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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7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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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54 阉割

  黄杨木雕成的匣内铺了块鲜红的绒布,一柄金色的小刀静静躺在上面。那刀
宽约二指,长有四寸,刃口磨得极为锋利,却不带半分铁气。这是阉割用刀的讲
究,必须是金铜合铸,不能夹有铁质。

  一名小太监进来递上了一盆滚水,不言声地出去了。孙天羽拉开白英莲的衣
服,将他裤子扒到膝下,依着韩全的指点,将白布在滚水中浸过,然后将英莲腰
腹胯下仔细擦洗一遍。

  白英莲皮肤收紧,恐惧地战栗着。他肌肤极为细腻,刚被擦洗过的腿间一片
莹白,如同剥壳的熟鸡蛋般,光溜溜又粉又嫩。他屁股被垫高,小腹挺起,腹下
一根小肉棒弯弯翘起,只有小指粗细,羊脂蜡烛般光洁无毛。还未曾发育的肉棒
上没有任何色素沉积,白生生可爱之极。

  孙天羽放下白布,拿起微凉的铜刀,在白英莲腹下按了按。犹豫着不知该如
何下手,韩全朝他使了个眼色,躬身问道:「千岁,是全去还是半去?」

  封总管想了片刻,尖声道:「把内势去了。」

  「是。」韩全答应了,然后把孙天羽拉到一边,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孙天羽心领神会,拿着刀走到英莲身边,将他双膝分开,英莲下腹一根毛发
也无,除了那根软软的小肉棒,再无他物。孙天羽捏住英莲的阴茎,朝上提起,
将肉棒下的阴囊暴露出来。英莲还是童子,阴囊又紧又小,似乎随便两个手指,
就能将它捻碎。

  由于紧张,英莲阴囊收紧,里面两颗小肉丸有一半陷进腹内。孙天羽按照韩
全的指点,将白布浸热捂在英莲腹下。被热气一激,睪丸渐渐地滑出,孙天羽用
两指挤住,揭开白布。

  白雪莲望着弟弟,口中忽然溢出了鲜血。她当日冲开穴道实属凑巧,还因此
伤了经脉。韩全点穴的指法、劲力比孙天羽高明许多,她勉强提气冲穴,情急之
下,顿时真气逆行,伤上加伤。

  韩全瞥了白雪莲一眼,也不去理会,和声细语地对白英莲说道:「公公这都
是为了你好。往后你就明白了。」

  白英莲急促地喘着气,牙关格格轻响,「我不要当太监,不当太监……」

  「傻孩子,把那脏东西去掉,你就一步登天了呢。」

  英莲的睪丸又小又软,孙天羽用指尖挤着,右手拿了刀,顶在阴囊中间,一
咬牙刺了进去。英莲只觉阴囊先是一凉,接着火烧般炙热,顿时尖叫了起来。

  孙天羽切开的创口并不大,里面只流了几滴血,更多的则是一种异样的黏滑
液体。他挤住阴囊中一只小肉丸,将它从创口挤了出来,小心地剔出精管。那只
粉红的肉丸从阴囊的创口中掉出,落在孙天羽手心,上面仍连着精管血脉。他拿
好睪丸,又对另一颗如法炮制。

  英莲惨叫着拚命挣扎,忽然一口咬住韩全的手臂。英莲忽痛之下,牙关咬得
极紧,朝全臂上鲜血直流,却不动声色。只片刻工夫,孙天羽已经将两粒睪丸都
挤了出来,睪丸上精管血脉俱全,一端连入阴囊,一端落在他手心,带着血色的
肉丸并在一处,温热而又柔软。

  这时睪丸血脉未断,再放进去,将养几日还能痊愈。孙天羽拿着那两粒仍活
着的睪丸,暗暗吸了口气,说道:「请爹爹示下。」

  封总管看了眼英莲,淡淡道:「这孩子还有些燥性,须得去了方好。用木击
子吧。」

  孙天羽拿起那只用红木雕成的碗状擂臼,放在英莲腿间,手一倾,将两粒湿
滑的肉丸放在里面。那擂臼里面打磨光滑,木纹清晰可辨,睪丸放在里面,就如
两只生蛋黄。与擂臼相配的还有一杆木杵,顶部大如儿拳,沉甸甸份量十足。孙
天羽一手托着擂臼,一手举起木杵,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砸了下去。

  啪唧一声,英莲猛然昂起了头,脸色剎那间变得苍白,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惨
叫,眼神便急剧黯淡下去,变得一片空洞。

  那根软软的阴茎歪在一边,被切开的阴囊中,垂着几根细细的精管血脉。在
他胯下,一支木杵将他的睪丸砸得稀烂,零星血肉飞溅出来,沾在男孩腿上。

  玉娘身心本就被折磨得虚弱之极,目睹此景,顿时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白
雪莲一口一口地咯着血,此时也闭上了眼睛,不能再看。

  原本完整的睪丸变成一摊肉浆,黏黏地沾在木杵下。孙天羽一阵恶心,赶紧
扔开。韩全放开英莲,抹了抹臂上的鲜血,在舌尖一舔,格格笑道:「这下净了
身子,你就能安心伺候公公了。」

  封总管起身道:「帮他止了血,收拾干净,跟本镇一道回去。」

  孙天羽忍住心头翻滚作呕,忙道:「爹何不多留几日,让孩儿尽尽孝心。」

  「此间事情已了,为父就该回去了。」封总管道:「天羽,临行前为父有一
句话交待:只有小聪明,担不起大事。你用心领悟吧。韩全。」

  韩全忙跪下磕头,「请公公吩咐。」

  「天羽与我父子相称,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诸事不必瞒他。天羽新入门墙,
有事处得不妥,你要多加规劝,等案子结束,你回京后向本镇禀告。」

  「是。小的明白。」

  这边已有人给英莲处理了下体伤势,敷药裹了伤口,将他送到外面。那些随
从太监都是作惯事的,不一会儿就收拾了物品,整装出行。

  封总管的座辇已经换成一项八抬大轿,英莲躺在轿中昏迷不醒。封总管升了
轿,孙天羽、韩全领着众人齐声道:「恭送千岁。」

  等封总管一行人过了豺狼坡,看不到踪影,众人才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土。韩
全恭敬恭敬地说道:「孙狱正,这是千岁吩咐拨来的士卒,一共二十四人,请大
人分配差事。」

  孙天羽狱卒出身,对此并不陌生,等问过名姓,便将士卒分为四组,两组由
卓天雄管理,轮流看守大牢,一组由刘辨机分管,处理文书杂事,其余六人跟随
韩全,他不再过问。

  士卒们接了差事,便各自离开,孙天羽留下刘辨机、卓天雄、韩全在内厅商
议。第一桩,就是按照封总管的吩咐,由刘辨机拟出案情经过,连同处置结果一
并报至三司;第二桩是将狱中原有犯人解往宁远县关押,同时在县档内销去豺狼
坡监狱。对外界而言,这监狱往后就不存在了;第三桩是与东厂岭南道查逆使联
络,将监狱归入东厂。

  韩全安静地坐在旁边,也不插口,等三人商量完,才腼腆地说道:「第三桩
是在下的差事,小的即可去办。」

  封总管走时说得明白,韩全名为协助,实为督看,孙天羽道:「如此就有劳
内使了。」

  韩全不再多待,施礼告退。三人把他送出门外,又回来坐下。卓天雄劈头就
道:「那些人都杀了?可是十一条人命啊。」他跟鲍横陈泰等人虽没什么交情,
但狱卒里也有几个与他交好,在豺狼坡朝夕相处半年,一起杀了难免有些过意不
去。

  孙天羽道:「都杀了干净。我看封总管的意思,也是尽数杀了,这监狱越保
密越好。」

  卓天雄不再多说。他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额手称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刘辨机抽着水烟,慢慢道:「我刚才问过。这些士卒出自神机营不假,但都
是封千岁到龙源后招募的。」

  他犹豫着没有开口,卓天雄在旁边笑道:「刘夫子太小心了,这里就我们三
人,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老卓军汉出身,什么没见过?一眼就看出,这帮家伙都
是倭寇!封总管私下招了这些人,没地方安置,放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

  孙天羽道:「这些咱们别管。封总管这么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咱们把
差事办好就成了。卓二哥,你看这些人功夫怎么样?」

  卓天雄摸着下巴道:「有几个算是好手,大部分也就是平常。但比牢里头关
的那些强得多。」

  孙天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件事,要跟两位商量——白雪莲功夫不
俗,现在那韩内使虽然能胜过她,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头老虎关在笼子里,总
是险事。现在案子也差不多了,不如把她脚筋挑了,除去一个大患。」

  刘辨机、卓天雄对白雪莲的功夫深自忌惮,当下都无异议。孙天羽想了想,
「就这三两天吧。先把狱里的犯人都解走,免得走漏风声。」他站起来道:「狱
里的事两位多费心。我出去一趟,有事到酒店找我。」

     ***    ***    ***    ***

  丹娘熬了粥,拿了碗坐在床头。玉莲一口也不愿吃,两眼直直望着帐顶,目
中似乎生机已绝,透出一片死寂。

  丹娘放下碗,「你跟娘都是命苦。玉莲,」她乞求般道:「你就认命吧。」

  「身子已经脏了,再洗也不会干净。不认命还能怎么处呢?」

  玉莲木然睁着眼,没有一丝反应。在她柔白的颈侧,被人掐出的瘀痕清晰可
辨。

  丹娘凄然泪下,「我们家不知招了什么忌……实话告诉你吧,不光是咱们娘
儿俩——雪莲也已经不清白了。还有你青玉娘姨,守了这么些年,也被人给坏了
贞节。她嫁的官人,娘嫁的读书人,雪莲在外学武,你在家做针线……不管做什
么,我们家这些女人都逃不脱这一劫。」

  「只要是女人,免不了会遇见这种事,没遇上是她们命好罢了。命苦的女子
不只是你一个……你爹爹讲的女儿经,娘也听了。可天下的女子成千上万,难道
遇到这种事都要死吗?」

  丹娘拭了泪,柔声道:「玉莲,你仔细想想。娘给你烧些水,一会儿洗洗,
换身新衣服。」

  丹娘下了楼,正见孙天羽进来。她没有作声,微微福了一福。

  「玉莲呢?」

  「上面。」

  「怎么样?会寻死么?」

  丹娘苦涩地笑笑,「不妨的。昨天不死,那口气懈了,往后更不会死了。」

  孙天羽忽然想起自己刚阉了她唯一的儿子,心里不由抽搐了一下,同时升起
一股强烈的欲望。男人仅有的,不过是胯下那一点东西而已。他一把搂住丹娘,
便去扯她的裤子。

  丹娘没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的裤子扯到臀下,伏在一张椅子上,耸起圆臀,
被他从后面干进去。往日交媾,丹娘总是满心欢喜,用出十二分的媚态,引得孙
天羽兴致高涨。这次她却似乎没有反应,只静静趴着,让他插弄。

  孙天羽停了下来,低声道:「杏儿,你在生我的气么?」

  「没有。」丹娘摀住脸。半晌呢喃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不知道什么
时候才能醒……」

  「你后悔了么?」

  「不知道。我只是……什么都没有了……」

  孙天羽沉默下来。丹娘并不知道她儿子被阉割,长女要被挑断脚筋,她和玉
莲、玉娘像玩物一样被人轮奸污辱,最后还要被当成囚犯,流放到三千里外。这
些花枝般的女子,将会一个一个无声无息地消没在异乡。她不知道,但她预感到
一切。

  他拔出阳具,淡淡道:「这案子虽然没翻,但跟翻过来差不多,你们母女的
命都保住了,那些欺负过你们娘儿俩的现在都下了狱,我已经定了斩首,没几日
好活了。」

  「多谢了。」

  「十一个。都是斩首。」

  丹娘身子一震,孙天羽已经站起身,「我上去看看玉莲,一会儿有人来,你
让他进来。」

  一见到孙天羽,玉莲的眼泪立刻滚了出来。她翻身面对着墙壁,肩头不住抽
动。

  「哭什么?别哭了。」

  玉莲泣声道:「我没脸见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孙天羽揭开单子,只见她臀间垫着块白布,上面沾着血迹。玉莲后庭已被他
用过,若不是那几个家伙太狠,原本不该受伤。他抚着玉莲的白臀儿道:「这事
怨不得你。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

  玉莲又羞又痛,涕哭着开不了口。孙天羽再三逼迫,她只是不说。孙天羽气
恼起来,拉起玉莲,把她衣裤扒了干净,喝道:「跪在地上!给我说!」

  这本是对待偷情女人的手段,用在玉莲身上,顿时把她吓住了。玉莲一边痛
哭,一边一五一十说了经过。昨天上午,那些人怎么闯进店里,怎么逼奸丹娘,
娘怎么上楼躲避,被他们抓到,他们怎么捆了她的手,把她按在床上轮流奸淫,
又怎么强弄她的后庭,直把她干得晕倒……

  玉莲说得羞不可抑,孙天羽却不动声色。等她说完,孙天羽道:「你知道有
三个人干过你前面?」

  玉莲流泪点了点头。

  「第一个是谁?」

  「是一个姓鲍的……他的样子我想起来就恶心!」那是第一个脏了她身子的
人,对玉莲来说是刻骨铭心。

  孙天羽道:「是那个家伙啊,给你娘屄上烙字的就是他。他怎么干你的?」

  玉莲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娘说,我们脏了身子,就不能再嫁给相公
了,免得相公丢脸……我真想去死……」

  楼下忽然传来拍门声,孙天羽起身道:「别急着去死,仔细想想姓鲍的那会
儿怎么干你的,一会告诉我。」

  孙天羽起身出了门,玉莲怔怔想着,心里像刀割般疼得抽搐起来……那个骯
脏的男人,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下流地挺弄着……流着口水的嘴巴,在她乳上
乱舔乱咬……最后掰开她的嘴,把那根腥臭的阳具放在她口中喷射……

  一个人突然扑了过来,从背后把她压住,一根粗硬的物体在她臀间乱撞。玉
莲惊恐地回过头,吓得尖叫起来。

  那个噩梦中的男人此刻又一次压在了她身上。她赤裸的身体扭动着,拚命挣
扎。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推搡,那个男人都死死搂住她,在她赤裸的胴体上四处乱
摸。

  鲍横呵呵地叫着,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试图奸淫玉莲。他一手插在玉莲腿缝
中,将她的大腿拚命扒开。一边挺起阳具,往她腹下乱捅。

  惊慌间,一个硬物塞到玉莲手中,玉莲顾不得多想,用力朝鲍横胸口捅去。

  一股鲜血猛然溅出,洒在玉莲颈中,那温热殷红的液体使她几乎晕厥。漫天
的鲜红不住飞起,像雾一样升腾翻滚。玉莲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55 兽奸

  「呛啷」一声,滴血的剪刀掉在地上。玉莲呆呆坐着,虽然仍是夏天,她却
周身冰冷,接着无法抑止地颤抖起来。在她身前,鲍横胸口被扎得如同筛子,几
乎没有一寸完好。随着他嘶嘶的呼吸声,伤口中不住冒出血泡。

  「好个烈性女子。」孙天羽把剪刀踢开,从身后搂住玉莲。玉莲几乎是立刻
就蜷缩在他怀里,身体不住哆嗦。孙天羽将她压在鲍横血肉模糊的身上,掰开她
的冰凉的雪臀。玉莲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只是以一种本能抬起臀部,接纳了他的
阳具。玉莲身上沾满鲜血,孙天羽借着鲜血的润滑,进入玉莲干涩的蜜穴,在里
面粗暴地捅弄起来。

  鲍横两眼发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孙天羽微笑道:「可能你不知道,刚才
押解的那批犯人是送往县城的。我已经吩咐过,让他们把县里刘主簿的姘头带回
来,收进监狱。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像你这样轻易死了。」

  鲍横两腿一蹬,停住呼吸。

  玉莲面对的是一具尸体,身上满是鲜血,近乎强暴的交媾使她战栗着,一股
一股喷出蜜液。孙天羽抓住她血淋淋的乳房,让她两手掰着臀肉,将本就浅紧的
性器完全暴露出来,染血的阳具在她穴内直进直出。不多时,玉莲就在他的强暴
下尖叫着喷出蜜液。

  丹娘进来时,满室的鲜血几乎使她晕倒。她勉强扶住门框,只见玉莲躺在床
上,双腿高举,两脚分开,被脚带吊在帐钩上,双手捆在背后,就像那天被轮奸
时一模一样。孙天羽站在床边,扳着她的大腿,在她蜜穴中用力捅弄,一边问:
「他们这样干了你多久?」

  玉莲娇喘着道:「奴家不记得了……奴儿又要来了……啊……」

  她这一次高潮分外猛烈,白嫩的足尖紧紧勾着,两腿绷紧,用尽全身力气夹
紧阳具,蜜穴中淫液飞溅而出。孙天羽在她喷水的性器里狠顶几下,然后拽住她
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一边拔出阳具。

  玉莲连忙张开小嘴,将他的阳具含在口中,拚命吞吐,直到它开始射精。玉
莲粉颊潮红,一滴不漏地将精液吸到口中,然后吞了下去。她久久含着孙天羽的
阳具,不愿松开。生怕一松口,这唯一的男人就会离她而去。

  「不用担心玉莲了。」孙天羽道。

  「她……怎么会……」丹娘不敢看那具尸体。

  「玉莲杀了他。」孙天羽不愿多说,只笑道:「刚才我捆了玉莲干她,玉莲
叫得又响又浪,看不出这么娇滴滴个女儿,发起骚来,比当娘的还浪。」

  丹娘勉强笑了笑,没有言语。这么着化了玉莲的心绪,她也意想不到。丹娘
看了眼仍在高潮余韵中战栗的女儿,渐渐意识到,玉莲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玉莲
了。

     ***    ***    ***    ***

  次日上午,孙天羽回到了监狱,刘辨机已经拟好了全部文书。他仔细看了一
遍,笑道:「还要劳烦刘夫子加个折片,鲍横作恶多端,入狱不久就被鬼神勾了
性命,暴病而死了。」

  刘辨机一听便知,当即添上此事,时间却往前提了一日,放在何清河下令收
押那天。

  孙天羽看过无误,拿上文书来见韩全。这监狱本是庙宇改成,空房甚多,韩
全独占了一所院子,六名属下也都留在此处。远远就听到院内一阵轰笑,孙天羽
挺直腰背,上面叩了叩门。

  「孙狱正。」韩全起身拱了拱手。他面目姣好,看上去极是温文有礼,但被
他目光一盯,孙天羽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么热闹啊。」孙天羽寒暄道。

