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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大地原忿】【全】作者:中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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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

  凝芳正在那里思谋着对策,那户院子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
娘出了门,手里提着一个铁皮桶,桶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绳索,看样子是到附近的
水井里打水,凝芳灵机一动,便耐心地等着。

  果然不一会,那小姑娘提着水桶回来了,凝芳悄然地跟了上去,还没等小姑
娘进去后把门关上,她便用手推住了大门,柔声地说道:“小妹妹,我想借口水
喝,可以吗?”

  小姑娘一看,眼前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大姐姐,正和蔼地问她,顿时心生
好感,便微笑着点点头:“嗯,我给你拿去……”

  不一会,小姑娘就端来了一碗凉茶水,还拿来了一张小板凳让她坐下,那脸
上似乎还有些腼腆。凝芳在院子里坐下后慢慢地喝着,眼看那小姑娘倒了水在盆
内开始洗衣服,便找了个话题跟她说起话来,凝芳的声音娓娓的很好听,把小姑
娘说得满心欢喜,因为她还没有跟这样好看的大姐姐说过话呢,以前像这样好看
的女人,只有偶尔到城里才能看到,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还跟自己说那么多的
话,自然心里很开心。

  小姑娘也问了凝芳,怎么到这里来了,凝芳觉得还是暂时隐瞒了身份,毕竟
也不知道小姑娘和那隔壁人家的关系,便说道,自己是来找大学里的老同学的,
没想到迷了路,行李也丢了,钱也花光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在她这里
借住一晚,说不定明天便有朋友会来接她,不知道行不行。

  小姑娘一听,那当然是愿意的,乡下人本来就纯朴好客,尤其是这样看起来
很单纯的女孩。

  凝芳了解到,小姑娘叫槐花,爹爹是泥瓦匠,出外打工去了,母亲为了照顾
爹爹,也跟着一起去了,家里就她和哥哥两个人一起生活,哥哥整天不见踪影,
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过总能过几天就带些钱回来,对他这个妹妹倒也爱护有加。

  于是,凝芳便有了一个贴近隔壁院子的机会,暂时住了下来,小姑娘很热情
也很会照顾人,倒是不用凝芳出门帮她干活。

  凝芳已经观察到了,两个院子之间就隔着一堵矮矮的土墙,搁上几块砖头便
能看到隔壁院子里的动静,不过现在白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呆在院子
里倾听着隔壁有什么异样,唯恐他们悄悄地又发生什么变故。

  天终于擦黑了,隔壁院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凝芳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
那里的情况怎样,但是身子却早已憋不住要释放,便不好意思地问槐花,有没有
热水可以洗个澡,小姑娘很爽快地说帮她烧些热水去。

  凝芳又问了下,有没有女人的内衣裤能让她先用一下。

  槐花抿着嘴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几件自己用
的,凝芳一看明显都是偏小号的,而且还是那些土布缝制的,想来都是乡下女孩
子在哪个小摊子上悄悄买的。

  凝芳心里有些为难,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但那表情倒是让小姑娘看得很明白,
她又去那破橱柜里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出了几件胸衣和内裤:“这……这是我娘
的,你先穿上吧……”小姑娘说完就烧水去了。

  凝芳心里十分的感激,看了看那些虽然老土的内衣裤,却总比没有强,便一
个人躲在房里,用剪子剪开了下身绑缚的布带,抽出塞着的毛巾棍,一种如释重
负的轻松感让她顿感舒坦。

  不一会便有洗澡水给她准备好了,这一番热水的泡洗,让凝防感到特别的舒
服,仿佛把这些天的屈辱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凝芳知道就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单纯,决然不会干那些害人的勾当,便决定告
诉她自己的身份。

  小姑娘很惊诧,眼前的姐姐居然是警察,而且还要到这里抓坏人,脸色便紧
张起来。

  凝芳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自己叫槐花,隔壁住的是兄弟
两个,经常有一些看起来凶巴巴的人来往,有时候也有车子开过来,半夜三更的
喝着酒,还有女人哭的声音,她和哥哥都不敢过去看的。

  “他们叫什么?”凝芳问道。

  “不知道,以前是郭奶奶家的房子,后来她死了,现在住着的是她远房的亲
戚,我们也不认识。”槐花摇着头小声地说道。

  凝芳思索了一会,便在槐花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槐花一脸紧张地点着头,
那双小手紧紧攥着小拳头,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

  这一晚,凝芳稍稍睡了个安稳觉,槐花在院子那堵矮墙下,一直守了大半夜,
直到四周寂静得让她迷迷糊糊糊,她才终于挪到了屋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凝芳起来时,发现槐花又在那矮墙下坐着了,心里实在愧疚得很,
便感激地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头:“槐花,想不想以后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
文化的女孩?”

  槐花的眼里突然便有了光芒:“想!”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嗯,等我把这些坏蛋抓起来,我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让你好好读书,将
来有机会上大学……”

  她蹲下身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还要帮我留意他们,我这就去派出所,找这
里的警察帮忙,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有什么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记在心里,我很
快就会回来的。”

  镇子小,这派出所也就小,而且小得可怜,就两间简陋的屋子和一个小院子,
门口挂一块牌子便是一个派出所了,此时,所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正
在院子里打扫着,凝芳什么证件也没有,便只能把身分和来历简单的说了一下,
不过忽略了很多路途中的细节,只是表述了一下被绑架后逃了出来,现在又发现
了一伙可能是人贩子的绑架了自己的同事,想请他们协助一下解救她的同事。

  那老警察听说凝芳是其他县里打拐办的警察,便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赶
紧给她泡了茶水,一幅热情的样子:“李同志请坐……我这就给领导请示一下,
该怎么办……”便开始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起来,可电话拨了几次居然一直没有拨
通,他尴尬地对凝芳说道:“你瞧瞧,这乡下的电话就是这样差劲,经常打不通,
唉……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能不能抽一两个人协助我,先把那两个被绑架的女子救出来?”

  “不瞒你说,李同志,就我们这个小地方,连我才三个民警,王所长和小刘
都出外跑外调去了,哪里能有什么人呢?我一个人在家也只能看着这个院子,要
不然派出所让小偷光顾了,那不就笑话了?你说是不是?”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似乎对凝芳的情况有些无动于衷。

  凝芳一看时间不能耽搁,便让他一定要把电话通知到他们局里,并转告她县
局的领导目前她的情况,自己便匆匆告辞回到了槐花的家里。

  还好隔壁院子的情况没有变化,不过凝芳实在不放心,怎么都快二十个小时
了,那里居然风平浪静,难道他们要把柯兰她们一直关在这里,还是有什么其他
目的?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一天还没动静,今晚她就要翻墙过去看看,侦
察一下总比呆在这里等待要好。

  没想到,傍晚左右,隔壁院子有了动静,不一会院门打开了,那辆农用三轮
车开了出来,车兜后面的布帘子遮挡着车厢,里面的情景自然无法看得清楚。

  凝芳心里一急,不知道那车内到底有没有女人被转运,如果有的话,那又是
谁,又或许都被转走了,还是一个都没有,心里实在有些矛盾,当下便对槐花说
道:“槐花,这车子出去有几条道?”

  “哦,他们的车子是往东走的,往东就一条道,过了两里地就要坐渡船才可
以过这段地界。”

  凝芳心里一动,又问道:“那你能不能有近道赶在他们前面,看看他们有谁
上船,然后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在这里晚上也要过去看看,咱们分头行动好不好?”

  小姑娘心里好像很激动,知道现在在帮警察抓坏人,格外的紧张,但还是点
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那摆渡的张阿伯,我认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
以问问他,我再回来告诉你。”槐花很有头脑,这倒让凝芳放心了不少。

  “嗯,路上注意安全,要保护自己,别惊动他们。”凝芳关切地叮嘱道。

  小姑娘这才匆匆而去,凝芳关了院门,坐在屋内床上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
动,也在惦挂着槐花,渐渐的天也黑了起来,凝芳居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可是
灶间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她又不好意思到处翻找,又乏又饿之间,不知不觉间慢
慢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感到身子有些生疼,胳膊好像被扭痛了,不由得睁开
了眼睛,这一睁开眼睛,蓦然发现眼前居然有一个壮实的陌生男子,看样子年级
也就二十岁左右。

  桌上已经点燃一盏油灯,那男子正用手中的麻绳捆绑着凝芳的身子,凝芳大
吃一惊,心想,这一定是隔壁的那伙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悄悄过来制
服了自己。

  可再一看,眼前就一个男子,要是他们过来一定不会就一个人,愤然之间,
便挣扎起来,可好象身子已经被那小伙子捆绑得很结实,连胳膊都被扭到了背后
牢牢地捆绑着。

  她怒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抓贼……你这个贼婆娘,跑到我家里还问我想干什么?”

  汉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地收紧着手里的绳索,把个凝芳捆扎得结结实实,
凝芳的腿脚使劲地蹬踏着,但哪里又是那孔武有力的汉子的对手,被他用膝盖压
着大腿,两下子就撕烂了她的裙摆,用那撕烂的布条捆绑了凝芳的大腿和脚踝。

  凝芳此时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听他口气,难道此人便是槐花的那个哥哥,便
忍住了怒气问道:“你……你是槐花的哥哥?放开我……”

  小伙子吃了一惊:“你认识我妹子?她人呢?”

  “她……她帮我办事去了……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你先把我松开……”

  凝芳被捆得紧紧的有些难受。

  “帮你办事?你骗谁呢?她连我的忙都不肯帮,怎么会帮你?”小伙子哪里
肯信,不过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神态,倒是让凝芳很担心,这种眼神是一种不安全
的信号,作为一个女人她有这种敏感。

  “真的,我……呜……呜……”还没说完话,小伙子就把一条毛巾塞入她的
嘴里,但凝芳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张口,她有话要跟他说明白,又怎能轻易让他
把嘴塞住。

  可小伙子的劲太大了,捏着她的两颊逼迫她张开了口,那毛巾便实实地塞住
了她的嘴,哪里能有抗拒的力量。

  凝芳头发零乱,一嘴的白色毛巾,死死地塞着她的嘴,那种愤然和焦灼的神
态,令她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他还不甘心,居然又将凝芳身上已经被撕烂的连衣裙都扯了开来,一眼便看
到了她丰满的胸脯上穿着的胸罩,竟然是他母亲以前在家穿的,乡下女人在家时
一般不避讳自家的孩子,大热天常常只穿着遮羞的内衣裤在家里干活,小伙子自
然也看在眼里,此时一看便认了出来。

  他嘴里开始骂道:“还不承认是个贼婆子,偷了我娘的衣裤穿着,哼哼,要
不是我刚好回来,家里的东西都该被你偷光了……”说着话,就在绳索的捆绑间,
把凝芳身上的内衣裤也剥了下来,这下子便让她完全赤裸了身体。

  “贼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天我就捆着你拉你去游街。”他情绪激动
地说道。

  凝芳心里又羞又急涨得满脸通红,却被他把身体抱了起来,解开她腿脚上捆
绑的的布条,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猛兽
般爆发,却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凝芳心里一阵惊喜,知道一定是槐花回来了。

  果然,槐花一推门进来,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那脸儿立刻就羞得通红通红
:“哥……你干什么?快把她放开……”

  槐花一把揪扯住了她哥哥的胳膊,使劲地往后拽。

  小伙子好像很听槐花的话,便住了手,把凝芳放在床上,一把拉住他妹子就
到了房间外面:“妹子,她是谁?怎么穿了咱娘的衣裤睡在床上?”

  槐花小声地有很急迫地把凝芳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便催促着小伙子赶紧把
凝芳给解开。

  这小伙子沉思了一下,悄悄地把房门在外面拉上,然后把槐花拉到了稍远一
点的地方,低声说道:“妹子,你上当了,哪有警察什么证件都没有的?连枪也
不带,你没有见过城里的警察,都是穿着制服很神气的,你看看她连衣服都没有,
一定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还好我正好回家,才没让你上当。”

  槐花刚要和他辩驳,又被他打断了:“妹子,你别说了,看哥哥我的……唉,
你知道我每次回来给你的钱都是哪来的吗?

  说着话,他又掏出几张大票子来塞在了槐花的手里:“你看看,这就是哥哥
在外面辛苦赚来的,告诉你,哥马上就要给你娶一个嫂子回来了,你把钱都存好
了,到时候哥和你嫂子一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哥……你还是把她放了吧……她真的是个好人,还说以后带我上大学呢,
你就行行好放了她吧?”槐花噘着嘴说道。

  “不行!”小伙子坚决地说道,他扶着槐花的肩膀:“你知道哥的钱怎么赚
回来的吗?告诉你,那都是哥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卖女人赚得,卖一个可以得几百
元,要是碰到长得漂亮的,能卖几千块……”他压低了嗓音:“这个送上门来的,
就是个上等货,一定可以发一笔财,到时候哥哥为你娶嫂子也就不愁了,你现在
可要帮我这个忙,知道不?”

  槐花几乎愣在那里,她哪里想到以前哥哥带回来的钱居然都是买卖女人得来
的,现在又要把凝芳也卖了,她一时心里害怕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连话
也说不出来了。

  小伙子看她不言语,以为她答应了,便高兴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
好了,你去忙别的,哥还饿着肚子呢,帮我弄点吃的。”

  说完,他反身又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却发现凝芳已经把身子钻进了被窝,
原来凝芳刚才被槐花进来一搅和,便总算暂时脱了身,当他们出去后,便觉得自
己赤裸着身子被捆绑着上身,怎么再面对他们,便用捆住后尚能伸缩的腿脚,蹬
开了床头的被子,把身子钻了进去。

  小伙子进来后,凝芳以为他会被槐花说动,然后将她放开,便等待他先给自
己掏出塞嘴的毛巾,然后她就可以告诉他让槐花来给她解开捆绑,她可不愿意让
一个男人再次面对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是,小伙子却不是来给她松绑的,而是直接从旧柜子顶上,拿了一捆满是
灰尘的绳索下来,抖了几下算是把灰尘抖落了,然后一下就掀开了被子,看那架
势就是要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凝芳知道可能事情出了其他原因了,眼睛盯着门口,希望槐花能够进来,可
那门洞黑黑的那里有人影。

  “你这贼婆娘,把我妹子骗得团团转,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小伙子常年
在外面捆绑贩卖女人,对付眼前这个已经被他捆上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那
是很容易的事。

  凝芳奋力反抗着,拼命扭动着身子并使进发出“呜……呜……”的呼叫,希
望槐花能听见后进来跟她哥哥解释一下,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不大一会,小伙子
便把她的身子重新捆绑得严严实实,手臂被反捆在了身后紧贴了背部绑扎牢固,
腿脚也被曲折了捆绑得结结实实,直把那饱满的下体明目张胆地拱起着十分显眼。

  凝芳羞愤地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不停,可小伙子并没有住手,他
又用一些细布条,把凝芳胸乳的根部捆扎起来,并连在身子的绑绳上,拿橡皮膏
封贴了乳峰,随后取过一大块厚厚的棉纱布敷盖了她的下体,用他母亲纳鞋底的
白色棉纱线,很仔细地将那棉纱布严严密密的绑紧了,那棉纱线每从她被捆紧的
腿缝间穿过时,他的手都会在她下体部位使劲磨擦着,令凝芳不由自主地身子会
颤动一下。

  棉纱线捆绑的非常细密,就像一张细细的网一样,把她整个下身捆绑严密,
细细的纱线浅浅地陷入了她臀部的肌肤中,凝芳那里能想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居然有这样的耐心,心下又是吃惊又是气愤。

  凝芳又被他抱着跪坐在床上,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重新堵塞她的嘴了,
知道已经被捆成这样,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便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任凭他怎么对
付她。

  果然,小伙子抽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粗棉布塞了进去,也不管她难受不
难受,只凭自己的手感,觉得塞严实了这才住手,然后用两张橡皮膏贴住她的嘴
唇,还用手把橡皮膏抚平贴牢实,那手在凝芳脸上磨蹭时,那种柔滑和细腻却是
他第一次感触到,身子的反应便更加强烈了。

  恰在此时,槐花端着一碗红薯汤进来了:“哥,你先吃点东西……”一抬头,
便看见了凝芳跪绑在床上的模样,便叫了起来:“哥,你怎么这样啊……快放开
……”

  “把碗放下,你先出去,小孩子别看,没你的事……”小伙子一边说着,一
边正用一只封嘴罩子绑在凝芳的嘴上,那罩子可是他在外面捆绑女人时常用的工
具,是用好几层白棉布缝制而成的,厚厚的看起来很结实,上下正好从鼻子下面
开始一直兜住她的下巴,两头延长到面颊部位,并各有两条宽宽的带子,往脖子
后面一勒,再那么收紧了打上结,便结结实实地绷住了她的嘴部。

  他在收紧带子的时刻,凝芳的眼睛则看着几乎要掉泪的槐花,她也知道自己
现在被捆绑成这个模样,自己也很羞怯,尤其是面对一个小姑娘,可她要给她传
递信息,希望她在适当的时候能帮助自己。

  槐花第一次见到一个长得那么好看,身子又那么白嫩诱人的女人,被她哥哥
捆绑成那样,那胸脯和下身被绑得让槐花看得都脸红心跳起来,可当她接触到凝
芳的眼神时,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于是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小伙子还没住手,他需要把凝芳的眼睛也蒙上,便扯了两大团棉花堵在她眼
睛上,用黑布条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这才把她用被子裹上放倒在床里侧,然后
喊来了槐花:“妹子,今天你先睡哥的屋子,我在这里看住她,明天我就把你未
来的嫂子带来,然后把这个女人带走,等赚了钱都给你存着……你快去睡吧……

  别胡思乱想了。“

  槐花不言不语,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目中的哥哥,一直就是她生命的
支柱,她也最敬重他,可是现在……她很矛盾,但又不愿意违背他,她知道哥哥
对她很好,也希望哥哥能找到一个好女人。

  她默默地退出去,帮他把门关上。

  小伙子吃了那碗红薯汤,吹灭了灯火,一幅安然的样子,很舒心地躺倒在了
凝芳的身边,他的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该怎么出价钱,这个女人一定能赚个好价
钱,然后他就可以和他的女人小莲一起,风风光光地办个婚礼,这往后的日子…

                 …

  村里的鸡早早的就打鸣了,接着狗也开始叫了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槐花起的并不早,也许是昨天心情不好,睡过头了,等
她起来来到关着凝芳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哪里还有人在,
心里便慌乱起来,那个姐姐去哪里了?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她心里开始着急地
埋怨不停。

  慌乱中,她来到了后院,一眼便看见那间破草屋的门上,居然套上了一把锁,
那屋子一般都堆放些稻草和农具,从来就不会上锁,此时上了锁,该不会是把大
姐姐关在了里面吧,槐花心理期待着,上前就把门推开了缝,歪着脑袋往里一瞧。

  这一瞧便看见了凝芳,微弱的光线下,凝芳眼睛缠绑着黑布坐在草堆上,身
上居然已经穿上了槐花母亲的衣衫,一件白底蓝花土布衫,双股的麻绳早已经将
她牢牢地五花大绑着,胸前和臂膀上都缠满了绳索,嘴里还塞着满满的白布团,
嘴唇上有一块厚厚的棉布覆盖着,并用一条布条绕着嘴压紧了棉布绑结实了。

  槐花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哥哥把她捆在这里,大概一早就出去找人来把她
带走,连她这个妹妹都不知道。

  槐花赶紧找来一块砖头,把那锁扣砸了,进了屋子,便帮着凝芳解开了眼睛
上的黑布,黑布下还有用胶布粘着的棉花,也都轻轻地取了下来,这槐花人虽小,
但那些拐卖女人的事她倒是也听说了不少,知道他哥哥将凝芳捆成这样,一定也
是要带她上路卖到别处去,幸好自己发现的早,哥哥又不在家。

  好一会,凝芳的身子算是获得了自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心存感激的,
便又想起昨天吩咐她的事来,槐花说道:“昨天我到了那里,已经不见他们的人
了,那摆渡船的大叔说,有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坐了船,,还带了一个女人,那
女人被绳子捆着还带了口罩,我还问他,认识那些人不,大叔说不认识,只有一
个好像以前看到过,脸黑黑的……”

  凝芳沉思了一下,便问道:“你哥哥去哪里了?他把我捆在那里是为什么?”

  这一问,倒把槐花惊醒了,她赶紧对凝芳说道:“我哥哥昨天说要把你卖掉,
今天把你捆住了,就是去找人来的,你还是先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哥哥……”她
内心其实一直以为哥哥是个在外打工挣钱的好男人,所以下面的话也不愿往下说。

  “这样吧,你帮我去派出所跟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办案,
问问他我让他办的事怎么样了,赶紧去了后给我个回话,我这就去隔壁看看情况,
记住了,一定不要告诉你哥哥我去哪里了,我会来找你的,自己小心些,你哥哥
的事,我现在不会和他计较……嗯,要是你碰见他,让他赶紧改正,要不然会坐
牢……也会害了你……”

  槐花眼眶里有了泪花,咬着嘴唇频频点头。

  “你要相信姐姐,我是警察,也一定会帮助你的。”凝芳用手指轻轻地给她
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她回头看到了墙角有盆月季花,灵机一动便说道:“这样吧,要是你哥哥不
在家,一切都好的话,就在墙头上放上这盆花,我要是顺利就会过来,好吗?”

  “嗯,我知道了……”槐花用力点着头。

  凝芳深情地看了看她,然后在脚下垫了一个坛子,便探身墙头往隔壁院子观
察了一下,刚准备翻身过去,槐花突然小声地说道:“姐姐,你下来,我去吧。”

  凝芳回头看了看她,槐花又说道:“那院子以前我一直去玩的,我都知道屋
子是什么样的,还是我去好,我是小孩子,他们看到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姐
姐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好了,好吗?”

  凝芳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有理,自己正好还可以抽空跑一趟派出所,问一
下那个老民警情况,便答应了槐花,她心里也知道,槐花去那院子的确要比自己
去来的安全,毕竟一个小姑娘,人家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怪罪,也不会起疑心,
于是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不要声张,悄悄地回来告诉我,如果没有发现什
么,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去一趟派出所,马上就回来。”

  槐花对凝芳笑了笑,很灵巧地就翻身上了墙头,一扭身便轻盈地跳了下去。

  凝芳听了听隔壁没什么动静,便也赶紧往派出所而去,希望能迅速赶回来。

  派出所还是老民警一个人,看到凝芳来了,脸色有些尴尬,还没等她问话,
便说道:“对不住,李同志,我们这地方就是落后,给你打了好几次了,就是打
不通,你看这……”

  凝芳心里有气:“那你们要是碰到了案子怎么办,怎么向上级汇报?”

  “这……我们有时候就是骑车子去……呵呵,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哪来
那么多案子。”老民警有些满不在乎。

  凝芳知道像他这种年纪的民警,应该也是当地人,他们有什么心事自然让她
难以理解,也许接下来只能凭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了,随后便又给他留了一张条子,
希望他按照条子上写的东西给他们上级汇报一下。

  回到槐花家里,却发现槐花还没回来,心里便有了些许担心,但又不能自己
过去察看,便只能耐心地在屋内等待,但她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把她捆绑
着关起来的槐花哥哥,出去后还没回来,此刻她心里只惦记着槐花和隔壁院子的
情况,再加上派出所那老民警的办事效率,让她心里很烦闷。

  就在此时,槐花回来了,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上还弄了些灰土,见到凝芳后,
便说道:“姐姐,那屋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我找了很多地方,不过在后院
有个地窖,那上面压着一块石板,我轻轻地敲了敲,里面好像有声音,可是我搬
不动那石板,只好回来先告诉你。”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去把大门打开。”凝芳心想,那石板下一定有蹊跷,
便决定一起去看一下。

  没想到刚走入院子,院门打开处,槐花的哥哥和一个女人匆匆的就进来了,
槐花哥哥一见凝芳,便吃了一惊,又看到他妹子和凝芳在一起,便知道是她干的
好事,那脸色立刻就变了。

  凝芳也被他们的出现吃了一惊,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便知道他们的出现不
会对她有利,立刻就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槐花哥回身就把院门关上了:“贼婆娘,还想跑?老子今天可不能让你跑了
……槐花,你站一边去,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哥,她是警察……是来抓坏人的,你……你就让她走吧。”槐花站在凝芳
身前,几乎是央求道。

  “警察?你还小,别信她的什么鬼话……”他心里有些紧张,早上捆得好好
的,怎么就被自己的这个傻妹子给放出来了,现在倒好,自己可能又要花费力气
来把她绑起来。

  身边的女子看起来年轻,却像个是长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张年轻的脸上很冷
静,不过目光却是相对冷酷,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凝芳。

  小伙子对槐花说道:“妹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

  …你到她那边去。“

  槐花冷冷地看了看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小伙子却说道:“贼婆娘,你是自
己乖乖地让我绑上,还是要我揍你一顿再捆上?”

  说着话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一伸手把槐花拉到了一边,一把就去扭凝芳的胳
膊,哪想到凝芳一翻腕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便把他的胳膊扭了过来,底下一
个别腿,便把他扫到了地下。

  “怎么样,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扭断了?”凝芳威严地说道。

  “姐姐,别……哥,你就走吧,她是来抓坏人的,不是来抓你的……”槐花
这句话一出口,小伙子便觉得心里一惊,他心里有什么事他自己知道,那女人也
知道眼前的凝芳大概就是个警察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为他们的事而来,心里便打
定了主意。

  正当凝芳准备放手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就拉过了槐花,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
来,一下子就戳到了槐花的脖子上:“你把他放了,要不然我戳死她……”

  槐花吓的叫了一声:“哥……”

  小伙子也没想到他女友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一时也愣住了,不过随后便有些
醒悟过来,他知道他女友在社会上做事向来很泼辣,也知道她的用意,便赶紧喊
道:“贼婆娘,放开我……要不然我妹子可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凝芳也没想到那女人会有这么一手,再一看槐花疼得泪汪汪的眼睛,正在乞
求地看着她,便松开了手,小伙子一下就站起来,还没等他跑到他女友身边,女
人又喊道:“傻瓜,快去把她捆起来……”

  凝芳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又用手中的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槐花疼得又是一声尖叫,却被那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有些得意扬扬地对凝芳说道:“你让他把你捆上了,我就放了她,要不
然我就下狠手了。”

  “好……你要是再伤害她,我一定不饶你。”凝芳站在那里,把身子放松了,
小伙子赶紧起来跑进屋内,拿来了几条麻绳,往凝芳的肩上一搭,三下五除二的
就把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凝芳的双臂被他扭到了身后,绳索一下子就先把她的双腕绑住了,随后开始
在她身上绕来绕去,凝芳心有不甘,稍稍挣扎了一下,那女子便又用剪刀在槐花
的脖子上戳了一下,槐花疼的眼里早已眼泪滚滚,却不能出声。

  凝芳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由他把绳索收紧,但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那女人,
只要她有松懈,她便会立刻飞身上去解救槐花。

  然而小伙子好像知道了凝芳的身手厉害,自然便想着法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
凝芳当时便觉得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但嘴里依然说道:“你已经把我绑了,那就
放了槐花姑娘,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阿丽,你就放了我妹子吧,反正她已被我捆结实了,跑不了的。”小伙子
最后在凝芳大腿上打着绳扣,对那女人说道。

  女人松开了槐花,槐花跺着脚对小伙子哭喊道:“刘东升,我恨你,你不是
我哥……”说完哭着就跑了出去。

  女人倒是显得无所谓,翻身就把院门从里面拴上了,两个人推搡着凝芳就进
了屋内,叫阿丽的女人很机敏,还没等凝芳说话,便把兜里掏出来的一条手帕塞
进凝芳的嘴里。

  手帕较小,塞在嘴里也堵不严她的嘴,她用手捂着凝芳的嘴巴,对刘东升说
道:“再拿些布来,把她的嘴塞严实了,省得她教训我们。”

  刘东升便在屋里找了一下,拿了一件她母亲以前穿戴的白棉布胸衣,揉成一
团便塞进了凝芳的嘴里,女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卷橡皮膏来,一条条地封贴住凝
芳的嘴唇。

  凝芳怒目而视,知道现在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唯有寄希望于槐花,可是
她已经伤心地离开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会怎样发展,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她?”阿丽问刘东升。

  “嗯,怎么样,这个出手的话价钱不会低吧?只是……会不会有风险?”他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怕什么?做都做了,还怕她吃了我们?你看看她现在被我们捆得那么结实,
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到时候把她卖远一点,最好是卖到山里边,谁又能把我们怎
么样?警察也是人,被人睡过了,还不一样做人家的媳妇?瞧你那德性,胆小鬼。”

  女人看来是做这种买卖的老手,凝芳倒有些担心起自己来。

  “来,把她按在椅子上。”女人吩咐刘东升。

  两人把凝芳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又拿了棉花来压住她的眼睛,用胶条粘贴严
密,然后缠上白布带绑紧。

  阿丽看了看凝芳的模样,脸上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是不是捆她的时候,
想什么了?”

  刘东生知道她吃醋了,幸好自己没干什么,便陪着笑脸说道:“,有了你了,
我哪里敢再想其他女人,谁都没有你好看……”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反正你也别想离开我,要不然……”她说话的当口,
就在凝芳胸口的绑绳间,扯开了她的衣襟,刘东升看在眼里,凝芳胸乳上裹着的
还是他母亲的胸衣,只是偏小了点,绷得紧紧的。

  阿丽扒下胸衣,拿了几条细麻绳,仔细地就把凝芳的乳根部位捆扎住,把留
出来的两条细麻绳绕过肩头,捆在身后绑着的手腕上,这样一来,要是凝芳一挣
扎,便会牵动那捆住胸乳的细麻绳,自然会有疼痛感,然后再把胸衣重新戴上,
这才问道:“东升,我看我们过了傍晚再上路,现在时间还早呢,就是你那妹子
会不会给我们惹事?”

  “你放心,她不会,我是她哥,她刚才是被你……被你弄疼了,才哭跑的,
没事的,我们先吃点东西,躺一会……”

  “嗯……先别吃了……”女人突然眼睛闪烁着媚惑的神态,红红的脸上有了
春色,一双手已经悄悄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软软的手抱住了刘东升的腰……

  再说槐花哭着跑出去以后,站在村口大树下哭泣了一会,心里对她哥哥是既
恼又恨,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对她也实在是疼爱有加,虽然在外面干的事不光
彩,但也总是为了挣钱给她上学,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派出所告诉警察,
还是任由哥哥和那未来的嫂子把凝芳捆绑了带走,左思右想,为难得不得了,心
里也着实不喜欢那个未来的嫂子。

  突然,她一下子想起来,凝芳曾告诉她隔壁那个院子里,可能还关着她的同
事,何不现在再去看看,或许真的在那里,要是能把她救出来,那哥哥可就不敢
再把凝芳带走了。

  心里想着,脚步已走到了家门口,可又不敢进去,怕又给他哥嫂骂一通,便
悄悄地溜到隔壁院子的后面,那里有棵树,爬上去便能翻上墙头,然后便能进入
后院。

  可她脚一落地,便听到了屋子里居然有人说话,她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回
来了,一时也找不到地方躲藏,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有一口大水缸,悄悄地走过
去便掀开了上面的那些稻草,一看里面空空的,便赶紧爬了进去,又把稻草盖上,
躲在里面那可是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已近中午,槐花已经感到了肚子饿,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出去,因
为要出去必然要穿过那屋子,到了前院才能出去,这后院下了墙头,她可是没那
个能力再爬上去。

  屋子后门打开了,槐花在稻草下悄悄地张眼望着,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把那
个地窖上的一块石板挪开,那块石板下,槐花已经知道了有动静,此刻见那男子
搬开石板,自然是要干什么事,便专注地看着。

  石板挪开,男子爬了下去,看样子好像里面有一张梯子,不一会又爬了上来,
随后进入屋内,接着又出来了,手里端了一碗饭,然后下了地窖,这一下去可就
是好长时间,槐花一直不敢动,静静地等待那男子出来。

  好一会,那地窖里似乎传来了几声叫唤,随后便又没了声息,又过了好一会,
男子终于上来了,重又把石板盖上,还在上面铺了些稻草,做着伪装。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里吹着口哨,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来,然后下去救人,慢
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四周格外的寂静,悄悄地拨开稻草,仔细听了一下,
果然什么动静也没有,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是挂得高高的,估计已是下午时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蹑手蹑脚地到了屋子门口,那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后,
闪身便进去看了看,屋内又没人了,她心想,这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会又没
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说不定就能把人救出来呢。

  她来到地窖口,使了劲搬那石板,可一个小女孩哪里能搬得动,她四下看了
看,拿起一个粗竹杠来,便使劲地撬动那石板,石板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开,终
于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便轻声地喊道:“里面
有人吗?……有人吗?”

  “呜……呜……”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传出来,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么塞堵
着,无法说话。

  槐花听到了声音,便也顺着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级,便感到踏在了实
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稍稍适应了一下后,接着洞口的光亮
便看见了身侧地上,居然有一盏油灯,便拿起旁边的火柴点亮了油灯。

  这才发现,地窖不大,有个五六平米的样子,角落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
稻草上垫着一床棉被,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被捆绑在那里。

  许多道麻绳紧紧地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着,胸脯子在敞开的衬衣下向外鼓凸
着,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样也用麻绳捆扎得牢牢的,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
因为那白嫩的脸蛋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带缠绑得严严实实。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着那女人问道:“喂……你是不是叫什么……什么兰
的?”她一时想不起凝芳跟她说过的名字,只依稀记得好像最后一个字叫兰,便
这样问道。

  被捆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上还被蒙着厚厚的纱布,当然
不知道眼前进来的是谁,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么,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
来搭救她了,便“呜呜”地哼着,希望那人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槐花再不犹豫,赶紧动手给她松绑,一番努力以后,终于完全解开了女人的
绑缚。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漂亮的柯兰,匆匆忙忙间,却没找到自己的衣裤,
此时也顾不得了,抓紧时间能够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着身子的柯兰跟着槐花出了地窖,便来到屋内找寻她的衣裤,果然在房
间里的椅子上,柯兰的衣裤都丢在那里。

  赶紧把衣裤穿戴好,也没来得及询问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槐花就到了
村外,这时,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带回家,她只知道家里有她哥嫂绑着那警察姐姐
呢,她要先把这情况告诉这个也长得那么好看的姐姐,让她想想办法救出凝芳来。

  可她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凝芳已经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刚刚离开家中,正
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俨然一身农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两人的搀扶下正上
了那渡船,艄公刚刚丢下饭碗,准备到岸上树荫下休息一会,一见有人要摆渡,
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从河水中拔了出来。

  刘东升当然认识这个以渡船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时假装没看见,
匆匆的和他女友扯着凝芳就上了船。

  他选择走水路,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在这个村子里,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他可不愿意让人说他是卖女人养家的人,说出来也没出息。

  他女友有办法得很,把个凝芳伪装得还不错,就跟以前他们一起捆绑了女人
长途贩卖一样,总不会让人瞧着一眼就看破奥秘,这次自然也一样,再说了,槐
化说这个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经绑了,那也
就横下了这条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将她出了手,赚了钱再说,至于能卖多少钱和
卖到什么地方,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单衣下,被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不但胸乳被绳
索捆扎着,连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还不能动弹,一动便会
牵扯那绕过肩头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用一只白棉布缝制的罩子绑紧了嘴唇部位,再给她戴
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挡了那罩子,看那样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绝对出不了声的,
那点口罩下的微弱哼哼声,自然也是无济于事的。

  女人和刘东升一定也干了不少次这样的买卖了,那女人别看年纪轻轻,做起
事来很是头头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让凝芳看见东西的,于是,
眼睛也被纱布封贴了,里面还垫上厚厚的棉花,这样至少一点光线都不会漏进凝
芳的眼睛里。

  这刘东升以前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在地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此刻倒是派上了
用场,那墨镜往凝芳的眼睛上那么一架,多少还是能遮挡一下封眼的纱布,再说
了,这太阳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镜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镜镜片小了些,挡
不住那宽宽的封眼纱布和胶布条。

  小船悠悠的往对岸驶去,刘东升和女人夹着凝芳,心里也在忐忑着,那把有
个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刘东升的口袋里,手一直抓着,心里却又想起了他妹子槐
花,刚才临走时,他把三百元钱塞在了槐花的枕头底下,希望她能体谅他这个做
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抚养自己的妹子,实在也很艰辛。

  凝芳心中着实很后悔,刚才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行为太不果断了,结果
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动,如今又被捆绑了起来,哪里还能再有出逃的机会。

  嘴上的罩子绑的实在太紧了,勒的她塞满布团的嘴很难受,想要好好的呼吸
一下,只能在那紧绷在脸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缓缓吸气。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脑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获,那便是凝

             芳最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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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一)

  却说柯兰那天被那一对男女,劫持着悄悄脱离了那辆客车,慌慌张张的便要
迅速离开,尤其那女子,自然是没想到,碰巧盯上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是被捆绑
了身子的,还那么轻易的便落入了他们的手里,实在有些意外的很,虽说也干过
很多次这样的买卖,但顺手牵羊不费力气便能得到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况且还
是完全捆绑好了丢在他们面前的,也算运气极佳。

  心里虽高兴,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唯恐这个被捆绑了的女人,她那小白脸
的男子会追上来,所以,慌里慌张中尽找僻静的小路走。

  果然,小王一口气没有追上那小偷,心里也有点窝火,没想到回来时,居然
发现车子已经慢慢开动了,原来是那些乘客看他们跑远了,心里也急着赶路,便
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司机其实也怕那小偷以后会来报复,既然大家都要求他开车,
便顺水推舟就要跑路。

  小王远远看见车子已经开动,便大声地喊叫起来,有乘客听见了,便让司机
停了下来,小王上车一看,心头一惊,柯兰居然不在车上,一时脸色也变了,问
了几声,也没人告诉他。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此时一个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低
声地告诉他,她看见有两个人把一个女人带到树林子里走了,还指了指窗外的方
向小王顾不得谢谢,对司机说道:“你先开车吧,我坐下一班……”跳下车就往
那林子里追去。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毕竟是当刑警的,就在那林子附近,便在草丛
中发现了痕迹,判断出了大致他们远去的方向,哪里还敢停顿,沿着那痕迹一路
追踪下去,果不其然,没多久便远远地发现了前方有三个人在匆匆前行。

  中间那个,从服装上他一眼就认出便是柯兰,看样子行动实在不便,后脑勺
上就能清楚地看见,那蒙住眼睛的白色布带紧紧地缠绕着,左右一男一女正挟持
着她,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小王心中无名火上升,自己心爱
的女人,居然被他们捆绑了劫持着,而且看那样子,柯兰一定被捆得死死的,因
为走路时,那两人一人挽着她一只胳膊,几乎是提着她往前行走。内容转自如梦
社区刚要现身奋力冲上去,却又突然想到,这两人既然劫持柯兰,必然也不是什
么一般的小偷小摸之人,身边难免会有什么凶器,要是自己贸然上前,说不定柯
兰便成了他们的人质,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于是,他静下心来,决定先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怎样,也许这又
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团伙,借此机会可能就被意外破获,只是让柯兰多受了些
罪。

  心中这么想着,但多少也有些怪罪自己的母亲,都什么社会了还搞迷信,把
柯兰那么捆着,要不是柯兰深爱着自己,谁也不会接受母亲这样的要求,如今弄
巧成拙,说不定就害了柯兰,心里也实在愧疚得很,当然也恨刚才那个小偷,要
不是他,他也不会突然离开柯兰。

  前面没了树林子,渐渐的便是一片农田和散落的村舍,三人在路边停了一会,
然后便往那村舍中走去。

  小王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中午,农田里有几个村民正在干农活,那一男一女
就那样夹着柯兰走在田埂上,却也没引起村民的注意,似乎只是几个过路人而已。

  眼看着他们走进那村子,不一会,三人便消失在几间土屋的后面,小王赶紧
跟了上去,当他转过那屋子后面时,心里便着急起来,居然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
影,赶紧又往前跑了一段,几乎就要出村了,也没见什么人影子,心内更加焦急
了,思忖了一下,这么快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立即就跑出很远去,一定还在村
子里,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点?

