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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命运三部曲】【全】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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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 水乡泽国几天后,我们准点到达水阳市。摄制组住在郊区,一个四面环
的花园式高挡四星级宾馆。公司真有钱,包下一幢楼。银花爱热闹,在水阳市亲
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们这儿。

  马老师和老九他们早到几天,一直和当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摄前各项准
备工作。我们到了,休息二天后,就召开有分公司主要负责人参加的摄制组全体
工作人员工作会议。老九在会上告诉大家,由于遇到了在家里没有考虑到的困难,
加大了前期工作难度,故正式开拍要等一段时间。但具体时间没法定,所以大家
主要任务是要休息好。这里风景秀丽,可以出去游览,但不要长期外出。短期外
出一定要请假,要让公司知道去向。接着当地分公司负责人介绍了当地一些情况,
最后强调,虽然这里繁华富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当地黑社会控制的一些黄、
睹、毒,甚至绑架,贩卖人口勾当。所以外出最好有当地熟人作向导,结伴而行。
我当时听了很好笑,我们这个如意娱乐公司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公司,真是贼喊
捉贼。

  在宾馆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盘算怎样找机会到老家,与这里紧邻的津河市去
一趟看看。虽然家里人认为我己不在人世,也认不出我,但很思念他们,很想去
看看他们现状。但凤仙和司菊首次来到这锦绣江南,天天吵着要出去玩。摄制组
为了控制这些漂亮女演员外出,出来时不给我们带钱,到这里给的另花钱很少,
我想把这钱余下来好去老家,所从以无钱为由拒绝去玩。那知银花来后,她们找
她去磨。银花很大方,愿带大家玩,费用她出。而且她也是当地人,对这里比较
熟。而凤仙司菊又是马老师学生,假一请就准。为了联系方便,老九请当地分公
司也派了一个叫向阳花年青女职员和我们一块活动。

  开始几天玩的是公园,水上乐园等人造景点。一路上银花和向阳花吹嘘当地
田园风光是如何好,农村乡下小菜是如鲜美可口,逗得凤仙和司菊跟在银花和向
阳花后面,求她们到农村去玩。后来我们租了一条小船,到市郊不远的一个江中
小岛去玩。可真不错,那弯弯曲曲沙子路,穿过百花争艳的江堤,穿过翠绿的稻
田,穿过农舍,穿过杨树林,大家玩得很开心。晚上就在一家农舍过夜,江南农
家,不但饭菜可口,而且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睡在那里,听见窗外蛙声一片,
真是城里人无法想象的那种世外桃源的境界。

  第二天,我们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几处无人小岛。这里离市区较远,岸边出
现了青绿交错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头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
家尽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摆脱了平时在公司受到的束缚,显出小姑娘天真烂漫
本性。虽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烦的就是船不好找,这事责无旁贷的落在向阳
花头上。每到一地,我们去玩,她去找船,离市区越远,越难找。最后玩到据向
阳花讲离市区有40公里的地方,看看天要变了,起风了,我们商量该回去了。风
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阳花好不容易找来一只带蓬的小船,上了船,很颠
簸,完全不象来时风平浪静时那样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长得凶悍,怪可
怕。但江面上又没有别的船,没法,只有上他的船。上船后,风小了,浪也小了,
但船离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颠得更利害。我和凤仙、司菊颠得头晕脑胀,恶心得
利害,想吐,不得不卧在仓板上。这时银花也象坚持不住的样子,伏在仓板上。
凤仙、司菊开始呕吐。我心里也非常难受,一睁眼天旋地转。一会儿船体摇摆减
弱了,在船尾摇浆停止了。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边走来,他走到身边,把我本来
侧卧的身体,搬成伏卧,并将我双手反剪,一根绳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将紧紧
我五花大绑。我想挣扎反抗,但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我感到紧缚后
粗糙的绳索几乎勒到肉里去了。这次出来玩,衣杉单薄,身上给绳索勒得火辣辣
的痛。身上痛疼和惊吓,反使我清醒多,勉强睁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后船舱取出
一捆绳索,同时拿出一面小红旗插在船尾,可能是发出一种信号。他提着绳索,
狞笑着走到吐得一踏胡涂的凤仙身边,将她也翻成伏卧状。凤仙上身压在她吐出
污秽物上,衣衫弄的脏秽不堪。他反扭凤仙双手,熟练的捆绑着。凤仙同我一样
软瘫,毫无反抗。我看了看船头躺着的银花和向阳花,一动也不动,心里越发紧
张,不知什么命运在等待我们。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带很少发生这样青天白日
公开绑架女人事件,难道几年时间世道大变。

  由于凤仙和司菊头朝船尾,船老大绑她们时,也是头朝船尾。也可能他过于
自信,也可能前面几个女孩毫无抵抗,所以根本对船头两个女人没有存一点戒心,
当他绑好凤仙又专心致志去绑司菊时,我突然看到银花己站起来,手执一根船上
短浆,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后,高高举起手中浆。我突然紧张得气也不敢出,当银
花手中船桨重重落下时,我吓得赶紧闭上眼。听见嘭的一声,沉默了片刻,就听
见银花的声音∶“跟老娘斗。老娘在风尖浪顶上长大的。天生不晕船。就凭这点
本事,把老娘做倒,做梦去吧。”

  听这一声,我连忙睁开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晕,伏在司菊身上。被绑好的凤
仙闭着眼,歪在一旁。银花一手拿着船桨,一手叉着腰站在那儿冷笑。向阳花不
知什么时候也爬起来,站在她背后。这时由于船无操纵,船身己横过来,随波逐
流往下趟。银花喊向阳花来到船尾,把舵正过来。安排向阳花扶好,这才腾出手
来,很熟练的用准备绑司菊的绳索,将船老大结结实实缚起来。又从后舱拿出一
些可能准备捆银花和向阳花的绳索,将船老大整个头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将眼、
耳、嘴全紧紧绕缠起来。这时向阳花突然手指一公里外江面,叫起来,紧张地说
∶“有船。有二条汽艇朝我们这儿开。估计八成是船尾小红旗招来船老大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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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逃脱我伸头顺着向阳花手指往江面一看,果真在江对岸发现两条船急驶
而来,隐隐约约还传来马达声,银花叫到说∶“不好。是汽艇,它速度快,很快
要追上我们。司菊快来帮我摇橹,加快船的速度。”

  司菊正在帮凤仙松绑,但绳扣太紧,她身体还未恢复,加上受到惊吓,怎么
也解不开。银花急得叫到说∶“司菊。不要解了,快来帮忙。向阳花。快把舵往
右搬,让船进左边江岔,那里水浅,汽艇可能进不去。”

  司菊她虽不会摇橹,但银花教她顺着她的力,攸攸用力,配合得很好。我也
连忙一步步小心移到船头一看,前面江面上有个很大的江心岛,右边江叉是主航
道,很宽。左边江叉很窄,离江岸很近。凤仙灵机一动,跑到船尾。她虽然双手
绑在背后,但可以用双腿夹着舵,在银花指挥下控制方向。这样替出向阳花去帮
银花摇橹,三人参加摇橹,速度快多了。我也想帮忙,但被双手被吊反绑,什么
也干不了,干着急,急得乱转。银花对我喊道∶“玟瑰。在船头坐下,不要乱动,
小心掉到江里去了。”

  小船很快驶入江岔,由于江心岛滩地上高大杨树林遮挡,后面追赶气艇看不
见了,但马达声越来越清楚。走了一阵,江水越来越浅,江底青油油水草清晰可
见。一会就感到船底擦着水底砂子,船速慢下来。银花放下橹桨,叫凤仙稳住舵,
叫司菊和向阳花一块儿把紧紧捆绑的船老大,拖到船边,三人合力将他推入江中。
江水不深,船老大翻滚了几下,从水中站起来,水只浸过他大腿,但他看不见,
站在水中动也不敢动。