  已经交了八月,昼间依然炎热,那些汉子大都打了赤膊,韩全却衣冠整齐,
襟口扣得一丝不乱。他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细声细气地道:「闲来无事,
图个乐子,可巧大人来了,一起看看。」

  孙天羽朝院中看去,不由一怔。院内一株杨树下,放了张石桌,玉娘光着身
子,被两名大汉按着跪在上面,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对着阶下。那日韩全向他讨要
玉娘,孙天羽就知道这貌似女子的阉人想做什么。看那六名汉子的神情,多半都
用过玉娘的身子,只不知这大白天拿玉娘来做什么。

  韩全请孙天羽坐了,微笑着道:「小的查阅卷宗,看到裴犯的供述,煞是有
趣。」

  「韩内使如此操劳公事,佩服,佩服。」

  韩全打开折扇,轻摇着悠然道:「裴犯曾说,她如果翻供,狱方就要她跟儿
骡交配。可她偏偏就翻了供,鬼迷心窍要指认大人。小的心想,国有国法,家有
家规,咱们豺狼坡吐出的话,没再往回咽的道理……」

  孙天羽看了韩全一眼,见他仍是笑吟吟神情自若,心里暗自警惕,嘴上却笑
道:「哈哈,韩内使果然是明查秋毫。」

  院外传来了一声长嘶,一名汉子牵着那头儿骡进来。玉娘被几条大汉蹂躏多
时,早已是体软如绵,连叫也叫不出来。那汉子牵着儿骡跨在石桌上,正好将玉
娘的身子罩住。

  玉娘有气无力地哭道:「大人,饶了贱囚吧……」

  旁边的汉子道:「你乖乖跟这骡子日上一回,大人看得高兴了,就让你歇一
天。不然——」

  玉娘神思昏沉,仍摇了摇头,呜咽道:「你们怎么弄我都行,但是不要用那
个……」

  两名汉子扳起玉娘的屁股,将她肥白的臀肉用力掰开,露出发红的阴户,玉
娘低声哭叫着,无力地扭动屁股。另一名汉子用树枝挑起儿骡的阳具,朝她阴内
送去。但玉娘不住扭动屁股,那儿骡的阳物又软,挑弄半晌也没能塞进去。

  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韩全柔声道:「把那婊子屄撑开了,往里面放。」

  孙天羽笑道:「那有什么乐子?不如让这贱人自己跟那牲口弄上一场。」

  韩全讶然道:「孙大人有什么手段?」

  孙天羽走过去,从腰里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淡黄色的药物倒在手中,然后
翻开玉娘的阴户,在她阴内里外抹了一遍。笑道:「不用理会她了。都在旁边看
着吧。」

  两名汉子将信将疑地放开手。玉娘撅着屁股趴在石桌上,身体微微颤抖。不
多时,那只屁股里便滴起水来,接着越来越多。又过了一会儿,玉娘忍不住一手
摸到臀后,把手指插在性器里摸弄起来。几日不见,玉娘的阴户比当初足足大了
一圈,张开手掌才能勉强包住。她的阴唇肥厚而且柔软,有种淫荡的红艳光泽,
细白的手指插在里面,就像插在一朵不住流水的牡丹中。

  玉娘屁股哆嗦得越来越厉害,透明的淫液像泉水一样流出,淋淋漓漓沾在指
间,将石桌上打湿了一片。孙天羽用的淫药比平常份量多了数倍,没多久,玉娘
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肉欲,她将众人的围观抛在脑后,两手掰开屁股,
在湿淋淋的阴户内拚命搅动,像发情的母兽一样自慰。

  似乎是淫液味道的刺激,儿骡软垂的阳具慢慢变硬膨胀,显露出骡马器官骇
人的尺寸。兽具一点一点挺起,棒尖在玉娘大腿内侧碰了一下。玉娘急切地朝后
摸去,当她握住兽根,喉中顿时发出一声似悲似喜的鸣叫。

  韩全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面。

  旁边的汉子们嚷道:「自己往里面插了!」

  「这婊子真够浪的,驴七马八,这骡子得有九寸吧。」

  「黑驴棒子插这婊子的大白屁股,真是绝配啊!」

  「这驴棒子全整进去,非把这婊子屄捅穿了。」

  「骡子的鸡巴,中看不中用,啥时候弄头叫驴跟这草驴婊子配配种,说不定
还能下头小驴。」

  叫嚷声中,儿骡的阳具越来越硬,就像根黑亮的铁柱直直翘着,长近一尺,
足有儿臂粗细,玉娘一手都无法握住。她这时已经神智模糊,一手掰着流水的大
白屁股,一手扶着骡根,将铁锤似的龟头顶在阴唇的裂缝中,拚命往里面送。

  玉娘湿滑的阴唇越翻越开,她用阴门顶住乌黑的骡棒子,竭力扭动屁股。忽
然龟头一动,挤进充血的蜜肉。玉娘的阴唇顿时撑成浑圆的形状,变成一圈红艳
欲滴的肉箍,紧紧套在乌黑的畜根上。儿骡晃动了一下,粗大的黑骡棒子向前一
顶。

  玉娘尖叫着弓起了身子,粉白的玉背贴在骡腹下。肥白的大屁股高高翘起,
两手掰着白滑的臀肉,夹着那条粗黑的兽根,就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油脂般不住颤
抖。

  儿骡似乎感觉到肉棒前端那团腻肉的诱惑,往前跨了一步。正在尖叫的玉娘
喉头猛然哽住,白嫩的屁股夹住铁柱般粗硬的骡根,僵在半空。骡根的粗细已经
超出她阴门大小,整只红艳的阴户彷佛被完全捅入体内,只能看到白滑的臀肉被
挤得变形,像一团膨胀的雪球般,紧紧夹着巨大的骡棒,被挤出的淫液在大腿内
侧纵横流淌。

  韩全「啪」的合了折扇,在手心里敲着笑道:「看不出这小小的肉洞,里面
倒是别有洞天。」

  孙天羽用眼角余光瞥到他胸前已经汗湿透了,笑道:「连孩子都能生出来,
何况是骡鸡巴呢。」

  玉娘被狱卒们轮奸月余,原本紧密的阴道早已变得松软。到了韩全手中,那
阉人对她的女性器官更是表现出特殊的兴趣,他不仅用各种器具玩弄玉娘的生殖
器,甚至还把拳头塞到她阴道里,硬将这富家少妇未生育过的阴道撑大。

  这会儿粗如儿臂的黑骡棒子硬梆梆插在阴中,给玉娘被淫药刺激的性器带来
一股超乎想象的挤迫感。阴中胀胀的被巨大的骡鞭撑满,每一寸蜜肉都被拉伸绷
紧,在撕裂般的痛楚中,传来难以名状的快感。

  玉娘原本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此时她眼眶发红,长发乱纷纷垂在脸侧。

  等阴道承受了那股突如其来的胀破感,她两手扶着石桌,翘起屁股,像母狗
一样摇晃起来。

  玉娘白馥馥的肌肤上渗出汗水,连着她臀间溅出的淫液,整个人就像水洗过
一般,那只又圆又大的屁股更是白得发亮。粗大的兽具深深插在圆臀正中,那只
雪白的大屁股挤胀得膨胀起来,白滑的臀沟被撑得拉平,彷佛要从中裂开。

  美貌的少妇拚命摇动臀部,用她柔软的性器抚慰着黑骡巨大的器官。相比之
下,那条黑骡棒子却像铁铸般纹丝不动,直挺挺捅进少妇白美丰腻的臀肉里。

  紧接着,那匹儿骡开始动作。它嘶叫着扬起前蹄,在杨树上来回踢踏着,直
到稳住身体。黑骡两只后蹄支着地面,骡背弓起来,黑亮的兽根斜着插在玉娘臀
中,奋力挺动起来。

  儿骡开始动作,玉娘就停了下来,她昂起头,随着骡棒的进出,发出呀呀的
尖叫声。那只白美的大屁股翘在半空,一动不动地挨着黑骡鸡巴狠肏. 从后面看
来,巨大的骡根有半数都插进玉娘体内,那只白臀不住膨胀鼓起,丰腻的臀肉就
像充满弹性的皮球,在骡棒的插弄下不住弹跳。

  儿骡的嘶鸣与女人的淫叫交替响起,引得众人不住发笑。韩全鼻尖的汗水悄
然消失,摇着折扇笑而不语。孙天羽早听说过这些身有残缺的阉人不能以常情猜
度。跟韩全多打些交道,借此也好揣摩封总管的心意,因此处处暗自留神。

  思索间,儿骡已经射起精来,有人笑骂道:「这骡子好不济事,才比划这么
几下。」

  有人怪笑道:「你第一次沾女人,不也就比划了三两下。一回生二回熟,下
次再干这婊子你就知道了。」

  旁边有人道:「这骡子尿出来的可够多的。那婊子的屄也真盛,这么大的家
伙杵进去,硬没撕岔。」

  「别急别急,掉出来就知道了。」

  粗大的骡根在妇人臀内跳动着射了精,渐渐软化掉了出来,在白臀间留下一
个巨大的鲜红肉洞,几乎能看到尽头子宫的入口。玉娘屁股哆嗦片刻,接着淌出
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黏稠液体,沉甸甸掉在腿间。她的蜜穴张开有拳头大小,红
艳的蜜肉暴露在阳光下,不住抽动。满溢的畜精淫液滚滚而出,散发着刺鼻的野
兽气息。

  过于猛烈的交合,使玉娘也达到高潮。当阴内的黏液流空,玉娘瘫软下来,
趴在满桌的腥骚液体间,身体不时抽搐。她子宫里也灌满了儿骡的精液,胀胀的
鼓在体内,等待排空。

  韩全朝玉娘臀间盯了一眼,回过头,用阴柔的声音说道:「孙大人,这戏看
着如何?」

  孙天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娘,应道:「有趣有趣。」

  韩全格格笑了一声,「没想到大人手里还有这么好的药物,实在是有趣。」

  孙天羽恍然扭过头,堆笑道:「这是往年在一个游方道士手里买的。还剩了
这些,都给内使吧。」

  孙天羽掏出了药瓶,韩全推让半天,才接了放在怀里。玉娘被人抬着扔到厢
房,由士卒看管。孙天羽这才说明来意,跟韩全到内室拿出文书,两人细细看了
一遍,着人递往龙源。

  忙完正事,孙天羽道:「久闻东厂大名,不知这里面有些什么讲法。还望韩
兄见告。」

  韩全道:「小的不敢隐瞒,自当倾囊奉告。东厂有内厂外厂之分,外厂就是
京师东安门北的东厂大衙,由锦衣卫充任,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架子,实权都
在内厂。」

  东厂和内厂设有左右两台,各设副都总管,左台下设制丹、期明、档库、平
准、备选、教习六司,右台下设君威、查逆、刑举、奉珠、伏线、腥元六司。各
司人数多寡不一,左台六司多为内务,右台六司多为外务,有些司韩全也是仅知
其名。封德明即为右台都总管。

  十二司中,以查逆司最为庞大,分布九省,甚至连境外也时有所闻。东厂各
司主掌都是太监,下属也以太监居多。按照规矩,一旦加入东厂,便是全力报效
皇上,不再有家事私务,更不能有儿女私情。若是以此误事,处置倒也简单,变
成太监即可。

  韩全道:「封总管对恩孝忠义看得极重,轻易不收义子,既然认了大人,必
然会多加照顾。千岁走时,吩咐小的为大人解忧,还请大人留意。」

  孙天羽道:「韩兄尽管直说。」

  韩全欲言又止,最后微笑道:「红粉尤物便是红颜祸水。请大人三思。」


               56 脱身

  原来的狱卒们三人五人一间被关在牢内,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进了牢
狱,才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众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
连声叫骂,有的反唇相讥,叫的闹的砸东西的,乱成一片。

  正吵嚷间,一名士卒过来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这牢里的头两天前还都是狱卒,在牢里关得一肚子牢骚,有人叫道:「凭什
么关我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招谁惹谁了?」

  那士卒沉着脸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里都给我老实些!」

  何求国小声嘟囔道:「耍什么威风呢?我管这大牢的时候,谁知道你是老几
啊。」

  那士卒喊了声,叫来一名同伴,然后打开牢门,拧住何求国的领子,把他拖
了出来。不等他辩解,就抡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国鬼哭狼嚎,
哭爹喊娘。

  那汉子力气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国开始还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声音越来越
小,最后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声,等扔回牢里,何求国满脸麻子都肿了
起来,就像死了般一声不吭。那汉子指着众人道:「就是有屁也给我夹紧了!谁
敢撒出声,我就能叫你咽回去!」

  这班狱卒原本也是狠人,对囚犯毒打酷刑习以为常,轮到自己头上,这会儿
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狱卒,这牢里只剩下白雪莲、薛霜灵两人。

  薛霜灵是已定的死囚,被关入地牢,白雪莲身为重犯,带了手杻脚镣,独自
关在一处。

  光线渐渐黯淡,白雪莲闭着眼,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圣旨逼走,监狱落入东厂手中,白雪莲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意
味着什么。封总管说的翻案,她根本不信,孙天羽堂上认父,跟这太监分明是一
丘之貉。假如白雪莲此前还有幻想,现在已经是梦醒了。

  那些新来的狱卒没给她带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坚持下,给白雪莲腕上又加
了条精钢锁链,将她带了木杻的双手锁在一处。脚镣是平常的铸铁,两端带孔,
用销子拧死,中间系着尺许长的铁链,走路时只能一步一步挪动。

  大牢内外一共有六名狱卒,其中两个在地牢看守薛霜灵,两个在牢外巡视,
另外两个在大牢内的耳房守着。每个时辰换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门,只有顶上一
排气窗可容通过。当日薛霜灵就是从那里越狱,现在都换成了铁栅。

  从牢房出来,离最近的围墙只有十几丈远近。围墙高有丈许,随便找件东西
支撑,就能越过。

  白雪莲拧住腕上的铁链,试了试份量,然后垂目入定,静静等深夜的来临。

  夜交子时,另一组六人前来换班,地牢里的两人出来,跟众人咬着耳朵说了
几句,依稀在说那蜘蛛精如何如何,片刻之后众人发出一阵淫笑声。等那一组离
开,这班人把牢门一锁,一窝蜂涌进地牢,顺手扣上铁罩。

  白雪莲睁开眼睛,摸住脚上的铁镣,吸了口气慢慢扭动。她的脚原本缠过,
虽然放开已有数年,但比正常脚形纤细许多,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取了下来。手
上的木杻对白雪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唯一的困难是那条精钢锁链。白雪莲的
指力还不足以将它扯断。

  牢内已经是鼾声大作,隐隐能听到地牢里淫猥的笑谑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
里白雪莲的动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将木杻轻轻拧碎,然后抖去木
屑,张开手试了试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扣得极紧,咬紧了皮肉,即使她能够缩骨,也无法施展。白雪莲握住
铁链用力一挣,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之下,牢门上的铁锁就粗糙得多,有些环扣甚至没有焊牢。白雪莲拣出
一环,将它慢慢拧开,轻手轻脚地解下链锁,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塞在被中,轻轻
打开牢门。

  当白雪莲立在墙头,沐浴在夜风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将夜空装
扮得无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后用滴血的手掌拉紧铁链,飞身掠下,头也
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将她囚禁将近的半年黑狱。

     ***    ***    ***    ***

  孙天羽弓着腰伏在床边,两条洁白的玉腿盘在他腰间,弯翘的纤足像一对白
玉扣般交在一起。从孙天羽分开的腿间,能看到少女白嫩的雪臀,中间娇柔红腻
的美穴正被一根阳具肆意戳弄,水汪汪淌着蜜汁。

  孙天羽喘着气道:「杏儿,把灯拿来。」

  只穿了贴身小衣的丹娘举了灯过来,躺在孙天羽身下的玉莲彷佛整个人都化
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体柔腻之极。孙天羽握住玉莲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
大腿掰开,让丹娘举着灯,观赏两人交合的艳态。

  在孙天羽的催促下,玉莲羞涩地把手伸到腹下,将插着阳具的玉户剥开,让
他看得更仔细些。孙天羽一边挺动腰背,一边观赏蜜穴在阳具插弄下的变化,笑
道:「灯下看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玉莲吃吃轻笑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这是肉牡丹,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还红还艳?」

  丹娘笑了笑,「玉莲下边生得好。」

  孙天羽笑道:「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小嫩屄。」

  丹娘垂下眼没有作声。孙天羽拿起玉莲的双腿,一轮猛干,将玉莲插弄得泄
了身子,又在她泄身的美穴里抽送多时,直到她泄尽阴精,双腿发颤,叫的声音
也弱了,才停下来。

  玉莲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丹娘侧身坐在床边,垂手除去鞋袜。孙
天羽拉住她,道:「让玉莲睡会儿,我们到你房里去。」

  孙天羽喜跟她们母女同床欢好,夜间丹娘与玉莲往往宿在一处,平常各有房
间。到了丹娘房里,孙天羽没有急于救欢,而是上了床,帮丹娘除去小衣,将她
赤身裸体拥在怀里,慢慢道:「这几日,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对不住他们。」丹娘慢慢道:「奴一个下贱的娼妇,
害了那么多人。原来的相公、两个女儿、英莲……还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孙天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见你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苦笑
了一下,「索性告诉你吧。杏儿,案子已经定了,你们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流
放三千里。」

  「英莲呢?」

  孙天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有人护着他。」

  丹娘一手抚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
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裸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
没了。

  「还能留多久?」

  「三五个月吧。我会尽力拖着。」

  丹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早些吧。再等,玉莲的身子就笨了。」玉莲怀孕也
有两个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赶上分娩。

  孙天羽道:「杏儿,你真的不怨我么?」

  「都是我的不是,怎么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骗我的那些日子里,我很快
活。说你喜欢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舍不得你。」孙天羽冲动地说道:「杏儿,咱
们一起走吧,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去滇南,去没有人的大山里面,只有你跟
我。」

  丹娘咬唇笑着,眼睛却湿了。良久道:「你真会哄得我开心……夜深了,奴
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觉吧。」

  丹娘拉着孙天羽,让他伏到自己身上。

  孙天羽却道:「小心,别压着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这是孙天羽第一次关心她肚里的胎儿。知道自己怀孕前,丹
娘就被人轮奸过,虽然算着日子应该是孙天羽的,但看得出孙天羽一直都有些在
意,两人欢好时,孙天羽从来没避忌过她腹里的胎儿。

  「来,坐我怀里。」孙天羽倚在床靠上,说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也弄
不懂你怎么想。」

