋内已经充斥着浓郁的媚香,熏得她意识有些迷糊,
再加上她本就迷恋与龙辉行床笫乐事,此刻自然不会拒绝,顺着龙辉心意便将衣
裙褪去,裸露出丰腴更胜往昔的胴体。

  龙辉被一阵阵的艳光肉色晃花了眼,母女四人玉体横陈,或掩或露,或熟或
娇,或雅或媚,四双玉乳巨硕圆润,妖后母女乳瓜圆腴肥沃,肉嫩奶盛;仙后母
女臀股丰隆,花草茂密。

  然而,最叫男人兴奋的是,四颗圆滚滚的肚子并列在前,叫人有种如真如幻
的错觉,母女开花结果,四后同孕龙胎。

  龙辉一阵狂喜,呢喃道:「妙哉,妙哉,四位娘娘,可愿与朕一行!」

  母女四人面泛丹霞,却是心情各异,有喜有羞。

  龙辉就近抱过于秀婷吻着她火热的雪靥道:「婷儿,就由我们先开始吧!」

  于秀婷红着脸推了推他,啐道:「你不怕冰儿和洛姐姐吃醋?」

  龙辉道:「无妨,我再化分身出来,保管一碗水端平!」

  洛清妍率先反对道:「不许用分身!」

  魏雪芯也撅嘴道:「大哥,分身终究不是你,让人感到怪难受的……」

  倒是楚婉冰没有什么,不过她见母亲和妹子都不喜,也不好说些什么。

  龙辉道:「那就得先委屈三位娘娘了!」

  洛清妍笑道:「你且先宽慰一下秀婷妹子吧,这些天来她没少心烦!」

  龙辉跪在于秀婷跟前,吻着隆起的小腹,说道:「好姐姐,真是委屈你了,
让你这些天来都挺着身子受累!」

  于秀婷伸手抚着他头发道:「一切都还好,你回来就是最好的!」

  龙辉将脸贴着妇人肚子,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于秀婷脸颊晕红,含羞答答地道:「是男孩,但却没有本源……只是一个小
孩子,不像洛姐姐、冰儿和雪芯那样,非凤即龙!」

  龙辉奇道:「怎么雪芯的胎息都是龙气,你的却是人形,而洛姐姐跟冰儿却
是两只金羽火雀?」

  洛清妍道:「这也许跟母体有关,我跟冰儿都是凤凰血脉,跟你的真龙血脉
本是分庭抗礼,按理来说是龙凤之气各占一半,但你那天要一对四,天龙阳气便
分成四份,所以凤凰血脉便占了优势!而秀婷妹子剑术精纯,剑气已淬炼筋骨元
神,只怕怀胎儿也受此影响,更似母体多些。」

  龙辉恍然大悟,自己虽能在床笫之上连挑四后,但阳息却被四人均分,小仙
后因为体制上并无特殊,所以龙息便占据主动,反观妖后母女,凤凰血脉本就根
天龙真阳抗衡,这般分摊下来,胎儿便像母体多些。

  龙辉主动开口道:「你们母女四人的心烦事,今天都给我通通抛去,给为夫
开开心心,安安乐乐地养胎生孩子!」

  于秀婷道:「怎么抛?」

  龙辉于是再也忍不住体内沸腾的欲火,双手提起于秀婷的腿弯,就抱着于秀
婷一转身,把她放到了身后的软垫上,用力一扯那轻透的抹胸和亵裤,一具白玉
雕成的肉体立时呈现眼前。

  于秀婷脸上一羞,心中却是一甜,胯间蜜穴春潮涌动,汩汩淫津充斥蜜穴,
流到了她的腿根上,泛起阵阵淫光。

  看着于秀婷的动情模样,龙辉抄起妇人圆润的双腿,将巨大的肉棒顶到正在
颤抖的肉穴口中,研磨两下,便腰间发力,口关而入。

  粗、硬、烫、热……

  肉穴被巨根充盈,久旷的身子涌起一阵满足的幸福感,于秀婷满腹心事被这
股灼热的爱火烧得干净。

  怀孕后的妇人,身子更为丰沛,湿滑柔嫩,令得龙辉情不自禁地向前俯冲,
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她香软的胸口。

