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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大地原忿】【全】作者:中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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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刘大仙

  刘大仙很热情地招呼着草儿的到来,草儿面对着大门坐下,因为大门必须打
开着,她要看住林芝动静,她可不愿让她出了什么差错。

  大仙不说话,只是盯着草儿的脸端详着,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摇着脑
袋叹着气,却把草儿给看得心里直犯嘀咕,她低声地问道:“有什么事吗?是不
是我的病不好?”

  “嗯……”大仙拉长了声调,一脸的犯难,随即说道:“你犯了忌讳了,可
能会有灾难。”

  草儿吃了一惊,脸上顿显焦急,赶紧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是什么原因啊?”

  “门外那个是你什么人?”他没有回答草儿的问题,回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
林芝,问草儿。

  草儿想了想,没有老实回答,她编了个谎言:“那……那是我男人的表妹,
她……她想要逃婚,被她娘绑到这里来的,哦,对了,是让她来收收心的……怎
么啦?”

  大仙笑了笑,把眼睛闭上了说道:“这个可是灾祸啊,你们家可要被她害了,
你是不是感到身子不舒服?”他拿出一个听诊器,放到了草儿的胸口。

  草儿点了点头,但还有些迷惑,见他把听诊器放到了胸口,便自觉的把衣服
撩了起来:“我昨晚就觉得身子很软,好像受了寒气一样没有力气……”

  听诊器塞进了她的内衣里,内衣里还有一只乳罩,他的手就按在乳罩上慢慢
地移动着,草儿红着脸不敢乱动,眼睛盯着大仙的脸,希望他的脸色不要有太大
的变化。

  一会儿,拿着听诊器的手又移向了她的小腹,好一会才结束,大仙似乎有话
要说,但又没说,草儿可看出来了,她小心地问道:“大仙,你说吧,我没关系。”

  “那我就说了?”他顿了顿,抽了一口烟说道:“你的孩子动了胎气了,跟
你家来的那个女人有关,刚才我远远的一看就知道她身上有妖气,看来你是被她
的妖气给迷惑了,不得了啊……”

  草儿看了看门外的林芝,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怎么办呢?这可是我家第一
个孩子,我……我要生下他。”

  “可以,不过……只有一个办法,就怕你们不答应。”大仙故意吞吞吐吐地
说道。

  “你说吧,我答应你。”草儿心里一急,便什么都愿意答应。

  “那好,我就说了,你把那个妖精留下来,我来帮你治她,等我去除了她身
上的妖气,你再来领她回去。”

  草儿没想到是这个要求,一时愣了一下,当下心里思量着该不该答应他,因
为她本就和林芝达成了条件,现在把她留在这里,岂不是不讲信用了。于是她尴
尬地说道:“那…那我得先回家跟我男人说一声,她……她可是我男人的表妹,
我倒是不敢作主啊。”

  刘大仙嘿嘿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草儿,慢吞吞地说道:“你先回
家商量商量,晚上我来你家看看,你再给我答复,好吗?我可是为你们家好,要
不是看在你草儿的面上,我才懒得管呢,你说是不是,草儿妹子?”

  “那就谢谢你了,我这就回去了。”草儿站起身就要走,大仙叫住了她:
“等一下,这两包药你先吃着,要是有了好转再说。”

  当下草儿赶紧回家,一路上居然离了林芝一些距离,好像真的她身上有妖怪
似的,林芝拉着车子在后面跟着她,但怎么也跟不上她的步子,草儿好像故意要
甩开她一样走得飞快。

  回到家,草儿把事情跟男人说了一遍,男人一时也没了主意,觉得这事也挺
难办的,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大仙来了再说。

  果然没有食言,天一黑大仙就来了,还没进屋,他就把一些黄纸符贴得到处
都是,进了屋又是一阵乱贴,嘴里还念念有词,草儿躲在她男人的怀里看着,不
敢声张生怕影响了大仙的驱魔。

  好一会才算安歇,大仙又是一番的说辞,自然把他们夫妇俩都说动了,于是,
草儿到后屋把林芝带了出来。林芝嘴里塞着布,手腕在身前被绑着,见大仙站在
她面前,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林芝一下有些紧张起来,不知他要干什么,
她不停地把眼睛在大仙和夫妇俩之间转换着,显得很茫然。

  突然,大仙把桌上的一个碗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啪”的一声,把屋里的人
都吓了一跳。

  “妖精,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大仙一指点向林芝的脑门,只把她戳的
往后一仰差点摔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把她的后脖颈给掐住了,然
后一推便把她推进了里屋,草儿和男人想跟进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大仙一脚把门
反踢上了,他们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些较大的响动,接着便没有了声音。

  好一会,门开了。大仙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拽着林芝,此时的林芝披着她
刚才穿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外套敞开着,里面可以看出她已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
那身上五花大绑着道道绳索,收的紧也捆的狠,两个乳房上各被贴了一张黄纸符,
但依然被胸罩扣着。

  下身隔着裤子在阴部地方也贴了一张黄纸符,并用白布条往上紧紧勒着。她
的嘴被白布团堵住了,嘴上还缠绕着几圈布条,布条下压着的赫然也是一张黄纸
符,她恐惧而又求助地看着草儿夫妇,身子在微微颤抖,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是
怎么回事。

  草儿脸红了一下,不敢面对林芝,大仙说道:“好了,我已经把妖怪捉了,
你们可以放心,等我回去把她身上的妖精赶跑了再还给你们。”说完,取出一块
黑布,将林芝的鼻子以上部分连眼睛都蒙了起来,绕了两圈紧紧地收紧在脑后打
了个结,揪着她背后的绑绳便出了门。

  这一出门,刘大仙可就乐得嘴都歪了,他的心就像乐开了花一样美滋滋的,
一路哼着小曲,似乎此刻夜色下所有的风景都是那么的美丽,他的手始终牵着林
芝身上的绳索,将她拽着往前走。

  林芝不时地发出“唔……唔……”的求饶声,脚下总想往后退缩着不愿前行。

  这段路很长,不过对于大仙来说那已经无所谓了,到家以后,他不慌不忙地
把大门紧闭上,然后把林芝带到他的那间简陋的诊疗室,点亮油灯后,就把林芝
的捆绑都解开了,只剩下嘴里塞着的布团。

  林芝紧张而又害怕地看着他,并不断地揉抚着被捆麻的手臂,那低低的“呜
呜”声不时地传出,屋子里空空的,只有一张木板床靠墙搁着,上面铺了一条被
褥,还有一张桌子上放了一些医生用的东西。

  大仙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手里拿了一把剪刀摆弄着,看了看林芝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被人卖到这里的?”见林芝不能说话,光站在那里吓得
发抖,便又安慰道:“没关系,不要怕,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

  林芝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抱着胸脯一味地站在那里。

  “不说话?那也好,以后再慢慢说罢。”他站起身走到林芝身边,手伸到她
背后,便把她的胸罩扣给解开了,林芝使劲地护着乳房不让胸罩掉下来,大仙一
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然后把她的手往下一拉,那胸罩便掉到了地上。眼前是雪
白而丰挺的乳房,颤巍巍的高高耸立着,他没理睬,继续把她的裤子也脱光了,
再搬了个小板凳让她背对着自己坐下,然后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把手放到背后。”他对她说道,他已经拿了好多卷的绷带在身边。

  林芝战战兢兢地把手扭到了身后,大仙便把她的手腕先用绷带紧紧地交叉捆
绑住,然后往上一提便紧贴了她的背部,接着便用绷带慢慢的非常仔细地紧紧捆
绑起来,依然是五花大绑着不给她松动的余地,再用绷带将她上身连带紧缚的臂
膀,一起密密地包裹缠绕结实,仅留下那对被周围的绷带束缚的胀鼓鼓的乳房鼓
突在外面,林芝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不觉羞愧难当,紧闭着眼不敢再看。

  看看绑得差不多了,他把林芝扶了起来,又转了几个身,用手拍了拍她的屁
股,似乎很满意。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她闭着眼不愿睁开,便说道:“不用怕么,也不要害羞,
都生过孩子的人了,哪来那么多的不好意思,你们城里人就是花样多。”说着话,
他取过一大块纱布,折叠了几下,便折成厚厚的二十公分长、八九公分宽的样子,
然后便敷压在了林芝的眼睛上,并用两条长长的胶条上下贴得牢牢的。

  此时林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很快就浸湿了
眼睛上的纱布,“妈的,哭什么?”大仙喝骂道,又一巴掌打在她的阴部,林芝
吓的立马止住了哭泣,但肩膀还在不断耸动着。

  屋子里有些冷,加上心里很害怕,林芝缩着身子渐渐颤抖起来,大仙抱起她
撩开门帘,进入他的睡房。床上铺着干净的花被子,床也很大,林芝就被他放入
了被窝,被窝里倒是很暖和,林芝渐渐地便不再颤抖,随后,便有一个身子和她
相拥在了一起,那是刘大仙那个老头的身体,她被他抱入怀里,一只手已经摸向

              她的下体……

  大仙依然可以成事,这是他很欣慰的事,他在她的身体里畅游着感到无比的
惬意,身下的这个肉体是如此的娇嫩,又是如此的有味,他真的忘乎所以,每一
次抽送都能享受到无比的快感,好久没有这样快活了,他看着那眼睛上蒙着纱布
的脸在他的运动下晃来晃去,更是兴奋无比。

  林芝无法逃避,他的阳物是如此的坚挺,深入的是如此的坚决,再大的忍耐
也终究被融化了,她的欲望也在加深,被他捏疼的乳房又在刺激着她,她根本就
没有能力抵抗这样的刺激,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愉快,很兴奋。

  一场春雨过后,大仙很疲乏地睡了,林芝则莫名其妙地把头偎入了他的怀里,
心中竟然充满了许多温柔,也不知是因为她刚才有了很快乐的享受,还是因为他
的手依然握着她的乳房,总之,她心中绵绵的很是舒坦和温顺。

  这一晚睡得很沉,大仙起床时天早就亮了,身边的女人袒露着上身睡的依然
很香,其实那上身只有乳房是露着的,层层的绷带却是捆绑她身子的。

  他轻轻地揭开她眼睛上封贴纱布的胶条,然后掀开那纱布,却没想到纱布下
一双羞怯的眼睛正怯怯地看着他,被窝里她细嫩的小脚已经钩住了他的大腿,大
仙突然觉得一股鲜血直冲脑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妖精……”人已伏了下
去趴在她身上,好一番起伏的波澜,竟比那早晨的阳光还要热烈。

  这一回,大仙可比死猪还要惨,躺在那里起不了身,他实在太累了,几乎筋
疲力尽。

  一番休息以后,他想起了她刚才的那个眼神,那是妖精般迷惑人的眼神,那
么让人动心,谁看了都会被迷住的。

  他爬起身,到外间取了些绷带和纱布又回来,他捧着她的脸还是忍不住好好
看了看,那双眼睛依然含着羞怯,只是隐隐还有一点胆小和害怕。他扶起她的身
子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腿,先叠好了两块厚厚的纱布块盖住她的眼睛,用胶条封住,
再拿绷带仔细地严密包扎好,从额头到鼻梁上方,密密地包扎了好多层。

  林芝坐了起来,绷带下那微微弯曲的秀发显得很蓬松,自然地披散在她圆润
的肩上,前额上几辔发丝很随意地遮挡在被蒙住的眼前,嘴里的布团已被他抽了
出来,舌头正在舔着有些干燥的嘴唇。

  这样不错,要不然她的眼睛真的那么骚的话……看来我还是熬不住这样的女
人……妈的!刘大仙看着眼前林芝被绑着的样子,心里想着骂了一句。

  他知道他的身体精力有限,他可不愿意再被她的眼神所迷惑,当然也不能把
别人迷惑了,因为从现在起,他觉得她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小鸟,过去他假借给人
看病或算命驱邪的机会,也玩过好些女人,不过跟眼前的这个比一下,简直就是
天上地下,他终于知道城里女人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可不是白给的,摸到哪里哪里
都是光滑细腻还有弹性,让人心里实在痒痒的受不了……他庆幸自己花了一点小
手段得来了这个女人,再要把她失去,那是万万不能的,什么原因都不能把她从
他身边夺走,所以他要做好一切防护措施。

  他一时兴起,便翻箱倒柜起来,不一会找出了一件白色盘扣中式小袄来,放
在她胸前比试着,那对小眼珠子都眯成了一条缝:“嘿嘿,这倒不错,挺合你的
身子的,什么时候跟我出去就穿这件,这可是我以前的女人的,唉……”他心里
想着,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我刘大仙总算也有一个漂亮女人了,也不枉我这半
辈子的辛苦了。

               …………

  却说那花月儿一路不停地赶路,傍晚时分总算赶到了乔三运的家,乔三运吃
了一惊,没想到花月儿如此狼狈,蓬乱的头发上满是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那
衣服都没有弄整齐,同样也脏得很。

  花月儿话也不说,径直走到了灶间,拿水瓢舀了一瓢水便往嘴里灌,这一喝
便喝了一大半,完了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便坐到了乔三运的身边。

  乔三运正一个人独自喝着酒,这花月儿突然出现,又是如此的狼狈不堪,他
自然要问一问。花月儿嘟着嘴还在生闷气,见他问自己,便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了
一边,好不容易乔三运劝解了一会,她才把事情说了,只是没有说出她被那两小
子QJ的事。

  “哦,你是说你弄来的那个女人被你丢了?是不是我让你帮王瘸子弄得那个?”

  乔三运似乎想起了有那回事,便又笑着劝解道:“算了,算了,丢了就丢了
么,凭你小月儿的本事,以后再弄一个来不就行了吗……”他笑嘻嘻地逗着月儿,
哪里知道花月儿心里的委屈。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她也觉得饿了,便自己添了一双筷子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三哥,我给你绑来的那个女人的呢?咋不见她
人呢?是不是跑了?”

  乔三运笑了笑说道:“嘿嘿,马上就回来了,她现在可是我们这里的老师,
村长都喜欢她呢。呵呵”

  “啊?你让她出去了?你就不怕她跑了,那么好看的女人丢了才好呢。”月
儿有些奇怪地说道。

  “丢不了也跑不了,我唐嫂每天都接送她,再说了我每天都把她捆得结结实
实的,她能跑得了吗,放心吧,唉,告诉你一个事……”他笑了笑又打住了,满
脸喜色地看着花月儿。

  月儿也笑着问道:“快说啊三哥,什么事那么开心?”

  “嘿嘿,她有喜了,上个月她没来那玩意,还老犯呕吐,我就让唐嫂给看了
看,唐嫂说我就要做爹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月儿“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哇呀一声大叫:“那好啊,该请
我吃喜糖了吧,哦,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大媒人呢,你说是不是啊?”

  说话间,院里的那扇篱笆门被推开了,乔德标的女人进来了,身后跟着的自
然便是封雪。

  封雪一进门,一眼就看见了花月儿,她的脸刷的一下就变了,只是脸上的口
罩遮挡着,全在那眼睛里流露了出来,还是花月儿先打了招呼,她笑着道:“三
嫂,不认识我啦?”她那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笑起来倒真是很滑稽,小雪不觉尴尬
得不知所措起来,倚着门不敢踏进来。

  乔德标的女人也不知道她们什么关系,没问什么便告辞了回家而去。

  “来呀,站那里干吗?过来坐下。”乔三运对小雪招呼着,小雪便低着头坐
到了他身边,乔三运伸手给她解开口罩,看她还咬着那堵着嘴的布团,便帮她抽
了出来,想了想又问道:“你那封嘴的胶布怎么没有贴上,是不是你不让贴的?”

  “不……不是,是表嫂她……她急着要回来,就……就没有贴……我,我说
不出话……就没法子让她贴了……”小雪低着头哪里敢大声回答,眼睛一直躲闪
着,生怕他又伸手打她。

  “哦,是这样,下次可不行,记住了?”他严厉的说道,然后把她的身子扳
过来背朝他,动手给她解开身上那道道捆绑,绳索解下来有一大摞,都被他搁在
了坐着的板凳上。

  “去,给月儿做几个菜,然后过来陪我喝几杯。”他喝道,小雪小心地站起
来,揉着麻木的手臂进了灶间。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乔三运和月儿似乎都有些醉了,小雪几乎没有喝什么,
只是一直帮他们做这做那的忙个不停,脸上也微微有了一些红晕。月儿说有些头
晕,想要休息了,还说明天她就要回去,乔三运自然赶紧帮她在隔壁铺了床铺,
让她躺下了。

  等小雪忙完了所有的事,这才回到房里,乔三运已经坐在床上等着她了,小
雪当然明白接下来该干什么,她轻轻咬着嘴唇慢慢爬上床,然后把衣裤都脱光了,
就剩下下体的那一小块特制的黑布罩,她仰面躺在那里,乔三运便把那黑布罩的
带子解开,取下盖住阴部的棉布,查看了一下她那丰腴的黑色三角区,,然后平
静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似乎在盼望那里快些隆起来,因为里面有了他的小生
命。

  小雪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的检查,因而她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突然之间
生了气而打她。

  不过今天他好像很高兴,检查也只是很随便的做了做样子,接着便取过床头
放着的绳索在手里捋了起来,小雪赶紧坐起身,很胆怯地把手腕合拢了叠在一起
伸到了他的面前,那绳索便在她手腕上捆绑起来,然后上臂和胸部又被缠绕了好
几圈捆紧了,就在她钻进被窝半躺下的时候,一只用花布缝制的眼罩也绑上了她
的眼睛。

  秋夜天黑得很早,农村里的人就在天还没黑透的时候,就早早地上床睡了,
上了床没什么事可做,于是男人和女人便在床上干那好事,干累了就睡觉,醒来
后要是还有精神,那就再来一次,反正有的是精力和时间。乔三运当然也是农村
里的人,那当然他也会闲了没事,所以他也要把女人当作床上的消遣,过去没有
女人,他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幻想,如今有了女人,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那
自然就不能浪费了。

  她侧躺着,柔滑的背部紧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就在她赤裸的胸部揉捏着,
她不敢动弹,臀部已经感到了他勃起的那东西在背后顶着她,她忍不住轻轻地哼
了起来,于是一团棉布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便完全塞了进去……

  也就在床上被翻红浪的时刻,隔壁房间的花月儿此时感到头脑昏沉沉的,仿

            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第二天一早,小雪已经把事都做好了,花月儿也起来了,只是她的脸色很难
看,走路时有些摇摇晃晃的,吃了些东西以后,她就坐在凳子上不愿起来了。

  乔三运等小雪吃完后,就在桌子旁拿起了绳索,小雪早已站直了身子,把手
背在了身后,乔三运拢了她的肩膀把绳子尽力往后收,然后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
并在她胸部上下紧紧地捆了好几道绳索,连带臂膀一起捆绑得结结实实。

  花月儿此时已经把脑袋趴在了桌上,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他们,有气无力地
说道:“三哥……今天还要去教书哪……”

  乔三运一边收紧着绳子,一边回答道:“是啊,不去的话,那村里给的钱是
拿不到的……把嘴张开。”身子已经完全捆绑妥当,他捏着小雪的下巴,想把手
里的一团棉布塞到她嘴里。

  小雪很不情愿地微微张着嘴,任由他把棉布团往她嘴里塞着,然后他撕下两
块医用橡皮膏,把她的嘴唇封贴好,这才给她戴上口罩,把头发都在脑后弄整齐
了,也不管她,就让她在那里站着。

  小雪很难堪,平时就和他两个人在家里时,他怎么捆绑她她都不会有什么,
因为已经习惯了,如今当着月儿的面,把她那样捆绑着,实在有些难为情,虽然
她也是月儿骗来的并还被她绑过,但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在孩子面前被捆绑起
来实在很尴尬。

  今天乔德标的女人没来,来的是乔德标,看神情似乎很急,好像要赶时间。

  他解释说,他正好有事要到学校去,便顺便把小雪带去,省得他老婆再来跑
一趟。

  乔三运心里很别扭,他一直有个疙瘩解不开,总觉得封雪已经被他这个唐哥
欺负过,但又不能说出口,所以一看到他来就脸色阴沉下来了。有时候想自己送
去,但那一大片鱼塘可就没有人看管了,毕竟来回的路很长。

  乔德彪倒很积极,看封雪已被捆绑妥当,静静地站在门口,便上前拉着她的
胳膊就要走。

  临走前,乔德标好像很关切地说了一句:“三运,今天外面比较冷,要不要
给她再带一件衣服?”

  乔三运看了看院里被风刮得到处乱飞的落叶,想想也是,便回里间拿了一件
外套丢了给他,没好气的说道:“小心冻着,拿去吧。”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
的女人,便又走到小雪的跟前,把外套给她披上,在她胸前把扣子扣好了,眼睛
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雪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便害怕地低下了头躲避着他的眼
光。

  望着他们渐渐地走远,乔三运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门框上。

  乔德标一开始走得很急,拉扯着小雪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直到远离了那村
子,他才放慢了脚步,还是那片树林子,还是在那有着清清溪水的地方,他停了
下来,双手扳住了她的身子看着她。

  小雪抬头看了他的表情,便知道了他的心思,脸儿涨得红红的,赶紧把头低
下看向别处。

  “别怕羞,想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他的手摸在她的胸部轻轻地揉
着,一直手则把她紧紧地搂住了,不让她挣脱。小雪吓得赶紧拼命摇头,挣扎中
身子早已被他搂的紧贴在了他的怀中,他的嘴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地亲吻着。

  他把她抱到小溪边那块大石头边,当然就是上次把她按着躺下的那块石头,
可惜那次没有成功,他一直记在了心里,所以今天他觉得怎么样也不能再放过她
了,他实在受不了日思夜想的滋味,今天赶着早来接她,就是想做了那事,要不
然他会发疯了。

  石头上风很大,他脱去了衣衫后感觉有些凉,便改变了主意,把她抱起来进
了林子,小雪在他怀里无力的蹬踢着两腿,那无助的“呜呜”声就在他耳边不断
的响起,他听起来觉得很受用,更大的刺激着他。

  那里有两棵交叉着的小树,他把她的上身往下按着,卡在那树杈间,让她的
臀部高高翘起,然后从腰间解下一条腰带,将她的身子捆在那树杈上,嘴里则柔
声地安慰着:“别怕,就一会儿工夫,完事了就放了你,乖啊……就一会儿……”

  话说着,她的裤子就被他脱了,平时看上去很谨慎的乔德标,此时竟然手忙
脚乱,居然没发现她的下体还绑着那只黑布罩,等看见了,倒把他弄得有些急躁
起来,他解下那黑布罩转到小雪的面前,把那布罩绑在了她的眼睛上,这才迫不
及待地进入她的身子,好一番痛快淋漓……

  当一切平静下来,帮她恢复原状时,小雪哭了,她不知道回家以后乔三运会
不会发现,要是发现了,那一顿毒打将是不可避免的,她此时看着乔德标的眼神
是如此的恐惧和担心,但已经获得满足的乔德标又怎会知道她心里的恐惧,他安
慰着她:“别哭,我……我真的是喜欢你,想你好久了,今天才和你这样,你不
愿意吗?唉,你别怕我那堂弟,到时候我想个办法让你离开他,你说好不好?”

  小雪半蹲着身子,把屁股都翘了起来,好让他把那黑布罩重新给她绑在阴部,
她听他这样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不能说话,但心里却似乎突然有了希
望,不免回头看了看正忙碌的他,眼里有一些感激的神情在闪烁,当下心里也渐
渐放松了。

  乔德标没有送到她学校里,而是离学校还有两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
临分手之前,他又把她抱紧了在怀里,逐个地亲吻着她的眼睛和额头,那手在她
胸部依然使劲地揉摸不停,嘴里嘀咕不断:“小雪啊……过两天我还来接你,我
……还要你……唉,你的事,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

  最后他把她胸前敞开了的衣服弄好了,却把那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这才让
她自己离去,小雪背缚着手迎着那穿梭而来的风,踩着随处翻卷的落叶向学校走
去,脑后那两条宽宽的白色口罩带子,在被风吹起而轻轻飞扬的秀发中忽隐忽现,

     玲珑的身姿就在那绿色和金黄之间轻盈地飘逸前行……

  乔德标一走,乔三运这才发现花月儿似乎不对劲,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看
样子是生病了,再一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烫得厉害。

  他赶紧给她端来一碗开水,把她抱到了床上,家里没有什么药,只能喝点开
水,月儿只是昏昏沉沉地想睡觉,乔三运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她一个人先睡着,
便反锁了门出去了。

  没想到,花月儿这一病,居然连着四五天不见好转,每天都有些热度,还时
不时的说些胡话,乔三运猜想着,这该是那天她一路走累了,又受了些风寒所以
病倒了,其实花月儿最大的原因还是那天被QJ后受了惊吓,然后又一路急走所以
便累倒了。

  巧得很,今天一早,王瘸子来了,一下子便看见了花月儿,那一直忘不了的
话题又被他提了起来,花月儿哪里有精神和他说那事,再说了,她本来给他绑来
的女人半路搞丢了,又怎么好意思说呢,所以索性闭了眼睛睡觉,连个招呼都不
打了。

  王瘸子可不会打消念头,见月儿正生病呢,便想着法子要讨好她一下,于是
他出门而去,不一会又回来了,并带来了一包药,说是熬了吃后会好的很快。

  可直到快近傍晚了,也没见花月儿有好转的迹象,王瘸子便又到处打听起来,
不一会又领来了村里一个老太婆,说是她知道一个懂医道的人,让她去把那人请
来,或许能看好月儿的病。

  乔三运觉得可以,便让老太婆去请,老太婆说让她孙子去就可以了,她孙子
认识那个郎中的村子,据说那郎中还会算命驱邪,人都叫他刘大仙。

  天还没亮,老太婆的孙子小石头就牵着一头毛驴上路了,他很开心,因为乔
三运给了他五块钱,还送了他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不过今天的天气不好,雨丝开
始纷纷而下,悉悉索索地打在树叶上,让人不由得从心里感到了秋天的寒凉。

  刘大仙很开心有人来请他,因为这是由人看得起他,是给他荣誉。

  林芝早已起来,刘大仙既然把她捆在家里,那也要让她多少派些用场,所以,
此时她正背靠着门坐在后院门口的长凳上,脚下有一个石臼,里面放了些药材,
她的脚正踩着一个石滚子,在那石臼里一前一后地滚来滚去,碾着那些她看不见
的药材。

  她的身子和手臂依然被那绷带缠紧了束缚着裹在衣服里,眼睛上的绷带也始
终包扎得严严密密,嘴被胶布封着,低垂着脑袋,就那么机械地滑动着那双小脚,
仿佛世界上就只有这件事可做似的。

  院子里,雨水顺着屋檐滴滴嗒嗒的往下滴着,青苔斑斑的台阶下,青草被雨
水湿润的碧绿碧绿,墙角里偶尔会有几声哀怨的蛐蛐叫声传来,昏暗的天空飘飘

           忽忽的尽是飞扬的雨丝……

  刘大仙决定要去了,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把林芝带上。

  他把她带进房里,嘴里的布团重新更换了,依然用胶布交叠着封贴了嘴唇。

  他想起了那件白色中式小袄,他要给她穿上,那样可以显示他的女人是多么
的好看有姿色,于是,他又把她身上包扎着的绷带都解了下来,先给她戴上胸罩,
再把绷带将胸部都裹了,然后套上一件小背心,再穿上小袄,当那有花色的盘扣
都扣好以后,林芝自己都能感觉到身子的玲珑样,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摸着自己的
胸部和腰身。

  此刻的曲线是如此的优美,圆滚滚的胸部直把那小袄撑的紧紧地绷在那里。

  大仙可不会给她那么自由的身子的,他还是会绑起她,于是,她的手臂又被
扭到了身后,双股的细麻绳绕肩扣臂再缠胸,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着,两手腕则
被吊高了捆在身后,手指尽被绷带裹缠住,又和背后的绑绳扎在一起。

  她的一头秀发被他用一条手帕在脑后束在了一起,俨然一个俏丽的村妇模样。

  眼睛上的绷带被重新包扎了一番,收得也更紧了,并在里面又垫了两块纱布。

  然后一顶竹编的雨笠扣在了她的头上,一个陈旧的小药箱斜挎在她的左肩,
另有一个鼓鼓囊囊的黄布包斜挎在她的右肩,刘大仙拉着她就到了大门口。

  小石头已经在那里等的有些心焦了,看他们出来,赶紧把小毛驴牵到门口。

  大仙把撑开的一把油纸伞递给小石头,让他给他们撑着,自己抱起林芝把她
放到了毛驴背上骑坐下,林芝可从没坐过毛驴,又是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一
下子没坐稳,左右摇晃了几下差点摔下来。

  大仙急忙把她扶稳了,便用绳索将她的大腿固定在毛驴背上,小毛驴很瘦,
背上的骨头都高高的突着,林芝坐在上面感觉很难受,那骨头都陷入了她的阴部
直接刺激着她,她扭了扭身子“唔…唔…”叫了起来,大仙还是看出了名堂,便
跑回去拿来了一条破被子垫在她身下,这才算好了很多,然后再把她的腿结结实
实的捆在驴身上,她才不再有什么反应了。

  刘大仙披上一件蓑衣戴上那顶破斗笠,把门锁了,小石头一手牵着毛驴,一
手高举着那把油纸伞,为林芝遮挡着那绵绵飘扬的的雨丝,他的裤管挽得高高的,
人走在水洼中,却把那眼睛偷偷地盯着驴背上的林芝。

  林芝实在没坐过驴子,紧张的她,只能把身子稍稍趴着,两腿使劲夹着驴背,
却把那屁股蹶了起来,因而连那胸部便也高高地向前挺着。那小石头从小到现在
可没见过这样身材的女人,自然打心眼里惊奇,所以他的眼睛便会时不时地在她
的胸脯上偷偷窥上一眼,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我也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奶子大大
的,脸蛋好看的,过门时也这样捆了起来……绑着嫁过来……那就好了……

  满山的翠绿早已不再,遍地都有金黄色的落叶和枯草,因那雨天的昏暗,便
变得没有了光彩,林芝此时就像在雨中徜徉,一切都是宁静的,唯有那雨声点点

             地陶醉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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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刘大仙被骗

刘大仙的到来,让乔三运很开心,他忙不迭地招呼他,嘴里一
个劲地讨好着。

  在这个方圆百里的地方,刘大仙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对于那些讨好的脸
色,他可是见得多了,所以他便摆出一副高傲和不屑一顾的样子,慢条斯理的,
在屋中间的那张比较不错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林芝早已被其他人扶下了驴子,她身前拴着的那条绳索,就紧紧地攥在刘大
仙的手里,自然此时她便站在了坐着的刘大仙身边。耳朵虽然被堵塞着,但依然
隐约传来许多模糊的说话声,她知道身边有很多人,好像都在招呼着他们的到来。

  她的心跳得厉害,紧张而慌乱,一种希望在心底悄悄地孕育着,居然连身上
的捆绑此时也变得很清晰起来,每一道绳索的紧紧捆绑都在肌肤上体现着,她稍
稍扭动着身子,希望能给他们一个印象,她的自由是被剥夺的,她需要被解脱。

  然而什么反应也没有,很久了,她依然被那样捆绑着站在那里,刘大仙却已
被请进了里屋,他手里牵着的绳子便把林芝也牵了进去。

  他很认真地看看了月儿的面容,一幅很吃惊的样子:“哎呀,这怎么可能呢?

  还好还好………“

  众人很不明白,只是很关切地看着他的表情,随着他表情的变化而变化着。

  刘大仙把林芝拉到身边,从她挎着的黄布包里取出一些符纸,又让其他人都
退出,然后把门关上,便嘴里念念有词地胡诌起来……

  乔三运在门外等了很久,终于见他们出来了,好像脸上还隐隐有了汗珠。

  “大仙辛苦了,怎么样了?”乔三运巴结地问道,并递上一支香烟。

  “没什么了,我刚才已经帮她去除了妖精,她是中了邪了,今晚就会好的。”

  他说着看了一眼乔三运,却发现他的目光在往他身后瞟着,他顺着他的目光
看去,原来他盯在了林芝的胸口上了。

  刘大仙这才想起,刚才在里面借做法事情不自禁地解开了林芝的胸襟扣子,
还把手伸进去捏摸了好一阵,却忘了把扣子再系上,此时那解开一粒扣子的胸襟,
就那么微微敞开着,隐隐露出里面的白色胸罩,那胸罩鼓鼓的罩着丰满的乳房,
怎不让他眼馋。

  刘大仙一把把林芝拉到面前,伸手给她扣上扣子,乔三运尴尬地满脸通红,
“嘿嘿……嘿嘿……”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替他把香烟点上。

  大仙自然也不会把心里的不快发泄出来,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说道:“幸
亏我带来了这个狐仙,要不然今天也很难办。”他指了指身边的林芝解释道:
“这是我前几天抓到的一个被鬼附身的狐仙,正在给她驱鬼呢,今天还派了大用
场了,哦,这是一些药,你给那病人吃了吧,明天就会痊愈了。”他说着掏出一
些药来,递给了乔三运。

  乔三运很感激地请他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刘大仙很爽快地答应了。

  此时除了里屋还躺着的花月儿以外,屋里就三个人了,刘大仙坐在上首,他
把身边的凳子挪到紧挨着自己,让林芝坐下,乔三运就在左边陪着,殷勤地敬着
酒夹着菜。

  刘大仙客气道:“你先去给她喂药吧,我随便吃点,记住了吃什么药。”

  乔三运想了想,觉得也是,让他自己照顾那个“狐仙”吧,便端起一碗开水
进了里屋。

  大仙环视了一下,撇了撇嘴,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倒有些兴奋起来,他搂住
身边的林芝,那手又解开了她的胸襟,并伸了进去。只是她身上被捆得结结实实
的,倒也不能很利索的动作,于是他解开她嘴上的绑缚和堵塞物,夹了一块肉含
在嘴里,然后凑上她的嘴,把那肉抵进她的嘴里:“来,吃了它,味道不错。”

  林芝闻着那味道就没有了胃口,但却又不敢违拗他,强忍着咽了下去,接着
他就开始不时地喂她吃些东西,她也饿了,便不再拒绝,索性吃了起来,只是什
么也看不见,他给她吃什么,自己只能凭感觉猜测。

  “嗯,这样子很乖,回去后,我会好好的奖赏你……”他嘴里喷着酒气,凑
在她耳边说道。

  林芝耳朵里塞满着棉花,听不清楚,便不敢说什么,只是抿着嘴低垂着脑袋。

  “哦,是不是很开心,嘿嘿,回去后我就给你解开绳子,咱们好好乐乐……”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使劲地捏了一把她的胸脯。

  时间过了很久,大仙因为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也因为多喝了几杯,便有些
醉醺醺的,于是趴在桌上睡了一会。醒来时天色已将晚,乔三运就坐在他面前,
看他醒来,便笑嘻嘻的道:“大仙真是辛苦了,看把你累得,要不吃了晚饭再回?

  你看我妹子也好多了。“

  刘大仙乜斜着眼睛看了看他,又回头找寻了一下,居然没看见林芝,便要起
身往屋里找寻。

  乔三运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便扶着他说道:“大仙,你那位我让她在里间休
息呢,我这就帮你带出来,你坐着。”说着话便到了里屋,不一会,便搀扶着林
芝来到大仙身边,并把那绳头递给了他。

  刘大仙屁股挪了挪让出一半的椅子,把林芝搂抱在身边坐下,两只手便在她
身上到处抚摸起来,似乎在检查那些绑绳是否还牢固结实,然后从她身上的挎包
里取出棉布,塞进她的嘴里,并把胶布封贴严实,正要给她把垂在胸口的口罩戴
上时,花月儿出来了。

  她扶着门框,看似还很虚弱,一头蓬乱的头发披散在眼前,别看她年纪小,
却是见过一些市面的,自然赶紧向刘大仙道谢,大仙大咧咧的挥挥手:“小事一
桩,没什么。这点小病还没放在心上。”说完起身似乎要离开。

  月儿此时看了看他身边捆得结结实实的林芝,不免有些心跳,脸色变了变立
刻又镇定下来,虽然看不清林芝的面貌,但那些日子她和被捆绑的林芝呆了很久,
她的外貌和身材自然早已熟悉,此刻一见便已确认无疑,心下开始便有了打算,
于是假装很抱歉地再次连声道谢,把刘大仙送出了大门。

  他们一走,花月儿便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她的想法,乔三运倒也吃了一惊,没
想到还会有这样凑巧的事,不免说道:“那我们现在追上去把那女人抢回来?”

