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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巨根英雄传】( 第一卷01-04,第二卷01-04)作者:汉武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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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根英雄传】( 第一卷01-04,第二卷01-04)作者:汉武秦皇

作者:汉武秦皇
总字数:55318
2013/10/14发表于:性吧


                      第一卷 红尘一出江湖怒花落红泥泪沾巾

  他是被强奸后生下的孽种,却身负绝世武功;他有傲视天下男人的巨根,却
因与变性人伦而被少林武当等正派武林追杀;他因公主挚爱而回归人类,成为丐
帮13代帮主,带领百万雄兵抵御金兵——爱情、畸情、武侠、性虐,请阅读
《虐恋红尘》。

                 序

  公元960年- 1127年,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有名的朝代——北宋。与
南宋合称宋朝,又称「两宋」。以其建都于北方汴梁(今河南开封市),为别于
南宋而史称北宋。北宋乃由后周末帝禅让赵匡胤开始。太祖即位后将手握重兵的
将军与地方官吏的武将军权予以剥夺,委以虚职,并改以文官带军,将军权与财
政大权全部集中到中央。免于出现唐朝藩镇割据的局面。但是这也导致宋朝在对
辽及西夏的战争中失败。

  靖康元年(1126年)金兵攻入开封,次年灭亡。共历9帝,167年。

  本故事取材于这个朝代。

              ——《题记》

         第1章追杀

  「铿鸣钟,考朗鼓。

  歌白鸠,引拂舞。

  白鸠之白谁与邻,霜衣雪襟诚可珍。

  含哺七子能平均。

  食不噎,性安驯。

  首农政,鸣阳春。

  天子刻玉杖,镂形赐耆人。

  白鹭之白非纯真,外洁其心匪仁。

  阙五德,无司晨,胡为啄我葭下之紫鳞。

  鹰鹯雕鹗,贪而好杀。

  凤凰虽大圣,不愿以为臣。」

  这本是唐朝李白大诗人的作品,流传至北宋年间却被人谱成了曲,在北宋朝
时期的民间广为传唱。其内容和含义,在此不作说明,各位看官可自行理解之。

  在徐徐飘来的微风中,一缕悠扬的笛子合着歌声从街道尽头的某处飘来,含
着惆怅和失落的情绪,给这渐暗的黄昏增添了些许忧伤。

  这歌声和笛声,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听见的,孙月英却能清晰听到这钻进耳朵
里的声音。

  孙月英,情花谷谷主,芳龄23岁出头。瓜子型脸,狐媚眼,眉间一颗美人
痣,身材娇小,身披一件白色斗篷。

  她本来是正在行走中,却因了这美妙无比的歌声和笛子声,痴痴地站着,一
双美眸里射出的柔光循着着声音远去,目光中渐渐露出杀机。

  因为孙月英知道,这笛子的主人,在前面等着她,不是相会,而是截杀。

  黄昏之色已经逐渐变成了夜色,身后传来哒哒奔来的马蹄声,孙月英知道,
这马蹄声来到身边时,自己的生命是否还会存在,远处的动听的歌声是否还能听
见,她一遍茫然。

  孙月英躲避追杀已经有半个月了,一路之上,她杀了数十名武功极强的杀手,
已经很累了,身心都累了。

  孙月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镇,名曰:芙蓉。

  孙月英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关门,连刚刚点上的灯也
随之熄灭,人们躲在屋子里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这个镇子经常会在黄昏来临时,有杀人的和被人杀的,死的要么是青年壮汉,
要么是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这蒙面人里居然还会有女子。

  人们已经很有经验了,凡是疾驰而来的马蹄声,一般都是追杀别人的杀手,
所以但闻这种哒哒哒哒地声响,立即关上店门。然后,爬在门板上竖起耳朵听着
外面闷声地搏杀和刀剑击杀。

  孙月英闭上眼睛,闻听着远处飘来的笛子声和浑厚的歌唱声,似乎是想在生
命的最后一次聆听。

  孙月英披着白色的斗篷,发髻上着一把凤凰簪子,白皙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勾
魂的狐媚眼,端正俏丽的五官中,一双眸子如珍珠般闪闪发亮。

  在八匹快马将她团团围住时,孙月英才睁开眼睛,而那笛声仍然在远处不断
飘来。与此同时,她的双手已经从斗篷下面抽出两把长剑,倒立着剑尖。

  马背上传来一个阴沉沉地声音:「丫头,交出红尘诀饶你不死!」这声音分
明是一个者。

  孙月英冷笑道:「你们真真是不要脸,沿途追杀我半个月,也没把我怎地。
如今说出如此大话来,你们还要脸不要?!哼哼!」

  那老者身穿黑衣,蒙着面孔,一双阴翳地眼珠子中射出一股寒光。

  老者道:「不和你这丫头一般见识。杀!」

  老者此言一出,其余七人即刻从手中抛出七条绳索,眼见就要将孙月英捆住。
孙月英挥起两把长剑,身子在原地急速旋转,瞬间的功夫,七条绳索被她尽数斩
断。

  那老者大喝一声,从马背上纵身而起之后又举起双掌伏身而下,照着孙月英
的天灵盖拍来。在距离头皮寸许之时,孙月英的头顶顿时感到一股异常的燥热,
而扎起来的发髻被这凌厉地掌风拍散,一头青丝立时披散下来。

  孙月英脸上冷笑着,身子斜着,双脚一蹬地,即刻滑行而出,老者的双掌扑
空,却听得一个蒙面男子发出惨叫。老者抬头一看,只见孙月英右手的一把长剑
竟然随着她滑行而出时将马背上的同伴穿截杀。

  老者大怒,骂道:「一帮废物。」话音刚落,一只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再次
腾空而起,双掌竟然硬生生地向孙月英突起的胸脯上抓来。

  孙月英白皙的脸庞上顿时泛起红晕,啐了一口后骂道:「你真真是不要脸啊,
这个地方也是你能进攻的么?你死去吧!」

  孙月英骂着,将两把长剑拦在胸口,在寒光之下,老者的双掌却陡然转向,
身子从孙月英的对面绕到了她的背面,然后快速击出。

  孙月英哪里想到这老者居然有如此怪招,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反手将
两把长剑交叉叠起拦在后背之上。

  老者此时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一双肉掌自叠起的长剑上拍下,十根手指头被
他自己的力道齐齐切断,老者发出怪叫声来,却未有移开断掌,已然拍在孙月英
的后背上。

  孙月英啊地大叫一声,随即嘴中喷出一股鲜血,身子立在当地摇晃了几下。
老者以付出十根手指的代价,让孙月英中了几乎致命的一击。老者忍着剧痛,喝
道:「拿下!」

  话音一落,其他六名杀手迅速从腰间抽出长剑,向孙月英扑来。

  孙月英强行压着胸口的剧痛,双剑舞得如同雪花,这六名杀手根本就无法近
身,只能在剑花的外围狂吼着,却怎么也无法攻击孙月英。那双手已成断掌的老
者已是血流如注,眼见得也无法再进攻。

  孙月英毕竟是女流之辈,再加上已经身受重伤,很快就支撑不住,速度逐渐
变慢。老者在一般狂笑道:「没想到,情花谷主将命丧我手,哈哈哈哈哈!」

  但这笑声并不持久,随后戛然而止,不是他不想笑,而是没法子笑。脑袋已
经不在脖颈上了,如何还能笑?!

  一个白衣男子冷冷地看着没有了脑袋的老者身子,软绵绵地躺了下去,脖颈
处的血狂喷而出。

  此时的孙月英已经支撑不住了,六名杀手的长剑已经将她包围,哇哇地叫着。
白衣男子双脚在地面上滑动着,右手中的长笛连着点了六下之后,这六名杀手在
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命归黄泉。

  孙月英身子摇了摇,举起右手的长剑对着白衣男子道:「我知道你要杀我,
可现在为何救我?!」

  白衣男子冷笑道:「情花谷主,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孙月英点点头,喘息着道:「你是舞云裳长风宫主手下的白面相公夺命书生
西门町,我自是知道。」

  白衣男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谷主交出红尘诀吧。你或许还有救。」

  孙月英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一向行事的风格,今次我算是折在长风宫主
的手里了。但是,要向从我这里夺走红尘诀,恐怕还是很难。」

  白衣男子张大了眼睛问道:「我的行事风格?」

  孙月英笑道:「乘人之危啊,你一向如此么。哼哼!」

  白衣男子闻言,冷冷地道:「你莫不是想说,让我放过你,因为你受伤了。」

  孙月英点着头道:「书生果然聪明。你现在战胜了我也不光彩,别说我是一
介女流,更何况我现在已近身受重伤。」

  白衣男子想了想,然后喃喃自语地道:「那好。自此刻起,我一直等着你伤
好,之后我再杀你。这样就不算是乘人之危了吧?!」

  孙月英笑道:「如此,才算是大丈夫作为。哼哼!」

  在说着此话时,她的手掌已经悄然变掌,袖口中一道寒光射出,一支几乎用
肉眼看不见的细细毒箭向白衣男子急速射去。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挥起长长的衣袖就将这毒箭轻轻卷住。

  白衣男子道:「你这女子也忒歹毒了,居然用毒箭射我。好吧,在下就成全
姑娘,受死吧!」说着,只见他身形一闪,以闪电般的速度移动到了孙月英的跟
前。

  孙月英大惊之下,急忙后撤,胸口一阵剧痛,顿时昏厥了过去。西门町面无
表情地将她扶住,然后抱住孙月英快要倒下去的身体。随即,左手在孙月英的胸
前几处位上轻点了几下。

  在茫茫夜色中,西门町双手抱着孙月英的身体,慢慢隐入黑暗中。

  这是一处山涧林溪之地,用树枝及稻草搭建而成的茅草屋立在林中,云雾缭
绕,除了偶尔有鸟雀飞过山涧,再无他声。

  西门町迎风而站,一支青葱碧绿的长笛拿在手中,在林中阳光出现的时候,
他将笛子放在唇边,悠扬的笛声再次吹响。

  草屋里躺在一块石板上的孙月英被这笛声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死命地挣扎
起来,但是任凭她怎么挣扎,手足却无法动弹,只有呼吸在慢慢变的急促起来,
圆润突起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她能听见屋外的笛子声,她知道自己被西门町擒住了,而这个西门町则是五
云山长风宫主的四大护法之一的白面相公夺命书生。江湖传言,这个长风宫主从
不曾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手下的四大护法皆是绝世高手。

  今日被擒,是孙月英始料未及的。如果不是被那不要脸的老者偷袭成功,这
个白面书生又岂能擒住自己?!想我堂堂情花谷主,却要命丧贼人之手,心里甚
是不甘。孙月英恨恨地想着,一串泪珠便悄悄滑落了下来。

  孙月英尝试着运气,企图以内力冲开被白面书生点的穴道,但是,运气之下
不禁花容失色,身体里的气流居然倒行逆施起来,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她不禁
啊地大叫一声。

  屋外的笛子声戛然而止,白衣书生以极快的速度冲入屋内,在来到孙月英身
前,伸出右手中指再次在她的胸口上点了一下,孙月英才感到不再疼痛了。

  孙月英恨恨地盯着这个西门町,骂道:「西门町,你好不要脸啊。居然用此
下三滥的手段,你不得好死!」

  西门町微微一笑道:「情花谷主,我追了你数日,料想你应该是位谦谦淑女,
却没想到你如此泼辣粗俗,真是失望至极!」

  孙月英继续骂道:「我也没有想到,长风宫主门下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
点我胸口大穴,那里也是你这等粗俗不堪之人能碰得的么?」

  西门町被她骂的怔住了,因为刚才自己的确是在她胸口的大穴上点了一下,
不对,第一次是一下,那么刚才是第二下了。

  西门町笑着道:「情花谷主,任凭你怎地骂我,你终究是我的手下败将,等
把你背后的伤养好之后,我即刻带你回舞云裳,听从长风宫主的发落便是。」

  孙月英心里气急,一股怒火上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西门町从袖口中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巾来,给孙月英擦着嘴边的血迹,孙月英
摆动着脑袋,不让他擦。西门町微笑着,将笛子插在后背上,然后双手落在孙月
英的躯体上,孙月英急红了脸,脑袋使劲地摆动着,骂道:「你别碰我,你敢碰
我,我杀了你!」

  西门町迟疑了下才道:「你现在都无法动弹,你怎么杀我?莫非你有别的法
子不成?!」

  孙月英道:「等我好了,我再杀你!」

  西门町惊讶地看着孙月英,半响才道:「真是奇怪得很!我就不能在你没好
之前先杀你么?这是什么道理,我给你养好伤,然后等着你来杀我?天底下竟有
这等人不成?!」

  孙月英愣愣地看着西门町,琢磨着这人是不是有些傻,或者说是痴傻,但是
问出的话却也不无道理。

  西门町见孙月英盯着自己看,不自禁摸摸脸颊,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你这么盯着我看?」

  孙月英忽地扑哧一笑,道:「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西门町听着这软和下
来的声音,心里很受用,便点点头。

  孙月英媚笑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放开我,别碰我,等我伤好之后,我
答应不杀你。」

  西门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半响才道:「情花谷主真是聪明至极,这个法子
甚好!」说着,右手真的就竖起食指来,要点开孙月英身上的穴道。然而,举到
半空中之后,他的手指却迟迟不肯点下去。

  孙月英眼巴巴地看着西门町的手指,期盼着能点下来,但是,却听得西门町
叹息一声后道:「情花谷主,这个万万不可。」

  孙月英有点急了,问道:「为何不可?」

  西门町道:「我点的穴道是帮你止住伤口的血不流,如果解开了,你就会流
血而死。所以,万万不可!」

  孙月英涨红了脸蛋,论年龄,要比这西门町小几岁,听到西门町的一个死字,
心里却是不甘。于是,慢慢地泪珠子又滑落下来。

  西门町愣愣地问道:「情花谷主,我又没有杀你,你哭什么?」

  孙月英抽泣道:「好哥哥,大哥哥,你放了我,好不好?」

  西门町疑问地道:「我好不容易抓住你了,又岂能放你?除非,除非——」
孙月英急道:「除非什么?」

  西门町道:「除非你把红尘诀给我,我就放你!除此之外,绝无其他可能!」

  孙月英不禁大怒道:「放你的臭狗屁!说了这么久,你就是个猪!」

  西门町露出不解的神情道:「我怎么是猪?我明明是人嘛,你骂人骂得也不
对,可见情花谷主不通人性。」

  孙月英被西门町闷头闷脑的话逗得不禁哈哈大笑,原本洁白的俊俏的脸蛋,
再加上嘴角残留的艳红的血迹,然后花枝乱颤的笑,西门町看着有些失神了。

  孙月英笑完了,却发现西门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怕他对自己起淫心,
急忙道:「去,去,去!把眼睛挪到一边去,别看我!」

  西门町并没有移开眼睛,说道:「你又说错了!不是移开眼睛,应该是移开
脑袋,眼睛是长在脑袋上的,不移开脑袋眼睛怎能移得开么?」

  孙月英实在是没有法子再和他说下去了,便干脆闭起嘴不说话,但是眼睛里
却露出警戒的神情来。

  西门町迟疑了会又道:「情花谷主,你现在必须翻过身子,我要给你上药。
不然,化脓了你就真的要死了!」

  孙月英心里一急,骂道:「你,你真是猪啊。你就不能把我翻过去么,还说
这么多没用的话来!」

  西门町挠挠脑袋,才道:「你真是奇怪啊。明明刚才我是要把你翻过去的,
你却不要我碰你。我不碰你,又岂能把你翻过去?无理至极!」

  孙月英咬着牙齿,一会才道:「好。我让你碰我就是了。」

  西门町道:「我不仅要碰你,还要——」

  孙月英急道:「你还要什么?」

  西门町道:「还要把你背后的衣服脱了,才能上药。所以,——」

  孙月英这是第一次单独和男人相处,也是第一次被男人触碰自己的身子,心
里难免惊惶起来。但是,生命毕竟重要,她死死地要紧牙关,任凭西门町将自己
翻过来,露出后背。

  西门町又问道:「我要解开你的衣服,可是怎么解开?」

  孙月英怒喝道:「你撕开我背后的衣服就行了。」

  西门町嗯嗯地道:「这倒是个好方法。」说着,从地面上拾起一片飘落的叶
片,然后沿着孙月英的脖颈处往下轻轻一划,孙月英背部的衣服即刻被一股无形
的剑气割开,露出洁白如玉的后背来。

  但是,在孙月英的后背上还缠着一块泛着芳香的丝绸,丝绸上沾满了血液凝
成的血疖子,西门町问道:「你后背上怎么还缠着一块丝绸?这个不透气,对你
的伤口可是大大的不宜!」

  孙月英怒道:「那你一起割开便是,问这么多的没用的话。你真是个木疙瘩
脑袋!」

  西门町又道:「你背心中了绵骨掌,已经有一大遍黑色的断掌痕迹,显然是
中毒了。现在,我给你敷上草药。」

  孙月英嗯嗯地道:「你真啰嗦。」

  西门町走到草屋的墙角处,拿起一个土罐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黑色粉末,
然后敷在孙月英背部的伤口上。

  西门町道:「你这个丝绸被割断了,可这药是要缠在背上的,我现在要给你
缠上了!」

  孙月英嗯嗯地没做声,可是瞬间马上使劲地摇头道:「不行,不可,万万不
行!」

  西门町问道:「为何不可?不包扎住这药可是没用的。」

  孙月英脸色涨红,因为她知道,西门町如果给她缠住草药,必定要从自己的
胸口上经过,那么,自己的乳房岂不是要被他摸了?!所以,孙月英才急叫着万
万不行。

  西门町二十六岁左右的年纪,但一直未曾经过男女之事,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细节的。也就不管孙月英的万万不行了,反手从自己的布衣上撕下一个长条来,
然后缠住伤口,再从孙月英的双腋下穿插进去。

  西门町碰到了两个肉肉的软软的东西,他即使再傻也明白那是什么了,两手
马上抽出来,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孙月英忽地哇哇大哭起来,骂道:「你不仅是猪,还是流氓,臭流氓!」

  西门町愣了许久才道:「难道情花谷主和我一样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么?这哪
能算的是流氓,你又在说错话了。」

  孙月英抽泣着,恨恨地道:「臭流氓,我让你占便宜了,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西门町没有理会,心想如果不缠住这草药,这伤口恐怕是没法子好的,既然
做了一会流氓了,那就继续做下去吧。这么想着时,双手再次从孙月英的腋下插
入,然后从她温软的乳房上交替着将布衣两端抽出,再在她的背上打个结。

  孙月英泪流满面,抽泣着却也是无可奈何。

  西门町开始整理孙月英背后的衣服,瞬间又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孙月英美
丽的屁股,和屁股上穿着的艳红的小内裤。

  欲望此时开始在心里腾升,面前摆着这么个美人,岂能不心动?!