  抛掉一个近二百斤大汉,船轻多了,速度也快多了。不远江岔出现一片茂密
芦苇丛,银花对我们说∶“我们要分散逃走,我双脚带镣,陆上行走不便,我一
人驾船引开追兵。你们在前面芦苇丛左边岸上上岸。上岸后,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不要出声,等追来的人走后,再行动。找到农户家先休息,明天再想法回城。前
面水己很浅,你们下船后,船更轻,吃水更浅,我能过得去,汽艇肯定过不去。

  我们几个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都没了主意。这时后面的马达声更近了,由
于芦苇,追来的人看不见我们。当银花船开往左岸时,由于水浅再也靠不上时,
我们按照银花所说,争先恐后跳下水,往岸上走。水虽很浅,但由于心慌,又被
五花大绑,控制不了身体重心,刚下水就倒在水中,浑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
我扶起来,身上己湿透。紧缚我的麻绳浸水后收缩,变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气都
透不过来。江中乱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狈不堪。离船后,银花将小船飞快开走了,
我们上岸后找了一片杨树林躲了起来。

  过了片刻,汽艇的马达时己近在咫尺,但始终未见进芦苇丛。一会儿马达声
停止了,传来几个男人对话声。

  “妈的。这地方水怎么这样浅,陷到泥里。快下来推。”

  “老狼。你怎么搞的,阴沟里翻船。怎么叫几个娘们捆得象棕子一样,真是
鸡没抓住,反叫鸡啄瞎了眼。没有的东西。”

  “二老板。怪我大意了,我以为都是些旱鸭子,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只水鸟。
当时我在水面上一折腾,她们个个晕船,吐得眼都挣不开,软得象一摊泥。没想
到那个妞是装的,给她冷不防打晕了。真可借,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财气又
冒了;其中有一个特标致,当时软瘫在船舱里,我第一个就把她结结实实捆起来。
大老板近来一直想物色这种货,当时捆她时真高兴,这下可发大财了。唉!真是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听见他们讲话,我倒吸一口凉气。好险!真的遇上了黑社会人贩子了。

  “二老板。我们从江心州那边绕过去,截住她们。”又一个说话年青一点的
人在说∶“在那里截?这江岔出口处有好多采江砂的作业船,你敢到那里去抢人。
但可派条船到那里等她们出来,找机会再下手。黑子。就你带条船去吧!从这里
到江岔口有十几里路,你的汽船快,从洲那边过去来得及,我们先回去吧。”

  马达声又响起来了,可能他们的船推出浅滩,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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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 山路听了他们对话,我对银花又有些担心。不过,她越往下游走,离市
区越近,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儿。快出来!”

  我听见司菊在叫我,我从树丛中钻出来,顺她的声音去找,发现她们几个都
在四五十米远一块草坪上。这儿人迹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们喊,还真找不
到。我趟过齐腰深的草丛,走到她们那儿。司菊正费力地帮凤仙解绳扣,向阳花
也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过了好一会,司菊才透了囗气说∶“凤仙。这个王八旦
绳结真打得真紧,我手牙并用,才解开。”

  当司菊把凤仙完全松绑后,我身后向阳花还没有一点动静。我有些急了,说
∶“怎么搞的?还没解开。”

  “你这绳结太紧,又浸了水,绳结硬得同石头,用牙都咬不动。”

  “让我来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后说∶她用尽所有手段,也无济于事。最后
不得不放弃努力。说∶“这真叫紧,除非用刀割,否则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么也顾不上,哪带有小刀。”向阳花着急的说∶
“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向阳花看看天空太阳又说∶

  “天快黑了,我们还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
外过夜了。这儿己是山区,遇到野兽怎么办。现在是秋末,这里晚上还是挺冷的。”

  “那赶快走吧!我们往什么方向走?”大家不约而同的说∶往那儿去,谁也
拿不出主意。我当时未想这些。我着急的是我还被五花大绑着呢。她们都是自由
身。这样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会怎样看待我。越想到这儿,我就越感到
麻绳勒得身上难受,越感到无地自容。若这样绳捆索绑的出现在佰生人面前,倒
不如就在这里呆着“玫瑰。你平时最有主张,办法又多。你怎么不说话,快想想
办法,好姐姐。”

  凤仙走到我身边,用手摇着我己被紧缚,几乎失去知觉湿漉漉的身子,撒娇
地对我说∶她的话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们三张焦急年青的脸。是的,我太自私,
怎能让这些姑娘在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过夜呢。我看了看周围地形,二个小山在
两旁,中间一座稍高山连成一体围着我们所在的江边,到处是青松翠竹,看不到
人迹。看来主意只有我拿了。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对大家说∶“在山里迷失
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个;一个是顺山沟小河往下游走;一个是向上到山梁。
那儿风大,土质薄,树矮草稀,肯定有路。这江边山不太大,好爬。现在我们就
从这里,往左手最近山头上爬。要挑树木高大浓密的山坡上,树密草稀,地面障
碍物少,用手攀住树,方便爬山。为了能相互帮助,把凤仙身上解下绳索拿来,
系在腰间,大家连成一串,能防止滑倒滚下山,每人间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听我讲完,就行动起来。向阳花先用绳捆在我的腰上,然后再捆在自己
腰上,司菊在我后面,凤仙殿后,向阳花在前。我们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绑双
手,不能用手挡住草茎树枝,为了防止它们扫到我的脸,我只有弯着腰,低着头
往前走。但这种姿式叫我呼吸困难,主要是从前面勒住脖子的双股麻绳绷得更紧,
压迫气管。所以走几步,就要挺起胸,让脖子上双股麻绳松一下。幸亏我从小在
山里长大,经常翻山越岭,所以现在虽然双手高吊在背后,身体不易保持平衡,
但我仍然走得较稳,能跟上她们的脚步。这山不大,比较平坦,没有什么徒坡。
上山不久,钻进一片茂密竹林。由于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长得很
少,整个林地铺盖上一层枯死竹叶,走在上面软绵绵的。这样顺利走上山头。果
然在山头上发现一条小路,沿山梁通向远方。虽然气温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
到山头后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绳还是湿润的,紧绷在我身上,
双臂被束缚的动也不能动。坐下不易,起来更不易,所以我只有昴首挺胸,站在
那里,望着快要西沉的红日。向阳花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边给我解系在腰间麻
绳,边悄悄在我耳边说∶“玟瑰姐,你真了不起,这样五花大绑着爬山,比我赤
手空拳还快。你站在这青山之上,迎着红彤彤的晚霞,真象一位宁死不屈的女英
雄,美丽极了。真不亏是公司名优。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现在这么漂亮的形
象。”

  我笑了笑对她说∶“漂亮。你不知道这五花大绑的滋味。我现在上身是又麻,
又胀,又痒;你认为好看,那天把你绑一下试试。”

  “我才不干呢。这样羞死人了,怎么见人。我再给你试试解绳扣,你这模样
怎好下山见人。”

  但是向阳花努力仍无效果,只好这样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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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 才离虎口又进狼窝大家休息一会,抓紧时间往前走,想在天黑之前找到
一个村子安顿下来;与公司取得联系,尽快返回市里。当我们走到二山之间一个
山口时,发现一条大道横在前面。这时天快黑了,我们站在山口上,发现两边都
可以下山。往那边走可以到最近的村庄?我们正拿不定主意,突然我似乎看到右
边山下树丛中有隐隐约约的灯光,我们就决定往那儿走。为了走快一点,司菊和
凤仙一右一左的扶着我,这下我真象一个被押解的逃犯。果然走不到二里路,就
到了一个小村子,万幸一路上未遇到行人,否则别人会怎样看待我们。这个村子
似乎很小,只有四五户人家。我们到了一户有很大院子的人家,向阳花走到门前
叫道∶“里面有人吗?”