  丹娘轻笑道:「不用管奴家怎么想。你把奴当娼耍就是了。」

  孙天羽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大母狗,还不快上来。」

  丹娘张开腿,曲膝跪在孙天羽腰侧,然后扶住他的阳具,雪滑的圆臀柔媚地
向后翘起,对着肉棒缓缓坐下。孙天羽枕着双手,一边观赏一边笑道:「来个后
庭试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开臀肉,摸索着将龟头顶住屁眼儿,然后松
开手,柔嫩的大白臀压住肉棒旋转着,单靠屁股的扭动缓缓坐下。龟头挤入屁眼
儿,沿着柔软的肠道越进越深,直到整条阳具陷进美臀,被肛肉柔腻地包裹住。

  丹娘的屁股丰满肥翘,白腻腻一团雪肉贴在腹上,绵软滑嫩而又充满弹性,
感觉酥爽之极。孙天羽一手插到丹娘臀下,沿着臀沟朝内摸去,丹娘微微抬起屁
股,将屁眼儿与肉棒的结合处暴露出来,让他狎玩摸弄。

  丹娘跪坐在孙天羽腰间,红嫩的屁眼儿夹紧肉棒,雪臀上下滑动。孙天羽一
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内摸弄着。丹娘两只雪球般的圆乳在胸前跳动着,荡
出柔艳的肉光。她美目半闭,轻声呻吟着,肌肤渐渐渗出香汗。案上的红烛燃去
一半,肉棒才在她肛内律动起来,将精液射进她直肠深处。

  丹娘等阳具射完精,软化下来,才收紧屁眼儿,小心地抬起屁股,轻笑道:
「射了好多……」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响起敲门声。

  「娘。」

  孙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肉体的妙处,听到声音,脸色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
了,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披上小衣,一边道:「是雪莲么?」

  白雪莲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娘,是我。」

  丹娘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开门,匆匆下楼。白雪莲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孙天
羽耳中却如同霹雳,他呆坐床头,卷卷舌头,想咽下些什么,口中却干得发苦,
脑中乱轰轰只有一句话:白雪莲越狱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谁的血?雪莲,是你受伤了吗?」

  「手上划破了,没事的。」白雪莲的右手掌心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用衣服上
撕下的布条随便裹住,她神情疲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亢奋,「若不是这里点着
灯,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条路,娘,这么晚还没睡?」

  丹娘自然无法说出实情,也顾不得说了,紧张地问道:「雪莲,你怎么出来
了?」

  白雪莲道:「我杀了人,越狱出来的。」

  丹娘妙目圆睁,失声道:「什么?」

  薛霜灵是板上钉钉的死囚,又知情识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狱卒都涌去拿她
奸淫取乐。白雪莲没费什么力气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却意外撞上了一名狱卒过来
巡视。白雪莲怕他喊叫惊动众人,抢先用腕上的铁链缠住他的脖颈。

  那狱卒武功颇为怪异,而且凶悍之极,被白雪莲锁住脖颈,还拨出一柄尺许
长的窄背短刀,朝肩后劈去。白雪莲担心用铁链格开发出声响,一咬牙,赤手抓
住刀刃,用力一拧,夺下短刀,顺势反手刺进那人颈侧。

  白雪莲在狱里囚了多时,对自己身在何处一无所知。她将尸体丢到墙外隐藏
起来,四处张望良久,终于看到深山里一点隐约的灯火,才寻迹而来。

  丹娘听到女儿是杀人越狱,吓得煞色雪白,连忙插上大门,带着白雪莲到楼
上房里。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房里还有个孙天羽,不由掩住口,惊叫道:「哎呀!」

  白雪莲在前面已经进了房间,回头道:「怎么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丹娘暗暗松了口气,她掩饰着窘态,一面放好灯烛,一面
道:「你怎么逃了出来?还杀了人?」

  一转身,只见女儿立在床边,神情怪异地望着她。丹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才发现自己匆忙间只穿了亵裤内衣,肚兜下明显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丹娘脸
顿时红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开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莲见过娘亲,那时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没留意到娘身上的
异状,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说道:「娘,你怀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过脸,没有作声。

  「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
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
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
了娘亲和妹妹再来报仇。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耻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
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么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干鲜血,「英莲怎么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淫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乱
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裤湿了一片,那种湿黏的痕迹,白雪
莲再熟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欢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
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满的精液溢了出来,从屁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
臀沟里又湿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裤的屁股正往下滴着精液,不知会怎样鄙
视她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

  白雪莲终于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床后的屏
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
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
时别说两个缠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脱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已睡下了。为什么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
「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流三千里么?」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
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么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奸淫辱的日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
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日的黑狱深
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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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57 断肢

  「我先带玉莲离开,把她安置好再回来接你。山路不好走,我背着她,天亮
能出山。」白雪莲道:「娘,你放心,这仇我必定会报!」

  丹娘仍在犹豫,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若离了这酒店,人海茫茫,真不知该
如何落足。

  白雪莲起身道:「不能再等了,我去叫玉莲起来,这会儿狱里多半已经发现
我越狱了,再耽误就走不得了。」

  「等等,娘先给你包了手上的伤。」

  丹娘打开柜子,拿了块干净的白布,一闪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顿
时想起来这是孙天羽给她配的伤药,忙一并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

  「配的伤药,很灵验的。」丹娘打开瓷瓶,里面是稠糊状的药膏。这药上次
已经用完了,孙天羽说要再配些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好放在里面。

  白雪莲腕上还系着钢链,链上还沾着血迹,丹娘不敢再看,解开她手上缠的
布条,挑了药膏仔细敷上,再用白布裹住,说道:「往后怎么办?」

  「这里是三省交界的地方,又是大山,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落脚,然后我去
寻弟弟,再找他们一个一个算账。」白雪莲咬牙冷笑道:「师门常说,学成文武
艺,卖予帝王家。官家既然说我是匪,索性就做个女匪给他们看看!」

  丹娘惊道:「雪莲,那可是杀头的罪!」

  白雪莲好笑地说道:「是么?」

  丹娘自知失言,讪讪地扭过脸。

  白雪莲低声叹了口气,「若能报仇,把辱过我们母女的狗贼杀个干净,我就
落发为尼,在佛前度此一生罢了。」

  丹娘心里空落落的,掩着小腹,怔怔说不出话来。

  白雪莲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叫玉莲。」说着她身子一晃,软绵
绵坐了下来。

  白雪莲眼前一阵模糊,手脚麻痹地举不起来,她忽然明白过来,心口顿时传
来撕裂般剧痛,凄恨交加叫道:「娘——」

     ***    ***    ***    ***

  窗户突然推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正搂着女儿不知所措的丹娘如同见到救
星,惊惶地叫道:「天羽哥,快来看看雪莲怎么了。」

  孙天羽笑道:「没事儿,只是睡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瓷瓶看了看,「你
还真是心疼女儿,用了这么多。」

  丹娘抢过瓶子,「这不是伤药么?」

  「本来是的。刚才我一着急,装错了。」孙天羽开心地笑了起来。听到白雪
莲的声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快逃。但听到白雪莲手上有伤,他又多了个心
思。趁着母女俩上楼,孙天羽找出药瓶,将里面装上迷药,然后躲在窗外。等丹
娘惊呼声响起,知道诡计得逞才显身。

  丹娘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呯」的摔得粉碎,她痛心地说道:「是你!是
你又害了雪莲!」

  「我若不对付她,她就要杀我。如果被她逃出去,我今后连觉也睡不着!」

  孙天羽推开丹娘,先扣住白雪莲的脉门,然后将她穴道一一封住。

  丹娘拚命去拦,却拦不住孙天羽。她忽然跪了下来,泣求道:「天羽哥,求
求你放过雪莲吧。杏儿往后给你当牛作马……不,一生一世都当你的母狗。」

  孙天羽扶住她,温言道:「别哭。我不会伤她性命的。」

  丹娘感激地扬起脸,忽然肋下一麻,软软倒了下去。孙天羽托着她的身子,
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笑道:「你先睡一会儿,醒了我再来疼你。」

  丹娘眼睁睁地看着孙天羽抱起女儿,朝外走去,不由五内俱沸,热泪滚滚而
下。

  推开了门,外面是玉莲苍白的面容。孙天羽笑道:「你也醒了?正好给我举
灯,到柴房来。」

  柴房在后院一角,旁边是一只竹子编的鸡笼,这半年来坐吃山空,鸡笼早已
空了,房里也只剩了一小堆木柴,大半都在空着。玉莲白着脸进来,在枯柴上一
绊,几乎跌倒,手里油灯险些掉在地上。

  孙天羽踢开乱草,将昏迷的白雪莲扔在地上,一边剥去她的衣衫,一边道:
「玉莲,有多久没见你姐姐了?」

  自从白雪莲入狱后,玉莲就再没见过姐姐,娘也不肯说姐姐在狱里过得怎么
样。这会儿见她满身血迹,玉莲心里呯呯直跳,掌灯的手也不住发抖。

  孙天羽撩起白雪莲的头发,露出脸颊,笑道:「看她模样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的?」

  玉莲迟疑地摇了摇头。

  孙天羽哈哈笑道:「脸上看不出来,看看下边就知道了。」他拽掉白雪莲的
裤子,将粉臀掰开,「看到了吗?」

  玉莲顿时掩住口,露出惊骇的神情。娘的后庭因为频繁肛交,看上去比正常
形状要大了一圈。可姐姐的屁眼儿比娘又松弛得多,臀肉往两边一发,屁眼儿便
像张小嘴般翻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肛肉,似乎连小孩的拳头也能塞进去。

  孙天羽用手指在白雪莲肛中搅弄着说道:「你姐姐走的是内家路数,身上的
肉又光又滑。现在练到辟谷,除了水什么都不吃,这屁眼儿可真干净,难怪被人
越插越多,越干越大。」

  孙天羽用三根手指将那只松软的屁眼儿残忍地撑开,然后捡起一块拳头大的
树根瘤,没有半点怜惜地塞了进去。昏迷中,白雪莲痛苦地扭动屁股,似乎想将
异物排出体外,但那块根瘤硬梆梆卡在屁眼儿里,像一块形状怪异的粗糙砾石,
将柔软而白皙的臀肉撑得张开。

  白玉莲不忍再看,垂下眼道:「快拿出来吧……那里要裂了。」

  「急什么,这婊子的屁眼儿能盛着呢。」孙天羽挑了根一握粗细的树枝,剥
去树皮,将前端的木刺磨平,又在白雪莲穴道上重重补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只瓷
瓶,拔开塞子,在她鼻下一晃。

  白雪莲悠悠醒转,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肛中强烈的胀痛,她扭动身体,
想摆脱后庭的痛楚,但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孙天羽油然道:「白雪莲,我们又见面了。」他用树枝在白雪莲的唇上轻敲
着,笑道:「还是你娘聪明,知道怎么疼女儿,想方设法给你下了迷药。」

  被娘亲出卖的痛苦,使白雪莲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小
人!还有你,玉莲,你也要帮他来害你姐姐吗?」

  玉莲拚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这你可误会了,她可是来帮你的。」孙天羽把剥光的树枝塞到玉莲手中,
「让你姐姐快活快活。」

  玉莲惊慌地退了一步,「我不。」

  孙天羽板着脸,扬手给她一个耳光,玉莲捂着脸怔了片刻,然后痛哭起来。

  白雪莲恨声道:「孙天羽,你冲着我来,欺负我妹妹算什么男人!」

  「别急,这就轮到你了。」孙天羽寒声说道:「玉莲,这是让女人发骚的春
药,你去给这贱人抹上,然后用这树棍让她高兴高兴。」

  玉莲啜泣道:「姐……」

  白雪莲道:「没事的,你姐的身子早就脏透了,还怕人看么?」

  玉莲不敢触到姐姐的身体,将树枝小心地放到姐姐下体。孙天羽握住她的手
腕一推,树枝捅入肉缝,白雪莲痛得抽搐一下,却咬着牙没有作声。弯曲的树枝
在体内进出,将春药带入蜜穴深处。干涩的肉穴渐渐湿润,在树枝上留下湿淋淋
的水光。

  孙天羽蹲下来,拿起白雪莲未受伤的右手,一边端详,一边缓缓道:「这么
漂亮的手,这么细白柔软……一点都不像能使剑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怕它。」

  手掌相触,清楚地感应到白雪莲的真气正在体内奔突,他讶异地挑起眉头,
「好功夫!点了你九处大穴还能提气。玉莲,再用些力气。」

  白雪莲撅着屁股跪在地上,肛门被撑大,阴道被妹妹拿着树枝插弄,在药物
刺激下,树枝彷佛变得滚烫,每一次进出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白雪莲竭力忍
住喉中的叫声,身体却如实作出反应,蜜穴收紧,伴随着树枝的磨擦不住蠕动,
淫液顺着树枝直流下来,打湿了玉莲的手指。

  孙天羽从墙角拖出了一件物体,然后扳着把手朝上提起。那是一具老旧的铡
刀,刀锋缺了口,已经变钝,刀槽里满是零乱的草梗木屑。

  那本是铡草的器具,一端固定,只有一侧能够开合,刀身长有三尺,厚背宽
刃极为沉重。见他突然拖了铡刀出来,玉莲停了手,树枝仍留在姐姐体内,人却
吓得呆了。

  白雪莲嘴唇发白,然后眼中露出无比恨意,「孙天羽!你尽管杀了我,我就
是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孙天羽道:「杀囚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没那个胆子。只不过老虎太凶,总
得拔了牙齿才能放心。」

  孙天羽提起白雪莲的手臂,将她双手放在刀下,然后猛然合上铡刀。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白雪莲肘部血如泉涌,在铡刀另一侧,她柔美的
双手像切断的花朵掉在乱草中。

  白雪莲双臂齐肘而断,被封了穴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剧痛,还有比剧痛
更强烈的恐惧使她肌肤像触电般收紧,高翘的雪臀间,卡在肛中的根瘤被挤出体
外,插在阴道里的树枝抖动着,收紧的蜜穴忽然痉挛着张开,喷出一篷篷液体。

  那尿液、淫水、阴精的混合物,切去双手的剧痛使白雪莲下身失禁,一直强
忍的阴精也喷射出来,高潮和疼痛两种极端的感受同时来临,在她肉体上留下了
不可磨灭的烙印。

  她在血泊中痉挛着泄了身子,雪白的屁股不住收缩,一股一股喷出体液。在
她臀间,被根瘤撑大的屁眼儿也在剧烈开合,肠道蠕动,只是她肛中无物可泄。

  玉莲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孙天羽提起钢链,两只滴血的玉手在链
下轻轻摇晃,她一声不响地就晕了过去。孙天羽将断手扔到白雪莲脸上,笑道:
「白捕头,你往后就再也没有手可以用了。」

  白雪莲额头冒出冷汗,唇角抽搐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天羽把白雪莲的身体翻过来,一脚踩住她喷液的阴户,肆意蹍弄,「这么
水嫩的小美屄,没玩够怎么会让你死呢?」

  白雪莲在他脚下屈辱的高潮着,坚硬的树枝捅进阴道,挤出更多的蜜液。孙
天羽提起她的小腿,放进铡刀,就像铡草般,将她白美的玉腿齐膝斩断。白雪莲
尖叫着弓起腰背,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柴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鲜血混着尿液、淫水洒落满地,白雪莲赤条条
躺在血污中,白皙动人的玉体只剩下奇怪的一截。一阵尖锐的刺痛,使白雪莲从
昏迷中醒来,她茫然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一双断手,不远处,那具铡
刀已经被鲜血浸透,两条光洁的小腿凌乱扔在旁边。

  「药效还没有过,这屄夹得真紧!」孙天羽咬牙狞笑着,眼中透出非人的凶
光。白雪莲仰面躺在染血的乱草中,被他扳开浑圆的大腿尽情奸淫。

  见她睁开眼睛,孙天羽狂笑道:「你现在手也没了,脚也没了,就剩下两条
大腿夹个贱屄,一身的功夫有个屁用!」孙天羽摇着她圆润的大腿,「往后你只
要活着,就是一条挨肏的母狗。」

  白雪莲握紧她不存在的双手,在地狱般的痛苦中,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    ***    ***    ***

  丹娘哭叫道:「雪莲!你还我的雪莲!」

  接着她声音又低下去,抱着他的双腿凄然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是我的女儿啊……」

  孙天羽扔下带血的衣衫,「她就是一个发贱的婊子!想杀我,哼哼——哈哈
哈哈……」

  丹娘软绵绵跪在地上,喃喃道:「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孙天羽冷笑道:「是你们母女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来还的
么?」

  「报应我不懂……那晚他们调戏我,我若是从了,就没后面的事了。我若能
早些当了婊子,怎么会害了相公、雪莲、玉莲、英莲、青玉。可这些都是定数,
没得选择……」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你长得这么标致,男人一见就想上你,又怨得了谁
呢?」

  丹娘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我谁都不怨——我若是生得丑些多
好,若是一开始就是个婊子该多好……」

  孙天羽见她悲痛地伤了神智,心里也有些不妥。他把丹娘扶到床上,两指搭
住她的脉门。丹娘脉象纷乱,显然是悲痛过度,心神激荡,以至血不归心,她并
没有见到女儿的惨状,只是听到柴门里传来的痛叫声。唯其如此,她反而更加担
心。

  孙天羽被鲜血刺激的亢奋渐渐冷静下来,他对这妇人终究还有几分怜惜,一
边帮她推摩,顺畅气血,一边放缓声音,温言道:「莫要自责了,你既然知道这
是定数,命中已经注定的,又何必后悔呢?」

  丹娘无助地抓紧被褥,把脸埋在其中,哀痛地哭泣起来,「老天爷,你为什
么要生了我……就是要让我受这些苦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

  窗外天色微明,监狱里已经发现出了事,士卒们四处出动,寻找白雪莲的下
落,其中一组正在赶往杏花村的路上。孙天羽一宿未睡,这会儿放下一桩要紧的
心事,心情松弛下来,不由困意上涌。他没有留意丹娘的心思,倒在床上,一觉
睡去。

  一线阳光从门缝中透入,映在白雪莲两腿之间滴血的阴户上。漫长的黑夜过
后,白昼终于来临。那个曾经前程无限的女捕,如今僵硬地躺在血泊中。她四肢
伤口被撕碎的衣衫胡乱包着,由于穴道被封,出血量减少了许多,否则单是失血
就足以夺走她的生命——那也许是她最好的结局。

  然而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仍然活着。即使她只剩下残缺的肢体,命运
的折磨仍未结束,还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凌虐等待她来承受。


