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全本] 【老婆的男人们】(全)作者:准拟佳期

27

【老婆的男人们】(全)作者:准拟佳期

作者:准拟佳期

  字数:45。7万

  内容简介:她爸爸说,你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她妈妈说,你要在不让男人把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前提下,钓个金龟婿,
不然对不起整个社会!

  她说,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得做个成功征服一票男人的女人!她的调
戏生涯,就是从这里展开的,可是这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事情却屡屡发生。看美
男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连成线。

  这不是红杏出墙,不过是男欢女爱的游戏。

  优质男人们都以为自己对女人驾驭的功力深厚,哪知自己遇上的,是一个不
按理出牌的女人。到底是她被他们吃了,还是他们被她征服?本文小言、大色,
口味重重,美男多多,我的亲们,大家一起来YY吧!

[ 本帖最后由 安菲路星空 于 2013-2-14 19:44 编辑 ]
附件: 您所在的用户组无法下载或查看附件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安菲路星空 金币 +200 感谢分享,论坛有您更精彩! 2013-2-14 19:43
  • 安菲路星空 +5 感谢分享,论坛有您更精彩! 2013-2-14 19:43

TOP

0
  第一卷思春第一章谁家姑娘不发春?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的角度刚刚好。之所以为刚刚好,
是因为,它正好将两个奋力扭动着的笼罩住,一层淡淡的光晕,唯美的不似凡尘。

  女人的娇嗔,男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他们,
绑缚了他们,变成了一场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穿过你的丛林的他的手,何人知晓,丛林深处的美妙?能够形容男人表情的
一个词,唯独就是爽了。

  他将自己蓬勃的,抵在了女人粉嫩的花茎,徘徊在门口,挑衅着,也调戏着。

  身下的小女人,显然已经被他的这个动作勾起了,红扑扑的脸蛋,像一个人
参娃娃,而且还是一个招人疼爱的娃娃。她略微皱了下眉,言语之中带了几分的
不悦,「你能不能快点?!性无能吗?」

  男人本来笑意盈盈的脸,刹那间冰雪漫天,呆愣着看她,性无能这话,像是
自己身下的这个娇俏可人的女人说的吗?

  她可不管那么多,略微的抬起了身子,双手环绕住他的腰,揉捏着他的臀部,
然后用力一搂,男人的坚挺,就进入了她的丛林深处,嗖的一声被紧紧的吸住。

  男人愣住了,太过震惊,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他震惊的,以至于忘记了,
自己的小弟弟还在她的体内,被她温软的花茎包裹着,自然也忘记了这种被吸住
的快感。

  女人又不悦了,拍了拍自己身上这个愣神的男人,「老兄,你要是真的性无
能,就请出去吧!别在里面搁的我难受。」

  他男性的尊严绝对被这个女人挑衅了,于是他俯下身来,张口含住了她小巧
的蓓蕾,舌尖慢慢的打着圈,轻轻地吮吸,柔柔的撕咬着。她兴奋了,小巧的蓓
蕾变得硬硬的,她诧异,原来不只是男人可以硬,她一个女人也照样可以!

  她傲人的双峰,在他的一双大手之下,或如脱兔,或如家兔,忽上忽下的乱
颤着,诱人发难。

  男人的下身也丝毫没有倦怠,在她的体内,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来到
了桃源深处,豁然开朗的冲刺起来。

  「博琪,别睡了!辛博琪!你给我醒醒!」李莹用力的摇晃着,身边这个睡
死过去的女人,可是她丝毫没有反应,调换了个姿势,接着睡。李莹无奈了,只
好用最后一招,「天呐!哪里来的帅哥?」

  「哪里?在哪呢?!」辛博琪果然就猛然惊醒了,四下张望着。

  「亲博琪!你不能上课就给我出去!不要打扰其他人!」讲台上的顾教授终
于发火了,这个学生,上课睡觉也就罢了,她还流口水!流口水也就罢了,她还
大呼小叫的喊帅哥!坚决要让校长开除她,这个女生绝对是F大的一大耻辱!

  辛博琪揉了揉揉眼睛,将那副被她睡得有些偏颇的隐形眼镜对正,看着顾教
授耷拉着脸,愤怒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友李莹那个死丫头。顾教授不用说
了,辛博琪大学四年,一直和这个老女人打交道,因为她大学四年一直有一门公
共课没有考过,所以就一直和顾教授斗智斗勇了。而李莹是被她强拉着来陪自己
上课的,原因很简单,她一个人坐着睡不着。睡不着的话,她怎么做梦?

  辛博琪再次的怒视了李莹一眼,李莹讨好的笑着,她知道,自己犯错误了,
看博琪的那个样子,刚才做的肯定是春梦,口水都流了一地呢,自己叫醒她,还
真是个明智的决定,再不然的话,辛博琪的口水,还不来个水漫金山?

  怒视无效,那么她就无视了。抓起包包转身就走,可惜了她刚才的一场春梦,
那男人的身材不错,但是脸没看清,要不要找个地方,再睡一下,回味一下呢?

  「哎呦!」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不同的是一声是真的很惨,另一个声音柔中
带刚,刚中带柔,让你听了就像和声音的主人缠缠绵绵翩翩飞。

  「同学,你怎么样?」

  发春这个词,何解?

  你可以理解成,春暖花开了,猫咪们想找一个玩伴。你也可以理解成,辛博
琪此刻盯着这个撞到她的男人的行为。

  叶迪斯看着这个发呆的女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去,「要我拉你起
来吗?」

  辛博琪的大脑还在短路当中,她似乎见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小时候,算命
的说,她在二十三岁这一年,有桃花运,她会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看来真的宁
可信其有啊!这男人丰神俊朗,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的一个微笑,就依然倾倒
众生,他不是一个美字就可以形容的,他的周身似乎笼罩着一种气息,有高贵,
也有忧郁。总之这个男人,让辛博琪彻底的萌了!

  「同学?!」叶迪斯唤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我想睡了你!」辛博琪如同魔咒一般,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真是的想法。

  叶迪斯愣了一下,旋即微笑着说:「我不困,还不想睡。」

  辛博琪偷偷的擦了一下口水,「能商量一下吗?」

  「再见。」叶迪斯站起身,转身消失在F大的梧桐树林中。一抹白色的身影,
变成了一个影子,久久的回荡在辛博琪的脑海之中。

          第一卷思春第二章男人狂想曲1

  辛博琪被赶出教室之后,就只剩下李莹一个人。顾教授火辣辣的眼神,就没
有离开过她,眼神恶毒之极。顾教授又多讨厌辛博琪,就有多讨厌李莹。所谓一
丘之貉,辛博琪不是好鸟,她的好朋友自然也不是好鸟。

  李莹在杀伤力两千的眼睛注视下,不得不猫着腰从教室后门逃走。

  她走之后,顾教授满意的点点头,黑脸立即变笑脸:「同学们,我们正式上
课吧!」

  啥?正式上课?坐在前排的一个男人看了看表,貌似还有二十分钟下课了。

  李莹是在学校的花园小树林里发现的辛博琪,那个时候她正像一只无尾熊一
样,抱在树上,咧着嘴傻笑。

  准保是看见美男了,不然辛博琪也不会这么丢脸,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无尾
熊女人,一百六十八公分的高挑身材,腰身纤细的似乎经不起男人的一握,修长
雪白的双腿,这么一副没有二两肉的身子,胸部怎么就那么丰满呢?这个是李莹
一直压抑郁闷的,凭什么辛博琪瘦成这个样子,胸部还是34D?

  关于这个问题,辛博琪曾经鄙夷过李莹。她曾经无数次的,挺起胸膛,在李
莹的面前走过,然后甩甩头发,「顶呱呱,天生的!」她这是裸的嘲笑,李莹的
32A。确实,她有这个嘲笑的资本。

  都是女人,都是身材瘦瘦的女人,凭什么一个34D,一个32A?压抑了,
郁闷了,懊恼了,然后还能怎么样?任命呗!难不成还真的去隆胸吗?

  再看看辛博琪的那张脸,刨去她此刻傻笑的表情不说。芙蓉如面柳如眉,剪
水双瞳,明眸皓齿,古典美韵味十足,她尖尖的下巴,瓜子脸,这样的脸型是最
妖娆的,最招男人喜欢的。有点像狐狸,修行千年的狐狸精,专门的魅惑男人。

  不然就凭辛博琪这个作风行事,能稳坐了F大三年的校花宝座?

  所以这个以貌取人,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李莹用力的拍了一下辛博琪的屁股,大吼一声:「博琪!你在干什么?!」

  辛博琪本来沉浸在刚才那个白色的身影之中,被她猛然的一拍三魂六魄,丢
的差不多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痛!」她哀嚎着。

  「疼就对了!博琪,你这是干什么呢?」

  辛博琪站起身来,怒视着她:「不要单独叫我的名字,连名带姓,或者就叫
我琪!」

  博琪这个名字让她囧了十几年,自打自己有记忆一来,她就特别的抵触这个
名字,再加上她妈妈对她性教育进行的早,这个名字就更加的让她厌恶。博琪,
谐音的那个词,让她很郁闷。为什么自己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就起了一个和男
人息息相关的名字呢?爸爸是怎么想的?莫非当时正和妈妈XXOO,她突然就
降临了,所以一怒之下,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其实她还真就错怪了老辛,辛博琪他们家,还真的是书香世家,祖上曾经有
过宰相,她的父亲,也是又名的书法家,高级知识分子。博琪这个名字,取其波
博大精深,琪当美玉讲,玉石自古以来都是纯洁的象征。显然老辛是希望小辛有
一颗博大的胸襟,还能像美玉纯洁无暇。

  可偏偏,物极必反,刚正不阿的老辛,就生了一个无色不欢的小辛。博大的
胸襟她没有,她有博大的胸,纯洁,她不会,她会调戏。整个F大,但凡有几分
姿色的男人,就都被她辣手摧花过。

  调戏又分几个等级了,第一自然是言语轻佻,第二身体稍微接触,第三是辛
博琪的拿手好戏,目奸!她已经修炼到,只要看你一眼,就能准确的报出这个男
人的三围,以及你是不是处男。

  被她目奸过的男人,数不胜数。

  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刚才的那个男人,抓回来,目奸一次,她要从
里奸到外!

  没办法,那个男人,太过养眼。

  李莹看着她又发呆了,彻底无奈了,「琪,要不要去听演奏会?我有门票。」

  「演奏会?」辛博琪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问道:「谁的?」

  「叶迪斯。」

  「没听过。」

  「你这个猪头!叶迪斯都不知道!钢琴演奏家,国内最年轻的一位,获得肖
邦钢琴大赛冠军的人!」

  「哦,弹琴的啊。」声音平淡,就好像是买彩票了,去看开奖的时候,发现
自己依然没中奖,哦没中啊,这两种感叹是相同的。

  为何会如此呢?

  辛博琪小的时候是学过钢琴的,每天被母亲拿着棍子逼到老师那里学琴。小
孩子天生的玩性,自然不爱学那些东西。辛妈妈其实也不喜欢钢琴叮叮的声音,
之所以让女儿去学,是因为她看了很多的电视剧,貌似想要钓个金龟婿,没有一
点才艺是不行的。

  她又不想女儿过早的变成女人,所以她就想到了这个,以后要是女儿和男人
相处的时候,男人想要XXOO的时候,女儿完全可以卖艺不卖身,弹钢琴给他
听么!辛妈妈为自己这个伟大的想法兴奋了一个月,可是一个月后她就彻底的对
钢琴绝望了。辛博琪的脑子是什么构造呢?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还在和老师讨论,
钢琴为什么叫钢琴,为什么不叫铁琴,不叫金琴呢?

  辛博琪隐约记得,自己学会弹的第一首曲子,只有三个音符,貌似她学了三
个月。所以她一直觉得,钢琴家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子,看看自己就知道了,学
一首曲子要三个月,他们能开演奏会,自然要十几首曲子了,那还不得学五六十
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即使年轻的时候再帅,也入不了辛博琪的眼睛了。

          第一卷思春第三章男人狂想曲2

  见过怨妇没?李莹现在就是了,一双愤怒的眼睛,闪烁着幽怨的光芒。

  这潜台词辛博琪知道,她必然会说,我陪你读了三年的公共关系学,我三年
的青春浪费在了你的身上,我无怨无悔,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所以你能让一
个怨妇,一直这样念叨你吗?

  自然是不能的,辛博琪好不情愿的被李莹拉去了礼堂。

  说说F大,这是一所特别的学校。是专门为中央或者地方上的领导,培养秘
书的地方,所以学校的学生,在精不在多。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是中央军校,这两
所学校,暗自较劲,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校,自然谁也不服
谁!

  而亲博琪这样的人,之所以能进这学校,和她外公脱不了关系。她外公是中
央的政委,官职不大,但是权利很大,所以她也算是走了后门了。

  原本亲博琪是死活都不来的,是她妈妈一定要她来读这所学校。原因就是,
自己没办到的,当然想让儿女达成。想当年,辛博琪的妈妈,也是在这里苦读了
四年,愣是没有毕业。这里的校领导可丝毫没有卖面子给政委,毕竟这里毕业的
人,都是要去中央工作的,马虎不得,他们也担待不起。所以辛妈妈这就算是大
学肄业了,这担子就落在辛博琪身上了。

  F大著名的七号礼堂,许多著名的歌唱家都在这里开过演唱会。F大虽然是
一所学校,但是不知为何,许多有名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演出,似乎是一种身份
的证明。

  所以今晚能在这里开演奏会的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叫什么来着?哦对了,
叶迪斯,这个名字辛博琪不喜欢,中国人吧,取个名字跟外国人似的,那你为什
么还要姓叶?姓贝克汉姆去好了啊!

  辛博琪只管瘪嘴,她哪知道,这演奏会的门票,来之不易,正所谓是千金难
求啊!啥,你说为什么这么贵的票,李莹死活要拖着一个完全没有音乐细胞的人
来听?呵呵,这票是有来历的。

  这票是隔壁军校的一个男生送来的,家里也是有些背景的。貌似父亲是军区
是高官,一般军区里的人,都喜欢把自己家的二代送到部队里去,甭管能不能保
卫祖国,只要混上个几年,总有个一官半职。这男的,瞄上辛博琪不是一天两天
了,当然他也是个受害者,完全被她的表象给迷惑了。

  辛博琪是谁?披着白雪公主外皮的霹雳娇娃,你看她第一眼,都会觉得,这
个女人倍儿纯情,跟水一样,你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了她,那简直和小龙女似
的,可实际呢?你看她一眼,她再看你一眼,基本也就尘埃落定了,入眼的,她
必然出手,出手了就必然伤人,至于怎么伤?嘿嘿,还要娓娓道来。

  礼堂里黑压压的一片,由于辛博琪死活要去买零食,李莹拗不过她,就来晚
了。

  楚霄招了招手,李莹就拉着辛博琪过去。

  辛博琪一见到楚霄,又看了看身边的李莹,顿时明白过来了。当即就和李莹
耳语道:「原来你是拉我来壮胆啊!你这丫头,怕什么,虽然这里黑压压的,他
想干什么,你也不能反抗。可是你拉我来也没用啊,你得知道,他要是真干什么,
我准保就自己跑了。」

  李莹听了直翻白眼,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好不好!

  辛博琪撇撇嘴,三个人坐下来。楚霄的眼睛自从辛博琪进来那一刻,就没离
开过。

  要说这楚霄,也算是人中龙凤了,一表人才不说,家世优越也不说,光是这
痴情,就是一般的比不了的。他瞄上辛博琪,少说也有一年了,迟迟没有下手,
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妹妹,太纯洁了,生怕自己给玷污了。可他要是知道辛博琪
的为人,那还指不定是谁玷污谁呢!

  台上的帷幕一拉下来,辛博琪的薯片也就打开了,咔嚓咔嚓的一片接着一片。

  美,真是美!吃薯片都能这么高雅!这把楚霄给迷得,三魂去了两魂半!

  可是辛博琪浑然不知有人在看她,依然咔嚓咔嚓的啃着薯片。其实这吃相,
美什么?她以为黑压压的没人注意,才这么不计形象的。她要是知道有个人正火
辣辣的盯着自己,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这么放肆。毕竟也是受过高等的妇德
教育的。她妈妈从小就立志将她培养成一位优秀的钓龟者,为啥是不是钓鱼?人
家钓的是金龟婿啊!

  你说这世界奇特不奇特?她妈妈萧珊雅也算是贵族出身了吧,可惜就因为在
F大没毕业这么件事情,受了打击,自从二十二岁之后,就开始更年期,火速的
嫁给了一位书法家,也就是辛博琪她爸爸辛秦了,生子之后更是性情大变。别看
辛秦一个文人,还真就爱上了这么个火辣的女人,一物降一物了。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萧珊雅学识还是渊博的,和辛秦有共同语言,所以这
夫妻两个,才孕育出,辛博琪这么个尤物来!

  楚霄觉得看着辛博琪吃东西是一种享受,可是在旁人眼里就不是了,前面的
两个女人频频的回头,盯着辛博琪,大约不是这所学校的,所以不认得辛博琪,
其中一个女人终于忍不住,皱着眉说道:「你能不能别吃了?这么高雅的演奏会,
你这样合适吗?」

  啥?吃薯片不高雅了?看电影不是也吃薯片的么?凭啥看演奏会就不让吃了
呢?辛博琪抬起头来,她得记住这两个女人,倒不是小气要报复,只是她想看看
什么叫高雅!

          第一卷思春第四章男人狂想曲3

  这一抬头不要紧啊,丢了辛博琪的一魂一魄。舞台上,那架三角钢琴前,坐
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人,他闭着双眼,完全陶醉在音乐声中,他的手指,灵
动的在琴键上来回的跳动,仿若可以看到,那一个个音符曼妙在空中,缓缓的起
舞,飞向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个男人,唇边有一丝的笑意,他的发丝稍微有一些长,映衬着一张妖娆的
脸,怎一个风华绝代啊!

  关键是这个男人,辛博琪见过,就是下午在树林里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给
辛博琪的第一印象是,很帅,第二印象是,很高贵,第三印象是,我不睡他,别
人也得睡他,谁睡不是睡啊?

  其实这所学校里,家世好的大有人在,可辛博琪就在学校里面横行惯了,倒
也不是全都因为她外公。她可还是个学生会的部长呢!一个丝毫没有文艺细胞的
人,就稀里糊涂的做了文艺部的部长,原因就是大一的那一年,她稀里糊涂的就
被派去选举,只是人往哪里一站,就当选了部长。这以貌取人啊,真是严重!

  辛博琪在男生的心里,地位还是很高的,而且这所学校,一般情况下,也不
开除学生,所以她就螃蟹一样,横行着,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得过且过
谁不会啊,反正都知道,辛博琪肯定是通不过毕业考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夺了一捧鲜花,辛博琪站起身就冲到了台上。

  音乐声还没有停止,伴随着的还有深深的抽气声。全场的人都在抽气,这演
奏会才进行了一半,现在鲜花,是不是太骇人听闻了?

  辛博琪哪里想了那么多,她就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这么个白马王子就跑了,
到时候她找谁要去?所以也不管三七到底等于几,几步就冲了上去。将鲜花一股
脑的就塞进了叶迪斯的怀里。

  原本陶醉在音乐声中的叶迪斯,猛然被惊醒了,诧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
女生。呆呆的,愣愣的,但也只是一秒钟,下一秒,他就恢复了淡淡的微笑,看
向了辛博琪,「嗨,又见面了。」

  他这一笑,迷得辛博琪五迷三道,没头没脑的就脸红了起来,然后开始小女
儿的扭捏,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难道说,这就是初恋的感觉?那么数一数,
这算是她第十几次初恋呢?

  叶迪斯觉得这个女生挺有意思,但是这场合毕竟是不对,小声说道:「同学,
有事等会儿再说好吗?这么多人等着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柔软极了,辛博琪立刻就有些热血沸腾,这男人可
不就是她的理想型么!今天说什么,也得弄到手了!

  辛博琪将害羞这玩意给扔到一边,上前一步,俯下身子,与坐在钢琴前的叶
迪斯对视,一字一句道:「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你以后就不用到处卖艺了!

  我养着你!」

  她说着句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本来是想让叶迪斯听出她的坚定,可
偏不巧,叶迪斯的这钢琴前,还有一只话筒,所以这番话,毫无意外的就现场直
播了!

  又是满座哗然!

  叶迪斯差点就笑喷了,这女生果然有意思,这句话说得,也有山大王的风范。

  在辛博琪的眼里,哪知道钢琴家能赚多少钱啊?她其实小白着呢,大多是受
了街头弹琴的人影响,以为叶迪斯这是生活所迫,哪知道,人家是真的爱好这个
啊!

  「琪琪你下来,喜欢偶像也要有个度,乖乖的回来接着听!」这个声音如同
一个炸弹,在辛博琪的脑子里造成了原子弹的效果。

  她惊恐的看着台下的那个老者,好不情愿的走了下去,临走时还看了看叶迪
斯,视死如归的感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辛博琪那高官外公。

  萧政委今天是和几位首张一起来的,算是这场演奏会的贵宾了。萧政委听着
东西,其实也迷糊,可是这身份摆着呢,也不好说自己犯困,就在那里死磕。哪
知道听到了一半,忽然看到一个女生跑了上去,那背影他眼熟的很!

  身旁的一位军区首长看见了,自然他认得辛博琪,连忙推了推萧政委,「那
丫头是不是博琪啊?」

  可不是么!萧政委正怒视着,忽然又听到了自己外孙女的那么一句宣誓,简
直想上去拍死她!可,碍于面子,他还是心平气和的叫了辛博琪。到底是不够淡
定,到底是和自己有关了,要不然这老爷子,哪能失控呢?关键是太丢人了!

  再说辛博琪,她要是知道,这一句誓言,就成了她日后所有不幸的开始,你
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能说那样的一句话,她就算是眼看着别人抢走了叶迪斯这美
味,她也能忍着!她外公,是什么角色?反正不是一般的主儿!

  第一卷思春第五章处女膜咋就没了?

  官场上混久了的人,总有些官僚主义。更何况辛博琪的外公,摸爬滚打都多
少年了?他这么卖力的让自己的女儿外孙女,就读F大,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想
着哪天能被那个高官选中了,然后去做秘书。

  你可别小看了秘书,这职权大着呢!就算是一般的企业,直接和总裁打交道
的,还不都是秘书?你的某个项目想和这所公司合作,还不得通过秘书,让总裁
知道?官场也是如此了,和秘书搞好关系,总是好的。可见这秘书的职权大着呢!

  当然这是老爷子的想法,辛博琪她妈妈可不这么想,她哪能想到这么深厚去,
她就想着,让女儿给自己一雪前耻呢!

  所以这下热闹了,看热闹的人也多了!平时辛博琪怎么混,大家也都是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不一样了,她显然是没分清今天这什么场合。当众表白了,
而且还是这么暧昧的表白。你说,这让萧政委的面子往哪里放?

  自己的小算盘也算是泡汤了,今天这么多高官在场,他外孙女出了这么档子
事,以后还有谁敢用她当秘书?这还能顺利毕业?

  当然他也不认为,就是自己的外孙女不好。毕竟也流着他的血,骨子里总觉
得,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那么今天这错误,就全都得归结到叶迪斯身上去。这
小伙子,你没事长得那么水灵干什么?你没事,来这里开什么演奏会?你没事,
干什么让我外孙女看上你?

  瞧瞧,这老爷子,也忒护犊子了!

  辛博琪被她外公这么一叫,自然是乖乖的跟过去,坐在外公的身边,乖巧的
听着演奏会。其实哪听得进去一个音符?她音乐细胞早就被奶粉给杀死了!这会
儿依然是沉浸在叶迪斯的美色当中呢!

  「咳咳!」萧政委咳嗽了一声,辛博琪从小就怕他,自然也收敛了一些。

  叶迪斯站在台上恭敬的弯腰鞠躬,幕布缓缓的拉上。

  这演奏会办的自然是成功的。

  这边一结束,辛博琪的心就飞了,她想着叶迪斯呢,这肥肉可不能丢啊!可
是你就算心里长草了,这当着萧老爷子的面,她敢放肆?

  而萧政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辛博琪,然后摇头叹气,让自己的司机将她
送回家去。

  辛博琪的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F大是全封闭式的,除非是节假日,不然
你休想出去了!可这会儿外公让她回家,看来是大事不妙,听候处理了!

  什么是最煎熬的?就好比地震的时候,你明知道会有余震,可是你左等右等,
余震就是不来,你又不能放松警惕,万一给你个突然袭击,你小命可就不保了!

  辛博琪现在可不就是这样了,她煎熬着呢!回家也一个星期了,外公一直没
有露面,爸爸去了外省有一个书画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就她和她妈妈,每
天大眼瞪小眼的。这日子,怎么过?

  越想越觉得危险,她可不能再等了,干脆逃了吧!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闪现
两秒之后,她就推开窗户,一脚跨上窗台。他们家是那种小型的别墅,她的房间
在二楼,下面是草地,这跳下去,最惨的也不过是骨折,只要不死就好说了。而
且她断定了,就算她没成功逃走,受伤的话,她妈妈铁定心疼,到时候,她外公
就算还是黑脸,她妈妈也肯定会帮着自己反击的!

  可这人算哪能比得上天算?她这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她妈妈就进来了。看见
女儿这个架势,自然是先来个尖叫了,她尖叫不要紧,搞得辛博琪,一紧张,呼
通一声就掉了下去。

  萧珊雅的魂差点就被吓没了,好在心脏很健康,下一秒就跑下楼去,看见自
己的女儿趴在榆树墙上。呲牙咧嘴的小样,她怎么能不心疼?赶紧将女儿扶起来
吧,她这一动,辛博琪啊的一声尖叫。

  「乖女儿你怎么了?哪里疼?腿断了没?」她一连串的问候着,焦急如焚。

  辛博琪疼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萧珊雅的眼睛尖
啊,一下子看到女儿裤子上的血迹,当下脑袋嗡的一声。

  这大夏天的,裤子穿的自然很薄,辛博琪这冲击力,压在树上,能不受伤都
鬼了!可是咋就让她受了这么个伤呢?萧珊雅恨啊!在医院里差点就发飙了!

  辛博琪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还去劝她妈妈,「妈,我没事,挺好
的。你看健全着呢!」

  她这句话可就刺激到了萧珊雅了,萧珊雅抱着女儿就开始嚎啕大哭,「女儿
啊,你说你那眼睛是怎么长的?你咋就跳树上可呢?你说你断胳膊断腿都成,可
咋就把处女膜给弄破了呢?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辛博琪完全就懵了!处女膜就这么没了?也太脆弱了!她这么多年来,听从
妈妈的教导,一直守身如玉,可是这处女膜,就这么没了?可怜她,意淫这么多
年,实际行动完全没有,就是听从了妈妈那句,你要在不让男人把你从女孩变成
女人的前提下,钓一个金龟婿、现在呢?她就让一片榆树墙给破处了?

  想到这里辛博琪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哭还有一个原因,叶迪斯他会相信
自己是被一片树给破身的吗?要是不信,他肯定就看不起自己了。这些年的守身
如玉,就是白扯!

  她妈妈哭,那是因为,处女膜的修复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感觉出来。还有
她怎么向辛秦交代?怎么向未来女婿交代?

  当然她想的远了一些,可是也不无道理的。辛博琪要嫁的,自然就不能比自
己家里差,怎么着也是高官啊,万一对方以此为由,来和自己理论,她理亏啊!

  总之,哭吧,哭那还没有见过世面的处女膜。

         第一卷思春第六章与极品男人相亲1

  姜还是老的辣,要么说萧老爷子有远见呢。他一接到女儿哭哭啼啼的电话,
知道自己的外孙女,因为跳楼,把处女膜给弄破了,现实震惊了一会儿,然后不
由得就开始佩服起来。

  我外孙女真是贞洁烈女啊!这事儿他哪能放任了不管呢?于是手里的工作也
不管了,立马就杀到了医院去。看见辛博琪那呆愣的样子,不免就心疼了。这孩
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家的娃娃,谁不疼啊!可怜这孩子,一直跟林妹妹一样的
柔弱,这会儿肯定是受不了打击。

  萧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琪琪啊,你年纪还小,别把这事儿放在心
上了。等回头,外公给你留意个好的。」

  辛博琪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她发呆是想什么呢?当然不是在想自己
没了处女膜以后怎么办。她还不至于那么贞洁,她下午哭的那一场,完全是觉得
自己亏了。而她现在,是在哀怨自己,为啥那天就没把叶迪斯给弄到手!

  「哎……」辛博琪一声长叹,她这一叹啊,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道
了。

  萧珊雅以为自己女儿难过,萧老爷子以为自己外孙女还是没想开。这思想工
作,可得做好。于是这说教就开始了,从先秦一直说到了明初,从三皇五帝,说
到了中华民国,然后是改革开放。辛博琪起初还在走神,后来就干脆无语了,这
些都有关系吗?

  她实在是烦了,直接挥手打断,「处女膜没了就没了!几块钱就能做一个!」

  她这话是什么分量?就是一颗原子弹啊!萧老爷子首先一惊,震怒道:「不
许弄虚作假!」

  萧珊雅也愣了一下,「有这便宜?安全吗?女儿啊,咱们要做,就做一个好
的!」

  「胡闹!」萧老爷子一声怒吼,萧珊雅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和自己女儿讨
论去了,「去哪里做呢?女儿那东西可靠吗?」

  萧老爷子这血压立马就上去了,气的口不能言,良久才捋顺了气息,阴沉着
脸说:「去军区一大,在哪里做能放心点,而且也会保密,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这是没辙了,他也不想让人数落了,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孙女这辈子就完
了。

  其实他是老脑筋了,他只是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私生活有一些乱,可是哪想
到那么乱呢!现在医院里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还不就跟吃饭一样么!

  辛博琪的这个小手术,是军区一大妇科主任给做的。记忆中辛博琪从小就健
康,除了打预防针,她那里还来过医院呢!这会儿给萧珊雅紧张的啊,只抓着医
生的手问,「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医生除了无语还能怎样?要不是萧珊雅他们家很有背景,这主任早就疯了!

  一个处女膜的修复手术,能有什么生命危险?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这面上,
还是笑意满满的,握着萧珊雅的手,就跟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姐妹一样,「放心吧,
不会有事的!」

  其实萧珊雅也知道不会有事,可这心里就是隐约觉得不安,总像是会出什么
事儿一样!这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准的,还真出事儿了,不过和生命没有关系。

  这当然是后话了!

  手术结束后,辛博琪也没去学校,就在家里养着。她出了演奏会那事儿,萧
老爷子也就没指望她能顺利毕业了。所以干脆就让她在家修养着,为啥要养着呢?

  辛博琪也老大不小了,二十二岁的大龄青年了,是时候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
嫁了。

  他们这种名门望族,对待婚姻还是很封建的,第一途径当然就是相亲了。萧
老爷子让人拟定了一张名单,都是适龄的未婚男人,关键是,都是他们这个圈子
里的。

  而这边萧珊雅自然也没闲着,她不想让父亲干涉自己女儿的未来。她总觉得,
官宦之家都有些许的贵族病,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呢,她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去
了吃亏。在她的眼里,豪门也比官场要好得多。

  所以这会儿她也准备了一份名单,是至今未婚的钻石王老五们。

  当萧老爷子把她找去,给了一份名单之后,她表面上答应着,可私底下有自
己的小算盘。

  这两份资料交到辛博琪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为啥呢?萧珊
雅做手脚了?的确,她把萧老爷子给的名单上面的人,都调查了一遍,太有背景
的不要,家教太严苛的不要,官太大的也不要,太花心的不要,风流的更不要。

  这一来二去,萧老爷子给的名单上,就少了一大半的人

         第一卷思春第七章与极品男人相亲2

  相亲就相亲吧!又不会死,说不定还能有帅哥呢!

  辛博琪本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奔赴了一场场的相亲盛宴。

  为了不让萧老爷子有意见,最开始见的,还是萧老爷子安排的那些官宦子弟。

  一个个的见下来,她都已经麻木了,脸上永远是那种淡淡的笑容,恬静的。

  她不说话不动的时候,是那种让男人望尘莫及的女人。所谓理想型也就是这
个样子。何谓理想型?就是你只能想想,不能真正的到的那种。所以见了十几个
都是无疾而终。

  萧老爷子看着着急,可是萧珊雅看着暗自开心啊!太好了,这可不是自己从
中作梗,是女儿不喜欢。

  萧老爷子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是你动手脚了吧?」

  萧珊雅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爸爸,孩子的事情,自然是孩子做主了,我
这个当家长的也不好插手啊!」

  萧老爷子皱了皱眉,这摆明了是说自己多管闲事了?可这是闲事儿吗?辛博
琪的婚事,是当今萧家的头等大事!

  辛博琪也觉得纳闷,为啥外公介绍的这些官宦子弟,都是些酒囊饭袋呢?萧
珊雅安慰自己的女儿,「琪琪别灰心,那不是还有妈妈给你找的么,还二十几个
呢,随便挑吧!」

  啥?她还要受折磨?

  这个五月绝对是个相亲月,她差不多每天都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印象最深的,
有三个。

  第一个是一名律师,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三十岁上下,长得也算是一
表人才,各方面条件,都是萧珊雅所满意的。

  可,辛博琪就头疼了。

  那天他们第一次见面,路上堵车,辛博琪去晚了三分钟左右。是她迟到在先,
想着道个歉也是常理。于是辛博琪甜美的笑着道歉,哪想,人家根本就没领情。

  依然皱着眉头,反感的样子。

  「辛小姐,你迟到了。」

  辛博琪不好意思的笑,可心里有些别扭了。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说了自己迟到
了,这男人是打算不依不饶了?

  果然那男人又说:「你知道三分钟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一小时收费多少?」

  辛博琪更加的诧异了,她这是在相亲,还是在嫖鸭?怎么还论小时收费?

  显然,是她误会了,人家说的是咨询费。不过这两个人有了文化的差异,思
想的差异,哪能走到一起去?

  所以律师站了起来,「我不喜欢没有时间概念的人。辛小姐,对不起,我不
能接受你。」说完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人民币,付了自己的那杯咖啡。

  辛博琪恼了,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她要找的男人,首先长得要让人眼前一亮,其次的就是得疼爱自己,你不能
找个男人回来和自己每天对着干吧?最后这个男人得会包容,显然律师是不行了。

  第二个男人是大学教授,这次辛博琪提前到了,免得人家抓她小辫子,说她
迟到。

  在她的印象里,教授都该是一把年纪,然后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是见到这个
男人之后,彻底的就颠覆了她对教授一词的概念。

  这男人杨柳细腰,辛博琪比了一下,居然比自己的腰都细上几分。一头中长
发,挑染的乱七八糟。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衣服,男人穿裙子?而且水袖飞扬,
他以为是在拍电影?

  「抱歉,我来晚了。刚下课,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怎么现在就急着结婚?是不是怀孕了?或者是被男朋友甩了?现在的女孩子,
很多都不自爱。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我有一个学生,交了
一个男朋友,本来两个人好好的,可是这男的一听说女朋友怀孕了,跑的比谁都
快!

  当然我不是介意啊,但是这生孩子的问题,你得慎重,我们要是真的在一起
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这个人啊,就是这么的善良,舍不得让女人受伤。
哎……你别走啊!」

  这不是废话么,刚一见面就这么爱幻想,喜欢教育人,那以后在一起了的话,
她还不被他念死?看来不能找个做老师的男友,万一哪天你们吵架了,他准保以
一副师长的姿态来教训你!憋屈不?她是找人疼,不是找个老师回家教她咋做人!

  第三个男人,绝对是个极品!看过古装片宫廷片的,肯定都见到过,里面的
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就是太监!

  这个男人给辛博琪的印象就是个太监!

  「你有房子吗?」太监说。

  「啊?!」辛博琪愣了一下,但是也点点头。

  那男人有些羞涩,扭捏着问她:「你有车吗?」

  「啊?!」

  极品男更加的羞涩,脸上红晕散开,「你有多少存款?你会疼我一辈子吗?」

  辛博琪直想吐血,当即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拍案而起:「你找个男人嫁了
吧!」

  这都是些什么人?极品中的极品!要是天下男人都这个样子,那她还就不结
婚了!找个鸭去暧昧一辈子算了!她从餐厅冲出来,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由于不是正街,车辆也不是很多,但是也毕竟不是没有,一个转弯处,依然
在愤愤不平的辛博琪,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那辆悍马。而开车的人,也心
不在焉,完全没注意到同样没看路的辛博琪。

  好在这速度慢的惊人,辛博琪的反应也快的惊人,只是擦了一下,将辛博琪
撞倒在马路边上。

  辛博琪呲牙咧嘴的怒视着车里的人,下午的阳光充足,挡风玻璃有些反光,
可这辛博琪愣是看清楚了车子里的人,而且立即装做晕了过去。

  叶迪斯这才发现自己撞了人,连忙回神,下车去看看被撞的人的伤势。他今
天确实心情不好,和自己的爱人吵架,所以才这么恍惚。

  他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小姐,你怎么样?」

  这声音,听着绝对是一种享受。辛博琪心里美啊,她惦记了那么多天,今天
竟然让她给遇上了!这就是缘分啊,瞎猫碰上了!

  辛博琪不做声,浑身瘫软着依偎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柠檬香,
钻入她的鼻子。

  这桥段,她看得多了,只要自己晕了,他总不能放任着不管吧?只要带她回
家,那还怕发生不了什么?

         第一卷思春第八章帅哥你就从了我吧

  想笑又不能笑,憋笑都快要憋出内伤了!她兴奋啊!能躺在他的怀里,这算
是梦寐以求的了吧?

  叶迪斯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嘴角隐隐的在抽动,这下可把他吓坏了,
莫不是给撞抽搐了吧?

  「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坚持一下!」叶迪斯将她抱上车,放在后座上,
然后绕到前面,坐上车子,猛地踩了油门。

  去医院?那不露馅了?在病房里,怎么发展暧昧?辛博琪的脑海里闪过一个
念头,坚决不能去医院!她动了一下,假装苏醒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辛博琪的声音飘渺着,幽怨着,仿佛是天边飘散过来的
声音。这话问的,痕迹太大,前后两分钟而已,居然问在哪里?又不是睡了一觉
醒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尤其还这么诡异,吓得叶迪斯以为诈尸了,猛地踩了一
脚刹车,遂不及防,辛博琪咣当的一声,撞在了前面的车座上!疼得呲牙咧嘴,
早知道她就不捏着嗓子说话了。

  叶迪斯既歉意又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撞你的。」

  辛博琪微微笑了一下,摇摇头,这姿态美的不似凡尘,一双明眸,微微泛着
泪光,唇边一抹笑意,柔情似水。这要是一般的男人见了,准保就迷恋上了,可
叶迪斯??????哎,冤孽!

  「我只是有些头晕,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就好了。」这话说得确实不假,她头
晕着呢,刚才在车座上撞得。

  叶迪斯看了一下四周,然后道:「前面有家宾馆,我带你去那里吧!」

  「开房?!」这声音里竟然隐隐带了惊喜,辛博琪自觉有些失态,请了小喉
咙又道:「人多嘴杂不太好吧。去你家吧!」

  叶迪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辛博琪心里暗笑,头依然昏昏沉沉的,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叶迪斯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熟睡中的样子,不禁发笑。她睡着的时候,微微蹙
眉,一张俏颜有一点的扭曲,脸上有一些潮红,嘟着脸,可爱至极。她的腿修长,
蜷缩在车座上,原来女人可以这样小小的一团。叶迪斯不由得笑了,可他为什么
笑?明明下午还那么生气的!

  他住的地方,是十五楼,上下两层,一层的客厅里,摆放了一架钢琴,还有
许多的曲谱,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整个一层,再无其他的摆设。

  叶迪斯是一路抱着辛博琪上来的,没办法,她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昏迷
着,还是睡着了。女人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抱着的时候,感觉她整个人
都陷入了自己的身体一般,一个简单的柔若无骨,已经无法形容这女人的温软。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陷了进去,在床上压出一个弧度来。

  叶迪斯看着她,不知觉的笑出声来,他的手指有节奏的一点一点,就像是在
琴键上一样。他的手,是那种修长白皙的,是女人都会嫉妒的手型。于这样的手,
十指交叉的握着,该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辛博琪其实早就醒了,在他怀里的时候,她就兴奋的醒了。从见到这个男人
的第一面起,她就觉得天空都亮了。无疑,她迷恋上这个男人。尤其是他笑的时
候,带着那么一点的阴霾,一点点的忧郁,那个样子的他,是让她想要去呵护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母性!辛博琪的母性彻底的被他给激发了!

  这绝对是个考验她毅力的时候,很显然她不是那种有毅力的人。如果她生的
早,抗日战争的时候,要是辛博琪被抓了,估计都不用严刑拷打,只要那狱卒长
得帅点,她就得什么都招了!

  所以在叶迪斯长久的注视下,辛博琪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叶迪斯没有惊讶,
显然他也发觉,她应该醒了。

  叶迪斯笑了笑,依然是那种,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里面的微笑,就是
这样的笑容,让她心疼了。他温柔的看着她,「你醒了。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的他们见过,在学校的树林里,在礼堂里,她自以为那印象应该算是深刻
吧,可是他咋就才想起来呢?辛博琪挫败了,被一个男人忽视,她可以接受,但
是被一个自己如此迷恋的男人忽视到如此地步,她还真的受不了了。

  辛博琪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道:「你结婚了没?」

  「啊?!」叶迪斯愣了一下,结婚?他是想结婚,可是那个人会跟自己结婚
吗?

  辛博琪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会疼你的,叶迪斯,你
就从了我吧!」

         第一卷思春第九章找到公的就嫁了吧

  惊讶少许,震惊少许,哀伤少许,无奈少许,好笑更多。现在叶迪斯心里,
就是这些反应,如同做菜一样,五味俱全了。

  她不是第一个跟自己表白的女人,但是确实表白方式最特别的一个女人。叶
迪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有趣,不会让自己觉得厌烦,不会排斥。这种感觉,
有些微妙。

  他笑着,慢慢的靠近了她,自己的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她唇上的芳香,
都已经钻进了他的鼻子。她咬着唇,脸上微红,娇滴滴,粉嫩嫩的,我见犹怜。

  靠近点,再靠近点。他的唇形很好看,朱红色的,有些薄,但是应该是那种
很柔软的唇。

  然而在一公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终究还是吻不下去。他笑了,有些自嘲
的意味,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话,还
是要去医院的。」

  辛博琪的内脏里,被点燃了一团火,而且显然这团火,越演越烈,一时半会
儿不能消退。这把火,自然是叶迪斯点燃的。深呼吸再深呼吸,今天早上刷牙了,
没问题了!意淫这么多年,该让她实际行动一次了!

  她从思想上的巨人,化身成了行动上的伟人。在叶迪斯屁股离开床的五公分
的时候,她猛然的就拉住了他,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按倒在床上。

  他精致的脸,绑缚了她全部的心魂,二话没说的就吻了下去,简直是鬼使神
差!

  唇和唇触碰上的时候,她觉得,火山就这样的爆发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辛博琪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大有一种强暴的姿态。他失神,这样接吻的感
觉,他并没有排斥。他的一个愣神,已经成全了她灵巧的舌头,在他的唇上,添
了一圈,顺着缝隙就挤了进去,直直的纠缠住了他的舌头。她的舌尖触及过他口
腔内的所有领地,吮吸着他的唇,偶尔发出吱吱的响声。

  好不!和心里爱慕的男人接吻,才能算得上是初吻。她吻过很多男人,可是
这双唇的感觉尤其的好。和她想的一样,叶迪斯的唇,软的如同海绵,而她就是
那一滩水,被他吸住了,深深地迷恋上。

  她贪婪的,不可抑止的,吻着他的唇。

  叶迪斯是怎么个心理?他自己也不知道,咋就能让一个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
女人,亲吻这么长时间?因为她漂亮?可这与他何干?因为她有趣?可这与他何
干?总结下来,还是因为自己赌气。所以他不反抗这样的吻,当然也没那个勇气,
没那个兴致去回应。

  辛博琪吃够了,稍微抬起头来,眸子里含了水汽,她这算是如愿以偿了,可
这,你想象的,和真实触碰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有失望吗?哪里还顾得
了那么多,她就想着,赶紧给敲定了,娶他过门,做老公呢!

  不是她怕自己嫁不出去,只是吧,老公这东西,是拿来炫耀的,而她刚好觉
得,跟叶迪斯结婚的话,他是可以让她拿出去炫耀的。

  「咱们结婚吧!」这是她吻了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叶迪斯不奇怪,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跟你不熟。」

  「我叫辛博琪。古代人结婚之前还不认识呢,还不是洞房的时候,才见面的?

  洞房久了,自然就熟了!」她义正言辞。

  这话,让叶迪斯轻轻地笑了,他这一笑,又给她迷着了。

  「你很想嫁人?」

  是她想吗?貌似是她外公和妈妈想她嫁人,与其无止境的相亲下去,还不如
嫁给这个优质男人。

  叶迪斯看着她呆愣的这片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推开了她,坐起身来,略
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道:「我送你回去吧!」

  这算是拒绝?她能死心?

  「你考虑下吧!我觉得,我的条件还算可以。咱们挺合适的。」她不依不饶。

  叶迪斯被她撅着唇的样子逗笑了,「我们不适合。」

  不适合?没做过,他咋就知道不适合呢?哪里不适合?尺寸,还是别的什么?

  显然辛博琪同学想歪了。他说的不适合,绝对不是那个方面的不适合,而是
心理上的。

         第一卷思春第十章找到公的就嫁了吧2

  三十几个男人看下来,竟然就没有一个满意的?

  萧珊雅纳闷了,老爷子给找的确实不咋地,可是自己介绍的那些,是极品啊,
咋就没一个看中的呢?

  「女儿啊,今天再见最后一个吧!」萧珊雅看似商量,其实在下最后通牒。

  估计辛博琪的命运,已经不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了!

  言下之意,今天的这个看完,怎么着都得从三十几个男人中,选择一个出来
结婚。要不然,她还能有明天?外公做了五十几年的官,教训人是一般的功力吗?

  她妈妈愤青二十多年了,能就这么放过她?

  她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那个在外地办书画展的父亲,可这机率也是渺茫,她
爸爸是典型的妻管严,指望他,跟指望稻草一样,谁能救她与水火之中?

  要不去捡几块石头,蹦一个孙悟空出来?驾着七彩祥云来接她?要命了!醒
醒吧!醒了之后去相亲!

  她是酸楚了,可还有一个人比她凄凉。

  谁啊?腾椿语!腾椿语何许人也?正经八百儿的,他爷爷抗日战争的时候战
功赫赫,解放战争的时候,老爷子为国捐躯。他老爹,那也是首屈一指,剿匪的
时候,别看年纪轻轻,指挥了几场重大战役,并且就一战成名了,现在他老爹更
是不得了,当年差点就封了将军,要不是因着结婚的时候犯了点小错误,现在还
得了了?他们一家子都是吃军饷的,腾椿语他姐姐滕春影,年纪轻轻的,转业去
了司法厅,短短几年,竟然就做到了副厅长的位子,那真叫一个神奇。

  再说腾椿语,有一个那么出色的姐姐,他再不能干点,还不让老爸老妈给念
叨死?所以腾椿语十八岁参军,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丝毫没靠那个高官老子,
十年不到,人家摸爬滚打的混上了个少将去!

  这一姐弟两个,你说是靠背景,还是运气?甭管怎么说,实力是有的。旁人
羡慕了,眼红了,也是没辙,你还真能来个换位?有时候,出生好,还真的就是
个优势。

  今年年初,腾椿语被他父亲给调来了A市,愣是把他给安排在了军校,职位
还有些滑稽,他一个武警出身的,竟然就做了空军军校的校长,也不知道这老爷
子咋想的。

  其实呢,腾椿语不知道,可他姐姐心里明镜。你小子在外面胡作非为那么多
年,老头子没批斗你,不代表他就不知道这些个猫腻,只是老爷子攒着不说,等
你真给他惹毛了,一块给你抖出来!

  腾椿语刚回来的那会儿,还真就是看哪哪别扭。他问他姐,老爷子干啥给他
弄回来。腾春影能说吗?当然不能了,含糊着就过去了。只说是,爸妈想他了。

  他在学校,那可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每天办公室里一座,一张报纸能
看一整天!让他一个陆军去管空军的事儿,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腾椿语这个人,其实什么都好,工作认真,能力明摆着,首长也都喜欢这年
轻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也是一表人才,军人本身就有着那股子正气,可这腾
椿语,愣是还带了那么一点邪气,挺拔的身姿,风神俊秀,这女人见了,自然就
喜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都爱狐狸精,女人都爱坏男人。腾椿语不坏,就是
桃花运多了一些。身边这女人,跟走马灯似的换。你能说他这是花心吗?他还偏
偏和每个女人都是认认真真的,一点没欺骗人家的意思。有的时候是一周,有的
是一个月,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的不超过两个月。用他自己的话说,
我这不是花心,不过是在不断的寻找自己的真爱。找了一个不是,那么自然要分
开,去找下一个了!

  双子座的男人,都喜欢给自己找借口。显然腾椿语找的这个借口,是个很欠
扁的借口!

  腾椿语记得,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仿若天就要塌下来一样,他
被母亲一个电话叫回家里去。

  他本来不想回家,因为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可哪想,孙苒直接来了一句,
「一个小时之内,你不到家,那你就给你姐打一个电话,让她给你收尸!」

  随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腾椿语连问都没机会!有这严重?他妈妈这是咬
牙切齿了,到底是和谁过不去呢?难道打牌输钱了?

  心里哪怕是一万个狐疑,他也得回去。一进门,孙苒就丢给他一摞子资料。

  腾椿语一看,手差点没拿住资料。

  全都是女人的资料,有的和他一样,是军区里的,有些是名门淑媛。这么多
的未婚女人资料在手,他不想也知道老妈要干什么了!

  果然孙苒开口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把年纪了,总这么玩下去,何年
何月是个头啊?我和你爸爸也都老了,等不起了,儿子你能让爸妈尽快抱上孙子
吗?」

  腾椿语还有些不敢相信,「妈,你这是让我去相亲?」

  孙苒暗笑,自己的儿子果然是聪明啊!

  腾椿语恼了,怒火中烧,「坚决不行!妈,你儿子我还不至于靠相亲认识女
人吧!这样传出去,会被人家笑死的!尤其是赫连子嘉那小子!妈,你这是让儿
子没脸见人吗?!」

  孙苒一见儿子生气了,连忙柔声说道:「儿子啊,你管别人干什么?再说了,
现在相亲的不是有的是么。我看军区刘参谋长那儿媳妇就不错,也是相亲认识的,
小两口现在恩爱着呢!你就听妈一回,去吧!」

  「不去!说什么都没用!我姐还没嫁人呢!我急什么!」

  「混账话!你姐那是工作忙,没时间想这个。等有好的,妈也给你姐安排,
还能亏了她不成?」

  腾椿语心里那个气啊,哦,他不忙?他那是被你们逼的,本来在军区好好的,
非给弄到空军学校去,这不是诚心给他添堵么!

  孙苒见强的不行,就来软的,这个宝贝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小时候为了
儿子,她可没少喝老公吵架。当父亲的总是望子成龙,所以管教严格一些。可是
这当妈的,心疼儿子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夫妻两个,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没少
争吵。这儿子她在了解不过了,拿捏得刚好,「儿子啊,你就当是为了妈,去相
亲吧!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有这严重?都以死相逼了?腾椿语当然不相信,他那热爱生命的妈,会真的
就死给自己看。于是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孙苒是真的死给他看了,不过当然不是她自己死。她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
冲到了腾椿语面前,恶狠狠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你小子去是不去?」

  不去?能行吗?孙苒那刀眼看就要落在腾椿语身上了。倒是不会真的就砍他
几刀,可是在你身上弄几个口子,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她真的能下去手,而是她
手下没准,说不定啥时候,这菜刀就能飞出去。

  腾椿语无可奈何,还真能和母亲决裂不成?那就去吧!

  哎……想他腾椿语,也是纵横风月的老手,竟然也要走上相亲的道路,怎一
个凄凉啊!

  第一卷思春第十一章捉奸在床了?

  从不否认,人体是一种艺术。当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男人精壮的身躯,小
麦色的皮肤,拥抱着女人白皙的,最私密的部位,向对方打开。当男人埋进了女
人的身体,两个人紧密的结合起来。

  有些时候,这,是一种艺术,属于极限的人体艺术。

  而这种艺术,腾椿语乐此不疲。他喜欢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当然他会征求她
们的意见。腾椿语这个男人,是那种披着制服的豺狼。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吃干
摸净了。当然他长得确实养眼,是那种让人一看见就觉得有味道的男人,他的眼
睛很深邃,黑漆漆的,你永远也看不到底,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他对你好,让
你挑不出毛病,看似最完美的恋人,可实际上,你撒娇得有尺度。他不会真的翻
脸,而是就暗示你离开,你被甩了。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常年的训练,自不用说,那身材,是让人迷恋的,他的
五官极好看,每一个拆开了都是近似完美,组合在一起,就成了这一张风神俊秀
的脸。

  可别说他腾椿语玩女人,那是对女人的不尊重,他不过是在寻找他的真爱,
一直寻找,几百个女人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

  现在的这一个,他不记得是多少个了。躺在他身下的这个女人,有着狐狸一
样的媚眼,灵动的眸子,时刻水润着。身材高挑,可惜是个模特。他的印象中,
模特的胸部好像都不大,追求不到手感,下体的刺激,也是不错。

  这样的女人,自然不是含苞待放,可是贵在妖娆妩媚,就是这股子魅,让他
决定在晚上的宴会结束后,带走了这个女人。

  他本来是参加一个宴会的,都是一些军区里的发下,他们这样的二代,有几
个正了八经的干事业的,大多数都吃着老爷子的本呢,凭借了家里的关系,某个
一官半职的,或者有的转业经商。

  他们自然都是玩的行家了,玩的精还不行,还要玩的有美感。

  今儿晚上这宴会,纯属是给他接风了。哥几个喝的差不多了,进来了一群女
人,环肥燕瘦,但是这脸上个个戴着面具呢,你就能看到这火辣的身材,脸蛋捂
得严严实实。

  姚夏首先就开口了,「椿语,哥几个今天给你接风,这些妞,你随便挑!」

  这个姚夏和腾椿语的关系最铁,从小玩到大的,了解他的脾性。

  腾椿语笑着看他,万一挑了个芙蓉姐姐,还不让他恶心死?这帮小子,就会
作弄他,可他们也没想想,作弄了那么多次,成功了几次?

  他这一笑,极其深沉,简直就是老谋深算的样子。姚夏当然也没就这么算了,
指着那些女人说:「你就挑吧!哥哥你大胆的挑!实在不行,全都给你,让你今
晚上享享艳福!就是不知道你这身子骨??????」姚夏没说下去,而是笑着
打量腾椿语的下半身。

  一屋子的男人,哄笑起来。腾椿语无奈的笑了,这些鬼,都不是好人。

  而那个模特是他自己选的,就因为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他喜欢那种有挑战
性的女人。说白了就是男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欲。

  他们是凌晨五点才去开房,紫金花园的VIP套房,常年都有一间是留给腾
椿语的。洗了澡,那么就滚床单吧!

  房间里充满了的气味,女人放情的呻吟着,男人却始终都是淡淡的微笑着。

  直到房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了,身后响起了一个暴怒的声音,女人的呻吟声才
停止,而男人的那抹笑容,一直都在。

  「扫黄!都给我起来!」

  床上的那个女人吓得不轻,她哪见过这场面?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一脸的
凶相,冲着你喊扫黄,尤其这个时候,你还在XXOO,她能有个不怕?

  可腾椿语呢,不紧不慢的从女人的身体里抽出来,下体分离的声音,让人面
红耳赤。

  他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盖住,然后对着来人呵呵的笑,有点调皮,有点邪魅
的笑容,「姐,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腾春影差点没背过气去。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来?孙苒一大早
就打电话给她,让她压着弟弟去相亲。孙苒辛辛苦苦给腾椿语安排的几场相亲,
腾椿语竟然都没去!她还能不火大?所以一大早就让女儿去捉自己这个儿子。

  腾春影呢?正开会呢,省厅里最近领导组检查,挺忙的,结果弟弟还给她弄
这么档子事儿,老妈吩咐的,她也不敢不从。一打听,弟弟昨天晚上是和姚夏那
群人鬼混了,估计就是在紫金花园了,所以她就赶来了,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么
个香艳的场景。

  这会儿可算明白了,不是扫黄,也不是老婆捉奸,是姐姐找来了。床上的女
人这才放心了,依然妖娆的看着腾椿语。

  腾椿语慵懒的看着他姐,「有事吗?你不是很忙?」

  「拜你所赐!赶紧给穿上衣服!跟我相亲去!」

  「妈找你了?」腾椿语一听,头都大了,皱着眉说道。

  「少废话!赶紧去!还有,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别弄一身的脏!」腾春影这
话说得狠辣,丝毫不管旁人的想法,她是疼自己弟弟的,所以一般的女人,她讨
厌,尤其是那种图你家财的。

  腾椿语二话没说,起身就走向浴室。他着身体,也没顾及他姐。可腾春影就
不同了,随手抓过被子就扔了过去,「腾椿语,你再给我裸奔一次试试!」

  他是不裸奔了,可床上的那佳人,这会儿全裸了。

  腾椿语洗了澡,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这里算他的一个窝,所以东西都很齐全。

  弄好之后,姐弟两个先送了那女人回家。然后奔赴了相亲的场所。

  这算是什么事儿?腾椿语摇头叹气!

TOP

0
          第一卷思春第十二章我们结婚吧1

  浮华是A市一家有名的休闲会馆,同样的有钱人的乐园。在这里,几乎是所
有的娱乐项目你都能找到。

  腾椿语到达浮华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半,他今天要见十二个女人,都是孙
苒给儿子选的名门淑媛。

  他在到达那里之前,有设想过,如果对方相貌可以,性格也可以,那么他也
就OK。

  可你知道,理想为何物吗?就是你想的,和你所见到的,总是天差地别。这
些女人的长相自然可以,可就是有一点是他最受不了的,扭捏做作。女人偶尔的
发嗲,会让男人更加的疼爱,可你一直装的甜甜的,那还不得得糖尿病?

  十一个女人见下来,他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倒足胃口。要是第十二个女人
亦然如此,那么就算是被孙苒同志给砍死,那他也认了,就当作为国捐躯了。

  瞧瞧,腾椿语其实也是个死脑筋,不懂得灵活变通了不是。其实政治婚姻,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还不是家常便饭?

  可,腾椿语偏偏就不喜欢,让他接受也可以,但你着强迫式的,他就不感冒
了,有点反感,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辛博琪这边,被她妈妈哄着,说是逛街买衣服,可走了没多久,就说口渴,
带她去了浮华,坐了一会儿,萧珊雅又说去洗手间,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去洗手间一看,辛博琪彻底的明白过来了,感情萧珊雅这么一个知性女性,
也跟自己玩尿遁!

  不多时,辛博琪的电话响起来,自然是萧珊雅打的了。

  「女儿啊,妈妈临时有事先走了。既然都出来了,那就顺便相亲吧!再见最
后一个,要是不行的话,妈妈再给你物色一批来。」

  这话让辛博琪差点昏厥,还要物色,而且还是一批?当她是公主?跟这儿选
驸马呢?要不干脆,让那些男人站成一片,她抛绣球得了!

  萧珊雅不用看也知道女儿现在在翻白眼,更加的放柔了声音,「女儿啊,今
天见得这个男人不错,长相好,家世好,人品好,三好青年啊。穿黑色衣服,个
子很高,坐在离你不远的九号桌子,你先看看,不行咱再说。」

  不待她反驳,萧珊雅径自的挂了电话。

  辛博琪能怎么办?反正见了那么多了,再见一个还能少块肉去?

  讪讪的走回浮华的咖啡厅,果然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坐着。那男人的背
影和阳光柔和在一起,竟然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是个漂亮的男人呢!

  男人和女人不同,有些女人背影看着很美,但是往往正面会让人喷饭,可是
男人,背面完美的,正面也不会差多少。因为丑陋的男人,是没有那股子自信,
和高雅的气质的。

  辛博琪快速的总结了一番,缓缓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果然自己猜测的不错,这男人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是帅哥一枚,第二印象是有
钱帅哥一枚,第三印象是,我可以调戏。

  辛博琪大方的微笑着伸出手,「你好。」

  腾椿语在见到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的时候,唇边也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
笑。无疑的,她漂亮,不是那种花瓶的感觉,她水润的双眸,带着一种妖精的灵
动。他不是那种没见过漂亮女人的毛头小子,也不是那种到出发情的种马,只是
这个女人和刚才的那些女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她不做作,不装纯真,这一点,
很和他心意。

  腾椿语对辛博琪的第一印象是美女一枚,第二印象是还算有趣的美女一枚,
第三印象是,如果实在没有好的,而我又必须要选的话,那我就将就着她吧!

  他们不知道,对方已经在心里快速的打着小算盘了。

  辛博琪伸出手来,腾椿语自然也伸出手来。

  两个人对视一笑,几乎是同时说道。

  「你好,我是腾椿语。」

  「你好,我是辛博琪。」

  自我介绍之后,又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个人诧异的说道。

  「你怎么叫勃起?!」

  「你怎么叫春啊?!」

  咳咳,两个人同时沉默了。这默契,培养的?貌似不是,那姑且算作缘分吧!