  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惊奇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从那儿来。”

  向阳花说∶“我们租条船游玩,在江岔上船坏了,与家里人联系不上,故上
岸投宿,好与家里联系。请行个方便。”

  那男人爽快地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谁都有困难的时候。进来吧!
山里面夜里凉,你们穿得单薄,小心受凉。”

  我们走进屋内,顿时感到暖和多了。

  “这位小姐怎么啦?怎把她绑起来。”那男人看着我惊讶的问道∶我羞红了
脸,我知道要出洋相了,我低下头不敢看别人。

  “啊!是这样的。我们船上做了个游戏,谁输了要被绑起来,那知绳结打得
太紧,解不开。我们还想借把剪刀,剪断它。”向阳花连忙撒个慌,应声答道∶
“啊!是这样。现在年青人不可理解。桂芝。你去找把剪刀给她们用一下。”

  男人虽然这样说,我从语气中明显听出来,他不相信。

  不一会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拿来一把锋利剪刀。司菊接过来,终于把绳剪断
了。我终于从紧缚中解脱,我连声对中年妇女说∶“谢谢!谢谢!”

  这户人家从外面看不起眼,里面还不小,有好多房间。虽然简陋,但也很干
净。但奇怪的是都是单人间。而且房间面积有十多平方,也不算小。但仅有一张
同医院病人住的小铁床,其它什么也没有。房间里柱子不少,有一根还立在房中
间,上面没有天花板,露出房顶横梁。大概山里就地取材的全木结构房子就是这
样。

  房主人还很好客,晚饭还挺丰盛,都是山里特产和江里水产,我们吃得很香,
饭后简单洗了个盆澡,好舒服。我们每人一个房间,大家太累了,早早都睡了。
山里很安静,我上床后就进入梦乡。

  突然一陈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听见司菊在叫门。

  “玟瑰姐。起来一下,房东找你有点事。”

  我赶紧起来,披上那套未来得洗的肮脏衣服,打开房门。这时司菊她们三人
和房东,再加上一个油头滑脑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房东给我介绍,这是他们大老
板。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房东是一脸横肉,决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大老色迷迷
的眼睛,充满一种邪恶。我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大老板握了握我的手,文质
彬彬地对我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我非常高兴你们能到这深山老林来
做客。我有点事有求于各位,这里不方便,我们到会客厅谈。”

  在会客厅,他们介绍了他们自己,原来这里是个茶厂。这儿人烟稀少,植被
茂盛,原始生态保持好,雨水充沛,无寒冬酷暑。出产一些高挡茶叶和名贵特产。
每年这时都要举办一次拍卖会。之所以要到这里开,主要是那些常年住在城里客
商,想到这青山绿水的地方游玩,顺便做点生意。他们需要模特儿来参入,主要
方式由模特儿捧着这些土特产,向坐在贵宾席上的客商展示。然后竞买。事先约
好的模特儿因故不能来,后天就要开会,客商基本到齐。他们正一筹莫展,我们
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看他们无可非议的理由,我们又有求于他们,不答应也
要答应。

  第二天,我们早早被他们叫起,请来裁缝给我们量体制衣。在爬山过程中,
我们穿的衣服就是不脏也给挂得破破烂烂。当时未注意,现在看来不能再穿。连
衣带鞋都给那个中年妇女桂芝收去,丢拉圾堆去了。但是她拿的衣服真叫我们哭
笑不得。虽然穿在身上非常合体,做功也很精致,都是夹衣,正适合现在穿。但
面料全是彩缎,上红下绿,再配上软缎绣花鞋,按年青人观点看,土得掉渣。那
式样更要到民国时代去找,全是斜大襟,盘扣。大家穿好,忍不住大笑起来。向
阳花还有点意外地对我们讲,她过去从未穿过这种衣服,她以为我们穿到非常漂,
相信她穿着也不会差。她真想找个穿衣镜照照,但可惜没有。只是在换衣时,桂
芝悄悄问我道∶“姑娘。你给讲实话。她们把你绑到这儿来,是不是人贩子,把
你绑去卖。”

  我连忙回答说∶“不是。不是。她们是闹着玩的,不是人贩子。”

  “闹着玩不会捆得那样紧。你看你身上,到现在还有绳印,只有人贩子才这
样捆人。”

  “你见过人贩子?”

  桂芝看了看我,眼光中露出一丝忧愁和同情,自言自语的说∶“给你们穿这
种艳丽服装,是存心不让你们走。人贩子花样多,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同狼
窝一样。绑你来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是小巫见大巫。”

  听了她这样讲,心里也起了疑团。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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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 拍卖大会早上起得早,晚上未睡好。所以吃完中午又睡了,到下午四点
才起来。经过充分休整,大家恢复得很好。想到昨天的事,银花不知是否脱险,
摄制组又不知道我们流落何处,得想法与市里联系。于是我们四个出门,到村中
一看,大失所望。这里仅四户人家,没有电话亭,村中看不到一个人。另三户房
子也不小,门都虚掩着,出来个人,也同房东一样是四十多岁妇女或男人。偶然
还传出一俩声女孩的尖叫声,这真是一个怪地方。现在看,周围确实很美,长满
翠绿毛竹的群山,怀抱这个小山村,一条十多米宽小河,从山下流过。清彻见底
的河底,布满大小不一的巨石。碧水从巨石中窜来窜去,急不可耐地向下流淌。
河边到村庄边是大片碧绿茶园。村子周围是高大杉木和银杏。一大块,一大块鲜
黄野菊怒放。空气中充满了那特有清香。这风景真是和画中一样,我们这群穿红
挂绿花一样女孩,同周围青山绿水,真还怪协调的。

  既然没有公用电话,我就问桂芝有否与外界通讯工具。桂芝告诉我,村中无
电话,也是手机信号盲区。只有一条路。昨天我们幸好往这边走,往那边走二三
里就是一个废弃木耳种植场,再住前就没路了。从村子往前走才是正道,但都是
山区,所以这里是很隐蔽偏僻的地方。这样一讲,若没有大老板的帮助,是走不
了的。

  到拍卖会开始的早上,村里热闹起来。那些客户全是用藤椅抬上来的,山路
太徒,车上不来。早上桂芝叫醒我门,把我们带去化妆。真看不出这个房子里还
有不小的化妆间;里面有各种品牌化妆品;我还发现我们公司用得那种非常高级
的名牌。今天来了二个化妆师,首先给我化妆。我开始认为,肯定是化一个休闲
素雅生活淡妆,因为客人主要是关心商品,而不是我们这些模特儿。出人意料,
化妆师给我来了个浓妆艳抹,长而弯的假捷毛,细长吊耳环,同四十年代山东小
媳妇发型,头发拢在脑后盘成园型发髻,还从右边拖一束毛发。头上还插满了绢
花、首饰。这同舞台上新娘子打扮差不多。正好大老板也到化妆间来,我不解地
问他。他解释道,商品目标小,捧着它的人目标大。这些客商大部分是色鬼,首
先用美人把他们吸引过来,才能注意商品,这样才有拍卖掉的希望。他对我的外
观很满意,肯定能拔头筹。这里连我们共十个模特儿,化好妆,然后又换上彩缎
旗袍和旗袍同色的有十二英寸高跟鞋。这种鞋比我们在公司穿的矮一点,我们无
所谓,但我看那六个模特儿和向阳花就不行了,走路都有些不稳。我穿的是带有
银白色暗花,鹅黄的底色,以春天桃花为主彩色山水画为图案花色的长袖夹旗袍。
穿上很合体。虽是突击制作的,但制作精湛。在开会前分配好商品后,我们十个
模特儿都坐在一条长橙上休息,大老板带了大概是他手下一帮人,来做最后检查。
这伙人一律平头,黑西服,个个凶神恶煞。大老板走到我跟前,我发现坐在我两
旁模特儿在发抖,大老板把我叫站起来,对他的伙计们说∶“这个模特儿怎么样?”