               58 卖身

  即使是与世隔绝的深山,一样能感受到季节的交替。浓绿的树叶渐渐失去水
分,游荡的山风也不再潮湿,已经是深秋天气。这是客商最为繁忙的季节,途经
神仙岭的客人比平常多了许多。作为山间唯一一间客栈,杏花村是那些客商必停
之地。每日都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此打尖、歇脚,稍作停留后再继续奔忙。

  丹娘已经是大腹便便,再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变粗的腰身。每次她挺着肚
子出来,都要面对客人或是诧异,或是骇笑,或是嘲讽的目光,若不是家里用度
已罄,丹娘真想摘了酒幌,关了门不做生意。可日子终是要过,不光是她跟玉莲
母女两个,还有母女俩肚子里未出世的婴儿,都要度日过活。

  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店里坐了三桌客人,丹娘一手扶着腰,拿着酒菜出来,
递到桌上。她身子笨重,又裹了小脚,走起路来颤微微摇摆,那种柔弱有孕的娇
态引得客人暗自发笑。

  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一名客人故作惊奇地说道:「丹娘,这可又怀上了?
掌柜的呢?怎么也不来搭把手?」

  旁边的客人斥道:「胡说什么呢!掌柜的年初就没了,没见丹娘头上簪的白
花,还带着孝呢。」

  「不对吧?」那客人涎着脸捏住丹娘的手,「掌柜的都死了,你这肚子是谁
弄大的?」

  「没看到窗户上贴的喜字吗?肯定是新来的掌柜往她肚子里下的种。」

  丹娘试图把手抽出来,对客人的奚落只能含羞忍受。那些客人对店里的事早
有耳闻,听说这妇人姘上了一个官差,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有心调戏。这会儿见
丹娘红着脸不开口,几个人言行中越来越放肆,推搡间不时在她身上捏弄一把,
东边一桌客人看不过去,拍着桌子叫道:「丹娘,我们要的菜怎么还不上?」

  那几人又拉扯一阵才松手,丹娘面红耳赤地扯好衣服,去厨下取了酒菜,给
客人送来,又福了两福,谢过他们给自己解围。那客人却不领情,带着几分不屑
瞥了她肚子一眼,「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入!自己裤带松,招的苍蝇多。」

  丹娘像被人啐在脸上,却无言以对,只能窘迫地低声道:「请客官慢用。」

  玉莲在厨房里忙完,不见丹娘回来拿酒,想是她走路不便,于是自己取了送
来。西边那桌客人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见着玉莲,顿时就有人吹了声口
哨,惊笑道:「这娘儿俩,一对的大肚子!」

  「咦,这窗户上贴的喜字是谁的?是当娘的,还是做女儿的?」

  旁边那桌客人见闹得不象话了,丢下铜板拿上货物走了。剩下这几个越发来
劲,缠着玉莲道:「这是喜事嘛,给咱们说说,是谁嫁人了?」

  玉莲求救地看了丹娘一眼,小声道:「是奴家。」

  「那你娘的肚子是谁弄大的?不会是那位新姑爷吧。」

  「当娘的肚子比女儿的还大,这是怎么弄的?」

  玉莲被纠缠不过,挣脱了那些乱摸的手,掩面跑到楼上。丹娘也想走,却被
那几个客人拦住,「装得三贞九烈,背后却是个淫材儿,连姑爷都勾搭上了。」

  「说说,这里头是谁的野种?」

  「让人弄大肚子不躲起来,还有脸抛头露面,真是个不知羞的骚货。」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丹娘嘲弄得珠泪盈然,偏生一句话也回不了,只能
暗自饮泣。她有孕在身,身子又丰满了许多,此时脸热心跳,那种熟腻的体香越
发浓郁。

  那几个客人看看周围无人,胆子更大了,有人嚷了一声,「说不定这骚货腰
里揣了个枕头,来蒙咱们的。」

  旁边的连声附和,「就是就是,是真是假,摸摸就知道了。」

  「不——」

  丹娘刚叫了半声,就被人摀住了嘴。那人把丹娘搂在怀里,一手拽开她的襟
领,探进去抓住一只高耸的美乳,用力揉捏。另外几个撩起丹娘的裙子,拉开她
的腰带,丹娘死死抓住裤腰,两脚乱踢。

  那几人见丹娘抓得紧,也不再硬拽,几只带着汗迹的大手同时伸进裤子,在
丹娘胯间使劲摸弄。丹娘细致的眉峰拧在一起,鼻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怕伤着
腹里的胎儿,竭力挺起肚子,结果却使阴户暴露得更加突出。

  那些粗糙肮脏的大手在她的腹下、腿根细嫩的肌肤间大力揉捏,甚至拨开阴
唇,捅进她干涩的蜜穴,抠住阴内的嫩肉。

  丹娘的上衣也被拉开,一只丰腻的乳房被拽了出来,几只手一起抓住那团雪
滑的美肉,将它揉捏得变形。鲜红的乳头在手指间滚来滚去,几滴奶水被挤了出
来,将乳尖溽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无赖一哄而散,把衣衫不整的丹娘扔在地上。丹娘盘好
的发髻散落开来,眼睛哭得红肿,一只乳房露在衣外,留着几个指印。她手指仍
紧紧拉着裤腰,股间火辣辣被抓得又热又痛。那些无赖都是寻腥逐臭的行家,若
不是她丧了贞节,坏了名声,绝不会来打她的主意。但现在她只能忍气吞声,一
边抹泪,一边系好衣衫。

  丹娘拖着酸痛的身体,收拾碗筷,后面房间吱哑一声开了,有人叫道:「丹
娘。」那是昨晚宿下的客人,他打着呵欠挺了挺腰,似乎是刚刚起身。

  丹娘忙擦了泪,上前道:「客官,你起来了。」

  「走了两天山路,腰酸腿痛的,睡过了。把房钱结了,我好赶路。」客人说
着,摸出个一两重的银角子。

  丹娘为难地说道:「店里兑不开的,有制钱就足够了。」

  「哦,那到我房里找找。」

  丹娘跟过去,那客人翻了一遍,只找出来十几个铜钱,他一把拿过来,「你
看,就剩这么几个了。」

  一两银子太多,十几个铜钱又太少,丹娘也犯了难。那客人两眼在她身上扫
来扫去,用试探的口气说道:「要不,这银子都给你留下?」

  「那怎么成?太多了……奴家也没钱找。」

  「没钱可以用的嘛……」那客人把银子塞到丹娘手里,涎着脸道:「走了两
天路,腿都硬了,不如你帮我揉揉……」

  丹娘脸一下涨得通红,她扔下银子,「店钱我不要了,你快些走吧。」说着
转身就走。

  那客人一把拉住她,「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老板娘,你让我也摸摸,这些
银子都给你。」

  「放开我!」

  「他们摸也摸过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分别?况且他们摸了也是白
摸,我这儿还有银子给你。」

  「你松手!」

  那客人跪了下来,「我就是想摸摸,没别的意思。你生得这么美……我、我
不是把你当娼妓。」

  不知是哪句话打中了心事,丹娘身体突然一颤。那客人见她不再挣扎,忙拉
她进屋,关了房门。丹娘坐在床边,垂着头脸上时红时白,那客人指天发誓,就
是摸摸,绝不干别的。

  丹娘咬着唇听了,扶着肚子慢慢倒在床上,也不言语,双手伸到裙下,解开
腰带,然后摀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那客人见她允了,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亲亲乖乖」满口叫着,一边掀起
红裙,抬起腿,把丹娘的裤子褪到膝下。入目是一片雪腻的肤光,那客人瞪着妇
人白美的下身,半晌才透了口气,「我的亲娘哎……比银子还白……」

  他抖着手抓住丹娘的膝盖,将她双腿朝两边分开,两眼直盯着腿间的妙处。

  丹娘小腹隆起,刚被人蹂躏过的玉户又红又肿,阴唇还被掐出了几道血痕。
在她白嫩的玉阜上,赫然烙着两个扁扁的字迹:淫妇。

  客人惊奇地张大嘴巴,半晌才有些口吃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丹娘捂着脸低声道:「别问了……」

  客人张开手,将妇人的玉户整个包住,只觉满手的腻肉又滑又软。他揉捏半
天,手指插进肉缝,摸到蜜穴入口,挤进柔腻的肉穴中。

  丹娘光着下身,将女性最隐秘的部位绽露了出来,让陌生人把玩。她僵着身
子,就像死了般一动不动。那客人一只手摸着她的阴户,手上满是汗水。他撑开
阴户,在阴唇内的嫩肉上摸捏良久,两指插进蜜穴,在里面掏摸挖弄。

  那客人一只手在她下身摸来摸去,绝不碰她其它部位。丹娘听着他喘气声越
来越粗,不由睁开眼,只见客人站在床边,一手摸着她下体,一手握着阳具,牛
喘着正在捋动。

  这些客商出门一趟就要数月半年,长的甚至数年也回不了家。丹娘的心里一
酸,轻声道:「插进来吧……」

  那客人大喜过望,顶住丹娘的蜜穴,挺身插了进去。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
几下就一泄如注。

  客人走后许久,丹娘仍躺在原处。下体湿答答裸露在空气中,一片冰凉,她
甚至没有力气提上亵子。

  那一两银子在她手中握着,精液从秘处淌下,又湿又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将身子交给陌生人,代价就是这一两银子。

     ***    ***    ***    ***

  豺狼坡监狱戒备更加森严。白雪莲越狱有惊无险,所幸没有出大乱子,但也
给众人提了醒。听韩全的意思,这狱里将来免不了要关押一些钦命重犯,那是一
点差错都出不得。孙天羽重新选派人手,安设了暗哨,又更换了械具,这段日子
忙得不可开交。

  等诸事已定,报去的文书也批复下来,随行的还有一名监斩官。豺狼坡监狱
狱卒逼奸女囚,私奸逆匪家属,案情骇人听闻,现已查明无误,依律重处,着即
问斩。

  那名监斩官在鲍横名下注了病故,将余下十人一一验明正身,就在狱后尽数
斩首。那些狱卒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判了死罪,等见了令签,带了黑布头罩才知道
大事不妙。但这时再喊冤已经晚了,卓天雄带了人,把他们押到狱后坟丘处,一
顿饭时间杀了个干干净净。

  监斩官是从镇抚府中来的,忙完了公事,他私下见了韩全,传了封公公的口
信,叫他回龙源一趟。韩全当即带了两名随从,一同离开监狱。

  韩全一走,孙天羽终于松了口气,但想到他去见封总管,又有些提心吊胆。

  这些日子韩全明里暗里说了多次,让他以公事为重,将丹娘母女收监,孙天
羽都借故拖延过去。

  不愿将丹娘母女收监,一来是他有些舍不得,其次这些日子相处,他发现韩
全对女人有种特殊的残忍兴趣。也许是因为他身为太监,无法人道,只有靠对女
性的摧残来获得满足。丹娘跟玉莲都有孕在身,要落到韩全手里,弄不好就是一
尸两命的结局。

  玉娘今年不过三十二三,比丹娘还年轻标致一些,她嫁的是富裕人家,身子
保养得好,正合了韩全的脾胃。每天拿着玉娘玩弄取乐,两个月下来,那个美貌
少妇生生被他折磨得神智尽丧,成了一头只知交媾淫媟的母兽。

  玉娘现在仍拘在韩全的院里,每天都要供六条粗壮的汉子轮流奸淫,要不就
是跟那头儿骡交配,被黑骡的大棒子插得淫水直流。那次韩全给玉娘抹了淫药,
捆了手脚在屋里关了一夜,第二天把她扔到监狱里,几十个男人连续不断地奸了
她两天两夜,把玉娘干得几乎脱阴。

  从那之后,玉娘一闻到男人的体味,或是精液的气息,下身就流出淫水,一
遇到交媾,无论阳具大小粗细,只要插进体内抽动几下,她就开始高潮。往往一
次交媾,她就有七八次高潮,淫水阴精流得满地都是。

  韩全仍不满意,又开始染指其它女子。狱里现在只剩了四名囚犯——准确的
说是三名,另外一名是囚奴,都是女人。主犯薛霜灵,她如今跛了腿,又会装着
奉迎,不管谁来奸她,她都笑脸相迎,倒是她吃的苦头最少。

  玉娘已经是他玩过的,不用再说。另外两个,有一个是既无案底又无案由,
莫名其妙被关到狱里来的。她就是刘主簿的姘头,鲍横的亲姐鲍娘子。鲍娘子年
纪跟玉娘差不多,长相也算俊俏,但跟白家这几个女子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她在狱里既不审也不判,每天早晚上一次刑,其余时间就跟那十名狱卒关在
一起,不管她怎么被人泄愤似的干得死去活来也无人过问,倒像是专供囚犯奸弄
的娼妇。

  还有一个就是白雪莲……

  见识了韩全的手段,孙天羽轻易不肯把丹娘母女带到牢里,能拖过一阵是一
阵。狱卒私奸女囚,本来是白孝儒谋逆案的案中案,现在抢先判了,十一人一起
斩首,除了谋反案,判得如此重如此之快,着实罕见。奇怪的是白孝儒谋反的正
案却没有只言词组。

  那监斩官是封总管身边的人,听他透出的口风,是朝内对案子仍持有异议,
迟迟未决。现在谁都知道这案子背后是东厂,还敢持有异议,除了何清河再没有
第二个人。不过这事封总管已经揽在身上,孙天羽静下心等候消息就够了。

  孙天羽看了看天色,决定到狱里察看一趟,然后再到杏花村,今晚就在酒店
过夜。

  卓天雄刚出完红差,被血激起了性子,这会儿正在囚牢里用薛霜灵来发泄。

  里面把守的两人倒是认真,先隔门问了口令,又开了小门,看清是孙狱正,
才开门请他进来。

  狱里常年不见天日,新铺的稻草没几日就开始潮湿发霉。外面的大牢隔开十
几间丈许宽的牢房,现在只剩下孤零零一个女人。

  那女子衣不遮体,颈上拴着铁链,手上带着木杻,屁股里沾满精液的污痕,
此外就是凌乱的鞭痕。她惊惧地看着孙天羽,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的阴毛早被狱卒们拔了个干净,背上的鞭伤是上午动刑时留下的。入狱第
一天,她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灌了哑药。她没有口供可录,也不需要再开
口说话,她只要像条最下贱的母狗那样挨肏就够了。

  孙天羽取过了皮鞭,让鲍娘子趴好,然后重重抽了下去。鲍娘子痛得身子乱
颤。随着皮鞭不断落下,鲍娘子光溜溜的屁股上,一边显出一个血淋淋的十字鞭
痕。孙天羽最后一鞭结结实实抽在她两腿之间,打得她闷叫着抱住下腹,蜷起身
体,两腿不住抽搐。

  孙天羽道:「犯人们都已经杀了,今晚也别让她闲着。一会儿锁到枷床上,
先枷上两天再说。」

  旁边的狱卒答应了,打开牢门,拽着女子的头发将她拖出来,扔到枷床上,
然后将她四肢一一扭紧扣住。

  孙天羽扔开皮鞭,穿过大牢。这个女人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唯一的罪过
就因为她跟鲍横的血缘关系。孙天羽并不想让她死,鲍横坏了他那么多事,让她
活着慢慢炮制才有趣。

  大牢后面是条甬道,旁边是单独隔开的牢房。其中一间的床下,就是地牢的
入口。狱卒扳开钢制的销子,打开铁罩,露出下面潮湿而阴暗的囚狱。


               59 为娼

  薛霜灵不在狱里,两旁的铁笼都空着。在铁笼中间,牢顶垂下的铁链末端,
悬着一截雪白的躯干。失去了一半肢体后,那具肉体看上去格外轻盈,彷佛飘浮
在暗而湿重的空气中,随着气流的变化轻轻摇动。

  那天昏迷不醒的白雪莲被带回了狱里,狱卒们用烙铁烙平的伤口,给她止住
血。然后在她肘膝上铁制的护肢,护肢是在伤口未愈之时就套在肢端,等伤口长
好,护肢内部的突起与肉体连为一体,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护肢底部铸着圆
形的铁钩,可以很方便的钩连起来,用以固定身体。

  此时,白雪莲的肘膝就钩在一起,使她身体弯成圆形。冰凉的铁链与护肢相
连,摇动声发出吱哑吱哑的磨擦声。好头发缠在铁链上,苍白的脸容扬起。为防
止她咬舌自尽,白雪莲口中瞳了铁撑,使她牙关无法合拢。

  她腰肢弯成弓形,两只乳房垂在胸前,其中一只乳房上刺了半朵红莲,那是
韩全的作品,现在还未完工,用来纹身的长针就横穿在她乳头上。

  铁链忽然松开,赤裸的女体毫无防备地跌落下来,像尺蠖一样在石板上蠕动
着,发出痛楚的呻吟声。孙天羽用脚将她翻转过来,踩住她圆润的乳房,「白捕
头,今天过得如何啊?」

  白雪莲空洞的眼神透出了绝望,随着乳房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她艰难地喘息
着,另一只乳房也随之绷紧,锋利的长针在翘起的乳头上抖动。

  孙天羽拔下了长针,一手从白雪莲并拢大腿间穿过,托住她的雪臀,举到面
前。白雪莲身子弯成圆状,雪白的大腿夹着孙天羽的手腕,大腿根部美妙的性器
被托得挺起,整个暴露出来。

  柔艳而娇嫩的阴户宛如一朵鲜花,在孙天羽手上蠕动着绽开,花瓣上每条一
细小的纹路都清晰无比。即使在饱受摧残之后,白雪莲下体依然保持着少女的清
新,软滑的阴唇微微绽开,露出内里红腻的前庭。在花瓣上缘的结合处,突起一
粒小小的花蒂,色泽玛瑙般红润。

  孙天羽用针尖在肉粒上一拨,手上柔白的女体立刻颤抖起来,嵌在肢上的护
肢碰撞着,发出铁器磨擦的声音。尖锐的长针在细嫩的蜜肉间挑弄片刻,然后停
在花蒂上。红嫩的肉粒被针尖刺得凹陷,然后忽然弹起,针尖已经刺穿表皮,进
入花蒂内部。

  长针刺入阴蒂的同时,白雪莲发出一声尖叫,光洁的躯干猛然弓起,肢端连
在一起的铁钩挣得格格作响,阴户像被火烫到般猛然收拢,穴口紧紧缩着。孙天
羽用针尖把阴蒂从密闭的花瓣中挑出,少女柔嫩的屄口变得湿润。

  「越痛越发浪,白捕头的屄可真够贱的。」孙天羽嘲弄着捏住长针,在少女
敏感的阴蒂内戳刺。

  白雪莲痛得娇躯乱颤,缩紧的穴口不住滴出淫水,当针尖刺进神经交汇处,
白雪莲对痛苦的承受已经达到极限,穴口猛然松开,滴血的阴蒂硬硬夹住长针,
就在孙天羽手上开始了高潮。