  西门町呆呆地看着,许久没有动静。

  孙月英骂道:「猪,臭流氓,快给我穿好衣服。」

  西门町道:「情花谷主,我没法子给你穿衣服了。你,你太美了,我还想再
看看你!」

  孙月英使劲地摆动着头,近乎哀求地道:「好哥哥,大哥哥,求求你,给我
穿上衣服,好么?!」

  西门町没有动,还是呆呆地看着孙月英美妙的酮体,许久之后,他不仅没有
给孙月英穿好衣服,相反将她后背上的衣服掀开,手放在了孙月英圆圆的鼓起的
屁股上,并轻轻地抚摸着,眼里放射出贪婪的目光。

  孙月英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保留了23年的处女身就要被这个西门町夺
走了,泪水哗哗而下,嘴唇上要出来一排血印子。

  西门町的手继续往下,从孙月英的屁股上拉下艳红的内裤,一条粉的紧闭的
肉缝露出来,西门町感到胯下的东西一下子翘起来了,涨涨的难受至极。

  孙月英大哭着,骂着,叫着,但是此刻已无济于事。但是,一会之后她由大
叫变成了呻吟,因为自己珍藏了23年的玉女缝,第一次被男人的手指触摸,那
种陌生的异样的快感,自身体深处爬上来,她难经以抗住。

  西门町此时却道:「情花谷主,你这个缝隙好美,太美了,我能亲一下么?」

  孙月英怒骂着,心里的恨意暴涨,无奈之中也只是骂,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
能。

  西门町也没等孙月英同意,居然爬下去,伸出舌头在这道缝隙上舔着,甚至
还不停地骚扰着孙月英的后门,孙月英身体的原始欲望被这种撩拨激发出来,两
条腿不由自主地轻微地颤动着。

  西门町舔了一会,立身而起,解开长衣,露出竖起的肉棍,又再次趴下,他
想进入,以释放体内翻涌的欲望。

  于是,在孙月英的哭叫声中,西门町扶起胯间的肉棍,对准缝隙就要插入。
忽地听到孙月英大叫一声:「畜生,你停下,我给你红尘诀!」

               第2章夺命

  西门町被孙月英的大叫怔住了!然后,脸上浮起微笑来。

  孙月英哭泣着骂道:「你是个畜生,要挨千刀的畜生。」

  西门町道:「我现在就是挨上一万刀也行,只要你把红尘诀给我,长风宫主
解了我身上的百日毒就成!」

  孙月英狐媚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但西门町此时看不见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孙月英恨恨地道:「你知道红尘诀是何物吗?」

  西门町手里依然扶着尘根,眼睛盯着孙月英两瓣屁股间的那道缝隙,问道:
「江湖传言,是一只玉佩。难道不是不成?」

  孙月英心道:原来他并不知道是何物,且骗他一骗!于是说道:「那你看看
我肚子上挂着的是何物。」

  西门町果然相信,右手伸到孙月英的小腹处,摸到了一块玉佩,然后就要扯
出来。却听得孙月英再次发出一声惊呼,原来这个玉佩上的环是吊在她肚脐眼上
的。

  西门町疑问道:「你怎么能穿在身上?」

  孙月英恨恨地道:「这是我师傅从小就挂在这里的,你倒是要还是不要?」

  西门町忙忙点头道:「要,自然是一定要的!」

  孙月英心里一阵窃喜,知道西门町果然中计,说道:「你该放开我了吧?」

  西门町看着眼前孙月英白的肉体,两瓣屁股间的玉溪,胯间的东西硬硬地不
曾软下去,眼里的欲火燃烧起来。

  西门町心道:既然红尘诀(玉佩)即将到手,何不将她一并收了?!

  这么想着时,西门町脸上露出淫笑来。

  孙月英见西门町仍然没有动静,心知不好,可是无法动弹,又是扑在石板上,
更是无可奈何。孙月英心里着急,眼里的泪珠子哗哗而下。

  孙月英哭道:「好哥哥,大哥哥,求求你放过我!」

  西门町不管孙月英如何哀求,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玉溪片刻,随后,在孙月
英的哭泣声里,他爬了上来,分开孙月英的两条大腿露出玉缝,扶起尘根对着了
进去。

  孙月英感到下体撕裂般地疼痛,瞬间进来一根异物,她知道此时的任何哀求
已无济于事,便咬紧牙关,任凭西门町爬在背上抽插。

  西门町呼吸变粗,动作也开始越来越大。孙月英一言不吭地忍受着,如同一
具木偶。这西门町更是第一次进入女体,那阳物并不粗壮,在孙月英紧致的下体
中抽插了数十下之后,便感觉一股热流涌上来,插在孙月英体内的阳物的某个地
方发痒,最后终是忍不住了,屁股急促地挺动着,瞬间之后便爬在孙月英的背上
不动了。

  孙月英痛苦地流着眼泪,殷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破流出血来。

  西门町爬起身,也随之抽出阳物,看到阳物上全是血,甚至还有血丝儿。再
看孙月英的胯间下面的石板,有一遍鲜艳的血液形成的图案。

  西门町发泄完之后,才发觉孙月英自始至终没吭一声,感觉有些不对劲。走
到孙月英的头部,弯下腰看孙月英到底怎么了。却发现孙月英的嘴唇上有血液,
脸苍白。

  孙月英忽地睁开眼睛,眼眶中一遍血丝。但是,她却露出微笑来。

  西门町心里一惊,身子急忙后跃而出,然后紧紧地盯着孙月英。

  孙月英笑道:「好哥哥,你真坏。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你怕什么?」

  西门町愣了下,才道:「情花谷主,果真如此?」

  孙月英笑道:「我的身子已经是你的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夫君。所以,当真
如此。」

  西门町想想也觉着自己征服了孙月英,便放心地走到她的跟前来。孙月英继
续道:「没料到,我保存了23年的玉女身,今日被你拿走。今后,你不可抛弃
我,好么?」

  西门町道:「真的么?」

  孙月英笑道:「自是真的。为了帮夫君解身上的百日毒,我给你红尘诀就是
了。不过,光这个玉佩没用,还有心法口诀的。」

  西门町心里一惊,问道:「莫非,这个玉佩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孙月英笑道:「是的。你蹲下身来,我念给你听。记住了,我只念一次,你
若果记不住,可不要怪我!」

  西门町点点头道:「只要情花谷主肯给我,我一定记住。」说着,果真在孙
月英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

  孙月英微微一笑,嘴巴徐徐张开,西门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就在孙月英
嘴巴张开的瞬间,两根极细的毒针射进了西门町的双眼里,四周顿时一遍黑暗。

  西门町剧痛之下,大吼一声,双掌拍出。但是,在西门町拍下的时候,已经
是软绵绵的无任何力道,落在孙月英的头上,孙月英嘴中再次射出两根毒针,从
西门町的脖子上穿透进去,然后无影无踪。

  西门町张大着嘴巴,似乎想大喊出来,但是此刻已经变成了哑巴,身体软绵
绵地瘫坐在地上。

  孙月英哈哈狂笑起来,笑着笑着一串泪水徐徐而下。

  孙月英骂道:「你身上如果没有百日毒,我这情花毒针怕是也伤不到你这个
畜生!两种剧毒现在在你体内纠缠交错,你很快就要死了。」

  西门町哇哇地闷声叫着,这闷声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两只手在空中舞动着,
却逐渐慢了下来直至不再动弹,两只眼睛流下来一痕血流。

  孙月英笑累了,也骂累了,便爬在石板上再无出声。

  下午时分,孙月英才感到手脚有了些许力气,手可以动弹了,便知道被西门
町点了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但是后背上中的毒掌留下的痛苦还没有消去,也不
敢马上爬起来身子。

  入夜时分,孙月英已经爬起来坐在石板上了,双腿盘在一起,紧闭着眼睛开
始运功。歪坐在旁边的西门町已经死去多时,周遭一遍寂静,间或传来几声虫鸣
的声音。

  一夜无眠,也无法入眠。孙月英坐在石板上运功疗伤,直至天色渐明。

  孙月英从石板上站起来,被西门町割开的衣服此刻已经被她自己捆扎在身上,
然后披上白色斗篷,拿起地上的双剑,走到西门町的尸体前站住。

  孙月英愣了片刻,挥起长剑对着西门町的胯间刺杀进去,然后搅动几下之后
挑起来,西门町胯间的东西被割下来穿透在剑尖上,孙月英厌恶地再次挥舞起剑
花,瞬间那团物事变成了碎肉纷纷落下。

  孙月英一步一步走出这间草屋,来到屋外的空地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向
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现在,孙月英急需要赶回情花谷,这红尘诀必须要尽快交予师父才是。事实
上,孙月英对西门町说有心法口诀是真,但肚脐眼上的那块玉佩却并不是所谓的
红尘诀。而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这红尘诀到底有什么引起江湖纷争的秘密,竟然惹
得无数名杀手在自己身后追杀。

  这些杀手来自何处,孙月英并不知晓。而她更不知道,在她离开怀王府的当
天夜里,怀王府130口家眷尽数被杀,也包括怀王自己在内。

  数月前,师父花沐命她前往怀王府取回红尘诀,孙月英没有想到的是,这红
尘诀就是一首七言诗,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宝物。当夜,怀王口授了这首七言诗给
孙月英,并叮嘱她只能传给花沐,别人一概不能知晓,并催促她即刻启程回情花
谷。

  然而,她更没有想到,一路追杀自己的人层出不穷,幸亏她得自花沐亲传武
功,否则自己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

  在孙月英回想之际,八名杀手又悄悄临近,并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孙月英围
在空地中间。孙月英冷笑着,一动不动地站立着。

  其中一名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紧紧地盯着孙月英,说道:「没想到你一
个柔弱女子,竟然杀了我舞云裳长风宫主门下白面相公,看来你本事不小啊!」

  孙月英依旧冷笑着不出声,但是她心里明白了,这八个壮汉是长风宫主的属
下。看来,今天是生死未扑,她心里想着,手中的双剑剑尖开始倒立在地面上。

  这中年男子又道:「情花谷谷主的武功果然非同凡响,这世上能杀我舞云裳
四大护法的人屈指可数,你算是其中一个了!」

  旁边另一名男子道:「大哥,没想到这情花谷主还真是漂亮的很。若莫是相
公中了美人计,丢了性命不成?!」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却不知,情花谷主今日能否再使用一回美人计,让
我等见识见识!」

  右侧一名青年男子笑答:「若果如此,我建议大哥你第一个上,给我等小弟
做个表率看看!」

  中年男子依然笑道:「那尔等退后,看着就是了!」说着,纵身一跃来到孙
月英前面两步距离站定。

  孙月英已经受过西门町的侮辱,此刻报复的心理极其强烈。她眼里的杀光如
同熊熊烈火一样在燃烧,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中年男子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戒心很大,特别是看到孙月英眼里的凶光时,
不禁微微后退了半步。

  孙月英怒喝道:「没想到舞云裳的众弟子忒地无耻至极,一个个猪狗不如的
畜生!」

  中年男子猛地被孙月英的一顿恶骂惊住了,但是一瞬间,他狂笑起来。孙月
英愣愣地看着他,猛地双手一抖,一团密不透风的剑花随着她的身形滚出,只见
得中年男子即刻被卷入这剑花之中。

  中年男子也不是平庸之辈,在剑花卷入之时,一把铁扇子自背后抽出,迎着
孙月英的剑花缠斗在一起。其余七人见状,并没有上前来搏杀,而是抱臂站在一
边观战。

  他们似乎相信,过不了多久,中年男子必定将这美丽女子擒住,无须众人上
前动手。

  孙月英冷笑着,剑花所到之处,中年男子只有借着铁扇子躲避的份儿。

  孙月英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因为这中年男子仅靠一把扇子就与自己酣战了如
此之久,若果是其余七人同时上来进攻,自己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中年男子得意地笑道:「情花谷主,今日个你还是投降了吧,免得到时落个
受辱的下场!」孙月英此时没有丝毫犹豫,嘴巴张开的瞬间,一根毒针自舌头上
急速射出,中年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那根毒针射入了他的嘴里。

  孙月英冷笑着,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那中年男子被毒针射中,顿时立在
当地,手中的扇子却是没有停止。旁边七人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中年男子的铁
扇子虽然在挥舞,但是已经没有了章法,孙月英的剑尖自他脖子处穿透而过。

  旁边七人看到,孙月英右手中的剑穿透中年男子的脖子之后,左手中的剑平
行闪过,那中年男子的脑袋就没了,滚落在地上。

  惊骇之下,这七人再也无法在一边调笑了,开始明白这情花谷主武功深不可
测,因此不约而同群起而攻之。

  孙月英从断头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抽出长剑,立在当地冷眼看着这七人哇哇叫
着攻向自己的跟前。孙月英将两柄长剑护在口,右脚在地上一蹬,身子像个陀螺
似地快速旋转起来。那七人不曾见过如此怪招,不禁愣在了当地。

  然而,就在他们愣住的瞬间,旋转身体的孙月英忽地不见了,纷纷转过头去
寻找。只听得一声啊地惨叫,七人中又有一人的脑袋搬家。剩下的六人见状不禁
骇然,眨眼间六人紧紧地背靠背站在一起。

  孙月英冷笑着道:「舞云裳长风宫,就是此等三流之辈不成么?」

  在她话音刚落,空中却传来一阵翠玲般的笑声,随着笑声越来越近之际,草
屋边的林子陡然起风了,孙月英看到,一个蒙面的女子从林子上空飘落下来。那
紧紧围在一起的六人随即散开来,面对着蒙面女子躬身行礼道:「参见长风宫主!」

  长风宫主冷冷地扫视了这六人一眼,笑道:「尔等不用再活着了,自行了断
则可!」这六人的身子不禁筛糠般颤抖起来,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在六声惨笑之
后,自己拍了自己的天灵盖,地上顿时脑浆子四处散落。

  孙月英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的恶心,哇地吐出来。

  长风宫主走到孙月英的面前来,笑着说道:「情花谷主果然厉害,陀螺轻功
着实了得,竟然还杀了我的白面相公西门町!」

  孙月英冷哼一声,道:「你就是江湖中传言杀人无形的长风宫主么?」

  长风宫主笑道:「不错。正是!请情花谷主还是交出红尘诀吧,本宫饶你不
死便是!」

  孙月英冷哼一声道:「你怎么会是长风宫主?」

  长风宫主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会是长风宫主?」

  孙月英道:「我师父说,长风宫主是男人,而你明明是么。」

  长风宫主再次发出翠玲般的大笑声来,之后道:「不错。以前的长风宫主是
男人身,可现在已经变成女儿身了,你师父数年前和我决斗时,我那时自是男人。」

  孙月英被长风宫主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明明是男人,怎么会变成女人的?!

  长风宫主止住笑,忽地冷声道:「交出红尘决,饶你不死!」

  孙月英冷笑着道:「凭什么要交出来给你?你又是什么东西?莫不是一个人
间怪物不成?」

  长风宫主显然是被她的语言激怒,只见她挥起长长的衣袖,上下翻飞,一股
强劲的内力逼来,孙月英感到热风扑面,胸口隐隐作痛,心知不好,即刻纵身而
起,躲过了长风宫主的袭击。

  长风宫主哈哈大笑道:「你师父花沐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你这个鼠辈?
拿红尘诀来,本宫饶你性命!」

  孙月英冷笑着道:「我宁可死也不会给你,哼哼!」

  长风宫主有点诧异地看着她,半响才道:「本宫看你是花沐的徒弟,有心饶
你不死。你怎能、怎能如此倔强?当真是本宫舍不得下手么?」

  孙月英道:「你喜欢我师父数年,可我师父正眼都不瞧你一眼,如今,你又
来欺负她的徒弟,你还算是一个长辈么?」

  长风宫主愣住了!

  她居然想不到,20年前与情花谷主花沐的情事被眼前的小女子给挑了出来,
而那时自己还是男儿身,想到苦苦追求花沐的往事,眼里竟然浮起一层泪花。

  孙月英见自己的话引发了她的回忆,知道是师父在起作用,于是又继续道:
「长风宫主如今已是女人身,难道还对我师父念念不忘么?」

  长风宫主不禁叹口气道:「算了,我不杀你,你走吧。」

  孙月英心里窃喜,躬身行礼道:「长风宫主可是说话算话?」

  长风宫主道:「本宫不杀你,但是红尘诀你必须留下!否则,本宫还是要杀
你!」

  孙月英大怒!

  长风宫主又道:「这红尘诀的内功心法,可让人延年益寿,青春永驻的宝物!
本宫寻找这宝物数年,你说说,我能就此罢手么?」

  孙月英怒道:「哼哼,你即使杀了我也得不到!」

  长风宫主惊异地问道:「为何?」

  孙月英冷笑道:「这是一首七言律,我是记在心里的。你自是得不到!」

  长风宫主听到此,不禁一愣,因为江湖传言是一块玉佩,有七言律自是不假,
只是这七言律是雕刻在玉佩上的。所以,一直以来,都认为玉佩才是红尘诀。

  长风宫主半响才道:「真是一首七言律?」

  孙月英点头道:「半月前,是怀王亲口传授于我,并没有什么文字流传。」

  长风宫主不禁叹口气道:「这么说,就是连你师父花沐也不知道?!」

  孙月英点头道:「所以,我才要急着赶回去转给师父的。没想到被你们这么
无耻地追杀至今,当真是不要脸的很!」

  长风宫主闻言不禁大怒:「你再说一遍,谁不要脸?!」

  孙月英冷笑道:「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长风宫主冷冷地道:「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这首七言律么?如果有,我就
不为难你,我找别人要去!」

  孙月英道:「就我一人知道,你找别人要不到!」

  长风宫主一张俊俏的脸蛋上,登时罩上一股寒霜,一双丹凤眼中射出一道犀
利的杀机来!

  长风宫主冷冷地道:「那好吧。既然无人知道,你也不给我,那就让这首七
言律永远消失罢!」

  孙月英明白了,长风宫主知道从自己这里得不到,就干脆杀了自己,让别人
甚至师父花沐也得不到!