  「轻点……小心,别压着孩子。」

  于秀婷蹙眉提醒道。

  龙辉回过神来,忙停止动作。

  于秀婷幽幽叹道:「能不能换个地方,回你寑宫吧,我们现在不同以往,在
这里怕是经不住你折腾!」

  龙辉点头道:「此等良辰美景自当高床暖枕!」说罢划开空间,转移身形,
将五人带回了逍遥居寝室那张广大柔软的床榻上。

  寝宫极为干净整洁,龙辉道:「我离开这么久,这儿怎会如此一尘不染?」

  魏雪芯道:「你出征后,娘天天到这里来打扫!」

  龙辉欣喜无比,抱起于秀婷道:「婷儿,真是贤妻良母,为夫之福,来——
侧过身子卧下,这样子不会压倒孩子!」

  于秀婷柔柔点头,依他所言侧卧下来,龙辉也侧卧在她背后,挺起龙根往她
胯下伸去。

  肉棒画过妇人紧凑的股沟,抵住花瓣,三摩两擦,便裹着蜜汁钻了进去。

  「婷儿,这样舒服吗?」

  龙辉伸出一臂膀,从后边抱住于秀婷,慢慢地磨着肉棒问道。

  于秀婷嗯了一声:「这样子温温柔柔的多好,你以前就知道埋头乱拱一番,
每次都想被你拆掉几斤骨头似的,事后累得要紧。」

  龙辉吻着她耳垂,伸手摸着胸口玉乳,发觉乳头处一片湿滑,仔细一看,竟
是乳白的奶汁。

  「婷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奇道。

  「不知怎么的……肚子圆起来后,这儿就不受控制地泌出来!」

  于秀婷红着脸说道,声音越来越小。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洛姐姐也是如此!」

  龙辉回头望去,只见洛清妍粉面羞红,正双手环胸,似在掩饰着什么。

  龙辉问道:「妍妍,这是真的?」

  洛清妍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抱紧环胸的双臂。

  她的乳房本就丰满,此时涨满乳汁更显肥硕,沉甸甸份量十足,这一用力抱
住白滑的乳肉,使得巨乳受压,洁白的乳汁立即从鲜嫩的乳头中射出,落在被单
上,飘出一阵诱人的香气。

  于秀婷红着脸道:「都怪你……没事就来弄人家这儿……现在可好,根本就
控制不住……你让我以后改怎么见人!」

  这些日子,她们除了为孩子身份犯愁外,还又这一层原因,即便在花园纳凉
散步,胸乳都不自觉发涨泌奶,先是在胸前逐渐形成两点水迹,然后慢慢扩大。

  此等窘事,莫说于秀婷那单薄的脸皮,就是媚骨天生的洛清妍也是受不住。

  洛清妍也埋汰道:「都是你这害人精……上回生鹫儿时都没这种事!」

  龙辉道:「我明白了!正所谓事不过三,你跟婷姐姐这都是第三胎,所以不
受控制也是正常的,估计生了孩子后就能恢复了!」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啐道:「歪理!」

  龙辉也不再搭话,因为于秀婷的蜜穴实在太过爽美,油润多汁,丰腴肥美,
将龙根裹得极为酥麻,即便是这般柔风细雨地抽插,也别有一番风情。

  比起横冲直闯,于秀婷更喜龙辉温柔怜悯,身子很快便进入佳境,汁水越泌
越多,将胯下被单濡湿一大片,油润润的蜜穴也让龙辉有如神助,越战越勇,于
秀婷花心本就短浅,怀孕后更使花宫下沉,轻易被男儿采取花心嫩蕊,酥得她连
连喘气,也亏她性子内敛恬静,若是换了大小妖后那等媚骨妇人早放声呻吟了。