  “好!好!这是大哥梦寐以求的。恭喜大哥。”

  听这声音好熟,好像在那儿听到过。

  “好!好!”

  这伙人同时附和。当他们离开休息室时,除了十个模特儿,己无别人。我在
边穿墨绿色旗袍模特儿还在发抖,我看她不过十七八岁,十分同情就问道∶“小
姑娘。你怎么啦?生病了吗?有那儿不舒服。”

  她抬起头看看我,她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嘴唇颤抖了一下,
轻轻掀开旗袍下摆,露出她的阴部。我看见一只假阳具插在阴道里,用细铁链做
的丁字裤卡在阴道口,一把小锁把假阳具露出一端锁在铁链上。她问我∶“姐姐。
是不是也是被绑来的?”

  我见她问得好奇怪。发现她从袖口露出手腕上有明显红色的绳印迹。于是她
要求我伸出手腕给看,她惊奇的说∶“你也是绑来的!”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正想说什么,一个穿黑西服平头小伙子进来宣怖,拍
卖会开始。于是我们按前胸上别的号码,依次出场。我是第六号,当那个平头小
伙子把我导入会场时,我才发现房子旁边大院支起一个大天棚,地上铺满红地毯。
中间用白色地毯铺了一条U 字型的路。约二十多个七老八少的客户做在U 字型的
路两边。我手捧一只精致竹编托盘,里面放了二支赤灵芝,这就是我要卖的商品。
我高昂着头,梃着胸,缓缓沿着U 字型的路向前走,并不断被客户拦下,借口观
察商品,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摸我穿着网状长袜大腿,胸部,甚至拧我的脸;
嘴里还讲着污言秽语。我知道此非善地,极力忍受着。这U 字型的路还过二十米,
我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最后我站在主席台拍卖师旁,拍卖师五千、六千、┅┅、
二万、三万在喊叫、下面不断有人在举牌,我也不知道卖到什么数,最后听到三
声震耳锣响,我才退下来,回到休息室,我们任务完成。人轻松多了。那女孩在
我前面演出,等我坐下来,又来到我身边问我说道∶“你从那儿给绑来的?”

             我微笑地对她说∶

  “从江上的游船上。”

  “我是给骗来的。”女孩轻轻哭泣着说∶“我今年在江南大学艺专毕业,看
报纸津河市一个集团公司召模特儿,待遇高,我就去应聘。入选后把我用汽车拉
到深山丁桥镇,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儿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车站等车时给他们抓
回来。他们说你的基本训练还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绳把我紧缚起来,当
时骨头几乎给捆断了,还说这样给我纠正体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这里才松绑。
松绑后又用细铁链锁住我的身子,用夹子夹乳头,用假阳具塞下身。”

  她边说边解开旗袍纽扣,让我看。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一条细铁链做成
的乳罩锁住双乳,一双乳头夹咬住乳头,两乳罩中间固定一组大功率电池。铁链
的乳罩和丁字裤用细铁链串联,这些细铁链实际也是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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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人贩集团

            她将纽扣重新扣上后说∶

  “那天下午,他们把这些链子锁在我身上后,就把我又反绑在房间中间那个
柱子上。”

           我听到这儿断了她的话问道∶

  “房间什么柱子?”

  “这个柱子立在房间中间,我刚进房间也奇怪,好好房间立一根柱子在中间,
多碍事,原来是绑人的。他把你绑在柱子上,你叫天不应,叫地不宁,想自杀都
不成。他们当时把我捆的动不了,这时他们又拿出一支遥控器,打开开关。我立
刻感到阴道那个假阳具澎胀起来,然后在里面搅动。我真不了开口,你是女人,
知道那种滋味。后来他们在开关上又拨弄一下,我的两个乳头突然有被电击感觉,
一下接一下;这是我们女孩最敏感的地方,这时我全身都在颤栗,身上每个细胞
都在跳动,我无法回避,我无法挣扎,因为全身都被牢牢绑在柱子上。汗水湿透
全身。我也曾与男孩做过爱,非常刺激。但那种感觉过了头,就变成痛苦。我只
有拼命喊叫来,缓解这种强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女孩说到这儿,泣不成声。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对面那户人家,听到的
女孩尖叫声,看来就是她了。从她描述的房间布局,同我们这里一样,这不是客
房,而是关女孩的牢房。这不是什么茶叶加工厂,是人贩子的黑窝。我突然明白
了桂芝那个女房东话的暗示。我的天啦,我们钻到人贩黑社会集团里来了。我不
寒而栗。那这个拍卖会又怎样解释,也许是抓几个女孩来做模特儿。恐怕我想得
太多了,现在的法制社会,怎么可能有公开的犯罪集团。这样一想,心里要轻松
多了。就关切地问女孩∶“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给你松绑,也不会再绑你。只要你听话,不要逃跑,叫
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快乐得很。否则我们只要按动开关,有你受的。姐姐你是
谁绑来的。”

  我把我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就安慰她说∶“可能他们请不到模特儿,就想
了这些坏点子。拍卖会完了,也许把我们都送回家。这深山老林,人烟稀少,交
通不便,留我们几个女孩何用。”

  这些话说给她听,也安慰自己。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待所有的拍卖结束,又
把我们请到了主席台。拍卖师宣布,这次十件拍卖品,实际拍卖成功四件。其余
六件流拍,出价人未能出到底价。四件拍卖成功的,以我的灵芝卖价最高,超出
底价八倍。不知真实身份的买家,听讲近年来一直在物色这件东西。另外三件是
凤仙的凤形山云尖茶,向阳光的猴头菇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姑娘的黄杨木根雕。
宣布以后,在一片掌声中,我们四个出列站在前面,给我们披红挂彩。主持人拿
来四只大礼品包,这是各购买者送给我们模特儿的礼品。最后主持人又请我站在
最前面,大老板春风满面地走到我跟前,送给我一束刚采来鲜艳的山花,会场上
再次响起一片掌声。我当时兴奋极了,出娘胎也未受到这样待遇,我好像是拍卖
会最重要主角,看来这是真正的商业活动,虽有些做法欠妥,但我们顾虑也太多
了,这次拍卖会他们还请了公安保卫部门的人来维持秩序,还有公证人员,应当
是合法生意。

  晚上大老板设宴招待购卖方四位代表,邀请我们四个模特儿参加。大老板多
次给我敬酒,虽一再推让,但心情好,多少喝了一点,晚饭后,不胜酒力回房间
就睡了。

  早上天刚亮,桂芝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小姐。
快起来,大喜了。大老板今天送你们走,叫我来帮你收拾。快点!”