  长风宫主冷艳地笑着,右手的长袖猛地卷起,然后对着孙月英轻轻一挥,孙
月英的身子被这股强风击得后退数步,还没待她站稳,只见长风宫主腾身而起,
在半空中右掌击出,孙月英闷哼一声,身体腾空而起。

  长风宫主冷艳地脸庞上如同盛开一朵艳丽的花朵,在孙月英身体腾空的瞬间
以闪电般的速度扑过来,双掌连击,孙月英本已受了绵骨掌的重伤,此刻再次受
到重创,眼睛一黑晕死过去。

  长风宫主追着身体向远处飘走的孙月英,似乎还想给她彻底地一击,但是,
在半空中飘着的孙月英下面,是一座悬崖。

  长风宫主冷笑着,看着徐徐飘落下悬崖的孙月英,半响之后,纵身而起消失
于林中。

               第3章猿人

  孙月英醒过来时,全身剧痛,感觉身体依然悬在半空中。她扭头看一眼,不
禁吓得大叫一声,原来在她的身下是万丈悬崖,而此刻她被卡在悬崖壁边的一颗
大树的枝桠间。

  孙月英不敢再动,如果滑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不可。她静静地躺在枝桠之间,
仰面之上是缓缓飘过的白云,而阳光却照射不到这悬崖峭壁上的树枝上了。

  此刻的孙月英头晕目眩,这种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危险境况,她还是第一次
面临,因此,心理上很害怕,却也不敢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她的目光顺着这颗树看过去,心里不禁窃喜,因为在前面,树的
根部处竟然有一个洞口!如果能顺着树枝爬下去,到达洞里,方能安全。但是,
如何能爬过去而不会掉下悬崖,孙月英觉得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悬崖上的风声逐渐大了起来,树枝也随着风向摆动起来,随时都有掉下去的
危险。孙月英无法再去思考了,心一横,忍着身上的巨痛,慢慢翻身直至双手将
树枝死死抱住。

  就这么慢慢翻身的动作,孙月英已是全身大汗淋漓,直到抱住了树枝,悬着
的心才开始放松。顺着树枝,孙月英慢慢攀爬到树干上,再顺着树干缓缓爬到树
的根部,进入洞中之后,她一下子瘫软在洞口,全身无力。

  孙月英感到自己已经与世隔绝,这个洞中究竟还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她无法
预知,看来自己要命丧在此了,她想着想着,居然就这么睡过去。

  醒来之后,洞中黝黑寂静,而悬崖之外也是黑沉沉的一遍。孙月英无言地流
下泪水,想着全是红尘诀惹的祸,心中的气恼顿生。

  这悬崖上的山洞,无水无粮,三五日自己便要饿死渴死在这里了。孙月英痴
痴地望着黑沉沉的夜,心里是无尽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昏昏沉沉地,孙月英不知何时又再度睡去。

  等她又一次醒来时,她首先看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而这双眼睛里射
出的光芒居然是褐色的,在黑暗中泛着红光,如同鬼火。

  孙月英啊地大叫一声,极度恐惧之下,处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开始快速地向
后退去。但是,身后却是坚硬的洞壁,仅仅只后退了一步便再也后退不了。

  两柄长剑早已跌落入悬崖之下,情急之中张嘴就要射出毒针,然而隐藏在舌
头下面的毒针是要靠极强的内力射出的,此刻孙月英已是全身无力,那卷在舌头
下面的毒针吐出之后,软绵绵地跌落在地上。

  孙月英此刻明白,自己深陷险境,却已无力保护自己了。因此,纵然是吓破
了胆,也只能忍受,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对面的褐色眼睛依然在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却未见有进一步的动作,于是,
孙月英壮起胆子喝问道:「你是何人?」

  这双褐色眼睛的主人却没有回答她,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孙月英。

  孙月英泪水流下来,然后变成了哭泣。

  等她哭泣累了,再抬起眼睛时,却发现褐色的眼睛不见了,紧张的心情慢慢
放松了下来。但是,她再无睡意,双手紧紧抱着身子,靠在洞壁上,睁大着眼睛,
连呼吸也是尽量压抑着,她害怕再次见到刚才莫名的怪物。

  天色蒙蒙亮起时,孙月英才看清洞里的环境。不看则可,一看之下不禁吓得
尖叫起来。原来就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躺着一头毛茸茸的物体,这个物体的毛
是金黄色的。

  孙月英的尖叫把这头动物惊醒,她惊恐地看到,这头动物慢慢地坐起来,其
手脚却是与人无异,只是脸上长满金黄色的毛。这头动物醒过来后,静静地盯着
她,然后露出笑意来。

  孙月英惊恐万状,不断地缩起身子,双手在空中乱舞着,头却钻到了自己的
双腿间。

  这头动物站起身,孙月英这才看到,眼前的这动物几乎与人没有太多的差别,
感觉像猴子,但又不是猴子,当她的目光落在动物的胯间看到那个如同棒槌的器
官时,才在心里证实了,这头动物不是动物,而是人,只不过这人好像还没有完
全进化成形。

  孙月英弄不清楚这动物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那在胯间晃动着的雄性
器官,又分明是人。这个动物身体高大,在洞里只能弯下腰来行走。

  孙月英看到他慢慢地消失在洞里的尽头黑暗处,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孙月英绝望地闭起了眼睛,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一会,这个「人」走回来,不同的是怀里双手捧着一堆通红的果子,而在
他的后面跟着与他同类型的人,只是这个「人」尽管全身也是毛茸茸的金黄色毛
发,但在她的前却悬挂着一对毛茸茸的子,而双腿间却是平的,不像他那样吊着
个大棒槌似得玩意儿。

  孙月英看明白了,这是一对还没成人型的猿人夫妻,心理上略微放松了些许。

  孙月英看着他手中的红彤彤的果子,饥饿让她的眼睛放出光彩,但是她迟疑
着不敢接。他旁边的她见状,脸上浮起笑意来,从他手里接过这些果子递给孙月
英。

  孙月英愣了下,双手快速从她的手中抓过几只果子来,也不管干不干净,放
进嘴里就吃。一连吃了数只后,肚子里的饥饿感才逐渐消失,身子也开始暖和起
来。

  他和她见孙月英吃饱了,才拿起剩下的果子,吃起来。吃完了,他啊啊啊地
对着她叫,似乎是在交流着某件物事。孙月英自是听不懂,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们。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她满脸通红,孙月英甚至要捂住脸不敢看下去。

  他那胯间的棒槌立起来,另一个她露出笑意仰面躺下去。他爬在她的两腿间,
一只手扶起棒槌来对着她的下体进去,她开始呀呀地叫起来。

  孙月英猛地想到了西门町对自己做过的同样的事情,她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孙月英不敢看下去,低下头,耳边响着他们呼哧呼哧的声响。

  猿人夫妻毫无顾忌地动作着,变粗的呼吸声在洞里蔓延,钻进孙月英的耳朵
里,让孙月英身体的血似乎要燃烧起来。孙月英悄悄抬起眼睛,却被眼前的情景
惊呆了,雄性猿人的巨大棒槌随着屁股的起伏,不停地在雌性猿人的下体里进出,
而这雌性猿人的下体看上去特大,毛茸茸的下体入口处流淌出亮晶晶的液体。

  雌性猿人嗷嗷地叫唤着,如同呻吟却又不是呻吟,这种呻吟声着孙月英,被
西门町进入过的身体开始有了反映。她感到自己两腿间的那个地方,有些湿漉漉
的,同时脸颊上红彤彤,从道妇人其实很简单,就是打开一道门而已。孙月英在
心里总结着。

  雄性猿人如同捯饬着一块水田,那种插进去抽出来的动作自然真切,而雌性
猿人的下体中被捣出了白色的浆体,浓稠浑浊。

  不知过了多久,孙月英才听见雄性猿人发出一声怒吼,屁股急速地挺动起来,
下面雌性猿人更是大呼小叫般地迎合着,随后爬在雌性猿人身上不再动弹。

  孙月英傻傻地盯着他们,直到两具毛茸茸的身体分开,她还特意看向雄性猿
人胯间的物件,此时已经软下来了,但是看着依然还是很雄伟。

  雌雄猿人坐在地上,四只眼睛里褐色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孙月英射来,孙月英
不禁打了个寒噤。雌性猿人用毛茸茸的右手捂住下体,然后用屁股移动着来到孙
月英的身前,看着她,嘴里啊呜啊呜地发出声音,孙月英自是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只能是呆呆地看着却无任何回应。

  雌性猿人见孙月英没有任何反映,便伸出毛茸茸的左手到孙月英的跟前,眼
神里是柔和的神情。孙月英迟疑着,许久才慢慢地伸出右手,被雌性猿人握住之
后,雌性猿人慢慢站起身,拉起孙月英朝着洞里面走去。

  雄性猿人在前面领路,一双蒲扇般的大脚在洞里踏出很大的声音,还不停地
回头和雌性猿人交流着什么。走着走着,孙月英似乎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而且透
过雌性猿人的身体侧边,孙月英看到前方越来越宽敞,阳光也越来越明媚。

  走到尽头时,孙月英才发现,此处竟然有一帘瀑布悬挂在上方,吹进来阵阵
凉风。雄性猿人从瀑布下穿过,同样,雌性猿人也如此穿过去,孙月英原本是被
雌性猿人拉着的,中途被放开,因此在雌性猿人穿过水帘的时候,孙月英迟疑了
下也径直穿过去。

  出了水帘,孙月英欣喜地看到,眼前居然是一个绿悠悠的开阔地,旁边的树
林又厚又密,在林子里居然有几只鹿在自由自在地游动,还有身子很小的小白兔
在地上穿来穿去。同时,孙月英还发现,树林里有鸟儿飞来飞去的身影,所有的
一切在孙月英的眼里看来,无异于世外桃源,抑或是仙境。

  空气清新,而头顶处却是漂浮的白云和蓝天,间或会有白鹤飞过。孙月英看
着这些美到极致的风景,心里却一阵窃喜,因为既然这些景物存在于眼前,那就
说明可以从这里下山去,自己可以脱困了。

  于是,孙月英看也不看身边的雌性猿人,而是一头钻进林子里寻找着出路。
雌雄猿人对视一眼后,彼此发出会心的微笑。他们知道,这个打扮光鲜的人儿很
快就会折回来。

  果不其然,孙月英越过树林之后,朝前面看去时,不禁大吃一惊,接着又沿
着树林边沿再次寻找,然后彻底失望了。因为,她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孤峰,下面
是万丈深渊,而在这座孤峰的旁边又是另一座孤峰,很多的孤峰彼此隔开来,近
在咫尺却又无法跨越。

  在孤峰之中冉冉漂浮上来云雾之气,孙月英感觉自己就踏在这云雾之中,或
者之上,无任何出路,孙月英再次绝望,眼里的泪珠子直往下淌。许久之后,孙
月英只得原路折回,穿过林子时她看到雌雄猿人与几只围绕在身边的小白兔戏耍,
根本就没看自己。

  孙月英慢慢坐下身子,满目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觉自己可能再也回不
去的瞬间,孙月英心里升上来无限的绝望情绪。想着自己是被长风宫主打下来的,
恨意即刻在心里燃烧。

  身上有些疼痛,孙月英这才记起自己已经身受重伤,白色的斗篷上血迹斑斑,
绝望加上重伤,孙月英突然感到身上疼痛难忍,如同有万千虫子在皮肉中爬动。

  实在是无法忍受时,她发出一声啊的大叫,顿时昏厥过去。

  等她醒来时,却看到眼前是雄性猿人的褐色眼睛,而身体却在一个温暖的怀
抱中,抱着她的是雌性猿人。

  想起雌性猿人之前的交合,孙月英的脸再度红起来,挣扎着要脱出雌性猿人
的怀抱,但是已经全身无力,只得任凭她抱着。

  雄性猿人站起身,孙月英看着他径直走到悬崖边,然后纵身而起之后随即落
下去,顷刻间不见了踪影。孙月英不知道这雄性猿人跳下悬崖去干什么,而悬崖
之下即是万丈深渊,他跳下去还能上来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月英惊异地看到,那雄性猿人居然从悬崖壁上爬了上来,
而且远远看去速度极快,她知道,非绝顶轻功是无法做到的。

  但是,她无法明白,这雄性猿人怎么会有如此功夫,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
他又是如何炼成的?!在孙月英充满着无数疑问的时候,雄性猿人已经快速地回
到了她的身边,并将一朵黝黑的蘑菇样的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孙月英看到,这是一朵灵芝,看这黝黑的颜色,应该生长了经年。

  雌性猿人微笑着接过来,然后撕下一块塞到孙月英的嘴边,示意她吃下去。
孙月英张开嘴,将这千年灵芝吃下。吃完之后,顿觉全身通透,神清气爽,孙月
英无限感激地看着这一对猿人夫妻,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的谢意。

  孙月英从雌性猿人的怀里坐起来,雌性猿人放开她,然后拉着雄性猿人的手
走到一边,看着孙月英。孙月英盘腿端坐着,双掌上下合并,开始运功。

  气息在体内运行舒畅,慢慢地一股热流自小腹处缓缓而上,经脉络到达大脑,
此时,孙月英并不知道,她此刻已经全部被一股白气流罩住,猿人夫妻睁大着眼
睛惊讶地看着,然后脸上露出微笑来。

  孙月英这一打坐运功,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猿
人夫妻在一边相拥着居然睡着。

  孙月英感到腹中饥饿,却不知道该如何寻找食物,想起吃过的果子,便故意
咳嗽了下。猿人夫妻惊醒,孙月英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然后指指嘴和肚子,意思
是饿了,有食物没有。雄性猿人站起身来,在夜色中,孙月英再次见到了猿人眼
里的红色目光,心下还是有些骇然!

  雄性猿人嗷嗷地对着雌性猿人叫着,雌性猿人会意,从身子边捧出几只说不
出名的大果子,递给孙月英。

  孙月英眼见逃生无望,心里也就坦然,心坦然了对恐惧也就不再害怕,横竖
就是一死,因此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自此后,孙月英晚上与猿人夫妻同住在洞里,白天就运功疗伤,饿了吃猿人
夫妻采摘的果子,渴了就喝水帘下的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数月。

  可是孙月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肚子不知何时鼓了起来,她以为是
练功或者是吃了那些果子所致,心里不禁骇然。心道:我情花谷主孙月英要命丧
此处了,只可惜了这红尘诀不能给师父送回去,就此死了。想着这些令人伤心绝
望的东西,孙月英的眼里慢慢流出泪水。

  猿人夫妻照样肆无忌惮地在孙月英身边求欢合体,日子也过的无比悠哉清闲。
那一日,雌性猿人看着孙月英时,眼里露出恐惧的目光,雄性猿人紧紧地搂着雌
性猿人,一双褐色的眼睛里射出一束红色的光来。

  猿人夫妻看着孙月英,孙月英看着他们,一会才发觉,他们的目光竟然是盯
在自己鼓起的肚子上,便惨然一笑,随后发处啊啊的叫声。

  在雄性猿人的眸子里,孙月英肚子里有个东西在动,因此,才发出恐惧的神
情来。孙月英不明白缘何如此,便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肚子除了越来越
大外,也未见有任何有异的地方。

  雌性猿人嗷嗷地叫唤着,并用手指着孙月英的肚子,不敢近前。

  接下来的数日里,雌雄猿人只是将采摘的果子悄悄放到孙月英的身边,然后
离去。孙月英惨笑着,心道:如果连这雌雄猿人都害怕自己了,说明自己的肚子
里真的有怪物,不如还是死去吧。

  但是,心里却又有不甘。肚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无论是何种怪物,我也要
看看之后再死也不迟,孙月英想着,也坚持着。

  那一日白天,孙月英照样端坐着运功,却感到肚子里一阵剧痛,有东西要从
下体处爬出来,猿人夫妻惊恐地盯着她,不知所措。孙月英感到双腿不由自主地
张开,下体被某件物体撑开,并且越来越大,而剧痛也越来越深。

  孙月英啊啊啊啊地大叫着,双腿乱蹬着地面,扭曲着身子,她感觉到有物体
从阴门处慢慢钻出,极度难受之际,她举起手掌就要朝伸出阴门的东西头部拍下。
然而,就在此时,雌性猿人以极快的速度跑过来紧紧握住孙月英的手掌。

  腿间的东西逐渐露出全貌来,随着阳光和轻风的抚慰,发出了激烈的啼哭声,
孙月英瞬间明白,肚子的异物原来是孩子,这个孩子自然是被自己杀死的恶贼西
门町的。

  孙月英心里虽然愤恨,但是第一次做母亲,那种与生俱来的母性也让她的心
情好了许多。原本以为是肚子里有怪物的,却没想到这怪物却是怀了许久的孩子,
差点就被自己一掌打死了,幸亏雌性猿人及时阻拦,留下了这条不该来的生命。

  雄性猿人裂开嘴笑着,并在一边手舞足蹈起来。孙月英强忍着下体的疼痛坐
起,看着腿间的光溜溜的婴儿,还有一条脐带。孙月英无意识地将这条脐带送到
自己的嘴边咬断,然后剥去婴儿身子上的胞衣。

  雌性猿人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起放进毛茸茸的怀里,一对大奶子托着婴儿,
她发现这婴儿居然爬在自己的奶子上并含住奶头吸允起来。

  雌性猿人笑着,看着孙月英。孙月英无力地呻吟了下,身子滑着就躺在了地
上。在躺下去的瞬间,她听到了婴儿发出的尖利的哭叫声,这是个男孩,孙月英
心里道。因为她看见婴儿腿间长着一个与雄性猿人一样的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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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无泪

  孩子的出世,给这个空旷寂寞的孤峰增添了些许生气,猿人夫妻更是将婴儿
看的如同宝贝。但是,自从这孩子出世后,孙月英更多的是厌恶与仇恨。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被西门町强暴后居然还怀上了,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
意看到的事实。然而,无论她心里是如何地厌恶这个孩子,毕竟也是从自己身上
掉下来的肉,而且还在这个孤峰之上怀了整整十个月。

  尽管如此,孙月英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不该来的孩子,因此,她很少给
予孩子关心。倒是雌性猿人,如同她自己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一样,终日抱着
逗着孩子不嫌累。雌性猿人全身毛茸茸的毛发柔软温暖,很适合孩子睡觉。所以,
这孩子终日除了在雌性猿人怀里睡觉外,就是醒来后寻找奶水。

  雌性猿人奶子虽大,但是无奶水,孙月英的奶水足,但是她不想喂他,她恨
不得就此饿死了他了事。然而,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又让她心软,特别是猿人夫
妻往往在这时候就会紧紧地看着她,期盼着孙月英喂他。

  孙月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裂成了碎片,只有那件白的斗篷还是完好,平日里
孙月英靠着这件斗篷遮体,现在孩子的出生,令她不得不把这件孤峰之上唯一的
人类衣服包裹在孩子的身上,而她自己只得依靠着那些碎片遮住身子的关键部分。

  雄性猿人有几次眼睛看着她发直,孙月英知道,虽然这猿人还未真正进化成
人,但是身体原始的欲望却与人类无异,特别是自己白白的嫩的躯体整日露在阳
光之下,雄性猿人如此表现也是自然反应。

  孙月英很是警觉,身体恢复了之后,她的武功也恢复如初,再加上雄性猿人
隔三差五地飞跃到悬崖壁上采摘灵芝给自己食用,觉得自己的内力更加深厚。所
以,她虽然担心雄性猿人对自己强暴,但是也对自己身负的武功保护自己还是很
有信心。

  一日,孙月英将孩子交给雌性猿人后,来到树林边搜索着,她不想再与猿人
夫妻住在一起了,想用这树木给自己搭建一个房子出来。

  一会,她看准了林子里的一块平地,决定将房子就建在此处。随后,她一跃
而起踏在某棵大树的顶端,四周扫视着。觉得是安全的,便跃下来,走到另外一
棵大树前。只见她单掌立起,对着这棵大树缓缓推出。

  树干剧烈地摇晃起来,但是并没有如期倒下。孙月英又一次运力,结果这树
除了晃动外依旧纹丝不动。没想到,那雄性猿人早已在她身后站定,然后微笑着
走到她的跟前来。孙月英惊异地看到,雄性猿人双手合在树干上,再向上拔起,
这棵树竟然随着雄性猿人的力气渐渐连根被拔出来。孙月英再看一眼雄性猿人,
居然面不改色还带着微笑。

  孙月英心里明白,这雄性猿人身负绝世武功,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
是她闹不明白,这雄性猿人为何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

  雄性猿人继续去拔起周围的大树,一棵一棵地连根拔起,孙月英眼见着已经
够了,就摇手制止。雄性猿人裂开嘴笑着,然后站在一边不再动作,静等着孙月
英下一步指示。

  孙月英心里想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动物帮自己建房子吧。在她心里,猿
人夫妻一直被看成是动物。

  孙月英示意雄性猿人将树枝截断,但手中没有利器,这树干可是那么容易说
断就能断的么?但是,在雄性猿人的手中,却变得如此容易,那些树干在雄性猿
人的双手中纷纷断裂,就这种隐含着深厚内力的功夫,孙月英知道自己是望尘莫
及。

  雌性猿人怀里紧紧地抱着孩子站在一边,这孩子见风即长,仅仅两个月的时
间,孙月英就发觉这孩子长得好快。也许是这孤峰的果子有某种奇效,自己吃了
之后转化成奶汁被他尽数吸收,那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异常地明亮。

  几日后,树木搭建的房子建好了,有点像家的感觉了,孙月英的心中才好了
许多。可是这房子里头空空如也,而冬季很快就要来了,看着自己身上如布条状
的衣服,一股失落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

  雄性猿人看在眼里,似乎明白了孙月英的需求。于是,雄性猿人又一次飞跃
到悬崖壁上,而这一去却是三日后才返回,回来后手上多了一件虎皮。雄性猿人
裂开嘴笑着,将虎皮送到孙月英的房子里,孙月英才明白,雄性猿人下去给她找
衣服去了。

  孙月英心里有些许感动,觉得这猿人与其他动物不同,通人性,不仅如此还
知道自己的心思,心头觉得温暖了些。

  孙月英将虎皮组成了一件上衣,然后套在自己的身上,顿觉无比暖和。随后
几日,雄性猿人屡次跃下悬崖,带回来各种动物的皮,孙月英发现,这些动物的
皮以虎狼豹为主,她心里暗暗称赞着雄性猿人的功夫。

  孙月英将这些皮连接起来包住树木,堵住了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屋子里也才
正式有了家的氛围。家的感觉出来了,孙月英又想到一年多的时间了,吃的都是
果子,冬季吃的是干果,春夏秋吃的都是新鲜果子,此刻,她很想吃肉,动物的
肉。

  可是这肉不能生吃,须得有火煮熟了才行。孙月英在地上捡起两块石头,碰
在一起之后发出了火星子,她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于是,她很快想到了平日里围绕在身边的兔子。这兔子肉应该是美味了,这
么想着时差点要流下口水来。

  孙月英走到屋外,看到好些白兔子围绕在雌性猿人的身边,雌性猿人将孩子
放在这些兔子中间,孩子哇哇地欢叫着舞动着小手和兔子们戏耍。

  孙月英走近前去,随手就抓住一只兔子来,雄性猿人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
瞪着眼睛看她下一步的举动。孙月英举起手掌就要对着兔子的脑袋拍下去,就在
此时,只见得雄性猿人怒吼一声,以无法形容的速度从孙月英的手中抢过兔子,
再看孙月英时,眼里的红光如同一只利剑。

  孙月英不禁打了个寒噤!