     ***    ***    ***    ***

  「这是哪儿的银子?」孙天羽捡起桌上的银角子,在手里抛着。

  丹娘掠了掠鬓发,平淡地说道:「上午客人给的。」

  孙天羽没有留心丹娘的神情,随口道:「生意不错么。柴米还有么?我让人
给你送来些。」

  「不用了,店里能过活的。」

  孙天羽过来抚着她的肚子笑道:「肚子这么大,难道是两个不成?今天又踢
你了吗?」说着开丹娘的衣服,捧着她白腻的肚子左右端详,「也不知道里面是
男是女。」

  「是个男孩吧。若是女孩……长大了又要受苦。」

  孙天羽怫然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受苦?」

  丹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柔声道:「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移开话题,「又在做衣服呢。不是缝好了两件吗?」

  「这是给玉莲肚里孩子做的。」

  「哪儿用得着做这么多。」

  「先做了备好,一上路就做不成了。」

  丹娘说得平淡,孙天羽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丹娘母女都是南方人,一旦流
放三千里,押解到辽东苦寒之地,不知该如何度日。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闷坐了
一会儿,起身道:「我去看看玉莲。」

  玉莲在描鞋样,见孙天羽进来,便起了身。孙天羽指了指圆凳,不用开口,
玉莲就乖乖宽衣解带,赤条条走过来,弯下腰,两手按着圆凳,翘起雪臀。她已
经习惯了孙羽随时随地的要求,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孙天
羽兴致一来,她就要解衣承欢。

  当日失身之后,玉莲知道自己身子脏了,无颜面对相公,对孙天羽的诸般要
求逆来顺受。孙天羽心有不快,就找她来发泄。算来倒是那张床用得少些,有时
在桌上,有时在椅上,有时就在地上野兽一样交媾。亲眼目睹了两次血腥场面,
玉莲再非往日青涩的女儿家,再荒淫的举动,只要孙天羽想要,她也乖乖做了。

  甚至对他交欢时一些残虐的手段也咬牙忍了下来。

  孙天羽拧住她的双乳,在她仍显干涩的肉穴狠狠冲撞。少女浅嫩的花心在他
龟头上滑来滑去,充满弹性的蜜穴不时伸缩,渐渐软化了他的郁气。孙天羽一口
气干完,在玉莲体内射了精,才放开她。

  「你娘今天怎么了?」

  玉莲欲言又止,在孙天羽逼问下才道:「中午有桌客人……笑话我跟娘大了
肚子……」

  孙天羽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了?」

  玉莲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们说娘不守妇道,后来就动手动脚……我先上了
楼,娘被他们拉住了……我看娘像是哭过。」

  孙天羽愣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冲出门去。

  「啪!」丹娘脸上挨了一记耳光,打得她歪在床上。

  孙天羽抓起那只银角子,「贱人!这银子哪儿来的!」

  「客人给的。」

  「谁给的!」

  「一个过路客人。结的房钱。」

  「房钱能要得了这么多?」

  丹娘咬着唇,道:「我找给他了。」

  「找给他了?你拿什么找的?」

  丹娘望着他的眼睛,「拿我的身子。」

  孙天羽脸色狰狞起来,他一把抓住丹娘,「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大着肚子还
去卖屄!」

  丹娘咬着唇瓣哆嗦片刻,忽然迸出泪花,「我就是婊子!让人干也干过了,
玩也玩了,不是贱货又是什么!」她拉开衣服,「这是你们给我烙的,我就是个
淫材儿,是个不要脸的娼妇!」

  白滑的阴阜上,鲜红的字迹清晰可辨。孙天羽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丹娘颤声道:「天羽哥,你看着我,我长得美么?」

  孙天羽沉默不语。

  「我原也不知自己长得美,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生得标致,天生就该做婊
子的。如果我早些知道,就不会害了这么多人。我要是婊子该多好,你付了钱就
可以来干我,不再想方设法来算计我,那样我相公也不会死,雪莲也不会……」

  丹娘哽咽地无法再说下去。

  良久,丹娘拭了泪,「我现在懂了的,谁想要,我都把身子给他。这样你们
也不用争来争去,挖空心思地想主意。我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要脸地活着,就拿
身子给自己赎罪好了。」

  「这银子是一个过路客人给的。他想摸我,我就让他摸了。我不认得他,是
我让他插进来干我的。是我不要脸。」丹娘自失地笑了笑,「我若不是婊子,肯
定要摔门赶他出去。结果他不高兴。我生了气也要哭的。」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那儿,就让一个男人心满意足,舒舒服服上路。
我的身子已经脏透了的,能让别人开心,也是它的好。」

  「我第一次卖身,就换了一两银子。天羽哥,我想把它打成一只银托子,到
时候你先在我身上使过了。」

  「啪嗒」一声,银角子掉在地上。孙天羽木头般跌坐在椅中一动不动。

     ***    ***    ***    ***

  十月初七,龙源传来消息,白莲教反乱已彻底平定,封总管不日即将回京。

  同时传来的还有案情消息,果然是大理寺在其中作梗。诛杀涉案狱卒的文书
报上去,大理寺当即指称首犯孙天羽不在其中,要求将其押解京师天牢,严加审
讯。

  孙天羽闻讯恨得牙痒,何清河也是只老狐狸,报斩的文书递上去,当时就批
了,也没说少了首犯。现在人已经杀了,又提出没有孙天羽,分明是施出扯牛皮
的工夫,先杀一个是一个,何清河在官场泡了几十年,他想扯牛皮,没几个能扯
得过他,就算孙天羽是封总管的干儿子,也非扯出来不可。

  对白孝儒家属的处置大理寺批得更是邪门儿,「白孝儒谋逆案纰漏甚多,着
令复查。白妻裴氏勾结奸夫,谋害亲夫似无疑义,依律可处以极刑。长女白雪莲
本是刑部捕快,可交由刑部查问管束……」

  简直是匪夷所思,放开白孝儒不管,先要把丹娘定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而且
还让狱方把白雪莲交给刑部「管束」!等于是把案子翻得干干净净,把一桩谋反
案批成了杀夫案。

  孙天羽左看右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理寺这样处置,安个「倒行逆施」

  的罪名是足够的,不用狱方辩解,六部那一关就过不去。只要看过案卷,就
知道大理寺是胡搅蛮缠。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刘辨机也看得倒抽凉气,他拔着鼠须苦思良久,最后猛的一拍桌子,「好一
着釜底抽薪!」

  他抖着抄录的文书道:「说难听些,大理寺这是失心疯了。这批复咱们都看
出是胡搅,六部难道看不出谬误?依我看,何清河弄出这个不伦不类的批复,就
是让御史们群起攻之,弹劾大理寺胡作非为。眼下咱们最怕什么?就是这案子叨
登大了,闹得满城风雨,不好收场。」

  孙天羽明白过来,何清河这是拼着让朝廷批个「昏馈」,也要把案子查个水
落石出,他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担心,又有几分佩服,骂道:「这老匹夫!」

  刘辨机看了看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大人稍安勿燥。不光咱们怕,封总
管也怕。咱们现在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装聋作哑,让他们闹腾去吧。」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还有桩稀罕事——就算白孝儒这案子大理寺不肯放,
那薛霜灵呢?这板上钉钉的逆犯,依着何清河处置,肯定要判个凌迟。怎么只字
不提?」

  两人推测半天也摸不出头绪,搞不懂何清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作
罢。

  隔了几日,韩全从龙源回来了,又带了几名怪模怪样的手下,留在狱中当狱
卒。韩全虽然没说,孙天羽等人已经是心知肚明,这些人多半是封总管招募的死
士,怕带回京师不好安置,改名换姓隐藏在狱里。

  韩全神态轻松,与孙天羽见过礼,说道:「封公公月底便要返回京师。公公
嘱咐小的,请大人不必担心,公公回京后会亲自找何清河大人解说此事。」

  「多谢爹爹恩情。」孙天羽笑着挽起韩全,「韩内使一路辛苦。」

  韩全细声道:「辛苦也不见得。我等都是为公公效力,怎么敢说辛苦。」

  孙天羽故作亲切地拉住他的手,只觉韩全的手又凉又滑,就如女人般柔软,
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不由一阵恶寒,这会儿又不好放下,只好摇着手哈哈半天,
才顺势松开。

  韩全笑吟吟道:「还有一事要告诉大人。小的走时见着莺怜,莺怜让小的转
告大人,她着实垫记着你,过些日子要回来看望大人。」

  「莺怜?」孙天羽纳闷地说。

  韩全抿嘴一笑,「就是英莲。公公说她生得小巧可怜的,改了名字叫莺怜。
公公宠她宠得紧呢。」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涌起一阵不妥的感觉。这会儿也不及细想,他定了定
神,把韩全让进厅内,坐下道:「案子既然有爹爹大人操心,我这当儿子的万事
都听爹爹吩咐。这监狱的事忙得我脚不沾地,到现在也没理清,这会儿韩内使回
来,又带了这些兄弟……哈哈……这个……就好办多了。」

  韩全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小的回去见着封公公,公公面谕小的,
豺狼坡监狱挂在岭南查逆司名下,但直接受公公管辖,其它厂令不需要理睬的。
所需钱钞报知公公即可,不必经东厂平准司。顺便禀报大人,小的对公公说,监
狱年久失修,公公已下令筹备,待结案后加以重修。」

  孙天羽大喜过望,满口称谢。两人又说了阵闲话,孙天羽转弯抹角地说道:
「爹爹一心为朝廷效力,这些年操劳国事,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想到他
老人家的辛苦,我这当儿子的心里不安啊……」

  韩全笑道:「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难怪大人忧心。说起来公公天性极仁
慈宽宏的,最是怜童惜少的一个人。身边侍奉的童子以六到十二岁为佳。要肤色
光润,眉目相宜,根骨清奇,性情聪慧……也不是那么好遇的。」

  孙天羽关切地说道:「爹爹身边还缺人使么?要不要我再采办些来?」

  「公公身边现有着十几个,回京师也不能带得太多,已经尽够使了。」

  孙天羽笑道:「这我就放心。不知道这些童子大些了,会去做什么呢?」

  绕了半天,这才是最要紧的。孙天羽为人活络,现在攀上封公公这根高枝,
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韩全有心跟他攀个交情,于是道:「封公公是开府建牙的内
臣,身边伺候的这些,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到十几岁,公公就荐出去,到宫里
衙门,或者是各位王爷、大臣府里当差。若是可造之材,进东厂作事也是有的。
这就看各人的缘法了。」

  他笑着道:「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内有数的人物,但向来不收弟子,
就是走得再近,也有个内外的差别,断不会有碍大人的。」

  这话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孙天羽想着也觉自己心虚的好笑,再怎么说,英莲
都只是个屁大的孩子,等他能露出头来,起码也是十年之后。十年里,什么事都
可能发生。说不定到那时他还会感激自己让他作了太监呢。若是流放辽东,就他
那么个小人儿,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孙天羽心绪顿开,笑道:「我跟韩内使一见如故,实不相瞒,兄
弟我对内使是倾慕得很了,心里有个小念头,又不好开口——内使别嫌我冒昧,
我是封公公的义子,内使又是爹爹身边的得力人,往后来往尽多着呢,不如咱们
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韩全笑容满面,连称不敢。两人又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当即设了香案,八
拜为交,就以兄弟相称。

  拂了膝上的尘土,孙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来,我已经让人把白雪莲那婊
子收拾干净,看兄弟什么时候有心情,把整幅图都刺完。」

  韩全道:「不瞒哥哥说,这文身是小弟准备孝敬公公的礼物。那女子肌肤堪
称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时她判了斩刑,就把皮剥下来,送给公公收藏。」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贤弟真是有心人。」

  韩全低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还有一事,小弟不知该不该说。」

  孙天羽拍着胸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贤弟尽管开口。」

  韩全微笑道:「那就请孙兄下令,将裴丹杏、白玉莲母女立刻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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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60 妖童

  秋去冬来,天气已经寒冷。杏黄的酒幌在风中孤寂地旋转着,下面的酒店房
门紧锁,客商绝迹。透过窗户看去,昔日抹拭整洁的桌椅布满灰尘,寒风拂过,
倍觉清冷。

  店前一条山路蜿蜒绕过山梁,在山梁另一侧,之字形攀上一座满是乱石的山
坡。传说远处的山岭曾有神仙降临世间,搭救众生,被人称为神仙岭。那道山坡
则是因为往年有豺狼出没,叫做豺狼坡。

  昏黄的太阳也似乎耐不得清寒,刚过酉时就早早沉入西山,彷佛一瞬间,天
地就被黑暗笼罩。寒冽的山风拂过,山石表面稀薄的温度迅速冷却,最后一点余
温也被冰冷代替。

  山坡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色涂抹得模糊起来,没有任何
光线透出,也听不到声音,高墙与屋檐融为一体,看不清哪里是有,哪里是无。

  风声乍响,满树的枯枝猛然卷起,狂风夹杂着沙石,扑打在大牢的墙壁上,
发出呜咽般的凄响。

  一墙之隔,高大的牢房内却是火光通明,两只一人粗的火炉摆在厅中,赤红
的木炭烧得吱吱作响。笑声、哭泣声、淫叫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气、
脂粉的香气,还有淫液与精液的气味,热气蒸腾,彷佛另外一个世界。

  大牢四周是木栅隔开的牢房,中间一群汉子围成一圈,一个个浑身精赤,露
出慓悍的体型。比起原来的狱卒,他们明显多了分凶狠的杀气。人群里唯一一个
穿着衣服的,是个阴柔俊美的年轻人,他斯文得甚至有些女性化,与那群粗野而
又残忍的汉子格格不入,他却恬然坐在一张太师椅中,神情自若,脸上始终带着
淡淡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几具雪白的女体被人摆成种种形状,每一具都至少正承
受着一名大汉的淫辱。那些身无寸缕的女子里,至少有两人腹部明显隆起,其中
一名妇人肚子比腰身还粗了一倍,白腻的肚皮形如圆球,撑得又光又亮,似乎已
经接近临盆。

  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托着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着一根粗黑的阳具,白皙的
柔颈微微扬起,正用她柔艳的芳唇吞吐着阳具。

  在她身后,一个同样怀着身孕的少女啜泣着抬起粉腿,将一只柔白的纤足架
在一名大汉肩上,露出腹下柔腻红嫩的玉户,让大汉粗糙的手指插在里面,肆意
把玩。

  旁边一个女子侧身躺在地上,一手抱着大腿,白美的玉腿高高扬起,已经几
乎拉长直线,那条腿仍显得软绵绵的,似乎使不上一点力气。一名汉子掰开她的
腿缝,粗壮的阳具在她体内进出。那女子媚眼如丝,一边迎合着肉棒的抽送,一
边娇声呻吟着。

  叫声最响的是一个少妇。她两手高举,被一条铁链吊在头顶。膝弯套着两只
大铁环,两腿平着张开,脚尖低垂,就如同骑马一样悬在半空。她身子极白,细
滑的肌肤彷佛吸饱了汁液,透出一层妖艳的淫靡光泽。两名汉子一前一后把她夹
在中间,两根肉棒一齐插进她下体,在她前阴后庭里戳弄。少妇尖声浪叫着,白
嫩的屁股淫水四溢。

  同样被两人奸淫的还有一名女子,她仰面躺在一张窄窄的板凳上,一边张着
腿被人肏屄,另一边张着嘴被人狠插,两只乳房被人揉捏得变形。

  最后一具女体是残缺的。她四肢都只剩了半截,本来该是肘膝的肢端被铁器
代替。她大字形躺在地上,四只嵌在石板上的铁环扣住肢端的铁钩,一段圆木塞
在她臀下,使她下体挺起,秘处敞露。

  她闭着眼,被拉紧的躯干向上弓起,雪白的肌肤上刺着几朵盛开的莲花,其
中一朵占据了她半只乳房,随着她的呼吸,鲜红的花瓣在雪乳上轻轻颤动。男人
伸手抓住她的乳房,像要揉碎那朵莲花般用力揉捏,一边把手插进她的阴部。

  那阴柔的年轻人等口交的孕妇吞下精液,细声唤道:「裴犯。」

  丹娘赤身裸体,连弓鞋也被脱去,裸足难以行走,只好手膝并用,爬到那太
监身前,「内使大人。」

  韩全摇着折扇,笑吟吟吩咐左右,「拿过来吧。」

  一只瓦盆递到丹娘身前,那是囚犯们用过的便盆,积着一层厚厚的污垢,气
味难闻。丹娘跪坐着,微微地俯下身,然后侧过脸,两手托起一只涨满奶水的乳
房。

  丹娘乳房本就丰满,此时涨满乳汁更显肥硕,沉甸甸份量十足。她抱住白滑
的乳肉,用力一挤,洁白的乳汁立即从鲜红的乳头中射出,落在瓦盆中,发出一
阵轻微的水声。她的手指没入肥软的乳肉,拚命挤弄自己的乳房,等两只乳房挤
空,便盆里已经有了半盆奶水。

  韩全悠然道:「挤干。」

  旁边的汉子狞笑着伸出双手,抓住丹娘的雪乳,使劲挤压。丹娘咬住唇,直
到两乳的奶水被挤得一滴不剩,才扶着肚子爬到便盆上,用带着自己体温的奶水
洗净下体。这时牢里的淫戏已经告一段落,玉莲、薛霜灵依次过来洗过身子。等
她们洗完,狱汉们提起白雪莲,由丹娘把女儿下体洗净。

  第一次见到女儿的惨状,丹娘顿时晕死过去。那一个月里,她日夜哭泣,几
乎哭瞎了眼睛。直到现在,看到女儿的残肢,她仍然心头战栗。

  白雪莲洗过,奶水里面混杂了各人的淫水、阳精,已经变得混浊。狱汉们放
下悬在空中的玉娘,把她牵到瓦盆边。闻到奶香,玉娘像狗一样趴下来,伸出舌
头,舔舐着便盆里的奶水。