  就在此时,龙辉身后贴来一具温软香躯,圆滚滚肚子带着温热贴在脊背上,
整个人好似浸入温泉般舒服。

  正是那娇痴的小凤凰,她见龙辉回首,立即奉上香唇任君品鉴,龙辉美得不
亦乐乎,一边同小凤凰舔吻缠绵,一边抽插剑仙花谷。

  「雪芯,你大哥、姐姐、娘亲都在忙活,也让大娘好好疼爱你一番吧!」

  洛清妍媚笑搂过小仙子,柔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调笑道。

  魏雪芯被大娘身子那股暖甜幽香熏得意识迷糊,本能地点头说好。

  这对非嫡亲的母女俩扶着腰腹,摆出股胯相贴的姿势,将两只湿漉漉的宝蛤
黏在一起,缓缓磨动起来,只闻得水声咕咕,花蜜盈盈,自成一番淫靡风味。

  「大娘,我口渴!」

  魏雪芯撒娇道。

  洛清妍将她脑袋搂在胸前,把雪馥浓香的巨乳送过去:「口渴了就喝奶,也
替大娘吸一些,不然涨得怪难受的……」

  魏雪芯闻言张口含住乳头,贪婪地吮吸起来,吃得满嘴香滑。

  看着女儿被那大妖妇调弄得如此淫荡,于秀婷一阵羞媚,低声骂道:「死丫
头,越来越不要脸了!」

  「婷儿,你下边的水也越流越多,算不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呢?」

  龙辉忽然一挺枪,直刺花宫,酸得于秀婷一阵哆嗦。

  于秀婷不由一阵哆嗦,羞入骨髓,气得将肥臀往后一挺,肉穴将整根大肉棒
给吞了进去,花心瞬间被冲破,一种极致快感冲上脑髓,让她是忍不住一阵高声
淫语。

  「婷儿,你这穴儿虽是花心短浅,肉壁却也甚为肥嫩,可算是最敏感而不耐
房事之体,然而你却有糜仙音,反倒成了促人催射的内媚体质!」

  龙辉说得摇头晃脑,煞有介事,于秀婷被他讲得脖颈通红,娇羞不已。

  洛清妍和楚婉冰皆知这小贼又在卖弄他的淫才,好笑又好气,也想知道他会
如何评价这端雅出尘的剑仙。

  「如此名器便称为仙霞倾心媚吧!」

  仙霞正是指于秀婷那外在气质,而倾心二字则暗指妇人那天香容颜,至于一
个媚字则道出了她骨子里的真实。

  被龙辉这般评头论足,于秀婷身心俱丧,敏感无比,动情燃欲,顿时间阴精
狂喷,一股粘稠得犹如奶白色浓液决堤喷涌,带着淫靡的肉香浇灌在龙辉棒首。

  不得不说这仙子怀孕后的肉体更为敏感内媚,以往的阴精花浆都是清澈如泉
水,如今竟浓稠若乳浆,而且还少了几分清淡的芬芳,多了几丝成熟的肉香,可
见这具身子已经完全向爱郎敞开……

  随着于秀婷的泄身,勾魂糜仙音脱口而出,引得龙辉精元决堤,射了她一个
酣畅淋漓。

  眼梢看着龙辉和于秀婷的激情大戏,洛清妍淫趣更盛,一手悄然伸入了魏雪
芯后臀,指头钻入了小仙子的后庭菊穴当中伸缩抽插,下体则加强挪动,让那媚
香肉穴更加充分地磨着魏雪芯的芳草蜜地洛清妍舒爽无比,不自主地一口吻到魏
雪芯水唇之上,那强烈的快感在两人体内积蓄,紧接着化为一声声骚媚的哼叫。

  遽然,洛清妍身子一僵,惊呼道:「冰儿,你……呜呜……你做什么……快
住手!」

  「娘,那小贼好过分哦,只顾着和二娘玩,都不理我。」

  原来楚婉冰见龙辉只是一味地沉迷在于秀婷身上,连接吻都不理自己,心中
醋意勃发,却是不料更增体内欲火,于是便去找母亲亲近,趁母亲和妹妹玩得正
欢时,将手指插入了洛清妍的后庭,藉此发泄心中的邪火。