  我听后,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真的?你没骗我。”

  “不骗你,十点对你们上路。现在快五点了,我还要帮你洗澡梳妆,忙好你,
还要帮另外几位。”

  “那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们的接待。我抓紧时间。”

  桂芝带我到了浴池,他们真客气在澡水中放了好多鲜花和香水,浴后浑身上
下香喷喷的,好舒服。早饭简单,三个荷包蛋一小杯牛奶。刷牙洗脸后,在化妆
间梳头。往镜子一看,大吃一惊,虽经过洗浴,脸上仍是浓妆艳抹。我明白昨天
化妆师给我用的是水洗不脱的化妆品,于是我对桂芝说∶“大姐。请你帮帮忙,
给我找一点专用卸妆水,我把脸重洗一下,这样子回去无法见人啦。”

  桂芝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冷笑着说∶“不要紧,小姑娘嘛。怎样打扮都不为
过。我不管化妆品,不清楚这些东西放在那儿。”

  听她这样讲,也就算了。若那天不到这里,当天直接回到市里,不是五花大
绑吗,不也要见人,那更出羞。桂芝麻利地给和挽了个与昨大一样的小媳妇发型,
不同的是用发胶仔细固,定没有一丝乱发。

  梳好头,回到房间。桂芝说∶“快换衣服。拍卖会公司给你穿的礼服是不能
穿走的。”

  我很奇怪她说这样的话,就反驳她说∶“这种艳丽旗袍能穿得出去吗?我也
想换,但我没有衣服。昨天换旗袍换下的衣服,都叫你们拿走了。”

  “这礼品箱是衣服,是买家送给你的,这也是你的了,不管什么服装,将就
换上算了,这也算你走得清爽,没带走这里一丝一线。”

  我听她说得有理,就拆封打开礼品箱。礼品箱里是一套红礼服,大红软缎料
子,上面用金丝绣的凤凰和牡丹花式样。是斜大襟,窄腰,大盘扣,衣领袖口滚
有金边的中式上装。裤子也一样。除外还有一双同样面料绣花鞋和好多绢花,首
饰。看了这些,我惊呼说∶“这好像是出嫁娘穿的新服。”

  桂芝笑了,乐哈哈地说∶“很好。你就算我们这里出嫁女,穿这一套上路正
合适。”

  实际上这话中有话,我当时都未听出来。

  也没有别的办法,原来的衣服丢了,只有穿这套了回去再说。也怪,这套衣
服穿着正合身,就象按我的尺寸做的。最后桂芝叫我把鞋也换了,绢花、首饰也
全插到头上去了,说这样走轻松。礼品箱也不用带了,并告诉我大老板还有礼品
送给我。

  一切都穿戴好了。桂花前前后后仔细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就催她走,
她叹了口气对我说∶“小姑娘。你真漂亮。我打理过的姑娘无数,还没有比你美
的。你落到这儿,真是你命苦,太可惜你这花容月貌。当时你们几个来,就你一
个人被那样紧紧捆绑,我就知道了今大命运。按我们这儿规定,被拍卖掉的模特
儿,要立刻被控制起来,以防发生意外,对客户交不了货而失信。本来昨天晚饭
后,就要把你绑在这柱子上过夜,但我可怜你,你不是那种风月女子,没那样做。
但现在对不起你了。

  她边说边从床下抓出一捆麻绳走,到目瞪口呆的我前面说∶这是咋天都为你
准备好的,希望你配合一下,对你有好处。好女个吃眼前亏,我总比那些粗汉要
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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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真面目听了桂芝的话,我吓傻了。就象从天上掉到地下,头脑一片空白,
一句话也说从出来。凭由桂芝抹双臂,缚双腕,勒脖子五花大绑。再解开我的裤
子,扒开贞操带,往阴道塞上和那与我交谈的小姑娘一模一样的假阳具,然后又
把我推到柱子边,背靠木柱,从颈到脚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然后吻
了我说∶“真对不起。我实在不想这样做。既来之,则安之。听天由命吧。我把
那几位收拾好了,再来看你。现在只五点多,好好休息一会儿,今天还有好多山
路要走,很辛苦的。听话!”

  桂芝说完锁好房门走了。房子里很静,鸦雀无声。好半天我才回到现实,这
是怎么啦?是不是做梦,我想活动一下手脚和身子,但一点动不了。绳子很紧,
我环顾一下我的身子,黄色麻绳缠在艳丽的红礼服上,条理分明,这是标准五花
大绑。虽勒得紧,但不难受。这桂芝虽貌不惊人,但紧缚技术决不在老九之下。
大概是绑的人多了,练的。

  现状表明我们又落入狼窝,这是一个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拍卖土特产是假,
实际上是公开卖人。这个地方应当在津河市范围内,三年后首次回到家乡,没想
给卖了。原打算探望家人,考察市场,全都泡汤。这都是给银花害的,没有她怎
么会出游,不出游,怎会落到如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步。怎样才能脱身,绞
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高招,一筹莫展。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门外响起开锁声音。桂芝打开门,走了进来说∶“现在
不到八点,还早。我来把你从柱子上解下来,绑在柱子上时间长了,连路都不能
走。进来吧!你不是要看看自己同伴。”

  话刚落音,门外响起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司菊弯着腰,套着铁镣双手提着一
根连着脚镣铁链子,艰难走进来。还未开口,泪水就落下来。桂芝将我从柱子上
解下来,由于腿被绑麻木了,立不住,绳子刚松开,一下软瘫在地上。桂芝拽着
我背后绑绳,拖到床上坐下。对我们说∶“你们先谈一下。我把你们另外二位同
伴也带来,聚一聚,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说完出去,将门锁了就走了。司菊也坐到床上来,她的彩妆己洗去,头发扎
了个马尾;上身穿的是草绿斜大襟中式夹袄,下面是黑色短裙,白色短袜,穿了
双黑布鞋。是一幅清纯模样。她颈上锁了一只带着一根长铁链的铁项圈,这根长
铁链连着脚镣和手铐。她二话没说,就上来给我松绑,我挣脱了,没让她解,对
她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逃不掉,给他们发现,对你没有好处。快来给我说
说,你对这里有什么了解。”

  司菊放下手,叹了口气说∶“这下我们可惨了,我们己变成别人的商品。拍
卖会刚结束,这里的人把我们流标的六个模特带到一个大房间,叫我们六个将衣
服全脱光。我这才发现,有二个模特旗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而锁着一幅用细铁链
做的连在一起的乳罩和丁字裤。乳罩上配有一对夹子,紧咬着乳头;丁字裤连着
一只假阳具,固定在阴道里。我现在就给你看。”

  司菊掀起上衣和短裙,果真是这样一件内衣也没有,和会前与我谈心姑娘一
样装束。她接着说∶“现在我走路都不敢挺胸,否则被夹着乳头磨擦衣服,痒得
人发软。他们手中还有摇控器,一旦打开,可有你受的。在公司拍戏时,你有体
会。这个假阳具与公司里不同,它虽塞在里面,软绵绵的不影响排泄。但摇控器
打开,可了不得,一会儿鼓胀起来,将阴道充满,在里面横冲直撞,把你弄个半
死。然后给我统一穿上这套行头,关在一间大房间里。其中有个女孩来了有半年
了,她告诉我,这里实际上是人贩子市场,这里大部房间都是临时关人的牢房。
所有拐骗绑架来的人都集中在这里拍卖。其中好多买家实质上是二道人贩子。当
然也有人在这里买二奶,性奴和妓女。象我们这种年青姑娘的拍卖,每月都有一
次,卖不掉或买方无好价格,都换上我这身行头,等第二次再卖拍卖。形式是土
特产,不同的物品代表不同底价。其中灵芝代表姑娘价格最高,这种好事让姐姐
你遇上了。听说前几次都缺灵芝挡次的姑娘,所以这次争的人多,你卖了个好价。
不过姑娘们都公认你当之无愧。如果她们能看到你现在光照人的样子,还不知怎
样评价,┅┅。”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麻木的脚,打断了司菊的话。严肃的对她说∶“唉!现在
是什么处境。绳捆索绑,还光彩照人。这不是选美,这是把人看成商品,用我们
的肉体去发财。我们要想方设法与剧组和当地公司取得联系,从他们给我们镣铐
加身情况看,逃脱的可能性很小。”