  情急之下,便在村子的出口处找个隐蔽地方蹲了下来,开始思索着下一步该
如何办,内心最担忧的便是柯兰的安危,如果他们此时对她有所不轨,那自己的
罪过可就大了,可有一想,他们不可能就是这地方的人,哪有那么巧也坐同一班
车,看来必定是做贯拐卖妇女勾当的人贩子,正好巧遇了被捆绑的柯兰,这才顺
手牵羊把她拐带了。

  此刻也只能作这样的解释,才能让他稍感心安,便决定再等一下。

  可这一等便是半个多小时,小王心中的焦灼难以言表,但也只能坚持着,希
望他们能马上出来。

  果不其然,村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一眼看去,以为是柯兰,因那女子穿的衣
衫就是柯兰身上的,从里面的白短衫到外面的外套,居然都是柯兰的。可仔细一
看那身材,跟柯兰比可差了些,小王便知道是那女人穿了柯兰的衣服,难道柯兰

                她……

  正在担心时,又有两人出来了,女人回头招呼着他们,小王定睛一看,是一
男一女,女子身上披着的却是一件男人的衬衫,看她的身段,便知道她就是自己
心上人柯兰。

  原来那女人一直觊觎着柯兰的那身衣衫,忍不住便找了个破院墙,两人合力
扭着柯兰,松了她的捆绑,就把柯兰的衣衫剥了,穿在了自己身上,却不把自己
的衣衫给柯兰穿上,让她就那样穿着内衣裤,只是让男子把他的衬衣给她披上,
所以,那女人一出去,差点就让小王认错了人。

  再仔细一看柯兰,可就让他心疼起来,此时仅穿内衣裤的柯兰,身子上结结
实实地捆绑着绳索,从脖颈到肩胛,再到胸脯,然后双臂被反剪着,牢牢地五花
大绑住,嘴上的口罩还是原先那样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的白布条已被解开,
大概认为已经远离了那公路,也为了走路更快些,所以不再蒙上她的眼睛。

  那男人的黑布衬衣,此时披在柯兰的身上,长长的虽然敞着,遮不住柯兰捆
绑的身子,但只要一扣上扣子,那长长的衬衣便会像一件很难看的褂子一样,遮
住那身上缠满的绳索。

  男子就穿着汗背心,揪着柯兰腰部缠绑着的绳索,牵着她往前走,嘴里还嘀
咕道:“这一路上可要老实点,说不定我就会拿刀子捅了你,我们两口子可是干
这个买卖很多次了……别动坏脑子想要逃跑,那是自己找死……”说完话,那手
里居然真的亮出了一把刀子来,在柯兰脸上比划了几下。

  小王本来已经克制不住想要冲出去了,这一看,便又打消了念头,赶紧又躲
好,等他们过去后,再次远远地跟在后面。

  这么一路跟着,不知不觉已过了中午,小王感到肚子开始咕咕叫唤起来,估
计那两人也一定饿了,而此时的柯兰也一定更需要和他在一起。

  上了乡级公路,渐渐的便有车辆和行人路过,女人把柯兰身上黑布衬衣的扣
子全部扣上,连脖颈的风纪扣也扣好了,这样就完全遮住了她一身的捆绑,只是
那白嫩的大腿却是无法遮掩的,还有衬衣被风吹动时,下身忽隐忽现的短小内裤
也会暴露无遗,下体部位还被女人用一根白布条紧紧往上勒着呢,小王当然不知
道女人在柯兰下身塞入了什么。

  三个人这么行走在路上,看着柯兰的确有些怪异,那件男式黑衬衣这么样的
扣着扣子,多少也会让人感到奇怪,尤其那袖子还是空空的,再说了,这天气还
带个口罩,且绑得紧紧的,稍稍仔细一看,便能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被捆绑了堵上
了嘴,只是忙着农活的农村人都是不会爱管闲事的人,看到了也只是心里想想而
已,谁都不愿惹是生非。

  小王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他们停在了道上,后面有一辆拖拉机正开过来,
看样子他们是要搭车而行。

  果然,他们一招手,那拖拉机真的便停了下来,女人上前和那开拖拉机的说
了些什么,不一会便把柯兰抬上了车,随后那拖拉机便突突地开了,好像司机的
兜里被那女人塞入了几张钞票,小王心里可就急坏了,这徒步怎能赶上拖拉机,
柯兰的命运千钧一发。

  那女人在车子上,还不忘用布条把柯兰的眼睛层层的蒙上,嘴里还装模作样
的说道:“嫂子,路上灰尘多,还是蒙上眼睛好一些,要不然你这么弱的身子可
受不了……”,这话当然是说给那开拖拉机的司机听的,这开车的也就是个十七
八岁的小伙子,一脸的朴实,哪里又懂得什么人间险恶,只以为自己帮了人家的
忙,收了点好处,心里正过意不去呢。

  这小王可真是急死人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载着一麻袋东西,骑着自行车的
中年男子,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说明了身份,让他把车子借给他用一下,那骑车
的是个憨憨的农村人,见一个陌生男子要借他的车,以为遇到了骗子,哪里肯借
给他,小王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带他一起追赶,便把那袋子饲料藏在了树根后,
便载着小王往前追赶。

  这老乡真是有股子劲,那车子载着人还能骑得飞快,只是把小王的屁股颠的
都快碎了,好不容易远远地看到了那辆拖拉机,又使劲地追了上去,却早已不见
了车上的三人,赶紧拦下拖拉机,一问,才知道在刚才一个转弯处,他们就下车
了,那转弯处有个岔道,却是通往邻县的一条便道,小王二话不说,塞了二十元
钱给那老乡,连忙又让他把他带回那岔道处,告别了老乡,便沿着小道追了下去。

  一面追一面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一有机会立刻就要把柯兰救出
来,可不能再这样被他们牵着跑了,要不然万一出了差错,自己一定会悔恨一辈
子的。

  万幸得很,终于又看见了他们,前方是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河岸上,长满
了高高的柳树,就在一棵树下,三人正席地而坐,似乎跑累了在休息,毕竟这里
的空气要凉快得多,也舒坦得多。

  可能是柯兰身上也出汗了,此刻那件黑布衬衫也被解开了胸怀敞开着,绳捆
索绑的身子又显露出来。

  不一会,男子好像暂时离开了他们,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走去,小王远远地
看去,估计那屋子好像是看守河边瓜田的人,临时搭建的棚屋,难道他们要在这
里落脚。

  小王此时觉得男子的离开应该是个机会,便悄悄地掩了过去,看准了机会,
趁那女人背对他拿衣襟扇风的时候,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一把就扭住了她的手腕
把她压倒在地:“别动,我是警察……”

  女人惊吓地扭过脸,一看,这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认出这扭住她的人果然
便是那车上追小偷的人,心里便明白了,他果然是警察,哪里还敢再反抗。

  小王身上并没带手铐,一时倒不知怎么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控制住,心里最要
紧的是先要把柯兰给释放了,便低声威吓道:“老实点,别喊叫,我们的人都在
周围呢……”说完,把她拉起坐下,动手便给柯兰松绑,可碍着这个女人的面,
又不愿意让柯兰的身子裸着,便对那女人说道:“把身子转过去,好好呆着,要
不然把你铐起来……”

  女人倒是听话,知道现在自己有麻烦了,不过毕竟是在道上混得多了,嘴里
赶紧说着软话:“警察同志……我,我可不是坏人……我…

  …呜……呜……“说话间,居然哭了起来:”我好苦命啊,这个狠心的家伙,

   把我拐骗来做这些坑人的事……我……我也是被他们逼得啊……

  “小王可没心思听他哭诉,心里只有他的柯兰,嘴里喝道:”别烦,哭什么,

              站一边去……“

  好不容易,那些捆绑解了开来,除了下身的暂时不好意思给她解开,柯兰算
是获得了自由,那双依然俊俏的眉目,只稍稍瞥了一眼小王,便有无限深意传递
给了他,要不是有那女人在一边,她早已扑入他的怀里好好的亲亲他。

  女人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又不时地把眼光瞟向她男人跑去的地方,脚步也在
悄悄地移动着。

  柯兰心里气她得很,早已盯住了她,对她喝道:“过来,把衣衫还我。”

  女人脸上红红的走近来,用手掩着胸怀,却不敢脱衣服,柯兰知道她是碍着
小王在面前,便让小王到远处等着,女人这才把衣衫脱了递给了柯兰,自己几乎
就是光溜溜的,除了那个花布胸罩外,她居然没穿内裤,不禁让柯兰也感到了脸
红,便转过身赶紧也脱了那黑布衬衫,穿上自己的衣衫,等她稍稍穿戴整齐,一
回身,突然便发现那女人已经顺着河岸,没命地往前跑去,那光溜溜的臀部在树
荫中投下的点点阳光下,白嫩嫩的一晃一晃的,再也顾不得羞耻了,逃命要紧。

  柯兰本要追上去,无奈那衣襟还没穿戴整齐,再说那下身的东西还没拿出来
呢,只能心里恨恨的看着她逃跑。

  原来那女人突然看见她男人正猫着腰往远处拼命地逃跑,估计他也发现了这
里的情况,所以不敢过来,便丢下她赶紧开溜,这下把她气的心里直骂杀千刀的
没良心的,同时也越发的紧张慌乱起来,这才顾不得羞耻,趁柯兰转身的时候光
着屁股就跑了。

  小王也是悔恨不迭,但总算心上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怀里,也算是踏实了,不
由得抱紧了她狠狠地亲了一口,柯兰被他拥着搂紧了,甜甜地问道:“你母亲定
的时间可还没到呢,是不是还要把我捆着送走啊……”

  “算了吧,我都不敢再听我母亲的了,要不然我的宝贝可又要遭殃了……兰
子,这一次可把我急死了,幸好……”

  “幸好我还在你的怀里,急什么?傻瓜……”柯兰被他的手在胸口抚摸着,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我……我就是急了……”小王突然把她的两手又扭到了身后,二话不说,
拿起地上的绳索就把两手腕给绑了起来,还在她胸口缠绕了两圈,那呼吸就跟拉
风箱似的,越来越急促。

  柯兰咬着嘴唇,脸上火烧一般:“你……绑吧,看我……嗯……看我以后…

            …嗯……怎么饶你……“

  “呜……呜……”小王把布团塞入了她的口中,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绕过那河湾,便是一处绿油油的草滩,四周静静的,只闻几声蟋蟀的鸣叫。

  那一刻,周围的凉风从河面上刮过,忽悠悠地又拂向了岸上的田野,柳树下
那团似火的激情却开始燃烧了起来。

  当柯兰回到局里,才知道县打拐办需要她去协助凝芳,连忙赶到那里,惊讶
地得知,凝芳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她的心里可就比谁都着急,可连续的调
查和搜索,一点头绪也没有。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情况,让他们有了收获。

  邻县陶俊生的案子中,牵扯出了一些很复杂的问题,其中就有乡野山村中,
绑架妇女做工的情况,有一个被解救的女子被解救后反映了一个事情,说有一个
和她们一起做工的女子,听说是个警察,后来就被人带走了,一直没有下落,只
听说那个带她走的人,也是什么大官手下的人。

  经过几方周折,柯兰终于见到了这个女子,女子长得倒是很白嫩,也很漂亮,
这倒出乎柯兰的预料,听她道出姓名,才知道她叫谭韵,柯兰便把凝芳的照片给
她看了,谭韵一下就肯定地说到:“就是她。”

  柯兰总算知道凝芳的下落了,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剩下来的便是查找那个
所谓的大官的手下,这就需要当地政府的配合了,于是柯兰和几个打拐办的同事,
便被派往该县协同调查。

  因为谭韵见过那个带走凝芳的男子,所以在征得她的同意下,也让她一同前
往,以方便指认。

  到了当地,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官背景还很复杂,可能还牵扯
到社会上的一些黑恶势力,目前上级机关正在找寻强有力的证据,为了隐秘期间
不打草惊蛇,柯兰她们便暂时分散开来,远离政法机关所在,以便于更好地侦察
行动。

  自然,为了保护谭韵,柯兰和她就选择了一户孤寡老人的民居租住了下来,
静待案情的进展,可是眼看着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凝芳的安危始终牵扯着她的
心,哪里又能让她在等待中安心度过。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谭韵因为耐不住寂寞,趁柯兰去和同事们碰头的机会,
这天下午便悄悄地出门上街去了,很久没有这样自由的活动了,她的心里很是开
心,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总比呆在家里要愉快得多。

  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快乐地转悠的时候,有人很兴奋地便发现了她,那个
正站在一间咖啡屋门口的瘦小男子,眼睛发光般地盯上了她,男子不是别人,真
是那村子里逼她们干活的老耿的儿子小弟,也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抱入被窝的
人。

  县城很落后,这间简陋的咖啡屋是外乡人来开的,小弟只是为屋内的人看着
门,屋内之人正坐在窗口和人谈话,这人便是那陶俊生的二舅,那个把凝芳从村
子里带走后送给陶俊生的男子。

  陶俊生落网了,可他却听到风声后开溜了,当然他不能丢下他这个外甥,所
以必须在外面给他找路子通门路,想方设法保住他,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反应,似
乎上面对这案子特别重视,还牵扯到了陶俊生的父亲,看来大事不妙。

  不过,今天和他面谈的人,却是可以给他提供很好消息的人,此刻他便知道
有警察已经来到这个县城,而且撒开了网正在等着他们上钩。

  透过窗帘的缝隙,便看到窗外小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
正在想入非非。

  来客的脸色变了变,对陶俊生二舅说道:“老秦,快看,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老秦转脸一看,思索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她可认识你,他就是被抓的老耿村里的女人,就是她说有一个警察被你带
走了,你没有印象?”

  “哦?”老秦赶紧又贴着窗户看了看,不过已经只能看到谭韵的背影了。

  “你快回去准备一下,趁早离开这里,她和一个女警察住一起,别让她碰到
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客人很替老秦担忧一阵沉默,老秦突然问道:“她
们住在那里?”

  “这……这我……我就不太清楚了……”客人有些犹豫。

  “没关系,你放心,我姓秦的什么时候亏待过朋友……这些你先拿着……”

  一叠钞票塞入了客人的手里:“以后有什么麻烦,尽可以找我,要是不干警
察了,我给你找后路。”客人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把柯兰她们的住址说了出来,
随即便匆匆告辞了。

  老秦出得店来,把小弟招呼到身边:“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

  小弟有些尴尬,他知道自从他家里被查抄了以后,女人们都被解救了,他便
跑了出来跟着老秦,老秦看他以前对他还不错,便收留了他,让他跑跑腿,此刻
他也不敢瞒着老秦,便说道:“那女人以前是我家绑来做工的,后来被警察救了,
不知怎么会在这里……”

  老秦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的花样,便笑着说道:“是不是她的身子还
没让你忘记,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嘿嘿……这……嘿嘿……”小弟抓着头皮,笑了笑。

  “想不想,再把她搞到手,躲得远远的,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女人?

  我倒看她挺和你相配的。“老秦看着他的脸,在看他的反应。

  小弟看老秦的脸色,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但心中也实在喜欢这个女人,便说
道:“秦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用得着我,我一定拼死给你办了。”“好,
我没看错你,来,我跟你说一下……”两人贴着墙根往偏僻处走去。

  第二天,这谭韵又觉得有些无聊,但却不想再上街,那街上也实在没什么好
玩的,柯兰出去了一趟,房东大娘也出去买菜了,一个人没事,谭韵便把两人昨
晚洗澡换下的的衣裤,都放在了盆里洗了起来。

  此时有人敲响了院门,谭韵把手上的水在围兜上擦了擦,便起身开门,门外
是三个男子,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公文包,另一个提着一只旅行袋。

  “哦,对不起,我们是县里卫生检查站的,今天抽查全县的家庭卫生情况…

  …你们……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前面的一个男子问道。

  谭韵看了看他们,又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农用三轮车,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看他们那么彬彬有礼,又是说来检查卫生,倒也不能不让他们进来。

  她把门打开了:“就我一个人,大娘出去买菜了,你们先坐一会,她马上就
回来的。”她说完就要继续去洗衣服。

  可眼光突然在跟着进来的三人中间,发现后面的一个瘦小的男子,似乎眼睛
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疑疑惑惑中看着他们进了院子。

  她正在想着那男子是谁,却发现他们把大门关上了,其中一个人还跑到里屋
门口向里张望了几下,好像在检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随后一个眼色便丢给了其
他两人。

  那个熟悉眼神的瘦小男子,此时突然摘下了口罩,谭韵一看到他,立刻就吓
得腿肚子打颤起来,拔腿就要去开院门,可早有人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一条毛
巾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怎么啦,小娘们,想跑哪里去?乖乖的别动……要不
然我可捅了你。”

  一把小刀在她脸前晃动了几下,谭韵脸色煞白,眼睛看着小弟从旅行包里拿
出绳索来,她知道又要被他们捆绑了,心里早已恐惧不已,那泪水就哗哗地往下
流,心里却企盼着柯兰赶紧回来救她。

  小弟倒是很熟练,嘴里吩咐那两个人再去屋子里查看一下,自己拿着绳索就
把谭韵的双臂扭到了身后,开始牢牢地五花大绑地捆绑起来,谭韵好像已经不会
反抗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把绳索左一道右一道地在她身上缠捆着,还收
得紧紧的,每收一下,都会让谭韵从堵住的嘴里哼叫出来。

  因为今天独自在家,所以谭韵仅穿着一件短小的布衫,就那两颗扣子扣在胸
前,哪里又能挡得住高高耸起的胸脯,此刻被那绳索一捆,扣子间便崩了开来,
露出里面白白的胸罩2 小弟把绳索在那胸乳上下都捆紧了,这才把手从两颗扣子
间伸了进去,一把就捏住她的丰乳,一阵揉摸,眼怔怔地看着谭云的脸红红的升
起了红晕,和着那泪水,实在让他魂不守舍:“臭娘们,怎么了?分开了这么些
日子,有没有想我?”

  谭云稍稍扭动了下身子,却不敢在他面前大力挣扎,但已经知道身子被捆绑
的结结实实了,再要想挣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那胸口崩开了的衣襟,让她实在羞得不敢抬头,小弟把她身子转了一圈,
看看捆得是否牢靠结实,在她耳边说道:“你以为警察救了你,你就能逃过我的
手心?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啊,还得好好的跟我过日子,给我生几个
儿子……嘿嘿”说完,一口就亲在了谭韵的脸蛋上。

  谭韵流着泪,摇着脑袋“呜……呜……”地似乎在哀求他,小弟可不理睬她,
把毛巾又往她嘴里塞的严实了一些,然后把她带进了屋内,那两人也进了屋子,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在屋子里守株待兔比较好,小弟心里明白,老秦要
的女人可不是眼前这个谭韵,而是另一个女警察,只有抓了那个女警察,才有可
能把陶俊生换出来。

  这两个男子也是老秦的手下,他们有老秦给他们的交代,现在自然不会对小
弟怎么样,所以,当小弟在一边对谭韵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们也假装没有看见,
只是躲在门后静静地等待着。

  谭韵也发现他们似乎在等待柯兰回来,心里便着急起来,急切中,居然把嘴
里的毛巾吐了出来,低声央求道:“你们……你们走吧,我……我跟你们……不
……”还没说完,小弟就用那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妈的,别不识相……咬着,
别让我揍你。”说完,就在旅行袋里拿出了一些棉布来,拔出她嘴里的毛巾,把
棉布塞了进去,堵得严严实实的,再用布条子绑紧了嘴,一边用力收紧着,一边
说道:“看你还废话多不多……老子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这下谭韵被那布条子绑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脸憋得通红,眼睛怯怯地看着
小弟,那小弟倒是有办法,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还有一个门帘子,便对那两人说道
:“你们先看着,我把她带进去,省得她在这里碍事……”也不等他们说话,就
把谭韵拉进了门帘子后面,果然是个小内室,还有一张小床,上面堆放了些杂物,
他也不管了,让谭韵坐在床沿上,他的手可就在她胸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看看谭韵泪眼模糊的样子,便给她解开了围在腰间的那只围兜,折了几折绑
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后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岔开了她的两腿,便要和谭韵亲热。

  没想到,外屋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小心,有人进来了。”便都屏住了呼
吸,眼看着大门外进来的是一个老太婆,手里提了一篮子菜,径直往院门旁的小
棚子里去了,那里是个简易的灶间。

  几个人在屋里松了口气,悄声地商量着,是否要把那老婆子先捆起来,免得
到时侯碍事,小弟早跑了出来,大大咧咧地说道:“一个老太婆,就算了,我们
三个还搞不定那个女警察?还是等等吧。”大伙一想,便继续躲在屋内,如果老
婆子进来便把她捆了,不进来算她运气,他们的手里可都把绳索捏着呢。

  终于,大门又开了,一个长得实在很好看的女子出现在门口,窈窕的身段被
一件白色的衬衣裹紧着,却难掩那高高突起的双峰,只是漂亮的脸上似乎在沉思
着,平静中还有几分威严。

  屋内的人都紧张起来,两个人躲在门后,耳边听得她正和那老婆子答话呢,
不一会脚步声便向屋子走来。内容转自如梦社区[url] http://www.s99m.com[/url]@9 k/od@mW
门推开处,屋子内有些黑暗,稍一适应之下,身子已然被人紧紧地抱住了,抬眼
一看,面前一个瘦小的男子正躲在谭韵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那谭韵早已被
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嘴也堵上了,正泪汪汪地看着她。

  男子的一把小刀就顶在她的脖颈上,明显的就是在威胁柯兰。

  柯兰知道遇到麻烦了,身子刚一被抱住时,一种本能的动作就是想要反抗,
可一眼看到了谭韵,便明白自己的机会已经丧失了,况且门外还有一个房东大娘
呢。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她低沉地喝道,并不希望让大娘听见,怕
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没什么?今天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大哥有事要麻烦你一下……”那个
抱紧她的男子说道,他的身材魁梧,臂膀有力,抱着柯兰时,柯兰根本就不能挣
动,还被他压着几乎弯下了腰。

  另一个男子则在她身后,拿着一条细细的麻绳正在捆绑她的两手腕,那细麻
绳将手腕处仔细地捆绑住,然后再用双股的麻绳开始将她身子五花大绑起来,等
身子捆结实了,这才让她直起腰来,不容她说话,已经把准备好的布团塞入了她
的口内,随后几张胶布便封贴了她的嘴唇,柯兰把身子扭了几下,知道再也不能
有反抗的余地了,便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他们,希望能知道什么答案。

  那两个人倒是很自然,看看捆绑的差不多了,并试了试柯兰身子上的绑绳,
察看着是否捆结实,然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让她仰起脑袋,把两块白色的棉布
块压在她的眼睛上,用黑布带严严地缠裹起来,然后腿脚也被绳索牢牢地捆绑住,
并脱了她的那双黑布鞋,插在她腰部缠绑着的绳索中。

  两个被捆绑的女人随后就被一人戴上了一只口罩,那口罩紧紧地贴附在脸上,
用带子系的牢牢地。

  小弟也如法炮制,把谭韵的大腿也用麻绳捆上了,此时也不能再有什么非分
之想,因为那粗壮男子已经将柯兰抗在了肩上,看样子就要出门。

  透过窗户,便能看到那老太婆依然在厨房里忙碌着,几个人便悄悄地开了屋
门往外溜去,柯兰被男子抗在肩上,自然不能有什么反抗,谭韵却是被小弟拽着
胳膊往外走的,她大腿上捆着绳索,走起路来哪能快得了,小弟瘦骨嶙峋的样子,
也不可能抗的动她,只能扯着她悄声地往外走。

  门外,另一个男子早已把那辆农用三轮车发动了,柯兰被扔在车厢里,坐在
角落的地方,用一根绳子拴在了支架上。

  谭韵也被抬了上去,车厢内便由小弟看守着,那两个男子则坐在了前面驾驶
室内,车厢是用铁皮敲打制成的,还有一块布帘子挡着,这倒给了小弟机会了。

  他把谭韵又抱在了怀里,这个不能动弹的肉体被他抱着,实在让他有种蠢蠢
欲动的欲望,他也想摸摸柯兰的身子,可又害怕那两个男子,毕竟他们是老秦的
手下,为的就是要把这个女警察搞到手,要是自己万一碰了,到时候可不敢交代。

  内容转自如梦社区[url] http://www.s99m.com[/url] id/y_ekfP 这个谭韵
可不一样了,应该说是顺手牵羊得来的,再说了,她也应该是他小弟的女人。那
时候在村子里,还不是每天被他抱进被窝享受,当时她那样子,可比现在乖巧多
了,不过,今天既然又把她绑来了,那就得跟秦叔说说,把她给了自己。

  可惜,这个乡下角落里出来的小子,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本以为跟着老秦
能混出些什么来,却不知道老秦是什么人,就在三轮车到达一个偏僻的砖窑的时
候,他可没想到,老秦在很感谢他的时候,把一叠钱给了他,然后便让他回家。

  小弟本想要求把谭韵留给他,,只是看到老秦的脸色,倒也不敢提起,还没
离开那砖窑,一根铁棍便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那些幻想了很久的美梦便从
此消失了。

  手下人带着老秦把两个女人带到了这个小镇子边缘的村子,这也正是老秦希
望的,到了这个小地方,警察是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的,这个女警察可就是一个
筹码,到时候就看时机到没到,营救陶俊生也就在此一举了。

  可是那个身子十分白嫩的谭韵,却让他有些烦心,要是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
转移的话,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虽然他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可一想到小弟
那样子,别觉得被那小子碰过的女人,他可不想再碰,于是,便让手下想个办法
把她送走,他对女人倒是下不了狠手,要不然谭韵也早被他沉入河底了。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天就恰巧被凝芳看到了。

  这个小院落现在的的主人,就是老秦的手下,老秦叫他二子,人很奸滑,又
有头脑,所以很多事都是由他去办,把两个女人捆来的第二天,老秦便回去办点
事,留下了那两个手下。那二子有门路,不用一天的时间,已经联系好了拐人的
人贩子,便开着车子把谭韵送过去,留下的那个魁梧汉子待在家里很觉得无聊,
因为有了老秦的话,又不敢动关在地窖里的柯兰,便锁了大门独自个上了街。

  街上有家小吃店,卖些面条和馄饨,吃了些以后,便觉得百无聊赖,脑子里
转老转去就是地窖里柯兰的影子,那天把她放入地窖的时候,就已经把她脱了裤
子光着下身捆上的,那都是二子的注意,他以前也做过几趟买卖女人的生意,知
道女人都是怕害臊的,只有这样女人才不敢逃跑。

  汉子想归想,却不敢动她,在家呆了一天多时间,便希望在镇子上能碰到个
稍稍中意的女人,于是这么出去一转悠,便给了槐花机会了,以至于等他回去时,
地窖里已然没了柯兰的影子。

  再说,二子带着谭韵不出半天时间,就悄悄地把她转手卖给了一个中年女人,
并顺道也帮着那女人一起把谭韵带到了目的地,然后便折返回来,他可不知道家
里的柯兰此时刚刚被人救出。

  中年女人是个拐卖女人的老手,一张脸一看就有一股子凶巴巴的邪气,那身
子骨看起来浑身都是劲,浑圆的胸脯子也被那衣衫裹得紧绷绷的,送走了二子,
她才关上大门,点了根烟使劲地吸了两口,叫出了里屋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看样子是她的男人。

  “老头子,看看这个货色怎么样?能卖多少?”

  老头先是在谭韵身上摸索了一会,不管是鼓突的还是凹陷的地方,都被他用
手仔细地摸捏着,女人似乎并不反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谭韵身子绑得紧紧的,嘴里塞着布,眼睛也蒙上了黑布条,虽然没有自由,
但被人这样摸弄,身子就有了反应,老头似乎很满意:“不错不错,很肉实,也
有弹性,估计不会低于这个数。”他对女人伸出了几根手指。

  “那好啊,现在先把她解开了活活血,晚上我们就把她带走,你可要小心了,
这可是那二子给了我面子才这么低的价钱卖给我的,别给我路上出了岔子。”老
头不耐烦起来:“女人就是罗嗦,我干了那么多票,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

  就这么个小娘们,只要捆上了让我带着,保你把钱赚了回来。“不一会,谭
韵身上的捆绑就被全部解开了,她紧张地揉摸着有些麻木的胳膊,神情害怕地看
着也正打量她的那对男女。

  女人从桌上的竹罩子下,拿出几个馒头来和一碟咸菜,把筷子递给了谭韵,
说道:“别怕,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还要上路呢……别那么
害怕,给你找个好人家,又不会害了你,女人不就是给男人做老婆吗,做谁的老
婆不是一样?”

  她看谭韵抖抖地拿起了馒头,又说道:“你看看我们两口子,这死老头都比
我大十几岁呢,我还不是嫁了给他……快吃吧,老娘可是很少这么跟人说话的。”

  总算吃了两个馒头,心里害怕又难受的谭韵,哪里还能再吃得下,女人便让
她坐到床上去,把身上的衣裤全都脱光了,让她光着身子躺下,用一条细细的麻
绳捆住了她的双腕,在把一条薄毯子给她盖上:“先睡一会,到时候我会叫你的,
好好睡,别惹麻烦,听到了吗?”

  谭韵微微点了点头就要躺下,女人又说道:“嗯,等一下,先把你的嘴包起
来吧。”说完,就拿了一条白布条,紧紧地绑在了谭韵的嘴上,这才让她躺下睡
了。

  这么些天的波折,也确实让谭韵感到很疲乏,虽然嘴里没有塞上,倒也不敢
把那嘴上绑着的布带扯下,哪怕绑得很紧,但也必须忍着,迷迷糊糊糊的竟然真
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想起了凝芳,也想起了以前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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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二)

  半夜里突然起了风,呼呼的就在屋顶上吹过,村中的这间屋子内,此刻居然
有灯火从窗户中闪烁着。

  爬满了藤蔓的房顶上,一阵阵被风吹的飘忽不定的炊烟,从残破的烟囱里悠
悠的升腾着。

  谭韵已经被叫醒,身子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中年女人已经在灶间里忙碌着准
备路上吃的东西,热腾腾的打了包,都装进了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泛
黄的旧书包内。

  那个老头正拿了些细绳索,岔着腿坐在谭韵身后,让她稍稍仰躺在他的怀内,
正在她的胸前,捆缚着她那对丰满又白嫩的胸脯子,尽量让它们高高的挺立起来,
然后在床头席子底下,拿出了一大把的各色胸罩,挑了一只白色的薄纱胸罩给她
戴上裹着,这胸罩看起来实在很小,仅仅兜住那耸起的一小部分,几条细细的带
子绕到了身后,在背上绑紧了,隐隐的那两颗红润的樱桃,还是凸现了出来。

  谭韵没想到,这对老夫妻居然备了那么多年轻女人的内衣,看来也是专门做
这买卖女人的活,颇有经验了。自己娇嫩白皙的身子,居然就这样让这个老头子
摆弄着,看他给自己的胸部捆缚得如此精致,不由得也是含羞万分。

  老头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冲动,相反倒是很镇静,把一条花裤衩让她穿上后,
就让她穿好了裤子,这裤子是那中年女人拿出来的,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黑裤子,
这才让她背转了手臂,用麻绳儿仔细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儿绕着脖
颈缠着臂膀,却是分外细致地紧紧束缚着她的身子,却并未让她有什么太过痛苦
的感觉。

  女人已经把东西整理好,嘴里说着话就走了进来:“死鬼,好了没有?”

  说话间也来到了床边,看谭韵嫩嫩的身子已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就用手试
了一下,道:“别捆得太死了,要走那么些路,到时候捆残了可就卖不出价了。”

  “我知道,你叫啥呢,又不是第一次捆,咱这两手你还不知道?”

  女人不说话了,看看捆得差不多了,拿过那件很旧的花布单衣,帮谭韵披在
身上,把扣子都扣好了,老头又用一条绳子拴在了她的腰间,这才让她下了地,
帮她穿好鞋子,又让她原地转了一圈,觉得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女人就赶紧
催着他上路。

  “路上小心点,别跟上次那样,差点把人弄丢了。”女人打开了门关照着老
头。

  “又来了,上次是上次,这不后来几次都很顺手么,女人就是烦……”老头
说话时,把一大团白棉布塞入了谭韵的嘴里,堵得严严实实,牵着那条绳子便出
了大门。

  一出门,谭韵身子瑟瑟的抖了几下,感到了风中居然有了些许凉意。

  村里有狗开始叫唤起来,谭韵心内害怕,不由地地往老头身边挨近了一些,
出了村子,这才稍稍安了心。

  天空有乌云,几乎看不见星星,老头子把她嘴里的棉布掏了出来:“,姑娘,
咱要走快一些了,要不然赶不上头班车,你可别给我惹事,要是听话的话,我就
帮你找个好人家,要是跟我胡来,可就别怪我心狠。

  “他用言语稳定谭韵的惶恐的心,但他心里却早有了主意,这一趟一定要赚
一笔大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难得见到的好货色,别辜负了老婆子的一番心思。

  谭韵心里可害怕得很,听他说还要做头班车,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绑到哪个远
远的什么地方,越发的感到了悲伤,可又不敢询问,怕他又塞住自己的嘴,便只
能脚步紧紧地跟着他。

  这一走便是两三个时辰,早把谭韵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而且这一路上,老
头还把一些必要的话都教给了她,告诉她到时候怎么回答。

  天色渐渐泛白,却没有看见东方的曙光,他们已经在那乡道边等了一会了,
老头子估计了下时间,这头班车也该到了,便又取出那团白棉布,要重新塞入她
的嘴里,此时,谭韵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
我以后一定报答你……”她的神情几乎是在哀求他,眼里也泪汪汪的。

  老头子手里的布团已经举在她的嘴前,顿了一下说道:“放了你?那我拿什
么赚钱?……你这不是要我们老夫妻的命么,我们白天黑夜的这么辛苦,还不就
是为了多赚几个钱……”他的手在她胸前揉摸了一下,又道:“瞧你这身子,谁
还不见了眼馋?要是你乖乖的听我话,说不准就能碰到一户好人家,到时候你感
激我都来不及呢,好了,好好的听我话……”“大……大叔……要不……要不你
要了我吧,我求你了,我愿意,只要你把我放了……”

  “傻丫头,我倒是想要你,可我那老婆子可盯得紧呢,说不定就在我们屁股
后面跟着呢,你想害死我?好了,张开嘴……张大点……”谭韵还想作最后的努
力,无奈他已经把布团压在了她的嘴上,只好张开嘴,任他把嘴塞严实,用一条
布带子绑紧了,还给她戴上一只脏兮兮的白纱布口罩,解开拴在她腰间的绳子,
整理好放入了那书包内。

  “上车后,好好跟着我,别走丢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老头
子最后威胁她。

  车子还算准时,只稍稍晚了几分钟,因为这头班车实在太早了,他们算是仅
有的两个乘客,司机也好像还迷糊着呢。

  这一大早的也没几个人赶早车,一路上随着天色渐渐放亮,便陆陆续续的有
人上车来,不过谁也不会注意,门边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他们两人,等他们下车时,
已经在一条土路上,谭韵看了看四周,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不知道这老头把她带
到这里会不会害了她。

  周围满是浓密的林子,坡下有条小河,那河水清澈得让人心里十分舒坦。

  老头在路边树下解了个方便,然后问道:“怎么样,还累吗?马上就到了,
记住我的话,要乖乖的听我的,保你以后有好日子过。”谭韵看着他点了点头。

  拐下小道,又行了一段路,远远的便能看到一个村子,却是在那山脚下,村
子周围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那土坡上也都长满了青草和林木。

  别看这个地方不大,又有些偏僻,不过这个村子却是这一带主要商贸的集散
地,大凡附近的村子有什么需要买卖和交易的,都会拿到这个村子来,村中央有
一条看起来较宽的街道,高高低低的铺上了许多的青石板,有那三三两两的菜农
或小商品的贩子,只要天气好,都会在这里摆个地摊,周围的村民便在这里挑挑
拣拣的,买些自己需要用的物品。

  老头当然知道这里的情况,也知道这里常有那拐来的女人在这里被出卖,上
个月,他便在这里卖了一个,那女孩是他老婆去城里走亲戚,一个偶然的机会碰
上后,便动了脑筋拐来的,年纪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个单纯又老实的山
里妹子,哪里经得住他女人的花言巧语,一到家便被他俩用麻绳严严地捆上了,
两天后就被绑着身子堵上了嘴带到这里给卖了,只是那女孩长得很一般,胸脯子
也不大,便没有卖出什么好价钱,倒是买她的人像得了个宝贝似的,也不管那女
孩子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她往自己赶来的牛车上一放,咧着嘴就赶
紧回家了。

  今天老头的心情要好多了,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值钱的货,不用
看脸蛋,就那身子便能让男人流口水,要不是心里头害怕自己的老婆,加上自己
可能也架不住这个女人,要不然早就找个僻静处先干上一番再说。

  他知道这种地方,也有黑吃黑的家伙,要是让人看上了,说不定半道就给劫
了,眼下手里的这个女人便是一个让人眼馋的货色,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于是摘
了她的口罩,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依然用一条绳子拴着她就进了村子,此时
将近中午时分,那条街上已是摆了许多的摊子,还有一个给人剃头的挑子,生意
倒是很红火,周围还围了好几个人在等着。

  有人看见了老头牵着谭韵走来,便知道又有好看的了,这街道的一头,有一
小片空场地,那是农忙时打谷子的,常常有贩卖女人和孩子的人贩子在这里叫卖,
女人们通常都是被捆绑了身子,把嘴都严严实实的堵上,或有烈性一点的,连眼
睛都会用厚厚的布条子蒙上,几个贩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拿着鞭子挥舞几下,女人
们便会很老实地不敢吭声,要是有孩子被拿来买卖的话,一般都是装在竹篾编制
的笼子里,手脚捆绑了塞上嘴,买家看中了就连笼子一块提回家。

  老头知道自己孤单一人,所以要格外小心一些,就在那里找了块石头坐下了。

  谭韵被他按下跪坐在他身边,用麻绳捆住了她曲着的双腿,随后把一张纸铺
在了地上,那纸上居然早就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好了一段文字,大意是说这姑娘
是他远房侄子刚刚过门的儿媳,因为家里突然失火,死了男人和婆婆,为了筹钱
安葬,所以愿意把自己卖身嫁人,以尽孝心。

  老头也是早有准备,怕被人动了坏心,劫了他的生意,所以写着是自己的亲
戚。

  有那识字的人问老头,她自己愿意卖身,干嘛还捆着,老头说道:“年轻人,
咱这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解放前到现在都是这样的,不管是自愿的还是怎
么的,总得给买主一个踏实,说句笑话,你家的母鸡要是卖到集市上,你还不捆
了双脚和翅膀,总不会赶着它自己去那集市上吧?”

  “再说了,现在那骗人的可是不少,要是我带着她上你家,说给你做媳妇,
你信不信?”老头看了看周围,继续说道:“咱这个山沟沟里出生的人,讲究的
就是实在,把女人捆上了,不管是卖的还是买的,都心里觉得踏实,也不用让人
觉得受了骗似的,大伙说对不对?”

  一番话说得周围人都哄笑了起来,那人也嘿嘿地傻笑着。

  本来这个街上只要一有女人被捆了来买卖,便有好多人过来围观,大人小孩
看的人多,也有那女人在边上指指点点的,或帮着自家还未成亲的男人看看货,
也有给远处的亲戚家说个亲的,自然总有女人在这里成交。

  有那看了谭韵身子动心的人,一问价钱都撇了撇嘴摇着脑袋,这村里也有很
多的光棍,不过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人,看过在这里被卖出的女人也不少了,可眼
前这个身材儿如此窈窕的女人,倒还是很少见,如今就捆在他们面前,却兜里没
钱买不起,心里也实在痒痒得很。

  好几个想看看谭韵脸蛋的,都被老头拒绝了,他要看准了那个愿意出价的才
会给他看那脸盘儿,到时候便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买主也能有个定心丸。

  老头一直巴望着能卖个好价钱,可他的开价也太高了些,几个外村带着那心
思来逛街的男子,问了价钱也不敢再回答,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眼看着将近黄昏了,街上的摊子也越来越少,原先在一边那棵碗口粗的树干
上,捆了的两个女子也早让人买走了,那两男一女三个卖主,也数着钱悄然地离
开了。

  围观的人渐渐离去,就有些孩子还在附近闹腾着,老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便想着要是再有一个人想要买的话,就把价钱降低一些,总比卖不出手再带回家
要好。

  其实在不远处,早有一对父子一直在看着他们,眼看着老头心急的样子,此
刻便走了过来,那个五十多岁的做父亲的蹲下身子,也不问价钱,对老头说道:
“看看货,好的话,就出个价。”

  老头一看就知道有门,大概是那做爹的给儿子买媳妇,看那样子应该是有钱
的主,便赶紧把谭韵的花布衫解开了,裸露出那五花大绑着的身子,又摘下了谭
韵眼睛上的黑布。

  谭韵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眼前直晃,便闭了眼睛,可那闭着眼睛的样子,
也让那对父子眼前一亮,知道是个好货色,尤其那身子更是诱人得很,周围看的
人中,能动心的都不由自主的身子起了反应。

  父子两不再多说,掏出一叠钱来丢在老头面前:“就这个数,愿意的话就成
交,不愿意那就算了。”

  老头拿起来数了数,比他心里的估算要少了两成,本想再还还价,但看那对
父子似乎铁定了心就是这个价钱,倒也不能再开口,便将钱揣好,把谭韵交给了
他们。

  那个做儿子的,一直没有说话,此刻把谭韵往肩上一抗,跟着他父亲就走,
也不管她衣衫是否滑落,一路轻松地就到了一条河边。

  河上停了一条不算小的木船,似乎是专门替人运货的,一块跳板从船帮搭到
了岸上,父子两人晃晃悠悠地就上了船。

  船舱很宽敞,进去后,谭韵便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姑娘,同样也被捆绑着
身子,嘴里塞着毛巾,眼睛上还覆盖着棉花,用布条子绑的严严的,人斜坐着倚
在舱壁上,看起来受了很大的委屈,因为那几乎赤裸的身子上还有几条血痕,好
像是被鞭子抽打的。

  谭韵一看这情景,心里便开始发毛了,她哪里知道,这条船的主人竟然是放
鹰的,也就是把女人放出去作钓饵,找个富有些的男人嫁给他,到时候再收回来,
专门劫夺有钱男人家的财物,这种事解放前就特别的多,解放后就基本绝迹了,
哪知道如今又开始泛滥起来,尤其是在这样偏僻不发达的地区。

  船上还有个中年女人,一看就知道父子两人和那女人是一家子,估计干这行
也干了好多年了,一幅精明的样子。

  上了这条船,可就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了,整整一个多星期,他们每天都要
把她揍一顿,然后教给她一些规矩,要她牢牢记住。晚上,那个叫阿明的儿子,
便会毫无顾忌地当着他父母的面,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而那个被捆绑的女子,
就在谭韵上船后的第二天一早就被阿明的母亲带走了。

  父子两人在船上经常地威吓她,谭韵每天都是泪水满面,慑于他们的威胁,
不敢叫也不敢哭,哪里还能有所违抗,他们教给她的那些行事的规矩,在他们的
威逼下记得熟熟的,并且还逼她说出自己家的住址,同样又是威胁她,马上就可
以查到她说的是不是假话,如果是假的,就把她沉入河底。

  这谭韵一开始还真的编了个假地址,再一听他们要去核实,心里就慌了,赶
紧讨饶着抖抖地说了出来,内心祈祷着家里的父母千万不要遭受这些人的报复,
自然也不敢再有违背他们意愿的心思。

  船儿一直就在河道中行驶着,也不知到了哪个地段,谭韵从没有出过舱来,
始终被捆绑着堵上嘴关在舱内,为怕她把路途记在心中,除了吃喝便用布条绑着
压住眼睛的棉花,不让一点光亮给她看到。阿明来了兴致想起要她时,就会在舱
里随意的蹂躏她,晚上,他的父亲也会睡在一个舱内,没过几天母亲也回来了,
即使老夫妻想干那事也不避讳儿子和谭韵,似乎船上人的生活向来都是如此。

  船又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有女人来报信,说是有生意来了,谭韵虽然被
蒙着眼睛看不见,但能听见他们说话,心里越发的害怕,知道他们不光光是一家
子,居然还有很多他们的亲戚一起干着这事,心里便绝望起来。

  傍晚时分,船摇晃了几下,谭韵知道有人上船来了,低矮的舱门打开时,便
听到了一个女人“呜呜”的叫声,随即那女人被推得躺倒在了舱板上,阿明的爹
似乎在查看女人带回来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的:“臭女人,就这几样东西?他
们家不是很有钱么?”

  谭韵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女人,被放了鹰,现在收回来了,可能带回的东西
不多,被他们责骂着,女人嘴里的布团被取了出来,十分害怕地哭泣着:“他…

  …他们家……本来就没钱……以前,那都是跟别人借的……“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女人的脸上,男子骂道:“还敢嘴硬,老子把你
送去的时候,他们家不是搞得排场很大么……一定是你舍不得那男人了,是不是?”