  丹娘和玉莲都侧过脸,不忍也不敢去看。数月来残酷的淫虐凌辱,玉娘被折
磨得几乎丧失神智,狱里的军汉们把她当成母狗来戏弄,连吃饭都逼着她只用舌
头去舔。

  丹娘入狱时已经开始沁乳,玉娘因此多了姐姐的奶水可以喝,相比之下,这
比狱里任何食物都要好,因此虽然已经脏透,玉娘仍喝得津津有味。

  玉娘喝完,便盆里还剩了一小半奶水,最后一个女子爬过来,把剩下的舔得
干干净净。她不像丹娘一样神智不清,但在这监狱里,她是最卑贱的母狗,甚至
没有名字。

  韩全道:「孙大人还没来么?」

  一名狱汉道:「孙大人有事,晚间就不过来了。孙大人说文书催得急,今晚
恐怕要熬夜,让咱们玩得开心。」

  韩全微笑道:「孙大人既然晚上辛苦,身边自然要人伺候。」他转了口气,
说道:「今儿是大雪节气,这南边虽然没下雪,这节还得过。山里头没什么好玩
乐的,咱们又守着监狱,大伙儿说说,怎么热闹一番?」

  那群狱汉七嘴八舌,「这些婊子都在这儿,大伙儿一块儿上,痛痛快快干一
回。」

  「一块儿干有个什么意思?不如把这些婊子摆好,一边干一边比比,看哪个
婊子更浪。」

  「依我说,咱们三十来个弟兄,婊子有六个,五六个人弄一个,看谁先把这
婊子干得尿身子。」

  「那有什么比的?肯定是小裴婊子。不如反过来,比比咱们谁干久。」

  「这么着干也没意思。我倒有个想头,大裴、小裴、大白、小白,正好是两
对姐妹,让她们姐妹们对着干,咱们在旁边看着。」

  「不光是姐妹,这不还有母女嘛,裴婊子跟小白婊子都是大肚子,让她们娘
儿俩先弄上一场。」

  男人的淫笑声响成一片,丹娘跟玉莲各自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木偶一样跪坐
在地上。她们已经记不清入狱有多少日子。自从进入这暗无天日的大牢,迎接她
们的就是无休止的奸淫。

  相比之下,她们还是幸运的,孙天羽时常让她们过去伺候,能有一天半日休
息的时候。但有韩全在旁监看,孙天羽也无法独占她们母女,歇上一天就要回到
狱里,继续接受奸淫。

  在这里,她们所有的人格尊严,贞节廉耻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连玉莲这样
见着生人就脸红的少女,也学会了在男人胯下摇动屁股。

  也许是她们怀着身孕,狱汉们并没有给她们用刑,有时母女俩承受不住,也
可以改用嘴巴和后庭来服侍。

  其它女囚就没这么好运了,牢里的狱卒越来越多,丹娘的妹子玉娘成了他们
最喜欢的玩物,每天至少都要接受十几次奸淫,不止一次被干得晕死过去。雪莲
残缺的身体,也成了一些人的喜好,他们把她扔在地上,一边淫戏,一边看着她
残缺的肉体在脚下蠕动,以此取乐。

  薛霜灵跛了双腿,略累一些就难以支撑,她罪名最重,但她嘴巴甚甜,吃的
苦头反而少些。受刑最多的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监狱里有裴母狗、薛母狗、
大白狗、小白狗,她的名字只有一个「母狗」。

  丹娘只知道她是个哑巴,长相还算俏丽,但她身上始终有几处未曾愈合的伤
痕。狱卒们无聊的时候,常常拿她拷打取乐,除了鞭打,最常见的是拿针穿过她
的肉体,既痛苦又不会在肉体上留下伤痕。丹娘就见过狱卒们用长针把她两只乳
房穿在一起,来听她哑哑的叫声。

  无论是逆匪、曾经的女捕,还是小家碧玉,在这里都如同进了地狱,像一种
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任人玩弄。这会儿那些大汉当着她们的面,兴致高涨地谈论
怎么拿她们取乐,而她们只能默默听着。

  「忽喇」,韩全打开扇子,「既然是过节,蓬头垢面成何体统,先带下去梳
洗妆扮了再来过堂。」

     ***    ***    ***    ***

  孙天羽确实是有事,他桌上摊着图卷,拧眉思索。

  刘辨机抱着手炉在旁看着,良久道:「千岁的意思这狱里要能一次关押二百
名囚犯,而且要分成至少四处,彼此不能知闻,还不能建得太大,以免被人看出
马脚。」

  「只能建地牢了。」孙天羽说道:「这是石山,下面都是石头,就是诸物齐
备,人手足够,至少也得两年。」

  「两年也是紧打紧的。」刘辨机倾过了身体,压低声音道:「我看千岁的意
思,未必让大人在这里这么久。」

  「喔?」

  「我私下揣度,千岁身边都是太监,不好掩饰身份。至于外边的人,千岁也
未必信得过。大人出身清白,又没在官场里走动过,放在这穷山僻壤岂不是明珠
暗投?」

  孙天羽笑道:「我算什么明珠。倒是刘夫子见事明白,不管往后是在这里,
还是去京师,都要多多倚仗的。」

  正说着,卓天雄进来,「有几个人刚下了坡,这天色看不大清,瞧装束像是
龙源来的。」

  来的果然是名太监,接进内厅,那太监客套两句便道:「千岁爷已经接旨,
三日后返回京师。千岁命小的禀知大人,那案子大理寺顶得太紧,不妨重拟,裴
丹杏身为白逆正妻,知情不报,判为斩首。白雪莲免死,改为流放。」

  虽是冬季,孙天羽额上仍渗出一层汗水。没想到连封总管都顶不住了,要依
着何清河的意思,杀掉丹娘顶罪。半晌他慢慢说道:「裴氏如今正怀着身孕,依
律需生子后再行刑。还请回禀千岁。」

  太监点了点头,「千岁已经知道了。另外白雪莲不宜流放,千岁也知道,由
大人斟情处置。」

  封总管原话远没这么和气,孙天羽悍然铡断白雪莲的手脚,把最后一点转圜
的余地也堵了个彻底。以东厂的手段,要废去白雪莲的武功,甚至毁掉她的神智
绝非难事,孙天羽自作主张,把白雪莲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让封总管大为不满。

  孙天羽是有苦自己知,他动手时就想过这后果,他怕的是封总管一旦退让,
交出白雪莲,就算私下商量她,不定哪天就翻出岔子来。所以他拼着被封总管气
恼,也要走这着狠棋。白雪莲这幅模样,无论如何是交不出去了。封总管的意思
也很明白,交给刑部只是个幌子,叫他找机会弄死白雪莲才是真。

  看得出封总管还真是在意何清河,不愿意跟那老家伙翻脸。否则搬出东厂的
招牌,强行结案也就结了。孙天羽想着道:「请尊驾回上爹爹大人,孩儿都明白
了。一定不负父亲大人所托。」

  太监诡秘地笑了笑,「还有一事,千岁吩咐要劳烦大人……」

     ***    ***    ***    ***

  刘辨机知道来人要与孙天羽密谈,便引席回避,回到住处。刚装了袋烟,准
备点上,房门忽然一响,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英莲穿了身宝蓝色织锦小袄,头上梳了个小髻,没有戴巾,打扮得小大人一
般。他原本就生得俊美,这些日子锦衣玉食,更显得面如雪琢,唇如朱涂,精致
得犹如一块美玉。

  孩子用童稚气的声音说道:「刘叔叔。」

  刘辨机一听之下,骨头都几乎酥了。当日送走了英莲,如同割掉了他的心头
肉,这些天孤衾独枕,连着对女人也没了兴趣。

  英莲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唇角那粒小痣也变得娇艳起来,他兴高采烈地
说:「刘叔叔帮英怜写的状子,英怜给了公公。公公替英莲打赢了官司,洗脱了
爹爹的冤枉,再过几天,我娘,还有姐姐们就可以出狱了。」

  这事刘辨机的心里原本有鬼,见英莲这么高兴,心想不知封公公使了什么手
段,他还被蒙在鼓里,顺着他的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英莲,你怎么回来
了?」

  「英莲要跟公公去京师,过几天就走,想回来看看刘叔叔。」

  刘辨机越看越是心痒,把他搂在怀里,「英莲还记着叔叔呢。这些日子过得
好不好?」

  英莲坐在他腿上,乖乖地点头说:「公公待英莲很好,只不过……」

  搂着英莲小巧软滑的身子,刘辨机心头火一阵一阵往外拱,强忍着道:「怎
么了?」

  英莲忸怩地小声说道:「公公下边……没有东西给英莲吃……」

  刘辨机这下浑身都酥了,结结巴巴说道:「你想……你想……」

  英莲用一根小手指按着鲜红的唇角,「英莲好久没吃了……想吃叔叔的大鸡
巴。」

  刘辨机心花怒放,手忙脚乱地扯开裤子,英莲从他膝上爬下来,满脸期待地
趴在他腿间。刘辨机三月不知肉味,这会儿被这妖媚童子勾起欲火,阳具直挺挺
翘起老高。英莲两手握着肉棒,朝他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小嘴,狠狠咬了下
去。

  「啊——」房中传来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呼。


               61 群奸

  火炉上两根大管子从窗户通出,将炭气排到牢外。

  那些大汉左右各站了两排,挺胸叉腰,若不是一个个都光着身子,倒像是在
公堂审案一般。韩全坐在太师椅中,笑吟吟尖声道:「带犯人!」

  铁链声响,一个女子从牢房里被带了出来。若论起妆扮,就是画中的美人也
逊了丹娘一筹。她头发梳了个揪髻,在脑后盘了,插了枝带坠的簪子,修长的双
眉也用眉笔勾了,唇上涂了胭脂,红润的唇瓣柔艳动人,面上淡淡敷了层粉,一
张脸如花似玉,打扮如同归宁的新妇般艳丽。

  往下却与新妇大相径庭。丹娘细白的柔颈中带着面沉甸甸的木枷,两手卡在
枷中,握着颈中黝黑的铁链。除了刑具,她身上再没有任何遮掩,丰腴的肉体在
火光下纤毫毕露。丰满的双乳耸在胸前,挤空了奶水的乳头又软又大。

  她腹部隆起,肚皮被撑得又光又亮。肥白的屁股向后翘着,臀沟显得又深又
紧。她大腿并在一起,白软的纤足贴在冰凉的石板上,每走一步都痛苦万分。

  丹娘双足缠得小巧,赤着足平常走路都颇为艰难,何况怀着孕又带着木枷,
勉强走来,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她吃力地在韩全身前跪了,轻声道:「犯妇裴
氏,听大人发落。」

  「先跪了吧。把女犯们都带来。」

  接着被带来的是玉娘,她神智虽然不清,但打扮起来也是个美艳的尤物,尤
其是她腰身极细,行走起来雪臀一摇一摆,白腻的臀肉颤微微,底部不住往下滴
水,淫态十足。也许是刚才泄过身,她似乎清醒了一些,赤条条带着刑具从不怀
好意的男人们面前走过,玉娘脸上露出几分羞惧,但神色仍是茫然而战栗的。

  然后上来的是玉莲,她眼睛、鼻尖都红红的,低着头泫然欲滴。她肚子比丹
娘略小,但由于是初次怀胎,看上去肚皮比丹娘绷得还紧。她扶着枷,全身的重
量都落在柔嫩的脚上,摇摇晃晃走几步,就酸痛得难以支撑。

  但比起姐姐,玉莲已经幸运得太多。白雪莲是被人架到堂上的。她躯干依然
曲线动人,纤腰圆臀修短合度,晶莹的肌肤上红莲的纹身鲜艳夺目。但她残缺的
四肢却破坏了这份完美。

  六具赤裸的胴体跪成了一排,颈中带着清一色的二十五斤重枷,枷长五尺五
寸,宽一尺五,厚三寸,笋头合紧,就像一整块木板。

  韩全摇着扇子笑道:「裴犯,你可知罪么?」

  丹娘低声道:「贱囚知罪。」

  「可愿受罚么?」

  「愿意。」

  韩全笑道:「这么听话,你说受什么刑呢?」

  这都是调教多次的,丹娘咬了咬牙道:「棒刑。」这棒不是木棒,而是男人
们随身带的肉棒,敲打的是她们身上最柔嫩最羞耻的部位。

  韩全低低笑了起来,「你说走旱路,还是走水路?」

  「旱路。」

  韩全朝左右笑道:「裴犯已招认,甘愿受罚,那今晚就来个盘肠大战罢。」

  狱汉们轰然应诺,拥上来拉起了六女,七手八脚扳起木枷,卡在石板凿好的
缝隙中。六面枷一般的宽厚长短,并在一起卡好,彷佛一道五尺高、九尺宽的木
墙。依次是丹娘、玉娘、玉莲、雪莲,还有薛霜灵和鲍娘子。

  正面看来,六女只露出了头脸和双手,丹娘的熟艳、玉娘的娇美、玉莲的羞
怯、雪莲的凄痛各具美态,她们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年纪长幼不一,看上去
犹如四朵迷人的姐妹花。旁边薛霜灵已经将生死抛在脑后,无所谓地翘着下巴,
而那个鲍娘子又怕又惧,还勉强作出风骚模样。

  由于刚妆扮过,诸女头发鬓脚收拾得整齐精致,黛眉朱唇粉面桃腮,宛如盛
装出行的仕女。绕过木枷,后面却是一丝不挂的六具肉体,颈部以下完全赤裸,
一眼看去,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肉光。

  木枷垂直卡在地上,六女都只能采取跪伏的姿势,躯干与地面平行,抬手翘
臀,像母狗一样趴着。六对乳房垂在身下,有的丰满,有的坚挺,有的肥硕,有
的圆润,琳琅满目,形态不一而足。

  从后看来,六只光溜溜的屁股一字排开,耸翘着将秘处展示出来。狱汉们将
那些屁股掰开,露出女阴和后庭,用他们粗硬的大手肆意摸弄把玩。丹娘的屁股
最为丰满肥嫩,臀肉雪白绵软,摸弄的人也最多。他们剥开丹娘的性器,把手指
插进去,让她用力夹紧,然后一边浪叫,一边扭动屁股,作出交媾的姿态。

  玉娘下身淫水淋漓,狱汉们将她湿泞的阴户翻开,手指勾住肉穴用力扯开,
玉娘失神地淫叫着,白嫩的屁股间被拉开一个水唧唧的肉洞,能清楚看到肉壁在
体内蠕动的淫艳光景。狱汉把手指插进玉娘大张的肉穴,在她阴道内抠动着。不
多时,玉娘便尖叫着弓起身体,大张的肉穴哆嗦着,在众目睽睽下泄了身子。

  玉莲是未久人事的少女,性器比娘和娘姨更为小巧娇嫩,狱汉们粗暴的玩弄
下,带给她的更多的是痛楚。她拧眉苦苦忍受着,期望这一夜能快些过去。模模
糊糊中,她听到一个阴柔的声音笑吟吟说:「天儿不早了,行刑吧。」

  六只屁眼儿被依次翻出,几乎同时杵入一根火热的阳具。一片莺声响起,有
的高亢,有的柔媚,有的骚淫,有的痛楚,只有白雪莲闭着眼,一声不响。

  六根阳具在圆翘的臀间进出着,她们无法看到臀后的情形,但从同伴的神情
间,能看出彼此都承受着相同的奸淫。狱汉们一边插弄,一边嬉笑着品评六只屁
眼儿的高下。

  论起松紧,要数白雪莲、白玉莲姐妹。玉莲不但阴部生得小巧,屁眼儿也纤
巧可爱,肉棒插在里面,被肛肉紧紧箍着,彷佛插在一只狭紧的肉套里。玉莲蹙
着眉头,不时发出低低的痛呼。

  白雪莲的屁眼儿屡受摧残,比妹妹松了许多,但是她肠道内生着一圈圈的肉
箍,当日被麻绳磨破后重新长好,反而比以前增生了许多新肉,外松里紧,肠道
狭长,就像一只外大里小的肉喇叭。

  尤其是她臀间也刺了朵红莲,以屁眼儿为莲心,莲瓣舒张,犹如从雪滑的臀
沟间开出。肛交时肉棒直直插进莲心,抽送间莲瓣随着屁眼儿的翻卷时绽时收,
艳态横生。虽然她肢体残缺,神情凄痛,但丝毫不妨碍狱汉们淫玩的乐趣。

  若论媚艳,要数丹娘和玉娘这对姐妹。姐妹俩都是嫁过人,风姿正盛时被孙
天羽开的肛,两女身子丰腴,都有一只柔软而充满弹性,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
后庭也各具媚态。

  玉娘屁股里都是淫水,屁眼儿又湿又滑,插弄中红腻的肛洞唧唧作响,淫艳
之极。身后的狱汉按住她雪滑的臀肉,将屁眼儿翻出来,像要搅烂她柔嫩的屁眼
儿般凶狠地捣弄着。玉娘一边浪叫,一边腰肢下弯,竭力挺起丰腻的大屁股,阴
户外鼓,淫水淌得两腿都是。

  丹娘的屁眼儿最为柔媚多姿,肉棒无论粗细,插在里面都被肛肉绵绵密密地
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由于怀着身孕,她体内的温度比旁人要高,屁眼儿又软
又腻,肠道内热融融的暖爽。捧着那只锦团般白光光的大屁股,奸淫红艳绵软的
后庭,就像在一团温热将融的油脂中抽送,舒服得让人魂销。

  丹娘勉力承受着臀后的冲撞,不时小心的扭动着屁股,避免那些男人插得太
深,震到子宫中的胎儿。

  薛霜灵又是一副模样,诸女当中,她受的淫辱最多,这样的奸淫已经司空见
惯,她懒洋洋挺着臀,心神早已不知飞到何方。而她旁边那条无名无姓的母狗则
是竭力巴结,惟恐那汉子对她的屁眼儿不满意。若论姿色,她是最末一等,但那
份骚态,比之玉娘也不逊色。

  炉中炭火更盛,那些大汉的影子像庞然的怪兽,笼罩着身下的女体,只有一
只只浑圆雪臀从他们胯下露出,在他们的撞击下时扁时圆。汗水与淫液在肉体间
磨擦着,升腾起淫靡的气息,狞笑与骚媚的浪叫交织在一起,彷佛是一座淫虐地
狱。

  谁也没有注意,大门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有些不解,有些讶异,
又有些怀疑地望着这一切。

  每一只屁股都是赤裸的,每一只屁眼儿都插着一根肉棒。粗大的肉棒在白圆
的屁股中进出,肉棒下是六只形状各异的性器。那些性器大小高低各不相同,却
有着同样的娇艳。他看到那些男人把手伸进女子的性器,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拨弄
着。那些女人屈辱地扭动身体,像母兽一样被他们翻检玩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只最丰满的屁股上。那个女人不仅有一只肥嫩香艳的大白
屁股,还有一只膨胀如圆球般沉甸甸的大肚子。随着臀后的插弄,沉重的腹球在
身下滚动着,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裂开。