  雄性猿人狠狠地看了会孙月英之后,才低下头去抚慰着怀里的兔子,许久之
后才放开它。兔子欢快地跑进伙伴们中间,继续蹦跳着和孩子嬉闹。

  雄性猿人放下兔子后,折转身跃下悬崖,又很快飞跃上来,双手抱着一个被
剥了皮的动物尸体来到孙月英的跟前放下。

  孙月英此时才明白,原来这些兔子都是猿人夫妻心之物,难怪刚才雄性猿人
有如此行为。孙月英点点头,将地上的枯枝树叶收拢,然后捡起两个石头轻轻撞
击。火星子四溅点燃了枯枝和树叶,一会火势旺起来,猿人夫妻眼里露出无比惊
讶的神情,继而是欣喜无比的神色。但是,他们依然在看着孙月英的下一步举动。

  孙月英从动物尸体上撕下一块肉来,放在火上烤。过了没多久,香味出来了,
猿人夫妻围拢过来,那些兔子也围拢过来,围绕着火堆在四周欢快地蹦跳着。

  烤熟了,孙月英递给雄性猿人,雄性猿人迟疑着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眼睛里
露出来惊讶的神情。随后,他将肉块递给雌性猿人,雌性猿人也咬了一口,嚼着,
眼里露出来欣喜的目光,并哇哇地叫着。

  冬季很快就到了,雪花飘落,景色甚是好看。想起去年的冬季,孙月英心里
就开始颤抖。冷到极致的时候,猿人夫妻用自己的体温一前一后地将孙月英抱在
怀里,那时没有太多的思考,孙月英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示意雄性猿人给自己弄来
虎皮做衣服。

  现下有了房子,能够取火了,孙月英才感到这个冬季要好过了许多。孩子的
饭量奇大,一张小嘴爬在孙月英的乳房上,吸得孙月英生痛,直至吸干了乳汁才
罢手。幸亏有了动物肉给予的能量补充,奶水就多了许多。

  猿人夫妻依旧不避孙月英,想什么时候欢愉就什么时候欢愉,经常是当着孙
月英的面,雄性猿人将粗大的器具进雌性的体内,那嗷嗷的欢叫声让孙月英心头
打颤。

  生完了孩子的,欲望开始恢复,在猿人夫妻无意识的交欢下,孙月英感到身
体异常的饥渴。孤峰之上,唯一可以满足她身体欲望的就是这雄性猿人,每次看
到雄性猿人胯间异常粗大的器具时,她就有反应,又想又怕的感觉一直在心头折
磨着她。

  看着雄性猿人将物件插进雌性猿人的体内时,孙月英下体会流出些许体来,
她心里期盼着这个粗大的东西插入自己,但是面对雄性猿人毛乎乎的身体,还有
那整日露着的器官,又感觉到非常的肮脏。

  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也正在逐渐向猿人的身体转化,因为身上的毛发一
点点地长出来了,只有脸庞上还是保持着白净。

  这一日,孙月英在屋子里发出了剧烈地尖叫声,雌雄猿人快速从洞里来到她
的屋子里,看到孙月英痛苦地叫喊着,眼睛里由最初的担心逐渐变成了笑意。因
为,孙月英的手臂上,大腿上长出来的毛发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变得又粗又长,而
且颜色也是和他们一样的金黄色。再看看孩子,露在斗篷外面的一双小手臂上也
长出来一样的毛发。

  猿人夫妻相视一笑,走出屋子去。

  孙月英哭够了,那份还想逃离孤峰的心彻底死了。即使能够下的孤峰,她这
样子恐怕会被人看成是怪物。

  孙月英感到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她无法再回到情花谷见师父,此生将死在
孤峰上。

  哀莫大于心死。孙月英在彻底绝望之时,心里开始发生了变异。她想要与雄
性猿人交合,她想要雄性猿人那粗长的器官插入自己的体内。于是,她抱起儿子
走进猿人夫妻居住的洞中。

  孙月英将儿子递给雌性猿人,然后将虎皮衣服脱下,乳房上、大腿间以及全
身都是金黄色的毛毛。雄性猿人裂开嘴笑着,雌性猿人也微笑着,看着孙月英躺
在地上,一只手抚摸着阴户,等着雄性猿人的插入。

  雄性猿人明白了孙月英的意思,胯间那根巨大的器具翘起来,有如儿子的小
手臂,孙月英闭上眼睛,叉开双腿。不一会,她便感到一根热热的柱状物体对着
了自己的阴门,她心里还是担心这根东西会把自己的下体插裂,因此两只手尽量
扒开阴门。

  雄性猿人没有丝毫怜惜之心,径直捅了进去。那种粗暴的插入力度,让孙月
英不禁发出来痛苦异常的呼叫声,但是雄性猿人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深入。

  孙月英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痛楚,终于迎来了一波异常的舒服。
她想到,既然自己能生出儿子那么大的身体来,就一定能够容纳雄性猿人粗大的
器官。此刻,雄性猿人的粗长器具充实进来,在经历了最初的痛楚之后,孙月英
第一次品尝到了阴阳结合的强烈快感。

  雄性猿人呼吸变粗,满是毛毛的屁股使劲地挺动着,孙月英感到自己的下体
被撑开到了极限,而体内器官的热度令自己很快就到达了极致的舒服状态。雄性
猿人一下一下地大力插入,那坐在一边的雌性猿人逗着孩子,看也不看旁边的交
合。

  孙月英发出啊啊啊地叫声,此刻已经不是呻吟,那种痛并快乐的极致舒服已
经不是呻吟所能表达出来的。雄性猿人抽插了许久,然后停下,抽出来,爬在孙
月英的腿间看着阴户的入口。与雌性猿人的交合太久,被扩张后的阴门已经没有
紧闭感,但是孙月英的阴户却是那么的紧致,雄性猿人感觉到了这种紧致带来的
强烈舒服。

  雄性猿人看了一会,又爬起来,再次插入。

  孙月英紧闭着双眼,任凭雄性猿人在身体内大力抽插,一对长满金黄色毛毛
的乳房晃荡着,身体也随着雄性猿人的撞击而前后滑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孙月英感到插在体内的物件开始变得更加粗硬,抽插的动作
和幅度更加粗狂,随即一股热流激烈地射进来,点射着下体内壁,孙月英几乎快
要晕过去。

  许久之后,孙月英才爬起来坐直,雄性猿人依旧裂开着嘴笑着,她看到雄性
猿人的器具依旧挺立着,像一根大棒子。儿子此刻哇哇地大哭起来,孙月英从雌
性猿人手里接过孩子,将毛乎乎的乳头塞进儿子的嘴里。

  儿子不哭了,砸吧着小嘴,使劲地吸着奶汁。

  自此后,孙月英只要感觉到自己欲望高涨,就让雄性猿人和自己交欢,雌性
猿人也乐得在一边观看。

  年复一年,儿子长到了六岁。孙月英给他取名为无泪,将姓改为师父花姓,
合起来全名即是花无泪。

  孙月英心里明白,花无泪是恶贼西门町之子,而自己又是被西门町的主子长
风宫主击落在了这孤峰之中,她要借助花无泪的力量来报复长风宫主。所以,她
在教导花无泪时从不曾朝好的方向教,而是朝恶的方向教。

  因此,在花无泪的心里,自小便被种上了恶毒的。

  孙月英教他内力,按照正常的练功方法,则是正道之法。但是,孙月英偏偏
倒着教他,令他体内蓄积的真气倒行逆施运转。雄性猿人不懂武功,但是那绝世
的轻功亦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

  因此,雄性猿人并没有教他武功之法,而是整天带着无泪攀爬腾跳。花无泪
有了母亲孙月英教他的陀螺轻功垫底,很快就能随着雄性猿人在林子里纵跃起伏,
只有六岁的花无泪在不知不觉中练就了世人所不能掌握的绝世轻功。

  和雌雄猿人一样,花无泪全身都是金黄色的毛发,无须穿任何衣服也能保暖。
孙月英多次与雄性猿人交欢之后,全身的毛发越来越密,索性将虎皮衣服尽数抛
弃,裸着身子。花无泪从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第一眼起,就看到了雌雄猿人的
交欢场景,同时也看到了母亲与雄性猿人交欢的场景,因此,六岁年纪就已经知
晓了男女之事。

  孙月英发现,儿子无泪胯间的器官异于常人,这令她感到欣喜。她想起了长
风将自己击落在悬崖的情景,想起了长风的变性,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的心里形
成。

  所以,她期盼着儿子花无泪快快地长大,用学成的轻功下得了这该死的万丈
孤峰,用绝世的武功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

  孙月英开始研究雄性猿人的天生神功,虽然语言上无法交流,但是多次的交
欢之下,她掌握了与雌雄猿人沟通的方式。

  这一日,她对无泪道:「儿子,让你猿人伯伯教你内功心法。」

  花无泪点头道:「娘,这猿人伯伯不会教。老是让我跟着他跑!」

  孙月英厉声喝道:「那你就跟着他跑,不可偷懒。不然,娘打死你!」

  花无泪惊恐地点着头。

  春去冬来,冬去春来,一晃又是四年过去,花无泪已经十岁。孙月英全身除
了头发是黑色外,身上全是又长又厚的金黄色毛毛。花无泪自然也是如此。雌性
猿人已将孙月英母子看成了自己的同类,终日在孤峰上戏耍玩乐。

  花无泪完全学会了雄性猿人的绝顶轻功,可以在悬崖峭壁上行走如履平地,
仅仅十岁的年纪,身材已完全如同成人一样高大。

  花无泪综合了孙月英脸上的优点,白须俊朗,眉目之间隐隐约约有西门町的
影子。孙月英每次看到这个细节时,心里的恨意就越发高涨。

  花无泪从母亲的嘴中知道了自己悲惨的身世,所谓「悲惨」大约都是孙月英
形容出来的,说他的父亲为舞云裳长风宫主所杀,而自己也是被这个恶人击落在
孤峰之上,要花无泪给自己报仇。

  花无泪咬牙切齿地道:「娘,我给你报仇,一定要杀了那贼人!」

  孙月英微笑着点头道:「那就要好好练功,把你猿人伯伯的功夫都学来。」

  花无泪嗯嗯地点着头。

  孙月英在花无泪6岁开始,就教他认字,这四年间将自己能认识的字全部交
给了无泪,无泪天资聪颖,只要孙月英教他的就能全部记住。

  这日午时,孙月英看着在屋外练功的花无泪,突然决定将红尘诀七言律也交
给他。于是,孙月英将无泪喊进来。

  花无泪站在孙月英面前,全身金黄色的毛毛在空气中浮动,因为是赤裸着身
体,孙月英看到儿子的胯间那根东西,心里暗暗欢喜。心道:儿子一旦下的孤峰,
在江湖上行走,仅凭胯间的巨器亦能获得无数女子的欢心,同时她也不仅疑问着,
雄性猿人胯间的物件如此雄伟,有可能是天成。为何儿子的也是这么粗长?!

  难道是与这孤峰上的气候有关?或者是吃了孤峰上的果子所致?

  想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越发觉得是吃了那些果子的缘故。孙月英没有再继续
思考下去,而是说道:「无泪,我现在教你读一首诗,你要牢牢记住!日后下了
孤峰,你要去情花谷找你的花沐婆婆,读给她听。」

  花无泪点头道:「娘,说吧,我一定记住。」

  孙月英道:「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本为圣朝除弊政,敢将衰
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
边。一共八句,你现在背给娘听听!」

  花无泪看着孙月英,一字一句地背出来,孙月英心下大喜,自己只读了一遍,
没想到儿子居然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说明儿子有过耳不忘的本事。

  花无泪背完了,问道:「娘,这些诗句里是什么意思?」

  孙月英叹口气道:「唉,娘也不知道。只有你花沐婆婆明白,所以,你无论
如何也要下得这孤峰,给婆婆送去!」

  花无泪使劲地点着头道:「娘放心,我一定会下得了孤峰,并带着娘一起走!」

  孙月英却摇摇头道:「儿啊,娘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得的了,你看娘都成什么
了,全身都是这该死的毛毛,即使下得去孤峰,谁还能认出我来?!」

  花无泪看看自己的身体,道:「娘,那你就在这孤峰上等我,我送去给婆婆,
然后杀了长风宫主那贼人,就回来陪你!」

  孙月英不禁长叹一声,痴痴地看着个头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花无泪,眼里流下
泪水来。这么多年,孙月英一直对花无泪怀着憎恨的心理,当成了西门町的替身,
肆意辱骂踢打,很少给予一个母亲的爱,却没想到儿子这么懂事,心里的愧疚越
发深重了。

  花无泪看着母亲流泪,心里也很难过,他难过的是母亲下不去这孤峰,难过
的是母亲被长风宫主欺负被困于此,心下黯然之际,走出屋子去。

  他来到猿人夫妻的身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雌性猿人露出爱恋的神情,
抚摸着他的头,雄性猿人牵着他的手,走到悬崖边。

  雄性猿人看一眼无泪之后,纵身跃下,花无泪看着猿人伯伯像一只风筝样地
在悬崖壁上行走,随后自己也纵身而下,飘落在雄性猿人的身前。

         第二卷舟子歌声声声慢雪花纷飞舞少年

  他是被强奸后生下的孽种,却身负绝世武功;他有傲视天下男人的巨根,却
因与变性人伦而被少林武当等正派武林追杀;他因公主挚爱而回归人类,成为丐
帮13代帮主,带领百万雄兵抵御金兵——爱情、畸情、武侠、性虐,请阅读
《巨根英雄传》。

               第1章围攻

  早晨时分,牛家村的村东头的大榕树下聚集着许多人,一个六旬左右的者正
在说着评书: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琼一个鹞子翻身,手持双锏将那恶贼击落马下,众
军士大声叫好,那秦琼还待冲入敌军阵中杀他个天翻地覆,却不料军中传来鸣金
声响……在老者眉飞舞唾沫星子四溅的时候,忽听得不远处传来狂奔而来的脚步
声,有人喊道:「快跑啊,那黄毛怪物又来了!」

  正听得滋滋有味的众人,闻言之后露出惊惶的神色,纷纷站起朝前方跑走。

  老者看着远处飘来的尘土,却也没有像众人一样落荒而逃。他静静地站着,
等候着所谓的黄毛怪物的出现。

  尘土飘过之后,一头全身黄毛的动物果然慢慢走来。老者注意到,这个黄毛
怪物居然站立着行走的,身形与人无异。而更让他奇怪的是,这个黄毛怪物在如
此的大冬天里,竟然不着一丝一缕,赤身裸体地走在街道正中。

  近前之后,老者更是惊异,这黄毛怪物胯间居然吊着一个男人的物件儿,长
且粗,再看怪物的眼睛,竟然是红褐色的,天哪,这不是怪物又是什么?老者印
证了自己的看法后,不禁大叫一声,抱头就跑。

  这全身黄毛的怪物,正是花无泪。他本想喊住这个老者,但是张大了嘴巴,
居然发不出声音来,眼见得很多人纷纷逃走,而这老者也是如此,心下不禁升起
一股怒火。

  花无泪决定抓住这个老者,他实在是想有件衣服穿,盖住全身飘逸的黄色长
毛。因此,花无泪身形一闪,便站在了老者的面前,直直地看着他。

  老者吓得全身直哆嗦,举手作揖并伏地而拜,惶惶然地道:「天神饶命。天
神饶命。」

  花无泪能听明白,张开嘴想说话,却是嘴巴张开了,发出的声音却是啊啊啊
地,这谁也听不懂。老者开始磕头,那样子显然是已经魂飞天外了。

  花无泪心生怨恨,对眼下这个磕头的老者很是厌烦,便伸出毛茸茸的手,一
根手指在老者的脑袋上轻轻一敲,老者的脑浆子即刻飞了出来,顷刻间倒地而亡。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5个人了,第一个是他刚下得孤峰后碰到的青年人,
见到自己后吓得狂叫不止,花无泪很是厌烦,干脆在这人脑袋上一拍,这人的脑
袋便碎裂开来,红的白的,在花无泪的眼里很是好看。

  其他几个是怎么杀的,花无泪不愿意去想。但是,杀这个老者,他本是不想
的,但是这老者太烦人了,一直在地上磕头。

  花无泪看看四周已无人,许多房子的门都是紧闭着的,干脆想也不想,转身
就朝其中的一间房子里走去。

  花无泪站在门外,伸手轻轻一推,那紧闭着的门即刻碎裂,然后,他走进去。
这是一家农户,屋子里四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并不停地颤抖着。花无泪很是奇
怪,怎么凡是见着自己的人都是这样子?

  花无泪看着那一对大人和一对小孩,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进来要干什么,
但是当他看到年龄大的男人身上穿着的粗布衣服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花无泪哇哇地喊着,可那大人已经是吓得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敢看他。花无
泪笑着走过去,拉起蹲在地上的男人,却发现这男人竟然被自己提起在半空中。
这男人啊啊啊滴大叫着,显然是被吓傻了。

  花无泪把他放下来,然后脱他的衣服,再穿在自己的身上,那男人终于明白
了,这黄毛怪物是要穿衣服,不是来杀自己的。

  花无泪穿好了男人的衣服,走出来,又发觉自己是光着脚板,便折回去,指
着自己的脚。男人也明白了,立即脱下脚上的鞋子双手捧给他。

  花无泪微笑起来,终于有个人不是那么烦了,心里也就舒服了些。穿好了男
人的鞋子,却感觉有些小,脚趾头穿过鞋面而出。花无泪走出来,却见雪花漫天
飞舞。这让他马上想起了在孤峰上度过的大雪天。

  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自己该朝何处去,尽管母亲叮嘱自己去情花谷找花
沐婆,但是这情花谷又在哪里,花无泪无限茫然。

  「就是它,就是这个黄毛怪物,它刚刚杀了说评书的张大爷!」一个声音在
雪花中响起,随后出现十几个戴着帽子的人将花无泪团团围住。

  花无泪更加奇怪,心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干嘛把自己围住?自己做错什
么了吗?即使做错什么了,那也是母亲才能责骂和打自己的,也轮不到这些人啊?!