  “不是……呜……呜……”女人哭了起来,但随后又被毛巾塞住了嘴,那哭
声便被压抑在了嗓子里。

  晚上,谭韵就被带上了岸,浑身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嘴里严严地堵塞了棉布,
还绑了一只口罩,眼睛上压着厚厚的棉布,用白布带子缠绑得很严实,一路上趔
趔趄趄地被那老夫妻两人挟持着,走了好一段路便来到了一户人家。

  听他们打招呼,便知道这又是那夫妻两人的亲戚,而且还是个长辈,,他们
的谈话并没有避开谭韵,大致的就是已经找到了人家,听说那家的男子是个暴发
户,前段时间还是个穷得一塌糊涂的光棍,不知怎么的居然突然有钱了,便找人
四处打听有没有漂亮女人给他介绍一个。

  这消息便溜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经过几番的安排,又有那受了钱财的媒婆上
门说亲,决定找个地方见次面,要是满意的话立刻就可以结婚办喜事,男方那边
因为早就死了父母,所以一切都由自己作主,这边女方这里,自然都在他们的安
排中。

  于是,半夜里,他们就给谭韵松了捆绑,将她关在一个房间里独自睡下,睡
觉前,几个人又是恐吓,又是好言相说,把明天要办的事都跟她说了,一句话就
是要她好好配合,别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就没她的好果子吃,还要连累她的父母。

  谭韵知道厉害,十分顺从地都记在了心里。

  这一晚,她几乎没有睡着,虽然身子没有被捆绑,但内心的紧张和恐惧让她
辗转反侧,还冒出偷偷逃跑的念头,但这些天来的折磨让她生生地对他们产生了
恐惧,那些逃跑的念头一闪便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他们叫了起来,身上的那些绳痕都已褪去,滑嫩的把胳膊和
身子,自然不是乡下女人所能有的。

  阿明他娘拿出了几件女人的内衣,给谭韵穿上,可尺寸小了些,胸罩几乎把
那对丰满的胸乳箍得要撑破似的,三角裤也无法提上那丰腴的臀部,仅仅遮住一
点点的三角部位,黑黑的还有一半露在外面,他们可不管了,又忙着让她穿上衬
衣和裙子,总算给她打扮得像个姑娘似的,虽然有些土气,倒也没有掩住谭韵的
天生丽质。

  相亲的地方不远,就在邻村张二婶家,那男人一见谭韵,眼睛都发直了,哪
有不愿意的,随即便丢下了五千元的定金,并申明不要女方任何嫁妆,恨不得明
天就要急着过门,生怕女方反悔。

  老夫妻两人和那说媒的,心中暗喜,早就看出这个男人是个没脑子的家伙,
看样子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就看谭韵这个小娘们能不能把
事情办好。

  男人因女方的要求,不办酒席,也不请宾客,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办喜事,只
在家中请了双方的长辈,男方没有父母,便由他姐姐代为出面。

  不管怎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人嫁了过来,总
会引起小村子轰动的,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男人自然顿觉脸上光彩夺目,那幢
老土屋子里也充满了喜气洋洋。

  谭韵心里忐忑得很,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合伙骗人的勾当,可自己也是被逼无
奈,哪里又能有什么可以自己做主的,身上穿着大红衣衫,独自静静地坐在那张
贴了喜字的床沿上,房门却是被女人在外面锁了的。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邻居们早都散了,新郎官迫不及待地就上了她的身子,
那一番痛快,却不是谭韵所能共同享受的,她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折腾,看他浑身
汗水的样子,内心既酸楚又难过,知道自己从现在开始便也成了那伙坏人的同伙,
虽然是被逼的。

  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眼睛一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男人一开始几乎不让
谭韵干活,都由他姐姐来帮着把活干了,自己整天除了在村子里赌钱喝酒,到家
了就是把谭韵放倒床上,似乎每天都有那股子劲。

  谭韵原以为他是个靠力气或手艺挣钱的人,没想到一次他酒醉后,才知道他
是和人合伙盗墓,卖了一件国宝才得来的钱,由于警察追查的紧,便洗手不干躲
在了家里,可那脾气却是改不了的,渐渐的钱也越来越少了,经常喝醉酒便把气
撒在了谭韵的身上,不是打骂,就是随时随地的就地和她做那房事,也不管她姐
姐在不在场,只要想,哪怕是在院子里,他也会当场扒了她的裤子干起来。

  有时候就有那调皮的小孩子趴在墙头上偷偷的看热闹,羞的谭韵无地自容,
心中便对他有了恨意。

  这天,谭韵坐在院门口,挑拣着笸箩里稻米中的石子,无意中一抬头,便看
见了大门旁的墙上,用石灰画了一个白色的圆圈,她的心里便紧张起来,知道这
是阿明父子让她做好准备,要收她回去了。

  果然第二天,那墙上又多了一个圈圈,她的心里更加着急起来,因为男人的
所有钱财到现在还不是她掌管的,也不知道他存放在什么地方,要是现在让她带
上他的家财,她都不知道带什么,又如何向阿明他们交待。

  眼看着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到了晚上,谭韵便想了个主意,假说自己好像
有了身孕,要他白天去一趟乡里,帮她买一些酸酸的蜜饯回来。

  男人一听,那心几乎就要跳出心窝来了,搂着谭韵亲个不停,立马就要脱了
她的裤子干那事,谭韵这次倒是很顺从他,也很配合他,把他乐得实在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便当着谭韵的面,把床底下地上的一块砖掏了出来,那砖下居
然是一个洞,洞里埋了一个坛子,他的手伸进去便拿出来几个金器,有戒指也有
项链,挑了其中一件给了谭韵:“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可要好生保存着,到
时候再留给我们的孩子……”

  临走时,谭韵才知道,他把剩余的不多的钱都藏在了柜子底层,等他一走,
谭韵就准备了起来,可她哪里是个做贼的人,抖抖索索的什么都不敢拿,恰在此
时,突然屋外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口哨,她一听便知道是在催促她启程了,慌里慌
张的赶紧用布单打了个包袱,从那柜子里把仅有的那点钱都拿了出来,有从床底
下地洞中的坛子里随手抓了一下,也不知道抓了些什么,就塞入了包袱。

  又是一声口哨,她赶紧带着包袱就出了门,那口哨声将她引到了村外的河滩
处,那里杂草丛生,高高的几乎能淹没人。

  不一会,一旁的草丛中一个男子现身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阿明。

  谭韵浑身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阿明走上前来,把她的包袱夺
过去打开,看了看,那脸色就变了:“妈的,怎么就这么些东西?钱呢?”

  谭韵从怀里把那些钱拿了出来递给他,阿明一数,便有一股无名火上升:
“他那么有钱,你怎么就拿了这么点?是不是私吞了,还是看上他了,想以后再
回来做他的女人?”

  “他……他都喝酒喝了……还赌钱……没有了………”谭韵不知怎么解释,
吓得直发抖。

  阿明看她那样子,犹豫了一会,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捆绳索来:“过来,先捆
上,到了船上再跟你算帐。”

  谭韵瑟瑟的走到他面前,把身子背了过去,阿明便在她身上一边摸索着,一
边把绳子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紧紧地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还在胸上又捆紧了几
道绳索,因为心中有气,所以那力道也大了些,把谭韵捆绑得结结实实的。

  谭韵很多天没被这样捆绑,那绳子每收紧一圈,身子就能感觉到微微的疼痛,
咬了咬牙却没敢叫出声来,因为又被捆绑结实,所以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归属于
他,那种附属感令她服服帖帖的像个羊羔一样乖顺。

  阿明把搭在自己肩上擦汗的白毛巾拿在了手里,谭韵知道他要塞住她的嘴巴,
便眼光怯怯地看着他,把嘴微微的张开。

  他一把将她拦腰搂在怀里,用力把毛巾塞进了她的嘴,又抽出一条暗青色的
花布来,本来要缠在她眼睛上的,想了想又塞进了口袋,把那包袱挂在了她脖子
上,顺手伸进那被麻绳捆得在胸口开了口子的衬衣内,使劲捏了一把她的胸脯,
沉声说道:“快跟我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到了此时,谭韵再害怕也无能
为力了,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沿着河滩往前走,估计那船还停在远处呢,偷
偷的一回头,早已看不见那个新婚男子的土屋了。

  上了船,他们一家子便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居然就拿回来这么点东西,于是
便饿了她两顿,一直捆在舱里,还被老头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夜深了,船就停在了河中央,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那清风从舱外刮过,老夫
妻两个早早的就睡了,阿明躺了一会,摸着被窝里谭韵的身子,便有了兴致,他
把谭韵捆绑的身子解开,衣衫也都剥了,又把她扶着坐了起来。

  谭韵知道他想干什么,虽然解开了捆绑,却不敢稍有动作,也不敢哼出声来,
阿明还是拿了棉布塞入她嘴里,并用布带狠狠地在她嘴上包住绑紧了,生怕她哼
出声来吵醒了他爹娘,这才又把她裹入被窝,随着被子的起伏,那船儿也在水面

            上轻轻地晃动起来……

  这以后的几天,可能还没找到目标,谭韵便每天都被捆在舱内,嘴里塞着布
团,眼睛也用棉布覆盖了拿绷带严密的包扎封闭着,有时候船上就她和阿明娘在
一起,那父子下了船一般都要很晚才回来。

  又过了一天,一个女子被捆着带回来了,听他们说话,谭韵知道也是个被放
了鹰的姑娘,好像收获还不错,一家子倒是蛮高兴的样子,随后那姑娘也和谭韵
一样,被五花大绑牢牢地捆缚着放倒在舱内,蒙上眼睛堵着嘴。

  因为又多了个人,谭韵和阿明就睡到了舱内的下层,掀开舱板就可以下去,
一般的时候,这下层都是藏那些捆绑来的女人的,为的就是躲避偶尔的检查,不
过这一次,阿明却把那女子留在了舱内,和她父母睡一起,自己和谭韵到了下面,
他父母当然知道他的心事,便没反对,反正只要儿子开心也就是了,只是叮咛着,
不要让女人怀了孩子,要不然这女人就不能再做生意了。

  天居然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有了凉意,也悄悄地滲透到了舱内,
谭韵把依然被捆缚着的赤裸身子躲在被窝里,静静地聆听着那点点的雨声……

  老头在船尾披着蓑衣,轻摇着船橹,吱吱嘎嘎的,船又开拔了,到底去哪里,
也只有他们一家子才知道。

  柯兰和槐花正准备出门,偏偏派出所的那个老民警上门来了,他不认识柯兰,
但认识槐花,便问道:“住你这里的那个姓李的警察在不在?”

  “她……她……”槐花回头看了看柯兰,不知怎么回答,又不愿意说出凝芳
被她哥哥捆走了,也很想让他一起帮忙把凝芳救回来,所以脸涨红着期待地看着
柯兰。

  柯兰已经从槐花口里知道凝芳去派出所报案的事,看到这个年长的民警亲自
上门来,便感激地道了声谢谢,知道他已经通知了他们的上级,很快就会有消息
来的,此时,柯兰也正需要他的帮助,便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协助。

  “嗨……都是我们所里那破电话害的人……都怪我。”老民警一听,凝芳被
人绑走了,心里便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便和柯兰简单地商量了一下,柯兰和槐
花往渡口追去,老民警则回所里汇报一下再前去追赶。

  正因为柯兰赶的及时,等她们到了渡口,就看见那渡船已经停在了对岸,似
乎在等着回头客人,远远地能看到似乎有三个人影在往前走。

  柯兰大声招呼那渡船赶紧往回划,偏偏那对岸又有人要上船,这一耽搁,等
到船靠了岸,对面早就没了人影。

  柯兰一上船就让艄公赶紧上对岸,那艄公看到了槐花,便知道她们是追她哥
哥去的,他也不是瞎子,刚才槐花的哥哥和那女人带着一个绑了口罩的女子,他
一看就明白,那女子是被捆绑了身子的,只是一个老艄公,没必要多管闲事,几
十年了,这种事见得也多了,这河面上,有来往的船只,总能听到女子在船上呜
呜咽咽啼哭的。

  此时见槐花和一个好看的女人要去追她的哥哥,心里也有些好笑,心想,你
们去了还不是又送上一个白白嫩嫩的,这小槐花真是不懂道理,不过却没表白出
来,站在船沿上,紧撑了几下竹篙,那船便快速地往河对岸划去。

  一上岸,柯兰就急急忙忙地沿着小路往前追赶,倒把槐花丢在了身后,便远
远地喊道:“槐花,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追上他们,放心吧……”再说老民警
回到了派出所,所里没人,他也不敢就那么出去,可凝芳地情况他又不能不管,
她的同事都已经追上去了,总不能让一个女同志单身而去,出了事,他也跑不了
干系,在这个小地方,本就图个清静,可不会希望弄出点麻烦事来,于是,他先
回到了家,把他老婆拉到了派出所给他看门,自己骑上一辆破自行车就从另一条
道追了上去。

  车子虽破,但毕竟要比柯兰快多了,这里的道路他也熟悉,骑了很长一段路,
却一直没有看见人影子。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喘着粗气追赶的时候,路边的树丛后,刘东升就躲在那
里,闭住呼吸看着他从面前过去,他认识这个老警察,但却不知道他骑着车子追
上来干什么,所以一回头看见知他,便赶紧拉着他女友把凝芳带进路边的树丛,
躲避着他。

  等他过去了一会,两个人才站起身来,刚要从树后出来,蓦然又发现了一个
女子也是一路匆匆的往前赶,还不时地左顾右盼,就在她身后不远,居然便是自
己的妹子槐花,女子停下了脚步,等槐花到了身前,两个人说起了话,刘东升一
看,知道不好,自己的妹子找人帮忙来了,看情形,这个女子可能也是警察,因
为乡下女人没有这么干练的身手,也没有这么白净的肤色和气质。

  “小红,怎么办呢?你看……我妹子……唉,都是你,把她逼急了,她可从
没受过委屈。”刘东升有些怪罪他的女友了,那眼神小红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还怪我?要不是我,你早被她抓了……”她小声地说道,生怕被凝芳听
到,还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刘东升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小红安慰道:“别怕啊,一个大男人,有我
在你还怕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带着她怎么走?”

  “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反正已经绑了,只要悄悄地离开这个地方,把她卖得
远远的,让她回不来,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楚,你妹子么,我想总不会也来害你这
个做哥哥的吧?”小红似乎胸有成竹。

  “我倒想起来了,我表姑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她家里就她一人,她两个女
儿都嫁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家,要不我们先把她带到我表姑家躲一阵,找
个夜里再走?”

  “嗯,好啊,那就走吧……别出去,从这里绕过去……”小红象个男人一样
指挥者刘东升。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押着凝芳悄悄地就来到了那个村子,刘东升
先进村到了表姑家里,一看表姑正好在家,便招呼着进了屋子,表姑倒是很惊异,
这个从小就很讨人喜欢的表侄居然来看他,心里也满是欢喜,赶紧招呼他坐下。

  几句客套话说完,刘东升就说到:“姑姑,我……我女朋友还在村外呢……”

  “哟,还带了女朋友来了?怎么不带进来,让她站在外面,快去把她带进来,
让我看看……这傻小子……”

  “她……她还带着她姐姐呢,她姐姐身子不好,刚从医院出来,我们是顺道
过来看看你的,怕你不喜欢,所以……所以才没让她进来”

  刘东升编了一套并不高明的谎话。

  “嗨,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这又有什么,赶紧去把她叫来,要是身子不好就
在我这里养几天,反正我也一个人住着太闲,去啊……”

  刘东生心里自然暗暗高兴,赶紧出了村口把多在树丛后的小红带回家来,并
把凝芳眼睛上的墨镜给摘了,就让她显露着眼睛上封着的纱布,这样才好证明她
似乎真的生了什么病。

  表姑很是高兴,这小红看起来还蛮乖巧的,嘴也甜得很,叫了一声表姑,便
把表姑的心也暖了,一脸堆笑地忙碌着招呼他们。

  凝芳被安排在表姑女儿以前的房间里,刘东升在外屋陪他表姑说着话,小红
关上房门,小心地把凝芳按在一张木板床上坐下,揭了她的口罩,把她嘴上绑着
的布带重新紧了紧,眼睛上的纱布也仔细地封贴严密,附着凝芳的耳朵低声说道
:“到了这里,可要给我老实点,我可不管你是干什么的,现在都是我说了算,

         要不然我就让你一辈子做个丑女人…

  …我说到做到,可别怪我心狠。“她解开凝芳的衣襟,看着她胸罩下被捆缚
得很仔细的胸乳,眼睛里多少流露了一些女人特有的感情,咬了咬牙,便把手伸
到凝芳胸前,把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轻轻地往上扯了扯,凝芳不由得”呜……呜
……“疼得哼了出来。

  “哼,要是敢捣乱,我就这样整死你。”小红很得意,知道现在凝芳在自己
的掌握下,要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

  她弯下腰找来几条布带,把凝芳的腿脚都捆上了,绑得紧紧的唯恐她会挣脱
了跑掉一样,嘴里又说道:“先好好的待着,晚上再给你松了绑睡一觉,只要顺
着我们,不会让你吃苦头的。”终于,表姑也看到了凝芳的模样,心里感觉奇怪
得很,生病也不能捆绑成这样,还是小红有心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表姑,
我姐姐她前段时间嫁了个城里的男人,原以为能有个好日子了,可那男人却是个
花花心肠,把我姐姐骗到手以后就又找了个女人,我姐姐受不了,就疯了……后
来,那男人把我姐姐送到了医院,还让人把她关在病房里不许出来,我没办法,
就托人花钱把她偷偷的抢了出来,可她已经疯了,还动不动就要跳河自杀,我们
只能将她先捆上了,这一路上总怕被人看到了出麻烦,便蒙了她的眼睛堵上嘴,

           免得她疯疯癫癫的出乱子……

  “一番话还没说完,眼角居然有泪水将要滑落出来,倒把表姑听得动了感情,
几乎也是泪光盈盈。

  表姑很热情地要他们住一晚,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刘东升和小红上床前,
把凝芳的衣衫脱了,让她仅戴着胸罩,穿着那条小内裤捆绑着拴在床尾的柱子上,
屁股下垫着一张小板凳,嘴里晚饭后已被换了干净的棉布塞着,几张胶布严严密
密的贴着她的嘴唇,呼吸便只能依靠那只很精巧的鼻子了,白白的厚实纱布依然
被胶布条仔细地封贴着眼睛。

  表姑很细心,怕他们被蚊虫叮咬,便在屋子周围点了几把艾草熏着,多少可
以驱赶一些草丛中不断飞舞的蚊虫。

  凝芳无助的坐在那里,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拴在床柱子上,又不敢稍有挣动,
否则那系在胸乳上的细麻绳便会扯痛,身子几乎就是赤裸的,至少在刘东升的眼
里是这样。

  他昨晚就见过这样好看的身子,白白嫩嫩又有身段,尤其那胸脯和腰枝,还
有那饱满的下身处,令他魂不守舍,自然,这一切都逃不过小红的眼睛,所以,
把凝芳捆绑妥贴以后,小红一改白天那凶巴巴的神态,万般柔情地便依偎在了刘
东升的怀里。

  刘东升此刻早把下午那担心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搂住了小红,几下
子就剥光了她的身子,灯火一灭,那张不是很结实的木板床就开始嘎嘎的响了起
来,伴随着小红不断发出的娇吟声,刘东升的呼吸也粗重地回响在屋内。

  呆在黑暗中的凝芳脸红心跳,心中也倍感恼火,那身子随着床架的扭动而有
所感觉,尤其身边那毫不避讳的声音,也让她渐渐起了反应,只是不能被释放而
已,幻想中,她唯一的爱人似乎已经站在她面前,悄悄地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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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三)

  老民警和柯兰碰了头,脸上显得有些无奈,柯兰也心头十分的焦急,可此时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往那里走了,站在高处眺望,也是一无所获。

  老民警突然想到了槐花,便同柯兰一起回到了她家,槐花正在家中,见他们
回来,也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问道:“追上了吗?”

  但一看他们的脸色便知道是无功而返,老民警蹲下身子问道:“槐花,你家
还有什么亲戚住在河对岸附近吗?或者你哥哥有没有什么朋友?你知道,你哥哥
可是犯了法了,不把他抓到,那个警察阿姨就要被他们给害了……你赶紧想一想。”

  槐花被他一问,思索了一下,立刻便想起了她的远房表姑,心想哥哥他们真
的去了表姑家了?都好久没来往了,怪不得他们没有找到呢,心中这么想着,又
想起老警察的话来,觉得要是真的说了,说不定就能抓住她哥哥了,可他说她哥
哥是犯法了,那就是要坐牢的,她可不愿意让她哥哥去坐牢,虽然哥哥现在跟着
那个她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木然地看着柯兰他们。

  柯兰可是个心细的人,早就看出槐花心里在思量,也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处,
便不动声色地说道:“槐花,咱们先弄点吃的,我肚子饿了,好吗?”

  槐花见有机会躲避话题,赶紧就进了里面忙碌去了。

  柯兰对老民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追问,她自有办法,老民警也会意,
赶紧先回所里去了。

  吃完后,柯兰便开始柔声地引导槐花,先夸她聪明有正义感,还不忘感谢她
的相救之恩,同时把她和凝芳的一些故事讲个她听,让她明白为什么要保护妇女
儿童不受欺负,也暗示了她不会追究她哥哥的错误,只要把凝芳救出来就可以原
谅他。

  槐花一直默默地听着,终于慢慢地打定了主意,这才说出了她表姑的事,她
也知道她那个表姑以前就很喜欢她的哥哥,听妈妈说过,小时候表姑还差一点拿
她的小女儿跟哥哥对换呢,妈妈没有答应,不过,表姑倒是常常来看望过哥哥,
可是最近两年倒是不常来,所以也渐渐地淡忘了。

  柯兰问了问具体的地址,心里也大概确定他们一定躲在那里,要不然不会在
短时间内消失无踪,现在关键的是要赶紧行动,不然的话,一旦他们突然半夜逃
窜,那就又要丧失机会了。

  于是,她来到派出所,老民警正准备来找她,两个人一合计,便决定等天黑
了再出发,免得大白天打草惊蛇,必须要保证能够成功救出凝芳,虽然对付那两
个男女,还不是什么问题,但总希望能够更安全地实行营救,这些家伙很多时候
都会作出亡命的事来,这可不是谁能保证的。

  此时正是老民警下班的时间,晚霞也早已在山背后辉映了出来,不消半个时
辰,天也会慢慢的黑下来。

  槐花早就被派到那个村子进行观察了,虽说心里还有疙瘩,但柯兰讲的那些
道理,还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年少的心,所以凭借自己认识的条件,加上自己还是
个孩子的优势,便悄悄地先来到了那个村子。

  天已擦黑,村民们早就上床了,槐花来到她表姑家后窗,贴耳一听,便知道
了屋内果然有她哥哥在内,这下算定了心,又折返到了村口,等待柯兰他们到来,
也监视着哥哥他们是不是会趁夜逃出,不过她的心中也有一个小小的打算,就是
一定不会让警察把她哥哥抓走,她也要看情况来定。

  很快柯兰他们和槐花聚集了,槐花小心地带他们到了门口,月色明亮,那老
民警弯腰准备翻墙时,衣服往上掀起,露出了腰带后面别着的手铐,在月光下一
闪一闪的,恰恰就让槐花看见了。

  槐花心里一动,下意识地便去敲门,并喊了一声:“哥,快开门……把姐姐
放了吧……警察来了……”

  这一喊不打紧,柯兰被搞得措手不及,屋内的刘东升和小红也被惊醒了,村
里的狗接着也狂吠起来。

  两个人黑灯瞎火之下,摸了衣裳就往身上套,刘东升更是如兔子般灵活,推
开窗户就跳了出去,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跑起来飞一般的快,哪里还顾得上他的
女人小红。

  小红看见他跳窗先跑了,心里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但也不敢不跑,听那一声
喊,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警察,现在不跑那不是等死吗?

  便也从窗户里往外跳下,慌不择路地直往前跑。

  这一跑,便知道这趟买卖算是完了,心中既恨刘东升,又恨他的妹妹槐花,
一个帮着警察来抓他们,一个丢下她不管,只顾自己逃命,奔跑中不由得便落下
泪来。

  跑了一阵,原以为能碰见刘东升,心里虽然恨恨的,但总觉得他会在前面等
她,可跑了很多路依然不见他的人影,便知道真的被他甩了,便停下了脚步,对
着旷野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了一阵,也觉得很无奈,这才寻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一看前面居然是个
小街,正思量着怎么才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一眼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停着一
辆轻骑,这种轻骑在农村现在也开始流行起来,既没有摩托车那样的花费,也比
自行车来的快,还能带东西,所以很多人家都买了它作为工具。

  小红以前也骑过,知道它很轻便,心里便动起了心思,四下一看没人,悄悄
地走近一看,嘿嘿,车子的钥匙居然还在那锁孔里插着,她可不会再犹豫,轻手
轻脚地就将车子推了起来,刚一出小街,便打着了车子,骑上后就飞奔了起来。

  有了车子,可以连夜赶回自己的老家,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忘恩负义的,她心
里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事。

  车子在田间小道上行驶着,昏暗的灯光在地上一抖一抖地晃动不停,眼看前
面要拐弯了,一拐弯便是一片小树林子,哪想到刚拐过去,突然便有一个人从树
林子后面窜出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猝不及防,车把一扭便扑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车子滑倒在一边,轮子还在转动着,小红的身子已经重重
地趴在了地上,一个男子的身影早已上前按住了她,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后
脖颈,另一只手扭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别喊叫,要不我掐死你……”

  小红身子正被摔得疼痛不已,此刻被那男子一掐,更是疼得几乎就要叫喊出
来,可被他一吓,立刻就咬住了牙,楞是不敢喊叫。

  那人依然捏着她的后脖颈,把她从地上拉起,将她的身子顶在树干上,一只
手便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居然没搜到什么东西,边低声地吼道:“娘的,出门怎
么不带钱?藏哪里了,快拿出来……”

  小红稍稍扭过脸,隐隐地看到是一个脸上戴着口罩的男子,那沙哑的声音也
的确很让人惊恐,便抖抖索索地说道:“大哥……我……我没钱,你……你就把
这车子拿去吧……放了我,好吗?”

  “放了你?”男子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老子没拿到钱,那就拿人……走,
跟我进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小红往树林子里面推。

  小红知道今天算是完了,遇到了色狼了,哪里又敢反抗,多年的在外面闯荡,
知道在这个时刻保命要紧,便几乎没有反抗地被他推了进去。

  男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裤,又很粗暴地强暴了她,小红就像一只小绵羊一般
任他宰割着,心里又想起了离她而去的刘东升,泪水不由自主地哗哗直下,男人
大概戴着口罩喘气有些困难,便摘了下来,借着月光小红一看那张脸,几乎就要
吓昏过去。

  男子的脸上一条又粗又长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斜斜地划到了嘴边,左眼的
眼睑也翻了出来,看起来十分恐怖。

  他穿好了裤子,把吓得浑身发抖的小红从地上拉起来:“把裤子穿好,快…

                …“

  小红低着头惊恐地照办,以为他这样就会放了自己,哪想到,男子把她又带
出了林子,树根下有一个他带来的小包袱,他抖开了包袱,里面露出一捆麻绳出
来。

  小红一看知道自己今天完了,估计跑不了了,几乎语无伦次地哀求道:“大
哥……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回家去给我娘看病呢…

  …我爹病了……“她大哥大叔也搞不清了,只知道苦苦央求他。

  “到底是你娘病了还是你爹病了?敢骗老子……妈的,谁病了也跟老子没关
系,再胡说八道,马上就捅了你。”

  那些麻绳立刻就被他理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小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捆
扎结实,还不忘用一条小毛巾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把那车子扶了起来,将她捆在
后座上,把那只口罩戴在了她的嘴上:“坐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家,老子还没好
好的享受够呢,别跟老子动心思,要不然看我宰了你……”“呜……呜……”嘴
里塞着毛巾的小红,哭着再次哀求,但声音却是无法发出,唯有泪水在哗哗的流
下,扭动了几下身子,可早已被捆的结结实实,哪里又能挣动得分毫。

  车子大概被摔了一下,居然发动不起来了,男子不会弄,便给她摘了口罩,
掏出嘴里的毛巾问道:“快说,这车子怎么不行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摔坏了……放了……呜……呜……”嘴里又被
他塞住,口罩再次紧紧地绑住了嘴。

  男子不再多问,推起车子就走,这一路走一路推,下坡时便坐上车往下滑行,
不肖一刻时光,便到了一个村子,村子也是黑暗一片,连狗吠声都不闻,静静的
让小红感到有些恐怖。

  车子被推进了一个小院落,男人把小红抱进屋子内,丢在一张床上,随后点
亮了油灯。

  屋子很破旧也很简陋,一看就是个单身男人的屋子,男子忙碌了一会后,插
好了屋门,便上床把小红的身子解开了,然后剥光了她的衣裤,重新用麻绳将她
五花大绑着,并再次强暴了她,不过这次小红倒是尽量的配合他,生怕让他不愉
快,她知道此刻被他这样捆绑着绑到了他家里,要是再不乖巧一点,自己的性命
也就难保,所以,看他脱光了身子又要爬上她的身子时,便努力的作出配合的样
子,想让他开心满足。

  男子满足后,捆了她的腿脚,把毛巾塞实了她的嘴,用被单将她身子一裹,
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

  小红躺在他身旁,动不了也无法出声,眼睁睁看着那油灯的火苗,在忽左忽
右地闪动着,破窗户外的风呼啦一下吹了进来,随即屋内便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小红被他从床上拉起来松了绑,男子似乎在晨光中看到她的身子,
有些按捺不住,将她裹在被单中抱在怀里,一番肆无忌惮的抚摸,然后丢给她一
件肚兜:“穿上,乖乖的给老子弄点吃的去……”

  小红一看那白绸子的肚兜小小的,上面绣了一朵花,看样子像是小孩子穿的,
自己不说丰满,但也算是有些肉感的身子,穿上这个又岂能遮挡的住。不过她一
看男人的脸色,知道他的话此刻是不能违抗的,只能把肚兜往脖子上一套,再要
想把腰部的带子在身后系上,却怎么也够不着,那肚兜太短小了,连她丰满的胸
乳都遮不住,那两棵樱红的小樱桃,就在肚兜边缘的两旁鼓突出来,耸立在白花
花的山包上。

  男子把她从床上拉下地,想帮她把身后的带子系上,可带子也不够长,便说
道:“就这样了,反正你也不出门,这身子早晚都是我的,每天这样让我看着有
什么不好?”

  小红一脸委屈,低头一看,那下身还光溜溜地裸着呢,可已经不敢再说啥,
看他拿起了麻绳,不知道又要怎样把她捆起来。

  男子细心地用绳子把她的左臂反捆在背后,右上臂和胸部捆扎在一起,但小
臂可以活动,以方便她为他做饭做事,又掀起肚兜,把两条细绳的一头,分别拴
在她那胸乳的小樱桃上,另一头扯下来,捆在她下身阴部的大腿根上,要是她迈
开大步想要跑动的话,细绳便会扯动那小樱桃,让她疼痛不能忍受。

  小红被他摆布的时候,脸上早已羞红一片,虽然自己也是属于早熟的一类,
也有过和男性交往的许多经历,但被眼前的男子这样捆绑,也不禁让她感到羞愧,
明白自己想要逃跑,目前是绝无可能了。

  男子又扯了几条碎布,塞进了小红的嘴里,然后找了一长条的布条,把她塞
满了碎布的嘴绑缠起来,他可不管她是不是难受,把那布条子绑的紧紧的,深深
地勒进了脸上的肌肤里。

  “不许自己解开,要不然我割了你的奶……去,后屋有些干饭,帮我做了稀
饭,还有那里有些脏衣服给我洗了……做不好我再收拾你。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疤痕会扯动起来,这让小红更加感到恶心和害怕。

  * 小红胆怯地看了看他,光着脚踩在泥地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后屋走去,
风悄悄地掀起那红肚兜,雪白的胸乳在光线下,忽闪着亮盈盈的白光。

  灶间内堆满了干柴,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小红不敢稍有怠慢,因为那男人就
站在门口看着她,她动作僵硬的地赶紧忙碌起来,希望能做好,也许能讨得他的
开心。

  男人吃了一碗稀饭,似乎又打起了精神,看着正坐在小板凳上,艰难地用一
只手洗着衣服的小红,兴致也来了,蹲在她身后,把双手从后面伸入短小的肚兜
下,握住了她饱满的的胸乳,一番揉捏,两人都兴奋起来,于是男人抱起她又扔
到了床上,小红倒是乖巧,处处顺着他的心思,迎合着他,不一会男人便心满意
足的下了床。

  男人要出门去,他需要把那辆轻骑处理了,放在家里早晚也是个麻烦,反正
以前他绑回来的女子,也有骑着自行车的,都被他丢入了两里外的那条河里,今
天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身子也有些肉感,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想好好的把她
捆在家里玩几天,那就要先把那车子给丢了,免得惹人怀疑。

  于是,他把小红的双臂都反捆在了身后,腿脚也屈折了捆上,用一条床单把
她除脑袋外都紧紧地包裹起来,再捆上绳索,然后拿了些棉花按在她眼睛上,用
一条黑布牢牢地缠住。

  房间里的屋梁上有一个木葫芦,男人几下子就将她吊了上去,这下小红可就
无能为力了,男人放心地把葫芦上的粗麻绳系在床头上,一句话也不说地就锁了
屋门出去了。

  过了中午男子才回来,小红早被悬吊的身子发麻,好不容易被他放下来,却
并没有给她松了绑绳。

  男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小红耳听得身旁有丝丝的扯布的声音,不一会,男
人解开了她的蒙眼布,小红才发现,床上堆了一堆两指宽的布条子,原来是他刚
才把一条旧布给扯了,脚下还有一包零布在那里,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看看扯得差不多了,男子给小红松了捆绑,让她吃了点东西,便用那些扯好
的布条子,重新将她捆绑起来,这布条子倒是柔软又有弹性,捆绑在身子上比那
麻绳要舒服多了,虽然捆得紧紧的,小红倒是没有现出丝毫的难受表情来,只是
偶尔被收紧时,疼痛中才皱了一下眉头。

  内依然还是五花大绑的样子,,右小臂虽然被捆在背后,但却是单独捆上的,
可以随时放下来干活,同时那胸乳的根部也被他拿布条捆扎了,一下子便让那对
丰乳高挺了起来,颤颤的躲在肚兜的两侧,玫瑰色的花蕾一览无余。

  看起来,他是要把她长期捆着藏在这里了,小红已经感到了他的心思,不由
得着急起来,可又不敢表露出来,便暗暗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为自己留下后路。

  身子基本上又被重新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后,男子拿起一根小木棍子,跟擀
面杖差不多粗细,却只有一掌长短,一头已经在凹槽内拴了一条细绳子,另一头
用白棉布裹了,然后把这棍子插入黑云从中,慢慢地塞入了小红的下体,塞入后,
用那细绳固定在她臀部,不让木棍掉出来。

  木棍塞入后,小红顿感下身的干涩带来的饱胀,使了使劲却是无法顶出来,
眼看着被他牢牢地固定在了里面,一时便觉得太受委屈了,不由得便眼泪汪汪,
“呜呜”的哼了几声。

  “哭什么?老子又没有杀了你,这样捆着还不是为了你,妈的,算你运气,
前几个都被老子割断脖子给埋了,你再哭,老子也把你割了……”这一吓,小红
立马就顿住了抽泣,生生地憋在了嗓子里。

  “好好的陪陪老子,要是老子一高兴,说不定哪天就放了你,捆住你,是老
子还没想杀你,要不是瞧你这身子还算让老子满意,哼哼…

  …“说着话,小红丰满的臀部,已被他用布带缠绑得十分结实,一块一块在
捆紧的布带下鼓突出来的肌肤,十分的惹眼。

  随后,一条麻绳在她的膝弯处捆绑了几圈,嘴上的布带也被解开,重新换了
一团干净的棉布塞入嘴里,塞得满满的,让她几乎合不上嘴,这才再次用布带蒙
上后,缠绕了两圈绑紧了。

  板盖着,男子掀开了木板,居然是一个洞口,看样子这是个地洞,大概是他
不久前挖的,因为那挖出来的泥土还没清理掉。

  男子把一架木梯子放了下去,然后拉过小红就要让她下去,小红心里急呀,
这一下去可就真的没有出路了,就算有机会她也无法逃出,便带着哀求的眼神可
怜巴巴地看着男子,弯着腰往后退缩着身子,就是不肯下去。

  男子一看她那样子,脸色就变了,操起墙角的一根小棍子,一下就打在了她
屁股上,那白白的肌肤上立刻就是一道红印子,疼的小红跳起了脚在地上跺了两
下,不得不往洞口挪去。

  一下地洞,她便彻底绝望了,洞里黑古隆冬,等他点亮油灯,才看出只有两
三个平方的地方,高也就两米左右,十分狭窄的空间,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面
还垫了一条棉被,小红倒是很自觉地便在上面坐了下去。

  男子拿出两块厚实的棉布,压在小红的眼睛上,用白布片紧紧地蒙上后牢牢
地缠绑住。

  “先在这里呆一天,我要出门一趟,乖乖的在这里躺着,要不然就把你埋在
这里……”男子又捆上了她的腿脚,然后提了油灯就上去了,头顶上哐当一声,
木板严严实实地盖上了,随后又有一口大缸压在了上面。

  到了此时,小红再也没有了逃生的希望,不觉心中倍感绝望,回想以往自己
的经历,心中不由叹息起来,大概这就是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今

             天得到的报应吧……

  三个月以后,在三里外的一条小河塘里,有村民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是四
个月以来发现的第二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约为一周前,同样都是被捆绑了四肢,
塞了嘴掐死后抛入河内的,被在河中嬉戏的小孩无意中发现。

  当地派出所通过打捞,又发现了一辆失窃的轻骑,于是案子惊动了上级,派
了专案组下来调查,可并未在附近有失踪女子报案的记录。

  恰在此时,邻乡派出所有消息称,最近有女子失踪,时间大概有两三天了,
只是并不能和这个案子有牵连,不过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就在警察进行调查的同时,那间有地窖的男子家中,此刻正有一个女子被他
捆绑了藏在家中,一切都在重复以前的那一幕……内容转自凝芳的案子也算告破,
经过不懈的努力,抓获了几个涉案的关键人物,陶俊生终于无法抵赖,和盘托出
了他的一切,他那掌握着实权的父亲也被隔离审查,尚有一些外逃的余孽,正在
追捕之中。

  只是让凝芳心中不能释怀的,便是尚不知下落的谭韵,柯兰也十分的自责,
但终究不能一直耿耿于怀,案子告一段落,她俩也回到了自己单位,领导考虑到
她们案子侦破中的艰辛,便给她们放了几天假,希望她们好好调整一下,以便于
后面的工作能够正常进行。

  凝芳回到家中,发现屋内的设施并没有变化,看了一下赵志平留在桌上的字
条,这才知道他出外学习去了,是他们局里特意调派的名额,也是让他提高自己
业务水平的一个机会。

  凝芳顿觉有些百无聊赖,本以为能和心上人好好的聚一聚,也抚慰一下这段
时间遭受的伤害,看样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安慰自己了。

  待在家里两天,实在很闷,想回局里上班,又觉得心情也不是很好,于是,
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得知没有重大案子的时候,便提出
自己想出门散散心,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时间,打个招呼,免得临时有任务而找不
到她。

  局长可是把凝芳当作局里的宝贝,哪有不答应的,叮嘱了一番,并告诉她不
用牵挂局里的事,放心去玩,这让凝芳倒不好意思起来,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其实凝芳也没有心事游玩,只是这么些年来,一直在搞打拐工作,心中累积
的那份沉重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一直想找个机会深入农村或偏僻的乡村了解一下,
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人,会走上贩卖或拐卖妇女儿童的行列,他们的心里到底
是怎么想的。

  但是要想深入了解,就必须要进入他们的生活,于是她决定化妆出门走访,
说化妆,其实也就是打扮的普普通通而已,走在街上最起码不会惹人注意。

  但凝芳天生的丽质,再怎么不打扮,总会给人比较脱俗的感觉,这却是凝芳
自己没有感觉到的,所以在她认为已经很认真的一番打扮后,便出门了。

  此刻,她俨然象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从街上买来的一身最简单不过的衣衫,
穿在她身上依然难掩那风姿绰约的神态,衣衫稍紧了些,把那丰满的酥胸也勾勒
了出来,更显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韵味。

  她要走访那些偏远的村落,看看那里的民风,时间虽短,但能简单的了解一
下,对于以后破案也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她想起了以前解救萧素云时路过的那个县,印象中是个很落后的地方,便一
路坐车到了那里,下车后直接转车去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小镇,第一次来到这里,
也觉得很新鲜,便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起来。

  凑巧得很,这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小镇子上,居然有一户人家娶媳妇,凝芳从
侧面听说,这户办喜事的人家,娶来的媳妇竟然就是买来的,而且还是花了大价
钱的。

  于是她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便也混在人堆中驻足观望着,果然不一会,在
吹吹打打中,一顶蒙着脏兮兮的红布的花轿抬了过来,两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抬着
花桥一路轻松,很快便在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

  鞭炮齐鸣,院门打开,那花轿帘子正对着院门,院子里有人把掀开了帘子的
花轿倾斜着,从里面搀出一个人来,进入屋内,因为轿子堵着院门,所以外面的
人进不去也看不到那盖头下的人的模样。

  当轿子被抬到一旁后,众人才闹哄哄的进了院子观看,但主人似乎不让人进
屋子,所以都趴在窗台上往里瞧。

  凝芳看了看,一眼便瞧见,有几个妇女在一旁的大锅里,往碗里舀着糖园子,
大概是端给屋内新人和亲戚们吃的,灵机一动,便主动上前接过两只碗,端起来
就往屋子里走去,门口那个老太婆不认识她,但看她端着碗,以为她是来人的亲
戚,便笑咪咪的让她进去。

  凝芳直接就闯入了新房,一进去才发现,屋内有三四个人正围在坐在床沿上
的新娘旁边,似乎在好言相劝。

  稍稍一瞧,便看到了新娘的脚踝上捆绑了细细的麻绳,膝盖处也被缠捆了好
多道,连红裤子和腿脚一起绑得结结实实,一条花布床单,包裹了她的上身,看
不到脸面。

  凝芳把碗悄悄地放在一边的桌上,站在别人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还不
忘微微露出笑容。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新郎的母亲,笑嘻嘻地
跟周围的人打了招呼后,便把新娘上身裹着的床单掀开了,凝芳这才看清新娘的
样子。

  新娘的身子很不错,曲线窈窕,胸脯也很饱满,只是此刻被几股麻绳牢牢地
五花大绑着,那件短小的红衣衫,都被捆的扯开了胸怀,露出里面雪白的胸罩和
同样雪白的半个胸乳,尤其那乳沟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就要挣脱那衣衫和绳索
的束缚。

  新娘的眼睛上用厚厚的纱布封贴着,嘴上也严密地封贴着胶布,鼓鼓的腮帮
子,一眼就看出嘴里塞满了布团。

  一头很柔滑的秀发被盘在了脑后,耳鬓还插着一枝掉了几瓣花瓣的大红山花,
俨然一个待嫁的新娘。

  她的胸脯在起伏着,鼻翼轻轻煽动着,看出来她的呼吸有些困难,那是被堵
了嘴捆缚了胸部的缘故,这一点,凝芳也是有体会的。

  新郎的母亲倒是很喜欢这个身段极好的媳妇,满脸堆笑着看着身旁那两个四
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谢谢几位的帮忙了,真是难为你们了,一路辛苦……来来,
到外面坐一会,吃点点心……呵呵……真是谢谢……

  “又是一个绑架妇女的案子,才出来第一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凝芳心中十
分的恼恨,但此时此地也无能为力,也许只有回到城里后,才能把这样的情况报
告给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来处理,目前自己还是先观察,以免陷入被动。

  她不便和她们一起入座,以免引起怀疑,悄悄地便出了新房,又混在那些帮
忙的人中,一边偶尔凑把手,一边心中思量着该不该搭救这个所谓的新娘,但是
看眼前的景象,自己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客人们一走,那新娘便会被严加
看管起来,自己一个外乡人要想接近那是很困难的,除非到当地派出所报案,请
他们来协助,不过那也是下一步的事了。

  看凝芳忙里忙外的帮忙,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她是对方的亲戚,因为女
方也有人来,不过不是亲戚,却是那中间拿钱的媒婆和那几个将新娘捆来的人,
至于是谁将她贩卖给这家户主的,凝芳也心中没底,只是隐隐觉得,刚才在房中
新娘身边的两个中年女人,似乎有些神秘。

  凝芳一边不紧不慢地帮着忙,一边也悄悄地听着他们的议论,知道这方圆几
百里地,有那么几个专门做这生意的,似乎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只有通过一些
当地的媒婆,便能花钱买到女人,价格都是按照年龄或长相来的。

  看看时候不早了,凝芳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便悄然地退了出来,走过一段
路,边轻声地问路人派出所的方位,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居然没有派出所,要到
十三里外的另一个镇子才有,平时那里的民警有空了才来这里看看,一般都不过
来的。

  凝芳一时也没办法,就想搭个什么车去那里,问了几处地方都没有车子前往,
心想,此刻天色也不算太晚,还是先吃点东西后走过去,大概天黑后不久也就能
到了。

  于是在路边找了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一下肚子,便往那大道上
走去。

  刚走上大道,一眼便看见路边两个中年女人正在那里站着,两个女人大概也
看见了她,看了一眼后居然都朝着她微笑了起来,凝芳有些奇怪,但也微微地还
以一笑,再仔细一看,突然便想起来,这两个女人不就是站在那个新娘身边的女
人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新娘的到来也跟她们有关,不由得心中有了提防,一时不
知道是留下来和她们说说话,以便找机会把她们控制起来仔细询问,还是自己先
赶路要紧,犹豫之中,人已经迈步往前走了。

  哪知走了才几步路,身后边传来那两个女人的喊话:“喂,妹子……来,过
来……”

  凝芳一回头,两个女人正向她招手,一脸的笑眯眯,十分的亲和。

  有戏唱了,凝芳心中暗喜,便故作不解地回头,然后走近她们:“两位大姐
有事吗?”

  “哟,妹子,不认识啦?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忙活呢……”

  凝芳假意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们新娘子的是娘家人?我急着赶路
没注意……”

  “妹子,去哪里呢,这么着急?”一个穿花衬衣的说道。

  “我去柳石镇,这里没车子,想去那里搭个车回家。”凝芳笑眯眯的说道,
这一笑顿时满面桃花般,让那两个女人心里一动。

  “哎呀,这么巧,我们也去那里,要不我们一起走?”

  “好啊,正愁着路上孤单呢,要是两位大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走吧。”凝
芳的话语很大方,女人们心中有了心思。

  才走了不远,花衬衣问道:“姑娘是那新郎的亲戚?”