          第一卷思春第十三章我们结婚吧2

  看看吧,怕什么来什么。辛博琪的名字,就是容易让那些普通话不标准的同
志给曲解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由衷的感慨,爹您老真有文化!

  「咳咳。」辛博琪清了下喉咙,微微侧了侧身子,「那个,我叫辛博琪,是
博大的博,琪当美玉来讲。」

  腾椿语低低的笑了,他方才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确实太惊讶了,这么一解
释,倒还是个不错的名字。

  辛博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过可别以为她这就害羞脸红了,既然人家笑你,
那她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倒要看看,他能笑多久。

  腾椿语收到对面强烈的目光,收敛了笑容,「椿树的椿,叫春的那个春,在
加一个木字旁。」

  他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的上扬,好看的45°。他的这种笑容,是她所迷
恋的众多表情之一。辛博琪是那种活在幻想中的人,她通常把自己喜欢的对象理
想化,比如说她喜欢梁朝伟的眼神,好像一下子能把你吸进去一样,她喜欢方中
信身上的那种成熟男人的味道,虽然她没有闻过,但是她的潜意识里,那种味道
一定是迷人的。她喜欢那种薄薄的唇,还有尖尖的下巴,就像是3D游戏里人物
一样的有棱角。总之她是喜欢人体拼图。

  正如她迷恋上叶迪斯,就是因为他的声音,是那种低沉又带了清脆的,柔美
的又带了沧桑的。就是那种极致的碰撞,像是徘徊在天边的云,乌云和白云交融。

  现在这个男人,她最喜欢他的唇,纤薄的,微红的,唇线勾勒进了她的心扉
了。

  好吧,她以貌取人。

  腾椿语当然不知道此刻辛博琪在想什么,就只看见她,一个人发呆,还夹杂
着傻笑。

  「要喝什么?」

  「蛋糕。」她随口就道。

  蛋糕?腾椿语愣了下,还是叫了服务生过来,「两杯咖啡,搭配法国糕点。」

  「先生小姐请稍等。「服务生应声而去。

  几分钟后,他们点的咖啡和糕点端了上来。辛博琪早就饿了,也没关那么多,
就开始吃。她的家教好,所以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而他手指捏着杯子的样子,
自然也很高贵。

  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瞄着他喝咖啡的样子。那一双唇抿着咖啡,咖啡沾染
了他的唇,更加的水润性感。

  他看着她,咬着叉子的样子,可爱至极,这个女人是个典型的小女人。

  「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他想尽快的搞定这一切,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适
合不适合自己。

  辛博琪皱了皱眉,冲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腾椿语微笑着靠近。她想了一
下说道:「要有绝对的自由,不能过多的干涉。」

  对味!他也是这么想,看来第三印象果然是可以的,那要不真的就是她了?

  反正不过一张纸而已,结婚了他还是他,而她也还是她。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来晚了。」

  辛博琪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的打扮是典型的
女强人类型,长发绾在脑后,一张瓜子脸,精雕细琢。

  女人显然没有将辛博琪放在眼里,一直看着对面的腾椿语,微笑道:「你是
腾椿语?我是姚秋。」

  腾椿语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些眼熟,记忆中搜寻了一圈,脑海中有个
模糊的影子,可就是对不上号。他思虑了良久,忽然道:「你是姚夏的堂妹?!」

  女人点点头,淡淡的微笑着,妩媚之极,「真难得你还能记得。」

  「都长这么大了?!」腾椿语有些惊讶,记忆中姚秋还是那个跟着他和姚夏
要糖吃的小丫头。

  姚秋无奈的笑了,「你貌似只大我四岁而已。」

  腾椿语摇头笑了笑,「真巧在这里遇见了。」

  「不巧。我来这里相亲的。」姚秋拢了下额前的碎发,淡淡的微笑着。

  这年头都流行相亲吗?腾椿语有些狐疑,但也没表现出来,淡淡的笑着说:
「待会儿见着了,要是不满意,而又遇上个难缠的,那就来找我,我帮你摆脱。」

  姚秋摇了摇头,「我的相亲对象就是你,腾椿语。不过你现在和这位小姐聊
得也不错,是我来晚了,她是下一个,还是上一个没结束的?」她这话问的有些
咄咄逼人。

  而腾椿语和辛博琪面面相觑,辛博琪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也不吃蛋糕
了,盯着腾椿语的脸问:「你约了几个人?」

  他能说十二个吗?当然不行!

  这边正僵持着,忽然又听人道:「辛小姐?果然是你,怎么坐在那里了?」

  辛博琪站起身来,看着来人,是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乌黑的发,一双鹰的犀
利眼睛,一看便知是个商人,竟也是个好看的男人。

  倒是姚秋首先出声:「总经理把工作丢给我,说自己有要紧事要做,敢情也
是来相亲啊!」

  「姚小姐也在,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结婚不是头等大事么。」男
人淡定自若的应对着。

  姚秋也不多纠缠,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下辛博琪彻底的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辛小姐?」

  「啊?!」辛博琪依然蒙蒙的,呆呆的看着叫她的这个男人。

  男人微笑了一下,「我们去九号桌坐吧,这里让给他们。」

  辛博琪狐疑的看着桌号,「这里不是九号桌吗?」

  她瞪大了眼睛,撅着唇,指着桌号的样子,煞是可爱。是个小迷糊呢,自己
和她生活应该也别有一番乐趣了。腾椿语含笑的看着她。

  从其他人的反应中,辛博琪顿时明白,六和九真的是双胞胎啊!不怪她看错,
不丢脸,还好都不认识,不丢脸。虽然舍不得腾椿语的那双唇,可是毕竟这是个
乌龙,她也只好离开。

  辛博琪转过身,拉着那个男人的手就走,男人顿了一下,盯着她握住自己的
那只手,皱了皱眉头,似乎在隐忍着克服着什么,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笑,跟着
她走了。

          第一卷思春第十四章我们结婚吧3

  姚秋瞥了一眼自己老板和辛博琪离去的方向,耸耸肩,不再理会。要说这姚
秋的老板楚尘那也是一金英级别的,虽说是财阀二代,可二十几岁就能把他老爹
的产业扩充三分之一,那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不过楚尘这个人平时紧没正经,姚秋是他的助理,熟络的很,所以方才才那
种口气和他打趣。可楚尘工作起来,那就是不要命的类型,板着脸,对你的错误
毫不留情。

  这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再加上家世好,身边也是莺莺燕燕的,可你就没看
他和哪个女人走进过,更没有一条花边新闻。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是姚秋知道。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辛博琪,
不由得笑了,这弯的能给掰直了?

  腾椿语特别不喜欢女人比自己精明,天生的大男子主义,所以他喜欢的女人,
还真就得小迷糊一点。他也看着辛博琪,接触的时间很短,可这女人有意思。在
知道自己做错了位子之后,不慌不忙的,镇定的转身就走。看气质修养是不错的,
而这个姿态拿捏的也好。

  其实他哪知道,辛博琪不是镇定,是丝毫没觉得丢人,因为她干过丢人的事
情,数不胜数,只是辛博琪一直不认为自己丢人而已,这个人的心态是太好了!

  再说辛博琪这边,她无疑是个色女,可是对着楚尘这张脸,却一点感觉都没
有。不是他长得不好看,而是不对味。直白点说,他的身上没有吸引她的地方。

  而楚尘呢?他今天其实是一时兴起,才来见这个女人。和自己想象的不同,
有失望吗?貌似没有,只是无所谓。

  一时之间竟然就相对无言,辛博琪低头咬着吸管。楚尘歪着头看她咬吸管,
辛博琪咬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她不想这样耗下去了,直接道:「我们不合适,
你也不待见我,那咱们就此别过吧!」

  楚尘有些诧异,可她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他点了下头,然后道:「再坐一
会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真抱歉,她没时间。」今天似乎是个打断人说话的日子,也是一个让人措
手不及的日子。

  辛博琪正发呆,忽然被人拉了起来,转身正对上腾椿语的脸。他看着她的眼
睛,而辛博琪看着的,是他的唇。这样的一双唇,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我想你们不合适,能和我聊聊吗?」他的唇边还是有那么一丝魅惑的微笑。

  这双唇,让辛博琪看的痴迷,所以点头也是理所当然。

  腾椿语对着楚尘额首,带着辛博琪转身离去。

  楚尘也没有阻拦,但笑不语的看着他们。

  姚秋缓缓的走过来,坐在了楚尘的对面,似笑非笑,弯的果然掰不直。

  楚尘当然知道姚秋这表情里的含义,无奈的摇头笑笑,「走吧,回公司!」

  「回公司干什么?!」姚秋诧异。

  楚尘站起身,掷地有声的扔下了两个字,「开会!」

  姚秋懊恼不已,她本来是想过来看看老板失落的样子,哪知道,把自己给搭
进去了!

  腾椿语并没有带辛博琪走远,而是乘了电梯,去了四楼的餐厅。

  浮华的三四层,都是餐厅,而四层是分为中餐和西餐的,腾椿语不知道她喜
欢吃什么,就带她来了四层。

  「想吃什么?不是饿了么。」他这个人人道,决定先让这个小女人吃饱了肚
子,再谈其他。

  「中餐。」辛博琪几乎没犹豫,她不喜欢西餐,也不喜欢日本料理韩国料理
之类的,她的这个习惯,是跟他父亲养成的,除了中餐,其余的都吃不饱,刚才
所以点了蛋糕,是因为她觉得在咖啡厅跟服务生说,喂,给我来两个包子,这样
会是个天雷。

  八菜一汤,家常菜,可是做法却不经相同,这里的私房菜很有名,光是菜的
样子,就让人垂涎三尺了。

  辛博琪不紧不慢的吃着,腾椿语就在一旁看着她吃,时不时的给她夹菜,推
荐这里的招牌菜。

  腾椿语盛了一碗冰糖雪梨给她,「喝点这个,你好像有一点咳嗽。」

  她有吗?怎么自己都没发现?不管如何,她还是接过了那晚冰糖雪梨。

  腾椿语要是想对一个女人好,那绝对会把你捧到天上去,让你跟活在蜜糖了
一样。他对你好,需要你来感知,而不会明白的告诉你。而辛博琪,无疑是个神
经超级大条的人,所以一般人对她好,她都感觉不到,这就导致了,不久之后的
那些男人自怨自艾。当然这是后话。

  腾椿语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越发觉得,这是妻子的良好人选,不做作,不
扭捏,比之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好的多。

  辛博琪被人这样盯着吃饭,还是有些许的不习惯,她喝了一小碗汤之后,就
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后道:「腾椿语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他点点头,示意她说。

  「你怎么看待婚姻这个问题?你不会把你老婆管得死死地,结婚之后一点自
由都没有吧?还有啊,这个要是没爱情的话,结婚没问题吧?」她瞪大了眼睛望
着他,满是期待。

  腾椿语正在喝茶,听到她的问题,差点喷出来,不过这正和他意不是么。他
慢条斯理的说:「这也是我想说的。现在的婚姻,应该不是一种束缚,夫妻双方
应该有绝对的自由,和自己的空间。」

  「太对了!你接着说!」辛博琪咬着勺子,她兴奋的时候,尴尬的时候,都
喜欢嘴巴里咬着东西,而现在她自然是兴奋了。

  腾椿语额首接着道:「我不是不负责任的那种男人,结婚也不是一辈子的加
锁,如果我的妻子遇到真正爱的男人,那么可以离婚。总之,婚内互不干涉。」

  辛博琪放下勺子,郑重的看着他,「腾椿语,我要嫁给你,你娶我吧!我现
在就向你求婚!」

  腾椿语笑了,刹那间春光明媚一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柔柔的,「好,我
们结婚吧。」

  他的唇是一个魔咒,辛博琪同志就盯着他的唇看,不由得竟然觉得喉咙发干。

  她舔了一下唇,单手支撑着下巴,「腾椿语,你能闭上眼睛吗?」

  腾椿语愣了一下,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辛博琪站起身,绕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个子很高,即使是坐着,也和辛博琪站着差不了许多。辛博琪看着那双唇线
优美的唇,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她的唇轻轻的贴着他的唇,腾椿语的唇,很柔软,也很水润,和她想象中的
一样,完美的唇,她所喜欢的,就是这种嘴唇。

  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只是贴着他的唇,这样的感觉很美妙,柔软的触碰。

  当她的唇吻上自己的唇的时候,腾椿语没有惊讶,唇边扬起了一丝的微笑,
这女人果然有趣。

  然而她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还有一丝的失望,难道她就只是想试试自
己有没有发烧?所以来砰自己的嘴唇?

  她贴够了,要离开他的唇的时候。腾椿语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里,力
度倒不是很大,可是力气使的巧妙,所以辛博琪一下子就坐在了他的怀里,他的
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插进了她的长发里。舌头在她的口中攻城
略地,不放过这个女人的一丝甜美。

  冰糖雪梨的味道,还回荡在她的唇齿间,他卷着她的舌头,火辣辣的湿吻。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腰也快要被人捏断了一样,她的背抵着桌子,
而且有一种要把桌子掀翻了的趋势。这男人太卖力了吧?吻得越来越用力,越来
越用心。

  辛博琪恍然间有个疑问,这到底是谁在吻谁?不是她在调戏他吗?

          第一卷思春第十五章恋上你的唇

  每到中午的时候,辛博琪都会觉得学校的人一下子充实起来。

  F大的学生餐厅里,落地玻璃的跟前,坐着两个女孩,阳光暖融融的照在她
们的身上。

  一个女孩兴奋着,另一个却打着瞌睡。

  「辛博琪!你昨天晚上和哪个男人滚床单去了?瞧瞧你困成这个样子!」李
莹的声音不大,但是原本有些吵闹的餐厅,刹那间静止了一分钟,学生们呆愣的
望着她们。

  对这种注视,辛博琪同学从来都不在乎,她甜美的笑着望回去。

  她这一笑,女生们切了一声,男生们看的入迷。

  辛博琪回过头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李莹,不紧不慢的说:「没滚床单,就是接
吻了而已。」

  李莹瞧她那的样子,就越来越好奇,「和谁?感觉怎么样?」

  辛博琪微微笑了笑,似乎是在回忆昨天的那一吻,「冰糖雪梨的味道。」

  李莹还要逼问什么,辛博琪的电话就突然的响起来。

  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是我,腾椿语。」

  「哦,我是辛博琪。」

  他握着电话,不由得笑起来,是他打给她,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了。腾椿语本
来有点疲惫,学校里开会,准备迎接中央的检查组,他作为校长,这段时间是会
忙一点。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没睡,这会儿是真的乏了。

  「我去接你吧。你在哪里?」声音里透着疲惫。

  「别了,我去找你,你在学校呢?」

  「嗯。」他轻声的应着。

  「你先眯一会儿,我马上就去。」

  「那好,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或者还是让我去接你。」他不放心
她,见识过她的小迷糊,生怕佳人走丢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她挂断了电话,心想,我就有这没用?一墙之隔,
还用他来接她?

  是的,一墙之隔。腾椿语的学校,就是F大隔壁的那所军校。她不让他来,
是因为她觉得,腾椿语那样的嘴唇,出现在这里,会给自己造成很多情敌,毕竟
他的家世好,相貌好,最要紧的,是那双唇,出奇的温润。

  可怜的腾椿语,在她的眼里,就只是一双唇。其他的都被她自动的忽略掉,
她就是喜欢他那双唇。

  辛博琪喝了口果汁,抓起包包就走。

  「你干什么去?!」李莹叫住她。

  辛博琪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说:「婚前体检去!」

  「乖乖,你怀孕了?几个娃?」

  辛博琪这才扭过身来,对她笑了笑,「十个兄弟!」

  李莹哈哈的笑起来,「喂!现在猪流感可是很严重啊,你别被人当变异的母
猪抓起来啊!」

  辛博琪没有理会她,径自的走了。

  军校的守卫一向是很森严的,所以辛博琪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一次门卫竟没
有拦着她盘问,自然是腾椿语打过电话了。

  他知道辛博琪迷迷糊糊的,又好面子,所以在知道她要来的时候,已经打过
几个电话,告诉他的几个下属,在从大门到他办公室的路上每隔一百米就安排一
个人,为的就是她万一迷路了,好有人给告诉她怎么走。

  其实倒也不是他太小瞧辛博琪,而是这学校的建筑真的有点问题,基本上所
有的楼都是一样的,道路又比较蜿蜒。

  当然,他还要做的不漏痕迹,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在看不起她。这就苦了腾椿
语的那些下属了,要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站在路边。有的是和别人聊天,有的
是在打电话。

  「你说腾校长的办公室啊,这个路口左转喽!」一个穿着蓝色军服的男人站
在路边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讲电话。

  辛博琪恰巧路过,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笑了,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刚还
在为路而发愁呢。

  她走过去,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无奈的叹气,听着听筒里那个甜美的女声说,
「查询话费请按一。」

  兜兜转转,等她来到腾椿语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距离他们通电话,已经半个
小时了。她走路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这会儿走这么久,脸蛋红扑扑的,鼻翼上
有了一层香汗。

  她轻轻地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门没锁,她就推开门自己进去。

  腾椿语是真的累了,所以安排好了之后,就躺到沙发上去了,这几天一直忙
着迎检的事儿,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了。这会儿难得安逸,就想着眯一会儿,等
她来。

  「腾椿语?」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走进了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额前的发丝有一丝的凌乱,她伸手帮他拢了一下。这男人的眉毛飞扬入鬓,
与生俱来的一种霸气。他的鼻子刚毅坚挺,然而那双唇,却是柔软之极,这样两
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这张脸上,就成了一道风景。

  辛博琪盯着他的唇,睡梦中的他,安详的像个婴儿,她忍不住伸出手,用手
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唇,勾画着他的唇形。慢慢的靠近着,想要去触碰一下那柔
软。

  他猛然的睁开眼睛,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其实她一进来,他就醒了,只是
突然想逗逗她。

  辛博琪没有惊讶,只是咧开嘴笑,「我大老远的跑来,你怎么着都得奖励我
一下。」

  腾椿语勾了勾唇角,笑容里有一丝邪魅,抱住她的腰,用力的拉向自己的怀
抱,她背着力道征服,趴在了他的身上。

  四瓣唇激烈的触碰着,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甘甜。偶尔发出啧啧的声响,细
细的呻吟,也不知是出自他的,还是她的。

  要说这接吻,辛博琪是绝对玩不过腾椿语的。腾椿语是什么人啊,那是纵横
风月啊,他们那个圈子里的,有几个不是将玩儿这个词发挥到极致的,他玩的精
明,精巧,精致!

  辛博琪觉得自己的呼吸是越来越稀薄,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觉,但是就在她快
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的力度就小了小了几分,让她在夹缝中,呼吸着,没过多
久,就又霸道的封住。如此反复,怎么能不让她着迷?这男人接吻的技术了得!

          第一卷思春第十六章乖乖来遛鸟

  辛博琪又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每次和这个男人接吻,都有这种感觉,看来
她的技巧需要多多练习了。

  她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对着他笑,「你没睡啊!」

  腾椿语坐起身子,也拉了她坐在沙发上,勾起了唇角「刚醒了。不好意思,
这几天有点忙。」

  辛博琪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唇,痴痴的笑了起来,「腾椿
语,我好像爱上你这双嘴唇了。真迷人!」

  腾椿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就只是嘴唇吗?其实你仔细发觉,我还有别的
东西也很好的。」

  辛博琪的眼睛若有似无的朝着腾椿语的下身看,咬着手指,她还真的就没见
过男人的,尤其对那鸟儿好奇。

  腾椿语看着她这个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
脑子想什么呢?」

  「想遛鸟!」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辛博琪这个人,神经一直大条,有时
候干脆就没神经,脑子放在那里不用,所以她说的话,往往惊世骇俗了一些。

  腾椿语好笑的看着她,但是碍于这里是办公室,还是略微的板了下脸,「听
话,等结婚了再给你看。」

  不可否认,腾椿语在宠这个女人。他们算是契约的婚姻了吧,可他还就想宠
着这个小女人,看她在自己的羽翼下撒娇的样子。

  「你,你们?博琪你怎么在这里?校长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博琪你别怕,
我会保护你的。」本来温馨的画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把拉住辛博琪,想要
护在自己的身后。腾椿语哪能任由别人乱来?他的力道更大一些,速度更快一些,
用力一拉,辛博琪就重新的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辛博琪木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面熟的很,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才想
起,他是楚霄,上次一起看叶迪斯演奏会的那个,貌似还和李莹那丫头有猫腻的。

  他怎么来了?

  楚霄本来是过来找腾椿语请假的,因为军校现在迎检,导员不给假,他只能
来找腾椿语请假。若不是家里有急事,他也不会这样冒失的就来了。刚巧看到办
公室的门没关,就进来,哪想,居然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正被自己的校长调戏
着。

  没错,在他的心理,辛博琪同学纯洁的跟小龙女似的,所以这情景,当然就
是腾椿语调戏她了。楚霄这人也是单纯,他要是有他哥哥一半的心思,那还用得
着暗恋辛博琪一年?插一嘴,楚霄的哥哥,就是那和辛博琪相亲过的楚尘了。这
兄弟两个,性格是天差地别,哥哥是随心所欲,而弟弟做事就一板一眼,说白了
死脑筋。

  你说这会儿,他看见自己梦中情人,和腾校长那个样子,他那个小心灵能不
受打击吗?

  辛博琪想要站起来,可腾椿语抱着她,她使不上力气,就用手支撑着,可她
这支撑点找的不好。你想啊,她这会儿在他的腿上,她的手臂能有多长?自然是
得按着他起来了,可她那只手,胡乱的一按,竟然就按住了那只她垂涎过的鸟儿。

  腾椿语愣了一下,看向辛博琪,哪知辛博琪丝毫没感觉,愣是按着鸟儿站了
起来。腾椿语就开始苦笑,这个妻子,果然与众不同了。这算是他的福气吗?

  楚霄呢,更是看的傻眼了。不过他可不是被辛博琪的行为给震慑住了,他在
为她的魄力而赞叹呢!情人眼里果然出西施,这会儿辛博琪的形象在他心里,又
高大了!

  腾椿语咳嗽了一声,虽然说他和辛博琪没什么感情基础,可别的那人总是盯
着她看,他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爽的。

  「楚霄,你找我有事?」

  楚霄早就把原来的事情给忘光了,一心只想着辛博琪呢,郑重问道:「校长,
您和博琪是什么关系?」

  显然说过,辛博琪讨厌有人叫她博琪,总是会让联想到勃起,更何况,她也
讨厌这些个装熟的人。当下不悦道:「男女关系!」

  腾椿语忍住笑,正色道:「夫妻关系。叫师母。」

  楚霄瞪大了眼睛,这也算是他初恋了,就这么被打破了?到底是纯洁的孩子,
结婚了能怎么样?你想要挣,也还是有机会的,这一点他就不如他哥哥聪明,看
得开了。他几乎是逃跑一样,冲出了校长室,他无法接受,还没有开始,难道就
要结束了?他能甘心?

  如果当初腾椿语和辛博琪知道,他们的一句话,能改变一个前途无量的男子
的命运,那么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说,最起码会婉转点。可,没发生过的事情,又
有谁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又有谁知道,该怎样避免?到底是楚霄少不更事,太
过脆弱了。

  楚霄走后,辛博琪和腾椿语面面相觑。

  腾椿语首先打破了这沉默,「他喜欢你。」不是疑问,他就是肯定了,楚霄
看着辛博琪那眼神,绝对是喜欢。

  辛博琪对于这些,还是懵懂的,所以当即就摇头,「他喜欢我同学呢!你别
乱说!」

  腾椿语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话锋一转,「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了吗?」

  辛博琪从包包里掏出来给他看,「齐全了!就等着贡献九块钱给民政局了!」

  腾椿语笑了,「要不,咱们先去拜会你的父母吧,礼数做周全了。」

  「你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腾椿语想悔婚。

  「好好好,听你的,先去登记。」他看着她,突然生出了戏谑的念头,「怎
么你很想嫁给我?」他本是玩笑,可她却答得认真,「我喜欢你的嘴唇。」

  腾椿语在医院里有熟人,所以很快就弄到了他们的婚前检查报告,拿着这报
告就去了民政局。

  下午民政局的人不多,几乎是他们一去了就轮到了。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妇女,她有些可惜的看着两个人,无奈的叹气,
「你们想好了?」

  他们同时点头,妇人又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能凑合过,就凑合过呗。

  多可惜啊,郎才女貌的。结婚证带了吗?」

  他们是越听越糊涂,辛博琪忍不住问,「我们就是来领结婚证的啊!」

  妇人嘿了一声,「我还为你们惋惜呢,这么般配的小两口就要离婚,感情是
搞错了!一三五是离婚,二四六才是结婚!今天周三!」

         第一卷思春第十七章传说中的见家长1

  辛博琪觉得自己被雷了,脑袋轰隆隆的响。而腾椿语呢,在一边就只管笑。

  他还真就忘记了,今天是周几了。

  辛博琪见他笑了,唇角微微上扬,勾勒成好看的弧度,弯弯的,柔柔的,她
也对着他笑,「那今天咱们还结婚吗?」

  腾椿语点点头,「等我一下,打个电话去。」

  他出去了,辛博琪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接待他们的妇女倒了两杯茶,辛博
琪没喝,握着杯子,掌心里暖意一点点的传递着。

  片刻时候,腾椿语进来,对她笑了笑,「可以了。」

  话音未落,就从里面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眉开眼笑的走来,「有失远迎,真
是有失远迎啊!怠慢二位了,刚才上头来过电话了,快里面请吧!」

  腾椿语站起身,对他额首,「哪里,是我们唐突了。那么有劳了。」

  这人看样子是这里的局长,他见了腾椿语的样子,咋就比见着人民币还要亲
切了?

  辛博琪不是不认得军衔,知道腾椿语这官不小,是个少将咧,可这地方上的,
和军队也不搭噶啊,那男人咋就对他这么热情呢?

  官场上的事情她不怎么明白,也不需要去学,跟着他就可以了。

  大红色的本子,上面烫印着金色的徽章,翻开里面,两个人的照片印在正中。

  他的表情有点严肃,而她笑嘻嘻的。这样就结婚了?辛博琪反复的看着两本
结婚证,真的就结婚了?

  腾椿语见她的样子,不由得想要抱一抱她,他喜欢和她身体接触,她自然也
喜欢他的靠近。她的身体很柔软,真的就验证了那句老话,柔若无骨,而他的身
体高大健壮,她就像是藤蔓,依附着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其实很美好。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声音从她的耳边飘入,「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
礼,让所有的女人都羡慕你。」

  婚礼她真的没有想过,只是想到以后可以不用去相亲了,她就很开心,其余
的完全没有概念,例如,她就没有想过,婚后两个人要住在一起,还有她作为妻
子的侍寝义务。

  沐浴在阳光下,一对俊男美女深情的拥抱着,轻柔的风,掀起她的长发,偶
尔有些调皮的轻风,还要钻进她的衣角里。

  这幅温馨的画面,是被一个电话给打破的。来电显示是萧珊雅,辛博琪犹豫
了一下按了接听键,腾椿语也放开了她,不听她讲电话。

  「女儿你在哪里?」萧珊雅的声音隐隐的透着兴奋。

  「我不在家。」辛博琪的心情也不错。

  萧珊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在家,你爸爸回来了,想你了,你快点回来
看看吧。」

  辛博琪想了一下道:「我今天有课。」

  萧珊雅不开心了,老公在她眼里的地位绝对不低,「是爸爸重要,还是上课
重要?」

  辛博琪也不开心了,「是毕业重要,还是爸爸重要?」

  「乖女儿好好学习啊,用功读书。妈妈不打扰了。」转的可真快!萧珊雅就
担心女儿比不了业呢,只要提起这个,她是什么都给你说OK。可,除了辛博琪
的婚事,别的什么都没有毕业重要。

  「嗯。我挂了。」辛博琪挂了电话,腾椿语抱着肩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他也
隐约听到了辛博琪的话,不难猜出电话里说了什么。

  腾椿语走过去,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走吧。」

  她没有跟着走,固执的站在原地,「去哪里?」

  「你爸妈喜欢什么东西?」

  「啊?!」辛博琪呆愣了一下,「你是要去我家?」

  腾椿语点点头,「你是害怕你爸妈不喜欢我这个女婿?」

         第一卷思春第十八章传说中的见家长2

  不是都说丑媳妇才怕见公婆的么?可现在颠倒过来了。辛博琪特别害怕腾椿
语跟她回家,这腾椿语也不丑,她咋就没底气呢?总有那么种不祥的预感,

  腾椿语专心开车,不时的看一眼一旁不安的辛博琪,他有些好笑,「是我要
去见你爸妈,又不是你去见公婆,看你紧张的这个样子。」

  她紧张吗?貌似手心都是汗了。辛博琪拉住腾椿语的胳膊,哀求的看着他,
「咱们不去不行吗?改天吧。」

  「成!那咱们掉头,去我家,见我爸妈去。」

  辛博琪一听,那还得了,「算了还是见我爸妈去吧。」

  腾椿语笑着看她,这个小女人,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又像是个小傻瓜,娶了
她,以后这日子,肯定不会无聊。

  他还真就说对了,娶了她你不但不会无聊,你啊,别想消停。可惜那个时候,
腾椿语没有预见到,将来会发生的那些事。

  辛秦从外地开完书画展回来,想他的宝贝女儿了,所以就让萧珊雅打了电话,
可没想到他那宝贝女儿说没时间不回来了。你说他能不难过么?

  其实辛博琪不是不想她爸爸,可她知道,和老爹几个月没见了,一见面,他
准保说教,而且绝对是促膝长谈,她是不想耳朵起茧子。

  可现在不回也得回了,谁让腾椿语这么想见家长呢?

  辛博琪开门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了。

  萧珊雅正从楼上下来,看见女儿突然回来了,不由得惊讶,「你不是说不回
来了吗?」话音未落,她就有惊讶,转为了震惊,「你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辛博琪一时语塞,说是老公?还是说男朋友?

  她这一犹豫,腾椿语就看出了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他要是在不表明身份,说
不定那个小女人会给自己按个同学的名号。

  「妈。」腾椿语这一声妈叫的那叫一个甜。

  萧珊雅听了他这一声妈,差点就从楼上摔下来,「妈?你跟我叫妈?辛博琪,
这怎么回事儿?」

  「啊?还不就是那样么。」辛博琪自己换了鞋,又找了一双拖鞋,给腾椿语
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萧珊雅无语问苍天。

  萧珊雅顺了顺气,打量了一下腾椿语,一身军荣,肩章上满金板一星,我的
天,少将,她女儿这是搞什么?萧珊雅尽量心平气和道:「乖女儿,这是你男朋
友?妈妈不是说过,不要跟官宦子弟交往么。瞧瞧这位,军衔还不小呢。」

  辛博琪瞄了一眼腾椿语,然后道:「我没和他交往。」

  「哦,那就好。」萧珊雅刚松了一口气,那边辛博琪就把结婚证给亮出来了,
「我们刚刚去结婚了。」

  「什么?!」萧珊雅一惊,脚底一滑,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腾椿语到
底是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就接住了萧珊雅,稳稳的扶住。

  「妈,你小心啊。」他承认,这会儿一口一个妈叫着,是有点小孩子恶作剧
的意味了。

  「我不是你妈。」萧珊雅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

  辛秦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辛博琪见到自己爸爸,几步就冲了过去,抱住辛秦的脖子,亲昵的喊着:
「爸爸,我可想你了!」

  辛秦心道,想我刚才叫你回来你还不回来?这会儿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女
儿能和他这么亲?辛秦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慈祥的微笑着:「告诉爸爸,这怎
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这还用问么,辛博琪直接将那两个红本子丢给辛秦。

  辛秦打卡一看,女儿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自然还有和女儿结婚的那个男
人。可,这么就结婚了?他才走了一个月啊,要是他走了一年的话,那是不是回
来看到的就是女儿和这个叫做腾椿语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的场景?你说这吓人
不?

  「爸。」腾椿语也叫了一声,他从小就有礼貌,见什么人就说什么话。

  到底是男人比女人镇定,听了这一声爸爸,辛秦就没像妻子那样震惊,而只
是愣了一下,然后道:「进来坐吧,堵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腾椿语恭恭敬敬的进去,正襟危坐。对面是辛博琪的父母,而辛博琪这会儿
也难得正经端正的坐在腾椿语的旁边。这样子有点像是三堂会审,犯人自然就是
辛博琪和腾椿语了。

  萧珊雅去沏茶,一门心思却放在了客厅里,时刻监视着丈夫审问女儿的情况。

  「腾先生是军人?现在在哪里工作?」辛秦首先发问,一副审视的姿态。

  腾椿语这些年来,打官腔已经习惯了,这次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腾椿语含笑
道:「爸爸不用这么见外,叫我椿语就好。我刚刚从北京调回来,现在安排在空
军军校。」

  辛秦显然是一惊,这人自来熟的厉害,这个爸爸叫的,真是顺嘴。

  辛博琪忍不住在一边呵呵直笑,看来腾椿语坚持要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人还真是有本事,看她父母那个反应就知道了。腾椿语不动声色的,轻轻掐
了一下辛博琪的腰,示意她别笑,严肃点。可这一下他舍得使力?跟瘙痒痒一样,
辛博琪笑的更加的大声。

  这回辛秦也有些不悦了,直接瞪了辛博琪一眼。她这一笑可大可小,弄不好
让人家以为,自己的家教不好呢。

  辛秦接着问道:「椿语啊,看你的衣服,是陆军吧,怎么在空军军校呢?」

  这个问题腾椿语不是第一次接触到了,太多人问过,以前父亲的老战友,那
些老首长们,都问他,椿语啊咋就去了空军呢?是他想去的吗?还不是被他家老
爷子给逼的。现在就等着哪里有适合的位子,给调一下呢。

  可他能就这么说?当然不行。

  「A市是我的生长的地方,在外面时间久了,还是想回来为家乡做点什么。

  现在就想着从基层做起,多做些事儿。至于在哪里工作,我觉得都一样,关
键是能做实事儿。」要么说腾椿语猴精呢,他这么一说,显得自己多高大,他这
是为人民服务,为家乡做贡献呢。末了他还加了一句,「爸爸您放心,我会给琪
琪幸福的,我还年轻,努力工作,一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这是官话,可经他这么一说,就显得无比的诚恳。关键是说话的语境和思想
感情,这就是战术!

  辛博琪听了这话,更是难以制止的笑了起来,她知道腾椿语有钱,知道他们
家的情况。被他说得,好像家里多平常多普通一样。

         第一卷思春第十九章传说中的见家长3

  腾椿语温柔的看了辛博琪一眼,伸手缕顺了她稍微凌乱的额发,眉眼之中,
柔情似水,可他这心里的潜台词是,你别给我添乱。

  手上的力度稍微大一点点,辛博琪就会意了。朝他点点头,我绝对不添乱了。

  这就是默契,腾椿语含笑着继续和辛秦周璇。

  「爸爸,听琪琪说您喜好文墨,椿语这里得了一方砚台,我也不懂这些玩意,
想着爸爸能喜欢,就带来送您了。」

  四方的金色锦盒,用丝带系着的,腾椿语将砚台拿出来,恭敬的双手递给辛
秦。

  辛秦接过砚台,一看便喜欢上了,不由得惊叹,「这是乾隆年间的?!」

  腾椿语点点头,「朋友说是,我也不大懂,爸爸要是说是,那么就肯定是了。」

  给领导送礼,当然要投其所好。腾椿语一早就打听过了,辛博琪的爸爸,是
个书画家,自然会喜欢一些古董,他就拿了这么个宝贝过来。这还真是个宝贝,
且不说这质地,就单看这色泽,就是上等货色。他家老爷子也喜欢古董,这方砚
台,就是从老爷子那里得来的,当时他去要的时候,老爷子还心疼来着。这会儿
借花献佛,博岳父一笑了。

  辛秦又鉴定了一番,确定是乾隆年间的砚台,虽然打心眼儿里喜欢,可他也
不能收,将砚台放进盒子里,退了回去,「我不能收。」

  「为什么?」腾椿语诧异,难道老头子骗自己,给了赝品?

  「太珍贵了,这礼物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爸爸,这东西放我手里,是糟蹋了,只有放在您这样的艺术家手里,才真
正的派上用场。您就收下吧,免得我委屈了这砚台。」

  如此的推脱了几次,辛秦还是收下了。可,这拿人家手短的道理不就来了。

  他们的婚事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吧?这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也有上进心,
对女儿也好。关键是结婚证都领了,他还真能让女儿去离婚去?那再找一个可就
是二婚了,名声就不好了,他们家是书香世家,名节尤为重要。

  所以这先斩后奏,对于系辛秦来说,是凑效的。

  门铃突然响了,萧珊雅亲自去开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辛博琪那高官外公。萧老爷子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了,
是萧珊雅打了电话,给老爷子汇报了,说了辛博琪结婚这事儿。萧老爷子一听还
得了?自己的外孙女,就嫁给一个校长?那可不行,所以这老爷子风风火火的就
赶来了。

  一看到外孙女找的那个男人,当即就变了脸色,也不像刚进来那样阴沉了,
眉开眼笑,就跟年画上的财神爷一样。

  腾椿语自然也认得萧老爷子,立即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一个恭恭敬敬的军
礼,「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这一句话,足矣表现两个人的亲密。他们见过,萧老爷子和腾椿语的父亲打
过交道,腾椿语也见过他,相谈甚欢,最开始给辛博琪安排相亲的时候,萧老爷
子最先想到的就是腾椿语,两家也是门当户对了,关键是他觉得,这小伙子,前
途无量!

  萧老爷子笑容满面的握着腾椿语的手,两人一同坐下,「椿语啊,我还真没
想到,琪琪要嫁的人是你。甚好,甚好啊!琪琪交给你,我这个老头子就放心了!」

  腾椿语也跟着呵呵的笑,「您能把琪琪交给我,我就上香拜佛了!您放心,
我一定对她好,比对我自己都好!」

  萧老爷子含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啊!我这老头子最宝贝的就是琪琪了,
你们能走到一起,我很欣慰。看来当初给你们安排相亲,是正确的。」

  腾椿语和辛博琪面面相觑,他们是相亲认识的,可他的相亲对象,不是她,
而她的也不是她,这还阴差阳错了。

  萧老爷子瞧见这阵仗,立即就明白了,瞪了萧珊雅一眼。萧珊雅也羞愧的低
下头去。她哪知道是会这样啊?她今天打电话给萧老爷子是求助的,哪知道这老
头就看上姓腾的那小子了。

  其实当初萧老爷子给的资料,第一个就是腾椿语,可这资料经过了萧珊雅的
手,她一瞧,好家伙,二十几岁做了少将,父亲还是军区的一把手,这还得了?

  官僚主义肯定很浓厚,琪琪嫁过去,肯定会受压迫。所以腾椿语就第一个被
萧珊雅给黑掉了。

  可你瞧,这他们现在还走到一起去了。你说这是缘分,还是孽缘啊?

  萧老爷子来了,这婚事基本上就敲定了,剩下的就是走过场的,下聘订婚,
最后就办婚宴了。这两个人结婚证领了,那余下的就都省了。

  今儿既然都来了,那就不能简单的回去。女婿见岳父岳母,总得表示表示,
酒桌上,酒醉培养感情。

  萧老爷子不用说,常年的应酬,喝酒不在话下。辛秦呢,文人一个,李太白
斗酒诗百篇,他自然也有这爱好。腾椿语就苦了,陪酒吧,都是长辈,让你喝你
还能不喝?

  其实腾椿语的酒量也算不错了,和两个长辈轮番战斗,愣是没趴下,喝的眼
睛通红,浑身酒气,走路还算顺当。

  临走的时候,萧老爷子还拍他的肩膀,「椿语琪琪就交给你了。」

  腾椿语用力的点头,「谢谢您老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他说着句话
的时候,一直看着辛博琪,神情的对视着,也不知道是虚情,还是醉了。

  辛秦也过来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很能喝,看样子就知道疼老婆。琪
琪,你以后可要听话啊!」

  「爸爸!」辛博琪叫了一声,她怎么都二十多岁了,哪里不听话了?别总当
她未成年好吧。

  腾椿语只是呵呵的看着辛博琪笑。

  辛秦又说道:「天色不早了,琪琪你送椿语回家,他喝酒了,别让他开车了。

  你们打车回去。」

  「外公,爸爸妈妈再见。」腾椿语临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礼数做到位,这
样的女婿,能不招人喜欢?

  才刚走出小区,腾椿语就扶着电线杆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辛博琪站在一
旁帮他拍背。腾椿语吐了好一会儿,胃里面都空空的了,这才支起身子,冲着她
嘿嘿的笑,「老婆,你爸爸和外公真能喝。」

  这一笑,辛博琪就知道了,他这是真喝多了,要不然能这么叫她?

  拦了的士,司机问去哪里的时候,辛博琪才想起来,她不知道他住哪里。推
了推他,腾椿语已经睡着了,问了好几次,才嘟囔了一句,紫金花园。

  咳咳,紫金花园什么地方?本市著名的酒店,腾椿语的老巢啊,常年包了一
件VIP套房。辛博琪拖着不省人事的他,来这么个地方,她来罪了。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章酒后你怎么能不乱性

  从下了的士,腾椿语就完全的睡着了,挂在辛博琪的身上。辛博琪和服务生
两个,好歹扶着进了房间。

  服务生走后,她可就倒霉了。腾椿语躺在床上,又吐了几次,她拿着盆接着,
然后又里里外外的收拾。

  帮他洁面漱口,她哪里服侍过人,这会儿做了个遍。

  腾椿语不是酒量不好,而是那两个人太能喝了。所以辛博琪就决定,今后坚
决不让外公和爸爸联手跟腾椿语喝酒,不然受苦的是自己。

  从洗手间里拧了条毛巾出来,准备给他擦身子的。腾椿语现在浑身像是冒火
一样,辛博琪就怕他再出点问题,自己守寡可怎么吧?赶紧的吧,他想干什么,
她都从他。

  显然辛博琪想多了,一般的酒醉都会身体发热,可她不知道,吓得跟懒洋洋
见了灰太狼一样。

  他穿着军装,身体显得更加的挺拔俊秀,辛博琪慢慢的解开他的衣服扣子,
脱下外套,又开始奋战那件衬衣,直到将他的上身脱光,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洁白的毛巾,擦过他小麦色的胸膛,然后是他的小腹。他常年的训练,身上
几乎都是肌肉,完美的六块腹肌,腰窄肩宽,倒三角的比例。

  辛博琪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这感觉,
就和第一次见到叶迪斯的时候一样。没错,她现在想把他给睡了。

  算趁人之危吗?他喝醉酒了。可,结婚了不是么?

  辛博琪这边还在害羞的思想挣扎,腾椿语忽然动了动,然后就将她翻身压在
身下。细碎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让她那张瓜子脸,莫名其妙的红了。

  腾椿语眯着眼睛,勾唇而笑,微微扬起的四十五度,让这个男人魅惑至极。

  辛博琪的双手抵在胸前,这种事,她看过,想象过,可还真的就是第一次做,
难免紧张,难免不知所措。

  腾椿语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下面,熟练的两三下剥光了她的衣服。她柔软的
胸,挤压在他的胸口,她不安的乱动,更加速的撩起了他的。

  其实辛博琪在想什么,你丫敢脱我衣服?老娘还没扒光你呢!她不甘示弱,
于是伸手去扣他的皮带,奋战在他的裤子上。

  她这边还没得手,腾椿语的唇就压了下来,直接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让她
依附着自己。

  男人修长的手,自然而然的抚摸上了她的蓓蕾,真真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嫩
且滑,怎么能让男人不消魂?他轻轻的捏着她的蓓蕾,偶尔还会用唇咬一下,不
疼,但是绝对勾人,引得她惊叫连连。

  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滑进了她大腿的内侧,沿着这条曲线,扣住了她白
皙的臀部揉捏着。她的身子很软,就像是一团棉花,能让你一下子陷进去。

  腾椿语的动作很缓慢,讯息渐进,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蝴蝶骨,慢慢下滑至
乳间,享受着被两团棉花夹在中间的感觉。不安分的手指,已经滑至了她私密的
花园处,徘徊在门口,引诱着她。

  辛博琪能就这么示弱?她懊恼着,这个男人是高手,这过程中,完全是他在
主导,她一直被冻。可怜的她,到现在都没有解开他的裤子。她不过想看看鸟儿,
有这么难吗?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可是谁想,他弄到一半,
眼看就要解开皮带了,他却突然趴在了辛博琪的身上,几乎是立刻,就传来了他
轻微的鼾声。

  竟然,竟然就睡着了?辛博琪想杀人了!这男人太过分了!自己没有魅力吗?

  进行到一半,就睡了?

  其实,从他开始傻笑的时候,辛博琪就该看出来,他醉得厉害,这会儿完全
是在梦游的状态,人家游的累了,自然就睡了。

  只是可怜辛博琪,赤身的拥抱着一个半裸的男人,躺在酒店柔软又暧昧的床
上。被死死地压着,她连动都没得动,想推开,又没那个力气。

  咋办,睡吧,就这么睡。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一章合法夫妻不算偷情1

  八点阳光,是一日之中最柔软的时刻。从皑皑的纱帘穿透进来,将你笼罩在
其间。

  女子散乱的黑色长发,开在洁白的枕头上,她的睡颜安详,似乎在做一场华
丽的梦。她的身上依附着一个男子,侧着脸,露出半张俊俏的容颜。他的眉头微
微的皱着,双臂紧紧的抱住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

  被子掩盖住一半,男子精壮的上身裸露着,小麦色的皮肤,与他身下的那名
洁白女子,形成了鲜明,但是却暧昧的对比。

  腾椿语从这一片暧昧中醒过来,头痛欲裂,他确实喝多了,他只记得辛博琪
的外公和爸爸送他出门,其余的记忆,竟然像是被抹去了一般。宿醉果然不是一
件好事。他动了一下,脖子有些僵硬,大概是一晚上没有换过姿势的原因。身下
柔软的一片,腾椿语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还穿着裤子,那么就是没发生什么了。他不可能强悍
到,穿着裤子也可以做。腾椿语轻柔的抬起头,打量着那个还是熟睡中的女人。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唇角微微的上扬,轻轻地咬着粉嫩
的下唇,脸上飞升两驼红晕,甜美的样子,如同童话里的睡美人,在等待着王子
将她吻醒。

  腾椿语算不算王子,这谁也不知道,可他那时确实去吻她了。他喜欢宠着她,
这个小女人哪里吸引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些时候,地点和时间恰好了,那么
你视线一米之内,恰好看到的那个人,你就想要对她好。这,是个魔咒。

  辛博琪睡梦中觉得很渴,正在这时候,有一股甘甜的果汁注入了她的嘴里,
她本能的吮吸着这甘甜。双手也跟着抱住了,那梦中的「水壶」,吧唧吧唧的喝
起来。

  腾椿语哭笑不得,挣脱了她的钳制,可那个小女人似乎不满意,闭着眼睛,
胡乱的挥舞着,似乎要将他抓住接着喝水。

  腾椿语终于笑出声来,「小祖宗,知道你渴了,我去给你倒水去,我的口水
不能喝。」

  这一句话让辛博琪猛然惊醒,可她又不敢睁开眼睛,你晓得她有多尴尬,她
梦里的那个水壶,竟然就是腾椿语。她死死地闭着眼睛,能拖一刻,是一刻。

  腾椿语笑着起身,走到外间倒了杯水端进来。

  「我知道你醒了。」他直接道,腾椿语早就看出她,现在是装睡,他知道那
个脸皮厚的小女人,此刻在害羞。呵呵,她也会害羞。

  辛博琪听到他的笑声,索性就豁出去了。猛地睁开眼睛,咧开嘴对他傻笑,
「早啊。」

  「早。」腾椿语含笑坐在床边,将水杯递给她,「睡得好吗?」

  他这是在做什么?纯粹是在调戏她,有个人压在你身上谁一夜,你会觉得好
吗?尤其,还是一个美男,尤其这美男半裸着,而自己是全裸,你说这么睡,会
好吗?

  此时的腾椿语,依然穿着军装,一晚上的折腾,裤线还是笔直的。先前说过,
腾椿语的身材好,比之健美教练,那是柔美一些,但比之平常人,那绝对是型男。

  我也说过,辛博琪是个色女,所以这会儿你想。庄严的军裤,上面搭配的是,
稍微带了野性的美感,冲击在辛博琪的视野里,她能没反应吗?

  而腾椿语呢,自然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刻,辛博琪看他看的痴了,他看她何
尝不是失神。这个小女人浑然不知,她支起身子倚在床头,被子已经滑落下来,
香肩裸露,令人遐想的乳沟,娇嫩的双峰半遮半掩,就好似海市蜃楼一般,如梦
似幻的感觉。

  「抱歉,昨天晚上让你失望了。我保证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绝对没有不举。

  昨天晚上确实是喝多了。关于喝酒的问题,我以后绝对会注意。」这个男人
此刻的声音,就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那里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等待着大
人的饶恕。但是你细细品味下来,又觉得他是在很严肃的陈诉一件事实。他是在
给她承诺性福吗?

  台风袭来的时候,就算给了你预警,给了你做防范措施的时间,可,真正来
的时候,还是会造成不小的影响,风雨交加是必然,也可能让你的房屋倒塌,侵
占你最后的防线。

  当腾椿语站在阳光下的时候,辛博琪逆着光,却依然能看到他好看的唇形,
那双唇水润,对她来说从来都是一种迷惑。她就那样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对于
之事,她其实没有什么概念,喜欢就在一起,那么此刻她无疑是喜欢他的,为了
那双唇,她也要疯狂一次。更何况,辛博琪从来都是疯狂的不是吗?

  他能就任由自己一个感情高手,被这个小女人给玩弄?能任由她占了主导的
地位?显然答案是不。

  到底在彪悍的女人,也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腾椿语抱着她滚到床上去,将的
她压在身下。唇边扬起一丝魅惑的微笑,「这种需要卖力的事情,还是我来。」

  这话说得暧昧,她听了却咯咯咯的直笑,「腾少将辛苦了。」

  腾椿语呵呵的笑起来,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为人民服务。」

  会太快了吗?她是没想过他们结婚之后的事情,没想过婚后夫妻生活。可,
她也不是傻子,萧珊雅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变傻子,所以这方面的教育,还是有
一些的。

  妈妈说,你要在不让男人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前提下,钓一个金龟婿。

  腾椿语算金龟婿了吧,而且他们结婚了,那么现在不是违背妈妈的意思了吧?

  并且,眼前良辰美景,浪费了难免可惜。所以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她此刻就
是如此,无关乎其他,只是太过曼妙的场景,而这男人有你最爱的那种唇。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二章合法夫妻不算偷情2

  滚床单一词发明的很好,充分的说明了他们此刻的有氧运动。

  对于XXOO这种事,你在碟片里看到的,和你亲身体验的那绝对是两个概
念。辛博琪本以为,这种事她应付得来,可是当你真的和一个男人的抱在一起的
时候,你还真就手忙脚乱。

  幸好腾椿语是个行家,他带领着她,可,辛博琪绝对是个不听话的学生。为
啥?她总以为自己很强悍,以为自己什么都会,其实这种事情,你哪能无师自通
呢?不谦虚了吧!

  这下好了,腾椿语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慢慢的将那
双唇移动到胸前。这男人卖力,且忘情的在你身上展开前戏,可那小女人呢。显
然是觉得自己被压着亏本了,她一定要将他压在身下。

  所以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来腾椿语恼了,用力的咬她的唇,「小祖宗,
力气我来出,你躺着享受就行了!」

  他这么说完,辛博琪果然不乱动了,乖乖的躺着。倒不是腾椿语给她震慑住
了,实在是就算她在上面,她也不能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那么干脆被他压着吧,
也不是很重。

  腾椿语看着身下这个小女人的表情,不由得寻着她的唇,狠狠的唑了两口。

  他们有做过婚前健康检查,他留意到了,她还是处女,所以动作格外的轻盈,
前戏也比以往和别的女人做的时候要长。他还是疼爱这个小女人的,怕她疼得哭
鼻子。

  什么样的女人最?她的眼神明明是渴望的,像是一直修炼千年的狐狸,魅惑
的看着你,可是这身子却纯净的如水一般,你轻微的触碰,都会引来她的颤抖。

  这种一半是清莲一半是罂粟的感觉,才最最的勾魂。

  男人小麦色的手指,进入了粉嫩的花蕊中,就如同是盛开着金三角的罂粟花,
这种交合,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欲孽的美感。而强烈如吸盘的花径,自然也让
他着。

  啪的一声,皮带的扣子打开。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这一举动,她昨天
奋斗了那么久的皮带,竟然就这么容易的解开了?是她太笨了,还是昨天他们不
适合那个?

  腾椿语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辛博琪啊的一声尖叫,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腾椿语用唇斯磨着她的耳边,「不许你分心,专心点。」

  她不是没想象过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不同,她也不是没看过,只不过仅限于
电影里面的镜头。就算她看过无数张碟片,可这和亲眼看到这正的裸男,都是有
区别的吧。辛博琪盯着腾校长的小弟弟看,恨不得将它看穿了。她不由得感慨,
果然和女人不一样。然后那只手,就鬼使神差的伸了过去,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分
身,「呀!」她吓得收回手,愣愣的看着他,「怎么是硬的?」

  腾椿语彻底无语了,你让他说什么好?怎么跟这个小女人解释?就算她听了
不脸红,他还不好意思说呢!所以他就迅速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疑问都埋
在火辣辣的湿吻中。

  其实他误会了,她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她也不傻,知道男人会变硬,她奇
怪的是,他怎么那么快就硬了,这也没干什么啊。

  前戏再多,真正进去的时候还是会疼的。她的身子太紧,所以他只进了一半,
在触碰到那一层薄膜之后就不得不退出来。

  又是一番的亲吻,他这次是使足了耐性,再次将那条裕龙抵在她的花茎前,
慢慢的探索进去。

  「叮铃叮铃??????」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春光。

  辛博琪推了推他,「有人敲门。」

  她显然是紧张了,腿加紧了,他就被迫出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个深度。腾椿
语有些懊恼了,这他妈谁啊,真没眼力见。他看着那个小女人瞪大了眼睛,有些
紧张的样子,竟又笑了,继续亲吻她的酥胸,呢喃道:「别管他。」

  「腾椿语!我知道你在里面!马上开门!不然我就冲进去了!」

  腾椿语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道:「等我一会
儿。「言罢就飞速的将她抱起,放进了衣柜里。然后迅速的套上了一条裤子,他
的皮带刚系上,房门就被撞开了。

  腾椿语有些鄙夷的看着来人,「姐,你这样有意思吗?说让我开门,还自己
冲进来?」

  腾椿影用力的嗅了嗅房间,竟然没有那股子刺鼻的欢爱气味,不由得奇怪,
难道弟弟不是带了女人来鬼混?

  「要不要你给警局打个电话,调一条警犬过来?」腾椿语坐在床上,优哉游
哉的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自己的姐姐。他此刻都要恨死腾椿影了,你哪怕再晚
来一个小时,他都没吃到呢,就这么生生的被打断了。

  「你少跟我废话!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腾椿影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她还就不信自己的弟弟是只好鸟。

  腾椿语摇头笑了笑,「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回家?爸妈两个人生活挺好的,
我回去打扰个什么劲儿!你不是也在外面住么。」

  「你别跟我耍嘴皮子!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妈让你回家,别说姐姐不疼你,
这次你可得认真点,这次是外交部部长的女儿,你小子可别再混了啊!」

  腾椿语皱了皱眉,「赫连子嘉的妹妹?」

  腾椿影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你和子嘉关系不是蛮好的么,他妹妹你可能
没见过,一直在国外的,这下好了,赶紧跟我回去吧。」

  腾椿语气不打一处来,「我和赫连子嘉关系蛮好?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和那小
子关系好了?还子嘉呢,叫的还蛮亲切!我不去,谁爱去睡去!」

  腾椿影陪笑着,「小祖宗,你不去妈妈会念死我的。」

  可这对腾椿语没用,「你这次就是死了,我都不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
最恨赫连子嘉,你们让我和他妹妹谈恋爱,不如让我去死!」

  「让你见一见,又没说真的就得在一起。椿语,好弟弟,你就跟姐姐回去吧。

  不然我就不走了!」腾椿影硬的不行来软的,就不信治不了他。

  腾椿语猛然想起,你要是不走,那辛博琪怎么办?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当即就点头答应,「姐,我去,你先出去等我,我换件衣服就跟你走。」

  腾椿影何等精明,她能看不出弟弟前后的反差?只是她没说罢了,转身出去,
倒要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她一走,腾椿语就打开柜门,辛博琪正在里面捂着嘴偷笑呢。用气声说:
「你要去相亲,加油啊。」

  腾椿语被这个小女人嘲笑,自然心里不舒服,当即就抱着她的头,吻了起来,
这次吻得十分的用力,是在惩罚这个偷笑的女人。

  辛博琪也不反抗,任由他吻着,等他发泄够了,放开自己的唇,忽然笑道:
「腾椿语,咱们现在算不算是在偷情?」

  腾椿语瞪了她一眼,同样用气声说:「我们是合法夫妻。外面的那个是我姐
姐,比较难缠,我现在不想她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要是累了就在这里
休息,等我回来。要是烦了,就回学校去,我处理好了事情回去找你的。」

  「不用了,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说吧。」腾椿影早就悄悄地进来了,看着自己
弟弟那荒唐的一幕,似笑非笑的抱着肩,「大点声说,别像做贼似的。」

  腾椿语无奈的笑了笑,将手插在了辛博琪的腋窝下,把她从柜子里抱出来,
放回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两个人盖着被子。他有些戏谑的看着自己的
姐姐,表情在腾椿影看来十分欠扁。他那意思就是,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TOP

0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二章合法夫妻不算偷情2

  滚床单一词发明的很好,充分的说明了他们此刻的有氧运动。

  对于XXOO这种事,你在碟片里看到的,和你亲身体验的那绝对是两个概
念。辛博琪本以为,这种事她应付得来,可是当你真的和一个男人的抱在一起的
时候,你还真就手忙脚乱。

  幸好腾椿语是个行家,他带领着她,可,辛博琪绝对是个不听话的学生。为
啥?她总以为自己很强悍,以为自己什么都会,其实这种事情,你哪能无师自通
呢?不谦虚了吧!

  这下好了,腾椿语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慢慢的将那
双唇移动到胸前。这男人卖力,且忘情的在你身上展开前戏,可那小女人呢。显
然是觉得自己被压着亏本了,她一定要将他压在身下。

  所以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来腾椿语恼了,用力的咬她的唇,「小祖宗,
力气我来出,你躺着享受就行了!」

  他这么说完,辛博琪果然不乱动了,乖乖的躺着。倒不是腾椿语给她震慑住
了,实在是就算她在上面,她也不能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那么干脆被他压着吧,
也不是很重。

  腾椿语看着身下这个小女人的表情,不由得寻着她的唇,狠狠的唑了两口。

  他们有做过婚前健康检查,他留意到了,她还是处女,所以动作格外的轻盈,
前戏也比以往和别的女人做的时候要长。他还是疼爱这个小女人的,怕她疼得哭
鼻子。

  什么样的女人最?她的眼神明明是渴望的,像是一直修炼千年的狐狸,魅惑
的看着你,可是这身子却纯净的如水一般,你轻微的触碰,都会引来她的颤抖。

  这种一半是清莲一半是罂粟的感觉,才最最的勾魂。

  男人小麦色的手指,进入了粉嫩的花蕊中,就如同是盛开着金三角的罂粟花,
这种交合,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欲孽的美感。而强烈如吸盘的花径,自然也让
他着。

  啪的一声,皮带的扣子打开。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这一举动,她昨天
奋斗了那么久的皮带,竟然就这么容易的解开了?是她太笨了,还是昨天他们不
适合那个?

  腾椿语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辛博琪啊的一声尖叫,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腾椿语用唇斯磨着她的耳边,「不许你分心,专心点。」

  她不是没想象过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不同,她也不是没看过,只不过仅限于
电影里面的镜头。就算她看过无数张碟片,可这和亲眼看到这正的裸男,都是有
区别的吧。辛博琪盯着腾校长的小弟弟看,恨不得将它看穿了。她不由得感慨,
果然和女人不一样。然后那只手,就鬼使神差的伸了过去,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分
身,「呀!」她吓得收回手,愣愣的看着他,「怎么是硬的?」

  腾椿语彻底无语了,你让他说什么好?怎么跟这个小女人解释?就算她听了
不脸红,他还不好意思说呢!所以他就迅速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疑问都埋
在火辣辣的湿吻中。

  其实他误会了,她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她也不傻,知道男人会变硬,她奇
怪的是,他怎么那么快就硬了,这也没干什么啊。

  前戏再多,真正进去的时候还是会疼的。她的身子太紧,所以他只进了一半,
在触碰到那一层薄膜之后就不得不退出来。

  又是一番的亲吻,他这次是使足了耐性,再次将那条裕龙抵在她的花茎前,
慢慢的探索进去。

  「叮铃叮铃??????」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春光。

  辛博琪推了推他,「有人敲门。」

  她显然是紧张了,腿加紧了,他就被迫出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个深度。腾椿
语有些懊恼了,这他妈谁啊,真没眼力见。他看着那个小女人瞪大了眼睛,有些
紧张的样子,竟又笑了,继续亲吻她的酥胸,呢喃道:「别管他。」

  「腾椿语!我知道你在里面!马上开门!不然我就冲进去了!」

  腾椿语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道:「等我一会
儿。「言罢就飞速的将她抱起,放进了衣柜里。然后迅速的套上了一条裤子,他
的皮带刚系上,房门就被撞开了。

  腾椿语有些鄙夷的看着来人,「姐,你这样有意思吗?说让我开门,还自己
冲进来?」

  腾椿影用力的嗅了嗅房间,竟然没有那股子刺鼻的欢爱气味,不由得奇怪,
难道弟弟不是带了女人来鬼混?