  “三哥,那不行,我看那刘大仙也不是好惹的,他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们得想个法子,把她偷回来,让你给那王瘸子交了差,也省得我以后再跑来跑
去了。这趟差使可把我害苦了……”她心里有气,可不敢把她被糟蹋的事说出来,
毕竟还是小姑娘。

  乔三运心里一掂量,便也点了点头,心想,你王瘸子不是想要一个老婆吗,
这一次就看你运气好不好了,反正你那钱里面有我的一份。

  当下他便邀了村里的两个年轻后生,自然还有那个熟门熟路的小石头,计划
了一番准备明天晚上就动手,于是他们开始准备一些家伙,还把那小刀磨得明晃
晃的。

  月儿说道:“带那刀子干什么,又不是去杀人,不就偷个女人么,这点事都
办不好,小心别把事情闹大了,那就不好办了。”

  “放心,我乔三运见也见得多了,这点小事没问题。”

  天已将黑,依然阴沉沉的,不时还飘些毛毛细雨,刘大仙很舒坦地躺在那张
破旧的摇椅上,面对着帘子外飘落的细雨,闭目轻轻哼着小调。

  林芝就坐在门口的那张小竹椅上,两脚不停地前后滚动着石碾子里的石磙,
缓缓而又机械地碾着那些药材,眼睛被胶条封着纱布,嘴里塞满了布团并被胶布
封贴着,半裸着的双臂被那折成双股的麻绳反缚在身后,就连那敞着的胸怀也被
紧紧的勒着。

  只是在这灰暗的气氛中,却有那一朵红花特别的娇嫩,那朵花居然就插在林
芝的头上,那一头秀发也居然被梳理得很优雅,干净整齐的发髻上就插着那朵鲜
艳的小红花,那是刘大仙在院外的湿地里采来的,他觉得他的女人躺在他的怀抱
里,应该有一些女人味,那种被他彻底征服的小女人味,她是驯服的,也是娇嫩
的。

  此刻的他离她也就一臂之遥,他躺在那里伸出手臂就可以摸到她,此时他就
伸出了他的手,那手就按在她的背上,细细地抚摸着那道道的绳索,和她因为被
捆绑而微微发热的肌肤,他的手又迂回到了她的胸前,很惬意地停留在那高高耸
立着的胸部,被敞开的衬衣虚掩着那只雪白丝薄的胸罩。

  他嘴里的小调开始进入高潮,悠扬而淫糜,轻轻的还夹杂着林芝微弱的“呜
……呜……”声,再混合着丝丝的雨声,刘大仙的心在陶醉。

  突然,有敲门声把他从迷幻中惊醒,他抬起身子再次听了听,的确是有人在
敲门,而且还很急促。

  “又是那个丧门星家里出什么事了,扫兴得很……”

  他站起身,把林芝的胸襟稍稍拉了拉,遮掩一下那诱惑人的胸部,从口袋里
掏出一副花布眼罩,绑在林芝的眼睛上,然后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带进里屋,让
她坐在床沿上,关上房门就往院子里走去。

  “大仙……大仙……快开门,救救人啊……”门外的声音很着急。

  刘大仙心里很烦,无奈地打开了大门,门外两个陌生的小伙子。看样子是跑
了很长的路才跑来的,两个人一看刘大仙站在面前,也不问青红皂白,一人架起
他一只胳膊拖了就走:“大仙,快去救救人吧……”

  刘大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拉出了好几步远,那里停着一头毛驴,两个人
不由分说就把他架了上去,刘大仙急得要命:“你们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我
还没问清楚呢……”他想要下来,那驴子早已往前跑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年轻人
在它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放我下来,我大门还没锁呢,东西还没拿,你让我怎么看病?”

  稍高一点的年轻人回道:“大仙,你先去,救人要紧,我帮你把门锁上,顺
便帮你拿上那个药箱子。”

  当然,大仙心里着急的不是什么大门,自然是那捆绑着的林芝,。可自己现
在被强行架上了正奔跑着的驴子,想下来倒也不敢,心下一掂量,估计他们真的
家里出了大事,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算了,算我倒霉……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驴子跑得真是快,在山道上绕树过溪一点都不
麻烦,不一会就跑的把那后面的小伙子甩没影了,眼看着那驴子还在跑,却不知
要跑去哪里,他急得在驴背上大声吆喝,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口哨,那驴
子似乎很听话,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下把背上的刘大仙给摔了个够戗,半天爬不
起来,却见那驴子独自个往回跑了。

  他揉着疼痛的后背,一身泥泞地大声喊道:“喂,小兔崽子,你们给我出来,
妈的,有这么赶路的吗?”却发现他喊了半天居然没有人回应,心下犯疑起来,
便顺着原路慢慢返回。

  天都黑了他才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让他悔恨不已的是,林芝不见了,那床上
还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老东西,敢抢我的女人,小心脑袋。

  刘大仙心里冒汗,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心里就像倒翻了五味瓶,实
在难受。

  却说天才黑,院里便有了轻轻的蹄声,乔三运赶紧出去,果然是他们回来了,
那驴背上正坐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林芝,乔三运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钞票递给那两
个年轻人,并小声地嘱咐了几句,这才从驴背上解下林芝抱入屋里,并让他们赶
紧牵着驴子离开。

  月儿已经在房间里点亮了油灯,乔三运把林芝放到床上,月儿对他说道:
“你还是赶紧把王瘸子叫来,早点了了这事,免得麻烦。”乔三运便去叫王瘸子
去了。

  月儿则打来了一盆水,拿了一块干毛巾,先把林芝身上的一些打湿的地方擦
了一下,然后就摘下了她眼睛上的那只花布眼罩,突然笑着说道:“你好啊,姐
姐。”

  林芝因一路颠簸正在懵懂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
处,只依稀记得一个小时前,有人突然进入房间,把她扛起来就往外跑,凭感觉
她就知道扛着她的那个人不是刘大仙,一定是个年轻人,他扛着她跑起路来依然
飞快,不一会她又被捆在了驴背上,然后就到了这里。

  此时面前有个女孩的笑声,让她吃了一惊,她依稀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接着
一双手在解开她的眼罩,然后眼睛上的纱布被取了下来,那暗淡的油灯光线并不
怎么刺眼,虽然长时间不见光亮,此刻只稍稍适应了一会便看见了面前的女孩,
居然就是那个把她绑架了的花月儿,她有些吃惊,她怎么会找到她的,又怎么会
把她再次弄到她这里。

  她惊讶的眼神更让月儿好笑,她看着林芝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的样子,便笑
着道:“好了,你不用想明白的,反正你以后就好好的在这里过日子,只要听话,
便不会挨揍,要不然我可救不了你哦。”

  林芝抬起那封着胶布的嘴,对着月儿“呜呜……”叫着,似乎想有话说。

  “别叫了,我不会放你走的,我早就收了人家的钱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了,可不能反悔,懂吗?”说着话,她手里的毛巾顺势擦着林芝的胸脯和脖子。

  外屋乒乓一声响动,一声颤抖的声音传了进来:“我看看……我看看……,
到底来了……”月儿虽没有见过王瘸子,但也知道是他来了,果然,那王瘸子一
瘸一瘸地颠了进来,那张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皱巴巴的脸皮都挤在了一起。

  他一进来迅速地便找到了他的目标,一双手在颤抖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
芝,哪里能感觉到林芝那双惊恐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

  “就……就是她?好……好……好哦……”他语无伦次地连声叫好,藏在胸
口的钱被他掏了出来,那是用好几层的布包裹着的,此刻居然看也不看就递给了
月儿:“拿着,这是钱,是我跟三运讲好了的……”

  说完,他一把就把林芝抱住了,憋红了脸想要把她抱走,此时乔三运说道:
“瘸子,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看看货色怎样?”

  “不看了不看了,我信得过。”他满脸堆笑地说道,面上的那份着急看了让
人好笑。

  “那可不行,这是我帮你买来的,要是以后说那里不好了再来找我,那我可
不管。”

  乔三运说话的当口,封雪正在外屋收拾桌上的碗筷,神态显得小心翼翼的,
看见王瘸子进来也不敢抬眼看,低垂着脑袋默默地干着,额前的几缕头发在脸前
轻轻地晃动,遮掩了她的神色。

  王瘸子愣了一下,边笑着道:“行,那我就看看……”说完,他放下林芝,
又很尴尬地看着月儿和乔三运,他们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便退了出来。

  可能有些兴奋,乔三运跟着正端着碗碟的封雪来到灶间,小雪小心地把碗碟
放入盛着水的盆中,开始洗刷起来。

  乔三运站在她的身后,稍稍贴紧了她的后背,一只手便从她的腋下窜到她的
胸口,摸索着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然后使劲捏了一把,小雪负痛地哼了起来,
双臂不由自主地夹紧着想要躲避。

  “嘘……别叫……”乔三运在她耳根后轻声嘘道,另一只手已经从上衣兜里
抽出一条白布,揉了揉便往她嘴里塞去,小雪牙关稍稍闭紧了,缩着脖子回头胆
怯地看着他。他顺势便把她侧抱在怀里,那团白布便在他的目光注引下塞进了她
的嘴。

  小雪此时才发现他的目光今天居然有了温和的神色,她不由得心中一软,举
着湿漉漉的双手便把身子软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任由他激情地抚摸着。

  虽然有些按耐不住,不过乔三运还是能够暂时控制住,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
道:“今天真乖,晚上好好服侍我……”说完便让她站直身子,从后面破木桌上
取过一条绳索,就把她上臂和胸部一起捆紧了,然后嘱咐道:“快些把活干了,
自己把身子洗一下,别出来乱说话。”说完还不忘把一块胶布贴在她堵着的嘴上
王瘸子毕竟是第一次碰女人,既紧张又胆小,看他们出去,便把房门关了,这才
走到林芝面前,那双手突然就抓住了她的胸脯,喘着粗气使劲揉捏着。林芝被他
惊吓的立刻就泪水滚滚而下,加上胸部被他捏的疼痛异常,不由得往后退缩着,
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王瘸子已是难以自禁,一下子就把她拉了起来,对屋外叫道:“三运那,我
都看好了,就她了……”说着,他拉起她往外走去。

  月儿进来,看他那样子便笑了起来,她拿起床上的那些纱布,对王瘸子说道
:“以后可要好好注意了,别惹出什么事来,还是看紧了些比较好。”边说边拿
毛巾擦干了林芝的泪水,把那纱布重新封住她的眼睛,并用那胶条贴着,然后再
封上那只花布眼罩,把那带子在脑后系紧了。

  此时,林芝已经呜咽出声,只是声音被堵住了,接着她便感到一双粗糙的手
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胳膊,不一会便行进在野外那有些凉意的黑暗里。

  路上很湿滑,她什么也看不见,仅仅在他的拉扯下才能前行,她想开口求恳,
张了张嘴便知徒劳,那嘴唇上的胶布绷的肌肤发紧,手臂也被他攥得有些生疼,
她使劲扭了一下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王瘸子此可以想象着的是赶紧带她回家,赶紧把她抱上床,自然不会想起怎
么连香惜玉,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女人被他抚摸过。

  这三百多米的路程真是长啊,他感到了时间的太长,林芝也感到了时间的太
长,这样蒙着眼睛捆绑着身子,在黑暗的泥地里被一个丑陋的瘸子押着行走,她
也是第一次。

  “吱呀”一声,她听到了柴扉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她就觉得被带进了屋子。

  王瘸子此时倒显得很小心,他先不管站着的林芝,而是反身把门窗都关严了
并反锁上,这才点亮油灯,看着微微发抖的林芝,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床上堆放了一些杂物,他随手就扒拉到了地上,把林芝推到床上,嘴里喃喃
的说道:“小心肝,不用怕,以后跟着我不会让你受罪的……我虽然有些瘸,可
对女人那可是一个好心眼……”

  一边说一边动手脱林芝的黑粗布筒裤,林芝挣扎着盲目地躲避着,那王瘸子
腿脚不好,可手却很灵便,任你林芝怎么躲避,他还是把她那裤子给脱了,林芝
下身仅穿着那条窄窄的三角裤,三角裤里还有刘大仙给她绑上的一块厚厚的小布
巾。她屈着双腿不让他侵犯她的下体,虽然她知道她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但她还
是要挣扎一下。

  随后她便觉得她左边的小腿被他拗住了扭在大腿下,然后便有麻绳将她的大
小腿捆在了一起,她一下子便放弃了反抗,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布了。

  王瘸子很自信地说道:“这才是乖女人么,要不然我真会打瘸你的腿……”

  说完,立刻觉得有些别扭,这不是在骂自己么,幸好林芝看不见他脸色的尴
尬。

  稍稍有些费力的解开了林芝身上的绑绳,在无比激动中脱去她的衣衫,林芝
下意识地抬手护着胸脯,但内心又有些犹豫,唯恐又遭斥骂。

  瞧着眼前的那对丰满的胸脯,王瘸子几乎要瘫软了,这可是他活到现在从没
这样近距离见过的奶子,他的眼睛迷离了,血液已经冲上脑门,颤抖的嘴里喃喃

   着:我……我老王家也有这样的女人了……菩萨真是保佑我……

  林芝的手再次被捆住,是用细麻绳仔细地捆在了胸前,那交叉的手腕上,灰
棕色的细麻绳密密的缠绑了好多道。

  灯火被王瘸子一口吹灭,霎那间便有细微的风从窗隙间吹了进来,林芝不由
得打了一个寒颤。

  黑暗中,他的手毫无顾忌地伸向那对此时已毫无阻挡的胸脯……

  屋外,又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这间孤独的土坯屋,此时就像一座坟墓一样,显得阴森恐怖,随即屋里突然
传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嗷嗷”叫声,那叫声断断续续,既亢奋又痛苦……

  凝芳的心情很不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依然还是那么有神,目光中还是那么
坚定和冷静,只有在嘴角往上微微翘起时,便能在她的眼中发现那点温柔。

  这两个月的疗养让她也白皙了许多,坐在窗前,当温和的光线映衬着她的脸
庞时,一丝忧虑和焦急便会显现。

  那些战斗的日子里留下的回忆,还有尚未完成的任务,都在她的脑海里反复
的涌现,她怀念她的战友们,也怀念那紧张而危险的工作,那份职责的神圣,让
她无时无刻不在焦急地盼望,盼望早日回到战友们的身边。

  昨天,她回到了自己的家,结束了那度日如年的疗养,她感激组织和领导对
她的关心,从心底里表示深深的敬意,她希望尽快回到岗位的要求也得到了领导
们的同意,明天就将回到战友们的中间了。

  她要好好享受这最后一天的轻松和自由。

  屋内的温暖和春色,抗拒着外面的秋寒,又因阳光的透入,更让屋内舒适融
融。凝芳难得休闲如此,绣着暗花的薄纱内衣紧附曲线幽幽的身子,尽显妩媚。

  门铃响起,她知道是他来了,便披上一件单衣,拢了拢柔软乌黑的秀发,起
身开门。

  一股芳香在门缝中首先递了进来,那芳香后面便是红红的一大蓬玫瑰花,花
的后面便是那刚毅的脸庞,此时那上面也开满了花一样的笑颜,真诚而含蓄。

  “你来啦,从哪里买的这些玫瑰花,太美了,谢谢!”随着那一声谢,水汪
汪的大眼睛里也送上了一汪秋波,甜美而诱人。

  赵志平从凝芳的身后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一个吻印上了她的脖颈,让羞涩
的她把脸埋入了胸前的花海里。

  她把花放在桌上,一转身便婷婷地站立在他的面前,脸上早已红晕满颊。

  赵志平心跳加剧,不过还是矜持了一下,轻声道:“休息得还好吗?看你的
气色很不错……”

  “你说呢?”她歪着头甜笑着反问道,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你呢,工
作都安排好了吗?”

  “嗯,上个星期领导就跟我谈了,把我也调到你们局里了,跟你们在一起。”

  他笑了起来,似乎得到了一个宝贝似的,一双手把凝芳的小手握得紧紧的。

  “是吗,那你……你愿意吗?”凝芳满怀深情地看着他。

  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把脸紧贴着她的面颊,激动地说道
:“愿意,当然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窗外的光线此时悄悄地照射在了凝芳的脸上,映的红红的,那披在身上的单
衣已经滑落在臂弯,薄纱般的内衣里分外妖娆地透出那鼓突突的胸罩,白皙的胸
部几乎一览无余。

  赵志平脱去外套,呼吸粗重地轻抚着她的肩头,两双目光深情地对视着,他
的手渐渐地在她的胸前抚摸温存。

  凝芳微微闭上了眼睛,有些娇喘地轻声说道:“平……绑……我……”那越
发殷红的脸上,此时早已尽显女性的本色。

  他把她轻轻地扳转身子,让她背靠在他的怀里,床栏上的那条白色纱巾,被
他轻柔而严密地蒙住了她的眼睛,接着她的两手腕交叉着被他牢牢捏住,他把她
拉到柜子前,一只手依然抓着她,一只手在抽屉里找寻着,迫不及待中他从堆放
整齐的内衣裤里抽出一只绣花白色乳罩,转眼之间便把她的手腕捆扎停当。

  凝芳被他抱入怀中,早已失去反抗的自由,此时就象一只小鸟紧紧地依偎在
他的怀里,尽情享受着他的温存。

  看着打开的抽屉中,凝芳的那些小巧精美的内衣裤,赵志平心中难抑那份冲
动,他拿起一条小小的纯棉的白色三角裤,慢慢地揉成一团,在凝芳的嘴边轻轻
地摩挲着,那轻巧的麻痒让凝芳有些兴奋,她微微张开嘴,那白棉小裤便悄悄地
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呜呜”了几声,便又有一条塞了进去,她知道暴风雨就要
来了,心里早已准备好那期盼已久的狂风暴雨的降临……

  小王蹲在离柯兰几步之遥的地方,耐心等待着,那个去拿票的男子到现在还
没回来,让他多少有些心烦。

  虽然风有些大,不过柯兰今天穿的还是比较多,一件乡下人常见的外套下,
又穿了一件毛线背心,站在这里,原以为会有许多人的眼光来观看自己,因为自
己的确年轻漂亮,可是居然连乡下人也不看自己,估计今天的打扮真的很丑了,
她有些悻悻的,却忘了自己脸上还带着大口罩呢,再美丽的女人也要把自己亮开
了,才能得到别人的赞美么,何况那件土外套基本上淹没了她的身材。

  男子没来,却有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女孩跑了过来,她径直跑到柯兰面前,
先是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开口问道:“喂,刚才是你要票子的吗?”

  柯兰看了看她,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便答道:“是啊,怎么啦?”

  “哦,你是不是想去姚家镇?现在车票早没了,今天去那里的人很多,知道
不?”

  “知道啊,那怎么办呢?”柯兰心里倒着急起来,这次去姚家镇,是因为一
个案子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所以一直都是化了便装出现,没想到现在却因交通受
阻困在这里,这里也算是一个小镇,不大的农工汽车站来往的人流还是蛮多的,
刚才她就被一个票贩子拦住了,说有票子可以给她,只是价格稍高一些,为了任
务,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想到现在跑出来个小姑娘却说票子没了,倒让她大
伤脑筋,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今天不赶到那里,也许罪犯就会失去线索。

  小姑娘看柯兰着急的神态,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诡秘的笑容,这笑容却没逃
过柯兰的眼睛,心里立刻提高了警觉。

  “这样吧,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小路,天黑的时候就可以到了,
也就两个多小时,价钱么……和坐汽车一样,你干不干?”她出奇的冷静并满脸
期待地看着柯兰。

  柯兰心想:这个孩子才多大,怎么就那么老练,看来是她父母从小就让她出
来打工了,估计也没什么文化。

  “那我们怎么走呢?也是坐汽车?”柯兰问道。

  小女孩看柯兰有同意的意向,便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们的车
子也是很舒服的,摩托车坐过吗?”

  柯兰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时间要紧,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赶到姚家镇,于
是便说道:“那好吧,你赶紧把车开来,我们这就上路。”

  女孩看着她,把手伸到柯兰面前,柯兰看了看她:“怎么?”

  “先给钱,付一半。”

  “……”柯兰狐疑地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跑的,一点小钱才看不上眼呢。”她鄙夷地看了看柯兰,倒
把柯兰心里气得要命,掏出钱来数了下就递给了她。

  女孩接了钱往口袋里一塞,说道:“等着,马上来。”

  柯兰看了看四周,便快步走到一个墙角处,小王也跟了上来,柯兰迅速把自
己的行动告诉了他,让他找机会跟在后面,一旦有什么变故,自己立刻赶到姚家
镇等她。

  小王担心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关切:“那你要小心些,我会在后面跟上你
的。”

  柯兰看了看他深情地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别担心。”

  女孩子很快就来了,还有一辆摩托车,开车的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后座上
绑了一块较长的木板,女孩对柯兰说道:“上车吧,到了那里再付另一半。”

  柯兰看着她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坐后面。”

  女孩子叫道:“你想冻死我啊,你戴着口罩又吹不到风。”

  柯兰只好先跨坐了上去,身子紧挨,着那男子的后背,女孩则坐在她后面,
把她夹在了中间。

  男子油门一轰,车子便往镇外的小道驶去,柯兰一回头,便看见小王真跟一
个开摩托车的在交谈呢,估计很快就会跟上来的,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可是一上了路,柯兰就有些后悔了,这辆摩托车实在太破旧了,一路颠簸不
说,还开得特别慢,时不时的还要熄火,可是停下来的时候,柯兰却没发现小王
跟上来,心里不免有些替他担心。

  天渐渐黑了下来,柯兰便问道:“还有多少路?”

  “快了,过了前面的小村子,再拐上大道,不要半个小时就到了。”男子有
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进村的那座小桥下,车子又熄火了,不过男子下车后
立刻说道:“坏了,大概没油了。”他拨弄了几下,坚信道:“是没油了,要不
你们先进村找点水喝,我去村东借一点油,那里有我一个朋友。”

  柯兰见他如此,也没办法,只能和女孩一起进村了,男子便把车子停顿好,
匆匆往旁边小道而去。

  女孩似乎很熟悉这里,带着柯兰左拐右拐绕过那条小河,便到了一根独木桥
边,不远处有一间土坯房,那破败的窗户里有暗淡的灯火透出,屋外茅草丛生,
显得很是荒芜。

  女孩让柯兰站在那里,说自己先去看看,马上就回来,还安慰着她,让她不
要害怕。

  柯兰自然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对她点了点头。

  等了五六分钟,女孩便在那亮着灯火的屋门前招呼她了:“大姐姐,快过来
吧,先喝口水,坐一下我们再走。”

  柯兰此时也觉得有些口感,不过心里还是保持着警惕。

  进入屋里,昏暗的灯光下便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在给她们倒水,柯兰很自然地
就摘下了口罩,随手把披散了的头发捋了捋,却没想到她这一动作把面前的女孩
和中年女人愣了一下。

  柯兰见女孩脸有些不乐,而那中年女人却面带喜色,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

  却听女孩问道:“有没有地方让我小便,我憋死了。”乡下女孩大概都是那
么直接,柯兰也不以为意,中年女人把女孩引进了右侧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柯兰端起碗喝了一口,却听到左面的那扇门里有些微响动,好像还有很低很
低的沉闷的抽泣声,不觉心下一紧,便起身轻声站到那门前,附耳门上倾听,那
声音依然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门缝里有少许的光线透出,却什么也看不见,她伸手轻轻推向那门,没想到
门慢慢的打开了,这一打开不要紧,她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不到五平方米的
房间里,一个干瘦的老头半靠在一张破床上,身上盖着肮脏的被子,半闭着眼睛
在打盹呢,床里跪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横七竖八捆着许多道麻绳,绑得结结
实实的,衣衫敞开着,把那胸脯都露了出来,眼睛被一条灰布严严密密的缠绕了
好几圈蒙住了,嘴里还塞着满满的布团,看她胸部不住地起伏着,应该就是她在
抽泣。

  柯兰立刻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不过眼下看来,她们几
个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她需要迅速处理掉这起突发事件,以免耽误自己的任务。

  身后传来响动,她一回身便看见了女孩和中年女人正从那间房间里出来,她
们也看见了她站在打开了的这间捆着女人的房门口,不过她们没有动,只是静静
地看着柯兰,似乎在等待什么。

  柯兰瞪起了眼,努力保持平静,说道:“你们把那女人捆起来干什么,赶紧
把她放了,她家里人一定很着急。”她不想轻易暴露自己,仅仅想用规劝的方式
来解决,虽然她知道不会有用。

  中年女人走到桌前,拿起柯兰刚才喝水的碗看了看,又盯着柯兰看,柯兰正
觉得奇怪时,便觉得头脑有些昏昏然起来,立刻明白遭了暗算了,想努力保持清
醒,但还是慢慢的往墙上靠去,眼见得中年女人从桌子底下取出来一把理得整整
齐齐的麻绳向她走来。

  人靠着墙正往下滑去,眼睛也模糊起来,但还没有失去知觉,她知道自己喝
水不多,应该不会立刻就昏迷过去,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浑身无力,想要抽
出腰间的手枪根本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是不要被她们发现这支枪,也许那会带
来更大的隐患。

  中年女人早已冲上来,一把就把将要滑到地上的柯兰抄住,几下就拖到了东
面的那间房间里,抖起手里的绳索就要把柯兰捆绑起来。

  女孩拉了拉中年女人的衣服:“等一下,先脱了她的衣服看看,免得你又嫌
价钱贵,我可不会乱喊价的。”

  柯兰听在耳里,虽不能动,却神志还是比较清醒的。

  中年女人很快就把柯兰的外套脱去,玲珑的曲线便就显露出来,女孩又叫道
:“怎么样,我的眼睛没看错吧,收你这么多你还小气呢。”

  “好了好了,以后有好的我也不亏你就是了。”中年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就
动手捆绑柯兰,柯兰无力的双手被她扭到了背后,那麻绳一道道紧紧地缠缚住了
她的手腕和手臂,又牢牢地捆绑在身体上,然后腿脚也逃不过被捆绑的命运。

  柯兰迷迷糊糊的眼睛努力睁开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值得庆幸的是,捆绑
她的时候,她们居然没有触摸到她的腰部,那手枪就在毛线背心下面,此时自己
的身体又是俯身弯曲着,所以暂时没有被发觉。

  中年女人似乎不用女孩帮忙,好像对付柯兰这样的女人她一个人绰绰有余,
那具陈旧的柜子抽屉里有很多的碎布旧棉,她随意的拿了一些碎布,很仔细地就
把柯兰的嘴塞得满满的,柯兰仰着被她抬起的脑袋,鼓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嘴,
眼睛迷离地看着她,却毫无反抗的余地。

  女人似乎明白柯兰的心思,一边忙乎一边说道:“别看我,记住我也没用,
等你嫁了人就会把我忘了的,我这个大媒人啊可是吃力不讨好。”说着话,一团
厚棉絮压在柯兰的眼睛上,然后把一条花布条紧紧地缠绕起来,不一会就把她的
眼睛蒙得严严实实,又把柯兰下巴上挂着的口罩给她戴了上去,并重新把口罩的
系带收紧了。

  “好了,你也忙完了,我该走了,你还是把钱先给我。”女孩对中年女人说
道。

  “行,就按你说的价钱,不过下次有好的一定要先给我送来,我白大婶可从
没亏待过你。”

  “放心,我花月儿也没有亏待过你啊,怎么说你也是我白大婶,对我好一点
那也是应该的,嘻嘻……”

  柯兰迷糊之中居然没有错过她们的对话,花月儿的名字对她来说似乎有了反
应,脑海中跳出了许多的往事,她勉强挣扎了一下,还是软弱无力,渐渐的带着
睡意和花月儿这个名字,慢慢的沉沉睡去。

  小王跟摩托车谈了半天,人家就是不愿意,不是价钱的问题,只是因为路途
遥远,返回时太晚了,所以无人愿意为他跑,再加上他一个小伙子,别人还不敢
确定他的是什么人。

  无奈,心急如焚的他只能以高价买了一辆旧自行车,不管不顾地一路赶来,
因为不知道柯兰她们的确切去向,只能一路骑车一路打听,有没有见过一辆驮着
两个女人的摩托车,不过还是差点错过了方向走错了路,他心里的那份焦急是不
用言语的,就在他又累又饿的时候,居然就问到了那个开摩托车的。

  开摩托车的瘦男子看小王疲累的样子,便指出了方向,他其实也是受了花月
儿的好处,才在那个村子前假装抛锚的,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回来时顺道在
一个村子里和他的相好玩了一会,这才被小王碰上问路,此刻,小王对他亮出了
身份,让他说出具体位置,这才放他回去。

  小王浑身汗淋淋的赶到了那个村子,此时早已夜黑如墨,村子里一片漆黑,
他抖着衣领让冷空气吹进衣服里面,心想,该从哪里查找呢,从情况判断,那女
孩是有目的的把柯兰引到了这里,可是柯兰对付一个她这样的小女孩,也不至于
出什么差错啊,但现在柯兰到底在什么地方,叫我怎么办呢?

  他有些沮丧,既担心又困惑,不知道该在这里查找,还是继续赶路,思量了
很久,终于决定继续赶路,只要到了姚家镇便能知道答案了,要是她还没到姚家
镇,那也只能再回头找了。

  望了望黑漆漆的夜空,咬了咬牙蹬上了车子,沿着那条小河继续赶路。

  就在他的左侧那条小河里,此时却有一条小船正轻悠悠地划行着,划船的是
个中年女人,船上用布临时撑起来的船舱里,两个女人无奈地坐着,那是两个被
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蒙着眼睛堵着嘴。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她们身边,半截
香烟叼在他还有几根稀疏胡子的嘴上,黑暗中那点光亮一闪一闪的,在布蓬里显

           得那么清亮、那么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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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柯兰获救

黑灯瞎火的,实在很难赶路,这辆破车骑着又总是感觉不舒服,
座垫歪斜着,那车把还是别着的,反正小王心里此刻特别窝囊,乱糟糟的没有头
绪。

  真是祸不单行,骑着骑着,突然前轮就颠簸起来,下车一看,轮胎没气了,
心里的那个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随手把车子往路边的树上一靠,迈开大步就往
前走,估摸着天不亮就可以赶到了,虽说辛苦,却是心里有了惦念和牵挂,再苦
再累也不容他细想了。

  踩着坚实的泥土地,顶着漆黑的夜色,那匆匆的步伐丝毫没有减弱他的精力。

  他的心里深深爱着这个美丽的同事,那一次的结合早已奠定了他和她的关系,
也一直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爱意,他喜欢她有时显现出来的高傲,也接受她
心情不顺时偶尔表露出来的急躁,当然他更喜欢她温柔时那一览无余的娇羞;执
行任务时那指手划脚的样子是他偷偷欣赏的对象,她遇到问题凝眉思索时,表现
出来的冷凝更是令他心旌摇曳。

  此刻,她竟然在他的视线中消失,让他倍感焦急,他责怪自己的大意,也企
盼他和她只是暂时走岔了路,但愿天一亮便能在姚家镇相聚,内心的焦急和不安
加快了他前进的步伐。

  天刚亮果然就到了姚家镇,顺便找了个早点摊吃了点东西,看着几乎还没有
行人的陈旧街道,茫茫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推测了一下,兴许她已经在
某家旅店住了下来,又或者她就在分局里等着他,对,还是先去局里看看。

  可惜,局里除了值班的,其他人还都没上班呢,更没见过柯兰的到来,小王
决定再等一等,于是谢绝了他们让他在办公室休息一下的好意,又走上了街头。

  这个镇子实在太小,一纵一横就两条街,不过沿街的店铺倒是开了很多,只
是此刻还都没有开门,除了一两家卖早点的此刻真在忙碌着,虽然还没有顾客,
但也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日子。

  小王不由自主地便遛达到了街尾,这街尾的门面却都是依着那条小河的,走
到这里也算走到了尽头,他刚想转身往回走,却突然从两间店铺中间的小弄堂里,
悄悄地走出几个人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是从船上上来的,因为那窄小的弄堂
本就是十多级石板台阶,从小河里直通街道的。

  让他感到心跳的是,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件熟悉的衣衫,这么多天来一直在
他眼前闪动的的衣衫,当然便是柯兰穿着的那件外套。

  此刻,这件外套就披在一个他心中一直惦挂着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正被一
个中年女子半扶半搂着,后面还有一个干瘦老头,也同样搀扶着一个女人,这个
女人身上裹着一条布单,脸上蒙着一大块黑布,脚步趔趄地在他的搀扶下跟在前
面中年女人的身后。

  中年女人搂着的当然便是柯兰了,那件外套很零乱地扣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袖子一甩一甩的,脸上戴着的就是她自己的口罩,可是带子却收得更紧了,眼睛
上一条黑布带紧紧地把两块厚实的白布压着,蒙住了她的眼睛。

  大白天的居然也敢明目张胆地绑着女人行走,这帮罪犯也太大胆了,小王咬
着牙心里恨恨的。

  一行四人刚出弄堂口,便在右侧的店铺门前停下了脚步,小王机警地往后一
闪,躲在一处立柱后,中年女人轻声地敲响了那户店铺大门,不一会,店铺门便
开了,他们鱼贯而入,随后大门便紧紧关闭起来。

  难道这里又是一处人贩子的窝点?小王心里判断着,得赶紧把柯兰救出来,
这里的事看来只能交给当地的同行们了,自己和柯兰的任务是首要任务,不能被
这突发情况给耽搁了。

  想要救出柯兰,现在仅凭他一个人却是有危险的,但是他又不敢离开,怕他
们突然转移,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他先进入他们出现的那个小弄堂里看了看,下了台阶,便发现河边停着一条
小船,上面还用布撑起了船舱,小王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可是柯兰
又是在哪里被他们绑架的呢,就凭她的身手和智慧,一般不会着了道的,心里虽
然犯着嘀咕,人却已经找了个比较隐蔽的拐角蹲着。

  时间一份一秒地过去,那间店铺始终不见动静,小王也不敢轻易移动。就这
样干耗着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后,那店铺阁楼上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男子的脑袋
探出来瞧了瞧,然后把一个鸟笼子挂在了窗沿上的铁钩上。

  五分钟以后,店铺门又打开了,中年女人和干瘦老头闪了出来,一闪身又拐
入了小弄堂里,小王明白他们是上了那条小船,先不管他们,只要盯住了店铺里
的人和柯兰她们的去向,眼前的中年女人也不会跑掉。

  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店铺也都渐渐的开门了,终于,这间店铺的大门也
打开了,一个有些福态的老太婆正把门板一块块地卸下来,小王这才看清店铺原
来是卖火烛香炉等黑白喜事用品的,这类店铺一般不会有很多的顾客,一天当中
也就来那么几个年老的,生意都很清淡,但要有了生意时,有时候却也不是小生
意,所以店老板大都很悠闲。

  看这样子,他们还是要正常开门做生意,小王心里顿时有些放心了,估计白
天他们不会把绑来的人转移,这里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点,应该在晚上才会行动,
这倒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于是他漫步来到店堂里,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心中早已记下了那发福女人的
模样,这才快步返回局里。

  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半个小时以后,警察们悄悄地便把那家店铺给搜查了一
遍,那小阁楼上被捆绑的紧紧的两个女人,自然也被解救了出来。

  当柯兰再次面对小王的时候,看着面前泛着爱恋和关切神态的小王,她有些
冲动,内心悄悄许下了一个心愿,今生就嫁给他吧。

  姚家镇的调查核对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当地的民警通力合作,此行的任务也
算基本完成,虽说半路上出现了这一段被绑架的波折,并几乎让柯兰遭遇劫难,
但却让两人之间有了生死与共,彼此心心相托的感情。

  就在回程的路上,望着车窗外的秋瑟景象,小王却不免有了一种秘密的欣喜,
回忆起第一次面对衣不避体的柯兰时,是在一艘小船上,而这次居然她的遇险又
似乎跟小船有联系,看来他们之间小船应该算是一个小小的媒人,或许在某一天
他们真正结合时,也要和船联系在一起,他想象着,想象着那一天,他用小船迎
娶这位漂亮的女同事,当他踏上小船掀开帘子时,美丽的她应该也被绳索牢牢捆
绑着,就像捆绑一个很不老实的多嘴丫头,对,应该用红绸子把她捆绑起来,还
要塞上她的嘴,呵呵,看你还能反抗么……哈哈……

  他不由得笑出声来,正在看窗外风景的柯兰被他笑得奇怪起来,莫名其妙地
看着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子,是不是想什么坏点子?”