  正说着,门开了。向阳花和凤仙被桂芝带了进来。桂芝临走说∶“对不起。
我把你们要加脚镣,我怕出意外。你们谈,我把门锁了。要是有事,会来通知你
们。”说完她用一副只能走小半步的脚镣,把我们四个都锁了。然后离去,又将
房门反锁。可见他们防范多严密。一夜未见,向阳花和凤仙看到我,就非常亲密
偎到我身边。她们同我一样打扮,但衣服底色不同。向阳花是桃红,而凤仙是稍
淡一点粉红;她们头饰比我少,脸上仍是昨天彩妆。同样被手指粗麻绳反绑,明
显绑得比我紧。她们告诉我,早上没有配合桂芝,是那个五十岁老头绑的。凤仙
受过训练还好一点,向阳花就不同了,脸上有好多汗珠。我关切地问她,说∶
“怎么样。难受吧?这下你也体会到五花大绑的兹味。”

  她点了点头。我又对她说∶“被绑后,人一定要放松,思想上不要紧张,不
要做无意义挣扎,让身体尽可能适应绳索。这样要舒服多了,女人身体柔软,慢
慢就会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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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新娘子起解出嫁我们几个身着艳丽服装,浓妆艳抹的女人,五花大绑的
坐在那里,实在想不出好的脱险方法,唯一能做的,尽一切可能,与剧组联系,
并力争将自己去向互相转告,方便互相救助。

  突然门打开了,桂芝笑容可掬地对我们说∶“走呀!姑娘们。你们大喜的时
候到了。立刻进来六个粗壮悍妇,两个架一个,将我凤仙和向阳花架住。这时司
菊象疯了一样,扑在我身上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喊叫,不让我走。正在这乱
作一团的时候,一个平头男子拿出一只遥控器,反复按了几次;司菊同被电击一
样,浑身发料,手慢慢松了,咬着牙瘫倒在地。桂芝走过来,把她拖在一旁,见
状我也拼命挣扎,嘴里大叫∶”司菊。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但我被两个壮妇夹着,双手反绑吊在背后,两只脚几乎被脚镣锁在一起,怎
样挣扎也无济于事,被她们架出房门。凤仙她俩也被拖出门,桂芝嘭的一声关上
房门,上了锁,房里传出司菊有气无力的一阵阵喊叫声。

  到了走廊上,她们放下我们,在脖子上锁上一只带有长长链子镀成金色钢项
圈,并用一大块红绸盖在我头上。我只能看见脚前不到一尺地方。这才发现地上
铺上红地毯。忽然鼓乐声大起,鞭炮大作,震耳欲聋。有人牵着项圈上铁链往前
拽,脚镣链太短,我只能快速小步地住前走。左右两边有人抓着吊在背后双手,
扶着绳索缠绕的双臂,慢慢往前移。

  走了很长一段路,抓住我的两个人把我拉住,前面拽我的长长链子忽然松了,
哗啦一声被扔在地上。鼓乐声慢慢停下来,一阵攸杨的轻快民乐奏起,好象是流
行江南的送亲曲,一曲完毕,一个宏亮的男高音叫∶“到送亲仪式现在开始!”

  我想这人一定是司仪。

  “出嫁女灵芝姑娘下跪。”

  喊声刚落,有人在我膝盖后腿弯处踢了一脚,我不防,“卜咚”一下跪下来,
疼得我“唉哟”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出嫁女永记娘家培养之思,拜家长。一拜,二拜,三拜。”

  立刻有人抓住缚在背后双手腕,往上用力提,肩膀给反吊地钻心痛,为了减
轻反吊肩膀疼楚,我不得不把头往下低,直到接触到地面,他们才停止将反剪双
手往上提。这样按照喊的节拍,连提三次,我的肩关节几乎给扭断。

  “下面由出嫁女灵芝姑娘家长讲话,大家欢迎。”

  下面响起一阵掌声,上面传来了大老板的讲话声音。我的肩膀和膝盖给他们
折磨的又酸又痛,本来从早上到现在,己反绑了四五个小时,肩膀到手指全麻木
了,这样一作弄,又好象变得特敏感,痛得我一口一口吐着粗气,那还听见他的
胡言乱语。不知他的话什么时候说完,只听见司仪在喊∶“给新娘子灵芝姑娘拿
掉头盖布,从拿掉头盖布后,灵芝姑娘就永远离开娘家了。”

  有人拿掉头上布后,我感到一阵轻松。睁眼一望,原来在我们住的房子门口,
在这里搭了个台,我在台口,大老板一行人坐在台上主席位子上。两个穿红着绿
三十多岁壮妇站在我两旁。就是没见凤仙她俩。台下稀稀拉拉有几十号人,男人
一律平头黑西服,胸间口袋插一朵小红花;女人不多都是三四十岁壮妇,打扮花
枝召展。村上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请拿掉灵芝姑娘身上所穿娘家物品。”

  我十分奇怪,我没有穿他们任何服饰呀。这时那两个妇人一个给我松绑,一
个给我开镣,最后把我颈上项圈也解下来。这时我不仅心里高兴,身上也是说不
出轻松。原来这就是娘家物品,那个愿意要他们这些物品,肯定是头脑有病。仪
又叫到∶“请抬上男方送来物品,给新娘子灵芝姑娘穿戴。”

  我看见一男子提来一只长箱子,打开后,先拿出是一只镀金项圈,有三十亳
米宽,五毫术厚,上面带有三米长铁链。一妇女套上我脖子锁好,我用手拉了拉,
松紧正好。后面拿出一件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一幅通体黑色鱼形枷锁,黑色
鱼头卡住我脖子镀金项圈,鱼尾两个孔卡住我双手,从鱼头和鱼腰处钉进两根穿
木钉,然后用铁钉从枷面上钉死。项圈的铁链锁在鱼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
余链拖在地上。最后拿出一幅精致的手铐,锁住我双手。手铐链中间,也锁在鱼
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我戴上枷,感到不十分沉重,可能是木制的。这时司
仪又叫道∶“新娘子灵芝姑娘起解出嫁,请家长给出嫁女灵芝姑娘送行,鸣炮奏
乐。”

  大老板拾起地上铁链,左右两个妇女将我扶起来,鞭炮和鼓乐声惊天动地响
彻云屑。大老板用铁链拽着我从台上慢慢走下来,沿着村里铺的红地毯,在人贩
子夹道欢送中,开始我出嫁的长解路。

  走到红地毯的尽头,大老板放下手中铁链。随行的人将其缠在枷的鱼尾处,
将铁链末端放在我手中,大老板抓住我锁在枷上的手说∶“姑娘。你真美。要不
是这个客户来头大,我真舍不得你走。这次四个姑娘全是他一人要的,另外三个
是你的陪嫁。别的人不敢与他争,一个姑娘也不敢要,否则这次十个姑娘哪还有
剩的。我这儿的姑娘都是上等货色,但象你这样的,还真是麟毛凤角,稀少的很。
上次在江面上,我们盯了你几天,还是叫你跑了,想不到你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
我们真是有缘,下次有机会一定到我这儿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听他这席不打自招的话,我真气得七孔冒烟。我的计划,我的工厂,我的试
验,我的事业全叫他给毁了。我真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但我身披刑具,奈何不
了他,就不顾一切地吐了他一脸吐沫,然后狠狠踢了他一脚,对他大吼一声,咬
牙切齿骂道∶“我恨死你了,你毁掉我一切。”

  他开始是目瞪口呆,在他这个王国,你谁也不敢这样对他。他稍回过神来,
冷笑一声,拿出手拍擦掉脸上口水,对我说∶“小贱人,给脸不要。来!给她上
幅脚镣,让她在这三十里山路上吃点苦头,否则不知我王老八利害。”