  「要不要你给警局打个电话,调一条警犬过来?」腾椿语坐在床上,优哉游
哉的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自己的姐姐。他此刻都要恨死腾椿影了,你哪怕再晚
来一个小时,他都没吃到呢,就这么生生的被打断了。

  「你少跟我废话!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腾椿影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她还就不信自己的弟弟是只好鸟。

  腾椿语摇头笑了笑,「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回家?爸妈两个人生活挺好的,
我回去打扰个什么劲儿!你不是也在外面住么。」

  「你别跟我耍嘴皮子!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妈让你回家,别说姐姐不疼你,
这次你可得认真点,这次是外交部部长的女儿,你小子可别再混了啊!」

  腾椿语皱了皱眉,「赫连子嘉的妹妹?」

  腾椿影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你和子嘉关系不是蛮好的么,他妹妹你可能
没见过,一直在国外的,这下好了,赶紧跟我回去吧。」

  腾椿语气不打一处来,「我和赫连子嘉关系蛮好?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和那小
子关系好了?还子嘉呢,叫的还蛮亲切!我不去,谁爱去睡去!」

  腾椿影陪笑着,「小祖宗,你不去妈妈会念死我的。」

  可这对腾椿语没用,「你这次就是死了,我都不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
最恨赫连子嘉,你们让我和他妹妹谈恋爱,不如让我去死!」

  「让你见一见,又没说真的就得在一起。椿语,好弟弟,你就跟姐姐回去吧。

  不然我就不走了!」腾椿影硬的不行来软的,就不信治不了他。

  腾椿语猛然想起,你要是不走,那辛博琪怎么办?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当即就点头答应,「姐,我去,你先出去等我,我换件衣服就跟你走。」

  腾椿影何等精明,她能看不出弟弟前后的反差?只是她没说罢了,转身出去,
倒要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她一走,腾椿语就打开柜门,辛博琪正在里面捂着嘴偷笑呢。用气声说:
「你要去相亲,加油啊。」

  腾椿语被这个小女人嘲笑,自然心里不舒服,当即就抱着她的头,吻了起来,
这次吻得十分的用力,是在惩罚这个偷笑的女人。

  辛博琪也不反抗,任由他吻着,等他发泄够了,放开自己的唇,忽然笑道:
「腾椿语,咱们现在算不算是在偷情?」

  腾椿语瞪了她一眼,同样用气声说:「我们是合法夫妻。外面的那个是我姐
姐,比较难缠,我现在不想她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要是累了就在这里
休息,等我回来。要是烦了,就回学校去,我处理好了事情回去找你的。」

  「不用了,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说吧。」腾椿影早就悄悄地进来了,看着自己
弟弟那荒唐的一幕,似笑非笑的抱着肩,「大点声说,别像做贼似的。」

  腾椿语无奈的笑了笑,将手插在了辛博琪的腋窝下,把她从柜子里抱出来,
放回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两个人盖着被子。他有些戏谑的看着自己的
姐姐,表情在腾椿影看来十分欠扁。他那意思就是,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三章丑媳妇见公婆

  这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他还就和他姐耗上了,谁让你打断他美事的?他
容易么,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一步,突然发生这档子事儿,有苦都没处去说。

  腾椿影呢,这是个简单的女人?三十出头能混上副厅长的位子,她能简单了?

  可,她还就拿自己这个弟弟没法子。

  好歹软了下来,「椿语,跟姐姐回家吧,这位小姐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腾椿语听了,揽过了辛博琪的肩膀,微笑着看她,「琪琪,叫姐姐。一会儿
跟我回家怎么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去见见我父母。」

  「腾椿语!你什么意思?!」腾椿影这下惊了,这宝贝弟弟要干什么?带着
个女孩回家?虽然这个女孩长得桃腮杏脸,乖巧可爱,她也有些喜欢,可,她不
允许弟弟胡闹。

  腾椿语起身将那两个红本子递给自己的姐姐,努努嘴,「自己看,我和琪琪
现在是合法夫妻。」

  那表情,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戏谑的看着腾椿影,他就像看到自己这个
样样出色的姐姐,吃瘪的样子。

  可是人算哪如天算。腾椿影看了之后,反倒是处变不惊,细细的又将那个叫
做辛博琪的小女人打量了一次。她发现自己看她,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昂起小
脸,对自己微笑着。腾椿影见着她的样子,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女人,有意
思,弟弟和她结婚,绝对有意思。

  「我在外面等你们,琪琪,我也这么叫你吧,一会儿见了我爸妈,别担心,
有我呢。」腾椿影微笑着,关上房门。

  辛博琪现在也是处变不惊,关键是这个小女人的反应其实没有他们想象的快,
她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微笑是因为,她妈妈说,你不懂的时候,微笑着可以
蒙混过关,不至于丢脸。

  腾椿语自然也没看出来,她还在发懵,以为她镇定自若呢,心里还蛮高兴,
这个老婆绝对是娶对了!

  「琪琪,真不容易,我姐姐那样苛刻的人都喜欢你,看来你注定是我的老婆
了。好了现在过了大狐狸那一关,就什么都好办了。我爸爸为人耿直,我妈妈也
是很好相处的,你一会儿见着嘴甜点,就没问题了。剩下的,我看我的。」腾椿
语抱着她,摇晃着她的身体。这样亲昵的动作,显然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的婚姻
没有爱情担保,有的不过是一时的对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激情,他对她的新鲜,
她对他嘴唇的迷恋。

  大狐狸的那一关过了,那么小狐狸呢?谁是小狐狸?嘿嘿,腾椿语呗!

  腾家的这两个子女还真是猴精,腾老首长,那是一辈子本本分分,虽说官场
上打拼了这些年,可这老爷子,刚正不阿,他也就做过一件事是违背自己原则的,
那就是用关系,把腾椿语给调回来,安插在了空军军校,可这也是孙苒的功劳,
他拗不过老婆每天唠叨着儿子。

  腾家的宅子是那种典型的中国建筑,有着旧上海时期的奢华影子,也有现代
化的精髓所在,军区大院里这样的一栋别墅,还是讨喜的,扎眼的。

  腾非本来和下属一起视察情况,突然接到妻子的电话,说儿子带了个老婆回
来,让他赶紧回来喝儿媳妇茶。这下可把腾非给弄糊涂了,腾椿语什么时候结婚
的?他这个做老子的咋就一点不知道?这小子保密工作,真不错!

  他是妻管严,但是绝对不是怕老婆,那是一种疼到骨子里的爱。所以一接到
电话,就推掉了手上的工作,连忙赶回去。一进门,就看见孙苒拉着一个女孩的
手,那神情是比见了椿影都亲。

  他也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模样长得好,看起来也蛮乖巧,最要紧的是,他
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女孩。腾非当即心里有了计算,
看来这次儿子能定性了。

  孙苒只顾着拉着儿媳妇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也没顾得上老公,「琪琪,
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看了叫人怪心疼的,赶紧搬过来住,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妈,您别忙,该是我孝敬您啊。虽然我这厨艺不怎么样,可我能学,只要
有人教我,准保能学会,到时候,给您和爸爸还有姐姐弄好吃的。」演戏谁不会
啊,他腾椿语能到她家去演戏,她咋就不能来装贤惠?况且这个还是腾椿语示意
的,她不过是夸张了一点。

  腾椿语撇撇嘴,言语之中,有些许的吃味,戏谑的说道:「说了一圈,就没
有你老公我的份儿!」

  辛博琪对他甜甜的一笑,轻轻的拉着他的衣角,娇羞着,「以后每天弄给你
吃,就怕你吃的腻了,不喜欢。」

  腾椿语笑呵呵的抱了她入怀,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用力的蹭了蹭,虽然知
道她这是在演戏,可他听了,心底竟然还是暖了起来。

  「咳咳。」腾非咳了一声,大伙儿这才注意到首长回来了,纷纷站起身来。

  「回来了。」孙苒首先迎上去,结果老公的帽子,恭敬的挂起来。

  「嗯。」腾非应了一声,对着妻子笑了笑。

  「爸,您回来的正好,来看看儿子给您带回来的儿媳妇。」腾椿语炫耀的将
辛博琪给推了出来。

  辛博琪九十度弯腰行礼,「爸爸您好。」

  腾非虽然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可以说是挺喜欢这个女孩,可还是不动声色
的坐了下来,打量着他们。

  腾椿影见老爹面色不善,以为在生弟弟的气呢,连忙过来打圆场,「爸,今
天回来的挺早,累了吧,让椿语给您按摩,您不是说,他按摩有一套的么。」

  「不累。」腾非摇摇头,直接打断了女儿。

  孙苒这会儿也过来,推了推自己老公,「有你的电话,在书房呢。」

  这明显就是一个幌子,夫妻两个借着这个由头就上了楼。

  一进书房,孙苒就噼里啪啦的把今天这事儿,源源本本的说了。

  腾椿语回来就和她说了,他和辛博琪怎么认识的,怎么相爱的,怎么结婚的,
绘声绘色的说了。其中除了相爱,他还真就没说谎,大实话的说了。

  腾椿语本来以为孙苒会反对的,但是她一听说辛博琪的妈妈是萧珊雅,而且
她还反对过儿子和辛博琪的婚事,孙苒当即就拍桌子敲定,她还就让儿子非辛博
琪不娶了!你萧珊雅不是反对么,我还就跟你对着干!

  这事儿说来真巧。当年孙苒和萧珊雅都是F大的学生,本来关系都还不错,
可,后来因为一点小事儿掰了,直到孙苒毕业,而萧珊雅肄业,两个人就谁也看
不惯谁了。这有些年没联系了,这会儿儿子娶的女人,是萧珊雅的女儿,你说这
巧不巧?就凭着那么一口气,我儿子怎么说也是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凭什么你就
看不上我儿子?我还偏要让你女儿给我做儿媳妇,领进门来好好的疼着,让你眼
馋去!

  这事情的始末,孙苒又和老公说了一遍,当然她隐去了自己心里和萧珊雅较
劲的那一段。其实她也觉得,儿子挺喜欢辛博琪的,她还从没见过,儿子这么紧
张过谁。两个人也是门当户对了,孩子同意,那么他们就别反对了。

  他们的婚事,就这么给订了下来。顺利吗?相当的顺利。都有点出乎腾椿语
的预料,他本来想着,还要和家里抗争一会儿的,没想到一见面,他们就喜欢上
琪琪了。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四章梦中婚礼

  婚礼是定在八月初六。接连的阴雨天,忽然放晴,天公作美了。

  两家人都是有一定的身份,所以来的宾客特别的多。几乎都是辛博琪没见过
的,要不是腾椿语在她身边站着,她还真就抓瞎了。

  你想啊,几千人,她能认识几个?可,人家来参加你的婚礼,你看着这人一
头雾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你知道谁是谁?安排错了,这难免得罪客人。她倒
不是怕得罪客人,她主要是怕在众人面前出丑。

  这会儿她确实有些害怕了。原来这就是结婚,原来这就是出嫁。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萧珊雅抱着女儿哭了好一会儿,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辛博琪还鄙夷她来着,「妈,我就去办婚礼而已,也不是要远行了,你看你
哭什么啊。等婚礼结束了,不久回来了么。」

  萧珊雅哭得更凶,「你这傻孩子,你嫁人了,还怎么跟妈妈回来?你嫁人了,
这就是你的娘家,你还能每天呆在娘家?那还不让人笑话?」

  她这么一说,辛博琪忽然想起,她没有和腾椿语谈过这个问题,关于他们结
婚之后的问题。虽然彼此约定过,婚后自由,可最起码的,她是要和他一起住的
啊。这么大的问题,她居然才想起来。

  猪头了,真是猪头了。

  见着腾椿语之后,人多嘴杂,她又不好问,就憋着,心里急。

  从家里出来,她是着实一惊,腾椿语说过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还真就没
有誓言。空中盘旋着十架直升飞机,大概只在十米左右的高度,低空飞行,很检
验飞行员的技术,腾椿语能调来这些个人,也是本事了。

  辛博琪一出来,空中就开始飘散玫瑰花瓣,整个A市,只要是他们走过的地
方,都洒满了花瓣,一场玫瑰雨伴随着他们的步伐缓缓的降临者。

  上百个花童,伴随着他们。蜿蜒了几百米的迎亲队伍,一路上鸟语花香。

  见着这场面,她是兴奋了一下。也就把方才那个疑问给抛之脑后了。

  腾椿语这次没少花心思,可惜那个小女人貌似都没看见,小到衣服上的一粒
纽扣,他都别出心裁的设计过。还有迎亲路上的礼乐,他是请了国际上著名的交
响乐团来伴奏。就说他们踩着的那些花瓣,都是进口的玫瑰花,今天清晨才摘下
来的。还有隐藏着的几百名清洁工,他们浪漫了,地上的花瓣,自然是要人清理
的。

  可惜,他做了很多,她却只看到了明面上的玫瑰雨。不是他不用心,只是她
的神经大条。

  主要宾客来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进去,将迎宾的工作交给伴郎伴娘。典礼按
照程序进行,接下来就是婚宴,按照惯例,他们是要挨桌去敬酒的。

  辛博琪典礼之后,就去了休息室,腾椿语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骨子里都是很
中国的,所以她来换旗袍,鲜红的底色,上面绣着大红的图案,喜庆吉祥。

  腾椿语没有跟过来,在前面招呼客人。

  辛博琪打发了伴娘,她想一个人待会儿。她没想到结婚这么累,虽然她也没
干什么,但是就那么站着,也让她腰酸背痛了。

  腾椿语的婚礼,他赫连子嘉怎么能不来?他是要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女人,比自己的妹妹还要好。赫连子嘉从小就疼爱那个妹妹,两个人是一起去的
美国,他毕业了回国,而妹妹还留在那边。

  要说赫连子嘉,那也绝对是一。他和腾椿语也是老相识,可偏偏这两个人,
谁也看不上谁。从小没少打架,大多都是不分胜负的。年少气盛,他腾椿语有的,
他就一定要抢,而他有的,腾椿语也一定会来抢。一个幼稚的游戏,他们一直玩
着,不是乐此不疲,而是相互深深地厌恶对方。

  赫连家族在政治界,绝对是能说得上话的,他们家老头子,是外交部的。赫
连子嘉二十三岁博士生毕业回国,他喜欢经商,所以没有进机关单位,自己投资
开了间房地产公司,这几年,竟然生意火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赫连子嘉也不是那种盲目的人,他不是来给妹妹讨回公道的。毕竟在他眼里,
腾椿语不是好鸟,妹妹嫁给他肯定不会幸福,可是他不服气的是,凭什么是你腾
椿语不同意,而不是我妹妹看不上你?

  他今天就要看看,你腾椿语到底找了个什么天仙回来!

  可,见着辛博琪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这个女人漂亮,不是画卷中的古典
美人。她的身上是有那么一种东方的韵味,让你看上去觉得她是静的。可是你稍
微仔细的瞧瞧,就会发现,她的灵动,她是有灵性的,一个眼神,都像是在诉说
一个故事,这样的女人魅,而且魅到了极点。

  她就是能够在一群人之中,让你迅速的发现她,因为她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
非同寻常的气质,这感觉他说不清楚,总之,他觉得,这个女人有趣。

  绕到休息室的时候,门虚掩着。赫连子嘉就进去了,他知道这会儿应该不会
有人来。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他和那个酣睡中的女人。

  鲜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也衬托出她的那种东方古典的美艳。

  巴掌大的瓜子脸,尖细的下巴,她的眉眼细长,狐狸一般。可不就是个狐狸
精么,别误会,这不是贬义词。辛博琪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会儿小憩的样子
有多美。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身体微微的蜷在床上,
侧着身,精致的妆容,衬得这张小脸,恍然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

  而要命的是,她穿着的是一件旗袍,而旗袍都是下摆岔开的设计,所以她这
会儿的姿势,几乎是将两条暴露无遗。

  修长白皙的腿,裸露在空气中,鲜红色的旗袍只遮掩了她的翘臀,交叠着的
两条,半遮半掩的样子,怎么能不勾人?还有她的双足,她不习惯穿丝袜,这会
儿睡觉的时候就赤着脚,哪知,这样子实在。

  自古,女人的脚就是私密的。一辈子也就只给一个男人看过,那就是他们的
夫君,供夫君把玩。

  而她的脚,虽不是三寸金莲,可也是小巧玲珑,细细的白净的。赫连子嘉一
看到,就觉得心痒难耐,想要触碰一下,试试那双玉足到底是怎样的触感。

  当年西门庆同志,在王婆家见到潘金莲小姐的时候,桌子下的那一双玉足,
让这个男人彻底的沉落了,赫连子嘉此刻的也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情。

  当然需要说明的是,赫连子嘉绝对不是个色魔,他只是风流了一些,风月场
合经历的多了一些。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五章偷香

  你的身体里住着一匹狼,可是你的行为上,还是个偏偏君子,这就是赫连子
嘉。

  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危险能够概括的。

  他在看到辛博琪之后,尤其是那赤足,这个男人的狼性因子就爆发了。虽然
迫切的想要去触碰那一双玉足,这种想法,像是一只蚂蚁,啃着他的心,说难受,
却又不痛,只是痒痒的。

  到底还是有点理智,不急于一时,这往后日子长着咧,他不怕她跑了。好,
你腾椿语有的,他就一定要抢,老婆,当然也不例外。

  赫连子嘉礼貌的咳嗽了一声,企图唤醒那个小憩中的可人儿。

  辛博琪是个什么人,她睡着了,你就是敲锣打鼓,也完全影响不了她,不在
三界内,不在五行中,就是她的这种状态。可你要是真的把她弄醒了,那可就不
得了了,传说中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只见赫连子嘉那张俊脸,嘴角立刻就肿了起来。辛博琪这一拳打得,不偏不
正,刚好让你就破相了,她是使了全力。

  其实她也没打算真的睡觉,可她累了,所以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再加上这里
的光线正好,暖洋洋的。

  辛博琪显然不知道自己打了人,打过之后,接着睡觉。

  可怜赫连子嘉,他哪被人这样打过?尤其还是个女人。可,这会儿他能怎么
着?他能把她怎么办?打你的这个小女人,皱着秀眉,嘟着红唇,尤其还有,她
不知道自己走漏的春光,这些撩拨着你的心弦,你还怎么忍心责怪她?

  赫连子嘉看着她,忽然就起了玩心,俯下身子,慢慢的靠近她。

  女人的身上,天然散发着,一种幽香,我们叫它女儿香。这香味不浓,但是
你闻了却能酥到骨子里去,全身的血液仿若都要静止了,只感到苏苏麻麻的,总
结起来,就是一个。

  辛博琪能知道什么?别以为她很有经验,其实什么都不懂,要是和赫连子嘉
比起来,那她心灵纯洁的跟白开水似的。

  当他的唇慢慢的靠近她,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辛博琪猛然惊醒,突然看到
一张距离自己只有三公分的脸,是一张陌生的男人脸,这男人长得妖媚。他的妖
媚,不是说那种带着女人的阴柔感觉,而是说他的眉眼,像狐狸,狭长的,带着
一种妖娆的媚态。

  但是这双眼睛,不是她所喜欢的,虽然他的眼睛很美,可她最喜欢的是这男
人的蝴蝶骨。一个男人,怎么能有如此好看的蝴蝶骨?

  她的手指,后知后觉的,抚摸上了他的蝴蝶骨,慢慢的摩挲着。指尖触及到
的,是男人炙热的温度。

  她这样的表情,就连赫连子嘉都迷茫了。一般来说,一个女人睁开眼睛,看
到一个陌生男人靠自己这样近,不是该有所反应吗?可她,怎么现在反倒有些迷
恋自己的感觉?是他会意错了吗?她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不是迷恋吗?

  腾椿语,我能在心里鄙视你吗?你千挑万选,就找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
人?

  没错,他现在就觉得,辛博琪是个轻浮的女人。不管如何,只要你是腾椿语
的,他就抢,只是遗憾的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这个勾引有夫之妇的难度,小了
很多。

  「你好,我是赫连子嘉。」他淡笑着,依然和她保持着三厘米的距离。

  辛博琪的眼睛,还是盯着他的蝴蝶骨,真的很好看,像两个翅膀,似乎要带
着她飞翔。她静静的笑着,「莲子,你的锁骨真好看。」

  原谅她吧,关键时刻,她说的都是一些你想不到的话。这种时刻,她不是该
和他保持距离吗?不是该和这个客人客套一些吗?他应该是今天的客人,不然也
不能来这里。

  莲子?赫连子嘉皱了皱眉,这是在叫自己?这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我的名字叫赫连子嘉。」他耐下心来,纠正她。

  「哦,莲子你的锁骨是我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好看的。」她完全没理会他,
自说自话,伸手就又抚上了他的锁骨。

  赫连子嘉苦笑,这是个什么女人?对你动手动脚。她对你有兴趣,可是只是
你身体的一部分。

  赫连子嘉,出于自卫的拉开她的手。可她呢,你拉开了一只,她还有另外一
只。

  辛博琪这个人,不要鄙视她,她确实是个色女,可只钟情于自己喜欢的。她
不是见一个就喜欢一个,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喜欢把爱人理想化,先
前说过,这个类似于人体拼图。她现在看上的,就是赫连子嘉的这个锁骨。

  这样的女人,也许你们不能接受。可,谁规定了,女人就得只爱一个男人?

  她不过是在追寻着,自己喜欢的,虽然这些支离破碎的出现在很多个男人的
身上,可她在争取给凑齐了。

  辛博琪现在的梦想,就是把她喜欢的部位都找齐了。不管多少个人,她只看
着他们身上,她喜欢的部分。

  赫连子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打领带的习惯?他今天来参加婚宴,随
便穿了一套衣服过来,白衬衫,合身西装。简单的打扮,却能吸引眼球。有些人,
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他就是穿着不能蔽体的破衣,你都会觉得,这是野性的冲
撞美。

  算了,她喜欢就给她摸去,又不会少块肉。

  你若是恰好路过,就能看到,笼罩在日光下的一男一女,女人的手指尖细,
轻轻的摩挲着男人的锁骨,他望着她,而她看着他的锁骨,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只有那轻微的。

  喜宴上不见了新娘,那还了得?腾椿语以为她是不舒服,所以去了这么久。

  担心之余,便过来看看。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他问过,知道辛博琪在里面。他也知道,她累了,这会
儿肯定是在偷懒。从门缝里,他刚好就看到,那两条修长的,交叠在一起,微微
的弯曲,勾人的弧度。

  但是他走进,直到推开门,眼里的温柔,就变成了恶毒。

  「赫连子嘉!你怎么在这里?!」腾椿语暴怒一声。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六章偷香2

  他看见什么了,担心她不舒服,来看她,竟然发现,她现在正抚摸着另一个
男人,而且样子还有些迷离。

  可,他发火,却是因为那个男人。这男人是赫连子嘉,他们认识十几年,从
小就喜欢和自己作对的一个人,偏偏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你想躲都躲不掉,赫连
子嘉让他厌恶,他们不是没有打架,可你要知道,年少时期,谁比谁懂事?以为
拳头能解决问题,可最终,两个少年打到住院,也还是不能结束他们世交的关系。

  逢年过节,两家人,还是要串门子。

  你说,这是他的悲哀不?

  而现在,他最讨厌的一个男人,正意图不轨的看着自己的老婆,他那个迷糊
的娇妻呢,更是一脸的茫然。腾椿语不会去怪辛博琪,他只生赫连子嘉的气。

  这就和一位母亲,看到两个孩子犯错,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
她就会去怪罪另一个孩子。世人都有那种护崽的心理。

  他腾椿语也是这样,他首当其冲的认为,是赫连自己在勾引,他那个不经世
事的小妻子。

  而,辛博琪呢?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扭过头来看着愤怒的要吃人
一样的腾椿语,呵呵的笑着,「椿语,你也累了吗?过来坐。」

  这怎么能让腾椿语不心疼,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什么都不懂呢。你赫连子
嘉对着这么样的一个人,你也下的去手?你丫还是个人?

  心里不痛快了,可他不会对着她来发,依言坐下了,而且靠她很近,直接将
她搂在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这么久没见你出来,不知道我会担心?」

  她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这是婚礼啊,她还想来第二次?腾椿语苦笑,「琪琪,我们出去
吧,宾客还都等着呢。这里的空气不好,有脏东西呢。」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眼睛
是盯着赫连子嘉的。

  赫连子嘉当然明白,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椿语这么快就结婚了,
还真让人吃惊呢。怎么,浪子回头了?真的收心不玩了?」

  腾椿语一眼横过去,虽然心里想着,我要你管,你丫算哪根葱?可是这面上,
还得过得去,他倒不是怕了赫连子嘉,可今天是他结婚不是,他怎么说都是客人,
真动手了也不好不是。腾椿语这一眼横过去,才发现赫连子嘉的嘴角肿了,还有
淤青,当即心里就乐开花了。他这是幸灾乐祸了,看来他那个娇妻,真没给他丢
人。

  当即就抱着辛博琪亲了一下,辛博琪被他吻得莫名其妙,可也没作声,她喜
欢他的嘴唇。

  赫连子嘉就看不下去了,你们真拿我当空气了?

  腾椿语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没有深吻,蜻蜓点水的结束了这个吻,宠溺的
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坚持一会儿,出去敬几杯酒咱们就走,我替你喝。」

  这话说得还是稍有些狂傲,你今天结婚,你喝几杯就走?那来参加你婚礼的
那些个人,干什么去?赫连子嘉鄙夷,你腾椿语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屁孩!

  辛博琪这会儿脸色都变了,你还要喝酒?你还替我喝?你那小身子骨行吗?

  她猛然就想起,上次腾椿语喝醉,害苦了自己,今天你要喝的话,我可不照
顾你。

  腾椿语见辛博琪若有所思,恍然间也想起上次在她家喝醉的情形,颇为不好
意思,「琪琪你要相信我,上次是个以外,你外公和你爸爸真的是常胜将军!」

  确实,辛博琪见识过那两人的酒量,她不傻,觉得今天腾椿语肯定还得喝多,
于是道:「待会儿你要是喝醉了,你可自己回家,我不送你,或者你爸爸妈妈姐
姐都在,让他们照顾你,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腾椿语微微挑了下眉,什么叫他自己回家?难道她不和自己一起回家?

  赫连子嘉猴精的一个人,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感情这辛博琪就没打算跟你腾
椿语回家啊,人家和你结婚后,还想着回自己家呢。他忽而笑了起来,「椿语,
不打扰了,新婚愉快。」

  你早就该走了!心里这样想,面上又是两回事,腾椿语淡淡的笑着,「多喝
几杯。」

  赫连子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辛博琪,含笑离去。

  辛博琪的眼睛还流连在赫连子嘉的锁骨上,她显然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有
多迷人。眯着眼睛,轻轻地咬着下唇,洁白的贝齿和她娇艳的红唇交合在一起,
稍微皱着的眉头,有娇,有嗔。

  腾椿语见了自然是不悦的,扳过她的身子,「琪琪。」

  「啊?」她恍然。

  「你在看什么?」

  「他的锁骨真好看。」

  对了,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是抚摸着赫连子嘉的锁骨,腾椿语心里不是
滋味了,抓过她的手,覆在自己的锁骨上,「你要摸的话,摸我的,那个人不要
理他。」

  「你的锁骨没他的好看。」她撇撇嘴,实话实说。

  腾椿语也是有脾气的,他宠你,可你给他惹毛了,也没好果子吃,这样的人,
别看在部队里锻炼了那么久,可这骨子里的公子哥气质,还是有的,小脾气上来
了,你也拿他没辙。那股子傲气,自然是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尤其还是赫连子
嘉这个人。也就奇了,他们两个没啥深仇大恨,咋就这么看不上对方呢?

  腾椿语当即就拉下脸来,「跟我出去。」

  辛博琪哪知道他生气了,神经大条着呢,穿上鞋子,挽着他的手臂,款款的
走出去。

  礼堂里的阵仗还真让辛博琪吃了一惊,这多人?刚才她怎么没发现呢?

  其实这还只是来了一小部分人。也不想想,腾椿语他爸爸是什么地位,军区
一把手,老爷子工作表现一直很好,听说最近还会有调动,这老爷子说不定还能
升级,去中央工作咧。腾椿语玩了这些年,认识的人能少了?狐朋狗友一大堆,
这些人玩起来疯狂,可工作上,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别以为这些就都是草包。

  再说辛博琪外公,这老资历,关系能少了?她爸爸那知名度,来的人能少了?

  就数辛博琪可怜,她结婚谁都没通知。在她脑子里,结婚还真就不是什么大
事儿,没那个必要弄得满城风雨,可,估计这么想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七章酒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上

  新娘新郎始终都是婚礼的重头戏,宾客多了,敬酒是难免的。腾椿语拉着她
周旋在众宾客之间。

  客人们肯定是要敬酒的,你的婚礼,人家敬酒,你也不好推辞,腾椿语不着
痕迹的帮着辛博琪挡酒。

  腾非的老战友见了就呵呵的笑,「椿语真是宝贝他这个老婆呢。」

  腾椿语就含笑,温柔的看着辛博琪,上演着恩爱的戏码。

  辛秦今天也没为难这个女婿,没让他多喝,老婆在一旁提点着呢,你把女婿
给喝多了,晚上谁和你女儿洞房?

  辛博琪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越来越担忧,这样下去,还不喝醉了?他
喝醉了,看这架势还得自己送他回家,啧啧,愁啊,得了,还是我喝吧!

  大厅里的客人基本都去敬酒了,腾椿语带着她,刚想从后门溜走,就被人叫
住。

  「呦!椿语,这什么情况啊?哥几个来给你贺喜,你自己要先走?!」姚夏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腾椿语苦笑,看着这些个衣冠禽兽,打扮的光鲜,可这皮囊下住着的都不是
好人的灵魂。

  看来躲不掉了,他本来是烦了,这么多人嗡嗡的闹哄,辛博琪也烦了所以他
才想着带她先回去。可哪想到,在这儿遇上了姚夏这帮人。

  姚夏拍了拍腾椿语的肩膀,「哥哥们等你好一会儿了,走吧,去喝几杯。」

  感情,你们这是蹲点呢!腾椿语暗骂,等你们结婚的,老子不会让你们好过
的!

  包房的门一关,阻绝了外边的喧嚣,可这里面也没好到哪去。

  清一色都是男人,他们一起玩儿除非特定节目,不然很少有女人。大概坐了
二十几个人,包房里的光线昏暗,她也没看清那些人。

  「椿语你怎么才来啊?罚酒啊!哥哥们等你小半年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不是来了么。」腾椿语陪笑。

  姚夏呵呵的笑起来,「这要不是哥哥我有远见,在后门堵着,椿语早就跑了!

  这离天黑还早呢,你怎么就急着回家了?」

  他这话说得暧昧,屋子里的一群人纷纷看向辛博琪。辛博琪面不改色的回望
着他们。要多镇定就有多镇定,其实她是没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她没明白过来,可那些男人不知道啊,一见辛博琪这么淡然的表情,恨不得
伸大拇指了,这女人不错,椿语找了个好老婆,玩得起,大方!

  众人拥着他们落座,各怀鬼胎,想法子整腾椿语呢,谁让你丫今天结婚呢!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香艳吗?」也不知道是谁起哄,非要听这段儿。

  腾椿语刚要开口,就有人打断道:「不听你小子胡咧咧,咱们要听琪琪的。」

  腾椿语笑骂,「琪琪也是你们叫的?你们得叫嫂子!」

  「没问你,你插什么话!就叫琪琪,你能把哥几个怎么着?你要是在这样,
孙乾,你追腾椿影去,到时候让椿语跟你叫姐夫!」一人哈哈的笑着。

  被点到名字的孙乾,一听到腾椿影的名字,脑袋嗡的一下,他们家是吃公检
法的饭,老爷子说让他历练一下,就给派下来了,正巧分到了司法厅,给腾椿影
当副手,这下好了,腾椿影这人工作起来一板一眼,可苦了孙乾这么个公子哥了,
他都怀疑自己不是老爷子亲生的,咋就给他送到腾椿影手下了呢?

  孙乾笑骂道:「刘苍达,你损不损啊?你这是坑椿语呢,还是害我呢?!」

  腾椿语在他的肩膀上砸了一拳,「我姐还看不上你呢!」

  姚夏拿着酒瓶在桌子上用力的敲着,碰的一声打开瓶盖,瞥了一眼腾椿语就
开始倒酒,「椿语哥几个也不为难你,你来晚了,又想逃跑,自罚二十杯。伏特
加兑二锅头,咱的中西结合啊!」

  够狠的,这还叫不为难你?那你们为难人的标准是啥?辛博琪暗自腹诽,这
二十杯腾椿语要是喝下去,自己还不得把他抬回去?他那个体重,自己这个身板?

  天要亡她啊!

  腾椿语淡笑着,他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喝!

  腾椿语端起酒杯就要喝,辛博琪连忙拦住他,对众人笑了笑,「我替他喝行
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可以用一个掷地有声来形容,她的身上还是那件绣着龙
凤呈祥的旗袍,长发斜斜的绾在脑后,插一枝缀满钻石的簪子,脖子上一串珍珠
项链,映衬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一张瓜子脸,渐渐的下巴。

  你看着她,恍然间就觉得,时光逆转,回到了旧上海的二三十年代。旗袍和
制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高贵典雅的旗袍包裹之下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带给
人们的是一种极致的妩媚。

  这样的一个女人,当她字正腔圆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众人自然是听得傻了。

  这些个公子哥见过的女人不少,可是真正入眼的有几个?他们这会儿都觉得
腾椿语这个老婆,不错,很有意思。

  腾椿语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老婆,搂过她的肩膀,辛博琪握了握他的手,示
意他放心。

  姚夏当然不依了,「好琪琪,哥哥们这是让椿语喝呢,怎么能为难你呢。」

  孙乾也在一边附和道:「椿语这可不行啊!哪有让老婆替酒的?!」

  腾椿语起初也是不想她喝酒的,可转念一想,她外公她爸爸都跟喝酒长大的
一样,她还能差到哪去?当即就放心了,慵懒的依靠子辛博琪的身上,「老婆让
这帮孙子见识见识!」

  可说是这么说,她真的喝起来,腾椿语还是心疼担忧的,那么烈的酒,她受
得了吗?

  二十杯酒下肚,辛博琪将最后一只杯子放下,擦了一下唇角,淡淡的笑着。

  那些个男人看的傻眼!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能喝酒!

  腾椿语惊讶了,自己白担心了,她确实给他惊喜了。

  罚酒的事情也就过了,那么就剩下交代前因了。

  刘苍达可还没忘这档子事儿呢,连忙问:「琪琪你说,咱们椿语是怎么把你
给勾引到手的?」

  辛博琪的头有点晕,酒喝得有点急了。有些人吧,明明喝多了,她也依然面
色如常,行动如常,只是脑子有些不如常而已,辛博琪就是这种人。酒量再好,
也扛不住伏特加兑着二锅头喝啊!

  她醉了,愣是谁也没看出来。

  腾椿语皱了皱眉道:「烦不烦啊,问个没完没了的。」

  姚夏打趣道:「怎么着,急着回家了?啧啧,这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

  腾椿语,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没看上我妹妹,这下给她哭得,恶狠狠的啊,
成天拿我撒气,你说咋办吧!」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八章酒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下

  说是狐朋狗友吧,一点都没错,也就是姚夏敢在腾椿语婚宴上说这事儿。腾
椿语自然也没生气,知道他是说笑呢,就是想着法的整自己呢,于是笑骂道:
「有话直说啊!别拐弯抹角。」

  姚夏也跟着笑,「别说,你要是真的娶了我妹妹,我就是你大舅子了。你说
我这煮熟的大舅子飞了,我心里能好过么?琪琪,我给你当哥哥吧,你要啥哥都
给你,我就想让腾椿语跟我叫大舅子。」

  「亏你想的出来!你让我老婆跟你叫哥哥,你有什么好处能给我老婆的?一
般的东西咱们可看不上,我们腾家什么没有啊!是我腾椿语没有的!」

  姚夏想了一圈,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见面礼给什么?他还真就想不出来,
什么东西是腾椿语没有的。处男?腾椿语不是,这个他知道,可自己也不是了,
就算是,他也不敢给啊,腾椿语还不弄死自己?大舅子梦,以后再做吧!

  可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又道:「咱们玩个游戏,这包房里二十个男人,
站成两排,蒙上你们家琪琪的眼睛,让她通过触摸,找出来那个是你。要是你老
婆认错了,那可不好意思,今晚上你老婆我们可就带走了,你想洞房,不好意思,
改天!」

  腾椿语一个个的看过去,这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他记住了,你们结婚的
时候,老子玩不死你们!

  辛博琪被蒙住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显然她刚才是没听到他们在说
什么,这会儿被人蒙住了眼睛,脑子里嗡嗡的响,你还指望她知道什么?

  姚夏领着她,准备让她一个个的摸过去,把他们家腾椿语给找出来。

  辛博琪摸到了一双手,虽然她这会儿脑子不清醒,可感官还是灵敏的,这双
手细长,嫩滑,有些像女人的手,可你在女人当中绝对找不到骨节这样好看的,
这样比例协调的大掌。但是在男人之中,你又鲜少见着如此细嫩的,这双手的主
人绝对娇生惯养。然而就这么双手,恰好是辛博琪喜欢的。她也不动了,张开双
臂就抱住了拥有这双手的男人。

  姚夏瞪大了眼睛看着辛博琪,良久才道:「妹妹,抓错人了啊。」

  辛博琪没有半分反应,仍然像个树熊一样,抱着那个男人。

  姚夏看了一眼被死死抱住的雷晓哭笑不得。

  雷晓也没想到,腾椿语这个娇贵老婆,怎么就抱着自己了呢?

  腾椿语本来是被那些人压着的,就是要整他,当然没那么容易让辛博琪认出
他来。可谁想到,这游戏刚开始,就是这么个情景了呢?

  腾椿语这会儿总算看见了,一脚踹开了压着他的人,「雷晓,你丫的干什么
呢?!」

  你说雷晓怨不怨?这关他什么事儿?他前几天车祸,没有大伤,可这腰疼得
要死,跟断了一样,要不是腾椿语的大日子,他是打死也不下床的。既然来了,
他就挺着好好的玩,可偏偏,这个柔若无骨的女人,还真就无骨的挂在了自己的
身上。

  你要他咋办?拉也拉过了,人家不送手啊。你还能真的用强?伤了她腾椿语
还不暴怒?

  事实上,这会儿腾椿语已经暴怒了。暴怒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他这是
生的哪门子气?婚后不是绝对自由么,你这会儿是干什么呢?腾椿语思及此突然
笑了,柔和的看着他们。

  他这一眼可吓坏了姚夏他们,姚夏心道,椿语该不是受刺激傻了吧?这一会
儿暴怒,一会儿笑嘻嘻的,这是玩什么呢?

  他们这边僵持着,雷晓就苦了,我的腰啊。姚夏知道雷晓的腰疼,赶紧帮着
把辛博琪给拉下来。

  腾椿语这才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辛博琪。辛博琪一见了他,咧开嘴傻笑。

  这一笑腾椿语就明白过来,哭笑不得,感情真喝醉了!可她装的还不错,面
不改色,走路也没摇晃一下,就是这一笑,让腾椿语明白了。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改天一定好好招待哥几个。」腾椿
语打着哈哈,从姚夏手里接过辛博琪,办抱办拖的带着她走了。

  剩下这些人有的懵了,有些会意过来呵呵的笑着,有的摇头叹气。

  孙乾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这会儿回来见着气氛不对,再加上主角走了,连
忙问姚夏,「怎么回事儿啊?」

  姚夏无奈的笑了笑,「这还看不明白?咱们椿语几时让女人框住了,你当他
这么想结婚呢?还不是家里逼得。放心吧,估计椿语不会离开组织的,结婚了也
继续玩。」

  雷晓扶着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冷汗直流,他的腰啊,这次不住院也得
住了!

         第一卷思春第二十九章洞房花烛夜1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呢?几天就可以了。辛博琪这会儿坐在腾椿
语的车上,一刻也没停歇,和当日腾椿语酒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跑车之所以叫做跑车,追求的就是一种御风的感觉。然而此刻,流线型的宾
利跑车,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

  腾椿语怕她难受,故意开得慢一点。然而辛博琪,她一点都不难受,方才的
那一点点头晕,此刻也只剩下了兴奋。她不吐,就只是闹。

  刚开始上车的时候,辛博琪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反应,可是当车子发动之后,
她的反应只能用兴奋过头来形容。她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蹲在副驾驶席
上,扭着头,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腾椿语看了她一眼,一双凤目中,只有宠溺。她起初是安静的,旗袍岔开,
白皙的撩人心弦。

  没过多久,辛博琪忽然扭过头来,对着腾椿语傻笑,然后轻浮的凑过去,勾
上他的肩膀,十指挑着他的下巴,「妞,你给大爷乐一个!」

  腾椿语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不由的一愣,皱了皱眉,「发什么神经啊,
坐好了。」他的言语中三分责备,七分宠溺。

  辛博琪撇撇嘴:「啧啧,有个性,爷我就喜欢你这种长得像男人的妞!」

  腾椿语直翻白眼,我本来就是个男人好不好!可也知道,她现在是喝多了,
你和她计较个什么,忍着吧,等回家就好了。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她忽然的惊叫,敲打着车顶。蹲在椅子上用力
的撞击着。

  腾椿语腾出一只手,企图拉住她,可她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拼命的撞着车顶,
根本不管你的阻拦。

  「乖,你乖乖的坐下,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坐一会儿好不好?乖一点好不好?」

  腾椿语都有些低声下气的求她了,他几时求过人,还是个女人。

  「不要!我要下车,我要下车!这里都是脏的,很脏。」她嘟着红唇,发髻
有些散了,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脑后,拉着他的袖子,好不可怜。

  腾椿语无奈了,只好打开车顶的窗子,「你透透气,乖乖的一会儿我们就到
家了。」

  辛博琪先将一只手伸出去,感受到强烈的风之后,咧开嘴笑了,用力的点头。

  见过刚出生的狗狗吗,柔软的,小小的一团,蜷缩着,眼睛都没有睁开,乖
巧的样子,让人心疼。此刻辛博琪就是这样,腾椿语摸了摸她的头,摇头笑了笑,
专心开车。

  可你别以为,她这就是安分了。这叫做障眼法,当年孙猴子用的可比辛博琪
精明,可是再拙劣的技巧,配上她这么一张无辜的脸,说谎都让你觉得是真的。

  在腾椿语专心开车的下一秒,辛博琪就站起身来,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并且
脚还在乱蹬着什么,企图从这窗子里爬出去,如她所说,她要出去。

  腾椿语是怎么发现的,她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咧,她把他当成了踏脚石了。

  腾椿语这一看,她半个身子在外面的情形吓得不得了,车也顾不得开了,但
是如果踩刹车的话,她肯定是会受伤,顾不了许多,她要是真的爬出去了,才可
怕咧。

  连忙就抱住她的腿,强行的将她拉了回来。

  辛博琪到手的自由被人剥夺了,她当然不乐意,拳打脚踢着,「非礼啊!了!

  救命,救命啊!」

  她喊得真切,撕心裂肺的,就好像真的被人施暴一般。腾椿语赶紧踩了刹车,
将她圈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巴。

  这个时间正好是黄金时间,街上还有那么多行人,她这样喊,像什么样子。

  「小祖宗你别喊了,琪琪听话,我们很快就到家了。听话好不好?」喝醉酒
的人你不能用强的,就得哄着,可腾椿语哄过几个人?没经验啊,所以哄来哄去
都只是那么几句,让你听话,让你乖乖的,可她能乖的起来吗?

  嘴巴被捂着,她还没忘记了求救,呜呜的叫喊着。

  「怎么回事儿?我是警察!放开她!」突如其来的男声,从开着的窗户传了
进来。

  啧啧,舒适的宾利跑车中,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正企图对一个女人施暴。

  他怀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挥舞着双臂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在
守卫着自己的贞操,她的脸上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祈求拯救的
泪光。

  当然,这些都是隋翌看到的,在他的眼里,就是这么个场景。

  实际上,辛博琪的衣服是自己弄乱的,头发也是,她挥舞着双臂是想要从窗
子里爬出去,她眼睛里闪烁的不是祈求拯救的泪光,而是酒醉之后的朦胧。全盘
错位。

  腾椿语本来就被她闹得心里烦躁,这会儿还来了这么个不开事儿的警察,他
难免就想要骂人,「你是交警吧!这事儿归你管?走远点!」

  没错,隋翌是交警,他晚上值勤,正巧路过,听到了女人的惨叫。这事儿是
归110管,可你等110来了,这女人还不被这恶霸给强占了,说不定肚子里
孩子有形成了,他能坐视不管?十几年的爱国主义教育,是白接受的吗?马哲邓
论是白看的吗?骨子里的那些正义的因子又爆发了,隋翌纵身一跃,趴在了腾椿
语的车顶上,企图从上面的窗子钻进来。

  腾椿语的头嗡的一下,怀里的辛博琪咯咯咯的笑起来。

  她这一笑,隋翌傻眼了,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咋还笑得这么甜美呢?这是
被坏人劫持了?

  腾椿语放开辛博琪,打开车门下车,似笑非笑的看着车顶上趴着的那个交警,
「警察先生,这是哪出啊?」

  隋翌也有点尴尬,他做事认真,可不是呆板,傻子也该看出现在,四仰八叉
的躺在车里的辛博琪有点问题。隋翌跳下来,面不改色的看着腾椿语,又有些疑
惑道:「她刚才喊非礼了?」

  腾椿语点点头,「还喊了。」

  隋翌更加的疑惑,「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管怎么样,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

  腾椿语顿时想翻白眼,车里面的辛博琪歪在椅子上,睡得不知道多甜,他越
想越火大,直接掏出两个红色的本子,扔给了隋翌,「你看看,我们的结婚证!

  今天刚办的婚礼,你说我们怎么回事儿?你说我对她做什么了?!」

  隋翌翻开一看,还真是合法夫妻,不禁又道:「家庭暴力也不行。婚内性侵
犯,也是违法的。」他一板一眼的说着,严肃,却又搞笑。

  腾椿语可笑不出来,他现在想发飙了,这算什么事儿?

  「你看不出来,她喝醉了,正撒酒疯吗?」腾椿语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要不
是看着,对方是个警察,和自己虽然不是一个体系的,也都算为国家办事儿的人,
他倒也不好发火。

  这会儿隋翌已经明白过来了,那憨憨的笑容,不是喝醉了是什么?他刚才咋
就没看出来?隋翌将结婚证还给了腾椿语,恭恭敬敬的敬了一个礼说:「同志不
好意思,误会了。」

  神经!腾椿语也没理他,松了口气。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章洞房花烛夜2

  「椿语。」

  专心开车的腾椿语,忽然觉得身子一阵酥麻,她叫他的这一声,软软的,就
像是把你丢进了棉花堆里,你怎么爬,都没有借力点,栽进去,出不来。她这一
声,甜甜的,活活的将你拖进了梅子糖里,甜而不腻,酸而不涩。你虽然是被动
的,可你却主动的不想出来。这声音着呢。

  她这样,你还忍心怪她?你还忍心,生她刚才捣乱的气?

  腾椿语看着她的眼神,极尽柔和,唇边淡淡的一抹微笑,「怎么了?哪里不
舒服吗?要不要,停车,你透透气?」

  辛博琪摇摇头,还是傻笑着。

  「那你自己玩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腾椿语扭过头来,用力的踩下
了油门。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起来,御风而归。

  「椿语。」她又叫他。

  「怎么,嗯??????」腾椿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突然扑上的红唇
堵住。她趁着他说话,灵巧的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之内,卷着腾椿语的舌头,
抵死缠绵着。

  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烈酒的香味,混合了她口中的甘甜。她咬他的嘴唇,
轻轻浅浅的,你不疼,可是那些牙印就好像是印在你的心上,奇痒难耐。她的舌
尖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唇,进进出出。她像是一个美食家,在品尝一道菜,这道
菜叫做男人。

  腾椿语恼了,双手插在她的腋窝下,用力一提,将她丢回到副驾驶席上,迅
速的打着方向盘,稳定尚在行驶中的车子,期间大声的吼她,「你能不能老实点?!

  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不要命了吗?!」

  她的眸子里全是醉意,呵呵的笑着,千娇百媚,她复又勾住了他的脖子,灵
巧的腿迈上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后腰抵着方向盘,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

  纵使是大罗神仙,这会儿也没了耐性。腾椿语烦躁的踩下刹车,将车子停稳,
他们这样确实危险,看来摆平这个小女人,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车子刚一停下,他就抱住了她的腰,她不是要接吻吗,他奉陪了!

  高档旗袍的好处就是,无论你怎么折腾,依然光鲜,辛博琪这么一老闹,旗
袍上愣是一个褶皱都没有,这会儿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旗袍只是提到了腰间,
包裹在庄严和贵气之下的放荡和妩媚,让她妖娆的不似凡人。

  腾椿语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要顾全她的腿,免得她撞疼了,时机差
不多了,这才翻身将她放回在副驾驶席上,紧跟着人也压了上去。被放平的车座
上,他用力的吻着她,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摩
挲着。

  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射进来,墨黑色的玻璃上映衬着那些光芒,照亮了她的脸。

  那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着,腾椿语吻着吻着,忽然发觉
湿湿的,这才发现她哭了。嘴唇刚离开她的唇,她就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骗人,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不来接我走?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了
那么多的苦,你说过要来找我的!为什么不来?骗子!你这个骗子,把我丢给萧
珊雅,你知道我过的多辛苦吗?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她一边哭一边喊,
一种接近于垂死的挣扎,是绝望的,是悲戚的。

  腾椿语呆愣住,萧珊雅不是她妈妈么,这怎么回事儿?难道说,不是亲生的?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萧珊雅对她不是蛮好的?

  她刚开始是嚎啕大哭,后来就抽泣着,压抑着,好像是害怕的样子。这让他
更加的心疼,紧紧的抱住这个可人儿,轻柔的说着:「琪琪以后有我,我会照顾
你,不会让你再受任何的委屈了。」

  腾椿语当时肯定没想到,为什么看着她哭了,他会说这样的话。他那个时候
以为,自己只是想要止住她的哭泣,可是他显然没有意识到,你为什么会害怕一
个女人的眼泪?为什么见不得她哭?

  「你一定要驾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只有你能够拔出我的宝剑,你一定要来。」

  她哭得累了,蜷缩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泪痕,闭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
喃喃的说着。

  腾椿语仔细一听,回味了一下,顿时欲哭无泪,合着自己表错情了?!她说
的那话耳熟,看过《大话西游》的人都知道,这是当自己是紫霞仙子呢?他晕,
狂晕!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耐性,也给她磨没了。好在离他们家也不远了,二十分
钟左右,他那座豪华的别墅出现在视野之内。

  腾椿语其实有很多套房子,他住过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他基本上都是住在紫
金花园的,酒店有时候住着还是比较方便的。这栋房子是他为了结婚买的,以前
的那些户型小,单身公寓,这次他不想委屈了她,就买了一栋三层的别墅。

  打开大门,淡淡的漆味迎面而来,房子是买现成的,装修好的,他稍微改动
了一点点,所以这会儿还有点油漆味。

  他现将房子里的灯都开了,说实话,这里他也不怎么熟悉,没来过几次,所
以他先进来开灯,然后在抱她进来,不然说不定哪下没弄好,再把她摔了。可他
刚从房子里出来,打算去车子里抱她的时候,辛博琪已经自己下车,整理了一下
自己身上的那件旗袍,款款的走来,婀娜多姿。

  莲花步,一动散摇,她身上的骨节仿佛散了一样,每一块骨头都会动。会说
话,媚劲儿十足。

  辛博琪绕过腾椿语,径自走进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对他回眸一下,招招手,
「大爷您来了。里面请!」

  腾椿语还以为她是就醒了,可这会儿看起来,更严重了,下次打死他都不会
再让她喝酒了。他皱着眉走过去,好言道:「琪琪别闹了,洗洗睡吧,天色不早
了。」

  辛博琪娇笑着,「大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我们这儿什么姑娘都有。」

  腾椿语无奈了,摇头笑道:「我喜欢你这个老鸨。」

  辛博琪有些害羞,「奴家卖艺不卖身。还是给大爷找个别的姑娘吧。」

  腾椿语又下了个决定,以后不能让她看古装片,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可也不
能就这么僵持着,他只好顺着她说:「我就喜欢卖艺的,你卖艺吧。」

  辛博琪有些兴奋,勾住了他的脖子,「奴家祖传无痛阉割术,大爷要试试吗?」

  到了这份儿上了,你还能顺着她?她真的给你咔嚓了怎么办?醉酒的人,你
不要忽视了她的意境。腾椿语也算九代单传了,真的观看了,她那个才艺,那会
是多么可怕的后果?腾椿语将她打横抱起,脚一勾关上了大门,直接上三楼去。

  「大爷,奴家卖艺不卖身啊!」她还在他的怀里哇哇的叫唤着。

  可是这都到家了,腾椿语还能任由你闹?

TOP

0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一章洞房花烛夜3

  皑皑如雪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火红色旗袍的女人。她鲜艳的衣衫,与雪白
的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红色与白色交融在一起,有时候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艳。

  他不是那种很传统的人,依然拒绝了孙苒的大红床单,以及寓意早生贵子的
糖果。就平平常常,简简单单,和你家和他家和酒店的床没什么区别。

  腾椿语被她闹得确实不轻,而她也似乎累了,这会儿将她放在床上,安安静
静的窝在床上,像一只猫。腾椿语拿睡衣去洗澡,走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她,折
回去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是乖乖的,这他才放心去洗澡。

  腾椿语喜欢泡澡,减压缓解疲劳,他对浴室是很讲究的,所有的卫生洁具都
是最好的,他装修一个卫生间的钱,都够平常人家活上十年的,这男人奢侈,这
男人喜欢享受。对于这些,他的要求,和对女人一样。有时候不需要是最贵的,
不需要是最出名的,可是一定要对味,对他的胃口。

  高级按摩浴缸的享受下,人的精神是很容易涣散的,他有些昏昏欲睡了,虽
然这样不对,毕竟新婚之夜,可他今天真的累了,结婚远远比几想象中的要磨人。

  浴室的门猛然被人撞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长发披散在脑后,赤着脚冲
了进来,她抱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

  她吐的时候紧紧的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心软了,要不是他,她
也不会喝那么多酒。连忙从浴缸里站起来,披上浴袍就去帮她拍背,让她吐的舒
服一点。看来不是不吐,时机未到。

  辛博琪的胃早就吐空了,这会儿就在那里干呕,难受的不行。好不容易止住
了,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破布娃娃一样轻飘飘的。腾椿语抱着她回到卧室,衣
服被她呕吐出来的污垢弄脏了,腾椿语又给她换了衣服。

  他知道宿醉头回很疼,于是到厨房去,想着给她煮点醒酒汤。可刚买来的房
子,厨房都能映照出人的影子,纵使他之前吩咐过保姆买一些食物回来,可偌大
冰箱,怎么找都不见醒酒的材料。

  好在附近有几家大型超市,要买东西不难。他开车去买了回来,打着火煮汤,
然后又去楼上看她。

  前后不过十分钟,她就又吐的昏天暗地。虽然还记得去洗手间吐,可衣服多
多少少弄脏了一点。腾椿语忙里忙外的收拾着,他恼了,烦躁不安。他哪里受过
这罪?他长这么大,还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在部队的这几年,说是历练,可他
除了当初在新兵连训练,其余的都是坐办公室,冷气充足,进出有人照应着。他
那里服侍过人?今天还就让人当奴才使了一回!

  可,那个小女人是你老婆,她闹完了你,还对你咧嘴笑,叫着你的名字,你
还能真的不管她?这一次腾椿语脱下了她的衣服,就没给她再穿,不是打了坏主
意,只是怕她再吐。半推半就着喂了醒酒汤,抱着她去洗澡。

  放在浴缸里,她坐不住,身子一个劲儿的下滑,喝了好几口水,腾椿语无奈
了,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抱着她给她洗澡。

  光洁如玉的身体,由于水温的缘故,泛着淡淡的红晕,她闭着眼睛,唇边还
有孩童一样的微笑,天真烂漫。可此刻,虽然他此刻着抱着一个尤物,可,腾椿
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误会,不是他不举,实在是你对着这样一个依赖你的小
女人,尤其她还像一只章鱼一样的抱着你,你对她除了疼惜,除了宠爱,现在还
能有那人性最原始的吗?

  她信任你,估计都恨不得当你是爸爸了,你当然不能在此刻对她做什么。腾
椿语,来日方长,他忍了。

  夜里她反复又闹了几次,腾椿语跟个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等她彻底的睡
熟,东方已经露初白肚皮了。这一夜比他在部队训练还要辛苦,他总算体会到了,
看来保姆不能给她放假,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辛苦。

  辛博琪一觉醒来,浑身酸痛,就跟被车轮碾过一样,尤其是她的腿,酸的要
命,她的脖子已经僵了。这都不算什么,当她看到自己赤身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
里时,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尖叫,安静的看着睡梦中的腾椿语,她咬着自
己的下唇,看了看两个人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下身,脑袋嗡的一下。

  难怪浑身都疼,原来已经被吃掉了?腾椿语,你这小人,趁人之危!她心里
愤愤不平。有些幽怨的看着腾椿语。让她羞愧的是,到现在,她的腿还缠绕着他
的腰上,被压住,怎么都拿不出来。她试着动了动,腾椿语似乎被弄醒了,辛博
琪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此刻见面,确实很尴尬。

  腾椿语的确是醒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装睡中的小女人。她的双颊,有
一点点的红晕,害羞了?昨晚那个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吻自己的女人呢?腾椿语
顿时来了兴致,他想要逗逗她。双臂稍一用力,将她翻上来。

  辛博琪哪里预料到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跨坐在腾椿语的腰上,而
她又浑身酸痛,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挤压在他
的胸口,柔软的让人想要一口吃掉。

  腾椿语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醒了。」

  辛博琪有些尴尬,别过脸去,不看他戏谑的眼睛,点点头,「早安。」

  腾椿语望了一眼窗外,然后道:「不早了,中午了呢,我睡的时候是早晨。

  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的天!那么强悍?辛博琪暗自暗叹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里开始的
她不记得,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十二点,二天亮是五点左右,也就是说,他们XX
OO了五个小时?自己这么有耐性?他那么有爆发力?难怪自己痛成这个样子了,
喝酒真是误事啊!什么感觉都没有,完全不记得,真的有小说里写的那种快感?

  欲生欲死的感觉?没体验到啊!郁闷。

  她的一颦一笑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个小女人,一会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一
会儿又有些疑虑,再然后是懊恼后悔,最后成了现在的羞涩。腾椿语自然不知道,
此刻辛博琪在腹诽些什么,只当她没睡醒了。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二章你也不怕精尽而亡?

  环肥燕瘦,你更喜欢哪一个?哪一种更能让男人们爱不释手?

  她的腰身纤细,不盈一握,酥胸饱满,晶莹的能滴出水来,脖子纤细,一双,
又像藤蔓一样的缠绕在你的身上。她不安的动弹,虽然是无心插柳,可这片大树
已经在他的心里长成。

  辛博琪猛然觉得,她的私处,正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并且是越来越硬的
趋势,这让她坐着很不舒服。可,现在在她看来最重要的,不是身体下面的那个
硬物,而是她必须要和他算账。

  辛博琪坐起身来,被子一拉,包裹住了自己胸前的春光,凤目微微上挑,这
一个细小的动作,竟然也勾魂夺魄。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我们家。」他答得言简意赅。

  「我们家?」

  「你该不会忘记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吧?」腾椿语的声音都哑了,此刻他还
能这么镇定的对答,真的是不得不佩服。

  辛博琪恍然大悟般,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她是给忘了,他们结婚了,住在
一起属于正常,难怪昨天早上她妈妈会哭了,自己怎么就给忘了,那是她在自己
家度过的最后一夜,怎么就忘了,结婚了就要有新的住处。

  腾椿语看她咬唇沮丧的样子,有些心疼,支起身子,去吻她的唇,浅浅的啄
着,「别咬了,破了怎么办?」

  她任由他吻着,在他热吻的缝隙中穿插着自己的意见,「腾椿语,我们能不
能商量一下,我还是回自己家里去住,你喜欢住这里就住这里。」

  腾椿语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吻着她的唇,呢喃着:「还有吗?」

  他的吻技让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总是能够成功的挑逗女人。她依然跨坐在
他的身上,这姿势让她很窘迫,腾椿语许是看出来了,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了
身下,继续亲吻她的唇,吃够了,又去咬她的耳朵。

  辛博琪身上苏苏麻麻的,跟触电一样。她的唇是解放了,可被他吻得意乱情
迷,声音也沙哑了起来,间或还夹杂着几声呻吟,「腾椿语,我们不是说好了,
婚后绝对的自由么,我们分开住,有事的话,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就回来。这样
多自由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明白没有,她不想被套牢,
她还有大把的美男没有享受,她也不像去无止境的被母亲逼着相亲,所以结婚,
她想结婚之后,还可以去泡美男,他到底明白没有?