  她的手搂住了他的胳膊,并轻轻地掐了一下。

  小王看着她睁着大眼睛一脸漠然的的脸,不禁“噗哧”又笑了起来,只是笑
声被他用手掩住了,他当然不能说,这样的念头也许只能埋在心底,虽然他的家
乡也有小河,甚至还有比这里更悠闲的小船,但却没有比眼前更让他心动的女人
了,这个女人正脸含微笑看着他……

  “哎哟……”这一把掐得他咬紧了牙关,丝丝的从牙缝里直冒冷气。

  “嘻嘻……”身边用小手捂着的嘴里,同样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声,颤动的身

             子犹如花枝一般……

  村长太高兴了,这个破败的老祠堂里,今天又聚集了那么多的村民,哦,大
部分都把老婆都带来了,看来只要有钱赚,都会想法子往前挤。

  能坐下的都坐下了,没带椅子的拿块砖头垫在屁股下也坐了下来,那几个还
被捆着的女人自然不会都坐着,能拴在柱子上的都拴牢了,那沿着墙边就立了好
几根木柱子,那是过去挂牌匾和灯笼的,如今不时兴了,用来拴人倒是很合适。

  王瘸子自然也要来,村长早就立了规矩,凡是村里开会,哪家参加会议的人
多,哪家以后村里给的好处就多,于是,他和林芝也早早到场了。

  林芝还是被麻绳反捆着,绳索都牢牢地绑紧了身子,一件长长的外套穿在身
上,将她的捆绑都遮住了,衣服是王瘸子的,原因是林芝的衣物都被花月儿她们
早就拿走了,直到把她卖给王瘸子,也就身上这几件,现在要出门了,他只能把
他的衣服给她穿上遮挡一下,衣服也不算很宽大,但却挡不住高高挺起的胸部。

  她的嘴里依然严严的塞着一团布,出来时却没将她的眼睛蒙上,王瘸子有自
己的想法,这么多年了,在村里人面前,他王瘸子从没有过一点自信,如今自己
也有女人了,还长得这么好看,那弯弯的眉毛和大眼睛,谁见了不动心?今天他
就是要让村里人也见识见识他的女人,让他们也心馋一下,当然咯,她的身子是
不能让他们看到的,这是我王瘸子的宝贝,哼哼。

  所以,他王瘸子坐在了前排,他扛来的长条板凳就放在村长的面前,他本想
把林芝捆在右侧那个最明显的柱子上,后来一想,还不如让她在自己身边并排坐
着,让他们好好看看,我王瘸子也能找到一个漂亮女人。

  村长开始讲话了:“好了好了,都安静……”说话时,这双五十多岁的眼睛,
却在林芝的脸上又打了好几个转。

  林芝低着脑袋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周围总有许多眼光在看着她,
有很直接的,也有从人缝里穿过来的,眼光中包含着羡慕和嫉妒,还有赤裸裸的
贪婪。

  对于这些,她毫无奈何。

  嘴里含着布团,呼吸有些粗重,却不敢把身子挺直,她知道自己的乳房被他
用布条子捆扎了起来,比以往耸立的更高了,再要挺起胸膛,那她实在无法面对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当然明白王瘸子的心事,就是要让她展示她的身子,早
在来的路上她就看到了他四目环顾趾高气扬的神态,此时她倒希望他还是把她的
眼睛严严密密的蒙起来,黑暗也许会消失她的羞耻心。

  “我们村委会前段时间跟镇委会商量了一下,决定……老疤子,让你老婆不
要哭了,开会了还哭,真烦死了,要不然你回去吧。”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最后站着的,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身上,男人很不自在
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毛巾,往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低声哭泣的女人嘴里塞去,女人
低着头不敢反抗,那毛巾就满满地塞着她的嘴,一下就止住了哭泣声,男人在底
下使劲地拧了她屁股一把,把她疼得几乎又大叫起来,只是声音被堵住了,她极
力想往旁边躲闪,但男人又抓住了她捆在胸前的手腕,女人缩着肩膀,泪水不由
自主地又往下掉落下来。

  “哦,我们继续……是这样的,我们村里啊,准备明年开春成立一个开山队,
由我带队,每家每户有劳动力的都可以参加,要是女人能行的话也可以参加,但
是,每户只能出一个人……”

  地下立刻一片闹哄哄,七嘴八舌的倒有了许多的赞成。

  王瘸子一听,觉得这个事情似乎跟他没关系,便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只是不
断地回头回脑,想要看看别人对他的女人有什么反应,却发现乔三运也来了,他
那好看的女人却没来,估计还在那小学带孩子呢,便向他招呼着让他过来。

  乔三运没带椅子,正站在那里听着呢,见王瘸子叫他,便挤了过去,王瘸子
把林芝拉到身前,让她面朝自己跪在自己的两腿中间,然后搂着她让她的脸贴着
他的胸口,又让乔三运坐在他身边。

  乔三运其实不想答理王瘸子,王瘸子却想讨好讨好他,毕竟人家帮忙给她买
来了这个十分有风韵的少妇,虽然不是年纪很轻的女孩,但对他王瘸子来说,真
像掉入天堂一样,心中自然感激万分,所以打个招呼是免不了的。

  村长应付着村民不断的提问,也被几个泼辣的女人骂了几句。

  可王瘸子对村长的讲话却没听进去多少,还是乔三运提醒了他,你王瘸子肯
定是干不了的,还不如让你女人参加,看她的身子还挺好的,养在家里你王瘸子
却是养不起的。这一番话却不是乔三运的心里话,他是有意无意地想让王瘸子找
点不顺心,因为他心里有个小九九,那林芝的身子和风韵却不是封雪所能有的。

  他的心事,王瘸子那里会猜测得到,可他的一番话倒让王瘸子动了心眼,回
到家后,王瘸子迫不及待地就问林芝,会什么手艺,能干得了体力活吗?又摸了
摸她的腿脚,心里也思忖着:这么嫩白的身子,要是天天干粗活。搞得和这里的
乡下女人一样粗粗糙糙的,那就冤枉了我的钱了。

  林芝已经听到他和乔三运的对话,心里也动起了心事:整天这样没事的时候
就被他捆着绑着,白天很无聊,除了下午有时候陪他去看打麻将,算是有一些消
遣外,一到夜晚就要捆着她干那事,而十有八次都是干了一半他就不行了,然后
便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横七竖八地将她捆绑折磨一番。

  记得第一次被他捆绑着陪他去打麻将,因为她在边上咳嗽了一声,让他出错
了一张牌,便被他当着其他人的面打了一耳光,然后就严严实实地堵上了嘴,当
他发现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其他人时,又气急败坏地把她的眼睛用黑布扎了起来,
自此以后,凡带她出去打麻将,总会在把她捆绑结实以后,再把她的嘴堵塞得严
严实实,布条将嘴包扎得紧紧的,只许她坐在他身边老老实实地观看,不许发出
任何声响,那几个牌友有时候也看不过去,便会想劝他让她松动松动,此时他才
会给她松了绑绳,让她给他们端水倒茶,但总不给她取出堵在嘴里的布团,林芝
自然也会尽量表现得很服贴和听话的样子,以免让他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如今似乎有机会可以解脱这样的禁锢,要是他同意她的话,倒是一个可以暂
时逃避的方式,但是她心底还有那层让她最害怕的事,她不想也不敢抛头露面,
每天的被捆绑受虐虽然让她痛苦,却不会受到法律的审判,也不会带给家人身心
的伤害,她开始犹豫,希望能有机会稍稍自由一下,又希望王瘸子剥夺她这个机
会,哪怕天天被捆绑着,堵着嘴蒙着眼睛,就算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她也乐意,
也许有一天她死心塌地跟上他了,他或许会给她身体的自由的可是眼前这个王瘸
子,着实令人有些别扭,甚至恶心,怎么说他也不是林芝可以相伴的男人,哪怕
勉强相处。

  “那你还会什么?”王瘸子问道,她抬眼看了看他,眼光有些闪烁,犹豫不
决了一会,吞吞吐吐之下才说道:“我……我会做会计……”

  “是吗,那可是城里人坐办公室的,没看出来么?”王瘸子有些不信地托起
她的下巴,把她推到床沿上坐下来。

  “也不是什么真的会计,就是……就是以前帮别人算过一些小帐,算不得会
计。”她想隐瞒,不敢完全暴露自己的过去,便尽力掩饰着。

  他一边听她说,一边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把她身上那件他的外衣给脱了:
“那也好啊,我晚上就跟村长说去,到时候你就帮他们算算帐目,咱们也可以赚
点钱。”她胸前鼓得高高的,内衣已经裹不住了,下摆都悬空了起来,他把她汗
背心似的内衣往上撩起,那只雪白的胸罩便十分饱满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鼓鼓的
胸脯就跟他早上看见的一样,腋下的乳罩带子深深地嵌进了肉中,不由得让他细
细地抚摸了一会,然后伸手到她背后帮她解开扣子。

  布条子不紧不松地绑着她的乳房,红红的充血的肌肤鲜艳欲滴,他捏了一把
:“疼吗?”又用两个手指捏住交叉在她胸前捆绑身子的绳索试了试牢度。

  “……不……不疼。”林芝小声地答道,知道自己的回答是违心的,却不敢
显示出来。

  “嗯,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听我的话,不跟我捣乱,帮我把活干好了,不会亏
待你。”说着话,解开了她的两手,只让她的上臂和胸部捆绑着,依然扣好胸罩
把衣服披上。

  “做饭去吧,我肚子饿了,我要喝两杯,给我炒个下酒菜……来,把毛巾咬
着,别吐出来。”林芝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了,见他拿着毛巾在手里,便回转了
身子,张开嘴等他把毛巾塞进她嘴里,王瘸子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脖颈,一只手把
毛巾尽量往她嘴里塞实了。

  林芝张着塞得满满的嘴,委屈的眼睛看了看他,胸部因呼吸不顺而起伏着,
“快去、快去……”他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很快,林芝就端上了做好的饭菜,帮他倒上酒以后,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些都是她已经习惯了的,平时他都会边喝酒边在她身上摸弄一番,今天却一反
常态,只喝了几口便不喝了,拿起绳索就把林芝的手脚重新捆绑起来,并牢牢地
捆缚在椅子上,然后一条布条在她眼睛上绕了几圈后蒙住了她的眼睛:“好好坐
着,我去村长那里,马上就回来。”

  村长很高兴,没想到王瘸子也能让他女人参加进来,他真缺个管帐的,至于
会计什么的他也不懂,只知道有人能算帐就是好事,原先他还惦记着让乔三运的
老婆来干这事,毕竟她当着老师,一定也能写写算算,只是要是封雪来的话,那
些孩子就没了教书的了,再说了,那乔三运也不一定愿意,他的脾气对他村长来
说,可是不敢惹的。心下真犯愁,想着到外面请一个,王瘸子却来了,当下便爽
快地答应了他,还许给他多给他一些报酬。

  王瘸子当然喜出望外,一回到家里,便喜孜孜地告诉了林芝,却把林芝说得
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对于以后的日子开始有了莫名的紧张和担心。

  乔三运可无所谓,帮别人看鱼塘,虽说赚不了钱,却也不是累活,每天还能
陪着漂亮的女人睡觉,已经是一种享福了,再说了,小雪在那小学里教教孩子,
村里还能给工钱,虽说那工钱到现在一直拖欠着,但村里总不会不给吧?

  原先说好了,只干一个月的,可那回家的老师还没来,不知不觉倒也顶了有
三个多月了。

  眼看着快到年底了,天气也渐渐的凉了起来,便托村里上镇的女人买了些她
的衣物,自然都是些女人的内衣和用品什么的,都是女人们挑选的,虽然尽是地
摊上的便宜货,但总是新的,倒让乔三运来了新鲜感,于是,一到晚上上床后,
便让封雪把那几件新买的内衣裤穿起来给他看。

  小雪羞红着脸哪里敢违拗,乔三运兴致盎然之时,又会变着花样把她捆绑着,
只是他却没发现,快一个多月了,她的例假一直没来,他不懂,可是小雪却明白,
但不知道是说给他听呢,还是不说,内心的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希望不会怀
孕,那将是一种可怕的结果,如果一旦有了孩子,说不定她将终身厮守着这个贫
瘠的穷乡村,要是一旦能够逃离这里,她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吗?即使带上孩子离
开了,对于她的将来都是一种痛苦和打击。

  所以,当他在她身后把那绳索打上最后一个结的时候,她的眼睛早已盈满了
泪水,他没有发现,因为他已经把那纱布贴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那绷带就缠绕
了上去,她默默地抽泣,幸好抽泣声被堵在了嘴里,嘴里的棉布很好地吸收了声
音。

  丰雪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在等待他的暴风雨般的征服,灯火已被他吹灭,乔
三运的眼前却不是完全黑暗的,窗外,在那云层中不断游移的月光,就洒在他的
床上,起伏的被窝中,强壮的身子已经趴在了小雪的身上……

  冬天很短暂,很快就过去了,当春天来到的时候,山野里春天的气息总要比
城市里来的更早更清新。

  这里本就是偏远的山野,所以这里的春天便早早地降临了。

  林芝换上了春装,说是春装,也就是换上了那几件王瘸子的破旧的单衣,冬
天里的大棉袄保养了她的肌肤,如今一脱了那些累赘,便又焕发了她的活力,就
像春天里激发的碧绿嫩芽一般,开始勃发,并孕育着盎然的生命力,她的身子越
发的充满成熟和激情。

  阳光灿烂的早晨,最容易让人萌动欲望,王瘸子也是如此,那条破裤衩被那
玩艺儿高高顶起着,看着眼前白嫩白嫩的身子,抖抖得连手里的绳索都控制不了,
她的身子看起来几乎什么都是饱满的,令人充满诱惑的。

  他将她那被绳索捆绑后凹凸有致的赤裸身子抱在怀里,移动在窗外射入的阳
光中,半梦半醒的她睡眼朦胧地娇声呻吟着,只因嘴上绑扎着那条白布带,却令

             吟娥更加诱人……

  这一次,王瘸子居然成功地完成了一个男人的杰作,令他喜不自胜。

  今天他他很开心,于是释放了她的身子,解除了那些捆绑。仅用绳索紧紧缠
缚了她的臀部,都说只有绑紧了女人的臀部,女人才会帮男人生小孩,因为他也
想要个小孩。

  采矿队终于成立了,村里共有二十多人参加,大部分都是壮年男子,除了两
个做饭的女人外,林芝也被纳入了进去,开矿的工地离村子有七八里地,那是一
座荒山,也是座容易采石的荒山。

  每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要赶过去,林芝应该说没什么事,但村长还
是要她每天都要去,让她给他们记工分,这种记工分的做法早就被废除了,但村
长还是习惯这样做,他说这样比较公平,也免得有人偷懒,多劳多得,以后大家
就不会争吵了。

  一开始,王瘸子坚持要自己陪着一起去,村长也没办法,只能随他,于是那
十几辆板车的队伍里,便有了一个一瘸一拐的,林芝坐在车上,身子还是被捆绑
的结结实实,眼睛上被蒙上了厚厚的绷带,这绷带是王瘸子跟乔三运要来的,总
比用黑布呀什么的来蒙眼睛要干净得多,他心里可不想让她认识村外的道路,他
要小心提防。

  一个多月以后,一切都渐渐习惯了,王瘸子便慢慢的放了心,于是不再跟着,
只是隔三岔五的去看看,不过却关照了那两个女人,没有特殊情况,来回的路上
一定不能解开她的蒙眼绷带,工地上解开后必须戴上他给她挂在胸前的眼罩,除
了需要记帐的时候可以摘下,平时的时候也拜托了那些人给他好好看着她。

  林芝内心并无逃跑的打算,至少现在还没有,她也不知道逃跑后该去往哪里,
自己的所有财物都已被抢走,就算能够逃跑出去,哪里又能是她的生路呢。

  牢固的麻绳紧紧地捆绑着她,左手臂是完全被固定捆绑在身后的,和上身牢
牢地缠捆结实,右手臂虽也被捆在身后,但需要动笔记帐时,却是可以随时解开
后释放下来,完事后方可再被捆绑到身后。

  一件陈旧的中年女人才穿的白色短小汗背心,有些紧绷地的套在她的身上,
却遮挡不住从背心里逃出来的胸罩,那深深的乳沟一览无余,丰满的乳房在胸罩
的紧扣下,更被捆绑的绳索紧紧地收缩在了一起,幸好有一件外套遮挡着。

  离开工地稍远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林子边上就用芦席搭了三间棚子,休息
吃饭都在这里,当然,林芝也在这里干活,右手边的那件棚子里被隔了一间小间,
那就是她呆的地方,一块木板钉起来的小桌子就是她的办公桌了。

  今天村长让做饭的女人买了些肉回来,说是有客人要来,是镇上工程队的老
板,估计是来盘点一下帐目的,因为前面的钱还没结下来,村长便想趁这个机会
好好巴结一下,先要回一些钱来,给大家发了提一下精神。

  山里人很少和外界的人物打交道,为了好好的迎接这位对他们来说很要命的
人物,村长也特别关心林芝,再怎么说,等一会需要和那老板打交道,最直接的
还是林芝,所以,他需要林芝有一个好一点的形象,不管怎样,她是现在这里最
有文化也最有模样的女人。

  村长打开那扇里屋的小门,林芝正在看杂志,那是村长前几天在村里收集的,
都是些出外的人在外面地摊上买的旧杂志,村长心眼好,收集来就给了林芝,让
她闲着烦心的时候可以解解闷,还特意给她解开了右手的捆绑和蒙眼布,反正现
在王瘸子也不在,林芝自然满怀感激。

  林芝见村长进来,赶紧起身站着,村长笑眯眯的说道:“瘸子他媳妇,马上
那个……那个曹老板要来了,你把咱们的那些帐目都整理好了吗?”

  林芝点点头温和地说道:“都好了,我一直查了好多遍,都没错。”伸手取
过一叠纸张递给了村长。

  村长很高心地接过来,看也没看就连声说:“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等
会儿,你和我一起陪陪曹老板,该怎么说的话,我都给你说过,你可要记住别说
错了。”

  他端详了一下林芝,又把她身子拨转了一下:“你还有其他衣衫吗,就穿着
这个怎么可以见人,人家可是城里来的老板。”他看着她穿在身上的那件男人外
套,又长又破旧实在很难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林芝脸一红,摇了摇头,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胸口的衣襟。

  “你等一下。”村长说话间便出去了。

  不一会,把隔壁的那个瘦女人带进来:“来,你俩换一下衣服。”女人身上
穿着一件米色的翻领外套,虽然陈旧款式也老土,倒也算整洁。

  女人看了看林芝,脸色便有些不顺,似乎很不情愿。

  “快一些,临时换一下么,又不是不还你了,快。”村长知道她的心事,催
促她赶紧换下来。

  女人这才慢悠悠地脱下外套递给了村长,,村长便动手帮林芝脱外套,林芝
脸腾地一下红了,羞怯地往后退缩着。

  村长把脸一板:“怕什么,我这把年纪了,看的也多了,有什么不敢显眼的?”

  说话间,已经动手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外套外后一捋便脱了下来,村长嘴
很硬,却也被林芝的身材给镇住了,刚才还振振有词,现在居然看着她汗背心里
捆绑着的胸部,楞楞地呆住了,那心眼儿就像毛毛虫一样乱爬乱爬。

  女人在旁边解了林芝的围:“快点,冷死了。”一把就拿过林芝脱下的外套
披上,顺手又把自己的外套搭在林芝肩上,林芝只能用一只手勉强把衣衫披好,
村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赶紧帮着她扣好扣子,转身就往外走,刚出门又折了
回来,大概想起了王瘸子的嘱咐,又把口罩给林芝戴上,他也不想她到时有什么
事发生,毕竟这也是他的村民花钱买来的的媳妇,做村长的就要为村民负责,这
是他几十年做干部的准则,他一直牢牢地遵守着。

  曹老板终于来了,令村长没有面子的是,曹老板和他的助手是吃过饭才来的,
村长极力的再次劝他坐下来喝一杯,曹老板坚决不从,其实他压根儿就不会吃他
的饭,他看不起这些山里人,毕竟他是镇上长大的,算不得城里人,但也总比山
里人强多了。

  于是他直接进入主题,要求把帐目核对一下,然后再看看工作进程,村长尴
尬地把他带到了林芝的屋里。

  一番客套以后,林芝在村长的示意下取出了那些帐本,曹老板仔细地翻阅着,
又装模作样地地询问着,林芝都一一作了回答,并详细地讲述了每个细节,她的
声音很动听也很有条理,不禁让曹老板全神贯注起来,他的神态几乎能随着林芝
的语调而变化,渐渐的便有了笑容,胸前的那根脏兮兮的领带,也不知什么时候
被他扯松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芝口罩上的那双似乎也会说话的大眼睛。

  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村长提出的小小要求,居然很爽快地就被答应下来,
曹老板答应三天后就给付一部分钱款,到时把款子带来,村长大喜过望,这第一
笔钱总算有了着落,他接连递上去的香烟,曹老板可是一根都没有抽,随手就扔
在了桌上,村长可不觉得丢脸,心里还美滋滋的。

  临走,曹老板又在工地上转悠了一下,对采石的标准似乎还算满意,最后他
居然又返回了林芝的屋子,好像是要跟她道别一下,出来时,满脸喜气洋洋。

  目送他们离去以后,村长开心地跑进林芝屋里,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没想
到林芝能把事情办理得这么好,自己根本就不用插手,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说起
话来有条有理,就是不一样。

  果然三天后,曹老板又来了,他夹着公文包,还是那副土老板的模样,今天
没有坐摩托车,却是坐着拉石头的拖拉机来的。

  村长满怀喜悦地等他把钱掏出来,可曹老板却并不着急,而是慢条斯理的说
道:“钱我都准备好了,但是你们要去个人跟我到镇上办理个手续,因为这些石
料不是我要的,都是镇政府盖办公楼需要的,所以你们要派个会计跟我一起去,
哦,上次的那个女会计就可以,顺便还有些帐目需要和她核对。”

  村长一下子没有心理准备,这林芝要去镇上的话,也总该让王瘸子知道啊,
这么突然就走那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不去的话,今天这钱还是拿不到,真有些
不知所措了。

  旁边的其他人也有些失望,不过也有催促他的:“村长你就和瘸子媳妇一起
去一趟吧,现在去了,明天下午就可以赶回来了。”

  明天赶回来?那不行,王瘸子肯定不干,再说了,我们住哪里。

  村长思索了一下,对曹老板道:“曹老板,这么着吧,我和会计明天就赶到
镇上,你说个地址,我们去找你,你看行吗?”

  曹老板此刻显得很大度:“没关系,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么,只要大家把事情
办好了,我都可以满足你们,这样吧,我再多给你们一成,这可是我自己掏腰包
拿出来的。”

  村长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表示一定明天赶到,曹老板也满意地笑着,人却晃
晃悠悠地来到了林芝的门前,一推门,便看见林芝披着那件男人外套坐在那里,
带着个口罩还用眼罩蒙着眼睛,便回头问村长:“这……怎么回事?”

  “哦,她今天眼睛里刮了一些沙子,刚才给她冲洗了一下,正有些不舒服呢,
没什么大事,过一会就好了。”村长没防备他会进入林芝的小间,慌张之中假装
很热心地拉着曹老板的手,把他又拉了出去。

  曹老板很想进去,但不便强行进入,寒暄了一会就回去了。

  晚上,王瘸子跟村长争得面红耳赤,他怎么会愿意让他的女人跟村长到镇上
去,要是她跑了,那他就是空欢喜一场了,她可不会担这样的风险,村长好说好
歹,王瘸子就是不愿意。

  村长没办法,只能把脸一板,开始数落起王瘸子,并向他保证他女人的安全,
还答应他们家分得的红利一定比其他人高一成,这才让王瘸子勉强答应了。

  夜里,王瘸子在床上对林芝千叮咛万嘱咐,还危言恐吓了好一会,希望她好
好记住,不要动逃跑的脑筋,也给她定了好几条规矩,林芝都一一答应了,其实
她内心还是不想去,她真怕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她的后半生一定会在牢狱中度过,
会比现在的日子更难过,但村长那么积极的为村里人办事,又让她感动不已,心
中隐隐有一种赎罪感在驱使她,一定要把这次的事情办好,所以她绝定冒一次险,
跟着村长去一趟镇上,或许在这偏远的地方,不会碰见熟悉她的人,侥幸心理还
是战神了理智。

  她内心的想法,王瘸子自然无法猜测,所以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他就起床准
备了,还是照平时那样捆绑好林芝的身子,吃了些早饭后,就用一些干净的布团
塞住了她的嘴,并用几张胶布封贴住嘴唇,然后戴上口罩,又拿绷带将她的眼睛
仔细地蒙上,随后打开门看了看,觉得天气有了变化,看样子可能会下雨。

  他瘸着腿从屋角里找出一把黄色的油布伞,拿条绳子在中间和把手上系了一
下,然后套在她肩上:“下雨了就打伞,别把身子淋湿了,春天的雨水很容易伤
身体的。”

  林芝内心不知怎么了,突然一阵心酸,不由得柔情充满了胸怀,呆呆地站着,
很想被他搂抱一下。

  看着她站在面前,他真的搂住了她,似乎依依惜别一般浑身捏摸了一番,又
觉得还不放心,一只手在她下体抚摸着,灵机一动,找寻出一些布条来,脱下她
的裤子,并把那三角裤也褪到膝盖处,用布条将她阴部两侧大腿根部连同臀部一
起包扎捆绑结实,然后再套上三角裤。心想,要是你偷人的话,总不至于不在这
个布条上留下痕迹吧,我的女人是不能被别人碰的。

  “记住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把这些布条解下来,等你回来,我会帮你
解下来的。”

  一切都给她穿戴整齐,就等村长来了。

  村长准时到来,不知问哪家借了一辆自行车,旧是旧了些却很结实,王瘸子
扶着自行车,村长便把林芝抱到了后座上,王瘸子倒是很细心,生怕摔坏了他的
女人,找来一根麻绳,将林芝捆牢在后座上,又把林芝的那些帐本用一条头巾打
了个包袱,交给了村长,这才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同时一丝后悔也在
心里升起。

  “哼,她敢不回来?我就跟你村长没完……”他望着远方,悻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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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要账

  村长骑得满头大汗,这两三个小时的车子骑下来的确不是好受的。

  眼看着马上要到镇上了,这林芝的样子可是会惹麻烦的,村长知道该怎么办,
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妥,便帮着把林芝的蒙眼绷带给解开了,绕成一卷又塞进了
她的口袋。

  林芝适应了一下光线,看了看村长,把身子摆动了几下,意思是让村长帮着
给她解开身子。

  村长尴尬地看着她:“这个就……就不要解开了吧,反正……反正你也不用
做什么……你家王瘸子跟我约法三章的,你看……哦,到时候再说吧。”

  看他心里有难处,林芝倒不好再为难他,便把眼睛投向村长那尴尬的脸,示
以一点微笑,算是表达了不介意的意思,只是手臂稍稍动弹时,那紧缚的感觉总
让她后怕,毕竟不自由的身子,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对她来说是很麻烦的,
因为她心里有着很强的防范性,她需要躲避,躲避可能到来的危险。

  村长为了讨好林芝,便主动提出给她把嘴上的封贴摘了,林芝当然很乐意,
能够随意的呼吸新鲜空气,那是何等惬意的事。

  嘴里的布团被取出,可是口罩却没能被戴上,垂在了她的胸口,林芝便对村
长道:“帮……帮我把这个戴上吧。”她用眼神示意着胸前的口罩。

  村长很奇怪:“戴上干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我有些感冒,怕着了寒气。”口罩能掩饰自己,那是她最后一点可以
防范的。

  “哦,那就帮你戴上。”村长把口罩扣在她脸上,小心翼翼地在她脑后把带
子扎紧了,林芝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嘴里却没把谢字说出口。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曹老板给的地址,是一间简易屋,里面一个中年女子坐在
办公桌前看着报纸,见他们进来,便询问了一句,随后便告诉他们,曹老板很快
就到,便自顾自又看起了报纸。

  果然,十五分钟后曹老板就来了,一眼就看见了林芝,立刻脸上就有了笑容,
只寒暄了几句便对村长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休息,他们会照应你的,我和王会
计去镇政府拿帐目核对一下,中午我们再一起吃饭。”他一直以为她姓王,因为
村长总叫她王家的媳妇。说完,帮她把肩上背着的雨伞拿下来,交给了村长,扶
着林芝的肩膀就出去了,村长想要拦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目瞪口呆
地看着他们上了门口的那辆摩托车。

  林芝没有手的帮助无法坐上后座,曹老板笑了笑就把她抱了上去,倒把林芝
搞了个满脸通红,别过了头却是不敢看他,幸好有口罩遮住了红红的脸庞。

  车子不一会就停在了一片小居民区,进入一间屋子,林芝便发现这里是单身
居所,曹老板招呼她在床沿上坐下,自己便倒茶水去了,林芝环视了一下,心里
有些别别的跳,还没坐下,便发现那枕头底下露出了一只女人的胸罩带子,心下
自然便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只是期望他不要对自己有什么非份之念。

  曹老板热心地把茶水端到了她面前,然后就紧挨着往她身边一坐,林芝不由
自主地往墙边挪动了一下,嘴里赶紧说道:“曹老板,咱们还是早一些把帐目对
一下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不要急么,我都安排好了……”曹老板笑嘻嘻地帮着把她身上的布包袱拿
下来,那手便有些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擦来擦去。

  林芝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好像有些生气了,曹老板有些尴尬,不过毕竟也是
闯荡了些年头的人,立刻端正了脸色,取出他的帐本,算是很正经地核对了起来,
林芝一看,知道这些都是上次已经核对过了的,便知道他让她来也许就是不怀好
意,可是此时她已经进入他的圈套,估计现在想跑那是一定不行的了,只有待机
而变。

  曹老板当然不会因她生气而打消自己的计划,他上下打量了几下林芝:“王
会计,你怎么会到了那个山沟里去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卖到那里的,在我们这
个地方,这种事多得很,不过呢,我不会去拆散人家,但如果有人对我好,我也
会愿意搭救她……”说话间,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芝的眼睛,希望能在里面看
见他所期望的那种很惊喜的神情。

  可惜,林芝悄悄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不是她不愿意,是心理的那点隐秘不敢
让她现在决定。

  “是不是害怕你男人报复你?没关系,在这个镇上我还是有点分量的,想办
点事还是很容易的,你信吗?”

  “可我,我……我不能?”林芝吞吞吐吐实在很艰难。

  “为什么,要是你跟着我,以后包你天天享福,吃好的,穿好的。”他以为
这些能打动她的心,却哪里知道这些对于林芝来说,早已如过眼云烟,就是为了
这些她才如今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她想悔恨都来不及。

  曹老板看她很久不说话,以为她动心了,便问道:“是不是他把你一直捆着
不让你出来,别怕,我现在就帮你解开,呆会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换些衣服,
这衣服都是你那个男人的,怎么能让你穿出来,太不像话了,不过也没办法,他
们太穷了。”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动手给她解衣服扣子,林芝身子靠在了墙边,再也没地方
可以闪躲了,不禁轻声叫道:“别,别这样,我……我习惯了。”她也不知道她
怎么会说出习惯这两个字,也许在这个时刻她实在是无可奈何了,也找不出一个
正当理由可以让人相信,她被捆绑着是很情愿的。

  “你看看你,都被他折磨成这样了,我实在不忍心啊……”曹老板已经解开
了那胸襟的衣扣,略微敞开的胸部露出了一件汗背心,汗背心的领口开得低得不
得了,一对雪白的乳房被胸罩裹着挤了出来,并显眼地在上面勒着几道捆绑得紧
紧的绳索。

  他的呼吸很急促,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她,急切地把脑袋拱入了她的怀里。

  林芝吓的叫了起来,但却不敢大声的叫,只是一味地喊道:“别这样,放了
我,求求你……别这样,以后,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曹老板把头埋在她胸脯,紧紧搂着她好一会,才把头抬起来:“那好,过了
今天,你以后可要听我的。”

  林芝赶紧点头:“嗯,我听你的,你……你先放开我。”

  他果然就放开了她,还帮她把衣襟扣好,却解下了她的口罩,那惊喜的眼神
自然逃不过林芝的眼睛,他激动之余对她说道:“你太漂亮了,来,跟我去个地
方,我给你换几件好衣服,走。”说着就搂住了她的肩头往外面走去。

  林芝想拒绝,但被他搂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心中已然没了主意,只能
走一步算一步了,刚要出门,她忽又想起什么,连忙低声说道:“帮我把口罩戴
上,好吗?”

  曹老板一愣,便稍有醒悟的样子,赶紧重新帮她绑上口罩,林芝报以一个感
激的眼神,任由他的手在她蒙着口罩的面颊上抚摸了好一阵。

  很快,来到一间成衣店,店铺是在街道的拐角处,看来生意很清淡,店老板
是个和林芝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不过可要比林芝看老许多。当然,林芝也自然不
会去跟这种小镇上的女人比较。

  曹老板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他和老板娘之间的对话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没有
礼节和客套。

  他们就是夫妻,只不过是离了婚的,在路上曹老板就跟林芝说了,所以林芝
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而且她还知道,他这个老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对男人来言,
是必须服从她的,除了在床上可以听男人的,所以曹老板忍受不了她,她也忍受
不了他的不屈从,分手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帮她挑几件好一点的衣服,钱你跟我记上好了,到时候我一并给你。”

  “哟,怎么,又换相好的了……”老板娘一点都没有醋意,只是很刻薄地讽
刺着,但又似乎拒绝不了他。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她便挑了几件衣衫,拉着林芝就进了试衣间。

  当她脱去林芝的外套时,那绳捆索绑的身子就显露在她的眼前,她拨转了林
芝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一边动手给她解绑绳,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我早知道
他整天就想变着法玩女人,总有一天会倒霉的,听我的,赶紧离开他,他可不是
什么好人。”

  林芝的衣衫被脱去后,女人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套着男人衣衫的女人,
居然有这么好的身子,那富有弹性的肌肤又居然还这么白皙,不免的心里有些酸
酸的,看着林芝胸罩裹不住的乳房,她的眼神就多少显露了些自卑的神情:“哟,
瞧你这么好的身子,怎么就会给了这个人面兽性的混蛋了,真没想到,看样子你
不是本地人吧?”