  「啊……死丫头……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一个不要脸的女儿!」

  洛清妍被这丫头扣得后庭酥软酸麻,难受得连连嗔怪。

  「嗯嗯……可是娘亲,你之前都是这么跟人家玩的。」

  小凤凰装疯卖傻,一边眨着大眼睛,摆出一脸委屈相,那样子极其无辜,但
下手却丝毫不软,手指也由一根突然变成了两根,兵分两路,同时刺入洛清妍的
后庭和花穴。

  前后夹击的滋味爽得洛清妍张口娇吟,香涎外渗,时不时地落在魏雪芯布满
晶莹香汗的丰乳上,让得房中的淫靡气息更显浓厚。

  魏雪芯更是不堪,双眼翻白,几欲泄身。

  这四朵母女花何其娇艳迷人,龙辉怎会寝取一朵,顿时回元补阳,举起巨根
便朝这缠绵在一起的母女三人走来。

  见龙辉走来,楚婉冰笑嘻嘻地让开一个位置,龙辉感激地朝她一笑,跪坐在
洛清妍身后,挺起龙根便朝母女的肥臀间送去。

  「啊啊……大哥,好涨人啊!」

  率先挨枪的正是魏雪芯,酸得这小仙子娇喘不休,龙辉感到她花腔内极为柔
滑,汁水充沛之极,那只美穴跟她母亲几乎是一个模样,但却多了几丝弹紧,少
了几分肥嫩,展现出青春少妇的活力。

  龙辉绞尽了脑汁替大小妖后的性器取名,如今又到大小仙后,令得他有些词
穷感。

  楚婉冰开口道:「小贼,雪芯这儿可有什么名堂?」

  龙辉苦笑道:「为夫词穷了,实在想不出来,要不冰儿替我取个名字吧!」

  楚婉冰兴奋滴道:「好呀好呀,你快出来,我来试试!」

  龙辉便抽出龙根,看见洛清妍那肥熟如桃的肉臀,不由分说便将龙根塞入菊
蕊中。

  「呜啊!死小子……话也不说就闯进来,你……是想捅死姐姐吗!」

  「面对洛姐姐这等媚骨淫妇就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方能一击制胜!」

  龙辉拍打着美妇熟润的肉臀,得意洋洋地赞道。

  倒是气得洛清妍粉面酡红,柳眉颤抖,然而后庭挨插,也暂时压住这妖妇的
性子。

  龙辉再美妇后庭内享用了片刻后,又转攻前路肉穴,洛清妍媚骨娇躯开始生
出反应,挺起肥美的雪臀夹住那根粗硬的肉棒,上下左右扭动起来。

  快美冲入脑髓,妇人积蓄已久的娇啼立刻脱口而出,在广阔逍遥居内传开。
她昂起头浪叫着,竭力套弄着臀后的肉棒。

  两只饱满的乳瓜来回弹跳着,不时发出啪啪的肉响。

  洛清妍妩媚入骨的风情,迅即使龙辉陷入其中,抱住洛清妍的屁股,肉棒直
起直落,顶在洛清妍蜜穴深处。

  洛清妍身子软得犹如一汪春水,她乖乖伏在龙辉脚前,臀部高举,逐渐攀上
高峰。

  「姐姐……不要了……啊啊!」

  不理小妹子的哀求,楚婉冰乘着淫趣便将两根手指刺入魏雪芯玉壶里,细细
感受各种美妙。

  这只肉呼呼的美蛤,四周被耻毛覆盖,看不清其真容,楚婉冰用另一只手剥
开浓发,露出宝蛤真相,粉嫩而充满肉感,还在微微颤抖,好似一只害怕而发抖
的玉鲍,将手指伸进去后,肉壶便立即收缩,绷紧膣内,仿佛要将入侵者挤碎,
但只要有能力排开阻隔,便能探中内里花心。

  以往她们姐妹嬉闹也不过是在穴儿外口浅尝辄止,并无深入举措,楚婉冰这
一刺入才惊觉这小妹子的花腔是何其短浅,一根手指都还没伸入便已经触及了一
团柔嫩滑腻,显然已触花底,楚婉冰的指甲不同男根那般圆顿,颇为尖锐,魏雪
芯敏感娇嫩的花心那受得住这般折腾,一阵颤抖哆嗦,便泄了出来,同时糜仙音
也脱口而出。