  腾椿语有些想笑,这个小女人的想法果然有意思,可他没笑,这会儿有很重
要的事情要做,他昨晚被奴役了,现在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吃干摸净才可以。

  他吻了下她的肩膀,然后就蔓延到了她的胸,温柔的亲吻着,舌尖有意的划
过她的,引得她一阵的战栗。

  辛博琪推了推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你听到没有?说句话啊,这个提议
不行的话,我再想一个出来。」

  他抬起头,满眼的笑意,「以后再说,现在你不觉得你应该为你的老公做点
什么吗?」

  她懂他的意思,不由得皱眉,「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非要把我给榨干是吗?

  还是你自己要精尽而亡?昨晚最起码有六个小时吧?你现在还来?我是该表
扬你为造人事业献身呢,还是该赞叹你的精力旺盛呢?」

  这话差点让腾椿语喷饭,他又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是好笑,精尽而亡,精
力旺盛,亏她还是个女人。腾椿语叹了口气,「从昨晚八点开始,我就一直在照
顾你,你喝醉了一刻也不安生,回家之后,你吐的昏天暗地,我照顾了你一夜,
洗了澡之后你就抱着我死活不撒手,就是你醒来的那个场面,我除了抱着你,可
是没有侵犯过你。老婆,你老公的精力的确旺盛,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叫阴险?就是腾椿语,他说着一长串的话,都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
趁她不备,趁她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慢慢的将他的坚硬,插入了她粉嫩的花茎
里。

  「啊!」她尖叫一声,虽然他那一下子很温柔了,虽然她的注意力被引开了,
可是突如其来的硬物,还是让她疼得呲牙咧嘴。她从小就是个怕疼的人,她知道
初夜会疼,可谁想过是这么个疼法?

  小美人鱼和女巫用自己甜美的声音,换来了一双腿,当她的鱼尾被生生的撕
裂成一双腿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疼痛吧?没有快感,只有撕裂的疼,她以往所做
得那些个春梦,都是骗人的,谁说这事儿有意思的,谁说这事儿美妙的?完全扯
淡,你被压着试试看!

  她越想越疼,一疼就哭,她一哭,腾椿语就心疼,压抑着自己,极尽温柔的,
又去亲吻她,一双唇吻遍了她的全身。他有这么伺候过人?腾椿语肯定自己都没
发现,他对她上心着呢,见不得她难受。

  本来她不想,尽情的投入这场男欢女爱,也就不会那么疼,可她偏偏就要思
考,这事儿到底哪里有意思,男人们钟爱,女人们闷骚的追求。

  就是她那个爱答不理的样子,把自己完全陷入了思索,忽然让腾椿语疑惑,
这真的是她的初夜?怎么是这个表情?若不是盛开在床单上的那朵玫瑰,他是打
死也不信,这是她的初夜的。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反应,太不寻常了,又太寻常
了。就像是经历过很多次,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词,性冷淡,他的娇妻该不
会已经性冷淡了吧?

  腾椿语的技术,是不用质疑的,他是老手,自然很快调整了心态,这是他们
的洞房花烛夜不是,还是要留下美好记忆的。他有节奏的在她的体内,翻江倒海,
快感就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她紧的让他,他卖力的让她享受,啧啧,活色生香。

  男人和女人的交合,就像是钥匙和锁眼,要找对那把合适的钥匙配对,插上
了刚刚好,全部进入,轻微的转动,啪的一声,就能将加锁打开。这把钥匙,自
然是男人,他打开的,是一个女人的心扉。

  可,有些女人天生的没心没肺,纵然你腾椿语是一把万能钥匙,开过无数个
锁头,对着她你也没辙,只能游戏一样,别认真,谁认真谁受伤害,万一活生生
的掰断了你这把钥匙,你还怎么去开锁?就像她酒醉的时候所说,奴家祖传无痛
阉割术,客官要试试吗?

  对于那些永远不在你预料的女人,你可能会赶到刺激。就像腾椿语现在,老
实说,结婚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不过是多养一个人而已,他养得起,
那张纸也可以给。所以他和她结婚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就是一个敢玩,可以
让自己玩的女人,那么就可以了。他完全都没想到,这个妻子的有趣超出他想象
很多。

  他们这种婚姻,没有政治利益做基础,没有爱情做基础,你说怎么维持?可,
腾椿语竟然就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想到了天长地久这四个字。

  这想法,确实也让他自己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先疼着吧!

  「腾椿语。」她叫了他一生,由于,脸上红红的,声音也是沙哑的,的。

  腾椿语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同样也是沙哑的声音,「饿了?」

  辛博琪用力的点头,好不乖巧。

  他笑着咬了下她的耳垂,让敏感的她浑身战栗,耳边轻轻的吹气,「再坚持
一会儿,我也饿着呢。」

  「你饿了还不快起来去吃饭?」她嘟着红唇,小小的抱怨。

  此饿非彼饿啊!腾椿语禁欲快两个月了,现在饿的眼睛都绿了。

  辛博琪饿了,又被这么压着,心里很不舒服,她抱住了他的腰,用力的扭着。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出来,宠溺的吻她的唇角,「乖,你想干什么,说出来我
帮你。」

  「我想在上面。」她直言不讳,她就是想在上面,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是她上他,不是她被他上!

  腾椿语含笑,抱着她翻滚,两个人的下体还紧紧的交合在一起,她的长发披
散下来,遮住了两个人的脸,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她,摩挲着他的唇,细细的
吻着。

  程序和他一样,她也是抱着他亲吻,吻遍了这个男人的全身,他颇为享受的
躺着,而她就困惑了,吻过了之后呢?自己又没有那根,而他又没有女人的花茎,
这怎么做?

  她又反复的吻了他好多遍,直把他身体都弄得软了,酥麻着,可她还是没进
一步的行动,心情似乎不好,嘴巴也用力了,咬的他有些许的疼,夹杂着刺激,
倒也。

  辛博琪猛然抬起头来,咬着唇,委屈的问他,「该怎么做?然后呢?」

  腾椿语哈哈的大笑起来,抱着她笑得不可抑止。

  「哎!你别笑啊!不懂还不能问啊?!你要是不说,我去问别人去!」她撅
着嘴,秀眉紧蹙。

  腾椿语止了笑意,猛然的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吻了上去,夹杂着吻的还有
这句话,「来,我教你。你用心学啊!」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三章要乱了

  蜜月旅行他们本来是要去欧洲,腾椿语骨子里是个浪漫的人,喜欢巴黎的那
种氛围,还有意大利街头的遐想。而辛博琪是执意要去拉斯维加斯赌钱,她想感
受一下,那种大起大落的刺激。

  腾家上下都疼她,既然她提出来了,就算腾椿语一万个不满意,那也得去,
何况,腾椿语也疼她。

  他们在拉斯维加斯赌场呆了一夜,她拿着筹码,兴奋的象个孩子,腾椿语帮
她下注,每次都不让她多赢,但是也不让她输钱,玩的是个乐趣,钱无所谓。

  他的眼光独到,一夜过去,没输没赢,她倒是很开心,这样就好,而且是极
好。

  本来婚假很长,可腾椿语要回去迎接检查组,他们就不得不提早回去,反正
以后有的是时间,有兴趣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中央的检查组这次来A市,主要是检查军区,连带着考核腾椿语,他从中央
调到地方,说是历练,可这里面有他家老爷子的成分,他少将做了几年,工作一
直蛮出色的,这次也算是基层锻炼了,检查组考核过了,他这中将的军衔也就差
不多了。其实这倒是也无所谓,毕竟他年轻,主要是现在军区缺个政委,他要是
能提上去,这前途,啧啧,当真不可限量,这年轻能做政委的,有几人?

  所以这次腾家是格外的重视着,腾老爷子更是忙前忙后,说是大公无私,可
真到了和自己息息相关的时候,他能坐视不理?那个是自己亲生儿子咧!

  腾椿语自然也重视,他是想有一番作为,但你把他放在空军军校,是不是有
点屈才了?尤其这专业还不对口,他是迫切的想离开这学校,所以才这么努力的
表现。

  他忙起来,辛博琪也忙,转眼大四了,通常大四的时候,学校都会推荐实习,
F大的学生实习,都是去一些机关单位,毕竟都是要给领导做秘书的人,马虎不
得,所以能不能毕业,实习期间也是很关键的。

  自从她结婚,几乎就没来过学校,也是赶上了暑假那一个月,这会儿回到学
校,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她去的时候应经中午,就约了李莹在外面吃饭,她结婚
没通知同学,这会儿李莹对她有意见,所以要狠狠的敲竹杠,哪里贵,就在哪儿
吃!当然,腾椿语买单,他有钱,也不在乎她花钱,老公赚钱,老婆花,在自然
不过了。

  浮华,同它的名字一样,这间休闲会馆,就是让进来的人做着一场浮华的梦。

  辛博琪和李莹就约了在这里吃饭,她们喜欢中餐,就直接订了四楼的位子。

  上菜之前,茶师为她们表演了一套功夫茶,小巧的紫砂壶,兜兜转转的茶水,
终于到了同样小巧的杯子里,这种茶,享受的是过程,这茶最适合辛博琪,她就
是喜欢享受那些过程。而这些年,她的嘴巴,被辛秦喂叼了,对茶叶很讲究。

  好茶是要品,而不能算之为极品的茶,解渴就好。

  辛博琪接连干了三杯,又问道:「还有吗?」

  茶师闻之一惊,迟疑道:「对不起小姐,我们这是功夫茶,需要慢慢的品尝
的。」茶师显然是不悦了,她暗自觉得,这客人是找茬的,有这么喝茶的?还是
说根本什么都不懂?估计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辛博琪慢慢的转动手里的杯子,微笑道:「功夫是不错,可惜茶就一般了。

  去换种好的茶叶来,别糊弄我。」

  她始终是淡淡的微笑着,可这神色中,就有一种天生的女王风范,让人无法
拒绝,只能顺从。

  其实这茶师没糊弄她,算是上等的茶叶了,浮华毕竟是高级会所,都是有钱
人的聚集地,哪里会糊弄你,可这辛博琪的嘴巴,不是一般的叼。尤其是对茶,
那要求,估计比对男人的都要高些。

  茶师走后李莹撇撇嘴道:「啧啧,博琪,你这样很像一个暴发户!你咋没把
那茶经讲讲呢?提高一下咱们的档次,别让人家以为,我也是暴发户了。」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你想听的话,去我家,我让我爸爸给你开一个讲座,
他讲的可比我生动多了!要不在送你一本《茶经》?」

  李莹凑了上来,点点头道:「行啊!你爸爸的一个讲座,咋说也上万呢,我
白听偷着乐呢!你再让你爸,把那本古籍送我,宋朝的吧?」

  辛博琪狠狠的敲了下她的脑袋,「你可真敢开口!是要我爸的命呢,还是让
我爸要我的命呢?」

  李莹颇为鄙夷的切了一声,「你现在还怕你爸爸?都出嫁的人了啊!说说看,
腾校长对你怎么样?那个了没?」

  「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李莹比划了一下,活塞运动。

  辛博琪莞尔一笑,「你说上床啊。」

  李莹点点头,「你含蓄点,这里这高档呢。」

  「上床怎么就不高档了?关键是你和谁上床,怎么上床。别告诉我你没和男
人上过床,感觉应该都差不多。」她说的义正言辞,就像是在说我今天吃饭了一
样的自然。

  「啧啧,不一样,你老公是个极品。」

  「啥极品?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试过?」

  「我打你哦!」李莹作势就要去打她,被辛博琪躲了过去,李莹又道:「我
倒是想来着,可口水太多,我这个人有洁癖。」

  辛博琪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老公桃花债太多,少招惹为妙。不过你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你们还真
是绝配了!知道么,你老公第一天调到隔壁军校做校长的那天,咱们学校,不说
全部,也有80% 的女生去看过,个个五迷三道的。口水一地了,军哥哥都招人。

  庄严的军装下,包裹的是一具完美的身体,女人看了自然春心荡漾了。这一
点,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喜欢刺激。不同的是,女人喜欢的是长久刺激。而男人
喜欢的是那种矛盾的刺激,越是激烈的矛盾,他们就越是喜欢。」李莹一边品茶,
一边说着。

  辛博琪点点头,「可,这么大的事儿,F大女生全体出动,我咋不知道呢?

  我那天干什么去了?」

  李莹挑了挑眉接着道:「演奏会啊!你干这个去了。叶迪斯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那个男人,完美的声线,从他的喉咙里传出的声音,可以将整个
南北极都融化掉。辛博琪爱惨了他的声音,那个优雅,甚至是有一点点忧郁的男
人,她迷恋上了,深深地。叶迪斯与她,是个印记,想要除掉,不是不可能,只
是很难,很血腥。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四章雷晓

  「呦!我说瞧着眼熟呢!琪琪来了啊!」

  辛博琪一扭头,看着来人,其中有一个面熟,略微的想了一下,这男人她认
得,是腾椿语的朋友,婚宴的那天见过。辛博琪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吃了
吗?」

  姚夏笑着道:「没呢,琪琪请客?」

  辛博琪点头,「腾椿语买单!」

  姚夏听了哈哈的笑起来,这姑娘确实有意思,椿语哪里淘来的宝哦。

  「我们是不会放过椿语的,婚宴那天的事儿还没完呢。今儿来找雷晓,正好
看见你了,就过来打招呼。」姚夏说着,推了推雷晓,「我说雷晓啊,你这黑心
的商人呦!瞧你把我妹子糊弄的,这什么破茶叶啊,你糊弄一般人也就算了,居
然糊弄到我妹子头上了啊?」

  姚夏刚才听到了,说着桌要换茶叶,本来也不是大事儿,可他好奇,什么样
的女人这有品位,居然说雷晓的茶不好。这样的人,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太会喝
茶,要么就是不懂喝茶。

  雷晓是这浮华的老板,这里的所用的每一个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能为
之极品,但也算得上优质。可会儿听说有人投诉茶叶,他就想着来瞧瞧,没想到
竟是腾椿语的老婆。

  雷晓听了就在一旁安静的笑着,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姚夏,这茶叶是你
给我的。前阵子,从你手里买的,你忘了?这黑心的商人呦!」

  姚夏愣了一下,有这事儿?貌似还真有这事儿,他是在做茶叶生意,也好像
给浮华供货。姚夏思及此笑了笑,「老了,老了,健忘了。琪琪,你喜欢茶,改
天我给你送府上去,我哪儿最近得了几陀好茶。」

  其他人她不怎么认得,可这姚夏她知道,腾椿语的好友,和他你不能矫情,
于是欣然应下了。

  她看着姚夏身边含笑的雷晓,忽然觉得,咋这眼熟呢?尤其是他的那一双手,
纵使是弹钢琴的叶迪斯,也没有这样一双好看的手。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有了疑问,自然就要找人解答。

  雷晓点点头,何止是见过,那天因为她的原因,他可是去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呢,你们在国外度蜜月,他在医院里过苦日子。他下意识的和辛博琪保持距离,
倒不是避嫌,他可不想自己再去医院了,这腰还没好彻底呢。要不是姚夏嘴馋了,
非要来浮华吃饭,他才不会从床上爬起来呢!

  这姚夏也是,吃饭还要找人陪着,偏偏就想到了雷晓,雷晓让他自己来浮华
吃饭,免单,可他偏说,看着雷晓有食欲,这就拖死狗一样的把他给拖来了。可
来了,他又后悔了,因为这辛博琪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雷晓一刻。

  要说这雷晓长得也俊俏,男人之中的极品了,身材暂且不说,就那张脸,够
祸害了。可,人家辛博琪看上的,是他的这双手!姚夏纳闷了,这琪琪老盯着雷
晓的手干什么呢?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雷晓含笑的看着发呆的辛博琪,而辛博琪痴迷的看着雷
晓的一双手,姚夏打圆场道:「琪琪,哥几个不打扰了,今天这餐雷晓请了!」

  雷晓听了摇头笑笑,「以后想来就来,对你免单。」

  姚夏拍手叫好:「琪琪,那你以后常带我来啊!我跟着你混饭吃!」

  雷晓瞥了一眼姚夏,「能有点出息吗?」

  姚夏嘿嘿的笑,「雷晓,你这儿什么都好,我也爱死了这些个厨子,可咱是
小老百姓不是,穷啊!难得你给琪琪免单,我不来混几顿,对得起那些和我一样
的小老百姓吗?」

  雷晓鄙夷,「你丫的还穷?悍马每款的跑车你都买了,你这样的败家子,说
自己穷?说自己小老百姓?你让我这个真正的小老百姓往哪里摆?」

  辛博琪没留意他们小老百姓的言论,只顾着看雷晓的手了,她似乎是要将他
手上的每一个细纹都刻印到脑子里去。要是她听见了这两个有钱公子哥,在那里
争做小老百姓,准保就玩个暴怒,为那些真正的穷人发狂一次。

  「琪琪你好好玩,我们先走了,回头你见着椿语,给他说一声,兄弟们要喝
他的血!」姚夏说完转身走了。

  雷晓回头看了一眼辛博琪,她还盯着雷晓的手,唇边有一抹不明的笑意,愣
是让雷晓打了个寒战。

  「回神了!」李莹拍了拍辛博琪,「看的那么入迷,看上那个叫雷晓的了?」

  辛博琪毫不忌讳的点头,「你不觉得,他的手很漂亮吗?我喜欢他的手。」

  李莹摇头道:「辛博琪你这可不行啊!这才几天啊,就朝三暮四了!你老公
怎么办?我真为腾校长娶了你而感到悲哀!」

  辛博琪一眼横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丢了她半个魂魄,起身就朝着那个
梦一样的人走去,李莹赶紧看过去,喊住她:「喂喂喂!不要雷晓了?你这是什
么女人啊!」

  辛博琪完全没理会她,因为她看见的那个,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高雅,
他忧郁,他的钢琴弹的出神入化,他有着完美的声线,他是叶迪斯。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五章受伤的海绵体

  「我们之间玩完了!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盛怒
中的男人,将包房里餐桌上的一席美味掀翻,怒视着那个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那男人似笑非笑,唇角微微的上扬着,神情悠然,就是他那种淡然的样子,让叶
迪斯恨死,他什么都不在乎吗?

  男人挑了挑眉,淡笑着点燃一根烟,轻轻地吸一口,香烟在身体里一个轮回
之后,缓缓的吐出来,颇为享受,他看着盛怒中的叶迪斯,忽然觉得有趣,这样
一个优雅的男人,如今也发疯了吗?可,是谁在逼谁呢?

  他微笑着,声音是一种诱惑,「任性了是不是?想清楚,真的不要再见到我
了?真的要我滚?」

  「你不滚,我滚!」叶迪斯咆哮着,他受够了,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这种
窒息的感觉,他品尝了太久,他喊得撕心裂肺,然而他的声线是柔和的,这一声
中带了太多的感情,有悲伤,有绝望,甚至是凄厉。

  叶迪斯用力的关上包房的门,没有回头去看一眼,他走的决绝。早该这样了,
不是么?

  「叶迪斯!」

  他只管走,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喊他,他的感官世界已经关闭。

  「叶迪斯!」辛博琪是个不到手不罢休的人,死缠烂打谁不会啊?她快速的
跑过去,拉住叶迪斯的手,恬静的微笑着,「真巧,你也在这里。有没有吃饭?」

  叶迪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娇笑的小女人,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从她
的掌心抽出来,大步流星的离去。

  「喂!叶迪斯!你不记得我了啊?!你回来!」她哪里就能放手?她还没听
他和自己说话呢。辛博琪冲过去,死死地拽着他,「你走什么?真的不记得我了
吗?」

  哪怕你骂她几句,都比你不理她,忽视她要强得多,辛博琪绝对是个不容你
忽视的主儿,你这样对她,她会受不了的。这是尊严的问题,得不到的永远都是
最好的,也许就是叶迪斯那种若即若离,才让她迷恋了那么久。

  「啧啧,雷晓啊,你瞧瞧人家椿语这老婆,真真是个极品,刚才还色迷迷的
看着你呢,这么一会儿就看上另外一个男人了,你可真是椿语的服气啊!」姚夏
站在楼梯口,看着辛博琪上演的这一幕,似笑非笑的看着雷晓。

  雷晓淡淡一笑,「怎么?你有兴趣?」

  姚夏撇撇嘴,「兄弟是那样人吗?我觉得你有兴趣,很适合你。」

  雷晓苦笑,「我就是那样人?」

  姚夏瞥了一眼辛博琪,然后道:「椿语不会在意的,你当他真爱上琪琪了?

  游戏而已,玩的就是个刺激。你要不要加入?」

  雷晓含笑,「姚夏,你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迪斯,对女人你永远都是这么不怜香惜玉。」男人慢慢的迈着步子,有一
些的慵懒,他的声音也是懒懒的,透着性感。

  「要你管!楚尘你别跟着我!」叶迪斯用力的挣脱了辛博琪的手,愤愤离去。

  「喂!叶迪斯!」辛博琪想要跟上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正对上楚尘
的眼,方才那些戏谑的意味完全不见,他的眼睛里,甚至有了担忧,有了焦急,
「辛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去看看我弟弟?」

  辛博琪眼见着叶迪斯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焦急,可自己被这男人拦着,
「你放开我!你弟弟是谁啊,我跟你又不熟!」她用力的挣脱,猛地抬起一脚,
踩在楚尘的脚上。

  楚尘吃痛,可他没放手,这要是一放,他上哪去找她去?那个半死不活的弟
弟,要怎么办?楚尘急声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面的,我是楚尘。」

  这会儿叶迪斯的影子都没了,她懊恼着,可也平静了下来,反正追不上了。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跟男人,是有些面熟,可中国那么多人,你还指望她一
一记下来?

  楚尘大概也是觉得她可能忘了,这才道:「我曾经是你的相亲对象,不过那
天你坐错了位子。」

  「哦,是你啊!」辛博琪淡淡的笑了。可心里却在嘀咕,这男人是谁啊?她
相亲的对象那么多个,哪里能都记得。虽然这个叫楚尘的男人,长得不赖,或者
说很好看,可,他身上没有那个部位是她所喜欢的,那么想要记住,就难了。

  楚尘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含义,自己难道真的很失败?居然都不能让这个小
女人记住自己,楚尘摇头笑笑,又道:「我的弟弟楚霄,你有印象吗?」

  辛博琪点点头,「怎么了?」

  「能不能请你跟我去看看他?他出车祸了,情绪很糟糕,完全抵触医生,能
请你去劝劝他吗?」

  「你找错人了吧?我可不是心理医生。」辛博琪连连摆手。突然有人拉住了
她的手,拽着她走,「我们走!不要理他!」

  辛博琪呆呆的看着叶迪斯,你是土行孙吗?从哪里冒出来的?

  「迪斯你别任性!」楚尘皱紧了眉头,拉住辛博琪的手,阻止他们离开。

  「我任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任性?你给我放开!」叶迪斯是真的恼了,他
本以为,楚尘回来追自己,可哪想到,他居然看见辛博琪就不动了。所以他才回
来,就是不能让你楚尘称心如意了,你不是要她去看你那个宝贝弟弟么,我偏偏
就要带走她!

  「我再说一次,放开!」楚尘阴沉着脸,不怒自威。

  叶迪斯的手抖了一下,他到底还是在乎他,可楚尘呢,在乎自己吗?

  辛博琪被他们两个拉来拉去的,早就烦了,这会儿听到楚尘吼叶迪斯,她的
小宇宙,就爆发了,抬起一脚就踹向了楚尘的双腿间,幸好楚尘的反应够快,那
一脚擦着他的大腿躲了过去,不然这下可真断子绝孙了。

  不过这一脚,他也放了手,辛博琪抓住这个机会,拉着叶迪斯就跑。而叶迪
斯还呆愣的看着痛苦中的楚尘。

  楚尘半跪在地上,痛苦的咬着牙,一张俊脸皱在一起,拳头攥的死死的。那
一脚虽然没有踹正,可到底是擦着了,男人又都宝贝自己的那个,都叫那东西为
命根子,可见有多在乎了。所以这会儿他咬牙切齿,辛博琪别让我抓到你。

  姚夏和雷晓还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姚夏不禁叹了口气道:「雷晓,这
个罪还是让椿语来受吧,咱们别掺合了,你看看琪琪那一脚,这要是真的踹上了,
准保就不举了!」

  雷晓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辛博琪离开的方向,「你不觉得很有意思?」

  「雷晓!」姚夏一惊,「我可都是跟你开玩笑呢啊!你别当真了,再说你那
个小身板,经不起琪琪的折腾!你腰不疼了啊?」

  雷晓淡淡的笑了,这一笑含义颇多,他眼底的情绪,姚夏根本无法看懂。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六章私奔?

  叶迪斯拉着她奔跑的时候,辛博琪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私奔。要是私奔的对
象是叶迪斯,那么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就要这个男人。

  按理说,这不应该,他叶迪斯有什么?不就是在那个下午,辛博琪听到了他
的声音,刚好这声音是她所喜爱的,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可,人就是奇怪的
动物,辛博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喜欢他,不单单是迷恋他的声音,慢慢的,
只要是他的,她就喜欢,这种变化很细微,很让人不知所措。

  清脆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像一条河,直直的灌溉进了辛博琪的心田,
她不懂钢琴,但是也听得出,他琴声中,带了浓厚的伤感。

  黑色的钢琴,摆放在客厅的正中央,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叶迪斯不是个喜
欢变化的人,他家的摆设,你一百年之后来看,也是如此。

  客厅里除了钢琴和书柜,没有其他的摆设,辛博琪就伏在钢琴边,沐浴在阳
光下,听着他演奏给自己听。

  琴音渐渐的久远,叶迪斯收回了手,扭头看着伏在他身边的辛博琪,淡淡的
笑了,「好听吗?」

  辛博琪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其实也很漂亮,但
是蒙着一层雾气,辛博琪心下一紧,「你为什么不开心?告诉我,谁伤害你了?

  我可以帮你揍他。」

  叶迪斯看着呆愣了许久,他望着她,有多么不可思议,她听得出他的悲伤。

  他以前是为了那个人在弹琴,而现在,显然那个人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可是
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听得出自己的悲伤,这是冤孽,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这样
的一个女人?忽略一切的感官因素,单单的只是在听他的音乐?叶迪斯的手忽然
抖动着,他想要去触碰一下她鹅蛋样光滑的脸颊,可是伸到了一半,他停下了,
然后忽然说道:「你知道午夜阳光吗?」

  辛博琪含笑点头,「我知道。」

  叶迪斯看着她,表情开始僵化,她知道,她竟然知道,知道他的那种想要挣
脱黑暗的束缚,知道他的那种渴望,她居然知道。

  辛博琪暗自腹诽,不就是海岩的那本小说么,这有什么好问的?难道说,叶
迪斯还是个文学小青年?

  「我以后只给你弹琴好不好?」

  「啥?」

  叶迪斯收敛了笑意,摸着她的头,郑重道:「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听众。」

  辛博琪张了张嘴,很想说,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反正没吃饭,就当作晚餐了。她什么都可以陪着他,唯独钢琴不行,童年阴影。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他的手也很好看,但是没有雷晓的好看。

  雷晓的手,就像是汉白玉雕刻出来的一样,而叶迪斯的手,是水灵灵的大葱,
这能比吗?她闭着眼睛听,她很用心,可是眼睛都闭上了,不睡觉干什么?她对
音乐,真的没什么细胞,还不如找几本书来,让她背一背的好。

  叶迪斯演奏完毕,再看那个伏在自己脚边的小女人,闭着眼睛,呼吸轻浅,
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唇角还有晶亮的液体,竟然流口水了?叶迪斯不禁笑
了,蹲下身去,抽了纸巾给她擦口水。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看着她的时候,眼睛柔的跟水一样,别提有多宠溺。

  许是光线暧昧,房间暧昧,他才把持不住,慢慢的靠近了那双睡着的唇。

  「我还以为你要那样过一辈子,现在看来很好。迪斯你应该找个女人来爱。

  可是,不要是她,其他的谁都可以,你要是么样的,我去给你找来,只是这
个女人不可以是辛博琪。」

  就在叶迪斯的唇即将吻上她的唇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楚尘收敛了以往的
玩世不恭,郑重的看着他。

  叶迪斯还伏在她的身上,扭着头怒视楚尘,「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些?」

  楚尘不慌不忙的将钥匙放在钢琴上,在钢琴前坐了下来,伸手抚摸了下这架
顶级的钢琴,「我们认识多久了?十五年了吧,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怎么现
在你很喜欢问为什么呢?迪斯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最好的
朋友吗?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了呢?」

  「我怎么对你?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楚尘,别以为
我犯贱。离了你,我照样可以活!」

  「话是这样。迪斯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你过得好。如果这是你的选
择,我尊重。可是,你要远离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就因为你那个该死的弟弟?就因为楚霄?!」

  「我以为你了解我,可是你也和一般人一样,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不管为了
什么,你都要远离这个女人。」

  「做不到!你现在没资格命令我!」

  辛博琪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对峙的男人,一个愤怒,一个淡笑。而那个
淡笑着的男人,在见到她醒来之后,瞬间变了脸色,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一拽,
另一只手插在她的大腿里,使劲儿一提,就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救命啊!非礼,有人啊!」辛博琪扯着嗓子喊,可
楚尘根本不管她喊什么,扛着她就走。

  他了解到了,和这个女人,你不能讲道理,就得用强的。

  「你神经病啊?也不嫌我重,你放下我,我自己走,你说去哪都行!」辛博
琪仍然不死心的絮语,她这样倒挂着,实在是难受。

  「你闭嘴!乖乖跟我走就是了!」楚尘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他
之所以这么晚才追过来,完全是辛博琪的那一脚给害的,他在浮华躺了一会儿,
小弟弟不是一般的疼。这会儿也疼,可他得坚持。

  叶迪斯追了上来,语气不善,「你放开她!」

  楚尘停了下来,看着叶迪斯拉住自己的那一只手,淡笑道:「是要跟我打架
吗?拳头攥的那么紧。」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辛博琪听了这话,立即笑着打圆场,「那个,楚尘你放开我吧,这么扛着挺
累的,我又不是大米。不就是楚霄么,我跟你去见他,多大点事儿啊!」

  她干笑着,实在是不想他们动手,俗话说刀剑无眼,这拳脚也必定无眼,动
起手来,楚尘保不齐拿自己当人肉盾牌使了!她对自己,向来是爱惜的。必然不
会让这种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事情发生,这一点,和男人保护自己的小弟弟很像,
命根子。

  楚霄住在军医大,头等病房,辛博琪他们到病房的时候,楚霄在睡觉,他皱
着眉头,或许是在做梦。

  到门口的时候,辛博琪顿了一下,楚尘皱眉问道:「怎么了?」

  「一会儿见了楚霄,我是悲伤点,还是高兴点?」

  「随便。」

  「那我就悲伤点,让他觉得我在心疼他,楚尘你说这样好不好?」辛博琪笑
着眨了眨眼睛。

  不知为何,楚尘总觉得,她笑得诡异,但也没多想,毕竟那个弟弟对辛博琪
中毒不浅。当即就点头应允了。

  辛博琪和楚尘进去,楚霄不喜欢叶迪斯,所以就让他在门口等着。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七章腾椿语捉奸上

  这不是沉睡,只是想要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一种状态。他一直都没有睡,自从
听说她要结婚开始,他躺在病房里,不动也不说话,他是要将自己与世隔绝,放
逐在那个他营造的梦境中,窥探着,他所喜欢的女孩。

  楚尘站在楚霄的病床前,看着这个宝贝弟弟,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哪里还
有意气风发的样子?而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

  长相?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身材?她也不过是凹凸有致。

  就是这么个神经大条,暴力,又粗鲁的女人,楚霄竟然把她形容的天上有地
下无的?她这个样子,能叫做温柔?不要太搞笑好伐?

  楚尘推了推她,辛博琪瞪了他一样,然后迅速的朝着楚霄扑了上去,抽泣着,
「楚霄,你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就这样了?你说句话啊,谁欺负你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楚霄!你别死啊,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楚霄!」

  楚尘越听头越大,干脆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圈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弟弟好好的活着呢,你别诅咒他!」

  「呜呜······」辛博琪不甘的瞪着楚尘,嘴巴里呜咽着咒骂。

  楚霄听到辛博琪的声音,紧闭着双眼,挥舞着手,「哥,哥,我听见琪琪的
声音了,我是在做梦吧?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楚尘连忙松开辛博琪,去握住自己弟弟的手,「你这笨蛋!把眼睛给我睁开,
做个屁梦,她就在你身边呢!」

  辛博琪愣了一下,这人刚才不是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吗?这一开口,怎么就变
后妈了?

  她发呆的刹那,楚尘毫不怜惜的将她拉了过来,推进了自己弟弟的怀里,
「你摸摸看,这有血有肉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辛博琪!楚霄,人我给你找来了,
你以后给我好好治疗!别搞成个残废!别为个女人搞成个残废!要不你就干脆去
死!别来丢人现眼!」

  楚尘这是恨铁不成钢,他是真疼这个弟弟,可没办法,那个弟弟不开窍,他
不骂不行。

  楚霄还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这是个梦,要是自己睁开眼睛,这一切就会消
失的。

  辛博琪从他的身边坐起来,瞧了瞧他的左腿,打着石膏,貌似是真的骨折了。

  她调节了一下情绪,猛地朝着他的左腿就扑了上去,用力的捶打着,「楚霄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让那些个暗恋你的人怎么办?楚霄,你不能这样啊!」
辛博琪嚎啕大哭,哭的响亮,哭的悲伤,哭的人心酸。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打湿了被单。

  楚霄疑惑着,透着哭腔,「哥,我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我听到琪琪来给我哭
丧?死了也要,只要琪琪能来看看我,哥,你怎么也在?难道你也?」

  「放屁!你给我起来!别哭了!」楚尘暴怒着,将辛博琪拽下来,「你来添
乱的吗?不是说好了,是来劝他的吗?辛小姐,你在搞什么?」

  辛博琪从床上下来,趁他不备,抬起一脚,正中楚尘的命根子,一个箭步冲
出去,拉住叶迪斯疯狂的奔跑。

  「辛博琪!你别让我抓着你!」楚尘蹲在地上,额头上满是汗水,下体的疼
痛让他几近疯狂,不要让他在看到那个小女人,不然有你好受的!不是他小家子
气,只是这楚尘也是一少爷级别的人物,哪里受过这样的伤?而且今天还被同一
个人伤了两次,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

  「哥,我腿疼。」楚霄这下相信了,他的琪琪是真的来了,他不是在做梦,
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她怎么哭的那样悲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
是真的腿疼,脑袋上的冷汗,一点都不比楚尘少。

  楚尘大概也发现了弟弟的不对劲儿,费力的爬起来,「腿怎么了?告诉哥,
怎么了?」

  「疼,我疼,哥我腿疼。跟断了一样。」楚霄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这会儿
都快哭了。

  「医生!过来看看我弟弟!」整个医院的走廊里都回荡着楚尘这句歇斯底里
的求救。

  叶迪斯皱了皱眉,「楚霄怎么了?」

  辛博琪依然拉着他跑,喘息着说:「估计真的残了吧!」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八章腾椿语捉奸下

  她说的还真差不多,她刚才是故意去打楚霄的腿,谁让他那个倒霉的哥哥,
来破坏她和叶迪斯的好事呢?辛博琪绝非善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楚尘可
不就是泛着她了,她报复是应该的。

  叶迪斯突然停了下来,辛博琪还在拉他,「走啊,不然一会儿楚尘追上来了,
又要和你吵架了。」

  叶迪斯还是没动,望着她的神色颇为复杂。

  辛博琪不明所以,「怎么了?别怕他,我们两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我不
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要欺负也是我欺负你。辛博琪在心里偷偷的加了这么一句。

  叶迪斯忽然用力的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样,「你别对我好,真的别
对我好,我还不起,我没有东西可以还给你。」

  你用身体来还就可以了!辛博琪依然是腹诽,她有多想这么说,她垂涎叶迪
斯有多久了?这男人是她第一个看上的,女人对于第一次总是无法忘怀的。

  「谁要你还,你受着就好,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辛博琪猴精的,虽说这
些是套话,电视剧里学来的,可这关键时刻,真管用的。

  可这叶迪斯只是抱着她,良久才说:「我送你回家,天黑了呢,你一个人在
外面不安全。」

  车子停在别墅的门前,夜里别墅区的灯火也是通明的。身后的房子黑漆漆的,
显然腾椿语还没有回来,他似乎有几天没回来了,在单位忙的焦头烂额,索性也
住在单位,家里有保姆照顾着,他也稍稍放心,毕竟他那个小妻子,不是一般的
迷糊。

  叶迪斯倚在车门上,辛博琪就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轻轻地咬着嘴唇。到家
了,也就意味着叶迪斯要走了,她舍不得他,这么块里脊肉,怎么能放走呢?

  「好好休息,门窗记得关好。」他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嘱咐一个三岁孩童。

  「哦。」辛博琪点头,但是手没松开,依然拉着他的袖子。

  「怎么了?」

  「我舍不得你走,你这一走该不会永远都不出现了吧?」

  叶迪斯含笑看她,「手给我。」他抓过了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想我了,就打给我。」

  「叶迪斯我之前在你演奏会上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吗?我会照顾你的,不
让人欺负你,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弹琴,不喜欢,就别做了。只为你想演奏的
人而演奏。你懂我的意思?」

  「为什么我先遇到的人,不是你?」

  「现在也不晚啊。」

  叶迪斯忽然抱住她,用力的亲吻着她的唇。他将她放在车盖上,压着她的身
体,疯狂的吻着她。辛博琪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在吻她?真的在吻她?她好像突
然到了掉进了棉花堆里,到处是白茫茫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上一次是辛博琪主动吻他,叶迪斯也没回应,她自然以为他纯的跟男版小龙
女似的,可谁想,叶迪斯的这一吻,愣是让辛博琪迷失了自我。他吻得深,舌尖
挑逗着,划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悄然到了胸口。那双弹钢琴的手,开始弹奏
这个女人娇嫩的肌肤。

  她在他的手下,妖娆成了一个妖精,她呵呵的笑着,伸手去抓他在自己腰上
乱摸的手,而他没有让她得逞,放过了她的腰,转而去摸她的大腿,慢慢的抚摸,
好生磨人。

  「掉头!」腾椿语疾呼一声,前面的司机有些诧异,「您说什么?」

  「我说掉头!赶紧给我掉头!」腾椿语暴怒一声,司机没敢再问,连忙掉头。

  这几天腾椿语虽然不在家,可是在办公室里,稍微得空,就打电话给她,生
怕她一个人在家不习惯。今天又忙了一天,马不停蹄的,还不是为了抽出时间,
早点回来陪陪她?可是她呢?都搞到家门口来了?

  车灯闪烁着,男人和女人交织的身体,他们热烈的拥吻。

  好,好,好你个辛博琪!

  腾椿语解开了军装的扣子,喘着粗气,车里的空调温度很低,可他还是心浮
气躁。他为啥掉头?这要是他一个人回来,刚才就打死那个王八蛋,可,现在不
是还有个司机么。腾椿语是被气晕了,可还残存了理智,这事情传出去,他的脸
放哪里?新婚妻子给他戴绿帽子?他们腾家的脸往哪搁?

  所以他再气,现在也都得忍着。可你说,他在乎个啥?他惦记个啥?他自己
掂量的清楚吗?

  车子开出了小区,腾椿语才道:「我忽然想起来,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有一份
很重要的文件,你回去帮我复制一下,存档。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下了车,腾椿语是健步如飞,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辛博琪的面前。今儿这事
儿,没完!

  PS:今天两章已经送上了。亲们明天开V,心里好忐忑啊!我已经努力更
到八万字,故事也在逐步的进入,后面我想还是很精彩的。亲们这段时间的支持,
俺很开心,很感动。我也知道,V了会流失一部分读者,可木办法啊,签约文开
V是必然。俺还是希望大家继续的支持这个文,俺会接着努力,尽管文字粗俗,
荒淫了一点,但是俺用心写了。尽管情节可能不合理,我也说过这就是YY。好
了俺不废话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你们,给月票支持么。

TOP

0
          第一卷思春第三十九章老公你轻点

  腾椿语是绕路回来的,掉头的时候,拐进了小区的侧门,所以他回来的时候,
没有见着叶迪斯。

  不过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是自己没动手,可他也没绕过叶迪斯,虽然他不
知道那人是谁。管他是谁,先收拾了。他给雷晓打了电话,那厮醉生梦死的,那
边吵得要命。

  腾椿语心里烦躁,上来就开骂「你丫的跟哪儿鬼混?国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
个败类?!」

  雷晓一听这火气不小,呵呵的笑了,他真正夜店疯呢,不紧不慢的从包房里
出来,「椿语,你哪儿不痛快了?」

  「你甭管!我家附近这块,你赶紧找人给我拦一辆车,爱怎么罚就怎么罚!」

  腾椿语将车牌号码报了上去。

  雷晓听着耳熟,仔细一想,可不是下午的时候,和辛博琪一起的那男人的车
么,合着犯腾椿语手上了?

  「你帮是不帮?!给句话!」腾椿语见他犹豫,急了。

  「您吩咐,那还不是立刻的事儿!等着兄弟的好消息!」雷晓笑呵呵的挂了
电话,正巧他看那个男人也不爽,你丫不就长得像个女人么,你还哪儿好?

  「张队长,长白街附近有一辆违章的车,给拦了吧,罚款吧,先罚他两千,
然后吊销驾照。甭管什么理由,所有的罪名都加一起去,总能加够了两千。」雷
晓这厮狠,你腾椿语说罚款,他直接吊销人家驾照了。

  古时候有句话,朝里有人好做官,谁让雷晓有个好爸爸呢?谁不得卖他这个
面子?

  可就是苦了叶迪斯了,他招谁惹谁了,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就没了驾照。还不止,关进局子里,打一顿是难免的,例行公事么,国家
是规定了不让打,可你眼不见为净,他们这是审讯,可不是打人。

  怎么回事儿,雷晓绝对是条毒蛇,他吊销人家驾照还不觉得过瘾,又打了一
个电话,叶迪斯就给关起来了,先蹲几天再说吧!

  楚尘说的没错,叶迪斯不应该招惹她,这一旦碰上了,就是个劫难。

  再说腾椿语,他回来的时候,辛博琪正在洗澡。冯阿姨见少爷好几天没回来
了,连忙就迎了上来。这保姆还是从大屋带来的,孙苒一手调教的,照顾腾椿语
也有日子了。

  腾椿语烦躁的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辛博琪呢?!」

  冯阿姨赶紧道:「少夫人在楼上洗澡呢。少爷您累了吧,我去给您沏杯参茶。」

  「行了别忙,您睡吧,最好睡得死死的!」腾椿语撂下这句话就上楼了。

  腾椿语推开卧室的门,浴室里果然有潺潺的水声,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坐
立不安的等着她出来。

  显然他心里不舒服了,极其得不舒服。今天下午他接了个电话,从军医大那
里得了消息,是关于辛博琪的。听到的时候他就火大。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
是处男了,她不是处女也就不是了,可为啥你非得去做那么一个膜来欺骗自己呢?

  欺骗也就算了,他大男人忍了。可当他兴冲冲的回家,你让他看到的是这么
个场面,他要是忍着,就不是个男人了。

  等了,良久也不见动静,索性就推开门进去。

  是我老婆,我怕什么?!再说了,我有理!

  腾椿语给自己打气,跑到浴室兴师问罪。

  「辛博琪!我有话问你!」他吼了一声。

  她没反应。

  「辛博琪?」这一声明显比刚才那声小得多。

  可是辛博琪还是没反应。

  腾椿语慌了,连忙过来,「琪琪,你怎么了?」声音已经柔了下来。仔细一
瞧是睡着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洗澡水已经冷了,她还泡在里面。皮肤还带着些许的红晕,许是方才水热的
时候残存下来的。她歪着头,靠在浴缸上。辛博琪没有泡泡浴的习惯,所以泡澡
的时候都是清水,这回她的身体自然是在水里,无遮无拦,水纹波动,映衬着她
的皮肤晶莹透亮。腾椿语的喉头紧了一下,他可是为了她守身如玉了。

  回想准备婚礼的那两个月,他是一点野食都没打,可她有没有?鬼才知道咧!

  他是有气,可你看着这么个尤物,你还气得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
着你看她的裸体,也不慌张,裂开嘴甜甜的笑,「椿语,你回来了。」

  这一声椿语,让他整个人软了下去,一把从水里捞出她,也没顾得上擦干,
直接抱着上床,还是轻拿轻放。

  做爱老手,和新手的区别,那就是你脱衣服的速度。腾椿语身上拿衣服,就
跟长了腿一样,飞快的就和她赤诚相见了。精壮的身子,压上了她软玉一样的胴
体。

  腾椿语吻她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话语,舌头纠缠着她,直吻得她意乱情迷,
才寻了别处吻过去。舌尖划过她的耳垂,然后又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略带了一
点惩罚的咬她的乳头,他的手熟练的抚摸着她的身体,有意的在她的私处滑动着。

  辛博琪被他闹得心里痒痒的,可是又推柜着他,「椿语别,今天不行。」

  腾椿语哪里听,手指直接插了进去,进出了几次,然后笑道:「你大姨妈没
来。」

  辛博琪已经被他弄的情欲高涨了,脸上红艳艳的,身体也更加的柔软,声音
早就沙哑,透着性感的呻吟,「不要,我这几天是危险期,你又没带安全套,我
不想怀孕,椿语,别,别这样,啊!」

  他说到怀孕的时候,腾椿语的火噌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你不想怀孕?你居然
不想怀我的孩子?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用力的咬着。同时下身的欲望,也狠狠
的插入了她的身体,交合在一起。

  哪里还有怜香惜玉,他只管发泄着。

  他将她的腿缠绕在自己的腰上,抬着她的腰身,将自己的欲望快速的律动着,
齐根深入,又连根拔除。打开她的大腿,将私处完全暴露出来,用力的撞击着。

  辛博琪被他的撞击痛的呲牙咧嘴,这男人疯了吗?她推他,可他更加来劲,
更加快速的进出她的身体。

  她忍了很久,还是很痛,终于吼了出来:「腾椿语!你给我停下!你出去!

  你那个太大了!你给我弄小点再进来!」

  「你给我闭嘴!」他也吼她,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滞,依然嘿咻嘿咻的卖力演
出。

  「腾椿语!你弄疼我了,你知不知道疼啊?!你会不会做?!」辛博琪气急,
今天腾椿语绝对是吃错药了。

  「我不会?」她这句话完全激怒他了,「是,我没你会!」他用力的一推,
将她的身体都撞起了一个起伏。

  她微微的喘息着,「你疯了!我不玩了,我要睡觉,出去出去,从我身体里
出去!」

  腾椿语勾了勾唇角,媚笑着,「要不玩口交?!」

  「你!」辛博琪气结,这个男人吃春药了?怎么兴奋成这个样子?」算了,
你当我没说!继续!」比起口交,她还是接受这个吧。口交那玩意,她做不来,
太恶心。

  她不爱搭理你了,她对你无可奈何了,她不在乎了,这还不能让一个男人发
火?他是理智,可被逼急了也得要个突破口爆发不是?

  腾椿语用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愤怒的眸子对上她迷离的眼,一字一顿,咬
牙切齿,「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

  辛博琪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腾椿语你吃错药了啊?今
天好奇怪啊!我们为什么结婚,你不是很清楚么,是你说的,婚后绝对自由,我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和你结婚的,你现在问我为什么
和你结婚,这不是搞笑吗?你诚心耍我呢?」

  「你!」腾椿语气结。

  「你什么你啊,你给我放手,你抓疼我了。」她娇娇气气的,哀怨着,对他
极度的不满。

  「哼!」腾椿语推搡了她一下,将自己的坚挺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下床
拿了衣服去浴室。

  辛博琪没料他突然这样,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禁笑道:「喂!你还硬着呢!」

  「我自己解决,用不着你!」腾椿语头都没回,语气不耐烦至极。

  辛博琪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着,腾少今天真的吃错药了。

  其实哪是吃错药,这是吃错呢!可,他们谁掂量清楚了?

  腾椿语在浴室里自慰着,他干过这样的事儿?他腾椿语要女人,还会没有?

  要不是因为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他用得着这个样子?

  他现在是吃了哑巴亏,有理说不出。婚后绝对自由是他说的,现在把自己给
绕进去了。他悔也不悔?算了,不就是个女人,不也就是新婚燕尔。你要自由是
吧,那我也自由,以后咱谁也别管谁!

  白色的浑浊液体喷溅在浴缸里,腾椿语起身冲澡,他也不背着她,当着她的
面赤裸着从浴室出来,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姚夏,在哪里?」腾椿语一边开车一边问。

  姚夏听到腾椿语的声音,有些惊讶,「呦!椿语啊,你可好阵子没联络哥哥
了啊!怎么着,婚后生活不错吧?」

  腾椿语没好气,「少废话!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姚夏呵呵的笑,「在家。」

  腾椿语骂道:「你家什么时候搬南国去了?」

  「你不做好丈夫了?」姚夏打趣道。

  「你来劲是吧?!」

  姚夏听这话真是急了,连忙报上了包房号。

  雷晓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姚夏笑盈盈的才问,「椿语怎么了?」

  姚夏耸耸肩,「腾少要回归咱们的行列了。」

  雷晓啪啪的鼓掌,「欢迎。」

  雷晓猴精的,腾椿语这是和琪琪有矛盾了,很好,很不错。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一章偷情都喜欢在厕所

  忙这个字,左边是一个竖心旁,右边一个亡,这就是让你的心亡命天涯。所
以这中国造字,还真是门学问。

  自从上次腾椿语一气之下走了,就再也没回过家。一来是工作确实忙了点,
二来他不想回家。

  辛博琪这个神经超级大条的人,根本就没注意她的老公有多久没出现过,根
本就没意识到,她的老公现在很可能在别的女人怀里。说到底,是不在乎,所以
没注意。她心里有腾椿语?有他的话,会他消失了十多天没反应?这就是个没心
没肺的主儿,别看她迷恋腾椿语的那双唇。

  大四的生活说好过,也不好过。辛博琪他们这学校,和一般的学校还不一样,
先前说过,能在这里毕业的,那都是要去机关工作的,和公务员不尽相同。这学
校毕业的,能力强的,在地方上锻炼个几年,没准就能去中央工作。

  这些个人都是和领导打交道的,光是学习成绩好可不够,还得精明,圆滑,
会办事儿。辛博琪就是样样都差那么一点点儿,尤其是这学习,一门大一时候的
公共课,她到现在还没考过,可想而之,这人的成绩了。

  就这样,萧珊雅还对她报以厚望,就指望女儿给她扬眉吐气了。这能说是个
幻想吗?

  这边她坐在自习室里咬笔杆子,凄凄艾艾。

  「喂喂喂!你别咬了!」李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要从她嘴下拯救钢笔。

  辛博琪瞪了她一眼,用力的咬着笔杆子,「你看不出我心里烦闷吗?」

  「你丫烦就烦,你咬笔杆子干什么?」李莹的火气还不小,仍然没放弃争夺
钢笔。

  辛博琪打飞了她的手,「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更年期啊你?!」

  李莹暴怒一声:「屁话!你咬的是我的钢笔!」

  辛博琪切了一声,「不就是一支钢笔吗?」

  「panken的钢笔!你丫的,这只钢笔是纪念版,绝无仅有!」李莹咬
牙切齿的说着,仿佛她的嘴巴里此刻含着的就是辛博琪,她要咬死这个伤害她钢
笔的人。

  辛博琪嘿嘿的一笑,「不要那么小气吗?我赔给你好不好?」

  李莹拍案而起,「你拿什么赔?绝版,绝版啊!」

  辛博琪转了转眼睛,微笑着,「我把老公陪给你!」话音未落,就以光速消
失在自习室。

  「辛博琪!你给我回来!」李莹握着钢笔,愤恨,更加心痛。

  李莹的暴怒还没落,又来了一声暴怒,「自习室不许说话不知道吗?写检讨
去!一万字!」

  「我怎么衰成这个样子啊?」李莹看着老师阴沉的脸,一万字啊,不写没学
分,写了就要命,辛博琪,我不会放过你的!

  雷晓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了那句,我把老公陪给你。雷晓摇头笑了笑,娶
了这么个妻子,是幸,还是不幸?

  他正想着,忽然一个冒失的身影,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啊!」辛博琪尖叫了一声,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雷晓看着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她捂住了嘴巴。

  辛博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在逃命呢。你别叫啊!」

  貌似刚才是她在尖叫吧?雷晓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示意自己不出声。辛
博琪满意的笑了,拉着他闪进自习室旁边的房间,也没看是哪里,躲命要紧。以
她对李莹的了解,那妞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能躲一刻是一刻,有人嫌弃自己的命
长的嘛?

  可苦了雷晓了,他1。87米的个子,被辛博琪捂着嘴,还要拉着他走,本
来这样弯着腰也没什么,可咱这雷晓是个金贵的主儿,他那小腰板受过伤,时间
长了,还真受不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正是因为这句话,才有了那么多红杏出墙的事情,才有了那些个男盗女娼,
才有了那个奸夫淫妇的词儿。

  偷的巧,偷的妙,说不定还可以传为一段佳话。雷晓要偷,绝对是个圣手。

  他不焦不躁,我也不跟你急,就等着时机,这可是你招惹我,不是我先来招
惹你的。

  辛博琪还在左右张望着外面有没有李莹的身影,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所以
这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儿。门缝里,李莹正四处寻找着,眼看就要找过来。

  辛博琪慌了,一把推开雷晓,到处找着藏匿的地方,可这里一览无遗,她藏
哪里?马桶里,还是纸篓里?她这才发现,自己情急躲进了洗手间里,而且这洗
手间,和她平时去的洗手间摆设还不尽相同。她管不了那么许多,随便找了一个
角落就蹲了下去,也没注意到,当着她的是一个叫做小便池的的东西。

  雷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忽然道:「你在躲人?」

  「废话!」辛博琪抻着脖子喊了一句。

  雷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便池,目测了一下,「你确定你现在躲着的那个
地方,别人看不到吗?你确定那个东西挡得住你?」

  「你什么意思?那你说我躲哪里?」辛博琪皱眉看他。

  雷晓走过去,用力一拉,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拥着她前行了几步,
将她抵在洗手间的隔断门板上。他的鼻尖滑过她的鼻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辛
博琪想要后退,她觉出危险的气息了,可她身后是门板,要命的是,这男人还拽
着门的把手,不让你逃走。

  辛博琪镇定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帮你。」雷晓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唇就吻了下来。

  几乎是在此同时,男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李莹怒气冲冲的杀了进来,
她找过了,女厕所没有,那么她就一定是躲在男厕所了,辛博琪这个人她太了解
了,一有事情就喜欢躲在厕所里。

  李莹进来之后,见到的远远比见到辛博琪惊讶多了,她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
个鸡蛋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火辣辣的吻着,他的手伸进了女人
的衣服里,解开了她的扣子,宽大的校服凌乱的不成样子,隐约可以看到,那女
人此刻几乎是赤裸着上身。男人吻得用以,你都可以听到啵啵的声音,他的身体
紧紧的贴着女人,他的手自然的抬起了女人的一条腿,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顺
着光洁的肌肤,蔓延到女人的翘臀上,用力的一掐。女人被吻住的唇,含糊的呻
吟了一下。

  这场面香艳,李莹看得愣了,瞪大了眼睛,这就是3D立体版的《色戒》啊!

  这种视觉上的刺激,甚至让她忘记了,作为一个黄花姑娘,应该害羞的尖叫
一声,然后跑出去,大喊,有人偷情啊,有人在男厕所偷偷做爱啊!

  雷晓此刻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要帮她,还是真动情了,反正这一吻他卖力,吻
得他怀中的小女人七荤八素,呼吸也渐渐的沉重起来,他的衣衫也已经凌乱,自
然是自己弄乱的,而辛博琪的衣服,自然是他弄乱的。他闭着眼睛用情的吻着,
时而偷偷地瞄一眼她胸前的春光。

  李莹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辛博琪这心里急了,她没那个闲工夫享受此刻的温
存,虽然这个男人长得祸害,吻技也不错,可她一颗心悬着呢,这万一被李莹发
现了,自己死的保准很惨。李莹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虽然她的行为很放浪,她
要是直到现在和男人在男厕所接吻的人是自己,用不了半天,F大就会都知道的。

  和男人接吻没什么,关键是地点,男厕所啊,这让她蒙羞。她心里急,就去
咬雷晓的嘴唇,你不是说帮我吗,赶紧想辙啊!

  雷晓那里想就这么结束,可无奈怀中的小女人抗议了,他只好结束了这个绵
长的吻,也没整理衣服,从容不迫的扭头看了一眼李莹,他的眼角微微的上挑,
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错觉,他皱着眉,神色不悦,雷晓转过身来,辛博琪躲在他
的身后,还好这男人身材高大,能够挡住她。

  「好看吗?」雷晓黑着脸问道,声音冰冷的让你有一种身处南极的错觉。

  「啊?!」李莹哑口无言,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神色,接收到他的怒意,就
不敢再抬头看他,只盯着他脖子以下的部分看。

  雷晓的衣服早就乱了,此刻微微露着胸膛,白玉一样的肌肤,倒三角的比例,
胸膛宽厚,腰身纤细,怎能不迷人!

  雷晓淡淡的开口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你不觉得打扰别人做爱,是
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他说这话也不脸红,他就道德了?你刚才抱着狂亲的女人,是你兄弟的老婆
呢!你丫就道德了?你丫有道德底线?嘿嘿,雷晓他们这样的人,还真就没有道
德观念,喜欢就好,随心所欲才能快乐。这活着,还不就图个乐子?

  「对,对,对不起!」李莹声音一出,才发现自己已经结巴了,看都不敢看
他,匆忙的跑了出去。

  只有两句话?辛博琪带冷的看着雷晓,这男人只说了两句话,就能让理应那
妞仓皇而逃?这是个人才啊!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章作孽,你睡了老公的朋友上

         如果说意大利双人组设计师Dolce

  事实上,Dolce

  他的线条匀称,刚毅中还有那么股子柔美,这男人仔细看来,还真不是一般
的好看。他的眼睛不大不小,深邃内敛,可他看着你的时候又让你觉得玩世不恭,
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雷晓微笑着转过身去,低头盯着这给小女人看,她的衣服还是凌乱的,她正
对着自己发呆。雷晓含笑抬手,修长的手指,慢慢的给她整理衣服,系上一粒粒
的扣子。他的表情郑重,完全没有轻浮之意,可这手上没谱。

  他为她整理裙摆,一双手就顺着裙子绕到了腰上去,轻轻的一圈,就将她抱
了满怀。他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还记得我吗?」

  辛博琪愣愣的,方才只顾着看着他的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这男人抱住
了,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雷晓的手却更用力,肋的她呼吸困难。她昂起头来打
量他,有些面熟,「你是雷晓?」还是不确定的说了个名字,貌似这人是腾椿语
的朋友。

  雷晓含笑点头,「还记得我,真不错。」

  「你来这里干什么?」

  「路过,真巧啊,遇见了你。」

  巧?他说这话谁信?你要去哪里,能路过F大的自习室?难道你千里迢迢的
从城东跑到城西来,就是为了来找F大六号教学楼的男厕所?这么牵强的话,亏
他雷晓说得出来!

  可,还真就有人相信了。辛博琪点了点头,「哦,你是来找腾椿语的吧,你
走错了,他在隔壁那所学校。」

  雷晓失笑,摇了摇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吗?」

  雷晓是那种霸道惯了的人,所以F大里头一次有了机动车辆行驶,他这个人
懒,不喜欢走路。

  黄色的兰博基尼,和雷晓一样张狂,流线型的车身,270°旋转的车门,
这车总的来说,就是一个酷。

  车子行驶了有一会儿之后,辛博琪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上车?」

  雷晓似乎是已经适应了她的粗神经,只是笑了笑,然后道:「饿了吧,你请
我吃饭。」

  辛博琪怒视着这个男人好看的侧脸,「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雷晓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说:「我刚才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咧,你
这人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再说了,我爸爸从小就对我进行道德教育,所以我这人
一直都是严于律己的,刚才那么帮你,我的名节都没了,你可得负责。请我吃一
顿饭还不行?」

  就你还名节?当她是真的傻子了?从接吻的技巧来看,你就不是个处男了,
不过人家确实帮了你,请吃饭也是应该的。辛博琪窝在车座里,受气的小媳妇一
样,「去哪儿吃?」

  雷晓一瞧这样子,有戏,只要她不排斥你,顺着你,跟你走了,还怕吃不到?