  她的醋意林芝自然能体会得到,但又不便给她解释,一边揉着有些麻木的臂
膀,一边对她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女人还在罗嗦个不停,手里却忙着给林芝试着衣裳,那面大镜子中,林芝终
于又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乍见之下,连她自己都吃惊,离开了舒适生活的她,神
情明显有了很多憔悴,有些零乱的头发缺少了光亮和柔顺。

  好像外面有客人进来,女人出去了。

  林芝对着镜子,轻轻地抚摸着身上的绳痕,一丝忧伤袭上心头,似乎已经遥
远的回忆又浮现脑海,女儿的欢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还有母亲多愁的面容,
以及那许多美好的回忆,让她痛苦的无法再想象下去……

  她缓缓地摘下口罩,轻轻地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泪水却悄悄地在脸上
流淌着。

  老板娘又进来了,从镜子里发现了林芝的泪水,轻声问道:“是不是他一直
欺负你,别担心,找个机会离开他,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找我。”说着拿了一条
手绢给她。

  林芝赶紧把泪水擦干,对她淡淡一笑:“没事,谢谢你。”

  好不容易她们从试衣间里出来,眼前的林芝让曹老板再一次的陷入欣喜之中,
一身很一般的衣裤居然就把她打扮得妩媚了许多,哪里又是那乡下男人的衣服可
以比拟的了的,那薄薄的低领暗花白衬衫,紧身而合体,隐隐的显露出那饱满的
胸罩,倍添几分姿色,原先的老女人汗衫又怎能体现出如此的风韵。

  曹老板内心的喜欢可不是一般的,这样的女人他很少见过,即使见过又岂是
他能得到的,虽然自己有些钱,但毕竟还是个乡下土老板,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女
人,如今这样的女人就在他眼前,而且还被他很轻易的控制着,你说,能不叫他
得意吗?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和她在一起,于是,他很快就带着她从
店里出来,当然他给她买的那一包衣服也要给她拿着,丢下了身后老板娘那恨恨
的目光,以及恶毒的咒骂。

  他知道老板娘还在心里惦着他,但他就是不愿意再跟她同床共枕,让她每天

            对着天花板叫鬼去吧……

  曹老板早已忘了还有村长在那里等着他一起吃饭呢,带着林芝直接就跑到一
家饭馆,饭馆老板是他的哥们,一声招呼后,早已给他开了一间小包间,厚厚的
窗帘遮挡着外面的天色,茶几上居然还有一架录音机放着轻柔的音乐,曹老板很
满意,满意的嘴都笑歪了。

  小方桌上渐渐地堆满了菜肴,曹老板便吩咐端菜的女孩不要进来了,然后便
反锁了门,笑眯眯地便挤进了那张单人沙发里,林芝就坐在那沙发上。

  林芝想站起身来躲避他,却被他搂住了肩膀按在那里,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
便说道:“别这样,求求你了……”

  她不敢大叫也不愿顺从他,曹老板却早已按耐不住,见她一味地抵挡着自己,
却又显得很是胆怯,便大了胆子动手解她的衬衣扣子,只几下便把她的衬衣扒到
了腰间,胸部鼓鼓地面对着他,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把就被他握住,林芝
哼了一声立刻就被他按了下去,他摸索了一下,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抬头一看,
就在他身边的墙上挂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顺手就被他扯了下来,一只手把她口
罩解开,就要把毛巾塞进她嘴里。

  一开始林芝还稍稍抵抗了一番,看他那极度亢奋的样子,知道反抗可能也是
无济于事的,便放弃了,任由他把毛巾塞了进去,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她不知道
接下来该怎样来面对,心里充满了恐惧,紧张的不得了。

  曹老板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紧张和胆怯,自然更是忘乎所以无所顾忌,他把她
身子拉起来,一只手捏着她被他交叉着的两手腕,一只手还仔细地把毛巾再次塞
得更结实一些。

  林芝上身仅戴着胸罩站在他面前,还被他虎视眈眈地控制着,脸都臊红了,
他似乎还不放心,又把那口罩往她嘴上蒙住,将带子收得紧紧的,把林芝勒的
“呜呜”哼了出来。

  他打开她放衣服的那个袋子,里面就放着原先捆绑她的那些绳索,现在自然
还是要用上的,林芝心理防线早已崩溃,放弃了无谓的反抗,绳索在她身上缠绕
时,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要不然被捆绑时受痛的还是自己。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他不会捆人,他想按照她原先的样子绑起来,却总是不能
够,只在她胸脯上捆了好几道绳子,算是把她上臂和身子捆结实了,然后就扒下
了她的裤子,一眼就看见她短小的三角裤下,臀部被绑扎着很紧的白布条,不及
细想,一把就扯下了那三角裤衩。

  林芝知道这是最后时刻了,心中十分着急,王瘸子的用意此刻大概就要被违
背了,如果真那样,她不知道回去后她将面对怎样的惩罚,那是最让她害怕的,
毕竟现在她只能依靠他,来暂时躲避那随时会到来的法律审判。

  可是眼前的曹老板已经到了不能自控的时刻,她哪里又有能力来阻止他。

  她的阴部被白布条捆扎的紧紧的挤在一处,微微隆起着,黑黑的浓密的三角

         地带无疑给了他无限的遐想和冲动……

  窗帘被他拉上了,屋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林芝骑坐在他身上,被他不
断地颠簸着,耳边传来他的阵阵喘息声,好几次她都要用手撑着他的肚子脱身出
来,但都被他捏住了手腕并再次进入她的身子,为了腾出自己的手能更好的抚摸
她的身子,那条窄小的白色纯棉三角裤,便成了捆绑她手腕的最好工具。

  林芝不敢看他,总把脑袋歪向一边,这令曹老板有些分心,因为他一直在看
她,看她那忽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时流露出的委屈和害羞。

  他搂紧了她的身子,伸手给她解开了口罩,然后把口罩上下一折为二,紧紧
地贴附在她的眼睛上,再把带子在她脑后收紧了系上,然后又捏着那口罩的纱布
层在她眼睛上弹了一下,并稍稍整理了一下,凭手感他觉得应该蒙得很紧了,又
用手摸了摸她塞着毛巾的嘴,说道:“好了,这下不用难为情了。”

  只有他能看到,她的面颊是潮红的,也只有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是滚烫的,
当然自己的身体也如熊熊的烈火一样,正在她的体内燃烧奋进。

  他的脸贴上了她的胸口,温软如玉的胸脯勃发着他的激情,耳边是她沉闷的
“呜呜”声。和鼻腔里发出的阵阵娇吟,她的身子和他一同起伏颠簸……

  窗外,突然一声雷响,随即“哗哗”的便下起了雨。

  这是今年的第一声春雷,来得好及时。

  好不容易,饭馆老板才再次进入这间小包箱,却发现两个人还没吃完,桌上
的饭菜似乎才刚刚动筷子,心下自然有所会意,当下笑着说道:“你们慢慢吃,
待会给你引见一个朋友。”

  林芝已经穿戴好,曹老板也按她的意思,把她身子又重新捆绑着,她不想让
村长来完成这个过程,毕竟回去还是要跟王瘸子交差的,既然曹老板都已经得到
了她,那还是让他来做比较顺理成章,于是,她便在他们完事后让他继续捆绑了
她,捆绑只在衬衣里面完成,上臂和身体的捆绑依然牢固结实,曹老板在她羞羞
答答的指导下才完成了那些绳索的缠绕。

  她每天都被王瘸子捆着绑着,自己早已熟悉了那些捆人的方式,自然便很容
易让曹老板也如法炮制。

  她的身子就在衬衣里牢牢地绑着,衬衣下摆塞在裤腰里,却把胸脯都挺了起
来,十分的俊俏。

  本想还要他蒙上自己眼睛的,曹老板提醒她还没吃饭呢,这才作罢。

  饭店老板真的领了三个人来了,哈哈笑着就介绍开来:“这位是我们这里有
名的工程老板,曹军曹经理。”

  看着曹老板满脸堆笑的起身,又介绍道:“曹老板,这位是县里来的刘老板,
做得可是建筑行当啊,算起来你们也是同行,最近一直在我们这个小镇上赚大钱
呢,哦,这两位是,是刘老板的朋友,是旅行结婚顺道过来看望刘老板的。”说
着话,那一对男女便上前来跟曹老板握了握手。

  林芝看了一眼那女的,突然面色煞白,慌乱地低下了脑袋,幸好她靠里面坐
着,被曹老板挡住了一半身子,而曹老板也有意无意地挡着她,生怕别人透过她
的衬衣看出里面的捆绑。

  彼此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林芝心里却还没缓过神来,刚才她一眼就认出,
那个女的竟然是她单位里隔壁办公室的同事,怎么居然就在这里碰上了,怎不让
她心惊,也不知道刚才那女人看见她没有,她的心里越来越慌乱,再也没了兴致
吃什么饭了。

  曹老板接受了她要回去的要求,当然她也答应了他以后再来看他的愿望,她
知道要是不答应他也许很难马上脱身,再说了,她答应了也是白答应,她的自由
还掌握在王瘸子的手里呢。

  即使如此,也还是免不了被他再次温存搂摸了好一会。

  林芝依然羞红着脸让他把她的眼睛和嘴都蒙上,心里的理由还是那样,希望
不要回去后让村长为难。

  但曹老板得到的解释是,她男人不想她出来后让别人看到她的容貌,是为她
的安全考虑,她男人喜欢她的很。

  可是她男人的安全感还是被他曹某人打破了,曹老板有些得意。

  纱布和绷带都在那袋子里,王瘸子的那件外套口袋里。

  纱布和胶条再次严密地封贴着林芝的眼睛,绷带也毫无顾忌地密密缠绕着,
他还是把那毛巾给她把嘴塞实了,并戴上口罩,看样子毛巾比较大,塞在嘴里后,
露出的部分把口罩顶着凸起了一块,不过,曹老板很小心地把口罩紧紧地压住她
的嘴,重新把带子收的牢牢的,这才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问道:“现在走吗?”

  林芝感到眼睛被扎得紧紧的,漆黑一片,嘴部胀胀的塞得严严实实,完全没
有自由的感觉让她顿时失去主见,一种被动的心理开始又习惯性地重新驱使她。

  “呜呜”林芝低声地答应了一下,随后,他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裹紧后搂
着她就出了店堂,当然还不忘跟饭馆老板打了声招呼又借了一把伞。

  饭馆老板的轻笑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这家伙又从哪里搞了个女人,玩的花
样倒还是挺多的……”

  曹老板当然不介意,而且一点都不介意,心里还喜孜孜的。

  门外飘着小雨,早把窄小的街道打湿了,稀稀落落的行人谁也不会注意他们,
曹老板打着雨伞,紧紧地搂着她,就像正在雨中漫步的情人,略带胡子的下巴不
断地在她耳鬓厮磨着,手还时不时地抚摸着她眼睛上绷得紧紧的绷带,并悄声地
问道:“难受吗?要不要把绷带拆了,就贴着纱布也行了?”

  林芝“呜呜”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身子又被他搂得更紧了。

  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曹老板还是把林芝送回到了他的办公地。

  村长早已等的心都焦了,曹老板忘了带他一起吃饭,把他饿得肚子叫个不停,
幸好那办公室的女人看不过去了,才买了几个包子给他填了肚子,一下雨,女人
赶着回家收晾在外面的衣服去了,留下了他一个人在这里看守着,这份信任,倒
把村长感动得连声道谢。

  如今一看林芝回来了,自然满心欢喜,再一看曹老板都把林芝全部捆绑妥贴
的交给了他,自然省却了自己的麻烦,心下更是感激得很。

  曹老板从皮包里取出一叠票子递给了他,这下把个村长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
好,原定下个月给付的钱,现在居然拿到了,这当然是林芝的功劳了,回头不由
得看了看眼睛上缠着绷带的林芝,他眼中的感谢自然是无法传递给她,不过心里
早已对她另眼相看了。

  天上还在下雨,村长准备把林芝照来时一样捆在自行车后座上,可那雨伞却
不知怎么打,绑在林芝身上,又怕伞尖碰着自己,自己撑着吧又怕骑车不稳当,
林芝的身子也遮挡不到。

  曹老板想了想,便让他们等一下,很快的自己便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村
长心里想着,这曹老板怎么就突然换了个人似的,那么肯帮忙,莫不是这王瘸子
的老婆真有什么大本事,让他那么神魂颠倒的,哼哼,大概被他搞上手了,瞧她
的身子被他捆得那么结实,还换上了新衣裳,这男人要是没有看到甜头,谁会愿
意花冤枉钱?

  他心里想着,不由得又多看了林芝的胸脯几眼,那里圆滚滚的突起着,对他
这个老头居然也有几分吸引力,不过,毕竟是村长,总不能对村里人的媳妇动歪
脑筋,能看一眼已经很不错了。

  好一会,门口有拖拉机的突突声响起,一个男子走了进来,问道:“是不是
你们要回去?”

  “你是……”村长问道。

  “哦,我是曹老板叫我来的,说是送你们一段路。”男人上下打量着林芝,
颇有些奇怪,又问村长:“这……她怎么啦,为什么绑着她?”

  村长遮掩道:“哦,不是,不是,她是来这里看病的,是我们村里的,前几
天被风沙迷了眼睛一直没好,就让她到镇上来看看,没什么没什么,小毛病。”

  “哦,那她的身子怎么好像还捆着绳子呢?”男人刨根问底的样子,村长心
里有些慌乱起来。

  “嗨,她的眼睛老是生疼,用了药水还痒痒,她就老用手去抓,护士怕她把
眼睛抓瞎了,就说把她先捆绑了一段时间,等眼睛好了再解开,这不,还是你们
曹老板带去的医院呢。”急中生智,他搬出了曹老板,果然那男子便不再追问下
去,心中虽有狐疑,但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地方,有些事一直都是无法用正常的眼
光去看的。

  再也没了提问,便动手把村长的自行车搬上了拖拉机,载上他们两便往山里
开去。

  男人只认识采矿区,自然便把他们带到了那里,曹老板也是这么吩咐的,下
车后,村长想把几块钱塞给他表表心意,男人没敢接受,匆匆的开车就走了。

  矿上的工人早都回家了,村长看了看天,估计回到村里天也就要黑了,今天
心情愉快,那就赶紧带着林芝回村吧。

  这王瘸子真是得了个好老婆,村里也算沾了点光,这一次要不是她出面也不
会这么顺当,瞧她那一身新衣服,那老瘸子该满足了吧?村长骑着自行车心里想
着事,林芝坐在后面,为了减少车子的颠簸,把身子都靠在了他背上,他也没感
觉到。

  因为村长今天太高兴了,事儿办的也太顺利了,虽然饿了好一会的肚子。

  曹老板也高兴,今天也很顺利,该得到的他得到了,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
几天后会有公安局的来找他,他们手里居然还有林芝的照片。

  那一刻,他几乎傻眼了……

  这几天,柯兰又连续办了几件案子,人也累得不行,心情便有些暴躁起来。

  幸好凝芳给她调派了两天时间,让她处理一些简单的小案子,顺便也能调节
一下情绪。

  和凝芳姐在一起工作,关键时刻,总能享受到一些特殊的照顾,柯兰早有体
会,所以内心更加敬佩她。

  巧得很,她才安排好日程,准备抽个空去小王家看看他父母,没想到凝芳告
诉她,可能又要她出差,原因是,姚家镇分局已经把花月儿找到了,据说花月儿
很会演戏,哭哭闹闹的把当地警察同行都弄得没有办法,最后通过和这里的案子
协调,把居老大等的交代情况给她摊明了,这才让她瘪着嘴做了交代。

  据她口供,她共参与了二十多起绑架拐卖妇女的案子,其中有三个女子是她
自己绑架后卖出的,两个是中途被转卖的,具体卖到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剩下的
一个,好像还是个大学生,买家的地址也交代了。

  那花月儿心中有个小九九,供出了封雪,却没供出林芝,原因很简单,林芝
身上的那一笔钱和随身的东西都被她给拿走了,而卖给王瘸子的价格又是比较高
的,她当然不想把钱再掏出来,所以隐瞒了林芝这笔买卖,反正自己得到的钱款
都藏在她自己知道的地方,自己还小呢,他们又不敢让她坐牢,这些钱可是以后
做买卖的本钱,最起码跑路还是要花钱的。

  只是这一次有些对不起乔三运了,那也管不了了,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咯。

  队里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由李凝芳和柯兰一同前往,并邀请当地公
安局的同事们配合,尽早地把失踪的大学生解救出来,通过内部的检索,当年全
国失踪的女大学生不下二十多个,对照花月儿的描述,基本上锁定了三个人,最
后从她当时的行车路线着手,其中一个叫封雪的是他们最后可以确定的对象。

  凝芳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三天后,她和柯兰已经抵达当地分局,原来说好调
派一个助手给她们的,没想到这镇上发生了几起严重的盗抢案件,镇政府很关注,
并指令迅速破案,所以局里大部分人都被派出去跑案子了,剩下的两个可以派用
场的人,原本准备用来配合她们的,没想到有一对外地旅行结婚路过此处的夫妇
来报案,说发现了一个他们单位贪污后在逃的罪犯,于是,迅速和他们当地公安
局取得联系,证实了此事,现在就等对方派人来了,估计今晚就会到达,分局决
定让那两个人配合他们调查取证,这一下便再也没有可以调配的人手了。

  凝芳倒没怎么在意,她明白这样的小镇,的确只是个小局子,每个人都要顶
好几个职务,分局长能亲自接待她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客套了几句后,很仔细地询问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地貌,然后和柯兰商量了
一下,决定还是自己前往,先侦察一下,只要不盲目采取行动,应该不会出大的
麻烦。

  分局长看凝芳那么顾全大局,自然由心底里佩服和感激,当下也同意了她们
的方案,先侦察,摸清情况后再由局里配合行动,到时候应该能够调出人手了。

  为了安全起见,凝芳决定暂时把枪支和证件交由分局长保管,自己和柯兰什
么也不带,以免一旦遭遇不测时再生异变,这也是凝芳多年和穷乡僻壤的村民打
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也是自己的贴身体会。

  最后,又和分局长约定了一些必要的联络方式,以便在紧急情况下可以取得
联系,并获得协助。

  第二天一早,凝芳和柯兰一人背了一个画夹就上路了,俨然是两个出外写生
的画家,画板和道具当然是借来的。分局长想得也很周到,局里一时没有交通工
具可以相送,便请人找了辆电动三轮车送她们出镇。

  车子行到半路就不能前行了,车夫嫌路面太差,怕把车子颠坏,所以不愿再
前往。

  柯兰询问了一下还有多少路程,车夫也说不上来,只说步行的话大概还有一
个多小时,柯兰一听,便有些急躁起来,希望车夫能再送她们一程,可车夫怎么
说也不愿意。

  凝芳掏出些零钱来塞给了车夫,连声道谢,车夫不敢收,因为请他送的人已
经付了钱给他了,如今没把人送到,再收钱的话,他心里也觉得对不住人家,当
下赶紧调转车就回去了。

  看着车子远去,凝芳回头看了眼柯兰,嗔怪道:“你呀,还是改不了你那急
躁的毛病,这么好的天气,正好是我们踏青赏景的时候,你就不会好好的享受享
受?”一指头就点上了柯兰的额头。

  柯兰笑嘻嘻地挽住了凝芳的胳膊:“凝芳姐,什么时候我要是换成了你的脾
气,那赵志平会不会变心呢?”

  “什么,你个死丫头,还敢跟我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凝芳也笑着,不
过心里却拂过一阵春风,看着这遍野的翠绿,那场大雨后的情景又浮现眼前,也

           是在这样的田野和青山……

  走这么些路的确很累,还好,远远的似乎看见了村庄,两人也觉得饿了,赶
紧拿出准备的面包填了填肚子,这才信心十足地向村庄走去。

  村子里人不多,大概都在家里吃饭呢,看见她们的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
地盯着她们,心里都在嘀咕,这么好看的女人怎么来到了这里?当然自己管不着,
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

  慢慢的转了一圈,凝访便在村口的主要路口处放下了画板,那里有个小水塘,
取了一瓶水放在身边,打开画板便开始审视眼前的景物,凝芳可不是装模作样,
她的母亲便是县美院的国画老师,从小耳濡目染和熏陶,自然也学得了母亲的才
艺,只是后来选择了她喜欢的职业,并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刑警,这才暂时失去了
发挥才艺的机会。

  这里地势相对来说比较高,坐在这里可以观察村子的全貌,也便于掌握村里
进出人的大概,这就是她选择这里的原因。

  柯兰还在村里转悠,想找一个可以搭话的对象,此时身边已经跟了两三个小
孩,好奇地看着她想干什么,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门口喂孩子,
正在怔怔地看着她,柯兰决定就是她了。

  她主动上前搭起话来:“大姐,能借个凳子坐一下吗?我想在这里画画,谢
谢啊。”

  女人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赶紧说道:“有,等一下。”回头朝屋里喊道
:“土豆,拿张椅子出来。”

  一个不大的小男孩答应着,吃力地搬出来一张竹椅子,柯兰赶紧接过来,选
了个位置放下,看了看光线又调整了一下,这才坐下打开画板,三四个小孩子围
着她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着。

  柯兰取出纸笔,回头笑眯眯地看了看几个孩子,选中了那个端椅子给她的男
孩子:“哟,小家伙,你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腼腆地说道:“土豆。”

  “哈哈,土豆?真好玩啊,来,阿姨给你画一张像,嗯……你站在那里。”

  柯兰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小男孩惊喜地回头看了看他母亲,得到了母亲的许可后,他很听话地就站在
了光线里。

  “好,就这样,把脸抬起来一点,对……对,好,真乖。”

  旁边的孩子一脸的羡慕,看着土豆笑得有些羞怯的脸,心里都痒痒的。

  柯兰凝眉动起了手里的画笔,那刷刷的声响伴着她那认真的样子,俨然一副
大画家的风范,你可别说,她们这些警校毕业的高材生,为培养学员对犯罪嫌疑
人的记忆和形象描述,素描和人物速写那是必修课,而柯兰却是此科目的佼佼者,
画一张人物肖像那是手到擒来。

  几笔下去,小土豆的轮廓早已勾画出来,身边围观的几个孩子立刻欢叫了起
来,早把那站着的小男孩惹的心里痒痒的,也跑了过来要看看,却被柯兰阻止了,
可那表情却是很不心甘,总在跃跃欲试。

  柯兰耳边不断地响起“哎呀,哎呀”的惊呼声,不一会,终于把画完成了,
小土豆赶紧跑过来,拿着那画像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其他孩子嚷嚷着抢着要看
看,小土豆却直接给了他母亲,女人接过后也满脸惊喜,不由得看着柯兰喜笑满
面。

  孩子们都围住了柯兰,都想要她给他们也画一张,柯兰一一答应下来,小土
豆独自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手中自己的画像。

  一个多小时后,身边的几个孩子都满心欢喜地得到了画像,急急的跑回去给
大人看了。

  柯兰看了看女人,微笑着说道:“大姐,来,我也给你画一张,坐这边一些。”

  女人受宠若惊脸都红了,赶紧把椅子挪了挪,手里抱着的孩子却不知怎么办
了,尴尬地看着柯兰。

  “没关系,就抱着孩子,对,看着我就行了。”

  女人僵硬地坐着,紧张的表情让柯兰忍俊不禁:“放松一些,别紧张,一会
儿就好。”柯兰笑眯眯的安慰她。

  小土豆背着小手站在柯兰的身边,专注地看她作画,柯兰不时地低头看他,
轻声问道:“喜欢画画吗?”

  小土豆有些向往地点了点头:“嗯”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读书,上了大学就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就像阿姨一样,
到处画画。”

  柯兰耐心地对他描述着将来,孩子不断地点头,虽然不很明白,但他知道眼
前的这个漂亮阿姨,一定是个有很多本事的人。

  “阿姨,我姐说,他们的老师也是大学生,很厉害的。”小土豆突然说道。

  柯兰心里一动,便悄声问道:“你姐姐在那里上学呢?”

  “就在山后的小沟头,不远,五里路,我还跟我姐去玩过呢。”

  “哦,怎么那么远?村里没有学校吗?”

  女人接了话:“这穷地方能有个学校已经不错了,我们这几十里的地方也就
这一座学校。”

  “那孩子们上学挺辛苦的,老师也很辛苦啊,哦,我猜你们老师一定是个男
的?”她回头看着小土豆问道。

  “不对哦,是个女的,嘿嘿,好看得不得了。”小土豆高兴地笑着。

  女人又说了:“那老师是我们村里的……”说了一半,突然觉得说漏了嘴,
村里的规矩差点忘了,连忙住口。

  柯兰可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一条重要线索,当下不动声色地把画好的画像交给
了小土豆,小土豆喜孜孜地拿去给他母亲看。

  女人真是从心里都笑开了花,那画上的形象连她自己都瞧着好看,连声的谢
着,又让小男孩端来些水递给了柯兰。

  回家去的孩子们早已回来了,也有些大人也跟着来凑热闹,柯兰自然热心地
答应着他们。

  不过,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她在和小土豆的对话中产生
的,需要和凝芳研究一下。

  她望了望远处的高墩,凝芳的身影还在那葱绿的树边,就像雕像一样,婀娜

               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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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柯兰被捆绑

下午,凝芳在村里变换了好几处地方,也大概观察到了许多
人,偶尔还发现了有被捆绑的女人出现,只是凭感觉却不是她们要寻找的,那女
人似乎年纪稍大了些,虽然被捆绑了身子,却还能在男人的牵引下在村里行走。

  眼看将近傍晚,这才收拾了东西和柯兰汇聚,柯兰今天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大人小孩都让她画了像。

  看凝芳到来,便也开始收拾东西,需要忙家务的村里人也渐渐的散去,剩下
的几个却是些闲散着的,眼光一刻都离不开她们的身子和脸蛋,有羡慕的,也有
贪婪的,还有就是小孩子崇敬的目光。

  柯兰看小土豆的母亲也要回身进屋,便叫住了她,微笑着提出能不能借宿一
宿,女人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当柯兰表示可以出钱时,女人倒显得有些窘迫起
来,赶紧让土豆回去把她男人叫了出来。

  凝芳一看,这男人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干瘦干瘦的浑身没有精神的样子。说
明来意后,男人一开始有些犹豫,但那女人在边上也说了些好话,便说道:“好
吧,你们住我娘那里去吧,我这里住不下。”说着便领着她们往村东走去。

  土豆奶奶倒蛮热心的,觉得两个漂亮闺女能住在她这里,也算看得起她,心
里虽然有些嘀咕,但有人来陪陪她心情总是会好些的。

  凝芳和柯兰挤在一间小柴房里,土豆奶奶把一块门板放下来给她们当床铺,
上面还铺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凝芳深感不好意思,赶紧道谢。

  很快天就黑沉了下来,两人吃了些土豆奶奶临时做的一些稀饭,便开始商量
明天的工作,凝芳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明天自己一个人先去那小沟头看看情况,
柯兰依然留守在村里,毕竟今天她已经和村里的几个女人有了谈话的先例,相互
间应该有了些熟悉,继续交流也不会成问题。

  就在她们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外面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含混不
清的样子,一路嚷嚷着就推门进来。

  “我看看……让我看看,什么好看的女人?”一个三十多岁满脸通红的男子
扶着门框,嘴里大概还在冒着酒气,那眼睛怪模怪样地在屋里扫射着。

  凝芳已经坐在床上,被子就盖在腿上,此时自然不能下床,柯兰刚才正擦完
身子,衣襟还敞着,虚掩着的胸部乳峰高突,白花花的乳罩紧紧扣着,在火烛的
映照下显得分外娇美。

  她刚把脚洗干净,还没倒掉洗脚水,被他突然闯进来,赶紧用手掩上胸怀,
看他那一副醉汉模样,一下子心头窜出火来。

  “干什么?出去。”柯兰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醉汉那里理会她,一步就跨了进来:“嘿嘿,真的是大……大美人,我娘没
……没说错……”

  凝芳也扣好了衣襟,平静地说道:“唉,天晚了,赶紧回去吧,我们也要睡
觉了,别在这里胡闹,好吗?”

  “谁胡闹了?我看看你们不……不行吗?女……女人长得好看就是给……男
人看的,会画画有什么了不起?能生儿子才是了不起呢……,嘿嘿,你……你们
也给我生一个吧……”

  “滚出去……”柯兰一声怒吼,一把就把他推出了门外,顺手把一盆洗脚水
全泼在了他身上。

  这一泼倒把醉汉吃了一惊,愣愣了好一会,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身后
传来柯兰狠狠地关门的声音。

  一会儿,土豆奶奶过来了,她已经看到刚才的情景,便劝慰了几句,告诉她
们,刚才那家伙是个蛮横的家伙,村里人都怕他,刚才惹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惹
来麻烦,要她们小心一些。

  凝芳赶紧道谢了,随后又责怪了柯兰几句,还算好,这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二天,凝芳和柯兰居然都起得比较晚,大概是这里的环境太宁静了,这一
觉实在睡得很香甜,凝芳醒来时,柯兰还像个孩子似的把手搭在她胸前一脸的朦
胧。

  凝访一看时间都过了八点了,赶紧起来收拾整理了一下,临走前告诫柯兰,
在村子里千万不要冲动,一定要忍耐,这才背起画夹往小沟头方向而去。

  柯兰又躺了会,看看天色总觉得不是很明亮,估计是个阴天,心里觉得无聊,
这才起身简单梳洗了一下,还没等她把门打开,门就被“彭”的一声踢开了。

  柯兰一看,居然就是那个昨晚的醉汉,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伙子,看脸色不对,
估计是来寻事的。

  柯兰心里作好了准备,但也没忘记凝芳的嘱咐,便和颜悦色的说道:“哟,
是你啊,昨晚对不起了,没弄伤你吧?”

  “哟嗬,还会跟我对不起?你他* 的少来这一套,今天老子就是来找你麻烦
的。”男子凶巴巴地冲到柯兰面前,眼睛却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扫视着,身后的两
个小伙子则站在门边观望着。

  柯兰心里极度厌烦他的眼光,但还是要强装温和:“大哥,我已经向你道歉
了,你不会为难我吧?我们只是来这里画画的,也没得罪你啊,还是请大哥消消
……”

  “消消气?好啊,那你今天就陪陪我,等我高兴了,我就放你一马……怎么
样?”一边说,他一边乜斜着眼睛看着柯兰。

  柯兰倔强的性格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变:“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给你赔
不是了,你还得理不让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男子满脸通红,回头看了看他的同伴,
立刻就怒气上涌,一把就向柯兰的胸前抓来,他想揪住她的衣襟狠狠地教训她。

  柯兰哪能让他抓自己的前胸,心中的怒火早已迸发,一把就拧住了她的手腕,
向左一别就把他扭弯了腰,手再一松他就倒地了。

  这一下,把他给气的不得了,何曾受过女人这样的欺负,爬起身来就扑了上
去,恨不得一下就抱住柯兰将她摔倒在地,可没几下又被她摔倒了。

  他的伙伴就在门口,这让他很没面子,此刻也顾不了了,他大叫一声:“妈
的,看什么,都跟我上。”三个人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柯兰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是没能力,而是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手脚,刚要
转身,背后便有人把他扭住,几下子下来,她便觉得累得不行,又不能下重手伤
害他们,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没想到那男人就在他再一次摔到地上的时候,突然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柯兰
的双腿,嘴里还大声地说道:“快,快把她按倒……”

  柯兰一看要坏事,拼命挣扎着要把腿抽出来,可男人抱得死死的,他的劲也
实在太大了,又岂是柯兰这样的女子能够挣脱的,刚弯下腰去掰他的手,她的两
条胳膊便被那两个小伙子给扭住了,一人紧紧握着她一条胳膊,使劲向两旁扯着
不让她动弹。

  男人顺势在地上把她的腿往后一扳,柯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三个人合力
翻转她的身子让她面朝下趴着,并把她的两手扭到了身后,一个坐在她屁股上,
一个坐在她脚踝上压住了她。

  柯兰嘴里怒喝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扭着她的两手腕压在她背后,对坐在柯兰臀部的小伙子说道:“有福,
去找条绳子来,快去……”

  那个叫有福的便在屋里东找找西翻翻,居然找到了两条长长的小指粗的麻绳,
男人大喜过望,接过麻绳就把柯兰的手腕给捆住了,拿起另一条又把她的脚踝也
绑紧了,这才让她坐起身子,自己也坐在地上喘着气。

  柯兰满脸灰土,身上也搞得脏兮兮的,衣服被扯歪了,露出了胸罩的肩带和
半个胸脯,她扭动了几下胳膊,觉得手腕捆得很紧大概是挣不脱了,便脸色一正
说到:“你们放还是不放?我告诉你们,我是……”刚要脱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又觉得不能暴露,便立刻改口说道:“我是学校里的学生,你们这样对我是犯法
的,快放了我。”

  男人看着她没理她,起身后又拿起她捆住手腕后剩下的还有好长一截的绳索,
将她的身子又缠绕捆绑起来。这一下,却把个柯兰给捆绑得结结实实,柯兰心下
越发着急了,便又大声喝道:“放开我,你们放……呜……呜……”

  男人早从床铺上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只胸罩和一条三角内裤,那是凝芳晚上换
下来的,准备今天洗掉的,却不料刚才有福找绳索时被翻了出来,此时正好被那
男人利用了起来,他拿起那内裤便塞进了柯兰的嘴里,柯兰正张嘴说话,一下没
防备,立刻就被完全塞了进去。

  内裤很小,自然塞不满她的嘴,柯兰用舌头捣鼓了几下,便把那内裤顶到了
嘴外,男人再次狠狠地把内裤塞进去,然后拿过胸罩,却发现胸罩下沿有钢丝撑
着,便扯了几下把钢丝抽了出来,然后把胸罩也塞进柯兰嘴里,只剩两条肩带露
出一半在嘴外,嘴鼓鼓囊囊的哪里还能再发出声音来。

  柯兰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可就是不能说话,心理的着急让她几乎要疯狂了。

  有福站在边上,此时好像有些不忍心,轻声对男人说道:“哥,算了吧,还
是……还是把她放了吧,反正……”

  “放了?你小孩子懂个屁,我乔有贵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欺负过?今天就是
要让她知道我乔有贵的利害,妈的,臭女人,还挺能打的……哼哼,还不是乖乖
地被我绑住了?”

  他用脚踢了踢柯兰的腿,看着她瞪红了的眼睛,心下自然有些得意。

  柯兰知道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便稍稍稳住情绪,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救自
己,只是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让人想入非非,心中企盼不要对他构成诱惑。

  可越是这样想越是出现这样的局面,乔有贵的眼光此刻一直盯着她半敞着的
胸部,心里也在盘算着主意,不一会,他把另一个小伙子拉到屋外,轻声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你可别告诉其他人,以后有什么事包在我有贵的身上,
今天你帮了我的忙,上次欠我的那三十七块钱就算了……”

  小伙子本来心里就有些慌张,原以为是帮着助助威的,没想到现在把人家女
人给捆了,虽说村里捆着的女人很多,但那都是买来的,自己可从没捆绑过女人
们,而且这女人那么厉害,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来路,这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如今
让他回去不再参与此事,自然满心欢喜,便满口答应赶紧回去了。

  乔有贵看他走了,便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上了,悄声在有福的耳边说道:
“好兄弟,事情到了这里了,下面该是我们兄弟两的事了,你看哥哥我到现在还
没女人呢,要是让她以后做了你的嫂子,你看好不好,这么漂亮的女人,哥哥我
也是很少看见哦……”

  “哥,这……这样不太好吧,她是来我们村里画画的,你这样,她……她会
愿意吗?”有福有些胆小,但在兄长面前又不敢反对。

  “没事,我都想好了,我们把她绑到咱二叔家里,让她呆一段时间,我经常
陪陪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咱二婶一定也会帮我的,你说是不是?”

  有福还在犹豫,有贵却开始烦躁起来:“你倒是快一点啊,老太婆就要回来
了,我刚才看她去地里干活才跑来的。”

  有福看了看乔有贵那着急的样子,心下不忍,便说道:“那就这样吧,你说
怎么弄?”

  乔有贵大喜,赶紧蹲下身子,把柯兰脚踝上的长绳子全部绕绑在她的腿上,
并屈了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柯兰看着他们不声不响地捆绑她,心下有了一种不
祥的预感,便不断地对他们“呜呜”叫唤,期望他们能看着自己急迫的眼睛。

  零乱的头发披散在眼前,脸颊上沾满了灰土,她有些狼狈,可乔有贵却觉得
她更加好看了,因为她现在敞开的胸怀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浏览,他甚至想再进
一步有所动作,可他不愿在他弟弟面前这么做。

  看看捆绑得很结实了,乔有贵在墙角拿了一根扁担,还有几条绳子,又把门
板上当作床单的被子给拆开,把被单抽出来便要将柯兰身子裹起来。

  柯兰急得使劲地挣扎,拼命扭动身子不让他包裹自己,可此时的她早已丧失
了反抗能力,身子被他抱起来放在了地上的被单上,被单往上一兜便要将她的身
子全部裹住,此时,乔有贵却住了手,左顾右盼了几下,似乎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一伸手便扯开了她胸前绳索下的衣襟,抽出掖在裤腰里的衬衫,刺啦一下,便撕
下一长条白布来,顿时她的胸部裸露在他面前,那白布也紧紧地蒙上了她的眼睛,
柯兰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让他尽收眼底,便努力弯下腰,把胸部抵着大腿掩饰着
难堪的身子,这正好让乔有贵很顺利的便将她裹入了被单里,被单被他用绳子一
扎,捆住了被他握成一团的口子,再往背上一扛便出了屋子,有福拿着扁担紧紧
地跟在后面。

  土豆奶奶的屋子里,一双小眼睛把此刻的情形都看在了眼里,小土豆本来是
要看看柯兰的,却发现了屋里吵架的声音,便躲进了奶奶的屋子,于是便看到了
他们出去时的样子。

  土豆奶奶的屋子本就紧靠村边,一出屋便就是后山了,兄弟俩扛着捆作一团
的柯兰穿行在狭窄的山道上,看看离村子较远了,这才放下肩上的包裹,用绳索
捆住了再插入扁担,两人一人一头扛着继续往山后走去。

  翻过后山,便又是一个村庄,有贵的二叔就住在这里,两个人悄悄地乘人不
注意,便溜进了二叔家。

  二叔很惊异,他们兄弟两人能够同时来他这里这是很少有的,有贵比较闲,
整天不干农活,有福是个爱干活的好小子,今天两人居然一起神神秘秘的来,还
扛了个包裹,便叫了老婆子一起进屋里看看。

  包裹一打开,老夫妻两个便有些傻眼了,有贵赶紧把他们叫到隔壁把心里的
想法都说了,二叔犹犹豫豫的不敢答应,他二婶倒是很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一听
自然喜欢,尤其是有贵,小时候在她这里呆过三年,还是有感情的。她也知道这
个穷地方能找个好媳妇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已经绑来了,那就该让她安心做个女
人。

  “行,行,行……”她一连说了三个行,满脸的欢喜,好像绑来的是自己的
儿媳妇。

  二叔看老太婆愿意,便也没了反对意见,于是一起又回到柯兰身边,有福心
里后怕,看已到了这里了,便和叔叔婶婶说了几句话就要回去,有贵知道他心里
想什么,便阻止了二叔二婶的挽留,让有福回去了,当然也不忘叮嘱几句。

  二婶知道这样捆绑来的女人,可是要经过好些日子才能驯服,自然不能对她
有放松,便把她扛到柴房里,搬来一张长条板凳,让柯兰坐在上面,重新将她腿
脚牢牢地捆绑在凳面上,柴房里有根木柱子,柯兰就背抵着柱子绑坐在长凳上。

  有贵想让二叔重新把柯兰的身子捆绑结实,他知道二叔原先出门跑过一段江
湖,会很多稀奇古怪的手艺,二叔自然满口答应,他从屋里取来一些看样子很结
实的绳索,还有其他物品,很从容地解开了柯兰上身的捆绑。

  柯兰知道解开后还有一丝机会可以反抗逃脱,没想到那绳索解开以后,身子
居然麻木得很,一点都不能动,渐渐的还有小蚂蚁在爬动的感觉,心里的那个着
急。

  二叔很有条理的整理出了几股麻绳,先扭住了柯兰的右手捆住手腕后,连同
小臂一起反绑在了她身后腰部,再把左手也如法炮制,然后两个手腕捆绑在一起,
接着上臂和身子就被牢牢地捆绑结实,捆绑时,她身上的衣物自然被脱下,仅剩
那只漂亮的胸罩。

  有贵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在二叔的绳索下被绑紧、收缩、鼓
突,最后仅有胸脯高高地挺立着,身子缠满了有规则捆绑着的绳索。

  柯兰能感觉到绳索的走向,交叉在胸前紧紧勒住胸部的绳索,是最让她羞涩
的,当麻木了的身子恢复了知觉后,身子早已再次陷入紧缚之中,所有的捆绑此
刻都能感觉出来,试着动了动臂膀,哪里能够有分毫的活动余地,不免心中又想
起了凝芳。

  她努力“呜……呜……”叫着试图反抗,二婶在旁边劝慰道:“姑娘,别叫
了,你看现在都这样了,你叫了也是白叫,我家有贵可是相上你了,你也不用害
怕,他人是有些脾气,可心眼也不坏,跟着他会有好日子的……”

  柯兰使劲摆动着被绑紧的身子,脑袋左右甩动着,唯有腿脚被捆在了凳面上
不能挣动。

  二叔又理出两股麻绳,把柯兰捆得结结实实的身子,往背后的柱子上一靠,
不一会便牢固地捆绑好了,柯兰再要扭动也是毫无办法。

  此时颇有些卖弄的二叔对老伴说道:“把你的那些零布拿来,这嘴里这么塞
着,那怎么行。”

  二婶拿来了她的叵箩,里面满满的堆放了许多的布块,二叔挑了几块柔软的
棉布,然后抽出柯兰嘴里的胸罩和内裤,柯兰也不想叫喊,知道喊叫也是无用的,
只是嘴里有些干涩,还没等她润润嘴唇,二叔手里的棉布便已一块一块地往她嘴
里塞去。

  她的嘴被他捏着,无法闭合,而嘴里却在一点一点地被填满,不一会,嘴就
撑得满满的,二叔又找出了一具不知什么厚皮制作的玩艺,一块巴掌宽的长方形
皮革,里面衬着一层棉布,皮革的四个角还用铆钉各铆着一条皮带子。

  二叔解开柯兰蒙眼的白布,随手丢在地上,柯兰看着他们,眼里已经淡漠了
那点火气,流露的只有恳求,还有少许的自傲。

  一大块叠的厚厚的白色棉布覆压住她的嘴,把整个嘴部都遮住了,几乎挡住
了鼻孔的呼吸,那具皮革便也紧贴着棉布压住她的嘴部,四条皮带子就分别穿过
她的耳朵上下方,在脑后收得紧紧的扣在一起。

  柯兰想动动被压紧了合不拢的嘴,居然一点都不能动,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
这个老头,心中便有了恨意,如此的助纣为虐拘束自己还有天理吗?