  花无泪站在当地没有动,任凭这些人将自己团团围住。这十几个人纵跳起伏
之际,便有十几根粗壮的铁链子抛在半空,花无泪很奇怪地看着这些人,心道:
有点像孤峰上的那些围着自己蹦跳的兔子,只是身子大了些而已。

  那十几根铁链子瞬间落在花无泪的上,这些又快速地旋转起来,便将花无泪
用铁链子捆住了。花无泪嘴角露出笑意,看着这些在身边蹦蹦跳跳的兔子们。只
听其中一人大声道:「别近他身,拖着走,装进笼子里!」

  话音一落,花无泪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这些人拖着朝一个地方走去。

  花无泪笑着,两个手在铁链子轻轻地朝外撑开,那些紧紧拉着铁链子的兔子
们顿时朝两边分开且倒地。这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因为这捆着黄毛怪物的铁链子少说也有十来斤,怎么也不见这怪物挣扎,就自己
断裂。

  为首一人立即大喝道:「大家散开,杀了这头怪物!」

  花无泪心头顿时大怒,原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了怪物,而且还要杀自己!那怎
么可能,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人啊,只是,只是身上长了些毛而已。

  花无泪啊啊啊地说着什么,这十几个人如何能听懂?就更当他是黄毛怪物了。
这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刀,一起向花无泪扑来。

  瞬间之后,这十几个人再次露出异常恐怖的神情,因为明明看到黄毛怪物站
在中间的,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他们当然看不见,因为花无泪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身子如同一阵风一样地
消失了。

  为首那人惊问道:「那怪物呢?莫不是见鬼了?!」

  这是他留在世间最后的一句话了。

  花无泪的身形如同鬼魅,在他们头顶盘旋,连着数掌拍下,这十几个人的脑
袋还在,但是都瘪下去了,红的白的脑浆子喷射出来,在雪花中甚是娇艳美丽。

  花无泪落下地来,双掌一收,地面上十几把长刀顷刻间被他揉成了一个铁团
子滚落在地面上。然后,他开始逐个地循着那些躺在地上的脚,感觉到有一人,
死人的鞋子有些适合自己,便脱下来穿上,嗯,正合适,花无泪眼里露出得意的
笑来。

  这十几个「兔子」是县衙门的捕快,可怜了这些捕快,从围攻到死亡,还不
到半个时辰。有个捕快是这牛家村的,一个老妪哭叫着跑出来,扑在儿子身上嚎
叫着。花无泪陌陌地看着,眼前出现了自己的母亲的样子,哼哼,我母亲可比这
个漂亮多了,花无泪心里想。

  那老妪嚎哭了一会,起身便向花无泪撞来,哭着道:「你这头杀千刀的畜生,
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让我今后怎么活啊?」

  花无泪举起手来,就要对着老妪拍下去。可是,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他记起
了母亲的话:不能杀女人和孩子!这是花无泪临下孤峰之前,孙月英的嘱咐。

  这老妪本心一死,却见眼前的黄毛怪物并没有动手,便感到这畜生还是有些
通人性的。

  花无泪无意识中喊出了一个字:娘,这个字清晰,任何人都能听懂!

  老妪被这个「娘」惊吓的目瞪口呆,她一直以为这个黄毛怪物是头畜生,却
没想到能说话,能叫「娘」,这说明他是人啊,和自己一样的人啊!

  听了花无泪嘴里喊出的娘,老妪倒不怕了,而是颤巍巍地站起,双手伸出来
给到花无泪,花无泪下意识地握住了,老妪看见他眼里流出了泪水。

  花无泪脑子里想着的是孙月英,他自己的娘。所以,就情不自禁地留下泪水
来。

  然而,这幅原本温情的场景可以唤醒花无泪的良知,但是,又有数名手拿长
刀的捕快围攻上来。老妪看到,握着自己双手的黄毛人眼睛里射出了仇恨的凶光。

  老妪实在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死去了,急忙叫道:「你们住手,他是人啊,
是人!你们别上来!」

  这话花无泪是听得懂的,娘经常会用这样的话语和自己讲话,所以,花无泪
尽管目露凶光,红褐色的眼珠子甚是吓人,但是在老妪的双手中,花无泪没有动
弹。

  那些捕快不相信老妪的话,依然一步一步地围拢。老妪急了,叫道:「你们
住手,他是人!其中一名捕快笑道:「莫不是这畜生是你儿子不成?这么护着它?」

  老妪顿时捶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花无泪兽性再次爆发,但是对这老妪还是很敬重,只见他双手轻轻托起老妪,
然后朝围拢过来的人群外围送去。老妪在空中吓得哇哇大叫,但是落地时却是毫
发无损,老妪顿时明白,黄毛人怕伤着自己,而将自己送出来。

  在老妪落下地来的瞬间,这数名捕快举起长刀快速向花无泪扑来。花无泪嘴
角露出笑意,双臂再次朝怀里一收,这数名捕快恐怖地看到,自己手里的长刀竟
然握不住,而向这头黄毛怪物身上跑去。

  花无泪双掌挥舞着,这些长刀顷刻间变成了铁团子。数名捕快吓得后退数步,
顿作鸟兽散。花无泪岂能容忍得了这些恶毒之人?——凡是要杀你的人,都是坏
人,你尽可以截杀之!花无泪又想起了母亲的嘱咐,于是怒喝一声,身形急速转
动起来,这些可怜的捕快,有的身子被断为两截,有的脑袋成了血瓢。

  那老妪看着眼前的惨景,哇地吐出一股污秽,然后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
地面,再次嚎哭。

  花无泪走过去,弯腰将老妪扶起,老妪浑身颤抖着,老泪纵横。

  花无泪道:「娘!」剩下的话说不出,他的本意是「娘,我饿了!」

  老妪惊恐地看着他,但是花无泪的眼睛里却是柔和的,在娘面前,在猿人面
前,他一直是这样的眼神。

  老妪听到娘后,心里再次印证了眼前这个黄毛怪物是人,活生生的人。老妪
「哎」地应了一声,等着花无泪继续说下去。但是,花无泪目前就只能说出这一
个字来,后面的无法表达,花无泪只能指着自己的嘴,然后摸着肚子。

  老妪明白了,这黄毛人是饿了。

  老妪拉着花无泪的手,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她要带他到家里去,做饭给他吃。
黄毛人的一个「娘」叫的老妪心头发软,却也对他同情起来。心道:这世道混乱
不堪,什么样的怪事都有,这黄毛人肯定是遭了大难才会如此,唉,可怜我那儿
子啊,你做了冤魂啊!

  到了老妪的家,花无泪看到这个用土夯的院子边上有口水缸,顿时面露喜色,
跑过去将脑袋塞进去咕咚咕咚地饮了个饱。

  老妪颤巍巍地走到里间,拿出几个大饼来和着一个瓦罐里的咸菜,道:「吃
吧,好生地吃个饱。我知道你不是怪物,也不是畜生,你是人!」

  花无泪哇哇地叫着直点头,然后拿过大饼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那土罐子里
的咸菜他用手抓着塞进嘴里嚼起来。

  狼吞虎咽之后,花无泪才感到身子舒服了许多,用那种只有在孤峰上的柔和
的眼神看着老妪。

  老妪自言自语地道:「孩子,你就在家里别出去,我会教你说话,然后再把
你这身黄毛剪掉,就不会有人再围攻你了。」

  花无泪嗯嗯点着头,又啊啊啊地叫着,最后只能叫着:「娘、娘、娘!」

  老妪哎哎地应着,想起被他杀死的唯一的儿子,眼里又流下泪水来。

  吃饱了喝足了,花无泪的困意就上来了,便倒地而卧。许多时日以来,花无
泪就是这么过来的,饿了就到村子里抓鸡吃,活生生的将鸡子撕裂,偶尔看大树
上有果子,便一跃而起摘下。可是这些果子没有孤峰上的好吃,因此,就只能到
村子里抓鸡吃。渴了,就趴在村子边的河水里喝水,困了就地一躺。

  那一日,花无泪在村子边的河流里喝水,被村里的人发现,看他全身的长长
的黄毛,吓得大叫着往村子里跑。

  村子里的人家联想到自家的鸡子经常在半夜不见了,就觉着是这怪物的缘故,
于是上报县衙门,县衙门又派下来捕快捕捉。

  黄毛怪物轻易地杀死了县衙门十多个壮汉捕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于是一
些传言四处散开,县衙门也是惊慌失措,急忙朝上报。

  消息散开传播,却被一人听在了耳朵里,这人是专门来牛家村的,要寻找一
位故人。这人身着道服,背上着一把长剑,面目慈祥,眼见着是一位修真之人。

  此人来自武当山,纯阳子,号称「紫阳真人」。)听到这么神奇的事情,纯
阳子自是要探个究竟。便问住正在村子里行走的一位老妪,老妪笑道:「那是瞎
说。他不是什么黄毛怪物,也不是什么畜生,是和你我一样的人!」

  纯阳子更是惊奇,便合掌作揖:「请老人家说仔细些。」

  老妪笑道:「不用说了,你跟我来就是。」说着自行在前面走去,纯阳子跟
随着老妪来到她家里,果然看见一个浑身长满黄色长毛的人躺在院子的地上睡着。

  老妪笑道:「他便是。」

  纯阳子微笑着抚了下胡须,点点头,静静地站立着看着熟睡中的花无泪。

  老妪还待说话,却被纯阳子摇手止住,老妪便闭嘴。

  纯阳子看了一会后,盘腿而坐,一直等着花无泪醒过来。慢慢地日落下去,
纯阳子看到眼前的黄毛人慢慢坐起来,见着自己坐在一边,迅疾爬起,久久地盯
着自己。

  纯阳子微微一笑,右手掌在地上轻轻一拍,盘腿而坐的身子借着这股力道浮
现在半空,随后伸下双腿落下来慢慢站定。

  花无泪嘴角露出笑意来,走近,看着纯阳子。纯阳子看到眼前的这个黄毛怪
物的确是人,并非传言中的怪物。

  纯阳子作了个揖,道:「在下武当山纯阳子,请问阁下来自何处?」

  花无泪听不懂这么文绉绉的语言,没有说话。

  纯阳子感到很奇怪,因为但凡听到自己名头的武林人士,都会施以还礼,对
自己很恭敬,但是眼前这个黄毛人,居然没有任何感觉。

  老妪已在屋里开始做饭了,炊烟阵阵,那煮着米饭的香气飘出来,花无泪又
觉得肚中饥饿了。

  纯阳子见花无泪没有任何反应,有心要试探一下他的武功,便道:「这位少
侠,不知你会些什么功夫?」

  花无泪无言,沉默不语地看着纯阳子。春风子不再啰嗦,双掌平推而出,一
股劲风即刻朝着花无泪的面门扑来。花无泪本能地举起双掌迎接,顿时感到一股
无形的压力如同小山般压向自己,他体内的兽性在这一瞬间被激发出来。花无泪
哇哇地大叫着,双掌奋力朝前推出,纯阳子大吃一惊!

  因为这功夫,在江湖上已经失传了几十年,相传是妙夫子所创,名为龙骧功。
纯阳子有些后悔了,这龙骧功如同排山倒海,恐怕这老妪的房屋要毁掉了。

  在这火石电光之际,纯阳子猛地收回双掌,身子仰卧滑行而出,躲过了花无
泪的龙骧功。这龙骧功一旦发出便无法收住,顷刻间,老妪的房屋顿时坍塌,正
在做饭的老妪被压在了房子里。

  花无泪眼见得老妪被压在了屋子里,心里焦急,丢下纯阳子就冲向屋子里,
纯阳子惊异地看到,随着这黄毛人的走动,那些坍塌的瓦砾纷纷朝两边泄开。

  花无泪抱出了奄奄一息的老妪,纯阳子看到这黄毛人眼中流下泪水来。

  老妪凄然笑道:「娃子,你功夫太厉害了,今后会有狠毒人来杀你。这道士
是个好人,你就跟他走吧,不要再打了,也不要再杀人了,娃子!」

  花无泪嗷嗷嗷嗷地叫着,点着头,眼看着老妪闭起了眼睛。

  纯阳子心里后悔死了,自己这么一试探,就让这无辜的老妪死去,却是罪过。
纯阳子单掌立起,弓腰对着老妪行礼。

  之后,看着花无泪道:「你跟我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花无泪眼中露出杀机来,纯阳子不得的后退一步。花无泪眼里的杀机飘过之
后,放下老妪的尸身,慢慢走到纯阳子跟前来,然后,眼皮垂下去。

  纯阳子明白了,他愿意跟自己走,也不愿意再动手。

               第2章生欲

  纯阳子心里猜测,这全身长满黄毛的少年必定是遭过什么大难,否则为何语
音不清,甚至连人话都不会说。而从刚才他身负龙骧功这门独门绝技来看,又似
是不太像受过什么大难。龙骧功二十年前被江湖正统视为邪派武动,因其破坏性
太大而被多派武林讨杀。龙骧功乃外藩传入,相传为妙夫子。

  二十年前的一场血腥搏杀之后,妙夫子携夫人从此消失,正统武林的各路讨
杀也就此打住,可为何这似乎还未成人型的黄毛少年身负如此神功?!

  纯阳子百思不得其解,他知道,凭自己的纯阳内力与这少年硬拼,最终也是
两败俱伤,或许因为对方年轻,自己亦可能落败,所以,一路之上纯阳子一直在
注意着花无泪的每一个细节变化。

  心道:如果这少年兽性再发,必定除之,否则留着下去将是中原武林一大祸
害。但是,花无泪只是静静地跟在他的后面,并无任何异常动静。

  纯阳子此次来牛家村,是为寻找一位故人了却多年的一桩夙愿。当他按照自
己的记忆来到故人的门前时,却见故人的房屋已经萧条落败,没有人迹。想找村
里的人探问一下,结果因为黄毛少年在身边的缘故,村里的人都远远避之。

  无奈之中,纯阳子只得带着花无泪朝回走,回武当山去。

  这牛家村却是一处好去处,虽然已是冬日,但是并不萧杀,村前有一条河流,
直通村口的烟波湖,平日里安静怡然,说书的卖大饼的卖葫芦糖果的等等市井画
境,倒显得此处还是人间。

  如果不是花无泪的到来惊扰了此处的宁静,还算是太平盛世的景象。然而,
自黄毛怪物传言散播之后,原本繁华热闹的村口街道一下子没有了人迹。特别是
在花无泪截杀了十几名县衙门捕快,无人敢在这条街道上行走。

  纯阳子看一眼跟在身后的花无泪,不禁摇头叹息。花无泪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跟着这道士,是妪的嘱咐,但是自己跟着他干什么,他自己并不清楚。

  远处的马蹄声哒哒哒哒慢慢近来,纯阳子看到至少有十匹快马奔驰而来,瞬
时间将他和花无泪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戴着武官帽,满脸的杀气。

  武官喝道:「尔等何人?敢在此处撒野?」

  纯阳子不禁微笑起来。他单掌作揖,躬身道:「我乃武当山纯阳子,号紫阳
真人也!背后之人,乃,乃不知!」

  纯阳子这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这黄毛少年的来历和姓名,因此,最后说出
个乃不知。

  武官满脸怒气:「就是这黄毛小儿连杀了我县府衙门十几名捕快,州府命我
等拿下此人。既与你无关,还请道长让开便是!」

  纯阳子笑道:「不可。」

  武官怒道:「为何不可?」

  纯阳子依然笑道:「尔等非其对手,无法拿他。」

  武官怒喝一声:「那就连你这臭道士一并拿下!」

  纯阳子自成名以来,还未曾受如此侮辱,但是极为高深的涵养还是令他的脸
上保持着微笑。

  纯阳子笑道:「你不后悔?」

  武官冷冷地道:「我乃大宋朝武将,难道还怕你不成?」

  纯阳子心道:国家怎可有如此粗坯不堪的武官?如此下去,岂不是我大宋朝
之不幸乎?!

  花无泪在一边毫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已经不耐烦起来。

  那武官似乎不再想和纯阳子多废话,抽出长剑一指,旁边九人即刻纵马扑进,
纯阳子叹口气道:「罢、罢、罢了!」说完这三字,纵身一跃来到外围,看着这
十名武人捕捉黄毛少年。

  花无泪依然站着不动,任凭这十人扑近,那为首的武官见花无泪不动,立即
警觉,急忙后撤。其余九人哇哇叫着挥起长剑砍向花无泪。

  花无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双掌一合,九人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在他们惊
愕的眼神下,花无泪双掌挥舞,那九柄长剑顷刻间变成了亮灿灿的铁团子滚落地
下。

  花无泪此时兽性已被激发,跃身而起之后倒立而下,掌风过后,这九命武人
脑瓜裂开,浑身抽蓄着在地上毙命。那为首的武官惊愕得半天合不拢嘴,但是,
他永远也合不拢嘴了,花无泪依旧在半空中飞身来到武官的上方,双掌一合,武
官的脑袋升起,然后跌落下来。

  纯阳子再次大惊失!

  因为花无泪使用的是吸附内力,而这吸附内力的最高境界是吸收别人的内力,
也是外藩传入的最狠毒的功夫。这功夫也于二十年前消失于江湖,当年妙夫子被
围攻讨杀,也是因为这门邪派功夫。

  纯阳子再次印证了这黄毛少年是妙夫子的嫡传徒弟,因为目前武林之中无人
会这门功夫。

  纯阳子大惊之下,要除掉花无泪的决定立即产生,因为他实在是不愿意再次
看到那么多无辜的武林好汉死于此门功夫之下,应尽早除之!

  纯阳子大喝一声,闪身来到花无泪跟前站定,问道:「你这些邪门功夫从何
处学来?」

  花无泪被纯阳子突然的变故惊住了,因了老妪婆的嘱咐,他不想与这道士厮
杀。在纯阳子的喝问之下,花无泪动动嘴唇,发出来的却是啊啊啊的声音。

  纯阳子单掌立起,瞬间变成一指,然后对着花无泪的口隔空点射,从那破风
的声音可见这一阳指的巨大威力。这一阳指是纯阳子绝门武学,出自名门武当,
可以隔空射穿人的五脏六腑。

  花无泪听着这破空而来的嗤嗤声,心知不好,也明白了这道士要帮着那些恶
贼杀死自己,不禁怒从心生,也不知轻重双掌立起,那龙骧功自他体内发出。纯
阳子身子平滑而出,花无泪的龙骧功击碎了那颗大榕树,巨大的榕树缓缓倒下。

  但是,花无泪并没有躲避纯阳子发射的一阳指内力,一道蓝光自他左肩穿透
而过。花无泪感到左肩一阵剧痛,心里的愤恨高涨,哇哇大叫着右手变掌再次隔
空向在地面平滑的纯阳子击出。

  这一阳指有个漏洞,即是一指点射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聚集内力,
纯阳子一指点射之后,无法再用这独门功夫,眼见得地面上被黄毛少年的龙骧功
朝两边裂开,纯阳子如果不避开,身体将会被分割为两半。

  纯阳子一身武功绝学,右脚轻轻点地,身子腾空而起,躲过了花无泪右掌发
出的龙骧功。纯阳子在空中急速翻身,几个踏步之后,跃上了被花无泪断为两截
的榕树树桩之上,迅速从背后抽出了长剑。

  花无泪左肩被纯阳子的一阳指穿透,却未见有血流,但这剧痛令花无泪兽性
疯涨,嘴里发出嗷嗷嗷的叫声,红褐色的目光看着单腿立在树桩上的纯阳子。

  雪花飘落下来,周边的景致很是好看。但是,纯阳子要杀掉黄毛少年的心并
没有改变,稍息片刻之后,只见纯阳子右手执剑,身子在空中平行飞出,风破的
声音迎着花无泪的面门而来。

  这的确是名门正派的功夫,那身形如此优美,出招都是大气为先,花无泪呆
呆地看着纯阳子在空中平行而来的身影,竟然忘记了应招。

  而纯阳子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剑尖抵在黄毛少年面门仅有半寸之时,他
看到这首年居然微笑着,用右手硬生生地抓住剑身,而自己居然无法在朝前递进
半寸。

  纯阳子知道刚才自己的一阳指已经射穿了少年的左臂,想必他这条臂膀已经
是废了的,所以攻击的重点便落在了少年的右手。然而,就是这个忽略和大意,
黄毛少年忽地裂开嘴笑起来,随即左手抬起对着纯阳子的胸口击出。

  纯阳子失算了,胸口受到重击,只见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右手脱剑身子向
后急速飞出,纯阳子强行压制着内息倒流,还是稳稳当当地站在距离花无泪数仗
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雪花徐徐飘落下来,落在纯阳子身上,还有他胡须及眉毛之上。

  纯阳子没有想到,自己穷尽一生的功力,却要栽在这个黄毛少年身上,即使
他涵养再高,此刻也无法忍住内心的狂躁,又听得哇地一声,一股鲜血喷洒出来。

  此刻,雪地中冲过来5名道士身影,其中一人扶住纯阳子,另外四人手持长
剑面对花无泪站立警戒。

  纯阳子叹息一声道:「罢了,咱们走吧!」

  扶住他的这名道士惊惶道:「师父,你?」

  纯阳子苦笑了一下,缓缓地道:「你们不是他的敌手,扶为师回武当山。」

  花无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然后移动脚步向前走出。他想把这几个人全
杀了,因为他记得孙月英的话,凡是要杀你的人,一个不留!