  “哦,不算什么亲戚,只是她娘家的表亲,今天过来帮个忙……”凝芳心里
早有了准备。

  “哦,怪不得看起来眼生,我们也是他们家的好朋友,看样子妹子是个读书
人,说话文绉绉的,比我们乡下人强多咯……”

  “是啊是啊,看妹子的模样儿,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哪像我们,粗里粗气
的像个大老爷们……哈哈”一边的瘦女人也附和道凝芳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姐
不要这么说,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只是在乡里读了几年书,也没什么的……”

  “今天新郎家的事,算是了结了,我们也省了事,那新郎倌的老爹也不用愁
以后抱不上孙子了,你说呢,妹子。”

  “是啊,看他今天高兴的样子,我也替他高兴呢。”凝芳附和道。

  这话一出口,那两个女人却在一旁悄悄地换了个眼色,随后又东拉西扯地说
些女人间的话,渐渐的似乎没了什么话,三个人一路默默地行走着,只听到脚下
沙沙的声音。

  天逐渐黑下来,眼看着目的地还遥不可及,花衬衣突然对瘦女人说道:“阿
珍,我们先去上沟村看看我表侄女,怎么样,我好久没去看她了,今天正好顺路,
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瘦女人赶紧答道:“好啊,走,一起去看看,我也有些累了,正好歇息一下。”

  花衬衣又回头对凝芳道:“妹子,一起去吧,不远,就在下面那小河边的村
子里,咱们坐一会就走,我实在很想看看她,自从去年她爹娘死后,我还没来过
……”说话间,脸色似乎也黯淡了下来,颇有几分哀痛的感觉。

  这倒让凝芳不好回绝,便笑了笑说道:“行啊,跟着两位大姐走,我也放心,
就怕会打扰你们,给你们添麻烦。”

  “没事没事……瞧你说的,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子作伴,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走,我们快去快回。”

  一拐弯,便下了路基,一会儿便进了一个村子,此时天色也黑了下来,那村
子死气沉三个人走到一户门前,那屋子外面爬满了密密的藤蔓,连那大门都几乎
被遮掩了。

  花衬衣上前敲响了门,不一会便有一个女人来开门,看见花衬衣,正要开口
询问,花衬衣早已大声说道:“哎呀,我的乖侄女,还好吗?我正好顺道来看看
你……”一回头,拉着凝芳的手赶紧往屋里拖:“来来来,快进来……这就是我
侄女。”

  那开门的女人一开始好像有些奇怪,随即便笑眯眯的说道:“大姑好久没来
了,进来吧。”随后把大门关了,还插上了门闩。

  凝芳稍稍看了女子一样,那模样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像是已经嫁了人
了,因为那肚子微微隆起,明显有了身孕。

  还没进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偏瘦的身材凝芳
看了一眼,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也没多想就跟着进了屋子,女主人很热
情,然后她们便拉开了话匣子,说的也不外乎是些分别了的话,但听起来好像不
是很随意,就像在编故事一样,凝芳心中有些疑虑,提心自己保持警惕。

  她们看起来真的是很久没见面了,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话,终于,似乎发
现凝芳独自在一边无话可说,颇有些不好意思,便拿了些瓜子放在了桌上,几个
人又到了隔壁说话去了,好一会才回来。

  大肚子的女子笑着对凝芳说,让她们在这里住一晚,想和她姑姑好好的说说
话,那两个女人也正笑眯眯的看着凝芳,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凝芳倒不好意思
回绝,心想,她们把自己当作新郎的亲戚,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加上这里都是
女人,动起手来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只要自己多加防范,谅也不会有什么事发
生,便让她们作主,算是同意了。

  女主人出去安排,不一会便进来,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但还是强作笑颜地对两个女人说道:“姑姑,你们都是自家人,就和我睡一个屋
子,这个大姐就和我妹妹一起睡吧,她那屋子干净,也比较舒服,我看这个大姐
人长的这么白净好看,怕是住不惯我们这乡下脏地方……”凝芳赶紧说道:“姑
娘别这么说,我没关系,怎么都行,不用太麻烦……”

  “那就这样,你和我妹妹睡一起……我……我和姑姑他们睡一屋。”女孩说
着话,那眼眶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凝芳心中十分不解,但既然安排好了,便随着女子到了她妹子的房间,房间
里已经点亮了一盏油灯,一张比较宽大的木板床,就搁在立着柱子的墙角里,蚊
帐已经放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凝芳用女子端来的水稍稍
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一看那躺着的居然便是在门口对她微笑的偏瘦女子,此
刻正把身子躲在被窝里,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竟然充满了一种渴
望,凝芳也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心里有种不自在。

  她把蚊帐在褥子底下塞好,对那女子微笑了一下,便脱去衣衫和裤子,仅让
丰满的酥胸箍着那只白白的薄纱胸罩,便钻进了被窝,被子只有一条,那女子倒
是大方,把大半部分的被子都空着留给凝芳,凝芳光溜着雪白的大腿进入被窝里,
侧了身子便想要睡去。

  才睡了一会,身后那女子的身子便挨近了她,似乎是她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
身子就挤近了凝芳,凝芳倒不好意思故意躲开她,虽然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发烫,
但也没在意,又继续在假睡中思索白天发生的事。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只手在她胸前摸捏着,手已经插入了她的胸
罩内,捏住了她粉嫩的小樱桃,凝芳一下子惊醒过来,一回头,赫然便看见那张
原本是一个女子的脸,此刻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两条大辫子的头套就在枕
头边,男人见她转过身来,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凝芳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男子假扮的,此刻被他抱住,他的手
还捏着她的胸脯,怎不让她又羞又愤。

  急迫中,奋力挣扎,男子似乎早有防备,趴在她身上紧紧地抱紧了她,用大
腿夹住她的下身,不让她动弹,凝芳感到了他下体勃然而起的东西,正死死地顶
在她的阴部,她愤然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她几番挣扎,没想到男子看起来羸弱,却颇有些力气,将她死死地抱着,居
然一点都不能挣脱。

  男子低沉地说道:“小妞,别喊,喊了也没用,我老婆把你放到我床上,就
是让我和你睡觉的……来吧,会很舒服的……”那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恶心,哪
有半点男子的气味。

  凝芳这才想起刚才怀孕女子脸上的那点伤感,似乎就是这事引起的,定然是
这个娘娘腔的男人逼她这样安排。

  但是,性格倔强的凝芳怎能轻易被他蹂躏,再次奋力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
他抱紧她的力气就越是用的大,反而和她的身子贴得死死的,一时凝芳羞愤难当,
便索性缓缓放松了身子,作出不再反抗的样子,嘴里也放缓了口气说道:“你放
开我,要不然你不会有好结果……快放开我……”“放开你?那我不是白费心思
了?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让她们把你捆走卖了。”两个人都是一身汗水,
男子把嘴凑在凝芳耳根说道,还不时的把脸磨蹭着凝芳的面颊。

  凝芳一听,他话中有话,突然恍然大悟,这一切应该都是那两个女人的预谋,
自己已经时时提高了警惕,居然还是不小心进了她们的圈套,此刻估价要想逃跑
也是有困难了,她们一定就在房门口守着,不由得冷汗直冒,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男子看看凝芳不再挣扎,便松开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毛巾来,往凝
芳的嘴里一塞,凝芳一时没提防,本想开口说话的,却被他把毛巾给塞了进去,
“呜呜”了两声,便给塞紧了,于是便又再次挣扎反抗起来。

  这一挣,居然便挣脱了右臂,一使劲用手顶住了他的咽喉,把他使劲地往后
推挡着。

  男子没想到凝芳也是浑身有力,颇有些不能控制了,便大声喊道:“老婆,
快来,帮我捆了她……”

  不一会,房门打开,那女子穿着肚兜走了进来,手里早拿了一捆麻绳,撩开
蚊帐,也爬上了床,那两个中年女人此刻也闻声而来,几个人合力把凝芳按倒在
床上,反剪了双臂,用麻绳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这一捆,便犹如捆猪一般,将
凝芳身子捆得死死的,却把腿脚也都捆绑得结结实实,然后依然丢在那床上,三
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舒了口气。

  花衬衣的女人笑着对那男子说道:“笨侄儿,原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把她摆平
了,怎么还是要我们来帮忙……是不是守着媳妇把身子给掏空了……”“二姑,
你就别拿我开心了,这小妞还挺有劲的……要不是你们过来,还真制服不了她。”

  凝芳这才明白,这家伙才是那花衬衣的侄子,大肚子便是他媳妇了,一切都
是在骗她。

  花衬衣又对凝芳说道:“姑娘,你可真是有心眼,大白天的在那里装模作样
的,是不是想趁机捞点什么?嘿嘿,我们早就注意你了,一开始觉得你长的真好
看,身段又好,倒是我们喜欢的人儿,原以为你是那新郎家的亲戚,后来看你老
是躲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查看什么,姑奶奶我就注意了……”她看凝芳涨红着脸,
还在扭动着已经无法动弹的身子,又笑了笑说道:“看起来我没看错,你是个凭
着脸蛋子在外面混吃混喝捞外快的主,今天碰到老娘我,也算你倒霉,呵呵,你
知道,那新郎的老爹早在前年就死了,你竟然说他今天很开心,你说我还能信你
吗?”

  凝芳一听,这才知道着了这两个女人的道,这一路跟她们到这个地方,明摆
着就是故意将她引到这里来的,至于这个男人便是后来的变化,那是要占她的身
子,才逼迫他老婆把床位让给她。

  “呜……呜……”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用下巴示意那女人,好像要说话,
但花衬衣笑着说道:“好了,别跟我说什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同行的瘦女人,说道:“我们两人就是做女人买卖的,像
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可很少碰到,你瞧瞧你那胸脯子,挺呱呱的,男人看了
都会眼馋,连我都眼红呢……算你不走运,就认了吧。

  “”小林,你就陪她一晚上,可别过了头,明天我们还要带她出趟远门呢,
别到时候人家出不了大价钱,那我就亏大了……呵呵,秀芬,别那么小气,男人
家睡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你肚子里不是落下了他的种了吗,他呀
不会亏待了你,放心吧,男人么,你总不能让他天天看着你不能碰,会憋死他的
……来来,我们都去睡觉吧……“那个叫秀芬的女子,看了看床上她的男人,委
屈的只好跟着那两个女人出了房门。

  男子此刻才喘了口气,坐在躺着的凝芳身边,看着已经被捆得无法动弹的她,
脸上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一进我家的门,我就看到你了,好久没看到你这样
的漂亮女人了……”他的手在凝芳的胸前抚摸着,继续说道:“她们可都是干这
行的,捆过卖过的女人也不在几十个了,你怎么就跟着她们到我这里了呢,那就
怪你自己不长眼,来,我们睡着说话……”他用被子把两人的身子都裹了,紧紧
抱着她拥在一起。

  凝芳闭着眼睛不看他,任由他用布条子将她的嘴紧紧地包裹捆绑起来,随后
那小小的内裤被他扯烂后丢在了床头,她知道现在难逃一劫,唯有希望他完事后
能出现机会,可以逃出他们的掌握。

  男子一边干着那事,嘴里还幸灾乐祸:“算你好运气,先给我睡上一觉,要
是让她们把你先卖到那乡土旮旯,找个浑身臭气的男人,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凝芳只能接受下来,唯有明天是否被她们带上路途,
那才是她可以寻找机会脱身的唯一途径,也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同伙和
贩卖网络。

  一条厚厚的棉布紧紧地蒙上了她的眼睛,霎那,黑暗便围绕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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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四)

  不知怎么的,这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半夜里还是好好的,早上一起来,便觉
得有些凉飕飕的,再往外一看,居然都下起了绵绵细雨。

  花衬衣想了想日子,这才知道早已过了立秋,现在也真是转凉的时候,怪不
得一下雨,天就变得凉了起来。

  男子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激战中恢复过来,依旧躺在床上睡着,凝芳却已被那
两个女人拉到了她们的房间。

  女人们都有喜欢干净的习惯,花衬衣她们当然也喜欢,除了自己洗梳了一番,
也帮着凝芳洗了把脸,还不忘给她把身子也擦了一下,凝芳被赤裸着身子捆绑着,
根本就不能有反抗,等她们给她穿上一条灰布长裤时,总算稍稍减了些寒气。

  那两个女人的确是专门干这行的,不容凝芳有任何不从的机会,将她的腿脚
捆绑好以后,这才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缚,就算你要放抗,也不能迈出步子来奔
走,更不用说逃出屋子了。

  凝芳当然也明白,所以也没有反抗的意图,那双含水的大眼睛,在那弯柳般
的眉毛下,显得格外的宁静,清澈美丽,仿佛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忧虑,若非有
好几层的布带绑在嘴上,不能仔细端详,此刻便能看出她内心的刚毅和坚强。

  “哟,姑娘,你倒是不害怕?你知道我们要把你带去哪里?”花衬衣问道。

  嘴里塞着布呢,无法开口,凝芳摇了摇头,依然很平静。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就想给你找个婆家,看你这标致的模样,一定不会
让你失望,不过,路上你可要好好听我们的,要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了
吗?”花衬衣突然撩起衬衣的下摆,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子来,在凝芳的面前晃了
晃。

  凝芳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会携带刀子,一时怔了一怔,但随即便故意表示
出了少许的惊恐,似乎对她有了畏惧桌前有张小方凳,凝芳被她俩按坐了下来,
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绑,那个瘦女人在后面捏着凝芳的两手腕,不让她动弹,花
衬衣便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把细软的麻绳来,折成双股后,便在凝芳的身子上
开始缠绕捆绑起来,那份仔细倒像是在做工艺品一样,把她的胸部和臂膀捆缚得
结结实实的,俨然捆作了一个整体,尤其还在凝芳的乳根下缠捆了两圈,令其胸
脯高高耸立起来,然后再把那胸罩绑了上去,又捆上几道绳索。

  凝芳双手被捆绑在背后腰眼上部,花衬衣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片来,在她胸
部以下开始围着缠裹起来,连那捆住的手一起缠的严严实实,最后的接口处,则
用针线密密的缝了起来,让那缠裹的布片和她身子成为一个整体,看样子,这样
裹住的双手和身子,一段时间内是不会给她解开的。

  也许要走很远的路程,说不定自己又要有一段艰难的历程,凝芳心中想到,
有些焦虑也有些担忧,但也有信心,毕竟对手目前来看,还只是两个女人,一有
机会,她还是能够对付她们的,只是这个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临。

  花衬衣又在整理绳索,凝芳知道她还没捆绑结束,便稍稍用力动了动身子和
胳膊,试图看看有没有松动的余地,却感到那紧缠着身子的布片和绳索居然是那
么的严实,低头看了看胸部下方的绑缚,便是有机会磨断了胸部的绳索,那腰部
的布片却是无法磨断的,自然双手也无法获得自由。

  花衬衣捆得很用心,也很用力,凝芳被她捆得结结实实,丝毫也没有松动,
心中不免对她恼恨得很,这女人一定是个惯犯,看那手脚利落的样子就知道了,
要是有机会将她绳之以法,一定不会轻易饶她。

  大肚子女子端来了一碗稀饭,花衬衣便让瘦女人喂着凝芳喝了一些,随后便
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

  凝芳含着那满满一嘴的棉布,鼓着腮帮子“呜呜”哼了几声,瘦女人却已经
在她身后,把撕好的胶布往她嘴上封贴起来,这一封,凝芳顿时觉得再也没有了
丝毫自由的空间了,仿佛整个人都被她们掌控着,一种说不出的沮丧,悄悄地袭
上的她的心头。

  “二姑,你们还没走啊?”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又进来了,大概刚刚起床,
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走到凝芳面前,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凝芳被捆
扎着的胸脯:“你要走了,会不会想我啊……我可会一直想着你的,你真有味道
……”“啪……”花衬衣一掌打在他手上,嘴里骂道:“好了,昨晚都依了你,
还没玩够?快去陪你老婆,别让她又生气了,到时候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别
怪我……去,别在这里捣乱了。”男人做了个怪脸还是出去了,花衬衣便取出一
只有些泛黄的纱布口罩来,给凝芳戴在嘴上,把带子都收紧了系牢,使口罩服服
帖帖的绑紧在她的脸上,并稍稍遮挡住嘴上封贴的胶布,仅让那对水汪汪的黑眸
子露了出来。

  花衬衣用手在她口罩上抚摸了几下,问道:“还舒服吗?要是不能透气,就
哼哼出来,我怕你在路上就憋坏了,那可让我损了大钱了…

  …知道吗?不过,上了路可别老跟我闹别扭,要是不老实,你也看到我这家
伙了,捅进去的结果,你自己也知道,到时候把你往哪个山沟沟里一扔,可就怪
不得我了。“凝芳知道她在吓唬她,以为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便故意装出
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诚惶诚恐地看了看花衬衣,然后委屈地点了点头,一点点
低沉的”呜呜“声,在柔软而有紧绷的口罩下发出来。

  不过此时,她倒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受了委屈,要不是赵志平出外学习,也许
现在他们两人正在恩爱着,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出外散心,反遭了绑架,如今这
身子都被捆成了这样,还不知道到底以后有没有机会可以逃脱,将她们一一抓获
归案,更别说花钱月下和他甜言蜜语了。

  准备出门前,凝芳的身上被套了一件白色汗背心,算是遮挡一下被捆住的身
子,但那胸部和肩胛处纵横交错的绳子,却是无法遮挡的住的,花衬衣又把一件
淡青色的外套给她披上了,并把那扣子都扣上,腰部有一条腰带,也被紧紧地系
着,脖子上围了一条半红不红的旧纱巾,掩盖住在脖颈上绕着的麻绳,要不然一
上路,便会有人看出那衣服里的蹊跷来,岂不坏了大事。

  腿脚上的绳索都被解开,花衬衣把一条毛巾折叠后,塞进凝芳的下阴部位,
垫在那饱满的三角区,用细布条牢牢地捆扎好,凝芳以前被那些人贩子捆绑时,
都是如此对待,知道这样捆绑着,当然是为了不让她在路上突然间要方便,可以
节省她们的时间,也为了减少麻烦和危险。

  大门外早已有了积水的水洼,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远远望去一片烟雨蒙
蒙,仿佛进入了名家的山水意境之中。

  瘦女人穿了一件长长的雨衣,先出了门查看一番,这才向门内点了点头,花
衬衣便搂着凝芳出来了,凝芳的裤管被挽到了膝盖处,脚上穿了一双旧塑料凉鞋,
那是大肚子女人以前穿过的,此时下雨天正好给了凝芳,凝芳的布鞋则被花衬衣
收入了包袱之内。

  凝芳一头柔顺的秀发披散着,黑发下那只白色的口罩十分醒目,还有那口罩
上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在半辔滑落的秀发下被遮掩着。

  花衬衣打着一把油布伞,搂着凝芳踩在泥泞的小道上,心情却是特别的好,
她知道像这样的天气,对于她们干这买卖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时机,路上行人
少,又便于伪装,绑着个女人藏在那雨衣内,也不易被人发现,只要那女子乖乖
的听话,一般都能顺利到达目的地,看情形,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有些精明样,
但被捆了后似乎还是很乖巧的,大致也出不了问题,谁让老天也来帮忙呢,卖出
一个,还能绑回来一个,今年的生意也算不错了……

  嘿嘿,她心里都笑开了花,这样的好事落在谁的身上都会开心的。

  不用说,这一路还真是蛮顺利的,刚过了中午,便来到了花衬衣昨天带那新
娘子住过的一个小旅社。

  小旅社座落在一个镇上,二楼的一间房内,便是她们的落脚点,一进门,凝
芳的心里便有些凉意冒出来,墙角的那张床上,居然躺着一个身板挺硬朗,四十
多岁的男子,看到她们进来,一跃身便起了床,迅速关了房门。

  瞧这样子,便知道他们是一伙的,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昨天的
新娘大概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她们带来后,交给那媒婆带走的,两个女人跟着而去,
不外乎是随行取钱去的。

  这样看起来,他们也是流窜作案的,还是另有据点,或许还有更多的参与者,
凝芳心内猜测到,不由得也替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瘦女人拉上了窗帘,花衬衣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凝芳的外套:“老公,你看看,
这身子怎么样?”

  “不错……不错……”男子低头贪婪地看着凝芳的身子,一双手几乎就要伸
到她的胸脯上了,却被花衬衣拍打了一下后,捏在了凝芳的肩上。

  “这细皮嫩肉的好有弹性,哪弄来的?”男子回头问花衬衣。

  花衬衣有些得意,笑着说道:“嘿嘿,顺路捡来的,是她不走运,也怪不得
我们喽……”说着话,还对瘦女人挤了挤眼睛。

  瘦女人也笑了,对男子说道:“大概是个喜欢贪小便宜的,被我们稍微弄些
手段,就给捆了,模样儿倒是俊俏,看来价钱也不会低。”

  “好,还是你们女人有脑子,幸亏我没跟你们一起去,嗯,说罢,去哪里吃
一顿,我请客。”男人也高兴起来,毕竟又绑回来一个,岂不是连本带利的赚了
一大笔,哪有不高兴的。

  “算了,还是你们去吧,我可没那心事,再说了,你们两口子在那里嘻嘻哈
哈的,我在一边干什么?去去去,你们赶紧去……”瘦女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可
能是路上走得累了,所以也不想跟他们去凑这个热闹,便打了回票。

  “真的不去啦?那我们可走啦……”花衬衣说着话,便把凝芳推坐在床沿上,
脱了她的凉鞋,对那男人说道:“打盆水来,给她洗洗脚,别弄脏了我们的衣服。”

  不一会,便给凝芳把腿脚上的泥土给洗干净了,那白白嫩嫩精致的脚丫子,
竟然看得花衬衣也嫉妒起来,拿了一条麻绳就捆绑了她的脚踝:“老老实实的坐
着,我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要不然饿你一晚上……”

  然后敞开了凝芳胸部的衣襟,本想要脱了她的衣衫的,但一看她男人贼兮兮
的眼神,便打消了念头,对瘦女人说道:“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给你带
些回来,你看好了她,别让服务员进来……我们走啦。

  “这对夫妻一走,瘦女人赶紧把门从里面插上,拉亮电灯,然后开始自己收
拾了一下,接着拿出一只苹果,坐在凝芳身边开始慢慢的削了起来。

  可能觉得有些无聊,便想跟凝芳搭搭话,一边削一边问道:“喂,我说姑娘,
你是哪儿的人啊?”

  回头一看,这才想起凝芳的嘴还堵着呢,便说道:“我随便问问你,要是我
说对了,你就点点头……”

  “是本地人?”因为瘦女人也不是本地人,所以她也听不出凝芳的口音。

  凝芳微微摇了摇头,“哦,也是外地人……还没结婚吧?有男朋友了吗?”

  苹果已经削好,瘦女人咬了一口。

  看来这瘦女人有了说话的兴致,觉得一个人说话也很没劲,便摘了凝芳的口
罩:“我给你把嘴里的取出来,你可不要乱喊乱叫,听到了吗?要不然我就拿这
把刀子戳烂你的嘴……”瘦女人把削苹果的刀子在凝芳的面前晃了一下,看凝芳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淡淡的似乎没有异议,便动手撕了她嘴上封贴得严严实实的
那几张胶布,并抽出嘴里塞了很久的棉布。

  凝芳嘴部四周因那胶布封贴的严实,所以肌肤都红红的有了皱褶,瘦女人倒
显得有些关心的样子,拿了那条湿毛巾在她嘴上稍稍擦了一下:“疼不?是不是
有些难受?别怕,等我们到了那地方,就会给你解开的……女人么,被捆绑一下
也没关系,反正有些男人就喜欢把女人捆住了干那事,早晚都要过这一关的……

  你也不要害怕,我们那,干的就是这个,你可知道……“她似乎心口有些难
受,坐下后顿了顿又说道:”你碰上我们姐妹两,算你运气好了,要是被她老公
抓了,那就有你受的了……“

  “你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你我都是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把女人捆绑了
贩卖,是不是太残忍了……你还是把我放开……否则,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凝方对她说道,话语虽重,但语气却很平和。

  瘦女人听完,似乎有些激动起来:“我才不怕什么结果呢……”

  不知怎么了,瘦女人突然就顿住了,脸往上仰视着,目光呆滞,手也僵硬在
那里,苹果“啪”的就掉在了地上。

  凝芳看见她的喉头在蠕动,并有低微的“咕咕”声发出,随后便是眼睛泛白,
人也往地上栽去,不一会便抽搐起来,嘴里开始往外不断地冒白沫。

  凝芳一看,知道她是犯了癫痫病了,一时想要去帮她,才一动,便想起自己
还被捆绑着,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抽搐,心里也不觉有些怜悯起她来,虽然可恨
她们的行径,但凝芳的善良和警察的职责,又觉得有必要帮助她。

  她使劲地抬起双脚,挪到了地上那把刀子前,费了好大劲才用大脚趾夹住了
刀子,但又不知道怎样固定刀子。

  无意中把床边的褥子扯了一下,看见床板的边缘有一条大缝,便又费劲地用
脚把刀把插了进去,恰好可以用刀刃磨断脚踝上的绑绳。

  脚一下地,凝芳便迅速走到对面另一张床边,在打开的包袱内,用脚翻找到
了她的那双布鞋,好不容易穿上后,这才跑到了门边,却无法打开门锁,于是,
她高声地叫喊了起来:“服务员……有人吗?服务员快来……”

  果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便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一个很土气的小
姑娘进来:“什么事?”随后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瘦女人,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姑姑……快来,姑姑……这里有人晕倒了……”

  随着喊声,跑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来正在做饭,手上还油腻着,一
看那瘦女人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回头看了看凝芳:“姑娘,她……她
这是怎么啦?”

  “哦,她这是羊角疯,快拿些凉开水来喂她喝一些,你们再叫个人去喊个医
生来……”凝芳看到有人来了,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眼看着那小姑娘跑出去去
喊医生,屋子里就她和那个中年女人能够说话,便想让她给她解开身上的捆绑。

  这时隔壁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顾客,大概听到了惊慌的响动,居然也跑过来
看热闹,在那中年女人的要求下,把瘦女人扶了起来坐着,随后那女人端来了一
杯白开水,慢慢地往瘦女人嘴里灌去。

  几分钟以后,瘦女人开始有了好转,发白的脸色也渐渐泛红。

  凝芳想要中年女人帮她解捆绑的念头,因那男子在场,此时倒是不便说出来,
毕竟她外套下被捆绑的身子,虽然有那短小的汗背心套着,但几乎半裸的样子,
尤其被那绳索儿捆绑了,更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实在不能在异性面前暴露,所
以便忍了一下,但愿他赶紧离开,她也担心那对夫妻此刻回来,那她就不会有机
会松开捆绑了,虽说此时可以自己离开这间屋子,但出去后怎么解开捆绑,同样
是个难题。

  没想到,那对夫妻居然真的就在此时出现了。

  才一踏进门口,便看到了这一幕,夫妻两同时一惊,立刻就觉得不对,花衬
衣反应最快,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旋即不见了踪影。

  正当凝芳也在反应之时,男子又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就拿起床上的包袱,和
他自己的一个挎包,用眼睛狠狠地瞥了凝芳一眼后,再次迅速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走,凝芳不知是幸运还是遗憾,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把其它人赶出去,
然后再次控制住她,遗憾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跑,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过,眼前还有一个没有逃走的女人在她手中,只要医生一来,便一定要想
方设法将她送入医院,,这样可以避开那两个可能还会回来的男女,也可以报案
后对这个瘦女人进行询问,这样,事态就变得主动了。

  果然,不一会,便有一男一女两个医生来了,稍稍看了看便搀扶起瘦女人,
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便讯问周围谁是她的家人。

  凝芳自报家门,推说是她的朋友,希望医生可以送她去医院。

  但瘦女人在经过这一小段时间后,已经慢慢清醒过来,一听说要上医院,却
坚决不肯去,众人一时倒也无法,僵持了一会,最后医生又问了问瘦女人一些情
况,瘦女人总说自己没事,老毛病不要紧,医生们这才无奈地回去了。

  服务员也走了出去,不一会,屋内便只剩下凝芳和瘦女人,瘦女人似乎有些
愧疚,带着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凝芳:“谢谢你,姑娘……要不是你在,我就起不
来了……这老毛病……没办法……”“没什么……你好些了吗?”凝芳问道。

  “嗯,好多了,姑娘你的心眼不坏……看来我们看走眼了?”

  “是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凝芳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以为你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人,像你这样的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不就是警察……“瘦女人突然有所悟,把身子挺了挺,又仔细地看着凝芳。

  “我?……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去帮忙的……”凝芳还是不想暴露,便假
意带着稍稍的求助语气说道:“能帮我解开身子么?一直这样捆着太难受了。”

  瘦女人慢慢地下了床,已经渐渐恢复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她扶着凝芳的身
子:“来,你先坐下,让我想想……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凝
芳在床沿上坐下,心里也觉得对付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希望,希望再加把火就能让
她醒悟过来,对于抓到那对夫妻也许是个很大的帮助,此时自然便要设法让她放
心。

  当然,她现在想要逃出去,无疑眼前的这个瘦女人是阻挡不住她的,但是凝
芳没有那样做,她想再和她聊聊,兴许能摸出点她们背后的情况来。

  瘦女人内心在矛盾,就凝芳这样的美貌女子,好不容易捆到了手,眼看着马
上就可以出手赚钱了,要是现在就放了她,心里总觉得亏得慌,何况那对夫妻也
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自己偷偷的放了,也不好交待,但就凝芳刚才那番救她的
心意,瘦女人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再把她捆着。

  犹豫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那旅社的中年女人:“同志,给你们送了些
开水来,开开门……”

  瘦女人有些心烦,起身便去开门,回头一看凝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又
从裤兜里拿起一团棉布来,塞进凝芳的嘴里,嘴里一边应道:“来了来了……”。

  又低声在凝芳耳边说道:“先委屈一下,等会儿再给你松开……”又把那口
罩重新给凝芳戴上,绑了个结实。

  中年女人把水瓶从门缝里递进来,一看瘦女人都起来了,便关心地说道:
“哟,这么点时间就起床了,可要好好注意休息……”探头一看,凝芳脸上又戴
上了口罩,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就关上了门。

  凝芳坐在那里,本以为瘦女人这时会给她解开捆绑,却发现她好像脸有难色,
似乎不愿舍弃这到手的买卖。

  凝芳心里便有点着急起来,刚才那对夫妻离开后到现在,大概也有一个多小
时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何方,凭她的经验,估计他们一定不会跑远,毕竟他
们还有个同伴在这里,但会不会回来,就很难说了,要是现在回来,发现她还被
捆在这里,那接下来的结局就不好说了,所以她要想办法,先解开捆绑脱离这里,
或者想办法把眼前的这个瘦女人带进当地公安局,有了她再找那对夫妻,就有了
线索了。

  瘦女人躺在床上,也不管凝芳被捆在那里怎么想,她闭着眼睛思忖了良久,
终于起身给凝芳解开捆绑身子的绳索:“姑娘,你赶紧走吧,就算我们白忙乎了
……你赶紧走,别让我后悔了……走得远一些,要不然被我妹子他们撞见了,还
得把你捆回来,倒害了我做恶人……”这一身的捆绑要解开倒也费了一些时光,
还没完全恢复的瘦女人累的一身虚汗,总算全部解了开来,并摘下口罩取出塞嘴
棉布。

  凝芳抚摸着身子上累累的绳痕,沉思了一下,便穿好衣衫,看了看瘦女人,
故作感激地说道:“大姐,谢谢你了……哦,你叫什么,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好了别罗嗦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谁要你报答,我们就算扯平了……快走
吧,出了门可就不管我的事了,再要被别人捆了的话,那就是你自己倒霉……走
吧走吧……”瘦女人有些不耐烦,把她推搡着往门外走去,随即便砰的一声把门
关上了。

  凝芳本想套问一下她的名字,没想到却让她感到了不耐烦,当时就想把她扭
住了送往派出所,但又转念一想,如此冲动,也许就会让那对夫妻跑掉,说不定
他们就在这附近蹲着呢,凭她的判断,这对夫妻决然不会丢下这个有病的女人,
一定会回来找她,当然还有她自己这个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人货,他们也是
不会轻易放弃的。

  于是,凝芳决定还是赶紧先找当地的派出所,把情况说明了,制定一个完整
的计划,绝不能让那对夫妻逃脱。

  凝芳猜得没错,那对夫妻就在这旅社附近蹲守着,当时他们并没有跑远,当
他们看到屋内的情况后,便知道这个瘦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屋子里好几个人在
场,搞不清是什么身份,惊慌中只能赶紧躲开。

  夫妻俩一开始想悄悄地逃离这个地方,唯恐那些人群里有警察,担心被他们
捆着的女人会不会出事,要是她露了馅,那他们不跑的话就是傻子了,至于那个
瘦女人,他们当然知道她的精明,要是真遇到了警察,那也是她活该,不过现在
也不能就这么丢下她,毕竟是自家的亲戚。

  所以,他们一直躲在附近的隐秘处,悄悄地观察着那里的动静,没想到居然
便看到了凝芳独自一人出了旅社,心里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那瘦女人怎样了,于
是,男子吩咐花衬衣悄悄地回去看看,自己则一路跟踪凝芳,想看看她去哪里,
要是有下手的机会,再把她捆起来,毕竟这样好的货色,他们也是难得碰到的,
哪肯轻易放弃。

  他提起那包袱,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包袱里有绳索和毛巾之类可以捆绑人
的东西,这是他们出门常备的。

  果不其然,凝芳在向路人打听派出所的方向,男子都看在了眼里,一猜测便
知道了她的目的,心里便恨恨地有了报复之心:这臭娘们,老子还没把你怎么样,
就想到警察那里出卖老子?看老子再把你弄回来,娘的。

  这街道凝芳不熟悉,顺着别人指点的方向,便走入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
里根本就没有行人,两侧一溜的围墙,阴阴的死气沉沉。

  那男子可比较熟悉这个地方,早在前面不远处的侧面弄口等着她,凝芳刚到
弄口,男子便闪身出来拦住了她。

  “臭娘们,还往哪里走?是不是想去报案?”

  凝芳面对突然现身的这个家伙,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被他盯上了也没发现,
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太冒失,连警察起码的警觉性都丢失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子她还没放在眼里,心里以为,他只是个一般的罪犯而已,
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于是,握紧了拳头,冷冷地说道:“正要找你呢,你倒自
己送上门来了……”

  男子被凝芳的语气愣了愣,但看她握着拳头满脸威严的样子,又看她婀娜的
身段,不由得压低嗓门轻蔑地笑着说道:“哟,小娘们,想跟我动粗的?老子就
陪陪你。”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眼前的凝芳就是他嘴里的肉,一副不
屑的神态,手上抖弄着绳索,就往凝芳身边走来。

  眼看着一伸手就能抓住凝芳了,他以为凝芳一定会紧张得不得了,并且害怕
地不敢动弹,没想到凝芳一闪身,抬起膝盖一下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男子疼得咧了咧嘴,脸色立刻就变得通红,似乎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随即便一个箭步跨到凝芳面前,伸手就抓向她的胸部,想趁机羞辱羞辱她,解解
心中的闷气。

  凝芳气定神闲,一抬胳膊,便挡住了他的手,地下顺势一个扫腿,便把他摔
倒在地,满脸鄙视地看着他。

  没想到男子一使劲居然立刻翻身起来,随即便拧身上前,手里的绳索挥舞着
向凝芳头上甩来,凝芳赶紧用手护住头部,哪想到他突然就窜入凝芳的胸怀,一
个措手不及,凝芳便被他抱了个满怀,急切中和他扭在了一起,可一天没有吃饭
的凝芳,哪里是浑身一股蛮力的男子对手,拼命扭打中,秀发纷乱脸色涨红。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环抱,却发现胸襟已经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胸罩和半个
白嫩的胸脯,男子哪能让她有喘息的机会,看她一脸的羞愤,便趁机又扑了上来。

  凝芳一只手努力把胸怀掩上,一只手搁挡着他冲上来的身子,趔趄着往后退
去,可他的冲劲太大,被他一冲,身子便往后退去,没留意后脑勺“砰”的一声
撞在了墙上突起的一块石头上,一阵剧痛立刻眼前一黑,顿觉身子软弱无力。

  好一会,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后脑勺还在隐隐地作痛,却发现似乎还在那条
巷子内,只是被挪到了一个墙角落里,自己正跪坐在地上,双臂被反扭着,已经
被双股的麻绳牢牢地捆绑在了身后,男子正在她胸腹部加固着绳索的捆绑,连脖
颈上都绕了两圈绳索,吊起了背后的双臂。

  她猛然惊醒,身子一扭想要大喝一声,却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原来嘴
里早已塞满了棉布,哪里还能喊得出声来。

  男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狞笑了一下:“小娘们,居然跟我斗?

  妈的,看老子回去后怎么收拾你?“一条白布条狠狠地包紧了凝芳的嘴,又
死死地绑扎结实,然后掏出一只口罩给她戴上,并把那口罩上仔细地在她脸上覆
盖完整,又把她零乱的秀发用手指稍稍理了一下,遮挡住口罩外耳根下露出的绑
嘴布带。

  “老实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走,跟我回去……”男子把自
己的衬衣脱下来,裹在凝芳的身上,扣好扣子后,一只手揪着她的胸部衣襟,一
只手搂住了她,小心地往巷口走去。

  此时的凝芳,因脑部的疼痛,加上被紧紧捆缚了身子,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既喊不出也动不了,挣扎了几下,但被他死死的搂紧了,一点都无法挣脱他的搂
抱,就像一对情侣似的相互紧拥在一起。

  眼看自己的付出就要有所进展,却突然又出现意外,凝芳心里很后悔,刚才
太轻敌了,以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不知道那瘦女人看到后又有什么想法。

  大概正是傍晚时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窄窄的街道上,也冷落得很。

  男子搂着凝芳,一会儿便回到了那旅社,可他不敢贸然进去,怕里面有了什
么变故,于是就在离门口稍远的地方等着,不一会,果然便看见有一个旅舍的服
务员出来了。

  他远远地喊了一声,那女服务员认识他,便走了过来,男人从她脸上已经看
出,她的神态没有什么异常,便知道旅社内应该没有情况,便假意道:“你给我
到房间里喊一下她们,说好了一起出去吃晚饭,到现在还不下来,我……我还带
着病人准备去看病呢。”他已经注意到女服务员在奇怪地看着凝芳。

  “你带她进去不是一样,我还要出去买些菜,有两个客人要和我们经理一起
吃饭呢,你自己上去吧。”女服务员居然不肯帮他喊人,倒让男子没想到,不过
心里已经明白,现在进去一定没事,便瞪了那女服务员一眼:“什么服务态度,
以后不住你们这里了……”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事……”说话间,她人已跑远了。

  进入房间,果然那两个女人都在,看他回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尤其他老
婆,更是高兴,看到又把凝芳捆了回来,心里的激动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倒把瘦
女人弄得有些尴尬起来。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夫妻两人却并没有责怪她,毕竟凝芳又被捆着带回来了,
虽然多了些波折,总算这快到手的钱财还是没有丢掉。

  几个人商量着,准备等天一黑就上路,他们住在这里已经感觉到响声太大了,
怕再住下去会有露馅的那一刻,到时候就麻烦了,虽然这个小旅社,对他们来说
很安全,也在这里做了好几笔生意了,只因瘦女人的病才惹出了这一段曲折,所
以,他们决定换一个地方。

  几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收拾起来,瘦女人毕竟是长久做这个生意的,
在她们手里被辗转贩卖的女人,又何止几个,所以虽然刚才凝芳曾经帮助过她,
但她也违背了意愿将她放了,虽然过后十二分的后悔,但现在男人又将凝芳给绑
了回来,瘦女人的心里便再没有了那份愧疚和后悔,似乎是凝芳自己倒霉,也怪
不得她们了。

  “这个可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我可为了你得罪了我妹子和妹夫,现在你又落
到了我们手里,那就要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话,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就算报答你刚才帮我的忙……”瘦女人帮着花衬衣将凝芳身上裹着的外套整
理好,就等天色再黑一些便要出门。

  男人下楼去结帐,居然楼下没有人,喊了两声便从里间跑出来那个中年女人,
男人知道她是这里的小负责,便让她结帐,女人一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正在
喝酒,男人露着笑脸说道:“哟,大经理,在陪谁喝酒呢,看你酒量不错啊……”

  “呵呵,两个老朋友,经常来的……”女人似乎心不在焉,大概屋内的客人
正等着她呢。

  男人接过找回的零钱,赶紧回房,把收拾好的东西都带上,让花衬衣再次检
查了一番凝芳身子的捆绑,是否牢固结实,还把口罩摘下,解开了绑在嘴上的布
带,将她塞着棉布团的嘴,用胶布重新封贴严实。

  凝芳甩着头弯着身子躲避着,但花衬衣死死地将她抵在了墙上,不容她挣扎,
很麻利的就封贴好了她的嘴,凝芳“呜呜”了几声,只能放弃了抗拒,随后那口
罩再次绷在了她脸上,紧紧地被带子绑得服服帖帖。

  一行人悄悄地下楼,本想不惊动任何人,谁想到,刚到大门口,还没出门,
侧面的那扇门里便出来了两个男子,身后居然就跟着那中年女人。

  几个人带着酒气,似乎正在道别,两个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正要出门的凝芳她
们一行,便上下打量了一下。

  这一打量不要紧,却把这几个人吓坏了,原来那两个男人穿了一身警服,俨
然便是两个警察,花衬衣和她男人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碰到警察,脸色
煞地一下就白了。

  警察们似乎有些醉态,不过好像也发现了面前的几个人神色有些不对,尤其
是那男子,一幅慌张不安的神态,更是令人怀疑。

  年纪稍长一些的警察随口问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干吗这么慌张?”