  这一叫喊就如同炸开的油锅,无论是正在交换的龙辉和洛清妍,还是正在试
探的楚婉冰,甚至是躺在一旁休息的于秀婷,全部没有防备,惨遭波及,纷纷泄
身出精。

  洛清妍忍着身子被精元灌满的酥麻感,苦笑:「这丫头还真是个祸害……」

  龙辉从妇人体内抽回疲软的龙根,笑道:「别看雪芯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但
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挪到于秀婷身边,然后扯来被子钻进去,躲在被
褥里大发娇嗔道:「你们都是坏蛋,我不跟你们闹了!」

  龙辉莞尔一笑,伸手欲抱洛清妍,继续未完之战,洛清妍却制止道:「适度
就好,我现在可不同往日,经不住你再来一番折腾,还是去冰儿那吧,不然她可
又要吃醋了!」

  龙辉笑道:「但我现在可还未恢复过来哩!」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要恢复还不容易吗!」

  说着跪坐在床上,一手托着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着男人粗长的阳具,白皙
的柔颈微微扬起,正用柔艳的芳唇吞吐着阳具。

  几下品箫后,龙根便再度勃起,楚婉冰看得眉开眼笑,咯咯道:「多谢母后
了!」

  龙辉捏了一把她小脸,笑骂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就知道调皮,现在有了孩
子还是像个孩子!」

  楚婉冰转过身去,伏在床上,一边摆出待幸姿势一边回话道:「我才不要长
大,我要一辈子被宠着!」

  龙辉跪在她臀后,扶着两瓣柔嫩的臀脂,便将龙根朝股胯间送去。

  小凤凰怀孕后身子温度极高,被那层层叠叠的火热媚肉包着男根,有种要融
化的错觉。

  龙辉扶着她腰臀有节律地抽送起来,每次进退都带出一股花浆蜜液,浓浓的
香气仿佛化不开的蜂蜜,又甜又润。

  小凤凰身子俯着,胸口倒垂着两团腴肉,好似发酵的面团,又白又大,亦如
成熟的蜜瓜,又圆又肥,此等乳量已足以抗衡其母。

  看着这小丫头由青涩娇羞逐步发展为妩媚成熟,再到如今的怀胎为母,龙辉
心情又是感慨,又是激动,或许他这一生的成就和艳福都跟楚婉冰脱不了关系,
这丫头是自己心动的第一个女子,蒙冤受罪,鼓舞自己洗清冤屈的动力来自她;
塞外困局,也是因思念佳人而杀出血路……

  甚至居于宫阙内的一干后妃或多或少都跟她有关,若无她支持自己到秦家抢
亲,这家中又何来江南才女?若无她软硬兼施,性子刚烈的白翎羽又那会嫁做龙
家妇?若无她巧施柔和,林碧柔又如何卸下过往?若无她委屈自己,他又如何能
突破伦常?若无她的细心警惕,龙麟军怕已落入敌方阴谋而万劫不复……