  纯阳子低声喝道:「快走罢!」

  5个徒弟一起扶住纯阳子,纵身而起,即刻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之中。

  花无泪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刚才那些道士的身影,也只能作罢。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此刻不知道该朝何处去行走,左肩上的巨痛如同巨石压
着他,却不料,有个笛子的声音传来,花无泪嘴角浮起微笑,他知道该去哪里了。

  循着这笛声的方向,花无泪慢慢走近,却是到了烟波湖边。

  他惊奇地看到,在烟波湖中漂浮着一个小舟,舟子上立着一个,而这少女的
嘴边正在吹着一支长笛。

  这笛声悠扬动听,而这少女身披一件朱红的长纱,年纪看上去也不过20来
岁,在雪花飘落的湖面上,是一幅美到极致的风景。

  花无泪看的呆了,那舟子好像是自己在湖面上滑行一般,看的呆了就不知道
该如何做了,花无泪居然径直朝湖里面走去,湖水很快就要淹没到他的头顶。

  那少女从没见过如此傻的人,眼见着这人居然沉下到了湖水里,只见她身子
从小舟上一跃而起,瞬间即到了花无泪的头顶,然后伸手一探,拉着花无泪的头
上披散的黄毛头发,硬生生地提着花无泪跃到岸上。

  花无泪哇哇地叫着,双手乱舞,因为对方是女子,花无泪没有出击,他一直
牢记着母亲的话,不可杀和小孩。所以,即使是负痛,也还是没有出手。

  这少女提着花无泪高大的身躯,很是吃力,放下他后还在不断喘息着气息。
少女骂道:「你这个人忒地傻啊,跑到湖里面干什么?」话音刚落,少女随即发
出一声尖叫,因为她看到的是一个衣服外面露着长长黄毛的怪物!

  花无泪痴痴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少女陡然受到了惊吓,出于本能的自我保
护,一掌击出,打在花无泪的胸口上。花无泪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但还是仍然强
行着坐起,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少女。

  眼见得花无泪喷出一口鲜血来,少女顷刻间怔住了,她看着自己的右手,久
久说不出话来。不一会,一位穿着貂皮长衣的公子跑上前来,关切地拉着少女的
手问道:「婉约,我来迟了,让你受到了惊吓,是哥哥的不对!」

  少女指着花无泪,颤抖着身子道:「表哥,你看,他是不是人?」

  豪服公子看一眼后立即将少女拉向自己的身后,自己挡在少女的身前,颤抖
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人还是动物?」

  花无泪陌陌地看一眼这公子,依旧还是没话。

  少女在身后颤巍巍地道:「表哥,他莫非真是头动物吗?看它都不会说话的。」

  公子稍微走近前来,盯着花无泪看,然后轻松地笑道:「表妹莫怕,也不知
它从哪里穿着的衣服,可也还是盖不住全身的黄毛么。」

  少女紧紧盯着花无泪,忽地说道:「我看它真的就是个牲口,不信,我来试
试!」说着,闪身到公子的前面来,伏地做了个爬的姿势,然后扑闪着一双水灵
灵的眼睛看着,期待着花无泪做给她看。

  花无泪回视着少女,心道:看来她很开心的,我做给她看又如何?这么想着,
花无泪果真爬在地上并前后爬行了几步。

  少女惊喜得啪啪拍掌,笑着:「看啊,表哥,它真的是动物嘛。」说完,又
举起双手道头顶,朝上跳了跳。

  花无泪看着少女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就照样举起手朝上跳了跳。却
在无意中使用了功夫,身体随着跳动居然飞了起来。

  少女更加惊喜,因为花无泪在半空中举着双手飞起的样子,在她看来活脱脱
就是一个什么动物来的。

  少女叫道:「表哥,它还会飞嘛。咯咯,我要它做宠物,好不好?!」

  那被称为表哥的公子笑道:「只要婉约妹妹高兴,你就当成是头宠物好了。」

  少女想了想,又道:「可还是缺个东西。」

  表哥道:「是不是缺个圈圈套在它脖子上?」

  少女拍掌笑道:「表哥就是聪明。」

  这公子有意逗她开心,双手伸到腰间解下腰带,然后卷成一个圈圈就要给花
无泪套上。花无泪伸手一拦,这公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逼得后退一步,他张大着
眼睛盯着花无泪,半天不能说话。

  少女见这头黄毛动物不听表哥使唤,便笑嘻嘻地自己拿过圈圈朝黄毛动物脖
子上套,花无泪闻着了少女身上的香气,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感觉浑身舒服。
花无泪配合着少女,让她把圈圈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少女得意地看着表哥道:「它听我的,不听你的!」

  公子心存疑问,刚才被一股无形力道推出去时,他就开始怀疑这个黄毛动物
不是动物,但是看着表妹如此开心,也就没再继续怀疑下去。

  少女拉着花无泪脖子上的圈圈,开始走动。花无泪在地上爬着,似是很享受
这种状态,跟在少女身后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表哥笑道:「表妹要带着它回家不成?」

  少女道:「是啊。」

  表哥道:「只怕是三姨不同意。」

  少女笑道:「不怕,我娘会同意的。今日为了出来见你,却没想到收了这个
好玩的宠物,当真是收获不小。」

  表哥眼神里有些失落,道:「难道表妹就这么走了?」

  少女道:「小年夜你来看我嘛。噜噜,走了!」这两个噜噜,很显然是对着
花无泪说的。

  华服公子看着表妹牵着黄毛动物远去。略略叹息之后,才转身离去。

  少女住在烟波湖对面的陆家庄,家里有两个哥哥,她是老三。刚才那华服公
子是她二姨的儿子,名为华冲,华家在距离牛家村三里地的华庄,大富人家。

  陆婉约牵着花无泪,高高兴兴地绕着烟波湖上的桥走过去。花无泪则是爬着,
这种走路的方式让花无泪很是难受,几次想站起身来行走,却被这脖子上的圈圈
套住,也只得顺着陆婉约的性子。

  终于到家了,陆婉约弯下腰对黄毛动物道:「你可不能乱动,也不能咬人,
不然我家里那条大黄狗会咬死你的,另外,从今往后我就叫你大黄,记住了嘛?
记住了你就点点头!」

  花无泪很享受少女对自己这么好的样子,便点点头。陆婉约非常地高兴,不
禁伸出手在花无泪的满头黄毛上抚摸着,那样子甚是温柔可亲。

  陆婉约从侧门进去,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刚进门就吓了一跳,她妈妈坐在
房间里正等着。花无泪看到一个美丽的妇人,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想:
这个女人和我妈妈比起来,还差不多,那老妪就差的太远了。

  陆婉约的妈妈见女儿带回来这么个动物,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喝道:
「你越来越大胆了,从哪里领来的畜生?」

  陆婉约跑过去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娇声道:「娘,你别怕,它听话的很。」陆
婉约的妈妈艾青凤道:「它如何听话?」

  陆婉约笑道:「来,大黄,吐个舌头给我娘看看。」

  花无泪红褐色的目光向艾青凤飘去,然后就真的吐出来舌头。陆婉约在一边
拍掌笑道:「娘,你看,它真的很听话嘛。」

  艾青凤盯着黄毛动物,久久才道:「回头你给它洗吧,身上太脏了,还有血
迹。是不是和动物打架,被咬伤的?」

  陆婉约笑道:「不是的,娘。是我打伤它的,因为它不听话。」

  艾青凤闻言喝道:「你越来越放肆了,怎么随便动手?我教你功夫不是让你
随便动手的,记得么?」

  陆婉约娇声道:「娘,女儿记得的。只是,刚开始我很害怕,就,就动手伤
它了。」

  艾青凤叹口气,说道:「行了,马上给它洗洗,味儿臭死了。」

  陆婉约抱住艾青凤的脖子,亲了艾青凤一口,然后笑着跑出去,即刻端进来
一盆清水。艾青凤摇摇头走出去,花无泪看着艾青凤婀娜的身影走出去,目光有
些痴了。

  陆婉约端着盆子走到花无泪的跟前来,低下身子道:「大黄,我现在给你洗
洗澡,不然臭死了,就没人喜欢你了。」

  说着,陆婉约就开始脱花无泪身上的粗布衣服,花无泪顺从地配合着陆婉约
的动作,花无泪从那家里的男人身上剥下这衣服,也就一件而已,不像正常人那
样里面还要穿一件小衣,而那穿在身上的裤子也是很短,因此,陆婉约干脆拿起
一把剪子将花无泪身上的衣服全部剪掉,露出毛茸茸的身体来。

  陆婉约拔完了花无泪身上的衣服,开始用一块布蘸着水从花无泪的背上开始
擦起,擦一下洗一下,一会盆子里全是黑黝黝的。陆婉约轻声道:「大黄啊,看
你身上好脏哦,盆子里的水都成黑色的了。你等着啊,我换盆水去。」

  陆婉约用的是冷水,花无泪擦洗后不禁全身打了冷颤,背上的黄毛随着身体
抖动将水洒向四周,这个动作在陆婉约眼里就是一头马或者驴子,只是毛发的颜
色是黄的而已。

  陆婉约从这个动作中意识到,有些冷,便娇声道:「哦,我家大黄怕冷了,
等着哦,我给你打盆热水来。」说着,就扭动着细细的腰肢走出房门。

  花无泪第一次在人类的房间里,因此非常新奇。尽管孤峰上有妈妈自己搭的
木头房子,但是跟这里比起来,那算不上什么。因此,花无泪眼睛四周梭着,看
着。

  毕竟是少女的闺房,里面香气宜人,干净利落。

  花无泪很喜欢这里。

  不一会,陆婉约端着一盆子热水走进来,再次给花无泪擦着身子,热水让花
无泪感觉到很舒服,特别是陆婉约的一双小手在背上搓着,花无泪心里的那种愉
快感令他闭起了眼睛。

  洗完了背上,陆婉约接着洗花无泪的前面,擦完了胸部再往下时,陆婉约愣
住了,因为她看到了花无泪胯间的那个粗长的物件,想起以前见过的马露出来的
东西,脸上笑笑,道:「大黄,你怎么也长着这么大个东西,羞死人了。」

  花无泪自是听着她的自言自语,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陆婉约在身体上的搓揉。
而胯间的那粗长东西,在陆婉约的搓洗下慢慢变长变硬,陆婉约感到自己两只手
都握不住,眼睛就有些异样。

  花无泪闭着眼睛,感到这美丽少女在自己的粗长物件上搓洗了很久才放开,
然后盯着花无泪轻声道:「唉,不知我那表哥的东西有没有这样大?将来要是嫁
给他,这个东西特小怎么办?」

  陆婉约出神地看着花无泪想了会才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裹绸缎来,再拿
起剪子剪下一块,走到花无泪的身边,在他身上对比着,举得大小合适了,拿出
针线开始缝补。

  刚才陆婉约擦洗时,屡次碰到了花无泪的伤口,特别是左肩上被纯阳子一阳
指穿透后,一直很痛。再加上胸口上被陆婉约打了一掌,花无泪多次皱起了额上
长长的黄毛。但他还是忍耐着,直到陆婉约给自己擦洗完毕。

  眼见着陆婉约缝补着衣服,花无泪倦意上来,竟然爬在地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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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破身

  花无泪醒来时,看见自己面前放着一个盆子,里面装满了残羹剩菜,似乎还
有股馊味儿。但这些在花无泪看来,已经比那些鸡子要好吃多了。陆婉约蹲在他
身边,看着花无泪用长满长毛的双手捧起盆子放到嘴边,张开嘴就呼噜呼噜地吃
起来,这种吃相令陆婉约不禁扑哧一笑。

  陆婉约轻声道:「大黄,慢点吃,不急啊,不够我家厨房里还有的。」

  花无泪啊啊地点着头,红褐的眼珠子转动着,一会就吃完了。陆婉约拿起盆
子走出去,一会又盛着一些狗肉的骨头进来。

  花无泪眼睛看着那些骨头,心道:她还真的把我当成动物了,可是这些骨头
上没有肉,怎么吃?于是,干脆闭起眼睛不动。

  陆婉约见此,莞尔一笑道:「我家大黄还挑食么,不吃就不吃吧。吃完了,
我就带着你去遛遛!」

  说完,陆婉约把盆子放下,起身牵着手中的绳子,拉着花无泪走出房间。在
院子里,还有一些积雪没有化尽。

  忽然间,一个大黄狗冲出来,爬在离花无泪两步距离的地方狂吠不止,一双
狗眼直直地盯着花无泪。此时,陆婉约的两个哥哥出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年
龄稍大的叫陆地,陆地笑道:「妹子,这就是你养的宠物啊,怎么看着怪怪的,
有点不像动物么!」

  陆婉约冷笑道:「它比你通人性。」

  陆地听着这是在骂他,眼里就冒出生气来。

  陆地冷冷地道:「那你就放开,看看我的大黄狗如何灭它!」

  陆婉约嘴里哼了一声,蹲下身子对花无泪道:「大黄,看着这条大黄狗没有,
你给我弄死它!」

  花无泪啊啊地点着头,陆婉约信心满怀地站起来,然后轻蔑地看一眼陆地,
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站在一边看着。

  那大黄狗不敢上前,因为在动物的眼里,谁是真正的同类,它们比人更聪明。
眼前这个长满黄毛的动物与自己不是同类,那分明是和主人一样的人,为何就被
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了?

  大黄狗眼睛直视着花无泪,脑子里却是这么想着。

  陆地看着大黄狗只在一边狂吠而不敢上前,怒气上来了,就一脚踹在大黄狗
的屁股上。大黄狗负痛,但是仍然不肯上前和眼前这个黄毛人搏斗。

  陆婉约轻笑道:「大黄,上!」

  花无泪爬在地上,听到陆婉约下了指令,便嗷地叫一声,双手在地上一顿,
身子便飞出,双手掐住了大黄狗的脑袋,大黄狗眼里露出了求救的目光,可怜兮
兮地看着花无泪。花无泪闭起眼睛,双手轻轻一扭,大黄狗的脖子就断了,再一
扯,大黄狗的狗头就搬家了,喷出一股黑色的狗血来。

  陆婉约乐得在一边拍掌大笑,说道:「陆地,看看你养的狗,血都是黑色的,
可见你的血也是黑色的么。咯咯咯咯!」

  花无泪迅速爬回到陆婉约的身边,然后一动不动。那陆地气不过,走上前来
就要一脚踢出,被陆婉约闪身拦住道:「陆地,你好无耻,斗不过我的大黄,你
就来踢它,还要脸不要?哼哼!」

  陆地涨红了脸,扭头看着陆水,怒气顿生。

  陆地恨恨地道:「别看你妈妈是护着你,哼哼,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忽地听得旁边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有朝一日怎么地?嗯,你这做大哥的
没有大哥的样子!」

  陆婉约笑嘻嘻地跑上前去,搂住陆清冷的脖子,撒娇道:「爹爹,大哥和我
斗狗,斗不过就欺负我!」

  陆清冷抚摸着女儿的头,道:「好好,行了,没见我骂他了吗?」突然看见
爬在地上的黄毛动物,惊问道:「女儿,这狗是你领来的么?怎么看着不像?」

  陆婉约娇笑道:「爹爹,我也说不出它是什么动物,反正通人性,听我的话。」

  陆冷清诧异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浑身是黄毛的动物,许久才道:「以后,你别
把它放在房间里,这大黄狗不死了么,就让它到大黄狗的窝窝里吧。」

  陆婉约嗯嗯地点着头,然后得意地看着陆地,这陆地涨红着脸,生气地扭向
一边。

  陆水扯着哥哥的衣襟,道:「哥,咱们走吧,去后山练功去。」

  陆地随着陆水朝后山走去。

  陆婉约牵着花无泪颈上的绳子,走到大黄狗住的窝窝边道:「大黄,爹爹说
让你住在这儿,那就住在这里吧。我现在要去陪我娘,你去么?」

  花无泪想起那个美貌妇人,看着陆婉约点点头。陆婉约很开心,因为每次和
大黄说话,大黄都能听懂而且还顺着自己,心里自然很高兴。

  在艾青凤的房间里,花无泪再次见到了这个美貌的妇人,眼里闪现出神采来。
他觉得眼前这个妇人和自己的娘差不多,每次看到娘和猿人伯伯做着那些事情,
花无泪就很兴奋,就以为天下的都和娘一样。

  因此,花无泪无形中将艾青凤看成了母亲孙月英的替身。

  只听艾青凤轻声道:「婉约,小年夜你婆要来看娘。你还是别留在家里了,
出去躲躲吧。」

  陆婉约娇声道:「娘,为何要躲着婆婆?」

  艾青凤痴痴地看着眼前卧着的黄毛动物,叹口气道:「我没有完成婆婆交给
娘的任务,婆婆一直要杀我。昨日,就送来了帖子,要我在家里等着她!」

  陆婉约呀地一声,道:「娘,那你出去躲开么。」

  艾青凤叹口气道:「我师父要杀我,就是道到涯海角,娘都躲不过的。」

  陆婉约道:「那,爹爹知晓不?」

  艾青凤摇摇头,道:「你爹爹不知晓,也不能告诉你爹爹。」

  陆婉约又问道:「为何不能告诉爹爹?」

  艾青凤道:「小年夜,女儿就去你表哥家吧,以后娘再告诉你为何。记住了?」

  陆婉约心存疑问地点点头,再无话说。

  入夜时分,陆婉约端来一盆子残饭剩菜放在狗窝边,对黄毛动物说道:「大
黄,吃夜饭了,吃完了就睡觉吧。」

  花无泪肚子的确是饿了,拿起盆子就朝嘴里扒拉着。

  夜半时分,花无泪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衣人
正在屋顶上悄悄行走,然后在一个房顶上站住。

  花无泪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要在半夜的时候爬上人家的房顶,便直直地看着。
一会之后,黑衣人跃下房顶,到一间房门前站住,轻轻地敲了下,那房门立即被
拉开,黑衣人进去后,这拉开门的伸出头朝外面看了下,花无泪惊异地看到,这
伸出头来的却是白天在陆婉约房里看到的美丽妇人艾青凤。

  习惯了孤峰上的夜间生活的花无泪,看这夜色如同白天,因此艾青凤在探头
的刹那,花无泪即刻认出。

  花无泪闭上眼睛,他想睡觉。但是,却回味起了陆婉约搓洗自己胯间东西的
感觉,下面自然就硬了起来。然后,燥热难当。

  此刻,他却在想:娘现在是不是在和猿人伯伯做着呢,娘在猿人伯伯身下啊
啊啊啊地叫声,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大呢?