  男人还没开口,倒是他女人花衬衣有些机灵,一步上前就挡住了凝芳:“我
们是住店的,已中年女人也随叩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们是我的客人,已经结

              了账了……“

  瘦女人在男人的眼色下,已经悄悄地把凝芳搂住了往门外拖,男人也一步跨
出了大门,就等她们把凝芳带出来。

  哪知道凝芳此刻已经看到了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使劲一扭身,便从瘦女
人的搂抱中挣脱出来,甩着脑袋大声地“呜呜”叫起来,这一下便迅速引起了那
两个警察的注意。

  花衬衣一看不妙,冲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凝芳往外推,嘴里还叫道:“你这个
疯女人,刚从医院出来就又犯病了………走,我送你去医院……”可惜,这点掩
盖的伎俩,却没有瞒过那年长的警察,他已经看出其中的蹊跷,判断出这几个男
女一定有问题,当即便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另一个警察也夺门而出,
一下子就扭住了男子的胳膊。

  花衬衣知道事情不妙了,突然就发足往外奔去,哪里还顾得她男人和瘦女人,
却不妨外面的年轻警察一把就把她拽住了,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当即就躺在地
上大哭起来:“我的天哪……这个怎么得了啊,警察打人啦……”这一哭可不要
紧,屋内便有许多人出来看热闹,花衬衣用手掩着脸面,悄悄地给她男人使眼色,
她男人自然明白,就在人们围上来的时候,一使劲挣脱了那警察的手,沿着巷子
狂奔起来,一眨眼便跑出去了好几丈。

  年轻警察虽然带着酒意,却也不肯随便放过他,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拔腿
就追。

  瘦女人看看情形不对,早已经慢慢地往边上溜去,哪里还顾得凝芳和花衬衣,
一眨眼,已经顺着墙根跑了出去。

  就剩下花衬衣还在假意哭闹,年长的警察一把把她提了起来,带进了大门内,
同时凝芳也被他带了进去,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凝芳,便猜出了其中的奥秘,当下
便让旅社的中年女人把他们刚才喝酒的房间整理一下,随即带凝芳进去,房门关
上后,中年女人在警察的示意下,便解开了凝芳的外套。

  外套脱下,自然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中年女人不无后怕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原来你是被她们绑来
的?……啧啧……我说呢,她们以前也有几次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子,老是躲在屋
子里不出来,可又忽然就不见了,大概也是晚上带走的,总之,白天她们都不开
门的……”警察示意女人给凝芳解开捆绑,自己掏出手铐先把花衬衣铐了起来,
随手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他得先回避一下。

  人们还没散去,老警察在大门口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一条细细的烟
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又慢慢地飘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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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五)

  秋风呼呼的,横扫着落叶,遍地萧瑟,满山的绿树林,此刻也渐渐的泛黄,
渐渐的光秃起来。

  这个穷山沟,似乎比二娃那个山沟沟也好不到哪里去,素云被那姐弟俩绑到
了这里,顺理成章的就成了那弟弟的老婆,起码这个村子的人是这样认为的,他
们可不管你是否自愿,哪怕天天看到姐弟俩把她捆扎得结结实实,也认为她就是
那弟弟的女人,没什么,这个地方捆来的女人多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天被他们捆绑了装上车以后,当天夜里便在一个桥洞内打了个地铺,然后
做姐姐的就在河岸边,给她弟弟把婚事办了,简单得很,地上插了点着的三根香,
算是跪拜了去世的父母,随后便把素云塞入了他的被窝……

  一路徒步回家,确实很辛苦,好在素云都是被捆在车上,还不需要她行走,
虽说有时到了乡村道上,也会给她松了捆绑,只蒙着眼睛堵上嘴,让她在车后跟
着,但那枯燥的无声世界也实在很难受。

  总算到了这个山村,眼看着满眼的青山,似乎远离了世界一般,素云的心就
沉了下去,知道又和从前一样,将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沟里开始新的生活。

  一眨眼,就过去了三个多月,这深秋的季节,让素云的心情也黯淡了许多,
不敢生出逃跑的念头,但心里却一直在准备着,也时时顺从着男人的心,希望让
他减少对她的提防。

  男人自从有了她,倒是十分的离不开她,有时候上山砍柴或是走亲串友,总
是把她带在身边,这么些日子以来,素云知道他的心思,因为她长得好看,他就
喜欢在别人面前得意一番。

  当然别人也有眼红的,看着素云被捆了的身子,凹凸有致,尤其那脸蛋,虽
然经常嘴上绑着布带,可总是无法遮掩那份美丽,于是便也有那些好色之徒,没
事就来他们家里串串,看着胸脯上捆了绳索的素云,那心里着实痒痒的,恨不得
能上前抱一抱摸一把。

  平时在家中,如果没事要她干的话,便会拿一条绳索在胸前捆住了她的双手,
男人无聊了,就解开了她的胸怀,在那丰满之处抚摸来抚摸去,偏要逗弄得她哼
哼起来,脸上涨得通红的,他才罢手,然后用块黑布紧紧地蒙住她的眼睛,嘴里
塞上毛巾,让她躺在堂屋内那张破藤椅上,哼哼哈哈的干上一会,他姐姐看在眼
里也不阻拦,倒是希望能早点让素云怀了孩子,也算有个后代,能对得起他们死
去的爹妈。

  男人喜欢带着素云出门玩耍,可他姐姐却反对这样,就怕万一来了生人看到
了,给了素云逃跑的机会,于是每到有人来的时候,做姐姐的便会把素云带进屋
内,塞了嘴拴在床柱上,再反锁了房门,不让她接触来窜门的人。

  眼看着快到年底了,姐弟俩觉得还是跟以前一样,春节前该出门讨点钱回家
办年货,如今家里多了个女人,也算多了点生气,最起码男人觉得生活有了充实,
所以这个年也一定要好好的过一下。

  这山沟沟里没什么东西出产,一到年底都是这样,几乎全村人都出门装做乞
丐,到了某个城里乞讨一些钱财,回家时顺便买些年货带回来,这一个大年就这
样算是过了。

  看着素云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很安分,似乎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刚到时的那种不
安,于是决定带她一起出门,否则留在家里也很麻烦,至少就要留下一个人来看
住她,那出门乞讨的便只有一个人了,自然收获也会大大减少。

  三天后,那个比较热闹的乡镇上,出现了他们的身影,穿着的衣衫看上去有
些破旧,素云背上还背着一条卷起来的席子,几条布带子将席子牢牢地捆在她的
身子上,不细看那是不会注意到素云的身子的,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薄棉袄,
空空的袖子就反摆到了身后,似乎正托着那席子,其实她的双臂却是被紧紧地反
捆在棉袄内的。

  素云不能开口,这是出门前就给她定下的规矩,所以做姐姐的就在家里用一
块白布,里面包了一团碎布,做成一个球状后塞入她嘴里,再用薄薄的白布带将
她的嘴包扎严实,然后绑上口罩,头上围上围巾,以遮挡她的面貌。

  男人始终不离她的左右,不时的就会拉她一把,或搂着她的身子,开口乞讨
的活都是他姐姐来做,一到晚上,便会找僻静的场所睡上一觉,那时候,素云的
身子才会稍稍有所缓解,尤其是下身被堵塞着的毛巾也会被取出,让她尽情地放
松,当然也正是男人需要的时候。

  完事后,男人就会严严地蒙上她的眼睛,依旧捆绑住双手,姐姐就会将他俩
的身子在被子外捆在一起,然后自己就卧睡在他们身旁,只是睡意会很淡很淡,
心里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骚扰她,她知道自己眼看着弟弟和他的女人在她
眼前做那事,自己的身体也总会有反应,也许该为自己再找个男人了……

  又是一个中午,三人躲在一个墙角处吃着东西充饥,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

  姐姐用随身带的小锅买了一碗面条回来,算是安慰素云,也算是改善一下伙
食。

  随后三人又出现在了一条街道上,他们很警惕,总是走那些人不多的街道,
这样可以避免人多繁杂时,容易惹人耳目,再则向路人讨要,总比向店主讨要来
的安全,走在路上看见有人走来,悄悄地拦住了,便可以做出一副可怜相,伸手
讨要,而素云基本上总被作为病人,以博取路人的同情,且大都能有所获。

  此刻,便有路人走来,是一对男女,看样子便是此处附近的住户,因为他们
的穿着很随便,脚上穿得居然是拖鞋,大概刚从街上回来,女人的手里还提着篮
子。

  姐姐不慌不忙地就上前拦住了他们,一番低低的话语,那两人便向素云和弟
弟这边看过来,素云里他们还有六七步远的距离,被弟弟扯着衣袖就走了过去。

  素云一到跟前,才一看那男人,立刻便心中狂跳了起来,没想到在这里居然
遇到了,那个曾经让自己烦恼和厌恶的人,这个人就是他们医院的曾经的保卫科
长谢华,那时候她刚刚脱离被绑架的日子回家后,谢华就一直来骚扰她,害的她
被逼无奈逃离他,结果却再次落入二娃他娘之手,没想到他居然到了这里,而且
还有了家庭,更没想到她居然又遇见了他,只是此时的环境却是由不得她自己。

  素云吃惊之余,不由得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寻求他的帮助呢,还是躲避他,
毕竟她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也曾经讨厌过他,虽然和他有过那么一小段同居的日
子,但那毕竟是被他逼迫的。

  谢华哪里想到眼前的病人,居然是自己曾经一直想得到手的漂亮护士肖素云,
不过似乎觉得素云的身材很好看,上下看了几眼,在他的眼光划过素云眼睛的时
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随即掏出了几块零钱递给了向他伸手的女人,便
和随行的女子往前走去,好像并不知道身后那个戴口罩的女人正在眼巴巴地看着
他离去,却是一筹莫展无可奈何。

  这一晚,素云蜷缩在被窝里始终无法睡着,身旁的男人早已有了鼾声,今天
大概有些累了,草草的吃过后,也没和她做那事,把她重新捆绑好就睡下了,却
不知道素云心里一直想着白天见到谢华的事,以至于迟迟不能入睡。

  此刻,经过一段时间纷乱的思索,素云却希望明天还能碰到他,毕竟只有这
么一次机会,或许便能获救,即使再被谢华控制,也总比被人整天捆在山沟里要
强百倍,但不知能不能再遇见他,又是一个很渺茫的事,就算遇到了,又怎能让
他知道她是谁呢?

  她的一点稍稍的不安,被躺在一边的姐姐看到了,以为她在被窝里做什么动
作,便起身掀开了她的被子查看,看了看捆绑的绳索完好,便说道:“别一直动
弹,想跑是跑不了的,好好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素云赤裸着身子被捆在男人的身边,当然不可能自己挣脱捆绑,听她这么一
说,便不敢再胡思乱想,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女人又把素云蒙住眼睛的白布条重新包扎严密,虽然为了她睡觉呼吸顺畅,
嘴里没有塞上布团,但嘴上依然封着的那张胶布,也被再次贴的严严密密。

  “好好睡,把身子养好了,才能伺候男人……再乱动,我就把被子给你掀了。”

  姐姐看了看素云光溜溜的下身,嘴里嘟哝道:“是不是今天我弟弟没给你,
有些憋不住了?别急,回家了,他保证天天让你快活……你们城里女人是不是都
这样,脱光了身子就要男人……瞧你这白净净的屁股……”她下面的话听着有些
哀怨起来,似乎又想到了自己。

  第二天天还没亮,女人早早的就醒了,眼睛有些红肿,大概夜里又想起了伤
心事,一起身,便给素云穿戴起来,老规矩,把白棉毛巾堵在素云的下身,用细
布条子捆扎牢固,然后穿上短裤衩,套上裤子,身子则重新反臂捆绑起来,依旧
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着,一切都跟昨天一样打扮好,他弟弟也早跑了很远才买回
来一些摊点小吃,等到天大亮了,这才走了出去。

  姐弟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今天再讨一天,明天就换地方,顺道往回走,不
用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因为这次出来收获还可以,能过个年那是没问题的了,
所以,能早点回家也不错,毕竟还有一个女人被捆着呢,总是麻烦事。

  他们的说话,素云也听到了,心里便着急起来,要是真的就那么走了,不知
何时自己才能再被他们带出来,也不知何时还能看到获救的一点点机会,昨天看
到了谢华,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机会,可惜已经错失了,但愿今天能有奇迹出现。

  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他们转了一条街,一拐弯,没想到到了一条很热
闹的小街道上,前天这里还是冷清得很,没想到今天居然热闹起来,原来这是为
了供应春节的年货,政府临时办的一个集市,方便当地居民采办年货,没想到被
他们偶尔撞上了。

  男人想避开不去凑热闹,可他姐姐却一下子被那里的货品吸引了,心里也想
回家过个好年,便要进去看看,就让他弟弟看着素云,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自
己就去采买东西去了。

  这个街道是个老街道,素云站在那里被男人挡着,也不敢随便乱跑,男人看
看附近无人,悄悄地便扒拉下她的口罩,看了看她嘴上的布条子依然绑的紧紧的,
嘴里的棉布应该还塞得很严实呢,低声说道:“乖乖的不要惹事,晚上我给你搞
一些好吃的,这几天出来你也累了……”他贴着墙壁顶住素云的身子,看看四周
无人,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摸着她的胸脯,见她眼睛躲躲闪闪的样子,
便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模样,乖乖的像个女人……”

  素云的眼睛里透出了怨愤,脸色也红了一下,把头转向了一边。

  没想到这一转头,却让她惊喜地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谢华正独自从那热闹
的街道里走出来,神情悠闲,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大概也是来凑热闹的。

  素云的心狂跳了起来,这可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自己再把握不好,那
就永远都要待在山沟沟里了。

  眼看着谢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便使劲的一挣身子,挣脱了男人的搂抱,不
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身边的男子一不留神,哪想到素云会往前奔去,等他回过身来,素云已经跑
到了谢华的面前。

  素云眼睛红红的看着谢华,嘴里不断地发出含混不清的低低的“呜呜”声,
身子摇摆晃动着,用肩膀碰撞他的身子,像是在暗示什么。

  谢华一时被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背着一卷席子女子,站在他面前想干什
么,但一看那双眼睛,立刻又感到了某种似曾熟悉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一个
男子已经跑过来扯住了素云,随后对他说了句:“对不住啊,她是我老婆……有
疯病……”接着就被他拉往远处。

  素云可不想放弃,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眼看着要被男人拉走,便一脚踢了
出去,恰好踢在了谢花的腿上,同时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周围人并不多,也没人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并没有大声的吵闹。

  男人很轻易地就将素云拉到了僻静之处,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虽然戴着口
罩,但素云还是感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压低了嗓门恶狠狠地说道:“臭婊子,敢跟我玩花样,是不是想跑啊?

  啊……娘的,看我不整死你……你再跑啊?“骂着骂着扬起了手又要打下去。

  却没想他身后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怎么,朋友,还想打女人?要不要
跟我去派出所……”

  男人回头一看,居然便是刚才素云面对的那个男人,心理一时慌乱起来,不
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又觉得有些眼熟。

  于是说道:“你是谁?我们家的是管你什么事……走开……”说着话,慌乱
地搂紧了素云就要离开。

  “别想走,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警察!”谢华板着脸瞪起了眼睛。

  男人一看顿时慌了神,他那知道谢华的身份是真是假,眼珠一转,拔腿就跑。

  他这一跑,素云立刻就瘫软起来,身子往地上坐了下去,谢华一看赶紧扶着
她,伸手就帮她摘下了口罩:“哎呀……是你啊……肖素云?”他大吃一惊,但
似乎又有些感到幸运的样子,一把就抱紧了素云的身子:“果然是你,我说怎么
你的眼睛那么熟悉呢……幸亏我赶过来看看究竟……”

  “呜……呜……”素云依然不能说话,但被他抱着,又觉得十分难为情,想
挣扎又不敢挣扎,毕竟是他刚才救了自己,再说了以前他们之间曾有过那段往来,
那是谁也不会容易忘记的,一时羞的脸上红红的。

  “走,去我家里,好好的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谢华一脸兴奋的样子,双
手捧住了素云的脸蛋,抚摸了很久,随后搂着她就往家里走去,却并不给她解开
嘴上的布带子,还把那口罩依旧给她戴上了。

  素云了解他,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又不能拒绝,而且那姐弟俩此刻不知
道躲在什么地方正看着他们呢,要是再被他们抓住了,自己的命运就很难说了,
况且,谢华再怎么看不顺眼,也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救了自己,而且,就是想要拒
绝,此刻也不行了,自己被捆绑着哪里能有自主,于是,乖乖的在他的搀扶下跟
着他往前走去。

  谢华很机警,大大咧咧的带着素云走在大街上,他很自信地认为那对姐弟不
会跟着他,因为他们害怕被人发现,不一会便到了一个小巷子,身后哪里还有人,
谢华放心地把素云带进了一间屋子。

  一进房间,素云明显地便感到了有女人的气息,坐在那里四下一看,简陋的
砖瓦房子,整理得很干净,屋内挂着的绳索上,凉着女人的内衣裤,一看就是有
女人在这里居住。

  谢华很兴奋,又是倒茶又是整理,把房间里那些女人的衣物都收拾了起来。

  好一会,他才微笑着站在素云面前,摘了她的口罩,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了
好一会:“云……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了,我们还会见面……”

  他的手在她绑着嘴的布带上摩挲着,好像在回忆,声音喃喃的:“你还是那
么漂亮……眼睛也还是那么美丽……”

  素云嘴上的布带被他缓缓解开,随后嘴里塞着的布团也被掏了出来,素云润
了润嘴,垂着脑袋低声地说道:“谢……谢华,帮我解开身子……好吗?”她想
让他帮她松开捆绑,内心却又很不情愿,知道松绑时,她的身子一定会暴露在他
面前,那对他无疑又是一次诱惑。

  果然,谢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并立刻付诸实施,素云的衣衫很快就被他解
开,那绳捆索绑的身子就展现在了他眼前,尤其那胸部,更是被好几道绳索勒绑
着鼓得高高的,在薄薄的汗衫内傲然挺立。

  谢华没有先去背后解开绳扣,而是悄悄地把手握住了她丰满的充满诱惑的胸
脯,素云满面通红,再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低低地央求道:“别这样……别…

  …“

  谢华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云,你真让我想念……”

  十分钟后,素云的捆绑都被解开了,而她的人也躺进了被窝,身侧躺着的便
是谢华,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当激情过去后,谢华拉开了窗帘,看了看窗外,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起身下
床,随后拿起绳索来,似乎又要捆绑素云。

  素云坐在被窝里,赤裸的身上披着那件薄棉袄,她了解他的喜好,但总觉得
很不情愿,便说道:“我……我想早点回家……”

  “你也太心急了,刚刚把你救出来,也得让我好好安排一下么,云,你不要
着急,我会好好帮你的……来,把身子转过来……”他手里拿着绳索,蹲在了素
云的身侧。

  素云轻咬着嘴唇,却也不敢违拗他,把棉袄脱下,就将双手反背到了身后。

  谢华很认真的牢牢地将素云五花大绑着捆了起来,一边捆绑着,一边还不忘
在她胸脯上捏一把摸一把,最后用一条小毛巾塞进她嘴里:“你先在家里等我,
我出去办点事就回来,就一会儿,很快的……”

  素云似乎对他塞了她的嘴不太情愿,“呜呜”了几声,想要吐出来。

  “别吐出来,我是怕你在家里弄出声音来,万一那两个家伙在这里找寻你,
岂不是又惹麻烦,好好的坐在床上,我很快就回来。”说完话,又把那毛巾往素
云嘴里塞的紧了一些,并在嘴上扎了一条布带,然后掀开被子,用另一条绳索捆
了她的腿脚,临盖上被子前,还不忘在她光溜溜的下体摸捏一番,弄得素云“呜
呜”哼哼不已。

  他这一走,便是两个多小时,眼看着窗外天色将近傍晚,谢华才回来。

  一回到家,他便匆忙地收拾东西,然后对素云说道:“云,我给你找了个住
处,现在就跟我过去,到那里现住上几天,然后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家……你看怎
样?”

  素云一听,心里当然高兴,边点着头“呜呜”着。

  谢华给她松了捆绑,让她赶紧穿号衣裤,领着她不一会便到了一条偏僻的小
巷子,推开一扇门,居然是一处寂静的小院,进入房间,里面早已收拾干净,一
应的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

  “这是我给你租的,你先住在这里,不过千万不要外出,以免再碰上那些人。”

  素云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个让她以前感到头疼
的男人,居然也那么细心,还很会体贴人,眼眶里渐渐有了泪花。

  “哎呀……别哭啊,就住几天,很快就能回家的……”他嘴上这么说,心里
在暗暗高兴,知道自己的行动有了收获。

  谢华拿出了刚买来的一些吃的东西,陪着素云吃了,看看天色已晚,便说道
:“我还要回去一趟,今晚你就一个人住这里,我晚上会来看你,千万不要出门
……记住了吗?”

  素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不过谢华可不会给她制造完全自由的空间,他
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拿出了很多的绷带和纱布,让素云坐在了床边:“来,
云,我看还是给你蒙了眼睛吧,怕你到处乱走,再碰上那帮家伙,要不然我真的
不放心……”

  他那一点心思,素云哪有不明白的,可又实在不敢拒绝他,想当初他也是强
行的就把她捆绑了,并堵上了嘴蒙了眼睛,将她捆在她的租住屋里,关了两三天,
虽然整天的甜言蜜语,却让素云丝毫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今天因为是他救了自己,
当然就更不能违背他了,这一点素云心里是很明白的,所以虽然心有不愿,但还
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谢华也吃准了素云的心思,也知道她此刻不敢反抗他的意志,过去的那段时
光,他还记忆犹新,素云娇嫩柔美的身子和脆弱的心态,早已被他掌控在手里,
如今又能重温那段时光,他岂能轻易放过。

  他喜欢被他看中的女子,在他的束缚下受他的宠爱,更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的
那份无助的神态,而素云的性格,正是他可以控制的那种女人。

  看着面前的那堆纱布和绷带,素云紧张得不得了,脸红红的咬着嘴唇不敢看
他,“把眼睛闭上……”谢华轻声安慰她,毕竟也和素云一样在医院工作了好几
年,这样的包扎那也是很在行的,两块纱布被胶条仔细地封贴在素云的眼睛上,
随后绷带就严密地紧紧包扎起来,不一会便让素云完全陷入了黑暗,那层层的绷
带,十分牢固地封闭了素云的视线。

  接着,谢华仍然用绳索把素云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素云感觉到了身子被紧缚
着,怯怯地说道:“谢……你这样捆着我,我……我不方便……”

  谢华正在打着结,抽出手来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你就在屋子里呆着,哪
也别去,又有什么不方便了?”

  “我……我就是觉得太……太难受了。”她的声音低得很,说话时头都低了
下去。

  “哦,是这样……没关系,那我给你解开。”谢华倒是很爽快,把已经紧紧
地捆在她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只用一段绳索捆绑了她的胸部,然后用绷带缠绑
住她的两手腕,捆在了腹部。

  他掀开被子,把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半躺着,又脱光了她的裤子,依然
用绳索捆住腿脚,当绳索缠到素云大腿根部时,看着那黑密密的三角地,他有些
控制不住,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一下,随后便敷了一块厚厚的纱布在上面,用绷带
裹紧了。

  素云因为看不到,所以虽然感到了害羞,却不是十分的难堪,他的手捏住了
她的下巴,她不由得张开了嘴,一团纱布塞了进去,塞得满满的,她“呜呜”了
两声,嘴上立刻就被几张胶布封死了,然后被子被盖到了她的颈部,四下也掖得
严严实实。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好了,我先回家一趟,那个女人也得我去应付一
下,呵呵,你就乖乖的呆着,晚上我会来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来
欺负你。”谢华俯身抱紧了被被子裹住的素云,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呜……呜……”

  谢华已经离去,门被从外面反锁了,屋里静悄悄的,素云突然有了一丝悲凉,
那种被获救后的喜悦,此刻已经荡然无存,莫名的感伤油然而生,不知不觉的居
然又想起了二娃,那个常常流着鼻涕,动情地喊她媳妇的傻丈夫,不知此刻又在
哪里?

  眼前的漆黑,也让她回想起,被二娃捆绑在床上行夫妻事的场景,二娃虽傻,
却很真诚,也有一颗深深喜爱她的心,素云也是一直能够感觉到的。

  她把头转向窗户的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二娃正努力的在街上找寻着自己……

  迷迷糊糊的,便听到了开门声,等到有人掀开她的被子时,便知道是谢华回
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给素云松了绑,低声地柔言细语安慰她,素云只闻的一股香味
扑鼻而来,等他解开了她蒙眼的绷带,这才看到了桌上早已摆了一些酒菜,大概
是他在外面买了带回来的,还微微冒着热气。

  素云其实早已饿了很久了,苦于被他捆绑着塞在被窝里,又不能喊叫,也无
法自己起来弄吃的,此刻一见那可口的饭菜,肚子里便有了咕咕的叫声。

  她看了看窗外,已是一天漆黑,看样子应该是临近半夜了,谢华的衣衫还有
些凌乱,心里猜测着他,可能刚从床上起来便跑来了,虽然有点不是滋味,倒也
微微的有些感动,毕竟还能在半夜里爬起来为她买来一些酒菜,巴巴的跑过来陪
她。

  屋子里渐渐的暖和起来,谢华给两人都倒了一点葡萄酒,举起了酒杯把身子
挪到了素云的面前,微微一笑:“来,云,为我们的再次重逢干杯……”

  他一饮而尽,看着素云微微脸红的样子,把嘴凑了上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
口:“你真漂亮,还是以前那个我爱着的云……来,干了……”捏着她的手握住
了酒杯,然后把酒送入她的口中。

  素云有些呛了一下,微微的咳了一声,谢华便搂住了她的身子,把手伸入她
外衣下,在她仅戴着胸罩的胸脯上揉摸着,素云躲闪了一下,却被他拥得更紧了,
随后他就把她抱到他大腿上分腿坐着,扯下了她刚刚起床后套上的小内裤,一边
喝着酒,一边不断地逗弄着素云,接着就脱了自己的裤子,就在酒桌旁,让她坐
在他的腿上,边喝酒边和她做起那事来。

  做到兴致高了,侧身拿过刚才蒙她眼睛的绷带,脱了她披着的外衣,解开胸
罩,在她胸脯上横七竖八地捆绑起来,把那一堆白嫩嫩的丰乳,捆作了鼓突突的
小山包一般,殷红的小樱桃更是分外的娇妍,又因那屋内的灯光暗淡,更显得气
氛是如此的迷幻和诱惑。

  素云哪里还能继续吃东西,早已被他颠弄的哼哼不已,伸出手来想要抵挡,
却是十分的无力,谢华便用她那白色胸罩捆了她的两手腕,看她陷入无助之态,
令他更加兴奋不已,好一番的颠簸起伏……

  两个人折腾缠绵了两个多小时,谢华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心里牵挂着那边
的女人,也许醒来看不见他,她的脾气他可是受不了的。

  如今素云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看情形,她对于他的出现,不仅没有反感,
似乎还有着感激之情,最起码目前还不会对他产生反感,他要好好的利用这段时
间,把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牢牢地巩固起来,或许就能水到渠成。

  又是一番甜言蜜语似的哄骗,让素云又躺到了床上,却将她的身子剥的赤条
条的,并拢了腿脚用麻绳捆绑了起来,一边捆绑着,一边又不时地赞美着她白皙
的腿脚。

  随后让她坐着往前微微俯身,长长的白布条子搭上了她的脖颈,将她双臂扭
到了背后五花大绑起来:“我还是不放心你,说不定那几个家伙还在到处找你,
你呀,就先乖乖的待在这里……云,委屈你一下,那也是为你的安全……”他嘴
里一边说着,手脚却没停下。

  他“嗯…”的一声,把布带子收紧了,素云顿时觉得身子和臂膀被紧紧地收
缩了一下,不由得哼哼了出来。

  素云早已知道他的喜好,嘴上这么说,其实就是想把她捆起来,当初他就是
这样在她家里把她捆了,并和她相处了有半个月,几乎天天都要捆绑她不让她出
门,她哪有不了解他的,只是现在碍于被他所救,内心多少有些感激,便不敢过
多地违逆他。

  “等过了几天,我就送你回家……怎么样?”他已经将素云的身子捆绑妥贴,
扯了扯紧贴着她肌肤的布带,感觉十分牢固了,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
摸着她被束缚成一团的身子。

  听他一说,素云脸上微露喜色,不由得点了点头。

  “哦,你……你到底想不想回家?要不……要不就跟我在一起?……”他停
了手,伏在她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我两年多没看见我爹妈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们……”素云又怎么
会不想家,只是不愿意直接说出而已。

  “看见你,我就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惜……可惜那时候你很
不情愿和我在一起……不过那都过去了,你看,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说明我
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你说是吗?”他似乎若有所思,那双令素云感到深不可测的
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一提那段时光,素云顿时尴尬起来,脸色有些红晕:“那时……我心里不好
受……所以……”

  “我知道,那时候你刚刚被解救回来,心里一定有些痛苦,我当时就是想来
好好安慰你的……你知道,被你拒绝的时候,我多么痛苦……所以,我就用了些
强制手段……现在想来也实在有些惭愧,你不会到现在一直怪我吧?”他又抱住
了她的身子,捏着她的胸乳轻轻地揉摸着。

  素云被他捏得哼了一声:“没……没有……”

  谢华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但心里已经满足了,最起码她现在已经不会明确的
反对他,而且还会自愿地配合他,让他将她捆绑起来,以后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来
进行了,他可不急,时间在他手里掌握着。

  谢华看了看已经被捆结实的素云身子,把一条叠着的被子垫在了她身后,以
免她躺下时因身子捆绑而感到不舒服,随后取过一些纱布来,示意素云把嘴张开,
几下子就塞满了她的嘴,然后用绷带将她的嘴包扎缠裹起来。

  “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要是能行的话,我带你上街买些穿戴,你
看看你的衣服都成什么了……”说着话,把另一条被子铺开给她盖上了。

  他坐在床沿上,摸着她的面颊,似乎在想什么。

  床头灯微弱的灯光,照在素云的脸上,嘴上的绷带缠裹得很仔细很严密,已
经严严实实的绑紧了她塞满纱布的嘴,一头零乱的秀发铺满了脑后的枕头,无奈
地正看着谢华,看起来那封嘴的绷带让她有些难受,只是不能表达出来。

  谢华做了一个鬼脸:“好了,我要走了,得把你的眼睛蒙起来,好好地睡一
觉吧。”说完,拿了两块叠好的纱布,分别盖住素云的眼睛,用胶布条封贴严实,
这才默默地看了看素云,关了屋内的灯火,悄悄地出去了,大门一落锁,他的心
里便有一种奇怪的兴奋,这种兴奋既是一种满足,又是一种期待已久,然后终于
获得成功的喜悦。

  谢华知道,素云又将和他一起度过一段难忘的日子,不管她是否愿意,在她
心目中,他现在已经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应该有权支配她目前的生活。

  他多少了解素云的性格,这种性格是很容易被他控制的,他当然不愿轻易放
弃。

  所以他要处处防备,不能再给她有丝毫放松的机会。

  还有家里的那个女人,他要尽快结束他们的关系,素云对于他来说,会更重
要一些,毕竟这是他以前一直追求却并未成功的女人。

  一连两天,似乎都很顺利,谢华也沉浸在这令他兴奋的日子之中。

  可惜就在第三天的晚上,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这间屋子,很简单,是她发现
了谢华的鬼鬼祟祟,一路跟踪到了这里,随后便是一场大吵大闹,谢华愤怒之余,
一掌就刮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哭哭啼啼的就奔了出去。

  惶恐不已的素云,一直用手掩着敞开的胸怀,躲在一边不敢说话,最后还是
谢华过来安慰她,并告诉她,一定会和那女人断绝来往,并发誓要娶素云做他的
妻子。

  素云又哪里会信他的话,自然也是不愿做他女人的,只是心中的感激还没有
完全消失,便不能有所反对,神情黯然下,只是表示想尽快回家看看父母。

  谢华当然满口答应,这一晚,他没有回家,就在这里陪着素云度过了一晚上,
素云依然被他捆绑了躺在他的怀里,只是大家都在满怀心思中安然睡去。

  随后两天。谢华居然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看素云吃饱喝足后,将她
捆绑结实便又离开了,只是带来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放在了床头,让她能够没事
的时候解解闷。

  又过了一天,谢华的东西好象都搬来了,素云也看出来了,大概已经和那女
人分了手,似乎要在这里居住,心下也不免有些担心,怕他居住下来,就不一定
会在短期内让她离开这里,自己也许就真的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没想到,谢华第二天就告诉她,准备带她离开这个县城,先到他老家去一趟,
然后带她回家看她父母。

  素云心里当然高兴,虽然中间还有一个转折,要去他的家乡,说不定又会被
他滞留一段时间,但终于有希望回家看看父母了,心里的激动也是难以言表的,
不由得多看了谢华几眼,眼中多少带着感激之情。

  第三天,他们真的上路了,临走之前,谢华带素云去了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
那是他朋友开的,因为都是在医疗单位工作过,所以都有一些来往,谢华没别的
事,就是来问他要点应用的东西,素云在一边也看到了,便知道那东西大概都是
为她准备的,心里也着实有些不好受,但眼看着马上就能回家,也没多放在心上,
知道他就是喜欢这样对女人,反对了也没用。

  果然,那些东西立刻就用上了,不外乎就是纱布胶布和绷带之类的医用物品,
上路前,谢华就跟素云说了:“云,路上,我怕你多说话,惹来麻烦,要知道可
能绑架你的那些人还会在路上找寻你,所以,我看,还是把你的嘴堵上了,也省
得出麻烦……”他说话时,已经拿出纱布来要动作了。

  素云没敢表态,默默地站在那里,任他用纱布塞了她的嘴,然后一张不大的
胶布封贴了嘴唇,接着一只紧绷绷的口罩绑在了脸上,随后两个人各提了包裹就
上路了。

  今天素云倒是里外穿的全是谢华给她新买的衣物,连那内裤和文胸都是崭新
的,只是偏小了些,箍紧了胸脯和下体,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偏偏谢华还要拿
细布条子捆扎她的胸乳,说是这样才好看。

  他们转车以后,下午三点多钟就坐上了火车,车厢里人不是很多,大家都有
座位,素云就被谢华挤在了窗边的位子上,她几次示意他给她摘了口罩,把嘴里
的纱布取出来,可谢华却不同意,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坚持四五个小时,马
上就到了,下车后我就给你拿了……乖……”一只手悄悄伸进她外套内,捏了捏
她被捆缚住的胸乳,素云一下子就把脑袋歪在了他的肩上,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他
的衣袖,眼睛里已然冒出了既紧张又害羞的目光,一点点低低的“呜呜”声,只
由谢华能够细细的听见。

  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正低头看报,根本就没注意他们的动作。

  窗外天色渐渐黑了,车上开始有人吃晚饭,谢华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
他们上车前就先填饱了肚子,为的就是不在车上吃,以免让素云露馅,根本的就
是不想让素云在路上开口。

  可女人终究有急了的时候,素云没办法开口说,脸色涨得通红,拉了拉谢华
的衣袖,他也没完全明白,最后只能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体部位,他这才
明白,便在她耳边说道:“快去快回……别出了事……”

  素云刚走到走廊内,谢华已经站到了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一齐往前走,素云
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倒也拿他没办法,只是心里便存下了疙瘩,以前对他的那点
讨厌的感觉又淡淡的浮现出来。

  素云进了厕所,迫不及待地解了方便,然后便在那镜子前,犹豫了一下,想
要解开口罩,取出嘴里的纱布,好好的透一口气,可一伸手才发现那口罩绑的严
严的,十分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哪里能够随意的解开,心想,要是自己真的
解开了,那守在门口的谢华一定会脸色很难看,说不定就会大发怒火,自己是他
给救了,现在还不至于惹他生气,反正再过个两三个小时,也就能下车了,就坚
持一下,下了车再让他给解开。

  当谢华再次拉着她往回走的时候,素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紧挨着
窗户边的一个女子,正温情地和身边的男子说着话,素云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曾经
搭救过她的李凝芳李队长。

  她想停下脚步打个招呼,可谢华已经拉着她往前走去,一时喊又喊不出,停
又停不下,只能跟着他回到了座位。

  火车在前面一个小站停了一下,对面的那个男人下车了,车厢里也渐渐的空
了许多。

  素云这才对着谢华低沉地“呜呜”起来,还用手往前方的座位指了指,想要
告诉他什么。

  谢华却故意不理睬她似的,把她的身子一搂。便将她横倒在他怀里,用手把
她的眼皮往下一捋,嘴里说道:“别又出什么花样,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下车
后还要赶一段路呢。”

  说完,抽出一条毛巾盖在了她的眼睛上,自己拿起桌上那份男人丢弃的报纸
看了起来。

  素云知道再坚持也没用,看样子只能顺从他了,便乖乖地躺在他腿上不再动
弹,可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难忘的日子,一幕幕不断涌现。

  尤其是这个李队长,更是勾起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多少伤心的往事,她心里在
矛盾,很想立刻就去和她见面,向她表示一下感激,但又十分的犹豫,怕被她看

         出她和谢华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火车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又向下一站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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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六)

  李凝芳接到了赵志平的来信,说他已经结束了学习,马上就要回来了,希望
她这段时间有空的话,去他那里看看,然后一同回来。

  他的字里行间,很明显的流露出无限的思念,字迹虽然不是很公正,语句也
不是很通顺,但那些简单的话语却让凝芳十分的感动,内心的思念也随着那寥寥
数语,飞向了他的身边。

  凝芳向局长提出了这个要求,恰好手上的案子也正告尾声,局长便满口答应
了,当然微笑之下也不忘调侃两声。

  一到那里,两人便犹如相隔了很久的情人,第一次见面似的,一个有些娇羞,
一个颇为腼腆,只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倒也不敢过分亲热,但凝芳娴静稳重的外表,
和曲线分明的身材,倒是引来那些大男人的许多目光,既有欣赏也有暗叹,自然
也不乏对赵志平的羡慕。

  赵志平满面春风,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带着凝芳浏览了一些当地的风景胜地,
第二天便欲和她一同乘车回家。

  这一晚,两人租了一个旅舍相邻的两间房间,为的是怕被熟人看见了有议论,
毕竟身为警察,在没有登记结婚前,还不敢贸然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

  不过赵志平哪里又能闲的住,这一晚上便在凝芳的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这
么些日子对她的思念,便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凝芳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段坎坷的日子,又有那一天不是无时无刻的
想念他,虽然身受了几多难以言表的遭遇,但她的心一直深深地牵挂在他的身上,
此刻相见相拥在一起,感情的闸门便瞬间打开了。

  依然还是那样熟悉的美妙身子,依然还是温柔美丽的脸庞,赵志平剥脱了她
的衣衫后,情不自禁地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芳……你真美……想死我了……”

  “怎么?就离开那么点时间……就,就想我了?”凝芳心里甜甜的,享受着
他男人坚强的拥抱和抚摸,柔声细语地把声音丢在了他的耳根下。

  “嗯,芳……我,我想娶你做老婆,你……你愿意吗?”他可没有城里人那
种机巧的话语,话一出口便涨红了脸,搂住她身子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凝芳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双臂紧紧地箍住了他厚实的身子,把自己光溜溜的
身体紧贴了他的胸怀。

  “我不是已经是你的老婆了吗?……就差那张结婚证,是吗?”她仰起脸调
皮地看了看他,竟然一反平时端庄的神态,全然一副俏女孩的模样。

  “嗯……是啊,那我们……”赵志平实在太憨厚,低下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凝芳冲他甜甜地一笑,那份柔情几乎醉透了他的心:“那我们回去就办,你
看好吗?”

  这一刻,赵志平仿佛飞扬在了天空中,万般的喜悦从天而降,他最钟爱的女
人真的是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让他感到幸福,一时兴奋起来,一把把凝芳抱
起放到了床上。

  凝芳的心情又怎么不愉快呢,她等他开这一声口,也等了很久了,如今他终
于说了出来,怎不让她满怀幸福和激动,只是她更容易控制,尽量让自己显得温
柔和贤淑一些,她可不是那种很张扬的女人。

  赵志平随手拿过一条毛巾,慢慢地蒙上凝芳的眼睛,悄悄地又拿出了他早就
准备好的绳索来,捏着她柔嫩的手臂,在她身后交叠起来……就在两人相互粗重
的呼吸中,凝芳的身子已经被牢牢地捆绑着,俨然成了他此刻的俘虏。

  凝芳银牙轻咬着嘴唇轻声呻吟着,毫无反抗地任他摆布,她知道今晚一定又

           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时刻……

  当他们第二天踏上归程,两人的心中还依然没有忘却昨晚的缠绵,火车一路
飞奔,就像他们归家的企盼一样,让他们充满希望。

  可凝芳却没想到,在这趟火车上,居然便碰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人。

  临下车前,她和赵志平便准备往后面的走廊等待,偏偏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在
低头看报的谢华,惊讶之余,本想不打扰他的,没想到谢华一抬头也看到了她,
自然也看到了赵志平,立刻彼此都有些尴尬起来。内凝芳倒是很大度,毕竟以前
为了素云的事,谢华也参与了解救工作,虽然后来的事凝芳不是很清楚,但终究
跟她不是干系很大,也就无法干预他的事。

  “哟,这不是谢科长吗?你好……”凝芳还是按过去那样称呼他,以免让他
尴尬。

  相互问候了一下,凝芳便看到了他腿上躺着的女人,那女人此刻被说话声吵
醒,拿掉了蒙在眼睛上的毛巾也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凝芳,突然
间满眼惊喜的便要爬起来。

  凝芳一开始没在意,等她稍稍坐起身子时,觉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因她戴着
口罩一时无法辨认,倒是身边的赵志平似乎看出了什么,手指着她开口问道:
“你……你是不是那个肖……肖素云?”

  素云一听,他居然还认得出自己,那眼中立刻就泪光盈盈的激动起来,刚要
起身站起来,却被谢华拉住了手不让她起身。

  她“呜呜”了几声,根本就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便乞求地看着谢华。

  凝芳恍然大悟,立刻惊喜不已,对于素云的案子她一直感到很迷茫,总觉得
她的再次失踪很离奇,可一直没有她的丝毫线索,案子也就一直悬在那里,因为
不知道原因,所以也不能立案定性,没想到她居然跟谢华在一起,倒是一个令人
惊诧的事。

  不过她现在感到素云似乎说话不方便,好像行动上还受着谢华的支配,心中
便有了一些疑惑。

  谢华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一时也有些心慌,把素云楼在身边,稍显紧张地
说道:“对,她……她就是肖素云,现在是,是我女朋友……呵呵,你们也都认
识……”

  “她……这是?”凝芳毕竟是凝芳,虽然心有狐疑,但还是很冷静很沉着地
问道,眼光在素云身上看了看,似乎想找出什么。

  “……哦,昨天去省城给她拔牙,没想到她牙龈有问题,一直出血不止,医
生又给她缝合了好几针,你看看,她嘴里还塞着纱布呢,别说吃东西了,就是说
话都麻烦……”谢华自然知道凝芳所问的什么,“我们一直在外做生意,今天准
备回我老家看看,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们,真是有巧合啊……呵呵,来,素云,
还不跟你的救命恩人握握手……”

  说话间已经拉过素云的手,和凝芳握了握。

  凝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疑惑,倒也不便继续追问,眼看火车快
要到站了,便说道:“对了,我们马上要下车了,肖护士,你回来后,最好找个
时间到我们局里来一趟,嗯……越快越好,上次案件的有些问题还要向你了解一
下,你看怎么样?”

  素云一听,还没等谢华有所反映,赶紧连连点头,并不住地“呜呜”着,她
可知道这是她以后摆脱谢华的一个借口,现在凝芳已经看到了她和谢华在一起,
谢华大概也不敢再长期限制她,她答应了凝芳,便是给自己留下了活动的余地,
到时候谢华也许只能让她回去,毕竟那是公安局要询问她,他谢华估计也不敢阻
止她前往,这就是素云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

  她差一点就想暴露自己此刻的真实样子,但还是忍住了,她不想让谢华此刻
难堪,这就是素云软弱善良的一面。

  “要是方便的话,那就下个星期,我在我们局里等你,好吗?”凝芳朝她微
笑了一下。

  素云哪有不愿意的,激动地连连点头,想说的话因为嘴里塞着纱布,都变成
了“呜呜”声,倒让谢华紧张了好一会。

  凝芳深深地看了素云一眼,心情居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释然,这么些日子一
直挂在心上的一个疑问,终于有了结果,不觉感到了一阵轻松。

  再回头看了看赵志平,一伸手便挽住了他的胳膊,满面释然的心情。

  华感到很烦躁,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李凝芳,原以为可以带着素云找个偏僻的
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慢慢地和她培养感情,相信凭他的本事,肖素云一定会死心
塌地地跟着自己,没想到,这几个警察还有没完的问题要询问,倒给了素云机会
了,心里实在别扭。

  下了火车,草草地找了个旅舍住了一晚,晚上也没了心情和她ML,倒是有些
生气似的,狠狠地把素云捆绑结实了丢在了床上,自顾自地睡着了。

  第二天,换乘了农村公交车,奔赴他的老家,那里也是个农村,只是不是很
落后,相比城市来说,就显得有些贫穷了。

  前年他被医院辞退,又莫名其妙地被素云甩掉后,曾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孤
孤单单的,颇为落魄,也一度不想再回自己的家乡。

  今天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回来,虽然不是很情愿,多少也能在她哥哥和嫂子
面前争点面子。

  不过对于他的嫂子,心中却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此种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了车,素云看到身处乡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记忆的痛楚,神情不觉又感
到了木然。

  谢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这是他的家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
么的熟悉,他摘了素云的口罩,就让她嘴上贴着胶布跟着他走:“闻闻我们这里
的空气,是不是很清新?”

  素云没有回答,但她知道她和二娃住的那个山村,空气要比这里好得多,到
处鸟语花香,只是太过寂静,太没有生气……

  走了一段路,他指着不远处那一片露出屋顶的民房,说道:“前面快到了,
咱们先停下来歇一歇。”

  找了个松软的草地坐了下来,谢华撕开素云嘴上的胶布,帮她抽出了嘴里的
纱布,素云顿时感到了呼吸的顺畅,也闻到了这野外新鲜的空气,原以为可以这
样去他家里,没想到,谢华又拿出了干净的纱布,让她张开嘴要塞进去。

  素云脸上露出很不情愿的样子,咬着嘴唇不愿意,嘴里嘟哝道:“好了,不
要再堵上了吧?现在……现在又不是晚上睡觉……”说话时,自己的脸先红了起
来。

  谢华脸上立刻露出了难看的表情:“听我的,先堵上,到家后看情况再给你
拿出来,我怕你到时候乱说话……你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晚上我再给你解释……

  好吗?“

  看她还在犹豫,他又放缓了语气,低声在她耳边婉转地说道:“别生气了,
你知道,我喜欢的女人就是要满足我的……来吧,听话……”

  素云勉勉强强地把嘴张了开来,谢华便毫不客气地,把那一大团纱布全部塞
了进去,听到素云发出的“呜……呜……”声,他也不管,直到塞得严严实实,
这才拿出胶布来,仔细地封贴严实她的嘴:“到了家,千万不要乱说话,我娘可
是脾气大得很,知道了吗?”