  不急,他可以慢慢来,别吓着她。

  「你笑的好奸诈!」辛博琪忽然指着雷晓说。

  雷晓复又莞尔,「有吗?」

  「有!」辛博琪肯定的说。

  雷晓耸耸肩,「你说有,那就有吧。」他说的牵强,让听着的人都不相信他
刚才奸诈的笑了,可实际上,他就是奸诈呢。

  车子在浮华停了下来,华灯初上,这个浮华灯火通明,照亮了这半边城池的
夜空。雷晓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去,停在了他的专属车位上。

  「就在这儿吃?」辛博琪迟疑了一下。

  雷晓点了点头,「走吧。」

  辛博琪撇撇嘴,「真是精明!这浮华不是你的么,还让我请你在这里吃!」

  雷晓呵呵的笑着,下车为她打开车门,淡淡的笑着,「浮华的菜很好吃,我
吃习惯了。迁就我一下可以吗?」

  辛博琪点点头,跟着他进了电梯。

  为啥来这儿吃饭?雷晓你真是狼子野心,这浮华是他的地盘儿,待会儿还不
是他想怎么那就怎么?

  九楼,这栋楼的顶层,不高,但是依然可以俯视下面的芸芸众生。雷晓喜欢
这一层,浮华的九层是他一个人享受的地方,应有尽有,无论是桑拿按摩,还是
天下美食。他是个顶会享受的人,当初开这家浮华的初衷也是为他自己,毕竟他
做的生意多,老爹又是大官,家里背景深,做起生意来就是如鱼得水,他钱多,
还真就不在乎浮华盈利与否。这么大的一个会馆,他当初没少花心思。搜集了天
下美食,都是为了他的那一张嘴,这人不是一般的爱他自己。

  富家子弟的奢华,透着一股子霉味,腐朽的,可却摆脱不了,那么你就得欣
然接受,雷晓就是个享乐的主儿。

  这会儿他带着辛博琪上了九层,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吃食。满满的一大桌子菜,
四十多道,中国的美味算是齐聚了。

  菜的卖相都是极佳的,有的是盘子精致,有的是菜式稀奇,有的是摆设雅观,
这一桌子菜,个个斗艳,还真有点万岁爷选妃子的架势。

  佳肴当前,自然需要美酒相伴。雷晓开了一瓶酒,给辛博琪倒上。

  酒香浓郁,杯子中的液体有些浑浊,辛博琪闻了一下,这酒她没喝过,味道
也很奇怪。

  雷晓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解释道:「这是药酒,滋阴补肾,你尝尝看,我喝
了觉得挺不错的。我刚才握你的手,发觉你手很冷,喝这个可以活血调节的,你
试试,要是管用的话,回头我给你送家里几箱。」

  你说他这也算心细如尘了吧,这么个细节他就记住了,上心了,是这女人的
福气不?辛博琪不是木头,听了他这话,心里自然暖暖的,有人对她好,她记得,
有人对她不好,她也记得,就像楚尘,你对她不好,她就得报复你。

  可,她那个时候要是知道,这雷晓安的什么心,她肯定也想报复雷晓了。这
是药酒没错,雷晓亲自寻的方子,也确实能治疗手脚凉这个问题,但是不是刚才
握着她的手才发现的。这酒食他一早就准备好的。

  辛博琪婚宴那天,雷晓就留意到了她的手冷,前些日子找人弄了这酒。他请
教过中医,确定没问题,才这么勾兑的。这不单单是药酒,里面加了伏特加,威
士忌,当然还有红星二锅头,全是烈酒,大罗神仙喝多了,你也该醉了。

  辛博琪酒量好,这他知道,可也经不住胡喝乱喝吧,这酒啊,你勾兑的样数
多了,就更容易醉人。为了这,雷晓这一阵子一直在练酒量,要不他咋才来找辛
博琪呢,就是为了把她喝倒了,而自己不倒。这是只妖精,修炼的速度惊人。

  不过,可别把雷晓想的那么不堪,他今儿个还真没劲动什么花花肠子,他就
是想好好的看俺她,再问几个问题,酒后吐真言不是,他想要多多的了解这个小
女人。因为她确实是勾起了他的兴趣了。

  「琪琪,你尝尝看,好喝就多喝点。」雷晓含笑品茶,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
的和。这酒虽然烈,可酒香浓郁,一杯下肚,就将辛博琪肚子里的酒虫给唤醒了。

  她喝酒,雷晓也不动,就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喝。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辛博琪扭着身子,看着雷晓傻笑。

  雷晓呆了一下,她笑得纯真,可又带着妩媚,她扭动着身子,在雷晓的身上
来回的蹭着,她的校服微微的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她白皙,近乎透明,
她粉嫩,娇滴滴的一个。她身子软的,一碰到你就似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在他的
身上。雷晓连忙抱住她,不抱还好,这一抱,你让他还怎么放得开?他原本的那
还算纯洁的动机,现在也变得不纯洁了。

  天作证,他起初可真的只是想了解了解,可现在,软玉在怀,酥麻到了骨子
里。

  你抱着她,她还不安分,在你的怀里蹭来蹭去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猫。

  「你从哪里来的?」辛博琪呢喃着又问了一句。

  雷晓呵呵的笑了,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你说我从哪儿来?」

  辛博琪昂起脸,傻笑着,「你从M78星云来的!」

  M78星云?这什么地方?雷晓一头雾水,发了个短信给姚夏,他得知道这
M78星云是个什么地方。

  姚夏接到雷晓这短信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可
他还不能不管他,打了电话求助十几个人,这答案一出来,他整个人就笑喷了,
雷晓你这是存心整我呢!

  雷晓看到短信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怀里的小女人还一直念念叨叨的M7
8星云。他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你把我当迪迦奥特曼了?他此刻倒是希望,
这小女人真的就能依附于自己。当然他更加确定的是,这个小女人喝醉了,说胡
话的本事,真不赖。

  第二卷划船日记 第三章 作孽,你睡了老公的朋友下

  浮华是他雷晓的老巢,你来了,就是羊入虎口。

  雷晓抱着这个娇娃,去了他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可他这样贪图享乐的人,哪里用的着真的办公,这办公室就是
装装样子,里间就是他的一套小型公寓,方便他累了好休息的,今儿还真就派上
用场了。

  辛博琪喝醉了,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这情况腾椿语见过,她
难受,也不会让你好过,往死里折磨你。可你说奇怪吧,她现在也喝醉了,她就
乖的跟一只猫一样,除了在死死的抱住雷晓,除了在他的怀里来回的乱蹭,她还
真就没什么异常的举动。莫非真的是迪迦奥特曼显灵了?

  醉酒的她,身体软的,真可以说得上一个柔若无骨,章鱼一样的抱着他。雷
晓几次想推开她,都被她撒娇一样的拒绝了。

  所以雷晓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说她就那么来回的蹭着你,你还没有点反应,
不是不举是什么?

  雷晓的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琪琪,你的初恋是谁?」

  「水,我要喝水。」她吧嗒吧嗒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再给你拿水喝好不好?」雷晓哄着她。

  辛博琪转了转那双大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道:「叶迪斯。」

  「叶迪斯?就是那个弹钢琴的?!」雷晓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你丫不就是个
弹钢琴的么,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会拉二胡呢!雷晓马上给局子里打了电话,叶
迪斯你这个月别想出来了,就蹲号子去吧!

  这男人小气起来,还真让人害怕。她和叶迪斯那也能算是初恋?她的第几个
初恋哦!可这雷晓就信了,如果一个人看一个人不顺眼,那还不往死了整你,可
怜的叶迪斯哦!

  可,雷晓转念一想,琪琪和叶迪斯也不过刚认识不久,他是她的初恋的话,
那么椿语,你除了挂名老公,你还是什么?没错,他已经知道了,腾椿语和辛博
琪结婚的原因,还不就是那个绝对自由惹得祸。所以他是没安好心,可这人也不
是完全没道义。

  「水,水水。」她呢喃着,迷离的一双眼,看见雷晓那妖精一样魅惑人心的
手,毫不犹豫的就吻了上去,咬着他的手指,用力的吮吸着,吧嗒吧嗒的就和婴
儿吃奶一样的香甜。间或还轻轻的撕咬,她的贝齿落在他的指尖,痒痒的,可这
痒痒不是在手指上,而是在他的心里。

  「怎么没水啊?」她嘟着嘴,脸上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而微醺,还是情欲而潮
红,总之一个娇艳欲滴。三分柔,七分媚骨,这样的女人怎么拒绝,谁来告诉雷
晓。

  辛博琪的眼波流转,望向了雷晓双腿之间的部位,她的手顺着他的小腹就滑
了上去,轻轻的捏着,脸上难掩兴奋,好像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怎么
是硬的?」

  雷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可是你招我的,小妖精!」

  他翻身将那个迷糊的小女人压在身下,热烈的吻着她的唇,近乎是在掠夺,
夺走了她的呼吸,让她依附于自己,从他嘴里渡来的气息存活。雷晓和女人接吻
的时候,喜欢狂热的吻,让这个女人在和自己接吻的时候,乃至于以后跟别人接
吻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想起曾经依靠过一个男人存活。

  她被他吻得脑子一片空白,艰难的呼吸着。雷晓突然放开了她的唇,辛博琪
得空张大嘴巴呼吸着,就在这个时刻,雷晓的舌头进入了她的嘴巴,轻轻的触碰
着她的舌尖,然后是勾住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舌瓣。

  那双辛博琪爱惨了的手,此刻正堂而皇之的解开她校服的扣子,另一只手将
她的腰身一抬,衣服迅速就被褪下,被雷晓抛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晶莹剔透,淡淡的红晕,女人的身体曼妙到了这种地步。她不知道自己有多
娇媚,可雷晓看在眼里,痒在心里,此刻她的上身只有白色的胸衣,珠圆玉润的
两个酥胸,颤颤巍巍的挺立着。她的小腹平坦,细长的肚脐,腰肢纤细的都让他
害怕,怕自己这样压上去,会将这个可人儿弄伤了。她的下身还穿着那条校服裙
子,此时已经皱巴巴的,堆在了胯骨上,露出了她的两条玉腿。她的腿形好看,
比例匀称,柔软的程度也让人心痒难耐。她的腿不安的来回蹭着他的下身,这无
疑是在点火。

  雷晓的小腹中,迅速的燃烧起了一团火焰,致使他浑身滚烫,迫切的想要发
泄,想要好好的疼爱这个小女人。

  她的裙子被他扯下,修长的手指摩擦在她内裤的边缘,毫不犹豫的进入,抬
起她的腰身,除去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拦。他吻她,火热的唇游走在她的胸口。

  无关于爱情,单单只说性。男人最喜欢女人身上的两个部位,一个是饱满的
胸部,另一个自然是私密的温暖的甬道。她的胸丰盈,实乃男人把玩之佳品。她
的下身紧,实乃男人销魂之根源。

  雷晓吻着她的胸,舌尖卷着她的蓓蕾,而她的另一个浑圆,在他的手里揉捏
着,轻轻的挤压着。她的胸型近乎完美了,触感也说不出巧妙,雷晓顿时觉得自
己捏着的是一团面,柔软的你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子,它就能变成什么样子。他轻
轻的抬起了她的一条玉腿,顺着大腿抚摸过去,寻着她的那条缝,将手指挤了进
去,在她私密的花园里进进出出,走城门一样。

  他的手指被温暖包围着,吸附着,就好像她方才咬着自己的手指一样,他又
加了一个手指进去,进去着她的身体。

  辛博琪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身上很重,稍微抬了下身子,也不知道触碰
的是什么,张嘴就咬。她可一口可没含糊,咬的雷晓浑身一颤,肩膀上已经冒出
了血丝。他苦笑着,看来这女人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小嘴,都那么厉害。

  雷晓还是怜香惜玉的,手指一试探就知道这女人嫩的很,处子一样的紧。他
小心翼翼的将那根早就坚硬的肉欲抵在了她的花园门口,慢慢地,轻柔的,从缝
隙中挤了进去。被温热和柔软包裹着,他好像一下子站在了云端,那种快感,天
堂一样的飘渺。

  鱼水之欢,此刻他是鱼,她是水,他这条坏坏的鱼,在她的柔情似水中慢慢
的游荡着。

  下体突然被塞满了,而且顶的她很疼,辛博琪嘟着嘴,皱着眉头,胡乱的捶
打着。雷晓无奈的抓着她的手,「琪琪你听话,听话好不好?」

  醉酒的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不但拳头打,脚还踢他,下身夹的紧紧的,夹的
雷晓极不舒服,只好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好言哄着:
「琪琪你让我进去,进去好不好?」

  她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因为他的尺寸确实让她惊恐了,刚才他进去的时候,
好像把她塞满了,就要撑破了一样。她咬着唇,轻轻的摇头,模样好不可怜。

  雷晓看了心下一紧,温热的吻着她,一双妖娆的手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
肤。他这次也不急着进去,就吻她,从胸口到小腹,又吻上了她的私处,舌尖若
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身体在他的唇下慢慢的软了下来,放下了方才的那些戒备,
她的私处也缓缓的湿润着,汩汩的流出液体。

  雷晓一喜,再次将自己的欲望插进了她的花茎,这一次他更加的轻柔,真是
将她捧在掌心,含在嘴里了一样。雷晓也弄不清楚,自己咋就对她这温柔,他也
搞不清楚,自己咋就对这么个女人上心了。他承认,是他故意去找她,他想她了。

  这个想法很可怕,一个见过没有几次的女人,还是朋友老婆的女人,他竟然
想的心里痒痒的。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她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不再抵触,呼呼的睡着了。雷晓也不恼,也没
觉得挫败,她睡了也好,不闹自己就好。他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复又
将那根肉棒插进了她的花茎,双手插在她的腋窝下,用力的将她提上去,又放下
来。速度越来越快,她被冲击弄醒,可身体已经快被这个男人榨干了,像个娃娃
一样趴在他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呢喃着:「水,我要喝水。」

  她的声音轻柔,可却重重的叩击在雷晓的心里。抱着她下床,让她的腿缠绕
在自己的腰上,那部分坚挺还在她的体内。雷晓喊了一口水,就去吻她,顺着舌
尖喂给她。辛博琪用力的吮吸着他的唇瓣,纠缠着他的舌头。

  他将她抵在墙上,抱着她亲吻,下身用力,快速的抽插着,热浪一个个的袭
来。而她哪里还有一丝力气,若不是他抱着她,固定着她的双腿,她早就瘫倒了。

  雷晓见她实在是倦了,就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她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
去。雷晓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鼻尖,「既然你喜欢床,那以后我们就躺着做。琪琪,
为你,我可是什么都不顾了。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他娇笑着,又开始了他的索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男人轻微性感的呻吟,
在一声低吼中,他的液体射进了她的体内,顺着两个人私密的连接处,缓缓的流
了下来。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四章无可避免的强暴

  辛博琪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肯定是从二十几楼摔下来的,浑身散架,车轮
碾过一样,总之一个疼啊!她觉得四周的摆设很陌生,一扭头身边躺着的这个男
人却不陌生。

  她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又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伸手在男人的眼前挥了
挥,他没醒,这她才放心。这男人她认识,雷晓。可他们这情况,她不了解。为
什么她和他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而且自己还抱着他?她只记得昨天她请雷
晓吃饭,接下来呢?

  她懊恼的想去撞墙,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的胳膊被雷晓压在身下,自己的腿
被他夹着。她试着抽了一下,却丝毫没动,她也不敢动作太大,太用力,要是他
现在醒了,她怎么办?

  其实雷晓早就醒了,那么刺耳的尖叫,又是在他的耳边叫的,他能不醒吗?

  这会儿他只是装睡,他想要看看这个小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辛博琪的那个小脑袋飞速的转动着,怎么办?这个是腾椿语的好朋友,怎么
办?她承认自己好色,也一直在垂涎雷晓那双手的美色,可,不是这么个垂涎的
法儿啊!对性爱,她是想的没那么复杂,喜欢在一起是应该的,可是,这人是雷
晓啊,不是雷大,也不是雷中,是雷晓啊,腾椿语的好朋友,这要是让腾椿语知
道了,怎么办?她怎么办?要不跑吧!趁着他还没醒。

  她仔细的瞧了一圈,自己的衣服散落了一地,而她这个短跑白痴,能在十秒
钟之内拿了衣服跑出这间房间吗?肯定是不能。辛博琪急得就快哭了,一双大眼
睛水汪汪的,好生可怜。

  雷晓当然也发觉了她要跑。正想着怎么留住她,辛博琪突然就不动了。他眯
着眼睛看,此刻辛博琪都快要哭了,他的心也跟着一酸。

  辛博琪又望了一眼这满地狼藉,还有这房间里淫靡的味道。这叫什么事儿?

  腾椿语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可,他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生
气啊?

  他肯定不会生气的!自己和他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关系,不过是个挂名的夫妻
而已么,是他说的绝对自由,玩玩而已,何必认真。辛博琪突然相通了,腾椿语
和她没关系!思及此,她也不想哭,多大的事儿啊!

  雷晓暗自心惊,她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难道受刺激傻了?不会,他的
琪琪可没那么小家子气。

  可是,腾椿语那边虽然没关系,可其他的呢?这雷晓咋就和自己睡了呢?她
又觉得奇怪。

  雷晓干脆就睁开眼睛,他要是再装睡,这个可人儿还指不定想干什么呢!

  辛博琪就雷晓醒了,先是一惊,然后是无限的尴尬,甚至还有那么些许的害
羞。

  雷晓早就想过了,这不是一夜情,只是一个开始,尝了这道菜的味道,他就
想一直的吃下去,这菜,对胃口!所以他这会儿想留住她,方法就算卑鄙点,也
无所谓了。

  雷晓幽怨的看着辛博琪,眼睛里带着恐惧,他抱着被子,挡在自己的胸前,
活脱的被非礼的小媳妇,「你,你,你,琪琪我是那么相信你,所以才带你来浮
华,才给你喝我宝贵的药酒,可是你怎么能借着酒劲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琪琪,
我的清白,我的名节,都被你给毁了!」他说的那叫一个言辞恳切,都恨不得掉
几滴眼泪。

  辛博琪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个男人啊,吃亏的是我吧?」

  谁想她这话一出,雷晓的声音更加的大,甚至还带了哭腔,「我是处男,你
是处女吗?你说咱俩谁吃亏了?你居然睡了老公的朋友!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

  辛博琪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他是处男?雷
晓竟然还是个处男?腾椿语的朋友当中,还有这么纯洁的?

  雷晓心里暗喜,看样子有戏。他咬着唇,委屈的快要哭出来,「辛博琪,我
是那么的相信你,可是你居然这样的对我,你一个女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你
昨晚竟然对我用强。你对我就没安好心,上次你和椿语的婚宴上,你就对我动手
动脚,我看你是椿语的老婆,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你竟然狼子野心,你这让我以
后怎么见人?」

  「喂喂喂!不至于吧,你好歹是个男人啊,怎么就说是我强暴你?我有那么
大力气吗?」辛博琪起初振振有辞,可雷晓那眼神越来越幽怨,饱含了泪水,她
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雷晓赤裸着上身,把肩膀凑过去给她看,「你瞧瞧,这就是证据,我昨晚抵
死不从,差点就被你给咬死!你还说你没有?你让我怎么见人?我们雷家都是要
面子的,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他的儿子被好朋友的老婆给强暴了,我爸爸,我们
家,还怎么见人?与其遭人话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辛博琪被他吓着了,见他真的起身要去撞墙,她也顾不上,一把就抱住他,
「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我的错,雷晓,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都行,别寻死
啊,你就算是要寻死,也改天再死,你现在死了,警察是会怀疑我的啊!雷晓,
我求你了,别寻死好不好?」

  软玉在怀,他的脸上还是哭丧的,可是心里笑开了花。到这个份儿上了,也
就不能太过了,雷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琪琪,其实发生了这种事,都不是你
和我愿意见到的对吧?我这个人,又是从一而终的,你既然和我发生了关系,就
要对我负责。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以后要和我一起承担。我要是想你了,你
不能不理我。你要对我好,你得疼我。当然我也会对你好,也会很疼你,绝对比
你疼我要多。琪琪,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话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是柔和,抱着她叙叙的说着,像是小夫妻在闲话家
常。他这是一步步的给她下套,可惜,那个小女人完全没发觉。她的脑子早就在
自己一睁开眼,看见雷晓的裸体之后就停止了,完全不工作思考,她要是稍微的
想一想就该明白,做爱这事儿,男人不主动,女人没办法折腾,而且,她身上的
那些吻痕,是谁留下的?这些她统统没想过,只看见雷晓那张妖娆的俊颜,委屈
的哭诉。

  不过辛博琪还是有怨念的,注定是怨念,她此刻怨念的是,自己身上咋就那
么疼,咋就那么酸?看来真的要戒酒了,那东西这坏事儿!她昨天晚上到底出了
多少力气,现在把自己累成了这个样子?再看看雷晓肩膀上的那个牙印,血已经
凝固结痂,看得出伤口很深,她的心里还有点罪恶感,自己咋就染指了一个这么
纯洁的,咋就强暴了一个身子骨这么弱的?瞧瞧他那个腰哟,都快比自己的细了。

  她哪能想到,就是那个纤细的小腰,你昨天晚上可激情着呢,那双腿缠着雷
晓的腰时,一点都没含糊。

  雷晓见她不说话,眼睛里原本的疑惑,变成了愧疚,喜上眉梢,这就基本成
了,接下来,还得吓唬她。

  雷晓推了推她,嘟着嘴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对我负责任?」

  辛博琪无措,又无奈,你让她怎么负责,她还能娶了他不成?

  雷晓哼了一声:「椿语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你要是不负责
任,我就去告诉椿语,说他老婆强暴我,说他老婆红杏出墙!」

  哎~~椿语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辛博琪一听到腾椿语的名字,呵呵的笑了,「你放心,腾椿语才不会管呢!

  我和他是自由的个体。」

  雷晓也没慌,他早料到提椿语没用,接着又道:「那我就去你们家闹,告诉
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公公婆婆,我让他们给我主持公道!听说你的父亲是个
文人,听说你的母亲也是名门淑媛,听说你的公公是军区司令,听说你的婆婆是
政协的人,好啊,这么多人,我还怕没了公道?」

  不能说!辛博琪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坚决不能让她爸妈知道,不然就辛秦
那张嘴,还不说个三天三夜,她该烦死了,还有腾椿语的爸妈,对她一直很好,
捧在手心里都怕磕着,含嘴里还怕化了的那一种,她怎么能让他们知道?

  她是不在乎,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不同的是游戏里的人,游戏的过
程都是相同的,无非就是做爱呗!

  她不在乎世俗,可是她爸妈在乎,她公婆在乎。这要是传了出去,怎么做人?

  她现在绝对相信,雷晓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不能再商量一下了?你也是出来玩儿的啊,雷晓。」辛博琪越说声音越小,
到最后那声雷晓就只是气声了。

  雷晓一直怒视着她,「要么见官去!你看着办!他作势就要走,辛博琪又赶
紧抱住他,」好,好好,我答应,我负责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去找我家
人的麻烦。你得保证,不让别人知道,还有,雷晓,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

  雷晓将她抱住,他哪里会欺负她,疼还来不及呢!

  「饿不饿?昨晚都没怎么吃呢。」雷晓温柔的问她。

  辛博琪猛然推开他,「现在几点了?!」

  雷晓看了下表,「九点,怎么了?」

  「什么?!九点了?完了!」辛博琪现在的表情,绝对比刚才知道自己睡了
雷晓还要悔恨。她爬下床,胡乱的穿衣服。

  雷晓也跟着下床,「怎么了?你有急事儿?」

  辛博琪一边在地上找她的内衣,一边说:「我今天考试啊!这是我最后一次
机会了,公共关系学,我已经重修了三次了,再不过的话,我就不能毕业了!雷
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现在送你去学校,我保证你这次考试能过去,你信不信?」雷晓终于找
到她的内衣,忙而不乱的给她穿衣服。

  辛博琪现在也就只能相信他了,死马当活马医。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五章明目张胆的偷情上

  那天雷晓说帮她通过考试,还真就没忽悠她。

  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雷晓有钱,他得充分的让那些爱钱的来给
他推磨。再神圣的老师,你也要生活不是,你也不能抱着马哲活一辈子不吃饭是
不是?雷晓这个人,绝对不是好人,别看他长得好看,别看那天和辛博琪睡了之
后的大义凌然,别看他委屈的可怜样,你可千万别以为他是只羔羊,他就是一直
披着防弹衣的狼啊!

  「你先吃饭,我下车去买点东西。」雷晓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推开车门下
车。

  辛博琪哪里吃得下,抱着他给她准备的早餐,心里火烧火燎,她还记着去考
试,这雷晓搞什么呢?

  片刻之后雷晓回来,递给她一个书包,煞有其事的给她跨在身上,「里面有
笔,有本子,你考试的时候用得上。」

  辛博琪一愣,然后伸手去摸,包里装了满满一盒子笔,什么颜色的都有,什
么样式的都有,估计雷晓把文具店都买下了,她这是去考试,只有一门,用得着
这些笔?

  「我知道你现在吃不下,但是少吃点,待会还要去考场呢,吃饱了有力气。」

  辛博琪诧异,「雷晓,你确定我是要去考试,而不是要去打架吗?要那么大
力气干什么?」

  雷晓笑着将她搂在怀里,挑了挑眉,「你得帮着你同学看看,他们卷子上写
的答案是不是对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让我抄袭?!」她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就是这个妙计?

  雷晓摇摇头,纠正她,「是借鉴。」

  借鉴你个头,明明就是抄袭,我就说和腾椿语一起玩的人,能有好鸟吗?辛
博琪在心里暗暗鄙视着。

  兰博基尼直接开进了学校里面,他来之前已经给校长打过招呼,他认识这里
的校长,姓李,曾经是他父亲的下属,所以雷晓才能堂而皇之,将车开进去,他
是开看李叔叔的,顺便送椿语的老婆来考试,瞧瞧这人,理由找的多好。

  车子直接去了考场,在教学楼外一个角落停下来,辛博琪推门就要下车,雷
晓拉住她,「就这么走了?」

  「我要去考试,不跟你多说了!」

  雷晓依然没有放手,「都跟你说了,保证你通过。你亲我一下再走。」

  「我要说过不了呢?!」辛博琪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她真的赶时间啊!她
不想再被那个公共关系学的老太太笑话了。

  雷晓呵呵笑着。「过不了的话,我让你亲回来就是了。」

  「无赖!」辛博琪嘀咕了一句,飞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雷晓也松了手,
毕竟她真的急了。

  考试是九点半开始,考生要提前五分钟进场,还有五分钟,他还来得及。

  要他真的给辛博琪弄答案出来,也不是不行,可现在时间来不及,他只好让
监考对她关照一点,当然钱是必不可少的,监考老师也不傻,不拿得罪人,拿了
大家都开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到了考场,监考老师又把辛博琪的座位换了,给她调到了几个成绩好的
人旁边。

  雷晓在窗外远远的看着,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别说,辛博琪还真的没有辜负雷晓,作弊这种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她的那个脖子,恨不得变成伸缩的,她的那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别人卷子上。
辛博琪的头来回扭动着,她还在奇怪,今儿这个监考老师,怎么就跟没戴眼镜出
来一样啊?根本不管她,既然你们不管,那她就撒欢的抄。

  「哎呦!」要么说,人不能太得意,辛博琪的脖子扭了,嘎嘣一声,她疼得
都不敢动了,托着自己的脑袋,她疼,真疼啊,她娇气,从小就怕疼,这会儿眼
泪都要下来了。

  雷晓在外面当然看见了,他是又心疼又好笑的,哪有人抄卷子,抄到扭伤脖
子的?这说出去谁相信啊?他也太敬业了吧!

  辛博琪这下动也不能动,一动就疼,她还怎么抄,凭着感觉在卷子上写吧,
好在没有剩下很多了。

  时间还早,雷晓还真就去见了就李校长,这人猴精,做事儿向来滴水不漏。

  「李叔叔,近来可好啊?」雷晓敲了敲门。

  李校长一见是雷晓来了,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好像他看见的不是雷晓,而
是财神爷一样。

  「好,很好,您惦记了!您父亲还好吧?」瞧瞧,这可用的是您,一个四十
多岁的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说您,瞧出来多重视了吧。其实看得,还不是雷晓
他爸的面子。

  雷晓笑了笑,「家父很好,一直很挂念叔叔呢,有空去家里坐坐。」

  李校长点头哈腰,「一定一定,哎呀,我也是非常想念您父亲啊,怕叨扰了,
所以一直没去,有您这句话,我立刻就去,立刻就去。」

  李校长当年就在雷晓父亲的手下做过一个小职位,后来雷晓他爹觉得这人还
不错,就给推荐了一下,这不没多久给调到这里当校长了。别以为他这职务小,
你得知道,能读这所学校的,非富即贵,他的好处能少吗?

  雷晓又和他闲聊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也该考完了,就起身告辞。

  他来的巧,正巧考生都向外走,他也没忙,就在角落里等着,看着这人群里
有没有琪琪,他也需要避嫌,毕竟这学校里,认识他的人是不少。高干子弟,那
个圈子也就那么大,谁不准就认识谁了,他小心点是好的。毕竟咱是个偷情不是。

  人都走光了,他也没看见辛博琪,进考场一看,她还坐在那里发呆呢。雷晓
走了过去,这才看见,她脸上两行清泪,咬着唇,秀眉微微皱着,我见犹怜,他
的心一下之着了魔。蹲下身子来,和她平视,「怎么了?瞧瞧,哭的跟个泪人儿
一样,不知道我心疼啊?」

  他可不是矫情,心里还真就隐隐作痛,他见不得她哭,这感觉,是越来越奇
妙了,原本他只是惦记着这个可人儿,可自从昨晚,他在尝试了三种不同的做爱
方式之后,对她除了惦记,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总之,他心疼她。

  辛博琪歪着脖子,听见雷晓关心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疼,我疼啊!

  雷晓,我脖子扭了,我丢人丢大了。」

  雷晓抱着她,尽量避免触碰她的脖子,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哄着,「没有,
没丢人,琪琪怎么会丢人呢。」

  「真的,是真的啊,我都听见监考老师笑了呢!雷晓,我这次丢人丢大了,
你说我这个脖子,咋就这么不争气呢?还有啊,我的卷子,没抄完,我这次是不
是不能毕业了?」她忍着痛,微微的抬头看他,一双明眸水润。

  雷晓在他的唇上一吻,「乖,大不了我让他们给你改成绩,一定让你毕业,
一定能通过,好不好?」

  辛晓琪瞪大了眼睛看他,也不哭了,怒视着,「你能帮我改考试分数,为什
么让我抄袭?雷晓,你耍我呢?!」

  「脖子疼吗?」他柔声问道。

  「疼!」她可怜巴巴的说着。

  「去看医生。」

  「哦。」

  雷晓成功的引开了她的注意力,抱着她上车。

  其实,雷晓也知道,她的脖子没多大事,可你看见她哭,心里还能不着急吗?

  西医中医都看了,西医说拍片儿,然后带上颈圈给固定住,中医说针灸,喝
汤药。

  愣是忙活了一整天,可她还疼,雷晓心里越来越急。

  最后还是信了中医,人是姚夏推荐的。医生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行医多
年,去治骨头,他在辛博琪脖子上喷了口酒,手上一个巧劲儿,咔嚓一下就把她
脖子扭伤错位的部分给正了过来,开了一些药,叮嘱早晚一次。

  药可不是中药,花花绿绿的药品,都带着糖衣,辛博琪怕苦,你给她又黑又
浓的中药,她干脆不治病了。

  脖子是没那么疼了,雷晓又带着她去吃饭,这回辛博琪是打死都不去浮华吃
饭了,随便找了家私房菜,她真的是饿了,一点吃相都没,只顾着填肚子,雷晓
吃得很慢,几乎就是看着她吃,偶尔给她夹菜。她爱吃鱼,他就挑了刺,放进她
嘴里,起初辛博琪不肯吃,不肯用他的筷子吃饭,雷晓笑呵呵的看着她,「要不
要我用嘴巴喂你。」

  辛博琪一听,连忙吃了起来,她倒不是害羞,只是她还嫌弃他咧,口水她受
不了,清醒的的时候,就特别的注意这些个有些没得。

  「真乖。」雷晓笑着喂她吃东西,又掐了掐她的脸蛋。

  辛博琪干笑了几声,继续埋头吃饭。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辛博琪拿起电话一看,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雷晓
看了看她的表情,凑过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腾椿语。

  「怎么办?是腾椿语啊!雷晓,怎么办?」她握着电话,仿佛握着的是个定
时炸弹,恨不得立刻就扔掉。

  雷晓呵呵的笑着,「你接啊,怕什么呢?」

  对啊!我怕什么。难道做贼心虚了?才不是呢,谁做贼了,谁心虚了?思及
此,辛博琪清了清喉咙,接通了电话,有点大义凌然的意味。

TOP

0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六章明目张胆的偷情下

  「这么久才听啊,很忙吗?」腾椿语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检查组还没走,
他现在的精神高度紧张中。他有压力,父亲给的,自己给的,他一刻也不像在这
个空军军校呆着了。

  「没,有事?」她尽量平和的说着。

  「在做什么?」腾椿语又问道,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看书。」辛博琪也不知道,这灵机一动,竟然就撒谎了。

  雷晓妖孽的笑了,手也开始不老实,抱着她的腰,在她的腰上乱摸着,唇也
游走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又开始亲吻了她的唇角。

  「有事?」辛博琪快被雷晓给弄疯了,她在尽量的保持平和,这个雷晓,磨
人!

  「嗯,妈妈让我们回家吃饭,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去比较好。」

  「约在军区门口见吧,我在那儿等你。」

  「也好,节省时间,妈妈说四点开饭,还有一个半小时,挂了。」腾椿语挂
断了电话,甚至没有和她说再见,十多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天知
道,他有多少话想要和她说,可到了嘴边,就成了,很忙吗?这不正常,他腾椿
语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休息了一会儿,他才开车去军区大院。

  挂了电话,雷晓就压了上来,吻得他七荤八素,衣服也乱糟糟的,这才放开
了她,又给她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服,仔细的和伺候太后老佛爷一个样。

  「我得走了!腾椿语让我回家吃饭呢!」辛博琪推开雷晓,起身就走。

  雷晓拉住她,「急什么?一会我送你去。」

  「不行,你会你自己家去,别给我添乱!」辛博琪吼他,他这一去,万一给
腾椿语碰上了怎么办,那倒无所谓,万一她公公婆婆碰上了怎么办?再退一步,
就是给腾椿影碰上了,她也是死路一条啊。

  「你说我是给你添乱?我就是送你过去,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跟你进去。琪
琪,你忘了说你要对我负责了?!」雷晓也不散罢干休,他还没被什么人拒绝过
呢。

  辛博琪无奈,这个主她得罪不起,雷晓手里,还有她的把柄呢,强暴这事可
大可小啊,你还得顺着。「雷晓,我自己能去,你别担心我了,你也累了,回去
休息吧,好不好?」

  她闻言软语,他只好点头,毕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又吻了她一会儿,才
放了她走。

  辛博琪到的时候,腾椿语已经来了。

  十几日不见,他瘦了,可她却面色红润,腾椿语一看就生气。我这十几天艰
苦的熬着,感情你过着快活着呢!我凭什么为你伤神啊!他的公子哥脾气上来了,
对她冷淡着,示意她上车,一路上无语。

  到了大屋停了车,腾椿语才说,「待会儿你记得配合我,知道吗?我们要恩
爱点,别让我爸妈心里起疑。」

  辛博琪点头,呵呵笑着,「放心,电影里这桥段多了去了。」

  「爸妈我们回来了!」腾椿语一进门就喊,声音里透着喜庆。

  孙苒连忙从厨房里出来,「琪琪来了!快去歇着,一会儿就开饭啊!」

  辛博琪给了孙苒一个大大的拥抱,「妈,想我了吧。」

  孙苒笑得合不拢嘴,「想,当然想,你们要是能搬回家住,那就好了。」

  腾椿语怨念了一声,「妈,你就没看见你儿子也回来了?」

  孙苒还是抓着她儿媳妇的手,这是真心喜欢的,本来同意他们结婚,还有点
赌气的成分,可是日子稍微久了点,她就真心喜欢上琪琪的这个性格,不拘小节,
尤其是大度,她清楚,自己那个儿子风流,他的身份地位,不风流也不行。做老
婆的,得大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只要老公不太出格,那就家和万
事兴吧。她就是喜欢琪琪这一点,能容忍,能顾全大局,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
那个儿子,已经十几天没回家了。想到这儿,她就更心疼这儿媳妇了。

  「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了,等会儿就开饭,琪琪你先坐一会儿,看看电视,或
者和椿语聊聊天,别时间长了,你们生分了啊!」孙苒这话里有话,她在哪儿点
腾椿语呢,暗示他该回家了。

  辛博琪笑着说,「椿语那是工作忙,等她忙完这阵子就好了。妈,你歇着,
我去做饭,你让阿姨教教我。」

  瞧瞧这孩子多知道疼人,孙苒高兴啊,更加欣慰。可她哪里知道,辛博琪说
的这是场面话,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腾椿语忙不忙,反正你说忙,就没错了。

  腾椿语忽然道:「我爸爸呢?」

  「在书房呢!」

  「难得啊,这还是头一次,这老爷子都快赶上国家总理忙了,其实他也就是
一个小官儿。」

  孙苒笑着打腾椿语,「这孩子,别拿你爸爸开心。」

  「就是,你小子再拿你老子开心,你就给我等着!」腾非从楼上下来,正巧
就听见儿子的话。

  腾椿语懒洋洋的说,「怎么着,还要给我小鞋穿?爸,您可是老同志了啊!」
他这话另有所指,这就是在抱怨呢,你干什么给我小鞋穿,给我调回来,这个事
儿,他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腾非也没有接话,慈祥的看着辛博琪,「琪琪别站着啊,你做,到了家里还
拘束?」

  辛博琪拉着腾椿语坐下,乖巧的叫了一声爸爸。

  一家人闲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等着饭好了就开饭呢。

  门铃叮咚响着,孙苒有些吃惊,「难道是椿影也回来了?我没打电话让她来
吃饭啊!」孙苒一边念叨着,一边去开门。

  「孙阿姨!」

  孙苒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来,「雷晓啊!你可有阵子没来了啊!赶紧进
来,马上开饭了,一起吃。」

  雷晓换了鞋,拉着孙苒进来,笑眯眯的打招呼,「腾叔叔,椿语和嫂子也在
啊!真巧了!我这儿得了几盒好茶叶,我想着腾叔叔喜欢喝茶,就赶紧给送来了。」
雷晓人模人样的叫人,腾椿语比他大一岁,这一声嫂子他不叫也得叫。

  孙苒接过他手上的茶叶,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里,就雷晓最会疼人了,
有好东西总想着给大家尝尝,椿语你多学着点啊。」

  腾非也眉开眼笑,看来是很喜欢这雷晓,「雷晓,你爸爸最近好吗?有时间
一起喝茶啊!」

  雷晓点头答应着,「我爸爸也念叨您呢,非要和您再来一盘,和您决斗呢!」

  腾非来了兴致,「这老家伙,还没输够啊!在象棋上,他还真别想赢我。」

  「爸,天都黑了,你就别吹了啊!」腾椿语打着哈哈。一屋子人,看似其乐
融融,可辛博琪心里,哪是个滋味啊!

  这雷晓怎么来了?他还真没动歪心思,辛博琪走的急,忘了拿药,可她这药
得一天两次,晚上不能断,这不,找了个由头,给她送药来了。可,辛博琪哪知
道啊,她现在高度警惕,就害怕雷晓一个不顺心,把自己强暴他的事儿给哭诉出
来。

  雷晓可不傻,一进门就规规矩矩的,都没多看她一眼,恪守本分。

  吃饭的时候,他们挨着,雷晓也没破格,真的是他多心了?

  吃完饭老爷子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出门去了,他也是被夫人临时叫来吃饭
的,军区里还忙着呢,孙苒就拉着几个小辈儿,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雷晓啊,我厨房里炖着汤呢,你前阵子不是扭了腰么,喝这个最养人了,
一会儿你喝了啊!」孙苒是真的喜欢雷晓这个孩子,稳重,不像姚夏那么张扬。

  「瞧瞧,还是孙阿姨对我好,椿语你嫉妒了吧?」雷晓打趣道。

  「我嫉妒你?得了吧,我妈的厨艺,也就你说好。」腾椿语撇撇嘴。

  孙苒作势就去打他,「就你会损我!」

  腾椿语躲着,去了洗手间。

  「你们聊着,我去看看,交给保姆我不放心。」孙苒笑着,也起身走了。

  这下子客厅,就剩下辛博琪和雷晓了。

  「椿语,你快点给我看看去,什么汤有营养,趁着这老汤,我再给琪琪炖点。」

  孙苒喊了一声。

  腾椿语没理她,在洗手间里就是不出去,他就怕一会儿孙苒再给他也喝点什
么汤,倒不是汤不好喝,只是他烦这些个汤汤水水的。

  辛博琪起身道,「妈,在哪儿啊,我去看吧。」

  「在二楼呢,椿影原来的那房间,我的食谱在那儿。」

  「我也去吧,最近我一直在研究食谱呢,帮着参谋参谋。」雷晓也起身,跟
在辛博琪的身后。

  孙苒笑道:「那好啊,雷晓你们快去看看,然后快点告诉我啊!要不然来不
及了。」

  「恩,孙阿姨稍等啊!」雷晓笑得甜,隐约还有点奸诈的意味,只是除了他
自己,别人看不出来,这厮,隐藏的太好。

  一进了房间,他就把她推在墙上,昏天暗地的吻着,才分开了没多久,可他
咋就这么想她呢?咋就这么想呢,他把这些思念,都融进了这个吻里。

  辛博琪被他吻着,心里七上八下,她被他抱着,而却没有回报他。这要是进
来个人,可要看的仔细了,不是她在抱他啊,不是她非礼他啊!

  雷晓没胡闹太久,虽然舍不得还是放开了她,「你这妖精啊!」

  辛博琪撇撇嘴,「你怎么来了,你难道是来告状的?不是说好了,保密的吗?」
她越说越害怕了。

  雷晓连忙否认,「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脖子还要小心着点,按时吃药,早
晚各一次,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别像个小傻瓜一样。」

  「哦。」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的答应着。

  雷晓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走吧,咱们下去。」

  「不找食谱了?」她迟疑了一下。

  「我脑子里都有。」雷晓走在前面,和她拉开距离。

  他还真就说了一个汤的做法,是补血的,对女人很滋养。

  腾椿语还有事,就没有多待,反倒是雷晓,多呆了一会儿。喝了汤才走。他
是怕人怀疑,这样就真的像是来看孙阿姨的了。这人啊,你怎么防?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七章好机会老公不在家

  中央来的检查组,浩浩荡荡,折腾了一个多月总算是走了。腾椿语的各方面
考察,上头也很满意,调令要他们回了北京,给上头交了报告,才能下来。

  这段时间腾椿语不可谓心力交瘁,他确实忙,过几天还得去一趟北京,说是
开会,可他知道,和他的那个调令有关系,这一走可得半个多月,所以雷晓就在
浮华设宴,准备给腾椿语送行。可他安地是什么心?他希望你腾椿语去个一年半
载的,老婆你别担心,我帮你照顾着。瞧瞧,腾椿语你这是些什么狐朋狗友啊!

  包房是浮华最豪华的包房之一,菜式也都是上等,酒自然是更是好酒。雷晓
从知道腾椿语要公干的那一刻,脸上的微笑就没停止过。把浮华的服务员迷得是
七荤八素的,他为啥这么开心?别人不知道,姚夏知道。

  他们这些人之中,姚夏和雷晓的关系最好。也就属他们两个的花花肠子最多,
姚夏是表面的坏,而雷晓是打心眼儿里的坏。他们两个,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也不
为过,这就是物以类聚。

  姚夏似笑非笑的看着雷晓,看他忙进忙出,反复的修改菜单。雷晓对吃的很
有研究,他懂得怎样吃有营养,琪琪太瘦了,他要想办法帮她补补。

  「雷晓。」姚夏叫了一声。

  雷晓没有抬头,接着弄菜单,清浅的应了一声。

  姚夏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雷晓这才抬起头看他,眉眼含笑,「我有吗?」

  「啧啧,你看看你,鼻子眼儿都是笑了,椿语出差你高兴成这个样子。雷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姚夏是板着脸说的,可却让人听出了一丝喜气。

  雷晓合上菜单,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那你就什么都别说。」

  「你跟我还不说实话呢?你小子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嘛!我说,你还
真的在打琪琪的主意?」

  雷晓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姚夏嗤之以鼻,「你甭蒙我啊!我还不了解你?你那天火急火燎的让我给你
找医生,说你脖子扭伤了,可我咋听说那天琪琪的脖子也扭伤了?你还跟我这儿
狡辩!」

  雷晓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狡辩了啊?我只是问你谁告诉你的,说
得可真准。」

  这回答姚夏不是没料到,可真听他亲口承认了,还是有点吃惊,「乖乖,你
都玩到自己兄弟头上了。不厚道,你真不厚道啊!以后我有老婆得背着你点。」

  雷晓皱了皱眉,「你少来,还不是你攒动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这种人,就是看热闹儿不限事儿大!不过,哥们还没那么没人性,我问过了,
椿语和琪琪没感情,他们谁也管不着谁。」

  姚夏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可别说我没劝过你啊,你自己别深陷其中。
但是你要是玩玩就算了,也别去招惹琪琪。」

  雷晓却笑了,「你说你这话矛盾不矛盾?既不让我深陷其中,又不让我只是
玩玩,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看你好事管好你的那个小妹妹吧,叫什么来着?
尺宿?瞧瞧这名字取得,真个性啊,宿命的宿,是个娇娃吧?把你给迷住了?带
出来让哥们看看,给你把把关。那孩子有十七岁没?」

  姚夏瞪了他一眼,「滚蛋!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好话!十八岁了,什么十七
啊!你安得什么心啊?」

  雷晓故作震惊,「呦!都十八岁了啊,不小了,搁在古代,都是孩子的母亲
了。姚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嫩的。」

  姚夏怒道:「你别说她是小孩子,她比你成熟。」

  雷晓也不再嬉皮笑脸,叹了口气,「姚夏,没想到,你竟然栽在一个小妹妹
身上。这会认真了?」

  「我认真有什么用,在她那心里,哪怕是给我百分之一的地位,我这辈子都
值了。」姚夏虽然在笑,可是苦涩的很。他这个样,雷晓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心
里苦,可是让他和谁说?这还不都是自找的,全都为了一个情字。

  要说这姚夏,典型的公子哥,可就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小妹妹,他们认识的时
候,尺宿才十七岁,姚夏最开始也没认真,可爱情这东西,你看到了开始,往往
预料不到结局。姚夏爱她爱的要发疯了,可人家偏偏就不爱你,你怎么宠她,怎
么爱她,尺宿午夜轮回的时候,喊得还是别人的名字。

  「怎么着,不是给我践行吗?姚夏怎么愁眉苦脸啊?雷晓这怎么回事?」腾
椿语悠哉悠哉的进来,一来就看见姚夏哭丧着脸。

  来校见识腾椿语一个人来的,不免有些失望,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耸耸
肩,「尺宿闹得呗。」

  「雷晓是不是你招惹他了?都跟你说了,在姚夏的面前不是提起尺宿。你又
不是不知道,咱们姚大少跟这儿栽跟头了。你说你怎么一个劲儿的提起尺宿呢,
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雷晓你不厚道啊!」腾椿语一顿的说教,明面上是说雷晓
不厚道,可他一口一个尺宿的,这是谁在招惹姚夏呦!

  尺宿腾椿语是见过的,那孩子太妖气,好看倒是好看,灵动是灵动,可她就
像云彩,你驾驭不了。姚夏这次,有苦头吃了!

  姚夏听了不禁苦笑起来,「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啊!家门不幸,咋就认识了
你们啊!」

  「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雷晓打趣着,这一来一回,人就差不多都到了。
人不多,就十几个,他们这些人交友广泛,可真正能往一起去的,能一起胡闹的,
也就他们几个。本来赫连子嘉和他们关系也不错,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可又腾椿
语的地方,赫连子嘉就不会出现,他们都知道,这两个人死对头。

  姚夏环视了一圈,然后道:「椿语我妹子呢?怎么还不来?」

  腾椿语皱了皱眉道:「谁是你妹子?」

  「你老婆啊,我妹子琪琪,你怎么没带来呢?」

  腾椿语笑骂道:「带她干什么?姚夏你话真多。」

  「你看你这人,马上要出差了,这一走得多少天啊,带来大家吃顿饭,开开
心呗!你赶紧叫她来!我妹子不来,今天这饭就不开了,咱们就跟这儿耗着!」
姚夏耍赖的本事可不小,你不叫,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腾椿语无奈,只好给辛博琪打电话。

  辛博琪这会儿正窝在家里看书,难得她学习一次,还被腾椿语的电话给惊扰
了。

  「在哪?」他问。

  「在家,有事吗?」

  「出来吃饭,姚夏他们给我饯行,明天我出差,估计半个多月回不来,你也
过来吧。」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哦,在哪里啊?」

  「浮华。」

  「不去!」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浮华她这辈子都不想去了。

  腾椿语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这么多人跟着听者,,她居然大吼一声不来,
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腾椿语语气有些不善,「还要我回家接你?」

  辛博琪心里恼火,看来腾椿语是铁了心的让自己去,可她听见浮华这俩字都
腿软,你让她怎么去。言语上软了下来,「椿语,我在家看书呢,我要考试了,
不去行不行?」

  「我去接你吧,在家等我。」

  「好吧,好吧我去。」天知道辛博琪有多不情愿,可,她要是再拒绝,依着
腾椿语的脾气准保杀过来,绑也给她绑去。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怕了雷
晓不成?她还怕了腾椿语不成?

  姚夏一听说辛博琪马上来,心里笑开花了。他为啥这么高兴?纯属幸灾乐祸,
有好戏看了。

  雷晓本来知道她不来了,失望着呢,可这会儿又听说要来,心里甭提多开心
了,他有日子没见过琪琪了,心里儿长了草似的,他想她,可是没机会去看她,
电话打过几次,可她爱搭理不理的,雷晓是在煎熬啊。你说,就是这么个不咋待
见你的女人,你咋就为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了呢?但是,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
不能太开心了。

  辛博琪打开包房门的时候,包房里有那么几秒是静止的,都在看她,可她仿
佛根本就没看见,径直走到腾椿语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
的喝了。

  腾椿语无奈的笑了笑,「还喝吗?」

  辛博琪摇摇头,「我不渴了。不是说吃饭吗?怎么桌子上空空的?」

  姚夏笑道:「妹子,哥哥们这还不是在等你么,你来了就开席。雷晓,开饭
吧,我妹子饿了。」

  辛博琪这才注意到,雷晓就做在她右手边。

  「上菜吧!」雷晓喊了一声,服务员听从老板的吩咐去上菜。

  打从她一进门,雷晓就想冲过去抱住她。也许是走路急了,额头上薄薄的一
层香汗,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雷晓想她,可是这么多人,他又不能做什么,
也不能多看她,磨人,当真磨人。

  腾椿语也瞧见了她脑袋上的汗,抽了张餐巾给她擦汗,辛博琪倒也不拒绝他
的接触,有人服侍,她乐得清闲。

  「瞧你,现在可秋天了,出这么多汗,当心感冒了。」腾椿语是真关心她,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一起回家吃饭,之后再没见过。他虽然告诉自己不想她,
可心里还真是惦记。

  辛博琪呵呵的一笑,「没事儿,我都这么大了,别拿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你本来就像个小孩子。我去北京这几天,你要不就去妈妈家住吧,你自己
在别墅我不放心。」腾椿语说完都觉得自己有病,这些日子,她不是一直一个人
在别墅住着么,这会儿你不放心了?

  「恩,好,我去我妈那住几天,她该想我了。」她乖巧的答应着。

  腾椿语心里一暖,这个老婆窝心。可是他哪知道,辛博琪这会儿完全是配合
他。她把这儿当公共场所,她把他们当作出席活动,她这是为了给大家留下恩爱
夫妻的印象。

  才上来了,大多数是辛博琪喜欢吃的,雷晓早就调查过了,她喜欢吃什么,
不喜欢吃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弄得这些菜式,都是极有营养的。
这男人是真的用心了,可还要看人家领不领情啊!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八章老婆不偷白不偷

  浮华的好处就是应有尽有,吃饭娱乐都不误。吃了饭雷晓直接安排他们去了
隔壁的包房,这些人是酒鬼,饭桌上哪里喝的过瘾。

  包房里的灯光昏暗着,几个火辣的高级服务员热情的招待着,她们是雷晓找
来的,这种场合,光是一群男人也没意思,需要那么几个女人来端茶倒水什么的。
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

  姚夏非要拉着辛博琪和腾椿语划拳,谁输了谁喝。也不知道姚夏的点子咋就
那好,一连赢了十几次,腾椿语又不敢让辛博琪多喝,他可记得上次她喝醉的场
景呢,他好想明天顺利出差呢,所以挡酒是难免的了。

  姚夏撇撇嘴,「瞧瞧,你们夫妻两个,真没用!我这是给你们合伙欺负我的
机会呢,你们倒是赢一把给我看看啊,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啊!雷晓,你要不要一
起玩儿?咱们两个赢他们夫妻。」

  腾椿语笑骂,「姚夏你别跟那得了便宜就卖乖啊!哥哥这是给你个甜头,待
会儿让你输得找不到北!」

  姚夏哈哈的大笑起来,「雷晓,你听听,椿语跟我叫板呢!你说咱能放过他?」

  雷晓淡淡的笑着,自斟自饮。别看表面上镇定,心里毛毛躁躁的,这个姚夏
到底要干什么?

  腾椿语搂着辛博琪,虽然是耳朵,可这声音大小,姚夏和雷晓都听得到,
「老婆,你说咱还姑息养奸吗?」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姚夏我们再来一盘,你要是输了
喝二十杯。」

  姚夏也乐得奉陪,「行,你输了可得做我干妹妹!我要做椿语的大舅子!」

  腾椿语咒了一声,「姚夏你小子跑我这儿捡便宜来了?」

  姚夏挥了挥手,「没你事儿,这是我和我妹妹的家事!」

  他们玩的最简单的五十五,还真就让辛博琪赢了。姚夏认输,心服口服,喝
酒他从来没怕过。

  腾椿语眉眼含笑,拥着他老婆,「应该奖励一个。你想要什么?」

  姚夏放下酒杯,抢着说:「打奔儿吧!奖励这个最实惠!」姚夏说完,眼角
扫过了一旁喝酒的雷晓。

  腾椿语微微的笑着,他的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有那么一点点的邪魅,
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霸气。这双唇一直是她欲罢不能的,她喜欢他的嘴唇,这一点
她从来没有含糊过。辛博琪也不是玩不起的人,亲就亲,反正他不觉得自己吃亏,
吻那样的一双唇,是一种享受。

  腾椿语也没反映,你们想看,就让你们看个够,,他才不在乎呢,合法夫妻
怕什么。腾椿语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固定在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姚夏在一边打着口哨,屋子里的人也都跟着起哄。只有雷晓,这男人拳头悟
的紧紧的,可脸上还是淡淡的微笑。姚夏当然注意到了,他一直盯着雷晓呢,这
会儿看见雷晓这么个猴精失态,他开心啊,简直要放鞭炮了。

  腾椿语没吻多久,虽然他不想放开,可这毕竟人多,给他们看个乐就好,以
后有的是机会。

  雷晓的电话响了,他出去接了回来就说:「哥几个先玩着,我有点急事儿去
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的言词恳切,众人也就放他去了。可他能有什么急事儿?还不是为了辛博
琪,他为她什么招都想了。刚才去吃饭的时候,他让服务员一直给她倒水,倒果
汁,大家又都敬她,席间也没给她去洗手间的机会。雷晓这次是赌上了,我就不
信你一会儿不去洗手间!

  所以这会儿雷晓就在洗手间里等着她呢!这一层今天就只招待他们,而他有
特地吩咐过,待会儿要是看见辛博琪了就把她引到这里来。守株待兔,他现在有
耐心。

  有句话怎么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让雷晓等着了,他出去二十分钟以
后,辛博琪说自己要去洗手间,腾椿语本来要陪着,可被她拒绝了,「我还会走
丢了不成?」

  姚夏也附和着,「椿语你这结婚后可大不一样了啊,去个洗手间还要陪着去。
痛快的跟我喝酒!」

  「那你自己小心。」腾椿语对她笑了笑。

  辛博琪会议微笑,从包房里出来,问了门口的服务员,洗手间在前面拐弯处。

  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和方才吵闹的包房天差地别。她照了照镜子,脸蛋红扑
扑的,喝了酒的原因。

  她拽了几个门,都是锁着的,再一看门上都贴着已坏停用,直到最后一个,
轻轻一拉,竟然开了。可谁想,她刚一打开门,就被一股蛮力拉了进去,紧接着
门被锁上。

  雷晓将她抵在门板上,搂住她的腰,用力的吻了上去。这一系列动作,让她
措手不及,傻傻的看着雷晓,显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走错厕所
了?这里是男厕?

  雷晓吻得用力,可也注意着不弄伤她的唇。舌尖徘徊在她的唇边,撬开贝齿,
卷了进去,勾住她的唇,要她嬉戏。那双手,毫不留情的钻进了她的衣服,上下
其手,将她摸了个遍。他想她,要发疯了。他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臀部,她挣扎着,
去抓他那双不老实得手。

  「你要折磨死我吗?要折磨死我吗?」雷晓在他的耳边低吼,咬着她的耳垂。

  辛博琪皱了皱眉,义正言辞,「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不许咬
我!」

  她不让他咬,那他就不咬,含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吮吸着。下面的那只手,
也摩擦着她的内裤的边缘,辛博琪抓着她的手,不让他得逞。

  「你就是在折磨我。」雷晓松开她的耳垂,又吻上了她的唇,吮吸着她的唇
瓣。他是生气了,刚才她和腾椿语接吻,他就要气炸了。雷晓现在完全处于疯癫
的状态,你说他气个啥?那是人家的老婆,亲亲抱抱又怎么啦?反倒是你,你算
啥,你充其量是个奸夫,你们这叫偷情!

  可你说,雷晓不明白吗?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他是装糊涂呢,他想不通,
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掉下去了,他喜欢她,时刻都想和她在一起。他也
会嫉妒了,啧啧,不想想腾椿语,他要是知道你们这样,他会咋办?雷晓啊,你
真不厚道!

  又斯磨了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坐在马桶上,笑咪咪的给她整理
衣服。

  辛博琪低着头,呆呆的看着累晓得那双手,精雕细琢的,脉络清晰的。她呵
呵的笑起来,握住他的手,「雷晓,你的手真好看。你把他看下来送我吧!」

  雷晓愣了一下,辛博琪俯下身子,鼻尖和他只有一厘米不到,「好不好?我
最喜欢你这样的手。」

  雷晓张开嘴咬她的唇,宠溺的将她抱在怀里,「你就说傻话,我要说真的砍
下来给你,你还敢要吗?血粼粼的呢!再说了,我把这手砍下来了,以后怎么抱
着你?」

  辛博琪的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了她去市场的时候,见到的猪手,确实不怎么好
看,看来还是活着的,有生命的会好看些,她扭过头,看着雷晓,「可是我真的
喜欢你的手,怎么办?」

  雷晓握住她的手,「你可以一直这样牵着我的手。知道你厌倦了的那一刻。」

  她呵呵得笑着,反复的看着他的手。雷晓任由她看,任由她捏,眼睛里全是
宠溺。他是在给她承诺啊,可她听懂了吗?他是昏头了吗?这才多久啊,你们才
认识多久啊?可,感情这事儿,微妙,更加奇妙。谁也说不准。

  他们在这儿也有一会儿,雷晓怕被人怀疑,不想放,但也得放了。他想让辛
博琪先走,可她扭捏着不走。

  「舍不得我?」雷晓戏谑道。

  辛博琪白了他一眼,「你出去。」

  「干什么?」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啊!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雷晓
也明白过来了,不但没走,笑的更加灿烂,「我就在那一边看着你拉粑粑好不好?」

  辛博琪蹙眉,脸又红上了几分,「谁说我要拉粑粑了!你快点出去!」

  雷晓见她真的急了,也不逗她了,起身出去。

  还是辛博琪先回的包房,雷晓是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回去的,自罚了三杯酒赔
罪。腾椿语也没多喝,一行人就散了。

  下午的飞机,和腾椿语一起走的还有几个人,是军区里的。坐专机去的,也
就没让辛博琪去送机。先前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上头也没细说,到了才知道,在
来学习的,要命的还是政治课,清一色的思想道德课,压抑也郁闷。

  不过,也有好处,他的军衔真的就开了,几位首长都欣慰的看着他,表扬他,
这么年轻就能做中将,有前途啊!腾飞自然也知道这消息,心里美的,儿子有出
息,他脸上有光,恨不得炫耀一下。

  腾椿语也挺高兴,这次终于摆脱那个空军军校了,学习回去就可以去军区工
作了。不过,这个课程要是安排得不那么乏味就好了,一闲下来,他脑子里总想
起他那个迷糊的小妻子。

  再说辛博琪,腾椿语走后,她还真的就搬回家去住了。萧珊雅见着女儿自然
是恨不得含在嘴里,辛秦也想她了,宠的要命。她的日子过得挺惬意,学校的课
程也不紧,每天在家里看书,顺便再联络一下实习的问题。

  她回家住了,雷晓找她也方便,毕竟腾椿语那豪宅里,还有个孙苒派去的保
姆,避嫌他还是懂的。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九章兰博基尼里的香艳

  生活的压力,工作的压力,学习的压力,这些交织成一张网,往往都让人喘
不过气来。可归根结底,这些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有些人过不了那一关,有些人过的艰难,所以大学里才会有个别自杀的同志。
可这些和辛博琪没关系,她逍遥着呢,你看她的样子,哪里象是要毕业的人,一
点都不发愁。李莹之前还怕她有压力,给了她一张游戏光碟,让她放松放松。

  那是一款赛车游戏,追求的是速度与刺激。这下好了,辛博琪琪彻底爱上这
游戏了,已经到了食不知味,她在游戏里开的是兰博基尼。自从玩了这游戏,她
就爱上了那车,在网上搜了好多兰博基尼的图片,这车漂亮,也霸气,她喜欢的
不得了。

  她猛然想起,雷晓开的就是兰博基尼,当下就给雷晓打电话。雷晓看到来电
显示的时候,高兴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这几天他不是没找过她,可她就是不
出来,整天窝在家里。他甚至去她家附近蹲点,可也没遇上过她,正发愁呢,这
就接到她的电话了。

  「雷晓,我想开你的车!」她兴奋的说着。

  雷晓笑了笑,对于她的要求,他怎么可能拒绝,「好,你在哪儿?我接你去。」

  「不用,我去找你。」

  「我在打球,你过来吧,高尔夫球场。」雷晓也没坚持去接她,琪琪不喜欢
搞得那么麻烦。

  一个小时候,辛博琪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上,雷晓见她来了,将球杆扔给姚夏,
快步走过去,将她抱个满怀。

  辛博琪一惊,毕竟姚夏还在呢,万一姚夏去告密,她和雷晓这点破事儿,怎
么说得清楚。她越是挣扎,雷晓抱得越紧。

  最后她恼了,「你放开我!」

  虽是生气,可这话进了雷晓的耳朵,就变成了撒娇,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不够,又吻了吻她的唇,他就是亲不够她。辛博琪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不好意
思,来回的扭动着。

  姚夏见了也没惊讶,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啧啧,雷晓啊,你要把我妹妹给
勒死啊?松开点,抱那么紧干什么,又不会跑了。」

  听他这么说,辛博琪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雷晓还是不放她,笑骂着,
「姚夏你别在那儿煽风点火的啊!」他又在辛博琪的耳边柔声说道:「别担心,
姚夏一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儿。」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姚夏都知道了?她非礼雷晓的事儿,已经有
别人知道了?