  花无泪想着时,却不知不觉已然起身,解下脖子上的圈圈,爬出窝窝,轻轻
一跃便来到了黑衣人进去的房门前。随后,花无泪听到了那美丽妇人轻轻地喘息
声和呻吟上,间或中还有啪啪地撞击声传出来。

  花无泪知道美丽妇人在干什么了,胯间的物件顿时立起来,花无泪不知道自
己的眼珠子已经开始焕发出红光来。

  花无泪想冲进去,在美丽妇人身上像猿人伯伯那样娘的身体里去,所以,没
有丝毫犹豫,手指在门缝上上下滑动了几下,房门背后插着的门栓悄然断裂,花
无泪轻轻地推开门,然后走进去。

  他看到一个白白的屁股正在使劲地朝下挺动,美丽妇人的双腿高高翘起圈在
黑衣人的腰际,嗯嗯地压抑着呻吟声。

  两人正在性头上,又是黑沉沉的夜里,还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到房间里来,所
以,仍然在做着。

  但是,那黑衣人正在疯狂地插着身下女人之际,突然觉得头顶猛然剧痛,随
后伏在美丽妇人身上一动不动。艾青凤正在闭着眼睛享受着快乐,突然觉得身上
一沉,还有一股体喷到了脸上,急忙睁开眼睛,才发觉身上男人的脑袋没了,就
剩下一具无头尸身压在自己身上。

  艾青凤啊了一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将这个啊的音量压到喉咙里。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在床边看着自己,因为黑暗看不到对方的身
子,便觉得是鬼,再也控制不住了,眼睛一黑晕死过去。

  花无泪站在床边,见美丽妇人没有任何动静,伸手摸了下她的大腿,发觉她
不动弹了,就爬上去把那黑衣人的尸体翻过去,然后挺起胯下那粗的物件对着她
腿间的缝隙插进去。花无泪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柔柔的洞里,很舒服很温暖,黑
暗中的美丽妇人毫无知觉地被插着,或许是因为花无泪胯间的物件儿太粗太长的
缘故,一会艾青凤悠悠醒转。却见自己身上压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而且还是刚才
那道红光,双手变掌击打在这毛茸茸的物体上。

  但是,艾青凤感觉到自己的双掌如同打在一个厚厚的有毛的墙壁上,反弹回
来,双臂一阵剧痛便再次晕死过去。花无泪此刻被胯间那物件儿的强烈快感吸引
着,动作越发加快,没一会就射出来一股浓浓的液体。

  许久之后,花无泪折转身走出房间,再爬进窝窝里,套上圈圈,闭上眼睛睡
去。

  早晨,花无泪醒来时,看到窝窝外面正下着大雪,白白的厚厚的一层,这让
他想起了孤峰上下雪的情景。

  正在出神地回想着时,窝窝门忽地被推开,陆婉约一张俏丽的脸在花无泪眼
前出现。陆婉约送进来一盆子狗食,是昨夜留下来的剩菜残汤。

  陆婉约笑着说道:「大黄,昨夜冷么?没想到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啊。」

  花无泪不想再吃这些有馊味儿的东西了,回视着陆婉约。

  陆婉约笑道:「快吃啊,吃完了我带你去娘的房间里烤火。唉,我娘也不知
怎么了,突然就病倒了。」

  花无泪自是知道为什么,点点头,但还是不吃那些狗食。陆婉约见黄毛动物
不吃,也不坚持,拉起它脖子上的圈圈,然后朝艾青凤的房间里走去。

  花无泪在雪地上爬行着,他看到几个家丁拿着扫帚在清理着积雪。花无泪手
上的黄毛在雪地上划过,他听到一个家丁对陆婉约笑道:「小,这宠物是黄猴么?」
陆婉约笑着答道:「是哦,是黄猴。你没看那手和我们人一样么?」

  一会到达艾青凤的房间,花无泪看到昨夜那美丽妇人头上缠着快毛巾卧在床
头。陆婉约放下花无泪脖子上的圈圈,跑到艾青凤的身前,关切地问道:「娘,
您没事吧?」

  艾青凤看一眼远处的黄毛动物,再将眼睛落在陆婉约身上,才「哎哟」一声
道:「也不知道是怎地,娘半夜忽然头疼的不得了。」

  陆婉约爬在艾青凤身上,抚摸着她的头上的毛巾道:「娘没事就好。这是天
变凉了,娘受了风寒吧。」

  艾青凤嗯嗯地点着头,继续看着花无泪,然后忽地道:「女儿,你把那黄毛
动物拉到娘的跟前来,娘看看!」

  昨夜下半夜时分,艾青凤终是从剧烈地惊吓中醒过来,伸手就摸到了滚在一
边的无头尸身,瞬间之后,艾青凤感到下体被撕裂般的疼痛,她知道自己被「鬼」
强暴了,两只手臂火辣辣地痛着,幸亏艾青凤没有用上内力击出,否则她两只手
臂怕是就此折断了。艾青凤摸到腿间有液体流出来,于是挣扎着摸了下再放到鼻
子下闻了闻,却是一股精液的味道,她明白了,强暴自己的是人而不是鬼,并且
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艾青凤悄声地抽泣起来,清晨时分,她才感到自己的双臂好些了,才睁着爬
起来掀开床铺,将黑衣人的尸体塞进去,然后找到男人的头一起放好,再盖上床
铺。

  艾青凤久久地坐着,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淌着。这黑衣人是她多年的男人,也
即是陆婉约的亲生父亲。艾青凤是带着身孕被迫嫁给陆清冷的,而陆清冷在她之
前已经有一房夫人,那陆地陆水兄弟就是前任夫人所生。

  不知师父从何处得到的消息,说这陆家藏着一本奇书,谁获得这本奇书,练
了里面的心法就会长生不老,女人学了心法会青春永驻。

  因此,下令艾青凤下嫁到陆家来,可是一晃二十年过去,艾青凤还是没有得
到这本奇书,而师父每隔三年便要来一次,小年夜就是师父要来的日子。

  上次师父来了,见艾青凤还没有拿到这本奇书,就说道,如果下次来再没有
拿到,就要予以家法,这家法就是一个字——死!

  艾青凤心里苦闷,就给男人发了信号过去,即昨夜的事情。谁知,男人却被
莫名其妙地杀死,连脑袋都给摘了,而她自己甚至还没有看清来着是谁。

  眼见得女儿拉着这黄毛动物进来,就一直盯着黄毛动物的眼睛看,但因距离
较远,就让婉约喊这畜生上前来。

  陆婉约自是不明白娘是何故,转头对着花无泪道:「大黄,上前来,我娘想
看你。」

  花无泪爬着来到床下,艾青凤看到这黄毛动物的眼珠子是红褐色的,心里就
有些异动,但是仅凭这对眼珠子还不能证明昨夜的鬼就是这黄毛怪物,就对女儿
道:「行了,让它走开吧,身上的味儿难闻的很。」

  陆婉约噜噜地对着花无泪,花无泪倒爬着退到门边,眼睛却看着艾青凤。心
道:那个杀死的男人呢,怎么不见了?

  因为下着大雪,陆婉约又把花无泪送到窝窝里,关好窝窝的门,走回到自己
的房间里。

  又到了半夜时分,花无泪再次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看到一个黑衣
人跃上屋顶,并非常熟悉地跃身道一个房间上停下。

  黑衣人悄悄趴下身子,揭开瓦片,却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出来:「谁?」
黑衣人被这声谁吓了一跳,马上以极快的速度飞跃下房顶,推开艾青凤的房门闪
身进去后快速关上。不一会,陆清冷手里拿着一把长刀从房间里闪出来,轻轻一
纵跃上房顶,却已不见任何身影,只是那被揭开的瓦片还在。

  陆清冷盖上那瓦片之后,跃下房顶,再轻轻走到艾青凤的房门口,问道:
「夫人在么?」里面出拿出来一个声音道:「夫君,我睡下了。有事么?」

  陆清冷道:「嗯,睡下了就好,睡下了就好。」说完之后,在房门口站立了
许久,才悄然而去。

  花无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闭上眼睛睡去。

  十余天很快过去,小年夜越来越近了,连着下了数天的大雪忽然停住。

  陆婉约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面食送到窝窝门口,因为自黄毛动物不再愿意吃
那些残羹剩菜后,她就开始给它送来和自己一样吃的东西。

  花无泪抓起面食就朝嘴里送,似乎是饿急了。陆婉约看着他吃完后,才道:
「大黄,一会就带你到我表哥家里去,我娘说今晚会有她师父来杀她。唉,你说
我到底是去不去呢?不去的话,你就摇摇头,好么?」

  花无泪心里着实不喜欢那见到的贵公子,便摇摇头。

  陆婉约见大黄摇头,心里就有些凄凉。于是,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躲开。
我娘有难了,我却躲开,是大大的不孝。行,我就听大黄的,不走,哼哼!」

  中午时分,艾青凤走到陆婉约的房间里,关上房门后道:「婉儿,去你表哥
家,晚上我也会去。」

  陆婉约摇头道:「娘,我不去,陪着你。」

  艾青凤道:「你留在家里,娘反而不方便。去吧,我婉儿乖!」

  陆婉约还是摇头道:「娘,我和表哥约好的,今夜他会来找我,实在不行我
就和他一起走。」

  艾青凤看着眼前的女儿,抚摸着她的头道:「女儿今年也该20岁了,喜欢
你表哥吗?」陆婉约红着脸点着头。

  艾青凤笑道:「娘在婉儿这个年龄时,还在师父那里学武功呢。唉,时光过
得好快,转眼女儿也有20岁了!」

  娘儿俩说了会话,陆婉约便出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心里想
着如果晚上娘真给她师父杀死了,就跟着表哥走了。

  入夜时分,数十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陆府门前,那家丁见形势不好,赶忙跑
进里面通报陆清冷。陆清冷心里一惊,疾步来到门口,站定后问道:「不知各位
来此何干?」

  忽听得少女中一人冷冷地道:「叫你二夫人艾青凤出来见我!」

  话音一落,陆清冷看到一个蒙着面的白衣长裙的女子走到了前面来。

  陆清冷看不出这女子的年龄,便笑道:「请问找我二夫人何事?」

  女子冷声道:「我是她师父花沐。还要问下去么?」

  陆清冷忽地打了个冷颤,这花沐在江湖上盛名已久,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二
夫人是她的徒弟。这情花谷主花沐传言早已退出了江湖,将谷主之位让给了她的
徒弟孙月英。可这孙月英十八年前莫名其妙地失踪,花沐恼怒,疑是被人所杀,
一时间大开杀戒,引发了江湖上血雨腥风。

  陆清冷当年随父参加了十年前的武林大会,在大会上亲眼所见花沐的冷酷无
情,凡是主动上前与之动手过招的,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那是一场血战,花沐要武林各路英豪交出徒弟孙月英,但是无人应答,恼怒
之下摧毁了武林大会上的盟主座椅。

  众位武林英雄被花沐的狂傲所激怒,纷纷出手与之过招……想到此,陆清冷
弓腰行礼道:「请花沐谷主稍等,我这就叫去!」

  忽听得花沐冷声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陆清冷无法,只等闪身让开请花沐进入府内。

  刚刚进门,忽地一阵清脆的女人笑声传来,随之风起,一个艳丽的女子从屋
顶徐徐而下,拦在了花沐的前面。

  这女子,即是将孙月英击落在孤峰上的长风宫主。

               第4章兽性

  花沐冷冷地看着长风宫主,心道:这个不死的东西,居然还不老!

  长风宫主面如寒霜,冷声道:「花沐,识相的话,就此去罢!」

  花沐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好生不要脸,本谷主到哪你就跟到哪,哼哼!」

  陆清冷在一边听到来者是舞云裳长风宫主时,脸一下子煞白。他知道这个人,
多年前还是个男人,却因为情事纠缠练了什么功夫而变成了,甚至连声音都改变
了!

  这长风在江湖上独来独往,有一身要命的武功,可此人心狠手毒,属下一个
个被她下了百日毒,即每过百天那些下属就要回宫接受解毒,如果延误半个时辰
即刻毒发身亡。

  现在,此魔头与花沐同时到此,必定又是一场灾难。陆清冷看了下周围的府
邸,一股绝望的心绪爬上来。

  长风听着花沐的辛辣挖苦,也不在意。却是笑道:「花沐,你越骂我我越是
高兴,你尽管骂就是了。」

  花沐闻言,许多的往事涌上心头,一个男人对自己钟情多年未变,而自己还
是这么对他,心里也有些不忍。

  长风见花沐不说话了,又道:「花沐,我知道你来此所为何物。只是你那徒
弟愚鲁,一直未曾找到。今日,你看来还得空手而归了。」

  花沐哼了一声,大声道:「凤儿,出来见我!」

  等了许久,却是无人应声。

  花沐有点怒了,转头对着陆清冷喝道:「人呢?」

  陆清冷冷汗直冒,道:「谷主稍等,我去她房里看看便是!」

  却听得长风在一边笑道:「不用找了。」只见得她话一说完,右手对着后面
一挥,那艾青凤住着的房间顷刻间成为废墟,接着手中的长绸席卷而出。

  陆清冷看到,自己的二夫人和女儿陆婉约被长风公主的长绸捆着拉到了跟前
来。陆清冷怒喝一声,再也忍不住了,纵身而起,双掌对着长风击出。

  长风笑了笑,右手一挥,陆清冷闷哼一声倒退数步。陆婉约急忙喊道:「爹
爹,爹爹救我!」

  陆清冷从腰间抽出软丝剑,剑尖卷曲着向长风刺去。长风冷笑道:「陆家的
金丝剑果然厉害!」在她冷笑着时,陆清冷的剑身如蛇身一样地在长风眼前急速
缠绕。但见长风长袖飞舞,陆清冷的金丝剑脱手而出,被长风击落在半空之后落
下来。

  陆清冷脸色苍白地站在当地,喝道:「想来你长风宫主与我父亲是同一辈大
侠,今日为何欺负我等小辈?」

  长风哈哈笑道:「今日我无意动杀机,只要你交出书来,我自当不计较。」

  陆清冷冷笑地看着长风,好一会才道:「此书,今日你拿不走!」

  花沐在一边冷冷地道:「看来,你是知道此书了?!」

  陆清冷看看花沐再看看长风,忽地狂笑起来。花沐任凭他笑去,对长风道:
「你放开她们两个,难道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徒儿不成?」

  长风看着花沐面纱下的那张脸,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而自己
为了这个女人吃尽了苦头,却在心里对她还是爱恨交加。

  数十年前的那一夜欢愉,至今还在长风的心头闪现,可惜的是,花沐并不爱
他,而是她的师父木成舟。

  长风的脑子里迅速闪过几十年前的往事,竟然一时忘了回答花沐的问话。花
沐见状,手中长剑飞起,斩断了捆在艾青凤和陆婉约的长绸。

  长风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花沐,你这不是偷袭么?难道就不能光明
正大地让我放了她们?!」

  花沐却冷笑一声,恨恨地道:「如果你能光明正大,我师父木成舟也不至于
被你害死。哼哼,你就是个小人!」

  长风听后,久久地看着花沐,自言自语地道:「结果,你还不是一样抛弃了
我么?做这样的小人也没什么意思。」

  花沐不再理他,对陆清冷冷声道:「交出书来,我留你个全尸。」

  却听到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嘿嘿,只怕你没这个本事!」陆清冷眼
睛里射出惊异之色,这声音分明不是他那已经消失多年的父亲陆舞空吗?!

  这苍老的声音刚落,一个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从黑暗中走上前来。

  陆清冷不禁喊道:「父亲,你,你——」却已是语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陆舞空看了一眼陆清冷,笑道:「冷儿莫怕,有父亲在此,谁也动你不得!」

  花沐偷偷滴吸了一口气,躬身行礼,口中道:「夫,安好!」

  陆舞空冷哼一声,也不还礼,道:「你师父木成舟门下怎生出了你这个徒弟?
巧取豪夺还不算,今日还找上门来?!」

  花沐道:「陆老前辈,姐夫,你尽可骂我,不可骂我师父!」

  陆舞空哈哈大笑,后道:「好,我不骂他,骂你。清冷本是你侄子,如交出
此书,你还留他个全尸,这也忒地狠了些吧?」

  花沐却是冷笑一声道:「刚才给你行礼,是看在你和我师父同是一辈,那书
本就不是你的,你从我师父手中骗走,害我姐姐一生,还生下了这个,这个侄子,
你好生无德!」

  花沐本想说「生下了这个杂种」的,却是想着自己的身份,硬生生改了口。

  陆舞空冷哼一声:「你可知此书到底是什么?就下如此论断?」

  长风在一边开口道:「不是内功心法么?练了此内功心法,可延年益寿青春
永驻!」

  陆舞空听后狂笑起来,这笑声让长风异常地恼火,双掌悄悄立起就要击出。
陆舞空道:「叹世间如此多的贪心,却也不去弄个清楚缘由。此书,非你所说,
不是什么内功心法,而是,而是孙膑战法书。」

  花沐意外的看看长风,再看看陆清冷,已是无言以答。

  长风冷笑一声道:「既如此,你藏着又有何用?」

  陆舞空笑道:「我没藏着,多年前已被我送入皇宫,助我大宋朝抵御金兵去
了。」说完此话之后,陆舞空眼神却又黯淡下来道:「可惜了我这一番好心,如
今我大宋朝却已无人带兵,全是文官,武将军权削弱,此书,此书,唉!」

  陆舞空的这一叹息,令花沐对此深信不疑。心里想起了十八年前徒弟孙月英,
命她前往怀王府拿回红尘诀,结果失踪至今。

  便道:「十八年前,我徒儿孙月英前往怀王府拿回红尘诀,江湖传言,这红
尘诀也是可永驻青春的内功心法,是不是与这孙膑战法书如出一辙?」

  陆舞空道:「是不是如出一辙,我不知道。总之,这孙膑战法书你们拿走也
无用,难道还要我儿死无全尸么?」

  花沐听后久久没有说话,半响才道:「那你为何要骗我师父?」

  陆舞空道:「你怎知我是骗你师父?而不是他自己交给我的?」

  花沐不禁自言自语:「这,这,我师父还真没说过是你骗他的!」

  陆舞空笑道:「花沐妹子,我陆舞空虽算不上什么大侠,但也绝非小人。我
从上将军位解甲归田之时,觐见过怀王,怀王嘱咐我,有朝一日还要回归朝廷护
国。所以,二位是否还要连老朽一并拿之?」

  花沐闻言忙躬身再次行礼道:「着实没想到姐夫还是护国的上将军,妹子鲁
莽,打扰了!」

  陆舞空看着长风道:「你呢?长风宫主?我可是仰慕大名已久!」

  长风此时已经悄然收起了双掌,也躬身道:「陆将军,在下,在下打扰了!」

  陆舞空面露微笑,看一眼陆清冷以及周围的众人,特别扫视了一眼旁边站着
的艾青凤,犀利的目光一闪,道:「你也自己去罢,不守妇道,我陆家不留!」

  陆清冷叫道:「父亲!」

  陆舞空道:「冷儿,你如今也已40岁了,也学了一身的武功。如今我大宋
朝有难,现下就随为父赴京。」

  陆清冷看向艾青凤,艾青凤也是直愣愣地看着他。陆清冷叹口气,道:「二
夫人,我知你心中无我,这婉约也不是我陆家人。你,你,自行去吧!」

  陆婉约闻之,立即哭叫道:「爹爹,爹爹!」

  陆舞空笑了笑,才道:「婉约,你爹爹已经死了多日了,就是你领回来的那
黄毛动物所杀。其他的我也不便再说,你问你娘去吧!」

  说完后,又对陆清冷道:「那两个孙子是我陆家人,一并随我为国家效力去
吧。」

  陆婉约忽地啊地怪叫一声,在听完陆舞空所说之后,不禁向大黄的狗窝看去,
却看到花无泪此刻已经悄悄来到了她的身后,是立起身来的,不是往日那样爬着。

  花无泪耳朵里多次听到了「长风」这个名字,记起了娘说过的话,杀长风为
娘报仇,因此,他沿着对话声一路走来,却没想到惊吓了陆婉约。

  众人随着陆婉约的怪叫声,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不禁都吓了一大跳,眼前
这物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黄毛怪物么?!