  素云此刻才感到他好像又变了个人,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那种温和,似乎和
以前那般强行对待她时没有什么两样,不禁感到有些伤感,木然地看着他的脸,
无奈地任由他仔细地把胶布在她脸上抚平贴紧。

  谢华似乎还不放心,又拿出一捆麻绳来,在手里整理起来,素云没想到,到
了他家了还要被他捆着回家,倒和那些捆绑她的人贩子相似,条件反射地便将双
手放到了身后。

  不由分说,他脱去了她的外套,让她仅穿着那件他给她买的暗红色毛衣,很
顺理成章地就把素云五花大绑着,两圈绳索箍住了她的脖颈,又在她前胸交叉着
缚牢了她的胸脯,然后横向紧紧缠绕,把那手臂和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后两
人便往村中走去,才走了几步,谢华又停了下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事。

  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几个孩子正在悄无声息地找寻着什么,谢花定睛一
看,顿时脸有喜色,快步走了过去,不一会便带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这孩子居然就是他哥哥家的孩子,上次回来见过,刚才他一眼就看到了,原
来这些孩子正在捉蟋蟀,不想被谢华碰见了,孩子对他也有点映象,听他叫出了
自己的名字,立刻便想了起来:“小叔,你是我小叔?”

  “嗯,小东东还没忘记我,来,叔叔找你有事。”说着便把孩子带到了素云
站立的地方。

  那孩子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嘴上贴着胶布,身子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得漂亮女人,
便有些紧张起来,呆呆地站着不敢往前挪一步。

  “别怕,傻小子,这是你婶婶,叔叔我带她回来看奶奶的,等会儿还要去看
你爹妈,哦,你爹妈在家吗?”

  孩子胆小地点了点头:“嗯,我爹出去了,我娘在家……”说着话,眼睛还
不忘偷偷地瞄了瞄素云。

  谢华思索了一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东东,这样吧,你帮我把你婶婶
带去奶奶那里,我先去你家看看你娘,好吗?回来后我给你好东西。”

  他暂时还不想让他哥嫂看到素云,他知道他哥哥是镇里的干部,看到了说不
准又会教训他,还是自己先跟嫂子说一声,那样可能就会好很多,毕竟他和嫂子
之间……所以,他要先让孩子把素云带去他母亲那里,母亲虽然脾气不好,可从
小就疼他,自然不会说他什么,而且他给她带回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做娘的一定
高兴,至于是不是她儿媳妇,那只有谢华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孩子答应了,谢华满心高兴,拿出另一条绳子来,拴在素云背后捆着的
手腕上,一头递给孩子握着:“抓紧了,带到奶奶那里,让奶奶把她带进屋子,
你就自己去玩,不要把这事先告诉你爹,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他又看了看素云,此刻却有了些难为情的样子,大概觉
得马上要牵着她走路了,心里有些害羞。

  谢华掏出一包糖果来塞到孩子手里:“等会儿分给你的小伙伴们,不过也别
把这事告诉他们,记住了?”

  “嗯!”孩子使劲地点了点头,那一包糖果紧紧地握着贴在身子上,深怕掉
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叔叔明天帮你抓蟋蟀……抓一个最厉害的。”

  他站起身,对素云道:“你先跟他到我娘家里,我马上就来,别怕,没事的
……”他安慰似的摸了摸素云的脸,又拿出一条花布来,包在她嘴上给她绑紧了。

  孩子扯着绳头,小心地带着素云往村里走去,谢华则一转身往村的另一头而
去。

  谢华哥嫂在有了孩子后就跟他娘分开住了,自己建了一座砖瓦房,一家子住
着也挺不错,谢花站在院子外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再一看那大
门似乎虚掩着,心里便知道他嫂子一定在家,这才悄悄地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他嫂子正在床头缝补着什么,突然间看到谢华站在门口,吃了一
惊,随后便脸现喜色,叫了一声:“哟,小华,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
声,你看你,把我吓了一跳?”

  “嫂子……可好么?”谢华的眼睛放着光,死死地盯着他嫂子,没想到两年
多不见,她还是那么风韵绰绰,虽然穿着土气了些,可那身子却也不比城里人差,
尤其那对饱满而坚实的胸乳,更是在衣衫下颤巍巍的十分惹人。

  嫂子看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胸脯,立刻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
“小华……看啥呢?”

  “我哥呢?”谢华脸上泛着笑,坐在了床沿上,看着他嫂子忙着给他倒茶水,
心里不禁又想起了两年前,素云离开他后,寂寞中他不得已回家来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嫂子看他心情抑郁,便处处关心他,体贴他,让他心中十分的感
激,渐渐的这种感激便转化为一种莫名的渴望,让他无时无刻想要和她亲近,嫂
子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图,但内心的防御却是脆弱的,男人整天在镇上忙碌着,也
很少对她有所爱的表示,心里的空虚也实在难以找到填补的对象,但对于谢华,
她却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毕竟他是她男人的弟弟。

  可谢华却是个情场老手,加上饥渴难耐,终于在一个晌午,机会来了。

  那天,他嫂子让他帮忙,在院子里竖几根木桩子,然后拴上绳子可以晾衣服,
这谢华倒是很乐意,一阵忙乎以后,便很快完工了,嫂子自然很高兴,早早地就
备好了酒菜招待他。

  几杯酒下肚,这谢华就醉眼惺忪地看着他嫂子,心里动起了念头,一转眼便
看到剩下来的绳索正搁在床栏上,乘着嫂子转身的机会,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
一双大手狠狠按在她的胸脯上。

  嫂子大吃一惊,惊慌地喊道:“小华……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是你
嫂子……放……呜……呜……”

  谢华已经拿起床头边嫂子的白棉布文胸,捏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嫂子
……我……我喜欢你……”

  嫂子拼命挣扎,可无奈劲太小,又被他搂抱着,不一会,谢华便用那绳索将
她捆绑了起来,嫂子原本还在挣扎,被那绳索一搭上身子,两手腕那么一捆,身
子便软瘫下来,再也无力挣扎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自己捆绑得结结实实,
鼻孔里开始粗粗地喘气起来,脸也涨得红红的,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谢华可是最懂得女人的反应,知道他嫂子被他一捆,身子已经有了反应了,
接下来的事应该很顺利。

 他把嘴唇贴着她的耳根柔声细语道:“嫂子……我想死你了……你就让我做

  一会吧……我真的喜欢你……“

  嫂子哪里还能控制自己,头虽然在缓缓地摇着,但身子已经瘫入他的怀里,
随着衣襟被他解开,整个丰满的胸脯都露了出来,虽被那白白的胸罩包裹着,却
抵挡不住他大手的一握,立刻神魂颠倒。

  那一刻,嫂子仰躺在床上,看着他如狼似虎般骑在她被捆缚的粽子一般的身
子上,蹂躏和撕扯着自己的肉体,心灵和意志完全崩溃了。

  也就在那一刻,她已经屈服于他,并在随后一段时间内,几乎天天都要和他
缠绵,只是怕被他兄长发现,才没有一直采用被他捆绑的方式,内心虽然期待,
但终究还是心有顾忌。

  今天突然又见小华,心内暗喜,可是不知道他此来的目的,也不敢有所要求,
既怕他是为她而来,又怕他是为她而来,心中很是矛盾。

  谢华看穿了她的心思,为了再吊吊她的胃口,便故作镇静地说些无关紧要的
话,嫂子倒也慢慢地坦然下来:“你哥大概再过个把时辰就要回来,你就在这里
等等他吧,一起吃晚饭……”

  “哦,我还是跟我娘一起吃吧,还有一个……一个人和我一起回来的……”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她的脸色。

  嫂子已经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是个姑娘吧?把她叫来一起吃。”脸色有
些尴尬。

  谢华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起身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嫂子,你……你
就不想我?”

  “快放开我……别……别让人看见了……”

  “没人会看见,孩子也不在家……”

  “嗯……轻点……疼死了……哟……”

  “你那么不顺从,还是绑起来吧……就喜欢看你被捆着的样子……”谢华一
只手搂抱着她的胸脯,一只手在她床铺下翻找着绳索。

  “别……别,他马上要回来了……”嫂子努力反抗着,可那点反抗却是绵软
的挣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尤其被他言语挑拨着,心口早已砰砰然地跳个不停。

  他找了几下没找到,一把就撩起了她的衣襟,三两下就解下了她长长的裤腰
带,让她坐在床沿上,弯下腰,把手臂背到了身后,拿起裤腰带就紧紧地捆绑起
来。

  嫂子嘴里还在央求他:“小华……别这样,放开我……”

  不一会,谢华就将她臂膀捆扎得结结实实,把手伸入她衣襟内,解开了她的
棉布文胸,托着她的下巴说道:“来,把嘴堵上……”

  嫂子眼里冒着火一般的欲望,轻摇着头:“不要……不……呜……呜……”

  文胸柔软得很,塞满了她的嘴,那种窒息让她的欲望更加强烈起来,眼睛死
死地盯着他,慢慢地便躺倒在他的怀里。

  谢华把她抱着坐在板凳上,她的裤子早已掉到了脚板上,这倒方便了谢华的
抚摸,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腰带……

  一对男女充满激情地在折腾着,屋门却悄悄地开了一条缝,一个矮小的身子
正在门缝中悄悄地往里看着,脸上充满了惊恐和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叔要这
样把他的母亲捆绑起来,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又悄悄地跑了出去,因为心里
生气,从裤袋里掏出那包糖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并用脚踩踏起来:“坏蛋,
大坏蛋,欺负我妈妈……不要你的臭糖……坏蛋……”

  谢华回到他母亲家里,素云正好好的坐在他的房间里,依然堵着嘴捆绑着,
他母亲一见他回来,满脸的不高兴:“怎么才回来,也不先来看看我,就知道你
哥和嫂子?”

  谢华赶紧嬉皮笑脸的陪着,他母亲又指了指了他的房间说道:“那是你媳妇?

  还是哪里的女人?干吗那样捆着?“

  “她呀,说不定就是你以后的儿媳妇,只是现在么,还不一定,所以才把她
捆上,好让你看一看,顺不顺你的眼。”他从小就不怕他母亲,做了坏事也只有
母亲才会袒护他,所以也不怕他母亲有什么想法。

  “哼,你可别给我捣乱,也别让你哥看到了,到时候我也管不了你……”

  “放心,我哥不会知道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做个游戏,捆着玩玩的,我这
就去给她松了绑,带她出来见你。”谢华进了屋子,连忙给素云松开了捆绑,带
着她来到了他母亲的面前。

  老人一看素云的脸蛋和身子,立刻喜色满面,这比刚才被捆着时更要婀娜多
了,尤其那脸蛋,长得实在俊美,又透着几分羞涩,怪不得儿子要把她捆了,大
概是怕她跑了,这样的儿媳妇,倒是中意得很,只是怕儿子拿不住她。

  可等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后,才看出来,这素云竟然对谢华丝毫没有违逆,看
样子,儿子还是挺有本事的,心下倒也替他们高兴。

  晚上,谢华嫂子过来了一趟,也看到了素云,心里虽然有些醋意,但也替谢
华高兴,顺便告诉他,他哥明天让他过去吃饭,叙叙家常。

  老太太不太喜欢这个大儿媳,所以一直没有开口,不过,等到了睡觉之前,
她又走到谢华的房间门口,,悄悄地推开了门缝,不料,却无意地看见了谢华又
在捆绑素云。

  素云正坐在被窝里,上身已经被剥去了衣衫,仅有那只白色的乳罩贴着胸脯,
双股的麻绳早已勒着她白嫩的肌肤,将她的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满满
的白纱布,谢华正拿着绷带在缠绕她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上已经被纱布块封着,
并用胶条粘贴的十分严密。

  老太太把门轻轻关上,嘴里嘀咕道:“这小杂种,怎么喜欢把媳妇捆成这样
……”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第二天谢华哥嫂的午饭,却不是一顿好饭,那个孩子已经暗暗地恨上了谢华
这个叔叔,看他们酒席间推杯换盏的,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忍不住大声
的叫了起来,大家都在奇怪之时,孩子便大声的说出了昨天看到的那幕,这一下,
不但他父亲惊怒,连谢华和他嫂子都一下子呆住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幕居然都
被这个孩子看到了,眼看纸包不住火,谢华吓得脸色苍白,拉了素云就赶紧的离
开,留下他嫂子战战兢兢地在屋子里,眼看着将逃不过那场雷雨了……

  素云更是心里感到愤懑,果然没错,这个谢华和以前一点都没有变化,品质
和道德都让她感到不耻,她一定要离开他,而且赶紧离开他。

  回到屋内,她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我想回家……回去看我的父母……明
天我们就走吧?”

  谢华还在懊恼不已,左思右想,怎么会没发现那小子偷看,现在弄成这样,
看起来这里是呆不成了,他哥哥早晚要和他闹翻,不但这样,估计他嫂子也完了,
心里实在觉得窝囊。

  此刻见素云提出来要回家,心里更加的烦恼起来,可仔细一想,倒不如顺从
了素云,带着她趁早离开这里,或许还能躲过他哥哥的一顿臭骂,也免得母亲知
道了不好收场,这才赶紧收拾东西,嘴里说道:“行,我们这就离开……”

  这倒是出了素云的意料,说走就走,还挺干脆,心下也知道他一定是很害怕
他哥哥,现在她提出离开,正好顺水推舟。

  半个小时后,谢华已经拉着素云,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个回来才不到二十四
小时的老家,他的心情很糟糕,但有素云在身边又多少给了他一些安慰,心里盘
算着,是否可以和她商量一下,回到她家后,能不能暂时和她住一起,他可不想
为了这事便尴尬地和素云分手,虽然觉得这事很丢脸。

  于是一路上便编造了一些谎言,慢慢地哄着素云,还不断地逗着她开心,素
云哪有心情听他胡说,心里早已灰心不已,听他说要住她那里,便决意打断他的
念头,于是说道:“我,我想先去那个李队长那里,问问她还有什么事要弄清楚
的,然后我再回我爹妈那里……你,你还是自己……自己找个地方吧……”

  话虽说了出来,可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吞吞吐吐的脸也红了。

  谢华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可能已经不能再和她继续下去
了,心里也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要把她强行带走,又怕那个什么李
队长到时候找自己要人,心里顿时觉得很失落。

  这回去的一路上,谢华倒是规矩了许多,也没有再把素云捆来捆去的,倒是
百般的呵护,还不忘给她买了些应用之物,让她带回家孝敬一下她的父母,素云
想拒绝,但看他一脸的真诚,也实在不好意思推辞,便感谢地收下了,谢华又给
了她两百元钱,让她自己再买点东西,这倒让素云又有些感动起来,一时不知说
什么好。

  谢华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心情,眼看着马上就要和她分手了,就想在她心里还
保留一点他的地位,说不定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乡,素云的心情百感交集,就在街道旁,看着她渐渐的
离去,谢华更是失落万分。

  几天以后,素云就坐在了凝芳的面前,凝芳总算全面了解了素云这段岁月的
前前后后,不禁也感叹不已,随后便通报了上级,对那些必须予以采取行动的对
象,都进行了上报。

  素云到了这时,才觉得轻松了许多,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心中又开
始憧憬着以后的生活。

  这天,窗外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眼看着有要过年了,素云恰在这时接
到了凝芳给她的消息,说是有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想要见她,让她准备一下。

  上了路,凝芳才告诉她,素云没想到的是,要见她的人居然是二娃他娘,地
点却是在监狱内,原来二娃他娘夫妻俩一个月前已经被拘留了,并抓获了几个他
们的同伙,都是一些几进几出的惯犯。

  眼看着春节前就要开庭宣判一些在押罪犯,二娃娘就想起了她的儿子二娃,
便苦苦央求监狱干部,让她见一面,监狱方面便和凝芳取得了联系,经过一番讨
论,并和二娃娘交谈,同意让她见一面,可这时她却又提出要见见素云,这倒难
为了凝芳,于是只能征求素云的意见。

  素云这才知道,二娃已经辗转被找到,并被福利院收留了,听说当时找到他
时,人已经很瘦很憔悴,一直念念不断地喊着媳妇,直到送入福利院,也有些神
志恍惚。

  不知怎么了,一听二娃的境遇如此,素云竟然有些伤感,眼睛酸酸的含满了
泪水,一番思索以后,突然决定前去看看二娃,这一下,连她自己都感到惊奇,
但内心那份莫名的牵挂却是不能阻挡她的。

  那天,素云悄悄地打扮了一下,特意买了些好吃的,坐了车子赶到了那个县
城,几番打听,便找到了那个福利院,说明来意后,很顺利的便见到了二娃。

  乍一见面,素云都吃了一惊,二娃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脸都显得很瘦,眼
神没有光彩,萎靡不振,看的素云心里顿时酸楚起来,可又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
流泪,便强忍住了。

  二娃还是那样傻愣愣的,哪里会想到素云来看他,可当他一眼看到面前站着
的素云时,居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哇的
一声大哭起来,扑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素云,倒把素云弄得满脸通红。

  其他人看到此景,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都退出了屋子。

  二娃哭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来,突然就笑了起来:“媳妇……”这一声喊,
把素云的心都喊碎了,既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到底是应承他还是不理会他,心里实在说不出的滋味。

  两人话不多,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二娃紧挨在她身边,就像怕她跑了一样,
脸上傻乎乎的笑个不停,素云知道问他什么问题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不过这二
娃似乎比以前聪明多了,自己把素云那天被人捆绑后的事情说了一下,还念念着
说一直想她,听得素云又是一阵的心里难过,不禁唏嘘不已。

  看到二娃总算有了安定的居所,素云心里也踏实了,要不然,那段日子总会
在梦中梦见他,看到他可怜的样子,止不住就会难受。

  “媳妇,我们回家吧……我叫娘给你做好吃的?”二娃抱紧了素云,突然说
道。

  素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紧张的看着那屋门,生怕有人会突然进来:“二娃,
快放开我……别让人看见……二娃……听见没有?”

  二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脸上已经充满了幸福感。

  素云看着他,心里已经决定了,回去后就去看他娘,告诉她二娃现在很好,
他们现在有这个报应,那也是自食其果,自己能答应看她,完全是因为凝芳的要
求。

  离开福利院,素云眼前还一直回想着,二娃哭闹着要跟她一起走的情景,若
非她答应过段时间再来看他,他哪里能安静下来。

  终于见到了狱中的二娃娘,还没有见到她时,素云心中一直有种莫名的恐惧,
她知道那是这么多日子来被她控制着所产生的习惯,她试图拿出勇气来面对她,
也好解一解心中的怨气。可当面对她时,又忽然拿不出那份冷酷来,眼前的二娃
娘早已没有了以往的那份威严,脸色暗淡也是十分的憔悴,倒令素云感到有些突
然。

  素云心里咚咚的跳着,虽然没有那份同情心,却也不再冷眼相对。

  二娃娘满怀歉意地看着素云,除了赔罪似的道歉,没有过多地交流,听说素
云是为了二娃来的,眼睛中便冒出了一点神采,带着一丝渴求的眼神,提出了一
个要求,希望素云能带二娃来看看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倒让素云犯了难,带二娃到这里,她算什么身份,是妻子还是什么?倒是
凝芳开导了她,为了帮助一个智障患者,也为了挽救一个罪犯,一个智障患者的
母亲,希望素云能够做出一点牺牲。

  素云这才决定考虑考虑,二娃娘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二娃娘的案子也判决了下来,老王头被判七年徒刑,
二娃娘被判三年,素云算是看到了人间善恶有报,心理的阴影也渐渐的有了舒展。

  二娃在素云的带领下,总算见到了即将服刑的母亲,一见面便是抱头痛哭,
尤其二娃娘那份真情的流露,倒让素云见识了她的另一面,一个对他人可以毫无
情义的女人,居然对自己痴傻的儿子有如此深的感情,也不枉她做一回母亲了。

  素云本以为事情该了结了,没想到,二娃娘把一张字条塞给了她,上面居然
是一处住宅的地址,她告诉素云,这是他们夫妻两积攒下来的钱买的,这钱来得
干净,是他们干贩卖人口之前赚的,那时候他们也是个生意人,后来才走上拐卖
的道路。

  她的意思是让素云带上二娃在这个地方好好的照顾他,不求什么名分,只要
能照顾二娃,他们两夫妻就万分感谢了,表明了意思,她居然便跪了下来,给素
云磕了一个响头。

  素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再看她跪下来磕头,一时弄得手足
无措起来,不知如何来应对。

  想起以前都是在她的淫威下生活,哪里有过半点尊严和自由,一时心里也实
在难以接受她的要求,转身就走了出去。

  哪知道二娃却在身后跟着她,默默地不声不响地跟着她,素云停下脚步,无
奈地看着他,二娃那种企盼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多少的往事又一幕幕
地回想在脑海,止不住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把二娃送回了福利院,她的心情好几天没有恢复过来,春节一过,又接到了
福利院来的消息,说是二娃生病了,一直念叨着要见她,素云犹豫了一天,还是
赶到了那里,一看二娃果然神志恍惚,人也更加消瘦了,看到她来才脸露微笑,
似乎病情也好了许多。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说,医生也看过了,说他的病需要一个他亲近的人来照顾,
才能有起色,看他整天嘴里念叨着她,希望素云能帮帮他,他太可怜了。

  素云也不是铁石心肠,二娃的样子看在她眼里,心中也十分的难受,当初二
娃的那份真心,素云也是深有感触的,他人傻可心眼不傻,绝没有他父母那般的
可恶。

  有心帮助他,可又怎么帮助他,心里也犯了难,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二娃娘给
她的那个地址,便下了个连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带上二娃到那里去调养一下,
让他这颗孤独的心能够恢复过来,快活起来。

  于是素云做了些准备,一个星期以后便真的带着二娃来到了这个陌生地方,
她有思想准备,让二娃在这个地方住着,自己帮他找一个能照顾他的老人来照看,
也许能让他慢慢的习惯起来,然后自己也在这个地方找一份工作,既能逃避自己
原先的城市,免得谢华再来纠缠,又能有机会照看一下二娃,等他母亲出狱了,
自己再离开不迟。

  屋子很简陋,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单间小屋,估计是二娃娘看便宜才买下来
的。

  早在住进来之前,素云就打扫了一下,并买了一些应用物品,幸好里面大的
家具都有,只要人进来了,一切都是现成的。

  等到全部安顿下来,天也黑了,素云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了出来,招呼着二娃
一起吃。

  因为有了素云的陪伴,二娃狼吞虎咽地几下子就吃完了,然后看着素云慢慢
的吃着,脸上竟然笑出了花,那份开心却是素云以前也见过的,是他心情最好的
时候才会有的。

  “那么开心干什么?早点睡觉啊……今天我也困了,也要早点休息了,明天
我再来看你……”素云已经在附近租了一间屋子,她觉得这样可以就近照顾他。

  二娃一听,知道她要走,立刻就急了,噘着嘴大喊了一声:“不可以走……

  就是不可以……“

  怒冲冲的便把房门关紧了,回过头来坐在了素云的身边,一只手死死地拽着
她的一条胳膊,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灯火照亮了屋内,面对着眼睛放光的二娃,素云仿佛又回到了和他共处的那
段时光。

  她有些紧张,思绪也有些混乱,此刻一点都搞不清,为什么会作出这个决定,
答应二娃娘来照顾这个有点痴傻的男人。

  看着他那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仿佛又见到了住在山上时,无拘无束随意摆弄
她的二娃,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到素云终于吃完了,二娃嘿嘿傻笑着站到了素云的面前,一双手紧紧地把
她抱紧了,那还没擦干净的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脸上:“媳妇……我要睡觉……”

  素云当然知道他要睡觉的意思。

  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垂了脑袋被他抱紧着,怕惹恼了他,又不敢过分挣
扎,只是轻声地说道:“二娃……放开啊,我今天累了……”

  “我不累……”他手忙脚乱地解开她的对襟小棉袄,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毛衣,
使劲往上一掀,便露出了那对箍着奶罩的粉嫩白乳,这是他熟悉的,也是他一直
念念不忘的。

  他把脸贴在上面嗅了很久,却不让稍稍挣扎的素云把身子挪开,那里的芬芳
让他陶醉。

  随后,素后就被他丢在了床上,把衣裤剥了个精光,他的眼睛放光,四处找
寻起来,素云明白他找什么,因身边没有,也不敢声张,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盖在
身上。

  果然二娃没找到他要的东西,便扯了床上的另一条被子,把里面的白布单撕
了下来,素云一看,便低声喊道:“二娃……别这样,那是新被子……”她开始
后悔没有买一些绳索放在屋子里,可她当初并没有想到会留下来,而且是被他强
行留下来。

  耳听得几声嘶嘶的响声,那白布单早被他撕成几条长长的布条,看着白花花
赤裸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素云,二娃一跃就上了床,三下五除二的把她捆了起来,
心里顿感绝望的素云,哼哼了几声,早就被他捆绑得结结实实,把那胸乳也捆得
高高的挺立在那里。

  那布条子,左一道右一道,很熟练地在素云的肌肤上缠绕着,每收紧一下,
都能令素云感到身子的紧张。想翻过身子来反抗一下,又哪里能够得逞,二娃就
坐在她的身子上,没有捆绑妥当,那是绝不会让她起身的,这是他母亲教会他的。

  还是老习惯,将她的腿脚都曲折一起捆了起来,使她的下体部位展露无遗,
这些也都是二娃娘以前教给他的,他早已能熟练掌握,而且也使用不断。

  二娃兴奋异常,骑在她身上,刷刷几下就脱光了衣衫,看到素云满面通红的
样子,更令他兴奋不已,取过布条子揉了揉就塞入素云的嘴里,又拿一条将她的
嘴缠裹着捆绑结实,憋的素云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

  “媳妇,你身子好热哦……”他趴了下去,进入了狂热时刻。

  一阵微微的刺痛,素云被迫承受着他的突然进入,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强烈,
还是那么疯狂,似乎又在重新演绎着山村里的那一幕。

  她在他的动作下“呜……呜……”的哼哼着,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受这样
的结局,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何时才能结束,难道自己真的又掉入了这个陷阱,
但愿这只是个梦境。

  眼前一黑,是二娃用布狠劲地绕了三四层,蒙上了她的眼睛,他的动作更强

               烈了……

  窗外有雪花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偶尔还有几声稀疏的鞭炮声,听着这鞭炮声,
和二娃沉重的喘息声,素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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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七)

  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却姗姗来迟,空气中满布了湿漉漉的潮气,让出门的人
不得不继续穿着厚厚的衣服,以抵御那侵入肌肤的寒气。

  唐雪梅踏着夜色,骑着她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在寒风中匆匆的往家赶,今天
是第二个夜班,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心中正盘算着明天上街买些什么,怎么安
排,当然,最让她兴奋得是和男友的见面。

  这条巷子很深很暗,七拐八弯的,要不是轻车熟路,一般新搬来的人还真难
找到出去的方向。

  前方拐角的黑暗处,隐隐的似乎有两三个人在那里站着,一边吸着烟,一边
在轻轻跺着脚取暖,好像在等待什么。

  唐雪梅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地猛踩了几下,想快速通过。

  谁知刚骑到那个地方,一个人影突然便站到了路中央,几乎就要把自行车撞
翻。

  唐雪梅虽然心里紧张,也有所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路本来很窄,躲闪了
几下没有躲开,她不得不下了车:“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有点浑浑的,那是她嘴上的大口罩捂的太严实了,心
里害怕也是个原因,她也常听人说起过,在报上看到上夜班的女职工,经常在回
家的路上被一些小流氓欺负,自然在她心中也有了这个担心。

  她刚下车,便看见那三个人一齐围了上来,几乎就将她夹在了中间。

  三个人都戴着棉帽子,裹着草绿色的军大衣,看样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唐雪
梅不由得心中越发紧张起来,低下头推着车要往他们的缝隙中走过去。

  却不想一个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车把,声音有些嘶哑:“干吗呢?别急着走啊
……”

  唐雪梅捏着车把扭了几下,没有扭动,心里更加害怕了,四顾一眼,两边都
是工厂的围墙,除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从围墙里照射出来以外,根本就不会有人,
要是喊叫起来,自己一定会吃亏,便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们干什么?放开……”

  连她自己都听出来声音发抖,幸亏戴着厚厚的口罩,还不至于太明显。

  三个人围得越来越近了,几乎就要贴在她身上,一个人居然坐在了她车后的
架子上,说道:“没什么,想让你跟我们走一趟,这么冷的天,我们也没地方可
去,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

  唐雪梅一听,便知道遇到了坏人,身子早已瑟瑟发抖起来:“流氓……放开,
让我走……呜……呜……”就在此时,她身侧的一个男子,一把就搂住了她,同

  时一只大手隔着口罩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别走了……跟我们这些流氓走一趟

  吧……“

  她急得使劲想摆脱,但哪里是那男子的对手,被他搂住了根本就不能挣脱出
来。

  说话的那男子已经掏出了一条绳子来,二话不说,使劲掰开唐雪梅握着车把
的双手,将她两手腕交叉着捆了起来,她的手上还带着一副漂亮的绒线手套,此
刻也被他脱了下来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捆住了手腕后,他的嘴凑近了她的耳朵边,看着她泪水横流的眼睛,沉声说
道:“妈的,老实点,要不我们把你现在就杀了,扔在LJ堆里……”

  唐雪梅吓的立刻停止了挣扎,哪里还敢动弹,捂嘴的男子松开了手,拉下她
的口罩,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入她的嘴里,她“呜呜”了几声闭紧了嘴唇试图
抵抗,无奈那男子的手劲很大,捂着她的嘴硬是把棉布塞了进去,男子好像很怕
她叫唤,把那棉布塞得严严实实的,看她万分惊慌地胸部起伏着,又掏出一条布
带来,围着她的嘴绕了两圈绑紧了。

  唐雪梅本来已经因害怕而放弃反抗了,此时好像突然又有些醒悟了,知道接
下来的后果一定是很危险的,又开始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们的控制,
可三个男人又怎么是她可以对付的,只三两下就把她的大腿捆绑了。

  随后口罩又被他们给她戴上,并把带子系的牢牢地,生怕那口罩会掉下来似
的。

  说话的男子拉着唐雪梅被捆住的手腕,对那两人说道:“走,赶紧走,找个
地方再好好弄一下……”三个人拉着唐雪梅,推着她那辆自行车,迅速地离开巷
子。

  才一出小巷,巷口居然还有两辆自行车停放在路边的树丛里,两个人把唐雪
梅放到了后座上,要把她捆在上面。

  唐学梅很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帮流氓,此时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不
管怎么样不能放弃反抗,这时突然便来了勇气,使劲地挣扎起来,发疯般地“呜
……呜……”大叫。

  可她又怎么是三个男子的对手,因为无法喊出声来,所以他们很轻易地便将
她的腿脚和臀部,都牢牢地捆绑在了后座上,她舞着捆住了手腕的双手,想要反
抗,一下子打到了那个说话男子的脸上,这下那家伙顿时火了起来,一个耳光就
打在了她的脸上:“妈的,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捅了你……”

  “拿绳子来,把她捆结实了……妈的,烦人。”一个男子掏出一捆麻绳来,
两个人解开了唐雪梅的棉袄扣子,解开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袖子里脱出来,
在她胸前交叉着捆绑结实,并紧紧地和她的胸脯捆在了一起,然后再扣上棉袄扣。

  唐雪梅知道已经无法再有逃脱的机会了,突然哀求地看着他们“呜呜”摇着
头,可那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看样子是冲着她来的,找准了时间等候着她,
此刻又哪里会理睬她的哀求。

  不一会,她的身子已经被他们牢牢地捆在了车子后座上。

  说话的男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黑黑的绒布,往她的眼睛上一扎,紧紧地捆扎
好,并把她的围巾散开来包住了她的脑袋,这才一起骑上车迅速地往黑暗中驶去。

  这段日子,凝芳和赵志平早已心心相映,两人的结婚报告也都递交了上去,
不用说,就等批下来后双双去办理结婚手续了。

  最近接的案子不是很多,不过却有几起案子比较复杂,凝芳也忙得不亦乐乎,
和赵志平相处的日子就不多了,赵志平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有时就会觉得很无聊,
便会常常一个人出外跑跑步,散散心。

  今天天气似乎有了一些暖意,傍晚时分,正是他喜欢跑步的时刻,他沿着河
边的小道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小跑着。

  这里的几条街道都是沿河而建的,所以也颇为热闹,各种点心小吃花样很多。

  凝芳今晚可能又有工作,所以他又要一个人独自吃饭,看着这里到处的叫卖
声,便决定在这里吃一顿简单的晚饭,也免得回家再做。

  天黑了下来,人跑累了,肚子也饿了,他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买了一份汤
圆,慢慢地吃了起来,可能是天气还很凉,周围和路上的人也不多,所以显得比
较冷清,不过那热气腾腾的吃在肚子里,还是很舒坦的。

  此刻,街道上来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到了这小吃店右侧的布幔前停了下来,
这布幔是店家在门口用来遮挡寒风的,毕竟店小容不得很多客人,便把桌椅放了
几张在门外,这样一来,有些车子便不能很顺畅的通过。

  车上下来三个人,身上都披着军大衣,一左一右的两个男子都带着大棉帽,
看神情有些紧张,其中一个对车夫叮咛了几句,好像要他在这里等候,随后三人
便从店门口走过。

  他们中间的那个一看就是个女子,虽然也裹着宽大的棉军衣,但她的头上却
包着一条红底花格子的头巾,头巾裹得紧紧的,在下巴系着,脸上还紧绑着一只
厚厚的白纱布口罩,不过,让赵志平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此刻却带着一副墨
镜,在这即将黑夜来临的时刻,似乎有些奇怪,于是便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这个女子居然两袖空空,走路时好像是被那两个男
子搀扶着行走的,就在他们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借着店门口的灯光又发现,女子
的墨镜底下的眼睛上好像蒙着厚厚的纱布块,因为他看到镜片下的两侧有白乎乎
的纱布露出来些许,并有胶布条贴着,当下心里便泛出了嘀咕,联想到最近凝芳
接到的一起女子失踪的案子,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这一警觉,便发现了女子的行走的确不是很正常,完全是被那两个男子挟持
着被动行走,便决定悄悄地跟上去看个究竟。

  那三人一拐弯就在店旁的小弄堂内闪了进去,赵志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
们在前面不远处又拐了弯,便快步跟了上去,眼看他们很警觉地进了一户人家,
又有一个女子探头在大门外看了看,然后便把大门关紧了。

  赵志平记下了门牌,又贴着门缝往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见院内
的屋子里亮起了灯火。

  在外面站了一会,便觉得这样守着不是回事,不如进去看看。

  四下一看,顿时暗喜,这是一条老巷子,这里的建筑也都是老式建筑,围墙
里外都有一些高大的树木,这倒给了他机会,凭着他在部队里练就的矫健身手,
不一会便上树下树进入了院内。

  门里透出了昏暗的灯光,他轻声地走过去,从门缝中一看,那几个人果然在
里面,再一看,里面还有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穿着倒是很时髦,看她的神态像是个很见世面的女人,此刻正从随身
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她身边的男子,男子当着坐三轮车来的男人的面
数着钞票,随后就递了给他。

  女人此时走到戴口罩的女子面前,脸色也变了,似乎有些得意地说道:“唐
雪梅,别怪我狠心,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抢男人?你门都没有,我王乃花
可不是吃素的,早就警告过你了……哼哼,别仗着自己长得像个玩艺,就跟姑奶
奶来抢,现在你就认命吧……”

  戴口罩的女人被一个男子按在椅子上坐着,此刻突然扭动起来,还听得低低
的“呜呜”声,看样子在使劲的挣扎,赵志平一看便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这个
戴口罩的女人一定是被他们控制住了,但一想到刚才那女人叫她的名字,似乎有
些耳熟,再仔细一想,便想起了凝芳对他说过的一个案子,似乎案件的女主人也
姓唐,也就是那个失踪案,该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吧,这下倒好,无意中倒
是帮凝芳找到线索了,说不定今天还会有收获。

  听那女人的话中之意,好像是这个时髦女子和唐姓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
吃醋,时髦女子便花钱找人绑架了唐姓女子,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
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时髦女子又开口了:“我钱也付了,下面的事就看你们的了,反正在这个地
方不能让她再出现,让她永远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能牵扯到我身上……不过……”

  她把三轮车过来的那个壮实男子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可不想弄出人命
来,该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把她弄得越远越好……都快一个星期了,我看也不
会再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警察最近也没到我们单位再来罗嗦……别再让我提心吊
胆的,赶紧把她弄出去吧……”

  男人早就把钱揣好了,忙不迭地点着头:“放心,今天我就带她走人,要不
是你要验看一下,我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行,办妥了,我再给你另一半,我不会食言,我就担心你们不要出岔子…

  …“女人信誓旦旦。

  “放心,出不了岔子……你看看……”男子解开口罩女子的棉大衣,时髦女
人一看,棉大衣内,唐雪梅的身子被双股的麻绳绑缚得结结实实,双臂都被牢牢
地捆绑在身后,臂膀上死死地缠着绳索,连带胸脯都捆得紧紧的,将她那件紧身
的小棉袄扯的紧绷绷的,只是那遮不住的高高突起的胸脯,让时髦女人心里有些
妒忌,不过随即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哼,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这身子抢男人…

  …跟乡下人享福去吧!“

  男人又摘下了唐雪梅的墨镜和口罩,时髦女人看到唐雪梅的眼睛上封着厚厚
的白纱布,又有胶条死死地贴住,估计她现在是眼前一片漆黑,再看嘴上也封贴
着胶布,并有一条紧绷绷的白布狠狠地绑在她嘴上,那鼓鼓的腮帮子,一看就知
道嘴里塞满了布团,时髦女子心里特别的解气,那笑容就展现出来了,眼睛也眯
成了一条线,这一笑,倒也露出了这女人的一点妩媚,怪不得要和唐雪梅争男人,
原来也是有那么点姿色的,想来那个男人也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得先走了,事情就这样咯,完事后,我会让我表弟把剩余的钱付给你的。”

  她指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时髦女子说完就匆匆出门而去,赵志平赶紧躲在暗处。

  他很明白,不必跟踪这个女子,因为就凭她刚才的几句话,很容易就能找到
她,关键的是现在要想方设法把那姓唐的姑娘救出来,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
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姑娘的结局一定会很坎坷,幸好被自己发现,总不能见死
不救。

  里面的人正在跟那女人的表弟谈着什么,赵志平却在苦苦思索对策,蓦地想
起,小吃店门口的那辆三轮车,该不会他们马上还要把这姑娘用三轮车带走,那
自己何不利用一下,来个顺手牵羊。

  主意已定,便悄悄地又出了院子,来到那个车夫面前,只一眼瞧过去,便知
道是个老实巴交的车夫,当时便迅速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掏出了工作证给他看
了看,然后便吩咐他怎么做怎么说,尽量要他配合,那车夫倒是很愿意协助,这
让赵志平很是感激。

  原来赵志平想自己替换车夫,但一看那沉重的车子,要是加上坐了三个人,
自己一定骑不动,也一定会露出马脚,倒不如继续让他骑,但方向悄悄地改为就
近的派出所,自己在路上跟随,以防不测。

  车夫满口答应,不过看他的脸色,赵志平知道他心里一定紧张得很,便安慰
了几句鼓励他。

  时间紧迫,他赶紧躲在了一边。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军大衣的男子出来了,是那个比较瘦小的,走到车子
前看了看,见车夫瑟缩着身子躲在布幔后,便问道:“我们马上走,不好意思啊
……”

  车夫心里发虚,颤声道:“好……好……”

  瘦小男子以为他冻得发抖,倒也没在意,一回身拐入了巷子,不一会便和另
一个男子挟持着唐雪梅出来了。

  唐雪梅还是和进去时一样,头脸被头巾包着,一副墨镜遮盖着封着纱布的眼
睛,那只厚厚的大口罩依然紧紧地绑在她的脸上,只是此刻走路却比进去时多了
一些无为的挣扎,但被那两个男子死死地夹着,动弹不了。

  两个人一抬手就把她抬上了车兜,车帘子迅速放了下来,车夫这才骑上车往
前赶去。

  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个自称是干部的男人就在身后不远处,一路
小跑着跟着,心里稍觉宽慰了一些,心想,自己干这活也多年了,没想到今天碰
见了这样的事,一开始自己还觉得那女子像是生了什么病,裹得严严实实的,原
来是被人绑架了,那一定身子都被捆结实了,要不然怎么不见她喊叫和反抗呢,
唉……这年月,怎么还有人干这勾当呢……

  可是车夫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路上都是很警觉的,虽然躲在车蓬里,但却
一直向外面张望着,眼看着路线似乎有了变化,好像偏离了他们原定的方向,立
刻便让车夫停车,车夫吓得赶紧编说着谎话,这是为了绕近路才走的近道,哪想
到那个壮实的男子心里起了疑惑,再一看车夫一脸的心虚,便知有了变故。

  他跳下车,四下一看,再往前走两三百米就是派出所,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妈的,敢出卖老子……”话音刚落,嗖的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来,向
着车夫的肚子上就扎了下去,车夫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时吓得呆住了。

  就在此时,赵志平远远地大喝一声:“住手!……”

  男子吓了一跳,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过来,距离也就十几米远,慌乱之中,
这一刀便扎偏了部位,刺在了车夫的抵挡的臂膀上。

  赵志平心里一紧,来不及多加思考,飞身向那个家伙扑去,此时,路上有行
人看到了这一幕,都远远地叫了起来,也有人赶紧去报案,壮实男子一看情形不
好,但又不想丢下车上被捆的女人,便突然跳上车,一把把唐雪梅的脖子搂住,
那把刀子就架在她的脖颈上:“你要再敢过来,我就割了她……闪开……”那神
色近乎疯狂。

  赵志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一时怔住在那里,那个家伙让他的同伴迅速骑
上车子往另一条道快速逃跑,赵志平哪里能让他轻易的逃走,紧紧地跟在他们后
面奔跑着。

  车子不一会便出了城,终于到了一处码头,还没接近,那骑车的瘦小男子就
累得从车上下来,蹲在地上直喘气,壮实男子一把将唐雪梅从车上拉下来,快步
走向码头。

  这是一处河道的小码头,平时停泊一些小小的渔船,上岸卖一些鱼虾,此时
正有一艘用苇席做船舱的小船,正停在那里,那正是他们准备运送唐雪梅的船只。

  壮实男子一把扛起唐雪梅,对着小船大喊道:“老三,快来帮忙……”他已
经看见赵志平在后面扶着树干喘气,知道他也体力透支了,这正是个好机会,只
要上了船,迅速划离河岸,即逃脱了他的追赶。

  果然船上出来一个男子,大概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赶紧帮着把被捆的女人
搬进舱内,壮实男子则迅速拿起竹槁往岸上一撑,那船便向河心荡去。

  赵志平已经接近河岸了,也顾不得在地上大喘气的瘦小男子,看见那船要离
开了,早已忘了天气的寒冷,一个鱼跃,奋力往船上跳去,那知壮实男子用篙子
一撑,船迅速往旁边偏离,赵志平扑通就掉入了河里,但他却用手抓住了船帮,
男子用竹篙使命的敲打他,赵志平的头上脸上和手上被敲打了许多的伤痕,可他
还是死命的不放手,因为他已经看到岸上远远的有人也追赶了过来,他绝不能在
最后一刻松气,一定要救出那个女子。