  雷晓看她那个样子,又赶紧的哄着,「他知道一点点,你别害怕,不会说出
去的。姚夏和我是好朋友。」

  姚夏也跟着说:「就是,我不说的,这事儿多刺激,多好玩啊!」

  「只要我爸妈不知道,腾椿语他爸妈不知道,其他的怎么都行。」她这话就
是你腾椿语知不知道无所谓。

  雷晓和姚夏相视一笑,有点狼狈为奸的意思。

  「给你。」雷晓将车钥匙交给辛博琪,「你想开多久就开多久。不过我那车
是男士的,你喜欢的话,明天我送你一辆适合你的。」

  「不要,我就喜欢兰博基尼。」

  「那我就送你一辆兰博基尼,喜欢什么颜色的?」

  「不要!我就是想开一开真车,看看和游戏里面一样不一样。」

  「那随便你吧。想要的时候跟我说啊,我给你挑一辆最好的车。走吧,去兜
兜风,看看你的车技怎么样。」雷晓拥着她走了,姚夏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笑
了,雷晓啊,你还要怎么宠这个女人?你还能把别人的老婆宠成什么样子?

  雷晓的车,从来都没有载过女人,辛博琪是第一个。他的车也从来没让别人
碰过,辛博琪也是第一个。

  辛博琪手里握着方向盘,开心的像只小兔子,来回的乱窜,和游戏里模拟的
果真有点像。可她兴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立即就消失不见了。

  雷晓连忙问,「怎么了?不喜欢这辆车?」

  辛博琪摇摇头,细如蚊蝇的说:「我没有驾照。」

  雷晓惊了一下,无奈道:「没事儿,我给你弄一个。」

  辛博琪又说,这次声音你几乎就听不见了,「我不会开车。」

  雷晓彻底无语了,搞了半天,不会开车,那她还兴奋成那个样子!真搞不懂
这小女人脑子里想些什么!可,他看着她懊恼、惋惜的样子,又舍不得骂她,柔
声道:「我教你,你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开,你就怎么开。这条街人少,你就在
这儿练练吧。别紧张,有我呢。」

  辛博琪能不紧张么,这搞不好,小命可就没了,可是她又手痒,想试试开车
的感觉。都是她妈妈,以前只顾着培养她琴棋书画之类的,完全没有让她学一点
生活技能,开车自然也就没学。

  深呼吸,她又握上了方向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雷晓说:「雷晓,万一
我把你这车给撞坏了怎么办?」

  雷晓一脸严肃,「简单啊,把你自己赔给我,要是这车坏了,你今晚就别回
家了,陪我睡,你得安慰安慰我,这车和我很有感情的。」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而且一直瞪着他。

  雷晓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等我一下啊。」雷晓拨了个
电话,是打给售车公司的。

  「雷先生您好。」经理客气的说,雷晓在他那里买过好几辆车,都是价值不
菲,自然熟络起来。

  雷晓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有些慵懒,「麻烦帮我看看兰博基尼的跑车,男用
女用都可以,我要预定几辆。嗯,对。越快越好。」

  辛博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买那么多车干什么?」

  雷晓将电话收起来,掐了掐她的脸,「给我的琪琪撞着玩。走吧,兜兜风。」

  好在有雷晓的指点,辛博琪车开的越来越顺,才一个小时,就敢上公路了。
她聪明,学得快,关键还有个好老师。雷晓愿意教她,她也愿意学,你情我愿的
事儿,自然发展的快。

  雷晓预定的车一周之后到了,雷晓约了姚夏,带着辛博琪一起去试车。辛博
琪起初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是被他们骗过去的。

  雷晓将驾照交给她,「好好保管啊!」

  姚夏笑道:「丢了也没事儿,你们家雷晓可以再给你弄几个来。」

  雷晓白了他一眼,可那句你们家雷晓,他还是蛮受用的。

  经理亲自招待她们,陪着辛博琪试车。姚夏是死活都不上车,他可不相信琪
琪开车的那技术,这不是正规学校出来的,怎么都不放心。

  车子开了一圈,速度不快,她几次想加速,雷晓都不让,安全第一。辛博琪
喜欢这车,红色的,张扬华贵,她几乎爱死这车了。

  雷晓抱住她,「喜欢吗?」

  「嗯。」她点头,诚实着呢。

  「这车是你的了。」

  「什么?!我不要!」她虽然喜欢,可也不想白白的要别人东西,况且这车
价格不菲啊!让她父母知道也不好,辛博琪这个时候还是精明了一回,坚决不收。

  「可我就想送给你。」雷晓也固执,自己的精心挑选,咋能让人随意的舍弃
呢。

  「我说了我不要!」

  雷晓把车钥匙塞进了她的手里,「已经买了,你不要就扔了!」

  「扔了就扔了!反正花的是你的钱!」她也气鼓鼓的。

  犯贱吧,你就是犯贱。到头来你还得哄着她,雷晓缓和了下来,「琪琪,你
就开着吧,你那么喜欢。你就给我个面子,收了吧,求求你了还不行吗?算我求
你了。」

  辛博琪还是摇头,姚夏连忙过来,打圆声,「要不给我吧,我妹妹开,我开
不都一样吗?」

  「滚蛋!」雷晓骂了一句。

  姚夏也没生气,拉着辛博琪坐下,「琪琪你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啊?尤其怕
你爸妈知道?」

  辛博琪抬了抬头,眼睛一亮。

  雷晓叹了口气,他既然敢给你买车,就一早想好了理由,所以才带了姚夏过
来的。

  「琪琪这车你收着,跟你爸妈说,跟椿语说,这车是你干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椿语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你父母就算说你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辛博琪愣了一下,「我干哥哥是谁啊?」

  姚夏无奈的笑了,「是我啊!妹子,我这一口一个妹子的,你咋就不开窍呢?
你就跟他们说这车是哥哥给你买的。我刚好有一张贵宾卡,里面积分可以兑换奖
品,正好打折兑换了这辆车,然后送你了。你就这么说,他们要是在有问题,就
让他们来问我。没事,听你哥的,这么说准没错。」

  辛博琪扁着嘴,头低低的,「我不要。」

  雷晓简直要抓狂了,这还是头一次他送女人东西,送不出去,这是这么死皮
赖脸的送。

  姚夏也欲哭无泪,「琪琪,你就收了吧,不然一会儿雷晓该发飙了!你就当
给我面子,好不好?赶紧收了,今儿这事儿就完了,我一会儿还得去接尺宿下班
呢!」

  甭管他们怎么说,辛博琪就是不收。她可不傻,这车多少钱一辆啊,收了多
招人怀疑。没办法,雷晓拗不过她,在这车行里让她自己去选车。辛博琪这才让
步,选了一辆甲壳虫,很适合女人开,价钱也不贵。

  姚夏和雷晓对视了一眼,「雷晓,我觉得你遇上的不是一个女人,简直就是
个仙女!这年头,还有你这样的?求着人家,让人家同意你给她上供。这可不就
是个仙女么,以后有你受的!」

  「不去接尺宿了?」雷晓淡淡的说了一句。

  果然一提到尺宿,姚夏就乱了分寸,连忙开车走了。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章调戏交警

  估计也就雷晓宠她,相信她那个技术,放心她开着车出去乱逛。其实,雷晓
这人挺自负的,他这么放心她,主要还是相信自己,毕竟她开车是他手把手教的,
那技术还能差了?

  还有就是她那辆车,她一回家就给腾椿语打电话了,坦白从宽啊。

  腾椿语接到她的电话,不能说狂喜,但是也很惊喜了,不过他惊喜的成分,
可就不如付之东流有雷晓了。他虽然开心,可也没咋表露出来,他们之间,似乎
那次他发现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拥吻之后,关系就淡了下来,本来也不怎么深的
感情,现在若有似无了。

  辛博琪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姚夏送了我一辆车。」

  腾椿语哦了一声,也没惊讶,「怎么说的?」

  辛博琪一咬牙,就按着雷晓教得说了,「姚夏认我做干妹妹,给的见面礼。」

  腾椿语还是不紧不慢的问着。「什么车啊?」

  「甲壳虫。」

  「姚夏带你去买的?你自己挑的?」

  辛博琪嗯了一声。

  腾椿语叹了口气,「你怎么的挑兰博基尼呢?我记得那车有一款女式的,红
色跑车,很好看的,那车很适合你的。」

  辛博琪愣了一下,原本雷晓可不是要给她买那个么,可让她拒绝了。「那车
很贵啊,不太好吧。」

  腾椿语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了起来,「老婆,你那干哥哥有的是钱,你不敲
诈他都对不起劳动人民。还有那雷晓,这两个人狼狈为奸的,赚了多少黑心钱!
你以后不用手下留情,就当作给他们积阴德了。」

  辛博琪彻底傻了,啥叫悔不当初?她早知道腾椿语是这么想的,她还真就
……开着玩几天。

  算了,甲壳虫也蛮好的,负罪感小一点。腾椿语那边没意见,她爸妈自然也
没说什么。

  刚有车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兴奋,时刻都想坐在车里。原谅辛博琪的这点
小爆发户心里,她现在就是时刻的想开车兜风。不过她也有点自知之明,一般出
来溜的时候,都选择晚上,街上人少的时候,她也怕出事儿。

  「前面的车请停下!」

  辛博琪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扩音器的里传来的声音,让她犹豫了一下,
是在说自己吗?她看了看,前面没车了,那就是在说自己了?后视镜里,一辆白
色的摩托紧紧的追赶着她。辛博琪疑惑,但还是在路边停车。

  交警走过来,恭恭敬敬的一个军礼,辛博琪接下车窗,看着这警察愣了下。
这男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他是内双,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勾
人,睫毛忽闪忽闪的。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眼睛,不娇、不魅、不轻浮、不死板,
他的这双眼睛,忽然让辛博琪觉得,只有这样的眼睛,才能叫做心灵的窗口。

  你看着他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他心里想着什么,这样的眼睛毫无瑕疵,干
干净净的,只有这才是最难得。

  隋翌看着这个对自己发呆傻笑的女人,脸不禁觉得发热,她轻轻地咳了一声,
「小姐,请出示你的驾照。」

  辛博琪还是没动,看着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原谅这个色女,她确实很男色。

  隋翌被她盯着瞧,自然不舒服,不自在,「小姐,请出示你的驾照好吗?请
配合我的工作。」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我叫辛博琪,你叫什么?」

  「辛,勃起?」隋翌说完,脸刷一下的红了。

  辛博琪扁着嘴,都是辛秦,给她取得好名字!她是最讨厌人家分开来念她名
字的,你叫她喂,都比叫她博琪要强!

  隋翌尴尬的咳了一声,开始警察一贯的说教,「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
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你知道,一个一本正经和你说教的男人,却一直红着脸,羞涩的样子,你说
他可爱不可爱?

  其实隋翌自己也纳闷,今天咋就这容易脸红?他以前可没这样,太不寻常了。

  隋翌板着脸,开始了他的工作,「小姐,你刚刚闯红灯了。难道你没看见红
灯吗?」

  辛博琪摇了摇头,「我要是看见了,我还会闯红灯吗?警察叔叔,我可不是
那种知法犯法的人!」

  隋翌有些无奈,警察叔叔,她有必要这么有礼貌吗?貌似自己才二十二岁,
难道说我长得老?

  这可不怨人家隋翌,他长得其实还是很好看的,搁在电视剧里,绝对一看就
知道是正面主角。他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分到了这片儿,今儿值勤,就遇上了
辛博琪。他可比辛博琪还小一岁呢,就被人家叫了叔叔。其实吧,辛博琪这人,
嘴巴甜,太甜了,她总以为,穿制服的,甭管是刑警还是交警,那都得叫叔叔。
那首歌怎么唱的,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这是礼貌!

  隋翌皱着眉,一脸的严肃,「你甭跟我耍贫嘴!出示你的驾照。」

  辛博琪乖乖的拿了驾照给他,自己也打开车门下车,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
边。这一比才发觉,个字真高,身体笔直。男人穿制服绝对有一种诱惑的味道,
腾椿语也穿军装,可他那是庄严下包裹的放荡妖孽,而现在这个男人,庄严之下
包裹着的是羞涩的男孩。

  她这段时间,一直跟雷晓和姚夏这俩妖孽在一起。妖孽的男人见的多了,猛
地遇上一个纯情的,自然会对她引起不小的反响。辛博琪对他还真没什么歪心思,
就是挺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憨厚,喜欢他的脸红羞涩。

  隋翌尽量不去理会这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专心的执行自己的工作,龙飞
凤舞的开了一张罚单,递到了辛博琪的手上,「尽快去交罚款。还有得给你扣分。
下次小心点,你开的是汽车,不是自行车,这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可是要命的。」

  辛博琪连连点头,乖巧的像是小学生听老师的教导,可临了还要问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啊?」

  隋翌愣了一下,警惕道:「干什么?」

  辛博琪莞尔一笑,甚至有些谄媚,「您对我的教育我万分的感谢,我得记住
你这么个恩人啊!」

  隋翌摆摆手,「你以后记得遵守交通规则就行了!」

  辛博琪不依不饶,「告诉我吧,你就告诉我吧!」

  隋翌皱了下眉头,这女人怎么回事儿啊,但是面上还不能发作,冷言道:
「记得去交罚款。」

  「你不说我就不让不让你走!」辛博琪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他的手,就好像是
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可想而之她抓得有多紧。

  隋翌无奈道:「你跟我耍无赖是不是?」

  她还就无赖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惰翌被她气的直想笑,「我让你告诉我了?」

  辛博琪撇撇嘴,「你怎么小气成这个样子啊?!」

  「你放手。」

  「我就不放手,你快点说。告诉我吧,警察叔叔,我又不会去报复你。」

  「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啊!」

  「你叫破喉咙也得告诉我!」

  「你这是什么女人啊?赶紧放手,要不我说你袭警!」隋翌用力的去甩她的
手,可那双手就像是抹了胶水一样,粘在他的手上了。

  他越是挣扎,她攥得越紧,干脆就抱住了他的腰,既然无赖,咱就无赖到底,
「你就是说我非礼你,我也不放!」

  隋翌的脸蹭一下子红了,他长这么大,除了他妈妈,还没有和女人这样亲密
过。女人的身体这样的柔软,她身上的香味,参杂了一点点的奶香,还有淡淡的
花香。她有那么点无赖,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抱着他来回的蹭着,摇晃着,就
是不撒手。

  虽然隋翌的这身警服挺厚,可也感觉到了她的温热,他的那个小心脏,好像
漏掉了几拍一样,七上八下的,呆愣了一会儿才去推她,可她哪里肯放手。

  「呦!我就说像是隋翌吧,瞧瞧,这大马路上的,搞浪漫呢?」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隋翌你艳福不浅哦!」

  「隋翌,你小子,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啊?!」

  忽然蜂拥出了三五个人,和隋翌一样穿着警服,看样子关系不错,都纷纷的
打趣隋翌。隋翌这个人,平时在队里,也是板着个脸,年纪轻轻的,总那么严肃,
他们这些师兄师姐,就喜欢逗他,要知道,看一个疯子发疯那没意思,可是,你
要是看一个理智严肃的人发疯,绝对是一种享受。

  隋翌的脸现在都可以煎鸡蛋了,脖子都已经通红,他哪里想到,这当口,他
的那些个好事的同事来了,这以后还不定怎么那这事儿挤兑他呢!他更加的不悦,
用力的推她,还企图掰开她抱着自己的手。

  辛博琪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目的达到了,知道了他的名字,就放开了他,
冲着他的那些同事笑,「谢谢你们告诉我他的名字。」

  隋翌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她了。辛博琪自然看到了他羞红的脸,更加的想
要逗他,踮起脚尖,飞速的在他的眼睑上吻了一下,「我会来找你玩的。」她是
玩上瘾了,原来调戏良家妇男是这种感觉。

  「你!」隋翌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娇笑的小女人,她竟然亲了自己,现在的
女孩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他的那些个同事,有的已经不顾形象的吹了口哨,「隋翌你也快吻人家一下
啊!等你们吻别了,咱再收队!」

  隋翌回头等了他们一眼,「别胡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可那些个人哪里相信啊,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辛博琪也闹够了,从他手
里夺过了自己的驾照,若无其事的上车,开车回家了。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一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春困秋乏夏打盹,严冬三月睡不醒。

  这话简直就是真理,辛博琪最近特别的嗜睡,人也懒得可以了,能躺着绝对
不会坐着。她以前也懒,最近是更懒了。鲜少出门,无论雷晓用什么方法哄骗,
她就出不出去。

  雷晓杀手锏都使出来了,说她再不出来,就去她家里给她绑出来。可辛博琪
一点都没怕,她还就不信了,你雷晓就真的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还真到她家里
来闹不成?所以那天她挂电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挂电话的态度,那叫一个决
绝,挂电话的神态,那叫一个嗤之以鼻。

  可,她哪能想到,雷晓就是一个疯子!他被这小女人给逼疯了!腾椿语就要
回来了,椿语回来之后,恐怕自己和她见面就会更加的不方便,他哪里受得了这
种煎熬。说到底是他馋了,想要吃她这道菜。

  辛博琪正在家里贴黄瓜片,忽然就听到门铃响,她起初一点儿都没在意,还
躺在床上,一边往脸上贴黄瓜,一边啃着剩下的那半截儿。

  「伯母您好,我们是琪琪和椿语的好朋友,我叫姚秋,这是雷晓,椿语在外
地不能回来,托我们来帮他看看琪琪。」姚秋是美人胚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甜美可人。

  萧珊雅虽然不怎么喜欢腾椿语,可人家上门是客,况且,这个叫姚秋的笑起
来还是蛮可爱的,她旁边的那个叫雷晓的,淡定的微笑,这孩子稳重,让她一看
就喜欢。萧珊雅笑着迎了他们进来。

  雷晓将带来的东西堆在了沙发的旁边,笑道:「伯母,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
随便带了点吃的过来,您可别嫌弃啊!」

  「这孩子,来看看就好,还让你破费。」人都是奇妙的,我们经常凭借着主
观,来支配自己的感情。萧珊雅见到雷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喜欢,第一
印象好极了。

  雷晓知道光说自己是椿语的朋友还不行,他得和琪琪套近乎,好在来之前已
经和姚秋串通了,他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姚秋给弄来的,他今天是一定要见到那
只躲着他的小乌龟!

  他要做的就是安静的听着,其余的让姚秋来做,不然人家肯定会对他怀疑的,
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关心人家的女儿,这也不像话不是,也招人误会不是。

  姚秋接收到雷晓可怜巴巴的眼色,连忙道:「伯母琪琪最近还好吧?」

  萧珊雅含笑,「好,就是越来越懒了,总是睡觉,我都管不了她了。」

  「琪琪这个人我们都喜欢,性格好,人也好,本来听说要来看琪琪,一大帮
子人都要一起来呢,可怕叨扰了伯母和伯父,就只派了我们两个来瞧瞧。也是有
些日子没见了,再加上椿语那边念叨着,我们不来也不行了。」姚秋寒暄着。

  萧珊雅顿时觉得,自己的女儿人缘还是蛮好的,这一点像我!她喊了几声:
「琪琪,你的朋友来看你了,你下来吧!」

  辛博琪哪里还敢下楼,她自从听到雷晓的声音,就六神无主了,她刚刚那么
硬气的拒绝了雷晓,他这会儿竟然真的找到家里来了,待会儿见着了,雷晓还不
吃了她?

  萧珊雅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懒鬼一个。你们跟我上楼吧,估计她不会自
己下来的。」她说完,带着姚秋和雷晓上楼。

  每走一步,雷晓的心就跟着加速一拍,他想她想的快疯了,他是多想冲上去,
她的房间就在楼上。可,他只能不紧不慢的走着,不能引起怀疑。心魔深种啊!
他们俩现在,按一般的程序来说,还属于热恋中,他自然会时刻想和她在一起,
可她没心没肺的,一点感觉都没。

  萧珊雅敲了敲门,门没有锁,她就直接推开,带着姚秋和雷晓进去。

  「琪琪,你怎么还睡啊?你的朋友来看你了,快点起来,别不懂事儿啊!」
萧珊雅说完就起身,「你们聊吧。」

  辛博琪多想叫住她妈妈,不让她走,可是那声门响,让她彻底的死心了。

  萧珊雅前脚一走,雷晓就迅速的走过去,一把掀开她蒙着头的被子,劈头盖
脸的就吻了下去。

  辛博琪当然要挣扎,呜呜的说着,「我的黄瓜。」

  瞧瞧,她竟然还惦记这脸上贴的黄瓜,她这个样子,能不让雷晓发疯吗?

  雷晓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直接将她的唇吃了个透彻,要不是这里不方便,他
还真就准备吃干摸净了她,让这个小女人再不听话!

  「你怎么来了?」辛博琪的唇得到释放之后,首先就是问他这个,她到底是
害怕他做出点什么啥事来。

  雷晓脱了鞋子,躺进她的被窝里去,抱住温热的她。

  辛博琪不悦的躲着,往里面钻,雷晓就撵着她,非要抱着她才可以。辛博琪
也不躲了,冷着脸说:「你不知道你身上凉吗,离我远点!」

  雷晓根本没松手的打算,「你知道我冷,还不让我抱着?我这个样子,是因
为谁啊?」

  「我怎么知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姚秋咳了咳,这两个人就当着她的面亲热,真是受不了。姚秋是刚刚知道雷
晓的那点花花肠子,起初她吓了一跳,死活不肯相信。雷晓和她哥哥是好朋友,
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雷晓,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她那里能想到,雷晓居然
去偷椿语的老婆,自家兄弟呢,他咋就能下的去手?可是自打进了这屋子,她就
明白了,雷晓陷进去了,他看着辛博琪那眼神,宠溺的不像样子,她忽然觉得,
雷晓这艘船,要靠岸了,辛博琪就是他的港湾。可是这么一个瘦小的港湾,怎么
停得下两艘船?椿语啊,你说你咋办?

  辛博琪这才发现了原来不是雷晓一个人,姚秋也在,她见过姚秋,她那干哥
哥的亲妹妹。这么说,她和雷晓的事儿,已经败露了?可你说辛博琪是个什么人,
她此刻一点都没脸红,也没担忧,知道了就知道了,只要她父母不知道,别人和
她也没关系。

  这份镇定,让雷晓很欣慰,抱着她又亲昵了一会儿。

  姚秋彻底受不了了,直接坐在了两个人的旁边,「喂,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电灯泡的感受?雷晓,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要是知道你来了就只玩亲亲,你多少好处,我都不来!」

  雷晓为了请动这个大小姐,可是丧权辱国了,不但和她签了一份几千万的合
同,还给答应以后如果有投资的意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姚秋,这还不止,他还
让姚夏给搜刮了一回。姚夏养着的那个尺宿妹妹,很喜欢书画,他收藏的那些古
董字画,全都让姚夏给拿走了。你说他亏大了吧?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不
是为了辛博琪!

  雷晓笑呵呵的看着姚秋,「你可以去阳台上站着,那儿风景挺好的。」

  「嘿!雷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不带你这样的!」

  「你有办法把琪琪弄出去吗?我请你吃饭。」

  「你饶了我吧!雷晓,你别把我当人贩子好不?还得问问琪琪的意思,琪琪
你要跟我们去吃饭吗?」

  原本辛博琪还指望着他们吵一架呢,她还准备看热闹呢,可这矛头突然指向
了自己了。她干笑了两声,有些讨好的看着雷晓,「我能不去吗?我困了,想睡
觉。」

  雷晓笑了笑,点点头,「当然可以,我陪你一起睡。脱衣服吧,穿着衣服睡
不舒服的。我喜欢裸睡。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无赖,这就是个无赖!万一她妈妈忽然进来怎么办?他们一起睡,亏他说得
出口!除了妥协她还能怎么样?

  「我突然肚子饿了,雷晓咱们去哪里吃?」

  雷晓摸了摸她的头,「乖,你先换衣服。」

  辛博琪愤愤的看着他,抓过他的手,忽然就咬了一空,她咬的用力,可是雷
晓一声都没吭,微笑着看她。这是一只猫,你给她逼急了,她总要发泄一下,反
正咬不死,那你就咬吧!

  待她松口。雷晓就推着她去了洗手间,「看看你这一脸的黄瓜,快点洗洗。
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看见你这一张绿色的脸,都能处变不惊的吻下去?」

  辛博琪撇撇嘴,扭开水龙头洗脸,「你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我求着你了?
我不来,我还指不定多逍遥呢!」

  雷晓一边给她找衣服,一边笑骂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辛博琪瞪着他,「我要真是匹狼,我就咬死你!」

  雷晓将衣服放在床上,黑着脸快步的走进洗手间,随手将门给反锁上。辛博
琪心里发慌,一步步的后退,「雷晓,你干什么?这可是我家。」她在害怕,万
一她妈妈忽然来了,那天下就一准大乱!

  她后退,雷晓就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的时候,抱住了她的腰,一张俊脸,
离她越来越近。她抬手想去推他,却被雷晓抓了手,她瞪他,「你别乱来!」

  雷晓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当我是色魔啊?你不能这么洗脸,很伤皮肤的,
轻轻地洗。这么大的人了,你不会照顾自己?你这样,谁能放心你?过来我给你
洗。」

  白瓷的水池,映衬着他白玉一样的手,穿梭在缓缓的清水间,他的手捧起一
捧水,轻柔的覆盖在她的脸上,同样是轻轻的揉摸着。这种感觉,让她懵了一下,
原来洗脸也可以这般的销魂,他的手指连带着水,触碰她的脸时,就像丝绸凌风
起舞。

  记得德芙的广告里也是这样,柔柔的丝绸缠绕在你的身上,广告里的女人是
沉迷在巧克力的甜蜜里,是享受。而此刻辛博琪,是沉迷在雷晓的掌心,是一种
迷恋。

  她莞尔一笑,勾住这个专心给自己洗脸的男人的脖子,「雷晓,你以后都给
我洗脸好不好?」

  雷晓的手湿着,所以没有抱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就是个小资本主
义,现在就开始奴役我了?」

  辛博琪得意着,「怎么?你不愿意?」

  雷晓眉眼含笑,这个样子的他,足以让女人倾倒,他可以温柔的如水,霸道
的像狼,狡猾的像狐狸,可他现在,虽然是笑着打趣的样子,却真诚无比,「哪
能啊!求之不得!多谢琪琪女王抬爱。」

  「琪琪!琪琪!你赶紧去机场接景阳啊!妈妈昨天忙,忘了跟你说了!他今
天下午的飞机,你快点去接他!」萧珊雅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昨天景阳的妈妈给
她打电话了,说景阳要回来看琪琪,她一直喜欢景阳这孩子,有些年没见了,本
来是说好了去接机的,可谁想,昨天一忙就忘了,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她也没管
那么多就冲了进来,可她女儿呢?怎么不见了?

TOP

0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二章我们去北海道

  姚秋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突然杀进来了?该死的雷晓和琪琪在洗手间干什么
呢?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惨了啊!她当然得拦着,「伯母,怎么了?您慢慢说,
看您急得。」姚揪拉着她坐了下来。

  萧珊雅这才发现,不光是她女儿没了,那个叫雷晓的也不见了。「我家琪琪
呢?」

  「啊!你小心一点啊!」

  萧珊雅一惊,洗手间里是她女儿的尖叫。她迅速的走向洗手间,姚秋不着痕
迹的拦着,「伯母要不我进去看看吧。」

  「不用,琪琪这孩子,总是让人不放心。」萧珊雅寒暄着,绕过了姚秋的阻
拦。

  拦不住那她就不管了,雷晓你自求多福。姚秋回到沙发上坐着,她真不愧是
姚夏的妹妹,和哥哥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琪琪,怎么了?」

  「妈,没怎么,水龙头忽然冒水,弄了我一身,雷晓说帮我修修。」辛博琪
靠在门边,脸上果然都是水,发梢也还在滴水。再一看雷晓,跪在地上,身子拱
在梳洗台下的柜子里,那样子还真像是在修理水管。

  他拧了几下,站起身来,也是一脸的水,萧珊雅赶忙拿了毛巾给他,「快擦
擦,真是的,琪琪你怎么能让客人干这个呢?坏了你告诉妈妈,妈妈就让工人来
修了,你瞧,这一脸的水。衣服都湿了。」

  辛博琪暗自鄙夷,他算哪门子客人?

  雷晓一边擦水,一边含笑说:「伯母您别见外,我和椿语是好朋友,他岳母
家的活,我帮着干是应该的。」

  辛博琪打断道:「妈,你找我什么事儿啊?」她是看不下去了,雷晓在外人
面前,咋就变成了小绵羊,跟自己在一起,咋就是披着防弹衣的狼?

  萧珊雅刚才一忙活又给忘了,这下女儿提醒,猛然想起来,就赶紧催她,
「你快去机场接景阳,他八年没回来了,肯定是不熟悉,你快去接他,妈妈在家
等你们回来吃饭!」

  「景阳?我不去!」辛博琪抓过毛胡乱的擦着头发。

  「你这孩子,妈妈的话也不听了?你王阿姨说了,景阳是特意回来看你的,
你咋能不去接他!他现在在国内,也就认识我们一家,你赶紧给我去!」

  「我就是不去!他当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了吗?妈
妈你当时可是听见了的!再说我这还有朋友在呢,你怎么就让我出去啊?要接,
你自己去,反正我不伺候!」爱谁去谁去,和雷晓在一起,也比去见景阳那个混
蛋强。

  「伯母,要不我去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叫景阳是吧,我去接他。」雷晓
适时的出来打圆场。

  萧珊雅不好意思的笑了,「不麻烦了,让琪琪去。」她转而对辛博琪板着脸,
「你去不去?」

  「我!我去。」她又妥协了,萧珊雅黑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雷晓能放过这个机会,当然是死皮赖脸的跟随着一起去了。雷晓看了一眼姚
秋,「你公司不忙啊?你出来这么久了,当心你那个吸血鬼老板,找你算帐。」

  「啧啧,雷晓你这过河拆桥玩上瘾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姚秋打量了
一下雷晓的身体,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当心身体啊,纵欲过度可不好。」

  雷晓笑骂,「姚夏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

  姚秋笑道:「我哥哥那么纯洁的一个人,怎么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开我的车回去吧!」雷晓将车钥匙丢给了姚秋,拉着辛博琪上了那辆甲
壳虫。

  辛博琪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问他,「雷晓,姚夏那样的人,会纯洁吗?你
们的关系那么好。」

  「你什么意思?」雷晓无奈的笑着。

  辛博琪瞟了他一眼,窝在车座里,良久才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物以
类聚。」

  雷晓挑眉,「好啊,你这是拐着弯的说我不纯洁是吧?你给我说说,我咋就
不纯洁了?」

  辛博琪怪笑着,「呦!这不是明摆着么。雷晓你还非要我说出来?」

  「那我现在就不纯洁给你看!」雷晓说着就欺身过去,吻上她的唇。辛博琪
推着他,「别闹,专心开车。」

  「你这么招惹我,我那还有心思开车啊?」他衔着她的唇,就是不放。一只
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侵袭着她的腰身。

  辛博琪被他弄的痒痒的,不安的乱动,她怕痒,身上都是痒痒肉,雷晓也不
过分,就是之间划过你的腰,你的背,然后肆无忌惮的钻进你的胸罩里,或捏或
揉或掐。这么个老手,让她怎么受得了哦!

  「雷晓,你这是血口喷人,这明明是你在招惹我。你别闹了,我承认你是最
纯洁的,这还不行吗?」她也不躲了,你越是躲他,他就越是有兴趣。

  「你向来说话不算话,我才不信你。」雷晓笑了笑,也不看她了,专心开车,
可他那只手,还要死不活的在她的衣服里,来回的乱摸。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她还不依不饶了,辛博琪这个人有死缠烂打,不
达目的誓不罢休等等的优点,她往往吃亏,也都是这些个优点引起的。

  雷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

  他越是这样辛博琪就越想知道,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给我说
清楚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别闹,开车呢!」

  「我看是你在和我闹!你今天及其的不正常!不行,你把话说清楚了!要不
然我就不让你开车!」

  「你这个小疯子!」雷晓猛地一脚刹车,整个人压了过去,雨点一样的吻,
拍击在她的唇上,脸上。他说她是疯子,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他此刻在做着
的,就是一件最疯狂的事情。

  高架桥上,堵了长长的一串车辆,嗽叭声疯狂的叫着,透露出了那些车主的
焦急,还有气愤。而这件事发生的罪魁祸首,就是那辆桥中央横着的甲壳虫,单
行线上,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风景。

  「雷晓,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呢。」她推着正吻她的男人。

  「让他们等着!」他继续亲吻她,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摸了个遍。

  她喜欢被他抚摸,因为他的手很美,这是一种享受,理法在他们这样的人眼
里,一钱不值。

  「后天陪我去北海道,在那玩三天,让我好好的陪你玩,放松一下。你可不
许反对,你曾经说过的,要对我好,要疼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雷晓沙哑
的声音,性感非凡。

  她咯咯的笑着,手指划着他的咽喉,「我妈妈不会让我去的。」

  他吻着她的指尖,「我既然说了,就已经安排好了,你父母那边不用你操心,
你就开开心心的跟我走就是了。」

  「万一被发现了呢?」

  「那要不要现在就被他们发现?你觉得我们现在还中够瞩目吗?瞧瞧那后面
堵着的车,一会儿警察肯定会过来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有记者拍下来了。你好好
的想想,我不着急,咱就跟这儿耗着。」雷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手,还在
肆无忌惮的手淫。

  「雷晓!」她急了,瞪着他。

  雷晓的声音放柔了,「我这不也是想你不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不
是?你要是不想去日本,那咱们就在这儿不走,就在这儿玩。」

  这连哄带骗,还夹杂着威胁。雷晓见她有些动摇,又赶紧道:「去了日本,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就跟我去吧,好琪琪。你也别担心你的考试,
我保证都帮你过去,好不好?」

  她就天生是那种经不起诱惑的人,她也是一提到读书就头大的人,你拿考试
来诱惑她,绝对管用。果然她点头了,雷晓欣喜的,抱着她又亲又咬。

  「你是狗啊!」她白了他一眼。雷晓也不反驳,坐回去准备开车。

  车子刚发动,应有人敲车窗,从敲的力度来分析,看来是生气急了。雷晓按
下车窗,探出头去,「怎么了警察先生?有事吗?」

  「你不知道这儿是高架桥?你不知道是单行线?你不知这不能停车?」隋翌
怒气冲冲的说着。

  「我要是知道,我会这么干吗?我可是良好公民!」雷晓心情好,就和这交
警打趣几句。

  隋翌顿时一愣,前几天他遇上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瞧着车还眼熟,
他再一看,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咋那眼熟?她那一颦一笑,明明是清纯的,可却
让人觉得,带着那股子媚态,妖精一样的一个女人。他猛然发现,这车可不就是
那天的那辆车,这女人可不就是那天的那个女人。他自然也看到雷晓的手,还在
她的衣服里抚摸着。隋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真是伤风败俗,现在的女孩都这样?

  难怪她那天抱着自己一点没脸红,世风日下啊!

  好在隋翌戴了头盔,辛博琪没看清他的脸,她窝在车里,想要看看雷晓这个
败类是怎么强词夺理的。

  「请出示你的驾照!」隋翌冷冷的说着。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明明不想看,
还是不经意的瞟向雷晓的那只手。她穿着紧身的衣服,此刻雷晓的手在她衣服里
自然是让人看得清晰,现在的位置,不难判断,他此刻正在抹她的胸部。隋翌看
到这,这香艳的场面,足足让他的脸上可以烧水了。

  「喂喂喂!你怎么谁都敢拦?!」隋翌的同事连忙过来阻止隋翌,小声的在
他耳边说:「你知道他是谁吗?得罪了,你跟我都别想好!赶紧放行!」

  「可他妨碍交通呢!这得严惩!」隋翌一脸的严肃。

  「你当心我们被严惩了!」同事碎了一句,扭头对雷晓笑着,「对不住,给
您添麻烦了。」

  「我可以走了?」雷晓淡淡的笑着,不怒自威。

  「您请,您请!」

  雷晓瞟了一眼隋翌,没说话,踩下油门,嗖的一声开走。他的车一走,后面
那些堵着的车也跟着疏散了。一切恢复正常。

  可,隋翌的心里能平静了?那个小女人化工艳艳的笑脸,看在他的眼里,竟
然就挥之不去了。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三章半路杀出个青梅竹马

  能将轿车,开出跑车的速度,能将跑车,开出F1感觉,这就是雷晓,他要
是疯起来,十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士也拦不住。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被他开了半个小时。他们到机场的时候还早,雷晓就带
她去餐厅吃东西。

  辛博琪没什么胃口,可是雷晓偏要逼着她吃。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
被她叉的不成样子。

  雷晓坐在她的对面,似笑非笑的喝酒,红色通透的液体,在高脚杯里,格外
的妖娆,此刻的雷晓,也想是欧洲的吸血鬼族,高贵,又带着那么一股子邪魅。

  他淡淡的笑了,「你把那盘面,当谁了?或者你不想回答的话,能不能告诉
我,景阳是谁?」

  辛博琪呆愣了一下,这类小有这神?他怎么知道,我把这面当景阳了?难道
他是属蛔虫的?

  雷晓见她不做声,以为她还在赌气,又赶紧说:「我不是在打探什么,你别
误会,我不是对你刨根问底,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
不想说,那咱们就说点别的。」

  他这算是低声下气了,男人这种靠着下半身思考的高级动物,尤其还是雷晓
这样高傲的男人,能这样对她,已经算是奇迹了。

  她幽幽的开口,「景阳是我家邻居,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

  「算是吧。」辛博琪显然不愿意多说,又低下头去叉那盘意大利面。

  苍天!要命了!你真是怕是没来什么,还真就给他猜着了,青梅竹马啊!看
来这个北海道是一定要去了,必须尽快的加强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才刚找到了乐
趣,找到了一盘对胃口的菜,怎么能就让这道菜变成别人的?就是有人垂涎也不
行。没错,他也是偷香。可他总有之中感觉,辛博琪早晚会是他的,不管经历什
么,不管要过多久,她最终也会是他的,他就是有这种自信。

  景阳,这个人她不愿意提起,因为年少时的负气,她现在也还在生他的气。

  他们确实是邻居,两家人极为要好。景阳的父母工作忙,景阳呆在辛家。景
阳比辛博琪大一岁,景阳的妈妈常常告诉小景阳,你是哥哥,琪琪是妹妹,你要
照顾琪琪知道吗?

  那个时候景阳才九岁,乖巧的很,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朱唇,比
小女孩还要漂亮。妈妈这么说了,他当然就认真的执行,年幼的他哪里知道,他
妈妈说的不过是场面上的客气话,让萧珊雅听了开心而已。

  景阳不幸的童年,就是从遇见辛博琪开始的。而景阳也是奠定辛博琪色女生
涯的基础,如果给辛博琪也做一份调查的话,她真正的唇吻对象绝对是景阳,她
的第一次口交对象,也是景阳。

  话说二十二年前,辛博琪一周岁生日,景阳的父母抱着两岁的景阳来辛定看
望萧珊雅。几个大人在一起说笑着,谁也没注意到景阳。

  小景阳蹒跚着爬到辛博琪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比他还要较小白净的妹
妹,粉嫩粉嫩的,她还在熟睡,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小小的娃娃身上浓重的奶香。

  小景阳掐了掐她的脸蛋,她皱了皱眉头,依然吮吸着自己的手指。景阳爬到
她的旁边,继续掐她的脸蛋,掐了之后自己咯咯咯的笑。

  兵法上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岁大辛博琪就懂了这个道理,景阳掐她,
她装睡没动,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挣扎着笨拙的身体,张嘴就蛟上了景阳裸露
在外面的小弟弟上。

  一岁的孩子已经开始长牙齿,就像小狗一样,刚长牙的时候,总喜欢咬东西,
因为牙床不舒服。这会儿辛博琪咬逮到了,自然死命的咬。景阳哇的一声大哭起
来,而辛博琪还咬的来劲,就是不松口。

  等到大人们发现了,从辛博琪口中解救了景阳,景阳的小弟弟已经红肿了。

  他张着大嘴死命的哭,趴在妈妈的怀里好不可怜。

  辛秦连忙道歉,说自己女儿不懂事,一脸的歉意。可萧珊雅却暗自鄙夷,你
儿子真没用,不过也好,以后你儿子就只能让我女儿欺负了。萧珊雅欣慰的看了
看辛博琪,女儿你真给你妈长脸!

  辛博琪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又睡了。

  这些虽然辛博琪和景阳都不记得,可后来萧珊雅给他们看过,那个时候辛博
琪的房间有监控器,萧珊雅是担心女儿睡觉不老实,没想到竟然拍到了这个。辛
博琪是和景阳一起看的这个影像,景阳当时红了脸,而辛博琪当时只是打量着景
阳,然后十分鄙夷的说,身材真差!

  他们的关系本来也是不错的,景阳真是听话的好宝宝,辛博琪怎么欺负他,
他都不还手,也不和大人告状。那是因为辛博琪欺负他之后,会威胁他,你要是
敢告家长,我就咬断你的小弟弟!

  辛博琪小的时候很胖,而景阳小的时候很瘦,完全是因为被辛博琪抢了食物
造成的。她很喜欢那部奥特曼的动漫,她就拉着景阳玩动漫里的游戏,辛博琪永
远都是正义的一方,而景阳永远都是被打的坏人。

  辛博琪有一样收藏品,放在她爸爸的书房里,和一些古玩摆在一起。四方的
锦盒,里面是两颗牙齿。那是景阳的牙,她十四岁的时候打掉的。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本来挺郎情妾意的。可就是因为她把景阳的牙打掉了,
所以景阳一家才决定全家移民的。

  她也不是天生暴力,只是那天有小男生给她送巧克力,辛博琪十几岁的时候
都是很胖的,那还是第一个送她巧克力的男生,她自然开心。可是景阳却因为那
盒巧克力骂了她一顿,后来竟然去把那个小男生打了。辛博琪知道以后,自然就
打了景阳,给她的爱慕者报仇。

  十六岁的景阳还是又瘦又小,白白净净的,他那里打得过辛博琪,就算他能
打过,他也不会和她动手。两颗牙齿,成了他们的纪念。

  她永远记得,那一日在机场,景阳抱了抱她,然后在她的耳边说:「我终于
离开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辛博琪呆愣了一会儿,然后迅速出击,打了景阳一拳,景阳蜷缩着身体,被
他妈妈拉走。他咧开嘴,对着她笑,年轻的脸上狂傲不羁,少了的那两颗牙齿,
并没有给让他看起来有一丝一毫的丑陋,他高喊着,就像是当年红军要歼灭敌人
时一样,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辛博琪!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我永远都
不会再回来!你别想再欺负我!」

  可就是这么个发誓永远不回来的人,现在竟然要回来了。不是说了一辈子都
不再相见吗?你回来是找打吗?

  她没胃口,只吃了一点点就去出关口等着。等了许久都不见人,雷晓就去买
咖啡给她。辛博琪没阻拦,自己一个人等着。

  「小辛!」

  她愣了一下,有些发懵,一转身就被人死死地抱住,他的力度极大,像是要
将她给揉碎一样。他的身材高大,她像一只落网的鸟儿,无法挣脱。

  「你放开我,你谁啊?」虽然她隐约觉得,抱着她的人就是景阳,可,景阳
不是又瘦又小吗?不是白白净净的吗?怎么这男人俨然翻版古天乐?

  「我很想你!」他勒紧了她的腰,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辛博琪拼死的反抗,
双手抵在胸前,皱着眉,「你给我放开!讨打是吧?」

  景阳呵呵的笑着,「你就是打我,我也不放开。我的未婚妻。」他不顾她的
反对,硬是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虽说是蜻蜓点水,可也足足让两个男从发飙了。

  一个是去买咖啡回来的雷晓,他刚巧看到她被人吻了,手里的杯子都被他捏
的变形了。看看吧,我说什么来着,青梅竹马就是坏事儿!他离的比较远,自然
没听到那句,未婚妻。

  可是另一个人就比较近了,他听得真切,从那句我很想你,到我的未婚妻,
一字不差。更要命的是,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景阳的正面,和辛博琪的背面,
也就是说,他只看到景阳吻她,而看不到她厌恶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的推拒。一
双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的响,一个简单的怒火中烧,都无法比你这男人,他要是有
枪,这会儿肯定扣板机了!

  这人是谁?琪琪的那个老公啊!

  学习提前结束,本来腾椿语应该后天乘专机回来的,可他心里总是惦记着什
么,宴会也不参加了,就提前乘飞机回来,可这刚下飞机没多久,就看到自己的
老婆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他本来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谁想到又是这么个
香艳的场面。他就不该对那个小女人有什么幻想,你不在的时候,她说不定给你
载了多少绿帽子呢!

  腾椿语愤怒,可他跟谁去发?你们是无爱婚姻啊,你自己说的绝对自由,你
能怪谁?只怪你自己太在乎!腾椿语烦躁的松了松衣领,你他妈的爱咋咋地!老
子不管你了!

  他转身就走,正好和雷晓撞上了,「你怎么在这儿?」

  雷晓自然也没想到腾椿语会突然出现,虽然措手不及,可这猴精一点都没慌
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来接机的。」

  「接谁啊?」腾椿语随口问道。

  「不知道是谁。正巧遇上你老婆了,她说她要来机场,时间来不及了,我就
送她来了。好像听她说是青梅竹马。椿语你认识吗?」狼子野心,雷晓绝对是一
匹狼,他根本就没打算瞒着腾椿语他今天去看琪琪的事儿,现在这么说,这矛头
就全都指向那个青梅竹马了,依着椿语的性子,要么弄死你,要么干脆不管你。

  他现在和姚夏一个心理,你们斗,我看戏去!

  「神经!你以后崩搭理辛博琪!」

  雷晓心里暗笑,最好你们都别搭理她,那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走,去浮
华,给你接风!」

  腾椿语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深情相拥的男女,你能玩是吧,我出来玩的时候,
你还不在的在哪呢!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四章婚约

  辛博琪把景阳接回家,就要走,可被萧珊雅死活给拉住了。

  「你这孩子还能不能懂点事儿了?坐下,哪都不许去!一会儿就开饭了,你
先和景阳聊聊,别不懂事儿!」萧珊雅还不信了,反了你了,我还治不了你了?

  你越想走,我还越不让你走!

  景阳似笑非笑的看着辛博琪挨骂,看着她撅着嘴,想还口,又不敢的样子,
辛博琪瞥了一眼他,伸脚就要踹他,哪想到,景阳已经不是那个白净的少年了,
他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脚,她想抽回去,可景阳哪里肯。

  她在家从来都是赤着脚,温热的纤纤玉足,在他冰冷的掌心,两者的碰触,
自然引得她的一阵战栗,他竟然搔她的痒,而且还是最敏感的脚心。

  「你想我没?」景阳若无其事的问着,好想桌子下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一样。

  辛博琪怒视着他,「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景阳呵呵的笑着,「我怎么了?我放什么手?」

  「你!」辛博琪气结,「你怎么变得跟个无赖一样?」

  「小辛。」景阳叫了一声,不无委屈,「不许你这么诋毁你的未婚夫。」

  「你丫放屁!谁是你未婚妻?」

  景阳失笑,「你脑残了?我们小时候可是指腹为婚的啊!我现在是回来履行
我们当初的约定,回来娶你。」

  辛博琪愣了一下,貌似是有这么回事儿,当初两家人关系很好,也跟着封建
了一次,弄了个指腹为婚,可后来一看,他们两个根本不和,总是打架,这事儿
也就算了,哪想到,今天景阳突然回来,又跟她提起这件事儿。

  辛博琪一把揪住景仰的领子,「你才是脑残!那种事情,怎么能当真?你回
国干什么?没事儿就赶紧给我滚回去!你不是说再也不要见到我吗?你不是说离
开我就是脱离苦海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皮痒痒了?」

  景阳轻笑着,低下头吻了一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辛博琪一拳打过去,景
阳早有准备,握住她的拳头,将她拉近,桌子下面还抓着她的脚,这下子她就彻
底的趴在桌子上了,姿势好高难度。

  「你赶紧放开我!你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儿可是我家!」她的肚子磕在桌子
上好不舒服,可景阳就是不放。

  「我要是不放呢?」景阳痞笑着。

  「妈!景阳欺负我!」辛博琪扯着嗓子开始喊。

  景阳一惊连忙松了手,「喂喂喂!你有没有人品了?怎么还告家长?!」

  辛博琪松了松手腕,「你有人品!也不知道是谁告诉谁妈妈,说我打掉了他
的两颗牙!怎么你现在牙长齐了,回来找我报仇了?」

  景阳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不信!」

  景阳有些无奈,「那你还问我?小辛,我离开你的这八年,过的好吗?」

  「好啊!好极了!」她说的咬牙切齿,可也是真话,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过
的怎么会不好,遭殃的是其他人而已。自从景阳走了,她没有零食可以抢,萧珊
雅又逼着她减肥,她竟然一下子就清瘦了,一张小巧的巴掌脸,眼睛也显得格外
大。

  「摸着自己的良心了吗?真的就一点都不想我?」他握了她的手,放在了她
的胸口上。

  辛博琪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怒吼着,「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给我
滚!我也不要见到你!」她说完就转身上楼,眼眶发热。

  景阳没去追她,看着她的背影,安静的笑了。还是老样子,说不了几句话就
发脾气,谁受得了你啊?

  萧珊雅大概是听到女儿那句你他妈的才出来的,她那个文静的宝贝女儿,竟
然爆粗口了?

  「景阳,琪琪怎么了?她欺负你了?」萧珊雅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个,实在是
辛博琪有前科啊!

  景阳摇摇头,「阿姨,我去楼上看看她,她可能生我气了。」

  萧珊雅叹了口气,「是应该生气,你当年走的时候,她可没少掉眼泪,每天
放学回家,吃了饭就上楼去,闷在被子里,哭得淅沥哗啦,我们谁也不戳破,知
道她好面子。景阳。你这孩子,让我咋说你?琪琪是有不对的地方,她是欺负过
你,可你当初那话,真伤人心了。」

  「阿姨,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她,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我以后会加倍的
补偿她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才可以欺负我。而我,也心甘情愿让她一个人
欺负。」

  景阳说的恳切,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萧珊雅颇为欣慰,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乖巧,可是她又有些失
望,琪琪已经结婚了啊,只能叹一声:「你回来晚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

  萧珊雅欲言又止,「让琪琪自己告诉你吧。」

  景阳进房间的时候,辛博琪正像一只鸵鸟一样拱在被子里,景阳过去掀开被
子,辛博琪粗暴的拉过又盖上。景阳又掀了一次被子,她又盖上了。如此反复,
景阳恼了,这次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紧紧的抱住她。

  辛博琪当然不依,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你个流氓,你放开我!」

  景阳被来就有些恼火,这会儿她的这句话无疑是个导火索,「你说谁是流氓?

  咱们两个,到底谁更流氓?是谁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给我口- 交的?」

  「你别不要脸!那个时候你才两岁,我才一岁!屁大点的孩子,懂什么?」

  景阳不慌不忙,「那好,是谁硬是要把我留在辛家住的?」

  「我那是可怜你爸妈不在家!把你接过来照顾你,你这人忘恩负义!」辛博
琪这说说得硬气,她那是在做好事,你凭什么拿这个来戳我的脊梁骨?

  景阳怒极反笑,「那我问你,是谁再把我弄到这里住之后,每天早晨要跑到
我的房间去,偷偷的亲我的?」

  辛博琪眼底有一丝的慌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
很多。

  「是谁在幼儿园的时候,偷偷的摸隔壁班的一个小男生的屁股?是谁给你顶
罪的?害的老师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你说是谁?」

  辛博琪撇撇嘴,「你那个烂脑子还装了什么?」这人是来和她翻旧账的?

  「还有。」景阳顿了一下,「是谁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骗我上床的?」

  「你给我停下!前面的我承认,可你说的这个上床,哪有的事儿?!你别乱
栽赃啊!当心我告你去!」

  「辛博琪!」景阳怒红了眼,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你这没良心的女人!

  我要是告你的话,你早就在少管所里蹲着了!」

  她被他弄疼了,挣扎着,可却没用,「你凭什么告我?」

  「你强- 暴过我!」

  「你放屁!我只强- 暴过雷晓!」

  「你说什么?」

  糟糕,说走嘴了!辛博琪咬着唇,万分的懊恼,景阳的脸色已经接近猪肝了,
像是要吃人一样,「你再说一遍!雷晓是谁?男的女的?」

  「关你屁事!你放开我,不知道疼吗?」人越是心虚的时候,吼声也就越大,
她这是在给自己壮胆儿。

  景阳将她按住,压在身下,「你还知道疼?你当年打我的时候,怎么没说疼?」

  辛博琪翻着白眼,「我不是一直在喊手疼吗?」

  「是,你喊过之后,就换了用棍子打我!辛博琪,你别给我岔开话题,雷晓
到底是谁?你今儿要是不说,你信不信我就反强- 暴一次?」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流氓吗?我要是不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我该多
冤枉啊!」

  「你敢!」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

  景阳说着就去扯她的衣服,她抵死不从,拼了全力去捶打他,「你放开我!

  景阳你放开我!你这王八蛋!」

  「你再骂我一句?」景阳手下丝毫没留情,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手,脚也压
住了她的腿,另一只手就开始解她的衣服,刺啦一声,紧身的针织衫被景阳扯开,
裸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乳白色的胸罩孤零零的遮掩着她的春光。

  景阳愣住了,他诧异这样骨瘦如柴的身体,胸部还是蛮有货的,这丫头吃什
么长大的?

  辛博琪咬着唇,手脚都被人束缚着,她不能动,无法帮自己遮挡春光,眼眶
一热,竟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景阳可就慌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呢,连忙放开她,抱着她给
她擦眼泪,「真哭了?你哭什么啊?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她能不哭吗?被一个男人这么欺负着,骑在她的身上不说,还扒开她的衣服,
都这样了还不哭,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啊?

  景阳哄她,可她根本不理,他给她擦眼泪,她就打他的手,啪啪的响,一点
没含糊。景仰的手被她拍的通红,可还是得哄着,你说我没事儿招惹她干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真搞不懂,你哭什么?难道是太想我了?我刚才听阿
姨说,你可为我掉过不少眼泪呢。」

  「瞎说!你给我滚,马上滚!你这无赖,臭流氓!」

  这一句臭流氓景阳就明白了,合着这眼泪是为了他刚才撕破了她的衣服啊!

  景阳轻笑出声:「行了,别哭了,不就是看见你的身体了么,你又不是全裸,
那不还穿着内衣呢么!再说了,你全裸的时候我不是也见过?你在这儿别扭个什
么劲儿啊?!」

  「你再说?你再说一个试试看!」

  景阳陪笑着,「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你告诉我雷晓是谁?男
的女的?」

  辛博琪撇嘴,无限的鄙夷,我强- 暴一个女人干什么,这人没长脑子!她没
好气的说:「男的!腾椿语的朋友。」

  景阳有些疑惑。「腾椿语又是谁?」

  「我老公。」

  景阳猛然将她推开,指着她的鼻子开骂,「辛博琪!你对得起我吗?你竟然
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给嫁了?!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等了你八年,你居然背着我把自己给嫁了!你对得起我?!」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五章有人想上你上

  你怎么对得起我、这话听着有多别扭,有多气人!八年前你一走了之,之后
连个屁都没有,你哪怕写封信给她啊?可你景阳什么都没,现在你说回来就回来
了,还指望人家等着你?

  再者说,她凭什么等着你?是曾经指腹为婚,可现在什么年代,谁还信那个?

  可是除了那个,你们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你还凭什么让人家为你守
身如玉?

  景阳抓着她,虽然愤慨,但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这一切只怪一个
人,就是他的妈妈。是他妈妈说,女人啊你不能太惯着,偶尔你凉她一段时间,
等你再找她的时候,她保准比原先对你要好。

  可,他妈妈也没告诉他,多长时间不是,这一凉就是八年,你还指望什么?

  这能怪谁?他这次回来还真的就是想要娶她,因为她小时候一直欺负他,而
妈妈说,只要你把这个女人变成你自己的,那么你想怎么样,那就能怎么样。

  景阳现在想明白了,回来娶她,可她呢?嫁人了!他倒不是真的就为她不等
他而生气,毕竟年少的时候,谁又能预料得到,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次回来是出师
未捷了,他懊恼,他憋气,他不服!凭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想开了,好不容易能
有个让我翻身做主的机会,就这么给扼杀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结婚怎么了?这人受的完全的西式教育,想的问题,往往
比较出人意料。

  他思前想后,终于道:「小辛,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没想过。」她回答的直白,确实没想过,和腾椿语的婚后生活,其实也蛮
好的,就和婚前说的一样,绝对自由,这样的日子总好过无休止的相亲,为什么
要离婚?可,这完全是她单方面的想,腾椿语都快被她给气死了。明明在乎的不
得了,还要装作无所谓,他这段时间频繁的换女人,就是想要遏制他心里的那棵
草,那颗想念自己老婆的草。

  景阳叹了口气,「赶紧离婚吧!反正你又不爱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我老公?你又算是哪根蛔虫?」

  景阳淡然一笑,「这个世界上恐怕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你是永远都不可
能只爱一个人的,小辛相信我的判断,你骨子里的那种不安的动荡,让你一辈子
都不可能只守在一个人的身旁。」

  辛博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揪着他的衣领,怒吼道:「这和你没关系!」

  景阳瞪大了眼睛,抱着她的腰身,一个翻滚就反客为主,「怎么和我没关系
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任未婚夫!」

  辛博琪挣扎,在他的身下乱动,企图将他压在身下,可这景阳早就不是十几
岁的少年,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恼羞成怒,「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干什么?」景阳痞笑着。

  「国家怎么培养你这么个无赖?」

  景阳握住她掐他的手,笑着说:「抱歉,鄙人博士生刚刚毕业。」

  「真不要脸!你陪我衣服。」

  景阳无奈的笑了,这丫头还想着衣服,「好,我赔,你说怎么赔?我以身相
许?」辛博琪趁他不备,翻身做主人,一骑到他的身上就开始胡乱的厮打,「你
就是解剖了拿器官出来卖,都一文不值!谁稀罕你!我要你赔我衣服!」

  景阳任由她打,笑呵呵的抱着她的腰,「小气鬼,不就是衣服么。我赔给你
就是了。」

  「景阳!琪琪!快下来吃饭!在房间干什么呢?吃了饭再聊天。」萧珊雅边
说边推门,床上的辛博琪和景仰同时愣住。

  辛博琪的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好在她盖了被子,而景阳此时此刻正被她压
在身下,宽大的床上,是两具身体的翻滚。

  萧珊雅皱了皱眉:「琪琪,你怎么又欺负景阳?赶紧下来,骑在人家身上多
不礼貌。也就是景阳能容忍你,你们快来吃饭。」

  「妈妈!这是他在欺负我!你什么眼神?」辛博琪不情不愿的从景阳身上下
来,狠狠的瞪着他。

  景阳含笑坐起身来,「阿姨,小辛没欺负我,我们在闹着玩呢。」

  萧珊雅欣慰的看着景阳,「到底是长大了,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们两
个乖乖的下来吃饭,都是景阳小时候爱吃的,好不容易回来了,尝尝阿姨的手艺。」

  「阿姨您对我真好,亲自下厨。」景阳虽然是笑着,可脸色全都变了。

  辛博琪暗自发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景阳不动声色的掐了她一把,
「阿姨我们马上就下去。」

  萧珊雅一走,辛博琪就爆笑一声,景阳按住她,「赶紧想辙啊!你妈的手艺
谁敢相信啊!」

  辛博琪懒懒的靠在床头,「你看我妈多疼你啊,我都已经七八年没吃过她炒
的菜了。这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呢!」

  景阳凑过去抱着她,「这是把我当未来女婿呢!」

  辛博琪不耐烦的挣扎着,「你失忆了啊?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是腾椿语!」

  景阳将头放在她的肩窝上,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前胸,「你会有离婚的那一
天的,我等着你。你看我多痴情?」

  「烦不烦啊!你赶紧下楼吃饭去!」辛博琪推开他,下床去换衣服。

  景阳笑了笑,也没再拦着她。秋日的阳光里,女人的白皙的身体笼罩在金灿
灿的光芒中。低腰牛仔裤,上身只穿一件乳白色的内衣,勾勒出完美的胸线。

  她跟本就没把他当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辛博琪都了如指掌,她的身体,他也在熟悉不过。她不避讳他,就和小时候一样,
景阳是他最亲密的玩伴。她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还是景阳发现的,他帮她买
卫生巾,教她怎么用。

  就是这样一个亲密如斯的人,她哪里会防备?他让他赔衣服,就是在和他制
气,当年那一句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确实是让她哭了很久。

  她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可归结起来,她为什么哭?还不就是自己称
王称霸的日子结束了,以后没人给她欺负了,以后她得自己写作业了,以后她就
没有一个漂亮的小跟班,没有一个惟命是从的小跟班,没办法和别的女生炫耀了。

  再者就是他在机场说的那句话,让她丢脸,没面子了!所以她哭的惨痛,哭
的悲戚,可这些有谁知道?她没心没肺惯了,你还真当她对景阳感情多深厚呢?