  龙辉越想越是感动,伸手将她身子扳起来,让自己胸口贴在她柔滑的玉背,
然后双臂环绕过去,牢牢将她抱住,深情地将唇印在她的脸颊、耳朵、脖子……

  小凤凰也感受到他的心意,将后背紧紧贴在他身上,缓缓扭动着腰臀,紧紧
地挨着他,丝毫不肯分开。

  毕竟身怀六甲,花宫变浅,难受男儿粗壮,楚婉冰觉得有些酸软,小腹一阵
酥麻,忙道:「小贼,且缓缓,我不行了!」

  龙辉忙取出长枪,道:「身子要紧,你快些休息一下!」

  楚婉冰回眸撇去,咬唇道:「你还没尽兴呢……我把后边给你吧!」

  龙辉道:「来日方长,先养好身子!」

  楚婉冰摇头:「没事的,你的宝精甚是进补,你射点出来我就会很舒服!」

  龙辉道:「我怕你受不住,伤到身子!」

  楚婉冰笑道:「素雅当初肚子比我大多了,还不是一样能受得住。你且坐下
我在上边控制力度!」

  龙辉笑了笑,靠着床栏坐下,巨根仰天而立。

  小凤凰背对着龙辉,乖巧地张开腿,曲膝跪在他腰侧,伸手扶住阳具,雪滑
的肥臀柔媚地向后崛起,对着肉棒缓缓坐下。

  龙辉快美得意,枕着双手,笑道:「冰儿,这可是传说中的菊花吹箫?」

  楚婉冰娇嗔地在他腿上扭了一把,然后用另一只手分开臀肉,试探性地将龟
头顶住臀眼,然后松手,肥嫩柔软的大白臀裹住肉棒缓缓坐下。

  龙冠挤入凰庭,沿着柔软的肠道越入越深,而菊道也因动情的缘故分泌出不
少花油,整条狭道滑润无比,龙根就好似裹着一层油脂,畅通无阻地整条陷进美
臀之中,被肛肉柔腻地包裹住。

  怀孕之后,楚婉冰臀股越发丰满肥翘,白腻腻的一团雪肉贴在龙辉腹上传来
阵阵的绵软滑嫩,叫人感到酥爽至极。

  龙辉一手插到楚婉冰臀下,沿着臀沟朝内摸去,楚婉冰配合地抬起屁股,将
臀菊与肉棒的结合处暴露出来,任他狎玩摸弄,喘息着说道:「小贼……那儿是
不是很难看?」

  龙辉摇头道:「冰儿此处娇嫩若花,粉润可爱,怎会难看呢!」

  得他赞扬,楚婉冰心花怒放,继续跪坐在龙辉腰间,提臀收腹,红嫩臀窍更
加夹紧肉棒,肥臀上下滑动,套得男儿一阵爽利。

  龙辉伸手摸到楚婉冰胯下,在她玉户内摸弄着,时而抠插肉壶,时而撩拨花
珠,藉此助兴。

  楚婉冰骑在龙辉身上扭着娇躯,两只雪球般的圆乳在胸前欢快地跳动着,荡
出柔媚的肉色。

  原本堆积在胸前的雪球嫩肉增大了不少,一直延续到腋侧,极为肥大绵柔,
乳峰的顶端为一圈暗红的乳晕,两粒肿胀诱人的大樱桃,呈现出这妮子身子已经
成熟,昭显出少妇的妩媚和艳丽;双乳的下缘自然的延伸为翘起的小腹,随着交
合的节律,两颗肥奶荡漾起阵阵夸张的乳浪,拍打着凸起的小腹;顺着圆滚滚的
小腹往下是饱满隆起的阴阜,随着龙辉的玩赏,丰满的花瓣含苞怒放,诱人的淫
露正朝外涌出。

  龙辉动情无比,坐直身子,从后边抱住小凤凰汗湿滑润的娇躯,将脸埋在她
粉颈侧,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暖融融的体香,双手则握住两颗跳动不已的乳球,
端的是柔软肥沃,丰腴饱满,无论是手感还是质感都已经及其接近洛姐姐……

  感受着龙辉浓浓的爱意和宠溺,楚婉冰更加容易动情,花心子阵阵蠕动,酸
楚酥麻感涌上脑门,不由得半闭媚眼,朱唇轻声呻吟,肌肤也渐渗香汗,玉胯蜜
汁绵绵,菊眼剧烈蠕动抽搐,挤压男子阳气,龙辉再难把持,肉棒她肛内律动起
来,将酥烫的精液射进她直肠深处,美得两人同登极乐。

  楚婉冰软腻腻地趴在床上喘气,但怕压着孩子,于是尽量竟下身崛起,使得
肥臀高高隆起,再加上汗水湿身,使两瓣肉股更显肥腻油润,令得他欲火沸腾,
软下来的龙根再度勃起,圆硕的龟菇喷着火热的吐息,楚婉冰肥嫩的臀肉极为敏
感,不由得泛起一阵可爱的小肉疙瘩。

  「小贼,我有些乏了……」

  楚婉冰可怜兮兮地回头哀求,难得她露出这等服软的姿态,着实楚楚可怜,
龙辉怜爱地在她耳垂上亲了口:「乖,哥哥疼你,你好好休息!」

  说着往躲在被子里害羞的魏雪芯挪去,伸手掀开被子:「小雪芯,乖宝宝,
大哥来了!」

  魏雪芯光溜溜身子蜷成一团,脸颊羞红无比,龙辉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伸手抚摸着她光滑如绸缎的肌肤,哄道:「雪芯乖,快放松身子,大哥要好好爱
你!」