  男人吼叫着抱紧那只雪臀,在她肠道内喷射起来。当他拔出阳具,女人白腻
的臀间留下一个浑圆而鲜红的肉洞,隐隐能看到肠壁上淋漓挂着的精液,缓缓朝
肠道深处滑去。

     ***    ***    ***    ***

  孙天羽沉着脸一言不发。丹娘哭也哭过了,仍搂着儿子不愿松手。英莲扬着
脸,唇角还留着一抹血迹。

  刘辨机被他咬了这一口,几乎丧命,如今躺在床上,没有一个月时间别想下
地。就算他命大死不了,下面的物件被咬断三分之二,也接不回来了。

  孙天羽恨不得一脚踢死那小兔崽子,但丹娘哭得凄惶,又死搂着英莲,让他
也下不去脚。丹娘是在奸淫中被带出来的,只披了件单衣遮体,衣下便是淫迹斑
斑的身体。她拥着英莲,一遍又一遍在儿子身上摸索着,泣声叫着,「英莲,英
莲……」

  随来的太监尖着嗓子道:「千岁爷吩咐过的,耽误不得,还不快去?」说着
伸手来拉。

  英莲从娘亲怀里挣脱,跟着太监进了后堂。

  丹娘侧身坐在地上,这时才觉出寒冷,白着脸,身子颤抖起来。孙天羽拨了
拨炉中的炭火,让它烧得更旺些,然后脱下棉袍,盖在丹娘肩上。

  丹娘拉着袍角,勉强掩住腰腹,怔怔望着门口的棉门帘。

  「别担心,他明天才走。」孙天羽把她冰凉的双手握在掌中,慢慢道:「哭
什么?他不是好端端的么?英莲要留在你身边,这荒山野岭能有什么出息?就是
读书又有什么用?他爹爹读了一辈子书,到了也就是个童生。封总管是朝廷要紧
的人物,有权有势。英莲跟着封总管,要不了几年就能飞黄腾达,不比在你身边
强?」

  「我知道你舍不得儿子,但眼下有这么好的机缘,也是前生修来的福分。你
若真心为英莲好,就让他安心服侍封总管,将来英莲出人头地,你就明白了。」

  丹娘捂着肚子,眼睛看着虚空中的一点,怔怔道:「我不知道什么福分不福
分的……你说,英莲将来会不会变成他那样子?」

  「谁?」

  「那个人。」

  孙天羽意识到她说的是刚才那个尖声说话的太监,于是讷讷地闭上嘴。他原
也知道,这事终瞒不过丹娘。唯一的儿子被人阉割,成为不男不女的太监……

  房内沉默下来,丹娘披着棉袍,依在孙天羽腿上,两只纤巧的莲足裸露着,
白白的,又冰又凉,彷佛白玉雕成。

  不知坐了多久,炉中的炭火突然轻轻一爆,厚厚的门帘掀开一角。人未至,
一股媚人的香气便扑面而来。待看清进来的身影,丹娘张开口,惊叫声到了喉头
又僵住了。

  那是个娇小的身影。上身是件银红缎面的夹袄,领口袖口镶着一圈蓬松的白
羊皮毛边,做工精致,腰身收得极窄,虽然是件夹袍,看上去却丝毫不觉臃肿,
反而显得玲珑可爱。下身是条碧蓝的湖绸褶裙,行走时,裙摆涟涟而动,彷佛一
泓碧水。

  丹娘有些不相信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那芳香的小身影已经走到面前。羊
毛间是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细弯的双眉被精心修饰过,秀美的双目顾盼生姿。

  小巧的唇瓣点了鲜红的胭脂,像花瓣一样柔美。秀发梳成双鬟,细白的耳垂
系了两只小小的银铃,在脸侧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轻响。

  那女孩静静站在那儿,眉枝如画,秀美得犹如一朵出水菡萏。接着她嫣然一
笑,小嘴弯弯翘了起来,「娘,不认得我了么?」

  女孩唇角一粒鲜红的小痣像针一样扎在丹娘心头,痛得她心尖抽搐起来。

  换上女装的英莲,就跟她两个女儿小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出色。但她生的是
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而不是三个女儿。无论「她」生得多美,都是一个虚假的幻
影。

  丹娘尽量抑制住声音的震颤,低声说道:「谁让你扮成这个样子的?快换了
去。」

  女孩抬起手转了一圈,「这衣服不好看么?」

  「英莲!你是个男孩。」

  旁边的太监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她是莺怜,莺歌的莺,怜惜的怜,莫认错
了。」

  丹娘迸出泪花,「他是我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害他!」

  太监尖声道:「你一个问了死罪的女囚算什么东西!」

  丹娘浑身颤抖,忽然闭上眼睛,软绵绵倒了下去。

  孙天羽忙扶着丹娘的背,一手在她胸口揉着,等顺了气血,才掐住她的人中
将她救醒,又取了盏热茶喂她喝了。

  丹娘彷佛被人抽干了鲜血,茫然望着面前的女孩,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孩用香喷喷的小手抹去她的泪痕,「娘,有件事你要帮我。」

  她拉起裙子,露出一双红鞋,「帮我缠足。」

  「什么!」

  太监咭咭格格笑道:「封公公见你们母女小脚裹得周正,说你教女有方,让
你把莺怜的脚也裹了。毕竟是母女连心,不用劳烦外人。」

  丹娘悲鸣一声,将手里的茶盏奋力扔了过去。

  那太监扬手抓住,连杯里的残茶也未泼出一滴,他眼中凶光一闪,孙天羽连
忙揽住丹娘的手臂,道:「原来是给莺怜缠足,不过小事一桩,动什么肝火。」

  太监冷哼道:「你若不缠倒也好办,待我回去禀上公公,将莺怜双脚砍了也
就罢了。」

  丹娘恸哭道:「你们杀了我吧!」

  太监怪笑道:「杀了你容易的紧。不过莺怜这双脚若是不缠,早晚要保不住
的。莺怜,你想留一双大脚片子吗?」

  「不想。公公不喜欢大脚。」

  那太监笑得更加开心,「公公要不喜欢,干脆连你两腿一并砍了,再装上一
双假腿,那时候再想裹就晚了。」

  莺怜纤细的声音说道:「娘,我想裹,你就帮我裹吧。」

  丹娘收了泪,慢慢道:「我裹。」


               62 缠足

  女孩坐在床边,两脚在热水里泡着。丹娘将一幅白布摊在桌上,裁成一条条
寸许宽的布条。

  「本来该是浆过的,缠出来才好看。」丹娘将布条一条一条搭在桌旁,然后
挽起袖子,揉搓着女孩的小脚。

  「娘,我的脚麻了。」女孩膝弯下压了块木板,长时间压迫下,两脚渐渐变
得麻木。

  「再多压会儿。」

  丹娘又添了些热水,然后拿起一块切开的生姜,在女孩脚上来回擦拭。

  「擦这个干嘛?」

  丹娘柔声道:「擦了姜,脚就软得像年糕一样,想缠成什么样就就缠成什么
样。」

  那年给玉莲缠足的时候,母女俩也是这样说着话。但那时她心头是喜乐的。

  她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还要给自己的骨肉缠足。

  「英莲……娘对不起你……」丹娘哭泣着,泪水一滴滴掉进盆里。

  莺怜歪着头看着她的大肚子,「娘,你肚子里是个什么娃娃?」见娘没有回
答,又问:「它有爹爹吗?」

  「我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它的爹爹是哪个。对吗?」

  「英莲,你恨娘么?」

  莺怜笑嘻嘻说:「公公说,等我长大,就学会杀人了。我想杀的人有好多好
多,后面才轮到娘呢。」

  丹娘轻柔地擦着她的脚说:「英莲想怎么杀娘呢?」

  「娘的身子本来是爹爹的,爹爹死了,娘又给了别的男人。我想把娘身上被
别人用过的地方都切下来,还给爹爹。」

  丹娘柔声道:「好啊。娘就好好活着,等着英莲来杀。娘知道,你打小就性
硬,跟你爹爹一样。只是你没有你爹爹那样心实。这好还是不好,娘见识浅,也
说不准。你年纪小,对事情还懵懂,只凭着一口气做了,往后可要留意,好好活
着……把木棍咬上,忍着些。」

  丹娘一边把莺怜的脚擦干,一边道:「缠了脚,头两个月最要紧,每次都要
缠紧才不会走样。娘跟不了你那么久,你要记清,往后就得自己缠了。」

  丹娘将四根小巧白嫩的脚趾握在了手里,「玉莲脚软,六岁才裹,英莲脚也
软,但年纪又大了一岁,免不了要吃苦……」

  丹娘手往下一拗,那脚骨头果然还是软的,趾骨几声脆响,四根脚趾便齐齐
拗下,贴在脚掌下,唯有分开的拇趾仍翘着。

  莺怜的脚也麻了,一时没觉出痛来,只觉得脚上阵阵发胀。丹娘扯下一根布
条,贴着拇趾绕到脚心,将弯折的四根脚趾紧紧缠住,一直到布条缠完,又取了
一根,打横缠了两道。拗断脚趾还不算痛,最痛的是将小趾相连的脚骨拗断,这
样缠出的脚才尖尖的小巧细翘。

  莺怜这会儿也觉出脚上钝钝的痛意,等娘一手按住了脚背外侧,一手拉紧布
条,用力一紧,她清楚听到骨头折断的脆响。莺怜身上瞬时冒出一层热汗,牙齿
不由自主地咬住木棍。

  丹娘在拗断脚骨的同时,布条也束紧了。她用的是莲状的缠法,脚背弯成弓
形,脚心中空,拇趾上翘,本来就小的脚掌顿时又小了一半,形成一朵尖尖的莲
瓣形状。

  丹娘来不及再做新鞋,等脚带缠完绑好,就拿了玉莲留在这儿的一只旧鞋,
给英莲穿上。趁着痛苦还没传开,丹娘拿起另一只脚,依样缠住。

  第二根脚骨断折时,莺怜已经痛彻心肺,她把木棍咬得格格作响,两手拚命
拽住衣襟。等丹娘缠完,她把两脚提在半空,一点力也不敢使,哆嗦着一口一口
抽着气。由于脚背弓着,那脚看上去只有三寸大小,纤巧玲珑,白布裹得整整齐
齐,比丹娘的脚似乎还小些。

  既然缠了就得缠好,丹娘扶着她起来,让她站住。莺怜双脚似乎已经不是自
己的了,往地上一站,身体顿时前倾后仰,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脚上传来刀
切般的痛意,折断的骨头戳在肉里,痛得她面孔雪白,汗珠一颗一颗直往下掉。

  丹娘胸口像塞了团棉絮般堵得难受,喉头阵阵恶心。勉强又把英莲拉起来,
让她再走,忽然眼前一晕。两手捧着肚子,闭着眼呕吐起来。

  丹娘吐出的除了清水,就是一些白白的精液沫子。孙天羽听见声音,过来把
她抱到自己房里,放在床上,取过被褥盖了,又往被里塞了两只床上用的暖炉,
沉着脸坐在一旁。

  隔壁那个女装打扮的孩子半趴半跪地伏在地上,两只脚斜着拖在身后,不敢
沾地,脸色惨白,像小狗一样呜呜痛叫着,浑身不停颤抖。

     ***    ***    ***    ***

  次日是个大雾天气,浓浓的白雾罩在山林间,隔开几步就看不清人影。韩全
一口一口喝着浓茶,然后掏出帕子抹了抹脸,舒展了筋骨,格格一笑,「哥哥,
你心肠还不够硬呢。」

  孙天羽淡淡道:「让兄弟见笑了。」

  「小弟怎么敢笑哥哥?哥哥多半想着小弟是个连鸡巴都没有的阉人,不懂得
男女之情。」韩全靠在椅上,悠然道:「孙兄可能不知道,宫里也是有菜户的。
莫看是太监宫女,有些比平常夫妻还亲密着些。京师的八宝山是太监们凑钱买下
的坟地,那里有间大屋,供的都是菜户跟对食的牌位。一年到头香火不断。」

  「兄弟说这些,是想说太监也有七情六欲。我这会儿靠着,就比直腰坐着舒
服——」韩全挺身坐了起来,腰背挺得笔直,精气凝然,「哥哥也见过封公公,
你见他什么时候松过?公公讲的就是这忍字诀,能忍下心来。」

  「公公要回京师,已经来了信,让我随行。看公公话里的意思,快则半年,
多则一年,哥哥将这里安顿停当,也要去京师任职。京中人事最是诡谲,哥哥若
不能忍心,此行可是险之又险。」

  韩全看了看天色,「这雾一散,小弟就要告辞。临行前还有一言,哥哥不妨
听了——那两母女肚里不管是不是哥哥的骨肉,最好别留。小弟言尽于此,请哥
哥三思。」

  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天羽拍了拍手,让人把丹娘母子叫来。

  莺怜一夜没睡,她两脚痛得不敢碰,支着腿悬了一夜,断骨处肿起来,又被
脚带紧束着,痛得钻心。这会儿有人来叫,她只好用手膝撑着身体,像还不会走
路的婴儿一样,一点一点爬到厅内。

  她爬得很慢,因为两脚不敢着地,只能向上翘着,那双玉莲穿过的绣花鞋,
像纤软的月牙一样弯弯勾起,又像一对红艳的莲瓣,弯翘着在身后摇动。

  韩全拿起莺怜的脚,翻来覆去看着,连连道:「裹得好,裹得好。好一双娇
俏的小脚,真跟莲瓣一样。」

  见到丹娘出来,莺怜就哭道:「娘,我的脚好痛。」

  「头两个月都要痛的,往后就好了。」丹娘劝慰着脱下她的鞋子,将略松的
脚带重新系紧,然后用针线细细缝住,「等骨头长住了再解开。平时要多走才长
得正,不然长好就走不得路了。」

  丹娘说着扶了莺怜起来,莺怜扶着墙,纤巧的小脚一用力,立时痛得浑身打
颤,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来。

  良久,她试着迈出第一步。小巧的脚掌落在地上,彷佛一瓣轻柔的白莲,但
四根拗折的脚趾踩在脚底,脚内折断的骨头却同时刺进肉里,痛得钻心。莺怜咬
住唇角的小痣,勉强站着。要不了太久,这双脚就会重新长好,变成崭新的美丽
动人的形状,用来支撑她的身体。

     ***    ***    ***    ***

  天气越来越冷,腊月里,神仙岭下了第一场雪。雪下得并不大,只是房顶树
上白了一层,院里的不久便化了。

  丹娘已经临盆待产,孙天羽命人收拾了一间干净的牢房,屋里生了炭火,但
牢里仍然没有设床,只在墙角铺了层稻草。丹娘就躺在草堆里,扶着摇摇欲坠的
大肚子,等待着产期的临近。

  她穿了上衣,却没有穿裤子,身上只盖了条薄薄的布单。不时有狱汉进来,
掀开布单,让她张开腿,扪弄她的产门。狱里日子无聊,狱汉拿她肚子里的胎儿
打赌,猜是男是女,连孙狱正也凑趣赌了一份。倒有八成人赌她怀的是个女儿,
怀着胎就被奸了这么多次,一生下来,指定就是个淫材儿。

  那狱汉笑骂道:「眼看到了月份,还夹这么紧。告诉你,我可是押了五两银
子的小婊子,你要敢生个小兔崽子,我非把他塞回去,让你再生一个!」

  丹娘裸着下体任他拨弄,侧过脸不言语。狱汉悻悻然收回手,出了牢门。

  过了会儿,牢门响了一声,孙天羽迈步进来。

  「案子判了下来。」

  「斩罪么?」丹娘似乎浑身的精血都给了腹中的胎儿,那张粉脸白得几乎透
明。

  「不是。」

  「那是流放?」

  「也不是。」

  丹娘疑惑地抬起双目。

  孙天羽吁了口气,缓缓道:「你们按逆匪眷属处置,一律这官卖为妓,遇赦
不赦,不许赎买。」

  封总管返京后,不仅搬动宫内势力,坐定了白孝儒谋逆的罪名,并且面见何
清河商榷案情。依着他的意思,反正白孝儒已死,翻不翻案也活不过来。毕竟是
邸报明发的案子,为着朝廷脸面,索性冤枉了死人。涉案的狱卒一口气杀了十几
个,也能交待过去。

  至于丹娘惹得何清河气恼,不妨顺水推舟判丹娘个斩罪,卖给何清河一个人
情;薛霜灵是逆匪,剐罪是逃不了的;白雪莲身为公门中人,理当斩首,为着刑
部的体面,可移交刑部处置,不过封总管特意讲明,白雪莲在牢里受了风寒,只
怕到不了京师。其它白玉莲、裴青玉等犯,判为流刑从轻发落。

  没想到何清河丝毫不承他这份情,板着脸道:案子既然已经由内廷定了,坐
实了白孝儒谋逆,那他只能依律行事。白孝儒身为主犯,应剖棺戮尸,其家中女
眷由官府造册,一律卖入青楼为妓。奇怪的是,何清河居然糊里胡涂把薛霜灵也
一并归入另档,不但拟好的凌迟作不得数,连死罪也免了。

  这案子来回扯了将近一年,封总管巴不得他放过不再追究,虽然心里纳罕,
也当即答应下来。却不知是吴大彪暗中向何清河知会了薛霜灵的身份。

  白莲教虽灭,红阳真人却隐踪匿迹,保清河不愿轻杀了薛霜灵,又担心东厂
借机生事,干脆装胡涂,先留住薛霜灵的性命,再借机行事。这样一来,算是经
大理寺点头,明明白白把案子结了。一场大案到此云收雨散。

  丹娘听着轻声笑起来,「官卖?作一辈子娼妓么?那可是太便宜奴家了。」

  孙天羽看着远处,没有答话。

  丹娘用手摀住眼睛,半晌低声道:「把我们卖到哪儿呢?县里还是府里?还
是外省的青楼?」

  孙天羽慢慢说道:「杏花村是逆匪产业,依律没入官府。我已经把它赎买下
来。」他拿出一封文书,「你只需画个押。」

  杏花村不过是家小小的酒店,又地处深山,值不了多少银子,而这些银子,
还是当日丹娘托他照顾女儿而交给他的。

  自己的身子都成了官卖的物品,何况这些已经不属于她的身外之物。丹娘问
也不问,接过笔,在上面圈了。从此刻起,杏花村就是孙天羽的产业了。

  孙天羽收了文书,淡淡道:「这间店往后就是妓院了。」

  丹娘手一抖,笔掉在地上。

  「你们没卖到别处,都让我买了。裴丹杏、裴青玉、白雪莲、白玉莲、薛霜
灵五位官妓,一共六十五两。」

  「还值这么些银子呢。」丹娘笑着眼睛湿了,过了会道:「不是六个吗?」

  孙天羽哼了一声,「那个不是。她只是条狗,你别管。」

  丹娘垂下眼听孙天羽说道:「往后官府会定期派人查看,一个看是否逃逸,
一个看接客的数量,还有就是收取卖身的金花钱。」

  「金花钱?」

  「官妓都要缴的卖身钱,逢二抽一,逐月缴入内廷,充作后宫脂粉钱。」

  丹娘第一次听说这样荒唐的税钱,拿婊子们的卖身钱给宫里的娘娘买脂粉。

  孙天羽说道:「这是按人收的,过些日子官府会来人,给你们定下卖身的价
钱。这里偏僻,过往客人也不多,身价不会定得太高。」

  一股寒意袭来,丹娘颤抖着抱住身体,良久道:「还有吗?」

  孙天羽默然坐了许久,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快立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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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63 官妓