  辛博琪这样的女人,可以这一秒跟你嬉笑怒骂,打情骂俏,可是下一秒,就
可能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她自然不是好女人,可一生一世忠于一人,几人能够
做到?她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男欢女爱的游戏,是肉体的愉悦,精神的享受,
感官的刺激。

  景阳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找衣服,在柜子里翻了很久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抓耳
挠腮的样子,着实可爱。景阳笑了笑,起身去帮她找,「你还是老样子,做事迷
迷糊糊的。喏!你穿这件一定好看。」

  景阳递给她一件卡其色的大孔毛衣,套在她的身上。她白皙如玉的身子,在
大孔的毛衣中若隐若现,形成了一种独到的,纯真诱惑。他又随手将她的长发扎
了一个马尾,俏皮可爱的样子。

  「小辛,你这样很好看。你要承认,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景阳从背后抱住
她,慵懒的站在阳光下。

  晚饭辛博琪是死活不吃,萧珊雅拗不过她,就害苦了景阳。仁慈可爱的萧阿
姨,频频的夹菜给景阳,「多吃点啊,看你瘦的。」

  景阳哭笑不得,「阿姨我减肥。」

  萧珊雅佯怒道:「男孩子减肥干什么?听阿姨的多吃点!」

  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景阳充分的体验到了,长辈叫你吃,那是看得起你,
你要是不吃,不多吃的话,你还怎么在这家人面前立足。硬着头皮也要吃,这是
人家的一番心意。

  景阳回国自然是住在辛家,他们举家移民,如今回来也只能来这里。他的房
间在辛博琪隔壁,还是他小时候住过的一间房。不过改动了一下,原本房间里的
浴室,被合并到辛博琪的房间去了。

  本来萧珊雅是另外准备了房间给他的,可景阳习惯了,就偏偏要住在辛博琪
的隔壁,拗不过,只好答应。

  辛博琪夜里睡的迷迷糊糊,一边打哈欠一边去洗手间。她闭着眼睛,反正这
路她熟得很,大约到了马桶的位置,他撩起睡裙,就要脱裤子小便。

  「你这个年纪了,不适合穿带有卡通图案的内裤。明天我送你几条蕾丝的吧,
性感。」身后突然冒出幽幽的声音,好似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又好似是深宫中垂
垂老矣的红颜哀叹,夜半时分,这样的一声幽叹难免让人毛骨悚然,可辛博琪只
是彻底的醒了,这声音就是用了变音器,她都听得出来是谁。

  她怒视着坐在马桶上那个半裸的男人,「景阳,你在我的洗手间里干什么勾
当?!」

  景阳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杂志,「我在拉粑粑啊!在洗手间里不拉粑粑,难道
吃饭?」

  辛博琪看他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厮拉肚子了,不禁冷嘲热讽,「你晚餐还
没吃饱?要不让萧阿姨再给你做点?」

  景阳无力的摇头,「你诚心想害死我啊?你怎么还不出去?难不成你有看人
如厕的怪癖?要不要我把这全过程拍下来,给你留念?你以后想看的时候,看多
少遍都可以啊!」

  「拉死你!」辛博琪给他这么一闹,也不困了,躺在床上,死死地盯着洗手
间,他掉进马桶里了?

  这次可真是害苦了景阳了,本来长途跋涉的就很辛苦,这会儿还要命的拉肚
子,他也想从洗手间出去,他也想离开那个马桶,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呦!

  景阳从洗手间里爬出来的时候,腿早就软了,身上就跟散架一样,毫无力气,
他一头载到辛博琪的床上。辛博琪本来已经睡熟,这会儿自然是被他弄醒。

  先前说过,辛博琪的起床气很严重,甭管你是谁,甭管你什么情形,先打一
顿再说。辛博琪乱的抓过床头的东西,照着景阳的头就砸过去。

  景阳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辛博琪听到尖叫才迷迷糊
糊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瞧见了趴着的景阳,还有附近的台灯。

  她楞了一下,然后去推他,「景阳,你别装死啊?起来啊!这是我的床!你
快点起来!」

  良久,景阳才怒吼一声:「你还有没有人性?赶紧送我去医院!」

  辛博琪看到景阳的正脸时,震惊了一下,景仰的额头上正汩汩的流着血,景
阳见她这个样子,也有些诧异,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流下来,他伸手一摸,红色的,
「这是?」

  「番茄酱!」辛博琪迅速的回答。

  「血,是血?辛博琪,我跟你没完!」景阳说完就砰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辛博琪无奈的叹息,这么多年了,还是晕血。

  小巧的甲壳虫飞驰在a市迷茫的夜色中,暖色的路灯,几米一个,照亮了整
条路,下一个路口,向左还是向右,有谁停靠在暧昧的灯光下,等着和你喜结良
缘?

  辛博琪的脑子,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还是会
幻想,偶遇一位命中良人,她也会幻想,下一个路口,有她喜欢的男人,而不是
喜欢她的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有怎样的眉眼,怎么样的鼻子,怎么样的眼睛,
等等。

  「前面的车停下!」辛博琪正发呆,忽然被这扩音器里的声音惊醒,她扭头
看了一眼,惊喜万分,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上他,要是知道能再遇上,她早
就打破景阳的头,带他出来了。辛博琪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后座上的景阳没系安
全带,身子被弹起,撞在了前排车座上。

  景阳被巨大的冲击弄醒了,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有气无力的愤怒着:「你疯
了?存心要害死我是不是?」

  「别吵!」辛博琪吼他一句,然后推开车门下车,等待着警察叔叔的教育。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六章有人想上你下

  「没看见红灯?没看见这里的标志不准拐弯?请出示你的驾照!」隋翌一连
串的说着,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以为是午夜就没有人管了吗?都这么的不守规矩!

  辛博琪盯着他的眼睛,呵呵的笑着,他的眼睛在生气的时候,总是瞪得大大
的,黑白分明的,间或上挑一下眼角,表示他在生气,偶尔他无奈了,也会弯下
眼睛,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隋翌,我就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吧!」

  隋翌听到这个声音,惊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抬起头,说是大吃一惊也不为过:
「怎么是你?我就说谁这么爱在半夜闯红灯,感情还是你!怎么,上次的教训还
没记住?驾照拿来!扣分!」

  辛博琪依然笑着看他,她就喜欢隋翌这种一板一眼的样子。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罚款,你记得赶紧去交费!」隋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
的这么大的火气,他好像一看见这个小女人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就浑身不舒服。

  隋翌索性不去看她,趴在她的车上开罚单。

  景阳自然是看见了辛博琪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歪在车座上,无奈的笑着。

  隋翌正在开罚单,忽然看到车里竟然有一个半裸的男人?脸上带着疲惫,额
角还有残留的血液。隋翌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这样的场景你让他怎么不往那
方面去想?他虽然没经历过,可是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娇笑的女人,赤裸的男
人,他只知道现在很多人喜欢在车里做爱,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流行!他遇上了
两次,可女主角都是这个小女人,而男主角,这次又换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
的女人?水性杨花到了极致了!

  景阳这会儿确实是半裸的,他习惯了裸睡,去辛博琪房间借用洗手间的时候,
随便套了一条牛仔裤,而他晕倒之后,辛博琪就直接把他弄上车了,根本没给他
穿衣服,这就导致了隋翌同志的误会。

  隋翌将罚单扔给辛博琪,「下次小心点!」

  辛博琪乖巧的笑着,头如捣蒜。

  她笑的时候,脸上的梨涡乍现,干净的一抹笑容,又让人觉得,她纯净的不
容玷污,可她做的事儿呢?隋翌莫名的有些生气,这个小女人伪装的太好了!

  辛博琪见他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胳膊,莞尔一笑,「隋翌,这么晚了你还值
勤啊?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

  隋翌皱着眉,想要摆脱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多看看你。」

  「为什么?」

  「你这么可爱,我喜欢你啊!」

  「可我不喜欢你!」

  「没事儿,时间长了就喜欢了。」

  「我跟你不熟!」

  「没事儿,时间长了就熟了。」

  「小姐!你能不能自重!」隋翌猛地推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跨上摩托车,
消失在她的眼前。

  辛博琪呆愣在原地,久久的不说不动。

  景阳也跟着愣了一下,虽然腿还软着,也下车站在她的面前,拥抱着她,
「怎么了?哭丧着脸。」

  「景阳,那个男人我要定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
拒绝,被人这么没面子的拒绝。那点自尊,那点好战的因子,让她斗志昂扬,你
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我还就要你了!

  景阳并不诧异,回头看了一眼隋翌远去的方向,「你很喜欢他的眼睛。」他
是肯定那个的,并不是疑问。

  辛博琪含笑着点头,「你也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了吧?」

  「屁!也就你觉得那双猫眼睛好看!一个男人,眼睛长成那个样子,跟女孩
子一样!一点都不阳刚。」

  「你想要阳刚的,去找一个烧锅炉的,那样的很阳刚!」辛博琪没好气的还
嘴。

  景阳这次没有和她抬杠,转而问道:「你怎么跟他说的,把他给气走了?」

  「我说我喜欢你,结果他就走了。」辛博琪如实的回答。

  景阳呵呵的笑了,「你等着,咱们现在就去追他,我保证让他不走。」

  辛博琪将信将疑的让景阳开车,景阳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赶上了隋翌,他将
车子和隋翌并排,脑袋探出车窗,「喂!警察叔叔,我的小辛想上你!你同意不
同意?」

  肆意这次没走,可机车摇晃了一下,显示了主人的慌张,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扬长而去。

  辛博琪窝在副驾驶上笑的不可抑止,「景阳,人家是没走,而是落荒而逃啊!」

  景阳痞笑着,「你说,我要是跟他说,我想上他,他还会跑吗?」

  辛博琪略微沉吟了一下,「他会立即自杀的。」

  「啧啧,小辛,你换口味了?怎么喜欢这样严肃的兵哥哥了?你当心玩出火
来。这样的人,玩不起的。其实你刚才直接把他打晕了,然后拖到酒店,什么都
别说先把他睡了,这样的男人准保会负责任的,你们的事儿也就成了,还用着这
么费劲?!」

  辛博琪如获大赦,伸手就去推车门,景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你要干
什么?」

  「把他打晕了,去酒店!」

  「我的小姑奶奶,您别想一出是一出啊!先送我去医院,我可没有国内的驾
照,待会儿被交警抓到就完了!改天我帮你打昏他,你说这还不行吗?」

  辛博琪嘿嘿的笑着,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满足的欣慰的,她又像一个偷香
的贼,狡猾奸诈。景阳见她笑了也跟着呵呵的笑了,依靠在车座上,他的笑容比
她更加的奸诈。辛博琪一眼横过去,「你笑什么?还有,你不是昏倒了吗?怎么
现在如此的精神?」

  景阳抱着自己的肩膀,扁着嘴,活脱脱的受气小媳妇,「我马上就晕,你别
着急啊!小辛,你为什么不给我穿件衣服?冷死我了!」

  辛博琪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迟疑着道:「景阳,你的额头?」

  景阳也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有水,伸手一摸,红色的,「血?血!」

  碰的一声,景阳这次是真的晕了。辛博琪下车绕过去,将他从驾驶席上拖了
下来。可她那一点点的力气,怎么能抬得动景阳?此刻的景阳与她来说,就是个
庞然大物!

  「我帮你。」

  「啊?!」辛博琪不可谓不吃惊,呆愣在一旁,看着隋翌将景阳从地上拉起
来,抱着他。隋翌抿着唇,看了一眼辛博琪,那个小女人身上卡其色的大孔毛衣,
冰肌玉肤若隐若现,隋翌的脸红了一下,朝着她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开门啊!」

  「哦!」辛博琪欢天喜地的去开门,早知道隋翌会帮忙,她早就把景阳打昏
了。

  隋翌纳闷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中彩票了?高兴成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哀
愁之色,后座上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她的相好啊?

  「你看着我干什么?」车子里的光线昏暗,所以辛博琪没有看到隋翌番茄一
样的脸,这男人又在害羞了,他好像每次遇到她就很容易脸红。

  辛博琪凑过去,微笑着看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隋翌下意识的把身子朝外侧了侧,将口袋里的驾照扬了扬,「忘了还给你了。」

  辛博琪接了过来,撇了撇嘴,「你就为了这个啊,这东西丢了就丢了,我让
雷晓再帮我弄一个就是了。你专程跑这一趟算什么?还以为你是后悔说了伤我的
话呢,隋翌你这人没心没肺的!」

  没心没肺的人,说别人没心没肺,你说有趣的吧?你又比隋翌好了多少?现
在是你对他有兴趣,等你没兴趣了,又会怎么样?

  隋翌的耳朵只听到了前面的那半句,思量了良久才问她,语气中略微不善,
「你这个驾照,不是自己考的?是有人给你走后门了?!」

  「关你什么事儿!」辛博琪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谁让你不识抬举的。

  隋翌一把夺过了驾照,「怎么不关我的事儿?我是交警!你这驾照,根本就
不合法!吊销了,你以后想开车,自己考去!」

  「你!」

  隋翌恼火了,他是交警,对于这些不守规矩的人,走后门的人和事儿,是最
看不惯的,当下怒斥道:「你什么你啊?不服气?要不要去交通队学习几天?一
点交通规则都不懂,你驾照都是假的,还敢开车出来?你就不怕闹出人命吗?辛
博琪,你怎么就这么不负责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到底有没有……」

  「啊!」辛博琪一声尖叫,隋翌想要调头已经来不及了,景阳又撞在了前排
的车座上。

  车的轮子还在原地打转,不多时也停了下来,车前盖被撞得扭曲走形,好在
他们的车速很慢,不然撞在电线杆上,也非同小可。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隋翌急切的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的检查着,她
有无大碍。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没有照顾过人,下手没个分寸,辛博琪穿的是宽
大的毛衣,被他这么一拉,领子口又大,露出了半个香肩。

  这样半遮半掩的,更让人心痒难耐,白玉一样的肩膀衬托着卡其色的毛衣,
像是一朵盛开的莲,散发着幽幽的宜人的香气。

  隋翌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这一次辛博琪也看到了,她真怀疑,再这样下去,
隋翌会变成一个红灯。我们有的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会呆愣一会儿,然
后大脑才会做出判断,这个你不应该看,然后我们通常会转身,或者闭上眼睛。

  可隋翌现在大脑完全的短路,瘫痪中,他知道这个不应该看,可是视线却挪
不开。

  「你的脸红了。」辛博琪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唇边有隐隐的笑意,隋翌连忙
挪开了视线,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对,对,对不去。」

  「警察叔叔,你要装纯等会再装,你们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景阳有气无
力的呼唤声从后座传了过来。

  辛博琪怒视了他一眼,「你不是晕了吗?怎么还能说话?」

  景阳想要发火,可一丝力气都没有,「我是晕了又不是死了,你们这么一撞,
我还不醒吗?警察叔叔,你确定你自己有驾照?」

  「对不起。」隋翌真诚的道歉,他刚才确实只顾着教育辛博琪了,完全没有
注意到他们不远处有一个电线杆子。

  医生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小心的为景阳处理头上的伤口,不住的
惊叹,「啧啧,这是什么砸的呀?伤口这么好看,跟一朵花似的。」

  景阳白了他一眼,「医生你拿我开心是吧?」景阳坐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
他和辛博琪一样怕疼。

  医生笑呵呵的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伤口砸的很艺术。」

  景阳猛地起身,却被医生给按了回去,不禁怒道:「我要求换一个医生!」

  医生不紧不慢的说:「呦!那您得等到明天早上,这大半夜的,就我一个值
班的。要不您等等?瞧,还流血呢。」\

  辛博琪冷眼看着,忽然说道:「医生给他打一针吧,他一直拉肚子呢。」

  「我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脱水了。先打两针吧!」这是对护士说的,护士立刻
拿来了两个针管。

  景阳看都不敢看那针管,急切道:「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八年前是我对
不起你,可是你也折磨了我十六年了,怎么也够本了吧?我们是一报还一报,你
现在怎么能这样报复我?你敢让医生给我打针,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等你死了再说吧。」辛博琪微笑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种,拉着隋翌从
急诊室出来。

  「人都死了还怎么说话呀?!啊!你别过来!」大门关上,阻绝不了景阳那
杀猪一样的嚎叫。

  「放松,一点都不疼的,乖,听话啊!一下子就进去了。喂,喂,你怎么了?」

  护士急忙从里面跑出来,「小姐,那位先生晕倒了。」

  「晕了就不能扎针了吗?要是死了就别扎了,浪费钱。」辛博琪挑了挑眉,
护士看着她竟然有些崇拜了,豪迈的回去给景阳打针了。

  隋翌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他是你的前夫?」那句八年前我对不起你,
让隋翌彻底的误会了,他记得当年母亲和父亲离婚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说的,
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对不起有用吗?照样拿了蓝绿色的本子,照样将他和母亲抛
弃了,照样娶了光鲜亮丽的女人。

  其实八年前的我对不起你,可以让人联想起很多种事情,可是隋翌那个脑子
就只想到了婚姻。不过八年前,她才多大?她那么早就结婚了?

  「他晕针还是晕血,我进去看看他,你要是有事先走吧。」辛博琪一直在发
呆,根本就没有听到隋翌的那句,他是你前夫。

  隋翌看着她的背影,默然的觉得萧条,她一定是难过的,可还在佯装坚强,
我是不是看错了她?

  有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某一个时间点里,被某一个人身上的某一
个地方所吸引,为了某一个人的黯然神态所牵动,所心疼,那么他便会无可救药
的陷进去了。因为这个人触及到了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以为她是难过的,可
她只是想去看看景阳死了没,死了她就回家睡觉,,没死她也回家睡觉。

TOP

0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十七章不要咬我的屁股

  辛博琪只告诉了萧珊雅景阳是因为拉肚子脱水才住院的,隐瞒了轻微脑震荡
的这一病情。

  是的,景阳拍了脑CT,经其他医生鉴定,是轻微脑震荡。辛博琪当然不敢
说是因为自己用台灯砸的,只归结为吃了你萧珊雅烧的菜。

  萧珊雅每天带着保姆跑医院,辛博琪一个人在家落得清闲。她变得勤快了,
每天都去学校上课,只是没了车,来回打车有些不方便。

  「琪琪,你是不是不守妇道被发现了?」李莹猛然的冒出来一声,引来了辛
博琪的一阵白眼。

  她最近的定力是越来越好了,处变不惊的,这完全都是雷晓给锻炼出来的。

  辛博琪没有理她,接着做练习册。

  李莹不满自己被忽视,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笔,「练习册哪天做都行,你先
告诉我,是不是你不守妇道被发现了。所以工会主任才叫你过去的?」

  辛博琪接着白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守妇道了?」

  李莹撇撇嘴,「不用看,我一闻就知道了,你身上有一股子狐狸精的味道。」

  「你是人是狗?」

  「嘿!你甭骂我,我当然是人。我是来传话的,工会的宋主任叫你过去呢,
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猜是你红杏出墙的事儿,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就等着挨批
斗吧!」

  「你才红杏出墙呢!」

  「我压根就没墙啊,要是有我肯定出!不过,琪琪你真的没犯什么生活作风
的错误?」

  「你想说什么?」

  「叶迪斯你还记得吧?就是你特迷恋的一个弹钢琴的,报纸上说他被抓起来
了,在监狱里蹲了一个多月了,他犯得错误才叫有意思呢,说是影响市容,你说
搞笑不?是不是你们两个什么问题,然后他被抓了,你也没躲过去,现在叶迪斯
经不住严刑拷打,把你给抖出来了,所以主任现在找你谈话。」李莹还在那里长
篇大论,构思着她脑子里的关于红杏出墙的故事,辛博琪就已经起身迅速逃离了
李莹的这个疯魔。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出于礼貌,辛博琪还是敲了敲。宋主任见她来了,连忙
迎出来,热情的拉着她的手,「辛同学来了啊,冷了吧,这大冷天的还让你跑一
趟。你的婆婆来了,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宋主任适宜的离开了。

  辛博琪这才发现孙苒正坐在沙发上呢,她走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妈,
您怎么来了?」

  孙苒拉住儿媳妇的手,无奈的看着她,有愧疚,也有心虚,「琪琪,妈妈是
替椿语来和你道歉的。」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

  「椿语?他怎么了?出差回来了吗?」

  「琪琪,椿语从小就被宠坏了,后来去部队历练,也还是一身的臭毛病,你
要多包容他,但是不能纵容他。你们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妈妈就希望你
们能好好的过日子。妈是来接你回家住的,总是住在娘家,也不好看是不是?妈
妈知道,椿语这事儿是有些过分了,你打他骂他,妈妈都没有意见,毕竟是他不
对,可是琪琪,家丑不可外扬啊,你跟妈妈回家吧,看在妈妈的面子上,这次就
原谅椿语吧。」孙苒拉着辛博琪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眸子里已经含了泪光。

  腾椿语在外面的花边新闻她以前也是略有耳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
得过且过,可是这次着实是过分了一点。再加上她那个好的不得了的儿媳妇,回
娘家一住就不回去了,她以为辛博琪是生椿语的气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他
们这样的家庭,是不能说离婚就离婚的,一切都只为了那么个名,所以孙苒才来
低声下气的,去他们家,害怕遇上萧珊雅,她受不了萧珊雅冷嘲热讽的嘴脸,所
以才来了学校。

  辛博琪听得一头雾水,腾椿语怎么了?他们怎么了?关系不是一直都不错的
吗?

  「妈,我跟您回家。」她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孙苒自然是
开心,更加的欣慰,这个儿媳妇懂事,椿语要是辜负了这么好的老婆,就滚出腾

                家去

  竟然就问也没问,你说她有心吗?你说她心里有腾椿语吗?你哪怕随口问一
句,也好啊?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反应。她心里不是没有惦记,这会儿她脑子
里全都是叶迪斯,他被抓了,蹲监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为什么被抓?什么时
候放出来?关在哪个看守所?

  你还能说她没心没肺吗?她只是没用在你的身上而已。

  孙苒送辛博琪回了他们自己的家,腾椿语的那栋别墅。孙苒给腾椿语打电话,
手机关机,打办公室的电话,是警卫员接的,说是在开会。

  孙苒又打了几次,接连如此,她有些恼火了,「你告诉腾椿语开完会立即给
我回家来!」

  辛博琪见她动气了,忙劝着,「妈,椿语肯定是在忙,等他忙完了我让他去
见您。」

  孙苒欣慰的握了握儿媳妇的手,这么好的老婆,哪儿找去?你小子还不知道
珍惜!孙苒陪着辛博琪吃了饭,婆媳两个又聊了一会儿,她这才走,临走还一直
安慰辛博琪,让她别想太多,凡是有婆婆做主。

  辛博琪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就含糊的答应着。

  傍晚时分,辛博琪一个人闲着无聊,想着复习功课,这才发觉,自己根本就
没有带书包回来,所有的东西都落在教室了。练习册还没有做完,法学概论也只
看了三章,马上就要考试了,得了!一咬牙一跺脚,她决定去学校拿。反正这会
儿学校还有晚自习,她可以去自习室看书。

  出了小区辛博琪才想起来,他们住的这个别墅区,很难打车的,她等了很久
都没车经过,只好又折回去。她记得腾椿语有一辆车在家,他平时上班都是坐单
位的专车的,家里的这辆车,他很少会开。

  她的驾照虽然被吊销了,可是她技术还是有的,再者说她也不想步行半个小
时,然后去挤公交。她不是那种能吃苦的人,天生的娇气,后天的懒惰。

  傍晚时分交通一向是堵塞的,还沉浸在下班的那个高峰期,车水马龙,一眼
望不到头的车辆,全部都等在路上,有些车主不耐烦的按着喇叭,试图能让自己
的车动一动,哪怕是半米也好。可是这车队,还是纹丝不动。

  辛博琪没什么耐心,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自然望而却步,她记得这附近有
条胡同,可以绕过去,于是就将车开进了胡同里。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方
向感了,同时低估了胡同的迷宫程度。她在里面绕来绕去,可就是出不去,有些
地方她看着眼熟,看过三四次才明白,自己刚刚走过这里,她迷路了,迷得很彻
底。

  等她绕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而她找到出路狂喜之后,才发觉,
她的前面是一个公园,辛博琪目测了一下涌路的宽度,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
将车开了上去。

  三面环绕着高楼,看样子是住宅区,那么就一定有出路,她在花园里兜兜转
转,想要开出这个小区。由于是在花园里,她的速度很慢,几乎就是你小跑就可
以跟得上。

  车灯照射着,忽然从光晕里冲出一条狗,直奔着她的车过来,旺旺的叫着,
听得出这狗的凶狠,辛博琪一慌,想要调头是不可能,只能踩刹车。她的车子还
没有挺稳,那只狗就碰的一声撞在了她的车前。

  辛博琪呆愣了几秒,然后迅速的下车去,「你怎么就不会拐弯呢?」她一边
痛心疾首,一边去观察狗狗的伤势。哪想到。她刚蹲下,就被什么用力的一扑,
整个人趴在地上,然后坑吃了一口,几乎是与此同时,辛博琪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响起。

  「旺旺旺!」夹杂着凶狠,和胜利的喜悦,一只大型的牧羊犬,正压在辛博
琪的身上,爪子踩在她的背上,昂首挺立,似乎是在炫耀,它刚刚咬了一个坏人。

  辛博琪趴在地上,被狗踩着,怎么也起不来,就算能起来她也不想起来,她
疼啊,景阳打针的时候什么样子,她现在就什么样子,装死。

  她听说,狼是不吃死人的,只要她装死成功,就不会被狼给吃了。是的,她
以为咬她的是一匹狼,完全是从凶狠的嘴巴,和飞快的速度来判断的,短路的大
脑根本就没分析,它刚才的叫声是旺旺。

  自从参加了腾椿语的婚礼,赫连子嘉就忙碌了起来,公司里的事情一大堆,
焦头烂额,他真的怀疑是腾椿语这人命中带煞,不然自己为什么每次遇到他之后
都会倒霉呢?这不,一只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他上市的计划也搁浅了。他们家是
家族企业,经营方式陈旧,他一直想要让长信集团上市,筹划了有一段日子了,
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子背,还是有人暗中使坏,总之诸事不顺。

  今天他好不容易得空,下班早,吃了饭就下楼来遛狗,哪想到,他的那两只
狗,忽然发了疯一样的冲出去,他跟着过来才发觉,腾椿语的车在这儿。赫连子
嘉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上市和A股发现了腾椿语的车,这才突然发狂。上
市和A股是他给那两只狗起的名字,可见这个人想改良家族企业已经到了疯魔的
状态了。

  你说赫连子嘉无聊不?他没事儿的时候,训练自己的狗,当狼一样的养着,
给他们所有的玩具,也都印着腾椿语的头像,要么也是和腾椿语有关的东西。他
讨厌腾椿语,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这不,腾椿语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是
上市和A股认得的,是它们最近钟爱的玩具。所以这两只四肢发达的狗,才冲了
上来。

  赫连子嘉走近一看,不免一惊,坏了,咬错人了!地上趴着装死的那个根本
就不是腾椿语,貌似是那个婚礼上地他乱摸的新娘,叫什么来着?对了,辛博琪。

  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紧闭着双眼,屏住呼吸,可
是眼角不断有眼泪流出来,她咬着嘴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压在她身上的狗
还在欢快的叫着,而她想哭还不能哭出来,一张俏脸已经脏兮兮的,我见犹怜。

  男人对柔弱的女人向来是无法拒绝的,她们的眼泪,她们的无助,恰好可以
满足男人英雄救美的欲望,可以让他们充当一次英雄,而对方要是真的是个美女
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赫连子嘉赶走了他的那两只狗,地上的那个小女人显然还处在恐慌之中,趴
在地上迟迟不敢动弹。他本以为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色女,可她竟然也能让你
看到如此柔弱的一面。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他那个时候就断定了,
这个女人轻浮,世俗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离经叛道的,游戏人间的狐狸精。

  「辛小姐,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没?」赫连子嘉去
扶她,可这一扶还得了,这女人何止是一个娇柔可人,她惊吓过度,浑身软绵绵
的,瘫软在了你的身上,让你成为了她全部的依附,她梨花一枝春带雨。她显示
了她最狼狈,最渴望人保护的一面,成功的唤起了男人的保护欲望。

  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也断然不会放任这样的她不管不问,更何况,是他的狗
咬伤了她,而且他对她还一直心怀不轨。

  辛博琪听到有人问她,哭的更凶了,大有洪水决堤的趋势,我们都见过,小
孩子在摔倒了之后不会立刻就哭,但是他的妈妈或者是家长一问他,那他准保哭
的跟死了爹妈一样的凄惨。这是哭给别人看的,也是为了自己不值。

  赫连子嘉抱着她,看着这样的她竟然有些心疼,可又无奈,最终只能哄着她,
「你别哭呀,别哭好不好?让我看看,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

  辛博琪一听哭的更加凄惨,她哪儿受伤了?屁股呗!被狗咬了那么一下,她
现在动一动都疼,可是给他看?一个陌生的男人要看你的屁股,换做是你,你同
意吗?辛博琪自然是抵死不从,主要是这经历太过丢脸。

  赫连子嘉见她只是哭,也不好再多问了,万一她哭的更加大声怎么办,这夜
深人静的,再把警察也招来,就不好了,只得柔声的说道:「辛小姐,我家就在
这个小区,我先带你去我家,然后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伤怎么样?」

  上市和A股似乎也看到了主人满目的心疼,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误,灰溜溜
的跟在赫连子嘉的后面。

         第二卷第十八章大灰狼都喜欢吃小白兔

  这房子只有赫连子嘉一个人住,他喜欢清静,早早的搬出了大宅,买了这座
公寓,房子不大,两百多平米,设计的很精致。

  赫连子嘉将她放在床上,辛博琪受伤的是屁股,再软的床,她都得疼。她哭
的更凶,蜷缩着动也不动,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赫连子嘉这才发觉,她的屁股
上有血迹,心下明白了,屁股被咬伤了,难怪她刚才不好意思说了。

  他的狗很健康,疫苗的什么的没少打,虽然知道没什么大碍,可他也不放心,
连忙打了电话叫医生过来。

  又去浴室弄了盆清水,辛博琪的脸已经哭的不成样子,脏兮兮的,又是灰尘
又是鼻涕眼泪的,赫连子嘉拧了毛巾想给她擦擦脸,这一擦她又是一声娇嗔,
「疼」。

  她轻轻地呢喃,有些撒娇的意味。赫连子嘉这才发现,她的下巴和鼻头都有
擦伤,手掌也破皮了,想必是被狗扑到擦伤的。赫连子嘉用棉棒轻柔的给她清理
伤口,除去表面的污垢,然后等着医生来给上药。

  比较麻烦的是她的屁股,那一口咬的很深,血液这会儿差不多要凝固了,这
就麻烦了,待会儿肯定是要脱裤子的,可这血跟裤子粘在一起,脱的时候肯定会
疼,这又是个娇气的主儿,赫连子嘉又舍不得看到她哭,只好自己动手。

  「辛小姐你别怕,你的臀部受伤了,我帮你把裤子脱下来,要不一会儿医生
来了,血液凝固在裤子上你会疼的。我不是坏人,对你也没有歪念,真的只是想
帮你,你别动,乖乖的一会儿就好了。」赫连子嘉最后那一句,真像是此地无银
三百两,他一边说着,一边脱去她的裤子。

  辛博琪也没反抗,倒不是真的听从了赫连子嘉的话,只是她一动就疼,干脆
就不动了。赫连子嘉脱下了她的外裤,棉质的内裤已经粘在了伤口上,他轻柔的
用剪刀将内裤剪开,再慢慢的撕下来,伤口不大,就是两排牙印,只是咬的用力,
所以很深,她到底还是疼了,攥紧了拳头,龇牙咧嘴的。

  赫连子嘉换了一盆水,又给她擦身上。她白皙的身体,安静的趴在黑色的大
床上,镶嵌在柔软的床垫里,赫连子嘉拧了白色的毛巾,缓缓的给她清洁。从脚
趾开始,他擦的仔细,每一个缝隙都十分认真,他握着她的脚,就像是他们第一
次见面,他在阳光里贪睡,一双玉足赤裸在外,惹人遐想。现在他终于能终于能
将这一双足握在掌心了,他心里怎么能平静?怎么能说对你没有歪念?那他现在
是干什么?对着一个女人的脚发呆。

  陆续的又换了几盆清水,从脚踝开始,慢慢的擦着她的小腿,然后滑到了大
腿,从外侧到内侧,他像是呵护一件珍宝,又像一个老工匠,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的给她擦身,这是变相的抚摸,隔着一层毛巾,他
竟然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腿,爱不释手。她的腿笔直且修长,臀线优美、挺翘,
大腿和小腿的比例也是恰到好处,不能说完美,但是绝对勾人。

  她这上市,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去想它,就不会那么疼,毕竟也不是什么大
伤,再加上这房间的温度被赫连子嘉调的颇高,又有一个人服侍的这么舒服,她
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人一安逸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入睡。她这个没用的,
有奶就是娘的,咋就没动动脑子,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想想你旁边的是谁?

  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时候,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肚子饿。自私
是有些,可却是本性。赫连子嘉给她脱上衣的时候,也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的衣服脏了,穿着会不舒服的。

  黑色的双人床上,一个赤裸的女子安静的躺着,她的长发散伙,有些盖在她
的背上,齐腰的长发,扫在臀尖,有些散落在黑色的床上和这张大床形成了一种
难言的默契。

  他看着她无声的笑了,为她盖上被子,吻了吻她的肩膀,真的就一点戒心没
有,居然就睡着了,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能不喜欢?她让你觉得,她依赖你,你就
是她的神。男人不喜欢女强人,因为在那样的女人面前没有优越感,可是男人也
许就喜欢这样有时候像刺猬,有时候像猫,迷迷糊糊的女人。

  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打了狂犬疫苗,开了一些药给她。赫连子嘉跟着仔细
的听着,认真的记着该怎么照顾她。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极其的小
心,生怕吵醒了她。

  上市和a股更是被赫连子嘉赶了出去,自己也像做贼一样的守着她,大气都
不敢出。她趴着睡自然是不舒服,可是屁股上有伤,也不得不这样。她的睡相一
直不好,自然不安稳,赫连子嘉不断的调整她睡觉的姿势。

  午夜时分,医生吩咐的换药时间。赫连子嘉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裸露出她
的下半身,轻柔的将药水涂在她的伤口上,辛博琪哼了一声,呜呜的又开始哭,
她哭得痛苦,哭得吓人,来势汹汹的,声嘶力竭,赫连子嘉的动作更轻,也隐隐
的带了烦躁,这女人咋就这么麻烦,可是你面对这样一个水做的女人,现在又不
能吼她,还是得哄着,「你忍一下,我轻轻地,轻轻地好不好?」

  可辛博琪还是在哭,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咬着唇,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赫连子嘉慌了,趴下一边涂药一边吹气,就盼望着能让她不哭。

  「我没肉,别咬我,别吃我。」她呢喃着,赫连子嘉附耳才听到,他不禁笑
了,还以为是疼才哭的呢,感情是做梦,又梦见自己被狗咬的情形了。

  赫连子嘉摸了摸她的额头,估计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要多柔软就有多
柔软,「不会咬你了,放心吧,已经没有恶犬了,你乖乖的让我把药擦完。」

  这是什么情况?她猛然的惊醒,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她根本没有印象,猛然
的起身,不仅让身上的被子滑落,也让她的屁股疼痛难耐。她尖叫一声,不是因
为自己赤身裸体,而是屁股疼啊!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床上?」辛博琪戒备的看着赫连子嘉,想了一下似乎
这床也不是自己的,连忙改口道:「你是谁,怎么和我在一张床上?」

  「我是赫连子嘉,不记得了?」他勾了勾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仔细的打量
着她惊恐的模样,这个反应有趣,因为这个女人刚才对你完全放心,可是转瞬又
对你充满戒备,你会相信哪一个是真的她?

  赫连子嘉不会忘记,他在给她擦身体的时候,她的迷蒙中表现出来的样子是
享受,他试着点了点她的腰身,柔软纤细,这样的女人勾人,她媚到了家。这种
媚态是必定经过很多男人调教才有的,明明是一个火辣开放的尤物,可她醒了偏
偏要跟你装清纯玉女。有意思,既然你喜欢装,我就陪着你装。他的心里其实是
鄙视这种女人的,要是往常他一定不会招惹,可这不是别人,是他腾椿语的老婆,
那就另当别论了。

  屁股上时隐时现的疼痛感,让辛博琪好生难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笑非笑的
表情,她好生的熟悉,赫连子嘉四个字在脑子里一晃,她猛然想起,可是却不是
他整个人,而是他好看的蝴蝶骨。

  她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总是格外的留意,她记得这个男人好看的锁骨,恰好是
她喜欢的那一种。可她也没有想到为色而死的地步,她还记得要吃她的那匹狼呢。

  辛博琪裹紧了被子,四处的张望,抓住了赫连子嘉的手,急切道:「莲子,
莲子,你看见狼了吗?昨天咬我的那匹狼死了没?被你打死没?」

  「狼?」

  坏了,辛博琪脑袋嗡的一下,听说狼是最记仇的,也是最有骨气的动物,
「你没打死它吗?玩意狼记恨在心,回来找我们报仇怎么办?对了,这儿是什么
地方?安全吗?」

  赫连子嘉点点头,「我家,应该安全吧。」

  「什么叫应该啊?你得说绝对安全,你怎么连安慰人都不会?」辛博琪撇撇
嘴,转念又道:「我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怎么在一
起?难道,我已经把你给?」辛博琪不敢说下去了,她怕得到赫连子嘉的肯定。

  万一真的是那样,她还要不要活了?

  赫连子嘉看着她懊恼,悔恨的样子,似乎开心极了,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故意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你觉得呢?」

  辛博琪下意识的后仰,他逼近,她在后仰,终于碰的一声,她重心不稳,脑
袋磕在了床头上。我们都有这种经历,人在快摔倒的情况下,都会本能的伸手抓
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来乞求自己不要摔倒。离辛博琪最近的东西,自然是赫连
子嘉,她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而赫连子嘉被她冷不丁的这么一抱,也是重心
不稳,所以辛博琪的脑袋还是磕在了床头上,而他就磕在了她的身上。

  他想要起身,可她还抱着自己的脖子,辛博琪这会儿后脑勺阵痛,迷迷糊糊
的,赫连子嘉皱了皱眉,「你松手啊!」他扭过头,唇锋无意的擦过了她的嘴唇。

  女人就是麻烦,他原本对她积累的那一点好感,也被这个女人的聒噪给淡漠
了。

  赫连子嘉这个人缺乏耐性,尤其是对待女人,稍微麻烦一点的他便扭头就走,
仗着自己优越的身家,出色的外表,伤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明知道不是好男人,
还是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可见这男人坏也是有资本的。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19章洗手间意外

  辛博琪委屈,哪里被人这样的吼过?憋着眼泪,死死地咬住嘴唇,就是不让
眼泪掉下来,她瞪着他,搂紧了他的脖子,有些负气:「我就是不松,你能怎么
办?」赫连子嘉挑了挑眉:「真的不松手?」

  「不松不松!」她抱的更加紧,大有将赫连自己勒死的趋势。

  「那咱们就跟这儿耗着。」赫连子嘉也无所畏惧,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下
巴正好搁在她的胸上。

  辛博琪骤然松手,扭过头去,别扭的不看他,「你下去,压着我了。」

  赫连子嘉还要逗她,「压你哪里了?我看看。」

  「你这人无赖!」她扁着嘴,气鼓鼓的,这男人是她调戏过的,怎么反过来
如今被人家调戏了?她自然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不愿承认,凭什么自己这主
导地位,一下子又成了被动地位。

  赫连子嘉呵呵的笑了,从她身上下去,倚在一旁看看她嘟着脸揪着红唇的样
子,「给我看看。磕着哪里了?」

  辛博琪扭过头来看他,眼睛通红,疼倒是有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
被人占便宜了,而一向都是她占别人便宜的,「赫连自己你还要不要脸?!你看
什么你看,不许看!」

  「好好好,我不看,你别哭知道吗?我摸摸起包没?」赫连子嘉伸手就要去
摸,辛博琪涨红了脸,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这屋子里温度太高缩导致。她啪的一
声打开了赫连子嘉的手,紧接着一巴掌甩过去。

  赫连子嘉第一下是没料到,第二下自然不能让她打在脸上,一把握住了她的
手,「你干什么?」

  「要你管!」她负气的扭过头去,像个别扭的孩子。

  赫连子嘉只觉得好笑,「你要打我,我还不管?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你刚
才撞床头上了,我不过想看看受伤没,你打我干什么?你那身材给我当搓衣板我
还嫌搁手呢!」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又瞄了一眼自己的胸,34D他说比搓衣板搁手?

  赫连子嘉推了推她,「生气了?你可别哭鼻子啊。」

  「你算老几,凭什么让我哭!」她话虽这么说,可这鼻音浓重的,显然就是
要哭了。她这是觉得委屈,差点丧命不说,现在还让人这么冷嘲热讽的。

  我算老几?赫连子嘉有些生气,我为你忙进忙出的大半夜,你现在还说我算
老几?他还就不管了,你爱怎么就怎么找去!赫连子嘉哐的一声将门甩上,一个
人坐在沙发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他烦躁,虽然他这个人没什么耐性,可处
理事情的时候也是沉着冷静。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烦躁不安成这样。这一切都是
为了那个女人。

  上市和A股在他的脚边来回地蹭着,哪里还像凶狠的狗,俨然两只小绵羊。

  赫连子嘉烦躁的吼了一声,上市和A股灰溜溜的走了。他将烟狠狠地按在烟
灰缸里,端了杯牛奶进去。

  「屁股还疼吗?」他放柔了声音问她。

  「不用你管。」辛博琪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的,可还是嘴硬。

  「听话,给我看看,医生说要按时擦药。」他没闹,还是柔声的哄着。

  「不给!你凭什么管我?」

  「你是被我的狗咬伤的,我能不管你吗?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他气不打一
处来,都已经给你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么样?女人就是麻烦!

  辛博琪扭过头,呆愣的看着他,「你是说,咬伤我的不是狼,是狗?」

  赫连子嘉自知失言,又缓和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讲车开进
这个小区的,而我的狗恰好对你的车敏感,然后错口咬伤了你,我代替我的狗想
你道歉。」

  话音未落,辛博琪的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感情这事儿和你有关,还以为
你是好心帮忙呢,她怒道:「你代替?你凭什么代替?那狼,不是,那只狗差点
要了我的命!你怎么能代替?」

  赫连子嘉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让它亲自给你道歉?辛小姐,我的狗市
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要强狗所难,它还没到可以开口说话的地步。没修炼的那
么深。」越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就越是轻飘飘的,甚至还带了戏谑的意味。他就
是想要看这个小女人恼羞成怒,想看看她到底哪里吸引腾椿语,到底哪里好。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可脸上还板着,「这样吧,你也别说
我是无良的狗主人,别说我不负责任,我已经照顾你一个晚上了,你还想怎么着,
都说出来,我一一做到,为我的狗赎罪。」

  他这么一说,倒是显得她无理取闹了。人家也说了要补偿你,你还怎么发火?

  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被一只狗欺负了,被欺负的部位还是她私密的屁股,
她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她也不傻,就这么去找狗报仇,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毕
竟狗不会和你讲道理不是。可现在狗的主人不是在这儿么,和人讲道理,总是会
通的吧?

  「你的狗,咬我了,这是事实吧?!」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说着。

  赫连子嘉点了点头,「所以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怎能不发货,现在是谁理亏啊,怎么搞得她像敲
诈一样。

  「难不成,你还要咬回来?辛小姐,你和狗一般见识干什么?我承认是我的
狗对不起你,你说你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要是平常他早就方案了,耐性也
早该用完了,可是对着她,他就莫名其妙的还能静下心来,听她无理取闹的撒娇。

  「莲子你还讲不讲理了?」听听,一个本身就不讲理的人,现在和别人讲起
道理来了。

  赫连子嘉无奈的笑了,你该拿她怎么办?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人。

  「要不,我对你负责一辈子,我照顾你一辈子,你看行吗?」

  「赫连子嘉!」

  「哟!叫我的全名了啊。挺好听的,再叫一次。」

  「我当时调戏你的时候肯定是瞎了眼了!那么好看的蝴蝶骨,给你这样的男
人算是浪费了!算我倒霉,让你的狗咬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告诉你和你
的狗,给我小心点!」她这是典型的放狠话,她能把那两只狗怎么着,她能把赫
连子嘉怎么着,还不就是吓唬吓唬,过过嘴瘾么。

  这是真生气了,女人都爱生气,赫连子嘉连忙哄她,可不能就这样断了联系,
他还想着让腾椿语难看呢。

  「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就讨厌!」辛博琪厉声喝止,看瘟神一样看着赫连子
嘉,厌恶,鄙夷,总之没有好的感觉。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把那两条狗交给你,你喜欢怎么
处置都行。别生气了,我对你这么好,你舍得以后都不见我么。」

  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自恋,对她好?你哪里对她好了?放狗咬她,还凶她,
骂她,这叫对她好?你眼里,对一个人好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我要回家!亏你还是椿语的朋友呢,你这人没品!」

  你骂他,他可以忍,可是你拿他和腾椿语比,而且你的论断还是他不如腾椿
语,那他就受不了了。她的那句没品还未落音,赫连子嘉就火冒三丈了,「你要
回家是不是,你回啊!你别以为腾椿语这人有多好,他现在管你的死活吗?他现
在真喝那个小模特打得火热呢!」

  「他和谁好,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的自由。」

  「你这是什么逻辑?!」赫连子嘉顿时觉得头大,这是个什么女人,脑子里
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的老公和别人有染,还和她没关系?

  辛博琪没理会他,抓过窗边的一件外套就披上,是赫连子嘉的外套,她披着
已经没过了臀部,盖在大腿上,直接奔向了洗手间,门一摔,也不管赫连子嘉的
质问。

  她哭过,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像核桃一样。她捧了一把水,轻轻地拍在
脸上,又反复的洗了洗眼睛,想要给自己消肿。鼻尖和下巴在碰触到清水之后,
让她疼得呲牙咧嘴,洗脸就更加的小心,尽量避开那些受伤的部位。

  这一身的伤,是为谁?她能怨谁?是她自己非要回学校去,是她自己迷路,
也是她误打误撞进了这小区。可她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怪
只怪赫连子嘉,你没事儿干什么养狗,你养狗干什么还要遛狗?你不遛狗,我能
被咬吗?她是越想越气,恶狠狠的扯过一块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然后将毛巾丢
进了垃圾桶里。

  要么说,人做事的时候要专心,她这三心二意的,刚一转身,脚底下一滑,
碰一声摔倒在地上。屁股和后脑勺先后着地,可她这次只是摔倒的时候尖叫了一
声,后面她根本就叫不出来了。她疼,可咬着唇愣是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她肚
子疼,不是那种肠子打结的疼,而是有人要从她的肚子里拽出点什么来的那一种
疼。

  赫连子嘉听到了她的那一声尖叫,一把丢了香烟,要不是上市这狗喜欢叼东
西,这房子都得被他点着。

  赫连子嘉冲到洗手间门前,用力的拍了几下,「辛小姐,你怎么了?」

  他反复叫了几次,里面都没有回音,他这才觉得不对,就算她生气,也会和
自己回嘴吵架的,越想越不对,赫连子嘉抬起一脚将门踹开。

  「琪琪!」赫连子嘉亲眼见到,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冲到她的身边,
将她抱起,摇晃着她柔弱的身体,「琪琪,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他自己可
能都不知道,他急得声音都带着颤音,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称呼,已经从
辛小姐,变成了琪琪。

  而她气若游丝的,额头上满是虚汗,她的五官扭曲着,好像正在承受巨大的
痛苦,她的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吧嗒吧嗒的留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
子,「疼,肚子疼。」

  赫连子嘉惊得说不出话来,更多的还是恐惧,她就那样虚弱的看着你,不过
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可以虚弱成这个样子,好像随时都要离开这个凡尘,去属于
她的妖精王国一样。赫连子嘉伸出手,竟然是颤抖的,他缓缓地将手探向了她的
下体,是温热的,鲜血,腥甜。

  如同一朵盛开了的血莲,妖娆的开在洗手间净白的瓷砖上。

  「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别怕,别怕啊!」赫连子嘉疯了一样的抱
着他奔跑下楼,打了三次火,才发动车子。他的脑子里只有她,只有她流血的样
子,他不敢想到底是怎么了,只想着送她去医院,让医生救她。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20章下定决心

  你抓不住的,握不紧的,想要留住,却偏偏溜走的,你想要熬过,却乌龟一
样爬的,那就是时间。

  在等待她苏醒的这一段时间,赫连子嘉心里真可以说是百味丛生了。他想过
她醒来的模样,有可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有可能对自己拳打脚踢,也有可能不
做声的默默流泪。可他万万没想到,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饿了,有吃
的吗?

  就那么平常的一句话,看着你的神态也是平常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那个样子,像足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的,让赫连子嘉替她疼,他
心疼她,要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这样。他自责,竟然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
他愧疚,以后要怎么面对她,他愤恨,要是没和她吵架,她是不是就不会摔倒?
再或者,他装潢的时候,洗手间不是用瓷砖,而是铺了地毯,她就算摔倒了,也
没事?

  他想了那么多的如果,那么多的假设,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是成立的呢?

  「对不起。」

  「你说什么?」她有些恍惚,又问了一遍。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垂头丧气,满脸的沮丧。

  她看了他一眼,一头雾水,他是怎么了,怎么跟死了爹妈一样?管他怎么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辛博琪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下体剧烈的疼痛。

  「小心。」赫连子嘉连忙扶住他,让她倚在床头上。

  她只当是自己的屁股疼,也没做他想,舔了舔干裂的唇,「我饿了。」

  「你等等,我去拿牛奶给你喝,一直都温着呢。」他不无欣喜,只要人好好
的,比什么都强,只要她还好好的。赫连子嘉肯定不知道,此刻他看着她的那一
双眼,完全溢满了关爱,谁分得清,到底是歉疚多一点,还是其他的情感多一些
呢?

  赫连子嘉将牛奶端到了她的面前,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不至于烫人的时
候才给她,「你喝点牛奶,对身体好的。」

  辛博琪皱眉,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牛奶,纯牛奶的那股子膻味,她是怎么也受
不了的。

  「不爱喝吗?」赫连子嘉无奈道:「多少喝一点,你现在身子虚弱。等一会
儿我让人炖点汤来,给你好好地补补,先将就一下,好不好?」

  「琪琪!」病房门猛然被人撞开,踉跄的冲进了一个人,这一声琪琪有辛酸,
有悔恨,有惋惜,有疼爱,有痛苦,也有一些欣慰,庆幸她还完好、这一声五味
俱全,饱含了太多的情谊,腾椿语哪想到,再次见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是这个场
面。他后悔了,他怎么才明白,原来对她是这么重视,当他听到那个噩耗的时候,
险些昏厥,他片刻都没有停歇,就想着快点到她的身旁,这个时候她是最需要自
己的,不能再错过了,他不想错过这个妻子。

  话说辛博琪消失了的十二个消失,腾家上下,真是闹开锅了。腾椿语开会回
来,挺警卫员说孙苒打过电话,他连忙回过家,生怕他妈再念叨他。孙苒自然是
开导了儿子一番,腾椿语知道辛博琪已经回家了,虽然是经不住孙苒的唠叨才回
家,可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期待见到她。

  但是一进门,保姆就告诉他,少夫人气冲冲的走了,而且开走了他的车。腾
椿语心里咯噔一下。找吧,还能怎么办?

  他先去了辛家,可辛博琪根本就没回家。萧珊雅似乎也看出端倪,什么都没
问,直接骂了腾椿语一顿,就是看他不顺眼,这也无可厚非。挨了骂不要紧,但
是没有她的消息,却让他害怕了,她没有回娘家,她去了哪儿?又陆续去了学校,
还有她经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没找见,腾椿语这才彻底的慌了。

  这事儿纸包不住火,那么大的活人不见了,你还指望能瞒多久?不出一个小
时,孙苒就知道了,自己的儿媳妇不见了,而且从家走的时候伤痛欲绝。当然这
是保姆告诉她的,里面多少有了一些保姆的主观色彩。

  腾家就乱套了,就连腾非都回来了,腾椿影更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开始
调查。孙苒指着自己儿子和女儿的鼻子发飙,你们要是找不到琪琪,就都别回来
见我!你们想让萧珊雅指着我的鼻子骂骂?赶紧去给我找!

  辛家知道的自然比腾家晚一些,可这场面一点也不比腾家差。萧珊雅在知道
自己女儿受了委屈,痛不欲生的从腾家出走之后,把腾椿语骂了个遍。当然她这
消息时从腾家的保姆那儿得来的,里面也有了一些这个保姆的主观色彩。由此可
见,以讹传讹有多可怕。这传来传去,就成了辛博琪活不成了,因为在腾家受了
委屈。

  翻天覆地的找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达人物失踪了呢。腾椿语猛然想起,
他的车上有自己的一部手机,他当时就和一些药品广告里一样,抱着试试看的心
态,还真就打通了,卫星很快定位,他们就追寻着这线索,找到了赫连子嘉家楼
下,发现了那辆车。可是车在,人呢?

  腾椿语那是什么脑子?兼职诡异的吓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赫连子嘉,赫连
子嘉就住在这个小区,这一点腾椿语是知道的。难道是他绑架了琪琪?他脑子里
闪过这个念头,就疯狂的认定了,就是赫连子嘉绑架了他老婆,二话没说,带着
人冲上去,撬开了赫连子嘉的大门,里里外外搜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
只狗冲着腾椿语狂叫。还有洗手间,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没有完全的干,他断定
了是她的血,可是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怎么样了?受伤了
吗?

  他的思绪一团乱麻,还要稳定着双方的家长,焦头烂额,守在赫连子嘉的那
房子里,一双眼睛竟然血红。

  琪琪,只要让我找到你,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只要你安然无恙,让我怎么
样都行。

  你说是苍天听到他的祷告了吗?他这前一秒才祷告了,下一秒赫连子嘉的电
话就打进来了,可他只是找到她,安然无恙却不可能。

  「赫连子嘉,你这个王八蛋!我老婆呢?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
你!」腾椿语握着电话暴跳如雷,他现在恨不得吃了赫连子嘉这个混蛋。

  要是往常,腾椿语这么骂他,他肯定要回嘴,和他吵一会儿,可现在赫连子
嘉哪里还有这个心情,这个兴致啊!他沉吟了一下,等腾椿语骂够了才缓缓开口,
「椿语,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

  腾椿语此刻其实更想听到的是赫连子嘉和他吵,可是他在给自己道歉,他竟
然给自己说对不起,那么他的琪琪?

  「我老婆怎么了?你他妈的快说啊!」

  「椿语,昨天傍晚琪琪突然开着你的车到了我家的这个小区,不知道为什么,
狗咬了她。我就带她去了我家,找医生看过。结果半夜里,她去洗手间,摔了一
跤。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说,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周了,可是,可是
现在孩子没了……」

  「你他妈的少诅咒我!滚你妈的!赫连子嘉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不要让老
子见到你,不然我一定杀了你!」腾椿语咒骂着,可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他不
是不懂赫连子嘉在说什么,他只是不敢相信,孩子,他们的孩子,才只有八周,
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了孩子,第一次知道,竟然就是这个
孩子没了的消息。你让他怎么接受得了?你让他怎么承受?

  原来洗手间里的那一滩血迹,就是他的孩子,活生生的被摔掉了,她疼不疼?

  她哭没哭?要是她知道孩子没了,又回怎么样?

  当他跑到医院。推开房门,见到面无血色的她,彻底的崩溃,她见到她还在
对他笑,「椿语,你怎么来了?」她还对他笑的那么无害,那么甜美,若是她面
色红润,这个笑容必定是倾国倾城的,只可惜她现在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也
惨白的吓人。这样的她,让腾椿语怎么不疼?

  腾椿语扑通一声跪在了病床前,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去,「琪琪,琪琪,
我来了,我以后都不离开你了。我们以后好好地过日子,好好过日子。」这就是
要浪子回头,他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这才知道,以前看到她和
别的男人在一起,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吃醋,现在才知道,原来爱情来的
时候,你一点防备都没有,然后将你吞噬,让你满心满眼,只能看到这一个人,
为她的笑而笑,为她的蹙眉而心急,为她的泪而心碎。

  「椿语,你怎么了啊?」她还会一头的雾水,有段时间没见着腾椿语了,怎
么一见到是这个样子,难道脑袋被门框挤了?她下意识的去看病房的大门,那扇
门还在因腾椿语的忽然闯入而来回地忽闪着。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抚摸
着他的头发。腾椿语的发质很好,乌黑的,发丝硬,也粗。

  腾椿语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眼眶发热,他竟然在哭,他竟然哭了。

  这不禁让辛博琪吃惊,就连一旁的赫连子嘉都震惊了。腾椿语竟然也会哭,
这是一则大新闻了!

  可他哭了,不也是正常吗?她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她显然还不知道
孩子的事儿,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承受?那个素未蒙面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
就这么没了。他么腾家的第一个孩子啊!

  八周,算起来时他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有的,他负气的离开,而她根本没意
识到腾椿语生气了,之后他就鲜少关心她了。他要是早知道,他要是没那么小气,
这一切不就都不会发生?不就是个男人么,她喜欢就让她玩,只要不动真格的就
好了,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其余的谁爱管谁管去!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不是么?

  他是亲眼看见,洗手间里的那一大滩的血迹,活生生的,是一个未成形的孩
子。但如果是她的呢?他又怎么受得了?离开她,他怎么受得了?

  腾椿语将她抱得更紧,生怕这一松手,眼前就变成了一个幻境,而她,也就
跟着没了。

  双子座的男人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真爱,那就是倾尽所有,他会为这个女人不
顾一切,是可以颠覆世界的疯狂。

  兜兜转转,他哪里想到,这么一个不经意闯入,和你达成绝对自由共识的挂
名老婆,竟然就让他爱上。他爱她什么?有谁知道?爱她的没心没肺?爱她那纯
净通透的眼神?何人知晓。爱情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东西。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十一章最难消受美男恩

  俊熙在知道恩熙得了绝症之后,也是这样的抱着她哭。当年的一部《蓝色生
死恋》没少赚人眼泪,可辛博琪看了,不但没有哭,反倒笑了。

  血癌不是骨髓移植就能治疗的呢,为什么会死?还有就是基因问题,为什么
恩熙的哥哥没遗传到,她就遗传道了?为什么倒霉的事儿就都让恩熙遇上了?

  瞧瞧,人家看的是情,她看到的却是困惑,一部电视剧,能让她郁闷半天。

  癌症不可怕,关键是你能不能治疗,治疗的及不及时。

  思及此辛博琪也忍不住哀怨起来,我还年轻啊,还有大把的美男等着我,该
享的艳福还没有享受,我咋就能英年早逝呢?莫非天妒英才?