  胯下龙根好似不知疲倦般硬挺起来。

  上边沾满她们母女四人的淫汁,看得魏雪芯身热气促,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汪
水,白滑的玉体润腻之极。

  龙辉握住雪芯的膝弯,将她两条白嫩的大腿掰开:「雪芯,快剥开下边给大
哥瞧瞧!」

  魏雪芯红着脸摇头不依。

  龙辉道:「不看清楚,大哥怎么替雪芯取名呢?」

  魏雪芯妮声道:「我不要取名……」

  龙辉道:「那怎么行呢,你们母女四人就差你了,你是想孤立在外吗!」

  魏雪芯不敢多言,嘟囔道:「那随便取一个就行了!」

  龙辉道:「那就叫做含羞草吧!」

  魏雪芯脸颊一红,颇为不悦,嘟着小嘴生闷气,其他人名字都是诗情画意,
偏偏自己却是这么一个土名字。

  「雪芯,要是不给大哥看清楚,那以后就真的叫做含羞草了!」

  在龙辉的催促下,雪芯强忍羞涩,把手伸到腹下,将玉户剥开,让他看得更
仔细。

  龙辉低头观赏蜜穴的模样,笑道:「低头赏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雪芯粉面绯红,羞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龙辉笑道:「那就是兰花,一朵娇嫩的肉兰花,美其名曰——仙霞兰姝。不
信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兰花还美?」

  于秀婷撑起身子,玉靥滚烫,啐道:「你能少欺负雪芯点吗?」

  龙辉笑道:「洛姐姐,你觉得雪芯下边生得怎么样?」

  洛清妍抿嘴笑道:「雪芯下边生得好。」

  龙辉笑道:「她们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毛绒屄。」

  于秀婷羞得垂下眼,没有作声。

  龙辉拿起雪芯的双腿,抵住花唇,挥枪刺入,纵横花丛,淫水汨汨,魏雪芯
被杀得面红耳赤,双腿发颤。

  龙辉伸手便将二人抱入怀里。

  温香软玉满抱在怀龙辉呼吸不由一窒,煞域征战时虽有月灵和水灵媞侍寝,
但对于母女联床的滋味他仍是回味不已,尤其是那对娇羞内媚的仙子母女,丰实
紧绷的水嫩身子令他思念了多日,心里早憋得要炸裂开来。

  他顾不得多想,一手拥住于秀婷的腰肢,张口吻上她的樱唇。

  于秀婷正羞得不知所措,蓦然被一张炽热的大口吻住,顿时惊得呆了。

  龙辉吸吮她柔软的唇瓣,接着挑开玉齿,侵进仙后口腔深处,搅住她象腻滑
舌,吸吮品咂。

  龙辉双臂如铁,紧紧圈着她的身子,她已然化作融融春水。

  两人唇齿相接,于秀婷口鼻间尽是浓重的男子气息,香舌更是被紧紧吸住,
使于秀婷手脚不由得软了。

  龙辉一边饱吻着于秀婷的芳唇柔舌,一边摸在于秀婷光洁圆润的腰腹上。

  于秀婷浑身酥软爽美,她唇舌被龙辉封住,无法开口,急切间只能发出「嗯
嗯唔唔」的呻求饶声。

  他手指长驱直入,已探到妇人腿间滑腻的美肉上,五指滑入秘处,犹如弹曲
般在熟妇腿间轻撚急拨,挑弄不已。

  于秀婷玉脸飞霞,身子软得几欲化开,双腿不由颤抖起来,腹下渐渐传来湿
腻的柔响。

  怀孕后,于秀婷的肌肤越发白嫩,白馥馥满是成熟妇人妩媚的风情。

  她被龙辉吻得透不过气来,身子彷彿空了,唯有一颗心在腔子里跳动。

  于秀婷甫经鞭挞,无力承恩却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乞求道:「不要……不
要……」

  将这对母女摆成四肢伏床的姿势,抡起龙枪在两只毛绒绒美鲍中来回驰骋,
母女娇吟彼起彼伏,莺莺燕燕,悦耳动听,久久不散……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5-23 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