  山风凉了又暖,拂面带来微微湿潮的水意。山林黄了又绿,枝间叶上云霞般
缀满白的黄的粉的红的花。

  远远能看到一杆旗在林间飘摇,旗面换成了旖旎的淡红,上面写的仍是「杏
花村」。

  院里一树杏花开得正艳,风一吹,满眼的夭红乱舞。树下圆石铺成的小径被
水冲得干干净净,发白的鹅卵石一直伸到阶下。

  酒店依然是原样,只是门旁多了块搭着绿巾的木牌,上面写着:

  官    娼

  乙上 丹杏  五钱   夜八钱
     玉莲  五钱   夜一两
  丙上 霜奴  三钱   夜五钱
  丙下 青玉  二钱   夜三钱
  丁下 雪莲  一钱

  已经日上三丈,店里仍寂无声息。娼家的惯例是过了酉时才开门接客,但不
过杏花村是在山里,来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两三个时辰。过了午时,
一个女子出来,揭了牌上的绿巾,拿帕子将木牌擦了擦,然后回到屋里。

  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间,往往到午时才起身,因此把午时当成一日之初。

  厅堂西侧放着一张香案,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木龛。丹娘点了三柱香,插在
龛前的香炉里,然后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双手合什,红唇微启,默
默念诵。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们设祭,是让她们记住,自己成为官妓,都是
因为这个人。店里每日起来第一桩事,先要祭过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后他的妻
女亲眷才开门接客。

  按着官府的规矩,娼妓不能用正色,因此丹娘穿着一件水红的衫子,腰身细
软,回复了往日纤柔而又丰腴的体态。后面穿着浅绿衫子,鬓角簪着朵白花的是
玉莲,再往后是玉娘和薛霜灵。

  丹娘容颜一如往日,只是眉眼间的风情愈发媚艳。当日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几
日,让她伺候得舒服,于是把她们母女压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为杏花村地
方偏陋,定为最低等的妓院,这样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个月只需缴二十两金
花钱。

  玉莲年少客多,包夜价定得低了不划算,因此定作一两,每月要比丹娘多缴
五两,但她如今还怀孕,倒是免了,待产后开始接客再缴。

  薛霜灵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经是娼妓里最低的一等。玉娘若论姿色该定到
甲等,但她有个迷神的症候,跟残了形体的白雪莲一样放在了丙下。永乐年间像
她们这样犯案被卖为官妓的女眷,要将上唇连同鼻子一同割掉,作为标记,如今
皇恩浩荡,已经免了,但这山间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缴上半数。

  许是晨间有喜鹊叫枝,几个女子刚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门。

  来的是两名行商,带着一个年轻伙计。丹娘含笑迎过去,柔声道:「客官一
路辛苦。」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着丹娘道:「我说的吧,你还不信。不
信你当面问——丹娘,你不是卖花了?」

  旁边那客人瞪眼看着她,直看得丹娘红了脸,小声应道:「是。」

  行商冲着同来的人嘿嘿笑道:「老胡,还记得不,那年咱们来,丹娘还三贞
九烈的,连调笑一句就跟我甩脸子。」

  那行商姓赵,上月已经来嫖过她一次,也算是回头客,旁边姓胡的客商看着
也有几分眼熟,听口气都是原来住过的客人。丹娘沏了茶水,双手奉上来,柔声
道:「当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给两位赔罪了。」

  胡客商进来一直没开口,两眼不错眼珠地上下瞄着丹娘,像要把她吞下去一
般,粗着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银子?」

  丹娘道:「奴是官妓,外面写着价。」

  「五钱!」赵客商道:「便宜吧。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两,这个才
五钱。你瞧这长相,这身段……」

  那胡客商二话不说,摸出一只银锞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过银子,谢道:
「谢爷的赏。姑娘们都在这儿,不知道两位要挑哪一个?」

  赵客商捏着她的臀,淫笑道:「做买卖总要先看货再说。让咱们先看看你的
货。」

  丹娘含笑拉开了裙子,她长裙侧面开着缝,轻轻一掀,就露出两条雪白的粉
腿,竟然连亵裤都未穿。赵客商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她腿缝中,在她腹下摸弄起
来。丹娘玉脸飞起两朵红云,一手掀着裙,微微战栗。

  赵客商一边摸弄一边笑道:「好个软腻腻销魂的妙物,上面还有字呢——去
让胡爷看看。」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开裙,露出光溜溜的下体,然后翘起柔美的纤
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两边,将白嫩的玉阜向上拨起,露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
迹。

  姓胡的客商几乎把眼珠挤到了丹娘腹下,后面那个年轻伙计更是涨得脖子通
红,呼呼喘着粗气。丹娘红裙垂地,中间掀得敞开,白美的双腿并在一起,含笑
展示着自己的羞处。直盯了一盏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气,哑着嗓子道:「就
你了!」

  赵客商招过玉莲,对丹娘道:「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够水灵的。这大肚子
怕有八九个月了……过来啊!」

  玉莲捧着肚子道:「奴婢要临产了,接不得客。」

  「干不得还摸不得?一个婊子,哪儿来这么讲究?」

  玉莲无奈,只好走过去。赵客商一手伸进裙里,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
声,「什么东西!」

  玉莲红着脸拉开裙子,露出赤裸的下身,在她滚圆白腻的大肚子下面,赫然
插着一根粗圆的物体。拔出来看时,却是一截腊肉似的阳具,上面沾满淫水,湿
漉漉活像一条大肉虫。

  赵客商看看玉莲的阴户,又看看那条腊阳具,「怎么塞个这玩意儿?」

  玉莲小声道:「这是爹爹的遗物……每天让爹爹插过才好接客……」

  这妓院的规矩客商听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腊肉道:「当爹的鸡巴在女儿屄里
塞着……」

  话未说完,有个声音急切地说道:「干我……快来干我……」

  玉娘一直低头跪在地上,见到那根阳具,她立刻爬过来,摇着屁股急切地叫
道:「好大的鸡巴,来插母狗的大屁股……」

  那客商骇笑道:「这婊子莫不是失心疯了?模样长得还不错,不知道下边浪
不浪……」

  他一弯腰,掀开玉娘的裙子,朝她屁股摸去。叽咛一声,好像摸进一只灌满
水的肉窝,淫液顺着手指直流下来。玉娘大腿上,屁股上都湿透了,秘处更是淫
液四溢。她淫叫着大屁股一掀一掀,用力套弄着他的手指。

  赵客商吓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来真是个疯子,晦气!」

  见惹恼了客人,玉莲忙搀起娘姨,劝哄着把她带到后院。最后的薛霜灵扶着
桌子走了过来,媚声道:「大爷一路辛苦,不如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赵客商让她拉开裙子,亮出阴部,不禁失笑道:「瞧这婊子,屄上还穿着环
呢。」

  薛霜灵阴唇两边一边穿了一只沉甸甸的钢环,拨弄时发出叮叮的轻响,她扯
着环分开阴唇,露出里面红润的蜜肉,「奴腿上没力气,作不得倒浇蜡烛,其它
客官想怎么弄,奴都尽心伺候。」

  赵客商对着同伴笑道:「这窑子门面不怎么样,几个婊子倒是真不错。要不
咱们留一日,把这几个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过二三两银子,光丹娘的屁股就值
这个价。」

  姓胡的客人「唔唔」应了两声,手上却没闲着。丹娘被他摸得难受,娇喘着
道:「客官,跟奴到房里吧。」

  「好好!」胡客商拥着丹娘,赵客商拥着薛霜灵一同上楼,一边吩咐随来的
伙计,「小二,把货搬到后院,好生看着。」

  楼道狭窄,两名客人拥着两个粉头跌跌撞撞上来,丹娘衣衫被解开半边,露
出一只雪乳,在胸前抖动。楼上的卧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间间挂着门帘,旁
边是诸妓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着急,不等进门,就在楼里扒掉丹娘的裙子,将她一条白光光的
玉腿扛在肩上,顶在墙上奸弄起来。丹娘一脚站立不稳,只好拥着客人的脖子,
将下体迎了过去。那边赵客商看得火起,也来扯薛霜灵的衣衫。

  薛霜灵半推半就,一边似是无意地问道:「客人从哪儿来?可是南边么……
那边刚过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莲安顿了娘姨,上楼看见,抿嘴笑着帮她们开了门。

  忽然旁边挂着「雪莲」名字的房间,门帘一动,出来个漂亮女孩,她穿着浅
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颊上眉枝精致如画,下边两只小脚也是缠过的,纤巧可
爱。

  她左右看了看,拍着手银铃般笑道:「一下接了两名客人呢。我教你们一个
法子,」女孩指着丹娘道:「两个人一起玩这个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胡客商见她生得玉雪可爱,又是从娼妓房里出来,不禁心头发痒,淫笑道:
「小婊子,下边长毛没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露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没穿裤子呢,你
摸摸就知道了。」

  胡客商没想到她年纪虽小,却这般骚浪,心痒难搔地冲丹娘道:「这个多少
钱?我把你们娘儿俩全包了,一块儿嫖!」

  丹娘道:「她是店里的客人,住几日就走的。」

  正说着,胡客商已摸到女孩裙下,这几个婊子下阴各有花样,丹娘烙着字,
玉莲塞着东西,玉娘满屁股淫水,薛霜灵阴上穿着环,可这小婊子下面的东西他
作梦都想不到。

  胡客商摸了一把,满脸的淫笑忽然僵住了,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又摸了一
把,还是不信,他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地把女孩裙子掀开,顿时倒抽了口凉气。那
女孩模样生得标致,腹下却长着根软绵绵、滑溜溜的小肉棒,下面没有睪丸,竟
是个阉过的童子。

  女孩翘起殷红的唇角,带着几分讥笑看顾着瞠目结舌的胡客商,用娇滴滴的
声音说道:「插紧些,要掉下来了呢。」

  姓胡的客人阳具从丹娘的穴中滑出半截,丹娘一脚站立不住,这会儿几乎跌
倒,胡客商看着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忽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忙抱着丹娘进
房。

  女孩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摇着小肉棒走到玉莲面前,歪头看着她,「拿的
什么?」

  玉莲怔了一下,忙用丝巾裹着的腊阳具递过来。女孩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尖着声音道:「你怎么敢拿出来!」说着夺过阳具。

  玉莲比她大着八九岁,这时却像做错事一样乖乖掀开裙子,张开双腿,抱起
圆滚滚的肚子,露出蜜穴。女孩冷着脸把腊阳具塞了进去,又狠狠推了两把,警
告道:「好生伺候爹爹,再敢拿出来就把你下面缝住!」

  白玉莲放下裙子,并着脚尖道:「知道了。」

  女孩闪身回了房间。

  白雪莲的房间很暗,作为这里最贱的婊子,她残缺的肢体反而吸引了一些猎
奇的客人。在她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台,上下分为三层,四周挂了许多
铁环,嫖客们将她肢端的铁钩挂在不同的铁环上,就能任意摆出各种姿势来玩弄
她的肉体。

  这会儿白雪莲没有客人,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一幅白布,白布
清晰地印出躯干凸凹的曲线,圆耸的双峰,柔软的腰肢,浑圆的大腿,但到膝下
却戛然而止。

  阴影中,那张脂粉不染的玉脸苍白得如同一朵睡莲。她容颜依然俏丽,却看
不到丝毫生气,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摆在床上。

  女孩不言声地坐在床边,渐渐收敛了脸上讥讽与讪笑的神情,露出一丝与她
年龄不相称地落寞。

  「她们都当了婊子。」

  「她们都把爹爹忘了。」

  「阿姊,你不能说话,但我知道你没忘。」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白雪莲短短的躯干,将脸贴在她冰凉的颊上,小声抽泣
着,在她耳边喃喃说:「姊,你要活着……」

  一滴泪水从白雪莲紧闭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女孩满是香粉的小脸。她虽然没
了手脚,又被灌了哑药,但内功尚存,若想活下去并非难事。但这样活着比死亡
更痛苦。

  「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阿姊……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去。姊,你一定要
活着……」

  伙计把货搬到后院,坐下来呼呼地喘气。他正是血气方刚年纪,这会儿一闭
眼,方纔那几个妓女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打转。他擦了把汗,一抬眼,脸顿时
红了。

  玉莲捧着药碗过来,看见那伙计,犹豫一下放下碗,柔声道:「客官不歇歇
么?」她知道那伙计连一钱银子也未必拿得出,笑吟吟道:「我们这里还有便宜
的。」

  「多少?」

  玉莲招了招手,「来。」

  柴房的角落里放着一只简陋的笼子,半人高,用劈开来的竹子搭成,形状扁
长,类似乡里的鸡笼。笼内铺着木板,里面关的不是禽畜,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
女子。笼子又小又窄,厘峭以抬头,也不能转身,只能蜷着身体趴在里面,脖子
上拴着条链子,浑似被人豢养的母狗。

  玉莲捧着肚子道:「这个只要二十文,前后都可以用的。」

  听到声音,那女子艰难地抬起屁股,顶在竹篾上,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她
看上去形容凄惨,身子却还白净,那只屁股也还有模有样。

  伙计数了二十个铜钱,递给玉莲。玉莲打开笼子后面一扇小窗,让那女子把
屁股露出来,阴部正对着窗口,然后道:「她是个哑巴,但很听话的。你做完把
笼子关好就行了。」

  玉莲交待完,出来掩了房门,就听到那女子一声低哑的嘶叫。她微微叹了口
气,捧起碗给娘姨送去。

     ***    ***    ***    ***

  客人来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露出白皙的肉体,让客人们一一光
顾。直到天色微明,才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睁开眼睛,孙天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两人四目
交投,良久没有开口。丹娘撑起身子,将弄脏的被褥卷起,换了孙天羽用的,用
微肿的喉咙低声说:「你先睡会儿吧。」

  孙天羽站起来,拉开帘子,刺目的阳光顿时洒入房内。

  「别……」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色已经大亮,在她苍白的肉体上,昨夜欢淫的痕迹清晰地暴露在阳光下。

  唇角的阳精、腿间的淫水、乳尖的唾液;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啮咬的痕迹
零星沾在她身上。沾满污渍的白嫩肌肤像缺水的果实般略显枯萎。这并不要紧,
沐浴之后依然是丰腴滑嫩的洁净躯体。但有些污渍是无法洗去的。

  孙天羽望着窗外那树杏花。一年前,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丹娘。那时的
她就像这株杏花,开得正艳,虽然寂寞,却干净如新。如今这花枝却被无数人手
攀折,颜色虽艳,却再没有了往日的明媚。

  丹娘一边避开刺目的阳光,一边披了件单衫,掩住身上的斑斑污渍。她将长
发挽到胸前,取出一只匣子,道:「这月的银子已经够了。还节余了些。都在这
里了。」

  孙天羽没有回头,「是你挣的,留着吧。」

  丹娘轻声笑道:「你是店主,自然都是你的。」

  隔壁传来一声儿啼,丹娘忙放下匣子,到了隔壁。房内放了只摇篮,里面的
婴儿只有几个月大,手脚舞动着,正委屈的大哭。

  「宝宝莫哭………」丹娘口中呵哄着,从旁边瓶里倒了些水,洗去两乳的污
渍,又用一条新丝帕将乳头仔细擦净,然后抱起婴儿。

  婴儿已经饿得紧了,巴手巴脚抱住丹娘的乳房,口鼻都贴在上面,咬住乳头
用力吮吸起来。丹娘轻轻拍打着婴儿的背部,免得婴儿喝得太急呛奶,一边柔声
呵哄。

  孙天羽道:「不如把房间打通了,省得来回跑。」

  「不了。还是隔开好些。有些客人不喜欢孩子。」

  孙天羽突然恼恨了起来,一把拽过丹娘,就去扯她的衣衫。丹娘小心护着婴
儿,眼也不抬地说道:「奴后面没人用过,你先用着。等喂完孩子,奴再认真陪
你。」

  孙天羽奋力挺进丹娘体内,像野兽一样奸淫着她的后庭。等射完精,他扔下
五钱银子。

  丹娘怔了一下,随即浅浅而笑,「谢大爷的赏。」

  孙天羽刚奸过她,脸上却殊无欢意,冷冷道:「客气。你做着皮肉生意,怎
么好白嫖不给钱?」

  他结好衣服,走到门边又停住了,「我明日去京师。往后就不再来了。」

  丹娘娇躯一震,身体彷佛化为轻烟。

  「我知道你为雪莲、英莲的事记恨着我。恨我把你跟玉莲扔到狱里,由着人
糟蹋。」孙天羽头也不回地说。

  「但当婊子是你自己选的。丹娘,你是个天生的婊子,命中注定的娼妓。就
像门外那杏花,生来就是要被人折的,你谁也怨不得……」

     ***    ***    ***    ***

  「丹娘,有客来了。」

  呆坐的丹娘缓缓起身,在案前梳妆,镜中那张俏脸一点点变得美艳,就像一
张仕女图,在脂粉的点缀下渐渐有了生气,当最后一点胭脂沁上朱唇,镜中那妇
人也变得鲜活起来。

  丹娘倩笑着,挽住客人的手臂;赤裸着玉体,让客人狎弄着;敞露出羞处,
柔顺地与客人调笑;频繁换着种种体位姿势,殷勤地伺候客人。

  那客人被她服侍得通体舒泰,云收雨散后,赞叹着逐寸抚摸着她的肌肤,最
后分开她白美修长的双腿,倒转折扇,用扇柄挑弄着她媚艳的玉户,笑道:「果
然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个天生的尤物……」

  丹娘嫣然笑着用指尖展平玉阜上的烙字,柔声道:「奴是天生的婊子呢。」

  一滴泪水从她明玉般的颊上滚落,晶莹的泪珠上,嫖客的面目模糊了,彷佛
世间任何一个男人。

  朱颜血第九滴血泪,于焉堕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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