  男子眼看着还是不能让他松手,立刻拿起竹篙的铁头向他身上戳去,那铁头
是尖锐的,一侧还有一个铁钩,这一下打在了赵志平脑门上,鲜血立刻就糊了他
的双眼,接着又是几下子,他感到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凝芳来到医院时,赵志平正在抢救,她的心里急得如火焚以般,可当着同事
们的面,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终于有了结果,赵志平似乎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一直处
在昏迷当中,但多少让凝芳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慰了些,这一天她一直守在他的
身边。

  第三天,凝芳便直接接手了这个案子,那个被人绑架到船上的姑娘唐雪梅也
被获救了,此刻就面对着李凝芳,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满面的委屈,又哪
里知道那个为救她而受伤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端庄的女警察的爱人。

  原来,唐雪梅和那个叫王乃花的女子,都是一个单位的,王乃花是厂里的检
验员,而唐雪梅则是刚刚调来的车间员工,王乃花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友,下
班时经常来他们厂子里接她,不知怎么有一次竟然在门口碰到了唐雪梅,这男子
本是个风流人物,一见唐雪梅那长得十分标致的模样,便动了心思,几天后又是
一个机会,两人就在厂门口便搭讪上了,这一来,男人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消
几天,那唐雪梅居然就喜欢上了这个帅气男人。

  男人似乎很有背景,出手也大方,倒是很讨女人的喜欢,这唐雪梅也是个爱
面子的人,喜欢花钱,有这个男人给她应有的,她又怎么会不喜欢,一来二去的,
便和男人住到了一起。

  王乃花一开始可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经常借口不和她见面的男人,居然和自
己厂里的女人搞上了,顿时气得要命,找了个机会和唐雪梅吵了起来,没想到,
这唐雪梅嘴上不会吵架,但心里实在不愿放弃那个男人,搬了几个地方,依然和
他相处在一起。

  这一下,可让王乃花心里起了狠意了,可又一时无计可施,最后还是她表弟
的女朋友给她出了个主意,找人将唐雪梅绑架了卖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
不会知道她的下落,总比杀人要好多了。

  王乃花一听,觉得真是一个好主意,便又托她去承办这事,她哪知道这个女
人和那些做贩人生意的有勾当,没有两天,就已经安排好了。

  等王乃花知道那帮人已经把唐雪梅捆了后,便知道该花钱的时候了,但她心
里实在气不过,决定在付钱之前,要好好的羞辱唐雪梅一番,出出这口恶气,就
算没有了这个男朋友,也不能便宜了她。

  所以,她坚持付钱时,一定要看一眼唐雪梅,这才有了那两个男子把唐雪梅
带到那屋子的情景,原本那些人不同意这样做,但王乃花的坚持,还是让他们冒
险接受了,毕竟她付的钱也是超过了他们商定的。

  不过这些过程,唐雪梅并不知道,她只是后来在那屋子里才知道,绑架她的
幕后人就是王乃花。

  两个捆绑她的人,一个在船上当场被追上来的人们抓住,另一个跳河游向了
对岸跑了。

  这一件事,因为案发时情况比较奇特,当时追赶罪犯的人又比较多,所以,
就在当晚就传遍了这个县城,据被抓的那个男子招供,警察第二天就准备对王乃
花实施拘留,可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警方立刻就对她可能的落脚点进行了调查。

  可惜这个案子,拖了居然有三个多月,王乃花一直毫无踪影,其他案犯也没
有消息。

  眼看着五一节就要到来,局里又要布置一些节假日的特别任务,县里广播电
台的一个女记者也来蹲点采访,因为局长的关照,特意将她安排在凝芳的身边,
既能为他这员得力干将树树典型,也能让凝芳好好照顾她。

  其实凝芳哪有心事和精力,分心去照顾一个年轻的姑娘,赵志平的伤势到现
在还在恢复期,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不过这个叫方小欢的女记者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一张十分漂亮的脸上总是带
着笑,满是青春活力的身段,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时节,也十分的透着诱惑,那长
长的秀发被一条白手帕在脑后束成了一束,走起路来,便会在她迷人的腰间左右
拂摆着。

  她早就知道李凝芳的名字和一些传奇故事,所以对她格外的尊重,只要她到
那里她都会紧紧地跟着,生怕遗漏了一点她所要记录的点滴。

  渐渐的,不过几天的时间,凝芳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纯朴但很有才学,而且
相对比较温柔恬静的姑娘,有时也会对她开起玩笑,笑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不应
该做记者,应该嫁个好老公,做个持家的好媳妇。

  这天,突然有了新的信息,在安徽某地,发现了王乃花的踪迹,局里马上命
令凝芳带人前往查实,务必要落实后迅速采取行动。

  凝芳本来要柯兰和她一起前往,可一想,五一节后她和小王就要回家办喜事
了,还是尽量不要给他们任务,以免耽搁了他们的大喜事,毕竟他们都跟着自己
也吃了不少苦,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也是她内心所期待的,所以便选了一名男
同事小刘,准备连夜便赶赴安徽。

  听说凝芳又要出差,方小欢便提出也要一同前往,凝芳说什么也不同意,最
后方小欢吵到了局长那里,还通知了她们电台的领导出面打招呼,在双管齐下的
压力下,凝芳只能点头同意了。

  其实这个案子不破,对凝芳来说,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她一定要亲手把这件
案子破了,以不辜负赵志平为这案子付出的鲜血,其实就算局长不让她去,她也
一定会自告奋勇,坚决要求前往的。

  一切准备就绪,三个人连夜坐车赶赴安徽。

  没想到,还没到达,这一路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水洼
之处,而且据气象部门预测,这一带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并且还会持续很长
一段日子,凝芳心头隐隐有些忧虑。

  果然,在耽搁了很长的时间,终于他们到达后,似乎与外界的交通都已经断
了,陆路和铁路已经不可能在短期内畅通,幸好刚一到达,便有了好消息,王乃
花的表弟已经被发现,而且当地公安部门正在协助他们进行抓捕。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王乃花表弟被抓捕归案,凝芳就地进行审讯,经过
一昼夜的较量,终于得到了王乃花大概的去向。

  凝芳决定立刻独自前往,留下了小刘在此继续对王乃花表弟的审讯,小刘原
本表现出担心,但凝芳认为自己到达那里后,会和当地的同事们联系,然后才会
采取行动,这下小刘才放心下来。

  偏偏方小欢又要跟凝芳一同前往,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直
接参与抓捕和侦察,她又怎能错过呢。

  凝防拗不过她,便答应了,方小欢立刻显得十分的兴奋,那张漂亮的脸上绽
放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当地民警给她们说明了情况,要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但道路已经
不通,唯一的路径只有水路,往东走一段路以后,就有一个码头,那里可以坐船
前往。

  眼看将近傍晚,凝芳和方小欢来不及吃晚饭,便匆匆的赶往那里,到了那里
一看,茫茫的一片水泽,到处都是杂物在水面上漂浮着,远远的还隐隐能看见有
屋顶露在水面上,凝芳知道这里又是一场罕见的水灾,心中也沉甸甸的。

  岸边有十几个简易窝棚,居然是一些会动脑子的人在这里开的小吃店,不过
此时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见客人。

  凝芳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里有渡船可以去对岸,可现在暂时没有渡船,便只
能在那里要了两份点心先吃了起来,也免得半路上饿了肚子。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东西还没吃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上也
不见有船驶过来,有些心急起来。

  恰在此时,旁边一家店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脏兮兮的,似乎
正在忙着干活,不过说话时倒是满脸堆笑:“哟,两位姑娘是不是要坐船啊?”

  方小欢倒是很直爽:“是啊,有没有船啊?”

  女人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要是你们想早点赶路,我带你们去,就在
旁边……”

  凝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方小欢赶紧问道:“远不远?”

  “不远,就在旁边,不过……”女人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凝芳一
猜就知道她是要钱,便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十块钱……我可是帮你们早点赶路,也不在乎这点钱……”女人接过了钱
塞入裤腰里。

  接着又说道:“那船上的钱你跟船老大商量,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果然,一拐弯,就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子后面,水面上停着一条用苇子搭着棚
的小船,棚顶上还停着两只鸽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躺在船上睡觉,女人喊
了一声,男子便醒了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女人递过来的一个眼色,赶紧把船撑
到了岸边。

  女人一转身就走了,凝芳和船夫讨价还价算是谈妥了价钱,那船便悄无声息
地往水面中央驶去。

  没想到刚驶出二三十米,岸上有一个女人大声叫喊着,说要上船,船夫一看
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挽着个包袱,便有些不愿意,可远远地又看到那个
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和他招手,让他回去接这个女的。

  船夫没办法,只能回到岸边,女人一脚刚踏上船,气喘吁吁地说道:“再等
一下,我女儿马上就好……”

  果然,不一会,又有一个年轻女子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在往兜里塞着东
西,估计是刚买的。

  等她们坐稳了,这船才算离开,慢慢地划向水中央。

  船上的女人们却没发现,船老大一篙子已经把棚顶上的两只鸽子打飞了,那
鸽子飞得高高的,在雾蒙蒙的水面上一会儿便不见了。

  凝芳悄悄地打量着后上来的母女两,母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女人,她女儿
倒是长的挺俊的,只是稍显土气了些,发育的不错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不声不
响地低头坐在她母亲身边,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船不一会便到了似乎是湖面一样的水中央,看样子以前这里是一片平原,
因为有很多的树梢露在水面上。

  船老大不知怎么突然把船停了下来,把竹篙倚着船帮往水中一插,便固定了
小船。

  方小欢好奇地问道:“喂,我说你怎么停下了,快划呀,我们还要赶路呢…

  …“

  “别着急,我们这船到这里就交班了,等会儿有人来接着带你们走,要不这
大的水面,我就收你们这么点钱,想累死我?”船老大往船头一坐,点起了香烟
抽了起来。

  方小欢还想说什么,被凝芳扯了一下袖子,便不再开口,那对母女似乎并没
有什么感觉,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果然,不一会,远远地有两艘小船向这条船驶过来,小船上各有两个男子,
等接近了一看,这几个男子似乎都有些冷漠,还没等小船停稳,就跳了过来。

  等他们站到面前时,才看清楚,他们的腰里居然都别着一把柴刀,还有一捆
麻绳,几个人一脸凶相地挨个打量着这几个女人。

  凝芳知道有麻烦了,看来这条船是早有预谋的,方小欢的脸色已经变白了,
她不知道这几个男子是干什么的,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那对母女也是紧张得不
得了,眼睛看也不敢看那些男子。

  其中一个终于说话了,他指着方小欢说道:“站起来……快……”

  方小欢心里害怕得要命,可因为有凝芳在身边,有些壮了胆子:“你们……

  你们是谁?……想……想干什么?“

  “他妈的,哪来的废话……站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抽出了腰间的
柴刀。

  方小欢一只手捏住了凝芳的手,身子也在发抖,但还是站了起来:“你们要
干什么……”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小欢的衣襟:“给我过来,上那船上去……”

  凝芳已经站了起来,一把把小欢拉过去:“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哟,你想出头?干什么?老子就是来带你们回家的……干什么?老子天天
在这里等着,就是等你们这些娘们,别跟我罗嗦,要不然现在就把你砍了喂王八
……”

  他又一把抓住小欢,一拉,小欢站立不稳,便倒向了他的怀里,他反手一推,
便把小欢推向了那艘小船,小船上的两个男子早已扯住了她的胳膊,一使劲就把
她按倒在舱内。

  男子的力气很大,小欢被他们扭着胳膊,疼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可还没等她
哭出声来,一条毛巾便塞入了她的嘴里,随后细细的麻绳在她身上紧紧地捆绑起
来。

  凝芳明白眼前的处境,可能要遭殃,想跳水,自己又不会游泳,眼看着那两
个家伙已经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在了舱中,船老大也动起了手,正在把那个
女儿拉过去用毛巾往嘴里塞,女孩的母亲被另一个男子往另一条小船上拖去,母
亲哭喊着女儿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毛巾把嘴塞严实了。

  凝芳一狠心一把抽出那根竹篙,就要向那些人挥过去,可船儿没了竹篙的支
撑开始摇晃起来,凝芳那里还能站立稳当,左右摇晃中,早已被一个跳过来的男
子一把就推倒在舱中,狠狠地将她压在底下,凝芳感到有些恶心,那是船的摇晃
产生的,根本就不能用力反抗。

  男子就这样一直使劲压着她,过了好一会,两个捆完人的男子上来帮忙,将
她用麻绳同样捆得结结实实的,一条白花花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嘴,她使命的挣扎
反抗着,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让那毛巾塞入嘴中,一个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让她的脑袋仰起来,把那毛巾在她嘴上用力按着,这一下疼得凝芳不得不张开了
嘴,毛巾很顺利的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个家伙似乎还不解气,直把她的嘴堵得
严严实实的。

  看到凝芳涨红了脸胸部剧烈的起伏着,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妈的,想
跟老子玩,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捆你们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敢跟我
闹,老子立马就把你丢进湖里,看你怎么个死法……”

  说完,把凝芳拉了起来坐着,凝芳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一头秀发此刻也
凌乱不堪,更有那胸前的衣襟也敞开了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和紧扣着胸
乳的胸罩。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感觉到身子已经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尤其双
臂被扭到了身后牢牢地捆绑着,细细的麻绳还吊着她的肩膀,拴住了被捆的两手
腕,哪里还能动得分毫。

  四顾了一下,发现傍边的小船上,三个女人都被捆绑着坐在那里,嘴里都塞
着鼓鼓的毛巾,泪水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着,尤其是小欢眼神恐惧地看着凝芳,
还不住地“呜呜”哭泣着,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已经恐惧得不得
了了。

  一个家伙似乎是他们的头,吩咐了几句,又把那对母女中的女儿拉到了凝芳
的小船上,这样,后来的两条小船,都分别坐了两个被捆的女人,又有两个男人
拿着柴刀看守着,一声口哨,小船便离开了那条渡船。

  渡船又慢悠悠的往来的路途回去,凝芳此刻才发现,有两只鸽子正从小船上
飞向那渡船,心里一下明白了,原来他们都早已熟练了这种配合,看样子真的不
是一两天干这种勾当了,也不知道他们害了多少过往的行人。

  不过,凝芳心里担心的是,他们抓了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抢劫,还是绑架,
或者是流氓团伙,还是那些人贩子在贩卖人口,此刻还不能知道。

  其实她哪里知道,在这一片地方,每隔几年总会有一场大水,一旦洪水暴发,
这里就成了一片泽国,小小的湖面立刻便一望无际,于是也就产生了一些想入非
非的人,结成团伙,扮做渡船,一有长得好看一些的姑娘或女子,便在划到湖心
时停下来,发个信号,等同伙来了后,将这些被吓懵了的女人捆绑起来,然后联
系了外面的人贩子,出手后自然财源滚滚,而且这种生意一般不会被发现,因为
到了水灾时节,人们哪里还顾的其他事情,都急急忙忙的往外逃奔亲友,就算有
女子失踪了,也以为被洪水冲走了,所以很多年以来,报案的也是寥寥无几,破
案的就更是几乎为零。

  因此,这些以此为生的团伙,就更加肆无忌惮,总盼望着年年都发洪水,天
天都有女人落入他们的手掌,今天一下来了四个女人,他们能不兴奋吗?那个撑
船的男子,偷偷的就放飞了两只鸽子,同伙们便知道来了一笔大买卖,所以两条
小船便很顺利的绑了四个女人回家,虽然有些小麻烦,但还是凯旋而归。

  小船后头有小橹,一个男子摇着橹,另一个男子拿着柴刀看着眼前的女人们,
也警惕地张望着湖面,生怕有突如其来的情况。

  几个女人都蹲坐在舱里,身上都牢牢地捆着绳索,嘴里塞着毛巾,那个做母
亲的还不时偷偷地抬起头,看着紧随其后的那条小船上的女儿,可惜能看到的只
是女儿垂着脑袋的背影,背影上自然也缠满了捆扎得紧紧的绳索。

  湖面上起了很重的阴霾,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一眼望去,似乎天要塌
下来一样,,昏沉沉的。

  水面上不时的飘过一些杂物,小船躲避着慢慢地向远处一个小村子划去,看
起来那个村子正处在一片高地,似乎还没有被大水淹没,村子周围有许多高大的
树木,此刻也被大水淹了树根。

  凝芳猜测着,也许这里就是他们的窝点,她们四人的命运,或许在这里又有
什么转折,自己可能受得了,可惜害苦了那个小记者方小欢,第一次跟她出来便
遇到了劫难。

  不过她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不管如何,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
这个似乎很单纯的女记者。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会不会能有机
会给她呢,她的心里也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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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四十八)

  这是一片小土岗,坐落了十几间屋子,就像个小村子一样,正因为它的地势
略高,所以才暂时没有被淹,但村里的人们也都撤离了,此刻也是一个空村落。

  四个男子押着四个被捆绑着的女人进了一间屋子,所有的屋子里都是凌乱不
堪,可以想见人们当初外逃时的情景,定然是慌乱不已。

  这间屋子,似乎是他们几个人早就住下了的,因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长得不错的女人,地上铺了几条席子,还有一盏油灯,此刻也被点
亮了。

  男人们显得都很兴奋,忙碌着把女人们一个一个的带进里屋,那个三十多岁
的女人就在里屋,挨个搜查被捆女人们的身子,搜完一个,男人们就重新捆绑一
个,直到把身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再捆住腿脚,拿厚厚的白布条压着棉花团,
紧紧地蒙了双眼,嘴里则依然用毛巾严严地塞住了,丢在地上铺着的席子上躺着。

  三十多岁的女人,男人们都叫她招娣,是那个摆渡船男子的老婆,这四个男
子也都是堂兄弟,他们结伙在一起干这事,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也干得很是得心
应手。

  招娣把搜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油灯前的小桌子上,几个人翻看着,把钱和值钱
的都打在了包裹里,还有两个小本本,他们打开了其中的一本,里面有一张很漂
亮的微笑的女孩子照片,标注的是记者身份,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后又不以为
然起来,把那本子往墙角里一丢:“别管她,反正已经绑了,这样脸蛋子的一定
是个好价钱……。”又拿起了另一本,一看之下,几个人都傻眼了,居然是公安
局的工作证,那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船上反抗的那个女子,没想到是个警察。

  几个人立刻紧张起来,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接着就悄悄地商量起来,那
个年纪稍长的胆大比较大,他提出把凝芳抛入湖中灭口,其他几人一听都默不做
声起来,也不表示反对。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招娣做了决定,不在这里和人贩子做交易了,明天一早
赶紧带上人离开,至于那个警察,晚上再好好想一想怎么办。

  虽然定了下来,但几个人还是很是懊恼,这么好的生意看来以后做不成了,
于是,他们匆匆的做了些吃的,吃完后,招娣划着小船去把她男人叫了回来,忙
碌了一下正准备睡觉。

  没想到,跑到外面方便的一个男子匆匆地跑回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
话……我看见有人来了……怎么办?”

  “什么人?”

  “不清楚,只是看见后面有人上来,还拿着手电,在后面的屋子里照来照去,
怕不是联防队的?”

  “啊?……快,大家快把东西拿着……赶紧走……快呀……”招娣低声催促
道。

  几个人迅速忙碌起来,悄无声息地就把东西搬到了船上,招娣又吩咐两个男
子留下来,把凝芳身子捆上石头,赶快丢到湖中,此刻他们逃离要紧,再也不管
什么后果了。

  其他几个人早已把另三个捆绑着的女人抱到了渡船上,留下一艘小船给那两
个男子,并嘱咐他们办完事赶紧离开。

  只一会儿工夫,这些人就离开了那土墩子,渡船上的三个女人,也被他们用
绳索拴在了一起,拿一条大床单蒙上,乘着黑夜连夜逃离而去。

  再说那两个男子,在屋前屋后的找了一会,总算找到一块较大的石头,连忙
捆绑在凝芳的胸前,正准备往外抬的时候,没想到不远处的手电光在慢慢地移了
过来,两个人心里一慌,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就拔腿往船上跑去,心里只
有一个想法,管他呢,还是先跑吧,算这个女警察命大。

  凝芳胸前捆着石头,侧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原以为自己今天生命可能走到了
终点,没想到接下来居然一定动静都没有了,心里正在纳闷。

  隐隐的,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这里看看……好像有人……”

  随后,她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来,有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不是捆绑
她的那帮人。

  一阵沉默后,有一双手在给她解开蒙住眼睛的白布条,接着,一道手电光照
射在她脸上,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慢慢的接着暗淡的光线,她隐隐地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
孩,身体很结实,似乎是农家孩子,而两个孩子长得也十分相象,大概是一对孪
生兄弟。

  两个孩子的眼神很紧张,好像正在干着什么偷偷摸摸的勾当,不过凝芳心里
却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看样子这两个孩子也不会是那种能狠
下心来杀人的。

  其实,这两个孩子却是趁着水灾出来捞外快的,等到天黑划着小船,在这些
还没被淹没的村子里转来转去的搜索,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便拿回家,可没
想到却发现了被捆绑在那里的凝芳,两个人既紧张又好奇,就解开了凝芳的眼睛,
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这一看,倒是感到了惊奇,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白白嫩嫩的,长着一双漂亮的
眼睛,这么好看的女人,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两个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
来。

  凝芳知道眼前就是个机会,赶紧“呜呜”着哼叫起来,示意让他们帮着给她
松绑。

  两个男孩从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不知
道凝芳为什么被捆在这里,要是现在放了她,生怕到时候有人回来找她,那麻烦
就到了自己头上,毕竟他们也是偷偷摸摸的出来找些财物换钱的,当然是多一事
不如少一事。

  做哥哥的一把拉了弟弟的手,两个人退到了屋子外面,悄悄地商量起来。

  没想到那个叫刘武的弟弟倒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也看到了凝芳的俊俏,心里
便开始琢磨起来,琢磨什么呢,原来他有一个舅舅,今年快四十了,因为没有孩
子,所以从小就对他很好,经常给他买东西,出去打山鸡或者走亲戚,也总是带
上他,所以他心里一直对他这个舅舅很好。去年舅舅的老婆被毒蛇咬死了,无儿
无女的他到如今一直打着光棍,到了这个年岁,在他们这样的偏僻农村,想要找
个女人,那自然是很艰难的,渐渐的舅舅的人也缺乏了精神,整日里就知道在山
上转悠,或者在家编制一些竹器,神型越来越苍老。

  可是现在刘武看到了凝芳,突然心里就有了想法。

  眼前的这个美貌女人,要是给舅舅做老婆,不知道舅舅该有多高兴,也算报
答了舅舅对他以前的好,反正他舅舅住在他们那里的山上,家里藏个女人一般外
人不会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咋样,听母亲说过,外面有些村子里,那些老
光棍都是花钱从外地买女人回家呢,大不了就说是买来的。

  主意一定,便跟他哥哥刘文说了,刘文比较小心,一听他的意思,犹豫了好
一会,但经不住刘武的说道,便同意了。

  兄弟两人又进入屋内,两人的眼神立刻让凝芳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苦于自己
身体被缚,嘴里塞满了毛巾,想要挣扎反抗也是不可能,于是,她尽量用柔和的
眼光注视他们,希望他们能给她说话的机会。

  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而是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她胸前捆着的石
头,毫不费力的用布条子绑在了她的嘴上,以防她吐出嘴里的毛巾,又用一条大
花布包住了她的脑袋,剩余部分在她眼睛上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然后弟弟刘武
把她往肩上一扛,连手电都不敢打开,迅速地就出了门。

  村子后面的树丛里,停着他们摇来的小船,那船上已经堆放了一些物品,都
是他们在其他屋子里搜来的。

  他们把货物腾出了一个空间,让凝芳躺在那里,这才紧张地快速离开了,唯
恐有人追上来。

  他们似乎还不急着回家,又划着小船到其他地方转了转,凌晨时分才到了他
们的村子,那是在这一大片水泽的对岸,弯弯曲曲的又绕过了几道小河道,藏好
了小船后,刘武扛着凝芳,刘文扛着偷来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就潜回了家。

  他们的父亲是个木匠,一直出门在外干活,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
此刻母亲早就起床了,就等着儿子又拿回什么好东西回来,因为这两个儿子都是
她教导出来的,学习学不进,偏偏喜欢偷鸡摸狗的,她做母亲的从不管教还纵容,
以至于已经养成了习惯。

  一听儿子们回来了,母亲便赶过来看看,一看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被他们捆着
扛回来,便好奇地问起了缘故。

  刘武一说,母亲满脸堆笑,连夸儿子聪明,也不枉舅舅对他那么好。

  当下,母亲和儿子一起解开了凝芳头上的花布单,又让刘武赶紧去把他舅舅
叫来。

  中午时分,刘武和他舅舅到来了,舅舅的脸上也是喜形于色,直到一看到凝
芳,那脸上几乎就是绽开花朵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午饭很丰盛,那是特意招待舅舅的,凝芳却被关在房间里,眼睛上的蒙眼布
也被摘下了,她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紧紧地捆绑着,嘴里的毛巾让她感到口渴,
却又无可奈何。

  匆匆的吃过饭,舅舅就急着要把凝芳带回家,为了不被村里其他人发现,两
个外甥便把凝芳装入一个大竹篓内,放在家里的那条水牛背上,一直送到离舅舅
家不远的山道口,兄弟俩这才把凝芳从牛背上的竹篓内放出来。

  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把鞋子给她穿上,舅舅又问两个外甥要了刚才捆
竹篓的绳索,看看天气也不怎么好,似乎有要下雨了,这才让他们回去了。

  凝芳身子有些麻木,站了一会才稍稍缓解了一下,看他们分手道别,便知道
自己已经归了这个看起来很老的男子,那一张饱经风霜满布皱褶的脸,让她有种
说不出的反感,于是,她“呜呜”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后,那双端庄又明亮的眼睛,
便满含愤怒地盯着他。

  这个叫何坤的男人倒是没有生气,看着远去的两个外甥,回过脸来看了看她,
说道:“好了,走吧,到了这里,不用跟我耍性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话,把手里的那条绳子挽了一个活扣,往凝芳的脖子上一套,收紧了扣
勒着她的脖子,但恰到好处并不让她呼吸困难:“好好的跟我走,要不然喘不上
气,可别怪我。”他把绳子又穿过她胸口的绑绳上,留出来一长截攥在手里,牵
着她就往山道上走去。

  凝芳一开始还“呜呜”了两声,但看他这么拴着自己,便知道挣扎的结果,
只会让自己难受,便打消了最后的反抗念头,迈着无奈的脚步趔趄着跟在他身后。

  何坤的家在那稍离村子的半山腰上,坡上坡下满是翠绿的竹林,遥遥的望去,
一片竹叶茂密的林涛,在风的吹拂下,忽忽的便发出了阵阵的涛声,那茂密的竹
林间,松软的沙地上长出了许许多多的竹笋,而此时,正是春季竹笋丰收的季节。

  凝芳走在这林间的小道上,却没有心情享受这美丽的景色,一股愤懑和焦虑
在煎熬着她,看来自己的命运又将对她是个考验。

  她的双手在背后被紧缚着,牢牢地捆绑在身子上,并紧紧地和胸脯捆绑在一
起,每次想要扭动胳膊挣扎一下,都会牵扯到胸部,她实在感到有些绝望了,可
内心的责任感又让她不能悲观,她的任务需要她去完成,方小欢也需要她去营救,
最起码她要把她的消息通知自己的同事们,可是眼下自己都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能否脱困还很渺茫。

  何坤把凝芳领进了这间藏在竹林中的屋子,屋子内,居然满是竹器编制的家
具,连床都是青绿色的竹榻,看来这个何坤倒是个会手艺的人,看他那双布满青
筋的手,就可以知道他的身子骨一定十分强健。

  凝芳稍稍环视了一下,心里有些担心起来,要是万一有机会动起手来,自己
会不会是他的对手,自己逃脱的机会又有几分?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何坤已经把大门关上,把她推倒在一张竹躺椅上,去了
一些长布条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的身子捆在了上面,然后抬起她的双腿,不
由分说,扒光了她的裤子。

  凝芳没想到他突然之间就来硬的,霎那间涨红了脸,那种羞愧让她感到愤怒,
她看出了他此刻强烈的欲望,便不顾一切地使劲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子扭来扭去拼命挣扎,那竹躺椅不断地发出唧唧嘎嘎的声音,但他的手劲实在
很大,捏着她的脚踝,根本容不得她挣扎。

  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看着他饥渴的眼神和手上毛糙的动作,
愤恨的泪花已经盈在了眼眶,但坚强的她却没让泪水流下来,两条腿还是不住地
蹬踏。

  他可不管她的反抗挣扎,任她的腿脚在他身上踹踢着,还是把她的一条腿捆
在了扶手上,这才抓住她另一条腿,扬起手来在她光溜溜白嫩嫩的屁股上,狠狠
地打了一巴掌,随即又捆住了另一条腿。

  他的脸色犹如猪肝一样的涨红着,不慌不忙地把她的膝盖抬起来,把小腿和
大腿捆在一起,使她的下体高高地翘了起来面对着他。

  凝芳知道在劫难逃,内心的绝望让她放弃了挣扎,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看
到面前这个男子的丑陋模样。

  何坤知道自己对付这样一个女人,凭他的力气应该是很不费力的,所以他看
着刚才还使劲挣扎的凝芳,此刻居然放松了身子安静了下来,内心很是得意,知
道自己刚才那几巴掌,已经让她屈服,接下来该怎么摆弄眼前的女人,那就是自
己随心所欲的事了,他很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女人听话,就要狠狠地对付她,让
她知道男人的凶狠。

  凝芳已经不能阻止他进入她的身子,他是如此的粗暴,全然是一副村野蛮夫
式的野蛮,一阵刺痛让她禁不住“呜呜”地哼叫起来,忍不住睁开了双眼,怒目
圆睁地看着他,但随后便又把头甩向一边,不敢接触他发狂般的目光,那种强烈
的异样的刺激,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

  屋内的暴风雨刚刚过去,屋外却下起了小雨,沙沙的声响弥漫了整个竹林。

  何坤趴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饱满的胸口,稍稍歇息了一下,就开始忙碌起
来,他把凝芳从躺椅上解开拉起,把她拽到屋内那根顶着大梁的粗竹竿子边。

  竹竿子有碗口那么粗,凝芳背对着竹竿站着,何坤找来一捆麻绳,现将她赤
裸的臀部紧紧地捆扎好,拴在那竹竿上,然后大腿和小腿也捆紧了拴牢,又拿来
一个牛皮做的项圈围在她脖颈上,一头有一根细细的绳子,他将绳子系在竹竿的
上部,拽了拽,看到凝芳的脖颈被他拽得动来动去,便说道:“这个玩意,可是
我以前给我老婆用的,那时候她老想跟别的男人跑,看不上我这个山里人,我就
用这个把她给锁了……”他一边摆弄着,一边随口说道,那意思很明白,凝芳也
别想生出逃跑的注意,这样拴着她便是为了防止她,沉默了一下,他的语气有些
低沉:“本想和她做一辈子夫妻的……没想到她还是先走了……”

  他动手给凝芳把身上的捆绑解开了,凝芳揉抚着麻木的手臂,又赶紧掩上敞
开了的衣襟,她可以站立在那里,那是因为她的腿脚和臀部还被捆在竹竿上,不
至于摔倒,但脖颈上的项圈又让她不能弯下腰来解开腿上的捆绑,那些绳扣都是
在身体后面打结的,不弯腰根本就不能动手。

  “把胳膊动动,等会还要再捆上……老实点,别找不自在……”他冷冷地丢
下一句话。

  只是一会儿工夫,他便又拿起了绳索,似乎要将她再次捆绑起来,凝芳急忙
用手把嘴上绑着的布条往下拉,想要掏出嘴里的布团,没想到何坤在一边操起一
个细竹条子,“啪”地一下就抽在她背捆住的腿上,立刻一条红血印现了出来,
疼得凝芳赶紧放下手,泪花盈盈的“呜呜”惨哼了两声。

  他高举着竹条,瞪着眼睛:“我说什么来着?我不让你动手,你就只能乖乖
地呆着……听明白了没有?要不要再抽你几下……”

  凝芳又怎么惧怕他的威胁,但那般疼痛的确很难忍受,便把脸转向一边,不
理睬他。

  何坤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这么嫩白的肌肤打伤了也不是他所愿意的,
只要她听话他当然不会继续下去。

  他一把掰开她护在胸前的双臂,解开了她衣衫口子,把衣衫往后一捋,便露
出了她的胸脯,他一只手捏住她想要低档的两只手腕,看着她被胸罩裹紧的丰满
胸脯,不自禁地低下头把脸在上面蹭了好几下。

  凝芳身子强烈地扭了几下,就被他把衣衫脱了,胸罩也被脱下丢在一边,又
松了系在竹竿上的项圈细绳,并把她的身子往下按,让她俯着上身,把双臂交叉
着摆放到背后,用小指粗的麻绳仔细地捆绑了起来。

  她的腿脚和臀部被捆在竹竿上,上身弯下自然不会摔倒,何坤很顺当地将她
的双手腕,在身子背后交叉着紧贴背部捆扎好,然后臂膀和身子也牢牢地五花大
绑住,还故意让她的胸乳鼓突突地高高挺立着,尤其那胸口的绳索,交叉叠花地
绑得结结实实,一边捆绑着,一边还警告她:“别那么害臊,以后都是我女人了,
我怎么样待你,都得听我的……要是伺候我舒坦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手劲太大了,把捆着的绳索都陷入了肌肤里,疼得她泪眼模糊,头上的
汗珠子都渗了出来,他似乎发现了手脚太重,便稍稍给她松了些。

  凝芳心里的愤恨早已在脸上显现出来,无奈根本不能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
把自己捆绑妥贴,又将她嘴里换上了干净干爽的布团,依然严严实实地堵塞着,
用长长的一条灰土布绕着嘴紧紧的捆了几圈。

  最后,他倒是很简单,松开她臀部的捆绑,拿了一块白布条,上面垫了一块
厚实的棉布,压在凝芳的下阴部,往上一兜,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腰间,然后,用
一条小布单把她臀部围了起来。

  忙碌了好一会,算是把凝芳摆布妥当了,何坤拍了拍手,说道:“你好好在
家呆着,我去给你打只山鸡来调调胃口,你们城里人可是没吃过这真正的野味,
我让你尝尝鲜……”

  他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那杆猎枪,不一会就装备好了,临出门前,似乎又有些
不放心,看着盯住自己的凝芳的,还是用一条大黑布,把她的眼睛严严地蒙上了,
并把她嘴里的毛巾再次堵塞严实,这才出门而去。

  果然,天将黑时,他提了两只山鸡回来了,这一顿晚饭倒是让屋子里充满了
浓浓的香味,凝芳看着眼前那香喷喷的野味,哪有心情吃得下去,可又觉得既然
已经到了这一步,倒不如先把身子调养好,找机会再说,于是在一只手被捆在身
后的情况下,还是勉强地吃了一些。

  自然,吃完后,又得将她的双臂捆绑结实,她不会反抗,知道只要自己一反
抗,他便会操起他的细竹条子,受罪的还是自己,索性让他顺顺当当地把她捆绑
结实了,也好打消他的担心。

  晚上,那张竹榻让她实在睡不习惯,尤其是被捆绑了身子的情况下,虽然挂
着蚊帐,但山上的蚊虫也实在太多,不时的就会被咬一口,何坤好像很体贴她,
拿着扇子不停地在她身边扇着,多少也驱赶了一些蚊虫。

  黑暗中,看看凝芳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睡着,何坤这才伸手抽出了她嘴里的
毛巾,把她的两脚先用绳子穿在床榻的竹条缝隙里捆住,然后解开她背后被缚的
双臂。

  凝芳被他一动,清醒过来,突然感觉到身子有了些自由,立刻就要翻身起来,
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床上,她瞪了蹬腿脚,才知道已经被捆住了,知道再
反抗也是徒劳,便双手一松放弃了。

  何坤脸色铁板着:“是不是不想睡觉了?要不我掐死你……妈的,再跟我捣
乱,看我不把你揍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何……”

  一松手,放开了掐住的喉咙,却握住了她的两手腕,并交叉着死死捏住,另
一只手拿过绳索来,左缠右绕的紧紧地捆绑住。

  凝芳含着怒气低沉地说道:“你这样做,不觉得是犯罪吗,赶紧把我放了…

  …奉劝你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警察……“她也不
知道为什么要表明身份,或许现在说出来是个错误,可已经脱口而出了,不由得
有些后悔起来。

  哪知道何坤却没把她的话当真,以为她是在恐吓自己,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妈的,现在还想吓唬老子……我何坤从小就在大山里钻来钻去的,什么豺
狼虎豹没见过,你个小娘们也敢糊弄老子?起来……”

  他把她的上身扶着坐了起来,又拿过一条麻绳折成双股,将她的上臂和胸脯
一起牢牢地捆绑起来,可能心里有气,捆绑完以后,还在她丰满的胸乳上,狠狠
地捏了一下那颗暗红色的小樱桃,疼得凝芳嘶叫了一声。

  他一把抓过床头的那块棉布,一下子就塞住了她的嘴,看她满含布团鼓涨着
腮帮子,欲说又说不出的样子,有点得意地瞪着眼睛说道:“看你再叫……妈的,
我们山里人没见过什么警察,他可管不着我们……”

  凝芳被他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赤裸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可因为那胸脯被捆
着,呼吸时,便带动胸乳一起起伏着,何坤看在眼里,身子似乎又有了反映,随
手拿起布条子缠在眼睛上绑紧了,随后把她推倒在床上躺下。

  他有些火急火燎的,三两下脱光了衣裤,大腿一跨就骑在了凝芳的身上,脑
子里却在思忖着:“这城里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惹火呢……”

  身下的女人被他蹂躏着,却不能有丝毫的抗拒……

  屋外,突然间便听得雨声大了起来,整个竹林仿佛都在摇动,沙沙的声音弥

            漫了这小小的屋子……

  小刘等了两三天,居然连凝芳她们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便让当地派出所的同
志联系了对方的电话,对方称没见到她们,这下小刘着急起来,派出所的同志也
跟着派出人员出去了解,一连两天什么讯息也没得到。

  大家猜测着,是不是又遇到了洪水,两人遭遇了麻烦,或者……

  下面的情况他们不敢想象下去,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伙也不能妄加猜测,
这消息很快的,局里也知道了,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决定让小刘先把已经抓捕
的案犯带回,抓捕王乃花的任务交由当地的同志,然后再派人迅速赶赴当地,了
解凝芳他们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她们,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尤其是那个女记者,
更是要全力找寻。

  几天后,相隔这片洪水泛滥地区之外,大概百多里远的一个山区,那里有个
小村子,这村子虽小,却是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村中有文化的也倒是不少,相
传在明清两代还出过许多的文人雅士,其中也不乏在朝廷做官的,所以,这里的
房屋也大都保留着那些年代的风格。

  但由于以前的时事纷乱,也造成了现在的物是人非,这里的人们也相对的闭
塞和保守。

  村中有条河,是从山外流淌进来的,穿过村子又流向山的另一边,村民们从
这条小河出山进山,倒也很是方便,自然也有那贩货的做买卖的也都是从水上过
来,比那翻山越岭的要方便多了。

  于是,也有那贩卖人口的也打起了这里的主意,今天就有两艘小船停在村外
河边的大树下,正等着买主来看货。

  那艘稍大的船,船舱用芦席搭着一个蓬,两头用布帘子遮挡着,一头站着一
个男子看住了,岸上一个女人在树根下坐着,正等候着买主。

  舱里有四个女子被麻绳捆绑着坐在那里,那对和凝芳一起被捆绑了的母女,
此刻也在船上。

  这母女俩那天和方小欢被他们抬上船,匆匆逃离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
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就被人又抬到了这艘船上,上来后才知道船上还有另几个
女人,都是和她母女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塞了嘴捆坐在舱内。

  可唯独不见了方小欢,不知道她被他们送去了哪里,虽然也是偶然相逢,心
里也格外担心她,做母亲的看得出来,方小欢她们长得那么干净漂亮,自然是城
里人,遭了这帮人的捆绑,一定会被他们欺负糟蹋。

  她女儿就坐在她身边,紧紧地依偎着她,可能是捆了这么久的时间,此刻倒
也不见她有多恐慌,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也许是她母亲还在她身边。

  女人的嘴里也塞着布团,嘴上还绑了一条布条,勒紧了她的嘴,身子上捆的
牢牢地,把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胸脯都鼓凸了出来,这也正是她母亲担心的,怕那
伙人看见了会糟蹋她女儿,幸好那帮人的心思还不在这上面,这么几天来,倒也
没有动她们母女的心思。

  船晃了一下,有人上船来了,因为岸上的那个女人说话了,还带了一个男子
进来。

  帘子一掀,舱里坐着的几个被捆女人都抬眼望去,进来的也是一个女人,大
概四十多岁,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她进来后,立刻就把眼光在几
个捆绑着的女人身上,滴溜溜地看了好几遍,不一会,眼睛便盯在了那女儿的身
上。

  随后便用手在她身上摸捏了好一会,弄得那女儿脸儿红红的,一幅害怕的样
子,只往她母亲身边躲。

  女人似乎看准了,一把就把女儿拉了起来:“就她了……”

  随后把女儿带出了舱,船上的那个女人便和她交付了钱款,上船的女人便拿
出一卷白布条来,把女儿的眼睛缠绕着捆紧了蒙上,要带女儿上岸。

  哪想到女儿的母亲突然从舱里窜出来,“呜呜”哼叫着,泪流满面地朝着那
女人磕起头来,还不住地示意她。

  女人没搞明白什么事,那船上的女子倒是有些明白,便说道:“别管她,她
们是娘俩……”

  买人的女人这才明白,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来问问她……”

  船上女人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女人掏出母亲嘴里的布团:“你想干什么?你女儿跟我去的那户人家,不会
亏待她的,你就放心吧……”

  “求求你……放了她吧,她还小……今年才整十九岁,还是个孩子……”

  “哦,十九岁了,不小了,我看她身子挺不错的,放心,这样的身子可以做
人家女人了,你也是个做娘的,怎么就不懂呢?”

  “我……求求你们了……要不……要不把我也买了吧,别让我和她分开……

  要不然我……我也不活了……呜……呜……“母亲说着话就哭了起来,还不
住地磕着头。

  船上的女子心里有气,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仰起来,依然用
布团塞住了她的嘴,正准备把她拖进舱里。

  没想到那买人的女人说话了:“这样吧,我叔叔哪里还缺个家里做活的,你
要是愿意,那我就买了你……不过,可不能拐带了你女儿逃跑,你要是答应,我
就作主把你买了……你看?”