  「椿语,你看着我的眼睛,实话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能不能治疗,要是
不能治,我还能活多久?我好计算一下怎么过。叶迪斯我垂涎很久了,一直没有
机会下手,你的让我把他弄到手了再说。还有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小警察,倍儿纯
情,我已经发誓要得到这个男人了,我不能食言。景阳这小子刚回来,我还没有
折磨够呢,所以余下的时间里,我要每天折磨他六次,饭前饭后各一次。旁边这
个赫连子嘉,他的狗咬伤了我,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它们要我哪了,我就让它们
咬它们自己哪儿。」辛博琪自顾自的说着,还有些顾影自怜,原来我的人生还有
这么多事儿都没做呢,现在死了,真可惜,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她和雷晓的那点
破事儿也说了。忽然被人紧紧的抱住了。

  腾椿语心疼啊,看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他现在最见不得辛博琪的那些眼泪,
「别胡思乱想,你很好,什么病都没有。」

  他越是这么说,辛博琪就越是担心,电影里都这么演的,告诉你没病,可不
知道哪天就嘎嘣一下的死了。她是越想越怕,越怕越哭,一哭起来就天崩地裂似
的,「你骗人!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你别折磨我啊,椿语你告诉我,我能承受
得住。大不了就是一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是这有
来世吗?要是没有我不是亏大了?我还年轻啊!碗大个疤多难看啊,我的命是爹
妈给的,我得珍惜啊!我不想死啊!」

  听听她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的脑子到底什么构造。两个大男人站在
她的身边,为了她而伤神,她居然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偏偏还一意孤行,别
人怎么谁都不听。腾椿语跟她解释,没用,她以为那是在安慰她。赫连子嘉跟她
解释也没用,她以为赫连子嘉是怕自己找他的狗报仇。

  好不容易哄了个半信半疑,她现在身体虚弱,这么一闹腾自然累了,等她睡
了,腾椿语瞥了一眼赫连子嘉,

  赫连子嘉会意,跟着他出去。

  「你他妈的混蛋!」病房的门一关,腾椿语就暴怒一声,抬起一脚踹在赫连
子嘉的肚子上。他穿的是军转,大头皮鞋,这一脚可是要命。

  赫连子嘉当即趴在地上起不来,捂住自己的肚子。腾椿语又狠狠的踢了几脚,
每一脚都是用了全力,赫连子嘉全无还手之力,被腾椿语像个皮球一样的来回踢
着。

  医院走廊早已人满为患,麻木的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赫连子嘉一口血吐了出来,腾椿语揪住他的衣领,用力
的一甩,将他扔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还手啊?你倒是还手啊!」

  赫连子嘉想笑,可牵动受伤的嘴角,这笑容变成了一个呲牙咧嘴,「让你发
泄发泄,毕竟这事儿,我也有责任。」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别跟我说什么责任!」腾椿语是真动气了,虽然他
也明白琪琪是自己摔倒,可她就能无缘无故的摔倒了,你赫连子嘉跑不了。他之
所以刚在的时候没有发作,完全是当着琪琪的面,他怕她难过,这会儿她看不见
了,自然是要发泄发泄。

  赫连子嘉什么心理,他愧疚啊,你打就打吧,给我留条命就行,毕竟腾椿语
的孩子没了,这事儿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咋办,认命吧,谁让他招惹上了呢!

  腾椿语还就他的那种无所谓的样子,从小就这样,腾椿语用脚推了推地上的
赫连子嘉,「你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

  让一个从小和你作对的人指着鼻子骂,换做是谁心里也不会舒服的。可是这
会儿你理亏,还能说什么?忍着吧,还得低声下气,不然你怎么平息这场没有硝
烟的战争?

  「椿语,孩子没了的这件事儿你不能告诉琪琪,她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琪琪也是你叫的?」腾椿语一眼横过去,不怒自威,可转念一想,这要是
真的告诉她,孩子没了,依着她的性子,她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于是乎1,腾椿语和赫连子嘉二十年来头一次达成了共识,这事儿得瞒着!

  这伤痛,他腾椿语一个人扛着可以了,其他人就不需要来分担了。只要以后
好好的疼爱她,孩子会有的。

  赫连子嘉见他答应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让琪琪知道了,因为自己害
的她没了孩子,还指不定怎么报复自己呢,那你还指望以后他待见你?不待见你,
你还有什么机会?对了,这个男人是腹黑,他言出必行,说过抢老婆就一定抢,
谁规定了,她是你老婆,就一辈子是你老婆了?不是还有离婚这一说么!

  流产这事儿除了他们两个,那就是医生和护士知道了。

  「这件事,你们要守口如瓶!」

  「医者父母心,我们不能违背职业道德,抱歉我们不会帮着你们说谎,隐瞒
真相。」

  「椿语,你跟他们废话干什么,看我的。」赫连子嘉掏出一张信用卡,塞到
了医生手里,「这事儿你们要是说出去了,你们也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

  医生拿了钱,自然就屁滚尿流的走了。腾椿语鄙夷的看着赫连子嘉,「你真
像黑社会!」

  赫连子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鼻青脸肿的样子,竟也比一般人要好看,「你
别乱说啊,我们一家都是和政治打交道的。正直着呢!」赫连子嘉又朝病房里面
看了看,腾椿语不动声色的挡着了他的视线。赫连子嘉撇撇嘴,这人真小气,这
么个老婆。你看得住么!赫连子嘉也不多纠缠,虽然很想进去陪着辛博琪,可这
没他留下的理由了,以后还长着呢,他可以一步步的谋划。

  腾椿语双方的家长打了电话,报平安,只字不提孩子的事儿,只说是让狗给
咬了。他脱了鞋子,躺在了她身边,拥着她也没睡觉,就是静静的看着她,他已
经一天一夜没睡,一颗心一直悬着,这会儿抱着她了还觉得不真实。盯着她仔细
的瞧,总觉得看不够一样。医院里没有现成的镜子,他就拿手机照了两个人的样
子,然后呆呆的看着,慢慢的勾画着他们孩子的模样。

  眼睛要像妈妈,那样最纯净,鼻子像他自己最好,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长了这样挺翘的鼻子才好看。嘴唇还是像自己,她最喜欢这双唇。耳朵么,像她,
小巧玲珑。

  可是想再多,不是也没用了?孩子没了。腾椿语抱紧了她,低头吻了吻她的
眉心,小傻瓜,有了孩子都不知道,看来以后自己要多加留意了,以后我不会再
让你难过,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疼,就让我一个人疼,如果要死,那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辛博琪动了一下,腾椿语连忙就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肚子疼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腾椿语立刻会意,「是屁股疼吗?给我看看。」

  辛博琪瞟了他一眼,「你看什么,又不是说给你看了我就不疼了。」她侧着
身子躺着,尽量避免屁股挨着东西。

  腾椿语趴在那里,脱下了她的裤子,辛博琪一惊,「你干什么?」

  「别动,我看看。这么大的牙印,怎么像是狼咬的?」腾椿语一边叹气一边
心疼着,轻柔的帮她穿好裤子。

  这一听说是狼,辛博琪就来了精神,「看看吧,我就觉得是狼。我又没肉,
咬我干什么呢?」

  腾椿语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望着她笑:「那狗缺心眼。

  我把那狗抓回来,给你炖了吧。解解气!」

  「别!」辛博琪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狗肉又不好吃。说到
吃,我饿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腾椿语,刚才喝的那一杯牛奶在她肚子里打了
圈就消化了,完全不顶饿啊!

  腾椿语掏出电话,开始叫外卖。他也不大了解这刚流产应该吃什么,只跟人
家说要补血的。

  辛博琪还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吃补血的?」

  腾椿语淡淡地笑了,「你不是被咬了么,肯定流血了,咱补回来!」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就又躺下了,眯着眼睛,还真的怎么谁都觉得
困。

  「琪琪。」腾椿语叫了一声,照比往常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我睡着了。」她久久的才回了这么一声。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拢了一下她耳鬓的碎发,吻了下她的脸颊。这一吻竟然
就一发不可收拾,腾椿语好像是中了魔怔一样,她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忍不住去
招惹她。

  这是赤裸裸的招惹调戏,明知道她是个色女,明知道她喜欢你的嘴唇,你还
要这样的招惹她,罪过啊罪过!

  辛博琪猛的睁开眼睛,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要不是我身体不方便,我肯
定非礼你!别再撩拨我了!让我睡一会儿,肚子饿着呢,动一动都消耗体力。」

  要不是你的身体真的不方便,还不一定是谁非礼谁呢!腾椿语疼她,听了她
的话,没有进一步的调戏她,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良久冒出来一句,「琪琪,
以后我哪都不去了,好好的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你每天陪着我?你不泡妞了?你不泡妞,我还要泡美男呢!她进一步断定,
腾椿语受刺激了,要么就是抽了,再不济脑袋让门框给挤了,坚决不理他!辛博
琪紧闭着眼睛,装死中!

TOP

0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十二章爱如潮水泛滥

  萧珊雅和孙苒是在医院的住院部楼下遇上的,两个人你争我夺,谁也不肯相
让,一口气冲到了辛博琪的病房门口。推开门的刹那,两个人都傻眼了,忽然觉
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病房里,辛博琪依靠在腾椿语的怀里,别扭的不肯吃饭,而腾椿语,一手抱
着她,另一只手还要喂她吃东西。

  「听话,再吃一口。」

  「椿语,我是病人,你不能用食物来虐待我。」她扁着嘴,坚决不肯再吃,
补血补气的食物难吃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舍得你?要不,我吃一口,你吃一口?怎么着你都得再吃点,不是饿了
么。」他固执的还要往她的嘴边送饭。

  「那你都吃了吧,别和我客气。」她娇笑着看他,有些讨好的意味,只要让
她不再吃这个饭,卖身都行!

  腾椿语灿笑着,这个小女人呦!现在是谁更需要补身体啊!他拿她完全没有
办法,在哄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是他的妈妈和岳母,辛博琪自然也看到了,两
个人谁也没避讳,自然而然的看着她们笑,「妈你们来了。」

  孙苒欣慰的看着他们,好好好,儿子总算是浪子回头了,知道疼老婆了,看
在抱孙子也指日可待了!

  萧珊雅有些吃惊,不是说这腾椿语对我女儿不好么?怎么现在像个老佛爷一
样的供着?可,当官的有几个好的?不能被这小子的表象所迷惑!

  「琪琪,你怎么了?你可吓死妈妈了!快让妈妈看看,哪儿受伤了?啊?你
说好端端的,怎么被狗咬了呢?孙苒抓住辛博琪的手就开始一顿的哭诉,她是真
心疼啊,眼泪也是真的。

  可人家亲妈在这呢,你这婆婆哭成这样,不是喧宾夺主了么?萧珊雅也不甘
示弱,大学的时候就和你孙苒过招了,现在还会怕你?论哭,可没人比得过她,
这眼泪是说来就来!倒不是她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听说女儿丢了,她比谁都焦急,
可现在这情形,她心里透彻,这丫头一点事也没有,依偎在腾椿语怀里,还挺享
受的,就是脸色差了点,休息休息估计也没事儿。

  萧珊雅不动声色的将女儿抱在怀里,悲天闯地的哭,「我的好女儿啊!你在
家的时候,哪受过这哭?怎么嫁人了就变成这样?还被狗咬!你细皮嫩肉的,怎
么经得住啊!都是妈妈不好,怎么就同意让你小小年纪就嫁人了呢?女儿,你跟
妈妈回家,妈妈好好的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孙苒当然听得出来这言下之意,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做了对不起人家女儿的
事儿,他们理亏,自然就不能再和萧珊雅争锋相对,赶紧抹了把眼泪,赔笑着,
「亲家,琪琪现在没事儿了就好,接回家去,我会好好照顾的,您别担心啊!「

  萧珊雅心里那个美啊!你孙苒也有今天?服软了吧,低头了吧!

  孙苒看萧珊雅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得憋着,谁让这个儿
媳妇她打心眼儿了疼呢!全是为了孩子!

  「妈,你们谁也别担心,我好着呢!只要椿语不给我吃着难吃的饭菜,我就
更好了!」

  「好,咱不吃了。」腾椿语拿她没辙,又怕他妈和岳母看出端倪,赶紧就顺
着杆爬,放下了饭菜。

  萧珊雅没怎么注意那饭菜,只顾看着自己的女儿了,而孙苒可就不一样了,
她上心了,瞄了一眼,全是大补的食物,再加上琪琪的脸色这样不好,虚弱成这
个样子,难道是?不会的,他们腾家,哪会这么倒霉呢!肯定不是小产!这人啊,
该糊涂的时候就得糊涂,她也不追问,只要儿子和儿媳妇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腾非听说琪琪找到了,被狗咬受了惊吓,这老公公会也不开了,马不停蹄的
就赶来了,到底也是真心的疼爱的。辛春在外地,听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也是
连夜赶回来,回来了知道找到了,可也放心不下,赶到医院来。

  这四个家长来了不要紧,身后跟着的那些关系也就来了。辛家还差一些,主
要是腾非,首长的儿媳妇住院了,那还不赶紧去送礼?政委的外孙女被狗咬了,
你还不赶紧去压压惊?

  一时之间,病房里可热闹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快赶上他们结婚那会了。

  要么说,关键时刻,还得老公上!辛博琪厌烦了,可碍于面子,她没说什么,
她这人有时候还是懂事儿的,知道那些人是爹妈的面子,也不好发作。所以她暗
地里一直掐腾椿语,腾椿语会意,来下脸来,谁也别来看望!他不怕得罪人,爱
谁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老婆,身体虚弱着呢,还得养着!

  人不让来,可礼物不能不到,都是心意,补品送了一大堆。补血的,补铁的,
补维生素的,补脑的,样样都有,竟然还有增高的。辛博琪哭笑不得,我这到底
是哪儿受伤了?

  腾椿语这段时间没去单位,干脆将家都搬到医院原来,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他打电话问过一位学中医的朋友,知道了现在怎么调养琪琪的身体。别说,
那些个礼品,送的杂乱,可都是精品,还真有对他身体有好处的!

  腾椿语怕呛着她,另外在她病房的隔壁开了一间房,愣是将里面布置成了厨
房,出具一一俱全。别人他不放心,关键是这事儿还得瞒着,所以凡事都亲力亲
为,她吃的每一道菜,都是他亲手做的。

  鱼都是挑了刺才送到她嘴边,汤也是吹温了才给她喝。可就这样,她还不吃。

  主要是药膳的味道她受不了,补身体也不是这么个补法啊!不就是屁股被咬
了么,用得着么!

  她坚决拒绝吃腾椿语做的饭菜,腾椿语没办法,还得哄着她,他吃一口,再
给她一口。这法子她想的,有苦一起吃,多公平!可害苦了腾椿语,女人补身体
的东西,他吃了一大堆,在健壮的身体都受不了,这鼻血是哗啦哗啦的流。

  弄得辛博琪好几次都以为他得了血癌,多矫情的病啊!跟恩熙得了一样的病!

  她乖了,不闹了,腾椿语有怀疑了,总觉得有事儿。

  「饭做好了,你吃吗?」腾椿语摘了围裙,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她不吃的话,
威逼利诱也要让她吃下去。

  可谁想,奇迹就发生了。「我刚好饿了,给我吧,我都吃了!」她这么说着,
就真的做到了餐桌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腾椿语自然是吃惊,一连三次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今儿怎么了?这样听
话?」

  没怎么,椿语,以后我给你做饭吃吧,你得好好的补补,你这病能治,骨髓
移植就行,别担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不想说,还是忍不住要安慰他一
番,难怪腾椿语最近一直住在医院里呢,说得那么好听是照顾我,感情是他的了
病了!

  她心里想什么,腾椿语不知道,知道的话,一准气死。为了你班都不上了,
你竟然以为他是得了绝症方便自己?这么个尤物,谁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腾椿
语再三的解释,「我没病,很健康。你也要快些好起来啊!然后我们好回家。」

  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自己得了绝症。这还得了,你跟她怎么说的清?越解释
越乱,干脆谁也别解释,让医生给她说去!

  解释清楚了,辛博琪的心就放肚子里了。腾椿语没得绝症她开心,万一他死
了,自己还得去相亲。自己没得绝症他更开心,大把的美男,有机会享受了!

  可她还有一个疑惑,「腾椿语,你为什么最近总是对着我流鼻血?」

  这小女人还有点自恋了!腾椿语呵呵的笑着,他勾起嘴唇的模样让人为之心
动,「『只有你能让我流鼻血,我愿意每天都如此。」他抱着她,亲昵的就吻了
下来。

  辛博琪推开他,虽然那双嘴唇她很喜欢,可这话要先说明了,「你要是失血
过多而死,可别算在我的头上!好了,可以亲了。」

  「放心,你老公我身体还算健全。」腾椿语的唇眼看就要吻下来,而她也闭
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双性感的唇和自己的唇齿相依。

  可是,偏偏就有那些个事儿不巧,有那些个人来得不巧。

  当当当的几声门响,姚夏堂而皇之的就进来了,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香
艳的场面。他自知来的不是时候,可他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谁让他认识雷晓这么个损友呢?!

  雷晓在日本有一些生意,需要他过去处理一下,再加上雷老爷子还让雷晓去
日本帮他办事,老爷子的话他当然不敢不听,就应了下来。所以他才和辛博琪说,
去北海道玩几天。他计划的不错,他们在那玩三天,等他们回国,椿语也正好能
回去。神不知鬼不觉,他要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北海道是个多么完美的计划啊!

  他连报告都帮她打好了,就等着跟学校那边说了。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腾椿语提前回来了,而他家老爷子催的那个紧迫,他
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去日本。哪知道,老爷子这是让他去相亲咧!护照被扣下了,
他想跑都没机会。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他能不急吗?他想拿个小女人了,想得发
疯。想要打电话给她,可又怕给她带来麻烦。这能打给姚夏,从姚夏哪问问她的
近况,问问她好不好。

  姚夏每次都答得很爽快,好,她好着呢!

  雷晓听了,心里还是放不下。非要姚夏去看看她,用3G手机,这样他也能
借机会看看她了。

  姚夏被他说得烦了,这才来医院。当然他根本就没和雷晓说辛博琪住院了,
被狗咬了,这要是说了,雷晓就是爬也会爬回来啊!

  姚夏是走城门走惯了,敲了几下也没等人答应就进来,正巧看到这夫妻两个
要接吻呢。看见他来了,自然这吻结不成了。

  「对不住了,哥哥来的不是时候啊!妹子你好点没?」这还是姚夏第一次来
医院看她,本来腾椿语的那些个狐朋狗友都要来的,被腾椿语给阻止了。这会儿
姚夏完全是身不由己啊!

  「好多了。生龙活虎呢!」辛博琪呵呵的笑着。

  「那我就放心了!前天得了两棵人参,说是千年的,我也不太懂,给妹妹补
补身子。」

  「姚夏你这混蛋!」腾椿语能不骂他么,千年人参啊,他得流多少鼻血啊!

  姚夏呵呵的笑着,「你咋对我这大舅子,一点不恭敬呢?当心我让我妹子不
理你啊!妹子,要不你和她离了吧,哥哥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腾椿语作势就去打姚夏,「你损不损?我们夫妻恩爱着呢,你少来添乱啊!」

  姚夏暗叹,是啊,你们现在恩爱了,可要添乱的哪是我啊,是雷晓啊!他当
然看得出,腾椿语现在看着琪琪的那个眼神,就跟他看着尺宿的时候是一个样子,
爱到骨血里面去了,你还指望着腾椿语能离开她,能不在乎她?

  哎~~~麻烦了!他原本以为,椿语不在乎这个老婆,那雷晓玩玩也不过分,
毕竟男欢女爱这事儿,得你情我愿,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所以他这爱看戏的人,
就看着雷晓去勾引朋友的老婆。可现在呢,不一样了啊!椿语什么时候对这个老
婆这样上心了?爱的这样深了?他哪里能想到?可你让他劝雷晓放弃,那也是不
可能的,雷晓那是早就认真了,他看得出来。现在怎么办吧?

  要不他们商量一下一妻多夫制?他敲了敲辛博琪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她肯定
同意吗,这是个色女啊!可其他人呢?乱了,咋就这么乱呢!

  可你当姚夏真的就担忧了?他这人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别看是从小的朋
友,关键的时候,他还就看好戏,谁都不帮。这个圈子里的人,真的就是赢了那
句,狐朋狗友。

  他从医院出来,就给雷晓打电话。雷晓本来是等着看琪琪,一直等着姚夏的
电话呢,可接到了电话,又被告知,椿语也在,不方便给他看,这心里五味俱全,
但主要的还是酸啊!

  但是姚夏还是给了他一点安慰的,他刚才和辛博琪聊天的时候,把她的话都
录了下来,当然只有她一个人的,现在放给雷晓听。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你说
姚夏这人是商人吧,黑心到家了,他就从屏幕里看到雷晓身后的那幅画,只是瞄
了一眼,就跟雷晓要那画,他知道雷晓住的地方肯定不会挂赝品,这个必定是唐
寅的真迹,他们家尺宿喜欢,他就要敲诈!

  雷晓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听着琪琪的录音,心里这个激动,

  不停还好,这一听了,他更想回国了,更想见到她了!

  可她呢?被腾椿语养的肥肥的,她想过谁?别说,还真有,叶迪斯,吃饱了
没事儿,她还是要担忧一下的。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十三章对战小三儿

  实习对大四的学生可是一件大事,能不能毕业,那份实习报告也是很重要的。

  还有入党,这也是重中之重。

  辛博琪是大二的时候写的入党申请书,她也没指望就能入党,可她们这学校,
这样的学生,入党时必然的。貌似申请书递上去之后,她评了个积极分子,每次
写思想报告的时候,都让她掉不少的头发,东拼西凑的对付着交上去。

  她住院的这段时间,腾椿语没少跟着忙乎。帮着写思想汇报,那报告写得叫
一个深刻,恨不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了!他写那个事老手,书记看了这报告,
再加上腾椿语暗中使劲儿,还真就给她评了个重点培养对象。不过她这也算是晚
的,其他的同学,早就入党了,就她不慌不忙的,本着先人后己的精神。

  其实她屁股的伤早就好了,可腾椿语就不让她出院,两个人在医院里过小日
子,也挺惬意的。

  就是再迟钝的女人,也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正常。辛博琪自然也发觉了,她
的好朋友大姨妈有一段时间没关顾了,又忽然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她心里害怕,
腾椿语一眼明了,找了个权威的妇科医生来,装模作样的给她检查一番,得出结
论是你生活压力大,月经不调,要好好的养着。

  孙苒当天也猜了个大概,之后总是送一些女人补身子的汤药过来。腾椿语心
里明白,可嘴里不说,不代表不惋惜,但是只要儿子以后好好的疼老婆,那比什
么都重要,还有就是,这事儿萧珊雅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倒不是怕她,只是理亏。

  辛博琪睡了,腾椿语交代了保姆几句,就出去了。直奔了司法厅,找他姐姐
去了。

  腾椿影见到他还有些诧异,一向是她找他的,怎么忽然调换了?

  「出事儿了?」

  「姐,我发现你是一张乌鸦嘴!怎么我一来就是出事儿了啊!我就不能来找
你谈谈心?」腾椿语饶过她,径自走到了腾椿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自己的位子被抢了,她只能做在沙发上,「不是你姐我乌鸦嘴,只是我每次
看见你就没好事儿!」

  「咱妈要开始给你安排相亲了。姐,你可别说你弟弟不疼你,我这一接到消
息就立马来通知你了。听说给你安排的这些人,官职不小。这样的人肯定稳重,
但是年纪么,那就不好说而来。我来给你通个气,你是跑路还是怎么着的自己看
着办。」腾椿语依靠在老板椅上,别提多悠闲。

  腾椿影皱了皱眉,「妈怎么总有这爱好!」

  腾椿影不是没嫁过人,原来的那个比她小三岁,后来感情不和,离婚了。现
在孙苒就想给女儿找个年纪大一点点的,知道疼人的。

  腾椿语一看他姐的那个表情,这事儿成了一半儿了,又赶忙道:「姐,要不
我去和妈说说,开导她一下?」

  腾椿影当下明白过来,这事儿准保和她弟弟脱不了关系,要不然老妈怎么忽
然想起给自己找对象的事了,「你有什么事儿要让我给你办?别拐弯抹角的!」

  「真了解我!琪琪要实习了,你得想办法把她调到你的身边来。去别的地方
我不放心。还有就是,实习之后,你必须给她打个优秀,然后她毕业的时候,你
要争取把她留在你们省厅。」腾椿语想的很明白了,放在自己身边不合适,怕遭
人话柄,毕竟他那是部队。放在他姐身边就不一样了,正好专业对口,再者说,
也能帮他看着老婆。他现在很了解琪琪,那是个色女,你不看着,她还说不定要
看上多少人恩,现在他要放守。

  「你这是让我走后门?」

  「不光是走后门,你还得放水。琪琪的专业知识我太清楚了,半瓶子都不满。

  你不帮也得帮!」和他姐不能讲道理,腾椿影是吃法律这碗饭的,你讲不过
她,所以还就得耍无赖。

  腾椿影也不是不想帮,知识她被人摆了一道心里不痛快,显然她是忘记了,
她自己摆过腾椿语多少道。

  「让我帮你可以,你以后少在妈面前进谗言,我的事儿你别管!」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还不是为了我自己!他倒也没进谗言,就是在孙苒和
别人聊天,谈起腾椿影的时候,他随口说了一句,我姐今年三十二了。

  狠啊!他这一句话是说到点子上了,就算孙苒不着急,这外人听了,她面子
上也挂不住,女儿都三十多了还待嫁闺中?像话吗?相亲吧!这是唯一的出路!

  腾椿语前脚离开,后脚医院的住院部楼下就开进一辆车。据可靠人士说,这
辆车在医院附近已经徘徊了将近一个月了,这车每天偶尔回来转一下,从来没人
见过这车里下来过人,每次这车也只是转一下就走。动机不明,目的不明,车主
不明,唯一明了的是,这车不是无人驾驶。有个清洁工看到过一次,这车里的人
是个男人,年轻,帅气。其余的一概不知。

  赫连子嘉将车找了个位置停下来,悄然的上楼,他以为滴水不漏,可是注意
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这一个月,在这一片儿,可没少出境。

  这人小算盘打得不错,观察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腾椿语不在,他当然要把
握机会,去看看那个算不上朝思暮想,可闲着没事也在他脑袋里溜达一圈的女人。

  腾椿语在的时候他也可以去,赫连子嘉要抢他老婆这件事,几乎就是摆在明
面上了,他不怕腾椿语,主要是考虑到她身体还虚弱。今天他来,就不打没把握
的仗,一箭双雕他可是谋划了很久了。阴险,奸诈,简直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狐狸。

  他没进去,只是在病房外看着她。

  她奋战在游戏机里,玩的是最不用动脑子的俄罗斯方块,总是不顺利,玩了
一会儿就将游戏机扔了,负气的躺下,小孩子起十足。

  没多久,病房的们被敲响,辛博琪随便应了一声,请进,语气还是不善的,
大概还在和游戏机斗气。

  「辛小姐,能和您谈谈吗?」

  母的?不对,是女的。辛博琪愣了一下,这声音浑厚性感,可却十分陌生。

  她坐起身子一看,人也陌生得很。

  眼前的这个女人漂亮,脸蛋圆圆的,看得出是瓜子脸,蛮精致的一张脸,耐
看,个子很高,穿着宽大的衣服,但也看得出她圆鼓鼓的肚子。是个孕妇?

  「请问你是哪位?」辛博琪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要是没怀孕,这身材,
这脸蛋,绝对是小说里标准的女二号。出众的相貌,出色的身材,举止再高贵点,
一般这样的女人都是女二号的绝佳人选。

  女人淡淡的笑了,脱下外套,肚子更加的明显,她坐了下来,不慌不忙道:
「我叫乔恩,如果辛小姐经常看时尚杂志的话,应该认识我。」

  辛博琪点点头,笑得有点憨厚:「我确实总看时尚杂志,不过我只看男模特。

  你到底哪位啊?」

  「哦,这样啊。」乔恩此刻的笑容显然比刚才不自然许多。

  辛博琪指着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乔恩依然淡笑着,但眉眼之间已经多了很多的温暖,是每个做妈妈的人都会
有的,「快五个月了。」

  「能让我听听吗?」她瞪着一双好奇的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乔恩,两只眼睛里
的渴望,都恨不得用星星来表现了。

  乔恩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走近她。辛博琪将耳朵贴了上去,原本
好奇喜悦的神色,慢慢的消失不见,「这孩子睡着了?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为
什么没有胎动?你怀着的的确是一个孩子吗?」

  「你!你什么意思?!」乔恩不免动气,这是在怀疑她作假。

  「没什么意思。你说说看,来找我干什么?凡事好商量。」平白无故的出现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就真是棒槌了。不用问,
这是腾椿语给她惹得麻烦。除了失望还能有什么?她一直以为,她老公是个情场
老手,应该是游刃有余,玩转女人的这么一个男人,可这留种的事儿,咋也干了?

  咋还让我给你擦屁股呢?

  「我怀孕了。」乔恩不再和她打哈哈,直接进入主题,掐算着时间,腾椿语
也快回来了。

  「我不近视。」

  不生气,坚决不能动气,不然就泄底了,乔恩平静了一下说:「孩子的父亲
是腾先生。」

  辛博琪早就猜到了,不过她还真就无所谓,「哦,他现在不在,你有事儿,
我帮你转告。」

  「我是来找你的。」

  辛博琪忍不住发笑,「这孩子又不是我的,你找我有什么用?谁的种你找谁
去,我好像没有播种的能力。」

  「你!」

  「别动气,当心孩子啊。孩子没了,你的筹码就没了。你慢慢说,这孩子是
腾椿语的,然后呢?」

  「辛小姐,不管我做了什么,可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他能有个健全的家庭。

  你能够理解吗?虽然说你是腾先生的妻子,为腾家开枝散叶的人是我,我已
经什么都不要了,请你也不要霸占着一个名分,让我们一家团圆吧!」乔恩说的
言辞恳切,可字字带刀,这就是要逼原配下台,依照这么说,她应该发火了吧。

  可谁想,她说的是,「我这里是没问题,可你主要还得问腾椿语的意思,关
键这不是我的种,我说的也不算啊。你还有个行使权,我是啥都没有,你找我来
给你做主,不是找错人了么。要不你去找腾椿语的妈妈商量一下?不过,你还是
直接找腾椿语比较好,毕竟这种子是他撒的不是。」

  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人家孩子都有了,这位子就该还给人家,虽然这代表
了,她又要无休止的相亲,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辛博琪!你到底是什么女人?!那个是你老公,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你不是应该撒泼的打我吗?不是应该骂我狐狸精,破坏你的家庭吗?你怎么
就无动于衷?!」乔恩忍不住了,和她简直没办法沟通。这和她原来预计的完全
背道而驰。

  辛博琪懒洋洋的笑了,她这种满不在乎的表情才最气人,「你瞧你这人,现
在世界多和平,你怎么还希望我打你呢?你这个样子,是会被和谐的。」

  「你!」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出去!」

  这声音如同一个响雷,在乔恩那腹黑的心里爆炸,她颓废地瘫软在椅子上,
她知道,这个挑拨离间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不是应该,她激怒了辛博琪,然后
辛博琪撒泼打她,然后恰好腾椿语回来了,目睹了这一切,目睹了有人间接地打
他的孩子,然后彻底的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然后她就扶正了吗?

  腾椿语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这女人他认识,是他刚回来的时候,和姚夏他
们去喝酒,姚夏给他安排的一个小节目,他之所以记忆深刻,还是拖了腾椿影的
福,就是腾椿影捉他去相亲的那一天。之后这个女人消失了四个月,前几天找到
自己,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什么叫阴沟里翻船?

        第二章划船日记第二十四章叶迪斯重见阳光

  肯定有人会骂腾椿语不是男人,不负责任。黑的就是黑的,你不能硬说成是
白的,小白是小新家的狗,你不能因为风间有钱长得帅,就说成时风间的。

  本来就是一夜情的游戏,和别有人来认真,你又何必处心积虑的相拥孩子抓
住一块不属于你的浮木?错时肯定有,可绝对不是一个人的。

  乔恩眼里的悔恨,还有委屈,辛博琪看得一清二楚,腾椿语的愤怒,她就不
明所以了,原来婆婆那天来学校找她,说椿语对不起她,就是指的这件事。其实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孩子么,腾家大家大业的,还养不了一个孩子了?

  「琪琪。」

  「停!你是被告,你现在没发言权。」辛博琪当即打断他,她将乔恩和腾椿
语拉到身边,一直盯着乔恩的肚子看,真圆啊,一看就知道是怀孕了。呸,这不
是废话么!怀孕肯定很辛苦,瞧瞧把这个大美人累的。辛博琪来回的打量着乔恩,
竟然还有一些心疼她。

  而腾椿语一直盯着辛博琪看,要是没有那个意外,他们的孩子也快三个月了。

  他看到她盯着人家肚子看的那种羡慕的眼神,心又看是疼惜。这个叫乔恩的
女人,一定是来刺激琪琪的,不觉对乔恩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乔小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做模特吗?」她拉着乔恩的手,目
光别提多慈祥,可愣是让人觉得慎得慌。

  「你什么意思?」乔恩小姐这话说得硬气,简直有革命党人冲锋陷阵的精神。

  辛博琪淡淡的笑了,「孩子生出来,可以姓腾,也可以跟你姓。」

  「你什么意思?」同样的一句话,这会儿讲出来气势就荡然无存,可见心里
有鬼。

  「心浮气躁生出来的宝宝不漂亮。不管怎么说,你先把孩子生出来,这段时
间的生活费,腾椿语给你,一切等孩子生出来再说,是姓腾,还是姓别的,到时
候再说。」辛博琪始终淡淡的笑着,不怒自威,这份正牌夫人的迟度拿捏得很好,
所以你看,她虽然平时胡闹,好色了一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上阵杀敌的。

  还能怎样,灰头土脸的走了呗。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能怎么办,至少
目前的待产经费拿到了。

  「哎……」乔恩长叹一声,咋就没听高人的话呢?现在后悔死了,没余地了!

  高人也后悔啊,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笨女人搭档呢,当真是胸大无脑!赫连
子嘉悔啊,原本说好的,给原配通个气儿就好,主要是从婆婆下手,孙苒知道了
自己儿媳妇孩子没了,现在你给她个孩子,攻其软肋,老人家抱孙子的心理,谁
都知道,慢慢来你总有机会,可闲着好了,这路子堵死了。

  对了,真正腹黑的在这里呢,赫连子嘉,你真是损到家了,为达目的不择手
段。赫连子嘉自己不觉得卑鄙,这只是战略。他笑看病房里的那个作威作福的小
女人,她的那一番言论,还真是精彩。

  这边还有腾椿语头痛的,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窝囊的事情。

  「孩子不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的辛勤耕耘呢?」辛博琪呵呵的笑着,十足的痞子样,
而腾椿语一直低着头,像是被小痞子调戏了,害羞的小媳妇。

  腾椿语更委屈了,主要是这一个月以来,他除了侍寝别的都干了,还不容易
营造的感情,不能就这么毁了,不无委屈的说:「琪琪,你相信我。」

  说她痞子,她还真就捏住了他的下巴:「相信你什么?」

  「我敢肯定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

  哈?她说她知道?她怎么就知道的?合着是在逗他玩呢?腾椿语吃惊,但更
惊喜,她啃相信他,他们夫妻之间,还是有信任可言的。腾椿语高兴的抱着她又
亲又啃的,弄得她痒痒的,在他怀里一直不安的躲着。

  本来她还真有那么一点怀疑,但是看见那女人摇摆不定的眼神,她好歹也是
上过心理科的,恐怕那乔恩小姐自己都不确定孩子是谁的,抓个大头的来认吧!

  还有一点是她相信腾椿语,倒不是相信他的人品,是相信他的技术,这么个
身经百战的人,能留种吗?显然可能性不大。

  管他们呢,有了孩子更好,最好就是你腾椿语的,抱回来养着。她想过了,
和他这么过也不错,但是没孩子肯定不行,腾家不能绝后啊,瞧瞧腾椿语长的这
模样,这要是没留下好基因,以后的色女们不就少了个色的对象么,她一念之间,
还为将来的少女们创造了点福利。我咋这么伟大呢!

  辛博琪沾沾自喜着,腾椿语看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笑的样子,以为她受了
刺激,又赶紧给她保证,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你帮我个小忙,我就完全的相信你。」她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的狡猾。

  「什么忙?」腾椿语隐约觉得,她笑得那么甜,肯定有鬼。

  「我有个朋友被人诬告,关在看守所里呢,你得帮我把他救出来。」

  「不行,等法官判了,无罪自然释放。」他知道是谁,不是朋友,是情人,
叶迪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让她惦记着。

  「你不帮忙我找别人帮我去。」她说这话时有点赌气,我帮你那么大的忙,
你咋这点忙都不帮。但是除了腾椿语她还真不知道找谁帮忙,雷晓?可他在哪儿
呢?她被狗咬这么久都没出现,也不说来慰问一下,强暴个人容易么,关键时候
人还不在,看来找赫连子嘉的狗报仇的事儿,还得靠自己。

  「生气了?」腾椿语软了下来,到底还是没骨气了,见不得她撅嘴。不过也
该把人放出来了,总这么关着也不是回事儿。是他那天让雷晓给叶迪斯开罚单的,
谁想到雷晓干脆把人给抓了,而且一关就是三个月,那位貌似还是弹琴的,委屈
了艺术家了。

  「我跟你说笑呢,明天咱们就去把你朋友接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辛博琪点头微笑,腾椿语忽然觉得,自己上贼船了,现在没有后悔药了,现
在没有后悔药了。事实也证明了,把叶迪斯关一辈子,让她怨恨你一段时间,也
比把人放出来要强。

  叶迪斯从看守所出来的那天,是冬日里最灿烂的一天,阳光漫过了整个高强。

  黑色的大铁门打开了一扇便门,他从里面走出来,整个人清瘦了,却更加的
不食人间烟火,辛博琪猛然间觉得自己看见小龙女了,几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猛
地一扑,差点将叶迪斯给扑倒了。

  「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在里面受苦了吧?」辛博琪说话就眼
泪汪汪的,真的心疼了,掐着他的脸,一直在想,到底瘦没瘦呢?不管了,反正
时间长了不见,说瘦了准备错。

  叶迪斯看着她有些恍惚,一双眼睛良久才对上了焦距,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
来,「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他的泪流进了他们的嘴里,又咸又涩,他一直
等一直等,期望那个人来带他离开这里,可是一天,一个月,三个月过去,见到
的却是她,原来在乎自己的,只有这个她。

  「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要死了,心疼了,这叶迪斯就是她的软肋,
看一眼都觉得心疼,难道说,她母爱泛滥了?

  叶迪斯轻轻地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人打心眼儿里疼,
可为什么会疼,不晓得,只是情动,因为他让你看到了真诚,他的泪没有一点造
作的痕迹,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过去还有不舍,对未来还有奢望,良久
他才道:「没有,只是确定了一件事,我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出现,我在乎的那个
人,根本心里没有我。琪琪,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还要我吗?」

  她听见什么了,这是她一直想要听的话,好小子,不枉费本姑娘钓了你半年,
她激动啊,这么条鱼上钩了,他说这话,就是接纳自己了,这里脊肉,她终于能
吃到了。可,有一个事实证明了一个真理,你要抓住时机,显然辛博琪没抓住,
她刚想回答叶迪斯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了一条手臂,硬是将他们分开,然后她
看见了腾椿语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有话以后再说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腾椿语死活将他们分开,将叶迪
斯塞到了副驾驶,然后拉着琪琪上了后座。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出大乱子。他就
去和狱警交代了几句,回来就看见这么个场面,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当我不存在
呢?他气,可忍着!某人大病初愈,不计较!

  他是不计较了,可有人计较。辛博琪恶毒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腾椿语,就说了
不让他来,来了就坏事儿!关键时刻你应该赶到少儿不宜,躲起来,你怎么反倒
出来捣乱?

  「我无心。」他虽然听不到辛博琪的腹语,可他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杀气。他
笑嘻嘻的说这句我无心的,就跟西门庆通知和潘金莲通知比翼双飞了之后,见到
武大郎了说对不起上错床了,不知道床上的是你老婆,这两者的意境是一样的,
可见这句我无心的,是多么有意啊!

  叶迪斯自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猫腻,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有时候
他是悲观的,骨子里散发着一种孤独,他曾经以为有一个人能懂,可他错了。

  他是真的错了,他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其实是有两个人去保释过他的。一
个是他的经纪人,另一个是楚尘。不过上面压着,愣是没放人,他们也没办法。

  不得不再说一声,作孽啊。

           第二卷第二十五章侍寝无门

  古典音乐还是钢琴展现的最为出色,虽说大提琴也很优美,可要说贵气,还
属钢琴。

  可现在,没有哪一样乐器,能比钢琴让腾椿语讨厌。明明悠扬婉转的琴声,
到了他的耳朵里,就刺耳的要命。偏偏他还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舞台的地方,也
是整个礼堂,最佳的观赏位置。可他心里烦躁,而他身边的女人,脸上洋溢的笑
容,是他鲜少见到的。

  我们追星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疯狂,因为偶像的一颦一笑而牵动悲喜。他本
来还担忧,以为舞台上的那个是他的劲敌,可现在看来,老婆迷他,就和追星是
一个道理。那是她心里的少女梦,不会成真,他只要稍加注意就好,其他的由着
她开心去吧。但是有一点还是要清楚,男人也是有嫉妒心的,老婆太疯狂了,他
也是要发飙的。

  这是叶迪斯的演奏会,他在看守所那段不光彩的过往,已经被腾椿语漂白。

  对外宣称,他这段时间在进修,而这次演奏会是他澄清谣言的一个手段,这
场演奏会,自然是商业演出,纵使他不愿意如此,也不得不在演奏会前冠名赞助
商的品牌。

  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谁也不能一杯蜂蜜就填饱肚子,现实就是
如此。可笑的是有人一直不明白,这人是叶迪斯。与其说这是他的演奏会,不如
说这是他给辛博琪的礼物,满场的观众,他现在只想弹给她一个人听。

  有句话叫做对牛弹琴,叶迪斯没有看透,可腾椿语看透了。她起初是兴奋,
后来是瞌睡。演奏会进行到一般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一直在下滑,脑袋也越来越
沉重,好几次险些摔倒,幸好被腾椿语扶住。

  腾椿语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揽着她。辛博琪像一只猫一样,在他的怀
里蹭了蹭,讯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的睡了过去。她的头再次的偏离,腾椿语赶
忙帮她扶正,这个轻微的动作弄醒了她。辛博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显然还在游
离当中。

  「弹的真好。」她由衷的赞叹着。

  「你听了吗?」

  辛博琪颇为享受的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感受着音乐,「这小夜曲弹得真
好听。」

  腾椿语耸耸肩,指了指肩膀上那一滩口水,「这是催眠曲。」

  「对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在她的心理,还认为自己和腾椿语不熟,
可是,他们真的是两个青苹果见面吗?只怕就她一个人这么想,腾椿语恨不得时
刻放在眼皮里面去。她还一个人在那儿嘟囔,「口水,你怎么能去别人的衣服上
呢?」

  腾椿语笑着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唇角,「没事儿,以后想留,对着我一个人
流就好,流多少都没问题。」

  「呀!你以为我小脑萎缩啊?早知道不带你来了,打扰我听音乐。」

  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还听音乐?

  这音乐会是叶迪斯亲自邀请辛博琪,她当时开心的像是看到了美男出浴,这
个比喻确实庸俗了,也不合适,可她那个时候真的是,用卡通片的方式说,眼冒
桃心。可她没想到的是,腾椿语一定要跟着去。

  她自然不让,「你去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这大黑天的,听完了我们一起回家多安全。」

  「叶迪斯会送我回来的。」

  怕的就是他。腾椿语还记得三个月前,那个看似纯洁的叶钢琴,压着他老婆
玩亲亲的样子呢,那个小技术,他能放心么。

  「我们是夫妻对吧,这种场合,应该一起出席,你忘了,你说过会配合我的。」

  婚后绝对配合是她的死穴,可是这个绝对配合,是他的法宝。

  果然这么一说,她虽然皱眉,可也同意了,但是临走又强调,「你可不许捣
乱。」

  你说他气不气,为了你他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你把他当成蜡笔小新一样警
告,腾椿语是有苦说不出。

  演奏会结束,人全部散场,整个礼堂里安静了,辛博琪才睡醒了,是的她又
睡着了,这人实在没有音乐细胞,她这次首先看了看腾椿语,这是不是一滩口水,
而是一片口水。她不好意思的看着腾椿语笑,「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

  「你睡得很香。」腾椿语的语气有些不对,这话听着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呀!」辛博琪捧着腾椿语的脸仔细的瞧,「你的嘴角怎么乌青了?」

  「我自己打的。」他有些负气,演奏会一结束,他就叫她起来了,结果她一
拳打过来,又睡死过去。不是没叫她,是根本就叫不醒。

  那天他们到底是没见到叶迪斯,本来辛博琪是要去后台找他的,可叶迪斯早
就走了,当然是腾椿语赶他走的,只是辛博琪不知道而已。她倒也没失望,坐着
腾椿语的车一起回家。只是在车上又睡着了,流口水是必然的。

  后来为这流口水的事,她还吓了一跳,直拉着腾椿语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
病?绝症吗?还是我真的小脑萎缩了,不然怎么管不住口水?他笑她神经,可还
是带她去医院检查,只为了让她心安。十几个专家会诊,神经科的,内科的,外
科的都看了,还是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心理学家得出了结论,做梦,而且是美梦。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出梦。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

  腾椿语将她从车里爆出来,没惊动保姆,直接回房间去了。她一碰到枕头,
就像一尾鱼钻进了被子里,很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小小的一团,缩在大红色的床里,长发散在枕头上。她的发质很
好,乌黑的,从来都不染发,她和她爸爸辛泰一样,喜欢很中国的东西,所以对
头发,她一直喜欢乌黑亮直的秀发。她许是做了美梦,唇边始终有一抹笑意。

  这件房间所有的布置,都是大红色的,就跟新房一样。是他的主意,也是他
亲手布置。原本腾椿语是最讨厌红色的,可现在你问他,红色怎么样?他保准说,
好啊,多喜庆!

  算算日子,小产一个多月了,是不是该为祖国做点贡献了呢?祖国的未来还
要孩子们建设,他是党员,思想要跟上。我不献身谁献身,我不侍寝谁侍寝?

  腾椿语先给她脱了衣服,然后又脱了自己的衣服,期间手竟然还抖了抖。他
压在她的身上,吻了她的唇,又蔓延到颈窝,刚开始的时候轻柔,像是羽毛落在
你的身上,可越到后来,他的吻就越是炙热,而她一点反应没有。

  他在她胸口吻了一会,又开始吻她的唇,呢喃着,「琪琪,琪琪。」

  「嗯。」他叫了好多声,她才应了一声,气若神离的,俨然没睡醒的样子。

  「琪琪,我们生个孩子吧。」他是真的想要定下来了,相妻教子,跟她在一
起肯定不会闷。

  「琪琪?」

  「嗯?」她应了,可眉头也皱了起来。

  腾椿语还要吻她,抱着她摇晃着,「我们生个孩子吧,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琪琪?」

  「啊!」这一声惨叫自然是腾椿语的,他哪想到,她睡着了拳头还是那么准
确,咋就能分别出打的是鼻子而不是眼睛呢?

  腾椿语忍着痛,打就打了,也不是第一次了,这良辰美景的,不能浪费了。

  他还要吻她,结果她睡死过去了,这也不要紧,他出力就好,好不容易分开
了她的腿,将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上去,就听到吧嗒的声音,再一看她白皙平坦
的小腹上,有一滴殷红的血,散开成一朵小小的花朵。腾椿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然后迅速的冲进了洗手间。

  也就奇怪了,他的鼻血流了一个晚上,淅淅沥沥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
每次他要去献身的时候,这鼻血就来了。后来他这兴致也给磨没了,干脆就坐着
吃早餐,等着她起床。

  她今天是破天荒的早期,收拾完毕一下来就看见餐厅里的腾椿语,鼻孔里塞
了一团棉花。她愣了一下,随口问道:「你又和参汤了啊。」

  她这段时间一直喝人参鸡汤,调养身子,腾椿语也陪着她喝,每次都流鼻血,
毕竟他没毛病,肯定不用这么补,但是他不喝,她也不喝,硬着头皮陪喝。不过
也有阵子没喝了,她现在冷不丁的看到他流鼻血自然想到了鸡汤。

  「没喝。」语气不太好。他这样的男人,向来自负,虽然确定了爱她,可还
是有点小气结,被打的事情,心里还愤愤不平呢。

  「难道你做春梦了?流鼻血了?」她颇为暧昧的看着他,完全是因为她总做
春梦,所以也这么怀疑别人。

  腾椿语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喝参汤了。」

  他们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腾椿语还要上班,琪琪也还有很重要
的事情要办。腾椿语坚持开车送她去学校,本来她不让,他现在调到军区去工作
了,这样一来绕了半个城呢,她嫌麻烦,可他坚持。

  到了学校没多久,她就溜走了,打车去了叶迪斯的住处。他们一早约好的,
没告诉腾椿语是怕他跟来,她也觉得,最近腾椿语好像总喜欢跟着她,也不出去
花天酒地了,每天下班就回家,偶尔还给她做饭,典型的居家好男人,可她心里
不踏实啊,你不出去花天酒地,我怎么出去花天酒地啊!

  「你来了,进来吧。」叶迪斯给她开门,淡淡的笑着。

  他的房子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空旷的客厅,多了一张沙发,距离他的钢琴
很近。

  「沙发?」

  「嗯,我给你买的,你坐在这儿听曲子比较好,舒服一些。」

  我不听最舒服。她心里哀怨,可小叶同志是她的心头肉,她舍不得啊,母爱
精神太伟大了!

  「你累吧,大老远的跑过来,以后我去接你,你老公没意见吧。」他如是问
着。

  其实辛博琪早就告诉他了,她和腾椿语的关系,她不觉得骇人听闻,现在这
个社会,什么事儿没有啊?前些日子听说互换伴偶的那个消息,还是腾椿语惊讶
了一下,他以前不是没听说过,毕竟他们那个圈子里,什么事儿,什么人都有,
这都不稀奇,可他看着她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她竟然说挺有意思的,总看一个人
会厌倦的。

  「不会,他和我是自由的个体,谁也不会干涉谁的。」这人又在单方面的表
达了腾椿语现在已经想把你绑在裤腰带上了。

  叶迪斯淡淡的笑着,「你坐,我弹琴给你听,我刚写的曲子,你一定会喜欢
的。」

  「啊?好啊。」她能说什么,只祈求不要睡着就好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说的可不是眼皮,但是用这话来形容她再好不过,
她几乎是强忍着赶走睡意的。

  一曲过后,她鼓掌,由衷赞美,是因为,可算结束了,我解脱了。而他欣慰,
「还好有你能懂我的音乐,琪琪,我再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啊?」她囧,万分无奈。

  「不累,为你弹琴,弹多久都不会累。」

  她欲哭无泪,可是我累啊。

  他还沉浸在音乐声中,久久绕梁不去的余音,让他陶醉。她只能配合着鼓掌,
他发现了她的笑靥,也跟着淡淡的微笑,「我再给你弹奏一曲吧。」

  她倒绝倒!我不是来听演奏会的好不好?我是来把你吃干摸净的!就在叶迪
斯又将手放在琴键上,想要再次演奏的时候,辛博琪骨子里住着的那些好色因子,
猛然就爆发了,快步的走到他的跟前,双手按住他,将他抵在钢琴上。

  「你要干什么?」叶迪斯有些惶恐的问她,样子像极了良家妇女。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吧?」

  叶迪斯点点头,表情镇定了许多,「你说过你喜欢我。」

  「是这句吗?」这次反倒是她疑惑了,不管了那句都不重要。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想和我在一起,对吗?」他微笑着问她。

  「可以这么说吧。」

  「可你喜欢我什么?」

  「你的声音很好听。」她答的毫不犹豫。

  「琪琪,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把喜欢理想化了,或者说这个声
音,拥有的人不管是谁,你都会喜欢。」他淡定自若,仔细的打量着她的每一个
表情。

  她被呛着了,这问题,显然她没有想过。

  叶迪斯忽然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呢喃,「不过,这不要紧,你是个让人头
痛的女孩,而我已经准备要开始喜欢你了。谁让他也喜欢你呢,我又怎么能不喜
欢呢。」

  他?哪个他?她的脑子忽然就混搭了,叶迪斯今天有点奇怪,可她还没想明
白,叶迪斯的红唇就靠了过来,但是还没贴上,她的电话就要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她本来不想听,可叶迪斯已经放开了她,微笑着让她接听。

  是陌生的号码,她接电话语气不善,「哪位要找哪位?」

  「琪琪,你这没良心的,我被你丢在医院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你要是再
不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嘶吼声从电话里传来。

  辛博琪淡定的握紧了电话,「你放心,就算你不让我去,我现在也打算去找
你了。两个小时之前你打过来,我会感激你,现在你打过来,我会让你好看,景
阳,你给我等着!」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十六章景阳遭遇yin手乱舞

  是叶迪斯将辛博琪送到了医院,听说是看朋友,也顺便跟着上去了。

  不过到门口的时候,辛博琪让他等一下再进去,叶迪斯没问原因,安静的等
着。

  辛博琪推开病房门,只有景阳一个人,懒懒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她,「你来了,
小辛我给你削苹果吃,你坐啊。」

  「不用了。」辛博琪阴沉着脸,几步走到他跟前,揪住领子,用力的拽他。

  景阳当然要自卫,握住她的手,「小辛,有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她还在用力的拽,可没能成功的把他拽下床来,他的腰
磕在了床沿上。

  「你轻点!我还是个病人啊!」景阳哀号一声,本来他是可以出院了的,不
过他想让她来接他,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闭嘴!」一声暴怒之后,景阳接受了她的拳打脚踢。

  打完之后舒服了,又帮着景阳坐正了身子,这才去开门迎进了叶迪斯。

  「我的事情处理完了,是喝杯茶,还是我们立刻就回去?」她温柔的微笑,
好似一个贤惠的妻子,迎接丈夫下班回家。

  「既然来了,这么走也不好。」叶迪斯跟着她进去,对景阳笑了笑,「你好,
我叫叶迪斯,是琪琪的朋友。」

  景阳浑身疼痛,尤其是他的腰,简直像是要断了一样,他歪在床上,额头上
已经冒了一层的虚汗,几乎是咬着牙在和叶迪斯说话,「你好,我是景阳,我和
小辛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不过我现在很不好。」

  「要喝茶吗?」辛博琪根本就没理会景阳,莞尔对叶迪斯道。

  「琪琪,景阳好像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叶迪斯担忧的看了一眼景
阳。

  「喝咖啡吧,这儿没有好茶叶。」辛博琪转身就去泡咖啡,速溶的所以很快
就端了过来。

  咖啡还没到唇边,叶迪斯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皱了皱眉,犹豫了很久,才起
身道:「抱歉,我接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病房的门,忽闪忽闪的。

  辛博琪一个人喝咖啡,品了几口便不再喝了,她的舌头挑剔,对喝的很讲究。

  「小辛我有话要对你说。」景阳还保持着那个歪着的姿势,额头上的汗水更
多,显然他是在疼着。

  「有什么话你就说呗。」她瞥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

  景阳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叫叶迪斯的男人?」

  「这你都看出来了?」

  景阳有些愤慨,语气不佳,「你的脸上清楚的写着。」但是转而又叹息道:
「小辛,你前几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那个小警察么,怎么这才几天,你就喜
欢上另一个了?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可以装下两个人。」

  两个人?貌似不止吧!她对他们也只是喜欢,不是说过喜欢可以喜欢很多个
人么,她有什么错的吗?

  她继续翻白眼,「我是博爱,你管得着么。」

  「OK,你继续胡闹,继续游戏人间,你玩得起,那就好好的玩。」景阳顿
了一下,神色也由原本的担忧,变为了戏谑,「需要一个玩伴吗?我可以陪着你,
见证这一系列的征服过程。」

  辛博琪挑了挑眉,神情颇为的不屑,「你还是在医院里养着吧!」

  景阳只是淡笑这,也没有反驳,「你会寂寞的。」

  寂寞?有那些个各怀鬼胎的男人们,她会寂寞?只怕这未来的日子,有她受
的。

  叶迪斯推门竟来,虽然唇边还挂着微笑,可眼底的焦急,甚至是恼火,「抱
歉,琪琪我有些事情,要立刻去处理,不能陪你了。」

  「哦,那改天再联系吧。」不是没有失望,但是他去意决绝,她还能说什么,
察言观色她还是多少懂一些的。

  辛博琪本来就是要送他出去的,可被景阳叫住了,「你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啊?!

  没看出来人家着急呢?你跟着起什么哄!」

  「你管我呢!」她还是翻白眼,语气败坏。其实,她倒不是真的和景阳制多
大的气,之所以这样爱答不理的,完全是在叶迪斯那儿受了气,没得到重视,所
以才拿景阳撒气,谁让她最熟的人就是景阳。

  平时景阳那嬉皮笑脸的,突然爆发了,也不顾自己断了一样的腰,扯着脖子
开始吼她,「我要是再不管你,你还不得上天去?辛博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
回国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问,一个
多月了,你都没来看过我,要不是我今天打电话,怀了你的好事儿,你根本就不
会来,你早就把我忘到了脑后去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有点反应,你才会去
我的葬礼,瞻仰我最后的仪容?」

  这一番话足足让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死死地盯着景阳,他的那个样子,也确
实可怜,疼得满头大汗,歪在病床上。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怎么不对盘,情谊还是在的。她低着头,咬住下
唇,慢慢的靠近他。

  「你头还疼吗?」

  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虽然迟到了一个月,可还是让景阳欣喜若狂,他了解
她,让她主动关心别人,是不太可能的事,除非她对那个人有什么预谋,景阳扁
着嘴,可怜兮兮的说:「疼,我都要疼死了。」

  辛博琪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脑袋看,用力的拍了几下,「这不是好好的,你
还喊疼!」

  景阳呵呵的笑着,傻里傻气,「我看见你就疼。」

  「呀!不就是打了你一下么,你还赖上我了?」

  「我就赖上你了,以后你走到哪儿我都跟着。」

  「景阳,咱们是朋友吧?」

  通常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大致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女孩要拒绝一个男孩的
追求,会搬出朋友这一招。还有一个就是,这人有事儿求你,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儿,多半是偷鸡摸狗,或者是这事儿有危险,也会有人这么问你,咱们是朋友吧?

  辛博琪多半是后者。你回答是,那么卖命吧,你要是回答不是,那她一准扭
头就走,再也不搭理你了。景阳思前想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用力的点点头,
「咱们当然是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嘿嘿。」辛博琪笑了笑,狐狸一样的狡猾,奸计得逞的样子,「那你帮我
个忙。」

  上贼船了吧!景阳早就猜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就没有好事儿!

  「我前几天被狗咬了,你得帮我报仇!」

  景阳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腰疼,「你说什么?!谁家的狗敢咬你?

  咬你哪里了?你是想让我把那狗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厮果然厉害!看来找队人了!

  要说狠毒,谁也比不上景阳,自从他知道是一个叫赫连子嘉的男人养的狗咬
了琪琪之后,就开始算计,埋伏在他家附近,终有一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绑架了两条狗,送到了宠物医院,结扎了!从此,赫连子嘉的那两条拉风的狗,
上市和a股,就改名为,上市公公和a股公公,彻底的响应了计划生育政策。赫
连子嘉每次看到自己的狗,见到心仪的母狗,而不能行动,都痛心疾首,他和景
阳的梁子也就结下了,当然这是后话。

  「景阳,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辛博琪大手一推,愣是从景阳窄小的病床
上,挤出了一个人的位子,自己躺了上去,闭目养神。

  而景阳被她的那一掌杀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就腰疼,这下平衡还没掌握好,
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辛博琪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景阳,皱了皱眉,「你也太脆弱了吧?」

  「小辛,我今天真的不应该叫你来的。」景阳欲哭无泪,扯着嗓子开始喊一
声。

  医生和护士呼啦的进来了一堆,看着辛博琪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病床的
病人不是个男人吗?怎么性别改了?变性手术室在咱们医院做的?效果真好啊!

  要是这声带也做了就好了,声音有点粗。」

  「瞎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是个女的!我在这儿呢!」景阳从床下怒吼着,医
生这才看见他,「哎呀!景先生,您怎么跑到下面去了,真是童心未泯,快扶起
来。」

  护士一听这大好机会啊,她们这些二十多岁学校毕业的实习生,已经好几年
没见过像景阳这么标致的男人了,卫校那种学校,男人本来就少,冷不丁有一个,
都是国宝级别的。她们手忙脚乱的就过来抬景阳,该揩油的,不该揩油的,都没
含糊。

  最镇定的还是医生,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小护士在景阳身上乱摸,不住的摇
头叹息着,你们那是台人?有抬人家屁股的吗?有从胸肌抬的吗?哎~~~

  可怜景阳心里愤恨,却没力气反抗,想要开骂,可一群小女生,他不忍下嘴,
再一看他的小辛,优哉游哉的,完全不顾自己死活,不顾自己的贞操。

  辛博琪不是没看到,她只是懒得去管了,还有那么的一点点的小惊讶。果然
饥不择食,景阳这身材有什么好摸的?她脑子里浮现的是景阳两岁的时候,她一
岁时候的那个录像带的情景。

  医生给景阳检查之后,快速的下了一个,让他自己痛心疾首的论断,「腰脱,
你咋那么不小心呢?让你出院你不出,敢情是这么回事儿,景先生果真料事如神
啊!再住一个月吧!」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5-23 18: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