  艾青凤反应极快,拉着陆婉约闪过一旁。花无泪梭着眼珠子四周看,想看看
哪个是长风,但看了一周也看不出什么来。

  花沐和长风宫主以及陆清冷等人,不禁呆了,特别是陆清冷,他是无论如何
也不会想到,女儿陆婉约领会来的居然是一个黄毛怪物!

  心下不禁骇然!

  陆舞空笑道:「我已观察他多日,他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人,和我们一样的
人。因此,大家不要怕,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花无泪眼见得周围人等无一人出声,心里急躁,嘴中便嗷嗷嗷嗷地叫起来。
陆婉约惊恐地问道:「大黄,你到底是人还是怪物?是人,就点点头!」

  花无泪看一眼陆婉约,嘴角浮起笑意,随即点点头。

  陆婉约再次发出一声大叫,因为她想起了数日前自己擦洗他胯间那粗长物件
儿的情景,不禁羞愧难当,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能钻进去。因为自己不禁搓洗了
那个东西好久,而且还对他说了自己的心里话,担心表哥的东西会不会太小。

  陆婉约流着眼泪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骗我?害得我我给你!」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明白是何故,艾青凤更是无比骇然之色,因为公公已经
揭穿了自己男人的事情,同时也告诉了她杀死男人的正是这个黄毛怪物,而这黄
毛怪物居然居然,居然强暴了自己!

  想到这里,艾青凤再也忍受不了内心强烈地羞愧,大叫一声,纵身而起,双
掌向花无泪的口拍去。花无泪嘴角露着笑意,也不躲避,反而挺起胸脯接了艾青
凤击出的双掌。

  艾青凤在双掌接触到花无泪身体的瞬间,立即发觉不妙,因为有一股强大的
吸力在吸着自己朝他胸口上撞去。收掌已经来不及了,众人看见,艾青凤在半空
中平行着身子,双掌拍在了花无泪的胸口之上,但是久久不能离开。

  艾青凤不得不与花无泪对视着,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夜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红光。
艾青凤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道:「那夜,那夜是不是你?是你,你就点点头!」在
下意识中,艾青凤用上了女儿陆婉约的方式。

  花无泪嘴角裂开,露着笑意点点头。

  艾青凤再次证实了之后,羞愧难当,一种想死的心情爬上来,脑袋就朝花无
泪撞去。没料到,自己的脑袋是无论如何也撞不过去的,而双掌被他牢牢地吸住
在胸口上,进不得退不得。

  花无泪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娘说过,女人和小孩不可杀之!

  花无泪微笑着双肩轻轻一抖,艾青凤顿时感到自己轻松了许多,而身体也被
他平行着送了出来,平稳地落在地上。

  艾青凤明白,这黄毛怪人武功极高,那吸住自己的功夫更是从未曾耳闻,同
时,她觉得这黄毛怪人不杀自己,是念着那夜的欢爱。

  在艾青凤被吸在眼前黄毛怪人身上的瞬间,长风宫主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
来,她颤兢兢地道:「冥功大法!」

  花沐心里也是一惊,随即道:「冥功大法,不是已经消失数十年了么?怎地,
怎地在这黄毛怪人身上出现?!」

  陆舞空虽过去在朝廷为武将,官拜上将军,但是在抑武扬文之后,踏入江湖,
也曾听说过这厉害之极的功夫。眼下亲见,自然也是心惊不止。

  花沐喝道:「你是何方神圣?既是人又何必装神弄鬼,穿着这一身的黄毛吓
人?」

  花无泪啊啊啊啊地叫着,却是说不出正常的话来。

  长风宫主在一边道:「莫不是,他是哑巴不成?」

  陆婉约却叫道:「大黄本是不会说话的,这一身的黄毛也不是穿的什么衣服,
是长在他身上的!」

  先前,陆婉约就已经说过自己给他洗过澡,此刻听她如此说,众人自然是信
的。

  花无泪笑着看向陆婉约,那陆婉约原本是不怕的,却在此刻心里害怕得紧,
见花无泪的眼神飘向自己,不禁向她娘的身后躲去。

  艾青凤悄声对陆婉约道:「别怕,他不会伤害我们娘俩的!」

  陆婉约听不明白娘话里的意思,但是见母亲这么说,心里也开始逐渐放松下
来。

  陆舞空在那日夜里看到过这黄毛人的身手,同时也看到这黄毛怪人强暴儿媳
的情景,心知这不是什么善物,眼见着他果然如同哑巴,也不想在此纠缠太久,
便对花沐道:「花沐谷主,老朽当夜赶赴京城,剩下的事情劳你处理吧!」

  花沐点点头,躬身行礼道:「陆将军好生慢走,花沐暂且不送!」

  陆舞空自是没有想到,这花沐谷主四字闯进花无泪的耳朵里,原本安静下来
的场面一下子又动了起来。只见花无泪张大着眼睛,两束红光志向花沐射去。

  花沐心里一惊,顿觉得事情不妙!

  果然,花无泪一步一步朝花沐走近,嘴里啊啊啊啊地叫着,并将一双毛茸茸
的手伸到花木的面前。花沐何等警觉?!在花无泪的手伸向自己的刹那,花沐顿
时身子旋转而起。螺旋式地朝上空飞出。

  这螺旋轻功是情花谷上代师祖青木黄所创,只传历代掌门,也就是谷主。花
无泪感到很熟悉,因为这轻功他自己也会,是娘孙月英教他的。

  花无泪显得很激动,哇哇啊啊地叫着,当即也在原地螺旋式地朝上空飞出。
花沐大惊失色,心道:这螺旋轻功非本派掌门不传,可这黄毛怪人又是如何学得
的?在这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了徒弟孙月英,但是花沐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
这黄毛怪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孙子,此刻,花沐只以为,这黄毛怪人是有某种天赋,
在跟着自己的身形学。

  花沐落下地来,对长风宫主道:「长风,这黄毛怪人怎么会我独门螺旋轻功?」

  长风也是非常惊讶地看着花无泪,却是无法回答。

  然而,在花沐喊出长风二字时,花无泪已然站在当地,但身体的方向却转向
了长风,随后眼里的红光朝长风身上射出。

  长风顿时感到这黄毛怪物的进攻对象转向了自己,便大声叫道:「花沐,咱
们一起攻他,如何?」

  花沐点头道:「好!」

  然而花沐却发现,这黄毛怪人对自己似乎没有兴趣,撇开自己朝长风站立的
方向走去。长风异常惊讶地看着眼前站定的黄毛怪人,道:「我与你无仇,为何
攻击我?」花无泪此刻已经是凶光毕露,眼神中的红色光束杀气腾腾。

  花无泪终于找到了娘的仇人,岂能放过?!说时迟那时快,花无泪嗷嗷叫着,
瞬即之间双掌前后左右飞舞之后凝聚胸口,再对着长风平推而出,这是龙骧功,
众人恐怖地看到一股强大无比的风被黄毛怪人凝聚推出之后,似乎有一条狂叫飞
舞的龙形纵跳着朝长风宫主的位置扑去。

  长风大惊失色,迅即腰身拱起,双掌左右舒展之后,再合拢,仰天长啸之后
猛地推出。长风宫主使用的是舞云裳虎啸龙吟掌,两股强大的内力在空中相遇之
后,却被花无泪的龙骧功化解吸收,然后沿着自己的轨迹继续向长风扑去。

  长风这虎啸龙吟掌为舞云裳开山祖师桐木道人所创,长风为其嫡传弟子。

  那长风眼见得自己的虎啸龙吟掌居然被眼前的黄毛怪人轻易破之,心下骇然。
情急之中,右手掌变为兰花指,一根指头卷曲着射出。

  花无泪想杀了长风的心情急切,丝毫不在意这长风兰花指射出来的何物,发
出的龙骧功功力呼啸着朝长风卷去。却听得长风咯咯娇笑起来,飞身跃起,在空
中连着几个弹指,射出的细针穿过花无泪的双臂。在长风腾身而起的片刻,只听
得轰然一声巨响,长风背后的陆府院墙纷纷裂开倒下。

  陆舞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摧毁性特大的功夫,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花沐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黄毛人看着年纪不大,却
身负如此绝世武功,甚觉怪异。

  花无泪双臂被长风的细针穿过,随即有无数道针线将他的手臂捆住,花无泪
挣扎着似乎是就此被长风困住。长风在半空中咯咯笑道:「黄毛小儿,你已经中
了我的百日毒,看你一身武功,我舍不得杀你,就此做我徒儿吧!」

  花无泪怒睁双目,眼里的红色光束不减,双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感觉那针
线越缠越深,扎到肉里去了。

  花无泪嗷嗷嗷嗷地大叫起来,而半空中的长风还在继续向花无泪弹出毒针,
瞬间将花无泪捆了个结结实实。

  众人见这黄毛怪人就此被长风,看她的目光里开始有了些钦佩的神色。心道:
这黄毛怪人看着凶狠,其实也不过如此尔!

  长风宫主看到自己制服了黄毛怪人,心里却是很得意,看花沐的眼神里便有
了得以的神情。花沐心道:刚才明明看到这黄毛怪人有冥功大法的,怎么就被长
风轻而易举地制服?心里尽是疑惑和不解。

  长风走到花无泪的跟前来,看着黄毛怪人眼里的红色光束,喝道:「你那冥
功大法,还有这龙骧功从何处学来的?说了,为师不杀你!」

  花沐却在一边哈哈笑道:「长风啊长风,你好不要脸,人家并没有答应做你
的徒弟!」

  长风却是冷冷地道:「他身上已中了我的百日毒,不拜我为师,哼哼,这黄
毛小儿必死无疑!」

  花无泪却裂开了嘴,嘴角露出笑意来,长风以为这黄毛怪人答应了自己,心
里自是得意起来。但是,长风很快就发现,自己得意的太早了。

  那些捆绑在花无泪身上的针线,全部断裂,射入体内的毒针急速而出,反而
向长风身上射出。长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突变,那些射在花无泪身
上的毒针,此刻全部射入了自己的体内。

  花无泪微笑着,抬起右手掌,对着长风的胸口击出。

  花无泪感到自己的右手击中之地异常的柔软,他自是明白那是长风的乳房。
长风啊地一声大叫,身子随后急速向后飞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

  随后,花无泪快速扑出,跟着长风远去。

  但是,长风的飞出快如闪电,花无泪没有跟上长风的速度,眼见着长风消失
于茫茫黑夜之中。

  花无泪很是懊恼,落在树枝之上,眼睛睃向四周,许久之后,他只得跃下树
来,然后回到陆府。

  花无泪回到陆府,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他茫然地在夜色中旋转着,不知该
去哪里。刚才被长风射穿了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但自己用内力将毒针逼出来并
反射在长风身上,却不知道她死了没有。

  母亲说女人和孩子不能杀,但那长风看着明明是女人啊,难道娘说错了不成?
刚才那些女人都想杀了自己,与那些要杀掉自己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想不通了,
花无泪顿时感到脑袋疼痛起来。

  花无泪茫然失措地站在已成废墟的陆府上,原地转动了好久,最后感觉到累
了便坐下来,慢慢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花无泪被一阵说话声惊醒,而这说话声是极细的声音。

  「表哥,我头上的簪子应该是在这个地方丢掉的!」说话的是陆婉约。

  男声道:「表妹别着急,我们慢慢找,实在不行就等天亮!」

  陆婉约嗯嗯地点着头,一会又道:「刚才吓死我了,那个黄毛动物原来是个
人,黄毛怪人,好怕人啊。」

  华冲道:「没伤着就是万幸了。」

  陆婉约忽地叹口气道:「表哥,刚才那黄毛怪人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
的是你。心想要是表哥在身边,我就不怕了。」

  华冲迟疑了会才道:「眼见你被那长风宫主用绸子捆住了,就藏在一边伺机
救你的。没想到,没想到那蒙着面的花沐砍断了绸子。」

  陆婉约痴痴地看着华冲,好一会才道:「表哥,你真好。眼下,我爹爹不要
我了,也不要我娘了,我娘本是花沐的徒弟,结果也还是不要我娘。唉,接下来
该如何是好?」

  华冲轻声道:「婉约妹妹,你嫁给我好不好?」

  陆婉约迟疑了下才道:「真的么,表哥?」

  华冲把陆婉约搂入怀里,道:「妹妹,当然是真的,我一直喜欢你。」陆婉
约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没有想到华冲的呼吸在慢慢变粗起来。

  花无泪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逐渐燥热,特别是听到陆婉约说要嫁给这个男
人,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来,他想杀了这男人。因此,花无泪慢慢地站起身来,
悄悄来到他们的身后。

  此时,忽地听到陆婉约哎哟叫了下,道:「表哥,你,你,啊啊,不要,不
要!」花无泪看到,男人的的手伸下到了陆婉约的裙子里,在她的腿间摸着。

  华冲急道:「婉约妹妹,我喜欢你,你就给我吧!」

  陆婉约拒绝着,并用手去拦他。华冲已经是兴奋到了极点,毛毛虫样地,也
不顾陆婉约在挣扎,手依旧在她的下身探摸着。

  花无泪眼里的红色光束越来越强烈,伸出一根手指来就要向华冲的头上敲下。
只要他这手指下去,华冲的脑袋必定碎裂。但是,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婉约,
华冲,你们在哪里?」花无泪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艾青凤,手指在半空中迟
疑着没有落下。

  花无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隐入黑暗中。

  不一会,艾青凤蹒跚着走进了前来,此时华冲已经松开了陆婉约,站起身来
对着艾青凤行礼道:「二姨,我们在这里呢。」

  艾青凤笑道:「找着了没有?」

  陆婉约娇声道:「娘,还没找着。」

  艾青凤道:「那算了,别找了。冲儿既然来了,我们就去他们家吧。」

  却听得华冲啊地大叫一声,身子随着这声啊急速后退。华冲恐惧地指着陆婉
约和艾青凤的身后,结巴了:「那,那,那,黄毛怪物,黄毛怪物就在你身后!」

  陆婉约啊地大叫一声,扑进艾青凤的怀里,艾青凤转身面对着花无泪,却不
说话,眼睛死死地盯住花无泪。

  花无泪从黑暗中走出来,来到艾青凤和陆婉约面前,陆婉约躲在艾青凤的怀
里全身禁不住哆嗦着。

  艾青凤冷声道:「你还想杀了我娘俩么?」

  花无泪伸出手,朝着艾青凤的脸上摸去,艾青凤惊恐地后退一步。

  华冲吓得全身如同筛糠般地颤抖着,因为恐惧眼里的光线越发明亮了起来。

  花无泪看来一眼艾青凤和她话里的陆婉约,绕过她们身边向华冲走过去。华
冲如何沉得住气?!啊地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花无泪眼中露出凶光,飞身而起一个纵跃就将华冲的后颈抓住,一个指头竖
起就要落下去。忽听到背后大喝一声:「你放开他,你冲我来!」是艾青凤意识
到侄子可能就要丧命,急忙大喝道。

  花无泪一愣,停住手,华冲在他手中哇哇地大叫着,双腿摆动个不停。

  艾青凤奔过来,走到花无泪面前,直视着他,道:「你,你,放下他,好么?」
花无泪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妇人,想起那夜与她交欢的情景,才慢慢地放下华冲。

  陆婉约哭道:「大黄,别杀我表哥,求求你!」

  华冲获得了解救,全身还在筛糠般地颤抖着,傻傻地看着艾青凤。

  艾青凤轻声喝道:「冲儿,快跑!」

  华冲似是从梦中醒来一般,眼里惊恐地看着前面的黄毛人,慢慢后退着,最
后转身撒腿就跑。

  陆婉约一下子哭出声来,哭声中明显地有着某种失望的情绪在里面。

  艾青凤与花无泪默默地对视着,花无泪嘴角再次裂开露出微笑,手又伸到了
艾青凤的脸上。这次,艾青凤没有躲避,她心道:横竖都是一死,我就顺着你又
如何?

  但是,她没有想到黄毛人居然能够说话了,而这句话只有一个字「娘」!

  花无泪毛茸茸的手在艾青凤脸上抚摸着,艾青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得
黄毛人忽地叫道:「娘!」

  艾青凤大吃一惊,睁开眼睛,看着黄毛人。花无泪再次喊道:「娘,娘!」

  陆婉约自是也听见了,她惊呼道:「娘,他会说话,不是哑巴!」

  艾青凤眼里露出惊异地神情,在黑暗中异常地明亮。她不自禁地「哎」了一
声,然后看着黄毛人,等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花无泪就只能说一个娘字,其他的再也不能说了。

  艾青凤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心道:这黄毛人能说话,只是暂时还不会说,既
然能叫自己娘,证明他天性未泯!

  陆婉约在一边哭泣着,还在为华冲只顾自己撒腿就跑的事情伤心着,根本就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变化。

  艾青凤任凭黄毛人抚摸着自己的脸,好一会才伸手握住花无泪毛茸茸的手,
说道:「我不知你是何人,虽然你身负如此高强武功,但是今后不可再乱杀人,
我们母女俩就跟着你,教你说话,好么?同意,你就点头。不同意,你就放我们
娘俩走!」

  花无泪眼里露出微笑的神情,点点头。

  艾青凤叹息一声,然后拍着陆婉约,轻声道:「婉约,别怕,他是人,不是
怪物。有娘在,他不会伤害我们。」

  陆婉约惊恐地看着花无泪,问道:「真的么,娘?」

  艾青凤没有回答陆婉约,而是拉起黄毛人的手,说道:「这陆府本来好好的,
被你摧毁了。看那边还有几间房,就去那房里住一宿吧,今后去哪里,明日再说
吧!」

  到了房间里,艾青凤点上灯,再次看向花无泪。

  花无泪一直穿着的是陆婉约量身而做的狗服,上身虽然被包裹着,但是那一
身黄毛依然还有很多露在外面。而下身则只是一块绸缎包在上面而已,他胯间那
粗长的东西垂吊在腿间,活生生一头黄毛驴子的样子。

  艾青凤盯着花无泪胯间的东西看了一会,想起那夜自己就是被这根粗长的玩
意儿给强暴了的,心里生恨,一会又痴痴地看着。

  陆婉约自是也看见了这根东西,想着自己曾经抚摸过也清洗过,脸上再度绯
红,在油灯下甚是好看。

  艾青凤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原来这处是下房,刚才那么一闹之后,下人们
顿作鸟兽散,但是那些下人留下的衣服还在,虽然尽是些粗布衣裳,但是总比他
露着像个牲口要好。

  艾青凤找到了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拿着来到花无泪的面前,花无泪傻傻地
站着不动,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动。

  艾青凤叹口气,伸手将花无泪身上的狗服脱下,再将找到的衣服给他穿上去,
碰着了他胯间的玩意儿,心里有些慌。

  一会灭灯睡觉,花无泪依旧睡在地上,艾青凤和陆婉约睡在下人们睡过的床
上,那种汗臭味儿直冲鼻子。

  艾青凤心里悄悄滴寻思着,待会如果这黄毛人睡着,就带着婉约逃走,因此,
她不敢睡,睁大着眼睛看着黑暗。

  花无泪没有睡着,许久之后他慢慢站起身,走到床前,看着艾青凤。

  陆婉约也是没有睡着,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而是紧紧地闭着。

  她听到,娘悄悄滴起了床,虽然动作很轻,但是她感觉到娘下了床,而大黄,
在她心里花无泪仍然是大黄,跟着娘离开了床。

  一会,她听见了娘躺到地上的声音,她悄悄睁开眼睛,看到黄毛人爬在娘的
身上,一下一下地压着娘,而娘嘴里发出极低的嗯嗯呻吟声。

  陆婉约瞬间明白,娘多次说过的那句话「有娘在,他不会伤害我们」,原来
娘指的是这个。

  花无泪这是第二次进入到艾青凤的身体里,那粗长的物件被一个暖和的潮湿
的管道接纳着,令他感觉到了无比的畅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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