  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船舱的母亲,一听哪有不答应的,连忙“唔唔”着点头,
一脸的企盼和感激。

  女人和船主开始讨论价钱,可能是因为这个做母亲的年纪稍大了些,一会儿
便谈妥了价钱,同意出手了。

  一上岸,这才知道已经是傍晚,母亲跟着那女人走在前面,她女儿则被一条
绳索拴在她的身后,跟在母亲后面,而母亲也同样被捆缚着身子,嘴里塞满了布
团,那神态带着感激,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那女人,深怕跟丢了让她反悔。

  女儿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刚才的那一幕她是听到了,知道她母亲
还在她身边,走路时那一扯一扯的绳索,让她心里稍稍放宽了心。

  三个人七拐八怪的,在村子里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一户人家。

  母亲刚一踏上那个门槛,就知道这户人家以前一定是个有钱人家,那高高的
黑墙看起来就有些阴森森的,进去后,大门就在身后关闭了。

  很快,她们被带进一间房间,房间看起来很宁静,两侧竖着高高的大厨,里
面放满了书籍,看样子像个书房。

  母女两人就被女人带到桌子前站着:“老实点,站在这里别动。”女人出去
后,不一会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来者是一个有些花白头发,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看样子应该是个读过书的
人,穿着也比较干净,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二叔,就她俩,你看看怎么样?”女人把老者带到母女两面前,抽出了母
亲嘴里的布团,那母亲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不住地对老者说道:“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谢谢你让我们娘俩在一起……你真是活菩萨……“一边说一
边还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可她女儿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老者端详了一会,又走到母亲的身后,看了看她的一双手,然后跟女人说道
:“你先把她带过去安排一下,然后熟悉熟悉厨房……”女人解开母女两之间连
接的绳索,把母亲带了出去,然后有把门关上。

  女儿很紧张,她感觉到了母亲的离开,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老者慢条斯理的
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这才走到女儿的面前,解开她眼睛上蒙得严严实实的布条,
看到了那双惊恐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女儿把害怕地目光躲开了,老者对她微微
一笑,又解开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她嘴里的布团:“来,别害怕,先喝口水
……”

  女儿还是很紧张也很害怕,战战兢兢地把嘴凑着那递上来的杯子喝了一小口。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他问道,手在她胳膊上的绑绳上摸弄着。

  “桃花……十九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哦,桃花……不错啊,很好听的名字么,嗯,脸蛋长的还是蛮标致的……”

  他的手移到了她胸口上,手指扣入紧缚着的绳索之中,已经感觉到了她富有
弹性的胸脯上,那股呼之欲出的热力。

  “有过男朋友吗?”他的语气实在很和蔼,桃花听在耳朵里透着那么亲切,
便红着脸摇着头说道:“没……没有……”

  他推着她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先坐下,然后把她抱在了膝盖上坐着,
一双手就开始从她胸口绳索的缝隙中,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然后伸手进去抚摸着
她的胸乳。

  “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是不是?”他捏了一把,又说道:“这么好的胸
脯,怎么拿块破条子缠着,怎么说也该买一个好看一点的胸罩么……你看看,好
好的闺女……看来还是需要我来帮你们。”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弄得桃花脸
涨得红红的,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哪里还敢出声。

  “以后你就叫我杜先生,我就叫你桃花,没什么事不要一直和你母亲见面,
你呀,就待在我的房间里,好好的服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哦,我先说一句,
在这里可不能随便出去,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侄女说,她会给你们办的,一般的情
况下,还是先捆着,什么时候给你们解开,那就是我的事了……记住了吗?”

  桃花缩着脖子,害怕地点了点头,想要挪开他的手,却又不敢,眼睁睁地忍
受着他的手在她胸口摸来摸去。

  原来,这杜先生是在某个县城的中学里教书的,因为五年前对他的一个女学
生动手动脚,被学生的家长告到了派出所,结果吃了三年官司,出来后便被学校
解除了公职,老婆和子女也和他分开了,没办法,就只能回到老家过起了独居生
活,可他这把年纪,性欲倒是很旺盛,一个人呆这大山深处的小村子,也实在很
难受,总想着再找个女人来陪陪他。

  他知道他们这个地方,因为远离县城,常有人贩子带了女人来贩卖,很多次
自己也去偷偷的看过,只是碍于面子不敢出面,心里便一直憋着那股火。

  没想到这几天,他侄女从外地回来看他,他便转弯抹角地说这事,侄女也是
个聪明人,听了一遍就知道她叔叔的心事了,看她叔叔一个孤孤单单地在这里生
活,内心也觉得该为他找个女人,所以就留意了村子里的消息。

  再说了,她就他这唯一的一个叔叔,从下就很崇拜他,知道他有学问,也很
平易近人,所以现在有机会能为他做事,当然满心愿意。

  于是这买女人的事便顺理成章地就做成了,而且看她二叔的脸色,还是很满
意的,自然心下也很高兴。

  侄女带着桃花母亲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让她熟悉一下家里的情况,嘱咐她
怎样服侍杜先生,该注意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也警告了她,别想打逃跑的
主意,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亲戚关系,要是想逃跑,那全村的人都看着呢,抓回来
那是自讨苦吃。

  桃花母亲吓得连连点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听你们的,要我们
干啥,我们就干啥……你放心吧……”

  “那好,我二叔要你干什么,你可都要好好的干好,我就这么一个叔叔,要
是伺候的不好,我就把你女儿先卖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好脸色。”

  “那是一定的……你放心好了。”

  等她们把碗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坐在一起时,桃花母亲才看到她女儿桃花,
已经光了身子,是被那杜先生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看样子两人已经有了那回事,
因为女儿的眼睛里隐隐含有泪光,那几乎赤裸的身子就围着一个红肚兜,肚兜下
清楚地看到捆缚着她身子的道道麻绳,两个稍稍丰满的胸乳,绑着一只小小的白
色乳罩,也从小肚兜两侧挤了出来,双臂还被紧捆在身后,嘴里塞着两块揉成一
团的手帕,一只厚厚的小花布罩子,被两头的粗布带子绑在了她嘴上。

  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窄窄的小三角裤,那是杜先生从城里带回来的,他就喜欢
女人在他面前穿上这些,所以都准备了好些这样的女人内衣裤,带回了这个山沟
沟。

  桃花母亲很紧张,以为桃花受到了什么伤害,频频地看着老者和她女儿。

  “放心,她做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待她的。”杜先生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端
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道。

  桃花母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安慰地看了看女儿。

  侄女回他父亲的老屋子去了,这里晚上就他们三人,桃花母亲被关在杜先生
隔壁的一间单独的小屋里,身子也被脱了衣衫,仅剩一件小背心遮着胸脯,两手
腕在胸前被布带密密麻麻地捆得牢牢的,又拴在了也被捆住的膝盖上,当然嘴也
塞满了布团,还用一条白布把嘴都包严实了。

  原以为今晚能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哪知道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屋门就被
杜先生推开了。

  他进来后,从床上把她扯了起来,解开她膝盖上的捆绑,领着她就往他的房
间走去,嘴里说道:“你快给你女儿把身子弄干净了,真倒霉,白天还好好的,
怎么现在就来那玩艺了……”

  桃花母亲,知道是她女儿身子来潮了,算了算日子,来早了,估计是受了惊
吓。

  一进房间,便看到女儿已经被他放在了床前的椅子上,上身还是捆绑着,下
身却是一片红,杜先生给桃花母亲松了绑,但仍堵着她的嘴,让她赶紧把她女儿
弄干净。

  桃花母亲忙碌着,手脚倒是很利索,不一会便收拾妥当,桃花的身子下,被
她用卫生纸做了一个月经带垫着,拿布带捆在了下体。

  看了看垂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桃花母亲,杜先生的眼睛就盯在了她背心下得
身子,隐隐的那两颗红豆正突显在哪里,却有了几分丰腴之感,他想了想突然说
道:“哦,你也在这里睡吧,等你女儿身子好了再睡那屋……”

  说完,把桃花又抱上床,塞在了床的最里侧,盖上一条薄棉被,然后让她母
亲也上床,叫她坐在床上,脱了那小背心,重又拿绳索五花大绑着,捆绑了她的
身子,捆缚时,毫无顾忌地在她胸口摸捏着,倒是桃花母亲一言不发,任由他摆
布,为的是怕女儿担心。

  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有四十岁多,除了一双手稍显粗糙外,那身子居然还是滑
溜溜的。

  他哪里知道,这桃花母亲,就在孩子才四五岁的时候就死了男人,一只守寡
到现在,那身子就再未被男人碰过,肌肤自然还是有些弹性的,尤其那胸脯也很
坚挺,他的手一摸上去,自己的身子立刻有了反应了。

  桃花母亲哪想到他会当着女儿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立刻脸上羞红一片,感
到无地自容,可又喊不出声,身子也在他的捆绑当中,根本不敢反抗,“呜呜”

  了几声后,便被他脱了裤子。

  她有些着急起来,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杜先生,她的女儿在身边,杜先生似乎
领悟了她的意思,随手拿过一条布条来,把桃花的眼睛蒙上后绑紧了:“好了,
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女人么,有什么好计较的……”

  蚊帐被放了下来,杜先生已经趴在她的身子上,嘴里也开始哼哼地叫了起来。

  桃花母亲的身子,就像久旱逢甘雨,突然受到了滋润,久违了很多年的感觉,
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尤其是那种束缚后被强迫的压抑感,更让她兴奋无比……

  但身侧有女儿躺着,她不敢大声地发泄身体的愉悦,只能紧咬着嘴里的布团,
把呻吟声抑制在嗓子里。

  内心的隐痛此刻早已被身体的兴奋所替代,当他亢奋着进入后,她发出了一
声长长的嘶叫,这一声叫虽然被塞住嘴的布团堵住了,但却是她发自心底的呼喊,

        或许又是她对命运的捉弄发出的呐喊……

  黑夜深深,村落寂寂,几声凄惨的乌鸦鸣叫,划过静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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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简陋的房间里,看起来很杂乱,门口站了几个小孩子,倚着门框看热闹,那
脸上还都流着鼻涕,脏兮兮的一幅奇怪的表情。

  方小欢坐在床前那张小方桌旁的凳子上,心里惶惶的,不知道这里的人家会
怎样对她,耳边只听得屋外的人在说着话,似乎很热闹,就像久别重逢一样,好
像完全不管屋子里被捆着的她。

  她的嘴上有两条胶布交叉着紧紧地封贴着,嘴里塞着满满的布团,胳膊被扭
在身后用双股的麻绳仔细地牢牢捆绑着,绳索儿缠绕着臂膀和手腕,贴紧了身子
捆缚在一起,以至于把她那件本就紧身的衣衫,绷的胸口的扣子都撑开了,露出
里面那绣了花的白色胸罩,裹着丰乳颤巍巍的,半隐半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这里离开和凝芳分别的地方有多远,只知道被蒙上眼睛后,迷迷糊
糊的过了很久,才被拉到了另一条船上,听他们商量着,似乎暂时不敢把她卖了,
想要听听风声再说,因为警察如果真的注意上了他们,好歹也能把她作为人质。

  这些主意其实都是那招娣出的,她心里没底,怕的就是凝芳那头追查出来,
所以想起了她伯父家,也许可以暂时把方小欢寄放一段时间,那里地处偏僻,村
子虽然有一百多户人家,也算个大村子,但却很少跟外界来往。

  大伯家也是个天天在地头干活的人家,比较本分,以前这个村子也有买来的
女人,虽有逃跑和寻死觅活的,但后来也都被收服了,如今都安安分分的生养了
孩子,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所以她觉得那里比较安全,便和她表弟捆了方小欢
一路赶到了这里。

  大伯家里有四个儿女,大儿子夫妻两和二儿子都出门打工去了,女儿早就嫁
到了外村,很少回来,家里除了老二的媳妇和几个小孩子以外,还有一个小儿子,
今年十九岁,刚刚辍学在家,因为无所事事,也不想整天下地干活,便出门学了
几个月的理发手艺,回来后用茅草在村口塔了个简易棚,开了一个理发铺子,这
方圆几里的小村子偶尔也有人来理个发,倒也是方便了这里的人们,

  招娣把人一带来,这全家就有些紧张起来,等她把事情说妥后,还放下了一
些钱,这一家的老两口算是答应了,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办,这捆来的女人以后就
是能换钱的买卖,所以每天都看得很紧,农活一完,就赶紧回来,先给方小欢松
了捆绑,然后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过那嘴上的胶布,却是始终贴着的,一点也不
敢松懈。

  有时候看她贴着难受,又会给她换上布带子绑着,就是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家里人都下地的时候,那定然就是一通五花大绑,把她捆得牢牢的丢在床上,门
窗都关得死死的,生怕村里有人惦记着或走漏了风声。

  老两口不敢有丝毫放松,这都是招娣关照的,他们也不敢怠慢,知道她在外
面很有路子,以后要是买卖好的话,也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这老两口的小儿子叫宝柱,生性比较懦弱,人长的也很单薄,但因为读过两
年初中,这学识自然就比村里其他人要多一些,家里绑着个女人,他便觉得有些
别扭,也明白这事是违法的,却又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只能假装不知道,一有
空就躲在自己的草棚子里。

  父母带了几个还小的孩子去田里干活时,家里一般都有他二嫂照看,要是忙
起来二嫂也下了地,就会让他抽空回家看护着。

  这临近五月份的时光,恰好正是田间最忙碌的时候,一家子都到了地头上干
农活,所以,宝柱就常常的在家中做些吃的,或给地头的父母和孩子送去,或给
被捆绑着的的小欢也端上一份。

  这几天频繁地在家中做些事,不免就和方小欢面对面的机会多了些,倒让他
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这样一来二去的,只要大门一有响动,方小欢就会知
道是他回来了,便会“呜呜”着提些小要求,少不了就是喝口水解个手之类的。

  喝水自然很容易满足,但她要方便时,就会让宝柱感到很为难,他一个大小
伙子,从来没见过女人坐便桶,更没有亲自动手为女人脱过裤子。

  这一来,他涨红着脸不该知怎么办,只能把她带到便桶旁边,叫来他才七岁
的小侄女,帮着给小欢脱了裤子,自己则躲到了门外,这倒让方小欢内心十分的
感激,不仅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渐渐的,两个人有时能通过眼神做一些简单的交流,也不再那么拘谨了,虽
然一天之中也难得见上几次,但方小欢心里还是觉得很放心,至少面对他的时候,
不用提心吊胆的防止受到侵害。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快近中午,宝柱也没等来一个客人,坐在门口看的
那本烂了的连环画,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正在无聊之间,一抬头,远远地看见
不远处那户人家的女人在门口洗头,心里一动,便想到了方小欢,心想,她好像
到了这里还没洗过澡,也没洗过头,那头发上都粘了灰干枯了,他知道城里女人
都是很爱干净的,现在自己正没事可干,何不给她洗洗头,也让她心里舒坦一些,
反正爹娘不在家也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便赶紧回到了家中,进了房间,那小欢正背朝外躺在床上,身子
上捆缚的绳索依然道道紧缚着,他站在床前,看到小欢把头转过来,瞪着那双好
看的眼睛看着他。

  宝柱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就问道:“我……我给你洗洗头,好不好?”

  方小欢呆了呆,随后露出欣喜的神色,怯怯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带你去我的铺子里……那里方便……”宝柱看到她笑了,心里
也甜滋滋的,赶紧上前把她扶着坐起来。

  “呜……呜……”她又点了点头,心里真的很是感激,这头上早就痒痒了好
多天了,苦于自己没法动手。

  他给她解开捆在腿脚上的绳索,把她搀下床就要往前走,没想到,小欢被捆
了好一会,那腿脚早就有些麻木了,一迈步就发软,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宝柱伸手搀住了她,无意中却把手伸在了她腋窝下,自然而然地就碰触到了
她的胸乳,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把头抬起来羞红着脸看他。

  宝柱感到了她身子的柔软,心里颤了一下,地下头时,他的脸几乎就贴在了
她仰起的的面颊上,看着她嘴上贴着胶布的脸,就像一个刚刚熟透的大苹果,又
嫩又红,忽忽的粗重呼吸声,从她鼻孔中喷向他的脸面。

  宝柱毕竟还是胆小,什么时候拥过这样的女子,赶紧站直了身子,扶着她出
了屋子,才一出大门,宝柱就觉得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男孩扯着一个被五花大绑
着的女子走在村子里,实在有些害羞。

  好在村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这才让他稍稍安了心,不过再也不敢拉扯着
方小欢,让她自己跟着他走。

  方小欢被捆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被带出屋外,这清新的空气和阳光,让她
感到格外的亲切,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可这里异常的陌生感,让她感到无
比的恐惧,不敢脱离宝柱的脚步,看他紧张地快步往前走,自己也赶紧跟上。

  当初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她是被蒙紧了双眼带来的,一开始听满屋子的人
声,以为这里不是那么冷清和偏僻,现在一出屋子,才知道这里的环境竟然是那
么的荒凉和闭塞,放眼远望,除了山峦便是杂草丛生的原野,这个村子看上去房
屋众多,却寂静的出奇,怎不让她心里感到恐慌。

  草棚子实在太简陋,棚顶上还有一个大缺口,那阳光就从缺口处直直的照射
进来。

  宝柱开始忙碌起来,方小欢被他扶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坐着,好一会,水烧开
了,宝柱倒了满满的一大盆端在她面前的地上,因为他知道方小欢那一头长长的
秀发,需要这么多的水。

  宝柱站在她身后,让她分开腿弯下腰,把她一头长发都浸在水中,他的手法
很是轻柔,生怕弄伤了她的头发,他的细心又让方小欢感到了由衷的舒服和放松。

  有水滴溅到了她的衣衫上,弄湿了她肩膀上的衣衫,宝柱下意识地伸手到她
胸口,习惯性的解开了扣子,想要把她衣领往后扒,可她肩上和胸脯上都被绳索
捆绑着,便红着脸说道:“我……我给你把衣服拉下来一些……”

  说话时,把衣领从绳索间往后扒拉着,裸露出她嫩白的双肩,此时,阳光渐
渐地移动着,棚顶的破洞中一抹光线,恰好就亮堂了她的身子。

  他站在她身后,痴痴地看着她圆滑光润的肩膀,那两条白色的胸罩肩带,正
紧紧地勒在她的肩上,她的肌肤是如此的娇嫩,几乎吹弹可破。

  宝柱用干毛巾抖动着手给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悄悄地就扳住了她的肩头,
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面对着。

  他的眼睛有些恍惚起来,那丰满的酥胸,此刻就半隐半现地挺立在他的眼前,
那只精巧的绣了几朵暗花的胸罩,十分饱满而又紧绷地兜着那又白又嫩的胸乳,
几道骄横的绳索正紧紧地捆缚在那里,也许是湿了的长长头发遮挡了小欢的眼睛,
此刻她闭着眼睛,正在等待他给她继续擦干,哪里知道宝柱已经神志恍惚,眼睛
不能离开她的胸脯。

  他有些控住不了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大着胆子,悄悄地就在她胸口白嫩的
肌肤上轻点了一下,他想感觉一下,她的胸脯是不是很嫩很有弹性。

  方小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他赤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更
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的脸也腾地红透了,随即又渐渐的变成了白色,她内
心依然有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御,自己是城里有知识的姑娘,怎能和乡下的小伙
产生感情的往来。

  “你……你真好看……就像……就像仙女……”他说话都在发抖,可眼睛已
经直直地盯在了小欢的脸上。

  “呜……呜……”小欢的嘴上封着白白的胶布,阻挡了她的声音,她下意识
地把身子扭向一边,想要躲避他的眼光,可他一把就拉住了她,猛地把她搂入了
怀中,一只手便狠狠地摸上了她的胸脯。

  草棚内“乒乒乓乓”发出了一些声响,那是被踢倒的脸盆和凳子。

  几声奋力的“呜……呜……”声,让宝柱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站在她面前
:“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小欢泪水盈盈,一脸的恐慌还没有消失,见他突然住手,还显出歉意,心
中一块石头慢慢落地,摇着头“唔唔”哼哼着。

  “我帮你把衣服穿好……”他又凑到她面前,方小欢此时只能无奈地让他动
手,再也不必躲避,看他把她的胸前衣襟整理好,倒是再无他意,也松了口气,
不过内心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温和,顿时觉得刚才的鲁莽,两个人默默
地相对站着,好一会,宝柱说道:“我帮你把胶布撕了吧,是不是很难受?”

  看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边,她没有反对,把下巴抬了起来迎合着他。

  胶布被撕下,嘴里的棉布团也被他抽了出来,方小欢长长地舒了口气,腼腆
地看了看宝柱,突然问道:“你多大了?”

  “十九了”

  “哦,上过学吗?”

  “半年前就回来了……”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一阵沉默,方小欢试探性地说道:“你……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我,我以
后会报答你的……”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宝柱回头看了看屋外,摇着头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爹会打死我的…
…还有我唐姐也会骂我的……”

  “我……我是……”方小欢心里一急,差点就要说出自己是记者,但又觉得
不该现在说出来,便又忍住了。

  “哦,你叫什么?”宝柱问道。

  方小欢犹豫了一下,觉得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要不然以后怎么见人,
突然间想起了李凝芳,灵机一动便说道:“我……我叫李小芳,你就叫我小芳好
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似乎再也没有了隔阂,却把时间差点忘了,宝柱这才想起
该吃饭了,赶紧要把她带回家,拿起刚才从她嘴里抽出来的布团,又要塞回她嘴
里,那脸色显得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欢知道他不敢违背他父母,便张开了嘴让他塞严实了,宝柱看了看撕下来
的胶布,已经潮湿没有了粘性,便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一大张白色的医用胶布来,
用剪刀剪了一块,撕开后封贴了她的嘴,这胶布可是他特意从城里买回来的,为
的就是怕理发时弄破了客人的皮肤,没想到却先给方小欢用上了。

  他的手在她嘴上轻轻地抚平胶布,不经意地感受到了她脸颊上的火热,他的
心又一次的萌动了一下,尤其面对自己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
闪的,让人心动。

  “她的年纪比我大……”他突然心里说了一句。

  两个人刚刚离开草棚子,身后就传来一个破锣嗓子的喊声:“柱子……慢点
走,帮我把头刮一下……”

  柱子回头一看,居然是村里的无赖陈和尚,这个家伙平时游手好闲,就凭着
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前曾经冒充了和尚,出去到处骗吃骗喝,也不知道被人揍
过多少回了,后来人们就索性叫他陈和尚,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宝柱不敢得罪他,但看着身边还被捆绑着的方小欢,又觉得有点为难,心里
担忧这个和尚会惹麻烦,就说道:“陈叔,我先回去一下,马上就来,你先在棚
子里等一下……”说着话,赶紧拉着方小欢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那陈和尚早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人,而且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被捆绑着的,
那绳索儿都陷进了肌肤里,把个窈窕的身子都捆的玲珑起来,又怎能逃过他的眼
睛。

  几个大步就到了他们面前,陈和尚低头一看方小欢,那脸上可就满是笑容了
:“哟,我说柱子,什么时候也弄了个漂亮女人了?你那身子骨能行吗……嘿嘿,
这小娘们可真标致啊……城里绑来的?”

  “不是……使我堂姐……堂姐家的亲戚……”宝柱不知道怎么回答,紧张得
语无伦次,把身子掩护着小欢。

  陈和尚的眼睛似乎已经离不开小欢的身子了,滴溜溜的不住在她身上转悠着,
宝柱知道要摆脱这样的无赖很难,而且自己也很怕他,便说道:“陈叔,我现在
就帮你刮……刮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说完,一把拉了小欢就返回了草棚
子内。

  陈和尚早就跟了进来,宝柱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那条围脖便围了上去,
随手就把剃刀扬了起来:“陈叔别动,小心划着……”一挥手就要开始刮。

  哪知道这个陈和尚,似乎有了想法了,一扬手挡住了宝柱:“慢着,我看那,
不如先把她拴好了,免得到时候我们干活,让她给溜了……”

  “不会的……陈叔,不会的……”宝柱紧张起来,可却挡不住陈和尚。

  陈和尚站起身子,脖子上还围着白布兜呢,在草棚子里四处找寻着什么,可
翻看了一遍也没找到,却从自己的裤腰上解下了一条练功带,那是一条足有两米
长的绸布带子,二话不说,就把两头从方小欢的两腋下穿过,勒住了她的前胸,
兜在胸乳下,从背后穿出后,高高地吊挂在棚顶的竹竿上。

  方小欢被捆着身子,哪里能够挣脱他,被他拴在那里,一开始还使劲扭动身
子,但被他眼睛一瞪,便吓得缩了脖子不敢看他,唯有那堵着的嘴里,发出低低
的“呜……呜……”声,毕竟那绸带勒着她的胸脯吊着,让她很难受。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好好待着,等我剃完脑袋,陪我回家玩玩……”说
完话,咧着嘴笑着,把手又伸进了她的衣襟,想要趁势摸一把。

  宝柱已经拉住了他的手:“陈叔……快坐下来吧,我还要赶回家呢……”

  原以为给陈和尚刮好脑袋,他就能回家,哪知道这陈和尚是吃定了宝柱,刚
站起身来,就解开了他的练功带,放下了方小欢:“来吧,上我家去玩玩……我
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保你喜欢……”

  这一扯,就把她扯出了门外,眼看着就要被他拉走,宝柱急了,可又不敢跟
他用强,也不是他的对手,便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陈叔……陈叔……你就放了
她吧……她真的是我堂姐的亲戚,到我家来玩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亲戚?来玩的?来玩还捆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笑嘻嘻地搂住了
方小欢的腰,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酥胸,使劲地捏着揉着,把方小欢捏的泪花
盈盈满脸通红,却不能挣脱他的搂抱。

  连拉带拖的走了有几十步远,迎面碰到了宝柱的二嫂,她是赶过来喊他们回
家吃饭的,她在家中等了他们很久,父母也早回来了,就是不见他俩,以为出了
什么事,便让她赶过来看看,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好,又不敢大声,奔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拉住了陈
和尚的手:“陈兄弟……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姑娘……”

  这宝柱的二嫂,原先也是被买来的,一开始很不情愿,逃跑了几次一直没有
成功,但她男人倒是对她挺好的,百般的呵护她,慢慢的有了孩子后,她便死了
那份逃跑的心,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男人过起了日子。

  她也知道这小叔子宝柱生性软弱,从不会跟人计较,眼看着陈和尚这般凶狠,
自己不出面,那方小欢定然被陈和尚抢走,这才上前拖住了陈和尚,一番软磨硬
泡,倒让陈和尚不敢翻脸,毕竟都是村里人,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这宝
柱的二嫂也是个俊俏媳妇,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粘粘腥,这才嬉皮笑脸地对二
嫂说道:“那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今天就算了,不过……不过说不定我想要的
时候,我会去你家的,嘿嘿,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让我进门哦……”

  二嫂脸一红,赶紧示意宝柱带着小欢走,嘴里应付着陈和尚:“放心,陈兄
弟……你来了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这才算是摆脱了这个无赖,心里也觉得庆幸。

  宝柱父母得知此事,把他臭骂了一通,让他以后不准再带小欢出门,免得惹
是生非,坏了招娣的好事,还告诉他,说不准过了一个月招娣就会带她走,要是
出了事,他们一家怎么交代。

  这些话没有当着方小欢的面说,但都被她在里屋听见了,心里不知怎么办好,
她可不想再落入那帮人的手,等待她的一定是被贩卖到什么地方,到时候生不如
死,她怎么能够接受呢?

  可一切又不是她能左右的,自己现在整天被人看守着,还时常要被五花大绑
封着嘴捆在屋子里,哪里能有机会逃跑,即使逃出了这间屋子,外面的世界她完
全一抹黑,能不能逃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青春岁月才刚刚开始,人生的道路也才刚刚起步,没想到就落入了深
渊,难道自己的命运就那么悲惨……

  她想起了凝芳,还有那些面孔坚毅的警察,心里突然想到了自救,这自救的
唯一途径便是宝柱,她要设法让他把她放了,最起码也要给她带出消息,好让警
察来搭救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的心里便开始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过后,陈和尚居然堂而皇之的来了,他是看到宝柱的父
母出了门才进来的。

  宝柱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并反锁了房门,床上躺着的
方小欢也是十分的紧张,似乎她也听到了那个陈和尚的大嗓门。

  屋外,二嫂忙着招呼陈和尚,却被他扫兴地喝止了:“走开……老子今天就
是来带人的,我陈和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让她陪我两天,我就放她回来,
要不然我可告你们去……到时候吃官司的可是你们。”

  他的一番话,让二嫂心里害怕,但知道屋内宝柱和小欢都在,又不敢说穿,
便陪着笑脸哄他,恰在这时,陈和尚的一个同伴闯进来喊他,好像有什么事,那
陈和尚脸色一板,立刻就跟着他出去了,回头丢下一句话:“赶紧准备好,我马
上回来带人……”

  二嫂敲门进了房间,把刚才的事都说了,宝柱不知该怎么办,二嫂想了想,
觉得还是把她公公和婆婆叫回来,让他们来挡一下,或许那陈和尚还不敢太放肆,
便赶紧奔地头而去。

  小欢知道事情弄得一定很糟糕,自己的清白眼看着就要不保,长到二十三岁
的她,至今还是个处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让她几乎就要崩溃了。

  她一个堂堂的高学历的青春少女,又怎么能被一个乡村无赖玷污,但身陷如
此的境地,也让她无可奈何。

  当她的眼睛看着宝柱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让她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想法,
何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纯朴老实的年轻人,虽然这也是她心里不甘的,但
总比被那个无赖糟蹋要好些。

  下这样的决心是很痛苦的,但时间不多,她还是咬牙含悲地决定了。

  她抬起下巴,拼命地对他“呜……呜……”哼叫着,还把身子扭来扭去,宝
柱看了看她,知道她要说话,便解开了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嘴里的布团:
“你……你想说什么?”

  “宝……宝柱弟弟……你……你看我好看吗?”她清了清嗓子,满脸羞红地
问道,可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期望。

  宝柱呆了呆,茫然地点了点头:“好看,很漂亮,就像书中描写的一样……”

  “那,那我做你的姐姐,好不好?”

  “好……”他有些手足无措。

  “那我叫你弟弟了……弟弟,姐姐想让你帮帮我,你愿意吗?”小欢心里开
始激动起来。

  “愿意,当然愿意……可是,可是,我爹娘和我堂姐……他们不让我放了你
……”他猜想着小欢的意图。

  “你不用放了我,姐姐不为难你……姐姐只求你……”她的脸上突然放出了
一团红云,笼罩了她整个面颊。

  “我只求你满足姐姐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你帮我脱了衣衫……还有……还有下面的……”她实在说不出裤子
这两个字,说完话已经低下了头。

  “……”

  “我想……我想把我的身子……给……你……”她的眼里突然满是泪花,顷
刻之间已是泪流满面。

  宝柱大惊失色,他哪里想到小欢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恨
不得立刻就跑出屋子。

  可他看到了泪水盈盈的她,正充满期待地等待他的答复,他又不敢回绝她,
怕伤了她的心。

  “你……你要是不答应,姐姐只有一死了……”她想用死来要求他,可她连
自己有没有死的勇气都不敢肯定。

  一阵沉默,短暂的沉默。

  宝柱把房门重新关得紧紧的,再次来到方小欢的面前,似乎已经坚定了信心,
方小欢为了不让他丧失鼓起来的勇气,轻声地说道:“你……要是不方便,那…
…那还是这样捆着吧……我不怪你。”

  宝柱脸也红的像个关公,嘴唇在微微打颤,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小欢,那是他
第一次这样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个没有自由被紧紧
捆绑着的女人,一个自愿献身给他又比他年长的的女人。

  他感到了怀里女人的体香和柔软,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一切都带给
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陶醉了,毫无顾忌地把她压在身下……

  “宝柱……好弟弟……你帮我蒙上眼睛吧……我,我害怕……”她喘息着,
却不敢看他。

  宝柱已经脱了她的裤子,那光溜溜雪白的臀部,让他无比的兴奋,听她一说,
顺手扯过床头的那条布条子,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狠狠地系紧了,他的手随后
就握住了她绳索中挺起的胸乳……

  一声拼命压抑了的哼叫,伴随着那阵突然的刺痛,小欢的泪水湿润了蒙住眼
睛的灰布。

  一滴殷红的鲜血无声地滴落在床单上,像一颗灿烂的红宝石,鲜艳美丽……

  当陈和尚再次来到的时候,那房门还没打开,他在外面高声叫着,要宝柱出
去。

  宝柱正在里面,怀里拥着小欢赤裸的身子,她身上的捆绑都已被他解开,唯
有眼睛还是蒙着布条,他体验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感,也尝到了漂亮女人的滋
味,他十分的满足,也十分的害羞,毕竟自己才十九岁,面对的又是比他大几岁
的美貌女子。

  他搂着她想给她一些温存,却已经感到了她的伤心,知道刚才的激情,是她
的无奈,但事已做成,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揉摸着她的身子。

  陈和尚的喊叫打破了这一点宁静,宝柱突然把衣服丢给了小欢,并给她解开
了蒙眼布,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赶紧逃吧……从窗户出去,一直往前逃就
能逃到大路了……”

  小欢这一次真的被感动了,没想到自己绝望的一次付出,居然换来了生的希
望,再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把衣裳穿好,连胸罩都来不及戴上,套上裤衩,慌不
迭的就下了床。

  宝柱已经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小欢感激地看了看他,这才跳了下去,拣起宝
柱扔给她的胸罩和长裤,穿过菜地迅速往村外跑去。

  看着她奔跑时纷乱的长发在飞扬,宝柱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点失落,呆了呆,
又轻轻地关上了窗户,这才打开房门。

  陈和尚一看不见了小欢,那火气就大了起来,但宝柱说得明明白白的,小欢
被他二嫂带去他爹娘那里了,他也没办法,这倒让陈和尚无可奈何起来,总不至
于追到地头上去绑女人,毕竟也是一个村子的,便丢下了几句狠话,悻悻的离开
了。

  出了门,他的那个同伴还在门口蹲着抽烟,被他抢白了几句,便准备回去,
哪知道那个同伴倒是个有心眼的家伙,问了问,才知道陈和尚没见到那女子,便
带着陈和尚到屋后去看看,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那菜地里明明白白的留着一
行小脚印,分明就是女人的脚印。

  这可把陈和尚气坏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被那同伴制止了,示意他赶紧
追下去,或许还能追上。

  这一下提醒了陈和尚,两个人便拔腿往前追了起来。

  方小欢本是一个娇嫩的城市女孩,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中奔跑过,加上刚才和
宝柱的一番激情,身子也很虚弱了,此刻再有了紧张的心情,更加慌不择路。

  看着四周的荒芜,她不敢往野外跑,因为害怕迷了路,便沿着那村外的小道
跑,没跑多远就累的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喘起气来。

  这一停下,便看到了远远的有人追上来,再一看,居然便是陈和尚,吓得她
赶紧又起身往前跑。

  一路跌跌撞撞的,看到前面有个空场子,场子旁边有个很大的房子,便一下
子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原来是个打谷的仓房,里面堆满了稻草和农具,顾不了
什么,一下子钻进草堆里,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陈和尚已经看见她进了仓房,他心里高兴,知道这个女人跑不掉了,因为这
间房子没有后门,躲进去还不是自寻死路。

  两个人一进去,就说到:“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死你……”

  小欢从草隙中看到两人就在屋子中央站着,心里越发的害怕和紧张,抖动的
身子把身上的稻草弄得簌簌地发出了声响。

  陈和尚一步上前,一把撩开稻草,从草堆上揪住小欢的头发把她抓了起来:
“妈的,再跑啊?你能跑得了老子的手心?”

  小欢疼的泪眼模糊,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头部,使劲挣扎着。

  “走吧,跟我回家……”陈和尚拖着小欢就往外走。

  小欢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再叫?再叫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别打,还不如把她捆了,这样多省事。”他的同伴说道,并递上了一捆麻
绳,估计是在仓房内拿的,还把草堆上拾起来的那只胸罩递给了陈和尚。

  陈和尚拿着胸罩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嘿嘿,还挺香的……来,还是先塞着
你的嘴再说……把嘴张开,要不然老子敲掉你的牙。”

  小欢再不敢反抗,嘴巴还没完全张开,他已把胸罩塞入她嘴里,随后两个人
合力把她五花大绑起来,陈和尚似乎十分的开心,手上的劲也使得特别大,竞把
小欢捆得结结实实,一点都没有松动,小欢叫不出声,只能流着泪水“呜呜”哼
哼着忍受着疼痛。

  “走吧,我们回家再好好的玩玩……你这叫自作自受,走……”这一刻,陈
和尚的脸上荡漾着胜利的笑容,他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的女人,一般都不会逃出他
的手心,眼前就是个例子。

  几天后,宝柱在他的草棚子外又见到了小欢,她是路过他的草棚子,被他看
到的,而且看到的不止她一人,还有陈和尚走在她前面,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子,
那绳子就连在小欢的腰部,小欢穿着一件短小的白布衫,布衫紧绷绷地裹着她的
身子,却无法把胸前的衣襟扣紧,敞开的胸襟处,很清楚地就能看到一只花布胸
罩,正禁锢着她的丰满胸乳,那雪白的肌肤在光线下显得很是耀眼。

  可她却没有自由,因为她的身子被几股棉绳牢牢地反捆着,从脖颈到肩胛,
再绕到胸脯,然后缠绕着胳膊和手腕,紧紧地五花大绑着。

  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看那鼓起的腮帮子就知道了,嘴上被一只厚厚的
却是小小的纱布口罩封着,口罩带子很凶恶地绑紧在她的脑后。

  她也看到了宝柱,那眼神是如此的绝望,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却让宝柱感
到了无奈和悲哀。

  陈和尚带她出来是炫耀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从宝柱家出逃后,就不是
他家的女人了,后来被他在半路抓到,那就是他陈和尚的女人,所以他可以大胆
地带着她在村里转悠,这么漂亮的女人归他所有,他的脸上一定很有光彩。

  这几天来,他已经把小欢驯的服服帖帖,自认为她不会再不听自己的话,所
以大着胆子出门,就是要给宝柱看看。

  他走进他的草棚子,很熟练的就在他的小木箱里,翻找到那块大大的胶布,
然后剪了一块,走到草棚外,解开小欢嘴上的口罩,看着她塞满棉布的嘴,对宝
柱笑着说道:“柱子,我看还是把她的嘴贴着比较好看,要不然老被小嫩鸡偷偷
的亲上一口,我会心里难受得……你说是不?”

  宝柱知道他在说自己,尴尬地不敢看他,脸却红了起来。

  陈和尚撕开胶布,当这宝柱的面,很认真地封贴了小欢的嘴,胶布四四方方
的,恰好贴严实了嘴部,再重新把口罩戴上绑紧了,这才扯着小欢扬长而去,留
下几声得意的笑声。

  宝柱心里恨恨的,但无可奈何,他的眼睛远远地跟着她的身影,慢慢地越来
越远……

  派出所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据当地的联防队报告,在那个土墩子上,发现了
被丢弃的李凝芳的工作证,据此推断,李凝芳和方小欢应该是遭遇了不测,或者
说是遇到了罪犯,而不是什么洪水以外的意外。

  这倒可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现在她们还可能活着,所以,这消息通报到
他们局里时,局长便下命令,全力以赴要查找到她们的下落。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排查和侦察,找到了一点头绪,随后,又找到了渡口处的
那个牵线女人,女人抗不住审讯,说出了那渡船的男子,这样就有了目标,不到
三天,便一举抓获了摆渡船的男子,就是招娣的男人,可是其他人都闻风而逃,
却始终没了音讯。

  男子交代,凝芳是被他们绑上石头沉入了水中,到底有没有死他们也不清楚。

  其实,那两个负责把凝芳沉水的家伙,怕回去后没面子,便没有说出没有沉
入水中的真情,敷衍地说了声已经做完了,大伙儿便都以为完事了,以至于最后
误导了警察。

  这么一来,犹如晴天霹雳,顿时震惊了整个警局,接下来,有时一连几天的
四处查访打探,都没有凝芳的消息,于是局里暂定为因公殉职,等待这个案子彻
底破了以后再举行追悼会。

  至于方小欢,那男子倒是交代了具体的去向,大家这才稍稍有了些安慰,至
少可能能够救回来一个女记者,于是由当地同事派遣侦察员先行一步,到那里摸
清情况再设法营救。

  大家的心情虽然悲愤,却也有意外的惊喜,那就是赵志平经过几个月的昏迷,
竟然渐渐的恢复了知觉,随后又慢慢的苏醒过来,大家伙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谁也不敢把凝芳的消息告诉他,都故意扯开了话题,唯恐触及那敏感的话题。

  工作还是要开展,任务也还是要完成,但是在大家的内心,总希望能有奇迹
发生,突然之间便能看到凝芳现身在大家的面前。

  明天就是五月一日,刘文兄弟的母亲傍晚时分赶到了何坤这里,带来个口信,
说是他们大哥的儿媳妇明天办一座酒席,请老兄弟姐妹几个一起聚一聚,不为别
的,就因这儿媳妇过门才一个多月,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了,也算是庆贺一下,大
哥要他们都要去,只因儿子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他们喝一杯喜酒,那时主要是女
方家不像操办酒席,所以这一次算是赔礼,或者说是补办一下,不过请的也都是
自家人。

  何坤倒是没话说,既然自己大哥要他们去。不去总说不过去,可担心的是他
现在身边有了女人,这女人还很不安分,要不是天天捆着或被他看住了,保不准
哪天就会逃跑了。

  刘文的母亲何桂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别担心,明天带上她一起去,
不会有事的,咱大哥那个村子虽然比我们这大多了,但他们那里也常有买来的女
人,整天被捆绑了,村里人看见了也没人说什么,别怕……”

  顿了下,她又说道:“这样吧,明天我赶上我家那头牛车来接你,咱们坐上
车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也不会惹眼。”

  “行,那就这样,我还得去准备些山货给他们带上,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
一早来接我。”何坤似乎下了决心,明天要带上凝芳一起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何桂秀就来了,进了屋一看,那何坤早已把凝芳捆绑妥当,
还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桂秀认得出,那衣衫是他前妻以前穿过的,不过
穿在凝芳的身上稍嫌小了些,他的前妻可是体弱多病身材瘦小,哪有凝芳的身子
这么柔美圆润。

  桂秀看了看,说道:“你咋给她穿这么小的衣衫,把身子都露了出来,别人
看到了还不眼馋死,别惹了祸出来,赶紧再给她套上一件外套……”

  “不用了,上了车拿布单子蒙上不就行了,这一路上捆着个女人总不好走路。”
何坤倒是早就想好了。

  “那也行,哦,这个给你,是我昨晚上缝的,你给她绑在嘴上,别让她吐了
嘴里的布出来,到时候喊叫起来就不好了。”看着凝芳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捆绑得
结结实实的,桂秀从兜里掏出一个布罩子,那是用厚厚的白棉布一针一线缝制出
来的,大小恰好能够罩住嘴,四角各有一条黑布带子,可以在脖子后收紧打结。

  何坤拿在手上一看,做得真是不错,给凝芳绑在嘴上后,果然将她的嘴封得
严严实实,看起来那样子也好看多了,不由得高兴地笑着说道:“还是妹子手脚
灵活,到现在还能做这么好的针线活,也亏你想得周到。”

  “好了,别夸我了,那时候,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衣衫和鞋子,还不是我给你
们缝补来着,你又什么时候夸过我的手艺了,现在再来夸我,不嫌太晚了?”她
嗔笑着说道。

  凝芳被那布罩子把嘴绷得紧紧的,嘴里的布团又塞得满满的,呼吸都用鼻子
来完成,便觉得很不顺畅,只能努力保持着一个较为舒服的身姿,以减轻胸部牢
牢捆绑的绳索,带来的不适感。

  最主要的还是她的下身,何坤一早起来就把她的下体,用柔软的纱布堵塞了,
还严严密密的裹上了一掌宽的布条,勒得紧紧的,深深地陷入了肌肤里,令凝芳
感到臀部和下体部位始终胀鼓鼓的,而两条大腿的根部,亦用绳索缠了好几道捆
绑着,不让她可以迈动大步,使她在她走动时,把那些包缠着的布条弄松了。

  这么多天下来,凝芳知道他很会作弄蹂躏女人,心中对他愤恨无比,却又无
可奈何。

  穿着的那条灰布大裤衩,膝盖还打着补丁,宽大的裤档倒是不影响她被捆住
的大腿根,凝芳很明白这样的捆绑和防备,自己要想逃出他的手掌,那是非常有
难度的,几乎不可能,所以便作出很配合的样子,一来减少他的戒心,二来自己
也免遭他更加凶狠的对待,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下的山坡,那牛车就停在小道上,上车后,凝芳曲腿跪坐在一堆铺就的稻草
上,何坤蹲在她身边,用带来的麻绳将她并拢了的大小腿一起牢牢地捆着。

  他又把手伸进她胸部,试了试纵横交错的绳索,是否捆扎牢固,满意之下,
不由得又用手指捏了捏她隔着一层布的胸乳,然后让她把身子坐下一点,再拿一
条大花布床单裹了她的身子,外面也用绳索捆上,仅露出她的脑袋在外面。

  “走吧,可以了……”说话间,他解开凝芳后脑勺捆在她眼睛上的花布,重
新收紧了一些,把她眼睛上压着的棉布块,箍得更紧了,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掏
出了一支烟,悠然自得地点着了。

  何桂秀心情愉快地坐在何坤的身边,手里的细竹条子一扬,“啪的”一下抽
打在了牛屁股上,嘴里喝了一声:“驾……”

  车子一顿,便缓缓地前行起来。

  凝芳耳边听到何桂秀开心的童心般地喊了一声:“走咯……我们去小谢庄喝
喜酒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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