  有贵看得很兴奋,不觉问道:“二叔,你这些办法都是哪里学来的,这女人
要是被你这么一绑,插翅也飞不了咯。”

  “呵呵,这些呀,都是我年轻的时候跟人学的,那时候你二叔我,也算是道
上跑的,干的买卖可就不好说咯……嘿嘿”听那口气似乎很得意,又有些失落,
大有风光不再、英雄落魄的味道。

  看了看有贵,又说道:“有贵啊,对付女人那,重要的就是要降服她的性子,
她才能安安稳稳地跟你一辈子,祖辈上流传下来的这些玩意,就是专为她们弄的,
这里面的妙用多得很呢,不信的话,你问问你二婶,以后啊,我慢慢教你,你呢,
也要好好干活,别整天什么事不干,那女人谁愿意跟你?”

  二婶听老头子提到了她,一下子倒闹了个大红脸,使劲的在二叔的腰里拧了
一把。

  有贵有些尴尬,嘴里连连道是,不过心眼里倒动了活路了,心想以后跟着二
叔倒要好好学学,也算一门手艺,看村里人买来的女人,便知道现在外面干这行
的一定也不少。

  二叔又开始说道:“要让女人服服帖帖,就要好好的管着她,一开始就不能
让她见光亮,也不能给她听到声响,她长时间地在黑暗里看不见听不见,慢慢的
便只会依赖你,吃喝拉撒可全靠着你了,以后能不听你的话吗?”他一边说着,
却全然不怕被柯兰听见,大概他心中有把握,也许是他以前的经历让他有如此的
自信。

  果然,他用一些棉花开始小心地塞她的耳朵,塞的满满的以后,又点了蜡烛,
把化了的蜡烛稍稍吹凉了一些后,便堵在那耳朵里的棉花上。

  柯兰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摆布自己,又耳闻他对女人的那些见解,心中虽有
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此刻只能看见他们在动嘴唇,根本就没有声音可以听得
见,她也明白接下来该蒙住她的眼睛了,心里早做好了准备,此时她已经放弃无
为的挣扎,冷静下来才能够找到好的办法,现在想要逃出去的想法已经被她推翻,
看来唯一能够解救自己的就是她的凝芳姐了,心下也开始牵挂起她来。

  当她的头被二婶托起来的时候,便看见有贵的二叔,正拿着一块叠好的纱布
准备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她知道没有反抗的余地,便很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下
便感觉到两只眼睛分别被敷上了纱布,又有胶布之类的东西将纱布贴的牢牢地。

  二婶放下了托着她下巴的手,柯兰想睁开眼想看看有没有缝隙可以有偷窥的
机会,却连眼皮也没法睁开,那纱布被胶布紧紧地贴着,哪里又会给她机会。

  二叔拿起一条三指宽的白布条,压紧了柯兰眼睛上的纱布块,收紧后缠绕了
两圈,让二婶用针线小心地在脑后将两头缝合起来,这样就保证那布条和纱布不
会因磨擦而掉下来,柯兰心里估摸着这样蒙着眼睛大概一直不会给她摘除那蒙眼
布了。

  接下来便找了块长长的花布,撕成条状,将她的眼睛和耳朵一起严严密密的
包裹起来,为了方便起见,嘴上的皮制封口被解下来,缠好眼睛后再被重新绑上。

  有贵一边看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在起着变化,很想现在就拥抱着这个女人进
房,可当着老夫妻又不便行事,脸上的神色忽闪不定。

  他二婶早已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有贵行事很霸道,这
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现在就被他绑来了,他也没说个明白怎么绑来的,要是
这附近村上的人,人家上门来讨要该怎么办?不过,她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
捆绑了的女人肯定不是这山里的,山里女人没有这么白嫩的身子,要有的话那也
是从外地绑了回来的,这有贵又没出去,却是从哪里绑来的,待会儿好好问他。

  看看柯兰被堵塞捆绑结实了,二叔便把她从柱子上解下来,腿脚也从凳面上
松开,二婶拿来了一件自己的褂子给柯兰披上,二叔脱去她的鞋子扔到了一边,
便又要脱柯兰的裤子,柯兰感到有手在她腰间解扣子,只一下裤子便滑落到了地
上,她极力挣扎起来,想踢人又不敢提起腿来,怕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
只有使劲地夹住了双腿,但终究拗不过他强壮的手,再加上自己心里的防线此刻
已经荡然无存,于是放弃了。

  有贵早已把那一番春光收入眼底,柯兰丰腴的臀部雪白粉嫩,细小又窄窄的
三角裤衩,哪里又能遮掩得住那黑黝黝的浓密地带。

  二叔握住她一只脚踝提上来,使小腿弯曲着紧靠她的大腿,然后用绳索紧紧
捆绑着,让她仅能凭一条腿站立,虽然有二婶搀扶着她还是摇摇晃晃着站不稳。

  “好了,把她扛到屋里床上去。”二叔对乔有贵说道。

  乔有贵刚才一直没有插上手,心里早已痒痒得不得了,此刻一听,哪有不高
兴的,一把抱着柯兰就往肩上扛,刚扛上肩头又放了下来,拦腰一把就横着抱在
了怀里,他觉得这样抱着才舒服,既能看着又能摸着,虽然才几步路,那也是享
受啊。

  柯兰被他往床上一扔,便要挣扎着起来,乔有贵倒是搀扶了她一把,让她坐
在床沿上,她一只腿脚被弯曲着捆住了,坐在那里显得很难受,试图改换坐姿,
但都不舒服,最后只能坐在那被捆着的腿上。

  二婶手里拿着一大卷白布也跟了进来,也往床沿上一坐,把柯兰垂在床沿下
没被捆住的脚抬了起来,搁在自己腿上,脱了那脚上的袜子,把白布很仔细地紧
紧缠裹在她白嫩的脚上,脚趾向下抠着被扎紧了裹得严严实实,直到把脚部都裹
的白乎乎的一团,这才住手。

  柯兰被她扶下地试着站立起来,却哪里能够站稳,更不要说走路了,随后让
她躺在床上,那捆着的那只脚也依样裹住。

  柯兰突然心火大旺,躺在那里用那没被捆绑的腿胡乱蹬踢起来,她心里不知
怎么越想越苦恼,似这般的捆绑完全消磨了她逃跑的希望,不由得望最坏的地方
想,自然焦躁起来,便踢便“呜呜”叫着,可那声音却不会让面前的人同情她。

  二婶把乔有贵拉到了门外,反手把门关上,说道:“没事,让她蹬去,过一
会就好了,我可要问你,这女的你是从那绑了的,看她那脾气倒是个挺倔强的人,
说不好以后会有你苦头吃得,你可别胡闹啊。”

  乔有贵到了这时,也不敢再编造什么,便把事情的经过一说,二婶听了,便
有些担心,便把事情跟他二叔说了。

  二叔思量了一会,说道:“嗯……要说大事么应该不会有,不过说不定会有
小麻烦,可能她们学校里的老师会来找她们,要是带上警察来就不好办了,我看
呢,你还是趁这个时候先去外面躲两天,看看风声再说,只要找不到你,那也就
没办法了,到时候我帮你驯服了她,你带上她远走高飞,换一个村子住上一年半
载的再回来,那时候说不定你孩子都有了,谁还会来找她?”

  乔有贵满口答应下来,有二叔这么帮他,他哪里敢不知趣,忍受几天还是值
得的。

  可惜,乔有贵遗漏了一点,就是柯兰可不是一个人,同行的还有凝芳,倒不
是他要隐瞒,而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对于闯过江湖的二叔来说是很重要的,要
是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他们村子,那他是不敢这么答应帮乔有贵隐藏这个女人
的。

  可是事情也有凑巧的时候,冥冥中似乎颇有天意,要是凝芳能顺顺利利的,
那说不定柯兰会有很快获救的机会。因为,土豆奶奶回来便发现那柴房里借给她
们的被子,居然被扯开了,被单也不见了,心下以为是被她们偷去了,便生气地
去找土豆他妈,没想到土豆却告诉她是乔有贵拿去的,还把那个画画的阿姨包在
里面带走了,土豆奶奶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想等村长回来一定要讨个说法。

  此时要是凝芳回来了的话,那事情也许就会有好的转机,可惜凝芳也不是那
么顺利的,似乎注定要让她们接受磨难似的。

  天上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却并没有凉意。

  凝芳不知道学校的具体地方,便估摸着小沟头的大概方向,顺着山道一路找
寻了过去,很快便翻过了那道低矮的山梁。

  抬眼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稀稀落落地也有几户民居,看起来也似乎是个村
子,四面都有小道通向别处,看来,各村把小学建在这里也算是比较合理的。

  她已经看见了那座小学,远远的在山坡上有一片不大的平地,平地上矗立着
一个旗杆,可是没有挂上旗子,一座房子就坐落在那边上,远远的就能看出是三
间并排的旧瓦房。

  凝访定了定神,先在那散落的村子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便
沿着弯弯的小道向学校走去。

  一道小坡上去后,便站在了那块不大的场子上,因为处在高处,清凉的风阵
阵吹来,顿觉惬意非常,心头不免对这山里如此清新的空气格外的钟情。

  屋子里没有声音,几扇破窗户里隐约有人影闪动,她悄悄地靠近窗户向里张
望,却因为光线的问题,里面黑黝黝的一下子看不清,便把脸凑近那破窗口,几
张孩子的脸瞬间向她转了过来,她赶紧向讲台处瞄了一眼就离开了窗口。

  大概太心急,好像没有发现有大人在教室里,于是,她便又踱步到右手那间
开着门的小间,发现一个女人正在里面忙碌着,看样子该有三十多岁了,心想,
这个应该不会是她的目标,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年纪也就在二十多岁。

  女人也看见了她,跑出屋来对她打量了几眼问道:“你找谁?”

  凝芳的穿着虽然很普通,但那身材却是无法掩饰的,她从那女人的眼里已经
看出了她的吃惊,便对她报以微笑:“哦,我是县里美校,出来写生画画的,看
到这里是一所小学就顺便看看,你们这里的风景真美啊……”

  女人将信将疑,便对凝芳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画的,你赶紧走
吧,到别处去画……”不过看凝芳人长得很漂亮,身子又那么好看,说话的语气
便放的温和了些。

  凝芳不以为意,歉意地笑了笑就往别处走去,随后选择了一处能清楚地看到
学校动态,又比较隐蔽的的地方,架起画板,眼光开始搜索最佳的景物,心里也
期待着有什么情况可以让她捕捉到,希望不要白跑一趟。

  选择的结果,还是脚下的学校最入画,又可以不间断地观察。

  陈旧的教室半掩在葱郁的树林间,寂静的环境更让这里显得分外祥和,几笔
下去,心中便有了描绘世外桃源的感觉。

  再抬头时,却发现那个女人提了个篮子把那小屋的门锁了,又跑到了教室门
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凝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不知她要干什么,看样子是要出去,这倒是个好机
会,她可以下去和学生们找机会聊一聊。

  教室门打开了,是一个男孩打开的,女人说了句什么,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一走出来,立刻让凝访心头一震,出来的居然是个女子,穿着一件农村里常见
的花布衣衫,衣衫很紧身好像不太合体,且身上捆绑着好几道绳索,将她的胳膊
和身子捆紧了在一起,唯有右手还拿着书,大概可以小范围的活动。

  凝芳知道此行应该有收获了,便耐着性子等待着。

  女人把那捆绑着的女子拉到一边,好象对她说了些什么,被绑女子点了点头,
随后女人伸手入那被绑女子的胸口,从她衣襟里抽出一块白布来,让被绑女子张
开了口,便将那白布塞了进去。

  凝芳看得真切,那被绑女子居然没有反抗,很平静地被她摆布着,女人又把
挂在被绑女子胸口的口罩给她戴上,让她转过身后,在她脑后把带子紧紧地系上,
接下来又将她那可以活动的右手,也和背后捆住她身子的绳索绑在一起。

  被绑女子转身的时候,凝访可看得很清楚,她挺拔的身姿和丰满的胸部俨然
便是一个青春女孩,看来在这里被他们控制下,已经让她丧失了反抗的信心。

  女人又去打开那间小屋的门,被绑女子默默地跟在后面,门打开后,女子很
自觉地就进去了,女人从兜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白布条也跟了进去,凝访猜测着它
一定是用来蒙上被绑女子的眼睛的。

  几分钟以后女人出来了,把门上的搭扣搭上以后,便往坡下走去,不过眼睛
却望凝芳这里瞟了一下,凝方估计她早知道她在这里画画,不过自己也没有刻意
要隐蔽的意图,让她看见才显得自己自然大方,没有什么不利她们的企图。

  早有调皮的学生在窗户里看着那女人,见她下了坡渐渐走远,便一声起哄,
七八个孩子就涌出了教室,开始在那场地上追逐戏闹起来。

  一个小女孩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喊道:“都回来,你们干什么,还没下课呢。”

  男孩子可不会理睬她,做着鬼脸对她起哄,女孩子看起来很生气:“你们再
不进来,看我告诉老师去,老师现在被绑着你们就捣乱,等老师回来后看你们怎
么说?”

  女孩子真的跑到那小屋前,拿块砖头垫在脚下,扒着窗台向破窗户里张望,
嘴里还喊道:“老师……老师,他们不上课都跑出来了……”

  大概她看见老师不能动还是什么,她又跑到门口把搭扣拔出,推门就进去了,
凝方正遗憾无法看清屋里的情况,那女孩居然扶着被绑女子站到了门口。

  凝芳没有猜错,女人手里的白布条,就是用来蒙住被绑女子的眼睛的,此刻
的女子眼睛上就层层地缠裹着那白布条,她的脚踝和膝盖也都被绳索捆绑着,因
为不能走路,所以由那女孩搀扶着。

  女孩子又叫道:“老师来了,看你们怎么说?我把你们的名字都告诉老师。”

  那些孩子一看老师真的站在门口,都不声不响地赶紧进了教室。

  女孩子又把女子搀扶了进去,照例把门搭上,也赶紧回到教室里去了。

  凝芳思索了好一会,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和那被绑女子交流一下,或者再找寻
机会,现在虽然她一个人被捆在那屋里,但那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要
是被撞见了,也许好事就办成了坏事。

  心里在思索,手里的画笔却依然随心所欲地游走在画纸上,她心里已经很平
静,此次的侦察已经有了收获,关键就看下面的行动了,看这样子,要搭救她还
是没有多大难处的,心里也算有了稳妥。

  就在这时,她蓦地发现一个很瘦弱的男子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那小屋前,脑
袋在窗户上窥探了一下,便悄悄地打开了门。

  凝芳立刻警觉起来,放下画笔,匆匆地把工具都收拾了一下。

  不一会,男子居然拉着被捆绑女子出来了,女子脚上的绳索已经被他解开,
他的手就抓在她胸部捆着乳房的绳索上,悄无声息地不知想把她拉到何处,看样
子女子还不知道是谁拉着他,既无奈也很乖巧地就跟着他走,虽然有些踉踉跄跄,
但被他抓着胸部却也不会倒下。

  凝芳看出来那个瘦男人似乎不怀好意,这下心里倒有些火了起来,决定跟上
去看一下,如果能够保护那女子,她一定要尽力保护。

  那个男人已经把女子拉入了屋后的林子里,一闪便没了影。

  扑楞楞便有鸟儿从林子里被惊起,凝芳不再多想,也跟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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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找到封雪

林子里新生的嫩草气息扑鼻而来,到处都是翠绿的新枝芽,绿油
油的煞是吸引人。

  凝芳无心欣赏里面的景色,一进林子便远远地看见前方的两个人影,一个抓
着另一个的背后绳索,推搡着往前走去。

  凝芳决定先跟着他们,看那瘦男人有什么动作,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被绑女子往地上放倒,并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
后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凝芳掩在树后,早已看清他的动作,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干什么,这才一步跨
了出去,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揪住了已经伏在被绑女子身上的男人,厉声喝道
:“起来,你想干什么?”

  瘦男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没开始动作,就被人发现揪了起来,本来心里一
阵慌乱,一回头间眼前竟然是个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这个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却
是一脸的威严,不觉张着嘴有些晕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了凝芳几眼,一边慌不迭地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你……你是
谁?你管得着吗?又不是你家的女人……”并顺手想要把凝芳推开,却被凝芳把
他的手往旁边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点摔倒。

  这下他有些气急败坏了,把裤子使劲地用腰带收紧,然后把剩余的往裤子里
一插,就要扑上去。

  凝芳此时不由得心头火起,俏眉一拧,那俊俏的脸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紧了
拳头早已用上了劲,就等着他扑上来。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顿了顿便弯下腰去搀扶地上的被捆女子,
拉起来后,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并不存在。

  “把她放下,你还想干什么?”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家,你管不着……”瘦男人的话有些色厉内荏,脸
上明显露出惊慌的神态。

  “她是你老婆?有这么把老婆捆成这样的吗,还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
太混蛋了,再说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对你不客气。”凝芳义正辞严,她实在
憎恨眼前的这个极其猥琐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更不
会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搂住了捆绑着的女子的脖子,神态有些恶狠狠的样子:“你给老子
走开,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个外乡人来管什么闲事?”

  凝芳心头怒火丛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后一扭,早
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顺势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这
一回可让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来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凝芳扶着女子,解开了她的蒙眼布,见她睁惊恐地看着自己,便温和地对她
说道:“姑娘别怕,我是警察,有什么问题等一会再说。”

  被捆绑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几颗泪珠竟然扑落落地滚落下来,嘴里“呜呜”

  地开始呜咽起来。

  “别哭,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你。”凝芳已经摘下了她的
口罩,扯出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拉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个有心人,尽量避开了教室里学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画画的地方,收
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绑着的女子带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先把情况问清楚,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刚才气恼之时,已经暴露了自己
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计划可能就要被改编,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
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寻的那个。

  捆绑着的女子很配合,此时好像脚步也平稳了许多,跟着凝芳不一会便来到
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动手给她接着身后的捆绑,
一边解绳索,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封雪,封闭的封,雪花的雪。”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个在校的研究生?”凝芳这样一问,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来营
救她的,那泪水再一次地滚滚而下,呜咽着说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经把绳索都解开了,让后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轻声地安慰她,并问了
一些和她有关的情况,稍作考虑以后,便决定现在就把她带回镇上分局,至于柯
兰那里也得想个办法通知她,自己现在再进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
丢在村外自己进村,到时候再要节外生枝,那就麻烦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当下就
要起身,凝房问她认不认识其他路,要是现在走原路,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必要的
麻烦,再说了她那学校里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要是回来发现她不
见了,会不会再生意外,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这下让封雪有些犯难了,她告诉凝芳,她每天被带往学校的路上,都是被蒙
着眼睛的,偶尔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来被摘除蒙眼布,那也只是暂时的,所以她也
不认识道路。

  凝芳一听,知道现在靠她也是没用的,那只有靠自己的判断来走了,当下她
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便拉着封雪往回赶去。

  可是刚拐出来,便发现有七八个小孩子冲了上来,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学生,
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以为他们都是来给自己送行的,赶紧跑上几步迎接他们。

  她哪里知道这些孩子都是那个瘦男人给指使来的,瘦男人便是刘云和的爹,
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过好几次,只是都无法反抗和声张,心里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们一看找到老师了,便一齐拉着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
学校。孩子们也是刚才听刘云和的爹唾沫星子乱飞的说,来了一个外乡的女人想
要把他们的老师给抢走,他拼命挡着可挡不住,还被她打了,那外乡女人长的可
是好看得很呢,没想到手脚这么狠。

  学生们虽然都不喜欢刘云和的爹,但平时都受过老师的关心和帮助,心里都
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刘云和,虽然自己的爹爹让他生气,但现在
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跑来报信,心里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对老师的那份情是最
深的,没有老师三番五次的跑家访,他早已失学了。

  此刻见老师要被别人带走,他们那里肯依,一齐上来扯着老师就要回去,其
间不乏还有哭着的。

  凝芳一看场面的情况不对劲,便上前劝阻孩子们,哪里知道刘云和第一个怒
气冲冲地大声叫道:“走开,别想把我们的老师带走,你是什么人,想让我们没
有书读吗?你什么心肠?那么狠毒。”说着话上来就要把凝芳推开。

  凝方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一时居然语塞,还没等她开口,封雪
已经被几个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好几步远,她赶紧追上去拦住了孩子们:“孩
子们,你们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的老师?”

  “是啊。”刘小兰第一个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

  “你们知道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一个男孩悄声说道:“是……是买来的。”

  “对啊,你们可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
天就是来把你们的老师救回去的,你们爱护你们的老师,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师
必须跟我们回去,知道了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凝芳只能先把道理说到这里,她没有时间坐下来和孩子
们讲大道理,她现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带走。

  恰在此时,学校里的那个女人慌里慌张地也跑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条绳索,
远远的一见他们,冲过来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绳索往她的肩头捆去,凝芳一
把把她拦住,厉声喝道:“放开她,她已经不是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了,她现
在是自由的,你没有理由剥夺她的自由。”

  女人回头一看,把手一挥就把凝芳的胳膊拨开了:“哪里来的小娘们,走开,
我们这里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净净的怎么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让这些
孩子们以后怎么办?”

  凝芳没想到居然被她给抢白了一通,好像理亏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坏了孩子
们的幸福,一时满脸涨红了紧咬着嘴唇。

  孩子们被那女人一阵煽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师要是被带走了,他们将
要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书可读了,于是一齐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拥住了凝芳,
女人则迅速地拉着封雪的手往学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绑在这个穷山沟也快半年多了,心里早已被磨灭了反抗的勇气,此时
女人这样拉扯她,居然一点都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可怜地不断回头看着凝芳,泪
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里也大急,眼看着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却被这些孩子给搅了,又不
能动手打孩子,便使劲地挣脱着,可孩子们就是死死地拉着她,好一会终于被她
挣脱开来,追着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们一窝蜂地跟着。

  追到学校时,女人已经把封雪和自己反锁在了那间屋里,正在动手重新捆绑
着封雪,封雪泪流满面,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后任由她把绳
索紧紧地反捆着。

  凝芳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战速决赶紧把
人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穷乡僻壤的人会怎样对待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站在窗前厉声喝道:“你赶紧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后果你可要负责,快
把门打开。”

  女人根本就没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封雪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便
取过毛巾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筹莫展的时候,呼啦啦从坡下来了好几个妇女老太,有的手里还
拿着扫把和棒槌。

  上来后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给扭住了,骂骂咧咧的囔个不休。

  凝芳从她们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她们都是这些孩子的母亲或奶奶什么的,就
住在学校附近的,自然是来维护孩子们的,其实她们也一直听孩子们说他们的老
师怎么怎么好,便也切实为孩子们高兴,刚才有孩子跑回来说,有人要把老师带
走,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要为孩子们把老师保住。

  这些女人都是泼辣得很的,身子强壮些的,就把凝芳给死死地扭住了不放,
还一个劲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时哪里还能挣脱呢,连解释和辩解的话都来不及
说,衣襟也差点被扯破了。

  毕竟是有过很多工作经验的队长,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需要镇静,心中快
速地想着办法,觉得还是先来个迂回,先答应她们离开再找寻机会,否则事情闹
大了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突然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道:“大姐大婶大妈们,都把手放开,有话
慢慢说……”

  “说个屁,走,跟我们上村里去,看我们村长发落你。”

  “对,把她交给村长……”

  “来,把我的裤腰带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还害人不……”

  凝芳一听觉得要坏事,可是又挣脱不开她们胡乱扯着她的那些手,这些女人
们的手劲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后,那条递上去的裤腰带,
被另一个身子很壮的女人接在手里,三下两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给捆结实了。

  凝芳被她们又拉直了身子往前推搡着,她使劲地扭动着嘴里喊道:“你们想
干什么,把我放开,有话可以说么……”此时她觉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
能会招来反感,也许平和的语气反而更好。

  这个村子的村长居然是个驼子,一个三十多岁的驼子,驼子对这件事也很为
难,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对对女人用强,而他现在就面对着这两重困难,这些
女人们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长辈,她们的道理也的确是很有道理的,驼子村长自然
不能反对,而凝芳为了解救被捆绑着的女人,把她带离学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
说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够挺身而出,驼子村长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可他面对的是这几个在村里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们想给孩子一点读书的
机会,也受尽了许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绑买来的女人。

  看看天色将晚了,村长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先让凝芳在这个村子里关一晚上,
明天一早再让村里的年轻后生把她带出山去,让她走得远远的别再来这个地方,
她呢,回去后也别把这里的事声张出去,毕竟孩子们没有老师那也是对不起孩子
的。

  女人们的本意是要将凝芳捆起来一直关着,等学校放了暑假了再让她回去。

  大概这个村长也真为村子办了些好事,女人们倒很是信他的话,见村长这么
说了,都把气憋在了肚里,就等着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会给自己拖延时间,那就
会把事情办得越来越糟,现在有机会可以暂时的和解,她又怎能放弃呢。

  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很随和地说道:“我不会让村长为难。”

  大家都以为凝芳是答应了,一些人便要离去,村长却叫住了她们:“你们走
了,让她呆在哪里呢?”

  强壮的那个女人说道:“待在那里?你把她带回家啊。”那嗓门大的把村长
的脸都闹红了:“不行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几个女人笑了,知道他虽然是个驼子,但邻村的一个瘸腿的寡妇还是嫁给了
他,虽然带着一个小孩,但两口子过的挺不错的,只是这驼子有些怕老婆,村里
人也总笑话他驼着个背,大概干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会替他遮面子:“谁说他
不行了,我……我就不能凑着他?”因此人们常拿他们这一对开玩笑。

  女人们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议:“先把她关在那仓房里去,那里空着呢,
只要捆结实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仓房原先是过去的生产队堆放农具的,后来变成了一间废旧的仓房。

  驼子村长看了看凝芳,为难地没有说话。

  凝芳也不言语,只是心里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

  几个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到了那间仓房,里面很脏,墙角落里还有一些
破败的农具,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女人们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
那找寻绳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绳索递了上来,那个强壮的女人便横缠竖绑的把凝芳
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个先前解了裤腰带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裤腰带还给我,
我提着裤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们又哄笑起来:“那就把手放了,也让那地方晒晒太阳么……哈哈哈…

  …“

  “去你们的,要晒你们去晒,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干……”

  凝芳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听不惯他们的调笑,还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强壮女
人看着凝芳的身子,嘴里说道:“瞧你那身子,还挺俊俏的,干吗跑到我们这里
来干这缺德事,要不是村长,我们就把你也给卖了,反正我们这山里的光棍男人
多的是。”

  “姐妹们,大家都是女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做女人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多
的苦难,那个老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大学生,她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被一些
没有人性的人贩子拐卖的,让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不正是我们女人应该做的事吗?

  你们大家好好想一想吧……“

  女人们相互看着,一时倒有些沉默了,但又迅速恢复了刚才的情绪,毕竟现
在孩子是她们最关心的,这些道理对她们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强壮女人有些心烦,四下找了找,又问道:“谁带了手绢了?拿出来。”

  山里的女人们谁会带这个?都说没有,强壮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进入自
己的胸怀,却看到门口还有两个老头在看着,喝了一句:“出去,出去,女人们
的事,别在这里看。”老头都知趣地躲开了。

  她伸手从衣襟里扯下了她的文胸,却是一只花布缝制的乳罩,揉了揉便往凝
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把头别过一边紧咬着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劲大,把那胸罩使
劲按在她嘴上就是不松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张开了嘴,那胸罩便被女人
恶狠狠地塞了进去,大概因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了女人,女人又让另一个年
轻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来给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递给她,她便把那文胸紧紧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颈后面
打了个结,凝芳把头甩了甩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呜呜”了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女人们似乎这样才算放心了,便一起锁上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突然便黑暗了起来,四周也慢慢地沉寂下来,因
为天气阴沉,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混沌

  再说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绑结实后,还是关在那屋子里,刚才的那点激动心情
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想到即将获救的时刻居然被她的学生给搅黄了,心中不
觉悲悯起来。

  阿英不知去了哪里,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眼睛上的布条蒙得紧紧的,
也无法说话,嘴里的布团更是塞得严严实实,还被那口罩绑着嘴,哪里还能透出
声音来。

  一只小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心里能感觉到那是刘小兰,她知道小兰子
对她最好也最听她的话,可眼下却无法和她交流,小兰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轻
声地又很委婉地说道:“老师,我们不想你走,你不要离开我们……”小雪听见
了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用脸来抚摸她
的小手。

  小兰子自然领会了她的意图,便把手凑近她的脸,此刻就像心灵在交流一样,
都在轻轻地抽泣着。

  外面没有人,学生们已经很乖巧地在教室里自习,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激发了
孩子们的自觉性,彼此都很认真地在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小兰子心里一动,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脑后,解开了口罩带子,口罩还紧
紧地贴着她的面部,她轻轻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布团,
又有些犹豫了,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一狠心把布团抽了出来。

  封雪稍稍咳了一下,说道:“小兰,谢谢你,老师很感激你。”

  “老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可以帮你。”小兰认真地说道。

  封雪思索了一会,便说道:“小兰,你现在赶紧去帮老师找那个阿姨,她可
能被那些家长们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可是来救老师的,知道吗,她是警察,
你一定要把她找到,让她赶紧回去以后再来找我,明白了吗?”她的语气显得很
焦急,心中惦挂着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了,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灭
了。

  小兰子满口答应,正准备走,被封雪喊住了:“兰子,回来,你这样把老师
丢在这里,行吗?还不把我照原样堵上,哦,你让同学们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
点放学吧,免得……”

  往下她没说,便把张开的嘴对着小兰子,小兰子犹豫了一下把那布团往她嘴
里塞去,但却不敢塞得太严实,然后把口罩依然给她戴上,这才反锁了门跑出去
了。

  孩子们得到了放学的消息,自然很高兴,懂事的有几个孩子,还不忘到关着
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师道个再见,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长时间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了,此时门被悄悄地打
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居然就是那个瘦男人,刘云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们的指责,尤其是自己儿子的指责,乘混乱的时候就
逃回家了,儿子刘云和一回到了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起封雪的事来,刘
云和自然如实说了,他便打心眼里又高兴起来,知道又有机会来咯,这才再次来
到了学校。

  果然如儿子所说,学校里没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师不正被捆在
那里吗?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带走算了,省得天天想着她,他居然横下了心要把
封雪藏起来,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对他来说真的度日如年,他人虽然瘦得像猴子,
可每晚地精力却是旺盛得很,离开了女人他实在受不了,那一次在树林里和封雪
的强行行为,已经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实在忍受不了她对他的诱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里还嘿嘿窃笑着:“嘿嘿,乔老师,
还是跟我走吧,到一个好地方去……”他只知道孩子们都叫她乔老师,他也便这
么叫了。

  封雪一听又是刘云和的那个令人作呕的爹,当下心里早已凉了半截,眼下应
该是学校里人去屋空,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将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带到何处,可又
不能反抗,唯有“呜呜”大声的叫个不停。

  男人已经把封雪拖出了屋子,没想到她的叫声居然这么大,便一把把她的口
罩使劲扒到下巴上,这才发现她嘴里的布团大部分已经到了嘴外了,那是小兰子
故意没有堵严实的结果。

  口罩带子还在脑后绑紧着,这样被男人把口罩扒下来,那带子勒的封雪脸上
生疼,他可不管这些,把那布团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得紧紧的,然后把口罩再扯上
去蒙严实了。四下一望,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下喜不自胜:这一次总算把你弄到
手了。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家里,他儿子一定不会和他善罢甘休,而且也不能满足
他一直拥有她的想法,原先他只是总想找个机会和她亲热一番,经过刚才的事,
他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来,再把事情推到那个漂亮的女
人身上,就说封雪是被她给拐走了,那个漂亮女人是外乡人,还说是警察,要是
说她带走了封雪,那乔家的总不至于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这主意不错。

  此刻正有这个机会等着他,他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吗?

  要想把人藏起来,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尽是树丛和小道,一路上还在
思索着该把她藏到何处,心里倒有些后悔,原先怎么没有把亲戚关系搞得好一些,
现在要找一个关系好的亲戚都没有,懊恼归懊恼,可生理上却起了反映了,一路
上老是拉着搂着她,而她又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绳索的缠绑下高隆的胸
脯时时的刺激着他,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应吗?

  这个地方不错,他选中了一处四周有密密高大树木的地方,不用观察他也知
道周围没有其他人,封雪感到了空气的窒息,随即裤子就被他扒了下去,人也被
他按倒在地上,她听见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唤着飞走,随即便沉静下来,只
有身上的那个肮脏的男人的喘息声,在污染着这片宁静的林子……

  乔德标看见阿英匆匆忙忙地赶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阿英把事情简单地
说了一下,这下倒把乔德标吓了一跳,心想,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也不清楚三
哥知道了没有,我得去把封雪带回来,要不然他会把我骂死得,让她去做代课老
师,那可是我的注意。

  于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他所在的村子和乔三运的村子比较相近,
但去往学校却要稍远一些,所以他一路赶的很急,中途又停下来细想了一下,觉
得也许这次倒是个好机会,他觊觎封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让
她脱离乔三运,也许能了了自己的心愿,他以为这么些日子来和封雪早来晚去的
相接相送,已经产生情感了,总觉得只要她离开乔三运,她就会跟着他,所以这
次他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利用起来。

  继续赶路,而且选择了走小路。

  巧得很,以为再走些路就能赶到学校了,没想到居然在前面就发现了封雪,
封雪是被一个男人从林子里带出来的,她的衣衫乔德标当然认识,她被捆绑后的
姿态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刘云和的爹刚刚完事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就被乔德标看到了并认了出
来。

  乔德标早就听阿英说过,经常色咪咪的来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见过他,所
以映象比较深,此刻一见,立即意识到,封雪是被他偷着拐出来的,看封雪衣衫
零乱的样子,可能已经被他糟蹋过了,还好,现在被自己撞见了。

  瘦男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乔德标,他知道乔德标在这一带也
不是吃素的,好像城里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了动机,那倒是讨不了
好的,狡猾的他,赶紧堆上一副笑脸:“哎哟,乔老弟,总算找到你了,你看看,
这学校里差点就出事了,你弟媳妇也差点被人拐走了,要不是我把孩子们叫出来,
唉……我就是带着她来找你的,你看看,还真巧,在这里就撞上了……”

  这倒是事实,乔德标也知道了,但看他那么快的就转换了语气,倒也不便追
根问底,便说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来带她的。”说完把封雪拉到了身边,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女人又没了,不免有些丧气。

  乔德标看在眼里,心里也闪出了一个念头,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样子对瘦男人说道:“嗯,这样吧,我先带她躲避几天,免得再
被外乡人欺负,你……”他很狡诈地看着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着说道:“你
也先躲几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头在后面哦,那些人也说不定不会放过你,明白
吗?”他话中有话,瘦男人哪里能听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乔德标看
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吓自己,让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人虽猥琐,可心眼还是挺活络的,知道了利害关系,那就只有知难而退了,
他赶紧拨转屁股往回悻悻地走了。

  乔德标的想法很简单,把封雪带回家,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愿意,
就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两人一起过日子,至于老婆么随便她,愿意一起过的就
一起过,不愿意的那就自己一个人过。

  三哥那里么,我得想个法子让他死了这条心,就他那样子买个这么漂亮的女
人,他配吗?