  他手下人飞也似的从房子里拖出一幅脚镣,又上来几个人,把我放倒在地。
他们抬来一块铁砧子,把我的脚放在上面,在脚腕上合上脚镣铁环,用铆钉敲死。
我一边哭喊,一边拼死挣扎。但放不过他们人多势重,还是让他们将脚镣给钉上
了。他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我,还不解恨,从手下人手中拿出遥控器,狠狠地按
了几下。我下身阴道中假阳具立刻彭胀扭动起来,乳头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电击。
我的身体立刻变得疆硬,随后颤抖起来,从阴道和乳头同时释放出一轮又一轮酸、
麻、刺疼和无限快感,冲击我每一根神经。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人上气接不上下
气,浑身软瘫。他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样,指着凶狼的叫道说∶“若不看客商面
子,今天就做了你。另外告诉你,必须下午六点前赶到丁河口,男方在那等你。
否则你身上那些玩意会自动开放,直到电池耗完,那你就死吧。”

  说完带着他的手下,去下动也不能动的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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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漫长解路(一)

  王老八。这个大老板叫王老八。我把这个坏蛋铭记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
不晚。他们走后十多分钟,我才从强烈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双手锁在枷上,用不
上劲,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往村里望去,只有彩旗飘舞,红灯高挂,一个人
影也不见。回过头往前看,两边青山夹着一条山路。肯定是不能回村,只有住前
走。山路仅一尺来宽,两旁是茂密的罐木丛;树丛中黄色野菊,白色油茶花怒放
;路面是砂子铺成,上下坡的地方用青石叠成台阶。前面树高林茂,山道弯弯,
一路通往深山。三十米外山道己隐匿于树林中,一人走这种荒凉山路,确有些心
虚,何况我披枷带锁,毫无抵抗能力。但目前没有退路,直有硬着头皮向前。刚
动步,才发现带着脚镣走路是何等吃力,拖着二尺长的脚镣铁链,向前迈不动步。
铁链与砂子石块撞击,磨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特别清脆。这叮当的响声,
叫人心惊。我双手锁在枷的前面,不能自由活动掌握不了身体平衡,再加上脚镣
限制,很容易摔跟头,若真不幸跌倒,那是不可想象。所以我很小心地,一步步
往前移。心里存在一种幻想,现在无人看守,我若遇见好人,也就获救了;或者
能走出这荒山野岭,找到善良人家,也就获得自由想。听到王老八一席话,才知
道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们,实际上我们离开城市,己陷入困境。可惜我们当时一
点未觉察到,直到拍卖会前,王老八带一行人与我们见面时,其中有一个人声音
很熟,现在猛醒悟过来,这个人声音和在江岔中追我们汽艇人称二老板讲话声一
模一样。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两伙人联系起来,这样当天晚上也许还能逃掉,我为
什么那样迟钝。正在胡思乱想,没注意脚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挂住脚镣铁链,差
点将我判倒,我见势不对,赶忙将身子往下一蹲,坐下来,将脚镣铁链从青石板
角上退下来。看到双脚上锁的这幅笨重脚镣,自己很恼怒责备自己。自车祸后,
比这严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为什么这次沉不住气,和这个土匪头王老八冲突,
结果给自己套上这幅脚镣,不仅自己找罪受,还给今后逃脱增加困难,我真混蛋
透顶。

  也许他们认为我已是无能为力,只有在下午六点前走完这三十里山路,到丁
河口乖乖受他们的摆布。我得尊重现实,先得脱离这个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这帮
人贩子,尽可能利用这几个小时,想方设法摆脱他们的控制。

  我努力往前赶,刚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几个人在同时喊叫∶“玟瑰姐。你
终于来了。”

  我抬头往前一看,原来是向阳花,凤仙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叫我。她们都
被反吊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我不顾一切地赶过去,她们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
蹲在地上,但解不开背后的绳结,无法脱身。吊住她们的绳结并不紧,很快就解
开了。她们三人穿戴一样,均是比我这一身底色稍浅的新娘装,都是在脑后梳一
个发髻的新媳妇发型;都被一条红色麻绳,勒颈抹肩五花反绑;但绳结特紧,我
双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铐,出不了劲,解不开她们身上的绑绳;同时解开也
没有用,因为她们同时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铐,胳膊上还扣有肘铐,脖子上锁着铁
项圈。铁项圈前面连着半尺长的短铁链,吊在胸前。后面同样一截短铁链,短铁
链末端锁在手铐链中间,绷得紧紧的。肘铐链中端,锁在铁项圈后的铁环上,就
是能给她们解开绑绳,也没用,她们双手仍反剪在后,所以也就罢了。她们七嘴
八舌告诉我,在与我同时被押出房间后,直接被带到这儿,换了绑绳,上了背铐,
就被吊在这里,长时间无人过问。在这害怕与恐慌之时,突然发现我,真是激动
万分。看来我们还未脱离危险地区,得抓紧时间离开这王老八控制区,于是我也
不多解释,催她们快走。

  在这青山翠谷的石板路上,在铁链与石板叮当地撞击声中,匆匆忙忙走着一
行浓妆艳抹,衣着鲜艳夺目的女人。笫一个被枷带镣,弯着腰艰难地迈着小步,
后三个双手反剪,昴首挺胸,小心的沿着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虽是
初冬,山谷之中凉风已带寒气,我们仅穿一身夹衫,但紧张地步行已是汗流浃背,
气喘嘘唏。现在最想的是能休憩一会,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脱离危险区域
越远越好,大家咬着牙住前赶。这时太阳开始偏西,在翻过一个山坡时,前面是
下坡路,风仙突然紧张叫道∶“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村子。”

  我们一行停住了脚步,我抬头向前观看,在坡底路旁,小河边,分布有二间
农舍。还有几户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农舍房顶全是是用一块块很薄的石
灰石板所盖,墙由块石砌成。与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从小就熟悉
的津河市山区,这是典型的农户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办法不从村中。”走向阳花首先停滞不前了,焦急对大伙说
∶“我从来没化妆打扮成这样子,还绳捆镣铐,怎好见人,能不能找条路绕过去。”

  凤仙和另一个女孩立刻附和说∶“能不从村子中走是最好。”

  说实在的,这种装束就是脸皮最厚的娼妓,也不愿见面对佰生人,谁愿意从
人群中穿行。别的不说,若碰上不怀好意的男人,甚至恶作剧的雅童,也够招架
的。但我仔细观察,除了从村旁河中绕过,别的地方草深林密,我们双手反绑,
是无法通过的。但深山中小河中,布满巨石,上面长满青苔,奇滑无比。石之间
流水喘急,我带着脚镣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别无选择,只有顺路穿过村子,我停
下脚步,对她们说∶“除了大路,我从那里走都不行。这样我先进村试探村中反
应,你们看到我的遭遇后,再决定行动。”

  “你只身进村,太危险。再想想有无更好的办法。”凤仙关切地对我说∶我
知道从外围绕更危险,下定决心,将她们安顿在村头小桥山核桃树林里,一人往
村里走去。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但脚镣铁链在路上拖动的声音,早就惊动了村庄
里的山民。三三二二的村民打开大门,走出石板屋,站在路边,往我们这边望。
快进村子时,我的心狂跳起来,羞耻,难堪,侮辱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头更不敢抬,脸烧得发烫,越接近村子,心越慌。当走近山民身边时,不敢往两
边望,尽可能快地移动脚步,无可奈何默默听着他们的议论。