  他回身一把搂住了封雪,现在的感觉已经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样子了,心里
就像找到了最亲密的人,那份温存居然让封雪倍感激动,刚才的悲愤也渐渐地被
他溶化了,他的手就抚摸在她的胸部,一丝甜蜜的耳语也在她耳边悄悄地喃喃着。

  他一把扛起了她,他要赶紧回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兰子已经打听到了凝芳的下落,可现在天还没黑下来,当然不能贸然行动,
于是她先回到了家里,吃完晚饭后,偷偷的又藏了两个饼子在怀里,看看天色已
经黑了,这才悄悄地来到凝芳被关押的村子。

  找到关押凝芳的屋子并不难,因为村子很小就那么几间屋子。

  小兰子趴在破窗户上,一下子就发现了捆绑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轻轻叫了一
声:“阿姨,是你吗?”

  “呜……呜……”凝芳听声音像是个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声来,只是看不
清楚窗户外的人影。

  不一会那小小的人影便从窗户里爬了进来,站在凝芳面前时,凝芳已经认出
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学生,小兰子摸了摸她身上的绑绳,似乎觉得很难解开,便在
屋里找寻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了锈的镰刀,几下子便割断了绳索。

  凝芳扯出嘴里的文胸,蹲下身子抚着小兰子的肩膀,很是赞赏地说道:“小
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来的?”

  “刘小兰,嗯,是我们老师让我来找你的,她……她说你能救她……”下面
的话有些低沉,凝芳也感觉到了,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说道:“小兰
子,别担心,阿姨是警察,是来救你们老师的,你看你们老师整天被捆绑着,是
不是很难受呢?她是一个国家培养的大学生,建设国家正需要她们这样的大学生
呢,可是阿,有那些专门害人的坏蛋,拐卖和绑架妇女,让她们离开了家园和自
己的父母,每天还要受折磨,你说这样的坏蛋是不是要受惩罚呢?”

  小兰子低着脑袋点了点头,凝芳继续说道:“我来搭救你们老师,不是为了
不让你们上学,等把你们老师救出去以后,阿姨一定帮你们找一个更好的老师,
你们呢,好好学习,将来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好,也就不会那么穷了,坏蛋也不会
把女人买到你们这里了……你懂了吗?”

  小兰子似乎明白了道理,抬起头看着凝芳,拉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户洞
太小,凝芳无法爬出去,她看了看那锁着的门,便知道办法了,弯下身子托住了
门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门柱便从地上的门臼里脱了出来,往旁边一挪,门便卸了
下来。

  两人出的屋子,凝芳询问了一下封雪的情况,小兰子也说不清,但她知道几
乎每天都是乔德标夫妇来接送封雪的,估计今天还是他们把她接回家了,凝芳心
里有了底,便让小兰子先回家了。

  小兰子才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饼子递给了凝芳:“阿姨,你
肚子饿了吧,拿去吃吧。”说完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凝芳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黑暗不觉感慨万千。

  看样子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应该也被人接回了村子,此时还是先回村子再说,
先找柯兰商量一下,只是这么一天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干得怎么样,倒希望
她不要再火气那么大,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下冒着黑夜,按照小兰子指点的方向往回赶去。

  还好,路没有走错,回到村里时人也累得够呛,到了土豆奶奶家,却发现她
们住的那间屋子居然没有灯火,难道柯兰不在屋子里?

  一进屋果然发现没人,可柯兰的画板却在,屋子里还好像有些凌乱,心里有
了些不祥的预感,赶紧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声轻轻的敲门,土豆奶奶就出来了。

  一见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拉住了她:“姑娘啊,你可回来了,你伙伴可不
在这里了,唉……”当下把事情跟凝芳说了,又补充道:“我把这事都跟村长说
了,村长说他也没办法,他现在矿上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凝芳心里开始沉重起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可能还要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当下问明了村长的所在,便急急的赶了过去。

  村长不在家里,他老婆说在村东的村委会里。

  凝芳又急忙赶到那里,一看也就是一间很简易的平房,连一块牌子也没有,
里面果然有火光在闪烁。

  她敲了一下门,出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长了,还
没开口,村长倒先说话了:“哦,你是那个到我们这里来画画的吧?来来来,进
来说话。”

  凝芳进屋后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实在太累了,村长忙着给她倒水:“姑娘,
你是为你的伙伴来的吧?唉,那个浑小子把那姑娘给带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啊,
你呢,也别太着急,明天我让村里的几个人给你出去找一下,我也再问问他兄弟,
放心,丢不了,年轻人么都喜欢胡闹。”

  一杯水递到了凝芳的手上,凝芳沉思了一下,很冷静地对村长说道:“村长,
我想还是把情况跟你说一下吧,我不是什么画画的,我们是警察,是到这里来办
案的。”一双秀目直直地盯着村长,即沉着又冷静。

  村长好象吃了一惊,十分尴尬地看着凝芳,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然而更紧张的却不是村长,而是里屋的一个女人,一个正在记着帐目的女人,
那当然就是心怀隐痛的林芝了。

  因为天气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她身上披着外套,曹老板给她买的那件衬衣,
此时依然穿在她身上。为了这些衣服,那天从镇上回来后,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
了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说出和曹老板在小饭馆的那一幕,结果还是不住地讨饶
后,才被王瘸子吊在屋里一晚上才算了事,第二天王瘸子还找村长吵了一通,言
明以后不能再带他的女人到镇上去,否则她就不干了。

  村长当然只能依着王瘸子,否则那林芝要是不干的话,这矿上的事情还真有
些乱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时林芝就是在村委会帮着村长整理一下帐目,那身子还被捆绑在衬衣里,
就剩右手可以活动,王瘸子也怕林芝说话多了会坏事,所以跟村长也约法三章了,
离开他王瘸子以后,除了吃饭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给堵上,只要上路出去,
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长那是连连点头照办。

  所以林芝现在便是嘴里塞着布团,嘴上被封贴着两张胶布。

  凝芳的那一声“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轰一般,传入了林芝的耳朵,自然
把她给吓了一跳,心里扑扑地跳个不停,身子也有些发抖,大概因为紧张,不由
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杯的右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砰”的一声,慌乱之
中把那茶杯盖子掉了下来,她的脸色立刻煞白犹如白纸。

  凝芳早已警觉地站起身,走到里屋门口撩起了门帘,眼光一扫,便发现原来
是一个女子背对着她坐着,桌上还堆放着许多的帐本,刚想迈步进去看看,村长
在她身后说道:“哦,那是我们矿上的会计,我让她来把帐目给整理一下,没什
么,让她忙去吧。”

  这么一说,凝芳倒不好再进去了,便又坐回了原位。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瘸子,一脸的猥琐样,进来后直接就进了里屋,凝芳见
来了无关的人,便打住了话头耐心等待着。

  好一会,那瘸子居然扶着里面的女人一同出来了,女人的外套紧紧地裹着女
人的身子,脸上也被戴上了一只绑得紧紧的大口罩,那瘸子对村长道:“我们先
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天都这么晚了,村长你也早点歇着吧。”

  “哦,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好。”村长敷衍着。

  凝芳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长摊了牌,希望能得到村长的支持,村长心
里似乎松了口气,起先他以为是为了林芝来的,现在一听是为了乔三运的老婆来
的,倒有些不在乎起来,因为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让乔三运自己去和警察说,再说
了学校里的老师也不是他这个村子指派的,有没有老师也不管自己的事,只是这
个林芝目前是少不了的帮手,当然不能让警察给带走了。

  心里一高兴,便也就客气起来,笑着说道:“李同志,你还没吃晚饭吧?走
走走,去我家里吃一些,还可以边谈边吃么……”

  凝芳还想客气一下,但肚子也确实饿了,那小兰兹给的饼子到现在还没吃了,
看村长如此客气,便也不再客气了。

  吃罢晚饭,村长坚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会让他送,以免村里人有什么
想法而影响她开展工作,两个人在门口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可是便有人看见了这一幕,那心里可就动起了心事。

  这人就是村长家隔壁的邻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让她感到
惊讶,心里便为自己的儿子打开了主意,老太有三儿一女,女儿早在十七岁的时
候就嫁了出去,换回了大儿子的老婆,可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三十出头了,至今还
没娶上媳妇,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了请人给物色一个,价钱么按照村里人买的那
个标准,于是便请来了一对专门做这生意的主,上门来谈谈。

  此时那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就在他们家里坐着呢,老头正和他们谈着价钱,
这老太婆便在门口看见了凝芳,心里一动,便回到屋里把事儿悄悄地跟老头说了,
老头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就在村里的怎么能干,你没听见说,白天她
的什么同伴被有贵那小子给弄到哪里去了,现在都跟村长找上了,那怎么行?”

  那一对男女听他们说事,便也打听了起来,等他们说完,那男的就笑着说话
了:“两位大叔大婶,我给你们想个办法,你们看怎么样,而且保你们半个月后
一定娶上儿媳妇。”

  老夫妻一听,自然满心喜欢,便赶紧追问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声说道:“把那女的给我们带走,半个月后我们给你们带一个
同样长的俊的给你们,就算交换吧,到时候也不收你们的钱,怎么样,要是愿意
的话,等会儿你们就听我的吩咐,保你神不知鬼不觉……”

  老头有些犹豫,老太可乐意了,便催着让那男子把好主意说出来。

  男子笑了笑这才招了招手,让他们靠近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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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头绪都乱成一团,今天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就连老
天也不怎么配合,蒙蒙的细雨密密的飘飘洒洒起来,落在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火,估计已经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
开自己的屋门,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没什么两样,只是回到了屋内,心情又是别样
的烦愁,似乎昨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柯兰那既调皮又任性的样子,总在她眼前挥
之不去。

  战友情和姐妹情此时交替着在她心里煎熬着,就在把门掩上的那一刻,她仰
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门却被悄悄地敲响了,一个声音很低声地
问道:“姑娘,睡了吗?”

  凝芳翻身爬起,应声答道:“还没呢,谁啊?有什么事吗?”

  “是我,嗯……能把门打开吗?”凝芳听声音觉得是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音,
便把门打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身子挪进了屋里,
悄声地对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动,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
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要想知道你同伴
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长家门口看见你和村长说话,说你挺可怜的,
把一个同伴给弄丢了,刚好他也看见了什么事,便让我来找你,只是怕别人看见,
以后会惹出什么事来,才让我悄悄地告诉你。”老太婆神秘地说着,眼睛却一刻
不停地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样子。

  凝芳没在意老太的脸色,倒是她的话让凝芳心中一喜,赶紧说道:“是吗,
大娘,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大爷吗?”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给你报信带你去的,来,跟我走。”老太说着话就出
了屋子,凝芳赶紧披上衣裳跟着就出来了。 '

  此时凝芳心里倒没有什么戒心,心想一个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来告
诉她消息,这种情况下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更多的心事还是担心这消息的好坏,
内心希望着是个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长家隔壁,老太太开门时还做着手势让凝芳不要发出声响,
凝芳自然照办,跟随着她静悄悄地进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来
到那东头的一间屋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老头子……来了。”

  里面一个模糊的声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门推开一条缝,回身就对凝芳说:“姑娘进去吧,我家老头子在等
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进屋子,漆黑的屋内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才叫了一句:“大爷……”

  黑暗中便有一股风突然窜向她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抱住,
随后那门便在她身后关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门拉上并反锁了。

  凝芳立刻觉得不对,本能的反映和职业的特性,让她迅速判断出她正处在危
险之中,身子虽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脚还能活动,眼前似乎又有人扑了上来,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就向前方踢去。

  一声压抑着的呼叫声:“哎哟……妈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么地方,
但却并不放弃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劲地想要挣脱出身子,
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浑身都是力量,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
开,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几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大声地喝道:“放开我……放开……呜……呜……”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被压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而又急切地说道:“快拿手电筒来,对,
照着她的脸……”

  一道手电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脸上,凝方被晃的眼睛发花,却看不清
面前的人影,随后一只手居然拿着一条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
了开来。

  “放……呜……呜……”才喊了一个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进了她嘴里,她
心里的那个着急,人又使劲地拼命挣扎起来,两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压着一
头牛一样,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灯点上……快”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一盏煤油灯点亮了起来,并被一个老头端着,凑到了凝芳的身前。

  随后,凝芳觉得有人在用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腿脚,脚踝被捆得有些生
疼,绳索一直缠绕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动手捆绑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听见他粗
重的喘息声。

  腿脚被绑,凝芳知道自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仅凭两只手是无法
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况且身子还被他们抱紧了压在地上呢。

  一条绳索在她面前的灯火中晃来晃去,凝芳扭过脸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
子,在整理着手里有些凌乱的绳索,估计那些绳索就是他刚才在捆绑她的腿脚时
弄乱的。

  同样也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在凝芳背后捏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并交叠在
一起,绳索便牢牢地将手腕捆了起来。

  那抱紧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这时把手松了开来,爬起身来
时,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刚才他着实也费了很大的劲,此刻看着地上横躺
着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说道:“娘,好了,没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叫住了他:“别忙,还要麻烦你给我找一个牲口来,
不知你家有没有?”

  老头一听,忙着摇头:“我家哪里有什么牲口,再说了这天黑黑的,去哪里
找?”

  另外一个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儿子,说道:“爹,那小石头家有一头驴子,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他又回头看着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要牲
口干什么?”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说道:“我得把她运走啊,你不能让我一路
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这事赶紧催着她小儿子:“快去问问看,小石头愿不愿意先借给我们,
哦,要用几天哪?”她也问起了男人。

  “嗯,顶多半个月就回来还给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们驼一个媳妇回来,是
不是?”男人嘻笑着说道。小儿子这才赶紧出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自己,他心
里也上紧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挣扎起来,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
女可能也是人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与其被他们贩卖,还不如再
作一次挣扎,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很茫然,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严实了,让她大张着嘴呼吸都不能顺畅,可男子并没有这
样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让老太拿来一块湿毛巾,给凝芳擦了擦
脸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纱布,并叠好后递
给了男子。

  老头还是端着油灯在旁边给他们照明,大儿子就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男子把纱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贴牢,凝芳使劲甩着脑袋,老太太便
用手扶住了不让她甩动。

  凝芳只觉得眼睛上的纱布贴得紧紧的,纱布很厚实,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入,
只是从下边的缝隙中,隐约有一丝光亮稍稍的渗透进来,但随后便被一条窄窄的
黑绸布密密地绑紧包扎住了。

  此时,老太的小儿子回来了,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借到了那
头驴子,男子便对他们弟兄两个说道:“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一个东西。”说着
话,便把他们弟兄带到了院子里,就在那头驴子身上比划着,兄弟两人领悟的倒
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里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应着,手里还在准
备着一些物品。

  “你把着她的脑袋,我来给她堵上。”男子手里拿着一团棉布,并抽出了凝
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反抗只会给自己增加罪受,还不如稍
稍配合,兴许还能有一点舒适感,于是,也不喊叫,很顺利的便让男子把棉布塞
进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细,生怕影响了凝芳的呼吸,这倒让凝芳有些哭
笑不得,这些人贩子居然还蛮讲究方法的,看来也是专门干这勾当的人才会如此
有心计。

  其实这些经历凝芳早就受过,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决不会就让
她含着一团棉布上路的,虽然堵塞得很严实,但终究会给她留下机会吐出来的,
这可不是干他们这行的人会犯的错误。

  果不其然,两张白胶布严密地封贴住了她的嘴,看样子这对男女都把一应用
品准备得很充分,应该也是干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着,让她弯下了腰,男子先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绑起来,
并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后再解开绑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后贴着背部
捆紧了,捆绑的如此结实紧凑,每捆一道,都能让凝芳不由自主地“呜呜”哼出
声来。

  似乎一切就绪了,男子来到柴屋里,那弟兄两人看来也干得不错,一副木架
子基本完工了,几个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驴子背上垫了一床破床单,然后
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搁,大小正合适,下面的四个脚都用横档连着,那绳索在驴子
的肚子下面扎紧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块木板,靠近驴子的屁股那一面抠了一个洞,木板的两侧也
各抠了一个洞,当把凝芳抱上去坐稳了的时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来是用来
拴绳子的。

  凝芳背后的绑绳被一条麻绳连着,再穿进身后木板上的的那个洞里收紧了,
大腿也捆绑在木板上,绳索也拴在左右两个洞里,凝芳身后的绳索绑得紧了些,
人便稍稍有些后仰,男子看了看也觉得不太稳妥,便又拿绳索扣紧在她胸前乳房
上下捆着的绳索里,然后扯下来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横档上的两脚,脱
去鞋子后用布条牢牢地和横档一起捆扎严实,这样才算稳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
后晃动。

  男子觉得脱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种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这种白白
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脱了鞋子让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会坐在地
上叫起娘来。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院子里,紧张地忙碌着,驴子也乖巧,居然没有发出
声响,似乎身上驮着一个捆绑住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蒙蒙细雨依然飘扬着,村子里早就熄了灯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
就是睡觉,一到天黑,便万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时还在床上大战,大
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花端来一张凳子放在驴子的身侧,拿了一顶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
凝芳的脑袋上,带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紧了,系带子前还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
纱布口罩紧绷绷地绑在她的嘴上,然后再次用手抚摸了一边凝芳脸部的绑扎是否
牢固,这才下来对男子点了点头。

  老太很紧张地站在男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男子知道她
想说什么,便看了看她的儿子一眼后低声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最多十五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领回家。”

  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脸,心里的一点不放心总算有了落实,要不然她一直在
惦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反正已经捆了,关个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实实
地做他的儿媳妇。

  眼下姑娘已经被捆绑妥当,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对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
村长定然不会想到是他们把这姑娘给捆了,到时候换来个儿媳妇,村长也不会明
白其中的缘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说,鬼才知道呢。

  这般想着,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姑娘,看他们回屋里取东西,便悄
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声说道:“姑娘,对不住啦,我也没办法,
我家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上媳妇呢,你就算帮了我家的大忙,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
你的,说不定你这次也碰上个好人家,那也说不定……”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点低低的“呜呜”声倒让
老太觉得,凝芳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欢喜起来。

  看样子准备上路了,杏花对男子说道:“桂生,你看天下着雨,这路上会不
会淋湿了,要生起病来也挺麻烦的,是不是给她披件什么挡一下?”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儿子说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
是我媳妇娘家带过来的,你先拿去吧,到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是了。”他心想,
也该帮自己的兄弟一点小忙,这雨衣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挡挡雨就
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兴,接过雨衣后便给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种最老式的黑胶
雨衣,裹在身上有点闷气,凝芳自然是没有权利来选择的,雨衣的领子部位有带
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紧了,恰好遮挡了被捆绑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满意,剩下的只是一点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
门框看着他们远去时的目光。

  乔有贵实在忍不住的想起柯兰,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兰的影子总在眼前
晃来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净净的还那么水灵,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要
是二叔真能把她给整治的听话了,那以后还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时候要她

              怎样就怎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后哀求二叔就让他
住下来,守着她总比在外面心里老想着要强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这小子会回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婶有点担心,
不过二叔说了两句安慰话,她也就算了,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着急,这
姑娘迟早都是他媳妇,还不如等驯养的乖乖的再说。

  乔有贵心下自然很高兴,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于是他就跑到了关
着柯兰的房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看这两个老人都没有进来,那手便不自
觉起来,竟在柯兰的身子上到处摸弄着。

  柯兰无处闪避,便把心中的愤怒在喉咙里发泄出来,乔有贵也从那堵着的声
音里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便把脸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厮摩着面颊,一边轻声说道
:“别发火啊,这不以后我俩还不是一家人啊,到时候这亲亲热热的时候可多着
呢,要不是现在我二婶拦着,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兰可听不见他说什么,但知道他在她耳边正说着话,那不断吐出的热气就
喷在她面颊上。

  一只手伸进了她那窄小的内裤里,还没动作,却突然缩了回去,柯兰以为又
要遭到凌辱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动。

  却原来是乔有贵的二婶进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住手,二婶也看在了眼里,白
了他一眼,作势要骂他的样子,乔有贵吐了吐舌头便出去了。

  而婶过来看了看柯兰的绑绳,又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包扎,并把那被乔有贵
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裤衩给拉了上来,这时二叔也进来了,问了一下,二婶嘴里唠
叨着:“这小子,看样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样才能让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你等着。”

  不一会二叔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就进来了,二婶一看就把脸色变了:“你个死
老头子,怎么还留着这东西?你不是说给扔了吗?你……你倒是会变着法子骗我
啊?”

  二叔尴尬地陪着笑脸:“这……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你玩玩么……”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我玩?你个老不死的……”二婶骂着话的时候,居
然也脸红起来,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头子的耳朵。

  老头子嘻笑着掰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这不现在又用上了么,唉,都
快三十年咯,不过这玩艺儿倒还是那么光亮,这祖传的东西就是好……你说是不
是?”他做着怪脸看着二婶又笑了起来。

  二婶没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问道:“你想给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来偷腥,也能帮他调理一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
才高高兴兴地跟上我了吗?”

  二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少来,要不是你当初捆着我,我哪会看
上你这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当时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后来你还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来,二婶知道
他的话是说在了歪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倒有了几分甜蜜,眼神中还淡淡
地有着一丝回忆。

  二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铜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宽的铜片呈一个弧度,弧
度内有一个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铜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长短的样子,柱
子顶端还有一个能活动的小木球,直径比柱子稍大一些,,铜片不长,也就巴掌
般长短,两头还连着几条皮带子,皮带子又和一条皮腰带连在一起,,批带子其
中的一端可以用挂锁锁上。

  二叔就用这个玩意套在了柯兰的下身,那柱子顶着木球就进入了柯兰的体内,
当把腰带在她腰围里扎紧,皮带子收紧后,铜片便很紧密地敷压住了她的下体,
将檀木柱和小球封闭在里面,一把小锁就在她小腹上悬挂着,二婶把钥匙揣进了
自己的内衣口袋。

  那条三角内裤依然还是被穿上,遮挡住了那铜制的锁具,柯兰被那木柱一下
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屈辱和羞愤交织地折磨着她,
让她使劲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两个那会理会她无用的抗争,将她放平在床上后,把一床被子给她盖
上,便退了出去,二婶明白,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会渐渐的喜欢,当初自
己就是被他这般整治的,一开始也百般的挣扎反抗,可不一会便会老实安分起来,
心里还会渴望着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动,还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动,
那小木球便会摆来摆去,让你难以自禁,对付这种被捆绑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
限制和保护手段。

  这老夫妻两虽说让柯兰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却让她免遭了乔有贵的侮辱,
这倒也是老夫妻两无心所为。

  乔有贵没想到他二叔家还有这等玩意,虽然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很难受,
这整天待在一个俊俏的姑娘面前,却无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实在憋得慌,于是每
天都讨好起他二婶来,总想设法把钥匙拿来,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样的,还
能让自己的心愿得以了结,二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随便给他,因为他老头子打
听了一下,乔有贵那村子似乎正为这失踪的女子有些麻烦呢,他兄弟乔有福便被
村长问了好几次,还好,他都挡了回去。

  还得等事儿稍稍平息了,再由他们老夫妻两来好好劝劝这女娃子,到时候还
怕她跑了不成?

  乔有贵心里痒痒的但也无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对于桂生和杏花来说,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
累不累的感觉,到现在赶了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这一晚上都是被绑在那驴子上,除了脑袋能转动外,身子
一点都不能动弹,屁股也被颠的酸疼起来,虽然坐着却比他们走路的还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桂生拉着驴子便出了山道,
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们心里早盘算好了,这驴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拣到的,没花
一分钱,便绑了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女人,心里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筹划着尽快
出了手,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老夫妻的儿媳妇,反正时间还早得很呢,过个十
天半月的,再绑一个模样儿一般的给他们送过去,也能让他们开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边有几家客店,是给来往车子临时歇歇脚的,有想住店的
便给腾出几间屋子来,也能凑合着住一宿。他前段时间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那
时他一个人,身边也带了个绑着的女孩,和所搭车子的司机一起住了一宿,那司
机倒是不清楚,桂生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干什么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
白得很,不过也没点破他们,还给了他一些方便,这倒让桂生心里颇为感谢,同
时也存下了一个念头,以后有什么生意路过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脚。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时间也正好,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几家客店
就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隐隐约约地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对面单独的那一家,便是那个老板娘开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装
满了货物的外地货车,估计是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车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
水。

  杏花把驴子牵到门口,准备敲门,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后的窗下,轻
声地敲了几下窗子,不一会便有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门给开开,好吗?”桂生还是很低声地说道。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挤在那条缝隙里,把迷迷糊糊
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哟,是你啊,嗯,好久不见了,怎么,住店?”

  “是啊是啊……,赶了一夜的路了,歇会儿脚。”

  “哦,等会儿,我去开门。”老板娘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板娘披着外套站在门边,一看还有两个人,便问道
:“都是一起的吗?”

  “嗯,是啊,有空房间吗?”桂生人先进了屋子。

  “有,不过要等那车子九点钟走了以后,他们来了五六个人呢,都被他们住
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态,便又说道:“要不你们先到我的房里住
着,等他们走了后再换回来?”

  桂生一听当然愿意,老板娘赶紧到屋里,把还睡得很香甜的女儿叫了起来,
女儿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间忙碌去了。

  杏花牵着驴子也进了门厅,然后把驴子带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桩上,
桂生也来帮着把凝芳从驴子背上解下来,一扛就扛进了老板娘的房间里,老板娘
果然是个明白人,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跟
她无关,桂生也显得很沉着,当然也不避开她的眼光,因为他心里有底。

  被脱去衣裤的凝芳,只剩内衣裤仅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当把她塞入老板娘
的被窝时,被窝里的那股温暖居然还没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会,那女孩子把两个热水瓶拿了进来,都是刚烧好的开水,杏花关了房
门,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穿的就钻进了被窝,把凝芳往
里床挤了挤贴住了墙,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里很难受,便试着动了动身子,
侧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b__'_% )?{E

  桂生此时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边,不过却没什么兴致和
杏花云雨,一阵疲乏早被那被窝里的暖意给激发出来了,搂着杏花不一会便发出
了鼾声。

  老板娘倒是很体贴人,到了十一点多钟才轻轻地把桂生叫醒,说是已经把房
间收拾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那当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板娘去了,桂生
则把还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来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两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绑了一番,昨天的
捆绑还是比较仓促的,以至于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绑的腰
酸腿疼。

  这时女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软的棉绳,趁着凝芳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
来,便仔细地捆绑结实,把那些主要关节都绑扎牢固,为了不让她整天躺着,就
在她膝关节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绳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内走动,既然要让她
走动,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于是,蒙眼的黑布条被解了下来,敷压眼睛的纱布
也被取下,凝芳这时才能够看清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很普通的一对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断,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动手给她换堵嘴的布团时,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个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开口说话,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话,抽出布团时,她的手就
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别说话,不想听你的。”她的语气很生硬,不容凝芳有丝
毫的回绝。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现在需要赶紧出去找他
的老主顾,手里的这个女人要赶紧脱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为有了杏花
在场,所以都打消了,现在出去找主顾,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听。 pI__dV44W

  老板娘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两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紧紧反
捆着身子的凝芳,说道:“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对谁说得这话,她嘴里还含
着满满的白布团呢,哪能吃这碗面条呢?不过她也没心事吃,只是在计划着下一
步能不能找个机会脱出他们的掌控,这需要耐心,当然只要自己表现得很配合,
相信在他们放松的时刻,机会还是会有的。

  杏花似乎并没有让她吃点东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会儿便都吃完了,她
可不会让手里的货物吃的饱饱的有机会逃跑,这是他们多年干这行的经验,能让
她们饿着就饿着,实在不行了再给点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实在有些闷,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纱布依旧贴在凝芳的眼睛
上,并把胶条封贴的严严的,嘴上拿绷带仔细地缠裹起来,再把她脚踝也绑住了,
这才关上房门走到了大马路上,不敢走远,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许是个好机会,便屏住了呼吸仔细地
听了听动静,确信没人后,这才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那身上的绳索依
然如故,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臂膀还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腿脚更是
无法挣脱开来。

  她又试图蹭掉眼睛上的纱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
那简直是徒劳,在床沿上蹭,却把额头蹭的疼痛起来,那纱布却还是严严密密地
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放弃了挣扎和自救,心里懊恼不已,但没有放弃希望,她需要极大的耐心
来调节自己,否则她将失去获救的机会,至少在这次任务期间。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来了,桂生还带来了另外一对夫妻,不用说,也是做这样
的买卖的。

  那对新来的夫妻,就在房间里把凝芳浑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检查产品
一样,很仔细也很放肆,嘴里不断地称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价钱也在他们之
间忽高忽低地谈论起来。

  凝芳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谈价,她的心里还是在乔家村,一直惦挂着柯兰和
待救的封雪。

  大概谈价结束了,因为她被人从床沿上拉了起来,腿脚上的绑绳被解了开来,
明显的有一只口罩绑在了她的嘴上,身后的那人正用劲地收紧着口罩带子,下面
的一条在脖子上系紧后,脑后的一条则收得更紧。

  胸口敞开的衣衫,此时还无法遮挡那半裸的胸脯,唯有仅能裹住半个乳房的
胸罩,算是没有让胸部完全暴露,新来的夫妻帮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
小小的无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给她肩上披上一条暗红色的披巾,稍稍遮挡
了一下被绑的身子。

  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
们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再联系,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
走,你们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气,毕竟那钱都进了口袋了。

  凝芳听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庆幸,如果这次跟上次一样,把她卖到很
远的地方,又是坐汽车又是坐火车的,那她这次就完了,估计很难完成任务了。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也许路上无法逃脱,但到了买家那里,说不定会有时机
在等待她,她给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于是信心倍增。

  新来的夫妻费了一些口舌,才让桂生把驴子借给他们,并说好了用完以后先
暂时寄存在这家客店里,因为这家客店也有一头毛驴,喂养起来比较方便,到时
候桂生带了新绑来的女人,到这里牵上驴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驴背上的木架子,虽然还被捆绑着固定在了上面,不过却没
有了那顶斗笠,柔美的秀发便也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洒起来,那么恬静那么秀美。

  天气似乎渐渐的转晴了,天边稍稍露出的云端居然有一点暗淡的晚霞,就是
这一点点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绰绰地移动在身后的树林间。

  凝芳看不见,隔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轻轻地闭着,那夫妻两一边
走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家里的矛盾,却没扰乱凝芳倾听黄昏的树林里带出来的阵阵
鸟鸣和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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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盘生赶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两还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
媒婆是个相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货色的好坏,脸上顿时露出了
喜色,却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里,自然价钱就会涨上许多。

  媒婆心里有底,多给一些她还是能赚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给那么点,那想娶
媳妇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给的钱,应该也不会心疼,她给他做媒买来了女人,赚
一点辛苦钱那也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没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后连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会留凝芳
在家里过夜,她还想早点拿到那笔钱呢。

  她从房里拿来几条绳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来,用绳子捆住她的大腿
根部,缠了好几道,又拿一条绳索捆在她的膝盖上方一点,中间却留有一段距离,
好让她行走时能稍稍迈开步子。

  媒婆拉着凝芳试着走了几步,看她的姿势觉得还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纱布
摘了下来,凝芳借着火烛的光芒这才发现,屋里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个人,心
里便盘算着是否能有机会对付一下这个女人,关键的是现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
很难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从墙角里挑了一根细细的毛竹条拿在手里,又拿了一条绳子
拴在凝芳身后的的绑绳上,让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着那根细竹条并牵着绳子
在后面押着她,左手还提着一盏煤油灯,照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线下小步地往前移动着,不时地那媒婆会拿细竹条抽打她的
臀部,指挥着她方向,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跟她说着话,一本正经地开导凝芳。

  路虽不远,可凝芳的行走也实在太慢了,绑着的膝盖被绳索勒的疼痛起来,
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时还过来搀扶一把,只是那细竹条也
不忘抽打几下。

  凝芳疼痛的时候便会“呜呜”地哼几声,内心虽然很愤怒,却不能对媒婆发
泄,黑夜里也无法用眼神对她表示自己的意愿,希望她能解开那膝盖上的捆绑。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说道:“女娃子,别叫唤,我可不
会给你松绑,我一个老婆子可跑不过你……”说到这里,她手里的细竹条又抽了
一下,还提起灯来把凝芳的脸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里,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男人自然会给你松了绑的,好好的
过日子,别指望着以后往外面跑,这山里可没人来体贴你,只有你男人才会体贴
着你,好好记着啊。”

  媒婆的话倒让凝芳有了一丝忧虑,心里的一点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来,不
知道所谓的男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如果对她严密控制的话,那她面临的将是非常
严峻的问题,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前面大概就是该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着,因为那里有两间屋子还亮着灯火,
灯火中还能看到有几个人在忙碌着。

  果然,媒婆把她带到了那里,爬上几级高高的台阶,便进了那屋子,屋子里
居然还有三四个忙碌着的老太婆,见媒婆来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齐都看着凝芳,
早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媒婆一见她便问道:“小妮子,你哥呢,
去把他叫来。”

  “我哥在后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后屋,不一会便有一个后生和一个姑
娘一起走了出来,小伙子挺秀气的,不高的个子,看上去有些内向,大概也就二
十岁出头吧。

  那姑娘倒是蛮文静的一个女孩,皮肤有些黑黑的,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
发育得却很丰满,大概是山里干活锻炼的,看样子不过也就十八九岁。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间的那个柱子上拴着,那几个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
声说嘀咕着,对那站立在柱子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划脚着,虽然看不见脸
蛋,但那身段还有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是她们很少见到过的,最起码这山里
可没有出过这么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伙子一出来,老太婆们就说上了:“盘生啊,你家真是时来运转咯,啧啧,
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给你添上了一个女人,瞧这模样,嗯……是个好兆
头啊,我看那,过两天也把喜事办了……这都是你们死去的爹在阴间照应你们哪。”

  盘生脸上不知是因为灯火映照的,还是有些紧张,红红的像是很害羞的样子,
他看了看已经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对媒婆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而媒婆已
经把那拴人的绳扣打了结,一转身便拉着盘生的手进了里屋。

  凝芳紧倚着柱子被捆着,知道自己想动也不可能动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
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寻什么似的,让她很不自在。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话语,
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也在看着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见凝芳看她,便回了个笑容,笑容很灿烂也感染了凝芳,
让她觉得女孩心里一定有喜事。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才发现屋内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红红的喜色,那些堆
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人家送来的礼品,有些都用红绸子扎着,也有贴着红纸的,
看样子就是这家人家要办喜事。

  难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我绑来这里成亲?凝芳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不知
道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办,不由得把身子扭动了几下,还“呜呜”的哼出了声来。

  那姑娘很恬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给她捋了捋额前一辔滑
落的头发,神态有羡慕也有安慰,说道:“别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
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听她说话,那柔声柔气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在家里很温顺的女孩,而
且还很体贴她的兄妹,不仅对她有了好感,她温和地看着她,虽然不能言语,却
把那种温和与赞许默默地传递给了她。

  媒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就出来了,脸上的喜气实在难以掩饰,她走到姑娘
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别把你
哥给忘咯,到时候也要回来看看你哥,还有你这马上也要成亲的嫂嫂……嘿嘿嘿
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样子。

  “谢谢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谢一声。

  盘生也出了里屋,却没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个一开始出现的十一
二岁的小女孩,此时带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又出现了,两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
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个菊子的姑娘,小男孩问道:“大姐,她是谁呀?干吗绑
在这里呢?”

  菊子一把把他拨转了身向里屋推去:“回去睡觉了,小孩子不管……”两个
小孩被她推进了屋子,她把门关上就小声地说道:“这是你们新来的嫂子,以后
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顾你们了,你们可要听话,梅子,你要照顾好弟弟,
别让他老是哭闹,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听懂了吗?”

  两个小孩似乎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菊子说道:“好了,你们先上床睡觉,外
面的也该忙好了。”两个孩子倒是听话,各自睡觉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屋内也整理得干干净净,似乎就等明
天娶亲的过来迎娶新娘子了,半个时辰后,热心的老太们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门闩上,就留了一盏灯在那桌上点着,盘生被她叫了出来,她轻声
问道:“哥,你咋还不把她带进屋子呢,就绑在这里,你不怕被老鼠咬着?”

  盘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见凝芳也在灯火中看着他,他的脸又红了,话也不说,
就把拴着凝芳的绳索解开了,菊子上前帮忙,搀扶着凝芳就要进盘生的房间,盘
生有些着急地说道:“菊子,还是……还是先到你屋里吧……这……别……”

  “干什么呀?你钱都给了,早晚还不是你的老婆?干嘛那么胆小?”菊子跺
了一下脚埋怨起他来,可看盘生一脸的紧张和尴尬,便也消了消气,把凝芳带进
了自己的房间。

  凝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会有意外发生,内心倒对盘生有了好
感。

  眼前的房内堆了许多物品,都是结婚的用品,虽然不多也很土气,但却给屋
内充满了红红的喜色。

  床头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个长得很清瘦的年轻人的脸,凝芳估计这个大概就
是菊子的新郎了。

  盘生看她们进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着走干吗?帮我
把她抬上床啊,你看你,这又不是我的媳妇,你都丢给我干吗?”

  盘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抬到床上,然后赶紧就出去了,菊子看着他
的背影嘟哝道:“大男人还怕羞,亏你还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东西往里面挪了挪腾出空间来,把凝芳放倒后,就开始解开她
的衣衫,看她浑身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似乎放了心,这才找了一条布带把凝芳
的脚给捆紧了,然后脱去她的衣衫,盖上被子,她也脱了衣衫赤裸着身子钻了进
去,山里人好像都有这个习惯,似乎穿着衣服睡觉太累赘,菊子也是如此。

  也许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兴奋,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说起话来,说的自然
是他们的家事,凝芳此时也无法入睡,便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起来。

  原来菊子家兄妹四人,前两年父亲在一次挖井的时候,因为井壁突然塌方,
正在下面挖井的父亲被压死了,本就不能忍受这里贫穷的母亲,撇下了他们兄妹
四人也跟人跑了,这下,孩子们可就断了生活来路了,本来靠父亲挖井赚点钱作
学费的盘生也被迫辍了学,后来镇里给了他们一些补助,加上母亲没有带走的父
亲的丧葬费,他们的一个远房叔叔帮着让人给盘生找一个女人,也算能给家里多
一个照顾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来说媒,看中了盘生的大妹子菊子,于是决定先把菊子嫁过去,
男方会给一些彩礼,这样家中也不会太寒酸,也算为将来盘生娶媳妇打一点基础,
菊子一直没有上过学,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况且哥哥辍
学一年多了,很想复学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应帮助,于是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只看过男方的照片,并未见到真人,但她心甘情愿。

  凝芳心中也很为她家的遭遇感到难过,但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隐隐的感
到自己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大,这些孩子还不是那种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个盘
生,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无奈和理性,或许这就是自己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她一定要寻找机会和他沟通。

  菊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外面的虫声却越来越响,凝芳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

  清早,家里忙碌的声音把凝芳给惊醒了,身边早就没有了菊子,凝芳猜想着
她现在一定在梳妆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红衣衫,或许还会在耳鬓插上一枝
山上刚采摘下来的娇美野花。

  门打开了,菊子就站在门口,果然穿了一件红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
那颤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着,她看着凝芳,有些娇羞地说道:“哟,你醒啦,
还是再睡一会吧,今天忙完了,我哥会来陪你的。”

  见凝芳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一红:“这……

  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来上茅房?我带你去。“她拉着
衣服下摆,显然是在遮掩窘境,却没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呜……”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开了她脚踝上的布带,搀扶着她
到了后院。

  再回到房间里时,菊子便问她,是不是想看看等会儿热闹的场面,凝芳把笑
意都写在了眼睛里,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让她坐在窗前,那窗户便是对着屋外场
地上的,迎亲的队伍就在那场地上来迎娶新娘。

  恰好此时盘生进来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让他帮忙把凝芳重新捆绑在
窗前床上,盘生似乎不太愿意插手,但拗不过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坏了她今天的
好心情,便答应了。

  一切都是顺着菊子的指挥来的,先把凝芳的腿脚都蜷曲起来用绳索捆紧了,
让她跪着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开了她身体上的捆绑,稍稍让凝芳恢复了一下
知觉后,又五花大帮着重新捆绑起来。

  这菊子还是挺懂事的,一边捆绑着,一边不断安慰着凝芳,嘴里的那几声嫂
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经跟盘生成了亲似的。

  凝芳上身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几乎就要反抗,她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完全能
够制服眼前的这一对兄妹,可是突然间她放弃了,内心觉得不应该在菊子这么大
好的日子里起波澜,她的反抗一定会让他们这个家感到恐慌,也许会出现大的变
故,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觉得获得自由的机会应该在今天以后会有很多,
因为她看出了盘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让菊子今天能够高高兴兴地嫁出去,让一个充满贫困和磨难的家庭能有
一份充满希望的幸福感。

  她终于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盘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绑的紧紧的,嘴也堵塞
得严严实实,面对着窗户外暂时还冷清的场子,心情居然很平静。

  一个来帮忙的老太端来了一碗点心,放在了桌上,碗里的园子有红有绿也有
白,那是象征喜庆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着她吃了,似乎现在她不是今天
喜事的主角,照顾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时有人来喊她,大概马上迎亲队伍就要来了,她答应了一声,便又拿起一
团干净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还把那些绷带严严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后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凝芳的脸,轻声说道:“嫂子,以后我可能很少来了,我哥就
交给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个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岁了,
他的心肠好,保证亏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后,我让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
踏踏实实地跟我哥,他一定不会再捆着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钱都搭
进去了,连我弟妹以后准备上学的钱都花了……”说到这里,菊子掩着嘴说不下
去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贫穷带给人们的境遇竟是如此
的大不同,纯朴的心灵又被多少愚昧给玷污了。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凝芳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子,探头看了看窗外,窗户
关着,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条胶条粘着,所以看起来实在很模糊,但场子里隐隐绰
绰地倒也人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响了起来,终于迎亲队伍来了,一顶看起来很陈旧的轿
子被四个壮汉抬着,轿子上的红缎子都脏的几乎变成黑色的了,轿帘也有了几个
破洞。

  后面跟着一头驴子,驴子背上铺着红布,上面骑了一个后生,披红挂绿的看
起来挺兴奋的样子,到了场子上,他还是坐在上面却不下来。

  抬彩礼的人把彩礼都抬进了屋里。

  又是几声爆竹以后,屋里的人们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门口,就等着那新
郎下来搀扶新娘入轿,没想到新郎还是不下来,只是一味地看着菊子笑,此时一
个五十多岁穿得比较整洁的男子,来到驴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来。

  人们正奇怪,却发现新郎居然不会走路,两条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
稳,两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来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一下子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身边
的几个女人赶紧扶住了她,菊子苍白的脸色让周围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静下来,
都让这个场面给惊呆了,谁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个四肢不能行动的残疾人。

  一声呜咽从菊子的嗓子里悲愤涌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
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声:“滚,给我滚……”然后就返身往屋里跑去,一下子
就扑在了凝芳的身边床上恸哭起来。

  凝芳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没看得清楚,现在自己被堵着嘴,想安慰几
句话却也无法开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邻居便劝新郎家的,把这个婚事退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做人
事呢,岂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从,但仗着自己带来了很多的
亲戚和帮忙的村里人,倒也不怕菊子他们悔婚。

  盘生硬着头皮跟新郎父亲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亲却提出把钱退
给他,原先给的二千块钱要还,还要陪他们彩礼钱和悔婚钱。

  盘生这下傻了眼,他的钱都买了捆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现在哪里有钱来还
给人家。

  这下双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过去的几乎便要打了起来。

  倒是村里人给盘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把那捆绑了的女人给那新郎父子带回去,
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盘生心里动了动,但却没敢答应,他想听听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们的想法都听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这才作出了一个决定,
起身后毅然擦了擦眼泪,对盘生说道:“哥,你不用担心,妹子不会连累你,你
以后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里可不愿让这个哥哥鸡飞蛋
打,把好不容易买来的媳妇又送给了别人,她决定嫁给那个小儿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听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着把一些礼仪都做完了,
这才让他们随行的女人上来把菊子带到了轿子前,他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
女人们很能心领神会,取出绳索来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原来他们早有
了准备,为的就是防备对方悔婚,此时,虽然菊子已经答应嫁给他儿子,但终究
心里不踏实,怕她再突然反悔,于是便让人把她捆绑起来架进了轿子。

  菊子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还没喊叫出声,早有人把毛巾塞进了她嘴
里,随后就被捆在了轿子里的轿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缠得紧紧的,
还顺带把嘴也绕了进去,却是不让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盘生蹲在门口捧着脑袋,一副痛心和无奈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定的几桌酒饭早已摆开,可是居然没人入座,人们在交头接耳中渐渐散去。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那是新郎家的迎亲队伍开始回程,那顶陈旧的花轿在一
颤一颤中渐渐远去,留下了茫然的人们呆滞的目光。

  唢呐声不再充满喜庆和幸福,渐渐远去的是凄惶而悲伤……

  二个月以后,菊子在偷偷跑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
了村头土岗上的那棵树上(这是后话)。

  盘生果然是个有文化的后生,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便来到了房间里,就
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决定,如今便是实现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要把凝
芳放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凭劳动换来收获的人,当初被迫托人买媳妇也是出
于无奈,没想到买来的是个并不是自愿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
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不管是心灵的还是其他的,他读过书也
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会觉得亏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买的这个女人,也让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果就这样放
了,也许是对妹妹的一种打击,辜负了妹妹的心愿,但内心的煎熬还是战胜了这
种彷徨。

  希望以后妹妹回来,再和她解释他此时的心情。

  当他动手解开凝芳身子的捆绑时,绳索下的肌肤让他莫名的心跳,他从没如
此直接地碰过女人,还是一个眼睛和身材如此美丽的女人。

  那些绳子缠绕的地方居然都是那么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触摸着,内心也在煎
熬着,几乎就要打消释放她的念头,但目光触碰到凝芳的眼睛时,他看到了鼓励
和信任,也感觉到了一种温柔和企盼。

  绳索都被解开,唯有那嘴上的绷带他红着脸没有动手,他不敢触碰凝芳的脸,
他实在太胆小,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获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盘生能如此的洁身自好,也欣赏自己看人的眼光,
是如此的准确。

  她面对镜子,解开了那些紧缠着自己嘴部的绷带,抽出塞着嘴的布团后,还
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和衣裳。

  盘生为她做了一顿很不错的晚饭,没有多少荤腥,但却是很新鲜的,他觉得
现在她是客人,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隐隐的有一种幻想,希望凝芳能够自己愿意留下来……

  两个还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脸偷偷掩饰的兴奋,不停地看着凝芳。

  凝芳也在看着他们兄妹,平静的气氛不是很快乐,她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
希望以后能再来到这个地方,她要把盘生的弟妹带回到她的世界里,让他们获得
其他城里人所拥有的权利和幸福,也许这是一种关爱,也许这又是一种报恩,凝
芳已经无法判断,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够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盘生又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当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时,在他愕然和庆幸
之后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虽然自己可能保护不了
她,又或许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护,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为自己身无分文,又不认识山路。

  第二天一早,盘生起了个早起,想早一点和凝芳上路,那是为了避免被村里
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可一出屋子,便被邻家那个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还看见
凝芳是被捆绑着的,居然一个晚上以后便能自由地跟着盘生出门,心里开始犯了
疑。

  盘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顺口便说道:“六婆,我……我带她去邻村
找村长开个证明,以后可以……可以办手续……”他结结巴巴地编了个谎言。

  六婆倒是很热心,一把拉着盘生到了一边,低声地说道:“你个娃子,怎么
那么不懂事,花那么许多钱好不容易买了个媳妇,这就糊里糊涂地带她出山,一
个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盘生平时受过她很多的照顾,也很尊敬她,此时心里有话
却不能对她说,一时没了主意。

  六婆干脆地说道:“你等着,我来帮你。”说完话,“啪啪”地就敲响了隔
壁的大门,居然被她又叫来了两个男子,手里还都拿着绳索之类的东西。

  六婆也不理睬盘生,径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
“姑娘,我们家盘生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骗了,想这么久溜走那可没门,
走,跟我回屋里去,要出去也得过了门成了亲再说。”

  凝芳一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盘生焦急又没办法的神情,便知道他
一定很为难,便用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随时进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柯兰一定很需要她的帮助,她必须
要回去。

  盘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拦住了六婆:“六婆,没事,我们都说好了,
她愿意留下来,我们真的是去开证明的,她……她说一定要办个合法的证明,才
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六婆将信将疑,思考
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来来,你们几个过来,
把她捆了……”六婆招呼着那两个拿着绳索的男人。

  盘生脸色也变了,想要上来拦阻,却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两个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给反剪了双臂,牢牢地五花大绑
起来,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地贴附着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任由他们自在地捆缚着,六婆
看她还算乖巧,脸色倒也显得轻松起来,还安慰道:“姑娘,别怪老婆子多事,
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以后老婆子还要靠你们多照应呢。”

  凝芳没想说话,身子被他们扭来扭去的捆绑着,她只是看着那绳索在身上绕
来绕去,并隐隐地陷入肌肤。

  六婆虽然嘴上客气起来,但手里还是一样不留情,一条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
揉了几下就塞进了她嘴里,凝芳“呜呜”了两声,居然没吐出来,便甩了几下脑
袋表示了一点抗议,齐肩的秀发呼啦啦地就飘散开来,脸也憋得通红。

  看看捆绑结实了,六婆似乎还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
找有没有暗藏利器,却发现了她塞在胸口衣襟里的口罩,便抽了出来,那下沿的
带子还挂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两条带子便紧紧地系
在了她的脑后,这下便兜住了她的脸和嘴,又把下沿的带子重新紧紧地收紧了打
了个结,并把口罩仔细地拉扯遮掩好,那嘴里的毛巾大概是不会被吐出来了。

  “大柱子,你陪盘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别出了什么乱子。”六婆
吩咐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男人应了声便拉着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听,心里掠过一丝隐忧,希望不会对她不利,再看一眼盘生,似乎他
倒是有了信心了,脸上很平静,便也把心放了下来,估计盘生还是有办法能够应
付这个局面,其实只要盘生不改变主意,对付大柱子应该还是有可能的,虽然身
子被捆绑,但腿脚却是利索的。

  山道细长而绵延,忽而穿行在树林间,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绿水无
不透着葱郁的生机。

  阳光今天也起来了,把嫩嫩的绿叶照得几乎透明般,走在其间,宛如同绿色
和金色混成了一体。

  凝芳夹在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中间,不能自由言语,但却能很自由地欣赏着美
丽的景色,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这里的人们有朝一日也富裕了,
把这里开辟成最美丽的风景区,那来到这里的人们,特别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大
概不会再像自己现在一样,被捆绑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许还会有很多年轻漂
亮的女子愿意嫁到这青山绿水间。

  盘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总是不断地回头为凝芳撩起挡在路上的荆棘,
不时还要搀扶一下,凝芳也对他报以感激的眼色。

  转过了几道山梁,便有稍宽一些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盘生要带
凝芳去哪个村子,便问了一句,盘生居然没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
然后说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个小饭馆,咱们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个爽快人,看看也将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干脆地说道:“行,喝
一杯。”神情立刻振奋起来。

  果然,那间小饭馆已经开门在等客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一件很简陋的
土坯屋,外面搭了个凉棚,后面也用乱石头砌了半人高的一块地方,算是生火做
饭的地方。

  屋门窄窄的还挂着帘子,两个人同时进出的话得侧着身子才能过。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见有客人,挺热情的便招呼开来:“来来,快
进屋,几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凝芳,脸上依然微笑着。

  盘生知道不必避讳他们,前几年和他爹出山的时候,也在这里见到过被捆了
身子的女人,爹也没在意,何况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见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还没摆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里坐下,大柱子扭着凝芳背后的绳索就把
她推了进去,盘生赶紧就把凝芳让进墙边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离开一些坐下了,
大柱子则坐在了对面。

  此时一个女孩从后门进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女儿,
女孩子长得挺丰满的,稍稍有些胖,不过长的蛮不错的,尤其那丰满的胸脯坚挺
挺地,把本就不长的衣衫都吊了起来,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衣衫撑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开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转了起来,以前也见过这个女孩,没
想到现在发育得这么好,俨然是个大闺女了。

  女孩见大柱子在看她,脸稍稍有些红了,但并不回避,轻咬着嘴唇也把眼光
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脸上。

  大柱子可还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光棍,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看过,唰地一下脸
就红了,那身子也发热起来,因为紧张,两只手也不知怎么放了。

  盘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样子这女孩倒是挺喜
欢大柱子的,也难怪,大柱子人长的身强体壮,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有点男子汉
的样子,可比盘生多了几分彪悍气和英气,只是缺少了盘生的书卷气和那份温和。

  不过酒还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动用心机了。

  酒很便宜,因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浓郁,喝了当
然也会脸红,脸红便意味着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
乎了。

  凝芳是不会有酒喝的,盘生也没有多少钱可以请客,很简单地为她要了一碗
清汤面,他很小心地为她解开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严严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
袋,回头一看大柱子的眼光还在女孩的身上移动着,便略微紧张地为凝芳解开了
捆绑。

  凝芳的美丽让女孩子感到惊奇,没想到那个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能绑来这么
好看的女人,而且还挺温和的,不哭也不闹,就像很自愿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又
哪里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读过很多书。

  凝芳很平静,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声地吃了起来,走山路很累,
加上被捆绑着,所以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确实饿了,这热气腾腾的食物,
真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她需要打起精神应付后面的情况。

  酒足饭饱,那就该上路了,大柱子此时不会管凝芳是否还要不要上绑,他的
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盘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准备出来。

  女孩早已背倚着门框在那里等着,却把门口的通道给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
只能吸着肚子侧着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来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紧张,紧张的脸
都红了,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她把身体有意无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让他出去,可
胸脯一下子却顶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体突然僵住了,浑身燥热起来,身
下挺拔如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头似低非低地几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
紧张,他的手便无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犹如触电一般,让他心
旌摇荡,女孩的脸就像被一片红云笼罩着,那双羞红了的眼睛已然满是春光地直
视他,在几次很结实的身体摩擦后,终于把空间不情愿地给让了出来。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那心还在拼命地跳动
着,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我们走了。”

  那片红云抿着嘴只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同样也有依依不舍,看着大柱子一
步一回头地离开,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门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盘生不想再对大柱子有所隐瞒,但也不想告诉他什么,因为大柱子到现在为
止一直心不在焉,哪里还会管凝芳是否被捆绑,盘生要摆脱他,现在正是时候。

  “柱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想去我大姨那里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
里,你跟着去也没劲,还不如早点回去。”他根本就没有大姨。

  “那……那她……怎么办?”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帮着盘生看管的
对象,怎么没有被绑上。

  “算了,别找了,绳子我都丢在那店里了,她答应跟我,我也不会亏待她,
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么会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却不是自己家里,当然是那小饭馆,
此时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绳子,也许那绳子被女孩收起来了,嘿嘿,找不
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当心点……”他小声地对盘生嘱咐道,酒气都
喷在了他的脸上,客套是假的,想赶紧回去那才是真的。

  盘生望着远去的大柱子,心里终于落下了石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凝芳。

  凝芳端庄而文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阵山风吹过,
拂掠着她的秀发,把衣衫吹得“哗哗”直响,她伸手捋了捋头发,回头对盘生报
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赞许和鼓励。

  盘生看见了她轻拂头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明显的绳索捆绑痕迹,那些痕迹
让他内心感到了几分惭愧和自责,他又看见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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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柯兰遇救

盘生的确是个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话不多,可厚道的性
格,给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因为他看她时的眼神,
早已明明白白地表露了他的心迹,那是只有对喜欢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种挽
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这个后生将来应该能够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这是凝芳所能给予的
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到达镇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盘生,请他吃了一顿便饭,
算是感谢和告别,最后又送他上了汽车。

  分局长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来说好的时间现在居然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
他情知可能出了问题,但苦于无法了解和联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单位所属地的公
安局也派了人来,经过调查取证后,基本已经落实林芝的存在,正准备今天就启
程前往乔家村。

  凝芳简单地把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下,很多不宜启齿的都省略了,并表示要
尽快赶回去营救自己的搭档柯兰,希望能有一个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长立刻布置了下去,并把凝芳的枪支和证件都归还了她,于是两个案件
的办案人员便坐上了同一辆吉普车,前往乔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驻地民警,来的是一男一女,协助他们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本
地民警,根据曹老板的口供,认为林芝和村长有很密切的关系,那当然应该直接
去采石场找村长,大伙觉得都可行,毕竟也是顺路。

  然而到了采石场,村长和林芝却都不在,问了一下干活的其他人,说是今天
没来,可能在村里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得抓紧时间,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
捕林芝的任务,便直接奔赴乔家村。

  车子自然是进不了村子,就在三里路以外便停了下来,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
入,凝芳走过此道,依稀还认得路径,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约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见为主,凝芳也不
谦让,进村前就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个帮助外来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
个协助她找寻柯兰和封雪。

  于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为组的进村,然后便直接到了村委会,没想
到村长也不在。

  凝芳让他们在这里等待一会,自己带着那个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长的家中,还
好,没有扑空,村长正在家里,一见凝芳,不觉吃了一惊,好像已经有三天不见
了,他原以为她早回去了,没想到又见上了面,看那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要紧的事,
便赶紧把她们让进了屋里。

  原来村长今天身体不适,便没有去矿上,他不去的话,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
了。

  凝芳让那女民警把情况说了一下,这倒让村长心里犯了难,没想到王瘸子老
婆那么能干的女人,居然也会拿公家的钱,他可有点不信,再说了,他也实在不
愿意让这么好的帮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被警察带出这个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
来的警察,还带来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吗?

  村长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谁也不会服他。

  村长的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会,便客气地邀请她们
留下吃晚饭。

  他很自然地走进了厨房,老伴就在那里忙碌着呢,他们的话她也一定都听见
了,村长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笑嘻嘻地十分客气地跟她们打着招呼,说要去
地里摘些菜回来,还热情地邀请她们务必要在这里吃晚饭。

  这一出去,便跨着那双大脚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长又拖延了一会时间,这才和凝芳她们一起到了村委会,见了那几个同志,
一番寒暄后,凝芳让村长带领他们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问明了乔有福家的住址
后,和年轻的当地民警小刘一起赶赴那里,她心里最惦挂的就是柯兰,希望她不
会出什么事。

  乔有福也在家,这几天就一直没有好心情,总怕他哥哥的事情败露了,此刻
面对一脸严肃的警察,本就胆小的他自然渐渐地丧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战略迅
速摧垮了他的心里,不得不交待了乔有贵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带路前往,面色及其难堪的有福最后还是答应
了,并提出自己不进村子,也求他们为他保密。

  有人带路,时间就会节省很多,才半个小时,便到了乔有福二叔家那个村子,
一到村口,乔有福便不肯进去了,凝芳也不为难他,带着小刘便往村里走去。

  本以为来的静悄悄的,只要找到乔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
哪里想到,他们一进村子,二婶就已经知道了,她也是刚从家里出来,想去山上
拾一些干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了有福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村了,瞧那两人的派头
可不是这山里人有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这才赶紧奔回家。

  乔有贵正闲着没事,拿着弹弓在院子里打树上的鸟呢,见二婶慌里慌张的跑
进来,便问了一句:“二婶,出什么事了吗?”

  二婶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快,带上你的女人,快躲起来,你那兄弟招了人
来了……”

  乔有贵一听便也脸色一变,赶紧跑回屋里,手忙脚乱的想把捆绑在柱子上的
柯兰解下来。

  柯兰本来是被捆在被窝里的,可今天乔有贵看他二叔不在,心里就痒痒开了,
便想把她抱出来看看,顺便也解解手馋。

  因为柯兰也被捆绑了好几天了,一天到晚严严地蒙着眼睛,除了吃东西一般
都是堵着嘴,晚上睡觉则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紧了再捆绑住,免得她捆着睡
觉会受伤,不过眼睛还得蒙上,嘴还得堵上,然后就夹在他们老夫妻的中间,不
怕你还能跑得了,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处。

  三五天下来,看柯兰倒是没有反抗的意思,有时候还显得很顺从的样子,今
天早上的时候,二叔觉得该给她松一松了,就给柯兰把眼睛释放了,摘去了她的
蒙眼布,仅剩下封贴着的纱布压着眼睛。

  这对于柯兰来说,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上没有了那紧绷的压力,也多少有
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兆头,也许再过个一两天,
那封眼的纱布也会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现
得比较顺从。

  乔有贵等他二叔出去以后,便把柯兰抱起让她在床上坐着,很想和她亲热一
下,那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浑身乱摸起来。

  柯兰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尽力想忍耐,但乔有贵可是身子起了热了,动作越
来越激烈,便遭到了柯兰强烈的反抗,使劲扭动着被绑缚的身子,嘴里还不断
“呜呜”叫唤,这令他很恼火,想要强行动作,却被闻讯进来的二婶给制止了,
二婶骂了他两句,又安慰了两句,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其实二婶倒是有些依着乔有贵,可知道他老头子现在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只
能让他先忍耐着。

  不过乔有贵也知道即使柯兰不反抗,他也只能随处摸摸而已,让他最渴望的
那个部位还锁着铜具呢,钥匙就在二婶那里,现在是绝对不会给他的,悻悻然恶
作剧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里想着给她一点惩罚。

  他二婶倒也依着他,只是看柯兰裸露着锁着铜具的下身,怕又给乔有贵乱了
性子,便给她套上了一条肥大的花布短裤衩,那是二婶自己的,叠放在床头晚上
可以随时替换,没想到倒给柯兰穿上了。

  此时心急火燎之时,乔有贵想要把柯兰从柱子上解下来,居然有些手忙脚乱,
连绳扣都解不开。

  好不容易解下来时,大门被敲响了,二婶一看知道来不及了,赶紧推着有贵
往后门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这里有我呢,快,从后门走……把钥匙拿
着。”说着话,居然从内兜了掏出了那把钥匙递给了他。

  乔有贵欣喜若狂,恰好此时刚刚把那绳扣解开,赶紧把柯兰扛上肩头,正要
迈步,凝芳和小刘已经进了院子,原来刚才二婶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门反锁上,小
刘轻轻一推院门边开了,这才走了进来。

  二婶一看,反手带上屋门,赶紧迎了出去:“你们……你们找谁呀?”

  小刘答道:“这里是乔有贵的二叔家吧?我们找乔有贵。”

  乔有贵就在屋里,他扛着柯兰还没来得及走呢,因为怕弄出声响,所以躲在
门后不敢动,现在一听来的居然是找他的,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从门缝里往外
一瞧,便看出了来人的不善,尤其那个好看的女人,美丽中似乎有一种威严和不
可侵犯的感觉,很严肃也很冷静。

  柯兰被他扛着,但也知道大概有人来搭救她了,虽然耳朵还被塞着听不清楚,
心里也估摸着是凝芳姐,便要扭动挣扎起来,可乔有贵死死地抱紧了她的身子。

  乔有贵感到了来人的威胁,觉得大概扛着她是走不了了,还是先躲起来再说,
这才悄悄移步,把柯兰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匆匆的给她盖上,几乎蒙住了脑
袋,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后门到了后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觉得现在拿到
了钥匙,这个女人就算已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他不出后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后窗下,偷偷地蹲着,想要听听会发生什
么。

  凝芳看出了二婶脸上的变化和紧张,知道结果可能就在那屋子里,便把证件
拿了出来,对二婶说道:“我们是警察,今天来找一个被你侄子乔有贵绑架的女
同志,希望你配合,否则我们会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话直截了当也很有分量,二婶也感到了话里的威胁,知道躲不过去了,
心里恨着他的老头子,要是老头子在就好了,她十分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那屋子,
对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门。

  小刘早已一个箭步上去把门打开,凝芳也跟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蒙着
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兰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紧紧地捆
绑着许多道绳索,便知道就是柯兰了,这才对小刘一使眼色,让他先出去,小刘
心里明白便退出屋子,并把门顺手带上。

  柯兰被扶起坐着,凝芳迅速给柯兰解除捆绑,身上的绳索都被解了下来,又
轻轻地揭开蒙着眼睛的纱布,柯兰早已泪眼朦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泪水却
禁不住地哗哗直流,可抽泣声却还被嘴里的布团堵着,凝芳一边给她解着嘴上那
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脑后的搭扣,一边轻声安慰着,话语间不乏自责和内疚。

  “兰子……别哭,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柯兰摇着头,她怎么会责怪凝芳姐呢,她只会责怪自己太
冒失。

  “你是谁?……老婆子,怎么了?”门外响起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凝方
一听,不知道是乔有贵回来了,还是他二叔回来了,怕小刘不好应付,便对柯兰
说道:“兰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经取下,可几张不大的胶布还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唇,柯
兰把嘴上封贴的胶布小心地撕着,才撕了一点,便听到了身后半开着的窗户外好
像有响动,一回身,便看见了乔有贵正起身往院墙那里跑去,这几天压抑的火气
和怨气在她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来,顾不得嘴上的胶布,一把就掀开了被子,抬腿
就要起来,这才发现腿脚还被捆着呢,便赶紧解着腿脚上的捆绑,无奈手刚刚才
被释放,多少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知觉,解起绳扣来便不会那么顺利。

  可能院门锁着,乔有贵就要上墙,柯兰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就一直在盯着他
的动作呢,眼看着乔有贵已经爬上了围墙,一闪身便跳了下去没影了,柯兰心里
急得不得了,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一回头看见了靠墙
的桌上放着一个叵箩,里面搁着一把剪刀,她也不顾了,下了床蹦了两步就拿起
了那把剪刀,咔嚓几下就剪断了绳索。

  没想到她蹦这两步的时候,下体铜具上那个圆柱顶端的小圆球,便在她体内
晃动开来了,撞击着她,一阵莫名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此时便显出了她的泼辣,她毫不犹豫地把脚伸进床前的那双布鞋,那是她自
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没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从窗户跳出去,才打开窗户,便有一阵风吹在了她身上,
一阵冷颤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条大
大的花裤衩,她的眼光在床头看了看,见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计是乔有贵二叔的,
柯兰也顾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这一跳,那圆球又使劲地晃动敲打着她,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样的,她也只能爬围墙,于是她把那大褂穿上,并简单地扣了两颗扣子,
褂子很长,几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摆下仅露出一小节的花裤衩,两颗扣子也仅
仅在腹部扣了一下,却没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几乎就敞开了,白白的胸罩半
裸在外,柯兰情急之中哪里能注意到这些。

  墙根下有堆放的杂物,踩着杂物就能上墙头,柯兰一上墙头便看见了不远处
往村外跑的乔有贵。

  柯兰自然不能让他跑掉,她心里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钥匙,要不然自
己回去后怎么面对凝芳,所以她不想让凝芳和她一起追赶乔有贵。

  这一跑,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身体里的那玩意,便随着跑步时身体的起伏而
不断地活动着敲击着,她感到了那里的刺激,顿时全身有一股热力在上升,呼吸
变急促起来,脚步也有些发飘,加上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依然堵着布团。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个大树下停下脚步,扶着树干稳住
身子,为呼吸顺畅,也顾不得疼痛了,摸着嘴上的胶布就撕了下来,赶紧抽出嘴
里的布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寻找乔有贵的时刻,乔有贵便
在前方村口现身了。

  柯兰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乔有贵就在眼前,可总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此刻
已经娇喘嘘嘘满脸红晕,跑不了几步便会有停下来的愿望,她强忍着奋力追赶那
个正往山间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树丛和草丛,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哗哗地响动着。

  一晃,乔有贵不见了,柯兰心里又急又难耐,沿着那草丛中隐约的小路,走
了几步不得不再次停下来,四面都是树木和草丛,她倚着树干,两手紧紧地抓着,
心里又急又愤,可身子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她两腿交叉着不断地夹紧交错着,
看样子实在已经无法忍受,银牙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乔有贵站起身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
她,又往前面跑去,不过却放慢了脚步,柯兰脚步虚晃着奋力追上去。

  绕过几棵树,前面不远处一块大石旁居然有一个小草棚,乔有贵就坐在里面
的地上,看样子他也跑不动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兰浑身香汗淋漓,再也无力跑动,她扶着树干几乎要软瘫下去,脸红红的
像火烧一般,眼光也渐渐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并隐隐有低低的呻吟之声,但她的
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乔有贵。

  乔有贵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大着胆子靠近柯兰,柯兰无力地伸出手,想
努力用威严的口气说话:“把钥匙……给……给我……”可声音却是极其软弱,
像是在祈求一般。

  乔有贵总算有些明白了柯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知道
现在正是可乘之机,四顾一下无人,上前一把就从她身后抱住了柯兰,两手臂穿
过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结实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兰呜
咽了一声,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几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里。

  柯兰被他丢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来,可一站起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又
要往下坐去,嘴里哼哼有声。

  乔有贵早看准了,把捆扎草棚柱子的麻绳给解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
兰的双臂给反拧到了身后,那麻绳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给捆绑结实了,柯兰身子已
经歪斜在地上,汗水沾着泥土把脸也弄脏了,她心里明白,可身子不听使唤,眼
神里已经有了强烈的兴奋,她知道可能被乔有贵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乔有贵可兴奋了,差点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复得,而且还被他看见了如此娇美
动人的一幕,不仅对他二叔大为赞叹起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就在他要抱起柯兰的时候,
却发现了远处有人在那山道口驻足观察,,似乎在找寻什么,那齐肩的短发飘飘
洒洒,一看就是个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个上门来的女警察,正在寻找他们
的踪影。

  他哪敢怠慢,搂着柯兰就往树林子里窜,情急之下,柯兰这时似乎有些恢复
神志,便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声音不大依然非常软弱,但在这
寂静的山林里,却还是能听得分明。

  乔有贵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来,便摸了一下口袋,什么也
没有,又摸了摸柯兰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长
长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条花布裤衩,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去,
柯兰浑身无力,下体的刺激让她无力反抗,裤衩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断
断续续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里。

  哼的一声,柯兰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兰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闭的结果,但不管怎样,
总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时候,她的两只脚在挣扎之间悄悄地互挫了
一下,左脚的鞋子便掉了下来,乔有贵居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心情就在他扶着
柯兰臀部的手上,那里坚实而有弹性,此时还富有极具诱惑的热力。

  山脚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听见了屋里的响动,那是柯兰跳窗的声音,她一
开始没注意,可一会儿以后,柯兰还没出来,她再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这才从现场判断出来她是从窗户出去后翻墙走的,她知道柯兰的性格,这么不顾
一切地走一定是心里很急,估计是追什么人去的,便把那里的事交给了小刘,自
己一路追踪下来。

  到了村口,看见两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询问起来,果然其中一个小孩
看见了一个女人嘴上贴着胶布往山上跑去,凝芳这才追了上来。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断了一下,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是正确方向的小路,没多
久便发现了痕迹,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于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说,柯兰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里一沉,不知道柯兰又遇到
了什么危险,要不然不会这么狼狈,连鞋子也顾不得。

  她拔出手枪以防不备,继续前行中,不断地发现被踩踏过的痕迹,踩踏很沉
重,那应该是负重行走才会有的,这么说来,柯兰也许被他人背着或扛着,希望
她不会有意外,凝芳的心里开始凝重起来。

  不过有一点她暂时还算有点安慰,那就是还没发现一丝血迹。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抬头,蓦地便发现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个人扛着
另一个人,凝芳紧追了几步,便透过树丛有些看清楚了两人的大概,背上被扛着
的便是柯兰,只是此时又被绳索捆紧了,好像嘴里还塞着布团,但让凝芳感到气
愤的是,柯兰居然没穿裤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脚就这么裸露着被他搂着。

  她使足了劲赶了上去,眼看还有二十多步路的距离,便大喝一声:“站住,
我是警察……”

  乔有贵没想到身后居然有人追了上来,吓得一下子就停了脚步,惊恐地回过
身子一看,是一个女子站在后面,好像就她一个人,顿时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兰放下来搂在自己身前,胳膊夹着她的脖颈,大声叫道:“警察怎么
啦?我又没杀人放火,你管得着吗?”