  “哟!今天王大老板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个月那几个好看多了。”一个
女子感叹的说∶“今天化了妆,上次没化妆,当然显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鲜
亮,比我们这里新娘都美丽。这次真怪,以前卖的姑娘穿得破旧不堪。光这身衣
服首饰要值多少钱,我不明白,人都卖了,还穿这么贵重东西,合算吗?”另一
个妇女接着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一个老头接着说∶“前几天我遇到王大
老板的一个手下,他告诉我,今天买这个姑娘是个大客商,他共买了四个,后面
还有三个。她们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来的。以前都是二道贩子买的,自然没有这
身好衣服。”

  “穿得这身值钱的东西,没人押送,不怕弄丢了?”有人问道说∶老头回答
说∶“王老八的生意,那个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事。这条路直通丁河口大街,没
有第二条路。既使有隐蔽的采药小道,她们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到。即使找到,
她们在山里肯定迷失方向。另外这些姑娘都无缚鸡之力,又披枷带镣,又被绳捆
索绑,是无法穿行那种崎岖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这些年来,从未听说有那个
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说∶她们在半道上不走怎么办?“

  老人笑着说∶“那就不用你操心。这深山夜晚,风声鹤吠,又没有人敢收留,
那个女孩敢在外过夜。同时他们还有特殊方法,所以这些可怜的姑娘再难,也都
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听到村里人议论,我不由得心惊肉跳。人贩王老八势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
象,看来我们不可能有逃脱的希望,只能做这些人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实
实走到他们指定的目的地。还必须按时到达,否则乳头上的夹子和塞在阴道假阳
具启动发作,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感到这枷压得我喘不过气,手铐将手
勒得特紧,脚上的镣更沉了。虽然隔了一层厚棉袜和夹裤,也感到腿腕给铁镣磨
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绳把脚镣链用绳吊起来,减轻脚镣重量,避免脚镣链与地面
碰撞和磨擦,行走时肯定轻松方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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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漫漫长解路(二)

  走过小山村不久,凤仙她们也赶过来了。可能她们也听到村民们的谈话内容,
深知我们已陷入无助境地,原来抱有一丝能逃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心情很沉重,
大家默默无语地赶着路。但有一点宽慰,从村民中了解到,虽这路上山民不可能
帮助我们逃脱,但也不敢为难我们,走路时也不必避开村庄了。看来山民已看惯
了我们这些被贩卖的女人,我们再与他们接触也坦然多了。

  大约又走了二里路,又经过一个稍大的村子。但未见到什么人,可能这已是
午饭后,山民都上山干活去了。这时我实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
林中一户无看门狗的人家,凤仙她们也跟上来,我在虚掩的大门口叫到说∶“有
人吗?”

  “谁呀?”有人应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老妇。当她看见我们,有些恐慌。
忙对我们说∶“我家里人都上山锄包谷草去了,没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帮你
们。姑娘们,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得罪不起下塘坞的王老板。你们赶快走,对
不起了。”

  看来这位大妈误解了我们,以为我们请她帮忙逃跑,给我们松绑的。我笑着
对她说∶“大妈我们口实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点好事,给口水喝。没有别的
意思,行行好吧!”

  老妇听我这么讲,就走出来到路边,紧张地往路上望了望。对我们说∶“你
们上我家,没人看见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样子,更感到人贩猖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老妇说∶“那就进屋吧!”

  我们随她走进屋里,坐在客厅橙子上。凤仙她们双手反绑在后,我虽双手在
前,但锁在枷的前面,也无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妇一人一人喂。老妇边
喂边说∶“快点喝喝完就走,给别人看见就麻烦了。”

  乘她喂别人时,我和她讲讲话,表示我们的感谢。

  “大妈。您真是好人,我们不知怎样谢谢你呢。”

  “大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见到多少你们这样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进
火炕。但我们也怕呀,得罪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而且他们耳目众多。”

  “你怎么知道我们从下塘坞来?”

  “谁不知道。凡是你们这样的姑娘都是从那儿来,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的。”

  “丁河口街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和我们这儿都属青峰乡,原来也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自从通了一
条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板来的许多客商都住那儿,王老板在那里开旅馆,办商
店,就热闹起来。我们这个村叫银峰坞,也是个老地名。“

  “那么,这里是水阳市地界吗?”

  “不是。归津河市,但紧靠水阳。”

  青峰乡。这个地名好熟,它位于津河市东北,津江从它群山中穿过,流入水
阳市圩区。银峰,我当时是为了采购银杏树叶,好像也到过。从津河城到银峰,
要经过一片高大的银杏树林,据当地人介绍说,银峰地名也由此而来,即银杏树
山峰,印象比较深。但我现在观察,为什么这样佰生呢?难道我的记忆有问题。

  老妇喂完向阳花,又去倒凉茶去了。我往我身边小桌上看了看,桌上杂乱地
放着几本翻得破破烂烂的小学一年级课本和一只文具盒。我往文具盒里一看,几
支长短不齐的铅笔中间有一支削笔刀。我突然紧张起来,对了,我一定要把它弄
到手。等老妇又去倒水,我悄悄把手从枷上小孔中尽可能伸出去,还好,手指正
好够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轻轻拉过来一点,迅速将削笔力抓住握在手心,
心里紧张咚咚直跳,我看老妇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扫了一下桌上课本,心
猿意马地说∶“大妈。你还有读小学孩子?”

  “那是大孙子。今天周六,不上学,跟他爸妈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妇又到路边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看见,才叫我们迅速离开。

  喝了凉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转过一个山角,一片
高大笔直的树木出现在我眼前。树干银白色,树叶橙黄,只有少量草绿色,落下
树叶都象一柄打开的折扇,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好一片银杏树。我仔细回忆这
个地方,终于有了印象。好多年未来,树长得更粗壮过了,树林前是一个地名叫
十八拐的盘山路,过了盘山路到了峰顶,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钱松。这十八盘山路
比较徒,不好走,特别是拖在地上脚镣链,要想办法。进了银杏林,我找一块路
边石块坐下来。凤仙上来问我说∶“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红色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的双臂,从正面几乎看不见,胸前交
叉捆绑的绳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紧绷的绸衫可以明显的看见挺起乳头和上面的
乳头夹。颈子上从前往后勒有双股麻绳,当她稍稍低下头看我时,可以看出由于
颈上绳勒住气管和血管,浓妆艳丽的脸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气出得很粗。所
以她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减轻绳索对颈部压力,但很快由于衣衫压迫乳
头夹,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胸部,想摆脱乳头所受的刺激,但双手被紧紧吊绑在
背后,而无可奈何。我笑了笑对她说∶“你想不想松绑?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的话。带有一点怀疑的口吻说∶“你能帮我解开绳子?”

  我点了点头,她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就走到我前,背对我跪在我前面。我拿
出小刀,小心割绑住她手腕的绳圈。我双手卡在枷上,手铐锁得紧,稍用力手腕
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锋利,割一会到石头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终于将她手腕的
绳圈割断。凤仙手腕松开后,虽仍受手铐限制,但自由多,甚至手可以从腰部伸
到前面。所以剩下绳索也都松了,很快全身绳索都解下来。凤仙活动了绑麻木胳
膊和手腕,弄得铁链在背后叮当响,嘴里嚷着说∶“好轻松。好舒服。”

  我将割下绳索理出一段,交到凤仙手上。对她吩咐说∶“你把绳在我腰上系
上,留一个绳头系在脚镣链中间,将其吊起来,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来,双手将枷抬起,凤仙双手虽反铐在后,但仍灵巧地将绳在我腰
上系好,将链吊起来,这样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阳花她俩也要求松绑,我对她
们说∶“这儿离村庄太近,时间久了会被人发现。我们往前走,找一个隐蔽的地
方,再给你二人解。凤仙将剩余绳头带走,不能留下痕迹。”

            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

  “玫瑰。好姐姐,你从那儿弄来刀片,真有办法。”

  我没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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