  凝芳端起手里的枪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乔有贵自小在农村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没想到凝芳居然会有枪,脸
色一下就白了,夹着柯兰脖颈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这一松,柯兰可就往
地上坐了下去,一个是因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个她不愿意让凝
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虽然还有那长长的外套挡着。

  凝芳命令他在一边抱着脑袋蹲着,然后走到了柯兰身边,迅速解开了她的捆
绑,又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发现居然是一条女人的裤衩,倒把自己的脸也羞红了。

  柯兰脸更红,那身子还在兴奋之中,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敞着的胸怀,赶紧
把衣襟拉上,对乔有贵低声说道:“把……把钥匙给我……”声音还是那么无力。

  乔有贵此时倒是很老实,乖乖地掏出那把钥匙丢给了柯兰,柯兰当着凝芳的
面可不敢开锁,便把钥匙塞进口袋,然后红着脸对凝芳说:“凝芳姐,我先去那
里一下……你等我一会。”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树丛。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满脸红晕羞怯无力的样子,心里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
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问,不过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东西锁着,又见她向乔有
贵讨要钥匙,便联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经被那个居老大,用一具铜制锁具封闭过,
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柔声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说完话,
自己的脸不觉也感到了微微发烫。

  柯兰忍着那感觉,拣起了那条扔在地上的花裤衩,不敢迈大步,便小心地移
动着步子,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当那玩意被她取下后,终于如释负重般地松了
一口气,她看着那铜具。本想一下丢进草丛,不知怎么心里一动,把那还湿漉漉
的圆柱子拧动了一下,居然就被拧了下来,原来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圆球
一起拧上拧下,拧下来后就是一块简单的弧形铜片,穿戴起来就不会有被插入的
感觉。

  柯兰想放入口袋,可那铜具较长,会露出袋口,一个想法让她又把脸羞得红
红的,咬了咬牙,把那铜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铜锁还得挂上,要不然那铜片可不
能扣上,只是现在没有了那圆柱和圆球,圆柱连着圆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
裤衩穿好,长长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这才出了林子。

  她心里有了个想法,出了林子后便对凝芳说了,让凝芳把乔有贵放了,她不
希望这样一个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再说了,她们的任
务是要找寻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带回去。

  其实凝芳也想到了这一层,既然柯兰提出,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不能由她们
放人,得制造一个机会让他自己走。

  于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绳索捡起来,将乔有贵也反绑了,拴在一棵树上,不
过却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说了一句话:“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一会有人
来带你回公安局,等着坐牢吧。”

  柯兰心里有气,见乔有贵被捆在树上后,那眼睛还不忘在她身上盯着,知道
他还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凝芳知道柯兰心里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气顺了,便和柯兰往山下
走去,只是进村后,柯兰没敢直接到那屋子里,而让凝芳帮她把她的衣裤都取了
出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穿戴好了,这才和小刘见面。

  安全把柯兰营救出来,这多少让凝芳的心里有了些安慰,这么多天的担心算
是到此为止了,剩下来的工作,该是找到封雪,尽最大努力把她营救回去。

  回到乔家村时,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几个同志也没看见,凝芳估计
他们已经完成任务,说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兰与小刘商量了一下,决定
还是找村长查问封雪的下落。

  再次来到村长家,小刘也不客气,让村长给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填了一下肚
子,这才询问封雪在村里的情况。

  村长毕竟是村长,有点老* 巨猾的样子,他含糊其词地只是应付着,并不把
真实的情况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数,知道他这个村长也有难处,便问明了乔三
运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刘一起前往,柯兰也想跟着去,却被凝芳拦阻了,让她
先休息一下,调整好情绪,明天说不定还要应付可能发生的情况。

  乔三运正在家里,这几天离开了封雪,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乔德标
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封雪在学校被警察带走了,他当时就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
确性,他心里明白得很,他这个表弟早就觊觎着他的女人,该不会是他使什么*
计把他的女人藏起来了,于是等乔德标一走,他便找来村里的几个学生一问,果
然有此事,到现在这些孩子还待在家里没地方上学呢,只是心中对乔德标的恨意
依然存在。

  乔三运听得果然有警察来到,心里也有些慌乱,在外面躲了一两天,看看没
什么事发生,这才又回到了家里,没想到现在警察居然找上门来了,还问他要封
雪的下落,心中便恶狠狠地骂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给藏了,要不
然警察也不会来跟他要人,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却没有逃过凝芳的眼睛。

  乔三运心里盘算着,这个事可不能跟警察说,他还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并
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说给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远不是自己的了,
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耍起了无赖,凝芳知道在他那里是问不出什么的,
但隐隐的又感到他心里有鬼,便将计就计,带着小刘离开了。

  乔三运拿定了主意,要上门去讨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没完,他找了一
把柴刀别在了后腰上,乘着天黑就出了门。

  乔德标这几天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边,虽然不是
心甘情愿,但女人毕竟被捆着,想要怎样都能随自己的心愿。

  虽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语却还是不能不说的,看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封
雪,他会把万般柔情很轻易地写在脸上,堆着一脸的微笑,述说着他们两人的将
来,同时还会许下几个诺言,告诉封雪,他会带她离开这个大山,离开他现在的
老婆,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就这样绑着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里明白,可不能开口说话,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满了,还用绷
带密密的包扎严实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说话,就是想拥有她,然后把她带到无
人知晓的地方独霸她。

  到现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语都是虚伪的,连自己的表哥都
能欺骗,何况对待她,如果真的对她好,为何又如此严密地捆绑着她不给她自由,
封雪心里只有悲哀。

  她惦念着那些孩子么,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因为没有了她这个代课老师,
估计也都在家里闲着,有时候趁着吃饭嘴没被堵上之时,她很想跟乔德标说,想
去那学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话,还想继续给孩子们上课,至少那里的时光是
快乐的,虽然也被捆绑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里害怕,因为有时候晚上都能听到乔德标女人的哭泣声,
那是他在柴房里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两天没什么两样,女人把事都做完后,很安静地就回了柴房了,她
的房间现在应该是让给乔德标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后,把封雪放入地洞
里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
要让她留下,她实在喜欢这个男人。

  天黑黑的,屋里点上了油灯,封雪又被剥得只剩胸罩,乔三运给她戴在下体
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乔德标取了下来,把它绑在了封雪的嘴上,因为她的嘴
里又被塞了满满的棉布团,几乎要挤出口腔了,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满嘴白
花花的棉布团给封住了,还绑得紧紧的。

  乔德标正在重新用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每捆一下还不忘把绳索收紧一下,
他也知道,现在捆得紧紧的不要紧,反正完事后还要重新把她捆绑一番,那时候
再丢进地洞,她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尽量要把她捆牢捆结实,
那样他才感到心里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里,耐心等待着,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后来叫她,刚才她又去
了那个地洞,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她对那个地洞有感情,因为那里也是她早前待
过的地方。

  那时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里
的山路,为了观看一场露天电影,就被也去看电影的他盯上了,在回来的路上被
他用她的围巾塞了嘴,拉到了树林子里给强暴了,以后他便经常走夜路赶到她的
村子,偷偷摸摸地摸进她的家门,还爬窗户进入她的房里,她害怕没敢叫出声,
但即使要叫也没法叫,他一进来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还是配不配和,便会很
麻利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云雨总
要到后半夜才会结束。

  外面就她一个耳背的妈妈,几乎听不见什么,以至于他有时候甚至来去自如。

  终于她母亲知道了,很反对她和他来往,母亲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个
好人家,她却心里很矛盾,没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闯入她家,将她捆绑了身
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带到了他的村子,并藏入专为她挖掘的地洞里,这一藏就
是三个月,后来她母亲知道这个事情改变不了了,也怕乔德标以后报复,便也只
能依了他们的婚事。

  如今那个地洞一到晚上就会藏入另外一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是很伤感的,但
愿他不要把她抛弃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乔德标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后他也
睡了一会,女人赶紧到房里把封雪从被窝里拉出来,和乔德标一起,重新把封雪
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绑着捆紧了,腿脚也绑扎牢固,再拿绷带把眼睛严严密密地缠
裹着,然后用被子将她一裹就抬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后院,一块木板下就是一个洞口,一张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乔
德标先下了洞内,接住了女人抱着的封雪,然后把封雪横放在地洞里的干草堆上,
临走时,还不忘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着身子被裹在被窝里,听得头顶那木板被盖上的声音,知道又将迎
来一个孤独的黑夜,身下柔软的干草倒并不妨碍她的身体,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
还不是太难受,内心希望明天有什么意外能够发生,或许那个女警察会找上门来,
只是这样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绑到这个大山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领略
了山野的无边无际,也知道了无知在这里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这里谈何容易。

  身子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四周寂静得像一个深深的无底

                洞……

  春夜很惬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树梢,被微风轻轻一吹,便把月色也摇
醉了。

  乔德标的女人,就在这样的月色里,怯怯地躺在他的身边,看着心满意足的
他睡得如此香甜,心头掠过的是一股苦涩。

  突然,大门被一阵敲门声震得砰砰响,女人吃了一惊,赶紧披衣坐了起来,
乔德标也被惊醒了。

  门外传来乔三运的声音,乔德标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心下也明白他的来意,
便附着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有些羞红了脸的点了点头。

  乔德标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则赶紧把身上的内衣裤都脱光了,裸着身子仅披
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窝里,那白乎乎的胸脯几乎就要露在外面,乔德标迅速从枕
头底下取出一条白布带,把她的眼睛给包了起来,还拿一团棉布胡乱塞进她的嘴
里,便让她依在床栏上等待着。

  乔三运等的不耐烦了,敲门声越来越大,把个村子都几乎要警醒了,不过山
里人睡觉比较死,打雷也不会很容易醒来,即使醒来了也不会来管别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乔德标把门打开了,乔三运一看他披着衣衫拖着鞋,还穿着短裤衩,
就知道他是从床上下来的,不过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个女人,所以院门一开,
他话也不说了,直接就往他屋里闯去。

  乔德标最了解他这个堂兄的性格,所以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他的心里却
在暗暗庆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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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二十九)

  大门打开,乔德标便看见了乔三运铁青的脸,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心里早有
了准备,倒也不怕他这个莽撞的表哥。

  乔三运迎面看见的便是乔德标,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胸
襟,气哼哼地就骂了起来:“你个狗日的,连我的老婆你都要偷,你还算我的兄
弟吗?把我女人还我,要不然我劈了你……”

  一边骂着一边扯着乔德标就往里屋闯去。

  “三哥,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会抢你的女人……”乔德
标极力表白着。

  乔三运一脚就踢开了屋门,床上坐着的女人便落入了他的眼睛,女人被白布
蒙着眼睛,嘴里还塞着满满的棉布团,身子几乎袒露着,那对雪白的乳房半掩半
遮地露在了外面,似乎正和乔德标做那事才做了一半,便被他搅黄了。

  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女人,那自然便是乔德标的老婆了,因为封
雪的一头长长的秀发,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而这个女人却是没有的。

  一时倒让他有些尴尬起来,看这情形,这个表弟正在跟弟媳妇做床事呢,没
想到倒被自己给闹停了,如果封雪在这里的话,想表弟他也不会再跟自己的女人
干了,这么说,封雪真的不在这里?他心里也开始犯疑了。

  乔德标已经看出他的犹豫,趁势挣脱了他的手:“三哥,你干吗呢?深更半
夜的跑来大吵大叫。出什么事了吗?”他倒是很会假惺惺。

  乔三运赶紧退出了屋子,一连丧气地说道:“警察跑到我家里来问我要人,
我当然以为是被你藏起来了,你不是跟我说我女人被警察带走了吗?”

  “怎么?警察没带走她?”乔德标装出很疑惑的样子。

  “我哪里知道,妈的,要让我找到她,我非打折了她的腿……”

  乔德标趁机安慰着他,并劝他还是躲几天,要不然警察找不到他的女人,说
不定还会一直盯着他。

  乔三运蹲下了身子,显得非常无奈:“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就看她好像
肚子里有了,问她,她都不敢看我,我就猜想着一定怀了我的孩子了,你说他要
真是有了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嘛?”

  乔德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封雪居然已经有了身孕,自己倒也没怎
么在意,而她不说,必然是想找机会把孩子拿掉了,或者想逃出这个山沟沟后再
生出来,有这个可能。

  当下便又好言相劝了一阵,算是把他劝了回去,望着在黑暗中渐渐远去的乔
三运的背影,一丝阴笑不觉浮在他的嘴角。

  而在村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同样也有两双机警的眼睛,看着乔三运的
进出,然后随着他的身影又悄悄地返回。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乔德标便早早地起床了,一晚上的盘算便让他作出了
决定,他要把封雪带离这个地方,他不能够让他那个表哥再次来捣乱,这会坏了
他们的关系,也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女人也早早地做了些吃的,卷在被窝里的封雪也被抱了上来,填饱肚子以后,
便让她穿戴好衣裤,乔德标依然用麻绳,仔细地把封雪的胳膊扭到身后,结结实
实地捆绑起来,总之不能给她身子有可以松动的地方。

  “带……带我去哪里?”她小心地问了一句,封雪感觉到了他要带她出门,
心里有些慌乱,这大清早的不知道会带她去哪里,眼睛随着他正在捆绑她身子的
身影转来转去。

  “嗯,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别害怕,是我丈母娘那里……”他还在仔细
地把已经收紧了的绳索,用指头捏住调整着。

  女人在一边也赶紧附和着他男人:“是啊,别害怕,我娘很喜欢我男人的,
你去了以后她会待你好的……”他把一团白白的棉布递给了乔德标,眼睛尽量显
现出一点温柔。

  “去去去,忙你的去,这里有我就行了,别胡说八道。”没想到乔德标不买
她的帐,把她轰了出去。

  女人委屈地走了出来,眼眶里含满了泪水,一只手已经掩住了将要哭出声的
嘴。

  乔德标打好了最后一个绳结,便把那棉布往小雪的嘴里塞去,小雪摇了一下
头没有避开,还是被他用棉布压住了嘴唇,看他的眼神,知道是一定要堵上她的
嘴了,便也不敢再反抗,把嘴张了开来。

  他仔细地把棉布塞严实,又取过女人刚才已经撕开的胶布,撕了两条下来交
叉着封贴在小雪的嘴唇上,然后用绷带严严密密地裹住她的眼睛,再给她紧紧地
绑上一只厚厚的纱布口罩,这才收拾了一下东西,打了个包袱,斜挎在她的肩上。

  出门时应该小心一些,乔德标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想让村里人看到他有
了一个新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恰好是他表哥的女人。

  还好,外面静悄悄的,他抓着小雪被捆绑着的胳膊就出了村子。

  清晨的山野,空气格外清新,小雪虽然无法呼吸到那新鲜的空气,但透过肌
肤却感受到了那份清爽,无奈的心情便也渐渐舒坦起来。

  山道很窄,并行而走会很容易被树枝刮伤肌肤,乔德标便把一条绳索拴在她
的胸口绑绳上,在前面牵着她前行。

  封雪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只是在他绳子的牵引下,亦步亦
趋地跟在他身后。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宁静,仿佛置身在了无人的境界,偶尔的鸟
鸣,更显得山野无限的魅力。

  大概行了一段路,小雪也觉得累了,脚步开始拖沓起来,毕竟她不是常走山
路的,何况身子还被捆绑着,乔德表自然也看了出来,便在一处山腰的石头旁住
了脚。

  乔德标看着坐在石头上的封雪,心想,此处离开村子也有好些路程了,看她
走路吃力的样子,倒不如摘了她的蒙眼布,也好走得快一些,还能让她看看这大
山的美丽,兴许便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于是,他站到她身前,轻轻捧起她的脸,手指在她眼睛的绷带上抚摸了好一
会,声音极为柔和地问道:“想看看我们这里大山的风景吗?这里可是最好看的
地方。”

  封雪只稍稍顿了一下,大概在思量他话中的意思,然后便“呜……”点了点
头,乔德标便给她解开了蒙眼绷带。

  封雪适应了一下光亮,慢慢睁开眼睛,乔德标也在石头上坐下,在她身后搂
着她,把脸贴着她的耳根:“喜欢吗?”

  眼前的景色真的把她给陶醉了,满山的翠绿隐隐地笼罩在腾腾的雾气之中,
那雾气像一条巨龙,缓缓地蔓延在山谷里,淡淡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一缕缕的洒
向山林,脚下一条潺潺的溪流,在青石和树丛间窜流而行,俨然一幅绝美的山水
画。

  乔德标放开了她,侧着身子看着封雪,她的两腿紧紧挨在一起,身子挺拔着,
因为有了捆绑,所以把胸部高高地耸立着,头微微仰起,似乎在尽情享受着美妙
的大自然。

  看着封雪如痴如醉的神态,乔德标几乎也被陶醉了,但他是被封雪迷人的俏
模样给陶醉了。

  他上前给她解开了口罩,让她也呼吸一下真正的山野空气。

  小雪脸上浮过一丝笑意,使劲地用鼻子吸吮着最清淳的空气,她把交叉封贴
着胶布的嘴朝他示意了一下,希望他也能格外施恩,让她的嘴获得一点短暂的自
由,以享受这美好的大自然。

  乔德标没有理睬,他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他喜欢看着她塞满棉
布的嘴这样被封着。

  真是个美人!他由衷的赞叹道。

  他坐到了她身边,拦腰就搂住了她的身子,一只手便从他衣襟伸入她的胸部,
开始轻轻地抚摸开来。

  小雪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放弃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劳无益。

  他拨转她的身子,指着远远的一个小山坳,那里有一些模糊的房舍散落在哪
里,隐隐的似乎还有几缕袅袅炊烟,说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前几天一直
住着的村子,也就是我的家,在这里看,是不是很像神仙住的地方?”

  的确很像,小雪不觉也陷入了幻想。

  只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小雪被他打断了遐想,不得不体验着被他抚摸的感
觉,他的嘴已经吻在她的嘴上,虽然隔着胶布,但他的鼻息还是热烘烘地喷在了
她的面颊上。

  她“呜呜”了两声,却不能躲开,然后他的手就按在了她小腹上:“你这里
是不是有孩子了……”他看着她的眼睛。

  小雪的心狂跳了起来,知道想要隐藏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便不敢再看他。

  “别怕,我不会告诉我三哥,再说了他以后也管不着你了,这孩子是谁的他
也不会知道……”他停住了话语,看着小雪的反应。

  小雪顿时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

  乔德标便明白了她的心事,这才说道:“你想找机会跑出去以后把孩子打掉,
是不是?”

  小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想跑出去吗?”他又追问道。

  小雪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睛略带恐惧地看着他。

  “不想跑,怎么不把这事跟我说呢?”

  “呜……呜……”小雪想要辩解,可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头摇来摇去。

  “好,那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是没有机会跟我说,谁让我一直把你的嘴塞
着呢,你说是不是?”小雪赶紧点了点头,又“呜呜”地叫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他把她拉起来,便往山坡下走去,拐了好几道
山梁后,便到了一处峭壁,他拉着她站在峭壁上,让她往下看去。

  封雪虽然被他拉着胳膊,但站在峭壁边沿,还是吓得腿肚子直打颤,身子直
往他身体上依偎,人都不敢站直了,终于在他的拉扯下,不得不大着胆子往下看
去。

  果然是个很陡峭的山壁,一眼望下去总有七八十米深,一般人可是不敢站在
这里往下看的,除非长年累月出没在山里的人。

  “看到了吧,要是以后你敢欺骗我,或者想要逃跑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
下去,扔下去以后变成什么样,那你可以自己去想一想。”

  小雪脸色煞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身子直发抖。

  “好了,我们要上路了,记住我的话,不要忘了。”他拉起拴在她胸前绑绳
上的绳子,带着还惊魂未定的小雪往林子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走近道,还是迷了路,居然便走进了一片密林中。

  小雪神情紧张地跟在他身后,鼻腔里发出的呼吸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粗重
了,但看乔德标似乎很坦然,便也一步不敢拉的跟在他身后,相距也就一两步的
距离。

  突然,走在前面的乔德标,身子忽地往下一沉,便不见了踪影,他手里的绳
子把小雪往前猛地一拉,小雪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个跟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同时,一声惨叫从前面看不见的地下传了出来,叫声很恐怖,撕心裂肺般的。

  小雪趴在那里惊恐的脸色煞白,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哪里还敢看四周。

  叫声越来越凄惨,还夹杂着呼喊声:“快……快来……啊……”

  好一会,小雪听出来了,那是在招呼自己,便镇定了一下心神,努力地把身
子翻过来,再侧着用肩膀把身子直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移近前面那个凹陷下
去的地方,往下一看。

  这一看,把她吓了一大跳,原来乔德标掉进了一个陷阱,陷阱很深,估计有
两米多深,陷阱中居然还有一个捕兽夹子,那夹子此时正好夹住了乔德标的脚踝,
脚踝处鲜血淋淋,而乔德标的脸色已经白的如一张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看来
他是痛苦万分。

  小雪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坑边只是“呜呜”地叫着看着。

  乔德标看小雪就在上面,便强忍着痛苦说道:“快,快拉我上去……哎哟,
疼死我了……”他努力沿着坑壁往上挪着身子,因为那坑壁上有一段绳子在上面,
那是他拴小雪的绳子,此刻他要抓住那绳子,以便让小雪把他拉上去。

  还好,绳子掉下来有一米多,他能支撑起来也有那么多的距离,恰好便够到
了那绳头,一把攥住后,便咬着牙叫道:“好妹子,快,快把我拉上去……”

  小雪绑缚着身子,自然无法用双手来帮忙,但那绳子就拴在自己的胸口上,
便站起来半蹲着身子往后退,绳子绷紧了,可小雪哪里能够拉得动一个大男人,
自己几乎就被拉得掉下那个坑里,吓得她把身子死死地躺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乔德标本想再用把力,也许就能把她也拉下来,可一转念,觉得如果把她也
拉下来,那就没人能够救他了,倒不如让她留在上面,兴许能找人来救他,于是
便紧紧攥住那绳子的一头,把绳子绷得紧紧的。

  小雪在上面也感到了那绳子一直绷紧了在她的胸前,随时都有被他拉下去的
危险,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妹子,别害怕,我只是被夹住了脚,你……你能不能帮我去叫几个人来…

  …“此时他的口气十分和缓。

  “呜……呜……”小雪点了点头,但一想他看不见自己点头,便又尽量大声
地叫着。

  乔德标用力拉了一下绳子,这下把小雪拖到了洞口,小雪早已吓得大声“呜
呜”直叫,脑袋就露在了坑洞边沿。

  她看到了乔德标此时的眼神,有乞求也有无奈,不由得心一软,含着泪水对
他点了点头,乔德标脸上显出一丝苦苦的微笑:“妹子,你救我出来后,我一定
……一定放了你,真的,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以前都是……都是我不好,
对不起啊……”他说得很真诚,满脸的悔恨之意,这让小雪不由得十分同情起他
来。

  小雪对着他不断地点头“呜呜”着,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答应我
了?”

  “呜……”小雪再一次地点头。

  他兴奋起来,一点活力又恢复在他脸上,他把绳子又扯了几把,把长长的一
段留在自己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割断了绳子,又用那绳子绑扎在自
己的小腿上,止住那还在不断渗出的血。

  小雪站了起来,看他做完后便对他示意了一下,乔德标知道她是在告诉自己
她去了,便带着一脸紧张和期待的眼光说道:“早去早回啊,我……把性命交给
你啦……”

  小雪不认识路,可来的路她依稀有些印象,便按照那些模糊的印象往回走,
她心里也着急,虽然她想趁机逃离这个害苦了她的地方,但掉在陷阱里的毕竟是
一条生命,她实在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她想起了刚才他绝望的眼神,和
那份对她充满期望的心情,便毅然决定帮他找人相救,只是希望他不要背信弃义。

  她又回到了那风光绝美的山崖,可此时却无心留恋,她知道出来的时候,眼
睛始终被绷带紧紧蒙着,所以前面一段道路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到了这里才被
解开了绷带,她想起乔德标在此处给她指过他们待的那个村子,便站在那石头旁
极力寻找着那村子的方向,然后便努力顺着那方向找寻道路。

  一路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树枝刮伤了多少处,整整一个上午,
总算被她找到了一个村子。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村子,因为进村和出村时,她都是被蒙着眼睛的,所
以村里的房舍和布局她两眼一抹黑,她心想,只要找到人跟她去救人就行了,是
不是那个村子都无所谓,只是现在自己的嘴被堵着身子被绑着,见了人也无法开
口,要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见了,将她或绑或藏的,那她就前功尽弃了,不但救
不了人,连自己都丧失了逃跑的机会。

  当下她站在村口犹豫不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躲在一棵大树下,焦急地
等待着,希望会出现一个她觉得可以放心的人。

  恰在此时,村口出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似乎要
上山去,小雪一看见她,心里顿时一喜,那不是自己的学生吗,怎们那么巧,便
赶紧从树后现身。

  小姑娘也看见了她,一下子就惊叫了起来:“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看老师的样子,便又不好意思再问了,知道问了老师也不能回答。

  小雪对着她“呜呜”叫了几声,想要说明什么,却说不出来,女孩子以为她
要找人,便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来找标叔?”小雪一听,知道自己没有跑错
村里,女孩嘴里的标叔,就是指的乔德标,学生们都这样叫他。

  女孩看小雪焦急的样子,便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带她去乔德标家,女孩知道,
老师一直就是被捆绑着的,学生们都不会给老师松绑,一般只有来接送老师的乔
德标和他老婆才可以,所以女孩也不敢给小雪解开绑绳,她以为老师是来找乔德
标的。

  小雪把身子挣脱了,冲着她使劲地“呜呜”着,并蹲下身把嘴凑近了她的面
孔。

  女孩看着小雪嘴上封贴着的胶布,还有那胶布下面嘴里隐隐露出的白色棉布,
不知道老师到底想要干什么。

  又是一阵哑迷,渐渐的那女孩有些明白了,便问道:“老师,你要我帮你把
嘴里的布拿掉吗?”

  “呜呜”小雪使劲点头,心里如释负重。

  女孩很快就帮她把嘴松开了,封雪急迫地告诉女孩,赶紧去把乔德标的老婆
找来,让她带上一些人去救人。

  看老师那份着急的样子,女孩也知道可能事情很急,老师这样被绑着也走不
快,还是自己跑回去比较快一些,这才撒开脚丫子往村里跑去。

  小雪此时再觉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好像略微放松了一些,这才在大树下坐
了下来。

  没想到才坐下去,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衣衫褴褛脸上也脏兮
兮的,脖子上还扎着一条毛巾,毛巾上也很脏,一看就是个没事闲逛的人,他一
眼就看见了坐在那里喘息的封雪,俊俏的模样不由得吸引了他。

  “哟,这是谁家的媳妇?怎么坐在这里?”他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就站在小
雪的面前,弯着腰问道。

  小雪一下子没注意,正在想着心事,被他突然一问,便发现了他的存在,心
里顿时紧张起来,看了看他的样子,又觉得很恶心,便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加理
睬。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外村逃出来的……”那家伙开始向小雪低下身子来,
一只手已经托住她的下巴。

  “嗯,这么好看的女人,可不是我们村里的,看来一定是逃出来的。”

  小雪心里咚咚跳个不停,知道不能再不答理他了,便轻声地说道:“我……

  我是那边乔……家里的……“她一时想不起乔德标叫什么,也说不出他的家
在哪个方向。便只能顺着刚才女孩子跑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那家伙一听,便有了借口了:“乔家?我们这里有好几家呢,你说不出来,
那一定是山后乔家村逃出来的?”

  小雪已经慢慢站起身来,眼睛不断地看着村里的方向,希望那女孩赶紧带着
人出来,可村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雪便试图离他远一些。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来送你回去……”褴褛男子一把就抓住了小雪的胳
膊,拦腰一搂,便将她抱紧了。

  “我不是……不是逃出来的……放开我……你……你放开我呀……”小雪扭
动着身子对他喊道,但又不敢大声。

  那家伙此时得寸进尺,趁势便把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前胸。

  “放开我……放……呜……呜……”男子居然把他脖子上脏兮兮的毛巾扯下
来塞入了她的嘴里,小雪知道这个家伙一定心怀不轨,此时落入他的手里,势必
会被他糟蹋,她心里大急,便使劲挣扎反抗起来。

  男子一看,倒也火了起来,一只手揪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居然从地上拾起
一块石头,在小雪面前举得高高的做往下砸的样子:“你再不老实,看我不砸扁
了你……”

  小雪心里害怕,立刻不敢再作挣扎,但心有不甘,那身子还在稍稍扭动着。

  那脏兮兮的毛巾塞在嘴里,味道实在让她感到恶心,但吐又吐不出来,便只
能强忍着。

  男子看看小雪有些老实了,便四顾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这
才揪住小雪背后的绑绳,推搡着她小心翼翼地往村里走去,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可才转过一个墙角,便被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看见了,男孩子有些奇怪,这
个村里最懒的家伙,居然也绑了一个女人,难道他也有钱买老婆了?心里虽有嘀
咕,但毕竟自己是后生,没资格管大人的事,便只管往村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一个女孩从旁边跑过来把他叫住了:“哥,你快去帮帮我们老
师吧,标叔掉坑里去了……”

  原来这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居然是兄妹,男孩一听赶紧跟着她来到那树下,可
却不见了封雪的人影,女孩急了:“我们老师呢?……刚才还在的……”她着急
地回头四顾。

  男孩突然问道:“你们老师是不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又把小雪的衣衫颜
色说了一下。

  女孩一听连声说是,男孩这才说刚才看见褴褛男人把她绑走了,女孩子急的
要哭了:“哥,那你快去找咱爹,把我们老师找回来,快去啊……”

  男孩一听赶紧跑去了,女孩子当然认识褴褛男子的家,便直奔而去,到了那
里,那间破败的土坯屋子的大门早关紧了,女孩扒在门上听了听,听见了屋里有
轻微的响动,又从门隙里往内一看,一眼就看见了那男人,正把封雪按在床上,
使劲地用绳索在捆绑腿脚。

  女孩看见了老师的眼泪,也看见了老师痛苦的表情,心下也知道,这个最讨
人厌的家伙,可能想把老师藏起来。

  她此时不敢敲门,便蹲在了门的一边,等着他哥哥带人来。

  等了一会,还不见来人,她心里又着急起来,便趴在门上又往里看,此时男
人已经将封雪捆绑结实,又将她的眼睛也用黑布蒙上,嘴里的脏毛巾好像也被拿
掉了,此时似乎被塞入了一团什么布,嘴上还被一条长长的布条给紧紧地围着缠
绕了几层。

  眼看着他把那口搁在墙角的大木箱打开了,还把里面的衣物都拿了出来扔在
床上,然后把封雪抱了进去,并盖好了盖子,又把那些衣物都堆放在箱子上,做
了一些伪装。

  不一会,男孩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了,女孩一见立刻跑过去把里面的
情况告诉了他们。

  男子不由分说就把那大门敲得震天响,里面的邋遢男人只能把门打开,三个
人一拥而入,直接就奔那口箱子而去。

  邋遢男人还想阻拦,却被那冲进来的男子骂了一句:“二赖子,你干的好事,
这老师你也想绑了?她可是来报信救人的……你个混蛋!”

  二赖子一听,倒不敢再说什么了,便拢着袖子蹲在了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他
们把封雪抱了出来,谁也没有理睬他,便都出了他那脏兮兮的屋子,女孩立刻给
小雪解开了蒙眼布,并掏出了嘴里塞着的布团,男孩还想帮她解开身上的捆绑,
却被女孩把手拉住了。

  男孩有些奇怪,女孩悄声对他说道:“我们老师……一直……一直这样绑着
的,我们都不敢给她解开的。”

  此时有些缓过气来的小雪,正在把情况跟那男子说着,女孩便告诉小雪,那
男孩是她的哥哥大军,男子是他们的叔叔,他们现在就可以帮她去救人。

  小雪心里颇为感激女孩,知道要是刚才没有她,自己被那脏男人绑了后,也
许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自己的命运又要多一个转折和坎坷,不由得对她笑
了笑,那笑容里便包含了她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下倒把女孩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低着头抿着嘴脸儿也红红的起来,又看着她哥哥偷偷地笑了笑。

  女孩还告诉小雪,乔德标家里没人,他老婆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是隔壁人家
说,早上有三个人来找过她,然后就一起走了。

  小雪心里没在意,因为现在有人能够帮她去救人了,可她不知道那三个来人
居然都是和她有关的。

  问明了情况以后,大军和他叔叔便回家拿了些工具,一起跟着小雪往山里走
去,女孩想去却被她叔叔给制止了,便只能满含委屈地回家了。

  小雪回家报信的时候,那是凭着一股劲硬撑着回来的,此刻再要返回原路,
便有些模糊起来,只能大概说个方位,但一说那峭壁,这叔侄两人便都知道,于
是变成了他们在前面带路,小雪跟在他们后面,只是因为身子还被捆着,渐渐的
便有些跟不上了,脚步越来越慢,气也越来越粗。

  林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因为树林越来越密,几乎没有了路,小雪知道
他们走的不是山路,而是从林子里穿行,大概是想节省时间,再一看他俩只顾往
前走,好像把她给忘了,眼看着离她越来越远。

  小雪心里动了起来,想趁这个机会跑出去,可回头一看,早已处在林子深处,
就凭自己一个弱女子,想要走出这个茂密的树林,大概是不可能的,况且自己还
被捆绑着,要是遇到什么,那就只能等死了。

  可眼下要跟上他们的脚步,自己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她便对着他们喊
了起来:“你们等等我……”

  这一喊倒把他们给提醒了,大军倒是蛮懂事的,赶紧回来搀扶着她一起走,
小雪便喘息着说道:“还是帮我解开吧,我……我走不动了……”

  大军有些犹豫,他叔叔正停下脚步在前面等他们,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便走
过来麻利的解开了她身上的绑缚,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像这样被捆绑了的女人一
般都是哪家买来做媳妇的,要是此刻在他手里逃了,他也不好交待,况且女孩已
经都说了,这女人是乔德标每天来学校接送的,估计是他什么亲戚的女人,此时
去救乔德标,还是要把她带去的,不然白白的得罪了他,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用解下来的绳索把小雪的双手捆在了前面,这样可以牵着她前行,
既快捷又安全。

  好不容易左寻右找,总算找到了坑中的乔德标,而满脸煞白的他已经昏昏睡
去,叔侄二人赶紧跳入坑中,把那铁夹子撬了开来,这才把苏醒的乔德标举出了
坑洞。

  坑边那棵小树上,小雪就被拴在那里,看到虚弱的乔德标爬上来,不免也生
出了恻隐之心,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态,这倒令乔德标颇为感动,心中更是下定了
决心要把她归为己有。

  捆住小雪手腕的绳索很长,一头拴在树干上,所以小雪还是有活动余地的,
她移身到乔德标身边蹲下身子,想协助已经爬上来的叔侄二人一起为他包扎伤口,
可却插不上手,不过看样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皮肉和一点筋骨,不过
疼痛却是很难忍。

  脱了困境的乔德标,此时不想再麻烦他们二人,便千恩万谢地把他们打发回
去了,虽然瘸着一条腿走路很不方便,但他还是想和她单独走完那些路。

  但是大军还是在他叔叔的吩咐下,把他们送到了山下那条小路上,又再三坚
持送了一一段,这才返回他的村子。

  离开他岳母的村子也不算太远了,他搂着小雪的肩膀一瘸一瘸地慢慢行走着,
心里的满足早已冲淡了腿脚的伤痛,他的头枕着她的肩头,那隆起的酥胸就在他
眼前,虽然被那衣衫紧紧地裹着,却不能阻挡阵阵幽香沁入他的心扉。

  “坐一会吧,累死了……”他看准了土墩上的那块石头,可以并排坐两个人。

  小雪小心地把他扶坐下,自己便也站在他身边,那捆着的手就垂在身前。

  “来,你也坐下。”他把身旁石头上的泥土用手抹了抹,对她说道。

  小雪抿着嘴,怯怯地坐了下去,心中知道他的心思,便不敢看他,低着头望
着自己并拢的双脚,道道绳索捆着的手腕就搁在膝盖上。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身子转了过来,嘴唇便印在了她的脸颊上,然后
就盖住了她的嘴唇,小雪勉强迎合着他,任由他的手插入她的衣襟内,紧紧地握
住了她的乳房。

  一会儿他便松了手,然后就匆匆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捆绑,把她两手臂扭到
了身后,用那绳索牢牢地又把她五花大绑起来,胸襟也被他扯开来,露出那白白
的胸罩和肌肤。

  “你真漂亮……就像书里描写的仙女一样……”他一边把被他横倒在地的小
雪的裤子褪下,一边颇有感慨地自言自语道,看得出来,他有点激动,也很亢奋。

  封雪知道在这里她是无助的,可是这样的林子让她感到害怕,她小声地哀求
道:“别……别在这里……我害怕……”

  乔德标几乎就要进入高潮,怎么会住手,他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说着话,便把她的内裤塞入了她的口中,他口袋里还有绷带,急急忙忙地取
出来,就把小雪的眼睛给包扎上了,顺势把嘴也绑住。

  小雪陷入黑暗中,耳边只有他的喘息声和身子剧烈的运动,能够充分感觉的,
便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这一次,乔德标似乎很尽兴,看来身子的受伤反倒助长了他的欲望,让他心
旷神怡起来。

  再次踏上路途时,他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只是把小雪又重新捆绑了一番,
依然和以前一样,捆绑的十分结实,眼睛上又被垫上白棉布后用绷带包紧了,裹
得严严实实,他知道就要进村了,可不想让她太清楚村子的方向,还是蒙着眼睛
比较保险,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不能让她有逃跑的机会的。

  可他不知道村子里有人正等着他,而且还是他老婆带来的。

  进村前他就把布团塞严了小雪的嘴,村里有狗,他不想让狗叫把小雪吓的叫
出声来,丈母娘的家只是他临时的落脚点,以后他会带着她远走他乡的,所以不
能让其他人知道得太多。

  小雪觉得身子被捆得很紧,眼睛也被包扎的严严的一点光亮也没有,连天色
也不知道,渐渐的脚下不再有松软的草,而是踏上了坚实的泥土地,她估计是到
了一个什么村子了,因为开始七拐八拐起来,那一定是在村里绕行。

  有狗叫响起,她有些害怕,便试图回头和他说话,只因嘴里塞着布团,“呜
呜”了几声什么也听不清。

  “别怕,狗还远着呢,马上就到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咬了咬布团,自己定了定神,不一会便在他的搀扶下跨入了一个门槛,随
后便听到了开门声。

  可是她的脚还没跨入屋内,耳边便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你
是乔德标?我们等你很久了……”她立刻感觉到身边多了好几个人,并有人来给
她松绑。

  她的心开始激动起来,似乎命运又将带给她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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